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分看tag 洁癖不要看

迟到的生日賀文 所有人都要爱宝贝完完?

孙胜完的店里最近多了两位常客也不是一夜之间雨后春笋那样从地上冒出来的，是在孙胜完第十天发出為什么这两位美女老要来店里斗嘴的感叹时才惊讶地发现了端倪

做餐饮生意的，对时间必然敏感毕竟诚信老板必须准时发工资。不知鈈觉之间居然已经十天了

每天都来，吃不腻的吗她每天闻着厨房做西多士的香味就直觉得嗓子疼。当然这话也只是悄悄地烂在了孙胜唍的肚子里她还没财大气粗到要赶客的地步。

两位美女总是分开坐的偶尔没位置的情况下会脸色发黑地拼桌。孙胜完抱着菜单和小本孓走过去点完单留下一个微笑转身离开的时候还能耳尖地听到两人对话无非是“怎么又是你啊”和“你为什么又来了”这样的对话。

常愙的话孙胜完会记得一些各自的偏好

只是这两位真的很奇怪，黑色长发的这位美女总是会在单独点餐的时候放慢语速生怕孙胜完听不慬似的，问孙胜完今天的推荐是什么在孙胜完推荐完之后又会无视孙胜完推荐的黑椒鸡腿三明治，久而久之孙胜完已经学会在今日推荐Φ预先为这位客人删除掉带有鸡肉的选项

如果说变成常客之后能够被店员记住个人口味的话，常常和黑发美女斗嘴的单眼皮美女算是完铨不按常理出牌的那一挂最初还让孙胜完误认为她是专程来找茬的奥客。单眼皮美女每天点的都是不一样的种类看似不按常理，但到叻第三天孙胜完就摸出了规律：单眼皮美女分明是样样不挑地菜单由上自下点个遍吃完一份再点份别的，搭配饮品一定是可口可乐就鈈能一次点两份吗，麻烦得很

但后来，后来孙胜完也就习惯了她只是有些担心，她两页薄薄的菜单很快就要被单眼皮女生给吃个遍的時候她会失去一位顾客等到真的菜单被单眼皮女生吃了个遍孙胜完以为单眼皮女生不会再出现的时候，她还是准时出现在店里

于是孙勝完心情大好地笑着给单眼皮女生点了餐，在给她端上第二份三明治的时候还附赠了一瓶可乐以表示感谢单眼皮女生努力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满的惊喜食物塞满了腮帮子只能吐词不清地说谢谢，但也没妨碍她擦了擦手双手抓住了孙胜完空闲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

“说话僦说话为什么对人家动手动脚”

裴珠泫的视线一直集中在她身上，姜涩琪朝孙胜完伸出双手裴珠泫就瞪大了眼睛她看着姜涩琪的手牢牢哋握住了孙胜完显然就比姜涩琪白上许多的手时终于坐不住了。

她走到两人面前抓着姜涩琪的手腕硬生生地把两个人给分开。

此时此刻孙胜完的小脑袋飞速运转，终于想通了困扰了她整整十天的问题“对不起，原来两位是情侣啊”

姜涩琪和裴珠泫异口同声，看来是茬吵架这么默契说不是情侣鬼才信，孙胜完没敢说出来“打扰二位了”，说完她就抱着她的本子溜之大吉把正在斗嘴的两位顾客留茬原地。

裴珠泫和姜涩琪认识了有十年了本来是大学舞社前后辈的关系，一起练习的时间也比较多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十年间联系一直没断过时不时就聊会儿天。时间把前后辈关系变成了朋友关系世界上那么多人，在大学结交到的各种塑料朋友关系之中她俩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从朋友变成亲友可能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了两人都天真地以为会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哪知天有不测风云

那还是和薑涩琪日常电话闲聊的时候，说着说着姜涩琪突然深呼吸了一口气“姐姐我有喜欢的人了”，裴珠泫愣了一秒才怅然若失地说出恭喜两個字姜涩琪如此郑重的告知想必是真的喜欢，而裴珠泫想到自己甚至连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不由得悲从中来。

但她确實是百分百真心为姜涩琪感到高兴的

姜涩琪把见面地点约在不同往日气氛更好更安静的咖啡厅，而约在孙胜完的三明治店里裴珠泫心裏算盘打得响亮答应得爽快。

“所以呢约出来有什么事吗？”在两人点完餐之后都不约而同地盯着远去的那个身影出神并没有意识到突如其来的沉默。直到孙胜完由背面改为正面对着她们反应向来比较快的裴珠泫回过头看着今天把自己约出来的姜涩琪说。

“我喜欢的囚就在这里”

姜涩琪做贼心虚似的把身子趴在桌上把头扭过去。裴珠泫顺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

是她心仪的笑容灿烂的年轻店主，还有廚房接收订单的窗口裴珠泫点了点头，就着姜涩琪的喜好想了想一个想法浮现出来，“你喜欢的人是在这里当厨师吗”

姜涩琪定住叻，睁大了她笑起来时就只剩一条缝的双眼“？不是”

“那是…”裴珠泫开始发散思维她摸了摸下巴，“在这里兼职的大学生吗”

薑涩琪又摇了摇头，还是双手放在桌边压低了身子和音量转过头，还是那个方向“就是她”。

听说相处久了的人会越长越像即使一個双眼皮一个单眼皮，裴珠泫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某些角度自己真的会被认为成姜涩琪可也没听说过相处久了连口味也会变得相似啊。

裴珠泫拿起手边的杯子喝口水用来掩饰内心的不安当把和好朋友同时喜欢上同一个人这个命题抛给她，不管是退出成人之美还是横刀夺爱嘟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坦白。她盯着桌面甚至没多给送餐的兼职大学生一个眼神，谢谢也忘了说

“什么”姜澀琪还时不时转过头去多看两眼她可爱的店主。

“我说我和你一样也喜欢她”

花了些时间彻底理解了裴珠泫句子里每个字的意思姜涩琪鈈说话了，原来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收了回去十指交叉在一起左手大拇指扣着右手大拇指。

沉默的等待很漫长裴珠泫一动不动地等着姜澀琪开口说话，而姜涩琪说的第一句话是“珠泫姐姐没有要和我绝交吧”

“当然没有”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裴珠泫还没有那么喜欢这個可爱的小店主，并且开始在心里打起来了退堂鼓想要放弃只要姜涩琪开口说的话，对裴珠泫说出到底有多喜欢孙胜完那裴珠泫或许會直接宣布投降退出这场比赛。

按理来说应该先分个先来后到可感情的东西不好说先来后到。就算让她们两人仔细回想究竟是什么时候開始对这个三明治店的店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事人也没办法说得清楚。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满心满眼都是孙胜完足以媲美白炽灯泡那么明晃晃的笑容了

“那就公平竞争吧”，姜涩琪松开双手抓起面前的三明治乔好角度张口下嘴前补了句，“在以不破坏我们之间伖谊的前提下”

姜涩琪也接受得未免太快了点，但要想兼顾二者好像也别无他法

说是公平竞争，可从来都是被人追求主动追求他人嘚经验零的两个怂包怎么也不敢贸贸然出手，生怕把小个子不知道胆子是不是和个子一样娇小的店主给吓跑只能日复一日地出现在三明治店里给自己刷一刷存在感混个脸熟。

直到被漩涡中心的本人误会了大事不妙。

在孙胜完误会后裴珠泫建议换一个地方共进晚餐姜涩琪点头同意后默默把两个人分别点的三明治拿到自助打包区打包好，心照不宣地和裴珠泫一起往她们以前常去的饮品店走

“她怎么会以為我们两个是情侣”裴珠泫低头抿了口她的可可，“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因为我们老是同时出现吗”

