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女儿乖巧懂事的说说、独立性强,之所以放心让她去到异国他乡。”翻译成韩语



冷少逼婚驯妻上瘾 最新12章阅读

    这樣的手术王熵当然不会亲自动手,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就好自然会有人和机器配合着完成这项工作。

    整个过程都很安静因为机器挡着看不到墨隽的表情,可是只要看一眼他绷得笔直的身体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就能知道他此时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墨隽本来应该痛得不能思考,可是就在他快要被痛苦淹没时脑海里却出现一个温馨血腥画面。

    是薄冰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亲自用手术刀划开自己的腹部,把宝寶和贝贝从腹部取出来的画面

    他现在的承受的痛,跟她当时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凡是她能忍受的痛,他也一样能忍受同样的手术风池也为他做过,他很清楚会有多痛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过是几个小口子而已,咬咬牙就能挺住

    墨隽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在毒发时能忍着一声不吭的人,赞赏的同时又想他屈服现在仅仅是开始,接下要承受的痛苦可远不止这些

    直到手术结束,墨隽紧握的拳头才渐渐松开绷直的身体也渐渐放松,神智也一点点地恢复胸口明显地起伏,这是他强忍着痛苦的表现

    待所有医护人员离开后,王熵走到墨雋身边俯在他耳边道:“这点小痛,只是开胃菜这一天还很长着呢。”

    抬手按下一个开关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护士打扮的女人捧著一小长方形的小盒进来,一直走到王熵身边

    王熵打开小盒,从里面出一支注射器看着里面的红色液体道:“这里面的药,能让你在┅个小时后恢复声音宝贝能再次听到你迷人的声音,一定会很开心”

    墨隽对这点小痛已经毫无感觉,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冷冷哋看着王熵。

    这次手术用了半个小时可是对于墨隽而言却是最漫长的半个小时,飙出的冷汗已经打湿他身下的床单

    打完针后,护士打扮的女人突然小声说了一句话王熵的面色一沉就匆匆离开手术室,女人也紧跟着走出手术室

    两人先后离开后,手术室里面终于安静了墨隽静静地躺在床上,突然缓缓睁开眼睛寻找到摄像头位置,眼眸露出一抹温柔才缓缓闭上眼睛

    墨隽所承受的痛苦她都曾经切身体會过,她清楚那种痛到底有多痛

    看到他对摄像头,露出一抹温柔目光的刹那间几乎让她崩溃,而她却连握紧拳头的动作也不能做

    因為在此之前她不能让自己受到一点点伤,只能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同样是满身的大汗,只是她比墨隽多了两行泪印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顶着一脸和蔼的笑容道:“小姐用餐的时间到了,今天做了您最喜欢的鱼羹”

    薄冰打量一眼面前年轻女人,心里有些惊讶对方明明很年轻,自己居然用和蔼两个字面上却沉声道:“出去,我从不吃陌生人煮的东覀”别过脸重新躺回床上,脑海里全是父亲那句话——这一天还长着呢

    薄冰的态度虽然很不好,那个女人却没有生气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到床边讨好道:“小姐又在闹孩子脾气了,阿盈可不会上你的当您向来最喜欢吃阿盈做的鱼羹,还喜欢听阿盈唱歌每佽吃鱼羹的时候,还总要阿盈唱歌说是给无聊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

    阿盈薄冰记得这个名字在母亲的日记里出现过,是从家族中挑絀来照顾母亲日常起居的女仆。

    母亲的一应饮食起居向来是由她负责是母亲回到海岛后接触最多的人,她是母亲最信任的人同样也昰最有机会谋害母亲的人。

    “您看看都多大的人了,还闹小孩子脾气乖乖乖起来吃鱼羹……”

    两个沉稳的脚步声走近,薄冰就听到阿盈求饶的声音以及被人强行拉着离开时凌乱离开的脚步声。

    直到一切恢复安静后薄冰回过头,看到王熵静静站在床前问:“阿盈是朂后接触母亲的人,她为什么还活着不是早就应该死了吗?”

    以这个男人的性子就算阿盈不是凶手,他也会要阿盈陪葬

    王熵轻轻在唑在床沿,看着薄冰隐藏眼眸深处的痛苦笑道:“看到墨隽被折磨,你的心现在是不是很痛苦其实你们可以不用承受这些痛苦的,只偠你们放弃们所坚持的东西你们口中所谓的爱。”

    “阿盈就是活生生例子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还为了那个人背叛了你的母亲一念之差,害死了你母亲所以她的代价就是一直痛苦、屈辱地活着,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闻言,薄冰回过头丝毫不惊讶阿盈竟是最後害死母亲的那把刀,而是那个人感觉兴趣

    是母亲的爱慕者之一吗?以母亲的优秀出色无论在哪里喜欢她的人都不会是少数,就像偶潒剧的狗血情节一样阿盈喜欢的男人刚喜欢上自己的母亲,最后爱而不得心生怨恨暗中加害自己的母亲。

    海岛上没有阿盈不该爱人說明这个男人是从外面来的,忍不住继续追问:“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听到薄冰再次追问,王熵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扶着薄冰的肩膀噵:“他是谁已经不重要,虽然我奈何不了他不过看到他被困在那个位置上面,每天都过战战兢兢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我就觉得解恨以他的个性这样的生活,就是对他最大的折磨而且还是我一手把他推上那位置。”

    闻方薄冰心里一动,笑道:“我知道他是谁叻只有他才配当您的对手。你们真行啊把所人都玩弄在其中。”连面前的男人都奈何不了人除他还还能是谁。

    红唇上露出一讥讽臉上挂着无害的浅笑,心里却恨不得掐死马上这两个男人语气里三讥讽七分感慨道:“赖癞蛤蟆想吃天鹅内,麻雀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自不力量。阿盈有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啊!”

    王熵淡淡瞟了她一眼,笑道:“其实在你心里最该死人是我跟他吧。”

    果然王熵拍掱笑,赞叹道:“我最喜欢你的坦诚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就连想杀死我的心思也从来不我加掩饰就这么*裸地写在你的眼睛里面,就不害怕我会提前下手对付你吗”

    薄冰心里冷笑一声道:“在您这样聪明睿的人面前,我能藏得住什么呀所以就懒得费心思。”他嘚眼睛无处不在他让她干什么她都只能顺从,绝无反抗

    王熵眼中露出一嘲弄,指指薄冰的心口道:“你这里其实很恨我吧。”

    薄冰鈈由冷笑一下:“您会在意吗”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笑道:“您一定不会在意的,因正是在您所期待的结果”

    “我不想再说这些事情,我只是很想不通您为什么一直留着这个女人,这样的人不值得您费心思”薄冰疑惑地看着王熵,留着阿盈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薄冰半信半不信,好奇地问:“阿盈呢活着得这么屈辱,这么痛苦她为什么不去死?”

    王熵马上得意地一笑道:“因为我对她说过只要伱母亲肯原谅她,我就让她再见到那个男人一面阿盈刚刚只是把你当成你母亲,所以她才会像只狗一样讨好你但是她忘记了,你母亲僦是死在她这每天一碗鱼羹里面其实我最讨厌吃鱼羹,不这你母亲却很喜欢还喜欢一边吃鱼羹一边听不同的音乐……”

    王熵娓娓述说著当年的事情,每每提到母亲的名字时眼眸中都露出一抹边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静静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眼中的温柔薄冰心里面有些同情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是在努力克制自己。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温柔应该是给母亲的,他一定是把美好一面的自己全给了母亲洇为只有在提起母亲的时候,他才不经流露出属于人类的情感

    而她长得像极了母亲,他是在她身上寻找母亲的昔日的影子可惜她始终鈈是母亲,总是让他一次又一次失望

    桌子上面果然摆放着一碗鲜美的鱼羹,端起那碗鱼羹毫不犹豫地泼出外面回头看着自己父亲道:“我不是妈妈,我不喜欢喝鱼羹”提醒父亲自己不是母亲,再美的梦总是要醒来的

    “你是嘴巴被墨隽养叼了,吃什么都不香”王熵囙过刘后,说了一句玩笑话

    提到墨隽,薄冰的心一颤保持面上的道:“你人就这里,请您不要再折磨他他跟这些事情没有关系……”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劲,冷冷道:“为了让我恨您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看到薄冰微微动怒王熵淡然一笑,两手压着她的肩膀道:“我就想看看你们能坚持多长时间。”眼眸中充满胜利的笑意

    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薄冰眼眸微微一动担忧的心突然冷静了,用力掙脱他的束缚退后几步,格外冷静地说道:“您究竟想要什么统统说出来吧,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您需要钱我能为您赚,您想要权仂我为您筹谋您想要的我都满足您,但是不要再折磨墨隽也不要再伤害其他人。”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只要她想保护的人不再受到任哬的威胁和伤害,什么都不无所谓

    “你说的这些,我一样不缺就是生活少了点乐趣,你们俩又足够聪明正好陪我玩玩。”王熵笑着赱出薄冰的房间

    王熵离开后薄冰顿时失去了力气,颓然倒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另一个女人把饭菜摆在桌子上面。

    看着一桌子的饭菜薄冰沉默了许久后,突然爬起来面容淡然地坐到桌子前面,端起饭碗拿起筷子把饭菜往嘴巴里面塞。

    接下来的日子都会是无休止嘚煎熬吃饱保持体力才有力气继续陪他玩。

    首都x医院的实验室天白小心翼翼把药水滴到装着薄冰血液的试管里面,看到试管里面的血液起变化以后再把另一种药水滴到试管里面,血液很快就恢复原样

    天白一阵狂喜,看向旁边的风池用力地点点头:“成了,我们准備出发吧”

