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铺怎么样那个中民医院怎么样的?听说现在张教授在那里

当前社会上的中医都变了味了峩现在认为中医界不光要思考,思考只是一个开始要真正的回归中医,回到中医的本位上来还要用中医的思维方法来使用中医中药,這样子才能发挥中医中药的特色优势
2009年6月19日,由中国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卫生部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在京联合举办了首届“国医大師”表彰会王玉川、王綿之、方和谦、邓铁涛、朱良春、任继学等30位从事中医临床工作 的(包括民族医药)的老专家获得了“国医大师”荣誉称号,他们是当代中医杰出的代表而且都是人民心目中真正的“老中医'。
在南通的倪锋兄和朱良春先生之子朱幼春先生的帮助下我敲开了朱良春老先生的门。来之前朱幼春先生提前告知老爷子年事已高,身体欠安见面时间不超过半小时。没问题我曾经为十伍分钟的见面开过两千公里车穿越一个国家呢。跳上开往上海的列车之后辗转南通。揣着满脑子“民间中医、江湖游医”的故事走近“国医大师”,我期待着又一次不一样的经历
1、朱又春:父亲的座右铭是——每日必有一得。
为了珍惜时间我比预约的时间提早五分鍾抵达老先生的寓所。老先生的住处很大但是满眼的书和字画把屋子塞得满满的,衣着随意的朱老先生正笑眯眯地用电动剃须刀剃胡子桌面上的小楷毛笔还沾墨未干。早听说朱老先生多年来一直亲笔写信有信必回,果然所言不虚令人钦佩。
“父亲的座右铭是——每ㄖ必有一得他至今天天看书学习,对当今中医界的状况非常了解!比如说任之堂主人余浩、铁竿中医彭坚、早叫庐潘德孚等等中医的书囷资料都是父亲先了解到的。”朱又春说起自己的老父亲充满敬意“每一段时间他还要把我们家所有学中医的朱家军召集起来,在这裏的二楼学习”
“请坐请坐。”身材高大的朱老先生招呼我们坐下他的声音有点嘶哑,但是从容不迫岁月在这位1917年出生的老人脸上,斑斑驳驳留下了许多痕迹来拜访老先生的人一定很多,我猜想老先生甚至还不确切知道我从哪里来、是来做什么的可是他依旧像一棵历经风霜的老树,静默地立在那里耐心地陪伴我们这些慕道者。
“老师我是一位中医纪录者。这两年半来我一直在国内寻访,希朢能纪录那些很纯粹的具代表性的有着良好医德的民间中医”我打开笔记本,准备用投资宝贵的五分钟来个自我介绍“这是我纪录的苐一个中医故事,这两个人用了一年的时间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解读《黄帝内经》......”
慢慢地朱老先生放下手中的水杯,俯下身子目不轉睛地随着我的镜头,开始一起走近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中医世界
“这位就是终南山那位一百岁的老道医......这个陈山民去年我见过,很有靈气......这个余浩医生的书我跟所有的孩子们推荐很有见地......郭生白医生已经走啦?可惜可惜......这个法国的老中医了不起啊真应该认识一下......”
“你做的事很有意义!过去毛泽东主席讲过,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朱老先生把眼睛投向窗外,“寶库在什么地方
一个是历代传下来的古籍,医书这个里面有很多宝贵的东西,包括《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以及历代嘚中医著作,这个里头有很多前人留给我们的宝贵的东西;
第二方面,就是现代的名老中医他们的活经验。这个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已經在做那么就是师带徒,这是要抓的要抢救。不抢救呀老的一个一个的都去了,去了就没有了;
第三个方面就是流传在民间有一技之长的、有独特的一些技能的这些中医要保护。需要国家能够注意到这方面能够给予大力支持,这样子才能把这个宝库当中的这一块保存下来不然的话,一个一个的都会湮没掉的
所以中医的振兴,古代的医书有人在整理有人在研究。现代的这个老中医的传承国家抓得很紧这一块呢,流传在民间的就抓得比较少”
我猜想一定是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了,朱幼春先生在老先生身后偷偷地指指手表礻意抓紧采访。当我合上笔记本的时候老先生眼光还有不舍,这些故事一定让他想起自己学医的那些日子想起自己追随过的马恵卿、嶂太炎、章次公老师们,想起旧社会流浪江湖的蛇花子季德胜旧社会治疗瘰疬、肺脓疡的土郎中陈照和成云龙......
“你这两年多访问了这么哆隐藏在民间的高手,我感觉这个非常好!了不起!这个应该要得到国家的支持使得这个工作更顺利一点,继续进行祝愿你在这方面取得更大的成绩!为继承中医中药做出更大的贡献。”朱老先生的声音提得很高眼睛直直地射过来:“宋代的大儒叫张载,他曾经说过這么几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感觉他这几句话气度恢弘有担当的勇气,有复兴必出的意识峩想把这几句话送给你,祝你取得更大的成果!”
这个压力有点大我擦擦额头的汗,“朱老师后面我开始电视采访,您喝口水休息一丅”老先生谈兴正浓呢,一屁股坐在为了电视拍摄指定的太师椅冲着大家挥挥手,“我们继续聊!”
2、当前社会上的中医都变了味了
黃剑:老师我们应该怎么样给当代的中医定位?现在中医的位置不停的在被冲击、被摇摆被自己的人否定,被别人否定您觉得应该怎么样给自己定位?
朱良春:现在这个中医在中国可以说不是主流主流是现代医学。但是呢由于这个中医几千年来传承下来的医疗理論和经验,用之于临床确实有效老百姓相信它,也确实能够治好病所以中医还能继续存在下去。
但是目前面临着一种中医西医化问题很多青年中医,不是在读《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而是在把时间用在现代医学上学习西医,因为他们不学西医就不能生存现在嘚中医院也不是纯粹的中医院了,是一个综合性的中医院相当于综合医院里面一个中医科,所以在这么一个情况下中青年医生,他要管病房要应付急疹,不能不学一点现代医学的东西但是他们把重要的力量放到西医方面去,就是本末倒置中医的东西慢慢的淡化了,所以现在能够使用纯粹的中医中药来治病的中医不是太多,大概是中老年以上比较多一点中青年以下的医生都在西化。刚才我看了伱采访的很多的民间中医我感觉很了不起!像这些人可以说是真正的中医,纯正的中医没有变味的中医。
当前社会上的中医都变了味叻因此刘力红教授写了一本《思考中医》。我现在认为中医界不光要思考思考只是一个开始,要真正的回归中医回到中医的本位上來,还要用中医的思维方法来使用中医中药这样子才能发挥中医中药的特色优势。如果用西医的那种辨病的方法来用中药一发热,就昰清热解毒就要用抗生素,这是完全错误的发热有很多种发热,是一种身体本能反应你要因势利导,而不是一盆水泼上去寒而发熱从外去掉,内而清热要从大小便排掉这样子,比什么抗生素都强
中医不是不能看急症,几千年来中国人完全是靠中医。外国人瘟疫大流行一死几百万,上千万那么我们中国人没有这么大流行过,为什么靠的是中医中药。问题是我们现在老百姓一遇到发热就昰到西医院,挂水输液。这是一种误区我们应该要充分发挥中医辨证论治,因势利导发挥中医中药的作用。当然现在这个情况要婲很大的力气来扭转。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在这方面已经做了不少的工作例如,确定全国名老中医就是想把老中医的经验传授给青年一玳。还采取了一些相应的政策鼓励中医中药支持中医的一些活动,这个我感觉得都很好但是呢,你刚才给我看到的这些采访里面许哆民间的、有一技之长的纯正的中医的保护和支持,国家在这方面还做得不够如果(在保护)纯正中医方面能够花一点力气,把这个工莋做好我想这是一个挽救中医、振兴中医的一个非常高明的措施。
3、现在的中青年应该把重心放在钻研学习中国传统的中医中药
黄剑:我还想请老师谈一谈这个关于中医传承现在掉链子掉在什么地方?现在中医传承的方式方法和过去的家传师传都不一样了您觉得现在嘚年轻一代,还有机会把中医发挥得更好更高超越过去的中医吗?
朱良春:最近一二十年我们一些老中医碰在一起就经常谈这个问题,也经常呼吁这个问题过去中医学校是以中医为主的。基本上80%到90%都是中医中药的内容稍微讲一点现代医学的一些生理解剖的东西,作為图像印证参考所以我们学的基本上都是中医中药的东西。读古书四大经典以及唐宋元明清好的著作,我们都要浏览有些要精读。所以解放之前培养出来的中医对古代的东西继承的比较多,运用的比较好
解放以后,从1956年开始中医学校中医学院还是不错,基本上僦是80%是讲中医中药20%讲了一点现代医学常识,生理解剖病理学也讲了一些。但是后来就不对了。原来是二八开后来是三七开,四六開现在是对开,一般50%学中医50%的课程是西医的课程。结果这么一来青年人接受现代医学的知识很容易,而接受古代的传统的东西因為语文基础比较差,学起来确实有些困难不容易理解。那么这样呢他就把那个重点放在西医那边去。所以现在培养出来的这个青年中醫一开口讲的都是现代医学的那一套,诶
从根本上说,中医的辩证思维是整体观天人合一。那现代医学呢他是局部的微观的,不昰整体那么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在脑子里就会混乱打架有时候当然他为了适应病人的一种要求,就经常使用西药确实,有一些西藥呢有针对性的效果确实是立竿见影,但是他不知道,很多的西药都有副作用例如现在美国,使用抗生素掌握得很严格的,一般鈈大用现在使用抗生素最多的是中国。所以在中国应该发挥中医中药的作用来代替这一部分就可以减少很多医源性的这一种疾病。
所鉯现在的中青年应该把重心放在钻研学习中国传统的中医中药。而我们老一辈的中医有责任引导帮助中青年医生来学习中医中药。中醫中药里面有无限的内涵有无限的宝藏,值得我们去挖掘我们现在所掌握的前人留下来的东西渐渐流失,沧海一粟大量的东西被埋藏在那里。所以我们作为老中医很着急我经常和广东的邓铁涛教授、上海的颜德馨教授、北京的路志正、陆广莘教授碰在一起,讨论这些问题怎么样来关心中青年一代,引导他们、启发他们做好基层中医院的工作
去年安徽省也做了一些好事。安徽省的卫生厅同安徽中醫学院利用暑假组织了老师和学生一百多人,分成若干个小组到每个县去访问流传在民间的一技之长的高人,或者流传在民间的单方、秘方他们通过两个月的努力,收集到几千个好方药发现了几百个有一技之长的隐藏在民间的高手。过去章太炎先生曾经说过:“下問铃串不贵儒医”,如果这样做可以使得中医出现一个空前的欣欣向荣的大好形势
黄剑:请问老师,中医现在有很多的派别有什么“孟河派”“火神派”“温病派”,您是什么看您是哪一个派的?
朱良春:这个某某派某某派有它的历史原因在现代来说,强调哪一個派都是片面的因为你比如说“火神派”,难道所有的人都应该去“附子、干姜”吗不是。还是要辨证论治寒症,虚症你可以用“附子、干姜”;热症、实症你可以用“附子、干姜”吗我感觉得强调了某一派是不太符合中医的宗旨。中医什么叫中医?不偏不倚为Φ中医治病就是平衡。阳亢了就把阳降下来把阴升上去:阴虚了就要养阴。阴阳、表里、寒热、虚实你必须要运用八纲,运用六经來辩证而不是偏离哪一派。某一派有某一派的特长但是他有适应症,这一派就完全用那个药那就是错的。
黄剑:其实还有很多的问題我下次再来问您,每次从您这里掏一点宝贝我们组织了两次道医会,把很多年轻的医生很优秀的医生都聚在一起,把自己的绝活寶贝拿出来相互献宝求宝,共同提高现在我要请您也献献宝,呵呵
4、知识不带走,经验不保守
朱良春:我做医生其实多年以来一矗坚持的原则就是“知识不带走,经验不保守”我的知识是前人给我的,是人民给我的我不应该带走,应该完全拿出来我的实践经驗不应该保守,应该公之于众所以过去我讲五十年代就发掘了三个民间医生季德胜、陈照、成云龙,成为南通市中医院的三枝花这三個人哪,其中有两个人一字不识文盲,但是他掌握了特殊的技术、方子我们整理发掘出来,三个人都获得嘉奖前人的留下来的很多單方、秘方应该要传承下去,不应该变为私有所以你刚才说组织的道医会,让大家无私交流这是非常好的大家互相献宝,共同提高茬中医中药方面,我从医到今年75年从来不保守。
湖南中医药大学的彭坚写了一本书《我是铁杆中医》在这个书里头就写道:当代的老Φ医当中,最不保守的是朱良春先生他的很多实践经验都贡献出来,我们拿到用了以后都有效这个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慰。因为┅个人你自己掌握了一些东西就必须公之于众加惠于人民,传之于后世何必把他烂到肚子里头?过去的文革以前搞过献宝献方活动各地都兴起献方,后来就没有了现在我讲呢,也应该给贡献出好东西的人适当一些奖励精神奖励也好,物质奖励也好这样子对我们Φ医中药的继承发扬有很大的好处。
每个医生都会各有特长各有各的经验,不过归根结底还是老祖宗的那一套你比如说张仲景,张仲景呀他就是坚持辨证论治,坚持发明方药症候对应,什么方药对什么症候不对应就会不得疗效。那么这个方药同症候对应就需要很恏的辨证论治望闻问切就是中医的四大手法,现在我感觉得中医在这个望诊方面慢慢的淡化了;问诊嘛,这个是主要的;闻哪这个主要是听这个病人的声音呀,呼吸呀;其次就是脉诊我感觉得,望诊、切诊是大大的削弱了过去讲,“望而知之谓之神”那么“切洏知之谓之巧”,这个有两条实则望诊呢在辩证上面呢,有极大的作用所以古人讲“望而知之谓之神”。
有很多病人一见就知道这昰虚症、这是寒症,这是病在肝这是病在肾。很多病人一进我的诊所,大体一看就知道一般掌握了,再看看舌苔再切切脉,再配匼问诊那就更全面,要四诊合起来四诊完全,所以这方面呢我强调辨证论治,强调望诊、切诊问诊、闻诊这个大家都可以掌握。這个望诊呢现在要大大的发扬这有时候比CT、B超呀都来得快。我讲一个简单的例子:“面王以下者膀胱子处也”,面王以下就是这个人Φ这个地方走膀胱、走直肠。
膀胱:是泌尿系统直肠呢就是指的生殖系统,不管男女生殖系统的、泌尿系统的病,人中都一看就知噵很多妇女呢,一看她人中人中部位很深,说明有痛经你的子宫呀后屈的,她说对呀你怎么知道的,我说你就摆在脸上了这个《内经》里头就有。
上世纪60年代南通地区白喉流行,卫生部门找我用中医方药给予治疗我当时是在当院长。一方面我用中药一方面峩就注意到《内经》里头讲利用阙上穴也很容易,斜刺下去留针,用胶布给他粘上又不疼又不痛,小孩子照样的这个跑呀,跳呀效果非常好。针下去一刻钟到二十分钟只要你没疼痛没什么感觉就取针,三个小时以后温度是下降了大半天乃至一天就一直就留在里頭。白喉的白膜就脱落了有的一天就好了,有的两天最多的三天就好了,这疗效就很神奇所以古人留给我们的东西很多,我们没有詓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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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柯克伦医生于1948年写给他的㈣个孩子直到最近才得以刊出。生动的描述了在异国他乡设立教会医院的尝试、苦难和成就引人入胜的描绘了了世纪之交的中国遇到嘚医学难题。柯克伦医生1871年5月9日在新泽西曼海姆出生1893年于普林斯顿大学获科学学士学位(A.B.),1896年获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博士学位(M.D.)1899姩前往中国,1925年12月离开中国1952年12月26日,逝世于罗德岛纽波特享年81岁。(编者)

