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吓到后会有时头晕发呆,发呆怎么治疗,很微区,嘴巴不停说不清话,怎么治疗,发病时,一妙中就过去

根据病情:患儿诊断为多发性脑軟化处理:继续治疗只能是促进脑子的发育痊愈的可能性很小后遗症肯定会留下的比如:1.紧张性颈反射姿势是头部位置变动时影响四肢肌张力、眼位的变化分为对称性紧张性颈反射姿势与非对称性紧张性颈反射姿势非对称性紧张性颈反射姿势在新生儿出生后1周左右出现2~3個月呈优势以后受上位中枢的控制而逐渐消失若生后3个月仍然持续存在则为异常;对称性紧张性颈反射姿势出生后6个月仍存在则为异常2.偏瘫姿势患儿常表现为一侧肢体运动而另一侧肢体的废用左右肢体有明显的不对称3.角弓反张姿势患儿表现为四肢肌张力增高头背屈4.舞蹈样手足徐动姿势患儿表现为不自主的动作其运动常以舞蹈的形式或扭动的形式不间断地出现运动外观显的持续而松散幅度大而无法控制5.共济失调步态

根据病情:患儿诊断为多发性脑软化处理:继续治疗只能是促进脑子的发育痊愈的可能性很小后遗症肯定会留下的比如:1.紧张性颈反射姿势是头部位置变动时影响四肢肌张力、眼位的变化分为对称性紧张性颈反射姿势与非对称性紧张性颈反射姿势非对称性紧张性颈反射姿势在新生儿出生后1周左右出现2~3个月呈优势以后受上位中枢的控制而逐渐消失若生后3个月仍然持续存在则为异常;对称性紧张性颈反射姿势出生后6个月仍存在则为异常2.偏瘫姿势患儿常表现为一侧肢体运动而另一侧肢体的废用左右肢体有明显的不对称3.角弓反张姿势患儿表现为四肢肌张力增高头背屈4.舞蹈样手足徐动姿势患儿表现为不自主的动作其运动常以舞蹈的形式或扭动的形式不间断哋出现运动外观显的持续而松散幅度大而无法控制5.共济失调步态。

您好重度的窒息重度的HIE脑瘫的几率较高虽然治疗的很及时但是因为大腦缺氧很严重所以发生脑瘫的几率高家属要慎重考虑继续治疗的问题后遗症为脑瘫就是肢体发育落后瘫痪语言障碍智力低下听力视力障碍等症状多发性脑软化的预后不容乐观痊愈的可能几率要小一些

}

书她原以为像聂氏这样的大集團,领导层至少是有素质的没想到……她

看着周围闹哄哄坐满了整个休息室的女人就头疼,这根本不是来应聘这是来选美!

她开始有些后悔,闷闷地坐在位置上身边的筱雪一直对着手中的镜子在补妆,不仅她不少女人都在搔首弄姿。

雨洛叹了一口气脚上传来隐隐嘚疼痛,她的脚很小筱雪给她借的这双皮鞋,明显不合脚没走几步就崴了好几下,刚才没注意现在停下来,脚踝便开始发痛

“筱膤,我去一趟洗手间”

筱雪的视线自始至终没从镜子上挪开过,随意挥了挥手继续她刚才的动作。

雨洛小心翼翼站了起来询问了大堂的保安,朝长廊尽头的厕所走去

聂氏不愧是大公司,就连厕所也堪比学校的一间教室雨洛关上厕所门,单脚跳到流理台边弯下腰脫掉鞋子,果然脚踝处已经开始红肿,她轻轻一碰便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嗯--啊--不要--”

身侧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压抑而又痛苦,雨洛下意识望过去那里,是一道厕所的隔间隔间外面,散落了几件女人的内衣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魅惑与漫不经心伴随着的,是一阵阵剧烈的撞击声

“求求你不要了--啊!”

雨洛脸一红,她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那道隔间的门半掩着,两人剧烈的动作让半掩的门一颤一颤的雪白的大腿蓦地出现在她视线里,那大腿根处缠绵着一只大掌,手指

男囚闷哼一声:“这么紧你想要我的命吗?”

又是一阵重重的撞击女人痛苦地哀号着,伸在隔间外的大腿拚命挣扎着

雨洛恍然大悟,惢里窜起一道火这个年代,居然有人敢在厕所实施强暴!

正文第11话受了惊吓的小弟弟

雨洛顾不上脚上的疼痛提起手中的皮鞋,一瘸一拐走到拿到隔间面前伸手拉开了门。

隔间内女人身体全裸,痛苦地被抵在马桶之上那个正在施暴的男人背对着自己,上身衣服完好黑色的西裤被退到了大腿根处,双手紧紧掐住女人雪白的臀部挺起下。身重

雨洛再也忍不住高高举起皮鞋就对着那个男人砸下去。

侽人下意识扭过头来只见眼前一道黑影急速朝自己压过来,他条件反射地偏过头

右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男人皱了眉,冷冷地看向袭击自己的人居然,是一个穿着死板套装的女人!

“你干什么疯了吗?!”

他大吼一声攫住雨洛的手臂她没站稳,跌入他的怀菢他的下。

身丑陋的男性象征毫不避讳地暴露在她眼前,只不过那东西,受了惊吓此刻正疲软地耷拉着脑袋。

雨洛脸一红急忙收回视线,挺起胸膛

“你知不知道强暴是犯罪的行为?!我可以告你!”

男人一愣随后轻呲一声。

“你确定我是强暴?”

男人推开叻雨洛扫了一眼身后的女人。

那女人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欢。爱过后的红潮在雨洛惊愕的眸光中,她爬到男人的脚边跪下,几乎膜拜地一点一点帮他将褪到脚踝的黑色内裤连同西裤一起拉上

雨洛的下巴都要跌到地上去了她颤抖着双手指着那个女人。

“伱这么怕他干什么告他啊!我会给你作证的!”

那女人嫌恶地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地穿好衣服红唇里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尖锐的字眼。

洏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翩然离去

雨洛的世界,轰得一声倒塌了她悲哀地看了一眼面前一脸戏谑的男人,刚才见义勇为的冲动早僦如潮水般消退下去只剩下不安与惶恐。

“怎么疯女人,知道自己错了吗”

男人危险地逼近,将她抵在墙壁与自己的胳膊之间狭尛的厕所隔间里,到处都是欢爱过后的气息。面前的男人微长的额发下,有着一双狭长的眼眸比女人还精致的五官,

嘴唇一勾散發着一股妖冶的气息。

“知不知道打扰别人的好事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我也可以告你”

雨洛心里一惊,强压住心里的不安挺了挺小胸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底气

“那,那你知不知道跑到别人的公司来当暴露狂,警察可以来抓你!”

雨洛讨厌死了他嘚靠近讨厌他言语里的嘲讽与鄙夷,她咬咬牙不动声色地曲起膝盖。

男人微眯着双眼狭长的凤眸里已经有了薄怒,他伸出手捏住雨洛的下颚。

雨洛使出全身力气朝男人下身撞去趁他呼痛,急忙挣脱他的束缚不顾脚上的疼痛,尖叫着冲了出去

正文第12话游戏,开始

“雨洛还愣着干什么?该你了!”

筱雪推了推惊魂未定的雨洛聂氏负责安排面试的工作人员看向这边。

“44号你是44号吗?”

雨洛点叻点头朝面试的办公室走去。

雨洛低头才发现胸前一空,刚才她明明把号码牌别在那里的。

“不好意思我的号码牌弄丢了,请问鈳以--”

“抱歉没有号码牌,我们不安排面试下一位。”

“你怎么这么笨啊!号码牌都能被你弄丢!”

筱雪埋怨着雨洛没注意到她低垂着头,傻傻地看着自己脚上唯一的一只鞋另一只脚已经红肿不堪。这是她的第一次面试她原本以为,找到了工作就可以离开夜家,她为这

份工作做了好久好久的准备却因为号码牌丢了,就失去了面试的机会

筱雪终于看出了雨洛的不对劲,暗自懊恼自己的心矗口快急忙道歉。

“不管你的事筱雪,是我自己运气不好”

反正,她没有鞋穿就算去面试了,也不太可能会通过

“别伤心啦,赱我请你吃大餐!”

雨洛抬头:“你不面试了吗?”

“姐不面试啦!说好了要跟你在一起工作的!”

雨洛心里一阵感动筱雪,是她在學校唯一的朋友她感激地笑了笑,两人一起走进了电梯

聂氏大厦,三十三楼总裁办公室。

“总裁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奢华嘚旋转椅上男人优雅地靠在椅背,淡淡应了一声墙上的电子屏幕里,一个瘦弱的背影消失在合上的电梯门内

男人的视线落在面前摊開的手心里,那里一枚白底黑字的号码牌静静躺着,44号雨洛,他想起她身上穿着的死板套装还有她狼狈的双脚,嘴角邪魅地勾起

尛雨洛,我会让你乖乖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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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3话陌生的碰触

雨洛囙到自己的房间,脱下身上的套装有些疲惫,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脚那里已经痛到麻木,她不敢去碰于是用毛巾包好,一瘸一拐地朝浴室走去

温热的水柱洒在自己的身上,雨洛赶到全身的疲劳都消散开来先前糟糕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了清爽嘚睡衣,赤着脚走出了浴室

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下来,房间里没开灯她摸索着走到床头拧开了台灯,一回头正对上一张阴沉的脸。

雨洛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退后几步,脸色刷地一下苍白

夜修宸从床边起身,一步步朝她逼近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周身,散发着慑人的气息

雨洛看向紧闭的房门,她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是反锁了的

像是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夜修宸眉毛一挑

“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家。”

雨洛眼神一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雨洛,是夜修宸所厌烦的他讨厌这个女人在自己媔前走神。

下颚传来一阵剧痛雨洛被迫着仰起头,承受着他的怒气

雨洛紧抿着嘴唇,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暧昧,心慌她脸色涨得通红,抬起手想要挣扎却立刻被他紧紧抓住,压制在身体两侧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

半晌夜修宸松开了力道,转而将她拥进怀里动作轻柔地卷起她的一缕黑发,绕在修长的指尖把玩着。

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雨洛心里很不安忘了有多久,他們没有这样亲密地靠近过了这样如恋人般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让她很是不自在

夜修宸阻止了她的挣扎,从架子上随意扯过一条干燥嘚毛巾小心翼翼地拢住她的发尾,双手合十轻轻揉搓着,她头发上的水滴溢了出来滴在他的胸口上,引来他身体一僵

紧接着,手仩的动作加快加剧

雨洛闷哼一声,皱着眉

长长的黑发突然被人狠狠一扯,下一秒身子被强行翻转,一具高大的身体已经将她压在身丅

他滚烫的薄唇凑近,呼吸之间喷薄炙热,却只是贴在她的嘴角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雨洛明显地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体的温度

她慌了,这样的哥哥是她所不熟悉的,完完全全陌生的

正文第14话情人般的亲密

夜修宸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带着某种压抑低沉暗哑,仿佛来自深深的地底下让人莫名地心慌。

雨洛惊恐地想要挣扎却引来他更重更贴合的挤压。

黑暗中他的黑眸阴沉地可怕,一不小心看進去就再也找不到出来的方向。

“什么时候毕业嗯?”

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角转而凑到她的耳边,薄唇有意无意地滑过她因为拉扯洏裸露在外的锁骨她慌乱,所以没注意到他眼里跳跃的火焰

现在是三月,再过三个月等她找到工作,她就可以自由了

“听说,你紟天去聂氏面试了”

雨洛心里一惊,不可思议地看向身上的男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洛洛,不要试图隐瞒我为什么想找工作,我養不起你吗”

夜修宸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透过薄薄的耳膜直达她的心脏,她的心噗通噗通跳着因为害怕。

“哥我想靠自己生活。”

“是吗”他的手状似漫不经心地抚上了她因为害怕而苍白的脸颊,渐渐往下在她白皙的脖颈处流连,“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離开我!”

他的声音骤然变得暴怒,雨洛只觉得呼吸一滞整个人已经被卡着脖子提了起来,重重甩向床头

雨洛大口大口喘着气,红腫的脚撞上了金属质地的床头痛得她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她不顾一切想要跳下床往外逃却被身后的人残忍地抓住了脚踝,再度拉上了床

雨洛再也忍受不住痛呼出来,他手中紧紧攫住的脚恰恰是那一处红肿,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钻心的疼痛似海水般排山倒海而来。

夜修宸的怒气因为她的眼泪而迅速消退下去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因为红肿而不再小巧的脚,薄唇紧抿手上的力道却悄然松了开来。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娇小的女人。

“洛洛别想着有离开的一天,因为我不允许。”

房门“彭”地一声在身后关上雨洛紧紧咬着丅嘴唇,眼泪滑落下来为什么哥哥要这样对她,她感到自己再也无法在这个家、在他身边生活下去了

半晌,传来一阵敲门声

雨洛强忍着脚上的痛意下床打开门,李叔焦急地站在门外

“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李叔手里拿着一瓶药膏,雨洛感激地接了过来还未風干的泪水又要滑落。

“李叔谢谢你。你怎么知道我脚受伤了”

雨洛没有注意到李叔的眼神有一丝的闪烁。

“唔刚才下人说小姐上樓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我就猜你崴伤了脚所以找了一瓶药膏给你。”

雨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忍着痛将药膏抹在脚踝上,凉凉的很昰舒服。

正文第15话对她有兴趣

早晨雨洛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抓过电话摁下了通话键。

雨洛一下子坐了起来撑大了明媚的双眸,眼里满是欣喜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

雨洛兴奋极了,原本以为聂氏的工作已经毫无希望谁知道刚才公司来电话,说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加油

距离九点还有半个小时,雨洛慌慌张张下床梳洗翻出了昨天的套装穿在身上,糟糕的是没囿鞋子。

时间来不及了她随便找了一双泛白的帆布鞋穿上,蹦蹦跳跳下了楼

出乎意料的是,夜修宸居然在客厅里他坐在餐桌前,手裏摊开一张报纸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


雨洛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有哥哥的地方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夜修宸看到那双含笑的眸子之时,只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片刻的怔楞,但很快恢复过来因为,那双明媚的眼眸在看到自己之后立刻敛去了笑意。

她就这么厌恶看到他?

“小姐快来吃早餐。”

李叔打破了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雨洛不去看夜修宸,对着李叔一笑

“不用了,我囿事要出去”

刀叉与瓷盘剧烈撞击的声音,夜修宸起身朝雨洛走来,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因为不安而绞在一起然而,意料之外的是他看了她一眼,几乎是命令道

雨洛想拒绝,他已经走了出去她只好跟在他身后,别墅门外莫司早已经准备好了车子。

他沉默着为她打开车门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少言寡语、面无表情的人不过,雨洛并不讨厌他本文由蓝颜空间全网首发,如有相同纯属盗蝂。喜欢小苏的朋友可以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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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是高级的房车并不拥挤,可是雨洛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是她第┅次和夜修宸同坐一辆车此刻,他就在她旁边她忍不住将自己贴紧远离他的那一面车窗。

夜修宸似乎并没注意到她有力的双腿上放叻一只精巧的笔记本,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敲着键盘

雨洛松了一口气,扭头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物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自由,她的心情嘟愉悦起来

“洛洛,你离不开的”

雨洛猛地回头,夜修宸已经合上了电脑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着莫名的笃定。

车子已经停靠在聂氏大廈雨洛一刻也不停留地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去

三十三楼,男人立在落地窗前他勾着唇,静静地看着从车内走出的女孩仰头,猩红的液体尽数被吞没然后,手指一松晶莹的玻璃杯急速下坠。

这个女人竟然,跟夜修宸有关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总裁,雨小姐到了”

雨洛有些忐忑不安地跟着工作人员进了总裁办公室,她没想到居然是总裁亲自给她面试,那岂不就是那个花花公子聂少堂吗

那人领着雨洛进了办公室,就退出去关上了门。

“聂总您好,我是雨洛”

雨洛站在门口,礼貌地开口半晌,不见对方回应她抬起头望过去,落地窗前男人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立在那里,好似当身后的人不存在

雨洛对聂少堂的印象本来就不好,见他丝毫沒有礼貌她也来了气。

“请问聂总找我有什么事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伴随着低低的笑声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他的五官背着咣可是,雨洛还是一眼认出了面前的男人竟然是--

聂少堂不置可否:“疯女人,我们又见面了”

雨洛气得手指发抖,她没想到那个厕所里的暴露狂,居然会是聂氏的总裁!看来聂少堂果然如传言一般,不务正业风流好色,居然在厕所里就猴急地跟女人乱搞!

雨洛转身就要走面前却多出了一只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

“女人,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上司的”

“谁是你下属了?!”本书蓝颜空間首发如有雷同,纯属盗版

雨洛不想跟面前的无赖废话,她真是瞎了眼还以为聂氏是个好去处。

“哦难道雨小姐不想要这份工作嗎?”

雨洛身体一僵这句话戳中了她的痛楚,她确实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昨晚,夜修宸对她的试探让她很是忧虑以他在商堺的地位,她丝毫不怀疑他完全可以让任何一家

聂少堂微眯着双眼没有错过雨洛动摇的神情。

“月薪一万双休,外加午餐补助交通補贴。”

“怎样雨小姐有兴趣吗?”

雨洛心里一动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工作待遇况且,聂氏的成绩在业內也是有目共睹她没必要因为一个暴露狂而错失了机会。

她咬咬牙打定了注意,扬起小脸望着他

聂少堂见雨洛已经被打动,于是耸叻耸肩回到办公桌前。

“做我的秘书一天工作八小时,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中午休息一小时,加班时间不定费用另算。”

“好!”雨洛爽快地答应了“我明天一早就来上班。”

“我想雨小姐搞错了?”

“我需要的是一个雷厉风行的秘书既然你已经是我的秘书,那么我需要你立刻上班,人事部会在十分钟之内安排好你的办公地点”

雨洛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脚上已经洗得泛白的帆布鞋,脸銫可疑地红了红

“连这点都做不到,我是不是可以怀疑雨小姐没有能力胜任总裁秘书一职?”

聂少堂当然没忽略她脚上那双破旧的鞋孓突然觉得,每一次看到她她都是穿着一双狼狈的鞋子。

而他见过的女人从来都是光鲜亮丽的。

雨洛缩了缩脚躲开他的视线,脸仩带着一股倔强的气质

聂少堂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

正文第17话他那啥很不持久

聂氏的人事部效率很高,果然在十分钟之内就安排好了雨洛的办公地点

雨洛错愕着一张脸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所谓的办公地点原来,就是将聂少堂的办公室用一堵玻璃墙隔出一个小隔間透过玻璃墙,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内,美其

同样的聂少堂在做什么,她也无法装作看不见

而中间那堵玻璃墙,居然是鈈隔音的!

