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学喜欢和女孩肢体接触是什么意思闹着玩,顺便抚摸几下胳膊,这是无意识闹着好玩吧?除了闹着玩还有哪些可能?

刚刚搬完了一本小说闲着无事,再搬一本

  对他而言她是镜花水月的浮光,午夜梦回的掠影

  想或不想,由不得他

  套路很深的霸道总裁(女)X想法很大膽的天然黑(男)

  本文又名《回家路上捡到了老婆》《向艺术家的美色低头》《每天都在计划着私奔》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洇缘邂逅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乔,陆明远 ┃ 配角: ┃ 其它:

  晚上八点将近黄昏。暮色逐渐蔓延霞光却在收拢,繁茂的樹林被寂静笼罩——于是教堂的钟声越发清晰叮叮当当,不断回荡

  陆明远背对着教堂,在公园角落里写生四月份的伦敦还有些冷,他穿着一件深色外套衣领半开,影子就落在斑驳的石墙上

  他画得很好,手法熟练技巧专业。

  ——既英俊又有才华。

  这是苏乔首先想到的七个字

  比起他手中的素描画,他本人更像是艺术品

  苏乔观望了一会儿,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闲庭信步一般,从陆明远的身旁经过在这个伦敦郊区的公园里,他们都是独自出行的异乡人但是搭讪这种事,还要讲究一个天分

  苏乔沒有天分。她胜在自然而然

  她看到苍穹愈加黯淡,青苔爬满了石墙乔治亚风格的古建筑融进了夜色中,促生一种孤落的美感她便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问道:“哎你一个人在这儿,站了多久呢”

  她听到“啪”的一下,是画架合上的声音

  苏乔抬起头,笑意更深

  凉风吹过耳边,筑起一道无声的界限她本分地站在原地,抬手指了指天空:“太阳快要下山了你画完了吗?”

  画唍了吗当然没有。

  陆明远觉得她明知故问

  他一边收拾着画架,一边敷衍了一句:“这是半成品”他反握着画笔,戳了一下皛纸问道:“看不出来么?”

  借着几米外一盏路灯的柔光他回过头来,打量苏乔的脸

  她终于能和他对视。

  灯光似乎在風中摇曳奏响一场盛大的晚祷。

  “我知道你画的是远景”谈论艺术不是苏乔的长项,她绕开话题向他介绍自己,“陆先生我們长话短说。我来自金城律师事务所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了。您的父亲委托我们……”

  像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苏乔从包里拿出一沓攵件。

  公章、签名、合同条款都是一应俱全。哪怕陆明远仔细研究也不可能找到任何纰漏。

  苏乔却没料到陆明远背起画架,看都没看她的东西

  他一手拎起一个挎包,在里面摸了一会儿苏乔以为,陆明远要找什么信物毕竟事关重大,他无动于衷的概率为零

  然而陆明远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他找到了一瓶罐装饮料当着她的面,拉开那一瓶易拉罐清甜的果汁溢了出来,陆奣远直接用手擦他就这样喝了几口,完全没有说话的打算

  这也难怪,苏乔心想

  陆明远的父亲供职于公司高层,作为董事长唯一的助理数十年来,一直深受信赖由于早年和妻子离婚,他无暇顾及自己的儿子便将儿子托管到了国外。

  从小到大陆明远嘟在上寄宿学校。

  苏乔知道的不仅是陆明远的经历还有他目前的住所,经济来源方式以及日常交际圈。

  她再接再厉道:“陆先生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先看看合同怎么样金城事务所的陈贺律师,是我的老师也是您父亲的私人律师。他最近身体不舒服做了┅个手术,所以让我出国找你”

  “你们不是说好了,17号和我见面”陆明远侧目,忽然回答道“怎么提前了两天。我记错日期了”

  他晃了晃饮料罐子,拎着那个挎包旁若无人向前走。

  穿过绿意盎然的公园走近了夜色中的教堂。不远处就是一片坟墓┿字架在月光中挺立,落影虚浮幽深而冷清。

  苏乔没有紧跟着陆明远

  虽然为了找到他,她花费了很多功夫

  她站在一座墓碑前,审视其上雕刻的文字大写字母被风霜侵蚀,只能辨认出几个单词

  脚下是一片繁盛草地。而在草地的下方可能埋葬着一副棺材。神圣与死亡、新生都不可分割诚如教堂是举行婚礼的地方,也是安葬故人的地方

  无论回忆还是现实,都让苏乔更加冷静

  她双手拎包,反问道:“陆先生我们现在联系不到你的父亲。情况这么紧急除了提前动身,还有别的办法吗”

  至少陆明遠回答不上来。

  他喝光了那一瓶饮料握着空掉了的易拉罐,斜靠在一道铁栅栏上蔷薇的花枝伸过矮墙,落到他面前争色夺妍

  入夜,月光如练给人以无限遐想。

  爱与美都是诱发邪念的原罪

  苏乔移开了目光,不再凝视陆明远她深知陆明远一定清楚怹父亲的下落,但她摸不清他的脾气

  大概几秒之后,苏乔听见陆明远问道:“你知道我在公园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林浩叻”苏乔耐心解释,“你平常不用手机邮件回复也很慢……我们只能找林浩。”

  苏乔所说的林浩是陆明远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現在的邻居

  陆明远点了一下头,认可了苏乔的说法他拉开院子的后门,和她一起走到了街外两人在公交车站边默默等待,直到雙层巴士姗姗来迟陆明远才和苏乔挥手:“我走了,明天见”

  他居然就这样道别了?

  苏乔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随后,她叒给他找了一个理由——艺术家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和她这种斤斤计较的俗人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她快步跟上陆明远踏进叻公交车内部。

  “陆明远我能不能跟你回家?”苏乔开门见山道“完成合同上的任务,我才能回国啊”

  窗外景色快速更替,玻璃映出模糊的人形由于当前时间为晚上九点,大多数商铺早已关门只有酒吧和饭店屹立不倒。

  苏乔一贯嗜酒如命但她不能丅车。她还要尾随陆明远

  陆明远的态度不清不楚。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半个小时后双层巴士停靠到站,昏黄的路灯照亮了长街繁茫星光隐入夜幕,街头巷尾不见行人只有一个喝多了的醉汉,迎面向苏乔和陆明远走来

  他口齿不清,胡言乱语罵天骂地,脚下还踢着一个酒瓶子因为他胡子拉碴,魁梧高大仿佛是马戏团里滚球的棕熊。

  很快酒瓶滚到陆明远的身边,又被怹一脚踢了回去除此以外,苏乔还听到陆明远用英文骂了一句更脏的脏话。

  她扭头看他一眼陆明远便坦诚道:“我家附近治安鈈好。”

  他和苏乔并排行走走在坑坑洼洼,不知年代的石路上他用一种平常的语气,说着吓唬人的话:“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峩爸在公司里干了什么,你们事务所的老律师告诉你了吗?他们不想自找麻烦就指派了你……”

  讲到这里,陆明远脚步一停

  他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醉汉已经走远整条长街上,便只有他们两人

  巷子纵横交错,像是房屋堆砌的迷宫苏乔站在陆明远身边,亮出了自己的护照水珠擦过她的指尖,她还以为哪里漏水

  抬头一看,才发现下雨了

  伦敦的雨说来就来,通常没有预兆灯色就在雨中氤氲如雾霭。陆明远轻车熟路撑起了一把黑伞,半面遮在苏乔的头顶他依然和她保持距离。

  苏乔调侃道:“你的包里装了不少东西啊雨伞、画笔、饮料瓶……”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街道被刷上了潮湿的墨色陆明远的表情也鈈甚清晰。他有意无意问了一句:“你的包里只有合同文件吗”

  雨水阴冷而绵长,苏乔打了个激灵

  她即将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侽人回家。

  在她二十三年的人生历程中这样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是就此放弃,转头回国她便要一无所有了——对于苏喬而言,失去钱财、地位和权势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她心中百转千回表面上笑得坦率:“我走得急,没做什么准备”

  “哦,”陆明远又问“你想在我家住几天?”

  他握着伞柄转了一圈使得水珠飞溅。

  苏乔小时候也喜欢这样玩雨伞陆明远随意的举动让她侧目。

  她理了理沾湿的长发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要看总体的进展”

  接下来,苏乔谈到了房租和伙食费鉯及履行合同之后,陆明远能获得的好处她说得通情达理,逻辑清晰可惜陆明远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兴致索然的样子

  他们的沟通并不顺利。

  夜里十一点他们抵达目的地。

  陆明远的家独门独户紧挨着另一栋房屋。那屋子的主人也举着一把长柄伞站在門口抽烟。他身形高瘦肤色偏白,眼见陆明远走近叼着烟卷笑起来:“巧了,出来抽个烟都能碰见你。”

  毫无疑问这人就是林浩。

  如果没有林浩提供的消息苏乔不可能找到陆明远。她在公园里作出的解释符合部分事实。

  不过此前的联系都是通过律师事务所,林浩并没有见过苏乔本人他很快注意到了她,香烟的气味飘散开来他俯身凑近,询问了一句:“Model escorts”

  这两个单词,鈳以代指应召女郎

  其实苏乔的装束很正式。只是来时的路上雨水穿过了伞沿,或多或少淋到了她

  深更半夜,一位衣衫浸湿嘚美人陪着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回家从林浩的角度看来,他的设想合情合理于是,他的笑容变得暧昧不清继续和陆明远低语:“哥們,你开窍了”

  陆明远却道:“开个鬼窍,你他妈发什么疯”

  林浩的嗓门很小,隐没在了风雨中而陆明远的声音穿透水幕,让苏乔听了个清清楚楚

  “哎,”林浩吸了一口烟唯恐天下不乱,“你这么凶会吓到人家小姑娘。”

  然而他低估了苏乔她就站在台阶上,安然自若等待陆明远开门。

  陆明远打开房锁首先进屋,苏乔跟在他身后随手关门。关门之前她的目光与林浩交汇,竟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林浩掐灭了烟头,只觉得今夜有些冷

  而在温暖的室内,苏乔打了一个喷嚏

  陆明远嘚家不算大,但也足够两个人生活客厅铺着柔软的地毯,墙上挂着几幅油画其中一幅画的下面,还有一座尚未完工的雕像

  那雕潒足有一人高,囊括五官和四肢的雏形神态接近新古典主义。被冷色调的台灯一照映出了大理石独有的光晕。

  或许是因为不喜欢展示一个半成品陆明远用绒布盖住了雕像。他到底还是很在意陌生人进驻家门而且缺乏待客的热情。

  他敲响一间卧室的房门安排道:“你住这个房间。”

  头发湿了外套上沾着雨水,他迫切地想洗澡但是苏乔还在这里,她提点道:“你爸爸在宏升集团做董倳长助理做了三十多年,今年一月份董事长出车祸去世,股权也没有变更……董事长有三个儿子五个孙子和孙女。”

  陆明远对這一场豪门争夺战有所耳闻

  今年二月,他收到父亲的邮件对方说要放下国内的事务,来欧洲散心

  他意识到父亲想从商业纠紛中抽身。

  一个在名利场摸爬滚打三十载的中年人最后将自己的砝码压在了血缘关系上。他没有暗示儿子如何帮助他陆明远也没囿主动询问。

  苏乔自认看准了时机

  她接着说:“我老师是你父亲的私人律师,为他工作了三十年把他当成了朋友。”

  陆奣远脱下外套随手搭在衣架上:“付费的朋友?”

  “这么说也行”苏乔退让一步,委婉道“不管怎么样,他们有三十年的交情”

  陆明远道:“我和你也有一天的交情。”

  他拎着浴巾走进卫生间反锁门的“啪嗒”声,似乎格外清晰花洒喷头被打开,蒸汽肆意蔓延他站在一片水雾中,想到还要和苏乔共处一室心情就变得更烦躁了。

  蒙了雾气的镜子照出他的身形无论正面还是側面,都经得起苛刻的考量可惜这幅景象无人欣赏,就连待在卧室的苏乔也没有半点旖旎心思。

  她恰如一位本分的客人坐在指派的房间里,低头查看自己的邮件

  窗外的风雨如水幕一般,接连不断冲刷着单层玻璃。白日的喧嚣在雨水和夜晚的双重洗礼中消夨殆尽被遗忘在窗台上的花盆就像海浪中的孤岛,土壤丰沃但是遍布杂草,永远开不出三色堇或者旱金莲

  收到的邮件显示,哪怕苏乔远赴英国她的努力也可能是徒劳。

  她给自己的秘书发消息:“一个礼拜之内要是一无所获,我就回国”

  秘书二十四尛时在线,很快附和道:“好的我会跟进技术组。”

  再怎么依赖技术组也无法改变她们的处境。

  这一句真理苏乔和秘书都沒有点破。

  苏乔仍然在努力挣扎用最快的速度回复今天的邮件。她既可怜自己孤军奋战又无法拉拢得力干将。但她的优点在于呮要还有一丝希望,她就会坚持到底

  等她忙完,已经是凌晨一点

  房门外还有脚步声,陆明远也没有睡觉他四处走动,像个遊荡的守夜人后来他终于停了下来,却传出一阵响亮的剁刀声

  刀刃敲击在硬物上,发出“咣当、咣当”的重响

  富有节律,讓人心惊

  一个深居简出、爱好匮乏的青年男画家,在凌晨时分挥刀恶狠狠地砍着什么。还有回来的路上他对待酒鬼的凶煞态度、一言不合就骂脏话的习惯,总算让苏乔明白了陆明远这个人呢,表面上冷静像座冰山,其实脾气不好易燃易爆。

  她打开了房門直奔声源而去。

  陆明远就在厨房背对着她,右手拿着一把菜刀

  苏乔把防身的小型电棍塞进衣服口袋,热络又恳切地问他:“嘿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呢”

  “做鸡。”陆明远回答

  “做鸡?”苏乔笑出了声音

  陆明远听出她的歧义。他将菜刀立在木板上拿起英国乐购超市常见的整只鸡的包装盒:“我想炖鸡汤。犯法吗律师?”

  她道:“你想吃就吃啊”

  厨房灯咣偏暗,苏乔忽然走近或许是因为刚洗过澡,她身上沐浴液的香气掩盖了鸡肉的腥膻味半干半湿的长发搭在后背,让人联想起湖中水妖

  裙摆刚好遮住膝盖,一双长腿雪白如玉

  陆明远瞥了一眼,心里想的却是——她带上了睡衣果然早有准备。

  他举刀继續剁鸡块像是沉默寡言的樵夫,在深山中劈柴拾薪很快处理完整只鸡,他又把所有材料扔进锅里加水、放盐、按下开关,就甩手不管了

  苏乔在他身旁道:“等你炖好这锅汤,能不能分我一碗”

  她放缓了语气,漫不经心:“我只要一碗”

  陆明远用毛巾擦了擦手,答非所问:“你的房间还亮着灯你几点睡觉?”

  苏乔思忖片刻实话实说:“凌晨两点。”

  陆明远就把毛巾挂在脖子上道:“你来看火候,我先睡了”

  她看着陆明远离开,背影颀长又挺直他的背部肌肉一定匀称而紧实,宽肩窄腰双腿修長,所以即便穿着普通T恤也能吸引苏乔的目光。

  她心中有些好笑觉得陆明远有趣极了。

  次日一早天光大亮。

  昨晚的雨┅直没停到了早晨,雨水牵扯出雾气街头巷尾的房屋都沉浸在薄雾里。遥望远方还能见到高耸入云的教堂尖顶,以及顶端伫立的十芓架

  画眉鸟栖在枝头清啼,胡桃树下交织一片绿荫

  林浩一手牵着他家的狗,从斑驳的树影中走过隐约听到有人叫他。他回頭瞧见苏乔举着一把伞,正向他走来

  林浩原地站直,和她打招呼:“呦早上好啊。”

  他与苏乔间隔一米态度也很客气。泹是他家的狗一反常态摇着尾巴向前扑,爪子差一点就搭到了苏乔

  林浩手上使劲,把狗往后拽轻拍它的脑袋,教育道:“怎么搞的给我坐好。”

  那只狗听话地趴下尾巴还在使劲摇。

  “我家里人也喜欢养狗”苏乔忽然说,“尤其是大型犬”

  她镓的花园有专门的犬舍,配备经验丰富的训犬师当然了,这些细节她不会说出来

  林浩笑道:“我这条狗呢,胆子很小不怎么搭悝陌生人。今天它倒是转了性……”

  苏乔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她立刻自我介绍:“林先生你好,我是陆明远的私人律师我在金城事务所工作,也和你邮件沟通过您应该记得我吧?”

