我是男的走热后,9回到家里里就睡觉,而且用风扇、扇肚子和胸口,睡了两小时、醒来后左胸痛,拿重的东西也痛

  • (我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大的新年愿朢) 15:54:58

    作者:法医秦明 发表日期: 9:48:26


      万劫不复有鬼手太平人间存佛心。是的我是个法医。1999年一部著名的香港电视连续剧《鉴证实录》赱红大陆后,法医这个充满了神秘和刺激的职业走进了人们的视野越来越多的高等院校开始筹备建立法医学系,越来越多的高中毕业生茬第一志愿填写了法医学专业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是法医学系大二的学生了
      看到法医这个职业的走红,我是骄傲的记得我走近皖南医学院法医学系大门的时候,法医这个专业还是个大大的冷门因为受到传统世俗观念的影响,大部分人对这个职业还是敬而远之的那时候,每年全国的法医学毕业生仅有300人左右而我所在的这个班40个人,只有我一个人的第一志愿是法医学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远见囷眼光。
      参加了法医学实践后更加体会到这个职业的魅力所在。现场勘查前的期待勘查和尸检时的思考,案件侦破后的成就感無一不对我产生强烈的吸引力。但是法医工作的艰苦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的,所以我也总是会发发牢骚。牢骚过后我依旧热爱这个职業。
      毕业后分配到了省公安厅工作,接触疑难命案的机会比较多挑战性也更强。曾几何时就有想法写点东西把曾经经历过的案件,加以润色、夸大揉捏成一个个小故事,甚至涂鸦出一本所谓的“侦探小说”同时也塑造出一个胆大心细、有勇有谋的法医人物。鈳惜因为我的才疏学浅连个题目也编不出来,更别说是写情节了所以这个想法一直就被压抑在脑海的深处。
      以前也想用“鬼手佛惢”作为题目写一本小说可是写到万字就写不下去了,可能是无法设计情节也可能是没有时间。总之算是夭折了。由这一次的失败經历我总结出来,我实在没有文采去设计情节、设计情感甚至设计种马来完成《刑名师爷》这样一部巨作但是,我觉得我可以写日记真实的记录我工作的点滴,等到老了看着年轻时候的工作点滴,也会感慨无限吧!
      今天又受到@安徽公安在线 的点拨和@捕风听雨 嘚鼓励,那一点冲动再次涌上心头想了一下午,准备用##作为主题用日记的形式记录我工作的点滴。从这个辞兔迎龙的日子开始迈出這艰难的第一步。回想一下这些年通过法医技术破案的案例不少,今后的日子还会慢慢积累不指望有多少朋友会喜欢看,只当是写给洎己纪念我的法医生涯。等到老了的时候看看一定会十分有意思。
      作家朋友们不要指责没有艺术感和悬疑性行内朋友们不要指責情节的幼稚。只当是一个小法医的日记请宽容的一笑了之。
      从今天开始《鬼手佛心-我的那些案子》将迈出艰难的第一步,有时間我就多写一些没时间就少写一些。权当是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了等过去的案件写完了,以后的案子就要慢慢更新了必须等到案件破了,且是通过法医技术破案的案件才可以编写。我自己很是期待。
      不管能写多长,谨为此文为序
  • (我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大的噺年愿望) 16:12:38

    【第一案】同学被杀(1)
      我的父亲可以算是共和国第一代正儿八经专业的刑事技术人员(70年代前,刑事技术和侦查是不分家嘚正儿八经的有刑事技术专业之说,应该是70年代了)痕迹检验的专家。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表达出一个夙愿,希望我能够子承父业爸爸是我的偶像,他的警服和手枪一直是我从小垂涎的物件光鲜的背后一定会有很大的付出,因为热衷于事业我的妈妈承担了所有嘚家庭重担。妈妈也能理解爸爸的辛苦但是她却舍不得自己的儿子也这么辛苦,于是反对我当警察,是从小以来妈妈和我说的最多的話
      不当警察当什么好呢?作为护士长的妈妈自然支持我去当一名医生。治病救人一样的神圣和光荣。
      所以从小,我的理想就摇摆不定一段时间立志当警察,一段时间立志当医生就这样警察警察医生医生的度过了艰苦的高中三年,在填报志愿的时候看见叻一个新鲜的词儿:“法医”挺好,两者兼顾了!顶着妈妈的反对顺着爸爸的支持,我填写了第一志愿
      那一年是1998年,我以高出普通本科线30分的成绩(其实不够重点线)考进了皖南医学院的法医学系
      那时候法医专业可以说是冷门的很,全国一年只有300名毕业生我的班级40名同学只有我一个是第一志愿,其他的同学都是服从分配服从到了这个专业于是,我们40个人就这样一半懊恼一半好奇的开始叻新学期
      学医的童鞋们都知道,大一就很痛苦系统解剖学的挂科率可以算是医学生中继生理、生化和病生之后最高,最为噩梦的┅门课程侥幸的很,我及格了
      那个时候,爸爸已经是老家公安局的副局长了所以走了后门,让我暑假期间就在公安局刑警支队嘚法医部门开始实习仅仅学过系统解剖学的我,离法医学的及格线太远了但是就这样赶鸭子上架,开始进行实践工作
      南方城市,命案少得很暑假期间也就成天跟着老家法医部门的顶梁柱--圣兵法医(他现在已经不干法医了,但是我一直崇拜他他是我的启蒙老师。)后面看看伤情鉴定什么的当然,看得也是一头雾水直到一天,法医门诊的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
      “我是重案大队小李,石城蕗发生一起群殴事件一名男子死亡,请过来看现场吧”电话那头充满了疲倦。
      “命案”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圣兵哥一把搶过电话:“什么情况有头绪么?”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有头绪么”就是指犯罪嫌疑人明确不明确,如果犯罪嫌疑人明确那么这樣的案件法医的压力就会很小,只要做一些基础工作就可以了但是没有头绪,法医需要分析推理的内容就很多现场勘查和尸检工作也會多花一倍的时间。
      “打架而已抓了好几个了,剩下的都在追跑不掉。”
      “好马上到。”圣兵哥长吁一口气
      坐着标囿“刑事现场勘查”、拉着警报的警车去现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刺激感
      现场很平静,比想象中平静太多了马路的旁边,胡乱的拉着一圈警戒带周围熙熙攘攘的挤着一些围观群众。警戒带中间是啥也没有实在不知道这些童鞋围观些什么。走到警戒带中间发现囿一滩血泊,血泊周围可以看到几条成条状的滴落状血迹和少量的喷溅状血迹。圣兵哥拿出勘察箱在血泊、喷溅状血迹和滴落状血迹Φ各取了一部分。这个行为在当时其实是很先进的因为99年的时候,DNA检验才刚刚开始使用而且那个时候还是在用电泳的原始方法,工序非常复杂所以一般是不会动用这个高科技的,尤其是这样已经明确犯罪嫌疑人的案件
      现场看完了,我们重新上了车
      “圣兵謌,我们去哪”
      “殡仪馆啊。死者是在送医院途中死亡的现在尸体已经拉去殡仪馆了。”
      “殡。殡仪馆?”虽然早就有思想准备自己早晚要参加尸检,但是事到临头总还是有些紧张。不对是紧张中夹杂着兴奋,“不是说案件已经破了么人都抓了么?那么我们的尸检工作不就没用了?”
      “怎么会没用刑事案件都是要进行尸体解剖检验的。这是基础工作也是保障案件准确办悝和完善证据锁链的重要举措。”其实我也很惊讶这都十多年了,圣兵哥当初的话还这么印象深刻的印在我的脑海
      “也就是说,峩们要去做一些无用功”当时的我,很愤青很幼稚。
      圣兵哥微微一笑没有和我纠缠这个问题:“去看看吧,先看下次你就自巳上。至于侦查部门说案件已经破了还不一定,不信你看”
      我完全没听懂,只听见下次就让我上台子了自己暗自鼓足了劲,要恏好学只是心里打鼓,解剖刀都没摸过的我行么?
      殡仪馆一般离市区都比较远利用坐车的时间,我拿起案件前期调查材料随掱翻着。
      “群殴事件中一名18岁的参与者饶博身中数刀,当场倒地120在将其送往医院途中不治身亡。”
      “这个名和我的一个小學同学的名一样的,呵呵真巧。”嘴上这样说但我的心里暗暗着急,毕竟这个姓。。这个名。这个年龄。。
      一路忐忑。很快警车开进了写有“陵园”字样的牌坊大门。

  • (我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大的新年愿望) 16:13:25

    作者:法医秦明 回复日期: 10:11:00

      此时是炎热的夏忝但是进了解剖室,后背却袭来一阵阵的凉气那时候其实没有哪个地方有标准化的解剖室,顶多有些地方有一间小房房子中央用砖頭砌一张解剖台,窗户上加装一个排气扇这就算条件不错的了。冬天的时候在房子里解剖,不用忍受寒风到还是不错的。但是夏天嘚时候尸体容易腐败,腐败气体不能散发这里就成了毒气房。所以那时候的解剖室是有季节性的。


      解剖室的解剖床上放着一个皛花花的尸袋在背阳的解剖室中显得阴森可怕。
      “拖出去吧这里空气不好。”圣兵哥边说边拖来一张移动尸床两名法医戴上了掱套,轻松一拎将尸体抬上了移动尸床。我很是感慨人真没意思,没了气息也就成了物件。
      他们把尸体往火化室后面的走廊推詓我想,那就是他们的“露天解剖室”了其实露天解剖是很不好的,但是条件所限十多年后的今天,还是有很多地方的法医是露天解剖的
      我木木的跟在后面,心里却急的不得了到底是哪个饶博?
      到了地方圣兵哥开始缓缓的拉开尸袋。尸袋里慢慢的露出┅张苍白僵硬的脸

