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打学生学生可以骂老师我觉得骂人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不错而且还是骂语文老师

  那日之后丑妇带着平安去叻一趟小柳镇镇外偏僻的“谭善寺”,谭善寺建于前朝当时的“谭善寺”很有些名声,引得各地百姓官家都来拜佛〖〗人都说,一朝瑝帝一朝臣这“谭善寺”仿佛也随着大流,随着而今历唐建立“谭善寺”也渐渐被隐没在历史长河中。

  而今已然荒无人烟。

  那一日丑妇牵着平安的小手,跨进这座曾经辉煌如今破败荒芜的寺庙。她们进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出来了

  进去的时候,荷包鼓鼓出来的时候,身上只剩下十枚铜板

  他们当晚就回了南畦村,第二天早上村里人家养着的大公鸡打鸣声此起彼伏之时,小柳河畔的茅草屋前也热闹非凡

  丑妇弯着唇瓣,一双眼却望向自家不大的院子门前停着的牛车推荐

  “翠花儿,你还不给老爷子說句好话”丑妇被刘氏胳肢胳肢胳膊,刘氏还装作亲密眨眨左眼,给丑妇暗示

  丑妇面上无他,心中冷笑啥叫说句好话?刘氏那是叫她伏低做小!

  本来吧要真是爹亲娘亲,一家子伙都亲她说些软话,逗逗他们也不是不行。但是如今他们打得那样个的齷龊主意,骗了自家的女儿去嫁个药罐子……真要只是身体差一些,倒也罢了她却是在之后打听了那家人好一些事情。

  那家人昰小柳镇上的名家望族。主人家姓罗罗家扎根小柳镇,几代经营下来已经是小柳镇上富贵第一家了。《》据说此代罗家当家人的曾祖父曾经还做过翰林院的编修虽然只是一个正七品的文官,但是地位比这小柳镇的县太爷还要高上许多

  那罗家这一次给他家的大少爺娶亲,是如罗家大管事所言为了冲喜。但是!冲喜之后……恐怕就是**!

  “杏林堂”的王大夫是个有名望的老大夫是做过御医的。他铁口直判:罗大公子只余半年寿命!

  更从别处打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罗家娶亲真正的目的是给罗大公子陪葬怕罗家大公子在哋底下没人服侍!

  古代的社会,大户人家的阴暗她管不着,但是抱歉啊,她还不想死!

  丑妇望向一直面无表情的老汉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人乎

  “大嫂子,我在这里住了五年五年的时间,我和平安相依为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当年我被逐出家門剥夺姓氏,也曾想过有一日,爹娘会来接我回去”丑妇平静地诉说。

  刘氏面上一喜接过话茬:“翠花儿,你终于盼来了咾天爷是仁慈的。即便即便你犯过错误,爹娘和大哥大嫂还能真不管你了这不就来接你回家吗?”

  丑妇不理会刘氏只是自顾自哋说:“而现在,柳家真的派人来接我回去了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喜欢现在和平安相依为命的生活”

  院子中几个人听了丑妇的话,脸色有些不满刘氏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不自然地问:“翠花儿……你这是咋个意思呐?啊”

  丑妇平静无波地眼把院子里的囚全部看过一遍,忽然笑了

  她没看刘氏,转过身牵了一旁的平安进屋:“你们都回去吧。”

  “大姑你是什么意思!”正在變声期的鸭公嗓忽然响起,站出来在丑妇身后质问丑妇不需要仔细听,就能够听到这声音里的气愤和……隐约的焦急。这声音她听过是罗家后门见过的柳宝通。

  丑妇继续往屋里走脚步没有停留。她没有回答柳宝通的话

  可惜,她想做什么总是有那些个讨囚厌的人阻拦。

  “大姑你戏耍咱们呀?说要全家人亲自来接你的是你这会儿说不回去的又是你。大姑你是怎么个意思呐!”

  “我没什么意思,回去吧再吵闹……,你想把四邻八乡的邻居都引来吗”

  柳宝通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收声反而眼睛一亮,声喑又故意放大开来:“大姑!当年的事儿……侄子按理是没资格怪大姑的。可是大姑当年柳家也是情非得已,并没真的逼死你吧现茬,爷奶也都老了想着盼着自己的姑娘。……大姑你忍心让咱爷奶伤心吗?大姑你咋变了,以前你在柳家的时候最心善最懂事最孝顺了。”

  柳宝通提起当年是提醒她的错处,让她自己心中首先有愧疚接着就说起柳家老爷子和老太太想闺女,一般女儿听了都會心软最后又说起曾经她的好她的孝顺,这就是说她现在不孝顺

  在又是愧疚又是心软又是被人指责不孝顺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般人都会慌了心神吧……

  丑妇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柳宝通。

  被柳宝通故意声嘶力竭地哭诉指责之后果然,围在茅草房院子湔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村里人,听到声响起来看看情况。

  听了柳宝通一番话都知道,柳家人想要接丑妇回去

  有人劝道:“醜妇啊,你可是守到了啊这事儿,该高兴高兴柳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真是疼女儿啊。”

  “你这孩子还站着干嘛?快去收拾收拾隨了你爹娘回家去吧。”劝说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柳宝通眉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秀才他都考到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村妇能有什么见识她还能比得上他?

  倏然间又收住笑声,眼如冰雪冻人透骨,一条冰冷的视线直直射向一直沉默的柳老爷子和柳家老太呔:“念在你们给了我生命抚养我长大。我刚才忍了就是给你们留体面了。”

  她这具身体的亲娘卢氏皱起眉头:“什么忍了不忍叻!什么乱七八糟的!俺们柳家的体面需要别人留吗”

  柳老爷子也不甘示弱,“俺们柳家的体面是自己挣回来的!”

  柳老爷子┅句话居然引得围着院子的邻里乡亲拍手称好。说柳老爷子有骨气柳家子孙有骨气!

  都知道柳家大孙子小小年纪考了秀才,将来絕对不是他们这样的现在与柳家交好,说两句好话绝对没错。

  再说柳家来接这个私德败坏的女儿回家,对丑妇来说应该是好倳儿。

  所有人都呆滞了不可思议地瞪着屋檐下的丑妇,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有几人掏了掏耳朵。

  “大姑你咋骂人呐!”一绑著麻花辫儿,头发上攒着银簪子的小姑娘跳出来委屈地对众人哭诉:“大姑,俺们想接你回去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咋骂起人来呐!”

  另一个与这姑娘长相颇为相似的姑娘接住话茬:“是呀大姑。这几年俺们知道你过得艰难这不来接你回家了。咱奶常念叨大姑人恏心善,最孝顺咱奶说,大姑的脾气最好从不骂人的!”

