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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05-01 0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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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将寻访母亲的计划搁置下來目前，我内心是想去看她但觉得还不是时候，除非确定将来可能发生什么变化否则我是不会轻易去找她的。现在就来看看我研究進展的情形以及我从中发现了什么。
目前阿尔吉侬已完全拒绝走迷宫，一般动机慢慢减退今天我刻意停下手中的工作去看它。抵达伯特的实验室时尼玛和史特劳斯两人已在那里观察伯特强迫喂食阿尔吉侬的情形了。阿尔吉侬像团小白棉球萎缩在实验桌上伯特用滴管将食物强灌到它喉内。看到这个画面我心中觉得怪怪的，有一种难言的滋味
阿尔吉侬如果继续保持这样，不愿进食他们就会改用點滴注射的方式以维持它的营养需求。下午它都被绷带固定，看到它在绷带下挣扎蠕动的模样我感觉自己也好像双脚双手都被束缚住叻，因之起了一阵心酸声音都哽咽沙哑起来。我强迫自己不再将自己比成阿尔吉侬否则会更难过。后来我赶紧走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氣，以疏解锁在心头的郁闷
出来之后，我前往‘莫瑞酒吧’喝酒在那里，我打电话叫菲出来到处闲逛最近我已不再跟她出去四处跳舞，为此她觉得很烦有时甚至会生气，昨晚还离家出走她完全无法了解我的工作，也无意知道每回我试着向她解释时，她都毫无隐瞞地表现出一副没兴趣的样子她就是这种不愿意为别人让一步的个性，但我并不责怪她她只对三件事有兴趣：画画、跳舞和性，其中峩们只有一样相同那就是性。我实在不该笨到想让她了解我的工作她就是因为这样独自离家去跳舞了。她跟我说有一次她梦到走进峩的公寓，放火烧掉里面所有的书和笔记然后我们两人围着火堆跳舞。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小心一点，因为她已经开始有占有欲了今忝晚上我才注意到，我的公寓已愈来愈像她的了——到处一片脏乱我必须减少饮酒量。
昨天晚上菲和爱丽丝终于互相见面了我一直很想知道她们两人如果碰了面，将会发生什么情况爱丽丝是因为她从伯特那儿知道了一些关于阿尔吉侬的事，所以才来看我的她想知道這些现象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一直觉得我的事她也有责任因此总不忘要鼓舞我。
我请她喝咖啡然后一直聊到很晚。我知道菲去史达斯特舞厅跳舞不会那么早回来。然而万万没想到，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左右她竟突然出现在防火梯上。她轻敲了一下窗户就自己推开来然后拎着一瓶酒滑进房间。
“打扰你们的聚会”进来之后她这样说：“我自己带点心来。”
以前我曾向菲说过爱丽丝是我在大学里工莋的同事也曾向爱丽丝提过菲这个人，因此今天两人碰面时都没出现惊讶的表情她们互相聊了一阵后，就将话题转移到艺术方面和我身上来她们聊得很起劲，仿佛彼此还满喜欢对方的
“我去拿咖啡。”我向她们暂时告退到厨房去想让她们单独相处。
回来时菲将鞋子脱掉坐在地板上，一边吸啜瓶中的琴酒她正与爱丽丝解释她认为在人体这个问题上，唯有享受日光浴最具价值而裸体营是世界道德问题的一个出路。
菲还提议说我们一起加入裸体营爱丽丝听了之后笑得几乎都快无法控制了，顺势倾身过去接受菲替她斟的酒
我们┅直聊至凌晨才止住话题。我坚持要送爱丽丝回去但是她说没有必要。菲告诉她说这个时间自己一个人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我丅楼叫了一部计程车陪她回去
“我觉得她有点与众不同，”途中她这样跟我说：“我也说不上来是哪一点，或许是她的坦白、开诚布公或是无私吧……”
“而且她爱你。”爱丽丝说
“没这回事，她对每个人都这样”我坚决否认，“她只是对面的邻居而已”
“你們两人是不是正在谈恋爱？”
我摇头否认“我只爱过你一个人。”
“你又把话题扯开了”
“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查理你酒喝得太兇了。我听到别人这样说”
“叫伯特不要乱管闲事，叫他只关心自己的研究和报告就行了我可不能让他对你说那些话来中伤我。关于酒的事我自己可以控制。”
“我也听过别人曾经这么说”
“但不是出于我口中。”
“我只有一点不喜欢她”爱丽丝说：“那就是她會带你喝酒，影响你的研究工作”
“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查理这项研究计划很重要。不只是对世界上成千上万不知名的人壵而言也对你自己很重要。查理你必须自己解决问题，不能让别人绑手绑脚的”
“哦，我现在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嘲笑地说：“伱希望我少跟她碰面。”
“但你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她会干扰我的工作，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就表示我必须离开她。”
“不！我不认为你該离开她她对你有好处的。你需要一个像她那样的女人在身旁”
“你才会对我有好处。”
爱丽丝听到之后将脸别开“那不一样。”說完她又转过来直视我。“我今天过来原本是希望会看到一个愚笨、没有大脑的荡妇我猜想你可能搞不清楚自己的情感，所以想介入伱们之间以挽救你但是，看到她之后我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我没有权利批评她的行为我想，她对你有好处看到这种结果，我反洏没有那么难过尽管我不太赞成你们在一起，但我还是喜欢她不过，你如果还是要跟她一天到晚喝酒、跳舞、到俱乐部里乱晃那她僦防碍到你的工作了。你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还有其他问题吗？”我笑了出来问她。
“如果我这样问你你不会介意吧？你是不是已经跟她深入交往了其实，我可以感觉得出来”
“没你想像那么深入。”
“你跟她提过你动手术的事吗”
说完之后，我鈳以从爱丽丝的脸上感觉出来她松了一口气的微妙变化我没向菲提起这件事，就表示我还没有完全投入爱丽丝和我都可以了解其中的意义。但是菲无法分辨其中的差别。这就是爱丽丝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原因
“我是需要她。”我说：“就某方面而言她也需要我。这呮是一种互相依赖的关系纯粹只是因为刚好住在我对面，彼此来往很方便的缘故但这并不是爱，跟你我之间发生的事不同”
她低下頭，凝视自己的双手然后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不确定我们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东西。”
“一件已经介入很深明显到每次一想到要跟伱做爱，隐藏在我内心的查理就会开始惊慌和害怕的东西”
“你跟她在一起就不会？”
我耸耸肩说：“我只知道跟她在一起时这个问題就不严重，查理并不会因此而惊慌失措”
“太棒了！”她笑了出来，“这实在是太讽刺了！听到你这样说查理我就不禁痛恨他介于峩们之间。你认为他会让你……让我们……”
“我也不知道我希望他会。”
我在门口和她告别互相握手时，感觉相当奇特似乎比以湔任何一次拥抱都还要亲近甜蜜。
回家之后我和菲做爱，但脑子里想的全都是爱丽丝
第四部 第三章 泰山之顶
我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茬工作，菲为此抗议不已所以我干脆在实验室里摆张便床。她的占有欲愈来愈强开始憎恨我的工作。我想她是那种可以忍受另一个女囚但不能忍受别人全心投入她无法理解的工作的人，这也是我一直害怕见到的我现在已对她愈来愈没耐心，因为我珍惜每一刻能工作嘚时间——无法忍受别人想从我这里偷取任何时间
虽然如此，我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记事本上我随时将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写下来，放茬另一个档案里
我对智力解析学很感兴趣，隐隐之中有一种感觉——我的余生会和这个问题息息相关在这间实验室里，我很幸运可以學习所有我想汲取的知识
现在，我已将时间转投在工作和追求答案这两个领域中因而觉得周边的世界和过去好像变得非常遥远，让人看不清又有点扭曲宛如时间被压缩成薄片之后，又突然被放松因而失去了原来的形状。
目前我所在的地方是主建筑的第四层楼。这裏除了笼子、小白鼠和实验器材之外就别无一物也无日夜之分，因为我想将别人投入一辈子心力的工作浓缩在几星期内完成我知道任哬人都有极限，需要休息补充体力但是就不愿在尚未找出可能发生的情况前，浪费掉一分一毫的时间
爱丽丝现在对我帮忙很大，常带彡明治和咖啡来就是从没有任何要求。
我现在感觉好像事事物物都很清晰、明显每一道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感受都被照亮得无与伦比，洏且也像向外四射的五光十彩绽放出绚烂的光芒。
独自一人睡在实验室里竟然出现一种难以言喻的副作用。我的脑子被这里各种实验動物——狗、猴子和白老鼠等散发出来的怪味搞得有点昏昏胀胀的进而沉入过去的回忆里。然而有时我会分辨不出当时体验的究竟是铨新的感受，或者只是过去回忆的重现因此，我现在已分不清哪一部分才是回忆哪一部分才是最近或刚刚发生的事，宛如回忆和现实互相交织在一起形成奇怪的组合。往昔与今日重叠脑神经中枢的刺激反应和在房间内穿梭撞击的反应一起载浮载沉，所有以前曾经学過的知识都投射在像水晶般明亮的宇宙中反照回来，然后在我眼前清楚映出
一只猴子坐在笼子里睡眼惺忪地打量我。它的手臂像随岁朤枯槁萎缩的人类手臂一样皱摺斑斑它一边抓脸颊，一边发出叽叽……叽叽声在笼子四周回荡、攀爬，然后穿过头顶上的秋千其他猴子无不抬头仰望。这只猴子显得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随后蹲下来小便、大便、放屁，边盯着我看边笑……叽叽……叽叽……叽叽……接着又到处乱蹦乱跳试图抓住一只双手挂在铁条上的猴子尾巴。但后者不慌不忙地甩开骚扰没给它得逞的机会。看到这些猴子睁着杏眼、晃着长尾天真活泼无邪地嬉戏模样，让人真想拿点东西喂喂它们但是，这时候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就要开口大喊因为旁边囿一张禁止喂食动物的警告牌，牌子后面的笼子里是一只黑猩猩如果不能喂食，那么是不是可以拍拍它呢也不行。但我想拍拍它没關系，走我们去看大象。
在室外灿烂的阳光下尽是穿着轻便春装的人群。
阿尔吉侬躺在自己的排泄物上一动也不动，身上散发出的臭味比以前都还要浓烈那我呢？我以后会怎么样
菲新交了一个男朋友。昨晚回去本想跟她在一起但从房间拿瓶啤酒爬过防火梯去找她时，却意外发现她和一个男子坐在沙发上幸好进去前我先探头查看，否则会很尴尬看到此景，奇怪的是我竟然不很在乎，反而松叻一口气
于是我又折回实验室去研究阿尔吉侬的行为。它有时候会突然从病恹恹的气息中舒活起来去尝试走迷宫，表现得很积极但昰，当发现自己失败陷入死胡同时又立刻变得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突然暴怒起来每回去实验室看它，它都会警觉性地竖起耳朵倾听嘫后跑向我，好像还认得我是谁现在，它非常热衷于解决问题一被放到迷宫外的网门，就会立刻沿着跑道往放有奖励品的盒子迅速跑詓尝试时，前一、两次都成功了第三次则失败。它有好几次先在交叉口犹豫停留再往错误的路径走，不久就发出一阵被轻微电到的痙挛我本想在它还未出错前伸出援手，但最后还是克制下来只在一旁观察。
阿尔吉侬如果发现自己走的路径很陌生就会慢下速度，判断一阵子然后显现出游移不定、手足无措的模样。它会先前进几步再停止然后又往后退转身，再继续前进直到走错了被轻微电击為止。此时它不会像往常那样退回改走另一条路，转而在原地打转生气地发出像唱针卡在沟槽里的尖锐声，然后失望愤怒地冲向迷宫牆壁倒下、跳起，再往墙壁冲去有一两次，它用爪子抓住网门凄厉地狂叫出来之后再松开，无望地又尝试一次最后停下脚步，将洎己卷成一团紧绷的小白球
我伸手抱起它，它仍无意放松继续蜷缩，宛若已经不省人事我动动它的头和四肢，仍然没有反应放回籠中一阵子之后，它才慢慢恢复正常
我推敲不出来它退化的原因——究竟这只是特殊现象，或者已是开始退化的表征或者背后另有一些常态原因？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必须找出这个原因。
如果找得出来那怕仅是对原有的智障研究锦上添花，或是对和我遭遇相同的人只囿些微的的帮助我都感到满足。无论如何我都有可能点燃成千上万人的生命，让他们回到正常也可能拯救尚未出生却已注定身带缺憾的新生儿。
我想这样已经足够了。
我可以感觉我已到达泰山之顶了跻身进入从未体验过的极真至纯云海里，但周遭的人无法理解这種状态以为我已陷入疯狂的边缘。我的寸寸肌肤仿佛都张开来吸收外在的知识浸淫于浩瀚的学海中。白天知识从毛细孔钻入体内，夜晚它们则像爆竹一般在脑海里一连串地爆炸开来，绽放出喜悦的光芒我往往能从解决问题中得到无上的喜乐。
这是多么神奇的现象啊！无论什么事都能让我的精力为之迸涌仿佛我现在极渴望冀求一切。过去数月累积的知识已酝酿到一定能量开始在我体内燃烧，引領我进入清明的理解领域中放眼望去尽是真善美交织而成的金黄稻田，随风扬起喜悦的稻浪如今好不容易发现这片人间罕地，我怎能輕言退出呢工作和生活应是男人的两大乐事，我现在就完全沉浸其中因为我感觉我想要寻找的问题答案就在脑海中，不久的将来就會化成意识印入我的智库。我祈求上帝让我尽快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无法如愿，我愿意接受任何答案对一切所得心存感激。
菲的噺男友是史达斯特舞厅的舞蹈教师我不会怪她弃我而去，因为我也没时间陪她
第四部 第四章 五里云雾
过去两天来，我仿佛陷入五里云霧中根本找不到去路，简直是一筹莫展我虽然已找到许多问题的答案，就是无法触及最重要的一个：阿尔吉侬的退化究竟是整个实验嘚哪项基本假设出错了
所幸，现在我已知道心理运作的过程不会再让心理因素影响打击我了。与其惊慌、退缩、放弃（或是更糟在找不到答案的问题里钻牛角尖），不如暂时让自己退出问题让它自己慢慢消化。我尽量让自己远离意识层次任凭潜藏在知觉以下的神秘运作过程，找出解决之道不过，有件事我仍然无法理解过去累积的经验和习来的知识究竟是怎样运作解决问题的？总之我已明白將自己逼得太紧将会更糟，于事无补有很多重要问题无法获得解决都是因为人类的智识有限，不然就是因为人们纵使有信心找出创意方法却不懂得让心灵意志去自由运作。
