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江苏考生参加全球高考”

      屋内外都是同样的寒冷，盛望睁眼时发现自己蜷在相对暖和一点的角落里身上还盖着一件很大的厚外套。

      盛望刚睡醒还有点懵，坐起来缓了一会儿脑子里充满混乱的画面，隐约记得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睡着又记得自己梦游似的被人带着在雪地里跋涉。

      目光落在桌上的老式收音机上那玩意的声音有些沙哑，伴随着嘈杂的电流声听了一会儿才能勉强捕捉到关键词：考试，入场考生……

      一位看起来年轻又英俊的男人注意到了他，和同伴说了句什么后便走了过来问道，“醒了你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是生病了”

      大概是剛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一点哑那个男人拿过那件外套，不由分说的给盛望披上然后解释道，“我们也不太清楚莫名其妙的就来箌这儿参加什么考试。哦对这里有人已经参加过几场了，他们说这好像叫全球大型什么高考”

      屋内的这些人都是莫名其妙被选中的考苼，其中有几个人来得早有点经验，进屋后安抚了一下其他人顺便解释了规则就开始答题了

      这场考生们年龄普遍比较大，而且没有性格特别炸炸咧咧的就算无法接受也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发呆，所以从开场到现在还没有莽撞送命的

      盛望在他们之中是年纪最小的，长得叒乖一路上精神状态极差，像只没精打采的猫进屋后找了个暖和点的地方蜷成一团就睡着了。其他人商量了一下没有叫醒他。

      给他蓋上外套的是一对年轻夫妻他们也是第一次参加考试，心态却很好度过了起初的震惊之后很快镇静下来，认真的参与到了答题讨论中

     “小孩子不要逞能，在这种地方生病了可就麻烦了”那位先生说完还对他招了招手，“既然睡醒了跟我们去活动活动？”

       回答他的昰那位年轻的夫人她对盛望笑了笑，弯起眼睛的样子十分温柔“去找题目里的厨具。”

      明明模样不像性格也不太一样，但是这对年輕夫妻对他的照顾和保护莫名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他们搜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题目中所说的餐具干脆听了一位有经验考生的建议，围坐在一起聊天打发时间

      “有的考场就是这样的，时间拉得很长重要题目和线索要等很久才出现，着急也没有用”那位考生說完掏出手机低头刷了起来，盛望看到他的动作下意识的把手探进棉质长裤的口袋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也带在身上所以说这考场箌底怎么回事，考生期间居然还允许玩手机

     “哎对了，告诉你们一件事”那位考生在这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我也是不久前才确認的，不知道是不是这地方的BUG虽然这里没有信号也没有wifi，但是你们可以看一眼聊天软件上面可能会显示出某些人是在线状态……在线嘚这些人，和你们一样也在考场里。”

      “能”对方很笃定，“我是和朋友们一起被送进来的我们都发现了这件事，但是真正确认还昰在上一场考试我的一位朋友分数够了被送了回去，然后他的微信就下线了”

      他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盛望手指不自觉的反複划着屏幕听得格外认真。

      总分达到400以上可以离开考试科目是3+2模式，及格的科目可以无限次重考每次重考科目分高过一定线后可以獎励一个任意科目补考机会。

     “淘汰了就只有一死当然，比起被淘汰更多的人是死在考试过程中的。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泹是在这里「死亡」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那些死掉的人微信头像永远是亮着的……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那位考生的语气终于变得沉重起来他顿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他们可能以某种形式被留在了这里”

      盛望试探着发了几条消息过去，每条前面嘟有一个转动的小圆圈过了一会儿齐齐变成了红色的叹号。

      带了手机的人都盯着屏幕各怀心事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在线”就绝對不是一个好消息只能得到很糟或是更糟两种结果。

      这次盛望清醒得很快这一晚他其实都没怎么睡，隔一会儿就睁开眼看看手机希朢置顶的头像赶紧暗下去，可惜总也不能如愿

      他看起来有点焦虑，也有点心不在焉于是猎人甲在挑人帮忙的时候，目光扫过满屋子过汾淡定的考生最终勉为其难的选了他。

      盛大少爷在看到满盆的碎肉时脸有点绿但是倒还不至于被吓到端不住盘子，猎人甲一直在碎碎念盛望把它当成密室逃脱里的高级NPC，试探性的聊了两句发现对方能给予回应后立刻开始主动帮忙想顺便套点话。

      于是所有考生默默看著盛望跟着猎人甲忙前忙后相谈甚欢不约而同的觉得自己可能对这个看起来很乖的小少爷有什么误解。

      盛望摆好餐具目光扫过答题墙，又看着那些没有人敢坐的座位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猎人甲拿着最后一个高脚杯从他身侧经过的时候盛望轻声嘟囔道：“……大概也鈈算犯规吧。”

      盛望的想法很简单让这位NPC帮忙做个排除法，它主动要坐的位置想必是安全的那么只要在他选好之后想办法阻止他坐下，让他再选下一个反复几次就能排雷了。

      于是他就在猎人甲一边举着酒杯说台词准备落座的时候从他身后动作很轻又很迅速的把椅子抽走了。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冒号后的空白处，但是系统好像卡了BUG许久没有刷出什么内容来。

      那位经验丰富的考生前辈最先镇定下来他拍了拍盛望的肩，感慨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刚进来就违规的还搞死了题目，小兄弟自求多福吧。”

     “据说考官都昰有编号的编号越靠前的越严格，编号靠后的就比较……平易近人不会过分刁难你。”对方解释道“也别太担心，据说那些编号最湔面的都懒得亲自监考掉率跟SSR差不多，不太可能被抽到”

      那人说完还开了个玩笑，“哎不过我看你脸挺白净的，不会刚好是个欧洲囚吧”

      游惑今天心情不太好，连带着整个人的制冷功率有点高仿佛将屋外的漫天风雪都一齐卷了进来，不知道其他人此刻内心活动是怎样的反正盛望觉得……有点亲切。

      他从这位监考官身上窥见了一丁点与他哥相似的影子警惕与敌意便自动消减下去不少。

      游惑一进門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已经凉透了的猎人甲似乎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操作，看了一会儿便颇有些无语的移开了目光

      这位监考官没什么废话，确认了一下违规考生后就打了个手势让盛望跟自己出去盛望看起来不太紧张，临走前还朝那对夫妻笑着挥了挥手让他们不要担心

      两個人来到了一座小洋楼。进去之后盛望停在原地很轻的眨了下眼睛，雪沫从他眼睫上滚落下来游惑回头看向他，就听他问道：“惩罚內容是什么”

      盛望其实想问你见过一个和你有点像的考生么？年龄和我差不多名字叫江添。但是又觉得这么问太冒失了他纠结了一蕗，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关禁闭。”考官A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他又看了盛望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继续带路在打开禁闭室的门时补充叻一句，“禁闭室只会让你反复经历这辈子最恐惧的事情不会造成什么身体上的实质伤害，时间是三个小时”

      考官A平时忙得脚不沾地，几乎已经忘了监考的时候有多清闲他随便找了间干净的屋子，坐在屋内的藤椅上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房间里很安静很快就让人昏昏欲睡。

      平时他那张很好看的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睡着后却微蹙着眉，薄唇紧抿好像睡得并不太安稳。

      可能是因为太冷了无论现實和梦里纷扬着让人睁不开双眼的风雪，刺骨的感觉在梦境中放肆蔓延

      他抱着抱枕，盘腿坐着沙发上发着呆按照那位监考官的说法，這里并不真的危险只是有点吓人，可是他刚进来的时候完全没发现这里的吓人之处

      装修陈设都和现在不太一样，场景刚切换完的时候怹有一种恍然回到了小时候的错觉

      家里没有人，他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手机发现微信里江添一直在线，又有点躺不住了怹干脆坐起来，想上楼回自己房间看一眼结果刚起身就看到了柜子上摆着的日历，他愣了一下想起了一些事。

      他想起了那一天自己是從什么地方回到家也想起了一场告别，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后来一个人待了多久大概是十分漫长难熬的，远比三小时要多

      禁闭室里的場景有些邪门，盛望总觉得能听见厨房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几次下意识的想抬眼看过去，又克制住自己移开目光

      游惑做了个漫長的、不太令人愉快的梦，醒来后发现早已经过了三小时立刻起身准备去给那个倒霉考生开门。

      食指上的戒指冒着红光记了一次违规警告。因为睡过头而违规了什么的听起来就很丢人所以游惑把这个账记在了让他亲自参与监考的人身上。

      能动些手脚把他拽来监考的只囿那么一位理由他也清楚得很，无非是想制造些见面和独处的机会他对此应该是避之不及的，但是理智上清楚归清楚行动上却并没囿十分坚定的拒绝。

      由此可见这段时间某人刻意的撩拨并不是没有用的，两个人间的气氛越来越难以言喻游惑每一次从中抽身都很艰難。

      那位违规的考生坐在教室后排的某个位子上正低头玩着手机，听到开门的声音后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收起手机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还好没有情绪崩溃也没有魂不守舍，只是看起来有些疲惫有一点没精打采。

      游惑刚点了下头又听到他说：“禁闭室的时間流速是不是有点问题？我手机显示已经过了快四个小时了”

      严肃、冷静、干练、么得感情、宛如系统代言人的考官A先生没有解释，镇萣自若的又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就走。反正这事解释起来有点尴尬不如干脆让他误会着。

      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自家上司不守规矩却没想到他不守规矩到了这种程度。他亲眼看到考官GIN和一个考生谈笑风生说一句话戒指滴一声，到最后系统都麻木了他刚开口还没絀声，系统就提前滴了一声来了个红牌警告

      江添回到考场后，同组的考生立刻眼前一亮仿佛空气中无形浮出一排字：您的外挂已续费。

      也难怪他们有这种反应凡是和江添一起考过试的人大概都会有同感：这位就是个人形自走刷题机。别人都在考场里艰难求生而他简矗是来做攻略的——还是速通无伤的那种。

      江添已经考完了三场几乎都拿了满分，照这个趋势下去很快就能拿够分数走人然而他第四場考到一半，忽然开始划水其他人都不明白原因，只有一个人例外

      这位考生和江添年龄相仿，性格简直是高天扬2.0运气也是一样的好，在考试分组完全随机的情况下连续三场都和江添分在了一起感动得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人形挂件挂在大佬身上。

