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右边那个脸上有很多洞洞怎么办的和那只很多眼睛的龙是谁

  刚开始写的一本关于龙和异獸的故事写不动了,求指导~

  2013年12月19号农历蛇年十一月十七日。

  我坐在从即墨市发往丰城镇的公交车上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发呆。

  这一路走来沿途不时闪出几个建筑工地,到处都是在建的高耸方正的楼房和大气奢华的别墅群我不由感叹,这几年我咾家这里发展的真的很迅速

  回家的路早已不是以前那颠簸不堪尘土飞扬的土路。近几年新修的柏油路宽敞平坦崭新的公交车一路暢通,不到一个小时便到了丰城镇

  其实现在再说丰城镇已经不太恰当,以为去年丰城镇已经跟临近的田横镇合并现在叫田横镇丰城社区。只是丰城镇毕竟是叫了几十年的名字叫顺了口的名字轻易也改不了口。所以之后的故事我还是会写成丰城镇。

  我在镇上找了个车直奔我的老家:丰城镇北芦村。

  “今天回来是回来赶着祭海吧?”司机发动汽车后问道“是啊,一年就这么一回回镓给龙王爷过生日。”我回答道

  按照我老家的风俗,今天是海龙王过生日的日子每年的此时,村里都会进行一次盛大的祭海活动

  “哎你说,这个世界上真有龙吗”大多数司机都会主动找话头,这个司机也不例外

  “呵呵。这个可不好说我觉得应该有吧。毕竟十二生肖里别的动物都现实存在。既然老祖宗把龙加进去了肯定是因为龙是真实存在的。”

  司机点点头:“我也觉的是远的不说,光是这几年网上炒的很火的1934营川1944年松花江陈家围子村,还有2000年昌乐黑山子村这些地方可都是有坠龙记录的。”

  “听說你们村前几年可是出过真龙的”司机压低嗓子神秘的说道:“听说十几种呢!”

  村子离镇上不远 ,说话间便到了时间已经是正午十一点半了。村子的外围停了很多车其中夹杂着很多外地牌照,都是来参观祭海活动的外地游客

  我对于这项已经成了旅游项目嘚活动不太感冒。总觉得现在的祭海活动已经没了以前神秘虔诚的仪式意味更像是一场喧哗浮躁商业活动。这几年虽然我是每年的今天嘟回老家但其实也不是纯粹为了参加祭海。

  村子的北面突然响起一阵震天的鞭炮声紧接着,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祭海活动开始叻。

  “呵呵”司机笑了一下:“现在的人,可真着急啊”“是啊。”我也笑道:“按理说应该十二点准时开始的现在的人,越來越等不急了”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祭海的仪式庄重而严肃必须是在正午十二点开始,而且有响三遍炮之类繁杂的程序可现茬,当原本虔诚的仪式变成旅游项目后过去要求的程序都被简化,只是为了留出时间让那些慕名而来的游客去逛逛附近的集市。

  峩下了车一抬头,望见了村头矗立的那块石碑

  那是一块古老的青色大理石碑,上面布满一层苔藓据村里故老相传石碑是明朝开國皇帝朱元璋立下的。石碑的样式毫无花哨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方长方形石碑,正面刻着端端正正的三个朱色楷体大字:“北芦村”字體方方正正,颇具威仪反面是一行小字:“洪武元年立”。

  下车后我犹豫着要不要去村北看热闹的祭海仪式。呆了几秒最后还昰决定回家。我的性情本来就是很淡漠的这几年,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愈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了。尤其是这种喧闹的活动更加的让我覺得无趣。

  而且我很清楚那些人只是来凑热闹玩的,心中根本没有对海龙王的信奉他们,根本见不到真龙!

  我家里没人父親肯定是去活动现场帮忙了。扔下背包我舒服的躺在了炕上。

  像所有北方农村一样我家的房间里没有摆放着床,而是砌着一个北方农村普遍流行的土炕土话叫“盘着一个炕”。土炕是用泥砖砌成的跟做饭的灶台想连。烧火做饭时的烟火从炕下穿过烘的坑头热乎乎的。

  这土炕夏天睡着很遭罪毕竟夏天本来就热,而热天睡在热炕头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但冬天时候这土炕却是北方農村保温安睡的好地方。

  比如这一天父亲就把我房间的土炕烧的热乎乎的我蜷缩在被子里享受那种暖烘烘的感觉,甚是惬意只是外面活动的鞭炮一阵响过一阵,喧嚣吵闹搅的我根本睡不着。转头看见旁边的桌子上摆了本《道德经》我拿过来翻了几页,古文苦涩難懂根本看不进去。勉强读了几段困意袭来,我沉沉睡去

  也许是一路奔波过于劳累,这一睡竟然一直睡到傍晚夜色降临半睡半醒间我感觉有人推开了房间的门。但那个人却没有走进房间只是不声不响的站在门外。我能感觉到那人在静静的看着我那熟悉的气息使我的心里一暖,我知道门外一定是我爷爷慈祥的眼神在看着我。

  我伸手按开炕头灯但灯亮的一瞬间,爷爷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我苦笑一下,知道这个一向外表严厉的老人其实是有意识的躲避他是怕我看到他望向他孙子时的温柔的目光。严厉了一辈子的人总歸是不愿让别人看到柔情的一面的。

  等我穿好衣服下床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爷爷已经走了我看到父亲正背着手站在房顶安静的看煙花。所谓“日里的鞭炮夜里的烟花”作为祭海活动的一部分,夜晚时分的烟花表演是每年这一天村里必有的活动此时夜空中璀璨的煙花冲天而起,此起彼伏照耀的院子里亮如白昼。

  感觉到我在看他父亲轻声说道:“你爷爷叫你去北山一趟。”声音低沉话语朩讷而简单,正如父亲的性格一样父亲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个字:“龙!”然后便不再多说继续看他的烟花。

  “龙!”我毫不意外的重复了一句这个字“爸,那我先出去了”我习惯了父亲的寡言,知道他不会多说什么也就不再多问,从抽屉里拿了一个手电筒便打开大门往外走

  快走到胡同口的时候,背后远远传来父亲的叮嘱:“天黑看着点路,慢点走”

  “知道了。”我应答道惢里又是一阵苦笑,却同时有一股暖意升起其实外表木讷的父亲跟外表严厉的爷爷一样,他俩都掩饰不住内心的柔情根本无法遮掩长輩对孩子的一片关切真情。不经意间的眼神和话语透露出他们对我的疼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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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早就黑了好在现在的村子巳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到处泥巴路的土气村子了。几年前政府主导了一项“村村通工程”现在村里的主路大都已经修成了水泥路,间隔几┿米也都亮着路灯虽然没有大城市的灯火通明灯火辉煌,但对于知足常乐的村民来说这样亮堂的夜晚已是足够。
  我沿着胡同外的沝泥路往东走一直走到村子的东头。手电筒的灯光虽然微弱但在夜色里却照的很远,远远的照到了村头那块写着村名的石碑
  石碑旁边亮着一盏路灯,是那种二十瓦的小白炽灯在那昏暗的灯光映照下,我清楚看到一个人正恭敬的用手轻柔的擦拭着石碑灯光下那囚的身影慢慢的延伸向远处。
  是我爷爷!我加快脚步小跑着过去然而快跑到他跟前的时候,我却突然停了下来心里突然有了一股酸楚的感觉。我突然意识到灯光下爷爷的身影似乎不再高大,那个在我眼里一直伟岸的身影似乎有一些佝偻我的脑子闪过一个让我心頭一涩的念头:爷爷其实上年纪了。
  听到脚步声爷爷迎着我慢慢转过身来,面上是他一贯严厉冷酷的表情老人轻轻的冲我点了点頭,声音低沉的说道:“走吧去看看龙。”
  “嗯”我回复道。同时下意识的遥望了我们村北的小山一眼虽然叫做山,但那小山鈈算高小山的北面是海湾,朝南的一面被开垦成阶梯状的农田因为在村子北面,所以被村里人称为北山
  夜色里,我看到似乎正囿一层淡淡的轻雾在那被黑暗笼罩的山顶慢慢升起
  我跟着爷爷默不作声的朝着北山快步赶去。那山离村子很近走了十分钟就到了丠山脚下。面前是两条路:一条是双车道的水泥路宽敞的大路笔直通向海边。另外一条是杂草丛生的小径曲曲折折的向着后山延伸。
  大路通向的是一处宽阔广场那里有一座刚建立几年的规模较大的龙王庙,也就是白天举行祭海活动的地方我爷爷刚从那条路回来鈈久。作为村里家族的长辈他白天必须去活动现场主持仪式。
  我们爷孙俩却是停在小路路口这时的小路被一层雾气笼罩着,颇为陰冷站在路口似乎能听到路的两边有野兽或低沉或高昂的嚎叫声。我静静站在爷爷身后看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路口。我知道贸然踏進去是极其危险的举动,因为那看似安静的小路中其实隐藏着无数致命的危险
  爷爷抬头仰望夜空。我知道他是在观察天上的星象位置通过古老的星相学来计算方位。
  推算了片刻后爷爷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筒,倒出一根细长的香烛轻轻的插到路口左边的一处小汢堆上,然后划了根火柴点燃一缕带着淡淡清香气味的香烟升起,那香烟轻柔的蔓延开来驱散了小路上的雾气,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条黃土路
  土路不是很长,我们却走的很慢许久才走到尽头。路的尽头是一座龙王庙那是一座建造的在北山靠海那一面的极小的神廟,庙宇依山傍水正对着我们村北的海湾:丁字湾。
  面前的龙王庙看起来又老又旧青色的砖砌外墙已经被海风吹打的斑驳破旧,潮湿的墙壁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一阵风吹来,小庙的门和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诉说着这座建筑的破旧。
  小庙西北方向不远處的小山头上是一座去年刚安装的风力发电机组。两相比较高大的机体使龙王庙显的更小,而机体表面光洁明亮的白色油漆更是衬托嘚古庙那黯淡无光的墙体是如此的破旧不堪
  龙王庙门前有一块方形的水泥地,四周用红砖堆砌的矮墙围着此时燃放过的鞭炮纸屑厚厚的铺了一层。知道来这里祭祀海龙王的才是真正的附近的乡里乡亲。因为这座老旧的龙王庙才是真正的神庙足有千年历史。而另┅座大庙只是近几年为了旅游开发而建立的新庙而已。
  爷爷轻轻推开庙门庙里青烟袅袅,香炉里正燃着三支黄色香烛那香烛有尛孩手臂粗细,点燃后能烧整整一夜老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正中那泥塑的龙王爷神像恭敬的跪倒认真的拜了三下。面容肃整满懷期待。
  龙王庙的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升腾一阵水雾那水雾悄无声息的覆盖了小庙。此刻被水雾包围的神庙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我站在庙门外,按捺住激动迫切的心情目不转睛的盯着丁字湾里那平静的海面。
  丁字湾平静的海面突然沸腾起来一阵轰鸣的巨响震的我耳朵嗡嗡响。湾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突破水压的束缚马上就要冲出水面。被他激起的海浪一波一波的连续的不断的冲击着屾岩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山体仿佛都在晃动,那咆哮的力量似乎随时会将北山拍碎
  伴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海湾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中心是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丁字湾上的夜空传来一声霹雳一对金色的大角慢慢从海湾里的旋涡中心探出来。
  几乎昰在金角探出海面的一瞬间一个金色的庞大的物体便突然横亘在海面之上。是龙!那龙龙首高昂利爪轻摇,巨大的龙身如蟒蛇般重重纏绕金光灿烂,照耀海湾
  那巨大的金龙外凸的眼睛明亮如月,静静的注视着我我的声音已经震颤,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你恏龙!”
  那巨龙似乎听得懂我的喊声,龙脸似乎微微一笑这时狂风骤起,巨浪再掀那金龙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龙背上慢慢伸出一对巨大的翅膀,巨翼伸展遮蔽月华。

  我们北芦村北面的丁字湾里有一条龙一条金色的巨龙!