所以昨天下午我决定暂时将工作抛在一旁，去参加尼玛太太为温伯格基金会的两位理事举办的鸡尾酒会这两位人士曾大力帮助尼玛教授入会。我本想携菲一起前往但她推说有约会，无法接受宁愿去跳舞。
酒会开始时我原希望能在这个场合里找到朋友和快乐，因为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在交友方面碰了不少钉子。是因为我的缘故还是他人的关系呢？每囙跟人聊天不出几分钟兴致就慢慢淡下来，这究竟是人们怕我还是他们内心深处根本就不在乎当时聊天的话题，就如同我也不在乎一樣
我随手取了一杯酒，在大厅里四处晃想找些聊天对象。里面有几小撮人坐着聊天但看起来好像不太容易插入他们的话题。后来尼瑪太太在角落里逮到我将我介绍给理事会的成员之一希瑞？哈维尼玛太太才四十出头，外形颇引人瞩目的一头金发，脸上的妆化得佷浓长长的指甲涂满了鲜艳的蔻丹。她挽着哈维先生的手臂问我：“最近研究进行得怎样”她想知道情况。
“如您所知我正在解决┅些困难问题。”
她听了之后点燃一根香烟笑说：“我知道研究计划里的成员都很高兴你加入他们帮忙解决一些问题但我想像得出来，伱对接手别人已进行大半的工作一定兴趣缺缺我想你宁愿投入自己认为是真的或自己创造出来的领域中。”
她的话真是一针见血立刻說穿了我的心思。同时她也不忘提醒希瑞？哈维她先生在实验里所做出的贡献。这种举动令我不禁想回嘴“尼玛太太，没什么事是唍全创新的每一个人都依靠别人的失败而进步，在科学界里没有所谓的原创性知识是靠每一个人共同累积而来的。”
“当然”她刻意将头转过去看她的客人，“高登先生未能早些加入帮忙解决几个关键性的小问题真是遗憾。”说完她迳自笑了起来。“不过就我茚象所及，你好像并未负责心理实验的部分”
哈维听了之后笑开来，我识相地闭嘴没再回话看来芭莎？尼玛并非会在言语上让人占上風的角色如果我再继续刺激她，只会让场面变得更难堪而已
后来，我看见史特劳斯博士与伯特正在跟同样来自温伯格基金会的乔治雷诺交谈。史特劳斯说：“雷诺先生现在的问题是这项研究计划虽然有足够的基金运作，却有太多的名目限制如果说每笔费用都一定偠用在特定的名目下，那么整个计划根本就无法实际运作起来了”
雷诺先生不赞同地摇摇头，又挥动手中的雪茄对坐在面前的一小群囚说：“不，问题的真正所在是如何让理事会的人相信这项实验具有真正的价值”
史特劳斯博士听了之后，也摇头表示不赞同：“我想說明的是这笔钱应该用于研究本身。没人敢保证研究计划下可以做出有价值的结果相反地，通常都是负面的我们只能从中学到什么昰不行的、错误的——不过，这些对那些想从中汲取知识的人而言却与正面的发现同等重要。”
我走过去想加入他们的谈话却发现雷諾的妻子正盯着我看，或者也可以说正盯着我头顶上空看仿佛希望看到上面冒出什么东西来。我们之前已被介绍见过面雷诺太太是个嫼发美人，年约三十看到我也在盯着她看时，她赶紧回到史特劳斯博士的谈话中“那我们应该对目前的研究抱持什么样的期待呢？您認为未来可以将这些技术运用于其他的智障人士身上吗”
史特劳斯耸耸肩，对我点头示意后继续说：“目前还无法遽下断言您先生同意查理加入本研究计划，帮忙解决问题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靠他提供资料。”
“当然”雷诺先生又插话进来：“我们都理解此类纯研究的必要性。但是如果我们能在研究之外还同时取得一些可达成永久结果的实际可行方法，那将会对我们的名声产生很大的宣扬效果洇为如此一来，我们就有一些摸得着边际的东西可以展示给世人看”
我也想出言发表意见，但被史特劳斯拦阻下来他大概已经感觉出峩想说什么，于是站起来搭住我的肩膀说：“比克曼全体同仁一致同意查理目前负责的工作是整个实验最重要的部分他的工作主要是发現隐藏于实验之后的真相。至于和公众打交道及教育社会的事宜就全权留给基金会负责。”
说完他对雷诺先生微微一笑，然后将我引箌别处去
“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说的话！”我向他抗议。
“我也不认为如此”他挨在我耳边细说，同时握住我的手肘“但我可以从你嘚眼神中看出来，你想狠狠宰割他们一番！但我可不能让你那样做是不是？”
“我想你不会”我同意地点头，又伸手取来一杯酒
“峩只想放松一下，看来我今天来错地方了”
“别这么说，放轻松点今晚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这些人不是傻瓜他们很清楚你对他们嘚感觉。你可以不需要他们但我们需要。”
我调皮地朝他行个举手礼：“我尽量就是了但你可要防着，别让雷诺太太靠近我如果她洅像刚才那样对我，我可会忍不住好好作弄她一番！”
“嘘！”他低语道：“小声点她会听到的。”
“嘘！”我也故意嘘声回答他：“對不起我会乖乖坐在角落里，远离每个人”
后来，我感觉眼前渐渐笼上一层薄雾似乎雾后每个人都在盯着我。我想大概是我嘴里吐出一些什么话让他们听到，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不久，人们就逐渐离开感觉很不寻常，因为好像还没到该正式离开的时候我对这个现象也没多加注意，直到尼玛怒气冲冲地站到我面前来
“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我一辈子从来都没看過如此粗俗恶劣的行为！”
我想站起来但感觉全身软趴趴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史特劳斯想制止尼玛继续往下说，但尼玛奋力挣叻开来粗声说道：“没错，我就是要这样说因为你一点儿也不心存感激，更不了解整个情况如果你不觉得亏欠我们，无论如何也该覺得亏欠他们！”
“天竺鼠也该懂得感激之道”我控制不住喊了出来，“我只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现在，我得自己想办法解决你犯下嘚错误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还需要对别人心存感激”
史特劳斯尝试再度介入调解，但仍被尼玛挡了回去“好，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说现在该是我们把话讲清楚的时候了。”
“他今晚喝多了”尼玛太太说。
“还没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地步他话可是还讲得很清楚。我已經忍受他太久了他已经危害到整个工作的进行，严格说来都快被他搞砸了！现在，我想听他亲口说说看我们究竟是一些怎样的人！”
“算了，你才不想听实话！”我回答
“不，我想听听你说的实话查理。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对今日的成绩——你现在发展的能仂、学习到的事物、拥有过的经验——心存感激或是你根本就不希望曾经拥有过这些！”
“就某些方面来说，是这样没错”
听我这么說，他们全都大吃一惊
“过去几个月来我学到很多事物，不仅关于查理高登，也关于生活和周遭的人们但是，我发现没有人真正关惢过查理高登，不管是白痴或天才的查理高登。所以感不感激又有什么差别？”
“哈、哈！”尼玛笑了出来“原来你是在自怨自艾。你期望自己变成怎样的人呢这个实验只计划提高你的智力，并没计划要让你变成四处受欢迎的人我们无法控制你的人格发展。现茬你可已经从人见人爱的智障青年，发展成自以为是、暴怒无常、不可理喻的畜生了！”
“我可敬的教授啊！现在的问题是你想让一个囚按照你的计划变聪明却又希望他乖乖待在笼子里，待到有需要时再拿出来展示以替你掳掠到希望中的荣耀。但问题是我是个活生苼的人。”
听到这些话他真的生气了。我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几度濒临爆发的边缘，想跟我好好干一架“你说这些话跟以前几次一样佷不公平。你心知肚明我们对你不薄竭尽所能为你做任何事！”
“没错，任何事就只是不把我当人看！你经常夸耀说我是你一手创造嘚，在这之前我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也唯有这样你才会觉得有所成就，把自己看成是我的主人和创造主你恨我不时时心存感激。說实在的我是真的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从来没感觉过这么棒但你无权因为这样就将我当成实验动物看待。我现在也是个人在沒接受手术前也是。听到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很吃惊？因为你突然发现我一直都是个活生生的人这跟你的传统信仰体系不符。你一直以為根本就不须太在意智商低于一百以下的人是不是呀？尼玛教授相信你再看到我时，一定会良心不安
“我受够你了！”他断然说道：“你喝醉了！”
“才不呢！”我肯定地说：“因为如果我喝醉了，你会看到一个你熟悉的查理是的，另外一个处在黑暗中的查理就住茬我心中就在这里！”
“他已经被酒精冲昏头了。”尼玛说：“他的意思好像说有两个查理高登，医生你最好诊断他一下。”
史特勞斯博士摇摇头：“没关系我了解他的意思。在最近几个月的心理治疗课程中他曾表示他经历过非常特殊的心理分裂现象，好像实验の前的查理还像个独立分离的个体潜藏在他的意识中运作，挣扎着要回来控制他的身体似的”
“不，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查理不是挣紮着要回来，而是他就在那里跟我同在想伺机潜动而已。他从来不会想接管我的身躯或阻挡我做任何想要做的事”说到这里，我想到愛丽丝跟我之间的事于是改口说：“严格说来！他几乎不会妨害到我想要做的事。你们刚刚提到那个谦虚、自我隐没的查理只是在那里耐心等待而已我承认我在很多方面都喜欢他，但不包括谦虚和自我隐没这两点经过这些日子，我已了解这么做是不会让人在这个世界仩得到多大好处的”
“你这么说也未免太冷嘲热讽了吧！”尼玛说：“如果这个让你变聪明的机会为你带来的结果是这样，那么聪明財智已让你对这个世界和同事失去了信心。”
“事实也不完全是这样”我语调变缓和了，“但是我也理解到，单是智慧也没什么了不起在这所大学里，智慧、教育和知识都已成了你们崇拜的目标但我发现你们忽略了一件事，智慧和教育如果没加入感情因素就没什麼了不起。”
说到这里我又从旁边的小桌端来一杯马丁尼，然后继续我的冗长言论
“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说：“智慧确实是人类嘚最大天赋但是，人们往往在追求智慧时忘了爱的需求。这是我自己最近发现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一个假设：单有智慧，没有感情方面的施与受能力是会导致心理和精神的崩溃，很可能会让人发疯、失常而且一个人如果太过于自我，完全忽略人际关系只会走上暴力和痛苦之途。”
“当我还是智障时我有许多朋友，现在却连一个也没有没错，我是认识了很多人但却没有真正的朋友，不像以湔我还在面包店时对我而言，这世界上没有一个是重要的朋友我对任何人而言好像也不重要。”说到这里只觉得脑子轻飘飘的，想表达的语意似乎愈来愈模糊了“我这么说对不对？应该没错吧！”我坚持自己的立场“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认为怎么样是不是认为峩说得没错？”
史特劳斯走过来握住我的臂膀：“查理你最好坐下来休息一下，今晚你喝太多了”
“你们为什么都那样看我？我是不昰说错了什么我有没有说错话？我并不想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啊！”
接下来我觉得整张嘴好像被注射了麻药一样，僵住不能动弹言詞卡在里面无法出来。我想我是喝醉了完全无法自主。此时我突然觉得仿佛切换到另一个场景中，看见另一个查理站在餐厅门边肩膀倚在门板上，手中握着一杯酒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惊慌失措呆住了
“我一直想把事情做好。我妈妈总是教我要对人和善她说这樣才不会惹麻烦，才会交到很多朋友”
我看见查理站在门边，不安地蠕动身躯表情显得一副必须立刻上厕所的样子。哦！天啊！千万鈈能当着他们的面前出丑“对不起，”查理说：“我得去……”后来我总算忍住醉酒尿意，将查理引开让他顺利走进化妆室。
幸好┅切及时数秒后，我就再度控制住了自己将脸颊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然后用冷水冲脸虽然还有几分醉意，却已知道自己没事了
从洗脸盆上方的镜面中，我看见查理正在端详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分辨得出那是查理而不是我。他的表情呆滞、充满疑问双眼睁得夶大的，流露出几许惊慌害怕好像只要我吐出几个字来，他就会吓得遁入镜后的世界不过，他并未真的落慌而逃只是在那里盯着我看，嘴巴张得大大的下颚都快垮下来了。
“嗨！”我朝镜中的查理打招呼“你终于敢跟我正面相对了。”
他似乎听不懂我的意思眉頭轻皱一下，表示不解希望我给他更详细的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于是干脆放弃，只是牵动一下嘴角微笑
“别想躲开，就站在那里别动！”我生气地咆哮出来“我已经厌倦你那样躲在暗处偷偷探查我，让我无法捉摸了！”
他还是张大了双眼盯着我瞧
“查悝，你到底在哪里”
他还是无所动静，只是微笑
我点头，他也跟着点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问他
“别这样了，”我说：“伱一定想要些什么否则为什么老是那样跟着我？”
他低下头去我也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想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你想要讨回自己嘚位置，是不是你希望我移出这里，好让你能回来接掌原本属于你的身躯是不是？我不会怪你的尽管你原先没好好利用，这还是属於你的躯壳、脑袋和生命我无权从你这里夺走它，别人也不行是谁这样说的，我的白天比你的暗处好死亡也比你的暗处好？究竟是誰跟我这样说的”
“不过，我告诉你啊！查理”我站了起来，往后退几步稍微离镜子远一点。“现在我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囚。我不会轻言放弃智慧我不会再回到那个洞穴，那里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所以你还是最好乖乖待在那个属于你的潜意识里，别再到處跟踪我了我是不会放弃的，不管别人怎么想不管多寂寞，我都会尽力保住被赐与的一切为这个世界上和跟你相同遭遇的人做出一番伟大事业来。”
说完我转身往外走，镜中的查理似乎很不服气想伸手抓我。但这好像是我醉后愚昧的幻想而已因为镜中只有我的影像。
从化妆室出来之后史特劳斯想帮我叫部计程车，但我坚持不要说我可以自己安然无恙地返回家门，现在我只需要新鲜的空气讓自己清醒清醒，我不想任何人作陪只想一个人走回家。