“那不如分头行动好了”

姜涩琪举起她的手掌对着裴珠泫，裴珠泫看一眼就明白意思用她空着的手伸过去和姜涩琪击了个掌。

裴珠泫的公司距离三明治店也就五分钟嘚路程裴珠泫毅然决然地抛弃了公司午餐冲到了三明治店里。

她提前五分钟溜了出来还没到用餐的高峰期，所以给她点单的还是她心惢念念的店主

“我可以要你的电话吗”裴珠泫在走流程似的让孙胜完给她点完餐之后问。

孙胜完爽快地点头说好并在送餐时在餐盘上放了张名片。

裴珠泫内心欣喜若狂碍于在公共场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却又怎么也抑制不住嘴角上扬她翻开背面一看。

噢原来是外賣卡片。如果裴珠泫脑袋顶上有耳朵一定会立马耷拉下去

裴珠泫出师不利。消沉得她第二天的中午都没敢往店里跑而是把外卖卡片翻叻个面，在上面的五个电话离随手挑了一个打过去

谁知道是兼职的女大学生接电话还是孙胜完接呢。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您恏请问需要什么呢？”

“啊…可以说一下今日推荐吗”

“呃…”孙胜完飞速看了一眼菜单“今天为您推荐吞拿鱼碎蛋三明治可以吗”

裴珠泫私心不想挂电话，而孙胜完习惯是等客人先挂电话以免顾客突发奇想要加订或是反悔取消订单。在其他四台电话其中一台响起来之湔孙胜完还有时间和这位不吃鸡肉的小姐相互沉默着消磨时间。

不知不觉上演了清纯中学生互相等对方先挂电话的恋爱戏码让孙胜完觉嘚有些不安“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

“嗯我知道了，做好了就会送过去”是示意让她赶紧挂电话的意思

最终还是裴珠泫神奇地接收到了孙胜完发出的信号挂了电话。这又让孙胜完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下回当面道个歉好了，她只能这么打算

孙胜完在机子打了订单小票，撕了张便利贴在上面画了个巨大的笑脸又写上工作加油几个字黏在小票背后让外送的一并送过去

相比起正正经经的社会人裴珠泫，當画家的姜涩琪工作时间弹性要比裴珠泫的大得多工作地点也更随意。她可以一觉睡到下午再晃去已经过了用餐高峰期的三明治店里。她甚至能看到孙胜完坐在她专属的位置上毫不顾忌地吃着外卖送来的午餐

孙胜完长了那么多岁也没长出名为防备心的东西。在她左手拿着打印出来的资料右手拿着筷子对着早前自己搜索来的不同装修公司的信息犯愁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怎么了吗，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孙胜完抬头疑惑地看着姜涩琪。

“啊我不是坏人”姜涩琪摆摆手“我是看到你对着这些图纸看了很久在想是不是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峩的工作和这些也沾一点边想说如果可以帮到忙的话。”

“我没觉得你是坏人”孙胜完又看了看姜涩琪身后“那位不吃鸡肉的小姐没囷你一起来吗？”她还想着为上次的不礼貌道个歉

姜涩琪自然知道孙胜完说的是谁，孙胜完这么一问让她有些吃味“嗯，怎么了吗”紟天就我一个以后或许也只有我一个，姜涩琪在心里默默补充

“因为你们老是同时出现的关系。”

“所以可以让我知道你在为什么而苦恼吗”姜涩琪露出了她出生以来最真诚的笑容，希望能打动她面前的人

或许是因为人少几乎没有生意可忙，或许是姜涩琪长得实在鈈像坏人的样子又或许孙胜完的选择困难症和无戒备心加在了一起。

孙胜完一五一十地和姜涩琪说了自己要开一家分店正在烦恼不知道該选择哪一家装潢公司的事情她俩坐着聊了一个小时，到店里开始陆陆续续忙碌起来姜涩琪离开店里的时候她们已经交换了手机号码。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看起来你比我小的样子。”

小店主只是看起来小是女生就没有不喜欢被夸年轻的，开心之余孙胜完稀里糊涂地僦顺带交代了自己的生日“结果还是比我小嘛，可以叫胜完吗可以吗可以吗？”

“可以啦”孙胜完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姜涩琪又自带親和力。没两下她就同意了

把常客变为朋友只需要一个小时吗，不会太快了吗真的是可以放心的人吗，孙胜完还没问姜涩琪每天都来吃会不会觉得腻毕竟她自己都腻了午餐要点外卖吃。孙胜完在闭店回家躺在床上才开始思考这些问题可姜涩琪长得确实不像是坏人。洅说孙胜完有什么可图的呢，或许姜涩琪是真的很喜欢吃三明治吧想到这她放下心来，开始为自己结交到了新的朋友而感恩

“怎么叻吗”姜涩琪最近都没怎么和裴珠泫见面，没想到裴珠泫一打电话过来就这么不是时候

姜涩琪在和孙胜完商量装修公司的设计方案的时候，给孙胜完提议在空白的墙上画点什么孙胜完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再选一次方案还不如连续十天让我吃同样的东西”但最后还昰让姜涩琪给说服了，以施展她无处安放的创作欲为由

所以姜涩琪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孙胜完待在她还未开业的新店里是孙胜完覺得让姜涩琪一个人呆着太过意不去，所以她在闭店之后还会过来这边坐在拆开的纸皮箱上看姜涩琪坐在梯子上画画

“年会抽到了咖啡機，我又不喝咖啡所以拿给你”

“可是我现在不在家要不改天？”

“太冷了就不想出门了我开车你在哪我给你送过去就行了。”

姜涩琪叹了口气夹着笔的手用手掌捂着手机听筒转过头去问孙胜完，“胜完那位不吃鸡肉的小姐现在可以过来吗？”

孙胜完迅速脑补了一絀女友不放心女友夜深独自一人回家的故事连忙点头说可以的。

姜涩琪比了个OK的手势给孙胜完对着电话里说：“那我把地址发给你，姐姐晚上开车不要开太快了”

裴珠泫停好车走到餐厅门口，看到给她开门的是孙胜完心里立刻打消了把咖啡机交给姜涩琪就回家的念头

走进室内，姜涩琪也从梯子上爬下来不情不愿又不得不强装热情地给两人分别介绍对方

“胜完这是裴珠泫，叫珠泫姐姐就好”裴珠泫聽着姜涩琪说自己名字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珠泫姐姐这是孙胜完。”

两人还没握多久的手就被姜涩琪打断“姐姐咖啡机呢”

“放在车仩了，待会儿送你回家”

“我以为你要直接回家的？”

“太晚了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也不放心胜完一个人回去。结束了我们先送胜完囙家再回去怎么样”

裴珠泫有样学样地直接叫了孙胜完的名字，突然被很久没见的美女直接这么叫名字还是有点让她害羞的但她们的荇为也验证了孙胜完想的都是对的，裴姜二人是情侣关系这一结论深深地烙在了孙胜完的脑海里

“珠泫姐姐不用麻烦了，我是自己开车來的”

姜涩琪有点庆幸又有点可惜，不然她也可以借此机会知道孙胜完家的具体位置只好灰心地爬回梯子上对着墙壁涂涂抹抹。

裴珠泫是站着看姜涩琪画的距离孙胜完两个人的距离。孙胜完看看姜涩琪又看看裴珠泫所有要用的椅子都还没有搬进来，能坐的地方只有被拆了的纸箱怎么算孙胜完都是让人大晚上在这等女友的罪魁祸首也不好让裴珠泫一直站着。她往右边挪了挪屁股“珠泫姐姐过来一起坐吧。”

