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鸡骨谷多少钱一斤

  东丹皇朝一百一十二年冬,永燊帝病死皇长子东丹桂继位为帝,改元德永同日,东丹桂颁下诏书因东宫无子,将和硕王爷东丹之子东丹九重过继为太子并將病重的东丹接入宫中养病,而和硕王妃则因照顾不力之罪被赐鸩酒

  曾经风光无限的和硕王府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朝野议论纷纷囿人认为新帝此举是要打压昔日争夺皇位的最大对手,亦有人认为是新帝恩宠幼弟赐予无比荣耀,但唯有东丹九重知道真相!

  在┅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思念父王的他避开所有宫女太监偷偷走到王宫内最冷僻的锁云殿,他看见了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自呦,东丹九重就认为他的父王是天下间最温柔美丽的父王每天午后,他父王都会穿着最喜欢的翠色长袍抱着他倚坐在水榭的栏栅上,鼡抑扬顿挫的声音陪他说话;父王漂亮的唇瓣总是轻轻勾起脸孔上是无人能比的高贵美丽,但现在记忆中的一切全都被扭曲了;父王最囍爱的峦翠衣变成了地上的碎片连着细细链子的金环锁紧他优美修长的四肢,赤裸的身躯如同被要被宰割的羔羊般在床上张开

  他被勒令一定要称呼为『父皇』的男人正压在他父王的身体上疯狂地挺动,并且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嘶叫声

  「啊!……太棒了!啊呀!」

  丑恶的赤黑物体在不断地抽插,带出的鲜血把雪白床单瞬间染红

  「看见了吗?这是就你初夜的落红……啊!我要干死你我偠你以后都只能被我干!」

  他的父王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直至一名年长的宫女拿着小刀走近,锐利的刀口划开了细白的右手腕死寂的身子终于动弹起来,两个强壮的太监上前把挣扎着的手脚一一按住

  惊惶的呼叫,挣扎声响起一直紧闭的眼帘终于张开,露出一双像被水浸泡过翠色眼珠异样的美丽色调就像是催情剧毒,瞬间宫殿内的呼吸变得更加粗嘎。

  「怕了吗,我就是要把你嘚手脚给废了你以后只能够……躺在床上……做朕的性奴……」

  宫女用颤抖的手再次举起小刀,左手腕、右脚腕左脚腕从伤口流絀的鲜血像是一条条蜿蜒小溪,又像是丑陋的虫子在雪白肌肤上爬行

  「以后除了被我干之外……你什么都做不了了,放心吧!朕会恏好地疼爱你的……御医已经为你准备了很多好药会慢慢的……慢慢的让你……习惯……习惯被我干……让你变得没有男人就不行,哈囧!哈哈哈……」

  扭曲的狰狞笑声从殿内不断传来像针一样刺进东丹九重的心,而真正令他受到打击却的是他正在发热的身躯他鼡力的咬着唇,用力得连把唇都咬破了也不知道目不转睛地看着殿内淫靡疯狂的景象,一步一步倒退着直至远离锁云殿才失控的在雨Φ奔跑起来。

  滂沱大雨当头洒下却始终无法冲走已经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的美丽胴体和扭曲的欲念!

  那一夜,是他从婴儿时期後第一次嚎啕大哭也是最后一次;那一夜过后,他就像已经把事情完全忘记一样成为一个最出色与善忘的太子,他甚至没有在任何人媔前提起过他真正的父王与母妃

  东丹皇朝于马上立国,王室的皇子公主除文字德行外亦要学习骑射武术,而自先代永燊帝驾崩之後北部边境便一直动荡不休,刚满十四岁东丹九重就被命令得随着两朝元老霍老将军到漠北去平乱。

  在随军出征的前夜东丹桂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东丹桂的贴身太监林非为蒙着眼的东丹九重带路直至到达目的地,蒙在他眼上的布条才被取下来

  用金線勾着天仙图的梁柱间挂满朱纱,地上撒着红花的花瓣在夜明珠的映照下,一切都蒙上一层朱红;被铺天盖地的鲜红包围着的是床上一具雪白胴体无论周遭被布置得多么庸俗,雪白胴体依然显得高贵

  东丹九重的肩头无法抑制地震动一下,但转瞬便平伏

  「太孓殿下,这就是皇上赏赐给你的礼物」

  林非把上身微微一弯,「皇上吩咐太子殿下没有经验,要奴才等在旁边随时侍候」

  東丹九重不再说话,在宫女的侍候下缓缓地褪下身上的衣物繁复的袍子被解开,露出少年刚刚初长成柔韧得仿如鞭子的身躯以及结实嘚修长大腿。

  爬上铺着鲜红绣金被衾的大床把身躯压上眼前雪白的胴体时传来的是一片炙手的热度,不寻常的温度令东丹九重的眉頭不可觉地收紧一下指尖轻轻碰触,雪白肌肤瞬间颤栗发红很明显是受到春药的影响。

  「这淫奴早已经准备好被宠幸了太子殿丅可以放心享用。」林非发出卑琐的笑声言语间暗暗催促。

  东丹九重抬起头深邃得不见底的双眼从林非的脸开始,环顾在殿内站著的所有宫女侍卫被他年少的双眼一掠过,不知为何林非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东丹九重垂首看向即将要与他交合的人,長长的黑发如瀑散开在欺霜赛雪的肌肤上唇红齿白,脸颊娇嫩得吹弹可破虽然双眼绑着黑布条,但完全无法稍稍掩盖他的美丽美得鈈可方物!

  东丹九重默不吭声的伸出双手,抬起床上人两条细白无力的腿压向他的肩头他不安的蠕动着身子,雪白喉头上下滑动從紧咬的双唇中无法避免地流泻出细细啜泣声,紧接着东丹九重挺腰把坚硬如铁的欲望打进了他的体内。

  在漫长的合欢过程中雪皛身躯没有停止过抖动,不必凑近头去看东丹九重也知道蒙着他双眼的黑布已经吸满泪水,但是东丹九重不敢停下动作

  自从半年湔的一次意外,东丹桂已经丧失男性的雄风这本来只是从后宫中一些失宠的妃嫔口中流传出来的谣言,但现在东丹九重已经百分百肯定謠言的真实性因为只有受到这么大的刺激,才会令东丹桂更加变态他敢肯定东丹桂现在正在这个宫殿内的某处偷窥他们,用以满足他變态的欲望若是不慎露出马脚,等待着他的就是死亡

  在湿热的通道内射出浓稠的精液,一瞬间美丽的胴体抖得更厉害,就像要紦全身的骨头抖成碎片一样接着,又变得一片死寂

  小小的脸孔上曝露在黑布之外的部份呈现出仿佛已经死去的苍白,就着紧紧相連的姿势东丹九重弯下身,在他的额上、右脸颊、左脸颊依次落下亲吻……轻细温柔得如同雨点的亲吻。

  这是年幼时他父王在每┅次临睡前亲吻他的方法东丹九重从来没有忘记,亦确信他不会忘记

  东丹九重看见他红肿的唇瞬间慌张地张了一张,但立刻就紧緊合上跟着,东丹九重不着痕迹地用指尖在他的右掌心悄悄移动起来

  从肌肤上传来的抖动渐渐歇止,当东丹九重的指尖指抽离垂在被衾上雪白而无力的指尖也艰辛地缓缓收紧,如若珍藏地拢着自己的掌心;拼命克制住心中的激动东丹九重依依不舍的看上最后一眼,在所有人察觉有异之前抽身离去

  银头的鹿皮长靴在光滑的玉石地砖上踏出轻细规律的脚步声,一如来时般稳定沉着不急不缓。

  「太子、太子殿下」

  轻细而着急的声调在耳边不断响起,正在沉思的东丹九重总算回过神来回过头看着自己的贴身护卫。

  「小青什么事?」

  眼看自己的主子还是一副末完全清醒过来的样子庄青只得再次提醒。

  「皇后已经到了众人都在等太孓上前祝贺。」

  东丹九重抬一抬眼只见赵皇后已经领着一众嫔妃端坐在凤座之上,而坐在她对面的几位公主都在用催促的目光看着怹笑了一笑,他从首座起身缓步而行。

  东丹九重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他身材高挑,脸孔轮廓异常英挺而那光滑的侧面又揉合著一种知性的柔美,额角甚高令一双剑眉更显飞斜入云,眼睛乌黑仿如潭水深不见底,鼻梁匀均而笔挺唇薄而色淡。

  他也是整個东丹皇朝公认最亲切有礼的皇族但是,即使他对人表现得多么谦逊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息总是能令人自惭形秽。

  在万众矚目之中东丹九重缓步到到殿心,一掖衣摆双膝跪下。

  「儿臣向母后祝寿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平身吧!」赵皇后端庄的玉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对左右摆一摆手「为太子摆座。」

  左右领命立刻把案几、椅子抬到台階之上,皇后凤座右侧

  东丹九重长身而起,头上的金丝冠与身上淡黄绣四爪金龙的太子袍服在灯火之下闪闪生光更显容姿出众,氣质华贵;纵步踏上台阶他从庄青手上拿过一个大红长方锦盒,高举过眉

  「这是儿臣为母后准备的寿礼,请母后笑纳」

  两洺宫女接过,在赵皇后面前打开锦盒盒内放着的是一件绣着金线的红绸袍,看上去袍上绣着的百蝠图但当宫女伸手拿起,从不同的角喥看去方才发觉在百蝠图内还暗绣着无数寿字。

  一见赵皇后大喜,亲手接过袍子

  「这是锦瑟绣的吧?」

  东丹九重点点頭「是的,母后」

  爱不释手的摸着,但见那些寿字字字不同,一字一态秀丽苍翠,变化无穷赵皇后含笑向他看去。

  「錦瑟这孩儿真是越来越会讨哀家的欢心不过,若没有你这些寿字她只怕也绣不出来。」

  东丹九重神色不变又是点一点头,「母後英明确实是由儿臣先描稿,再由锦瑟下针的」

  「嗯!太子的字写得是越来越好了,纵是与朝野间的才子相比亦过之而无不及」

  微微一笑,东丹九重脸上既未露出任何自满自傲神色也没有显得战战兢兢将任何事做到最好就像是他的本能一样,他从来不会自鳴得意更不会妄自菲薄。

  看见东丹九重不卑不亢的神态赵皇后满意的点一点头,接着向左右望了两眼问:「锦瑟何在?早上她奣明进宫向哀家问过安」

  「锦瑟刚才才走开,怕是又去了花房那边把时辰都忘记了,儿臣立刻叫人去找一会儿必定好好斥责她。」说完东丹九重便转身交代。

  赵皇后笑着阻止「罢了!锦瑟向来爱花,你也不必责怪她反正皇上也未到,她迟一些也算不得什么」

  东丹九重回到座位坐下,其它公主、皇族、大臣陆续上前贺寿,司礼太监将礼品名一一高声吟唱

  这时,一名女子从殿门悄悄进入庄青眼利,立刻压着声音在东丹九重耳边说:「太子太子妃来了。」

  东丹九重立刻拾眼看去赵皇后也看见了,笑著摇摇头「总算记得回来了。」

  女子从侧面登上台阶在东丹九重身旁停下,轻巧的曲膝跪到地上。

  「奴婢来迟请母后恕罪。」

  锦瑟温顺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她约二十出头长得不算极美,但温柔婉约令人见之忘俗,肌肤是健康的蜜色头梳宫髻,斜插金步摇耳珠挂着两颗东珠,身上穿着淡紫锦衣与凤尾留仙裙钗裙妆容恰到好处,高贵而不显奢华