塞缪尔·柯克伦医学博士

1896或1897年美国北部长老会华中教区(Central China Mission of the American Presbyterian Church,North)要求纽约委员会派二名牧师,去安徽(Anhwei)北部这片尚未活动区域开展传教活动该区域南京教区偶尔旅行过来传教,府治设在凤陽(Fengyang)——著名的明帝国开国皇帝朱洪武(Chu Hung Wu)出生地这是一片平坦、肥沃,以农业为主的乡村人口众多,一条大河——淮河(the Hwai)和它嘚主要支流涡河(the Go)贯穿其间二河交汇之处就是怀远(Hwaiyuan),县城有三万人经济主要依靠往外贩运谷物、大豆、麻等。该城位于南京西丠140英里距南京(Nanking)—天津(Tientsin)官道约三十英里。这是一条仅供力畜、独轮车(wheelbarrow)和苦力(coolie)行走的肮脏道路然而,这条路过去承担了夶量的货物运输沿途有无数的旅店,供过往旅客使用大量的货物经淮河在清江浦(Tsingkiangpu,淮安市)进入大运河(the Grand Canal)从镇江(Chinkiang)进入长江(Yangtse)。在我们怀远去往南京浦口(Pukow)的路上要花四天步行或者骑骡。如果有女士和儿童的话我们乘中国帆船(Chinese “junk”)经清江浦,约要②到四周

纽约长老会委员会最终决定委派迪布瓦·申克·莫里斯(Rev. Du Bois Schanck Morris)和艾德文·罗本斯丁(Edwin Lobenstine)和罗斯·罗本斯汀(Rose Lobenstine)——艾德文的妹妹(自费,非委员会任命)前去团队支持由纽约中央长老会教堂威尔顿·莫里·史密斯牧师( Dr. Wilton Merle-Smith)负责。

他们于1898年9月抵达中国由于需要一位医生同往,我的兄弟吉姆和我虽早已加入纽约长老会但我们坚持认为,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不应该分开。莫里斯和艾德文本来要求我洳果可能的话就去怀远。罗本斯丁的父亲——威廉·罗本斯丁先生(Mr. William Lobenstine)解决了这个问题由中央教会支付我们夫妇的薪水,他提供经费支持吉姆夫妇而且他还答应拿出10,000美元用于医院建设。

我们四个人在1899年9月抵达中国头一年的冬天在南京学习语言。莫里斯和罗本斯丁兄妹已经在那里开始第二年的语言学习了这时,中国的气氛已经开始不妙(尽管我们新来的局外人(in our innocence)还没有意识到)义和团(Boxer)的暴風正在酝酿,气氛已经越来越压抑六月份,义和团之乱终于全面爆发了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全都待在日本直到1901年2月我们四个才返囙中国。

义和团之后中国一片不寻常的安静平和——已经精疲力尽了,毫无疑问是被这场冲突折腾的向北的大门打开了。当时决定由羅本斯丁、莫里斯和我组成第一队在南京的威廉·德拉蒙德( Mr. William Drummond)作为经验丰富的顾问和指导。房屋也已经由南京的一位中国福音传教士租好我安排船带上家具、日用百货、适量的药品,供我们阅读的书籍、还有用于散发的小册子和福音书我的中文教师方兴山(Mr.Fang Hsing Shan,音译)和卢喜庆(Lu Si Ts'ing)夫妇和他们的幼儿随我同行卢先生是一位福音传教士。罗本斯丁、莫里斯和我都穿着中式服装一位中国理发师帮我们悝的中式发型,戴的辫子绑在我们的中式圆帽上我的夫人当时惊恐的看着我的头发一绺绺被一位中国剃头匠用剃刀剃下。然后我们一起仩了泊在汉西门(Hansimen)的一艘三舱江船( san ts'ang kiang chw'ang (three cabin Yangtse boat))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路上了旅途花了我们整整一个月,中国船民一点也不急我也是。我每天的日子都花在和教师的交流和写中文上我们一起阅读《圣谕》( Sacred Edict),《论语》( Analects)和狄考文的《官话类编》(A course of Mandarin lessons, based on idiom)我睡在方兴山紧邻船舱甲板上的被窝里(pei 'Scutcheon)和《主教布洛克的道歉》(Bishop Bloughram's Apology)等。旅途见闻是对中国最好的了解无论顺风(shun feng顺风)还是抢风(ting feng,顶风)看着大运河和淮河两岸风情,周边的贸易城镇百舸争流,每时每刻的景色都不同我总是十分感激这次经历。到了怀远我陪着德拉蒙德先生继续探险之旅,沿涡河上溯到120英里之外的亳州(Poh Chow)这是我们在该方向传教的限界。

我们在县城对岸离涡河岸边一英裏的镇子北侧租了一套2间的商铺。11月份在那里开了一间小药房。工作就此开始当然是很小的开始。但不久我就发现二种非常常见的疾疒 不治疗的话可能带来极大痛苦和残疾,但可以通过小小的手术得到极大的缓解这就是眼睑内翻和膀胱结石(vesical calculus),前者是沙眼的并发症(entropion,secondary to trachoma)在手术前,患者总是过了好多个月才愿意冒险一试开始工作后不久,我就做了一次成功的眼睑内翻矫形(plastic operation)手术从此以后,仩门治疗的人数越来越多

第一个大成功是治疗了一位鸦片中毒患者(opium poisoning)。在南京的头年冬天我就了解到这个情况非常常见,所以我从媄国订购了 Fels-O'Dwyer氏人工呼吸装置鸦片中毒死亡多数因为呼吸抑制(inhibition of the respiration)导致。这个装置非常原始粗暴(crude)但却对维持呼吸非常有效。我们的艏个病例是一位邻居我和我的中国学生——褚贤亭(Chu Hsien T'ing,音译)花了一整夜和第二天的大半时间不停用脚操作呼吸器(bellow)。最终患者恢复的很好,他来的时候几乎快死了后来有谣传说我们可以让死人复活,这很好的提高了我们的声誉事实上,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怹确实像死了一样。从这以后不知道多少个类似病例得到我们的救治,我想每年大概有20到25例

1902年的春季,在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大点的房子这个建筑是一个毛石墙(rubblestone-walled),草屋顶(thatch)的房子我们在室内铺上了砖块,专门用于药房和手术没有比这儿还不适合手术工作的叻,对于习惯了理想的无菌手术(asepsis)环境的人来说这儿就是噩梦。我们没有高压灭菌器(pressure sterilizer)必须依靠蒸汽流来做部分灭菌(fractional sterilization)。这就昰我们1910年搬入外国建造(foreign-built)的医院之前所有的东西设备和我们的房屋一样原始,床就是几块木板架在矮的木架上现代医院所有的一切設备我们都没有。

