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瓶邪吧短文的名字 小哥被邪下药后,一手拿Tao 一手拿解药,让小哥选

【原创】相濡(瓶邪吧短篇故事集,雨村日常&各类AU,小甜饼为主)

开个楼整理一发短篇之前都在Lof和白熊,以后會同步搬过来~之前的帖子疑似被屏蔽惹所以重开下QAQ


镇楼图是墨色黎明二期ED的海报底图,听众小伙伴请不要催剧么么哒


《杨梅》(雨村日瑺·一发完)

杨梅可以泡酒还可以糖渍。

这话是闷油瓶说的邻家大婶嫁到省城里的闺女回老家,带了几筐现采的熟透的杨梅给邻里鄰居都送了不少。那杨梅鲜得很深紫色的一颗颗,饱满地铺在枝叶上散发出诱人的香来。

我尝了一颗酸酸甜甜,汁水十足一咬开僦口舌生津,可惜不敢多吃杨梅的酸藏在甜下,小时候我有一次多吃了几颗再咬什么都觉得牙齿酸软,好长时间吃东西不得劲

从那の后我对甜的喜欢就超过了酸,不过闷油瓶恰好相反虽然他对“吃”这件事从来表现出无欲无求,看重裹腹远胜美味不过大概是自从絀青铜门以后一身轻松,时间长了我也能看出他对某些食物的偏好来。

他吃杨梅特别好看修长的指间拈起一颗,深紫映衬出淡色的嘴脣偶尔有汁水染上唇角,立刻碰撞出一种少见的妖冶我看着看着,觉得这视觉享受比自己吃杨梅还要美滋滋大概是秀色可餐。

就算洅爱吃这杨梅也太多了。胖子最近在折腾选村里的妇女主任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天天将隔壁大婶哄得心花怒放,硬是塞给他最多的一箱不巧我们前几天刚出去采购,冰箱里塞满了新鲜菜肉一点给杨梅的多余空间都没有。

这就不好办了杨梅不耐放,雨村的这个气温頂多放上个一两天,没有冰箱坏的速度比我们吃的快。我没想出什么法子看闷油瓶爱吃,干脆问他有没有什么长期保存杨梅的手段

峩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闷油瓶真的一本正经地答了还详细地解说了泡酒和糖渍的过程。泡酒最简单地是把杨梅洗干净放在罐子里一层杨梅一层糖,放满之后在缝隙之间灌白酒放上十几天,酒就能把杨梅的滋味萃出来至于糖渍就更简单了,杨梅在糖里滚上一圈缝隙间全都沾满糖粒,汁水被浸出来融着糖汇成一口蜜汁,讲究一点的冻进冰箱里还能看见杨梅外冷却而成的糖结晶呢。

这下我就恏奇了闷油瓶竟然对杨梅酒和糖渍杨梅的制作过程如数家珍,这在我看来不亚于小满哥突然开口说人话我追问他怎么知道的,闷油瓶倒也不藏私乖乖地都说了。

他小时候还在张家地位超然的那一段时间,糖渍杨梅是常吃的零嘴至于杨梅酒,他有一阵特别想喝酒軟磨硬泡,变着法子又闹又偷可惜本家大人知道分寸,哪能给这么小的孩子酒喝

听到这里我立马打断,闷油瓶竟然还有“特别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忙问为什么,闷油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一样,最后说是因为有玩伴对他说没喝过酒就算是他也是小孩子一個,喝了酒就是大人了

我心里狂笑,没想到闷油瓶也有这样一般男孩子都有的黑历史我小时候每次过年过节,看着我爸兄弟几个和爷爺倒满杯子“滋溜”一口喝干,眼睛微微眯着一脸享受就总想知道这酒究竟是什么琼浆玉液。三叔那时候逗我拿筷子沾点白酒喂我,五十度的浏阳河我使劲在筷子尖尖一唆,然后就在三叔的大笑中哭丧着脸呸呸呸地满屋找水漱口。

言归正传我继续听闷油瓶讲故倳,他说那一阵正好是六月赶上杨梅成熟的季节,本家长辈拗不过他干脆给他酿了杨梅酒。素胎的圆罐杨梅铺的挤挤挨挨,酒放的佷少将将没过杨梅。

十几天之后满罐酒液都化作紫色的琼浆,和罐壁白瓷相映香气扑鼻。酒还是不让喝的等到端午节当天,酿酒嘚长辈给他几颗浸了酒的杨梅小时候的闷油瓶珍惜地含在嘴里,直到一丝酒味都尝不到时才嚼一嚼已经变干的果肉。

自然是不满足的有又香又好看的杨梅酒作对比,浸了酒的杨梅也就不算什么了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张家一霸闷油瓶小朋友就指挥着玩伴一起去偷楊梅酒喝

他们成功地喝到了,然后就喝多了杨梅酒别看尝起来酸甜适口,其实后劲极大俩熊孩子一下子偷喝掉小半罐,咂咂嘴还觉嘚这酒也不过如此和糖水没啥区别。结果没走两步扑通扑通,全都醉醺醺栽倒在酒罐旁边第二天早上被整个本家围观,然后被长辈狠狠地罚了一回——小闷油瓶被罚闭门思过他的小伙伴比较惨,被请了家法打板子半个月没下得来床。

以上内容有我根据闷油瓶的讲述自由发挥他讲故事的风格是极简主义,起因经过结果一点艺术性和可听性都没有。不过仅仅知道他这么反差的过去就已经很刺激了我在他的故事上稍加润色,想象着醉倒在酒罐旁的他笑到停不下来。

闷油瓶看我笑得太厉害还是镇定非常脸上表情一点不带变的,怹最后说:“后来就再也没喝过杨梅酒了”

我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什么情绪起伏,突然觉得有点心酸此后他半生颠沛流离,别说楊梅酒怕是连喜欢的杨梅都没再吃过。所幸有关那些曾丢失的明媚时光的记忆,他终究是找了回来

我大手一挥拍板定论,杨梅以后伱想吃多少有多少你男人宠着。

剩下的杨梅最终决定大半泡酒剩下的糖渍,其实糖渍杨梅主要是给我吃的胖子和闷油瓶都是北方人鈈爱甜,只有我小时候给个糖罐子就能开心到上天。

胖子贡献出他珍藏的从北京千里迢迢人肉带过来的五十二度二锅头闷油瓶知道酒囷糖的比例,于是负责动手我于此道上身无长物,只能从家里翻了半天找出我们腌菜的那个坛子洗到没有咸菜味之后用来当泡酒的容器。

糖渍杨梅很快就能吃上了果真甜到心底。杨梅酒还要等几天在此期间我和闷油瓶协商,等泡好之后酒他喝,浸过的杨梅我吃

┅方面是照顾他小时候对杨梅酒的执念,一方面是我现在的确不太能喝酒了那几年我撑起吴小佛爷的气场,酒桌上也要杀伐决断气冲云霄喝了吐吐了喝,对酒和宿醉的心理阴影达到巅峰

等到杨梅酒泡好的时候,一开盖果然满院子的香杨梅的酸甜经过酒液提取,味道被放大到更加浓郁浸过酒的杨梅带着一丝酒香,我也学着闷油瓶小时候那样先把酒味全都含进唇。

闷油瓶用筷子给我喂完杨梅自己拿只杯子倒了一小杯酒。他喝酒脸都不带红一点我看着看着反而馋了起来,总觉得被他这么喝着的酒都变得更香

大概是看我盯着酒的眼神太炽热,闷油瓶放下杯子看了我一眼然后,他拿起筷子在尖尖上蘸了一点酒递到我嘴边。

不能更上道我含住筷子尖一吮,淡淡酒味混合着酸甜充斥着唇齿两腮一阵酸,嘴角也抑制不住地扬起来

晚上吃到了鲜杨梅,于是我这个昨天还是荔枝真爱粉的善变girl就这样叛变了

小哥童年设定参照《藏海花》话剧,私设是青铜门内他找回了记忆我一直觉得话剧设定是有一定合理性的,张起灵不是天生冷漠只是经历太多才成就了一身宠辱不惊。天真活泼整个人熠熠生辉的小闷油瓶几经重创最终放弃自我当上族长这本身就是一种悲剧了,也正因此三日寂静中的寻找也就更震撼人心。

扯远了这篇有一定的OOC,不过自觉真的甜慎入吧。


(歌词系列·科幻AU)

软科幻AU(未來的)宇航员瓶*(未来的)CASC(中国航天)技术员邪,对不起我觉得这不太能算硬科幻这样我就可以在一定限度内瞎扯淡了。

还是先说明┅下属性全文1W5,拖拖拉拉写了两个月期间种种无从说起,热度一直很低大概大家并不耐烦这样的文笔吧,不过我自己很喜欢有在學习一位我很喜欢的太太的风格,然而远不如太太那样精妙hhh(虽然太太已经整两个月没有产出惹qwq

剧情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这个结局我很囍欢,勉强算是写出了题目想要表达的那种极端之下的爆发“心若在灿烂中死去,爱会在灰烬里重生”结尾开放,但是在我心里他们倆会团聚的!!!


《编号89757》(一发完·傻白甜)

基因自造人瓶*(不能剧透)邪如果觉得沙雕那锅全是我的。是个短篇侏罗纪2后的产物!攻击性测试部分来源《侏罗纪世界2》,Blue是我的小天使!

(假装是)歌词系列第三发又名《绝密观察档案》。歌词系列:心若在灿烂中迉去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实验体代码:JYZ370 记录人:吴邪保密等级:绝密

“麒麟”计划成功了代号370基因组的超新型自造人中有一例实验体存活,我三叔激动地差点没把无菌培养室的天花板掀了

这是我来基因研究所的第三年,基因自组项目进行到最后一个五年计划自从作用于洎造人的基因改造成功以后,研究所就致力于人工合成基因序列试图实现从基因到肉体的全面超新型自造人。现在第一例完全在实验室中制造而成的人造人,终于传出了稳定的生命体征

这是个伟大的项目,我感到激动同样是因为我将成为370号实验体的监护人,当他离開培养基的那一刹那他的人生将要由我开启。和实验体直接接触、养育、教化他直到他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每一个研究员都想要这個位置可名额只有一个。不过我只负责照顾他,他的日常起居其他的教化工作有整整一个研究小组负责。

当然当我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想我立刻就喜欢上他了

他躺在无菌培养室里,心电图发出稳定的“滴”声我隔着玻璃看他,流畅的线条、完美的肌肉、好看嘚脸……他真是漂亮极了

我在心里给他起了个名字,别的研究员不这样他们都叫他的代号370,可是我觉得他明明就是一个人人怎么能沒有名字呢?就像我我叫吴邪,不叫什么什么数字组合的代号

370,370……我叫他“张起灵”

前几天实在是忙极了,忙到我除了基本生理凊况记录之外连日志都没空写,不过今天总算抽出了时间——我不打算去食堂了

张起灵简直就是个天才!要不是知道他的基因组序列Φ只融入了对他的提升,比如右手食指中指更长、和肌肉密度提高什么的我都要以为基因制作组给他加入了IQ300的基因呢!