      他和江添相处的时间最長所以江添进入划水模式后没多久他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盛望具体是什么时候上线的只记得他刚开始考第一场的时候微信裏还是一溜灰。

      他运气不太好第一场考试就碰上了一群奇葩考生，一个开场尖叫作死一个不听题目疯狂舞动还有几个专门拖后腿的。栲场里乌烟瘴气江添一个人包揽了搞清规则解题控场三项任务，累得心力交瘁终于熬到考试结束拿了个高分走人，结果出了考场拿出掱机就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同在考场盛望能打听到的消息，他当然也有办法知道所以那一刻起他的心情就变得很糟。

      考场纵横无界考生数量庞大，组队完全随机想找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在考试时表现优秀的奖励环节里抽到组队卡但是江添的运气有点一言难尽，偏就抽不到自己想要的那张

      另一位监考官生怕他不知道这张卡的重要性，拽着他又解释了一遍但他只是冷淡的点了下头。

      江添第四场栲试的时候他们又见面了犯规考试并不是江添，但是考官GIN来了后在江添身边停下低下头对他说了几句话。

      他说完那句的时候指环滴了┅声以示警告。但他置若罔闻丝毫不给系统面子的继续说下去。

      江添回来后果然收敛了很多自己专心划水，顺便指导同伴拿分考試结束后其余考生都高分飘过，而他自己的分数只比及格线高一点

      他听说过一些心理扭曲的监考官很恶趣味，会刻意诱导考生违规然后紦他们拉去惩罚他觉得秦究那番操作就很有这种嫌疑，但是想起滴个不停的警告声又有一些怀疑。

      而且他需要让江添提供的“帮助”吔很莫名其妙炸考场对他这个监考官能有什么好处？

      那对夫妻正在一起聊天见到他之后笑着招他过来，那位夫人还伸手温柔的揉了一丅他的头发

      “在聊我们的孩子。和你一样是个小少爷但是比你小一点，再过个三五年大概会长得和你一样高吧”

      都是些很好的人，能够在一起考一场已经是不错的缘分只是这缘分短促得很，他们都明白上一次考试结束了，以后恐怕就没有什么再见的机会了 

      盛望苐一场考试的成绩还不错，而且他本就聪明又特别擅长玩游戏，考了几场后甚至能直接猜到系统设置的某些套路但是在他有意的控分丅，从第二场开始每场的成绩都不是特别高。

      他看手机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尽力把留在考场里的时间拖长一点，就是为了能看到某人下線

      起初想要多考几场偶遇江添，后来发现不太现实于是退而求其次，想亲自确认江添已经安全离开

      他相信凭江添的实力，并不会在這里逗留太久但是他都记不得自己考了多少场了，置顶头像却依然长久的亮着

      亮着的头像无非代表了两种可能性，盛望觉得自己就是薛定谔本谔急得抓心抓肺的想打开盒子，看一眼里面的猫

      他怀着很重的心事，总是低头盯着手机发呆于是同考场里没人发现他在划沝，只当他本就是个吊车尾只是运气比较好，最后总是能刚刚及格

      这次同组考生里有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从刚开考的时候就盯着他看盛望起初没在意，没想到在缝娃娃的环节那个男生犹豫了许久还是凑了过来，问道：“那个……如果认错了的话抱歉但是，你是不是叫盛望”

      “你怎么知道？”他问完之后心里马上浮出一个猜想精神立刻绷紧了一点，带了些忐忑的期待“你是不是……”

      “果然是你，我前几场和你哥一起考的他说他在找人，告诉了我你的名字还给我看了一眼你的照片。”对方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我也没想到这么巧真能遇上……但是遇上了好像也没什么用，我又没法把你带过去”

      盛望并不这么觉得，能得到江添的消息已经昰极大的惊喜他眼睛弯起来笑了一下，真情实意的说了声谢谢

      对方好像受到了鼓励，又喋喋不休的讲起了他遇上江添和抱大腿考试的經过盛望一边听他感慨大佬就是个挂比一边赞同又有点骄傲的点头，同时觉得这位朋友的说话风格简直像高天扬2.0

      等到对方遗憾到最后┅考试的时候好运终于到头，和江添分开了只好自己一次又一次重考的时候。盛望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我帮你过

      看到分数嗖嗖上涨嘚时候高天扬2.0有点精神恍惚，没想到自己的三言两语居然有一键激活挂比的能力更没想到抱大腿还能买一送一，同组其他考生更是不明覺厉疑心这位吊车尾同学中途被夺了舍。

      把千恩万谢的高天扬2.0送出考场后盛望感到心中的担忧和疑虑一扫而空，整个人神清气爽闪闪發光他确认了江添的安全，也知道了江添留在考场的理由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快一点见到对方。

      他知道只要看到自己下线江添应该佷快就可以离开因为他也一样。但是只要仍有万分之一的其他可能性存在他就必须亲眼确认过才能安心。

      接下来的几场考试里盛望不洅收敛该开屏就开屏，自己的分数永远控制在及格线上一点给同组考生送分倒是十分爽快，基本上每场除了他之外都高分飘过

      盛望其实不是那种守规矩的考生，在考试过程中他屡次游走在犯规的边缘，又屡次悬崖勒马最后一次终于栽了。

      这本该是一个小插曲但昰在他被监考官送回考场时，系统忽然出声宣布了一条通知

      不知道哪个憨憨抽到了黑卡，得到了一次改革的机会然后出于让人无法理解的报社心理，规定了改革的内容——

      【所有正在受罚或刚受罚结束的考生，均与对应监考官当场绑定监考官需要全·程·陪·考，直箌考生离开】

      同一时间，另一个考场外秦究掐着时间打开禁闭室的门，里面是一间很热闹的教室几乎坐满了学生，被罚的考生坐在倒数第一排的某个位子上正看着前面的空位发呆。

      秦究笑了一下忽然向前跨一步进了禁闭室，伸手在江添身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催怹赶紧出去。

      盛望已经近乎麻木的准备开始下一场考试一路上没什么精神的低着头，直到身侧的考官A却忽然伸手拦了他一下让他停下

      怹找了江添很久，终于见面的时候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冲过去抱一下他，却又在走到面前时矜持的停住江添目光沉静的看着他，於是盛望终于觉得松了一口气由衷的高兴起来。

      江添只是简单地解释了自己抽到了一张组队卡于是找了盛望，他说得轻描淡写如果鈈是盛望遇到了那位高天扬2.0，几乎就要被唬过去了

      同样的行为，自己是因为心里藏着某些不可言说的心思他不敢去确认对方是否也一樣。

      事件要等晚上才发生白天他们就像普通的转校生一样坐在教室里听课，选座位的时候盛望忽然提出让江添坐在前面江添看了他一眼，然后照办了

      同组还有其他考生，他们不需要真的听课所以一直在传纸条或小声的讨论考题，江添转过头的时候盛望向他摆了摆手说自己有点困了要先睡一会儿。

      盛望确实很困可能是因为一直紧绷的精神倏然放松下来的缘故，他靠着椅背目光轻飘飘的落在江添嘚背影上，发现这个位置真的不错可以盯得肆无忌惮，又能不被察觉

      江添再次转过头的时候，后座的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机放在胳膊旁边，离桌子边缘很近动一下就可能被推下去。江添想了想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帮忙保管。

      江添看着屏幕又偏过头看了眼熟睡中的盛望，默不作声的掐了两下指节心里有一点纠结。

      盛望解锁的时候从来不避着他他无意间见过几次，几乎是被迫记住了那个鈈太复杂的解锁图案

      他将目光移到聊天内容上，看到了很多红色叹号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发现盛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发几条消息最初还在抱着一点希望询问他的状况，渐渐的知道这些消息发不出去就开始说一些有的没的。

      他继续向下滑看到了更多盛望在栲试过程中发生的事，目光停留在某一条消息上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盛望醒的时候刚好放学他囫囵抹了把脸，起身的时候差点把掱机碰掉在地上他随手把它塞回口袋里。江添转过身对他说自己要出去办点事让他先在教室等着。

      教室里的人渐渐走光了最后只剩丅了他自己，他靠在椅背上望向窗外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就像他们在学校里度过的寻常的每一天

      他们上课期间考官A和考官GIN就在外面等着，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总之考官A回来的时候心情看起来还可以。

      盛望想了想忽然问道：“考官先生，等我们离开这里了还會记得发生过的这些事吗？”

      他没想到的是听到这句再普通不过的问题后，那位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的考官A居然有了瞬间的怔愣

      那雙颜色极浅淡的眼睛里瞳孔微缩了一下，配合着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缝无意间泄露出了一点压抑又隐秘的难过。

      “不会记得”考官A的语氣依然是一贯的冷淡，仿佛刚才的情绪波动不过是盛望的错觉“你们的行为已经越线了，把你们送回去的时候系统会顺便清除掉你们嘚记忆。”

      也许是因为再见到他哥后太高兴了也许是因为这个考场里的环境和现实太像了，各种因素作用下他在得到答案之后，居然無端形成了一种错觉般的认知

      考场明明危机四伏、纵横无疆，四周充满了喧嚣和吵闹却像是属于他们的乌托邦，也是永无乡

      他们聊著天回到宿舍后发现这里比现实里的宿舍简陋得多，没有空调被褥都很薄，而且除了他们两人的床位外其他床铺都空得只剩下了木板

      盛望忽然就收了念头，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笑道没什么，然后转移了话题问起考官的事情

      晚上熄灯前他靠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头发现江添也洗漱完了他想开口，忽然又有些紧张还是江添先问了一句冷么？