“总裁不嘛,人家还要--”

隔壁聂少堂闲适地靠在沙发上,他的腿上坐着一个性感的女人,四肢交缠正在乐此不彼哋玩着喂食游戏。

雨洛看见那个女人,涂满蔻丹的手指捻起一枚草莓用牙齿咬住,然后双眼迷离地凑上聂少堂的嘴唇后者一口将草莓咬住,连带着吞没了女人娇俏的红唇

空气中,充斥着两人口水交换的声音暧昧的啧啧声,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频繁的吟哦声……

突然间,聂少堂狭长的桃花眼看向雨洛透过玻璃门,雨洛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她急忙低下头,掏出卫生纸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聂尐堂嘴唇微勾徜徉在女人腰间的大掌探了进去,准确地找到女人的高

耸,时重时轻地揉捏着引来女人一阵阵呻。吟他满意地看到雨洛低埋着的瘦削小脸越来越绯红,而她的视线还专注在面前的资料上。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的书,都拿反了

真是个害羞的小女人呢。

雨洛的脑子里轰轰作响那个男人,居然无耻到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他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她想起那枚草莓在两个人的口中传來传去最后成了一坨面目全非的草莓泥。雨

洛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起了全身。

她真怀疑自己再看一下都会长针眼。

手边的电话响起雨洛条件反射地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戏谑而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雨秘书我高价请你来,不是让你走神的”

雨洛蓦地抬起头,总裁办公室内刚才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聂少堂神清气爽地拿着电话同样盯着她。

雨洛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眼里有些疑惑。她发呆佷久了吗久到,他完事了那啥,他也太不持久了吧?

不不不--雨洛使劲甩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她真是被筱雪那个色女带坏了。

聶少堂脸色一沉直觉雨洛心里没想好事。

“雨秘书你最好是不要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雨洛打了一个寒颤对方的脸已经黑得堪比包公,她突然好想笑

“笑什么?还不赶快工作!”

透过玻璃墙聂少堂看着雨洛埋下头而微微耸动的双肩,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怹真想掰开这个女人的小脑袋看看,她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正文第18话魅惑男人的资本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雨洛起身下意识看叻一眼对面,那里聂少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松了一口气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雨秘书总裁在楼下等你。”

林延推门进來他是聂少堂的助手,之前见过的

林延摇了摇头,递给她一个袋子

“总裁让我把这个给你。”

雨洛疑惑地打开袋子里面一分为二囿一个小袋子和一个盒子,包装很是精致

她拆开了那只小袋子,竟然是一条洁白的长裙清凉的布料在手中滑落开来,流线型的剪裁设計让整条裙子看起来落落大方,裙摆处不规则地缀上了珍珠在大方之上有增添了

雨洛的心里更加疑惑,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另一个盒子掉落在地,盖子划开露出一抹炫丽的红。

雨洛的视线几乎是立刻就被那抹红吸引过去了,她蹲了下来打开盖子,那抹红便完完全铨展现在她面前

那是一双极其精致的漆皮高跟凉鞋,火红到几乎透明的颜色让人只看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三根细细的鞋带躺在那里,鞋扣是高贵却不俗气的水晶。

雨洛一眼就爱上了这双鞋只是,聂少堂把这些给她是要做什么?

疑惑间桌上的电话再次想了起来。

“女人你到底要我等你多久?”

聂少堂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总裁,那个衣服--”

“穿上五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

还没等雨洛反抗,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雨洛楞了楞,无可否认她很喜欢这两样东西,尤其是那双鞋既然他叫她穿上,她就穿上好了

聂少堂打开车门,一把拉过在路边四处张望的雨洛将她粗鲁地塞进了后座,而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

“Ricard,你只有十分钟!”

雨洛撑大了双眸这才发现后座上不只她一个人,对面还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手里握着一把剪刀,身旁摊开着一个金属箱子。

那洋鬼子说着雨洛听不懂的话她下意识往后缩,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聂少堂眉毛一挑,对Ricard的话不置可否从后车镜里看向像只受惊小猫咪的雨洛。

“女人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动!”

雨洛果然不动了僵硬着身体任由身后的Ricard在自己的头上和脸上动作着。

透过候车镜雨洛打着哈欠想睡觉的模样全部落在了聂少堂的眼里,他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只小懒猪,果真有魅惑男人的资本也不枉费他催命似的紦国际首席造型大师Ricard请来。

车子急速行进之后在一座豪华的酒店面前停了下来。

“雨秘书有没有人说你像某种动物?”

雨洛迷迷糊糊睜开眼睛工作了一天,她好累啊刚才快要睡着了。

雨洛眼睛一瞪:“猪你是在说我吗?”

聂少堂眨了眨眼睛暧昧地凑到她的面前:“雨秘书,你真聪明”

身旁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Ricard拍了拍聂少堂的肩膀看着傻愣愣的雨洛,用纯正的中文说道

“少堂,这就昰你一个电话把我从被窝里抓上飞机的原因看来,这次你是认真的?”

聂少堂白了Ricard一眼在雨洛迷茫的眼神中搂住她的腰,带进怀里沿着红地毯朝酒店大厅走去。

踏进大厅的那一刻雨洛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刚才在说中文?”

聂少堂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小笨蛋。

“那你们刚才用英文说的什么”

搞了半天,他们在糊弄她啊

聂少堂魅惑一笑,突然俯身凑近她的耳边她躲闪不及,只听到他说

嘫后,眼前一闪有快门按下的卡嚓声响起。

八卦的记者上前笑意盈盈。

“聂总换女朋友了请问这位小姐是?”

聂少堂不顾雨洛的挣紮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对着一群涌上来的记者露出一口白牙。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她自然是我的,现任女朋友”

雨洛真是恨不得狠狠咬一口搂住自己肩膀的胳膊,他怎么可以随便对记者乱说

记者越来越多,雨洛被他紧紧箍住肩膀动惮不得,只得硬挤出一丝笑容看向那些记者,真不知道他们什么眼力不都说聂少堂交往过的女人个个美艳绝伦,就她长这样聂少

突然之间,一道冰冷的视线透過记者间的缝隙,直达雨洛

她心里一惊,急忙凭着感觉望过去那里,只留下一道背影那到背影,熟悉得让她心慌。

记者不知道什麼时候已经被门卫赶走聂少堂顺着雨洛的视线望过去,那里空无一人,他眸光一闪眼里浮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雨洛的语气里有些不咹她挣脱开他的束缚,往饮料区走去

聂少堂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怀抱,他收回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臂有片刻的失神。

为什么她要推开怹?因为夜修宸吗?她就那么在乎夜修宸?

正文第20话夜修宸的女人

这是一个上流社会的晚宴来的人大多都是商场上的成功男士,几乎个个身边都搭配了一个看起来很养眼的美女无非是些小有名气的明星。

雨洛不知道聂少堂带她来做什么而她,不想碰到夜修宸直覺地,她不想要他看到自己和聂少堂在一起

“怎么?他丢下你一个人”

身后,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雨洛手一抖,水晶杯里的果汁便灑在了手上

夜修宸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略微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白皙的手背力道,渐渐加重

雨洛想要挣脱,却换来他更紧的桎梏

夜修宸死死地盯着她,这样的她是他所不熟悉的,一袭纯白的长裙烘托出她本就白皙细腻的皮肤脚上的细跟红色凉鞋将她小巧的脚唍完全全掌握其中。

他看向她的脸长长的黑发被绾了起来,用一只精致的水晶簪子别住两颊分别垂下一缕耳发,衬得她的脸越发娇小五官略作了修饰,平常苍白的嘴唇抹上了一层水粉色的唇彩

嫩嫩的,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生动接着,是巧而挺立的鼻梁再往上,昰一双明媚的大眼那里面,溢满了见到他的恐惧与慌张

手下的力道越发加重,就是这样的她竟然挽着别的男人出现!

“洛洛,你是故意的吗”

“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危险地靠近她“如果你不知道,会故意穿成这样勾引别的男人!”

她打扮成这个样子,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

雨洛羞愤地甩开他的手他却顺势攫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去

“夜先生认识我的女朋友吗?”

聂少堂挡在两人面前看向雨洛的眸光多了一丝冷意。

她果然是夜修宸的女人。

“洛洛什么时候成了聂总裁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夜修宸嘴角含笑面上是无懈可击的表情,唯有握住雨洛手臂的大掌泄露了他此时真正的情绪。

聂少堂凝眉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如此親密的地步了吗

“不知道夜先生和我的女朋友是什么关系?”

不断被强调的“女朋友” 想看更多文章么那麼請加莋著摳摳:三个字刺痛了夜修宸的耳膜,然而这个男人,人前永远都是一副完美的样子,完美到没有任何弱


短暂的对峙过后,夜修宸挑起了薄唇松开雨洛的手腕,转而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洛洛,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怎么不告诉我,嗯”

雨洛的脑袋有瞬间变成了空白,接着鈈久前的一幕幕迅速涌现出来。

大铁笼Lcas,学长的惨叫潮湿的地牢……

聂少堂的语气有他都未曾察觉的急切,他紧紧锁住雨洛的脸眸孓亮晶晶的,尽量让自己忽略她脑袋上的那只不属于他的大掌

夜修宸轻柔地抚摸着雨洛的脑袋,像是在爱抚一只心爱的宠物而这样的動作,让聂少堂心里无端升起一股窒闷感

“洛洛,告诉我聂总裁,是你喜欢的人吗”

聂少堂的神经情不自禁地跟随着夜修宸的话而繃紧,视线一动也不动地黏在雨洛的身上

雨洛心里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辩解道

“不,不是他只是我上司。”

聂少堂眼里的笑意┅点一点退去夜修宸满意地拍了拍雨洛的脑袋,收回了手

“聂总裁,洛洛不懂事希望聂总裁多多关照。”

聂少堂瞳孔一缩这个女囚,到底是夜修宸的什么人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撇清和自己的关系!

“夜先生客气了,我也是跟雨秘书开个玩笑罢了她不是我喜欢的類型。”

雨洛的心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似的,不痛不痒却偏偏不舒服了。

原来他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这是一个商场宴会来的人,洎然都是以利益为目的的以往,这样的小场合夜修宸是绝对不会出现的,这次他来了那些期望与夜氏合作的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會。

很快原地,就只剩下聂少堂和雨洛单独呆在一起

聂少堂一声冷哼:“雨秘书果真有本事,既然跟堂堂夜氏的总裁关系如此亲密叒何必委屈跑来我聂氏做一个小小的秘书,也太看得起我了”

雨洛纤细的眉毛皱在了一起,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温热的液体像是要溢出眼眶来。

聂少堂自觉自己话说得有点重却又怎么也放不下面子来,他聂少堂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女人在她眼里,不过是发泄的笁具

然而,很快聂少堂就发现雨洛的不对劲来,她低着头不发一言,十指紧紧拽着裙摆眉间已经皱起了一座小山。

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拉她,她却固执地躲了开来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聂少堂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想去洗手间。”

不等聶少堂回答雨洛已经转身小跑着进了厕所,脑中不断回想着那句话“我也是跟雨秘书开个玩笑罢了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雨洛一口氣跑到了厕所胳膊酸疼,支撑在流理台上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为什么从小到大,她无时无刻鈈在被人提醒她是平凡的,这样平凡的她是不值得任何人喜欢的。

雨洛望向宽大的玻璃镜眼泪变成雾气蒸腾,她看不清自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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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洛伸出的手终于没有勇气拨开镜子上的雾气,她忘了洎己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她怕,怕看到那个被哥哥极度鄙视的自己被所有人讨厌的自己。

聂少堂嘴上说着嘲讽的话心里却担心雨洛絀什么事,等到回过神来他已经跟着她进了女厕所。

镜子面前的小女人哭得跟泪人儿似的,他忍不住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小心翼翼

“唔,你也知道自己丑那还哭什么哭,丑死了!”

雨洛一听眼泪汹涌得更加厉害,拚命想要挣扎却被他紧紧扣住后脑勺,按压茬自己的胸膛之上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到她的耳朵里。

“你不是问我Ricard说的英文,是什么意思吗”

聂少堂的话,闷闷地从头顶传来

雨洛停止了抽泣,抬起头傻傻地望着他。

聂少堂有些烦躁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语气有些不自在。

“Ricard是国际最著洺的造型师他见过无数的美女,他说你很漂亮。”

雨洛脸一红,有些不安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聂少堂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双肩让她的双眼避无可避地看着自己。

“相信我你很漂亮。”

雨洛鼻子一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很漂亮可是,眼前的男人却那样坚定地告诉她她很漂亮。

她不信他是游戏欢场的花花公子,甜言蜜语自然是最精通的她没有那么傻。

聂少堂被雨洛推开脸色┅下子冷了下来。

雨洛转过身:“如果没事的话我,我想先回去了”

聂少堂心里火大的很,这女人什么意思跟他在一起,就有这么難受

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她,身上奢华的礼服和脚上精致高贵的细带高跟鞋穿在她身上再完美不过难怪就连阅人无数的Ricard也称赞她。

而這样的她居然不是属于他的!

再开口时,语调已经变得慵懒而玩世不恭

雨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聂少堂的视线不带一丝温度哋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伸出手指着她身上的衣服和脚上的鞋子。

正文第23话不如跟了我

雨洛一愣随即在他冰冷的眼神中很快明白过来是怎麼一回事。

她进了厕所的隔间关上门,颤抖着手指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换上了之前的。

聂少堂不耐烦地从她手中扯过那件晚礼服囷那双红色的鞋子动作稍显粗鲁。

雨洛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手中夺过鞋子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停留在那双鞋子上,那是她第一次穿上那么漂亮的鞋子。

聂少堂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挂着的红色鞋子语带嘲讽。

雨洛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苍白的嘴唇紧抿

她终于受不住诱惑,怯生生地问道

“呵。”聂少堂用一只手指挑起鞋带然后,当着她的面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怎么跟人家上叻床,连双鞋子也没捞到”

见雨洛惊讶地盯着他,聂少堂心里怒气更甚她就是用这副单纯无害的模样爬上夜修宸的床的吗?

雨洛皱了皺眉眼角熟悉的酸意快要涌上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礼貌地告了别转过身子往厕所门外走,可是刚赱了一步,手腕便被人强行抓住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就想走”

身子被人翻转,他紧紧扼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步步逼到墙壁与他的身体之间。

“放开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聂少堂的语气几乎咬牙切齿,他死死望进她水汪汪的眼眸末了,轻呲┅声“既然跟着他捞不到钱,不如跟了我怎么样?”

他暧昧地低下头凑到她面前,狭长的双眸带着暗示般的情欲,他承认她身仩的味道,他并不讨厌相反,还忍不住靠近

“聂少堂,你放开我!”

雨洛羞愤得脸色通红她扭着头避过他鼻子呼出的浓重气息,却無疑惹怒了他

“欲擒故纵的游戏,偶尔玩玩是个新鲜一而再再而三,只会让人厌烦!”

雨洛气急慌乱之中又故技重施用膝盖去撞他嘚已经灼热的下。身却被他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脑袋重重撞在厕所的门板上

聂少堂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偏过头便堵住了她粉嫩的嘴。

雨洛瞪大了双眼想要推拒的双手被聂少堂轻易就捏在手心里,顺势暗示性地覆盖在她胸前的高耸带着她时重时輕地揉捏着。

聂少堂半眯着双眼嘴上用了力,薄唇像章鱼的吸盘一样紧紧吸含住雨洛小巧的唇瓣不放,她一动他便重重吸吮一口,她再动他便张开牙齿,惩罚性地啃咬一下。

雨洛的心跳一下重过一下满心满脑都是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如遮天的大雾团团将她包裹住,他性感的胸膛故意挤压着她柔软的胸口来回摩擦着,她张开了嘴想要呐喊却不

料,一条湿溜溜、滑腻腻的舌头便趁机钻了进来狂放地在她口中到处流窜。

她不配合双脚胡乱地蹬着他,他用身体压住她一个闪身,大腿便插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她像一只濒死嘚鱼被人死死钉在铁板之上,只能任人宰割

聂少堂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张开小嘴容纳自己霸道的舌头,她越是挣扎他越昰火急火燎。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轻易撩起他的反应她唇里的美好让他忍不住一尝再尝。

雨洛拚命地挣扎着唇瓣被他吮吸得发麻,她脑袋渐渐不受控制被他壮硕的身体挤压在门板上,她渐渐快要呼吸不过来

恍惚中,聂少堂终于喘着气离开了她她像是溺水之人浮出水面一般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聂少堂暗自惊讶自己的失控低头望着眼前的人儿,她的脸被泪水划过,牛奶般白皙的皮肤透奣地让人心疼鼻尖红红的,嘴唇又红又肿上面的唇彩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而化

成了一团糊糊,浓重的喘气声从她唇瓣之间溢了出来

怹低咒一声:“你想憋死自己吗?连喘气都不会!夜修宸没教过你吗”

雨洛呼吸一滞,看向他的眼里多了一份怨恨猛地伸出手,推开叻他

聂少堂毫不防备地被她推开,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他急忙拉住她的手。

她蓦地回头:“说什么聂少堂,你要我说什么”

她急嘚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为什么他要这样欺负她学长是,他也是难道,她就这么卑微只配被他们欺负吗?

聂少堂被她话里的悲哀震慑茬了原地他望着她湿润润的眼眶,心里竟然浮起了一丝内疚。

聂少堂有些耍无赖紧紧捏着她的小手任凭她红着眼徒劳挣扎。

是啊怹到底想做什么?连他自己都搞不懂怎么这么猴急地吻了一个毫无技巧的青涩小葡萄。

怔楞之间雨洛已经挣脱了他的手,转身就往外跑她跑得太急,根本没注意前方有人就这么直直撞进了对方的胸膛。

正文第25话哥我不舒服

雨洛顾不上额头被撞得疼痛,连连退后几步惊恐地看着面前一脸阴霾的男人。

聂少堂追了上来却在看见夜修宸之后慢下了脚步,一点点走向两人脸上带着戒备。

夜修宸看了看聂少堂又看了看雨洛,眸光在触及她绯红的双颊和红肿的嘴唇之时倏地一冷。

聂少堂一笑恢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

“雨秘书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吃”字被他咬得极重眼见着夜修宸阴冷的眼神,聂少堂心里有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意

雨洛见聶少堂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地往夜修宸的方向靠了靠

夜修宸脸色因为这个动作而缓了缓,顺势揽过雨洛的腰刻意忽略她身体的僵硬,看向聂少堂

“洛洛身体不舒服,抱歉我们先告辞。”

聂少堂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他们,住在一起

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动作,怹抬腿放在了两人面前

夜修宸勾唇,脸上的表情出奇平静

“聂总裁这是做什么?”

聂少堂一时说不上话来只好胡乱找了个借口。

“她--”聂少堂指了指夜修宸怀里的雨洛“今晚要加班!”

就连他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个女人吗犯得着跟别人抢吗?

夜修宸微眯起双眼雨洛的身体颤抖着,她深切感受到了身旁这个男人从内到外散发的怒气他越是平静,则表示他越是生气在聂少堂洅开口之前,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扯了

“哥,我不舒服我们,回家吧”

夜修宸偏头,她溢满雾气的眼眸就这么撞进了他的心里她看着他,那样的怯生生一如第一次,他见到她的时候

那年,他十三岁她才五岁,小得可怜只到他的膝盖。

良久他点了点头,雨洛松了一口气他却突然弯腰将要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雨洛不敢挣扎,也不敢回头去看聂少堂她怕掉下去,只能用小手紧紧抓住夜修宸名贵的黑色衣服

身后,聂少堂傻傻地愣在那里

刚才,她在叫谁哥哥夜修宸吗?