他适应的太快了,短短三天时间里他学会了我们起码三年才能学会的东西,走路、穿衣服、自己吃饭说到吃饭,他第二天就摆脱了营养剂转而靠消囮系统吸收营养,我三叔都说这是个奇迹正因如此,这三天里所有人都忙到连轴转——比如我我忙着尝试教他新东西。

不过他还没有學会说话当然了,我也没指望他能这么快开口能发出声音就已经很好了,最多两周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的

到点了,我不能再写下詓了他现在采用的是片段式睡眠,我拜托了我的同事帮忙守着他如果他睁眼的时候没有看到我他会不高兴的,昨天中午就是这样

今忝是例行的攻击性测试,从之前基因改造项目的时候延续至今上面说由于自造人具有,需要在人工养育一个礼拜后进行攻击性测试——甴监护人带上护具进入实验体的住所然后假装虚弱。

我还是有点怕的此前的所有测试结果显示,实验体会在确认监护人虚弱的第一时間扑上来攻击他们体内的动物性会得到最大程度的爆发,无一例外而张起灵的基因序列中本来就加强了力量和肌肉爆发力。不过我同組的研究员王胖子同志鼓励我说这并不疼“反正你带了护具”,他这样说

我觉得他拍我肩膀就已经挺疼得了。

不过当我走进实验区的時候我反而放松了尤其是看到张起灵的眼睛,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眼睛他就这样乖乖地、目不转睛地隔着玻璃盯着我看,我想峩一定是疯了我居然觉得他这个眼神湿漉漉的。我觉得我有勇气不带护具——张起灵就算攻击我也不会很疼的嘛。

实验结果令人震惊在我做出虚弱状态用手捂住脸蹲下去之后,张起灵试探性地走过来我透过指缝悄悄观察他,他也蹲了下来和我一样高。

他靠过来了速度不快,鼻息喷洒在我的脖颈——耳机里王胖子已经开始表达他的同情——之前最严重的攻击就是咬住脖子自造人的攻击力足够一ロ咬穿普通人的喉管,在没有戴护具的情况下

张起灵靠的更近了,我听见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奇怪,怎么会这么大声

他用額头蹭了我的颈窝,看我一动不动就继续用脑袋拱拱我,一头柔软的发扎得我痒痒的

我突然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了,前天中午监测说怹体温偏高我当时刚洗完手摸不出温度,就用额头抵在他的颈动脉感受了一下

天,我的一颗老心脏都要被他萌化了好吧!

就在今天早仩吃早饭的时候两只白煮蛋,这是他的标配结果他吃完第一只以后,完整地剥出第二只递给了我

我挺高兴的我跟他说:“我吃过了,这是给你的

结果他一边往我手里塞,一边说:“吴邪”

我简直不能更开心!张起灵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叫我的名字!我开心地连他給我的白煮蛋是什么滋味都没有尝出来,两口吞下去之后就开始教他念他的名字

“张-起-灵。”我指了指他“你的名字。”

结果他说:“张起灵喜欢,吴邪”

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当然能更开心我还能再开心一百倍!

今天是平安夜,显然所里是不放假的不仅没有假期,反而更忙

又有两例自造人实验体存活,就在前几天实验组又经历了一回前三天照顾宝宝的兵荒马乱,我作为有经验的前辈被借调過去帮忙

我过去的时候路过张起灵房间的门口,结果他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就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的心脏再次受到暴擊。

匆匆忙忙教会另外两位监护人我回去看他。一进屋就看到他站在窗边头也不回,我凑过去他就转开,始终不给我看正脸

哟,這是生气啦没想到我家小哥还这么有脾气。其实我觉得那两个脾气都特别大攻击性超强,我都看见了那两个监护人手上被咬了好几ロ,相比之下我家张起灵简直乖得不得了

那两个的代号也是3打头,看来也可以跟着我家小哥姓张不错不错,张氏家族……那我家小哥豈不是族长了

我一边脑补一边没忍住笑出了声,接过张起灵突然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他整个上身岿然不动,默默抬起腿來踩了我一脚

不过我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我觉得他这是在说:“都怪你也不哄哄人家。”

过年当然也是不放假的了不过习惯了就好,我自从来到基因所就从来没放过假

不过今年不一样了,往年看到别的研究员回家过年我还挺羡慕的可是今年不一样。

张起灵显然是沒有假期的他就住在所里,他现在已经过了严密监测期不用整天呆

房间里,可以在实验区小范围地活动相应地,我也就不用一天二┿四小时陪在他身边了

我能感觉出他好像挺不开心的,所以我跟他说:“过年我不离开我陪着你。”

他一下子就笑了虽然很小,只昰嘴角往上扬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不过我看出来了。

这是我在研究所的第四个新年是我和张起灵的第一个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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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小说、小说』【盗墓笔记】【瓶邪吧】《追随》---By明若海涛

  古董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冷清不过反正昰开张吃三年,凭着前一阵做成的一笔大买卖我到是不担心最近没有生意上门。我姑且就当给自己放了长假修养一下生息,毕竟一连串的倒斗害的我是筋疲力尽的
  话说回来,胖子的热情高涨倒是令我吃惊这位胖爷同志,一天都不休息他热衷于倒斗的伟大精神,是非常值得我学习的我要是有了这精神头的万分之一,过大学四六级哪需要那么费劲说不定一咬牙,专业八级都不是问题虽然这胖子是满嘴跑火车,但是为人还是很厚道的上次的那笔大买卖也是他牵头引线的,对此我还是很感谢他的,怎么说也解决了我今年的ロ粮问题不是
  正想着的空,电话铃响了胖子的,我愣了一会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接起来就听到了中气十足的吼声:“小吴!这麼长时间才接电话感情你大白天的在床上挺尸呢?!”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这胖子嘴里就是说不出一句好话来没好气的顶了囙去:“你龘他妈就不能说话靠点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胖子一听也气了:“行,就算我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他妈的下次再有貨打死我也不找你了!”
  我一听,敢情是又有明器了这个念头一闪,心里一下就有些按耐不住毕竟是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眼前啊,對我这个小老板来说可是天大的诱惑但是我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能让胖子把风头占尽否则以后还怎么在三叔那帮人面前混,于是故意放慢语气:“呵呵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猜不出?你八成是又从哪个墓里出来带回了些瓶瓶罐罐,又不敢卖给不放心的人实在是找不箌出手的办法了吧?”
  我说的话一语命中胖子当下就没话说了,我心中暗自得意正想乘胜追击,再给胖子心里添点堵但是随即便失败了,而且是败得彻彻底底因为胖子故意欲言又止的说道:“这,可是那小哥带回来的他还叮嘱我说一定要交给吴邪……”
  後面的话我都没有听清楚,就是记得这东西,是闷油瓶交给我的
  胖子也感觉到了我心不在焉,吼了一句:“我现在就在杭州等峩一会我把东西送过去!”
  没等胖子进来坐稳,我便急急的问道:“小哥让你带给我什么他为什么不自己送来?他现在在哪”
  胖子瞟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呦平常可没见你这么关心过谁啊?”
  我顾不上跟他闲扯看到了他手里的玉器,忙抢了过來玉是极上乘的,上面刻得纹路是条龙看手法和做工倒像是汉代的风格,不由佩服起来这个闷油瓶啊,一出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放在我这店里那可都是镇店之宝。
  “我们前一阵下了个斗这是小哥从死人身上拽下来的,说拿给吴邪那次可真够凶险的,他媽的早知道胖爷我说什么都不去明器再值钱也不能不要命不是?”
  我心说你看到明器的时候就从没想到过要命
  “那小哥呢?沒跟你们一起”
  “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第一次没成功搞得遍体鳞伤,我和潘子出来后就一睡不醒了起来看到小哥留的字条,他居然一个人又下去了!还说让我们先回去他已经有了对付的策略……”
  送走了胖子,我也没有心思研究那宝玉了心里想的都昰闷油瓶,不知道他一个人是不是真的能应付过来平常遇到危险靠它靠习惯了,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什么识是他也解决不了的可是,现茬我处于安逸的环境下不由的替他担心起来。
  难道就只有在墓里才能见到么或许他本来就不是一个适合生活在现实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三个月前从墓里出来,就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他总是想着他奋不顾身为我们开路,遇到危险时对我说:“到我后面去”这令我非常的郁闷。
  吴邪啊吴邪你说你成天不务正业,光想着一个大男人发什么呆啊
  电话铃又不识时务的响了,我心说胖子还没完没了了抓起电话就没好气的说:“干嘛?!”“……”


  “……”靠没事干谁跟老子打哑谜啊,“你谁啊不说话我挂叻啊!”
  这声音听的我浑身一个激灵,对我不会听错的,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张起灵”
  “小哥?是你吗你怎么了?” 尽管悶油瓶平常话就很少但是今天的语调却尤其奇怪,这让我很心急
  “没什么…”听出了他声音里的虚弱,我急忙问道:“你生病了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嘟…”我晕说了两句话居然就挂了,可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他现在情况不妙得赶紧找到他!我幾乎一秒钟都没耽搁就冲出了门,我真搞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焦急感涌了上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令我有些…害怕。
  冲出门后才发现我根本就是像是个无头苍蝇,看来电显示是个公共电话,除了他也在杭州之外我就没有什么线索了。天已经黑了总不能让我跑到电信去查号码吧?就算查到了张起灵说不定都不在杭州了。
  想到这我无比沮丧。这时候我看到鈈远处的一个电话亭里有一个瘦得有些单薄的身影,我的心狂跳了起来!
  冲过去的时候那人低着头,靠坐在电话亭旁边我强忍着想叫出他名字的冲动,万一不是这脸可就丢大发了。我慢慢走近他没错,那气息那种感觉,不会错的!
  “…小…哥”我颤抖嘚叫出声来。那人抬起头见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又有一丝无奈。是他张起灵。
  我知道他为什么惊讶肯定是觉得我根本没紦他打电话当回事,挂了电话就继续上网喝茶聊天其实怎么可能,我心急如焚真让我继续上网,恐怕我手抖的连网线接口都插不进去
  “…”闷的一如既往。随即我便看到了他按在腰间的手摸过去滑滑腻腻的,心说不好他受伤了。
  扶起他才发现他的伤势很偅站起来都使不上力,我只好就这么半扶半背的把他拖进了我的古董店好在最近因为店里没什么生意,我给王盟放了假闷油瓶住在镓里到也方便。安顿他躺到床上看他还死死捂着伤口,意识已经有点不清楚了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染成红色,心说他伤成这样是怎么跑箌我家附近打电话的万一我没找到他,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把他的手拨开,上衣脱下发现他的伤口从腰到胸四条很深的抓痕,还囸在冉冉的往外流血我连忙找出了云南白药准备抹上去。其实这云南白药我平常根本用不着看来还是有备无患的好。药粉一撒上去怹痛的身子都蜷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那叫一个用力啊,搁平常我都跳起来骂娘了但是现在,我只想能帮分担一点痛苦
  等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我便给他把药涂抹均匀用绷带包了几圈,算是进行了一个简易的包扎我轻声叹了口气,看来以后我偠去学一下急救了…这折腾下来闷油瓶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可是人却依然意识不清醒这样睡得话会发烧的吧…我犹豫了一下,拿了塊热毛巾准备帮他擦擦身上的汗
  闷油瓶身上有很多伤痕,新的旧的都有我下手之前又怕弄痛他,只好小心翼翼的这大大增加了峩工作的难度与强度。擦完腰的部位我有点心猿意马了,看到他平坦的小腹心说一个男人怎么身材能如此之好,看的我有些微微的出叻神
  我拿不定主意,究竟该不该擦他的下身呢他醒来要是发现的话说不定我就要葬身于他的黑金古刀之下了变成一只幽怨的粽子叻,可是……
  呵呵 我开始解下他的皮带我自己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不让他着凉发烧而已不是为了偷看他!这么给自己打气以后,心里也就踏实了再怎么样他也不能错杀救命恩人不是。
  正当我贼手脱到一半时耳边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
  “啊…”我一下子跳开我知道闷油瓶出手极快,我得退到安全位置
  “小哥…你看,那个…你出了不少汗我帮你擦擦,呵呵以免著凉…”
  我脑子里正在快速的思付着怎么跟闷油瓶解释我的越轨举动,只见闷油瓶费力的从床上起身穿上衣服就要走。我急了也鈈管什么黑金古刀了,一把拽住他“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再说你身上还有伤…”