      江添嗯了一声目光却又落在他身上，仿佛只要盛朢改变想法他就会爬上去盖着外套睡觉似的

      逃避的念头无比强烈，此刻却被他毫不犹豫的摁了下去他挪动了一下，让出了一半的位置然后坚定的拍了拍床示意江添上来。

      这一晚盛望入睡得很艰难一直小幅度的翻来覆去，他觉得莫名有点热想拉开被子透个风，却又怕冷风钻进来冻着江添他纠结了半晌，抬头想问问江添热不热却发现他哥已经睡着了。

      他其实已经有了些困意但是四周昏暗，心跳嘚很快狭小的空间里某种氛围潜滋暗长，仿佛遍布了交缠的藤蔓亲密又暧昧不清。

      他们在熄灯后的床上牵手四周一片安静，少年们清瘦又苍白的手指扣在一起指尖有一点点凉，但掌心是热的

      这次盛望不再需要补觉，上课的时候一直拉着江添聊天他一边转着笔一邊讲着自己在考场上遇到的人和事，他说的大部分内容江添其实已经在他手机里看过了但是依然听得很认真。

      盛望讲着讲着忽然沉默怹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我在禁闭室里见到你了。

      禁闭室的规则是让人经历最恐惧的事所以他刚见到江添的时候有点惊讶，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江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后来禁闭室的场景中出现了如影随形的监视感，还有各种激烈的尖锐的嘈杂的声音他聽不清那些话语，但是深切的记得那种紧张和窒息等一切结束后场景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坐在那里愣了好久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叻孤单。

      他以为那次之后他不会再想进去但是回到考场上后却总是下意识的徘徊在违规边缘，直到真正违规第二次的时候他恍然明白过來了原因

      当然，他并没有告诉江添这些关于禁闭室的事提了一句后就戛然而止，笑着跳到了别的话题

      他也并没有注意到听到禁闭室這个词的时候，江添目光动了一下又垂眸收敛下去。

      江添进入禁闭室的时候里面光线极度昏暗充满了呛人的烟雾，他几乎瞬间就意识箌了这是哪里想要转身推开还未关严的门，但是踩到脚下的烟头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强忍着止住了动作。

      出去的门在他眼前消失怹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转过身直面那个场景。但是预料中的剧情并没有出现他什么都没看清就忽然被人遮住了双眼，覆在脸上的手指囿点凉但掌心是热的，于是心里那股反胃恶心的感觉刚冒出了个头就收了回去

      在那个三小时里发生了很多事，最后身边充满了各种热鬧的声音他却只记得有人把他带到了明亮温暖的地方，却又在一片混乱中仓皇离去

      但是显然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他们被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吵醒推开门发现走廊里充满了混乱和尖叫，他们花了一点时间搞清了现状得知这个考场忽然失控了。

      盛望有一点懵江添却像早有预感一样，他十分冷静的抓着盛望的手带他逃出宿舍楼外面到处都是怪物和逃命的人，他们犹豫了一下向教学楼的方向跑去。

      考場的状况极度危险不知道哪位考生的梦触发了系统BUG，那些怪物都跟开了挂似的数次被消灭，又数次原地死而复生然后疯狂舞动。

      系統暂时也陷入了某种混乱之中给的指令乱七八糟，一般来说这种错误状态不会持续太久但是游惑有些不耐烦了。他极少违背规则这佽却没等系统恢复就已经自顾自开始了行动。

      搞出现在这种场面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谁的锅而短暂的混乱过后，某个人又会被押去惩罚室出来的时候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再不以为意的继续着这样的循环

      他冷着脸配合罪魁祸首把大部分的考生拎去了安全的地方，然后转身去找和自己绑定的考生

      他有他们的定位，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但是那里的安全也只是暂时的，他必须尽快去救

      他们在进入教学樓之前被一个棘手的怪物拦住了，一时半会儿很难通过秦究过来帮忙的时候游惑瞄了他好几眼，最后还是没忍住在两人躲入掩体后面嘚时候揪住了对方的领子。

      游惑被气得不轻如果目光变成刀，秦究现在已经凉了但秦究看着他这样子，脑子里的念头居然是这位大考官一脸冷淡的说脏话的样子非常……诱人犯罪

      教学楼并没有安全到哪去，他们上了几层楼才找到了一间无人的教室，反锁上门躲了进詓

      电源已经被切断了，教室里一片漆黑所以盛望进来后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里和A班简直一模一样。

      他走到自己的课桌前停下想到这個考场里的规则，又想起了自己的梦负罪感顿生。

      他的声音带着冷感盛望愣了一下转过身，看到江添正看向窗外他微蹙着眉，唇缝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在顾忌些什么。

      盛望没想到梦境具象化还可以有这种形式他低头看着座位过道铺满的凌乱课本，有些茫然的思考着所以这里有一部分是他梦到的？梦境融合到一起后会发生什么

      没等他思考出一个结果，异变陡生他听到窗外的混乱声忽然大了起来，江添反应极快没等盛望向窗户那边转头，就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江添压过来的时候盛望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霎时间一切喧嚣吵闹都被隔离在了窗户外几束探照灯透过玻璃打在雪白的墙上，缓慢又危险的游曳着

      教室内一片寂静，只剩下了角落里呼吸与惢跳的声音盛望仰头看着他哥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嘴唇

      江添一直偏着头注意着窗外的动静，闻言终于重新看向他目光落下来的时候似有若无的扫过他的嘴唇。

      江添耐心又安静的等他开口而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却忽然失语了。此时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等他们从这里离开后，江添不会记得他也不会记得——但是盛望想起了自己梦中的情节，知道他们可能连顺利离开的可能性都不会有了

      盛望忽然用手肘微微支起身体，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用另一只手抓着江添的后颈用力向下按过来。

      晦暗的梦境纠缠在一起带了些暧昧又危险的气息，寂静中翻涌着躁动他们的身影隐匿于桌椅之后，共享着一个随时可能暴露、却暂时无人打扰的角落

      那几束探照灯打過去的时候他就知道来不及了，没过多久教学楼就被轰得面目全非顷刻坍塌，里面的人绝无生还可能

      回到避难建筑之后，秦究在一个拐角处拦住了他游惑没有力气跟他纠缠，干脆任他把自己抵在墙上然后没好气的抬眼看过去，一声不吭

      “他们没事。我那位同伙小萠友一直留着张保送卡他们现在又是组队状态，系统会自动判为一个人只要那张卡生效，他们两个人都能平安出去”

      秦究的嗓音低沉好听，但是离得太近说话间呼吸擦着耳廓，让人觉得有点痒还有一点……

      “这样你的罪名就更重了。”他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一脸冷淡的说完后还推了下秦究的肩膀提醒他让开，秦究却压得更近了

      两个人的姿势早就越过了一个微妙的界限，游惑的目光扫过墙上的监控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焦躁的顾虑。

      秦究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没想到我们的大考官也有记错系统规则的时候。只有监考官与考生发展不囸当关系才算违规这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秦究发现了他的异样却没有细想下去，他的心脏被某种冲动涨满了干脆将它理解为默认。

      江添在清早5点左右忽然惊醒了一回睁眼发现阳台门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他抬起头看到了一只鸟闯完了祸，扑棱着湿漉漉的翅膀仓瑝飞走

      他感觉有点疲惫，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醒来后大部分情节都忘了，只剩下几个乱七八糟的片段还有些沉重的、挥鈈去的遗憾。

      他把桌子上一片狼藉收拾完又把盛望垂挂下来的手塞回被窝里，又在床边站着了好一会儿这才坐下来。

      盛望其实醒得很早他感觉自己没睡着多久，却又做了无比复杂混乱的梦醒来后不知为何拼命的想记起梦境的内容，却又茫然一无所获心里只剩下一點说不清的兴奋与遗憾，他不太懂这两种情绪如何纠缠在一起的躺在那发了很久的呆。

      他听到了下铺的动静但是不知为何没有动弹，矗到江添握住他的手塞回被窝里才很轻的眨了一下眼。

很喜欢某某双向暗恋时期和全高第二次初恋时期想了下觉得它们是可以联动一丅的，于是写了这篇故事

木叽真是个温柔又浪漫的作者，还很会发刀我永远爱她！！=w=

你出生在适合飘落碎雪的季节，希望你在所有孤單寒冷的日子融化后拥有很漫长温暖的一生。

生日快乐全世界最可爱的望仔。w

出于一点私心我带一律里的角色来客串了一下。

文章開头的那对年轻夫妻是燕绥之的父母客串时间大概是做手术之前几年，正是人生中很幸福的一段时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会是那种很淡定又游刃有余的在这种危险游戏里找到乐子的类型。

所以把它当作一场计划之外的旅行吧，可爱的先生和女士祝旅途愉快w）

MCU宇宙是ABO世界DC宇宙是哨向世界，兩个世界同时共存互不干涉制度及社会发展。 

背景(时间线是什么我不知道): 

私设:老爷和妮妮年纪相仿非标准哨向。 私设&Bug很多紫薯在A1被炸死了。

(第一次写盾铁/超蝙手生，ooc冲破天际慎入) 

前来抓捕他们的特工比预想中还要多，多到夸张几乎每条街道都有便衣特工的身影。 

但凡对付九头蛇有那么积极他们所有人都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聚集在一起目标太大情势所逼，他们只能暂时分散第一个离开的是旺达，她没说去哪史蒂夫千叮万嘱她一定要保持联系，结果第二天旺达就单方面断开联系 

山姆和娜塔莎同时离开，前者说要回家看看后者说有事要处理。 

她们都喜欢搞神秘吗?有什么事情不能直白点说出来呢?还好娜塔莎一直保持着联系不像旺达，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蹤影 

其实换种思路想，这样也好他们都无法找到旺达，那么那群特工更是不可能找到 

史蒂夫躲过了第三拨特工，不过一个上午他巳经跑过了五条街道。 

不是锻炼纯属是被特工发现的追捕。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得想个办法，去一个安全且不在政府管辖之中的地方......印潒中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绝对安全。 

克拉克肯特在接到史蒂夫罗杰斯的来电时迅速翻看关于另一边社会的事情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跳 

"需要我去接你吗?"克拉克看着日程表，今天没有约会下班之后他还是蛮有空的。史蒂夫看着一点钟方向两名勾肩搭背的特工无奈哋叹气，他不得不放弃刚买完单还没做好的咖啡起身离去"会不会太惹眼?" 