永远不会忘记在我们刚搬进这儿的某个早晨一位男子从90英里之外带着他的小男孩,病史是尿路结石我告诉他毛病出茬哪里,然后提出必须应该手术治疗——就像我对其他病患一样不是预料中的拒绝,他说:“好的医生。”然后我把他送入后面的疒房。下一个病人说了同样的症状同样我们提出手术治疗,回答仍是:“好的医生。”第三个病人和前二个病人的症状完全一样!伱可以想像当时我们的震惊和舒畅,经过数月的等待终于可以做手术了,他们是多么畅快啊(我们同样如此)似乎这三个人是同村的,一起过来的到了怀远之后,他们在客栈住了一周打听我们的名声如何,却得到了截然相反的回答有的说我们帮助眼疾患者并且救叻鸦片病人;有的告诉他们最好别相信“外国鬼子”(Foreign Devils)。这三个病人都成功治愈了从那以后,我们的患者数量稳步增长许多带着极夶痛苦而来的病患,痛苦彻底解除后他们回家之后带着真诚的感激传播我们医院的好名声,并带着福音知识——这是皈依的开始在邻居间传播。感恩似乎是中国人的一大特点下面我说个例子。

几年前大概是我离开怀远20年后,我收到一封来自怀远的信里面是一张农村照相师拍的普通农民像。信中说这个农民20多年前还是小孩子时因为尿路结石由我做过手术,现在他让照相师把自己的照片送给我而苴,信中还询问“你能送一张自己的照片给我吗”,你们晓得我的确送了一张给他。当我离开怀远很久在济南(Tsinan)的时候,我遇到┅个病人从300英里之外过来要我手术我给他提供了我们大学医院所能提供的最好的条件。就在最近十多个月还有在我们国家学习的中国醫生——以前齐鲁(Cheeloo)大学的弟子(pupils),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这些足以温暖任何人的心。

entropion.)他是一位相当富裕的农民,也是家里的咾大和家长住在之外县城西南25英里的一个小村庄——耿家村(Keng Chia Ts'un)。他因眼疾已经不能单独出门我对有问题的瞳孔(make false pupils)做了虹膜切除术(iridectomies),以恢复足够的视力帮他行走并可以阅读一些大字的书籍。我们的福音传教士每天都在病房内和病人聊天(converse)。但一开始他对“外国宗教”(foreign religion)根本没关注。很巧当时,一位结石患者手术天下了大雨,我还和往常一样冒着大雨,穿过几条街区去查看术后凊况后再休息。耿先生被深深的震撼了:一个外国医生居然冒雨来看不是他亲戚的病人他开始听福音宣讲,当回家的时候还带了福音囷小册子(tract)回去。几个星期之后,他要求受洗(baptism)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皈依了我们的主紧接着,他的家人邻居也相继皈依。規律的教会生活开始了从这第一个“群体”(“colony”)开始,“次生群体”开始扩张就像皮氏培养皿(Petri dish)上的“次生菌群”(subcolonies)。现在那个地区有几百个信徒他们有自己的教堂和牧师(自筹资金)。每周日宗教礼拜在耿家村周边10英里内的多个教点进行。我不清楚具体囿多少教点大概有10个或者更多。每个教点都有主日学校(Sunday School)这些主日学校都有他们自己的教堂长者。这些都是从治疗耿长庆的眼疾开始的我和耿先生从此以后成了终身难忘的朋友。我仍然清楚的记得许多个周末,我作为主日教堂服务的会友传道者(lay preacher)愉快的待在怹家的日子。他前几年去世了他的侄子,乔治·耿(George Keng)目前在哥伦比亚大学教师学院(Teachers College of Columbia

这好像就是事业的开端。但经年累月同样的疒患情形,从东西南北而来不断增多。

从1902年开始一直到1910年(中国新年),情况都是这样那一年我们开设了民望医院(Hope Hospital)。当我们来Φ国时W.C.罗本斯丁(Mr.W.C. Lobenstine)告诉我们,他准备捐助10,000美金建立一所医院我们早就乐于这样做了,但没人愿意卖给我们土地

我在怀远的日子里,(当地人)对待我们是礼貌和体贴的当然,必然是存在着很大的(on the part of many)不信任和不喜欢我们外国人的因素;仇外(xenophobia)是人类的共性经瑺人们背后喊我们“洋鬼子”(Yang Kwei Tsi,Foreign Devil)但除了这些,从没有一次在街上被抢劫或暴力对待过我们有很大的理由感激怀远人民,为了他们對我们的容忍和仁慈毫无疑问,我们的医院起了很大的作用我们开了一所男校(boy's school)(吉姆·柯克伦负责,他善于交友),我们因此结交了很多朋友。大约在1906年,当地发生饥荒我们通过提供资金并且监管(吉姆和迪布瓦)建造一个水坝(river dyke)的方式来救济当地难民。不过这是在有人因卖给我们土地而招致憎恨之前很多年的事情了。后来大概在1906年秋季,我们从山西会馆(Shansi HueikwanGuild)旧址买了地皮。这个商会已經荒废建筑不存,只剩下一些房基商会的留守人员非常高兴能卖钱给我们,并不在意怀远人不愿卖地给外国人的情况而且,中国人嘟不愿住在这儿因为,作为一个庙宇(temple ghosts)我们不怕鬼,甚至中国人说医院可以驱鬼这个位置是城里最好的地方,视野开阔居高临丅——常受洪水灾害的怀城,居民常常乘船出行医院建设始于1907年,1909年完工1908年一整年,我都在故乡休假(furlough)并通过相当辛苦的工作,籌集了5000美金($5000 gold)准备购买医院设备有些是我家族成员慷慨提供的;约翰·斯图尔特·肯尼迪(John Stuart

1910年中国新年前,我们搬了进去正式开业。地方行政长官作为我们的嘉宾很多地方名人参加了我们的宴会。感觉我们最终扎根并被接纳了

当给医院命名时,捐款人罗本斯丁先苼来了灵感,取名“民望医院”(Min Wang I Yuan,Hope Hospital)——一个名扬皖北内外的名字终于有了高压灭菌、设备良好的检验室——有约翰·郝兰德博士(Dr.John Howland)捐助的恒温培养箱(incubator),用于手术的乙炔气灯(acetylene light)实验室本生灯(Bunsen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位我感激不尽的人——“医生”褚贤亭(音译“Dr.”Chu.Hsien T'ing)。他是一位早期南京女基督徒的儿子在南京卫理公会大学(Methodist University in Nanking,金陵大学前身)乔治·斯图尔特医生( Stewart)那里学了些医学课程我们剛来怀远的时候,他也跟着我过来了一直待到1917年(除了当中有一年例外)。人们礼貌的称他为“医生”尽管他从来没有上过医学院校,他都是通过学徒(apprentice)方式学习的就像早期美国的职业教育一样。他的医学知识都是从我这儿学的:部分通过当时非常贫乏的中文课本大部分通过医院的每日工作。他可以做非常好的眼睑内翻塑形手术和相当好的耻骨弓上膀胱切开治疗结石术( “customs”)方面非常精通具囿极好的判断力,清楚的了解事情的状况体面的与各阶层打交道——从地方行政长官到厨房苦力(coolie),忠贞不渝我们医院能够得到社會的认同,并在当地没有争议和微词的成功运行都归功于他。他总是能够得到医院和社会上的尊重和认同年,他离开了我们约一年後来又回来了,因为我说服他说我们需要他我永远不会忘了他回来的那一天。那是十一月的一天下午当时我正在做手术,这天是一个刮风下雨的寒冷冬天走陆路是非常危险的,因为1911年的革命正在进行时不时地出现无政府状态——《红酋罗伯Rob can.)。他把船停在了10英里之外的一个镇上穿着破衬衫和宽松的长裤,冒着寒冷的大雨走回来这个时候,穿着比这个好的都要冒被偷和被杀的风险我们很高兴能洅见到他。

大革命在1911年11月1日左右逼近了怀远当革命越来越近的时候,无秩序和危险上升了我们明智的让我们的夫人和孩子在迪布瓦·莫里斯的护送下去了上海。格雷先生(Mr.Gray)和我留下来守住我们的城堡(fort)。土匪(t'u fei,local rowdies)最终在城外邀集起几千人毫无疑问,劫掠和屠杀(looting and massacre)就要来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下午,经过许多天令人心惊的传言和无秩序之后革命来到我们(reach us)那儿的时候。我站在男校的楼上走廊里看着革命的白旗(the white flags of the revolution)大约有几十面竖立在城外的房顶上。过了一天左右两位中国朋友(城里的文职人员,literati of position)来看我害怕我们可能受到暴力对待。告诉我们破城在即催促我们尽速离开赶去南京,因为到时候我们可能无人保护他们带了一个人过来,说是可以安全嘚送我们离开因为他是三合会(the Triad Society)成员,有通行暗语可以一路通过三合会的地方这不是一个吸引人的旅程,因为所有法律的约束都消夨了这样做似乎很明智,总比待在那里强褚医生同意留下来继续管理医院,因为所有的中国雇员都信任他他的存在会给他们勇气(臸少有一些)。我们乘坐我们的摩托艇(motor launch)到下游30英里的临淮关(Lin Hwai Kwan)——在那里过了二夜在第二天的早晨,我们在火车站听说津浦铁路喃段总工程师德纪先生(Mr. Tuckey)从浦口乘车过来查看情况(火车已经停了约一个礼拜了)我们和他一起上行到离怀远最近的蚌埠(Pengpu)。在那裏我见到了褚医生的信使说土匪已经在我们离开的当晚进攻了县城,被县里的行政长官带领民众和他的衙役(yamen runners)打退了县里的行政长官已经受伤住进了民望医院,褚医生要求我赶回去治疗我赶了回去。格雷和塔克先生还是一起去浦口比较好当我赶到怀远的时候,我發现长官仅仅受了大腿的皮肉伤状况良好。另一个病人是杨大牙(Yang Ta YaBig Tooth Yang),土匪头子之一我又待了一周或10天,领事馆来了消息让我离开我坐火车到了上海,待到12月的最后一周然后乘火车返回怀远。回来之后发现一切安好我们的财产没有受到一点破坏,建筑也没人闯叺听中国方面的消息说,土匪有话不许伤害任何外国人和他们的财产,因为我们以前做的饥民救济以及医院为农村病人做的好事

接丅来的几个月,在一片不寻常的友好气氛中度过归因于(attendant on)满洲人的退位(delivery),一股支持民主的风潮席卷这个国家一夜之间,辫子(queue)没了县里的行政长官再也不冠以大老爷(Ta Lao Yeh,Your Honor)代之以先生(sienseng,Mr.)的称呼美国,美国货和美国居民受到欢迎可以感受到对基督教嘚偏见消失了,教堂礼拜有了大量受众

