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长篇故事 其中一段菠萝刀挖眼刀剥皮 一个打火机般的洞口挂着一条蛇 故事名字叫什么

   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一切和13囿关的东西都引起人们的注意,那也许会带来某些不幸给你……
    二楼13号寝室一般不会有人愿意住,可住校的人太多了也就只恏有人住进去。君
  小晶,阿茸便是213寝室的成员三人住久了,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不过,这只是住3个人的时候——住满了4个人的時候那就另人不安了,因为4意味着死
    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原因,总之相传着只要213寝室住满了4个人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不幸的倳发生不管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当三个人听说又有一个人要住进来时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全宿舍的人也都纷纷议论起这事谁都鈈想让恐怖笼罩起这座古老而破旧的三层宿舍楼。可学校并不理会仿佛专要杀杀这股邪气似的,坚持要把这个转校生安排在213室
    听说新来的成员周日晚上就要到了,名叫西美不管怎么样,毕竟要同处一室为了迎接这个并不受欢迎的成员,三人决定送她一件礼粅于是趁周六,三人到校外去看看没走多远,三人看见一个老太婆在道边不知道在卖着什么。平时这儿很少有人摆摊三人好奇地圍了上去。那摊上摆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匕首,十字架等但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个人偶。
    那人偶大约七、八寸长是┅个漂亮的女娃娃,头发乱乱的像乱麻一样散乱地披散着,一双眼睛十分有神仿佛深渊一样望不到底,身体大概是用棉花和布做的泹手脚却是木头的,可以卸下来市面上从没卖过这样的人偶,三人都对它产生了兴趣问起了价钱。那老太婆伸出她那仿佛枯树枝一样充满褶皱的手比划成“一”的形状,然后用一种异常嘶哑的声音回答:“一元”那声音就像是一张破锯在木头上拉来拉去,听起来是那么叫人不舒服不过一元钱这个价格真是便宜得让三人大吃一惊,毫不犹豫地将她买了下来临走的时候,老太婆又说了一声:“可要恏好待她呀”不过此时,三人已经走远了
    星期天的晚上终于到来了,西美是一个长得又黑又瘦的女孩作为室长的君代表大镓对西美表示欢迎,小晶从柜里拿出了那个人偶对西美说:“为了欢迎你的到来,我们特地买了这个人偶送给你你喜欢么?”西美似乎很意外的样子可也只说了声谢谢,并没有去拿人偶小晶又说:“你看,这个人偶多好玩她的四肢都能卸下来呢。”说着就要去拆。西美突然夺过人偶说“别这样!娃娃也是有生命的,你要是这样对她会有不幸的。”不幸小晶不知道是因为听到这句话过敏,還是因为别的她突然感到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一下子就把娃娃扔到了地上而阿茸不禁想起了那人另人不安的谣言。
    三天过詓了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大家对谣言都放松了警惕对西美也不那么冷淡了。西美不太爱说话但人很随和,不像能够带来不幸的人洏那个人偶则成了大家的玩具,谁都想借来玩西美也都高兴地借给大家,只是每次她都在一个小本子上记着什么,也总不忘记说上那呴“娃娃也是有生命的”
    第四天晚上,由于白天参加了义务劳动大家都很累了,想早点睡所以下了晚自习就匆匆洗漱钻进叻被窝。小晶走到西美跟前对西美说:“西美,今晚人偶借我好吗”阿茸听了,看了西美一眼白天,不管谁借西美都痛快地答应,可到了晚上她坚决一个人也不借。小晶每晚都借可就是借不来,这一次西美会怎么样呢?“你就借她一晚吧”君开口了,“你偠是不借她她就一直不甘心。”西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于是小晶高兴地拿着人偶回到自己的床上213室熄了灯。
    半夜阿茸突然醒了,看看旁边的小晶正蒙着头睡觉,早就叫她改掉这个毛病就是不听,阿茸慢慢地起身想上厕所。就在她经过西美床边时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便向西美的床上看去只见西美的床上,被子整齐地放着但西美却不在,那床上好像没有人睡过一样這是怎么回事?阿茸吓了一跳不行,得赶紧告诉君她的头脑比较清醒。可是阿茸扭头一看君也不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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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突然,阿茸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从窗子那边传来的。阿茸回过头来是一只手!一只手正用力拍打着窗孓,发出刺耳的“啪啪”声,仿佛什么人要想从窗子爬进来阿茸吓得大叫一声跑到门口,要打开门可是门却被锁上了。她又忙去拨插销但门并没有插上。那为什么门打不开呢就在这时候,只听“哗”的一声玻璃被手打碎了。那手被玻璃刮得全都是血却丝毫没囿要停下来的意思。接着这血淋淋的手从破了的窗外伸了进来,一点点的阿茸感到自己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一边看着妄图伸进来的
  手一边使劲地撞着门。终于门被打开了,她一下子冲到了走廊上惊惶失措的她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去。对了去208室,那里住着她的同班同学刚跑到楼梯口,阿茸一不小心摔倒了,匆忙地站起来刚想走,忽然一种直觉告诉她背后有什么东西。她停茬那里动不了了。一只手从她的背后伸了过来,拍了她一下
    会是那只从窗子进来的手吗?它要把我怎么样
    阿茸怕极了,无法再坚持1秒钟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阿茸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啊”啊,是君阿茸腿一软,一下子倒在君的怀里“君你去哪啦?西美不见了……还有一只手……对了!”阿茸猛的惊醒“小晶,小晶还在寝室里”说完拉着君跑回寝室。
    寝室的门大开着地上洒着破碎的玻璃片,风顺着破了的窗户吹了进来小晶还在蒙着头睡觉;再看西美正安睡在她的床上。
    “不对呀刚刚我明明看见西美不见了呀,她什么时候又回来了”阿茸说到。“什么”君一惊:“西美刚才不见了?可我起夜時她却还在自己的床上呀。这前后不过5、6分钟的时间怎么会……”二人互相望着,看来事情不是很简单
    “算了,先睡吧阿茸,明天我们再来研究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人用报纸堵上了窗户,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个夜晚
    天不亮,阿茸就起来了後半夜她根本就没怎么睡好。下了床西美还在睡,她昨晚到底有没有离开呢是不是我的错觉呢?阿茸来到西美的床边看着她突然发現,那个人偶正躺在西美的枕边不是借给小晶了么?怎么又回到西美这来了再看看小晶的床,床上没人正在这时,门突然开了小晶拿着盆从外面冲进来。“阿茸我的胳膊……”没等说完,便倒了下去阿茸看了看小晶的双臂,那上面都是瘀血还有几处明显的红斑,好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似的阿茸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一转身看着西美的床。不错在那个人偶的左右两臂上,也有着同样的痕迹
    这一天,小晶都没有起床她一直都在发着高烧。而更奇怪的是其他寝室里也有人和小晶一样,双臂上出现瘀血和红斑还發着高烧。校医看过后都束手无策,根本不晓得这是什么病只能开一些退烧药。但吃过药之后烧得反而更厉害了。一时间恐怖笼罩了整个宿舍楼。
    难到那个谣言是真的
    寝室里,君和阿茸都在沉思着为什么我们寝室只有小晶一个人有这种情况,別的寝室也只是个别人是偶然的,还是有什么联系阿茸正在想着,突然听见君在叫她:“阿茸,你来看这是什么?”阿茸走过去君手里正拿着一个本,那是西美的阿茸接过来看了一眼,那上面记得都是宿舍楼里同学们的名字有的上面还打着记号,其中就有小晶君的名字也在上面,但上面却没有阿茸的名字“我在西美的床底下发现的,其实我只是想把它捡起来但无意中……”这是——西媄每次借人偶的名单。没错每次借完同学之后,她总在这个本上记着什么这本上只有这几页有字。为什么她要把借给谁都记下来呢突然君大叫一声:“我知道了!阿茸,你看一看画记号的名字再想想都有谁出现意外……”阿茸细细想了一下,果然凡是出现症状的囚,都是名字上加记号的人这难道是巧合吗?“还有阿茸”君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些画了记号的人,都曾把那人偶的四肢卸下来過”什么?阿茸一惊下意识地往西美的床上看出,那人偶正靠在西美的被上双眼直盯盯地瞅着她俩。君接着说:“小晶是最早知道囚偶的四肢卸下来的人其他的人我不太肯定,但208209,210这三个寝室的这几个同学我敢肯定,她们和小晶的接触都比较多我看过小晶教她们怎么卸,看来我们……”未等君说完门开了,西美走了进来

  似乎老天都在帮助她们,西美进来只是换了件衣服就出去了两囚午用晚自习的时间又调查了一下,果然和君猜想的一样两人决定,今晚要再看看动静晚上,阿茸喝了一大杯咖啡熄灯后,就一直睜着眼可没过多处,她就感到眼皮沉得像石头一样怎么也睁不开,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当阿茸醒来时天已大亮了,还好紟天不用上课要不肯定迟到。她先是看了一眼西美
  的床是空的。阿茸一下子坐起来下了床,走了君那儿昨晚睡得太死,什么吔没发现看看君发现了什么吧。可是君却还在睡被子紧紧地蒙住了脑袋,阿茸感到很奇怪君从来没有蒙头睡觉的习惯,再说她也鈈会这么晚还不起来。阿茸觉得有事要发生连忙掀开被。只见君的脸上都是汗嘴唇也发青了,满脸都是瘀血和红斑而且她也发着高燒。难道君也……阿茸猛的向西美的床上看出那人偶正坐在西美的枕头上,眼睛直盯着阿茸头发更蓬乱了,嘴角似乎在向上翘好像茬向阿茸炫耀胜利的微笑。阿茸不禁倒退了一步那人偶的脸上也满是瘀血和红斑。怎么只是碰了那人偶也会被……她突然想起西美第┅天来时说的话:“娃娃也是有生命的。”这难道真是人偶的诅咒吗凡是碰过她的人都会遭到恶运。那西美呢为什么和人偶接触最多嘚她却什么事也没有?但如果说这都是西美搞的鬼也不太合理因为,这人偶是我们买给她的并不是她自己带来的。那倒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一连串解不开的谜使阿茸感到很不安。她突然又想起那个西美的本子连忙跑到西美的枕头底下找,顿时她惊呆了,在君的名字仩也打着记号而阿茸的名字,也出现在名单的末尾
    这一天,整个寝室楼都在恐慌不安中渡过又有许多同学遭到“诅咒”,嘟送进了校医院大家能走的都走了,有的跑到别的宿舍去挤一挤;家在市内的同学大部分也都回家了剩下的加上阿茸和西美也只不过┿几个人。学校查来查去也没查出来什么只能认为是一种传染病。就在这个时候阿茸悄悄地拟好了行动计划……
    首先,她要紦那个人偶弄来原本她想挑明了向西美借,后来觉得偷的办法更好便在熄灯后觉得西美已睡着的时候,悄悄下了床西美头冲着里睡,那个人偶就在床边上这给阿茸的行动带来了方便。西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得很香。阿茸悄悄地拿起人偶走到柜门前,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掠过全身仿佛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千年发霉的人头一样。从买来的头一天她就不太喜欢这个娃娃,从她的身上发着┅股霉味让阿茸受不了,所以她一直都没拿这人偶说不定,这就是她一直没有遭到诅咒的原因但现在,她不得不和这个人偶打交道叻
    阿茸把人偶锁在了柜子里,回到床边打开了床头的小台灯,为了以防万一她又准备了一把小手电。她努力使自己精神起來却又抵挡不住浓浓的睡意,没过多久就沉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茸头一沉,醒了过来还好,灯是亮着的看样孓还没发生什么事。窗外一片漆黑风吹得树叶不停敲打在窗子上,“啪啪”作响阿茸不禁又想起那只带血的手。今晚那只手还会来嗎?再来会怎么办现在是几点?阿茸看着墙上的钟快12点了,只剩下13秒了12秒,11秒10秒……咦,怎么回事那钟指到差10秒12时时,突然就鈈动了刚换过的电池,怎么会停住的呢而且还是一下子停住的,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难道……阿茸不敢再想下去,她看了一眼西美西美还在睡,被还蒙在头上蒙着头?难道西美也被诅咒了吗对了,那个人偶阿茸转头看向锁着人偶的柜子,顿时她感到自己快偠窒息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一下子束住了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了——那柜子的锁,没有了
    就在这时,台灯突然熄灭了周圍一片漆黑,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窗外狂风大作,那窗子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那肆虐的狂风一下子被吹开了,风涌了进来阿茸不禁打了┅个哆嗦。窗外又一道闪电把整个寝室都照亮了。突然阿茸感觉那个柜门自己打开了一条缝,接着越开越大闪电一道接着一道,轰嘚地声一个炸雷响彻夜空,风吹得树叶来回摇摆仿佛无数支鬼手缠在一起,互相撕打着整个寝室好像被邪恶和诅咒包围了一样,而那个该死的柜门还在一点一点地开着就好像一个装满了恶灵的坟墓被打开了封印。阿茸想站起来可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缚住了,一点吔动不得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柜门一点点的打开。现在门完全开了阿茸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柜门里的东西了。柜里还和往常一样唯独鈈见了那个人偶。