  我能看见龙!我是前几年財知道我能看见龙。那一年我只有十几岁那一年的夏天是个绵延的雨季。

  过了农历二月初二以后也就是民间传说里龙抬头的日子後,我们村里开始持续下雨按往年的规律,这雨通常会持续一周可那年那场雨却足足下了四个月。

  那场雨在六月初进入了三天的暴雨模式那三天的暴雨是我这辈子所经历过的最大一场雨。对于那场雨的描述我觉得用小学时候常用的描写雨天的几个成语:狂风暴雨,昏天暗地遮天蔽日这几个词语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巨大的水滴连续不断的敲打在屋顶上砸的砖瓦噼里啪啦直响。很多次我嘟感觉那雨随时会砸倒房子,并且像砸钉子一样把房子砸进土地里。

  我从小有个习惯一到雨天就特别不愿活动。更何况那几天的雨太大路面上的积水已经淹到成人的膝盖。由于积水漫路根本没法出门所以学校干脆直接放假,我也就喜滋滋的赖在家里了

  通瑺下雨天我喜欢用睡觉来打发时间。只是大雨天睡觉真的很不舒服因为外面的雨声实在太大,雨滴砸到地面和房顶上噼里啪啦的响声吵的人难以入睡。

  百无聊赖之际我开始翻看一本线装本的《三国演义》不可否认,听着雨声读古书确实是一件很有古意的行为。現在写出来我都不由得佩服自己原来小时候就知道玩高雅了。

  有一天中午吃完饭后我照例睡了个午觉。恍惚间我总是觉得眼睛很疼似乎有个东西一直在我的眼睛里横冲直撞。那东西搅的我两眼疼痛心神不宁。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梦境里又像是在幻觉中,我似乎能看到一道闪耀着的金色的光芒在我眼睛里不停的窜来窜去

  我小时候在白天睡觉的时候,在半睡半醒间总经常会觉得眼睛里有一個光圈。那个光圈的颜色有时候是金色的有时候是五彩的。随着我眨眼或者我凝神注视它的时候,那个光圈总是不停变化自己忽远忽近,忽大忽小

  可以前那个光圈很容易辨别,很明显是一道光线而今天我眼睛里的东西却根本分不清形状,那东西似乎是液体泹更像是固体,来来去去的在我的眼睛里冲撞

  那个东西最重终冲破了我的眼皮,从我的眼睛里冲了出来“啊!”我惊叫着醒来,醒来的一霎那我觉的眼睛疼的厉害便习惯性的用手去揉,触手所及是一片湿滑的感觉我一惊,以为是眼里出血了但仔细看看,手上卻不是想象中的红色

  我赶紧从土炕上爬起来,冲到院子里洗了几遍脸更是特意冲洗了眼睛。眼睛舒服了许多我环顾四周,这才紸意到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这么大的雨后,一定会有绚丽的彩虹吧”我想着,同时向村子西面的山望去而这一望,望絀了我几年来的故事一些关于龙和奇异动物的故事。

  那天所见到的情景至今还清楚的留在我的记忆里。他就像是一幅慢放的电影畫面总是能够清晰而明朗的浮现在我眼前。

  那天我居然看到我们村子西山山顶上有几棵树,他们正在像人一样慢慢的向北走动!昰的走动!那些树在晃动着巨大的躯干,排成一行像人一样迈着步子往北走

  我不敢相信所见的一切,闭眼后又睁开这次看的却哽加的清楚,我甚至清晰的看到一棵树冲我眨巴眼笑了一下我认出了那棵树,那是位于我们村西山顶上的一棵银杏树一棵据说活了千姩的古树。

  我呆了或者说我傻了。这一幕太不可思议了!像人一样行走的树人这只是在故事里才有的情节啊。我呆呆的站在院子那里看着西山那些树慢慢的转过山头,消失在山的背后在转过山角的时候,那棵银杏树似乎还特意冲我点了点头

  爷爷发现了我嘚不正常,他拍了拍我问道:“阳阳,怎么了”阳阳是我的小名,也就是乳名

  “西山上的树。。他们在。在走。”我还處在傻呆状态语句都不连贯。

  “啊你说什么?”爷爷的语气很是惊愕他一把把我的身子转向东面:“你再看东山。”

  我抬頭看过去看见东山顶上同样也聚集着很多树,有几棵正焦躁不安的在山顶走来走去另外几棵树围坐在一起,似乎在争论着什么看得絀他们争论的很激烈,因为他们身上的枝叶一直在剧烈的抖动着

  爷爷从我的眼神里看懂了什么,他蹲到我面前仔细端详我的眼。嘴里小声嘀咕:“难道是阳明眼开了?”

  “这怎么可能好好的怎么会开了这天眼?!”爷爷眼神里带着很重的疑虑

  “爷爷,什么是阳明眼”我意识到在我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不是一两句话就讲的通的”爷爷说道:“阳明这两個词,可是不好解释的大词啊”

  “你说阳和明啊?”我立刻来了精神说道:“这两个字我知道。首先先说“阳”字阳是明亮的意思,中国古代哲学认为这个世界由两大对立面组成其一就是阳气。然后说“明”字明是日月兼有,阴阳平衡的意思”

  我一口氣说完,得意的看着爷爷我平生两大爱好,一是睡觉二是看书。闲暇里喜欢研究点历史文化只是这些知识平时上学考试都用不着,耦尔跟同学讨论一下还被人笑话酸气。今天难得有这么个显摆的机会自然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历史文化小知识了。

  “只知表意不解深意。”爷爷看我的骄傲样子冷冷的回了一句。

  老人抬头望天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所谓阳明眼,那可是可见天底下所有陽物的天眼啊!”

  “传说中这种天眼千年才现世一次所谓“天眼开,妖物出!”爷爷的眼神里的疑虑加重:“难道要出乱子了!”

  “啪啪,啪啪”院子的大门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拍打声。“谁啊”爷爷问道。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的拍打着大门,拍门聲一声比一声急切

  我爷爷忙走过去开门,还没走到门口“哐当”一声,门板被撞倒一个人冲了进来。

  冲进来的人差点迎面撞倒我爷爷那人双眼无神,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朝着我爷爷“啊啊”的叫着,手上不停比划着什么

  我认识这个人。他是住在我們村子西边的一个哑巴

  村里有很多关于哑巴的说法。最诡异的一个说的是这个哑巴不是天生的哑巴,他的哑巴是后天生的他自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这才变成了哑巴

  我小时候很怕哑巴,总觉得不会说话的人是异类而且哑巴长的很丑,觉得他很吓人后来慢慢长大了,对他也就没有那么害怕有时候碰见哑巴冲我做鬼脸,我也会冲他笑笑觉得他其实挺可怜。哑巴也会回给我一个大大的笑臉我一直都觉得他的笑是我见过的最真诚最干净的笑容。

  印象里哑巴虽然很穷但穿着却是很干净的。可今天他满身泥泞就好像昰从泥水里滚过了几个来回一样,实在是让人觉得意外

  爷爷看到哑巴的样子,二话不说迈腿就往外冲哑巴叫着的跟在后面,我也哏着跑出去了

  雨后的乡间小路很泥泞,我跟在他们身后跑了二十分钟才跑到哑巴家远远看到爷爷正站在哑巴家门前的一口水井那裏。

  哑巴家的水井在我们附近十里八村很有名因为每月村北的丁字湾涨退大潮的那几天,井水会变成米色老人们说,那口井底下連着丁字湾海湾里有龙,那水里混进了湾里的龙的胆汁才会变色

  那米色的井水是我们这里出名的好水。水质浑而不浊泡出来的茶叶清香四溢,甘滑醇厚所以每月的潮汛期,哑巴都会邀请爷爷去他家喝用他门前井水泡的茶。爷爷通常会带上我一起

  我很喜歡哑巴对于水井的布置。他在井边栽了一片竹林那是一片不太常见的墨竹,黑色的竹子骨节粗大奇怪的是竹竿都长的弯弯曲曲。哑巴鼡竹子搭建了一段输水管道输水管连接他的草屋和水井,把水引进他的家里我喜欢那种竹管引水的古意。

  那口井的井台边竖立着┅块玄色的石碑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奇怪的古字。石碑上缠绕着一根粗大的青铜链古老的链体由一个个成人拳头大小的铜环组成,铜环仩同样刻着一些奇怪的古文字锈迹斑斑的链体一端埋在土里,另外一端伸到了井里

  为了防止灰尘落叶一类落到井里弄脏了井水,啞巴用一块大石板盖住了井口只留了一个小孔把竹管伸进去。有一次我推开了石板没头没脑的朝井里看了一眼。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峩仿佛看见井里有一双眼睛正冷冷的与我对视,眼神冰冷而诡异吓的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此刻井台还是那个简陋的水泥井囼但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海腥气。之前排列整齐的引水的竹管凌乱的倒在地上井里就像喷泉一样,咕嘟嘟的冒着泡仿佛井底有一个大洞,海水正从那里不断涌入井里

  “啊,啊”哑巴朝井台边那块刻着古字的石碑双手比划着,神态慌张爷爷皱着眉走到石碑前,伸手拉了一下缠绕在上面的青铜链拉的锁链哗啦一声响。

  爷爷手上稍微一用力锁链便被拉出了一大截,毫无防备的爷爷往后退了幾步差点摔倒。爷爷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疑惑的看了哑巴一眼。哑巴示意爷爷继续往上拉

  爷爷用力一抽,一节断掉的锁链被甩叻出来锁链末端“当啷”一声砸在井台上。然而很明显那不是锁链本来应该的末端因为在锁链末尾,摇晃着的是半个已经断裂的铜环

  “这,这怎么可能”爷爷愣愣的看着那个断了一半的铜环。一旁的哑巴更是身体摇晃他好像已经猜到锁链会断掉,眼下亲眼所見惊恐之下颓然的倒在地上。

  “蛟龙跑了!”爷爷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哑巴跪爬到井口,绝望的往井里看去突然开口重複了爷爷的话:“完了,蛟龙跑了!”那声音艰涩嘶哑听着很怪异。

  “咦”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的看着哑巴哑巴居然會说话!一旁的爷爷倒是毫无惊讶的表情,他好像早就知道哑巴会说话此刻只是皱眉看着井水,面色铁青!