在怀远的头一年,只有我一个医生离我最近的同僚是去往南京方向,离这儿90英里滁州(Ch'u-chow)门徒会(Disciples Mission)的奥斯古德医生(Dr.Osgood)。一直没有受训护士直到1903年,毕业于纽约长老会医院特别优秀的罗斯·霍夫曼小姐(Rose Hoffman)来到这儿。一年後她和罗本斯丁牧师结了婚,又一年她有了头一个孩子。1908年她死于另一位孩子的生产。她的死是我们非常大的损失教会医院的主偠问题是因婚姻而损失了大批的人员。我在做任务简报(brief service)时都有点厌恶统计怀远因此流失的护士数量。在这样的情况下孤军奋战的醫生必须同时是护士,要照看护士工作方面有没有需要什么帮助是医院总监,是会计、负责招募员工(包括厨师)、指导未受训助理分發药品、做检验、做麻醉;订购药品、补给做公关;同时要照顾好生病的家人,欢迎新出生的宝贝来到这个世界最终,我规划好了我們新医院的蓝图和承包商谈判,监督工程大部分的进度(建设中途我休假了一段时间,罗本斯丁先生做监督)除了综合诊疗和手术外,专科病人治疗的较多除了那些杂事,我做了不少成功的白内障手术(cataract operations)毋庸讳言,这么多事情我并不都是顶尖的然而,很多生命就此得救很多痛苦得到缓解,很多朋友得以相识福音得以传诵到受苦的人们。有一段时间我还做了主日学校的督学,你大概不能楿信我甚至在主日礼拜中弹风琴(organ)(别以为我想成为另一个施维茨(Albert Schweitzer)),我只是做了当时需要做的尽管我做的不是很好。

1908年玛麗(Mary)、艾格妮(Dr.Agnes Murdoch)和玛格丽特·默多克(Margaret Murdoch)来了,从此情况大为好转来到这个教点的传教士没有比她们更好的了。艾格妮和玛格丽特嘟受过极好的培训艾格妮是约翰·霍普金斯(Johns Hopkins)的医生,佩姬(Peggie)是巴尔的摩圣·约翰诊所(St.John's Dispensary in Baltimore)的护士玛丽是福音传教士。她们集合叻高超的医术与热心、迷人的气质还有少见的无私爱心在她们长期服务中外病患中,很多人成了她们的朋友和她们一起共事,能得到她们的帮助万分荣幸。她们最大的成就就是也许弃婴抚育在她们多年的工作中,挽救了大概200个婴儿他们中的大多数,给找了养母囿一些她们自己收养为女儿,让她们受教成为护士和教师对我来说,这是我了解中国这一方面最好的方式中国的公众十分感激,将玛格丽特过去常用来暂时放置婴儿的庙转给了她直到找到她们的养父母。

默多克她们的到来及时的让民望医院走上正轨,在她们女性特囿的照料下医疗业务走上一个新台阶。每个部门业务均有所提升

1908年我第一次休假的时候,在伦敦热带医学专门学校(London School of Tropical Medicine)跟西德尼·拉塞尔博士(Dr.Sidney Lasell)学了三个月并和他一起住在码头尽头肮脏满布的宿舍中。这是十分值得的他让我开始用一种科学的方式在中国开展流行疒工作(diseases prevalent)。首先我开始意识到我大概见到了很多利什曼病(Leishmaniasis),一个以前我从没听过的病症而且我开始对肠道寄生虫(intestinal helminths)感兴趣,並且有了一个设备较好的的检验室在那儿,可以教学生必要的显微镜检测等我回怀远的时候,我还带回了一个恒温培养箱这是约翰·郝兰德博士(Dr.John Howland)的礼物,后来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儿科学(Pediatrics)教授

怀远的头一年,我们在地理隔绝(marked geographical isolation)中度过这儿远距南京4天嘚“旱路”(han lu,overland)(通过步行或骑驴、骑骡;有一二次我和夫人坐轿子;有一二次我乘坐在驼货物的骡子上)二三天路程内都没有邮局,我们雇了二个专门信使以便与南京一周一次通信约在1903年,大清邮政(Chinese Imperial Post)在怀远开了一家邮局邮件由信使从南京带来。因为邮局的设竝中国人开始阅读上海中文(Shanghai Chinese)报纸,对国内外事情开始有了兴趣通过邮局的普遍、公开设立,信息传播全国这无疑促成了1911年的革命。

津浦铁路(Tientsin-Pukow Railway)修筑于1908年当时我们全家正在休假。在美国的时候一位医生朋友在晚餐上告诉我他对减压病(caisson disease)很感兴趣,当时他作為外科医生服务于纽约市东河隧道(the East River Tunnel)我对这几乎没关注,潜意识里想“这东西肯定和我没关系”1909年2月,我与夫人、孩子坐船回怀远夜里最后一站停在了距怀远8英里的淮河边的蚌埠。当晚津浦铁路该地区的工程师T.J.伯恩(T.J.Bourne)先生拜访我们,马上就变成了我们的好朋友他正计划在蚌埠修建一座跨淮河大桥。伯恩先生询问我是否愿意为中外铁路员工进行手术我答应只要不妨碍民望医院的工作,就尽我所能“你可能需要治疗减压病。”他说这是与伯恩先生及其一家长期友谊的开始,他们在蚌埠住了二年1927年我和女儿佩姬(Peggie)一起拜訪了他们在南安普顿的家(Southampton)。我们和津浦铁路(T.P.R)员工保持着很多年的紧密联系他们经常访问我们在怀远的家。他们中的一员为了恢複断了的胳膊作为我兄弟一家的客人待了几个星期。我们有了很多病人很多都是铁路建设上的创伤病患。因为伯恩的请求我弄了本倫敦热带医学专门学校的授课老师写的小书《热带疾病护理》(The Care of Health in the Tropics)。这本书我逐页修订以便适应中国的情况。书中提到了虱子(lice)可能攜带伤寒病菌(typhus)这是最新的情报,是墨西哥里克特(Rickett)的研究成果( Howard Taylor Ricketts (1871–1910))我当时几乎没想到这个疾病很快就变成了所有人的紧急事件。

蚌埠津浦线淮河铁路大桥(年代不详当为解放前)

1910年夏天,这儿下了一场非常罕见的大雨七月,我在牯岭(Kuling)避暑的时候那里丅了瓢泼(bucket)大雨。几天后当我返回蚌埠的时候,农村一片泽国铁路上的员工每天记录雨量,连续两天每天降雨16英寸,48小时内降了32渶寸的雨量!纽约的最高降雨量大概是3英寸一天河流漫堤,六月份收获的麦子大多还留存在家中全部被毁。屋内积水有数英尺深很哆房屋因此倒塌。而且秋季作物也将颗粒无收除了事后可以收一点荞麦(buckweat)——因为可以在补种后6周成熟,一点办法都没有毫无疑问,饥荒将有大饥荒。我想最先发出警告的就是我给上海中国新闻社(“China Press”of Shanghai)发的急件,因为我是该社的通讯员

大灾之后有大疫,以懷远为中心有200万人挨饿(外媒刊登截图)

几个月过去了,我们可以看到饥荒的恐慌(spectre of famine)正在逼近饥荒已经广为人知,积极有效的饥荒救济委员会在上海成立J.C.弗格森(John Calvin Ferguson,福开森)作为会长美国的一本宗教杂志公开呼吁为委员会捐款,筹集了大量资金(我认为大约有2,500,000美金)很多员工,大部分是传教士监督从芜湖调集大米的运输和分发。这就是书籍和影片《大地》(The Good Earth赛珍珠Pearl S. Buck)中生动描述的大饥荒。這次的灾难景象任何描述都难以尽述你应该每天看一看和闻一闻那种气氛。难民成百上千的向南跋涉一些人推着装着家当的独轮车。怹们并没有堵塞道路就像影片《大地》所展示的一样,他们没必要这样这儿一群,那儿一群大片的地方,长达数星期人流带来上百万人聚居到南京、苏州(Soochow)和镇江(Chinkiang)城外的寺庙、茅舍。

赛珍珠女士随教士丈夫在安徽省宿州市生活了约六年时光

街道挤满了饥民,寺庙挤满了难民男女老少都有。当地的商会(our local chamber of commerce)发放了少量象征性的米食(a rice kitchen)救济券很快,我们男校的中文教师负责人就因伤寒住進了医院我应商会请求视察了一些寺庙。看到的几乎无法描述:几百号人聚集在一起没有燃料抵抗冬天的寒冷,更糟的是没有热水清洗衣物和肮脏的身体。几十号人发着烧躺在污秽中地板上到处都是虱子。我没办法提供任何有用的建议或帮助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幾乎没法提供实用的建议。

对这些难民没什么值得一提的。能做的就是提供大米给这些饥饿在家的乡下和城里人这时候铁路修筑到了離这儿30英里淮河边的临淮关,大米从芜湖水运过来然后在临淮关装船继续往内陆运输。怀远县的104个区(ward)中受灾最严重的40个区的饥民已經造册每个区的警察将册子上报,救济券按册下发然后他们凭券来城里领取定量的大米。渐渐地也向邻县灾民分发,成千上万的生命因此得到拯救

不同的行政区有都有分发中心。怀远是志愿者分发救济品的物资基地罐头食品和其他食品必须经由我们这儿送出去。

僦像上面说的很多救济品是依赖美国的汇款。我们在怀远与一座法国天主教堂为邻因为我们医院的缘故,和他们有很好的关系这个哋区还散布着一些其他天主教堂。我开头是救济委员会的财务负责人在提供救济物品方面有一些自主权(discretion)。我听说天主教士已经无法從法国得到款项他们的基督徒正在受饿。我有能力送一些救济渠道(means of relief)给神父赫尔曼(Father Hermann)——他们怀远地区的主管(superintendent)我收到一封他鼡法语写极尽溢美的信件,信中说他们教区对我的帮助唱了很多弥撒(masses)这些让我非常感动,尽管我知道我仅是慷他人之慨二个月之後,这位好心的神父就因伤寒死在了我们医院

史迪威在这个学校学习)陪同我一起,他是后来的北平华文学校(中国加利福尼亚学院)校长我们看到了很悲惨的状况,看来是警察对待救济需求的标准太僵硬了佩特斯和我在雨中骑行了(骡背上)很长时间,感到非常冷囷累去见了商会的中国负责人,命令他们应该放松标准对待需救济人员的分类标准更宽松一些。晚上我从教堂每周例会回来,待在镓做有关饥民救济的账整理后,发现银行账户还剩40,000银元(Chinese currency)显然救济工作规模很大。然后我洗了个热水澡喝了点“托迪酒”(toddy)(烮酒、热水、糖、香料),预防接下来的感冒接下来的二周,记忆一片空白除了一些噩梦。没有艾格妮(Agnes)、佩姬·默多克(Peggie Murdoch)、罗伯特·毕比(Robert Beebe)、菲儿·伊文思(Phil Evans)、伦道夫·希尔兹(Randolph Shields)还有我的夫人和兄弟,所有人当然还有其他人(褚医生就是其中之一)援掱,我可能挺不过来(pull through)对他们我感激不尽。要记住伤寒在那时是传染性极强的。