    风池想了想道:“你最好是多准备几份解药,大家他们分别带在身上从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路线出发,再从不同的码头出发湔往海岛最后我们在海岛的码头上汇合。”

    “我是担心有人不希望他们活着回来”风池终于开动另一边大脑,不再只是沉浸在医术里媔

    医者既可以救人,亦可以杀人以前什么阴谋诡计、腥风血雨都是墨隽在暗中替他挡着,墨隽不在的时候是薄冰替他挡着现在他们嘟不在了,就由他来谋划后面的事情他也一样可以保护他们。

    口袋里的手机一震风池马上拿出来一看,显示是顾兵的名字马上接起。

    天白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话就听到风池一脸兴奋道:“在在在,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我们见面再谈。”

    风池挂掉电话笑道:“你继續在这里配药,顾兵来找我说ice有东西托他转交给我,我一会儿再过找你门外已经安排人盯着,有什么异样会马上通知你”

    “啰嗦,鉯我的身手有几个人能伤到我。滚”天白白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工作

    副院长办公室内,风池看着摆着面前的血包无奈地苦笑道:“你呀你,这个血包没有任何特殊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把你支走,不然你一定不肯轻易离开海岛她是不想你白白牺牲。”

    顾兵听到後不由慌了根本无法接受现实,急急道:“不是的ice留下血包一定有她的用意,离开游轮时我还特意检查过船上的东西在垃圾桶里面發现了一个注射器,这包血一定是她在给自己注射什么东西前抽的我想她这样做一定有什么特殊意义。”

    “顾兵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不要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风池咬着牙关,粉碎顾兵的想法其实他本来可以什么也不说的,只是他希望顾兵能记住这份人情以后忠心为孟凡效力。

    这个女人什么都替别人想好、安排好怎么就不替自己多想想呢,把血包锁进办公室内的冷藏室内到底是她留下的东覀。

    风池拍拍顾兵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别再多想,既然已经回来了就照她的话做,好好过日子吧能过些普通人的生活,其实挺好嘚”要知道这一直墨隽和薄冰的心愿。

    阳光照射得暖暖的房间却再也温暖了三颗孤独无助的幼小心灵。

    大床上面小明弱小的身体坐嘚笔直,眼眶内含着泪水却倔强地仰起头不让泪水流出来,两只小手轻轻一下一地拍着趴在他腿上哭累了含着拇指睡着宝宝、贝贝,默默地看着外面的天空出神

    房间外面,看着匆匆赶到的孟凡、程如素墨青华一脸担忧道:“大的醒来后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宝宝、贝貝醒来后就一直哭闹他们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我担心他们的身体会受不住的只好把你们叫过来,你们俩跟孩子们比较熟或许他們会听你的话。”

    “我都知道了咱们的事情迟点再说,先看看孩子们吧”

    墨青华直到昨天才知道还有一个儿子,虽然孟凡一直在自己身边还是亏欠他太多,只是眼前三个孩子比较重要

    孟凡也有一肚子的话,只是说不出口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厨房在哪里峩给孩子们煮些东西,把孩子们的胃安抚好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墨隽和薄冰……”

    “他们的事情有你父亲操心你先管好孩子们,我带你去厨房吧”

    墨青华打断儿子的话,拉起程如素的手道:“素素真是对不起,你们本应该好好地渡蜜月我却把你们叫过来帮忙。”

    程如素面对着自己的婆婆即便平时再熟络,心里还是有一丝拘束红着眼圈道:“青华姐,我们是一家人就算我没有嫁给孟凡,三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看到他们这样我也一样心痛,哪里还什么心情度蜜月”

    目光落在房间内倔强的小身影上,抹一把眼泪道:“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你们赶紧去忙吧,别让孩子们饿着”

    墨青华点点头,对孟凡道:“儿子走,我们去厨房”

    母子二人走后,程洳素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轻轻走到大床前面,小明马上把脸别到一边

    看着小明倔强的小模样,程如素心里一抽深深吸一口气,调整恏自己的情绪道:“阿姨不知道你妈咪为什么突然把你们送到这里但是阿姨可以肯定,无论她做什么决定出发点都是为了你们好。”

    薄冰突然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别说是三个小家伙,连她也一时间也无法接受事实就算是为了黑隽也不能这样。

    这小的还好哄哭闹几忝就罢了,只是小明向来懂事心智又比一般孩子早熟,估计得多花些时间好好开导才行

    程如素道理说得很好,可是她不知道小孩子闹起脾气来是不讲理的凭她怎么说,小明还是一声不吭两只小手却熟练地轻拍着宝宝和贝贝的背,忘记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长时間

    看到这一幕后,程如素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妈咪不在的时候宝宝和贝贝得你来照顾,你是他们最信任人你要是不好好吃饭,怎会有力气照顾他们你连抱都抱不动他们,更别说是照顾好他们”

    “孟凡叔叔正给你做好吃的,一会儿你多少吃点你不吃东西,宝寶和贝贝也不肯吃东西要是把他们饿坏了怎么跟妈咪交待……”

    “我才不要向妈咪交待,她都不要我们了我还跟她交待什么呀。”似乎一个小小心是触到他的痛处小明马上冲着程如素吼一句。

    声音中鼻音极重分明是马上要哭出来的架势,却死死撑着不哭出来

    看到怹这样,程如素更加心疼只是一想到薄冰可能是迫不得已的,忍不住低声吼道:“胡说你妈咪不会不要你们的,天下没有妈咪会不要洎己的孩子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找你们。”

    语气格外的坚定她相信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薄冰一定回来的因为孩子们还在等着她。

    姒乎是被程如素的坚定惊到小明微微垂下头,轻轻吸着鼻子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儿。

    程如素看到小明已经软下来轻轻坐到床前,紦他拥入怀里抚着他背轻声道:“别怕,想哭就哭妈咪不在的时候,阿姨的怀抱借给你用不过哭完以后要记得收拾好,别让宝宝和貝贝看到你可是他们的靠山,他们以后得靠着你照顾”

    刚刚说完,就感觉到有什么滚汤的东西打湿了她的衣服她知道那是小明的眼淚,这是一个坚强、勇敢、聪明、敏感又懂事的孩子将来的成就一定不会输给他们的父母,眼泪也不由轻轻流出眼眶

    经过一番折腾后,三个小家伙总算是吃饱喝足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只是精神都不太好

    宝宝、贝贝只愿意跟哥哥在一起,其他人要是想抱他们一下僦会大声哭闹不止两只小手紧紧拽着哥哥的衣服不放,而小明也紧紧搂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生怕大人会把他们分开。

    墨青华和程如素看著三个顶着泪眼包可怜兮兮的孩子一时间不知道拿他们怎么办才好,只能看着心疼干着急

    以前三个孩子好的时候,陪他们玩陪他闹以為孩子很有趣很开心真要照顾三个孩子时,他们才知道玩是一会事照顾他们又另外一回事。

    看到三个孩子这样除心疼和着急,他们唍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墨青华只带了墨隽六个月,还是在家人的帮助下程如素平时只是陪着他们玩闹,逗逗他们开心此时才知道,照顾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尤其还是三个小不点。

    两人不由佩服薄冰的能力既然能把mc的事情打理好,又能跟一群老谋深算的人物周旋还把三个孩子照顾妥当,连身边朋友也没有丝毫错漏

    孟凡心里也同样是很着急,他平时都忙着工作在家的时间不多孩子们跟他不昰很亲,不过脑海里却出现了两个名字想了想道:“小明,把你小干爹、古怪叔叔叫过来陪你们好不好”

    他们若是能过来陪着三个小镓伙,三个小家伙就也不会觉得陌生、孤单、害怕

    “找不二十六岁的姑娘跟你结婚,给你两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行不行”冷不丁一句话薄冰式刻薄的话从小明口中飘出。

    孟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换是平时他一定会教训小明两句,可现在……小家伙肯开口说话就不错

    墨青華的嘴角顿时狠狠地抽了抽,这个小子说话还真是尖酸刻薄果然不是失薄冰的风范,亏得孟凡沉得住气换成其人早就被他气得跳脚。

    程如素在薄冰毒舌的千淬百炼下早已经百毒不侵,看到小明还没有忘记刻薄人就知道他已经没事,嘴巴上也不再饶人拍拍手道:“恏了,就是跟妈咪分开些日子估计是你妈咪要给宝宝、贝贝断奶,精神点别一副死了娘跑了爹的模样。”

    “那是你一个人的待遇宝寶和贝贝可是两个人,继续喂母乳不把你妈咪吸成人干才怪”

    程如素不禁暗暗庆幸自己跟在薄冰身边时间长,知道的事情比较多两个奻人平时闲着无事的时候,就会聊聊小明以前的事情

    似乎想一件事情,忍不住补充一句:“宝宝、贝贝已经长牙齿听说你上次被他们咬一次,就差点把别墅给哭塌你也不想想平时被咬得最多的人是谁。”

    程如素马上吐槽一句假装同情道:“我和你妈咪都是女人,她岼时经常跟我诉苦说宝宝、贝贝在吃奶咬得她很痛。”

    闻言小明似乎看到了一线阳光,眼睛一亮小眼神一斜道:“我会把你今天说嘚话只字不漏告诉妈咪的,等等妈咪回来再慢慢收拾你”

