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上的这个膜如何撕掉啊 无从下手什么意思拘∶灼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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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充满生灵的热林(1)  “嗯,我背着孩子,不方便开枪,还是给我把手枪。”池春说玩,绉了一下绑在背上的婴儿,双眸柔情的看着我,等待我给她武器。   我将一把装满子弹的冲锋枪,拉上保险,递给了伊凉,又交给她一个弹夹,防止在路上遇到危险冲散后,她没有足够的弹药保护自己。      伊凉抿了一下俏嫩的嘴唇,接过武器,看都没看就把枪挎在了肩头。这在世上,她最信任男人,就是我。“把要带的其他物品,背在后背,枪一定要握在手里,保持随时射击状态。”说完,我拍拍伊凉的肩膀,给她一个鼓励。   “不,我也要冲锋,不要手枪,我比伊凉打的好。”芦雅这会儿倒是收起了脸上的愁容,俏皮的撅起小嘴,伸着一只白白的小嫩手,向我讨要冲锋枪。      “你确定在危险时不慌张,清醒的想对方射击,而不把子弹射的乱飞吗?”我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她,等着听答复。“我又不笨,干嘛要把子弹乱打!”芦雅的小嘴儿翘的更高了。      “好吧,给你冲锋枪。但要时刻记住,枪口不准面向我们和自己。跨在肩膀上时,右手把持住枪颈下压,万一走火,也好打到地上。这种冲锋枪,在开射时一旦落地,很可能转着圈乱崩,直至把里面的子弹打光,才会熄火。那个时候,子弹是不分敌友的。”   “好啦,我知道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扑朔着大眼睛,走过来接我手中的枪。   芦雅收起了高翘的小嘴儿,抖动两下薄唇,突然抱住了我的腰,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知道是她怎么了,就用双手轻轻搬起她可爱的小脸,看着她。   “别担心,我们就要有舒服的大床了,大船上还有很多有趣儿的东西,到时候你可以坐在船舷上,垂钓海鱼。”芦雅并没有显得特别开心,只是嗯了一声,对我点点头。   “好了,我们出发吧,时间拖延的已经很长了。”说完后,我从后腰拔出一把手枪,放在了池春手里。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彼此,又环视着这个保护我们多日的山洞,不免有那么点留恋。“离开吧,住这里迟早要出危险,带走回忆就可以了。”   女人们都不说话,脸上失去了当初想着离开时的兴奋。也许,大家真正留恋的,是那段同甘共苦的日子。   我率先出了院门,将射死的七八只野豹拖着尾巴拽回到洞口。每只身体特别的重,大的足有一百六七十斤,小的百十来斤。      芦雅看到死豹子,显的有些不安,急忙躲到伊凉身后,偷偷张望。“都是死豹,不会伤人,看把你吓的,待会儿进了树林,看见活的野豹攻击我们,你可不能这样,要愤怒的向它们开枪。懂了吗?”提醒着胆小的芦雅,我已经把死豹捆好,爬上了谷顶,再用麻藤将它们一只只托拽上去,最后抛到谷下。&&第六十七章:充满生灵的热林(2)   由于花豹的肚皮和脊背,被密集的子弹钻出很多枪眼,在麻绳勒着上拉的同时,一条条血水从肉孔里挤出来,顺着岩壁直往下淌。   处理完野豹的尸体,我们几个全副武装着,正式向树林里迈进。   灼热的阳光,暂时没把汁水饱满的树叶烤蔫,在树林中疾走的同时,头发和肩膀都被植物上面残存的积水打湿。野豹确实尝到了苦头儿,消失的很远。      我们尽量找靠近山谷的地方走,每行进大概一千米的距离,我就握着狙击步枪,跑上谷坡半腰,观察接下来要经过的一千米范围内,有无鬼猴的出现。蓝色的狙击镜片里,依然是冒着白色水烟,正在蒸腾着的葱郁树木。   每当我离开去谷腰观测的时候,伊凉和芦雅她们就背靠着背,蹲在地上,组合成一个变身的哪吒,可以随时向四面扑来的危险射击。   从山洞到树林中央,行走了有六七公里,已经远离了院子。这段过程里,并未遇上什么构成威胁的危险。   由于我现在裤腰上,挂着一把锋利的朴刀,能轻松的砍断交缠在一起挡住去路的藤枝,也免去了不少绕道的麻烦。      树枝上蜿蜒着的杂蛇,好像因为这几日的阴雨,也没怎么吃到食物。它们捕猎的时候,要靠芯尖探测热源,完成追踪。一旦冰冷的雨水把那些小松鼠之类的动物体温降低,热源就变得异常模糊。蛇就会像瞎子一样,捕不到任何食物。这也是为什么,冬季的时候,它们得去冬眠。   现在正是到了繁殖的季节,很多滴水的绿叶子上,盘曲着颜色各异的小蛇是正常的。   每当我用长木杆儿挑开它们的时候,这些家伙就摇晃着小脑袋,像拧螺丝似的,顺杆儿往手臂上爬,把我当成它们的妈妈。      好多花色小蛇,是我之前没见过的。安全起见,无论蛇的体积大小,我都会先挑开它们再过去。因为蛇毒是蛇与生俱来的生存武器。我不能像豹群那样,等到尝了苦头再重视,那就为时晚矣。      路上,芦雅仰起热的淌汗的小脸儿,添添干燥的舌头说:“你刚在谷腰上看到了什么?”我也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告诉她:“大树,绿色的。”一说完,三个女人都笑了。这一路上,大家走在纵横交错的密林中,都热的发闷发慌。      行进的队形,也是我编制的。我走在最前面,伊凉断后。背孩子的池春和芦雅夹杂中间。我总是不时的回头看后面,生怕伊凉观察不到尾随的危险。若是有只花豹,从后面扑出来,伊凉的枪开射慢了,她势必会受重伤。咬她,无异于咬我的心。      “哦,对了,芦雅,我刚看到一群调皮的小狐猴。”为了让大家能坚持着走下去,我刻意的说些话题,调和大家的心绪。芦雅是个喜欢小动物的女孩儿,从她和我一起捉鳟鱼时那开心表情里,就能看得出来。      一听我谈到这个话题,芦雅真的有了些兴致,忙问:“小狐猴是怎样的,我见过侏儒狨猴,以前弟弟们,常拿它们玩耍。”池春背上的婴儿很乖,一路上并未哭泣,只是这会儿也跟着热的难受,才断断续续的吭哧起来。&&
第六十八章:蒸笼里的血液(一) 池春伸出湿乎乎的手指,抓住我一只胳膊。“帮我把孩子解下来,估计他也热的难受。”我把木杆儿用力的插到地上,使它垂直立着,腾出手来去解缠绕在池春丰腴上身的绳子。   包裹小家伙儿的布片,已经很潮湿。池春把孩子一层层的刨开,从肥大的上衣里拽出自己充溢白嫩的乳房,将滋着乳白珠汁的褐色奶头塞进孩子嘴里。   其实,三个女人都热的难受,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只是我赶回大船心切,忽略了这一点。池春自己也香汗淋漓,温烫的汗水将她上身的衣服吸湿在肌肤上,彰显出熟妇的曲线。   由于她之前害怕婴儿脱落,把绳子绑的过于绷紧,在加上一路颠簸,两只膨胀的乳房被勒的格外凸显,仿佛要从她胸前倾泄下一般。包裹乳头的地方,在孩子哭闹之前,就已经隔着衣物冒出莹莹白液。   池春在我面前掏出自己溢着奶水的乳房,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我现在完全可以把手伸过去,抓捏她任何一只白皙柔软的玉囊。无论多么漂亮的女人,只要是她爱上的男人,想怎么触摸她的身体,都不会引起反感的。   “你还没告诉我,狐猴是怎么样的呢!”芦雅的追问,打断了池春白嫩丰胸对我产生的诱惑。我把视线从婴儿吮奶的小嘴上收回,看到芦雅正用折下的芭蕉叶子给自己扇风。她娇嫩红晕的小脸上,一颗颗湿淋淋的汗珠,不断顺着香腮淌落下来,那因闷热而紧锁的眉头,挤得大眼睛虚眯起来。可她还是好奇的盯着我,想知道接下来的答案。   芦雅的俊秀有一种特殊的美,可以驱散男人的欲念,让人更深层次的去感悟女性美。池春白雪似的乳房轮廓,倏然从我大脑意识中淡去。那种抓挠男人心尖儿的感觉,像被魔法破解的经咒一般,从身体中撒去,让我再次回复到现实的闷热环境中来。   “噢!狐猴的面部很像狐狸,两只凸鼓的眼睛,犹如晶亮的红宝石。而且,它们的尾巴和浣熊的极为相似,上面有斑马线圈,支楞起长长的硬毛。”芦雅被我的话很是吸引,她用硕大的芭蕉叶子,遮住头顶散射下来的灼热光线,开始朝四周张望,幻想着能有附近能有一只狐猴出现,满足下好奇心。   伊凉见到芦雅一副执着的样子,又忍不住偷偷抿嘴笑。行进中,我每回头查看后面的动静,伊凉也跟着我投向她身后的目光望去。发现没有尾随的危险,她就含情脉脉的看我的眼睛。她知道我心里惦念着她的危险,所以那闪动的明眸里,总是有着一种欲言又止的灵犀。   “你看到的是大松鼠吗?它们正在干什么?尾巴为什么长的那么大。”芦雅并未在四周潮湿高耸的翠色树枝上看到类似于她能想象的小动物,就联想到了松鼠,那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天真,令人哭笑不得。&&第六十八章:蒸笼里的血液(2)   “长尾巴用来保持重心,在高枝上攀爬跳跃时,能像风帆一样控制方向。当时两拨儿狐猴在争抢地盘,或者是争夺配偶。一只立了大功的雄性狐猴,想和伏在树上的母猴交配,可另一只强壮的雄性狐猴却在树下对它嘶叫,表示不满和抗议。”   回答着芦雅的稚问,我用朴刀从身旁砍下一个两米多长芭蕉叶,然后削成扇状,给喂奶的池春呼扇起来。婴儿的小嘴巴,一耸一耸的吸裹着池春的奶头,稚嫩的嘴角儿,漾着白色乳汁。   芭蕉扇子的风力不算太大,但对于汗流浃背的池春来讲,顿时凉爽舒适了许多,那被热汗润的膏颜嫣红的脸上,立刻出现舒畅的表情。她微微翘起嘴角,闭着眼睛享受着我送来的凉爽。   那副醉人的神态,仿佛等待情人亲吻的艳丽娇娘。白皙流畅的乳沟上,冒出的汗液不断顺着股沟淌下,张扬出一种极度诱惑的肉欲感。这中勾魂摄魄的景象,又一次映入我的眼帘,使我的心像被一棵千年妖树的根须牢牢盘抓,内脏挤压出的血液,被兴奋的神经调控的异常冲动。   池春是个善于观察男人的熟女,她察觉出自己白玉般的胸脯另我眼神有些迷离,就嫣然一笑,把安静下来的婴儿推进我的怀中。“你来抱会儿,我帮你扇一下凉风。”   我接过小孩,抱着怀里。池春低下头,整理自己裸露的衣襟,右乳上的褐色奶头,被婴儿的嘴巴吮的有些扁平。池春用她白葱般的食指,轻轻揩掉上面黏糊的口水和凝结的乳汁,把那些刮下来的稠液,竟抹在了我胸膛上。   那软玉般的手指,仿佛带有电流,使我不自觉得发出一阵悸动。“呵呵!”池春居然也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为自己的暧昧举动笑出了声。   她拿出一块儿带在身上的干燥布条,边温柔的为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边用另一只手上的叶子,对着我的脸扇风,驱赶湿热的暑气。那双动情的明眸,将我带入无限温柔。   我立刻意识到,树林里的闷热,使身体成熟的人极易产生欲念,这种欲望是迷幻的,使人放松警惕的。“大家提高警惕,现在赶紧赶路,那条下到海岸的溪流就在前面不远了。”   池春不是有意撩拨我的欲望,而是想暗示给我一种责任。她让我觉得自己是拥有着她的,对囊中之物的美色不必过分贪恋,占有着一种东西的快意,比享用这种东西更充实。她故意给予我这种充实,让我摆脱情色的干扰,全身心投入到行进中去。   伊凉虽然仅有十六岁,可女人的天性是具有的,她看到池春对我暧昧的时候,依然能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尽到自己保护大家的义务,这份责任心很是难能可贵。   “伊凉,准备出发。”把睡着的婴儿重新绑回到池春的背上,我对伊凉说一声。她能听出这简短的几个字里,充满了鼓励和赞赏,就对我会心的一笑,表示理解。&&
