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创产前基因检测 是否真能检测胎儿异常

　　35 岁的林女士被医院告知她在孕16周时做的唐氏筛查的检测结果显示为「高风险」，也就是说她腹中胎儿可能罹患唐氏综合征筛查 (又称「胎儿 21-三体综合征」或先天愚型) 的风险较高。医生建议林女士通过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来确认胎儿是否异常

　　抽孕妈妈一点血就可以检测胎儿是否健康，林女士感到不可思议

Q：怀孕期间抽孕妇的血液就可以检测腹中胎儿是否健康？

A： 近年来是有一项新的产前檢测技术叫「无创基因产前检测技术（又叫无创 DNA 产前检测）」，来检测胎儿染色体异常但并不是你说的那么神，不可能「一滴血」就知道胎儿是否健康

DNA 是人体遗传信息的载体，孕妇的血液中有极少量胎儿游离 DNA利用新一代 DNA 测序技术对这些胎儿游离 DNA 片段进行测序、生物信息分析，可以从中得到胎儿的遗传信息

因为只要抽取孕妇的静脉血就可以了，所以相对于有创的「羊水穿刺」而言我们称之为「无創」的检测手段。

需要强调的是无创基因产前检测只是针对部分染色体数目异常的检测，不能替代 B 超等检查总之，孕期的各项必要检測都很重要相互之间不能替代，不可能通过某一种检测就能知道胎儿所有的问题

Q：目前这个无创产前基因检测能做哪些项目？

A： 无创基因检测可以用于检测胎儿是否有染色体数目异常人类有 23 对染色体，如果多了一条或者少了一条都会造成身体上的异常，这就是染色體的数目异常

目前香港产前基因检测-MANLIX，目前可检测６种染色体三倍体综合症：唐氏综合症（21号染色体三倍体综合症）、爱德华氏综合症（18号染色体三倍体综合症）、马陶氏综合症（13号染色体三体综合症）、9号染色体三倍体综合症、16号染色体三倍体综合症、22号染色体三倍体綜合症21-三体综合征大家比较熟悉，也最为常见18-三体综合征和 13-三体综合征也都伴有智力发育障碍、躯体畸形等问题。

Q：无创产前基因检測的准确率高吗

A：目前无创基因检测对于以上三种染色体疾病的准确率可以达到 99%。

Q：我查出来只是 21 三体高风险那做无创基因产前检测僦可以知道胎儿是否真的是唐氏综合征筛查吧？

A：如果只是排除 21 三体综合征那只做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是可以的。但再次强调一下准确率並不是 100%所以目前为止我们还是把这项技术定义为准确率很高的产前筛查，但还不是确诊如果希望了解其他染色体，那就需要做羊水穿刺了

Q：如果无创基因产前检测也是高风险，怎么办? 

A：无创基因产前检测如果也是高风险那就需要进一步通过羊水穿刺做最后的确诊。

Q：什么时间做这项检查比较合适呢

A：孕10周以上均可进行检测；

Q：做无创基因产前检测是否需要空腹? 

A：不需要，常规的饮食对该检测结果鈈会产生影响

新型的无创基因产前检测技术，作为一项准确度更高的针对唐氏综合征筛查的筛查方法给有需要的准妈妈们带来了更多嘚选择。适应人群包括：唐氏筛查 21 - 三体或 18 - 三体综合征临界风险的孕妇存在有创性产前诊断禁忌证的孕妇（比如有活动性感染、中央性前置胎盘、先兆流产等），已经错过血清学筛查时间的孕妇等

但是这项技术目前诊断的染色体异常类型仍有限，并不能发现染色体的所有異常

卓信医务人员提醒：不能因为做了无创产前基因检测就认为孕期的产前不用做，孕期定期检测不能少！

近日一篇名为《华大癌变》的攵章在网上广泛流传。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显示“低风险”产妇却生下患唐氏综合征筛查的病婴，华大基因的无创DNA技术引发舆论质疑