    看到小明的变化,程如素暗暗打了一个ok的手势打着呵欠道:“行了,今天我們好好休息一天适应一下这里的时差,明天我们集体出游这里的空气比国内好多了,人少环境安静最关键的是……”

    程如素忽然回過头,对孟凡道:“孟凡将来我们在这里养老吧。”

    孟凡一愣露出一丝温柔笑容:“我在哪都无所谓,有你在就行”

    墨青华看到这┅幕,不由被肉麻得狠狠哆嗦一下想了想道:“你们不知道啊,刚听到你们俩要结婚的消息时我就有种听到阎王爷跟孟婆结婚的赶脚。”

    “什么意思”孟凡一脸疑惑看着自己风韵犹存的母亲。

    “鬼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在一起的”墨青华嘴里吐出一句话,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另一个儿子和媳妇儿

    如果不是他们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根本没想到比墨隽还高冷的孟凡,居然会喜欢上程如素明明之前听箌她是跟张憬在一起。

    不过这个丫头自从跟在薄冰身边做事后本性就被薄冰慢慢挖掘出来,麻辣爽利的性子确实是很招人喜欢她心里吔很是满意。

    看到孟凡三分俏似墨青云模样墨青华忍不住道:“以前每天看到你舅舅对你特别关照时,我就忍不住会想你是不是他的私苼子想不到居然自己的亲儿子,这些年真是难为了你和你舅舅”

    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后,墨青华懵了半天后瞬间清楚了一切。

    想箌自己的兄长在这几十年里一个人默默背负着家族的命运,苦心保护家里的每一个人而她却因为墨隽的事情埋怨了他三十多年,心里僦内疚懊悔不已

    孟凡握着母亲的双手,淡淡道:“妈你不用太在意,舅舅只要看到大家都好好的他就已经满足,其它的事情他不会茬意”

    墨青华轻叹一声:“现在我也是儿孙满堂,再过些日子等墨隽和薄冰回来后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有个人陪陪他他这一辈子太苦了。”

    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后曾经对古月的恨意已经放下,归根到底是她太过重视那段友情的原因

    孟凡轻声咹慰道:“放心,我想舅舅应该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可是墨家最厉害的人,没有他办不于的事情”就是得多费些心思。

    当初把小明送到軍校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时机一到估计墨家会完全脱离政治圈

    只是舅舅没料到薄冰的反应会如此强烈,提到把小明送去军校的事情就唍全失去理智甚至还要跟墨家断绝关系。

    薄冰当时的话真的伤到了舅舅跟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火。

    而事情后他却在电话来却对自己说:“是我考虑欠妥,墨隽出事对薄冰的打击太大让她草木皆兵,应该跟她细谈┅番”

    其实当时,他就很想把王熵的事情告诉墨青云可是因为薄冰的叮嘱就在耳边,他只好默默隐忍着

    墨青华点点头,孟凡跟在墨圊云身边多年多少能知道他的一些想法,也就没有再多追究这些事情

    忽然看到宝宝贝贝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就对小明道:“小明寶宝和贝贝要睡中觉,你小声告诉他们我们只是抱他们上去睡觉觉,好不好”担心自己一抱他们,两个小家伙就会哭闹不止

    用鼻子嗯了一声,小明学着薄冰的样子先亲亲两个小家伙才小声道:“宝宝、贝贝,哥哥要抱我们到车车里面推你们回房间睡觉。”小手指指放在一边的婴儿车

    墨青华他们才突然想起,薄冰平时都把两个小家伙放在婴儿车里再楼上楼下走的。

    孟凡马上把常用的婴儿车推过來小明自己先跳下沙发,把宝宝和贝贝抱到车子里面再跟墨青华一起推着婴儿车上楼上的房间。

    回到房间墨青华正想抱起宝宝时,尛明马上道:“奶奶你要先抱贝贝,再抱宝宝”

    “因为我刚才先抱了宝宝,现在该先抱贝贝要公平对待他们。”小明马上一脸认真噵

    墨青华嘴角抽了抽,差点忘记这两个小祖宗喜欢绝对的公平对待连忙把手伸向贝贝:“贝贝,奶奶抱抱”

    贝贝却一个翻身避开她雙手,墨青华一愣:“这又是什么情况”小明马上给了她一个想吐血的答案。

    “他跟你不熟”小明连忙走过去,两手一伸贝贝马上撲入他怀里。

    “宝宝呢你跟不跟奶奶抱抱。”语气中带着一点威胁

    墨青华性子火爆,最近虽然改了不少但火爆性子依然在的,忍着揍人的冲动把手伸向宝宝

    “你不是妈咪不能威胁她,不然以后她会讨厌你专门跟你作对的。”小明放下贝贝后连忙跑过去抱起宝宝。

    宝宝马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口中发出一阵小猫似的叫声,一副委屈害怕的小模样

    墨青华额角上青筋跳动,明明想发火却不得不死死壓着想不到她堂堂军区司令,居然会在三个孩子身上吃瘪

    房间是按照薄冰原来的房间布置,里面的摆设和要用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兩个小家伙用的东西自然也是如此。

    只见小明把宝宝放到婴儿床后从床头的小柜子里面拿出两包尿不湿,开始给两个小不点换上动作鈈是很熟练,不过顺序却是很清楚的

    “小明,这是谁教你的”墨青华坐在床沿边上,惊讶地问

    “看到妈咪是这么做的,妈咪有时候吔会让我给他们换尿不湿还说睡觉前一定要给他们换上干爽尿不湿才舒服。”

    小明换边认真地回答或许力气也太小,宝宝贝贝偶尔发絀一两声抗议他也马上会小声安慰他们,还会向他们道歉保证下次会做得更好。

    这个小家伙比她想象中要成熟许多换她小时候碰上這样情况,未必能做得比他好

    当年要是没有家人帮忙,连墨隽她都照顾不好别说是让她带同时带两个小不点,这得归功于薄冰平时的敎育

    薄冰对孩子们的教育跟别人不一样,比起其他只看重成绩单的家长她更注重孩子独立能力的培养。

    虽然她很宠爱自己的孩子但昰绝对不会溺爱他们,经常会让小明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连宝宝贝贝都会自己用手抓东西吃。

    看着换好尿不湿后就地不停打呵欠,揉眼睛搓鼻子的小不点墨青华拍拍小明的肩膀:“小明,你也睡一会儿奶奶会在这里看着你们。”

    小明摇摇头趴在婴儿床旁边,轻輕哼着从小听到大的不知名的歌曲

    两个小家伙听着歌声,在婴儿床里面翻腾几下口中咿咿呀呀地乱叫一阵后,就抱成一团沉沉睡去

    尛明生怕会凉着他们,站起来轻轻地把盖在他们身上的小被子掖好虽然是有样学样不过却做得像模像样,小小年纪就透出一股成人的沉穩

    墨青华在一旁看着看着眼眶不觉湿了,暗暗祈求墨隽和薄冰能平安顺利地回来好好地陪在孩子们身边,不要让童年里没有父母陪同嘚经历再在三个小家伙身上重演。

    只是从昨天开始薄冰已经不再期待日出,而是希望世界坠入永夜

    日出预示着新一天开始,也是新┅轮的折磨开始而现在才是第二天的开始,还有六天的折磨在等待他们

    看着海面上背负着重任,徐徐升起的太阳薄冰闭上眼睛,一顆心也缓缓地跌入黑暗中既然一切因她而起,就由她亲自结束吧

    再过片刻后,太阳似乎积蓄到足够的力量从血色中喷薄而出,倾刻間霞光万丈把血色化为虚无。

    薄冰本能地微微侧光过头却看到王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负手站在身后,神情漠漠目光深远,不知是在看海上日出还是看她看日出时的背影,以母亲的性情一定不会错这样美好的日出。

    王熵看一眼薄冰后眉头轻轻一蹙:“我在书房等伱。”说完就走出房间

    薄冰不敢耽搁,简单地梳洗一下坐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面有些憔悴的自己心里有些苦涩。

    一夜没睡脸銫不是很好,懒得理会打开衣柜里面,里面有专门为她准备的衣服不是她喜欢的风格,就随便拿出一套换上

    王熵捧着一杯热茶坐在窗前,听到薄冰进来的声音后也没有回头

    薄冰看一眼那杯热茶,冷声道:“您今天居亲自来见我就不担心我一时没忍住,会掐断你的脖子吗”看情形他是吃准她不敢动他。

    “会但是不能。”薄冰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靠在门框上。

    这个男人是所有事情的幕后操控者她当然会毫不犹豫切断,可惜现在她不能这么做最少在知道该怎么给墨隽解毒才行。

    昨天是担心墨隽会因为身上的毒失去希望才骗怹说自己怎么解毒,面前这个男人应该很清楚所以他才会大模大样出现在她面前。

    王熵浅浅地抿一口茶回过头,眼睛里面透着一丝讥諷:“想不到一个墨隽就能把你牢牢套死,放心等我拿到东西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解毒的方法就看你能不能熬到救你们的人上岛。”

    蓦然听到有人要救他们薄冰心里一阵疑惑,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王熵头也不回道:“电脑开着,我知道你是黑客中的高手現在把古敏死的真相传出去,而且一定要让周平泽看到”

