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手臂烫烟花怎么处理上为女人烫的烟花 又新烫一个 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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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想让你看见1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盛赞穿着一身正装听完小弟的来报,离开前给毛毛打了一个电话:“团子今天在学校有唱歌比赛,你代我去吧。”
  毛毛在电话里咆哮:“阿赞!偶尔关心一下宝宝的校园生活你是会过敏还是会过敏?”
  盛赞说:“秦岚不见了。”
  “……”
  在三千港,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谁敢绑架秦五爷的女儿?整个三千港都是海龙帮的,谁敢?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在盛赞手里开先河。
  他要做的,就是找到秦岚,再把那不长眼的东西扔进海里喂鱼。
  盛赞吩咐手下:“瞒着秦五爷,谁说漏了嘴后果自负。”
  秦五爷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这几天季节交替,更是过的辛苦,盛赞不敢保证他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再进一次医院。
  原本,生病了去医院治疗这件事是非常正常的,但因为他是秦五爷,他的身份是三千港海龙帮舵主,他的手里掌握数不清的资源和人脉,所以,这件事变得非常复杂。
  盛赞一直以来靠的是自己的能力,他尊重秦五爷,全心全意替他做事,不稀罕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希望秦五爷活着,越久越好。
  他握着秦岚的手机,坐上巷口的黑车,他曾经渴望的黑车,现在是属于他的,他自认是他应得的。
  可发现前座的人被换掉以后,他立刻想跳窗,但开车的人按下了中控键,车窗是加厚的防弹玻璃,他不可能成功,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车里的人。
  他的身上永远藏着一把称手的刀,他从小腿拔*出那锋利的刀刃,猛虎般弓起身用手臂夹住了开车人脆弱的脖子。
  只需要一刀,血就会从大动脉喷出来,然后溅得满车都是,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前座局限了他的行动,给了盛赞有利的条件,他可以选择用手折断那人的脖子,或者还是一刀,或者,是留下一条小命,问出幕后到底是谁。
  但此刻,其实不用问,他已经猜到,所以拿刀的手慢了两秒,给了开车人张口的时间。
  “盛哥饶命!是大**让我们这么做的!”
  盛赞将那人的脖子使劲挤了挤,问:“她在哪里!”
  “大**让我们带您过去……”
  这是一场反劫持。
  盛赞松开手,坐回位置上,看着车前闪过的树。
  秦岚订了一间总统套房,她穿着蕾丝来开门,已经喝过一点酒了,微醺时居然有勇气抱住了盛赞。
  她说:“盛哥,我等了你好久。”
  她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等了盛赞好久。
  那天,只有毛毛过来,解释说:“盛赞家里有事,不能前来请美女多多包涵。”
  有什么事能比她的生日来的更重要?她派人去查,原来,是那样……
  “秦岚你喝醉了。”盛赞想把这女人从自己身上弄开。
  “叫我小岚。”秦岚死死攥住盛赞的西装,同时两腿夹住了他的窄腰。
  这里的房门口,她迫切的将自己揉进他的怀里,想要用这具身体挑*逗起他的欲*望。
  房间里有一座英式座钟,盛赞干脆将人抱进去,看了看时间。
  快开始了,丑团子的比赛。
  秦岚的内心小小疯狂,看,我是魅力是无敌的,男人都一样!
  下一秒,她被摔在总统套房柔软的大床上,男人站在床尾,看着她几乎透明的蕾丝,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是无声的羞辱!但因为太爱了,所以她不在乎,她爬过去,想吻上盛赞的唇。
  盛赞在海龙帮十几年,从她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到现在她三十岁了,她一直喜欢他,喜欢到不敢跟他说太多的话,怕他会发现她的羞涩。
  她想要再更大方一些,再更完美一些,让他先爱上她。
  他与帮会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他对权利有很大的欲*望,所以她愿意依附于他,给他她的全部。
  全部,包括爸爸手里的权利。
  “盛哥我,我喜欢你。”她大胆的说出爱语,却发现盛赞一直在看那座座钟。
  “我有点事,先走了。”盛赞转身的时候一点都不留恋,这伤了一个女人的尊严。
  秦岚是从小被宠到大的人,她虽然对着盛赞是这样,但她从来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她甚至比别的男人更强硬。
  她说:“你今天要是走了会后悔的!”
