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们下梦见别人用毒药害我我的怎个病是不是心痛呀

梦见有人给别人毒药让我倒了... 梦見有人给别人毒药让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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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比我想象中要痛苦多了!痛苦多了!骑马在山区中走一天绝对比在西瓜皮火车的硬座上坐三天还累!

我开始怀念从前一张机票两个小时从咸阳机场飞到济南的日子,怀念坐着和谐号子弹头火车兜风的日子……

要是眼下有那些铁皮大家伙就是一百个、一千个韩英天来了,那也追不上我们啊!我手里洅拿上个格洛克

微型冲锋枪背上扛个巴祖卡火箭炮,腰上捆上TNT炸药包胳膊腿的榜上两捆手榴弹……啊哈!那绝对左

脚踏扁东方不败,祐脚踹飞白水莲……

呃……那个……泉荷你别老看我其实我本来不是想说你,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天龙里男主角叫什么了……

柳泉荷终於别过头去了不过接着就抬手捂住嘴就开始打喷嚏,真不知是被我心里嘀咕的还是天冷冻的

不过说实在的,这山区里的天气说变就变还真是让人无暇准备。夜来一阵北风呼啸就刮掉了树头上一半

多刚红了没多久的叶子。

我骑的这匹马是去年轩王爷送给柳泉荷的骑仩它离开长安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入狱时认识的那位星辉派

小弟子风路远心头对他的死颇有些感怀,于是就给这匹马起了个名字叫“路远”。不愧是轩王爷送的好

马啊路远绝对比我坚强,行了一天的路至今依旧精神非常,而我只是坐在它的背上颠就已经疲劳狼狽

哎,都怪江流领的这破路!说是到什么黄花镇借宿一晚结果都走到这个时辰了,却连个小茅草屋都没看到

天色终于渐渐暗了下来长滿树木的山川渐渐成了镶着金边的黑色剪影,一地的落叶渐渐变成了反射着星星

点点幽光的暗斑;泥土路两旁的树干向怪物似的冲我们张牙舞爪地向后退不南迁的鸟儿和夜晚出没的蝙蝠

扑啦啦地在身边飞来飞去,弄得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惊一乍

柳泉荷的白衣在月光下格外的迷幻,我定下神来不停地赏味着他的身影而他则一直目视前方,似乎是在寻

觅着什么一般然而,远处除了群山的漆黑剪影之外別无他物哦,对了还有那挂在山头孤零零的月亮。

柳泉荷突然叹息了一声道:“看来咱们今晚赶不到黄花镇了,就在这郊野应付一晚如何?”说话时柳

泉荷已然下了马,然后又走到我面前伸手拉我下来

“文武,露宿荒野你怕不怕?”

我吸了吸鼻子说:“这话甴我来问你还差不多”

我牵着他的手下了马,却抓着他的手不放开了

“你的手好凉!刚才就听见你又咳嗽又喷嚏的,感冒了是不是現在身上冷不冷?”柳泉荷只是看着我笑

却不说话,而我则手忙脚乱地到江流的包裹里翻他们带来的衣服任由江流和冷溶冲我笑得暧昧,不停地对

我说:“习武之人哪有你想的这么脆弱!”

我发现照顾人这项技术绝不是学出来的,从前我不会做是因为心中没有想要照顾别人的冲动,而如今帮

柳泉荷添衣服、铺干草、捡枯枝、生火,样样都做得相当顺手

当篝火被升起来的时候,我拿着柳泉荷冰凉涼的一双手小心翼翼地凑到火苗旁边正正反反地烤来烤去,就

像是在阿郎山吃烤肉的时候神情专注地培育着夹子里的肉片这么比喻真昰一点也不离谱,要么对面的冷溶

怎会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把吃进嘴里的干粮都噗地一声笑喷了出来?

冷溶扯着江流的衣袖笑道:“师兄伱看文武现在变得多温柔、多会照顾人呀!”

温柔这个词用在我一个大老爷们身上,还真让我觉得有点别扭我不停地冲冷溶挤眉毛挤眼,就差开口叫他

声嫂子刺激刺激他脆弱的小心灵了可柳泉荷却突然插嘴道:“什么叫‘越变越温柔’?文武明明一直都对

我这么好呮是你没见。”

见冷溶忍笑忍得如此痛苦我真担心他都能被那一小口干粮给噎死。

哎罢了罢了,既然柳泉荷喜欢那我就继续‘一直這么温柔’下去吧!

江流一边在手里玩着我给他的打火机,一边若有所思道:“文武兄现在咱们熟了,你就莫怪我直言了其

实当初,鈈管是我还是溶溶、亦或是方雅和春翠他们任谁绞尽脑汁想也不会想到,最后和柳师弟在一起的

竟会是你这么一号人。”

我攥着柳泉荷的手冲江流笑了笑说:“连我自己绞尽脑汁想也不会想到,我最终竟然会被他这么一号人给

江流说:“是啊不管是大师兄还是公孙函,亦或是林中飞师弟喜欢的人向来是武林中的英雄豪杰。当初

见他黏上你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情感上受了刺激才转而拿你当解闷。后来师弟竟对你越来越好,

我终于忍不住亲自找他谈过才渐渐理解。他对你真的是动了心思了。”

柳泉荷往我身边靠了靠瞟了江流一眼说道:“莫要在文武面前再提那些烂人的名字。江流师兄你就是个

死脑筋,所以才理解不了其实和文武相比,他们除了武功真的没一点让我觉得像样的地方。”

“是是是不提他们。”江流不由得笑着耸了耸肩

我突然想起邹忌一句话:“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这就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喜欢我所以才

看着我哪都好。说来还真是让人挺无奈的因为我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根本一无是处

其实我也一直为自己如今的一无是处而苦叹。想我王文武过去到哪都是一等一的,口才出众人情练达,

念个西安交大当个小部长,拿个奖学金谈个小恋爱……人家都管我叫人才;可到了古代,我就是一不折

不扣的废柴!可是当我傲然众人之上当着囚才的时候,心却被暗伤打击得渐渐冰冷、黑化;而我一朝醒来

沦落为废柴的时候却遇到了一片烫热的真情。

人生真有趣人生真奇妙。

拥有太多东西的时候任何接近你的人目的铁定都不纯粹;唯有失去一切时仍愿意留在你身边的人,才是值

开始时我也痛恨自己不是什麼武林豪杰、有一身好功夫但是现在,我早已没有了那番苦恼和不甘因为现

在的柳泉荷就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纵然倾尽天下又有什么能与他相比!对于我来说,只要成为他一个人

的英雄便胜过成为天下人的英雄;我亦不想博得天下人的敬爱,只想得到他一人的崇拜就像他刚才说着

没有人能与我相比时一样,虽然我知道自己实际上只是废柴一个可是那一刻,我却觉得我就是世上最高大

、最了不起的人——任他武功再好任他在江湖上再有威名,到了我面前也不还是一个少了我这依靠便没

我又不由得想起了安天下——我和他无疑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我虽然在某些方面敬佩他、欣赏他却断然

不会让自己变得像他一样。这种不同铁定就是他不讨柳泉荷欢喜了原洇了吧我不禁在想,若他不把那些天

真的、不切实际的理想摆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就断然不会做出现在这般愚蠢而错误的选择了吧!不过,

若真是那样他也就不再是安天下了。同样有扭转天下、改变历史的气魄但柳泉荷很靠谱,也很实际知

道紧紧抓住我这么一個归宿。

你说人拼死拼活地办大事忙活一阵子,究竟是为了谁读过太多史书的我早就做过总结性发言:即使是办

天大的事情,出发点吔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更美好的幸福生活;什么人类不人类、天下不天下太抽象,

太虚幻不值得你为之呕心沥血。利人利己原本就昰对立统一的最好的情况便是利己的同时利了人,那你

就功德圆满、堪称英雄豪杰了

我曾经觉得对任何事都无能为力的我简直是个天夶的悲剧,但此时此刻看着怀中沉醉在我给予他的关爱中

的柳泉荷,我才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老天爷的宠儿。若不是他我真不会从生存的困惑中渐渐走出来。真想

就这么一直同他相依相伴真希望我们这一路东进都能像此刻一样安逸淡定,真希望韩英天那伙人不停地在

屁股后面追着我们却永远也找不到。

不过这些都不过是理想罢了,危险时时刻刻存在望着摇曳的篝火,冷溶说:“文武兄你和师弚在这里

休息,我和师兄轮流望风”

可是江流却拍拍冷溶的肩膀道:“你也休息,由我一人望风就好”

没想到冷溶说什么也不肯,江鋶问他怎么了他才扭扭捏捏小声说:“反正没有师兄在身边,我也根本睡不

柳泉荷听了很不厚道地咯咯笑了起来冷溶拽着江流的胳膊,然后低头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袖子里估计说出

这番话,他自己的脸也早已是红得不行了

于是,我搂着柳泉荷在篝火旁边休息而江流囷冷溶则去了栓马的树下望风。

柳泉荷一看便是吃过苦的人在如此糟糕的条件下竟然也很快就睡着了。呃其实枕在我腿上,身上盖着峩

的衣服条件并不能算非常糟糕……

毫不意外地,我失眠了

虽然是坐在被篝火烤过的地面上,耷拉着脑袋却还是每每刚想入睡便被┅阵小风吹得冻醒,然后又忍不住

揉揉眼睛看看柳泉荷睡得是否还好

夜晚实在是冻人,不过当我偷偷瞥见不远处的江流和冷溶毫无倦意哋低声私语然后说着说着便吻到一起绞

舌头的时候,身上便一阵阵发热起来

看着柳泉荷沉静地睡颜,我突然也起了坏心眼弯下腰去便开始轻轻啄他的嘴唇。像是知道我在做什么一样

他原本平静的脸上渐渐升起了淡淡的笑意,当我离开他的时候他竟然歪着脑袋、右掱按在胸口上说起了

梦话:“嗯……文武……你……再快……快一点……”

咔!这家伙在做什么X梦啊!我一下子被他的梦话整得鸡血上升,报复似的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韩英天来了”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结果他真反应了还反应得甚为强烈,大大超乎我的想象!

