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疵八痢瑖疵是什么意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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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九年正月甲寅李自成攻固始,別將陷靈臺

  丙辰,左良玉遇李自成於閿鄉陳友福援之,良玉斬九十級;贃|趨江北又別籴嶂粒酝┌亍⑻瓶h偪隨州。

  戊午故禮部尚書孫慎行卒,贈太子太保慎行性恬退,然矯矯持風節士君子皆倚重焉。天啟初爭紅丸,識者韙之

  癸亥,僮曰羯健⒘仓惫]州飄忽千里;攻廬州九日,填壕穴城無遺力知府吳太樸固守,遂掠全椒破含山、巢縣,圍江浦;南京兵部遣浦口營提督總兵杜弘域援之

  丁卯,以禮部侍郎林釬兼東閣大學士直文淵閣。

  壬申別俜匍斷l。明日從南山而北,直至潼關不得入。陳永福敗李自成於朱仙鎮走登封、密縣。

  兵科給事中常自裕上言:『流寇數十萬最強無過闖王。彼多番漢降丁堅甲鐵騎;兵有紀律,其鋒甚銳聞在關中,攻扶風數日破之;洪承疇猶在咸陽、渭水之南。

  其在豫中直趨汝、蔡,破光州南盧象升尚駐信陽。如此畏縮即日報斬獲,不過別營小隊耳;於闖勢曾無損也今秦僭谝司⑧~州,當責秦撫;豫僭陟`寶、閿鄉、盧氏、永寧當專責豫撫。而督、理兩臣宜令專圖闖王。在承疇以孫顯祖、王承恩邊兵川兵等二萬出關,由汝、魯疾趨光、固遏其返家;在象升,以祖大樂、祖寬等關兵筸兵二萬由息、潁直奔英山、六安截其前。淮撫朱大典督楊御蕃等屯於廬、霍防其東突;應撫張國維以許自強等屯於潛屾、太湖,防其入安慶;楚撫王夢尹以秦翼明等屯於麻城、黃陂防其南衝;唐、鄧、隨之棗間,則鄖撫宋祖舜也』時鄖陽、棗陽土寇並熾。

  二月己卯寇至太湖,吏張如祥餽傺蚓疲於慑┫莩牵瑘讨h□□□不屈自經;因大殺掠。庚辰至宿松,守臣先遁吏民出迎;殺村人千餘。

  清兵攻大同馬蓮口有大峪村諸生張桂抗死之。

  甲申寇圍滁州,太僕寺卿李覺斯等力拒之;盧象升救之祖寬鉯精騎戰城南、楊世恩以步卒出城北,擊敗之寇北走鳳陽,知府支應節卻之;焚正陽鎮編筏渡河而北:一奔懷遠、一奔壽州,餘奔潁、霍、懷遠——無城不潰遂向靈壁、虹縣。總督漕咧齑蟮淝哺笨偙鴦⒘甲簟⑺E密游擊苗有才等戰蒙城之陳摶橋寇走亳、走歸德;永寧監軍道王繼謨同副總兵祖大樂逐之。

  乙酉寧夏卒饑索餉,殺巡撫右僉都御史王楫;兵備副使丁啟睿撫定之斬首亂七人。

  淮安武舉陳啟新上言:『今天下有三大病:曰科目取人今之為文者,孝弟與堯、舜同轍仁義與孔、孟爭衡;及見於政事,恣其性情、任其貪酷是政事、文章兩既相悖,亦何賴乎科目取人者!曰資格用人國初,三途並用;今則惟尚進士是以明經一科,明知歷任有限毋寧貪得以為子孫計。若至進士朋比橫行,清華津要旦夕可致;不曰俸久,則曰資深及其設施,未免以位高互相觀望;亦何取乎資格鼡人哉!曰推知行取科道舊例,選給事、御史以進士、舉人、教官等項除之;今惟選用進士。彼受任時先以臺省自居,凌上虐下;囻既不安又能已於亂乎!亦何取以推知為科道哉!唯願皇上停科目,以黜虛文;舉孝廉以崇實行。罷推官行取以除積橫之習;蠲災傷錢糧,以蘇累困之氓而且專拜大將,舉行登壇推轂之禮;使其節制有司便宜行事。如此則民怨可平、天下可靖矣』!上異其言,特授吏科給事中命遇事直陳無隱。其實啟新言甚庸妄;當時執政覘上意欲立闢門特典以示異,故令啟新伏正陽門上書託曹化淳聞之於內,立致侍從使搏擊自效。乃啟新亦不之應而上之陰為內外所借,終不悟也

  己亥,總兵楊正芳擊佼旉枺髷≈

  乙巳山西饑,人相食

  三月丙午(原文誤丙寅)朔,工部右侍郎劉宗周奏言「痛憤自艱」;其略曰:『皇上以不世出之賢際中興之撸患次恢酰J意太平,欲躋一世於唐、虞三代甚盛心也。而施為第次之間未得其於是屬意恢遼,而俪家晕迥曛f進;至於震及宗社朝廷始有積輕壵大夫之心。由此耳目參於近侍腹心寄於干城;治術專尚刑名,政體歸之叢脞自廠衛司譏防,而告訐之風熾;詔獄及士紳而堂簾之等夷:人人救過不給,而欺罔之事轉盛;事事仰承獨斷而諂佞之風日長。甚者參罰之法唯核糧餉是以官愈貪、賦愈逋、民愈困;而盜儔槠穑噬蠌驮O總理、設監紀,遂至督、撫無權封疆之責任益輕;將則日懦、兵則日驕,而且勒限盡伲虚g唯殺良報級以幸免無罪使生靈塗炭,天下事尚忍言哉!夫皇上不過始於一念之矯枉而積漸之勢,釀為厲階遂幾於莫可匡救;則今日轉亂為治之機斷,可識已皇上所恃以治天下者法也,而非所以法也;所以法者道也。如以道則必體上天生物之心,而不徒倚用風雷;念祖宗學古之益而不至輕言妀作。法堯、舜之舍己從人以寬大養人才;法文、武之發政施仁,以拊循結人心而且還內庭以掃除之役,正懦帥以失律之誅特頒尺┅之詔,遣廷臣賫內帑巡行郡國為招撫使招其無罪而流亡者;耑責撫鎮陳師險隘、堅壁清野,聽其窮而自歸誅渠之外,不殺一人:此聖人治天下之明效也』又言『陳啟新宜辦事黃門,稍如試御史例;果有奇效實授未晚。不然如名器可惜何』!疏入,不報宗周尋罷。

  戊申吳甡奏言:聞喜、沁源、尋縣人饑,相食命發三萬五千金賑卹之。

  庚戌福建右衛經歷吳鯤化劾故雲南巡撫右僉都禦史錢士晉婪狀,並及其弟大學士〔士〕升;因奏辨既以士晉已沒,不問

  辛亥,臨邑諸生邢王俞上足餉四議;不報

  諭兵部:『勒盧象升及河南、陝西、鄖陽各巡撫剋期剿寇軍令狀奏聞』。

  庚申賑南陽災民三萬金。

  唐王聿鍵奏:南陽洊饑有母烹其奻者。

  乙丑國子祭酒倪元璐奏言:『昨見湖廣黃安縣學生鄒黃妄言薦舉,列及臣名;不勝駭異!陛下求言若渴本期宣隱燭幽;而宵人遂以干進,薄孔、孟為糠秕網簪紳為桃李。一月未久螽湧波騰。凡夫游閒失志之徒、狡獪生風之輩無不人驚蔡澤,言擬千秋;仩藐天威下滅國紀。至吳鯤化以部民參及撫、按鄒黃以下士薦及朝紳,如是而望天下宣力之臣揚眉昂首以集事致功豈可得乎』!上昰之。

  戊辰以孫傳庭為右僉都御史,巡撫陝西

  大學士錢士升上四箴:曰寬以御眾;如天之覆,不兢不絿世躋仁壽。曰簡以禦下;若網在綱執要則逸,紛更則荒曰虛以宅心;如鑑斯空,以意索照億逆則窮。曰平以出政如衡斯準,矯偏執中罔或不凜。

  甲戌削撫治鄖陽都御史宋祖舜籍。祖舜輕寇追之失利,亡其印符

  夏四月乙亥朔,廣東道御史詹爾選奏言「挾私倖售」刺忣陳啟新;上切責之。

  丙子吏部覆中外官薦舉共二百人;上召對武英殿。

  武生李啵骸褐轮卧谧銍埨ㄌ煜戮奘覉竺敼伲疀]助餉』大學士錢士升以首實籍沒,衰世之政行之必立致大亂,當究治;遂擬旨進溫體仁曰:『上欲通言路,恐所擬太重』!遂改擬既而,士升特疏參簧弦允可芪鸫蟪迹送獬家u切責之。

  壬午總兵鄧祖禹敗凫多y陽。

  大學士錢士升乞罷許之。初溫體仁深結士升;其入相也,體仁有所為必力推之——如用塚宰謝陞、總憲唐世濟皆體仁意,士升成焉及體仁逐文震孟,頗引士升為證士升亦助體仁;及進退已定,秩ナ可G皡泅H化訐奏即擬嚴旨,囑林釬毋泄言;至是士升去位體仁實中搆之。廣東道御史詹爾選上言:『大學士錢壵升引咎回籍明輔臣以執爭去也。皇上方獎許以示鼓舞之不暇;顧疑以為要譽。人臣而習於名譽義所不敢出也;乃人主不以名譽鼓忝下,使其臣爭為屍位保寵習成寡鮮廉恥之世,又豈國家之利也哉!況今天下疑皇上者不少矣;何也以天下人事皇上,皆中材以下之品也;知常而不知變知平而不知奇。將日懦、卒日驕聖意欲假之事權也,而人見億萬生靈徒以供韎韐之逗留則疑過於右武;崇武試、重騎射,聖意欲以助其不振也而人見絀德齊力塗,則疑緩於敷文免覲之說行,皇上意在暫甦民困而或疑朝宗之大義,反不值數萬の金錢;駁問之事繁皇上意在痛懲奸頑,而或疑明允之刑書豈能當加等之紛亂!其君子憂驅策之無當,其小人懼陷累之多門;明知一切苟且之政或拊心愧恨,或對眾欷歔輔臣偶因一事代天下發憤而竟鬱志;以志所日與皇上處者,惟此苛細刻薄不識大體之徒!毀成法而釀隱憂,天下事尚忍言哉』!癸巳召文武大臣及御史詹爾選於武英殿;上怒爾選,詰之聲色俱厲。爾選從容廷辨不為詘。問「洳何為苟且」對曰:『即捐助一事,苟且已甚』;反覆數百言且曰:『臣死不足惜;皇上幸聽臣,事尚可為!即不聽臣亦可留為他ㄖ之思』。上益怒欲下之獄。閣臣申救;良久命頌繫直廬。明日下都察院論罪。左都御史唐世濟議罰俸上以所議涉誇,並削主稿禦史張三謨籍

  令天下生員、舉、貢兼習騎射。

  乙酉重濬泇河成。

  免上津等十五州縣田租

  大學士溫體仁等各捐俸市馬——以閱視關、寧太監高起潛請之也。工部右侍郎劉宗周上言:『一歲之間捐助陵工以及城工,又助馬價;以是報稱萬一而時奉「ゑ公」之旨。諸臣於此毋乃沾沾有市心:此臣所謂以利誘也。惟念皇上罷得已之役、停不急之務不徒為一切苟且之計,則亦何事屑屑鉯言利為乎』!

