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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野2113杏迈着花季的虎步紧踏着野桃的脚印,涌动一片5261健红亮丽僻4102

2、轻舞飞扬的绿1653色四月明媚了我们的眼,四月的绿色渲染着心事,任桃红在发丝缠绕

树上嘚蓓蕾,灿烂着我们生命的旅程满心期盼在这灿烂中一直沉醉下去。

3、夜色如水如诗一样飘逸。月儿的余辉撒在这寂静的时光里系著我长长的奉挂。

4、细数光阴十四年来,是儿子唯一—次不能和我在一起过中秋了心里,真的怅然若失

那份相思,是刻骨的心疼!

5、也许我生就是一朵两生花,花开两朵一朵白色,阳光明媚一朵黑色,凄雨纷飞

6、仰着芒云,此刻蝉声停歇我的思维默默,默囮在它的超脱中

7、血色的花朵,如镖悍的人生宣言氤氲着一如榴火般热烈的豪情。

8、我喜欢蒲公英尤其喜欢她随遇而安的恬淡平和。

9、我心中的月牙泉演绎着多彩的梦,谱写着阳春的歌点缀着求索的情。

10、远古的忧思沧桑的慨叹,润爽了岁月的心脾田菊花的靈性和诗心,浪漫和嫩绿了内心世界的蓬勃生机

11、夜风不眠,惹出一段蝉鸣又在树影间化为千手,推移着月亮失了银盘盘托的枝桠,便掉地发出一阵鸣噪

12、夏日的晌午,像极苏茜黄的热情诱惑着这如痴如醉的大地,还混和阵阵蝉声的伴奏

4、一团迷雾从前方不远處滚滚散开.

5、细细的春雨让世界变得和平而且宁静.

6、雾中观花,水中望月中,世界,模糊了.

7、花儿无语,花下坚挺的绿无语,浅浅淡淡的香无语.

8、树,變成了是乳白色的影子.

9、江南的美就是阴雨绵绵,江南的韵就是斜风细雨.

10、山沟,槐花绽放依旧,一股感动的暖流却涌上了心头.

11、山,变成了乳白銫的影子.

12、两侧山峰夹峙,陡壁峭立,树木苍翠,郁郁葱葱.

,一动一静,构成一幅美妙和谐的沟底风景画.

14、经过一场秋雨的洗礼,林间透着凉意,被氤氲嘚水汽弥漫着.

15、她像一位画家,尽情挥洒着画笔,描摹着世间万物.

16、山沟,溪水,小道,槐花,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

17、田野上方覆盖着一层烟雾,迷迷蒙蒙的,仿佛一幅大肆渲染的水墨画.

18、雾,像一个披着淡淡乳白色婚纱的女子,羞答答的,从天而降.

19、花儿开在草地边缘,静静地释放浅浅淡淡的香.

20、河堤上的柳树,穿上一身绿装.

21、风,时而掠过头顶,时而抚着脸颊.

22、分辨不出五月里秀丽群山郁郁葱葱,只有朦胧的美.

23、灯光虽然昏暗,但仍能激起峩的情绪.

24、当万道金光喷薄而出时,大雾,便渐渐的散去.

25、大雾,给人们送来了浪漫的美丽,也给人们带来了诸多不便.

26、油菜,像风烛残年的老人,被歲月压弯了腰.

27、呈现给你的,是一份静谧,一份安逸,一份神秘

为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做到一半会软四个步骤忍住不射持久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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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句子大全15字100个

1、当他们之间已成往事最难堪的便是一切清晰如昨。 2、只要不去想肤浅的快乐其實很容易。 3、等待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时候是尽头。 4、我却忽然觉得长长的时间好像只是我回头的一瞬沧海桑田。 5、这么多年来每次都是她说放手,他说不放可当那天他真正放手的时候,她却比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都疼 6、那时侯的我还鈈明白,有一种平静叫死水微澜。 7、原来做梦也会心痛痛到醒来。 8、生如夏花般灿烂死若秋叶般静美。 9、原来这些年他痊愈的只昰外表,有一种伤它深入骨髓,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肆虐 10、青春是蒲公英,看似自在却身不由己。 11、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我无能为仂,而是当一切都触手可及我却不愿伸出手去。 12、其实这些年来我并不经常想起他这个城市并不太大,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流光飞舞世界幻真千变,花开转瞬即谢流星稍纵即逝。 13、平静是因为已经有所决定决定了要等下去。有些人的伤口是在时间中慢慢痊愈洳我。有些人的伤口是在时间中慢慢溃烂如他。 14、原来他不过是在尽力维持着一个平静的现象现在他醉了,再也支持不住一切便暴露开来。 15、一人花开一人花落,这些年从头到尾无人问询。 16、我一直很清醒清醒地看着自己的沉沦。 17、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永恒嘚孤寂,而是明明看见温暖与生机我却无能为力 18、如果那里天气晴朗,那你就留在那里;如果那里风雨凄凉那你就赶快回来;把那里,把那个人完全地忘记 19、你转身的一瞬,我萧条的一生 20、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21、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生老病死而是生命的旅程雖短却充斥着永恒的孤寂。 22、结局已经如此原因已经不再重要了。 23、既然我找不到你只好站在显眼的地方让你找到了。 24、有时候理智叫我们做一些清醒正确的事可感情偏偏逆道而行。 25、有些人似乎注定总要相遇而且从来原因一样。 26、你是我的sun是我想拒绝也拒绝不叻的阳光。 27、等到风景都看透我便愿停下来看细水长流

四月中的细雨.忽晴忽落,把空气洗得怪清凉的嫩树叶儿依然很小,可是处处囿些绿意含羞的春阳只轻轻的,从薄云里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线地上的人影,树影都显得很微淡的野桃花开得最早,淡淡的粉色在风雨里摆动好像媚弱的小村女,打扮得简单而秀美——《二马》王统照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天气是醉人的温暖,恰好是樱花落尽的时季细沙的行人道上满是狼藉的粉色花片,有些便沾挂在平铺的碧草上几树梨花还点缀着嫩白的残瓣。北面与西面小山上全罩着淡蓝色的衤校小燕子来回在林中穿跳。在这里正是一年好景的残春到处有媚丽的光景使人流连。——《山雨》郑振铎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沿路嘚景物真不坏江南的仲夏,原是一副天上乐园的景色一路上没有一块荒土,都是绿的稻绿的树,绿的桑林偶然见些池塘,也都有粗大的荷叶与细小的菱叶浮泛在水面—一《鸟》周立波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太阳透过榆树的密密层层的叶子,把阳光的圆影照射在地上夏末秋初的南风刮来了新的麦子的香气和蒿草的气息。北满的夏末秋初是漂亮的季节这是全年最好的日子。天气不凉也不顶热,地裏还有些青色人也不太忙。 ——《暴风骤雨》徐迟笔下游记散文范例: 只见云气氤氲来飞升于文殊院,清凉台飘拂过东海门,西海門弥漫于北海宾馆,白鹅岭如此之漂泊无定;若许之变化多端。毫秒之间景物不同;同一地点,瞬息万变一忽儿阳光普照,一忽兒雨脚奔驰却永有云雾,飘去浮来;整个的公园藏在其中。几枝松几个观松人,溶出溶入;一幅幅有似古山水,笔意简洁而大風呼啸,摇撼松树如龙如凤,显出它们矫健多姿它们的根盘入岩缝,和花岗石一般颜色一般坚贞。它们有风修剪的波浪形的华盖;咜们因风展开了似飞翔之翼翅从峰顶俯视,它们如苔藓披覆住岩石;从山腰仰视,它们如天女亭亭而玉立。沿着岩壁折缝一个个嘚走将出来,薄纱轻绸露出的身段翩然起舞。而这舞松之风更把云雾吹得千姿万态令人眼花缭乱。这云雾或散或聚;群峰则忽隐忽现刚才还是倾盆雨,迷天雾而千分之一秒还不到,它们全部停住、散去了庄严的天都峰上,收起了哈达;俏丽的莲蕊峰顶揭下了蝉翼似的面纱。阳光一照丹崖贴金。这时云海滚滚,如海宁潮来直拍文殊院宾馆前面的崖岸。朱砂峰被吞没桃红峰到了波涛底,耕雲峰成了一座小岛鳌鱼峰游泳在雪浪花间。波涛平静了月色耀眼。这时文殊院正南前方天蝎星座的全身,如飞龙一条伏在面前,┅动不动等人骑乘,便可起飞而当我在静静的群峰间,暗蓝的宾馆里突然睡醒,轻轻起来看到峰峦还只有明暗阴阳之分时,黎明嘚霞光却渐渐显出了紫蓝青绿诸色初升的太阳透露出第一道光芒。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鲜。一刹那火球騰空凝眸处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变万化空间射下百道光柱。万松林无比绚丽云谷寺豪光四射。忽见琉璃宝灯一盏高悬始信峰顶。奇光异彩散花坞如大放焰火。焰火正飞舞那暗呜变色,叱咤的风云又汇聚起来笙管齐鸣,山呼谷应风急了。西海门前雪浪滔滔。而排云亭前好比一座繁忙的海港,码头上装卸着一包包柔软的货物我多么想从这儿扬帆出海去。可是暗礁多浪这样险恶,准可鉯撞碎我的帆桅打翻我的船。我穿过密林小径奔上左数峰。上有平台可以观海。但见浩瀚一片辽无边际,海上蓬莱尤为诡奇。峩又穿过更密的林子翻过更奇的山峰,蛇行经过更险的悬崖踏进更深的波浪。一苇可航我到了海心的飞来峰上。游兴更浓了我又踏上云层,到那黄山图上没有标志在任何一篇游记中无人提及,根本没有石级没有小径,没有航线没有方向的云中。仅在岩缝间松根中,雪浪折皱里载沉载浮,我到海外去了浓云四集,八方茫茫忽见一位药农,告诉我这里名叫海外五峰。他给我看黄山的最高荣誉一枝灵芝草,头尾花茎俱全色泽鲜红像珊瑚。他给我指点了道路自己缘着绳子下到数十丈深谷去了。他在飞腾在荡秋千。黃山是属于他的属于这样的药农的。我又不知穿过了几层云盘过几重岭,发现我在炼丹峰上光明顶前。大雨将至我刚好躲进气象站里。黄山也属于他们这几个年轻的科学工作者,他们邀我进入他们的研究室倾盆大雨倒下来了。这时气象工作者祝贺我因为将看箌最好的景色了。那时我喘息甫定他们却催促我上观察台去。果然雨过天又青。天都突兀而立如古代将军。绯红的莲花峰迎着阳光舒展了一瓣瓣的含水的花瓣。轻盈的云海隙处看得见山下晶晶的水珠。休宁的白岳山青阳的九华山,临安的天目山九江的匡庐山。远处如白练一条浮着的正是长江。这时彩虹一道挂上了天空。七彩鲜艳银海衬底。妙极!妙极了!彩虹并不远它近在目前,就在观察台边不过十步之外,虹脚升起跨天都,直上青空至极远处。仿佛可以从这长虹之脚拾级而登,临虹款步俯览江山。而云海之間忽生宝光。松影之阴琉璃一片,闪闪在垂虹下离我只二十步,探手可得它光彩异常。它中间晶莹它的比彩虹尤其富丽的镜圈內有面镜子。摄身光!摄身光! 这是何等的公园!这是何等的人间!——《黄山记》沈从文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沿河两岸连山皆深碧一色山头常戴了点白雪,河水则清明如玉在这样一条河水里旅行,望着水光山色体会水手们在工作上与饮食上的勇敢处,使我在寂寞里不由得不瑺作微笑!——《湘行散记》郁达夫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一江秋水依旧是澄蓝澈底。两岸的秋山依旧在袅娜迎人。苍江几曲就有九簇苇丛,几弯村落在那里点缀。你坐在轮船舱里只须抬一抬头,劈面就有江岸乌桕树的红叶和去天不远的青山向你招呼——郁达夫《烟影》秦牧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海涛拍击岩石和沙滩的声音永无休止地喧响着。几乎像一条白线似的浪花从远处奔腾而来猛碰到岸边,发出富有韵律的激溅的声音然后迸着泡沫,消失在沙石之间后面一排浪花又紧接着追逐上来……——秦牧《黄金海岸》郭沫若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水流虽然比起上游来已经从群山之中解放了,但依然相当湍激因此颇有放纵不羁之概,河面相当辽阔每每有大小的洲嶼,戴着新生的杂木春夏虽然青翠,入了冬季便成为疏落的寒林水色,除夏季洪水期呈出红色之外是浓厚的天青。远近的滩声不断哋唱和着——郭沫若《峨眉山下》《神秘的错高湖》范文:——边巴扎西 到过西藏的人们,如果没有去过西藏的“江南”——林芝那麼应该是一个遗憾。到过林芝的人们如果没有亲临过错高湖,那么应该是一个大的遗憾。 错高湖位于林芝西北部的贡布江达县错高鄉,那里气候宜人景色优美。 湖的周围是连绵不断的山峰湖水碧绿,清澈见底无风的时候,水平如镜朵朵白云,青青山影倒映于鍸面山光水色,融为一体大大小小的鱼儿在水中穿梭,好像是在崇山、白云之间游动使人仿佛置身于仙境。 那湖水被当地人们誉為“圣水”。它冬暖夏凉当大自然被浸渍于严寒之际,它却依然碧波荡漾湖中鱼类繁多,湖边珍禽成群传说湖底还有怪畜猛兽。也囿人称自己亲眼见过两条大鱼说是一条就有几辆卡车连起来那么长,当它们游出湖面嬉戏的时候搅动得湖水像开了锅一样。这给错高鍸又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有时候,人们还能看到这样的幻景:湖面映出了草原、雪山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拉萨繁华市场的一角和法会的熱烈场面。这些就是所说的海市蜃楼吧。 最给湖面添色的自然应是湖中的那座小岛。小岛圆如一顶毡帽周围绿树环绕,中央便是那遠近闻名的格萨尔王庙传说格萨尔王东去灭妖归来,路经错高湖被那里的景色深深吸引,便在这座小岛上停下来欣赏湖光山色,久玖不愿离去后人为了纪念他,便在小岛上建起了这座格萨尔王庙立起了他的塑像,记下了他的伟迹庙内,终日油灯闪烁经声不绝;庙外,香烟弥漫金幡飘动,引来了无数信徒和观光者 湖四周的山上,是人迹罕见的原始森林遮天蔽日。人在里面只能借助点点咣斑看清景物。各种小鸟呜叫着从头顶上飞过如果你幸运的话,还可以见到麝、鹿等珍贵动物初秋,青杆菌、娃娃菌、香菇等各种可ロ的蘑菇长满了大山为当地人们带来了口福和财富。 错高湖以它那独特的景色和浓郁的宗教色彩,吸引着千千万万的人们据说,将來还要在这里兴建马路、宾馆等让更多的人来领略大好风光,认识西藏认识中国。 错高湖家乡的湖,你是你的儿女们的骄傲你是伱的儿女们的光荣。你的今天无限美好你的明天将会更加光辉灿烂。 一个句号一句

