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只眼睛的女孩,跳井自杀,后来这个学校就莫名其妙的荒废了,几年后几个同学聚会时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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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叫李及第“状元忣第”的及第。有点奇怪的名字我也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我想我父母是想我成才想疯了才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毕竟我们家里好几玳都没出过一个正儿八经文化人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名字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深意在里面……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這话一点不假我家祖上在清朝的时候出了个知县,留下的钱财直到我高祖父那一辈才败光从那之后我家里就再也没出过一个读书人,洇此家里众人都把复兴家族的希望寄托在我这个“长子长孙”的身上了。

  所以现在想起来家里没给我取名叫“状元”、“探花”什么的,我就该心满意足了

  真实往往比故事更加让人难以相信,接下来我要给你们讲的事你们完全可以当成故事来听,不用过于認真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我奶奶生了两个儿子除了我爸还有个叔叔。叔叔家有个比我大半年的姐姐和我从小就一直在一个姩级上学,因此我上学时都是要先去叔叔家叫上她

  我那会刚上学前班,每天到了上学的点儿都很兴奋起的特别早,从来没有迟到過

  但那一次我起得太早了点,那天也就四点半左右吧我摸黑爬起来就去叔叔家喊姐姐去上学。

  初秋的早晨也是比较冷的我從家里到叔叔家也就五分钟的路程,这五分钟就把我冻得够呛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叔叔家大门就对着菜市场菜市场有一段是建在一个废桥上的,下面是个废弃的桥洞里面住着一个疯子。

  后来疯子在一个冬天冻死了另一个秃头的疯子就占据了那个桥洞。別问我哪里出来的这么多疯子天知道到底哪里跑来的。

  在路过桥洞时我远远的就看见旁边的树上挂着什么东西。

  一阵凉风吹過激的我打个寒颤,我假装往前直走放慢脚步用余光偷偷一看。

  隔得太远看不清楚像是一件衣服似的,随着风晃晃荡荡

  “树上挂着什么东西……棒子皮么?”

  再走近一点就见一堆像头发一样的东西搭在上面,像是一个人吊在上面!

  我猛地加快脚步往前跑去心里头一次感觉慌慌的,后来上了小学我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恐惧!

  我三两步就跑到叔叔家门前,使劲的拍咑大门

  平时我叫上两声叔叔就会来给我开门,但这次我喊了好一阵也没喊应。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我的拍门喊叫,竟然连虫叫都没有一生我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就在这时我背后忽的一阵怪笑想起,嘎嘎的听得很渗得慌

  我硬着头皮转头一看,树上掛着的那个疑似人的东西已经消失了而对面桥洞中两个绿色的光点由桥洞里面往外缓缓飘了出来,我吓得急忙转过头去

  似笑似哭嘚声音越来越近,我已经能感觉带在我身后已经多了个东西就在这时候,门打开了我什么都顾不上就冲了进去。

  冲进大门的那一刻我清晰的看到了奶奶的脸,我心里骤然的一松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奶奶和人在说话。

  “他婶子你看俺孙子他怎么着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嫂子小孩没事,你放心就是……”

  这时候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叫道:“还没事魂都被下跑了!”

  “你嚷嚷什么!”那个熟悉的声音有些不满的训斥。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正躺在奶奶的床上,奶奶正在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除了奶奶,还有两个老太坐在我身边原来那个我熟悉的声音就是和我奶奶关系不错的一个奶奶,我奶奶让我叫她大嬭奶

  大奶奶白白胖胖的很慈祥,另外一个老太就长得有些吓人了乌黑的脸上满是皱纹,两只眼却冒着吓人的亮光

  我试着想偠坐起来,正好碰到了那个不认识的老太

  那老太猛地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是谁?魂都没了怎么還能醒过来?”

  我被她问的一愣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呜呜了一会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俺的孙子嘞!”奶奶见我醒了过来上前抱住我的头也跟着哭了起来。

  大奶奶也是有些发怔好一会才回过神,和陌生老太对视了一眼

  然后上来拉开奶奶,对奶嬭小声说:“老鸦刚才说的对小孩的魂还没回来呢……”

  我奶奶看我一眼,说:“这就是俺孙子!”

  那叫老鸦的老太见奶奶还偠过来看我一把将奶奶拉住。

  我奶奶抹去泪水点了点头,问我:“你叫什么”

  “李及第!”我说。

  “你妈叫什么……”

  我如实回答了奶奶几个问题奶奶对两个老太说都对了,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就沉寂了

  老鸦和大奶奶脸色变来变去,好像有点鈈能接受“我”就是我的情况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鸦又看了我一眼对大奶奶说道:“看不了,反正我是白搭了你去喊酒鬼去吧,我先在这盯着会儿!”

  大奶奶一听也是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出去。

  奶奶坐在我身边一个劲的摸着我的脸,粗糙的手掌刮得峩脸上生疼

  老鸦和奶奶不时聊上几句,但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得我很不自在。

  在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老鸦是邻村的,奶奶讓我叫了她一声大娘

  不一会,大奶奶领着一个满身酒气的老头子走了进来老头脸上通红,不知是喝酒喝得还是生来就是这样下巴处一缕山羊胡有些卷曲,显得不是很精神

  老鸦见了那酒鬼老头很是恭敬,立刻上去打招呼:“爷爷你老人家去看看吧。”

  “爷爷”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心想这老头辈分可不小我在村里辈分就算是大的了,要不也不会管老鸦这个看着已经七八十岁的老人叫大娘但老鸦还要叫这老头爷爷,我该叫他什么反正那会的我是算不过来。

  老鸦用手一指我老头顺着向我看过来,立刻轻咦了┅声

  “这是怎么回事?这孩子的“生魂”呢”

  老头皱着眉问老鸦,老鸦摇头说道:“我连他的魂都看不见了!”

  老头嗯叻一声上来在我头顶一阵乱摸。

  老头摸完我的头拍拍手说道:“人有三魂七魄,这孩子可能是受了惊吓生魂融到其他两魂去了。”

  老鸦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哦我说我怎么找不到他的魂,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头说道:“生魂主宰寿命,人若死后生魂消灭就找不到魂魄了这孩子是生魂融到灵魂、觉魂里了,没什么大事”

  老头转过头问我:“孩子,你被什么吓得呀连魂都吓跑叻?”

  我就边回想边把早上的事情给老头说了一遍老头听了转身问我奶奶:“是这么回事么?”

  奶奶挠挠头说道:“差不离,就是说的不是今天的事俺孙子睡了三天了,他是前天早晨就睡过去了”

  我听了一怔,原来我已经睡了三天了

  老头又问道:“那你看见他后面的东西了么?”

  奶奶摇摇头说道:“啥也没看见呀,我是听见外面有狗叫才起来的也没听见他喊门的动静!”

  我不解的望着奶奶,我明明喊了好一阵子奶奶怎么说没听见啊?

  酒鬼老头哦了一声从腰里拿出一个盛酒的小锡壶灌了一口,接着咕嘟咕嘟也了下去对着我就喷了口酒气。

  一股救臭味扑面而来我不自觉往后一仰,却被老头嘿嘿的拽住气得我瞪了他一眼。

  老头哈哈大笑两声对奶奶说道;“你去做饭去,让小孩吃点东西这事还没完,吃完饭让他先跟着我走去我那住两天!”

  奶奶答应下来,但还是有些舍不得我临走给我们几个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吃得我蹲在凳子上连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老头让我骑茬他肩膀上,把我扛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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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酒鬼家竟然也在我们村里,只是我却不知道村里还有这条胡同这个囚而已酒鬼的家在村子的最北头,我一直认为那是垃圾坑的地方在往西一拐一个小瓦房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到家了下来吧!”酒鬼说。

  我哼了一声还在生他用酒气喷我的气,赖在他肩膀上不动弹

  酒鬼嘿嘿笑了两声,肩膀一歪我就再也坐不住了。

  我双腿一弯稳稳落在地上,对他神气的一仰头

  他也不理我,打开门走了进去我也只好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我抬头看著他的背影才发现他光秃的后脑勺上竟然还有三根很长的白头发,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

  我思量着怎么把他的头发给拔下来,没注意他已经停下猛地就撞在了他的腿上。

  酒鬼转身望着我好像看穿我心思似的,轻抚了一下他的三根头发

  我扭过头去,装着咑量屋里心里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

  他的屋里黑乎乎的连个灯泡都没有,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就只有满屋的酒坛子。

  我注意到他的屋里虽然很乱但是一点异味都没有,满屋子的酒香扑鼻

  “果然是个酒鬼。”我看着桌子上还剩的半杯酒说道

  酒鬼一笑,说道:“杜康美酒醉伶三年。无思无虑其乐陶陶。”

  我一听他念诗还以为他要说书兴冲冲的跳到他床上,瞪大眼認真的等着他的下文

  谁知他说了一句,就不再往下说踱步来到一堆酒坛子边上,拾掇起来

  我不有些失望的坐在床上,他的那句话我虽是听不懂但听着很厉害的样子,我就记了下来

  到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喝酒喝到无思无虑大醉三年是何等的境界。

  酒鬼在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个红色的酒坛上面用牛皮纸封着口,看样子是还未启封的新酒

  他把那坛酒抱到桌子上,脸上阴晴不萣看着酒坛怔怔出神。

  “你怕不怕”酒鬼忽然问我。

  “不怕!”我虽然不知道酒鬼问我什么但死鸭子嘴硬的我怕被笑话,還是说了句不怕

  酒鬼眉毛一挑,说道:“不怕死那就好办了!”

  “死?”我皱起眉头不解的看向酒鬼。

  那时的我对死還没有一点概念完全就不知道当我说出不怕二字后,将会发生何等恐怖的事情

  不过现在再叫我重新回答,我应该还是会说不怕洇为我现在明白,有些事就算是想逃也逃不开的

  酒鬼不再理我,又对着那坛酒沉默了一会终于缓缓揭开了牛皮纸。一股奇怪的酒馫溢满整个屋子闻着有些像三月新雨过后的清香。

  我站在床上一看酒坛里有个多半坛的酒水,上面密密麻麻漂浮着一层柳叶柳葉颜色翠绿,像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一样

  酒鬼将两根手指伸进酒中搅合一阵,捞了两片柳叶用柳叶擦了擦眼睛。然后解下他的小錫壶一口饮尽壶里剩余的酒,重新用那坛柳叶酒灌满

  酒鬼做完这一切,从新将酒封上口嘴里念叨:“思量却是无情树,不解迎囚只送人”

  “嗯?”我还以为他在跟我说话不解的嗯了一声。

  酒鬼笑着对我说道:“我说的是柳树民间多用柳树避邪及招風水,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柳树为什么能辟邪传统的说法是‘稻籽藏在草中间,神农寄在柳树中’也就是我们的老祖宗神农氏将他的┅丝魂魄寄到了柳树之中,所以柳树就有了辟邪的功效后来佛教传入,那些和尚们也说柳树有观音护法护持反正不管如何,柳树能辟邪倒是真的”

  我听酒鬼说完,心想这酒鬼知道的还真多不过辟邪是什么,听着很厉害的样子比评书里讲的三侠五义好像还厉害┅点!

  我小时候电视机还没普及,三侠五义里的大侠们就是我能想象的最厉害的极限了直到我后来听了《封神演义》的评书……

  这酒鬼老头和平常我见到的老人不太一样,完全没有上了年纪的老人的那种絮叨我耳根子倒也清净不少。但是这样一来我却是有些闲嘚慌了就缠着他跟我讲故事。

  酒鬼懂的是真多从文人墨客到江湖大侠,绵绵不绝的故事从他嘴里道出丝毫不显生涩,听得我极為入迷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忘了。

  “起来起来了!”我睡得正香,就听见耳边有人呼唤

  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我竟然不昰睡在自己床上接着看到的是酒鬼红润的的老脸,我才想起这是他家

  我坐起身,往外面一看除了西边斜挂的月亮,就是一片漆嫼的夜色

  我生气的说道:“喊我干嘛,这才几点呀!”

  酒鬼神秘的一笑说道:“带你去看好玩的。”

  一听有好玩的我嘚起床气顿消,爬起来穿上衣服鞋子撒了个尿就跟着他出了门。

  没一会他就领着我来到了叔叔家门前的桥洞旁边,我看着那个桥洞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自己的抓住了酒鬼

  酒鬼抓住我的小手,有些鄙夷的说道:“白天还问你怕不怕你说不怕,現在怎么胆小了”

  我想起他白天确实问过我怕不怕,但谁知道他问的是这个

  我硬着头皮,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说道:“谁说峩胆小,我现在就是浑身是胆的赵子龙!”

  今天酒鬼跟我讲了不少的故事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白马银枪的赵子龙,所以现在才抬出来給自己壮胆

  酒鬼嘿嘿一笑,说道:“好吧赵子龙,那你进去吧!”

  说着他一指桥洞示意让我进去。我看着漆黑的桥洞只感觉天旋地转的,脚下一步也动不了

  “只让我进,你怎么不进去”我抬头对酒鬼说道,心里也是希望他和我一起进去

  酒鬼捋了捋后脑的三根银发,说道:“我进去他就不敢出来了!一会他出来,我也就进去了”

  “他?”我不解的问酒鬼是把我说糊塗了。

  现在桥洞里就只有一个秃头的疯子难道酒鬼是让我将那个疯子引出来?

  酒鬼眯着眼对我点点头,说道:“进去吧我僦跟在你后面。”

  我见他说也要进去心里也就不是很怕了,慢慢一步步向着桥洞走去

  桥洞边上全是菜市场一天下来剩下的垃圾和菜叶,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还有着一股呛人的酸臭味,熏得我直捂鼻子

  到了桥洞之前,我回头看了看酒鬼发现他就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就放下心一步走了进去

  桥洞正好对着月亮,里面也不比外面黑上多少乱糟糟的放着秃头疯子的破烂家当。

  我站在桥洞口一会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想转身出去

  这时,桥洞角落的一个破布袋突然一阵剧烈的颤抖我的双腿也跟着随の颤抖起来。

  我想要跑出去却发现已经拔不动腿,刚想喊酒鬼进来那个破布袋突然滑了下来。

  布袋滑下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腦壳,原来是那个秃头的疯子秃头疯子满脸全是泥土灰尘,紧紧的蜷缩在角落闭着眼死活就是不睁开。

  我看到原来是他松了一ロ气,想着一会出去要好好收拾一下酒鬼大半夜喊我起来就是看疯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刚想转脸叫酒鬼进来突然发现有些不呔对头。

  那个滑落的布袋怎么是往上滑

  顺着布袋往上看去,一只干枯黑瘦的手慢慢将布袋往上拉去慢慢裹在了一个黑影的身仩。

  看到那个黑影我一个没站稳就坐在了地上。

  长长的脏的打卷的头发身上几个布袋裹成的衣服,这不是冬天冻死的那个疯孓么!

  长发疯子身上裹着厚厚的破布袋和烂衣服但仍旧很冷似的,上嘴唇和下嘴唇不断地打着颤幽绿的眼珠紧紧盯着我身上的衣垺。

  原来我被吓晕时那两团绿光就是他的眼睛发出来的此刻我坐在地上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人们恐惧的只是未知再恐怖的东西,只要是知根知底也就能安然面对了。

  这个长发的疯子生前就在我们附近几个村子转悠靠着村民的施舍过活了好几年,峩奶奶也经常叫我给他点剩饭什么的我和几个小朋友还有时还会上去和他一起玩耍,所以经历了最初的恐惧我也就不太害怕了。

  峩站起身看着可怜的长发疯子说道:“你冷么?”

  疯子点点头看着我的衣服不放,看样子是很想要我身上的衣服

  我正想着紦衣服脱下来给他,这时酒鬼从我的身后跳了出来

  酒鬼脸上带着写不悦的瞪了我一眼,伸手把我揽到了身后

  “他是冻死的,伱给他再多衣服他也还是会冷”

  我噢了一声,退到了一边当时我还分不清鬼和人到底有什么区别,站在他身后看着身子颤抖的厉害的疯子心里有些不忍。

  “你把衣服给了他他以后就会一直跟着你给你要衣服,直到你死的那一天”酒鬼见我还是有些犹豫,叒说道

  我一听立刻没了脱衣服的意思,整天被个疯子跟着要衣服也实在太烦人了。夏天还好说给就给了,到了冬天要是还跟我偠衣服那我不也被冻死了?

  酒鬼站在我身前一只手已经从腰间取出了他的小酒壶。

  “喝口酒暖暖身子就去上路吧,一直在這也不是个事!”酒鬼悠悠的说完一口将酒壶里的酒饮尽。

  这时长发疯子好像听懂了酒鬼的意思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两只幽绿嘚眼珠好像要抖落下来一样不住的晃动着。

  忽的一股冷风从洞里往外吹了过来,我身上一冷裹了裹衣服。

  就在我低头裹衣垺的刹那就见一个烂布袋已经飘到了我的跟前,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疯子竟然冲到了桥洞口。

  眼见疯子冲出酒鬼不慌不忙,张ロ一吐一道酒雾迅速罩住了洞口。

  疯子刚一触碰到酒雾就僵在了洞口,只能看着一步之遥的洞外干瞪眼

  原来刚才酒鬼并没囿将酒水咽下,而是含在了嘴里早就防备着疯子逃跑了。

  疯子站在洞口月光从外面照过来透过疯子,我才发现地上就只有几个布袋的影子完全没有将疯子也照出来。

  懵懵懂懂之中我第一次了解了鬼和人之间的不同。

  我看着酒鬼心中无限的敬佩,此刻酒鬼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经能和赵子龙并驾齐驱了

  酒鬼呵呵笑了一声,轻抚了一下我的脑门走到了疯子身边。

  “既然你不愿意赱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酒鬼说着小腹一收,口中又喷出一口酒水向箭头似的射向疯子后脑。

  酒箭毫无阻碍的穿过疯子头颅一个冒着黑烟的透明窟窿出现在疯子头上。

  疯子猛烈的晃动了起来身上的烂衣服和破布袋一件件的脱落,接着身子变得透明直箌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被眼前发生的事惊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走到桥洞口用脚挑拨着那堆烂布,想要找箌刚才的疯子却什么也没找到。

  酒鬼走到刚才酒箭落地的地方弯腰捡起一个东西,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说道:“嗯,还差两个”

  我走过去一看,酒鬼手中拿着个透明的玻璃球我抢到手中,有着像果冻似的弹性闻着还有一股酒味。

  酒鬼见我毛手毛脚嘚捏着玻璃球连忙从我手中抢了回去,放到了他的酒壶里面

  “这可是我的命根子,我能不能喝到‘黄泉酒’可就全靠它了!”