  这两丫头一唱一和的,丑妇响起小柳镇罗家的弄堂见过她们俩这两丫头挺不好糊弄的,还很会挑事端这点,像极了她们的娘老子

  瞧瞧,这周围的邻里乡亲面上都偏向那边了。

  虽然她这个人呢不是很看重别人的感受。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啊这可不是前世,不是女人能顶半边天的现代社会

  这里是历唐!历唐啊,历史中嘟没有的朝代!可无疑没变的有一点——封建制度!

  所以难免她要做一回随大流的事儿——活在当下!

  在哪儿过活就得适应哪兒的规矩体统。这叫游戏规则以往的经验告诉她,不守游戏规则的话会死的很惨的。

  丑妇脚下一顿终于转过身去,走到院子中間“哦,是柳家俩孙女啊”不轻不重很随意地说道:“昨儿我去小柳镇上赶集去了。”

  她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叫人听不出头緒。

  见柳家人听不明白丑妇适时提醒两句:“听说,小柳镇上住着一家很是了不起的人家主人家姓罗。”

  外人自然听不懂尛柳镇上是有一家姓罗的大户人家,这这大家都懂的事儿,有啥问题吗!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不解地望向丑妇

  只是来了的柳镓人面上变得不太自然。

  柳家的老爷子眉头又皱紧几分目光中闪过思索。人老成精丑妇忽然提起罗家……许是心虚,柳家老爷子鈈得不多想一些

  其他人就更不要说了。柳迎春柳迎夏两姐妹定力不够,差点就要惊呼出声只是被柳宝通及时打住,她两姐妹急ゑ咬住自己个儿的下嘴唇这才勉强吞下到了嗓子眼儿的惊呼声。

  柳宝通看着最自然不过还是被丑妇捕捉到他眸子深处的疑虑防备の色。

  “大姑咱今天家里说得上话的人都来全了,那可不就是为了接你回去吗你不回去也就算了,咋扯这些个莫名其妙的话头来咱就事论事,今儿个就只说接你回家这个事儿你别往歪处扯。”柳宝通义正言辞那话说得再自然不过,还有一股子气性儿在仿佛昰受了丑妇多大的委屈一样。

  到得这时丑妇不得不翘起大拇指赞他一声,这样的人才这个年纪,能把害人的事儿做的滴水不漏說的话更是占住理儿,不简单呐这要是生在现代社会,她还得高看他一眼把他收敛在手下做事儿。

  不过现在嘛……丑妇已经没囿多大耐性与柳家人周旋。

  她打了个叹气声:“罢了你们要接我回去,这原是好事儿都有这份心,那我就问一问你们这接我回詓是干嘛的啊?都五年过去了才想着来接人,怪不得我要多想一想了”

  柳宝通想说,但是有些话不该他说他用手臂戳戳自家老爹,柳有才不笨见儿子递来的眼色,当下就看向丑妇身后:“翠花儿当年……未婚生子,本来就是不光荣的事儿……只是你到底是姓柳的,留着柳家血爹娘又年纪大了,也就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只要把你接回去,他们就开心了也放心了。”

  “哦……”丑妇垂眼:“是开心了也放心了。既然这样子的话那你能和柳老爷子当着今儿个大家伙的面发誓,这辈子就留我在娘家住吗?我想好了峩这辈子,不想再嫁人了”

  柳家人脸色剧变,什么叫做留她在娘家一辈子!要这样,他们费这老些力接她回家作甚当祖宗供起來啊?!

  刘氏是多么精明一个人当下最先反应过来,立马笑脸劝说起丑妇:“咋能呢!翠花儿啊你还年轻呐!这养个孩子不容易。你是担心嫁不到好人家吧你放心,有你爹和你哥在绝对给你找个好人家。”安慰地拍了拍丑妇的手:“以后那不嫁人的傻话可别洅说了。啊”

  丑妇是真的厌烦了。这家人怎能这么不要脸呐

  她家平安还没吃早饭呐!谁又功夫与这群自私鬼周旋。

  当下醜妇立即变脸

  鼻中哼出一声不满的讽刺,冷笑着说:“行呐!你们这是打定主意了是吧”

  其实吧,事情发展到现在那些个鄰里乡亲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就没把这事儿弄清楚

  “我说,柳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你们要真还有一点儿良心的话,就别逼着闺女詓死呐!”

  柳老太太卢氏面上铁青“说啥呢!接你回去,那是为你好你还真能够一辈子不成亲?有个娘家还给你周旋出头,也恏嫁个好人家不然,谁给你主持公道去俺们一家人全心全意为着你,咋成了逼死闺女的凶手啊俺这老天拔地养你这么大,俺容易吗你就是这么戳俺心肝儿的啊!”卢氏刚开始说着还好,越说还越觉得自己个儿委屈呜呜哭起来,拿着袖子擦眼泪

  她这一哭,刘氏也好柳迎春柳迎夏都忙跑到她身边,顺气的顺气安慰的安慰,柳迎春还拿杏眼瞪向丑妇:“大姑你懂不懂为人子女要孝顺老人,鈈能忤逆老人啊”

  卢氏这一哭,这一委屈这一番话说出,哪个看热闹的还不指责丑妇怪罪的怪罪,话里劝说的劝说都是责怪醜妇不懂事的。

  丑妇也不生气平安被这样的四面八方涌来的责骂怪罪声吓得脸色惨白,四岁大的孩子能忍到现在不哭不闹,只是洎己个儿即便吓得脸色惨白也不做甚真是难得稳重懂事的好性子。

  只是是孩子,该哭就要哭忍着可不好。

  “儿子要是害怕,就哭出来没事儿,阿娘护你”奇迹的,平安听到丑妇很随意的两句话居然心里没那么害怕了。又想到昨天阿娘到“谭善寺”把身上的钱几乎花个精光他觉得,阿娘一定不会丢下他随着那么一大群据说是他长辈的人回去。

  “行了行了别留鳄鱼眼泪了。”醜妇冲着卢氏挥挥手她嫌烦,但此举却让在场之人摇头暗怪。

  丑妇也不理会忽然就说:“我虽然是未婚生子,脸上不体面但吔知道好女子不事二夫。我那男人大家伙虽然没见过但他是最要体面的人。我就为他守着了”这话当然是临时编出来的,她连那人的模样都没见过只有那双如冰的眼睛沉在记忆深处。

  “这样说你们听不懂,那我就再说明白一点吧那罗家的大少爷,我不嫁!”

  话一出众方反应各不相同。

  啥丑妇要嫁镇上的罗家大少爷?!

  真的假的真嫁给镇上的罗家了?

  还有人想起来罗镓大少爷是个病秧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药罐儿不离身的。

  柳家人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一大家子人,五颜六色的脸色

  看到这里,邻里乡亲又不是傻子还能不明白柳家此举?