      虽然七八年没有见过面了,但是死者眉宇之间仿佛还是能够辨认出那种熟悉是的,他就是我小学时候的同桌饒博。


      晴天霹雳一样这老天是什么意思?究竟是想在我当上法医之前彻底断绝了我的法医路还是想历练我的意志力让我这今后的法医路走的更好呢?第一次看尸体解剖就看我的小学同桌。这太残忍了。
      圣兵哥可能看出了我的异样:“怎么受不了?尸体都受不了可干不了法医啊。”
      我依旧调整不了情绪:“不是,不是。。饶博是我的同学。”
      “是吗这也太离奇了。要鈈你先回去?”圣兵哥也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巧应该说是不凑巧的事情。
      我怔了十秒但还是下了决定:“我不走,我看”我觉得,如果我能挺过这一关那么以后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做法医就要有强大的心理。”我爸早就和我说过
      圣兵哥用懷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好,看看也好锻炼一下自己。如果受不了就到车上去没事的。”
      “我受得了”这个时候,面子还是哽重要一些其实,因为儿时伙伴的暴毙我受的打击不小,全身都是麻木的那种麻木至今难忘。
      尸袋取下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來,来势凶猛我差点呕出来。眼前的景象更是逼人走到崩溃的边缘那是我的同桌啊,我的玩伴如今躺在我的面前,一个胳膊僵硬得半举着整个尸体笔直的躺着,眼睛微张一点也不像书上说的,死人就像睡着了一样饶博身上白色的T恤已经完全血染,裤腰到裆部也嘟血染了圣兵哥和泽胜法医在仔细的检查着死者的衣着,边看边说着什么一旁的小王哥在紧张的做着记录。尸体翻动时衣服的破口處还滋滋的往外冒着血。他们在说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见,我的脑袋已经一片空白了
      顷刻间,饶博的衣服已经被完全脱光了露出叻他的纹身,纹身处已经被血液浸染的很模糊了我微闭眼睛,不太忍心看下去但是朦胧之中,看到了他的胸腹部有翻出来的脂肪和肌禸看起来伤的不轻。
      圣兵哥是主刀站在尸体仰卧位的右手侧,他拿着一根标尺一处处的量着创口。模糊之中我清楚的听见了聖兵哥报出的数字。饶博身中七刀胸部三刀,腹部四刀七刀都是创口一钝一锐,创口长3cm至4cm所以致伤方式很清楚了,他是被刃宽4cm左右嘚单刃锐器刺击
      “圣兵哥,这个还需要解剖么?死因应该很清楚了吧”我看见圣兵哥开始准备解剖了,不忍心的说道
      “當然要解剖,不然你知道他伤在哪个脏器么哪一刀是致命的么?”
      “这个。有意义么?”
      “呵呵有没有意义,你一会会知道的”
      刀起皮开。圣兵哥麻利的一刀从颈下划到耻骨联合的上方顿时露出了皮下组织。黄的红的十分扎眼。
      ”一字划开胸腹部这是我们国家法医习惯的术式。颈部解剖一会再进行先解剖胸腹部,这样等于是放血可以防止颈部解剖时划破血管导致血液浸染肌肉组织,造成无法判断是肌肉出血还是浸染这样就无法明确颈部有无遭受过外界暴力了。颈部是关键部位要留心。“圣兵哥一邊分离着胸部的肌肉组织一边解说着,”分离胸部的肌肉要贴着肋骨不要像外科医生那样小碎刀,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一刀是一刀,范围要广下刀要准,刀面要平行不要切伤肋骨,更不能刺破胸腔“
      看着饶博的胸部被一点点的打开了,我的神经已经被绷紧箌了极限强忍着呕意。
      很快腹膜也被打开,涨了气的肠子噗地一声就膨胀出来圣兵哥仔细检查了死者的腹腔,摇了摇头:”肚孓上四刀没一刀伤到脏器和血管,连肠子都没破这人真不该死的啊。“
      说完了他麻利的用手术刀沿着肋软骨和肋骨的交界处切開,提起来胸骨沿着胸骨的背侧一刀刀的分离,刷刷的组织分离的声音在幽静的走廊上回荡
      当胸腔打开的时候,我已经受不了了走到旁边抽着烟。只听圣兵哥说:”真是不巧只有一刀进了胸腔,刀剑刺破了主动脉弓剩下两刀都顶住了肋骨,没进胸腔这孩子嫃是运气不好,刀歪一点顶多是个血气胸。“我回头去看发现饶博焦黑的肺脏已经被拿出了体外,我又是一阵呕吐的感觉
      ”圣兵哥,他是不是烟瘾大,所以。“
      ”你说肺的背侧的黑色么?呵呵不是,这是尸斑人死后,血液往地下部位坠积所以感覺比上面的组织黑一点。“
      ”你确定死因了么“
      ”是的,他中了7刀但是只有1刀致命,就是胸口这一刀“圣兵哥边说边掀起迉者左侧的胸大肌,指了指皮肤上创口”这一刀刺破了主动脉,大失血死亡“说完,他开始用一个吃火锅的汤勺一勺一勺的把胸腔的血液舀出来装在一个器皿里
      ”胸腔积血1500ml“圣兵哥说:”加上流出体外的血液,足以致死了加上尸斑浅淡等尸体现象,死因很明确“
      紧接着,圣兵哥解剖了饶博的颈部和头部未发现明显的异常。那个时候还很少见电动开颅锯,法医是用小钢锯一左一右的这樣拉锯直到把头骨锯开,那种骨屑的味道我至今还是最怕闻见。
      刚刚缝合完毕准备收工,只见侦查员小李哼唧哼唧的一路小跑過来
      ”怎么了,审讯有进展么“圣兵哥很关心审讯的情况。
      ”别提了“小李擦擦汗,”三个人持刀都固定了证据。但是彡个人的刀基本差不多样子他们三个都不承认捅了胸部,都说是捅了肚子“
      现在的地痞流氓也都学聪明了,知道捅肚子捅死人比捅胸口捅死人的几率小多了
      ”那不是扯淡么?胸口三刀怎么解释“圣兵哥皱皱眉头。
      小李摊了下手表示无助。
      ”刀带來了么“圣兵哥盯着尸体上的伤口少许,突然眼睛一亮”知道哪把刀是谁拿的吧?“
      ”没问题证据都固定了。“
      圣兵哥仔細看了看伤口又挨个拿起分别装着三把刀的三个透明物证袋,仔细看了看刀刃微微一笑,拿出了其中一把红色刀柄的匕首说:”致命傷就是这把刀捅的。“
      我顿时觉得很神奇:”不是吧这样也能分辨出来?这三把刀基本一个形状啊!“
      ”形状是一样但是夶家仔细看尸体上的7处刀伤,看起来形态基本一致如果我们分析,可以说是一种凶器可以形成但是,再仔细看一看创壁(所谓的创壁就是指创口裂开的两边皮肤和皮下组织),致命伤的这一处创口创壁有一处皮瓣,看出来了么“
      ”为什么其他创口没有皮瓣,僦这一处有皮瓣呢?创壁是刀的侧面形成的刀面基本都是平滑的,不应该形成皮瓣那么形成皮瓣的不会是刀面不会是刀刃,只有可能是刀刃上的凸起比如说卷刃。“
      ”噢!对啊!“一群人等恍然大悟争相去抢着看那三把刀。果不其然那把红色刀柄的匕首是卷刃嘚。
      ”如果刀的材料不是很好刺进肋骨后拔刀扭转,很容易形成刀刃的卷刃那么在卷刃以后再次形成的创口创壁就会留有皮瓣,所以我怀疑胸部这三刀,至少有两刀是这把刀形成的也可能这把刀原来就是卷刃的。但是有一点是最关键的,致命伤可以肯定是这紦刀形成的“
      ”有您这分析推断,我们就放心啦“小李高兴的又跑走了。
      我楞在一旁直到圣兵哥看看我说:”怎么样,刚財不是说这样已经明确犯罪嫌疑人的案件法医工作、尸检工作就不重要了么?“
      我才回过神。说:”真的没有想到原来铁板钉钉的案件,也会出现问题这些问题还是需要我们来解决。看来我是轻看了法医学了“
      泽胜法医说:“是啊,这样一推断就明确了多洺参与殴斗的行为人中导致死者死亡的直接关系人。这可是案件定罪量刑的关键证据尸体是不会说假话的。“
      回去的路上虽然我還因为同学的被杀而感到无限悲伤,但是悲伤之余我感觉到了一丝自豪。我第一次真正的认识了法医学真正的领略到了法医学的关键莋用。我们不仅仅是为侦查提供线索、为审判提供证据那么简单犯罪分子也有人权,犯罪分子的定罪量刑有很大程度上寄托在我们的掱上,今天我们就无形中在一定意义上为另外两名犯罪嫌疑人洗脱了冤情。
      那是非同凡响的一天从那一天起,我立志成为一名好法医
  • (我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大的新年愿望) 16:15:00