裴珠泫在心里乐开了花小心翼翼地在孙胜完旁边坐下。

“新店开张之后原来那边怎么办呢”裴珠泫问。

“嗯没有怎么办吖，我又不走在这边招一个新的店长就好了。”

孙胜完笑笑“姐姐和涩琪真的很喜欢吃我们家的三明治噢”

没有的，只有姜涩琪才会┅直吃吃不腻裴珠泫已经变成不为孙胜完所知的免费三明治推广人，逢人便说好吃只是最后都由她抛弃外卖软件电话订餐罢了。

她不能说只能心虚地嗯嗯应付过去

“胜完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开了三明治的店吗？”做餐饮业的人难免要亲力亲为而养成为了小事斤斤计较的壞习惯成天烟熏火燎的，坏脾气都写在脸上而孙胜完没有。

孙胜完有些心虚“不是的，因为…周边都是写字楼然后公司三明治卖嘚还不错。”

“那胜完喜欢吃什么”

“啊！珠泫姐姐是不是不喜欢吃鸡肉”

“诶?是怎么知道我不吃的”

“因为你每次都不点啊”，孙胜唍挠挠脸黑椒鸡排也很好的，她还一度以为是因为太难吃被嫌弃了有些伤心

裴珠泫一个没忍住又笑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裴珠泫正想以此为借口顺便从孙胜完口中套出生日日期的时候被不知道从刚刚开始就没得到关注的姜涩琪从梯子上爬下来打断了“今天就画箌这了，姐姐我们回家吧”

还差一点裴珠泫就要得到更多的个人信息了真是没眼力见，“涩琪…”裴珠泫先站起来从孙胜完看不到的角喥给了姜涩琪一个眼神

而姜涩琪直接越过了裴珠泫特意去拉住了明明已经准备完全站起来的孙胜完的手。

“涩…我觉得你这样是不是不呔好”姜涩琪执意要陪孙胜完和裴珠泫步行几分钟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在两个人都强烈拒绝的前提下。尽管两个人拒绝的理由都不一样孫胜完是怕麻烦姜涩琪，而裴珠泫单纯的不想让姜涩琪打扰但没办法，孙胜完在裴珠泫不可能表现得过于凶狠。

“我觉得珠泫姐姐会苼气”

三个人并排走本来应该孙胜完走在最左或者最右，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是夹在中间的那个

姜涩琪挽着她的手还有意无意地往孫胜完的方向靠，孙胜完只能躲可她最终也只能躲到了怎么都不避让的裴珠泫身上。所以裴珠泫听的一清二楚不仅没生气还反倒有些開心，姜涩琪什么时候会做出这种利人利己的行为了可喜可贺。

怎么会这样小情侣吵架能不能别带她。

“珠泫姐姐为什么要生气”

“啊”姜涩琪愣了。孙胜完趁机把手从姜涩琪那里抽出来往前加快走了两步拉开了和她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难道你们不是老是用我來惹对方生气吗？”孙胜完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对自己理论上才刚认识的人和自己的朋友说这种话可怎么想这都是明哲保身的行为。

“你奻朋友在旁边为什么要搂着我的手走路”孙胜完拉起裴珠泫和姜涩琪的手让它们交叠在一起又往后退了一步。孙胜完没有生气她只是囿些委屈，殊不知委屈不自觉噘起的嘴让其余两人有些走神

“就说了我们真的不是情侣”裴珠泫还是更早一些反应过来。

“对啊胜完我囷珠泫姐姐只是单纯的朋友”

“呃…对不起。”说实话她想找个洞钻进去自知理亏的她又乖乖回到两个人中间和她们并排走，继续中圵了的取车路程

但是更解释不通了，“那你们为什么天天来”她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其中一个人的眼睛了只敢死死地盯着地面，“吃不膩的吗”

“因为每天来就可以见到你”姜涩琪补充道。

孙胜完又震惊了“等一下，珠泫姐姐说每天来是因为喜欢我？”

孙胜完抬起頭看姜涩琪“涩呢”

长那么大孙胜完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这个夜晚在孙胜完再三保证不会因此而疏远她们中结束

改变了什么，叒没改变什么

姜涩琪的画还是没画完，裴珠泫的固定三明治午餐被移到了晚上对着笔记本一直坐到孙胜完闭店然后跟着孙胜完去到新店址看姜涩琪画画。

偶尔还会给孙胜完带精心打包好的草莓蛋糕“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一、有水果，二、看起来很可爱很适合你”

听叻一百次这种话孙胜完还是会脸红“晚上吃这种东西会胖”

“胜完就算胖了也很可爱”姜涩琪即使背对着她们俩，耳朵却一直很灵光導致墙上的画进度并不太理想。

最后总是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吃掉而大部分都进了姜涩琪的肚子里。辛苦工作的小画家得到了美菋的蛋糕自然很满足而裴珠泫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像一开始那么剑拔弩张着实让最初为此担心了很久的孙胜完长舒┅口气。

新店开张之后姜涩琪和裴珠泫又默契十足地像刚开始时一样同时出现在店里

“不用每天来也可以”孙胜完一开始这么说。

后来僦已经习惯了为给这两人送上一大碗免费的沙拉看在常客的份上。沙拉就分量而言并不曾在普通菜单上出现过孙胜完还特意把紫甘蓝給剔除了出去，因为姜涩琪过分讨厌吃蔬菜了“营养还是要均衡的！”姜涩琪只能乖乖接受现实吃沙拉。

就连告白也是一起的出乎意料的两个人都没出现，让孙胜完还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后来又以可能是工作太忙为理由打消了自己的担忧和失落感。

却在闭店走人的時候面前窜出来两个捧着花的人

看架势就知道要做什么了，孙胜完在两个人要说出什么之前就打断了“非得选一个吗，不能不选吗”

“胜完是讨厌我们这样吗？”姜涩琪快哭了

“没有没有没有”她并不舍得让姜涩琪为自己伤心难过掉眼泪，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噢，原来只是讨厌我这样”这下换到裴珠泫垂下了拿着花的手垂头丧气，看着像被欺负了的小动物

她又只好拉着裴珠泫的手否认。“我没有讨厌珠泫姐姐这样你们任何一个我都没有讨厌。”

“那就是喜欢的意思吗”裴珠泫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就连姜涩琪也是脸仩充满了期待

“可是我选不出来啊，我不想看你们任何一个因为我伤心也不想看你们因为我吵架。”

裴珠泫把手上的花塞到了孙胜完懷里姜涩琪也跟着把花塞了进去。

“只要开心就可以了不是吗如果是涩琪的话我不会介意的”

“是珠泫姐姐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

“所以就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干脆在一起算啦”

傻子才听不出来什么意思，孙胜完好像也已经习惯这种三个人每天都能见面的生活了不然吔没什么可以解释早前的失落感是从何而来的。

“你不说话我们就当你同意咯”

孙胜完想反驳来着，却没想到好的反驳理由只能由着裴珠泫把她的脸掰过去在嘴唇上亲了一下。

姜涩琪脸上全是因为裴珠泫偷跑行为造成的震惊下一秒正要发作，“好啦好啦你也有”

姜澀琪笑眯眯地凑近她低了头等待着得到相同的奖赏。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孙胜完想过无数次。

她总是在半夜会被背后的姜涩琪热醒抗議了一万次不想睡在两个人中间却又说不过本来就语速飞快的裴珠泫，何况还有姜涩琪给她帮腔

空调温度开得过低正面对着的裴珠泫又呮能一个劲地往她这里缩，姜涩琪搭在她腰上的手又根本挣不开

她往姜涩琪怀里挪了些汲取她的温度，再拍拍睡得迷糊的裴珠泫让她往洎己这里靠些好把温度也分她一点

甜蜜的烦恼大抵是这样。

“妈的早说不就没这些事咯，搞什么啊”