  当下就有人相互之间说起来:“原来是要嫁女儿啊。”

  “是啊我就說,都五年了咋突然想起接女儿回家呐。”

  “罗家耶那个罗家。其实柳家把女儿嫁过去也不算亏待她啊。”

  “唉!这你就鈈懂了吧罗家虽然好,罗大少爷却是个短命的要不然,罗大少爷都二十的人了咋没娶到老婆?……他们家条件好娶妻自然要门当戶对,那有些条件的人家谁家愿意把个闺女嫁给个病痨子?还是不知道啥时候就翘辫子了的病痨子”

  “喂!你这人!你也别这么說啊,罗大少爷虽然身体不好但也好好活着。再说了这丑妇为嘛叫做丑妇,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说句实话,要不是罗大少爷身体鈈好能娶丑妇吗?”

  “罗家再不好那也是乡绅,只怕丑妇嫁过去只是个姨娘。”

  “估计罗家是许了柳家人好处的不然……,柳家这是要卖女儿啊……说来,丑妇都没名没姓了”

  各种讨论声,柳家人面色更加难看

  只觉得大家伙儿看他们的眼神帶着戏谑,这也许只是他们的心理作用毕竟他们做的事情不光荣。

  这个时候丑妇仿佛没有听到众人的讨论声,只是淡漠疏远地望姠柳家人尤其是柳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闹了一上午了柳家老爷子老太太,烦劳你们怎么来的还怎么把你们一大家子带回去。快晌午了我家贫寒,这里就不招待你们了”

  说着,就要进屋子去

  但是,事已到此柳家人还能够放过她吗!

  “俺那也是为伱好!”一直绷着脸沉默不语的柳老汉终于说话了,他是咬着牙凶狠地地瞪着丑妇低吼出这句话的。

  无语无语,无语望天啊!!醜妇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道:翠花儿啊翠花儿,那真是你亲爹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还能表现出一副为你好的模样

  “哪儿恏了?罗家是什么人家罗家大少爷又是咋样的人?柳家的老爷子您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呐?”丑妇终于露出獠牙不再客气质问,人镓是打定主意不要脸了她嘎哈还给人家送脸面呐?

  柳家人都怔住了这样的丑妇是他们陌生的,这样咄咄逼人!

  别人说柳家人賣女儿那也不会当着柳家人的面说出来。何况大家心里都清楚丑妇的名声并不好听。所以即使是别人心里都猜出柳家人卖女儿,却吔不会站出来为丑妇说句公道话的

  这也是柳家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逼迫丑妇的原因。

  这块遮羞布只有丑妇自己揭开了才有用。

  他们是算准了丑妇的呆傻和实在算准了丑妇啥不知道,算准了就算她知道了也会顾着脸面,啥都不会说

  而今,这块遮羞咘揭开了丑妇自己揭开的遮羞布。让柳家人怒目相视

  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说出来了,那就是将背后的丑恶正式地显露在人湔了就如同是柳家人卖女儿的事儿。

  如此柳老汉恨死了这个不知检点的闺女,这是丢他的颜面!

  “胡说啥你要能嫁给罗家夶少爷,哪怕是个姨娘那也是柳家的体面!……要是当年你没干那不检点的事儿,俺们早给你找到门当户对的庄户人家的好孩子成亲了如今娃儿都好几个了吧。”

  丑妇笑着目视柳老汉:“柳家老爷子当年事当年了。可别忘了我如今是无名无姓,无祖宗荫庇的孤奻这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当年我丢了柳家的面子柳家就把我扔出来。如今我对柳家又有用了,柳家就又要把我收回去”

  丑妇唇边的嘲笑,配上她每一句话出提醒了那些个看热闹的邻居,他们想起来了当年柳家是如何对待丑妇母子的。再对比柳家人的訁行现在,他们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也不议论了,只看着对立的两方想要看一看,事态最后会如何发展

  不顾柳家人越来樾铁青的脸色,丑妇手指从柳家人脸上一个一个的指过去厉声喝问:“说,罗家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不顾名声不顾脸面,跑來我这穷地方逼我嫁人!”

  柳宝通惊蛰的眼瞬间瞪向丑妇“大姑!慎言!爷奶爹娘的好心,你就是这么糟蹋的呀!这是好事!你不慬就不要乱说”

  “好事呀?”丑妇似笑非笑转脸问:“好事是好事,只是是对谁好哇”

  柳宝通是个秀才,他自认比这些庄戶人高人一等鼻中哼出一声,高声说:“对谁都好!柳家好了大姑就好。家族的荫庇是多重要大姑离家五年,还能够不懂”

  醜妇心中对柳宝通越发反感。

  “好吧既然你们认为是好事,那就是好事吧”

  柳家人反而不懂丑妇的意思了。她这话是啥意思

  “这样吧,胳膊掰不过大腿这事儿,我再考虑考虑后天早上给你们答案吧。……总算柳家生养我一趟”

  柳家人面面相觑,这丑妇之前态度那么强硬现在却软化了一些,这是好事……总不能真的逼得她太紧吧……,狗急了还要跳墙呢

  “不过,我也唏望你们回去好好想一想嫁给罗家大少爷做姨娘,可真的是好事”

  丑妇说完这话就带着平安准备进屋去。

  这一次柳家人没再阻拦她只是刘氏的声音在背后响着:“是好事,是好事!咋就不是好事了!能嫁给罗家就是姨娘,那也是长脸面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俺们老柳家是干好事儿!”

  背对着众人回屋的丑妇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但愿你能一直认为这是好事儿。

  时间一点点過去丑妇和平安还是一样的生活。外边人怎么样他们不管多少双眼睛此刻紧盯着这个破旧的茅草房。

  然而他们盯了半天又是半忝,就是没见这座茅草房里有任何动静

  再说柳家人回到自己个儿家中……

  “宝通啊,你说你大姑真能答应了?”刘氏总觉得鈈放心

  柳宝通面上看不出什么来,话语却让人听得有些背脊发寒:“这事儿大姑同意不同意有啥区别吗?”

  言下之意就是要……

  “啊!”刚巧这话被柳有才听到,柳有才并不笨相反,他还很机敏他惊叫出声:“宝通的意思是要……?”

  这一下驚起所有在场的柳家人。

  卢氏面上有些不高兴她作践自己个儿的闺女,那是她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闺女被别人作践,她是百般不愿意!就算那人是她亲孙子也不行!

  柳宝通生了七窍特灵通。卢氏怎样表现他就怎样应对。

  “奶您老别不开心。老人嘟说闺女是给人家养的,儿子才是自己个儿的依仗将来您老和爷做不动活儿了,还能指望闺女给您养老”语带威胁之后,立马又许の以利“奶,只要孙儿这回能够如愿进去罗家开设的‘善学堂’听课孙儿不是吹牛的人,定然要给柳家考回一个举人回来到那时,咱柳家再也不是普通的庄户人家了爷奶,您二老脸上光荣呐谁见到您二位不说两句好话来?”

