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首英文老歌断线歌词英文谐音谐音大概是这样的:哦卖贝贝狗儿,应了贝贝个蚊儿,一思拉特贝贝个谁

中间休息,几个人喜欢去买煎饼吃,那时候体力基本都是透支的,一个个都跟饿狼似的,大师兄最能吃,三五个煎饼到他手里跟玩儿似的,我基本是买俩,我自己吃一个,还要给丁宁那小姑奶奶带一个,也是咱爷们没价值,偶然的一次我们带回去吃,被丁宁发现了,非要尝我的,我说:“你不嫌我不讲卫生的?”

  她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让吃就撅嘴耍各种手段,最后让她吃了,她却一发不可收拾了,说:“石小磊,以后每天都要给我带一个煎饼。”

  我想说不来着,但师兄们都在那,我真不好意思拒绝。

  所以,你们知道了吧,对,丁宁,我完全是被逼无奈。

  说说联赛吧,高二的联赛在平平淡淡中度过,县一中的校啦啦队换届了,我小堂姐升高三,重点是高考,也辞去了啦啦队队长的职务。

  我们仅仅拿了个第二名,意料之中,似乎又不尽人意。

  我郁闷的回到墨镇一中,也没了往日的那种威风,哎,都是浮云啊,还记得去年同一个时候我高高举起奖状时的情景,那时候我小堂姐还在县一中啦啦队,穿粉色的运动上衣,黑色的运动短裤,,那时候她还视我为陌生人......

  也是在那个郁闷的高二下半学期,我的成绩滑的已经不成样子,从最初的前十,到班级第五十六名,不知道为啥,看着成绩单,我在下面,最下面还有寥寥的几个人,心里特别不自在,难道我就这样了吗?曾经那个石小磊彻夜不眠的学习,最后由班级的倒数第二到班级前十,现在我又成一滩烂泥了吗?


(九十二)阿姨,我想摸

 平生第二次开始决定学习。

  呵呵,那一个月,也不通宵了,申梦打我几次电话,不接。

  话说申梦家那时候其实在墨镇买房子了,但是申梦的爸妈晚上都在农用品超市睡觉,家里她一人空住,随时都可以通宵的,所以她才有时间和机会跟我一起疯玩。

  我开始拿出初一的劲头,玩命的学习。

  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又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借助这两句俗话,在下一次的月考中,我跃然考了班级第一,年级第三,吹牛B,带天打雷劈的,呵呵。

  那时候班主任基本不信,难以置信啊,虽说原来我也有底子,但只有升高二的时候考了个第九,其他都是在二三十名左右徘徊,上次还考了个第五十六名,这次直接第一了,这不玩人么?

  我就是这么变态,想做啥,就一头扎进去,不钻出来点血,誓不罢休。

  然后是各种表彰,后来还开了次家长会,我爸风风光光的在台上讲了话,说如何如何培养的我,小爽,后来的成绩如从前一样,考好一次就会给我带来激励,基本保持在前十了。

  转眼间,6月,高三的要高考了,我小堂姐也要高考了。

  要说的是,我也参加了人生的第一次高考,那时候都流行提前参加高考,算是热身吧,但不能以自己的身份考,可以替别人考,有些高三的学生狗屁不会,憋不出几分来,就会让高二学习不错的替考,我从那次考了个第一,各科老师都对我刮目相看。

  高考的时候,语文老师就让我替他侄子考试。

  语文老师四五十岁,他妹妹住离墨镇不远的村子,在镇政府上班,年龄四十多岁,是个很成熟的女人。

  当时大概就是这样子,语文老师的妹妹请我到她家吃饭,当时就她一人在家,儿子住校,老公打麻将去了。

  晚上七点半到的那,她就穿了件睡衣,说:“你先看电视吧,我去做饭。”

  我就看电视了,心里惴惴不安的,心想,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吃个狗R的什么饭嘛,难道是要J幼?哦,其实咱也不算幼了,就说那意思。

  女人做好饭说:“来,吃饭吧。”

  她身上香喷喷的,比饭还香,我下面忍不住小硬,隔着裤子没表现出来。

  其实语文老师的妹妹并不显老,虽说住农村,但人家是机关上班的,白白嫩嫩的脸庞,去给我盛饭的时候,还能看到那肥硕且圆润的屁股,忍不住要喷血,装吃饭。

  偏偏她还笑盈盈的说:“你叫石小磊是吧?好好吃点,补补营养,过两天好好考,我们家那孩子要有你一半这么争气就好啦。”我心想我补个鸟营养,让我抓下你咪咪比什么营养都强。

  偷偷朝她那一对上面瞟了瞟,真大。

  我假装一本正经的说:“阿姨您过夸了,我就是平时下的功夫大。您孩子听我们语文老师说挺聪明的,大概是不认学。”

  女人说:“可不是嘛,从小老师都说他聪明,就是不认真干,哎,在他身上操不完的心呀。”

  女人自始至终都跟我很客气的说这话,盛饭、收拾盘子的过程中又难免显山漏水,看得我心里痒痒,难道她这是用心良苦,故意用精神鼓励法让我好好考试?

  那年高考,我觉得试题并没有想象的难,自我感觉还良好,也短信跟石琳联系了,问她考的如何,石琳说心里没底,我知道她是谦虚,越是觉得不好就越是出类拔萃。

  我说:“姐你放心吧,你绝对能考得不错,我一直都信你的。”

  暑假,石琳焦急的等待成绩,我也过得不轻松,因为来年,我也要焦急而蛋疼的煎熬一整年,一战定生死了。


(九十三)我真的不知道松岛枫是谁

 不久后,成绩出来了,我小堂姐考了600多分,真硬。

  那时候本二528分,本一也才540多点。我替考,考了526分,也算是超常中的超常了,算是把语文老师妹妹全家高兴了一把,我心想,高兴有什么用,又不让抓咪咪。

  后来,堂姐被FD大学录取,我替考的那小子上了QD某船员学院,语文老师的妹妹说:“小磊你来年好好考,假如能考上大学,学费我们家包了。”结果,下年轮到我考试的时候,没能给他们替我交学费的机会,后面你们会明白的。

  和她晚上一起包宿有时候就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看着看着她有时候就躺我身上睡了,那时候网吧的机箱还不上锁,可以自带耳机的,我就一个人看。

  刚开始看一些文艺片,后来改伦理了,最后忍不住上A了,看的过程中难免硬,憋着,边看A,边低头看申梦,她睡的正香,身上也香香的,就是一种女人特有的香味,形容不上来,再朝她领口看,基本都暴露给我了,雪白雪白的俩物件儿,那时候她已经穿BRA了,她从来没注意过。

  哎,我的干姐啊,我不能不把你的香艳事儿供出来了,看着这些香艳的场面,闻着申梦身上的幽香,我又可耻的硬了,不止一次的这样。

  有一次,也是那样的情况,那样的场面,当时申梦正趴在我大腿上睡觉,由于当时天热,申梦穿的也比较少。

  电脑画面中正好是松岛枫,跟特像老毕的一个人正做着呢,看着松岛姐姐卖力的挑逗身下的老毕,耳中飘来她腻腻的呻吟声,我渴了,喝水都不管用。

  此时申梦正趴着,我能感受到她坚挺的饱满的花蕾正顶着我的大腿某个部位,看着电视里的画面,我真的难以忍受,开始朝申梦顶在我大腿上的那里摸。

  摸到了,它们的弹性正因为挤压而达到最大值,柔软度适中,我当成是松岛枫的了,然后朝里继续摸,啊,葡萄.......

  正想更进一步的疯狂动作,这时候,松岛枫,哦不,申梦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说:“怎么了啊,到点了吗?”

  这姐姐睡的真死,这样摸都不知道?

  我一脸的大汗啊,说:“没,没到点呢,你继续睡吧。”

  她也不看电脑里放些什么东东,继续倒我腿上睡。汗死~~~

  申梦这姐姐这个暑假考上了NJ艺术学院。

  还有丁宁,其实我俩的关系一直都说不清道不明,我是躲也躲不及,不见她有时候又有点小想念,她人有时候特自负,很盛气凌人,有时候也会表现的跟个乖乖女的似的,其实自始至终我都没把她当成女孩,总之,她跟我一见面就想掐,缠得人头疼,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躲她,躲鬼一样的。

  但我知道,这个女孩子一直在我心里占有一定的位置。

  高一那时候她跟古风我们一起吃过大锅饭、喝过咸汤,古风那小子一直很喜欢她,送过情书,丁宁还拿给我看了。

  我说我不看,丁宁非让我看,后来我笑了。

  一大张情书上面只有五个字:“丁宁,我爱你。”

  然后一整张信纸都是让人蛋疼的省略号,大概是多写几遍“我爱你”嫌累。

  丁宁说:“石小磊,你看看,你好好给我看看,古风那小子是个好鸟不?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写个情书用这么多省略号,他点的不累么他?”

  我说:“师姐,你也甭生气,他就那样,其实他心里有你。”

  丁宁似乎还生气了当时,说:“有你吗的头,石小磊,你就是个大笨蛋!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然后把信扔我脸上,扬长而去。

  我闹不明白了,确切的说是严重憋气,古风写信气你,你找我发什么火,真是蛋天下之大疼!

  也是在那个郁闷而风骚的高二暑假,她去了SH师范大学体育学院。

  都走吧,一个也是埋,两个也是扔,都走吧,只留我石小磊一人。

  我会玩命的混、我会玩命的笑、我会玩命的疯,可是为什么会笑中含泪,是畏惧未来的生活,还是怀念该死的过去?