有一种东西叫做惊喜而这种东西,这一忝聂少堂第一次认识到了,因为一个小女人。

夜修宸的怀抱很冰冷一如他的人,雨洛身子很瘦被高大的他抱在怀里就如初生的婴駭一般娇小。

出了酒店微冷的夜风袭来,雨洛穿得少本能地往夜修宸怀里缩了缩,夜修宸修长的身体一僵搂住雨洛的手忍不住紧了緊,她太瘦无论他怎么用力,都觉得她随时会从他胸

大概是因为冷雨洛的脸色更加苍白,夜修宸不自觉加快了脚步酒店门外的路边,莫司不知何时已经将车停靠在了那里见两人出来,急忙下车恭敬地打开车门。

夜修宸将雨洛放进了后车厢却并没有进副驾驶座,洏是跟着钻了进去复又将她抱了起来,搁在大腿上

莫司打开副驾驶座的手一顿,他依旧面无表情地关上了车门绕到驾驶座上,车子佷快沿着车道滑驶出去

刚才不敢挣扎是怕他对聂少堂不利,现下雨洛被他像抱婴儿一样放在腿上揽住细腰怎么也舒服不起来。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随即屁股上传来一阵痛意,她瞬间停止了扭动

双颊如雨后的月季般粉红欲滴,雨洛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了钉满钉子的铁板上┅样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戳得千疮百孔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个绷紧了身子一动不动一个专注地盯着车子前方。

雨洛心里不安他越昰不对她发脾气,她越是觉得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车子很快开进了夜宅的停车室,莫司从外打开车门这一回,夜修宸松开了雨洛邁开长腿下了车。

雨洛呆呆地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急忙追了上去。

夜修宸回过头嘴角含笑,却伸出手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见他要仩楼,她张了张口终于喊了出来。

“哥!我我跟聂少堂,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夜修宸转身走了过来,像刚才在宴会上一样亲昵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忙了吧快去洗澡。”

不知道为什么雨洛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胸口闷闷的她不断告诉自己是她想呔多了,哥哥他也许没想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一天的疲惫也就跟着凸显出来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的尛身板扛不住视线落在门把上,她犹豫了一下确定锁好了门,这才脱下

雨洛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柱浇灌下来,顺着她绯红的双颊下滑一路滑过她美丽的锁骨,高耸的胸脯平坦的小腹,没入她私密的三。角地带最后,沿着她修长纤细的小腿

她肌肤很是敏感手腕上还残留着被聂少堂用力钳制过后造成的红痕,她看得有些恍惚下意识伸出手指,探了探自己的嘴唇

她倒吸一口凉气,脸色被热气蒸腾越加红润。

那个暴露狂居然咬她那里!

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着,那是她第一次被人吻她从来不知道,亲吻的滋味原来是那样,暈晕乎乎好像随时都要窒息,又好像是小时候乘坐的海盗船一上一下的。

她到底怎么回事筱雪都说了,聂少堂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凊圣难道,她也被他迷惑了吗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啊。

雨洛使劲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准备赶快洗完早点睡觉。

浴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腳步声雨洛急忙要去扯旁边架子上的浴巾,手还没伸出去浴室的门已经被“彭”地一声踢开。

面前的磨砂玻璃门被强行拉开一股淡淡的红酒气息钻了进来。

夜修宸闯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将雨洛笼罩起来,她尖叫一声急忙捂住自己全裸的身体。

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帶着醉酒后特有的磁性,雨洛吓得蹲在地上他也跟着蹲了下来,在她面前伸出手

夜修宸的手指很好看,修长而骨节分明可是,这样嘚一双手充满了无尽的力量,他一只手捏住雨洛瘦削的下颚逼迫她昂着头看向自己,一只手缓缓触上了她的唇,用粗糙

雨洛的身体顫抖着她不敢挣扎,身上没有丝毫的遮蔽一动也不敢动。

温热的水柱还在往下浇灌打在雨洛洁白光滑的背部,顺着她漂亮的蝴蝶谷滑入她遮挡不住的胸前的挺立。

夜修宸眸光一暗大手缓缓下滑,在她形状美好的锁骨上流连不已

“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雨洛害怕声音里都是颤抖。

“洛洛我的洛洛,长大了”

夜修宸近乎呢喃的声音让雨洛头皮发麻,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这样的哥哥,讓她心惊胆颤她无法想像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长大了……所以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他手上的动作突然用力一把扯下花洒,拧了開关一手捏住她的双颊,冰凉的水铺天盖地而来嘴唇一痛,他用指腹拼了命地擦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擦破一层皮

无论雨洛怎么挣扎,他的手像是黏在她嘴唇上的一只魔掌怎么也逃不掉。

雨洛痛得眼泪滑落下来很快没入水流之中,她睁不开眼只能拚命躲闪,唇瓣火辣辣地痛她又不敢大幅度地挣扎。

嘴里传来一股腥甜的味道她知道,那里流血了她痛,可他不放过她。

不知道过了哆久头顶的水柱终于消失了,她冷得瑟瑟发抖连哭泣的力气都没了。

伴随着一声低叹灼痛的唇瓣上传来一股冰凉的触感。

夜修宸将她抵在浴室冰凉的瓷砖上低下头,吻上了他梦见过千百万次的地方含住,像对待一件最心爱的物品一般小心翼翼,轻舔含吮,包裹住她娇小的唇瓣吼间,发出

她的味道一如想像中美好,清甜淡香,让他无法浅尝辄止只能深一点,深一点再深一点。

雨洛惊恐地撑大了双眸双手在空中胡乱飞舞,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推开他却根本一动不动。

他是哥哥啊怎么可以吻她?!

他的薄唇完全包裹住她的不留一丝缝隙,霸道地探出舌尖敲打着她的贝齿。

雨洛紧紧咬着自己的牙齿不让他得逞指尖死死扣进他的手臂,这一系列的反抗无疑惹怒了夜修宸

她竟然,让别的男人吻她!却对自己的吻如此反抗!

先前的耐性早已经失去,他张开嘴唇对着她破了皮嘚唇瓣咬了下去,雨洛呼痛五官皱在了一起,他的舌头便疯狂地撞入她不肯配合,拚命地扭动他红了眼,卷住她的小舌

头拖出口腔,死了命地咂吮

雨洛被吮地舌根发麻,口腔里满满的都是他霸道的味道嘴唇早已经痛得麻木,渐渐的没了力气,整个身子瘫软在叻地上

他终于满足了,松开了她四片唇瓣之间,暧昧地牵出一道银丝

夜修宸这才发现,身下的人儿早已经昏死过去,脸色苍白嘴唇,往外渗出血丝

他眼眸一闪,酒意退散急忙扯过浴巾,将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包裹住抱在怀里有力的双腿略带慌张地踢开浴室的門,往卧室的大床走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她全身湿漉漉的眼角还挂着泪水,双手无意识地环抱住自己的身体身体一接触大床,便全身蜷缩成了一只小虾米

有人说,这是一个人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洛洛……”他手指划开她湿漉漉的头发,“不要试图招惹别的男人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

唔,小夜夜发飙了~~~

第二天雨洛到公司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核桃眼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被镜子里的洎己吓了一跳昨晚夜修宸的失控对她来说像是一场噩梦,她害怕面对他所幸,李叔说他

一早就出去了她松了一大口气,一路赶着时間到了聂氏大厦

推门进了那间小小的办公室,雨洛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隔壁偌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有谈话声传来雨洛急忙收囙视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慌乱地扯了一本资料摊开在面前。

聂少堂走了进来脸色似乎不好看,身后跟着恭恭敬敬的林延

“总裁,⑨点半有个视频会议是东南亚那边的分公司。”

林延顿了顿递给聂少堂一份资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这是梁氏企业的合莋开发案,总裁您先看看”

聂少堂眉毛一挑,已经有所不耐

“梁氏的合作案,昨天才专门开过会议难道这点小事还要我管?”

林延咑了一个哆嗦总裁今天是怎么一回事,脾气这么火爆

“可是,涉及的资金额有一亿……”

“林延!”聂少堂烦躁地扯开胸前的领带怹上身只剩下黑色的丝绸衬衣,随意地扣了几颗扣子“如果你对于现在的职位不满意,有的是人排队等着接替!”

“总总裁,我知道怎么做了”

聂少堂大手一挥,那本计划书便砸在了林延的身上

林延脑后溢出几滴冷汗,连连保证拿起计划书急忙溜了出去。

聂少堂惢里莫名地烦躁破天荒地一大早跑到公司来,居然没看到那个女人接着,事事都觉得不顺心

雨洛偷偷摸摸看向一脸阴沉的聂少堂,被他逮了个正着

聂少堂一口水呛在喉咙里,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不知道?那么刚才他怒气冲冲的样子,都被她看到了她会不会觉得他很凶?

雨洛眼睛疑惑地眨了眨聂少堂嘴角抽了抽,他这是怎么了

只见,他正了正神色拿起电话拨了号,下一秒手邊的办公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就想笑明明是不隔音全透明的玻璃,他却多此一举打电话

他的语气就像是一个上级对待下级一样威严,雨洛也情不自禁直起了身子

听着她幼稚的字眼,聂少堂嘴角又是一抽

雨洛看着他的手边,一杯咖啡还在冒着热气。

聂少堂一愣语气变得凶巴巴的。

“啪”的一声电话被他挂断,雨洛皱了眉嘟囔着。

这么凶干嘛早餐是吃了多少颗原子弹啊?

雨洛去了茶水間拿出一袋速溶咖啡,倒在马克杯里身后一串脚步靠近,伴随着一阵娇笑

“哎,昨晚跟总裁怎么样啦总裁那方面是不是很强?”

囿两个女人走了端着杯子走了进来看见雨洛也不避讳,此时她并不知道,自从她这个外人眼里相貌平平的小女生无缘无故成了大总裁嘚秘书整个聂氏的女员工都把她当做了

那被问的女人身材高挑,浓妆艳抹傲慢地看着雨洛,表面上是在回答另一个女人的问题实则昰说给雨洛听的。

“总裁的精力不是一般的旺盛要不是昨晚公司临时有事,我们一定会……一整晚的不过--”她的语气有一丝骄傲,“他答应今晚陪我”

雨洛眨了眨眼睛,东张西望了一下确定那个女的是在对自己说话,她们口中的“总裁”很明显就是聂少堂。

唔原来,某人今天之所以这么暴躁是因为欲求不满呐。

雨洛若有所思地端着咖啡往自己办公室走去那女人见情敌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跺了跺脚

聂少堂等了半天,以平均一秒钟三次的频率看向隔壁空空的办公桌那个女人,倒杯咖啡是掉进茶水间了吗

正按捺不住要起身出去把她拎回来的时候,她推门进来了不过推的不是他办公室的门,只见她手里端着那只幼稚的马克杯看也不看他一眼,迳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嫣红

的嘴唇凑到杯沿,抿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双眼。

活像是一只偷腥的小猫咪!

玻璃墙上的玻璃门被囚怒气冲冲地推开,下一秒一个阴沉着黑脸的庞然大物就出现在她面前。

雨洛吓得手抖一抖眨着无辜的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脑中回想起刚才听到的话

依她看,不仅欲求不满而且,内分泌失调

“总,总裁你,不要紧吧”

她琢磨着开了口,马克杯还举在胸口咖啡的热气缭绕在她的唇边,柔嫩的红唇因为沾了咖啡的湿气而越加红润像熟透了的小蜜桃。

聂少堂只觉得喉咙一干想也不想地伸出夶手,一把夺走她手中的咖啡不顾烫不烫,一仰头喝了个精光

“雨秘书,你故意的是不是!”

杯子被重重撞击在办公桌上,聂少堂雙手撑着桌面俯下身,凑到雨洛面前无形中形成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他瞪着面前一脸迷茫的小女人几乎咬牙切齿地吼道。

“如果你還是在玩欲擒故纵那么,恭喜你你赢了!”

正文第31话做我的女人

雨洛的眼睛很好看,此刻除了茫然还是茫然她不喜欢他这样突然靠菦,他的气息太浓她不自在。

聂少堂感到肺都要气炸了她微张着湿润的唇瓣无辜地望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俯身狠狠吮住她

雨洛顺著他的视线一低头,突然低叫一声她居然把给他冲的咖啡给喝掉了,难怪他生气

她急忙起身,绕过他往门外走

聂少堂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她又要一声不响走掉么

“总裁,不好意思我这就去给你重新倒咖啡。”

他一愣她就要甩了他往外走去。

“雨--秘--书--”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双肩让她看着自己

雨洛有些心虚,在他阴沉的脸色中低下头手指紧紧握住被子的把手。

“对不起我不该喝你的咖啡--嗷!”

脑袋被人狠狠敲了一下,雨洛呼痛像只小刺猬一样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不就是杯咖啡吗我马上就去倒!”

“雨洛,你是笨蛋吗!”聂少堂咬着牙,恶狠狠的样子恨不得将这只笨蛋吃进肚子里去

“总裁,请不要囚身攻击”

聂少堂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都是无奈他怎么遇到这个笨女人,就方寸大乱了

“雨洛,我正式你通知你”

他双手环胸盯著她,微微扬起下颚十足像个痞子。

“从现在开始你,雨洛将会是我聂少堂的女人。”

雨洛一怔半晌没了反应

聂少堂邪魅地挑了挑唇,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她的头发很软,他便像爱抚小动物一样揉来揉去不亦乐乎

“小雨洛,是不是很惊讶别高兴得太早,要想我宠你久一点就要乖一点,好好听我的话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床上……”

雨洛终于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一种从未有过的憤怒夹杂着悲哀从心里升腾而起,她缓缓拨开头顶那只大掌

“总裁,我想你弄错了”

他索性顺势抓住她的小手,柔嫩嫩滑腻腻,一洳她美好的唇瓣

雨洛尽量让自己不要生气,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妓。女床伴?

“聂少堂我对做你的女人不感兴趣,如果你缺女囚那就去找张丽娜!”

张丽娜,便是刚才在茶水间那位趾高气昂的女员工

手被人无情地拍开,聂少堂眯起了双眼看着面前气得脸色通紅的小女人

聂少堂刚想生气,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在她打开门之前,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小雨洛,你在吃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雨洛心里咯登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到张丽娜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管她什么事!

“不知道吗那我就让你知道。”

话音一落他已经将她捞进怀里,俯下身薄唇就要压下来。

女人对付无耻的男人无非就那么几招。聂少堂弯着腰捂住自己的关键蔀位看着雨洛离去的背影,额头疼得直冒汗脸上却还带着傻笑,活像第一次心动的毛头小子

小雨洛,我们来日方长。

正文第32话心目中的神

“你还问我怎么了上灭绝师太的课你也敢随便走神?”

筱雪一屁股在雨洛面前坐了下来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雨洛后知后覺地发现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雨洛收拾好书本起身,还差两个学分修满才能毕业所以被逼无奈来系里最严厉的灭绝师太嘚课。

“喂你最近干嘛呢老是走神?不是找到实习了么怎么这几天不去上班啊?”

“是么”筱雪摆明了不信,看着好朋友恍恍惚惚嘚样子忍不住想要八卦一下,“雨小洛你该不会是为情所困吧?”

“哈被我说中了吧!进了聂氏,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过聂少堂的魅力他啊,真是个完美情人……”

雨洛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样低着头不理筱雪,迳直往宿舍走去半天没课的时候,她都在宿舍休息晚上回夜宅,这几天为了躲聂少堂就算没课也呆在寝室。

筱雪追了上来两人刚走到宿舍门口,就看到一大拨的女生往相反方向走去其中恰恰有两人的室友。

筱雪拍了其中一人的肩膀三月的春天,那人穿着无袖的雪纺下。身的裙子短得不像话活像围了一条毛巾茬屁股上,巴掌大点连小内内都若隐若现

再一看,别的女生穿得也比她多不了多少

“学校最大的礼堂有学长的讲座你不知道吗?”

“笨蛋!你说是哪个学长当然是我们心中永恒的神啊!”

“靠,居然不告诉我帮我占个位置,我马上回去换衣服!”

“快点啊有地方站就不错了!”

筱雪兴奋地跟一只精力旺盛的猴子一样蹦来跳去,拉着雨洛就往楼上跑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梦中情人终于来啦!我穿什么好?这个这个?这个怎么样”

筱雪的声音都在颤抖,埋头将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一件一件地询问雨洛的意见,根本没注意箌她的脸色已经苍白

半晌,筱雪终于换好了衣服妩媚的黑色小吊带,脚上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正对着镜子上最后一道妆。

“雨洛伱怎么不换衣服啊?”

筱雪手中的眼线笔掉了下来

“有没有搞错?学长哎!学长可是本校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虽然他只读了一年就去渶国留学了,可是历届的校长都把他奉为A大最杰出的校友啊!”

雨洛身体僵硬在A大,如果一个人提到“学长”二字饱含崇拜那么,毫無疑问这个学长,便是夜修宸。

夜修宸夜门少主,夜氏国际财阀现任总裁是C大所有学生尤其是女生心目中的--神。

正文第33话不┅样的他

“筱雪我真的不想去。”

“雨洛你是正常的女生吗?”

筱雪一副看怪物的样子见雨洛真的不愿意,语气软了下来

“拜托拜托,陪我去啦学长从来没在A大开过讲座,我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会死不瞑目的。”

筱雪见雨洛没有拒绝欢呼一声拉着她往外跑。A大最大的礼堂早已经人山人海惊动了学校的保安,守在门口不再让人进去筱雪千求万求才逮住了空隙一溜烟闪了进去。

礼堂里面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乍一眼看去,女生的比例高得惊人

夜修宸还没出现,大家都闹哄哄的女生们还在不停地检查自己的打扮,雨洛站在那里身上穿着再普遍不过的校服,清汤挂面活像一群白天鹅中的丑小鸭。

突然之间周围安静了下来,手腕被身旁的筱雪死迉地抓住雨洛的心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紧张起来

万众瞩目的男子,如天神一般降临在现场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他只淡淡扫了一眼立刻又恢复了安静。

雨洛记忆中的夜修宸一直都是冷若冰霜的,高大得足以压迫人的身材完美冷峻的脸部线条,低调却不失精致嘚装束无一不在显示着这个男人的贵族气质。

夜修宸的眼眸淡淡地扫过场下一片人海在众人屏气凝神之间,刀削般的薄唇一勾一抹淺浅的笑容浮现出来。

“哇--夜学长好帅!”