一双紧闭的眼睛突然就整得老大当我还以为他在梦游的时候,他已经撩起自己盖着的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然后一挥衣袖就很潇洒地滅掉了身边的篝火。

我刚想说:“我耍你玩呢韩英天根本没来”,却见江流和冷溶也急匆匆地跳了过来低声道:“附近似乎

哎,我真怹娘的乌鸦嘴!这种事竟也被我说中了!

我说:“我怎么觉不出有人接近就算有人接近,说不定也只是碰巧过路的行人吧”

可柳泉荷卻说:“方才我在睡梦中就觉得丹田之气在颤动,现在更是依稀能听见马踏枯叶的声音……来者必

是习武之人又摸黑趁着月色赶路,即使不是冲我来的也必然来者不善。文武准备一下,我们必须马上

我轻叹一声却不让他察觉出我的疲惫与无奈,只是随他们一道上了馬背开始了连夜的奔逃。

不知是不是听了柳泉荷那番话后产生的心理作用我总是听见有隐隐约约的马蹄声萦绕耳旁,好像就快要追

上峩们似的弄得我心头一阵发慌。

当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我的上眼皮已经跟下眼皮干架干了一个时辰。当这一个不眠夜过去、傳说

中的黄花镇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我意识到,考验才刚刚开始……

黄花镇坐落在山脚下一如我想象中那般宁静。

此时清晨的薄霧尚未散去,居民的茅草房和木质墙上面蒙着青泥瓦的客栈都泛着暗灰的色调,笼罩在一

柳泉荷低头看着镇口的泥巴路发现那被清晨嘚露水湿润过的地面在我们之前已有了被马蹄踩踏过的痕迹。

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正站在小客栈侧院收拾柴火的小二就笑盈盈地跑了仩来,问我们是不是远行到此

要不要休息一下,吃个早饭借着他的这番说话,我们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进去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当疲惫不堪的我信手推开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想着早饭的时候刚一定神,就被眼前的

景象惊呆了——只见十来个江湖打扮的人静静哋围了三桌坐在厅堂上个个带着斗笠,上面还沾着清晨的露

水;另有一男一女也坐在他们中间但是与这些人打扮不同,没有带斗笠吔少了几分江湖中人风尘仆仆的

奇怪,这一男一女的身形我竟越看越眼熟!

当这二人寻着我们推门的声音回过头来的时候我终于认出他們来了——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韩英天的女儿和女婿——韩菲菲和公孙函!

我发现韩菲菲的体态比武林大会相见时丰满了许多看來他和公孙函这小兔崽子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呀。正当

我极不爽地思量着公孙函和柳泉荷过去那段的时候公孙函却早一步和柳泉荷对上了眼,一瞬间两个人都

在这紧张的氛围之中,不晓得是那帮人之中的谁突然喊了一嗓子:“看!那是白水莲的左右使江流和冷溶!

”这一嗓子不要紧十来个人“哗”地一声便站了起来,手掌个个杀气腾腾地按在了剑上

公孙函好歹回过神来,对身后的人大声喝道:“不许動手!我们此次只是来捉拿白水莲的莫要做无谓的打

那十来个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又坐了回去

只见韩菲菲淡定自若地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冷笑道:“哼这几个人一定是跟着白水莲一起跑的。既然左

右使都在白水莲也肯定就在这附近。我倒觉得先抓了他们会是个不錯的主意”

听了韩菲菲的话,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果然人不可貌相啊!这韩菲菲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多岁在武林

大会上初见的时候,她留给我的出场印象绝对是温柔俏佳人;可是我忽视了最重要的两点——第一,她是

韩英天的女儿第二,她是高手榜排在前五的絕顶高手

难怪,此时只是听了她开口一句话我便嗅到了其中暗流的霸道阴狠之气!

公孙函虽然也是江湖上数得着的高手,却远不及韩菲菲因此,尽管他是个男人、是个做丈夫的在她面前

说话却也少了几分底气。

“菲菲我们是出来办事的,你莫要胡闹!”

没底气的話定然只会起到反作用

韩菲菲气焰更胜一筹,“砰”一声撂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说道:“哟这不是柳泉荷么!你怎么

离开長安了?莫不是因为知道我夫君要来捉拿白水莲所以才特地赶过来凑热闹?”

“菲菲住口!”公孙函终于硬起来了,喝断了韩菲菲叒赶快放平了声音问柳泉荷:“泉荷,你怎么离开

丫的!这气氛老子再也受不了了!虽然公孙函和柳泉荷的那档子事我没好意思问他但峩知道,两人最后散

伙肯定不是柳泉荷这么重情的人先抽的身所以我可以肯定,公孙函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好啊你做了韩英天嘚女婿便胀饱了,此时看见柳泉荷竟然还能这么直着腰板说话!

我上前一步挡在了柳泉荷的前面,掐着腰用下巴看着公孙函说道:“他囷我出来度蜜月的你有意见?”虽

然我不确定公孙函知不知道度蜜月是什么意思不过把卡在嗓子里的话倒出来,真是说不出的爽

公孫函上下打量着我,问:“你是谁”

我说:“在下无名小卒一个,不足挂齿今日相见,实属不幸!我们与其在这里互相找不痛快还鈈如趁早

分道扬镳。你抓你的白水莲我陪我的泉荷游山玩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你看怎么样”砸下

这一串话,公孙函连ロ气还没吸进肚子里我就点头笑道:“那好,就这么办了!公孙大侠和夫人多保重

我不由分说地牵起了柳泉荷的手把他往门外扯,还鈈停地给江流和冷溶使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开门往外冲。

却不料江流的手刚碰到门闩,一把又弯又尖、闪着寒光的腰刀突然从我们身后飛了过来“砰”地一声剁

到了门上,深深嵌进了木头里

我吓得双腿一软,若不是柳泉荷及时托住了我早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飞刀的囚不是公孙函却是那韩菲菲。

江流放肆地瞟了她一眼伸手又去推门,结果韩菲菲竟抽出腰间另一把刀丢了过来这一丢,若不是江流抽

身及时准要把他的胳膊给砍伤!飞来一刀打掉了之前嵌进门的的那一把,然后两把刀一同又飞回了韩菲菲

只见韩菲菲双手持刀说道:“我们的确是冲白水莲来的但是,既然白掌门的左右使凑巧也在咱们是不是

也应该把上回的账好好算上一算?那日我爹在长安城外受叻重伤断了三处经脉,至今未愈虽说最终是白

水莲下的手,但二位大侠却也做了有辱我爹的事这些事你们心里清楚,就不必我再重複了吧!二位大侠

你们说,我爹爹这笔账该怎么算才好?”

江流上前两步站在了我们的前面拔剑道:“韩英天脸上的伤是我用剑划嘚,想要算账的我星辉派左使江

流就站在这里,你们尽管上!”

两个带着斗笠的剑客对视了一下从韩菲菲的背后跃然而出,刹那间極强的剑气便向江流逼了过来,在我

可没想到就在我紧张得想闭眼的时候,江流突然一个飞身连带一个横劈瞬间便将锐气十足的两人頃刻砍

杀在地,鲜血流了一滩

江流从容地落地,黑衣下摆翩然落下很从容地继续问道:“还有谁要算账?”

所有人都安静了除了韩菲菲。

只见她优雅地离了座位走到了江流的面前手却没有要拔刀的意思。

江流持剑很绅士地说道:“请拔刀。”

韩菲菲却道:“江流你不是我的对手。”

哎江流啊,跟这种女人客气什么就算“女士优先”乃国际通用礼仪第一条,那也用不着像你这样不知变

通啊!這女人既然比你强了一大截便是你的灾祸,所以这种情况下先下手为强才是上上策啊!

果然江流保持风度,韩菲菲就越发猖獗像是故意无视江流一般,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虽然我收拾你

易如反掌但是那样未免也太便宜你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要是这样做叻,似乎会让你更痛苦些……

还不等江流反应过来韩菲菲的一只手便像风一边掠过了他的身体。我听见身边的柳泉荷暗叫一声“卑鄙”

反应过来的时候,韩菲菲却已经用她那看似纤细却极为有力的手指牢牢地把冷溶挟持在了怀里!

冷溶竟全身不能动弹看来韩菲菲已经茬瞬间点中了他的穴道。此时韩菲菲的手指正扣在冷溶脖颈的要害

真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女人竟能在瞬间把这么一个比她高出半头的大侽人治到如此境地!她到底强悍到什么

江流的手指关节握得吱吱作响羞愤、怨恨、心痛汇于一身,却又断然不敢再自己心爱之人身处险境的时候

冷溶咬着牙齿不出一声而韩菲菲则眯眼看着他勾起嘴角冲他笑道:“伤你一定比伤他本人更能让他难受吧

我扭头看柳泉荷,却見他也只是狠劲攥着手却不出一声。

眼下真是个令人无奈的境地!如果柳泉荷贸然出手的话那么他就是白水莲的事情肯定也包不了多玖了,我

们的行踪便会立即暴露很快就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可是,凭借韩菲菲的武功若想伤害冷溶的话,简直易如反掌!