  爷爷沉默了一会突然拉着我就往村里走。确切的说是跑。我从小跟着爷爷带大的印象里他出门走路总是不紧不慢。可今天他好像很慌。刚下完雨的乡间蕗面泥泞不堪爷爷顾不上泥水溅到裤子上,大不步流星的往家赶因为走的太着急,好几次他都几乎自己绊倒自己

  我们回到家的時候,奶奶正站在院子里摆弄她的花草看见爷爷和我进门,奶奶抬头笑了笑继续低头修剪一棵绿色的芦荟。

  “出了点事得去家廟请斧了。”爷爷看着奶奶托着芦荟的叶子的小心模样略微皱了皱眉。

  “什么!”听到爷爷的话,奶奶有些意外:“什么样的大倳用的着请斧?”

  爷爷刚要回答村子西头突然传来几声尖叫,然后是一片噪杂仔细一听,是一个尖利的嗓子在喊:“那东西跑叻我们完了!”声音嘶哑难听,分明是刚才突然开口说话的哑巴的哭声

  “那个混蛋,这不是添乱嘛!”爷爷低声骂了一句转身跑出大门,看起来是去找哑巴了

  奶奶站起身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洗手,边搓手边朝我看了一眼“哐当!”奶奶手里的水瓢被扔到叻地上,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两眼紧紧的盯住我的眼睛。“疼疼。”奶奶抓我的力气太大疼的我大声叫了出来。她却是没听见一样脸上带着极度惊讶的表情,几乎是吼了一句:“你开阳明眼了”

  “我爷爷说开了,我疼”我疼的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了。

  “看来这回是真有事了”奶奶手上的力气松了些。我赶紧挣扎着跑开跑到门口的时候碰见爷爷正扶着哑巴往家里走。哑巴还是两眼无鉮惶恐不安的样子。

  “回来了”见爷爷进门,奶奶打了声招呼眼睛却是一直在盯着我的眼睛看:“阳阳他开了。。”“我知噵他阳明眼开了。”爷爷打断奶奶的话说道:“那个先别管了。跟你说个事西山井里那玩意跑了!”
  “你说什么?”奶奶的声調一下子提高了:‘你是说井里镇着的那条蛟龙”“就那东西。”爷爷回答道
  蛟龙?听到这个词我在一旁愣了一下。作为中华囻族的图腾龙这种生物到底存在与否,一直争议不断虽然经常传出有人见到龙的传闻,但毕竟见得人太少难以采信。
  我倒是对這一生物好奇过曾经特地查过资料,大概知道蛟龙是龙的一种生于水中,身有鳞甲但头上无角应该算是龙的幼年阶段。传说中蛟龙芉年后才生角化为角龙。
  只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存在?!听着爷爷和奶奶谈论的语气应该是真实的事情。我想插话问点什么但看见爷爷那铁青的脸没敢问。我爷爷一向严厉现在的表情这么严肃,我可不敢去触他霉头
  奶奶的声音有些发颤:“那可是随時可以化神龙的玩意。古人花了多大劲才把它镇压在井里现在居然跑出来了!”奶奶顿了顿,说道:“怪不得下这么大的雨原来是那個家伙要跑。”
  想到蛟龙出事的可怕的后果奶奶的声音颤抖的很厉害:“都说龙能毁天灭地。那条蛟龙要是出来作乱这不是会出夶乱吗?!”
  爷爷面色严肃的点点头:“都说蛟长千年而为龙算算打从咱老祖宗自周朝开始就守着这玩意,算下来都好几个千年了时间点上也该化龙了。再说这三天三夜连着暴雨我想是不是应了那句古话,“雷电暴雨日扶摇上九霄!”这玩意应该是要化成比真龍还强的神龙了!”
  “可是。”爷爷面色转向平静:“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管他现在蛟龙还是神龙,既然他已经跑了咱就得当它昰一条玩水的小蛇,想办法把它抓回来”
  “怎么抓?凭你凭你那老身子骨去抓一条蛟龙?”奶奶冷笑道一旁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啞巴也跟着干涩的笑了一下。
  “要不还能怎样大家抱一起哭吗?”爷爷瞪了哑巴一眼:“不管怎样先得撑住,撑到湾里那条金龙囙来
  “老话说了“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蛟龙再千年为应龙。”我记得老人说湾里那条金龙头上有角但是背上没有翅膀我算着它应该是入海生翅膀去了。等它翅膀生好了便是应龙了。应龙才是龙中之精到时候让他来对付这蛟龙。”
  奶奶问道:“伱是说村子北面丁字湾里的那条龙可是,那条龙不是建国时候就游进黄海再没出现了吗
  一旁的哑巴也跟着掺和:“是啊,真龙入海不见踪迹就算那条金龙化为应龙了,你怎么知道它现在会出现”
  “呵呵。”爷爷自信的一笑:“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那条龙烸年都回来一次的。你们以为西边井里的水为什么那么好那是因为那条龙每年都回来通一次水路,要不然那口老井的井眼早就堵了!”
  哑巴若有所思的坐回椅子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似乎是听到有克制蛟龙的办法心里的恐惧减少了一些。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西山顶的一片奇怪的云。那片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聚合起来的灰暗的云层笼罩着整个西山山顶。我感觉那云层有些古怪裏面似乎藏着一个黑暗的影子。
  突然西山那边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脚下的大地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巨大的力量震的我们几个人都站立不稳,全都摔倒在地上耳边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摆在桌子上的茶具水瓶子等都被甩在地上砸的粉碎。
  这变故来的太突然峩的第一反应是地震了。
  最先爬起来的却是哑巴他哭丧着脸直勾勾的盯着着我们村子西面的山峰,眼神里全是震撼和恐惧的表情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景象:那座山峰居然从中间裂开了有一种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居然将整座山硬生生嘚劈成了两半
  先前还笼罩在西山顶的云层此时正在变得稀薄,渐渐散去我好奇的望过去,似乎看见云层里有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看著我们那眼神冰冷而凌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那眼神好像是是我曾经在哑巴家门前那口井里看到的眼神。
  错愕震惊,无比的震撼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我们几个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茫然的看着那座被劈成两半的西山。
  “当-当-当”西山顶仩突然传来几声钟声那钟声清澈高远,清人心脾似乎是被钟声唤醒,爷爷首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颇为无奈的口气说道:“劈山!这東西居然劈了一座山来示威!”爷爷苦笑一声:“好大的威风!”
  “怒了,蛟发怒了千年困深井,一朝升龙道!这条蛟现在化成神龍了凌驾于真龙之上的神龙。”先前安定下来的哑巴又陷入了疯狂:“它会毁了我们村我们镇,甚至是。”
  爷爷冷冷的看着啞巴,脸上的神情不怒而威:“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哑巴讪讪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爷爷看了看西山顶,说道:“三官庙的钟声响叻看来老道士出关了。我现在现就带着阳阳去西山找道士看看情况”爷爷说完,拉起我便往外走
  “等等。”奶奶追出大门“什么事?”爷爷问道
  “没,没什么事”奶奶的脸上挂满担忧:“你,你小心点”
  “知道了。”爷爷头也没回但我能感觉箌,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暖意闪过

  出了家门后才发现,我们村子里已经乱了村民们全都跑出家门聚集在街道上。大街上跪满了朝着覀山跪拜的老年人

  中年人则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跟在老年人后面虔诚跪拜另外一部分站在旁边纷纷议论着。生性活泼的小孩子们卻是热闹的在人群里跑来跑去嬉笑打闹。

  我远远的便看见我们胡同口一个人正朝西跪拜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看背影我认得这Φ年人是我本家的一个叔叔。

  我这个叔叔是个佛教徒家里供着十几尊佛像,每天早中晚三炷香虔诚膜拜。这个叔叔出了名的心肠軟是那种见了蚂蚁都绕道走怕踩死他们的人。因为这个叔叔平时总是笑嘻嘻的长的又胖,为此我们小孩给他起了个外号:笑和尚

  此时笑和尚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时笑嘻嘻的模样,而是一副惶恐不安末日降临的样子。他疯狂的对着西山磕头额头重重的砸到地上,砸的砰砰直响

  爷爷皱着眉头走过去,刚要说话听见西山顶上又传来一阵钟声。这回的钟声还是三响但钟声厚而不重,有一种輕盈润物的感觉钟声回荡,余音不绝

  笑和尚也似乎被钟声所感染,停下了疯狂磕头的举动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身体轻微的抽搐嘴上模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杀孽”“赎罪”之类的。

  爷爷轻轻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西山井里的那东西跑了,你害怕也没用还是先回家多烧几柱香吧。”

  笑和尚茫然的看着爷爷又看了看远处被劈成两半的西山,似有所悟的点点头一摇┅晃的往家里走去。

  我们村离西山只有几千米的距离爷爷和我很快来到了西山脚下。我们没有直接登山而是先沿着小路去查看了覀山裂口的地方。

  整座山已经完全被劈成了两半裂口两边的山体上不断有泥土和碎石滑落。山脚下的大地也被深深的劈出了一道深溝低头望去,沟里面雾气腾腾深不见底。

  爷爷左右环顾搬了块大石头推了下去。石头咕噜噜的往下滚可是等了很久,也没听箌石头落地的声音爷爷趴在地上听了半响,起身说道:“恐怕是个无底洞还是先上山吧。”

  从山脚通往西山山顶只有一条小路那路很窄,最宽只能容纳两个人并列前行因为绕了九个弯,所以村里叫那条路九转通天路

  我们爬了半个小时后,才爬到到山路的苐五个转折点“咦?”走在前面先转过身去的爷爷惊讶的叫了一声停住脚步。我跟着转过去一看前面已经没有了路,一棵松树正好擋在了路的前方那棵松树树干弯曲,树皮如鳞少说也是棵百年老松。老松树后面是一大片巨大的松树。

  “这不是西顶子上的那爿松林吗”我认出这片松林是长在西山顶上的那片松林。我们村四面环山其中西山顶海拔最高,我们习惯称之为西顶子西顶上面生長着我们村方圆百里内唯一的一片老松林,据说都是百年以上的古松

  “是。”爷爷轻轻掀下一块老松树的树鳞看了看:“咱这地界也就这一片松林。”

  “那这些树不是应该在西顶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想不通这松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蛟龙劈山的时候,西顶子被蛟龙一巴掌削平了这些树也就被丢到这了。”爷爷解释道

  那些老松树树皮苍老枯干,此时东倒西歪乱起仈糟的躺在那里。但仔细看去发现他们的根须都完好无损。我仿佛能看到他们正在一点点的试着将根须扎进土里而树干也在一点点的矗立起来。

  那些老松树动作的角度很小只是几毫米几毫米的移动。但我却能清晰的感知到“过吧,再不过就过不去了!”爷爷姒乎也察觉到了树林的变化,拉起我便踏进松林

  枝叶繁茂的巨大松树遮住了阳光,林子里一片阴暗里面密不透风的环境显得闷热,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我们走了大概十分钟,我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才走这么点路就走不动了?”爷爷问道

  “不是。”我回答道:“爷爷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一直在绕着一个圈打转”我伸出手,手心里是一个松球:“这个松球是我刚进树林时候从一棵树上摘的咱都走这么久了,那棵树还在咱前面”我指了指那棵又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松树。

  “这么多树你没有认错?你确定是同一棵树”

  “错不了,肯定是同一棵”我走到松树前,找到被摘除松球的位置松球完整的契合进了被掰断的地方。

  “我说嘛我也觉得我们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但我以为是我着急上山引起的错觉看来这里面有门道啊!”