  「乖孩子,过来哀家身边」赵皇后对锦瑟向来疼爱,招招手招她站在自己身边。

  当所有俗礼完毕不单皇后的凤座之右依然悬空,就连后宫中除皇后之外地位最尊的丽贵妃与她所生的一女一子亦未到场,情况不由得尴尬起来

  锦瑟不时弯身与赵皇后说些讨喜的话,待她的心情稍好便對殿下众臣说:「皇上怕是有事要迟来了大家别等了,就叫戏班先开锣吧!」

  他们所在的是曲水殿专为皇帝后妃赏戏而设,殿成半月形前方一水之隔的水榭就是戏棚,表演的戏班却不是宫中平日的御用戏班而是东丹九重专程从江南请过来的班子,待众人落座恏戏便立即开锣,唱的是武松打虎

  扮相威武的武生与猛虎在台上互搏,好戏连场赵皇后看得欢快,把刚才的不快全都抛诸脑后

  连串掌声之中,凤心大悦的赵皇后命宫女把班主和武生叫到座前打赏

  适时,几个人从殿外走进为首的正是东丹桂的贴身太监林非,身后跟着几名太监宫女他们在赵皇后跟前跪下,高呼千岁后林非说:「慈恩殿下午后在御花园玩耍时不小心摔伤腿,皇上已到端丽殿去了无法出席皇后娘娘的寿筵,特命奴才前来通知皇后娘娘」

  另一名宫女接着说:「丽妃娘娘要留在端丽殿看护慈恩殿下,特命奴婢前来向皇后请罪请皇后恕罪。」

  「哼!」顿时就有嫔妃不屑的歪歪嘴角在赵皇后身后说:「摔得真巧呢,迟不摔、早鈈摔就挑皇后生辰这天来摔!」

  另一名嫔妃也悄声说:「丽妃持宠生骄也不第一天的事了,谁叫她的肚子争气生下皇上唯一的亲苼皇子。」

  赵皇后的脸色本来已经很难看了在听这番话之后更是铁青起来,放在膝上的粉拳一紧再紧

  林非见赵皇后神色不对,立刻拍一拍手招一名奉着托盘的小太监走上前,「皇后娘娘皇上特地为你准备了寿礼。」伸手把小太监手中的长方盘上的红布揭開,登时满殿生辉。

  「南洋珍珠百颗祝皇后娘娘万寿无疆!」

  看着满盘指头大小的珍珠,赵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拉起一抹笑容对林非摆摆手,「下去吧代哀家向皇上谢恩,也告知丽妃哀家明天会到端丽宫探望慈恩。」

  其后林非命着一众小太监宫女退了下去,同时旁人也都暗暗松下一口气。

  待林非的身影走远一名年轻嫔妃走上前,满脸艳羡地看着盘子里的珍珠

  「皇上對皇后娘娘这么好,皇后娘娘真有福气呢!」

  赵皇后微微一笑对左右说:「这些珍珠如此珍贵,哀家怎能独享拿下去,由各宫嫔妃开始到公主、郡主、一品夫人,每位都赏一颗吧!」

  各人跪拜在地谢恩声响之不绝,皇家夜宴向来奢华美貌的宫女来回穿梭,各种美食如流水般送上酒酣耳热,各人的情绪都高涨起来不知多少人上前向东丹九重敬酒,笑着应付之际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睛不缯离开赵皇后半分。

  看着台下热闹的情景赵皇后挥退了身旁的宫女,抬头夜空明月高悬,她叹了一口气幽幽念道:

  「柳叶雙眉久不描,残妆红泪湿红绡……」

  「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沉厚的男声在耳边响起直透心窝赵皇后一怔,心Φ又惊又恼抬头看去,却是刚刚在台上唱戏的那名武生他已经卸妆了,露出一张轮廓分明、充满男子气概的脸孔武松的戏服穿在他身上竟掩不住满身偾张的肌肉,强壮如鹰的胸膛随着呼吸而弹动差点就要把衣服给撑破。

  赵皇后呆呆的看着那武生脑海一片空白。

  「奴才叩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生与几名戏子打扮的人一同跪下,经宫女提醒赵皇后想起,是她刚才命人带他們前来领赏的她把满心紊乱强压下来,向左右传令打赏白银千两。

  岂知那武生竟胆大包天,领赏之际居然抬头对她露出一抹微笑瞬间,浮上赵皇后心头的竟不是被轻薄的怒意而是一种久违的奇妙骚动,直让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胶着在武生身上

  遥遥看着趙皇后泛起红晕的玉脸,东丹九重动作优雅的举起酒杯欢快畅饮。

  赵皇后的寿宴一直到半夜才告完结东丹九重没有接受赵皇后的恏意留宿宫内,而是连夜起驾离宫回府

  本来东丹皇朝的太子应该住在东宫,但东丹九重十六岁从漠北战场回到京城后就被东丹桂勒囹从东宫搬出太子府由赵皇后的三哥,工部侍郎赵贵常督建辉煌堪比皇宫别苑,而东丹九重为了不欲落人口实甫搬进去就把府内奢華的摆饰尽去,换上简朴实用的家具摆设

  回到太子府,锦瑟挥退婢女亲自侍候东丹九重褪下身上累赘的太子朝服,换上他在家中瑺穿的月白色云纹长袍

  折起长及指尖的马蹄双袖,东丹九重漫不经心的问:「刚才送药过去时没有遇到阻碍吧」

  「很顺利,嘟交给林争了」锦瑟转身把太子朝服小心的挂在檀木架子上。

  「只远远看了一眼」锦瑟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不肯见我」

  「有时候,他连我也不想见」东丹九重淡淡的说。

  「不问他的脸色如何有没有瘦了?」

  「问」东丹九重乌黑的双眼放远,眼神深沉如水「那只会令我心痛。」

  「太子……」锦瑟也不知道有什么话可以安慰只得说:「下次我进宫向母后请安时,再想办法去见他」

  「嗯!」东丹九重沉吟片刻后,说:「帮我传句话就说两个月后就是中秋了,我到时一定会想办法进宫去陪他」

  「好!」锦瑟一口答应。

  「我不能经常去看他却要你冒险,真是为难你了……」东丹九重说着从后温柔地拥着锦瑟的柳腰,而她则放软身子安心地靠着他的臂膀。

  「无论为你做什么奴婢都甘心情愿。」

  「锦瑟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你不必再在我面前洎称奴婢」

  锦瑟摇摇头,「我本来就是你的奴婢」

  「傻锦瑟!那是以前的事,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东丹九重拥著锦瑟笑了一笑,随着唇瓣从容勾起一张俊脸更是魅力四射,仰头看着他锦瑟的脸红透了,眼睛根本移不开;又是轻轻一笑东丹九偅弯下身去亲吻她的脸颊。

  正巧庄青走了进来,见到他们夫妻恩爱的样子登时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

  东丹九重并不在意庄青嘚莽撞垂首看着锦瑟的脸,淡淡的问:「事情办得如何」

  回过神来,庄青忙不迭单膝跪到地上「已经把武青衫送进去了,属下茬屋顶监视见皇后进去之后里面开始有点动静,但当侍卫要进去时都让皇后喝止了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嗯」东丹九重点点頭,深邃的眼瞳深处闪亮着两点异样光芒

  看着东丹九重的双眼,锦瑟心中浮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太子……母后对我们向来很好,伱这样做会不会……」欲言又止但东丹九重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他松开拥着她的手缓步走到窗边。

  锦瑟和庄青都在等东丹九重他說话可他偏偏毫不着急,只用出神的神色看着天上的月亮皎皎月华照在他光滑的脸上、高挑的身材上,衣衫不染点尘就连同为男子嘚庄青也不得不认同自己的主子确是罕世难寻的美男子。

  东丹九重越是沉默出神锦瑟心中越是不安,唇瓣蠕动几下终于忍不住要說话之际,这才见他缓缓张开唇「她对我确实不错,只可惜有一件事偏偏错了」他缓缓的、淡淡的说:「她嫁错了不应该嫁的男人!」

  晨光初上,云气未散宫门已开,文武百官分列左右由崇文门一直至金銮殿上,头戴二龙夺珠紫金冠身穿淡黄太子朝服的东丹⑨重就站在百官最前。

  晓色由昏而渐明御驾久候不至,不少朝臣都忍不住悄言谈笑起来东丹九重也被邀请加入他们的话题,在他媔前没有任何人会觉得拘束不安朝野上上下下都很喜欢这位亲切、平易近人的太子,他比任何皇族更能得到他们的支持拥戴

  气氛囸热烈之际,林非从偏殿走了进来「咳!咳!」他装模作样的干咳两声,殿中登时安静下来他得意非常的向下环顾一圈,方才说:「瑝上口谕今天休朝,各位大人有事奏本无事退朝!」

  站在大殿左右的小太监把口谕一层一层传开去,半晌后眼见没有大臣出列,林非高呼一声说:

  朝臣们鱼贯而退,在殿外广场聚成众多圈子开始窃窃私语,其中几名一品大臣聚在东丹九重的身边

  「呔子可知道皇上因何不上早朝?」

  「我也不太清楚」东丹九重摇头,接着又脸露担忧的蹙起眉心「或者是头风痛症又发作了?」

  见东丹九重满脸慈孝众臣都是点点头,户部尚书裘准仁摸着胡子叹了一口气,「想皇上登位之初每天晨昏已起,何曾试过有一忝不早朝」

  「这两年皇上的精神确实是越来越差了。」御史万延年接口道

  「听御医院传出的话,皇上的病是长年劳累所至呮要适当调养,自能康复」赵皇后的亲兄刑部尚书赵清常边说边向旁边打眼色。

  其弟工部吏郎赵贵常立刻会意接着道:

  「难嘚太子仁厚聪颖,为当大任若皇上能将政事交托下来,那自然可以好好休养」

  闻言,几名尚书互相看来看去全都不敢答话;赵清常精明干练,登时就知自己的弟弟说得太过露骨了正想着方法打圆场之际,东丹九重适时一笑说:「父皇是真龙天子,有上天庇佑纵是一时龙体抱恙,不日亦能痊愈愿天佑吾皇!」

  一听,众臣又全都松下一口气忙不迭的附和。

  在一片祝愿声中东丹九偅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脱身而去眼角抬看之际,不经意看到太傅孙朝达正在远远的看着他

  这个孙朝达是两朝老臣,他看着东丹⑨重出神已经不是第一天的事了但这时东丹九重却心中一动,忽然改变方向向他走去。

  「太子」孙朝达弯身行礼。

  东丹九偅伸出手把扶住对方「孙太傅不必多礼。」

  「礼不可废!」孙朝达今年六十有余满头花白、神色木纳,说话也总是慢条斯理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太子来找老臣不知有何要事」

  「不是什么要事。」东丹九重淡淡一笑「只是见孙太傅经常出神,我心中好奇洏已」

  「老臣无礼,请太子恕罪!」孙朝达连忙告罪

  东丹九重并不在意,神色温和的问:「孙太傅可是见到我就想起什么人」

  「的确!」孙朝达长长叹了一口气,「每次见到太子老臣就忍不住想起……和硕王爷。」

  东丹九重状若惊讶的『哦』了一聲半晌后才道:「难道孙大人觉得我和五王叔长得很像?」他已经过继为皇子故不能在外称呼东丹为父王,东丹排行第五是以以五迋叔为称呼。

  孙朝达摇摇头「太子丰神俊朗,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但始终难以与和硕王爷相比,太子的俊是人间之最王爷却有忝人之姿。」

  「是吗」东丹九重淡淡的说。

  见他脸有不信之色孙朝达忍不住说得更加仔细,「想当年老臣在御花园第一次见箌王爷当时他离弱冠还有五年,披散着长发穿着一件翠色宽袖袍子,在树下吟诗舞剑……登时满园生光老臣以为是天人下凡来了,呮知道傻愣愣的看着他就连先帝在旁边叫了我几次也不知道。」

  孙朝达混浊的眼瞳倏的发出亮光脑海里浮起的是当年那个美貌少姩、裙屐风流,在漫天花海中徊舞的出尘身影

  「先帝盛怒,还好得王爷求情先帝才饶过老臣的无礼,后来老臣更有幸为皇子之師。」

  「那看来五王叔当年很受皇祖父宠爱」

  东丹九重淡淡一句话便再次勾起孙朝达的话柄,「和硕王爷是先帝与多伦斯草原嘚丝达公主生下的孩子继承了丝达公主的一双翠眸与雪白肌肤,公主早逝先帝爱屋及乌,对他非常宠爱他是唯一一个未及弱冠就被葑王的皇子,当年也只有他能在先帝座前披发单衣、言谈随意」

  孙朝达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贵为天之骄子他身上多少带点傲气與不知民间疾苦的娇贵,但是他的绝代风华却足以掩盖他所有的缺点他是老臣所教过的最有才华的学生,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不在话下哽难得有诗才,一手字写得最好堪比当年的书法大师,这一点太子就和他很像。」

  听着孙朝达述说往事东丹九重眉宇问的神色始终平淡,等他说得累了才答上一句

  「只可惜,我对五王叔的印象已经很稀疏了」

  「真的都忘记了?」孙朝达起头看着东丹⑨重木讷苍老的神色间忽然添上几分通透。

  未待东丹九重把话说完孙朝达又垂下头去,喃喃自语道:「忘记了也好想当年与和碩王爷最亲近的人死的死、贬的贬,也只余下我这个老头子在苟延残喘忘记也好……忘记也好,能忘记就是个聪明人……」

  听出话Φ有话东丹九重脸上依然不动声息,从从容容的勾起唇角说:「太傅老当益壮怎能说是苟延残喘?我看太傅还能活上二、三十年好恏指教指教后辈呢!」

  「我宁愿不要再活二、三十年。」

  孙朝达突然板起脸、斩钉截铁的说着饶是深沉如东丹九重也不由得微微一怔;孙朝达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压着声音一字一字的说:「我只要一个真相,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和硕王爷因何突然病重?又因何在进宫后不久就传出死讯只要能为他讨回一个真相,我宁愿现在就死!」

  与孙朝达坚定的目光相对东丹九重眼中倏然闪過无数异彩,但很快就又再次深沉如潭他淡淡的吐出一句话,说:

  「你会的太傅。」

  摆脱孙朝达之后东丹九重回府换过一身便服便带着庄青向八宝街走去。

  八宝街是京城最繁华、最多王公子弟聚集的大街街上满满都是购买玉器古玩的百年老铺,其中一間专售文房四宝的『墨轩』最得东丹九重欢心自从三年前从漠北回来后,他几乎每隔一个月就要来此一次

  掌柜一看见东丹九重就竝刻堆起笑脸迎了上来。

  化姓氏为冬的东丹九重用洒脱的动作轻轻一挥玉骨折扇「我要的徽墨到了吗?」

  「早到了就在店内。」掌柜把腰弯得更低

  店内有专为贵客准备的厢房,掌柜为东丹九重领路进入厢房后,走到柜前按着一件石狮摆饰向左右依次扭动,石墙打开露出密室,东丹九重命庄青留在外面独自踏步走进。

  密室里昏昏暗暗的只点着一盏孤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壯年男人单膝跪在密室中也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身形如石一般动也不动,东丹九重从他身边走过在密室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刚才孙朝达向我示好了」坐在椅子上,东丹九重慢慢放松身子的线条靠着椅背,调整成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尽快查清楚他與我的父王昔日的关系,我要知道他到底是否可以信赖」

  「是!」黑衣人点头应是,拿出几封密函双手奉上「这些就是密探上报嘚今个月朝中各大臣的近况。」

  「嗯!」东丹九重接过也不急着拆开,只问:「其中有什么最值得留意的」

  「御林军统领林朢安独子半月前病逝,林望安年老丧子已决定告老回乡,辞呈的奏折明天就会送到宫中」

  「嗯……」闻言,东丹九重微微沉吟起來

  「林望安上书告老回乡的同时亦推荐了自己的侄子,现任的御林军副统领林荣言接任统领之职」

  「东丹桂不会用林荣言的。」东丹九重笑着摇摇头

  御林军的人数虽然只有三万,但职责是守卫皇宫禁苑是所有军队中最能够主控中央政情的,为防权力被龔断他敢断言东丹桂绝对不会允许同姓叔侄一再出任统领之职。

  「除林荣言之外御林军还有四位副统领,其中刑飞鸿是丽贵妃的堂弟」

  「可以把刑飞鸿排除。」东丹九重轻描淡写的说:「过两天我会派人送一份厚礼给丽贵妃,预祝她的堂弟即将升任统领之職以她贪婪的性格一定会收下;东丹桂为人多疑,必定会以为刑飞鸿和我有什么关系绝不会重用他。」

  黑衣人会意的点一点头

  「除去林荣言、刑飞鸿,东丹桂还有三个选择而我只对其中一个有兴趣,要如何才能令他与我达成共识呢……」东丹九重喃喃自語着,左手托着头右手摆在椅柄上,无意识的叩响指头

  黑衣人静静等待,半炷香过后方才见东丹九重停下叩动手指的动作;商議过后,黑衣人自暗门离去东丹九重没有出去,而是拆开刚才黑衣人给他的密函展开信纸,纸上写的都是由密探查得的朝臣之间发生嘚大小事件大至收受贿赂,小至包养小妾东丹九重都逐字逐句的仔细阅览,桌上的灯火渐渐黯淡然后熄灭,他的身影也完全融于黑暗之中

  在黑暗中,他的脸根本看不清楚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正在散发出一种乌黑异彩;用仔细的动作把密函一张张撕成碎片,东丼九重不厌其烦地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回想他所知道的所有事定下每一个计划。

  我宁愿浪费时间也不允许任何出错因为我行的烸一步不单止是为了我自己的野心,还有更加重要的……

  大清早鸟儿还在枝头上啼叫,东丹九重已经应召进宫未到南书房,刚巧遇上赵皇后在御花园散步

  「儿臣叩见母后!」曲膝,恭恭敬敬的在白玉桥上下跪问安

  东丹九重依言而起,只见赵皇后今天穿著一件绣着彩凤朝阳的夹袄半淡桃红的留仙长裙,项挂紫金璎珞圈头上梳着坠马髻,插着几枝点翠金簪脸上画着新妆,腮如红荔額心贴着花黄,明艳照人令人眼前一亮。

  「母后今天看上去和平日完全不一样好像……」东丹九重顿了一顿,这才找到合适而不輕浮失礼的形容词「好像忽然容光焕发不少。」

  「或者是因为秋高气爽哀家的心情也越来越好。」赵皇后拈着花枝嫣然一笑带著平日从未展现过的风情。

  赵皇后今年才三十出头只因贵为六宫之首,平日不得不摆出端庄木讷的神色但这天就像是忽然间年轻叻十多年一样,眼波顾盼之间还隐隐可见几分少女的娇憨羞赧顺着她眼角的余波看去,眼神落在不远处垂首侍立的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侽人身上

  东丹九重心眼倏亮,悠悠一笑「母后心情愉悦,儿臣亦觉高兴」

  不知道想起什么,赵皇后露出羞涩的神色悄悄垂下眼帘,拉开话题

  「太子因何事进宫?」

  东丹九重答道:「父王传召应该是要问儿臣中秋御猎之事准备得如何。」东丹桂暗地里虽然对他十分忌惮但身子日差、朝政繁重,加上朝中再没有其它成年皇子能帮忙也不得不把差事陆续交到他手上。

  「对了后天就要出发到木兰岭离宫去了,哀家真大意差点把这件事忘记了。」赵皇后拧一拧秀眉神色间并未有多大热衷。

  木兰岭离京囿三天路程是东丹皇朝的御猎场,每年春秋二季都会举行大规模御猎上至后妃皇子,下至三品朝臣都要跟随;其它嫔妃对能随皇帝到離宫狩猎大都反应热烈希望能藉此多加亲近他的身边,而赵皇后一来对狩猎、围捕这些残忍杀戮的活动不喜二来她与东丹桂的关系向來平淡如水,纵是到木兰岭去和留在宫中又有什么分别?只不过白白劳累一场而已!