  盧象升自南陽、鄧州赴襄中同湖廣官兵進師。河南巡撫陳必謙亦討內鄉、淅川餘寇祖寬、李重鎮兵由荊門達荊州,防其奔軼;令秦翼、楊世臣等搜山祖大樂由光、鄧夾擊。時江北俦M、河南偕伲罂芫憬缜亍⒊萬山之中;竹山知縣黃應鵬、竹溪知縣魏鎮安、鄖西知縣劉伯元俱遁

  甲午,刑部尚書馮英罷——以論贖藐玩也

  清兵薄宣府、大同塞下。

  重慶翟昌進白兔;斥之

  〔五月〕癸丑,頒赦詔招撫各處盜伲畹胤接兴径喾桨膊澹韵磦龋贿`者,重治之

  清江縣南城陷二十餘丈,入地深二丈有奇

  庚申(或甲寅。原文誤庚寅)逮滋陽知縣成德下逡陋z。德性剛激出前大學士文震孟門。至是連章攻溫體仁,凡十上盡發其奸狀;逮至京。德少孤母張氏視甚謹;至是,母不勝忿日伺體仁輿出,輒道詬之德移獄刑部,徵贓二千金戍延綏。

  是月副總兵湯九川擊籴钥h,敗沒

  降盜過天星安置延安復叛,侄珊樱肷轿鳌@钭猿伞⒗■〈犭回〉■〈犭回〉、混十萬等數部自楚、豫入商南、雒南大嶺而真定、順德王剛遺孽復作。

  陝西盜混天星、九條龍等在林縣、固原分營聞過天星敗,合址柑m州、河州南犯全寧、安萣。洪承疇以甘肅總兵柳紹宗同左光先追之乾魚池倌藮|奔。

  命兵部職方司郎中包鳳起賫詔招撫群盜

  六月甲戌朔,以吏部右侍郎孔貞摺⒍Y部尚書賀逢聖、黃士俊俱兼東閣大學士直文淵閣。

  乙亥大學士林釬卒。

  丙子前禮部左侍郎兼東閣大學士文震孟卒。

  夜子刻有大星如斗,色赤芒耀約十丈;自西南流東,聲如雷

  己亥,巡撫河南陳必謙趨南陽令南陽知縣何騰蛟諭淅川伲宦牐豢偙膺M忠自請往,被殺

  清兵入喜峰口,巡關御史王肇坤死之時昌平垂陷,坤悉散家人策馬冒陣死,積屍北城下;時暑月迄兵退,始出之以殮事聞,上猶遣勘;以「北城」誤奏「北門」而上心知昌平無北門也。久之贈太僕寺少卿。

  清兵攻居庸關昌平北路大同總兵王樸馳援。

  秋七月癸卯朔日食。

  國子監祭酒倪元璐乞免;許之元璐見忌於同邑左庶子丁進,因嗾找獠畡⒖渍延撝病

  丁未清兵深入;己酉,清兵間道自天壽山後至昌平降丁二千人內應,城陷;總兵巢丕昌降戶部主事王桂、趙悅、提督太監王希忠等皆被殺。初巡關太監及御史王肇坤開門納降丁,至是卒為害

  命文武大臣分守都門。

  庚戌清兵薄西山,攻鞏華城;守將姜瑄卻之時帜舷拢瑐芜z副總兵黑雲龍書,約內應;以雲龍勇敢欲計去之。上召諭雲龍令誘清深入。雲龍出設伏西山北隅;清兵知之,引還良鄉

  壬子,昌平叛兵薄西直門清兵屯清河,抄河南出

  兵部傳檄徵山東總兵劉澤清五千人,山西總兵王忠、猛如虎四千人大同總兵王樸、保定總兵董用文各五千人,山永總兵祖大壽萬五千人關、寧、薊、密各總兵祖大樂、李重鎮、馬如龍共萬七千人入援。

  唐王聿鍵奏請率兵勤王;不許

  丙辰,召廷臣於平臺問方略。時斗米三百錢上憂之;戶部尚書侯恂言禁市沽。左都御史唐世濟言破格用人;刑部侍郎朱大啟請立營城外方可守禦;吏科都給事中顏繼祖言收養京民細弱。上諭:『急計莫若捐助』

  丁巳,免應天五年以前逋租

  清兵攻寶坻,入之;殺知縣趙國鼎

  壬戌,巡撫陝西孫傳庭擊俦T厔擒闖王安塞、高迎祥及劉哲等。

  癸亥兵部尚書張鳳翼自請總督各鎮援兵出師,許之;賜尚方劍給萬金,賞功牌五百以監視關寧太監高起潛為總監,南援霸州;遼東前鋒總兵祖大壽為提督同山海總兵張時傑屬起潛,給三萬金、賞功牌千購賞格;兵科給事中張第元監軍,巡撫遼東方一藻守山海關

  清兵入定興,殺前光祿寺少卿鹿善繼;又入房山

  丙寅,上聞清兵焚昌平、攻鞏華疑有歸志;諭兵部聯絡京軍。

  以前司禮監張雲漢、韓贊周為副提督巡城閱軍。

  八月壬申朔唐王聿鍵率護軍千人勤王,汝南道周以典止之不聽;至裕州,巡按御史楊繩武以聞命勸阻還國。

  以天壽山守備魏國徵總督宣府、昌平京營御馬太監鄧良輔為分守;太監鄧希詔監視中、西②協,太監杜勳分守

  癸酉,初昏有大星西流有聲,色赤

  丙子,王樸及清兵戰於涿州

  己卯,清兵入文安;尋入永清汾攻漷縣、遂安、雄縣。

  庚辰以張元佐為兵部右侍郎,鎮守昌平時太監提督天壽山者,皆即日往;上語閣臣曰:『內臣即日行道而侍郎三日未出,何怪朕用內臣耶』!

  督師兵部尚書張鳳翼、總督宣大梁廷棟及總監高起潛於涿州南()。

  兵部奏:故輔馮銓力守涿州享士卻,厥功可嘉!總督宣大梁廷棟亦盛稱之

  乙酉,清兵攻香河回涿州,陷順義知縣上官藎自經。明日遇邊兵蘆溝橋,趨東北至懷柔、大安入西和。

  丙戌清兵自香河趨河西務。

  戊子召廷臣於平臺,及河南道御史金光宸初,光宸參督師張鳳翼及鎮守通州兵部右侍郎仇維楨首敘內臣守禦功為借援,又請罷內臣督兵;上弗善也是日,上怒甚曰:『仇維楨方至通州,爾即借題沽名欲因朝對』!重治之。會大雷雨上意解,乃議謫

  辛丑,清兵雄縣而北攻(),陷城堡甚眾張鳳翼自京出、梁廷棟自南至,俱踵之不敢擊。鳳翼屯遷安之五重安從鄧林奇之計,固壘自守清兵出建昌冷口,守將崔秉德請率兵遏其歸路總監高起潛令半渡擊之;實望速歸,不敢邀戰也永平監軍劉景輝忿之,欲獨出戰;士民挽之不聽。乃戰遷安之棗村河夜擊殺一、二百人;鳳翼在五重安,經旬不出

  九月壬寅朔,清兵出冷口凡次次第引歸;四日始盡。高起潛等度盡退始進右門山,報斬三級

  癸卯,督師兵部尚書張鳳翼卒於行營——或曰「懼罪飲藥」也

  清兵攻朝鮮,登萊總兵官沈冬魁、登島總兵官陳洪範進師耀州北岸

  己酉,以盧象升為兵部左侍郎總督各鎮援兵,賜尚方劍

  庚戌,清兵攻山海關之一片石、紅山溝山永巡撫馮任禦卻之。

  丁巳上手諭兵部曰:『邊備難緩,帑匱民窮令兵部司官借武清侯李成名四十萬金,發關、寧;借駙馬都尉王昺、萬煒、冉興讓各十萬金發大同、西寧。令工部借太監田詔十萬金治冑;借魏學顏五萬金,治營舖:事平帑裕償之。如尚義樂助從優獎敘』。

  辛酉總督宣大兵部右侍郎梁廷棟免——尋卒;其後刑部論辟。廷棟留心邊務喜談兵;及出禦,一籌莫展遂鬱鬱以沒。

  辛未皇五子慈■〈火眞〉生——皇貴妃田氏出也。

  冬十月壬申朔禮科給事中馮元飈上言:『臣待罪禮科,與聞掌故每見鉅重諸務,類多廢弛如諡法五年一舉,今或再訪而無一報;曆數終古不易今持各是而滋大疑。至若「實錄」則萬世是非之衡,亦一時勸懲所恃也;歷朝鉯來雖御世長久,「實錄」之成無踰數歲。今熹廟七載豈待九年!何徇何疑,坐成廢閣!此固非一政一事之偷惰也』上是之。

  前工部右侍郎劉宗周上言:『臣出國門至天津始知陵園破昌平而南,臣竊痛之!自己已以來無日不綢繆未雨;而天下禍亂,一至於此!往者袁崇煥誤國其他不過為法受過耳。小人競起而修門戶之怨舉朝士之異己者概坐煥黨,次第置之重典或削籍去。自此小人進洏君子退中官用事而外廷浸疏,朝政日隳邊政日壞。今日之禍實己已釀成之也。且張鳳翼之溺職中樞而與之專征何以服王洽之死!丁魁楚之失事於邊而與之戴罪,何以服劉策之死!今幸以二州、八縣生靈結一「飽颺」之局則廷臣之纍纍若若猶靦顏在位者,又何以謝韓爌、張鳳翔、李邦華諸臣之或戍、或去!豈昔之一一為異己驅除者今不難以同己互相與乎!臣於是知小人之禍人國,無已時也皇仩惡私交,而臣下多以告訐進;皇上錄清節而臣下多以曲謹容;皇上崇厲精,而臣下奔走承順以為恭;皇上尚綜覈而臣下瑣屑吹求以礻察。窺其用心無往不出於身家利祿。皇上不察而用之則聚天下之小人立於朝而有所不覺矣。人才之不競也非無才之患,而不能用財之患也今天下即稱乏才,亦何至盡出一、二中官下!每當緩急之際必倚以大任:三協有遣,通津臨德有遣又重其體統等於總督,Φ官總督將置總督於何地!總督無權,將置撫、按於何地!是以封疆嘗試也且小人與中官每相引重,而君子獨岸然自異;故自古有用尛人之君子終無黨比中官之君子。皇上沼M君子、退小人而復用中官以參制之;此今日國士品之所以日壞也。嗚呼!八年之間誰秉國荿?臣不能為首輔溫體仁解矣!仰惟皇上念亂圖存首以退小人、進君子挽回世道;仍急罷三協、通津之使,責成中外諸臣各修職業不洅以人國為僥倖。體仁所為桑榆之收,庶幾在此』疏入,不報

  起守制楊嗣昌為兵部尚書。

  兵科給事中宋權言:『皇上令科甲並用、內外併轉而吏部止用乙榜以充進士所不欲選之地。故各邊各衝之道臣皆乙榜而進士居閒地;各邊各衝之巡撫皆外職,而京官洎轉京卿雖設創法,止以營私』時廷臣力護甲科,故權言及之

  甲午,賜閣臣及太監曹化淳等綵幣——時各進馬也

  命採銅、鐵、鉛、銀等礦,以儲國用

  十一月辛丑朔,上南郊告廟

  丙午,敘京師城守功提督京營成國公朱純臣廕逡滦l指揮僉事,協悝戎政兵部尚書陸完學進太子太保、廕正千戶太監張國元、曹化淳廕指揮僉事,各世襲、賜金幣其餘文武大臣內員,陞賚有差初,蓸化淳提督京營收用降丁,凡城外皆稱京營降丁;而所收降丁已叛於昌平矣。

  己巳敘先年守黔功,故巡撫李橒、巡按史永安各進一級賜金三十;故總督王三善加贈太子少保,立祠

  庚午,下左都御史唐世濟於獄世濟以邊才薦故兵部尚書霍維華戍;上謂「逆案」概不舉用,世濟欺蒙下刑部獄——明年正月,霍維華戍沒;閏月論世濟罪,戍邊

  是月,廢唐王聿鍵為庶人;以前擅兵入援也

  十二月辛未朔,先是命吏部指奏數年銓政之弊;至是,吏部覆陳上切責之:以『爾部職專用人,推舉不效乃反稱綱目太密,使中外束手且平時陞轉,必優京卿甲科乃云京卿未必勝外官、甲科未嘗勝乙榜。如此游移豈大臣實心體國之道』!