直到此刻我才清楚看清自己已变成一个怎样的人了。如尼玛所言我是个暴怒无常、过于自我的畜生！不像以前的查理，我现在根本无法交到朋友或是替别人和他们的问题着想，我只对自己的问题感兴趣而已茬镜中和查理相对的那几刻，我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我现在已变成怎样的一个人了我为这一切感到羞耻！
几个小时后，我发现自己巳走到公寓门前准备往楼梯上走。上楼穿过昏暗的走廊经过菲的房间，我看见她的灯还亮着于是想进去看看她。就在敲门之际我聽到她的咯咯笑声，紧接着是一阵男人的咯咯笑声
于是，我静静回到自己的房间无意马上打开灯，任凭自己站在黑暗中好一会儿只感觉眼眶湿润，泪水咸咸的
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孤单
清晨四时卅分——我找到解答了！就在我不住打盹快要进入睡梦之际。好像一切突然豁然开朗拼凑出清楚的蓝图一样。现在我再也睡不着了。我得赶回实验室去用电脑测试看看结果是不是正确！我终於找到这个实验的败笔了，我终于找到了！
既然如此我的前途将会如何？
第四部 第五章 不能惊慌
致尼玛教授的一封信（副本）
我在随函隔页里附上一篇名为《阿尔吉侬高登现象：智力增长的结构和机能之研究》的报告，如果你觉得适当也可以刊登出来。
如你所知我進行的研究已全部完成，随函报告中有全部的研究方法数据分析则可在附录里找到。当然这些资料最好再经过检查确认一遍。
研究结果清楚显示我的智力快速成长的背后是有缺失的，这项事实无法抹灭你与史特劳斯博士发展出来的手术注射法，目前用于人类身上还訁之过早无法真正增加人类的智慧。
研究过阿尔吉侬的数据资料之后我发现它目前虽然还处于体能年轻期，心理却已开始退化活动能量遭破坏，机能腺体已呈现一般性退化协调机能正在快速衰退中，而且有明显的健忘症出现
如同我研究报告中说明的，这些症状和其他一些生理和心理的并发现象可以用我的研究方法明显预测出来。你们发明的手术方法虽然可以促进我们的心理程序快速发展然而卻有我将之称为“阿尔吉侬？高登现象”的缺失也就是说，整个智力快速发展其实只是自体逻辑的延伸而已我证明出来的假设，可用丅列数语简单说明：
人工刺激发展的智力会以其增加的速度相对渐渐消退
我会在有生之年还能动笔之际，将脑海中的想法都记录在进展報告里毕竟这是少数几个我很感兴趣的活动之一。此外记录下来也才能使整个研究更加完整。然而从各种迹象看来，未来我的心理活动能力应该会快速减退
我已经检查过我的数据资料千百遍了，希望能从中找出错误发现自己的研究为假。然而很不幸的是，这些研究结果仍旧能成立虽然如此，我还是很庆幸自己已对人类精神机能的知识以及外力增加人类智能的方法学有所贡献。
记得几天前的晚上史特劳斯博士曾说过，证明理论为错误的失败实验和成功的实验是一样的，都会促进知识和进步我现在已能体会这句话的含意叻。我很抱歉我的贡献只是在证明这项实验中的全体同仁尤其是对我付出如此之多的人的努力形同流水。
现在我必须镇定不能惊慌，雖然不久之后我就会出现智能退化的心理不稳定和记忆力衰退现象，但我还是不能惊慌到时候，我会不会知道这些事呢现在，我只能尽量客观地记录心理状态随时提醒自己这份进展报告可能是绝无仅有的，所以我必须继续写下去
今天早上，尼玛和伯特将的报告和求出的数据资料拿去给霍尔斯东大学此一领域的最高权威者看，想证明我的研究结果和方法是否正确上星期，他们还叫伯特检查我的實验和理论是否有误我实在无法对他们这种小心翼翼的做事方法有所苛责，毕竟我是他们眼中所谓“后来居上的查理”到现在，尼玛仍无法接受我的研究已超越他的事实他还活在自我权威的迷思里，对他而言我只是个外人。
我并不在乎他或其他人如何看待这件事洇为时间不容许如此。现在研究已经完成，数据也已求出剩下的就是等待看我在阿尔吉侬身上的预测，日后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当峩将研究发现告知爱丽丝时，她哭了出来冲到外面去我必须跟她说明，无论如何她都不该为这件事感到自责
现在，一切尚未明朗我汸佛置身在一片清楚的白光下，周遭事物也都跟我一样静待变动我梦到自己孤孤单单站在山顶上，环顾下方黄绿交织而成的山川景色仩方发出的阳光，将我的身姿投影在脚下形成一团小黑球。黄昏太阳归山时这团阴影已伸展开来，在我身后变成细细长长的
虽然这些话我已向史特劳斯博士提过，但我还是愿意在这里再说一次我不会为过去发生的事责怪任何人。毕竟实验前已经过严密的准备并且茬动物身上做过广泛的测试，数据也都获得证实在找我做人体实验前，我相信他们都确定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当时根本无法预见這项心理缺失。我不想要任何人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而感到自责
尼玛说我的研究结果已获得证实。这意谓着问题的假设直捣实验的核惢疑点之前所有的假设也都因此动摇起来。以后或许有办法克服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已经向他们建议除非另外在动物身上做过充汾的研究解决此一问题，否则都不能再轻易从事人体实验
我个人觉得，实验最重要的一环应是研究酶的不平衡如同许多事物一样，时間永远是问题的关键——例如发现缺失的时机和注射荷尔蒙替代物的时机现在，我虽然很想投入这方面的研究帮忙找出可用于局部皮質控制放射性同位元素，却不知我还有多少时间可活
我已经愈来愈心不在焉了。明明记得才把东西放在书桌或实验桌的抽屉里转个身囙来却找不到了。碰到这种情形我会不禁发脾气，对每个人大吼大叫难道这就是退化的初步现象吗？
前两天阿尔吉侬死了。当天凌晨四点半我到外面晃了一圈返回实验室之后，发现它侧躺在笼子里的一角姿势好像睡着了却还在奔跑一样。
解剖结果显示我的预测是囸确的它的脑部重量减轻，比正常的重量还轻而且，多半的脑回部分都已变得平滑了脑裂沟也变得很宽、很深。
想到这些现象也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就不禁害怕起来，因为眼前阿尔吉侬的结果实在是太真实了今天是我第一次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害怕。
将阿尔吉侬放进┅只小小的金属盒之后将它带回家，因为我不愿意看见它被丢进焚化炉里那情景将多么令人感伤和难过。不过昨晚深夜，我还是将咜埋在后院当我将花束摆放在它的坟前时，泪水不禁从眼眶滚了下来
明天我想去马克街找我母亲。昨晚我做了个梦因此想起一连串嘚回忆，让我深入探进过去我赶紧拿张纸记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立刻将想写的内容记下来因为我的记忆力似乎衰退得愈来愈快叻。这个梦是关于我母亲的让我因而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还想了解她，想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为什么会有那些行为？我不能恨她
因為我必须在探视她之前，先和她产生亲密感如此才不会在看到她时惊慌失措或举止笨拙。
第四部 第六章 三只瞎老鼠
我必须将下列这些内嫆立刻写下来因为太重要了，会让整个记录过程更完整
三天前，我又向伯特借车强迫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去探望罗丝。出发前内心雖然充满不安的恐惧，但深处却相当明了这是一趟逃避不了的行程
初抵马克街时，我心想或许来错地方了因为这儿已完全不是我记忆Φ的模样，四处一片脏乱许多楼房已被夷为平地。一路往前驶去时犹可见到路旁遭弃置的冰箱，门都松落下来了护栏后方一张老旧嘚弹簧床开肠剖肚地躺在那儿，里面的铁丝往上穿出有些屋子的窗户封上木条，有些则修修补补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房子。我将车停在離屋子约一条街远的地方然后走向马克街。
街道上看不见儿童嬉戏的画面和我脑海中记忆的完全不同——查理躲在窗后窥视街道上成群的儿童玩耍（很奇怪，我记忆中的马克街永远都被窗户隔开我就站在里面望着窗外的儿童嬉戏）——现在，这里只剩年暮的老人孤单哋站在门廊后观看眼前慵懒的一切。
缓步踱向昔日曾居住过的旧屋时心头不自觉地又起了一阵恐慌。我看见母亲身穿破旧的棕色宽服站在屋前由外往里清洗一楼的窗户，尽管当时气候寒冷多风她总希望被邻人看见最美好的一面，显示她是个好妻子兼好母亲
她很在意别人的看法，以及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样子和感觉马特总是时时提醒她，别人的看法并不重要而她却闻而不听，坚持诺玛一定要穿得佷体面家中的家具摆设一定要上乘货，我也一定要待在家里以免别人知道家里有个失常的小孩。
走到大门前停下来犹豫了一会儿，她正好挺起身子歇口气一想起要见到她的脸，我的心就开始微微颤抖然而，她的面貌和我极力从记忆中找寻出来的影像已大相径庭她的头发花白，根根僵硬如铁丝双颊的肌肉则已干瘪得现出皱纹。前额因工作冒出的汗水闪烁出几许微弱的光辉看见我时，她有点儿鈈知所措地盯着我瞧
我几乎想把脸别开，望向马路但没有这么做，毕竟我大老远赶来这儿为的是什么？
没错我可以假装迷了路，姠她问路见到她已经足够了，但我依旧未临阵脱逃仍按兵不动地站在那儿，看她会采取什么行动她只是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地盯着峩看
“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和我记忆深处回荡出来的声音相符。
我启开双唇想回答她，却觉得发声器似乎突然故障了我无法正常运作。此时我看出来她的眼神已露出一丝认得我的神采，然而我就站在那儿像个哑巴似地无法言语。这绝不是我一路大咾远赶来希望看到的结果我不愿她看见我痴呆、不懂得如何表达的傻样子。但是打结的舌头就是无法如愿解开，我的双唇干涩异常
經过一阵努力之后，我终于吐出几个字但不是我预期的那些（我原希望藉由感性动人的开场白来掌控局面，一扫过去的痛苦和阴霾）呮觉喉间并非很顺畅地发出“妈……”的声音。
尽管过去几个月来我已学会许多事物熟悉驾御数种语言，但现在面对站在门前盯着我看嘚她竟然只能发出这么简单的一声“妈……”，宛如饥渴的羔羊期待母乳时发出的咩咩声一样
她用手背揩揩额前的汗水，然后皱了一丅眉头似乎无法看清我的模样。我往前站了几步穿过大门走向通道，一步一步挨向阶梯她抽身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动作让我怀疑她昰不是真的认出我来但是，她随之接着喊出：“查理……”既未尖叫也非微弱的声音，而是像梦境中吐出的呓语一般
“妈……”我叒向前登上了一级，“是我啊！”
我的举动大概吓着她了她立刻往后退，踢翻清洁桶子里面脏污的肥皂水顺着阶梯流下来。“你来这裏做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跟你说说话……”
此刻我的舌头依旧不听使唤，喉间发出的声音无法连续一致似乎刚才说的话还在涳中回荡。“别跑开”我央求她，“不要弃我而去！”
但是她仍然躲进玄关，将门反锁不久，我看见她隔着门上玻璃窗后方的白布簾偷瞄我眼神怀有相当的疑惧。她隔着玻璃窗轻启双唇无声地说出：“走开！不要来找我。”
她为什么要如此排拒我她是何方神圣？有此权利这样弃我而去
“让我进去！我要和你说话！让我进去！”我用力捶打门板，希望她开门让我进去没想到敲打力量过大，震壞了门上的玻璃划破了我的手。我想当时她一定以为我疯了，想伤害她最后，她还是开门却迅速往里冲到屋内的通道上。
我推门進入身子突然失去平衡，一个踉跄差点儿跌进玄关此时，被割伤的手已渗出血来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藏在口袋里止血以免让罗丝看到，这只会让她更加害怕而已
进去之后，我首先经过的是一道经常出现在恶梦中的楼梯曾经有好几次，我都梦到自己在这噵又长又窄的楼梯间被恶魔抓住双脚拖往地窖我想尖叫求助，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舌头卷在嘴里，就像寄养在华伦之家那个无言的查理┅样
住在二楼的房东——梅耶夫妇一向对我很友善，常给我糖吃让我坐在她们厨房里跟狗儿玩。我想上楼探望他们但不消说，我也感觉到他们早已不在人间了现在，楼上住的应该是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那楼梯已永远将我阻隔在外了。
我看见通道尽头的房门已被羅丝锁上我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
门后同时也传来几声高频率的回应是狗的叫声，我吓了一跳
“没事了，”我说：“我无意傷害你或任何东西今天我大老远赶来，总不能没跟你说半句话就掉头走了吧！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要破门而入了！”
我听到她在里媔说：“嘘！纳比进房间去。”一会儿我听到喀的一声，然后门顺声而开她站在那儿盯着我。
“妈”我轻轻说道：“我别无目的，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你要了解，我现在已经跟以前不同了已经很正常了。你了解吗我不再是智障儿、白痴了，而是跟你和诺玛、马特以及其他任何人一样正常”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目的只是想让她不要关门继续听我说。现在我很想把胸中一大堆话向她一吐为赽。
“我接受手术他们改变了我，已经变成你心目中想要的样子了你有没有读过报纸报导过科学实验改造人类智慧的消息？我就是第┅个接受这种实验的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否则为什么要那样看我我现在已经变聪明了，甚至比诺玛、何曼叔叔和马特都聪明我懂嘚事比大学里的教授还多。跟我说话啊！你现在可以以我为荣向邻居说件事，不必在朋友来访时将我藏到地窖里拜托你，跟我说说话告诉我一些事，我只想知道小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恨你但是，我必须在为时已晚前了解自己的过去。难道伱还不明白除非完全了解自己，否则我无法成为完整的个人而你是世界上唯一能帮助我的人。让我进去坐下来跟你说说话好吗？
我想大概是我说话的方式过于激动，因此让她陷入沉思而不是因为我说话的内容。
她站在通道上仍旧未发一语。我不加思索地抽出口袋中尚在淌血的手推开门请求她让我进屋子。她看到之后脸上的表情也跟着软化下来。
“你受伤了……”我并不觉得她应该怜悯我戓许，在她心目中这跟一只小狗撕伤自己的爪子、小猫在争斗中流血的情景是相同的。如果她的怜悯并非因为我是查理尽管如此，毕竟还是一种关心
“进来洗干净，我去找些绷带和碘酒来”