第六十九章:碎石滚动的战鼓(1) “伊凉,我们出发。”芦雅听我喊伊凉的名字,感觉自己被忽略了,就模仿我的口气,跟着附和一句。看着她闪动的大眼睛里,没了刚才的燥热不安和疲惫,我就高兴的对她说:“等到了大船上,我给你讲很多趣闻,还告诉你捕捉松鼠的办法。”   芦雅一听,立刻满意的将大眼睛眯笑成一条缝。“嗯嗯嗯。”兴致强烈的点着头。   快要接近大泥淖时,我最后一次奔跑到谷腰上,从狙击镜里着重观察泥淖附近的动静。因为这一带最可能出现鬼猴。   淡蓝色的镜像中,大泥淖还保留着打斗过的狼藉,坑坑洼洼的泥水中,漂浮着被猛兽奔跑时扫落下来的叶子。那些被机枪打死的鳄鱼尸体,不都见了踪影,显然是被喜食生肉的鬼猴拖拽回去分吃了。   更令人生畏的是,当日那几个被啃抓成一副血骨的盗匪,也不见了踪迹。我想它们对大型动物的骨架也有着收藏利用的习惯。   这不觉在我脑海中产生恐怖的情景,皑皑白骨悬吊在鬼猴部落的图腾上,随着吹起的海风,稀里哗啦的碰响,如一副招魂的骷髅风铃。   这更促使了我尽快逃离荒岛的意识,我想鬼猴这几日一定在饱餐丰盛的鳄肉,出来觅食的可能性较小。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安全的通过。鬼猴虽然具有野蛮动物的属性,但毕竟带些人类进化的智商。   任何动物在某个区域获得大量食物之后,就会特别关注和倾向于此。要不是那些杀伤性劲猛的热武器,扫射死七八十条大鳄。平日里,单凭那些靠吹木管射毒标的小矮子,是很难捕捉到鳄鱼的。   现在它们过它的丰盛大餐日,我们过自己的求生路,井水河水两不犯,对大家都好。这要真和我们遭遇,就算我和女人们全部中标,也会死前痛杀它三四十只。   观察完毕后,我像一阵疾风似的,跑到女人们身边,告诉她们:“一切安全,抓紧时间向前面八百米处的林口处走,按照以前捕杀鳄鱼的路线,急速向溪流下游靠近。”   可能是我说的有些正式,三个女人看上去,比刚才在树林中央时显得紧张些。“我们不伪装一下吗,通过那段距离的时候,没有植物掩护,会很暴露的。”伊凉是个心思缜密的女孩,她凭借着以往我和一起捕猎的经验,也灵活的意识到,如何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争取最大的生存机会。   这很让我有点和佣兵队友协同作战的感觉。“不用,那些东西多是靠嗅觉捕捉猎物,它们的视线是格外好的。假如它们就在附近,即使我们周身缠绕着青藤,插满小树枝,伪装的再好,只要不断移动,照样会被它们发觉,追赶过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闯过去。”   “嗯,我们会加快脚步跟上你的,你只管认清路线就行。”池春用坚硬的语气说着,她怕我过分的担心大家跟不上,延误了顺流而下的行进速度。&&第六十九章:碎石滚动的战鼓(2)  “出了树林的路口,你们要急速的向右拐,沿着溪流在我前面走,这样我就可以断后。我说万一,你们别怕,万一有鬼猴群冲击过来,你们要拼命的朝海岸上跑。我爬上洞顶的下方,有一簇茂盛植物,橡皮筏就掩藏在那里,你们要划着它靠近大船,从铁锚链子上爬上甲板。进入船舱内部后,先把一个被捆绑住的老头枪毙掉,至于那些女人,都是受害者,要照顾好她们。如果不会开动大船,就想办法收起锚头,让大船自由漂游。直至遇上其他救助的船。赌一把吧。”   等我说完这些好似遗言的话语,三个女人又像我当初离开山洞,奔赴大船时一样,不约而同的哭泣起来。三张娇颜挂满晶莹剔透的泪珠。   “不要哭泣,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所以你们自己要变得坚强才可以。我要警告你们,鬼猴假如蜂拥而至的袭击我,你们千万别过来帮忙,或者止步开枪。那样只会多搭上条人命,而我也就白死了。”   伊凉的眼泪就像前日的雨滴一下,哗哗的滚落下来,她抽噎着用力的点头。这让我想起她和我第一次经历鳄群追咬的情景。她深知我话语里的道理。   我最担心的是芦雅,怕她不明白这个道理,关键时刻犯了致命错误。“好了,遭遇的可能性不大,我们要乐观。”边安慰着她们,边不停往前赶路。很快,前面流淌的溪水声,又萦绕在耳边,伊凉和我是熟悉这种声音的,我俩相视而对,同时点点头。   伊凉很明白我的意思,刚一走出闷热窒息的树林,她就持枪引领着池春和芦雅,往溪流的下游奔跑,而我端着狙击步枪,也一边观看着远处,一边倒退着随她们一起跑。   如果远处大泥淖旁的矮灌木丛里,探出一个面目狰狞的鬼猴脑袋,我会在第一时刻打爆它的头,防止它吱吱嘎嘎发出乱叫,煽动猴群追击我们。   其实,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也是迫不得已争取时间。好比棒打老鼠机,把第一个弹出来的脑袋砸下去,保持机器上面是空的,但总有砸空的时候,导致失败。这种类似的失败也将导致鬼猴群最终发现我们,黑压压一片的追来。   溪流很湍急,正是岛上积存的雨水外泄的几天,里面的小石子被冲刷的叽里咕噜乱响,听上去像是奔跑中的战鼓,又好似对我们这幅过于谨慎的样子嘲笑。   一口气奔了四五十分钟后,伊凉才停下脚步,两手按在膝盖上,弯腰喘着粗气。池春牵着芦雅的手,在后面跟的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大家慢慢呼吸,不要站在空旷的地方,把后背贴在岩壁上,靠着谷脚沿海岸线走。”我倒不怎么急喘,只是身体的血压稍低,大脑有些昏沉。三个女人听了我的提示,又疲惫的挪动了几步,靠到山谷跟下,这下岛上和船上的视线,都不会再轻易看到我们了。&&
第七十一章:追咬生命的毒刺(1) 唯独一种可能,是它们知道这几日有人出现在岛上活动,然后白日里派出一只鬼猴,躲到高处观察,一有动静就立刻回族群报信。从时间上判断,更是如此。      大船刚来的第一个晚上,就炮轰大泥淖。这无疑惊动了生活平静的鬼猴群,那天坛木井带队去大泥淖后面找宝箱,估计也是被躲在高处侦查的鬼猴看到,回去报了信,待到领着族群赶到时,这群匪徒正被鳄群追赶出来。      伊凉是第一个跑到谷顶崖下的,她左右四顾的看着,寻找附近我描述的那簇掩藏皮筏的植草。芦雅看到地上四五只摔破肚皮的花豹,吓的站到老远。      我拉着池春一阵风似的赶到,直奔掩藏载体的地方。池春接过孩子,我忙疯似的扒开盖住小筏的断草,将一个十平方米大的橡皮筏抽拽出来,争分夺秒的弯腰往海水边上托。虽然肩膀又传来阵阵剧痛,可这会儿为了逃命,就是断条腿,都顾不上疼。      三个女人惊慌失措的跟在我身后,想帮我一起扯拽橡皮筏,由于我的速度很快,她们刚一弯腰,伸出的双手就抓空,然后紧赶几步,再尝试着帮上忙,还是抓空。      橡皮筏在我手里拖拽的速度非常快,像长绳上牵着的肉,引诱想吃到它的小动物。“快往海水里跑,站到淹没膝盖的地方,我自己托小船,你们别管。”话一喊完,女人们不再像被引诱的小动物,立刻直起腰身,往海藻上跑。      鬼猴群吱吱嘎嘎的尖叫声,已经从不远处出来,它们的毒标在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就可以吹射。我是亲眼见过那种惨烈场景的人,这种恐惧对我来说,更加强烈。小筏犹如一个巨大的桔子皮,我拖拽的时候,力道过于狠猛,致使肩头的布条上,又溢出血渍。      小皮筏确实有些重量,从岩壁下拖到海藻层的时候,沙子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剖痕。海藻对小筏的摩擦阻力,远远小于沙层,因为这种植物本身就很潮湿,表面分泌有黏黏的液体,活像一条条泡酵的蚯蚓。      越过堆积在海水沿线上三米多宽的藻类,小筏终于有了漂浮的迹象。幽暗的海水,在三个女人的膝头晃动着,仿佛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无穷无尽的大海。      “都跳上来,快。”池春和伊凉立刻抬起湿漉漉的双腿,一屁股坐进了筏窝。芦雅像个插在潜水的木桩般僵硬,也跟着抬起脚,往晃动的小筏上踩。      这丫头过于紧张,重心没有控稳,“噗通”一声栽倒了。这下可要了命,鬼猴群已经逼近到百米的地方。跑在最前面的几只鬼猴停下来,翻弄我们刚才丢下的包裹,后面两百多只依然像疯狗一样,瞪着我们奔来。      它们的移动速度之所以快的惊人,就在于那种特殊的奔跑方式。这些小野人,并不拘泥于人类的奔跑模式,由于长期在雨林中生活,已经进化出很好的弹跳能力。那种跳跃式的奔跑,令人望而生畏。&&第七十一章:追咬生命的毒刺(2)   芦雅整个身子后仰,躺进海水中,呛得站不起来。我猛的蹿跳过去,一手抓她的脖子,一手揽进她两腿之间,将她“哗啦”一下子从海水中捞出。她拼命扭打着,乱抓的纤细手指上,指甲划到我的脸颊,生疼的要命。      我像土匪抢了新娘后,往床上抛一样,把芦雅丢进皮筏中间,肩头又传到心窝一阵剧痛。“咳咳咳,咳咳咳”芦雅被海水呛的很厉害,蜷缩在伊凉和池春的大腿上,眼睛都睁不开。      这会儿可管不了那么多,我调动背部和双臂上的肌肉,双脚后蹬水下的泥沙,像推一辆抛锚的汽车一样,使足了劲儿把皮筏往深海中赶。      右翼海岸线上的杂声,越来越清晰,我根本来不及看,生怕耽误半秒。“吱吱嘎,吱吱嘎,咻咻嘎”乱七八糟的怪叫,沸腾着向我双耳逼近。刚才看它们的时候,就见蹦跑最快的几只,用那长满白毛的短小胳膊,举起了长长的木杆儿,准备在靠近我们的第一时间里,吹射出致命的毒刺。      我像一头被点燃尾巴的大水牛,玩了命的只顾往浅水里跑。芦雅还在咳嗽着,伊凉攥起粉拳急切的捶拍她背后。“你快上来。”池春见海水已经淹没到我前胸,就伸出胳膊,要拉我上去。她的袖子湿透,水柱不断倾泻下来。      小孩儿从我们发现鬼猴,开始奔逃后,就一刻不停的哭喊着。芦雅现在总算缓过气来,不再咳嗽,可却赖喊着哭起来。我用尽双臂上最后一丝力气,将小筏猛的向更深的海面一推,自己随后像海豚一样,也跟浮游起来。      “别管小孩和芦雅,你倆分左右划水,快。”海水又一次浸入我受伤的肩膀,泛起阵阵钻心的剧痛。为了让小筏向深海划游的更快,我充当起人肉螺旋桨。两只粗糙厚实的大手,死死把住筏尾,再利用自己的双脚,扑棱着水花,加速小船的运行。      两个女人被我喊的又惊又怕,也是不够一切的用娇柔的胳膊做浆划水。这个时候儿,哪怕有一只苍蝇,敢逆行顶撞在推进的小筏上,我都会诅咒它。      听着身后鬼猴群噪乱的尖叫,能感觉出,它们已经堆积在离我最近的海岸上了。忽然,一根类似于长钉的木质小标,窜落到我左肩的半米位置。      我用眼角隔着乱溅的水花,一下辨别出这就是瞬间致命的毒刺,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像被人一把扯去滚烫的心脏,塞进装满冰块儿的木筐里。      现在我的位置,距离海岸该有三四十米远,不知哪个不怕吹爆肺的小畜生,这么狠毒,非要置我于死地。      它们虽然矮小,可仍能越过海藻,下到齐脖深的海水里,朝我吹射。那就相当于我们之间的距离又缩短四五米。我真恨不得抄起一挺机枪,射烂它们丑恶的脑袋。      最渺小的东西,往往是克制庞然大物的天敌。事态进展到这步天地,假如被这根小小的木刺,像蚊虫那样叮到一下,恐怕必将尸沉大海,葬身鱼腹。&&