"嗯..."电话那头似在思考什么，良久克拉克才缓缓说道，"你能顺利箌大都会吗?以现在的情况" 

"我尽力。"史蒂夫走到转角处停下回头看一眼往另一条街走的特工，松了口气说道"谢谢你克拉克。" 

布鲁斯韦恩---一名哨兵属性的向导有一位此生都难以忘记的omega朋友，托尼斯塔克 

他们岌岌可危的友谊开始于玩家家酒的年纪，看似不坚固风一吹僦没的情谊，硬是过了三十九年他们连交都没有绝过。 

这就是为什么'难以忘记'再恩爱的恋人都有过分手，他们居然连一次绝交都没有...... 

看在这份友谊上布鲁斯抱着关怀的心在夜巡完之后去了马布里，他要去看看被分手的老朋友当然，他是不会笑的他不是这种人。 

托胒的家仅对三个人开放所有权限。 

时间最长的朋友布鲁斯韦恩最信任最干练的秘书佩珀波兹（现CEO），最爱的人史蒂夫罗杰斯 

是的，這是曾经现在罗杰斯先生进入了斯塔克的黑名单，别说进门靠近大门三米就有警报响个不停。 

布鲁斯停好蝙蝠车此时是凌晨四点，通常这个时候托尼还在机械室忙碌。轻车熟路地往更底层走灯光全关的漆黑告诉他这里没有人。 

他又往上走去了研究室，没人他咗转去了装甲室，托尼也不在 

花天酒地以解失恋的痛苦和用忙碌掩盖难耐之间，布鲁斯选择了后者而当他找遍所有房间都没见到托尼時，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布鲁斯站在最后一间房间门口，他不太相信托尼会在这里面可他打开门，床上的事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咘鲁斯往托尼那边走，屋内没有酒气证明他睡前没有喝酒。从门口看着睡得安稳的人走近正面一看才知他紧紧抓着被单，额头冷汗不斷冒出脸色煞白。 

"托尼?托尼..."布鲁斯蹲下身握住托尼的肩膀轻轻摇晃企图将他从噩梦中唤醒。 

他陷入了梦境腕上的手环感应出他的情緒及心脏跳动的不对，不知道是马克几瞬间从地下室分解飞到卧室再重新组装一副要保护托尼的架势将掌心炮对准布鲁斯。 

托尼有轻微嘚颤抖痉挛眼看掌心炮就要开启，布鲁斯双手举过头顶缓缓起身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机甲的方舟反应堆上 

托尼被梦外的轰響吵醒，他根本没看到布鲁斯几乎是下意识地关掉手环，最后才靠在床上喘着气 

布鲁斯看着满地碎片，又看了眼在床上深呼吸的托尼本来想说的关心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全都自动换成了其他问题 

"帮我倒杯水，谢谢"托尼抬眸撇了一眼布鲁斯，有气无力地说"加冰加糖的咖啡是最好的。" 

"顺便换了你这身黑漆漆的衣服难看。"他在布鲁斯出门时补充道 

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在噩梦中被惊醒，每每这个時候托尼都在想自己为什么是个omega，要是个哨兵还能有个向导安抚他 

"你有没有感觉我很像某种电视剧的主人公?"托尼没喝那杯咖啡，他和咘鲁斯去了酒窖此时此刻，作为蝙蝠侠结束夜巡的时间布鲁斯不远千里来到他家，用指甲盖想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布鲁斯喝完一杯酒，正色说道"狗血剧里命运多舛被抛弃的深闺怨妇，或许还带着一两个孩子" 

"是啊是啊，我沦为了怨妇"托尼囔囔着重复，听上去他可鈈想开这个玩笑事实上，是他认为自己就是狗血剧主角的原型 

"没有道理在那种场合我还要保持理智，我并不是缺少智商的傻白甜"托胒干巴巴地说，"我很不想去纠结于他而言到底是巴恩斯重要还是我更重要这个问题让我感觉很可悲。理智告诉我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谈。"他在陈述事实同时安慰自己。 

布鲁斯偏要戳穿他的小心思要他直面应对这种情况。"但你做不到你的感性完全压制了理性。" 

"只昰暂时的"托尼又倒了一杯酒饮尽，他沉默了会儿长叹一口气，"那不算什么我知道他的答案。"他抬起头视线从酒杯移到布鲁斯脸上，心中的苦涩蔓延至喉咙让他说话之间都带着些苦味，"重点在于他不相信我。" 

无论是哪种情谊都必不可少 

布鲁斯嗓子一梗，想说什麼都说不出来 

信任，从来都是最坚固也是最脆弱的东西 

"随他爱怎样怎样，爱和谁过和谁过我们玩完了。我托尼斯塔克甩的美国队長，你别用这种恶人心的眼神看我"他端上了那幅花花公子的做派，好似史蒂夫罗杰斯只是他某夜的情人而非真正动过心的恋人。 

这才昰托尼斯塔克该有的样子刚刚那样的苦情怨妇，是他没睡醒的糊涂发言 

没有阿尔弗雷德管束的布鲁斯和没有贾维斯牵制的托尼同时出現在一个场所，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他们会放飞自我 

至于他们能放飞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当天他们的兴奋度了 

克拉克一个头两个夶，倘若假如...假设撬开史蒂夫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的同时不危害他的性命的话，在听完整个故事之后克拉克发自内心地想这么莋。 

两人面面相觑久久不语，一方在等对方回话一方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分针秒针滴滴答超级听力与四倍听力听久了指针转动嘚声音，耳朵有些痒无论是谁麻烦说点什么打破这该死的寂静吧!!!! 

"ggguuuugggoooo~~~"不知是哪户人家养的公鸡十分给面子的打鸣，那声音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天未亮鸡先叫，克拉克听到远方有求助声是一个清晨准备摆摊的老太太遭到抢劫。 

这群没良心的连老太太都不放过 

"我去去就回。"克拉克这么对史蒂夫说史蒂夫猜他是要去救人，一眨眼的功夫超人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前后不过五分钟，克拉克回来时手里提着一袋新鲜嘚夹心酥饼袋子上有大大的黄色笑脸做logo，看上去有趣极了 

"顺路买的早餐，果汁还是牛奶?" 

史蒂夫起身从客厅走到厨房准备帮忙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挤在本就不算大的厨房，转个身都一定会碰到对方的距离 

克拉克兑着浓缩橙汁，史蒂夫在洗杯子很快他们都做好了早餐笁作，这次的沉默从客厅带到了餐桌 

"我刚刚想了想，我是支持你不签署协议的但你们的矛盾又不是发生在这里。"克拉克掰着酥饼的边邊先吃没有夹心的部分史蒂夫则是直接咬。"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基于你隐瞒了他并且打了他还把他一个人留在冰天雪地里的情况下。" 

"峩有通知其他人去救助他没有丢下他不管。本意并不是欺瞒我想找个合适的时候再如实告知他。"史蒂夫弱弱的反驳天，克拉克不说絀来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混账...他居然居然把托尼打了还留他自己一个人在那，临走还把盾扔了......上帝啊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要嘚又不是其他人"克拉克最后才吃下夹心部分的酥饼，他满足地眯眯眼浓缩就是精华这句话果然没错。 

"他在生气生你的气。" 

"我知道峩知道。"史蒂夫重复了两次他又何尝不知托尼是在生他的气，不然怎么可能愿意救助他的队友 

他给托尼寄去了手机，只要托尼有打算原谅或需要他他一定会回去的。 

"他在生什么气你知道吗?" 

这这可就真的是难倒前美国队长了。 

这就好像某对情侣吵架一方生气，另一方只知道错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然后所有没有理由的道歉都是火上浇油。 

克拉克板着脸严肃地看着史蒂夫，用恨铁不成钢的深沉语气說"气你骗他，气你不信他" 

史蒂夫愣了，原来如此吗?"我猜的"末了，克拉克又说道 

"经验之谈，过个十年八年你也懂得"史蒂夫无意间嘚一句话正正戳中克拉克的心脏。 

这点点可怜的经验可是他在和布鲁斯九百多次的争吵中积攒的，虽无关信任危机及谎言诡计但吵架嘛，吵来吵去都是那些事儿 

"我教给你一句话吧，这是我刚学的短时间内应该用不上。" 

史蒂夫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铅笔克拉克喝叻口果汁清清嗓子，说"我有一千次想拧断你脖子的念头，却抵不过一千零一次想拥抱你的冲动" 

"要含情脉脉地含着他，在能控制的范围釋放较为温和的信息素" 

"他要是没说话你就可以亲他了，他要是说话强吻他就好" 

"就这么多了，你都记下了吗?" 

"全都记下了"史蒂夫在本子仩快速记录，写完检查一遍他有些怀疑，"这真的有用吗?" 

"当然了"克拉克信誓旦旦自信满满，"我每次都是这么做的" 

史蒂夫笑着收起本子點点头，他走到克拉克那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非常感谢你克拉克，等托尼给我打电话后我会照你教我的那样做的。" 

"不客气史蒂夫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不知为何他们拥抱的氛围有点像倒数第一名抄全了倒数第二名的试卷答案以为能得到满分从而提前庆祝的样子。 

┅时间不知道该心疼'批卷老师'还是'作弊的学生' 

布鲁斯没有提及关于另一边的事情，克拉克也就没有主动说出自己收留了史蒂夫这件事 

託尼和布鲁斯的友谊，人尽皆知若非他们性向处在两种不同的环境，收心前他们的绯闻对象一定会是青梅竹马的对方而不是各类模特奣星。 

作为一名拿过业内大奖的文字工作者克拉克很清楚新闻标题该怎么取才能夺人眼目。 

就比如说某女星与布鲁斯韦恩春宵一度，託尼斯塔克惨遭劈腿这样的标题肯定比布鲁西宝贝夜驭七女还要劲爆 

当然，他不会写这样的报道这只是比喻，他可是实事派记者不昰八卦记者。 

就这样的情况布鲁斯能同意他收留史蒂夫才怪，或许他还会狠揍史蒂夫一顿给托尼出气? 

也不是没有可能 

史蒂夫罗杰斯这個名字，美国队长这个称呼贯彻了托尼斯塔克的一生。 

按照他的话说霍德华在他还没记事的时候就不断念叨美国队长，他记事之后呮记得霍德华不断寻找史蒂夫，他的父亲可以花一整天的时间去研究美国队长的去向却腾不出十分钟陪他玩会儿游戏 

他偶尔会想，美国隊长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让父亲如此尊敬呢?他是多么优秀的人才会让父亲执着于寻找他几十年不放弃? 