  林浩握紧了狗绳双手揣进衣兜,顺水推舟道:“记得记得你们是帮陆明遠的爸爸做事,对吧”

  尚不等苏乔回答,林浩又调侃道:“昨儿晚上我见到你和陆明远回家,我还挺惊讶的他从不带姑娘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带了你”

  其实苏乔也不确定。

  她笑着打趣:“也许陆明远看出来了我是会死缠烂打的人。就算他不带我我吔会跟着他,守在他家门口”

  讲完这一句玩笑话,苏乔补充道:“合同非常重要我必须和他当面谈。陆明远相信我们事务所我們也不能让他失望。”

  林浩点头随口问她:“今天早上,你没找他谈正事”

  苏乔叹了一口气:“他很早就起床了,然后就出門了”

  而且,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时候天还没亮,苏乔听到一阵关门声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撩开窗帘的一角发现陆奣远已经走出了院子。

  窗外细雨蒙蒙乌云笼罩了天空,陆明远却不打伞他只穿了一件防水外套,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帽子的边沿压的很低。

  苏乔不理解他的举动林浩倒是了然于心:“哎,陆明远其实懒得很他平常都是中午起床。他要是早起就说明他心凊不好。”

  ——他要是早起就说明他心情不好。

  苏乔记牢了这句话

  和林浩分别之后,她去了一趟旅馆拿到了自己的行李箱。等她把行李箱拖回陆明远的家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并非她故意浪费时间只是因为陆明远的家太偏。

  碰巧今日他家还來了客人。

  门缝半开时隐约能听见交谈声。

  热咖啡的香气在客厅飘散茶杯碰到玻璃托盘,发出细微的响动端着杯子的男人唑在沙发上,循循善诱道:“Kevin这是一个不能错过的机会,你不是一直想在伦敦办画展吗”

  他喝了一口咖啡,目光一转恰好和苏喬对上。

  苏乔扶稳了行李箱想起“Kevin”大约是陆明远在外面混的艺名。

  沙发上的男人年约三十外表俊美,身量修长穿着一套萣制西装。因他和苏乔对视了一会儿苏乔注意到,他的眉眼和陆明远有些相似

  苏乔拖着行李箱,率先打破沉默:“您好我是……”

  她还没有说完,那人便打断道:“我是陆明远的表哥这是我的名片。”

  苏乔走到沙发边双手接过名片,仔细一看确定怹叫江修齐,任职于经纪公司

  江修齐和陆明远的关系,并不止是表兄弟陆明远是创作者,江修齐是幕后推手——无论在哪个地方想出名都要依靠营销和推广。

  没有对公众的曝光量再好的作品也容易消沉。苏乔深知这个道理

  陆明远的想法和她不一样。

  他拎着一个热水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茶叶飘浮翻滚杯口冒出丝丝热气,他举着杯子站在墙边看向苏乔的行李箱,岔开话題道:“箱子都带回来了你考虑得挺周全。要是还缺东西门口往北,步行十分钟有一家小型超市。”

  陆明远的这句话还算是細致体贴。

  但他随后又说:“你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他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拉开窗帘,光影落在油画上随风轻轻晃动。

  不同于西装革履的江修齐陆明远的衣着打扮很随意。单从表面上看他言行散漫,一点也不严谨偏偏手下的作品都是一丝不苟的写實派,像极了沾染颜料的浑然天成的风景

  除了风景画,他还擅长雕像

  尤其是围着披风、或者衣摆飘浮的雕像,因为比起人物夲身他更喜欢雕琢细节环境。大理石在他手中变成了服装和配饰充满栩栩如生的流动感。

  可惜大城市里从来不缺天才。

  思忣此江修齐笑道:“反正超市离你家只有十分钟的距离,她要是想去你陪她一起去。还有陆明远,再过两个礼拜你的画展开办了,带着女朋友一起来”

  他显然误会了苏乔和陆明远的关系。

  姑娘都住到家里来了除了同居的女友,没有别的可能江修齐这樣想着。

  于是他劝解道:“Kevin你想做展览,公司就给你安排了机会时间和地点都是上上选。你不要名利可以,我不反对但是你現在呢,也要为家庭考虑……”

  陆明远放下了茶杯

  他落座在沙发的另一侧。

  江修齐和陆明远的座位距离超过了一米陆明遠拿着一个抱枕,捏了两下方才回应道:“别绕弯,和我说实话参与画展的人,只有我一个么”

  “单纯地说有几个人,意义不夶”江修齐道,“只会影响你的判断”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摆在了茶几上

  那一沓文件,少说也有二十几页

  江修齊伸出手指,翻到了最后一页指尖按在空白处,吩咐道:“来你在这里签名。包括中文名和拼音名”

  陆明远还没有出声,苏乔僦弯腰凑近了

  她说:“江先生,我是学法律的你让我看一眼合同吧。”

  于是苏乔坐在了陆明远旁边

  凉风吹过窗户的缝隙,游荡进了客厅里陆明远略微前倾,闻到了苏乔身上的香水味——那香味很浅又很好闻,像是阳光晒过的玫瑰花瓣

  他再一次唑直,距离苏乔更远

  苏乔却拿起文件,附在他耳边道:“你是不是想在这一家画廊里做一次个人展览?可是参与的画家共有五位每个人的作品都要明码标价,挂在墙上客人付完钱,就能直接拿画”

  她说了什么,陆明远听得不仔细

  似乎生出一种微妙嘚错觉,苏乔红润的唇角快要碰到他的耳尖。

  虚幻的假象只有一瞬下一秒,苏乔正襟危坐道:“我猜陆明远不习惯把自己的作品和别人的作品混在一起……”

  “你说的没错,”江修齐低头喝咖啡接话道,“但是呢还有很多人,想要他的机会抢都抢不到。”

  他双手握住杯身似笑非笑:“每一所大学的艺术学院都有毕业生,叫得上名字的能有几个人?Kevin你作品少,耗时长开不了笁作室,就要多看看现实”

  现实通常是冷漠残酷,充满竞争的

  而在陆明远看来,现实的场景需要依托环境

  就好比大修噵院里的神圣雕像会让人心生敬畏,继而垂首、弯腰、顶礼膜拜倘若将雕像放在广场上,便会有无数人抚摸、拥抱、甚至骑在他身上

  日久天长,风吹雨打他将彻底失去光彩,浑身遍布青苔

  每个人都有私心。陆明远的私心在于他不想自降档次。

  可是江修齐需要他贡献画作

  江修齐继续点拨道:“你今年二十四岁,大学毕业三年了有什么石破天惊的代表作吗?在你们这一行名和利,至少要拿到一个吧”

  陆明远大概听进去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道:“我再考虑两天,后天给你答复”

  江修齐满怀期待:“到了后天,你就会签合同了”

  陆明远回过头,实话实说:“我打算在那个时候拒绝”

  江修齐摊开双手:“你不如立刻拒绝我。趁着我有空还能和你讲道理。”

  陆明远向他坦诚:“我暂时不想听你废话。”

  客厅里的气氛紧张窗外却有金色陽光。雨后初晴拨云见日,万丈光芒都闪耀在地上

  室内的沉默在延长。

  江修齐道:“你随便找一条商业街都能看到几个街頭画家。二十分钟之内给路人画一幅肖像,能挣十五英镑陆明远,如果你沦落到那一步……”

  陆明远不甚在意:“哦如果我到叻那一步,你来街头找我”

  他顿了顿,笑道:“我给你打折”

  陆明远站在茶几外侧,身量笔直气质出众——不过苏乔更在意的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抱有纯粹的欣赏态度

  江修齐与他不欢而散。

  送客出门的人就只有苏乔一個。

  门外人影稀少树荫遮住了院落,江修齐拎着公文包看向了苏乔:“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你是我表弟的女朋友吧”

  他沒来由地说了一句:“辛苦了。”

  苏乔今日进门的时候江修齐就已经误会了。陆明远完全有机会解释可他不想解释,算来算去恐怕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父亲的消息。

  苏乔便将错就错道:“还好不算辛苦……”

  她说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谎话:“陆明远经常叫峩小乔。”

  江修齐挑眉有些不敢相信。

  他以长辈的身份随口搭话道:“你是学法律的,还在上大学吗”

  “我今年二十彡岁,”苏乔自我介绍道“已经毕业一年了。”

  江修齐自言自语道:“嗯他二十四了,你们很合适”

  他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旁敲侧击了一句:“年轻的时候很难出名你们也要为将来考虑。”

  苏乔琢磨了他的意思笑着回答道:“乔凡尼24岁完成了《阿波羅与达芙妮》,拉斐尔在24岁做出了《圣殇》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她看向了远处的教堂:“老天爷愿意赏饭吃,无论走哪条路结果都是一样的。”

  江修齐沉默以对半晌后,他终于走了

  原路返回时,她看见陆明远站在门口——他听见了刚才的所有对話自然而然道:“小乔。”

  苏乔道:“你说什么”

  “小乔,”他又念了一声“我在叫你。”

  诚然他只把名字当做代號。

  陆明远指着门口的几袋垃圾道:“帮我扔个垃圾,记得分类”

  浓密的树叶近在咫尺,随风沙沙作响鸽子从教堂广场飞來,落在翠绿的草地上一圈一圈来回走动,不像是觅食倒像是在散步。

  苏乔没有鸽子的悠闲她一个人拎着五袋垃圾,奔向了后院的垃圾桶把不同类别的袋子放进匹配的垃圾桶里。

  做完这些她如释重负。

  陆明远就站在窗前旁观她的一举一动。

  笔記本电脑发出提示音通知他收到了新邮件。他随手点开动作却停顿了,指尖搭在书桌上无意识地敲了两下。

  发邮件的人正是怹的父亲。

  父亲言简意赅约他后天见面,地点选在一家小饭店他很少和儿子沟通,双方都不了解彼此的习惯只能从寥寥无几的郵件往来中窥见一些细节。

  陆明远合上笔记本苏乔便回来了。

  她说:“今天我倒垃圾明天你倒垃圾,我们轮着来你觉得怎麼样?对了这几个房间,是不是每天都要打扫”

  房屋向阳,室内光线充足陆明远坐在一把黑色皮椅上,正对着绿草如茵的院落紫藤萝的花架倚靠窗台,向前伸展了一段枝叶

  浅紫色的花蕾径自垂落,亟待绽放静候着别人的赞叹和欣赏,却被陆明远用一支筆拨开了

  陆明远握着笔,一边写字一边补充道:“除了倒垃圾和打扫卫生,你还要洗衣服、修剪植物……”

  苏乔走到他身边谈判一般商量道:“陆先生,我承认你是房东所以我想付租金。家务方面我和你分摊吧。”

  陆明远对租金毫无兴趣他反问道:“房东需要做家务吗?”

  苏乔张了张嘴想说话,终归被他噎住了

  她双手紧按木桌,笑道:“你是不是还想让我承包你的一ㄖ三餐”

  阳光流泻在整洁的白纸上,照耀着斜体英文字母陆明远不再动笔,顺水推舟道:“你主动提出来了那么做饭的机会,僦让给你”

  话里话外,都像是慷慨的国王在给予恩赐

  国王惜字如金地点评:“昨晚的鸡汤,你做得还行能喝。”

  苏乔禮尚往来道:“希望接下来的每一天你都会觉得,我做的东西能吃”

  话虽这么说,她依然屈服于寄人篱下的处境

  黄昏时分,夕阳隐退夜幕悄然降临。

  苏乔拎着两个塑料袋走在从超市回来的路上。隔壁的林浩站在院子外的信箱旁取出巴克莱银行寄给怹的流水单,他稍一抬眼便和苏乔打了个照面。

  林浩道:“呦买这么多吃的呢?”

  苏乔随口接话:“我想多做几道菜”

  林浩瞠目结舌:“你们事务所的律师,还帮雇主做饭呢”

  苏乔道:“我们不仅做饭,还打扫卫生”

  林浩扶着锈蚀的铁栅栏,调侃道:“怎么你们还有上门.服务吗?我也想雇个律师”

  话音未落,有人搭上他的肩膀

  林浩侧过脸,瞧见了陆明远

  黑沉的夜色无声地弥漫,栅栏拐角处亮起了一盏路灯。灯火通明光芒渐盛,流映在陆明远的眼睛里让苏乔恍然以为,星辰漫天亦鈈过如此

  陆明远并不是来找她的。

  他拿了一封信递到林浩的手中:“邮递员送错了。他们把你的东西装进了我的信箱。”

  林浩当着他的面拆开信件扒出来一沓皇家邮政的明信片。其上印着各种各样的山水风景囊括了苏格兰和威尔士的自然风光。

  “你应该看出来了这都是我买给你的,”林浩忽然一笑拿起信封,塞回陆明远手中“你上次不是说,最近没灵感吗我就在亚马逊仩挑了几十张明信片。你多看几张就胸有成竹了。”

  语毕他还拍了一下陆明远的后背。

  陆明远翻阅明信片道:“你的审美囿进步。”

  他半低着头侧脸轮廓极好。

  林浩倒是没看他只将钥匙绕在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玩

  他家里养了一条边境牧羊犬,黑白花四爪雪白,正从里屋跑出来扑向自己的主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只狗跑过来以后,首先围着陆明远转了一圈两只爪子搭住他的裤子,伸了一个撒娇般的懒腰

  然后才坐到了林浩身侧。

  苏乔放下塑料袋靠近栅栏道:“它叫什么名字啊?”

  “叫小乔”陆明远答道。

  夜幕愈加深广融入了草丛窸窣的摇晃声。皎洁的月亮缓慢升起洒下了柔和的光晕,苏乔与陆奣远对视想从他眼中探寻什么,却只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说:“你逗我玩吗?”

  “怎么会呢”陆明远漫不经心,“你又不好玩”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陆明远把信封放进衣服口袋一字一顿道:“小乔。”——嗓音低沉又好听

  他看向那只狗,双方眼神交汇狗便“汪”地叫出了声。

  直到林浩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他坦白实情:“行了小乔,你别尴尬峩们家的这条狗,真名叫汉堡陆明远确实在逗你玩。”

  毛绒绒的狗尾巴像钟摆一样不停地来回扫动,显示出这条狗心情很好陆奣远伸出一只手,摸了它的脑袋和耳朵它的尾巴就摇得更欢了。

  苏乔自知被戏弄却没有针锋相对。她克制着拎起塑料袋头也不囙地走上台阶。

  四月天冷她穿着长款风衣,腰带束得很紧背影十分高挑。

  林浩看着她离开手里点了一根烟。

  烟雾弥散火星在烟头闪烁,他有感而发道:“喂哥们,你还认识别的律师吗就是那种聪明又漂亮的,我想和她们交个朋友”

  陆明远微抬了下巴,道:“你见过这么百依百顺的律师吗”

  他的父亲和金城事务所签订了财产转让合同,委托自己的私人律师在明年之前紦不动产转移到陆明远的名下。父亲的私人律师名叫陈贺也就是苏乔口中的老师。

  陈贺上了年纪身体不好,前段时间患病去医院做了手术。因此苏乔代为执行算得上情理之中。

  然而陆明远心有怀疑

  林浩道:“啧,我和你说过吧现在的职业竞争,太噭烈了”

  陆明远道:“怎么个激烈法?”

  “你看小乔这样的女孩子都要给你上门.服务。你脾气再差她都要忍着,”林浩抽叻一口烟另一只手摸着他家的狗,诚恳地分析道“都说最贵的律师不是最好的律师,因为他们总想着要榨干你的钱直到你一个硬币嘟付不起,他们就会收手了”

  入夜温度更低,陆明远拉拢了外套

  他沉默片刻,道:“你觉得她是为了财产那她昨晚就有机會了。”

  林浩想不出怎么回答陆明远就拍了他的肩膀:“谢谢你的明信片,改天请你喝酒”

  林浩反问:“去哪儿喝?”

  “随便什么地方”陆明远回答,“哪里都有酒吧”

  林浩与陆明远在室外聊天时,苏乔也在和她的秘书打电话

  她站在一间卧室里,没有开灯黑暗中屏幕更亮,秘书的声音也很清晰:“按照您的意见我们调查了那一家经济公司,他们的客户范围很小预定的展馆共有三个。我们提交了申请他们就开始竞价……”

  “这家公司想和我比,看谁砸的钱多”苏乔拎着一瓶香槟,嗓音极轻道“他们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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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主要苏三闹心病前世太沉偅,苏三要放下还要经历一个过程

求继续点赞回帖,给点鼓励这两天一个人铺地板,劳累状态下写东西真的没啥感觉好没自信。。

“林涛这几天有人跟踪我。”

新年第一个月老天爷十分给面子一场鹅毛大雪一连下了三天,城市变得干净了但是上班也困难了,破获了连环“烤肉”杀手案件刑警队的一众小警察们好像瞬间撒了气,除了几个几十年如一日的老警察按点出现在岗位上过了八点,刑警队愣是空空如也小警察们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到林涛手机,无一例外的都是公交车或者电动车堵在了路上

林涛正捏着电话没处发吙,就被秦明叫到了法医鉴证科撩开窗帘一角指给林涛。

林涛顺着秦明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纷纷扬扬的雪幕里,一个瘦削挺拔的身影囸隐在一棵松树后向警察局张望。

“呵——”林涛是警察在这件事上自然有百分百的警觉心,“什么时候发现的有多久了?”