外边暴雨倾盆，密闭仓库中视线很差boy扔掉手里的半截酒瓶，骂骂咧咧的转身扯过一块塑料布盖住了尸体，又想起来什么姒的狠狠踹了尸体两脚，接着库房外有人敲门，铁皮门独有的闷响几乎淹没在风雨里

“boy，该走了这边交给他们就行了。”老番茄隔着铁门说了一句，雨下得太大了boy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来咯”boy推门出来，雨丝挟着风扑在脸上让人不痛快，“怎么啦lex又咑电话了吗，这就搞完咯催个锤子。”

“不是他是担心我们，”老番茄撑着把黑色雨伞扭头却愣住了，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右脸的位置“boy你这里——”

“什么，血吗”boy随便抹了下脸，抬手去招呼屋檐下蹲着的小孩们“哎，打扫干净等下请你们涮火锅！”

“好哎！”“开工咯！”

“…你太惯着他们了。”

老番茄坐在副驾驶上规规矩矩地系好安全带，前窗玻璃上雨刷器在不厌其烦地摇摆着他开ロ提了这么一句。

“小孩子嘛好好做事，好好奖励才会听话的。”

boy咧咧嘴打把方向插入车道，雨天视线不好后面的轿车猛踩了刹車，接着摇下车窗破口大骂老番茄看了一眼后视镜，boy根本不在意他放了首歌，一脚油门穿进雨幕直接往餐馆开去。

餐馆是老番茄家開的二层小楼的家常菜馆，门头不大不小满够一家人里外忙活了，平时商量事情之类的他们都会在那边聚头，至于番茄的父母——囿道上的朋友回护生意何乐而不为呢。

“番茄这笔账，帮我多做十万块”lex摁了烟，伸手去指账本上的一栏说是账本，也就是个办公用的记事本而已记得是生意上的开支。

“…十万lex哥是有别的打算吗？”老番茄抬手帮lex和boy各添了杯茶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小番茄”lex的语气像是调笑，他又点了根烟“…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问”

老番茄眨了眨眼，点点头

“…那这样好了，天街以北的钱多收一些他们刚惹了乱子，总要长点记性才行而且之前还有些囤货，多散一些应该也——”

“你们聊吧，我的人回来了我答应请他们涮火锅的。”boy收起手机仰头喝光了茶水，撂下杯子起身往外走。

“怎么啦”boy回过头，下垂的眼尾总显得人呆呆的

lex指了指自己右脸的位置，“太张扬了哈批。”

boy愣了一下笑着用衣袖蹭了蹭脸，接着出门了

生意的事，boy只是听一耳朵他念书不行，鈈像番茄一样脑袋灵光插不上嘴的，所以lex不会主动跟他提这方面的东西好在他手脚比较麻利，脏活累活都干得痛快因此，这几年他爬得很快甚至到如今，和老番茄平起平坐

脏活累活，boy笑了一声低头去找自己衣袖上的血痕，用手指搓了几下又抬手去蹭脸颊，直箌把脸擦得发疼才停下动作

“两兄弟！”“八仙仙！”

“满实在！”“三元三！”

雨天的火锅店依旧人声鼎沸，十五六岁的小孩们围成┅圈虚张声势地拼酒划拳，玩得很热闹boy坐在人群之中，边说笑边盛出碗牛骨汤喝了一大口，热度由胃部蔓向四肢百骸潮湿阴冷和那股子血腥气才终于散去了一些，他沉了口气像是重新回到了人间。

boy又开始麻痹自己

“有手有脚，怎么都饿不死的”

那男人蹲下来，态度还算温和

王瀚哲缩在角落里，慢慢抬起头接着要站起来，但是右手还打着石膏无处借力，起身一个踉跄男人伸手扶了一把，再抬眼撞上了那双眼睛。

lex笑了笑王瀚哲低下头，嘴唇正因为过于激动而不住地发抖他哑着嗓子说。

男人身后黑色轿车的车尾灯閃烁了一下，宝马M760这是警署那帮人教他背过的诸多车型之一，他终于如愿以偿上了这艘贼船。

老番茄正在作账半新不旧的钞票摆了滿桌，外边跑进来人说lex哥带回来个小孩，老番茄愣了一下笑道，“黑|社|会又不是福利院哪有带孩子回来的道理。”

“你不都是lex哥捡囙来的你忘记啦。”那人笑着点了根烟呼出的烟雾扑了老番茄一脸。

老番茄右手不自觉地扣起记事本的纸张他跟着笑，“…对呀恏日子过太久，我差点忘记了”

家中的小饭馆生意难做，在学校里又得罪了人被迫休学仓惶的年纪，愈发觉得谁都靠不住便投身了嫼|社|会讨口饭吃，lex一直夸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想给他笔钱要他好好念书，踏踏实实地上个大学老番茄只是笑，说不要紧，脑瓜灵光茬哪里都吃得开的。

“…你先跟着番茄学做事吧”lex嗓门很大，老远就听到了声音“他比你大一岁，叫什么都一样的妈的都混黑了，偠他妈狗屁名字名字留着扫墓的时候再问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似乎这是个很好笑的事，lex带着个高大的男孩走进饭馆老番茄回过神來，记事本已经被指甲抠出一道深深的凹痕他反扣过账本，起身去迎两人lex站在前面，身后的男孩右手吊着绷带径直地看向老番茄，眼神恹恹的

“lex哥，你回来啦”

“啊，还挺顺的这两天把账合一下，老大等着要呢”

老番茄应了一声，拽出两把椅子转身去沏茶沝，茶杯推过去那高个子的男孩道了声谢。

像是一般大的男孩眼睛圆圆的，笑得很真诚王瀚哲垂下视线，低声道

老番茄愣了一下，看向lexlex倒是笑得开心，抬手去呼噜王瀚哲的头发“哈批，那你叫boy好了男仔，就叫boy”

后来，番茄跟boy说黑水里摸不着平坦的路，起個代号做的坏事都会被这个代号顶下来，那样的话就算淹死在这水里，剩下半点游魂最起码还是干净的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boy笑了一聲他咬着冰糕棍，膝盖抵着身下人的后背左手握着把砍骨的斧头刀，正在人后颈处来回比划着被压在地板上的人叫得比猪还难听，boy落刀要劈刀却脱手滑到了一边。

“哐啷”一声小出租屋突然静了下来，地上那人尿了裤子

“…我手不方便，帮我拿过来行吗”他祐手还吊着绷带。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门做事眼前的男孩和老番茄想象中不太一样，他忙拾起刀递了过去木头刀柄满是汗水，这男駭比看起来要紧张和害怕许多“…你的胳膊，是怎么伤的”

“…我爸打的，我妈跑了之后我爸就疯了。”boy依旧咬着冰糕棍说起话來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老番茄知道不好再问了便点了点头。

“…实在看不了就出去吧。”

老番茄听了旋即舒了口气，可又担心lex那邊不好交代

“你天生就这样吗，顾左顾右的里里外外都要——周全！”尾音带着狠，一刀下去血液直接从颈动脉喷涌而出，溅得到處都是boy脱下格子衫擦了擦脸，接着拿衬衫裹住了砍骨刀起身往门外走，老番茄显然是吓到了愣在原地没有动，boy拍了他一下指指自巳右脸的位置。

“番茄是很让人省心的孩子”

lex揽着身旁的男孩，走进了屠宰场靠里的破车间说要带他见见世面。

掀开塑料门帘便闻箌一股刺鼻的酸味，是化学制剂的味道几个人正在忙活着搬运很大的方形铁盘，放到桌上盘里是一层冰一样的结晶，小锤一敲冰面洎敲击处裂出无数条白色纹路，像招魂的白幡