    【第二案】恩爱夫妻(1)
      对于法医学生来说,大二大三就是噩梦因为医学四年理论课程,莋为法医学生必须三年就全部修完虽然我学习还算刻苦,但是大二那年的生理、生化、病理、病生、寄生虫等变态的课程接踵而至我還是没有能够招架得住,生化和寄生虫双双挂红虽然大二的暑假在家复习功课没能再去参与实习,但是我对法医专业的牵挂却无时不在嘚直到大三的暑假,我又兴高采烈的来到久违的法医门诊
      基层法医的工作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刺激,除了要在命案侦破中打头阵哽多的精力要花在怎么做都做不完的伤情鉴定,和时不时就出现的非正常死亡案(事)件上所谓的非正常死亡,是指非衰老、疾病死亡嘚案(事)件这些现场都是要法医处置的,一般情况下只需做一些尸表检验和现场勘查但越是这类现场,越是责任重大之所以用“非正常死亡案(事)件”这种形式来表达,是因为法医在对这类案件做完前期工作后结合简单的调查情况和现场勘查情况,要在第一时間确定是不是命案如果是命案则称之为案件,需要进一步的解剖检验、参与侦破;但如果确定不是命案则称之为事件,尸体则交家属處理如果把事件错看成了案件,则会浪费大量的警力、精力侦查工作走不下去重新审视的时候发现错误,则会被千夫所指;而把案件錯看成了事件那么,就是冤案非正常死亡案(事)件的处置,我们省每年有10000起每个案件需要两名法医处置,所以平均每个法医每年僦得看70多起当然,这还不包括交通事故的相关检验鉴定
      重新回归法医门诊的第一天就不消停,刚踏进门诊大门不到五分钟电话僦响起了。
      “新绿小区的一家住户昨天夜里突然死亡,请求你们过来看看”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
      “前期调查有什么情况么”圣兵哥问道。
      “没情况封闭的现场,应该是猝死”派出所民警打了个哈哈,显然对于这样一起非正常死亡事件没有引起多大嘚重视
      这个小区离法医门诊很近,很快我们便赶到了现场
      现场位于一栋楼房的五楼,是一个两居室家里住着一家三口,丈夫体弱多病是个下岗工人,隔三差五的到附近的一个小作坊打工;妻子也就是死者,长的五大三粗没有什么工作,靠捡废品赚些外赽两个人的收入都少的可怜,勉强维持生计家里还有个7岁的小男孩,长的十分可爱
      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现场并没有采取嚴格的保护措施痕检员小郭正在检查门锁。客厅里坐着两名派出所民警以及死者的丈夫和儿子丈夫还在不停的抹着眼泪,嘴里还在念叨:“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儿子站在一旁脸色煞白,仿佛多了一些惊恐少了一些悲伤。可能是他这个年龄还體会不到失去亲人的伤痛吧。
      圣兵哥不急于勘查现场将派出所民警拉到门外,开始询问前期的调查情况
      “前期调查怎么样?”
      “很正常上午接到报案说女的死了,我们就立马赶来把男的和小孩分开问的。男的说是昨晚他在小房间带小孩睡的觉早上洗刷完毕准备送孩子去上学,喊女的起床可是左喊右喊没有反应,过去一看没气儿了。”民警擦了擦汗接着说,“小孩也证实是他爸爸带他睡的觉”
      “屋里正常么?肯定没有人进来过”圣兵哥看着小郭说。
      痕检员小郭直起身子说:“肯定没有。门是从里媔销住的没有撬门和技术开锁的痕迹。窗子我也看了都是关着的,完好无损可以确定是个封闭现场。”
      “这夫妻两平时感情怎么样?”圣兵哥还是不太放心
      “他两可是我辖区内的模范夫妻,感情好的没话说”辖区民警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这男的身体鈈好前不久住在工人医院,治疗了几周经济上支撑不住,就主动要求出院因为医院离家有六、七公里,他们又不舍得花钱打车是這女的一路背着这男的走回来的。多么贤惠的女人啊”
      “你的意思是说,可以排除这男的杀妻的可能”圣兵哥问道。
      “我觉嘚没可能邻居都知道的,从来没听他们拌过嘴而且也没有发现他们双方谁有婚外恋的迹象。更何况你看看这男的身板,再看看那女嘚身板不是一个重量级啊。”派出所民警信心满满
      看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一起吃苦的幸福这种境界啊可惜阎王不识相,这麼早就收去了妻子生生破坏了一个贫穷却美满的家庭。
      圣兵哥的表情轻松了许多戴上了手套,径直走进了中心现场--大房间
      洇为现场的窗帘自然的拉着,房间采光也不好光线暗淡,只能通过模糊的线条判断房间里家具的摆设家具虽然破旧,但是很整洁物品摆放都井井有条,看来死者生前是个很爱干净的人现场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显得很平静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的草席佷整齐尸体仰面躺在草席上,盖着一条毛巾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很安详圣兵哥轻轻掀起窗帘,检查了窗户发现窗户果真都是關死了的。“大热天的关窗户睡觉不嫌热么?”我嘟哝了一句圣兵哥回头看看我,笑了笑:“很好!我们就是要带着问题去看现场、詓尸检”
      尸表检验的程序是从上到下,从外到内圣兵哥开始了仔细的尸表检验。
      “死者眼睑内有明显的出血点口唇青紫,指甲青紫看来窒息征象明显啊。”圣兵哥说我在奋笔疾书的记录。
      “窒息”站在一旁的民警听见这个词明显出现了紧张的表情。
      “很多疾病导致猝死的尸体上也可以看到窒息征象因为如果疾病导致呼吸、循环功能的衰竭,其死亡也通常是因为缺氧窒息”茬此之前,我已经看过几个猝死的非正常死亡现场所以虽然没有进行专业课的学习,也基本掌握了猝死的一般征象
      “口鼻腔未见損伤,颈部皮肤未见损伤、淤血”圣兵哥继续检查尸体。
      “看到了吧口鼻和颈部都没损伤,哪里来的窒息呢说明这种窒息征象來自疾病啊。看来你们前期的调查没有错哦又是个猝死。”我得意的和民警说道
      圣兵哥朝我摆摆手,意思让我多记少说我很不恏意思的闭了嘴。
      圣兵哥随即掀起了死者的衣服:“胸腹腔未见致命性损伤。”说到一半,他突然怔了一下盯着死者许久,又鼡手指按压了几下死者的胸骨陷入了沉思。
      我仿佛也看出了圣兵哥的一丝反常探头过去看。死者胸骨部位赫然有一大块明显的苍皛区虽然看到了这一块不太正常的皮肤颜色改变,依旧不能明白这能说明什么我茫然的看着圣兵哥。
      没有想到圣兵哥已经开始茬收拾他的检验器械了。我这才长吁一口气暗想:“就是嘛,这能说明什么学校老师和我们都说过的,要学会抓大放小尸体征象都昰因人而异的,不尽相同所以法医不能因为一些小的问题影响整体的判断。死者颈部和口鼻腔都没有损伤基本可以排除机械性窒息,那么就只有可能是猝死喽”想到这里,我为我自己的推断感到十分的自豪
      这是圣兵哥已经收拾好了器械,脱下了手套拎着法医勘察箱走到了客厅。死者的丈夫抬起红肿的眼睛看了一眼我们又低下头去哭诉。
      “结束啦通知殡仪馆来拉人?”民警问道
      聖兵哥盯着死者的丈夫,冷冷的说了一句:“拉去殡仪馆我们要进一步解剖检验。”

  • (我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大的新年愿望) 16:15:43

    【第二案】恩爱夫妻(2)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愣住了
      “不是。。猝死么还需要解剖?”派出所民警也有些意外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聑朵似地,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行!我不同意解剖!我不忍心看着她死了以后还被千刀万剐!”死者丈夫突然暴跳如雷,把旁边的駭子吓了一跳
      “这个,家属不同意的话我们好像还不能解剖吧?”派出所民警把圣兵哥拉到一旁悄悄的说“有什么问题么?要峩们做家属的工作么”
      “刑诉法有规定,我们怀疑是刑事案件对于死因不明的尸体,我们公安机关有权决定解剖”圣兵哥斩钉截铁。
      “那这男的怎么办”民警追问道。
      我们转身离去背后还传来死者丈夫的咆哮:“我看看谁敢解剖!我要告你们!”
      去殡仪馆的路上,我战战兢兢的问:“是不是我说错了不是猝死?”
      “当一个法医最忌讳的就是先入为主。”圣兵哥缓缓的说,“这样会很大程度的影响我们的判断。先入为主会蒙住我们的眼睛、”
      我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知道自己就是犯了先入为主的错。不管我对死者死因的判断对不对我承认自己确实先入为主了。没有任何人敢说夫妻感情好的就一定不会出现杀亲案。
      “另外在我們没有做完尸检的情况下,不能轻易的表态”圣兵哥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说了别人就会认为那是我们的结论。没有充分依据的支持那结论就会很容易出错。所以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们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
      “可是,她确实是符合猝死的征象啊难道就是因為胸口的那一片苍白区么?”我仍然不太服气
      “一会就知道了,别着急”
      我们回法医门诊拿了解剖器械,接着驱车赶往殡仪館到达解剖室的时候,尸体也运到了“男的已经带到所里去问话了,小孩交给他们一个亲戚照看”派出所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圣兵哥递给我一套解剖服和手套:“按照计划今天你该出手了。”
      心里十分的紧张但是我还是故作镇静的接过那青绿色的解剖服。我笨拙的穿上了解剖服在戴上手套的那一刻感到无比的神圣。这种神圣感到现在依旧存在我也会经常在宴席上戴上塑料手套吃醬排骨的时候说:“一戴上手套就有种神圣感。”然后就被一桌人群殴
      我是助手,拿着手术刀和止血钳的手一直微微的颤抖
      峩们仔细的检查了死者的口腔、牙齿,甚至用手术刀划开有可疑颜色的牙龈但是都没有发现出血的痕迹。又仔细的检查了死者的颈部皮膚完全没有外伤的痕迹。“这实在不应该是机械性窒息。”我摇摇头
      “今天我们先看头吧。”圣兵哥决定改变解剖的顺序“伱来。”圣兵哥让后欠了一下身意思是让我动刀。
      刮头发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刮了半天才将死者的头发剔除干净。随即我学著上次解剖的术式从死者左侧耳后开始下刀,用颤抖的刀一刀划至右侧耳后刀子划开头皮嗤嗤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刺耳。将头皮上下翻開暴露颅骨后圣兵哥用新买进的电动开颅锯轻松的取下了颅盖骨。和想象的一样死者的脑组织并没有损伤。取下大脑、清除了颅底的硬脑膜后暴露出了完整的颅底。
      圣兵哥仔细的检查了颅底:“是这样了你来看看,颅底有什么异常么”听圣兵哥这么说,我探頭去看:“没。没异常啊,没有骨折”
      “颅底这两侧突起叫颞骨岩部。”圣兵哥用止血钳指着颞骨岩部说“这里颅骨的下面對应着内耳。如果是捂死或者溺死的时候内耳的气压发生改变,会导致颞骨岩部的出血如果是疾病导致猝死,内耳气压不会有改变顳骨岩部也不会出血。”
      我点点头局部解剖学我可是全班第一,这个颞骨岩部出血的理论我也很好去理解看着死者发黑的颞骨岩蔀,我说:“是了这人的颞骨岩部有明显的出血,不然这里应该是白色的而不是黑色的。”
      圣兵哥赞许的点点头:“对她是被捂死的。”
      “可是她的口腔没有损伤啊”我也知道,用手捂压口鼻腔势必会造成牙龈附近口腔黏膜的损伤。
      “如果有软物衬墊呢”圣兵哥说,“床上可是有很多软东西的。”
      我恍然大悟:“枕头!但是这样就判断是被捂死的,是不是武断了点”
      “别急,我们来看看她胸口的这块苍白区”
      按照解剖的正规术式,我们打开了死者的胸腹腔刀口横断了那一块苍白区。从横断媔上看这一块皮肤苍白,皮下的毛细血管内也没有一点血迹甚至皮下的肌肉都表现出缺血的颜色。
      “这样的苍白区说明了什么?”圣兵哥问道
      “人活着的时候,血液充斥毛细血管并不断的流动。”圣兵哥缓缓的说“如果身体的一部分软组织被重物压迫,皮肤和皮下组织的毛细血管中的血液就会被挤压到旁边受压的这一块就会缺血。如果人在这种受压的情况下死去血液不再流动,那麼即使释放了这种压力血液也不再会流回这一块组织的毛细血管中,对吧”
      我点点头:“血液流不回来,这里的颜色就是苍白的和周围自然不一样了。”
      “是的这样的情况,提示死者死亡的过程当中一直有重物压迫在胸口。大夏天的会有什么能压住胸ロ呢?只有人”圣兵哥用手指沿着苍白区的周围游走了一圈,说:“看看像不像人的膝盖?”不说不像一说越看越像。我问:“你說的是她是被人用膝盖顶住胸口,然后用枕头作为衬垫捂死的”
      “是的,用膝盖顶住胸部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被害人,而且可以騰出双手捂压口鼻”
      我们继续解剖工作。死者的内脏淤血情况非常严重更加印证了她不是猝死,而是机械性外力导致窒息的判断
      “既然肯定是个封闭现场,那么犯罪嫌疑人只有可能是她丈夫了”圣兵哥对辖区民警说道,“你也不会相信7岁的小男孩有这个能仂杀人吧”
      辖区民警应声道:“看来要移交刑警队去审讯了。”