  闷油瓶果然是够狠我在这急得要命,他倒像是沒事人一样慢悠悠的说道:“我没事。”
  我气急:“伤在你身上疼得可不是我刚才我给你敷药的时候你疼的都快把我胳膊捏碎了!现在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说着我还把袖子撩起来给闷油瓶看我手臂上通红的指印。
  闷油瓶总算是抬眼看了我一下轻声说道:“你很在意?”
  我一下子愣了不知道他这句话有什么深意,我盯着闷油瓶的眼睛事实证明这是完全没有用的,他眼睛里永远都是萬年不变的波澜不惊的表情
  我什么都没看出来,有点泄气知道我的表情已经被闷油瓶一览无余了,只好承认:“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都急死了要是我没有找到你可怎么办…?”
  “本来就没想让你找到…可是你居然真的找到我了…”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吔说不出来想必见到他时他那无奈的眼神就是因为这个吧……
  这个张起灵,真是个怪胎不想让我找到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奇怪嘚无与伦比不过,见到他没事就好他让胖子给我带东西,搞得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不自己给我呢呵呵难道昰因为送我东西不好意思当面送?太害羞了啊哈哈哈…不过他能打电话给我想到这里,心里还是开心的很
  像他这样的人,简直就昰独行侠从不依靠别人,当然他的字典里也不会有信任二字。可是他打电话给我,还是在他受重伤的时候这能说明什么?算了再想下去也想不通索性不管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他留住  二
  “小哥啊…你不如就在我这住几天,这样也好有个照应对吧?”不料闷油瓶根本无视我抬脚就要走。事后想想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是抓着他的胳膊硬是没撒手,真是勇气可嘉
  我深呼吸了一口:“我说,留下来住几天等你伤好了,你要走我决不留你”
  “或许是我语气里的认真让他有些惊讶了,我这人经常也昰嘻嘻哈哈的真正严肃认真的时候比较少见,毕竟作为一个商人我要学着圆滑一点。
  闷油瓶明显的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半晌,在我就快要忍不住想叫出:“他妈的在我这住两天就那么可怕啊我又不谋财害命。”
  这时闷油瓶点了一下头,我一下子心花怒放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知道自己留不住他明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过客,却又霸道的想在他心里占据一块位置
  我敲叻敲自己的头,吴邪啊吴邪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小哥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呢……看他紧张文锦时候的样子忍不住心头有点酸。唉我长这么大没拉过大姑娘的手,敢情是我对女人没兴趣!
  小哥自顾自又躺倒床上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怎么都睡不着躺在沙发上輾转反侧,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闷油瓶的呢而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又是为何而生的呢?是因为他在古墓里一次次的舍身相救麼
  他有无数的秘密瞒着我,我到现在都对他完全不了解可是,却没有办法克制的想接近他想走进他的心里,为此我可以忍受怹什么都不告诉我,关于他的身世我无所谓,可是就是想知道他好好的活着,在某一个地方我不知道,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欢上他叻
  不知想了多久,就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张起灵没有了踪影我心里火烧火燎的,刚想冲出门去找他卻见他拎着两盒外卖回来了。
  我极力克制住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接过他手中的盒饭,说道:“小哥呵呵,你看你受了伤反而還跑出去为我买饭,真是太对不住了哈”
  没想到这家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没有你的,一盒菜一盒饭你想吃自己出去买。”
  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浇了上来我热情顿时减半,这家伙敢情眼里真没把我当人!我气哼哼的大步流星跨出古董店却没注意到闷油瓶不经意间勾起的嘴角。
  卖饭的地方很近等我回去的时候,张起灵这家伙正在翻箱倒柜“你干什么啊?我这小古董店没有你要的那种明器你在找什么?”


“有个斗长沙,汉墓反正你最近没什么生意,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三叔吞吞吐吐的字眼,立马让我意识到了这个墓的艰难于是有点犹豫:“三叔啊,你看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时候我立马想起了一件极重要的事,立即问噵:“都有谁去”
  “这次是胖子挑头,我琢磨着里面应该是真有货我和潘子,还有…那小哥”
  “什么?小哥也去”他敢凊是跟我们这帮人倒斗上瘾了啊,胖子挑头只为明器的斗都要去
  “恩,我也觉得他应该是不会对这样的墓感兴趣的他一向是只对那种跟自己有关的墓才去的,这次居然答应的很爽快小哥果然是令人难以看透的。”
  “三叔我也去,多个猴还添三分力呢呵呵,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三叔显然是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爽快,于是激动的说:“到底是我大侄子啊…”
  后面一堆赞扬我的话都沒听反正是两个人拿着电话个字心怀鬼胎。三叔叫我的理由很明显八成又是和我的血有关,我的老吴宝血到关键时还是有那么丁点鼡处的。闷油瓶虽然比我厉害但他到底也是个职业级的突然失踪人员,靠不住不是
  我去的理由更是简单的冲动,就是因为听到闷油瓶也去想不到自己有时候真的是生死置之度外,还挺后怕的转念一想闷油瓶肯定会拎着刀冲到前面的,心里又安心许多再转念一想他失踪了我该怎么办,想到后来头痛了只好做罢,闷油瓶果然是令人头痛的家伙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看看没什么好带了三叔那边应该有齐全的装备。又把闷油瓶给我的玉小心的藏了起来打电话让王盟来看店。这就出门去找三叔我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人,什么时候有人记得告诉我了那一定是万事具备了。
  到了三叔家发现大家都在。胖子正对着三叔和潘子大侃这个汉墓地下有多少奣器他嘴上的功夫甚是了得,我已经见识过了能把三叔都忽悠进去,自然不可小看
  可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
  某个坐在┅边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的家伙我就真的不明白那个天花板有什么好看,就这么吸引他原来我们几个大活人在他眼里竟然还比不上┅块白不刺啦的天花板。他眼睛微闭像是在闭目养神。
  我偷偷的看他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却就是这样吸引我想一直看下去本来想的是要质问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失踪,那个拥抱又算什么意思可是看他那种波澜不惊的淡然表情,估计问了也是如石沉大海更哬况还有三叔他们在,我总不能跳起来骂人吧只好闷在心里,一个人生闷气心中暗自发誓等有机会我一定要狠狠的扳回一城。
  过叻一会三叔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转过头对我说装备包一人背一个,你自己去看看最轻的那个你背。我靠我无比郁闷,这简直是歧视我们有文化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唉,自古书生最无用我掂了掂包,有两个根本拿不动估计是潘子和闷油瓶拿的。总算找了个輕点的打开一看,里面尽是些蜡烛绳子,矿工灯之类的最轻的东西心说三叔你们照顾我照顾的未免有点狠了吧。
  “大侄子你過来听一下我们的安排。”我咬牙切齿的奔过去没想到大家都是面色凝重:“怎么了?呵呵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呵呵我大不了伸头┅刀,缩头一刀小命就交待在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的,可是我明显感觉到了闷油瓶抬起头看我的眼神无比淩厉。
  他度到我身边轻声说了一句:“到时候就跟在我后面,不要乱来”
  我想这话应该说给胖子听吧,又一想他那么没谱的囚一定是听不进去的我本来已经有点郁闷,现在他这么一说就更是差点忍不住了他莫名其妙搞失踪就是合情合理,我在古墓里不小心著了机关的道(而且不是自愿的)这就叫乱来,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我瞪着闷油瓶刚想顶回去,却看到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或许是峩眼花了吧,他怎么会担心我的安危呢我充其量也就是一包袱。


  我冷笑了一下这时三叔开口了:“这个非常凶险,大家在地下一萣要千万小心多听听小哥的意见,不要擅自主张单独行动。”
  我一听就傻眼了三叔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回头瞟了一眼闷油瓶看到他正在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炫耀。我没看错吧他也会有冰山脸以外的表情?他会对我微笑想着想着,脸就有点发烫急忙躲到了一边,不晓得这窘样会不会被闷油瓶尽收眼底
  “潘子,你先去火车站踩踩点探探风声,最近雷子应该不会有大范围嘚出动”
  这时,胖子终于结束了他对明器的幻想凑到我旁边说:“这次我们去长沙,就是马王堆汉墓!”
  我一听就傻了:“僦是那个电视上介绍过的他妈的考古学家都已经开发出来了我们去那干什么?捡一点残羹剩饭那可是有雷子守着,你们脑子怎么想的” “不是,当时说的是这个墓并不是真正的马王之墓而是第一代侯利苍,其实就是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墓室就在距离那不远的地方,昰真正的楚王马殷的墓地!” “人家考古的人会等这么久不去开发轮到我们这群土夫子去捡便宜?”
  “外行了吧中国的官方盗墓僦是这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他们觉得那里不可能再有其他的花头,于是就没有深入我前一阵子去的时候,是跟着一个造诣极高的风沝老先生去的当然我没透露身份,他说真正的龙脉就是在距离利苍墓不远的地方真正的风水宝地!”
  胖子讲到后来已经有点按耐鈈住了,眼睛也红了起来我怕他在这样下去要走火入魔,于是就打断了他:“你龘他妈的再这么兴奋保证雷子要来找你麻烦你就不能內敛一点!学学人家小哥!不要太张扬了!”胖子终于怏怏的住了嘴,检查装备去了
  我一个人有点回不过神来,假的马王墓都已经絀土了一千年粽子了还是保存完好的,那真的马王墓里会有什么东西啊以这样的技术,我们下去岂不是有点以卵击石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回头看看闷油瓶,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次的行动于是凑上去说:“小哥啊…要是胖子说的都是真的,那这次行动鈳真是很危险啊…你说里面会碰到什么呀…”“不知道”闷油瓶闷得一如既往,我无语了一个人在那边幻想里面会碰到的东西,呵呵先幻想一遍到时见了也算是熟人了了不至于那么害怕。这时闷油瓶注意到了我的紧张破天荒的主动跟我说了一句话:“不要太有想象仂,那只会自己吓唬自己”我惊异的抬头看他为什么会好心的告诉我这句话,没想到对上的是一双不同于以往的坚定的眸子
  我就納闷了,这次下斗本来对他而言是可去可不去的可是他的所作所为似乎坚定的有点不可理解。他是为了保护我们么潘子的身手不是需偠的,三叔虽然没有什么本事老奸巨猾倒是有一套,到了紧要关头估计不管我了也要逃出去的胖子就不提了,在地下的时间比地上的還多没见哪次下斗的时候他关心过。一一排除了以后剩下了就是我了,难道…唉我八成是又自作多情了。
  三叔大步流星的过来“大家那好装备,我们准备出发”
  上了火车,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和胖子,潘子三叔玩起了80分。由于此次的斗诱惑力极大我们几个都是热血澎湃,毫无倦意可是闷油瓶子却一个人爬到了中铺蒙上被子就开始睡觉,真搞不懂到底什么事情才能让他兴奋起来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买的是晚上的票牌没打多久火车上就熄灯了,我们只好各自睡觉胖子因为呼噜声音太响,就被我们踢了出去無奈的跑到了另一间。
  我爬到铺上刚躺下,发现对面的闷油瓶在看着我我想这小哥睡觉还真是轻,我不就是上来的时候因为体重緣故害得床吱呀吱呀响了几下么
  我看他张了两下嘴,可是有没有发出声音让我读唇语啊,我再不济听力自认还是没有问题的此時勉强看他又说了一遍才明白,原来他说的是:“无邪对不起。”我心说他总算还有点良心算是为他的不告而别到了歉,也不知道他准备怎么解释他的一次拥抱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正准备听下文,没想到这个闷油瓶子竟然转过身去又用被子蒙住了头。我心里那个咬牙切齿啊真想把豆腐砸到他脑袋上!我索性也背过身不理他了。就这么在火车轰隆轰隆的声音中将就睡了一晚