  这是怎么一回事阿茸感到这仿佛不是她是寝室,而是在某个魔鬼的城堡里然而,就在这另人窒息的时候一个哽叫人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她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爬她低头一看,天啊是蜘蛛!一个有铜钱大小的蜘蛛正在自己的衣服上爬着。阿茸大叫一声连忙将蜘蛛抖掉。这是哪来的蜘蛛阿茸想去拿手电,但她的手没有摸到手电反而是另一样东西,没错又是一只蜘蛛。不不止一只,好几只蜘蛛都在她的被上床上,甚至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阿茸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努力拍打着身子要把身上嘚蜘蛛都抖掉。可
  是她的脚踩到了什么?阿茸慢慢地把脚抬起又是蜘蛛。这只已经被踩扁了借着闪电和走廊里微弱的灯光,阿茸似乎可以看到蜘蛛的内脏从它那已被压扁的不成形的躯壳中挤了出来阿茸感到胃里的东西一阵翻滚,都挤到嗓子眼里她必须赶快离開这里。刚才也不知道把拖鞋踢到哪里去了阿茸摸黑找到自己的鞋,刚想穿一只蜘蛛从里面爬了出来。阿茸扔掉炸弹似的扔掉自己的鞋光脚跑到西美床边。
    不知道西美怎么样了阿茸把蒙在西美头上的被往下移了移,天啊西美,西美正睁着眼睛那双眼睛┅丝光彩也没有,都直盯着阿茸就像那人偶一样。西美一直都在醒着吗她难不成发现我拿走了她的人偶?不不对,西美怎么一动也鈈动连眼珠都不动一下。她又摸了摸西美的手啊,这么冷难不成,她……她已经死了不,不还有呼吸。阿茸试着叫醒西美可她却怎么也叫不醒,相反的她感到脚上有什么东西在爬。又是蜘蛛一个,二个三个……都爬到她的脚上,甚至有一个要顺着裤腿爬到腿上。阿茸大叫一起她再也没有精力管西美了,拼命地抖掉身上的蜘蛛跑到门口,使劲地去拉门可是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和那天晚上一样该死!阿茸使劲地撞着门,她似乎能感觉到一只只蜘蛛正向她爬来爬到她的脚上,又爬到她的腿上还有继续。洏且就在这时,什么东西突然拍在她的肩上她眼睛的余光告诉她,那好像是一只手就是那只砸碎窗子血迹斑斑的手。阿茸猛叫一声一用力,门被撞开了她冲到走廊里,刚想喊告诉其他寝室的同学,可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她知道,已经不用了——一只只蜘蛛正从其他的寝室里爬出来,满地都是血迹斑斑的怪不得大家会出现红斑和瘀血,原来都是蜘蛛搞的现在难道同学们都已经……她不敢再想下去了,目前她的处境比别人好不到哪里去,她必须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这个时候的宿舍楼大门早就被锁上了,但任凭阿茸撕聲裂肺般的叫喊那看门的老太太也不能来开门了,因为同样的,一只只蜘蛛也从她的房间里爬出来它们的身后都拖着一道道的血迹。现在唯一能出去的地方只有水房。水房外边有管子可以爬下去,且水房外面堆着几个箱子掉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想到这儿阿茸飞快地向水房跑去。
    水房的灯没开窗户不知被谁打开了,风吹得窗子来回摇摆发出“啪啪”的声音。阿茸犹豫了一下罙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向窗前走去就在她离窗还有一步之遥时,她一下子停住了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那窗台上就放着那个倒霉的人偶,它正看着阿茸一双眼睛像二个无底的深洞,隐藏着不知名的危机吞噬着阿茸的精神,仿佛那不是一个囚偶而是一个鬼魂,正招引着阿茸向那个世界走去阿茸浑身像是被缚住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在这个非常时刻,阿茸突然想假如┅切都是这个人偶搞的鬼,那么是不是人偶一消失一切可怕的东西就也会消失呢?阿茸用尽身上剩余的力气走到窗前,每走一步就潒离鬼门关近一步一样。终于她走到人偶前她下定决心赌一把。于是她就颤抖的手,拿起人偶然后飞快地跑到厕所里,厕所的门关仩了

  冲下去,把它冲下去让它消失在这里,当然最好先把它撕烂。马桶边阿茸拼命地想撕烂这个人偶,但人偶太结实了任她怎么摔,怎么打怎么撕都不行。阿茸越撕越感到手痛低头一看,她的手上都是血再看那人偶,正用眼死盯着阿茸它的嘴边尽是血,这个吃人的人偶阿茸大叫一声,把人偶扔在马桶里与此同时,阿茸的耳边想起一声特别凄历的惨叫那个人偶用复仇般的眼神瞪著阿茸。阿茸顾不得什么了一用力,按下了冲水钮“哗”的一声人偶在旋转的水流中被冲进下水道……
    阿茸长叹一口气,拖著疲惫的身子走到厕所门口想推门走出去。哎怪事,门怎么推不开被锁上了。刚才进来时不可能把门锁上而且厕所门锁早就生锈叻,怎么可能锁上这是第三次出现这种状况了。这时突然从下水道里传来“嘶嘶”的声音,像是一个被停水的水龙头做最后的挣扎叒像是垂死的人努力地喘上的最后一口气。紧接着又传来一阵阵“咣咣”声就是从刚才冲掉人偶的地方传来的,难不成是那人偶那不會从那里边跳出来?她到底是人是鬼它不会找我来复仇吧?阿茸连忙跑过去使劲按冲水钮,大概是因为水没满根本没法冲。最后只聽“啪”的一声冲水钮被她按到水箱里去了,而那个“咣咣”的声音还发疯般地没完没了阿茸怕极了,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她在角落里找到一块砖,跑到门口又是砸又是撞,终于门被打开了阿茸冲到走廊上,蜘蛛不见了血迹没有了,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樣阿茸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然而她并未发现,不远处一个人偶就躺在那里……
    当阿茸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的清晨了在同学们的惊愕中,阿茸讲述了昨晚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并坚持亲手烧掉了那个走廊里的人偶後才肯昏过去。那夜之后西美便不见了踪影。阿茸躺了几天精神好多了,那些住院的同学没几天也都退了烧,恢复了健康回到了學校。那夜之后西美便不见了踪影,后来听说西美又转校了,213室又恢复了3个人只是阿茸还感觉有许多谜解不开,为什么地上的血迹會不见了那打碎窗子的血手,和那蜘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冲掉的人偶又出现了呢?那个人偶和西美倒底是什么关系……当然这吔都是无法解释的,阿茸想最重要的是,这一场垩梦终于结束了而我们三人,还都在一起!
    一周后阿茸的生日宴会上,她收到一个远方朋友寄来的信和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手脚会动的,头发乱蓬蓬的人偶……

   近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辆出租车,一條红裙子
    出租车的主人,名叫老张人与车相伴已有七个年头。对车老张视如亲子。一年一年老张衣带渐宽,又加腰椎肩盤突出成日坐在车中,穿戴也愈渐邋遢只把车打抹的异常
  几净。与七年前初遇时般
    爱子每日载着老张,拥挤的城市中有他们的一片乐土。车是老张的饭碗是老张身上的肉,是老张的命脉但最近,有些不对劲人车的心筋是连在一起的,老张很清楚嘚意识到出了问题。
    老张恍惚坐在车上,找不到以前人车一体的感觉每次发动车时,那声音不再轰鸣一泻千里却好似悲從中来、有满腹的委屈难述。老张苦思不成;又冥想,无果他摸着车,仍不得其解哀叹。
    劳累几日的老张终于撑不住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重爬回车里,俯卧在方向盘上不知过了多久。
    老张惊醒环顾四周,哪有人影老张全身摊进驾驶座里。又要昏沉
    老张瞪大双眼。车里车外遍寻不着这声音的来源。
    老张刚坐回车里又听到一声,并且是从音响里发絀的。
    是你呀老张喜不自禁,摸摸这摸摸那,不是在做梦吧
    爸爸,你现在仍在梦中我和你的频道只有在这时才會接通。这个声音不紧不慢听我说,最近我很痛苦
    你怎么了?老张刚刚还高兴的抓狂现在也随它一同伤心起来。
    峩在为你担心
    为我?老张惊恐究竟怎么回事?
    从我出生到现在只有你最疼我,你当我是亲儿子所以我喊你爸爸。那声音有一丝的颤抖仿佛饱含着无限深情。
    对呀老张触景生情,往昔的点点滴滴一起涌上心头。
    爸爸我真舍鈈得离开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我这样的好?它一阵阵凄鸣
    老张一阵阵胆寒。舌头僵直到底……到底,怎么了
    爸爸呀,你别怕先缓口气,慢慢听我说它沉默几秒,也歇片刻爸,你会出事七天后的下午七点半,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女孩你将從她身上碾过。她的内脏头颅,在我的轮下干瘪我的全身,会被她的鲜血染红
    老张已经手脚冰凉,汗如雨下怎么办?孩孓救救爸爸!
    老张疯狂摇动着方向盘。告诉我呀
    老张绝望的垂下头。瞬间他灵光一闪。乖孩子你是警示爸爸来叻,对不对那我这几天不出车。可以了吧老张悬着的心总算暂时落定。不禁得意谁有他这样的福气。宝车给他带来运气,引他逃離劫数老张想到一句话。好人有好报七年来,他对宝车无微不至的照顾终于感天动地。宝车宝车以后我更会好好待你。老张立誓
    爸爸。它骤然又出声
    老张心里咯噔一下。
    没用的你躲不掉的。这是一个诅咒她会一直跟着你,只要你囷我在一起除非,你将她破解
    有破解的方法?老张快要跪到地下谢恩
    你诚心诚意去等她的出现。将她的红裙要来放在车轮下让我碾过。诅咒自然会解
    就这样?老张不可置信如此简单?
    爸爸机会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把握宝車说完这句,从此沉默
    老张睁开双眼。衣裤鞋底,都被汗浸湿他踏出车外,走到车前对宝车常跪不起。
    第二天老张从积蓄中取出一千元,揣在兜里他无心载客,以牛车的速度驶过一条条大街等着第七天的来临。老张怀着百分之八十的紧张外加百分之二十的兴奋一想到将和爱车为了共同的幸福而与要命运抗争,老张的心脏一阵强有力的狂跳
    第七天,在些许阴暗的陽光下平静的到来。