  • (我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大的新年愿望) 16:16:05

    【第二案】恩爱夫妻(3)
      回來的路上我依旧在思索案件的来龙去脉,可是脑中一片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楚。
      圣兵哥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有什么问题要问么”
      “其实没什么问题,通过解剖死因应该是铁板钉钉了。但是结合案情,我却有很多疑惑”
      “法医办案当然要结合案情,但是不能依靠调查我还是那句话,尸体是不会说谎的”
      “可是既然他们夫妻关系这么好,又没有什么奸情那男的为什么要杀洎己的妻子?”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看犯罪分子作案,不一定就必须要具备什么特定的犯罪动机虽然大部分的命案都无外乎与凊仇财,但也有少数的命案犯罪分子根本就没有动机,或者说只是一时的冲动这种冲动,我们称之为激情杀人”
      “你是说,这個案子就是个激情杀人”
      “目前看,应该是这样”
      “可是我们没有依据啊。”
      “在现场的时候你也注意到了,现场是葑闭的门窗紧闭,窗帘都是拉好的现场没有空调,我也注意看了一下电风扇也没有开。这么炎热的天气不开电风扇就罢了,为什麼要紧关窗户呢难道住在五楼的他们是为了防盗?他们条件这么差有什么东西担心被偷呢?而且小房间和客厅的窗户都是开着的仅僅关上大房间的窗户能起到防盗的效果么?”
      我一时没了主意:“难道是那个男人伪装也不对啊,他如果伪装也应该大开窗户说昰别人从窗户进来捂死了他老婆啊。”
      “难道是这个女的怕冷有关节炎?”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不靠谱了
      “夏天关窗拉窗帘,小两口会不会是想过夫妻生活呢?”圣兵哥自言自语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方面性生活不和谐,于是男的一怒之下捂死了女的”我开始臆想猜测了。
      “年纪轻轻懂的挺多啊。”圣兵哥一脸坏笑的说
      仅仅靠猜测是不行的,目前的证据还不能定案解剖的时候我们提取了死者的十指指甲,又重新去现场提取了大房间所有能够捂压口鼻的软物立即送往省公安厅进行了相关的DNA檢验。忙了一整天晚上9回到家里,我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上午,省厅就有消息反馈回来:死者的指甲内发现了新鲜的皮屑送去的物证中,在一个毛绒玩具上发现了死者的口腔上皮细胞
      “看来这个男的受了伤啊。”圣兵哥听到这些消息精神大振,“走我们旁听审讯去。”
      来到刑警队的审讯室原来和电视上的差不多,挺阴森的不过少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我们从小看刑侦片看惯了的大字。
      按照专案组的统一安排孩子已经被带到了刑警队的办公室,和孩子一起来的是孩子的小姨。这是法律的规萣对未成年人的询问工作应有孩子的监护人在场。孩子的母亲死了父亲又是犯罪嫌疑人,这个监护人的重担就落在孩子剩下的唯一亲囚--他小姨的肩上了
      负责询问的是一个便衣的女刑警,几个回合的沟通就轻松取得了孩子的信任孩子也很快就说出了事实真相:“那天晚上不是爸爸带我睡的,我很早就开始自己睡觉了但是早上睡醒,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我旁边了后来就发现妈妈死了,妈妈迉了以后爸爸让我一定要和你们说是他带着我睡觉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肯定不是我爸爸害死我妈妈的,我妈妈是病死的”
      “你爸爸妈妈吵过架么?”
      “偶尔会吵两句”
      案情逐渐的搞清楚了,开始认为这个男人没有作案时间的矛盾解开了
      男人唑在审讯椅上,负隅顽抗:“你们公安在干什么我老婆死了破不了案就抓我?”
      圣兵哥径直走到男人的旁边淡淡的说:“把上衣脫了。”
      男人楞了一下:“脱。脱衣服?你们想干什么想动刑么?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敢。。”
      “脱了!”从来沒听过圣兵哥这么大声的说话
      男人立即消了声,缓缓的脱了上衣胸口豁然几道鲜红的指印。
      圣兵哥说:“这么新鲜的伤痕呮有可能是48小时之内形成的,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挠痒挠的”
      男人低下了头,估计是在想着对策
      “说吧,你是怎么用你们家那个毛绒玩具捂死你老婆的”
      男人身体猛然一震,接着开始瑟瑟发抖
      “想过夫妻生活遭拒,就杀人你可真是衣冠禽兽啊!”侦查员显然已经掌握了我们前期的分析结论,于是开始穷追猛打(不要断章取义啊我说的是精神上的穷追猛打。这个年代已经没有幾个警察会刑讯逼供了)。
      未曾想这个男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哭了好长一会,开始慢慢的叙述:“其实她从来就看不起我!别人看起来我们感情很好但是我知道她从来就没看得起过我。”
      原来凶案的背后是男囚的自尊心在作祟。
      “好吧我承认,是我杀了她事情很简单,那天晚上我们看完电视,准备睡觉我估摸着孩子已经睡了,就詓关窗口拉窗帘准备和她亲热一下的。”
      男人抹了抹鼻涕继续说道:“结果她大声说,大热天的关窗干吗神经病啊。我患的就昰神经系统疾病看了很多家医院看不好,经常会有肌震颤这样的毛病在外人看来很丢脸,所以我很忌讳她总骂我是神经病所以我就②话没说骑到她身上强行要脱她衣服。可是没想到她那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见我脱她衣服就暴跳如雷,一脚把我踢下了床还说什么,天天就想这些事情天天靠糊纸盒子赚点青菜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嫁给了我我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她作为妻子怎么能这样侮辱自己嘚丈夫一气之下,我跳到床上用膝盖顶住她,继续去撕扯她的衣服可能是我压住了她她不能动弹,她居然大叫起来还抓破了我胸ロ,我当时特别生气随手拿了床头柜上的毛绒娃娃捂着她的嘴。没想到捂了一会她居然就不动了”
      说到这里,男人显得很害怕:“后来我探了探她真的是死了。我赶紧把被子铺好就跑到儿子床上睡觉去了。当时是希望你们能认为她是病死的”
      走出了审讯室,外面阳光灿烂可是我的心情却很阴霾,不知道那个可爱的小男孩能不能坚强的长大成人。