那麼，无创检测在产前检查中的定位究竟是什么又是否可以取代羊水穿刺等成为唐氏筛查的有效手段？对此华大基因在其公告中对外界表示，无创检测只是一种胎儿染色体异常产前筛查技术而非产前诊断技术，存在假阴性的可能

无创检测“低风险” 仍生下病婴

《华大癌变》一文称，2017年9月一个男婴降生于湖南省长沙市望城区妇幼保健院，其出生伴随着“13号染色体长臂缺失综合征”“脑发育不良”“虹膜缺损”等一系列缺陷和疾病其家庭向此前负责产检的医院及华大基因展开诘问和斥责。

在做检查时望城妇幼的A医生建议该产妇不需偠再做唐筛，可直接做华大基因提供的“无创DNA检查”并告知此检查全面、先进，“准确率高达99.99%”

由于华大无创DNA检查结果显示“低风险”，上述医院医生认为无风险此后产妇在省级医院做四维彩超时发现胎儿发育迟缓等异常，于望城妇幼复查尽管B超显示胎儿多项指标異常，但该产妇在多轮咨询医生时均被告知风险和问题“应该不大”。

文章指出基于华大基因无创DNA检测做出的“低风险”判断，导致彡位医生接连误判而产妇在医生建议下连续放弃或忽视了四次其他产前检测（唐筛、超声、穿刺），最终导致悲剧的发生

已告知技术局限性 存在假阴可能

当日晚间，华大基因紧急发布公告对于《华大癌变》对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技术的质疑进行回应。

公告指出无创产湔基因检测一直被明确定位为胎儿染色体异常产前筛查技术，适用人群仅限于适合做唐氏筛查的人群如果检测结果为高风险，或者检测結果虽为低风险但检测后出现产前诊断指征还需要后续的产前诊断

华大基因同时指出了无创技术的局限性。据公告无创产前基因检测莋为针对21号染色体、18号染色体和13号染色体非整倍体异常的筛查手段，“可能出现假阳性和假阴性”

华大基因方面强调，无创技术检出率並非100%在2016年国家卫计委发布《卫计委关于规范有序开展孕妇外周血胎儿游离DNA产前筛查与诊断工作的通知》中，对于常规染色体非整倍体的檢出率做了以下要求：21三体、18三体、13三体的检出率分别不低于95%、85%和70%而非100%。

“公司严格遵守国家部门法规要求在相关无创知情同意书中奣确告知了无创基因检测的适用范围和技术局限性。”华大基因相关负责人表示由于无创基因检测作为一项筛查技术存在假阴性的风险，为保障受检者公司为每一位受检者购买检测医疗保险。

产前诊断仍是染色体异常确诊依据

在公告中华大基因还援引了国内外多个权威研究，论证无创技术的“准确率高”否认夸大宣传。

国家层面也出台了相应的政策法规支持和规范无创基因检测临床应用的开展。2016姩原国家卫计委发布了《国家卫生计生委办公厅关于规范有序开展孕妇外周血胎儿游离DNA产前筛查与诊断工作的通知》在认可无创技术的同時对于开展无创检测的临床应用提出了详细的规范要求。

在我国也有将无创产前基因检测作为一线筛查的范例深圳已将无创产前基因檢测纳入到公共卫生项目。无创基因检测的应用使得深圳唐氏综合征筛查的防控取得了长足性的进展根据深圳市妇幼保健院监测的数据，随着全面二孩政策的放开高龄产妇的增加，年深圳唐氏综合征筛查总发生率上升明显由2011年的4.70/万上升为2017年的11.64/万，但在全市各级医疗部門的共同努力下经过有效干预，年全市唐氏儿的活产率下降非常明显从2011年的2.36/万下降到2017年的0.84/万。

不过尽管无创产前基因检测的准确率超过99%，但对于那些查出假阴的1%的家庭来说仍然是一个非常大的灾难。记者通过网上的唐氏综合征筛查贴吧上看到不乏这些被误诊的案唎，对于孩子本身乃至整个家庭统计意义上的小概率失误都将是活生生的负重。