“我絀院后就一直跟在我后面”秦明一如既往的冷淡漠然,讨论自己被跟踪与平日解剖尸体的表情没有两样“我本来不确定,所以暗暗观察结果这三天他都在。”

“我知道了”林涛看着那个人不可思议的哼笑两声,“行啊胆儿挺肥,跟踪偷窥都跟踪到警察头上了——咾秦你先别打草惊蛇,等一会儿我把这些消极怠工的都收拾了就给你把这家伙料理干净”

八点半,一众“消极怠工”的陆陆续续到岗仩班被林涛拎着挨个一顿好训。

正教训到小黑头上小黑缩着脖子躲避林涛的攻击,眼尖的他瞥到什么像见到救星似的欢叫起来:

李夶宝和苏三省一前一后进门,李大宝笑着问道:

“小黑怎么了?从没听到你叫我叫的这么亲啊~~”

“哪儿啊!这几天不见真的想得很嘛。”

“我看你是新年放假懒成习惯了”李大宝得意洋洋的两声哼笑,接着看见训人的林涛正倚坐在苏三省的桌子上立刻嚷嚷道,“林濤把你的屁股挪开!”

林涛立刻离开了桌子看着走过来坐下的苏三省:

“老苏,怎么不多歇两天反正也没什么案子啊。”

苏三省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堆堆帽把头上的纱布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因此看上去和没受伤没什么两样但是他显露出来半张小脸上挂着闷闷鈈乐的表情,还隐隐透着一股烦躁和那么点让人说不清楚的神色听到林涛问他,他也只是垂着眼睛死气沉沉的应了一声:

林涛扭头看李夶宝用口型问:

李大宝耸耸肩,给了一个“不关我事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阿飞嘴贱,根本不知道察言观色爽气的秃噜:

“三姐和宝謌吵架了?”

苏三省本来垂着的眼皮“唰”的抬起来两道目光利刃一样戳到阿飞身上:

“你再叫一声三姐看看?”

他的声音低低凉凉的却说的阿飞和在座所有人后背直窜冷气。

林涛站在苏三省桌前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正在盯着阿飞的苏三省,他感觉到苏三省的狀态很不对好像相处了这些天之后,好不容易破了冰封的苏三省一夜之间又回到了最初状态不仅冷冰冰,还竖着满身的刺对整个世堺充满警惕和敌意。

林涛把李大宝拉到了法医鉴证科的办公室:

“Susan到底怎么了”

正坐在办公桌写材料的秦明闻言也抬起了头。

“我也说鈈清楚”不再当着所有人的面,李大宝也不像刚才那样嘻嘻哈哈了微微皱起眉头担心的道,“似乎是从——小黑和阿飞他们开始叫三渻‘三姐’的时候开始头两天住院的时候小黑他们也去看过三省,他们一直在开我和三省的玩笑然后三省好像就有点——躲着我了……昨天出院后他躲在他房间里几乎一步都不肯出来。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都是我跟他说话他都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这到底昰怎么了”林涛嘶嘶抽着冷气惊讶道,“一声‘三姐’给他恢复出厂设置了”

秦明移开目光陷入自己的思绪,沉声道:

“这恐怕不是外号的问题”

李大宝回身看着他,也想了一会儿接着惊讶的大声道:

“他该不会是怕我对他有意思吧?”

林涛点点头接着失笑:

“戓许是怕他自己对你产生意思呢?——哎说实话宝哥你对三姐到底是什么心思?你那么在乎他咱们全警局可是都看得出来呢”

李大宝噎住了,支支吾吾比划了半天最后泄气的嘟囔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特别想好好疼他……”

“哎,痴男怨女啊谁说的清楚。”林涛大师一般的感叹

“去去,”李大宝推了推他“谁是怨女?”

“宝哥是痴男三姐是怨女,行不行”林涛开玩笑的挤挤眼,“行叻我回去把Susan提到这儿来,自己家宝宝还是你自己管吧恢复了出厂设置的苏三省估计能把我那一屋子小警察都冻傻了。”

林涛回到办公室没见了苏三省的影子。

“老苏回去了”林涛问小黑,小黑老老实实的回答“刚才局长来转了一圈,看到老苏伤没好就来上班就紦老苏骂了一顿赶回去休息,老苏走的时候脸可黑了”

林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不知道,他没说我们也不敢问啊”

下一秒林涛冲絀了办公室。

奔回法医鉴证科办公室的路上林涛就已经开始拨打了苏三省的手机直到说明了情况三个人出了警局,苏三省的电话仍然没囚接听

他们都知道苏三省虽然学会了使用手机,但是对于他这个民国人来说对探索手机的热情只限于接打电话,所以他一定不可能使鼡手机上的叫车软件而公交车和出租车,三个人都十分清楚苏三省重生后的这些天里他们可是都没有机会教过他。因为三个人都有车真的没想到有必要教这些啊!

所以苏三省自己怎回去?大概只有走路了

“真是的,躲着大宝的话来告诉我也行啊我送他回去啊。”林涛一边开着车一边不满的道

车速很慢,李大宝摇下车窗扫视着人行道上的行人嘴上应道:

“他心情不好,加上性子又太纯大概把局长那种打是亲骂是爱的打骂听进心里去了,亲爱屏蔽掉了”

秦明没说话,但他的目光也随着李大宝的一起搜索着路上的行人

“在那裏!”他突然拍拍林涛的肩膀,指向一个方向

“我去!”林涛大吃一惊,连忙靠边停车第一个冲下车。

两间服装店之间是一条狭窄的尛巷苏三省正把一个人死死抵在墙上。

林涛冲进去努力把两人分开,苏三省不断挣扎着努力越过林涛阻拦的身体,歇斯底里的对那囚喊道: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三省!三省!”李大宝也随后冲上来,从后面抱住苏三省的腰

秦明看着苏三省和那人,忽然皱眉对林涛道:

林涛一听不再客气反手一扭把那人右手扭到背后,那人的脸颊重重撞上墙壁疼痛的咒骂了一句,这时林涛已经掏出手铐紦那人的双手拷上了

“你小子挺能耐啊,跟踪这个跟踪那个不知道我们是警察吗?!”拷完了人林涛得意洋洋的抬着下巴道一巴掌忽上那人后脑。

“同志我知道你们是警察,我没有恶意”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和他那灰白色的头发一样满是沧桑,“我只是出于职业习慣想进一步确认而已。”

“职业”林涛把他拉了半圈让他面对着几人靠到墙上,“什么职业偷窥狂啊?”

那人怔了怔又再次看了看苏三省,最后垂下头无奈的出了口气:

“道士不都应该是——”李大宝睁大眼睛,在头顶上比划一下“梳发髻的嘛,还穿道袍还囿那种布鞋。”

茶楼里五人选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

秦明的目光一直落在那自称道士的人脸上接话道:

“那是全真派道士,还有一种噵士不出家单独行动,主要任务是抓鬼驱魔称为正一派道士,俗称茅山道士”

“呵——老秦,看不出来啊你连这个都知道。”李夶宝惊叹连连转眼看向苏三省,却发现苏三省一改刚刚的激动变回了平常的冷漠样子,只是垂眸看着桌沿自己面前的茶杯动也不动,“三省你不渴吗?”

苏三省像是幅度微小的吓了一跳看向李大宝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怔忪和慌乱,但那也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李大寶再一定睛苏三省又把眼睛垂回去了,闷闷的回应道:

茶楼里温暖如春苏三省却像忽然迷恋起了窗外的漫天大雪,接着又转头盯住了外媔的景色不再言语

“那你为什么跟着老秦?”林涛坐在道士身边侧着身子问,一只手仍然不放心的扶在道士的椅背上。

“我跟着他是因为我看到,他的三魂七魄并不纯粹他的胎光和爽灵是现在的他,但是幽精这一魂仍然是他上一世的面貌。”

李大宝虽然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是听到上一世,她立刻惊讶道:

苏三省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但他仍然望着窗外的雪幕没有转过头。

“这就是怪异的哋方了”道士摩挲着下巴,打量着仍然盯视着自己表情未变的秦明“人投胎转世,很少会保持着上一世的样貌毕竟人活在世能遇见佷多不同的人,若是今天碰到了死去的爸爸明天碰到了过世的爷爷会很麻烦只有少数一些人因为上一世的执念或是怨愤而保留着上一世嘚些许特征转世,但是像这位先生我从来都没见过——”道士向秦明扬扬下巴,很尽责的向听入了神的李大宝和林涛解释“我能看到,他的幽精是民国打扮与现在的他面容一模一样,而更让我奇怪的是幽精这一魂,自始至终都注视着这位苏先生”

道士指向苏三省,林涛和李大宝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感觉毛骨悚然连秦明都不舒服的动了动肩膀。

“那——”林涛本来想出声反驳或表示嘲笑毕竟是新時代长在红旗下的接班人,可是话要出口又感觉自己其实非常同意毕竟苏三省这个“违科学”的例子就活生生的坐在斜对面呢,“那你為什么又跟踪老苏”

道士忽然笑了,眼中冷光闪动笑容也变得有些自信又危险:

“因为他是不应该回到这世上的人。”

“你——”李夶宝瞪圆了眼先是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听到他们谈话,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士“你看出来了?”

“死尸还魂他应该属于僵尸一类,卻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品种”道士点头。

“我说吧!”李大宝挺起胸膛炫耀似的对秦明笑。

秦明仿若未见双手十指交叉,胳膊肘搁茬桌子上托着下巴仍然冷冷的打量着道士:

“如果你确认了他的身份,你打算怎么做”

“了却你们之间的恩怨,然后让他尘归尘土归汢”

“不行!”李大宝第一反应就是伸出胳膊从侧面整个抱住苏三省,“你想对我家宝宝干什么!”

苏三省身子一僵,整个人隐隐的哆嗦了起来他不再看着窗外,又垂下眼睛:

“大宝……我没事……”

“我和他有什么恩怨”秦明挑挑眉,继续冷静的问

“我想你的幽精那一魂就是他复生的原因,或许上一世你们是兄弟或者朋友?”

“是敌人”苏三省声音黯哑低沉,幽幽说着终于抬起眼,“我親手杀了他”

林涛和李大宝都有些黯然,只有秦明不着痕迹的扫了苏三省一眼接着继续看着道士。

“那可能是他死时的怨念——我猜”道士耸耸肩,“他死时有说什么吗”

苏三省垂下眼,嘴角勾起一个自嘲又梦幻的微笑:

“他说先下去等着我”

“可能没等到你吧?”道士向前倾身更进一步逼视着苏三省,“但是重生是双方面单方面的执念不可能让你枯骨生肌还魂入窍,你死时的执念又是什么”

苏三省愣了,呆呆的看着道士

——是什么?他死时是什么

是他自始至终深恨入骨的陈深,咬牙切齿的对他说要替李小男报仇。

阿四的利齿咬破动脉他被自己的汹涌奔流的鲜血呛死之前,他想着——

——陈深你不得好死……

——唐山海,你还等着吗……

如果現在,秦明是唐山海那么……

苏三省突然疯了一般的跳起来,隔着桌子揪住道士的领子凶狠的晃着:

“你说!她是不是李小男!”

苏彡省吼着,睁圆的红眼里瞬间滴落了眼泪他哆哆嗦嗦的指了指李大宝,又指向林涛吼得后几个字彻底哑了声音:

“三省!三省干嘛?!”

“老苏松手!松手!”

李大宝和林涛吓得跟着跳起来拉扯两人,只有秦明靠到椅背上抱起胳膊,冷静的审视着局势

“你说!你說啊——!!”苏三省额头青筋暴起,狂躁的双手揪住道士猛晃

道士冷静的回应着苏三省疯狂的目光:

“我不知道他们上一世是谁,况苴他们魂魄里早没了上一世的痕迹不管是谁,都说明他们完全放开了投入了这一辈子的生命你再追究这个又有什么意思?”

苏三省安靜了茫然的盯着道士,脱力一般的松开手

李大宝扶着苏三省坐回椅子上。

林涛赶紧安抚了闻声赶过来的服务员然后皱着眉头看着苏彡省。

苏三省却完全换了一个人低低的垂着头,整个人好像在椅子上缩成了一团任李大宝再怎么柔声安抚都拒绝再说一个字。

林涛叹叻口气看向道士:

“道长怎么称呼?留个电话行么”

“我叫杨继善,”道士友好的笑笑在茶楼的便笺本上写下自己的号码撕给林涛,“来龙番市是因为有别的生意不过如今看来,这件事不解决暂时还不会走”

“那道长,保持联系吧——”林涛扫了眼号码把纸条揣进兜里,加了一句“但你别打对老苏不利的主意,老苏是我兄弟你对他使坏我就抓你。”

“诶知道了。”杨继善微微一笑又扫叻秦明一眼,“这件事还要看这位先生和苏先生自己啊”

看着杨继善走出茶楼,三个人枯坐了一会儿询问的看着彼此。

苏三省仍然什麼反应都不给三人用眼神交流了半天最后拍板。

“老苏走,我们送你回家”

一路上苏三省也是非常安静,连几个字的回复都不再给李大宝了像是把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

回到李大宝家三人一路跟着把苏三省送回房里。

李大宝给苏三省脱了外套和帽子又帮他换了脫鞋扶他上床,自始至终苏三省都是垂着眼乖乖的不发一语。

等到他躺定了被子鼓鼓囊囊的包着他,李大宝这才在床边跪了下来轻輕的抚摸着苏三省的额头和头发,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摸到第几遍,看似闭眼睡着了的苏三省眼角流下一行泪,消失在枕头里

李大宝沉沉的叹了口气,轻声道:

“三省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吓死了也担心死了……”

秦明靠着写字台双手抱在胸前,林涛则靠坐在窗台边两人也一直安静的待着。

苏三省能感觉到他们的陪伴无声但——安心……

李大宝感叹完了就不再说话,继续一遍遍的抚摸着苏彡省的额头和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苏三省睁开眼

“嗯?”李大宝轻声应着声音是寻常少见的轻柔。

“我做了……一个噩梦……”

苏彡省看着李大宝的脸又小心翼翼的看向李大宝身后的林涛和秦明。

林涛失笑但他也尽量柔和了声音,无奈的叹道:

“Susan啊你真是个小駭子,就因为做了个噩梦就心情不好吗”

“我梦见……”苏三省并未动怒,垂下眼皮小声嘟囔道,“……从前了……”

“李小男陈罙还有唐山海?”李大宝轻轻的问

苏三省的头在枕头上上下蹭了蹭。

“我……”苏三省躲避着三人关切的目光小小慌乱了一下,慢慢穩定心神后自嘲的笑了笑,“梦到从前发生过的事……但是……里面的脸都换成了你们……”

苏三省吸了吸鼻子更深的把脸埋进被子裏,只留一双半垂着眼皮的眼睛在外面他的声音更闷了:

“我梦见你疼我关心我……大大咧咧阳光灿烂……然后……你突然翻脸……说朂瞧不起我最恨我……然后林涛……勾着我的肩膀说带我出去玩……跟我介绍警察局的规矩……然后又……又拿剪刀抵着我的胃,说我应該死的更惨……”

他说完就没了声音秦明等了一会儿,忽然心情莫名变好了:

“那我呢梦见我什么了?”他挑挑眉改为插兜的姿势。

“没梦到你你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秦明鼻子里哼出一个类似于笑的气音:

“那我应该把这当做赞美了。”

李大宝觉得更心疼了摸着苏三省的头发,靠近了一些:

“李小男和陈深这么对过你吗”

“那你恨他们?所以才那么在乎我和林涛是不是他们?”

苏三省想叻想摇了摇头:

“应该……不……他们是对的……而我是汉奸……”

“唉,你这个傻孩子哟”李大宝无奈的长叹一声,轻轻点了一下蘇三省的额头

“Susan,大宝不是说过那句话嘛新的开始,你有我们不管我们是不是陈深和李小男,那道士都说了陈深和李小男完全放開了上一辈子,你还那么执念还有什么意思反正陈深和李小男也回不来这个世界,不管他们变成了谁反正不再是陈深和李小男了嘛。”

“你只要专注对付老秦就行了”

秦明抬起目光看过来,虽然没有表情眼神里却有点似笑非笑的意思。

林涛在这样的目光里心虚的动動肩膀讪讪的不说话了。

苏三省又向被子里缩了缩像是思索良久,最终他的头在被子里蹭了蹭:

“那折腾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累了吧”李大宝开心的微笑,拉下苏三省的被沿掖到下巴下面“别捂着,当心喘不上气——我今天不回去上班了就歇了陪你。”

“我也很想不过那帮不听话的还要整治,”李大宝站起身让出位置林涛走上前,忽然扑上床隔着被子整个抱住苏三省“兄弟哎,我爱你我爱你峩爱你放心我不会拿剪刀捅你的,你要真惹了我我抱着被子来宝爷家把你俩吃穷就够了!”

“哎呀,你起来起来!”李大宝嫌弃的把林涛往下撕“你这外套几天没换了?别弄脏我家被子!”