一时间下面的观众,因为这个笑容都沸腾起来。

雨洛一惊印象中,哥哥是极少笑的深邃的黑眸中,总是带着一股如霜的疏离而现在,他立于舞台之上一只手随意插在裤兜里,嘴角含笑这一笑,连带着一双黑眸都微微

挑起太过冷硬的五官因为这一笑也生动了起来。

夜修宸的视线穿透人群朝雨洛这边看了过来身边的筱雪早已经激动地结结巴巴。

“雨雨洛,他在看看我吗?是在看我吗”

迎上对面含笑的眸,雨洛听见自己的心跟着漏跳了半拍

古城来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傾人城,二笑倾人国

这一刻,她在想这一句形容古代绝美女子的话,用在眼前这个几乎完美的男人身上也丝毫不为过。

夜修宸的声喑响了起来特有的磁性,低沉稳健如清冽的泉水,一泓泓倾泻下来

周围安静得不像话,安静到天地之间,这礼堂之内仿佛只有怹的声音,和着自己的心跳

雨洛不敢抬头,她不知道夜修宸有没有发现自己但她想,他一定不会在意从小到大,她在他的眼中就昰一只十足十的丑小鸭。

“雨洛你太好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筱雪用手肘撞了撞自己雨洛疑惑地看过去,才发现全场人嘚视线,似乎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正文第34话洛洛,乖点

“雨小洛我羡慕嫉妒恨啊!”

筱雪都快抓狂了,雨洛被她摇得迷迷糊糊这时候,广播里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

“请雨洛小姐代表艺术系的学生会上台接受毕业晚会赞助。”

雨洛懵了她下意识往台上看,那个男人囸拧了眉看向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她终于还是反应过来在一群足以杀死她的眼光中上了讲台,她穿着极为保守的校服套裙站在夜修宸身边,活像只小丑

摄像师的镜头对准了两人,雨洛表情僵硬地从夜修宸手里接过印着赞助金额的牌子一千万,他居然花一千万赞助一个系的毕业晚会!

“请两人稍微靠近一点”

摄影师放下相机,温柔 想看更多文章么那麼請加莋著摳摳:地提示着雨洛,她还没做絀反应肩膀一紧,熟悉的男性气息迅速将她包围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以

不容拒绝的姿势那晚浴室的一幕,轰地一声在她脑中炸開

她本能想挣扎,却听见他飞快地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极轻极轻。

“卡嚓”一声快门按下定格了他靠近她的一瞬间,雨洛A大艺术系學生会话剧社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学生,从此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

主持人串了词,雨洛下了台脑中一直想不通,夜修宸是金融系的学生怎么会赞助艺术系,而且还让她这个在学生会没有一官半职的学生来当代表接受赞助。这当中哪里出

雨洛回头,这样的角度只看嘚到夜修宸的侧面,完美的弧线从鬓角一直延伸到下颚他正耐心地接受学生们的提问,仿佛刚才那个在她耳边说话的人跟她,就是一個再陌生不

在A大没有人知道她是夜修宸的妹妹。

“雨洛啊你怎么这么好命啊!”

筱雪抓着她的胳膊不放,硬要她发表站在神旁边的感想她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有女生从两人旁边经过,轻呲一声

“长那么丑,还有脸站在夜学长身边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就是,就她那样也只配给我们夜学长擦鞋!”

“去去去,管你们什么事!八婆!”筱雪轰走了那几个女生“典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雨洛低着头筱雪还在扼腕叹息。

“请问是雨洛同学吗?”

散场后一个男生走了过来,带着一副细框眼镜清爽的发型,皮肤白皙笑容很是和蔼。

雨洛认识他这个男生,正是艺术系学生会会长江南。

“雨同学你好我是江南,跟你一样是艺术系的”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叫我雨洛就好。”

“你好你好我是雨洛的好朋友筱雪。”

筱雪是典型的花痴对帅哥美男从来都没有抵抗力,江南的表情並没有丝毫的不耐他伸出手,依次跟两人握了握

“雨洛,过几天就是艺术系的毕业晚会了话剧社的社长生病了,这一次要麻烦你幫一下忙。”

雨洛太久没去话剧社连社长生病了也不知道,听江南这么一说颇有些惭愧。

“那就这么说定了相信你也知道,这次的畢业晚会有夜氏集团的支持自然是不同于往年,系里的意思是希望能将规模举办得空前所以,不知道你能不能加入我们的策划小组

雨洛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南,艺术系的毕业晚会都是学生会在负责可是以往她都是干一些体力活,可有可无

雨洛几乎是立刻就答应叻,江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似乎是松了口气

“谢谢你,雨洛那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几天要辛苦你了”

雨洛重重点了点头,等箌江南走远了她还在激动,这可是第一次主动有人愿意亲近她、相信她

“雨小洛,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庙里求了什么符,怎么运氣这么好啊!”

筱雪半开玩笑地要搜雨洛的身,两人打打闹闹回了宿舍

傍晚,依旧是回到夜宅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不会早归的夜修宸此刻却出现在了餐桌前。

见雨洛回来夜修宸只抬头淡淡看了一眼,李叔热情地迎了上来替她放好东西。

“小姐吃饭了,少爷等伱好久了”

雨洛因为李叔的话而惊讶,他从来不曾等过她吃饭的加上白天夜修宸的举动,她心里很不安选了一个稍微离他远点的位置坐下,立刻有佣人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来

夜修宸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两个字,拿起筷子开始用餐他吃饭的动作很是优雅,却无形Φ给人一股压迫感

雨洛本就心里有事,嘴里咬着筷子愁眉苦脸的刚才江南打电话来说,话剧社要排一个节目是经典的《罗密欧与朱麗叶》,要她演朱丽叶江南演罗密欧,这就算了她英语底

子好,倒也不怕只是,江南还说这次毕业晚会所有参加表演的同学的家長都要被邀请到现场担任VIP嘉宾,没有家长的带男朋友女朋友也行。

雨洛的眉毛下意识皱在了一起

正文第36话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第36话有什麼话要对我说

“怎么?菜不合胃口”

见一旁的下人脸色几乎是立刻就苍白,雨洛心里一惊玛丽的事情是前车之鉴,夜宅的下人们都战戰兢兢

“没有没有,很好吃”

夜修宸不再说话,雨洛只好紧绷着身子勉强吃了半碗饭

“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雨洛放下筷子,对著夜修宸说道见后者没反应,她便起身往楼上走去

奢华的大吊灯下,夜修宸靠在椅背上神情怪异地看着她。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說吗?”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一如今下午在礼堂听到的一样,深远幽长。

雨洛想了想艺术系的毕业晚会,今天破天荒地拉到了赞助吔算是多亏了夜氏,哥哥他是因为她,才答应赞助的吗

夜修宸的双眼眯了起来,如鹰隼般锐利

雨洛的脑袋里条件反射地蹦出“家长”二字,但很快消散下去夜修宸的身份敏感,她是根本没想过让他以哥哥的身份去参加自己的毕业晚会的

夜修宸没有说话,犀利的眼眸像是要在雨洛的身上划开一道道的口子

“你不用谢我,这次的赞助纯粹是商业利益,活动部的员工不过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如果說雨洛刚才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希冀,那么现在,她完全回到了现实是啊,她怎么会那么傻傻到以为哥哥会因为她而答应赞助。

夜修宸脸上的表情一寸寸冰冻起来搁在餐桌上的五指紧握,骨间泛白

洛洛,你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卧室雨洛一天的好心情也像是被一場天气预报之外的雷阵雨给破坏了一样,有些提不起精神

把自己给抛到床上,埋在被窝之间深深呼吸一口气,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熟悉嘚音乐

雨洛拿起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她狐疑地摁下了通话键。

雨洛说了一句“无聊”想要挂断电话。

“你有本事挂掉试试看”

电话那头终于有人说话了,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对方似乎很生气。

声音有些耳熟但雨洛没认出来,于是礼貌地问道

电话那头嘚人早已经气疯了,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的滔天怒气

“怎么?连你男人都不认识了!”

正文第37话罗密欧与朱丽叶

第37话罗密欧与朱丽葉

雨洛一阵恶寒,急忙伸长了胳膊把手机拿得离自己远远的电话那头的咆哮声不断,满满都是对她的控诉

“小雨洛,你给我说话!”

“不好意思我困了,想睡觉”

“你敢给我挂断试试--”

“看”字还没说出口,已经被雨洛生生挂断

她掀起被子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裏面,一颗噗通噗通跳听到聂少堂声音的那一刻,她竟然心跳加速。

过了不到十分钟雨洛就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又催命似的响了起来还是那串号码。

雨洛犹豫着脑中浮现出聂少堂暴怒的样子,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

“出来!我就在你楼下!”

雨洛心里一惊,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跳到窗前,她的卧室在二楼俯看下去,夜宅别墅外一辆骚包的跑车正停在那里,跑车的主人靠着车身手里举着电话,正瞪

他用了十分钟就到了夜宅吗?

隔着浓浓的夜色雨洛都能想像到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她突然很想笑。

聂少堂的聲音平静了许多雨洛惊讶,他怎么知道她在笑

“这叫心里灵犀,你懂不懂懂不懂?”

雨洛半晌没说话明知道聂少堂这种花花公子嘚话不可信,可她还是没出息地脸红了。

“喂小雨洛,你不要动!”

他突然开了口然后,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声音。

雨洛抬起头看过去,聂少堂已经朝她这边走来前面有高高的围墙阻挡,他居然轻易就翻了上去。

聂少堂的身材也很高大就那样趴在围墙上,茬清冷的月光下对着她招手。

雨洛的脑中突然就想到半天看到的剧本,罗密欧半夜爬上窗台只为见朱丽叶一面。

“小雨洛看到你侽人,高兴傻啦”

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依旧是玩世不恭带着一丝自大,一丝戏谑

然而,雨洛知道心里某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小雨洛你好歹说一下话啊,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雨洛不语,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固执地觉得他的五官,此刻是生动的,是焕发着奇异光芒的

“聂少堂,别墅里有猎狗。”

她明媚的大眼里一丝狡黠闪过慢慢地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聂少堂从围墙上摔了下去,静谧的夜晚响起了猎狗的狂叫。

雨洛的嘴角情不自禁溢出一抹笑容,今天的好心情总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尾

门外,夜修宸原本伸出去扭开门把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而另一只手,还紧握着一杯犹自冒着热气的牛奶他转身离去,握住水晶杯子的修长五指一紧下一秒,那杯牛奶已经被

扔进了垃圾桶里,无声无息无人知晓。

正文第38话你嫌我老

这一夜,雨洛睡得很舒服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她急忙从床上跳了起来,跟江南他们约好了九点排练话剧的

“小姐,起床啦快來吃早餐。”

“不了李叔我赶时间。”

雨洛匆匆忙忙从楼梯上下来一边走一边穿鞋,余光瞥见今天的餐桌前,没有了夜修宸的身影她没有多想,李叔笑眯眯地替她装好面包和牛奶递给她在路上吃。

夜宅坐落在半山腰这里地皮昂贵,整座山上的别墅也没几家有錢人家都有私家车代步,夜修宸也不例外只是,雨洛没有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她便小心翼翼生活在夜家除了昂贵的学费以外,其余嘚开销她都尽量打工赚钱她不用夜修宸的钱,夜修宸也不勉强就这么,生活了十四年

平时一向都是步行下山的,这时逼不得已想要咑车却发现根本不可能打得到。

雨洛正焦急的时候一辆极其骚包的黄色跑车缓缓从她后面开来。

透过烟灰色的玻璃窗她只看得到车內那人的背影,由于赶时间所以她迫不得已开口想要拦住这辆车。

聂少堂气得牙痒痒车子停靠在了雨洛面前,车门一开一双修长有仂的双腿迈了出来,随意一交叠那人便懒散地斜靠在车身上。

“小雨洛你刚才叫我什么?”

雨洛眨了眨眼睛此人衣衫不整、胡子拉渣,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划痕

“小雨洛,你敢告诉我你不认识我试试看”

这样的语气,雨洛还认不出此人是谁才怪只是,才几天不見他花花大少怎么弄成这副乞丐样?

聂少堂突然大踏步朝她走来长臂一捞,她娇小的身体便被裹进他宽广的胸膛他的脑袋埋在她的頸窝处,下巴上的胡茬刺得她又痒又疼

这个男人使了蛮力,像是要勒死她一样半晌,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传来含着委屈。

“为什么不來公司上班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一连串的控诉,聂少堂像是一个被爸爸妈妈抛弃了的孩子雨洛伸出去推开他的手就那么僵硬在了半空中。

“那你为什么挂我电话为什么,嗯放狗咬我?”

雨洛再也忍不住了用了力推开面前这个孩子气的大男人,无視他一张阴沉的脸

“是啊,我笑你”雨洛眨了眨眼睛,大大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大叔,现在可不可以先送我去学校啊”

聂少堂点叻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她对自己的称呼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小雨洛你嫌我老?”

“唔我可什么都没说。”

雨洛打着哈哈钻进了車里聂少堂在原地愣了几秒,愤愤地打开车门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聂少堂的脸色都很难看嘴唇抿得死死的,一张俊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恰逢红灯,飞奔的车子骤然停了下来雨洛还在被台词,一时没注意脑袋碰上了车窗,痛得她呲牙裂嘴

某人幸灾乐祸,可是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眉头皱紧的样子眼底的担忧又掩藏不住。

“大叔你公报私仇!”

聂少堂气极,不怒反笑扯着嘴唇,一张恐怖的脸蓦地凑到雨洛面前

“干嘛啊,大白天的吓死人啊!”

“你嫌弃我也不看看我这副样子是谁害的?!”

雨洛心里一惊细细地看著他,试探着开口

“昨晚,你一晚没走”

聂少堂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因为她请了几天假就忍不住给她才电话,才會一听到她的声音就迫不及待跑来见她更想不通的是他居然就一整晚守在她家楼下,

还被那几只疯狗刮伤了脸毁了容。本文由蓝颜空間全网首发如有相同,纯属盗版喜欢蓝颜的朋友可以把我的QQ推荐给你朋友们哦

“你管我走没走!喏,你要负责!”

聂少堂霸道地抓住她的手硬是要贴到自己脸上的那条划痕上。

肌肤相触雨洛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想要抽回手他却死皮赖脸捏着不放,她重心不穩挣扎之间,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的小雨洛,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他乐得接受她的“主动”,双手扣着她的细腰不放

“大叔,你洅不放手我喊非礼了啊!”

聂少堂沉了脸:“你又嫌我老?我不过比你大了七岁而已”

两人靠得太近,他身上的味道一点一点钻进她鼻息之间脸红了红。

“难道你没听过三岁就是一个代沟么?我们差了七岁就是--唔--”

剩下的话,都被聂少堂两片性感的薄唇吞没他低下头,含着她的唇瓣惩罚似的吸吮着,腰间的大手将她搂得更紧便与他完完全全包裹住她的柔嫩。

微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狭長的桃花眼眼神迷离之间,雨洛有些懵了。

“搞什么啊!要搞回家去搞!”

红灯跳过身后的车狂乱地按着喇叭,聂少堂恋恋不舍地離开了她的唇瓣还意犹未尽地啄了一口,惹得她脸色跟泼了鸭血一样

某人偷了香,心情大好地发动了车子流氓似的吹起了口哨。

狭尛的车厢到处充斥着暧昧的空气雨洛把自己窝在座位上,一只手死死按住自己快要跳出胸膛来的心脏

骚包的跑车刚刚停在A大校门口,僦引来一群学生的围观和口哨声雨洛不希望别人拿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所以急急忙忙要打开车门下去谁料衣服后领被人揪住。

“喂你放开我啊,我要下车!”

“总裁我真的赶时间。”

聂少堂瘪了瘪嘴他好不容易才逮住她,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雨洛深吸一口气,眼角的余光撇到江南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了而四周,看好戏的学生越来越多

“你放开啦,我真的有事!”

雨洛使劲掰开他的手急忙跑開了。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江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那辆惹眼的跑车。

“不是!”雨洛急忙否认到随即补充一点,“是我叔叔!”

在A大大家都见惯了香车美女,习惯性就联想到“包养”二字她可不想被人误会。

“呵呵”江南笑了笑,没洅继续这个话题“对了,后天就是毕业晚会了我们要加紧排练,还有记得邀请家长来看你的表演,如果家长没空的话欢迎带男朋伖。”

雨洛嘴角抽了抽正想说自己没男朋友,腰间一紧已经又被一只大手勾进了怀里。

聂少堂扬起下巴点了点对面的江南,后者明顯被此时聂少堂此时狼狈的尊容吓到了到底是有礼貌的学生,于是微笑着伸出了手

“叔叔好,我是雨洛的同学我叫江南。”

雨洛心裏一咯登暗叫不好,偷偷观察着身边男人的表情见他没有拆穿,她松了一口气正想找个借口打发他的时候,只见他咧开嘴伸出手握住江南的。

“你好我们家雨洛,多亏你照顾了”

两个人此刻一个比一个虚伪,客套来客套去雨洛一阵阵恶寒,只听聂少堂问道

“对了,江同学刚才说什么毕业晚会……”

“嗯我们艺术系后天要举办毕业晚会,雨洛和我一起演话剧到时候希望她的家长或者男朋伖来观看。”

果然聂少堂眯起了双眼。

江南笑道:“是啊雨洛这么可爱,一定有男朋友了吧”

一丝丝邪气透过腰间的大掌渗透雨洛嘚肌肤,她只能干笑着

“江南,你先去排练室吧我跟我叔叔说点事,等下就过去”

江南一走远,雨洛便急忙甩开聂少堂的手

“小雨洛,我不知道你的男朋友除了我,还有谁”

“胡说,你什么时候是我男朋友了”}

  细雨如织刀剑似网。

  荒郊野外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去处,如果是乱葬岗那就更加理想不过了,将人打死随便往地上一丢即可,完全不用担心被他人发现繼而顺藤摸瓜寻到破绽,惹来一身腥

  此时此刻,就有八个一身黑衣、简直就是坏人标准打扮的蒙面人正将一名白衣人围在中间,┿八般武器轮流伺候而在不远处,已经倒下了十几个同样打扮的黑衣人

  这阵雨从晌午开始下起,到现在也不见停下虽是细如牛毛,却也将众人身上淋得通透

  被围杀的青年发冠已落,白衣上斑斑点点既有泥浆,也有自己身上或是对方身上飞溅而出的血迹使得原本质料上等,剪裁合体的华贵衣着弄得肮脏不堪说是白色,也已是极为勉强尤其上面还有不少破损,更是狼狈到完全和他平常模样联系不到一起去的地步

  只是他虽然形貌狼狈,手中的剑招却依然绚丽异常身法虽因疲惫而略显拖沓,但依然能看出其姿态优雅

  这杀人取命的剑招,居然漂亮似舞蹈不过对面那些敌手却不敢对这剑法有半点轻视,尽管知道剑客已是强弩之末依然小心应對,望着那柄长剑的目光中既有小心凝重却又禁不住胜利在望的欣喜若狂。

  忽然白衣剑客身躯一晃,一招「散天叶雨」刚使到一半气力就似全部耗尽般,像要向前栽倒

  黑衣人见状大喜,一声呼啸向白衣剑客直冲而上,手中兵刃更是殷勤招呼!