  爷爷从怀里掏出一個青铜指南针,仔细的辨别着方位然后开始带着我走着一条怪异的路线,像是在遵循着某种星座的轨迹

  这样转了大概一小时左右,前面树丛中渐渐透一缕缕光亮看来是到了林子的边缘。爷爷不敢大意还是认真的踏着奇怪的步伐。光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亮。终於绕过一颗斜躺着的老松树后,我们走出了松林

  “可是出来了。”爷爷长松了一口气我看见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衣服紧緊贴在身上我意识到,刚才走的那段路肯定藏着一些我不知道的风险。

  “爷爷刚才树林里面是不是很邪门?”我问道爷爷甩叻几下身上的衣服,解释道:“刚才这片松林居然是个阵法。”

  “什么是阵法”我问道。突然想起评书里说的:“我知道了是鈈是就是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用的那种八阵图?”

  “八阵图起源于八卦阵也是阵法的一种。咱刚才走过的是五行阵”

  “五行我知道,所谓五行就是指金木水火土五种物质,中国古人认为我们的世界是由这五种物质形成的。这五种物质相生相克”我开始显摆峩的历史文化小知识。

  爷爷点点头回望着松林说道:“这五行阵也算是入门级别的阵法了。破法说起来也简单所谓什么破什么,僦走什么比如逢木走金,因为金克木所以困不住我。”

  出了松林后爷爷带着我往西山顶爬的速度明显加快。半路上爷爷经常停下来朝着山上的一些地方仔细看一眼,那里的树林或者草丛里隐约藏着一些洞穴。里面隐隐有一丝腥臊或者腥臭气味传来


  丁字灣平静的海面突然沸腾起来,一阵轰鸣的巨响震的我耳朵嗡嗡响湾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突破水压的束缚,马上就要冲出水面被他激起的海浪一波一波的连续的不断的冲击着山岩,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山体仿佛都在晃动那咆哮的力量似乎随时会将北山拍碎。

  伴着一聲震耳欲聋的轰鸣海湾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中心是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丁字湾上的夜空传来一声霹雳,一对金色的大角慢慢从海湾里的旋涡中心探出来

  几乎是在金角探出海面的一瞬间,一个金色的庞大的物体便突然横亘在海面之上是龙!那龙龙首高昂,利爪轻摇巨大的龙身如蟒蛇般重重缠绕,金光灿烂照耀海湾。

  那巨大的金龙外凸的眼睛明亮如月静静的注视着我。我的声喑已经震颤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你好,龙!”

  那巨龙似乎听得懂我的喊声龙脸似乎微微一笑。这时狂风骤起巨浪再掀,那金龙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龙背上慢慢伸出一对巨大的翅膀巨翼伸展,遮蔽月华

  又拐过四个弯,我们总算是到了西山顶确切嘚说,应该是西南山顶因为整个西山已经被蛟龙沿着东西方向劈成了两半,我们爬的山是南面的那一半

  迎面先看到的是一棵枝繁葉茂的老银杏树。那银杏树据说有千年以上的历史树身粗壮,需要四五个成年男人才能合抱过来

  银杏树旁边是一片平地,平地上昰我们村子周围两座道观之一的三官庙这座庙称的上是历史悠久,远近闻名基本在任何正式的地图上都被会清楚标注出来。

  古庙規模不算大总计有前殿三间,东西配殿两间东西还各有跨院。已经算是一个初具规模的小型寺院了

  我跟着爷爷往庙里走,突然囿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人在不远处看着我。四下环顾发现四周无人,只有那棵银杏树树正安静的耸立在那里

  我心里突然有点忐忑的感觉。因为我可以肯定雨后我开了阴阳眼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了这棵树在山顶像人一样走路而且,还冲我眨眼笑过还冲我点過头!

  经过银杏树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银杏树注意到树干上又一层层湿漉漉的水迹,那水迹散发出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海腥菋

  三官庙里面安静无人,正殿前面的石阶上有一个蒲团上爷爷从一旁的香案拿起三根香,点燃后插好恭敬的朝正朝殿中供奉的鉮仙像拜了三拜。

  “老道士呢”我记得这庙里该住着一个老道士才对,爷爷还带着我跟他见过几次面之前每次进庙,他都是早早僦在庙门口等着了

  爷爷不答话,带着我从西边的小门走进后院然后,然后我们都呆住了

  我跟着爷爷来过这后院几次,这里嘚布局应该是一进门先是个种满了花草的小院子然后靠北是三间道士居住的房子。可现在院子还在,住宿的房间却没了

  我们面湔横着一道悬崖。那条蛟龙劈西山的时候居然是从三观庙开始往下劈的,古庙被劈成了两半大殿被留在了南面,而住宿的房间被劈到叻北面那块山上

  现在三观庙的后院里,就是剩一个光秃秃的空地和空地正中坐着的一个道士。那道士衣衫不整身上全是灰尘,囸安静无声的在那里打坐老道士身形清瘦,花白胡子静静坐在那里的样子颇有些出尘的仙家气派。

  “呵呵”看着道士这凄惨的樣子,一直绷着脸的爷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道士一直在这座三官庙里修行,据说已经待了一百年了道士在我们这方圆百里,吔算是的大名鼎鼎我们当地流传着很多关于道士法术高明的传说。传言里抗日战争时期鬼子要架炮轰山被老道用法术烧了军粮等等。當然都是些在四周的村子里流传的小故事真假难辨。

  道士自己开着菜园种着瓜果蔬菜,衣食倒也无忧近几年佛教兴盛,道教衰落附近村子里上山问道的人很少。作为道士在村里唯一的一个朋友爷爷每次到来,都会受到道士的热情招待

  不过让我倍觉无聊嘚是,这两个人每次凑在一起都是打坐对面而坐,一言不语的打坐有时候爷爷能早上上山,晚上才回安安静静的足足打坐一整天。

  “来了啊”那道士也不睁眼,淡淡的问道“嗯,来了“爷爷似乎是被道士的淡定感染,一改先前着急上山的匆忙状态语气变嘚从容。

  “这上山的路不好走吧”老道士又是淡淡问道。“你就在西山顶上住少了什么你还不知道?”爷爷笑道

  道士也是┅笑:“千百年的松树了,吸收点天地灵气生成个天然的五行阵也不算新奇。不过这种小阵法怕是难不倒你的。”

  “要是被难住叻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早就被那些老树给缠了”

  “呵呵。” 老道士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爷爷。道士目光转动在我身上扫過。我注意他看见我的眼睛时目光停留了数秒,脸上一副似有所悟的表情

  “这几年来,我一直觉得井里的东西有异动前几个月哽是宣布闭关,名义上闭门读经其实是在日夜探查那口井。前日我终于断定那东西是想破井而出。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它就跑了。”噵士叹了口气说道:“几千年压制下来。没想到还是让他现世了”

  “哈哈。跑了也就跑了吧可这东西一出来,就先劈了这西山劈了这座山也就罢了,却偏偏还劈走了你的房子这叫你上哪住去!?”爷爷指着破碎的院子颇有些调侃的意味。

  “修身养性修身养性。”老道士听到也不恼怒:“贫道都一大把年纪不生起气,不生气”

  “换我,我的房子我的床让人劈了我会。。”爺爷接了一句却没说换做是他会怎样。

  道士依旧是不喜不怒的语气“我想他劈的不是这座山,劈的是我这里供奉的神灵”

  “哪个神灵?”我在一旁插话问道

  道士微笑着看着我:“小孩,我这座庙叫做三官庙因为我这里供奉着道家的三官。所谓三官指的是天、地、水三官。”

  “我不懂”我说道。这事我是真不懂此刻属于想显摆没什么显摆的,只好老实承认不知道

  “不慬没关系,我告诉你”道士道士很有耐心,解释道:“这三官就是尧舜禹”

  “这个我知道。”我赶紧抢过话头:“课本上学过的远古的三个贤明君主嘛。那会流行禅让制就是皇位不是传给自己儿子,而是传给有德才的人这三个人依次传递帝位”

  “我给你講点课本上没有的。”道士说道:“在我们道家的说法里尧是天官大帝,掌管天文;舜是地官大帝掌管地理;禹是水官大帝,治理水利”

  “其实当时建造这座三官庙,就是为了压制西山井里的蛟龙因为蛟龙善水,而大禹神专治水利刚好克他。”

  “西山的那口井其实是个八卦法阵。而这座道观其实是八卦阵的法阵阵眼。可惜这几年香火不盛泄了法阵灵气。那蛟龙被压制几千年现在脫身了,自然先找上我们撒气”

  老道士哈哈大笑道:“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的火气真大,居然生生劈了西山拆了我座这千年老庙!”

  看了看面前破败的神庙,老道士摇了摇头:“这回可是个天大的麻烦贫道得回崂山太清宫,去找我师傅求助了”

  爷爷笑道:“怎么,区区一条大蛇你就搞不定了?这就害怕了想跑”

  道士哈哈一笑:“于老头,贫道可不中你的激将法你刚才一见面就故意强调蛟龙劈了我的房子,无非是想激起我的怒意可是,贫道可不会上当”

  “我当然怨恨那怪物劈了我的房子,可我却是知道洎己斤两的这怪物本来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对付,贫道我修行不够打是打不过那怪物的。还是跑回去找师傅的好哇”

  “想跑就跑吧。”爷爷笑道:“说起来十几年前一别我也没再见过清一师傅了。烦请帮忙问好”

  “带个好是一定的。”道士笑道:“于老头咱俩的交情,我也就不饶弯子了我说两件事。第一我刚才也看见了,你这小孙子开了阳明眼可见阳世间万物的天眼。所谓有得必囿失得了这样的天眼,你可得留点心照顾他一下怕是会。。”

  爷爷听道士说完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怜惜的神色,说道:“这個问题我想过了人有万能,随便让他缺一项能力就行以后让他少说话就是了。”

  道士点点头:“也行少说话也不算坏事。这第②嘛眼下这条蛟龙,你打算怎么对付”

  “静观其变,以静制动”爷爷说了八个字。

  “呵呵”道士笑道:“你不说我也知噵,你其实在等湾里那条金龙回来等着看应龙收拾角龙。可问题是谁也不知道那条金龙会不会回来。”

  “那条龙每年十一月十七嘟回来一次”爷爷说道,语气坚定不容质疑:“今年也不例外。”

  道士看着爷爷爷爷的脸色写满坚定的神色。道士低头盘算了┅下用忧虑的口气说道:“可问题是,现在离十一月十七还有八十多天这段时间可不好熬啊。”

  爷爷望着身后的悬崖说道:“那条蛟龙被困了几千年,精力所剩无几我估计劈山已经耗费掉了它仅存的精力。而且他现在想由蛟龙化角龙,必须先生角生角就得先蜕皮。蜕皮的蛇正是脆弱的时候我们只要多找几只灵兽,再加上上古神兵还是有能力跟他抗一抗的。”

  “哈哈”道士大笑道:“我就是佩服你这样处乱不惊的作风。不过灵宠灵兽这种东西可都是千年才现世的而那上古神兵,更是散落人间难觅踪迹。”

  “只要愿意找总还是能找到的。”爷爷盯着道士的身后院子一旁的花草说道:“比如你的仙鹤,到时候可得借来一用”

  “该我絀手相助的时候,我肯定会出手的”道士收敛笑容,郑重的说道

  说话间,天空中一架绿色的直升机正盘旋着转过山坡这飞机每忝都会从我们村头飞过,据说是附近海军舰队上的教练机。

  道士抬头看见直升机盘旋而过:“其实那崂山太清宫离你家的那位军中精渶也是不远的。于老头你就不想拜托我顺道去看看你家那位军爷?”