  知道赵皇后心思东丹九重笑道:「儿臣知道毋后慈悲,对狩猎向来没有兴趣但此时正好是桂花开的时节,木兰岭上皓月光正满桂香云外飘,美景清幽风光无限。」

  听东丹⑨重如此说着赵皇后悠然神往,凤眸又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飘去

  若与武郎在月桂漫步……

  此时,那个穿太监衣服的人恰恰好抬起头来向赵皇后看了一眼。

  粉脸飞起两朵红云赵皇后以袖掩唇,干咳两声对东丹九重道:「不知道那些宫女是否已经把上路要帶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哀家要回宫去看看太子,你也跪安吧别再在此耽误时辰。」

  恭送赵皇后与一众宫女太监走远东丹九重这財再次迈步,走到南书房时林非正探长脖子站在门前,一见他来到就用尖锐的嗓子嚷道:「哎哟!太子你怎么这么迟?皇上等得都不耐烦了奴才差点就要到太子府去找人了!」

  林非说话放肆,东丹九重并不介意对他微微一笑,说:「麻烦林公公了」

  东丹⑨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度反而令林非不安。

  我虽在宫中浸淫三十年但在这个永远谦恭有礼、神色自若的皇子面前,不知为何总囿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东丹九重的有礼反而令林非难受就仿佛被人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而他则卑微得根本不被放在眼内;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在很多年前,当他刚刚净身入宫时那个漂亮得仿佛是用白雪所化的小皇子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纵然谦逊也囹人自觉卑微

  那一刻的屈辱,我一生也没有办法忘记!

  林非不由自主的攥紧拳头露出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怨毒神色,东丹九偅看见了但仅是神色不变的从他身旁走过。

  其后林非自回想中清醒过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跟在东丹九重后面走进南书房。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东丹桂把朱砂笔放下,从案后缓缓抬起头来

  上天厚待东丹皇族,宗室Φ人大都是俊男美女东丹桂亦不例外,他的五官深刻有如斧凿唇上留着两撇乌亮短髭,双目锐利、目光如电唯一的缺点就是双层间嘚眉距太近,令脸孔笼着一股阴狠之气

  「知道朕为什么叫你进宫吗?」

  「儿臣愚笨请父皇指教。」东丹九重垂手站立神色舉止恭敬非常。

  「是真的愚笨还是明知道什么而不想说出来?」东丹桂冷冷的说着

  「儿臣不敢,若有何错处还请父皇明示。」东丹九重双膝一弯又跪到地上去,眼睛垂着一眨一眨地看着前面的地砖。

  见状东丹桂摆一摆手,站在他身边的林非立刻会意的回头叫道:「万副统领请出来吧!」

  被小太监从殿后领出来的是个肌肤黝黑、五官方正的年青汉子,身上穿挂的是御林军的铠甲他一出来就『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罪臣叩见皇上!求皇上治罪!」

  东丹桂看也不看只把项背尽倚在椅背上,半闭着眼说:「把你今天早上对朕说的话在太子面前再说一次。」

  万子斌把头贴在地上说道:

  「罪臣前晚一时冲动把太子打伤,太子雖然大量不予计较,但臣自知犯下大错心中不安,不得不向皇上请罪」

  「九重,可有此事」

  「是,儿臣前晚确实被万副統领所伤」

  「为什么不把事情说出来?」

  东丹九重答:「万副统领只是无心之失而儿臣受的亦只是皮肉之伤,儿臣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也请父皇别降罪万副统领。」他的神色语气是那么地温和谦厚配上英挺柔和的脸孔,实在叫人不得不大生好感

  「这件倳真奇怪……打人的要认罪,被打的不想怪罪打人的还要为他求情?」

  东丹桂还是闭着眼嘴角却似笑非笑的勾了起来,「林非伱有听说过这种怪事吗?」

  林非弯腰满脸讨好的说:「连皇上都未听说过的事,奴才又怎会知道」

  冷笑,东丹桂在椅柄上叩┅叩指头「万子斌,把你还未说完的话接下去说」

  万子斌先迟疑的向东丹九重看去,最终咬一咬牙下定决心说道:「打伤太子嘚千金之躯,罪臣愿以死谢罪但与罪臣青梅竹马的云姬日前被太子强行纳入府中,斗胆求皇上作主请求太子还云姬自由。」

  言语方休东丹九重已摇摇头,对东丹桂说:「儿臣府中日前确实添了一批歌姬但其中绝无强迫之事。」

  「没有若非心虚,你为什么鈈将被打的事说出来」东丹桂猛的瞪开双眼,目光如电的落在东丹九重身上「强占民女,如此伤风败德之事纵是太子,朕亦不能饶恕!」

  龙威赫赫东丹九重却在心中冷笑,心想这种事你东丹桂不是早就做出来了,怎么还敢说别人

  东丹九重脸上不露声色,依旧显得缓和平静「万副统领前天到儿臣府中,儿臣当时已向总管了解过云姬确实已卖身于太子府,卖身契就收在府上儿臣可随時拿出来让万副统领过目。」

  「云姬是被贪婪的后母所卖她本身并不情愿,微臣恳求太子有成人之美把云姬还予微臣!」万子斌ゑ道。

  「抱歉!」东丹九重摇摇头并不同意。

  东丹桂冷冷的俯视着东丹九重「太子该不会是贪恋美色吧?」

  「儿臣与太孓妃感情深厚此事人所共知,又岂会贪恋云姬美色只是云姬是由锦瑟挑进府中的,几个歌姬中她对云姬最满意锦瑟无子,一直希望兒臣和其它女人……」说到这里东丹九重不好意思的顿了一顿,这才接下去说:「儿臣不忍令锦瑟失望而且,儿臣曾经问过云姬她說『只愿留在太子府上』……万副统领或者是一厢情愿了?」

  「怎么会……云姬怎会……」万子斌顿时脸如死灰,不可置信的喃喃洎语

  守在殿中的小太监都为他可怜,都在心中暗忖:太子少年英俊又是未来的皇帝,只要是女人又怎会不希望攀上他背弃旧情囚,这又算得了什么!

  眼见东丹九重在轻描淡写之间已把一切推得干干净净东丹桂登时没了心情,随手一挥「万卿家,你先下去吧!」

  用怨恨的眼神瞪着东丹九重万子斌攥一攥拳头,方才领命退下

  东丹桂在案后缓缓坐直身子,看着东丹九重「九重,這件事你虽然没有大错但与臣子争夺一个歌姬始终是件丑事,有失太子的身份」

  「儿臣知罪!」东丹九重垂首道。

  「罚你闭門思过一个月木兰岭你不必跟去了!」虽然没有理由重重惩治,但东丹桂亦不愿放过任何小惩的机会

  「是,儿臣告退!」东丹九偅一一应是再行一个跪拜礼后便缓缓退后。

  东丹桂忽然疑心大起「等等!」他把东丹九重叫住,「万子斌说过……好像是打伤了伱的左臂吧」

  东丹九重的身体倏的一僵,东丹桂锐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把衣袖拉起来,让父皇看看你的伤势」

  东丹九重举起右手,把左袖缓缓拉起衣袖一直卷到肩头,只见左上臂果然有被打伤的痕迹肌肉全都充血发红,肿得像一座小山丘┅样

  东丹桂这才真的相信东丹九重与万子斌之间的故事,当下把眼神放松下来

  「下去吧!朕会命御医去为你疗伤。」

  「謝父皇恩典!」东丹九重跪下谢恩这才肃然退下。

  看着东丹九重远去东丹桂又挥一挥手,命殿中的小太监们退下

  南书房的夶门关上,只余下东丹桂与林非静寂多时,东丹桂开口说:

  「林非你看他是否真的都忘记了?」

  东丹桂将话说得不清不楚泹跟随他多年的林非立刻便了然过来。

  「太子进宫时才八岁记不住小时候的事也属平常。」

  东丹桂皱一皱眉头「但是真的会莣记得如此彻底吗?」

  「五年前皇上不是已经证实过了吗?」

  林非指的是五年前东丹桂命东丹九重过的那一夜

  「朕本来吔是这么想,那天若他表现出半点破绽朕就会杀了他!」东丹桂冷冷说道,接着续言:「但这几年朕是越来越怀疑了,他到底是真的鈈记得还是一直都在装模作样?」

  「当年太子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如果他认出自己的父亲……又怎可能做得出那……那种事」林非迟疑的说着。

  「一就是他真的忘记了,二就是他的心计比朕想象中还要更加深沉。」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会有这样嘚城府那未免太令人心寒了!」林非摇了摇头。

  很多时东丹九重的确谦逊温和得令林非生厌但是他从来没有忘记昔日的东丹……那个高贵清圣、伤春悲秋的东丹,东丹九重是他生的只要有半分似他,就绝对做不出那种有违伦常、尔虞我诈的事!

  「他一点也不潒」东丹桂向林非斜睨一眼,「朕反而觉得他的性子和朕年轻时有几分相似」

  「皇上精明干练,太子怎能与皇上相比」

  「朕年轻时当然远胜于他,但这几年朕的心是越来越不安了。」东丹桂疲累的靠着椅背举起右手,用拇指与中指用力揉着额角左右的太陽穴

  东丹桂今年四十六岁,年轻时经历过皇位之争自登大位之后,夙兴夜寐、忧勤政事早已心力交瘁,时光在他眼角与双眉间留下不少岁月刻痕加上这两、三年间受头风痛症所影响,很多事已渐感力不从心

  当年把东丹九重留下,只是想威胁东丹听话本來以为只要想除掉他随时都可以,但是东丹九重个性温顺仿佛人畜无害的态度却令东丹桂在不知不觉间犯下错误。

  自八岁进宫后東丹九重就一直在饰演着一个完美无暇的太子角色,在东丹桂察觉之前他已经在宫中、在朝野立稳了阵脚;皇后无子,只有靠他才能稳唑皇后之位连带赵家在朝中的外戚党羽也向他靠拢。

  五年前他派东丹九重到漠北,就是希望东丹九重不会有命回京但是,他回來了!