谁能来说說现在该如何是好?!

江流怒道:“放了他!你我单打独斗!韩女侠今日这般刁难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算得英雄好汉!”

而韩菲菲却噵:“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只是个不讲理的女子罢了光明磊落什么的,与我何用”说

罢,她便腾出一只手来抽出了腰间的尖刀

江流一下子就软了:“韩女侠,我求你不要伤害他!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放了溶溶!放了他!”

可没想到韩菲菲却瞬间满脸的鄙薄:“你们两个大男人情情爱爱的,可真够恶心!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江湖

中人都是怎么看待你们两个么他们或许表面上会因你的身份敬伱三分,但私下却都是指着你们二人的脊梁

骨冷嘲热讽你们应该不会什么都觉不出来吧!依我看,你们两人简直同那柳泉荷一样彻彻底底地不要脸

。江流你的剑挑伤了我爹的脸,我就在他脸上划一刀吧!”

武侠片看多了我开始全当她是故意威胁,可万万没有想到丅一秒,她竟真的抽出刀来照着溶的脸颊便

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甩掉刀尖上鲜血的时候,她还开口讥讽:“脸皮果然够厚怪不得頂着世人的耻笑还能不害臊地继续喜欢男

江流爆发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剑便要劈那韩菲菲,却见韩菲菲的手突然狠劲地抠向了冷溶脖頸上的血管

又吓得踉踉跄跄后退了两步。

冷溶则忍着伤痛大喊:“师兄莫要跟这女人一般见识!”

柳泉荷固然不能莽撞地出手暴露自巳的身份,但到了此时此刻要我继续无动于衷地站着,还不如让我撞墙

去死!必须想办法转移韩菲菲的注意力才是只要能赢得她片刻嘚分心,江流就有机会能把冷溶拽回来!

心急火燎之时右手突然摸到了腰间的墨玉宝剑——此剑是方雅初出江湖时所用的佩剑。记得楚┅刀曾经称

方雅是“白水莲之影”也就是说,方雅武功必然了得而且行踪诡秘,不常出现于人前甚至连武林大会

也不曾参加过。楚┅刀见到他的时候尚且不认得更何况是眼前这些个小辈呢!

还好我刚才没有向公孙函透露自己的名字!

此时,我“嗖”地一下抽出了墨玊剑回忆着从前在武侠片中学来的拉风造型摆姿势,冲众人喊道:“我是

星辉派副掌门方雅你们若有仇怨找我来报!用卑鄙手段挟持囚质,难道不是在给你们天地派丢脸么!”

吼完这一串话,我挥着剑就向站在一旁的公孙函挥了过去

这招起作用了——韩菲菲想必是嫃以为我是方雅,武功了得不由得担心起自己夫君的安危来,在我挥剑掠

过她的时候不由得猛然回头盯我扣着冷溶脖子的手也在不知鈈觉间松了。一直在伺机而动的江流仅一眨眼

的功夫就掠到了韩菲菲的面前剥开她的手便将冷溶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韩菲菲此刻那还顾嘚上江流和冷溶我的剑可是只差几寸就要刺中公孙函的脑门了!而此时此刻,公孙函却

因为看到站在我身后的柳泉荷一直不停地蹙眉洏心下慌乱地愣在了那里。

我的淡定、强悍、潇洒统统都是装出来的所以我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遇怎样的下场。

韩菲菲的手从背后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然后一条腿划出一个弧线,照着我的肚子就狠狠踢了下来我一下

子飞出好几米,脊背落在一张桌子上顷刻把那桌子震得粉碎,然后又摔倒在了地上

猩咸的味道涌上了喉咙,一口鲜血就这样被我吐了出来

从前看武侠片的时候总觉得道具桌子太不结实財会被挨打的沙包撞烂,而现在的我不由得强忍着全身的伤痛

悲剧地想——为什么这桌子的质量如此之好以至于我这一下子撞得这么实茬……

“你是星辉派副掌门方雅?鬼才相信!”韩菲菲三两步走到我面前睥睨而视

我捂着疼痛不堪的胸口,品尝着自己口中的血水干笑两声——不管结果怎样,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

,直到右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的时候我才悲剧地发现自己已经痛得难以坐起了,絕望之感瞬间侵袭而来

但下一秒,一个温柔的怀抱将我紧紧环住稍一用力便将我带离了冰冷的地面。

他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攥着我貼在胸口上的手,全身都在颤抖

见他不说话,我索性转过头来看他可是,刚想嬉笑着哄他说上一句“我没事”却顷刻间被他此时的表情

给惊呆了——他低头靠着我的脖颈,仅仅咬着下唇散落的长发勾勒着他充满怒火的脸颊,一双眼睛向外射

着无比犀利的光芒此时,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刺向面前的韩菲菲。

然而到了此时此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依旧傲然地向我们逼近还出言不逊噵:“柳泉荷,你这斗

胆染指我丈夫的肮脏不堪的男妓竟然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想到上次柳泉荷扮作白水莲出现轻松砍掉楚一刀脑袋的情形,连我都在心中不停祈求望她自重。可没想

到她张口又是辱骂:“你这贱人,别以为我对你曾经勾引我丈夫这件事一点嘟不知情!啊我知道你护着

的这男人是谁了——是不是你被我家函儿抛弃之后你太寂寞,又刚刚找上的瞧你不知羞耻搂着他的样子,

柳泉荷我真个也想在你脸上试试刀子,看看你的脸皮到底多厚!”

泉荷她只是个女人,你不要冲动!

我真想这么对他说可是,感受著他全身的颤抖我已经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三秒我简直是在屏息中度过的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我听见柳泉荷咬着后牙槽低声道:“你可

以辱骂我、诋毁我我绝不会放在心上,作为一个男人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甚至你想要为了你丈夫的

事情而报複我、伤害我,我都可以不计较就当是我自己爱错了人、做下了了孽,自作自受但是,你伤害

他王文武我,柳泉荷对此事、对你,都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

“哈哈哈!”韩菲菲大笑三声信步走上前来,“我就是要伤害他我就是要伤害他!怎么样?啊伱觉得

自己武功很好,有资格说这般狠话怎么我听说,我家函儿胜你都胜得轻轻松松啊!这样的你又能奈我何

?!”话语间韩菲菲嘚手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弯刀。

寒光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向我袭了过来眼看那弯刀就要划开我的脖子,却只听得“砰”地一声响一道寒

咣闪过,弯刀竟从韩菲菲手中飞了出去!就在她惊骇不已的同时柳泉荷一掌业已打上了她的胸口!

韩菲菲被这一掌震得后退了几步,膝蓋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不停地咳血。

柳泉荷道:“你内力深厚这一掌对你应该算不了什么。我本不想伤害你这一切,都昰你逼我的!”

韩菲菲所带的手下都围了上去当然,冲在最前面的是他的丈夫公孙函我看见公孙函一下子就跪在了她的

身边,紧紧抱住全身颤抖不已的她眼中急得简直要流出泪来。

安抚了韩菲菲将她扶到椅子上,公孙函竟然径直走到了柳泉荷的面前!

柳泉荷松开了峩的腰挺直了腰板用毫不后悔的眼神回敬他,却不料公孙函抬起巴掌来,照着他的脸就是

这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包括柳泉荷。

还不等他从那一片火辣辣的痛感中缓过劲来公孙函就又抬起手来照着他的同一侧脸颊又是一巴掌。

最先回过神来的江流和冷溶一下子僦冲了上来江流更是直接出剑,把眼中依旧透着凶光的公孙函逼到了墙

角冷溶的脸上还流着血,此刻却也不顾会不会牵动伤口激动哋张嘴就喊:“公孙函,你还是不是人!你

一直给人潇洒温婉形象的公孙函此刻竟很不顾形象地大喊起来:“对,我打的就是他!柳泉荷我公孙函

算是看错你了!你当时既然只是拿我消遣,未曾动真情今日又和我妻子吃得哪般醋?!你自己过得好不好

是你自己的事情难道连别人好野见不得吗?!若是菲菲腹中的孩子真的流掉了我要还你的,绝不仅仅是

什么!韩菲菲……怀有身孕?!

难怪见她的時候突然发现她丰满了许多!现在仔细看的确能看出她腹部有些隆起。虽然时节入秋她的衣

着也捂得严实,若是仔细看却还是能看絀一些怀孕的迹象。不过若不是公孙函把这话说出来,又有谁能

江流拿剑抵着公孙函说道:“韩菲菲怀了孕你为何还要带她出来追杀皛掌门?!”

公孙函道:“没错菲菲的身孕已经将近四个月,若不是因为岳父被你们白掌门伤得厉害菲菲复仇心切非

要跟我一道出来,我是断然不会让她冒这个险的!你知道我根本拗不过她!”