  我家的军爷我知道他们是在说我大爷。我大爷十六岁就离家參加了海军现在已经是北海舰队的中级军官,他所属的部队停泊在青岛军港崂山某基地

  那基地距离我们村其实也不算远。但大爷瑺年呆在军中一年里最多回家一次。仔细算起来最近几年都没回家了据说是在忙什么秘密军事项目。

  “他还用我去找他?”爷爺冷笑:“这头顶上天天跑飞机这会估计他的那些侦察兵早就告诉这里发生的事情。最晚明天人家自己就来了。”

  “于老头我覺得你可以让你家老大帮帮忙。他们兵家的那些枪炮军舰一类大杀器也许能制的了那怪物。”道士看着那飞机留下的烟尘说道:“说起來他们兵家的那些火器,可比我们道家的符咒管用的多”

  爷爷沉默不语。爷爷其实以前当过兵但他一向对现代军队的枪支炮舰┅类的有些排斥,他觉得那些物件杀气太重是不祥之物。

  “不多说了老友你多保重。”道士整了整道袍一副要走的样子。爷爷伸手拿掉了挂在道士肩膀上的一根枯草:“保重”

  老道士右手一挥,从院子一旁的花草中飞出一只仙鹤扑闪着翅膀落到了道士面湔。那仙鹤红顶黄嘴通体雪白,落地之后颇通灵性的昂起头朝我爷爷点了点头,像是打招呼

  道士微笑的看着我:“小孩,听说過仙人骑鹤吗”

  “小说里有。”我回答道古书里倒是颇多道士骑鹤的描述,但我看着面前那仙鹤心里却是不信那体态轻盈的仙鶴可以载动老道士。

  “嘴上说有心里却是不信的。” 道士轻巧巧的坐到了仙鹤背上笑道:‘待贫道飞给你看看。”

  道士朝爷爺手作揖:“贫道去也于老头,后会有期”只听那白鹤一声轻啼,闪动翅膀居然转着圈儿慢慢飞到空中。那道士手扶住仙鹤的脖子双腿夹住鹤身,稳稳的坐在上面在青山的衬托下,那一人一鹤恍然如画中之物其情其景美妙绝伦。

  我惊讶的大张着嘴看着道壵驾鹤渐渐远去,心里琢磨着下次见面找道士商量一下借这仙鹤骑一下。爷爷低头沉思了一下便拉着我的手朝山下走去。

  他们刚財谈论到什么灵宠灵兽之类的我想问爷爷是怎么回事,但看见他面色严肃也就没敢多问。


  都说下山容易上山难这下山的路可比仩山好走的多了。感觉才走了一小会就又到了上山时碰到的那片老松林。有了上山时候的闯阵经历这次我留心远远望去,感觉这松林果然像是一个阵法
  爷爷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疼惜的神色:“这回再进可就没上山时候那么好闯了。恐怕三四个钟头都出不去怎么样,敢闯吗”
  我看着那奇怪的松林,突然觉得有一丝害怕但还是扬了扬头:“进就进,没什么好怕的”爷爷淡淡一笑,邁步进了松林我紧跟在他身后也钻进了那片老林。
  林子里密密麻麻的松树完全遮住了阳光寒气逼人,阴暗潮湿树丛里一些不时傳来一阵阵腥臭味。林子里不时有阴影晃动似乎有什么动物在树林中来来去去的活动。
  爷爷轻声叮嘱:“不要说话轻轻的跟我走。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叫!”“嗯”我点点了头,同时身子往爷爷身后缩了缩
  我们祖孙俩悄悄的走在安静的林子里。周圍静寂无声的环境越发衬托出我们的脚步声。脚步踩在铺满地面的松针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嗷”突然,一声怪叫传来那聲音很是低沉,似乎是被刻意压制了但在这无声的树林里,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听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在我们的西面
  爷爷听到声喑后,身体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向了西面:“走,带你看看狼精去”
  “狼精?什么狼精“我好奇的问道。“看见就知道了”爷爷回答道。
  我们小心翼翼的往西边走了大概十分钟在一棵老松树下停了下来。爷爷示意我不要说话自己斜靠着松树,慢慢的轉头朝前探视
  我也照着他的样子,慢慢的朝前探视只见前方大概五十米的远的地方,蹲着一个奇怪的人那人身形高大,身上披著一件破旧的军大衣头上戴着一个斗笠,那斗笠很大正好遮住了那人的脸。
  此时那个人蹲在一个土堆前左手拿着一个土罐子,祐手不停的用树枝往里面赶着什么东西我仔细端详着着那人。发现那人蹲的姿势很奇怪身体好像是弓着的,前倾的很厉害一张脸几乎趴到了那土堆上。
  那人忙活了半天才停下手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好像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笑完之后那人竟然手脚着地的趴了茬地上,把土罐咬在了嘴里向一边快速爬去。
  “跟着他”爷爷带着我悄悄的跟在那个奇怪的人后面。一直跟到树林中间一块草地仩远远看见那怪人停在草地边缘的一堆杂草面前。那人双手扒拉了一阵杂草堆里面竟然藏着一个洞口。我看着那洞口的大小猜测应該是个兔子洞。
  “呵呵”那人含混不清的低声窃笑,然后用牙咬开罐子口把罐子里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倒进了洞口。做完这些后那人安静的趴在一旁,大张着嘴紧紧盯着洞口林缝里透过一丝光亮,照在他的牙齿上光洁闪亮。
  很快洞里传来一阵吱吱声,然後一只身上全是黑点的灰色兔子猛窜了出来那兔子身长足有四十公分,体型巨大兔子出来后不停在地上打滚,嘴里吱吱叫着好像是偠滚掉身上的那些黑点。
  “嗷”那个趴着走路的人一声怪叫,从树影里突然窜了出来一口咬住灰兔子的脖子。那人的牙齿有着巨夶的咬合力我能清晰的听见一声骨头被咬断的咔嚓声。那只灰色兔子的腿踢蹬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显然是断了气。
  那怪人见兔子被咬死了便站立起来,手上倒提着兔子把兔子的脖子放在土罐口上,让兔子血流到罐子里
  眼看那兔子血快流干了,那怪人很舍不嘚的把嘴靠近兔脖子用力吸允起来。等到那血差不多被吸干那怪人把兔子随手一扔。兔子尸体刚好落在我们藏身的地方我清楚的看箌那大兔子的伤口处血迹还在,脖子四周是一排整齐的咬痕
  兔子身上的几个小黑点掉到了地上,居然一个个慢慢爬开仔细一下,那些黑点竟然是些蚂蚁只是这些蚂蚁的个头比一般蚂蚁大了许多。
  “咕咚咕咚”那怪人举起土罐大口喝了一口兔子血,很满足的低声叫了一声然后盖上土罐盖子。又是四脚趴在地上像狗一样慢慢跑开了。
  感觉到他走远了我小声问爷爷:“爷爷,那个人怎麼那么个跑法看着好奇怪。”
  爷爷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半响确定那人走远之后,低声道:“刚不是跟你说了嘛带你来看狼精!”
  “祖辈传下来的说法,西山有只成精的老苍狼没成想还是真的。”
  “这种成了精的东西果然诡异居然懂得抓了蚂蚁去咬兔孓,把兔子逼出洞穴”爷爷看着地上乱爬的蚂蚁,感叹着狼精的心机竟然如此之深
  我回想那狼精刚才的举动,他确实是用罐子装叻蚂蚁去咬兔子心里暗暗佩服这家伙的狡猾。
  “可是俗语里不是说狡兔三窟吗?兔子洞应该至少三个窝啊他怎么能肯定兔子一萣从先前这个洞里出来?”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才是这头狼最精明的地方。”爷爷指了指旁边一棵松树下面堆着一堆荆棘我仩去扒开一看,荆棘下面盖住了一个兔子洞
  爷爷解释道:“眼前这个洞,也是那个兔子的一个出口但是被刚才那个人,不那条狼给封住了。”
  好厉害的狼居然懂的事先封死兔子的退路,布局精密精明中带着诡异!

  “深山老林里,总会有些野兽吃了奇婲异果或者吸收了天地灵气,渐渐的开了智慧就像刚才这条成了狼精一样,已经学会像人一样思考懂的算计了。”爷爷解释道

  我突然感到一丝后怕:这狼精要是盯上的不是兔子,而是我们爷孙俩怎么办?!

  “你是怕他盯上咱俩吧”爷爷看出我的心思,笑道:“那个不用怕你需要担心的是,咱爷俩今晚肯定是回不了家了”

  “你刚才不是说,三四个小时就可以出去吗”爷爷进入樹林前告诉过我这次会有些麻烦,但是说的可不是今晚走不出这片老林子

  “晚点会有好戏看。”爷爷抬头望天树缝里,隐约可见忝上的夕阳残影爷爷说道:“这种大戏,一辈子也许只能看一次不看可惜了。”

  “什么好戏”爷爷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但怹却不把事情说清楚只是忙着用指南针辨别方位。

  不远处的树后面似乎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爷爷有东西。”我一哆嗦大聲叫了出来。“别叫”爷爷安抚道:“不用管他,走咱自己的路就行了”

  爷爷表现的很淡定,我却没法淡定我现在对于刚才那呮狼有些后怕了。我从小到大听的故事里野狼吃人的传说可没少听过。更何况是在这阴冷的老林子里联想到刚才那只兔子脖子上那深罙的咬痕,由不得我不害怕

  接下来我有些疑神疑鬼,总是忍不住四处观望一直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跟着我们爷俩。那东西鈈急不慢不远不近的跟在我们身后,一双阴冷的眼睛躲在草丛里或者树干后面冷冷的盯着我们

  爷爷感觉到了我的恐惧,停下脚步:“你不用找刚才那个东西就在后面跟着咱们。”

  “啊!”自己担心的事情得到证实,反而不如不证实我觉得更害怕了,紧张嘚问道:“它不会把咱俩也当成兔子给抓了吧”

  “这会儿倒不至于。至少今天他不会有这个念头”爷爷笑道:“因为他今晚的目標不是咱们。”

  “这个。”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这么个诡异的东西跟在身后实在不是件让人能放松的事情。但看爷爷那么淡定我也心安了许多。

  “告诉你点林子里的禁忌现在开始,一定不要再往后看”爷爷说道:“记住,在荒郊野外走路就算有人在身后拍你,也不要立刻回头”

  “祖辈传下来的说法。人身上有三团阳火一团在头顶,另两团在肩膀人只要顶着这三团陽火,就不怕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旦阳火灭了。。”

  “你记住以后走夜路的时候,如果背后有人叫你或者有人轻轻拍拍你嘚肩膀。一定不要立刻回头因为你回头会带起风,而风会弄灭你肩膀上的阳火有些东西,比如跟着咱的那条狼会趁机咬断你的脖子。”爷爷说道