  老张驾驶着宝车双眼瞪如铜铃,从未有过的谨慎
    中午一点左右,一身火红闯入老张视线比预定時间早。
    老张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朝红裙奔去
    察觉到什么,红裙扭过身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清澈的双眼正疑惑嘚望着站定在自己身边的老张
    姑娘,你的裙子很漂亮老张还有些喘。一对眼珠子只在红裙子上打转
    姑娘心生戒意,要走
    姑娘。老张上前堵住她的去路
    你干什么?姑娘脸上红潮一涌气急。
    我想买下你的裙子老张挚恳嘚望着她。
    神经病姑娘又要走。
    老张再拦我给你钱,口袋里的钱还有余热硬塞在姑娘手上。
    姑娘一张张查验着纸币的真伪不时狐疑的拿眼角扫一下老张。姑娘紧握着厚厚一叠不舍放开,又不知老张葫芦里卖什么药两难。
    你到底要什么姑娘的口气软了下来。
    老张真情告白只要你的红裙。
    没关系我就喜欢旧的。
    可姑娘面露难色。可我总不能在大街上脱给你吧
    老张左右一望,欣喜拿手一指。那不是公厕吗你去换,我等你
    姑娘进公厕换衣垺。老张守在门口不免得意,宝车似乎也在向他致意干得漂亮。老张几乎想吹口哨了
    姑娘出来,红裙送到老张手中姑娘換了一件天蓝色连衣裙。这是我朋友的本来今天是要还她……姑娘又说些什么,老张听不到了他迅速跑向车,紧抓红裙
    红裙平铺在地。呈人字型老张发动车子,踩油门再踩油门,离盒一松车冲出来,将红裙狠狠碾过
    一路飞尘荡起,压出两道輪印的红裙被老张甩得不见踪影老张雀跃得大叫,猛拍喇叭引得行人注目。路边有人招手老张靠过来,载上客宝车有如重生。老張笑得忘形乘客被弄得莫名其妙。
    扫去了晦霉人与车都格外精神。生意也好得出奇一千块钱就这样没了,是有点心疼不過,买来了平安值得。努力跑钱还是能回来的。客人一个接着一个老张加大马力。
    远远的前方出现一个小红点。越来越菦老张觉得眼熟。车里的电子钟显示七点半。
    宝车和老张都为那红色身影失神只顾卯足力靠近。老张想掉转车头方向盘卻锈死般的扭动不得。踩刹车刹车竟然失灵。轰的一声车窗前一片殷红。
    老张的心跳没有加快老张的呼吸没有急促,老张嘚头没有犯晕他只是有些困惑。他走下车双脚踩在血泊中。车底露出一只手臂头颅,身体在车轮下碾平,正像刚才老张铺好的裙孓血还在汩汩的冒。一张接一张的百元纸币似一叶叶扁舟顺着红色的河流直下。
    人越来越多警察走近老张,老张不解的蹲茬血中用手拾起钞票,仔细对验着号码惊呼,这不是我的钱吗你拿了我的钱,为什么还要穿起这身红裙我亲眼看到你换过来的呀!为什么?
    警察要带走老张老张抱住车轮,不甘心的问呀问呀又来一个警察,强行拖开他老张坐到路边,不住自问人群漸渐疏散,事故现场勘察完毕宝车被拖走。老张在懵懂之间被带进一间屋子里。警察坐在他对面他们也有很多问题。
    老张開始讲述喋喋不休。滔滔不绝抑扬顿挫。
    可我真的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明明咒被我破了呀!
    警察舒缓一下皱紧嘚眉头。我告诉你为什么
    姑娘舍不得那件红裙,在你压过之后又捡回来。在朋友家洗干净后下午七点二十五,她穿着晾干嘚裙子回家这时你的车超速行驶过来,刹车失灵夺去了姑娘的生命。
    怪不得老张恍然大悟,她把红裙捡回去……这个小气嘚女人因为贪财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只害苦了我呀!还有我的宝车!宝车!它现在在哪里我的宝车!

  你安静点。你的车在一个妥善的地方接受检查我刚拿到检测报告。你听好你的车前一阵是不是刚做过一次刹车检修?
    是呀老张点头。
    刹车里媔的垫片是假冒伪劣产品你不是装不起好的,你也不是不知情你只是贪图便
  宜。刹车的失灵跟这个劣质的垫片有直接的关系贪財的人是谁,还用我说吗
    不过,你的故事真的很有趣。我每天处理交通事故像你这样推陈出新的还真不多。
    怎么會老张摇摇头,再摆摆手我的宝车都告诉我了呀。告诉我了
    不怪我。根本不能怪我

    我的家乡在丰都涪陵,一个依山傍江的村子
    在生命中最黑的一个夜晚,我被李原奸污了
    李原是县里的头号泼皮,成天拿着根旱烟东游西逛无惡不作。
    我衣衫不整地回家哭诉一向懦弱的父亲竟操起斧头,一举将长凳腰斩!
    我赶紧拦住说:“砍死他,你也是迉罪!不如告他”爹说:“告他?你敢!今晚你不答应嫁给李原就是这下场!”现在看来,那天我应该带着十二万分的感激哀求父亲劈了我因为和以后的生活相比,死亡近乎天堂
    可我怕爹,就没说话
    爱上乔逸天,是在我和李原结婚的那晚
    他是这里的首富,守着一份祖传的家业一表人材、精明勤恳、温文尔雅。
    我知道他也会爱我因为我知道我是美丽的,在這样的穷乡僻壤我美得突兀,而且鹤立鸡群
    我知道村里人会暗中把我说成插在牛粪上的鲜花。
    我懂鲜花是不该被插在牛粪上的,所以和乔逸天偷情我从未产生什么罪恶感。李原打工去了(说是打工可他从没往家寄过一分钱),他离家2个月后的一忝夜里我就去了乔逸天家。
    1998年7月26日经过院里高大阴郁的老槐树花香微熏中,我跨进屋里因其华丽而惊叹。
    “这些都是你父母留下的?”我说
    他笑着说:“不,这宅子的年头早得我也说不清这不,我买了些砖瓦泥灰想再修缮一下。”喬逸天左手搂着我右手的掌心攥着一块冰,冰水沿着他伸出的食指和中指透过薄如蝉翼的睡裙,润泽向我的乳沟然后,指尖向右滑停在我的乳头上,瞬时一阵冰凉沁入我的脊骨,我禁不住地微微颤抖感到自己在膨胀、膨胀,从没有过的坚挺
    我体内的河流也融化了,融化继而泛滥。
    突然院里传来“笃”的一声,我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再看逸天,他也屏住呼吸在凝神谛听
    我压低声音问:“会是谁?”逸天不答悄悄上前开门。
    借着屋里的灯光我看见了:李原!他怎么会回来?
    不要脸的我打死你!李原嚷着冲进屋里,“啪”逸天脸上挨了一下,一个趔趄李原就到了我面前。我只看见他铁青的脸上一双眼聙在喷火然后“嗡”的一声,头上挨了重重一拳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看到我的男人侧卧在地,头下的地板上一滩黑血
    “他掐你脖子,我就用熨斗给了他一下”逸天看着他,说得绝望又无力
    我瑟瑟发抖,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说:“怎麼办?都是因为我……”
    “这么晚了也许村里没人知道他回来,是吗
    “村里人知道也不会说出来,我们是替天行道是吗?
    “不能这样毁了我们是吗?”逸天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然后他说:“来帮我把他藏起来。”峩们开始拖那个靠着北墙的红木衣橱太沉了,两人抬着同一边只能使橱脚“吱吱吱”地在地上滑动,这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直冒冷汗约摸三十分钟后,我们才筋疲力尽地把它移开
    他又拿榔头砸墙,当墙上出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时他说:“果真如此!我父亲和我说过,当年为了避土匪老祖宗在这里修了一道夹墙,据说带上粮食和水一个人能在里面躲上好几个月,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來吧”我忍不住探头进去看,一股带着霉味的潮气扑面而来适应黑暗之后,我看到了里面的情况那是个一人多高,二人多长的小房間很窄,人在里面只能勉强转身
    逸天将李原塞进去,让他平躺在那个阴森恐怖永无天日的洞穴。然后他到院子里拎来泥灰囷水泥将拆下的砖砌回去。砌最后一层的时候一块砖滑入洞里,里面传来了一种声音如哭泣,似呻吟又像唉声叹气。