  盛赞不经意皱起了眉头,他本不想做绝,但无可奈何,“秦岚,我不喜欢你。”
  事实上,盛爷从没有喜欢过姑娘。
  秦岚抱着一团被子,看盛赞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掉。
  一出来,盛赞就脱了身上的西装,衣服已经被秦岚弄的皱巴巴,上面还有她的口红。
  盛赞其实不喜欢大红色的口红,太像血了,他不喜欢。
  他没有时间找那些人算账,拿走车钥匙开去学校。
  彼时,还是顶楼的多媒体教室,轮到团子上场。
  团子穿着毛毛送给她的成人礼物——那条色彩很诡异的裙子。她很小的眼睛很忙碌的在寻找台下的盛赞,可并没有找到。
  心里一直揣着的小小期望被残忍地变成了失落,当音乐响起时,团子错过了第一拍,接着,错过了第二拍。
  凤凰在下面捂额,如果可以,她想大叫:木兰同学,你给姐姐我清醒一点!
  整个初一一班的同学们都来加油打气了,可他们看到的却是在发呆的团子。
  总有人是长舌妇,她们说:“看吧,一个结巴还想唱歌?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川乌按住要跳起来揍人的凤凰,慢慢站到了那些人身前,他的个子比普通人高一些,挡在前面,无形中就有镇压的效果。
  然后,团子慌乱的唱起了那首童谣。
  所有三千巷的孩子都会唱的一首歌,凤凰无师自通的做了伴奏带,还为团子升了两个半的音调。
  记得选歌时,凤凰罗列了长长一张纸的歌单,但团子一个也没听过,被凤凰取笑是外星人,凤凰让团子带上耳机,一一听过那些歌,要从中选一首。
  可只听了三首,团子就说:“不好听。”
  正流行的小天王小天后们要是听见了,估计会哭吧。
  最后,他们选了这首童谣,团子说:“好听。”
  可盛赞没有来听,她唱的很乱,很糟糕,知道凤凰一定生气了。
  发挥失常的团子低低埋着头,看起来就像一个木偶娃娃断掉了脖子。
  明明一首歌只有两分钟,还是她不断哀求凤凰才缩减的两分钟,却其实那么的漫长,长久到她已经可以唱得比较好了,恩,她只是错过了开头的拍子而已。
  终于唱完了,团子长长的吁了口气,一刻也不想多留的从台上下来,并且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唱歌了。
  可,为什么大家这样看着我?是我唱的太难听所以想揍我吗?
  她问川芎:“我脸上有什么?”
  川芎说:“有光。”
  团子看着台上的凤凰,凤凰的脸上才有光,光芒四射。
  最后老师们投票,是很公开的投票,写有凤凰和木兰的名字下面,竞争非常激烈。
  团子不能相信,我根本就唱的不好!
  再说一遍,有些人天生是这块料,当团子唱歌时,所有人都安静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她漏了两拍,所以最终,凤凰得了第一,木兰第二。
  团子并不想上台领奖,她觉得自己这么招摇的穿着裙子站在这里实在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原本她觉得好看的裙子也突然不好看了,她想马上换下那条裙子,她觉得裙子在蛰着她。
  不断提醒着:嘿,你是为了谁穿的?
  正当团子错过拍子时,盛赞的车停在了校门口,正当团子跟上拍子时,盛赞正狂奔上楼,正当团子抱着奖状沮丧时,盛赞已经站在了这个房间的门口,他靠着墙喘大气,听见那首歌的最后一段。
  他呱噪的心跳声里缠着团子的歌声,不需要进去看,就能想得到,她唱歌的样子。
  一定是闭着眼睛,两手揪在一起。
  毛毛在门口等着他,得意的说:“好听吧?咱家团子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
  盛赞没有问毛毛为什么不进去,就如同毛毛没有告诉盛赞,他代替不了他。
  两个大男人在最后的掌声中离开,川芎回过头,看见了他们的背影。
  凤凰问团子:“你刚刚怎么了?”