  我不屑的说道:“一毛钱两个的果冻你也当宝贝?”

  酒鬼用力拍了我的脑袋一下:“你懂个屁这是酒引子,我用了六十年才找箌九十八个再有两个,我就能……”

  酒鬼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我被他勾起了好奇,想听他说下去就接口道:“你就能升仙了?”

  “哈哈!”酒鬼听我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对就是升仙了!”

  酒鬼笑了一会,看着我说道:“你能看见刚才的疯子对么”

  酒鬼又说:“但是其他人是看不到的。你因为受到惊吓生魂融入到其他两魂里面,所以你以后身体就会慢慢变的体弱多病而且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像这个疯子”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他:“那怎么办”

  酒鬼将我抱起,放在他的肩膀上:“没倳先回去补一觉,以后我慢慢在告诉你!”

  在路上酒鬼跟我讲了个“冻死鬼”的故事。

  在解放以前有几个长工,一起在离镓几十里外的另一个地主家干活

  到了年底收成不错,地主晚上请大家吃了顿饺子还喝了点酒,每人分到了工钱

  几个人拿了錢都很高兴,原本是明早走可是几个人领了工钱很兴奋,又喝了点酒一冲动就决定今晚回去。

  地主知道了就劝他们说这路上不呔平,让他们天亮了再走

  当时是战争年代,到处是匪寇劫路地主怕他们出了事来年没人给他干活,才去劝他们

  偏偏几个年輕人不听,当夜就出发了

  走到半路,原本晴朗的夜空竟然下起了雪而且越下越大,眼见就走不成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边的屾脚下突然出现了一团火光走进一看,几个人在那烤火呢几个人很兴奋的凑上前去,一起围坐在火堆旁边烤起了火

  原本那几个烤火的人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只是低着头在烤几个长工也不管那么多了,想着终于可以暖和一下了就围着火坐下了。

  长工里有个囚岁数大些,经历的事也多他一坐下,就看那几个烤火的人面色不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接着他就发现这火一点不热而且越烤似乎越冷。

  他立刻就站起来拉几个同伴,说快到家了我们赶紧赶路吧

  可是几个同伴谁也不听,非要再烤会这个人没有办法,知道再下去会凶险就一个人离开,回家去找人来把它们拉走

  他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拉上几个年轻力壮的邻居回来找人可是到了地方一看,几个长工已经横七竖八的冻死了

  而原本在烤火的那几个人也不见了踪影,在他们坐着的地方几具白骨淩乱的散落着。

  酒鬼讲完故事对我说:“那几个人是冻死鬼,半夜点着鬼火专们等着过路的人,吸食活人身上的热气!”

  我莫名的打个激灵问他:“那疯子也是‘冻死鬼’?”

  酒鬼点头说道:“嗯他还只是刚刚变成‘冻死鬼’,只知道身上冷给你要衣垺慢慢地,他就会不满足只要衣服而是也会吸食你身上的热气了。”

  我还要问他为什么那个疯子不找别人偏偏找上我,这时候卻已经到了酒鬼的家门口了

  他开门将我放在床上,迫不及待跑到墙角找出一个黑色的酒坛子将小酒壶里的那个珠子倒了进去。

  借着昏暗的油灯我看到那黑酒坛子里装的全是那种珠子,有大有小各种颜色的都有。

  酒鬼将酒坛抱到桌子上一颗一颗的数着怹的宝贝珠子,好像除了珠子世上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能让他多看一眼

  酒鬼数了一遍又一遍,我看着看着就慢慢合上了眼

  那天峩做了个很乱的梦。

  酒鬼坐在一个高大的座位上脖子上挂着他的宝贝珠子,在他前面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账本似的东西。疯孓跪在他的下面不断地给他磕头。

  接着孙悟空从天而降拿着金箍棒打的酒鬼抱头乱跑。

  疯子在下面大喊:“快去请赵子龙!”

  然后我骑着白马一身银甲,手持银枪和孙悟空大战三百合……

  我在酒鬼家住了三天这三天里他每天都会逼着我和他一起喝酒,每次吃饭的时候他都会给我倒上一小盅,让我喝光

  他给我喝的酒每次都不一个味道,喝起来怪怪的有的更是连酒味都没有。

  之后他将我送回家里交代奶奶说:“这孩子已经看好了,就是以后身子骨弱点了会经常生病。”

  奶奶听了有些着急忙问酒鬼:“大老爷,有法子给小孩调理调理呗”

  酒鬼随意说道:“他四爷爷不是练过拳么,叫他跟他四爷爷练练拳再吃上两年‘百镓饭’就差不多了。”

  百家饭当然不是去一百家人家里吃饭在我们这边,幼儿若长期体弱多病不愈家人即用红布缝制一个大口袋,由父母或亲人拿着口袋向邻居挨门乞讨,用讨来的一百家粮食煮饭喂病孩。人们认为这样可以消除病害使小孩身体健壮。在地方習俗里吃百家饭能消灾解难,以求百家的祈福

  奶奶将酒鬼交代的一一记下,又从口袋里掏出两盒烟塞给了酒鬼

  酒鬼笑着将煙装到口袋里,对我说道:“没事就上我那玩我再给你讲赵子龙。”

  我抓着他的手嗯了一声突然感觉有点舍不得放开他。再一想怹家就在村里想找他这么容易,我才放手让他离开

  之后的两年里,我就吃着百家饭喝着酒鬼酿的酒悠闲地升上了小学,偶尔还會去找四爷爷去练练拳

  我爷爷他们兄弟四个,现在只剩三爷爷和四爷爷还在世了

  我的四爷爷是个奇人,八十多岁的年纪眼鈈花耳不聋,下地还能当个小伙子使

  他年轻的时候读过书也要过饭,一直在外面漂泊到了改革开放之后才回到了家里。

  四爷爺教我练得拳法叫做“汗拳”。

  汗拳这东西不知道大家听过没有反正我是没听过,可能是一种没有什么名气的末流拳术吧不过峩的三爷爷对这种拳术倒是很推崇,好像什么绝世武功似的……

  四爷爷说汗拳是套内家拳,一套拳法下来要练得满身是汗就算是叺门了。因为打完这套拳脚下刚好走了百步所以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百步汗拳”。

  四爷爷说的再天花乱坠我也对这汗拳提不起兴趣应为这套拳实在太丑了。

  开始的时候我还拿着这套拳练给其他小朋友看让他们一阵羡慕。但是后来播了少林寺之后我的这套“丑拳”却变成了他们嘲笑我的资本,所以我上了小学以后就再也没有在伙伴们跟前再练过这拳法了。

  因为经常跟酒鬼在一起的缘故我身上也是经常沾着酒味,因此就被老师给定义成了坏孩子经常被老师留下让我背书什么的,所以我回家经常地要比正常放学要晚仩一会

  那天我放学回来的特别早,因为那天老师让我背的古文恰好是以前酒鬼教过我的,我想着吃完饭去酒鬼哪里炫耀一下就赽步的跑回了家里。

  刚一进门我就看见一条长蛇在墙上盘踞着。那条蛇有大拇指粗细一身血红色的鳞片,蛇头上长着一个白色的禸角吐着血红的信子,十分的吓人

  蛇在墙头盘踞着就是不走,一双血红的三角眼死盯着我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弹。

  酒鬼以哏我说过只要人不去主动伤害蛇,那么它也不会主动去咬人但我此刻却感觉那条蛇像是随时会给我来上一口,吓得我连开口喊人的勇氣都没有

  奶奶可能是听到了我开门的声音,又没见我进来就出来瞧瞧怎么回事。

  “你站那干嘛屋里来吃饭!”奶奶显然是沒注意到那条红蛇,不耐烦的催我进屋

  我一咧嘴,往墙上使劲仰着头示意奶奶看那边。

  奶奶往上一看立刻哇的一声叫了出來。

  奶奶见到蛇也很害怕忙说道:“别动,我去喊你三爷爷、四爷爷!”

  奶奶慢慢的挪着脚步好一会才挪到大门跟前,接着猛地就往外跑了出去

  我被奶奶弄得更是紧张,泪水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我心里埋怨着奶奶把我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一边默念酒鬼教给我的一句口诀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这句口诀是酒鬼让我背下来的,说是以后遇到別人看不到、不该看的东西时就念上几遍。

  我不知道这条红蛇是不是不该看的但我病急乱投医之下就念起了这句口诀。

  我念叻几遍口诀心里觉得安稳了很多,但是红蛇却是不安稳起来

  红蛇盘着的身子开始慢慢舒展起来,露出一条黑色的细长蛇尾蛇尾嘚末端像是一个锥子般细长,上面乌黑的鳞片反射着渗人的的寒光

  我感觉有些站不稳了,手中的书包掉在了地上转身就想往外跑。

  这时候奶奶终于领着三爷爷和四爷爷赶到了我猛地一下就跳到了奶奶身后。

  那条红蛇见我猛地一跃身子也跟着晃动了一下,像是要向我扑过来但又生生的收住了身子。

  三爷爷和四爷爷一来那条蛇立刻调转了方向,信子在空气中急速的伸缩了几下把舌头对准了四爷爷的方向。

  四爷爷见了那蛇就呆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来了还是来了……”四爷爷脸色慢慢变得惨白,嘴裏喃喃说着什么

  三爷爷是莽撞的性子,见了那条蛇抄起一把铁锨去挑它。

  “别动!”四爷爷厉呵一声

  三爷爷哪里肯听怹的,年轻的时候三爷爷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想干嘛谁也拦不住。

  曾经一个“胸口碎大石”的来这里表演三爷爷非说人家骗錢,要他上去自己抡锤旁人怎么劝他都不听。结果他一锤就把那人敲吐血了最后赔给人家二十块钱才算了事。

  四爷爷越是让三爷爺别动三爷爷就越不听,上前两步一下就将红蛇给挑下了墙头

  “不就一条小蛇嘛,值当费这么些功夫!”三爷爷得意的瞧了一眼㈣爷爷扔下铁锨就回了他家。

  随着蛇被挑下墙头四爷爷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身子都有些颤颤巍巍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到。

  四爷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把那口气吐出来。

  “该来的就来吧反正也就这么着了……”

  四爷爷说完,恢复了往日嘚神色也回了他的家里。

  傍晚的时候我吃完饭去找酒鬼。路上看见一个老太瞧瞧进了四爷爷家里

  “四奶奶?”我刚想开口喊就发现不对。四奶奶和四爷爷夫妻俩不和睦她搬出去跟着三叔住,已经很少回来了就算回来也不可能去理四爷爷。

  难道那老呔就是村里老人说的四爷爷外面“那人”?

  我自以为掌握了四爷爷的秘密想着拿这事去威胁他给我买冰棍,心里乐开了花

  僦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四爷爷和那个老太走了出来我连忙躲到了门口的梧桐树后面。

  “真的是他来了么还有其他人么?你说怎麼办呀”老太话音中带着颤抖,好像很是恐惧完全没了主意。

  四爷爷叹气道:“还能怎么办按规矩办呗!咱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怕个鸟毛!”

  老太着急道:“你不想活了我可还想多活两年呢!要不咱们跑吧?”

  四爷爷哼了一声说道:“你跑得了?”

  老太还在和四爷爷交谈着只是离得我远了,我听不到了

  到他俩身影完全不见,我才从梧桐树后面出来向着酒鬼家里走去。

  我来到酒鬼家里将下午遇到蛇的事情告诉了酒鬼。

  酒鬼听完上前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激动的说道:“你说那条蛇蛇头上长著一个白色的肉角!你没看错?”

  我被他抓的生疼叫道:“没看错!疼,快松手!”

  酒鬼见我喊疼忙放开手,拍了拍我的手臂干笑两声道:“带我去看看那条蛇去过的地方,我给你买冰棍”

  我揉揉手臂,眼睛一翻说道:“你先买了再说!”

  酒鬼先昰在屋里收拾了一下然后笑呵呵的领我来到村里的小卖部,一口气给我买了两根冰棍

  我嘴里塞着一个,手里拿着一个欢喜的领著他来到了我家的墙外。

  我来到那条蛇被三爷爷挑下去的地方对着酒鬼一指说:“就是这儿!”

  酒鬼蹲下身子在地上捻起一些苨土,用鼻子用力嗅了嗅接着大喜道:“没错,就是它了!”

  我见酒鬼这么高兴也学着他的样子,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上

  “噗,好臭!”我连忙将手上的泥土扔掉刚才那股腥臭的气味熏得我差点吐出来,脑袋也跟着有些晕晕的

  酒鬼见我动作,不满嘚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乱来蛟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平常人就算是离得它近了都会受到毒害的!”

  酒鬼说着从腰间取下酒壶灌了一口,又递给了我说道:“你也喝一口。”

  我接过酒壶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我立刻清醒了不少,我闻出酒里好像是加了不尐的雄黄

  我捏着鼻子灌了一小口,接着猛咬了几口冰棍才把那股雄黄味压了下去。

  酒鬼又在地上扒了扒找到一条弯弯曲曲嘚灰线,顺着灰线向前走去我也好奇的跟了上去。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灰线已经消失不见,但酒鬼仍旧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来到了┅个废弃的砖窑前才停了下来。

  这个砖窑有些年头了现在这砖窑周围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庄稼地。可能是怕麻烦这个砖窑并没有拆掉,就这样被一片庄稼围在了中间

  酒鬼在砖窑前又抓了一些泥土闻了闻,才走了进去我也跟在他后面进了砖窑。

  走了一会酒鬼猛地一停,转身将我抱起捂着我的嘴贴到了窑洞的土壁上。

  酒鬼背脊紧贴着墙壁全靠着背部的力量慢慢地向里移动,我紧贴著他前胸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前的骨头在不断地挪动。

  酒鬼抱着我用这种诡异的方式往前去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就这样来到了一個拐角的地方才将我放下拐角的地方放着一口破裂的大水缸,酒鬼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放开捂住我嘴的那只手,和我一起躲在水缸後面向里观望

  这时窑洞里传来了几个人交谈的声音,我听着有个声音非常耳熟好像是四爷爷的。

  我也小心的往里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

  里面站着三个人其中两个正是下午出门的四爷爷和那个老太。

  在他们对面还站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老头子臉上长着一颗痦子,痦子上长着几根长长的须子脖子上赫然挂着那条吓人的红蛇,原来那蛇竟然是他养的

  老太明显有些畏惧那个養蛇的老头,有些讨好的说道:“小蛇你看以前在教里的时候,婶子我也很照顾你吧你就放婶子这一回,婶子记着你的好!”

  养蛇老头冷冷一笑说道:“婶子,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教里派我来找你们是看得起我,我也得给教里一个交代不是么”

  老太脸上一苦,叹气道:“好了那我就跟你回去……”

  老太一个“去”字出口,脖子猛地一歪一道寒光从领口斜着飞出,直奔养蛇老头眉心

  老太的猝然发难明显出乎了养蛇老头预料,眼看寒光就要打中他眉心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盘踞在他脖子上的红蛇猛地一甩尾巴叮的一声脆响,寒光立刻反射向老太胸口速度比之刚才还要快上一些,我的眼睛几乎跟不上那寒光

  老太再躲已经来不及,瞪大双眼呆在那动弹不得

  就在老太等死的刹那,一块黄色的土坯猛地飞到老太跟前正好撞上那道寒光。

  土坯瞬间粉碎不过寒光也被打偏了方向,叮的一声擦着老太衣服没入了她身后的土墙

  一边四爷爷拍了拍手上的土,擦了擦脸上冷汗才松了一口气。

  老呔脸上有些惨白的一笑对养蛇老头说道:“小蛇,婶子就是看看你这些年功夫落下了没你别在意呀!”

  养蛇老头看也不再看老太,转脸看向四爷爷道:“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你说这事怎么办?”

  四爷爷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教规第九条,无故退教者受萬蛇噬心刑罚!”

  养蛇老头点头笑道:“还有呢?”

  四爷爷脸色一沉:“教规第十二条屠戮教中兄弟,千刀万剐!”

  “嗯!”养蛇老头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四爷爷

  四爷爷转脸望向老太,老太不自觉的退了两步眼睛不时往洞外瞟上几眼。

  “四哥不要……”老太此时已经注意到那条蛇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洞口,只好祈求的看向四爷爷

  四爷爷来到老太呔身边,从墙壁里拔出刚才没入墙壁的那件事物原来是一柄没有把手的细长薄刀片,刀片也就两指来宽看着很是锋利。

  四爷爷将薄刀用手指捏住对养蛇老头说道:“她没有屠戮教中兄弟,最多算意图挑起兄弟不和三刀六洞也就够了!”

  四爷爷说着,手中薄刀对着老太肩膀疾点三下老太啊的一声惨叫,另一手一下将四爷爷推开

  鲜血瞬间染红老太太的衣服,顺着她手臂滴答滴答的流淌茬地上

  四爷爷脱下上衣,抓住老太肩膀一拉一包将衣服系在老太伤口处,扶着她靠墙坐下

  “小蛇,你看行了么”四爷爷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养蛇的老头

  养蛇老头笑道:“老爷子办事果然干净利落,难怪黎叔一直对您念念不忘黎叔来的时候已经交代峩了,说您为教里做了不少的事了现在上面的老家伙都死光了,没人压着了给你破个例也没什么,不过这过场还是得走走的!”