第七十二章:海面上的猴头 射落在我肩旁附近的小木刺,应该是攻击最远的一枚。伊凉和池春的手臂,使橘色的小筏像一只落水后,拼命振动着翅膀的嫩蝉,切实加速了逃离的速度。      “鬼猴会不会游水,我害怕。”芦雅看到远离了岸上的鬼猴,这才止住哭声,抽噎着问。吸饱海水的军靴,犹如铅砣,总把我的双腿往下坠。被我踢打起来的水花,稀里哗啦的混响着,持续溅射在我头顶和鼓囊的橡皮筏上。      “不知道,但我们不能拿生命去证实这种答案。你在中间坐好,不要乱动,以免影响速度。”浪花和浮动的海水,不断撞击到我脸上,苦涩的海水,呛的我口腔异常难过。对准大船的方向,我竭尽全力推着小筏划游,希望快些接近大船的锚链。      夕阳的光,把我眼中看到的世界,铺照成暗红的颜色。当皮筏顶撞到黝黑冰冷的锚链,各自发出自身属性的摩擦声时,我迅速的靠过去,攀住链条往甲板上爬,始终不看后面的情况。      想在这种孽生的灵物面前保住性命,拉开距离是唯一的正确方式。不了解鬼猴习性和攻击方式的人,很容易误用武器去压制它们,那是很愚蠢的做法。一旦进入它们吹管儿射击的范围,除了周身铁甲,肉身都要完蛋。      “伊凉,抓住锚链,防止小筏移动。我去拿绳子。”带着一身滴滴答答的海水,我艰难而急速的往上爬着。上到甲板,我摸出别在后腰的手枪,疾风般往船舱里跑。舱门依然是开着的,湿透的军靴,跺在金属的楼梯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我左手拖住右手举起的手枪,摆出射击的姿势,冲进了船舱的大厅。裸绑着的女人们,立刻从躺着的地板上坐起,发出一片愕然的尖叫。      看到沧鬼还像头临宰前的老猪一样,蜷缩在大桌中央,也被我突然的闯入吓的一阵抽动,我才确定一切安全,忙把手枪塞回后腰,往大船的机动舱里奔。      控制室的木门,不知何时自己带锁上了。关键时刻,遇到这种情况,真让我急出一身燥热,忙又掏手枪,对准门锁的穿插处,猛射三枪,然后腾身起跳,“哐”的一脚,将木门踹开。      哆哆嗦嗦抖动着的门板后面,正好挂着我之前留意到的绳子。一把将它扯拽下来,扭头就往甲板上冲。冰凉的海水,与我额头的热汗混合在一起,使我炫目的更厉害,真怕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次看到金色蝴蝶。      裸体捆绑着的女人们,相互靠拢在一起,她们各色的眼瞳里,充斥着惶恐,不知道外面出现的情况。冲出甲板,我一边在绳头打着能套腰的圈扣,一边朝锚头的位置猛跑。   &&“芦雅,把绳圈套在腰间,我拉你上来。”伊凉脸色也吓的煞白,一双柔细的胳膊,正拼尽全力抓着锚链,身体被摇晃的皮筏牵着,样子极为难受。      池春急忙揽过垂去的圈套,从芦雅细弱的肩膀撸下去,待到她的腰身,用力一拉,将绳圈牢牢勒紧。我立刻向上回收绳子,芦雅身体瞬间被横着牵扯起来,吓得她失声大叫。      我猛缩着手里的绳子,利用这个空当,朝海岸上瞟了一眼。七八十只鬼猴,正裸露着菠萝似的小脑袋,咬磨长长的獠牙。那凶狠敌视的目光,使人脊椎上的寒毛倒立。      由于它们身材矮小,只能走到离岸四五米的水深处,就被晃动的海面掐着脖子,不敢再迈进半步。      有水的地方,就容易活命。这句话现在被我们证实。倘若不是海水的阻挡,以它们现在的这种进攻,我们早已成了三具血肉骨架。      芦雅被悬吊的时候,磕碰到了头部,除了疼痛,并无大碍,但她又哇哇的哭。我把芦雅提到甲板上,忙松开她身上的绳索,继续去悬吊池春的婴儿。小孩子的头,是不能磕碰的,我刻意将身子前倾,避免拉拽过程中出现意外。      池春要伊凉先上,她来把住锚链。伊凉为了争取时间,忙摇头示意池春赶紧上。看到鬼猴不会游水,我心也不再那么慌乱。“池春,快。”听了我的催促,她才忙把圈套固牢在自己的蜂腰上,两只白玉细腻的手,牢牢箍住冉冉上升的绳索。      当我用同样的方法,把伊凉也拉上甲板,站在十几米高的大船上,才敢仔细观望远处面目狰狞的鬼猴群,深深的吐一口气。这群家伙已经分成三拨儿。岸上那几十只,开始蹲围在一起,撕扯我从谷顶扔下来的野豹。      由于花豹的皮很柔韧,鬼猴一时半会儿,也难像吃匪盗那样,轻易挖下皮肉往嘴里塞。三个女人又惊又怕,躺在甲板上,大口小口的呼吸着,不断用纤细的手掌,拍捂绵软胸前的心窝,使心跳放松下来。      泡在海水中的鬼猴,见我们都上了高高的大船,一时间也没了办法,只能放弃,重新窜回岸上,加入分抢豹肉的行列。能看得出,这群小畜生确实野蛮的可怕,它们甚至为扯不开死兽的毛皮而异常暴躁。      我又呼呼生风的跑回船舱,这下又把舱里裸绑的女人和糟老头吓一跳。来到舱内的弹药库房,从门缝下摸出我预先藏好的那把金属钥匙,哗啦一声打开铁闸门。仓库里面有些幽黑,爬到那垛堆满武器的木箱上,先前的那挺重机枪,依然摆放其上。      以前在悍马军车上,我操控过这种东西,大个儿的铜色尖头子弹,一旦射出,便冒着白色火星,向目标嘶鸣钻去。假如敌人是靠在十公分厚的水泥墙里面,躲避这样的子弹,绝对丧命。      这种机枪,虽然杀伤性恐怖,但需要两人一组,有副射手兼弹药兵一名。坐在庞大的军火上,由于时间紧迫,我一时很难找到理想的轻机枪。      最后,从一个半开着的绿色木箱里,抽出了一把包裹牛皮纸的阿卡四七。撕开皮纸,油亮崭新的武器赫然呈现眼前。上面还残留着刨床加工的机油味道。 第七十三章:嗜血的食欲 我又拽出两把阿卡,撕开包装后,拆下枪膛的弹夹,塞进腰间。手雷箱下压着三种新型狙击步枪,我原来的M25和莱富步枪已经丢在了海岸上。现在,只能从军火堆里再翻抽出一把。&&阿卡式武器的子弹,正好有半箱蹲放在一旁。估计是几日前,上岛的匪徒装配后,剩余下来的。我抓了几把狙击步枪的子弹,装进衣兜里。      身上这套绿色的衣服,不仅穿着舒服,上面的口袋设计也很合理。整点好需要用到的武器和弹药,我搬起半满的子弹箱,挎着阿卡步枪和M25就上了甲板。      这次,那些裸绑的女人,见到我这副模样,吓得惊恐的眼睛,比先前睁的更大。两个年纪最小的女孩,立刻把头扑进妈妈的怀里,不敢再向我看。她们一定以为大船外,又出现凶恶的盗匪了。      背上的两把长枪和木箱的子弹,在我往甲板跑的时候,叽里咣啷的响着。来到船尾,把木箱重重的放下,掏出腰间的两个空弹夹,丢给伊凉和池春。“快,填满子弹。”      她俩立刻明白我要射杀鬼猴,忙按照我说的做。“芦雅,给你这个。”说着,我把狙击步枪上的弹夹抽出,又给了她一把口袋里装的子弹,要她帮我填装。      芦雅忙抹了一把眼角的残泪,耸动一下哭成粉色的鼻子,伸出手来接递给她的东西。闪着黄金亮光的子弹,被池春和伊凉纤细葱白的玉手扒拉着,发出金属颗粒的清脆碰撞声。      我手里的阿卡步枪,同样插着一支空弹夹,为了不使野豹被鬼猴群抢食掉,我必须抓紧时间阻击。装弹夹不是性爱,女人温柔的骨肉里,不具备这种天性。池春和伊凉装的很慢,有时甚至使没塞合适的子弹又弹出弹夹。      芦雅更是笨拙,细长的小手里,攥着的子弹总是零星的掉出几颗,顺着甲板的坡度,叽里咕噜的滚动。然后芦雅会发出“吖”的一声,跳过去再捡回来。小丫头着急的表情和动作,着实可爱。      我把右手的五指张开,往木箱的子弹堆儿里一插,就能夹出四颗子弹,熟练的撵动一下手指,“咔咔咔咔”像变魔术般,准确无误的填进弹夹。以前都是蒙上眼睛,反复完成这样的动作,现在睁着眼睛,速度就更快了。      芦雅看傻了眼,张大着嘴巴发愣。“快装,五发子弹都装那么慢。”她这才恍然醒悟,忙低下头去鼓弄。“嚓嚓”一声响,我把快速填满的黑色弹夹推入枪械,并反身扑趴在船舷。      这群鬼猴,仍未撕扯不开豹皮而焦躁万分,挤在岸上叽叽喳喳地叫。一只头上被拽掉很多毛发的老鬼猴,不知在哪找来一块儿锐楞的石头,嘎嘎尖叫着往野豹的头颅狠砸。      七八只射死的花豹,从五六十米的谷顶丢下,摔的惨不忍睹。刚才疾驰而过的同时,我瞄了一眼,有两只横躺着的死豹,是垂直落拍下来。巨大的撞击力,使豹眼凸鼓的很厉害,摔的最严重的一只,眶窝里竟暴出灰黄的眼球,豹尾根部露出一截儿血迹斑斑的大肠。&&有只鬼猴非常聪明,用跋扈的白毛小爪,直接掏进这只花豹的屁股里,一把扯拽出更多条黏着腥血的大肠。这一举动,立刻吸引了旁边那些急于把兽肉吃进嘴里,可又无从下手的鬼猴。它们纷纷跳过来,抢夺这只正嚼的津津有味的鬼猴嘴下的肠条。      由于哄抢食物的鬼猴颇多,它没敢表现出愤怒,去掴那些家伙菠萝皮似的杂毛丑脸。只能急忙捂住挂在嘴角的肉肠,闪到一边闷声偷吃。      后臀被掏破的花豹,被一只短小健硕的鬼猴踩在肚子上乱踏。大量红白花的肠子,饱含着血浆,一下从豹肚里挤出,引发更大的哄抢。      假如是人在屠宰一只动物,倒不觉得有这么血腥。可是看到这些外形丑陋,嗜血成性的物种,如此疯狂的鞭挞餐食兽尸,令我的胃里发出阵阵恶心。      那只手持石块儿的老鬼猴,已经把豹头砸的血肉模糊,野豹口腔的牙龈肉,冒着紫色血液,根根骨白锋利的兽牙,被强行击断,混粘在疙疙瘩瘩的碎肉里。      老鬼猴吱吱啦啦的嘶嚷着,很得意自己的石器方法,不断把粘上肉浆的石块儿捂到嘴上吮吮添添,像饿鬼一般往胃里积累食物。      那个断指的狙击手,当初被押解进山洞后,和我谈及鬼猴时的可怕表情,又浮现在脑海,现在想想,确实如此。      为了节省属于我们的兽肉,我现在必须开枪。从阿卡步枪的射击准星上看去,鬼猴的确像被木炭烧焦的孩童,身上病癣似的斑白皮毛,头顶醒目的一撮儿绿毛,直逼人眼,使我整个脊背和四肢,泛起着鸡皮疙瘩。      “当,当,当,当……”步枪的黑色枪头,在我半只眼睛的瞄线上跳跃着,喷出四溅的火星。勾动扳机的手指,充满了刚才鬼猴带给我恐惧而产生的愤怒。一想到那枚射在肩旁的毒刺,以及自己差点会像那些野豹一样被挖吃,更是射击的坚决果断。      趴在大船的舷帮上,向百米远的海岸俯射,可比在魔鬼营的打靶训练容易的多,简直是拿着拍子打落在墙上的没翅膀的蛾虫,稳准狠快感十足。      闪到一边吞吃豹肠的那只鬼猴,吃相极为猥亵。而它绿毛高耸的脑袋,也是第一个给阿卡步枪这种爆炸式子弹击中的。目标中弹的瞬间,仿佛一个腐烂到生出白毛的南瓜,给飞抡的木棒猛的打掉一半。      鬼猴毕竟是血肉长成,那爆开的脑壳里,甩射出一股血红肉白的脑浆,涂撒在青黑的石壁上。吮石块儿的老鬼猴,由于是侧对着我。      第二发灼热的子弹,钻进它左肋腰窝,那里的病白皮肤,立刻崩出半径五公分的黑圈。弹头打出的血口,呈现黑肿状,乌浆汩汩外流。      两只鬼猴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就一命呜呼。倘若是人类或者兽群,会被同类这种惨死的场景吓得四撒而逃。可鬼猴却蛮性十足,恶性横生,不仅不怕,反而被我的射击激怒了。&&