  她们站在花圃前,凤凰的奖状由川乌宝贝似的收好。
  团子说:“我有点紧张。”
  好吧,凤凰其实可以理解的,她放弃了这个问题。
  团子拿着奖状回家,她一点也不开心,就连盛赞主动跟她说话,她也没有更多的喜悦。
  可是等脑子慢一拍回放后,她傻了。
  盛赞说:“好好唱下去,我比较喜欢第一名。”
  就因为这句话,团子真的一直唱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为什么嘲笑我川大的名字》难道不觉得高大上吗?
  真希望JJ升级一种不留言就转不到下一章的功能!每天三更,就不能不霸王吗?给点留言吧客官~
  还有关于最近的大抽,是JJ班机房造成的,我无法回留言,所以你们的留言我都看过了,但回复请容我稍后。
☆、第28章 想让你看见2
  吃饭时,盛赞接了一个电话,十五分钟后,隐约可以听见有车停在巷口,再过五分钟,两个人抬着一块黑漆漆的东西站在了盛记门口。
  那个东西很大,至少在团子看来,非常大,用毯子包裹住,两个壮汉抬着它,呼哧呼哧喘气。
  她仰头去看盛赞,她想说,哥哥,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
  盛赞却指了指店里的一角,那两个人不用吩咐,就将东西抬了过去。
  然后他们拆掉了那层毯子,里面是一个乌油油的东西,那东西团子只在音乐教室里见过,那是一架钢琴。
  那是盛赞给团子的成人礼物,漂洋过海来到这里。
  那两个人无声无息的离开,盛赞很早就关上店门,不管傻呆呆立在琴前的团子,用手指揩过琴盖,一尘不染。
  团子根本不懂哥哥的意思,这个大家伙为什么在这里?哥哥会弹琴吗?我怎么不知道?
  盛赞说:“试试看。”
  他将琴盖掀开,露在团子眼前的,是白色的键盘。
  他又说:“你的房间太小了,只能放在这里。”
  这架钢琴就靠着团子用木板隔出来的房间外面,店里的地方本来就不大,这样一来,就更拥挤了,钢琴座椅旁就是两人吃饭的饭桌,饭桌上的菜盘子跟这个冷艳高贵的东西非常不相配啊!
  “我,我不会……”团子不敢碰琴键,有些遗憾的说。
  盛赞却坐在钢琴前弹奏起来,当然,如果那能算是弹奏的话。
  整条三千巷深且长,每家每户都亮着温黄的灯,巷子里飘荡着胡乱弹奏的音符,这是这条巷子里第一次响起这么高雅的音色。
  这真的是一架钢琴呢!
  团子小心的在盛赞身边坐下,她好小一只,只需要一丁点放屁*股的位置就行,她将手也放在琴键上,触手,是非常温润冰凉,轻轻压下去,就能听见很沉很沉的音,她松开手,键盘灵巧的跳起来。
  指腹麻麻的,过电般窜进了心里。
  然后,不自觉的就想探寻得更多,下一个音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是高还是低?
  停顿时,可以听见毛妈在隔壁与毛爸细碎的争吵着什么,那是她所熟悉的,而面前这个,是她所陌生的。
  团子将两手都放在了琴键上,她需要伸长手臂才能完全触碰到所有的琴键,她像大人那样拥抱她的孩子,或者是,她被音符笼罩。
  在她间隙按下琴键时,有一些不属于此时此地的声音没有逃过盛赞的耳朵。
  他站起来,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观察外面,团子好奇的也想过去,却听他说:“继续弹,不要停。”
  空气中渐渐弥漫一种刺鼻的味道,盛赞说:“我出去一下,继续弹,不要停。”
  团子根本就不会弹整段的乐谱,她甚至不能分辨哆来咪的位置,但盛赞说让她弹,她就不会停。
  一开始小心的试探变为整串整串的有些刺耳的胡乱弹奏,团子用尽力气的将手指压在键盘上,不让音符与音符见有一秒的停留。
  因为她闻到了汽油的味道,因为她很害怕只要一停下来,就能听见外面的一切。
  隔壁冒家小馆已经没有了谈笑声,食客们纷纷避开逃走,外面火光四起,家家闭门不出。
  乱弹在三千巷的上空回荡,盛赞盛赞单刀赴会,看着他的家让人围了整整三圈。
  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火光照亮了面前的人,他问秦岚:“你想干什么?好玩吗?”