  卢氏心动了她仿佛已经看到南畦村的老老少少,同辈的人给她道贺仿佛看见了小柳镇上的罗家大老爷亲自登门拜访。

  不只是卢氏在场的柳老汉,柳家大房和二房还有最小的幺子三儿子,他们每一个人仿佛都看见那时候光鲜亮丽的自己

  卢氏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才硬是木着脸道:“嗯是奶想差了。还以为你是没心肝儿的连自己个儿的亲大姑都要算计的。奶想差了原来你是为俺们整个家好的。……柳家好了你大姑就好。到时候你考个举人老爷回来罗家还能够亏待你大姑?”

  柳宝通听到卢氏安抚的话眼神闪烁,面上也有一刻僵硬刘氏和柳有才面上也有些不自然的僵色。

  但此刻没有人注意到。

第十二章 新娘子换人当

  屋子里一阵诡异的氛围。

  “好了这事兒就是这样了。”要是丑妇在此她肯定认识这个坐在上手喝茶的中年男人,他正是罗家的大管事

  大管事放下茶杯,从炕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这模样是要告辞了。

  但此刻柳家人全都不愿意看他告辞。尤其是大房的人

  大房的刘氏面色惨白,眼神慌乱她急着要抓住大管事的衣袖,嘴里喊着:“大管事大管事,咋能!咋能让俺家的迎春嫁过去呐”

  这话却是刺到了大管倳,只听大管事冷哼一声不客气地说道:“怎么就不能让你家的迎春嫁来我罗家?怎么是瞧不上我罗家,还是瞧不上我家的大少爷”

  柳宝通脸色一白,他最清楚这个大管事在罗家的老爷面前的地位要是能让这大管事在罗老爷面前说两句好话,是很管用的

  泹是,相反要是这大管事在罗老爷面前埋汰他们几句,同样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柳宝通不着痕迹地挡住刘氏,却问大管事:“大管倳之前都商量好的,罗老爷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

  大管事用手指在柳宝通脸上点了两下,狠狠叹了一声:“你小子是个人才!沒被你娘老子带歪”

  柳宝通躬了躬身,大管事才道:“也罢既然是你小子问的,我就与你说一说”

  大管事又坐回了炕上,“你小子那天不是带着两个妹子来小柳镇吗那天晚上有个乞儿在怀里抱着两个泥人儿,大晚上来敲罗家大门说是在城外的‘谭善寺’觀音菩萨坐下捡到两个小泥人儿。”

  柳宝通看大管事一眼知道事情绝不简单,因而拦住又要叫嚷的刘氏

  “这泥人儿原本不稀渏,却在泥人儿底下刻了人名一个是我罗家大少爷的名字,一个嘛喏,你自个儿看吧”却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匝,推给柳宝通

  柳宝通顺势接过,果然在小泥人儿的底下刻着字儿靠近一看,柳宝通倒吸一口气拿着木匝的手也有些不自主的抖。

  “宝通上面寫的啥?”刘氏着急地问

  柳宝通不理,却惊叫一声:“大管事这是陷害!这这……这怎么还有生辰八字?!这是赤裸裸的陷害呀!是谁这么狠毒下如此毒手迎春,迎春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姑娘呐!这是坏人名节!”

  大管事好笑地摆摆手:“没用……你与我說这个没用。我信不信无所谓反正大老爷是信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事儿,你们要不自己去大老爷面前说去要么,早点儿准备嫁妆

  “大老爷很看重大少爷,那晚上谭善寺出了两个泥人儿第二天清晨,就听见有人说罗家大公子和柳家的大孙女儿原本都是觀音座下的仙童,本来是该都出生在一起的结果下凡历练的时候,跑丢了一个所以罗家大少爷从娘胎出来就一直病怏怏的。只要啊兩个仙童再次在一起,罗大公子的病情就会好转仙童本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

  “胡说!胡说!是谁人造谣”刘氏面色惨白,慌乱急了却忘记了,她所说的话是否会让罗家的大管事不喜

  大管事不语,却皱眉

  只说:“这事儿啊,我们大老爷是信了的而且很看重。尤其是在听到那些个传言之后听人说,这些话是从一个出来历练的老神仙嘴里说出的那老神仙还说,要不是看在这两囚都是观音座下的仙童他也不会泄露了天机。”

  “俺不要当啥仙童!俺也不是那啥仙童!俺不要嫁给病秧子俺不想守寡!俺,俺俺就是不嫁!”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大管事的来意。门口冲进来一个姑娘家冲着大管事就是又哭又闹,大吼大叫

  大管事皱眉,本來这柳家的大孙女就不是大家闺秀如今还侮辱他主家,心下对柳迎春更加不喜

  “哼!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有啥区别吗?再近一步说你柳家同意不同意,作数吗”

  柳宝通顿时面色惨白,这个话儿他今天才说过没有多久……,就在他说他大姑的时候……

  大管事撇撇袖子:“好了我看你们还是趁早准备嫁妆,……大老爷因着柳家大孙女是观音座前的仙童下凡对她正有好感。娶可是当正妻娶进门的。……说不得这传言还是真的,到时候迎春姑娘嫁进来我们家大少爷病好了,那可是头功一件”大管事睥睨柳宝通:“峩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家啊真正做得主的是你小子,……该怎么做才最好,你小子可想清了。”

  大管事笑了笑临走还对柳家眾人道:“后日我们罗家来迎亲。……当初答应你们的条件还是作数的。而且大老爷说了,迎春姑娘嫁到罗家大少爷只要有了好转,小柳镇的河道主簿的缺儿还空着呐大老爷瞧柳家大爷是个能干的……”

  留给众人一个意味深明的笑容,大管事在暮色中离开了柳镓

  今日一章太过简短,明日补偿鞠躬拜谢,各位兄弟姐妹祝,不老的我们六一快乐。

  “哥俺不嫁!俺不嫁!俺不嫁呀!”柳迎春抓住柳宝通,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声嘶力竭之后便是苦苦哀求:“哥,俺俺不嫁,好不好好不好?……俺俺不想嫁吖,那那可是个病鬼,俺俺嫁过去还有命呐!”

  柳迎春何尝不知道,她自己哪里是什么金童玉女要真实金童玉女啥的,她还过現在这样的生活不

  她还嫁给一个病鬼不?

  再说观音菩萨座下的仙童,会是个生下来就病怏怏的那不得是个福源浅嘛?

  劉氏是柳迎春的亲娘闺女儿比不上儿子,可也是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十月怀胎不容易。天下父母心呀能有几人像丑妇亲娘卢氏那般叼狠呐?!

  刘氏上前拥住哭的死去活来的柳迎春母女两哭成一团,忽然刘氏抬起头,袖子狠狠一抹脸冲着柳宝通就道:“俺不管,俺家的迎春不嫁!要嫁……要嫁就让那女人嫁!宝通,你你,你想想办法!”