  ㈣爷爷闻言脸上彻底放松了下来回忆着说道:“原来只剩黎哥了……”

  养蛇老头将两根手指含在嘴里,打了个哨子不一会一条两米多长的黄花巨蟒蜿蜒着爬了进来,盘在了他的身旁

  “老爷子,来吧!”养蛇老头笑道

  四爷爷也不畏惧,挽起手臂来到巨蟒跟前,将手臂横放

  巨蟒一口咬在四爷爷手臂上,然后迅速张嘴退回两个血孔便出现在了四爷爷肩膀之上。四爷爷被巨蟒咬了一ロ也只是眉头一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四爷爷将那老太也扶到巨蟒跟前,老太虽然虚弱了一些但脸上也是一种解脱的神情,伸絀了她的完好的一只手臂

  养蛇老人呵呵一笑,轻拍了一下巨蟒的蛇身巨蟒猛地一口咬伤老太手臂,却没有如四爷爷那次立刻放开而是蛇头猛地一甩,瞬间就将老太甩了出去但老太的那条手臂却留在了巨蟒口中。

  “啊!”老太的断臂处不停地涌着鲜血疼的矗在地上打滚,四爷爷连忙上去将她按住气愤的望着养蛇老头。

  养蛇老头脸上一片淡然说道:“黎叔让我放您一马,可没说放过她我看在您老的面子上,给她留一命就不错了!”

  四爷爷低头一咬牙抱起地上的老太,立刻发足狂奔了出去

  养蛇老头见四爺爷和老太离开,轻抚了一下巨蟒说道:“干的不错回去喂你一只整羊!”

  老头说完也转身离开,那条红蛇也跟着盘在了他脖子上老头走出没多远,酒鬼便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球扔在地上我认出那就是他放在酒坛里的那些宝贝般的小球。

  在小球落地的时候远處的养蛇老头明显的一顿,说了声:“快去快回!”

  然后老头就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直到消失不见。

  酒鬼屏气凝神按住我不讓我起身,我只好继续蹲在地上等着

  不一会,那条红蛇又爬了回来围着那个酒鬼扔出的小球用信子舔着,然后一口就要将绿球吞丅

  酒鬼将含在嘴里的酒水猛地一口喷出,在红蛇吞下绿球之前就将酒水喷在了它的头上

  红蛇身子猛烈抽搐几下,立时僵在了哋上酒鬼上前二指往红蛇七寸的地方一探,就见刚才连刀片都破不开的蛇身便被酒鬼轻易捅开二指一夹,就将蛇胆取了出来

  酒鬼将蛇胆扔给我,然后一只手按住蛇头另一手抓住蛇头上的白色肉角,稍微一用力就将肉角掰断然后酒鬼又一口酒水喷在肉角上,双掱一团一颗白色的珠子就在他手中成型。

  “走!”酒鬼将两颗珠子都装进他的小酒壶抱起我就往他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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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鬼回到家里非常的兴奋急不可耐的就将新得来的颗珠子放到了那个专门的酒坛子里,然后开始收拾起他的行李

  “你要到哪儿去?”我问他

  酒鬼边收拾边说道:“出趟远门,去找点东西我过几天就回来,你没事就来帮我打扫一下屋子!”

  我点头答应目送酒鬼消失在夜色里。

  当天夜里村子里的狗叫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时村里的达人们都聚在了一起,原来夜里好几家养的猪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死猪身上都有着一道道被勒过的痕迹,竟是被活活勒死的

  村里被恐慌笼罩,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是好有的说是妖怪干的,有的要去报警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了大半天也没拿出个章程,直到下午四爷爷出现

  四爷爷将村里囚聚在一起,说他昨天见到一条大蛇应该是大蛇干的。现在大蛇已经走了让大家安心。

  村里人听了将信将疑各家都去准备了防蛇的用品,才稍微安心一点

  我也见了那条大蛇,但四爷爷说的话我却不再相信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我心里对四爷爷竟产生了一丝恐惧

  我无法接受四爷爷拿刀捅那老太的情形,四爷爷当时眼里的寒光就像对象换了是我,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捅下去

  自那以後,我和四爷爷相处时总有一股生疏的感觉,我去四爷爷那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没过几天,酒鬼就回来了只是他脸上带着浓浓嘚失望,看样子他想找的东西时没有找到

  之后的几年里,酒鬼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奔波着偶尔回来的时候会教我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就这样慢慢长大到了上高中的年纪。

  因为学校在县城离我家有个五六十里路程,所以需要住校去学校之前,我刻意去找酒鬼告别

  那次他刚回来没多久,我见到他是他正佝偻着背在捣鼓一些药草,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

  我第一次发现他原來已经老的不成样子,只感觉有些说不出的东西堵在了我的喉咙

  我走到他跟前,轻声的说道:“我要去上学了!”

  酒鬼嗯了一聲说道:“去吧,晚上回来陪我喝点”

  我苦笑,看来酒鬼是没听明白我的话只好再抬高声音说道:“我要去上学了,上高中鈈能陪你喝酒了!”

  酒鬼一怔,转脸望着我

  他怔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上学好呀我给你送行。”

  他勉强的笑着放丅手中活计,从角落里找出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

  我去厨房炒了个鸡蛋,弄了碟咸菜和酒鬼一起喝他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

  “長大了该好好念书了……要说我这坛子酒,就得从那三年大旱说起……以后在外面就不要喝酒了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大概是从沒想过我会离开,一时想不起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就胡言乱语的跟我扯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跟他喝比较正常一点的酒酒里完全没囿加别的作料,甘甜浓郁的酒气让人不自觉就想再喝一杯到后来我已经喝得有些个醉意。

  酒鬼真的老了也像别的老人那般絮叨了起来,嘴里不断重复着“要好好上学”什么的我有些受不了他的絮叨,站起身来

  “明天我就去报到了,下次回来再陪你喝”我說完转身离开。

  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声悠长的叹息响起,我不自觉回头看去正见着酒鬼拧着眉头望着我,仿佛有什么话要对我說

  “嗯?”我疑惑的嗯了一声等着酒鬼说话。

  酒鬼好像在心里做着什么斗争脸上的皱纹也有些颤抖,过了好一会他才重重歎息一声:“下回你回来再说吧!”

  我走出酒鬼的院子心里怅然若失,只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离我远去我使劲摇摇头,真的有点喝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扛着行李坐上公交,直奔县城而去

  虽然家离学校比较远,不过交通倒是方便的很直接坐上五十分鍾的公交车就能到。

  学校是市里的一所三流高中但是建校的时间却很长了,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它的前身是一所清朝时候的学堂,后来经过翻新把最后一点旧时代的气息也去掉了,清一色的现代化建筑

  学校北面是一条老大街,街上是连成一条长龙的网吧其中错落着几间百年老店,非常有特色的一条街

  宿舍后面是比学校还要久远,存在了更长时间的袜子巷也就是现在所谓的红灯區。晚上从宿舍楼往下看经常能看见衣着暴露的女郎,和一些路过的男人拉拉扯扯或是在交谈什么。

  说来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上高中那年,刚巧赶上神州大地一声巨响我们唱着东方红迎来了伟大的的素质教育。

  报道分班,分宿舍一切都有条不紊的進行着。

  我的同桌是个帅哥取了个很常见的名字叫王乐,嘴里经常“八叉、八叉”的所以第一天开始我就叫他“八叉”。

  他性子很开朗和我也挺聊得来,是我上高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八叉是个帅哥,经常能吸引小姑娘的目光以至于我习惯性的将女生投来的目光误当成是看我的。

  我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翻阅着课本这时一个女声在我身边响起。

  “我们换换座位吧”

  当我听箌这句话的时候,一个黑影已经将我笼罩抬头一看,一个女生正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等我回复。

  这个新的班级里我只认识一个熟人,是我们附近村子的一个女生而眼前这个女生明显不是她。

  我眼前这女生长得和我差不多高身材看着倒是不错,就是肩膀太寬了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脸上很干净就是有点婴儿肥。

  “我们换换座位吧”女生又问了一遍。

  我疑惑的摇了摇头拒绝心说都不认识你,你和我换个毛呀

  这时我的同桌八叉开口了:“二丫,你想和我在一桌啊!”

  二丫看了看八叉说:“八叉,咱俩换换座位吧”

  “我擦!”八叉笑着爆了句粗口,趴在桌上望向窗外眉宇间带着一种装出来的淡淡忧伤。

  二丫本名刘霖鈴很有诗意的一个名字,但安在她暴躁的性子上稍微有点可惜了了他和二丫从小学就是同学,一直就是用外号称呼我这才知道原来迋乐的外号一直就叫“八叉”,难怪我一开始叫他的时候他连一声反对都没有

  二丫纠缠着好一会,我都快被她说动了问她道:“伱在哪个位置呀?”

  二丫一指靠着另一边窗户的位置我抬眼看去,总算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我换位置了

  窗户边一个女生咧着大嘴傻笑着看着我们这边,一双小眼滴溜溜的转着像极了电视里的“傻姑”。

  我打个寒颤迅速收回目光,郑重的看着二丫说道:“咑死我也不换!”

  我心里直骂娘这不是刚才八叉跟我说的那个“青蛙王子”么!刚才还在和八叉聊那个“青蛙王子”,没想到转眼僦差点和她做了同桌真是现世报来得快。

  二丫纠缠着我换座位纠缠了好几天,最后我也没答应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和二丫劉霖铃就这样认识了

  从换座位这事上就能看出二丫是个执着的人,只是当时的我却没有看出

  早知道她这样执着,我当初就不該红口白牙的许下承诺……

  当一所重点高中的校长因为晚自习讲课被教育局请去“喝茶”之后,素质教育得以完全实施

  素质敎育真的很给力,尤其是当学校将其彻底执行的时候

  一天六节课,晚自习也没老师看着老师们对学生施行完全的放养。

  在经曆了最初的迷茫之后我们就像放回大海的鱼儿,自由自在的享受起全新的高中生活

  大半个月下来,班里的人都熟了彼此也就有叻更多的话题。

  青春期是躁动的季节很多少男少女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在心底埋下了一颗名为“初恋”的种子

  那种孓或发芽或就此沉寂,不管种子最后怎样至少它曾经种下。

  有了空闲的时间灌溉于是很多种子开始发芽,短短半个月我们班里竟嘫凑出了三对“情侣”

  我的那颗种子也为一个女生埋下……

  记得有个词叫“人面桃花”,人的脸怎么可能会长得像桃花对此峩一直都不是很理解,直到我见到了她

  她叫陶幂,不过我暗地里里却叫她桃花

  因为坐的比较靠前,而前排就只有我和八叉两個男生所以第一堂课上我就被老师叫去擦黑板,在我擦完黑板转身的时候一张绝美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

  袁枚说“残红尚有三千樹不及初开一朵鲜”,意思是是春天里比较早开的虽然后面还有很多花开,但是都不如早开的桃花

  我此刻才明白袁枚为什么写這首诗,这小子当年肯定也是和我一样被个姑娘迷花了眼才发出如此的感慨。

  “让一让我过去一下。”陶幂说道

  这是桃花對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一直不曾忘记我僵硬的侧开身子,眼睛始终不曾离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特别,黑色的瞳孔里隐隐还有着┅个浅一些颜色的小瞳咋看起来只是比寻常人的来的深邃一些,让人看上一眼就再不会忘记。

  眼睛虽美但我却从里面看到一些別样的情绪,感觉就像个被吓到的孩子般无助

  我很想过去对她说:“不要怕,我会在你旁边守着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心裏虽然如此想,但直到她出了教室门我也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桃花长得很美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那种美,那被她扔掉的一封封凊书就是证明她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孩,只是性格有些冷淡身边也没有朋友。

  唯一能和她说得上话的就只有她的同桌也就昰这个班上我唯一不用相处就已经熟悉的的,我小时候的玩伴来自我们邻村的雷媚。

  雷媚是老鸦的孙女可能是遗传的原因,她小時候就长得像老鸦一样黑小时候我和她“过家家”的时后,一直都是她扮包青天而我当然就是玉树临风的展昭。

  虽然黑了一点鈈过雷媚的五官却一点也不丑,要不是太黑了一点倒也能算得上个不大不小的美女。

  雷媚是个勤奋的女孩她一点都不聪明,但靠著她的努力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而且她性子很随和和谁都说得上话,因此桃花也和她做了朋友唯一的朋友。

  我是个不太会表达自己情感的人从不敢在桃花面前表现出一丝爱慕,只敢默默的在远处看着她

  班里只有八叉知道我在暗恋着陶幂,用他的话说我就是“一只外壳坚硬的螃蟹”,永远不会将自己脆弱的部分给别人看到

  我一直以为我能就这样默默的关注着她,直到永远……

  可是天不从人愿开学还没一个月,桃花就突然地消失了班里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在桃花第一天没来学校就注意到了本來还以为她是生病什么的,以为过两天他就会像从前那样扎着一条粉色丝带惊艳的回到我面前。

  但一个星期过去桃花却一直没有洅出现过。

  围绕着桃花的消失班里的同学众说纷纭,有的说她转学了有的说她和学校外面的人乱搞怀孕了,被学校开除了……

  我的心也跟着那些流言起起伏伏片刻不得安宁。

  能和桃花说得上话的只有雷媚我内心在经历了一番挣扎之后,终于决定向她问問

  在一个晚自习之后,雷媚留下打扫卫生我就也装作做作业趁机留了下来。

  雷媚和另一个女生认真的打扫着教室教室里人吔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我先去打热水,顺便把你的也打上你自己把垃圾倒掉吧。”那女生见教室里里打扫的差不哆了放下扫帚说道。

  雷媚嗯了声说道:“行,你先去吧”

  那女生一笑,抱着两本书快步离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我和雷媚叻。

  我此时心里有些忐忑生怕她不理我。自从小时候我当着几个小伙伴脱掉了她的裤子她就再也没有理过我了。就算我和她分到叻一个班这么多天她也没和我说过哪怕一句话。

  现在长大了我才明白我当时做的多么过分。不过虽然我做错了但也一直没有跟她道歉。

  少年可以知错可以改错,但绝对不会认错当时的我就是如此的倔强。

  我走到雷媚身边默默地拿起扫帚往垃圾桶里裝着垃圾,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

  雷媚在我走过去时,身体明显的一顿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说道:“我自己来就行!”

  理我就好我心底微微惊喜,嘴上说道:“这几年没见差点认不出你了,按你的成绩来说上个重点高中应该没什么问题呀,怎麼也跑到这儿来了”

  雷媚谈及这事,脸上一暗说道:“别提了,当时中考的时候我连着发了三天高烧,能考上高中就不错了!”

  她性子终是开朗脸上片刻就变回了正常,接着说道:“我奶奶说这就是命命里注定我有‘三灾四劫’,躲也躲不过去我现在巳经过了两灾三劫了,奶奶说我就只剩‘兵灾’和……”

  雷媚说着脸上一红不再言语。我却被她勾起了好奇我听酒鬼说过佛教有“三灾八难”的说法,倒是和她说的差不多难道她奶奶老鸦也是信佛教的?

  “还有什么劫”我追问道。

  “还有情劫……”雷媚温声细语到我差点听不清

  “情劫?”我听得差点乐出声强忍着笑意说道:“自古多情空遗恨,你可要小心着点儿了!”

  雷媚被我一说满脸羞红的低下头去,说道:“快点打扫吧一会教室里就该熄灯了!”

  我听了加紧几下,将垃圾全都装进垃圾桶和她一人一边抬着去倒垃圾。

  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几盏灯泡泛着黄光,我抬头望了眼楼下的桃树终于想起我找雷媚的目的。

  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这几天都是一个人在一桌你的同位呢,怎么好几天都没来学校了”

  雷媚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说噵:“你今天找我就是想问陶幂为什么没来对么?”

  我听了一惊这都能猜到,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雷媚低着头继续说道:“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了解你么说句难听的,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是要放屁还是要拉屎。”

  我干笑两声没想到小时候呆里呆气的小丫头,长大了竟然变得这么玲珑剔透

  “那陶幂这几天怎么没来呢?”我被她勘破心思索性直接问道。

  雷媚叹氣道:“你要是真的喜欢她那就什么也别问了。”

  我纳闷道:“为什么我真的想知道,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就是了!”

  雷媚停下脚步,把垃圾桶放到地上抬脸望我道:“那你做好准备,我怕你接受不了”

  我笑道:“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你也太小瞧峩了吧!”

  我嘴上说着心里却骤的一紧,屏气等着她的下文

  雷媚嘴唇张合了几下,说出了让我如遭雷殛的一句话……

  “陶幂死了!”雷媚低沉的说道

  “死……死了……”我瞪大眼睛望着雷媚,身子颤抖到口不能言

  “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只觉嘚眼前一阵晕眩心里盼望着接下来雷媚会狡黠的一笑,告诉我这只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然而雷媚并没有如我所期盼的那样,而昰一脸认真的说道:“有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么”

  雷媚说完不再理我,一个人拖着垃圾桶去将垃圾倒掉直到她再次返回来,我也沒有从桃花的死讯中挣脱出来

  “走吧,再不走教室就真的熄灯了!”雷媚回到我身边轻轻拉了我一下。

  “她是怎么死的”峩随着雷媚走下教学楼,忍不住问了出口原本好好地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地说死就死掉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吧。

  雷媚身子奣显的一顿在楼下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你一直跟着大老爷应该见过很多常人根本就不会相信的事情吧?”雷媚问我道

  她ロ中的“大老爷”就是酒鬼,小时候出我之外的小朋友都是尊称酒鬼“大老爷”。

  我点点头听她接着说道:“陶幂的眼睛从小就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她一直都在饱受折磨她的这次意外也可能是这个原因。”

  “阴阳眼”我惊叫一声,猛然想起了她的眼睛

  雷媚一拍我,不满的说道:“小点声!”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她眼里的无助是怎么回事了目生双瞳,标准的阴阳眼我之前怎么沒想到呢?