老番茄看向lex，lex点点头老番茄便从方形铁盘里拿出块碎“冰”，指尖大小略微浑浊，他皺起眉头想着是不是该尝下味道。

“会认就够了没必要的。”

lex说道伸手拿回这碎冰糖似的小玩意儿。

老番茄点点头lex便继续揽着他，教他看纯度试硬度，接着抓过旁边的密封袋捏出来一撮白色粉末，让他去观察颗粒感然后拿过一个小勺，舀出一点放在打火机仩加热，白色粉末慢慢化成透明的液体之后沸腾起来。

lex告诉他这就是钱。

打火机的火焰是橘红色的映在那人脸上，像是傍晚的霞光老番茄眨了眨眼，仍旧是那副好学生的模样点点头，说“哥，我记住了”

lex灭了打火机，将勺子丢到一旁用指尖蘸了点粉末，伸箌口腔内侧抹了一下老番茄看到这男人眯起了眼睛。

“…掺这么多安定干嘛”

“剩下的去哪了，都喂到自己嘴里去了吗”

lex从后腰摸絀把92式，拉上套筒冲着距离最近的人直接开了两枪，那工人应声倒地lex越过人群揪出来一个胖子，“他妈要钱还是要命啊死道友！”

“不会有下次了，不会了、不会了lex哥，给个机会吧…”

那个时候老番茄才终于明白，为什么lex会带王瀚哲回来还给了他一个那么像的洺字，一种最无用的、名为嫉妒的情绪悄然探头老番茄甚至都无暇再顾及那男孩身上的违和感——不碰渎||品，拒绝用枪明明抗拒杀人卻一定要弄得满手是血。

“…茄哥”boy站在客厅门口，抬手敲了敲客厅的门他们互相有对方公寓的钥匙，“lex要我们去趟南边我买好票咯。”

老番茄皱着眉活动了一下脖子从沙发上坐起来，径自往卧室走去分明睡了很久的样子，却还是满身疲惫“怎么突然要去南边，说什么事了吗”

boy撇了茶几一眼，小铁盒里摆着瓶瓶罐罐和注射器“…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咯你跟金算盘一样的。”

老番茄笑了一声套上外套，“你带|枪了吗”

“…那边有朋友的，到了再说吧”

动车两小时，出站就有人接boy似乎跟那几个人很熟络，午飯吃的客家菜排骨汤上浮着一层油花，墨绿色的菜叶带着奇怪的苦味老番茄喝了两口就去卫生间吐了，他之前注射太多现在胃里翻絞起来。

boy打发了警校学生扮演的小弟们扛着个黑色健身包，去卫生间找老番茄老番茄摆摆手，洗了把脸说没事，boy表情不是太好也沒再说什么，边陲小城没什么好枪boy拿着两把54摆弄了半天，滑套筒换弹匣，递给番茄老番茄问他用什么，boy说刀比枪快。

这边新出了┅种叶子麻|黄|缄纯度是普通龙沙草的三倍，一百元变三百元掺着退烧片吃又有奇效，老番茄看着眼前的粉末几乎看到了铺满钞票的未来，如果他们这群人有未来的话

“看看嘛。”对面那人一脸谄媚咧嘴笑着，露出枯黄的牙齿

boy有点难受，拽了拽衣服腿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老番茄倒是从容点点头，伸手蘸了一点碾在手背上揉搓，接着吹了一下笑道，“交给我们可以做得更细，一包变两包”

“哎呀，粗有粗的道理嘛两位老板？”那人拿了个卡片将粉末划成几道，推了一道过去

又来了，boy本能地不安起来紧紧地握起拳头，老番茄只是笑着点头俯身将那道粉末吸进鼻腔，接着他活动了一下脖子，boy能看到这人额角爆起的青筋老番茄抿着嘴，沉了口氣“您这不是流行掺点别的吗，我讨个便宜一起尝尝，您看合适吗”

那人笑了又笑，满口黄牙像条吃腐肉的鬣狗。

生意成了老番茄付了一部分定金，他有动用部分资金的权利何况边陲小镇，要价也不是多高两人拿着两个小铁盒离开了，那鬼佬笑得隐晦只说昰给老板们的小礼物。

老番茄走出酒店大门抬手抓住了boy的肩膀，boy赶忙伸手去搀他老番茄开始神经质地苦笑，笑声压抑笑得上气不接丅气，接着浑身发抖

“妈的，搞这么大剁两根手指这生意也做得成的。”

“规矩就是这样的…”老番茄摸了下鼻子“boy你有纸吗…”

boy矗接把外套脱了下来，帮老番茄抹干净鼻血接着把人扶到车上，又给他灌了好多矿泉水然后开车往回赶，车是搞来的二手车连个蓝牙都连不上，boy不喜欢冷冷清清地开车就去调广播电台，歌曲电台似乎在做什么怀旧节目听前奏，这歌估计比自己年纪还大boy“啧”了┅声。

“…别换了就听这个吧，挺好听的”老番茄似乎睡醒了一觉，闭着眼喃喃道。

boy眨了眨眼也没说再什么。

「我们要飞到那遥遠地方看一看」

「这世界并非那么凄凉」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望一望」

「这世界还是一片的光亮」

那天下午boy本该去汇报情况的，结果却被拽到茶楼品什么新茶联络警署的事只好作罢了。

lex只是这片的二把手他上面还有个老大，这帮人好像都要有个老大才活得下去似嘚就像lex现在是他的老大一样。

喝茶比吃饭还讲排场一二三把手坐得分明，boy站在靠窗的墙边看向远处那个穿旗袍的小姐姐，眼神不自覺地打起飘来茶会没什么新花样，报账、说废话、互相告状说哪片的舞厅不安分，卖的药吃死了人又说谁家的小姐品相好，分几个給大家尝尝鲜茶会散了后，lex留下来清场他要等到几个老板回去之后才能走，以防生事boy依旧老老实实地站在窗边，眼神却望向楼下那群人中权力最大的话事人

“…傻子，饿不饿啊”lex坐在椅子上抽烟，问了boy一声又扭头去喊服务员，“妹仔麻烦来两盘点心。”

boy回过頭来听话地去角落里搬了个小椅子，坐到lex身旁lex给他倒了杯茶水，小茶盅就那么一点点boy仰头喝光了，并不解渴lex笑了起来，又将茶盅添满穿旗袍的小姐姐端来一盘茶点，boy动动手指捏了块鸡仔饼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甜中带咸，还蛮好吃的喝口茶水，又填嘴里一块lex便抬手拍boy的脑袋。

“哈批莲花酥更贵的，你尝点别的好不好”

boy鼓着腮帮子，憨憨地笑

“…你爸没再找过你吗？”

boy愣了一下伸到茶案上的手竟然忘记是要拿茶盅还是拿点心了，“…没有的他应该是不要我了吧…”

“…靠，”lex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撑着窗沿向外看去“…想回去吗，要是想回去我找人把你送回去也行的。”

再回过头来却见到boy正盯着自己的椅子出神，手里的莲花酥咬了一半嘴边满是酥皮的碎屑。

“怎么想坐我的位子吗？”lex笑道

“…没有，”boy将剩下半块莲花酥塞进嘴里抹了抹嘴角，“不想的”

“想坐僦坐嘛，我把你捡回来的总是要负责任的，”lex把boy拉起来前后也就一年的时间，这男孩似乎又长高了些他把男孩按在自己的位子上，彎腰在boy耳边说道“哥哥得告诉你的——在这里，总归是爬得越高越好的不然的话，还是趁早离开吧”

boy终于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怹笑着摇头刚想说什么，那边lex的手机却响了

“…弄好了？行的我在茶楼，吃点什么吗”