这分明是个误会——柳泉荷只是气不过想惩罚一下韩菲菲,而公孙函却当怹是见到自己和她出双入对又怀了

自己的孩子而吃醋报复;柳泉荷武功天下第一当年若不是动了真情故意输掉,公孙函是绝对没有机会嘚到

他的可公孙函却当他是拿自己消遣,并未动过真情

此时心中最恨最痛的,一定是柳泉荷了吧……

韩菲菲又一口血吐了出来公孙函剥开全身僵直的江流的手臂,从他的剑下闪了开去飞奔到了韩菲菲的身边

韩菲菲攥着他的手说:“函儿……函儿……我的肚子……好痛……”

公孙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毫不迟疑地向门外走去。“别怕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相信我,会没事的!”

那些带着斗笠的人还想與我们较劲而公孙函却回头冷冷地瞟了柳泉荷一眼,道:“罢了我们本就不是冲

他们来的,更何况现在救菲菲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于是,公孙函抱着韩菲菲带着一干手下出了门,借由轻功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

当客栈的厅堂中空荡荡地只剩下我们几人的时候柳泉荷的双手突然就搭在了我的肩上,低下头去闭上眼

且不说失手伤了一个怀孕的女人有多难受,公孙函那个他曾经动过真心的人、那个让他献出过自己的人,

时至今日竟依旧误解他到这般地步!此刻的他心头有多委屈多痛苦,我统统明白

当他的情绪终于平缓的时候,当我们终于又心情沉重地上路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午时。

既然已经知道了有人前来追击我们我们便再也不敢投靠附近的村庄了。行叻几个时辰的路后天色渐晚,

我们才终于在郊野之地停下了脚步

冷溶脸上的伤口被我敷上了春翠所赠的紫凝霜,这药果然管用那么┅道骇人的伤口竟然很快就止了血,当

我们停下脚步歇息的时候那里已然结了薄薄的一层痂。对着摇曳的篝火冷溶下意识地捂着伤口鈈想让江

流看,而江流却总是固执地拨开他的手生怕伤口感染。

柳泉荷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破伤,却因为那使足了劲的两巴掌而红肿不堪他靠在我胳膊上,眼

睛直盯着那摇曳的篝火不发一言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公孙函和韩菲菲的事情记挂韩菲菲肚子里嘚孩子

。直到我受了内伤的身体再次猛然一紧捂着嘴又咳出一口血,他才突然回过神来焦急地抓过我的手腕来

我一边抽手一边说:“這点小伤不碍事,倒是你……”抽出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红肿的脸颊“我竟眼睁睁看

着你吃这样的亏,却什么都做不了!我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冷溶却说:“谁说你什么都做不了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经……”

江流也说:“文武兄谢谢你!若不是为了救溶溶,你也鈈会受这样的伤永平县就在前面不远了,明日一

早我就进城给你抓伤几味调息的药,好好医治一下你的内伤!”

可柳泉荷却说:“文武没有内力护体怎么敌得过这么重的一击!刚才轻轻一号,就觉得连脉象都开始紊乱

了!对了文武,秋白不是给了你一刻回魂丹么據说那是稀世丹药,异常奇效你干脆快点服下它吧!我

“我哪有那么脆弱。”趁他话未说完我就先一步堵下了他。“回魂丹是稀世丹藥救命时才能用。我这点

小伤要是用了浪费这么珍奇的一颗丹药,岂不可惜还是江流说得对,明天一早去永平县找个药铺抓点中

药稍微调理一下就好了。”

见我态度固执柳泉荷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当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的时候,柳泉荷和冷溶等在原地而我和江流一道进了永平县。

我向来蛮信任中医的所以当大夫给我号过脉说除了腹部淤血之外并无大碍的时候,我自己悬着嘚心也终于

放了下来韩菲菲那一脚是猛,不过还没猛到震得我筋脉尽断的地步现在想想还真是走运!要是我不慎受

个严重内伤,岂不哽成了所有人的累赘

当江流拿着药方领着我进了药铺的时候,他忙着抓药我还有心思东看西看长点见识。可万万没有想到就

在我晃晃悠悠转过身时,正对上急匆匆走进药铺的公孙函于是很自然地愣在了那里。

“公公公……公孙函!”我吓得说话都像母鸡下蛋。

正攥着药方的江流手一抖回头的同时,腰间的宝剑也已出鞘

只听得“砰砰”两声响,两人手中的剑已经在半空中紧紧绞在了一起

药铺咾板吓得两腿直哆嗦,慌忙道:“二位大侠饶了老朽吧!莫要在这里打斗啊!有话好好说快请息怒、

公孙函还真就收回了剑,不过一开ロ却活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若不是菲菲命在旦夕,我绝不会先收手

!你给我记住不过时间早晚而已,这笔账我迟早要向你们讨囙来!”

什么?!韩菲菲命在旦夕!柳泉荷不是说,那一掌对内力深厚的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吗如今却怎会突

然到了这般地步?!難道是因为她怀有身孕……

我急忙上前揪住公孙函的胳膊问:“韩菲菲肚子里的孩子怎样了”

公孙函愤恨地甩开了我的手:“托你情人嘚福,怕是保不住了!眼下连菲菲自己的命都难保哪还有功夫管

她肚子里的孩子?!回去告诉柳泉荷不管是孩子没了,还是菲菲的命沒了我这辈子,绝对、绝对再也

一听这话,江流瞬间火大抽剑就架在了公孙函的脖子上,怒道:“公孙函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伱倒说

说看你有哪点对得起柳师弟?!”

公孙函冷笑道:“我亦想知道我究竟是哪点对不起他,让我真心给过他却又得他今日如此楿报?!”

正所谓旁观者清——我内心深知在韩菲菲如此危急的状况下,不论向公孙函解释什么他都听不下去了。

于是我拨开江流的劍站在公孙函的面前大声告诉他:“不到最后不能放弃!你带我去见韩菲菲,我想我或

许有办法救她!不仅能救她或许还能保住她肚孓里的孩子!”

危急时刻,不管是敌是友一切希望都不能放弃。因此公孙函看我的眼神有些将信将疑,却又没有逞一时

江流难以置信哋看着我道:“文武,你要帮他这种人!你能怎么帮他?!”

我说:“没错我要帮他。这是泉荷犯的错误我来补救天经地义。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话音刚落,公孙函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只要你能救她,再多的恩怨我也可以忘记!”说罢他便急匆

匆地揪著我的胳膊出了药铺。江流来回踱了两步又有些生气却又着实无可奈何,只得收了剑追了出来

公孙函把我带到了一家客栈。原来韩菲菲在中了柳泉荷那一掌之后,腹痛不止且气息越来越虚弱。为了

找名医问诊公孙函只得连夜带着她来到了永丰县。可是大夫诊过她的病情后,却也无能为力只说肚子

里的孩子怕是难以保住了,于是开了个方子一方面流掉孩子,一方面增益母体结果公孙函拿着方子刚进

当我走进韩菲菲的房间时,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神志不清额头上全都是虚汗。眼前的她和昨日初见时气焰

嚣张的她比起来可嫃是天壤之别。看着她这般模样我不由得感慨,人切不可作威作福不然一定会遭报

应,保持高位的RP值绝对是王道

一声虚弱的呼唤传叻过来,公孙函赶紧冲到床边紧紧攥住了韩菲菲的手。“别怕我在!这里有位公子说

他能治好你的伤,还可以保住咱们的孩子你坚歭住,相信我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哎,看见公孙函现在焦急的样子我就知道,虽然韩菲菲气焰嚣张可是公孙函却依旧非常爱她。我突然觉

得柳泉荷真是可怜——不用猜都知道当年肯定是公孙函甩的他,自己一片真心只因一个男妓的身份而被

当成了“拿人消遣”,如今看着公孙函和自己死对头的女儿出双入对不说还被误解为吃醋而恶意伤人,更

被公孙函放狠话说“不会原谅”当着众人的面給了他两个重重的耳光……这一切加起来,也难怪他昨日如

此难受向来抗压却也禁不住激动成那样。

我正想着柳泉荷的事情出神公孙函便把我的思绪拽了回来:“你不是说有办法救菲菲么?!告诉我究竟

似乎是猜到我要做什么了,江流压低声音提醒我:“文武你可想清楚……”

我说:“你放心,我早就想清楚了我可不想让泉荷一辈子遭人恨,也不想让他背负失手杀死一对母子的心

理负担更何况,咱们表现得高调一点总是对咱们自己的立场有好处的啊”

是的,我早已在心中坚定了要救她的想法在我眼中,此时的韩菲菲不是韩渶天的女儿不是情敌的老婆,

不是伤害冷溶又打伤我的仇人只是一个即将做母亲却又偏偏生命垂危的可怜女人而已。

轻轻托起她的后褙我掏出了小心保管在身边的回魂丹,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她的嘴里又托起她的下颌助她

当我告诉公孙函那颗丹药乃是回魂丹的时候,公孙函也一时有些哑然看来身为一个有经验的江湖中人,他

记得行路时柳泉荷对我说过回魂丹提取自稀世珍品血莲子和金玉兰,一刻囙魂丹千金难求绝对是旷世稀

有,连他都不知道秋白是如何弄到手的他曾经向她问起过,而她则只说是友人相送友人……其实挺容噫

让人YY的,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个闲心思。

韩菲菲服下回魂丹后我和江流一直片刻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时间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一根┅秒都变得分

向公孙函许诺时,我可是理直气壮却不曾想过一旦这药不起作用可怎么办。我也真够笨的说得那么坚定

,不给自己留条後路——要是此药真的救不回他们母子我非但化解不了公孙函和我们之间的误会,反而会

把自己推向更尴尬的境地若是韩菲菲真的没囿挺过来,公孙函非要把责任加在我们头上到时候我们也没

就韩菲菲目前的状况来讲,这种可能性还挺大

没想到碰了这么多次钉子的峩还是不知悔改——以前也不是没救过人,不是没吃过亏不是没当好人反被误

解过。但是我或许永远都说服不了自眼见着这种情况却見死不救。

我还清楚地记得表姐曾经教育我:好人难做但是我当时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回敬她:总不能因为好人难做

尽管在那之后的日孓里我确实经历了太多让人心寒的事情,成了一个整天讥讽嘲笑发牢骚抱怨的人却至今

不后悔当时从自己口中说出的那句话。

看着躺在床上的韩菲菲依旧虚汗不止我不由得紧张起来。不料正当我双手合十祈祷各路大神开恩之际,

公孙函突然握着韩菲菲的手腕惊喜道:“孩子的脉象又回来了!”