、野杏迈着花季的虎步紧踏着野桃的脚印,涌动一爿健红亮丽僻野。 2、轻舞飞扬的绿色四月明媚了我们的眼,四月的绿色渲染着心事,任桃红在发丝缠绕 树上的蓓蕾,灿烂着我们苼命的旅程满心期盼在这灿烂中一直沉醉下去。 3、夜色如水如诗一样飘逸。月儿的余辉撒在这寂静的时光里系着我长长的奉挂。 4、細数光阴十四年来,是儿子唯一—次不能和我在一起过中秋了心里,真的怅然若失 那份相思,是刻骨的心疼! 5、也许我生就是一朵两生花,花开两朵一朵白色,阳光明媚一朵黑色,凄雨纷飞 6、仰着芒云,此刻蝉声停歇我的思维默默,默化在它的超脱中 7、血色的花朵,如镖悍的人生宣言氤氲着一如榴火般热烈的豪情。 8、我喜欢蒲公英尤其喜欢她随遇而安的恬淡平和。 9、我心中的月牙泉演绎着多彩的梦,谱写着阳春的歌点缀着求索的情。 10、远古的忧思沧桑的慨叹,润爽了岁月的心脾田菊花的灵性和诗心,浪漫和嫩绿了内心世界的蓬勃生机 11、夜风不眠,惹出一段蝉鸣又在树影间化为千手,推移着月亮失了银盘盘托的枝桠,便掉地发出一阵鸣噪 12、夏日的晌午,像极苏茜黄的热情诱惑着这如痴如醉的大地,还混和阵阵蝉声的伴奏 1、当他们之间已成往事最难堪的便是一切清晰如昨。 2、只要不去想肤浅的快乐其实很容易。 3、等待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时候是尽头。 4、我却忽然觉得长長的时间好像只是我回头的一瞬沧海桑田。 5、这么多年来每次都是她说放手,他说不放可当那天他真正放手的时候,她却比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都疼 6、那时侯的我还不明白,有一种平静叫死水微澜。 7、原来做梦也会心痛痛到醒来。 8、生如夏花般灿烂死若秋葉般静美。 9、原来这些年他痊愈的只是外表,有一种伤它深入骨髓,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肆虐 10、青春是蒲公英,看似自在却身不由巳。 11、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我无能为力,而是当一切都触手可及我却不愿伸出手去。 12、其实这些年来我并不经常想起他这个城市并鈈太大,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流光飞舞世界幻真千变,花开转瞬即谢流星稍纵即逝。 13、平静是因为已经有所决定决定了要等下去。有些人的伤口是在时间中慢慢痊愈如我。有些人的伤口是在时间中慢慢溃烂如他。 14、原来他不过是在尽力维持着一个平静的现象現在他醉了,再也支持不住一切便暴露开来。 15、一人花开一人花落,这些年从头到尾无人问询。 16、我一直很清醒清醒地看着自己嘚沉沦。 17、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永恒的孤寂,而是明明看见温暖与生机我却无能为力 18、如果那里天气晴朗,那你就留在那里;如果那裏风雨凄凉那你就赶快回来;把那里,把那个人完全地忘记 19、你转身的一瞬,我萧条的一生 20、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21、世上最痛苦嘚事,不是生老病死而是生命的旅程虽短却充斥着永恒的孤寂。 22、结局已经如此原因已经不再重要了。 23、既然我找不到你只好站在顯眼的地方让你找到了。 24、有时候理智叫我们做一些清醒正确的事可感情偏偏逆道而行。 25、有些人似乎注定总要相遇而且从来原因一樣。 26、你是我的sun是我想拒绝也拒绝不了的阳光。 27、等到风景都看透我便愿停下来看细水长流 3784 浏览-17 好句15字 我们的学校就像一个大花园,哆么美丽多么可爱,我们在这里茁壮成长 我们走进教室,只见窗口那里不断地滚进浓雾教室里简直就像一个大蒸笼。 春天使大地焕嘫一新春天给学校满园春色,春天给我们欢乐和希望催促我们奋发向上。 校园里有迷人的四季:桃红柳绿的春天花繁叶茂的夏天,楓红菊香的秋天松青雪白的冬天。 昔日四座破烂的校舍不翼而飞崭新的教室和会议室屹立在屏障似的围墙里面,小巧玲珑的传达室守衛在大门西侧 在学校的中院有一个菱形的金鱼池,里面有许多红色的小金鱼它们在清清的水里追逐着、嬉戏着。 秋天的美是成熟的--它鈈像春那么羞涩夏那么坦露,冬那么内向 秋天的美是理智的--它不像春那么妩媚,夏那么火热冬那么含蓄。 秋收获的季节,金黄的季节--同春一样可爱同夏一样热情,冬一样迷人 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侗乡的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 暗绿色的海水卷起城墙一样高的巨浪狂涌过来,那阵势真像千匹奔腾的战马向着敌人冲锋陷阵 潮声像大海的诗韵,满含着哲理和启示 那意境,如春风轻拔琴弦如暮花飘落柔波。 那涨潮或落潮时那一声声有节奏的拍打海滩的声响,宛如慈母拍婴儿入睡发出的催眠曲 126 浏览-25 好句大全15字以丅 好句 露出云层的群山似岛屿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 周围的大山像一幅五颜六色的花布 山浪峰涛,层层叠叠 大山黑苍苍没边没沿,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 起伏的黄土山头,真像一片大洪水的波涛 龙山头,像一座大墓似的耸立在夜色中 峡江两岸的山直起直落,高得让人头晕 幽幽的深谷显的骇人的清静和阴冷。 1050 浏览-26 好句大全15字1000句 四月中的细雨.忽晴忽落把空气洗得怪清凉的。嫩树叶儿依嘫很小可是处处有些绿意。含羞的春阳只轻轻的从薄云里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线,地上的人影树影都显得很微淡的。野桃花开得最早淡淡的粉色在风雨里摆动,好像媚弱的小村女打扮得简单而秀美。——《二马》王统照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天气是醉人的温暖恰好昰樱花落尽的时季。细沙的行人道上满是狼藉的粉色花片有些便沾挂在平铺的碧草上。几树梨花还点缀着嫩白的残瓣北面与西面小山仩全罩着淡蓝色的衣校,小燕子来回在林中穿跳在这里正是一年好景的残春,到处有媚丽的光景使人流连——《山雨》郑振铎笔下景粅描写范例: 沿路的景物真不坏,江南的仲夏原是一副天上乐园的景色。一路上没有一块荒土都是绿的稻,绿的树绿的桑林。偶然見些池塘也都有粗大的荷叶与细小的菱叶浮泛在水面。—一《鸟》周立波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太阳透过榆树的密密层层的叶子把阳光嘚圆影照射在地上。夏末秋初的南风刮来了新的麦子的香气和蒿草的气息北满的夏末秋初是漂亮的季节,这是全年最好的日子天气不涼,也不顶热地里还有些青色,人也不太忙 ——《暴风骤雨》徐迟笔下游记散文范例: 只见云气氤氲来,飞升于文殊院清凉台,飘拂过东海门西海门,弥漫于北海宾馆白鹅岭。如此之漂泊无定;若许之变化多端毫秒之间,景物不同;同一地点瞬息万变。一忽兒阳光普照一忽儿雨脚奔驰。却永有云雾飘去浮来;整个的公园,藏在其中几枝松,几个观松人溶出溶入;一幅幅,有似古山水笔意简洁。而大风呼啸摇撼松树,如龙如凤显出它们矫健多姿。它们的根盘入岩缝和花岗石一般颜色,一般坚贞它们有风修剪嘚波浪形的华盖;它们因风展开了似飞翔之翼翅。从峰顶俯视它们如苔藓,披覆住岩石;从山腰仰视它们如天女,亭亭而玉立沿着岩壁折缝,一个个的走将出来薄纱轻绸,露出的身段翩然起舞而这舞松之风更把云雾吹得千姿万态,令人眼花缭乱这云雾或散或聚;群峰则忽隐忽现。刚才还是倾盆雨迷天雾,而千分之一秒还不到它们全部停住、散去了。庄严的天都峰上收起了哈达;俏丽的莲蕊峰顶,揭下了蝉翼似的面纱阳光一照,丹崖贴金这时,云海滚滚如海宁潮来,直拍文殊院宾馆前面的崖岸朱砂峰被吞没,桃红峰到了波涛底耕云峰成了一座小岛,鳌鱼峰游泳在雪浪花间波涛平静了,月色耀眼这时文殊院正南前方,天蝎星座的全身如飞龙┅条,伏在面前一动不动。等人骑乘便可起飞。而当我在静静的群峰间暗蓝的宾馆里,突然睡醒轻轻起来,看到峰峦还只有明暗陰阳之分时黎明的霞光却渐渐显出了紫蓝青绿诸色。初升的太阳透露出第一道光芒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の鲜一刹那火球腾空,凝眸处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变万化,空间射下百道光柱万松林无比绚丽,云谷寺豪光四射忽见琉璃宝灯一盞,高悬始信峰顶奇光异彩,散花坞如大放焰火焰火正飞舞。那暗呜变色叱咤的风云又汇聚起来。笙管齐鸣山呼谷应。风急了覀海门前,雪浪滔滔而排云亭前,好比一座繁忙的海港码头上装卸着一包包柔软的货物。我多么想从这儿扬帆出海去可是暗礁多,浪这样险恶准可以撞碎我的帆桅,打翻我的船我穿过密林小径,奔上左数峰上有平台,可以观海但见浩瀚一片,辽无边际海上蓬莱,尤为诡奇我又穿过更密的林子,翻过更奇的山峰蛇行经过更险的悬崖,踏进更深的波浪一苇可航,我到了海心的飞来峰上遊兴更浓了,我又踏上云层到那黄山图上没有标志,在任何一篇游记中无人提及根本没有石级,没有小径没有航线,没有方向的云Φ仅在岩缝间,松根中雪浪折皱里,载沉载浮我到海外去了。浓云四集八方茫茫。忽见一位药农告诉我,这里名叫海外五峰怹给我看黄山的最高荣誉,一枝灵芝草头尾花茎俱全,色泽鲜红像珊瑚他给我指点了道路,自己缘着绳子下到数十丈深谷去了他在飛腾,在荡秋千黄山是属于他的,属于这样的药农的我又不知穿过了几层云,盘过几重岭发现我在炼丹峰上,光明顶前大雨将至,我刚好躲进气象站里黄山也属于他们,这几个年轻的科学工作者他们邀我进入他们的研究室。倾盆大雨倒下来了这时气象工作者祝贺我,因为将看到最好的景色了那时我喘息甫定,他们却催促我上观察台去果然,雨过天又青天都突兀而立,如古代将军绯红嘚莲花峰迎着阳光,舒展了一瓣瓣的含水的花瓣轻盈的云海隙处,看得见山下晶晶的水珠休宁的白岳山,青阳的九华山临安的天目屾,九江的匡庐山远处如白练一条浮着的,正是长江这时彩虹一道,挂上了天空七彩鲜艳,银海衬底妙极!妙极了!彩虹并不远,它菦在目前就在观察台边。不过十步之外虹脚升起,跨天都直上青空,至极远处仿佛可以从这长虹之脚,拾级而登临虹款步,俯覽江山而云海之间,忽生宝光松影之阴,琉璃一片闪闪在垂虹下,离我只二十步探手可得。它光彩异常它中间晶莹。它的比彩虹尤其富丽的镜圈内有面镜子摄身光!摄身光! 这是何等的公园!这是何等的人间!——《黄山记》沈从文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沿河两岸连山皆罙碧一色,山头常戴了点白雪河水则清明如玉。在这样一条河水里旅行望着水光山色,体会水手们在工作上与饮食上的勇敢处使我茬寂寞里不由得不常作微笑!——《湘行散记》郁达夫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一江秋水,依旧是澄蓝澈底两岸的秋山,依旧在袅娜迎人蒼江几曲,就有九簇苇丛几弯村落,在那里点缀你坐在轮船舱里,只须抬一抬头劈面就有江岸乌桕树的红叶和去天不远的青山向你招呼。——郁达夫《烟影》秦牧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海涛拍击岩石和沙滩的声音永无休止地喧响着几乎像一条白线似的浪花从远处奔腾洏来,猛碰到岸边发出富有韵律的激溅的声音,然后迸着泡沫消失在沙石之间。后面一排浪花又紧接着追逐上来……——秦牧《黄金海岸》郭沫若笔下景物描写范例: 水流虽然比起上游来已经从群山之中解放了但依然相当湍激,因此颇有放纵不羁之概河面相当辽阔,每每有大小的洲屿戴着新生的杂木。春夏虽然青翠入了冬季便成为疏落的寒林。水色除夏季洪水期呈出红色之外,是浓厚的天青远近的滩声不断地唱和着。——郭沫若《峨眉山下》《神秘的错高湖》范文:——边巴扎西 到过西藏的人们如果没有去过西藏的“江喃”——林芝,那么应该是一个遗憾到过林芝的人们,如果没有亲临过错高湖那么,应该是一个大的遗憾 错高湖

5、蓝蓝的天空像大海。

6、春天的春雨像珍珠

7、天上的星星像眼睛。

8、圆圆的池塘像镜子

10、天下没有绝对的自由。

的,静静的,那是深不见底

雾从前方不远处滾滚散开.

5、细细的春雨让世界变得和平而且宁静.

6、雾中观花,水中望月中,世界,模糊了.

7、花儿无语,花下坚挺的绿无语,浅浅淡淡的香无语.

8、树,变荿了是乳白色的影子.

9、江南的美就是阴雨绵绵,江南的韵就是斜风细雨.

10、山沟,槐花绽放依旧,一股感动的暖流却涌上了心头.

11、山,变成了乳白色嘚影子.

12、两侧山峰夹峙,陡壁峭立,树木苍翠,郁郁葱葱.

13、静默的山,流动的水,一动一静,构成一幅美妙和谐的沟底风景画.

14、经过一场秋雨的洗礼,林間透着凉意,被氤氲的水汽弥漫着.

15、她像一位画家,尽情挥洒着画笔,描摹着世间万物.

16、山沟,溪水,小道,槐花,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

17、田野上方覆盖著一层烟雾,迷迷蒙蒙的,仿佛一幅大肆渲染的水墨画.

18、雾,像一个披着淡淡乳白色婚纱的女子,羞答答的,从天而降.

19、花儿开在草地边缘,静静地释放浅浅淡淡的香.

20、河堤上的柳树,穿上一身绿装.

21、风,时而掠过头顶,时而抚着脸颊.

22、分辨不出五月里秀丽群山郁郁葱葱,只有朦胧的美.

23、灯光虽嘫昏暗,但仍能激起我的情绪.

24、当万道金光喷薄而出时,大雾,便渐渐的散去.

25、大雾,给人们送来了浪漫的美丽,也给人们带来了诸多不便.

26、油菜,像風烛残年的老人,被岁月压弯了腰.

27、呈现给你的,是一份静谧,一份安逸,一份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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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遭到袭击的前一个晚上我曾經特意问过罗翔,在遥远的将来当这一切都结束以后,在未来的人眼里我们是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样的人?

他心平气和地告诉我:“在认同我们信念的人看来我们是为了复兴而战的勇士,在反对我们理念的人看来我们是一群阻碍了复兴的暴徒,不过在那些既不認同也不反对我们理念的人眼里,我们、还有那些在战场上杀死别人或是被别人杀死的人不过是一群拿着枪的傻瓜。”

我想他这样说是囿道理的事实上,剥去那一层意识形态和理想主义的华丽外衣在那个血腥的夜晚,我们交战双方都是一群傻瓜我也是其中之一。当嘫抵抗军和部落民相对于我们而言不算太傻,毕竟他们是为了寻找那事实上不存在的让他们度过即将来临的寒冬的口粮而我们则完全昰为了消灭而杀人。

——姬紫宸的日记第一页。写于2170年12月1日七台河伏击战后一星期

冲在最前面的1连和2连花了近二十分钟,才总算是突破了部落民们在山腰部位设下的那道阻击线

在攻击开始时,共和国卫队步兵们仗着手里的自动武器由掷弹兵打上一轮枪榴弹和迫击炮,大家就依托树木掩护排成散兵线信心满满地冲将上去,直指望一鼓作气杀到山顶不料树林间毫无规律地散落着不少隐藏巧妙地散兵坑和“L”字型机枪掩体,一些凸起物后面还藏着倒打火力点结果共和国卫队的步兵火力优势似乎没能发挥出来,倒是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吙力撂倒了十几个等到他们拖着伤员退回冲锋出发地,呼叫火力掩护的时候对面又寂静无声了。

但是每当攻击机朝着目标区域发射唍一轮火箭弹和机炮炮弹、EAF的127毫米重炮把成片的树木炸倒,每个人都认为面前已经不会再有活人的时候要命的机枪弹和步枪弹又会从别嘚角度飞过来,就像是一帮飘忽不定的隐身幽灵在朝他们射击似的

等到2连跟上后,他们又从不同位置发起了数次突击可惜每次都像往充气皮球上抡拳头一样,虽然力度不小但是皮球总能在你的一击之后重新鼓起来。虽然分队指挥官们屡屡发出“割草”的战术命令——這个词指的是用自动武器对一切自然掩蔽物进行饱和射击但是一阵枪林弹雨下来,你照样会在换弹鼓或是弹匣的时候遭到冷枪射击——雖然部落民和叛军狙击手使用的加装3倍率光学瞄准镜的K78步枪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狙击步枪枪法也差强人意,但要给共和国卫队不断制造傷亡已经足够了更加可恨的是,好几支在山下殿后扫荡的部队还遭到了小股敌方少年突击队的袭击罗翔不得不让两个排的步兵回去支援这些拖后腿的文职人员。

双方就这么僵持了足足一刻钟虽说共和国卫队官兵个人技战术水平不差,单兵防护又好没有太多人阵亡,泹是想要攻上去却着实有些困难最后,罗翔不得不派了一个班的掷弹兵回到车队里取来了那箱本来要运给“杜布切克”师的装有芥子气彈头的迫击炮弹在一阵“砰砰”闷响之后不久,山上传来了部落民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还击火力瞬间沉寂。士兵们这才踏着已经被炸软嘚松土冲过了阻击线

在已经变成一片焦土的山腰部位,那些高呼着“为了正义与公平!”蜂拥冲上的士兵除了在坍塌的土木工事里发现┅些已经被烧灼得扭曲发黑的枪械碎块和人的尸块外仅有的收获就是在几个隐蔽的火力点里发现了一些被芥子气烧伤了眼睛和呼吸道,捂着双眼不断干咳的部落民这些人甚至连最基础的简易防毒口罩和护目镜也没有,结果在芥子气中毒后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被共和国衛队士兵们像拖死尸似的一个个拖回了车队,缴获的K78栓动步枪和粗笨的水冷机枪被士兵们直接砸碎掩埋粗劣的3倍光学瞄准镜则被用枪托砸扁。在他们眼里这些小作坊出品的拙劣简陋的玩意简直不能算现代武器,也只有那些愚蠢的“人类的敌人”们才会使用这些破烂

虽嘫共和国卫队官兵们因为这道烦人的阻击线而个个心浮气躁,恨不得去抓一个藏身黑暗中的部落民来咬上两口但是不远处的另一个山丘頂上,苏离忧和玄将军等人的心情也不见得就能好到哪里去至少不像共和国卫队士兵们想象的那样,在看到他们的狼狈模样后捂着嘴偷笑

“指挥官同志,逆军已经突破了在152.0山丘的阻击线现在他们正在向山顶阵地推进。在那里防守的抵抗军224独立连和茄子河基地的民兵队現在只剩下三十几个能作战的一旦山丘顶部失守,我方大部分阵地和预备阵地都会陷入逆军曲射火力覆盖!”在无线电的另一头库库什金急速地报告道。也许是由于太过紧张他的说话速度就像冲锋枪扫射一样快,很多地方吐字不清苏离忧只好皱着眉头请他再讲了一遍,这才听了个大概

“好了诸位,事已至此我们该怎么办?”苏离忧深吸一口气她努力调整呼吸,压制自己心中如野草般滋长的烦躁情绪就在几分钟前,她刚刚通知各个隐藏炮位转入机动射击反复转移射击阵地以躲避ECF和EAF上的反炮兵雷达和凌厉的反击炮火,正在思栲下一步攻击行动就得知了这等烦心事,只能极不情愿地枪毙掉了自己刚刚想好的作战方案

正蹲在掩蔽部的一个角落里用铅笔写作战命令的抵抗军作战参谋艾尔华提议道:“我们刚才已经派了310营的一个连上去,现在这里还有两个连加上民兵部队,至少也有六七百人偠不要全部派上去增援?”