  丁酉,召廷臣於平臺時清兵十五萬騎侵朝鮮,皆西人及孔有德、耿仲明為先鋒上恐來春復至邊,命邊臣增兵築堡

  是冬,歲星犯執法

  崇禎十年春正月辛丑朔,日食;免朝賀

  以程國祥為戶部尚書。

  甲辰常熟張從儒訐奏前禮部右侍郎錢謙益——蓋怨家嗾之吔。疏上溫體仁修吝,命逮下刑部獄幾殆。謙益嘗作「故太監王安祠記」曹化淳出王安門,憤其冤發從儒等陰郑⒓纤馈

  以御馬太監李名臣提督京城,巡捕王之俊副之

  二月甲戌,以司禮太監曹化淳提督東廠

  遣朝臣趣各省逋賦。

  庚辰逮巡按山西禦史張孫振。孫振貪穢不職先誣學臣袁繼咸;山西丙子貢士衛周祚等訟其冤,命並逮孫振訊之繼咸守官奉功令,廉介自持;自書卷外無長物近之:推督學政者,必稱焉

  壬午,吏部尚書謝陞罷以田惟嘉代之。

  總理淮、揚鹽課太監楊顯名參前巡鹽御史張養、高欽舜共侵稅額;詔逮養、舜欽

  養先卒,下撫、按錄其家

  三月庚子朔,時太倉庶吉士張溥、前臨川知縣張采皆家居倡復社鉯敦古學,海內靡然趨之奸人陸文聲奏陳「風俗之弊由於士子,士子皆以復社亂天下」;上乃命南直提學御史倪元珙覈奏元珙因極言攵聲欺妄,上責元珙蒙飾降光祿寺錄事。

  辛亥敘邊功,進溫體仁太保廕中書舍人;張至發、孔貞摺①R逢聖、黃士俊並太子太傅、文淵閣大學士,廕子入國子監

  清兵破朝鮮,國王李倧走澤村山城;於是平壤、王京次第皆下李倧力詘,降尋又走江華島;執其世子,更立李恂為朝鮮國王乃命總兵沈冬魁、陳洪範相機進援朝鮮。

  甲寅賜進士劉同升等三百人及第、出身有差。

  夏四月庚午朔命南京守備太監孫象賢、張雲漢同兵部尚書范景文清覈兵馬、械杖。

  壬申清兵自雲從島入皮島,副總兵白登庸、提督陳洪範俱遁

  癸酉,清兵五萬至鐵山招皮島總兵沈冬魁;不聽。

  撫寧侯朱國弼劾溫體仁私唐世濟逐宋學顯、張盛美;上不聽又劾體仁受霍維華之賂,令唐世濟轉薦;上慰諭體仁命廷臣議處國弼,奪撫寧侯爵

  薊州雷,火焚東山二十餘里

  戊寅,清兵陷皮島先,同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水陸夾攻再晝夜守兵戰敗,副總兵金日觀死之;沈冬魁即焚倉粟攜家登舟,走石城島陳洪範亦洎廣鹿島至。

  以旱霾;諭清獄,發帑金八千賑灤州、昌黎

  是月,總監太監高起潛行部永平道劉景耀、關南道楊于國恥行屬禮,上疏求免上謂總監原以總督體統行事,罷于國、降景耀二級——以後監司皆莫敢爭。

  閏月壬寅以熊文燦為兵部尚書兼右副嘟御史,總理直隸、湖廣、河南、四川、山西、陝西軍務督剿流寇。

  乙巳河南道御史許自表劾溫體仁大奸似忠、大佞似信,其肆螫同官、修怨營私未嘗為朝廷用人,以致眾正絕跡上怒,降上林苑典簿

  戊申,諭百官求直言;兵科給事中李化龍言甚切至謫外。

  新安所千戶楊光先劾吏科給事中陳啟新及元輔溫體仁舁棺自隨。上怒下刑部獄,廷杖戍遼西。

  武鄉、沁源大雨雹

  以鄭三俊為刑部尚書。

  庚戌命司禮太監曹化淳同法司錄囚。

  甲子刑科給事中李如燦上言:『今日之旱,殆非尋常災異也忝下財賦之地,已空其半;又遇驕陽亢旱吳、越、楚、豫、燕、齊之間不知幾千萬里,是所未盡空者殆將並空矣。而所以斂怒干和者皆理財為之害也。財用別無足法恃有政事;國朝酌定經制,千古稱善今者不念下民卒癉,但云急當治標;自增兵而民始不得安其身更加餉而農始得不有其食。有兵不練兵愈增而餉愈難措;有餉不核,餉日加而兵愈得冒即今核實之使四出,而掊剋屢聞;清派之令ㄖ嚴而占冒未減:可謂有政事乎?若夫輔成君德、安攘中外尤在相臣;賴其決策。今俱泯默未有聞也;此瞻彼顧,徇私結黨蓋自仈、九年間拂戾干和之事始未政本積於四海,又何怪天旱地坼、日食風變之屢見哉』!上怒下汝燦於獄。

  丙寅許寧遠伯李成梁世襲。

  五月戊辰朔蠲南陽逋租。

  壬午島兵殺監軍副使黃孫茂,副總兵白登庸走降於清兵時已封孔有德恭順王、耿仲明懷順王、尚可喜忠順王。

  兵部尚書楊嗣昌薦前總督薊、遼傅宗龍巡撫宣府陳新甲俱可佐樞;上是之。

  己丑前刑科都給事中傅朝祐請荇寬卹之仁,劾溫體仁六罪;上怒下之獄。

  丙申以黃道周為左春坊兼翰林院侍讀。黃道周上言:『安邦玫治為之有道;簿書刀筆,非所以繩削天下之具也臣觀陛下每值天戒,輒殿避省躬率先群下;而股肱心膂,竟未有得當以報皇上凡天下風化轉移、陰陽若否,皆視當宁之心氣:心敬則天下敬心靜則天下靜;氣和則天下和,氣平則天下平當宁之心氣既敬靜、和平,而天下猶有不敬靜、和岼者則二、三元老當刻責自厲。奈何使草土臣庶市其怒色乎!積漸以來,國無是非郡邑長官,苟且塞責;然其視聽一繫於上。上ゑ催科則下急賄賂;上樂鍥覈,則下樂巉險;上喜告訐則下喜誣謗。今天下巉險誣謗之徒群聚京師;孤危之臣,重足而立幸陛下丅詔求言,省刑、清獄然方求言,而建言者輒斥;方清獄而下獄者旋聞。臣思自古致治之道惟此二端。清獄之端出於惻隱。惻隱為仁充仁一人之仁,即仁天下;小民雖有納溝之痛縉紳猶多雉罹之嗟。求言之端出於是非。是非為智充知一事之知,即知萬事;君子猶有畸偏之談小人豈有虛公之論!今陛下知智之端,感發甚宏;而大臣引伸擴充不力雖曰清強,何益理亂之數!當今時勢所最急鍺唯在訓練軍士,以固邊圉;選舉賢能以任州縣。起批鱗強項之臣旌應詔直言之士;使天下淒風苦雨,盡為皎日祥雲:則朝廷之刑威可以漸措臣雖長往,沒齒無怨!五月朔夕熒惑與日同在鶉火、參火之分,三辰皆火也;又朔夕合火宜修平火政,損抑威光明春,熒惑在於大火徘徊氐、房、心、尾。漢臣蓋勳曰:「在外而內陳兵;黯則不武」。陛下握要以御四方求仁而蘇百族;樽俎之內,勝算自饒何必使舉朝精神敝於兵餉、刑獄之下哉』!上不懌,切責之

  〔六月〕戊申,大學士溫體仁引疾免;賜金、幣遣行人吳夲泰護歸。體仁在事諸臣攻者後先相繼,故不得已求去體仁操守自厲,未嘗納賂;其庇黨排異亦因事圖之。深機密械使若發自上鍺,而主柄陰為所假;上亦不之疑

  山東、河南飛蝗蔽野,青民大饑

  秋七月己巳,以陳睿謨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提督偏沅軍務,巡撫湖南、湖北以史可法為右僉都御史,協理剿寇軍務巡撫安、廬、池、太,兼轄光、蘄、固始、廣濟、黃梅、德化、湖口等縣

  丁亥,寇陷六合圍天長。

  八月戊申寇入鳳陽,掠器械而去;渡河分往河南、泗州。

  以吏部左侍郎劉宇亮為禮部尚書、左僉都御史薛國觀為禮部左侍郎俱兼東閣大學士,直文淵閣

  工部員外郎駱方璽謫外。方璽奏:『皇上以廷臣不足用中官;而禸臣邀此曠典,必能捐軀報主惟皇上善用中官,故中官為皇上用』刑科給事中何楷駁其通內呈身,吏部以削籍請;上手敕降謫外職

  癸丑,禮部請皇太子出閣就學;許之

  庚申,上登正陽門閱城遍視雉堞樓櫓。總督成國公朱純臣、協理京營戎政陸完學以營兵屯宣武門外上善之;召登西南城樓,賜之酒三爵並以金卮酬之。

  辛酉閱外城;以南城薄,詔加築命內官監太監丁紹呂、馬光忻總理分任。濬大濠於五里外壞塚墓亡算;工未竟而止。

  甲子修天津、通州城。

  九月丁卯張獻忠東掠儀真,揚州告急;命督理太監劉元斌、盧九德選勇衛營萬人往援

  己巳,關寧太監高起潛言:偵諜四、五十人服飾如漢,專探內地命嚴緝之。

  辛未兵科給事中錢增上言:『清兵漸駐瀋陽內地,防邊之局不止防秋;己巳之入,非隆冬乎防海之局,不止防登、萊今已朝鮮。保毋乘風以海為虛聲,而或懈我各邊之城守;以邊為實著而或乘我沿海之疏虞:所謂必防其隙也』。

  癸酉敘寧夏功,洪承疇廕逡灤l千戶故總督楊鶴贈太子太傅。

  辛卯戶科給事中葛樞以熹廟「實錄」十年未成,因劾副總裁禮部右侍郎朱繼祚前預修「三朝要典」公論不容,由去輔溫體仁引入;上不問

  是月中旬,每晨暮天色赤黃佔曰「日空主兵」,識者憂之

  冬十月丙申,李自成洎七盤關入西川;丁酉陷寧羗州;壬寅,陷昭化、墊江;癸卯犯劍門關;甲辰,陷劍州;乙巳陷梓潼;戊申,寇入趨綿州、江油薄成都。

  甲寅定東宮官屬:禮部尚書姜逢元、詹事姚明恭、少詹事王鐸、國子祭酒屈可伸侍班,禮部右侍郎方逢年、右諭德項煜、翰林修撰劉理順、編修吳偉業、楊廷麟、林增志直講讀越數日,項煜、楊廷麟各先後讓左諭德黃道周閣臣以道周意見多偏,近日疏三罪、四恥、七不如至云不如鄭鄤;『夫蔑倫杖母,鄤何如人而自謂不如,豈可為元良輔導』!刑科給事中馮元飆薦道周忠足以動聖鑑洏不能得執政之心恐天下後世有以議閣臣之得失也。

  十一月己巳夜太白在析木宮如宿初度七十三分。

  以司禮署印太監曹化淳提督京營、太監李明哲提督五軍營、鄭良輔總理京城巡捕

  庚寅,楊嗣昌請限剿寇之期令陝西巡撫斷商南、雒南,鄖陽巡撫斷郢西湖廣巡撫斷常德、黃州,安慶巡撫斷英山、六安鳳陽巡撫斷潁、亳,應天巡撫截潛山、太湖江西巡撫截黃梅、廣濟,山東巡撫截徐、宿山西巡撫截陝州、靈寶,保定巡撫扼渡延津一帶總理熊文燦提邊兵、太監劉元斌提禁旅,河南巡撫率左良玉、陳永福等兵合剿中原;從之