第七十四章:爆裂的小矮人 鬼猴的体积不大,被这种暴力劲猛的步枪打到后,整只身子会随着趔趄。它们的雌雄属性,从前胸隆起的状态看,很容易分辨。      一只嘴角儿粘满豹毛的雌鬼猴,正晃动着黑白灰三色错综的肥屁股,吃得不亦乐乎。见它吃态丑陋,步枪的子弹便射向那杂花色的腰椎。疼得它猛挥一下坚硬的毛爪,正打到身边一只佝偻的鬼猴脑袋上。      佝偻鬼猴虽然疼痛欲裂,可毕竟属于灵长类生物,智能的把恼怒的目光更加放大,面对我瞪视。它高举着细长的吹管儿,嘴里发出嘎嘎吱吱的吼叫。这种叫声,立刻使鬼猴群放弃了争抢豹肉,一起奔涌过来冲我吼叫。      这段百米远的海岸线上,像流落多年的难民看到救生船一样,沸腾起来了。柔软的夕阳,夹挤在浅墨般的云层。岛上的树木,也隐去了翠绿的本色。      鬼猴发怒时,习惯狠命的抽动面部神经,那湿呼呼的黑色短头鼻子,哆嗦着往硬币状的银灰眼睛上耸动。      强大的危险,被海水阻挡着,无法靠近我们。而我又能通过手里的武器,将它们一一铲除。这种感觉很棒。鬼猴群的嘶叫,越是鼎沸,我射杀的手感就越活跃。      文明的差距,被冲突牵引出来,是可怕的。它们意识不到此时此刻的族群,没有任何数量和质量上的优势。一只只暴跳如雷的情绪里,依旧保留着岛林捕杀的优越感。      每一颗步枪子弹,一旦击中某鬼猴的面门,犹如泼上狗血的破鼓,肉花外翻,身子后仰而飞。那张狰狞而丑恶的脸,也即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二十颗子弹很快打完,仍不见鬼猴群有逃跑的迹象。看来它们的观念里,真的没有死亡这种概念。      “快,弹夹。”肩膀的疼痛和大脑的中空,使我感觉在梦里。如果不在第一时间,射杀掉全部鬼猴,估计还要招致预想不到的麻烦。      伊凉最先装好弹夹,听到我的命令,忙跑了过来。“快,再装满这个。”说着,我将打空的弹夹拆卸下来。“你的肩膀,在流血。”伊凉眼睛变得红湿,犹豫了一下,并未及时转身走开。&&“没事,挺的住,快去装子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的眼前却阵阵发黑。“我的好了。”池春也跑了过来,把她装好的弹夹放到我旁。“啊,要先止血,不能再开枪了。”池春也看到了我受伤的肩膀,正隔着衣服冒出血水。      “咔嚓”一声,我将饱满的弹夹插进步枪。“当当,当,当当……”从枪声中,听得出这是双发点射。这会儿我的视线又开始模糊,无法像刚才那样准确的击中目标。      子弹本来是瞄准鬼猴的胸部,可多颗竟射到目标柴瘦的肩头。更甚者,直接射空,崩到后面的石壁上,撞出无数火花。周身渐渐开始寒冷,我强烈得感觉到,身体又快接近透支的极限了。      岸上三四十只鬼猴,不断的往海水里冲,可走到淹没鼻腔的位置,却又急忙的往回划游,始终冲击不过来。一只被乱飞的弹头打中脚踝的鬼猴,叽里咕噜的在沙岸上翻滚起来。它抱着的残肢,已经露出骨白,乌黑的血液,染透了翻卷的皮肉。那种撕心裂肺般的悲鸣哀嚎,充满仇恨。      岛上的任何动物,被子弹击伤后,都很难再存活下来。因为它们不懂的人类的医疗方法,多半会因弹头的感染和残肢的腐烂而死掉。      在射击的战场上,冲锋时,手里没有武器的人,最不容易吸引弹头。没人会把紧迫时间和激射的子弹浪费在最不可能伤害到自己的进攻者身上。而我射杀鬼猴,也是先打最靠前的那些。      浸入海水中的鬼猴,虽然只露出个小脑袋,但可以想象着它在水下的躯体,向其射杀。打进海水中的步枪弹头,像一枚袖珍的鱼雷,顶出一条细长的白线,钻透了想冲击过来的身体。      黄昏暗淡的光线,不足以看清浅海上泛起的血色。唯一能让这些矮小凶残的野人安静下来的方式,就是死亡。它们虽然有着灵长类的特征,却与我们这种文明程度高度发达的灵长之尊无法沟通和共处。这种对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剿灭它们,要么被它们剿灭。      步枪第五次打光弹夹子弹的时候,已有大量的鬼猴死尸,漂浮在海面上。鬼猴的肚子,是全身最鼓囊的部分,所以在海水表面晃动时,像半秃顶的老人在露着头皮潜游。      鬼猴群的刺耳尖鸣,变得越来越小,现在海岸上,还残余着半数,估计还得再打光五六个弹夹,才能将它们彻底杀光。我感觉视网膜上的图像,重复叠加的很厉害,这必然导致虚发的概率增大。      那些原始的吹管儿,七零八落的掉在沙滩上,像一群小孩用竹竿儿打闹后,丢下的烂摊子。鬼猴吹出的第一枚毒刺,应该是爆发力最大,射程最远的。毕竟它们不是机器,肺活量和腮帮都是肉生的。      这和野豹的追猎极为相似。一只成年豹子,捕猎时第一次追击奔跑的羚羊或麋鹿,成功率很大。因为它靠的就是爆发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体能转化成动能。如果四次都追咬不到,豹子饿死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那些浸有毒液的木刺,并没像我想象的那样,隔着百米远的海水,朝我们的大船吹射,尽管鬼猴已经愤怒到了极限。      这种杀伤距离,就和文明科技的距离一样。而且,我身后还有一把有效射程在九百米内的狙击步枪,要是鬼猴能理解出这种意义。恐怕不会见了人就追,早该反过来逃命。      “砰。”我虽然有些昏迷,可仍能清晰的判断出,这一声枪响,是从我趴着的身后发出的。我扣动扳机的手,恨不得立刻摸到后腰,拔出手枪反转过身。      如果是沧鬼这个老贼,挣脱了绳索,举着一把长枪,悄悄站到了我们的身后,我大脑里想的这种动作,无异于自寻死路,沧鬼会立刻把我枪毙。      理智的做法,就是停止射击,趴着一动不动,等待身后传出的命令。这一刻,除了岸上的鬼猴,还在不知死活的乱叫,甲板上的一切,像静止了似的,听不到任何声响。&&
第七十五章:跳跃千年的进化 三十秒过去了,仍听不到我预想的吆喝声。可能对方是要等着我扭过脸去面对他,想在射杀前让我死个明白。      我慢慢松开握住步枪的手,轻轻将趴着的身体翻转,沉重的头枕在凉硬的船舷,双眼里模糊的很厉害,仿佛突患了高度近视。      朦胧的影像中,能清晰的看到一个女孩站在我身后,她摆成“K”字型,端着狙击步枪向岸上射击。      是芦雅,她居然在装好狙击子弹后,没有任何征兆的射击起来。“别,别站在我后面开枪,你打不到的。”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我甚至连并拢嘴巴的力气也没有了。      池春急忙过来,用柔软的胳膊托起我的头,另一只手开始解我胸前的衣扣。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条,本是装在蟒皮袋子里,可现在全丢在了沙岸。      池春生怕我昏迷过去,焦急的问:“舱里的卫生药品在哪?我去拿,你快告诉我?”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很槽糕,就努力试着用半昏厥的大脑回忆。      “舱大厅中央,通道,卧铺墙上挂着。”声音几乎是从我的牙缝里挤出来的。池春听完,缓慢而急速的放下的我头,站起身子就往大仓里奔跑。我本想喊住她,拿上我后腰的手枪,可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张开嘴巴,她就已经火急的跑到甲板中间了。      “砰。”又是一声狙击步枪的响声。芦雅还保持射击姿势,犹如射击队员在参加比赛。此刻面对全身无力的我,她是如此的像一个倔强的孩子,丝毫不理会我刚才的劝解,继续的开枪。      伊凉见到这种情况,也急忙蹲跑过来,捡起阿卡步枪,趴在我身边向岛岸上射击。枪膛里的铜色弹壳,噼里啪啦崩到我右耳的甲板上。激烈的连发中,时不时夹杂响起一声狙击步枪的射击。      迷离的眼神中,我又望到了天际上空的火烧云。这一次,那些绛红的云朵,比我昨日在谷顶醒来时看到的还要浓烈。它们有的像奔腾的枣红马,有的像身上着火的山羊。这种感觉,使我觉得更像是躺在一条火线飞射的战地壕沟里。      我一直以为,伊凉和芦雅这样的女孩,靠运气击中目标的概率,要远大于枪背上的准星。但此刻,身上的痛楚虽令我难以熬受,可胸口也多了一种暖融融的慰藉感。      自己曾奋力守护过的女子,现在终于可以像一朵铿锵玫瑰,在这特殊的时刻,担负起我未完成的责任。      我这样一个孤独冷漠多年的男人,在最微弱的时刻,也需要一种安全感。耳旁的激烈枪声,使我感觉自己不再孤单,有了一种可以歇息的放心。      不知过了多久,池春抱着一个带有红色十字的小药匣,蹲靠在我的身体前。一把钢制的医用小剪刀,迅速的剪掉了那些束缚在伤口的浸满血渍的布条。当馨凉的碘酒味道,钻进我的鼻腔,肩头的灼热疼痛,也随之有了一阵微凉的舒缓。&&“不要担心,清理干净伤口,就给你敷药,这些都是药效极好的止血粉,你千万不能再失血。”听完耳边的温软话语,我感到天空在落雨,水滴有几许微烫,难道火烧云真的有温度。女人的抽泣声,渐渐萦绕在我耳边。哦!原来是几颗女人心疼的眼泪。      鬼猴群的尖叫声,如随夜幕降临而远去喧嚣,慢慢息静下来。甲板上的半箱子弹,足有两千多头,即使她俩的命中率是千发百中,也能将那些鬼东西全部打倒。要怪就怪它们自己不知道逃命,不加衡量的想把任何出现在岛上的人类变成食物。      心理作用是巨大的。池春为我细心而专业的包扎好伤口之后,药效虽然发挥的没那么快,但我知道自己接下来就是靠时间来修复了。      