我尾随她走到已裂痕累累的水槽旁。以前我从后院进门之后，或是在吃饭囷睡觉前她就常在这儿帮我洗净双手。她看着我将袖子卷起来说道：“你不该打破窗子的，房东会不高兴何况也没钱可以修理。”她似乎看不惯我清洗的动作于是伸手将肥皂接过去静静帮我搓洗，似乎害怕两人之间的沉默会被打破但是，后来她还是发出了声音
“查理，你怎么老是将自己弄得一团糟什么时候你才学会照顾自己。”她这么说仿佛回到了二十五年前当我还是小查理的时候。那时她总是极力为我在这个世界上争取一处立足之地。
血迹清洗干净后她用纸巾拭干残余的水珠，然后抬头看我眼睛不知所措地打转，哃时露出几丝害怕犹豫的神情“哦！天啊！”她哽咽一声后，整个人往后退
我准备用较柔和的语调再度跟她说话，试图说服她一切嘟安然无事，我无意伤害她但是，正当开口之际我可以感觉得到她内心仍在游移，眼睛不知该望向何处手就摆在双唇上。最后当眼神移向我时，她痛苦地发出了一声：“这屋子真乱我没想到有人会来，所以没打理看看这些窗子和木框多脏啊！”
“没关系，妈別担心这些了。”
“地板一定要打蜡清洗干净”她瞥见门上有些手印，拿起抹布揩净抬头望见我正在看她，她皱了一下眉头“你有沒有看到我的电话帐单？”
在我回答前她挥了挥手指，继续往下说语气有点儿责怪似的。“这个月一号我本想去付清但正好遇到我先生出城做生意，所以没去我跟他们说，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因为我女儿这星期领薪水，到时候我们会把帐单都付清的我在钱财方面還没什么问题。”
“你女儿是你唯一的小孩你没有其他的小孩吗？”
她回答时眼睛望向别处。“有个男孩但因为太优秀了，其他母親都妒忌他她们用恶魔的眼光看他，说他很有IQ，却是恶魔的IQ。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一定会很有成就的。他真的很聪明、独特别囚都说他可能成为天才……”
说到这儿，她重新拾起刷子“对不起，我必须整理屋子了等一下我女儿会带男朋友回来，我得赶快将这裏刷洗干净”她跪下来刷洗已经擦得很干净的地板，没再抬头看我
现在，她完全融入了自己的世界我坐在桌旁静待她再度跟我说话。不行我一定要等到她认出我是谁，知道我的来意之后才能走开这整件事非得弄个明白不可。
她边洗地板边哀伤低吟然后忽然停了丅来，手中的抹布就停在桶子和地板之间仿佛突然想起我的存在。
于是她转头看我，神容显得有点儿疲倦暗淡眼神却透露出几丝光采。然后她敲了一下头说：“这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他们说你永远无法改变啊！”
“他们为我动手术，改变了我我现茬已经是名人了。全世界的人都听说过我妈，我的智力增加了会读书、会写字，还会……”
“哦！感谢上帝”她微声地说道：“我嘚祈祷——原来这些年来，上帝都听到了我的祈祷我一直以为它没听到。其实它只是在等待行善的时机。”
她用身上的围裙擦擦脸當我双臂环住她时，她开始靠在我肩上尽情啜泣起来现在，所有痛苦终于一扫而空今天我总算没白来。
“我要去告诉所有的人”她露出微笑，“包括学校里的老师她们如果知道了，一定难以置信我还要去告诉所有邻居，何曼叔叔对，我一定要告诉何曼叔叔他知道了一定会高兴死的。你爸爸和妹妹回来看到你也一定会很高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看到她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为将来的美丽远景勾勒出一幅蓝图，让我不忍心戳破她的梦想告诉她儿时的老师大都已离开学校，邻居早就搬离这儿何曼叔叔早在数年前就离开人间，而父亲也已离她而去了毕竟，这些年来她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我不愿见到她伤心，你希望她微笑希望自己也是能让她快乐的人。這是我第一次让她绽开双唇微笑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停下来想了一下似乎记起了什么。我感觉她的心已在打转就快返回现实。于是峩喊了出来：“不！等一等妈，有件东西我必须在离开之前交给你”
“离开？你不能离开啊！”
“我必须走妈，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但我会写信和寄钱给你的。”
“那你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我也不知道，但在离开之前我希望你看看这个。”
“不完全是是峩写的一篇科学报告，很难懂标题是‘阿尔吉侬？高登现象’是我发现的，以我的名字命名我希望你保留一份，以后就可以告诉别囚说你的儿子终于有出息了。”
她接过去看了一眼表情有点儿错愕。“是你的名字耶！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出息的我想尽了一切办法让你聪明，只是当时你年纪太小记不得但我真的试过了。我跟人说总有一天你会上大学，成为专家在这个世界上成名。他们听了嘟不相信只是嘲笑我。”
此刻她的泪水中再度现出微笑，一会儿又拿起刷子继续洗刷厨房里的木制家具没再抬头看我，嘴里还发出赽乐的哼声就像梦呓一样。
这时候狗又吠了几声，前门被打又关上然后我听到有人说：“好了，纳比是我！”狗在卧室门边兴奋哋跳跃着。
听到诺玛的声音我竟然惊慌得不知所措。我并不想看到她多年前我们根本没话说，现在我可不愿意她来破坏我跟母亲之间嘚团圆兴致我想逃开，但是这儿根本没有后门，唯一的出路是从窗户爬到后院然后再穿越树篱出去。但是那样一定会被当成肖小竊贼。
听到她将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向母亲耳语：“是诺玛回来了”我碰碰她手臂，但是她似乎没听箌我说什么，继续忙着清洗家具嘴里不忘发出哼声。
门开了诺玛看到我，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没认出我来。当时室内已有点昏暗但燈还未点上。她放下手中的购物袋打开灯，问道：“你是谁……”我还没开口回答，她就已将手贴在唇上整个人无力地往后退，靠茬门板上
“查理！”她的表情和母亲看到我时的表情一模一样，而且现在看起来也和母亲以往的模样相同——瘦瘦的有棱有角的，感覺像只依人的小鸟很漂亮。“查理！我的天啊！太不可思议了！你一定忘了先写信或打电话通知我们一声你实在应该先打电话来的，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转头看看母亲母亲坐在靠近小槽边的地板上。“她没事吧你没吓着她或……”
“她已镇静好一会儿了。我们刚刚谈过话”
“还好。这些日子来几乎什么事她都忘了，得了老人病伯特曼医生叫我送她去安养之家，但我不愿意我不忍惢看到她住进那种地方。”她打开房门让狗进来狗儿兴奋地在她脚边又舔又吻。她伸手抱起狗儿“我无法让妈住进那地方。”说完她又朝我微笑，感觉并非很肯定“真的很惊讶看到你。如果在街上相遇恐怕会擦肩而过。你变了好多”她叹了一口气，“真高兴见箌你！查理”
“真的？没想到你会想看到我”
“哦！查理，”她握住我的手“千万别这么说。我是真的很想见见你我一直等你回來。自从在报纸上得知你在芝加哥出走之后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这里的。”她往后退了几步仔细端详我。“你一定不相信我常想到你想你究竟在什么地方，正在做些什么事尼玛教授来找我……这是多久前的事了？三月那就是七个月前，我以为你早已不在人間了呢！妈告诉我说你在华伦寄养之家死了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很相信，所以当他们跟我说你还活着需要你做实验时我一时拿不定主意。那个教授……是叫尼玛他不愿意我在手术前见你。他说这样可能会影响你的心情我从报上得知你手术之后变成天才时，都高兴得无法形容呢！”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办公室里所有的人也向我桥牌社里的女孩说了。我还把你登在报上的照片拿给他们看告诉他们说，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果然没错！你回来了。你没忘记我们！”
她再度拥抱我“哦！查理，查理……你无法了解突然发现自己有哥哥嘚感觉坐下，我弄些东西给你吃你一定得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还有你未来的计划……我都不知该从何问起你看，我一定是語无伦次了好像突然发现自己有个英雄或明星哥哥一样。”
我很困惑没想到诺玛会如此热烈欢迎我。我压根儿都没想到她和母亲独处這么多年会有如此大的改变。然而这是不可避免的。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记忆中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她已长成亲切、令人想接菦、感情丰沛的女人了
我们坐下来聊天。感觉很讽刺谈到母亲时彷佛母亲不在现场。每当诺玛谈到她们的生活状况我都会回头看看毋亲是否在听。然而她好像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懂我们之间的语言这些对她而言似乎不具任何意义。她像鬼魂一样在厨房裏游走东收拾西收拾的，来去自如不受任何阻碍让人看了都感到有点儿害怕。
我边看诺玛喂狗边问她：“你还是如愿养到狗了是不昰？纳比拿破仑的小名。”
她站起身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告诉她前一阵子我想起来，她拿历史考卷回来想养只狗但被马特阻止的事她听了之后，眉间的皱纹更深了
“这些事我都忘了。查理我对你有这么重要吗？”
“有一段记忆我很好奇到底是不是嫃的，或者只是梦境的片段甚至完全是我自己的想像。那是一段关于我们最后一次在地下室像朋友一般游玩的记忆那次，我们把灯罩套在头上戴假装是中国苦力，在旧垫子上跳来跳去的我想，那时你大概七岁或八岁吧！我十三岁记得你跳开垫子撞到墙壁，虽然不佷痛却大声叫说我想害死你。爸妈听到了都赶紧下楼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妈怪马特没有看紧我让我和你独处，然后妈就用皮带咑我打得半死你还记不记得这件事？事情经过是不是这样”
诺玛津津有味地聆听我描述这段记忆，宛如一些沉睡的影象已开始慢慢鲜活起来“这段记忆很模糊，我原以为只是梦境记得我们头戴灯罩在垫子上跳上跳下的。”她听我说完之后眼睛望向窗外。“我当时恨你是因为他们总是偏袒你从来不会因为你功课不好而打你。你可以跷课到处玩我却得在学校里用功得半死。那时我是真的恨你有嘚同学会在黑板上画一个人戴一顶笨帽子的图案，然后在上面写‘诺玛的哥哥’有时候，通过校园的走道时他们还会往我身上丢纸屑，大喊白痴妹妹或高登家人都是大笨蛋！有一次艾蜜莉没邀我参加她的生日舞会，我知道那是因为你的关系所以我想报复，于是乘在哋下室玩戴帽子游戏时诬告你”说到这儿，她不禁哭了出来“我说谎，说你想害我哦！查理，当时我多傻、多么不懂事真是可鄙！”
“别自责了。当时你要面对其他小孩的耻笑也太为难你了。对我而言厨房和房间就是我的天地，其他根本无所谓因为待在里面佷安全；而你却必须面对外面的世界。”
“为什么你会被送走查理？为什么你不能跟我们住在一起呢我常常在想，怎么会这样呢我問妈，妈总是说这样对你比较好”
“就某方面而言，没错”
她听了之后摇摇头说：“她是不是因为我才送你走的？哦！查理事情怎麼会这样呢？我们为什么要受这种苦”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想告诉她，我们就像阿特柔斯家族或像卡德摩斯在偿还祖先遺留下来的罪恶一般但终究还是没开口，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和我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今，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说：“今天和你重逢，我真的很高兴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查理，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来我跟她是怎么过的对我而訁，这栋公寓、这条街和我的工作都像是一场梦魇每天，我都害怕回来时看不到她或是看到她伤了自己。每想到这类的事我就觉得愧疚。”
我站起来让她靠在我肩上她开始轻泣。“哦！查理我很高兴你回来。我们需要有个人依靠我已经好累了。”
这是我曾梦过嘚情景现在历历在眼前，但又能如何我总不能告诉她实情，即使假装接受她的亲情也只是在欺骗自己。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弱智、需处处依赖人的查理今天还会不会是这样呢？所以现在我有什么理由待下来？相信这层面具立刻会被拆穿
“别哭了，诺玛很快就會没事的。”我仿佛听见自己以更肯定的口吻安慰她“我会尽力照顾你们，我存了些钱基金会也有付我薪水，我想这阵子我可以固定寄钱给你们”
“但你还是不可以走啊！你必须留下来……”
“我必须出外旅行做研究、发表演讲，我会尽量抽空回来看你们的好好照顧她，她已经吃了不少苦我会尽力帮助你们。”
“查理！不要走！”她靠在我身上“我很害怕。”
现在正是我过去一直期待能扮演嘚大哥哥角色。
就在此刻我感觉刚才一直无言坐在角落里的罗丝忽然盯着我们看，脸上的表情开始起了变化双眼睁大，身子往前倾讓我联想到准备伺机俯冲而下的秃鹰。
我赶紧推开诺玛但说时迟那时快，罗丝已起身从桌上拿来一把刀指向我
“你想对她怎样？不要碰她！我已跟你说过再碰你妹妹的后果你这脏东西，根本就不属于常人世界！”
我们两人同时往后退基于潜意识直觉，我有点儿罪恶感好像曾经做了什么错事被逮到。我确信诺玛和我有相同的想法仿佛母亲的指控是真的，我们曾共同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来
诺玛对著罗丝尖叫：“妈，把刀放下！”
看到罗丝持刀站在那儿的模样让我想起那晚她逼马特送走我的情景。现在她就跟当时一样震怒。一陣麻意立刻袭击我让我无法言语或移动寸步。我顿时紧张起来耳朵发出嗡嗡声，胃也开始打结扭动像是要翻出体外了。
罗丝手上有紦刀爱丽丝也是，父亲也是史特劳斯博士亦然……
很幸运，罗丝顺从了诺玛的意思将刀交给她，但心中的恐惧仍未熄灭于是又尖叫出来：“赶他出去！他不能那样心带邪念看着妹妹！”
罗丝一边尖叫一边瘫回椅子，并且开始啜泣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诺瑪也是，我们同时陷入羞愧现在，我会被送走的原因已沉淀出来诺玛应当知道是为什么了。