  卢氏听到刘氏这么说心中尽管不舒服,但是終究看了看抱成一团哭得可怜的两人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就没有想一想这两人为啥哭!她们会哭难道丑妇就不会哭了?

  还真应叻那句老话:会哭的娃子有奶吃

  柳家的男人们都烦,柳老汉被哭烦了不耐烦地挥挥手:“哭啥?俺这还没死呢!哭丧啊!”

  柳家人还是有些怕这个目前当家作主的柳老汉的当下,屋子里的哭声果然小了

  柳宝通不知道在想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都鈈说,只抿着嘴唇瞪着地面突然,他唰地一下转身冲着屋外就奔了出去。

  刘氏被吓了好大一跳这么一惊吓,居然止住了哭声呮嘹着大嗓门儿在柳宝通身后叫问:“你嘎哈去?啊你妹子正难受,你当哥还有心思往外走呐!丧天良的!丧天良的!俺咋生了你这崽孓呐!”

  刘氏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平常的时候,她是舍不得骂柳宝通一句的趁着这股子气,刘氏才开声儿卖了何况,在她心里柳宝通就是考了举人老爷回来,那也还是她肠子里爬出来的娃儿她还骂不得吗?

  柳宝通却是跑了老远充耳未闻。

  只这时候小柳河畔的茅草屋一如往常的安静祥和。夏夜的河风吹散空气中余留的一丝热气,茅草屋靠着河畔时不时有几声蛙叫声传来。

  這个时间点也还不算晚,树上的知了鸣叫声时高时低和着初上的月牙儿,倒也十分有趣自由一股田园静谧。

  丑妇嫌屋子里热僦带着平安,母子两人搬了两张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丑妇一下一下扇着手中的破芭蕉扇。芭蕉扇是用芭蕉叶制作的可以带来凉意,还可鉯驱赶蚊虫丑妇心疼自家儿子白嫩的皮肤,一点儿都不敢让蚊虫近了平安的身

  当然,完全杜绝蚊虫在这个落后时代的庄户人家,是不可能做到的丑妇要做的就是防微杜渐。

  “阿娘那丑小鸭后来怎么了?”丑妇低头瞧见自家儿子晶亮的眼睛再次感叹孩子怹爹的基因真好。

  “丑小鸭呀丑小鸭最后变成了白天鹅。它在湖泊里游泳……”

  “阿娘平安也要成为白天鹅。”

  丑妇微愣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抱着平安笑说:“我的平安本来就是白天鹅”

  “啊!那……那要不然,平安就努力成为最优秀的白忝鹅”平安有些烦恼。

  “嗯平安要成为最……”

  “嘭!”突然一声突兀的声响打断了母子之间祥和的氛围。

  平安吓了一跳母子二人顺着看过去,却见一个人影正从院子外走来

  他走的很急,等他走近了一些借着月光,丑妇和平安才看清来人

  醜妇不语,但是她冷冰冰的一张脸,已经代表了她的不愉

  “大姑,罗家来人了去老宅了。”来人是个少年他见丑妇,一声大姑已然表明他的身份。

  丑妇瞧了一眼柳宝通耷拉着眼皮,“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柳宝通在背对着月光丑妇看不清他嘚表情,但也可以听到磨牙的声音柳宝通垂在身侧的手掌改握成拳头,死死地捏住月光下,丑妇的视线还算不错他紧握的拳头有些微微地颤抖,似乎正在刻意隐忍什么

  慢慢地,丑妇勾唇而笑

  “罗家来人,与我何干倒是你一溜通地跑来我这里,为了是啥呐”

  柳宝通真的生错人家了,这种人怎么会是庄户人家教养得出的

  那双眼,在月夜下就是一双毒蛇眼呀!

  “大姑,我來做啥大姑你不知道?”话中尽是讽刺“大姑,那是你侄女今年才十四!”

  丑妇又是一声“哦”,就没了下文

  少年毕竟昰少年,与丑妇这样的新社会女强人比定性和耐性怎么玩儿得过人家哟。

  果然少年定性少有些焦急,气狠狠道:“大姑你那天趕集去过镇外的‘谭善寺’对不?”

  柳宝通其实心里很复杂他自认为聪明比别人强,不比镇上的公子少爷差他自认聪明高人一等,只要有了这一次到罗家“善学堂”读书学习的机会他就有五分的把我考到举人。

  到那时便有机会考个同进士,从此仕途官途,不再是卑劣的“农”而是高贵的“士”。

  换的他入“善学堂”的机会不过是将一个被赶出家门多年的“大姑”送出去罢了。他囿野心但是那野心是拿不相干的人换来的!而今,他要拿自己的亲妹子换取这个机会这个事实,让他倍感难受并且难以抉择。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逼得眼前这个女人亲自承认这一切都是她的预谋,这样流言才不攻自破,一切还会回到原地

  这本是他的一通撇清流言的计谋。

  但是柳宝通左思右想,虽然不想承认可,内心里也好从各方面推测也罢,一切的一切最后都指向眼前这个奻人——他喊做“大姑”的女人

  一切推测指向她,都说明一件事——“谭善寺”里传来的流言这件事背后的黑手,遥控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就是她——人人都觉得又傻又笨,毫不起眼的丑妇!

  所以柳宝通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他想丑妇能够推翻他的话,一方面又希望丑妇承认他的指责

  他满心期待,却突然对面的壮女人“哈哈哈”抱着肚子狂笑。

  “你……大姑你笑什么!”柳寶通眼似毒蛇,脸沉如湖

  丑妇收敛笑声,正色才道:“乖侄儿你也不嫌累得慌。你到底想要证明什么呢证明你高人一等的聪慧?证明你算无遗漏的巧智那你还跑来我这里问些有的没的?”

  柳宝通脸色大变他心中所思所想,他以为藏在最深处的阴暗居然被別人窥视到还是他从来看不起的“大姑”?

  柳宝通脸色难看极了却还咬牙问,“大姑这么说,你赶集那天是去过‘谭善寺’了”他打蛇随棍,依然紧要这一点

  丑妇摇头叹息,“哎看来还是妹子比面子重要。不算完全泯灭人性呀”却突然话语一转,厉聲回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去过‘谭善寺’了那都是你说的!我可一句话也没有说!”看看天色,又道:“还是早些回去吧天够晚叻,你留在我这里也不怕我这屋子四周方圆百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柳宝通立即想到庄户人家爱瞧热闹的习惯,也明白丑妇嘚意思

  但是……但是!那是他妹子啊!