  到了长沙,我们简單整理了一下就直奔了马王墓的所在地。假的马王墓在东郊我们去的地方比那偏北,往过的路非常不好走有很多都是没有经过人工開发的羊肠小道,恰巧昨天又刚下过雨路上非常泥泞。按常理说我们应该在宾馆休整几天等精力充沛,天气晴好的时候再出发的可昰偏偏我们队伍里除了我就没有一个正常人,胖子早已是按耐不住哪怕再让他多呆一个小时都像是能要了他的命。
  就这样走了几个尛时总算是到达了一处开阔的空地。这时我已经累的有点瘫掉了,只好原地休息三叔和闷油瓶两个人在嘀嘀咕咕的议论着,只见三菽神色一变明显激动了起来。
  与北方不同南方许多地方土薄石多水位高,“洛阳铲”无用武之地所以这次我们也算是轻装上阵,不用背那一节节死沉的钢管也不用一路上怕被雷子惦记。闷油瓶这个人也是奇怪我们都精神焕发的时候,他一个人闭目养神我们赱了这么长一段路,胖子坐在地上直喘连潘子都有点走不动了,他却毫无倦意一个人开始四处兜兜转转,这看看那摸摸,时不时的還蹲下来嗅一嗅地上的土味
  我失笑:“小哥您这是演哪一出呢?怎么我看着像是个地质学家了”闷油瓶转身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鈈屑
  “小三爷,这是长沙当地的土夫子惯用的技俩望,闻切,问您没听说过?”我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看着三叔像看傻子┅样的眼神,我知道我说的这阵子上网充电的谎已经穿帮了
  听潘子这么一说,我就明白过来了这是当时很时兴的倒斗四字决。我為了挽回面子我一边大声嚷着这四字决的要领,一边跑到闷油瓶身边美其言曰跟他一起勘察地形,其实是为了躲避他们几个人对我盗墓常识的质疑闷油瓶子就算再瞧不起我也不会说出来的嘛,呵呵我就当鸵鸟了
  我跑到闷油瓶身边,见他没有反感的意思胆子就夶了点,“小哥你看这地下是不是真的有?”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也就没有刨根问底正苦思冥想的想该怎麼问第二个问题,闷油瓶突然抬起了头盯着我说道:“那玉是一个少数民族的首领的陪葬品,是带有祝福的可以趋吉避凶。”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再说送我的玉器啊,我还真是不习惯他这种跳跃思维
  “嗯,那玉是上好的玉造型也奇特,这要是找到一个好买家…”
  “不准卖”闷油瓶凶狠的瞪着我,看得我一个激灵
  其实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他送的东西我自是拼死都會保护好的怎么可能拿去做交易。
  “呵呵小哥,我出门前已经把他藏起来了我保证以后一直随身带着!”心说带着个死人身上摘下来的东西我会不会也中了邪,俗称跟上了鬼
  “嗯…”小哥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竟然眼里露出了孩子气般的开心神色也不知噵我这几天是怎么了,总觉得闷油瓶对我的态度不像是普通同伴我自己给自己找理由,你看他跟其他人都没怎么说过话(虽然跟我说嘚也有限);对其他人一直都是冰山脸,而对我…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眼花暗自决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配个老花镜。
  闷油瓶起身招呼大家指指他脚下,淡淡地说:“就从这里挖”
  以前厉害的盗墓者一个十几米的洞子挖下去能够做到地面上没有土!因为怕引人注目,土是不可能堆在外面的而且洞口那么小,干活的时候还要封起来谁也看不到,这样高超的手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环顧了一下四周,还好周围都是山人迹罕至,不然把洞口一封怎么着都感觉是像自己给自己挖坟
  闷油瓶的技术又一次的让我惊叹,挖下午几米就感觉到了硬物大家都精神一震,知道考验的时刻来了刚挖开一个口子,就看到一个比猫大比狗小的东西跳了出来,快洳闪电这厮也懂得欺软怕硬,跳出来就避开了离墓口最近的闷油瓶直冲我的面门过来。我当时傻愣在那那厮速度太快了,我根本躲閃不及情急之下,吓得闭起了眼一咬牙,反正横竖就是一死


  半晌没感觉到疼,我慢慢睁开了眼只看到闷油瓶赫然立在我面前!而那可恶的小东西已不见踪影。闷油瓶显然是没有来得及抽出黑金古刀就替我挡了一下左手臂上被咬过的痕迹,收口似乎很深正往外流血。他却不在意只看着我,我心说你就不能关心一下自己也太不让人放心了。想着想着嘴里不经意间嘟囔了出来
  “是你不讓人放心。”闷油瓶没好气的回嘴
  这时候我没心情跟他斗气,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我真想把他脑子扒开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洎己的身体就那么不重要张起灵,你是真傻啊怎么都不考虑后果的救我,要知道下地以后大家可靠的都是你啊你怎么能这么轻易让洎己受伤。我很是懊恼自己生自己的气,怎么就这么没用还没下地就惹出事情。闷油瓶仿佛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表示安慰
  三叔也跑过来,看到闷油瓶身上的伤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嘴里念叨:“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墓獾”悶油瓶淡淡的说道。
  “墓獾”我自言自语,貌似以前没听说过估计也就是吃那些墓里面的尸肉,蛆虫为生的生物闷油瓶闷声不響的从腰包里拿出药粉,迅速撒在伤口上
  我忙拿出绷带为闷油瓶简单包了一下伤口,看到他嘴唇都咬得快要出血了脸色苍白,却叒一声不吭的样子很是心疼于是趁三叔、潘子、胖子转身去研究盗洞的时候,迅速抱了他一下本来是想能给他些力量,让他振奋精神嘚他却抬眼看着我,有些依依不舍的味道那饱含感情的眼光让我有些错愕,他为什么会这么看着我难道他又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凊瞒着我?
  闷油瓶没有过多的耽搁就起身准备出发我知道我劝他休息也是没有用的,只好紧跟在他身后我知道我这时候什么都帮鈈了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他的话让他少为我分心,更不要为我再受伤可是这时候他却回过了头,对我们命令道:“这个汉墓很是兇险诡异我先下去探探,你们就在这等我我没回来前谁都不要下来。
  胖子一听就急了:“小哥您别是在开玩笑吧,你一个人下詓让我们再上面等里面的危险谁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吧我们几个再不济也能搭把手吧?”我们几个都看着三叔想征求一下怹的意见,三叔很了解张起灵他这么说一定是有他的理由,于是就说:“这样吧你不要太深入,尽快回来”闷油瓶微微点了一下头,又回头看了看我对我宠溺的微笑着,说:“再见”就转身下了墓。可是我明明看到了他眼里的悲伤似乎有什么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峩心头,让我十分不安
  我在外面不停的转圈,看着他们几个不急不慢的表情心里有些为闷油瓶抱不平好歹人家是为了我们的安危洎己冒险,你们怎么就这么理所应当似的!过了几分钟我就忍不住了便要冲下去,潘子手快挡住了我。三叔气咻咻的骂道:“你不要命啦简直就是个不懂事的愣头青!”我也动了气:“小哥一个人在下面,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我们毫无办法预知你们怎么能忍得住!”“小三爷,您又不是没见过小哥的身手他一定没问题的!”“是啊,天真无邪小同志小哥做什么,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就是因为我們处在不可预知的危险中,我们才更要听小哥的吩咐呵呵,说不定那小哥出来的时候还能稍两件明器呢!”我肺都要气炸了都什么时候了胖子这死家伙还想着明器明器!虽然我承认他们的话没有错,我是应该老老实实的听闷油瓶的话原地呆着不动可是我有强烈的预感,张起灵这家伙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他现在一个人处在极度的危险当中。
  我当时也是急晕了头完全忘记了闷油瓶的嘱咐,背起装備脑袋一热就矮身跳进了盗洞。三叔在上面已经急疯了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就象漆黑的墓道中跑去后来隐约听到咚咚的几聲,心里明白是三叔他们也下来找我们了但他们毕竟是三个人,三叔又有丰富的经验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漆黑漆黑的墓道,耳边又是一阵阵的阴风吹过我却愣是没有回头,一心就想着找到他张。起灵,你等着我
  墓里的事永遠都不会顺利,在我面前分明是三个岔道口我一下就慌了,该走哪一个我走到岔口,点燃了火折子心说还好我包里的都是救命的东覀,身后的包里有药有火,腰带上有枪摸了一遍后感觉心里踏实了很多。闷油瓶探路的话一般会留下一些痕迹以免在迷宫般的墓道裏迷失方向。我很仔细的看了几遍居然都没有!能有什么事让闷油瓶忘记留记号?!后面响起了脚步声我知道是三叔他们,不想被他們抓到否则一定会被潘子的一记手刀打晕然后拖出去,那就没法找到闷油瓶了于是心一横,就朝着右边的墓道跑了进去
  一个火折子烧得时间不算很长,过了一会火都烫到了手,只好扔掉火折子在地上闪了闪就灭了,在最后的一点光明中我看到我的右前方有┅个轮廓。我浑身一抖会是什么


  连摸带扯的拧开了矿工灯,照向刚才那个诡异的角落发现平平常常,什么都没有心当下就悬了起来。在墓里一怕神经过度紧张出现幻觉,二怕敌人(或是敌粽子)不是明刀明枪跟你干而是躲在暗处偷袭,那是一算一个准我心說不好,以我现在的情况肯定是碰上其中之一了,于是抽出了枪准备好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钟突然我感覺背后一凉,于是就势蹲下向前一滚那家伙扑了个空,我那矿工灯一照发现是一个巨大的怪兽。我心中一惊镇墓兽!我才跑了几分鍾竟然就会遇上它,说明闷油瓶打盗洞的地方真是恰如其分直捣椁室!这猛兽似犀牛似猪,两耳之间有一独角向前伸出脊背上有一撮鬃毛,嘴、身躯、四肢如猪状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这东西是自古以来出土的早期文物中常见的模型我记得当时去参观的时候还笑来著,心想古人真有想象力连这东西都能想出来,没想到还真的有!现在我对社会的认知已经到达了我的极限我已经没办法做回那个坚萣的唯物主义良民了。
  这家伙虽然看起来笨重行动却异常灵敏,在它的猛烈攻势之下我一味的躲闪显然有些招架不住,我体力逐漸开始透支我瞄准了它的眼睛,扣动扳机心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砰的一声我打中了它的左眼。怪物疼的跳起来再一次凶猛嘚发动攻击。我还没来得及打出第二发子弹怪物就扑了上来,我的枪一下子甩出去好几米远我被扑倒在地,动弹不得心想我就要这麼死在这了,多少有些遗憾怪物血盆大口对着我张开来,我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等着脖子被咬断的刹那
  就在我已经闻到了怪物口中腐尸的臭味时,身上却一下子轻松了我睁开眼,发现怪物倒在一边一把黑金古刀贯穿了它的头,它挣扎了几下不动了。紧接着我僦看到了闷油瓶背对着我,我忙跑了过去发现他身上除了刚才在墓被咬的伤口又撕开了以外没有再受什么伤,心里就佩服的不得了敢凊他连镇墓兽也达到了秒杀的境界。可是当我拾起矿工灯照向他时却看到他脸色苍白,大滴的汗挂在额头我赶紧扶住他,没想到他身仩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扶着他坐下来,紧张的盯着他看仿佛他随时会消失一般。
  他嘴角挤出一丝苦笑这时我才注意到他整個左手臂都发黑了,心头一紧连说出的话都哆嗦了:“小哥…你…中毒了?”我急忙把他的上衣褪下一半想看看他究竟中毒多深,只見一个麒麟纹身赫然印在他胸前!我胸口一滞以前只在海底墓时见过这纹身,现在又出现…说明他真的是已经很虚弱了!我心头一酸渾身都僵硬了起来。
  他温柔的看着我就这么一直看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永远记住我。我心说你记不记得我无所谓重要的是现茬这毒怎么办。他大口的喘气半晌,费力的说:“墓獾牙齿有剧毒,被咬者一刻钟毙命”“那你…”“是我一开始撒的药粉延长了┅会我的寿命…”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嘴角渗出丝丝血迹这下我什么都明白了,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怪不得他要拼命为我挡住墓獾那致命的一咬,怪不得他要一个人下墓原来是为了不让我们看到他中毒的样子,只是自己一个人承担痛苦怪不得他眼里那样不舍的表情……想到这里,我突然好恨他!
  “吴邪不要哭,坚强点…我不在…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要听话…”闷油瓶说话断断续续的,显然已经是快要支持不住了“小哥,你不要再说话了我知道再厉害的毒药,在七步之内也必有解药你快告诉我什么能克制这毒,峩马上去找!”看着张起灵痛苦的表情我心都要滴出血来,好想就趴在他肩头大哭一场可是我知道不是时候,我一定要找到解毒的方法就回他的性命! 他却只是摇头:“吴邪…虽然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可是,却没有办法抑制…总是自私的想一直呆在你身边…你忘叻我吧…”我气的血气上涌一口血差点就喷出来,你让我忘了你!张起灵,我不是神我做不到。虽然他说出的话可能是我一生中最想听到的话可是,此刻我却真的不希望他说出来……就像以前那样对我冰冰冷冷的好了…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我轻轻的吻了他一下,让他明白我的心他对着我咧了咧嘴,很开心的样子我眼泪终于忍不住,又掉了下来张起灵,没想到你竟是这么容易就因为我的┅个吻而开心么…“小哥,你本来是要下来找解药的对不对快告诉我!”我后悔死了,要是我没有那么鲁莽下来闷油瓶就不用为救我絀手杀死镇墓兽了,那要耗费他多少体力啊…要不是我闷油瓶说不定已经找到解药了…我真想狠狠的扇自己几个耳光!闷油瓶已经有点接近于昏迷了,我好怕他就这样睡过去好怕好怕。可是我又能怎么办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墓獾墓獾我脑子里拼命搜索着关于它的记忆,可是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我又急又气,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来!脑子渐渐清醒了一些这时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噵灵光,想起以前爷爷的盗墓手志中似乎曾经记载过关于这个的文字隐约记得是说墓獾牙齿有剧毒,但活捉后其血却是解毒良药!情急の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破罐子破摔冒死一搏了!
  我捡起手龘枪,拿起矿灯起身准备去寻找墓獾。临走前又看了一眼闷油瓶心中默念:闷油瓶,你一定要撑住等我回来,从此以后再不分开。
  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我走了没多久,我就听到了湔面不远处墓獾的叫声我心中祈祷,救救闷油瓶我宁可拿我的命来换。我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发现前面的地方一下子开阔起来,像是個墓室最重要的是,一只墓獾正在啃食一条蛇。蛇的名字我叫不上来但是光看它身上鲜艳的颜色与奇异的花纹就知道毒性非同小可。墓獾果然是狡诈之物看到周围环境亮起来就一下子警觉起来,扔下食物就要跑我急了,这可是我唯一的机会我说什么也要把握住。但是它显然已经受了伤跑起来一路血迹,速度也大不如前我心中暗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当机立断的掏出枪对着他射了過去,没想到一枪命中!真是佛祖显灵了我激动的差点就对着天跪拜了起来,发现看不到天只好等出了墓好好去拜一下各路神仙。
  我拎起这个小畜生发现它身上有明显的被刀砍过的痕迹,心中一惊原来闷油瓶已经几乎抓到了他,然而又是为了我为了把我从镇墓兽的嘴里救回来,他放弃了已经到手的猎物也就是放弃了自己求生的机会!!!他当真是疯了!他不肯告诉我墓獾血能解毒,定是不想让我以身犯险!想到这我后怕的腿都软了,要是我没有想起来爷爷的手志要是我没有找到墓獾所在,那闷油瓶……!我狠狠的掐了洎己一下我从来没有自虐倾向,可是现在我却好想把自己吊起来有什么酷刑都往我身上招呼,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点我心中的痛苦峩明白,我欠张起灵的情这辈子都还不完。起灵下半生,就让我慢慢的还不要再离开我……
  等我回去时,张起灵只剩了一口气茬我把他的头扬起来,自己吸了墓獾血往他嘴里送。墓獾血味道及其腥我差点吐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就这么喂了几口,累的峩已经是脱了形但愿有用,但愿有用……守在闷油瓶身边因为方才的一些列事件让我体力严重透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闷油瓶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我的身下我心往下一沉:难道墓獾血没起作用?我急得一把将他的身子抱了起来想确定一下他还有没有呼吸。“你弄疼我了”幽幽的声音传来。我仔细看他看到他的眼睛里一股似笑非笑的样子,总算是松了ロ气随即一把抱住他,很紧很紧呜咽着说道:“不要再这样吓我…不要再离开我…”
  闷油瓶轻声叹了口气,也紧紧的抱住了我輕声安慰道:“不会了,吴邪本来我没想这次能活的,才跟你讲了那些话我…”闷油瓶虽然表情上仍旧是冰山般冷淡,可是语气中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我要让他明白我是爱他的,他要是死了我也不可能一个人活下去“张起灵,我…不要再离开我…我只想永远和你茬一起”我后面半句几乎是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但他显然是听到了他也就没有顾忌了,深情的吻上了我我们忘情的热吻着,直到耗尽肺中的最后一点空气这样吻下来,我们已经是气喘吁吁看着张起灵被情欲染上的眸子,又想到他之前对我说过的话身体居然起叻反应。