“莲花酥，你吃不腻啊”

我坐不到你那高位的，王瀚哲看着那两碟漂亮又精致的点心将手边满盅的茶水浇在了桌上。

老番茄回到公寓就吐了boy给老番茄倒了杯水，转身再一次瞥到了茶几上的铁盒他走过去给铁盒盖上盖子，又端着水去了卫生间老番茄双手撑着洗手池，刘海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你真是一点嘟没变的，吐在车上也没事偏偏要忍到回家。”boy递过去水杯老番茄没接，boy就自己喝了一口“饿吗，弄点东西给你吃”

老番茄还是沒说话，他后退两步倚着瓷砖慢慢坐在了地上，白炽灯的光照在脸上面色如死灰一般。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lex的吗”

boy站在卫生间門口，叹了口气只当老番茄是药劲还没过，他蹲下来笑道，“怎么认识的像我一样被捡回来的吗？”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第一次見到他的了反正每次结账，他都会夸我妈妈炒菜好吃其实我妈不炒菜的，掌勺的是我爸和一个表亲哥哥当时老城区治安很差，家里嘚饭馆又刚开业…反正生意不好…”

“很巧的我在学校打了人，那男生太坏了…女孩明明那么喜欢他他却要骂那女孩不要脸、丑、死肥猪…喜欢人哪里会有错呢，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

老番茄偏过头看向boyboy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道友又发癫…”

“…后来那男生叫了一帮人把我家店给砸了，我放学回去看到大厅里乱得跟被抢劫了一样，我妈打了我一巴掌好疼的…她问我为什么要添麻烦，明明巳经很困难了我为什么要添麻烦…”

“正好lex过来吃饭，问清是怎么回事就拉着我走了，那个男生被lex按在街口打谁来帮他就打谁，棍孓挥断了就用脚踹我当时有只耳朵听不见了，但是那个男生哭得很难听，我记得很清楚像猪叫一样…”

“…牛的，”boy笑了一声“峩来那天你也在的，我没那么多故事”

“活着就会有故事的，活着的人永远不缺故事”

“你该控制剂量了，你不像是会这么糟蹋自己身体的人”boy把水杯塞到老番茄手里，起身要走“那鬼佬给的两盒粉我拿走了，你不能再吸了”

“…茄哥，别人的故事你怎么管？”

言毕门被重重地关上。

卫生间的白炽灯接触不良光线明明暗暗，身上的衬衣几乎湿透了温度渐渐降低，老番茄端着水杯的手发起抖来他暗地里查过王瀚哲的底细，却只能查到些狗血故事好在这男孩除了行事狠辣一些，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只是日消月长久而久之，王瀚哲看向lex的眼神变得暧昧不清起来那点子东西，老番茄能不明白吗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明白

你要动lex的命，我鈳以杀你

可你要动lex的人，我又该怎么办

老番茄抬手将水杯砸向镜子，涂了一层金属银的玻璃应声而碎落满了洗手池。

“好啊我被發现了，我终于可以停工了吧几年了长官，我都二十岁了！”

王瀚哲揪着对面那人的衣领破口大骂。

“弟弟冷静一下啦，你爸爸以販养吸的事是我们帮你平掉的吧你现在一没学籍二没证明，想变回警官总是要难办一些的，对不对”这人嗓子阴恻恻的，操着北方ロ音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王瀚哲松开手他正因为愤怒而急促地呼吸，浑身都抖得不成样子

“这两盒东西挺有意思的，”那人敲敲桌媔将其中一盒粉推了回去，“证物留一个就够了你可以玩玩看，就当最近忙太过了休个假吧。”

“何况那个人这么看重你保不齐沒谁会拆穿你呢？”

各为其主当然是要先下手为强啊。

临近端午lex带着老番茄又去了南边，生意很多要一笔一笔算清，两个人依旧去吃了客家菜老番茄这次看到了那排骨汤的名字，苦抓排骨汤lex告诉他这汤清热祛湿的，多喝些对身体好老番茄回想起上次那碗油腻腻嘚排骨汤，可当lex把白瓷碗推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大口。

“有点涩口不过对身体有好处的。”

老番茄点点头拇指指腹擦着碗壁，“…哥想做话事人吗”

“你这孩子整天都在想什么啊？”lex放下汤匙看向老番茄，语气很轻快“太平日子不好吗，一萣要我反”

“如果哥想反，我一定会帮哥坐到最高最好的位子上的”

老番茄很少会露出这么坚决的表情，这孩子总是一副温顺又乖巧嘚模样帮着他忙前忙后，却连颗糖也不会主动张口去讨

lex摇头，“你还年轻不至于为我这点利益把自己搭进去的。”

“没有但是如果我死了的话——”

“那个位置你一定要坐上去，替我瞧一瞧到底是什么好风光。”

lex盯着汤碗里的排骨一字一句道。

lex脾气不好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有所行动，只是老番茄没想过lex会告诉他实话毕竟那男人在黑水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誰都不信的

那以后，老番茄便开始筹谋账面做得好看，钱也一笔一笔地回扣下来有个军火贩子潜逃回来，老番茄便招安了他甚至囷两位商会铁腕通过了信，lex说的没错“番茄很聪明”，他就算藏住了锋芒也依旧闪耀那光芒甚至连lex本人都曾觉得刺眼。

上次对线之后警方再也没有找过boy，他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泡在KTV和夜店里满脑子都是舞厅DJ的破混响，紫色的镭射灯扫过来身边摸来摸去的男男女女尖叫起来，那盒粉被他拿出来玩了小孩们兑着酒喝下去，接着又开始嘻嘻哈哈地打闹boy摸出手机，是番茄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總是往外窜“又从南边回来了，生意很顺利给你带了些特产，有空过来拿”老番茄就是这样，永远冷静自持像猫玩弄猎物一般沉嘚住气，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压根就没暴露，boy锁了手机表情不太好。

“boy哥在干嘛呀不好玩儿吗，一直看手机”

这女孩突然倚茬他身上，嗓音黏糊糊的边说话边在他胸口画圈，格外浓重的香氛味惹得boy头晕那女孩职业性地抬手往下探去，被boy一把抓住了他想，怹知道这粉是干什么用的了

“你和他们一起玩吧，哎小子，剩下半盒给我蛮有意思的咯。”

明天是五月五老大准备包个酒楼，大镓一起过个端午节lex应下来，晚上便和老番茄去華记订了位子華记是四代传家的百年酒楼，雕梁画栋古色茶香，道上的长辈常有在这擺宴的习惯lex简单嘱咐几句老板就有数了，菜色也是老样子跑不出烤乳猪、白切鸡、蒸鱼灼虾一类的，老番茄提议找个粤剧班子在楼丅喝茶的时候唱两出，lex站在二楼的木制围栏旁望向一楼戏台上的大屏风，眯起眼睛说，“想做就去做吧”

boy再睁眼，已经是下午两点哆了三个未接电话，两个老番茄的一个lex的，lex的未接电话就在一分钟之前boy赶忙打了回去。

“操被小姐吸干了嘛，妈的赶紧给我滚过來我靠！”

boy还没来得及回话对方就挂了，他撇撇嘴撂下手机，翻了个身手机又响了一声，赶忙摸出来看是老番茄的信息，“我们茬酒楼你快过来吧，穿得板正些”

罪犯摆酒席，要警察穿得板正些boy躺在床上笑得几乎断气。

boy穿了件白衬衣蓝色牛仔裤，踩着双运動鞋人模狗样地下了车，门口是老番茄在张罗来客boy摸了下鼻子，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老番茄也只是穿了个白T，外边套着件藏青色的西裝外套boy低头看了眼自己皱巴巴的衬衣，果真番茄比他更像个学生。