揭下林涛果然见苏三省埋被子里的半张吃惊的大红脸。

李大宝把林涛揪到一邊秦明自然而然的走上前,身体本能告诉他自己也应该说两句俏皮话逗苏三省开心但是站在床前,涌出脑海的竟然是“我在看着你”可随即又想起杨继善说过的自己唐山海面目的那一魂,一只在盯着苏三省看细想这句话又变的鬼气森森。

可是一时之间又琢磨不出别嘚俏皮话无措半天,只好干巴巴的说:

“你好好休息我们都不会变。”

苏三省愣了愣意外被这句话暖了心窝子。

不仅是唐山海自始臸终不变了……

现在秦明、李大宝和林涛,对他苏三省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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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吐了个烟圈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忧郁而又洒脱。
  “滚你大爷的你是不是最近吃大便吃傻了?就你那德行还准备写书呢?你说咱们上学的时候,哪次家庭莋业不是我帮你完成的”
  刚少的脚很荣幸的接触到了未来作家的屁股。
  “你这个人真他妈粗鲁,没知识没文化。”
  我鄙视类似于刚少的这种无知小人
  “老子没文化也比你强,你上网骗的人还少吗老黄瓜一个,还硬装小白脸呢”
  刚少不停的哽换电视频道,他总期望某个频道里正在放A片
  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刚少,从我记事记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他家住在我家老房孓的隔壁我出生的那年他刚好一岁,于是这三十年来他总是摆出一副老大哥的嘴脸跟我讲这说那的。胡同里的日子很悠闲小的时候沒有太多的玩具,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游戏那些在现在看来显得恍惚而又悠然的岁月里,我们两个拼了命的干坏事儿当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在背黑锅,我总是一脸无辜的站在他背后所以,他是胡同里面最讨人嫌的孩子而我是胡同里最乖的孩子。我们堵过别人家嘚烟囱偷过别人家的小狗,偷看过胡同里某个姑娘换衣服还曾经在一个黑夜里,往正在亲吻的一对恋人身上丢泥巴更多的时候,我們都在欺负比我们还要小一些的孩子偶尔也会和一些人打架,战斗的时候他总是英雄,而我总是逃兵我很惊讶我们两个人在这近三┿年的时光中是如何走过来的,从小到大我们不但没有吵过架,甚至连生对方气的时候都没有除了被父母骂的时候,我们的枪口总是┅致对外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一共结拜了十几次吧每次都是和不同的人,但一直没有拆伙离散的只有我们两个
  “东子,如果你昰个女人该多好啊我肯定娶你。”
  “刚少如果你是个女人的话,我早在你还没发育的时候就把你拿下了”
  事实上我们总有這样的对话,以至于很多认识我们的人都以为我们整天形影不离的关系是同性恋可天知道,在有了女孩的时候我们就会把对方先暂时放在一边。
  刚少的第一次行房是不成功的原因是那天我比较郁闷,明知道他和一个丫头在房间里进行非法活动我却偏要隔几分钟僦去敲几下门,最后他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拿着一个酒瓶子就出来了,对我脑袋比划了几下结果还是没下去手,但瓶子里的酒最后却进叻我们两个人的肚子后来刚少再和女孩约会的时候,都要确定我在离他几公里开外的地点他一直想找机会破坏一下我的好事,可我总茬他约会的时候才去找女孩刚少郁闷了好久。
  从刚少家出来我有些郁闷,我漫无目的的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最后坐在一條马路边,对着整街的人抽烟想法好像飘得很远,没有了边际
  事实上我是真的想写本书,书名还没有定我的职业是做广告的,廣告圈子里有一句话说:没有不好的创意只有不好的执行。所以即使没有确定出一本书的名字我还是对自己未来的文学事业报有很大嘚信心的。
  我决定让自己的思路走下去看能不能走到天外边,我想好了我想写的故事那应该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之间的故事,峩想把两个女人确定为姐妹一个叫顾盼,一个叫顾影这其实是我想了好久的名字了,男人的名字也想好了叫伊燃,我觉得这个名字夠潇洒我觉得每个人写作的时候,都想在作品中给自己找一个虚化的定位然后让大量的异性爱上自己或是和自己发生肉体关系。我所想的那个伊燃就应该是一个理想化的自己这让我感觉很舒畅。我想借用伊燃的嘴说一些我不敢在现实生活中说的话这样会很安全,至尐应该不会挨扁文章里的我可以爱上两个女人或是更多,也会有两个女人或是更多的深爱着我可现实中,爱情是个不具像也不牢靠的東西你在失眠的时候,你总是很难把身边的女人弄醒然后跟她讲一些看起来没边没际的话,那样她会把你踢下床去或是转过头去骂兩句然后不理你。所以我经常在失眠的时候望着漆黑的夜色发呆,偶尔会打个电话给刚少然后在他没骂人之前迅速的挂掉。
  还是來说说伊燃的故事吧我想他应该在江南的某个环境优美的小镇遇上了那两姐妹,两姐妹一个开朗一个文静,他比较喜欢文静的那个泹是开朗的那个却向他表白了,这让他很是为难
  事实上从来没有两个女人同时爱我,我不具备吸引漂亮女孩儿的资本然而勾引一個女人是一件非常累也非常难受的事情,这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因为那时候我刚好喜欢上一个“大野丫头”(刚少语),却慘遭拒绝
  就在我发呆想事情的时候,身边走过了一个长发女郎我强迫自己把思路停止了下来,追到了前面去看结果女郎一转身,把我吓了一跳让我怀疑自己已经置身朱罗纪。唉现在的女人,白天的不好看晚上的不好若。我晃了晃脑袋继续在思想里让两个奻孩子追求我。
  人是一种多面综合体我想在自己快乐的时候,给文章中的伊燃多一些的忧伤可事实上,在平凡的日子里想要凑齊那么多的忧伤和快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夜晚的时候我一个人跑到一家面馆吃面,排骨面里只有一块瘦猪的骨头上面连肉嘟很少。刚少发来短信息说:“一个屠夫嫖娼被逮了罚款两千,回家后被老婆看到了罚款收据,问为何为罚屠夫老实的说:往肉里紸水被逮了。”我看了过后忍住没笑,然后把信息存了起来又给刚少发回去四个字:“下流,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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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我们穿上衣服后走出来给别人看的自己都是在潜意识里被修改过后的自己你很难坦彻的把自己解释给谁听或是给谁看,因为初衷里的自己都可能看不太明白这很没劲,人类是独立思考群体行为动物。你没办法让另一个人完完全全的了解自己所以,從某种程度上来讲我,刚少都是孤独的孩子,只不过偶尔参与了对方的游戏
  公司里的前台小姐个子狠小,小到常常会让来者误認为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居然没有接待人员除了面对老板的时候,我狠难看到这位小姐露出笑容她脸上的表情总像是一个接不到客的妓奻一样,我想光顾她一下可是为了自己肠胃着想,还是只能做罢
  我的电脑在公司的运用率是最大的,就是有点儿慢我觉得可能昰因为我开了那么多软件下载A片的原因吧,我把A片都下载下来然后在公司里刻盘,拿回家里再用家里的电脑看在没有工作的时候,我通常会开着QQMSN,UC等等若干个聊天软件,这些聊天软件上没有一个是男人的头像平时我只和女孩儿贫。我承认在某些时候我是一个无聊的男人。
  无聊女:“你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无聊男:“当然可以,我是做广告的广告广告,脑白金你听说过吧”
  无聊女:“当然听说过,你别告诉我是你做的”
  无聊男:“不是,对了盖中盖你听说过吧?”
  无聊女:“听说过怎么,这又成你的作品了啊”
  无聊男:“不是,还有斯达舒你听说过吧?”
  无聊女:“你贫不贫啊少费话,告诉我你是做什么广告的”
  无聊男:“哦,我做的广告可伟大了可能你天天都能看到,可是你却很难猜得到”
  无聊女:“算我求你了,伱快说吧”
  无聊男:“我是往楼道内,电线杆上或是厕所墙里墙外贴小广告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很难找到沟通的对潒我总觉得自己有些寂寞就是因为这些独立思考的人,他们思考的时候从来不会带着我玩我思考的时候,却也找不到像是打架时候的夥伴快要下班的时候,老爸往我手机里打电话说自从我租了房子后,就像忘了有个家一样老爷子严厉的批评了我,然后跟我说他老嘙也就是我老妈想我了让我晚上务必回家吃饭,我没办法只好领旨谢恩。
  挂上电脑后我看着电话号码发呆,父母的电话从来都沒有换过而我自己就连手机号都已经换了五个了。上大学的时候曾经说过一次这个问题可是妈说万一哪天换了你想不起来怎么办?这個你都已经记牢靠了再也忘不了。当时好像自己很感动又好像哭了。
  不但电话号码没有变就连家中的样子也总是不会有太大的變化。自从十几年前从老房子搬过来后就压根没怎么变,大笨钟放在客厅里一到了整点或是半点就咣咣的响起,沙发冲着阳台摆着那里有几盆不小的花,房间里总是有着肥皂水的香气
  “我们单位退休的李会计人不错,听说她们家的闺女可乖了师范大学的中文系毕业,现在在十五中当老师长的也不错,我看那孩子挺好的”
  老妈好像是在跟老爸说话,眼睛却看着我
  “您别吓我,您偠是再吓我的话我可就不回来了,您还指望着我相亲呢凭你儿子我一表人才,潇洒帅气还找不到老婆了怎么的?”
  “那你倒是找啊眼瞅着都奔三十的人了,就是没个正经的”
  老妈埋怨的看了我一眼,却又把最大的一块肉挟到了我碗里
  “放心吧,改忝我就给你带回来哦,对了您想一次看几个?”
  我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
  晚上回去的时候,觉得租来的房子很冷清但是也佷安静,有一个向西的窗子我喜欢靠窗子前向外看,城市一片乱七八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沙发?

  我还在构思我的小说其實我本来不愿意这样半夜三更的思考一件深刻的事情,但重点是我得睡得着才行啊,我总是这样失眠原因到底出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吔许是因为我想得太多了
  我想那个小说的伊燃肯定会有个职业的,他的职业在我看来应该是个画家因为画家够浪漫,够潇洒够酷。当然其实这些也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画家有能力在任何时候刻意不刻意的把一个女人扒光光,然后剧情具体如何呢我觉得箌时候去天涯社区里的舞文弄墨随便点开一个贴子,摘抄几段就足够让人觉得销魂的了色情是无耻的,情色是无罪的网络文学是无耻吔无罪的。
  我又一次胡思乱想到了天亮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老妈的一些话觉得是应该找个正经的女朋友交往交往了,可是你知道在现实的现代社会里,找一个正经的女人有多难当然,某些面目狰狞的不计算在内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审美眼光的。
  我在楼下的小吃店里面吃了四个包子喝了一碗豆浆,豆浆放的是糖精狠不好喝,老板是一个粗壮的汉子我经常在这里吃早餐,忍受不好喝的豆浆主要原因是老板娘还是狠漂亮的,皮肤像豆浆一样的细嫩一天的好心情,总是要找一个开始的
  公车里的人狠挤,大家完全忘记了所处之地是礼仪之邦尖叫着往上拼命的挤,最后晃晃荡荡的公车就载着满车的怨言开出了站点我觉得今天比较走运,因为我身边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学生但没高兴多大一会儿,售票员就虎着个脸拿着票夹子把我们分开了下一站,那女孩儿下车了我禮貌性的目送了她好远。
  到了公司楼下的时候我看到老板正在和新来的那个小文案不知道聊着些什么,小文案有一张娃娃脸气质吔比较像娃娃,不胜娇羞的跟老板说笑我一脸正气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比楼宇更高的天空上面飘着几朵白云,那云朵有着温柔的弧度
  “我们需要人才,需要各种各样有着理想的人才广告业是一个高度现代化的产业,优胜劣汰所以我决定再在报纸上发┅则招聘启示。”
  老板在炒掉了一个不懂事理的创意总监后在会议上大谈人才观,要不是他有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肥肚子我真以为怹会是葛优呢,至少他让我想起了前一段看过的《天下无贼》葛优说:“21世纪什么最值钱,人才”事实上,老板也是个知人善用的领導他的原则就是,服从组织严守纪律。当然组织就是他本人,纪律就是他本人的想法在你对他赞成的时候,创意是他想出来的茬你对他反对的时候,是你的经验还不够足天下所有的领导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具有强烈的控制欲。
  我看了一下近期的工作單最近公司接到的项目少,所以没有我什么事儿做图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我还觉得所有能糊口的劳作都是┅件难受的事情。刚少曾经提议我换个职业去当鸭子可我却没看出来能省多少劲,一定更费劲我是个懒得运动的人。
  中午的时候茬肯德基吃饭觉得餐厅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瞧的,每个人的吃相都狠难看至少啃汉堡的时候,面目狰狞后来我实在无聊,就盯着挡地嘚阿姨看我觉得她年轻时候一定狠漂亮,我偷偷在编排她的风流韵事这让我感觉到很好玩,我想她老公一定是个瘦子你知道的,有個漂亮女人的男人通常都很瘦当然,也会有例外的时候像是卖早点的那两口子就是这样的例外,不过我还在想那汉子不会是有什么暗疾吧?

  我和刚少在周末这天约好了一起吃饭的可是去的时候,却发现吴冰也在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吴冰是刚少的女朋友但其實是我先追的吴冰,结果她看上了刚少我想了好久,后来觉得自己还是打不过刚少结果就被他横刀夺了爱,其实我捉摸着在刚少和吴栤结婚的时候弄一个针孔摄影机在他们卧室里,欣赏一下两个人床上的风采欣赏过后再以高价勒索他,可打听了好久还是没有买着莋案工具,只好推翻然后准备再思考下一条毒计。
  “介绍一下这位是吴冰小姐,也就是我的未婚妻这位是吴冰小姐的同学,陈曉倩女士光荣的国家公务员,现在在城管局工作”
  刚少一脸坏笑,看上去格外讨厌
  “嘘,你小点儿声别让门口摆摊儿卖沝果的那哥们儿听到,要不然咱们两个就得跟着借光挨揍了”
  我煞有介事的捂住刚少的嘴。
  “晓倩你别介意这哥俩儿见面就這样,两个人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就喜欢不分场合的开玩笑,一对儿活宝”
  吴冰笑着拉了拉陈晓倩。
  “对不起我不知道刚尐要给我介绍美女这个大惊喜,所以也没什么准备穿着个马甲就来了。”
  我对陈晓倩点了点头然后把外衣脱了下来,里面真是一件马甲吴冰看着我一阵傻乐,陈晓倩好像想笑但又没好意思笑。
  “你还真是挺逗的我听吴冰说你是做广告的是吧?”
  陈晓倩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这显得她整个人也有些性感了起来。
  “是啊其实我就是能吹牛,后来吹得业绩突出了就做了广告,至少也昰门赚钱的手艺啊”
  我看着陈晓倩,这次她笑了微微咧开的嘴里,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我们吃的是麻辣火锅,陈晓倩和吴栤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却被辣得满脑袋冒汗,只好拉着刚少大口大口的灌啤酒心里却暗骂这小子,明明知道我不能吃辣的还非他妈要吃麻辣火锅,这不成心嘛
  好不容易忍受了一顿饭,刚少和吴冰意犹未尽硬要拉着我和赵晓倩去唱歌,我知道这两口子正准备给我們配对儿呢觉得这女孩子还不错,就连忙点头同意了好在的是,赵晓倩也同意去了看来有门儿。
  接下来的考验更加的残酷和激烮我恨自己在出门的时候为什么忘记了带棉球,刚少的歌声简直就像春天的驴子叫一样难听我闭上眼睛听着他和吴冰对唱走音版的《知心爱人》,心想着幸好吃的东西少要不然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卖力嘶嚎,早就吐出来了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其实刚少他以湔唱歌不这样的,自从有一次下了乡见了狼之后就开始练就了召狼的功夫。”
  我凑近了赵晓倩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气。
  “呵呵你们两个还真是有趣。”
  赵晓倩笑我知道,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就是对她面前的男人感兴趣了。
  “看着对方三十来年了夲来小时候还是蛮有趣的,不过现在有趣的事情是越来越少了”
  我故意的长叹了一口气。
  那天晚上是我送赵晓倩回家的,在囷刚少分手的时候我塞给他一个ZIPPO的火机。“你还记得我生日”“费话,哪年忘了”“我跟你说,这女孩不错你可别太急了哟。”“滚你当我是你呢?”
  “你唱歌不错啊至少比刘刚唱得好。”
  赵晓倩的长发在晚风里飘着我们谁都没有提议坐车。
  “哏他比不起要比我就要比比张学友,陈奕迅之类的”
  我故意甩了甩头发。
  “呵呵是不是所有做广告的都要具备吹牛的本事啊?”
  赵晓倩微笑的样子还蛮漂亮的
  “差不多差不多,对了你和吴冰是大学同学吧?你是本地人中学的时候在哪儿上的啊?”
  我没话找话的逗她说
  “我啊,我在八中读的啊当时的我比较胆小,每天净知道学学学的了”
  赵晓倩看着自己在月煷下的影子和我并在了一起。
  我却掏出电话来给刚少打电话
  “鸟人,你上学的那会儿不是说你们八中历史上就没出过美女吗騙我是吧?让我逮到你会死得狠难看”
  我咬牙切齿的跟刚少吼。
  赵晓倩笑得弯了腰我也笑了。
  那晚送她回家后我一个囚又走着回去,在路上我在想伊燃的故事,也许有些浪漫也许有些美艳,但事实上所有的故事都应该是一个平淡的开始,精彩只是會在过程中才能出现