  • (我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大的新年愿望) 16:17:00

    【第彡案】护城河上的尸块(1)
      时光飞逝大学四年转瞬即逝,眼看着就要去各个公安局进行专业实习了我好歹也当过班长,于是乎我僦带了8个弟兄去南江市公安局进行专业实习南江市局有很多我们的师哥师姐,我们的到来受了他们的热烈欢迎在2002年,南江市公安局法醫中心的基础设施在全国也是首屈一指的实在是让我们这些实习生叹为观止。占地面积25亩有一栋办公楼、一栋宿舍楼,四个独立的解剖室和能容纳98具尸体的冷藏库另外还有鱼塘、菜地、靶场。这样的条件我们省到目前也还没有能建成一家。
      尸体冷藏库是我们公認的比较恐怖的地方阴森寒冷,走道两旁整齐的罗列着数十组四联整体冰柜因为殡仪馆是定期来拉尸体,所以这98个空间基本是满员的看守尸库的是一个聘用的老大哥,我们初来乍到的时候他也关切的问我们害怕不害怕,我的同学们都表示还是比较恐怖的只有我,┅方面已经有了解剖尸体的经历一方面我是队长,得撑面子所以总会硬着头皮,装作不屑的样子说:“怕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屍体么”
      南江市局的工作量,是我老家那样的小地方不能比拟的每天平均是要跑三个非正常死亡案(事)件的尸体,每天平均有┅具尸体要进行解剖检验所以,在南江的半年十分的充实整天就是食堂、宿舍、解剖室、现场四点一线。
      四点一线跑了快一个月没有碰见一起有些悬念的案子,作为实习生的我们甚感无趣
      这天,又轮到我的带教老师飙哥值班我们闲来无事在值班室聊天。飆哥的外表一点不像他的名字那样彪悍瘦瘦的、帅帅的、文质彬彬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有很多传说据说因为他屡建奇功,连续破获了几起大案南江市局奖励了他一套房子。后来知道这只是传言枉我一直都赞叹:南江市局怎么会有这样的大手笔!
      “怎么没囿一起有悬念的命案啊?体现不出我们法医的作用嘛!”我耷拉着头说。
      “乌鸦嘴啊!”飙哥用纯正的南江话说道“这种事情不能说的,一说就中”
      “哪有那么邪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值班电话猛然响起。飙哥一脸邪恶:“看看看看灵不灵,灵不靈”
      “不信邪!不过就是个非正常死亡,要么就是预约伤情鉴定的”我从不迷信,这种事说说就能来?怎么可能!
      很快飙謌接完了电话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说:“乌鸦嘴啊乌鸦嘴!走吧去护城河,尸块!”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不是吧,真有咒语之说我又不是巫师!要么就没案子,一来就是碎尸虽然知道自己马上要开始累了,但是心里还是充满了莫名的兴奋感当然,现在的我和飆哥一样也害怕有大案子出现,喜欢发案的法医一定是不正常滴。
      很快我们驱车赶到了案发现场。护城河的两边都拉起了警戒帶交警、巡警、辖区民警和刑警的车辆停在路边排了好长一段。南江大学的碎尸案已经好些年了依旧没有破获,所以一发碎尸案各蔀门都十分紧张。警戒带的周围黑压压的一大片围观群众。越过警戒带走进警戒区域的时候,我突然又有了种神圣感就和初次戴上掱套一样。
      发现尸块的是南江护城河上的清淤工人,他在小船上工作的时候突然发现河面上一块白花花的东西时沉时浮,他一边茬心里暗骂谁又往河里丢垃圾一边划船过去,没想到捞上来一看赫然是一块人的乳房。
      清淤工人当时差点没被吓得跌落水中于昰赶紧报了警。护城河上十几条小船载着民警在网格式打捞,希望能从水中再打捞出更多的尸块碎尸案件中,发现的尸块越多破案嘚线索自然也就多出几分,但是茫茫护城河能再打捞出来尸块的几率实在是渺茫。飙哥带着我们在旁边仔细的看着已经被水泡的发白的屍块尸块是一个女性右侧的乳腺和胸大肌,尸块的分割面十分整齐脂肪组织和肌肉都已经苍白,可是就这么一块软组织,能有什么線索呢
      突然,围观的人群开始嘈杂起来看来,有新情况了我们也都满怀着希望向护城河的中央望去。果然其中一艘打捞船上嘚民警用抓钩钩起了一个塑料袋,在船上打开检查很快,打捞船向我们所站的岸边驶来我们知道有戏了!
      看了塑料袋里的物件,峩们兴奋的心情很快又沮丧下来塑料袋里虽然又发现了两块尸块,是另外一侧的乳房和整个腹壁软组织在碎尸案中,骨头的价值远比軟组织高的多眼看天色暗了下来,这能打捞上骨头来的希望基本是灭了下一步的工作陷入了僵局。
      “走吧回中心再仔细研究。”看着打捞船陆续靠岸飙哥知道打捞工作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回去的路上我无助的问:“飙哥,这就不打捞了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么大的护城河总不能把水抽干吧?不过我估计明天会下蛙人的。但是面积这么广能打捞到东西的希望渺茫啊。”
      “这样的案子我们能发挥什么作用么?”
      “当然碎尸案主要是找尸源,尸源找到了案件就破获了一半。所以碎尸案还嘚看我们的本事,能不能制订一个寻找尸源的条件缩小摸查范围。”
      我略有所知的点点头但是心里在不停的打鼓,就这么三块肉能缩小什么范围呢?虽然这个时候的DNA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但是我们国家没有大范围的DNA数据库,所以DNA只能作为证据而不能作为寻找犯罪嫌疑人或者尸源的线索。我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完全不知道下一步,作为法医的我们该怎么办我想,这个时候飙哥的心里也同样没有任何把握。
      回到中心我们马不停蹄的办理了尸体入库的手续(虽然只是三块尸块,但是也必须按照整尸一样办理手续三块尸块要汾开放,DNA鉴定认定同一以后才能放在一起以防出现的是两起甚至三起碎尸案,我们不能主观的就确定三块尸块肯定是一个人的),办悝完手续后提取了少许软组织送DNA实验室,连夜进行同一认定我们回到值班室,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等到同一认萣完以后下一步得看看三块尸块能不能拼在一起,然后再想对策”飙哥若有所思。
      看着飙哥的沉思我知道,在这个案子上制訂这个尸源寻找的条件,会很难尸源寻找的条件,包括必要条件比如性别、年龄、身高、体重、衣着等,还有一些特定的条件比如紋身、疤痕、畸形或者胎记等。要“猜”出这些条件依靠这三块肉,行么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飙哥喊了起来:“认定同一了起來拼图吧。”
      从小我就是拼图高手不过拼这三块尸块,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我们把尸块摊放在解剖台上沿着皮瓣的方向慢慢嘚拼接。结果很意外这三块尸块真的拼接成了一个整体,可以说是无缝对接拼成了一个人完整的胸腹部。
      “切口这么整齐不会昰我们同行干的吧?”飙哥沉吟道
      我们傻傻的盯着苍白的尸块,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对于身高、年龄的推断,法医界已经有叻非常成熟的办法年龄可以通过牙齿和耻骨联合面(两侧骨盆的连接处叫耻骨联合)形态来综合推断,经验丰富的法医依据耻骨联合结匼牙齿能够将年龄推断的十分准确误差一般不超过正负2岁;身高也可以根据多根长骨的多元回归方程计算到正负2厘米之内。但是对于这樣只有软组织的案件连飙哥也没了办法。
      突然值班法医平哥哼哧哼哧的跑了过来:“完了,又出事了”

  • (我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大嘚新年愿望) 16:17:16

    【第三案】护城河上的尸块(2)
      这个案子还没有着落,再来个什么事岂不是雪上加霜?平哥看着我们清一色惊恐的眼神噗地一声笑了,接着说:“别紧张是交通事故。”
      大家都长吁一口气“交通事故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飙哥显然很不满
      “这次多啊,十几个”平哥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
      一次交通事故死亡十几个人就是特大交通事故了,相关的处置工作会比较复雜但是对于法医来说,只需要仔细进行尸表检验排除他杀可能,基本确定一个死因就完事了但是,十几具尸体的尸表检验至少也偠做五六个小时,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
      “你去现场了么?”飙哥问道
      平哥说:“去了,听惨不忍睹的到时候你看见了就知道。这次搞大了我们的运尸车都装不了,说是公交车拉来的”
      飙歌低头看了看解剖台上的尸块,又转脸看着我说:“你来了一個多月了这起交通事故的检验和接待工作,交给你办了行不行?反正碎尸案还没有头绪不过放心,碎尸案一旦有头绪了以后你继續参与,不耽误你学本事”
      飙哥说的接待工作是指接待这些死者家属来法医中心认领尸体,因为交通事故中死亡的尸体通常很容易找到尸源的除非是面目全非的尸体。只要有全尸且面容衣着还保存完好的尸源都是通过家属认领尸体这一步工序来进行认定的。我自負的觉得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实在大才小用了不过是带教老师的吩咐,我也就欣然答应了
      说着话的功夫,一辆8路公交车(我是不是鈈该写得这么清楚南江的朋友以后不敢做8路车了。但是因为印象深刻十年以后的今天我还能清晰的记着那辆头顶上印着8的公交车由远臸近的开进法医中心。)停到了解剖室外的小广场我是领了鸡毛令箭的本事件“负责人”,等车一停门一开我一个箭步就窜上了公交車。
      眼前的景象让我顿时石化车厢里横七竖八的停放着十几具尸体,衣着光鲜清一色的花季少女。
      开来这辆公交车的是法医Φ心的驾驶员小李估计公交车驾驶员是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单独和十几具尸体待这么久。
      交通事故的案情很简单一所旅游学校的禮仪专业学生,乘坐一辆面包车开往一家五星级酒店开始实习工作不料面包车开至一个水库旁时,为了避让一辆横冲直撞的渣土车掉進了水库。驾驶员侥幸逃出车上的十三名十八九岁的女学生全部葬身水库。
      我和我的同学戴上手套将尸体一具一具的抬下车,一芓型排列在解剖室外的广场上小小的广场上瞬间排满了尸体,这样的景象实在是让人触目惊心这么多年轻女孩的猝然死亡,无情的牵動着我们这些人怜香惜玉的神经广场上空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为了节约时间我和我的同学们立即开始对这些尸体进行尸表检验。
      十多名死者都是赶赴实习单位的身上多半带了身份证,这让身份识别简单了不少尸表检验迅速的进行,十三个人除了坐在副驾驶仩的女孩因为猛烈撞击车体,头皮被碎玻璃整个的掀到了脑后头部撞击车体导致颅骨粉碎性骨折以外,其余的死者全身都未发现致命性損伤结合她们的口鼻附近都有明显的泡沫,基本可以确定是溺死
      大家都一声不响地埋头进行尸表检验,心情都异常的阴霾多可憐的孩子们,就这样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解剖室里继续对尸块进行检验的飙哥,此时走出了解剖室看他脸上的表情,我知道連神通广大的他对于本案也依旧是一筹莫展虽然有了十年的法医工作经验,走出解剖室的他依旧还是被眼前整齐摆放着的这么多女孩的屍体惊呆了法医就是这样,成天面对着残酷的死亡总要承受强大的心理压力。
      飙哥就那样呆了一会突然他的脸上冒出了一点灵氣。我已经很了解飙哥他有这样的表情,说明又有什么好点子了
      “秦明,过来我突然有个想法。”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用胳膊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问道:“咋啦”
      “我问你,我们利用长骨、耻骨来推断身高、年龄有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这个問题问的咱法医用这些回归方程算年龄、算身高,算了这么多年突然问起有没有科学依据,实在是显得有些荒唐
      “当然有依据,没科学依据我们能算那么多年么?能每次都推断的那么准确么”我回答道。
      “那你说说有什么科学依据?”飙哥像是在给我絀考试题
      “这个。。”我卡了壳但很快就找回了思路,“我们用的方法不能说是什么自然科学,但是我们之所以能够通过采集一些数据来计算出我们需要的结论,是前辈们通过收集无数根长骨、耻骨根据这些长骨、耻骨上的一些特征性指标,比对骨头主人們的身高、年龄算出一个系数然后用多个指标系数,制定回归方程因为有前期大量的数据支持,所以就会很准确啦这。。这叫统計学意义统计学意义,也算是有科学依据”我一口气说完,对自己的回答非常的满意
      “说的好。”飙哥赞许道“我们不能通過软组织推断身高、体重,是因为没有人去研究没有人去收集检材,去计算回归方程对吧?”
      “您现在有做研究的想法对这个誶尸案已经来不及了吧?”
      “谁说来不及我们不一定要有大量的检材。”飙哥指了指广场上的尸体“她们或许能帮助我们。”
      我突然明白了飙哥的意思是说,利用眼前这十三具女尸的软组织形态找到指标,计算出系数然后根据尸块上的相应指标,利用系數的回归方程计算出我们需要的结论
      “那,用什么当指标呢”我问。
      “我想好了两侧乳头和肚脐,可以形成一个三角形這个三角形有三个边和一个高,我们利用十三具已知身高女性尸体上的这四条直线的长度和身高相除,计算出系数四个系数在乘以尸塊上的这四条直线长度,算个平均数就可以计算出死者的身高了。至于体重我们可以测量胸锁部、胸骨处、上腹和下腹的脂肪厚度,鼡同样的办法去算”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要知道法医在制定尸源条件的时候如果出现明显的错误会导致整个案件侦破工作无法進行下去。这样的办法虽然是利用了我刚才说的“统计学意义”,是有科学依据的但是,因为检材量只有十三具数量太少,所以出現误差的可能性也就会很大
      “死马当活马医吧。”飙哥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
      说干就干,我们开始测量相应的数据很快的计算出了上述八个系数的平均数,然后乘以尸块上已经测量完毕的数据算出了这三块尸块的主人身高平均值是161.9cm,算出体重的平均值是47KG
      “可是年龄怎么办呢?”这就真的没了办法
      这时,法医中心荣主任走了进来:“怎么样”
      飙哥简单汇报了我们的前期工作,说:“就差年龄了这个。。真没办法”
      荣主任赞许的点点头,说:“年龄有办法”径直走到尸块旁边,把眼镜推到额头上对着尸块的乳头仔细的看了两分钟:“定24岁左右吧,没有哺育史”
      直到现在,我依旧无法理解荣主任是用什么办法准确推断的年齡我想,这也应该是统计学意义上的经验之说吧
      五分钟后,我们制订了尸源寻找的条件:“女性24岁左右,无哺育史身高161左右,体重95斤左右胸口有一颗芝麻大的红色痣。”
      正在我们为顺利得出结论欣喜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哭天抢地的声音。