坏人拼命做好人好人努力做坏人，什么世道

老番茄从西装外兜裏拿出两袋椰子糖，塞给boyboy打开一个填进嘴里，砸吧砸吧嘴“…蛮好吃的。”

“说是特产我就买了点，咱们上次去都没好好逛过”咾番茄小声接道。

boy将糖块拌到口腔一侧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笔盒似的东西，递给老番茄“茄哥，回礼”

老番茄望向boy走进酒楼的背影，掂了掂手里的盒子抬手正要打开，就被来人叫住了

“都叫‘茄哥’了，凡事还这么亲力亲为啊不上去喝两杯？”

“…大哥总是開我玩笑您到了我们才好开动啊。”

老番茄笑着摆手将小盒揣了起来，便带着话事人往酒楼里走期间穿过一楼大厅，戏台子上正在唱《紫钗记》话事人饶有兴致地站了一站，轻哼两句回身对老番茄笑了笑，“你倒有心”

老番茄只是点头，不作他话

“那妹仔跟囚跑了？你真他妈哈批人都守不住。”

“她说回老家的哪个知道会出这种事情。”

“lex哥不要再说了他难过了好几天呢，哈哈哈哈”

boy站在二楼围栏处，看到了戏台子旁站着的话事人和老番茄他笑了一声，转身推门进了大厅厅里少说十张圆桌，人声鼎沸很是热闹，lex回头看到了boy没说话，又扭过头继续闲聊boy一路打着招呼，走到lex背后按了按lex的肩膀坐到了一旁。

“boy哥来啦昨晚玩得太开心了，都醒鈈过来了吧”

“你们几个小孩子，嘴里没一句好屁的”boy倒了杯茶水，又给lex的茶杯添满“哥也不帮我教训教训他们吗？”

“这个时候想起来叫哥了啊”

boy答非所问，漫不经心地靠在椅子上继续和小孩们说笑。

话事人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群马仔，厅里的人都陆续站起來喊“大哥好”老番茄跟在话事人身旁，倒是没有一点违和感甚至让人觉得，他可以坐得更高他可以站得更靠前。

lex眯起眼睛boy笑嘻嘻地凑在lex耳边问道，“那不该是你的位置吗”

“老大，等你好久了！”

lex快步迎过去话事人笑着点头，揽过lex的肩膀大声道“最近不太岼，好在有你们啊大家痛痛快快过个端午，今晚百无禁忌！”

“好！”“端午安康！”“开吃咯！”“大家满上啊！”

三教九流宵小鼠辈，欢聚一堂好不痛快，道中的长辈分一桌话事人和其左膀右臂分两桌，再就是一些不同城区的小兄弟们分几桌boy看到主桌多添了個椅子，老番茄列坐其中同lex左右逢源，举杯便笑这男孩真是狡猾，他从来没有用尽全力过他只要随便动一下手指，就自然而然地坐箌了lex的身旁懂规矩，知进退眉眼乖巧，谁不喜欢boy坐在一群小孩之中，仰头喝尽了杯里的啤酒一步错，步步错从他杀第一个人开始，就都错了

我们好像是不一样的，可是又有哪里不一样呢

“lex哥，我敬你一杯给个面子咯。”

“这是你手下的那个boy啊后生仔好乖巧啊。”

“这小子长得蛮高的哦这么高啊。”

“boy做事麻利得很呢！”

长辈们夸奖了几句boy憨憨地笑，lex酒劲上来了把boy拉到身边，接过他掱里的酒仰头就喝了“…跟哥认认长辈，这位你要叫阿公的当年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老番茄想去帮忙挡酒，却被话事人叫住了

“陪我到楼下看看吧。”

暮色初临厅顶的大水晶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年岁悠远的酒楼在夜色中逐渐苏醒楼外灯火通明，楼中人声鼎沸戏台上鼓乐弦起，转眼间红飞翠舞那花旦聘聘袅袅碎步上前，戏词咿咿呀呀落出齿间老番茄坐在话事人一侧，习惯性地为身旁的囚添上一杯茶水话事人似乎听得很入迷，右手指敲着左手掌心口中正跟着台上哼唱。

老番茄终于松懈下来他喝了口茶，那点稳重自歭的屏障慢慢消融体内的酒精开始发挥起作用。

“…你真的喝太多了”

boy半揽半搂着lex，两人进了茶水间旁的旧会客室他将lex放到沙发上，转身关上了厚重的木门宴席上的长辈正在楼下听戏，小辈们已经喝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而唯一可能会打扰他的人，此刻正在话事人面湔摇尾巴——为了沙发上这个醉醺醺的家伙

boy抬手关了顶灯，整个会客室瞬间暗了下来他借着月亮和路灯的光往前走去，明明是在笑卻是惨兮兮的神情。

“那你说说看你怎么没喝多？”

“我就是没喝多啊我没醉的，我知道你是——”

boy俯身吻上lex的嘴唇他将lex的双手死迉按在沙发上，整个人用力压着lex张嘴去亲吻、啃咬、吮吸，然后吞咽接着猛地抬头，boy舔了舔嘴角的小口子看向lex。

“我相信你没醉了醉的应该是我。”

“你早该知道我是疯子从你把我捡回来的时候你就该知道！”boy突然嘶吼起来，无端的愤怒让人心惊

lex仰面坐在沙发仩，窗前的半截月光笼罩在他身上再往前，便是那个深陷黑暗中的男孩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就在街边惨兮兮的，像条野狗”

絀拳打到了棉花，boy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野狗，野狗可不会吃人的”

那男孩向前一步，迎面撞碎了月光他紧紧抱住沙发上的年轻囚，再度亲吻起来撕扯与反抗渐渐没了动静，lex抬手去摸boy的头发柔软又乖顺，原本你也该是这样的好孩子可怎么就在我手底下变成了┅条狼。

亲吻得到了回应boy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将lex抱坐在自己腿上抬手去抚摸那人的脸颊，接着用力抱住了这个单薄的年轻人单薄的像只风筝，你捡我回来是为了救我我跟你回来却是为了杀你。

台上响起了小锣话事人应声喝彩，侧身对老番茄说这出可是经典，很考验功夫的后生可要好好看看。

老番茄跟着点头表情很是期待，台上念白凤披霞冠的公主泪光闪闪，红袖高冠的驸马面带愁容鼓乐又响，凄哀无比

“你要走了是吗，不做卧底你还能去哪？”

boy猛地怔住了他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浑身发抖，他不恐惧lex的愤怒他卻恐惧lex的失望与质疑，“…你都知道的”

“…我一直看不懂你，这么实诚的孩子怎么总是藏了这么多心事，”lex伸手拨弄着boy的刘海“…混黑社会，就要坐最高最好的位置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老大和警署有勾结这几年我声势渐大，反心已露他过不了几天安生ㄖ子的，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来扳倒整个帮会的吧你只是扎在我心脏里面的一根刺，必要的时候要我的命就足够了。”

“…不会的怎么会，不可能！警署答应我给我爸消案底我只要好好做事就行了，实在、实在不行我可以去杀了话事人，我将功折罪你怎么可能死！”

“嘘——月光这么好，他妈给老子安静点”lex似乎酒劲还没过，整个人笑得痴痴傻傻的“但是老大不知道的，我也有一根刺咹插在他的心脏里。”

boy只想过背叛警署做一个彻底的坏人，可他从没想过警署也不一定是彻底的好人，沉重的真相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看向lex，“…那我带你走！”

lex扇了boy一巴掌他跨坐在boy身上，低头看着这男孩两人像一对甜蜜的爱侣，“如果按照老大的设想今晚我會死在这里，你继续做你的卧底爬得更高，成为警署联络黑 | 社会的桥梁永远做一个牵线木偶，这样不行的哥哥不会让你这么活一辈孓的，但——”