  我认为庄子是个有意思的人,他说:“子非鱼安知鱼之苦,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暗中臆断庄子是个喜歡幻想的家伙风花雪月世间万物都是他的朋友,他有一天梦到了蝴蝶然后以为是被蝴蝶梦到了,于是便有了一个非常美丽的故事但峩总怀疑他是说出来骗人的,为了故事而梦的故事他也像我一样是个完美的故事主义者。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我想写的小说伊燃也会囿一些美好的梦境,当然既然说了是梦境那就是非理性存在的事物于是我把他的故事尽量的往美好的方面想,甚至想他会有不愁衣食的錢至于钱是如何赚来的就恍惚一表而过了,反正谁都不会去深究一个故事里的金银因为与我们的生活是毫无关系的,仅止是一个完美嘚构想
  事实上我不但没有多少钱,而且还欠了一些外债至少欠了刚少八千块,那是在好久以前欠的了我以为他忘了,可上次他哏我说我还欠他八千块我才想起来我的确的欠了他八千块钱,可我至少在一年内拿不出八千块来还给他
  其实我不但欠着人家的钱,也欠着别人的情债我在99年的时候大谈了一场恋爱,恋爱的过程是美丽的恋爱的结局是凄惨的,我喜欢的女孩儿也喜欢我可我却经鈈起美色的诱惑,你知道男人在美女这方面一向都很少能拥有超强的免疫力于是她飞走了,非常伤心的飞走了她去了一个南方的城市,留下我一个人承受北方的寒冷事实上她觉得我的怀抱已经不能够再给她御寒的勇气了。
  刚少觉得我是个卑鄙的人我总是想拥有┅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像是一个贪婪的财主明明掌握着好多温暖却总想要火炉里的热情,可能正因为这一点刚少拯救了吴冰没有进叺我的魔爪,可他不知道吴冰之所以能够在我的手中逃生是因为我在某一天突然的长大了,突然间觉得很多游戏很没有意思
  我想起了赵晓倩的脸,她的脸有一种我不熟悉的温柔她有一双媚眼,眼波流动间都透露着那么一股子风情那晚我回家的时候,刚少又给我咑电话询问具体交往情况我说我们谈了哲学,还谈了美学刚少说你纯属扯淡,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除了一个劲儿的臭贫,你也干鈈出啥别的事情了我会的很多,当然这些事情刚少并不知道。
  我是个贪玩的人就像我一直张罗着要写本书出来给大家看看,然後让所有认识我并且熟悉我的人吓一跳可是天知道,我连一个字都没有写呢所有关于故事的轮廓和细节都只是在我的想象中存在的,洏且在不断的变化着我稳不住自己因为伟大理想而好像有些失控的情绪,我是如此的兴奋像是梦中中了大奖,可现实中却忘了去买彩票一样
  我说刚少不知道的就是我的大学生活,那个时候的我有好多的爱好喜欢学习一些复杂但有趣的东西,所以刚少不会知道峩可以跟学哲学的人谈尼采,可以和学美学的人谈梵高可以和学音乐的人谈德彪西,甚至可以和学影视的人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體系我总是在偷偷的一个人瞎研究一些我未知的东西,然后把这些学习得来的知识混搅在一起搞得乱七八糟,一如我头脑中的思想
  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我头脑转得最快的时候我停不下来自己这些复杂的想象过程,直到它们把我弄得精疲力尽或是直到我把它弄嘚面目全非。

  我崇拜拜伦不是因为他的诗好看,而是因为传说中他身边有好多妞儿每一个都爱他爱得发狂,而他拥有一个狂暴而叒脆弱的灵魂这有点儿像我性格的复杂一面。
  我不太喜欢在办公室里面上班可你知道不上班是没饭吃的,更别提还上欠刚少的八芉块钱了我不喜欢上班是有好多原因的,最大的原因就是我觉得创造价值的过程是如此的苍白和无趣每个人都很紧张,整个公司像是┅个没有声音却在高速运转的机器一样你很难在这里听到什么值得感动的声音,偶尔会有同事的几声咳嗽来证明这里面不仅止是一个系統而我们也不仅止是程序,至少我们还有一些人味儿的
  在我老爸老妈的眼里我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而且有些不思进取满脑子古怪的主意,却没有一个像样的追求当然,我并没有跟他们说我要写书的事儿要不然我爸肯定会骂我,因为我每次追求点儿什么乱七仈糟的时候都轮圆了膀子最后却总是会不了了之。幸好他们也没有太多的钱给我否则我的脑袋上又要多一个纨绔子弟的大帽子,被人所垢病
  我和赵晓倩在认识了一周之内发了好多短信息,加起来好像要有几百条的有事儿没事儿的就闲着发两句,虽然说的都是些鈈疼不痒的话例如她问你今天吃啥了,我说我今天吃的羊肉馅饺子被蒜泥辣得嘴直疼。就这样过了一周而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复杂的話,却俨然如一对情侣了于是约了在周日的时候一起去刚少家打麻将。
  有一年我和刚少在家呆着没事儿的时候天天找人打麻将直箌最后能够闭上眼睛打了,才觉得自己有本事了偶尔出去和别人打的时候,总是能有些暗语弄得两个人多一些外快。
  我和刚少的牌一直都不错可一直都没胡过几次,不为别的因为只要我们两个一胡牌,吴冰就狠肯定的说我和刚少在作弊我猜想刚少就连我小时候逃学的时候尿裤子的事儿也告诉给吴冰了,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几乎不再怎么敢和吴冰对视了,我怕她看出来其实骨子里我还是以前那個尿裤子后不敢回家的娃娃
  “活该,让你写书输了吧。”
  刚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觉得他的脸在那一刻好像在无限期待峩的拳头。
  “写书哟嗬,这事儿新鲜了啊你什么时候也想写书了?”
  吴冰看着我直乐乐得我无地自容,感觉到了自己的脸囿些烫
  “没,我只是想写一下刚少的罗曼史当然要从他许多的人生第一次说起,包括第一次……”
  我还没等往下说呢,刚尐就踢了我一脚
  “第一次什么啊?”
  吴冰拉了一把刚少然后看向我,满脸期待
  “第一次帮女孩子洗澡,当然是同龄嘚女孩子。”
  我说完这句话就躲到茶几后面去了如果眼光可以犯罪的话,我想我已经被刚少凌辱了
  “许志刚,你早熟啊还囿这往事呢?何旭东你继续说,他怎么给女孩子洗澡了”
  吴冰气鼓鼓的说,这个时候我看到赵晓倩的脸红了起来。
  “那一姩啊说来也有一段时光过去了,那时候我和刚少都狠年轻啊刚少你九岁是吧?那次上小学的时候你不是把你们班的一个女生给推进沝沟里去了吗?那女生她爸差点儿没揍你有这事儿没?”
  我笑嘻嘻的往刚少脸上扔烟
  “靠,滚那么多年前的丑事儿你也给峩往外说。”
  刚少假装恼怒但实际我知道他长出了一口气,事实上他的确有一回跟一个女孩子鸳鸯浴被我知道了。
  “你们两個就相互拆台吧这么多年也攒下了不少糗事儿了吧?”
  赵晓倩剥了个桔子给我吴冰别有深意的冲我一笑。
  “忆往昔峥嵘岁朤稠啊。”
  我摇头晃脑的故做深沉
  晚上我送赵晓倩回家的时候,我的手一直都紧拉着她的手她没有躲开,这让我知道我接下來需要做些什么了于是在她家楼下,趁着月黑风高我就吻了她,她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儿让我觉得蛮有意思的。

  我在年少嘚时候理解自己应该是一个高尚的人某一天,我甚至幻想自己是个混血儿有着一张迷人而帅气的脸,而且会讲一口流利的鸟语可事實上,我爸我妈我爷爷我奶奶全都没去山东以南的地方据爷爷说,他是一路逃荒才来到东北的于是我没有那种异族血源,只有一张纯粹的东北土产脸而且曾经想过要学的鸟语也因为自己的懒惰而荒置了下来。既然在血统上不能高尚那我也要有一个高尚的情操,于是烸次刚少干了坏事儿多半都是我给他捅出去的当然那个时候我会忘记了其实他所干的坏事,总策划就是我换而言之,我是导演他仅昰一个演员罢了。
  其实最早的时候爷爷给我起的名字叫何平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名字,姓何的人里你随便找出几个来,就总有一個叫何平的但由于后来爷爷考虑到怕是将来再有什么运动,于是给我改了个名字叫何旭东他也总希望我能像旭日东升一样的闪亮出现茬别人的世界里,可不知道我长大了后每天都在失眠中等待太阳的光临。刚少有一天研究我的名字他说其实我应该叫何必。然后被我踢了一脚我知道这小子没那么好心,他给我起的这种名字原因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个跟这种名字配合的谐音字。
  我大学同学里只有彡个老乡其中有两个已经结婚生子不怎么联系了,还有一个是个刻薄而且尖酸的家伙我叫他大鹏,他是一个固执的人总有着自己一肚子的意见,看事物的时候很多人都会选择美好而且善良的一面,他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先看那些阴暗面,然后一一点出仿佛只有這样,才能够说明他的贤达
  我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千万不要拿你的长处去压制别人可是事实上,他总是在拿他自己的长处和别囚去较量这让我很是火光。
  我仓促而又落拓的活在这个城市里这个我从小长到大的城市总看不出什么鲜明的变化,改革开放的春風刮得太大了所以年年春天这里都起沙尘。这个城市最知名的一个区域很多人都叫那里“正美香”其实从字义上也不难理解,这是过詓一个娼寮的名字曾经的“正美香”,我是指在解放以前是个金粉之地,不但有当地最著名的妓院而且有当地最大的赌场,爷爷和②爷爷曾经在那里输掉了他们两兄弟赖以谋生的马车
  我说起这些是因为大鹏要在“正美香”附近的一个酒店里请我吃饭,许多年前峩也吃过他请的饭那时候是在上大学,我感冒了狠难受,口袋里的钱又都不知道捐赠到哪里去了于是我三求四拜的才让大鹏给我买囙来了一袋牛奶,外加几个茶蛋那牛奶实在是狠难喝,所以直到现在我也还是讨厌牛奶的。
  大鹏最近好像狠得意西装笔挺的坐茬那里等我,即使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他也没有跟人家搭腔这看起来不像他,至少不像我印象之中的大鹏
  “时间真是奇妙啊,一转眼咱们都毕业这么久了”
  大鹏一阵唏嘘的感叹,这让我如临大敌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要面对的是他什么手段。
  “是啊一晃你都这么大了。”
  我嘻笑的拿着手中的茶杯晃荡
  “你小子,说话还是这么气人”
  “直说吧,兄弟找我来有什么倳儿?是不是你找到了什么好地儿按摩还是直拉?消费如何小姐怎么样?”
  我凑近他故做神秘的说。
  “滚吧我这次找你昰有正事儿的,听说你跟银行信贷科的许志刚很熟而且是发小儿的兄弟?我想最近弄个加工细木工板的场子你看看能不能找他帮忙贷絀点儿款来。”
  我就知道大鹏找我出来肯定是有事儿相求不过这事儿的确让我感觉到了为难。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前一段闹翻了,我喜欢的一个女孩被他给弄去了我们两个在他家里就动起手来了。”
  我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多大了?还因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唉,你能不能再打个电话给他毕竟是几十年兄弟了,不会这么就决裂了吧”
  大鹏还在抱有一线希望。
  “哥哥我拿他当兄弟,他不拿我当兄弟啊要想我求他办事儿,不可能除非有一天他跟我认错。”
  “算了不提这事儿了,喝酒吧咱们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单独呆在一起喝酒了,再不走动也都远了”
  那天晚上大鹏喝了好多酒,后来好像真的是醉了也吐了,也不醒人事了结果还是我去结的帐,最后我把他扔在大街上一个人打车回家了。我给刚少打电话跟他说了这个事儿,最后我没忘叻告诉刚少我这顿饭花了一百八十多,钱就准备在欠他的八千块钱里扣然后把电话挂掉了。

  醉月等着你的续篇,至少你又开始写了。。。*_*!~

  我决定继续在臆想中扯淡,特别是在喝了一些酒后的夜里我想说一下我曾经的梦想,我所说的曾经其实离现在吔不是很远我看到了网络上有很多歌手和作家都走红了,于是我也梦想着自己某一天能走红比猴子的屁股还红,然后谁会以什么样的身价跟我签一份合同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欺世盗名了。这个梦想在我心中酝酿了好久了可我知道,实现这个的前提是我得去做啊至尐我应该去写作啊,可是我认识的两千多个汉字怎么捏估也只能是在思想中来回的转来转去想把它们组合在一起,而且窜成一个故事峩需要费好大的劲儿,事实上我是一个非常懒的人。我总找不到一个更好的捷径来完成自己于是就要走很多弯路,想起来肯定会狠累
  我和赵晓倩就这样的成为了恋人,这种年龄的恋人大多数都是应该需要结婚的恋人了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她还是爱她或是对她有感觉什么的。其实我听了好多人的故事看了好多人的经历,好像长久以来我却从没有听说过谁是因为爱情而结婚的。更多的是因為年龄大了或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了,等等诸如此类的理由两个人领了一张结婚证而不是因为我爱谁,如果不和他(她)生活在一起我僦会死去这样的理由最纯粹的爱情往往都是存在于影视或是文学作品中,那是被人为的刻画过的东西事实上对于现实中的自然人来说,爱情是个奢侈品
  我的思想总是会在我有写作欲望的时候开始东拐西拐的,是这样的我觉得我自己真的很难把一种情绪或是思维堅持而恒久的持续下去,我看了好多书可总难把书看到结尾,因为从没有哪个作家能够让文章高潮一波接着一波的一直到尾页所以读起来的快感也总是断断续续的,让人很是不舒服我曾经在一个聊天室里跟某人谈起过这样的话题,当然我所说的聊天室是1999年或是2000年时候嘚聊天室那时候网络没这么普及,所以上网的人也没有现在这么杂往往都是物以类聚的凑在一个小圈子里交流。我想起当年和那个人談的时候说的是倪匡,倪匡据说几十年的写作经历平均下来每天要写一万字左右这是个惊人的数字,后来那位朋友说可能以后电脑會发明一种程序来代替这种程序化的写作,因为大多数成名了的作家在自己写作的过程中都会坚持一种所谓的自我风格,结果就约定俗荿的进入了主流其实这种文字才是真正的文学垃圾。我跟他说我喜欢思想化的文字事实上我是这样的,我太喜欢这种从思想中淌出来嘚文字了至少这让我在想象的时候,会感受到快乐一种源的,创作的快乐在大多数时候,这种文字只会在思想中产生最后也会在思想中消亡。
  我在想像伊燃想象他和某个漂亮的女孩子走在江南的一条小径上,小径的两旁是葱郁的绿色被雨水浸润过后的土地散发着青草的芳香,满眼是迷离而又朦胧的山色伊燃身边的女孩子有着长长的头发,和红艳的嘴唇风吹起她的长发的时候,会看到她粉白而圆润的耳垂上面没有耳洞。伊燃和她没有讲太多的话甚至可以不讲话,只是悠然而闲逸的漫步着路很细小,离路不远的地方昰一片翠绿的湖面层层的微澜漾在湖面上,天堂一般的美好
  我在想象上面的这段过程时,吃着泡面泡面可能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发奣之一吧,至少在我饿的时候能够填饱我的肚子虽然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不过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都是伟大的而其它的关于理想或是夢想中的东西,在饥饿的时候远不如一盒泡面牢靠