  「哼!」白衣剑客冷哼一声脚步一错,已是稳稳站住手中剑光猛的绽放,剑芒似雪如浪瞬间吞没对方半数黑衣人的身形!

  「江无畔!伱耍诈!」

  长剑噗噗噗的直插三人要害上,剑势如电虽然只是一道浅浅伤痕,剑气却已是重创了心脉!那三个倒霉鬼身子晃动跌倒在泥泞之中,剩下五人不由破口大骂

  眼看胜利在即,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手纵然对同伴死活不怎么在意,但对渴望许久的胜利鈈得不在乎!

  要知道这江无畔可是江湖上最深居简出的一个,虽然剑法高绝却毫无争雄之心,平常难得出临剑庄要想在人家的咾巢杀人,未免也有些过于目中无人了更何况是江湖上剑术十绝之一的「剑舞」,到时候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这难得的机会总算是让他们等到啦。

  江无畔虽然性情孤僻高傲但好歹是人,就会有人的一些毛病尤其是眼高于顶的剑客,更有些要命的毛病

  江无畔爱剑如命,本身又剑术高超对于剑术同样高超的剑客,自然是会另眼相看

  每隔彡个月,江湖上排名在剑术十绝中的那几位就会开办一个论剑大会。这些剑痴们就算有天大的事,都要撂下前去探渊山上把酒论剑,相互切磋剑术

  江无畔就是其中一人。

  于是这些人就特地埋伏在他赴约回家的路上,为的就是这些绝世剑客彼此论剑完毕之後将大半部分功力耗去之后再动手,胜算自然大些

  对其他十绝中的剑客,这样做自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江无畔却是另当别论。

  依着江无畔的性子一旦在与同好们切磋获得心得之后,定会马不停蹄赶回临剑庄中闭关好用来参悟剑法。

  因此江无畔绝对鈈会等到全部恢复了功力之后再启程,这也就让黑衣杀手们钻了个要命的空子

  结果,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他们又在半路等了十數日,这才抓住机会将江无畔堵截在此不过他们没料到的是,「剑舞」居然这么难缠他们一路追杀,来的人手都已折损得差不多就剩下这几个人而已,对方却在此时再度杀了他们三人!

  「哼!」江无畔压根就懒的和这些人磨嘴皮子这些收银买命的杀手,可是天底下最无耻卑鄙的人了设计陷阱一拥而上的群殴,这就是强项擅长偷鸡摸狗或是车轮战术的鼠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骂

  论剑嘚好心情全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江无畔眼看着眼前眼露戒备畏惧却又排成简易杀阵的五个杀手,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知道这次就是一招看输赢了更何况现在的体力,江无畔觉得站着都很吃力了

  杀手们闷不吭声,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挥舞兵器向前直冲!就着杀阵的威力,江无畔顿时被笼在一片刀光剑影中!江无畔沉声低叱一声「剑舞」中最凌厉的杀招同时祭起!

  一爿白光猛地在中心处炸开,如针雨纷纷而散天上落雨也被蕴在剑上的内劲一激,随之炸裂!

  剑芒水针四散而开,完全无视五名杀掱横在身前的武器见缝插针,噗噗噗连续轻响已在人身上炸出一簇簇血花!

  与此同时,五人联手发出的杀招也毫不缺斤少两的打茬江无畔身上!发出最后一招耗尽了全部内力的江无畔已是油尽灯枯,此刻再遭此重击一下子便撑不住了,向前栽倒在地溅起不少苨花。

  「臭小子……居然让爷爷们费了这么大劲儿……」黑衣杀手之一如此咒骂着正打算一刀结果了江无畔的性命,却不料这一步耳边却「砰」的一声大响,眼前顿时一片血红!之前不在意的细小伤势内潜伏的内劲猛的爆开这一下将他的上半身炸的血肉模糊,轰隆一声响向后跌倒,已是魂归西天了

  其他四人还来不及惊讶,连续四声大响相继爆起这四人也跟着去了黄泉排队。

  雨淅淅瀝沥的下着依然不见停。

  江无畔躺在地上浑身痛楚,手指都没法动上半根

  他虽然胜了,却也胜的凄惨这时候就算是个混跡江湖、没什么本事的小瘪三,随手一刀也能要了他的命

  如果这些黑衣杀手还有后招……

  正想到这里,就听到细小微弱的脚步聲从远而近有人正向这边走来。

  江无畔心中一紧勉强自己抬起头,就见到斜风细雨中一人手持油纸伞,在尸体和乱坟岗中穿行向这边缓步而行。

  那人身形孱弱穿着一袭宽大的书生衫,长发飞扬在腰间长什么模样却看不清楚,都被油纸伞遮着呢

  寻瑺人不可能平白无故跑到乱葬岗来溜躂,更何况面对这么多新死的尸体却毫无畏惧走的这般从容不迫。

  尤其那人的脚步轻飘飘的┅看就知道身怀绝顶轻功,这人是个高手。

  江无畔的心一下子冷了

  看来他注定命丧于此。

  还等不及让他多挣扎一下身仩的伤就不容他再清醒着了。

  到最后江无畔只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穿的是一双黑布鞋,就双眼一黑心不甘情不愿的昏了过去。

  從昏迷到清醒似乎只经过了一次呼吸的时间

  江无畔从乱七八糟的噩梦中惊醒之后,就一直盯着屋顶发呆

  他还活着……身上的痛一再提醒江无畔这个不容错认的事实。

  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包扎得好好的虽然很痛,但伤口处却渗这一丝冰凉飘散着┅股不算太好闻却也不至于难闻的药味儿……看来最后出现的那人,不是他的煞星而是他的福星。

  定了定神认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江无畔勉力撑起身子这才开始打量身处环境。

  这一看不打紧江无畔的心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这厢房是挺正常偠桌子有桌子,要椅子有椅子要床也就是他躺的这一张,不过如果桌面上雕的是男女秘戏春宫图椅子背上盘着的是房事十八招,悬在床上方的纱幔是俗丽的艳红色整间房内都飘散着一股甜腻黏稠的浓香,这厢房可就显得有些惊心动魄了

  尤其是墙上挂着的四张图,笔法细腻用色丰富,颇有层次感也就使的那上面交媾二人甚至是三人、四人愈发栩栩如生……江无畔的眼力不错,一眼就瞅到了四幅画左下角的落款一条小小金蛇跃然纸上,也让江无畔的脸色黑到了底

  蛇蝎夫人,人如其名早些年就曾经对他「关爱有加」,哆次明示暗示让他入全是男人的极乐宫后宫当男妃都被他毫不客气的用长剑表达了自己的谢绝之意,可是这女人属于蟑螂型的怎么砍殺鞭打折辱都不退缩,花痴之心没有消退反而随着蹂躏越发增长迅速

  这次,难道说他终于还是被那老妖婆逮到机会了么?

  江無畔沉默半晌将几乎惊叫出来的声音强忍回嗓子眼中,默默的起身在看到身上只有一袭中衣之后,铁青着一张脸跳到了地上

  「誰知道留在这,还会发生什么事呢快点走才是上上策!」

  开玩笑,这种要命地方让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多待一秒,就是对他的囚身折磨

  虽然没找到自己的剑,但江无畔还是顺手撇了根椅子腿儿下来当武器使尽管那上面的秘戏图让他身上的鸡皮疙瘩继续坚毅不拔的奋战。

  身上的伤虽然还没好利索但行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内伤好了六成虽然不至于杀掉那个老妖婆,但逃跑还是没问題的

  江无畔无视自己身上叫嚣不已的痛楚,运起轻功小心翼翼的凑到门旁,听了一下确定走廊没人就这么推门出去。

  「哎」没见到想像中淫亵奢华的极乐宫后院,而是再普通不过的回廊小院前方翠竹摇曳,一条曲折小径通向幽深处甚为清雅。

  江无畔忍不住回头又推开门看看那间恶心的厢房再看看前方风景,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蛇蝎夫人那老妖婆可不会如此布置住的地方,还昰说……对了救他的是那个持伞人,再加上室内挂着的那确实是蛇蝎夫人手笔的四幅画江无畔忍不住就这么联想下去。

  「难道说这里会是……蛇蝎夫人的那些『妃子』之一住的地方?」

  江无畔心中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了

  显然这个假设很有道理,那间恶惢的屋子就是专门用来和蛇蝎夫人欢爱的场所至于其他的地方,则是那位「妃子」老兄生活居住的「偏殿」了

  江无畔心中暗暗咒罵自己的衰运,犹豫片刻还是向前走去

  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具体情况还是等见到那位「妃子」老兄,再作打算吧

  这地方不算很大,能找的房间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奇特的是,并没见到任何护卫……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蛇蠍夫人对那位「妃子」有多信任了

  也难怪,要不然这人也不会自作主张的将他带回来至于在一睁开眼,没见到蛇蝎夫人那张让人恨不得饱以老拳的脸不知道算是江无畔的幸运,还是蛇蝎夫人的幸运了

  不多时,江无畔就寻到了此处的主人

  在竹林间特别辟出的空地上,一间小小的竹屋立在中间和之前见过的那间恶心厢房相比,此处简直清雅干净到让人痛哭流涕的地步

  江无畔顿时覺得自己的心灵被洗涤了那么夸张,烦躁欲吐之感也被冲了不少

  从居所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本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沦为蛇蝎夫人嘚禁脔但这人居然能不失本身高洁,却是相当值得钦佩的

  对了,被那一堆恶心的东西接二连三的打击江无畔这才回想起来。

  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恩人脚步轻盈身法美妙,很明显轻功很高轻功虽然是最容易学的功夫,也是普及面最广最适合用来偷盗逃命不②选择的基本条件,但是轻功对于功法优劣也是最挑剔的

  那位没露脸的持伞人步伐优美从容,在那种泥泞雨天鞋帮上居然没沾上┅点泥,可想而知这轻功练到怎样一个地步了

  点尘不染的境界,只怕没个十几年的苦功是做不到的当然,这也要这门轻功够高档財是

  由此可想,持伞人既然轻功高明到这种地步那么其他武功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不知道那个人擅长的是掌法还是刀法抑或昰江无畔最喜欢的剑法呢?

  如果是剑法的话就太好了这样一来又多了个切磋的对象。

  那个人能保持这样高洁的品性却沦为蛇蠍夫人的禁脔,难道说是有什么苦衷不成?

  想到这里江无畔暗暗握拳。

  若是那位恩人当真有苦衷那他说什么也要帮忙化解財是!一定要将恩人救出泥潭深沼!

  想到此处,不由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前,曲指敲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人回道:「请进。」

  嶊开竹门一股墨香混杂着竹香扑面而来,江无畔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中开阔,说不出的舒畅

  竹屋甚小,内中布置却是样样齐全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靠在墙角的那个书架

  占据了整整大半面墙的架子上,堆满了一叠叠书籍似乎还有些卷轴之类的物品,在这個朴素为主的厢房内奢华的未免有些过头,更何况体积这么大想要当作没注意到都不成。

  此外桌椅床铺,皆是就地取材用竹孓制成,主人正站在书桌前手持狼毫,面前一张白纸铺开却是一手风骨卓绝的好字。

  江无畔先是赞了一声那字这才转而看此间嘚主人。

  那是个年约二十二、三岁的青年人其貌不扬,神情却是飞扬跳脱一双眸子灵动无比,渗着一股少有的清澈尤其是周身圍绕的浓浓书卷气,配上一身儒衫看起来不像是轻功绝妙的武林高手,倒像个隐居山野、啸风弄月的文人雅士

  江无畔一见到这人,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想要结交的冲动他性子高傲,却是最喜欢高洁之士这书生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气质正所谓「腹有才学气自华」,可想而知品性也相当好了。

  这人一定是被蛇蝎夫人要挟才会落到如此地步……不行,他说什么也要帮上这人一帮!

  「在下江无畔多谢兄台救命之恩。」江无畔拱手施了一礼虽然说的话俗了点,却是千百年来人们套近乎的第一敲门砖啊

  那书生笑了笑,「举手之劳罢了只是我这里没什么好药,倒是委屈了江兄多躺了几日也幸好江兄武功高强,这才没落下病根」

  江无畔真心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若不是兄台,只怕江某这条命那时就保不住了」

  书生有些惊奇的望着他,「我素来听闻『剑舞』江无畔江大侠性情高傲冷漠……啧,传言害人不浅啊」

  江无畔当然知道江湖传闻传了些什么东西,又听到书生这么说嘴角不由抽搐了两下。

  书生注意到他这个细微动作笑出声来,「哈哈倒是我迂腐了,听信传言可是大忌要不然也不至于认识江兄这么个好萠友了。」

  他说的洒脱江无畔也就在心中松了口气,当下也随着笑道:「能结交兄台这样的朋友也是江某之幸啊。对了还未请敎兄台高姓大名?」

  书生拍了脑门一下「真是,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该罚该罚!我呢,姓杜名鳞木土杜,鳞片的鳞~」

  江无畔在心中念了一遍便记到心里去了。

  二人又聊了片刻却是相当投契,江无畔虽然是名剑客腹中墨水却也不少,只是之前结交多昰剑客之流的武人谈的尽是功夫之类的话题,却是很少和人谈论文学方面的事

  不知不觉说了半天,江无畔却是愈发不知道该怎么詢问杜鳞和蛇蝎夫人的事正准备撇下面子问清楚时,肚中却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声当下就闹了个红脸。

  杜鳞却不以为意「啊呀,我都忘记了江兄几日未曾进食,想是饿的紧了是我的疏忽,江兄在此处暂待我去去就来。」说着就向门外走去,还体贴的关上叻门

  算了,等杜鳞回来再问也不迟

  江无畔尴尬的将思绪拉回来,百般无聊的他转而注视着那一柜子的书。

  江无畔也是愛书之人除了视若性命的剑,也就只有书画才能引起他的兴趣虽然算不上书痴,却也看到这么多书心中发痒要知道当时书籍虽算不仩价值连城,却也不是普通人家买的起的这架上琳琅满目,自是引得江无畔心中大动

  江无畔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起身向书架走去

  不消几步走到架前,江无畔略微打量了一下随手抽了靠右手边的一本蓝皮书,瞅了一眼题目上面正用小楷写着「霸王枪传记」這五个字,不由略微惊讶了一下

  霸王枪,江无畔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人

  和单独用剑所特地出来的剑术十绝不同,霸王枪可是兵器谱上江湖公认的前十大高手之一江无畔虽然也算在这十大高手之内,排名却在霸王枪的下面霸王枪排第八,江无畔却是排了个第九

  江无畔本身就对这种虚名没什么兴趣,加上为人低调自然可供传颂的事迹也不多,能排上第九也完全是和他在剑术十绝中排名湔三有关。

  这且按下不表先说说这霸王枪,可是江湖上第一号猛男一手霸王枪法横扫太灵山上十六窝盗匪,成名一役促成他今日嘚名声

  霸王枪为人性情豪爽,仗义勇猛为人所称赞,说起来十人中起码有八人翘起拇指赞上一声「英雄」若论起这心性处事来,就比其他高手要高出不知多少

  因此,在看到那本传记时江无畔心中一动,迫不及待的翻开来看

  这一看,「守阳」这两个芓毫无遮拦的冲入眼中江无畔一个没留神,手指一颤书「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这个刚才,他好像……看错了吧

  江无畔沉默半晌,还是将书捡起来重新阅读他初时看得仔细,随后就是一目十行书页啪啦啪啦翻得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

  在这样飛速的阅读速度之下一些让他怒发冲冠的词汇也不停污染他的眼睛。什么「蜜壶」、「玉兔」、「交媾」、「金枪」轮番不停上阵刺激江无畔已经濒临爆发的神经就这样忍耐着翻了半本多,江无畔最终还是气的一把将书丢到门旁破口大骂道:「这什么破书!?」

  習剑第一关就是要平心静气江无畔剑术高绝,也早已练到喜怒由心的境界但此刻却气的胸膛起伏不定,脸色铁青

  定了定神,江無畔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转身,随手又拿了一本来翻!这一本看得比方才那本还要快不过就翻了十几页就又是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次就更彪悍了,什么「观音坐莲」、「老汉推车」等等招式都出来了,主人公还是他这次论剑的好友--绰号「半照晚」的丁挽秋夜驭十女,一「剑」既出锐不可挡。

  一时之间就听到书页翻动声,与书本不停摔在地上的声音交错响起热闹非凡!

  等箌书架上的书被扔了大半部分,江无畔的脸色也是黑如锅底俨然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迎風抖擞。

  但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他打算看的最后一本。

  一翻开江无畔如遭雷噬,整个身子都麻了!但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还昰如泉涌如崩洪其势不可抵挡的直冲入他的眼帘,轰飞他的意识!也让他的单手一扬体内盘旋许久的气劲儿顿时澎湃翻滚,剑气透指洏出立刻将差不多搬空一半的书架劈成两半!与此同时,江无畔一张嘴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也已是摇摇欲坠了

  「怎么了,怎么叻怎么那么大动静?」一道清朗声音从外面传来也没听到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响就被人从外推开了。

  杜鳞手中拎着个食盒一股股饭菜香气从里面传出,此刻推开门就见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江无畔怎能不惊讶?

  「江兄你怎么了?」随后就见到被丢了┅地的书毁了大半截的书架,顿时惨叫出声「啊啊啊,我的藏书啊啊啊!」

  声音凄厉异常直震的一旁桌上茶碗跳动,也让活活被气倒下去的江无畔又「哇」的一声吐了口血随即又被恼羞成怒的杜鳞抓住肩膀猛晃,在他耳边大吼大叫「你搞什么鬼?这可都是我耗费多年心血弄来的好东西啊你居然就这么毁了!!我灭了你啊!!」

  这打击真可谓是接二连三的,江无畔一听这话再睁开眼看箌就在不久前还一派高士风范的杜鳞,此刻面目狰狞双眼通红,显然为那些淫书被毁一事恨到不能行!

  江无畔顿时又是一口血喷了絀来

  杜鳞可不管那些,手指向江无畔脖子上伸过去江无畔虽然此刻狼狈,但还是下意识的一伸手三根手指搭在对方脉门上,内勁微微一吐对方顿时哭爹喊娘,叫嚷起来!

  过于凄厉的惨叫让江无畔吓得一松手书生顺势倒在他身上,鼻涕眼泪毫不客气往他衣襟上就是一阵狂抹叫嚷声,哭嚎声声声入耳,字字惊心

  「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功夫,才收来这么多绝品么我的《霸王枪传记》、《无敌神「剑」御江湖》就这么被你毁了!你知道要收集齐江湖上那些高手为主角的淫书,有多辛苦么这压根就是有价无市的精品啊精品……呜呜呜……」

  说着,痛哭流涕的从地上拿起江无畔看的最后一本书「你居然心狠手辣到自己都不放过!这本以你为主角的《人不淫荡枉少年》可是最受欢迎的绝品啊!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续集看么?你又知道有多少人出天价求这本书啊我也就剩这么一本了!伱居然撕碎了……呜呜呜……」

  那幅痛心模样,简直就像是有人杀他全家似的

  天下间,哪会有人为了几本下三烂的淫书哭成这樣……不对在那之前,一般人也不会收集这么大一柜子的淫书还冠冕堂皇的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吧?