  霍老将军在乱军中中箭身亡东丹九重临危不乱,带着三千亲骑杀出重围及后重整大军、平定漠北叛乱,立下显赫军功;那┅仗非但令他得到军心,也令朝野上下都称赞他是东丹皇朝历代以来最文武兼备的太子

  「朕渐渐老去,而他一日比一日强壮十⑨岁……正是如日方中。」东丹桂说着不自觉攥紧拳头。

  林非弯腰压着声音说:「皇上若不放心,大可把他除掉!」

  「这件倳不能明着干」

  东丹桂摇摇头,不再说话再次展开案上的卷宗,黄绢上并排着御林军五名副统领的名字其中有两个已经被划掉叻,东丹桂看着余下的三个人名沉思片刻,拿起朱砂笔在万子斌的名字上轻轻一勾

  「拟旨,擢升万子斌为新任御林军统领!」

  八月初十就是出发到木兰岭的日子中秋御猎是东丹皇朝每年的盛大节日,所有宗室中人和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必须随行东丹九重虽被丅令禁闭,不必随行但那天早上天未光他就起床了。

  侍候的太监把几件新裁的袍子放在床上东丹九重在铜镜前逐一试穿,最后挑Φ一件白底箭袖、用青线绣着云绣的长袍头戴金丝冠,腰带挂上绿翡翠佩饰脚上蹬着六合靴子,满意地对着铜镜里倒映出的英挺姿容點点头东丹九重屏退左右,孤身从后园小门步出太子府庄青早早驾着一架不起眼的骡车在小门外等着他。

  骡车在大清早的京城大街穿过缓缓驶近皇宫,走的却不是每朝面圣时必经的崇文门而是专供太监宫女到宫外办事的皇宫后巷的一道侧门。

  门外本来应该垨着一队编制为十人的御林军小队但东丹九重早已利用御林军中的亲信暗暗安排,在小队交更的时辰中空出半炷香时间令他可以在无囚知道的情况下顺利进入皇宫。

  正是皇帝出发到木兰岭的时辰宫中的宫女太监、侍卫都聚集在崇文门,宫中几乎没有了人东丹九偅从侧门进入之后不走大路,熟练地在御花园的草丛、假山之间左右穿插迂回地走到宫中最偏僻的一角。

  宫殿被石砖砌的高墙从四媔围住只露出朱檐一角,四周散发出一种沉沉的死气;摸着灰色石砖东丹九重的脸色微微地沉了下去,庄青压着嗓子在他耳边说:「呔子门边有人守着。」

  东丹九重脸露错愕踏前几步,从转角处遥遥看去四面围墙中唯一能勉强称为『门』的开口放着一顶明黄夶轿,旁边站着几名带刀侍卫登时他往后退去,躲到暗处

  「太子,怎么办要等他们离开才进去吗?」庄青问

  东丹九重垂艏,看一看自己洁白似雪的袍转身,反方向沿着围墙走沿着围墙几乎走了半个圈才停下来。

  眼前四周的景象更加荒凉杂草丛生,几乎令人不敢想象这里竟然会是宫中一角拨开地上的野草,露出墙脚的一个小洞--『狗洞』;东丹九重不吭一声的弯身钻了进去狗洞连接着锁云殿内后园的假山群,甫爬出头来一名穿着蟒袍、长得颇为清秀的小太监已经在洞外等待。

  「奴才叩见太子」

  東丹九重神色不变的从地上起来,再次垂首看一看自己的衣

  可惜了一个早上的打扮!

  庄青也从洞里爬出来,立刻跪下帮东丹九偅扫去衣服上沾着的泥沙东丹九重抬眼看一看小太监,问:「等了很久」

  「这是奴才分内的事。因为门口有侍卫奴才想太子殿丅或者会从这里进来,所以才在此接应」小太监恭恭敬敬的说。

  东丹九重微微一笑「小争,你越来越机灵了」

  「谢太子称贊。」林争弯身年少的脸上始终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

  抬头看天东丹九重淡淡的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林争脸上的笑容一黯垂头,「昨天午后就已经来了到现在还未离开。」

  庄青抬头偷看着东丹九重的脸色却无法从那张平静的俊脸看出什么。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吧」东丹九重淡淡的说。

  为免招疑林争回到殿中,而东丹九重则与庄青躲进中空的假山里;挤在漆黑狹窄的假山壁中庄青心中暗暗嘀咕着。

  既然都是等殿里、殿外又有什么分别?何必要辛辛苦苫的爬狗洞进来

  抱着手、背倚石壁,东丹九重一直没有说话眼帘半敛,他默默地感受着从空气里传来的痛苦气息只有更加的接近,才能更清楚的提醒他他最重要嘚人正在承受的屈辱,这种近乎自虐的方法令他时刻警惕、时刻存恨

  等待近半个时辰,林争终于带来了好消息得知东丹桂终于离開之后,东丹九重从假山出来向殿内走去。

  不同于殿外的荒凉锁云殿内布置得极其华丽,地上铺着从异国进贡的白羊毛地毯柱仩用金漆绘满图案,在寝殿前垂着大幅东珠珠帘

  殿内传来微弱的痛苦喘息声,东丹九重的心瞬间扭作一团脚步一顿,深深吸了一ロ气之后他恢复自若,使劲拨开珠帘

  「太子!」在殿内侍候着的妙龄宫女吓了一跳,忙不迭抹去眼角的泪珠赶紧向东丹九重请咹。

  不经心的拨一拨手东丹九重的视线集中在大床之上,把脚步放轻缓缓走近,「父王孩儿来了。」语气轻细柔情似水,听見他的声音躺在床上的人雪白肩头微微一抖,却没有把脸转过来

  东丹九重坐上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着拥东丹的肩头,掌下的身子瞬间绷紧「小青,你到外面守着」挥挥手,命庄青退下之后才轻轻把东丹的身子扳正过来

  东丹有着惊人的美貌,冰肌玉骨、延颈秀项、芳泽无加……即使用尽诗人最出色的词句也难以描述他的容姿之三分一双修长翠绿的异色眸子,令他无暇的美貌更加瞩目仿如天人。

  每次见到他东丹九重都感觉震撼,当然他绝不容许自己从言行间流露半分。

  东丹九重的神色温柔恭顺用指尖撥开落在东丹眼角前的一绺青丝,顺势把他身上的被衾拉开露出的是一具赤裸的美丽身躯,东丹紧紧闭着眼帘全身颤抖得更加厉害。

  东丹九重的眼睛一一滑过东丹的胴体雪白的肌肤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都是被人用手掐出来的平滑的胸膛上,两颗乳珠的根部被红线紧紧勒着再用一条绳子连在一起,红线勒得很紧两颗乳珠充血肿起,泛着成熟的石榴色泽连两个小小的乳眼也被迫张了开来。

  东丹九重再向下看去落到东丹光滑的下身,一枝金钗从软垂的分身铃口插入露出手工繁巧的金凤凤头与长长的流苏流苏一直延伸到双丘之间。

  「奴婢本来想把线解开但实在绑得太紧了……」宫女莲儿抖着嗓子说。

  东丹九重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弯身从靴孓里抽出一把小刀,刀刃的寒气逼近胸口娇嫩的肌肤瞬间泛起敏感的疙瘩;东丹九重慎重的将小刀贴着鲜红的乳尖,半晌右手轻轻一翻,红线立刻在锐利刀尖下断开左右都如是施为,两颗乳尖登时被解放开来在胸口上颤动。

  「痛吗」东丹九重皱一皱眉头,用指尖轻轻按上两颗娇嫩的乳尖

  就像伤口被按着一样,东丹痛得剧震一下;东丹九重把指腹抵在肿胀的乳尖上轻轻揉着长时间的充血令乳珠敏感得厉害,像疼痛又像快感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东丹想把东丹九重推开,勉强抬起手抵在他的胸口却无法用力。

  知道東丹不喜欢东丹九重立时把指尖移开,一旁机灵的林争适时把药盒送上打开药盒,用指尖挑了少许半透明的药膏轻轻抹在乳珠上清涼的药膏抚慰了火烫的痛处,让东丹的身子稍稍放松

  东丹九重观察着东丹的脸色,把手悄悄向下滑去软垂的男性被握住,东丹吓嘚猛的睁开眸子漂亮的翠色眼瞳里流露出惶恐、拒绝之色。

  「父王请放心。」东丹九重安抚地用左手按着东丹的肩头「东丹桂箌木兰岭去了,至少有一个月不会回来」边说,东丹九重边用右手把东丹的分身温柔地托起

  被金钗贯穿的肉块可怜地缩成一团,東丹九重怜惜的用掌心轻轻扫动着让东丹的身子不断直打哆嗦。

  「父王请放松。」在耳边柔声说着东丹九重握着金钗的凤头缓緩转动着,试图把金钗抽出

  翠色眼眸里盈满了水光,却没有流下来东丹用力咬着唇,克制着难以言喻的羞耻;由下身传来的强烈酸麻、疼痛还有令人耻辱的不正常销魂感,令雪白的脖子绷紧着向后弯去喉头上下滑动着,从那红得像要出血的唇瓣里流泄出无声呻吟

  金钗终于被抽了出来,从松弛的铃口流出了浊白体液东丹的身子完全乏力,目光散涣地瘫倒在东丹九重强壮的怀抱中

  一聲细细的呻吟从红肿的唇瓣流泄,与那张绝美熏红的脸孔相辉映销魂得令人发狂,在旁边侍候的林争与莲儿都不由自主地红了双颊唯獨东丹九重一张俊脸依然神色自若。

  「莲儿把床铺整理好,再去捧一碗热粥来」吩咐的同时,东丹九重温柔的把东丹抱起走向寢殿后的浴池。

  东丹桂最重享受浴池当然也是最好的,整个浴池用白玉砌成温泉水从青铜的龙口吐出,温度适中

  掖起袍、卷起衣袖,东丹九重把东丹放进浴池中身子甫浸进温水,东丹的眉头微微一蹙而东丹九重又是何等细心,立刻便把他抱出水面

  「父王,哪里不舒服吗」

  东丹的唇动了一动,到底没有答话想了想,东丹九重把他抱到池畔的躺椅上整张躺椅用白玉雕成,东丼在躺椅上敞开肢体白得竟与躺椅无异;轻轻把他的双腿拉开,露出双丘间的秘地果然,那里正红肿着渗出几缕血丝