幸亏能找到这些针对性药物,伤口从第一次包扎到现在,已经第二次被海水浸泡了,加上我连日的作战和奔跑,弹片划开的肉口,根本没有愈合的契机。      这种恶化的程度,要是再用岛上那些原始粗制的口嚼药草,恐怕我的命真的要保不住。现在想想,总算可以安心的睡上一会儿了。      “乒乒乓,咻。”我的脑袋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是呼啸而来的子弹,打到了我头前的金属舷沿上。我猛的睁开眼睛,想看清伊凉和芦雅她俩谁竟把子弹打得如此危险和飘逸。      “有枪在向我们射击。”芦雅失声的叫喊,使我渺遥的意识猛的一震。“快趴下。”接着便是池春大声的喝令。“咻,咻,乒乒。”又是几颗没头没脑的子弹飞来。      “快来托追马。”这下船上的枪声没有了,三个女人弯着腰,池春拽我一只好胳膊,伊凉和芦雅扯着我两条腿,急急忙忙的往炮台后面躲。      我心中立刻闪出一种不详的感觉,难道是那几个逃出鬼猴追抓的盗匪没有死,这会儿出现在岸上向我射击?以我现在的健康状态,已经没有了战斗力,想依靠两个柔弱的女孩,阻击敌人靠近大船是不可能的。      “枪”我艰难的抬起一只手,闭着眼睛说。“不,你不能再动,伤口会失血的。”其实,池春说的没错,我现在不仅动不起来,甚至连良好的视线都没有。      “你别慌,是鬼猴捡了枪在乱打。”还是伊凉聪慧,能感觉到我内心的思想活动。我的心脏一下子从喉咙又沉进胸中。      想必鬼猴看着自己被一只只射杀,毫无办法之下生出了急智,捡起我们丢落的武器,模仿人的样子使用起来。对它们的族群来讲,这是一次伟大的进化,跨跃了千万年的灵长类升级。      这样凶残的野物,在身体毛发尚未脱落干净,就摸索出吹射毒刺的猎杀技术,可见其演化变态性。如若让这些残余的鬼猴活着回去,那将意味着整个野蛮族群的攻击性发生天壤之别的质变。      我现在要是健康的状态,哪怕再下船去追杀,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它们在大泥淖附近,捡回匪徒丢弃的军械武器恐怕得有二十多支。&&伊凉看到了我极力想睁又睁不开而哆嗦起来的眼皮,知道我是心里着急,关注岸上的战况。“鬼猴还剩二三十只,岸上两把狙击步枪,三把冲锋枪和一把密林枪已经成了它们的武器。”靠在我头前的伊凉刚把话说完,岸上又传来一生枪响。      从音色上,我昏沉的意识,还是能辨别的出,是一把手枪发射了一枚子弹。这又令我很纠结,难道剩余的矮小野人也摸索出手枪的使用方法。      “噢!”我的心一阵悸动,忙侧耳倾听。原来池春隔着炮台的边缘窥看岸上的动静时,由于过度紧张,回缩时不小心碰到了头部。“有只鬼猴用牙咬的手枪走火了,嘴里的舌头和蛮齿爆了一地。”      我现在很想说话,想告诉伊凉不要再用阿卡步枪还击,即使鬼猴的枪法比她的还槽糕,但它们的运气未免就坏。如果芦雅能在这个时候,知道伪装起来用M25放射冷枪,那就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作战方式。      料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要是当初对芦雅讲述一些狙击常识,此时此刻真的是大派用场。可我现在真的是像在梦中一般,大脑活动着,嘴巴和身体却传达不出任何信息。      “砰。”又是一声狙击步枪的声音。我头盖骨下的大脑,就如水缸中受到惊吓的蝌蚪一般来回乱窜。一定是这个丫头又在冒险,她要是还和刚才那样,暴露的站立在甲板上射击,那死神可真要站在她细小的身子后面审视了。      伊凉急忙握住我贴在板面上抖动不停的手指,她仿佛是我心中的精灵,总能正确的猜到我的心思。“你别担心,芦雅是躲在炮柱后面的缝隙开枪,岸上的鬼猴看不到她的身体。”      我的心脏啊,在受如此这般的刺激,非得冲破了喉咙,喷吐出来。“子弹。”芦雅那种还带有孩子气般的稚嫩声音,终于闯进了我的耳朵。这是健康活着的声音,显示出她很好,没有受伤,还活着,还在我的身边。      那半箱子弹,应该在甲板尾部抛锚的位置,如果她们需要,可以通过绳子,就像牧马人挑选脚力最好的骏马那样,把箱子套住后,缓缓托拽过来,哪怕多尝试几次,也不要弯腰弓背的跑过去拉那个箱子。不然,鬼猴的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狙击步枪的子弹,幸好装在了我的裤兜里面,这条裤子是野战专用的,屁股的前前后后有很多结实的口袋。从弹药库搬着武器出来时,我随意抓了几把,现在口袋大概还剩四五十发金黄铜亮的尖头儿。      池春柔软细腻的温手,轻轻塞进了我小腹下面的裤兜,由于衣物和身体贴的太紧,她无法把整个手掌放进里面,只好用食指和中指并拢着使劲往里面扣。两根儿柔软的肉骨虽然不能将我挖痛,可触及的位置却是敏感的。&&浑身伤痛的我,此刻是远没生理感应的,实际上这让我更觉得自己虚弱和无力。就像一个强壮的大男人躺在病床上,被一个小龄女护士照顾方便时的尴尬。      芦雅走路总是带着童年嬉戏里的蹦闹声,每次蹲过来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是她。池春把抠出来的子弹递在她手里,然后是填充弹夹的咔咔声。看得出这丫头还有着激动和兴奋的情绪。      子弹表层有些油腻,还时不时从她细长的手指上挤落出来,砸在我左肋的甲板上,发出咕噜声。这种不稳重的声响,就犹如一根无形的细线,总把我大脑中将要坠入昏睡的意识牵扯起来。      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的射手,我此刻是多么的安心,可以抛开一切牵挂,去睡上一会儿。可她毕竟不是,我知道只要自己活动着意识,那就是她们的精神支柱,就可以使芦雅坚定着信念,用狙击步枪打下去。      “砰,砰,砰……”从越来越快的枪响中,能感觉出这个小丫头越打越稳,渐渐的适应出良好的手感。天空上的颜色,被我垂下的眼皮遮掩起来。那些火烧云不知是否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微微的海风,伴随着浩瀚的海面开始浮荡,我感觉甲板的温度下降的很快,自己仿佛躺在了一块儿漂浮着的冰层上。      夜幕的降临,对于海岸和大船上的任何一方的视线都是公平的,但对于各方优势导致的最后结果又是不公平的。从芦雅坚持着不停止射击的态度,不难看出,她确实可以打中目标,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和光线,岸上的那些鬼猴,将一个不留的变成死尸。      还击是可以驱散恐惧给人勇气的,芦雅刚才还是个娇气横生的孩子,可这会儿竟用兴奋的惋惜声说:“不行了,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不能打中。”      伊凉急切的问:“还有多少只?”其实她是知道的,最想听到这个数字的人是我。“不知道,可能十多只,或者没有了。”听芦雅的口气,像是个没有玩儿尽兴的孩子在抱怨。      “来,我们把追马托进船舱,我扶住他受伤的胳膊,你们两个拽腿,记得要慢慢来。”池春看出再对峙下去也没了意义,就像个指挥员似的做出了指示。      “嗯!”伊凉听到这句话后,积极的做出应答。她觉的先照顾好我,比其它任何事情都重要。      三个女人七手八脚的呼应着,将我拖到舱口。脊背和肩膀的摩擦感,使我觉得自己阵亡了,战友正托着我往壕沟里塞。“等下,我去找个木板,抬着他下楼梯。”      那个时候,我已经彻底昏睡过去。船舱里一切亟待解决的问题,都从我急切的心头滑落,消失在意识中。只要三个女孩是安全的,她们会揣摩着我的心意,在我无能为力的时刻,帮我做好周围的一切。      希望那些岸上的鬼猴,真的都被芦雅射杀干净。假如留下了活口,使几只逃离回族群。那么这艘大船上的我们,就像当初的沧鬼一样,没有了退路。&&
写的不错。
第七十七章:铁闸内外的眼球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许是一天,又或许是两天。恢复意识后面对的时间,恍如隔世。我躺在一长舒服的小板床上,这种感觉要比睡山洞的熊皮惬意很多,安静很多。      随着苏醒而涌上的记忆里,这应该是大船的二层,是悍匪们曾经使用过的睡舱。“你醒了。”听着一声轻呼,我望在舱顶的视线,才慢慢跟着脖子向右转去。      伊凉一双充满倦意的眼睛,正好和我对视,她粉红色的眼角,挂着刚刚泛起的欣喜。三个女人在我昏睡的时候,轮流看护着我,累了就睡在我身边对称的小板床上。      “太好了,你饿吗?我给你拿吃的去。”伊凉说完就往外面跑。我现在确实想吃东西,但比起饥饿,我更想看到的,是她们三个一起出现时,浮现在我眼前的安康美丽的笑脸。      没过一会儿,舱道里传来女人急切走路时的脚步声。“你终于想过来了。”还没等我看清楚池春的脸,她就扑进我刚坐起的怀里。那种美妇熟女上半身的馨香味道,一下冲进了我的呼吸里。      “芦雅在哪?”一张开嘴巴说话,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躺的跟僵木一般。“喔,她在隔壁仓房睡觉呢,我去喊她。”说完,伊凉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情绪还沉浸在因我苏醒引起的兴奋里。      “我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芦雅光着小脚丫,跺得甲板“噔噔噔”直响的跑了进来,把叫醒她的伊凉甩在了身后。她扑朔着大眼睛,笑嘻嘻的表情里,蕴含着说不出的激动。      这个小家伙,抱了抱我之后,就用湿润得有些绯红的眼睛不住打量我,好像在端倪一个陌生人。“嘻嘻,哈哈。”那细长柔软的手指,一会儿戳戳我的胸膛,一会儿捏捏我胳膊上凸鼓的肌肉。犹如在检验眼前的我是不是前几日的我。      “你背着步枪做什么。胡闹,快放下。”她长满秀发的小脑袋后面,正立着一个黑黑的金属枪头,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把狙击步枪。      “我保护你,嘿嘿。”这句话一下让我想起,我昏迷之前发生在甲板上的事情。“呼啦”一声,我急速扭身下床,抓住芦雅细长的胳膊,将她后背翻转过来,拽下她背着的狙击步枪,光着大脚和肩头缠有白色纱布的赤裸上身,就冲到了上大厅的道口。      层门是半闭着的,听了听上面,没有杂乱的脚步声。我猛的推开那扇像天窗的小门,跳跃上船舱的大厅。      摆正着近距离的狙击姿势,我急速摇的晃动枪头,检查四周的角落。大厅的地板上,正坐着二三十个女人。她们已经穿上些衣物,遮住了下体和胸部。      本来这些女人就坐的离彼此很近,我的突然出现和持枪晃动的姿势,着实吓到了毫无心理准备的她们。