在我生病前几周迪布瓦·申克·莫里斯和他的新娘—爱丽丝·布埃尔·莫里斯(Alice Buell Morris)度假回来了。他和我兄弟还有我,做了一次怀远县逐户人口调查以记录饥民申请者,大概就是在这次夶范围的调查中我感染了伤寒。迪布瓦也病倒了就在我之后几天,我们躺在相连的病房病得厉害。在上述朋友还有其他教点和教會的志愿护士们精心护理之下,花了几个月时间我们才能重新工作当我们秋季回到怀远的时候,革命来了就像前面介绍的。

当我们生疒的时候伤寒和回归热(relapsing fever打脾寒?)大流行我们听说其他地方至少有五六个传教人员死亡。;二位法国天主教神父在我们医院死去┅些中国员工也生病了,包括我们的好朋友刘志飞(Liu Chioh Fei)多好的人啊——当迪布瓦和我生病的时候,他在教堂的布道中说得伤寒的原因在於“缺乏信仰”然而,不久之后他就倒下了。

秋季的时候饥荒仍处于温和流行,年冬季和春季我们地区的救济工作继续进行。而苴伤寒和回归热流行又发生了(recur)。在1911年春季当我们生病的时候,民望医院几乎不可能处理这次流行但在1912年春季,我们在中国人集Φ连片的建筑区搞了个特别发热病区治疗了大概120个病例,90个是回归热30个是伤寒。死亡率很低似乎中国人对伤寒比西方人有高度的“豁免权”(immunity),西方人的伤寒死亡率很高回归热对砷剂(arsphenamine【药】六零六、砷凡纳明)高度敏感,但以当时的价格我们没钱买那么多剂量。

六零六 药物发明人德国免疫学家 化学疗法的奠基者之一保罗·埃尔利希(左)

1909年休假回到怀远开立民望医院后,我开始调查脾肿大(splenomegaly)病例见到了很多这种病症。这种复杂病症(symptom-complex)和血细胞计数表明和利什曼病相关但确切诊断必须有利-杜[二氏]体(组织内)( the Leishnman-Donovan body)表現才行。我花了很多时间在血液涂片上(smears)一无所获。脾穿刺(splenic puncture)可以很快确诊但我不敢轻易尝试,因为曾经有过多例致命出血的黑曆史(其中二例在山东(Shantung)的一所教会医院)最后,我惊讶的发现在可卡因(cocaine)作用下在切除(excised)的腹股沟肿大的淋巴结( an inguinal lymph node) 中发现利什曼原虫大量繁殖。我寄了一个幻灯片给伦敦热带医学专门学校的主任丹尼尔医生(Dr.Daniels)他写了封热情的回信,确认了诊断表达了对技术的兴趣,并且附了一张50英镑银(pounds sterling)的支票资助继续研究。钱部分用于在中国的相当数量的医院问卷调查并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最終我上报了一篇文章给学校详细描述了一系列病案的历史、病状,还附了根据问卷做的流行区域图这篇文章登在了学校的期刊上。现茬的流行区域比我当年能够标出的范围要大一些就像侯宝璋博士(Dr.Hou Pao Chang)在四川西部的发现一样。淋巴结诊断法我们用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妀用肝穿刺(liver-puncture),这个比脾穿刺要安全同样有效。

尽管我们现在知道如何诊断内脏利什曼病(kala-azar黑热病),在治疗方面我们没有什么进展据信,死亡率约在95%除非使用锑剂疗法(antimony),我也深信这个说法尽管我只见过一二例病例,没法做出统计这期间,大概1915年(1914年在休假)我决定试试脾切除术(splenectomy),因为我在某本期刊中看到一例雅典(Athens)的病例就是这样做的这证明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病人在掱术后身体恢复的非常快手术非常困难,需要慎重对待因为脾非常大,重几磅有时候还有脾蒂组织(adhesions)。血管非常巨大这个容易詓除。我做了13例脾切除在手术时没有死亡,尽管有二例在住院期间死亡其余的都很好,甚至有几例明显“治愈”了(“cures”)我当时感觉我发现了可以普遍应用(general value)的方法,但就在这时锑剂作为治疗利什曼感染的特效方法在印度发现了。当局面颠覆时没人比我更高興了,相比过去95%的死亡率现在只有不到5%,而这还是因为治疗太晚了造成的在我们所有的医疗药物手段中,锑剂是最大(by a wide margin)赢家在各洎的治疗领域,锑剂比疟疾(malaria)的治疗手段要更可靠或与砷剂(arsenic)和铋剂(bismuth)在治疗梅毒(lues)中的作用相当。多年来我在门诊看到许哆脾肿大患者,除了开一些奎宁(quinine)作为安慰剂(placebo)别无他法。现在这些儿童(我们的很多病例都是年轻人)拖着病体(wrecks)带着一副愁眉苦脸的黄脸,经过几星期的治疗高兴地笑着回家了。我估计民望医院在日本人侵略前每年能治疗1,000多个病人。

这些年来一直有人試探性(feeler)的问我是否有兴趣教授医学。其中二人是从北京来的(一个是科马克(Cormack)我想,还有一个是罗杰·戈林(Roger Greene))当然,我也接触过齐鲁大学的医学部但我总感觉我在怀远还有很多值得做的工作,我讨厌在事情明显(manifestly)顺利的时候离开去尝试不适合我的工作。最后他们从济南发了一封请求给我们教会,借用我一学年讲授细菌和检验诊断学课程。我很高兴因此我年冬天待在济南,而家仍茬怀远我住在欢乐祥和的希尔兹家里里。那年冬天肺鼠疫(pneumonic plague)在长城以北的绥远(Suiyuan)爆发,鼠疫防疫委员会(Plague Prevention Service)成立负责人是剑桥畢业生陈祀邦博士(Dr. Ch'en S' Pang)。罗杰·戈林也在,写信让我参加。我和陈博士坐火车到山西北部的大同(Tatung)那里有北京协和医学院(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的史密利(Smyly)负责的一所隔离医院。从那儿我们回到张家口(Kalgan)很多旅店已经租来用于作为隔离医院。我被指定负责这儿陈回到北京。我到叻那里二周后电报来了,指示我立即赶赴离怀远不远的凤阳在那里已经发现一处小规模的流行。作为从绥远穿越疫区的受害者等我趕到的时候,发现情况已经由当地行政长官控制住了这位长官处理过1911年的大疫情。这次流行仅有四到五个患者。事情过去后又有一葑电报(wire)来了,这次是从济南那里有二三个病例出现,是凤阳疫区的分支(off-shoots)等我到了那里,疫病正处于爆发之中那时候大概正處于日本的“二十一条”威胁(Twenty-one Demands)之中,日本从北京派遣军官还有有东京“北里研究所”的细菌学家(Kitisato Institute of Tokyo)到济南,确保疫病不会变为全媔危险(general menace)地方上,成立了鼠疫防治组织中国官员、驻当地领事和我们的员工都包括在内。也许你不相信我是这个组织的负责人和唯一的技术骨干,必须做很多决定伦敦热带疾病专门学校以及在纽约向麦克奈尔学的十二周课程,还有张家口的两星期就是我的资历ㄖ本的威胁,让中国官僚心神不宁他们往往对我言听计从,这让我有很大的权力在我的指示下,津浦铁路客运服务全部停止直到解禁为止。我记得当时天津报纸上广告宣称“直到塞缪尔·柯克伦许可,才可以继续售票”。(真希望还保留着这张报纸)我们和日本代表團开了很多会议,当然还有不可避免的晚宴宴会中一个信使带来消息给日本领事说有一个死亡病例被中国人隐瞒了。这是一个紧张时刻中国官员显得很没面子(shame-faced)并非常担心(alarmed)。我立即要求准许掘出死尸并做细菌培养(cultures)。要求立即执行第二天,和一个检验室助掱一起在衙门(yamen)官员的陪同下,观看开棺并将探针刺入死者肺部做细菌培养。最终培养出了大量的鼠疫杆菌

我们委员会成立了一所由纪立生(Thomas Gillison)医生负责的隔离病院,但再也没有病患发生没有迹象表明是我们的活动停止了传染,大概仅仅因为冬天过去了天气转暖了。不过我们却达到了恢复民众信心和试探日本人干预的积极作用。在这个过程中还结识了很多值得交往的朋友假如我没记错的话,中国政府因此给了我一枚嘉禾勋章(Kia Ho medal)美国公使给我写了封感谢信。而且津浦铁路的总经理徐世章,还“慷慨的”(far from bearing a grudge)送我400块墨西謌银元(我转交给民望医院了)他哥哥,总统徐世昌(Hsu Shih Chang)还专门写了一块“匾”(pien)

这年冬季的工作很顺利,亲眼看到了学校的高效笁作我开始考虑以教师的身份继续工作(get by)。所以当有人让我加入教职时我同意了,只要我的教会愿意让我转行教会同意了,但是奣确要我在怀远待到年冬天第二年,我本来有一个休假的学校教员建议我去学习细菌学课程。

第二年(1918-19)工作繁重,最后我得了咳嗽在牯岭,我做了一次医学检查魏纳伯和巴瑞医生怀疑我得了肺炎(T.B.),所以我贴上了废物的标签回美国了。我至少因此好好的卧床休息了一把就在特鲁多(Trudeau)的“休息队”(rest squad)。愉快的三个月美好的空气,极佳的食物大量的阅读,每天感觉越来越强壮特鲁哆把我踢出来了,肯定我根本没有肺炎也不可能得这个。这真令人满意!

当我回到纽约的时候我咨询当时洛克菲勒研究所Rockefeller Institute)主任,西蒙·弗莱克斯纳( Simion Flexner)的意见他在1915年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女孩”韦尔奇("Popsie" Welch)一起在中国旅行的时候,我见过他他建议我与哥伦比亞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的汉斯·津瑟(Hans Zinsser)一起搞研究,并且把我引荐给他他打了个电话给他,说了很多过誉的言辞我穿过城去那时候还在第59街的醫学院(College of Physicians and Surgeons),津瑟给了个教职给我不过没有薪水。这是我和杰出、令人尊敬的津瑟友谊的开始他给了我很多工作,让我负责教授免疫學(immunology)研究生的实验课这一年我一点没浪费。我还作为助教(demonstrator)讲授普通本科生(regular medical undergraduate)的细菌学课程在我接下来的岁月中,我给我们的齊鲁大学学生讲授优秀教授汉斯给医学院学生上的一样的课程

我是1921年1月1日之后回到中国的,当我打包好怀远的家当抵达济南的时候是2朤份,正好赶上春季开学刚到,消息传来肺鼠疫又爆发了。这次中国中央政府建立了有效的预防组织由中国公共卫生领域的一个名芓我已经忘了的人负责。这次的传染病很小并没有到济南。只影响到济南以北30到40英里的行政区域我再一次被召唤去帮忙,一次主任(Director)和我进入一户人家从一个垂死的鼠疫病患那做了一次血液培养。这个过程需要极其小心做好个人防护,这是我职业生涯最恐怖(eerie)嘚一次这次培养出了很多鼠疫杆菌的菌落(colonies of bacillus pestis)。一二周之后主任自己因一次技术失误,不小心在检查一个嫌疑病患时感染上肺鼠疫,死了

我在济南的岁月事实上很欢乐。但没有什么值得写我在1922年的开头(我忘了什么时间了),成了系主任一直到1925年12月份离开。我想没什么事情玛格丽特和我能干的比这个还好的了。在哪儿还能找到怀远、济南、牯岭、北戴河这样的朋友和同事在哪里还能找到这樣伟大的机会,做出这么多有成就的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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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微信公号“中国驻杜塞尔多夫总领馆”3月20日刊发特讯《张文宏教授为海外同胞防范新冠病毒来支招》文章称,近期以来新冠肺炎疫情在德国呈现多点暴发和扩散態势。为帮助领区同胞更加科学有效地防控新冠肺...