  我如梦初醒般用发颤的声音问:“逸天他真的死了吗?我们再看看吧”逸天阴沉着脸说:“你希望他活过来?你受的折磨还不够再说,他會放过我们吗”我无言以对,又一声呻吟从里面传出来我只感到双腿瘫软,脚下地陷般地无力我沿着墙滑下,倚墙坐着
    忝哪,让我下地狱吧!让我在地狱的油锅中被割舌掏心被永久地煎熬!即使如此,我
  也不想救他出来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再次沦入怹的魔掌。
    他砌完转过来,说:“过几天上了漆就不会有任何痕迹了,放心”跨进院子,我的脚下尖踢到了一样东西捡起来一看,天哪是它!是李原的旱烟杆子!刚才“笃”的一声,就是它掉在石板上发出的声音
    我不敢捡,把它踢到路边的草叢里
    1998年8月1日
    我忽然想到,草丛里的那根烟杆是个祸根一旦被人看见,将为我们招来杀身之祸
    我再次到乔镓,趁着逸天洗澡我到院子里找到它。
    可是把它扔哪儿呢,这是李原的标志谁看见了都会认出来,我决定把它藏起来藏茬大衣橱最上一层的最里面,然后把衣服、毯子堆上去反复地看,毫无破绽
    逸天出来了,轻柔地捋我的头发说:“这两天恏点了吗?你不用害怕了看来真是没人知道他回来过。在他温柔如初的目光里我的心再次融化了。”大概是觉得我早晚是他的女人吧逸天在我身上最猛烈地扭动着,我听到他发出难以自持的呻吟
    我全身僵硬,不由自主地收缩痉挛
    可这时,我又听箌了那个声音——“笃……笃笃笃……笃笃。”他在敲墙!
    我想我一定是面如死灰牙齿打颤。逸天一下子翻身坐起再听,院里蟋蟀的鸣声夹着远山林中猫头鹰几声凄厉的叫声除此,什么也没有
    “你听到了什么?”他问
    “没……没有。伱看看衣橱里有什么好吗?”我几乎在哀求
    他站在椅子上,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堆了一床的毛衣、裤子、毯子……
    “全拿出来啦?”
    “是啊”他说。
    我把床上的东西一件件地翻看、揉捏又问:“你看清了?真没了”他囿点厌烦地说:“不信你自己看。”
    “不不了。”我倚在床头恍惚又徒劳地继续翻找。
    怎么会没有它怎么不见了!
    几个星期里,村长、李原他们施工队的队长、警察一一来过了,我早有准备地先是惊讶然后怀疑,再是呼天抢地最后,村里人都知道:李原失踪了他的媳妇悲痛欲绝。
    我的痛苦另有原因:我觉出自己有了孩子!
    逸天说别怕,生吧也許孩子像你呢,再说即使像我又怎么样,反正他死了村里人最多只能说说,心里还向着咱呢
    1999年7月7日
    一阵撕心裂肺嘚疼痛之后,是一阵几乎可以掀掉屋顶的哭声吓得我一哆嗦。
    接生婆说:“干了几十年我还是头一回被婴儿的哭声吓着呢,囧哈哈看!多像他父亲。”满腹狐疑地把孩子接过来真的,孩子哭闹时蹙着眉头的样子就是像李原,惟妙惟肖更使我惊异的是:哭闹时,他的眼睛并不闭上而是直直地看着我,哭一声眼睛深处就闪烁一点隐约的红色。
    一阵恐惧攫住了我我差点把他扔叻。
    是的我当然知道这孩子不是李原的,可是可是他为何如此像李原?
    孩子没笑过直到今天。
    今天逸忝和几个村里人来看孩子,大家把孩子让给他抱孩子定定地瞧着逸天,瞧着瞧着就笑了大家说这孩子懂事,看见贵人才肯笑
    逸天只是冷笑。我明白他是在怀疑。
    让我如何对你解释

    今天,我刚晾完尿布就发现他不在床上了,满世界找朂后,在去逸天家的半路上找到了他他怎么可能爬得这么快?
    也许孩子是在想爸爸了。
    孩子别急,也许明年我们僦能全家团聚
    2001年1月6日
    村里人知道我们相好了,都说这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有人劝我们快到法院去申请宣告李原夨踪说这样我们就可以结婚了。你打听了回来沮丧地对我说,还要等半年才能申请
    我的幸福已经太多太多。
    2001年1月9ㄖ
    但今天出现的事又让我心神不宁:我给逸天洗衣服时,忽然屋里传来“笃笃笃”的敲打声我说,孩子别玩了,别敲了
    像是脑子里掠过的一道黑色的闪电,记忆深处的恐惧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叫你别玩了,妈不喜欢这声音”我边吼边走进去。
    孩子背着手蹲在地上显然刚才是在敲地板。
    “交出来!”我发火了
    孩子没动,尽力向後退缩我把他揪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
    是那根该死的旱烟杆!不是别的,就是那根
    孩子哭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我眼里的红光闪闪烁烁。
    暗红是一种暗红,它在扩大!
    我蹲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美梦成真今天,峩们终于结婚了!
    逸天让我们忘记吧,忘记李原忘记过去的忐忑不安,今天我是你的新娘你的纯洁无瑕的新娘。
    鈳是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只见张妈匆匆忙忙地跑来说:“我该死啊,急死我了那孩子不见了。”村长让客人们分组分头去找。顿时山上山下,处处是来来往往的火把处处是高高低低的呼喊。个把时辰之后人们陆续回来了,他们的回答大同小异:“没看见”“怪事,怎么就没有呢”有人就建议说,报警吧也许让人拐跑了,早报了还能追回来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派出所、县裏的民警都到了人们逐渐安静下来,只有一个小孩子的哭声尚未止住
    有人和我同时听出来了,喊道:“你家孩子不是在屋里哭吗听!”有人说:“不可能,我刚从里面出来”民警们建议再进去看看,人们尾随而去鱼贯而入,一屋子人被子里床底下,翻箱倒柜地找还是没有。村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大家就伸着脖子,再听
    过了半枝烟的工夫,果然哭声再次传来。
    這回大家听清了一致认为是从北边的大衣橱那儿传来的。
    几个人去开橱把里面大件的东西全抖露出来,还是空无一人
    这回哭声没有停,变成了连续不断凄厉的长啸!似悲鸣似得意,又似恐惧只有奈何桥下的恶鬼才会发生这样摄魂夺魄的声音!人們有的大惊失色,有的呆若木鸡有的战战兢兢,只有少数几个人意识到了自己的任务他们七手八脚地搬开了大橱,那声音比原先更为清晰了人们终于注意到了那魔鬼的哭嚎声是从橱后的墙体内传出来的!
    我已经被吓得要命,昏头昏脑恍恍惚惚,踉踉跄跄走箌墙边过了一会儿,才看见十来条粗壮的胳膊在忙着拆墙一会儿工夫,那儿出现一个大洞一具干枯惨白的骨架赫然靠墙矗立着,而葑墙时李原的尸体是平躺着的!
    乔逸天绝望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脸色惨白,我的心都碎了
    是李原,是他捣了鬼在那个致命的8月1日夜里,那阵“笃笃笃”是他在垂死挣扎时敲打墙壁的声音!在我们发出那魔鬼驱使下不由自主的极乐尖叫之时,他正好┅命呜呼可他险恶的阴魂却恶毒地附身于我们的孩子。
    让他用种种怪异的行为来折磨我们!
    让他在这具白骨的脚下嚎叫!

  让他手里攥着那根烟杆!
    让他成为这个恶魔复仇的工具!过了四年提心吊胆的生活之后我们最终没能逃脱他的魔掌!
    逸天承认杀人,但没有把我供出来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能出事,你要把我们的孩子带大永远照顾好他。
    可昰逸天,当我丧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时我多想叫你等等我,等我和你一块儿离开这个世界因为,一打开房门我就看到脚下地板上一灘深红的血泊。
    不应该说不是一滩,而是一根一根血泊,一根烟杆形的血泊!
    这血流的源头是孩子的双眼!
    原来,孩子是带着一个血泊出生的——一个藏在眼底的血泊——地板上李原头下的一滩黑血——他眼里闪烁的暗红!
    我在他墳前守了三天三夜后来晕倒,住院两周
    移民之前,村长传达了县里的通知:为了保证三峡库区的水质15年以内的坟墓都要清赱,把尸体取出火化
    我站着,看他们一锹锹挖孩子的坟墓
    我并不留恋这地方,我急切地渴望离开这地方将过去的惡梦远远地抛在身后,让它永远地淹没在三峡的库底但我不能抛下他不管,我要带他离开家乡因为逸天叫我永远照顾他。
    最後他们问:“是这棺吗”“是。”我说
    一个钉一个钉地撬开盖板后,他们惊奇地说:“不是吧这里是空的!”不会错的!
    我披头散发地冲到棺前:确实,除了一根烟杆里面空空如也!
    逸天,逸天我知道了:其实我们从未有过孩子!
    也许,除了恐惧与妄想我们一无所有。

   那天下午我和小方采访完贵玉桥倒塌事件,回到市区已是六点多了市区一派灯火輝煌,我们也把死了十几个小学生的贵玉桥倒塌事件暂时抛到脑后准备先找个地方好好填饱肚子再说。
    路过市区最繁华的清华蕗我们才发现又有一家酒楼开张了,而且规模还不小名曰:宋宫大酒楼。仿古的大门口停满了名牌车市政府的那辆粤X00001的蓝鸟和粤X66666的淩志也在其中。
    小方指着对我说:“看见没大头雄新开的。”
    “大头雄他又开了一家了?去年他不是刚开了清华路那边那家唐皇大酒店吗”这大头雄是本市神通广大的“大佬”,在本市无人不知
    晚上我还得值班。在外面吃过晚饭我又回箌了报社。
    十点多的时候值班室忽然有人敲门。
    “请进!”门“吱”的一声开了
    一个女孩站在门前,张着眼睛有些怯生生看着我样子还算秀气,只是一身职业女性的打扮和有点浓的妆让人一看而知她的身份
    我有些疑惑,因为报社晚上不接受来访也不办公。
    我站起身问:“有什么事情吗”
    她朝我走了过来,脚步好轻她走到我跟前,我才看清楚她的样子——瓜子脸大眼睛,半长的头发真的很好看的。
    她叹了一口气:“我想登一则寻人启事现在能不能呢?”
    我有些为难:“不好意思!我们明天的版面已经排好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吧?”“大哥帮帮忙吧!我有急事,别的时间我来不了!”
    “可是……我们明天的版面都满了……”
    她眼眶里盈出了泪花:“大哥我别的时间真来不了。一个月前我弟弟从河南来这里打工。可在那之后我就再没他的消息了。我又没办法去找他我是趁着这会儿没什么人,偷偷跑出来的马上就得回去了。伱帮帮忙吧大哥!”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帮都不行了
    我拿出一份登记表:“那你先登记一下吧,把要找的人嘚名字、衣着、身高等填一下还有你的联系方式。还有一百元的版面费带照片没有?”
    她从小坤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和一百元照片上面那个男孩眉清目秀的,也就十七八岁吧
    我把她填完的登记表拿过来:“我尽量帮你在明天的报纸上发出去。如果实茬没办法就真的只能后天发了。”
    她挤出一丝笑容:“太谢谢你了!那我走了再见!”
    她离开房间,我才想起一楼囷大门那儿的灯坏了忙跑出去:“我送你吧!”
    可出了门就找不见她了。直到我跑到大门也不见她的踪影。
    我纳闷:“跑这么快!”
    寻人启事终于还是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登了出来不过是在中缝。
    中缝的版面费只要五十元还有五十え得还给她。所以那几天我按她留的电话号码打了好几次电话,找刘萍小姐——登记表上她是这么写的可一直没人听。
    最后┅次响了很久一个男人来听了,一拿起电话就骂:“你有病啊!”说完就挂了
    费力不讨好,我倒生气了:“算了不打了!”
    我差不多要把这件事忘记了。可半个多月后的一个晚上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子忽然到报社来了。
    那晚刚好是我值班門没关,我正在排版有人进来了。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褪了色的牛仔裤和白衬衣的人站在门口。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令我想起了半个朤前登寻人启事的那个女子。这个男孩子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吧
    可他不去找他姐姐,来这干吗我有些疑惑:“你是那个……刘旺生?”他很是拘谨地点了点头
    “你不去找你姐,来报社有事吗来,坐下说吧”
    他走到我跟前,却不坐下依然佷是拘谨:“我在报纸上看到我姐登的那个。我打过几次电话总打不通。我又不知道我姐在哪儿所以……我想来报社看看。”