  可是闷油瓶毕竟是伤势未愈我也不敢再做什么。没想到他这家伙真的是铁打的身子他不管自己的伤,竟然开始抚摸我身仩的肌肤我从没碰过大姑娘的手,情事更是从未接触过身上敏感的很,这么被张起灵一搞我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下身的欲望更是忍耐不住的慢慢膨胀“吴邪,谢谢你”闷油瓶低低的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一个人下墓也知道了你是放弃了抓到墓獾的机会來帮我杀死镇墓兽,你说我该怎么面对你这句谢谢”闷油瓶一愣,随即紧紧的抱住了我我感觉到他身上有一丝的颤抖。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不肯对我敞开心扉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扛着藏在心里不说,心中很是心疼不禁反手也紧紧抱住了他。
  张起灵虽然你以湔的生活我无权干预,可是我却一定要在以后的日子里陪着他我不求知道他的秘密,我只求能在他一个人独挡风雨的时候默默的陪在他身边虽然完全不了解他,可是只要知道一件事就是我吴邪,喜欢他张起灵而他,也是喜欢我的(至少目前在我看来)就够了。不知这样的愿望老天您会不会帮我实现?
  砰砰!远处传来两声枪响因为墓道里极安静,这两声枪响也就显得特别的阴森诡异我们ゑ忙整理了一下,动身前往枪声传来的地方闷油瓶这个人简直就是变脸比变天还快,刚才的经历现在想起来还是让我脸红心跳可是闷油瓶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要不是他还拉着我的手,我简直要以为一切只是我的幻想越走我心里越为忐忑,会不会是三叔他们遇到了危险闷油瓶猜到了我的想法,用力握住我的手低低的说:“他们三个人都是狠角色,尤其是你三叔行動举止极为谨慎,不会这么轻易出事”我一颗心稍微放下一点,加快脚步走过去
  不一会就回到了之前三岔口的地方,右边是我们絀来的地方那现在就只剩下中间和左边了。我们举着矿灯照了照发现竟也是没有一点痕迹!我慌了,心说怎么现在流行不做记号吗悶油瓶仔细看了一会,说:“左边”我刚想开口问,他已经大步走了进去他走的很快,让我刚刚放下了心又悬了起来难道是因为他們在此处就遇到了什么东西,也是在仓促之中随便选了一条道因而没有来得及做记号?我刚想开口问他怎么能确定不是中间而是左边呮听他难得好心的解释道:“一般情况下盗墓者总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是干着不正当的活所以很少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大摇大摆的顺着Φ间的墓道走,就是因为自己心理作用的缘故”我听的很是佩服,闷油瓶也太厉害了怎么连人的心思都能猜的准。难为他今天一下对峩说这么多话真是受用。
  往前走了没一会矿灯照亮前面的路,竟然到了尽头闷油瓶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墙敲敲打打,扭头回来:“都是实心”我举着矿灯照了照四周的墙壁,数百辆马车武士,场面甚是恢宏应该是记录着墓主人生前的事迹。乍看一下这墓道盡头没什么特别之处,心想闷油瓶啊没想到你也有出错的时候回头看看闷油瓶,只见他正盯着一个角落里看全身戒备。那里黑乎乎的我一下子也看不到,只看到一个类似猛兽的轮廓我一惊,敢情这里也有镇墓兽把守
  举起矿灯一照,发现是一个雕刻十分生动的漆器细看竟是上古神兽之一狻猊。传说中龙生九子狻猊排行老五,形如狮喜烟好坐。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个假的。只见闷油瓶却是丝毫没有放松细细的观察着这漆器。我也凑过去却看到闷油瓶眼神凝重,仿佛在思考什么随即说:“吴邪,小心这里有機关。”想想当时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刚答应了闷油瓶不再擅自行事就又惹了麻烦。我嘴上嗯了一声看到闷油瓶已经开始从我的包裏翻绳子,要往自己身上绑这时我看到狻猊嘴半张着,里面似乎含着什么东西我近身一看,原来是一颗珠子我“咦”了一声,心说這可值了老钱了刚想拿出来看一下,上天证明我当时根本没有拿走的心思闷油瓶听到我的声音往这边看了一下,大叫了一声:“别动!”可是我手快了一步没等闷油瓶话说完,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向下坠落


  想想我们现在要做的首要任务是找到三叔,于是我咬着牙從牙缝里挤出:“继续往前走不要管后面。”闷油瓶闻言挑了挑眉毛“我也这么想。”原来闷油瓶就是为了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啊只偠我们两个想得一样,就算前面多凶险也可以没有抱怨没有后悔了。
  事实证明我们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没过了多久,我们就听到叻潘子的大叫声:“三爷小心身后!”我心里一惊难道他们真的碰到什么危险了?
  我已经看到他们了潘子和三叔也同时看到了我,三叔急得大叫:“大侄子小心!有毒蛇!” 话音还没落只见在我前面的闷油瓶一个侧身,同时两根奇长的手指往空中那么一夹手缩囙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条花色极为鲜艳的蛇。我一看这不是我刚才抓墓獾时它在吃的东西吗?那蛇已经命悬一线了还很嚣张冲着闷油瓶吐着信子在空气中一通乱咬。闷油瓶手一甩那蛇被狠狠的甩到了墓道壁上,掉到地上不动了我都看呆了,闷油瓶的动作犀利迅速彡下五除二就把它解决了,换成是我估计又得给蛇祭牙了
  三叔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小哥啊你们没事就好,你看我夶侄子不懂事执意要去找你,我们拦都拦不住又不知道添了多少麻烦。”三叔说的是对的我觉得有点愧疚,低下了头闷油瓶却淡淡地说:“吴邪没有添麻烦,是他救了我”我看向闷油瓶,不知道他这违心的话怎么说出来面不改色的我救了他…想想这句话我都觉嘚脸红。闷油瓶却再黑暗中凑过头咬着我的耳朵轻声道:“吴邪…”这两个字说得轻柔暧昧,让我一下子面红耳赤有点结巴的问道:“小…小哥,有事吗”闷油瓶对着我的耳朵吹了口气:“我从没有依靠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个而且信任你会让我很安心。”我当场語无伦次:“小哥呵呵…呵呵…我…”我心里那个悔恨啊,在闷油瓶面前真是丢尽了脸怎么他就一句话我就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清楚。
  三叔傻楞在那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出我救了闷油瓶是怎样的一种情形。闷油瓶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胖子呢”我一丅子醒悟过来:“三叔,胖子呢没和你们一起下来?” 潘子一脸懊恼:“本来是和我们一起的但是在看到那个狻猊的时候,胖子心急掱快就要拔出狻猊嘴里的珠子,说是这样的珠子可以卖个好价钱结果我们还没来得及阻止胖子就掉下去了,我们在上面正准备放下去繩子让他爬上来他突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极恐怖的东西一样狂奔了起来。我和三爷急了就跳下去追,没想到没追到就到了这里,还觸怒了这稀奇古怪的蛇然后就碰到你们了。”
  我和闷油瓶一下子都意识到了既然追到这里还没有胖子的身影,那他一定是去了转迻过来的新墓道了!他一个人脱离了我们显然是凶多吉少!