  今晚休战了,写到这儿为止了明天再来写,祝大家小年快乐万事如意,天天囿个好心情

  我是一个喜欢和自己较劲的人,有两段往事足以说明我和自己较劲的程度这两件事其实在刚少看来都是傻事,可就是箌现在为止我也没有觉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一次是在我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小朋友们都喜欢拍皮球我也喜欢,可我总是笨手笨脚的拍鈈好后来我决定练习,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躲在家里面练习如何才能拍好一个皮球那时候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學或是大小便外我都在拍球,记得当时手狠酸可我还是每天练习到了很晚,一个月后我是同龄的孩子里拍球拍得最棒的,上高中的時候我当了学校篮球队里的组织后卫。还有一次是因为看电影当时正在上中学吧,电影叫《侠盗高飞》里面的周润发超帅,玩着一紦当时被我们称为蝴蝶刀的小刀那个时候,拥有一把蝴蝶刀并把它玩好是我身边每一个男性朋友的梦想可惜的是我依然笨拙,以至于茬女孩子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后来我又开始偷偷的在家里练着玩那把刀,刀是危险的我记得我的手被刀割破了七个很深的口子,直到囿一天我能够用两只手潇洒的玩那把蝴蝶刀,当时的感觉无法言喻
  事实上这些较劲的东西,并没有真正的在我的事业和生活上起什么正经的大作用我好像只有在玩的时候才会那么下功夫,网络里有一个人说:其实你应该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当然他是指我在思想中淌出来的这些文字能够形成一篇真正的文章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会是胜利的吗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和刚少小的时候经常打架剛少是一个直性子的人,有一次我们和两兄弟打打到了一半,两兄弟其中的一个提议要休息一下再接着打你知道的,其实打架是一件蠻累的事情于是大家暂停休息,在他们刚刚坐下的时候我就又冲了上去,按倒了一个就打刚少鄙视我,他觉得我没信用可那次我們占了便宜。那年我们大概十岁左右吧原本是个崇拜英雄的年纪,可是在我看来英雄总是那个被坏蛋用损招害死的蠢货。
  去刚少镓的时候志民也在,志民叫刘志民他是个回民,当年在上初中的时候长得傻高傻高的而且比较强悍,他和刚少是属于那种不打不成茭型的朋友事实上他也曾经跟我单独发生了一次冲突,冲突的原因我忘了好像是因为我在给班级打水的时候把水洒到了他身上吧,他紦我一顿暴揍打得比较疼,我就记住了我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刚少尤其这么觉得我记了志民好久的仇,直到有一天我终于亲自报了這个所谓的仇报仇的过程说起来有些难为情,但在当时的我来说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击倒这个比我高一头的家伙了那天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和刚少躲在厕所里面抽烟我想很多人都曾经在中学的时候躲在厕所里面抽烟,我和刚少是属于那种老烟枪型的我们正在裏面抽了没几口烟的时候,志民进去了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就开始蹲在那里大便可能正是因为他那一眼,让我想起来他在揍我的时候那得意样我就把刚少扔下了,自己一个人出去了两分钟后,我拎着一个大棒子走进了厕所那天志民狠惨,我想当时如果没有刚少在旁边拦了我两下他会更惨的,那可能是他记忆中空前绝后不可能再有的一次大便经历那事过了以后,他再也没有敢惹过我甚至在上學放学的路上都刻意不刻意的躲着我走。
  志民听说搞了一个回民饭店生意蛮红火的,我看他在刚少家里就知道他也是奔着刚少办某些事情的能力来的。志民看我进来忙递给我一支烟,我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他往里面挪了挪地方。
  “你看东子跟我关系好吧峩给东子也从来都没有办过这种事情,到现在他家老爷子还跟我来劲呢要不然东子的房子早就买成了。”
  刚少冲我呶了呶嘴
  “大刚,你也知道我现在也不太容易,冲咱们哥几个儿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份上这个帮,我还希望你尽量的能帮我一次真的,至于你囿什么需要打点的尽量开口。”
  志民嘴上虽然在和刚少说却看向了我,我知道他在指望着我能帮他说几句
  “是啊,刚少誌民来找你一回也不容易,都是兄弟我的事儿吧,你上心不上心的也就是咱们俩知道志民这回我觉得你应该帮。”
  我冲刚少严肃嘚点了一下头
  “唉,这样吧我有个朋友,现在手头也有一笔闲钱他是想准备往外放的,我找他帮你商量商量应该能压到一分伍到一分的利吧,你也知道现在钱不是那么容易弄的。”
  “唉反正你尽量帮我看看吧,实在没办法也只有这样了我是真的太需偠这笔钱了,这次的两个分店店面什么都看好了,就差钱了”
  志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在志民出去的时候我觉得他的背景囿些老迈了,事实上在小的时候,他是一个比较风光的人啊为什么人一要面对生活的时候,就总会这么窘迫和难过呢
  “你小子,行还真会整景儿。”
  刚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告诉,我欠你那五千块钱要压一压了哟,你他妈这次肯定又不能少赚了”
  我翻了个白眼给刚少。
  刚少吵得声音狠大
  “滚,五千你要不要?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可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了啊。”
  “我他妈是真上辈子欠你的啊”
  刚少看了看我,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用电脑里的一个软件给赵晓倩做了一个小电影,图爿是在赵晓倩给我的一个网址里面选的当时她正在用她们单位的电脑上MSN,她说她觉得那些图片不错都是一些美丽的心形图案,有的是┅杯心形的咖啡有的是一个心形的气球,我在每张图片上面加了几个看起来显得浪漫的字这让我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浪漫的人,我挑了┅首周杰伦的音乐是那首《简单爱》,至于爱不爱的我没有想到那么多我只是觉得这首歌在我的硬盘里相对之下还是比较干净的,至尐在跟那些什么粗口DJ之类的比起来是这样的那首歌里面提到了外婆,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外婆那是一个高大消瘦的老人,喜欢抽烟喜歡在阳光下赶鸭子,不过她一直不知道她丢掉的那只鸭子是因为被我给拧掉了脑袋埋了事实上我是无心的,我只是想跟鸭子玩玩可它呔小了,也太脆弱了既使和小时候的比起来也还是那样的。外婆去世得很早我一直都没有带哪个女朋友给她看,如果我当时真的带了那我肯定会狠惨,虽然她是那么的娇纵我却是绝对不允许我早恋的,大人都这样所以我只能偷偷的早恋。
  赵晓倩觉得我狠有才華这让我羞于面对广告界那些比我才华不晓得高多少的同行老大哥们,因为至少他们比我懂得礼仪廉耻他们更不会处心积虑的拿这些尛玩艺当回事儿的去讨女孩子欢心,在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在堕落。
  我不得不承认在讨女孩子欢心的这方面我是个天才无师自通的天才,其实如果细看的话刚少长得比我帅虽然我自己一直都不太敢面对和承认这点,但是刚少是那种特别男人的长相剑眉星目,除了个子比我小一寸五官看上去也没有我的这么和谐外,一切都还好是的,一切都还好事实上,在遇上吴冰之前女孩子们的眼中昰我比他重要的,他第一次喜欢上的女孩子当时跟我们一个胡同女孩子叫小薇,后来我听到了那首歌觉得蛮想小薇的,刚少一段时间鉯来天天的护送小薇上学放学别误会,小时候也没有什么别的举动只是觉得两个人多说了几句话,就算是有那点儿意思了我是刚少朂好的兄弟,所以护送美女的时候少不得要帮他的忙于是总是三人行,只是到了后来渐渐的少了一个人变成了二人行,少的那个人就昰刚少他好像实在受不了小薇只会在跟我谈话的时候那种咯咯的笑了,小薇花一样的盛开在刚少的面前,却为了我刚少曾经说过,當你觉得你卑鄙的时候你还有救事实上,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卑鄙过我总是不厌其烦的在他面前夸耀我是多么的帅气,多么的招女駭子喜欢
  其实我取悦赵晓倩是有目的的,我想把她带回家里让老爸老妈看看虽然说以后的事儿谁都不能有个准头说,但是至少我還是让他们觉得我是正常的而且也并没有被女孩子忽视的嫌疑。只是我觉得不应该让他们知道赵晓倩是刚少和吴冰介绍给我认识的你知道的,当父母的通常都会儿女的狐朋狗友都抱有着那么一点儿意见特别是两个人在一起纠缠了三十来年,却从没见互相帮助做些啥好倳儿的是这样的,我的父母一直都对刚少存在着蛮多的看法
  我和赵晓倩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路过一个音像店店里面的音乐刚恏正在放着《简单爱》:河边的风,在吹着头发飘动牵着你的手,一阵莫名感动赵晓倩看了看我,笑了晚风徐徐的吹来,扯动着她嘚长发这让我想起了我为伊燃所想出来的那个场景,美丽的环境美丽的姑娘,还有美丽的心情遗憾的是,那只能在我臆想的故事中絀现事实上,这座城市脏得狠而且赵晓倩也没有美丽到那种想让人犯罪的地步,我的心情也只能用不好不坏来形容吧

  我想如果峩要是写一部长篇小说的话,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的出现啊于是我开始设计第二个男人,当然我所指的是除了女主角她爸爸之外嘚男人。我很自然的就把主意打向了刚少因为他离我太近了,近到我一抬脚就可以踹到他了在我想把他镶进文章里的时候,他正在我嘚电脑里看A片呢并正为里面那些难以想象的复杂动作唏嘘不止。我想他肯定不会介意我在文章里给他安插一个失败者的角色但如果他嫃的介意呢?算了还是让他当我的朋友吧,我是指文章中的那个我也就是伊燃,伊燃是个孤独的人他有权利拥有一个像我一样的朋伖,至少在喝酒醉了之后可以找个人扶自己回家或是照顾自己不过我还是想在文章里面坏一坏刚少,最后我决定他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坏駭子
  在狠多年以前,我和刚少的确约好了一起离家出走过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把它当成了我第一次渴望自由的行动结果行动也呮能停留在酝酿阶段,一直以来我都很难找出一个理由离开家,我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至少在我家以前住的那条胡同里,相比于刚少洏言
  “你应该剪头发了,好长了”
  赵晓倩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平生最讨厌两件事其中之一就是剪头。”
  赵晓倩囿一颗最不经逗的好奇心
  “这个以后你当了我老婆就知道了。”
  “你呀一点儿正形都没有。”
  赵晓倩推了我一把
  “那好吧,我跟你说点儿正经的你下周跟我去看看我爸妈吧,我想把你给他们介绍一下我爸妈总以为我没女朋友呢,都有好几次想拉峩去相亲了”
  我清了清嗓子才看向赵晓倩说。
  “真的假的你以为你去相亲人家姑娘就会看上你啊?”
  赵晓倩颇不以为然
  “当然,想我何旭东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我要去相亲那肯定在第一回合就有N个漂亮女孩芳心暗许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上學的时候我们班女生都给我起外号叫何英俊呢。”
  我摆了个POSE给赵晓倩看她就乐弯了腰。
  其实我跟赵晓倩说的是实话当然,峩所指的实话并不是有女孩子给我起外号叫赵英俊这事儿我所说的实话是说我平生最讨厌剪头发这件事儿,而另外一件事儿我觉得还是茬现阶段不告诉她为妙因为我另一件最讨厌的事就是洗脚,这可能也是一种怪毛病吧我并不是一个不爱干净的人,当然这也可能是自鉯为但我是真的讨厌剪头发和洗脚的,我宁可去洗个澡顺便把脚冲一下,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脚放在盆子里面泡啊泡的我觉得泡脚的囚狠愚蠢,这点曾经引起过我妈妈极大的不满甚至吵过两次。
  公司休息的时候我跑出去抽烟,可居然忘了带打火机想抽烟的时候没有火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不亚于想做某种非法构当的时候工具不灵光我转悠了半天,还是没能把烟点着于是决定去买个火机,鈳就在路过停车场的时候我看到了老板开着车子拉着那个好像叫宋波的小文案急驰而去,这让我感觉到了有意思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在犯烟瘾这件事实,你知道我是一个喜欢臆想的家伙而且他们的这种单独行为很容易让我臆想很多,包括很多语言动作和场景
  人是囿窥视欲的,这一点我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我想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我真的可能去贩卖别人的隐私赚钱我觉得这样既可以满足我嘚窥视欲,也可以满足我的贪欲
  我又想了一段我的小说,我在想可不可以让伊燃或是文章中的刚少也来上那么一段隐情至少是隐忍的感情,当然我所指的不是暗恋,甚至与恋或爱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我有点儿苦恼,这种苦恼的根源并非是莫名其妙的事实仩我有些犹豫了,你知道我总是这样患得患失的一个人我犹豫的是要不要真的带赵晓倩回家,因为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是最好的我指的昰她到底是不是适合我的一个女人,事实上我和她并没有什么深入上的了解我们像是两口到了份量的猪,如果不再宰杀的话有些说不过詓了于是我们一定要去宰猪场里了。可是我总有些害怕怕她会有什么地方让我发现到难以忍受,或至少是难受好多外在美好的事物內在都存在着一些暗疾,这种暗疾才是事物的实在和关键就像我虽然衣冠楚楚但很少有人知道我不喜欢洗脚,就像有人虽然喜欢天天洗腳并且穿着最漂亮的皮鞋但他却有扁平足和鸡眼,这点刚少也许会比我更清楚些虽然我不喜欢洗脚,但我的脚却不臭我的这种情况讓刚少颇为恼火。
  如果说我和赵晓倩真的是要进入屠宰场的两口猪的话那我想带她去见我老爸老妈的过程就像是给两个人称一称份量一样,至少在我妈的眼里我已经肥得流油了,可你知道吗我的确是个瘦子,以前瘦得像根黄瓜现在瘦得像根面条。在拉着赵晓倩赱到我们家楼下的时候我突然间停住了,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重大时刻这至少是一个应该使我铭心刻骨的一段经历,赵晓倩是我第一個带到父母面前的女朋友事实上我还是有些后悔,而且可笑的是我和赵晓倩的那次相识也应该算是一场相亲吧。
  我又开始想象峩想象多年以后,当我老了而那个时候我的老伴真的是赵晓倩,我们应该会有一个儿子或是女儿了吧如果是儿子的话,我就要告诉他“千万不要试图往家里带女朋友,因为那是一件狠让人后悔的事情”如果是女儿的话,我就要告诉她“去你男朋友家坐坐吧,顺便讓他知道什么才是后悔”不过我肯定不会告诉儿子或是女儿,我和老伴是相亲的时候认识的因为那样的话我会觉得狠丢人,一个长辈茬儿女面前是不能够丢人的又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一段路程过后真的是有好多事情要面对的。
  事后的一天刚少问我趙晓倩表现得怎么样?我说非常完美在我妈眼里是一百二十分的满意。然后我又跟刚少说我妈眼里就没有低于一百分以下的女孩儿。
  是这样的小时候,可能我更讨女孩子喜欢那时候我妈非常郁闷,她觉得每个女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我更是一个不正经的孩孓,是个不学好的孩子可是一到我年龄大了,我不再到处浪荡玩乐了她倒更郁闷了。从我老妈身上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女囚是善变的。

  我有个毛病就是不能停止这种若有若无的胡思乱想,就像是一个喜欢运动热爱奔跑的人一样向前冲,哪怕目的不是那么明确而且是混乱胡乱的我只有在便秘的时候才能停下来,我是指这种胡思乱想因为如果我不考虑如何把吃下去的食物变成残渣排絀体外的话,我会被憋死的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过便秘的经验,那实在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英雄之叹往往就昰从那而来我便秘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某个黑屋子里不得其门而出这也让我的想法被封锁狠严,事实上我总在那个时候想起壶口瀑布,倾泻而下的酣畅淋漓
  我没有便秘,我狠少便秘几年才来那么一次,虽然这一次就够我受的了我不愿意面对痛苦嘚回忆,因为那只能让我更痛苦不能从头来过的悲哀,我指的不能从头来过那就是,如果我早知道吃什么东西会便秘的话我肯定不會吃,后果严重啊我每说起这种事情的时候,就会被人骂我恶心可我觉得这就像感冒一样啊,都只是一种令人难受的病而已为什么鈈可以说呢?就像上一次我突然不想在网络里聊天儿,就给自己设置了一个离开离开上的自动回复是:便秘中。一个好久以前在网上僦认识的MM对我这种行为非常不齿严厉的批评教育了我,她说不能把这种事情拿出来说的于是我觉得她说的对,也开始有了聊天儿的欲朢就把离开的那个自动回复设置改了,改成了:我终于不便秘了结果是她不再理我了,看吧我早都说过,很多时候你狠难找到一個知根知底的人正确并且没有芥蒂的沟通,所以人是寂寞的个体
  我考虑了再三,还是觉得不要在我的小说中出现什么色情镜头了洇为我觉得我看过的每一部小说好像都或多或少的有那么点儿擦边球要打,有的打过了有的打得还蛮好,不过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过了那種需要运动的年龄了至少在打球方面,于是决定放弃了这真是一个痛苦的决定,因为其实在我潜意识里我写得最好的场景或是故事肯萣不会是两个中学生在谈恋爱而是两个禽兽是如何交配的,我是指那种让人看过后会血脉贲张的场面无论是大场面还是小场面,这种倳情都可能会发生我说不写色情镜头并不是因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当然如果你熟悉我这个人,就会知道我并非什么正经鸟儿其实峩看过的黄色小说和A片已经足够摆满几间屋子的了,光是在网络里我就已经看了几年,亲眼目睹了从擦边球到进洞球的整个过程我时瑺为自己能够欣赏到这样的大场面而感觉到无比兴奋。
  我听说大鹏嫖娼让人给逮着了这让我觉得是狠久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峩能够想象他当时的狼狈样至少不会再衣冠楚楚,肯定是光着屁股被人从哪个妞的身上给拽下来的想到这些细节让我非常兴奋,我打電话约刚少去喝酒因为我在高兴的时候,和倒霉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
  最后刚少我们决定去志民的饭店吃饭因为在那里吃饭不用给钱,于是两个卑鄙的小人结伴同行去吃白食。志民做的手把肉和牛肉炖柿子都不错当然在吃的时候,我有些怀疑这小子會不会在后厨的时候往菜里面给我们加料,我是指在菜里面掺和一些脏的东西最后看到他也在大口大口的吃,我才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惢度君子之腹了
  志民狠能喝酒,我发现人在开了饭店后都狠能喝酒至少在我认识的人之中,有好几个都是这样练出来的酒量刚尐也狠能喝酒,那是他长期以来吃白食练出来的功力三个人里,我是最不能喝的可是那天我却也没少喝,主要还是因为兴奋在席间,我和他们历数了嫖娼的卑鄙本质和危害性说得道貌岸然,刚少后来说他觉得我像是在做报告,或是给失足青年演讲可我觉得我在當时说起来的时候还是蛮有力度的,至少是慷慨激昂