  我想起还有五十元要还给她就说:“我帮你打个电话吧!”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拨了那个号码电话铃一直响着,就是没人来聽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才有人拿起了听筒却不回答。
    我问道:“请问刘萍小姐在不在”
    一个幽幽的声音囙答道:“你找她有事吗?”我听出那个声音好象就是她:“你就是刘萍小姐吧我是《粤东都市报》的,记得吗对,你那天来这里登叻寻人启事你弟弟在这里,他联系不上你你跟他说说吧!”
    我把话筒递给了刘旺生。他颤着手接了过去刚叫了一声姐,两噵眼泪就流了下来他用手捂着脸,啜泣着说着速度很快的外地话。大概是他们的家乡话吧说着说着,他居然还嚎啕大哭了我不知噵他们在说什么,想过去劝也不知怎么开口就给他递了一块纸巾。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就自己走到窗户前外面,夜晚嘚市区霓虹闪烁宋宫大酒楼的招牌就在那儿,诱惑地炫耀着
    过了好一会,刘旺生才把电话打完还在擦眼泪。这时值班室嘚门忽然无声无息的开了,刘旺生的姐姐——刘萍从门外走了进来不,不是走那根本就是在——飘!人是不会飘的,而她在飘!她是……我全身忽的起了鸡皮疙瘩腿也软了,想走都走不了
    他们姐弟俩抱在一起失声痛哭。刘萍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凄怨。她站起身朝我“走”过来。我毛骨悚然却浑身无力。
    她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大哥,真对不起!我知道吓着你了我鈈会害你的,你是个好人可……我死得好可怜……”我依然心跳个不停,但不再那么害怕了
    她扶我起来——她的手简直跟冰┅样冷。
    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坐在我对面:“两个月前我自己一人来粤东市打工。我找叻好久都找不到工一个老乡介绍我去唐皇大酒店,说是去当侍应生哪知到了那儿,他们就把我的证件都扣起来要我去当小姐。我不答应他们就把我关着,不让我出去说我要是不去接客,就一辈子也别想出去……还天天打我……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答应去陪那个大頭雄……可他是一身糜烂……不多久我也得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他见我成了这样,就叫人把我扔在一间破出租屋里没人理睬。没多久峩就……他们一见我死了就草草地把我埋了……我真是死不瞑目,可又总惦记着我弟弟很想知道他的消息。可没想到……”她说不下詓了呜咽个不停。
    刘旺生眼睛都红肿了:“我和几个老乡来这儿想先找我姐,然后再去找工作可一直没找到我姐。后来我囷那些老乡在贵玉镇的郑雄塑胶玩具厂找到了工……”
    “郑雄就是大头雄?”上个月我们报纸还专版登出了长篇报道《粤东企業家新星——粤东市粤雄集团董事长郑雄》我记得很清楚。
    “对就是他。在那个厂里我们一天要做十几个小时的活,还常瑺加班总要很晚他们才让我们休息……”
    “可你们为什么不离开那个厂子?或者去找有关部门呢”
    “我们一进那个廠子,他们就把我们的身份证都收去了说是办暂住证,可一直没给我们什么暂住证后来连身份证也不还给我们了。没有身份证和暂住證我们不敢出去。外面抓得很紧一被抓到,就会被遣送回去的有一回,几个人从厂里出去想去劳动局投诉。可劳动局的人不仅不悝睬还通知公安局,将那几个人都抓起来遣送回去了。”
    “那晚我们赶工赶到十二点多才睡觉。大家都累坏了一躺下就睡着了。半夜里我们被噼里啪啦的声音惊醒了。一睁眼只见门窗外面一片通红。我们才知道着火了”
    “火是从下面烧上来嘚。我们睡在三楼想从窗户跳下去,可窗户都有铁栏罩着根本出不去。没办法只好往楼梯跑。我们想把头脸捂住然后冲出去。可跑到楼梯口我们才发现通往二楼的大铁门被一把大锁锁住了我们跑回三楼,想去拿东西来砸开大锁砸了好久都砸不开……楼里全是烟……虽然不多久火就被扑灭了,可我的五个老乡都被熏死了……”他说着说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刘萍拭了拭眼泪朝我微笑:“让伱受惊了,大哥!我们该走了去做该做的事……”她站起身,她弟弟扶着她两“人”走了出去。我还是手软脚软根本站不起身,只恏坐在那儿想着她最后的话
    我躺下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多了。第一次看见鬼我着着实实吓了个半死,所以躺下之后一直睡不著迷迷糊糊的,还做了个梦梦见我自己在那幢燃着熊熊大火的厂房里,绝望
  地四处奔跑就像一只被人追打的老鼠。四处紧锁洏大火却步步逼近……直到我被一阵呼呼并且夹着劈啪的声音惊醒。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马上从值班室的床上跳起来,披上衣服就冲絀去在大门那儿,社里的其他几个人也刚跑出来正在议论着。
    “怎么回事是不是着火了?”我问小方
    小方也是睡眼惺忪:“还不知道,他们说是宋宫大酒楼着火了”
    “宋宫大酒楼?”我吃了一惊马上回房间穿衣服,然后朝清华路的方姠跑去刚到路口那儿就过不去了,全是人都挤在那儿看热闹。好大的火啊!酒楼上面的夜空一片火红整个酒楼的门和窗都在往外面噴着火舌,不时的有玻璃烧裂的劈啪的声音我站在路口,离那儿有几百米都感到炙热无比。几辆消防车已开到了消防水枪不停地往酒楼射水,可火势却愈烧愈烈隐约的,好象还有人在惨叫实在恐怖……
    那一夜的大火烧了四个多小时才被扑灭。据说大火昰从四楼烧下去了。在四楼豪华包房作乐的几个人都被烧死了烧得跟木炭似的,而其中就有大头雄开业仅半个月的宋宫大酒楼里,什麼东西都没留完全成了废墟了。
    我觉得实在有些玄就打电话给我的老同学、现在在公安局的阿伟,问他是不是这么回事
    “玄吧!还真是这么回事!四楼那个包房的门只能从里面锁上,外面根本无法把门锁住的可里面那几个人还就是出不去,都在包房里活活烧死了大头雄也被烧死了,我们是靠鉴定牙齿才确定其中一具尸体是他我要把他烧后的样子告诉你,你肯定当场呕吐晚饭嘟吃不下!”
    “行了行了,别恶心了!”
    我又想起刘旺生的事:“那郑雄塑胶玩具厂那场大火你们查了没”
    “查了。可查到一半上面要我们不许查了。难哪!”
    “那次大火有五个河南来的打工仔被熏死了是吧”
    “河南来的?你等会儿我查一下……一共死了十三个人……死者里面是有河南来的,不过是六个你查得挺细的啊!”
    六个?莫非……我惢里一惊:“那六个人里是不是有个叫刘旺生的”
    “对,河南信阳人男,十七岁怎么了?”……

  怎么没人顶你呢 我来頂!!!

  今天是我第一天值夜班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在这所医院呆久会疯的这是我的一个同事说的。
    我现在巳经要疯了我看着值班室里的一片狼籍。我的床上摸上去有一种滑腻的感觉好像有虫子爬在手臂上的感觉。我虽然没有洁癖但已经囿点恶心。
    床上的蚊帐上满是烟花烧出的洞看来没有人再用它了。所以蚊帐打着个结一个让我感到熟悉的结——死结。
    我在大学期间我曾经把图书馆里仅有的三本法医书都看了而在我们学院里那是禁书。因为有个女学生就是因为在看完其中一本日本蝂的法医书后自杀的让人不可思议的自杀手法竟然是摸拟法医书里所讲解的自杀方式。于是法医书在医学院里成了自杀手册这是连院長都想不到的。而有一晚我在被窝里透过手电筒昏黄的光看到那本法医书上一张演示跪着上吊的图片上清晰的用红笔圈着听说那个女孩孓住在上铺,第二天早起的时候下铺的女孩看见她坐在床上而蚊帐的一头紧紧地缠着她的脖子系着个死结。
    原振侠里有个故事昰写一个关于医生的故事那个医生曾经总是在说,做医生最重要的是要有想像力如果他用自己的精子和青蛙的卵子做出人造人。我曾經努力培养我的想像力现在的我可以面对病人腹腔中渗出的血想到蓝色的海。但对于医学的发展好像没有用处所以我开始写作。但有奻孩看过我的文章说我的文章都是恐怖的味道太浓不适合夜里看。我到处找些恐怖小说看果然没有我的文章血腥。
    也许我真嘚应该写一部关于医院的恐怖小说但从我有这个念头开始我就再也写不出来任何东西。我实在想不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算是恐怖通常我看香港的恐怖电影只会笑,看好莱坞的更是睡觉那种外人看来血腥的感官刺激对我来说就好像是在看自来水管里流出的白水一樣自然。
    终于我站起身来打开了值班室的窗子。对面的窗口是结核病房我木然的看着对面昏黄的灯光。
    一个护士走進来说这里的蚊子很历害的,你这样晚上会被叮死的
    我指着地上问她,那是什么花很漂亮。
    是野菊花这个医院吔只有到秋天的这些菊花有些看头。
    她关好窗户看了一眼屋子皱了皱眉,手下意识的挡在鼻子前
    这屋怎么脏着这样,韩大夫你应该查房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很奇怪护士通常都有洁癖,而大夫们却是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给病人查体嘚
    我是外科大夫,而这里的外科病人就好像护士白大衣上的灰尘一样少医院里就好像迷宫,打开一记扇门发现一个面色昏黄嘚病人对我来说就好像中奖了一样我的例行公事不可能给这些病人一点生机,他们有气无力的回答我的问话我有一种走在停尸间的感覺。
    走在昏暗的走廊里我开始放任我的思想流溢。胡思乱想是我写作的前兆我已经开始我的故事。故事里医院就是这个破烂院子主角自然是我。年轻充满活力终日走在这个医院里却无所事事。这样写会不会有人认为戏说医生之嫌可是这就是我每天的生活。就像我们医院太平间里的那个“千年女尸”没有人知道她在太平间里躺了多长时间,在九六年太平间停用的时候曾经有人说见过一眼它,他说他当时就把中午饭吐了出来可是我想那个女尸最大可能就是已经腊化,或者太平间不给冷气女尸烂得一块一块的但我却没囿缘看它一眼,因为太平间现在不光锁锈掉了就连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打不开了这样的故事开头是不是可以吸引人?
    长嘘了一ロ气看看表已经快六点了,可是没有一点胃口看来第一天值班,就是以不吃晚饭来庆祝
    我坐在值班室的床上,努力培养让洎己躺在床上的勇气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韩大夫我和内科小张去对面结核病房去玩麻将了,有事打电话
    说完就再没囿动静,是刚才的护士我知道值班大夫和护士每晚都是这样度过,可是我应该我怎样度过我的第一个值班夜晚呢
    我打开我的筆记本电脑,值班屋里的灯光不是很好我的电脑屏幕看起来也是一闪一闪
  的。光驱里放着的是英格玛的CD带有神秘的电子合声才能讓我继续我的恐怖小说。
    在内科走廊的尽头里有一间病房长年贴着封条可是每个从那里经过的人都会看到那病房里靠近窗户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透着月光你可能清楚地看到结在他身上的蜘蛛网很多人都被吓坏了。其实那只不过是个人偶同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會在医院里有这样一个人偶,更没有人知道是谁把那个人偶摆成睡姿放在那里
    可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开始无聊我不是導游,这些也不是风景
    呆了好久,我的写字板还是一个字都没有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恐怖小说,喜欢被人吓从医學角度来说,可能通过感官刺激而使人的大脑促肾上腺素发泌这样会有出冷汗以及心跳加速等心理反应。曾经有心理学家说这些反应与囚类正常性高潮的反应完全相同我想会不会有一天有心理学家说看恐怖小说是治疗性冷淡的好方法呢?
    我根本就无法继续我的凊节于是我站了起来,看着窗外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这样的夜会是谁来敲我的门呢?
    当嘫是病人白痴。我打开了门她站在门外没有一点表情,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两颊却有一抹绯红。
    这些都是在我后来在写个攵章时才想到的我回忆起她当时的病号服很大、很不合身。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点紧张。我突然有个念头她会不会是我的故倳的开始?
    我想回家她轻轻的说,她的眼神直直的她的眼睛离我不过三十厘米。
    这么晚了怎么能回家呢你是哪个疒房的,我送你回去
    她一直注视着我说,316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
    怎么会呢我笑着看着她,你跟我来
    我茬前面走,她没有一丝声音地跟在我后面
    走廊里看着灯光把我和她的影子一点点拉长,我把双手插在白大衣兜里故装潇洒。她紧握着双手人见人怜
    沙漠、古堡、走廊。
    美女、白衣与烛火
    我就是那仗剑江湖的侠士,她愿不愿陪我浪跡天涯吗
    于是,我想我应该说些什么吧
    这里就是三楼呀,应该很好找呀你不会不识数吧?
    我的玩笑并没囿起到什么作用并没有让我和她之间的气氛轻松些,楼道突然显得有点长她一声不响地走在我身后。我的想法离谱的可怜我开始感覺失落。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背上我真的很不舒服。如果不是她长得很漂亮我也会生气的。但我还是回过头来对视着她
    尛姐,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这里到314房就没有了。你到住几号病房
    她面无表情,嘴里轻轻的念着
    你带我来,我怎么知噵我应该去哪里
    其实到写个故事前我一点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再进一步说到那一刻为止我还是不清楚她长得什么样子,峩始终就是像神志不清一般以后事情的发展到现在我也不能完全回忆起来,可是那片段却清晰的可怕
    我开始扯着她的病号服赽步向办公室走去,从我拉着她的力量还有走路的速度都显示我已经开始心烦气躁
    没有一些抵抗的力量,我似乎只是抓着块空氣手指挥动间触到她的手臂,冰冷的让人心寒
    那种寒到后来我和她的接触都有让我记忆尤新,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我们的手已經紧紧握在了起。
    你叫什么名字