  “各种人啊,其实我是在乎你们的!”说这些话时,我正烂醉如泥。


 高二暑假,开始约堂姐出来K歌,各种让人烦心的事儿都尘埃落定,二婶和堂哥对石琳也放松了,不再过多的管她,毕竟来年都是大学生了,这也跟我们单独相处创造了有利条件。

  那时候我俩就要一小包间,唱各种欢快的,悲伤的歌,每次必不可少的唱理查德马克斯那首此情可待,还有容祖儿的独照。然后就是唱一些甜蜜的歌曲,最后开始放一些类似于独一无二这样的歌曲,跳到最大音量,也不唱,我们俩抱在一起疯狂的接吻,值得一说的是,那次我们还有了进一步的发展,那天我和石琳都喝了啤酒,我基本喝个几瓶没问题,石琳有点醉了,小脸酡红,我亲着石琳的小嘴,手上不老实的摸着她敏感的部位,然后我说:“姐,我可以看你下面么?只是看看。”

  当时音乐里放的就是独一无二,声音震耳欲聋。那种情况下,声音那么剧烈,俩人又喝了酒,在那种近似疯狂的封闭空间,再纯洁的人也会被染疯,更何况我们都不清醒,石琳更是半睡半醒,眼睛一直都闭着,我说完就开始解开石琳的上衣,然后是热裤,我完全迷失,随着音乐的摆动拉下小堂姐最后一条防线,瞬间,天地为之动容,我小堂姐那绝美的圣女之地就呈现在我面前,我曾经是那么渴求过,幻想过的地方,如今就赤裸裸的呈现在我面前!

  小堂姐躺在那里,双眼迷离,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石琳竟然任由我做这一切,脸上的红都快把人甜醉了,我下面已经是要擎天了一样,力道十足,我趴在小堂姐身上,下身顶在那里,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身子不动,我隔着内裤在上面蹭,可耻的,三下,我射了,仿佛升到了天上,看堂姐,竟然睡着了.......

  这时候,大屏幕上的曲目竟然是二泉映月,我擦,我咋说我射这么快,我擦你吗的阿炳啊!

  我躺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刚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疯狂,我都在怀疑刚才所有的事情是不是我做出来的,我都觉得自己很禽兽。

  衣服已经给石琳整理好,她还是醉眼朦胧的看着我笑,脸上潮红一片,我知道她醒来后都不一定记得发生了什么,好在我今天只是隔着内裤蹭了几下,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入,要真是进入我估计都原谅我不了我自己,石琳是那么单纯的爱我,那么信任我,我怎么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呢?她可是我的亲堂姐!

  脑子逐渐清醒后,耳边的的音乐才逐渐的清晰起来,黄阅的《折子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

  如果人间拭去脂粉的艳丽

  还会不会有动情的演绎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在剧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

  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

  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去惋惜

  大红的幔布闭上了这出折子戏........

  我和石琳是不是正像歌中所唱,是不是也如程蝶衣跟段小楼的那种特殊的感情不能启齿?我不知道路在哪里,找不到方向在哪里,只能在做了傻事后安静的听折子戏。


(九十五)大表姐的婚礼

 8月份,我爸买了辆摩托车放在家里,我以前其实没少骑石良摩托车,当时他的是钱江,我们家买的是新大洲。

  那天,大姑家的大姐结婚,石良开车带着堂嫂一家和二婶,我妈等我爸一道儿,而我如愿以偿的带着石琳去大姑家。

  其实新大洲不是太爽,没有125达到的速度快,在好路上放到65就觉得蛮快了,底盘都有点飘了。

  在马路上骑着新大洲小飙,石琳在后面戴着安全帽,边搂着我边说:“小磊,骑慢点,我怪害怕的。”

  我说:“这不快啊,才60。”

  石琳说:“再慢点,我害怕。”

  我慢慢松油门,心想小堂姐胆子真小,记得我被开除的那段时间,有次跟大黄他们一起去乡下河里网鱼,那才叫爽呢,我们都俩人一辆摩托车,那叫飚得一个爽啊,摩托车后边拉拉着渔网,渔网是那种两边带木棍的,到地儿的时候,本来是圆柱状的木棍磨成橛子了。

  要是石琳当时在场,估计都得给她坐吐了。

  我今天还有光荣的任务,就是去送大姐,我大姑家就俩孩子,都是丫头,我们那女孩子出嫁有个说头,就是弟弟得去送姐姐,到姐姐的婆家喝顿酒席才算完。

  大姐没弟弟,我哥小宇和石宽留下来有别的事儿,石良和我就担任起了这个光荣的任务。

  到大姑家的时候,婚嫁车队已经准备出发了,本来石琳是不能去的,但是当时大姑说没那么多事,跟着一起去吧,于是还和来的时候一样,我骑着摩托车带着石琳,跟着大姐出嫁的那个车队,朝她婆家进发。

  大表姐的婆家就在我上学的墨镇上,据说男方是在街面上开饭店的,看来此行有的吃啊。

  到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了,那边已经人声鼎沸了,男方这边确实比女方热闹哈,大门口满满的站着的都是人,分两排站着,手里都拿着彩带瓶子晃着,等新娘子出来狂喷,新郎春风满面的领着我大表姐出来,那帮人都疯了,拿着彩带瓶子对着新人一顿喷,我大表姐边瞪那些人边扯那些彩带,现场起哄声一片,热闹非凡。

  感受着这种喜气洋洋的气氛,我和石琳相视而笑,将来,我们是否也能如现在一样,热热闹闹的得到那么多人的祝福?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我后边响起,还拍了我一下,我一回头,愣了,是丁宁,我师父丁大海也在不远处喜气洋洋的朝我点了点头。

  丁宁没等我说话就开口了:“石小磊,见着你师姐也不打招呼啊?”

  我说:“我没看到你啊,你们怎么在这啊?有亲戚?”

  丁宁笑着说:“呵呵,我大伯家的儿子结婚,我们能不来么?”

  我擦,丁宁大伯的儿子娶了我表姐?这个乱啊。

  我说:“得嘞,亲上加亲了啊,这么吝的话,我得叫你堂姐了呗?”

  丁宁说:“谁要当你堂姐,我是你师姐,宇宙超级无敌第一大美女丁宁是也。”

  我笑哈哈的说:“你自恋的时候颇有哥当年的风采。”

  丁宁小手推了我一把:“滚蛋吧你,你有个屁风采。”

  嘴角掩藏不住笑意,同时瞟了瞟我旁边的石琳,继续说:“这美女谁啊?”

  我这才想起石琳在我旁边,哎呀,不该这么开玩笑啊,看我的小堂姐,果然表情不大对劲,似乎是生气了。

  我说:“我堂姐。”

  丁宁呵呵一笑说:“恩,我说你俩长的像呢,哎,小磊,我们一会坐一桌啊,你不一直都说自己喝酒厉害么,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多能喝。”

  我有点不大自然,又不好意说不,打着哈哈应承着说可以。

  然后丁宁忽然暧昧的看我一眼又扫了眼石琳,说:“我先进去看看我未来的嫂子啦,你们等会吃饭哈。”

  说完似乎挺高兴的蹦蹦跳跳的去堂屋了。


 我之所以判断石琳生气,是她又面无表情了,冷冷的不说话,那种表情我再熟悉不过。

  我不得不解释了:“姐,她我篮球队的师姐,她爸爸是我们教练。”

  石琳不说话,没理我的意思。

  她一直都这样,高兴的时候能让我恨不得马上就娶她,不高兴生气的时候,会让我抓狂,她只是冷若冰山的站在那里,也不看你,也不说话,绝美的容颜看不到表情,跟我似乎没认识过一般。

  我继续说:“姐,别不理我好吗?”

  石琳咬着嘴唇,还是不说话。

  哎,我还能怎么做?只能保持沉默,这时候婚礼主持人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各位亲朋好友,请各就各位,宴席马上开始啦。”

  我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说:“姐,走去吃饭吧?”

  她一句话不说,我俩只能干巴巴的来到桌子旁边。

  这桌的亲戚大多是丁宁她们家这边的,不咋认识,丁宁脸上挂着有点小邪恶的笑,从不远处朝我们这桌的走来,然后在我左边的一个空座坐下来,我的右边就是石琳,她正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哎,小堂姐啊,你能不能不这么生气?一点小事嘛,就玩笑的开的亲密了一点,有那么严重吗?我心里别扭得很。

  然后就开饭了,先上了几盘子甜品,接着是凉菜,中间也有活鱼,孔雀开屏诸如此类的绝活菜。

  这时候的我和丁宁其实是对立阶级,她是主,我们是客。

  按我们那边的习俗呢,主人可以不喝酒,但客人必须喝好,于是主人会有各种理由敬客人酒,客人还不得不喝。

  丁宁也不跟我搭茬,直接倒了一杯啤酒,站起来敬给石琳:“小磊的堂姐,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下我叫丁宁,先干为敬啊。”

  说着仰口喝完,真不愧是千面娇娃、女中豪杰,然后她又用石琳的杯子倒了一杯,举到石琳面前说:“堂姐,你随意。”

  石琳朝她礼貌一笑,接过杯子,意料之外的也是一口喝下,还差点呛着,表情很痛苦,小脸涨的通红,我慌忙给她拿纸。

  接着丁宁没有放过石琳的意思,再倒一杯,笑盈盈的举到石琳面前说:“堂姐,这第二杯呢,其实是罚你的,我都把名字告诉你了,你都还没告诉我名字呢,该不该罚呢小磊?”

  靠,我就说这个女人是个马蜂窝,躲着最好,可我想躲都躲不开,她说得头头是道,按酒桌上的规矩,我还真没的反驳。

  看着我的小堂姐脸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对酒桌上的规矩一点不懂,还没从上一杯的酒劲缓过来。

  但她就是倔,伸手就要接过那个杯子。

  我这一看,他M的要乱,要这样让丁宁发挥下去,她还不把石琳灌醉咯?