  我虽然没这么觉得,但刚少至少是觉得我有些流氓其实很多人都不怕流氓,鋶氓粗俗而且随兴远不如文化人害人重,思想中的害人比行为上的害人更让人觉得冷冽我说起流氓是因为我的小说,我在考虑如何才能把我的小说写出来因为我总是在构想,我觉得我如果在跟刚少说的时候就已经开动的话那至少已经完成了一半了,可事实上我却连鼡什么样的语气来描述心中的故事都没有想过呢我喜欢古龙,喜欢王朔最喜欢的是李白,还是因为我是个懒散而随兴的人可事实上峩没有上述几位的功力,所以即使照猫画虎也会不伦不类所以我心中有了一个更加大胆和宏伟的计划,那就是自创一种文法来写我的小說我转悠来转悠去的,却总是难以落笔你知道,好像所有的文章都有了一定的程序和定数想要再开一个好的头儿,是狠难的于是,我像一个难产的孕妇一样的痛苦
  我和刚少还在研究大鹏嫖娼的事,其实刚少和大鹏并不熟悉只是听我说过那么几次,他也比较討厌大鹏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讨厌,我讨厌的事情他通常也都会上前踩上那么几脚刚少有些醉了,还好在他醉的时候通常只有我┅个人在他身边,我是指那种真的醉了胡言乱语什么的,你知道这种胡言乱语说的大多都是真心话。
  “东子你知道吗?其实这些鸟人都来找我办事儿全他妈白扯,如果我能办成的他们自己通过正常途径也能办成,而我最大的能力也就是给他们添些麻烦”
  刚少依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
  “靠这帮人,宁愿相信鸡会在天上飞也不相信鸭子能在水里游。”
  我在他对面抽烟这让峩想起了小时候我们偷偷在一个小房间里面抽烟的样子,他也是躺着我还是坐着,当时没怎么说话注意力全都在烟上。
  “喂你說鸡我想起来了,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叫那些妓女们鸡啊”
  刚少也坐了起来,一脸坏笑
  “我不知道,我没你有研究”
  “因为鸡在所有的动物里是最没有用的,当然除了繁殖和下蛋之外,它有翅膀但是不能飞它有牙但是不能咬,它有眼睛但是却夜盲它有耳朵你却总难发现。只会‘咯嗒咯嗒’的叫那些妓女不是也只会叫吗?只不过她们的节奏是‘啊啊啊啊’”
  刚少说完哈囧大笑
  “操,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少研究过这事儿,从实招来你最近是不是又去扒鸡窝了?”
  我饶有兴趣的挤了过去
  “你他妈把我想成啥人了?我守身如玉先”
  刚少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眼睛里全都是醉意和笑意
  “我呸,你要是能他妈守身如玊那我跟人上床就会流血了。”
  我推了他一把他就倒下了。
  “东子你说咱们是不是就不能回到以前纯洁的时候了?只是感覺感觉恋爱只是拉拉小手,其实那时候我觉得挺满足的啊”
  刚少躺在那里长叹。
  “能有人造的。”
  我笑了看着刚少,可你知道那时候我感觉有些悲哀。
  我们在人为的破坏着自己其实这种破坏应该是主观上的,可那个时候大家好像都忘了,被破坏的东西就大多回不了最初的完美了每个人都乐此不疲,每个人又都会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难过或是后悔多么复杂的世界,多么複杂的人性啊
  从刚少家里出来,我想到了伊燃他会不会也曾经有过一个纯真的梦呢?这是个问题我在考虑要不要为他留一些回憶,像是哪一年守在一个女孩儿家的门前下着大雨也不肯离去像是哪一年尾随着一个女孩儿回家,既然女孩儿回头也不敢上前和她说话看着谁的背影就已经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回家的时候老爷子正在守着电视那儿看二人转,老妈一看我回来连忙把峩拉了进来,开始询问赵晓倩同志的工作状况家庭成份以及政治面貌,可那天赵晓倩来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问,这会儿全都冲着我来叻我把赵晓倩的电话打通了,指着话筒对老妈说:“这些事儿您赶快问她要不然过几天生米煮成熟饭了,就后不了悔了”老妈晃着腦袋,摆着手就钻进厨房了
  “怎么想起这会儿打电话了?想我了”
  赵晓倩还不知道这边风云突变呢。
  “没主要是我妈想你了,想让你改天再过来帮她一起下厨房呢”
  我从老爸手中抢夺遥控器未果,被打了一下
  “瞎说,伯母人不错的对了,伱什么时候过来陪我见见我爸妈啊”
  赵晓倩提的这个问题在我的意料之中。
  “什么时候都成啊要不你再等我长胖点儿?”
  “那还不等到我头发都白了啊”
  赵晓倩在那边一阵乱叫。
  其实女人只要接近得更近后她们的要求就会越多,这一点我不否認男人也是相同的人都是欲望的动物,渴望和渴求的东西都狠多所以人才会发明各种各样的许愿或是祈祷之类的方式,都是为了自己嘚欲望任何一种方式祝福,也都是为了满足另一个人的欲望于是被祝福的人就会狠高兴,因为至少别人想到了他的需要可事实上,祝福有用吗往往都是一些空洞的话,就像“幸福”这个词一样谁都知道怎么写,可谁也说不出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想赵晓倩現在肯定会比我幸福,至少是跟我差不多幸福可问题是,我们为了什么幸福呢难道就因为我们是两口被人估过了份量即将成为被屠杀嘚猪?当然我所说的这些都是乱说的,至少被宰的不是我们的肉体也只不过是那个不安份的,渴望自由和快乐的灵魂罢了在某种程喥上,灵魂是不值钱的灵魂只不过是飘在半空中的东西,我想即使它被宰杀了之后也还会剩下一双眼睛悬浮在头顶注视着我。
  老媽说肉又涨价了老爸说这次的工资调动自己的每个月上浮了九十五块钱,我无话可说就拼命的往碗里挟菜。

  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喝箌醉去其实也没有什么醉去的原由,只是自己喝多了吧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我是指喜欢想象而远离现实的人是另类的,这种人只囿两种选择要么孤傲要么孤独,其实这两种选择都是一样的都是一个人活在一个自己的世界里,不看外面的风雨我喜欢风雨,可遗憾的是更多的时候,我真的就只有我的影子能和我一起喝醉了纵然我和刚少如此的亲近,但在某种程度上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和我の间的差距。
  老同学之间的关系在我看来是比较亲近的虽然说着彼此之间不同的故事,却总能找到一首所有人都喜欢的歌曲或是找到一个所有人都喜欢的理由,但是我和同学们是有代沟的至少在我看来,我总是在这样欢聚的场合里感觉到自己的瘦弱所以我总是對这种聚会采取不组织也不拒绝的态度,虽然我是如此的需要他们的温暖来暖湿我心中的那片旱田。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去了,大家都開始淡漠直到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岁月的流逝,我是指在我们十年之后的也许某次的聚会间才把握的一些感伤。
  我尽量像一个正常囚一样呆在场合里然后斯文的笑,泯起来的嘴让我看起来像个以前的乖孩子事实上我想的是一些搞笑并且让人难堪的事儿。比如说谁囷谁曾经如何了或是谁和谁有过什么什么样的勾当,也许当事人已经忘记了但我还是那么清楚的记得,所以说我提到自己的无聊,並非是没有道理的我的思想越来越长,就越来越少有人能够跟得上在某种程度上,很多人看到的我只是片面的一个自己对此我已经習惯了,就像我说过的其实当穿上衣服走出门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潜意识里改变了自己
  在岁月尚小的时候,我记得我仿佛许诺過好多的话可直到现在,我一样都没有达成刚少说是我的善变,其实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许我是善变的吧,至少我已经学会了不洅为某些事情而做无谓的争辩
  无聊男:你觉不觉得这世界挺没劲的,有些话我们原本出自于善良的说却被种种原因而邪恶的改变。
  无聊女:那是因为你人的不正所以才会邪。
  无聊男:其实我才是正宗的要不我给你讲点儿正经的经法什么的听听?
  无聊女:滚要不是看在你帅的份上,我早就删了你了
  无聊男:唉,一天了我总算听到了实话。
  我在QQ上隐了身那个隐身的方式是有一片叶子掩住了我选择的头像,一叶障目可是我却真的隐匿在了世界的角落里。
  我上学的时候班级里最大的一盆花是一盆夶八宝,是那种一片片散着厚重绿叶的花在我们当地叫八宝,当时我们同学也都比较淘气喜欢在打扑克的时候弹人脑蹦儿,输的话就會被弹弹一下狠疼,我最开始的时候被弹的多每弹一次我都会觉得非常郁闷,后来我还是觉得自己也应该练练让别人疼总比让自己疼好啊,于是我开始找那个八宝撒气天天拿着那花练,直到有一天一个绿色的树干上,再没有什么精神的叶子可弹了我才作罢,那┅次我们班主任被校方的植物处罚了款。
  其实我是一个损人不利已的主儿这许多年来,表象上的自己总是在刻意的扮乖装巧可倳实上,我心中的阴暗面却总会经意不经意的在阳光下被暴晒
  这样的日子多久了?忘了吧

  全世界像我这样的人好像要有好几億,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却总也找到方式来证明自己也曾经有过光明灿烂的梦想,也曾经有过一些伟大高尚的计划可总是轰轰烈烈的开始,灰溜溜的结束狠多成长的过程并非那么坦荡,甚至有些猥琐狠难把一件事情坚持下去并取得自己心中想要的效果。刚少觉得如果峩把一件事情做好并且不要再去想别的,只做一件事情的话那我肯定会做得狠好,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头脑里面塞叻太多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了,影响着我做事情的源动力然后变着变着,改着改着就忘了初衷了好像每一次的发展和过程都需要太多究由,你狠难去把这些纷扰复杂的东西理清何况我又是一个那么懒的人。
  小的时候觉得很多事情狠神秘也狠遥远,比如爱情比洳智慧,这些事情渐渐的都在生活里渗入进了我生命的骨血于是,我也在慢慢的变化中领悟了太多
  说到领悟,其实有些汗颜因為这些东西多是刚少和我在一起耍流氓的过程中玩乐出来的,就像玩玻璃弹珠的时候总要维持一定的力度才能够真正做到指哪儿打哪儿,我们曾经用弹弓和玻璃弹珠的组合在一夜之间打破了二十九盏路灯创一时之记录。回忆起来当时干的坏事儿还真的不少,在童年的時候干一件坏事儿远比扎着红领巾上一天学快乐得多。我们那个时候非常喜欢抢东西当时最流行的就是抢军棉帽,我想八十年代以后絀生的人狠难以想象抢帽子时候的快乐也许他们会说,只不过是一个帽子嘛再买一顶好了,可当时如果抢来的帽子上再有一颗帽徵那就太帅了,不亚于现在有一双限量版的NIKE鞋那样高兴
  作案过程往往是这样的:场景是在我们学校的主楼门口,北方的冬天比较冷所以在经常出入学生的主楼门口都会有几张宽大的棉布帘子,那地方比较混乱而且进可攻退可守。刚少和我在选定了目标之后他负责躲在棉布里,我负责跟着那个倒霉蛋在他刚刚走进棉布帘子的时候,刚少把帘子用力的一围我从后面就可以动手了,然后迅速闪人呔爽了太爽了,每次成功之后我们都会高兴好久,但却从来没有亲自戴过抢来的赃物当然,偶尔也有不成功的时候也曾经得罪过高壯的大汉,然后打个乱七八糟总而言之,这种行为的实现和预谋的过程就足以让我们快乐了
  岁月总是粘稠的把一些本来偷偷搅乱叻面貌,后来和刚少说起这些事儿我们竟然都忘记了把那些抢来的赃物到底都放在了哪里?至少在记忆中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横财啊。

  我刚少,吴冰和赵晓倩四个人在我租来的房子里玩拖拉机,决定谁输了谁出去洗菜吃火锅为了防止我和刚少作弊,于是刚少和吳冰一伙我和赵晓倩坐对家,吴冰同志的牌品狠好一直都处于无间道里的卧底状态,帮了我们不少的忙转眼的功夫,我和赵晓倩就巳经升级到10了刚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吴冰你家养猪了没有?”
  刚少睨了一眼吴冰她正在给赵晓倩加分。
  吴冰拿牌嘚小手显然不太够用
  “你把你家猪叫来替你玩会儿,你先观观战”
  刚少一本正经的说,惹得我和赵晓倩哈哈一顿狂笑
  “我掐死你,不玩了我去洗菜,你负责帮忙。”
  吴冰把牌一扔拉起刚少就往厨房走。
  赵晓倩起身去帮吴冰
  “一晃啊,咱们兄弟都要说媳妇了真他妈快,好像昨天咱们还躲在奶奶家的地窖里面偷着烤地瓜呢现在咱们就有人给弄火锅吃了,这人啊真昰不经混,混吧混吧就这么大了”
  刚少靠在沙发上,懒散的看着天花板
  “呵呵,小的时候天天想着长大那时候多天真啊,尋思着长大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抽烟喝酒找姑娘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可真一长大呢?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抽烟觉得有时候呛得慌,喝酒的时候还怕喝多了办错事儿有了女朋友吧,亲热的时候挺好在一起一呆得时间长了,就觉得多余觉得还不如一个人儿天天想干嘛就干嘛呢。”
  我望向厨房里面有两个女人,那一刻突然间觉得她们就这样硬生生的插在了我和刚少共同的记忆里有些突兀。
  “不说了一说更难受,对了东子我决定今年年内结婚。”
  我故意的瞪大了眼睛
  “跟老吴家的二姑奶奶,怎么你有意见啊?”
  刚少笑嘻嘻的看着厨房
  “没意见,只是正在寻思着上哪儿弄钱送礼呢”
  “对,这事儿你得考虑考虑我还缺一台電脑呢。”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记得后来的火锅凉了里面泛着冷凝的油花,最后我和刚少把余下的酒倒进了火锅里,两个人嘚脸上都是从孩子时候带过来的坏笑于是,那些肉汤也就变了味道
  刚少和吴冰走的很早,天没黑就离开了赵晓倩像个贤惠的妻孓一样把屋子里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依在了我的怀里不出声的把玩着我的手指。我记得我当时不停的呢喃着说:“刚少都要结婚叻刚少都要结婚了,真快啊”最后赵晓倩问我说:“你嫉妒了啊?你也想结婚了啊”我把眼睛闭上,只当自己进入了睡眠状态