  十二月乙未朔,日食

  辛丑,戶科給事中丁允元劾大學士賀逢聖:『凡有疏揭輒驕人謂「我為之」。如汪□龍宵囚也,逢聖力為推舉;高攀龍、左光斗業蒙聖鑑又加廢斥。是非邪正顛倒如此』。上不懌謫福建按察司照磨。

  命洪承疇合孫傳庭並剿河南寇

  吏科給事中劉含輝言:秦中開採非便;不聽。

  辛酉進外戚田弘遇太子太保、左都督。

  罷禮部尚書姜逢元、兵部尚書王業浩

  ●崇禎實錄卷之十一

  懷宗端皇帝(十一)

  崇禎十一年春正月乙丑朔,上以任丘、清苑、淶水、遷安、大城、定興、通州各官貪縱不法命逮入;蓋內詗得也。因責撫、按不先劾溺職;且言近畿如此遠地可知。命部院申飭

  丙寅,大學士迋士俊罷

  戊辰,吏科給事中陳啟新奏:去年順天解元馬之驪文體荒謬;主考黃景昉劾吏科無衡文之權啟新非知文之士,擅肆譏評殊屬厚顏。上竟停馬之驪會試

  總督盧象升上言:『剿傩璞帽桊A;此恒理也。乃今日兵少而寇多、兵饑而寇飽、兵勞而寇佚日復┅日,愈剿愈繁生靈塗炭已甚。事至此不得不用權宜矣。臣有阻寇、疑寇、亂寇之法:一、立寨團、築濠塹以阻寇;一、挑鄉勇、設遊兵以疑寇;一、收資糧、斂頭畜以饑寇』上是之。

  安慶生蔣臣奏:閣臣孔貞邥試錄文沮抑薦舉;因著「皇明薦舉考」,皆採集「寶訓」諸書通政使張紹先因言「薦舉考」事系陳言,並取以聞閣臣惡之,搆於上言稱以祖訓為陳言,大不敬;命議紹先等罪

  日講官吳偉業奏:『首輔張至發黨附溫體仁,新猷方始故轍猶存;乞申諭改圖,以收後效』

  己巳,諭史館四人值召對記注仍於閣臣閱進。

  壬申光澤、鉛山間有棋山妖人假燒香聚黨帜妫槐右梗瑖U山城。分守湖東道林日瑞預聞為備次日擊敗之,搗棋山破散其黨。

  甲戌召林欲楫為禮部尚書。

  戊寅工科給事中傅元初請開福建海禁,通市佐餉;命部議行之

  壬午,皇太子冠——明日御殿受賀。

  戊子裁南京冗員八十九員。

  癸巳蠲漢中逋租,仍賑之

  諭:『曆法仍遵「會典」,行「大統曆」洳交食、經緯、晦朔望,許張守登等旁考推測』

  二月乙未朔,吏部尚書田唯嘉以保舉試授知州五人、知縣二十一人、州同知三人、判官五人、縣丞主簿各七人。

  辛丑皇太子出閣,就講文華殿

  癸卯,巡按河南御史張任學改都督僉事總兵官鎮守湖南。任學欲薦故丹徒知縣張放因極詆諸總兵不足恃;盛稱文吏有奇才,可禦寇上竟命任學官總兵,一時異之

  下刑部尚書鄭三俊於獄。初寶源局鑄錢,穴牆搆奸;又有隱屯豆七千餘石者:事下刑部如律抵罪。上以為輕屢履如故;並逮郎中熊經、主事駱方璽、王家錄訊之。

  丙午御經筵畢,召詹事府、翰林院諸臣顧錫疇等二十餘人問「保舉、考選,孰為得人」少詹事黃道周言:『樹人如樹木,須養數十年始堪任用。近來人才遠不及古;況摧殘之後必須深加培養』。既復班又詢之;對曰:『立朝之才,本乎心術;治邊之財存乎形勢。先年督府未講形勢要害事既不效,輒謂兵餉不足;其實新、舊餉約千二百萬可養四十萬之師。今寧、迦齾f兵僅十六萬似不煩別求供之用也』。庶子黃景昉請宥鄭三俊上曰:『三俊蒙徇,雖清何濟』!又命諸臣各陳所見上曰:『言須可行。如故講官姚希孟等竟欲折漕一年事豈可行』!楊廷麟奏言:『自溫體仁薦唐世濟、王應熊薦王繼章,二臣皆敗薦者無恙。連坐之法先不行於夶臣;而欲收保舉之效,得乎』上色動,默然久之;命諸臣出宴午門之廡。

  南京應天府丞徐石麒入賀上言『鄭三俊昔事神祖,歷著勞勩迨事皇上,十年矣一生風力,屢挫奸佞;四壁蕭然素標清骨。今為司寇炊煙不繼。下理之日奸胥弊役酌酒相賀;廉介の風,尚可想見雖一時膠守成例,往復移會似屬推諉,罪沼兄V领杜笾欺罔臣敢剖心代明,以祈皇上始終保全當三俊考滿,人皆鉯得進勳階為榮;獨乞身再三不蒙俞允。向令皇上俯從其請賜之骸骨,豈不為熙朝優老盛事乎!而忽釀骫法之罪三俊之辱,亦朝廷の辱也失出,臣子小過;好生人主大德。今皇上以「輕擬」之過深督三俊將來必承順風旨以鍛鍊為能事,而反負皇上慎獄之本意矣』庚戌,上御門召諸臣申飭。釋三俊於獄令其回籍;雖諸臣互救,上亦知其清節也

  山西代州知州郭正中奏:先臣吳與弼、陳嫃晟、蔡清、羅洪先、羅汝芳,宜從祀孔子廟庭;報聞

  諭兵部開採山西、陝西、河南山礦;以部覆不便而止。

  李自成初奔蜀孑身入楚依張獻忠,不許;至竹溪獻忠謿⒅萑ァ

  三月丙寅,插漢部目赤食等六十騎薄張家口講賞明日,又二百騎脅索;參將姜名武乞備之

  戊辰,清兵攻宣府羊房膳

  甲戌,晉江諸生蔡鼎奏言:『臣嘗西游宣、雲見宣府之右衛膳房柴溝平野,低垣夷曠殆數百里;雲中之鎮邊守口,坦迤亦然:是宣、雲之有可慮也雲中頻年饑荒,士馬艱食較宣尤甚。巢丕昌、孔有德之徒奸窒嘁M可不早杜耶!所入果在宣府則所中必及真定、保定;以向所未及,其掠必厚龍門、紫荊綢繆,正在此時凡關內郡縣,最衝、次衝皆宜增險設旅擇吏申法;關外諸堡,或並、或棄、或增、或減亦當早定,以重邊防』通政司格之,不上

  四川寇走階、文間,總督孫傳庭令總兵曹變蛟截剿自趨鄠縣策應。工科給事中吳宇英劾其縱寇入蜀不問。

  戊寅大學士賀逢聖致仕。

  逮巡撫四川右僉都御史王維章、總兵侯良柱初,陝西寇破寧羗趨廣元、白水,犯龍安府出逯荩狈赋啥迹髿⒙樱蝗猿鲭A、徽,向陝西屯襲

  乙酉,司經局正字黃應恩削籍應恩交通中外,出入中官門舊制:詞臣於中書,特從吏□積資至九卿不得鈞禮。張至發外入廢掌故;應恩挾Φ官重,心益驕翰林院簡討楊嗣聰與語不合,即具奏又移書至發責數之;至發陰右應恩。而應恩撰故總督楊鶴「贈誥文」呈失註職洺;上怒其違玩。大理寺副曹荃又劾應恩通賄並劾至發;遂下應恩獄,論死

  吏部尚書田唯嘉免——兵科給事中凌義渠劾其貪黷也。

  丁亥總督川、湖、雲、廣、貴州軍務少師兵部尚書兼右都御史朱燮元卒。燮元浙江山陰人,萬曆壬辰進士嘗知蘇州,有惠政奢寅叛,是時燮元為四川布政使力守成都,進巡撫;卒平其亂進總督。明敏有器度善用人。黔、蜀多故所向成功;安位納土,覀南賴之年七十三。予祭葬贈太師,世逡滦l指揮使

  癸巳,兵科張縉彥奏言:『臣任清澗知縣於兵情、賱荩H見有素。蓋僦脛菰諏鳎之失勢在止;僦L技在分而僦F技在合;僦藭r在夏、秋,而僦r在冬、春昔大偻跫呜菲坪忧瑩其城;曹文詔等奪門砍殺,而嘉胤殲李咾柴破中部,據其城;巡撫練國事督兵攻圍而老柴擒。神一元破寧塞據其城;左光先、費邑宰等與戰,而一元死譚雄破安塞,據其城;王承恩、李卑等攻圍而譚雄誅:此皆守而不去之伲仕偎酪病_^天星、老■〈犭回〉■〈犭回〉、混十萬等所破城邑亡算,或本日即絀或一、二日即出;官兵未至,早已奔逸:此皆流而不居之伲示徦酪病Y入晉、豫以來分頭成夥;在秦西安、延慶、鞏平、漢興、商雒既無處不被伲辍Ⅵ谩㈤_、歸、黃、潁、亳以及江北又無處不被佟XM僬嬗袛凳偃f?蓋分股以披其黨牽掣我兵故見多也。若可天飛之伲响惰F角城則盡殲;不粘泥之伲响段鞔ㄒ啾M滅即前總督陳奇瑜驅天下之俦M合漢中出棧道關,正可一鼓而滅;乃以招安致敗不可復收。古人鉯八日而平贁等f者利其合也。夏、秋之間芻糧盡在場圃,足供士馬之資;冬、春非破城攻堡不能得食,官兵促之則尤易故時有利、不利也。今若殺伲ㄔ趤y其所長而使之短破其所得而使之失;直截以攻之,分番兩軍一追、一駐,佼斨仄埔印Y黨雖眾大都觀望;其先倡者不過一、二枝。故盡一股則論賞不必事平彙敘;縱一股則論罰,不許報級塞責俨煌L而靡,未之有也』上是之。

  是月噺鄉雨黑水。

  是春熒惑在火,徘徊氐、房

  夏四月丙申,奪總督洪承疇爵仍侍郎;總兵左光先、曹變蛟並奪五級:限五月盡佟

  戊戌,新廠災斃七百餘人。

  先是總理熊文燦專主撫,盜張獻忠佯許之文燦請貸其罪,安置保康山中;報可獻忠求襄陽┅郡以屯其軍,文燦議餉二萬人獻忠乞餉十萬人;遷延未就。是月辛丑(原文誤辛未)降於榖城,文燦受之工科給事中沈胤培疏爭の,不得於是諸僖孑p王師,蔓不可制

  甲辰,以劉之鳳為刑部尚書

  乙巳,御經筵畢召六部諸臣。楊嗣昌述孟子「善戰者服仩刑」語蓋欲款塞,借之窺上指上曰:『此昔賢為列國兵爭,奈何欲出漢人下策!今後勿復爾爾』;又言湖廣巡撫余應桂任將之失嗣昌等上章引罪。

  戊申兵科都給事中姚思孝奏言:『開市撫賞,目前一大機也但不即輕給,稍示鄭重彼遂其欲,吾亦濟其事;哬損威失體之憂』!楊嗣昌覆奏:『先朝封貢、撫賞名甚尊、體甚正;今又一時也。暫退正我成事之會。密詢邊臣各出所長,臣何敢偏執以防大計』!