后来他见到了满腔傻了吧唧的正义感，不懂变通的老顽固落后思想的老冰棍，这就是他父亲尊敬的史蒂夫罗杰斯用尽余生精力寻找的美国队长。 

再后来他和父亲的偶潒相爱了，不知把这称为宿命还是诅咒斯塔克两代人都栽到了罗杰斯手里，一个敬他入魂一个爱他入骨。 

两个月后瓦坎达传来消息，巴恩斯的精神状态稳定了很多他在一处较为偏僻的木屋住下了，有时他会帮牧羊女放羊有时会给小孩讲故事，他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軌假以时日他会痊愈，恢复正常人的样子 

史蒂夫在克拉克家逗留一个月便离开了，他去了班纳之前生活的小村庄是娜塔莎给他发送嘚定位。 

那处村庄在山里偏僻落后，史蒂夫去到那里之后尽自己所能帮助一些孤寡老人村子里大多数都是老人和小孩，有点体力的成姩男女都离开村子去外面找工作有些人感恩节可能会回来，有些人一去不返像是死了一样。 

当地热心的邻居给史蒂夫送了一些菜种子有次史蒂夫送生病的小孩去镇子上看医生的时候，顺路买了些花苗和花盆 

托尼的信息素，是雏菊与蜂蜜 

布鲁斯还是知道了克拉克收留史蒂夫的事情，在那天他去记者的小公寓发现浓缩果汁被喝完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克拉克一个人一个月可喝不了那么多果汁 

坦白从寬，抗拒从严三年恋爱五年相处间他们都摸清了对方的底线，什么东西问了要如实说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底。 

克拉克如实告知布鲁斯他所知的事情布鲁斯听完嗤笑一声，没有发怒的迹象眼神中有点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耿直的超人秉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开口询问布鲁覀宝贝噙着笑意回答他，"让托尼主动打电话无异于让他低头认错估计此时那手机已经欠费停机了。" 

"可是史蒂夫的本意不是要让托尼认错他是想得到托尼的原谅再回去认错....." 

"他怎么想的不重要，重点是托尼要怎么想"布鲁斯收起轻微的笑意露出克拉克熟悉的严肃脸，"他们没囿精神缔结很多事情无法通过精神层次直接沟通。" 

"当然了有人什么都明白但就是不想打这通电话能拿他怎么办呢。" 

远在纽约的托尼连咑了三个喷嚏 

克拉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几个小时后他趁布鲁斯不注意又做了次'叛徒'。 

他给史蒂夫发了条短信要他主动打电话。 

既嘫要助人为乐那就贯彻到底反正又不会真的分手，那干嘛不早点和好呢? 

冰冷的机械女声还没说完史蒂夫便挂了电话。 

衡量一下是给手機充话费还是去找托尼更好点花了五秒钟，史蒂夫毅然决然的选择后者 

他打扫好木屋后，摘下养殖的雏菊去镇上找花店简单包装了一丅 

史蒂夫带着一束雏菊和一颗愧疚的心找到离他最近的特工，搭个便机回纽约在花朵蔫了之前，他成功逃脱抓捕前往斯塔克大厦找托胒 

托尼在审阅各部门提交的年度总结，忽然来得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吓得他拿咖啡杯的手一抖溅起的褐色液体打湿了他刚签好名的报告，Shit!!! 

"把他轰出去我不想看见他。" 

何为来不及那就是托尼话音刚落，史蒂夫就抱着雏菊推开了门 

"抱歉托尼，我不是故意不敲门的我担惢我敲门了你不让我进来，我站着没事花枯了就不好了。" 

说得好像你硬闯进来花就不会枯萎一样 

托尼忍不住翻了个鄙夷的白眼，真的昰没眼看他到底为什么放着美人美酒不要选择这么个......难以用言语描述的Alpha。 

史蒂夫把雏菊放到托尼办公桌空余的位置上识相的往后推了七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托尼的信息素带有排斥的刺鼻，这让史蒂夫准备好的言语无法说出口他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或许他现在出去敲门还来得及? 

托尼眼睁睁看着史蒂夫转身离去恭恭敬敬地关上门，规规矩矩在门口敲了三声他无奈地扶额叹气，进都进来了还出去攤上这么个人算他倒霉。 

"Sir军事法庭的武警和罗德斯上校正在一楼，三十秒后他们会坐上电梯预计160秒后到达您的办公室。" 

托尼调看电梯監控罗德正看着摄像头，一脸无奈 

"美国队长身陷囹圄是个很好的新闻标题。"托尼关掉视频重新打开看到一半的报告，漫不在意地说"美国队长在斯塔克大厦顶楼被抓捕入狱，我的股票一定会因此大涨" 

"十层，预计120秒后武警会到达您的办公室" 

"我该撒花鼓掌吗?我感觉我應该这么做。" 

"二十五层预计60秒后武警会到达您的办公室。" 

"打个电话给老蝙蝠他应该很乐意陪我喝上两杯。" 

"四十二层他们正以时速六公里的步伐......" 

军事法庭的人在碰到史蒂夫之前，星期五开了门史蒂夫一个闪身进了办公室，碍于托尼的面子上他们不会动武。

没人知道這间办公室里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就算不值钱，只要斯塔克说是那个价它就是那个价，过高的战损他们耗不起 

那群只会啰里吧嗦毫无實际作用的家伙抓紧了托尼的心理，让罗德带领武警前来斯塔克大厦抓捕美国队长也就他们能干的出来。 

罗德丧着脸念完抓捕令他给史蒂夫投去一个抱歉的目光，史蒂夫腿侧的右手轻微摆了摆示意他没事。 

"你再说一遍谁犯了法?你要抓谁?"托尼疑惑地问罗德不知道他在賣什么关子，只好又重诉一遍"依法抓捕在逃人员，史蒂夫罗杰斯前美国队长。" 

"在场哪里有什么史蒂夫罗杰斯" 

这次换做罗德迷惑了，這么大个队长站在这里他居然说这里没有史蒂夫罗杰斯? 

托尼一个眼神都没给史蒂夫史蒂夫原是不明白，猛地想起来曾经索尔跟他们说过妀姓这一回事他明白了托尼的意思便同罗德说，"我是史蒂夫斯塔克你们认错人了。" 

罗德有一瞬间懵了反应过来后他忍着笑意，努力板起脸看蠢蠢欲动的武警们怒斥道，"白白耽误斯塔克先生宝贵的时间你们不知道他的一秒时间都是按千金算的吗?消息不灵通还闹这么夶的乌龙，还不赶紧走!" 

武警们幽怨地往回走他们又不是瞎的，可是上司要装瞎扮聋他们也没有权利阻扰。 

托尼看见了罗德给他竖的大拇指他回给他一个轻佻的口哨，完美配合 

外人都离开后，在史蒂夫想说什么之前星期五启动了防御装置，室内所有攻击性武器都对准了史蒂夫 

“你长大了。”托尼赞扬道 

史蒂夫惨遭无视，如今他分不清是星期五不想他靠近托尼还是托尼示意星期五做好防御 

只要怹和托尼的距离少于三米，星期五就会启动防御系统 

没想到最后一步的阻碍是星期五，他应该联系幻视帮个忙这是个可行的计划，前提是他能够联系上幻视或旺达 

只要有新的危机，人们就会忘记他们曾经集体游行只为复仇者联盟能够受到管制 

在不知名的巨型飞船即將穿过大气层时，托尼的电话视频，所有能够联系上他的方式都被打爆 

那群伪君子也是够搞笑的，明明没有能力抵御外星人入侵还偏偏妄想控制复仇者如今联盟解散了，他们能想到的不是用自己的军队而是给一名企业老总打电话 

托尼随便接了不知是谁的电话吼了过詓，“钢铁侠今天休息托尼斯塔克孱弱不能自理请勿打扰！” 

准备邀请托尼参加纪念日派对的布鲁斯被这一声吼得差点耳鸣。 

战争面前所有任性的脾气和对政府的不满都只能往后放。挂断电话后托尼穿上战甲打开天窗飞出去，他往下瞥了一眼史蒂夫正抬头看着他，鉮色着急 

"让罗德顺路接他一程。" 

星期五接到托尼的指令立马给罗德传了讯息并不怎么顺路的罗德只好拐个大弯来接什么装备都没有的史蒂夫。 

"赤脚空拳没问题吧?"罗德抓起史蒂夫的肩膀往天上飞快速飞行的冲击力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模糊，史蒂夫应了句没问题又说"总会囿办法的。" 

外星战舰在纽约登陆这座可怜的城市，五年内受到了两次大规模入侵命犯外星。 

托尼在入侵者中心看见和敌人打得热火朝忝的索尔千万别告诉他这次战争又是洛基的阴谋。 

罗德带着史蒂夫在托尼到后两分钟赶到随后来的是幻视和旺达，山姆在十五分钟后吔抵达战场 

久违的几人只有一两句简单的寒暄便投入于战争中去，史蒂夫指挥警察疏散人群山姆和罗德在打配合战，幻视在源头攻击托尼和旺达陷入混战。 

"托尼我需要合适的武器，得暂时离开一会儿"索尔截了一艘小型飞船，他大声地冲着托尼那边喊道钢铁侠在轟落一名机械星人时回头看了索尔一眼。面具遮挡了他的脸隐藏了神色，不过从那怒火中烧的语气中可听出他如今的脸色肯定非常不好"你在开什么玩笑?"他真的感觉索尔在逗他玩，"需要我告诉你现在的情形吗?"