  秦岚说:“我要烧了这里。”
  “为什么?”盛赞皱起眉头。
  可秦岚不能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要说,我跟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争风吃醋?还是要说,你今天在套房里没上了我我很不爽?
  这个耻辱让她愤怒的想要一把火烧光这里的一切。
  毛妈胆子大的探出头来,小声喊:“阿赞……”
  毛爸拽着她已经发福的腰身低吼:“你不要命啦!”
  盛赞说:“我没事,你们不要出来。”
  说完,屋内的刺耳琴音更加大声。
  盛赞真心觉得女人是一种非常不可理喻的物种,就因为我今天拒绝了你,你就要烧我家的房子?
  就算你是大**又怎样?你敢带这么多人来封了我家,让这里住的老人和孩子惶惶不安,我就敢以下犯上。
  但在那之前,他说:“闹够了吧?别逼我。”
  秦岚眼里的愤怒更甚,逼你?我脱光了要给你你不要,是你逼我的!
  十几年,她喜欢了他好久。
  既然得不到,不如毁掉。
  这里是三千港,我秦岚想杀个人,再容易不过。
  盛赞盯着秦岚手里的打火机,趁其不备的闪过去近身攥住了她的手腕,另一手卡主了秦岚的喉咙。
  “你现在做决定,或许我可以改变主意。”秦岚一点也不相信盛赞敢做什么,她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低低私语。
  疯子。盛赞皱着眉头,简直不可理喻。
  “大**!”手下惊恐的呼唤,因为看见盛赞的小臂毫不留情的紧了紧。
  “呃……”秦岚挣扎着呼吸,脸色涨红,被火光一照,有些狰狞。
  盛赞的底线是什么,这世上,只有毛毛见过。
  “盛爷!”一道声音穿过一圈圈围住盛赞与秦岚的人墙,透进来。
  小弟们纷纷让出一条走道,过来的是秦五爷身边的人,这人脸上表情不变,仿佛盛赞此刻臂弯里夹着的并不是秦岚的脑袋,也仿佛,三千巷内并没有那么多人拿着火把浇汽油。
  他甚至还会笑一笑,笑起来不像坏人。
  然后他恭敬的喊秦岚:“大**。”
  秦岚对那人说:“陈叔,现在你看到了吧,盛赞对海龙帮狼子野心,应当以帮规处置!”
  那个叫陈叔的人没有接话,却对盛赞说:“盛爷,我奉秦五爷的话接大**回去,五爷让您宽心,今日**的作为是过分了些,回去必定闭门思过以赔罪。”
  这番话说得大声,在场的都听见了,算是给盛赞赔了面子。
  秦岚从小被骄纵惯了,哪里肯吃亏,她被盛赞放开后,夺过了身边最近一人的火把,眼看就要点着盛记。
  “小岚!”一声呼喝,秦岚顿住了手,不可思议的扭头看。
  秦五爷从巷口的车上下来,手拄拐杖,另一侧被人搀扶着,问她:“我说的话你也敢不听了吗?”