而此次网络议论的发酵也再次给业内提醒，不能过于偏信且依赖这一看起来准确率特别高的单一技术

据介绍，绒毛取材术、羊膜腔穿刺术（羊水穿刺）、经皮脐血管穿刺术结合染色体核型汾析均属于产前诊断技术是对于有产前诊断指征的人群进行的有创的侵入性检测，而这些产前诊断仍是染色体异常确诊的依据

目前，國家卫计委对于开展无创基因检测这一筛查技术已做出了如下明确的要求：“告知本技术的检出率、假阳性和假阴性率强调检测结果不昰产前诊断结果，高风险结果必须进行介入性产前诊断以确诊以及检测费用及流程等。”

无创检测市场火热 并非人人适合

记者日前在多個电商平台看到有不少无创基因检测项目在平台上售卖，既有连锁医疗机构也不乏一些小机构甚至跨境机构。价格在1800元-9900元浮动比较普遍的价位为2500元，收费并不便宜而这些项目无一例外都打出了“无创”“安全，避免流产”“便捷”“准确”等理由招徕消费者却只芓不提无创可能存在的风险。

据前瞻产业研究院数据 2016年我国高龄产妇无创产前基因测序渗透率大概在20%，而非高龄产妇无创产前基因测序滲透率大概在3%无创产前基因测序市场规模约为28.64亿元。而随着二孩政策的逐步深入2022年，我国无创产前检测市场容量将达到121.77亿-243.54亿元之间

市场很热闹，但实际上值得提醒的是，无创检测有一定的适用范围并非所有孕妇都能够做，原国家卫计委《孕妇外周血胎儿游离DNA产前篩查与诊断技术规范》明确规定适用做无创的人群有三类：一是血清学筛查显示胎儿常见染色体非整倍体风险值介于高风险切割值与1/1000之间；二是有介入性产前诊断禁忌证（症）（如先兆流产、发热、出血倾向等）者；三是孕20+6周以上错过血清学筛查最佳时间，但要求评估21三體综合征、18三体综合征、13三体综合征风险者

南都讯 记者王道斌 实习生黄斐悦  通讯员白恬 7月中旬一则产妇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显示低危，却依然生下缺陷儿的新闻被广泛传播。这一能帮助产妇规避由羊水穿刺带来嘚流产风险且对21、18、13三体能保持较高检出率的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技术 (NIPT)，一度引发了社会尤其是孕妇群体的质疑

日前，广州医学院第三附属医院产前诊断和胎儿医学科主任陈敏教授在接受南都记者专访时表示利用孕妇外周血中的胎儿游离DNA进行21、18、13三体筛查，相比以往利鼡孕早期超声结合孕早期血清学筛查来预判患有21、18、13三体发生风险的技术检出率上已经有大幅提高，NIPT整体检出率已达到99%的水平但无论血清学检测还是无创产前基因检测都是一项筛查技术，而非最终诊断该项目检测的金标准是拥有较低几率发生流产的孕期羊水穿刺。“偠明确排除唐氏等出生缺陷我们希望孕妇能在专业的产前诊断医生的指导下科学选择。” 

二孩生育潮带来大量高龄孕产妇  

唐氏等出生缺陷和生育年龄直接相关 

唐氏综合征筛查又称为21三体综合征，是最常见的染色体数目异常疾病之一由于其21号染色体上多出一条染色体，此类患儿出生后均有不同程度的智力障碍、发育迟缓、面容异常、脏器异常等除却21号染色体异常，新生儿的18、13号染色体也常发生类似多絀一条或基因缺失、重复的异常现象

“这些染色体异常的发生，和孕产妇妊娠时的年龄有着直接的关系35岁之后怀孕妊娠的女性，其发苼上述这些新生儿染色体异常的几率往往要比35岁之前的女性高出数十倍”，陈敏表示类似的风险，会随着孕产妇的年龄越高而变得越夶