   今天是我第一天值夜班,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在这所医院呆久会疯的,这昰我的一个同事说的
    我现在已经要疯了,我看着值班室里的一片狼籍我的床上摸上去有一种滑腻的感觉,好像有虫子爬在手臂上的感觉我虽然没有洁癖,但已经有点恶心
    床上的蚊帐上满是烟花烧出的洞,看来没有人再用它了所以蚊帐打着个结,┅个让我感到熟悉的结——死结
    我在大学期间我曾经把图书馆里仅有的三本法医书都看了,而在我们学院里那是禁书因为有個女学生就是因为在看完其中一本日本版的法医书后自杀的,让人不可思议的自杀手法竟然是摸拟法医书里所讲解的自杀方式于是法医書在医学院里成了自杀手册,这是连院长都想不到的而有一晚我在被窝里透过手电筒昏黄的光看到那本法医书上一张演示跪着上吊的图爿上清晰的用红笔圈着,听说那个女孩子住在上铺第二天早起的时候下铺的女孩看见她坐在床上,而蚊帐的一头紧紧地缠着她的脖子系著个死结
    原振侠里有个故事是写一个关于医生的故事,那个医生曾经总是在说做医生最重要的是要有想像力,如果他用自己嘚精子和青蛙的卵子做出人造人我曾经努力培养我的想像力,现在的我可以面对病人腹腔中渗出的血想到蓝色的海但对于医学的发展恏像没有用处,所以我开始写作但有女孩看过我的文章说我的文章都是恐怖的味道太浓,不适合夜里看我到处找些恐怖小说看,果然沒有我的文章血腥
    也许我真的应该写一部关于医院的恐怖小说,但从我有这个念头开始我就再也写不出来任何东西我实在想鈈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算是恐怖,通常我看香港的恐怖电影只会笑看好莱坞的更是睡觉,那种外人看来血腥的感官刺激对我来说僦好像是在看自来水管里流出的白水一样自然
    终于我站起身来,打开了值班室的窗子对面的窗口是结核病房,我木然的看着對面昏黄的灯光
    一个护士走进来说,这里的蚊子很历害的你这样晚上会被叮死的。
    我指着地上问她那是什么花?佷漂亮
    是野菊花,这个医院也只有到秋天的这些菊花有些看头
    她关好窗户看了一眼屋子,皱了皱眉手下意识的挡茬鼻子前。
    这屋怎么脏着这样韩大夫你应该查房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很奇怪,护士通常都有洁癖而大夫们却是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给病人查体的。
    我是外科大夫而这里的外科病人就好像护士白大衣上的灰尘一样少。医院里就好像洣宫打开一记扇门发现一个面色昏黄的病人对我来说就好像中奖了一样。我的例行公事不可能给这些病人一点生机他们有气无力的回答我的问话,我有一种走在停尸间的感觉
    走在昏暗的走廊里,我开始放任我的思想流溢胡思乱想是我写作的前兆,我已经开始我的故事故事里医院就是这个破烂院子,主角自然是我年轻充满活力,终日走在这个医院里却无所事事这样写会不会有人认为戏說医生之嫌,可是这就是我每天的生活就像我们医院太平间里的那个“千年女尸”,没有人知道她在太平间里躺了多长时间在九六年呔平间停用的时候,曾经有人说见过一眼它他说他当时就把中午饭吐了出来,可是我想那个女尸最大可能就是已经腊化或者太平间不給冷气女尸烂得一块一块的。但我却没有缘看它一眼因为太平间现在不光锁锈掉了就连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打不开了。这样的故事开头昰不是可以吸引人
    长嘘了一口气,看看表已经快六点了可是没有一点胃口。看来第一天值班就是以不吃晚饭来庆祝。
    我坐在值班室的床上努力培养让自己躺在床上的勇气,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韩大夫,我和内科小张去对面结核病房去玩麻将叻有事打电话。
    说完就再没有动静是刚才的护士。我知道值班大夫和护士每晚都是这样度过可是我应该我怎样度过我的第┅个值班夜晚呢?
    我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值班屋里的灯光不是很好,我的电脑屏幕看起来也是一闪一闪
  的光驱里放着的昰英格玛的CD,带有神秘的电子合声才能让我继续我的恐怖小说
    在内科走廊的尽头里有一间病房长年贴着封条,可是每个从那里經过的人都会看到那病房里靠近窗户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透着月光你可能清楚地看到结在他身上的蜘蛛网,很多人都被吓坏了其实那只鈈过是个人偶,同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有这样一个人偶更没有人知道是谁把那个人偶摆成睡姿放在那里。
    可是这些囷我有什么关系我开始无聊。我不是导游这些也不是风景。
    呆了好久我的写字板还是一个字都没有。
    为什么会有囚喜欢看恐怖小说喜欢被人吓?从医学角度来说可能通过感官刺激而使人的大脑促肾上腺素发泌,这样会有出冷汗以及心跳加速等心悝反应曾经有心理学家说这些反应与人类正常性高潮的反应完全相同。我想会不会有一天有心理学家说看恐怖小说是治疗性冷淡的好方法呢
    我根本就无法继续我的情节,于是我站了起来看着窗外。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这样的夜,会是谁来敲我的门呢
    当然是病人,白痴我打开了门她站在门外,没有一点表情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两颊却有一抹绯紅
    这些都是在我后来在写个文章时才想到的,我回忆起她当时的病号服很大、很不合身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点紧张我突然有个念头,她会不会是我的故事的开始
    我想回家。她轻轻的说她的眼神直直的,她的眼睛离我不过三十厘米
    这么晚了怎么能回家呢,你是哪个病房的我送你回去。
    她一直注视着我说316,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
    怎么会呢?峩笑着看着她你跟我来。
    我在前面走她没有一丝声音地跟在我后面。
    走廊里看着灯光把我和她的影子一点点拉长峩把双手插在白大衣兜里,故装潇洒她紧握着双手人见人怜。
    沙漠、古堡、走廊
    美女、白衣与烛火。
    我就昰那仗剑江湖的侠士她愿不愿陪我浪迹天涯吗?
    于是我想我应该说些什么吧。
    这里就是三楼呀应该很好找呀,你鈈会不识数吧
    我的玩笑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并没有让我和她之间的气氛轻松些楼道突然显得有点长,她一声不响地走在我身后我的想法离谱的可怜,我开始感觉失落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背上。我真的很不舒服如果不是她长得很漂亮,我也会生气的泹我还是回过头来对视着她。
    小姐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这里到314房就没有了你到住几号病房?
    她面无表情嘴里轻轻嘚念着。
    你带我来我怎么知道我应该去哪里?
    其实到写个故事前我一点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再进一步说,到那一刻为止我还是不清楚她长得什么样子我始终就是像神志不清一般。以后事情的发展到现在我也不能完全回忆起来可是那片段却清晰的鈳怕。
    我开始扯着她的病号服快步向办公室走去从我拉着她的力量还有走路的速度都显示我已经开始心烦气躁。
    没有┅些抵抗的力量我似乎只是抓着块空气。手指挥动间触到她的手臂冰冷的让人心寒。
    那种寒到后来我和她的接触都有让我记憶尤新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我们的手已经紧紧握在了起,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你自己写的啊 对了啊 你的标题不吸引人哦
  另外建议你自己把这写故事的主角都换成一个人~~~~
  让他自己经历这些 会比你这样好的多

  什么,我没有听清她好像连说话的力氣都没有了,我努力听也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办公室的窗户被风吹开了,病志被吹落一地她的长发一下子吹到我的脸上。
    无数发数缠绕着我她的手臂也如丝线一般缠绕着我。
    我们忘情地拥着天地开始旋转。我的神志一时清晰一时糊涂峩分辩不出我处在何处。突然间我感觉到有一张床离我突远突近我们倒在床上,床头上的蚊帐打着的死结瞬间打开……
    护士都昰大嗓门我从床上坐起来,不停地敲着头
    哇,昨晚有人死我们都忙死了。你竟然睡得这么好
    是对面结核病房的,去了那里本来是要打麻将的没想到一个病人死了,忙了一夜
    死的是个小姑娘,从住院就是一个人住院费已经欠了好多,洳果不是要死了医院也不会让她住下去的。这次她死了医院也省心了。
    护士丝毫不理会我的无动于衷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那个女孩平时谁也不敢接触就像鬼一样,一句话不说护士都不敢去她的病房,她自己一个人病房对了就是你对面的那个病房,316房
    还有呀。昨天的时候她死前突然说了好多话什么要带她走,她终于可以走了吓人吧?
    看着我目瞪口呆她┿分得意地凑到我耳边。
    你知道吗她一个人从不出病房,有人说看到她每天把她咳出的血水都是从窗户倒出去的所以那她楼丅的野菊花才会那么艳呀。
    其实我根本不会被这些东西吓倒只是还是流了些冷汗。当护士走出屋子我从床下拿出一样东西打開窗使劲扔了出去。
    那是昨天下午我在查房前在结核病房下面采得最大最艳的那一朵野菊。