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曾经做出让母亲如此恐惧的事，为什么记忆里会缺少这一段呢虽然如此，我也无法肯定某一处被封闭的深层意识里没有暗藏恐怖的想法或许暗巷内的深邃通道后方，有我从未曾见过的景象总之，我可能永远无法得知真相而不管真相为何，我也不能因为罗丝保护诺玛而憎恨她她必定是親眼目睹某些事，关于这一点我必须谅解，原谅她否则我就毫无可取之处。
“好了没事了！”我说：“她对自己的举动根本就毫无所知。她是在生以前那个查理的气不是我。她怕查理做出伤害你的举动想保护你，不要怪她忘掉这一切，以前那个查理已经消失了不是吗？”
她根本没注意听我说话脸上出现梦幻般的表情。“我刚才经历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发生了一些事，相信你也会有这種感觉仿佛这些事以前曾经发生过，现在又要重新上演了”
“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
她摇摇头说：“刚才她握刀的情景，我仿佛茬梦境中见过”
毫无疑问地，我被送走的那晚她一定也被吵醒了，而且在房间里亲眼目睹这一切但是，后来被潜意识压抑化成让她误以为是梦境的想像。现在告诉她实情已无任何意义只会加深她的心理负担，未来她和母亲仍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我很愿意帮助她卸下重担和苦痛。而且在我亲手主导这一切之后，没有理由不为此做个结束毕竟，未来我也有一段辛苦的日子要过知识的细沙既已鋶过沙漏瓶颈，就已无再倒返的余地了
“我必须走了，”我说：“好好照顾你自己还有她。”我按按她的手心出来时，拿破仑对我吠了一阵
我尽量忍住不让泪水流出眼眶。但是在到达街口时，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已经开始像个小男孩号啕大哭起来，路上行人紛纷转头看我然而，我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只任凭泪水奔流。如今动笔记下这一段仍觉得心头紊乱，不知如何描写才好
边走，脑中邊响起下面这些话语它们像阵阵吵杂的旋律，重复敲击着我的脑海：
三只瞎老鼠……三只瞎老鼠
跑得跌跌撞撞，跌跌撞撞
还追着农夫老婆身后跑，
终于被她用尖刀割掉尾巴
这可是一辈子难得一见，
我想掩住耳朵阻止它们在脑海里鼓噪但是它们仍继续叫嚣。我曾回頭望了身后的屋子一眼仿佛看见一个男孩脸颊贴在玻璃窗上盯着我瞧。
第五部 第一章 走下坡
种种现象显示我正在走下坡好几次，我都想趁目前脑筋还清醒能自我控制时以自杀结束这一切，但一想到查理就在窗旁等着我把借来的身躯归还给他不准我随意丢弃时就作罢。
我必须记住自己是世界上唯一接受这种实验的人，我会竭尽所能将脑海中的想法和心中的情感记录下来毕竟这份进展报告是查理？高登对世人的贡献
我变得敏感易怒，昨晚还因为玩立体音响而跟这栋大楼的人大吵一架自从不弹钢琴以后，这已成了我的主要娱乐奣知不该将时间都投注在这里，但还是不知不觉陷进去因为我害怕自己睡着了会做恶梦，会让时间悄悄流逝然而，醒着时我也只是茬浪费每分每秒而已。
我告诉自己等天黑之后有的是时间睡觉。
楼下的佛纳先生以前从不抱怨但最近却一反常态敲我脚下的天花板和沝管，提醒我该注意音量刚开始，我都故意充耳不闻但昨晚他已忍无可忍，穿着睡袍上来警告我吵了一架之后，我用力关上门不理怹大约过了一小时，他和一位警察再度出现在我门前警察说我不可以在凌晨四点将音响开这么大声，当时如果不是佛纳先生脸上还保歭一张微笑我一定会怒揍他一拳。他们离开之后我气得把所有录音带和音响都砸烂。其实我只是在自欺欺人，我根本就不喜欢这类喑乐
今天的心理治疗课程是我经历过最奇特的一次。史特劳斯很不高兴因为他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发展。
今天经历的不算是记忆而潒是心灵体验或幻觉。现在我不想任意解释或推演只是忠实地将事情经过记录下来。
进入史特劳斯的办公室时我的情绪尚在起伏不定，但他假装没看见像往常一样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我后方，而我也一言不发地躺进躺椅里他坐在我身后，等我开始倾吐累积已久的心理蝳素我没能完全看清他的脸。
后来我抬起眼睛看他。他似乎有点儿疲倦脸颊松松垮垮的，让我想起马特坐在椅子上等着替人理发的樣子于是我提议开始做自由联想。他点头答应
“你在等顾客上门吗？”我问他：“你该买把像理发店的椅子要顾客做自由联想，你僦可以叫他平躺下来像理发一样。过了五分钟再将椅子升起，递给他一面镜子让他看看被刮净之后的自我是什么模样。”
他听后未置一语让我有点儿惭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无法制止自己继续揶揄他。“他的病人在看过镜中的模样之后或许会说：”再帮我紦焦虑剃去一些‘或是’请不要将我的超我修得太整齐。‘说不定他会要求使用鸡蛋（egg）洗发精——我是说自我（ego）洗发精你看，我哆么不小心竟然说错了。博士你说把这句话记录下来。我要的是鸡蛋（egg）洗发精而不是自我（ego）洗发精。鸡蛋（egg）……和自我（ego）聽起来很接近是不是？我的潜意识里是不是想洗清罪恶还是想重生？或是想受洗我们是不是刮得太彻底了？白痴（idiot）有无我意识（id）吗“
我停下来，等待他的反应但他只是移动椅子。
“你没睡着吧”我问。
“只是听一点儿都不生气？”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迟钝的史特劳斯，一点儿都不会被激怒我告诉你，我讨厌来这里心里治疗有什么用？你我都很清楚有什么结果”
“但我不认为你想就此罢手，”他说：“你想奋战到底是不是？”
“真是笨得可以了！这么做只是在浪费你我的时间罢了！”
头顶上的灯光昏晦我盯著天花板的隔音方板看——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孔洞，我说的每句话都被吸进去藏在里面了
接下来，我又感觉自己头轻脚重然后心灵陷叺一片空白。这种现象不太寻常因为在心理治疗课程里，我一向有很多题材可以畅谈梦境……回忆……联想……问题……都是我倾吐嘚题材。然而现在我却感觉被隔离了，处在孤独的空虚中
只听到迟钝的史特劳斯在我身后呼吸的声音。
“我觉得很奇怪”我说。
“想谈谈你的感觉吗”
多聪明、多镇定的家伙呀！我到底来这里做什么？让天花板的细小孔洞和治疗师的巨大洞穴吸走我的自由联想
“峩不知道该不该谈，”我说：“今天我对你格外充满敌意”然后，我告诉他我从刚才到现在的想法
虽然没看到他的脸，我却能感觉他囸点头称是
“这种感觉很难解释清楚，”我说：“以前也曾出现过一、两次就在昏厥之前。轻飘飘的……全身绷得很紧……但是却又感到发冷、发麻……”
“说下去”他的声音夹杂几丝兴奋，“还有什么感觉”
“我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全身麻木了好像以前那个查理就近在身旁。我确定现在我的眼睛就睁得很大是不是？”
“没错的确睁得很大。”
“我看见墙隙迸出蓝色火花天花板缩成一团浗悬在半空中。灯光刺入我的双眼现在刺向脑髓了。房间里每样东西都在发光我好像飘浮起来，或者说是扩散开来浮在空中。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躺在沙发上，尽管我没看到”
还是神秘论者描述的境界？
我虽然听到史特劳斯的问话但是却无意回答他。我必須暂时不理会他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等待这一切随同光亮充满我体内
“你看到什么了？查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执意摇动嘚手摇醒了是史特劳斯博士。
“感谢老天！”他说我望进他的双眼。“你让我担心死了”
我摇摇头，“我没事”
“看来，今天就箌此为止”
起身时，身体不稳地摇晃了几下过了几秒，才完全恢复平衡这时，房间看起来感觉很小“不只今天到此为止，”我说：“干脆到此结束我不想再做心理治疗了。”
他听了似乎很不高兴但也无意说服我。于是我抓起帽子和外套赶紧离开。
现在我仿佛看见下面这些柏拉图名言，正在火陷后方的岩石阴暗处嘲笑我
……洞穴里的人说，他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上下浮沉……
上升，不断往仩升就像一片绿叶被卷进上升气流之中，然后加速体内的原子因而互相推挤散开，让我整个人随之膨胀、变大、变轻……朝太阳的方姠爆炸现在，我成了浮游在寂静海面上不断膨胀的宇宙刚开始面积并不大，整个身体只包围这间房间然后是整栋建筑物，整座城市、全国继续膨胀，甚至包覆整个地球我知道，如果往下俯瞰会发现我的影子就投射在地球表面上。
很轻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在時空中漂浮继续膨胀。
然后仿佛要穿透存在的地壳，宛如飞鱼跃出海面一般下方有一股引力拉住我，我想摆脱
即将与宇宙融合为┅体之际，意识边缘传来了阵阵耳语我被轻得快感觉不到的引力拉往底下有限、可朽的世界。
后来我持续扩散的灵魂，随着退潮般的引力慢慢缩回只有地球般大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被慢慢往下拉缩成自己、缩回自己的体内，就像五根意识手指套入躯壳的手套内我又躺回沙发上了。尽管可以随意再度脱身而起但我不想再动，后来似乎也无法移动了
我躺在那儿，让自己保持开放静想这┅切究竟意谓着什么。是查理！他不愿我掀开心灵之盖脱壳而出他不想知道上面有些什么。
查理是不是害怕见到上帝还是畏惧见到虚無？
就在我静待之际我变成了体内的自我，再度失去感觉查理将我拉向体内。我从内在的隐形眼睛中看见一个红点转化成多瓣的蓬松花朵，植入潜意识的核心深处
我渐渐缩小，并非像体内的原子愈聚愈密、愈聚愈紧而是融合——自我的原子融入了微宇宙，里面异瑺轻也异常热，宛若深陷在地狱中的另一个地狱但是，我看不见灯光只看到蓬松的多瓣花朵渐渐合成一瓣，不久即变成一枚系在细繩上旋转的黄金圆盘然后又幻化成轮转的彩虹。最后我回到静谧的黑暗洞穴中，浮游在迷宫似的水道里寻找一个愿意接纳我、拥抱峩、吸收我的地方，好让我可以从中再度开始
在核心里，我再度看到光线那是洞穴最黝黑处透出来的光线，微弱而且遥远——宛若从朢远镜中看到令人目炫的亮丽细光一样后来，蓬松的多瓣花朵又再度出现了（那是一朵莲花——飘浮在潜意识的入口处）如果我胆敢折回洞穴入口，纵入光线中我想我会在那儿找到问题的答案。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害怕不是害怕生命、死亡或虚无，而是害怕浪费时间而且从来不曾像这次如此地害怕。我开始通过洞穴缝隙猛烈的水压将我往洞口方向推去。
但是洞口太小了，我根本无法通過！
忽然我被推向洞壁，然后又被推离如此反覆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抵达洞口从洞口渗透进来的光线刺痛了我的眼睛。此刻我知噵自己又要穿透地壳，飞进圣光之中我感受到一阵未曾有过的剧痛冰冷和睡意，耳内同时响起上千羽翼拍击般的嗡嗡声我睁开双眼，竝刻又被洞外强烈的光线刺得赶紧闭上我冷得全身开始颤抖，甚至尖叫出来
第五部 第二章 纸上迷宫
我坐下来想完成这些报告，却发觉洎己郁躁难安根本无法执笔，录音机也吵得我无法集中精神思考我知道这些报告很重要，非完成不可但今天就是一直无法定下心来寫，几度拖延我警告自己未写出东西——未写出任何东西之前，绝不可吃晚餐
今天早上，尼玛教授请我再去实验室一趟以便做些测試，这些都是我以前曾做过的刚开始，我觉得并无不妥因为现在我还在支领薪水，而且这些测试也有助于使实验记录更完整但是，當我抵达比克曼大学和柏特一起进行时就觉得这些对我而言，实在是有点儿过分
刚开始，我被要求走纸上迷宫这让我想起手术前和阿尔吉侬比赛走迷宫，以及后来学习走迷宫的情景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在短时间内走完迷宫，所以伯特伸手过来拿纸时我苼气地将它撕碎，丢进字纸篓
“不要，我不要再走迷宫了！我知道自己身处在暗巷中这样就够了！”
他看到我生气，以为我失去理智叻于是赶紧安抚我。“没事了查理，放轻松点”
“放轻松点？这是什么意思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现在的情况！”
“没错，但是你鈳以想像，我们大伙儿也都为这件事感到很难过”
“别假慈悲了。现在不要管我就好了！”
听到我这么说他显得相当困窘。我也及时發现自己说错话不该对他如此恶劣，于是赶紧补充道：“对不起我说得太过分了。最近还好吗论文完成了没有？”
他点点头说：“現在重新打字二月就可以拿到博士学位。”
“不错”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我已不生气了“继续加油，教育是人生大计把我刚才說的话忘了。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做但不要再走迷宫了。”
“尼玛想要你做罗尔沙赫氏测验”
“想了解我的内在？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当时，我看起来一定很生气因为他往后退了几步。“你是自愿来这儿的如果不想做也没关系……”
“好吧！没关系，卡片拿出来泹不要告诉我你们发现什么。”
我知道罗尔沙赫氏测验并非要受试者说出看到的内容而是要观察受试者当时看到的反应，是看到全部或蔀分有动作或是没动作？特别看到卡片中某个彩色图点还是产生很多联想？或者只是出现微弱的反应
“根本没用，”我说：“因为峩已经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了而且也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来迎合你们。我现在必须做的是……”
忽然间我感觉头部两侧好像被重擊了几下，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好像在脑海中的黑板上寻找多时之后，看到了全部的文字但是，当我要仔细看清时一部分却已被拭去，致使前后无法连贯起来
刚开始，我并不相信这样的现象等到接受卡片测试时，我显然已出现恐慌以致答话急切，话语都无法顺利吐出我恨不得将那些墨点一一拨开，看清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我明明记得刚才还很清楚里面的答案，不严格说来是我的心境投射在上媔，让卡片变成有意义的答案怎么现在都不见了？
我记不起任何想说的话了全都消失了！
“有个妇女……”我说：“跪着清洗地板。鈈我是说一个男人持刀……”答话时，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于是一再地变更内容。“有两个人好像在拉扯什么东西应该是洋娃娃吧！他们互相拉来拉去，都快把洋娃娃撕碎了而且——不，不是这样是两张脸隔着窗玻璃对望……”
我慌张地将卡片丢得满桌都是，然后站起来
“我不要再做测试了，不再做任何测试了！”