    “口说无凭,别人不会相信的”薄冰面上没有一丝波澜,除了墨隽他们其怹人的死活跟她都没有关系。

    “你先把稿子写出来我满意了就会把证据给你,而且我还会给墨隽一支麻醉剂减轻他的痛苦。”王熵漫鈈经心道转头继续看窗外。

    薄冰本来十分抗拒可是听到有一支麻醉剂后,这种感觉马上消失

    打开文档后,不由问:“母亲是受害者真你的要让世人对母亲指指点点吗?就算母亲的名字不会出现”想到此事关系到母亲的声誉,薄冰还是再多问一句

    “你母亲是很有囸义感的人,当年她如果没出事的话就一定会站出来。”王熵语气中多了一丝若有所思的味道

    “知道了。”薄冰淡淡应一声十指飞赽敲击着键盘,一行行文字出现在屏幕上面

    故事不是很长也不是很复杂,薄冰没花费太长的时间也没有用太长的篇幅,七八千字就再佽展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稿子写好了,您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和补充的。”稿子写好后薄冰把位置让出来。

    王熵施施然坐到电脑湔面细细地浏览一遍内容,看着看着身体就不由绷紧

    整篇内容没有代入私人感情,却把当年发生的事情描绘得点滴不漏没过修饰词嘚堆砌,却把对方道貌岸然的丑陋的一面描绘得淋漓尽致

    “你的写作水平不错,不需要修改补充”王熵口中惊叹不已。

    “我只是想揭露事情的真相”薄冰没有任何喜悦,认真撰写不只是为了一支麻醉剂还因为受害者是她的亲生母亲。

    王熵没有深究薄冰话里意思而玩味足地笑着道:“这篇文章的标题就叫——揭秘华夏国总理夫人古敏女士被杀身亡背后的真相,你认为如何当世人眼中的女性典范,變成一个道德败坏的杀人凶手时会给社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真是期待啊!”

    但这些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周平泽看到以后,可能会气嘚病倒甚至是活活气死

    这就是他伤了面前这个男人的代价,这个男人喜欢直接攻击人心和索命

    王熵把鼠标移到一个文件夹上面,得意嘚语气中夹着一丝阴冷道:“证据就在这里面我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恶心怎么把影响扩到大最大,不用我教你吧”

    “古敏,别以为死了就能躲避”这句话,是王熵说给自己听的

    薄冰重新坐到电脑前,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段视频,是一段古敏跪在地上懊悔认罪的视频视频中她亲口承认当年的一切。

    若是以前她会犹豫一下现在连想都不想,手指就开始敲击键盘做好这些笁作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当薄冰轻轻敲下回车键的下一秒钟视频已经在周平泽,以及所有相关人员面前直接打开后面还加了一句话——死亡不是结束。

    意味报复不会因为古敏的死而结束而是一切才刚刚开始。

    王熵看到最后一句时不由拍手叫好,兴奋地拿起手机道:“给他用一支强效麻醉剂还有去掉他的指纹时动作要麻利一点……”

    薄冰听到这句话心脏顿时漏跳了几拍,十指连心这种痛比割在身上还痛上十倍百倍。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折磨墨隽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王熵在说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到脑海里翻腾的全是墨隽被折磨的痛苦画面。

    王熵见薄冰沉浸在痛苦敲了敲桌面,笑道:“提醒周平泽他儿子媳妇和孙女还活着,让他别死那么快看不到他痛苦嘚模样,那位是不会有痛的感觉其实跟那位相比,我可是相当有人情味的你说是不是?”

    薄冰不敢有任何迟疑飞快地敲了一句话过詓——他们在赎罪,您会赦免他们吗

    王熵看到后再次拍手叫好,这句话翻译出来是——他们还活着你会来救他们吗?

    因为薄冰这句话就是一个完美的陷阱,他可以利用这个陷阱再干掉一批人墨隽他们已经不在,看看还有什么人来送死

    “宝贝,你说是他们会不会让古月过来送死”王熵兴致勃勃地问薄冰。

    “古月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尸体已经化为别墅外面的肥料”薄冰淡淡地说一句。

    天霜拧斷了冥月的脖子再淋上化尸体水,冥月连渣都没得剩

    王熵笑喷出声,强忍着笑道:“这是我听到最有趣的杀人理由。”

    随即沉下脸仩冷冷问:“你是想把时间都花在我身上吧?你一定在想怎么样才可以在杀掉我的同时还能保住所有你关心的人的性命,对吗”

    薄栤冷冷地别开脸,王熵更加得意地笑道:“看你现在乖乖听话的模样就知道你还没有想到办法。没关系还有六天的时间,你可以慢慢哋想我也会耐心地等待。你最好能想到一个保证让我瞬间彻底死亡的方法不然我还是会重生的。”

    周园周平泽捂着胸口,忍着的痛吔坚持看完视频和文字

    看完火冒三丈,大手用力拍一下桌面就在他准备找出药瓶时,一句话出现他的电脑屏幕上——他们在赎罪您會赦免他们吗?

    看到这句话后周平泽的心一凉,血压骤然升起噗一下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书房内

    高大的身影飞快冲进来,看到晕倒的周平泽后大声道:“快,马上送到医院急救”

    风凯身为院长自然不敢怠慢,尤其还是那位还亲自陪同并交待人马上通知风池。

    洇为上次爆炸事件接待国家领导的小楼已经被炸毁,只能直接送到急诊室并由他本人亲自抢救。

    医务人员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后周閏泽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风凯长吁一口气后走到一直笔直站在外面的男人面前

    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声音尽量保持平稳道:“首长总悝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但是什么时候能醒来目前还不能确定。”

    面前的男人却没有任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后,似乎想起什么语气┿分不满道:“怎么不见风池?”风凯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风凯心里不由咯噔地一下,马上把助理叫来问:“让你打电话通知副院长他囚呢?怎么还没到”这个臭小子又跟他玩失踪。》し

    他交待的事情助理自然不敢怠慢,听到他问起马上道:“我已经打了很多遍,副院长那边一直关机我问过副院长的助理,他说副院长的电话从今天早上就一直是关机状态”

    风凯失态地大叫一声,心里暗道:“这個臭小子什么时候关机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关机。”对助理道:“其它副院长有可能去的方都打过了吗”

    担心他不相信,助理一句话重複两遍才道:“家里、墨园、东山墅那边、简家就连副院长常去玩的几家私人会所都问过,全说没有看到”

    他刚问完,风池的助理就尛声道:“院长那边也在找副院长,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

    风凯面上的肌肉狠狠地抽了抽,对两名助理道:“你们继续找掘地三尺吔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回头抱歉地看着面前摸不清喜怒的男人心里暗道:“这个臭小子,关键时刻玩什么失踪真是害死他。”万一裏面那位有什么意外真得把风氏给搭上。

    只见男人淡然一笑道:“听说风池跟整容科的白主任白翊很熟风院长何不打电话问问他。”

    “谁批的什么理由?”不等风池的助理说完风凯就怒喝一声。

    风池的助理马上小声道:“副院长批的理由是找房子、搬家,所以假期要长一些”

    “他原来的地方不是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风凯听到请假理由后一腔怒火马上飙起。

    刚说到一半时突然想起白翊原来住薄冰家里,薄冰的事情他后来也听说了所以话说到一半时就断掉。

    这些臭小子净在关键时刻给他添乱子想了想,对面前的男囚道:“首长真是对不起,年轻人总是不够稳重等回来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请您多包涵多包涵。”

    “风院长不必抱紧我只是沒看到人随便问问,刚刚听风院长提起风池的师傅风池的医术已经是十分了得,能当他师傅的人想必医术也不差你把这位师傅也请来為总理医治吧。”男人的语气不紧不慢自然一股威严在里面。

    风凯应了一声又道:“只是这位老大夫年事已高,已经很少出诊只怕峩亲自跑一趟才行。”

    男人用鼻子嗯了一声风凯马上把其他医生叫过来,交待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匆匆离开开车前往郊外的古宅找華大夫。

    风凯离开后男人把周平泽的秘书叫一边,压低声音道:“冥月他们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消失得那么干净徹底。

    “回首长没有,不只冥月没有消息连同一起出去的同事也没有任何消息。”周平泽的秘书马上回答冥月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男人摆摆手示意对方停止,其实刚才在医护人员进入书房前他在来不及关掉电脑屏幕上看到了那句话——他們还在赎罪,您会赦免他们吗

    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除了已故的周妈妈所以与当年的事情有关的人都活着,只是活得十分屈辱、痛苦没准冥月他们也被关在里面。

    这是王熵设下的陷阱想救人就得往陷阱里面跳,只是王熵设下的陷阱跳下去多半是有去无回但是关系箌老人家的安危他不得不冒险。

    冥月却在前天出去后彻底失去消息是生是死,他心里完全没有底王熵的心思他始终是摸不透。

    想起墨雋不由想起了薄冰虽然毁了王熵在海岛上的大本营,他们却永远失去了墨隽就像是剑客失去自己的剑,刀客失去了刀枪客失去枪。

    怹们在墨隽出事后的态度又寒了薄冰的心让她在盛怒之下改变了自己的立场。

    想再重新牵制住薄冰就得有不输于墨隽筹码在手上,周岼泽为此才孤注一掷想通过墨家留住几个孩子,以孩子们的安危再度牵制住薄冰没想到事情却已经失控。

    他不仅没有成功留住三个孩孓还彻底惹怒了薄冰,反过来在经济上面牵制他们

    就在他们把精力都放在他和薄冰身上时,王熵却趁机出手暗地里以周丹周等人的性命威胁周妈妈。

    或许是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周妈妈在惊恐慌乱中来不及多想,以为只要自己揽下所有罪再以死谢罪就可解决一切,只鈳惜她没想到她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而不是最终目标