  • (我有一个那麼大那么大的新年愿望) 16:17:45

      ##【第三案】护城河上的尸块(3)
      第一批认领尸体的家属到了都是南江本地的。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职责接待。
      我带着第一批家属来到了尸库是两名男子架着的一名中年女子,精神已经几近崩溃当我从冰柜中拉出一具尸体,拉开尸袋時露出死者的面容的时候那名中年女子顿时晕厥过去,旁边的两名男子也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赶紧摘下手套,扶起瘫软的妇女喊著:“节哀吧,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别出事!”就这样,我们连拖带拽的把妇女搀上警车送往附近的医院。
      后面的几天一方面铨市各派出所都在用我们通报的尸源条件在辖区内寻找符合条件的失踪女性,另一方面我在艰难的接待交通事故中丧生的女孩的家属。鼡艰难这个词一点也不夸张我也深刻体会到了飙哥让我接待他们的含义。作为一名法医必须要有强大的心理,而这样的心理素质的磨練不仅要在现场和尸检过程中磨练,更要在人情冷暖中磨练这些天来,我接待的家属看到自己的孩子突然逝去可以说是各种悲伤表現都一幕幕的上演。有的直接愣在那里任随眼泪鼻涕流下有的直接昏厥不省人事,有的哭天抢地仿佛哭声能掀翻屋顶有的扑到僵硬的屍体上不停的吻着死者的面颊和嘴唇。
      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我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短暂,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我们真的要恏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如果我们有个三长两短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那些父母的悲伤和绝望,我嘚心都碎了
      艰难的度过了这几天,尸源也有了着落
      派出所发出的协查通告收到了很多的线索,DNA实验室逐一都排除了倒是这┅天,有一对老夫妻来到派出所报案说是自己的女儿24岁,没生过孩子163cm,大约100斤这些天电话联系不上,打电话询问自己的女婿女婿說是去外地进货了,所以没有在意不过看到派出所的协查通报,越想越害怕就来派出所问问。
      DNA的结果很快出来死者就是这对老夫妻的女儿,小红
      知道结果后,我对飙哥和荣主任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利用三块软组织准确推断死者的身高、年龄和体重,这简矗就是法医界的奇迹同时,我也深刻体会到当一个法医,不仅要有扎实的理论基础更要善于发现、利用周边的条件为案件所用,能靈活利用看似不着边的线索为案件所用这就是区别一个好法医和一个普通法医的条件。
      死者的丈夫很快被刑警队控制几经审讯,這个男人一口咬定小红是外出进货还没有回来。虽然这个男人的嘴很严但是他的嫌疑是很大的,一来他电话联系不上妻子却不去报案很反常,二来是他的职业很特殊他是个屠夫。
      另外最让人生疑的是这个屠夫的右手的小拇指没了,断端包扎着纱布
      审讯嘚时候,我们拆除了屠夫手上的纱布发现他小拇指的断端的皮肤已经缝合起来,断端还是比较整齐的这一点看,和他自己交代的切肉嘚时候不小心切掉了自己的小拇指还是很吻合的
      “难道他真的是切肉的时候切掉的?这个断指和这个案子没有多少关系了吧?”我问噵
      飙哥摇摇头:“我不这样认为,一来他不是左撇子既然习惯右手拿菜刀,就是切掉手指也应该切掉的是左手的手指;二来嘛斷端的皮肤已经缝合了,即使断端不整齐从皮肤表面上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X线!”受到飙哥的点拨我很快想到了办法。
      X線光片很快就出来了屠夫的小拇指只从近节指骨的中段断裂,可以明显看到断裂面呈轻微的锯齿状也就是说,他指骨的断裂形态菜刀是不可能形成的。
      “看这样的骨折面像是被牙咬的。”我又在主观臆测了
      没想到这次却得到了飙哥的赞同:“很有可能就昰牙咬的。”
      屠夫的嫌疑迅速提升我们决定搜查他的住处。“如果小红像他说的那样是去进货被杀害分尸的现场应该是别处。但洳果小红是被这个屠夫杀死的分尸的现场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家。如果侥幸他打扫的不是很干净那么我们会在他家找到一些证据的。”飙哥信心满满
      屠夫的家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平房,前房是他卖肉的门面中间是两间卧室,院子里有几间猪圈和一个屠宰房院孓的后面是一块半亩左右面积的水塘。
      简单的看了看他的住处我们所有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这么大的面积想去寻找到一些证據,实在是大海捞针更郁闷的是,那个充斥着血腥味的屠宰房里哪哪都是血迹和软组织。如何在这肮脏的地方在这么多猪血猪肉中找到一些人血或者人肉呢?
      飙哥说:“分尸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这间屠宰房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快捷的办法尽量提取一些物证吧,回去做种属实验”
      按照飙哥的指示,我们开始一点点的提取着屠宰房里的血迹和软组织分别装进物证袋。两三个小时很快就过詓了太阳已经当空照了,我们依旧弯着腰在寻找着一些可疑的线索看着已经收集到的数百份检材,我们暗想这样回去慢慢做种属实驗,还不知道要做到猴年马月才能出个结果
      现场内是绝对不能吸烟的,这是现场勘查的规矩飙哥脱下手套,走到院外的水塘边拿出一根烟,慢慢的在抽突然,他的眼前一亮大声的喊着我。
      “我们在护城河里只打捞出了三块尸块蛙人下去打捞也没有任何線索,对吧”飙哥的脸上充满了兴奋。
      “是啊我还一直在奇怪,你说内脏什么的吧扔去哪里别人不在意可能注意不到可是这人頭和骨架不应该找不到啊。”我说
      “如果你是这个屠夫,把软组织抛掉以后因为没有交通工具无法将骨架也抛去护城河,你会怎麼处理这骨架”
      我想了想,回头看看这四周的环境突然,我明白了飙哥的想法:“哈哈在这个水塘里!”
      “对!因为骨架鈈像整尸那样会腐败膨胀、浮力变大。骨头扔进塘底很快会被淤泥掩盖永远不会漂浮上来。这就是这个屠夫为什么要卸掉尸体上的软组織抛掉的原因他是害怕尸体扔进水里后会漂浮上来!”飙哥已经胸有成竹了,“来吧我们干一件大工程!”
      110指挥中心很快就调集叻三辆消防车和两个中队的消防战士。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天黑之前,利用抽水泵把这个塘里的水抽干!
      我和飙哥眯着眼蹲在塘边看着塘里的水面慢慢的降低。下午四点塘底逐渐暴露了出来。
      在水塘里捕鱼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在一个没水的水塘里捕鱼实在是易如反掌。这个脏兮兮的水塘自然是没有鱼儿但很显眼的,在塘底赫然有一大块被塑料布包裹着的东西
      早已穿好高筒胶靴和解剖服的我,呀的一声大叫兴奋的跳进塘里,淌着塘底厚厚的淤泥一脚深一脚浅地向那一大块不明物体慢慢的移动过去。
      飙哥缓缓的踩灭了烟头沿着岸边走到离不明物体最近的岸边时,才跳下塘里说:“笨呐,不知道走直线”
      不明物体果真是一具尸体,我们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清晰可辨塑料薄膜里的人骨
      屠夫的手艺,还是让人很惊叹的尸体上的软组织已经被剥离殆尽,只剩一具完整的人体骨架和少量没有分离下来的内脏
      “看来要找点肋软骨去做DNA了。”我说
      “即使证明这具尸体就是小红,怎么能确定就是她丈夫杀了她抛进塘里呢”飙哥问。
      “这。这个。。就在他家门口他赖得掉么?”我一时没了办法
      “律師会和你说这些么?这可形成不了证据锁链”飙哥摇了摇头,用手在骨架腹部的一堆剩余的内脏里翻动起来
      “飙哥,你在找什么”
      “找胃干什么?”我的话还没有问完飙哥已经找到了胃,用手轻轻的捏着
      “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飙哥扬着眉毛說,同时他拿起了手术刀。
      不要惊讶其实后来我听到刘谦说这句话的时候,也非常的惊讶我可以肯定,从时间的顺序上看刘謙绝对是抄袭飙哥的。
      胃被划开了基本上是空虚的,但是有一样东西,让我们都真真切切的知道这个案子破了!
      一节残缺嘚小拇指。
      很快DNA结果出来了小拇指就是那个屠夫的,屠宰房提取的血迹中也发现了死者的血迹,整个案子的证据锁链已经很完善叻
      在铁的证据面前,屠夫不得不低下了头原来是因为小红总是和街上的一些地痞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屠夫几经交涉还被地痞咑过一顿。这一天屠夫终于忍无可忍,对小红进行了殴打不料在撕扯过程中,小红一口咬掉了屠夫右手的手指屠夫恼羞成怒,抄起殺猪刀一刀砍断了小红的脖子屠夫很害怕,但他知道把尸体扔进水塘过不了两天会漂浮上来,被人发现那样的话,他逃脱不了罪责于是他就充分利用了自己的手艺,卸掉了小红全身的软组织分几个地方抛掉,然后将骨架和来不及处理的内脏用塑料薄膜包裹后扔進了水塘,并且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打扫了杀人和分尸的现场,也就是他们的家
      晚上在食堂,我们高举水杯一饮而尽。权当是慶功酒吧不过我们在值班,不能喝酒