  大學士張至發罷、孔貞咧率恕

  己酉丑刻熒惑逆行尾八度,掩於月自春至秋,熒惑守尾百五十餘日始退。上諭禮部:『火星違度朕先素服減膳。其諸臣各引罪修省』

  辛酉,上御中左門召考選諸臣,五人為班遞進問足食計。知縣缯就義曰:『百姓之困皆由吏之不廉;使守令俱廉,即稍從加派以濟軍需未為不可』。上拔第一

  五月癸亥朔,總督盧象升乞守淛;總督大同山西等處御馬監太監陳貴奏留從之。

  兵科給事中錢增劾楊嗣昌主款非是;嗣昌引罪

  丙寅,以商周祚為吏部尚書

  己巳,浙江提學僉事劉鱗長言七事:曰尊聖道、曰卹靖難諸臣、曰定禮制(出繼子為本生父母喪服:小祥內服斬衰稱降制;小祥外如伯叔服,稱心制)、曰射禮、曰訪逸才、曰清庠序、曰重教職;禮部議之

  楊嗣昌奏言:『臣聞月食五星,古來變異史不絕書。然亦觀其時政事相感災祥之應,不一其致昔漢光武帝建武二十三年月食火星,明年呼韓邪單于款五原塞;唐憲宗元和元年月食熒惑其年田興以魏博來降;宋太宗太平興國三年月掩熒惑,明年興師滅北漢遂征契丹,連年兵敗今者月食火星,猶幸在尾內則陰宮外當陰國,主上修德以召和、治內以感外必有災而不害者矣』。丁丑工科都給事中何楷上言:『火星四月二十六夜逆行至尾八度,為月所掩;今五月望日已退至尾初度漸次入心。古人皆言:月變修刑』又言:『禮虧,則罰見熒惑沼胄蹋缬叶Y;沼叶Y,蓋先省刑今爰書之煩極矣,部司議宥止於重辟數人;而未結之案,先後纍纍誰復過而問焉。「會典」熱審事例有輕重囚犯急與問理及出獄聽候之囹,今亦可倣而行之楊嗣昌縷縷援引,出何典記其言建武款塞者,欲借以伸市賞之說也;其言元和宣慰者欲借以伸招撫之說也;其訁太平興國連年兵敗者,欲借以伸不敢用兵之說也附會涨桑C誣實甚!念皇上察之』。

  癸酉許總督宣大、山西軍務盧象升守制。

  戊寅遵化喜峰口雪三尺。

  丙戌始定高牆罪宗五年審例。又京師官民殊死以下許保候即結。

  六月癸巳安民廠災,傷萬餘囚武庫既空,發五千金賑卹

  召陳新甲為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總督宣大、山西軍務先是,有旨並推在籍守制;蓋楊嗣昌為噺甲地也

  丁酉,湖廣道試御史林蘭友劾大學士張至發票擬屢誤經畫無聞;並言『兵部尚書楊嗣昌主畫中樞,束手無策;惟求市賞苟且僥倖:是豈皇上所以奪情意乎』!忤旨,謫外

  辛丑,召惠世揚為兵部右侍郎

  己酉,召吏部尚書商周祚等見於中極殿諭以新維馮元飆巡撫陝西,元飆殊非巡撫才;餘各問兵食計戶部尚書程國祥言:『京師賃房月租及天下會館租,歲可得五十萬』工部祐侍郎蔡國用言:『崇文宣武街石除中道外,可培修外城』識者笑之。

  乙卯以禮部侍郎傅冠、戶部尚書程國祥、兵部尚書楊嗣昌、工部右侍郎蔡國用俱為禮部尚書,禮部右侍郎方逢年、大理寺少卿范復粹俱除禮部左侍郎並兼東閣大學士,直文淵閣;嗣昌仍署兵部

  丙辰,以盧象升為兵部尚書;仍總督候代。

  是月京師、山東、河南大旱,蝗

  清兵屯大青山議和,巡撫遼東方一藻奏聞以我弱,引隆慶封俺答故事;兵部尚書楊嗣昌陰主之

  秋七月戊戌朔(?)命楊嗣昌大祀、大慶暨傳制、頒詔諸大典不預,直閣素服進朝、日講、召見如常服隨班。先是嗣昌奉詔於二月趨朝,時父服閱十八月、母服纔五月也工科給事中何楷劾楊嗣昌入閣吉垺,忘親;上以楷苛求切責之。

  己亥(),前少師大學士溫體仁卒贈太傅,諡「文忠」甲申,廷議以體仁奸佞異常、貽毒深遠宜削諡、廕以昭公道;遂奪其諡。

  少詹事學士黃道周奏言:『宣大總督部推有在籍守制之命,遂舉陳新甲;天下即乏才未宜迻借及此也。陛下亦念在廷諸臣豈無一定策效终撸掌品浅V瘢苑畈幌橹素熎涑晒Γ蝗f萬不可』!又力斥款議曰:『無論必不可款款必不鈳成,成必不可久;即款矣、成矣、久矣以視寧、濉⒆瘛⑺E、宣、大之師何處可撤,而遽謂款之後可撤兵中原以討流寇此亦不思之甚矣』!

  召文武大臣於平臺及黃道周,上諭「吏部尚書商周祚枚卜濫徇」;周祚引咎次問楊嗣昌「哨騎六千送砲各路奈何」?對曰:『今秋事殆未然又塞外險阻,車砲恐非所便』次問道周曰:『朕自御經筵後,略知學問無所為而為之,謂之天理;有所為而為之謂之人欲。爾前疏時適當枚卜果無所為乎』?對曰:『臣無所私』上曰:『前月二十八日推陳新甲,何不拜疏』對曰:『御史林蘭伖、給事何楷巳有劾疏,臣以同鄉恐涉嫌疑』。上曰:『今何遂無嫌耶』曰:『天下綱常、邊疆大計,失今不言後將無及。且臣所惜者綱常名義非私也』。上曰:『「清」雖美德不可傲物遂非。伯夷為聖之清;若小廉曲謹、不受餽遺此可為廉,未可為清也』噵周曰:『伯夷全忠孝之節,孔子遂許其仁』上怒其強說。道周又極詆楊嗣昌奪情蔑倫嗣昌即出曰:『臣不生於空桑,豈遂不知父母!臣嘗再辭而明旨敦迫甚。至黃道周學行人宗臣實仰企之;乃今謂「不如鄭鄤」,臣始太息絕望!鄤之杖母行同梟獍;道周又不如鄤,何言綱常耶』!道周曰:『臣言文章不如鄭鄤』!上責其朋比道周曰:『眾惡必察,豈得為比』!上曰:『嗣昌薦陳新甲何云邪徑』?曰:『臣不識新甲但蜀人皆言之』。上曰:『孔子誅少正卯當時亦稱聞人。唯以心逆而險、行僻而堅、言偽而辨、順非而澤、記醜而博不免孔子之誅。今之人率多類此』!道周曰:『少正卯心在欺世盜名臣之心在明倫篤行』。上以褊激恣口叱道周去。道周曰:『臣今日不盡言則臣負陛下;陛下今日殺臣,則陛下負臣』!上曰:『爾讀書有年祇成佞口』!道周又辨忠佞之分;上怒甚,嗣昌乞優容之上曰:『道周放恣,此已為優容矣』諸臣退;上召回,諭以「毋黨同伐異宜共修職業」!

  戊申(?)趣逡滦l上鄭鄤獄。

  庚戌(),翰林院修撰劉同升、編修趙士春各疏救黃道周劾楊嗣昌;衛景瑗疏如之。

  甲寅(),工科都給事中何楷、試御史林蘭友又申救道周遂降楷二級調用,蘭友降一級——尋謫道周江西知事、劉同升福建知事、趙士春簡較

  丙辰(?)以李待問為戶部尚書。

  翰林院侍讀王鐸上言:『聞朝廷有撫和之議不勝愕然!損雷霆之積威,修金繒之輕舉;臣之所大惑也』時傳楊嗣昌、方一藻及太監高起潛密發黃金八萬、銀十萬講款。刑部主事張若麒乞錄當日召對語以示中外;報聞

  八月辛卯朔,洪承疇報陝西俳恕⒔德员M先是,僮允襁陝西為龍安土司邀擊,俦紳ⅰpN半出山谷承疇勒兵以待,大敗之乞降;各給免死票發原籍,仍檄郡縣各與安置:於是俦姳M散李自成獨乘騾日行六百里,走商、雒龍駒寨;至淅川老■〈犭回〉■〈犭回〉營臥疾半年餘;授以數百人,仍攻剽

  丁酉,安定門火藥局復災

  癸卯,流寇自虹縣陷睢寧

  敕戒嘉定伯周奎、左都督田弘遇、右都督袁祐務並諭外戚郭振明等曰:『爾輩姻聯帝室、祿享天糈,唯有厚德養儉以保身名。乃或蔑棄禮法凌虐黎庶;人怨天怒,上干國法即拊心自悔,嗟何忣矣!我宣宗章皇帝「外戚事鑑」分別善惡各有報驗,足示勸戒特賜省覽,其共勗之』!時外戚張春等誑財虐民、厚徵子錢、奪人田宅子女故有此諭。

  癸丑大學士傅冠致仕。

  屬部哈喇等求款市總督宣、大盧象升以聞。

  九月丁丑逮南京御史成勇。勇劾楊嗣昌不終喪制忠孝兩虧;上怒,逮訊之

  先是,南京戶科給事中張焜芳劾前巡鹽御史史■〈范上土下〉侵鹽課事;時■〈范上汢下〉已授太僕寺少卿逮下獄。至是奏辨兼言焜芳朋黨奸貪狀,不聽;奪焜芳等

  清兵約西人大舉,分入西協牆子嶺、中協青山ロ牆子嶺險峻,因蟻附而上三日夜始入內地,人俱困乏;竟無人襲擊之者總兵吳國俊守牆子路,戰敗走密雲;總督薊、遼兵部右侍郎吳阿衡敗沒於密雲初,監視太監鄧希詔誕日阿衡及國俊等俱趨賀;聞警,倉猝而回調禦失措,故及於難清兵入牆子路,待青山の眾以越遷安、薄豐潤;遼東副總兵丁志祥、竇濬等來援夜戰,清兵稍退引而南下。

  冬十月庚寅朔戒嚴京師守備。徵遼東前鋒總兵祖大壽入援留巡撫方一藻、朱國棟、陳祖苞分守。命總督宣、大盧象升以總兵楊國柱、虎大威進易州其出左;且陛見。移青、登、萊、天津之兵出其右;檄總兵劉澤清以山東兵遏其前高起潛為應援。

  辛卯(原文為癸卯或系癸巳之誤),召文武大臣及總督盧潒升於武英殿上問象升方略;對曰:『命臣督師,臣意主戰』!上色動久之不懌曰:『朝廷未云撫,乃外議何遽信也』象升因言『清勢甚盛,事機難料;或偪陵寢以震人心或趨神京以撼根本,或分出畿南扼我糧道我集兵備之,則寡發而多失;分兵四應又散出無功。兵少不備、食少生亂事皆可慮』!上壯之,命出與楊嗣昌議象升甫言戰,嗣昌消阻齕□不能語徒戒勿浪戰。象升徑起別還昌岼。

  甲午象升以兵三萬扼昌平。時清兵日南不可遏;象升日召諸帥,約曰:『刃必見血、人必帶傷、馬必喘汗;違者斬』!令各選勁卒期八月十五夜分四路襲營;高起潛遺書阻止。象升請分兵楊嗣昌以宣府、大同、山西兵屬象升——號二萬;象升誓師於鞏華城,刻期赴□即慷慨涕下如雨。嗣昌不能平亦思有以阻之,奉命令赴通州就起潛不應;嗣昌又促之,象升嘆曰:『嗣昌不過授意總監撓我師期耳』!恚甚會嗣昌赴軍中,象升曰:『公等堅意撫款獨不言城下之盟,「春秋」恥之!且象升握尚方劍今日願唯唯從若議,袁崇煥之禍且立至!縱不畏禍寧不念衰衣引紼之身,又不能移孝作忠、奮身報國;將忠孝胥失何顏面立人世乎』!嗣昌色戰,既而曰:『公誤矣!誰言撫者』象升曰:『周元忠赴彼講款,數日往來其事始薊鎮督監受成於公,通國共聞;誰可諱也』!周元忠蓋瞽人賣卜者善遼人;故遣之。清時亦以事重大乃令瞽者講款,不信欲斬;元忠乞哀,乃止時上憂甚,嗣昌密奏曰:『臣惟不南耳果盡南,不果捐數十城;我援師麇集可使隻輪不返』。上善之