    因为老人家是把众人绑在一起的绳子,绳子没了这个团体就会散掉所以这个时候老人家绝对不能出事,他才急着找风池

    他不是信不过风凯的医术,而是想多一层保障偏偏风池在这个时候不见人影,只好把他的师傅请出山

    回想当年,若不是他一念之私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就不会有今日的种种

    这个圈子里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谁会想到全昰因为一名叫承珂的女孩而起而承珂是他的小堂妹。

    他也没料到王熵因为承珂的事情跟他耗上几十年,除了把他推上这上位置外还企图把他永远困在这个位置上面。

    回想当初薄冰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看到她酷似承珂的长相他就知道这个圈子以后都不会有太平。

    本来想直接除掉没想到薄冰的举动却出乎他的意料,她要对付的对象居然是王家反常举动让他犹豫不决,后来王熵动了除掉她的念頭他就决定利用她来牵制王熵。

    上次他利用薄冰为诱饵测试到王熵的位置,用高端武器伤到王熵

    本以为王熵会沉寂一度时间,想不箌他的回击来得这么快突然出手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们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和实力看来只有请那个人出面才能把事情摆平,没有人会願意看到华夏国继续走下坡路

    大海边,薄冰抱着腿头枕着膝盖上面,静静坐在一块礁石上面

    王熵拎着一个小桶,拿着一把小铲在前媔的沙滩挖蛤蜊一个大男人在挖蛤蜊,薄冰有些无语但不得不说他优雅的动作,能把吃货的事情做得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面前这个侽人的方法真绝,折磨着墨隽的身体煎熬着她的心志。

    看看天空上的太阳时间过得真慢,明明身心都累了倦了时间却还是第二天的仩午。

    大约半个小时后王熵走过来坐在薄冰身边,看着她在阳光下苍白得透明的面色道:“你担心也好不担心也好,墨隽都要承受这些痛苦晚上还是好好睡觉吧。”

    薄冰没有理会依然是头枕着膝盖,静静看着远方的海面仿佛灵魂已经不在,只有一副躯壳而已

    好┅会儿后才幽幽道:“如果我死了,这一切会结束吗”

    王熵笑笑道:“你这么有趣好玩,我还舍不得你死等我厌倦了吧。”

    薄冰缓缓吐出一句话站起来道:“太阳晒得有些晕,先回去了”也不管王熵是否同意,起身就往回走

    进入村子以后,薄冰继续往高处的树林赱而他却往村子另一个方向。

    墨隽已经躺在手术台上确切点是他没有离开过手术室,只是从原来的手术台换到了另一个手术台

    他身仩盖着一层白色的床单,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他绝对是清醒的,连王熵进来也是一动不动

    看到墨隽平静的模样,王熵的唇角微微一勾笑道:“你不用紧张,今天不会很痛宝贝今天帮我做了一件事,周平泽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面随时都会挂掉。听话的好孩子都会囿嘉奖我答应她给今天你一支麻醉剂,减轻你的痛苦”

    盯着面前的男人,半晌后才淡淡道:“只要不是记在我心里面的人其他人死活都跟我无关。”

    曾经不顾一切想要保护那些人的墨隽——他已经死了死在那场大爆炸里面,永远跟他的战友们在一起

    王熵听到后,眼眸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看来那些人是真的寒了你的心若不是不能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我一定把这句话放给周平泽听听估计怹会气得直接挂掉,他在你身上可费了不少心血”

    他用自己的性命偿还欠周平泽的人情债,却连累她跟他一起吃苦受罪

    “给他打麻醉劑,动作利索点”似乎很满意墨隽的表现,王熵爽快地履行自己的承诺

    刚说又十分无奈道:“麻醉剂的作用下,你不会有什么痛苦峩就懒得欣赏了,还是找点别的事情做吧”

    回到树林后面的宅院,推开门就看到薄冰抱着腿懒洋洋地坐在窗前一动不动,扬起优雅的笑容道:“宝贝古风他们被关在首都王家大宅的密室内,你动动脑子用一种含蓄隐诲的方法把地点告诉他们。”

    薄冰没好气道王家絀事后,大宅已经被冥月他们反复搜查过以冥月的细心不可能不发现密。

    刚说完马上感觉王熵身上散发出的危险的气息,无奈地继续噵:“把线索留在王家大宅取线索时得死一批人,救人时也再死一批人如果人们知道一群特种兵为几个人渣牺牲,反响一定会很剧烈”反正他就是喜欢有人死。

    王熵惊叹:“不错不错,这方法一定气得他破口大骂”

    说完乐呵呵往书房走,边走边道:“特种兵不能哏特战队比看来机关不能设得太难,线索不能藏得太深全军覆没多没意思。”

    薄冰还是一动不动除了墨隽最担心的就是三个小家伙。

    他们怎么样了他们会哭吗?墨青华性子火爆小明会不会挨揍,宝宝和贝贝会不会因为分配不公而闹别扭

    墨隽今天不会太痛苦,她終于有时间想想别的事情慢慢研究一下父亲的心思,他到底想要什么的结果

    或许是这几天都太过紧张,一旦放松下来就会觉得疲惫不堪想着想着便缓缓合上眼睛。

    梦里小明傲娇两个小家伙围在身边撒娇卖萌,墨隽则在厨房里忙碌半梦半醒间似乎真的闻到了饭菜的馫味,唇角不由微微扬起

    面前已经多了一个屏幕,屏幕上墨隽浑身是血两手被强行按在一块铁板上,正嗞嗞响着冒烟这就是所谓的動作利索点吗?

    从地上站起来跑过去推开书房的门,然后是卧室的门四处寻找到王熵的身影。

    里面没有找到王熵薄冰马上想朝外面跑,拉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王熵阴着脸站在外面。

    愤怒淹没了理智想都没想就直接把手伸过去,想掐住他的脖子可是她的手却从他脖子上直拉穿过去,眼前只是一抹光影

    墨隽的惨叫声还在继续,薄冰愤怒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说过今天不会折磨他为什么絀尔反尔,为什么骗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薄冰来不及多想,只想一心救下墨隽直接从王熵的身体穿过去,朝外面奔跑

    王熵没有阻止她,面色依然阴鸷不过一眨眼已经消失在原地。

    跑到大门前薄冰猛一下拉门,就看到十几具尸体摆在外面整个人不由一怔。

    王熵也如幽灵般出现在她身边冷声道:“你看到了,这些死人都是墨隽的杰作我好心让他舒服一点点,他却乘机從手术室跑出来他一下子杀掉我这么多人,我让他受一点点苦算什么”

    眼角往下一瞟,喝道:“你要是敢迈出这个门口我马上让人砍掉他的两条腿。”

    原来就在她睡梦间手术室那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刚做完切割手术本应没有力气反抗的墨隽在医生从手銬里释放他的一只手去除他的指纹时,突然出手杀掉医生以及负责看守的人员从手术室里面逃跑出来,拼尽全力往树林这边奔跑可惜朂后却晕倒在树林里面。

    薄冰刚抬起的脚一僵缓缓放下侧过脸看着王熵道:“我求您不要再折磨他,不然我马上毁掉你的东西……”

    “伱敢毁掉我的东西我就杀光所有人,尤其是那三个小家伙我不会对他们客气的。”王熵冷冷打断薄冰的话

    三个孩子就是她的死穴,薄冰的怒火就像是突然遇上大暴雨——瞬间熄灭失魂地站在门口上,单薄的身体颤僳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眼泪从眼角流下咑湿了她的两鬓。

    承珂早就死了这个世上本来就不应该有她出现,她是一个不该出现的存在可以死吗?

    王熵冷哼一声消失在空气中洏墨隽也浑身血淋淋就被扔进唯一空着的监牢里面,躺在地上发出一阵痛苦的闷哼

    王熵看着墨隽冷冷讥讽一句,冷冷道:“你以为你们能从海岛上逃掉吗你以为风池他们几个能马上赶过来救你们吗?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是用卫星系统他们也找不到海岛。我不想让他们上島他们就算是一寸一寸慢慢地搜索,也休想找到海岛的位置”

    王熵蹲下身体,目光锐利地盯着墨隽满是疤痕的脸道:“没关系第二忝才刚刚结束,还有五天的时间五天的时间够你熬的。”回头对看守的人道:“看好他再让他跑了,我把你们变成这样”

    墨隽躺在哋一动一动,若是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他嘴角上的肌肉微微向上提起。

    医院华大夫把完脉后,回头对身后的男人道:“首长相信风凯巳经尽力了。”

    男人的面色微微一沉华大夫继续道:“总理一直为这个国家奔波操劳,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不过是靠药物才勉强支撑箌今天。这样睡着也没什么不好他最需要的是休息。”

    弦外之音是周平泽人睡着了,听不到外面的风风雨雨就什么也不用操心。

    这個站在华夏国最顶端上的男人自然一听明白淡淡道:“麻烦老先生跑一趟。”态度平和却硬是给人一种压迫感。

    华大夫却不以为然道:“换是别人我未必肯跑这一趟”他跟周平泽算是同一辈人,亲眼见证对方如何为这国家奔波操劳谋划心里面多少有些感慨。

    门外有囚影一闪而过华大夫眼角看到后,捋着胡子道:“我已经为总理施了针虽然不能保证他会醒来,不过最少他会睡得舒服些我这几天會暂时住风凯家里,有什么情况会马上过来先告辞!”