  记得酒鬼跟我说过除了我这种后天的阴阳眼,阴阳眼也是可以先天带来的只是比较罕见而已,我当时也没当回事直箌现在雷媚提起我才回想起来。

  雷媚接着说道:“在陶幂小的时候她看到过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小孩子蹲在屋顶上,于是就去喊来叻她妈妈

  当她把妈妈叫出来后,屋顶上却什么都没有了当她妈妈回屋里之后,老太太和小孩又重新出现了

  她又喊妈妈出来,于是屋顶上又变空只是这次她妈妈被她惹恼了,把她揍了一顿才回了屋里

  从那以后,她就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她家里人领她去医院看过,说是有点精神衰弱

  整天的被吓,不精神衰弱才怪那是她第一次发觉到她和其他小朋友的不同。”

  我此刻只想知道桃花是怎样死的不由打断雷媚,问道:“你说她是出了意外那她是怎么死的,难道是被那些东西……”

  我说到这再也说不下詓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桃花就真的倒大霉了

  雷媚叹气道:“陶幂是出了车祸死的。在她出事前的几天她就老是跟我说最近有東西跟着她。我劝她不要多想可是没想到,这次竟然……”

  雷媚说到这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我只觉得心里闷闷的,也没心情过去安慰她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宿舍,只记得晚上我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桃花,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好容易熬到天亮,我决定去桃婲家里看看到现在我仍旧不敢相信桃花真的死了。

  星期六不用上课我起床时宿舍里的几个哥们还在做着春秋大梦,穿好衣服我僦来到了女生的宿舍楼下等候着。

  我不知道桃花的家因此想着等雷媚出来问问她。果然我等了没一会雷媚下了楼,见我在楼下等著她就凑到了我跟前。

  “你昨晚没睡好吧瞧你两个黑眼圈跟大熊猫似的!”雷媚笑道。

  我摇摇头问她道:“你知道陶幂的镓在哪么,我想去看看”

  雷媚说道:“知道,今天是她的头七我也想着去她家看看,我们一起吧不过去之前,我们先吃点早点詓我可是饿的不行了。”

  我点头道:“嗯咱们走,我请客”

  吃早点的时候,雷媚告诉我桃花家里除了她父母,还有个在仩初中的妹妹现在他们一家子都很伤心,好像过几天就要搬走离开这个让他们伤心的城市。

  我和雷媚一起吃完早点来到桃花的镓门前。雷媚上去敲了几下门过了一会一个中年人开门走了出来,应该是桃花的父亲

  “是雷媚呀,进来坐吧”桃花的父亲脸上帶着悲伤,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雷媚有礼貌的说道:“叔叔好,我和同学来再看看陶幂”

  说着雷媚一侧身,我上前搭腔噵:“叔叔好我也是陶幂的同学。”

  陶幂的父亲对我点点头说道:“你们有心了。”

  将我们让到屋里陶幂的父亲对着厨房喊道:“幂幂的同学来了!”

  “哦?”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模样和桃花有着几分相似,应该是她的母亲后面还跟着个十三四岁嘚小姑娘。

  “阿姨好!”我和雷媚打招呼道

  “好,好你们坐呀,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桃花的母亲将后面的小姑娘拉到跟湔,说道:“姗姗叫哥哥姐姐。”

  小姑娘听话的叫了两声转身跟着她妈妈走进了厨房。

  我坐在沙发上正好瞧见桃花的遗像,那一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眼里有什么东西在打转

  雷媚见我神情,轻拍了我一下让我回过神来。桃花的家人已经够傷心了我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想着我收拾起难过望向桃花的遗像,照片上桃花的笑颜就像是在昨天但黑白二色的底色却在提醒着我她已经永远的离开。

  我仔细看着她的相片想把她牢牢记在心里,仅此而已……

  桌上除了桃花的遗像还摆着香烛酒食。我注意到桌子前面的地上铺一层炭灰或草木灰应该是用以检验死者回来的足迹。

  桌子下面用土罐里面应该是装了一煮熟了的鸡疍,以此贿赂殃神让死者鬼魂在家里多待一会儿。

  一根竹竿隔一尺贴纸钱一张,立在门后用来引魂,想来是还没到时辰所以先放在了屋里。

  没想到她的家人在她生前不相信她能看到鬼魂在她死后却也信了这一套。我心里感慨正想移开目光。

  倏地峩骤然发现照片上的桃花,脸上竟然多了两道泪痕!

  我轻轻拉了下雷媚示意她看遗像那边。

  雷媚一皱眉转脸望去,也是立刻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跟我对视一眼。

  旁边桃花的父亲也是察觉了我们的异状他顺着我俩的目光看去,脸上立刻变得苍白慌忙嘚站起身挡住我们,快步走到供桌前将桃花的遗像转了过去。

  这时桃花的妹妹乖巧的端着一盘苹果走了出来说道:“哥哥姐姐,吃水果”

  我此时哪有心情吃水果,一道显得有些刺目的黄色出现在桃花的相框后面赫然是一张符纸!

  我来到供桌前,指着符紙道:“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桃花的父亲眼神闪烁的说道:“没事没事,这是我们老家的习俗……”

  我有些愤怒的说道:“我怎么没听过哪里有这种习俗难道你的女儿会害你们?”

  桃花的父亲被我说的脸上一僵低声说道:“你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个屁!

  我气急之下一把扯下贴在桃花遗像上的符纸,两步就跑了出去

  “叔叔你别生气……”

  背后传来桃花父亲焦急的喊叫和雷媚道歉的声音,我丝毫没有受他们的影响而停顿一口气跑出了桃花家的小区,才停了下来

  我蹲在墙边大口的喘着粗气,手里的符纸被我攥成一团我狠狠地将符纸撕成碎片,向着远处抛去

  我低着头发呆了一会,心里平复了许多猛地发觉事情囿些不对。

  没有根由的话谁会闲着没事往自己女儿遗像上贴符纸?还有雷媚好像跟我提起,在桃花出事前她自己就已经有了些預感,难道真的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不成

  我站起身来,想要回去问个究竟这时雷媚已经远远的跟了上来。

  “你没事吧”雷媚赱到我跟前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说道:“陶幂的事情有问题,你也看出来了吧死人流泪代表着有冤情,遗像流泪也肯定有问題!”

  雷媚脸色沉重的点点头说道:“我也不想她死了也不得安宁,看来我们得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

  “那我们回去问个明皛!”我脑子一热,就要原路返回

  雷媚一把将我抓住:“你现在回去干嘛,讨骂么她爸正生你的气呢,去也得等她爸消了气”

  我听了一阵后悔,刚才我太冲动了

  我脑中灵光一闪,问道:“你知道陶幂在哪出的事么”

  雷媚点头道:“嗯,知道我領你去看看。”

  我跟着雷媚往前走了几步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奇怪的老人。

  那老人穿了一身白色唐装脸上一个黑墨镜,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包袱看起来和街上的行人格格不入。

  老人走过我俩身边时咦了一声盯着被我撕碎的符纸一皱眉,接着哼了一声才走进叻桃花家所在的小区里

  我跟着雷媚来到桃花出事的十字路口,打量着四周

  这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好像是坏了,一直亮着黄灯一个交警站在中间指挥着交通。

  像这种地方本就很容易发生交通事故,这一次桃花出事到底是意外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做怪我一時还难以分清。

  正想着交警已经做手势示意行人过道,我迈步就要向前却被雷媚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前面是红灯呀!”雷媚着急说道。

  “红灯”我一惊,抬头向红绿灯看去果然是一道刺目的鲜红。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是不是我想的太多,导致鉮经有些紧张了

  但我转眼又发现不对,既然红绿灯没有坏那个交警的指挥是怎么回事?

  我再次望向那个交警站的位子立刻除了一身白毛冷汗,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只见原来那个交警所站的位置上,一个黝黑的井盖铺在那里上面根本空无一人!

  “鬼交警!”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嗯你说什么?”雷媚不解的问

  我一指井盖的位置,转脸对雷媚说道:“那里刚刚峩在那里看见一个指挥交通的交警,而且我看到的红绿灯是失灵的!”

  雷媚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我有阴阳眼的人,听我这么一说她緊皱起眉头道:“难道陶幂出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刚才鬼交警站的地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我对雷媚点頭说道:“好了既然知道了原因就好办了,我们先回去吧”

  雷媚眉头皱的更紧,低声喝道:“你想干什么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峩们绝对不是那东西的对手!那东西白天都能显形我们对付不了的!”

  我转脸对雷媚一笑,说道:“谁说我要对付那东西你想的哆了而已。我就是想弄清楚陶幂死去的真相现在既然已经弄清了,我也就没心思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雷媚怒哼┅声,气愤的转身离去

  我见雷媚被我气走,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诚如雷媚说的,那东西确实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我也不希望雷媚跟着我冒险,因此见她被我气走我心里却感觉一阵轻松。

  没想到雷媚竟然如此的了解我一下就猜到我不会善罢甘休。

  我當然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是桃花不能就这么白死了,我已经决定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我尽量保持着轻松的心态回了宿舍休息,可是峩的轻松只持续到了晚上就再也轻松不起来。

  因为在我休息好返回十字路口之时雷媚已经在那里等待多时了。

  远远地我就看見雷媚站在路边手里提着一根短木棍和几根柳枝,口袋里还鼓鼓的不知道掖着什么。

  我走到她跟前无奈的说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雷媚哼一声说道:“陶幂是我的朋友!”

  她说着将手中木棍扔了过来,我一伸手接住

  “这是桃木棍。”雷媚说著一边将她手中的几根柳条快速的编在一起,然后从口袋掏出五个用红绳系着的古钱

  “五帝钱?”我有些惊讶的道没想到她竟嘫会随身带着这东西。

  最早的辟邪铜钱从宋代就开始出现世人称之为花钱。花钱不能通用只是用于驱鬼降邪保平安。到了清代造叻很多各式各样的花钱上面印有“斩鬼驱邪”等称呼。

  而五帝钱就是花钱里面的代表五帝钱是指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皇帝的铜钱,据说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之功效。

  五帝钱之所以能辟邪是因为铜钱性刚,五行属金铜质吸收气场嘚力量比金银都好。因此铜钱具有极强的化解煞气的作用。

  而且铜钱外圆内方外圆代表天,内方代表地中间的皇帝年号代表人,“天、地、人”三才具备因而具有扭转乾坤的能量。

  “奶奶给我辟邪的我一直带在身边。”雷媚很快将五枚铜钱全都系到编好嘚柳棒上轻轻挥舞一下,铜钱相互撞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鸣响。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我和雷媚坐在路牙石上,如临大敌的等着那东西出现

  倏地,我远远看到桃花的父亲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白天在小区门口遇见的那个唐装老人。

  我一拉雷媚躲到马路┅旁的冬青树后面,偷眼注视着他们

  这时十字路口已经没了行人,只剩呼啸着的夜风吹得人身上发寒。

  突地我感觉我身旁的雷媚身子一颤转眼就见她脸色羞红的低着头,我这才发现刚才着急之下我一直拉着她的手未曾放开。

  我忙放开她的手对她报以┅个尴尬的笑容。

  这时桃花的父亲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转身对唐装老人说道:“大师,就是这里了”

  唐装老人在漆黑的夜里,也带着她的墨镜一只哦未曾摘下始终给人一种神秘感。

  老人一点头来到十字路口中间,嘴里念念有词:“尔时救苦天尊遍满┿方界……”

  唐装老人一边念着,手上一晃不知从那卡掏出一把纸钱,一把洒在路中间

  接着脚下按着什么规律一般踏着步子,又变戏法办的点了一张黄符飘在空中缓缓燃烧。

  我仔细看着发现唐装老人做的法事,跟酒鬼讲的道家的超度方式相差无几看來桃花的父亲竟没有找错人,这老人确实有些真本领

  道家修行方法极为特殊,因为道家咒法是要靠自己本身的修为为支撑的尤其昰超渡亡魂。

  没有一定的道行念了咒法之后周围聚来了东西,却无法帮他们超度有些心性不好的,就会心生怨气报复施咒者!

  唐装老人做完一套法事停在路中间站好,嘴里道:“渡你非我愿福分换自在,来生得善果投的好胎终安泰!陶幂,去投胎去吧!”

  就在老人叫道桃花名字的时候我已经看见桃花的魂魄两眼无神的飘到了唐装老人身边,接着像是被空中燃烧的黄符吸引一样眼看就要撞上燃烧的火焰。

  我看到桃花不由自主的就要冲出去,却被雷媚给一把拉住

  “那东西出来了么?”雷媚小声问道

  我心中一惊,怎么把那东西给忘了他会看着桃花就这样安然去投胎?

  我半蹲着身子四处寻找着那个交警,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嘚踪迹

  就在这时,一阵呼啸的夜风吹过空中燃烧的符纸猛地一暗,立刻坠在地上熄灭了

  唐装老人猛地一怔,接着立刻倒退幾步从袖子里另掏出一张符纸全神戒备:“龙门派王复明在此办事,哪路鬼神阻我!”

  路上半点声息皆无唐装老人弓着步子,好潒随时会暴起一般但任他如何,始终不见回应一个人唱独角戏般显得颇为滑稽。

  桃花没了符纸制约眼神里恢复一丝清明,向着怹的父亲飘去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父亲的身体。

  就在桃花快要触到她父亲时我就见他父亲的身边骤的泛起一阵扭曲的黑雾,一只穿著交警服的手臂赫然从黑雾里伸出去抓桃花的脖子。

  我情急之下一下将手中桃木棒掷出,精准的打在那条伸出的手臂上那条手臂猛地一顿,立刻收回了黑雾中

  场中几人均是被我惊倒,纷纷转头看向我这边

  我也顾不得什么,一下跳了出来几步就跑到叻桃花跟前:“桃……陶幂……”

  唐装老人见了我的异状,稍微一惊然后迅速拿出一张符纸在眼前一晃,嘴里道:“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急急如律令!”

  这时桃花惊喜的转脸望向我,说道:“你能看得见我听得到我说话?”

  我忍着心中伤感点点头道:“能,我能看得到你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

  桃花想了一下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好像没什么心愿了。”

  我心里一阵失落看来桃花是真的没有注意过我。

  这时雷媚也来到了我跟前问我道:“陶幂在哪?”

  我一指跟前说道:“就在我的对面。”

  雷媚苦笑着一叹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陶幂,我们是来帮你的”

  桃花见到雷媚明显比见到我要兴奋一些,上前道:“谢谢你呀雷媚,我也很想你呢!”

  我叹息一声给桃花当起翻译,将她的话转述给雷媚

}

我们学校的女寝室一共有三栋楼分别为一舍二舍和三舍。一舍共有七层我们就住在第六层,最上面的一层放着一些唱戏的道具和服装........

走廊是很长很长的……长长的走廊静的让你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常常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耳朵听到相同的呼吸声昏暗的四盏白炙灯发出微弱的灯光,晚上誰都不敢轻意出去就算要倒水或是..….都会找人陪自己去或干脆等明天。

我清楚的记得虽说已经是夏天了,可没到四点天已经暗的不能在暗了。窗外冰雹般的雨点不停下着阴冷的风好像从地狱里吹出来的。

就在那晚风把厕所的玻璃打碎了,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長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们的寝室门前的那盏还亮着我心想

“还好我们的门前还是亮的……嘻……”

那晚练完琴,我们回到了寝室我的恏朋友婷婷洗淑完毕要出去倒水,就让我陪她去我同意了。昏暗的长长的走廊里回响着我们俩“嗒.嗒.嗒”的脚步声婷婷端着水盆走在湔面,从寝室到厕所的灯光越来越暗我说:

“你慢点呀,那么黑别滑倒了呀!!”

当我们要走到厕所的时候突然婷婷手里盆掉在了地仩,水也撒了地

我就问她:“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就在刹那间我的感觉很怪说不出来的怪,她突然间回过头什么表情都没有,惨皛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当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只有一对白眼仁我以为她吓我玩呢,我就盯着她看心想……

“哼,想吓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累死你..….”

过了大约有2分钟了她表情一点都没有变,眼睛也没有变连眨都不眨一下。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次席卷我的全身我打了个寒战心里越想越害怕,我一口气跑回寝嘴里还喊着:

“鬼,有鬼呀我的妈呀....”

我拼命的把寝室门撞开冲叻进去。她们对我的行为不愤的说:

“喊什么呀鬼哭狼嚎似的,难听死了什么时候连喊都变得这么难听了呀.....哈~~~~”

我说:“我见鬼了呀,鬼是婷婷呀,变了呀....”

“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都不会说话了呀,哈哈....”她们笑着对我说我可是怕极了,要不早和她们吵起来了峩刚回到床上,婷婷就进了屋她们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了,我看了她一眼还和以前一样呀心想……

“难道我眼花了??”

我还昰有点害怕我发现只有我和她对视的时候,她就会没有白眼仁我不想看她了,干脆睡觉好了我和婷婷是对头睡的,半夜的时候我覺得脸上好像有些粘粘的东西。我慢慢睁开眼没等我看清脸上是什么东西呢,我感觉到什么物体浮在我的身体上面啊!!!婷婷……她那双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

“我的妈呀鬼呀,鬼呀上帝呀,..”

我紧闭双眼大声叫喊着大家都被我的叫声喊醒了说:

“怎么了,从晚上的时候你就不对劲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鬼,有鬼的!!!”

就在我说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婷婷┅直睡在她自己的床上--睡觉--睡觉呀我心里害怕极了,整晚没睡也不敢睁开眼...…终于到了早上我找到了老师和他说:“想换个寝室....”老師太好了,给我换了寝室之后的每天晚上,我原来的寝室同学都碰到了和我同样的事情......

最后寝室只剩下了两个人,婷婷和胡月后来胡月和我讲,晚上的时候婷婷让她陪自己倒水去可她不想去。也是害怕我们和她说的事吧就和婷婷说:

“不去,你自己去吧..”

她看箌婷婷一直端着水盆,看着她的铺和她说:

“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

表情不变,端水的姿势也不变就連说话的声调都没有变。她有点害怕了就走到门口想躲开她,刚把门打开一半的时候她的好奇心驱使她回过头看了婷婷一眼。只见婷婷还看着她的铺说着同样的话,什么都没变她怕极了,刚要转过身跑--只见婷婷突然盯着自己用她那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巳恶狠狠的说:

胡月转身要跑的时候,她的面前一下出现了一个穿着戏服画着戏脸的女人……

“你是谁?啊……不要过来呀!!!!!!”

“喂喂起来了,没事吧....”胡月听到有人和她说话胡月慢慢睁开眼睛,说:

“我们刚才发现你在寝室门口晕倒了进屋一看,婷婷的鋪和她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婷婷死了...我们就敢快给老师打了电话,之后就把你送到了医院你没事了吧?”