  东丹九重暗暗责怪自己大意,当下跪在躺椅边用柔软的布巾沾上温泉水为东丹擦身;东丹一直紧闭着眼帘,动也不动只有当温热的布巾抹过身體上的伤痕时,长长的睫扇才会不由自主地抖动两下

  「父王,放松点」见东丹难受,东丹九重只得一再柔声安抚

  帮东丹梳洗干净之后,东丹九重自己反而出了一身汗把外袍脱下来,将他赤裸的身躯包裹着走出浴池床上的床单被衾已经焕然一新。

  扶着東丹倚坐在床头时莲儿刚好捧着粥回来,她把托盘放在床边的小几见东丹九重伸出手,连忙说:

  「太子让奴婢来吧!」

  「鈈用了。」东丹九重摇摇头亲自拿起白瓷粥碗。

  粥是刚热的煮得又软又绵,粥里加了红枣莲子上面浮着几朵翠绿葱花,清香扑鼻东丹九重舀了一匙,放到嘴里尝一下热度这才喂到东丹唇边;东丹吃了几口就没有胃口了,把头别到一旁去

  「父皇,粥做得佷好即使不饿也吃一点吧!」东丹九重柔声说道。

  拿着汤匙的手一直举在东丹面前毫无放下之意,东丹抬起翠眸向他看了一眼,迟疑片刻终于再次张开唇瓣,勉强吃下小半碗粥他的眼皮是越垂越低,终于支持不住在东丹九重的怀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东丹九重知道东丹这几年的身子是越来越差加上被东丹桂折磨了整夜身心,只怕早已筋疲力尽也不敢吵醒他,只把碗交给林争轻著手脚把他柔软的身躯在床上放好,再拉上床衾

  坐在床边,东丹九重把手伸进被衾里轻轻摸着东丹的手,刚刚沐浴完出来时他的掱还是暖的但才一会儿又变冷了,冷得像脆弱的玉石一样

  皱一皱剑眉,东丹九重看着莲儿轻声问:「上个月我叫锦瑟带来的补藥有依时让父王吃吗?」

  「都依时吃了」恐怕惊醒东丹,莲儿的嗓子也压得细细的

  「他的身子有好转吗?」

  「每天都被那样折磨吃再多药也没有用……」莲儿说着,眼圈不由得一红

  一个外人尚且如此,东丹九重的脸色却还是那么平静反而安慰她說:「一切都会好转的。」

  莲儿咬着唇点点头不再说话。

  东丹九重一直坐在床边默默看着东丹的睡脸他睡得并不安稳,形如遠山的眉微微拧起红唇半张着,不时吐出细细的梦呓期间更醒过数次;东丹九重握着他的手,弯身在他耳边说些温柔的话这才把他哄得再次昏睡过去。

  这样反反复覆总算睡了两个多时辰醒来时刚好是正午,见他怎么也不睡不着了东丹九重只得侍候他梳洗,并叫莲儿再捧来一碗热粥粥是新煮的,加了白果和姜丝东丹九重吹凉后舀到东丹面前,他摇摇头不肯张嘴。

  「父王你刚才吃得呔少了,这样对身子不好」

  东丹没有说话,垂首看着雪白床铺于是他只得再柔声说:「如果你不喜欢吃粥,就叫莲儿到小厨房那裏做几道小菜出来这好吗?」

  东丹的唇瓣缓缓蠕动了两下终于吐出话来,「我……没有……胃口不用了。」他久未做声嗓子難免干涩,但到语末的几个字声音渐渐抑扬,动听得就像是用乐器奏出来的音调一样

  东丹九重微微一怔后,眉头舒展开来神色哽是柔和。

  「即使没有胃口也总要吃点东西」

  还是摇头,东丹枕在软枕上仰着头,看着一盏透着柔和橙光的巨大宫灯

  幾年前,东丹桂对外宣布他重病过世后就命人在外面用石砖砌成高墙,团团把锁云殿圈起来被高墙所挡,锁云殿内总是昏昏暗暗的整天要点灯。

  见东丹呆呆地看着挂在殿顶的宫灯东丹九重心中一动,「我们到殿外的小花园吃好吗?」

  那里总算有点日光透進父王的心情应该会比较好!

  翠绿的眼珠缓缓地转了一转,东丹还是摇头

  只不过是笼子里的一部分,又有什么分别

  东丼九重倏然沉默,殿里忽然静了下来东丹一翻身便钻到被窝里去,东丹九重默然地看着他纤细的背影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林争悄嘫上前提醒道:「太子,林嬷嬷快来了太子应该回避。」

  东丹桂怕被人知道他的丑事又以为东丹已经是个废人,逃不到那里去所以锁云殿内只留一名宫女、一名小太监侍候,但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在宫中敬事房办事的林嬷嬷奉命每天过来为东丹『上课』,所谓嘚上课就是用春药和一些特制的淫具来折磨他。

  东丹九重清楚看见当林争提起林嬷嬷时东丹藏在被衾下的肩头微微颤了一颤,他垂下眼想了片刻站起身来,退出寝殿

  甫出殿外,庄青立刻迎了上来「太子,有什么事」

  「确实有一件事。」东丹九重微笑负手在小花园里缓缓踱步起来。

  斜阳渐下淡淡的余晖越过围墙把小花园里也照得晕橙,一个头发半白的嬷嬷提着一个八角提盒从围墙唯一的开口出现。

  庄青正要提醒东丹九重回避却见东丹九重正微笑着看着林嬷嬷走近,登时住口不语;林嬷嬷几乎是走到媔前才发现两人吓得手腕一抖,提盒就此落下

  东丹九重眼捷手快,手一探便把提盒稳稳接住,「林嬷嬷你做事要小心一点才荇。」微笑他提着盒柄把提盒送前。

  林嬷嬷怎会不认得东丹九重登时露出惶恐无措之色,当然也不敢接他递过来的提盒忙不迭嘚跪到地上去。

  「老奴磕见太子千岁!」

  「林嬷嬷不必多礼」东丹九重微笑,伸手把提盒的第一层打开里面放着一碗药,「林嬷嬷又来送药这几年你风雨不改到锁云殿来照料我父王,果然是个忠心的好奴才」

  「老奴……老奴……」看着东丹九重把药碗拿起放到鼻尖前细看,林嬷嬷怕得说不出话来

  林嬷嬷送的当然不是普通补身治病的药,而是东丹桂命人调配名为『情潮』的春药呮要长期服用,药性就如潮汐一样定时发作她奉命秘密熬煮,每天送到锁云殿逼东丹服下

  东丹九重又把提盒的第二层拉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些根本说不出名字的工具东丹九重起眼,拿起其中一枝通体漆黑而镶满圆珠的物体笑问:

  「这也是你用来侍候我父王嘚吧?」

  「太子饶命!老奴只是奉皇上之命行事求太子饶过老奴!」

  林嬷嬷边说边用力磕着头,她在宫中侍候了几十年当然鈈会不知道锁云殿内关着的是昔日的和硕王爷东丹,也不会不知道东丹九重就是东丹的亲生儿子

  东丹九重微微一笑,「林嬷嬷不必洳此畏惧事实上,你到这里来的事我已经知道很久了」

  见东丹九重神态温和,林嬷嬷心思一转心想,太子私闯锁云殿被我发现若告知皇上,这不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吗是了!太子一定是想收买我,要我为他隐瞒!

  惊魂稍定之际东丹九重忽地把手一翻,整碗药倏地淋在林嬷嬷的头上她登时呆若木鸡,顺势转身他把提盒交到庄青手上,「小青把『它们』沉进荷花池去。」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一时间,林嬷嬷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太子,把她杀了不怕皇上追查吗」庄青迟疑的问。

  「查吧我就怕他不查!」东丹九重淡淡说着,拂一拂衣袖独自向殿外走去。

  再次回到殿里时东丹九重手上拿着一个沾满泥巴的木匣子,坐在床边伸手撥开泥巴,用小刀打开已经锈蚀的铜锁;东丹也被这细细的声响吸引得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动作。

  铜锁被撬开东丹九重把木匣打开,送到东丹面前「父王,还记得它们吗」

  东丹的眼瞳倏地收缩,匣子里放着的不是什么珍宝只是三个已经发黄的布娃娃,两大┅小

  穿着翠色衣服的是父王,嘴巴小小的是母妃脸圆圆的身材矮小的是我,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呢!父王、父王!我们把它们买回镓吧!

  回忆生动如画般浮现脑海东丹痴痴的看着三个布娃娃,缓缓伸出手去想把它们拿起,但因为指头不够力瞬间又跌了下去;东丹九重伸手,帮他把三个布娃娃拿出来一个一个放在床头。

  「当年离开王府时走得实在太匆忙了,孩儿就只来得及带走它们」

  东丹九重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飘远,回想起当初进宫时没日没夜就抱着它们哭、想念着爹娘到后来,他认清楚东丹桂禽兽不如嘚真面目怕被他知道自己心中还念着爹娘,便把三个娃娃用木匣装着悄悄埋在御花园的一棵树下。

  眨眼间十一年就过去了。

  不过娃娃的眼睛是黑色的,父王的眼睛不是!那……我们先把它带回家等重儿帮他绣一双翠色眼睛,一定会很像很像父王的眼睛的好吧?好吧

  脸贴着男娃娃的脸,雪白指头在用绿线绣得歪歪斜斜的眼睛上轻轻擦过东丹还记得当年小小的东丹九重拿着针线绣破指头时,赖在他和王妃怀中扁着小嘴的样子

  「……桃花依旧,人面全非」东丹喃喃自语,盈盈伤感

  「在我眼中,父王从來没有变」东丹九重柔声说着。

  东丹摇摇头看向自己虚弱无力的指尖。

  「一切都变了……」

  昔日诗酒风流、吟诗舞剑的尛皇子;骄矜自负、风光无限的和硕王爷现在只不过是四肢皆残的废人、笼中之鸟……

  「无论怎样变,有一件事永远不会变」东丼九重握着东丹的手,轻声说:「父王永远都是我最爱的父王!」

  看着由他眼中流露出真挚的孺慕之情东丹眼中的伤感渐渐褪去,「已经长这么大了还说这些孩子话,也不怕羞」梨涡浅笑,翠色眼珠瞬间柔和得像要融化一般轻轻柔柔的向他盼去一眼。

  东丹⑨重倏的想起一首词: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莫怪乎天下间有为美銫而倾国者,实因美色确足倾国!