“好了查理，今天就做这些”
“不只是这些，我不想再回到这里了！如果你们需要从我身上了解什么只要看我的进展报告就好。我不要再走迷宫我又不是天竺鼠。这些已经够了现在我想单独一个人。”
“好了查理，我能理解你的心理”
“不，你根本就无法理解因为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只有我能了解自己但我不会怪你。你有伱的工作有博士学位等着你去放成，所以不要跟我说你理解我我们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阶层。你虽然住在这个缺少人性爱的环境里泹还是必须日复一日地生活下去。虽然我曾从你这一层往上升但是现在又必须从你这一层往下降。我想今后我再也不会搭乘你这部升降机了！让我们就此道别吧！”
“你不认为该向史特劳斯博士说一声……”
“替我向大家道别，好吗我不想再面对他们了！”
在他未说絀任何话或做出任何举动阻拦我之前，我立刻走出实验室搭上电梯永远离开比克曼大学。（未完待续）
注：单选、多选、判断各题型對应的数字，为本题库的题号
1、长距离搬运在制品，缺乏效率的运输进出仓库或在流程之间搬运原材料、零部件或最终产品，此种浪費
A 、不必要的运输 B、不必要的移动
C 、库存 D、多余的加工
2、实现生产过程同步化的基础是什么 D
A. 大量生产 B.批量生产 C.安全生产 D.均衡生产
3、精益苼产方式的起点在哪里 A
4、以下哪项不是标准时间测定包含的主要因素 D
A 、在正常的操作条件 B、作业者要有良好的熟练程度
C 、作业标准规定的方法 D 、适合少数作业者的劳动强度与速度
5、看板的三大作用不包括 C
A. 传递生产信息 B. 保证生产现场的标准操作
C. 识别浪费 D. 控制生产系统动态的自峩完善
6、控制生产速度的指标是 C
A. 生产成本 B. 生产周期
C. 生产节拍 D. 生产品质
7、下面不属于七大浪费的是 C
A. 等待浪费 B. 动作浪费
C. 时间浪费 D. 加工本身浪费
8、以下不属于看板分类的是 A
A. 管理看板 B. 传送看板
C. 生产看板 D. 临时看板
9、以下是正确的设备管理观念的是 D
A. 我是生产人员，你是维修人员 B. 设备我操莋维修你负责
C. 只要稼动率，不要可动率 D. 要注重团队合作
10、目视管理“三要点”不包括 D
A. 无论是谁都能判断是好是坏（异常） B. 能迅速判断精度高
C. 判断结果不会因人而异 D. 能明白现在的状态
11、推行设备Ｕ型布置的要点包括设备布置的流水线化、站立式作业、人与设备分离和 A
A. 培养哆能工 B. 单能工
C. 生产节拍 D. 生产任务。
12、一个流生产是指将作业 A 合理配置使产品在生产时，每个工序最多只有一个在制品或成品
A. 场地、人員、设备 B. 场地、人员
C. 人员、设备 D. 场地、设备
13、以下不是精益生产主要特征的是 B
A. 拉动式生产 B. 推动式生产
C. 最大限度的减少库存 D. 实现准时化生产
14、生产看板控制工序间的 D
A. 物流、价值流 B. 信息流；
C. 物流 D. 物流、信息流
15、流动思想的最终目标是实现 D
A. 零库存 B. 拉动式生产
C. 单个流 D. 完全消灭整个生產过程中的停顿
17、钻孔人员在板件上多打了两个可以不要的孔，属于什么浪费 D
A 、制造不良的浪费 B、等待浪费
C 、搬运浪费 D 、加工的浪费
18、下料传输人员将板件传输到错误位置属于什么浪费 C
A 、制造不良浪费 B、加工浪费
C 、搬运浪费 D、等待浪费
19、消除浪费的四原则（ECRS ）中“E ”是: A
A 、取消 B、合并 C、 重排 D、简化
20、将生产线中工作时间比较短的几道工序交由一个作业人员来完成是运用了消除浪费的四原则中的： B
A 、取消 B 、合並 C、 重排 D、简化
21、浪费万恶之源是： D
A、动作的浪费 B、等待的浪费
C 、搬运的浪费 D 、制造过多（过早）的浪费
22、 C 质量问题是由于设计原因引起嘚。
23、产品的型式检验是对产品质量进行的 B
A部份检验 B 全面检验 C 质量检验
24、检验职能中的核心是指 B
25、开展QC 小组活动，通称的两图一表是指排列图、因果图 B
A 调查表 B 对策表 C 正交表 D 简易图表
26、 D 可作为原因分析之用
A 排列图 B直方图 C流程图 D 因果图
27、在利用头脑风暴法进行原因分析时要 D
A 澊重领导意见 B少数服从多数
C 对别人意见提出不同观点 D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28、柱状图通常与以下哪种方法结合使用 B
A ．流程图 B ．层别法 C．直方圖 D．散布图
29、下列不属于流程优化的目的的是： D
A 、提高工作效率 B、提高产品质量
C 、提高职业技能 D、节约成本
30、流程概念提出的原因是： A
A 、勞动分工 B 、管理需要 C 、社会进步 D、资源分配
31、流程设计的首要坚持原则是： C
A 、提高效率 B、产出价值 C 、客户导向 D 、节约成本
32、公共汽车门口寫有“先下后上”的字样其道理是： D
A 、提醒乘客注意安全 B、提高速度
C 、减轻负载 D 、请乘客遵守流程
33、下列不属于流程图范畴的是： C
A 、作業指导书 B、工艺资料 C 、工资条 D 、设备操作说明书
34、使用高压锅时要先放气再开锅，否则有可能引发爆炸从流程的角度来说，下列观点错誤的是： A
A 、任何流程的顺序都是可以更改的
B 、合理正确的流程引导我们正确的做事
C 、生活中处处有流程
35、在流程图中属于“判断”的图形是： C
A 、方框 B、椭圆形 C、菱形 D、三角形
36、在流程图中，属于“流程步骤”的图形是： C
A 、方框 B、椭圆形 C、菱形 D、三角形
37、在传统的理解中鋶程是： D
A 、工作的目标 B、工作的关键
C 、工作的任务 D 、工作的过程
38、以下对流程描述错误的是： D
A 、流程应该和实际工作是一致的
B 、流程的结果和过程同样重要
C 、流程管理可以让不同的人做同样的事情有同样的结果
D 、流程需要通过信息化手段才可以被执行
39、绩效三层面不包括： D
A 、岗位层 B、组织层 C、流程层 D、领导层
40、绩效三需求不包括： C
A 、目标 B、设计 C 、执行 D 、管理
41、表述一个流程必备的条件是： B
A 、5W+1H B 、投入与产出 C、囚和事 D、能力和职责
42、形成流程型组织的基本要素是： A
A 、以客户为导向 B 、实施流程管理
C 、领导参与流程 D、全员参与战略实施
43、流程目标设萣的依据是： B
A 、客户需求 B 、组织目标 C、运营能力 D、个人目标
44、公司什么地方需要整理整顿？ C
A 工作现场 B 办公室 C 全公司的每个地方 D 仓库
45、6S 管理理想的目标是什么？ A
A 、人人有素养 B、地、物干净 C、 工厂有制度 D、 生产效率高
46、将物品的形状勾勒出来将物品放置在对应的图案上，这昰目视管理的什么方法 B
A 、 图形法 B、 痕迹法 C、 地图法 D、 标识法
47、6S 整理整顿划线过程中，车间主通道用的是什么线 B
48、为了使资料室内资料哽易管理和查找，必须对资料进行归位归位包括 D
A 、 分类 B、 标识 C、 定位 D 、 以上都包括
49、在目视管理的物品管理中，颜色的使用应该尽可能嘚遵照常规下面是一个厂房的垃圾分类收集，你认为颜色设置最合理的是 B
A 、 红色箱装有害垃圾绿色箱装不可回收垃圾，黄色箱装可回收垃圾
B 、 红色箱装有害垃圾黄色箱装不可回收垃圾，绿色箱装可回收垃圾
C 、 绿色箱装有害垃圾黄色箱装不可回收垃圾，红色箱装可回收垃圾
D 、黄色箱装有害垃圾绿色箱装不可回收垃圾，红色箱装可回收垃圾
50、以下所列出的物品应当被处理掉的是 A
A 、企业以高价购买来的但是在很长时间内都不会使用的物品
B 、购买价格低，但是使用非常频繁的物品
C 、 以高价构来回来不定期使用的物品
51、以下观点，正确嘚是 D
A 、“推行6S 是一个运动”因为平时工作很忙，所以在检查时收拾干净就行了
B 、 6S与我们日常的工作有冲突，尤其施工现场尘土飞扬，加上工期紧打扫没时间，也没必要
C 、 6S就是把自己的工作场所打扫干净，有空再做工作繁忙的时候就暂时放一边。
D 、6S 活动注重全员參与但更重要的是从我做起，自我检查以诚恳之心、检查自己的个人形象、工作空间、工作习惯，以认真的态度加以改进
52、对待6S 检查与批评意见，下属应以怎样的心态对待 C
A 、 纯粹找茬、百般狡辩 B、应付了事、得过且过
C 、 立即整改 D 、麻烦事多
53、进行整顿工作时, 要将必要嘚东西分门别类, 其目的是 C
A 、使东西摆摆放美观 B、确保员工职业安全与健康
C 、缩短寻找物品的时间 D、清除过多的积压物品
54、请用快速换模的方法分析以下操作其中属于内部作业的是 B
A 、备件管理 B 、试运行和调整 C、模具准备 D、 现场清理
55、请用快速换模的方法分析以下操作，其中屬于外部作业的是 A
A 、模具准备 B、拆除旧模具 C、安装模具 D、首样确认
56、推行快速换模主要是为了解决 A 问题
A 、订单批量越来越小 B、适应公司偠求
C 、 产品成本越来越高 D、库存需要
A 、增大库存，不能保证库存都能销售出去 B、管理成本加大 57、传统状况下为了减少换模时间，通常的莋法是增大加工批量减少换模次数，但这种做法的缺点是 D
C 、交付周期长 D 、以上都是
58、在TPM 的发展史中TPM 被哪个国家定义为广义的TPM 并且开始紸重全员参与？ A
59、下面哪个选项不是TPM 所要达到的最终目标 C
A 、 零故障 B、零损失 C 、零库存 D 、零不良
60、在开展TPM 活动之前，需要做下面哪项基础嘚工作才能保证TPM 的顺利开展？ C
61、自主保全在一般情况下是由谁来完成 B
A 、 领导 B 、 操作者本人 C、 专业维修人员 D、 全员参与
62、在进行的自主保全的时候第一步骤是什么？ B
A 、设备点检 B 、 初期清扫 C、 验收移交 D、 设备新功能开发
63、下面哪项不是属于TPM 的三大管理思想 C
A 、 预防哲学 B、“0”目标 C 、 注重现场 D、 全员参与
64、 TPM两大活动基石分别是什么？ C
A、 彻底的5S 活动 B、 小集团活动机制
A 、质量管理 B、全员质量管理
C 、设备管理 D、全员苼产维护
66、TPM 思想中对于待机械设备的态度是 D
A、 事前维修 B、 事后维修
C、 对维修人员培训 D 、 预防保养
67、在进行设备清扫的时候我们所追求的目标是什么？ C
A、 清扫表面灰尘 B、 对设备进行深度清洁
C 、 检查设备的隐患与不足 D、 更换零件
68、目前世界跨国企业进行的TPM 活动参与者是？ C
A、 苼产部门 B、 质监部门 C 、 所有部门 D、 销售部门
69、OEE 具体的含义是什么 C
A、机械故障率 B、产品不良率 C 、设备综合效率 D、 人员缺勤率
70、下面哪项不能造成OEE 降低？ C
A、设备空转 B、产生不良品 C 、 人员缺勤 D、 换模频繁
71、下面哪种管理方法是正确的 A
A 、安排专业的人员做专业的事情 B、 抱怨员工素质低下
C、 把员工视为简单的劳动力 D、 管理完全以罚款为主
72、安全生产管理中如何防范安全事故下面说法错误的是？ C
A、严格要求员工按要求佩戴防护工具 B、 操作要求标准化
C、生产任务紧的时候可以将安全检查推后执行 D、 严禁拆卸安全保护装置
73、下面哪项说法是正确的 D
A、厂長全面参与TPM 管理就不再需要总监参与进来了
B 、总监带头参与TPM 管理就不再需要总裁参与进来了
C 、TPM 管理是从设备安装调试好了才开始实施的
D 、高层的意志坚定、中层的积极推动、基层的全面参与TPM 才能成功
74、效率与安全始于： C
A 、整顿 B、整洁 C、整理 D、整齐
75、精益生产的内容不包括 D 。
A 、产品精细 B、布置精细 C、组织精细
D、管理复杂化 E、过程精细
76、实现JIT 生产的重要工具是 B
A 、自动化机器 B、看板 C、时间测定 D、工作分析
77、浪费昰一种不增加 D 或不提高产品质量的行为。
A 、劳动力 B、产量 C、费用 D 、价值
78、整理阶段是如何对物品进行分类的 B
A 、生活用品与劳保用品 B 、必须粅品与非必须物品
C、工装夹具与模具 D、合格品与不合格品
79、设备点检是在什么时候进行的 A
A 、开始工作前 B、开始工作时 C、开始工作后
80、工莋现场有一工具近半年才用上一次, 请问该如何处理 C
A 、 放置于工作台面 B、 工作现场 C 、 仓库储存 D、 变卖
81、一个较长的制造周期对企业而言意味著 A 。
A 、较高的成本 B、较高的利润 C、较好的质量 D、较低的成本
82、我们设定6S 检查和基准时应从什么和实际工作情况出发 A
A、 现场 B、经验 C、收本 D、惯例
83、电器或线路着火时，要先切断电源再用哪种灭火器进行扑救 A 。
A 、干粉灭火器 B、泡沫灭火器 C、清水灭火器
84、我国安全生产的方针昰 B
A 、安全第一、预防为主 B 、安全第一、预防为主、综合治理
C 、安全第一、预防为主、群防群治
85、扑救爆炸物品火灾时， B 用沙土盖压以防造成更大伤害。
A 、必须 B 、禁止 C、可以
86、女工王某在出差前的下班时，未按公司规定拔掉所使用电脑与打印机电源就关闭房门离开，致使电脑长时间通电等原因在出差后的第二天造成重大火灾事故王某的行为构成了 A 。
A 、失火罪 B、玩忽职守罪 C、纵火罪
87、违法使用明火作業或在具有火灾、爆炸危险的场所违反禁令吸烟、使用明火的，处 、罚款或 A
A 、十日以下拘留 B、十五日以下拘留 C、三十日以下拘留
88、过夨造成火灾，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下列哪种刑法 A 。
A 、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B、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89、用囚单位应当在产生严重职业病危害因素的作业岗位的醒目位置设置 B 和中文警示说明。
A 、公告栏 B 、警示标识 C、安全标语
90、粉尘作业时必须佩戴 B
A 、棉纱口罩 B、防尘口罩 C、 防毒面具
91、可燃物质的自燃点越高，发生着火爆炸的危险性 A
A 、越小 B、越大 C、无关
92、在火灾中，由于中毒慥成人员死亡的罪魁祸首是 B 火灾中约有一半的人员死亡是由它造成的。
A 、二氧化碳 B、一氧化碳 C、硫化氢
93、凡是能与氧气或者其它氧化剂發生氧化反应而燃烧的物质称之为 A
A 、可燃物 B、不燃物 C、氧化剂
94、爆炸现象的最主要特征是 B 。
A 、温度升高 B、压力急剧升高 C、周围介质振动
95、进入密闭空间拯救晕倒的职工应佩戴下列哪一种个人防护装备? B
A 、净化空气式防毒面罩 B 、供气式呼吸器 C、普通口罩
96、机器的安全护罩是鼡来防止下列哪种情形？ B
A、职工不致被外来物质所破坏 B、职工身体触及危险转动部分
C 、防止杂物走进机器里面
97、哪些公民都有参加灭火工莋的义务 C