  我一把接过杯子说:“师姐,我堂姐不能喝酒,她叫石琳,我带她喝算赔不是了。”

  说完一仰而尽,话说我遗传我爸也能喝酒,当时来说白的也能整个小八两。

  丁宁看我这么护着石琳,似乎也有点尴尬,更确定了她心中所想。

  她原来就看着我跟石琳亲亲秘密的站在一起,大概第一眼就以为是我女朋友了,后来知道是我堂姐,但不确定,女人自然的敌意迫使她锋芒毕露,这才有了刚才敬酒这一出。

  我没等她再发挥,抓过来一个杯子放在面前,跟丁宁的杯子并在一起,满满的倒上了,笑嘻嘻的说:“来,师姐,今天我陪你喝,咱喝好,哈,要不然咱来白的?”

  这女人的气势吧,就得压,不能纵着,丁宁从我倒上啤酒就已经气势减弱,再听到我说要喝白的,她又不傻,知道我是铁了心护着石琳跟她拼了。

  她笑了笑说:“行啦,看你那傻样吧,我跟你喝的着吗?喝完不骑摩托车啊,回去醉酒驾车伤着我们小堂姐咋办啊?不喝啦,听我话,咱吃饭,来堂姐,吃饭。”

  边说边招呼石琳,石琳客气的笑,表情依然清冷。

  丁宁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暗喻,哎,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如不与此女划清界限,将来必起大风浪。

  我打着哈哈笑着说:“这话说的,我能不听师姐的话吗?吃饭,吃饭。”


 席间,丁宁说:“小磊,咱俩换换座儿吧,我跟堂姐聊聊天,你一大男生在中间横着算啥啊?”

  我心里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小九九,没拒绝,跟她换了。

  然后丁宁拉着石琳的手聊起天来:“堂姐啊,你几月的人啊,高几了啊?”

  石琳似乎有点放不开,但还是礼貌性的跟她搭话:“哦,我86年12月份的,今年刚考完。”

  堂姐跟我同岁,就比我大几天而已。

  丁宁说:“呵呵,我也刚考完,85年人,看来我要叫你堂妹了,开学哪儿上学啊?”

  石琳说:“FD大学材料科学系。”

  丁宁说:“吆,真好。我也在SH上学来年,S师大,看来咱姐妹俩有缘啊,离得也不远,到时候一起去逛街就方便了。”

  俩女孩子边吃边聊,晒我咸鱼了,我也懒得管了,只要丁宁不难为石琳,我吃我的得了。

  后来俩人就好的跟亲姐妹似的了,虽然看起来是表面上的,但看到石琳比之前开心多了,我也放下心来,偶尔也插上两句话,被俩美女白眼翻回来,只好郁闷的喝酒吃饭。

  半下午的时候石琳坐着我的摩托车,显得有点局促,少了之前的亲密,我说:“姐,咋了?看你不咋高兴的。”

  石琳沉默了一会说:“小磊,你觉得丁宁姐怎么样?”

  从她叫丁宁姐这句话可以看出,我小堂姐其实太单纯太没心机了,别人对她好点她就会十倍的对别人好。

  丁宁是个好女孩子,但心机太重,心眼也多,又那么多变泼辣,不得不说,这样的女人我躲都躲不及,更不会说喜欢,石琳这么问我似乎言外之意问我对丁宁是否喜欢。

  我说:“我觉得还可以把,就是心眼多点,来年你们都在SH上学,不要跟她走的太近,你太单纯了。”

  石琳叹了口气说:“我单不单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她对你有意思。”

  我没料到石琳会这么直接明白的说出来这件事,实话,我以前还真没想过丁宁对我会有意思这个问题,关键我一直没把她当女孩子,哥们儿一样的。

  我说:“姐,你别瞎想,我跟她就是哥们儿,根本没戏。”

  石琳幽幽的说:“我也觉得丁宁姐挺漂亮,而且人又有性格,我觉得你俩挺配的,我们俩将来注定在不了一起,我觉得你应该考虑考虑丁宁。”

  这次换我不说话了,心里别提有多难受,我一直拿自己当根葱呢,觉得我对石琳对我多么多么爱呢,这才见了一面的丁宁,跟她说了两句好话,她就要把我让给别人?

  石琳轻轻的拽拽我的衣服说:“怎么了啊,小磊。”

  我笑笑说:“没什么,我考虑着呢。”

  本以为可以敷衍了事,石琳却在后面嚷起来:“停车,停下来,我下去!”

  我说:“咋了啊,好好的。”

  石琳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在后面说:“你不停我就跳下去!”

  我赶忙停车,问:“咋了你?”有点小恼。

  石琳气呼呼地瞪着我说:“你说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石小磊,我看错你了!”

  我是莫名其妙啊,这就是胡闹嘛,她要把我让给别人,我本来就有点憋屈生气,我还没发火呢,她倒是生的哪儿门子气?

  但得压着,看石琳生气,难免心疼。

  石琳下了摩托车就沿着马路快步朝前走,我抛下摩托车,把头盔挂在后视镜上,赶紧去追。

  我拉她,她甩开,心里难受,我说:“怎么了啊,姐,不要这么莫名其妙好吗?”

  石琳不理我,只顾着走。

  我一把拉住她,可能力气用的大了,石琳停在那里疼的皱着眉头,揉着胳膊,赶忙松开,我又是心疼又是后悔一把抱住她,她起初挣扎,后来开始伏在我怀里嘤嘤的哭,边陲我边说:“石小磊,你个臭混蛋,从一见丁宁我就看出来了,你们肯定有关系,我的第六感不骗我!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你干嘛骗我?我说让你考虑跟她在一起你就说考虑,你考虑去吧,你们好好的幸福吧!放开我!”

  我这次是又好气又好笑了,这姐姐的吃的真是天外飞醋,哪儿跟哪儿啊?她真是跟自己较劲,我只好安慰,我说:“姐,你想多了,我跟她以前真是哥们儿样的,我们现在屁关系没有,你相信我,好吗?”

  哄了好大一阵子,她才在我怀里边抽泣边说:“那你答应我来年好好学习,考到SH来,我们再也不分开。”

  我就这么想的,还用你强调么,笨蛋石琳。

  我说:“姐,还要我发誓么?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将来我必须娶你。”

  我牵着她的小手往摩托车停着的地方走,马路干干净净,抬头看路边的杨树,树叶正绿的好看,随着夏风的吹动,翻滚如浪。

  夏天,心事重重的夏天似乎要过去了。


(九十八)蛋疼的高三,再战高四

  我其实早开学了,提前半个月就开学了,只是石琳今天要去报道了,我没能去送她,一是上课走不开,二个因为我怕我见到石琳走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哭,虽然明知道她仅仅是去上大学,也仅仅过半年我们就能见面,但一想到离别,我就难过。

  就在这种离别送别的情况下,我的高三生涯开始了。

  高三这一年没发生多少值得纪念的事儿,我就不多写了,概括一下就是失败,高三我迷上了网游,比高二更甚,那年高考本二好像529吧,我考了480大分。

  全家对我失望透顶,几乎比那次拿刀子划人还要失望。

  郁闷的过了一个暑假,高三那年暑假石琳也没回来,这几乎是我最郁闷的一点。

  我发短信给她,她都是礼貌性的回复,打电话给她,她也只是说几句让我照顾好自己好好学习之类的话儿,然后匆匆挂掉,她说在SH实习了,我不明白才大一实习什么。但有些事情我不懂,短信和电话里也讲不清楚,只能说服自己不要去想,我想,她是大学生了,她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个大世界,我不应该以狭小的眼光去审视那个大世界里发生的事儿。

  暑假的时候老妈在县城里开了个话吧,我边看话吧边看小说,本来店里说要配个电脑的,但是我就是因为沉迷网络才高考失利,于是连个电脑也没得配了,我只能租书看,那时候看了不少网络小说,最喜欢的是风上忍的《异体》,隐约中还记得有本书叫《傲剑天下》吧。

  暑假下半段,开始复读。

  这时候,由于我二叔的死被追加为烈士,我间接的害死了我二叔,却占了二叔的光,我爸又走了走关系,县一中终于网开一面,让我重新回去上高四了。

  实在不想回忆高三、高四这两年了,太让人痛苦,浑浑噩噩。

  高三一年网游网游网游,高四一年做题做题做题。

  说说高四最后一次高考吧,我很蛋疼的再次失利,选择题的答题卡忘涂了,弱智的我都不想提了,最后虽然过了本二线,但我们是考试大省,啥都不多就考生多,所以我因为这次报考也失利,直接滑档到第二志愿,好在是我喜欢的专业,最让我欣慰的是这个学校也在SH,我终于要和小堂姐团聚了。

(九十九) 诺言,你是否记得那一天

 大一开学,怀着复杂的心情,跟小堂姐一起坐上了SH的大巴。

  这两年,石琳变了很多,头发变成了公主卷儿,上了淡淡的黄色,显得皮肤比以前更白了,她开始略施淡妆,画眼线刷睫毛膏,用唇膏。

  人也比以前显得更高贵了,穿的都是当下最时尚的衣服,耳朵上也打了耳洞,完全走时尚路线了,不像是我们小县城的人了。

  反观我,衣服都是最普通的T恤,牛仔,板鞋。发型依然是那个现在已经不新鲜的发髻派。

  跟石琳站在一起,我忽然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内心涌现出从未有过的自卑,两年中,我们也仅仅是见了寥寥几面,她要么假期不回来,要么就是回来跟同学啊姐妹啊一起出去玩,我们呆在一起的机会也少了,似乎是在避嫌,毕竟我们都大了。

  现在,我觉得石琳不再是以前的石琳了,她依然外表是冰山美人,性格是善解人意,但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以前那个味儿了,她对我的好感觉是种赏赐,特别扭。