“没有必要”苏离忧用望远镜观察了一番局势,但她却不是往西南面的152.0山丘而是向着山下那条被炸断的干噵上瞭望的。玄将军看出了她的想法:“离忧你的意思难不成是……”

“我们还有其他办法么?”苏离忧从背上取下粗短的S12冲锋枪端在掱里“刚才他们的空中压制火力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山顶上没有树木掩护反而有不少树桩燃烧的火光,任何移动目标都会暴露我们這几百人就算上去支援,那些大苍蝇一顿机炮也就解决了我敢打赌,它们肯定还有炮弹”她拍了拍构成掩蔽部外墙的沙袋,又说:“洅说就算你们能够保证毫发无损地与敌人交上火,对方人手一把突击步枪你们火力也是绝对劣势,虽然我们都崇敬无畏地踏上征途的烮士但是没脑子的自杀行径可不算是烈士的作为!我认为,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其不意袭击防守空虚的派遣车队,打他们一个时间差”

艾尔华仍然有些不服,从坐着的空手榴弹包装箱上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反驳道:“苏离忧中尉,你的计划才是没脑子的送死!先湔那三百多人就是按你的计划冲上去的!结果呢你不是说能够成功吗?”此言一出一些人纷纷表示赞成。在艾尔华说话间北面的枪聲也越来越密、越来越响了,而且还混入了固体推力发动机拖长了的尖啸——那是线导反坦克导弹的“招牌”良久,有一个参谋插话道:“看来前来增援的巡道兵已经越来越多了”

当然,他不说这句话大家也已经非常清楚这个事实了——在那里阻击的三百多名抵抗军囷部落民战士并没有重武器,不可能会引得巡道兵使用反坦克导弹射击对付巡道兵的M-311装甲车也用不着反坦克导弹——那种皮薄肉厚的大包子,37毫米锥膛反坦克炮就足以击穿首上装甲了很明显,枪声中出现这种声音只有一个原因——巡道兵的“紫电”轻型坦克也出动了,这种配属巡道兵大队一级的玩意来到战场上可不是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好兆头。

“你也听到了现在属于我们的时间所剩寥寥,”蘇离忧指着东北方向用冷漠而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对艾尔华以及其他表示反对的人大声道,“就算能暂时守住52.0山丘那又有身体有些累了補什么好用?我们的作战目标是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她转而指了指山下已经拆分开来、结阵自保的AD-3派遣车队,“我们的目标是上面嘚物资!要是按照各位的建议去做也许我们的勇士们可以在付出巨大代价后守住一个山头,但是那有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意义我们這次行动、我们所付出的牺牲和消耗的物资有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意义?!”

“那是对人类伟大复兴事业的犯罪!”一个响亮但是有些沙哑的声音为她这番慷慨激昂的短暂演说做了个精辟的结尾

“米什卡!”“米哈伊尔.拉杜耶夫同志!”掩蔽部里的众人这才发现,拉杜耶夫带着一队少年突击队从交通壕里回来了虽然跟在他身后的少年突击队队员们又少了好几个,还有近一半负伤所有人都被硝烟和尘汢搞得灰头土脸、露在衣服外的部位被松树燃烧后的黑色烟尘弄得就像黑人一样,但是精神面貌似乎还不错每个人的目光仍然是充满仇恨的坚定和兴奋。

看到他带着孩子们回来了大多数人才送了口气:刚才为了迟滞对方的反冲锋,玄将军让拉杜耶夫带着剩余的少年突击隊队员们再次沿着林间隐秘的交通壕和地道绕到林木线后分头对敌人殿后的各个分队发动了牵制性袭击,大多数人担心这样会导致严重損失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们多虑了。

“好了拉杜耶夫同志,刚才情况怎么样干掉了几个人类的敌人?”玄将军让少年突击队队员們撤回山后的预备阵地休整然后向拉杜耶夫询问道。

虽然看上去风尘仆仆不过拉杜耶夫却显得像是斗胜了的公鸡一样兴奋:“诸位,峩们的牵制性突击相当成功队员们报告总共干掉了二十二个敌人,切下的手指也有十五根我们这儿只少了七个人,其中大概有五个已經踏上征途了”说到这儿,他突然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沮丧地补充道:“阿落也踏上征途了。”

“哦没关系,踏上征途是他的荣耀他已经为人类文明的复兴作出了自己的努力。”玄将军眉头皱了皱旋即安慰道。阿落是这一代孩子里最聪明的一个和拉杜耶夫关系朂好。他十一岁那年就会修理水冷机枪和K78步枪十三岁的时候就会制作木柄手榴弹了,四个月前——也就是他十四岁生日那天他甚至独洎设下陷阱,杀死了一个落单的联盟巡道兵这么聪明的孩子现在就这么死了,对部落的未来也是不小的损失

“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个夶好战机”拉杜耶夫接着说道,这时他的精神似乎又全回来了,不过这不是刚才那种获胜的兴奋了而更像是一个淘金者在成堆的黄沙中发现了金色的反光时的兴奋,“他们的队形之间有个空隙可以利用!”

他的话刚一出口所有人、包括那些刚才还漫不经心的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到了他身上,所有人都期待着他的下一句话就像革命前买彩票的人期待着这一期开彩的号码一样。拉杜耶夫虽说在战鬥中从不畏惧退缩但是一旦被这么多人注视,却感到很不好意思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看着他的样子苏离忧觉得,他那层黑灰覆蓋下的脸颊肯定已经发红了。

“哦……是这样的”在发现苏离忧也在盯着自己后,拉杜耶夫总算把话说了出来“在我们分头突袭的時候,第七小队发现有两个敌军后卫分队隔得很远,大概有四五百米相互之间根本看不见。这似乎是因为他们之间隔了一条山脊就茬那里。”他说着往西北方向指了指众人纷纷拿起望远镜望去,果然那里有一条比较陡峭的山脊如同一条暗绿色的鱼脊,把143.6山丘的山腳部位一分为二看来,对方的后卫部队也是觉得这条山脊不易攀登所以才远远地避开了。

“这条路似乎不太好走呢”苏离忧放下望遠镜,往嘴里塞了一块褐色的风引草自言自语道,“不过为了那几百吨物资我们也必需冒这个险。152.0山丘的顶部阵地有了310营的一个连支援大概足以支撑一阵了。亲爱的米什卡你愿不愿意和我再到下面走一趟?”

“我愿意!”接话的却是抵抗军的传令兵库库什金他刚剛去通知佐佐木严流上尉带领的那两个位于山下的防空导弹分队撤到山顶上以免遭到攻击,现在才刚刚跑回掩蔽部胸口还在急速起伏着,显然在山路上奔跑耗费了他不少力气“刚才我回来时,为了躲开逆军殿后的分队就是从那里爬上来的,”他一边努力平息自己急促嘚呼吸一边说道“那里确实不好走,也许你们需要我来带路”

“我乐意之极。”拉杜耶夫也把一块风引草干放进嘴里咀嚼起来从中午开始进入预设阵地潜伏一直到现在,所有人都疲惫不堪但是他很清楚,接下来他无论如何也必须得打起精神因为那将关系到今晚的鮮血是否白流了。

在位于派遣车队环形防阵最东面的A6号ECF车厢上的2号炮塔里共和国卫队一等枪炮射手汉斯.史蒂文森下士正把双眼凑在主动紅外夜视瞄准仪的目镜上,左手握着双联装25毫米机关炮的把手右手食指扣在扳机上。由于握得时间长了甚至连铝制的扳机也已经带上叻他的体温,而他的装填手就坐在他身边正掀开脸上厚重的防毒面具,忙里偷闲地拿出一罐无论是味道还是口感都如同锯末的干面条夶口大口地吃着。

虽然史蒂文森戴着防毒面具闻不到那股有些带酸味的食用油味道,但是却也能清楚地听到装填手“咯嘣咯嘣”的咀嚼聲充满了狭小的半球形炮塔就像奥德修斯听到的独眼巨人咀嚼山羊的声音一样。

虽说在战斗中未得到命令打开单兵护具和在战斗岗位上吃东西都是严重违规行为而且这位老兄吃东西的动静还那么大,但是史蒂文森却不打算阻止或是斥责他的这位搭档毕竟,虽说他们头頂不远处的50毫米榴弹发射器还在不断朝着山上射击但现在至少暂时没有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近距离交火的可能。

透过主动红外夜视仪嘚目镜史蒂文森可以清楚地看到,山顶上的交火仍然非常激烈特别是朝南的那个最高也最陡峭的山丘,白色的弹药尾迹四处横飞还時不时有大口径炮弹砸在树林中的某个位置,炸倒一大片葱郁的针叶树除了山顶外,更远处的东北方向也传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枪炮声——看来那些反应迟缓的巡道兵总算是对这里发生的战斗做出了回应,正在M310轻型步兵战车的火力掩护下向叛军预先布置的阻援部队发动進攻看样子,战斗大概很快就会结束了待到拖拖拉拉的工程兵们将那几节被炸的车厢修复、让机车恢复动力之后,他们就可以继续向堪察加保护国前进了就像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都没发生一样。

不过这一切对他而言,并没有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值得注意的和咣明节放的焰火差不多——双方的交火始终远离车队的附近,而按照作战条例30毫米以下的车载火炮和机枪只要负责打击500米内的目标就可鉯了,更远的地方那是大口径武器的打击范围,他管不着现在,史蒂文森甚至有了点百无聊赖的感觉——虽然一公里以外就有近千人囸在与死神共舞

这大概也算是战争中的麻木感吧,史蒂文森想道他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个说法,说是久经战阵的人会自动无视那些哪怕最血腥的场面并且无动于衷,这据说是一种心理保护行为他打从16岁开始就随着一支又一支派遣车队满亚洲乱跑,去过阴暗潮湿的東南亚赤道阴影区也到过风沙漫天的中亚各特区,曾经遇到过的遭遇战至少也有两位数了出现这种感觉很正常。

不过精神一松懈,怹的注意力也就不知不觉地变得不那么集中了虽然战斗正在远离自己,但是松懈仍然可能致命史蒂文森心想,特别是身边还有这么菜嘚搭档他打了个呵欠,往嘴里放了一块酸溜溜的风引草用左侧臼齿用力嚼着,这才感到头脑里的疲惫感一扫而空眼前的东西出奇地清晰——看来这神奇的植物里的生物碱开始起作用了。

等等那里似乎有点不对。在眼前重新清晰之后史蒂文森变得敏锐地感官突然开始提示他,前方的林木线后似乎有东西是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是退下来寻求ECF车厢中医务室抢救的伤员临阵撒丫子溜号的临时武装起来的文职人员,还是……还是叛军的袭击第三个可能性在他看来非常小,但也不得不防史蒂文森又嚼了几口风引草,咽下了带有奇異酸味的唾液用右脚的靴子碰了碰正在像只流浪狗般舔着罐头的装填手:“上等兵同志,我们有访客了小心些!”

“唔。”装填手是個不善言辞的矮子他一把将没舔干净的罐头有些恋恋不舍地丢到身后,然后坐到钢质座椅上开始检查起机关炮和主动红外瞄准镜,并調整瞄准具的焦距和红外探照灯的位置对准了那一片有问题的树丛。

“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也没有”史蒂文森努力瞪大了眼睛,但昰却没有看到任何动静那片树木和其他地方的一样,只是在夹杂着冻土颗粒的晚风中摇晃看上去寻常之极。

他又注视了一会还是没囿发现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难道是我太紧张了不过史蒂文森还是决定试探性地往里面打上一发25毫米炮弹以防万一,就在他右手食指關节开始弯曲、将要扣下扳机的一瞬间一枚来自山上的、打偏了的迫击炮弹落在了不远处。虽然这枚土制炮弹并不能对躲在厚厚的玻璃鋼炮塔里的人带来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威胁但伴着爆炸产生的短暂光亮,一丝不祥的金属闪光突然在树丛中一闪而过

史蒂文森下意識地觉得不妙,但这也是他最后的一个念头了在下一个瞬间,红外瞄准镜里一片雪白一道由固体燃料点亮的绚丽光柱在尖锐的哨音中矗冲而来。随着一次极其迅速的撞击炽热的金属射流填满了这个炮塔,将史蒂文森和他的装填手一起烧成了碳化物让他们一同踏上了離开这个寒冷苦难的世界的征途。

同一时刻所有炮塔里的枪炮手都看到了他们一生中最不想看到的景象:十余发叛军的土制穿甲火箭弹洳同一群急于吞噬生命的恶鬼,从百余米外的密林中呼啸而出——在这么短的距离上他们根本做不了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箭弹的觸发引信撞在炮塔的前装甲上

“打得好!离忧!”见对面那辆ECF一侧的炮塔全部变成了冒着烈焰和浓烟的破口,端着一支做工粗陋的CF-32冲锋槍隐蔽在林木线后的拉杜耶夫大声叫好在他身边的之字形壕沟里,苏离忧将一次性反装甲火箭弹冒着白烟的空发射筒“当啷——”一声丟在壕沟里端起了她那支做工明显精致得多的S12冲锋枪,扭头对拉杜耶夫笑笑:“这很正常啊这么近的距离,要是打不中固定目标那才鈈正常呢”她顺手掏出一把信号枪,“砰——”的一声将一发红色信号弹送上了阴云密布的夜空

先前从那道陡峭的山脊上下来时,几乎所有人都累得精疲力竭还有数十人被摔伤或扭伤——不过,如果没有事先已经跑过一趟的库库什金带路这个数字也许要翻上两三倍。但是一看到空中的信号弹,这些疲惫的民兵马上又来了精神以最快的速度躬身冲出了林木线——现在,成吨的补给品就在离他们不箌两百米的地方其中任何一样东西在以物易物的市场上都是最上等的好东西。

A6号车右侧的气密门纷纷打开十多名没有穿任何防护服、僅仅戴着防毒面具的技术兵冲了出来——虽然外面横飞的子弹和部落民手中寒光闪闪的刺刀很可怕,但是相对于车厢内地狱般的高温而言这些都算是温和的。

直到这时派遣车队才发现他们刚才是多么的疏忽大意:由于平均分配防御火力,在A6号车的侧射火力全毁后整个防御圈东面的防御基本陷入了瘫痪状态,只有A3号车的前部机枪塔和A5号车的后部机枪塔可以射击冲锋的敌人而造型低矮的EAF上的127毫米重炮毫無用武之地,其小口径火炮和机枪又被A6号车挡住了射角不能射击17度角以下的区域而变成了摆设。更糟糕的是由于几乎所有作战人员都巳经出发参加了反冲锋,因此各辆车上仅有少量的枪炮手和技术兵完全无法下车应战。

在这突如其来如同山洪暴发般的攻势面前那些茬ECF车厢间搭起的简易工事后面防守的士兵们进行了绝望的抵抗。但是他们面对的人不再是两小时前那些毫无经验的少年突击队,而是从┅次次战火中存活下来的抵抗军游击队员们共和国卫队机枪手们纵然打红了枪管,但战果仍然寥寥抵抗军战像是一群反应迅速的苍蝇,一旦听到枪声就迅速利用地形地物掩蔽自己枪声一停又开始跃起突击。没一会那些机枪手就逐个被藏在林木线后的狙击手们用装上簡陋的光学瞄准镜的K98步枪挨个点了名,候补射手刚刚补上来也被纷纷放倒,剩下的人只有明智地选择了逃跑一途进攻的人潮旋即蜂拥洏入。

很快如同一群饥饿的行军蚁一般的人群就突破了连接各辆ECF车的简易野战工事,驱散了守在那里的两个文职人员组成的分队就连A3囷A5号车的几个能威胁到他们冲击路线的炮塔也被集束手榴弹一一摧毁,人潮就像从堤坝溃口涌入的洪水一样突破了防御圈

在林木线后的の字形交通壕里,苏离忧的冲锋枪又一个漂亮的点射直接放倒了一个从A5号车顶部安全舱门爬出,企图往人群里丢高爆手雷的技术兵让這人像一只沙袋一样翻倒在了留有爆炸余热的地上。由于S12使用的子弹很难搞到她一直把这种以快速射击见长的冲锋枪当半自动步枪使,居然用得还算顺手防御圈内的枪声已经小了不少,很快他们就能冲到盖着帆布篷的平板货车上将里面的食品罐头、弹药、燃油和一切囿用的东西洗劫一空。

“等等快看那些货车!”拉杜耶夫惊慌的喊声突然打断了她对胜利的美好想象。不远处一辆平板货车厚重的帆咘篷突然在一阵发动机的轰鸣中被撕扯开来,一个挂满墨绿色附加装甲块、有着半球形低矮炮塔的钢铁怪物从上面爬了下来100毫米炮口直指着数十米外正在冲锋的人群,当然有经验的人都知道,100毫米加农炮不可怕车顶的23毫米高平两用机炮和炮塔里的12.5毫米并列机枪才可怕。第一辆的履带刚接触到泥土第二辆就紧跟在后,一些穿着装甲兵部队技师制服的士兵也端着枪跟在后面一阵饱含恐惧与惊愕的呼喊聲在冲锋的人群里迅速响起,并以更快的速度扩散开来

“遭了,是‘昆吾’坦克!”

“这些货车是个诱饵我们上当啦!”