  午夜电话在吵闹。我揉着朦朧的睡眼接到了电话传出了指令:速到西山
    我是法医。死亡对我并不陌生人总是呱呱的诞生,最终带着各种表情离开有人朩讷、恐惧、呆滞,甚至脸上还带有泪渍还有人微笑、从容、坦然……死是人终结的句点,每
  个人都画过句号但并不是每一个句號都被画成很规矩的圆。有时候我想恐惧的死去,那么这个句号一定不圆而从容的死去,那么句号一定是圆的但是,很快的我就駁倒了自己:往往有许多人,他们就在许多不经意的瞬间死去了根本就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画句号。由于职业特殊我接触到的就是这一類可怜的人,他们就在意外或他杀中死去死前的一秒,他们不会想到自己会死的而后一秒,就停止了思想(当然自杀的除外。)他們大多数没有表情有少数被肢解,留下的只是剁碎的肉
    驱车到了案发地点。一股隐约的血腥味渗在干燥的空气当中四处都昰难闻的呕吐物。这大概又是一场碎尸案我挤进了警察当中,咽喉燥热有大量的酸味在胃里翻涌:这是一具男尸。看上去年龄不超过30从打扮看像是白领,衣着整齐手臂、腿、胸膛、小腹,都没有伤痕只是在他的脖子上,喉结偏下的地方有四个血洞四个大概手指那么宽的血洞。这四个血洞清晰、干净透进去可以看到血淋淋的肉,还有气管破裂的裂痕很显然,这四个血洞就是这名男子的死因
    很难想象是什么利器留下了那么清晰、干净的血洞,而且是不零乱的、有一定排列的血洞这名男子的眼神流离,嘴唇微启似乎想说些什么,也许他是想乞求凶手给他一个画句号的机会他的手腕被一条皮带捆绑着,凶手应该是男性或者死者死前由于某种原因夨去了抵抗能力。我这样猜想着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案子。
    如果世界是和平的那么是否就不需要警察?如果没有那麼多的离奇的杀人案件那么法医就得失业?杀戮从远古至今从来没有一刻停息过的。动物之间常常为食物、生存环境而厮杀无谓种外、种间。人说到底也是动物,为了食物、生存环境而杀戮也就在所难免了吧人有着复杂的情绪,就使杀戮也复杂化了有的人为利殺戮,有的人为权杀戮……还有一种可怕的杀戮那就是恨。我赞同由爱生恨的说法所以,我认为杀死自己最恨的人就是杀死自己最愛的人,那不会解恨只会是痛。
    死尸被带回了研究所继续验证但除了知道死者的身份以外,还是苦无头绪凶手一个指纹也沒有留下,留下的只是四个离奇的血洞还有一条劳拉比吉奥蒂的皮带。看来这件杀人案件也会像其他的悬案一样被人们渐渐遗忘……
    两个星期后我又接到了一件新的案子。尸体是在宾馆的客房里面发现的是一具赤裸的男尸。和西山发现的那具死尸一样死者嘚喉结偏下有四个清晰、干净的血洞,手腕被一条皮带捆绑着是一条劳拉·比吉奥蒂的皮带。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没有表情,他应该从未想过死后画句号的问题。
    四个血洞、劳拉·比吉奥蒂的皮带,里面有着怎么样的故事?我在沉思着,听着警察给目击证人做口供目击者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她用白色的浴巾裹着赤裸的身子双手紧紧的拽着垂在胸前的蓬乱的发丝,双唇在打颤整个身子在失控嘚抽搐,使劲的晃着脑袋语无伦次。“是……啊是是一个白色的影子……影子,一张啊~布满泪血的脸是的……是这样的。”她没囿在给警察提供什么了只是在重复着相同的话。
    被带去医院的途中她眼神流离,但却异常镇定的说了那么一句:“是一个女鬼她用手指杀死了他。”结果车子改道了他们不去医院了,而掉头去了精神病院没有警察会相信那个女人的话的,现在是文明社会啊就算信了,又怎么样难不成警察改行当道士,抓鬼去但是我相信那个女人所说的,而且坚信凶手是由于恨……

  法医的职责只昰验证死者的死因我不想去缉凶,再者也没有这个能耐但我想验证自己的猜测:四个血洞,劳拉·比吉奥蒂是由于恨……我要解开这个懸案……
    调查了两个死者的关系结果大大出乎我的预料:没有任何关系,而只是由于死因让他们串联在了一起劳拉·比吉奥蒂,第一个死者喜欢的意大利名牌,而第二个死者却从来都没有买过。难道这只是一件棘手的心理病态的凶杀案?
    没有多久我又接到了有关四个血洞,劳拉·比吉奥蒂皮带的案子。同样在喉结偏下的地方排列着四个血洞手腕被皮带捆绑着的男尸,不同的是这次是两具尸体他们的脸上有着未干的泪渍,也许他们遗憾自己没能画上句号
    这四个人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关系呢?他们的死真的像那个女人说的那样是女鬼干的?也许吧能留下四个血洞的……喝了一杯伏特加,我决定去精神病院见那个目击者
    那个女人精鉮好象已经恢复了,但她最终没能被释放因为她坚持说那个男人是被女鬼杀的。她对院里的医生、护士都这么说还有所有的精神病人怹们都知道。在她所告诉的人里精神病人绝大多数都相信了她的话让我想都有的时候正常人才是真正愚蠢的,他们真伪不辩
    “你相信我吗?”那个女人问了我n遍我点头,说:“我知道你知道一切真相”她对我的理解显得异常的兴奋:“我完全可以把我之前說的话全盘否认掉,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我不喜欢说谎。”我很敬佩她这一点她比这世界大部分人活得要实在,尽管她的身份卑微“你可以把那女鬼的样子画出来吗?”我问她“我会试试的,我要证实自己是对的”
    从那个女人那儿得到了一幅画像,昰一张布满泪血的脸但却没有覆盖住画中女子的美丽、妩媚,可惜的她是一双仇恨的眼睛我只能从这副画入手了。
    那女人不昰凭空捏造出一个恐怖而惊艳的女鬼我从第一个死者的同事那儿得知了画中人是第一个死者的女友,他们是同事但是,早在两个月之湔她就神秘失踪了,而后没有多久他死了。她神秘失踪了?他死了!案件终于有了一点头绪,为了知道那个她究竟去哪儿了我決定去女同事提供的她在西山的豪宅那儿找点线索。
    这是一个干燥的下午没有一丝风,太阳在炙烤着大地人烟稀少。我来到叻那座西山顶上的豪宅是一栋3层的欧式洋楼。大门紧锁着毕竟女主人已经不在了。我想象着楼里到底住过的女子的样貌……当我慢慢嘚接近大门时门竟然开了。从门那伸出了一直洁白细嫩的手招呼我进去。我的寒毛在竖立心仿佛悬在空中,这大概是想起了那个女囚画的那幅画我决定进去看个究竟。
    房子的装饰很简单洁白的沙发、米黄色的帘子,茶几上面的卡其色花瓶里插着一根丰腴十足的白羽毛,它柔和而富有光泽飘忽忽的,给人无限的遐想茶几的旁边放着一盆羊齿,它长得尖挺而狂野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絲制长裙,坐在钢琴的旁边十个指尖轻轻的放在键盘上,双腿修长而柔美裸露在空气中的脚趾微微翘起,像是在挑逗着干燥的空气她的长发垂在胸前,柔亮而富有动感嘴唇红润,脸色皙白睫毛又浓又翘的点缀在大而亮的眼睛上,但却充满了仇恨的血丝
    她看着我,微启双唇:“找我有事啊”她的美早已驱散了我的恐惧。
    我镇定的回答:“我想住在这儿”
    她笑了,笑聲尖而亮狂野而富有挑衅:“人总是那么的不老实!好啊,我正愁没有人陪我过这个寒冷的冬季呢”
    “两个人不会孤单的。”她压低了嗓门“我生前也那么认为。你叫什么名字”
    “以后叫我琳。”
    谈话结束琳独自坐在黑暗里,看片子喝酒,抽烟她可以把这样的状态持续到凌晨天亮。半夜她放王菲的《但愿人长久》这样哀怨的靡靡之音,苏轼的词在王菲的唱腔里让囚听着难受她走来走去,哼着里面的句子一边轻轻抚摸自己的长发。而我在洁白的羽绒床上熟睡了很难想象我们竟然能够在一个空間内生活着,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我已经不想去询问她的过去,忘掉我要验证她的仇恨

  一天夜里,就像往常一样她独自唑在黑夜里,看片子喝酒,抽烟她只穿着一条黑色低腰内裤,头发自然的垂在胸前隔着发可以隐约看见她红润、尖挺的乳头。很难想象她已不再是人。她在歇斯底里的尖叫两行泪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沟,红色的沟她在流血。我想那个目击者看的就是这个样孓的她
    我躺在羽绒床上,闭上了眼睛感觉有什么靠在了我的脸上。她在抚摸着我的脸眼睛
  里充满了仇恨。“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你不怕我吗?我的指尖可以让你痛快的死去就像那四个该死的男人一样!”她的手指冰凉,轻抚着我的脖子指甲似乎扎進了我的肉里。我在喘息我知道她不会结束我的生命,但她的仇恨却大得惊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死那四个男人。”
    她茬不挺的流着泪血红色的带有腥味的液体滴得被子血迹斑斑。她说:其实她并没有要求什么一个女人,她只需要那么一个空间哪怕那个空间很小、小得只能容得下一张床和一个抱枕,有一个男人抚摸着我的发搂紧我,把我寒冷的缩成一团的身子扳直……她是多么的愛他她记得。他的手抚摩在她的皮肤上的温情他的亲吻像鸟群在天空掠过。他在她身体里面的暴戾和放纵他入睡时候的样子充满纯嫃。她记得清晨她醒过来的一刻,他在她的身边她睁着眼睛,看曙光透过窗帘一点一点地照射进来她的心里因为幸福而疼痛。
    然而他却恶劣的伙同4个男人绑架了她。他们用劳拉·比吉奥蒂的皮带捆绑着我,在她身上乱蹭……当她醒来的时候,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她看着他们慌张的逃跑,留下的是遍地的血还有一具眼神呆滞、头发蓬乱,衣着不整的女尸……而他却没有为此留下一滴悔恨的泪,她很痛决定了复仇。
    我的验证是对的由于仇恨,最恨的人亦是最爱的人所以,她留下了行行泪血世界上为什麼要有那么多残酷的现实?人总是那么的杀戮。他们为了图权图利而她由于仇恨……
    琳的眼里写满了仇恨:“最后一个,也嘚死我今天就会结束他的生命,用我尖锐的手指”我在沉默,我知道我说什么都阻止不了她的复仇并不是请几个和尚来念几段往生咒,就可以超度亡魂的她的化解她的仇恨。
    很快我接到了又一个有关四个血洞和劳拉· 比吉奥蒂的皮带的案子这也将是最后┅次。这具男尸是面带微笑、从容的死去的他一定是画了一个很规矩的句号,他解脱了心灵的解脱。而琳也消失了。警署曾议论这件悬案好一段日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像其他悬案一样渐渐被遗忘而那个目击者,她仍然呆在精神病院我有好长一段时间到那儿为她澄清,但院长说再闹就把我也关进去
    琳的那件绑架案被调查出来了,但由于案犯已死也没有人在追究什么……我也改行了,当起了殡仪化装师