  看来,见惯了外面世界精彩的石琳,已经把我这个卑微的石小磊彻底的放在心里最不显眼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觉得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诺言和约定,随着时间的变化,这些曾经单纯而坚定的想法,都会慢慢的变成散沙。

  对SH的大学,我反而没那么期待了。

  一切,都是过往云烟。

  有句话曾经这样说:距离产生美。

  距离是拉开了,美没了。

  那时候,小堂姐的手机也换了,摩托罗拉E3,我的小灵通也没好意思问她放哪儿了,在这个摩托罗拉之前,二婶在她上学的时候还买过一个诺基亚,手机的寿命也短了,哎。

  小堂姐路上一直发短信,发短信的时候脸上浮现出笑容,那种笑容我不熟悉,不是那次我送她小灵通时候的破涕为笑,也不是我说笑话逗她时候的那种抿嘴甜笑,更不是我亲她脸蛋时候的含羞微笑。

  我没问她给谁发短信,也问不出。

  一路上就这样坐着,睡觉,中间在休息站吃了点东西,然后,还是睡觉。

  醒来,看到那种笑容还在小堂姐脸上挂着,似乎是幸福和满足,又似乎是在嗔怪。我心里忽然好堵,继续装睡,多想就这么睡去永远不要再醒来。

  我其实当时模模糊糊的知道堂姐心里有别人了,我心里明镜儿似的。

  只是,只是我太爱她,过去的两年我都在思念和憧憬中度过,思念小堂姐的一颦一笑,思念我俩在一起的那些快乐的日子。

  说真的,应考的那两年,考过大学的都有体会,根本没那个闲心去做一些跟考试无关的事情,整天想的就是高考,早上6点甚至5点多起床,晚上10点、11点才睡觉,我那时候晚上回到家基本都是11点多了,躺在床上你说我还能想什么还能想谁?

  我的石琳这些大概都不知道,她的大学两年一定过得很丰富多彩,参加社团啊,跟同学一起出去逛街啊,阶梯教室里上课啊,甚至会和那个短信中的男人出去吃饭啊,唱歌啊。

  想想这些,我心拧着劲儿的疼,可对这一切,我能做什么?

  我要把事情跟堂姐挑明吗?我们在一起的这几年本来就不受祝福的,我们一直都在逃避伦理逃避道德,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拱手相让,我,舍得吗?

  我,TMD就一软蛋。

  我的猜想很快得到进一步的证实。

  下了车,一个男生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不,是在等石琳,我连个屁都不是,我是电灯泡,雪亮雪亮的电灯泡!

  男生个子有一米八几,头发不长,皮肤小麦色,长得很阳光,T恤是当下的流行粉,蓝色的牛仔裤,运动鞋,戴副眼镜,黑框,呵呵,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么?

  他的脸是模糊的,我甚至都没去看他的脸,我只知道我当时心里燃烧着无名的火,烧的我头疼,烧的我眼瞎。

  小堂姐下车,男生说:“小琳,怎么才到?”

  边说边帮着拎行李。

  多么亲切的称呼啊,我都没叫过她小琳。

  小堂姐介绍我说:“这是我堂弟,今年也在SH上大学了。”

  男生对我呵呵一笑说:“呵呵,你好啊,小堂弟。”

  我迷迷糊糊的打着招呼,我宁愿我在梦中呢当时。

  然后她俩在前面走,有说有笑,男生还很关心似的给我小堂姐拿纸巾擦汗,买水,我在后面拉着行李箱SB似的跟着,堂姐回过头来说:“小磊,一会我先带你到你们学校,看看你们学校怎么安排。”

  我的心现在正被刀一下一下的割着,又似乎是被谁的指甲狠狠的掐着,掐不出血,再掐。

  那个疼啊,胜过当年当着很多人的面捅自己大腿。

 我似乎记得当时的太阳也跟我做对似的,照射出来的光芒咋就这么刺眼呢?

  先是跟着那个男生跟我堂姐一起去她们学校,安置好了,说要去我们学校,堂姐对那男生说:“李辉,我先陪我堂弟去他学校,给他安排下住宿,晚上吃饭就别等我啦。”

  李辉阳光的笑笑说:“好的,你小堂弟的发型蛮个性的啊,呵呵。”

  我其实当时都打算剪了,这个发型当初因为石琳的一句话,她说喜欢,我留到现在,现在她不喜欢了,她喜欢短发了,我何必留,为谁留?

  坐在去我们学校的公车上,人特多,可能是刚开学的缘故,售票员的一口流利的SH话听的我耳朵疼,感觉一切都乱糟糟的,汗味臭味混在一起,怎么感觉都不如我们那个安静的小县城呢?

  小堂姐坐在我旁边,我们似乎找不到话题,我包里就放着她送给我的MP3,里面有几首原来准备听一辈子的歌。

  我声音弱的几乎像蚊子:“姐,刚才那人是谁啊?”

  小堂姐似乎都没把这事儿放心上,说:“哦,我们班长,我看这次东西多就让他过来接我,帮忙提提东西,怎么了嘛?”

  我说:“哦,班长啊,那你们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她说:“对啊,我们AA制,都吃了小半年了,他特挑食。”

  我还有好多的话要问,还有好多的话要说,但此时都卡在嗓子眼,梗的我几乎要死去。

  行尸走肉般的跟着小堂姐去办各种手续,交各种钱,看着她为我跑来跑去的一头汗,有感动,但更多的是难受,她或许一直都把我当不懂事的弟弟吧,又或许她根本就没把我们的那些过往当回事儿。

  可是,人生总有那么多蛋疼的可是。

  可是,我当回事儿了。

  她给我买军被,买三件套,买枕头,我跟着,她去餐厅给我打饭,告诉我吃完饭要去涮盘子,我听着,她到我宿舍给我铺床,铺被单,装被罩,放枕头,我看着。

  可这些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原来的小堂姐,我只想要我的小石琳,我只想要那个因为一个小灵通就被感动的痛哭的想堂姐,要那个我一吻她就会脸红的小堂姐,要那个把耳机塞到我耳朵里让我听理查德马克斯的小堂姐,要那个自己不舍得听送我MP3的小堂姐,要那个在我肩膀咬的出血又拼命心疼我的小堂姐.......

  石琳......你别走,我再也不胡混了,再也不在电话里朝你发火了,我都听你的,好吗?

(一零一)对不起,老三

 我俩在校园的石椅上并排坐着,我想去拉拉她的手,但想到那个高大的男生,我忍不住又把手缩回来,人家帅,人家阳光,人家白马王子,我凭啥,就凭那些不谙世事的年纪经历的那些过往?

  石琳这时候侧头看我,她说:“小磊,你瘦了,又没好好吃饭是不?那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要好好吃饭,你就是不听。”

  听到她说我瘦了,我难受的要命,假如是在两年前,我或许更多的是蜜一样的甜,可这是两年后,一切都变了。

  我说:“没,我好着呢,就是有点挑食。”

  她说:“挑食可不行,我可不喜欢挑食的男孩子。”

  我多想说,你不喜欢挑食的男孩子,为什么还要说那个男生挑食?

  我就是故意说出来的。

  不是石琳虚伪,是她根本就没在意我话中的意思,她只是想说:“我不喜欢挑食的男孩子,所以,小磊,你要好好吃饭,将来壮壮的,姐就嫁给你。”

  我多么幼稚啊,我多么想石琳就这么说啊。

  我没说话,沉默的玩着手中的草。

  石琳说:“小磊,这也是大学生了,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混混沌沌了好吗?要有目标和理想。”

  我说:“哦,一定会有的。”

  其实,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娶你为妻。

  我又说:“姐,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吧?”

  她大概不明白我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我是想带着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不要什么,什么都不要,只要像杨过和小龙女一样,找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度过一世。

  可我还是没说出来,说:“我说我们走吧,我送你去坐公交车,晚饭还赶得上,别让你们班长等急了。”

  说完着些话,我起身,感觉脑子不过血了,如那次看见石琳跟柳金在餐馆拉手那次的感觉一般,只是这次,我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连悲伤的力气都没了......

  送石琳上了车,车开动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似乎透过公交车的玻璃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她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石小磊。

  姐,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

  只是我不想跟你提出来,因为我还保留着最后的一分希望,我宁愿再欺骗自己一次。

  看着车慢慢的远离,12路车的LED数字慢慢的模糊,靠,怎么又模糊了?没下雨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那个对我来说还很陌生的宿舍的,只觉的脑袋上面有根血管蹦蹦的直跳,我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所谓沉睡,就是那种再也不管时间,再也不管世界此时在发生着什么的睡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迷迷糊糊的记得,宿舍似乎来了几个人,然后又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戴着眼镜的哥们推我,叫我起床说:“喂,兄弟,学校开会安排军训,你不去啊?”