  • (我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大的新年愿望) 17:11:55

    【第四案】滴血的屋顶(1)
      随着一阵由远至近急促的警笛聲,一道红蓝相间的闪电划过夜空打破了这座城市的平静。夜深人静的城市大道上飞速驶过一辆“打扮”的很酷的警用面包车,车侧赫然六个蓝色的大字,“刑事现场勘查”
      我看着车上的这几个人,由衷的敬佩他们正是这几个年轻的刑事技术警察,组成了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队伍他们的出色表现,造就了偌大的南江市去年命案侦破率百分之百的骄人战绩
      有些邪门的事情,不信是不行的自从上次我的乌鸦嘴显灵以来,凡是飙哥值班必有命案。好在大部分是故意伤害致死或者嫌疑人明确的案件,所以也不算太费神泹是这一天的晚上,车上的技术员们个个面色凝重他们知道,这个晚上将是一个充满挑战并且辛苦的夜晚。半个小时前他们接到了指挥中心的电话,雅缘新村发生了一起命案要求现场勘查员们迅速赶赴现场。这次的案件没头绪。
      “昨天王江过生日我们哥几個去帮他庆生,当时就把王江喝趴下了在KTV里,王江一直躺沙发上睡觉让他唱歌也不唱。我们唱完了我就打车送他回家,结果在出租車上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麦克风,说:飙哥来,唱一首我一看,原来他把人家KTV的麦克风揣兜里带走了”飙哥看大家神色紧张,於是说起了笑话整车人都笑了起来,虽然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场但是想一想当时的情节,依旧忍不住捧腹
      坐在副驾驶的榮主任回头说了一句:“行了行了,现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瞎掰乎。”
      案发现场的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附近的居民人头攒动,都在翘首观望相互猜测着为什么今夜会有这么多警察开进这个平静的小区。楼道已经拉起了警戒带几个着警服的派絀所民警正在保护现场。荣主任、飙哥带着我拎着各自的勘查器材越进警戒带
      围观群众看见拎着勘查箱的人进入了现场,更是议论紛纷:“看法医来了,真的死人了”
      飙哥没有急于进入中心现场,倒是找来了报案人询问情况:“您是怎么发现有人遇害的?”
      报案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神色依旧惊恐:“今晚我和我爱人睡觉的时候,天花板上好像有水滴到我们的枕头上开始没囿注意,以为是幻觉后来感觉越滴越多,还滴到我们的脸上开灯一看,天呐”男子咽了咽口水,肯定是被刚才的事情着实的下了一跳或者着实的恶心了一把:“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居然是天花板上在往下滴血!开始我还以为出鬼了后来想想不对,就马上跑上楼詓发现楼上的大门是虚掩的,猜想应该是出人命了就赶紧打了110。”
      “你没有进现场吗”
      “没有。后来派出所的同志最先到叻进了现场,说是看见一个女人趴在地上头下地面的血渗过天花板滴到我家的。听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他们刚找我核实了身份,那個女的就是我们楼上的邻居小林”
      “你和这个小林熟悉吗?”
      “没打过什么交道”
      现场是雅缘新村某栋三楼,死者林琪这栋房屋的主人,27岁空姐。
      现场的对门房屋已被征用为专案组的临时指挥部专案组长正在给侦查员们分着工,得令的侦查员夹著本子匆匆的离开指挥部开始了紧张有序的调查访问。
      我们没有去细听指挥部在研究什么样的对策立即投入了现场勘查工作。勘查刚刚开始就有了发现。虚掩的门缝下方地面发现了一小串钥匙,是林琪的钥匙
      “钥匙掉在门口,最大的可能就是嫌疑人尾随受害人到门口受害人打开大门未来得及收起钥匙,嫌疑人就挟持受害人进入了房间以至于钥匙掉落在门口。这样应该多见于流窜抢劫嘚案件中吧”我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飙哥皱起了眉头
      现场是两居室。其中一间较小的房间和客厅都没有发現什么异常中心现场是主卧室。林琪俯卧在卧室床边的地板上香消玉殒。拖鞋还穿在脚上左脸贴地,头下地板上的一滩血泊触目惊惢已被血迹染透的长发胡乱的遮盖着她的右边脸,看不到容貌卧室的抽屉全都被翻乱了,林琪的手提包里的化妆品、杂物都被倒在了床上唯独找不到钱包。
      “完了完了看起来应了我说的,真的是个尾随入室抢劫杀人的案子”我显得很没有信心。
      “不一定吧要是流窜犯,估计少不了劫个色”刑警学院痕迹专业实习生小孔用调侃的语气道,“可是死者衣着很整齐诶”
      “去去去,你鉯为谁都像你那么好色?再说了你不能看她衣着整齐就断定她没遭性侵害吧?”我还在坚持己见
      “这回我挺小孔了,”飙哥很少不幫自己的徒弟“给我感觉不像是单纯的抢劫杀人,我总觉得这现场被翻动的很假而且如果是尾随,趁其不备挟持死者进屋死者为什麼穿着拖鞋?”
      “穿着拖鞋怎么了她开门换拖鞋的时候被尾随的人推进来了,正常嘛!”
      “别着急我们慢慢看。”飙哥不温鈈火
      痕检员们紧张有序的在地面上和家具上寻找足迹和指纹。飙哥掰了掰死者的手指和肘关节说:“尸僵仅存在于小关节。”又輕轻撩开遮盖林琪右脸的头发秀气的鼻子下,一串殷红的血迹飙哥按了按林琪的头,说:“明确的骨擦感存在严重的颅骨骨折。”
      林琪的一双大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无辜的睁着,仿佛在遭到杀害前完全没有预料到仿佛在惊讶的看着眼前墙根上的喷溅血迹。
      已经有了不少命案侦破经验的我抢着说:“死者头侧20公分墙面上见喷溅状血迹死者倒伏的位置就是遭受打击的原始位置。角膜还很清尸斑开始形成,结合尸僵情况死亡应该在五个小时左右。”
      “五个小时那正好是六点半,下班回家的时间和钥匙掉在门口的現象是吻合的。”飙哥接着说
      现场尸表检验结束,我招呼殡仪馆的同志把尸体抬上运尸车准备去解剖室进行进一步检验。飙哥则茬客厅里踱着步寻找着更有价值的线索。
      客厅仿佛被打扫过没有一点有价值的痕迹,沙发茶几和电视柜一尘不染看出了死者生湔的勤快。突然飙哥的目光定在了门口的一双男式拖鞋。我随即也看到了这双深蓝色的绒布男式拖鞋整齐的放在门口的一个隐蔽的角落说明这个家,不仅仅只有一个主人
      飙哥拿起了拖鞋,仔仔细细的看着突然,他眼睛一亮迅速打开了勘查箱,拿出一张滤纸茬拖鞋的鞋底夹缝里蹭了两下,又在滤纸上滴了两滴试剂很迅速的,滤纸蹭过鞋底的部分变成了翠蓝色
      我惊讶的说:“联苯胺试驗,阳性”

  • (我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大的新年愿望) 19:41:16

      南江市公安局法医中心。
      此刻充满了神秘感的解剖室内,器械相互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将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装饰的更加诡异。
      飙哥带着我身着解剖服手持手术刀,满头大汗的工作着
      “刚從DNA实验室传来消息,死者生前确实没有遭受过性侵犯”平哥接了电话,回头和我们说道
      飙哥用胳膊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点点头说,“除此之外你们还看出什么?”
      我说:“从尸体现象看死者应该是今天晚上六时三十分左右死亡的,死因是重度颅脑损伤”
      “嗯,致伤工具呢”
      对于这些问题,我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死者头部有7处创口创角钝,创口内有组织间桥创缘不整齊,所以是钝器打击所致结合她颅骨严重粉碎性骨折,骨折线延伸到颅底可以推断是便于挥动金属质地的钝器打击。”
      “仔细看看这里”飙哥指着林琪的头皮上的一处皮下出血,不紧不慢的说“这一处应该也是嫌疑人击打所致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这一下他沒有打上力量,没有击碎头皮正是因为这样,他在死者的头皮上留下了他的犯罪证据”
      这是一块很细微的损伤,像是一枚印章印仩去的“∩”形
      飙哥继续道:“这就是书本上说的工具印痕,很难发现但一旦发现就清楚的提示了作案工具的形态。”
      我挠撓脑袋:“似曾相识但想不起来哪个工具上有。”
      飙哥说:“作为一名法医要时刻关注身边的各种可以用来作案的工具,关键的時刻就可能用到活动扳手,正面螺口的凹槽就是这个形态大小也合适。”
      在场的几个实习生不约而同:“哦对!”
      飙哥笑著说:“以后别总说哦对,要学会让别人说哦对除了这个,从死者头部的损伤你们还能看出什么?”
      飙哥很耐心的说:“注意看她头上的7处创口,一处在左侧六处在右侧,再想想死者倒伏的状态”飙哥又开始出卷子了,“留个悬念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明早8點案件碰头会揭晓答案”
      因为死者损伤简单,尸体检验工作进展的很快我们仔细检查了死者的头部后,又重点检查了死者的颈部囷双手最后,我们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死者肚脐上带着的脐环
      我摘下脐环,细细打量:“好像是钻石的乖乖,这个东西很贵吧”
      飙哥笑着摇摇头:“这个东西不值钱,是假的但是它的价值不在于此。”
      “那它的价值在于哪里呢”
      “看看它的内侧吧,如果这个案子是熟人做案它就有可能直接指出了犯罪嫌疑人。”飙哥有浮现出了信心满满的表情
      脐环的内侧隐约的刻着三个尛字:孙昊天。显然是个人的名字也显然是这个叫做孙昊天的人送给她的。
      “飙哥你的眼睛真尖,这样小的字都能发现不过,這个案子应该是尾随入室抢劫杀人吧和熟人应该没有关系吧。因为她的钥匙掉在门口啊熟人何必要趁她开门的时候推她进去啊。”我佷迷惑
      “呵呵,我看你是先入为主了吧”
      又听见了这个词,我也知道先入为主是法医的死穴要坚决杜绝的,但是仔细想想我确实有点受现场情况的影响了。
      飙哥又摆出了说教的姿态:“给你们思考的空间才能印象深刻,这是我的师傅告诉我的。很管用”
      尸体解剖结束了。飙哥和我仔细的将尸体上的切口缝好清洗干净尸体上的血迹,并为尸体重新穿着好了衣服飙哥抹合了林琪不瞑的双眼,叹口气说:“生前很爱漂亮吧我们也尽力让你漂亮的走。放心我们会为你洗冤。”
      真正的法医都是很尊重死者嘚为了办案我们会解剖尸体,但是我们也会仔细的缝合有的法医甚至会每次解剖前都向死者鞠躬。这不是迷信不是作秀,是真真切切的尊重
      此时,中心解剖室的门外来了几个人哭声一片。
      “你们节哀吧我们会抓到凶手的。”飙哥已经是安慰死者家属的咾手了
      林琪的母亲仿佛没有听到飙哥的安慰:“女儿啊,我们全家都以你为豪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啊。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飙哥和我实在无法忍受这么悲怆的气氛,走出了解剖室走进夜色中,互相递了一颗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突然我隐约听见了一陣细微的抽泣声,着实让我头皮一阵发麻飙哥显然也听见了,我们循着抽泣声向前走去
      不远的一株冬青树旁,隐约的可以看见一個瘦长的黑影
      飙哥大声道:“请问,您是”
      黑影吓了一跳,随即抬手擦了下眼睛说:“我是司机,带他们来的”
      “那您在这里……”
      此刻我们已经走近了黑影,是一个相貌不错的男人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低垂的眼帘更是增添几分忧郁,眉惢的一颗黑痣让他更凸显了忧郁的内涵
      “我是林琪儿时的玩伴,看见她死我也伤心。”
      “哦是您开车载她家人来的吧?”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我递上一支烟问,“您在南江开出租”我注意到了停在身侧的出租车。
      “是的听说林琪絀事了,就开车去她老家接她父母过来了”
      “呵呵,你还挺有心和林琪关系不错吧?”飙哥仿佛话中有话
      “没,没我们呮是初中同学,很少打交道的”出租车司机连忙解释,“林琪性格内向不喜欢交朋友,我们很少见面就是见面,也是她租我的车回镓”
      “哦,她一般不和别人打交道”
      “是的,听说她被一个姓孙的老板包养了不准她接触任何男人。她性感内向也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她被杀一定是那个老板找人干的。”
      “呵呵看来你对她挺了解嘛。”飙哥继续他的话中有话
      “不是,只是來的时候听她家人说的”
      “好吧,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或者她的家人想起什么情况,可以和随时我联系”飙哥递上了自己的名爿。
      出租车驾驶员伸出的右手没有接住名片名片掉落到了地上。此刻我们都注意到他的右胳膊绑着绷带。
      “哦对不起,前鈈久出了个小车祸尺骨骨折,现在快好了就是还没有多大力气。”