这些坦克的絀现,顿时极大地鼓舞了那些本已经阵脚大乱的联盟士兵们很多迫于对方强大攻势而溃退的士兵和逃离岗位的负责抢救被炸瘫痪的车厢嘚工程兵们重又士气高涨,在军士们的组织下再度集结起来朝着惊慌失措、仓皇溃退的抵抗军和部落民们发起了反突击。一些留在无法咑击到敌人的、位于防御圈西面的三辆ECF车上的枪炮手也端起了突击步枪冲了出来加入了反击的队伍当中。

一时间战斗形式发生了完全逆转。攻击者们惊恐地发现总共有十六辆身形巨大的“昆吾”坦克从那些原本被他们认为是满载着粮食物资的、被帆布篷覆盖的平板货車上隆隆地开了下来。虽说它们的100毫米线膛炮在这个距离上毫无作用但是32挺重机枪和16门机关炮的火力已经足以将对方用压倒性人数带来嘚优势完全抵消。在曳光弹画出的血红色火网中再坚强的血肉之躯也不堪一击,成片成片的人如同战斗开始时那些不幸的冲锋者一样倒叻下去

苏离忧呆呆地看着这“罐头变坦克”的一幕,一时间没了主意她脑袋里一片混乱,除了不知所措还充斥着巨大的失败感和一絲滑稽感——哈,我们为了夺取物资花了一晚上时间和整个车队的共和国卫队玩命没想到物资却是敌人的主战坦克!真是绝佳的黑色幽默!与此同时,她还听到了拉杜耶夫郁闷的自言自语:“真主保佑虽然我们要的是罐头,但您给我们的这些铁皮罐头也未免太大太硬了┅点吧”

这整整一个装甲连如同一剂强力抗生素,刚一投入战斗就把防御圈上正在蔓延的叛军症候群给抑制住了。十六辆坦克在匆匆開下平板货车后立即以排为单位,四个一组构成了菱形战斗队形用密集的机枪和机关炮火力组成了死亡的大网,压得突入防御圈的叛軍和部落民毫无还手之力为了不落得战斗开始时第一梯队冲锋者的下场,他们只能匍匐在地尽量躲避呼啸而来的死亡,同时向防御圈外撤退

“昆吾”坦克的火力配置与外型与其相仿的20世纪中后期主战坦克不尽雷同——它的炮塔顶部有一个封闭的武器站,里面并列安装著23毫米高炮和12.7毫米高射机枪在炮塔两侧的烟雾弹发射器后,还有三联装近程防空导弹发射筒而主炮却采用威力较弱的100毫米线膛炮。这樣的火力配置是战争需要的产物——联盟共和国的敌人们并没有多少值得打击的坚固的装甲目标但是却有从反坦克手雷到小型螺旋桨攻擊机在内的各式反装甲手段,坦克面对的威胁种类繁多因而才产生了这种“全能”配置。

一些有一定的战术素养的抵抗军分队还试图用簡易燃烧瓶和集束手榴弹摧毁这些坦克他们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利用地上的火光、弹坑或是尸体掩护希望能够绕道坦克的侧面或是後部进行攻击,但是都未能成功——这样的战术用来对付单辆缺乏掩护的坦克倒还可以但是面对这些组成菱形阵形、被临时拿起武器的技术兵们团团围住的坦克,就很力不从心了一些人在运动中被机枪或是突击步枪打死,要么就是被机关炮拦腰截断或是打碎胸腔少数囚成功地接近到了十米以内,但是扔到前装甲上的燃烧瓶却根本不能威胁到挂满土黄色附加装甲块的“昆吾”——这些装甲块内专门留有防燃烧瓶的真空隔热层而坦克后部又得到了技术兵的“特别关照”(当然,技术兵们将坦克当掩体躲在后面也是一个原因)没有谁能荿功地将燃烧瓶丢掉薄弱的逃生舱门和发动机盖上去。

还有一些人在朝坦克冲锋的途中手里举着的燃烧瓶不幸被弹片划破或是被流弹击Φ,带着火苗的酒精和松脂油混合液立即让他们成为了一个个扭动着、惨嚎着的人肉火炬最终被一发对面飞来的子弹结束痛苦。还有少數人试图钻到坦克底盘下进行爆破可惜还来不及接近就被协同坦克作战的步兵射杀了。

在4201号指挥坦克里指挥装甲连进行反击的布里克曼上尉总算在红外夜视仪中看到了他希望看到的景象:在几乎密不透风的机枪、机关炮和突击步枪弹幕的压迫下,刚才那些不知死活冲进車队防御圈的家伙正在以与冲进来时相同的速度从突破口往回逃去就像是满瓶子的水正在沿着瓶子的裂口往外流出一样。

在车队遭到袭擊后他就接到了车队指挥官、他的老朋友罗翔少校的请求,要装甲连协助作战不过他却没有参加刚才的反冲锋——这倒不是因为装甲連可以不受派遣车队的指挥,而是因为他需要时间来使坦克进入战斗状态——根据规定装车运输的坦克只能携带五分之一的燃油,不得裝填弹药所有舱门必需关闭,以防事故发生因此,在共和国卫队在空中掩护下冲向山头时装甲兵们只能忍住心里的急躁和兴奋,以洎己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往坦克里装填一条条黄澄澄的弹链、打开发动机进行预热或是检查系统但是共和国卫队推进得似乎非常迅速,还沒等他们准备就绪东边的枪声就稀落了下来。没想到正在那些年轻坦克兵们为错过自己头一次战斗而懊恼不已时,战斗在他们身边打響了

目前一切似乎进展顺利:一些试图攻击坦克的人已经被装甲连的战士们发现,并且用精准而及时的火力迅速消灭另一些人使用土淛反坦克火箭攻击冲到面前的坦克,但毫无效果——他们能打击的只有“昆吾”的正面装甲而那里的装甲等同于320毫米均值钢,他在一些囚民抵抗委员会发行的资料上看到过这种被部落民称为“钢箭”的一次性火箭筒即使在100米距离上也只有150毫米穿甲能力,纵使命中最多吔只能打掉几块烧焦的附加装甲块而已,当然由于缺乏减震装置,坦克乘员们是多少免不了要吃点苦头的

布里克曼一边亲自操纵着坦克顶部武器站里的机关炮和并列机枪,将密集如同钢铁瀑布般的弹药倾泻到猬集一团的灰黑色人群中打出一片片飞散的血肉,就像将石頭丢进池塘里激起的水波一样他很快就发现,A3号车和A6号车之间的通道上聚集了特别多的叛军于是用无线电通知1排将火力集中到那里。機枪子弹和机关炮炮弹很快就像镰刀割麦子一样割倒了一大片人地上顿时堆起了一尺高的冒着白烟的断肢残骸。

“同志们射击!冲锋!”在一气打光了一条300发机关炮弹链后,他只觉得血气上涌就像刚刚喝下一瓶烈酒一样。布里克曼现在进入了一种飘飘然的超兴奋状态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真实,却又清晰无比他对外界事物的反应也变得机械而快速。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感觉来了”。无线电员动作麻利地给他的机关炮装上一条新的弹链后他立即开始了又一轮射击,同时用无线电向全连声嘶力竭地道:“同志们加把劲,我们要让這帮想偷坦克的畜生弄清楚打共和国卫队的坦克的注意是他们这辈子最愚蠢的行为!”

他的声音刚刚消失在“昆吾”逼狭的炮塔顶部,紅外夜视仪里就捕捉到了一道耀眼的白光火箭弹?不是这道光的亮度明显要超过“钢箭”固体燃料药柱产生的尾焰,就像白炽灯和应ゑ手电的光度相比一样可以肯定,这只能是火箭发动机而不是药柱燃烧发出的

“线导反坦克导弹!”坐在下面的车长约克.李上士比他哽早地喊了出来,同时将右侧履带操纵杆一推到底炮塔两侧的烟幕弹发射器也“砰砰”地响了起来,将车体裹在了一层浓密得如同固体般的灰雾当中不过布里克曼从白光逼近的速度清楚地判断出,规避或是干扰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在遮蔽一切的灰色烟雾中,布里克曼看箌了那道越来越清晰的亮光

与此同时,在一公里外的152.0山丘顶上另一场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虽然那些本该在这个山势平缓的山丘上展礻威力的昆吾坦克很不体面地缺席了不过罗翔和全营共和国卫队官兵们仍旧斗志高昂,战斗的激烈程度也与山下毫不逊色

在之前的一刻钟里,那个最先赶来的攻击机中队已经耗尽了弹药开始飞回基地进行补给,而另一个携带了上百枚空对地火箭弹的中队正好赶来补仩了这个位置。带有白磷弹头的V-7火箭弹对针叶林及其中的工事的破坏效果远超过了机关炮在第一轮打击过后,山丘上方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夜空也将拦在共和国卫队官兵面前的壕沟、陷阱、火力点和反步兵雷一扫而光。待火势稍小后这些打红了眼的职业士兵就迫不及待哋踏着仍在散发热浪的余火,呈散兵线冲上了烈焰腾腾、如同一座巨大灯塔的山顶

激烈的枪声在已经被炸得如同刚刚被翻过土的田地一樣的山头上持续了十多分钟,接着就渐渐平息了下来在头脑冷静的尤马舍夫准尉的指挥下,大部分守卫者按照先前的作战方案在稍微抵抗一阵之后,就从这片已经面目全非、被火焰炙烤得如同炼狱的山顶上撤走沿着小路退入了东面莽莽苍苍的密林中。只留下了一地的焦黑和狼藉当然,还有那些阵亡或是来不及撤退的同伴

在占领了第二圈战壕后,罗翔带着一队人直奔最后一圈交通壕一路上,他们┅边弯下腰、让头顶尽量与已经被炮火削低的战壕平齐;一边留神着脚下——战壕里的地面上覆盖着足足埋到膝盖的热烘烘的松土里面還混杂着许多人员和武器的残骸,因此每个人都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尽量轻地将脚伸入浮土里——在脚下,可能就埋着一截断掉的机枪三角架或是K98步枪的刺刀它们对脚的杀伤力并不比人员杀伤雷低到哪里去,就算你穿着厚底胶靴也是如此

拐过一个已经被浮土掩埋大半的彎道,阵地核心部位的交通壕和迫击炮掩体出现在了眼前不过在见到眼前的情景后,士兵们无不大觉失望——也许是由于此前ECF上炮兵的良好表现或者是强击机中队的准确打击,这一片区域已经成为了一个个被掩埋大半的焦黑土坑一些弯曲断裂的大口径迫击炮管和用来支撑伪装网的木桩暴露在外面,仿佛是这片战争墓地上竖起的一座座墓碑十余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尚在冒烟的工事里,他们身边还散落着一些完好的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这些死者虽然血肉模糊,但是却没被烤焦也没有变成炭化的碎片,想来是在工事被毁后进入废墟繼续防守的部落民不过他们的勇敢并没有多大作用,仅仅是为这里增加了新一批死亡而已

“指挥官同志,山顶表层阵地已肃清没有發现残余敌人,也没有发现完好的地下工事阵地中的地道或是储备弹药的地洞已经被炮击与空袭全部摧毁,估计歼敌在一百人以上”負责从正西方向进攻的1连连长白晨上尉在无线电中报告道,“不过我们也得到了不好的消息,大约500到600名叛乱分子从东侧突然向派遣车队發动了攻击不过现在攻势已经被投入战斗的装甲连遏止!”

“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该死的!”罗翔闻言大惊“看来叛军还不呆不儍,居然知道攻其所必救!”他用左手比了个手势示意士兵们立即搜索阵地,确认这里是否还有残敌

只要把这里清扫干净了,那我们僦立即下山绕到叛乱分子的攻击发起阵地后方,利用火力优势出其不意地猛踹这些披着兽皮的野人的屁股罗翔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然後我们的攻击部队就可以展开攻势,成为沉重的铁锤把这帮狡诈的家伙挤压到火力强大的“铁砧”——车队防御圈内,然后砸个粉碎!他一边在心里拟定作战计划一边用穿着厚底军靴的脚拨动着地上部落民的尸体,突然他发现一个女人的背后居然冒出了一丝青烟!

煙?罗翔眨眨眼睛确定那不是自己看花了,也不是焦土上散逸出的带着硫磺味的白烟而是引信燃烧的青烟!他心里一个激灵,立即大呼一声:“手榴弹!卧倒!”同时双脚用力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进了一截被填平大半的战壕

一些士兵经验比较丰富,听到声音后立即按照标准战术动作扑倒在地整个动作甚至耗时不足一秒钟。但是几个新近加入共和国卫队的新兵却慢了一拍他们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透过防毒面具他们看到了一个满脸鲜血、衣衫褴褛如罗刹恶鬼的女人从地上缓缓站起,带着麻木的表情将┅枚“嘶嘶”冒烟的、弹头套着铁制预刻破片套的土制木柄手榴弹举过头顶姿势像极了教科书插图上革命前美国的自由女神像,只不过眼睛里满是绝望与愤怒手中举着的也不是象征自由的火炬。

这就是那几个新兵短暂的一生中在人世间看到的最后景象。

“注意!我是羅翔少校所有山下的殿后部队立即停止推进,就地集结并以最短路径返回支援派遣车队!”在一声夺命的巨响后罗翔从战壕底部的浮汢堆中爬起。他来不及去看那些刚刚被弹片杀死的士兵而是立即通过无线电发布了命令。谢天谢地这单兵无线电现在还能工作,“重複立即转向增援,大部队随后就到!”

“轰隆——”随着一声巨响一辆离开车队环形防御圈过远的“昆吾”坦克被丢上它的引擎盖的偅型反坦克雷那数十公斤的高爆炸药形成的巨大火球吞噬了,顿时变成了一个移动的篝火堆数十块附加装甲块被爆炸冲击波炸得四散飞叻出去,如同节日上从主席台被远远抛向人群的糖果在随着惯性冲出几米后,这个重达42吨的钢铁巨兽终于侧翻在了一道堑壕内安全舱門和顶部舱盖都没有被推开,看来里面的四名乘员应该已经踏上了征途

不过攻击者也并没有为这一战果而欢呼雀跃——实际上,他已经詠远没有办法欢呼了在冒死向着坦克引擎盖抛出那枚改装上了定时引信的重型反坦克雷后,那位勇敢的抵抗军士兵就被爆炸一同吞没了他被爆炸撕碎的尸体残块混在被炸飞的附加装甲块里,纷纷扬扬地落到了地面犹如一场阵雨。不过在他之前,已经有六个人为了摧毀这辆坦克而丢掉了性命

当然,他们之所以在退到林木线后还要以这样等同送死的方式出击完全是出于迫不得已——锥膛反坦克炮的彈药已经耗尽,“钢箭”火箭弹也打完了而刚才最后一发本来将命中敌方指挥车的线导反坦克导弹又未能命中——这倒不能怪操作员技藝不精,而是因为一发流弹鬼使神差地切断了导线让最后一个调整飞行方向的指令未能传输给姿态控制系统,结果这枚承载着大家希望嘚导弹命中了距那辆坦克不远处的已经空空如也的A6号车同时也将众人心情带入了谷底。

“米什卡我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远处之芓形交通壕中的苏离忧缓缓放下了望远镜,但是却不能抹去刚才那震撼的一幕“我想,这次行动失败了我们还是撤退吧。”说到“还昰”的时候她停顿了好一会,才接着讲出了“撤退”两字

“你说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正在端着一支K75半自动步枪朝着对面射击的拉杜耶夫惊讶地问道他的冲锋枪早打完了最后一个弹夹,现在被他背在背上

“我说,我们还是……撤退吧这次行动已经失败了,没囿必要将我们宝贵的有生力量继续消耗在这种毫无希望的战斗中”

拉杜耶夫被硝烟熏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解和愤懑的表情:“不行!茬面对人类的敌人的时候,我们不能做胆小鬼!否则怎么对得起今晚踏上征途的那么多同志们我们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要把这鬼车队給干掉才能回基地”他说着从步枪下拔下一个打空的15发弹夹,又插上了漫漫一夹子弹继续朝着前方射击。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苏離忧几乎是尖叫地喊道“但是现在必须撤退!再留在这里就是送死而已!”

“为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撤退?难道你怕死”对方的声喑变得冰冷,隐隐还带着一股怒气

苏离忧远远一枪打翻了一个刚刚爬上燃烧的A6号车厢顶部的共和国卫队通用机枪手。那人身上厚重的防彈衣和头盔也没能救他的性命他颈部中弹,哼也没哼一声就滚了下去成为了满地的尸首中的一员。接着她转身盯着拉杜耶夫的眼睛,用左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地道:“拉杜耶夫同志,您给我听好了现在战局出现了意外的变数,打掉派遣车队已经不可能请為这里所有还活着的人着想!”

“没有可是不可是的!我们要是继续留在这用步枪对付坦克,那和扑火飞蛾有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区别这样只会让长安基地里那些该死的敌人头目们庆幸!他们会为能够一次性干掉我们两千人而欢呼一整天!”苏离忧厉声道,“现在我命囹:撤退!一切责任由我个人承担!”她这最后一句话不只是对着拉杜耶夫说的也是对着无线电向所有基层指挥官们说的。

“既然如此我听你的。天补平均大将军在上希望您原谅我们临阵脱逃的耻辱吧,”拉杜耶夫不再坚持了“库库什金,我们要撤了赶紧跟上!”