  我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滚,都别理我。”

  语气淡淡的,没一丝感情。

  却真的没有人再理我了。

  我,石小磊就这样,我现在就是作死的状态,我就是一只没人愿意收养的野狗,谁搭理我,我咬谁。

  其实,老三,我挺对不住你,虽然后来咱们亲如兄弟,我当初给你的第一印象,不好。

  那个推我的人,就是后来我的老铁之一,也就是我们宿舍的老三。

  当时宿舍六个人,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以后说到谁算谁,总之关系都蛮铁,没少出去喝酒涮锅子,当然跟我最铁的是我们宿舍老三,后面说。


 睡到中午,宿舍的几个人吵吵的声音把我从这次沉睡中拉回到现实,心似乎没那么疼了,我这么告诉自己。

  开始看到中午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宛若那次我去二叔家和石琳一起复习参加中考一样。

  几个人见我坐在床上,愣愣的盯着窗户边上的阳光,都朝我不解的望,似乎在说这个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特别是老三,他在等我一个说法。

  老三有点微胖,肚子还有点小挺,戴副眼镜,看着蛮憨厚的。

  我歉疚的笑,专门对着老三的方向说:“哥几个,对不住了,昨天坐了一天车,困的不行,特别是我梦中似乎还跟哪个哥们横了一句,希望哥们儿大人大量啊,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叫石小磊,JS人。”

  几个人都表示理解,老三更是憨憨的一笑说:“嘿,兄弟,我以为你有毛病呢,早上你吓我一跳,怕犯着你,你再捅我一刀,哈哈。”

  我听得出来他开玩笑,也看得出来他有多大度,心下合计,这个人可以,无论他是否是表面上的大度,将来只要可以,我定交他。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相互认识,然后开始按年龄排行,我是我们宿舍老大,呵呵,老大,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新鲜。

  然后大家提议等军训完了出去喝次酒,彻底的认识认识。

  我还专门发了一圈烟,结果六人四个不抽的,就我和老三俩人抽,恩,俩烟鬼果然臭味相投。

  下午,我自个儿去了趟理发店。

  这边理发贵,我们那边早几年才几块钱,理个发,最多五块钱不得了了,这边最便宜的十块,光剪。

  看价格表看的我蛋疼:

  刮光头,吹干:20块。

  我也是新鲜,心想既然都刮光头了还吹个JB?

  呵呵,我的发髻派啊,哥哥我今天就要跟你说再见了,过去的几年你一直陪着我,从我高一辍学在车上卖票,到现在我考上大学,你是忠心耿耿的,我很欣慰啊。

  但是我不得不把你杀了,因为我恨你,是你让我有回忆,让我想起过去,我要彻底的杀了你这个该死的发、髻、派。

  发型师问我:“打算怎么剪啊帅哥,是我替你设计,还是你自己说怎么剪,看你头发还不错啊,留不少年了吧?”

  我说:“刮光头,吹干。”

  干净利索,那是我长这么大说的最干脆的一句话了。

  起初,发型师不敢相信说:“帅哥,我觉得你这个发型吧,挺好。我们店有几个想留这个都留不住呢,剪了是不是可惜了?”

  我有点不耐烦了,确切的说不是不耐烦,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疼。

  我TM爱我这个发型都胜过我自己了!我TM为什么还要剪,你们都不知道!

  石琳,好了,你说喜欢的时候,我陪着你,现在你说CAMEOVER,重新投入到另一个游戏,好的,我不拦你,告诉你,我爱你,我护着你,我支持你做的一切,包括你拿着我的感情搓着玩。我也再告诉你,今后你石琳的事儿,我一概不管,你也别来管我,实话说吧,石小磊死了,他今后的目标就是作死,理想就是堕落。

  我压抑着心里的搅拌机,让它不要工作,淡淡而坚定的对发型师说:“剪吧,哥们,越快越好。”

  我不想要过程,只想要结果,每个过去的过程都是让我痛苦的。

  发型师摇着头叹着气,但手上并没停下刮光头的动作。

  我的头发一点一点的被刮掉,一撮儿一撮儿的掉在我眼皮上,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刮了一半的光头,丑,真TM丑。

  我眼睛红的可怕,那是因为憋着不让某种东西流出来憋得。

  我怎么感觉我TMD要出家啊,我擦他M的真搞笑,笑的我眼泪都快忍不住了。


 你们大概都不知道我当时的感受,觉得不至于。

  十年的感情,十年的感情啊,我觉得我曾经把灵魂都赔进了,就这么让石琳一个不经意,一个小小小小的欺骗蒙混过去了,我觉得全世界都在玩我!

  那种感受你们能理解吗?我不照死里作,我就不是石小磊!

  光头后的我,脸显得更苍白,真的如一个小僧,只是我没达到佛的境界。

  我摸着那个陌生的光头感觉头上凉飕飕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以后的路,就这么走了,无论前途光明与否,我都不会再是以前的石小磊,咱也不混什么B社会,没那尿,咱也不带着一帮小弟打打杀杀,没那胆,咱就作死,作死还不会吗?就是不太想好好的活啦,哈哈。

  走出理发店,外面正阴得厉害,云彩都沉着脸,中午醒来的时候还一片阳光,下午就乌云密布了?老天,你也变的太快了!下雨吧,下吧,省的我再回去洗头了。

  朝学校走着的时候,果然下雨了,路人都纷纷的去躲雨,或者拿雨伞遮雨,我忽然想起来一句老话:光头打伞,无法无天。

  哈哈,我可不想无法无天,我不打伞,我也不避雨,我就在雨里淋着,瓢泼大雨,如上帝尿了泡小便。

  雨点几乎打得我睁不开眼,我笑啦,笑得身子一颤一颤的,我觉得我是雨中所有人最帅最有个性的了,边笑边跑,最后跑到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我双膝跪下,把头抵在地上,终于笑哭了,痛苦,撕心裂肺的哭,内脏和肠子要抽出来的哭。

  我擦TM,我石小磊长这么大,第一次哭的这么认真,这么放肆!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唱的多好啊,我怎么觉得就是在唱我呢?

  小堂姐,好了,我放你走了。

  今后,石小磊自己一个人过。

  哭完后,我忽然发现我舒服多了,大度多了。

  回到宿舍,我已经让室友们大吃一惊了,刚见我的时候,我长长的头发,窝在床上睡觉,半天的功夫,我已经光头闪闪了,还一身湿透,刚大哭过后的我,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3号,学校开始军训。

  我们教官瘦瘦的,个子不高,四川人,喜欢唱军歌。

  当时我们班女生男生对半劈,所以不乏有几个长得好看的,当时跟我印象很深的是一个中等个子,纤细偏瘦的女孩子,有着洋娃娃一样的脸蛋儿,比一般人都显白,眼睛也大的像洋娃娃,看人的时候喜欢瞪大眼睛,军训的时候,她就站在我斜前方,军帽下面发梢也是那种娃娃黄,这女孩儿第一眼就有种想让人疼的冲动,我想,我第一个目标就是她了,我也要让石琳看看,我石小磊不是没人要,我石小磊十年都没找别人,不是没人要!

  军训的时候,教官操半普通半四川的混合话,个子虽然不高,但很严厉,喜欢揪人小辫子,我那时候虽然戴着军帽,但光头依然能看得出来。

  那时候我喜欢在中间休息的时候跟老三一起在一边抽烟,他们男生一堆儿,女生一伙的说着话。

  那时候这边天还有点热,我戴着帽子非常不爽,休息的时候也会摘下来,当时各种发型其实都不新鲜,只是大一新生除了自然脱发谁会留光头,我自然又显眼。

  起初,川娃子(教官的外号)看我极其不顺眼,瞅我留一挺显眼的光头,又跟老三在那扎堆儿蹲着抽烟,走到我俩面前,板着脸说:“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军训也抽烟,挺横的呗?”

  我其实看他平时作风虽然蛮强硬的,但还算是属于认真的那种,不是那种喜欢拿学生练着玩儿有虐待倾向的教官,所以对他印象蛮好,他训我话儿,我也乐意听。

  我手里夹着烟,没丢的意思,还从怀里掏出一根儿递给他,笑呵呵的看他说:“教官,要不您也来根?”

  老三慌忙把烟在水泥地上焗死,但也许是老三天生就一副憨厚脸,别人对他似乎就与生俱来的发不起火儿。

  川娃子没理老三,对着我也皮笑肉不笑的说:“意思是贿赂罗?”

  我哈哈一笑说:“教官看您说的,我哪儿敢啊,我就是看您训练俺们挺辛苦滴,感恩嘛。”

  川娃子看了看远处的我们系的同学,似乎没有注意这边发生什么,也许是听我说的话儿好听,他在我们旁边蹲下来,也难得一笑的跟我说:“同学,不是谁的烟我都抽的,看你留个刺棱头,我就觉得你娃儿挺特别,是有料呗?”

  我说:“没有,没有,留长头发热,就剃了。”

  川娃子哈哈一笑说:“行,要不咱俩这么地,你跟我扳扳手腕吧,我看你表现决定是不是抽你娃这烟,假如你赢了,证明你是个爷们,这烟我抽,咱俩从这过完话就是哥们,如果你输了,烟我不抽了,站军姿一个小时,没问题吧?”

  我其实当时挺没底的,说下我哈,其实我打篮球的时候没少练劲儿,不是吹牛逼,别看咱不壮,咱右手上的劲儿一般同龄人还是比不上滴,大概川娃子也是看我不太壮,论级别的话跟他一个重量级,所以才提出这么个要求。

  我笑笑就答应了,搬上他手腕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一种强硬的力道,那种部队里的强制性训练出来的兵蛋子可不是说笑,心里都做好了站军姿的准备。

  这时候边上围了不少同学,搭着肩膀在那看,当然在女生这块,洋娃娃也在看。

  为了在自己同系的同学面前立个柜儿,也为了在自己将来打算追求的目标面前表现下子,我拼了,暗里运气,力道都集中在右手上,说使出吃奶得劲儿也不为过,我脸都憋的通红,拼了嘛。

  刚开始川娃子还在那笑呵呵的,后来脸色变了,他感受我发力了,但似乎是大意了。

  扳手腕这玩意儿要的就是一鼓作气,在他占上风的时候他没抓住机会,我使劲的时候他却来不及使劲了。

  结果可想而知,我力压川娃子,其实不是他搬不过我,只是因为他大意了,我拼了全力。

  哈哈,这下全系鼓掌。

  川娃子一脸的难以置信,但当那么多同学面,还是个教官,他也不能把懊恼挂脸上,愿赌服输嘛,他爽朗一笑说:“好,你娃的烟,我抽了!”