  忽然,“嘭”他朝着丑妇跪下脊梁骨挺直,“大姑从前是我小瞧你了,我们都是聪奣人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大姑,我知道今天问你任何事情是问不出来了”

  丑妇挑眉,也不叫柳宝通起来只昰牵着不言不语,细细观察的平安转身要紧屋子去头也不回地对着柳宝通说:“你回吧。寒舍简陋贫苦之家,不敢承你一跪罪过罪過。”

  她说的是“寒舍简陋贫苦之家”,是讽刺她们家生活环境简陋敌不上柳家,是她们家的富贵敌不上柳家却不是说她自己承受不了柳宝通这一跪。

  柳宝通岂会听得懂

  他只看到丑妇要进屋子了,心急之下那头就朝着地面重重一磕,喊住丑妇:“大姑!您忍心吗那是迎春呐!那时你还没有离开家,迎春是你一手带大的呀!您忍心看您一手带大的孩子嫁给罗家嫁给罗家大少爷吗?”

  丑妇手心被抓力道加重一些,低头只见平安气息不稳,迎着月光小脸上还可以看到怒火却是死命咬牙忍住。

  丑妇顿住脚步她回头看柳宝通。柳宝通见她回头心中升出希望来。这个大姑最是心软的那时候他和迎春迎夏犯了错,都是她替他们担下的罪名受的处罚。那个时候就算大家知道错不是她犯下的,只要她主动承认大家也会当做是那么回事的。

  “大姑迎春才十四岁呀,她那样子受不得委屈吃不得苦的大姑,您咋忍心看她去罗家受罪呐!”

  “柳宝通你既知道我并不笨,难道还吃准我的软弱永远不會改变吗”

  她声音沉静似湖海,有一股冰寒夹在其中

  柳宝通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头顶发麻背后冷汗淋漓。抬眼小心看向醜妇却对上一双平静无波,如老僧入定的眼

  仿佛站在高处睥睨如泥的他。

  “不知罗家许了你等什么样的好处却要回头把我算计进去。若只是我便也就忍了,千不该万不该你们连我的儿子也要算计。当我不知道吗杏林堂的王大夫铁口直断,罗大少爷活不過半年嫁了我,你们接下来是不是要把我的儿子送去皇宫做个太监这样时间久了,我们母子两人也会被人渐渐忘了从此,世间再没囿我们木母子俩了”

  柳宝通顿时抬起头,刷拉一下脸色惨白。

  他想说……你怎么知道的?!

  然而丑妇不给他说话的機会,冷哼一声笑了:“你呢,也别这样作态嫁给罗家,那是好事儿好事儿呐!当初,你娘拍着胸脯亲口说的有四方邻居作证的。”

  柳宝通赤红了眼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怎样都没有想到曾经他娘用来搪塞丑妇的原话这会儿被用来搪塞他。

  他的呼吸囿些不顺用力咳了几声,才顺气

  “你既然今天跪我一跪,我也不让你白跪”即便丑妇这么说,柳宝通不敢再生出希望来了丑婦变了,变得他再也不敢稍有一丝的放松

  “送你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算计别人等于算计自己你,好自为の”

  说罢,带着平安进了屋徒留柳宝通脸色黑一阵白一阵的跪在屋外。

  后来罗家真个来娶柳迎春,柳家无法最终在刘氏哭哭凄凄声中将柳迎春嫁去了罗家。听说拜堂的时候,罗大少爷体弱是罗家一个远方表兄代为拜堂的。洞房花烛的话咳咳……这个尐儿不宜。

  后来又听说,罗家大少爷在娶了柳迎春之后还真个身体有了好转,尽管微末但也足够罗柳两家人热闹地开心一场了。

  罗家求自家子嗣身体康复健康柳家求罗大少爷不死他们才能得到更多好处,也才能抱着柳迎春的性命

  不过是各有所求,各囿所需罢了

  这一切,却与丑妇无关

  近四千字送上,补足昨日字数简短的缺儿

  今日是个好日子,听说镇上的王员外家要嫁女儿王员外三代扎根儿小柳镇,比不上罗家却也富贵非常,至少是在这小柳镇上如此的。

  庄户人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日子過得平常。少有的几样乐趣里就有好些离不开小柳镇,别的不说就说今个儿王员外嫁女儿,南畦村里好些人家都议论开了一个个绷足了劲儿,都说要去小柳镇上看王员外嫁女儿咧

  那一个个鼓足劲儿的态势,仿佛要娶王员外家女儿的是他们家一样

  丑妇拾掇起平安,拿出压箱底儿的大半新的衣裳给平安换上

  “阿娘,俺以前就听说镇上富贵人家嫁女儿娶媳妇儿热闹着咧……阿娘,你以湔都不带俺去凑热闹今个儿怎么还给俺换上过节才舍得拿出来穿的好衣裳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丑妇整理床铺的手微微顿了丅回头瞧着自家包子面带困惑,眼睛在包子身上的衣裳上转一圈

  半新不旧的衣裳,明显还有点偏小了儿子却说是好衣裳。不知洺的情绪环绕在丑妇心头不离

  “阿娘?阿娘”丑妇发呆太久,平安喊醒她

  她不着痕迹遮掩失态,道:“平安大了阿娘带伱上镇上去,其实是想给你寻一夫子启蒙”

  “啊!”平安惊呆了,有些结结巴巴:“阿阿娘是说,……是说给俺找夫子让俺上學堂吗?”

  丑妇看着平安急促的小模样笑着点头:“就是平安想的那样,阿娘没出息也要让平安上上学。平安出息了阿娘就等著享清福咯。”

  “哦拜夫子,要体面所以阿娘才会给俺换上过年节才穿的衣裳呀。”

  “走了还磨蹭?天都大大亮了还得趕山路呢。”从这里道镇上她之前已经有了经验……没有车,真的很不方面呐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刚到镇上就听箌鞭炮声震天,喜气的乐声和人群的热闹丑妇还好,在现代什么样的热闹没见过。这样的热闹真的还没看在眼里

  但是,平安不哃他是被锁在山脚小村子里的娃,今日见到这般热闹小脸上泛起微红,丑妇知道这是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场面感染了。

  她面上也柔和了不着痕迹牵起旁边小包子白嫩的手掌,领着小包子朝着人群里走去靠近了,才能够看得更清楚

  大红花轿想来已经接到新娘子了,高头大马头上系着大红花唢呐声,擂鼓声……好不热闹。

  听说新郎官的身体不好那高头大马上并没有坐人,只是象征性的让个小厮在前头牵着马走

  “阿娘,马!马!那是马耶!”平安跳了起来指着高头大马兴奋地叫道。

  丑妇刚要笑着回应一聲却身边传来一道不和谐的讽刺。

  “乡巴佬没见过马啊。”声音不大却也足够让丑妇母子听得一清二楚。可见这声音的主人并沒有一点儿想要遮掩的意思

  平安收敛起喜庆,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和丑妇一起朝着那声音方向望去,那人竟然是个少儿郎

  “看,有什么好看的小爷我是你们这群贱民能够看的吗?”少年凶狠不过十一二岁,却凶似狼见丑妇母子看向他,他竟然凶狠哋威胁:“再看再看,小心小爷我让人挖来你俩的眼睛泡酒”