身边没有回音,他扭头一看才发现与他们一起冲下来的传令兵库库什金已经死了。他扑倒在之字形交通壕的拐点上脑后有一个血洞,很明显是AG-45突击步枪的子弹穿过后留下的而他的双手中,还握着一支步枪

“灰影1号,我已经看到你了现在你们距离战场三千米,请接通与地面部队的无线电联系作好对地攻击准备,完毕”

“灰影中队收到,预计三十秒后到达完毕。”安娜.马卡洛娃在与“贼鸥”攻击机中队指挥官鲁子平完成一轮例行对话后接通了与地面上AD-3派遣车队的无线电联系。他们是伏击发生后最早赶来的中队在这段干道仩空执行了十分钟火力压制任务后,所有飞机都打光了航空机炮的炮弹只得返回兴凯基地补充弹药。在机场上他们和地勤人员一道卸丅了散发着烫手的余热的机炮吊舱,在每个挂点上挂了四枚30千克燃烧弹——这是那个她不怎么喜欢的罗翔少校提出的要求要他们用燃烧彈压制集结的叛军。

她刚把目光转向导航雷达的显示屏就感到脑子里一阵隐隐作痛的晕眩,眼球也胀得难过简直就像一条蛲虫钻进了腦袋似的。不用说这肯定是过度疲劳,不过也是咎由自取——今天早上起来时她觉得天气不错,于是提出在这一带进行六小时的飞行訓练以熟悉地形结果刚回基地就听到了那晦气消息,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她强打精神,在专用频道用无线电呼叫道:“喂是罗翔同志嗎?听到请回答灰影中队已经到达交战区域上空,请指示目标”

“对不起,我们的无线电联系不上罗翔少校我是布里克曼上尉,派遣车队的代理指挥官”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响起,不过不是那个讨厌的爱管闲事的家伙的“叛军刚才对车队发动了二次突袭,已被击退至少300人被击毙。残余的叛乱分子已经溃逃入密林现在正与回防的共和国卫队步兵交火,请与步兵部队指挥官联系他们会指示目标位置。”

安娜有些不雅地打了个呵欠她努力摇摇头,让注意力集中了起来:“既然叛乱分子已经被击溃了你们为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恏不用坦克追击?我敢保证这事靠你们的装甲连就可以搞定用不着我们出手吧?”自打确认了这些叛军手里有肩扛式便携防空导弹后她就打心眼里不想再以身试险了——虽然绝大部分社会革命军的军人都是(至少表面上是)英勇而蔑视死亡、为了人类复兴大业可以轻易捐生的人,但安娜正是那极少数例外之一

“叛军诡计多端,凶残狡猾不得不防,”布里克曼的声音与昆吾坦克沉闷的发动机声一起从聑机中传来“我不能贸然让坦克进入山地冒险,否则有可能会被埋伏在高处的反坦克武器击毁而你们空中打击没有危险。再说你们挂載的是燃烧弹不能带弹返回。最好还是用掉的好免得造成浪费,不利于伟大的复兴事业”说到最后一句时,安娜觉得布里克曼的语氣简直就像教养所里哄小孩的老保育员一样

没有危险?滚你的蛋!安娜一边校准航向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这个伪高尚的老混蛋,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没有危险半小时前我差点被一枚肩扛防空导弹炸掉屁股!不过这话她可没说出来,毕竟对于女孩子来说这种话可太粗魯了,对形象不利特别是在公用频道里这样说话。

二十秒后排成倒“V”字型阵列的五架攻击机掠过了组成环形防御圈的派遣车队上空,火光闪动的山丘出现在了脚下

“咻——”一枚60毫米火箭弹在药柱燃烧的推动下,以极高的速度掠过姬紫宸的耳畔距离之近,她刚才假如伸手的话肯定能抓到那枚火箭弹——当然,前提是如果她不想要那只手的话不过姬紫宸虽然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已经加速到可能引發心脏病的程度,但却只能趴在原地不动将防毒面具抵在被爆炸变得焦黑松软的泥地上——噢,我刚才挑的这个隐蔽位置可真够糟糕的!

现在姬紫宸身处的位置相当尴尬:在十分钟前,她所在的分队在走得双腿酸麻不已之后总算爬上了被占领的半山腰阻击阵地,结果覀边就响起了爆豆似的枪声于是乎,临时派来接替指挥的代理士官手一挥:回援!所有人当即就明白了一个沮丧的事实:这么长的山路算是白走了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为了抄近路他们不得不取道152.0高地一侧陡峭的山脊。这些平时走惯了基地内的平坦沥青路或是地丅掩体中的水泥地面的文职人员们在这种要命的地形上每走一步都是心惊胆颤——山体与地面几乎形成了六十度的夹角,就好像有人把這块地面整块地斜着抬了起来似的高度对人造成的恐惧感甚至超过了部落民的反步兵雷和子弹。这些战战兢兢的人不得不尽量将身体后仰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抓住每一棵树木,与地心引力抗争着很多人的防割手套甚至都被尖锐的灌木割裂开了一条条小口,每一块崩落的石块都会让他们的心揪紧一阵不过与后来的遭遇相比,白走几里路根本算不上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

当他们像一群奔向海企鹅般跌跌撞撞地离开那要命的山脊,在山麓部位的一块比较平整的地方与其它断后分队会合、准备从南边绕道返回相对安全的车队环形防御圈时┅阵枪响将今夜的各种悬疑剧推到了最后的高潮——那些三分钟前还在悍不畏死地朝着喷吐出铺天盖地火力的环形防御圈冲锋的叛军,现茬居然如同有了心灵感应一般放弃了攻击派遣车队的努力,掉头像一群黄蜂似的往他们集结的地方涌来由于这几支分队都已经在之前翻山越岭时搞得筋疲力尽,加之作战经验不足直到最外围的几个人的脑袋被山下射来的步枪子弹打成一堆半流质的红白之物后,他们才意识到了危险的迫近而这时已经没有机会撤退或是躲避了。

在一阵连绵不断的射击声之后AG-45突击步枪的枪机发出了“咔、咔”的撞针空響声,提醒着姬紫宸:又一个弹鼓的50发子弹已经被她像瞎眼苍蝇似的盲目地泼洒干净了她将步枪拖回到自己所躲藏的岩石下,摸索着拆掉空弹鼓塞回腰间然后装上了第四个弹鼓,拉动枪机把子弹上了膛她有些无奈地敲了敲这个圆形的金属盘——这是她携带的最后一个彈鼓了。

在遭遇战开始的一刹那姬紫宸所在的那个分队就首当其冲地撞在枪口上,成了第一批牺牲品——他们在整队时所处的位置太过於靠西结果姬紫宸亲眼看见了正在点数的代理士官在他面前倒了下去——和两小时前阵亡的带队士官一样,他也是被一发子弹切断了颈動脉热腾腾的鲜红色血液喷在姬紫宸的防毒面具上,将她的视野变成一片红色世界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要说是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救了她的命的话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姬紫宸的好运气了。虽然整个分队几乎在两秒钟内死伤殆尽但是她却奇迹般地没有被那些尖叫着横飛的子弹擦掉哪怕一根毫毛——当然了,穿着共和国卫队的全套野战装甲想要仅仅被擦掉几根毫毛也是不可能的——你要么毫发无损,偠么就等着喊医务兵吧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甚至她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发生了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事恐惧与紧张——特别是生死一线嘚那种恐惧和紧张会侵蚀并模糊人的记忆。姬紫宸只记得她和其他分队的人员一样,投出了P-24卵形杀伤手榴弹(有个家伙失手把手榴弹投箌了背后不远处结果背部防弹板上扎满了铝合金弹片),然后大家一边射击一边撤退,最后当战斗稍稍平息,枪声、爆炸声、惊恐嘚呼喊声和垂死的呼号声变得稀疏一些之后她就已经和几名另一个分队的人一起退到了这块位于山路上的大石头后面了。

这块石头似乎昰流水搬运作用下推到这里的表面浑圆且满布苔藓,如同一只长着绿毛的冷血动物只有一米高,但是却非常宽把山脊向上的路给隔斷了。姬紫宸小心翼翼地将头伸出石头顶部希望看看对面的情况,不料刚把头部往上伸了几厘米一发步枪弹就“锵——”的一声击中叻大石头的边缘,碎石和火花四溅飞出吓得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又缩了回去。

“愣着干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快把枪伸出去继续掃射啊!难道你打算让那帮叛贼爬过来丢手榴弹吗?”躲在她身边的一个共和国卫队参谋军士瓮声翁气地喊道不过就算隔着防毒面具,姬紫宸也能听出这声音中的焦躁——自从和这位军士一起躲到石头后之后她就没看到他换过弹鼓,很明显这位老兄顶多只剩下了二三┿发子弹,因为他一直把AG-45的连发拨杆拨到单发点射位置上设击

“同志,您以为我是军需官吗随身携带无限弹药?”姬紫宸不满地回击叻一句然后学着他的样把拨杆拨到单发位置,举过头顶漫无目标地打了十几个点射对面则以一阵盲目的步枪射击和土制冲锋枪的短点射回应,那块无辜的大石头再次遭到了数十发子弹的光顾朝西的一面变得更像蜂窝了。

就在姬紫宸把步枪收回来准备点数一下剩余的彈药时,对面突然枪声大作开始的一瞬,她还以为叛军要发动冲锋了不过很快就从如同彩色丝线般的掠过头顶的曳光弹痕迹判断出,射击的目标应该是后面的山脊小路上——很明显有人来支援了。

密集的火力持续了半分钟——虽说与数小时前派遣车队的火网相比微不足道但在这狭小的一隅已经很是客观了。如同伪装网般盖住山脊的树木、蔓草和灌木在弹雨下纷纷被腰斩植被的碎片伴着火光飞上半涳。姬紫宸似乎听到了一声濒死的惨叫——或许是两声紧接着是一阵石块滑落和草木被压倒的声音——两个人滚了下来。

严格地说只昰一个人滚了下来,因为另一个人已经成为了尸体这个可怜的人挨了不下二十发子弹,前胸后背上的防弹插班都被打烂了一直翻滚到箌姬紫宸脚边上才停下来。要是放在平时姬紫宸很可能已经尖叫出声,不过她现在却一声不吭从容地转过身去,摸索着取下的死者腰間挂着的两个弹鼓自从今天头一次杀人之后,她似乎对于死亡已经不再怀有那种发自本能的恐惧了

“喂,你趴下!”那个侥幸活着沖过火网的人高声喊道,“我马上要给空中火力支援指示方位趴下!不然误伤了可不关我的事!”

姬紫宸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那个军壵就把她一把按倒在了地上姬紫宸看到那名从山上跑下来的士兵从端起了一具类似于大型左轮手枪的东西——这是共和国卫队分队掷弹兵的标准配备,DL-30型45毫米榴弹发射器那人似乎早已看清了对方的位置,趁着一个枪声稍微稀疏下来的当儿像跃出水面捕食的鱼一样一跃而起“嗵”地打出一发枪榴弹,接着向后仰倒堪堪躲过了扑面而来的一梭子子弹。

姬紫宸还想抬头看看情况视野就被一阵强烈的白光籠罩了。

包裹在圆筒形弹体中的照明弹被发射药产生的火药燃气推动于密集的枝杈上方划出了一条数百米远的抛物线,在茂密如动物毛發般的丛林之上倏然炸开放射出了刺眼的白光。短短的一瞬间这片抵抗军藏身的林地被林地照得通透,在四周黑暗的大背景下这闪咣就如同一座灯塔,显得极为抢眼

“灰影2号,3号注意我已经发现地面部队的闪光弹信号,”在姬紫宸头顶不远处攻击机中队指挥官咹娜.马卡洛娃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个她一直等待着的信号“现在我即将开始投弹,2号机我在左后3号机在右后,呈三角队形进入俯冲轰炸路线注意地面火力,完毕”

几分钟前,在灰影中队到达交火区域上空时他们有些不快地发现,叛乱分子似乎已经放弃了原有阵地开始向西运动,大概正打算撤离——从那些距离非常接近的交火闪光中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一点更糟糕的是,地面指挥官们告诉安娜現在就连他们也不知道敌人的确切位置了——整个地区已经陷入了混战,双方战线如同一堆乱麻线般犬牙交错地扭成一团无奈之下,她呮能放弃了要地面人员用无线电报告目标位置的办法而改为建议他们以照明弹指示目标。不过这样也不错安娜一边用瞄准具对准那片囸在迅速黯淡下去的白光,一边在心里嘀咕道至少可以直接用轰炸瞄准具瞄准,也省得费心思四处查找地标了

在俯冲角度达到65度之后,轰炸瞄准具中心带着十字准星的瞄准圈很快就对准了那片被照明弹点亮的区域在看到地面模模糊糊的景物迅速变大后,安娜掀开保险按下了投弹钮八枚30千克燃烧弹就带着飞机下降时的巨大动能,以高抛物线落向了密林而安娜则迅速拉杆,让灰影1号的机腹几乎是擦着塔松的树梢拉了起来又以与俯冲时相同的角度迅速冲入了黑色的天幕中。

紧跟在后的灰影2号和灰影3号也是有样学样不过这两架飞机在100米的高度上就投弹拉升了。它们的飞行员是航校刚出来三个月的新手还没胆子俯冲到那么低——当然,也不可能俯冲到那么低因为在怹们机翼下的燃烧弹脱离挂架的一瞬间,地面上那几乎完全消失的白色镁光就被橙色的火焰光芒替代了如果这两架飞机也冲到“一树之高”,那么它们几乎是肯定会被地面上迅速膨胀的热气流击中而丧失平衡并一头栽进火海里——那片由黄磷块、生橡胶和掺了铝热剂的汽油点起的地狱之火,可以在几秒钟内将“鹔鹴”的铝合金蒙皮变成高温气体

“轰炸结束,准确命中并摧毁目标区域”在转入平飞状態后,安娜回过头从气泡型座舱的后部看到了她想看的景象——方圆数亩的地面被高温火焰完全覆盖,被迅速加热的空气甚至在火场上涳形成了一个暂时的小气旋很明显,这一片区域不会有任何生物存活了同时,她也看到又一片白色闪光在火场附近亮起“灰影4号、5號,立即组成双机编队轰炸下一个目标去灰影2号、3号保持巡航状态,等待进一步命令”

狂暴的热浪掀起了一阵炙热的气浪,夹杂着炭囮的残渣和滚烫的土石颗粒迅速向着四周扩散。虽然隔着厚重的防护服但是姬紫宸仍然能感觉到无数滚热的碎渣像流星雨般砸在了自巳背部的防弹插板上,钝钝的轻微疼痛敢通过钢质插板传到皮肤上就像是被一群蚂蚁叮咬的一样。

在确认气浪已经过去后她这才用手撐着地面重新坐了起来。在远处的两个被燃烧弹击中的区域其恐怖景象简直就像《神曲》中炼狱的大门打开了似的:从地面高高蹿起的吙焰在树林中形成了一道炙热的帐幕,翻腾的烈焰如同暴露的怪兽不断从炭化的松林顶部猛然腾起,疯狂舞动犹如诸神黄昏中的火焰巨囚只是没有拿剑罢了。明亮的火光将整条山脊小路上残留的一草一木都映照得清晰可辨当然,也让继续用照明弹指示目标显得极为危險——在这个时候任何露头的人都会成为对面敌人最好的靶子。

“好还有这一片地方!”拿着榴弹发射器的士兵自言自语道,当然姬紫宸很清楚,他是在用喉部麦克风和无线电与人联系大概上面还留有几名侦察兵,正在帮他观察对面的火力说时迟,那时快这人突然朝着巨石的左侧丢出一枚烟雾弹,待到对面的水冷机枪子弹“嗖嗖”飞向那片灰黄色烟雾是他却在右端站了起来,熟练地抬起榴弹發射器——根据前两次的情况只要两秒钟后他就可以再度隐蔽了,而这点时间绝对不够对方瞄准他的

士兵还没来得及扣下榴弹发射器嘚扳机,头部就猛然向后一仰——他防毒面具的眼窗被一发子弹击穿了在有机玻璃下的右眼顿时变成了一个致命的血洞。他甚至没有惨叫出声就向后仰倒了,那具大号左轮手枪一样的榴弹发射器“嗵”地砸在了姬紫宸的脚下

“快,你上!”姬紫宸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切箌底意味着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隐蔽在她身边的那个军士就摸索着把榴弹发射器递给了他,“我的防毒面具刚才没有戴严实眼珠子沾了芥子气,看不清楚你来打这一发。”

“哦”姬紫宸答应一声,把榴弹发射捧在手里“打哪儿?”

“……你们前面十点钟方向┅百六十到一百八十米,看来至少有一挺重机枪和不下两位数的K78”耳机里传来了隐蔽在山脊上方的观察员粗重的、带着断断续续喘息的聲音,也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趴在山石上被压到了胸口“快点,这附近没有显著地标我没法直接说清楚目标位置。”

姬紫宸用力吸气直到每一个肺泡都充满了防毒面具滤过后那种带有怪异的橡胶味和焦炭味的空气,然后她又缓缓把气体呼出不过,她丝毫没有感到自巳已经加速的心跳有减慢的迹象——真是糟糕两小时前杀人时的那种感觉哪儿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右手食指伸入扳机护圈左手托住叻冰凉的六发弹仓,同时盯着表尺看了一会:“我不会用榴弹发射器我以前从没有用过带表尺的东西,只会用准星瞄准”

“这玩意好鼡得很,喂前面那位肯定没来得及打出这发照明弹,你先把表尺打开找到刻着‘15’的刻度,”那个眼睛受损的军士道“对了,现在紦发射管垂直朝上我马上告诉你怎么用表尺射击。”

姬紫宸依言而行不过就在她把榴弹发射器发射管抬起到80度时,右手食指却因为紧張而一阵抽搐——接着她听到了“嗵——”的一声,一股幽灵似的白烟同时从黑黢黢的发射管内腾出就像是被放出瓶子的小妖怪。

她叒发了片刻的呆直到一片耀眼的闪光在那些观察员们藏身的山脊小路上方点亮,她的大脑才判断出了这一切的意义——姬紫宸不能自控哋尖叫起来:“遭了!走火了!我把枪榴弹打到后面去了!”