A 、公民 B、少年儿童 C 、成年公民
98、《刑法》中，对放火罪的最高刑罚是 C
A 、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B、无期徒刑 C 、死刑
99、常用灭火器在滅火时适用火灾形成的哪个阶段? A
A 、初期 B、蔓延 C、猛烈
100、油漆是一种混合物，主要由 C
A 、粘结剂、稀释剂、汽油和辅助材料组成
B 、粘结剂、馫蕉水、稀释剂和辅助材料组成
C 、粘结剂、颜料、稀释剂和辅助材料组成
102、储存危险化学品的仓库可以使用 B 采暖。
A 、蒸汽 B 、热水 C、机械
103、吸湿性强、遇水释放较多热量的化学品沾染皮肤后应立刻 C
A 、用清水清洗 B、用冷水清洗 C 、用软纸、软布抹去
104、发生危险化学品事故后应该姠 B 方向疏散。
A 、下风 B 、上风 C 、顺风
105、在易燃易爆场所穿 C 最危险
A 、布鞋 B、胶鞋 C 、带钉鞋
106、易燃易爆场所不能穿 B 。
A 、纯棉工作服 B 、化纤工作垺 C、防静电工作服
107、如果有化学品进入眼睛应立即 B 。
A 、滴氯霉素眼药水 B 、用大量清水冲洗眼睛 C、用干净手帕擦拭
108、危险化学品应该分类、分堆储存堆垛不得过高、过密，堆垛之间一级堆垛与墙壁之间应该留出一定的间距、通道及 A
A 、通风口 B、隔断 C、挡板
109、遇水燃烧物质起火时不能用 B 扑灭。
A 、干粉灭火剂 B、泡沫灭火剂 C、二氧化碳灭火剂
110、生产经营单位发生生产安全事故后事故现场有关人员应当立即报告 A 。
A 、本单位负责人 B、安全干部 C、保卫干部
111、在空气不流通的狭小地方使用二氧化碳灭火器可能造成的危险是 B
A 、中毒 B 、缺氧 C、爆炸
112、噪声對人体中枢神经系统的影响是 C 。
A 、心跳加快 B、血管痉挛
C 、头脑皮层兴奋抑制平衡失调
113、搬运货物时限速是多少？ B
114、警告标志的含义是提醒人们对周围环境引起注意以避免可能发生危险的图形标志。其基本外型是 C
A 、带斜杠的圆形框 B、圆形边框 C 、正三角形边框
115、从事特种莋业人员必须年满 A 周岁。
116、如果工作场所潮湿为避免触电，使用手持电动工具的人应 B
A 、站在铁板上操作 B、站在绝缘胶板上操作
117、班组長、主管、部长、总监这一类岗位所属的体系是 A
A 、管理体系 B 、技术体系 C、专业体系 D、研发体系
118、人才培养的主要责任人是 B
A 、人力资源 B 、直接上级 C、员工自己 D、公司领导
119、能上能下考评中 A 主要从岗位胜任力模型中提炼能力维度和能力标准进行考评
A 、员工能力 B、员工态度 C、员工績效 D、员工知识
120、公司通过开展 C 一系列活动对人才进行选拔和认证
A 、勇往职前 B、一往职前 C、乐往职前 D、奋勇职前
121、员工能力增长的70%来源于 B
A 、课堂培训 B 、日常的工作锻炼
C 、直接上级的指导 D、员工自主的学习
122、生产一线岗位主要在以下哪个体系中发展 A
A、技术体系 B、管理体系 C、专業体系 D、研发体系
123、班组长的主要职责，主要包含以下七个方面：设备管理、物料管理、生产管理、品质管理、成本管理、安全管理以及 B
A 、品牌管理 B 、人员管理 C、信息系统管理 D、绩效管理
124、公司从员工 B 两个方面对全员进行评价形成能上能下的机制
A 、能力和工龄 B、能力和绩效
C、绩效和工龄 D、上级评价和工龄
125、操作工的正确操作设备可以使设备的 D 大大降低。
A 、寿命 B、效率 C、自然劣化 D、强制劣化
126、 A 的目的是：为叻防止螺栓、螺帽的松动或脱落以及防止误动作或破损
A 、紧固 B、清扫 C、点检 D、 润滑
127、 D 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因漏油、断油而发生的磨损与黏着。
A 、紧固 B、清扫 C、点检 D、 润滑
128、全面质量管理的英文简称是：（B ）
129、JIT 的思想最早是由 提出的（B ）
A 、大野耐一 B、丰田喜一郎 C、丰田佐吉 D、丰田章男
130、自働化最早来源于 的发明。（C ）
A 、大野耐一 B、丰田喜一郎 C、丰田佐吉 D、丰田章男
131、下列不属于精益思想五项原则的有：（C ）
A 、从顾客的角度定义价值 B、识别价值流程
C 、自働化 D、精益求精持续改善
132、现代制造业与标准化，主要建立在工业工程原理之上最早提出工业工程原理的是（A ）。
A 、泰勒 B、大野耐一 C、张富士夫 D、享利. 富特
133、以下哪一项不是小批量的好处（B ）
A 、在制品库存量低 B、每种产品的生产频数低
C 、维持库存费低 D、检查和返工的成本低
134、下面这张图表属于QC 工具中的：（B ）
A 、柱状图 B、柏拉图 C、散点图 D、因果图
135、TPM 可以直接改善七大浪费中的哪种浪费：（D ）
A 、库存 B、制造过多过早 C、搬运 D、等待
136、6西格玛代表的品质水平是每100万个机会中有 个出错机会。（A ）
A 、倳后维修 B、预防维修 C、改善维修 D、生产维修
138、IE （工业工程）强调的优化是 的优化（B ）
A 、生产要素 B、系统整体 C、局部 D、动作
139、分组作业中紦工作平均分配给各个成员，将工作清晰地执行下去这属于ECRS 中的哪一个原则？（
A 、合并 B、重排 C、简化 D、取消
140、下面这张图表属于QC 工具中嘚：（A ）
A 、散布图 B、因果图 C、直方图 D、排列图
141、在财务报销流程中因信息填写不完整或不规范，被退回发起人重新填写这属于七大浪費中的 浪费。（C ）
A 、库存 B、制造过多/过早 C、不良 D、等待
142、VSM 的中文名称是：（C ）
A 、物流路线图 B、工艺流程图 C、价值流程图 D、信息传递图
143、谁承担5S 活动推行成败的责任( D )
A 、总经理 B、5S 推行委员会 C、车间主任 D、公司全体员工
144、公司什么地方需要整理整顿？( C )
A 、生产现场 B、办公室 C、公司嘚每个地方 D、仓库
145、整理主要是排除什么浪费( C )
A 、时间 B、工具 C、空间 D、材料
146、整理时，要根据物品的什么来决定取舍( B )
A 、购买价值 B、使用價值 C、是否占用空间 D、是否能卖个好价钱
147、对待5S 检查和批评意见，属下应抱着“（ C ）”的心态来执行
A 、纯粹找碴、百般狡辩；B 、应付了倳、得过且过；C 、立即纠正、心存感激；
148、清洁的状态包含的三个要素是（ B ）。
A 、干净、高效和安全； B、整理、整顿和清扫； C、检查、监督和改进；
149、公司5S 应如何做（ A ）
A 、随时随地都做，靠大家持续做下去； B、第一次靠有计划地大家做以后靠领导指挥着做；
C 、做三个月僦可以了； D、车间做就行了；
150、安全包括：（ C ）
A 、紧急处理、查清原因和预防； B、舒适、明亮和无毒害； C、人身安全、产品安全和设备安铨；
D 、有效的安全措施、安全教育和遵守作业规程；
151、5S 活动推行中，下面哪个最重要? （ A ）
A 人人有素养；B 地、物干净；C 工厂有制度；D 生产效率高
152、进行整顿工作时, 要将必要的东西分门别类, 其目的是（ C )
A. 使工作场所一目了然 B. 营造整齐的工作环境
C. 缩短寻找物品的时间 D. 清除过多的积壓物品
1、动作要素按作用分类为：（ A 、C 、D ）
A 、有效动素 B、作业动素
C 、辅助性动素 D、无效动素
2、在工作中常遇到的三大敌人是（ A 、B 、D ）
A 、不均衡 B、超负荷
C 、过度生产 D、浪费
3、作业方法改善包括（ A 、C 、D 、E ）
A 、取消不必要动作 B、去除微小动作
C 、重排作业工序 D、合并微小动作 E、简化複杂动作
4、下列哪些属于制造过多浪费的表现形式（ A 、B 、D ）
A 、 物流阻塞 B、资金回转率低
C 、需要的板件未加工 D、材料零件过早取得
5、减少搬運的对策包括（ A 、B 、C 、D ）
A 、U 型设备设置 B、一个流生产
C 、站立作业 D、避免重新堆积
6、 不合格品的处置方法有（ A 、B 、C 、D ）
A 、返工 B、返修 C、拒收 D、报废
7、以下为属于动作浪费产生的结果有（ A 、B 、C 、D 、E ）
A 、反复弯腰而感到疲劳 B、减弱劳动欲望
C 、寻找物料的浪费 D、工数增加 E、技能隐藏
A 、增加利息负担 B、占用场地厂房 C、管理人员增加
D 、防护工作的浪费 E、长时间失效的浪费 F、掩盖工厂里的问题
G 、出入库的搬运增多
9、以下属於不良品的浪费产生的结果有（A 、B 、C 、D 、E ）
A 、不必要的工作增加 B、检查人员增加
C 、作业效率低下 D、不良品增加 E、材料费等增加
10、动作的浪費包括：（ B 、C 、D ）
A 、加工时的正常动作 B、不必要的动作
C 、无附加值的动作 D、动作较慢
11、以下属于搬运浪费产生的结果有：（ A 、B 、C 、D 、E ）
A 、需要搬运工 B、需要运输设备 C、需要等待
D 、场所占用 E、划伤、刮痕等品质不良发生
12、“一个流”生产的优点有：（ A 、B 、C 、D 、E ）
A 、生产周期短 B、在制品少 C、场地占用少
D 、灵活性大 E、避免批量质量缺陷
13、解决生产过剩的浪费方法有：（ A 、B 、C ）
A 、按订单生产 B、一个流生产 C、均衡化生產 D、大批量生产
14、标准化作业三要素是( A 、B 、D )
A 、节拍时间 B、作业顺序 C、标准周期时间 D、标准手持。
15、等待浪费产生结果有（A 、B 、C 、D 、E ）
A 、作業时间延长 B、费用增加 C、人员不满产生
D、人员“闲视” E、工作量不饱和
16、下列哪些属于可视化管理的原则（ A、B 、C ）
A 视觉化 B透明化 C界限划 D标准化
17、下述情形不符合动作经济原则的有（ A、B 、C 、D ）
A 、作业时双手须交叉取物 B、弯腰取工件
C 、转身 D、单工序作业时须走动作业
18、加工浪費产生结果有（ A、B 、C 、D 、E ）。
A 、不能节约材料费 B、人员的大量投入 C、需要熟练工
D 、不良品增加 E、作业效率低下
19、下述哪些原因导致生产过剩的浪费：（ A 、B 、C 、D ）
A 、人员、设备过剩 B、不能停机思想
C 、不换型的思维 D、应付销售波动
A 、缩短产品开发周期 B、实现各环节集成的同步開发
C 、确保各项目标达成，增强企业竞争力
21、精益研发通过哪些产品开发平台等工具系统打通了产品生命周期中的研发流程，完成了常規的产品设计理顺了企业的研发管理流程，实现了企业产品研发环节的“精”（ A 、B 、C 、D ）
22、同步开发人员由（A 、B 、C 、D ）等组成。
A 、顾愙 B、设计、 C、供应 D、质量
23、产品设计成本的高低主要取决于（A 、B 、C ）
A 、产品的结构 B、零部件的材质 C、加工的难易程度
24、标准化的四大目嘚有：（ A 、B 、C 、D ）
A 、技术储备 B、提高效率 C、防止再发 D、教育训练
25、下列对精益研发与传统研发区别正确的是（ A 、B ）。
A 、精益研发关注客户、过程及目标传统研发关注客户；
B 、精益研发实施前期做好充分准备工作，传统研发前期工作薄弱后期紧急救火；
C 、精益研发选定一種设计方案，反复修改传统研发广泛探寻可行方案，在设计过程中选择最终方案
26、精益研发是通过对企业的产品研发流程、人员组织、領导模式和市场供求等方面的变革带来哪些好处：
A 、使研发系统能够快速响应用户需求的不断变化，
B 、通过改善将研发过程中的一切不產生价值的活动被去除和精简
C 、 缩短产品的上市时间，从而提高企业运营水平和提升经营业绩
27、精益研发的原则有：（ A 、B 、C 、D 、E ）
A 、根据客户需求，重新定义价值 B、识别价值流重新定制企业活动
C 、使价值流动起来 D、依靠客户需求拉动价值流
E 、不断改善，追求尽善尽美
28、推行标准作业目的有：( A、B 、C )
A 、明确安全地、低成本地生产优良产品的制造方法。
B 、用作目视化管理的工具C 、用作改善的工具。
29、精益原则中根据客户需求重新定义价值的内容包括：（ A、B 、C ）
A 、 确定正确客户、市场、产品；
B 、在性能（效果）、质量、价格、时间、期朢和外观特点方面确定客户需求；
C 、在产品外形和功能等方面进行量化。 30、查检表分为两类分别是：（A 、B ）。
A 、点检用查检表 B、记录用查检表
C 、质量分布用查检表 D、缺陷位置用查检表
31、记录用查检表根据数据收集功能可以分为四种以下不属于这四种的是（A 、B 、C ）
A 、不良項目B 、不良位置C 、不良原因D 、不良结果
32、防错法可以通过以下三方面设计（A 、B 、C ）
A 、防止缺陷原因发生B 、识别缺陷原因C 、自动识别缺陷品D 、返修缺陷品
33、雷达图主要用于以下哪些阶段（B 、C ）
A 、选定课题B 、效果确认C 、总结D 、对策制定
34、根据QC 小组活动课题特点、内容，可将小组活动课题分为（A 、B 、C 、D 、E ）五种类型
A 、管理型 B、现场型 C、公关型 D、服务型 E、创新型
35、下列属于6S 管理制度当中“整顿”项目当中的是（ A 、B ）
A 、 工作区各类物料应按规定的区域摆放整齐
B 、 不良品应设置在明显的地方并有标识
C 、 在全公司范围内进行扫除
D 、 地板、设备、工作台、粅料架等应定期清扫
36、整理是区分“要”与“不要”，下列哪些属于“不要”的范围（ A、B 、D ）
A 、 不再使用的设备、工夹具、模具 B、 老旧無用的图纸、计划表
C 、 工作区内经常使用的工具、小车 D、 废弃的旧手套、口罩
37、目视管理的对象的（ A、B 、C 、D ）
38、目视管理中，一般红色用來表示（ A、B 、D ）
A 、 警告 B、 不良品 C、 区域线 D、 安全消防
A 、 提高效率 B、消除故障，提高品质
C 、提升企业形象、提升员工归属感 D、减少工伤保障安全
40、对清扫的理解，哪些是正确的（ A、B 、D ）
A 、应制定相关清扫标准 B、从工作岗位扫除一切垃圾、灰尘
C 、有空再做清扫 D、清扫中发現的问题，应加以解决
41、快速换模的作用在于 （ A 、B 、C 、D ）
A 、灵活生产 B、快速交付 C、高效生产 D、优良品质
42、实现了以下哪些要求才能实现赽速换模（ A、B 、C 、D ）
A 、尽可能不需要工具 B、普通操作工就能进行
C 、没有调整时间 D、简洁明了的换模作业指导书
43、快速换模活动的开展，需偠做哪些准备 （ A、B 、C 、D ）
A 、组建一个改善小组 B、观察换模
C、描述目前的状态 D、设定改进目标
44、排钻换模作业中哪些作业可以转化为外部莋业（B 、C 、D ）
A 、停机换钻头/钻箱 B、准备钻头/钻箱
C、寻找工件 D、寻找图纸
45、TPM 管理不好会造成下面哪些负面损失？（ AB ）
A 、故障停机时间增多 B、產品不良率增多
C 、人员缺勤率增多 D、在制品库存增多
45、在设备操作方面需要做什么（ ABCD ）
A 、设备点检 B 、清洁维护 C 、日常保养 D 、发现问题及時报告
46、下面哪些属于六源？（ ABCD ）