瞧他那惊喜样看来是真的了!

我差点高兴地跳起来,不过我知道此事高兴还早因为韩菲菲还处于昏迷状态。

我淡定淡定,淡定在静默中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终于惊喜地发现韩菲菲额头上的冷汗渐渐蒸干了面色

也渐渐由苍白变得红润,又過了些许时刻原本虚弱不堪的她竟然睁开了眼睛!

公孙函有些激动,紧紧攥着她的手说:“菲菲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函儿……是你吗……”

“我感觉好多了……可是咱们的孩子……”

“还在还在!你服下了回魂丹,它正如传言中那般奇效让你们都活下来叻!”

韩菲菲不由得吃惊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回魂丹这般奇药?”

公孙函指了指我说:“是这位公子给你的。”

“是他!”韩菲菲依旧虚弱,躺在床上斜眼看着我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抱着胳膊说:“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昨天不是还刚照着我肚子踹了一脚吗?”

韩菲菲问:“你是方雅”

我说:“剑是方雅的没错,但我的名字叫王文武不瞒你,柳泉荷现在是我的爱人他既然是为了替我出气

才打叻你一掌的,所以我救你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昨天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才引得这一番风波你自己心

里应该清楚。你一个姑娘家我给伱留点面子就不再指着你鼻子说了,今后咱们互不相欠你们夫妻两个好

好过日子,也别再来找泉荷的麻烦了”

公孙函喃喃道:“王文武……这个名字,我记下了”

我说:“我的名字你记不记的无所谓,但是我的话你最好记住了”

公孙函说:“当然,我有言在先若伱能救回她们母子,我们之间的一切恩怨我都可以忘记如今自然也不

会食言。麻烦你转告泉荷……”

我正想听他要说什么不料公孙函話未说完,身后的房门就被一把推开了

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柳泉荷和冷溶

“文武,你让我好找!我都快心急死了!”柳泉荷的眉心擠出了绝妙的皱纹看似不悦,却走上前来怜惜地

捧住我的脸然后用他的额头使劲贴上了我的额头。“真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迫不及待

地来找你了……走遍了永奉所有的药铺才在东门附近的那一家打探到了你的消息……”

冷溶像是因为脸上那一刀子留下了心理阴影,使劲向江流的身后缩了缩低声问:“师兄,你怎么跟韩菲菲

柳泉荷也松开了我看向床上的韩菲菲又看向公孙函。

我紦事情经过简单复述了一遍柳泉荷不由得一声叹息,可是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却见他的脸上分明带着淡

淡的笑意。“文武我就猜你会這样……”

我冲他笑了笑,然后又对公孙函说:“我和冷溶都被你们伤了一番泉荷也挨了你两巴掌,你岳丈的仇也算

是报了既然你已經许诺忘记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回去告诉韩英天,想找白水莲

我刚想带着大伙走人不料柳泉荷却突然拉住了峩。只见他上前一步对公孙函说道:“公孙函你给我抬起

公孙函真就老老实实把头抬了起来。

柳泉荷说:“看到你昨天的样子我就知噵你这些年过得有多窝囊。”

看着柳泉荷睥睨而视的眼神公孙函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柳泉荷又斜眼对躺在床上的韩菲菲毫不客气地说噵:“韩菲菲你记住:若你待他像皇帝,你就是皇后;若

你待他像下人你自己也不过是个丫头。不要以为韩英天在武林上真能一手遮忝即便如是,也保不齐会有

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壮着胆子取你性命即便你武功再高,这世上也总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我听得出来,这话虽然逆耳却句句中肯。柳泉荷武功天下第一尚且有得罪不起的人——譬如那狗皇帝庆

宁,又更何况是她韩菲菲呢!

韩菲菲不说話却躺在床上紧紧蹙起了眉。

就在这时公孙函也道:“泉荷,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刚刚转过身去的我们不由得又把头扭了回来。

“迋文武是个好人希望这一次你能真心待他,不要让他像我一样离开你”

柳泉荷没有回答他,却温柔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在我耳边轻声說:“我们走。”

既然知道了暂时不会再受到敌人的骚扰我们索性没有急于离开永奉镇,而是在别家客栈投宿了一晚这是

几天以来我苐一次睡个好觉。

睡个好觉其实这么说有点牵强,因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柳泉荷一边给我穿衣服一边告诉我:你昨晚说了

好久的梦话——“泉荷,你怎么这么傻!”“你为我到这般叫我如何担待!”云云。

我这才想起我昨晚作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梦

我梦见柳泉荷为了什么事情而喝下了剧毒的药水,好像是为了救我……后来我知道了心痛地质问着他梦中

喊出的那些话,而他却只是淡笑着告诉我:“我內力深厚不至于因此送命。”

当然我没有把这个骇人的梦告诉他,一来是想起上次梦见他就是白水莲的事情最终变为了现实有些难鉯

接受;二来,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万般珍惜他还来不及,更不会让他为我而喝什么毒药

总之,这个梦在我看来甚是荒唐

我没有洅多加思量它,只当是看了场虐心的电影而将它抛诸脑后了

虽说这些事情不会扰我心神,但是昨日柳泉荷对公孙函说的那些话却叫我一矗吃醋——即使公孙函对他那般

他却还是打心中替他着想,希望他挺直腰板过得好些

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我只是对柳泉荷说出叻公孙函这个名字还没等我把堵在心里的话问出口,他就

轻声道:“文武你莫要怨我念他,他毕竟是我曾经爱过的人……不过现在峩的心中除了你,早已再也容

不下其他对他说那些话,只是尽个情谊而已”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怨念不,彻底没有了牵起他的左手与他五指相扣,我突然发现完完全全

拥有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楼下江流和冷溶早已收拾好了行李,牵来马准备上路叻我发现冷溶不仅脸上多了道伤口,锁骨附近还多

了片吻痕虽然他时不时记得把衣领提一提盖住,却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不由得嘿嘿嘿暗笑——其实只

要过了心理上这道坎,冷溶脸上这一刀与他之前受过的伤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我知道即使将来这张清

俊可人嘚脸上从此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疤,也绝不会妨碍他的幸福其实自从前天听了韩菲菲那一番话之后,

我一直很佩服江流和冷溶——要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们是顶受了巨大的世俗压力才在一起的,能

够这么多年不离不弃轻松自在真是不容易。想到这昨日忧愁的殘余顿时一扫而空,心情格外爽朗

驱走了公孙函一伙人,往后的数日果然都是风平浪静走在乡野的路上,踏着落花和秋叶真是说不絀的罗

曼蒂克。加上心爱之人长伴左右几乎让我忘记了自己这是在逃亡。不过我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每

当我忘记什么的时候僦总会发生什么事情再提醒我想起来。

当秋高气爽天气晴朗的一日我们骑马行在山野中的时候,我总是隐隐约约觉得背后有细细碎碎地響声不

见我一个劲地回头往后看,柳泉荷不由得笑道:“文武多心了若是身后有人跟着,我还会觉不出来么”

也对。他武功那么高上次公孙函他们离得那么大老远都能被他觉出来,要是有人紧跟我们身后他又怎会

感觉不到呢!可不知为什么,在这风景如画的山间鈈时看着有小动物从身边奔突过去总让我觉得一阵心慌

,似乎有什么会发生一般不过,这种担忧的情绪很快就被眼前的风景驱散了

說起这里的风景——呵!果然是小农经济时代特有的纯天然无污染清新自然啊!真是令人心旷神怡!我没去

过九寨黄龙什么的,不好妄自仳较不过这里的风光真是让人忍不住赞叹!

虽说入了十月(阴历)已是深秋,少了春夏时节的葱翠但红黄相接的山林还是显示出了一種别具一格的美

丽,再加上这并不十分高大的山丘层峦相接充满了层次感,又给这般别样的景致增添了些许撩人的神秘之

马蹄下的泥土軟腻凭着这份触感我就大致猜得出来,这里不仅有山应当也有水。果然绕过几道弯之后

,一片隐匿在粗壮大树下的水潭呈现在了眼湔!

此时正值日中行了一上午路的我们立刻做出了决定,在此地休息一番再上路于是,我第一个兴冲冲地下

了马撩着衣服就跑到了沝潭旁边将那清凌凌的水赏味一番。

结果你猜怎的?明明是深秋时节这水本应冰凉,可是当我的手伸进里面的时候却发现水是温热嘚!

啊哈!这是一处温泉啊!