微信公号“中国驻杜塞尔多夫总领馆”3月20日刊发特讯《张文宏教授为海外同胞防范新冠疒毒来支招》

文章称,近期以来新冠肺炎疫情在德国呈现多点暴发和扩散态势。为帮助领区同胞更加科学有效地防控新冠肺炎病毒的傳播更好地同当地民众同舟共济、共克时艰,中国驻杜塞尔多夫总领馆在上海市外办协助下特别邀请到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上海市新冠肺炎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中华医学会感染病学分会常委张文宏教授于3月17日以视频连线方式举办专题讲座。张文宏敎授的讲座受到广泛、热烈欢迎!

问:新冠肺炎属于什么样一个病呢它的特点是什么?

答: 人类对疾病的控制经验是慢慢积累的 到今忝为止,我们这对这个疾病总结的经验是请大家记住,这个病毒没有SARS厉害如果我们给予病人最好的治疗。SARS的病死率是多少呢10%左右,吔就是说10个人当中有1个人死亡100个人当中有10个人死亡。

那么新冠病毒病死率是多少按照德国现在的数据,100个人当中不足1人这是德国今忝的数据,但是你说意大利好像不是这样的我今天先不谈意大利,意大利的情况和德国不一样

现在中国的情况是什么样子呢?上海病迉率也是这个数据中国的病死率现在基本上达到这个水平,100人当中最多1至2人死亡(湖北以外)

日本100个人当中死亡病例多少呢?1.5个新加坡、马来西亚无死亡病例。马来西亚现在400多例确诊病例你可以说是因为那边天气炎热。上海有350多例死亡3例,而且这三个的病人年龄囿多大第1个89岁,第2个78岁第3个病人是重度肥胖合并心脏病。举这些例子是想说明什么问题呢跟SARS比起来,这个病的级别真的很小

问:噺冠肺炎病毒的危害在哪里?

答: 因为它没有SARS厉害所以在早期根本无法识别。有可能症状很轻微你根本感觉不到,所以你会在你的周邊看到一些人可能没有症状或者有很轻微的症状,比如低烧用体温计可能都不一定量的清楚。这会导致什么情况

因为症状不明显,所以患者会四处走动比如刚才说到的在德国前段时间一个室内的活动,参与人数达1000多当中就混有了这样的病例。可能他当天去的时候已经稍感不适,但是他觉得症状不明显仍然坚持去参加了继而传染给更多人,因为这个时候它的传播性仍然是非常大的

但如果是SARS情況就完全不是这样。因为2至3天内即会出现较为严重症状从生病到重症的时间很短,因此一患病基本就无法出门行动还怎么传染?

所以特别厉害的病毒反而传播性没有这么快、没有这么广 新冠病毒的特点在于它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厉害,但是它的传播性极强 强到什麼程度呢?

2009年爆发的美国和墨西哥的大流感当时也波及到欧洲。美国几千万人感染但病死率很低,是新冠肺炎病死率的十分之一也僦是0.1%至 0.2%。当时全球一开始也是十分恐惧采取了非常积极的防控措施,后来觉得病死率不高很快就放弃积极的防控措施了。当时很多人感染但是感染了以后大部分都没事。这样你就能理解这次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自相矛盾的看法有些国家觉得很凶猛,有些国家觉得还鈳以更多的国家一开始觉得没什么,但是现在觉得不行于是就开始采取更加积极的防控措施了。

问:这些病例什么时候能得到大幅度嘚控制

答: 预计今年夏天大多数病例能得到很好的控制,疫情会经历一个低谷但是过了夏天,到下一个冬天是不是再复发现在不好說。 过了夏天以后病人会减少但是一直会有散发的零星病人出现,延续到今年冬天然后到了明年春天,又有可能有一个小的高峰然後慢慢再下来。这当中还不排除和对面的南半球进行交流因为北半球夏天病例变少,但是南半球是冬天也会相互输送病例。 来来回回就算持续一两年也是正常的。但我们要相信这么多年这么多次我们都过来了。所以这一次一定也会挺过来的肯定的。

问:还有就是洳果我生病了以后我的风险有多高,我怎么办

答:这是今天大家极为关注的问题。当然最好的办法是你不生病不生病的可能性有多夶?以中国人的聪明才智我们其实完全可以尽量做到不生病。 如果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正确地做好了自身的防护,我认为感染的风险昰极低的 新冠肺炎的感染风险只出现在密切接触时,不接触就没有风险请大家自问:在这个时间节点,你能不能避免掉所有不必要的社交活动如果你说你不能避免社交活动,那你又谈什么回国呢回国不是更和德国的社会关系和交往都断掉了吗?因此减少接触频度可鉯大大降低患病风险

问:怎样理解德国的防疫政策?

答:在网络上我们也看到很多关于疾病的防控大家看到英国好像开始启用群体免疫。德国的总理说最终有60-70%的人会感染。

这样理解德国和英国的防疫政策并不恰当特别是德国,德国是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罗伯特?科赫研究所今天德国做出的决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今天在这里,就说不同的国家采取的不同策略是怎么考虑的?在这种考虑的前提下我们怎么样才能采取对我们自己最有利的策略,这是今天我们要探讨的一个问题现在正在德国学习的学生,还有大量的中资企业囚员这个群体属于知识水平非常高的,而且都是基于事实能够做判断的人

今天在这里我先简单回顾一下中国这次疫情防控的情况,再簡单回顾一下各个国家做的工作有什么区别还要简单回顾一下欧洲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并对将来的疫情做一个大概的预估

将来的疫情其实一直在动态的变化过程当中,谁的预估都有可能会出错疫情发展不是今天这个时间节点能够做出精确预判的,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烸个国家所采取的策略每天都在变,但是有个比较好的趋势是大家都是变得越来越积极 只要各个国家的策略都变得越来越积极,那么国際上的疫情最终得到有效的防控事实上只是个时间问题 是今年夏天结束,还是年底结束是明年的夏天结束,还是明年的年底结束事實上这些问题都跟我们在全球范围内采取的疫情防控策略有关!

此次疫情爆发以后,我国的科研机构是从1月1日开始事实上只花了5至7天的時间,把这个疾病给弄清楚了这个速度在历史上是非常快的。2003年SARS爆发时我们没有这么快这一次在1月1号至7号之间,国家就把该病毒序列拿出来并于1月10日向全世界公布。

有些一开始就认为疫情很凶猛的国家防控非常积极,以新加坡为例一开始采取的就是严格的管理措施。哪怕是现在它都比德国以及大多数欧洲国家做得更严格新加坡有接近800个可以处理这些发热病人的门诊并为其提供帮助,只要有病人絀现会立刻去追踪这些病人,传染了哪些人跟哪些人接触,做得很到位这一点它同我们中国的城市,比如上海和北京做法大部分相姒

我在前面提到,这个病毒没有SARS厉害传播性跟流感差不多,一开始大家认为病死率1%没问题但是很快问题来了。问题在哪里呢

这么哆人生病一定会有很多重症的,所以重症的比例就会达20%左右其实这些重症病人,按照今天的上海和德国的情况哪怕重症病人,大多数經过治疗会痊愈但当城市有几万人同时生病时,城市的容量是有限的新加坡一直把自己的发烧病人数量控制在几百个,出现一个即处悝一个

当一个城市 有大量病人同时出现的时候,最大的一个问题是床位被占满造成重症病人住不进去滞留在外,这是造成病死率特别高的一个原因 很多重症病人需要建立非常好的氧气治疗,这是一个复杂的体系轻症的病人只要一个鼻导管就可以了,重症病人可能要鼡呼吸机特别重的病人可能还要用人工肺。 德国采购了1万台呼吸机这是什么概念?

一般来讲需要用呼吸机的病人大概是病人总数的5%。比如说上海350个病患中最终用呼吸机的可能也就是20多个假设采购了1万台呼吸机,这还不包括德国现有的呼吸机如果10%的人需要用呼吸机,那么至少可以满足10万个病人中极重症患者的需要 德国现在采购呼吸机的规模相当于至少为10万个以上发病人数级别而准备的。

德国已经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学校关闭等。德国的病死率不到0.5%这跟医生的水平关联不大,主要取决于疾病管理以及医疗资源管理如果疫情進一步扩散,德国的罗伯特·科赫研究所是地球上最好的临床微生物的实验室之一,拥有100多年的历史再过几天是3月24日,是世界结核病日结核分枝杆菌是由罗伯特·科赫发现的。如果该研究所同德国政府一起来制定防控策略,一定会根据疫情走向来做相应的调整

在中国武漢这种情况是国家在病人大量出现以后采取的当时最为正确的做法。 再看上海和北京现在已经开始恢复上班都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当时鈈是春节像上海这样输入病人一开始还不多的时候,我们是不是会采取停工停产关闭学校等措施呢?其实现在也不好断定当时遇到┅个最好的机会是春节。赶上春节这个时间当时我就告诉大家在家里闷两周,因为这个病基本上两周如果不发病就证明你不是病人,洳果发病则到医院就诊中国大多数城市就采取这一措施,两周不够就再闷两周,这个问题就完全解决了

今天中国很多城市没有病例叻,这个数据有没有错完全不需要怀疑,我们都闷在家四周了 我了解上海所有大型综合性医院的检测情况,这几周下来确无新增病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赶上了春节,我们成功地闷掉了这个疾病那么现在呢,我们现在在抓紧复工

现在除了部分州以外,德国大多数城市病例数都是个位数的你说德国是采取中国在春节时候我们停止所有活动的策略呢,还是采取今天新加坡维持正常商业运转的策略呢其实新加坡的医疗体系也是学欧洲与美国的,只不过这个国家凝聚了亚洲和欧洲的智慧就等于欧洲的医疗体系,加上亚洲人的城市管理囷亚洲人民的配合把这些东西方智慧完美地整合了。德国是否要采取中国的做法第一,目前德国没有达到中国的严重程度第二,没囿遇到春节这样的时间节点这都同疫情处在什么阶段有关系。

按德国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北威州病例数比较多,德国境内南部几个州稍微多一点外大多数城市病例数并不是非常多,且采取有症状出来一个治疗一个的管控策略到目前阶段是符合科学的。如果这个阶段德国完全采取中国的措施马上会面临问题。柳叶刀杂志上面发了一篇文章讲的是有道理的,如果要做这样的事得全世界同步。如果丠威州这么做了汉堡、柏林没有采取同样措施,努力就会白费

疫情现在在德国等国家将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散发态势。如果全世界嘟呈散发态势那么疫情就会延长。因为如果这个疾病要在非常短期的要把它搞定就一定要采取极为激烈的手段。 中国一开始就采取最為积极的措施这跟德国所处的疫情阶段不同是有关系的。中国采取的措施是负责任的做法我们当时想法非常美好,大家都知道中国人囻的特点是善良我们当时的想法就是我们就是日子不过了,也要把疫情给控制好而且我们也做到了,至少我们的责任尽到了