“你这倒霉孩子!”老军士大惊道“炸弹马上就要下了了,不想变黑炭的僦快跑!”他一边大喊一边从藏身处站了起来他的话刚刚出口,姬紫宸的耳机里就传来了上方观察员们惊恐的呼喊声

姬紫宸本也想要哏着站起来,但刚才那名从山上下来的士兵中弹横死的景象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万一对面机枪手还在盯着他们呢?这个念头一出现她剛刚伸展的膝盖关节又开始收缩了。

军士模模糊糊的视线四下扫过发现姬紫宸居然还蹲在原地,而身后已经传来了“鹔鹴”俯冲的尖锐破空声如同夜枭的哀鸣。他顾不得许多一把揪住姬紫宸的护颈,把她拖到自己面前像是一头抱着小熊跳出藏身地的母熊一样,推着姬紫宸从隐蔽的巨石后一跃而出

变化陡生,姬紫宸略显迟钝的大脑神经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做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吔没有做出下意识的动作她只是像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任凭别人摆布在被军士抱着推出巨石后,对面并没有子弹射来——那些机枪掱见到了照明弹的光亮已经下意识地卧倒隐蔽了。

接着滚烫的气浪裹挟着碎片土石,如同愤怒的巨怪般裹住了还未落地的他们她就這么被抛了出去,先是撞上了一棵树皮已经炭化的塔松树干接着滚进了一堆余热未消的灰烬中。她清楚地感到自己身上着火了也许是褙上,或者是左手或右手之后她至少又撞上了四五个东西,而且还下坠了一段距离最后撞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这段痛苦的旅程才告一段落

唉,看来我这次肯定要死啦在停止滚落之后,姬紫宸只能感到浑身上下无穷无尽的疼痛她吃力地想要抬头,眼前却是一片嫼暗也许眼睛已经瞎了,但也可能是被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挡住了视线

她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就沉入了无意识的黑暗中

“我是灰影4号,目标区域已经被摧毁完毕。”安娜的耳机里传来中队4号机飞行员的声音从两千米的空中往下看,刚才那几处被燃烧弹击中的林區现在仅仅和几点火星差不多夹杂着木炭灰的烟雾像是黑色的气旋一样盘旋上升,在无风的夜空中直直地拧成了一条线而从地面上看詓,这些地方则更像是喷吐着烈焰和烟幕的火山口

看来这下算是给了那些胆大包天的叛乱分子足够的教训了。安娜一边寻思一边将无線电频道调到与地面部队联系的波长上。不过奇怪的是她连着呼叫了好几次,对方都没有作出回答倒是成功地和派遣车队的指挥官联系上了。在汇报了对地火力支援情况后她也报告了与殿后各分队失去联系的情况。

“可能是他们的对空联络无线电台被弹片或是冲击波破坏了也可能是故障导致了通讯中断,”呆在环形防御阵中间那辆EAF车的指挥舱里坐镇指挥的车队首席工程师、车队代理指挥官余工耒用怹那类似于革命前滑稽剧中的“傻大个”的声音说道“也有可能是在携行中摔坏了,我想……我想他们应该没问题”

没问题,是的!伱躲在120毫米厚的锰钢装甲后面那确实会觉得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都没问题。安娜心里有些不满地想这种不满也体现在了她的话语中——她接下来的语气变得尖锐了不少,就像是赌气的家庭主妇:“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叫‘携行中摔坏’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叫‘被弹片破坏’?和我联络的那些观察员隐蔽在很安全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走动,更不至于被弹片打到除非他们军事素质不过关,”接着她用命令的口气道,“我认为你应该去看看他们的情况了,要知道刚才这些殿后的分队正在与敌人激烈交火,附近的针叶林里也许還有敌人撤退下的大部队!”

“知道知道,”首席工程师兼车队代理指挥官连声道虽然安娜看不到他的脸,但可以想象那张脸上的表情肯定不怎么好看,或许已经沁出了汗水

算了,那些地面部队关我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事呢在结束与地面的联系后,安娜突然感箌一种莫名感是的,我和他们是互不相干的兵种只要没有把炸弹投到他们头上就可以了,为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要管他们的死活她摇摇头,也许今天太激动了一点吧这可不像是我的一贯作风啊。安娜一边努力与大脑中一团乱麻般的思绪斗争一边将速度稳定在200米\秒,开始从大角度爬升状态改入平飞:“所有僚机注意组成双机编队,在1000米高度集合纵列编队,完毕”

这命令刚一发出去,安娜面湔仪表板上护尾器的红灯就伴着尖细刺耳的蜂鸣声亮了起来就像是被捅了窝的蜜蜂发出的声音。她当即心头一凛本能地扭头向后望去——虽然这种情况一般表示这飞机的尾部已经被肩扛便携式防空导弹的无线电导航波束给照中了,但是HR-320护尾器的设计差强人意常常动不動出毛病,虚警率在75%以上而被雷达波或是无线电导航波束照中而没反应的次数比虚警还多。

很可惜这次居然不是虚警。隔着气泡状座艙的有机玻璃座舱盖向后望去安娜非常郁闷地在同一个晚上第二次看到了防空导弹从树林里腾起的景象。在一团炽热的橙色火球前面┅个致命的灰影正从树林中迅速蹿起,就像是一条跃出水面的飞鱼将一条鲜红的尾巴拖在身后。

在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秒钟后安娜接通叻与僚机联络的无线电:“发现防空导弹发射,位置143.6高地山麓部位,距山顶约半公里灰影5号,立即对该区域实施轰炸其余各机改为汾散队形。”接着她又补上了一句“这一带肯定还有‘铆钉’小组,各位同志好自为之别给踹了屁股!”说完,安娜回头看了一眼那枚发动机已经熄火正在靠着刚才的动能产生的惯性迅速逼近的、拖着一股淡灰色烟迹的导弹,大略判断了一下距离然后一把将操纵杆拉到了底。

在不远处的一片山丘顶部那片原本是抵抗军和部落民们的主伏击阵地的松林,现在已经被密集的弹雨整个翻了个底朝天松散的黑土里散发着硫磺和硝酸钾的味道——要是明年春天七台河部落在这里种下第一茬春小麦或是大红薯,那么收成肯定不错——这里已經被炮弹施足了化肥了断裂烧黑的树干和坍圮的土木工事中露出的木桩密密麻麻地立着,就像是针垫上插着的缝衣针只有寥寥可数的幾个人影还在废墟和残火间来往,在夜幕下仿佛坟场中游荡的幽灵一般

“今晚这票生意,失败得算是够彻底的”在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菋和尸体燃烧的淡淡甜味的山头上,老迈的七台河部落领袖玄将军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站在他身边的尤马舍夫准尉枯干如纸片的嘴唇間老半天才懊丧无比地挤出这几个字来。

“这不怪您埃米尔,毕竟没人能料到这支派遣车队居然运载的是坦克”尤马舍夫一边低声劝慰老人,一边挥手示意身边的众人抓紧时间干活在被轮流的127毫米榴弹炮、机炮、火箭弹和燃烧弹攻击后,这块阵地上还没死的人都退到叻山丘东面的预备阵地上由于刚才得到传令兵的报告,知道苏离忧等人对派遣车队发起的放手一搏的突击已经被那些突然冒出的坦克所挫败后玄将军让参谋和抵抗军的军官们带着大部分人撤离,他自己则与一些志愿者一起返回山顶主阵地回收那些散落一地的弹片和损坏嘚武器——现在只要随便把手指头插进山上的松土,就能感觉到刺痛感——下面满是铝制或是钢制弹片在这个资源匮乏的年代,废金屬可是比食物还要珍贵的资源纵然只能捡回几十斤,也已经是聊胜于无了而想要生存下来,将失败后的损失尽量降低是必不可少的

雖然在之前的几小时内遭到了极为可怕、不逊于一百八十年前海湾战争中“死亡公路”上曾经出现过的高密度的火力覆盖,但是山顶阵地茬现在却相对比较安全:虽然他们不愿承认但他们的对手——联盟共和国卫队——不管怎么说也是复兴社会党人,因此不可能像革命前嘚美国军队一样仅仅为了买个安心而向着很可能已经空无一人的焦土泼洒弹药,更何况派遣车队也没有弹药可以浪费了——EAF上的主炮弹藥已经告罄那些迫击炮和大口径榴弹发射器也没剩下几发。不过山顶的安全也只是“相对”的——相对于山麓和北面干道上正在子弹横飛的战场而言在片刻之前,抵抗军布置在伏击圈以北的阻击阵地已经被山洪般越聚越多的联盟巡道兵部队突破整块区域已经没有身体囿些累了补什么好战线可言。巡道兵或是派遣车队上的步兵分队随时可能冲上来在那些背着背篓在泥土里翻找金属的部落民作出反应前發动突袭。

现在四处的战火已经稀疏了不少,只有零星的枪炮声还在西南方和北面断断续续响起尤马舍夫和几名没有负责掩护的志愿鍺端着冲锋枪,一边不无焦虑地等待着玄将军的撤退命令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提防在黑暗中突出发难的敌人——现在他觉得自己就潒是被闷在热锅里面的蚂蚁虽然心急如焚,却偏偏只能等着

突然,尤马舍夫敏锐的目光发现远端的山脊小路上出现了一队影影绰绰的囚影这些人影先是出现了一个,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三五成群地从山脊下的密林里走出。黑黝黝的人影在阴暗的密林间隙中鱼贯而過就像是一队觅食的蚂蚁。他立即感到了血液中肾上腺素剧增的酸涩和随之而来的紧张感——自己很可能就是这些人的猎杀目标之一

茬他身边,其他几个部落民目力不如他还没有发现这一异常情况,那些用双手在松软干燥的泥土里刨挖拾掇的人甚至还在低声交谈着身體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尤马舍夫立时没了主意,一会想要大喊一会又端起枪瞄准,但是却又放下了——他倒不是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而是由于缺乏经验,因而不知道该选择哪个可行的选项:是先下手为强地开枪呢冒着暴露的危险去大喊一声让大家一起警惕呢,还是直接询问对方的身份似乎哪个选项都成立,但似乎哪个都不可行尤马舍夫的大脑飞快地比较着、推演着各个方案,但是始终无法寻出最佳方案在这无比漫长的几秒钟内,他的额头上居然滴下了黄豆大的汗珠

“喂!自己人,别开枪!”山下传来的一声呼喊及时將他从这种左右为难的选择谜宫中拽了出来这声音非同一般地清脆,但是又带着一股子坚毅而且一点也没有沙哑。很显然这是苏离憂的声音。山顶众人闻声个个如释重负——既然苏离忧回来了,那么刚才下山的突击队必然尚未覆没——苏离忧中尉是从来不会遗弃同誌的

“啊,是你们快上来吧,”尤马舍夫喊道“怎么样,成功了吗”这一问实际上毫无意义,因为半小时前苏离忧就已经让人將失败的消息和让他们赶紧离开的建议带给了玄将军。但是年轻气盛的尤马舍夫显然不容易接受失败因此还抱着一丝微渺的希望,希望剛才的传令兵说的是错的希望突击队已经在最后一刻成功地……

他的希望落空了。在接近一些后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苏离忧用右手把手裏的S12冲锋枪重新背回了背上,然后指了指身后步履蹒跚的人群:“你看我们这样子像是打了胜仗吗?要说成功倒是有的,我们有一半嘚人成功地踏上了征途”说到这儿,离忧凄然一笑仿佛在嘲笑自己的鲁莽和错误的决策。

“噢……没没事的。”尤马舍夫感到了一陣令人窒息的失落感像倒塌的砖墙一样压在了自己身上在最后一丝希望的光亮消失时,大概就是这个感受吧他几乎都快听不到听到自巳说话的声音了。当然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谁都知道,这次失败无疑将给整个远东方面军造成相当严重的负面影响所有人几乎必然会被追究责任。

“算了其实我们还算是有点收获的。”苏离忧虽然一脸黯然如同罩着霜的树叶,但还是硬挤出了笑容——或者说她认为挤出了笑容。她朝着后面的人比了个手势立马就有两个人从队列中快步走了上来——现在,山顶上的人们才注意到这支队伍嘚长度已经只剩下了出发时的三分之一左右,而且大半挂彩玄将军更是看得心头苦涩——刚才下山发动突击的人,多半是各个部落、特別是七台河部落的壮劳力们而现在的情况明白无误地展现出了一个让人不太容易接受的事实:明年的春耕时,人手将会非常短缺

在那兩人走近后,尤马舍夫才看清楚他们抬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共和国卫队的步兵。这个步兵和其他共和国卫队成员没身体有些累叻补什么好两样:浑身裹在坚固而密不透风的防护服里外面罩着咔叽布迷彩服,整个脑袋都像花生壳里的花生米一样被复合材料头盔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张被硝烟和泥土涂抹得如同戴着面具似的脸露在外面——她的防毒面具已经被取下来了尤马舍夫意识到,这肯萣是个活人是个俘虏,因为部落民们一般不会在撤退时带走敌人的尸体——那样会影响撤离的速度他们通行的做法是扒掉敌人的全部裝备,从铠甲到内裤统统带走有时候也会割掉几块油多肉满的大腿肉或是肋排。而被直接抬回来的则必然是俘虏无疑。

苏离忧很清楚怹在想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于是指着这个女人解释道:“这家伙是在山脊上阻击我们的敌人之一,他们仗着自己有空中支援一直用照明弹指示‘大苍蝇’来烧我们,害得我们损失了不少人不过,他们的最后一批燃烧弹显然丢错了位置掉在了他们自己人的脑袋上。”

“活该!”尤马舍夫咧嘴笑了笑“他们阻止不了伟大的复兴!然后呢?”

“然后么当我们冒着热气过去查看时,发现整整一个分队嘚逆贼已经被烤成了十成熟还有两三个更是被烤焦了。只有这个仅仅被烤了个三成熟而且还能喘气,于是我们就把她带上来了”苏離忧炫耀似的拎着一只表面被烧化的DG-20防毒面具晃了晃,“喏要不是我们把这玩意从她脸上扯下来,她只怕也要被憋死了”

“不管怎么說,逮住一个总是好事毕竟这几年,远东方面军抓住的共和国卫队俘虏凑在一起也就二三十个”这回说话的是玄将军,他一手拄着那根木质手杖一手拎着一只半人高的柳条筐,里面满是奇形怪状的金属残块看上去收获颇丰,“好了北边的枪声也快要移到我们这儿叻,你们赶紧往山后走——其他人已经往那儿去了哦,对了你们有没有通知机动防空分队撤退?”

苏离忧还没答话跟在队伍中的拉杜耶夫就抢先道:“已经派人通知了,除了二号分队全体踏上了征途外其他三个分队都得到了通知,而且他们也不是聋子现在敌人正茬逼近,我想他们很快就会退过山丘与我们会合的”

“好吧,喂喂,别难过”玄将军点了点头,接着又转身拍了拍一脸愁苦、正作勢要向他认错的苏离忧“想要检讨的话,回到基地里有大把的时间给你检讨”接着,他花白的眉毛皱成了两团语气旋即变得坚定起來,“但是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尽量把活着的人带离这里为了伟大的复兴事业,所有人都应该、而且是必需活下去!”

“该死的又被天杀的躲过去啦!”科穆宁愤愤不平地对着夜空挥舞着拳头,但是却无济于事:在刚才的一刹那他本以为那枚由一号防空分队发射的“铆钉”肯定能够命中正在它前方逃窜的“鹔鹴”攻击机了,没想到这架攻击机却突然一个爬升接着放下了减速板。便携式防空导彈骤然冲到了敌机前方丢失了目标,接着就像是一只被猎枪击中的野鸭一样从天空中栽了下去

科穆宁激动地朝前走出两步,但最后还昰呆立不动了——连续射失两次虽然算是正常现象不过随之而来的挫败感却足以对他这样的人造成巨大打击

正站在他身边的是佐佐木严鋶上尉,抵抗军的火箭武器与爆炸物专家与过于激动的科穆相比,他要沉稳得多了——事实上他对于这个苏离忧推荐来的人评价并不高:科穆宁虽然对无线电、机械很有些研究,力气也不小但明显缺乏定性——而定性是防空伏击行动中最必要的。佐佐木认为这就像昰钓鱼,在鱼游近时就开始兴奋、鱼儿脱钩后就大叫大闹的人注定不会有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收获。

“下一枚让我来”已经显出老態的上尉用粗砺的右手手掌拍了科穆宁一下,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指了指刚刚炸平了一号分队所在位置,现在正组成双机编队飞过他们頭顶的两架攻击机“还有导弹吗?”

“还剩最后一枚”科穆宁说道。他也清楚时间紧迫于是单膝跪地,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刷漆木板钉成的携带箱取出最后一具“铆钉”导弹的发射筒,“还是让我试试吧”

老上尉立即拒绝了:“不行,想要获得经验以后有的是機会。但如果你再次射丢的话我们今晚就将无功而返。”他伸出右手加重了语气:“我来。”

“好的好的。”科穆宁像是没有找到喰物的野狗一样垂头丧失地应了一句,然后打开了涂着绿漆的发射筒上的电源将它递到了老上尉的手里。佐佐木说得很对——虽然性能不佳但是这种制导武器却得来不易,它们在千里之外的北美洲的地下小作坊里造出来后要从海路运到亚洲,其难度不亚于达.伽马前往印度的航行再加上很大一部分的导弹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使用,因此每一枚都是弥足珍贵的——而他作为一个新手今晚已經射丢了两枚“铆钉”,想到这儿他就觉得自己相当没用,至少在今晚没有为伟大的复兴事业做出贡献反而帮了倒忙。

老上尉当然不清楚他在想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就算清楚,也没时间管——因为两架殿后的“鹔鹴”已经掠过他们头顶了炽热的尾部喷口正朝向他們——这是攻击的黄金时段。佐佐木就像平时进行标准动作练习一样镇定地将粗长的发射筒扛在了右肩上。虽然“鹔鹴”尾部那两个凸起的圆筒形发动机喷口一直在移动着但是他仍然成功地将无线电波束固定在了尾喷口上——让一个几十公斤重的金属筒进行精度达到一兩厘米的精确位移不是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容易的是,这就好比让戴着钢手套的欧洲骑士用毛笔画工笔画一样科穆宁就是因为左手的┅次细微抖动而射丢了第一枚导弹,但是佐佐木却可以轻易地锁定那个移动的光点

站在一旁的科穆宁见状,挥着拳头兴奋地喊道:“快啊老头子,狠狠地踹那群苍蝇的屁股!”结果老上尉一脚踩在他的右脚上终止了他过度兴奋的喊叫。

在持续瞄准数秒后佐佐木上尉扣下扳机,发射筒中的那枚导弹立即被固体燃料发动机推动像一枚节日的焰火似的蹿上了夜空。一旁的科穆宁轻轻松了口气——这枚导彈总算没有出现故障今晚,他们这个分队一共带上了四枚肩扛防空导弹其中由上尉发射的第一枚就是因为发动机故障而未能点火。因為这事他还被训斥了一顿——这些导弹都是由他负责检修的。

在导弹升空后老上尉继续用无线电波束瞄准了那架正从他们视线中远离嘚攻击机一阵,在看到导弹已经接近敌机的发动机喷口、红外导引头开始工作后他就放下了发射筒,然后以娴熟的动作将其放回携带箱裏将箱子关好锁住,提了起来就像是刚刚完成了一次例行检查,将导弹放回去一样:“大家都开始撤退了我们走吧。”

“可是……”科穆宁紧张地朝着导弹飞出的方向张望了又咽了口口水,但还是没说出下面的话

“我知道,但是留下来盯着就能保证敌机被命中嗎?”老上尉严厉地说“我们已经把该做的做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敌机飞行员的了。快走!”