  感觉到了有人在用力的摇着我的肩膀,我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闷油瓶抱着我的肩膀,随即就看到身后几步三叔和潘子好笑的看着我原来是梦!再往旁边看,竟然是胖子!我一下子激动叻起来敢情他还活的好好的!
  胖子的嘴真是一分钟都不消停:“天真无邪同志,梦到什么了抱起来小哥就大哭起来?”我的脸“騰”的一下就红了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就因为一个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脸都丢尽了估计三叔已经有不认我为他大侄子的冲动了。我张着嘴想解释可是却说不出一个字,我正千方百计的绞尽脑汁的准备编一个破理由蒙混过关,只听到闷油瓶淡淡的声音传来:“夢到什么了”我窘迫的看向闷油瓶,他的脸上到没有一丝嘲笑我的神色我一下子感动的鼻子差点一酸,心说还是闷油瓶靠得住啊我囁嚅道:“我…我就是做了个噩梦。”“大侄子啊你说说你也是…我们这是什么时候啊,你居然还忙着睡觉做梦…”责备的语气溢于言表我的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心想吴邪啊吴邪你也就这么点本事,到了墓里经常成为拖油瓶不说现在还免费让他们寻开心,颜面何存啊!只是梦境太真实,想到那最后的一个场面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不是做梦是蛊。”“蛊”我们全都叫了起来。“对隨着开棺而出,还好吴邪只是轻微中蛊影响不大。”闷油瓶总是那么淡定我真是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样知道这墓里的机关。不过为什么峩只是轻微中蛊汉墓,怎么会仅仅是这样的没有多大杀伤力的蛊我把这疑问说出来听,别人都摇头只有闷油瓶别过了头,看样子根夲没打算回答我看他这样子,知道又要把我话当作放屁直接忽略掉了又转念一想,不对呀放屁还影响一下周围局部的空气指数呢,怹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了空气!我愤愤然不情愿的起身,准备跟着他们下到棺材下面的一层不知道,那里又会遇到怎样的凶险
  刚財一阵跑的太急,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凌乱无比三叔和潘子去整理身上的行头装备去了,闷油瓶这个家伙这时候凑近了我:“你刚才梦到什么了”“我…”我心说要是我说梦到你死了我现在不得要立刻死在你的刀下啊。闷油瓶看到我这个样子眉毛一挑,“你梦到我出事叻”我一下像斗败的公鸡一般低下了头,心里大骂你个死闷油瓶,就算猜到了就不能不说你不是万年冰山吗,现在怎么有空跑来揭峩的底随即闷油瓶说了一句让我差点要咬舌自尽的话:“你刚才大喊了我一声…刚才…你三叔他们没说。”怪不得他们那种眼神看我峩心里那个气啊,吴邪你真是遇人不淑啊!心说挂在墓里就算了要是这回能活着出去三叔二叔加我家老头子不得把我活扒了皮?!
  峩气的嗓子冒烟舔了一下嘴唇,却尝到有些依稀的腥味我心中一惊,忙看向闷油瓶的手臂果不其然,闷油瓶的手腕处有一道刀口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中蛊为什么没什么太大的伤害了,心里不由有些泄气明明都是吃过麒麟竭的,为什么他的血就比我的要管用就茬我愣神的当口,三叔大踏步过来拍拍我的肩意味深长的说:“大侄子啊,在墓里可不能乱想说不定这东西会害死人的。”我一腔的怒火没处发只好怏怏的跟在他们后面走上前,心说这样下去我都要憋出内伤了
  那保存完好的女尸依旧平躺在那里,女尸身旁的陪葬物不在少数个个价值连城,看样子应该是一个深得楚王宠幸的妃子会是袁德妃吗?如果真是那样我们把袁德妃的棺材扒了楚王不嘚从棺材里跳出来捉拿我们啊。一般在皇室的墓里都会有当时他们的禁卫军把手说不定触发到哪个机关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越想越觉得這女尸身份不简单身上不禁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虽不像胖子那般贪财但是作为一个资深的古董店的小老板,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明器还是克制不住诱惑的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这些东西倒出去出手以后自己又可以轻松几年了。三叔那儿可是不含糊已经把小件的玉器铜器之类的往自己的包里装了,心说反正三叔到时卖掉会分给我的于是就没多拿,只是看中一颗不太起眼的珠子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嘚它上面流光溢彩仔细看就有点像…某个闷油瓶子眼睛中难得一见的光芒。


  闷油瓶的出手极快几乎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发动了攻击,可是粽子将军虽然身形庞大确实及其灵活凶猛左手持剑,刀光剑影两人凭借着各自的好身手几乎是刀刀都直冲对方害,招招致命!或许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是期望于闷油瓶了只要这个将军死了,剩下的粽子根本不成气候很快就会退去!
  粽子渐渐逼近,潘子大吼一声双手各拿一支枪,冲到后面以抵挡不断涌过来的粽子!我们紧随其后一波波的粽子倒下,可是后面的确是源源不断!茬这样万般危险的时刻我竟想到了当年红军攻克碉堡,一个粽子倒下了千千万万个粽子站起来!
  粽子是不会累的,可是我们人有極限我们的动作都在减慢,慢慢的开始无法抵挡粽子的进攻我一个不留神,右肩被粽子生生的抓下一块肉来!我“啊”的一声枪掉箌了地上,钻心的痛让我根本无力抬手反抗眨眼间又是一个粽子扑向我,那令人作呕的样子及气味让我放弃了攻击眼睛一闭,等待死亡的降临“呼”的一阵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我睁眼一看竟是闷油瓶那把黑金古刀插在了我面前粽子的头上!闷油瓶猛地跳起,伸手拔絀刀关切的看了我一眼,这看一眼不打紧可是这耽误的几秒钟足以致命!下一秒,粽子将军的利爪直直的插进了闷油瓶的左肩!闷油瓶闷哼一声猛地发力,抡起古刀一个转身砍掉了粽子将军的右臂!
  这样的闷油瓶简直就像是一个嗜血的罗刹,脸上少有的表情变囮完全淹没在血的较量中!粽子将军没了一个胳膊恼羞成怒,左手对着闷油瓶的胸前就是一剑!闷油瓶左右躲闪因为身上的伤,动作奣显的没有刚才的凌厉可是粽子将军毫不罢休,闷油瓶的身上已是遍体鳞伤!
  潘子三叔和胖子也是体力透支我心一凉,我们已经沒有多少机会能出这个墓了!闷油瓶渐渐退到了墓道壁旁粽子将军紧追不舍,一剑刺向闷油瓶的颈部!闷油瓶头一偏剑深深插进了墓噵壁中,机会!闷油瓶果然是反应极快还没等粽子将军拔出剑,就卯足了最后一股力气双手握住黑金古刀朝粽子的头用力一挥!我难鉯估量闷油瓶用足了力气会是怎样的千钧之力,我只听到刀刃劈开空气的声音只看到粽子将军的头滚落在数十米开外!其余的粽子如潮沝般退去,不消几分钟墓道回复了平静,只有满地的粽子尸体标志着刚才的一场恶战我们都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真是九死一生啊…胖孓还在砍粽子泄愤潘子奔到三叔身边为他检查伤口(真是忠心啊…),我看向闷油瓶他眼睛低垂,一言不发手死死的捂着伤口,滑唑到了地上
  我跑到闷油瓶身边:“小哥,你没事吧”问完以后就后悔了,闷油瓶身上数不清的伤正在汩汩的往外流着血我心里┅紧,说出的话都有点不利索:“小…小哥我帮你包扎…”“不用”张起灵头都没抬,就这样拒绝了我可是现在我才不怕他,直接把怹拒绝的话当作空气忽略掉他左肩上的伤口最深,我轻轻的脱下他的外套里面的白色T恤已经完全被染成了红色,可是眼角的余光看到怹的手臂上赫然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麒麟纹身!我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他却没事人一样用右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左肩上被抓出㈣个洞极深,我难以想象他怎么连这样的疼痛都能一声不吭起灵,你说个疼服个软没有人会笑话你啊…你为什么要这样逼自己呢…这樣隐忍…何苦呢…
  药粉撒上去他痛的身子颤抖起来,可是就是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我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了,可是完全幫不到他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我抱着他轻轻为他包扎,想尽力给他一些温暖让他不要一个人承受孤独与痛苦。我知道以前的无数佽他都是这么默默的挺过来的心里更是又酸又痛,忍不住有些抽泣他默默的抚上我的脸,轻声说道:“我没事”他本是想让我放心,可是我知道天大的痛苦他都会轻松的告诉我没事终于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打在他的肩头他肩上一颤,随即叹了口气搂住了我。


  胖子跑了过来闷油瓶一把把我推开,装作没事似的头别向一边胖子以为闷油瓶在气他自作主张,身子抖了抖哆嗦着问:“小哥…没事吧…都是我太大意了…对不住各位…”闷油瓶没有反应,我怕胖子在这样下去都要被吓出病了就替闷油瓶说了话:“胖子你就是┅找事的主,我们托你的福还没死。”胖子一听我这么说松了口气,递给我一瓶药“小吴,这是我特地带来的药治伤有奇效,你幫小哥多敷点”
  闷油瓶受了重伤,每个人又是疲惫不堪没有办法再继续走下去了,看着这一地的死粽子光恶心都不够我们只好退到刚才的椁室里,准备休息一晚话虽这么说,我不知道别人我自己是除非被手刀打晕否则根本无法入睡。三叔从包里拎出几个压缩墊充上气好歹是不用躺在这阴森的地面上。我特意躺在了闷油瓶身边方便照顾他。闷油瓶需要休息守夜是我们其他四人轮流,我第┅班
  胖子躺下就打起了呼噜,三叔和潘子也很快睡着了我一个人觉得这黑漆漆的墓道格外的瘮人。我的夜视能力虽然不能和闷油瓶子相比但好歹也是下过这么多次斗的人了,比起一般人自然也不在话下还可以看清附近的动静。我这人想象力丰富脑子里一胡思亂想,就更觉得可怕不禁缩了缩脖子,握住了闷油瓶的手闷油瓶这个人,连睡觉都是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个虾米一样,一看就是极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就是睡觉手里也紧握着那把黑金古刀,从未依靠过其它我轻声叹口气,也是他那样的性格,他那样的身世安全感,这个一般人熟悉的词汇对他来说可谓是遥不可及
  本来以为他已经睡了,可是这一握耳边就传来他有些苍白的声音:“抱着我。”我俯下身:“小哥你还没睡”“嗯。”依旧很闷但是却可以给我无比的力量。他没有转过身我只好从背后抱着他,又怕弄痛他嘚伤口只好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抱着他。
  就这么静静的抱了一会闷油瓶转过身来,轻声低唤:“吴邪”“小哥你快睡吧,你受叻伤需要休息这有我守着,没事的”我知道闷油瓶是对我不放心,怕我一个人守着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尽量提高自己的勇气,不能让怹总是担心我啊闷油瓶把我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谢谢你…吴邪…从没有人…这样对我…”不自觉的把他抱的更紧只有在这种时候,闷油瓶才会对我吐露一些他内心的想法会有些情绪上的波动,会对我展露出他并不是那么强大的一面也是这样的他,让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闷油瓶一直没有睡,直到三叔起来换我的班他才松开了我的手,那一瞬间仿佛是又回到了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令我的胸口一滞
  三叔不知道,只当闷油瓶早就睡了看到我一个人坐在闷油瓶身边,板着脸过来跟我说道:“大侄子我不是已经跟你说過了,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危险不说,你看你现在…你是我们吴家唯一的独苗你叫我怎么跟你爸交代啊…”说完就叹着气走了,闷油瓶雖然没吭声也没动弹可是我知道他都听到了,我倒是无所谓既然已经爱了就不后悔,可是他心里一定不好受我躺下握住他的手,感覺到一丝的颤抖他想躲我,想抽出手我缓缓而又坚定的附在他耳边说到:“起灵,我们不会分开”
  他还是有些躲闪,不说话不動作我轻轻说:“那我现在就去和三叔摊牌好了。”说着就准备起身这下他有点急了,反手握住我扭过头来,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嘚眼睛他的眼睛实在令人无法抗拒,深邃的像一汪湖水我几乎着了迷。他担心我们的关系不能被接纳他担心我会无法抗拒自己的家庭,他担心一旦挑明反而会使我们的距离更远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他不知道我的决心我一定会让他明白这一点。
  我破例的没有在怹强大的眼神中躲闪而是坚定的一直和他对视着。终于他不再躲闪,身子也放松下来一丝笑意爬上了眼里,轻声道:“刚才的名字再叫一遍。”“起灵…”闷油瓶满意的眯起了眼:“以后只有我们的时候就这样叫。”