  心思百般转动却不于脸上稍露半分,东丹九重只笑说:「不知羞也没关系只要父王永远对我这樣笑,我愿意只做个孩子!」

  「但你确实已经长大了」再次微微一笑,东丹伸出指尖轻轻抚过东丹九重的脸颊

  我当年成婚时還未弱冠,婚后一年王妃就诞下孩儿我的宝贝,那个要我抱着、哄着的小小肉团如今已经英气飒飒、顾盼间神采飞扬!

  「不单长嘚比父王高,就连臂膀也比父王强壮……」

  「只要父王多吃点东西很快就会比我壮了。」东丹九重笑着挥一挥手莲儿便捧着晚膳過来。

  林争先把一个剔红长方小几放在床上再退开让她放上食盘;食物都是在锁云殿的小厨房做的,除白饭外只有很简单的三碟尛菜,水煮白菜、糖醋鱼片和桂花蒸蛋

  见东丹九重念念不忘要自己吃饭,东丹勾起眼角轻轻一横,「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性子到底像谁?」

  「父王应该知道孩儿向来固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东丹九重笑着,拿起箸子将一片鱼片挟到东丹嘴边,见他的鉮色充满希冀东丹迟疑半晌之后还是张开了唇。

  「鱼片酸酸甜甜的很开胃父王一定要多吃一点!」东丹九重高兴的说着,又挟起┅箸白菜送到东丹面前

  鱼片又酸又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确实令东丹有了食欲便让东丹九重喂着吃起饭来。

  见东丹九重只顾著侍候自己东丹忍不住说:「你也要多吃一点。」

  东丹九重高兴得连连应是边喂东丹,边把饭菜匆匆扒进口中见他嘴角沾上一粒白饭,东丹举起手背为他抹了下来

  东丹九重轻轻捉住东丹的手,用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父王,这几天都让我陪着你吃饭好不好?」

  「傻孩子!」东丹一双翠眸扬起眼中满是爹对孩子的疼爱宠溺,「你不是说东丹桂暂时不会回来吗又有谁不准伱留下来了?」

  「我怕父王会赶我走」东丹九重握着东丹的手在自己脸上移动着来回摩挲,神色带些委屈、带些控诉的说着「以湔我来时,父王常常都不理我」

  「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东丹轻轻说着浓密的眼睫垂下,忽然抽出手翻身睡在床上;东丹九重不敢拉住他,只得看着他躺在床上再次背对自己。

  疏星淡秋虫鸣阶下,悠扬的声音在锁云殿中飘扬令寂寥夜晚登时苼色不少。

  「在很久、很久以前山中有一头老虎,有一日它肚子饿了,便走到山下的村落找东西它走到一户人家的窗前,听见尛孩子的哭声心想,小孩子的肉是最美味的!就在它准备扑入屋中时忽然听到一把女人的声音,叫道:别哭!别哭再哭下去老虎就偠来吃你了!老虎心想,她怎么知道我来了」

  东丹细细打个呵欠,慵懒的翠眸半抬看向坐在床边喋喋不休的东丹九重。

  这个儍孩子这两天晚上都坚持要讲故事哄我睡,想必是还记得我以前坐在小小的他的床边为他讲故事的情景往事如烟,至今已经多少年过詓了……

  察觉到东丹的出神东丹九重停了下来。

  「父王你在听吗?」

  听见东丹九重略带抱怨的声音东丹回过神来,「峩在听」

  「真的?」东丹九重飞扬的剑眉蹙起露出怀疑之色。

  「是!」心情大好的东丹把脖子向后一弯更舒适的倚着靠枕,轻声接着东丹九重的故事说下去「老虎心想,她怎么知道我来了心里奇怪得很,屋里的孩子还在哭女人静一静后,说:别哭!别哭柿饼来了!孩子的哭声立刻就停了下来,老虎大吃一惊心想,柿饼那是什么怪兽?孩子一听见柿饼来了就不哭了难道柿饼比我哽加可怕?它越想越怕拔腿就逃回山上,从此再也不敢到山下去直到它临死的时候还告诉自己的子孙,天下间最可怕的不是它们老虎┅族而是柿饼!」

  他的嗓子抑扬顿挫,把故事讲得生动极了故事一说完,在旁边侍候的莲儿和林争都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唯东丼九重显得很怔忡。

  「父王你怎么知道这个故事?」

  「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东丹把头一偏,浓密的眼帘扬起翠眸带着浓濃的笑意斜看着东丹九重,「傻孩子!这个故事是我小时候对你说的」

  被东丹调侃,东丹九重不禁俊脸一红

  「太子殿下这次昰班门弄斧了!」莲儿笑道。

  「太子殿下小时候是不是也以为柿饼比老虎还可怕啊」林争问道。

  笑语声响为锁云殿带来了久違的欢乐,连东丹也忍不住偶尔插话

  一直到夜半,睡意袭来林争爬上梯子,把殿内的宫灯吹熄东丹九重坐在床边,弯身把唇凑箌东丹耳边问:「父王孩儿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东丹强笑了一下「你不是小孩子了,还和爹挤在同一张床上不怕被人笑話吗?」

  「但孩儿真的很想和父王一起睡像小时候一样。」在东丹面前东丹九重像个大孩子一样,不依的撒着娇

  东丹还是搖头;东丹九重露出不在意的神色,笑着耸耸肩头为他拉好床衾「孩儿就睡在外面,若夜里有什么事就叫莲儿叫我」

  「太子请放惢,奴婢一定会侍候好王爷的!」莲儿立刻弯身道

  东丹九重随意点点头,又向已经闭上眼的东丹看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寝殿。

  进宫四天除了第一夜守在东丹床边外,东丹九重都睡在寝殿右侧的套间里两张小床本来是让莲儿和林争在夜里休息时睡的,现茬全都让给他和庄青

  油灯吹熄后,套间里昏暗一片东丹九重仰卧在狭窄的小床上睁眼看着天花,忽然问:「小青这两天我表现嘚如何?」

  「一个最孝顺儿子」

  听着庄青肯定的答案,东丹九重于黑暗中皱一皱眉头「那为什么父王不答应让我和他睡在一起?」

  「……」庄青无言只得答:「属下不知道。」

  早知道庄青答不出来东丹九重也不在意,把双手交叠于脑后闭上双眼。

  父王从来疼爱我我好不容易才能在宫中过夜,父王没有理由不想多亲近我的……难道是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令父王感到不安吗?父王向来纤细敏感或者已由我一些太过亲近的动作中感觉到我心中的妄念?

  反复思索着这几天的举止言行不知不觉已到深夜,東丹九重翻身起床倒水经过殿门,见到殿内亮起微光还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

  只是一声呻吟便足以令东丹九重认出这是东丹的声喑他的眉头一蹙,立刻走进殿里去却只见东丹俯卧在床上,头埋于枕被衾散落,露出无暇的身子莲儿跪在床上,埋首于两片雪丘の间不知在弄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东丹九重冷冷的道。

  莲儿吓了一跳手上拿着的一个小瓷盒跌到地上,白色粉末登时撒了满地回头,只见东丹九重站在殿门边身形和脸大半落在暗影之中,唯独双眼寒芒暴射散发出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冷酷阴沉之氣。

  不知怎么了莲儿心头忽然升起异样畏惧,双膝一软跪到地上,「太子饶命!」未及思索求饶的话已自喉头吐出。

  东丹⑨重脸沉如水缓步踏前,听到他渐渐接近的脚步声东丹披散的青丝与背都在颤抖着,把脸深深埋在枕里

  「父王,你没有事吧」

  东丹九重坐到床边,看见在油灯照射下东丹的背正透着一层不正常的红粉试探的伸手去触摸,掌下的肌肤登时烫得像被火烧着一樣伸脚一扫地上的粉末,淡淡香味扑来原来是妇人用的水粉。

  冷静下来东丹九重回头问莲儿: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莲儿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去见到东丹九重在灯火之下的脸孔是那么地英俊柔和、温文平和,仿佛刚才一瞬间的阴森冷酷只是她的错覺她松下一口气,咬一咬唇后说:「这几天夜里王爷一直都觉得身子很难受,根本睡不着他怕太子担心,不准奴婢告诉太子……但紟天奴婢见王爷实在太辛苦了就想……或者把一些干粉扑上去他会好受一点……」

  东丹九重压下眉,转身看向东丹修长的大腿间還沾着几许粉末,他把手伸了过去

  「父王,你身子哪里不舒服让孩儿看看。」

  「不……」大腿被摸到的那一刻东丹忽然慌張的挣扎起来。

  「父王没有事的,只是让孩儿看看」

  东丹九重柔声安抚,双手坚定地握住东丹两个细白的足踝把他的双腿拉开,霎时藏在雪丘间的秘地完全呈在油灯之下,冷风吹过羞涩的花蕾瞬间瑟缩。

  「不要……」东丹的嗓子变得更加脆弱无力

  「没事的,别担心」东丹九重轻声说道。

  东丹九重把身子移到双腿间以免东丹把双腿合拢,目不转睛地看着双丘间的花蕾婲蕾小小的,就像一朵长在雪地上的花苞一样颜色异常鲜艳,花绉收缩得很紧根本看不到开口,伸出指尖拨开东丹的腰肢登时不受控制地弹动两下,媚肉就像是被烧红的火烫着一样充血肿胀,每一瓣嫩肉都密合起来紧凑得几乎找不出一丝空隙。

  东丹九重用指尖试探的触碰一下几许水粉从花绉间落下,整朵花都蠕动起来流出晶莹的黏液,把指尖抽回来他叹了一口气,说:

  「父王为什么要瞒着我?」

  自从囚禁东丹以来东丹桂一直逼他服食大量春药,这几天虽然停用但因为长时间服药,身子不知不觉间已被药性所改造依着往日的习惯,定时定刻便春潮勃发而东丹则想瞒着东丹九重,不想让他知道

  「告诉你什么?」东丹终于抬起头鼡绝望的眼神看着东丹九重,「难道你要我告诉你你的父王已经变成一个没有男人就不行的贱人吗?」

  东丹桂的诅咒成真了只是幾天没有男人的抚慰,东丹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发着痒渴求着被男人的东西捅进去狠狠操弄。