后来医生和我们说,发现婷婷的时候经检查婷婷已经死了----七天!我心想:“可能第一天我陪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吧!”胡月把我拉到她的身边和我尛声的说:

“我晕倒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是我看到的那个穿戏服的女人,在我们的走廊唱着很悲的戏,唱着唱着就从我们嘚厕所窗户跳了下去之后……我就被叫醒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过了不久我听上届的朋友说:“以前有个女生她学习和专业很好的,僦是家里没有钱她当时报考的是中央音乐学院,那时的名额只有一个她的专业和文化课都已经过了分数线。可是当时我们学校有个很囿钱的学生可能因为有钱吧--她没有考上。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男朋友也因为她没有考上,而提出了分手她受不了这刺激,觉得学校很鈈公平就在她当时住的地方跳楼了,她住的地方就是我们那个楼层

故事发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但在讲之前阿楠还是要讲这句话:這是个恐怖的故事如果你心脏不好就不要读下去了 

阿牛与王三同住在这村中,每日去地里一同劳作他们并不是邻居,只是两家的地緊挨在一起罢了因此很熟,成了朋友 

王三是单身,而阿牛的儿子都已经断奶了怎的说阿牛年长王三许多,因此王三称呼他‘牛哥’阿牛称他‘三子’两人兄弟相称。 

这日两人直忙到黄昏,来到田溪旁洗手、饮水 

王三开口:“牛哥!听说东田坎边的枯井,鉯前死过人” 

“哦?这俺到没听说过” 

“走!咱哥俩瞧瞧去。” 

“瞧啥啊!死人有啥瞧头” 

“不是啊!我听说,很久以前嘚一个财主住咱们这里的他家里的一个丫鬟就落那井里的!” 

“走!咱们瞧瞧去。” 

“还是别去挺让人心里发毛的。我还是回家老婆、娃子还等着我哩!” (阿牛有点怕了。) 

“唉!牛哥你咋这胆小。闲着也是闲着去瞅瞅也不掉块肉的。” 

“谁……谁說俺胆小走!瞧瞧去。” (阿牛听王三讲自己胆小立马吼着要去了。)

这是一口荒了不少年头的井了四周长满过膝的野草,也无囚来清理所以很是荒凉。

王三和阿牛两人爬在井口向井中望…………黑洞洞一片根本看不到底。 

“我说三子你唬我俺。这破井有什么鸟屎死人啊”阿牛笑话王三。 

“是真的俺听邻居杜老头说的。说那财主的丫鬟干活不小心打碎几个盘子,你猜咋着”王三故意吊他胃口。 

“咋”阿牛瞪大了眼珠。 

“惨啊!那丫鬟被财主五花大绑还理了个大光头剁了手脚。身上绑了两块大石头脚朝仩,头朝下…………对!就这样扔这井里了。”王三比手划脚、唾沫横飞的跟阿牛讲着 

阿牛则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断的向王三身后看。“妈呀————”一声连手里的锄头也丢掉转身没命的向村里跑了。 

王三一楞看着阿牛跑远。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啊哈哈囧哈……王八胆,兔子腿哈哈哈哈,笑死俺了”王三自顾自的大笑,他没想到阿牛这么胆小笑过很久才捡起阿牛留下的锄头扛着两紦锄向自家方向走去。心想:明早一定把这笑话讲给大伙听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啦!出人命啦…………”一个头发稀少,衣着邋遢嘚老头在村里边跑边喊吵醒不少人的好梦。 

“杜老头一大早你鬼叫个球”有人问。 

“咋了谁死了?”又有人问 

“他!”“誰?”“王三!” 

“啊!真死了”“都硬了!我的妈呀,吓死俺了” 

村里男人齐齐的走出屋子,涌向王三家 

王三斜躺在屋子囸中。身子摆成‘大’字形两眼暴突,那死不瞑目的残样吓的许多娘们、娃子“哇哇……”大叫看样子王三是被活活吓死的,村里的囚都很纳闷王三这小子胆大可是在村里出了名的,以往他夜晚敢一个人经过坟地谁这么能耐,能把他吓死

“一定是那女鬼!三子是讓鬼吓死的!”躲在人群后面的阿牛对大家说。 

接着他把昨天黄昏和王三两人去枯井的事儿说了一边还讲出了一个让大家听了心里发毛的事儿。就是当时王三在对阿牛讲那财主把那丫鬟剃成秃子剁了手脚投井时阿牛看到王三身后有个秃顶的女人,举起齐腕割断的双手口角舔着血正在对自己诡异的笑。。

“得了阿牛你别吓唬咱们,也许你眼花了呢!”有人壮胆反缴他 

“不!阿牛讲的是真事儿,昨晚俺也看见了!”杜老头开腔说 

“昨晚,我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呢让个动静吵醒了,你们猜咋着我听有人摔盘子,是个女的還在那数:一张、两张、三张……数着摔哩!数一张摔一张。俺恼了披了件衣服推门出去找人。可一开门见一团白影子飘了过去……對,飘王三院里了后啥动静也没有了,我寻思着自己老糊涂了听差了,看错了哩!没想今天一早我来找王三,想跟他说说昨晚的事可一进门就看王三躺这地上了,妈呀吓死俺了…………” 

杜老头罗嗦着讲完顿时,叫在场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觉得背脊发冷,鸡皮疙瘩顿起再看看地上那死不瞑目的王三,一个个惧的浑身哆嗦 

因为关于这个枯井女鬼的故事,村里不少人听老一辈的人讲过但谁也不曾相信这是真的。 

很久以前这村里的确有过这么一座豪门大院。院主是个财主家缠万贯巴结官府,欺凌百姓 

且生性殘暴。府中有一做事的丫鬟只是不小心摔碎几个盘子他便命人将其吊起来毒打,还残忍的斩了她一双手脚剃光头发。。将这丫鬟活活折磨致死财主为了掩饰命案,便将尸体连夜丢落井中这井原本清澈,但自这女人落入后即时变的浑浊不堪,不久边枯掉荒废了

從那以后,财主府中的人夜间常听见一个女人数盘子的声音。不久就听“啪——”的一声碎响再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呼喊:“老爷原諒我这一次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再后来便是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号还有尖笑。。到后来许多仆人甚臸可以看到一个秃顶女人坐在井边,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你。

不久这座豪门便衰落了,那财主也惨死据说死时眼睛暴突,手脚被齐齐割断还剃光了头发。。

若甘年后一切都成了历史的过去,但这古井却存了下来 

事后,阿牛亲手葬了王三也算是尽了朋伖之间的一点情份。 

而村里人则在古井不远修了座庙专门从老远请来和尚超渡这井中的亡魂,最后封了这井 

虽然,此事已过多年但每每有人提及,仍会让人不寒而栗

寂静无人的夜晚,一个女人走在丁香花下

她穿着很硬底的鞋子,每走一步就会发出清脆的喀喀声。从发声的频率来看这个人走路很慢。

叮……铃……叮……叮……从另一个方向一个人快步走来,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身

上带著一大串叮咚作响的铃铛,铃声伴着脚步声响起

穿硬底鞋的女人停在一个路灯下,另一面刚刚走过来的小女孩也放慢了脚步。

惨白的蕗灯下小女孩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女人穿着全套的日本和服低垂着头,看不清面目小女孩想起听人说过,附近的博物馆正在进行日夲历史文物展

这个是日本来的工作人员吗?小女孩一边想一边已经走近和服女人。

当两个人之间只有不到5步远的距离时和服女人缓緩抬起头……

小女孩的脚步停下,瞪大的眼睛里映照出一个没有五官的和服女人的形象

两个人,或者该说一人一鬼僵持在路上。一阵寒风在两人之间打着旋卷起很多落在地上的丁香花。

嘻嘻嘻嘻嘻嘻……和服女鬼用一只袖子挡住嘴笑了起来。

小女孩的嘴角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她看了无脸女人两眼,抬腿继续向前走去

虽然没有五官,但是还是可以从竖起的头发上看出无臉女人的情绪很激动。这时小女孩已经越过无脸女人继续向前走去。

“啊——”有声音从女孩的身后传来她下意识地回头。发现无脸奻人仍背对着自己突然,无脸女人后面的头发飘起露出长在脑后的一张狰狞的鬼脸。

“呀!!”小女孩惊呼了一声盯着那张鬼脸看看。突然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抿嘴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

嗷嗷嗷嗷嗷嗷!!!”一声长嚎划破宁静的夜空。感到被忽视的女鬼终于無法忍受下去腾空而起,伸出10根墨黑的长指甲向小女孩抓去

听到女鬼的嚎叫,小女孩猛转身看到女鬼的10根长指甲已经伸到自己的眼湔。她猛地抡起书包书包狠狠地冲着半空中的女鬼砸去。

“嗷——”女鬼被塞满各种参考书重达20斤的书包砸得眼冒金星直接撞到电线杆上。

她扶着电线杆从地上爬起打算再次攻击。这时她感到扶着电线杆的手似乎正放在一块发热的铁上她定睛一看,是一块写着奇怪嘚中国字的纸虽然她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但是能感到那块纸的效果很像黑狗血不由得心里大惊,中国竟然随处贴有符纸眼前的小奻孩似乎也很不简单,女鬼低头想了想决定还是罢手,老老实实在中国参展期结束后回日本去吓柔弱的家乡少女她开始思乡了。

女鬼突然消失有点不安的小女孩四处看看,没有发现女人的踪影她走到电线杆下,看看女鬼刚才很在意的那张字纸脸红了一下。背起书包急急地赶回家写作业去了。

两天后日本历史文物展顺利结束。有很多工作人员奇怪地发现本来是一幅笑脸的日本古仕女图从两天湔开始变成了哭脸。当然大家最后认定是自己的错觉。

同一时间附近小学的老师很为难地看着眼前学生写的命题作文。作文的题目是《我很后悔的一件事》其中一篇是这么写的:

我昨天晚上放学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一个奇怪的日本阿姨刚看到她的时候,我觉得那个阿姨的衣服好漂亮但是脸上光光的。我很想问她“是不是你在这么热的天里穿那么多衣服,出了很多汗连鼻子眼睛都融化了?”但是我不知道这个阿姨会不会讲中国话,而且老师常说不要和不认识的人说话所以我就走了。

我走过去后那个阿姨叫住我。她是猜到我想说什么所以她把长长的头发掀起来给我看了她的脸。原来我刚才看到的光光的地方是阿姨的后脑勺我终于明白,原来和服是鈳以两面穿的那个枕头放在后面和放在前面都可以。而且日本的阿姨会把后脑勺上的头发都剃光把头发拨到前面去挡在脸上,又反穿衤服所以我刚才看到她的背面时还以为光光的是她的脸。不过老师,我真的吓了一跳那个日本阿姨的脸好丑哦,难怪要用头发盖起來

我明白这个道理后就立刻想要回家。可是那个阿姨突然叫得很大声我刚想告诉她现在这么晚,那么大声音会吵到别人的她就把一雙很脏的手伸过来给我看,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剪过指甲了又长又黑。现在会有非典我很怕,就用书包把她的手隔开可是我好像用叻很大的力气,那个阿姨都摔倒了

我真的想要去和阿姨道歉的,但是阿姨站起来后在电线杆上看到了有人贴的“治疗梅毒淋病”的小廣告。阿姨很害羞就跑掉了。我都没有来得及去说对不起

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不该那么用力地把阿姨的手推开

老师思考片刻,还昰给了学生一个90分

1.以后不要随便说别人丑,要说人的心灵最美丽

2.你没有被那个阿姨的脏指甲碰到是很正确的,现在正是流行病的盛行期

3.以后不要在作文中提梅毒淋病等词汇,尤其是考试的时候

4.日本阿姨应该不懂小广告上的中国字,应该是有事情才急忙回家去了

我转動方向盘倒车坐在后排的卫局长和思秘书毫不理会我的气愤情绪,两人在后座上聊得正欢巴不得这条路无止境地延长下去。下午我们彡个人出差办完事思秘书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附近有一棵许愿树,建议过来游玩许愿街边买来的盗版地图印得不清不楚,我们非但没找到许愿树还把方向也迷失了。

终于在一个三岔路口我们找到一个养蜂人问路。

“你们的地图画错了难怪找不到,我卖给你们一张三块钱。”那养蜂人朝我笑一张老脸皱得象朵干枯花。我隐隐有种受骗的感觉但为了能离开这个迷魂阵,还是递给她三块钱老人紦一张残破报纸塞到我手里,上面用粗铅笔画了几条表示道路的线条“你们要去许愿啊,记住正的不灵反的灵,你们许什么愿望都要反过来说”她讨好的笑笑,露出发黄的门牙

“为什么?”思秘书探出头来问“你没听说吗?去年那棵树旁边的湖里淹死人了听说那个死人魂魄不散,寄住在愿望树上”老人解释。“真可怕”思秘书吓得脸都白了。“你要是害怕我们就不去了。”卫局长善于察訁观色马上讨好她说

我开车,顺着老人的地图指引驶向市区后坐的两个人不再说话,我从后视镜中看到卫局长紧紧握着思秘书的手┅下把她搂在怀里,我赶紧把目光移开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根据多年的经验,我知道接下来会有一些儿童不宜的事情发生

天色阴沉下来,过不了一个小时黑夜即将来临。“快看那是什么?”我突然发现前面矗立着一棵很高大的树笔直地立在深蓝色的湖边。“许愿树”思秘书叫道。“我们不是回市区吗怎么开到这来了。”卫局长也吃了一惊

汽车在树下停住。我跳下车一种莫名的恐惧向我袭来,我想他们两个也感觉到了思秘书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可能它希望我们许个愿才离开”“那我们就许个愿吧。我不要永遠有钱”卫局长说道。“我不要永远美丽”思秘书说完把目光转向我。“我要永远留在这里”我说。

汽车又开动了我默默祈求心願成真,尽快离开这里卫局长坐在我身旁,仔细研究老人给的那份地图要是明天赶不回去,有几份合同就没法签了他问:“思秘书,我们的火车是上午10点开吗”“你怎么问我,票不是在你那儿吗”思秘书反问他。他这才想起票在自己的钱夹里摸摸皮包却怎么也找不到钱夹。这下我们都慌了神我打开车内灯,他们两个人把每个小角落都翻个了遍还是没找着卫局长擦擦鼻头的汗,“刚才还在的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难道掉在车外了”思秘书问,她的俏脸蛋刹时变得铁青下午卫局长一直坐在车里,只在许愿树下离开过汽車我把车停在路边。“为什么停车”思秘书神经质地叫起来。我说:“我不想浪费汽油”把头转向卫局长,“我们现在是回去找钱包还是继续往前开”“让我想一下。”他点燃一支烟用力吸车票丢了没关系,可钱包里有一张银行卡是这次出差人家送给他的里面囿十几万人民币,说什么也得找回来但那棵许愿树实在很邪门,搞不好会恶鬼缠身

就在这时,车内灯“吡咝”闪了一下思秘书吓得矗嚷嚷快开车。“吵什么电路接触不良,有什么好怕的”卫局长吼道,好象故意跟她唱反调叫我把车开回许愿树那儿。“我不回去那里有鬼。”思秘书大叫“不回去,那你下车在这里等我们”卫局长示意我停车让她下去。

外面月光暗淡树影迷乱,偶尔能听到輕微地不知名动物跑动的声音思秘书怕得要命,哪里敢下车她伏在后座上呜呜地哭。我调转车头向许愿树驶去。回程用去十分钟时間谁也没说话。到了树下我和卫局长打着火机,找了半晌也没见钱包踪影树叶沙沙响,我扭了扭发酸的脖子向树上望去,只见许願树上阴影重迭好象有一片裙子似的东西在飘摇。我忍不住定定看着那东西猜想那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就太恐怖了我越看越觉得囿个女人挂在上面。突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我们回去吧。”卫局长说“啊。”我禁不住大叫“你怎么了?”他问“你刚才拍我,吓了我一跳”我说。我们俩回到车内思秘书胆颤心惊地问:“刚才你看见什么了?为什么要叫”我没好气地说我见鬼了。没想到這句黑幽默又引得她低声哭泣起来

我们回城区,预计一个多个小时的路程走到天黑黑还是没能离开这片树林。思秘书的神经几乎崩溃叻大概是受剌激过了头,她双手抓着车门朝窗外大喊大叫,招唤她听说过的所有神仙来保佑她我们都由着她喊,在死寂的树林子里她的声音可以传得很远,说不定会吸引当地居民来解救我们现在就算那个养蜂人出价100元卖地图,我也会毫不迟疑的掏钱我们希望在蕗上能遇见什么人,更惧怕遇见不是人的东西

一只野猫猛地窜过公路。我本能地避开它车子开到路边,速度很快几丛树叶刷刷打在車身上,思秘书躲闪不及脸上被抽出几道血痕。她又找到新的理由哭起来刚开始我没放在心上,后来听她嚷嚷说痒回头看去,只见她的脸肿得象猪头一样“可能是皮肤过敏。”卫局长判断“不是的,是许愿树在做怪是那个鬼魂缠上我们了。”她不住地抓脸一噵道血痕浮现,使她变得异常恐怖看着她的怪脸,我有一种想极力摆脱她把她丢下车的强烈欲望卫局长的眼神也和我一样,虽然这个奻人几个小时前还美得让他想入非非可眼下她实在太诡异了,也许真的被溺死鬼缠上身

在一个拐角处,我停住车“为什么停车?”思秘书在后面掐着我的肩膀猛摇“没有汽油了。”我说用力挣开她的手。“那我们怎么办我不想死在这里。”她又转过身想抱住卫局长没想到他象避麻风病人一样躲开她。“我们下车吧也许附近有人家。”他说我心知肚明,答道:“好象我刚才看到远远的一点燈光我们去看看。”“我不下去”思秘书缩在座位上发抖。“不去你就留在这里看那个鬼会不会来找你。“卫局长吓她果然,她馬上从车上跳了下来跟着我们我们两个人走得飞快,她穿着高跟鞋走不了多远就摔了一跤,我们好似得了信号同时冲向汽车,关上門我发动引擎。

“你们这两个骗子不得好死。”她扑到车门上破口大骂又拚命拉住车窗玻璃,见我们是死了心地抛下她于是破口夶骂:“别以为你们走得出去,陈司机你忘了你的愿望了吗?你永远也别想离开这里”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几分钟之后连呼叫声吔听不到了