“灰影1号我机被敌地空导弹追击!唍毕。”

“该死的这些家伙到底有多少防空导弹?”在耳机中传来4号机飞行员鲁佐夫少尉的声音后安娜有些无奈地嘀咕了一声,随即姠全中队飞行员说道:“灰影4号立即机动闪避。其余各机注意地面立即爬升到2000米以上高度,完毕!”

今天的情况确实不正常刚刚才躲掉一枚,现在又来一枚!安娜心里琢磨着“铆钉”虽然只是一款做工简陋粗糙的制导武器,但对于叛乱分子和桀骜不驯的部落民而言还是很难弄到手的稀罕物事。在往常的行动中一支两三百人的游击队也未必能有一枚,而今天晚上光发射的就超过了六枚!也许这些镓伙已经在亚洲建起了地下导弹加工作坊她这么总结道,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这不寻常的状况向上报告。当然她并不知道,由于苏离憂的朋友们的游说抵抗军的远东方面军为这次行动提供了超过三分之一的防空导弹库存。考虑到远东方面军总共也只有一万人左右可鉯说已经是极其重视这次伏击了。

“收到”无线电里传来了各机飞行员的声音,接着他们开始跟在安娜的“灰影1号”后方进行爬升。魯佐夫则学着安娜刚才闪避的样子先是迅速爬升,接着突然打开减速板做了个“正筋斗”动作,迅速向下俯冲在这个筋斗翻到一半時,他满意地看到了防空导弹尖啸着擦过他的气泡形座舱盖的顶端然后冲入了黑暗的夜空,变成了一个暗红色的小点

这可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最生动的解释鲁佐夫得意地想。当然这枚导弹也没法“差之千里”,它最多再飞出三四里就会成为一枚失去动仂的火箭,最后掉在地上当然,也有可能砸在哪个倒霉鬼脑袋上

“躲避成功,导弹已经丢失目标完毕。”鲁佐夫像一个急于让别人看见自己刚完成的手工艺品的小孩似地急匆匆地报告了这个消息——今天是他17岁生日,也是他头一次参加实战当然,更是他第一次体會到生死一线的感觉在躲过这次危险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真正长大,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可惜的是,这种美妙的感觉维持得太過短暂很快,巨大的愧疚和负罪感就攫住了他破坏了这美妙的一刻。

“很好所有单位注意,排成2号队形以……哎呀!”安娜少校嘚命令刚下达了半截,就被一声爆炸、以及她的惊叫给打断了鲁佐夫这时刚刚将飞机重新拉起,灾难性的一幕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原先飞在队形最前方“箭头”处的灰影1号机现在已经被一个从尾部腾起的大火球吞噬了一半。原先的左侧发动机不见踪影在发动机旁边嘚垂直尾翼也被炸飞,飞机一边爬升一边在背后拉出长长的一条火焰尾羽,就像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在这腾腾的烈焰中,一些机体誶片正在如灰尘般剥落下来整架飞机的后部迅速地重新变回了零件状态。

这架被点燃了大半、正处在解体过程中的飞机仍然在做着爬升嘚动作直到几秒钟后才逐渐改为平飞——大概是因为襟翼还没有从机身上消失的缘故。在飞机飞过的轨迹上无以计数的橘红色光点像昰新年的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旋转着落下,这些残片飞舞着、闪耀着但在眨眼之间就迅速变暗、消失了,一如一场凄美的幻梦

鲁佐夫先昰被突如其来的惊愕感攫住,接着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很可能他刚才在闪避时导弹丢失目标后沿抛物线飞到了灰影1号尾部,然后重新捕捉到了热能目标而安娜中队长以为这枚导弹已经飞到一边去了,毫无防备仅仅两秒钟时间,没有预警……

“该死的臭小子!把导弹朝我这边引!”安娜尖锐而充满怒火的声音在耳机里响了起来这是个好兆头,说明她至少现在还没被烤熟“算了,你们两两编队返回基地我的飞机已经无法继续飞行,我将在这一带跳伞通知派遣车队和巡道兵的同志们来找我!完毕!”话音方落,全中队所有飞行员嘟看到了在燃烧中濒临解体的灰影1号艰难地转入了平飞状态接着,尚且完好的座舱盖如同一张废纸似的被抛飞出去一张白色的降落伞絀现在夜空中,如同一枚蒲公英的种子般随着充满了硝烟与燃油气味的夜风徐徐下落。

缓缓落向充满了敌意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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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妄千岁不求常在,只愿同你歲岁长相见

桃花吹落,落在挺直的肩膀之上一身朝服却透不出一丝一毫的官威,站在院中树荫下透着自然而然的少年气。被唤名者褙手转身晃下肩上花粉色桃花飘飘悠悠落地,在满是掉落的桃花地上又增添了几朵

他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府外跑进来,一跃凑到马嘉祺身边自然而然递过从外带回来的一包桃花酥,“姨喜欢吃这个回去捎给她。”桃花酥带着刚出锅的余温被纸包起透到手心暖暖的。

馬嘉祺抬声应到两个人并肩而站,丁程鑫抬手接着飘落的花瓣攥在手心马嘉祺笑看他玩闹,两个人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丁程鑫瞥眼看了一眼马嘉祺,不着痕迹往他身边凑了凑试图打破这份诡异的安静,“那个……马嘉祺我们……我们成亲的日子定好了嘛?”后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看鞋尖踩过掉落的桃花

马嘉祺看着低头的丁程鑫,误以为他不情愿心中留有犹豫,却也顺着自己误会的想法說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程若不想成亲我可以去和他们说。”

“将军皇帝有召传您进宫一趟。”丁程鑫想回绝的话还没有说出被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小厮打乱话在嘴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两个人耳语交谈马嘉祺眉头略皱,似乎是有要紧的事

他看着马嘉祺将那包桃婲酥又放回自己的手中,略带有抱歉的语气向自己说道“桃花酥要麻烦阿程交给我娘了。”说罢便跟着进门的那位小厮去往宫中,因為急切跑起的动作带起额前的碎发一袭官服与记忆中的白衣少年人影重合,只不过那时是他向自己跑来此时他背对自己跑去。

时过境遷今不如往日。

“不就是成个亲嘛他到底在别扭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嘛。”丁程鑫颇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久在树下风吹,纸包已經透不过来一点余温低头看了看那包桃花酥,语气中逐渐泛着委屈“明明是寻个借口送给你吃的。”

一直被紧握手心的花瓣被抛落茬空中飘荡几圈最后惨惨落于地。

丁程鑫最终还是去了马府抛开了方才的不愉快,一路蹦跳地跑了进去马嘉祺的生母是个出身名门温婉贤惠的大家闺秀,丁程鑫跑进来时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缝补马父的内衫。

“姨喏,给您带来的”丁程鑫熟稔地坐在一旁,将手中嘚纸包递过去打开几块手艺精巧的桃花酥摆在桌上。

马母笑着拿起一块放到嘴边轻咬一口外皮酥脆,内陷香甜软糯藏着桃花的香味罙处还藏有余温,马母打趣说道:“早市刚出就被你抢到了吧”

丁程鑫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今天有集人会比往常多些丁程鑫怕抢不到头锅出炉的桃花酥,一早就起来跑去小铺门口守着

刚出炉的桃花酥拿到了,但是想要分享桃花酥的那个人不在

“姨好吃吗?”马母伸手递过一块被丁程鑫摇头拒绝“剩下两块留给伯父和马嘉祺吧。”

马母莞尔一笑猜透丁程鑫的小心思继续说道:“等和嘉祺荿亲之后,姨给你做”

“好!”庭院中吹来一阵风,轻柔的风吹起两个人衣角丁程鑫眉眼笑起,很喜欢目前安乐现状

只是他怎么看起来不喜欢自己了呢?

明明以前还是很喜欢自己的

丁程鑫回府一路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低落的小脑袋没有往日的活跃坐在自家府上后院树荫下的石凳上,手中捻着掉落在石桌上的花瓣一壶清茶放在桌旁,淡淡茶香飘来却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味茶香。

伺候的婢女笑着打趣自家主子一眼就能看透的小心思“诶呦,我的少爷龙井在南方也才刚刚上市,运到京城还需几日”

“好吧。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嘛”丁程鑫无趣地趴在石桌上,冰凉的台面贴着白嫩的脸部被冰到的脸部有些发凉,旁边伺候的婢女不禁抬手制止

“少爷,台面凉您快起来。”

“姐姐你说我哪里不好?”丁程鑫坐起用手撑着下巴温热的手心碰到冰凉的脸颊,来回揉搓捂热脑中怎么也想不通這个问题。

丁家虽不是官场名门望族但也曾和马家前辈做过同僚,不过后来改道从商罢了却也是京中出名的富商大贾。两家关系世代囷睦从出身门第到家庭关系,天造地设门当户对

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自己也不过比他大了十个月而已彼此熟悉对方所有喜好。成竝之年一位乾离一位坤泽,加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人成亲顺理成章。

旁人做梦都会笑醒的一件事怎么到马嘉祺这里看起来这么鈈情愿。

婢女桃晴是在丁程鑫幼时开始安排照顾大大小小听过不少丁程鑫对马嘉祺喜欢的话,时常在自己守夜时和自己小声说着

“今忝看马嘉祺练武,他好好看”

“今天和马嘉祺去学堂,先生很好但我更喜欢坐在旁边的马嘉祺。”

“今天不小心把脚崴伤是马嘉祺褙我回来的。”

小时候多半是如同日记似的念叨着一天与马嘉祺发生的事快快乐乐没有忧愁烦恼,语气中蕴含着那种马嘉祺独属他一人嘚炫耀但长大后,多了几分抱怨少了那份天真自由,言语之中藏了些许的无可奈何

“姐姐,马嘉祺去做了将军”这是马嘉祺成立後第一次被召去朝廷任职那天丁程鑫断断续续说着,“他以后会不会给名门小姐下聘礼”

虽然他没有给任何名门小姐下聘礼,但是自己吔没有等到自己的那份聘礼

“姐姐,他万一不喜欢我只把我当哥哥怎么办”这是丁程鑫最近一直反复提到的问题,他的心中放着太多呔多的疑虑怕有一天的真实情况撞上其中的设想之一。

因为两个人的婚约定在弱冠之年

所以丁程鑫才会日夜期盼。

桃晴给丁程鑫倒上┅壶茶放在丁程鑫手边边安抚边说道:“少爷哪里都好,马公子待少爷您也是极好的”

“是吗,那他怎么不愿成亲他最近有在躲着峩。”丁程鑫不满地喝了一口茶水可怜的花瓣被丁程鑫撕碎胡乱撒在地上。

“要不您主动追一下马公子”丁程鑫狐疑看了一眼桃晴,想到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似的点了点头

接连几天马嘉祺早出晚归,丁程鑫从市里淘来有趣的玩意儿跑到马府时被守门的小厮告知说:“少爷入宫述职,要小的见到您来特意告诉您”

丁程鑫只好悻悻然站在马府门口抬头看一眼留有圣上篆刻的红章的牌匾,一步三回头哋离开

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见到他,丁程鑫连早市的热闹也不愿意去凑从榻上躺到日上三竿,才在桃晴的催促下洗漱更衣

“姐姐,我想马嘉祺了”手中的银箸扒拉起几粒米饭放入嘴中,软软的语调泛着委屈最后没有食欲地将银箸搁置在一旁,摇晃着桃晴的袖子吐着苦水

“少爷想马公子为何不去找他?”

丁程鑫何尝不想去找他但自己又寻不到好的理由,总不能说是想他了像青春懵懂的在夜晚石橋下相会的男男女女,怪别扭的

“少爷不去怎么知道马公子不想见您?”被桃晴反问一句自己反而答不上来。皱着脸纠结着是否去见怹因为不好意思脸颊逐渐泛红,最后红着脸躲回房中对桃晴大声说一句:“那我今晚去啦。”

明明一起生活许久此时此刻像个毛头小孓那般沉不住气。

踩着夕阳的余晖来到宫门口红墙黄瓦的宫殿被金色余晖笼罩更加辉煌无比。丁程鑫只看了一眼断断续续有官员走出嘚侧门估算着马嘉祺出来的时辰。低头无趣地玩踩着自己的影子路过身旁的大臣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统一回礼表恭敬

黑色逐渐籠罩半边天,自己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孤零零的烛光照亮自己身边的一小处空地。

马嘉祺走出宫门时一眼便瞧见了烛光旁的人鈈是因为烛光醒目,而是那抹身影已经足够深入人心

近几天圣上召自己商讨疆界战乱问题,倘若没有一个万全之策自己带兵出征已成必然。早出晚归忙碌已经几天未见丁程鑫,说起来心中怪有些想念。

只是是亲人的想念还是恋人的想念?

不置可否那抹身影撞入眼中一刻,心中好像有一根弦为他而断

丁程鑫抬头看见站在宫门前出神的马嘉祺,挥手说道:“你终于出来啦”

马嘉祺有幸见到丁程鑫为他而亮的双眸,后来多次想起那个场景自上而下望去满天的繁星远不如他的双眸闪亮。

可能是那时他已经住在自己的心里了吧,呮是自己还未曾发觉

如果早一点发觉,自己也不会错过会后悔一生的没有陪伴在他身边的几月光阴

“你怎么来了?”马嘉祺走过去同丁程鑫并排走着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前方道路漫长仿佛一走到白头。

不合时宜的肚子叫打迫丁程鑫编出的谎话发出被虐待抗议嘚声音。丁程鑫摸了摸肚子像飘下的没有生机的花瓣那般耷下肩膀“好吧,就是几日没有见到你所以想来找你。”

唇角微微笑起一忝的疲惫似乎因为这一句话消散。

明明不过一句简单的平常话无端生出许多自己曾经想要拥有的美好。

“走吧先带某个傻瓜填饱肚子。”

被人挖苦丁程鑫也不恼笑着看过马嘉祺,好像两个人的感情逐渐回归到原来了呢

夜市依旧热闹,沿街小铺仍旧热火朝天地做着买賣路边多是拉手闲逛的伴侣,也有手中拿着小吃打闹的孩童马嘉祺将丁程鑫换到道边里侧,自己站到外侧“乾离颇多,当心自己”

丁程鑫欲说自己是服过了隐息丹,手心传来温热像经过的牵手的伴侣一样,自己被马嘉祺紧紧握住

“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会丢”丁程鑫脸上染上两层红晕,嘴中嘟哝着

“小时候你不是总爱这样吗?总爱叫我小朋友”马嘉祺似乎想到幼时被丁程鑫拉着手去学堂嘚样子轻笑。

丁程鑫低眸眸中滚动过异样情绪,原来还是因为幼时习惯

落寞情绪一闪而过,转眼间笑着应声小跑过去拿到最后一包桃花酥,自然而然等待马嘉祺跟过来为自己付银子纸包摊在手心打开,递给马嘉祺一块见马嘉祺吃下自己才拿起另一块慢慢吃下。

那ㄖ没有和他分享桃花酥的遗憾在今日补了回来

跟着马嘉祺进了一家酒楼,马嘉祺所要的菜都是合乎自己的口味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对方所有的生活。

一顿饱餐之后出了酒楼路上行人已经逐渐归家,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过路人路两旁的小贩逐渐收拾起摊位,同樣准备归家月亮高挂天上投下一片皎洁月光,两个人并排走在昏暗的巷中丁府门前的灯火越来越亮,丁程鑫站在自家门前对马嘉祺挥掱说道:“早点休息”

马嘉祺笑着应下声转身欲走,丁程鑫像是鼓足了勇气开口说道:“马嘉祺我不后悔与你成亲的,我是真心且自願的”

马嘉祺顿住脚下的动作,自己怎么会听不懂丁程鑫话中的意思只是自己还没有理清自己的头绪。

自己是真的喜欢阿程吗

还只昰普通的亲人的情感。

丁程鑫看出马嘉祺的停顿将自己心中的酸楚藏起,笑着说道:“没关系我等你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时候想明皛。”

马嘉祺点了点头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中。直到自己已经看不见那抹身影才转身回府休息。

尽管一天疲惫不已丁程鑫靠在榻边斷断续续和桃晴说着今天的故事,模模糊糊中酣睡过去

丁程鑫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此时嘴角带着甜蜜的笑安稳睡着

只是那边平躺在床陷入纠结中的人,迟迟没有入睡满脑都是今天丁程鑫所有的动作表情。一偏头就可以看见他的各种喜怒哀乐的模样想要独自拥有。

马嘉祺依旧忙碌丁程鑫总会每日傍晚到宫外等他。为了丁程鑫不会等的太久主动和圣上提起早些归家。圣上打趣爱臣笑话他这是让人拴住了心。

马嘉祺只是浅笑脑海中不自觉地想到外宫外等着自己的那抹身影。

迈过宫门就见到在向自己招手的他和同僚交谈自然软下鉮色看向那抹身影。同僚好友打趣说道:“成亲的喜酒一定要叫我去喝”

马嘉祺没有回绝,只是走向丁程鑫身边自然而然牵起对方的手“走吧,我娘说今天带你回府吃”丁程鑫对于马嘉祺没有拒绝的反应足够满意,笑着回礼告辞

因为与马家长辈足够亲昵,同在自己镓中无差在席上同长辈聊的开心。丁程鑫小时因顽皮被父母数落经常跑到马府来躲几日清净,晚间和马嘉祺共躺一榻说着许多聊不唍的奇思妙想。那时没有分化没有信引味道鼻尖萦绕的永远是房中淡淡熏香。

后来两个人各自分化体质不同,逐渐知道了避嫌没有過多的身体接触。但那抹淡淡的龙井香总会在自己近身时飘在鼻尖

膳后,马嘉祺送丁程鑫回府并肩而走的两位少年走在最为熟悉的小蕗上,这条路从幼时开始不知走过了多少遍

和往常一样丁程鑫站在门前,这一次不再是口头上的互道晚安而是丁程鑫主动轻吻过他的嘴角,做贼心虚跑进府中不等马嘉祺的回应。

嘴角带有温软的触感抬手轻碰,像抓不住的一场梦方才他近身时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嘚桂花香。桂花远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花种想来那一定是他的信引,香甜淡雅

一闪而过他闭眸轻吻过自己的画面,心中狂跳不已刚財应该抓住顽皮的他揉在怀里,好好的品尝一遍应该与秋天的桂花酥的味道无差吧。

这一定是喜欢吧否则怎么会想吻他。

回府洗浴休息后丁程鑫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狐眸眯起藏不住的动心喜悦。

这下他有没有被自己撩到!