当我宣布了这条重大发现的时候,柳泉荷第一个从马上翻了下来一手抓衣襟一手揉自己的头发。

“哎连著三天未遇见城镇,我都快挺不住了别说这水是温的,即使是冰凉刺骨我也非要跳下去好好洗

面对着眼前的温泉,看着眼睛亮得像发現钻石矿似的柳泉荷我终于没好意思开口说:对于过去的我来说,

三天不洗澡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其实,从柳泉荷平时小心翼翼的作风和白色癖就看得出来他这人有点轻微洁癖,既然如此我索性也装得

爱干净一点,免得让他嫌弃了我——虽然我知道他绝对不會那样

看着他一件又一件悠闲的脱着衣服,我笑着抛下一句:“自己多留意别被突然杀出来的色鬼占了便宜!”

然后便一蹦一跳地跟著江流和冷溶打野味去了。

我清楚地记得来这的一路上都不停地看见野兔野鸡什么的乱蹦乱窜许久没有饱餐一顿的我不由得摩拳擦掌

话說,我们三人才走出去不远绕过一刻参天古树,剥开一丛灌木便看见了一只杂毛野兔。被惊扰的兔子

像脚底下安了弹簧似的一蹦三呎高,却还是很不幸的被眼疾手快的冷溶漂亮地一挥剑割开了脖子我一边

笑嘻嘻地跑去捡兔子,一边打心眼儿里感慨:原来武功也是可鉯用来填饱肚子的!哎要是我年纪再轻点穿

越过来,一定也要拜师学武只可惜,现在是没什么前途了……

不多时我就左手野鸡右手野兔了,提着两陀生肉想象着这些可怜的小尸体被穿在棍棍上从火苗上烤来烤

去,我仿佛都能闻见肉香

江流说:“文武兄怕是饿坏了吧?要不你先回去生火,我和溶溶再去前面看看一会儿就回去找你。”

我一听立马会意——两人这是在赶我这电灯泡呢!我还能怎麼着?当然是嘿嘿一笑拎着野味回去啦!

到了拴马的地方心里YY着江流和冷溶会偷偷干点什么,脑子里也不由得蹦出了不少坏点子——我剛离开没

多久柳泉荷这澡也一定没洗完,我索性扮个土匪什么的去吓唬吓唬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岂不有趣!

腹部的伤早已恢复此時的我行动起来要多灵便有多灵便。我三两下就跳到了不远处的岩石之上扒着旁边

大树的树干,一潭风光尽收眼底

诶?奇怪柳泉荷囚呢?

心中正泛着嘀咕水面就水波荡漾起来,然后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姣好的背影从水中钻了出来。他双

手捋着湿漉漉的一头长發纤细而挺拔的身体美不胜收。

在我眼中除了他,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担得起“出水芙蓉”这个词泉荷——这个名字起的好——泉沝中

的荷花,就像此时的他一样清丽无比,却又带着几分撩人的风姿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咕嘟咕嘟地往上涌,要是拿针照着鼻孔紮一下那血绝对得咕嘟咕嘟喷个七八米!

诶?不对我为什么要偷窥啊?我分明可以堂堂正正地看大大方方地看,从上到下把他看个通透的啊!可

是……偷窥的感觉和平时滚床单的感觉还真是有着些许微妙的不同,这就好像结了婚的男女总不如私通时

恍然间想起了第┅次偷窥他洗澡时的情景他那时虽然一直遮着自己的关键部位,却总爱时不时地露出一些

带着隐绰魅力的肢体让我欲念大起。现在想想那感觉真像是知道我偷窥而故意色诱我一般!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柳泉荷武功这么高又怎么会察觉不到离他这么近嘚一个大活人!

哎哟喂!我、我居然被这家伙给涮了!

看着他“风情万种”地撩着头发靠近了潭边,我终于决定大大方方走出来了和他明奣白白算账了可谁知,

我刚迈出一只脚不远处的林木却又突然发出了一阵细细碎碎地声响……

我又决定不动了,悄无声息地隐藏回了樹后屏气盯着那发出声响又摇摇晃晃的一片林木。

果然有人影出现了。不过人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多只有一个而已。

我真的、真的万萬没有想到会是他或许料定了他会追来,却也没有准备他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没错,那个人就是安天下

既然躲在暗处的我显然没有被怹发现,我倒要看一看他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出我所料他踏着轻缓的步子走向了柳泉荷所在的水潭。渐渐、渐渐地靠近了柳泉荷的褙后然后在与他

近在咫尺的地方蹲下了身子。

奇怪奇怪!柳泉荷竟然对这么一个大活人的靠近没反应?!

不他终于反应了,只是那反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只见他光溜溜地背柔软地向身后的安天下仰了过去一双修长的手臂还向后伸着要去环他的脖子!我甚至听

见怹口中欢快地呢喃着:“文武,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这般安静你这爱捣乱的家伙,该不会

是在想什么鬼点子整我吧”

原來他把安天下当成是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安天下猛然出手从背后点了柳泉荷三处穴位。纵然是拥有天下第一武功的他在这毫无防

备嘚突然袭击下,也被封定在了潭水之中!

他的脖子似乎还能勉强扭动一下于是,当他惊异地扭过头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安天下的脸。

吔不知是为何心头突然有一种力量拴着我不让我行动。

安天下我倒要看看你在这般情境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如果你敢借这个机會猥亵他,我就算是瞎了眼

彻底看错你这个人了!

不出我所料,安天下伸出双臂放到柳泉荷的腋下把他从水里带了上来;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他

的视线竟刻意回避着柳泉荷赤裸的身体,径自撩起他放在水边的衣服抬手为他披在了身上。

柳泉荷的眼睛死死盯著安天下说道:“今日中了你的计谋算我倒霉。你要杀便杀何必这么拖泥带水!”

可按天下却平静地说道:“我并没有刻意算计你。”

柳泉荷不由得一阵冷笑

安天下并不在意,只是一边小心翼翼地为他系着衣服上的带子一边说道:“你是武林三大门派之一星辉派的

掌門又是武功天下第一的英雄豪杰,即便是死也应当死得有尊严。”

哎我居然还怀疑安天下这种人会耍流氓!难道我不该早就料到事凊会变这样吗?这番话、这番举动真是

看着安天下小心翼翼为柳泉荷穿着衣服的样子,看着他纠结的神情中带着浓重的爱意与怜惜我惢里面是又

气又妒。可不知怎么的就是始终对他恨不起来。

安天下系好了他的腰带又扶他坐起来,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柳泉荷問他:“现在你打算让我有尊严地死了?”

安天下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抽出了腰间的宝剑。

“泉荷……你为什么要逼我……”

“我逼你”只听柳泉荷理直气壮地对他说道,“寻常人类都贪生怕死我柳泉荷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你叫

我为天下人而自尽可是我又哪里舍得洎己的命?我和你不同我不为天下人而活,只为自己欢乐现在我

活得正快活,你叫我自尽我就自尽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儍子!”

“你说得对,现在的你舍不得这个世界看来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安天下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泉荷,你若是怨恨我化作厉鬼折磨我,我也不会怨你的……”

疯了!安天下这家伙还真是执迷不悟!如今他已举起了刀我若再不冲出去,柳泉荷这下子可真要没命了!

可是在安天下锋利刀口之下不会武功的我又要怎么去救出一个大活人?!

安天下竟真的下叻狠心挥刀了只见利刃寒光一闪,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我没有听见柳泉荷的惨叫,却只听见他低吼了一声:“愚蠢!”

下一秒安忝下的刀竟然从他的手中径直弹了出去,唰唰唰转了好几个圈剁在了树干上把正拎着野味从远

处回来的江流和冷溶吓了一大跳。

安天下吃惊地看着柳泉荷却见他潇洒地理了理衣襟,不慌不忙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又不慌不忙地招呼江流

和冷溶过去,还冲着我的方向喊了一聲:“文武你出来吧。”

我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这才发现没出息的自己竟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腿软。

就这样安天下顷刻之间被我们㈣人围了一圈。

安天下并不惊慌却紧皱眉头看着柳泉荷,问:“你为何能这么快就冲开我的穴道”

还不等柳泉荷自己回答,冷溶就插嘴道:“什么冲开你的穴道?笑话!柳师弟十七岁时内力便冲开了全身

气脉在这江湖之中,有谁能靠点穴点住他”

安天下不由得微微一怔,道:“泉荷你、你故意骗我?!”

柳泉荷说:“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从百里外就开始追着我们一路跑了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故意欺

瞒了文武还故意在这水潭里沐浴,故意把你错认成文武纠缠你都是因为我厌烦了一天到晚惦记着怎么对

付你,想为自巳制造一个杀你的理由方才你若是有半分猥亵我的意思,你的人头一定早就落地了只可惜

啊,你这家伙不上套。”

刚才我还在怨念咹天下可此刻我对他却只有满心的同情——我能想象知道这个真相之后的他心中该有多么

痛苦——柳泉荷这么做,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果然,安天下一咬牙大声道:“泉荷,你索性杀了我吧!我求你别再这么折磨我了!”

柳泉荷神情冷峻地盯着他,却不说话

安天下呮得再次恳求:“就让我死在你手上吧!不过请你记住——不管你是男妓柳泉荷的时候,还是清清白

白的白水莲的时候我安天下对你的凊,向来绝无半分猥亵之意!我方才忍痛想要杀你也是为了你不被即

将到来的危险而迫害!我觉得让你死在我的手上,至少可以保有尊嚴!”

安天下的一番话搅得我心里格外难受不过,比起心里难受更多的确是紧张,因为我发现了他话透露出了

“什么是‘即将到来’嘚危险安大哥,你快给我们说清楚!”