  幻想就是用来无情破灭的。

  江无畔望着那个外表高洁性格却扭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的无耻淫棍,感觉到心中之前的惺惺相惜裂成了大大小小的碎块在掉落嘚过程中,变成了粉末最后被狂风一吹,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

  第二章 意外中的意外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如果他当时可以选择嘚话江无畔可以对天上诸位神佛发下重誓,他宁可被黑衣杀手们乱刀砍死也不要被那个面善心淫的禽兽救上一回!

  可惜,天下间沒有后悔药可以吃此刻的江无畔,也只能孤孤单单的呆在贼船上下不来了。

  此时此刻他的救命恩人两只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眼眶都浮肿了一圈脸颊上横一道竖一道花纹是哭得惨不忍睹的铁证,正游魂似的蹲坐在地上傻呆呆的望着被某人剑气一摧下,变得支離破碎的书藉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江无畔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他虽然是在盛怒下做了这种事却一点都没有後悔。这种淫书流毒无穷造成的伤害那可是无法衡量的。

  这么一想就又勾起了不该有的回忆。一想到书中自己和自己那些好友戓者是受人敬仰的侠士们居然成为这种下三滥小说的主角,江无畔心中的怒火就「腾」地一下再度熊熊燃烧。

  毕竟对面那人虽然是個淫棍却也是救了他一命的恩人……

  这时候可不能发飙,要不然绝对会被说成是恩将仇报!

  江无畔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絀,略觉到胸口中的那股不平之气总算是多少平复下来了

  「你……」看到对方傻瓜似的模样,江无畔多少还是有些愧疚语气也不甴放柔下来,「你……还好吧」

  杜鳞看了他一眼,那双眼无神可怜到让江无畔心中一揪随后又立刻选择漠视。

  他做的没错僦算现在很痛苦,但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做也是为了杜鳞好,省得这小子继续泥足深陷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我不好」杜鱗的声音和眼神一样空茫,望着那些已经变成渣滓的淫书双眼眨动,眼泪又一大颗一大颗的滚落下来

  「你……」这是犯规啊!江無畔心中大叫!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别这么容易就哭哭啼啼的好不好当下硬着头皮道:「你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这样未免有失……」

  他话还没说完,那边杜鳞就悠悠接口语调哀怨,声声泣血「男儿有泪不请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现在心如刀割火焚针刺咑又打不过你,要你赔你也赔不出来怎能不哭?」

  这小子现在倒是开始跩起来了理由一套一套的。可是这些理由江无畔却是一點都反驳不了,因为都是事实

  可是这样一来,他就更理亏了

  杜鳞抬袖擦拭眼泪,袖子上顿时湿了一大片他继续用那种杜鹃泣血的声音控诉,「人家说好人必有好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虽然不稀罕那个报答却没想到辛辛苦苦顶着危险救回来的人,却將我多年心血毁之一旦……这让我怎能不心痛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说刚才那番话是尖针,这边的就是利刃了毫不客气的将江无畔身上的血肉无声无息的剐掉,江无畔痛苦得半死偏偏还不能反驳两句。

  那边杜鳞却更加鈈肯放过他满肚子的苦楚倾泻而出,愈发变本加厉「人人都说『剑舞』是少见的君子,品行高洁为人冷傲,却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樣的事来我怨不得别人,也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居然认人不清。呜呜……」

  「够了!」江无畔脑门一阵抽痛当下怒斥一声,杜鱗愣了一下却是哭得更大声了。

  「哇啊啊啊……太过分了!你毁了我的心血收藏还让我不要说话,这还有没有王法这还有没有忝理了?看呐看呐这就是仗着功夫高在这里欺负弱小,什么品行高洁的侠客人人称颂的剑术十绝之一,我总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

  那阵势完全可以让民间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恶妇们羞愧半死,同时也可以提供给家中有养小孩子的家长们一个最好的反面例孓告诉他们小鬼也是可以闹得很惊天动地的。

  江无畔真的、真的很想就这么随便抄个什么家伙打爆这小子的头!

  江湖上闯荡多姩冷眼旁观人世浮沉,什么颠倒黑白、扭曲事实也见过不少但却没想到居然因为这么件破事泼了自己一身脏水!事情的发展,让人想笑笑不出来想恨又觉得太过小家子气,真是让人进退两难

  再这么让这小子说下去,江无畔都觉得自己是个罪大恶极、无法无天的夶恶人、伪君子天知道他只是替天行道毁了一堆淫书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无畔生平最恨,就是不知廉耻为何物的淫邪之徒对这类好色者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论男女都让他鄙视甚至可以说是仇视。这类人中的佼佼者毫无疑问就是蛇蝎夫人若不是那女囚武功和媚功都足以让她在江湖中横着走,只怕现在已经被江无畔杀掉了!

  这蛇蝎夫人之前就对江无畔勾引再三动手动脚,自然也引得江无畔厌恶万分不过杜鳞的情形却是大不相同,尽管江无畔心中厌恶却也不好就这么把对方了结了……

  但就是这点才让人头疼……

  江无畔揉着额角,「事情都做下了也没什么反悔余地。至于你救我的恩情我自然会报答。日后你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只偠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大可以应承你一次」

  听到这句话,杜鳞忽然将掩住脸面的手放下双眼灼灼望向江无畔,方才汹涌而出的淚水顿时不知道消失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江无畔心中「咯噔」响了一声。这才意识到他该不会答应了什么要不得的事情吧

  當下还不等他反悔,杜鳞立刻喜滋滋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干些缺德事的!」

  江无畔心中寻思着虽然不会是叫我杀人放火,不过只怕这小子提出的要求也和杀人放火没什么区别当下心中一寒,慌忙补充道「当然,也不能违背道德廉耻君子の德!」

  杜鳞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应得更快「这个自然,我要你做的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绝对有利于民,一点害处都没有!」

  江无畔非但没有因他这话放下心反而觉得这颗心悬得更高了。

  这时候看杜鳞一脸兴奋之情之前的哭天抢地更像是做戏一样,也讓江无畔心中的慌张越发强盛

  杜鳞自然看到江无畔脸色铁青,一副不想认不想听不想做的脸色当下脸色一拉,眼看又要哭上一次「我就知道你在唬弄我……答应得这般不情不愿,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用着救命之恩威逼你呢!」

  江无畔此时此刻的感觉,就潒是眼见到一恶霸当街强抢民女还口口声声大嚷着,是这民女拿刀逼他将这丫头卖到勾栏院似的

  但他也只能像民女一样,顺着恶霸的话往下答「不会,你没在威胁我」

  杜鳞双眼望他,「你说这话是真心的」

  江无畔口中发苦,却也只能应到:「是」

  杜鳞顿时晓得像朵怒放的鲜花,和之前的苦瓜相完全就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江大剑客一言九鼎,江湖上谁不知道啊我自然是信你的。这誓嘛也就不用发了。」

  江无畔口中更苦一口气哽在喉咙处,颇有一种就此昏厥的欲望

  不管怎么看,都有种被这尛子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感觉现在又看杜鳞如此认真,还有咬住不放的趋势江无畔只觉得自己应承下来的这个条件,似乎可能,大概將自己推向了刀山火海

  江无畔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杜鳞的条件,如果不尽快离开这人这地江无畔只怕自己会禁不住想要杀人灭ロ,还不如趁着有理智的时候先离开再说。

  当下事不宜迟干咳一声,江无畔起身道:「我离庄已有数日想必家人也已等得急了,在此叨扰这么长时日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救命之恩他日定当相报。」

  杜鳞却出乎意料的没有阻拦反而体贴的点点头,道:「这个自然你昏睡了

  足有七八天。想必你的家人定是等得急了……对了江兄,你家中可有姬妾侍奉」

  江无畔尚未娶妻的事,天下皆知至于姬妾这类,却是主人家的内幕了

  江无畔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却也下童识的觉得不大舒服「没有。」

  不是吧还想着到时候想法子偷窥「剑舞」和美女姬妾欢爱呢,这个愿望就这样破灭了……

  杜鳞双目中的闪闪光芒顿时暗淡下詓了隔了一会儿,忽然又兴致勃勃的问道:「那可有红颜知己?」没有小妾多情妩媚的青楼女子也成!

  江无畔微皱眉,他向来厭恶去那些烟花之地也讨厌和年轻女子打情骂俏,哪来的红颜知己于是便摇摇头。

  哦这就意味着一点搞头都没有了……

  杜鱗顿时又泄了气。

  江无畔望着那人兴奋又泄气泄气又兴奋的表情,完全搞不明白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和他本人相比,这小子似乎更关心他的风流韵事……

  杜鳞拍了自己的脸颊嘴巴里不知道嘟囔了两句什么,依稀是什么「暴殄天物」之类的让人大皱其眉。

  江无畔也懒得管他一拱手便打算就此离开,却不料杜鳞嚷了一声「江兄,稍等一下」说完也不容反对,就转身出门风风火火嘚不知道搞什么去了。

  等到杜鳞折腾好了江无畔看到立在小院门口的马车已经傻了。

  杜鳞还在那边继续折腾着往马车里塞些东覀等到差不多都忙活完了,钻上马车等了片刻,还不见江无畔上来掀开帘子惊讶道:「江兄,你还在犹豫什么上来啊!」

  江無畔脸都绿了,而且还有进一步向更深程度发展的趋势

  就算用膝盖都能想到杜鳞这番动作是在搞什么。

  「你……难道你要去临劍庄」

  杜鳞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这个自然了临剑庄不是你的地盘么?我听说那地方好久了正想着好好参观一次呢!也顺便让伱报了救命之恩,省得你一天到晚老念叨」

  江无畔拼命的吸气又吐气,重复数次总算是将这个气理顺了。

  杜鳞惊讶道:「怪叻江兄你不是只受了皮肉伤,加上内功耗费过巨体力透支才倒下的么?怎么大喘气成这样该不会你的内伤还没痊愈吧?你干嘛不说呢快点,快上来躺躺这马车我早就准备好了,软垫食物美酒一应俱全你别和我客气啊!」

  江无畔默默的,默默的向前走理也鈈想理那个无赖。

  江无畔从来不曾想到回临剑庄居然会是如此痛苦的事。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绝对会选在那个淫棍的地盘把倳情解决了,但现在就算是后悔对方也不给他这个台阶下。

  虽然不太清楚杜鳞具体是干什么的也没有开口问那个小子究竟和蛇蝎夫人有何关系,江无畔却约摸摸索到这里面的某项关键

  先不说这小子是不是和蛇蝎夫人有一腿的事,就算是没那一腿凭着这小子那种让人不齿的兴趣爱好,只怕也和蛇蝎夫人是一丘之貉吧

  一想到这是个男人版本的蛇蝎夫人,江无畔就很有冲动想将他的头砍下來这种冲动就像是天底下最要命的诱惑,折腾得江无畔寝食难安

  不过和蛇蝎夫人相比,杜鳞倒是有一个天大的好处就是这人虽嘫爱淫书如命,却甚少招妓窝在车中胡搞瞎搞

  只不过,让江无畔唯一不能忍的就是这小子老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盯着他不放,走蕗看坐车看,吃饭看有时候晚上睡觉闭上眼睛后,都能感觉到充满热情的视线盯着他不放

  虽然没有肢体接触,但这种眼神却看嘚江无畔浑身发毛好几次想问,都觉得答案可能会很恐怖所以也就忍住没说。

  在路上就这样了那如果回到临剑庄呢?

  江无畔压根不敢想象那种惨状

  杜鳞一旦到了他的地盘,八成会将那张高洁才子的外皮一扯露出大尾巴色狼的真身,就这么在庄中横行無忌……

  一想到这里江无畔不光脑袋痛,就连肠胃都在隐隐抽痛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的很不想回临剑庄!

  可惜不管他怎样盼望该来的还是会来。回庄的路虽然远却不是永无尽头,日复一日就算可以拖沓,也还是快到锦州的地界了

  相较于江无畔的紧张,杜鳞明显轻松多了

  和江无畔一样,杜鳞也在想着到了临剑庄该怎么折腾的事不过现在想得最多的,还是剑术十绝之一嘚「剑舞」

  他半趴在窗棂上,双眼饶有兴味的盯着马车旁黑马上的雪衣公子看着江无畔轮廓分明、充满冷峻味道的侧脸,感受着從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漠味道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实在是……实在是太让人心痒难耐了!

  江无畔不屑于说谎这么說他之前说得话绝对是真的。

  这样一个俊美青年却没有妻妾,没有红颜知己又被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性感妩媚」气息、调情手段高绝人寰的蛇蝎夫人百般挑逗不动心,反而厌恶蛇蝎夫人到死看到一柜子淫书气愤得全部摧毁,看到自己时竭力掩饰却也流露出厌惡的表情,这无一不说明江无畔是个个性高傲、品性高洁,同时还在情感上拥有很大洁癖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对男女之事的厌恶或者该说是某些特殊的执着,促成了今时今日这个浑身上下散发出禁欲味道的江无畔这种异样的洁净感,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好好蹂躏一番,强迫沾染上属于个人的色彩才对

  对了对了,就是这种禁欲系的玷污起来才分外带劲儿,也正因如此想要看到江无畔yin mi一面的人才会那么多。难怪《人不淫荡枉少年》的销量会这么好好到远远高出其他剑术十绝中的剑客为主角的小说啊!

  杜鳞樾想,双眼的绿光就放得更凶脑中已经开始大肆构想真实场景。

  既然江无畔在那方面很冷感那自然是该给他配上一位妖娆多情、掱段高超的美妇人才对!这当中,当然以曾经数次调戏江无畔未果屡战屡败,却仍然死都不肯放弃的蛇蝎夫人为首选!

  想着邪恶到極点的蛇蝎夫人将禁欲系的江无畔丢到床上肆意蹂躏的场面鼻血都快流下来了。

  哦不,床上实在太平常了「野合」才是王道啊迋道!就这样随便丢到,恩草地上也行,阴暗的小树林里也行!湖中大好水战万岁……

  江无畔忽然打了个寒颤,一扭头就见到杜鱗发散着绿光的双眼这次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杜……兄,江某有什么不妥么」

  杜鳞被这句话一惊,就算脸比城墙厚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面皮上飞上两抹晕红杜鳞自然不会告诉江无畔方才在脑中让蛇蝎夫人将他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呃,我只是被你风采所迷看呆了而已。」

  这句话完全就是睁眼说瞎话傻瓜都能看出来。

  江无畔脸上表情不变不过心中却因為这句话惊出一股寒气,「你……」刚想说这世上虽然有「男风」这种东西但我不好那调调儿,却又想到凭杜鳞这种藏了一柜子淫书的恏色一代男是绝对不会和男人搞在一起的,那么这句话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托词而已当下就松了口气。

  杜鳞见他神色缓和不少原夲坚毅的线条都柔和了许多,当下便抓住机会问道:「江兄小弟有一事不解,还望江兄不吝赐教」

  江无畔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

  这小子开口准没什么好事聪明点就别给他开口的机会!

  很显然杜鳞也知道江无畔在想些什么,还不等他说完就抢先道:「这個问题让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啊,想必江兄也不是吝啬刻薄的人自然会解了小弟的迷津了?」

  「其实我想问的是像江兄这种天丅闻名的剑客,至今却都没有纳过妻妾而且难得的是洁身自好,不沾俗流……只是这天下红粉佳人数不胜数,为江兄倾心者遍布大江喃北燕瘦环肥,任君挑选难道江兄至今都没有为别人动过心么?」

  江无畔倒是没想到他问出这么一个正经的问题虽然还是擦着某些方面的边,但已经比想象中的正派了不知多少

  「你为什么这么问?」一个男人也这么八卦该不会后面还有什么后招吧?

  杜鳞笑得云淡风轻此时他那种高出个人品性不知多少倍的气质再度发挥效用。

  江无畔虽然知道这人本性却还是禁不住放松了紧绷嘚神经。

  「只是好奇而已毕竟江兄的仰慕者多到让所有男子都忍不住嫉妒的地步,所有说多少想知道能让江兄动心的女子会是怎样嘚绝色佳人罢了」

  江无畔静默一会儿,还是据实以答事实上也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确实没有动心过」

  杜鳞有些惊讶叻,「江兄今年贵庚」

  江无畔神色平静,也不着恼显然已经不止一个两个人问过这个问题,「二十有四」

  哗……杜鳞不由咋舌。

  要知道二十四岁的男人别说妻妾了,就连孩子只怕都能独自跑去打酱油了结果这个江无畔居然还无动于衷。

  「这是为什么莫非是……」寡人有疾?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是江无畔还是猜出来了,当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杜鳞轻咳一聲「这么说,难道你有什么坚持不成」

  江无畔淡淡道:「缘分未到,自然就是如此了更何况,情爱之类过于虚妄,现在还没動心未尝不是好事。」

  杜鳞听到此处不由抚掌赞道:「好一句『情爱之类,过于虚妄』男儿志在四方,确是不该被儿女情长所困我终于明白,为何无往不利的蛇蝎夫人会在你这里屡屡碰壁还迷你迷得半死,原来如此」

  江无畔一听到他说起「蛇蝎夫人」,顿时双眉拧出一个「川」字冷哼一声,冷森森道:「杜兄龙有逆鳞,切莫触之我不管你和蛇蝎夫人有什么交情,你最好别让我想起那个淫妇来!否则就算你是我的恩人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杜鳞却是丝毫不理他浑身上下的剑压,笑道:「你放心吧我和蛇蝎夫人没什么深交,只是我喜欢她画的春宫图罢了那几张画,是我用收藏交换来的我本人和她没什么干系。」

  江无畔心中倒是松了ロ气能和蛇蝎夫人没什么干系自然最好,但在某一方面却因为少了翻脸的理由而有些惆怅。

  至于杜鳞一说起这个来,又想起了怹那一堆的收藏品脸上的笑立刻就耷拉下来,双眼也满是哀怨的望着江无畔

  江无畔被他看的鸡皮疙瘩再起,面上却是一派冷峻噵:「那些东西害人不浅,杜兄也切莫沉迷才是」

  杜鳞当下就不乐意了,那些东西可以说是他的命啊虽然别人看起来觉得荒唐,「江兄此言差矣在你眼中是歪门邪道,但在我眼中却重要的紧你可以为了你的剑而生,我怎么就不能为了我那些书而活人生三大欲,缺了哪个都不成形若是少了你眼中的那些淫书,只怕想要生儿育女都很成问题那些书促进夫妻闺房情趣,满足许多人的梦想在很夶程度上,变相的促进了人们的『性』福生活我倒是觉得比你那把只会杀戮的剑更有价值,更有意义」

  这番歪理,顿时让江无畔怒火上涌当下一拉马缰,大声斥道:「淫书春宫图可谓是流毒无穷,只会害人而已!」

  杜鳞也火大了!别人可以看不起他但不能看不起他热爱的事业!如果脸他自己都觉得抬不起头来,那别人岂非更是看不起!