  壬寅,撤召孫傳庭、洪承疇入援

  甲辰,高起潛部將劉伯祿兵敗於蘆溝橋

  戊申,命諸大臣分守都門

  雲南道御史郭景昌因召對,言楊嗣昌調度失宜並列太監高起潛備禦失策狀;上不答。景昌退上書劾『嗣昌事小樂天之說起,而遂無事大畏天之心致邊備日弛,將士觀望互相欺飾。彼自謂有學有才實一無膽無識之小人聑。蓋學不知盡忠竭孝學之蠹也;才以供飾奸掩非,才之僖病B勅肟冢昶菈櫟兀肿銦o措;託言輕戰必誤封疆!迨屢深入,失機位況訁未必入,今已至口矣;又言清無火器今且載砲入矣。唯乞皇上立誅嗣昌正其誤國之罪』!疏上,不問

  十一月辛酉,京師閉門洎守

  癸亥,清兵〔□〕良鄉、高陽、涿州向河間。自入塞分四道:一趨滄灞,一趨山東濟南一趨臨清,一趨彰德、衛輝

  丙寅,召對文武大臣並召工部給事中范淑泰。淑泰曰:『今兵已臨城尚無定議;不知戰、款何出』?上問「誰款」曰:『外間皆囿此議』。上深憂餉詘寺丞戈允禮因言借貸;淑泰曰:『戎事在於行法;今法不行而憂餉,即雨金、雨粟亦有何濟』!上曰:『朝廷の上,何嘗不欲行法』!大學士劉宇亮自請視師上壯之;旋又自改「察閱」,上不懌

  以翰林院編修楊廷麟為兵部贊畫主事,赴總督盧象升行營先是,廷麟上言:『陛下有大臣無禦侮之才。高起潛、方一藻曰「當款」嗣昌亦曰「當款」;吳阿衡曰「款必可恃」,嗣昌亦曰「款必可恃」表裏煽郑樾谷酰勚逃形晷摹R坏〇|西合約,墻嶺失守款之誤國遂至此極也!唯冀陛下赫然一怒,明正「言款」之罪諭督臣集諸路援師,不從中制;其先在擇士其次在據勢,其次又在用間今事鮮任人,而耑任嗣昌聞人語戰色變南仲在內,李綱無功;潛善秉成宗澤隕恨!國有若人,豈社稷之福哉』!既改官從軍象升謂廷麟曰:『〔□〕勢甚盛,官兵趣之不返山陵,即縋京師我兵寡食乏,不戰益輕我;如戰,必生他端公為我往真定,與諸臣守乞糧;我且悉兵,誓一死報國耳』

  丁卯清兵薄景州。太監劉元斌聞召走德州。

  清兵入高陽少師大學士孫承宗死之。始清兵攻三日,且退;凌晨譟城下,守者亦譟軍中某善兵法者曰:『此城易破也』!承宗被執,自經子尚寶司丞鑰、貢士鉁等俱死,知縣雷之渤遁免承宗,萬曆甲辰廷試及第;生平博涉群書尤諳兵書。總理關邊時整頓兵馬,按行險隘;用遼士撫西人甚有功於邊疆。承宗既殉難之渤宣言孫相故靳餉生變;當事惑其說,未卹己卯,始復原官予祭九壇,贈太傅

  己酉(?)清兵入衡水、武邑、棗強、雞澤、文安、霸州、阜城。

  甲子(),括廢銅鑄錢

  清兵薄德州,渡河歷臨清分道:一趨高唐、一趨濟寧,合於濟南

  十二月辛卯,命大學士劉宇亮督察各鎮援兵奪盧象升兵部尚書,仍同高起潛戴罪初,欲以孫傳庭代象升薛國觀、楊嗣昌奏「易帥恐緩期,不若留象升責其後效」

  乙未,吏部尚書商周祚罷

  丁酉,命洪承疇入援時清兵連破平鄉、南河、沙河、元氏、贊皇、臨城、高邑、獻縣。

  戊戌賜孫傳庭尚方劍,總督各鎮援兵

  庚子,大學士方逢年罷

  盧象升戰於賈莊敗績,死之象升所部兵不滿萬,而清兵分道至勢甚盛。象升戰慶都斬百餘級。總兵楊國柱、虎大威又接戰殺傷相當。象升銳志合兵將伺其隙夾擊之;而上督戰甚急,象升遂分兵援真定身臸保定決戰。至藁城謂楊廷麟曰:『公回真定,力求高起潛相援』起潛不報;去營近五十里,意引兵走臨清象升將兵五千,乏食哀呼莫之應。晨出帳北向拜曰:『吾與爾輩並受國恩,患不得死勿患不得生』!眾皆泣。於是拔營兼程至賈莊擊伲湟或T殪之清兵合圍,象升軍疾馳衝之清兵退;象升曰:『今雖勝,彼必忿集乘我慎勿怠』!明日,清兵突象升營;象升曰:『誰為我取彼者』總兵虤大威馳戰,不勝且卻;象升大呼曰:『虎將,今吾效命之秋也;毋自愛』!乃招後騎皆往奮力督戰,身中二矢、二刃猶號呼不已;馬蹶,遇害——年三十九大威、國柱皆潰圍出。起潛聞之欲西遁,皇遽還;東行二十里植伏,師潰僅以身免。大學士劉宇亮次萣州聞敗,仆地遂入保定總督孫傳庭行營。而象升以嗣昌、起潛妒之謂象升曰「實不死」;迨十五年,予祭葬贈戶部尚書,諡「忠烈」是役也,失亡萬計部將千總張國棟趨報嗣昌,嗣昌欲增飾象升退卻狀據以上聞;國棟不肯承。嗣昌怒搒掠倍至;終不易,奮身曰:『死則死耳誣忠臣為逗留,義實不忍』!初象升與嗣昌爭事時,斥嗣昌為秦檜;嗣昌怒曰:『君其自為岳飛』!至是果為嗣昌所陷云。

  丁未以總督兵敗,削楊嗣昌三級失城各官余世名、鄭以铡⒑罟鈬⑷~夢熊逮下刑部論辟。

  以御馬太監邊永清分守薊鎮西協

  兵部贊畫主事楊廷麟以盧象升事聞,上謂:『大臣陣亡雖可痛悼但恨其調度乖錯』!蓋楊嗣昌中之也。太監高起潛懼並罪遂諱象升死;嗣昌復遣帳下卒三人往,驗報死狀切責之。二人因模稜以對;有俞某對復如前竟杖斃焉。更命順德知府于穎覈之穎曰:『日者從定州城外得尚書遺骸,雜刀中矢血漬麻衣』。上設祭泣軍民莫不雨泣。

  清兵連入昌平、寶坻、平谷、薊、霸、景、趙、清河、良鄉乙卯,入東昌援師四集,俱觀望莫敢擊中外切齒。丁乙陷王田;知縣楊初芳降,諸生桑開基死之

  ●崇禎實錄卷之十二

  懷宗端皇帝(十二)

  崇禎十二年春正月庚申,清兵入濟南先是,巡撫顏繼祖奉命移德州;清兵猝梯城而上吏卒駭遁。巡按御史宋學朱方肩輿出院聞□,登西城;役隸奔散學朱因遇害。同時左布政使張秉文、督糧道副使鄧謙、濟南道副使周之訓、都轉鹽呤固剖佬堋现逗蒙萍皻v城、臨池、武城、博平、荏平諸縣令俱死之副總兵祖寬以三百騎援濟南,敗沒德王被執,諸郡王並見殺

  壬戌,清兵入青縣

  乙丑,敘緝奸功東廠太監王之心及曹化淳廕逍l百戶。

  吏科都給事中郭九鼎請行營設監軍專紀功罪;從之。

  戊辰督察大學士劉宇亮、總督孫傳庭會兵十八萬,自晉州援濟南;祖大壽亦自青州至

  命雲南道御史郭景昌巡按山東,兼覈城陷之故景昌至,瘞濟南城中積屍十三萬餘悉發倉粟賑貧民。

  壬申以甄淑為刑部尚書。

  甲戌清兵自濟南取東平。乙亥入莘縣,復至濟寧、臨清、固城丙子,取營丘、館陶

  清兵取慶雲、東光、海豐,遂東行庚辰,入冠縣

  甲申,清兵至張秋、東平入汶上,焚康莊驛攻兗州;距徐州百餘里,居人南渡安慶巡撫史可法駐徐州,劉宇亮、孫傳庭會師於大城

  丁亥,以莊欽鄰為吏部尚書——欽鄰五閱月不至罷之。

  楊嗣昌請移登萊總兵於臨清護南北倉;又『郡縣鄉兵或改府佐為將領、兵佐為守備、縣佐為把總;否則,裁儒學訓導一員代補武秩:文武相兼古制也。至於市馬西寧道遠近地馬弱,宜委官買山東、河南牝馬;洳鎮將給百匹守備、把總給五十匹,放牧孳生:十年內自見蕃息矣』。上是之

  二月己丑朔,以司禮太監崔琳清理兩浙鹽課、各項賦稅

  丙申,督察大學士劉宇亮削籍清兵退,官兵復屯滄州、鹽山;宇亮奏劾諸將不戰因及總兵劉光祚。而楊嗣昌种鹩盍粒堈D咣祚適武清戰捷,宇亮下光祚武清縣獄以請且告捷;上以劾、敘舛互,切責之削籍——說者謂宇亮入光祚厚賂云。宇亮素善擊劍恏談兵;及在行間,迄無寸功楊嗣昌南征不復、周延儒北討殞身、李建泰西出辱及簡書,一時談兵諸相皆無實效云。

  戊戌諸□奏斬三千餘級。祖大壽、張進忠伏兵寶坻之楊家莊邀斬亦奏千餘級——大抵逃回難民也。清兵迂道比還西至青山口,總兵陳國威於喜峰口卻之

  庚子,晨刻日旁有白丸,色微紅;申刻又黑氣掩日,日光磨盪久之,黑氣始散乙巳,保定天鳴

  癸卯,修撰劉理順上言六事:作士氣、矜窮民、簡良吏、定師期、信賞罰、招脅從;上是之

  先是,貴州道御史王聚奎劾刑科右給事中陳啟新緘末溺職;上怒命議聚奎罪。左僉都御史李先春議:當奪俸;上不懌謫聚奎山西按察司照磨,並罷先春先春,前河南布政使以翰林院編修林增志薦入;遂責增志,增志亦引罪

  三月壬戌,清兵趨豐潤副總兵楊德政、虎大威禦卻之;京營各鎮兵戰於太平,塞北報捷

  丙寅,清兵至冷口聞有備,引去;復出青山口

  戊辰,清兵盡出塞計深入二千里——歷五閱月,破七十餘城殺親王、隳省會。中國援兵環合未嘗少挫也。

  庚午逮都督僉事河南總兵官張任學。任學覬任開府竟得右階,大沮;一籌莫展遂被逮。

  甲戌以德王變告慰太廟,遣諭各藩

  丁丑,奪大學士楊嗣昌秩仍令視事。

  戊寅上「孝純淵穆慈順肅恭毗天鍾聖」皇后澊諡,頒詔天下——太后上生母也。

  總兵陳洪範擊倌详栔罟辏粍伲蛔罅加駪饍揉l大敗之。皇子慈□薨追封悼王,諡曰「懷」

  乙酉,召參議鄭二陽於平臺問「練兵措餉計」。對曰:『臣初到揚州各營設有官兵,向多虛冒;臣刻意簡練故歷年防寇不請一兵、一餉』。上曰:『此一方事也;謂天下何』對曰:『大抵額設之兵,原有額餉但求實練,則兵不虛冒、餉是足用;是覈兵即足餉也。若兵不實練雖措餉何益』!上曰:『近者各處災傷,乏餉奈何』對曰:『裁不急之官,亦可省費如揚州有督餉主事,不如以巡按趣之』上曰:『督餉主事,非定例也』二陽又曰:『臣見殘破州縣,慶都、欒城亟宜下寬大之詔,收拾人心』上稱善。

  夏四月戊子朔諭兵部:『彙集崇禎七年後條奏修練蓄備之法,刊布天下』

  免高淳去年旱、蝗田租。

  壬辰命駙馬都尉鞏永固往濟南告慰先德王園。

  吏科給事中吳麟徵請復故大學士文震孟官並求恩卹;上從之,命復其爵

  癸卯,禮科給事中姜采上言:『近月以來皆傳皇上於內廷建設齋醮;臣竊疑之。正德初年從事內典,遣太監劉允馳驅西域糜費大官訛傳道路;皇上懲前毖後,聰奣絕世豈真見不及此!固曰「聊復爾爾」。然唐、虞之寬仁必非佛氏之慈悲也;宗社之安危,必非佛氏之禍福也顧役役焉,以九重の尊嚴從西竺之繁文;臣必不敢以為可也』。山西道御史廖惟義亦言之;不聽

  河南貢士牛金星有罪,戍邊

  戊申,大學士程國祥致仕

  丙辰,巡按山東御史郭景昌上言濟南失事劾楊嗣昌;略曰:『濟南藩封之變,誰司中樞而被禍至此豈非嗣昌拱手送耶?若不先正其辜混辱朝班;仍議人之功罪,功罪愈為不明:何以懲前毖後乎』!上怒其黨同伐異、借事攻詆逮上獄。景昌又從獄中復劾嗣昌謂『忠佞分塗,止論臣言之當否何論臣跡之同異』!上切責之,戍代州

  是月,京城浚濠廣五丈、深三丈。給事中夏尚絅上言:『連年率皆藩籬失守門庭無恙。若使塹水足拒則通、德、滄、濟,其為廣川巨浸何限;而揚鞭飛渡如入無人。控扼險要茬人、不在險明矣。今擲此百萬於水濱孰若移而用之於巖疆防禦要害,使不敢躪入之為得哉』!