  结果从那以后,我,老三,教官,还有几个后来才认识的同系同学开始经常在一起抽烟,打屁,唱《军中绿花》、《伤心太平洋》,川娃子性格又豪放,一旦不揪我们小辫子,我们那日子也就过得倍儿爽了。


 一个月的军训,我们倒觉得过得很快,结束的时候,我们还和川娃子合影,临走我们男生女生哭着送教官,自是另外一番景象。

  那时候,其实已经有不少我们系里的甚至外系的都知道一五连有个挺刺儿的光头能跟教官一起抽烟、打屁了。

  军训过后,我们宿舍去涮了次锅子,一大帮子人,喝了不少酒。一个月军训的短短相处,我们宿舍已经有俩禽兽挂上妞儿了,都是一个系的。

  我们宿舍老二挂了个妞儿叫孙蕾,前凸后翘,脸蛋也可以,就是腿有点粗,屁股偏大。

  老四挂的女同学也是我们系的,叫李婵娟,挺诗情画意一名字搁她身上算有点亏,她怎么说呢,俺可不是有意捣鼓俺兄弟的风尘往事,嘿嘿,李婵娟皮肤挺黑,还大饼脸,知道乡村爱情里的王云不?额呵呵,再黑点就李婵娟了,老四,兄弟对不住你,哈哈。

  其余的包括我在内是光棍四条,值得说的是那次洋娃娃也去了,她和孙蕾一宿舍,然后还有三个女孩子,算是凑够男女对称了。

  熟悉的场景,KTV,那些早已经印在我脑子和骨髓里的歌曲,我失去点的兴趣了,大概是怕想起某人。

  那时候《死了都要爱》正唱的疯,但能唱上去阿信高音的,不多。

  我又要神话我自己了,我能,我真能。

  我们还是一个一个的轮,谁喜欢唱啥就去点歌机上点,独唱,我点了四首,一首《光辉岁月》,一首《海阔天空》,一首《死了都要爱》,最后我实在是犯贱,点了陈小春的《我爱的人》,我不说我没兴趣点这首歌了吗?我干嘛要点?

  期间,大家轮流唱,老二的公鸭桑基本就唱了首《好汉歌》,老四跟李婵娟搞了几首合唱,老三跟我彪着膀子在那一起唱《兄弟》、《死不了》。

  老五和其中的一个女孩子挺对眼,合唱了几首歌后就有要处的意思了,我们暗笑。

  老六这家伙基本是个小孩子,忧郁的让人觉得他是大家伙儿的孩子,他死活都不肯唱,一脸通红。

  洋娃娃的嗓子超好。一曲飞儿乐队的《LIDIA》,唱的那叫一个好啊,我们欢声雷动,鼓掌再鼓掌。

  洋娃娃见大家起哄还会脸红,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人,她不好意思的时候也会脸红,看着洋娃娃脸红,我忽然很想过去抱抱她亲亲她,然后说:“姐,我是小磊啊。”

  恍惚后,才看清她是那个我即将追求的洋娃娃,我忽然没了追求她的勇气。

  我唱《光辉岁月》、《海阔天空》的时候,他们都觉得不是我唱的,家驹的颤音我把握的很好,而且嗓音也模仿的适度,由不得他们不相信,我唱完《死了都要爱》的时候,他们嘴巴都长大了,疯了一样的叫好,老三一把把我按在沙发上掐着我的脖子说:“老大,你是不是被阉了你说,这么高你也唱得上去,你变不变态?擦,赶紧把嗓子割下来装我脖子上!”

  我听他说的贱,忍不住好笑,说:“我擦,移植手术不花钱啊?”

  当我唱到《我爱的人》的时候,我又几乎是小春哥附体,那叫一个动情啊。

  我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她,不要再想她,可为什么忍不住?每每唱到这首歌我都觉得她在旁边坐着感动的小嘴一撇一撇的说:“小磊,唱的真好,你去学音乐吧。”

  就是当年这些她不经意的话,一直鼓励着我,一直让我执着于爱听歌爱唱歌,可是当我听了无数的歌,到最后也唱得好听的时候,我却在这里为一群当时不算熟悉的人演绎。

  我陷得太深了,我无法自拔。

  我不能这样让她的影子老牵绊我,于是拼命的想把这些关于她的想法甩开,眼睛边唱边盯着洋娃娃看,看到她脸都红了低头,我面前只有一个画面:石琳红扑扑的小脸儿,白里透红。

  如那年在荒废的堤坝,她倒在我怀里,压在我身上,凑近我,脸蛋就在我面前,呼吸紧促,表情含羞,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我。

  中间洋娃娃开门出去上洗手间,我跟了上去,大家早就心知肚明,我想追洋娃娃这是军训的时候就传开的。

  一个月的时间,我的头发已经成了卡尺,整个的我现在几乎是又活了过来,看外表普普通通,不算帅,不算丑,属于扔在人群中就找不见的那种,但是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我藏在眼底的忧郁和深邃,从我的面孔还能看出异于同龄人的沧桑。

  去卫生间的路上有一个露天的吧台,此时正空着,洋娃娃正经过那里。

  我从后边叫住她:“娃娃,等会。”

  其实知道她叫胡音儿,我一直固执的叫她娃娃,是因为一直都觉得她像个洋娃娃。

  她脸还有点红,大概跟喝了点啤酒有关系,也许是跟我刚才盯着她看有关系。

  她可爱的皱着小眉头说:“干嘛啊。”

  我说:“娃娃,我想告诉你我想追你,我知道现在你不答应,你可以不答应,但是也阻止不了我要追你的决心,因为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都没意识到是我能说出的话。

  胡音儿把手背到后面,抿着嘴可爱的晃了晃瘦瘦的肩膀,似乎在想什么,过了有十几秒,她说:“你敢追我吗?”

  我说:“没我不敢的事儿。”

  胡音儿说:“那好,你是我男朋友了从今天开始,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刚才你说的话。”

  我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我还是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怎么说也有不少男生追,我本来就是借着刚才唱歌时候的余韵迷惑她一下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后来证明我确实SB了,跟娃娃处了大概有一周,那时候基本是抱着作死的心态,干啥进度都快,我几乎第一天就拉她手亲她了,她是外表可爱,内心饥渴,这么说她不过。

  我就说嘛,这么可爱的一美女,洋娃娃样的女孩,正是不少男生YY的对象,我何德何能想跟她有什么未来?

  反正我也是想玩玩,第一周的周末,我就把想开房的想法告诉她了。

  意料之外的她没拒绝。

  周末我就在一个小旅馆里把她办了,说实在话,我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子ML,以前跟小堂姐,也仅仅是隔着内裤蹭了两下。

  那时候其实都没什么感情而言,就是觉得大家在一起这些都是必须的事儿,我给她的理由很简单:“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不早点做了你,将来你在我身边也待不安稳。”

  她还是会脸红,但她偏偏就答应了,无论你信不信,跟当年的李丹如出一辙,

  然后就是过程,在外面买了杜蕾斯,第一次嘛,总费点心思的,接着进了个小旅馆,40块一个晚上,我第一次很丢人的三分钟不到,还蹭了好一阵子才硬,射了一气球。

  晚上睡到半夜,我拉起她来又开始奋斗,这次我玩了个新鲜的后入,抓着胡音儿的屁股塞进去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从来没这么爽过,这次创造了7、8分钟的记录,后来保持了一段时间就屡创新高了。

  从她YD而配合的表情我得到了满足,但我也知道其实她一直都装纯,她经历过什么,她现在给怎样的男人有什么样的纠葛,我一概不知,但能猜个大概,我就这么SB似的上了她,第一次也献给了她,没想到她会害我。

  那次我正牵着胡音儿的手在商城里面逛,这丫头拉着我的手正东摸摸西看看的逛得欢,这时候我看到她的表情不自然了,对面有俩男生,大学生模样,看样子认识。

  一看到我,那俩男生其中一个火了,过来就抓我衣服,我还没闹明白咋回事,我说:“松开,有话说话,别激动。”

  男生见我力气不小,又看我眼神里的戾气不少,似乎也气势变弱了,但语气是硬的,说:“哥们,你知道她谁吗?”

  我说:“我不知道。”

  男生说:“她是我女朋友,我靠,你牵着我女朋友的手逛街,你说我该不该激动?”

  我也愣了,看胡音儿,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我靠了,这不明显陷害吗?

  我擦你瞎吗的,好你个胡音儿,你故意陷我于不义啊,我咋说这么快就跟我好上还上床了,原来你早就有男朋友啊,我算啥?第三者?

  但是,装B就要装到底。

  我说:“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男生似乎是急了,嘴里喊着“你不知道你吗啊!”就朝我踹来,后面那男生也过来帮忙,我靠,我总会陷入这种让人蛋疼的境地,怎么办啊,打呗。

  也是自知理亏,也是英雄气短,我不是英雄,就那意思吧,当年身经百战的石小磊,变成了怂货,被俩学生打的没有还手的能力,是干胡音儿的时候射的太猛了,还是插的太用力了?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我那时候基本破罐子破摔了,我以前逞英雄装好汉,有使不完的劲儿,想成为人中之龙,是因为我心里有盼头有希望,想漂漂亮亮的站在我小堂姐面前。

  现在的我,刚活过来,或者说是半死不活吧,没斗志,没目标,如落魄了的乞丐,我当时基本是变态一样的想法,这俩人要是把我打死才好了,我就是抱着被打死的心态来的,我拼命又如何?我甚至连当年拿啤酒瓶叉子一挑三的千分之一的勇气都没有,你知道吗?人一没了勇气和斗志,以前他再好斗,也注定是一废物,我就废物一样的当时,更何况,为胡音儿这样的女人,我宁愿被打死也不想在她面前逞英雄,她不配。

  后来我们的打斗,或者说是我的挨揍被商城的保安制止了,呼呼啦啦的来了7、8个保安,那俩B才停止打我,我抱着头,鼻子里出血,团在地上,看胡音儿,冷漠的表情出现在那张娃娃脸上,她多单纯啊,她多YD啊,她多心狠手辣啊!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这样,我都没觉得胡音儿有多么不好,我倒还理解她,想她是不是被这个男生欺负惯了,最后也疯了?甚至是不是男生背着她挂妞儿,惹恼她了她也找个替身?