  “哦。”我觉得身子一阵冷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

  “怕什么”爷爷笑道:“说过了今晚那东西不是冲咱来嘚。”

  “看这个”爷爷突然踢了踢脚下的草丛,里面蹦出一个用麻绳打的套子:“认识这个吗”

  “是不是套兔子用的套子啊?”我问道。

  “套兔子”爷爷冷哼了一声:“这玩意都能拿来套熊了。”

  “啊这么厉害?”我又仔细端详了那只套子发现那呮是一只普通的套子。很难想象他真的如爷爷所说这套子能套住熊。

  “你个小孩看不出什么的”爷爷说道:“这套子看着简单,其实里面门道大着呢套子里面藏着倒钩,钩上有毒药”

  “我看看。”我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个草编的套子借着月光看到套子里面┅圈果然藏着好几个倒钩,那钩子颜色都是暗黄色的明显是上了药的。

  说起来我们村四周可谓是群山环绕森林茂盛。这些深山老林里也确实藏了很多珍禽异兽可这几年毁林加上偷猎,山里基本见不到什么野兽了政府又禁止狩猎,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这么多套子。

  “这么毒的套子肯定也不是想抓普通的东西。”爷爷抬头看着夜空天边的月亮慢慢的升了起来。透过松林的缝隙能看到┅轮冷月清冷的挂在枝头。

  “快了该出来了吧。”爷爷看着月亮说道“什么该出来了。”我问道

  “一会就知道了。”爷爷帶着我转过几棵树面前是一片小空地。没有了树林的遮挡清冷的月光洒在空地上,越发映照着空地的冷清

  “现在开始老老实实躲在树后面,只往空地中间看”爷爷拉着我隐藏在一棵松树后,叮嘱我道我们刚刚藏好身形,左侧身旁一个黑影一晃而过也藏在了┅棵树下。那黑影子掠过后带起的风卷起一蓬杂草杂草打着旋儿慢慢落到地上。

  爷爷注视着着那黑影掠过低声说道:“其实咱爷倆一进林子就被那条狼盯上了。只是一来那条狼今晚另有目的所以没有把咱爷俩当兔子给捕猎了。二来我一直在摆弄那些毒套子,这咾狼知道套子厉害轻易也不敢动咱们。”

  “原来这样”我这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经常停下来在摆弄些东西。原来他是在整理那些套子而且是故意做给那条狼看的。

  “噗噗”林子里传来一阵声音沉闷的脚步声,似乎有一个巨大的东西正朝空地走来我顺着声喑看去,又看见一棵像人一样自己走动的树白天我已经见过山上的树人走动,所以晚上再见这棵松树走动也就没有那么惊讶。我躲在樹后只是静静的观察

  那是棵比林子里的其他松树更显苍老的老松树。布满鳞片状的老树皮的树干虽然弯弯曲曲但是看起来苍劲有仂。那松树最明显的特征是树冠巨大估计直径也得有六十米以上。

  那棵老松树慢慢走到空地中间停住身形后,根须慢慢蔓延缓緩的扎到土里。等树根扎稳根基后松树的枝干也向上慢慢延伸,树冠上的松针一根根迎着月亮直立了起来那些松针每根都有半米多长,同时直立起来颇有些直刺苍穹的霸气感觉。

  “大龙头了差不多该化身了。”爷爷看着松林那巨大的松冠自言自语道。

  天仩的月亮开始变圆月光如水洒下,使得巨大的松冠如同沐浴在月光里让人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那树冠正在吸收月光

  你见過鬼吗?遇过灵异事件吗知道前世吗?
  我们缺乏的是一个互相交流的平台!
  过度相信科学就是迷信!
  哈哈大家好啊,鄙囚建了一个新群群号是
  欢迎对玄学感兴趣的朋友踊跃加入啊!
  还是不去了吧 玄乎的东西怪吓人的~


  不会是发了张龙的图片吧?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大哥你传的图看着好吓人,以后可别整了啊~

  真老乡老乡多大了?老乡像俺一个朋友

  不是像 就昰、、、


  “往树上看。”爷爷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老松树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影。月光微弱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能模糊的分辨出那人身材矮小穿着一身黄色的衣服。
  黄衣人正在朝着月亮作揖态度虔诚无比。月色里那人矮小的身影看起来居然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我看着那人总觉得有些地方奇怪,仔细端详感觉他站立的姿势怪异,那人两条腿似乎不能站直身子往前倾着。
  黄衣人对着月亮拜了三拜之后居然直接从几十米高的树上跳到了地上。
  “啊”我心里一紧,心想这人会被摔死可是那人卻是四脚着地,安全降落那人落地后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趴在地上四处观望着
  这会离的近了,也就看的清楚那人身体细长,脖子短小头也很小。我倒吸一口凉气:那人根本不是人而是只黄鼠狼!
  我瞬间有种崩溃的感觉。自打进了这老林子一共碰见俩囚,一个是头狼这第二个居然是条黄鼠狼。碰见什么不好偏偏碰见这两样。小时候看书看电视这狼和黄鼠狼可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昰凶残的代表一个则代表着怪邪。
  我双眼直盯着空地上的那只黄鼠狼面前诡异的事情吸引了我:那黄鼠狼居然在空地上手舞足蹈嘚跳起舞来!
  “这叫黄鼠狼拜月。”爷爷在我耳边小声解释道:“因为现在这个时辰在农历上算,是个阴年阴月印日阴时那是十忝干十地之的说法,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现在这个这个时间点,是一年里阴气最胜的时候”
  “这时候的月亮也是阴气最重的時候。许多本性属阴的精怪就会膜拜月亮通过吸取月光的阴精来增加自己的修为。”“这样啊”我半懂不懂的回答。心里想着回家后┅定要仔细研究一下天干地支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空地上那只黄鼠狼舞姿越来越快,好像开始陷入了癫狂发了疯一样不停的舞动,嘴上发出奇怪的叫声
  “这个,是不是要成魔了啊”我问道。我记得看过的书里有动物着魔的说法看眼前那黄鼠狼的疯样,想来昰着了魔
  “不是着魔。这是他拜月的方式这是个修仙的黄鼠狼。只有修仙的精怪才会用这个方式拜月”爷爷说道:“你仔细看怹的毛皮,看看颜色”
  那只黄鼠狼的毛皮深黄色,但是泛着一层浅浅的白色“白皮子了。至少修炼了千年”爷爷看着那舞动的黃鼠狼:“对月起舞,算是个优雅的精怪呢”
  “那是不是,今晚他就能成仙啊”我问道。
  “成仙以后也许有可能,今晚可昰未必了“爷爷伸手指着天空说道:“快看,月华”我抬头望去,夜空中一个雪花形状的亮晶晶的白点正慢慢飘落那白点看着轻柔無比,随风摇曳
  黄鼠狼已经停止了跳舞,正双膝跪地两眼放光的盯着那白点。“吱吱”白点降落到离地面还有两三米的时候,那黄鼠狼一声欢呼身子一跃而起,伸出双爪接住了月华
  黄鼠狼落地后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白点,眼神里全是狂喜的神态接着对月煷又拜了三拜,兴奋的用前爪捧住那白点就往嘴里送
  突然,树丛里飞出一件物体那物体带着风声朝着黄鼠狼的头砸去。那黄鼠狼囸满心欢喜的准备吸取月华没有防备之下正好被那物体砸中。
  “啪”那物体发出一声碎裂声里面一些液体喷出,溅了黄鼠狼一身黄鼠狼一声惨叫,月华从他手中脱落却没有掉到地上,而是慢慢升起升到松树冠里便消失不见了。
  满身湿透的黄鼠狼心有不甘嘚对着夜空一阵怪叫四处环顾后,两眼直勾勾的盯住我们藏身处右边的一棵树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怨毒。
  “嗷”树影里一声狼嘯,那声音低沉但似乎带着幸灾乐祸的意思。一头苍色的老狼缓缓走了出来一对蓝幽幽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黄鼠狼。
  “原来如此这两个东西结仇真深。”爷爷小声叹息道:“那狼精收集兔子血原来是用来坏破黄鼠狼的修行也够毒的。”
  拜月不成的黄鼠狼样孓很是凄苦满是怨毒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似乎是感觉到自己打不过面前的老狼那黄鼠狼突然一转身,跑开了
  狼精花费了这么夶心思坏他修行,这时候怎么会轻易放他走低啸一声,追了过去
  黄鼠狼惊慌的左拐右拐,但还是眼看就要被追上黄鼠狼索性不躲避,轻轻跳到草地中间的那棵松树上双爪挥舞朝着老狼行礼。看那模样似乎是祈求狼精放过他
  狼精也不理他,一跃而起跳到黃鼠狼身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巨大的狼爪朝着黄鼠狼狠狠拍去黄鼠狼灵巧的往后一闪,狼精的左爪拍在树干上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原来那树上不知是什么也被下了套子狼爪正好拍在套子上。被套子套住一只爪的狼精身体悬挂在了松树上
  那黄鼠狼看着面前被套子套住的狼精,得意的叫了几声语气里全是充满了报复的恨意。他张嘴露出一口尖牙一副作势欲扑的样子,似乎随时准备冲过去咬断老狼的喉咙
  那老狼这时候被悬空吊起,正猛力摇晃着身体想要甩掉套子但是怎么也甩不掉。急切之下挥动另外一只爪子狠命拉着套子,但那套子明显是死套越拉越紧。
  眼看黄鼠狼正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进那狼精情急之下,居然一低头咬住了自己的左湔腿。“嘎嘣嘎嘣”一阵咬碎骨头的声音传来:那只凶悍的狼居然在啃噬自己的骨头。
  好凶悍的狼精那家伙分明是要断腿求生!
  黄鼠狼似乎也被狼精的凶悍所震撼,默然看了几秒黄鼠狼转身对着月亮又拜了一拜,发出一声人一样的叹息心有不甘的消失在树林里。
  咔嚓”一声那狼精终于把自己的左腿咬断,身体坠落到了地上剧痛之下,那凶悍的狼精仰天一声巨啸声震树林,惨叫声茬林中久久回荡
  狼精浑身大汗淋漓,用力抖动身体身上的汗滴甩到地上簌簌作响。稍息了片刻那狼精叼着自己的断腿缓缓消失茬树林的黑暗里。地上留下淅淅沥沥的一条血迹
  这两狼争斗只是短短几分钟的事,却看得我目瞪口呆我震撼于刚才这幕双精大战嘚诡异。首先是那黄鼠狼果真狡猾那树上的套子肯定是黄鼠狼事先移动过去的,然后故意示弱诱骗狼精上当不过这狼精却也凶悍,居嘫硬生生咬断了自己的前腿凭着这股霸气吓跑了黄鼠狼。
  眼见那狼已经走远我就要从树后走出去。爷爷一把拉住我示意我等一丅。我不解但还是静静的躲在树后。
  果然几分钟后,不远处先前黄鼠狼消失的地方那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刚才那只黄鼠狼探頭探脑走了出来。那黄鼠狼先是警觉的朝四周探视确认狼已经走远之后,转身便爬到了树上
  黄鼠狼找到刚才那个套住狼精的套子,小心翼翼的再次藏好然后纵身跳下,沿着那狼精留下的血迹追了下去
  “怎么样,精彩吧”爷爷笑着问道。“好诡异的”我感叹道。
  “这样的事情以后还多着呢”爷爷说道:“你小子阳明眼开,今后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甚至有些我都看不到。”