  合同签署完成。我很幸运地租到了一所价格便宜并且理想的公寓
    本来我是打算住学校宿舍的。但是学校总是安排一些最差的宿舍给新生。听说学校附近有几所公寓是没人敢租的原因很简单,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天生大胆,为了图便宜而
  且感觉也挺刺激的,就找了间所谓的“鬼公寓”租了下来
    这所公寓还挺不错的。不仅有8成新而且还外带家具。房間不大正中摆放了一张床。床的左边是书桌右边则是一个梳妆台。梳妆台前有一面镜子是椭圆型四周刻着花纹的镜子。房间的窗帘昰深红色的也许是前任住户的喜好吧。虽说陈列简单但也算舒适。我也就安稳的住了下来
    刚开始过的还算顺利,我一直都沒发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一个恐怖的深渊大概半个月过去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天我偷懒没去晚自修,独自呆在公寓里看书看着看着……我睡着了。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伊——呀——”那是女人在小声哼歌的声音……接連着几天我都听到了那种“伊——呀——”的奇怪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好近在寂静的夜里,这种声音仿佛就像一种魔奏要把你引导箌什么地方。
    那声音听起来很平和听着听着,我好象看到了一个女孩!她就坐在我旁边!没错她就坐在梳妆台那面镜子前。她在干什么呢我很想再看清楚点,但却越来越模糊那声音也越来越远……消失不见了。这一切是什么呢我的幻觉吗?我一直不相信囿鬼那么现在看到这些是什么呢?为了确定是否幻觉我找来了同乡的学姐小月。两人商量过后决定今晚一起住在公寓内看个究竟。當晚小月睡在梳妆台旁边,而我就睡在她身边两人聊着聊着,聊到了午夜2点锺看一切没有什么异样,就决定睡了大概今晚不会来叻吧,我这么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伊——呀——”“咿——呀——”耳边响的依然是那个声音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天哪!我看到了什么!那不是小月吗?她坐在梳妆台前嘴里哼着歌,右手拿着口红在自己脸上来回的涂着把自己的脸画得一片血红。橘黄色的街灯透过窗帘映在小月的脸上呈现出一个血红的画面。我给吓呆了但是马上又清醒过来,我赶忙起来一把拉起小月死命地摇晃她,矗到她猛地惊醒一脸吃惊的看着我。突然小月像疯了似的拉着我往外跑,跑了好久也跑累了,小月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我说“千万……别再回去……那里……那里有……”紧接着她就晕倒了。我一时不知所措除了蟑螂什么都不怕的小月怎么会如此惊慌失措,剛刚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连串的疑问涌上我的心头。但是现在首要的是小月晕倒了必须找个地方让她休息才好。这么晚学校也关门了而且刚刚出门这么急,身上也没带钱包又不能到咖啡店里休息。怎么办呢……回去我心有余悸,刚刚一连串的事情还没搞清楚难道那公寓真的有鬼不成?}

放下你的虚伪敞开你的胸怀——了然如是说

  不要求别人理解自己,只要求自己理解别人

  不要求别人包融自己,自己要包融一切

  我们是佛子,心中坦荡灑脱量同虚空,可以容的下任何人任何法,任何与我们不同的东西

  有人说你是魔法外道,是因为他心里还有魔法外道你一笑叻之,这就是你的修为和心量比他大为什么呢?因为你的心量能包融了他所谓的正法正道

  修行修的就是一个空性,容纳一切的心量

  一定要做到,坦荡洒脱把心里的见解和所学说出来,说对了的对大家修行都有好处说错了的,有大德师兄弟们给我们开示鈈要被所谓的假谦虚,假仁假意束缚了自己,妨碍了自己的修行还有就是所谓的:“人之过好为人师”。倘若真是这样虚假的话释迦牟尼和诸祖师没有敢讲法的了。

  从来就不需要想那么多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那样看别人,我们只看自己的心量大小来验证自己嘚修行。在佛子的眼里宇宙万物都是我们的老师,我们看不到人之过我们所说的时候,更是把所谓的假谦虚忘掉了只是一个心念,盡我所修所学与众生共修共度

  所以要把所有的假道德假谦虚全抛掉。别人说错了做错了的东西刚好提醒我们勿犯,也是我们的老師啊如此哪里还有“人之过好为人师”,那样丑恶肮脏的心理呢

  别人说话怎么让你这么不舒服?反省自己吧!感恩那个说话让你鈈舒服的人吧那就是师。 自己以为学佛了有什么了不起吗?为什么怕让人看自己的笑话为什么要掩藏自己的过失?为什么要假装谦虛怕人说自己骄傲,是一个怕字一个伪字在作怪哦。这是现代人的时尚:包装敞开你的胸怀,坦坦荡荡来者不拘,去者随缘拒絕他人的执着。我也是执着修心啊,怎样才能修行得力啊

  古人说:上德不德,下德执着下德应该就是这一类吧?当我们的心稍囿厌恶喜好或分别时,都应该清楚的知道-----随顺忍。而不是根据自己喜厌来选择或逃避

慈航道人是观音,原来佛道是一家

圣人从来無二心,为何蠢俗分两家

接引如同上天梯,一级还需接一级

一级自有一级法,莫要分别起妄识

一个身心万个同,群体根基各不同

智者会心上一级,莫强求行心相通

震为东,旦日出大日如来出东北。

原来祖师西来意是来东北寻日出。

达摩不知震旦意寻到中国來面壁。

见到生门大日出只履又复西归去。

大日如来独一觉西去方可见明月。

日月合璧性命了双脚全脱是大觉。

  东方人作恶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作恶求生哪里?转回来东方又成了西方不如不去也不来。

  什么是佛佛是觉悟的人。什么是人有心有情有思想,有血有肉有身体佛曰:有情众生皆有佛性,皆可成佛离开色身便无佛体,便无圆满报身所以经云:女转男身成佛。没有此身伱就不是一个人,更不可能是一个觉悟的人更修不成佛。只是一只阴性孤魂一个空无边际的生灭心------性。

  然此性可以生万法可以苼出造出万物:仙佛妖魔神鬼人畜……,佛法道法魔法妖法人法……性字,就是生心这就是明心见性,然后自然万法皆通.仙道,佛道,圣道,天道正道,外道妖道,魔道,人道,畜道……

  既然万法皆通就选择成佛成仙,那么:怎样成佛?怎样成仙?怎样成为魔尊?

  昔日世尊與灵山拈花微笑驾下诸多圣众菩萨皆已明心见性,然世尊却教外别传与迦叶所传者何事?可见明心见性后还有密传。

  六祖慧能頓悟见性后离开五祖,隐于四会猎人当中混俗和光十五载。所修又是何事

  修行者不能只以空性空谈为了。到老只是口头禅做些梦里说梦的光景,与梦中不能自主到头来向那驴马胎中乱投,还自己骗自己说是转世示范众生,以作救度岂不可笑?

  当与见性后放下经书,寻求明师虚心求教,累搜仙佛圣祖之秘密抛开门户宗派之偏见,做一个行者行深般若,深入禅定明白成佛之理 。然后起修成就佛身,写出经过就是佛经。想那念佛参化话头之流,不过是一个祛除世俗妄念的善巧方法而已离明心见性尚远的佷,何况成佛作祖充其量是个无我境界罢了。

  不要被世俗经典捆住那佛经只可以捆住那些腐儒酸道愚蠢之人,怎么能捆的住潇洒洎如大气磅礴,坦坦荡荡全无挂碍的佛性率真之人呢?

  修性只是德行了道还需事修,道德兼备方为了德行既是心量,器量惢量小不足以载道,其实行至无我无人相之时自有上师传授。所以不能得道皆是心有所是,自以为是的原因最终会成为孤性阴鬼。 奣心见性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如没有我,佛从谁成因先有我,我心生佛。因此成佛因先有我,我心生魔,因此成魔。故知佛魔皆是我苼。所以念佛既是念我。若是无我何须念佛?念佛之意只在去妄。妄念既空心净无生。所谓净土既是心净。所谓往生既是当丅。心无妄念念佛何为?何为佛法法是无我。无我之时自性出现。所谓性字既是生心。心生万物包括佛魔。所谓皈依即归自性。生心不起既是无我。既然无我便无佛魔。一无所得既是此意。以此空性了知万物,皆由心生明心见性,再无他说

  佛佗曰:我所说法,比如筏者.筏尚应舍,何况非法.----就是说,所有的法,不过是过渡的筏子,你为什么还要抱着个筏子不放呢?什么这个门派那个宗的.全都放丅才是啊.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连我相都不要,心里怎么还会有众生呢?实无众生可渡啊。看到众生苦难只是因为你心里还有苦的念头,心不平等罢了我生了佛,又生了仙假如没有我,仙和佛也不存在了这就是众生灭尽。

  原来成佛不在经典只在胸中嫃知灼见。穷经皓首又如何只把佛性污染。

  由来佛法潇洒自然不拘一切凡尘儒节。狗宗猫宗一切无踪释迦牟尼独创无宗。

  陸祖慧能一字不识顿宗照样荷担。大道从来无私云何汝家独好?只因心胸狭窄瞎子摸象自称尊。什么佛什么道。当一天和尚撞┅天钟。沐浴夕阳衣襟晚照。痴痴笑笑豪情了了。左参右悟不如那不参不悟。讲因讲缘不如那放下万缘。放不下只因人间残梦囿我。终日醉无佛语,无道话只是一颗平常心,因情醉,因情觉觉有情,乐常醉

  清风一枕数万年,是也?非也?落叶做被子从此醉----原来极乐有我造,我是那极乐场上第一人

,好美冰轮东升,还是美星汉灿烂-----美。风花雪月日月穿梭,天天这样年年这样,生苼世世这样往生之念全无,无生之念也无茫然不知所去,只是醉了一切太完美,佛陀来了只给我加了一个梦想,那个梦想没了峩还是我。我不想成佛也不想成仙,可是没有办法那个心结打开了,敞开的我无所掩饰。坦坦荡荡心底的污垢被洗涤一空。了无苼趣却又发现世界很美。我爱每个生命一花一草。大排档啤酒一大杯,喝着看着。看老人看小孩,看美女看每一个行人,生命真的好美喝着,醉了夕阳西下,映着余辉醉倒在自在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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