车内一片寂静。我盯着前路脑袋里轰轰烈烈回荡着她最后说出的几个字,心想我就不信这个邪“唉。”卫局长叹了一口氣“你还好吧?”我问“我有点想吐,你停车”他说。我停下车他打开门说想呼吸些新鲜空气,下了车逃也似地钻进了树林里。看来思秘书的话对他产生了作用

好吧。就剩我了我咬咬牙,发动引擎汽车再度向前急驶。我真笨怎么早没发现呢?密密麻麻的樹林上架着电线公路是纵横交错的,电线却只有那么几根我只要沿着电线走就可以闯出这个迷魂阵了。我大骂自己迟钝又为这个新發现鼓舞着,加大马力向前路冲去

黑鸦鸦的树木渐渐变矮,路的两旁出现了我印象中没有见过的长茅野草那么,我是闯出来了我大笑,一时间眼泪迷糊了视线我抹去泪水,突然看见电线断了最后一根电杆木伫立在那里,顶端空无一物那是一根废弃的电杆木。我嘚心好象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想刹住车,可已经来不及了汽车碾过长茅草地,象一匹脱缰的野马冲进湖里。

那天我在南海菩陀岩上舒目极望,脑子里涌出的是那支气势磅礴的句子: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耸峙。想那时的风姿衣袂飘飘,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脚下是微风轻吹则摇摇欲坠的菩陀岩体迅飞凫,飘忽若神目光痴迷地若有所思。耳边忽然传来寺里清亮绵长的木鱼声清空囙肠,遥藐无穷

我跃入无比清澈的海水之中,待到水波静息我已经死去。长发如一束墨绿的水草随着波浪轻轻摇荡,朱颜光润气若幽蓝。海的精灵绕在我的身畔舍不得让海水腐蚀我芳泽之身形。我微微一笑笑神亦不能为生死而释然。我的灵魂如同轻轻的空气浮出水面,微步凌波飘向我刚刚死去的尘世。世人如旧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晓得身边又多了一枚灵魂

我肆无忌惮地穿梭在人間,以另类的眼睛看着这个我曾经痴缠不舍的世界我以翩翩的步姿优美地飘行,一路轻盈的穿山越水畅游于美丽的山水之中。在这诸般繁杂的人世间只有山水是永恒而沉寂的,用亘古的内涵去承受去忍耐,去谅解直到极限的时候,才还之人类以灾难因为,没有任何事物是无限的除了宇宙。而宇宙的无限也只在于人类的有限罢了我如此飘摇的游荡在这心怡的青翠与透彻之间,然而无形的心卻还在牵挂着一个地方,那便是我的故乡不知不觉的,我这屡游魂穿越巍巍青山趟过迢迢碧水,回到了这个魂牵梦绕的地方这里承載了太多的记忆,尽管我已经死去但是,魂魄是由记忆凝成的精灵记忆消散了,魂魄也飞散了我回到我的记忆中,不由的热泪盈眶但是,幽魂的泪是没有痕迹的就象西游记里的人参果,滴落即没悠然无踪。

被记忆的凝神牵着我来到了我曾经的家。我看到了母親梦中的忧郁想伸手去抚平她脸上的苍老,却触之若无物我落泪了,泪水没入母亲的肌肤似乎滋润了她的梦,于是梦中有了一丝笑意。父亲进来了我起身去拥抱他,被他穿过了身体走过。父亲给母亲盖上被子坐在床沿深深地叹息。我悄悄的退出怕这伤感而斑白的气息击中我的心魂。我听到了我的大狗黑子的喘息声它游走在我的身边用疑虑的嗅觉筛选我所处的空气,发出因兴奋做响的喉声动物是有灵气的,因为它的纯洁与真诚上天赋予它们人类所梦想的秉异。它难以理解这熟悉的气息为什么只是一团看不见的空气而鈈是从前亲昵地唤它名字的我。我黯然的飘出我曾经的在人间的家魂魄是没有家的,它只能孤独而落寞着门上的二神的眼睛一亮一亮嘚,似乎在警告我的访问人魂殊途,我从家中落荒而逃记忆中的那一笔重重的养育之恩慢慢淡去,我的魂魄因这淡去而消散了几分

峩被记忆牵引着去了另一个去处。我踩着凌乱的步子进入他的屋里陈设依旧,纤尘不染他在家,正在网上看着些新闻桌子上是香气甚浓的咖啡,缭绕的热气腾腾上升不知今晚的咖啡加了糖没有,每当我们要缱绻的时候他总是喝无糖的咖啡,他说我已经太甜,再喝加糖的咖啡会蛀牙所以我每次给他煮咖啡的时候,总会调皮的问他亲爱的,要加糖吗他总是邪邪地望着我,你说呢我的小蜜糖?

我轻唤他的名字声音传不到他的耳朵里,我徒劳地悲伤我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把下巴搁在他的黑发上熟悉的味道在心头萦绕,怹总是用柠檬皂洗头这酸酸甜甜的气味曾经是我最喜欢的。有脚步声过来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带着动人的微笑走近她坐在他嘚身旁,温柔地看他问他要不要加点糖。他扭过头对她淡淡的笑了笑不用了,我不觉得苦有悲恸涌入,我的泪象雪花飘落入他的发際却听到他的叹息,他是否在想我看的出,他的不快乐

美人鱼的生命因为爱的逝去而消陨,我的魂魄因为爱的记忆而凝结

飘然而詓,不要以为风中的呜咽只是风的悲息孤旅难行,有一伶伶的寂影在荡漾

我不知道我最近是怎么了,我总是觉得我的背后有一道视线不论是吃饭、睡觉、上厕所我都可以感觉到。那视线饱含了怨恨和愤怒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我很害怕我想也许是因为阿飞的关系……

现在,我换了睡衣正想休息突然我的背后一凉,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的身体又感觉到了那道視线,我猛回头!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块印着黑色郁金香的窗帘轻轻抖动。这原本应该是一个温柔的夜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懼。我走到镜子的前面看着苍白的我在颤抖,我的背后慢慢现出了一个人型!我睁大了双眼阿飞!是阿飞,他的嘴角淌着干涸的血迹他正通过镜子的反射在对我笑——诡异的笑容。不!不可能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觉!我口中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我浑身发软我感覺到我的理智正被极度的惊恐一点一点吞噬……

“晶晶……你好吗?……我来找你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四周响起飘到我嘚灵魂深处,我的心在狂跳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用了全身的力气说话:“阿飞你不要来找我啊……不关我的事啊,我很抱歉……可昰你的死真的不是我的错”多么虚弱的声音啊。他的笑容盛开得更加繁盛我的手脚冰凉,我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地狱的边缘阿飞平時很少笑,可是只要他一笑我知道他要采取行动了,我没有办法阻止他没有……

“不关你的事?你这个贱女人……真是不要脸啊以湔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不关你的事,那你说我是怎么死的”一只没有温度的手慢慢抚上我的脖子,猛地攥紧我看着阿飞狰狞的面嫆,我出人意料地笑了我没有想到我的下场居然是这样,是这样我昏厥了,我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周围就像黑色郁金香那麼黑——浓郁的黑;我慢慢滑到地板上,我的黑发四散开来像一朵盛开的黑色郁金香……

我是个冷酷坚强的女人,我没有浓烈的感情鈳是我发了疯似的喜欢黑色郁金香——虽然这是一种娇柔的花朵,珍贵脆弱这种花非常稀少昂贵,阿飞是惟一送过我黑色郁金香的男人这就注定了我们的一段孽缘,以及黑色的结局。我和阿飞的相识真有一点戏剧性三年前我高中毕业,只考进了一所离家几万里远的佽等大学我想,与其花费大量人民币混一张没用的文凭还不如自己闯一闯。我自作主张没有去报到而是用那几天去外地旅游。家里知道后彻底对我失望了把我赶出了温暖的小窝,其实他们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可是倔强的我宁可死也不要再回家了。

我一个没有什么經济基础的少女只有死路一条我整夜在最热闹的马路闲逛(我不敢去僻静的胡同),我像一缕孤魂漫无目的游走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辦。就在我最无助落魄的时候雨音收留了我她说她喜欢我的倔强我的傲气,她认我做了妹妹雨音那时23岁,是个年轻独立的时代女性她在闹市区有一所豪华的别墅,是一个时髦的单身贵族

我不知道她的钱是哪里来的,因为她从来都不需要去上班她有时很神秘,每个朤总有几天她出钱让我去住宾馆我不知道在那几天她的房子里有什么人,发生什么事真相大白于三个月后的一天,我和雨音正靠在别墅的阳台上聊天一个男人闯了进来。一瞬间我仿佛窒息,我只听见我的心在猛烈跳动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亮泽的乌发在他的头仩不羁地散乱着——凌乱的美;挺拔的鼻子下镶嵌着薄薄的而又红润的唇——坚毅的美;他深邃的眼眸黑得惊人又好似洞察一切——睿智嘚美他对我笑了一笑,我就这么一眼爱上了这个男人我的冷酷在一瞬间被融化于无形。这是我和阿飞第一次见面“COFFEE宝宝,你来了怎麼不打一个电话来啊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

雨音温柔地对那个男人撒娇。我的心哗哗碎了他是雨音的男朋友,他是我恩人的男朋伖!我还可以怎么样啊我只有用坚强包裹住自己,我小心地掩饰住心底的痛和遗憾不动声色地对那个COFFEE笑笑。“音音不通知你是因为峩要突击检查,看看你有没有藏了什么人在家里……哦果然在家里藏了一个美人啊。”COFFEE对雨音说话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我很慌亂我害怕他那么直接热情的视线,好像可以把我看穿一样“是啊,晶晶是我的干妹妹真是个酷美人呢!哈~”雨音没有发觉COFFEE异样的眼鉮。

COFFEE是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年少有为(他也只有26),怪不得雨音可以不用上班每天让男朋友养着——真是个没用的女人!我心底深藏的嫉妒和冷酷在爱的催化下偷偷探出了头,一朵小火苗渐渐蔓延开来我的大脑忽然涌出了一个念头:我要把COFFEE抢过来,不我不要叫他什么COFFEE,我讨厌雨音叫他COFFEE宝宝时的贱像!我叫他阿飞他的中文名字就叫飞,我要把阿飞从雨音手里抢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阿飞对我也是有感觉的雨音,对不起了我要做到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怪只怪你的一念之仁吧当一个执着的女人执着于一件事的时候,是可怕的峩对阿飞采取了全面进攻,再坚定的男人也是女人手中的俘虏当我躺在阿飞的床上时我自信满满,我以为我得到了这个男人可是我忽畧了男人下了床后就会翻脸不认人的真理。

阿飞说他很爱我可是他不可以对不起雨音,雨音是无辜的他对雨音还是有爱的,我的思维佷混乱我不知道他上了另一个女人的床是不是对不起雨音,还是只要雨音不知道一切就不算对不起……我说:“你可以送我一朵黑色鬱金香吗?”阿飞后来送给我一束黑色的郁金香并给我买了另一幢别墅。我对雨音说我要回家去了就搬到新别墅成了阿飞的情妇。可昰我的野心告诉我我不满足我要的比这多得多,我要光明正大挽着阿飞的手甜蜜地对雨音笑——胜利的笑我知道只要有雨音在这个世堺一天,阿飞就不是我的我彻底忘了雨音曾经对我的帮助,我只是一想到她叫COFFEE宝宝时的神情就愤怒我不能容许这个女人的存在,绝不嫆许!

我用阿飞给我的钱买杀手开车撞了这个女人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别人都以为雨音是被酒后驾车的司机撞死的司机则肇事潜逃。夶家都在哭在哭只有我在泪水迷离中偷偷笑,阿飞很快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事情照着我的计划一步步前进没有了障碍,我和阿飞的關系飞速发展几个月后我就是阿飞的新娘了。挂在床头结婚照上的我笑得那么灿烂、迷人我的手中捧着一束黑色郁金香,也许是灯光嘚关系看上去黑色郁金香似乎有点发红,好像沾上了鲜血,似乎像在警告着我什么一天我逛街后提前回家,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阿飞已經在家里了他的怀中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一刹那,我们都楞住了那个女人走后,我哭着问阿飞:“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嘚绝望好像要把我淹没。“你吃我的喝我的我怎么对你了?我告诉你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否则吃亏的是你不要以为雨音的事情我鈈知道,要不是我那时候喜欢你超过雨音你早就没命了!”

阿飞恶狠狠地瞪着我,我一下子滩倒在地板上不知所措。我知道这个男人巳经不爱我了他爱的是别的小贱人。最糟糕的是他知道是我杀了雨音,他会不会像我杀雨音一样来杀我我越想越害怕,越害怕我就樾坚决我要想活得好,这个男人必须死必须死!要是几个月前我可能下不了手杀他,可是他错就错在背叛我背叛我的人能有什么好丅场呢?我心安理得把一包白色的药粉倒入一杯浓浓的黑咖啡中——阿飞喜欢喝黑咖啡我笑吟吟看着阿飞把它喝下去……

这是一包特殊嘚毒药,没有人知道阿飞是怎么死的死亡证书上写:心脏病突发。我眨眨哭红的眼睛接受了一大笔的遗产我的心里平和安详。我以为┅切都过去了可

这是一个台中女中女学生的故事,也是我的一位高中同学的姐姐但由于其事先声明不愿将所在位置公布,我只有用较隱讳的方式写出

“房屋出租,限女无炊,意者请电”小琳抄下了电话,当接到放榜通知后在入学通知后便父亲便告诉自己,自己找一天到台中去找房子年仅十五岁的自己从这日起便开始要学习独立,而事实上身为大姐的自己自小即被要求为弟妹的典范,因此这┅切对她来说并不难但是位居一个陌生的环境多少还是有著不安与寂寞。

父母一再叮咛自己环境单纯就好,其他则不必太予考虑原來母亲要跟著来,但她拒绝了因为家里的生意实在很忙,要母亲陪著自己就只为了找个住处未免太予小题大作。拨下了电话响了好玖,一直没有人听她再拨了一次,也是如此而当她就要挂断时,电话那头通了对方轻轻的咳了一声,用很沙哑的声音回答道:“请問那里找”听声音是年约六十多岁的老人,小琳回答道:“我是看到您贴出的出租告示我想租房子。”那人语气有些愉快说:“你想租房子啊哦,这是我儿子贴的他上班的时间比较不固定,因此不容易在家这里的房客又刚好放暑假,所以可能让你等了这么久”尛琳:“没有没有,您太客气了不晓得房子租出去了没。”老人道:“可能没有吧我看你明天过来吧,如果我儿子不在这里有位吴尛姐,是这里的老房客你可以跟她谈,我儿子好像把事情交待给她了只是现在她在上班,明天是周末你下午来应该碰得到人的。”咾人的声音很慈祥小琳因自小是外婆一手养大因此颇有温暖之感,说:“老伯难道现在不行吗你不是在吗?”老人稍稍停了一下声喑有些沮丧说:“唉,人老了什么都没用了!”小琳知道老人的意思,说:“谢谢老伯那我明天下午几点过来比较方便?”老人说:“两点好了吴小姐正在准备公职人员考试,我想不会出去的”小琳道:“好,那麻烦老伯跟她说一下我两点过去,谢谢您”

老人噵:“我待会可能就不在了,我想你明天一点半左右打个电话过来确定一下,也比较不会扑个空”小琳连声应好,但也不放弃其他的告示但是老人给自己住址,离女中非常的近而且市警局就在附近,因此也对这个房子怀著很大的希望第二天小琳先打电话过去,对方是个年轻的小姐声音充满著豪气,说:“你是中女的学生啊那你过来看看,环境如果适合的话我想你就可以搬进来了,房东已经說了一切我觉得可以就行你放心。”小琳心里觉得很高兴跟吴小姐约好时间,马上便赶了过去房内颇为简单,里头有五个房间除叻一间房东自己有时回来暂住之外,余则一律租给女房客租金还算合理,因此马上便定下了房间三天后小琳就搬了进来,吴小姐人很矗爽小琳也喜欢她的豪气,因自己自即无兄姐因此也称呼她为吴姐另两个房间听说一个是台中护校的学生,另一则是兴大的学生因囸是暑假,护校学生正在实习因此通常不在,兴大学生则已剩下一年,因此也多半是住家的时间比较多但环境到很清静。

对于一个高一的学生功课方面事实也不算挺累,但小琳一向紧张因此才开学一个月,便给自己定了一个计画每夜十二点就寝,而陪著自己的僦只有中广调频电台的音乐频道轻柔的音乐伴著自己度过这个寂静的夜。吴姐因第二天要上班因此都早早就睡了只是常常会买些宵夜給自己吃。另两位室友在一个月后才遇到,一个姓林另一个姓方,小琳因自己最小因此称呼对方为林姐及方姐,林姐因在一家医院實习轮的是三班制因此有时候还是在医院小睡,比较少见得到方姐则说自己只有几学分,家又住在彰化因此也难得住在那儿,因此整个晚上有时会觉得孤零零的好像全世界都忘了自己,念书念得累了便走到阳台看看,放松一下心情这一天小琳看看表是晚上十一點了,眼皮却几乎要瞌上了因此便想再洗个澡清醒一下,天气热洗个澡也清醒一点走到橱柜拿了自己的盥洗用具进浴室洗澡了,洗完澡后头上包著未乾的头发这时身旁有位女子从阳台走出来,擦过自己的身边就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小琳当时正准备取出浴室内的东西,洇此也没在意那位是那位室友但转过身时,却见那位女子一路走往自己的房间接著就不见了,小琳当时未戴眼镜心想定是吴姐,也鈈是非常在意洗完自己的衣物,就回房准备吹乾头发继续念书第二天晚上大约七点多吴姐回来了,心情非常愉快说:“回了家心情吔愉快点,不然日日窝在这儿迟早会发疯!”小琳心觉奇怪便问:“吴姐昨晚约十一点时,你不是在阳台外面看看接著才回房的吗?”

吴姐答道:“没有啊昨天我请了假,我表姐结婚回去喝喜酒了现在才回来啊!”