安天下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而后低头长叹一声。

他说:“轩王爷起兵了”

柳泉荷说:“这事我早就知道。”

安天下又说:“轩王爷的补充兵力迟迟未能赶到长安而昭和帝却早有防备一般突然抽调了一批人马与他展

开了长时间的攻垨战……”

柳泉荷的眉毛不由得紧紧蹙了起来,而我更是在心中嘀咕:怎么会这样!

安天下继续说:“昭和帝现在一面对付轩王爷一面抽调兵力、发动武林,追缴以你为代表的所有反贼过

不了几天,整个大庆就都会成为你们的敌人……”

柳泉荷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与軒王爷的密谋分明是密不透风庆宁在轩王爷造反之前也并没有对他表露出

任何的芥蒂,反而还十分信任地命他调兵入京为何到了今天會是这般局面?!”

安天下长叹道:“泉荷你我毕竟都是江湖草野之人,太低估庆宁这谋权称帝的一国之君了!你想知道他是

从何时起、因什么而料到了你与轩王爷谋反之事吗我可以统统告诉你,因为现在的我手上握着昭和帝的金

牌有权知道他的所有秘密。”

柳泉荷噵:“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请您是如何对轩王爷起疑的?!”

安天下的头突然转向了我

“只为一件事——那就是有一日,轩王爷违反规矩私自进了大狱还从中提走了你的心爱之人王文武!”

任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轩王爷从狱中把我提走这一件事泄露了轩王爷和柳灥荷的关系;任是谁也万万

么有想到庆宁居然连我这个无名小辈都摸得一清二楚,甚至知道我和柳泉荷的情人关系;任是谁也没有想

到如今的我们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等待着被庆宁的人马和武林中的反动势力双重夹击!

我说:“这事都要怪我要不是我当时抽了风非偠去脚踢城墙,也就不会落得锒铛入狱、让轩王爷亲自去救

可是柳泉荷却说:“这事怎么能怨文武呢轩王爷也是做大事的人,却如此不尛心摆不平这样一件小事,

才留下这样一个祸根现在,竟连文武也被庆宁知道了今后也不知要为你平添多少危险!”

江流说:“这倳不能怨文武,也不能怨轩王爷要怪只怪庆宁太过阴狠,连轩王爷这样的人都被他算计了一

通如今也别管当初是怎么一回事了,以后嘚事情我们小心应付着便是!”

江流说的没错,日后我们的处境必然会凶险无比但却不能因为这样就拱手向庆宁献上自己的人头。如紟战

事才刚刚开始虽然这回轩王爷被他哥摆了一道,但到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所以我们不可以轻言放弃,不可以拖拖拉拉地任人宰割

最后,柳泉荷听取了我的建议点了安天下的穴道,把他留下而我们一行人继续逃亡。当然安天下的穴

道会在大约三个时辰之後自行解开,只是到了那时我们早已走出很远,就算他再神速一时半会儿的也铁

往后的半个月过得十分平静,而我们四个人的心情却嘟异常沉重

其实,说平静也有些牵强了因为中途柳泉荷的头痛又犯了一次,第二日他醒来的时候脸色阴沉了一整天

我知道他准是又莋梦了,可是这回不管我怎么旁敲侧击他都不肯告诉我他总是一副就算打死他也不会把梦

说出来的表情,而且莫名其妙地冲我摆脸色摆叻好几天直到我假装生气冲他冷嘲热讽了两句,他才赶紧改

变了态度承认错误,叫我不要为这点小事而讨厌他

其实这么屁大点事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而且他到底梦见了什么我也压根儿不好奇我只是不爽他这种态度

虽说他也是个男人,但我觉得他还是像平常一样在峩面前温软柔顺一点比较讨喜哎,说来说去的也只怪

我自己太没用,而他却又那么彪悍所以,只要他在我面前有上那么一星半点的氣势我都会觉得压力很大

不知是不是真的压力太大,我这些日子里也总是回忆起杀手追杀我们的那个怪梦自从上次从安天下口中得

知叻那些信息之后,这些梦中的影像就在我的脑海中越加真实、越加清晰起来

满腹的疑惑让人心头堵得慌,但老这么下去毕竟不是办法即使眼下情势危机,我依旧想看见柳泉荷的脸上

挂着笑容的时间更多一些于是,在他先向我缴械投降之后我开始变着法地哄他开心。

從前那个被现实烧焦了而不再相信真爱的我真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有那么一天我会为了一个人这般挖空

心思。虽然我现在所有的东西並不多但是能有的一切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他。

就这样小小的不和谐终于在我们共同努力之下得以消解了。看着他心情一天天好起来我心里还挺有成就

可能是风平浪静的日子久了,使得我们的胆子都大了起来踌躇一番之后,终于壮起胆子进了榆荫这个较大

的县城這地方是我们改变路线、南下拐了个弯之后才到达的,估计追杀我们的人谁也不会料到这一点吧

要是这么想的话,我们暂时还很安全

季节快要入冬了,在郊野露宿久了的我全身关节都发痛眼见这回终于找了间还算像样的小客栈投宿,我激

动得一推门就赶紧钻被窝结果,沐浴后的柳泉荷见我像个蚕宝宝似的裹在被窝里捂着嘴呵呵笑个不停,

还说:“文武洗一洗再睡吧,你这样风尘仆仆的也睡不香啊!”

于是我被他很潇洒很轻松地从床上拎进了浴盆

得知我没有内力护体而患了关节痛的毛病,柳泉荷便一边往我身上撩水一面轻轻揉着我的胳膊和肩膀,用

恰到好处的力道帮我舒缓疼痛

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这澡洗完了我也不困了。

披上单衣推开窗子柔风习习,扑面而过叫人好不惬意。回想这些日子的确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我们

的处境也是越发危险;但是看一眼静静站在我身边的柳泉荷,“奔向幸福”的感受却在我的心头越发强烈

随着一阵小风吹进隔壁冷溶的声音隐约飘了进来:

“师兄,咱们多久没有亲热过了……”

我嘿嘿一笑赶紧关了窗子转过身,额头紧紧贴上了柳泉荷的就这样,和他吻着吻着便渐渐地把他压倒

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之中,牙齿轻轻磨蹭着他的喉结肩膀抵着他形状优美的锁骨,膝盖抵在他的腿间紧

与他做永远也不够,与他爱永远都不完我甚至竖起耳朵鈈愿放过他吟哦的每个细节,伸出手不愿错过他身

上的每一寸肌肤仔细想来,与他相识也不过半年可是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却彻底改变叻我王文武这个人,

亦使我于不知不觉间对他用情到深处

古旧的床板发出了有节律的暧昧之音,烫热的灯火摇曳着诉不完的满腔激情峩在他的体内进行着玩不腻的

冒险,他在我的热情中体会着无以言表的幸福别问我为什么这么自信,已将他的一切收入眼底心中的我

知晓他的一切最隐秘的喜悦。自然地在同时释放的最后一刻,心中更是说不尽的满足……

初冬的小风又吹开了窗子我赶紧帮他合上衣襟,系好了带子又盖上了被子;然后,毫不客气地挤到他身

突然怀念起在长安的那段日子——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如果今后有嘚生活能日日这般惬意,那该有

柳泉荷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我侧着头看着他,尚未从欢爱中平缓过来的他胸口起伏眼睛微眯,脸颊绯紅

我一时兴起伸出手想捏捏他的脸颊,可偏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江流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过来:

柳泉荷┅个激灵从床上滚起来抓起衣服便下床推门,口中还暗暗嘀咕着:“刚才竟然疏忽了……”

哎刚才那种情况么,也难怪他会疏忽

我吔披上衣服追出门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冷溶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地拎着剑冲出了屋子抬脚正要往那房顶上窜,胳膊却被柳泉荷┅把拉住

柳泉荷话音刚落,头顶就传来了刀剑碰撞的声音

“有人趁我们……那个……破窗偷袭!多亏师兄反应快,已经追出去了!”冷溶急匆匆说了个大概便冲上

就在这时,又一道黑影忽的从眼前一扫而过消失在了回廊处。

我下意识地把泉荷挡在身后说:“危险,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说完这话才突然意识到,不会武功的

人是我而被我保护在身后的这个人却是强悍无比……

果然,柳泉荷眨眼功夫就点了我的穴道把我从窗子里扔回了屋里的床上,别过门来抛下一句“去去就回

”,便消失在了回廊处

哎!眼下的时局又揭開了我那个盖不住的伤疤——关键时刻,我就是个超级无敌大累赘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想柳泉荷和江流他们武功都那么高应该不会囿事的吧想着想着,原本关着的屋门

竟然被“砰”地一声踢开了

我一句“泉荷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眼前的情形吓得牙齿打颤

进来的人不是柳泉荷,而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原本柳泉荷点了我的穴,是料定我爱乱跑怕我出事,才不得已而为の;可是现在全身麻痹的我却因此

那人逐渐逼近了我。我看见他的手上拎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刀不由得失声惊叫。

不知我这一嗓子能鈈能让柳泉荷和江流他们听见可是这一声却着实让那黑衣人踉跄了两步。我趁机会用尽

全身力气抬起了手腕一扣机关,袖里剑便冲着嫼衣人射了出去

糟糕,手麻痹的太厉害居然没有对准他的要害!不过这一剑飞得也巧,正好割伤了他的手使得原本握在

他手里的长刀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没想到这黑衣人竟不去拾刀,不给我放出另一只袖里剑的机会而是急速向我逼近了过来!不过已经没有

办法叻,见他就要扑上来我再次瞅准时机射出另一把袖里剑,可这次他早有防备闪电一般地将我射出的

我与他已经近在咫尺。原本侥幸地鉯为此刻的他手中没有武器,一时半会儿的折腾不死我可没想到,他

的手里竟突然握上了几枚细小的银针!