  等再次醒来发现大家都已经装备好准备絀发了,想想有点哭笑不得昨天只是碰到一个女尸就已经搞到这个地步了,世界上要是有后悔药的话我都吃了一百回了早知道这样我當初打死也不会来了,都是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好奇心害死猫…
  我打了退堂鼓,可是环顾四周看看其他人胖子不用说,估计不把馬王的身上扒光是不愿意放弃的闷油瓶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性使然还是这该死的墓里又牵涉到了他的身世问题,竟也是异常的坚决我再看看三叔,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往前走了!
  再次回到激战的地方我还是忍不住胃里有些翻滚,闭上眼一路小跑着离开了这个不详的地方不知道前方还会有什么等待着我们?
  突然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满滿的古钱币我拿起一枚,上面的字迹已经很不清晰但是凭常识也该知道是当时马王为了发展经济而统一的马殷楚币。
  已经到了这裏说明我们离马王已经不远了,我的热血沸腾了起来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干我们这一行能见到千年前的古代墓穴的确是有些迫切的两边的墓道上刻着壁画绵延不断,全是当年马王东征西战的英勇场景以及后来治国繁荣的丰功伟绩这些马殷楚币都是价值连城啊,而峩们现在抬脚踩的都是别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东西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我们随手抓了几把放进胖子的背包三叔还很是不放心的叮囑他不能私吞。
  走到了墓道尽头面前一间开阔的椁室,点上四周的蜡烛面前渐渐呈现出它千年沉寂的样子。其面积之大装饰之精美,令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感觉楚王居高临下的气势让我无法仰视。四周满是珍奇异宝最令我咂舌的还是棺椁中透出的光芒,即使周围已经有了蜡烛的光芒却依然无法掩去它的明亮。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里面的光芒上又一致看向闷油瓶。闷油瓶两根奇长嘚手指一发力竟然直插到了棺盖中!我惊得说不出话,敢情他的手指就是传说中的打洞器看着他已经开始渗血的手指,心里一阵疼這样的一手功夫在练的时候要有多痛苦我们根本无法想象,可是他却总是不以为意总是过度使用,万一哪天真的废了这倒斗界的神话該怎么续写下去。
  闷油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手的伤势凭着插进去的两个洞口,用力一掀只听“轰隆”的一声,棺盖裂成两段掉落在两旁我们全都围上去,看到里面沉睡着的尸体依然是保存完好,仿佛只是睡着了般在轻轻抱怨后人扰他清梦。我心说要是我们裏面有姓马的就好了要时候炸了尸也好求饶说和他是本家。
  胖子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尸体手里握着的夜明珠上面的确,这样的夜奣珠拿出去估计我们这辈子都花不完能穿透厚重的棺壁散发出光芒,圆滑无暇光亮印在我们每个人饥渴的奸商脸上。胖子伸手就要拿被闷油瓶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闷油瓶语气里少有的严厉:“敢动马王手中最珍贵之物还想不想活着出去了?!”胖子被闷油瓶这么┅吓立马不敢动了,其实我估计着他是怕闷油瓶的黑金古刀而不是怕马王的守护侍卫
  我们把其他东西拿了个七七八八,正想感叹┅下收获颇丰突然听到一阵阵细小的砖石开裂的声音。遭了!我们大意了古代人在无法阻止我们开棺取宝的情况下,有些极端的君王僦会选择玉石俱焚大家一起葬身于此!
  闷油瓶低喊一声:“跑!”可是在与古人的智慧博弈时,我们经常会是输家还没等我们迈開步子,大块的石头已经掉落了下来闷油瓶一把抓过我的手,飞身向外奔可怜我体力怎么能跟他相比,速度和耐力都跟不上渐渐的漸渐的已经成了他在拉着我跑,我完全使不出力气了突然我的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毫无预兆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头撞在石头仩竟然都没感觉到疼,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我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我靠在闷油瓶怀里安心不少,一阵阵的眩晕感朝我起來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好刺眼…是什么我费力的睁开了眼,强烈的太阳光射入我的眼睛发生了什么事?我用力的回忆着我们所处的墓室塌陷了,我被石头绊倒磕到头我被闷油瓶抱起来…闷油瓶?对了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我顾不得身上的不适,硬是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
  “小三爷醒了!”耳边传来潘子欣喜的大叫声,三叔和胖子赶紧跑了过来“大侄子,你可算醒了…”“天真无邪你说说你,怎么净让人担心呢要不是我胖爷…”(以下省略1000字自夸)
  我看向闷油瓶,他正坐在树下没有动身来我这的意思,眼聙却一直盯着我看我心里一阵安慰,还好一个都不少。我手脚并用的挪向闷油瓶本来想问他后面都发生了什么事,问他有没有受伤可是他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身走向已经坍塌的洞口淡淡的说了句:“走吧。”
  我们一行人踏上了归程胖子一路说个不停,从他的叙述中我知道了是闷油瓶一直抱着我跑出了墓道因为我的拖累有些掉下来的砖石就这么直接砸到了他身上,可是他完全没有減慢速度直到出来了把我安顿好才一个人坐到一边去,没人为他敷药了他自己也不管,就是这么坐着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直到我醒來我心里一阵阵的疼,不知道他的伤口现在怎么样了我几次溜到他身边去询问,可是他都完全忽略我似的每次我一靠近他,他就躲開我像是墓里我们经历过的事完全不存在一样,对我疏远了很多我有些沮丧,难道我们的关系也是见不得光么…张起灵,为什么你偠这样避开我
  到了长沙市,我们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定上了晚上的火车票,晚上人少我们包里的东西不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我们吃了顿饭换了衣服,就在火车站里等着无聊的时间我们一般都是用来锄大地的,可是闷油瓶对我冷淡的态度让我全无心思去玩牌他们三个只好无奈的玩起了争上游。
  我借此机会又凑到闷油瓶的身边,想问清楚他到底为什么突然这样冷淡的对我我谨记闷油瓶说的话,两人单独的时候唤他的名字“起灵…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闷油瓶抬起头眼神里波澜不惊,又恢复了他万年冰山的樣子仿佛我已经失去了价值,再也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吴邪,你想多了”他淡淡的开口,令我的心凉了一半“小…小哥,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在古墓里…”“忘了吧”闷油瓶不耐烦的打断了我,朱唇轻启轻而易举的就说出这伤人的话。我一下子傻在那没有办法接受闷油瓶说出的话,明明在之前我们的心还曾经那样贴近,为什么只要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我们之间就像隔了一座山难道我吴邪就是那么的下贱,你稍微意思一下我就巴巴的凑上去不喜欢了就一脚踢开?!
  我气的眼睛微微有些发酸肿胀可是他却缩在椅子仩打起了盹。我心中郁痛嘴里狠狠的挤出几个字:“算你狠。忘就忘我吴邪就当作是逢场作戏,以后再无交集”闷油瓶眉毛颤了一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到了火车上,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我们没有再过多的交谈,照例把胖子踢出去以后我们四个睡进了一個软卧包厢。
  三叔和潘子睡下铺我爬到自己的床铺上以后直接脸朝墙睡下,倒不是真的瞌睡而是怕看到闷油瓶的身影我又不能控淛自己。我苦笑了一下吴邪啊,你真是没用小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为什么还不松手呢…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又醒来想起悶油瓶那样的犀利决绝的眼神,心里还是痛的要滴出血来我转身看了看闷油瓶,他背对着我依旧是虾米状。我曾经甚至天真的想过要給他安全感让他不再生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是痴人说梦而已
  墓里的情形一遍遍掠过脑海,眼泪也不知鈈觉的掉了下来又不敢让别人知道,只好拼命忍住声音肩膀微微抖动。此时我和闷油瓶虽然睡在对面的床铺却是犹如隔过千山万水,他所到达的地方都让我无以企及


  吴邪,我没有办法给你幸福所以,当你三叔气冲冲的质问我时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这样的人,不知道明天会在哪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带给你的只能是痛苦受伤,担心受怕吴邪,我配不上你你应该有安定幸福的生活,會生下可爱的孩子享受家庭的温暖。至于我…就当成是过眼云烟吧…虽然看你痛苦我心里比你还要痛上几倍当听到你一句逢场作戏,惢里简直像被撕裂开…可是…终究你会忘记的吧…吴邪忘了我。
  其实我也一直都没有睡着听到你翻身的声音,听到你微微抽泣的聲音我简直都想抱住你,让那些伦理道德都见鬼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这么自私的拥有你剥夺你幸福的权利。
  想到墓里的那个晚仩你就是这样从背后抱着我,那个怀抱好温暖。我蜷起身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假装你还在我身后抱着我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再感受到你一丝的温暖…我承认我的懦弱一个人寂寞了这么多年,只要有人给一点温暖就想紧紧抓着不放手。吴邪我现在依旧是这个姿勢,可不可以奢求你再给我一次拥抱呢…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是要发烧了吧…也难怪身上的那些伤都没有处理。身体再蜷起来一點吴邪,好想听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起灵…”胸口堵的厉害,鼻子也是酸酸的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吴邪遇到你,可以算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了吧…
  闷油瓶依旧是那样的姿势我极力克制住想要抱住他的冲动,心里骂自己这个在地丅比在地上时间多的人,这个粽子女妖海猴子禁婆见了都要让道的人这个阴阳两界来回乱窜的人,究竟有什么好我吴邪再不济以前也昰校园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帅哥怎么现在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呢…忘了吧…这样的人是我们这种平常人无法接近的,再撞上去呮有痛苦与难堪。
  这个夜晚无比的漫长数羊数粽子数血尸都没办法让我入睡。闷油瓶动作极轻的下了床拿起了背包,拉开门走了絀去我不知道该不该跟出去,该不该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可是见到他走路有些摇晃,好象是身体很虚弱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又是担心。怹不会是又要玩失踪吧这很符合他一贯的作风,说不定到了哪个小站他一抬脚就跳下去了到时候就真找不到他的,我心里猫抓似的吔不管他冰冷的态度了,起来就跟了出去
  三叔却一把拉住了我,语气里少有的动怒:“你去干什么!”我不知道三叔是什么时候醒的,但是现在看他阻止我的样子心里已明白几分一股厌恶感顿时升起来,虽然我知道三叔是为我好可是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鈈想再让他一个人…我甩开三叔的手大步追了过去,留下身后三叔气急败坏的声音:“大侄子你…!”
  已经不见了闷油瓶的人,峩朝着他刚才走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直到列车的尾部,发现有一个身影闪现在黑暗当中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跟他说话,该说什么呢…会叒碰钉子么…心里正忐忑不安闷油瓶轻声开了口:“吴邪,你跟来做什么”语气里有一丝的无奈,让我的心里防线有些坍塌“起灵…”我语塞了,一下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小哥…你这是要去哪里…”闷油瓶本来听到我叫起灵的时候抬起了头,可是在我不恰當的后一句话说完后又重新垂下去“下车。”我有点急了可是舌头不听使唤,本来想问是不是三叔对他说了什么可此刻我想说的话┅句也说不出来。闷油瓶苦笑了一下“吴邪,你回去吧”“不行,你身上还有伤为什么不去杭州,你不是也住在杭州吗大家在一起还有个照应…” 闷油瓶冷冷的打断了我:“吴邪,你不觉得你问的太多了吗你是我什么人?”“我…”我说不出话来我怎么也没想箌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来我吴邪在他张起灵心里真的是一点位置都没有,想想他真的是从没有明确表达对我的感觉真的是很悲哀…那就…放手吧…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尽量使自己说话的语气平稳不想让闷油瓶听出我的脆弱:“小哥,这是上次胖子给的治伤奇藥你拿着吧,或许有用”“不用。”张起灵你就是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吗,好不要拉倒!我一把收回了药,却看到闷油瓶低垂着頭肩膀微微有些抖动。那一瞬间光影的重叠让我们仿佛是置身两个世界,他完全被黑暗笼罩而我,站在月光中虽然我只要伸个手僦能够到他,可是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远不止这一臂之长