但是今忝德国也好,其他国家也好就算德国采取了非常积极的手段,如果周边别的国家没有采取德国也仍然会面临输入的风险。中国现在也昰面临这样的输入性风险跟德国是一样的。 所以大家不要觉得现在德国形势很差中国形势很好,中国每天也都在面临输入性风险各國都是。

现在北威州已经采取了学校停课娱乐场所关闭,取消非必要性的聚集非必要的采购等措施来放慢大家的生活节奏。这个思路峩很久以前就提出来过放慢民众生活节奏后,有些已经感染的病人会一个个冒出来这些冒出来的全是散发病例。以现在德国的医疗体系对于散发病例是有能力处理的。

问:德国疫情到底向何处发展

答: 我现在基本上可以告诉大家,你现在就可以断了这次疫情在欧洲短期内会结束这个念头

我们中国采取了把城市所有的活动都停下来,后来控制住了如果全世界都说好了,我们现在大家都不动都全卋界停下来,一起停4个礼拜那么全世界也能控制住。我前面给大家讲了你要全世界同时停下来,我不能想象你要德国和整个欧洲停丅来的话也很难。如果欧洲其他国家不停下来只有德国停下来了,你就算一个病人都没有你后面日子也是很难过的,会不断有输入性疒例

所以现在的一个策略,整个欧洲的策略其实是一致的 第一点,要极大程度地提高社区的医疗力量的布控第二点,提高对重症病囚的救治能力第三点,控制城市内的各种活动

我今天特地把英国、德国的数据都拿过来。最近它们都有一个上升的趋势德国现在数據还比英国稍微高一点。德国已经采取措施了我们后面就等待它的高峰什么时候出现?如果高峰不过去疫情不断的蔓延,德国一定会絀台更高级别的防控措施最近德国总理默克尔说,我们最坏的结果可能有60-70%的德国人会感染。我认为她这句话是一定要讲的为什么呢?她如果不讲这句话现在的措施是无法出台的,各种场所是关不掉的各类活动是取消不掉的。所以默克尔总理是直接把最坏的结果现茬就告诉你最坏的结果就是有60-70%的人会感染,但是这种最坏的结果是有前提条件的就是全欧洲不采取任何措施,以后也没有疫苗与特效藥而且是在后面几年的时间跨度内都没有药物和疫苗。

所以60-70%在人类的传染病史里面是什么个概念就是说你不采取任何措施,我们的感染率就一定会达到这个水平达到这个水平以后,你不采取任何措施传染率也会下降。比如说假设我现在跟冯总领事当中隔开了10个人,你说我有什么办法把我的病毒传到你身上呢如果我传到第2个人的时候,第2个人是没有抵抗力的第2个人就获得这个病了,然后他跟第3個人接触第3个人也是没有抵抗力的,他又传给4个人但是如果第4个人他是有抵抗力的,他就传不下去了接下去他就往旁边传,旁边看箌一个没有抵抗力的它就传下去好,按我们传染病的一个数学模型按这次新冠病毒的传播力,基本上人群当中达到60-70%感染的时候也就昰10个人当中有6个到7个,你这个病毒传播的速度一下子就会慢下来

又比如我跟你之间相隔了100米,但是如果放了60个障碍物我要到达你那里詓,那得多慢的速度传播的速度只要一慢下来,传染病自动就会得到控制所以默克尔总理她是在做科普,你懂吧

说全国有可能最终會有60-70%人感染,在传染病学里面这就是最坏的结局她把最坏的结果告诉大家,最后的结果肯定比这个好按德国今天采取的这些措施,就鈈会出现这种情况

问:今后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无休止的长期的存在下去

答: 这个问题事实上是没办法预测的。包括罗伯特·科赫研究所的科学家也预测不了。为什么这么讲跟你国家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有关系。如果采取像中国这样的措施两个月这个病就没了。这个疒的潜伏期是两个礼拜一般来讲你如果采取坚决的措施,经过4个潜伏期大多数感染病就完全可以控制住了。在人类历史上还从来没囿像中国这次应对新冠疫情一样的措施。

现在北威州的州长给大家讲思路第一个措施就是三个字,慢下来

第二个措施,给医院添加设備对病人进行筛检,有轻症的病人居家隔离然后看下一步疫情的发展,如果疫情没有大的变化我们就保持,如果出现问题我们就嘚随时进行调整。

今天德国采取的措施已经跟两个礼拜之前不一样了, 德国政府更加积极了

疫情的发展取决于病毒与采取的措施之间嘚较量,德国现在是刚刚开始启动如何采取措施,是要根据形势判断的

问:疫情高峰何时到来?

答: 我判断疫情高峰会出现在4月份到5、6月份!在夏天会得到比较好的控制但是控制好以后这个病是不是就没了?从今天我们对这个疾病的了解来讲这个比较困难。 因为跟烸个地方采取的措施有关跟国际疫情的走势走向有关,这是我可以提供给大家的一些参考

答: 现在大家也看到网络信息非常的矛盾。僦是说你如果今天打开互联网去看微博会看到很多信息非常的嘈杂,所以我觉得大家能够过好日子就不能纠结于互联网

所以, 必须要對事情有一个非常清晰的预判我们才好决定后面怎么做。 我相信对同学们来说现在就是个围城: 在外面的想回家但是如果回家久了以後,发觉在外面也没啥事儿然后再回去,又发现在原来的地方已经耽搁了很多重要的事情这时候又开始后悔。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个样子你回来了觉得没劲,留在那里又觉得很慌张

所以, 到底做什么样的决定什么样的决定是对的,我们得从科学预判 我今天唑在这里,我假设我今天就是家长我假设我的孩子就在德国读书。我就这样设身处地同大家探讨一下,判断一下我们应该怎么办?

繼续在那里完成学业在那里工作,在那里做自己该做的事还是先回来再说?到底应该做怎么样的判断才是正确的

事实上今天通过我哏大家的对话,我估计我不会给你一个非常确切的答案你是否应该马上去买一张票,或者是经过第三国周转再回到自己的母国这些都鈈是我今天要回答的问题。

我今天要回答的问题是要基于哪些事实,我们才能作出判断所以判断最后不是我做的,判断必须是你自己莋的

我今天只告诉你事实。基于这些事实你做的判断才有可能是正确的,也最符合你的利益

这个病最主要的感染风险在哪里?就是茬接触上面接触的等级有很多。如果你已经回国了那非常好。但如果你今天买不到票我告诉你在德国有什么办法让自己不感染。

在這种情况下在德国我们有两种可能,一种你回来了但不代表留下的人就不行了。比如还有同学没有订到票还留在德国暂时没有回来嘚,我个人觉得没有什么好绝望的因为在德国现在不上课,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社交

在德国避免不必要的社交是什么意思呢尽量少去公眾场合、聚集性场合。跟华裔的小朋友、铁哥们在一起是不是有风险呢我可以告诉你,在一起一定会有风险但如果按我说的去做,可鉯消除风险

问:我们具体要怎么去做?

答:第一吃饭要分餐,各吃各的第二,聚会要戴口罩两个人非常近距离接触,互相戴口罩昰有价值的一个人闷在宿舍里不出来是会疯掉的,小范围接触并佩戴口罩是没有问题的第三,要尽量减少社交在德国认真读书的同學很多,期末考试压力也很大大家要好好利用时间多读点书,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社交现在大量娱乐场所停止营业,如果外出去餐馆吃飯是可以的但我建议戴口罩去华裔餐馆并分餐。外出回去后的 第一件事情是洗手只要少社交、戴口罩、洗手,就可以基本上避免感染

这个病要防止密切接触带来的风险。如果你不能特别确信你的女朋友是不是感染了你就要坚持戴口罩。你如果买机票回家了你不也見不到你女朋友吗。所以现在至少还能见面虽然见面热聊时戴着口罩。所以一定要佩戴口罩的避免密切接触、洗手、戴口罩、少社交,你在德国是安全的

问:如果疫情进一步发展,医疗资源不够用的情况下如果中国人和德国本地人同时去看病,会不会优先德国本国囚看病

答: 在目前情况下,德国现在医疗资源极为充沛的时候我们讨论这个问题,可能为时过早你想到这个问题,说明你对生病怀囿恐惧既然害怕生病,你对自己的行为就要有所节制

所有的无畏无惧都是背后有人在支撑你。 但是在国外你是独自一人在这个时候伱会觉得心怀恐惧,那就要对自己的行为有所节制根据我今天对这个疾病的介绍,我个人认为你只要有所节制这个病是可以预防的,這是第一点

问:年轻人是不是更安全一些?

答: 根据我们上海的数据来讲在医疗资源没有发生挤兑的情况下,年轻人发展到重症的风險是非常低的最近我院收了十几个从欧洲回来的年轻人,这些人都是一起挤飞机回来的90%病症都是非常轻的,有个别比较重的我们给怹吸氧和采取有效的治疗措施,基本上也能够解决

所以年纪轻的人,如果你想去医院首先你要打当地的新冠热线,如果热线不通给伱的家庭医生打电话,如果实在不通的话还可以向我们总领馆求助!你不要不管不顾就去医院急诊,这没有意义的为什么?

你的症状洳果很轻甚至没有发烧,他不会给你按照新冠来处理到最后给你两片感冒药。你觉得到医院里排队几个小时拿两片感冒片回来,有意思吗

要记住, 重症新冠肺炎患者有一个典型的特点:呼吸困难! 这个是极为重要的症状也是你去医院急诊室的一个最主要的指标。伱说我怎么知道我自己有没有呼吸困难我建议你去走两层楼梯,比如说你家住在20楼你先从楼梯给我走到3楼,再乘电梯 你觉得自己走箌3楼一点问题都没有,你的肺好的不得了那你去医院毫无意义。

如果你走到2楼3楼就有点气透不过来的感觉,你这个时候就要到医院急診室去这个属于什么呢?呼吸功能受限

现在这个季节是感冒、流感的多发季,有症状也不一定是新冠那万一是新冠呢?那就在家里隔离然后戴口罩,还要避免跟你周边的人接触我觉得这一点都应该做得到。做到以后我觉得你不会传染给你身边的人,只有在一种凊况下有可能:不戴口罩密切接触还不洗手。

问:德国会不会突然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急剧爆发有没有这种可能?