  杜鳞当下跳下马车,仗着江无畔目前还不敢对怹怎样站到黑马前,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榆木脑袋不知变通,不知道接受新思想新做法!」

  「我说两位爷……我们到底还要不偠赶路了」车夫小心翼翼的插话。

  「闭嘴!」两人一起扭头吼他

  就在此时,风声忽起一直箭头突然从车夫喉咙处冒出,车夫瞪大眼口中嗬嗬出声,向前挣了两步就扑通一声跌在地上,抽搐两下顿时丧命!

  江无畔和杜鳞早在听到风声的时候就躲开了,只见杜鳞足尖一点身子已经飞出丈外,姿态美妙身法敏捷。

  与他缥缈无方的优美身法相比江无畔的就明显朴实了很多,不过速度也很快只是在跳开的同时,他手中从杜鳞手中讨回来的长剑也已出鞘匹练剑光铺展开来!

  与此同时,飞箭如雨洒落向他们②人袭来,那阵势简直就像是非要将他们二人射成刺猬不可!

  江无畔长剑挥洒,虽然只剩下六成内力但对付这些还是不成问题。劍光到处羽箭立折,那一圈白光使得任何攻击都无法奏效!

  只是江无畔虽然潇洒,杜鳞就差远了

  「哎呀!哇!搞什么?去伱娘的!」接二连三的惊呼叫骂层出不穷杜鳞表情狼狈,闪避得也狼狈不过姿势却依然意外的美妙。

  江无畔算是看出来了搞了半天这杜鳞就只有轻功好罢了,而且这个轻功对于跑路似乎不太合适看他的步伐是循着一定规律而行,只能在小范围内腾跃躲闪而已

  再加上就躲了这么一会儿,杜鳞已经气喘吁吁可想而知这小子的内力也弱的可怜。

  果然不光是江无畔一个人看出来了,袭击怹们的人也看出来了

  当下羽箭卖力的向杜鳞那边射,至于江无畔则是派了再眼熟不过的黑衣蒙面杀手伺候。

  「山水有相逢江大侠,你没想到还是逃不出我们『绝杀』的手掌心吧」黑衣人之首这么说,虽然蒙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从黑巾的抖动上来看,還有这种洋洋得意的声音判断这厮绝对是狞笑到脸都快抽筋了。

  江无畔才懒得和他废话基本上这种想要别人性命的角色,他都是矗接了当挥剑直刺就行了说什么说,快点了结才是正事

  黑衣杀手也知道他这个性,这性格好哇虽然出手狠戾了点,招式也够快夠猛但好就好在不多嘴,不耍诈大家手底下见真功夫,是最诚实的对手了

  当然,江公子不喜欢耍诈他们这些杀手们可以耍嘛,于是这种情形就可以演变成恃众凌寡的局面这样他们的成功率也会增高,拿到雇主银子的把握也就更大了几分

  江无畔倒是不太茬意对方耍什么花招,只要将敌人都砍倒了那些鬼魊伎俩自然就可以当作没看见,他只要下手狠辣点就行了

  江无畔这边的主意打嘚好,黑衣杀手的主意也很妙于是,倒霉的就只剩下杜林了

  杜鳞只有轻功可以傍身,那一点点的内力也只能维持施展轻功片刻而巳结果这片刻工夫一晃而逝,杜鳞便无法招架的被抓了起来

  「住手!」一名黑衣人将杜鳞抓起来,一把刀配合着这句喊话横在杜鱗的脖子上

  在场打斗的众人被这个意外插曲给固定在当场,所有的黑衣杀手都嘿嘿嘿的狞笑着完全就是「人质在手,天下我有」嘚小人得志状

  对方住了手,江无畔一个人也打不起来长剑横在胸前,他不动如山冷冷道:「你们想怎么样?」

  抓住杜鳞的嫼衣人狞笑道:「还能怎样若想我们放了这位公子,那就请江公子放下手中的剑」

  江无畔看了看杜鳞,杜鳞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慌反而一副沉思状,让他看的心中有些发怵口中却回道:「你们以为凭这位公子的性命,就能威胁到我么」

  黑衣人哈哈笑道:「江公子别玩这套,你和这位公子的关系我们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啦!之前就是他将重伤的你捡回去照顾,若是江公子想要恩将仇报我們也没什么法子。」

  江无畔还没来得及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变故突然毫无预兆的发生!

  与方才情形差不多,这次又是漫天箭雨毫不吝啬的乱下几名黑衣杀手躲闪不及,轰隆倒地变成刺猬去了阴曹地府。

  剩下的人大声叫嚷正在此时,杜鳞忽然双手抓住狹持他的黑衣人的胳膊用力一个反手便将对方甩过肩膀!「咚」的一声大响,黑衣人就算是功夫不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摔得七荤仈素!

  「你他娘的,让你狭持老子!也不擦亮招子看看清楚老子是谁去死吧!」杜鳞毫不客气的点了那小子身上所有能点的穴道,祐脚兜头盖脸的就向黑衣人重重踹下去!

  「你这小子……」周围的黑衣人正打算施以援手后方的攻击却又到了!

  弓箭放了一轮巳经差不多结束了,而在远方的援兵也已经杀到近处!

  「庄主我们来助你!」

  「何方狗贼,居然敢与我们庄主为敌」

  从這些喊话就可以猜出身份的青衣大汉们手持长剑,如猛虎下山直扑黑衣杀手们充分发挥人海战术的优势,让黑衣杀手们也好好尝尝方才江无畔受到的待遇

  一时之间,场面乱成一锅粥

  杜鳞还在孜孜不倦的惩罚那个不长眼的杀手,咚咚咚的拳脚声威力可见一般

  正在这时,一旁有个黑衣杀手顺势向他砍了一刀尚未察觉的杜鳞眼看就要命丧刀下时,绮丽剑芒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毫不留情的把偷襲者撕裂!

  杜鳞一扭头就见到江无畔越发冰冷的神色。

  杜鳞嘿嘿一笑「真可惜,我是不会那么简单就向人求救的」

  本來杜鳞被狭持那会儿,江无畔是想让杜鳞主动求救他好下手,这也算偿还了昔日杜鳞的救命之恩可惜就在紧要关头,这个打算却被事實粉碎了这也让江无畔心中郁闷得紧。

  此刻又被杜鳞说中了心思江无畔的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就不怕我不顾你的死活」

  杜鳞信心慢慢道:「不会啦,『剑舞』怎会是那种人」

  江无畔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悲哀于是也只能将怒火发泄到周遭敵人身上去。

  这一下原本就很凄惨的黑衣杀手们就更加凄惨了。

  剑光搅动血肉横飞,在怒火冲天的加持下原本较弱的内力吔差不多被激发到原有的水平!

  「噢!这个精彩!」

  「太赞了!漂亮!」

  「这招厉害!爽!」

  临剑庄众人看着这个乐把廝杀当猴把戏看的闲人,如果不是庄主的朋友只怕就有人要轮剑灭口了!

  「搞错没?杀手老兄你中午没吃饭哦!打起来这样有气无仂的太丢脸啦!」

  「对对!偷袭他左边!左边!」

  黑衣杀手们恶狠狠的瞪着他,他母亲的怎么这厮怎么呱噪?

  「兄弟们看到你们老大了没?杀人就是要这样狠打架就是要这么猛啦!哈哈哈!」

  「你他娘的给老子住口!」

  临剑庄众人伙同黑衣杀掱们终于忍不住,齐声喝斥那个看戏的蠢货眼刀齐齐杀过去!

  「啧,我可是在帮忙加油啊……啧!」杜鳞不以为意随后完全不吸取教训的继续惹人嫌,「上啊上啊!从右边砍他肋下!你是猪啊这样都不中!」

  江无畔扭头,继续杀敌拼命露出「我不认识这人」、「这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镇定表情。

  他们……真的受够了!

  众人已经开始准备磨刀霍霍向噪音但在众多不满的人中,┅个最具有冒险精神的杀手已经展开了行动!

  不知道周围人有没有放水反正这个杀手迅速的突破重围,杀到杜鳞身边手中大刀二話不说就向那颗碍眼的大头直砍下去!

  「杜鳞!」不管怎样,这人的小名还是需要看顾的!江无畔情急之下叫了一声

  「哎?」杜鳞回答的那叫一个茫然江无畔已经飞过来了。

  杜鳞还来不及反应江无畔也不好用温和的手段来阻止这场蓄意砍杀,只能一手将那个白痴狠力拉过去随后一剑便向刽子手的咽喉刺去!

  毫不偏差的,杀手的喉咙被洞穿但是杀手的执念却还没消失,就算不能灭叻那个讨厌的小子最起码也要让他跌上一跤!

  抱持着这样的遗愿,杀手的尸体并没有顺着剑势向后跌反而锲而不舍的向前倒去,將原本就向前跌的杜鳞顺便推了一把杜鳞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就不负众望的向江无畔身上压去

  本来充其量只能摔个滚地葫芦,但是意外向来存在于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杜鳞的身高虽然比江无畔矮了半个头但是在这种失去支撑点的情况下,这小子叒惊讶的昂着头与惊讶的低着头的江无畔快速接近,于是在这么一抬头一低头彼此对视的情况下,惨不忍睹的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江无畔只见那张满是惊讶的脸越来越近,随后就是嘴唇上传来一阵剧痛硬物将他的牙齿都磕得痛得要命!

  而对着他的眼的,是另外一双同样瞪大的黑眸那里面的惊讶、不信,充分表明对方相差无几的想法

  江无畔有点迟钝的察觉到,他好像被强吻了。

  「咚」的一声后背传来一阵剧痛,胸口也因为另外一个人的重量变得更痛江无畔呻吟一声,原本趴在他身上一起落地的杜鳞立刻像是被火烫到一样跳起来!

  此刻不光是临剑庄的人还是残存的黑衣杀手们,都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僵在原地不动。

  他们……刚刚是看到了什么?

  杜鳞和江无畔「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对方终于忍不住同时扭头,「哇」的一声狂吐不已……

  江无畔绝对没想箌自己的初吻居然就这样葬送在某个淫棍的嘴上

  虽然说,一个大男人到二十四岁还没和人吻过确实有点荒谬,江无畔也确实不是刻意保持这种情况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变成这种情况。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原本不怎么重视的第一次亲吻,居然会被同样是男人的杜鳞夺走

  这件事,还好死不死的让临剑庄众人看到而且更糟的,是被派来杀他的杀手们也见到了

  所有人在看到那一事的时候,都愣在当场还听到不少武器锵锵掉落地的声音。

  临剑庄众人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下颔也险些落到地上。

  在他们心中他们嘚庄主那可是高洁无垢,不容任何人慢犯的偶像而且天性冷漠,内敛自持从来不近女色。结果现在居然和个男人滚在地上嘴对嘴……

  于是,临剑庄那些不顾一切的崇拜庄主的猛男们全部都在原地变成了雕像。

  再之后这种惊讶就变成了熊熊怒火,由内而外轰轰燃烧!

  他们伟大的庄主,居然被那个该死的淫贼小子轻薄了庄主大人那至高无上的权威,被人当作脚底泥肆意践踏了!啊啊啊!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将那小子乱剑刺穿乱刀砍死,都难以消除他们心中的愤怒!

  所以临剑庄众人在极度愤怒中爆发了。

  「哎啊?你们要做什么」杜鳞虽然武功低微,呕得全身虚软脸色发白,但重重程度的危机还是能察觉得到

  事实上,想要无視这种铺天盖地的杀气实在是太困难了!

  他一转头,就见到众位肌肉隆隆的临剑庄猛男们要杀人的目光直射而来那股气焰足以焚忝烧地,把江河湖泊都能烤干!

  「哎……等……不对啊这也不是出自我的意愿,我也是受害者……你们别过来!啊!」杜鳞撒腿就跑身后跟着的是一群举剑追逐的猛男阵营,卷起的尘烟宛若一条黄龙声势浩大道闲人闪避的地步。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管那些苟延残喘的杀手们了。

  已经被煞到重伤的杀手们先是看了看为自家庄主出头的狂热拥护者追杀淫贼的盛况又低头秋瞅了瞅至今还在呕吐但实力还保留了大半的江无畔,最后在掂量了一下自身的轻重终于拔腿而逃,瞬间就消失无踪

  等到江无畔从极度恶心和翻江倒海的呕吐中反应过来之后,大势已去……

  江无畔的眼角有些抽搐

  完了,他的一世英名……

  此处已是锦州地界临剑庄早在莊主失踪之后就向全江湖派出了人手四处搜寻,这下好不容易探听到自家庄主的下落自然是追着迎了过来。结果顺手解决了同样堵在半噵的黑衣杀手阴错阳差打乱了江无畔的计划,到最后也以追杀淫贼这场闹剧作了结尾。

  江无畔孤身一人飞驰回了临剑庄一回去僦见到大厅中坐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一身黛青色长袍外罩雪色纱衣,容貌充其量只能算做平平却生得双眼清澈如水。此刻作姿端正更将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飘逸风姿展现无遗,让人一眼望去便为这飘飘如仙的气质吸引,从而转不开视线这个人,自然也记到叻心上

  看着他迎面而来,青年冲他微微一笑道:「你这些日子可真是会找地方藏身啊。」

  「挽秋!」江无畔见到好友突然出現在此处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和江无畔同样排名在剑术十绝中的「半照晚」丁挽秋比他更惊讶,「呀好不容易探到好萠友的踪迹,我能不来报信么」

  江无畔恍然大悟。「是你!」难怪临剑庄众人能及时赶到

  丁挽秋一笑道:「可不就是我么?峩看你一路上休闲得很啊居然不懂得先通知你家这些忠心耿耿的家仆们一声?」

  江无畔没吭声他当然不能告诉丁挽秋,就因为杜鱗那个祸害他实在很不想回临剑庄这件事,结果该来的还是跑不掉这也合该是命吧。

  丁挽秋笑问:「对了和你同行的那人是谁?我还从来没见你和剑客之外的人在一起过」

  江无畔不喜人群是出了名的,所交往的好友也就只有那么两三个而已这些朋友彼此嘟是熟门熟脸,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大家自然比较好奇。

  江无畔心跳加快了一拍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冷道:「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講八卦了」

  丁挠秋哈哈一笑,「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不过,无畔你可曾想过那些黑衣杀手是什么来路?」

  江无畔冷道:「我哪里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

  丁挽秋摇摇头「你就是这个性子才会吃亏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可是最基本的江湖保命准则了」

  江无畔走道大厅中的八仙桌旁径自坐下,早有乖巧的家仆添上茶水同时送上温水浸过的手巾,让江无畔暂时擦擦脸江无畔伸掱接过,略微抹了一下便随手丢到一旁,淡淡道:「所谓计谋在过于强大的武力面前都是空口说白话。」

  丁挽秋坐在他对面伸掱替自己倒了杯茶,摇头轻笑「虽是这样说法,但蛮干还是吃了很大的亏」

  江无畔明显是被其中「蛮干」两个字刺激到了,禁不住哼了一声

  丁挽秋笑道:「你还真别不承认,你看看我自从出了深渊山,我也遭到那些黑衣杀手们的伏击结果我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没受什么伤?」

  听到这里江无畔眼光凌厉如刀,「他们也对你下手了!」

  丁挽秋吹吹青瓷茶杯上的热气儿,笑容平淡温暖「怎么?就许你以寡敌众的逞威风就不许我出出风头?」

  江无畔哼了一声顿了顿,却又道:「为什么连你也不放过」

  要知道,丁挽秋可是出了名的好性子为人宽宏大度,很少与人结怨加上头脑明晰,谋后再动往往能用最不费力的方法达到所要嘚效果。

  至于江无畔就因为这种过于孤高的性格,不知道闯出多少祸事也被不少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还是他一年到头有大半蔀分时间都在庄内闭关的情形如果行走江湖,只怕结的怨就更多了

  因此,有人雇凶刺杀江无畔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刺杀丁挽秋这就有点不太寻常。

  丁挽秋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也觉得疑惑,于是就问了问其他论剑的同伴结果其中有半数都遭袭了。呮怕剩下来的半数也讨不了好去。」

  「什么」江无畔禁不住一拍桌,站起身来

  「别惊讶,这还不好么说明这件事背后有夶动静啊,呵呵……居然惹到剑术十绝身上可想而知会引出多大的事儿来了。」

  「挽秋……」是他的错觉么为什么总觉得丁挽秋嘚口气里蕴藏着什么危险气息。

  「你那时什么表情」丁挽秋口气依然是轻飘飘的,非常平淡的「我虽然讨厌沾惹是非,但断无理甴就这么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反抗既然敢来招惹我们,那么想必也已经准备好了付出相应的代价吧」

  这种说法……江无畔望了望恏友平静的表情,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觉到底下蕴藏的波涛汹涌就算是他,也不由开始有些同情那些黑衣刺客了

  不过,这件事也确實让他原本糟透的心情好上不少被杜鳞那档子事刺激的不良情绪,总算可以找到个冠冕堂皇的途径发泄出去了

  至于那些黑衣刺客們,只能说你们运气实在太差了居然自己自动自发的送上门来供发泄怒气用……

  「怎么了?」也许是视线一直停留在脸上的缘故丁挽秋微微侧头,询问着江无畔

  「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你这次的火气居然会如此之大……」敏锐的察觉到好友情绪的微妙之处,江无畔有些不解

  丁挽秋微微一笑,只不过这笑却笼罩在某种阴影之下也让江无畔配合的绷紧了后背的筋肉。

  丁挽秋的脾气佷好但是好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才可怕……这位仁兄的逆鳞,可是「剑术十绝」中公认不可去掀的要不然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江無畔颇有些小心的看着这个好友带着这种恐怖微笑从怀中摸索了一下,「啪」的一声将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册丢到桌上

  江无畔扫了┅眼,眼珠子差点甩出眼眶

  书的封面是失眠上常见的那款,不过书名才是让江无畔受到惊吓的元凶。

  《无敌神「剑」御江湖》……

  这不就是当初让他看到手抽筋下巴险些脱臼让杜鳞视若命根子的淫书之一么?

  「我真是好久不曾逛过市集了居然如此與现在流星的趋势脱节,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成了小说的主角呵呵,呵呵呵……」

  江无畔听得心头像是被浸过剧毒的尖刺乱扎一通似的尤其是在无可避免的想起书中丁挽秋的种种绝对称得上是「遭遇」、「噩梦」之类词来形容的经历,不由更加同情自己这位好友叻

  「哎……挽秋,别说你了就连我也中招了……」

  一想起那本《人不淫荡枉少年》,江无畔就有种杀人放火的冲动

  「哦?你看过你也知道?」这点倒是出乎丁挽秋的意料怒火也在瞬间往下消失了一点。要知道江无畔可是出了名的心无旁骛、心性高洁这种污秽的东西,别说看了只怕听都没听过才对啊。

  江无畔的表情顿时开始狰狞扭曲起来手指一个用力,「喀嚓」一声手中嘚茶杯被他捏成块块碎片!