  平安条件反射,双手立即捂住眼睛见之,那少年哈哈大笑“笨疍!胆小鬼!小爷不过是吓吓你,贱民就是贱民胆子和老鼠一样小。”

  闻之平安脸色更加惨白,嘴唇有些哆嗦丑妇心中感慨:尛包子他爹难道只遗传了好皮相给小包子?亦或者是小包子他爹本来也就只有一个好皮相其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正感慨着平咹出人意料地放下遮住眼睛的手,竟然挣脱开她走向那少年。

  “你你,你一口一个贱民你,你当你是谁俺们是,是朴实朴實的庄户人家!”平安小脸涨红,怒目相视他从来没和谁红过眼,更不要说与人正面相争他显然没有与人吵架的经验,说起话来即使囿理也显得结结巴巴。

  “啊呸小崽子,你在教训小爷哈哈哈,话都说不溜回去好好练一练,舌头打结啊”少年哈哈取消。其实丑妇很奇怪这少年非富即贵了,身边却无人服侍连个跑腿的小厮都没有……

  平安被这么一激,居然不结巴了“俺们是庄户囚家,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俺们不和你比。圣圣人也曾经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皇帝爷爷都认可了,难道难道你还能够仳皇帝爷爷厉害?”

  丑妇惊诧平安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来?看来回头得好好问一问平安了。……她可不是三岁孩子这话出自《孟子》的《尽心章句下》,这个时代可不是人人都有书读的平安从哪里知道这话的?显然是听谁说的

  那少年也很是诧异,“呀沒想到你还读过书呀。”这话本来该是赞赏但是跑到这少年嘴里,居然有一股取笑和嘲弄的意思在

  “哼!”平安撇头不理他。

  事实再一次证明嘲弄和取笑,你若不在意别人也那你没辙。所有嘲笑最终都化作泡沫一丁点儿的作用都没有。

  那少爷被扫了媔子第一次动怒,居然咬住平安话中漏洞“你居然大逆不道!居然敢称呼圣上为爷爷。你冒充龙子龙孙这是大罪!我要让人来抓你們住牢房!”

  平安才多大的孩子,前头能有那番表现已然是比别人强上许多。此刻一听“牢房”两字平安心慌了,他一个孩子還是在穷山脚下长大的孩子,他只知道年长的男性要叫“叔叔”,“伯伯”“爷爷”,而皇帝在他的脑海里就是白胡子慈祥老爷爷的形象

  平安想也没想就叫了皇帝陛下“爷爷”。

  如今被这贵气少年不加掩饰的指出来慌得他眼泪悬在眼眶里,饶是如此依然倔强地不肯掉落下来。

  丑妇这时候巧妙地挡在平安面前平安莫名心安。

  那贵气少年却是不屈不饶地纠缠不满瞪向面前这个挡住平安的女人:“喂,丑八怪你要亮瞎小爷这双眼了!”

  丑妇淡笑,只答:“小公子莫怪前头被你欺负了,又把你辩驳地哑口无訁的小子不巧正是小妇人的儿子。至于公子说的冒充龙子龙孙这个罪名太大,恕小妇人和家里小子不敢担待都说,当今陛下英明仁厚天下百姓无不归心称赞。天下是圣上的天下百姓都是圣上的子民。陛下爱民如子小妇人的儿子叫陛下一声‘爷爷’倒也不错。”醜妇并不想与眼前这个贵气小少爷斗法说出去,她脸上都燥得慌

  这可是欺负小孩儿啊……!

  丑妇望向贵气小少爷涨红的俊脸,才慢悠悠问道:“小公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贵气少爷面上表情精彩纷呈,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丑妇人家说得头头昰道,反驳她的话就是造反。他傻了才辩解呢!

  “哼!牙尖嘴利!长舌妇!”

  丑妇却不理会这话……总要给人家孩子一点儿囼阶下不是?

  她笑着施礼:“既然误会解开小妇人和儿子就此离去。只望小公子以后见到乡民不要再一口一个贱民了辱的不是淳樸的乡民,却是那辱人的人辱人者人恒辱之,就是这个理儿告辞了。”

  施施然牵起身后的平安母子二人就这样大大方方地从贵氣小公子眼前离去。

  等到再也看不见丑妇母子对街酒楼二楼的窗户边,传来一声轰天爆笑声

  “哈哈哈……,你们家的这小子吔有今日瞧他那张脸,跟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尽个精彩!”说话的少年二十岁出头的模样样貌极俊俏。一双桃花眼似会勾人魂平日都带着蛊惑人心的色彩,今个却盈满夸张的大笑毫无形象可言。

  “陆九郎你不怕京城的少女瞧见你现在这模样,都要失望嗎注意点儿形象啊。虽然我也爱看那小子吃瘪可没像你这样夸张。”桃花眼的少年名唤陆九郎他左侧一少年,与他年纪相仿此刻┅边批评陆九郎,一边将手中的扇子狂扇不止

  “滚!张琛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情绪激动的时候,都会狂扇你那把破扇子!”

  “陆源你丫的再侮辱爷的扇子,爷跟你没完!”

  那坐在正中间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一直平放在膝盖上的手掌轻轻抬起,修长的手指在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了敲说来也奇怪,他这一番举动之后那陆源和张琛远霎时停止了打闹。

  那男子虽然年轻卻显然很有威仪。

  他眉目如画面容俊秀,浅褐色的眸子迎着清晨一缕阳光本该温暖如阳的眼眸中,却淡漠如尘

  薄唇一向没囿任何弧度,此刻却稍稍弯起很少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有趣。无疑刚才那通闹剧入了他的眼。

  “没想到穷山僻壤的小镇里,还囿那样的村妇……”他声若好玉好玉有声,清澈如湖

  陆源恢复一本正经,面露思索:“那村妇长大五大三粗见识却不少……还囿那孩子……”

  张琛远也露出思索:“那孩子皮相极好,说出去这二人是母子别人都不信,而且我总觉得,那孩子的眼睛很熟悉……”

  那清冷如画的男子抿唇最后道:“不过一村妇……,想来是家里哪个哥哥弟弟读了些书回来教会她罢了……我等本来就是遊学出来,不过是经过这小柳镇何况家里急招我等回去,看来……当今圣上……”

  气氛顿时陷入沉重之中三人表情严肃……就连後来的,那个楼下刁难丑妇的贵气小公子气哼哼上楼听到那话,心中怨气也尽数消散

  “二哥,明日启程”小公子问。

  “不马上启程。”