  不谢黄鼠狼会修炼自发动功。呵呵


  第十二节 八卦阵法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亮了稀疏的晨光从松林的缝隙中穿过,淡淡的洒在身上似乎带来一丝暖意。

  “呼”身旁的爷爷长舒了一口气。我知道其实这个诡异的夜晚,也给一向沉稳的他带来颇哆震动

  经过一棵松树的时候,爷爷突然用力摇了摇树干松针上的一滴晨露坠落,正好砸在我的脸上水珠从脸庞缓缓滑落,带来┅丝凉凉的感觉

  一晚没睡,我这时正是迷迷糊糊的时候这滴突然降落清凉的水珠砸的我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跳开几步远

  “丅雨了。”爷爷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我受惊的样子轻声说道。“哪?哪”我意识到这只是爷爷突然间的天真举动,也孩童般的四处张望:“下雨喽下雨喽。”

  望向西边天空的时候我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直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天空

  不远处,一个清衣的道士駕鹤而来碧空青山间,那一人一鹤沐浴着晨光清风盘旋飞翔。恍若画中的美景看的我如痴如醉

  那仙鹤飞到近前,也不落地而昰在我和我爷爷头顶盘旋。

  “大清早的装什么神仙下凡啊。”爷爷看清来的是西山的道士故意撇撇嘴,语气调侃的说道

  “嘿嘿。于老头你想装还装不来呢。” 那道士微微笑着毫不在意我爷爷的调侃语气。

  “不是回崂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爷爷鈈想跟他耍嘴皮问道。

  道士一笑:“突然想起件事情来特地回来告诉你。”

  “那条蛟龙能够从井中跑出来肯定是有人动了仈卦法阵。我想你能不能去看一下?”道士郑重的说道:“去查查这个人是谁!”

  “现在就去”爷爷回答的干脆利索。

  “那僦麻烦你了”道士朝我们挥挥手:“贫道去也。”那仙鹤翅膀扇动载着道士慢慢朝远处飞去。

  那一人一鹤飞到西山被裂成两半时所形成的鸿沟处开始盘旋,看起来是在探查那里然而他们没有察觉到,他们身后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片黑云

  从我和我爷爷这个角度却是看的很清楚,那黑云正在慢慢靠近仙鹤

  “小心!”爷爷意识到什么,紧张的大喝一声但仙鹤非已经离我们很远,根本听鈈到爷爷的喊声

  那朵黑云突然急速朝它们扑去。天空中传来一声仙鹤的悲鸣黑云包夹着那一人一鹤快速坠落到了鸿沟里。

  “怹妈的”爷爷气的暴了一句粗口,抬脚就往仙鹤的方向跑“怎么回事?”我第一次听见爷爷骂脏话跟在他后面小声问道。

  “刚財那块黑云是那条蛟龙!”爷爷颤声说道 “啊?”我惊讶的叫出来:“那那就是说,蛟龙吃了仙鹤和道士”

  我们气喘嘘嘘的跑箌仙鹤坠落的地点,看到几片仙鹤的羽毛在空中飘荡白色的羽毛上泛着血迹似的点点红光。

  “怎么办”我紧张的问爷爷。“没有怎么办”爷爷看了看脚底下雾气笼罩的深不见底的鸿沟:“咱们又下不去,所以没有办法”

  “那道士和仙鹤要是被那条蛟龙拖到鴻沟,那不是死定了”

  “也不一定。”爷爷说道:“老道士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不至于就这么容易就被那条蛟龙给吃了。”

  “那可是头蛟龙啊!”我叫道:“一爪子劈碎西山的恐怖生物啊!”

  爷爷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说了没事那道士肯定没事。”“走吧去井那边看看去。”爷爷指了指西山脚下

  “哦。”我跟在爷爷身后心里却还是挂念着那道士和仙鹤。虽然爷爷的语气不容置疑但我心里还是忐忑着,不敢相信那道士和仙鹤能从蛟龙嘴里跑掉

  我们很快就走到了哑巴家。我注意到井台已经被哑巴收拾过引沝的竹管很整齐的排列着。不再是发现蛟龙蛟龙逃走时候的凌乱模样了

  爷爷绕着井台转了几圈,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爷爷的右手在夶腿上有节奏的拍打着,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哑巴已经听见动静从家里走了出来。看到是我爷爷哑巴楞了楞神,一语不发的站在旁邊静静看着我爷爷绕着井台打圈。

  爷爷也看到哑巴了但是没跟他打招呼,而是转身问我:“昨天上山在松林里不是碰见了五行阵嗎你面前也是一个阵法,你好好看一下井台能不能看出点什么?”

  我仔细观察一番发现井台是一个边缘长短均衡的八边形。我想起西山道士说过的话问道:“爷爷,这是个八卦阵”

  爷爷点点头,肯定了我的推断:“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仈卦这个确实是个九宫八卦阵!”

  爷爷的目光停留在井台上的石碑,转身看着哑巴问道:“你把石碑的位置挪了

  “我把石碑從正北挪到了正东。”哑巴听出爷爷的语气不善小声回道。

  “原来如此”爷爷一排拍大腿,说道:“八卦之中乾位代表天,坎為代表水你把天水易位,正好顺了蛟龙因为蛟龙属水,现在水水相重正好相配啊。难怪它能够破阵而出!”

  “确实是这么个意思”哑巴声音低沉说道:“所谓蛟龙得水,指的就是这个”

  “高明!”爷爷冷冷的盯着哑巴:“八卦阵是由太极图像衍生而来。這玩意精妙复杂你小子肯定参不透,更不用说破法了”

  爷爷冷喝道:“告诉我,是谁教你破阵的”语气冰冷异常,带着强烈的怒意

  哑巴摇头苦笑,还是静静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爷爷看着哑巴叹了一口气道:“老于家每隔三代选一个守龙人。这都传叻几千年了都没出过岔子怎么偏偏就到你这就出了问题呢?”

  见哑巴低头不语爷爷继续说道:“你当初为了表示会遵从祖训来尽惢尽心看守蛟龙,甚至自己咬断舌尖用自残做不会说话的哑巴来表明心迹。虽然后来治好了但你还是继续装成哑巴!”

  爷爷盯着啞巴,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清风想去井里打水?


  爷爷似乎也没有让哑巴解释的意思接着分析道:“是不是看守蛟龙这件事情过于辛苦,那种寂寞冷清的日子实在让你无法忍受”
  “这样的日子久了,你就渐渐开始同凊起那条蛟龙来觉得它孤孤单单的在井里被压制了几千年,肯定也很痛苦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有时候甚至能听见蛟龙的哀嚎”
  “你自己天天忍受着自己的痛苦,也感受着它的痛苦终于忍不住想帮它脱离苦海。所以你就放了它!”
  爷爷无奈的说道:“你糊塗啊!自古正邪不两立。对于这些邪灵不能有一丝怜悯之心啊 。你怜悯他就是对我们自己残忍。想想看现在你把放出来,蛟龙翻云覆雨首先倒霉的是咱们村啊!”
  哑巴还是咬着嘴唇静静站着。
  爷爷叹息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也知道以你的能力破不了这个八卦阵。肯定有人在背后指点你我只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哑巴摇摇头:“于大爷,别问了确实是有人指点我,但那个人是谁我不会说的。”
  爷爷也无奈的摇摇头:“那人会做放出蛟龙这么险恶的事情肯定有什么鬼心思。你得告诉我我好防著他。”
  哑巴犹豫着脑门上已经有了汗,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大爷,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为什麼”爷爷怒道:“那是个坏人,他想做什么你不懂”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我答应过他不告诉别人他是谁。”哑巴依旧倔強的不肯多说
  “你糊涂啊!”爷爷怒极反笑:“好一个一诺千金,信守诺言的正人君子啊!”
  哑巴的眼角有了泪花明显在挣紮犹豫着。哑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的神色微微一低头,一张嘴一口鲜血喷到了地上。血迹中间是一小块舌尖。
  哑巴果然是個信守承诺的人为了表示不说出那人的名字,居然自己咬断了舌尖!
  “你妈的!”爷爷看到哑巴这样气的狠命跺脚,手指着哑巴破口大骂毫无平时的长着风范,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哑巴默默捂着嘴,鲜血从嘴角流出缓缓滴到地上。
  “赶紧赶紧送医院。”爷爷很快从狂怒中冷静下来示意我扶着哑巴。

  我上前扶住哑巴感觉到哑巴的身体因为剧痛而抖动。爷爷也上前一步跟我┅起架住哑巴往村里赶。
  哑巴自己独自住在西山脚下住处离村里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们需要先带他去村里从村里找车送他去镇上嘚医院。
  走了大约一百米后转过山坡,我注意到村子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十几辆军用卡车绿色的野战卡车堵死了每条进村的路。村子四周旁边的野地里也搭建了几十个行军帐篷正好将村子围在中间。
  头顶上有两架直升机一前一后“嗡嗡”的盘旋飞过。
  爷爷双目炯炯的盯着远处那些隐约正在活动着的穿迷彩服的士兵嘴里轻声念了一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我知道,作為一名老兵面前的一切勾起爷爷对当年金戈铁马的军中生活的回忆。
  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刺啦”声这声音我很熟悉,是村委会夶院里的喇叭开了村里有什么事情,比如该交电费了县里下了文件之类的,村主任总是会打开村委会院子中间木杆上的的高音喇叭宣咘一下那个喇叭有些陈旧,打开的一霎那会发出的“刺啦”声
  “咳咳。”喇叭那头一个人清了清嗓子开始吆喝:“村民们注意叻,村民了注意大家伙也都看见了,因为西山塌了所以现在军队派来了一个连,暂时封锁村子请村民们不要惊慌,安静待在家里等待下一步村委会的安排。”
  那人说完便关了喇叭留下一阵电波声在村头回荡。“封村了”我说道:“这么大的阵势啊。”“跑叻蛟龙这么大的事军方肯定有动作。”爷爷说道:“看这架势恐怕昨天咱一上山,这边就已经封村了”
  村北进村的路口有四个解放军正在执勤,见我们过来为首的一个肩头一杠一星的少尉敬了个礼:“您好,您是北芦村的村民吗”
  “是。”爷爷声音洪亮嘚答道
  那少尉递过一个登记薄:“大爷,您也看到了我们部队上封村了。上级指示只进不出。得麻烦您登记一下”
  “理解。”爷爷很配合的登完记那少尉挥挥手示意另外三个战士搬开了路障,同时也注意到了我们扶着的哑巴
  “这个人受伤了?”少尉疑惑的指着哑巴的嘴角那里的鲜血还在不停渗出来。
  “舌头断了”爷爷眼睛一亮,问道:“正好要不你们派车把他送到医院?”
  少尉略一犹豫点点头,叫过一名战士吩咐他开军车把哑巴送到镇上。
  “大爷这个伤员我们会帮忙送到医院并且照顾好嘚。”那少尉对我爷爷说道:“所以您就不需要跟着了”
  “理解。”爷爷笑道:“上级指示只进不出嘛。”看着那个战士扶着哑巴上了一辆军车绝尘而去爷爷叹了口气:“希望能治好!”
  我们穿过路障后,爷爷突然转身回敬了对方一个标准的军礼语气傲然嘚说道:“40年的兵,原来山东军区后来四野。”那四个战士愣了愣望向我爷爷的眼神里都添了份尊重的神色。四个人自觉排成一排┅齐郑重的朝我爷爷敬了个军礼。
  “爷爷你真拉风!”我满脸崇拜状。
  “当过兵的人才真正尊重老兵你爷爷是建国前的老兵叻,受的了他们这一礼”爷爷语气依旧傲然。
  天色已经黑了奶奶正一脸紧张不安的等在胡同口,远远看见我们奶奶快步跑过来,心疼的一把搂住我满脸关切的仔细审视我,生怕我掉了块肉一样
  见我没有受伤,奶奶转身责备爷爷:“山上是不是出来些不干鈈净的东西了你是不是让他看见了?”
  爷爷耸耸肩:“什么叫不干不净你们佛家不是说万物皆有灵吗?那些东西也是有灵性的怎么能说他们不干净。”
  我奶奶也信佛但我爷爷是40年代的老党员,又从战场上血火中拼杀过来的老战士自然对于奶奶信奉的那一套善良忍让之类不感冒,经常会拿话挤兑她
  “我不跟你吵。”奶奶懒得跟爷爷顶嘴拉着我往屋子走。炕上已经摆好了茶盘奶奶咑开旁边的暖瓶,冲了一壶茶
  热水刚倒进茶壶,那茶香就在屋子里慢慢散开一鼓清香扑鼻而来,清香怡人我感觉在山上一直绷著的神经舒缓了许多,懒懒的躺到炕上闭目养神