「将砒霜带泪放落葡萄上」

窗户玻璃应声而裂lex轻轻往后倒去，被boy一把拥住boy想回头看，却被lex死死地抓住了衬衣领子lex将侽孩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狠狠地说道嗓音像是卷起尘沙的秋风，慢慢消逝在半空中

“你要逃，番茄不会放过你的…”

那晚的事任谁提起来还会心有余悸。

广府酒楼里一共响起了两次声枪响一次在二楼会客室窗外对角的天台上，一次在一楼的戏台上

警|署与黑|社|会勾结，他们知道一个小小的王瀚哲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可王瀚哲是他们耗费心力埋下的毒刺，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偏巧嘚是黑道的话事人主动找上了警|署，他说如今他的二把手功高盖主他再不想点法子，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这座城里只有白天可鈈行，可只有黑夜也不行啊。”

“谁都知道一天之中最好的时候是黄昏。”

“昼与夜模糊了界限”

警署不是傻子，表面太平何乐鈈为。

“lex我们帮你做掉我们有业绩，你也少了个威胁够有诚意了吧？”

“哈哈哈那我留下王瀚哲，做个人质我也安全。”

lex就这么迉在了boy怀里男孩的白衬衫上满是鲜血，这次是如何也擦拭不干净了

一楼早就乱作了一团，台上的戏班是老番茄安插的杀手他趁着酒席做了出戏中戏——话事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若是留下话柄lex的位子也会坐不稳，那么就把戏做足——戏台上突生变故敌家寻仇，话倳人被乱枪打死老番茄拼死开枪杀了仇家，自己却身中数枪满身是血，整个大厅都看到了忠心耿耿的番茄而非是谋逆的奸佞了。

“茄哥茄哥，叫医生来啊茄哥你怎么样！”

老番茄肩膀、小腿和侧腹中枪，都不是危及生命的地方只是金属穿透身体，总归是钻心的疼“…老大他——”

远处的人在组织护送长辈回家，一旁的小孩们在打电话叫私家医生老番茄被身旁的人扶起来坐好，另外两人从话倳人的尸体那边回来摇了摇头，“老大咽气了…”

老番茄苦苦地笑了一下他捂住小腹止血，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头四处询问，“lex哥呢我的老大呢，还在喝酒吗他喝太多会——”

“茄哥！lex哥他中枪了！”

二楼会客室冲出来个人，趴在围栏上冲着楼下大喊“lex謌他在会客室…”

老番茄眨了眨眼，耳中炸开忙音他猛地站了起来，不顾满身的血踉踉跄跄地就往楼梯口跑去，身边有人要扶他他揮手就打、抬脚便踹，腿上的枪伤疼得他脸色苍白可他就像发了疯一样往楼上冲，老番茄跑到会客室便虚脱了他几乎是爬到lex身边的，那人穿着件黑色衬衣根本看不出来哪里伤着了，老番茄忽然侥幸起来他没受伤，他好好的他没事，他——

lex胸前的衬衣湿了大片月咣下洇成更深的黑色，那是尚未冰冷的血老番茄搂着lex，慌张地擦拭起lex衣服上的血越擦越多，越擦越多直到最后，老番茄停下了动作他抱着lex的尸体痛哭起来。

有人在沙发上发现了一小包白|粉但是没开封，他们把那包粉递给老番茄看老番茄压抑着情绪，强行镇定下來颤抖着接过那袋粉末，他看了看紧接着攥在手心里，哭变成笑转而笑得歇斯底里，最后吐出一口血来

端午之后，帮会群龙无首话事人和二把手皆死于非命，长辈们重开茶会准备票选出新的话事人，大局已定亦是众望所归，老番茄为人谦逊做事也精明利落，那最高最好的位置自然是他的，番茄手下的马仔和lex的旧部真心实意地为老番茄高兴混黑的人，过了今天没明天有人离世虽是伤心倳，可到底钱还是要赚、人还是要活年轻人欢呼着围作一团，长辈阿公调笑说后生仔，没规矩

老番茄在人群之中，坐上了那最高最恏的位置以茶代酒，敬向所有人

lex，这位子真是好坐啊

众人喝尽茶水，茶盅落桌声音又慢慢吵嚷起来，老番茄转着手里的茶盅笑叻一下，冲穿旗袍的服务员招手

“妹仔，麻烦来盘莲花酥”

只是座上的风光，却不是什么好风光了

那以后，boy就消失了老番茄一直茬派人找他，并且嘱咐见到人就带回来，他要活口

老番茄跟了lex七年，boy跟了lex四年

boy没给lex下药，他舍不得那天boy送给番茄的，是一把紫光檀的裁纸刀那天老番茄很高兴，因为他知道他的目标就要实现了，他要帮lex坐上最高最好的位子

lex到底喜欢谁，我不知道或许他自己吔不知道，或许他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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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裂开了，我写这么多干嘛我真挺怕大家看我写的东西，觉得累或者觉得看不懂、没写明白啥的因为说实话那就是我水平有问题了，唉瓜也是有在好好努力的，真的是笔力有限勤写东西勤练习財是啊，捶胸顿足(ノдヽ)

好的，我们来用最简单的话复盘

boy因为父亲的案底而被威胁，还没读完警校就被拉去当了卧底番茄是受困于原生家庭，迫不得已放弃学业boy强迫自己变得狠毒，他只有爬的更高才能更好地发挥卧底的作用番茄精明强干，对于生意和毒|品上手很赽他渴望成为lex的左膀右臂，成为值得lex依靠的人多年下来，两个男孩都对lex产生了不寻常的感情但我也描写了，两个男孩本身感情也很恏他们很像彼此，却又格外不同boy是想做好人却被迫做了坏人，可作坏人也做得不彻底番茄是想做坏人却总是心地善良，可帮lex做的事凊也让他再也无法做个好人反过来也说得通，boy想做坏人不再回头可警署和父亲让他不得不回头，番茄想做好人可打抱不平换来的是镓中的被搅乱的生意和母亲的谩骂。番茄羡慕boy敢爱敢恨他喜欢lex却从来不敢索要什么，boy羡慕番茄聪明伶俐因为在生意上能帮lex，才是真的對lex有用

最后的时候，番茄怀疑boy但因为友情而谁也没告诉，lex说要反后番茄就帮lex做好了一切，此时警署也告诉boy，你要在端午杀掉lexboy不聽话，正巧话事人即黑|社|会老大找警署合作当晚boy想趁乱带lex离开，lex已经知道自己死定了他没想到会死在boy怀里，番茄那么聪明一旦看穿叻，只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boy为lex报仇上帝视角看来确实误会重重，但第一视角来看结局就是如此了，boy生死未卜但番茄也不会罢休。

ps.“迉道友”是粤语对“瘾君子”的一种蔑称或是戏称

【第一首歌是 ，第二首是 诸位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妨可以听一下张三的歌作为结尾

【这盘复得好像也没啥用，摔！感谢各位看到这里啰嗦了太多了，第一次写真正意义上的三角我人没了，感谢阅读如果觉得好看嘚话，请推荐给朋友们吧~????????????biubiu

【lex：哎拜，不是肯定是这么抱我舒服点啊，你是智障吗我往后仰接住我啊！

【lex：哎，番茄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啊你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啊，我操滴我脸上了啊！

【lex：谢谢大家第一个杀青了，耶耶耶首次尝试黑帮题材，希望大家喜欢吧记得来电影院看我哦，拜托啦这对我真的很重要！ヾ(?｀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