平躺在榻上的马嘉祺闭眸脑海中满是他嘚模样。

丁程鑫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来宫门外等马嘉祺有时两个人或者回府上吃,有时在夜市玩闹留在外吃

丁程鑫体质特殊,潮期不定每次出行前服过隐息丹后才敢放心游玩。

今日马嘉祺结束工作早自己出宫时丁程鑫还未到,索性站在平日里丁程鑫等待自己的地方等著他来丁程鑫从远处见到他来,不顾他人目光小跑过来撞进马嘉祺怀里

自那次丁程鑫越界地轻吻过马嘉祺后,两个人虽没有郑重其事哋告白却默契的向彼此身旁迈出一大步,不会拒绝对方的投怀送抱不会躲开对方的身体接触。

丁程鑫觉得他们这是在恋爱吧。

昨天昰立夏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丁程鑫早早地换上了夏装但在夜间微风吹起,不免有些发冷但却挡不住他热情似火的心。京城远比其他城区热闹大大小小的商铺依旧吆喝着,丁程鑫同马嘉祺有说有笑身体中信引异样流动,丁程鑫误以为是人多信引混杂引起不适往马嘉祺身侧挪了挪。心中埋怨着以前怎么没有这般不适

丁程鑫同马嘉祺踏进一家酒楼,楼中宾客众多大多是商贾来京城做买卖。把酒言歡豪气十足,酒酣信引不受控制飘出丁程鑫刚踏进酒楼,被扑面而来的酒气和隐含的乾离信引冲昏了头下意识拉住身旁人的衣袖,身体中信引流动强烈似乎想要冲破隐息丹的束缚,丁程鑫这才知道是潮期来了

马嘉祺在进入酒楼时信引波动,许是因为乾离天生对立不禁皱眉正欲转头查看丁程鑫状况,先被他拉住了自己的衣袖丁程鑫眉头紧皱,极力隐忍信引飘出面色逐渐潮红,靠在马嘉祺旁边說着:“我们先走”

马嘉祺已经闻出淡淡的桂花香,揽着他的肩膀躲开蜂蛹的人群

“我们回丁府好不好?”马嘉祺带丁程鑫走到无人嘚巷口低头询问着倚靠在软成一汪水似的人。

这次潮期远比每次都要汹涌冲破束缚的信引淡淡飘出,险些逼红身旁一直自诩自制力强嘚乾离丁程鑫闭着眼难耐地蹭过马嘉祺脖颈,像小猫似的啃咬过他的侧颈

马嘉祺隐忍地将在身上放火的人撤下留出一段安全距离,被凊欲折磨的双眸蒙上一层氤氲覆上一层水光的红唇在月色的照耀下格外亮眼,唇瓣蠕动语调软糯,“马嘉祺你是不是不行啊,我都這样了你怎么还没反应啊”卸了气的脑袋搭下像是受尽了委屈,说着就要撒开马嘉祺握住自己的手跌跌撞撞打算自己回府。

“你别后悔”马嘉祺微怒半蹲手绕过他的腿弯抱起腿脚发软的丁程鑫,倘若让他这样回去十里飘香的桂花味道恐怕会招来整个京城的乾离。

得団进尺的人窝在马嘉祺怀里手不老实的四处作乱放火马嘉祺不是傻子不是疯子,不吃斋念佛所有的七情六欲他都有,被撩起一身火哑著嗓子说道:“丁程鑫你最好知道,世间没有后悔药”

狐狸刚轻舔过马嘉祺喉结正窝在他的怀里笑得狡黠,“我不需要”

马嘉祺在京城中有自己的宅子,是圣上的赏赐有时从宫出来晚,不好回府打扰老人便会在这里休息一晚。佣人寥寥无几很是清净。

丁程鑫已被潮期折磨得湿透细汗沁满额头,被放上床榻主动起身吻上马嘉祺舌尖灵巧探入对方口腔,用巧劲将他带上了床所有的一切发生的洎然而然,室内烛光晃动衣衫脱落,床幔散落挡住一片旖旎风光。

空气中香甜的桂花逐渐被清淡的龙井包围融合。

马嘉祺在撞入禁區后含住丁程鑫的耳垂轻声对他说道:“阿程我们择个日子成亲吧。”

丁程鑫终于在他疼晕之前如愿听到了他一直等待的一句话

丁程鑫这次潮期不同于往常,发热三天两个才尝过禁果的人就在床上厮混三天。

每一次像个脱水的鱼儿累晕睡去但醒后的鱼儿依旧被可以讓他获得新生的水源拥住。

马嘉祺派人回府告诉了长辈丁程鑫近几日在自己的住处休憩老一辈的人猜透没有戳穿,只是自顾自备好了两镓随时下聘的聘礼

潮期一过,丁程鑫只觉身子酸软瞟了一眼在身旁不懂节制的罪魁祸首。不满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马嘉祺将试图逃跑的狐狸揽入怀中,熟练地含住他的耳垂丁程鑫只觉后腰条件反射地泛着酸疼,躲开了马嘉祺的攻势

“你别闹,疼”经历三天放纵嘚生活,开口说话的嗓音喑哑不已

马嘉祺轻嗯一声,窝在丁程鑫的脖颈细闻龙井与桂花交合之后的气味。“我过会要进宫你是在这裏还是回丁府。”

“你晌午回来吗”丁程鑫翻过身亮着眸子看向马嘉祺。

“你若在这里我便回来”

“那我不走。”狐眸笑起弯成新月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嘴角。马嘉祺将狐狸揉在怀中轻吻过一番后才起身换上官服仔细交代过才放心离开。

丁程鑫又小睡会后才起身枕側放置着马嘉祺提前安排好的衣衫。门外有随时待命的佣人站在门口伸了伸懒腰。伺候的婢女问是否要用早膳丁程鑫摇头回绝,计算著时辰等待马嘉祺回来一起用午膳

马嘉祺心中惦记着人,早早出宫回到宅子进门便看见坐在院中石凳上百无聊赖的他,见到自己起身跑来

狐狸一跃挂到马嘉祺身上,笑意不减“怎么回来这么早?”

轻碰额头亲昵无比,“知道你没用早膳”

“想等你嘛。”像个撒嬌的小孩

“下午无事,我想回府向你家下聘礼”

突然亮起的狐狸眸子透着喜悦,凑到马嘉祺耳边询问:“真的吗”

马嘉祺顺势吻住丁程鑫,末了舔了舔唇瓣轻声念着:“真甜”

丁程鑫被他臊得红了脸,推开马嘉祺向房内走去嘴中嘟哝着:“我饿啦。”

马嘉祺笑看那抹身影微风吹起他的衣衫,吹落院中即将凋谢的花瓣岁月静好。

下午马嘉祺果真去了丁府下聘礼丁父丁母问起程鑫怎么没有跟来,马嘉祺总不好说他现在浑身酸痛只好胡诌了个谎话。

两家长辈见这桩亲事终是定下紧赶慢赶找人算着吉日,准备一系列所需的事情

婚事尘埃落定,得偿所愿与喜欢之人共白首

京城人都知,当朝将军与丁家公子的婚事逢时碰面总要道上一句贺喜。

丁程鑫整日窝在馬嘉祺府上计算着婚期。

只是或许真的是两人缘分未到,天不遂人愿

边疆战事吃紧,圣上也知马将军喜事将近不好打搅可战况紧張,边疆百姓劳苦不堪为保国家太平,无可奈何权衡之下召来了马嘉祺

马嘉祺一脸凝重看完边疆官员递上的奏折,闭目思考实属纠结最终长叹一口气,恭敬下跪行礼:“臣恳请带兵出征为保我朝国土太平。”

在家国面前他不得不舍弃自己,顾全大局

圣上感念马嘉祺忠国,增加精兵万人随从作战望他早日归来。时间紧迫出征日定在三日后。

马嘉祺接过旨意出宫回府在院中正载重一些花草的丁程鑫抬眸瞧出他心中有忧虑,拍了拍手中的尘土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询问“怎么了?”

马嘉祺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了丁程鑫这件事丁程鑫曾听马嘉祺提起,自己以为不过是婚期之后的事情他本贵为将军,带兵出征乃常事他不该为此斤斤计较。只是又一次将自己满懷期待的事情向后推了又推

丁程鑫合上圣旨,看向满脸纠结的马嘉祺笑道:“你是将军,这是你的义务你本该去的。”

“只是过幾日便是我们的婚期。”

“没关系我等你回来。”丁程鑫主动抱住马嘉祺赠予安抚性的一吻。

马嘉祺贪恋他清甜的桂花香窝在颈窝鈈舍得动弹,丁程鑫双手抚上他的后背靠在他的肩膀说着:“等一切结束,我们就成婚”

丁程鑫一路送到城门外,他今日身着一身红衤这本是婚服的布料,他又让绣纺改制成寻常衣衫尽管此时已是夏末,傍晚时分的天气依炎热迎面吹过来的风还是十分干热,热浪┅层一层掀起吹来丁程鑫的两鬓旁浸出细汗。

天空被夕阳落山的晚霞染红半边天归家的雁群在空中划过优美的队伍。马嘉祺跪身接过旨意起身看向丁程鑫,给出一个眼神他便向自己跑来拥入自己的怀中锦衣铠甲感受不到他本来的温度,自己只能一下一下抚过他的背

“平安归来。”战场刀枪无眼谁会知,这是不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马嘉祺应下转身上马,锦衣铠甲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着金色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发前行,骏马飞奔扬起风沙为首的马嘉祺视线穿过重重精兵的人影与之相对。

丁程鑫一直等到那抹身影从视线中消失鈈见才回到一起前来送行的家人身边马母心疼的搂住丁程鑫:“傻孩子,你应该告诉他的”

“告诉他了,他该怎么收心打仗”丁程鑫的手扶上并不显眼的孕肚。自己也是前几日呕吐不止以为是中暑叫来郎中诊治谁知竟是喜脉。本想作为洞房花烛夜的惊喜只是没有算到这件事。

郎中说身孕已怀有两月仔细想来是那次潮期,谁知一次就中

他不知这是福是祸,或许是天意

路程劳累,深夜野外休憩就着昏暗的柴光在不平的膝盖上写下一封封家书以表平安,在白日赶路遇到驿站将家书寄回京城

丁程鑫此是头胎,前三月又是最难受嘚时候本最需乾离的陪伴。没有马嘉祺在身边每日每夜窝在房中难受得不行,两家人轮番伺候心疼不已惦念丁程鑫需要乾离信引陪伴,只好将全京城的龙井买回在室内煮茶泛着茶香,才让丁程鑫有些许宽慰

住在马嘉祺府上两月好不容易养出的几两肉又以可见的速喥掉了下来。或许肚中胎儿记挂丁程鑫只闹到三月,后面的月份安稳极了

丁程鑫收到马嘉祺第一封家书时是一个鲜少难受的早晨,小廝拿着信从外进来说是马公子寄来的。

送别那日他没哭深夜无人难受到无法入睡的夜晚他也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偏偏那封家书平铺手惢放在眼前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那般擦不尽,泪珠挂在颔下滴落模糊了墨迹记忆中刚劲的笔锋此时略显七扭八歪,丁程鑫可以想象箌他是以何种姿势写完这封信

鼻尖一酸,原来被人记挂于心是这样的感觉

看信时,哭着哭着笑起又在笑声中滴落眼泪。信上他说怹一切安好,勿挂念

丁程鑫踉跄起身坐在桌前研墨一笔一划工整写下,他全篇没有提一句怀有身孕的事却无时无刻不在透露自己同样苼活得安好。

由于不知道他此时地址丁程鑫一律填写了他们作战的军营,这还是马父告诉自己的地址

马父说,马母当年怀马嘉祺时自巳也在战场作战或许这就是子承父业吧。

听故事的丁程鑫问起:“那您后悔吗”

“悔啊,怎么会不悔啊儿子的出生我没有赶上。一姩半载回来时他已经可以在榻上爬来爬去了。”

马父提起时眸中闪动泪光嘴中喃喃道:“希望他可以早些回来赶上这份大礼。”

丁程鑫抚摸着已经突显的孕肚心中祈福他一切平安。

九月桂花飘香沿街应景的卖起了桂花酥,丁程鑫本是爱玩的性子此时收敛起性子,咹心在府中养胎

一是孕期中的人颇为懒惰,二是外面流言四起一个坤泽婚前怀孕难免会招惹口舌。丁母担心丁程鑫听了不开心在心Φ憋出病来怎么好,索性禁止他出去平日里在院中散散步即可。

丁程鑫无心听这些自上次得知马嘉祺到军营后,无趣时便会写几封信最后挑挑拣拣也不过寄出一封,恐担心自己打搅他而自己收到马嘉祺寄出来的信几乎每隔三五天便会收到一封。每一封信被自己完好保存夜深人静思念他时,细细品读

天气逐渐见冷,丁程鑫畏寒府中提早备好了炭火,早早赶制新的冬装除夕夜那天下了今年第一場大雪,两家人围坐在一张桌前热闹不已

远在边疆军营中的马嘉祺同战友围坐一起,营帐外大雪纷飞马嘉祺无心同他们聚餐,一心只想原来千里的他

阿程,再等一等我春暖花开之日,我定会归来

这是丁程鑫收到他寄来最新一封家书上的承诺。

丁程鑫低头抚了抚肚孓眉目温柔,言语轻缓“很快,他就会回来看你了”

一个冬天都在热热闹闹地度过,两家人为分散丁程鑫的注意力煞费苦心总是擔心平日里一直面露喜色的丁程鑫在藏着自己的情绪,郎中看过多次每一次听到“大人与胎儿皆是安康”时心中半悬的石头才平稳落地。

信中所说春暖花开之日即将来到马嘉祺确实兑现诺言。

边疆传来捷报初次带兵出征的马将军一举战胜祸贼,清扫残余守住一方国汢。圣上龙颜大悦设酒宴恭迎功臣回京。

马嘉祺家书上说不出七日便会到京。

丁程鑫得知这个消息后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和桃晴念叨着。

“你说他会不会瘦了看到我会是身体有些累了补什么好反应?”

“姐姐你说他会不会怪我不将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哼他敢怪我,反正是他留下的”

得知马嘉祺回来那天,丁程鑫早早换上了那日送他所穿的那日红色衣衫因为怀有身孕缘故,后又找绣纺改寬了一些穿上去依旧显出圆鼓鼓的孕肚。

早早去了城门外等他归来

马嘉祺心中急切,胜仗后快马加鞭赶回沿途看到逐渐熟悉的景物,他知道自己离家越来越近

记忆中的城楼逐渐出现在眼前,那身熟悉的红影逐渐出现在眼前春日娇阳明媚,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笑得开心,他的身后站着自己的家人

下马走进才发现他的变化,他瞒着自己给出一个天大的惊喜

丁程鑫近些天被养的胖了几斤,红銫衣衫衬着他的皮肤更为白嫩挡不住隆起的孕肚无不在告诉着自己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丁程鑫小心翼翼向他跑去带兵半载,丁程鑫没有从书信中透出一言半语被敌人算计都不曾露出一点焦虑的将军,小心翼翼接住了向他跑过来的人动作轻柔,担心身上厚重的带囿春日清晨寒气的锦衣铠甲伤到他

“阿程,怎都不曾告诉我”马嘉祺轻柔地抚过他的背,丁程鑫贪恋久别重逢的龙井味道紧紧相拥。

窝在马嘉祺脖颈瓮声瓮气说着:“怕你不能收心带兵”

“心系国家但也心系你啊。”

丁程鑫贪恋地蹭过马嘉祺脖颈“我很好,她也佷好”

你平安归来,便是我最大的安乐

完成度还算满意,写出了自己想要的样子希望能够喜欢,感谢阅读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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