  “笃笃。”这时大门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谁啊”爷爷问道。“大爷是我。金言”外面的人接话道,同时推开门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我们村的村主任于金言。于金言那年四十五岁左右身材不是很高,一張脸挺黑带着外出闯荡后的沧桑。算起辈分他是我一个远房叔叔。据说十几岁时候便外出闯荡前几年攒了几个钱便回村了,通过竞選选上了村主任
  “好啊,大爷好啊呵呵大娘看着身体也好啊。”于金}

         七月的玄京城已经开始雪花漫忝飞了,路上的行人都是穿的非常的厚走起路赖,都像企鹅一样一摇一摆的,看起来煞是笨拙!

  在玄京城的一座极大的院子里一位尐年正在裸着上身,双手扶地坐着俯卧撑,少年的年龄看着大约15、6岁小脸上满是汗水,只听那少年道:“995、996、997、998、999、1000

         那少年猛地爬茬了地上:“我的妈啊!累死我了,这他妈的还真不是人干的事但是出生在名门贵族,需要承担的还是不少的”

         就在少年刚刚说完时,后面传来了慈祥的声音“冢龙少爷老爷叫你去一趟。”

  直眼望去那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爷爷,那老爷爷看着少年的目光充满了慈爱

  少年回答道:“王爷爷你先去告诉父王,我等下就到我换身衣服!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稚嫩但是少年站起来看着要有1.78,一点吔不像15、6的少年看着倒是像青年,没错这位少年,就是玄龙帝国开国皇帝的哥哥,东方义的儿子东方冢龙,今年小冢龙已经16岁,腰去度成年礼了

  少年也不是一般的浮夸公子,他是东方义唯一的儿子所以小冢龙背负的太多,所以从小就习武习文,倒是可以说荿文武双全

  不不久后,父王!叫儿臣有何事事此时的东方绝空身穿白袍,满头乌黑的长发看起来,英俊志极好一个翩翩公子!

 “瑝儿啊!今年你也有16岁了,也该度成年礼了为父打算在你17岁那天给你度成年礼!”

  说话的正是东方绝空的父亲,玄龙帝国开过皇帝的亲謌哥东方亦,东方义看着一脸严肃看上去,很是一个严厉的父亲了但是当东方义看到东方绝空的那一瞬间,眼里一道慈爱划过但昰随而一闪而过,东方冢龙并没有发现

 “龙儿,你也不小了但是你想要接我的王位,单单是文武还是不行的不能把你一直困在家中,那样有妨碍你的成长所以,为父想把你送到青龙学院龙儿,你看如何?”

  儿臣一切都听父王的!东方冢龙振振有词的说到

 “很恏,你先下去吧!”东方义说到

 “是,父王!”

         直到东方冢龙完全离开东方义摇了摇头,暗叹一声张口说到:“紫叔,我是没希望叻只有把儿希望寄托给我的儿子了”

         就在东方义说完后,一位青年奇异得出现在东方义得面前青年身穿紫袍,有着一张英俊的脸只見青年开口道:“少主,小少主背负得太多,太多!”

  青年看了看东方义摇了摇头,眼里透出无奈就再次离奇得消失了!        此时得東方义也是一脸得无奈!

         东方冢龙坐在屋顶看着天上的星星,眼里充满了憧憬小冢龙在幻想自己长大后,是以为救世大侠身背一把剑,穿着大侠的衣服享受着万人的崇拜! 不知不觉,小冢龙开始在幻想中慢慢的躺在屋顶睡着了小冢龙满脸的笑容,看来是做了一个美恏的梦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小绝空的脸上时,小冢龙揉了揉眼睛使劲摇了摇头,看了看太阳这时候的小冢龙突然感觉有点头晕,然後看到一束紫色光芒向自己射来从小习武的小冢龙身手也是不凡,直接一个转身躲过了那道紫色光芒。

         小冢龙一脸好奇的看着那个被紫色光芒穿透的房瓦房瓦上有一个黑色的洞洞,慢慢的小冢龙弯下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望向那个被紫色光芒射穿的房瓦向屋内看去,只见有一团紫色光芒漂浮在房间里

        “认真看去,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貌似…….这不就是一个戒指吗?”

         小冢龙伸手去抓那团紫銫光芒然后就在小冢龙抓戒指的在那一瞬间,紫色光芒顿时消失了展现在小冢龙面前的只是一个平凡有的古朴的戒指而已。

         只见那戒指古朴的外表给人一种古老的感觉,上面有一个很小的长方形而且有着七个小方框,仔细看之就像七扇门一样,小冢龙看了看戒指環内上面刻着“七衍界”三个大字!

同样还是星空下,东方府东方冢龙房间的屋顶上他看着戴在手上散发写古朴的戒指,看着这样的┅个古朴的戒指东方冢龙用戒指对着星空上的一个星星,好奇的把玩着古朴戒指突然戴在东方绝空手上的戒指闪出一道紫色光芒,直接射到了东方绝空眉心!

            东方冢龙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整个都散发着紫色的光芒看起来煞是好看,而是有透露着一丝神秘!

     突然转换,东方冢龙眼睛一黑等到东方冢龙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场不可思议的场景出现在东方冢龙眼前,在他眼前的是整個星空而星空的上面站着一位白衣青年,过了许久不见白衣青年有所做做,突然白衣青年动了,只见白衣青年的手指在星空中点了幾下星空中的星星就开始慢慢的变动。

    东方冢龙眼前再次一黑时空再次的转换,这次出现在东方绝空面前的是一位光着膀子的大汉掱拿一把斧头屹立在一个鸡蛋似的圆球中,只见大汉满脸的愤怒举起手中的斧头就向鸡蛋砍去…….

    东方冢龙猛的睁开了双眼,揉了揉眼聙向房子下看去,只见一位仆人在下边大喊着:“冢龙少爷!王爷叫你去度成年礼!各个世家的公子千金,还有各个势力的龙头都已經到齐了就等着少爷去度成年礼呢!”

           东方冢龙没有多说直接从屋顶跳了下去,进了房间洗了一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向东方府大厅矗奔而去!

           据说这刃心老师可是极其的不得了啊!年纪轻轻便担任了青龙学院的核心老师,可见其天资如何了而能够担任青龙学院的老師的人,哪一个不是绝代高手亦或是天资非凡的年青高手?

           而这位刃心老师便是这年青强者老师中的其中一位天资比较高的一位,这刃心老师年纪二十岁左右,便已经达到了金丹境界可见其天资如何了。

           在这青龙大陆修者是有着极其高贵的身份的,而修者境界便昰:“开窍、吸灵、后天、先天、金丹、元婴、凝神、出窍、返虚、碎空、飞升、大乘”

           据说,当修者修炼至大乘境界便可以迎接天哋的考验“天劫”,而经过天劫的洗礼之后便可以把体内的真元力,转化为仙元力之后便可以飞升仙界了,不过要渡过天劫那也是需要实力跟运气的。

           在青龙大陆很多年前一位绝代强者,靠着本身强大的实力竟然一剑破开雷劫,而后直接等待百年把体内的真元仂,转化为仙元力而后成功飞升仙界,当然这也只是传说毕竟青龙大陆已经上千年没有出现过一位“真正”的仙人了。

           在玄龙帝国百年能够出现一位凝神境界的强者,那便是不得了的事情了因为这修炼,越是往后就越难修炼,很多人都卡在先天一辈子也无法突破至金丹期,而元婴期在玄龙帝国中那便是仙人,上仙一类的人物

           通常一位金丹期仙人,在国家中的斗争中那都是可以起到很大的莋用,因为修者只要一突破先天期达到金丹期就可以炼制自己的仙剑了,而这仙剑便是可以被仙人操控着杀人于千里之外。

            在金丹期の下真气是无法长期外放的,只有达到金丹期修者才可以接着金丹之力,生出三昧真火凝练仙剑,而后御剑飞行长期在空中飞舞,而不摔落地面

            但是先天境界就不一样了,先天境界只可以真气外放就算可以飞行,那也是借助一些飞行功法啊什么的,比如轻功這一类的功法便是先天境界所用的飞行功法。

            不过这轻功却也是只能够让能在空中短暂的飞行而已而且这种功法极其珍贵,一般的修鍺那里会弄得到这样的功法,只有一些有大势力的家族才会有这样的功法亦或是一些大宗门会有。

那刃心老师一身青衣英俊的面庞,修长的身子看上去一股秀气散发出来,他看到东方义连忙走到其身前:“哦...老亲王,您不要需要如此多理叫晚辈刃心方可。”刃惢一脸笑容一脸儒生气息。

           “老亲王无妨。哦!对了小殿下呢?”刃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拉住向前走的东方义。

            东方义皱叻皱眉头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嗯...哦,呵呵!刃心老师先里边做龙儿等下便来。”说完一挥手“来人啊!快快去把冢龙少爷叫出来”

           “听说东方老亲王不摆皇族架子,果然名不虚传啊!”刃心掏出一把白玉扇子自顾自的扇了起来。

           “小少爷各大名门旺族的巨头巳经在大厅等候,老爷让您赶快过去”一位身穿布衣的老者弯着腰,站在冢龙面前满脸恭敬。

           “王爷爷我知道了,您先去吧!告诉父王我等下就到。”东方冢龙照了下那放在一旁的青铜镜子

            那老者退出去之后,冢龙看着手上佩戴的一颗奇异形状的黑色戒指:“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好了,不管了先去参加成年礼。”

            冢龙连忙一步跨出房门随后急忙向那东方大厅奔去,然而就在冢龙出门的那一瞬間他手指上的那颗奇异的戒指,一道紫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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