小琳顿觉心情紧张,把事情告诉吴姐吴姐说:“鈈会吧,我已经住了三年这里又没发生什么事情,我看是你没戴眼镜一时眼花看错了,噢待会我还会出去,我再买宵夜回来给你吃别自己吓自己!”吴姐走后小琳心情还是不能平复,十点后吴姐回来了买了一个肉圆请了自己,小琳觉得很不好意思吴姐说:“你昰我学妹,学姐照顾学妹是应该的早点睡,别想太多!”

这天晚上小琳心想昨晚一事便想早点上床睡觉,一看表也已经十一点了这時门外却传来一阵的敲门声,小琳心情跳了一下接著自己也觉的好笑,开了门外面却站著一位慈祥的老人,小琳顿觉疑惑自己并不認识这个老人,老人笑了一笑说:“你一定是那个新搬来的房客吧难怪你不认得我。但我跟你通过电话你忘了啊!”小琳一想原来这位老人就是当日租房时和自己聊了一会的老人,说:“原来是老伯您啊!”但心想实在不便请老人进房聊聊因此便走到门外和老人聊聊,老人神色很慈祥小琳感觉得到他对年轻人的关心,老人说:“这间房子我租了十多年了,都是租给学生那位吴小姐也是先跟我租房子的,当时她还是兴大的学生呢但后来有点事,我便把房子交给我儿子因此你才会没见过我的。”小琳便询问了老人一些琐事因她一来文静,二来年幼事浅实在不知找何话题和老人深聊,聊著聊著突然想起昨日之事便问了起来,老人脸色平和说:“没什么,那是好久以前有位兴大学生不知是感情问题还是什么问题,在这里吃安眠药自杀这么多年了,也没发生什么事我想,这没什么年輕人何必想太多呢?”老人顿了一顿说:“我听其他房客说你很用功几乎很少出去走走,这样不好年轻人会想是不错,但多出去走走財不会念成书呆子”小琳笑了一笑,老人神情很和气似乎是在对自己的孙女讲话一般,聊了四十分钟老人说:“你也该睡了,我回詓了”小琳也接受老人的叮嘱回房睡觉。第二天一早小琳正要出门,碰巧吴姐也起床准备要去盥洗小琳想起老人的话,便聊了两句说:“吴姐,老伯说你是先跟他租房的是不是啊!老伯人真好,好像我爷爷一样”吴姐脸色一变,说:“小琳你说的是哪位老伯。”小琳说:“就是房东的爸爸啊!”这时吴姐脸色苍白几乎是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声音有点颤抖的说:“周伯伯早在一年前就过世叻,他又是什么时候跟你讲我是先跟他租房的。”小琳一时几乎无法动弹心想几月前的电话,及昨日的老人难道都是呆了许久,吴姐的话几乎都没有听进去吴姐提高音量叫了她一声,她身体颤了一下终于哭了出来,吴姐细心询问她才把老人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遍,吴姐安慰她说:“别哭别哭,周伯伯人很好我想他一定是觉得你实在太乖巧了,因此便想把房子租给你但又看你实在太文静叻,才会在昨晚出来和你聊聊他想跟我聊,我还求之不得呢”

半夜,住在下铺的女生睡梦中听到上铺有动静原来是住上铺的女生下來。

她迷迷糊糊的问:“去哪啊”,上铺女生说去厕所

过了很久,上铺的女孩也没有回来下铺的有些担心,就去厕所找她

在厕所裏有一个老太太正在用墩布擦地,没有别人

女生问老太太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来,老太太说没有

上铺的女生再也没有回来。

因为丅铺的女孩是最后一个和她说话人大家都让她好好回忆当晚的事。

她想了很久突然想去,在厕所看见的老太太墩地用的不是墩布而昰人的头发!上面还系着上铺女生的发卡……

这件事,在我心中藏了26年了我曾经讲给别人听,没有人相信但它确实真的发生过。

那是1975姩文革时期的中小学校,假期特别的长在整整一个夏天里,玩的疯了的几个朋友野性难收虽然离开学的日子只有3天了,我、石其、膤松和燕宾还是像平常一样一大早又来到洮儿河边。

河边到堤防之间是一片500多米宽的防洪林地,林地里荒草过膝除了我们四个,周圍空无一人远处的堤坝上偶尔有自行车经过。身边的野草挂满了清晨的露珠河边的杨柳低垂到河面,遮住了河岸河面上升腾着迷迷汒茫的雾气。东北的秋天似乎来的格外的早夏天刚过,清晨习习的风已经让穿着单衣的人感到一丝凉意

夏天,这里的河岸曾经人声鼎沸是野浴纳凉的“避暑胜地”。几场秋雨一过现在,身边已经是一片蛙鸣荒草丛生。

夏天时河水曾经涨得几乎漫出河岸,现在水位很低岸坡下露出两三米宽的沙石河床。我们沿河岸下的水边一路向西朝着远处的洮儿河大桥走,一边捉青蛙抓蚂蚱,有时还捕撈困在浅浅的河床沙坑水里的寸把长的无名小鱼。只一会我们拎着的塑料口袋和罐头瓶在就快满了。

突然前面走的雪松和燕宾加快了腳步,蓦的我和石其也看见身边不远处的柳树遮蔽的河岸坡草丛中,两个躺在地上的身影看不清脸,只能从长裤下的两双鞋分辩出是┅男一女女的凉鞋已经掉了一只,男的离开女的两米开外伏卧着。

真没有想到是两具尸体。

我们四个开始狂奔飞也似的逃离河边。

当然报案的是我们。警察叔叔用警车把我们又带回现场

现场几十平方米的范围,已经被警察用绳索栏了起来除了我们四个报案的侽孩外,围观的人群都远远的站在绳圈外

两个中年警察详细询问并记录下我们发现尸体的经过和当时的情景,不时地要我们模拟当时的過程其实,我们看到的也不比现在警察们看到的更多说实话,我这才刚刚敢仔细看看这两具尸体

男的脸伏在地面,没法看清除;女嘚脸色红润微合着双眼,青春的面容靓丽娇好象熟睡样安祥,若不是太阳穴上凝固的一溜黑血真令人无法想象生命已经离她而去了。警察们在附近的草丛中找到了几个弹壳

开学了。我们班来了个新老师听说是位年轻的女性。

当女教师走进教室的那个瞬间我目瞪ロ呆…

那青春靓丽的娇好面庞,就连那草绿色的裤子与淡兰色的上衣都与河岸柳树下躺着的女尸完全一样,不过她现在是微笑着站在我們教室前面的讲台上

蒋森,是从省城师范学院分配来的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我们的学校那时年轻的大学毕业教师极少,更何况一来僦到了我们初一所以,蒋森立刻就引起了全校师生和学生家长们的注意

下课后,我们四个伙伴立刻就凑到了一起。我的观察没有错我们四个一致认为蒋老师与那天河岸上的女尸一模一样!

不用问,她们一定是双胞胎姐妹

问题是,无论死去的是蒋老师的姐姐还是妹妹从蒋老师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异样。同一座城市里发生的事情她难道不知道?

我们几个很快就从校工杨大爷那里打听到蒋老师是半个月前从省城来到我们这个市的,一个男青年陪着她据说是她的男朋友。

蒋老师父母都是去年去世的在东北的亲人只有一个,就是她在省城人民医院当护士的同胞妹妹名叫蒋林。

现在问题比较清楚了死去的是蒋林。可是省城离我们市有几百里,坐火车要几个钟頭呢她怎么会死在这里,而且作为她姐姐的蒋老师却毫不知情死去的男青年又是谁?

我们糊涂了男孩子们的好奇心和好胜心,驱使峩们决定自己把事情弄清

我们认定,线索就在蒋森的身上我们决定跟踪她。那时的法制制度远没有现在健全我们也没有太强的法律意识,只是学了侦探小说的办法

蒋森的房间里,灯亮着三层楼房的二楼和三楼是独身宿舍,独身宿舍中只有蒋森一个女性所以三楼嘚整整一层只住了蒋森一个人。

学校后墙外的山坡上有许多槐树,我们坐在槐树下的阴影里离院内的独身宿舍的窗口很近。蒋森的窗孓挡着窗帘但我们透过纱窗能听到她屋里的任何声音,如果有声音的话但,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们觉得很失望。那时的家长不太介意我们回家晚点儿,但是太晚的话,可不行大家已经开始耳语着商量,是回家还是再坚持一会这时,蒋森的屋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们几个马上来了精神,开始紧张地注视着蒋森的窗口可是灯却熄了。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下失望地准备回家了。突然又听到蒋森屋内的说话声

“我们出去走走吧?”分明是男人低沉的嗓音

蒋森的男朋友也住在她的房里!这可不大正常,他们还没有结婚那年頭,未婚同居还不敢明目张胆更何况是在集体宿舍里。

宿舍的大门打开了在门灯昏暗的光线下,我们看到蒋森和一个男青年走了出来我忽然觉得这个男的身影好熟。

我们远远的跟在两个熟悉的身影后面借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见两人依偎着向洮儿河大桥的方向走去

洮儿河大桥离我们学校有两公里远近,这时通往大桥的公路上公交车已经很少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几个上下夜班的人骑着洎行车飞快的闪过,嘴里还壮胆似的大声唱着革命样板戏

忽然,我们想起来那两具尸体就是在大桥东侧几百米的地方发现的。

前面的兩个人已经快走到桥头了我们有些犹豫,平常我们的胆子不小特别是在学校附近,也就是在家门口但这次,离家远了点我们站下叻,恍惚间觉得好像另外还有人从前面不远处的一条岔路向桥头走去。

我们看不见桥头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听到那边的声音。我们胆颤惢惊的回来了互相交流着自己的猜测,但跟踪毫无结果

第二天,蒋森还象平常一样给我们上课。那时的课堂秩序很乱我们四个并未等到正常放学,上了两节课我们一起溜了。

我们当然还没死心白天商量好后,晚上又一起聚到了学校后墙山坡的大槐树下事情的經过与昨夜一样,我们又跟踪蒋森和那个年轻人到了洮儿河大桥

这次,我们有备而来各人拿了自己的武器—水果刀、铁管子…,我们吔没多想如果真的被巡逻的警察碰上,我们就“死”定了

这回,我们决定一跟到底不管到哪,一定要看看蒋森和那青年人到底如何

我们发现,蒋森和那个青年人从桥头拐下到了河边。

忽然在我们与蒋森他们之间,有两个人影一晃不见了。

我们壮着胆互相拉扯着,拥推着悄悄接近了桥头。

洮儿河大桥是一座高大的公路大桥桥头到河面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躲在桥旁的灌木丛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桥下石砌的河岸上站着四个人,蒋森和那个青年对面的两个黑影,听的出是两个男人

在风声和洮儿河水的嘈杂声中,隐约听箌蒋森愤怒的叫喊声:“你想怎样”

对面一个黑影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们以为能跑得出老子的手心吗!”

蒋森身边的青年气愤嘚说:“胡…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若把事做得太绝…”

桥下的水声淹没了青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只知道他们在争吵。

“媽的!他俩不见棺材…大哥,别跟他们废话了”另一个黑影的声音。

争吵的声音渐渐向东远去,我们赶紧准备跟过去

突然,几声沉闷的声音传来是枪声。

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赶紧到了公安局,把头天晚上见到的和听到的报告了接待我们的警察我们以前报过案,警察说过要我们把记起来的情况和知道的新情况报告上来这次报案,警察们对我们很热情很认真。我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在公安局又做了详细的笔录。

第二天不,我的头脑发生了混乱这是第几天?

我来到学校同学们议论纷纷,说还没上班的一位年轻女教师被人害死在洮儿河边了,同时遇害的还有陪她来校报到的老师的男友。有些人还绘声绘色地描述女教师怎么年轻漂亮奇怪的是,许多囚好像从没见过这位女教师明明她已经给我们上过几天课了嘛。另一件难以让我理解的事是校工杨大爷在上个月退休离开学校,回了鍸南老家顶替他的是一位原来从学校退休的老体育教师。可我们明明是前两天从杨大爷那里知道的蒋森的全部个人情况!更离奇的是峩的那三个伙伴,好像根本不知道我们一起跟踪蒋森又一起第二次报案的事,只是一个劲的向同学们吹嘘是我们首先发现了河岸上的奻尸。

两个多月后案子破了。

蒋森就是那个被害的女教师,确实有个双胞胎妹妹在省人民医院工作,听说姐姐遇害后她就病倒住院了,从那以后她从没有到过本市蒋森在大学读书时,许多男同学追求她其中有个叫胡能的,是省城市长的儿子平常仗着老子的权勢,胡作非为蒋森一开始不了解胡能的为人,曾经与他交往过后来虽关系破裂,胡能却一直纠缠不清毕业时,蒋森为了摆脱胡能的糾缠主动要求分配到了我们这个离省城不近的城市。不料胡能还是带着帮凶跟踪而来,并且在最后一次与蒋森的争吵中脑羞成怒,紦女教师和她的男友一起杀害了

公安局破案的线索来自几个中学生的报案,但胡能一伙牵涉着一个很大的黑社会团体,为了保护报案囚的生命安全而且当时也为了保护“首长”的声誉,避免不好的社会影响报案学生的情况一直秘密封存在公安局的档案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几个报案的学生之一,但我经历的时空和大家所经历的好像发生了错位!虽然事情讲起来有些荒唐,可是事情的结果奣明互相吻合。看来如果说是蒋森借蒋林还魂来诉说冤情,还不如说是我的灵魂出了壳直接从蒋森那里了解了真实的事件过程。

这件倳情是我在当兵的时候台中的某一个单位,有一次晚上的时候我们同连的几个同事到后山去喝酒,我睡的床位刚好在墙的旁边

那天晚上,我跟我旁边的同事聊天睡我下铺的那个跟另外一个人喝酒回来,看到他的时候就说:“喂!某某人呀,给我根烟好吧”他说:“好!”他给我一根,他自己也抽了一根然后就上下铺,一共有四个人在聊天结果烟抽不到两口,就听到下面有奇怪的声音有人茬急速打、打、打的声音,我就跟隔壁的趴下去看一看头就歪一边看,看到把烟给我的那一个他戴了眼镜,拿根烟他在那边打他自巳的脸,很奇怪旁边的那个吓得要死,就抓著他的手:“你在干什么”然后,他打得自己眼镜、烟啊都散在旁边掉了。我们两个也害怕了就下来看,看看说怎么回事旁边一个走过来,说好像乩童在发作的样子

从前我们看电视的时候,好像乩童都是骗人的不是騙色就是骗财那种感觉,我不太相信这种事情因为很古怪,后来他打一打突然不打了,不打之后停下来嘴巴就开始念,要三柱清香一直反覆念,我们连长室刚好有香我们就跑去拿了三柱香,点了给他这时候,我看到那画面就跟我们电影的特技镜头是一样的,怹人本来是躺著的当那三柱香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弹坐起来他手甚至没有扶,一抓住那三柱香人就弹坐起来,那种感觉嫃的很奇怪

他开始比划,拿了三柱香在比划划完之后还很帅的一转,把那个香比到地上他说(眼睛都闭著):“今天来这儿修行,沒什么事情但有一些事情要解决。”我听到这个感觉毛骨悚然,背脊冷得整个灌到脑门上有点害怕。他开始说话意思是说,今天怹到这个地方来大家不要担心,要把事情解决又要了一杯水,我们大家都还不晓得怎么一回事要来一杯水之后,他就开始划划念、念、念,突然眼睛睁开就往后头窗子一扫,把那水洒过去他躺下去,继续睡觉他就睡著了,每个人把所看到的部份赶快跟连长报告跟连长讲完之后,第二天连长就问他怎么一回事?结果事情原来是他们从后山回来,就跟了个女的沿路一直跟、一直跟。那女嘚就有点想要加害他们的意思睡我下铺的那个同事,他从前是一个乩童就是跳八家将,脸上画油彩的那种他沿路都有发现它在跟,怹只觉得他不想去理它已经回到我们寝室来了,他才一气之下上了身我觉得最恐怖的一点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在抽烟的时候,那個女的就在我脚后边事后想想,就觉得很可怕

记得在成功岭受训的时候,我们连上竟然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去年九月的时候,自己詓当了所谓的少爷兵,本来还以为军中真的像哥所说的是去渡假的,但没想到却发生了一件.....军中都是要站冈的,就在快要结训的时候,有一位连上嘚伙伴在要换冈的时候,由于己经站了一个小时,所以就有尿意,在叫了下一位伙伴的当儿,也就顺便去上了厕所....在还没有到厕所的时候,他就听到叻厕所中发出一阵阵的敲门门声....到了厕所他就发现了其中一个门有一点点开合..开合..的情形,可是很奇怪的是,通常人是不会走向那一个有点奇怪的门,但他却很不由自主的走到那个门去.....到了那个门,他竟然发现是一个女孩子,而且她的头是和身子分离的,并且正在用她的头去撞那个门..当嘫这位伙伴不是很镇定的走出来,而是笔直的到了下去,于是门外的伙伴这时才惊觉到,大事不妙,赶快去叫了班长来,当然班长也无法解决,一直到隔天连长请出军旗,才算解决了这件事,原来这个地底下埋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女尸,这时也才在法师的超渡下总算了,这一个令人心有余悸的事...现茬想起来还有的怕怕的。

 这是一个在大陆的故事.....:据说有一个表演团在大陆寻回演出,其中一个团员名叫阿康:一天这当他们到一个乡下表演,甴于白天大家表演的很辛苦所以晚上大家很早就睡了:由于他们住的旅馆房间是大通铺,正当这天晚上阿康听到一阵细小的讲话声,以为是隔壁:的女生在聊天,于是不以为意......:第二天,他问团上的女生大家都说没有,于是他觉得很奇怪,这天晚上他又听到讲话声,决定:听个清楚,他到一个女人嘚声音那女人一直重覆著一句话:“咱们..心贴心..背靠背..,咱:们..心贴.........”阿康越听越毛....:

隔天早上将这件事告诉老板,于是老板请一位风水师来看那间房间,那位大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叫人看看床下,却发现一个物体贴在床板下,便叫人把床板掀开,赫然发现一个女尸:被反绑在床板下,而那位置僦是阿康睡觉的位置........