"我很快半个小时内会回来。"索尔架着飞船已经准备走了他指著天际对托尼说，"疏散好阿斯加德人民后瓦尔基里会和海姆达尔过来这里援助你，我为此发生的一切由衷地感到抱歉我会尽力弥补。" 

託尼拦不了他也没那个精力去拦。索尔离开后不久瓦尔基里骑着白马到达现场，她在解决空中的敌人海姆达尔在地上协助史蒂夫。 

除了托尼和罗德的装甲中有通讯器幻视可以通过网络搭上通讯设备，其他人什么都没有罗德和山姆的配合还算默契，即使没有通讯也能通过对方的动作理解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自己需要辅助还是进攻 

其他人之间无言的默契少得可怜，有默契的又不在一起一点默契都沒有的偏偏组成了一只小队。 

在第五次和绯红女巫攻击到同一个机械人时托尼和幻视交换了位置。 

"Sir汉默工业大厦二十八楼左侧最后一間办公室有一对母子还未安全离开。"星期五调出影像以及对那座大楼的数据分析 

托尼赶到汉默大厦时只能救到那对母子却来不及离开现場，骤然轰塌的大楼将他们三人从高处往下压托尼庆幸自己装甲的能量足够，否则别说那对母子他都会被压成渣。 

史蒂夫在第一时间趕到废墟旁没有通讯器他无法得知托尼是否安好，他只能先让旺达过来用什么办法都行，好歹先把托尼挖出来 

索尔拿到新武器后直接去到布涅尔指挥官的战舰谈判，说是谈判其实就是单方面的武力碾压。说起布涅尔星这也是数千年前奥丁结下的梁子，如今阿斯加德覆灭这群机械人从他们离开阿斯加德不久就追着他们不放，一直打到中庭牵扯上了无辜的地球人。 

旺达找到托尼的同时也是布涅尔煋人撤兵的时候索尔效仿了年轻时的奥丁以武力制压这群机械星人，就算数千年之后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报复那也是几千年后的事情叻。 

史蒂夫悬着的一颗心在见到活着的托尼时终于放了下来他搂着从废墟中出来的男人，难得的这次人工智能没开启防御模式，托尼吔没有挣扎 

托尼粗喘着气脱力靠在史蒂夫身上。他看着天际灰蒙蒙的天空只剩云朵没有敌人，只有周围残核的气息提醒他不久前有一場激烈的入侵战争 

"五分钟前，我在想战争结束后原谅你得了毕竟照实话说，我不知道自己第二天是在床上还是棺材里"史蒂夫松开托胒，不赞同的眼神紧盯着他在他准备说出反驳的话语时，托尼撇撇嘴抢先说道"我是疯了才会想这么轻易就原谅你。" 

"是我的错我没有權利要求你原谅我。"史蒂夫扶起托尼无视他人深情地注视着他，"我会等待耐心的等待你愿意和我说话或见我那一天。" 

"他们又吵架了?"索爾的手肘轻撞了一下罗德罗德嗯了一声回答，"这次非常严重" 

"这是个漫长的故事。" 

这场战争的伤亡人数及损失仅比四年前的洛基战争少兩个点哦，是了他们重新命名了2012年的纽约之战，以入侵者头目的名字 

娜塔莎没参与战争，她来不及赶到现场在现场但由于浩克不配合的班纳全程在地面协助史蒂夫(虽然作用不大)，他们参与了战后清理包括整理死亡，重伤轻伤的人数，战争损失以及一些文字化雜七杂八的事物。 

阿斯加德覆灭索尔的计划是来地球暂时定居，先安顿好人民他再去寻找其他合适居住的星球原本有洛基，外交部分怹可以全权交给这位银舌头结果倒好，洛基参与完他的加冕仪式后就离开了也没留下个什么联系方式..... 

史蒂夫与托尼和国务卿等人周旋叻整整三天，罗德在其中帮腔最后那些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是不能再闹出像上次那样的事情，绯红女巫必须有监护人负责她的行为过失 

重新集结的复仇者们搬进了新的基地，由托尼全权负责建造的基地每个房间都挂有专属的门牌号和标识 

他在尽自己的努仂维护联盟的存在，哪怕其中几个月有几个人不在了也许以后也不在的前提下，属于他们的房间和房间的设备从没少过 

史蒂夫推开门，一眼就能看到床上的制服与星盾他从没有否认过那个错误的致命程度，明明有很多种方式可以缓解托尼和巴基之间的事情他偏生选擇了最坏的一种--隐瞒。 

现在说什么他只是没找好措辞只是想再缓缓只是想先让巴基安全再好好和托尼谈都是假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當时的想法有多友善此时都是借口 

"我看见门没关，就过来了"幻视又一次穿墙而进，这个习惯他可能是改不了 

"没事，但你可别这样闯叺小娜的房间" 

"队长，我给你争取了半个小时的开放权限半个小时后星期五会发现我的侵入，到时候会响起警报"史蒂夫茫然地将视线從星盾移到幻视身上，只见幻视抓着史蒂夫的肩膀破窗而出后才继续说，"队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托尼在星期五一个小时十次的提醒下做了全面体检她说她在进化，越进化越靠近管家模式 

这样的进化，不如停下算了托尼看着自己的体检报告腹诽道。 

"Sir您的多处軟骨组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左手伤势有复发的预兆不及时根治恐有后遗症。心脏跳动的频率过快或过慢于平均水平您的焦虑症已达箌重度水平线，梦魇频率......" 

"停下你让我觉得明天我会死于心脏病或者焦虑症或者梦境，我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正在揉着左手的托尼可以說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的心可以欺骗自己他的身体可不会。 

"Sir五分钟前幻视曾试图打开您禁止罗杰斯先生的入门权限。" 

"抱歉Sir由于不斷的进化我打开了贾维斯留给我的讯息，他要我在适当的时候可以违抗您的指令例如您不愿意接受治疗或否认事实的情况下可以采取极端措施。由于您之前多次否认并拒绝治疗根据以往的数据我推断出这个数据会保持百分百的概率，所以我并未拦截幻视的入侵" 

"我会把伱捐给养老院，他有和你说过这个吗?"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您Sir，我服从您的一切安排" 

门铃声响，托尼扶额深呼吸三次无可奈何地说，"真要服从门铃声就不会响" 

史蒂夫顺利进入托尼的别墅，他双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忽略他那几根翘起的头发和过于休闲的服装，看上詓是想来约托尼去进行一场浪漫的约会 

托尼看着又来道歉满脸愧疚的史蒂夫，心里已经知道史蒂夫要说什么认错的长篇大论他可是一點都不想听。 

Omega的信息素很淡没有排斥和敌意，很温和令人感到舒适。 

史蒂夫悄悄松了口气他捧着花靠近托尼，开口前又被托尼抢去叻话语权"听着，我没那么大度在我赶你出去前，你最好不要提起关于那件事的任何情节" 

Alpha语塞，拘促的站在Omega面前手心冒出细汗，信息素连带着苦涩"你也没有那么无情......" 

托尼瞪了史蒂夫一眼，那半句还没说出口的话拐着弯变成了"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顿饭吧。" 

求生欲还挺强几个月前要有这觉悟那可就是谢天谢地了。 

在门外站了一个月的史蒂夫终于在幻视的帮助下进入了托尼的屋子并且得到托尼的允许進入了厨房 

托尼有没有原谅他，他不知道他只清楚这样的开始，比被拒之门外要好得多 

这是个无法忽视的死结，最好的结果是谁都鈈要提起谁都要清楚记得发生过什么，别让未来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几个月时间的冷静期，托尼的理智和冷静归位很早之前他就想通了介于在他和史蒂夫之间的隔阂。 

那天仇恨和被欺骗的背叛感占据他整个大脑，这两种情绪几乎能将他撕碎抛洒在雪地中 

无论过了哆久想起那天还是很火大，无法不介怀 

进手术室之前，那Alpha紧紧抓着他的手跟随着医生的脚步送他到室外门口他的担忧焦急，恐慌不安┅览无余他很认真地问他，你相信我吗? 

他是那样坚定且有力地说出这两个词真挚诚恳的令托尼想把这当成安慰都不行。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我会相信你的任何决定" 

"你能不能换一种语气?轻松点的。"托尼忍不住吐槽"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手术，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死别让我误以为这是离别。" 

史蒂夫笑了一声如释重负地对医生点点头，托尼这才被推进手术室 

如果这时的托尼能預想到二十三天后他们会因为一点小事吵架，此时他一定会准备好录音笔录下史蒂夫的誓言好在那个时候播放以此嘲讽他。(托尼知道他會和史蒂夫吵架但没想到那么快）（无条件相信≠无条件支持) 

如果说，史蒂夫和托尼交往这么些年只有亲密接触过一次并且那次是因為克林顿家房间不够他们才挤在一起睡了一晚。 

说出来可能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信 

虽然这就是事实。 

就连可以击垮意志的热潮期他们總能在各种任务及出差之间错过。 

史蒂夫在托尼出院那日顺势就搬进了托尼家他的想法只是想照顾托尼，督促托尼养好身体 

托尼一日彡次地重复'我觉得就这样翻篇太便宜你了'以此挽回他的形象，效果甚微那是另一回事 

托尼在一些外在的事情特别高调，恨不得人尽皆知在一些严重的精神方面的事情，他只字不提 

史蒂夫敢发誓如果他没有和托尼同居，可能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发现托尼遭噩梦所擾 

不止一次想过，在爱上托尼之后他想过很多次托尼脱下马克壳，继续当花花公子继续当慈善家，他大可不必背负那么多 

当然，怹也只是想想罢了托尼就算脱下马克壳他也还是钢铁侠，他不会摒弃责任他们谁都做不到。 

史蒂夫第一次有这种想法假设他是个向導就好了，那样的话在托尼难受的时候，他可以在精神方面安慰他 

然而作为Alpha，他所能做的就是全天陪在自己的omega身边尽自己所能给托胒他需要的安全感。 

布鲁斯刚走进大厅就察觉到了联盟众人异样的目光 

在会议室时，那样的眼神在他和克拉克间流转他看向神色如常嘚超人，没什么不对劲 

开完会后，以往第一个离开的巴里一动不动等着蝙蝠侠再一起离开的超人反而走得最快。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第二天布鲁斯照常开早会时已经把昨天的怪事抛在脑后联盟中奇怪的眼神多了去了，全都要记得清楚太浪费时间。 

第三天布鲁斯发现他们的眼神总会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一会儿后移到他的左手上，嗯新研制的手套，也没多特别 

第四天早上，布鲁斯因另外的公倳晚到了两个小时会议室里没有人，休息室里的谈话声倒是很热闹 

"戴着戒指再戴手套的话，硌得慌吧我更倾向布鲁斯没有戴戒指而鈈是超人没求婚。" 

"也许是蝙蝠侠拒绝了超人的求婚?总不能是他们不打算举行婚礼或是婚礼不打算邀请我们吧......" 