  哈哈,一定是这样了,原来我俩的目的相同,扯平啦,我安慰自己。

  于是开始笑,笑得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我笑着摇摇晃晃的离开围观的人群,胡音儿像死了一样站在那里,没有要扶我一把的意思。

  可怜的人啊,相互折磨吧。

  为什么胡音儿对我造成的伤害都不及石琳对我伤害的万分之一,这次我甚至连滴子眼泪都没有,我想我是疯了,疯狂的沉溺在过去,像要溺死似的。


 按理说,我和胡音儿应该没什么瓜葛了,可是后来我又开始犯贱了。

  我以前加过她QQ,一直没删除,那天实在是无聊就跟她聊天,聊天内容无非是说些无聊的话,调戏一下对方。

  接着,聊热乎了,她开始跟我道歉,说那次事儿真不好意思,她看着那俩男生打我,吓坏了。

  是吓坏了吗?你真他M逗!

  我不想这些,她爱咋说咋说,我开始幻想她的身体。

  我说: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去开房吧。

  她说:呵呵,还没揍改啊?

  我说:我就是揍不改,爱上你了,娃娃,我想X你了。

  她说:好啊,我也想你的棒棒了。

  于是,我们再次走进那家40一晚的旅馆,这次套儿的档次降啦,什么B能配得上杜蕾斯啊,她不配。

  然后,我们大战了N多回合,我最迷恋的是后入,她的屁股比一般女孩子的都白,后入的话更有感觉,边捏屁股边插的感觉实在难以形容。

  社会就是这样的,深插之,方得永生。

  其实胡音儿的咪咪并不大,但是软的很有力度,抓起来也舒服,我喜欢揉她的俩豆豆,她说那样会很有感觉。

  总而言之,跟胡音儿在一起你就别想把持住。

  她是天使,也是魔鬼。

  和胡音儿在一起的时候是迷离的,迷失的,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就是迷失,要的就是堕落,深堕落,哈哈。

  胡音儿和那个打我的男生彻底没关系了,这个世界上女人多的去了,那男的不傻,这样一个可以随便和任何人做的女人,他还再要的话,那是跟自己过不去。

  呵呵,我就是要跟自己过不去。

  我跟石音儿在一起整整坚持了半年。

  刚开始,我还对她有点盼,一下课就跟她粘一块,或者去逛街,或者拉着手在校园里围着人工湖转圈儿,白天,我们和校园里的一对对的情侣一样,恩爱有加的样子,晚上我们就出去开房,她起初都怪我时间太短,几乎像个深井一样,天天晚上都疯狂的索取,我在时间上起初不能保证,只能在次数上增加,一晚上最多的时候,我们能做到7次,你们想想什么概念吧,我那时候想,这个洋娃娃是不是要把我榨干才算甘心?我们一次次疯狂的做,一次次的迷失,做到最后我都无数次的把她想象成石琳,可每次醒来就是那张可恨的娃娃脸!

  后来我都开始有点烦了,减少跟她出去的次数,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拉着我的胳膊撒娇,我觉得反胃,她说:“小磊,要不我们去蹦迪吧?我有个朋友刚开了个迪吧,我去过两次,挺high的。”

  我说过,我最喜欢尝试新鲜的事物,更何况那时候还是那种状态。

  我和胡音儿一起去迪吧蹦迪了,里面真的很high,鬼哭狼嚎的,在光鲜的世界背后,总有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存在,我那时候忽然就爱上了这种可以疯狂放纵的地方,我那时候只喝百威,胡音儿最爱鸡尾酒。

  走在大学校园中的胡音儿是单纯的洋娃娃,迪吧里的胡音儿是丝毫没有形象的野蛮女,那个夜夜在床上跟我ML的女人,此时正在几个男人的围追堵截下YD而放肆的笑,浑身都在扭动着,头也在摇摆着,她似乎每寸肌肤都能勾起那些男人的欲望,我扭头不看她,我忽然觉得,她离我好远好远,远到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她所在的地方是火山,我坠入的地方是冰窟,后来我知道她吃摇头丸了,再后来,我也吃了。

  吃摇头丸的感觉其实跟ML差不多,只是觉得更High,我记得我第一次就H了半片,就水。

  然后昏昏沉沉的身子不停的摆,第二天,我还晨练来着,围着操场跑了三圈,回来就发烧,挂了两天吊水,胡音儿没来照顾我。

  我很TM没出息的再次想起那年运动会,我昏在操场上,醒来石琳就在我面前,我那时也挂着吊水,她还说把她吓坏了,那才是真的吓坏了,你胡音儿的吓坏是假的!


(一零八) 背登山包的女孩儿

 有次,学校组织去旅游写生,我们班跟英语专业的一个班级坐一车,一个女生吸引了我的目光,是一个跟我同届但不同系的女孩子,话说这个女孩子就是英语专业,长得高高挑挑,文文静静,戴女式眼镜,话说我那时候就是眼镜控,我又喜欢文静的了,她叫苏慧然。

  她家山西的,家庭条件挺不好的,反正我也不跟她真处,就玩一下嘛,追到手,上床,完事。

  那时候她背着登山包,里面满满的塞得都是吃的,用的,只是去旅游三天而已,至于么?于是开始好奇的问她一些问题,登山的时候,我几乎都跟她形影不离的,找她说话她基本都不咋愿意理我的,礼貌性的应付,可能觉得我有点烦吧,他们班有个发型怪异的家伙老是打断我,跟她一起并排走,她似乎宁愿跟那个人说话,也不愿意过多的搭理我,失败的感觉袭满全身。

  但我这个人是很执着的,呵呵,开始用各种方法追她,起初让同学帮忙搞QQ号,然后是手机号,我拿出了胆大心细脸皮厚的精神无限的跟她搭讪,我就先请她宿舍的女生集体吃饭、K歌,直到把她们都收买了,我才买了一辆折叠的自行车,亲自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奇迹般的,她收下了,甚至开始骑着她去上课、上自习了。

  天冷的时候,我送了一双毛茸茸的棉拖鞋给她,拖鞋里都塞了心形的卡片,那种温馨的气氛现在很难再营造的了,于此同时,开始固定的时间给她聊QQ,发短信,打电话,她也从最初的不理,不回,不接,到后来开始跟我聊一些关于英语专业方面的事情,最后聊国富论,博弈论,聊全球通史.....其实都是我一个狂侃,她总是简短的一两句话,或许在她眼里我就是个狂妄的一肚子花驴蛋的穷小子吧,但仅仅是这样我也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有天晚上大概9点多,她在网吧上网,QQ在,我网名是:熙恩,她的网名是:一片小树叶儿。

  我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大概是这样的。

  熙恩:在呢?贝贝。

  一片小树叶儿:恩。

  一片小树叶儿:恩。

  熙恩:不说话就是想我了,来抱抱.....

  一片小树叶儿:不、要、脸。

  熙恩:哈哈.....我这么难以被人发现的特质终于被你挖掘出来了。

  一片小树叶儿:........

  一片小树叶儿:没。

  熙恩:我是不是可以试着送点包子过去给你?

  一片小树叶儿:随便。

  熙恩:什么网吧,几号机?

  一片小树叶儿:新网E家,48号机。

  她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她大概都不会料到我会真的去,因为天冷的很,我也确实已经脱了衣服在暖和的被窝里,也因为已经快10点了,外面卖夜宵的铺子早就收了。

  我还就真去了,跑了很远才找到一个即将收摊的包子铺,我答应了要买包子的,不光这样,我还买了热奶。

  那时候我穿着单薄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薄毛衣,冻得牙齿打颤,我在想,假如这些我都是为石琳做的,她会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她要能像以前一样夸我长大了、懂事了,该多好。

  当我把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有温热的牛奶放在苏慧然面前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她没见过我这么傻的人,她脸红了,很明显的那种红。

  后来,她答应跟我处了。


 苏慧然后来对我说其实她早注意我了,说大一的时候听过我唱歌,那时候军训,一五连的光头唱光辉岁月贼好听,那就是说我了,她还说,我给她送包子的那天晚上,她梦里飞舞的都是漫天的包子,呵呵,包子也能如此浪漫啊。

  然后我们开始去网吧看电影,看《我的野蛮女友》,看《色即是空》,这中间我开始隔着衣服摸她的胸前,她起初死死捂着不让,后来开始放弃,最后我开始伸进去摸,很大很给力。

  开始躲着胡音儿,胡音儿一天N个短信的发,然后是打电话,不论我上课下课只要她想,起初解释,她不听,说为什么躲着她,后来我直接不解释了,发短信,不回,打电话,关机。

  我擦,我跟你吃几次摇头丸差点没吃死我,你她NND管过我么.?你她MD就知道在我前面撅着白花花屁股挨X!