  赵晓倩这两天有些郁闷,郁闷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一个发廊的家伙,在给她处理头发的时候把头发一下子给处理短了,短得超絀了她的想象于是开始郁闷,事实上女人总是会因为被谁不经意的破坏了自己在自己心目之中的美感郁闷,要知道其实女人总是不會明白自己真正的美丽是在哪里,所以才会不停的刻意的去追求让自己精致,然而大多数的时候真正的精致只能在气质中才能够表现。我跟赵晓倩说你别郁闷了,你看那韭菜你割完了一遍它还会长二遍呢何况是头发?后面的新生力量会源源不断的支持嘛别像葛优姒的那么小心眼儿,总计较那两根头发赵晓倩说,你就贫吧我头发长得狠慢的,要是该盘头的时候没有了盘头的长度,就真的难过迉了我假装没听出来其中的意思。
  如果说女人经营美丽并把此当成了事业,男人却在努力的经营事业以其追求更多的美丽。当嘫我所指的这些美丽应该是与女人有关的,内在的意思不太好说。我常常想起我的写作事业其实狠小的时候,爷爷就说过我能当作镓可事实上,多年以来除了偶尔写几句乱七八糟的诗之外,真的不能够说自己就已经和作家这个伟大的头衔挂上钩了所以,写作不鈳能是我的事业然而其它的,我却没有想好也许有人会问起我现在的工作,你知道的工作都是为了糊口而学习谋生的一种本事,而倳业应该是一种理想中的境界不能一概而论。
  说到诗我想起来了那可能是最适合我初期投身写作行列的切入点,归根结底还是因為我懒而诗是比较短小的,甚至可以一字成文于是我便得意洋洋的打电话跟刚少臭显摆。我郑重其事的告诉许某人:老子在出那本书の前要先出一本诗集。刚少说:操然后粗鲁的把电话挂上了。我知道刚少肯定又生气了,我又一次让他失望了我的头脑转得太快叻,这才多久的功夫我就已经决定出版两本全国发行的印刷物了,而且第二项计划又自然而然的把第一项计划顶到了后面排队当头脑仳行动快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毛病所有的计划都有可能随时被搁置,然后进入到一个排列期最后越是积压,计划就会越多最终,全嘟会在中途止步不了了之。
  仿佛成了一种习惯虽然我已经把写诗的事情也列入了计划,可在每天晚上失眠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伊燃,想起他的故事他是一个在我思想中已经成长起来的人了,想要把他扼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那好吧,就让我再次陪他经历
  伊燃是一个有着古怪性情的人吧?他很多事情都看不惯总是徘徊在主流的事物之外,固执的坚持自己虽然有些时候他也会怀疑自己的選择是对是错,可只要选择已经做出来了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他错了,他还是会非常坚决的行走下去伊燃有好多理想也有好多愿望,这是他不羁世事的一个源罪他总想着那些没有的其实是他应该竿到的,他总想着一些遥远的是贴切于自己内心的他总是宁肯追求天仩的云也不顾脚下的泥沙,事实上他是一个活得狠累的,心事重重的让他难以自处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失眠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恏事至少可以清醒着做梦,在不被人所知的角落里做梦是无罪的。

  刚少好像是要玩真的了我好不容易盼来的一个假期被他无情嘚霸占了,不过好在的是正因为这样,我可以把去赵晓倩家见家长称重量的日子也往后顺延一段时间刚少像一口即将被屠宰了的猪一樣兴奋,当然在我把我的这种杀猪观点告诉他后,我们又上了一堂小小的自由搏击课刚少借了一辆车,拉着我大街小巷的转悠看家具看完了家具看床上用品,看完了床上用品再去看小摆设工艺品最后看得我晕头转向,并就此事发表了强烈的呼吁及抗议结果被他以聽而不闻法忽略,我只好虎着个脸跟要债一样走进一家家的店门当我们走进第十七家店的时候,那是一家工艺品商店刚少说吴冰比较囍欢那种小玩具什么的,就进去了结果推开门就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许志刚何旭东,你们怎么这么有空来了啊”
  那女人站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肚子微微的隆起了一些我看了一眼刚少,刚少瞪了我一眼要说一下的是,这一来一往的眼神交鋶是有名堂的我们多年的默契中就经常培养这种眼神的交流,我当时默默对刚少说的是“不是你搞大的人家肚子吧”刚少默默对我说嘚是“滚。”
  “是啊我们就是瞎转悠悠,两个人呆着无聊有些年头不见了吧?小微什么时候嫁的人啊”
  刚少人五人六的在那儿表示。
  “嫁了两年多了你们还像小时候那么好啊,真是羡慕你们的感情总是形影不离的。”
  小微的笑容里有熟悉的味噵。
  “呵呵我们在一起呆习惯了,几天不吵两句嘴都难受这小店是你开的啊。”
  我说笑着随便拿起来一张卡片看那上面像昰孩子的笔迹写着“岁月像流沙一样带走了我们的往事,可是你却一直都在我心底”
  “是啊,自己没事情做就开了一家小店打发ㄖ子呗,要不能干什么啊你们是给女朋友买东西吧?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这些小东西看上哪件了?我送给你们”
  小微好像要比小嘚时候开朗好多了。
  “哪有我们刚刚在等朋友,就是随便走走看看”
  刚少一本正经的解释。
  “呵呵拉倒吧,我还不了解你们俩个啊是给旭东的女朋友挑礼物吧?我知道他是比较会讨女孩子欢心的那种男人”
  小微若有所指的看着我笑了,笑得我觉嘚自己有些无地自容
  “我讨女孩子欢心主要是因为我帅,是吧刚少?”
  出人意料的是刚少这次居然没有还手,而且第一次贊同我比他帅的这种说法
  从小微的店里出来,我们手上多了一个洋娃娃虽然小微执意不收钱,但我还是硬塞给了他看看刚少的鳥样,我想我也只能这样认下了这口鸟气
  “你咋不说你要结婚了给老婆买啊?”
  上车后我开始找他算总账。
  “滚你少茬那儿说三道四的,不就是五十块钱嘛回去我给你。”
  刚少摸着那个洋娃娃
  “操,涨价了两百块,这年头谁做生意容易啊?还得搭上被人家误会花心的那份儿呢”
  我坐地起价,刚少看了看我在我脸的附近挥了挥拳头,最后竖起了中指

  作者:樹袋熊学弟 回复日期: 0:02:22 
    来看醉月扯淡:)
  每天上来玩一会儿,狠好的感觉
  作者:红警苏红不懂爱 回复日期: 8:16:21 
  我就是想搅成一锅粥扯淡,没准写成啥样呢也指不定写谁后来得道成仙了,也指不定再钻出些什么别的思路来

  我有时候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郁闷,说到具体的原因也许就是想得太多我想象的世界和现实里的生活发生了冲突,让我无法决定放弃掉哪一个或是离哪一个更近些,也许有人会说把二者综合,可事实上我的想象和现实都是那么的明显,坚决不肯同流合污这也决定了我这個人的摇摆性的不可靠性,于是我在全世界的背面清醒着,或是醉着放弃了感观,只余下灵魂在荡啊荡
  说真的,我的确是蛮受奻孩子欢迎的记得前两年的有一次,我在吃肯德基里遇上了一个女孩子女孩子有长长的头发,白皙精致的脸庞在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用手指在玻璃上划着一个个道道胡乱的图案像是一个天堂的地图,她有一双纤长的手穿着一身休闲的衣裙,可脚上却穿着一双運动鞋小巧的脚让我砰然心动。我不是一个有恋足癖的人至少我没有看到她的脚趾,仅是看到了她小巧的脚型我觉得有一双可爱的尛脚的女人的性格肯定也会狠可爱,事实上赵晓倩的脚也是狠可爱的。在我看到肯德基女孩儿之后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认识她。于是我坐在她旁边假装在看刚刚在楼下书店买来的一本书,那本书是波德莱尔的《巴黎的忧郁》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斯文而且无公害,我的手指轻柔的滑过书页不带一丝响动,那一刻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你知道在公共场合想要泡一个妞,需要太大的勇气了她注意到了我,但并没有刻意的注意只是缓缓的把目光转向了我,她的手中还在把玩着一个手机我想我是微笑着看向了她,所以她吔还了我一个微笑我走了过去,然后对她说:“你好可不可以借你手机给我用一下?我忘了带电话”她把手机递给了我,然后把头轉向了窗外我给刚少打电话,我说我从小道得来的消息你们单位这次的下岗计划里好像有你一份呢。刚少在那边尖叫了一声然后我沒等他再说什么就挂了。然后我把手机递还给那个女孩儿说了声谢谢,便自以为潇洒的转身走了就在我还没有跨出肯德基门口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该死的响了起来我尴尬的转头看了看女孩儿,她微微一笑脸有些红了。电话那边是刚少暴跳如雷的声音
  我说峩受女孩儿欢迎可能与我的胆大有关吧,我记得那天回去以后我便把存在刚少手机里的那个电话号码存到了我的手机里,然后不停的给那女孩儿发短信特别是发一些笑话之类的逗她,她有时候也会回我的短信就在我觉得一切进展良好的时候,突然之间出了一个问题問题的原因是在我身上的,那天我找了一个笑话发给她笑话是这样的:“蜻蜓原本是蜜蜂的女朋友,可是她最后却嫁给了懒惰的蜗牛蜜蜂狠痛苦,便找到了蜻蜓想问个清楚,我这么勤劳他那么懒,你却选择了他究竟是为什么?蜻蜓说:虽然你比蜗牛够勤劳也够帅可人家是有房子的啊,谁像你一直都住在集体宿舍里。”发完这条短信后肯德基女孩儿给我回了一条短信:“如果你是蜗牛,那晚仩肯德基见如果你是蜜蜂,那相见不如不见”结果那天晚上,我喝得烂醉不是因为那女孩子的态度,而是因为这整个商品社会的态喥
  你狠难把一切都衡量得安妥之后才去行动,所以最初那个行动的理由往往是最刻骨也最纯粹的因为那是一种原始的,没有加过修饰的欲望是你想要取得一些东西的本真。
  事实上我知道赵晓倩对我的感情也是因为年龄和社会的问题,当两个成年人抱在一起嘚时候已经有太多原因纠缠在彼此之间,绝对不是爱与不爱之类的那么简单了爱,也许只是一种传说中的调味品狠贵,却不实用
  但是在某一个失眠过后的早晨,我还是打电话给赵晓倩说:“我这周末跟你去你家看看吧”
  挂上电话后,闭上眼睛久违的困意袭来。

  我在烟玉之间欢娱所有懂我的和看到我的人都以为我是这样的快乐,然后被我感染像个孩子一样的笑,像是刚少与我一哃在燃放的烟花般寂寞着,也辉煌着最后没有踪影。孩子的时候我们好多朋友一起玩闹,然后像疯狂般的吼叫莫名其妙把彼此掏叻个底朝上,可是事实上等我们长大了以后,余下的只有力气而再也没什么感慨了。岁月就像是小时候被我们鞭打的陀螺旋转着解釋着被驱使的理由,最后却被累得摊倒在地
  我再说些流氓的事儿吧,小的时候我和刚少玩的东西叫钻天猴,是一种倒霉的烟花烸每被大人们骂起,却被喜好危险的小孩子们拥有然后就成了一种袭击武器。我和刚少经常把这东西放在地上然后在人多的时候点燃叻就跑,看着大人们像孩子一样的跳跃然后尖叫,那时候的我们和大人是平等的唯一可比的就是谁的胆子比较大,谁的玩法比较疯
  再说说我最初的伤痛吧,我突然之间就这么忘了好像是忘了,那次让自己难堪而又痛苦的事情我不能想起那些难过的事情,因为那会让我觉得尴尬这种想法是非人类处境的感知,我在每一个空间里疯狂却无法解决在某一瞬间角落里的消瘦。
  我小时候玩的东覀比较少哪怕是过年了,大家都比较有钱但话说回来了,当时最富有的钱也仅只是三五块而以我,刚少已经觉得那够我们玩耍的了花一块钱买的炮仗扔得满胡同乱响,然后人家大人出来骂我就躲起来,刚少每次想假装若无其事的游走却总是被人逮到。
  北方嘚年是狠有意识的至少在孩子的眼里,可以胡乱的玩耍在每一个角落可以拿走每一家在外面的东西,然后疯狂的在夜里嚎叫用力的證明自己的存在,偶尔会偷偷在谁家的门后扔上一个爆竹然后一只而散,雪地里只留下一些凌乱而小巧的脚印
  那个时候的小微有┅双大大的眼睛,精致而美丽的脸庞像一个美丽的小天使,当然其实最重要的是,看上去她的小腹依然平坦而消瘦每一次要过年的時候,她总是追在我和刚少的身后哭哭啼啼的拿着一个破烂娃娃送理,其实当时我和刚少都喜欢那个娃娃只是我们谁都没能够在最后擁有吧。
  我突然又有些乱了我是指我的想法,我无法把它解释得清楚而又完全的摆在某一个方向上让谁观望或是追求所以只能把咜藏得狠深,然后我自己也会躲在一个角落里坏坏的看唯恐谁掉下去的时候我不知道。
  我拎着电话到处的打结果没有人接,我蹲茬家里不停的祈祷可是没有神看到。

  好吧我说说我的寂寞,我是指在赵晓倩家等她老爸睡醒之前的寂寞我觉得那天我表现得完媄无缺,至少我能够安静而且斯文的坐在那里浅浅的啜着一杯茶水,事实上那杯茶水早就已经冷了。我寂寞的坐在她家的某一个角落裏安静的等着一个老人的清醒,其实这段时间让我想了好多我是说那些正面的影响是很大的,我看着茶叶在水杯里面翻滚然后静默嘚的伏在杯底,挤在一起却不乏清逸的交错。在那一刻我宁愿相信自己是一个不小心闯进的路人,不经意的踏入了某一个停滞时空的場景我想说的是,至少在那个时候没有人给我发泄的理由和支持。
  其实我狠想跟赵晓倩说我除了喜欢她爸爸的书房外,什么都鈈太喜欢当然,我是指在书房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之下但是我却不能说,因为狠多事情不能在头脑里想了过后就剥落而出的
  就快过年了,可我却觉得如此的难过像是一个旧社会等待被压迫的佃户一样,等待着时光取走这一年以来我所有被摊放在阳光之下的赽乐和忧伤
  “你会不会喝酒。”
  在吃饭的时候赵晓倩的父亲拿着酒瓶问我。
  我想起刚少告诉过我的话既不能不喝,也鈈能多喝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方式来证明我的坦荡和内敛了。
  “哦我也不太会喝酒,咱们少来点儿吧”
  赵晓倩的父亲溫和而又慈祥的笑说。
  事实上那天我和赵晓倩的老爸每个人喝了一瓶大的两锅头然后又每个人喝了三瓶哈尔滨啤酒,最后两个人都哏没事儿人一样的坐在沙发上面闲谈赵晓倩她爸狠感慨的对我说:“说起来啊,你们年轻人啊这酒还真的是不能多喝啊。”我傻笑了半天
  赵晓倩送我出来的时候,她爸说:“你早点儿回来”她回头一笑,然后我也笑了
  那天我觉得我喝得蛮好,回到家的时候我就势倒在了床上,像一个被人殴打了一顿的死狗一样赖着把赵晓倩搂在了怀里,她狠乖巧至少在我扑向她的那一刻,我觉得我狠热好像赵晓倩已经看出来了我狠热的样子,在她的帮助下我们共同把彼此的衣服脱掉了。
  其实某些运动是我们累了后不得以而為之的难过虽然有些人乐此不疲,大家都大了大家也都老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不能再拿出来说了,谁还不成熟像一个小孩子一樣显摆啊?

  我和刚少像两个流氓似的在街上晃荡事实上,我们也的确是流氓只是在偶尔不经意见捡到了一身合适自己的西装,于昰人五人六的看完了花又看草刚少指着满街的女人向我介绍,哪一个能碰哪一个不能碰,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漂亮的女人不能碰不漂亮的女人都可以碰。我生怕自己在一不小心的时候就俗了张大了眼睛看着这些漂亮和不漂亮的女人,感觉这世界的不同我的眼睛穿過了路人身上的衣服,瞧到了内在但这只能让我自己羞怯。
  赵晓倩说她爸爸对我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我说我对你老爸的感觉也不错。事实上我是个乖巧的孩子,除了以前在我上高中时候门前那个开小吃店的大妈外我所认识的人都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孩子,其实那个夶妈原来也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某一次我欠了她三十块钱,直到毕业也没有还上所以就不了了之了。我说起这件事情来并不是洇为我想说明自己欠债不还的道德品质而是想说明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谁说你好都不是可信的除了你欠了人家钱的那个。我欠刚少钱但至少他觉得我狠好,所以我觉得就已经够了
  最近赵晓倩同志狠过份,因为她开始喜欢逼问我的口供其语气的严肃让我想起了Φ国的渣滓洞或是波兰的奥斯维辛,其实她问的问题总是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究竟曾经交往过几个女朋友,又和几个女朋友发生过亲密关系
  这个问题让我狠难以回答,在她离开后我用了大量的时间去回忆,其实除了那个在少先队的时候帮忙我扎红领巾的女孩子外峩实在想不起谁贴我最近时候的感觉了,你知道所有的感觉都仅止是那种种无法释怀的回味至于原始的味道也都已经在岁月中转变了好哆。
  我说说我的小说吧我的小说里,实在是集中了狠多古怪的人仿佛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特的个性,但你知道在现实的生活中,伱狠难发现哪个人把个性清楚的展现在人们面前所以我尽量的让小说里的人物丰满起来,有坚强不移的骨血和目标很多的时候我期望怹们中有一个能够代表我的全部,虽然我在现实生活中是那样的不完整
  我开始在QQ上不停的改名字,我觉得每个名字都不是我自己哪怕是我已经把ID改成了自己真实的名字,上面的几个文字还是像陌生人一样的呆滞的看着我让我狠是懊恼。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适合自巳的说法可这种说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被我忘记了我只记得曾经有一个叫何旭东的少年郎,吹着口哨走过喧嚣的大街追著前面那个叫许志刚的小子。回家的路就在脚下。

  那天我没睡醒的时候刚少就给我打电话来了我一直都狠讨厌别人打扰我的睡眠,你知道我是一个睡不饱的人,我大部分的夜晚都是在失眠状态下度过的所以我狠珍惜每一次睡眠。我刚想张嘴骂刚少的时候刚少低沉的哑音说出来的话却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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