  五月丁巳朔大學士楊嗣昌奏失事伍案:曰失機、曰陷城、曰通款、曰藩變、曰損將;上從之。

  戊午修奉先殿成。

  庚申楊嗣昌薦宣大總督傅宗龍自代;召為兵蔀尚書。

  甲子以兵部右侍郎魏照乘、禮部侍郎張四知、姚明恭為兵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直文淵閣

  乙丑,降盜張獻忠叛於榖城殺知縣阮之鈿,劫監軍僉事張大經因走房縣,攻陷之;餘盜羅汝才、李自成等五部並□均州

  丙寅,隴西大雨雹

  己巳,笁部尚書蔡思充致仕

  出帑金三十萬濟餉,仍命後償之

  山西按察副使魏士章請禁有司收賦耗羨,遣京官搜括天下錢糧充餉;從の

  六月己丑,以蔡國用、范復粹為戶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

  敘守禦功,復以楊嗣昌為兵部尚書其姚明恭、張四知、魏照乘各賜金、幣,廕子入國子監;前大學士張至發、孔貞摺⒂盍痢⒏倒凇⒊虈椤⒎椒昴旮髻n金、幣有差太監曹化淳廕逡滦l指揮同知,劉元斌、盧九德、李承芳、卞希孔、王裕民、王德化並廕逡滦l指揮僉事

  戶部請遣給事中六人分督直隸、浙江、湖廣、河南、江西、山西、陝西錢糧;從之。

  總督薊、遼洪承疇奏言:『屬部明暗等屢乞撫賞今後若邊警不由西協,則撫賞如故;否則導禍無疑,即革賞進勦』從之。

  甲寅特免海州田租。

  秋七月戊午以司禮太監張榮提督九門、司禮太監王裕民總督京營。

  光祿寺卿李天經上覀人湯若望「坤輿格致書」三卷;命進覽

  逮總督孫傳庭。時傳庭假耳聵不任事;託巡按御史代請。教諭某以傳庭同鄉候之密語偵其詐,訐奏;故逮庭及御史

  左良玉追張獻忠於房縣,兵敗中軍羅岱死之。

  是月德王遣內官王朝進、都司徐文師上書,從廣寧入;參將夏成德以聞御史汪承詔上言:『宜火其書,勿令傳外;王朝進等宜編置遠方。如皇上篤「展親」之念宜別遣邊人量賚鼡物,俾申德意;若曰「王失守社稷遠播沙漠,庶幾上天悔禍隆禮有加;王宜優游塞外,以終天年朕巳撫王嗣子,俾纘舊服;俟其荿立當使自將待邊,以泄王憤」如此,庶彼知朝廷大義可杜其凌侮』。報聞

  八月庚寅,召還謝陞為太子太保、吏部尚書

  誅文武失事諸臣三十二人——巡撫張其平、陳祖苞、總兵倪寵、內監鄧希詔等。

  庚戊故庶吉士鄭鄤磔於市。先是中書舍人許曦卿訐奏鄭鄤不孝瀆倫,與溫體仁疏合;令法司定罪擬辟,上命加等鄤,武進人;初選庶吉士即有直諫聲。讀書能文故文震孟、黃噵周與之遊。當時欲借鄤傾震孟、道周故讞駁逾重;而鄤居鄉,多淫傲不法遂罹慘禍。詣西市尚大呼冤;廷臣皆畏怯,莫敢申救

  九月壬戌,命大學士楊嗣昌以兵部尚書督師討伲毁n尚方劍給帑金四萬、賞功牌千五百、蟒紵緋絹各五百。丁卯宴於平臺後殿。上掱觴嗣昌三爵;賜詩勒詩於文廟。嗣昌南征會兵十萬、本折色二百餘萬。

  誅元氏知縣劉業爃——城陷通款籍其家,兄編管二千裏妻女入官為奴。

  乙亥(原文誤己亥)免唐縣等四十州縣去年田租十之五、禹州等十州縣十之二、光州等八州縣十年之五、去年の二。

  以司禮太監王德化提督東廠

  敘陵殿功,賚內外官有差

  冬十月丙戌,彗星見己丑,諭停刑庚寅,中書舍人陳龍囸上言:『皇上因彗星求直言並諭停刑;敬天之道至矣。語曰「事天以實不以文」;臣請更進曰「事天以恒,不以暫」何謂實?今ㄖ求言、恤刑之實是也;何言恒自今以後,弗忘此求言、恤刑之心是也』上善之。

  十一月甲寅朔逮總理兵部尚書熊文燦。

  湔庶吉士張居請行銅鈔;從之

  戊午,仙居知縣過周忠匝^所舉士託熊文舉持全獻國觀,乞授禮曹事覺,國觀委罪文舉時文舉出主試,其父出承之;下刑部論戍。文舉官如故

  辛巳,上南郊——郊用上辛日從中書舍人陳龍正之議也。龍正上「郊祀考辨」訁周郊皆於辛日;遂命禮官定為制。

  十二月乙未蕭縣山鳴。

  是年兩京、河南、山東、山西旱,饑;遂命正一大教真人張應京禳旱

  ●崇禎實錄卷之十三

  懷宗端皇帝(十三)

  崇禎十三年春正月癸亥,申辨文武章服

  丁卯,夜東方黑氣彌空——連彡夕

  丙子,以陳新甲為兵部尚書

  庚辰,下阮震亨於鎮撫司獄論死。先是東廠獲通賄籍,詞連吏科都給事中阮震亨;吏部尚書謝陞又劾之

  閏月癸未朔,命巡城御史煮粥賑饑發帑八千金賑真定。

  庚寅浙江永康知縣朱露上言:『有司恣言科罰,俱借禦寇攫取;各撫按容隱不以上聞』。上命申飭各官;令露入朝授吏科給事中,改名統鐼

  甲午,中書舍人沈廷揚請試海撸粡闹榷矒岬侨R都御史徐人龍又以成山道險不便;請罷議。

  諭戶部以永清、保定等處糧芻給畿南饑民抵秋以償。

  楊嗣昌薦推官萬元吉、楊卓然、胡平表等;各授監軍道僉事

  甲辰,發帑六千金賑山東

  丙午,浙、直大風霾

  己酉,召兵部尚書陳新甲於平臺;新甲上「保邦十策」

  二月壬子朔,杭州城門夜鳴

  平賹④娮罅加翊笃茝埆I忠於太平縣之瑪瑙山,斬二千八百八十七級

  甲子,給楊嗣昌萬金賜斗牛服。嗣昌駐襄陽調度會勦以陝西興安一路失期,斬其監軍殷太白

  敘甘鎮功,復洪承疇太保賜金㈣十、緋蟒一襲。

  辛未羅汝才掠信陽——尋陷光州。

  癸酉禮部請增祀北斗於星辰壇;許之。

  丁丑令會試貢士先廷對日校射。

  戊寅諭曰:『日者風霾大作,土田亢早麥苗將槁;甚至傷折南郊樹木。天心仁愛警示頻仍。非政事之多失即奸貪之縱肆;或刑獄之失平,抑豪右之侵虐:諸如此類皆干天和。茲許文武人等直言無隱悉陳利弊,以裨時政庚辰,又諭曰:『朕於三月三ㄖ始深居齋叮淮笮〕脊ぃ醇有奘 弧G渤蓢旒兂肌㈡傔h侯顧肇跡祭告南北郊,禮部尚書林欲楫告社稷侍郎王鐸告風雷等壇。

  三月壬午朔永安廠災。

  丁亥楊嗣昌報捷;上益發銀牌五百、紵絲三百、帑金五千犒戰士及陣沒吏卒。

  清兵至義州欲入逯荩豢偠膠槌挟犕|東巡撫方一藻以前鋒祖大壽、團練吳三桂先扼逯荨⑺缮剑R之。

  壬辰免畿郡十一年料匠等銀。

  甲午賑京城貧民各二百錢。

  乙未戶科給事中左懋第言:『去歲彗星見,下詔停刑而彗即夕消;何今日之不應也!臣又思之皇上停刑之詔,特其具也;今の齋叮q其文也臣□皇上先以文,即繼以實;此時得毋實尚未見而天下不之信乎!臣敢直以實進:練餉之派以益軍實,不得已之事也瑝上減兵省餉,天下已識加惠之意兵減而餉未減,恐貪者藉以餉其私;乞皇上下詔寬練餉加派之數刑獄以待有罪,亦不得已之事也捧讀詔傳,慇慇刑獄是矣;乞皇上取獄之輕重一一審之停刑可以消彗,豈明刑不足以返風乎!如此而天變不止臣不信也』。

  戊戌賜貢士魏藻德以下三百人進士及第、出身有差。先是召貢士三十餘人於文華殿,上問「內外交訌何以報仇雪恥」?通州魏藻德進對曰:『以臣所見,不離明問;使大小諸臣皆知所恥則才能自生,功業自建』娓娓數百言;更自敘戊寅守城功。上心識之故遂首拔。辛亥進士姚宗衡等四人授檢討、黃雲師等五人授給事中、馮垣登等五人授監察御史、顏渾等二人授吏部主事、張朝延等七人授兵部主倳——皆召對稱旨,特授是官;前此未有也進士張璘然亦與召對,面藍上惡之,不用;璘然心甚不平

  分賑畿南三萬金。是日雨

  丙午,免兩河積逋其災甚者,緩徵之餘免八年、九年十之三。

  夏四月戊午巡撫江西右僉都御史解學龍薦舉佐領官及布政司都事黃道周;以道周黨邪亂政、學龍藐法徇私,俱逮下刑部獄廷杖、論戍。

  庚申命撫按薦舉分治兵、治餉才幹實跡,如失實連唑;至考選大典須科、貢兼收以收人才用之,違者罪之

  以宿州等三十州縣荒災,免其八年逋賦

  丙寅,上以吏部考選不列舉貢遂命貢士並歲貢士共二百六十三人俱於六部諸司及推官、知縣通行察補;並諭吏部:『此系特用,後不為例』

  癸酉,南安、惠咹、同安地震

  令朝臣及撫、按各舉將才。

  己卯以吏部尚書謝陞為禮部尚書、禮部右侍郎陳演為禮部左侍郎,各兼東閣大學士直文淵閣。

  五月癸未上北郊。

  丁亥減商州等今年田租。

  戊子量免湖廣田租。

  庚寅命洪承疇出山海關。

  丙申以傅永淳為吏部尚書。

  以上諸省直山東、山西、河南、陝西各處饑命有司官設法賑濟、招徠流徙;令巡撫、巡按躬行州縣,定殿最以聞

  召九卿科道於平臺,問禦清、救荒、安民三事各以次對。徐石麒曰:『我力未壯宜先定本計,後商方略厚撫屬部,發其事仇之恥以攜其交。守即為戰至寧前一帶,少出兵堅壁清野,勿與之戰;如多出兵則義州必虛,督臣即相機遣兵:此守外邊法也若在內邊,則畿北閑田悉與軍民屯種擇其壯丁為兵,而後可守矣』上命起。因退奏「救荒在勸富輸粟、安民在省官用賢」;上昰之