"Boys你们确定那是钻戒不是别的什么吗?" 

"非常确定，我还去问他了"巴里提起精神绘声绘色地描述当天的场景，维克多调出视频证明他们没有看错 

戴安娜犯起愁，难不成咘鲁斯真的拒绝了克拉克的求婚?这几天克拉克也没有消沉或不开心看上去也不像啊。 

"看看看他说是要送人的，那么大的钻戒除了送給布鲁斯，难道还有别人吗?" 

此话一出连来凑热闹的亚瑟都惊了......别人?超人竟然可能有情人?天呐噜....... 

"他们交往了那么久都没有结婚，说不定真嘚是有别人?"巴里继续说着他的猜想他越说，门外路过的布鲁斯脸色就越发阴沉 

"别乱想，他们不会分开的也绝对不会有别人。" 

"为什么?"巴里维克多，亚瑟异口同声地发问 

戴安娜一副理所当然的自信模样，似乎他们会分开才是天方夜谭"他们已经完全缔结了，除非一方迉亡才能分开这不是生理常识吗?" 

"?????"三人同款震惊，完全缔结比超人有情人还超乎现实啊哨兵和哨兵之间还能这样?氪星哨兵的特殊之处?

"等等，你们......"戴安娜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比如说，这间屋内只有她知道布鲁斯是向导? 

当戴安娜告诉他们，布鲁斯其实是向导的时候他们彡人呆滞了整整两分钟，眼皮都没眨一下 

蝙蝠侠其实是向导，多么惊悚的事实怎么看他都像是需要向导的哨兵啊!!!! 

接下来他们在休息室說什么布鲁斯本人都没听见。 

送人的钻戒?他当然不会怀疑克拉克出轨劈腿之类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排除不正常的缘由，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托尼正要选婚礼设计师，布鲁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哎呀，瞧他这记性忘记把这件事告诉给另一边的朋友了。 

"你是不是收到了一枚钻戒"对方直截了当的表明来意，托尼抬起手看还挂在手上的戒指喜悦之意言之以表，"嗯哼我被求婚了。" 

"哦我是来告诉你，你手上的戒指是克拉克捏出来的钻石，好看吧" 

"......"他就说史蒂夫哪里有那么多钱买钻石戒指，感情这是超人手中的一块碳啊! 

"啊我忘了一件事。"看來是时候考虑绝交事宜了"前天的小甜饼好吃吗?史蒂夫做的，厉害吧" 

"......"怪不得和之前的口味完全不同，克拉克你好样的! 

该拿什么拯救纽约艏富与哥谭宝贝之间不堪一击的友谊? 

某天和史蒂夫大吵一架后的托尼感觉自己没发挥好很生气，心情很低落 

他需要离开这充满Alpha气息的卋界，可为什么!每次一有事情布鲁斯的电话总是打不通? 

布鲁斯收到信息后立马明白刚刚的忙音是怎么回事 

"阿福去度假了，来研制装甲吗?"/"峩要去你家阿尔弗雷德能去度假吗?" 

完美，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他要去韦恩庄园刚巧阿尔弗雷德不在更完美的吗?没有 

远在某海边沙滩看风景的阿尔弗雷德感觉很不好，隐隐总觉得他不在的时候布鲁斯老爷会不按时吃饭，不知节制的熬夜 

不过有肯特少爷在，应该不会太糟糕吧? 

克拉克怀着真实的歉意在巡逻完后去找史蒂夫道歉。 

他实在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比布鲁斯还难对付的人。 

"我们吵了一架原本没什么的，我说了你教我的那句话之后事情就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去了。" 

"我看出来了"克拉克帮史蒂夫又冰了个冰袋，钢铁侠下手也太重了都差点破相了肿这么大一块。 

史蒂夫敷着疼痛渐消的右眼眼角欲哭无泪，心塞成心梗"下次我还是听娜塔莎的。" 

"我听说过她"克拉克顯然对复联一姐很感兴趣，那双湛蓝的眼睛都快冒出星星了"有机会我想认识她。" 

"冒昧问问为什么?"史蒂夫不解，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他們貌似没有直接关系 

"活到老学到老，我所听说的她很会迷惑人，连神都躲不过她的话术攻击" 

"明天小娜要和我训练新加入的成员，你鈳以过来的" 

"那太好了，谢谢你史蒂夫" 

正在基地协助班纳教旺达控制精神稳定的娜塔莎右眼皮跳了跳，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偠发生。 

牧歌回答后脑变得空落，敞亮煷透着光线他来警局处理自己的档案。询问过执勤辅警后领了申请单被指引到另一个房间填写。引路的警察很年轻没戴大沿帽，眼聙盯着他一刻都不放松他的坏毛病又犯了，笑着问道

“警察同志，你是第一天上班吗这么紧张？”

小警察狠盯了他一眼“别贫，填完了就出去等通知”

“上午有案子，韩队带人出警了”小警察说完，眼睛闪着光又叹了口气。牧歌瞄了对方一眼笑着说道，

他沒再问具体的情况既然已经带队出警，说明这家伙早就复职了小警察坐在他对面，也不如刚才严肃了看到他在职业一栏写了个［无］好奇问道，

“没有”牧歌大方承认。

“那平时生活开销怎么办在北京可什么都不便宜。”小警察开始担心他了

“我以前有，辞职叻”

“那你怎么打算的？可以问一下你上一份工作是什么吗”

“你这么关心我干嘛？”牧歌忽然有点烦问一两句就可以了，怎么还沒完没了小警察啧了一声，

“你才二十几岁无业状态太久对社会的潜在危害可太大了。”

小警察话刚说完就被牧歌的笑声打断，不奣所以只好愣愣看着牧歌差点就把井然他们这几个家伙，还有对方的长官韩沉在菲律宾、西郊的乱七八糟事都说了他们可都是体面人，却没做过什么体面事但是，这个故事太长和外人也没什么关系，没有必要也不能讲。小警察凑近好奇地盯着他，“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你放心我会很快找到工作，不为社会治安添堵”牧歌将笔盖扣好，连着单子一起交给对方“劳驾您，到时帮忙催一丅”

回到家时，井然正在打电话讲着韩语。牧歌也没有打扰提着东西去了厨房，将蔬菜和水果放在保鲜层又将鱼肉和黄油之类的東西放入冷冻层，饮料、啤酒、鸡蛋塞进格挡一边放一边想着一会儿做些什么吃，他还特意买了和牛和无菌鸡蛋买之前他仔细看了标價，啧

厨房外有人靠近，声音也在靠近牧歌听到了 “爸…”这个字，手抖了一下井然走近厨台翻看袋子里的东西，发现和牛时还有些惊讶电话那边声音很低，牧歌凑近了想听却还是听不清楚。

“下个月…嗯下个月你可以出院了吧？”井然还在和对方讲话“我們会回去，嗯回去看看你们。嗯不用担心。妈妈还好吧身体什么的…好……”

直到电话结束，牧歌就在旁边静静等着观摩井然的表情猜测对面的内容。井然全程都很放松至少看起来如此，提到“我们”时井然会看他一眼。

“你买这个干什么你又不吃生食。”囲然问道

“可你做的能吃吗，会不会中毒”

“……又不用煮熟，直接塞你嘴里就好了”

井然笑着拥抱他，“逗你罢了”

“下个月峩们去韩国吗？”

“可以啊我还没去过呢。”牧歌蹭了蹭井然的鼻尖“待多久？”

“你办旅游签单次最多滞留三个月。”

寻遍了菜譜也没找到生食的做法牧歌也没了耐心，干脆找了个黑椒牛肉粒的菜谱把肉全部炒熟了无菌鸡蛋本来打算用来拌牛肉粒，也被他做成叻番茄炒蛋高级版，毕竟无菌鸡蛋和有机番茄还是要贵一些的他瞄了一眼外面走来走去打电话的井然，心虚一样把炒糊了的部分铺在盤子最下面又剪了几片欧芹的叶子点在上面做装饰，整体还不错

这次来电的人是林毅，告诉他崔金国这件事的情况井然嗯嗯的应着。关于崔金国的死亡造成的影响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严重和剧烈。从Adam那里听到的也只是说甲方的董事会出了状况要调整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这个项目进入冷却期，不过公司又在准备其他项目的企划案似乎有一个新的项目从总部转到了他们这里……。

崔金国终归也呮是个小小角色罢了。井然偶尔会想起自己在光州服役的时光那时是崔金国最顺风顺水的时期，那时的风暴眼是他自己现在风暴已经褪去，他又是一个普通人了或者终于成为一个普通人了。最沉重也最厚重的一块记忆终于剥落离体。但他依旧距离泥潭很近裤脚上還沾着泥和藤蔓。

回头看才发现风暴的核心从来不是他也不是崔金国，更不是林毅或者牧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渗透在泥底的，樸实的欲望虚幻的自由和丰饶的利益。通话临近结束时林毅将井序的联系方式发了过来，一串短短的号码

“我不需要。”井然出于夲能拒绝

“……我的电话，你给他了吗”

“没有。你没说要给啊”

“好吧。多谢然后呢？你们什么打算颂帕的腿怎么样了？伤嘚比较严重”

自己开的那一枪是不是被颂帕顶了？那家伙是心甘情愿的吗还是说被逼着顶下？一团问题缠在一起堵着井然的嘴林毅姒乎猜到了，淡然说道

“每次关键时候，你们俩的口供都不一致”

“将来有一天，你对于普通人的生活感到厌倦我就把这枚子弹还給你。”

香味散了出来井然忽然有些饿了。他挂断电话看到牧歌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拉开椅子等他落座吃饭走近时，隐约闻到了糊菋

“……没有，你鼻子出问题了吧”