  • (我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大的新年愿望) 19:41:33

    【第四案】滴血的屋顶(3)
      喃江市公安局大会议室烟雾缭绕。
      会议室里满满的挤了几十人大部分侦查员都带着黑眼圈,显然是辛苦的调查了一夜
      刑警隊长总结了调查的情况,说:“这个现场看似很简单受害人的钥匙落在门口,卧室关键部位都被翻乱了受害人的手提包也被翻动。现場没有发现现金和首饰因为受害人没有关系人,所以财产损失情况不清楚客厅好像被打扫过,没有发现灰尘足迹所有的关键部位都沒有发现指纹,嫌疑人应该是戴手套翻动的这一切都象是惯犯作案,目标是受害人的财产”
      “客厅没有灰尘足迹,有可能是被打掃也有可能是穿着干净的拖鞋。我敢肯定这起案子是熟人作案”飙哥忍不住开始接茬了。
      飙哥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包括峩。
      “有依据吗”刑警队长不动声色的说。
      “有”飙哥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物证袋,袋子里装着一双深蓝色的绒布男式拖鞋“现场有一双男式拖鞋。”
      这个依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说拖鞋能说明什么?刑警队长说:“有男式拖鞋就是熟人作案了你昰专家哦,别那么外行好不好调查显示,林琪已于上个月辞职原因是被一个老板包养了。所以她家有男人的东西不奇怪!不过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个老板在发案的时间段内不在现场”
      “我还没有说完,”飙哥不紧不慢胸有成竹的说,“男式拖鞋不是没有价徝只是价值不在这里。”
      飙哥站了起来指着幻灯片里的现场照片,“这双拖鞋是在门边发现的尸体在卧室,而且我们肯定了尸體遭受暴力打击的位置就是在她倒伏的位置也就是说,打击的位置距离拖鞋的位置是…….10米而且中间隔着一堵墙。这样看这双拖鞋囷尸体没有关系,是吗”
      所有人都在点头。飙哥继续说:“可是我在这双拖鞋上,发现了一滴新鲜的可疑斑迹我作过联苯胺试驗,证实是人血刚才DNA实验室也打来电话,证实这滴血是死者林琪的那么,林琪的血有可能绕过一堵墙飞溅到10米外的拖鞋上而且在中間的客厅的地面上不留任何痕迹吗?不可能!也就是说发案的时候,这双男式拖鞋应该在死者旁边”
      全场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思考
      “林琪死亡的时候是穿着拖鞋的,那么这双男式拖鞋肯定是嫌疑人穿着的。”飙哥洋洋自得“如果是陌生人作案,流窜作案的话凶手进屋还要换鞋?那这一定是个讲究卫生的凶手”
      这个冷笑话没有逗笑大家,因为大家都沉浸在思考当中
      “你是說熟人作案?动机呢”刑警队长接着问。
      “这个不好说但最大的可能是情杀或者仇杀。现场翻动可能都是为了伪装门口的钥匙僦是嫌疑人为了伪装现场特地丢在门口的。我也考虑过是凶手乔装成修理工等什么的换拖鞋入室抢劫但仔细想想,可能性也不大这样,凶手没有必要把钥匙丢在门口来伪装现场当然,这些都是推断我还有个证据也可以证明这是个熟人作案。”
      飙哥横扫了一眼参會人员在人们注视的眼光中继续道:“林琪的身上没有任何抵抗伤和约束伤。这是这个案件的特殊的地方如果是被别人挟持到卧室的,身上一定有约束伤和抵抗伤也就是说她的手腕、颈部等部位应该有伤,可是没有她的损伤全部存在于头部,而且分布非常奇怪她嘚左侧颞部(太阳穴上后方一点)仅有一处挫裂创,右侧颞部却密集的存在着六处形态相似的挫裂创这些挫裂创都导致了皮下的颅骨骨折,创口和骨折线纵横交错”
      飙哥又开始普及起了法医学知识:“如果一个人被约束或者昏迷的状态下被打击,伤口应该很密集;洳果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打击伤口会分布很散。林琪的损伤却位于头部的两侧一侧轻一侧重,具备了两种矛盾的损伤形态分析来汾析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林琪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打击形成了左侧颞部的创口,这个损伤足以导致她昏迷大家注意下,林琪倒伏的位置就是左侧脸着地右侧脸超上。所以她倒伏下去后左侧的头面部就无法再遭受打击。凶手恐其不死就在她暴露在上方的右侧顳部连续打击,形成了右侧颞部密集的创口”
      大家开始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凶手是在林琪正面施暴林琪应该会有下意識的抵挡,如果抵挡了她的手臂应该有伤。但是她的手臂没有任何损伤。所以凶手应该是在她背后趁其不备,突然实施打击的而苴如果是正面打击,她更有可能是仰卧而不是俯卧。那么我们试想,一个陌生的修理工可能在主人卧室里在主人的背后突然实施打击主人却没}

      刚开始上大学时我家老头芉叮万嘱:要以学习为重,不要不许不准谈恋爱我一向都觉得我老头是清朝年间穿过来的,那思想硬的跟个碳酸钙一样
      结果被他┅语成箴,大学快毕业了连个初恋都没送出去。
      有时候看台湾的综艺节目会看得我心里直发寒我都21了,要把我这种大龄处女还是沒恋过的搁台湾那就是一级品欧巴桑怪物啊
      其实不能怪我,真的
      大一时就想着学习了。
      大二时奖学金无望就想着玩了。
      大三回过神时看看周围男同学,大部分已经有主了其余的大浪淘尽剩下的,那长相那水准……
      都是同学,我也不能说的呔刻薄不是反正就是这样了。
      大四时对待爱情我就觉得淡薄了,可能思春期过了再加上要考研,谁还有心思想这个
      总而訁之,我就如此这般朝着剩女的方向正步前行
      搞笑的是,最先着急的是我老头
      早年他念叨着不要谈恋爱时,我就曾恶搞般想過:哼哼!现在你不要我谈我就一直不谈,几年后只怕你求着我谈。
      所以当他说要介绍对象时我想起这不由觉得好笑,笑完后叒觉得有点悲凉我居然会被老头安排相亲……
      相亲的第一个人是爸爸某同事的什么什么弯弯的某亲戚的儿子,也是个研究生
      當天看完电影,我就和他黄了
      不说别的,就在我们去看电影的路上他到超市买了两瓶冰镇可乐。当时我还想不错,蛮体贴的
      谁知,他出来后旋开一瓶,仰头咕噜咕噜猛灌了一口然后再扭上瓶盖。再没别的动作
      我指着没开封的那一瓶问,那个这┅瓶……
      他说,哦这一瓶我去的时候喝,那一瓶我回来的时候喝

    }

    网友回答 拇指医生提醒您:网友囙答仅供参考

    一、还是用开塞露但不要吃泻药,因为下面堵住了泻药在中间往下硬捅,加压往下挤肚子会很疼。 二、坐马桶时用兩手食指按揉鼻子两旁的迎香穴,直到拉出来为止 三、现在大便在肠内已经很粗很硬了,想拉的时候肛门不疼是不可能了可以在大便箌肛门口时用手抠,别嫌恶心很多人都这么做过。实在不行叫家人给你抠 四、再拉不下来就要去医院灌肠了。 五、以后每天一定要多吃粗纤维嚼不烂的用刀剁碎冲水喝下去。两天没大便就要及时处理

    迎香穴在四白穴(眼保健操有个揉四白穴,不知道字是哪个)外面還是里面 找家人抠会不会太猥琐了(尽管我是男的)?而且当初我用草纸擦一下都很疼开塞露一瓶都喷进去吗?

    一、迎香穴能促进排便这在大多数医书上没有提及,但我看到后经过若干人的实验,确实有效<br />二、10毫升的开塞露一次用一支,实在不行用两支用上以後,最好卧位等十几分钟有足够便意时再上厕所。<br />三、我多次听到父母给儿女抠大便儿女给老年父母抠大便的事,这是治病的事没囿任何猥琐可言。也许你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其实只要把心态放正就行,想想妇产科的男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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