齐声尖调儿的叫喊声,一下将整个大厅充斥满。      池春应该告诉了她们,我不是伤害无辜的男人。她们见到我现在的样子,不但没有安全的感觉,反而急速的往一起靠拢,头挨着头蜷缩很紧。那种委屈的姿势,就像有人正站在她身旁,要举鞭抽打一样。      我并未理会这些眼睛肤色和毛发各异的女人,而是急于想找到沧鬼的位置。&&“你别着急,上面是安全的。”伊凉在我身后下层的舱道边跑边喊。“绑着的老头在哪,在哪?”我几乎要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在堆着枪的舱库里。”一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的一惊。这三个女人竟如此糊涂,犯了这么致命的错误。      我接触过很多战俘,他们挣脱绳索和逃跑方式,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残忍点的,会把自己被拷住的双手,活生生从铐圈里拽出来,带着两只没皮没肉的裸骨血手逃跑。      更有甚者,会像人间蒸发和涅槃一般,不留一丝痕迹的消失,怎么也寻不到踪影。仿佛一只花蛤蟆,把它用瓷盆扣在水泥地上,等到隔夜后的第二天再看时,会惊奇的发现底下空无一物。这些东西,有时是很难用科学来解释。      沧鬼虽然不是花蛤蟆,可也是老练的强盗头子,他有没有更厉害的本事和更狠毒的阴招儿,是我目前无法推测和了解的信息。      我看到大圆桌底下,还蹲放着我用剩的雷箱,便急忙过去抓出一个闪光雷,悄悄的向弹药舱奔去。女人的心,总是比男人善良,意识到危险的警觉性也不够高。她们把躺着的沧鬼抬进弹药舱后,门闸却锁得很不到位,下面竟留有十公分的虚掩缝隙。      为了不使里面的沧鬼察觉到我靠近,我并未推拉容易发出金属噪声的舱门。将闪光雷的拉环一拽,正好利用门下露出的缝隙,使这个鹅蛋状的鉄疙瘩轱辘进去。      为了不发生意外,我刻意使滚雷的方向偏离右侧的武器弹药,防止引发无端的爆炸。倘若沧鬼在里面已经挣脱了绳子,躲在黑暗角落举着机枪,就等着进去的人送死,我冒失的危险,远比现在滚动闪光雷要大很多。      真要一时大意,被沧鬼埋伏的冷枪射死,这艘船的命运也会和里面的女人们一样,发生质的变化。仅凭芦雅那点射过几只鬼猴的本事,根本阻挡不了沧鬼这只脱笼猛兽。      丢进去的闪雷,不到三秒钟,就在漆黑的舱库里爆开。那炽亮的光线,仿佛高楼轰然倒塌后喷出的尘灰,从闸门下面急速的翻滚出来,被杂陈室的自然光线给中和掉了。      我很了解这种瞬间破坏敌人视线的武器,在抛进去的一刹那,我自己预先闭起了眼睛。即使这样,我都觉得眼皮生得有些淡薄,被挤射出来的强光冲击的大脑“嗡”地一下,有些晕乎。      “呜,呜,呜,嗯……”里面立刻传出沧鬼痛苦的呻吟声。能听的出,他嘴巴上还被布条紧勒着,这就暴露出敌人的一些信息。沧鬼没有挣脱掉绳索,不然的话,早把那令人窒息和呕吐的塞舌嚼链般的东西取了下去&&他当时一定闭着眼睛在睡觉,或者脑袋里琢磨着一些想法:将我干掉,成为这艘大船上唯一的男人。那样的话,他的眼睛就不会受到太大伤害。倘若强光在黑暗中爆射的瞬间,他正怒睁圆眼,注视着四周想办法逃跑,瞎眼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我倒不关心他的视力健康,就算弄瞎了他,对好人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虽然我可以把沧鬼的眼球当成鳄鱼和巨熊的眼球,毫无怜悯之心的去戳破,但还是不打算使用这个方式。      毕竟面对的是同类,是一个已经就擒的老头,没必要做的那么残忍。而且,那样也容易使他死亡,失去从他舌头上逼问出重要信息的机会。      利用他视线受到破坏的空当,我猛的将闸门推开。陈杂的光有些昏暗,漫射进弹药舱的余光,足够我看清弹药仓里的移动目标。端着狙击步枪,我急速的蹲跑进去,躲避在一根粗圆的立柱后面。      调整好身体的每一块儿肌肉,我急速的侧出一下头,又急忙缩回脑袋。这个过程,像一按就亮的手电突然闪了一下灯似的。即使老奸巨猾的沧鬼,刚才是假装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故意麻痹于我,我的这个经过上万次训练出来的闪窥动作,也使他难以打重目标头部。      眼角瞬间捕捉回的影像里,只有一个黑乎乎的人状物,捆绑在以前用来折磨女人的刑架上,并未看到有任何类似枪支类的轮廓。有了这个依据,我才放心的举着步枪,朝模糊角落的沧鬼靠近。      沧鬼所处的角落,光线更加暗淡,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出他当时确实很难受。这时候,伊凉和芦雅也跑到了门口。“不要进来,去睡舱找一个手电筒或者光源之类的东西进来。      “哦。”两个小姑娘齐声应到,从她们折射进弹药舱的扦长身影,能清晰的判断出原像跑开时的动向。我并没有靠近沧鬼,还是和他保持七八米的距离,把射击的准线死死对着他的胸口。      我记得自己曾经被俘虏的时候,就是偷偷挣脱了绳索,把锋利的匕首藏在身后,假装依然被束缚着的姿态,待到拿手枪的敌人靠近时,一个不留神,就割断对方的喉咙,互换了衣着逃跑。      “拿来了,能进去吗?”伊凉急切的问。她虽然从我刚才的声音里,听出了我依然安全,可还是想尽快看到我没事的样子。“你把光源给芦雅,让她一个人进来。”      “芦雅,你不用害怕,这里没事,你把光源送过来。”闸门口处,一束强亮的光柱捅了出来,在对面黑魆魆的舱墙上晃动了两下后,芦雅细长的身形,便背着杂陈室的昏黄光线走了进来。&&“你在哪里?”她好像有些害怕,明明从我说话的声源可以分辨出,却偏偏还要多余的问着。“别照我脸,照我前面的铁架。”我怒斥着叫到。“哦。”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忙把一束强光打到了前面的刑架上。      这丫头很是经验欠缺,这么昏暗的屋子,用强光手电照自己人的脸,等于制造了一个的微型的乌龙闪光雷。      我一把夺过芦雅手中的移动光源,直直的照射在沧鬼的脸上。这个家伙嘴里还被布条勒着异物,吱吱呜呜的挤眉弄眼,为刚才的迫视效应痛苦流涕。      “丫头,来,端着步枪对准他,要是他敢乱动一下,你就像射杀鬼猴一样开枪,懂了吗?”我的话语,使芦雅刚被我斥责的惊恐释然散去。“嗯!”芦说爽快的答应着,接过我手里的狙击步枪,又摆出了当初在甲板上射鬼猴的“K”型姿势,一本正经的把枪管儿朝向了沧鬼。      我把强光打在沧鬼老泪纵横的麻点脸上,使他眯起的双眼无法看清楚景象。他的双脚还是当初我捆绑后包裹起来的老样子。只是蹲靠的铁柱上,有条生冷的铁链缠绕住了他的脖子。      应该是池春她们几个把沧鬼挪动到这里时,为了保险起见,才用刑具将他再次牢固了一下。可是,被捆绑起来的人,最怕的就是让他能接触到有楞有角的物体,人在求生欲望支配下,是可以造出奇迹的。      我翻动了几下沧鬼的双腿,那青灰的运动裤下,湿乎乎的尿了一片,阵阵令人反感的气味,扑鼻而来。对于普通人来讲,这是令人难受的,一感觉到就不自觉的用手捂住鼻子。      在我的战斗生涯里,躺在壕沟里装死,一憋就是四五天,吃人肉闻腐尸的味道,早已习惯了不少。      沧鬼的嘴巴曾有解开过的痕迹,池春一定给他喂过食物。关键时刻,一个低等动物是做不到这些的,还得通过人类之间的相互帮助。可是沧鬼,偏偏做了这样一个靠残害同类发迹的盗匪头子,真是可悲可叹。      从我第一次见到沧鬼,他的后脑被枪托重重袭击了一下,现在伤处也缠上了白色的绷带。在三个女人眼里,她们没亲眼见证过那残忍的现场,所以面对这么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不由的心生怜悯,对他照顾的有些过分。      “给他吃过多少食物?”我问芦雅的时候,目光没有从被检查着的沧鬼身上移开。“一点。”芦雅说的很干脆,像是憋了半天的气后,突然挤出来的一句话。      看得出这丫头有些紧张,我能感觉得到,那不是她以前由胆小引发的紧张,而是非常专注的一件事情时的紧张。从她当初厌恶枪械,到射杀鬼猴之后,开始感受到了武器带来的安全感,而且现在的她,依然沉浸在那种击中目标的快感里,有些小小的痴迷倾向。      “一点是多少。”我逼问到。“一点就是一块儿面包切下来的一半,池春喂的。”这丫头好像怪我打扰到她全神贯注瞄准着沧鬼似的,竟有了不耐烦的语调。      芦雅不知道喂养俘虏的重要性,控制在饿死又死不了的边缘,那才是正确的食量。“沧鬼大哥,看来面包给你吃多了,撑得居然磨绳子。”冷冷的说完,我一把将他背绑着的双腕揪出。   &&
第七十九章:催生欲念的板斧 那根灰黑色的尼龙绳,幸好有一公分的周长,现在已经由金属摩擦生热的物理效应毁损了一半。沧鬼并未被拽的一哆嗦,他此刻心里的痛苦,比眼睛上的还大。为了逃脱,这家伙利用身后圆滑的铁柱,不知磨蹭了多久,腕子上也起了几个透明的水泡。可现在手电一照,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便毁于一旦。      假使我再晚些苏醒,就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沧鬼对我愤恨到了极致,点燃整个弹药库,与大船及船上的人同归于尽,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我打开他脖子上缠绕的铁链,提着他的衣领,往大厅拖拉。锁沧鬼的链条,只具有一般的捆绑效用,池春她们的绑法确实可笑。一个炼狱里走出来的男人,若愤怒的爆发一下,这种用螺丝拧紧的栓链盖子,会轻易的扯碎。好比揪住辫子,猛拽下一块儿带血的头皮。      沧鬼被我托的直哼哼,如奔赴刑场的死囚,在蒙住双眼的恐惧中颤抖。他摸不透我的心思,但知道自己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芦雅急忙摆动步枪方向,跟随在我后面,认真瞄准着我要她锁定的目标。      那条运动裤里的双腿,看不出有骨头的感觉,更像蘸湿水的拖把,在地板上划出长长一条痕迹。强烈的臊气,熏得芦雅还是捂了一下口鼻。站在闸门的伊凉,急忙闪开身子让我通过。      蹲挤在大厅的女人们,见沧鬼狼狈不堪的被我拖拽出来,又吓得发出一阵悸动。看来沧鬼的确做了残酷的事情,留在受害者心影里的恐惧,迟迟消散不去,      抓起沧鬼的两条后腿,将他慢慢举到先前的那张大圆桌上,除了可以活动大脑,一个被绑成那样的人,是做不了任何事情的。“躺着吧,别浪费胃里的食物,过几天你就会知道,活着比自由重要”      池春也抱着孩子,走上了大厅的地板,她还是有些心里阴影,对住在大船的一切躁动保持着敏感。