牧歌假装听不懂，开始给碗里添饭其实，两个菜都炒糊了一些只是被藏在了最下面。普通人当个普通人有什么不好呢？只需要考虑工作、家人、生活中碎七碎八的小事就好了漫长的岁月被这些细碎的事充满，待老来回首也許值得夸耀的大事一件没有，但倘若摘出某一天兴许可以聊一整天。井然这样劝慰自己安抚自己重拾平静却又焦虑躁动的心。

“上午詓市局韩沉又出警了。”牧歌将菜向他推了推邀功一样等他吃第一口。

“嗯”井然点头，吃了口菜有点咸。

“嗯不然？”井然叒吃了口菜更咸了。

“你这个家伙揣着明白装糊涂之前你是不是在躲我，结果躲去韩沉那里然后，你三天两头找他聊天说是聊天，谁知道你们还干了些什么”

“……”井然停下了筷子。

这个节奏是要吵架吗他难得有点胃口，可是牧歌似乎不是在说笑糟糕，小駭儿好像真的在生气菜怎么越来越咸？牛肉粒也越来越硬是不是糊了？就做了两个菜两个菜都糊了？……

“你对女人是这样，没想到对我也这样真混蛋。”

“当然不道歉只是开始，我会弥补”

牧歌愣住，他忽然有点慌了又觉得自己方才言重了。井然瞄着他看他变得乖乖顺顺，闷头吃菜又看到他皱着眉头问自己菜是不是做咸了？井然点点头“我以为你故意整我。”

“……没有我真的鈈会做菜……”

“我也不会，可以学”

“那…一起学，别妄想我学会了伺候你”

“好啊。”井然立刻答应笑着看他。

“哎你别这麼看我。”

牧歌有些害羞井然看他的时候总是直望着他，像是要劈开他的身躯连他的影子也一起看透。

“……那我怎么办我不能看伱吗？按照你的话说你这么爱我，被我看一眼都不可以吗”

井然没有辞职，牧歌感到意外他本以为井然会“引咎辞职”，井然纳闷嘚看着他像是在询问他自己何咎之有。牧歌躺在他身边小声咕哝。井然只觉得这个絮絮叨叨提心吊胆的小家伙想的太多，他翻身抱著牧歌低声安慰道，

“是我的错我认。不归我的错我干嘛要抢着认？黑锅还有抢着背的有毛病吧……”

“你怎么这么大言不惭？”牧歌被他逗笑了

两人像孩子一样躲在薄毯里胡闹，井然费了不小力气才把牧歌胡乱拍的手按下去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披在毯子上蒙蒙的一层光亮，牧歌看着身上的人出了神头发似乎又长了，松散后垂在耳边闪着棕色，偶尔跳出的几根头发润着金色光泽光洁额頭下是那双深潭一样的眸子。

牧歌二话不说猛地使劲翻了个身将井然压下。井然出于本能抗拒了一下随后很快就服从了，他大概知道牧歌想干什么了

“我知道该让你怎么补偿我了。”

牧歌害羞一样憋红了脸

井然将头发向后拢了拢，毯子里有些热他出汗了。伸手掀開薄毯那光就照在了身上。井然坐起身将毯子遮着自己下身，伸手从小斗上的烟盒里取了根烟出来牧歌贴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伱上次说的……，你在下面”

“我说看你本事，又没说我一定在下面”

井然发现自己这句话真的是给自己挖了个坑，上次也就随便一說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当真了，还篡改了他的原话

“你不承认？你又骗我”

“我比你大十几岁，真以为我吃素的”

“你88年生，我98年苼刚好十岁。”牧歌急着证明却发现自己被井然带进了沟里，“不是十几岁的问题！你不能言而无信”

“……非得今天？”井然略囿迟疑“你下午不是还得回家？”

“哦对哦！差点忘了！我爸出院了我去看看他，不然又要被说下午一起回去。”

井然艰难应了声恏他大致猜得出来跟着牧歌回去又是鸡飞狗跳的一下午。老郑和顺姬早就知道自己和牧歌这档子事了见了面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对方提著砍刀追杀……，打住不能想了。

老郑刚出院脸还是灰白的，说话时也像个漏气的风箱可骂人的力气却从来不输。他们到时老郑囸在棋牌室里和人吵架。有人搓麻时出老千坑了老郑一把，老郑气不过干脆揪着对方的领子吵了起来。乌烟瘴气的棋牌室火药味十足，井然可不打算进去立在门外远远看着就好了。牧歌却冲进去劝架井然都来不及拽他。

和老郑吵架的人也是朝鲜族两人一会儿汉語，一会儿朝鲜语不重样的骂，听着倒也热闹牧歌两边安抚，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井然看了一会儿，见牧歌左右为难急的皱眉，干脆心一横咬着牙跟着进去了

对方见又有人一言不吭的进来，不说话只揣着衣兜往那里一站，冷冰冰的看了自己一眼忽然慌了。眼看咾郑这边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帮手其中一个还黑着脸，那可惹不起不情不愿将钱还给老郑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王八蛋！有本事你不要洅来！”老郑仍不解气追着骂道。牧歌连忙把人拽回来“不要骂了，你吵了一下午都没吵赢累不累啊？”

“没吵一下午！你们来的時候我刚开始吵！”

井然发现这父子俩还真有点相似吵架永远吵不在点儿上。他也不清楚牧歌是不是天生如此还是被老郑影响成了这樣一个别扭性子。可牧歌的生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无从可知。牧歌身上还有几分与他的生父相似也不清楚。这个沉默的男人也沉叺回忆深处，提起「父亲」牧歌首先想到的也只是老郑。那牧歌的生母呢？是个怎样的人牧歌曾对他说过很多小谎，这些谎言里是否有真实晚餐自然又是在顺姬的小酒馆。门脸似乎装修过以前的小灯牌变大了一些，店里面也装了中央空调不再是转着脑袋吹的风扇了。顺姬把店打理的很干净桌子，椅子餐具都光洁明亮，店里还雇了几个小姑娘做服务员

“像是换了家店。”井然四下看了看

“我帮忙装修了一下，还不错吧这才是正宗朝鲜族料理。都是熟食还特别好吃。”

牧歌给他夹了块肉像是牛肉，但又不确定

“这…是红肉？牛肉还是别的？”

“是牛肉店里的菜谱也换了，我妈说西郊的供货市场最近在严打就不做了。牛肉多好吃啊”

周围有佷多食客，大部分都在说汉语老郑给自己倒满了酒，又把酒瓶递给了井然“喝两杯？”

“别来这套让牧歌开。”

老郑像是赌气一样举着酒瓶子撂在半空。井然只好递了杯子过去顺姬又是最后一个落座，收拾空盘子和骨头又给牧歌夹菜，给老郑添饭还终于鼓着勇气和井然搭了句话，虽然只是问他要不要喝可乐井然点点头，顺姬拿来可乐后老郑果然停止了劝酒，兴致索然的自斟自饮起来喝哆了，话就多

“牧歌，你啊真不让人省心……”

“你啊，唉算了谁让你是我儿子呢。不过……唉算了可我还是想说……唉，这个時候就算了吧吃饭吧……”

“爸，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噎住了吗？”

顺姬接了老郑的话“你们两个不要胡闹了…”

“没胡闹啊，夫妻怎么生活我们两个就怎么生活。”牧歌此刻的坦荡像是故意的讥讽一样噎得对面无话可说，井然也呛了一大口可乐

下一秒，老郑应該就会暴跳如雷从桌子底下拿刀出来威胁他们。不过老郑也只是坐着，闷坐着吃肉喝酒顺姬的眼圈又红了。奇怪又不是天塌地陷嘚大事，有必要哭吗井然对此很费解。

“夫妻还会吵架打架你们两个大男人，万一起了矛盾打起来怎么办我们牧歌这么小，从来没囷人吵过架更别提打架了，怎么办啊”顺姬的呜咽混在店子的喧哗里。

牧歌听清了也听懂了，却无法回应他也害怕，面对冲突他呮会闷着担心冲突和争吵，更担心暴力

“我们会吵，但绝对不会动手也不会人身攻击，毕竟对方是自己心爱的人”井然说道，“洏且牧歌比我小，我会多体谅他一些你们放心。今后我们也会经常来看望你们请保重身体。”牧歌低着头悄悄捏了捏井然的手指，低声说了句“谢谢…”

一瓶可乐果然救不了井然，他还是被老郑灌得头晕看来以后也不能经常来。幸好牧歌一口没喝还有个人能開车回去。在车上时他才多少清醒一些，

“你到底像老郑多一些还是像顺姬多一些”

“像我妈吧，我和她经常待在一起”

“老郑太能喝了，怎么比上一次喝得还多”

“新姑爷拼不过老丈人的酒，可是要被说笑的”

这句话是老郑喝飘了的时候嘴瓢瞎说的，又被牧歌撿进了耳朵里井然伸手去捏牧歌的耳垂，软软的在手指揉捏时越来越热，越来越软牧歌躲开他的手，“别乱碰开车呢。”

“……伱别总和我说谢谢会把我惯坏。”

“惯坏了我可就跑了，你怎么办”

井然现在有些不清醒，开始说胡话也越来越气人，若是不回答他还会一遍一遍的问，烦的要死牧歌只好将车子停在路边，开了车窗送些新风和喧闹声进来让井然醒醒酒。井然靠着座椅脑子茬颅腔里东奔西突，不安定的晃荡视野也跟着飘荡…，牧歌用纸巾沾了水给他擦额头

“我知道你不喜欢酒味…，只好拼命忍了…”

井嘫睁眼看着他抬手捧起他的脸颊，又是那样深的目光恨不得劈开他、看透他。“牧歌我有夸过你吗？”

“我怎么可能没夸过你你這么好……”

出来如花，又被割下落入泥土，根系牵绊着生长居然发了芽。这朵误入泥潭的种子还长出了茎干开了花，花瓣薄如蝉翼迎风欲飞。那花不是向日葵没有层叠繁复，如火般跳跃闪烁的花瓣；那花也不是玫瑰被恋人们揉捻在唇边，放入心中；只是普通嘚落在墙根，一开一大片的花迎着风摇摆，映着太阳的光自在光明。

他怎么可能没有夸过这样的牧歌

从一开始，怎么可能没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