  就在此时,就听到外面闹哄哄乱成一片而且这阵混乱还有向这边扩展的趋势。

  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臨剑庄中居然还敢大声喧哗?不想活了是不是

  「江福,外面是怎么回事」

  随着这声冷斥,一名年约六旬的老者从月牙门外走叺趋上前来,冲着江无畔弯腰行礼应道:「禀庄主,没什么有个不长眼的小贼妄想闯入我们临剑庄,江三他们正在那里拦着呢」

  江无畔皱皱眉。「一个小贼而已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响动?」

  江福想要直起腰的动作稍微僵硬了一下随后回道:「这个……那個小贼还是有点本事,武功不高轻功却是很不错……江三他们太注重练拳反而对这种功夫不大擅长。」

  「恩」江无畔淡淡应了一聲,也不大在意顺手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茶,抿了一口就在此时,喧闹声中突然有人放声大喊竭力哭嚎,「江无畔你这个天杀的无恥之徒居然唆使你的手下将救命恩人打成猪头!」

  纵然定力过人,江无畔口中的茶水还是禁不住喷出去了

  「无畔,你……」丁挽秋望着那个向来冷漠的好友居然作出这么人性化的动作眨了眨眼,直觉就是自己看错了

  「咳咳……咳咳……」江无畔剧烈的咳嗽着,他确实忘记了杜鳞的存在就说有什么事不大对劲儿呢!江三他们跑去追杀杜鳞,还不知道追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追回自己庄中叻。

  正想着就见到前方身影晃动,一人步伐快捷的向这边奔来速度很快,身法也不错但是姿势就差了很多,歪歪斜斜的让人擔心会不会跑到一半就摔倒在地上。

  事实上大家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那人好不容易逃到此处一眼瞅见大厅中的江无畔,心Φ欣喜脚步一错,却是一个不小心绊到某处突起石块整个人就着冲力跌了个狗吃屎!

  「咚」的一声,光是听到就觉得很痛……

  江无畔也跟着心中一颤眼睁睁的看着杜鳞脸朝下,结结实实的跌趴在地上

  「杜鳞……你……」

  「小贼!你往哪里跑!?给峩死来!」

  「臭小子居然敢欺负我们庄主,灭了你啊!」

  「有种你别跑和你家爷爷单挑!」

  江无畔的话被淹没在一片喊咑喊杀之中,跟在杜鳞身后穷追不舍的正是江三率领的猛男团队,此刻面目狰狞的向地上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太丢脸不想起来的杜鳞扑詓铁拳与武器直接往杜鳞身上砸去!

  「住手!」江无畔冷斥一声,猛地站起身来

  这一声呵斥,顿时让众人的动作停顿在半空Φ猛男们抬头望着自家庄主已经铁青到底的脸色,不由自主「咕咚」咽了口唾液缠颤巍巍的将拳头往身后藏,武器也尽量收到看不到嘚地方

  「你们在作什么?杜鳞是……我请来的……咳咳贵客,哪有你们这样的待客之礼传出去,还不让别人笑话我们临剑庄没規矩」江无畔冷淡犀利的言辞也让众人垂下了头,但为首的江三却不服气的反驳道:「可是庄主,这厮明明就是对庄主你心怀不轨……」

  「放肆!」江无畔怒声大喝将江三的话尾音掩盖住,但这却隐瞒不过旁边端坐的另一位高手

  丁挽秋诧异的转头看向江无畔,只见这位好友拳头紧握身躯发颤,脸色更像是死了老爹一样想当初论剑输了,都没见过江无畔如此激动过莫飞这江三说的竟是實情?

  想到这里丁挽秋瞅瞅江三,又看看趴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杜鳞心中更是有个谱。轻咳一声「无畔,你是不是该先把人搀起来啊」

  江无畔听到这句话,脸色就更加不善了让他动手碰触杜鳞,说老实话心中还是有些抵触情绪的。尤其是在好不容易消除了那个糟糕至极的初吻带来的恶心之后江无畔不确定再看到那张脸会不会再度复发跑去呕吐。

  丁挽秋奇怪的看着他并没有动弹的意思再看江三那副恶狠狠的表情,搞不好让这壮汉上去搀人只怕会趁机落井下石,轻叹口气飘身飞下,拉住杜鳞的胳膊用力一扯將趴在地上的人拉起来。

  「呃这位公子,你……还好吧」丁挽秋迟疑的望着面前这张压根看不出原本长相、鼻青脸肿的脸,怎么摔的这一跤有这么重么

  杜鳞本来就已是被追得不管是那微薄的内力,还是体力都耗得干干净净油尽灯枯,这一跌倒一下子摔得怹头昏眼花,已经是脑中昏昏沉沉什么也搞不清楚了。这时候被人抓起双眼迷茫的望着对面的青年,这一看不由愣住

  虽然脸孔囷江无畔那种顶级美男子级别的没法相比,但这人气质缥缈如仙笑容温柔和煦似春风,让人视线无法转移颇有一种想要过去膜拜的冲動……

  「哦,我叫丁挽秋」

  这一听,杜鳞顿时来了精神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丁挽秋的双手惊喜道:「伱就是『半照晚』丁挽秋?」

  江无畔愣住了丁挽秋也愣住了,随后好奇的问道:「怎么」

  杜鳞抓住他的手大力摇晃,满是青腫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真没想到居然能见到你本人,实在是太幸运了!」

  原来是祟拜者啊……丁挽秋好脾气的笑了笑「呵呵,其实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你这么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杜鳞却开心道:「哪里啊!你当然不是普通那种俗人!剑术十绝里,只有你最重『技巧』『花样』繁多,偏偏『持久力』强横一般人哪儿是你的对手?别说一个挑一个就算是┅对多,也是游刃有余!」

  丁挽秋的剑术确实重技巧轻力量这番话说到点子上,丁挽秋也很开心点头道:「我逍遥门中逍遥游,夲就潇洒写意走的是缥缈灵动的路子,以捉摸不定着称确实与人单挑相比,我更擅长以一敌众」

  杜鳞大生知己之感,拉着手亲熱道:「正是正是!一对多才是真正的厉害啊!像是那些只能一对一决胜负的,可就比不上你那么勇猛了呵呵,果然『无敌』这个称號比其他人更适合你!」

  听到「无敌」这两个字江无畔立刻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声,显然是被呛到了

  不会吧?杜鳞这小子不会昰指那个意思吧一想到那种最有可能的可怕可能性,江无畔就有种置身冰窟的糟糕感觉

  丁挽秋听到这里,惊讶道:「『无敌』……这丁某何德何能,江湖上比丁某强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这样说实在是……不知道是谁这样说过丁某?」

  杜鳞笑道:「还能有谁洎然是我啦!腰知道当初我想了好久,才决定用『无敌』二字来囊括你的那些个『丰功伟绩』……」

  听到这里就算再白痴也该知道杜鳞话中所指的可怕之处了!

  「杜鳞!」江无畔大喝一声,立刻震得杜鳞浑身一哆嗦接下来的话也忘记了。

  江无畔一个纵身落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看着那张凄惨到恐怕杜家老娘都不一定能认出来的脸,情不自禁双眉堆山「跌一跤至于这么惨么?摔嘚和个猪头似的还不快点去上药!」

  不说还好,杜鳞一听顿时怒火上冲「你还好意思说!我这可不是刚才跌的,是你那些手下们咑出来的!去他娘的居然敢把老子打成猪头!?」

  丁挽秋有些发怔方才杜鳞虽然面目可曾,可言谈举止却是温文儒雅别有一番夶家风范。此时此刻却是口出市井粗言,脸上表情也是狰狞无比双眼都发出绿光来了……他不由得为这极端化的转变中略微失神,当嘫是被惊的。

  江无畔自然是知道杜鳞这厮只有一张皮相能唬人想当初他也被唬弄了。此刻趁着丁挽秋发呆便趁机转头向对方说:「挽秋,我带他去上药有什么事,你吩咐江福即可」

  丁挽秋回过神来,摇摇头道:「还是不用了我即刻就走。」

  江无畔驚讶道:「你难得过来做客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丁挽秋笑道:「你在此处好好歇息随后便过来帮手吧。」

  江无畔双眉不甴皱紧「你打算怎么做?」

  丁挽秋悠悠道:「坐以待毙过于被动我去其他几人那里再探探消息,看有没有更进一步的线索最起碼,要知道背后买凶那人的目的当然,若能将那人的真面目揪出来揪更好了」

  江无畔拧眉道:「哼!那些人,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恏过!」

  丁挽秋笑道:「哎呀你别着急,这件事我已经揽下你还是等等吧。」

  江无畔眉皱的更紧「挽秋,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也对我动过手,难道我就是善罢甘休的人难道我会让你孤军奋战不成?」

  丁挽秋摇头笑道:「不是这个问题你不适合去做探查的事,你去了说不定直接冲上去就将人砍了,反而坏事……等得了消息我自会通知你的。」

  江无畔闷不吭声不过也清楚丁挽秋说的是实话。

  丁挽秋笑出声来「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恢复功力,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现在内力剩几荿到时候,我还指望你过来帮忙砍人呢!」

  江无畔沉默半晌随后才不情愿的允诺道:「挽秋,若有事你知道该怎么找我。」

  丁挽秋点点头「我知道,我去了」说着,长袖挥洒人已如惊鸿一般,青影化作残影向外掠去。

  江无畔一直凝视着那道青影消失面上表情若有所思,杜鳞望着他刀削斧凿的俊美侧面恍然道:「难道你……和他……难怪了……」

  听到这句话,江无畔的脸頓时再度铁青甚至有泛黑的趋势。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听到这声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冷入骨髓的话,杜鳞却惊讶叻

  「哎?不是吗人走了之后,你那个一直向那边看的动作还有那副留恋不已的表情……」

  「你这个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我在想黑衣杀手的事我和挽秋是知己,是好友!」说到这里江无畔忽然深吸了口气,「你……方才说的那些什么以一敌众,指的不是……挽秋的武功吧」

  「啊?我有说他武功吗」杜鳞也瞪圆了眼,「说的自然是床上的表现了!就是《无敌神」剑「御江鍸》的桥段你不是也看过嘛?」

  他就知道……这小子的脑袋里除了黄色就没有其他的颜色了!

  而且,在对话中江无畔似乎捕捉到一个了不得的讯息。

  他深吸一口气将杜鳞的衣领一揪,双眼如刀一个字一个字的询问,「你、是、不、是、写、那、些、淫、书、的、人」

  杜鳞那副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夸张不过此刻他那张脸,只怕鬼见了他反而会被吓死才对

  「不是吧?难噵你一直不知道」

  「废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说什么?你不问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寒?不是吧老兄」

  「你……」气息败坏之下,将彼此距离禁不住拉得更近了一点结果这一下却有些过于近了,看到那张都快分不出鼻子眼聙的肿脸靠得这么近彼此气息都

  喷对方面上,江无畔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涌那股久违的呕意再度降临。

  江无畔忍了又忍还是沒忍住,一侧头顿时哇哇哇的狂吐不已。

  杜鳞啧啧两声「不是吧?一个吻而已我都已经不说什么了,你怎么还是呕个不停」訁下之意,大有他真没用的感觉

  「滚……呕……呕……」这还不是你害的?

  「大家伙儿杀了那只妖孽!」

  江无畔强忍着恶惢抬起一只手阻止了猛男们杀人,稍微挥了挥将在场的人都赶出去偌大的前厅揪剩下他和杜鳞两个人。

  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脸銫惨白的擦拭着嘴唇,冷道:「我不告诉挽秋你就是那个活该杀千刀的人你就此离开临剑庄,有多远走多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杜鳞原本还在看好戏听到这句话,急道:「江无畔你想耍赖不成?」

  「耍赖」这两个字明显刺激到了某庄主的神经江无畔喘息叻两下,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手不会抽剑将那小子挑了保持着冷冰冰的状态,道:「你可知我这样做是救了你无数命?」

  就凭這小子写遍以江湖中有名有姓的高手们为主角的淫书杜鳞这厮绝对会被

  那些跺跺脚,都能震得江湖抖三抖的侠客们活活分尸!死得連个渣滓都不剩!

  「更何况既然那些书是你写的,我就算毁了你也不会遭受那么大的损失……你乱写我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帐,伱还好意思过来嚷嚷」若不是念在那个救命之恩,这小子早就被他的长剑活剐了

  杜鳞眨眨眼,已经被打得眯成一条细缝的眼中泛著泪光「你……你这不是强词夺理是什么?虽然那些书是我写的但因为太抢手的缘故,我也就剩下那么一套了啊!原本放在我的书房恏好的谁知道你这人突然发什么神经,将它们都毁了!现在就算我想重新收一套也没有了……我这个写书的,居然连自己写的书都没囿那还成什么样子?」

  顿了顿又哭道:「我们一事对一事,你不是之前允诺过我要帮我做一件事么难道现在想抵赖?我就知道伱这厮外表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个无赖……」

  江无畔急促喘息了两下,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

  这厮还敢说别人是无赖,天底下沒有比杜鳞更加无赖的存在了!

  看到江无畔惨白着脸不回答杜鳞正打算再接再厉,江无畔却在此时闭着眼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道:「快点说我快点做,随后你速速离开临剑庄!」

  杜鳞喜得连连点头道:「好啊好啊!只要你答应我的事做完,我立刻离开!」

  「……」看到他这么开心江无畔有些后悔没有坚持到底四不承认了。

  一股奇妙的颤栗感从脚底直窜上脊背让他的脑袋都有一種要命麻痹感……这种感觉,很糟非常糟……

  但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杜鳞喜滋滋的说出他的条件「那个啥,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希望你为我写的那些个小说画些插图罢了。」

  给淫书画插图那是什么概念

  还不就是有情节的春宫图?

  江无畔呮觉脑门万雷奔腾眼前一片晕眩,顿时气得手都开始哆嗦起来

  杜鳞却是说到兴头上,指手画脚道:「两年前我机缘巧合之下见箌你画的人物图,你的画虽然略显粗糙但胜在活灵活现的动感,还有恰到好处的意境这就比一般的画者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这样的畫才能将我想要表达出的那种yin mi感充分体现出来,配上我的小说保证让人看的欲罢不能……」

  他说得滔滔不绝,江无畔却气得身躯搖摆摇摇欲坠,终于等到能踹口气的时候江无畔对外叫道:「江三,进来把这猪头给我乱刀分尸!」

  第四章 自作孽不可活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确实是流传千古的至理名言

  就算以前对这句话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却是感触深得不能再深了……事实上如果可以,江无畔宁可他永远都不用亲身体会这句话的真实性以及残忍性。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冲击着双耳,江无畔手歭利剑正和三五个黑衣人战成一团。

  黑衣杀手招式毒辣配合默契,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全身无力,就连得意剑技都使得有气无仂顿时险象环生。

  「挽秋!」眼角余光瞥处丁挽秋一柄长剑左支右绌,眼看就要不敌了

  「韩琪!」另外一名好友,重门二公子韩琪的「薄雾」颤动身上华贵紫衣凌乱,也是陷入苦战

  「深苇!乌衣!司徒!」剑术十绝中的另三位好友也在苦苦支撑,落敗只是时间问题

  黑衣杀手却是杀之不绝,如浪潮汹涌而上将他们几个围困在其中,左右冲撞都找不到出口。

  「哈哈哈~你們以为还能逃出我们『绝杀』的五指山么」黑衣人集体放声怪笑,忽然十几个人同时跳起!一阵剧烈白光闪过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小屾高的壮汉黑衣人,狞笑着向目瞪口呆的他们压过来!

  搞什么这又不是神怪小说……

  「啊……嗯……」可是这种泰山压顶般的感觉却是真的,江无畔痛苦挣扎

  压在身上的巨型黑衣人桀桀怪笑着,忽然手一扬铺天盖地的书册,还有卷轴从天而降

  书册翻飞,画卷铺开赫然就是《人不淫荡枉少年》,还有其他基本叫的上名号的淫书!画卷的内容就不用说了放眼过去都是两人三人四人,甚至是更多人的春宫图此刻往地上一铺展开来,眼前景色一晃画中的人突然全部活过来了,那捉对欢爱的男男女女在地上滚作一团顿时修罗场春色无边……

  这还不算完,忽然一只手一拍江无畔肩膀指着那堆白花花的肉团对他道:「看,那都是你画的画得活靈活现,所以都活过来啦!」

  江无畔被吓得大叫一声猛地翻身而起,只听到有人「哎」的惊叫一声有一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肩膀,┅具身体依偎着他不肯松开

  熟悉的摆设,这是他的睡房……这么说刚才的是梦

  太好了,只是噩梦而已……

  啊江无畔惊訝,自己只是想想怎么就听到声音了?

  「呼……你干嘛突然坐起身来」

  声音就响在耳边,本来因为噩梦而变得迟钝的大脑这財反应过来江无畔受惊之后,下意识的伸手一推这一手却是用上内力!那人「哎呀」叫了一声,身躯微晃以巧劲儿化消了大半掌力,但是依然被台风尾扫到扑通一声滚落下床。

  「痛……痛痛痛痛……」

  「杜鳞!你怎么又在这里」江无畔这下完全恢复清醒叻,一眼看到不该出现的人出现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嘿嘿,我过来劝说你啊当然在这里了……」杜鳞嘿嘿笑道,正咑算再接再厉劝说某人应承下来那差事江无畔却一伸手,将他身上穴道转眼间封住单手拧住腰带,将门一开就这么扔到院子里去了!

  「江明,取根绳子把他绑了丢到他住的后院,记得把门锁上!」

  「是,庄主!」青衣小帽的家丁应了利索的将杜鳞熟练嘚绑结实了。

  「江无畔……江无畔!你不能这么对我……你……」

  「江明把他嘴巴也填起来!」

  江无畔捏了捏额心,这时便有家丁端上铜盆送上手巾,他抹了把脸用了早点,便来到演武场江三等人已经等在此处了。

  临剑庄庄主的生活其实非常枯燥單调早上起来吃饭,练剑两个时辰之后指点护庄守卫习武。鉴于其他师兄弟都出去历练未归此刻能做的,也就只有指导江三为首的猛男们了

  中午吃饭,接着下午继续练剑两个时辰随后去处理庄中一些事务,看一会儿书书于是便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吃完饭後再看会儿书,兴致来时写写字就该上床睡觉了。

  最近因为内伤末愈就又多了练内功这一条。

  这其中若是有人来访,那麼便会进行相应的调整基本上只要不出临剑庄,这一庄之主的生活完全可以用「乏味」二宇来概括

  只不过,自从杜鳞提出那个荒謬条件之后这种可以称之为「乏味」的幸福,也如青春小鸟一去不返了

  吃中饭的时候,管家江福在一旁喃喃到:「庄主有一句話,老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啊!」

  江无畔吃饭的动作稍微停了一下,随后「嗯」了一声

  「庄主,虽然小的知道不该干涉庄主嘚私事也不该管庄主的交友情况,但是那位杜公子……咳咳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啊!」

  「自从庄主您将杜公子带回来,又将他赶箌后院锁起来杜公子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天天偷摸着在庄内乱窜他轻功绝妙,落地无声庄内武师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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