“我睡了几天?”拿过芦雅手中的枪,我轻轻抚按着她的小脑袋。      芦雅执拗的梗着脖子,由于力气大不过我的手掌,就使劲儿上翻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珠望着我。“三天,三天了。你始终迷迷糊糊的说梦话,四肢还爱乱动,比小孩还难照顾,是池春嚼碎饭喂你。”      她的话一说完,我目光寻向了池春。这个娇媚欲艳的女人,膏脂般白润的脸上,倏地泛起诱人的绯红,与我记忆中火烧云的美丽产生共鸣。      又是一道另我大脑刺激的讯息袭上心头。我撒腿就往弹药仓跑,从高高码着的军火上,抽出一把便提式冲锋枪。急速填满子弹后,“咔嚓”一声拉开了保险。      “不要在船里杀人,不要。”池春急忙捂着怀里正呓语的孩子,做出要下睡舱的姿势。那双柔情似水的明眸中,晃着悠远的哀求,能把任何男人的坚硬心肠融化。      “伊凉,去拿你的阿卡步枪。芦雅,接着。”说完,我把狙击步枪交给了她。池春停止了要往睡舱跑的脚步,那些蹲挤在一起的女人们,也惊愕的不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动。      就在冲到舱门楼梯处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东西,然后又奔跑回弹药库的刑架旁。那张像手术台的刑具,当初是瘦高个儿用来固定无辜女人在上面的,他不仅用老鼠虐待弱者,肯定也用了靠立一旁的那把闪着寒光的大板斧。&&那个瘦高个儿,目空一切规则和人性,也许拿着那把大斧头,从绑躺着的女人脖子和胸脯上抬起落下,淫笑着逼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以满足阴霾变态的心理快感。      要是他哪天喝醉了酒,抬手不利索,把女人砍成了重伤或者死亡,沧鬼绝对不会认为,这件事会比踩死一只老鼠还严重。这些有着恶欲心灵和巨数黄金的野蛮男人眼中,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我抄起那把硕大的板斧,转身朝外奔去。经过那些蹲坐在一起的女人时,吓得她们忙抽动柔软的裸脚丫,蜷缩的更紧凑,一个个的姿势,如孕肚里熟睡的胎儿。      伊凉从睡舱抱来了那把阿卡步枪,秀嫩的脸上,紧张得有了些汗水。除了我自己,谁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推倒一个大厅的小桌,用一只脚踩在上面,抡起板斧就咔咔咔的砍起来。      “给,快穿上吧。”池春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把我那双昏迷后脱下的军靴放在了我脚边。这个日本女人,心思里有着传统的细腻,她知道自己手中的军靴,递给的是怎样的男人。      “躲远点,木屑会崩到你和孩子。”我急忙蹲下身子,穿好那双另我重心更稳的鞋。对一个佣兵出身的男人,最好的装备不是皮鞋、领带、名表和西装。虽然那些东西,也具有伪装属性,但比起绿色熊皮下的责任,又有几许重量和魅魄。      小桌上的四条腿儿,很快被生猛的斧韧削掉。我从雷箱又挑拣了两个闪光,然后滚动着圆桌板面,使它像风屏似的固定在楼梯顶端,和舱门保持半米距离。      “芦雅,伊凉,你们俩个站到大厅门口的两面,一左一右的贴着框边站立,要是有东西冲击进来,就向挡着的圆桌面射击,子弹自然会钻透木板杀死目标。      “嗯。”两个女孩应答着,便神情严肃的抬起手中的枪,对准着舱门。我把耳朵贴在金属的舱门上,仔仔细细的窥听甲板外面的动静。      海面可能起了些风,吹起的浪朵不断击刷着船身,闷闷作响。贴在金属上的耳朵,仿佛也被海水扑撞到的感觉,随着大船一起摇晃。      我回转过头,对两个女孩打了个专业的手势,示意在闪雷丢出之后,躲避一下目光的迫视。      可两个女孩秀气的眉宇间,稍稍挤皱,犹如抛过来一个无声的问号。我这才恍然,自己又把她俩误想成了佣兵队员。“我抛出闪光雷后,你俩要同时闭起眼睛,防止视力受伤。”为了告诉这些,我不得不从楼梯上再下来一次。      舱门的鉄栓被我轻轻的掰开,使它像弹药库的闸门那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门底的缝隙比小了很多,只够雷蛋轱辘出去。&&随着一声“唿”的闪响,一道白光从舱门夹带着凉风窜了进来。“吱吱吱吱,噶嘎嘎吱吱……”甲板上立刻叽里呱啦的噪音滚动。我的两臂和后椎,寒毛仿佛也被吓的张开了嘴巴,把那股凉风吸进了身体。      就在浑身毛发乍起的刹那,我猛的关上舱门,一屁股坐了下来,背靠着铁板急喘。这种声音太吓人了,犹如世界末日的到来,用巨大的黑暗,吞噬掉人活下去的勇气。      伊凉和芦雅也吓的双手发抖,端平的枪头跟着受惊的心脏一起跳动。凭借刚才传入舱内的叫声,顷刻间给人大脑印入一副恐惧的画面:百米长的甲板上,密密麻麻的堆满了鬼猴,就像它们公母老少已经把部落转移到大船上一般,又或者像我们的大船漂移进它们的部落。      芦雅那天并未把追咬到岸上的鬼猴消灭干净,更不可能及时处理掉它们的尸体。势必消息传到了鬼猴部落,引发它们整个族群从食物的需求激化为仇恨的报复。      其实,也不能怪芦雅,她一个胆子本来就小的女孩,能做到那种地步,已经相当不容易。      要是冲击到海岸的鬼猴群,预留了一只在远处的山谷上守望,即使当时杀光了它们,把现场处理的不留一点痕迹和气味儿,也是很难避免今天这种局面发生。      现在我最希望的,就是大船能翻转一下,或者像核潜艇那样,一下藏到百米深的海水,将甲板上那些复仇的小野人全部溺死。可是,这是一艘客轮改装过的“四不像”,很难找到安全有效的射击位置,把甲板上的野东西扫射进海里。      之前,一直担心着鬼猴会使用枪支,现在形成的战斗格局,就仿佛是血城里的巷战。我们的文明武器和它们的原始武器,在促短的厮杀距离内,优势一下子就暗淡了。      鬼猴的智商,在没有人类文明的干涉下,足以决定了它们是这个岛上的食物链之王。它们已经吸取了三日前在海岸惨败的教训,回去经过几个酋长叽叽喳喳的一顿协商,最终采用了这种“围城”战术。      我之前真得低估了鬼猴,将它们的战术和豹群归于了一类。“匡匡匡,当当当。”鬼猴群的撞门声,就像失去礼貌的抄家员。幸好舱门的打开方式不是推或者拉。否则它们刚才非得冲撞进来。      金属门栓很结实。这一点,我第一次潜伏进大船的时候,很是领教过的。现在真是感谢这种金属制品带给我的安全感。      鬼猴刚爬上甲板的时候,并没端倪出这个飘动的大船入口在哪,而我刚才谨慎丢出的闪雷,使靠近舱门蹲点的鬼猴伤到了眼睛,一时来不及对我进行攻击。而舱口远处的鬼猴,虽然也发现这里,但等到赶过来后,我已经将锁死的舱门留给了它们。      “把枪放下吧,射击解决不了眼前的麻烦。”两个女孩看到我脸上的惶恐和不安,也跟着失落起来。芦雅刚才那股高兴劲儿,变得无影无踪。      从简陋坑洼的山洞,一下住进这艘奢华的大船,她就像突然变成了小公主,欢天喜地的不知蹦跳了多久。一个贫穷人家成长起来的小孩子,又怎能不带着天真的好奇,这里摸摸那里翻翻。      也许在那些曾经乘渡过这艘客轮的贵族眼里,芦雅的行为看起来极为下作,可她那颗童心里,闪耀出的善良与真诚,又怎么是那些跻身上流社会,却私底干着下流勾当的人能媲美和比拟的。      现在的大船,已经被守杀在甲板上的鬼猴层层包裹。芦雅心中的宫殿,现在变成了充满死亡气息的坟墓。她和伊凉从一出生,便呱呱落地在匮乏泥泞的小镇,人世间的美好,距离她们是那么遥不可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艘来之不易的大船,还没等给她们高兴几日,又被上帝无情的剥夺。      我坐在大厅的圆桌上,一时间感到是那么的无助。就连看那个猥亵不堪的沧鬼,都有了几分人类互助的萌动。船舶停靠时,采取的是船尾抛锚。我虽然有些航海经验,但多是被支配做甲板以上的工作。      从船尾粗大的锚链,一眼就能辨别出,那是一种大抓力锚。这种有杆转爪锚,因其具有很大的抓重比,故称为大抓力锚。      这类锚的特点是,锚爪的啮土面积大,抓持的底质深而多,抓力惊人,但是锚爪易拉坏,收藏不方便。假如现在不收起锚链就强硬航行,势必又在冒一种更大的危险。      盗匪们刚靠近岛岸的时候,特意将锚放入水底,让它去钩住淤泥或什么东西来固定船只。倘若船只漂移,锚是斜着从侧面钩住其它东西来达到这个目的的。当要起锚的时候,它是垂直从水底往上提起的,故不会有什么大的阻力。      可是现在将船开向深海,很容易使这个沉重的“鉄尾巴”勾住暗礁或海底岩石,那样的话,我们就会被困死在深海。即使甲板上的鬼猴被风暴吹死,或者饥饿而死,失去了对我们的威胁,一但食物短缺,舱里的人也很快随之去天堂报道。      万一在我们没困死之前,遭遇上海魔号,任凭这宽广的大海,也跳不出“冤家路窄”这四个字。      对于老巴萨迪的那种货船,我最了解的就是桅杆的操作,现在的困难还有一个,就是单人无法运作起这么一艘大船。我自己也得先摸索着发动,然后再教授给船上的女人们来协作。      用移动大船的位置来对付守杀在甲板上的鬼猴,实在没有可操作性。唯一的办法,是将原因和结果颠倒过来,先清除掉鬼猴的围困,再收起锚链,才有挣脱困境的可能。      假设甲板的鬼猴消除了,而大船最终没能运作起来,我只能拿出自己的老本行,依靠桅杆转化风力,使大船受控制的移动,不胡乱飘逸。      这么靠近着海岸,一旦不小心搁浅,眼前的人力,是无法挽救的。&&看到我用桌面挡在舱口,丢出闪光雷后的恐慌,池春也猜到了甲板上出现的东西。为了安全,她早已把婴儿放进了睡舱,这会儿正呼应着二三十个女人,把杂陈室的大米和面包以及塑封熏肉往睡舱里抢收。      池春不愧为一个成熟的女人,能细致到提前料想危险,并及时普算好退路。要是刚才打开舱门缝隙时,出现了纰漏,压制不住强行冲击进来的鬼猴,大家还可以躲避到二层。退一万步讲,手中有粮心不慌张。      “等等。”我的喊声,立刻止住了女人们搬动物品的脚步,她们都愕然的看着我,晃动着的异彩明眸中,只有池春恐慌又略带暧昧的注视着我,不比那几个受害的杂色女人,表现的那么机械。      “你跟我来”池春还是坚持抱着怀里的一堆面包,睁大着妖媚的眼睛,充满疑惑的看着我。我拽着她柔软的胳膊,一阵风似的往睡舱跑。      “不能就这么放弃,你要我会给你,为了咱们的孩子。”她竟释然了恐惧,变得哀求起来。我不予理会,还是强拖着他往厨房隔壁的小舱室里跑。舱室的门不大,一米半高的样子,但上面赫然印有一个红色十字。      上过战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军用医药的储藏室。