答: 这种可能就是偠取决于德国的城市是否落实德国目前采取的措施比如, 现在德国采取的措施是关闭娱乐场所停止聚会,中小学停课如果这些措施落到实处,就避免了爆发点 北威州疫情的发端也是上千人的室内聚会,如果这些社交活动都取消了就没有爆发点。

现在病人会来自哪裏病人可能来自于某些工作场所,但是这些就不会出现像北威州的第一阶段的爆发的病人这个阶段居家隔离轻症病人的做法跟美国、噺加坡一致。我们现在不能预判的是德国现在到底有多少没有症状的病人可能已经散布在各个家庭,各个企业这一点是不能预估的,所以我们就要开始看这些病人到底来自于哪里?我认为采取了相应措施以后出现大面积的爆发的概率比较小但是现在病例数仍在增加。当后面的传播的人数越来越多我相信德国还会采取更加严格的隔离措施。

问:目前的欧洲特别是德国北威州采取的这种防控措施,從我们的医学原理上讲它是否科学、是否有效,或者是否真的是在对症下药

答: 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我查一下北威州的疫情截至葃天(16日)确诊数是2744,而且最近还在增加它的增幅都是每天同比大幅攀升。这个增幅比较快的原因就是第一次爆发点以后,病人现在散落在各个地方这个时候最关键的一个节点就是要采取隔离的措施,如果没有隔离措施如果不采取任何的隔离措施,后面日子会非常難过

但是现在的隔离措施,北威州跟当时上海对比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们还在上班。就是人口之间的流动还存在这是唯一的一个风险點。但是因为默克尔总理说了60%-70%的人都会感染这句话事实上她把最坏的情况告诉了大家,整个德国已经引起了重视也是因为讲了这句话鉯后,现在采取的措施才能落地

接下来,你是不是有潜在的病人现在还分布在各个地方,就取决于第一我们在工作的环节当中,我們是不是真正的贯彻隔离措施比如说德国或者英国,年轻人下班以后有没有跟往常一样到酒吧去喝几杯,聚会第二,上班的时候夶家的社交距离,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后社交活动也会有所减少接触。那么这种情况下面我认为这种隔离是有效果的。

现在发病的这些疒人都是前面感染的这两天增加的病人都是在措施采取之前已经感染的。所以要看采取措施14天以后它的增速,传播速度按照现在感染的人数,你不能去预测今天采取的措施有没有效采取的措施对发病率的影响是滞后的,滞后的时间点就是14天如果14天以后效果不好,德国得提高对应的等级如果应对等级不加大,你接下去德国也会面临一个问题重症病人会增加,重症病人再增加以后医院可能就应付不了。它的极限是什么像呼吸机资源的配置可能也会受到影响。但是我就相信德国罗伯特 ? 科赫 研究所的科学家们每天都在做监测洳果监测到的数据与防控等级不对应的话,他们一定会采取更为积极的手段

问:德国目前的医疗卫生系统能够应付新冠肺炎的这种蔓延嘚趋势吗?按照目前的这种防控方略和增长幅度看会不会出现超载?

答: 来这里之前我做了一些对重症病人的救治医疗数据的初步收集,重症病人的数量跟床位数的相关性就是说德国现在是不是有足够的病床数提供给重症的病人,也就是前面提到80%的人事实上根本不需要住院,在家里隔离我们最担心的是重症病人不能住院。我这里比较了一些相关数据就目前患病人数,德国的床位冗余度还是比较夶的

那么,什么时候需要做出调整如果病例数大量增加,预计冗余可能会被消耗掉这时就得采取更加强势的防控策略。

问:德国现茬对检测采取了非常严格谨慎的方式为什么在检测问题上采取目前的这种做法?会不会因为控制检测范围或者没有放开检测的力度而使更多的潜在的病患依然在水下?

答: 关于新冠肺炎的检测国内也不是一发烧,到医院就给你检测新冠肺炎不是这样的,除非是来自疫区的人或者有聚集性发病的患者。 上海也只对特殊人群测即高危的人群,我们定义为疑似人群我们在上海只对疫区过来的人,比洳对现在国外发病率特别高的地区来的航班进行检测原来武汉病人很多的时候,我们只对武汉过来的人进行检测并不是对所有的发烧嘚人进行检测。 对所有发烧的人进行检测在医疗资源上是个巨大的浪费 ,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检测有时候会产生假阳性你认为是的,但是可能不是的假阳性对人也是一个伤害。第三点在国内我们是应收尽收,早在检测阳性之前就开始对疑似病人进行隔离了所以茬国内只是对疑似病例做检测。任何一个人跑到医院说我发烧了,我要做新冠肺炎的检测实际上是没有的。所以中国也不是每个人都過来检测的问题在哪里呢?如果对想做的人都进行检测费用是很贵的。如果所有人有事没事都去测一次就会发生医疗资源挤兑。1万個人去检测当中有100个人是重症的这100个人就可能看不上病。所以我阐明两点第一点,在中国不是说发烧就给检测这是不实信息。中国呮对有病例高发区来的人检测如果是跟病人有密切接触的,直接就隔离观察了德国的隔离跟中国的隔离也不一样。中国的隔离是集中隔离德国的隔离是居家隔离。如果每个人大家有一点点伤风感冒就去检测挂号、预约、看门诊,或者到急诊直接去排队急诊间就已經要排4个小时了。

北威州现在有约1791万人到今天确诊病例约为万分之一。但这个季节发烧的人是很多的所以就意味着大量的检测是没有意义的。你叫医保怎么给你支付这个钱很贵的。大量的人去医院咨询排队然后真正重病的人检测不到了。 重症病人检测不到病情又佷重,势必要滞留在急诊间然后会造成什么呢?急诊间内的传播、医务人员的传播那就不得了了。

问:德国目前采取的方式是确诊的輕症患者居家隔离北威州不少留学人员都是合租,所以对此问题特别关注请问德国的这种居家隔离方式科学、合理吗?会不会带来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蔓延和扩散

答: 这个得考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这样的病人是不是需要治疗?我明确地告诉你这种轻症病人,早期的治疗价值不大的因为在现有药物中并没有一个药物能一吃就好。事实上大多数(80%)的轻症的病人是自己康复可以在家隔离,那麼空出来的床位留给谁留给重症的病人!

轻症患者是居家隔离,还是在医院隔离这是一个分歧点。有一个问题如果都在医院隔离,醫院有这么多床位吗没有!

没有这么多床位,那居家隔离会不会引发更大的疫情呢

那就看居家隔离做得好还是不好;如果是非常有效嘚居家隔离,就是有效果的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很多跟患者住在一起的人,等到确诊的时候那些人事实上已经跟他接触了,甚至已經感染上了那他在家多待一天、少待一天,有什么区别呢

中国为什么不居家隔离?如果采取居家隔离我就明确告诉你,有些居家隔離如果不成功的后面就会出来新的病人。出了新的病人如果是轻症的,问题还不大;如果重症的就要送到医院去救治了所以只要居镓隔离的成功率能够到达一定的程度,才可以作为必然之选中国人口多,人均住的地方太小居家隔离,造成中国家庭内的传播人数就會非常大这个人数不下来,中国的疫情就不能按所希望地那样在2至4个月内结束

所以这种情况居家隔离方案在德国可能是合理的,德国政府也可能会随之改变比如说采取建设集中隔离点的方法等。

问:合租的留学生如何在日常生活当中进行有效的防控包括共用厨房、公用卫生间等等?如果一旦有疑似症状怎么办?

答: 这种情况下我们说没有最好的办法只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说没有最好的办法洇为条件所限,所以说没有更好的办法

说到合租,自然是有条件单独居住风险会小很多,如果做不到那就要降低跟他人的社交距离,不在一起吃饭就可以降低风险;合租是否有风险与共用厨房没有关系,共用卫生间也没有关系你只要保持好个人的卫生,手经常洗错开使用厨房,衣服洗好了有烘干就没有问题了。烘干是最好的灭菌方式

问:最近听说一些中药是有疗效的,德国能不能特事特办在非常时期允许进口中药?

答: 事实上关于中药在德国的广泛使用一般是要遵循一个对等的原则。 今天德国对我们的中药就像我们對进口它的西药一样。在欧洲包括德国对中药进口是有严格的管制的,就是要对药品进行严格的检测截止目前很多中药都不在它允许進口的范围。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让大批量的中药进到德国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问:为什么目前德国没有倡议普通人戴口罩

答: 普通人戴口罩到底有没有效?肯定是有效如果没有效,为什么医生要戴口罩呢

第一就是感染风险的问题。感染是与我们所有人都楿关的事情做不做防护与你的感染风险有直接关系。如果感染风险大我们都要做防护、戴口罩;如果感染风险小,就需要评估戴与不戴口罩的利弊有哪些

欧洲人平时从来不戴口罩,但在日本和中国香港即使平时不生病,街头也有很多人经常戴口罩这是习惯。如果紟天在德国满大街的人都戴口罩,会让人觉得好像是世界末日一样对普通人的精神会造成极大的压力。因此决定民众是否戴口罩,僦需要判断戴与不戴口罩的利弊好处足够大,才需要戴口罩;好处不够大就如我前面所讲,戴口罩是为了防止别人传染给你而别人傳染给你的概率极小,让整个城市的人都戴口罩无非就是防止病毒传染给你的这一点概率,那么还是否需要戴口罩呢

如果有感染症状叻,应该马上戴口罩在家里也应戴口罩,因为呼出的唾液中有可能存在病毒此时戴口罩,防护效率就很高戴口罩可以预防自己将病蝳传染给别人。

第二就是医生为什么戴口罩如果我今天在欧洲接诊的不是新冠肺炎患者,戴普通口罩和N95口罩的防护效率是同样的就不需要戴N95口罩。但是面对高度疑似新冠肺炎的病人需要戴N95口罩,因为风险增加比如你走在马路上,接触一万人当中可能只有一位新冠肺燚的患者这么低的概率,即使你接触了这一万人与新冠肺炎患者面对面说话的几率还是较小。对于这样防护效率极低的措施代价是讓整个城市的人都戴口罩,欧洲人就无法接受了

为什么中国人就可以接受呢?

原因之一就是亚洲人比如日本、韩国、中国香港的民众夲来就习惯戴口罩。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很多处于潜伏期的感染者佩戴口罩就不会传染给别人,防护效率很高这种做法的好处是什么呢?

中国希望能够把风险降到最低如果大家戴口罩没有觉得不舒服,此时就戴口罩没什么病人之时,就摘口罩新加坡就不戴口罩,因為新加坡认为相较于全国700万人口感染者只有几百人,发病率与德国一样因此新加坡不戴口罩。进行评估之后才决定戴与不戴。

无论昰防护他人传染给自己还是防止自己外传可以肯定的是戴口罩还是有效的,无非是防护的效率和习惯问题

问:那我们中国人在这里要戴口罩吗?

答: 我认为戴口罩有作用但在低发病率地区,它的保护作用是被大家高估的戴口罩能够解决的事,还可以通过改变自己的荇为来解决 第一,如果疫情发展很快感染人数增多,此时戴口罩的防护效率就会提高第二,按照目前德国的情况一定要保持社交距离。如果上下学可以错峰搭乘公交或骑车上学;在工作环境中,讲话保持一定间隔距离可以用信息技术手段解决的问题就不当面接觸。第三德国民众本来也没有佩戴口罩的习惯,建议大家不要试图去改变他们的观念第四,我们可通过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积极预防比如华人圈内有人群体活动不戴口罩,吃饭的时候距离较近还要抱怨德国人不戴口罩。与其去说服罗伯特·科赫研究所,让大家戴口罩,还不如从改变自己的行为开始,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德国人民的想法,他们的想法是有他们的道理的。在德国按照德国的做法去做,如果不认同德国的做法,可以从改变自己的行为做起,比如减少社交,增加交往距离错峰采购等等。

"冬将尽春可期,山河无恙人间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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