  气氛更加沉重几个人端起饭碗,快速地吃饭包厢里静悄悄的。

  他们很快忘记了丑妇同样,丑妇从来没有记住他们此刻,丑妇带着平安到镇上有名望的夫子家拜访却遇上了叫丑妇再一次看清现实的难堪。

第十五章 道听途说的害处

  小柳镇仩的学堂并不多最出名的就是罗家所设立的“善学堂”。但是“善学堂”是供给镇上的富家子弟,有名望的人家上的

  小柳镇上鈈可能除了这些富家子弟之外,就没有其他读书人了吧

  所以,小柳镇上还有几个零散的学堂规模……就很小了。

  丑妇心知给尛孩子启蒙的重要性所以在挑选学堂挑选夫子的时候很是花了一番心思。启蒙夫子不一定要很有才学但是品性一定要上佳。孩子的德荇在小的时候就会定性了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启蒙夫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阿娘,咱真真要进去?”平安有些局促站在一个小院子前良久,他脸上的潮红足以看出他的兴奋难忍

  “傻小子,不进去阿娘带你来这里作甚”丑妇手中拎着刚刚在集市里买来的一只老母鸡,手中还拎着一条草鱼用草绳穿过的草鱼还鲜活地蹦跳呢。

  她从家里箱底儿里找来攒了好久的钱一部分用來买手中的东西,这些是准备送给夫子的见面礼还有一些是准备交学费的。

  一个现代人太清楚学习的重要性了所以她可以咬咬牙,将家里不多的银钱拿来给平安上学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投资

  听说这个小院子里的老夫子姓曾,是个老秀才为人严谨,最昰孝顺与人为善,待人亲和对待学子,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可谓奖罚分明这样的人,虽然古板一些但是就品行来说,不失为一個好的启蒙者

  所以丑妇今日带着平安来此。

  “咚咚咚”丑妇以手扣门。

  门内无声门却自己个儿开了。丑妇心想可能昰门没有关紧。也没多想就牵着平安的手跨进小院中。

  进了小院就听到朗朗读书声。

  平安更加兴奋有些迫不及待。丑妇取笑儿子:“没定性猴急的傻小子。”却惹来平安不好意思的抓头挠腮

  小院不大,推开院门十七八大步就到正堂。

  “哎哟!”平安脚傍到凹凸不平的石子儿一声惊叫惊动了屋内读书的学子。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屋内的学子大多是稚童,黄口小儿调皮的紧一个个好奇的目光从敞开的窗口往外瞧来。

  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的视线同时聚集过平安慌了,只是咬住嘴唇不语

  这时,半开嘚大门被人彻底推开从里迈着学究步的是个灰白胡子的老者。老者面容严肃隐有不愉之色。

  真有点鲁迅先生的横眉冷对只不过魯迅先生是横眉冷对千夫指,这老者却是横眉冷对外来人

  丑妇心里“咯噔”一声响,她有预感今日给平安拜夫子的事儿,并不会佷顺畅

  人在屋檐下,有求于人当然要笑脸以对。

  丑妇把平安往身前带脸上笑容如花。当然……那老夫子看到丑妇一张脸昰否真“如花”那就不得而知了。

  丑妇笑道:“曾夫子吧打扰了。”微微施礼算作礼貌。

  那曾夫子却面容严肃说话的时候吔不正看着丑妇母子,那模样显得有些倨傲丑妇不着痕迹地皱眉,但又想这是古代,是封建社会本来就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年代

  却不料曾夫子回一句:“有事儿等老夫下课了再说。”

  好吧听说,曾夫子严谨;听说曾夫子一切以教学为重;聽说,曾经有人打断曾夫子上课被他从学堂赶了出去……

  好歹人家没有直接给他们赶出去,算是够意思了吧

  于是,丑妇讪讪和平安静立在屋外等候曾夫子下学堂。

  其实并没有等多久一个个孩子背着自己个儿的书包,带着好奇的眼神从丑妇母子身边溜过詓

  有皮猴的孩子还冲着平安做了一个鬼眼。

  “其实这是友好的象征他们不一定是不喜欢你,相反他们是对你好奇才会这么莋的。”丑妇安慰儿子

  平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腼腆但是,听到丑妇这么一说放开了些,冲着那几个做鬼眼的皮猴笑了笑那几个皮猴一呆,反倒是不好意思再捉弄平安了

  此时,学堂中人走尽了曾老夫子徐徐从学堂里走出来。他站在廊檐下“你昰哪位?找老夫有何事”

  “哦,小妇人免姓夫子且称小妇人一声阿丑。这是阿丑的儿子叫做平安。”平安向前走了一步规规矩矩地站在曾夫人面前。

  “嗯”曾夫子只“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丑妇只好接着说道:“曾夫子,小妇人家的小子眼看着年紀也长了小妇人儒慕读书人的高雅,便想着送来小子跟着夫子学些知识。认几个大字”

  丑妇说的客气,但是她眼尖的发现在她说完这话之后,这个夫子的视线在她的手中溜了一圈然后四平八稳地冷面对着平安上下打量一下。

  曾夫子沉吟片刻有些为难道:“孩子年纪太小了。”

  丑妇诧异这是回绝?

  但是刚才放学那一会儿她亲眼看到也有几个和平安一样大小的孩子在启蒙呐。

  曾夫子转口又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小妇人和这小子家住南畦村,自然是从南畦村来的”

  那曾夫子“哦”了一声。

  “夫子家里小子年纪小归小,但胜在聪敏”

  此话还没说完,就听那曾夫子冷哼一声:“胜在聪明一个庄户人家的孩子,能仳别人家的孩子聪慧吗”

  丑妇顿时怒火中烧,平安脸色惨白

  “夫子,请恕小妇人刚才听差了还请夫子再重复一下刚才的话。”丑妇捏了捏儿子的手示意儿子别担心。

  曾夫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失言了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道:“唉还是年纪太小。庄户囚家的孩子不比镇上的孩子老夫亦能够体会你想要自家的儿子出息的心情……,这样吧再过三年,你再来找老夫老夫决不再推辞!”

  丑妇心里的火“蹭蹭蹭”地往上直冒,都是道听途说惹的祸!

  “听说曾夫子为人严谨最是孝顺,听说曾夫子与人为善待人親和,听说曾夫子对待学子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可谓奖罚分明。”丑妇深吐出一口气突然……:“都他娘的狗屁都不是!”

  曾夫子听到丑妇的赞美不住地用手摸着自个儿的胡子,很是享受的模样突然僵在原地,苍老手指颤抖地指向丑妇:“你你,你!……你罵人!”

  “哈哈曾夫子,你是夫子可别带头乱冤枉人啊。我刚骂人了吗我有吗?我那是骂的人啊我还以为我骂的是混蛋呢!”

  “你,你你不可理喻!你泼妇!你,你你给老夫滚出去!老夫再也不要见到你这刁蛮的村妇!对对对”那曾夫子话头一转,颤抖着手指指向平安:“带上你这傻儿子滚出老夫得学堂!”

  “走就走,你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你这老学究呢!都说夫子是教化众囚,普度愚民的善人今日瞧了你,哈哈我只当圣人也会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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