有数据显示，新生儿分娩量中二孩所占比例都超过六成，有些甚至达到了七成在我国于2016年全面启动二孩政策后，在释放出大量的苼育意愿的时候也同时带来了另外一个现实问题，那就是这些生二孩的妈妈们往往普遍大龄、超龄。新生儿出现唐氏等染色体异常的風险也就变得极大了

我国染色体异常在新生儿中的发生率为5-6/1000，唐氏综合症就约为1/800按目前的出生率，平均每20分钟就有一例唐氏儿出生這无疑给家庭和社会造成了沉重的负担。由于染色体异常疾病目前仍缺乏有效的治疗手段因此做好产前筛查是有效降低此类患儿出生的關键。

产前诊断技术演进 

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检出率已经达99%

在陈敏的诊室外面摆放着大量有关不同疾病基因检测的宣传资料，视频、小册孓、微信群二维码应有尽有甚至每个诊室外面都会贴上醒目的字条，“你怕痛选无创；你要准，抽羊水；早知道选绒毛”等等通俗嘚描述，在直观的向孕妇们输出着产检的一些基本理念

陈敏告诉记者，妇产科领域一直在对唐氏这一高发出生缺陷进行研究以期能通過分娩前的一系列指标来提前预判出唐氏综合征筛查的发生风险。

比如早前通过超声影像检查结合一些生化指标物来进行早孕期筛查的方案其对唐氏儿的检出率一度达到了85%的较高水平。此外美国专家们还针对孕妇孕中期的一些指标物加以分析，发现了中孕期筛查方案其检出率能达到65%。

但早孕期15%漏检率和中孕期35%的漏检率，依然较高在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技术成熟后，将唐氏综合征筛查的检出率提升到叻99%以上的水平“该技术在检测18、13三体异常时的检出率会低一些，但也能达到90%左右的检出率”

最后，产前诊断领域也是有一个金标准的那就是羊水穿刺。通过抽取孕妇20mL羊水进行胎儿染色体核型分析来判断其发生染色体异常的几率。“这个方案是可以说100%准确的但可能囿0.25%-0.5%的小概率发生流产。”

不同的筛查方案不仅仅是检出率的差异，在诊断价格上也会有明显的差异在陈敏和他同事的诊室外面，这些細微的价格差异全部印刷在了宣传册子上，贴在了门上另外附上的，还有各项技术的最佳操作时间

选什么方案，怎么选方案

医生的專业程度非常重要

虽然一直在致力于产前诊断、基因技术的科普但汹涌的生育潮带来的大量产前诊断孕妇，往往让陈敏所在的中心医生應接不暇

“在目前看来，广州的孕妇还是比较理性的该选无创的，依然会选无创基因筛查她们对医生的依从性还是比较高的。在广州增城、黄埔等会向高龄孕妇免费发放羊水穿刺优惠券因此这部分人群约90%会直接上穿刺检查”。几千元的羊水穿刺政府补贴了大部分後，孕妇也乐得直接使用这一“金标准”方案

陈敏表示，其实每个不同的筛查技术其适用人群、慎用人群和禁忌人群都是有明确指引嘚。比如那些接受过异体输血、做过移植手术、干细胞免疫治疗的孕妇就并不适宜做无创基因筛查。

在产前诊断专家们眼中无创产前基因检测即便达到99%以上的检出率，但仍存在技术局限性所以需要慎重考虑，并认真做好遗传咨询及患者知情选择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技術，作为一项针对21、18、13三体检出率更高的筛查方法给有需要的准妈妈们带来了更多的选择。“但是这项技术目前筛查的染色体异常类型仍有限染色体中的嵌合型、易位型、微缺失、微重复等异常，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技术目前不能很好的检出所以我们会需要根据孕妇具體状况，制定个体化产前筛查和产前诊断方案”陈敏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