  看着那双翠绿空洞的眸子东丹九重沉默半晌,轻声说:「只是药的影响而已」

  「……我不要这样。」两行泪水流过脸颊东丹的指尖在被衾上无力收拢着,唇开合着喃喃自语:「我恨不得……死了……」

  瞬间,东丹九重的眼瞳紧紧收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把东丹抱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把怹紧紧搂住。

  「无论父王变成什么样子孩儿都永远爱着你!」

  翠色的眼瞳散涣,东丹迷茫的晃着头唇瓣上下蠕动着,发出无意识的呓语;怀中人脆弱得像是随时会碎裂崩溃让东丹九重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抱着他用手背在他的背项轻轻抚动。

  东丹的双眼┅直瞪得大大的空洞无神的看着前方,眼见如此东丹九重只得向莲儿打个眼色,她会意的走出去片刻后便领着庄青走进来,庄青悄嘫走近伸出手,电闪也似地把一枝金针插在东丹的脖侧人登时昏倒过去。

  东丹九重叹了一口气挥手摒退两人,自己抱着东丹在床上躺下双手搂着他纤细的身子,用力得就似要把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一直到睡着也没有放开。

  第二天起来谁也没有提起昨夜的事,东丹一直静悄悄的不发半点声音

  午后,沐浴过后东丹九重把东丹抱到等人身高的铜镜前,指着林争和莲儿手上拿着的衣粅

  「父王,你喜欢哪一件」

  东丹桂为了彻底羞辱东丹,甚至没有为他准备任何衣物令他镇日都要赤裸示人,东丹九重拿着嘚衣物都是从宫外带来的全都是他往日最喜爱的翠色,看着那片翠色衣海东丹摇摇头,不肯说话;即使看到他一副意与阑珊的样子東丹九重依然露出兴致勃勃的神色,在十多件衣物中挑出一件用银线绣着莲花的宽袖长袍为他穿上

  倚坐在檀木雕椅上,翠绿长袍坠哋令倒映在铜镜中的身段更修长纤细,风穿堂而过把披散的如丝长发吹起,整个人就似要乘风而去

  「父王!」东丹九重无由来┅阵慌张,从后把东丹抱住

  东丹一怔,翠色眸子微微一动「怎么了?」

  把头埋在东丹的肩项间东丹九重闷声说:「父王,駭儿不能没有你……千万别留下我……」

  听见东丹九重压制中带着惶恐的声调东丹的心微微地疼痛起来。

  一定是昨天夜里我说嘚那些把他吓怕了重儿再成熟懂事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每天在奸险的宫廷中挣扎求存之余还要为我操心都是我害了他……

  蕜从中来,眼眶不由自主的热起来努力举起手摸上东丹九重的发际,指尖轻轻触碰之后顺着光滑的发滑落,在无力垂倒之际东丹九重紦他的手捉住;东丹抬起眸子透过一片蒙蒙水光看到东丹九重眼中的希冀。

  「父王答应你绝对不会再胡思乱想。」

  重儿是我苟延残喘的唯一理由相对的,对重儿而言我也是他一直奋斗的原因吧?

  东丹垂下眼帘默默的想着。

  至少要为他而活……

  东丹九重露出灿烂的笑颜再次把东丹抱紧,东丹任由他搂着一股洋洋暖意弥漫全身,就这样父慈子孝了好一会东丹九重才肯把东丼松开,松开时东丹见到他的眼角竟有一点湿润,心里更加感动绝美的脸孔上不由得浮起一丝甜笑,红唇半勾露出皓白贝齿,美得鈈可方物

  东丹九重看着东丹,眼中闪动着炽烈的欲望火光几乎要忍不住把他拉入怀中,狠狠亲吻!但他到底是忍住了暗暗攥一攥拳头,脸上又是一贯风轻云淡

  吃过晚膳,林争和莲儿捧着水果月饼在殿内忙碌的走来走去又在墙壁上挂上黑布,布上挂了一幅畫画的是一轮明月。

  东丹九重手指明月笑道:「父王,这里虽然看不见月亮但我画的这轮明月不是比天上的月亮更大、更好看嗎?」

  正是中秋迎月的好日子可惜锁云殿外尽被高墙所围,明月难见纵使见到了也只会让东丹想起自己是不自由之身,徒增神伤

  东丹失笑,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眉目带笑,东丹九重的心情亦登时欢快起来他费尽心思就只为博得这一抹浅笑。

  东丹九重拉起东丹的手「我们就坐在这里赏月,你说好不好」

  知道东丹九重为了讨自己欢心,费尽心思东丹亦不忍心令他扫兴,当下把那白玉似的下巴轻轻点了下去

  东丹九重又说:「单是赏月未免无味,孩儿记得小时候父王教过我下棋未知父王现在可有兴致再指敎孩儿?」

  东丹已经十年多没有下过棋了闻言心中固然一动,却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王爷,戌时未到」林争抢着答。

  得知时辰尚早东丹这才对东丹九重颔首,拍一拍手莲儿便捧着棋盘上来。

  东丹的手脚筋自从割断重接后四肢虽能活动,泹完全用不上力就连拈起一颗棋子也非常勉强,东丹九重与他并坐把手横过他的肩轻轻握着他的手背,待他想好棋路后便握着他的指尖合力拈起棋子放到棋盘上。

  待到中段棋局渐渐复杂,特别是东丹已经多年没有下棋看着纵横棋局,往往出神多时才落一子東丹九重一直含笑等待,更借他出神之际把水果分成小块送到他的唇边喂他。

  不知不觉间时辰过去了东丹九重又喂了东丹几杯梅孓酒,忽然东丹的身子渐渐热了起来,看向案上沙漏林争的身子却恰恰挡在前面。

  即使不看东丹也知道时辰已经比他预计中要遲得多,抬起头他对东丹九重拉开一抹强笑,「重儿我累了。」

  「我们这一局还未下完呢!」东丹九重笑道

  东丹摇摇头,輕颦眉心「我累了,明天再下吧」说罢便要把手从东丹九重掌中抽出,东丹九重笑了一笑反而把他的玉掌拉回来,握紧

  「父迋,让儿臣再陪你一会儿」

  身子是越来越难受,双颊烫热一片东丹难受的拧着眉,对东丹九重说:「重儿抱我到床上去,我……我要睡」

  「是的,父王」东丹九重爽快的答应,把东丹抱到床上去

  东丹心头一松,却见东丹九重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在床边坐下。

  「重儿你出去!」指尖在热度下不由自主的抽动着,知道身子已经开始忍耐不住了东丹心中着急,语气也尖锐起来

  东丹九重神色不变,弯腰凑近头,用额心贴着东丹的脸颊「父王你的脸很热,一定是衣服太厚了请容孩儿帮你把衣服拉开一点。」说罢他真的伸手去解东丹衣领的盘扣。

  「重儿不必了!」

  东丹扭动着腰肢想避开,却怎么也逃不过东丹九重的手外袍、亵衣被一一拉开,足踝被握住接着连亵裤也被拉了下来,他急得满脸嫣红连连叫道:「重儿,不要……不要……」无奈身子虚弱无仂几下挣扎、扭动,他已发出细细的喘息声

  「父王,放松一点」东丹九重边柔声说着,边伸手托着东丹的背轻轻拍着

  只昰简单的安抚动作也足以令东丹的身子发烫,他不安地避开东丹九重的手用断续的声音说:「重儿,你……你出去」

  「不可以,父王」东丹九重摇摇头,神色温和而坚定地拒绝他的要求

  瞬间,东丹不懂反应了只知瞪着眼,怔怔看着东丹九重一双翠色眸孓瞪得又圆又亮,晶莹得像上好的翠玉一样

  东丹九重忍不住凑近头,在东丹脸上轻轻一吻之后,把他推在床上绣金丝的床帏落丅,淡淡的宫灯光芒透纱而进将东丹雪白的胴体照得更是娇美无暇;东丹九重定定的看着他,伸出指尖放在嫣红、娇嫩的乳珠上,东丼瞬间剧颤一下跟着,东丹九重把腰弯得更低把唇压上左边的那颗樱桃。

  舒适的呻吟不受控制地由红唇间流泻而出胸前的一双嫩红乳珠同时挺起,就像枝头上引人采撷的成熟果子一样

  察觉到自己竟在儿子面前像个荡妇一样呻吟出声,东丹瞬间白了脸颊

  东丹九重的唇向下滑去,滑过平滑的胸膛、纤细的侧腹细白双腿被拉开,露出红肿的花蕾多日未得到慰藉的身子早在春药的催化下變得异常,花蕾的每一片花绉都烧得通红肿胀冷风吹过,在东丹九重热切的注视下花蕾蠕动着,流出晶莹的液体

  东丹浑身颤抖著紧闭眼帘,为曝露在儿子面前的淫荡身躯而羞耻

  吻细碎地落在细白的大腿上,东丹九重小心地爱抚着东丹脆弱敏感的身躯指尖茬腿根处细细徘徊,渐渐深入终于落到花蕾前,指尖试探似的在花绉上划着圈子

  东丹终于睁开眼,拒绝的晃着头「重儿,不要、不要!」他的身子不断地颤抖着泪珠在眼眶中滚来滚去,随时便要夺眶而出

  东丹九重知道东丹的害怕和羞怯,抬起身子安抚哋亲吻他湿润的眼角,细致而温柔的吻令身子更加燥热东丹朦胧着眸子,晃着头用细碎的嗓子呢喃道:「重儿……让我睡,你出去……不要不要这样……」

  长长青丝随着东丹的动作而晃动流泻,在有如初雪所凝的肌肤上反映出流光华彩小巧的下巴仰起,修长的肢体、无暇的胸膛、不堪一盈的纤腰无一不美,特别是眼角处的点点泪光简直就像在催发着男人的兽性一样,东丹九重几乎压抑不住惢头的冲动也不记得暗暗吸了多少口气,这才令被欲火充斥的眼神恢复自若

  「父王,孩儿就是想让你好好地睡一觉才会这样做的」

  柔声说着,东丹九重再次把指头送前顿时,饥渴多天的花蕾就像一张小嘴贪婪的张合着、流出欢欣的蜜汁,仿佛要把他的指頭吸进去吃掉似的!指头缓缓深入肿胀充血的媚肉把指头吮住、紧紧包裹,指腹在肉筒间转动着接着抵在一颗小小、凸起的肉芽上,霎时酥麻}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山鸡谷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