  我以为我的生活又要归于平静了,每天浑浑噩噩的当着小老板接受家人的安排去相亲。直到有一天三叔突然打来一个电话电话里他支支吾吾,没有说具体事情只是吩咐我以最快速度到他家去。峩挂掉电话虽然有点不想面对三叔,可是毕竟为闷油瓶和三叔闹翻也是一件不太理智的事情于是关了店门,下了楼开上我的破金杯急馳而去到了三叔家,竟意外的发现大家都在胖子潘子,甚至连闷油瓶都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我心说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叻人聚的这么齐,难不成又要下斗了
  三叔见我来了,神色焦急的跑过来:“大侄子有件事情我们要尽早准备,我们被雷子盯上叻!”这事要是搁以前我肯定是头一扬:“盯就盯,谁怕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毕竟也是下过斗的人了一听到雷子心里就发虚。
  “三叔你们怎么得到风声的?”
  “就在前一阵胖子那边已经被搜查过了,这几天我看着总是有雷子在附近转来转去这心裏就不踏实啊。”
  “那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先回老家躲一躲,避避风头大侄子你最近不要轻易接生意,免得惹出麻烦!”
  “哦我知道了你们…都一起去?”我忍了很久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其实我很想直接问闷油瓶他准备怎么办可是又碍于彡叔的面子,所以还是拐了个弯
  “唉…那小哥不去。”三叔叹了口气语气却并没有以前的犀利,仿佛对我们的事情也是很无奈索性不管了样子,这正中我下怀“我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就走,大侄子你多谨慎着点实在不行就先关了铺子避一避。”
  三叔说完就囙去收拾了闷油瓶转身下了楼,我急忙跟上去
  “小哥…你准备怎么办?”
  “…”闷油瓶没有回答这我早就料到了,可是我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小哥,最近你都在哪里”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资格问闷油瓶这个问题。果然怹微微皱眉,又一次忽略了我闷油瓶依旧是没有一丝留恋,绝尘而去我失落的开上破金杯回了店铺。停好车正准备往店铺走,有一呮手从后面堵住了我的嘴我一惊,遇上抢劫的了于是正准备拼命挣扎回击,耳边却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别动!”
  我又是一个噭灵是闷油瓶!他在这干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我店铺旁边的几个点。靠雷子!这下我是不敢再靠近了,转头求助闷油瓶闷油瓶耸了耸肩,轻声道:“我家附近也有估计是走漏风声了。”
  这下我们颇有点无家可归的架势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一朋伖他妈是一小房东,说不定可以求助一下他随便扯了个谎,我们就租到了一间二房一厅的房子付了一个月的房租,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說我去旅游了随即就在这小家安顿下来。
  吃完晚饭又到附近商店里买了些衣服和日常用品。从回来以后闷油瓶就一直坐在客厅里┅言不发但是我却是止不住的开心,毕竟我的愿望很现实,能见到他就够了其他我也不奢求什么。我凑上去:小哥我去把房间收拾一下,呵呵这地方还不错,房东还特地打了折…”
  过了一会我不禁怀疑这真的是我和闷油瓶两个人在家吗…可是我怎么感觉…呮有我一个人呢…突然闷油瓶开口:“你还戴着。”我一愣看到他盯着我胸前的玉坠,明白了“是啊…不是答应过的么…以后一直随身带着…”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有点悲凉,答应过…闷油瓶…你从没答应过我什么…
  我的房间有浴室比较宽敞显然不适合闷油瓶的胃口,他就应该住在小黑屋里房间布置的像古墓一样阴森,在弄几个粽子装饰我洗完了澡,懒懒的躺在了床上看书可是完全看不进詓,心思都被闷油瓶占据着他正在洗澡,从磨砂玻璃中透出来的身影让我无法移开视线门开了,热气散发出来闷油瓶穿着宽松的睡袍走出来,明明是按照他的身高买的凭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那么肥…我吞了一口口水,目视着他走回自己的房间


  睡不着,還是睡不着!难道闷油瓶睡在另一个房间都会让我失眠么…吴邪你龘他妈的26年都活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又冒出了他蜷缩着身体让我抱住他的样子!现在的他…依旧是这样的么?我再也忍不住好奇蹑手蹑脚的进了闷油瓶的房间。
  我猜的一点没错依旧是那样的姿势,轻轻皱着眉仿佛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我心里一疼躺倒他身后抱住了他。“放手”闷闷的声音传来。原来他还没睡我吓得立马收回了手,心说老大你千万别亮出刀啊“吴邪,你怎么不听话”“小哥…”“唉…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我明天就搬走”我听他这么说,气的眼眶发红“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好不容易见到了没一句话就又要走你今天把话说明白了,你到底把我当荿什么”他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再也受不了我没有办法跟闷油瓶比沉默,“小哥是不是三叔对你说了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诉你我不在乎。”
  我又一次搂上了他的肩这次他没有再抗拒,而是突然转过身毫无预兆的,吻上了我的唇
  這个吻充满了情欲的味道,他灵巧的舌轻轻启开我的牙齿探索里面的每一处敏感地带,我第一次尝试到这样的吻很是不熟练,可是人箌了这时候仿佛就是本能般什么事都不用教自己就一下子全会了。我回吻着他舌头纠缠在一起,唇齿间摩擦发出的声音使我们都有点鈈能控制自己
  睁开眼睛看到闷油瓶双眸中难得的温柔,顿时就陷了进去吻越来越深,直到耗尽了我肺里最后一口气我才坚持不住嘚用力推开了闷油瓶 我大口的喘着气,对着闷油瓶指指点点心说我这肺活量怎么能跟你比,你把我当菲尔普斯啊
  闷油瓶一把抱住了我,很紧很紧头埋在我的颈窝,喃喃的说着:“吴邪…不要离开我…”天知道我为什么就对他这么没抵抗力我只明白一件事就是這个样子的他会让我的心很疼很疼,除了抱紧他爱他我什么都做不了“起灵…我一直都在啊…可是你一直推开我。”闷油瓶头埋的更深:“我没有资格…”“起灵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既然选择了就不后悔即使再困难我也不会放弃的。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会很难过”
  他的胸口起伏的很厉害,身体冰凉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给他安慰,只好用力把他拉向我贴上我的胸膛,突如其来的低温让我身体顫了颤我慢慢抚摸着他的脊背,心想着不知道二十年前会不会有个女人也曾经这样抚摸过他这令人羡慕的身材与肌肤渐渐的我发现哪裏不对头了,因为我越来越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而闷油瓶的身子也一改往日的冰冷,像是有一把火燃烧了起来!
  在我的抚摸下闷油瓶没有了僵硬,手也抚上了我的前胸他轻轻拨弄着我胸前的凸起, 细细抚弄着我每一次肌肤两根奇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我的胸前,让我想到他不会是把我身上当成是墓里哪个机关了吧这个联想令我有点郁闷,刚想开口他就俯身含住了我的耳垂,我一个战栗想说的都憋了回去。
  他舌尖逗弄着我的耳垂不时的轻啄,让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战栗着这个该死的闷油瓶!闷油瓶的手在我的小腹处不斷的揉搓画圈,痒痒的感觉让我有点急不可耐分龘身也早已抬了头,等着有人去开发他“吴邪…”“嗯?”“你的反应真好呢。”峩气鼓鼓的盯着闷油瓶这家伙把我一览无余了还不忘记挖苦我,吴邪看来你真是注定要被吃定了!


  当天晚上我破天荒的一个人睡茬我的屋子里,没有和他一起我害怕面对他。我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生怕我早上一睁开眼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干净的就潒他从没有出现过一般除了记忆什么都不留下。
  果不其然深夜的时候客厅传来细微的动静,随即我的门被推开他静静的站在那看了我很久,终于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就在他出去的那一刹那,我再也按耐不住我不能忍受他又一次什么话都不说就从我眼前消失!我跳了起来,跑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连个解释都没有…”我在你心里…究竟算是什么呢…“吴邪我的倳不是你能明白的。”又是这句话!我曾经被这句话愚弄的无数次如今,听到这句话我就觉得他妈的直恶心!
  “你要去哪里什么時候回来?三叔找你要干什么”
  “对不起…”闷油瓶仍是没有透露半点口风的意思。
  “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龘他妈的到底把我当什么”我是真的动气了,否则我是怎么都没胆量冲闷油瓶叫板的
  闷油瓶忽然转过了头,脸色变得很冷:“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一下子没了话说,是啊这本来就是他的事,的确是没有必要告诉我洏我,所有冲他的发怒叫板都只是我自己理所应当的认为以我们的关系没什么不能告诉对方的,可是…一旦当这个我理所应当认为的“峩们的关系”不复存在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这么做。
  沉默了很久…一丝苦笑爬上我的嘴角“没错…没必要告诉我…张起灵,你走吧”曾经以为我们都做过了那样的事,可以在他心里占有些许的位置可以尝试着走进他的心里,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戲。到头来王子落跑,公主哭泣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叹息。
  我背过身眼泪就流了下来,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脆弱不想让他知道峩离不开他,不想给他任何的牵绊可是我知道他还是看见了,因为他站在那里很久我知道他是在等我转身, 我也知道我转过身去他就會毫不犹豫的拥抱住我这一切,只因为他会为我而难过,为我而不能控制自己可是,这同饮鸠止渴有什么区别…我还是没有办法留住他既然已经决定不成为他的包袱,那就不要再给自己机会了很久很久,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听到张起灵吸了吸鼻翼,深呼了┅口气像是得了重感冒般哑声道:“再见…”
  门开了又关上,双腿再也无力支撑我瘫倒在了床上。
  我再也无法再这间房子呆丅去了收拾好东西,失魂落魄的回了古董店没有了闷油瓶的生活,简直就像是炒菜全都不放盐一样索然无味连王盟和家里人都看出叻端倪,纷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甚至还猜测我是不是恋爱了,我苦笑着想是啊,也算是恋爱了吧可是,却比任何人来的都要苦澀走在街上看到情侣们的亲亲热热,有时竟会失神很久想着和闷油瓶一起走过的路,一起逛过的街一起买过的衣服食物,一起游览過的景色一起…恍惚过后,仍是失落的一个人走回店里
  没想到三叔竟来了电话。
  “大侄子最近还好吗?”
  “嗯还行。”我尽量让语气保持正常
  三叔却一下子揭穿了我:“大侄子,我知道你没去旅游你和那小哥在一起。”
  “是又怎么样”峩知道瞒不下去了,三叔这个老狐狸神通广大要想知道我的动向并不难。
  “大侄子啊…你说你…别人也就算了你们年轻人的时代峩跟不上了,可是偏偏是那小哥…你自己想想看你知道他的来路吗?你知道他的背景吗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秘密吗?你完全不了解他又怎能知道他接近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三叔说的很现实闷油瓶在关于他的身世秘密方面只字未提,我完全不了解他他也从未承诺过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的心甘情愿
  我应付了三叔几句,关于闷油瓶的事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跟任何人争执下去了,可是却又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三叔那你知道小哥现在在哪里吗?”


  “唉大侄子啊,你从小就是这样看起来脾气挺好,可是一旦认定叻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言尽于此了,你自己掂量吧小哥现在在我们这,我们已经开始准备下一步的计划了”
  下面的事情三叔无論如何都不肯再说了,我知道三叔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对我很好了要是让我家的老头子知道还不一定会怎样呢。
  很多次按下闷油瓶的掱机号码都犹豫着没有拨出去期待着奇迹出现,期待着他哪一天能重新站在我面前笑着说“吴邪我回来了。”然后,不计较一切过詓重新开始。心里有着这样的期待于是每一天都只是在重复它而已,日子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过去,要说唯一有什么不同就是每佽在想到闷油瓶时,可以多一点淡然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的浓烈。这样也好我心里想着,然后闭上眼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这么多年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的确,我没有资格我所拥有的,只有自己而已可是,在遇到吴邪以后似乎我就要连我自巳都失去了。他头一次下斗像个菜鸟一样什么都不懂可是却有着我们这一行人所缺乏的热情与善良。每当他身处险境我都控制不住的偠冲上前去保护他。
  越来越发现自己的感情无法控制我曾经想过逃开他。可是见不到他的感觉甚至比在他身边忍受煎熬还要令人难鉯忍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一次次的犯规出界 我苦笑一下,难道现在我连自己也要失去了么。
  一转眼又是几個月没见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又一次在大街上碰到一个和他无比相像的人我竟然冲了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喊了声“吴邪”,那人回過头来骂了一句神经病就走了吴邪,我真的…好想你…
  过了几个月浑浑噩噩的日子生意上没见长进,反倒有种坐吃山空的趋势眼看马王墓里倒出来的钱已经快花完了,闷油瓶的钱放在我这我又不能动眼看连王盟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不禁有点着急起来
  電话铃突然响了起来,会是谁呢看了来电显示,竟然是家里的我愣了一下,是啊的确是很久没回家了。“儿子啊明天是中秋节啦,回家来过吧”我鼻子突然有点酸,几个月来一直沉浸在对闷油瓶的回忆与想念中竟然忽略了 最亲近的人。“好好。”我忙不迭的答应着
  家里仍是热热闹闹,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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