  我才不在乎她管不管我呢,我就是照死里作,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爷们现在喜欢文静的,不喜欢娃娃脸了。

  后来,是跟苏慧然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要了她,进入她的时候,她疼的哭了,我吻着她的嘴唇,吻着她的眼泪,轻轻的一下一下的要她,柔柔的在她耳边安慰她,一会就会好的,一会就会过去的。

  那天晚上她拼命的哭,说以后要我负责,我说我会对你负责的,呵呵,我自己都笑了,其实,长这么大,我只想对一个人负责,只一个。

  我现在在堕落,不应该找借口,但那是唯一的借口。

  我就是这么极端,要么好,大家都好,要么不好,我就照死里作。

  有次周末,晚上跟苏慧然在旅店。

  起初,她在卫生间洗澡,我躺床上看电视,哗哗的流水声几乎扰乱了我看任何电视的心情,这周三,我其实已经带她出来过一次,那是因为周四她就一节下午的课,仅仅三天未做,我觉得我已经有点饥渴,我几乎是想她身上的味道的,我不能不说,苏慧然带给我的每晚都有惊喜。

  拿胡音儿来说,看她高高撅起屁股的时候,抑或是她在上位,我看她陶醉时的表情,虽然都很性感,但她仅仅是索求,从来不会主动的体谅我,直到她满足为止。

  苏慧然是不一样的,她几乎跟我在一起进步,我记得和她第一次做的时候才坚持了几分钟,最初的几次她都非常羞涩和抗拒,越到后来,她就几乎什么都为我着,怎么能让我舒服怎么来,每次都温柔的回应。

  我想着她几天未见的身体,下身开始挺,走到卫生间门口敲,喊“贝贝,我撒尿。”

  苏慧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干嘛啊?人家不洗澡你不尿,坏蛋!进来吧!”

  我嘿嘿笑着进去,然后开始使坏,她正在打沐浴露,我说:“我帮你吧!”然后再她嗔怪的表情中摸遍她的全身,起初她只是咯咯的笑,最后身体升温了,我也趁机把早已经预备好的家伙事儿边顶边摸索的插进去,就这样,第一次在卫生间跟扶着墙的她圈圈叉叉,那感觉真是酣畅淋漓。

  然后我们一起美美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看无聊的综艺节目,还被逗得哈哈大笑。

  晚上睡觉,我捏着她的咪咪说:“贝贝,你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会这么软?”

  她脸烫烫的,一把推开我的手说:“滚~就知道欺负我。”

  我说:“你别推开啊,我还要用我的手给你当BRA呢,你没听说吗?人的手是最好的bra,不但能丰胸健乳,还可以延年益寿呢!”

  她似信非信的睁着大眼睛看我,说:“真的?那你今天晚上就放上面吧!谁松开谁就小狗!”

  我哈哈一笑,双手包了上去,说:“保证不松开!”

  然后听到苏慧然甜蜜的笑,小手在我肚皮上划拉,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半夜,我被苏慧然叫醒,灯开着,亮的刺眼,我迷迷糊糊的说:“贝贝,怎么了啊?”

  苏慧然说:“你抱着我喊石琳,石琳是谁?”

  我没说话,不知道从何说起,告诉她石琳是我堂姐?还是说石琳是我的女朋友?

  我觉得我从来没这么烦闷过,掀开被子,点上一支烟,倚着床头抽。

  苏慧然光着身子,没说话,开始默默的穿衣服,我就背对着她,她穿好衣服开门走出去,她总喜欢这么默默的,你不追她,感觉就会错过一辈子似的,但我仍旧没动。

  过了半个小时,她又回来了,我仰躺在床上,烟冲天抽,她过来一下把我的烟夺过来,扔到了地上踩灭,说:“石小磊,别再叫什么石琳了好吗?梦中也不行。”

  她似乎在生气,又似乎是泄气了,气鼓鼓的开始在床边脱衣服,最后,她用带着女人香的双臂搂紧我的脖子,身上一丝不挂,小脸儿贴在我胸膛上说:“小磊,答应我好吗?”

  她几乎是撇着嘴儿睡着的,似乎是哭了,又似乎是没哭。

  摘下眼镜的苏慧然,超然脱俗,肌肤细腻,头发都散发着香味儿,可爱起来也是让我百般心疼,但我看她赌气出去,还是没去追她,看她泄气回来,也没有表现出欢欣,我当时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都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明白,根本不明白,那么久了,不正是该忘记的时候了吗?现在躺在我身边委屈着睡觉的女孩儿,不足够吗?


(一一零)我们都还猥琐的活着

 某天晚上,宿舍一帮哥们儿在那侃大山。

  老五哭丧着脸说:“听说没啊,从今天开始,咱宿舍不能通宵用电了,一到11点半统一断电,你说这他妈搞毛啊?我下周就搬出去,靠!”

  老二说:“我日,那我征途级还咋练?这岂不是要逼哥几个包夜去?”

  老六郁闷的叹了口气,继续咬着手指头看那本《圣经》,他是我们宿舍唯一的一个怪才,信耶稣滴,每次吃饭前祈祷,每天睡觉前祈祷,每天起得最早,撅着腚的在上铺做祷告。

  老四摇了摇头说:“咋就摊上这么个事儿呢?哎,真操蛋。”

  我和老三对视一笑,没说话,抽烟。

  然后不知道为何就聊到谁的家伙事儿大上来了,噢,我想起来了,本来是聊我们系哪个女生的咪咪大来着,老五说:“毫无疑问,老二他媳妇儿的。”

  老二破口大骂:“日你先人的老五,就你小子嘴贱,好好的你扯我老婆干毛?”

  老五嘿嘿一笑说:“那就老四他媳妇儿,选一个吧!”

  老四也怒了:“我擦,你跳不出咱宿舍的圈儿了是不?”

  老六轻易不发言,一发言就惊人了:“我觉得吧....,其实咱那个外教的那对东东应该排的上名次。”

  老三哈哈一笑说:“我顶你小六,你是真神哪,不但神仙信外国的,连这个都是爱好国外的,佩服,就怕人家的葡萄太大,你一嘴含不下去,哈哈!”

  我那个汗啊,哗哗的,心想这帮YD的兄弟们啊,咋都那么接近我的个性呢?

  我说:“兄弟们啊,我说句话,其实吧,人家大都是长人家身上,谁有本事自己长个大的看看。”

  说完,我们宿舍集体朝自己的下身看,老五都上手了,掂了掂后,哈哈大笑说:“妈的,这个我绝对自信,谁不服,厕所镜子前比划比划!”

  那时候的时光真的既YD又快乐,那不是现在几个荤段子就能带来的效果,那其实是我们交流感情的方式,特别是对我们那种光棍而言,这几乎是我们的娱乐节目,相信大家也没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欣赏小泽妹妹或者武藤姐姐吧?话说我比较喜欢樱井梨亚。

  老六又建设性的提出一个例子:“你们都别得瑟了,要说大,人家外国人才大呢,我听说有个外国人蹲大号的时候,都能垂到地上,那还是在自然状态下,要**了,在地上杵个洞也不一定。”

  我赶紧拿毛巾擦汗,老三说:“老大,你也把我毛巾拿来,我也擦擦~!”

  我们宿舍兄弟纷纷起身拿毛巾,只有人家老六巍然不动,《圣经》似乎还在原来那一页,据说光“犹大卖主”这一节他就看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正在大家兴致勃勃的谈论着的时候,我们陷入了一片混乱,真的断电了,谁都没当一回事儿的事情真的就发生了,话说自建宿舍以来,这是第一次,你说我们赶的啊!

  于是,大家义愤填膺了,揭竿而起了。

  不知道是谁吹响了第一声号角,我们楼一个男生开始朝对面女生楼喊:“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呀,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呀!”

  大概过了十几秒,对楼竟然也有爆汗的女生回应了:“我不做大姐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那晚很热闹,女生一首,男生一首,合唱都有了,我们唱《国歌》,唱《小白杨》,甚至连《让我们荡起双桨都》唱了......

  最后,不知道是谁放了一个过年的时候留着没放完的炮仗,把这场闹剧推向了高潮,有人朝楼下扔了盘子,有人摔了开水瓶,有人丢了花盆,甚至有个强人把坏掉的显示器都砸下去了,就差自己往下跳了......

  学校的管理层几乎全部出动,连警察都叫来了,最后虽然制止了这场“起义”,却没找出到底是谁扔的东西,因为太多人扔了,第二天宿舍外面地上全部是脏衣服、脏内裤啊、玻璃碎片、塑料碎片什么的,一片狼藉。

  最后的最后,法西斯被征服了,第二天的晚上我们宿舍楼没断电,直到毕业都没断过电。


 五月一,跟苏慧然去安亭看她高中同学,正赶上老街办庙会。

  老街的庙会是在那附近比较出名的,沿着老街是一条河,里面有游船,河上有拱桥,河的对岸是菩提寺,摊上的一些东西则都是一些古色古香的。

  苏慧然的同学名叫胡蝶,挺水灵,小巧玲珑型的,皮肤很不错,几乎和苏慧然不相上下,从气质上有点胡音儿,只是胡音儿是装纯,人家小姑娘是真纯,性格也不错。

  我们沿着老街一路走一路逛,苏慧然和胡蝶在前面见什么都好奇,一会拿起来这个看看,一会拎起来那个瞧瞧,见到喜欢的就买下来,我几乎成了付钱的机器,这次出来虽然也带的不多,两千多块,但足够这两个小丫头霍霍了,因为老街上的东西部值钱的。

  我看中一款老式的蛤蟆镜,圆的,戴上以后跟方唐镜似的,被俩姑娘一顿笑,我不在意,喜欢这个没道理。

  胡蝶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的,单纯的很,从一下车就拉着苏慧然的手跟她撒娇,跟我混熟以后,发现掌握财政大权的是我,开始近乎我,几乎都是拉着我的袖子叫我“石头哥”,

  然后就是要这要那,我看苏慧然也是又好气有好笑,才没放心上,随她去了。

  当她看到牛角梳子的时候她几乎蹦起来了,说:“慧然,石头哥,看牦牛角梳子!”然后开始拉着我的袖子往那边走,我都还没来得及看苏慧然的表情......

  然后我想也没想说:“喜欢哪个就挑吧,数量随便。”

  胡蝶开心的想个小女孩儿,但}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断线歌词英文谐音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