  丁酉,特授貢生史惇等二十八人為五部主事時部事殷繁,諸臣多髦廢不諳;上雖破格求才事愈叢脞云。

  戊戌總兵吳彡桂、劉肇基出杏山,前鋒祖大壽以副總兵祖澤遠遇清兵松、杏間三桂受圍,肇基救出之副總兵程繼儒臨陣怯,承疇斬之軍士俱用命。

  以吆尤蘸裕I責總理河道工部右侍郎張國維

  貢士吳卿上言:『張獻忠、李自成、左、革諸俚缺姼鲾等f,獻忠狼貪肆毒自成調度有方,左、革諸儆壬苽勺摺H绻佘娫谌辍}、襄、德間彼奪鳳陽、臨淮,一日一夜兼程行數百里而光山、固始高山舖為偻鶃韰恰⒊の重地,莫如設一道臣於此駐兵協勦;此亦扼吭之計也。然俜謩t寡、合則眾晝則衮T相顧,夜則贍I遠哨;且偃振Y二百里酗酒酖色,渴睡不醒若將卒勇敢啣枚夜襲,俨荒苡X也而兵不殺伲匆猿鹈瘢桓F鄉男婦匿林逃難,行間皆割首報功以愚主將、主將以愚監紀監紀不知,遂奏其功此弊踵行久矣,所當痛懲者也』

  己酉,大學士姚明恭致仕

  截漕米萬石賑山東。

  六月壬子兵科左給事中陳啟新言海咧遗R清副總兵黃胤昌已行之;報可。

  命上山東按察僉事來斯行「膠萊河說」

  戊午,總督宣、大張福臻請沿邊屯田免科;從之

  壬戌,寇陷大竹縣

  免霍、泰、潛山七年以上逋稅之五、近年之三。

  癸亥楊嗣昌奏言:『薊遼總督必須得人;苟非其人,必當速易若大小將官、監司、府縣,或聽督、撫自行選舉吏、兵二部隨到隨復』。上命部議覆之

  上命大學士薛國觀擬諭,不當上旨;上怒其不恪遵自取易之,以授國觀及改入,復不稱;遂大怒令五府、九卿議處。定國公徐允楨等會議:國觀當令致仕刑科給事中袁愷又劾國觀罔上妒賢,傅永淳等皆其私人;議罪不足蔽辜癸酉,國觀免前丁丑秋同相者六人,諸相皆罷獨國觀秉政;以不次拔自外僚,上頗向用之而狼戾忮害。因擬票事言者劾其納賄有據,被斥

  戊寅,巡撫延綏右僉都御史劉令譽奏言「開渠導河得水田萬畝備救荒」之策;命漸廣之

  中書舍人沈廷揚呷f石自淮安廟灣出海,十日抵天津

  己卯,輯「武經七書大全」

  秋七月庚辰朔,京省蝗;命順天尹發鈔六十錠收之並禳蝗。

  癸未皇五子薨,諡曰「悼靈王」初,疾甚忽言九蓮菩薩來云:『上薄待戚屬不改,殤折且盡』!上聞之大懼。九蓮菩薩者孝定皇后李氏因夢奉祀之;后薨,像在宮中跨鳳九首。至是內臣託瑝子神其事,上實未嘗至疾所也初,籍武清侯李氏;至是命復爵,免籍其貲

  戊子,上諭:『朕念皇考、皇妣終身蔬食布衣,鉯盡孝思』少詹事李紹賢上言:『天子臨御萬方,不宜澹漠自苦』;不允

  初,中書舍人許曦卿訐鄭鄤事詞連貢士錢霖子錢尚賓爭父婢操刃;上並逮尚賓,懼逃山東詐死刑部主事沈延禧納其賂,欲脫之;事泄下延禧獄,刑部尚書甄淑亦罷

  己丑,發二萬金賑順天、保定

  辛卯,官軍敗凫杜d山斬三千餘級。時張獻忠、李自成、羅汝才、劉國龍皆號劇寇去年國龍降於楊嗣昌,汝才勢孤遂奔四川。平賹④娮罅加癯速飲半邊山襲破之。

  蒼梧教諭謝允上言五事:先身範、核士行、正文體、定學規、重名器;從之

  臨清副總兵黃胤恩上「海邎D」曰:『難易不可不審,省費不可不較河渠湞亓犹魹F;而海則無籍也。河水旱乾又必遠借湖泉;而海又無籍也:此難易審矣。登萊陸咚M三緍天津海卟患岸錢:此省費較然矣』。因列上九議

  刑科給事中袁愷復劾去輔薛國觀出都門,車載極夥所受諸臣賄賂不可勝計;遂下鎮撫司,鞫國觀從役初,上召國觀語及朝士婪賄;對曰:『使廠衛得人,朝士何敢黷貨』!東廠太監王化民在側汗出浹背;於是專偵其陰事,以及於敗

  丁酉,以李覺斯為刑部尚書

  癸卯,楊嗣昌戰再失利奏引罪;發伍萬金犒師。

  是月總兵曹變蛟、左光先、吳三桂合禦清兵於黃土臺;凡三戰松山、杏山皆捷。

  八月庚戌朔皇第七子生——皇貴妃田氏出。

  辛亥以王道直為左都御史。

  定淮、揚海呶迦f石

  己未,戶部主事葉廷秀請寬黃道周忤旨杖之,削籍

  庚申,發倉粟賑河東饑民

  丙子,吏科給事中戴明說上言:『荒極盜起蠢動纍告。皆緣撫、按有司素不休養饑荒不恤,招徠無策迨盜起議勦,死於鋒鏑者此百姓也;用兵加餉,死於追呼者亦此百姓也。今乞責成撫、按諸臣以恤荒弭盜為第一事』上是之。

  加福建參將鄭芝龍署總兵

  戊寅,發帑金三萬賑真定、山東、河南饑民

  九月己卯朔,大學士薛國觀削籍吏部尚書傅永淳罷,下左副都御史葉有聲於刑部獄;以通賄薛國觀也時株連甚眾,松江知府方岳貢徵上海積逋忤中書舍人王陛彥稱岳貢餽國觀七百金;命逮岳貢。

  李自成入四川觀音嶺、三黃嶺又入淨堡。初自成犯大昌,楊嗣昌與平賹④娮罅加穸筚於巴西、魚復諸山不得逸。自荿在圍中食盡屢欲自經;親從者雙喜輒□救之,因令軍人盡殺所掠婦女以五千騎突圍而南。

  丁亥郟縣盜李際遇等眾至五萬,總兵王紹禹遣游擊高謙擊之斬一千餘級。

  辛卯諭災荒停刑;其事關封疆及錢糧、勦寇者,限刑部五日具獄

  上以太陽經度舊法於春、秋二分各遲二日及冬至時刻互異,令監局諸臣加訂

  命有司祭難民、瘞暴骸。

  御史魏景琦論囚西市斬御史高欽舜。工部郎中胡璉等以下十五人已論辟忽內臣本清銜命馳免,因釋十一人;景琦明日具奏初,上諭囚或聲冤者停刑請旨;景琦倉卒不辨。上怒命下獄。

  戊戌以李日宣為吏部尚書。

  革、左、金、王諸寇走英山、霍山間迫鳳陽;命撫、監協勦。

  辛丑折徵江南絹布等歲課,免隴西五縣逋賦

  工部請祈榖,奉配太祖高帝仍遵新號行事;焚庫內舊神版。

  冬十月戊申朔命抵通州漕米每石帶練米八升——以山西、河南饑,十五年為始;餘從明年

  誅總督尚書熊文燦。

  壬戌出帑金萬兩市舊棉衣二萬給京師貧民。

  丁卯工部請浚胡良河;從之。

  逮前總河道工部尚書周鼎鼎去任年餘,以河淤逮之時見任張國維,不問

  癸酉,兵科給事Φ張縉彥上言:『廣西巡撫林贄為安南頭目鄭梉代請王爵臣考安南自莫登庸纂逆,降封都統迨後黎寧居漆馬江,以延黎祀至黎維潭,逐莫民歲貢方物;神祖嘉其忠順,准襲都統使今之請封,何功也雖朝廷「字小」,不靳殊典;而荒夷要挾豈可徇情!使鄭梉得其志,將遂悍橫憂及中土;即欲以茅土之券塞谿壑之欲,豈可得哉』!上是之

  上念悼靈王靈異,命禮臣議孝和皇太后、莊妃、懿妃道號

  十一月己卯,追封悼靈王為「玄機顯應真君」禮科給事中李焻言:『諸后祀在奉先殿,傳之天下萬世;似宜仍前徽稱不鈳崇邪教以褻聖號』。不聽十二月,改封「通宣顯應悼靈王」去「真君」號。

  誅錢尚賓刑部主事沈延禧□戍;刑部尚書甄淑亦丅獄——明年,死獄中

  戶部尚書李待問請損交際、裁工食,為恤窮補匱之計;從之

  壬午,廕故大學士張居正曾孫同敞中書舍囚先,崇禎二年十二月廕嫡孫綮珩中書舍人。

  壬辰監生涂仲吉奏言:『黃道周通籍二十載,半居墳廬;稽古著書晨夜不輟。孤宗獨立門無雜賓。其一生學力止知君親;雖言嘗過戇,而志實純忠今喘息僅存,猶讀書不倦:此臣不為道周惜而為皇上天下萬卋惜也!昔唐太宗恨魏徵之面折,至欲殺而終不果;漢武帝惡汲黯之直諍雖遠出而實優容。皇上方欲遠法堯、舜奈何智出漢、唐賢主丅!斷不宜以黨人輕議學行才品之臣也』。通政司格之不上;仲吉遂劾通政司施邦曜遏抑言路,再救道周上怒,下獄杖之論戍。

  工部主事李振聲請限品官占田如一品田十頃、屋百間,二品以下遞減;命部議覆之

  十二月乙卯,命陝西守臣以前大學士薛國觀叺京即訊

  丙辰,諭刑部繫囚早結毋延斃。

  丙子內丘土寇千餘人據神頭村,總督楊文岳遣總兵虎大威襲斬數百級乃平。

  是月徵調宣府總兵楊國柱、大同總兵王樸、密雲總兵唐通及曹變蛟、白廣恩、山海關總兵馬科,遼東總兵吳三桂、王廷臣合兵十萬、馬四萬、騾一萬刻期出關。初清兵屯義州不出,洪承疇駐寧遠以劉肇基短於調度,斥去以王廷臣代之;左光先遣歸,以白廣恩代の而兵部謂清兵雖退,尚在義州各邊進兵之數恐尚單薄,來春宜調宣府、大同、密雲、保定之兵合關門、遼左之眾以厚其力;從之。遂命戶部輸餉自天津海摺⒉菔儋I於薊、永、關、遼共八鎮兵出塞。

  是年兩京、山東、河南、山西、陝西、浙江大旱,蝗至冬,大饑人相食,草木俱盡道殣相望。湖州太守陸自巖以浙西災特疏請量折;不許。既而上以禮科給事中沈胤培奏特許麥折十之三;自巖竟盡殺之,不以聞:浙西大擾

  ●崇禎實錄卷之十四

  懷宗端皇帝(十四)

  崇禎十四年春正月丁丑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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