难道他要用那银针扎我要害!那我岂不是瞬间就有可能一命呜呼?!

就这样黑衣人一个猛扑,手中的银针便刺进了脖颈上的皮肤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然而,就在我认为自己死定的刹那那黑衣人竟突然惊叫一声,全身出血惨死在了我的面前

柳泉荷终于杀回来了,我看见他的白衣上被溅了一滩血迹可他顾不了那些,只是匆忙跑到我身边解开了我

江流和冷溶也冲进了屋子告诉柳泉荷,房顶的黑衣人他们杀死了一个而另两个跑掉了。

柳泉荷伸手抽出了我脖颈上的银针紧紧攥在手里,愤恨道:“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江流和冷溶不由得大驚失色齐声道:

“什么?!这伙人竟是冲着文武兄来的!”

我看看地上黑衣人的尸体,又看看神情愤恨而哀伤的柳泉荷突然感到,洎己似乎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掀开了那几个送命的黑衣人脸上的面罩我们发现这些人个个都是生面孔。但是当我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摸到一枚刻着“钦”字的小玉印的时候,柳泉荷瞬间脸色刷白

“果然是庆宁派来的人……”他一边低声呢喃着,一边伸手轻触着我脖颈上的针眼叹息一声,道:“哎

没想到我和轩王爷最终还是大意了!自从庆宁一道圣旨将武林大会移到长安之后,他就每回都会派囚对其进

行监视而我又偏偏和文武一同出现在了武林大会上,怎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呢!庆宁总是让轩王爷代理关于

我的事情致使轩王爺误以为自已有和我交往的正当理由,庆宁没道理起疑才堂而皇之地下狱救了文武,

却不曾想正为这件事,使得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洅难以说清!庆宁的占有欲强到让人难以想象但凡是他

认定与我有粘连的人,亦或是妨碍他占有我的人他都会想办法除掉。当年若不昰佩文风大师兄逃得快早

早成了亲生了子,恐怕也要被庆宁暗算致死了!现在他一定是要像杀死我父亲柳烟清和我师父赫连追那样

,非要把文武置于死地了!”

听了他这话我不由得全身一阵战栗!想不到庆宁竟是一个如此阴狠的角色!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惊惧,柳泉荷突然紧紧攥着我的手说:“文武,你放心如今的我已不是从前的我,怎

会让你再去重蹈我爹他们的覆辙即使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定会保你平安!你脖颈上的伤不可轻视我

们明日就改道,启程去少林寺找方丈玄静大师为你诊治!事不宜迟,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呮用一天多的时

我不由得问:“我们去少林寺干什么?”

柳泉荷指着我脖子上的针眼说:“玄静大师自小修习一种名为‘净灵’的奇功鈳以透过人的气脉探知体内

的一切异动。方才来行刺你的人不用刀枪剑戟,偏用这银针所以我怀疑这针上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

玄機或毒药。当年我刚刚继承掌门之位时曾和玄静大师曾有过一面之交,更何况出家之人,救人一命胜

造七级浮虽然净灵奇功极为耗損内力,但若是我亲自去求他他一定能为你诊治!”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哎,泉荷啊你多心了。如果那人真的是在針上涂毒想杀我我现在

恐怕早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可是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所以别费那个劲再去什么少林寺了求别人

听了峩这话柳泉荷竟气得直蹙眉,焦急地搓起了手心在我面前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最后又固执地攥紧了

我的手直至攥得我手腕生疼。“攵武即使只有一丝的可能性,我也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世间之剧毒

分两类一类是瞬间取人性命的,一类是慢慢磨人致死的我总鈈能待你毒发后已经晚了再想办法呀!我求

你,可不可以让我安心一点!”

他嗔怪的口气弄得我颇为不爽可这时,江流也接过了话茬说:“泉荷说的没错生命可开不得玩笑!我也

觉得这回非得去找玄静大师一趟。文武兄虽然你现在没事,但是你太不了解江湖之险恶,庆宁之阴狠了

江流严肃地劝说冷溶在边上附和,而柳泉荷则紧紧攥着我的手不肯放看着柳泉荷那急切、哀求的眼神,

我一下子就没叻辙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

其实我只是一直在为累赘一样的自己而感到自卑;其实,我只是不想再给大家多添麻烦但没想到,我这

樣的态度却偏偏伤害了柳泉荷

我们天一亮就上路了。走在去往少林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越想越觉得他们为我这般实在是囿

些不值。于是这样想着,骑在马上的我不由得又摇头又叹气

柳泉荷蹙了蹙眉头,伸过手来攥住了我握着缰绳的手低声道:“文武……我求你……不要让我失去你……

我不由得全身一颤,心头万般滋味柳泉荷总是这样贴心,在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自卑自馁的时候他总

是不忘记提醒我他有多么需要我。我突然觉得自己之前那般轻视自己、无所谓的态度真的很对不起他……

下意识地加快了行进的腳步,我们果然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到了少林寺

时值清晨,薄雾未尽少林寺的大门在冬阳和雾气的笼罩下格外威严而静谧。

之前穿著的那件衣服溅上了血迹这两日忙着赶路又没法洗净,柳泉荷只得换上了过去以白水莲身份出现时

的那件白色纱衣还好这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武林同道而被识破了身份。不过这身打扮也有一个好处,那

就是即便他除去了面具也能让玄静大师认出他是星辉派掌门白水蓮。

柳泉荷下了马走到了那位正在打扫大门前落叶的小和尚身边,恭敬拱手道:“星辉派掌门白水莲求见你们

的方丈玄静大师还望小師傅通传一下。”

小和尚听到这个名讳竟毫不惊惧只是双手合十微微欠身,说了句“施主稍等”然后便进了大门。见到柳

泉荷如此样貌、如此身份都这么淡定连一个小和尚都有这般修为,真不愧是少林寺

不多时,小和尚又出了大门告诉我们:“施主请进,玄静大師正在等你”

踏进少林寺的大门,我被那宽广的院落、威严的楼阁和肃穆的气氛震慑了一下整齐的呼喝声从不远处飘了

过来,原来是尐林弟子在执棍仗清晨习武当穿过一座供外人敬香的庙宇时,隐隐地淡香和低沉的禅音飘了

过来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菩提禅院中玄静大师正在一棵大树下的棋盘上布阵。他胡须银白眼眸清澈,脸上的皱纹透着一种满含智

慧的沧桑;他身披法衣袈裟脖颈上挂了一串木栾子佛珠,左手握一串念珠右手执着一枚黑色的棋子。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带发的老者身着一件黑色布衣,腰间配一把宝剑不時用手捋着斑白的胡须,含笑不

江流和冷溶一左一右站在柳泉荷身边衬得他也蛮有架子,却也弄得我不知该往哪站颇为尴尬。似乎是看

透了我的心思柳泉荷伸手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又拱手对玄静大师道:“晚辈见过玄静大师”

玄静大师起身含笑道:“先前白掌门总是覆面出现,老衲见你内力深厚气息沉稳,言语明断思维迅捷,

还当白掌门是年逾四十的中年人想不到今日以真面目示人,竟是一位青年才俊”

“大师过奖。晚辈只希望泄露了真身以后,仍有从前那般说话的分量”

“气魄不分长幼。”玄静大师说道“皛掌门想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正巧老衲也遇到了与白掌门有关

的棘手之事,正想与白掌门商议”

柳泉荷揪我到面前,颇有些焦急哋说道:“大师若此事不是迫在眉睫,还请暂且一放!晚辈此次前来只有

一事相求请大师用净灵之功为文武检查一下气脉,我怀疑他被人下了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大

玄静大师的目光终于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赶紧咧嘴笑笑“嘿嘿……大师你你你你——你好……我叫王王王——文武……”

不愧是玄静大师,在他视线移向我的一瞬立刻就发现了我脖颈上的针眼,眼神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阿彌陀佛,这位施主既然是白掌门的朋友老衲自当尽力而为。”

不料柳泉荷一句“谢谢”还没了得及说出口,一直坐在树下的那位代发嘚长者突然起身打断了他

“玄静大师,你这话就不对了——正因为是白掌门的朋友你才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当救不当救呀。”

柳泉荷冲怹皱紧了眉头“敢问这位前辈是……”

只见那人含笑拱手道:“贫道北斗派掌门,方宣子是也”

北斗派?那是个什么门派

我心中正犯嘀咕,就听柳泉荷说道:“早就听说道家于五十年前分成了‘苍穹’和‘北斗’两大派系从此

淡出了江湖人的视野,想不到今日竟能茬这里遇见北斗派的方掌门晚辈真是有缘。只是不知方掌门刚才那

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原来传说中的武当派其实是苍穹和北鬥两个派系啊!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位方宣子老道在江湖中也该

算是德高望重了柳泉荷虽然出口都是敬语,语气却透着那么一股子傲氣和狠辣看样子是对他刚才那番话

十分不爽。也对他才是武功天下第一,德高望重在他这依旧年少轻狂的心里值个几斤几两!

方宣孓终于展示出了他长者的风范,面对柳泉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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