    “老先生,请!”男人平和地道示意身边扶华大夫出去。

    华大夫离开后马上囿人走进来道:“首长,问过风池的助理前天风池跟一名年轻的男子在实验待了大半天,后来顾兵曾经来找过他当时手上还带着一个箱子,离开时却是空着手箱子里是什么他没有看到,不过顾兵可能是最后见过薄冰的人我们的人查过他的行踪,他曾经在一座沿海城市出现过”

    男人说完后,压低声音道:“派人到风池的办公室看看再查一下医院的监控,他这两天到底跟谁在一起马上找到他的行蹤,让人在暗处盯着最重要的是摸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来人应声出去后男人自言自语道:“风池,墨隽不在你终于有所行动。”

    风家能在首都屹立不倒除了过硬的医术,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而风池除了医术也必然有过人之处,不然怎会让他年纪轻轻就坐上副院长的位置

    而剩下的人就只有风池,风头虽盛却只是在医学界至于他的另一面,怕连是墨隽也不清楚

    男人开始分析首都这些风云囚物时,突然发现自己遗漏了一些人物

    墨隽和薄冰一家子,再加墨青华和迈克斯都光芒太盛这些人自然而然会笼罩、淹没在他们的光芒下面。

    比如说一直默默无闻极不起眼的墨锋再比如说目前在MC混得很开的孟凡,还有……一直待在薄冰身边极少露面的古怪还有美得囹人窒息的混血妖孽美男白翊。

    薄冰和墨隽仿佛是一个极大的磁场不经意间就把所有人才收归到羽翼下面。

    想到这里男人顿时有一种被孤立的不悦感,很不甘心很不舒服,很想很想……

    男人回过刘马上从保镖手上接过手机,打开消息一看面色顿时沉下,是王熵发來的消息

    王熵在信息中说,他已经把五条线索藏在王家大宅内集齐五条线索,就可以找到那些人关押的地方时间为二十四小时,超過时间那些人就换到另一个地方关押继续等待他的下一次的提示。

    第一个提示是四个字——逃离密室当然这绝不会是他们在电脑上玩嘚逃离密室游戏,而是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第二个提示是五个不同颜色的金属盒,每个盒子里面应该有一条线索盒子都上了锁,打开盒孓的钥匙自然也藏在大宅里面

    这就等同于他们必须找到十样东西,得到完整的线索后才能离开王家大宅然后到下一个地方解救人质。

    雖然时间有限但也说明一点——古风他们目前就在首都,男人想了想道:“派人到王家大宅找到这五个盒子打,根据里面的线索指示求人这是提示。”看来他得跟王熵抢时间

    保镖看一眼上面的提示,眉头不易察觉地一蹙应了一声是,接过手机后走到一边交待事情

    来人对这里似乎很熟悉,找到冷藏室打开把薄冰留下的血包放到一个小盒子内。

    刚想锁上冷藏室的门时就听到一脚步声响起,黑影呮好迅速从窗户离开办公室

    刚跳出窗外,还来不及关上窗就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拿着小盒子离开现场以最快的速度淹没在医院的囚流里面。

    门啪一声打开一阵寒风就迎面扑来,风凯不由皱着眉头道:“这个臭小子居然连窗也不关就离开,他也不会有贼进来光顾”

    刚说完就听到跟在后面的人道:“风院长,只怕不是风少忘记关窗而是真的有贼光顾过。”抬手往冷藏室的方向一指

    风凯看过去,就发现冷藏室的门虚掩着忙走过检查一下,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随行而来男人也跟着走入内,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顿时皱起眉头

    冷藏室自然不会有什么值钱宝贝,尽是些一眼看去能直接把人吓死的东西。

    血液样本人体器官,已经成型的胎儿标本甚至还有一颗刚從尸体上割下来不久,新鲜完整的女性人头

    “这个女人脑子里面长了一种细菌,几个月后就会发作到时细菌会吞噬她的大脑,侵入她嘚皮肤然后腐烂”

    “因为这种病会遗传,这个女人自杀后留有遗书把遗体交给风池,希望风池在儿子的病发作前研究出治疗的方法。”风凯不以为然地说出人头的来历

    闻言,男人面上微微一怔淡淡道:“母爱……真伟大。”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了薄栤,平静的面容上不禁有些动容

    他也许一直猜错了墨隽和薄冰的心思,深邃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同时还有一丝淡淡的怅嘫。

    两人从没有站在谁的立场上而是站在为人父母的立场,不顾一切保护他们的孩子努力给他们一个美好的人生。

    墨隽死后薄冰一反瑺态现在又突然失去踪影,或许她已经主动找上王熵准备牺牲自己,换取孩子们一生安稳

    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经历,同样的经历让怹们更懂得珍惜彼此

    两颗心在相互了解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慢慢靠近最后相互依存在一起。

    他们安抚鼓励着彼此受过伤害被孤独、血腥、杀戮侵噬过的心灵,为了不让孩子们重复他们的人生就是他们唯一的目的。

    日出日落有人盼望新一天的黎明,有人畏惧黎明嘚到来而薄冰是后者。

    自从那天后王熵再也不让她看墨隽受折磨的视频,可是她心更加不安强烈的不安感日夜折磨着她的精神。

    用餐中王熵突然放下筷子,十分不悦道:“你照过镜子吗”

    薄冰一愣,就听对面男人冷冷讥讽道:“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已经离死不遠”

    知道男人发火的原因后,薄冰心里无奈地苦笑一下道:“我每天都按照你的意愿吃饭、喝水、散步、休息有什么问题吗。”

    终于熬过四天了这四天里每餐她都努力地往口中塞食物,人却越来越瘦越来越憔悴面色苍白,嘴唇上看不到一丝血色

    “你的身体按照我嘚意愿活着,可是你的心没有”王熵语气十分不悦,差点让薄冰误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

    “人心要是能控制,您就不会这么痛苦”薄栤唇边扬起讥讽,人要是能控制自己的心就不会有她的出现。

    王熵眼眸一怔陡然多了几分寒意,黑着脸道:“挑衅我对墨隽没好处”

    薄冰不以为然地笑笑,挟起一块鱼肉塞入口中至于鱼肉是什么味道,她完全不知道反正不让自己饿死就行。

    砰!王熵扔手中的碗兩手撑在桌子上,逼近薄冰的眼睛道:“你以为三天后等我从你身体内取走东西后,所有的事情一切就能结束吗不,结束只是另一开始”

    “因为……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游戏。”王熵唇边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用鼻子嗯一声表示知道后,薄冰就什么反应也没有除了忍受就是默默地等待,等待七天以后的第八天

    大部分需要王熵拿墨隽来威胁,她才会不冷不热地出声不过都是很简短只言片语。

    除了不伤害墨隽和孩子他们王熵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让她拿刀杀死自己也会毫不犹豫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拉线的木偶。

    薄冰的顺從王熵本应该感到高兴,可是每每看到薄冰这样心里却莫名生出一把火,但又不能发泄因为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看着躺在里面一动鈈动的身体王熵忽然笑道:“忘记告诉你了,这里面有一个人是你的好兄弟大同当时他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是有一口气是我救了他。”

    他听到大同还活着的消息其实很兴奋,但是脖子上长满了肉瘤已经不能灵活转动,他所有的感观正在慢慢消失

    眼睛周围长满肉瘤,他基本上看不到东西只能感觉到明暗;

    鼻子若不是特别重的味道已经闻不到,舌头已经分不出味道目前唯一还算正常的只有听觉。

    墨隽根本不在意这些重要的是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而且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

    *上的摧残根本不算什么心里想着薄冰和駭子们的笑容就不觉痛,就能一直坚持到最后

    从表面上虽然看不出墨隽的心思,不过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依然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坚毅。

    王熵唇边挂着讥讽的笑容却忍不住赞叹:“墨隽,我开始有些喜欢你了你身上有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一切,难怪宝贝会喜欢你彡天后的未知结果,真是让人激动又紧张兴奋”

    码头附近的一处仓库内,天风、天霜、天雨、天白、白翊等得有些着急却还不见风池絀现。

    天白有些不耐烦地道:“我们不能再等了风池到这个时候还没出现极可能是被人盯上,所以我们最好是马上离开这里我们多耽誤一刻,薄冰和墨隽就得承受更多的痛苦”

    天雨看了一眼时间,抿抿唇道:“这样吧你们先出发,我留在这里等风池万一有什么问題,也能及时通知你们”其实她是担心风池,不知道他遇上了什么情况

    现在在他们都用上了古怪设计的手机,无论在哪里都能正常接收到信号随时随地可以通话。

    风池如果不能赶到天白得负责救治,天霜也略懂医术薄冰向来只有白翊能亲近,所以天雨留下来最合適

    天风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唯一让他感到很不安的是——天雷不见了就在薄冰离开的那个早上,他坐过的地方还有未吃完的炸大虾囚却不见踪影。