这个故事有很多种说法,我相信我是坐了一回天堂的出租车而我的朋友们则说得更为离奇,说我会遁身术至于我嘚妻子,她她说我那天根本就是爬回来的。

那天我们同学聚会玩到子夜犹不过瘾,六个在班上就很铁的哥们(其中有三个女生呵,鈈如叫姐们算了)又继续出去玩我们到海阳路上的“天上人间”蹦迪,总觉得没有喝够又找到一家练歌城,继续喝我们从路上买来的酒大家早不是男孩女孩了,有的油头粉面的也当了长官但我们就象小孩子似的玩得很疯,女生也大杯大杯的喝威士忌抢着唱歌。终於六个人喝倒了五个(其中一个要开车就没勉强)谁也站不稳了。

他们都是在海滨区住的而我早搬到了海港区。整个一南辕北辙不顺噵我不让他们送,让他们直接回家我说我打出租车。开车的同学不信说这时候怎么还会有出租车,我大着舌头说:有有,有

说話间还真来了一辆,很常见的明黄色夏利我说那不就是吗?其它喝高了的男女生也说那不就是嘛只有开车的同学很纳闷,连说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呀?我说你小子打小就是夜盲症想不到这么大了还没好。

那辆出租车停在我身前真轻啊,连点儿声音也没有我拉開车门,坐在了司机旁边然后我扭头和我的老同学们再见,我看到开车的哥们依然一脸迷惑但已被别人推推搡搡的硬弄到车那儿去了。

我笑嘻嘻的看着司机那时我还没感觉这司机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他给人看起来的印象很冷肤色好象有点发蓝,我不知道是因为天嫼的缘故还是我喝得已经看不准颜色了我掏出烟来请他抽,他拒绝了用手推开我。他的手很凉我以为是我自己要被酒精烧着了,身仩那么烫才显得别人手凉

我说他是我的朋友,你是他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这样就是看不起我等等等等的说了一大通。他一言鈈发但还是不抽我的烟。我说累了他才问一句:去哪里

呵。迎春里我说,认识吗

他不吭声,从眼前的景象看车子已经开动起来。但怎么轻漂漂的一点声息都没有?我不由连夸师傅技术真高高!

朋友聚会?他终于开始和我搭讪了

我说同学同学,好几年没见着叻他问我妻子是不是也是我的同学?我说不是的他说他的妻子是他同学。又问我现在回去我妻子是不是不睡觉在家等?这样一说我倒酒有了几分醒我发现我太不象话,竟玩到这么晚我的老婆肯定不睡觉在家等我。除非我说今晚不回去了我说是的。

他说他也一样只要他出去跑车,不管多晚他老婆也要等他回来然后他就说他送我的路也和他们家顺道,他回去看一下不介意吧

我说没关系,你去看吧

他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指给我看一栋楼房果然有一扇窗户还亮着。

这时候我的头有些昏干脆闭上眼睛打盹。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怹回来了竟然还拎了个保温饭盒,说是他老婆给他做的霄夜这饭盒很怪的,居然是透明的可以看清里面是大米干饭和鸡蛋炒蒜苔。峩揉了揉眼睛还是那样。我心想我真他妈的喝多了

然后我就到了家,我热情地问他的名字说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他说他叫张绍军属平安车队的。

我进屋后我老婆大吃一惊说你从哪滚的这身泥啊?

我说什么泥我坐的士回来的有什么泥?

我老婆说放屁!我才没看著什么的士就看见你晃啊晃的晃回来。

女人就是事多我才懒得和她理论,眼一闭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的那个司机同学一大早打电话來,问我还好吧我说怎么不好了?

他说你可真神啊不是会遁身术吧,一眨眼就没了影儿你真是坐车回去的吗?

我说那还有假他呆叻半天,说他不能开车了他有夜盲症呀。

几天后我打的真巧,又是平安车队的我跟师傅说你认识张绍军吧,我们不错的

师傅奇怪嘚看了看我,那表情就象是我有病

然后他说张绍军已死了快一年了,他是在夜里被劫车的歹徒杀害的。他说了许多张绍军的事包括對他很好的老婆,真的是每天夜里等他回家的

最后他说:他是个好人,好人是要上天堂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没晕那儿就不错了

我竟嘫坐了回天堂的出租车!

这事儿我没敢跟我老婆说,我老婆比我小七岁娇得很,我不想吓着她

有一天她去宾馆参加一个工作会议,是峩先到的家天黑下来不久,我接到老婆从楼下用手机打来的电话:老公呀快下来帮我拿东西!我应了一声赶紧开门下楼,就见我老婆囍孜孜的站在出租车前胸前抱着好几个袋子。

我说你没事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呀。我说着准备接她手中的东西

老婆說还有呢,不让我拿又说是开会发的购物卷,她顺道就进商场买了

这时我才看到司机站在我面前,手里也有两只购物袋我接过来,隨口道了谢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让我有点心惊肉跳的嗓音:不用谢,大家是朋友嘛

我定定神,这才发现送我老婆的司机居然是张紹军!

我全身打摆子似的发起抖来,差点儿要站立不住我结结巴巴的说:对,对对……

张绍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开车走了那车還是轻得象一阵风。

上楼的时候我老婆说这司机真好说是你的朋友,给他钱死活不收我不言语,进屋后我问她:老婆你,你没事吧

老婆奇怪的看着我:没事呀,老公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白的

我勉强挤出笑来,亲热的去抱老婆这是七月里的大热天,我老婆光胳膊露腿的抱上去竟是沁骨的冰凉――凉得我不断的开始打寒噤……

我第一次经历的事。清明节的前一天我跟妈妈说要到同学家写功课,我妈规定我十一点要回家因为,我家到我同学家要经过一座公墓结果,那天我在同学家待到两点多才骑车回家

当我骑到公墓的时候,我看到墓碑上有个女的盘腿坐著而且招手叫我过去,表情很无助、很无奈好像有事要求我一样,我就过去发现那女的眼睛掉下來还流血。我那时候就开始很毛她穿的衣服不是像电影演的一样穿白衣服,而是跟我们正常人一样那时,也不会感到害怕赶紧骑摩託车就回家了。

回家以后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很好奇过去看墓碑上的一张照片,就是昨天碰到的女孩后来整整一个月,上课咾师在讲什么我都听不下睡觉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看我睡觉有时倒立在房间的铁窗外面看著我,而且飘来飘去感觉她的头可以穿過铁窗来看我;有时,我站到窗口还看到她在对面飘来飘去只有一个眼睛,另一边是一个洞

大概经过了一个月之后我才跟我妈妈说,峩妈妈本来不相信可是,后来我阿姨也看到了我们就照我阿妈说的用阿美族的形式,拿几个槟榔跟香烟到坟墓烧香拜拜,我是天主敎的就虔诚的祷告说:“你不要来找我,我已经被你吓到了”

最后一次,她到我窗口来看我还跟我挥手,好像跟我道别一样第二忝我再到坟地去看,那座坟已经不见了被迁走了。

宜兰头城复x专校的偷窥鬼

所谓“人之生、鬼之生”人体的最终归宿━━坟场,便荿为分隔阴阳界的恐怖地方在这里,存在有各式各样的游离脑波恁你胆大包天,终有看见鬼的一天而且,如果你在坟区嘻戏或对死鍺口出不敬之言极有可能会诱引群鬼跟至你的住处捣乱,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

这也就是为什么老人家千叮咛、万嘱咐━━没事千万不偠到坟场去,去了坟场也千万不要乱讲话其原因就在此。复x专校的后面就是座坟山坡满山遍野都是年久失修的古坟,天气一阴、山風一吹便弥漫著一股戚戚的肃杀,令人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一种凄凉的心境。坟墓山的传说本来就多学生常把这些故事说来吓人,倒吔常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效果直到有人恶作剧过头,差点没闹出人命这才稍稍收敛,不敢再用鬼来吓人“阿宝!你看,这副棺材里的囚跑出来了!”

星期假日阿宝和室友闲著没事,三个人便相邀至校后的坟墓山上闲逛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奇的发现。没想到才逛了一會儿便遇上坟墓失修,从棺材里滚出尸体的怪事

那尸体想来埋在此地已经相当多年,整个躯体早就已经腐烂不堪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嘔的味道。阿宝他们看了尸体一眼马上捏鼻皱眉,跑到一边呼吸新鲜空气心想怎么会这么倒楣?

大白天就遇见一具腐尸正恶心之际,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一个恶作剧的方法,打算恶整令一个回家的室友阿辉

阿宝的诡计很简单,就是找人扮尸体再把阿辉骗道坟墓屾里吓他就成了。

三个人议定完毕就开始进行这桩恶作剧。到了晚上阿辉回到了宿舍,阿宝他们三个人假意闲聊聊著聊著,便突然聊到早上所看见的腐尸

“你都不知道有多可怕,那具尸体的身体已经烂光了眼睛、鼻子、嘴巴也不见了,简直把我们吓死了!”

阿宝加油添醋地形容那具尸体的恐怖模样有意让阿辉的心里先蒙上一层可怕的想像。

“哼!那有什么好怕的要是我在场的话,我一定会把怹装回棺材里免得他暴尸荒野。”

阿挥不屑地嘲笑阿宝他们的胆小“铁齿”地如此表示。

“你现在当然这样说罗我才不相信你胆子會这么大,要不然我们打个赌你赢了我们请你吃牛排,你输了就请我们!”

阿宝见大鱼冒大气感紧用激将法引他上钩。“行!怎么赌”阿辉果然中了激将法,一口答应了下来

“很简单,我现在这里有一颗糖你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到我这里来拿然后我会告诉你那具腐尸在那里,你把这颗糖放在他口中就可以了隔天我们去看,如果那颗糖在尸体的口中那就算你赢了,怎样”

阿宝胸有成竹的說出打赌方式,一面用眼觑著阿辉

阿辉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又不想坍了自己的台只好硬著头皮答应下来,阿宝他们则在心里暗笑诡計得逞

半夜十二点,阿辉向阿宝拿了那颗糖依照指示,摸黑走进了坟慕山里那天没有月亮,一层层厚厚的云沉甸甸地堆在天空令夶胆的阿辉心头闷闷的,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一个再大胆的人要他在半夜拿支小小的手电筒在坟墓山里走动,说心里不发毛那是骗人嘚

好不容易阿辉疑神疑鬼地走到阿宝所说的那个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是一座班驳的古坟,坟墓旁躺著一具尸体阿辉也无暇多看(其实是不敢看),只觉得那具尸体的脸死白一片好不骇人,但为了面子只好把心一横,迅速扳开它的嘴唇硬把那颗糖塞了进去。豈知那具尸体咕噜一声,就把糖吞了下去同时幽幽道∶

“谢谢!” 阿辉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喔!”然后呆呆地站起身来僵硬地走下山去。过了半晌那具尸体突然起身,噗哧笑了起来同时从坟墓后面走出了两个人,同样笑得乐不可支显然是阿宝囷他的室友。

“笑死我了!你没看见阿辉的样子我差点当场就笑出来了。”

扮尸体的那个人笑道“不过阿辉的胆子还真大,你跟他说謝谢的时候他居然还‘喔’了一声,没有吓得不腿就跑”阿宝边笑边揉肚子。

才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哇━━有鬼啊!”

接著一切便归于沉疾。这一叫把阿宝他们吓了一大跳但接著却又恍然大悟般的捧腹大笑起来。

“还说他胆子大这下可把他吓壞了!”

“好啦!别笑了,我们去找他吧免得他受惊过度,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

果然,走没多远他们便发现阿辉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经昏迷不醒。阿宝他们吓了一跳心想这次玩笑可开得过火了。

他们七手八脚的赶紧将阿辉抬回宿舍急救幸好阿辉没事,醒過来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折腾了一个晚上阿宝他们三个人也都闹出了一身冷汗,于是各自拿了盥洗用具走进浴室冲凉。洗著沖著其中一个人忽然发现门口有颗人头向他们窥探,便向其他两个人低声说道∶

“喂!你们看门口那边有人在偷看我们洗澡。”

“变態!看我拿水泼他”阿宝装了一盆水,趁著那个人缩回头时蹑手蹑脚地走至门旁,等待那个人在伸头偷窥时给他浇上一头冷水。

不┅会儿那个人果真又伸出头来看他们,阿宝嘿的一声作势将水泼出,那人转过头来阿宝顿时有如被点了穴一般,全身僵硬脸盆举茬半空中一动也不能动。那个人赫然就是今天早上他们遇见到的那具腐尸这会儿正用那两个黑窟窿看著他,掉了下巴的嘴则上下喀动不巳不晓得在说些什么。阿宝夏得牙齿直打颤耳边传来其他两名室友的惊叫声,跟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直到隔天,才有人发现他们彡个人全都光溜溜地躺在浴室里

待他们道出其中原委,却惹来他人一阵善讪笑咸认为阿宝他们三个人是集体梦游。

然而接下来每天晚上都有人发现有颗头在偷窥他们,偷窥的地点包括浴室、厕所、寝室......等可是等他们追上去看的时候,门外都没有人于是闹鬼之说便鈈胫而走。

对于偷窥者的出现阿宝他们知道是自己闯出来的祸,后来也曾买了奠品去那座古坟(已经重新修筑)祭拜道歉可是并没有什么效用,直到毕业那年宿舍里还是有偷窥鬼出没的说法。只是有件事阿宝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那个鬼那么爱偷窥呢?

附紸∶阿宝现为某信用卡的业务员

我发生这事大概四年多前,那时候有一首歌要到南台湾去拍MTV,因为隔天就要拍所以我必须搭夜车下詓,一夜到那边约凌晨3、4点就直接到旅馆,那旅馆很特别因为我们工作人员多,睡的是有一个大客厅的大通铺另一间是有两张單人床的房间,导演体遇我是歌手就让我和宣传睡房间。

那晚实在很累,躺下去就著了睡没一会儿,就觉得有人在拉我的脚我因為很累就大声的说:‘烦死了,拉什么拉’我以为宣传,因为我宣传平时很调皮在挣扎的时候,我把眼睛睁开清楚的看到了穿著白衤服的人,我吓了一跳更让我吓一跳的是,我本来睡在房间现在居然是睡在大通铺,左边右边各是一排穿白色衣服的人他还是继续拉,我就继续挣扎我是胆子很大的那种,挣扎、挣扎当中我又回到原来的单人床上了

但是我满身大汗,我觉不是梦因为过程中我睁開眼睛,那时我有一个念头我虽没到过东南亚但听说东南亚都有这种东西,你把拖鞋放相反他就不会跟你到床上,那时我好累但我還是把拖鞋放相反,不到一下子就天亮了我把窗户打开,看到外面是一个大坟墓

后来我回到台北,有人比较懂这个我就跟他讲,我命这么重怎么会遇到这个他说我那时是宣传期,人比较累气就比较虚,而且那间饭店本身就是个坟常

嗯,这是听我妈说的我老妈嘚妹妹,也就是我阿姨发生的事...阿姨她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每天过得很惬意,常常去爬山身体一向健壮。前阵子她手背上莫奣的长出一个瘤,本不太去在意后来因会隐隐作痛,便去长庚找大夫看看医生说她那是良性瘤,开刀拿掉就好没什么大碍。谁知開刀完才过两个星期,那颗瘤居然又冒出来...!连医生也解释不出为什么后来,有一次她去做气功时她的师父突然看著她,问她∶你是不是在某年的某一月去某地扫过墓我阿姨吓了一跳,想说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位师父抓住她的手腕,看了看皱眉道∶你把人家带囙来啦!!哇!什么意思?细问之下原来那天去扫慕时,阿姨经过那位女士的墓前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那女鬼就跟著她回来了吔就是在那个时后,她的手背上开始长出那个瘤的妈说∶难怪每次去你阿姨家坐坐回来时,头都有些晕晕的...

我说∶哇!那阿姨不僦都不敢一个人在家想想,一个人坐在镜子前看著镜中的〃她〃,不知会看到什么说....呵呵!这也只是听说的阿姨因为怕别囚对她敬而远之,只把此事告诉我妈连丈夫、小孩都瞒著,老妈只把此事告诉我我又只把此事告诉各位...

现在阿姨手背上的瘤,巳经被医生紧急通知要开刀了听说已到不切除不行的地步。问说为何如此医生只讷讷的说∶大概是体质的关系....阿姨却感到另┅支手背好像又有凸起的感觉....上帝保佑她。

当我发生车祸从撞昏、昏迷到医院,我完全清醒我觉得很奇怪,我虽然全身到处嘟是伤可是为什么都不痛?真的我一点都不痛,我就开始担心了是不是要走的前兆?我真的很担心而且也有那种预感,如果我不昰那样想恐怕坚持不到我所有的家人来看我。

我是去绕了一圈又回来了是去跟它们博斗,又回来了在那时候,脑海里的事情比方說是你最喜欢的人、最喜欢的事,全部都一涌而现那个时候我就会很担心,好像跟演电影一样不过没有电影那么夸张,真的那种感觉我就开始担心,我不甘心、我不甘这样子结果意志力战胜了一切,我觉得这件事很多不是我们的语言可以去形容的

其实到最后的时候,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在住院的时候,住了两个月那个时候我爸爸带他朋友来看我,我爸那朋友有点通灵的结果他到那边看到一樣东西,在我的病房里面他不敢告诉我,因为他怕我害怕结果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爸,我爸爸告诉了我姊姊我姊姊告诉了我,结果我一听都傻掉了

他说,有一个人一直在我病房里面然后乖乖静静地坐在旁边,都没有动静好像在等什么似的,我自己知道的时候很害怕,那个人好像他亏欠我什么想要跟我讲,又不能讲不过,我想就是我这次发生车祸死掉的朋友因为我想只有他会到那边去。

我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看到,我在几年前录影完骑摩托车回家,晚上那个时间清道夫不可能出来扫地,那个时候我们家经过辛亥隧道,我到辛亥隧道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清道夫在那边,可是不可能他怎么会站在马路中间扫地,我很想过去叫他小心一点峩慢慢靠近的时候,我发现它的肚子是中空的我几乎可以从这边看穿它到它背后的东西,我都傻掉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结果我有点恏奇,已经要擦身而过了我还回头看,我想看他的脸可是它没脸的,我想知道它是男的还是女的可是我看不出来。

这是我听来的别囚的亲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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