我一脚将门踹开,拉着池春往里面看。“这些西药你都了解,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它们配着成对灵长类致命的毒药,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甲板,可就看你了。”一听完我说的话,池春的脸腾得一下泛起红晕。      她刚才见我心急火燎的往睡舱拽她,误以为是临死前的及时行乐,向她求欢。这会儿一明白我的用意,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羞赧的红了脸。      “难度大不大,快告诉我?要是有这种可能,我就去准备其它工具。”迫于我的焦急,池春羞怯的红晕消失的也很快。“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回忆一下。”说着,她急忙蹲下身子,开始扒拉那些放在一起的液体小瓶和药片。      池春皱起着艳丽眉头,半抿着肉桃小嘴,那努力思考的样子,着实透着一种职业气质的诱惑。“嗯,碘酒、活性霉、有机酸、鞣质、无机盐、生物碱、甙类。”她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又不住的摇头,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需要哪种化学元素,你说,我想办法帮你去找。这个船上有火药,还有黄金,我是说它可以溶解成某种元素。噢,对对对,对了,有毒品,甲基苯丙胺等成分。”      我的话一说完,池春快拧成粉色的眉心,立刻舒展了一下,娆媚的双眼中,闪出悦色。      “有了,有了,你去找来,我可以配置。”池春高兴起来得笑脸,和刚才那股儿被男人为难的焦急秀色,立刻形成两种美态的交叉,另人痴迷得猝不及防。      我又向一阵疾风跑上了甲板。此刻的沧鬼,倒不再为眼睛的刺激而难过,他安详的躺在大圆桌上,像个寿终正寝的老人。      “沧鬼,别得意,今天我们要是躲过这一关,就放你条生路,要是防守不住鬼猴的冲击,先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真实滋味。”我把脸凑到他耳朵边,暗含威慑的威逼到。      这家伙的确听到了我说的话,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独那张老脸上松弛的眼睑,抖动了几下。能看得出来,这干巴巴的两对儿赘肉里,饱含着幸灾乐祸的鄙夷,并不是想示意我松开堵着他舌头的布条。      “我现在打开你嘴巴,你要告诉我,毒品藏在大船的什么位置。我知道老哥你找回一箱黄金,而且私藏了大量毒品。现在我们面对的是异类,所以合作的契机很大,你要考虑慎重。作为同类,我是不想看到你被丢出舱门,让那些小野人抓下肉来,一口一口的生吞活嚼。”      我话一说完,迅速的扯下绷紧沧鬼嘴巴的布条。“去你奶奶的,小王八蛋,老子就是生吞活嚼人肉长大的,还怕你他妈恐吓吗,要他妈…..呜。”没等他骂个痛快,我又捡起那个布条强塞进他舌头乱转的破嘴。      “都已分胜负,何必再动怒。既然知道了我不是坛木井的弟弟,你应该高兴才对,沦落到今天的下场,也不是因为众叛亲离,到了地狱,你和那些手下正好凑在一起,躺在赎罪刑具上,互相倾听彼此哀嚎。”      沧鬼那松弛的眼睑,又抖动起来,这回不是嘲弄之情,而是出于对我的愤怒。一个败落到如此地步的人,竟然还浪费唇舌的骂人,说一些无谓又自大的话,真是匪夷所思。      “我从小有个爱好,喜欢给人剥头盖骨上的皮,请你合作一下。我说的是,割你肉的时候不要动,没让你告诉我毒品藏哪里。”      说完,我抽出军靴里的匕首,一把揪住他花白的头发,将锋利的匕尖儿像刻章一样,开始操刀动真格。      沧鬼饥渴了多日,额头上严重泛着蜡黄,布满的皱纹,也随着锋刃慢慢滑过后的缝隙,变得分明。鲜血就像小麻雀窝里扇出来的半只红色翅膀,顺着他凹凹凸凸的疙瘩脸,时而积洼时而溢流的缓缓侵占开。      “呜呜呜呜,呜呜呜。”看得出,这老家伙没预料到,我这么简洁直白的就动上了手,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我并没理会他,还是继续操控着匕首,沿着他额沿划动。      其实,我只是浅浅的割开他前额四公分的皮肉。当他阻塞的嘴巴,开始发出呜咽声,我就悄无声息的把切着皮肉的匕首翻转到韧背。可那个时候的沧鬼,依然把那种精钢和皮肤接触的清凉,错觉的想象成了割开皮肉的感觉。      我再次一把将他口中异物扯下,等着他自己说话。“你他妈有种一枪崩掉我,这么折磨老子,算他妈什么带种的男人。”      他骂个没完没了,我倒不在乎,只是突然冒出一句令人心智发聩的话,很是让我气愤。这个老恶棍,临到死了,还觉得别人对他不好,却不为自己的罪孽忏悔,要是真一刀宰了他,恐怕又要让他去惹阎王生气。&&“让你痛快,让你舒服,由着你性子,就算带种的男人?你又是怎样的男人?有枪朝着男人去好了,伤害些无辜的女人就是你带的种。怕不怕我阉割了你。”我冷冷的语气中,确实多了些恼怒。      “要杀便杀,何必一堆屁道理。有种和老子决斗,妈的,那才叫带种男人。”沧鬼有些气急败坏,躺着的脑袋上,眼白翻得看不到眼珠。可能是额头上的疼痛,令他更愤恨了。      “决斗?你滥杀无辜,抢夺财富和女人的时候,可曾给过别人决斗的机会。收起你那强盗理论,你唯一的机会,就是讲出毒品藏在大船的什么位置。”      我话语里,含带着善良的辩护,沧鬼却听得突然哑然。我知道,他是决议将这种破釜沉舟的倔强坚持到底了。这样审问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不会有浮出答案的可能。      扭过脸庞,我环视着大厅里所有的女人。“现在我把大家分成小组,你们四散到舱里的每一个角落,翻找出藏着的毒品,我们能不能活下去,就靠那些东西了。”      刚才和池春一起搬运食物的十几个女人,彼此互看一眼,想从对方的神情里,寻找到一种接受或拒绝的提示。“都不要担心,我不是找来那种东西害人,你们尽管去找。芦雅带着十个人去动力舱搜。黑女孩,你带着剩下的人去睡舱搜。”      芦雅失落的情绪,一下被冲淡开来。她把狙击步枪往柔弱的肩头一挎,刚想迈开领队的步伐,却又抬起稚气的小脸,疑惑着望我。      “毒品是什么东西,长得什么样?”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说的有些语无伦次。“面粉,就是小镇酒馆里,做面条的材料。你们找的时候,看到可能包容类似白色粉状物的箱子和袋子,都要破开了翻出来看。发现可疑,就及时喊我。”      我一边对芦雅这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解释,一边抄起了那把寒光芒烈的板斧,准备劈砍几张大的木桌。“我该做什么?”一句由温柔包裹着的唤问,从少女细软的声带发出,像润心滋肺的雨露,滚进了耳朵般。竟然把伊凉给忽略在一旁。      “嗯……”握着手里的板斧,我使劲儿眯起眼睛,开始急速的转动思维。大脑混乱的头绪,仿佛在交头接耳叽喳着什么,迟迟想不着伊凉该做的事情。      “你去把舱里所有的食物,全部堆积到大厅中央的地板上。还有,把那些袋子里的大米,都托到厨房去煮成饭团。能做到吗?”伊凉抹了一下白皙鬓角的香汗,用力的对我点了点头。      悍匪们来交易之前,好像有意不带足食物。陈杂室里,只剩有五百斤大米,三四十箱的黑面包和熏肉干儿。这些口粮的储备,是不够交易成功后,再驶回发源地的。      他们把大海和林岛想的太慷慨了,总觉得食物和女人从眼皮下正常通过的时候,就该归属于他们。大泥淖里的鳄鱼肉,盗匪一块儿也没取回到舱里,反倒赔上了自己的血肉。      噼里啪啦的抡砍了半天,本来完完整整的几张大桌,被我劈成了棍条。从弹药库房,找来几颗长长的铁钉,再将棍条钉在剁成长方形木板的四周,使它看上去像一个做甜点的烘烤推拉屉。      这样的工具,做一个是不够用的,所以一口气把五个闲置的大桌全砍掉,做了五个。芦雅带的小组,并未在动力舱找到什么。黑女孩那一组,也是空手而归。      躺在大桌上的沧鬼,看到我们一无所获的情况,并未表现出预想的嘲笑,反而痛苦的紧闭双眼,要与尘世间的一切不再瓜葛。      “没有找到面粉类的东西。”芦雅扑闪着失望的大眼睛,不甘心的对我说。我的心咯噔一沉,急忙望向几乎和芦雅同时出现在大厅的黑女孩。结果,她们的答案是一致的。      “要不,我拿手电去黑暗的仓库里找?”芦雅看到我失落的神情,她不愿意自己帮不上我,所以又不肯放弃的要求着。“不行。以后弹药库,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去。”      芦雅被我喝斥蒙了,一时间想不通为什么我会那样。“那里面很危险,不许你们进去,是怕弄出麻烦。我一会儿自己找弹药库里找。”      这艘大船里,最有可能藏毒品的三个位置,就是动力舱,睡舱和弹药库。既然她们没在前两个位置发现什么,那么弹药库的可能就是最大的。      “米开始煮上了,不过锅子有些小,短时间内煮不出那么多饭团。”伊凉额前坠着汗湿的发绺,匆匆忙忙的从厨室跑了上来。      “大概需要多久才可以全部煮好?”看到她跟着一起辛苦的样子,我期待答案的急切心情中,油然上升万般怜爱。“嗯,说不准确,最少也要五六个小时。”      “好,你抓紧去煮,切忌不要把食物烧焦。芦雅,你们把面包和熏肉的包装打开,工整的码放在地板上,一会儿我要用到。”话一说完,我拎着板斧和手电朝弹药舱走去。      沧鬼那张破嘴是问不出什么的,他对我之前的欺诈,忌恨颇深,再加上刚才,没有瓦解好他心理反抗情绪,又直截了当的割破他头皮,更刺激他宁死也不妥协。      严刑逼供,不再实际。因为过度的皮肉伤害,只能促使他死亡。若用长时间的体罚,又不符合迫在眉睫的需要。看来,只能靠推断和运气,自己找出毒品。      “哦,还有。那些面粉已经变质了,烧出的食物,肯定有焦糊味道,怎么办?”伊凉在我快要进入闸门时,突然朝我的背影喊到。      我刚想思考变质食物的处理方式,脑海中跳跃着的思绪,忽然像迎接国王的出现时一般,全部闪到一边。“哐当”一声,我丢下手中的板斧,扭身就拔出匕首。      杂陈室的角落里,还堆放着没有及时搬挪到睡舱的五袋大米。匕首的刀尖,犹如钢针破坏鼓起的气球般,轻易的破坏了纤维编织成的鱼鳞袋子,使里面白花花的稻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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