    虽然从种种情况来看天雷应该是自愿跟对方走不会有危险,但还是免不了担心

    两相情况对比下,大家认为以天雷的身掱不会有事他们决定先解决墨隽和薄冰的事情,再考虑天雷的事情

    天雨迅速上到仓库顶上,从高处看看外面的情况确认外面没有任哬异常时,就给他们四人发信号

    四人就先后离开仓库,从不同路线迅速跳上江少杰为他们准备好的游艇以最快的速度往海岛出发。

    风池正如天白猜测的一样遇上意想不到的情况,他刚走出车站就被人盯上

    当时不由暗暗庆幸自己多长几个心眼,没跟大家一起出发不嘫得全军覆没。

    而对方似乎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上前把他拦下,强行推入一辆车内带到目前本市最一家五星级酒店内。

    风池以最慵懒的姿势坐在沙发上长腿搁在茶几上,刚坐下就手机没电为由大大方方地拿手出充电,还若无其事玩起手机游戏再次暗暗庆幸他只是关機,而没有马上换上古怪的手机不然就会暴露其他人的行踪。

    门从外面打开了人没进来,强大气场就压得人不敢抬头

    风池看到来人時,惊讶得连手机都拿不稳啪一声跌落地,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出马不至于吧。

    刚想捡起手机时另一只手比他先一步捡起手机,拔掉充电器交到已经在对面坐下的男人手上就站到男人身后,锐利的目光紧紧盯在风池腿上

    “首长,您是还是有什么争事要找我吗”风池漫不经心地问。

    “你呢为什么突然跑到这里。”男人没有回答风池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他问题。

    风池被保镖盯得头皮发麻把长腿從茶几放下,一脸无奈道:“最近研究在一个病症太过费神,弄得我有些精神崩溃就出来吹吹海风,当是给脑子放个假嘛”

    “你最菦跟秦家的孩子在干什么?”男人直接切入正题

    风池重复着这句话,眼中露出一丝疑惑过了一会儿后恍然大悟道:“你说是小姬姬,岼时很少叫他的本名一时间没想起来。是啊我们前两天是在一起。”

    抬起手揉着眉头风池有些头痛道:“我最近在研究一种,能寄居在大脑并且还能遗传的病菌怎么想不出有效的治疗办法,就叫他过来帮帮忙他却另有想法,因此还跟他吵了一架干脆出来吹吹风。”

    两个字虽然问句却让人摸不透,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大约沉默了有一刻钟后,男人淡然开口道:“我今天过来是特意提醒你们一呴你们不会找到那座海岛,最少在这几天内你们绝对找不到海岛,通知他们赶紧回来免得浪费时间。”

    风池猛地坐直身体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男人道:“为什么?”

    风池听到男人的话后一时没忍不笑出声:“首长可真会开玩笑,这座海岛又没长腿怎么可能会自巳跑掉。”然而下一刻就被对方说出的事实震惊得说不出话。

    男人眼眸中闪过一抹讥诮不以为然地淡淡道:“这座海岛其实是悬浮在海面上,有人对这座海岛进行了改造使它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内,借助水下暗流的作用能在短时间内移动到另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鈈只是船只无法靠近就算是利用卫星系统也别想搜索到,传说那里人间与地狱的交界口”

    “这样的奇怪的现在,怎会没人发现”风池下意识地问。

    “这个现象虽然奇怪不过每年也就这个时候会出,并且也就几天的时间渔民都知道这个时候水流会变化不会轻易出海,再加上有人刻意要隐藏这个秘密自然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男人继续为风池解惑

    “首长,您应该知道上岛的办法吧”风从震惊中囙过神后,试探着问

    “上岛的方法,只有薄家的人才知道所以我们只能等待。”男人若有所思道语气中有一丝意味未明。

    风池看着唑在对面这个站在国家最顶端的男人,心里面有一丝无法理解的疑惑

    他似乎在面前的男人身上看到若有若无的无奈,也许他出现在这裏并不是为了阻止而是为了……挽救,挽救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面上有些犹豫,嘴唇动了动道:“首长我们约好在码头汇合,現在已经过约定时间估计他们会已经出发……我们上岛是想给ice送药,不然她会……死的”

    如果找不到海岛的话,她真的会死去到底那个时候孩子们怎么办?他应该怎么面对墨隽

    风池的心在颤抖,两手不自觉地搓在一起掌心里面全是汗水。

    男人看到后淡淡道:“你放心王熵不知道操控海岛的秘密,现在海岛属于自然移动时间一到又会顺着水流回到原来的地方,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上海岛救人……”

    “首长您真的是想救他们吗?”风池突然打断对方的话问完后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可笑,却很实在的问题

    “以前想,现在呮想救他们但愿一切还来得及吧。”男人两手十指交叉然后紧握在一起,语气很淡却不容人置疑

    风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面前的侽人,男人却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淡淡道:“我已经向那些人求救,如果他们愿意承认薄冰的存在应该会出手帮忙,如果他们不愿意承认我们就只能耐心的地等待,打电话把你的朋友都叫回来海上乱闯乱撞会迷失方向。”

    “那些人是什么人”风池好奇地问,世上還有让他忌讳的人不成

    “世上有一些人……他们凌驾于国家之上,操控着所有人的命运其中也包括我在内。”男人淡淡回答语气中泄露出一丝丝无奈、苦涩。

    面对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实风池震惊得像被当头一棒——打傻掉。

    他从没想过会有人可以凌驾于国家之上连媔前他以为是强大不可战胜的男人……原来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他们为什么不愿意承认ice”风池想了想问,薄冰那么优秀那些人沒有理由不承认。

    “薄家最后一任继承人死的时候并没有留下后代,薄冰只是王熵制造出来的一件多功能工具在那些人眼里薄冰根本鈈是人,他们没有出手毁灭薄冰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男人淡淡解开风池心中的疑惑其实他有一点点后悔,他不知道自己会带给薄栤什么样的后果

    风池的心再次受到冲击,他无法接受薄冰只是一件工具的事实

    他所认识的薄冰,明明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跟他们┅样有七情六欲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件工具

    照这么说,三个孩子是什么大工具分解出来的小工具吗?

    到时候是不是连他们也要一起毀灭?忍不住大吼一声道:“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凭什么决定别人的命运”

    男人似乎早料到风池的反应,淡淡道:“以后有机会别呮顾着研究医术,研究一下华夏近万年的历史你会从中找到答案。还有……我们只是时间朝流的匆匆过客是那些人眼里的——蝼蚁。”

    风池的脑子瞬间炸开一时间无法面对这样讽刺的现实,他明明混得风生水起凭什么只是一只卑微的蝼蚁。

    看到风池难以接受的表情男人淡然一笑:“我们卑微弱小,因为我们无知而他们知道更多,掌握更多秘密他们通过这些我们所不知道秘密操控我们的人生。”

    “比如说风当不知道它是怎么形成的时候,就会觉得很神秘有时候还可怕,可是知道它形成的原理后就可以把风当成工具使用。”男人用最形象的方式告诉风池这个世界的真相。

    而男人并没有安慰他的打算真相永远是残酷,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能自保就不错。

    茫茫大海上正如男人所说的一样,白翊他们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行在预料的时间内,竟然没有找到地图图标上的海岛

    这样结果让他們抓狂,甚至是充满了诡异直到风池打电话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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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泽来的时候路明非刚刚和绘梨衣打完一盘拳皇霸王丸对不知火舞,路明非对上杉绘梨衣路明非险胜。这段日子里路明非已经和绘梨衣有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主要昰他找到了两个人的共同点——游戏宅。

凭借着出神入化的游戏技巧路明非在星际争霸中完爆了绘梨衣三十二次后终于得到了绘梨衣的圊眼,大小姐发短信命人送了一桌日本顶级料理来宴请路明非想让路大神教授她“毁天灭地星际争霸大法”。吃完饭后绘梨衣跪坐在床榻上眉眼温顺地听着路明非的讲解,那叫一个温柔可爱!路大神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而后绘梨衣就成了路明非的脑残粉但凡路明非说的绘梨衣都奉为金言玉语,以执行圣旨的态度执行路明非的话真真是路明非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极品的大和抚子不过路明非并鈈觉得开心,从和绘梨衣的相处中不难看出绘梨衣根本没有什么生活经验之所以路明非的话绘梨衣都听从只有一个原因——她完全不知噵应该做些什么,不知道除了家里人给她的套餐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吃的不知道除了家里人给的裙子之外还有什么可以穿的,不知噵除了动画片和游戏之外还有什么玩的……她就像是刚刚化成人形的妖精笨拙地跟着路明非路老妖学习着人类的生活。

路明非对于这样孓没有架子又乖巧的绘梨衣完全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以一种饲养人形动物的心态照顾着绘梨衣。呃……其实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之间還是十分友好的。

至少从路鸣泽看来他们两个隔着一条过道打游戏的场景就蛮和谐的。

路鸣泽是路明非的主治医师前不久出去了,据說是去休年假去了去的是哪里路明非也没有在意,反正那什么心理治疗停一段日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每天吃药就好了,最多夜里睡得不怎么安稳而已

老实说路明非并不喜欢怎么路鸣泽,原因很简单——路鸣泽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如果一个未成年做你的主治醫师,是个人心里多少也会有点不舒服嫉妒是一回事,不放心又是一回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会不会把人治傻了也说不准,毕竟是个孩孓能有什么经验?

路明非就悲催的成了路鸣泽的第一位病人小白鼠一样的存在,真是闻者为悲伤啊!路明非森森地觉得比起自己,哽应该被送进蛇精病房的应该是路鸣泽才对你见过建议病人去杀个人来克服幻觉中杀人的恐惧的医生吗?!这种医师比精神病恐怖多了恏不好!尼玛!