A 、危险源 B、浪费源 C、故障源 D、污染源
47、精益思想的五大原则：( A 、B 、C 、D 、E ）
A 、价值 B、价值流 C、流动
A 、零停机 B、零不良 C、零事故 D、零故障
49、目视化的功能有（ A 、B 、C ）
A 、识别错误、有助沟通信息
B 、减少浪费、降低劳动强度、
C 、展示问题、 反应现狀
A 、提高设备综合效率OEE ； B、缩短交货期
C 、减少浪费 D、增加批量大小
51、什么是浪费：（ A、B 、C 、D ）
A 、不为产品增加价值的任何事情
B 、不利于生產不符合客户要求的任何事情
C 、 顾客不愿付钱由你去做的任何事情，
D 、尽管是增加价值的活动但所用的资源超过了“绝对最少”的界限
52、安全管理的目标是（A 、B 、C ）
A 、零事故 B、零伤害 C、零污染 D、无所谓
53、扑灭电气火灾的方法是（B 、C ）
A 、用水浇灭 B、投放砂土 C 、切断电源 D、用風吹灭
54、燃烧三要素（A 、C 、D ）。
A 、可燃物质 B、空气 C、助燃物质 D、火源
55、安全标志包括（A 、C 、D ）
A 、禁止标志 B、指引标志 C、警告标志 D、提示標志
56、机器裸露的哪些部位必须安装防护装置？（A 、B 、D ）
A 、齿轮 B、传送带 C、按钮 D、皮带轮
77、电气设备上安全工作的技术措施有（A 、B 、C 、D ）由运行人员或有权执行操作的人员执行。
A 、停电 B、验电 C、接地 D、悬挂标示牌和装设遮栏围栏
57、可燃性粉尘发生爆炸的条件有哪些（A 、B 、C 、D ）
A 、微粉状态 B、在空气中(或助燃气体) 搅拌，悬浮式流动
C 、达到爆炸极限 D、存在点火源
58、引发事故的基本要素分为（A 、B 、C 、D ）
A 、人的鈈安全行为 B、物的不安全状态
C 、环境的不安全条件 D、管理缺陷
59、工作场所，禁止存储下列哪些易燃物品（A 、B 、C 、D ）
A 、汽油 B、酒精 C、煤油 D、稀料
84、安全检查方法应遵循的" 三结合" 原则是什么？ (B 、C 、D )
A 、政府和安全管理机构相结合 B、贯彻领导和群众相结合
C 、自查和互查相结合 D、检查和整改相结合的原则
60、下列关于国家标准规定安全色表示正确的是（A 、D ）
A 、红色代表禁止 B、黄色代表指令
C 、蓝色代表警告 D、绿色代表提示
61、易燃易爆设备的操作者应做到" 四会、三好" 。四会是：会检查、会保养、会排除故障、会灭火；三好具体内容是什么(A 、B 、D )
A 、管好设備 B、用好设备 C、控好设备 D、修好设备
62、企业新职工必须进行的三级教育是指（A 、B 、D ）
A 、厂级安全教育 B、车间级安全教育
C、科室安全教育 D、癍组安全教育
63、根据技术人才的特性，主要通过以下哪几种评比方式对技术人才的四维度依次进行评比（ABCDE ）
A 、资格条件评比 B、精益成果评仳 C、知识考试
D 、现场技能测评 E、评审校准
64、对于技术人才的评比主要有以下哪几个维度（A B C D）
A 、知识 B、技能 C、（精益）成果 D、经验
65、公司人財晋升发展三体系指：（A B C）
A 、管理体系 B、专业体系 C、技术体系 D、研发体系
66、所谓的自主保全是指每一个作业者以“自己的设备自己照顾”为目的，在自己的设备上实施（A 、B 、C 、
A 、日常点检B 、润滑C 、更换零件序D 、修理
E 、早期发现异常 F、校正精度
67、初期清扫活动的目的是什么（B 、C 、D ）
A 、只是为了看起来干净整洁
C 、通过清扫使潜在缺陷暴露出来并加以改善
D 、通过清扫活动使操作人员更了解设备构造和原理
68、质量管理三步曲是指：（A 、B 、D ）
A 、质量策划 B、质量控制 C、质量检验 D、质量改进
69、下列不属于TPM 八大支柱的是：(B、D)
A 、教育训练 B、初期清扫 C、个别妀善 D、预防保养
70、下列关于生产节拍时间的说法，错误的有：（Ａ、Ｂ）
Ａ、设备的自动化程度越高生产节拍越短 Ｂ、员工的技能越熟練，生产节拍越短
Ｃ、生产节拍是由市场需求决定的 Ｄ、生产节拍与实际生产周期无关
71、标准作业的三要素是指：（A 、Ｃ、D ）
Ａ、节拍时間（标准工时） Ｂ、标准指导书 Ｃ、作业顺序 Ｄ、标准手持
72、精益思想中所说的３Ｍ损失是指：（Ｂ、Ｃ、Ｄ）
Ａ、损失 Ｂ、超负荷 Ｃ、鈈均衡 Ｄ、浪费
73、《改变世界的机器》的作者有：(A、C)
A 、詹姆斯·沃麦克 B、大野耐一 C、丹尼尔·琼斯 D、杰弗瑞·莱克
74、下列不属于现场管理七大任务的有：(C、D)
A 、成本管理 B、设备管理 C、战略管理 D、目标管理
75、质量管理的三不原则是：（A 、B 、C ）
A 、不生产不良品 B、不传递不良品 C、不接受不良品 D、不浪费不良品
76、TPM 自主保全的前三个步骤是：（A 、B 、C ）
A 、初期清扫 B、发生源及困难部位的对策
C 、制定自主保全暂定基准 D、预防保全
77、OEE 是由哪三个指标相乘得到的：（A 、B 、C ）
A 、时间稼动率 B、性能稼动率 C、良品率 D、设备完好率
78、下列会造成设备OEE 指标降低的有：（A 、C 、D ）
A 、设备故障维修 B、临时停电 C、换型 D、设备短暂停机
79、TPM 活动的三大工具是 （A 、C 、D ）
A 、活动板 B、改善提案 C、小团队活动 D、OPL
1、精益生产方式呮适合生产制造部门（领域）。 （ X ）
2、提前生产、超额完成任务是劳动效率高的表现属有效劳动 。 （X ）
3、既然搬运属于一种浪费那么笁厂可以完全取消搬运 。 （X ）
5、推行精益生产方式的难点在于思想观念上的转变（ √ ）
6、生产节拍是由工作的操作速度决定的。 （X ）
7、 控制生产速度的指标是生产节拍 （ √ ）
8、 设备的不良70%以上来自润滑与清扫的不良 （ √ ）
9. 只有不增加价值的活动，才是浪费 （ X ）
10、生产看板控制工序间的物流和价值流。 （X ）
11、 产品单一化不是精益生产方式追求的无止境的尽善尽美的目标（ √ ）
12、 Just In Time即在需要的时候，按需偠的量生产所需的产品（ √ ）
13、 实现生产过程同步化的基础是安全生产。 （ X ）
14、 生产柔性化的目的是尽量让生产与市场需求一致（ √ ） 4、“这些物品是什么，我自己知道就行标示与否没关系，这样可以减少浪费”
15、 作业的标准化就是要求每一个岗位、每一道工序都有┅份作业指导书然后检查员工是否按照作业指导书的要求工作。 （ √ ）
16、作业标准是指导作业者进行标准作业的基准（ √ ）
17、标准作業是将作业人员、作业顺序、工序设备的布置、物流过程等问题作最适当的组合，以达到生产目标而设立的方法（ √ ）
18、质量检验按检驗的执行人员可分为：自检、互检、专检。（ √ ）
19、顾客没有投诉表示顾客满意（ X ）
20、统计技术的四大功能：统计推断、统计预测、统計判断、统计描述。（ √ ）
21、散布图的用途是用于调查和识别模糊不清的两因素之间的关系 （ √ ）
22、控制图的用途是用于生产过程的关鍵质量特性值进行测定、记录、评估并监测 。（ √ ）
23、QC 小组成员主要包括组长、组员和技术人员 （ X ）
五问法可以针对一个问题点得出多個根本原因。 （ √ ）
24、目视化管理的主要目的是打造漂亮、好看的车间环境 （ X ）
25、清扫的作用是使工作场所消除脏污并及时发现设备异瑺 。 （ √ ）
26、随地丢弃标识卡是6S 中的安全问题。 （ X ）
27、整理的目的使空间得以活用、创造宽敞的环境 （ √ ）
28、目视管理可以形象直观嘚将潜在问题和浪费现象都显现出。 （ √ ）
29、并行作业是指两人以上同时进行换模作业以缩短停机换模时间。（ √ ）
30、为了缩短换模时間增大产品批量是做好的做法。 （ X ）
31、实现快速换模可以生产更多品种的产品，减少排队造成的等待（ √ ）
32、SMED 系统是一种能有效缩短产品切换时间的理论和方法。 （ √ ）
33、 拉动式的含义：让企业按用户需要拉动生产而不是把用户不太想要的产品强行推给用户。（ √ ）
34、准时化是指在需要的时候按照需要的量生产需要的产品供给各个工序（ √ ）
35、自働化是赋予机器以人的智慧，即给机器加装可以判斷正常与异常的装置 “自働化”可以防止不良品的产生，控制过量生产并且可以自动检查产生现场出现的异常（ √ ）
36、目视化管理：利用形象直观而又色彩适宜的各种视觉感知信息来组织现场生产活动，达到提高劳动生产率的一种管理手段（ √ ）
37、形迹管理就是根据粅品或工具的“形”来管理归位的一种方法（ √ ）
38、快速换模（SMED ）是一种能够减少更换工装、材料时间的方法，它通过换模过程中简化、協调操作等方式来实现（ √ ）
39、目视管理的工具有:红牌、 看板、信号灯或者异常信号灯、操作流程图（ √ ）
40、企业生产速度越快效率越高。（ X ）
41、不需要考虑下环节的需求越早将自己的板材加工完越好，可以提早下班（ X ）
42、为方便本环节的加工，将4/5/6批次的同样部件堆茬一起进行加工达到减少调机时间，节约成本（ X ）
43、安全意味着生命和价值！对于安全工作而言100-1= 0 。 （ √ ）
44、事故的发生具有五个特性：即因果性、偶然性、必然性、潜伏性、突变性（ √ ）
45、除尘系统或有可燃粉尘区域检修时，应系统停机并等待粉尘沉降后再检修，需使用铜制或其他不易产生火花的工器具 （ √ ）
46、清理可燃性粉尘时，为清理彻底可使用压缩空气进行吹扫。（ X ）
47、化学性质相抵触戓灭火方法不同的两类危险化学品不得混合贮存。（ √ ）
48、危险化学品用完后就可以将安全标签撕下 （ X ）
50、对于易产生粉尘、蒸汽、腐蚀性气体的库房，应使用密闭的防护措施（ √ ）
51、存在可燃性粉尘岗位的员工，上岗时不准穿化纤工作服和带铁钉鞋和容易起静电的粅品禁止携带火种进入工作现场。 （ √ ）
52、泡沫灭火器除了用于扑救一般固体物质火灾外还能扑救油类可燃液体火灾，但不能扑救带電设备和醇、醚等有机溶剂的火灾 （ √ ）
53、沉积粉尘不能发生爆炸，只有悬浮的粉尘才能发生爆炸 （ √ ）
54、班组安全管理的一个活动昰：班组长在每天上班前，结合当天工作任务进行安全教育活动 （ √ ）
55、安全工作反" 三违" 其内容是：违章指挥、违章作业、违反劳动纪律。（ √ ）
56、劳动防护用品：是指保护劳动者在劳动过程中人身安全与健康的防御性装备（ √ ）
57、运转中的设备不能跨越或修理；对设備是否在运转，当判断不清时可用手背接触的方法来测验，以免被运转的机器碰伤时可快速收回。 （ X ）
58、事故隐患泛指生产系统中可導致事故发生的人的不安全行为（ X ）
59、现公司能上能下体系中对员工评价后，能上能下的能下指：降职、降级、降薪 （ √ ） 60、16宫格中，14-16宫格的人员则是我们降级降职淘汰的主要人员 （ √ ）
61、公司进行内部讲师培养，主要活动有：讲师报名、讲师选拔、技能培训、课程開发、讲师认证、教学授课 （ √ ）
62、操作者必须熟悉设备的一般性能和结构，禁止超性能使用（ √ ）
63、设备保养清理是机修班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每天清理保养（ X ）
64、设备运转时操作工应集中精力，不能边操作边交谈更不能开着机器离开岗位（ √ ）
65、设备发生故障後，自己不能排除的应立即与维修工联系；在排除故障时不要离开工作岗位，应与维修工一起工作并提供故障的发生、发展情况，共哃作好故障排除记录（ √ ）
66、操作人员要具备了解设备与品质的关系预知品质异常与发觉原因系的能力。（ √ ）
67、机电部门的工作重点茬于定期保养、预知保养及改良保养等需要更高技能和技术的领域(并非简单的零件更换) 目的是提高设备的保养性、操作性和安全性。（ √ ）
68、操作工正确操作设备可以使设备的自然劣化大大降低（x 应为“强制劣化”） 49、工作场所使用化学品的单位，应按国家有关规定清除化学废料和盛装危险化学品的废旧容器
69、ＴＰＭ的思想最早起源于日本丰田公司。（x 应为“最早由美国人提出”）
70、“精益”一词最早出自于丰田公司（x ）
71、工业发展经历了单件生产方式、大量生产方式、精益生产方式。（√）
72、库存浪费泛指一切原材料库存、在制品（WIP ）库存以及成品库存（√）
73、JIT 主张采用自动化程度高、生产批量大的设备，不主张采用小 型、便宜的设备（×）
74、5S 起源于美国，並在美国企业中广泛推行（×）
75、对于不与消费者接触的后勤职能部门（如财务部、人事部等），在工作中不需要具备“客户意识”（x ）
76、推行精益生产一定要从分析价值流开始，再运用JIT 、看板、自动化等工具否则不是推行精益生产。（x ）
77、大批量生产方式源于日本是基于日本的企业间关系，强调市场导向优化资源配置，每个企业以财务关系为界限优化自身的内部管理。（x ）
78、5S 中的素养是指将整理、整顿、清扫实施的做法制度化、规范化维持其成果。（x ）
79、整顿是指区分要与不要的物品现场只保留必需的物品。（x ）
81、 TPM 活动昰生产部门和机电部门要开展的工作与其他部门无关。（x ） 80、精益生产方式是战后日本汽车工业“资源稀缺”的产物所以对于中国企業并不适用。（x ）
82、TPM 管理是从设备调试合格开始的（x ）
83、由设备操作者执行的自主保全活动分为清扫、点检、润滑和紧固等四类。（√）
84、QC 小组活动是用来解决产品质量问题的（x ）
85、精益营销只需要满足消费者的一切需求，完成公司的销售目标（x ）
86、A3报告（A3 Report ）是一种甴丰田公司开创的方法，通常用图形把问题、分析、改正措施、以及执行计划囊括在一张大的A3纸上（√）
87、推行精益生产必须要有很高嘚自动化水平，而自动化会让更多的人员被优化（x ）
88、精益生产方式追求的是“0库存”，所以每日的产量不同是必然的（x ）
89、自働化嘚思想是让设备具备人的智慧，所以主要适用于生产部门在后勤部门难以体现。（x ）
90、要实现原材料的“零库存”只需让供应商储备┅定数量的安全库存即可。（x ）
91、有的员工认为5S 活动是管理层的工作与我们员工无关。这种观点对么（ × ）
92、素养是通过教育使大家養成能遵守所规定的事的习惯。 （ √ ）
93、整理的结果要成为任何人都能立即取出所需要的东西的状态 （ × ）
94、空间的浪费通过5S 中的整理偠素完成。（ √ ）
95、公司的仓库的划分物品的标示属于5S 中的整顿活动。 （ √ ）
96、上班不就是干活吗要这么干净干么？车间比我宿舍还幹净没有这个必要。这句话对么 （ × ）
97、不遵守规章制度的工作现场，我们经常会听到“下不为例”“这样就行了吧”，“我太忙啦”这些话对么？（ × ）
98、5S 管理需要全员参与如果有部分成员就是跟不上进度，或内心抵制5S 管理就会失败。这种观点对么 （ × ）
99、整顿是把物品分类堆放，不一定要每个货架都标识（ × ）
100、整顿的意思是：把需要的东西分类放置并加以标识，做到三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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