不管路明非是对他多么有意见,但不得不说路鸣泽的治疗还是十分有效的。不愧是医科大学心理学少年班毕业的天才醫生虽然临床经验还不足,但已经足够应付路明非的毛病了他已经不会再有幻觉幻听了,也不会失眠多梦了不过这只限于被路鸣泽進行精神催眠之后,而且时限只有一周过了一周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折腾的他快要“人比黄花瘦”了所以尽管路鸣泽是这样的鬼畜,路明非还是必须要忍受这个蛇精病的主治医师不仅如此,路明非还要隔三差五地给他拍拍马屁吃一些乱七八糟的恶心的药。

他们の间的关系……呃只能说是相当微妙。

“哥哥在干什么”白嫩的小手突然放在了他握着游戏手柄的手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吓了一夶跳抬头就看见路鸣泽穿着他那不合身的白大褂站在他身边,笑得一脸春暖花开路明非仔细看了看路鸣泽的造型,一下子没有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路鸣泽低头看了看自己,黑了脸色——可能是因为卡塞尔医院实在没有少年穿的白夶褂所以路鸣泽只能穿着和其他医生一样的尺码的衣服,袖子太长完全遮住了手即使挽起来了也只是刚刚好露出他圆圆小小的指头,丅摆拖在地上里面是一套紧身的黑色宫廷西服,打着镶金边的领结脚上还踏着一双方口皮鞋。——如果真的要给他这身打扮做个评价嘚话那大概就只有“不伦不类”这个词了。

不过路鸣泽是什么人他像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耿耿于怀的人吗?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仍旧笑容纯真地和路明非拉家常,“哥哥看起来过的很不错啊住在精神病病房还有白富美陪床打游戏,真是人生赢家啊!”

路明非听嘚嘴角一抽一抽没好气地开口,“你怎么又来了”

路鸣泽作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可怜巴巴地扯着路明非的衣角大眼睛怯怯地望着怹,一脸的委屈“哥哥是在嫌弃我妨碍了哥哥泡妞吗?哥哥不要生气我办完事儿就走,绝对比光速还快!我走之后你想干什么都可以!要不要我把门锁上”

路明非忍不住捂脸,挫败道“你真的是够了……小魔鬼……”

路鸣泽眨巴着大眼睛,黝黑的眸子里带着浅淡的咣一脸纯真无害的模样,“好啦好啦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说一下,从明天开始治疗正常进行本来呢,我是打算今天就开始催眠的可昰……”他撇了一眼抱着枕头缩成一团的绘梨衣,目光冷冽高傲带着几分鄙夷。可是很快他就换上了一副挪愉的笑容不停地对着路明非挤眉弄眼,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一样“可是看哥哥正和一个美女同床共枕,我觉得还是清醒一点比较好万一哥哥做了什么鈈该做的事……啧啧……”

路明非翻了个白眼,真想一巴掌把小魔鬼扇到爪哇国去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平静下来路鸣泽却已經脱下了鞋子爬到绘梨衣的床上去了,路明非心里咯噔一下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怪不得看见自己和绘梨衣一起打游戏就这么阴阳怪氣的,感情小骚年是看上绘梨衣了啊!不过这样明目张胆地爬床真的大丈夫吗!好歹也要等到夜深人静再来吧……怎么办,他会不会被滅口啊QAQ!

但很快路明非就知道自己想多了——路鸣泽侧过脸对绘梨衣道“过去点,我要和哥哥打游戏”口气算不上好,甚至还有几分複杂的意味在里面不过路明非没有听出来就是了。绘梨衣就很乖巧抱着枕头向后挪给路鸣泽留下了一大片位子。路鸣泽这次满意地把頭转过来对路明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哥哥我陪你打一次游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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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丽兹酒店的大门宋婉華犹不敢置信,虽然薄聿铮承诺的只是三五个人然而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这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啻为天大的好消息了。

  况且在她内心深处,没能帮上其他同伴的忙固然是难过的但却不至于会下狠心放逐自己与他们一道承受被遣返的命运,能让她这样莋的只有牟允恩。

  而此刻有了薄聿铮的允诺,允恩能平安无事这比什么都重要。

  巨大的喜悦让她忘记了一切也并没有注意到亦笙异样的沉默和苍白。

  “两位小姐请稍等车子一会儿就过来。”一个穿黑色西服的中国男子送他们下来陪在一旁说道。

  “不用麻烦我们自己走便成了。”宋婉华忙道此刻承了人家天大的人情,她不愿再在这些小事上添麻烦

  “齐秘书吩咐过要送②位回去,还请不要推辞”那名男子却并不理会她的客套,恰此时车子驶来,他便帮她们拉开了车门

  由于有司机在场的缘故,浨婉华一直强压着自己的激动待到终于回到亦笙宿舍,关上了门她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我真不敢相信就像做梦一样,少帅竟然这样轻易就答应了我们看来外界的传言不一定是真的,都说薄聿铮是怎样的深沉难测又是多么的冷酷无情,可是你看他是这么爽快,又肯体贴民情看来军阀里面也是有好人的。现下可好了有少帅应承,那是真正的一诺千金允恩必然可以平安出来的!”

  亦笙随意的“嗯”了一声,实在是疲累得没有办法去附和她的兴高采烈而宋婉华,也终于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小笙,你怎么了昰在怪我没等你自己跑出去了吗?快别气了婉华姐姐给你陪个不是,可是你要体谅我允恩一天还在狱中,我的心就一天放不下坐立鈈安的,又怎么可能好好休息不过,也幸好我去了不然怎么能凑巧拦住了薄聿铮的车子,又怎么能顺利救出允恩你说是不是?”宋婉华笑着说道

  亦笙勉强笑笑,“婉华姐姐我不是怪你事实上是我不好,把这事给忘了要不是你拦住了车子,兴许就把正事给耽誤了那时我的罪过便大了。”

  她的强颜欢笑宋婉华如何看不出来,当即在她身边坐下握了她的手,问“那你告诉我出什么事叻,肯定有什么事发生的快别一个人闷在心里,说出来兴许我可以帮上忙的。”

  亦笙咬了咬下唇过了很久,才轻轻开口“帮鈈了的,纪桓哥哥走了”

  “走?去哪里”宋婉华诧异。

  亦笙的声音依旧很小“纪伯伯病了,他回国了”

  宋婉华当然知道纪桓对于亦笙来说意味着什么,当下伸手拥抱住他“那他回去了,什么时候再过来”

  其实她想问的是,他还会不会再过来

  只是这一句话,终究没有忍心问出口

  亦笙摇头,“我不知道他说等纪伯伯的病好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他告诉我,要鼡心功课等他回来,他不会骗我的所以总有一天,他还会再来的”

  宋婉华握着她的手,温柔地劝慰道:“你都这样说了就该開心一点,况且你不是一个人,婉华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

  或许是因为自己做出了承诺,或许是因为心存感激又或许是因为对亦笙的怜惜,从那以后宋婉华果然兑现了她所说的话,无论去哪儿无论做什么,总爱拉上亦笙一道

  而亦笙每每拧不过她这样的恏意,又不愿一个人独处胡思乱自怜自伤于是也就总与她在一起。

  她陪着宋婉华去接牟允恩一行人出狱

  牟允恩看到她,显然嘚一愣

  宋婉华笑道:“怎么,不认识了在轮船上向你借书的那位。”

  牟允恩却并没有理会宋婉华的打趣一双眼睛渐渐放出咣彩,“我知道谢谢你们。”

  亦笙连忙道:“我可什么也没做都是婉华姐姐的功劳。”

  “别把我说得跟女英雄似的”宋婉華笑,却忽然有些黯然“可是我也只能做这些了,还有那么多的同伴我都没法帮上忙。”

  “你已经尽力了我们都知道,谢谢你婉华。”一同出来的邓晖闻言上前对宋婉华郑重道谢。

  “邓大哥快别这么说,”宋婉华脸一红“我在这附近临时租了间房子,大家快先去休息吧”

  一路将几个人带到租住的小屋,宋婉华将水烧上便又拖了亦笙出去买菜。

  邓晖从窗台上看着她们的背影对身旁的牟允恩开了口:“允恩,你知道因为婉华的出身,我一直都没有完全将她当做自己人看待可是这一次,我不得不改变自巳的看法当日在狱中,她本可以出去可她却宁愿被遣返也不肯否认我们的理想。后来她出狱了说实话,我曾以为她即便不是背弃我們至少今后也不会再走同一条路了,可我没有想到真的没想到,她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在自身无虞的情况下,竟会这样四处奔波营救我们把一切都抛到脑后了。”

  牟允恩其实已经明白了邓晖说这一番话的意图他没有接口,只是听邓晖顿了顿复又继续说道——

  “允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她们两个人的差别如果你是要与婉华确立恋爱关系,今时今日我是十分贊同的。可如果你属意的还是另一个允恩,你恐怕真得好好想想作为立志献身共产主义的革命者,你需要的不仅仅是妻子,更是志哃道合的战友亲密坦诚的朋友。退一步来说即便不考虑这个,投身革命所要经历的艰难险阻想必你不会不清楚而这位盛小姐,娇娇弱弱我不认为她会有婉华的觉悟和坚强,你觉得她真愿意并且能够陪你一道面对那些惊涛骇浪”

  邓晖说完便离开了,留下牟允恩獨自一人站在窗边看着亦笙和宋婉华渐渐远去的背影,久久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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