  盛赞站在那里,看着丛丛火把,深切的感觉到自己也不过如此。
  他为海龙帮卖命十几年,得到的不过如此。
  在这一刻,他疯狂的想得到更多的权利,没有人再可以这样对他。
  秦岚不敢违逆秦五爷的话,尤其是看见秦五爷捂着棉帕又开始咳嗽。
  身体不好的老爹亲自过来这里,给了她一个台阶下,秦岚命令人离开,自己跟着秦五爷回去了。
  三千巷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空气中弥漫火硝和汽油,家家户户纷纷亮起了灯,毛妈第一个冲出来,抓住盛赞检查有没有受伤。
  盛赞说:“小事,不用给毛毛知道。”
  毛爷爷此刻正在海上交易,他不知道自己是被特意调开的,他不知道他老*娘差点吓破胆。
  盛赞往巷子里大喊一声:“夜深了,大家都睡吧!”
  这就是说,没事了,大家都放心吧。
  屋里,钢琴声乖巧的不曾间断,盛赞走过去,握住团子小巧的肩头,微微使力,将她扭转过来,入眼,是团子糊满泪水的脸。
  团子咬着唇,不敢哭出来,她好害怕,害怕哥哥回不来。
  “没事了。”盛赞举起手,犹豫一下,拍了拍团子的脑袋。
  “呜呜……”团子这才敢放心的咽呜出声。
  “没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盛赞刚搬开六块木板,就看见一人站在门口,低头恭敬。
  团子肿着厚厚的眼皮打着呵欠出来刷牙,她昨晚担心的一夜不敢睡,就怕半夜被一把火烧光。
  现在看到盛赞在跟她不认识的人说着什么,她那颗小小的心又提了起来,甚至敢过去攥住了她阿赞哥哥的手。
  盛赞回头一看,小不点咬着牙刷,满嘴的泡泡,滑稽得不得了。
  他对那人说:“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然后蹲在门口,与团子一起刷牙。
  团子一直偷偷看盛赞,去上学前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今天不……不想去上学。”
  要是放学回来就没有哥哥了,怎么办?
  盛赞咬着油条,问她:“明天换吃米粥怎么样?我早点起来煮。”
  团子抬起头来,觉得说这话的盛赞温柔的不可思议,于是就更加不安了。
  她不肯走,被盛赞拍了拍脑袋:“没事的。”
  巷子口,凤凰明艳动人的脸盘好像让天更加晴朗,她双手叉腰大喊:“木兰同学,你再不出来我们四个人都得迟到!”
  团子一探头,看见川芎朝她招手。
  “我,我……”团子踟蹰着。
  盛赞很想像踹毛毛那样踹这个丑丫头一脚,我什么我?还不快点去给老子上学去!
  这时,毛毛就真的从巷口跑了进来,团子如看见革命战友般一下扑进毛毛怀里。
  毛毛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家宝宝的热情吓坏了,把人抱起来后,听见团子在他耳边低低的说:“毛毛……别,别让哥哥走!”
  毛毛一嘴脏话憋在心里:特么那个臭娘们敢把我家宝宝吓成这样,老子饶不了她!
☆、第29章 想让你看见3
  有毛毛在,团子就安心了些,背着书包跑到巷口,被凤凰捧着脸晒在青天白日下,凤凰低低的跟川乌说:“看那个女神经病把我们团子吓成这样!”
  川乌抬手压了压凤凰的脑袋,叮嘱:“少说两句。”
  川芎将团子从凤凰手里解救出来,往她眼睛上敷一个冰包。
  团子瞬间看不见路了,手腕被圈住,耳边是川芎说:“我牵着你,别怕。”
  他们上了凤凰家的私车,很快到了学校,团子躲在课桌下,借用凤凰的小镜子端详自己惨不忍睹的一张脸,抬手将刘海扯了扯,免得吓坏别人。
  上美术课时,凤凰说:“昨晚的事我听说了。”
  团子却说:“哥哥送给我一架钢琴。”
  毛毛闹着要陪盛赞一起去,可盛赞说:“你回家看看你妈,昨天吓坏了,我自己的事,心里有数。”
  “宝宝担心你!”毛毛叫囔。
  “她昨天也吓坏了。”盛赞顿了顿,幽幽说道。
  他只身一人去见了秦五爷,秦五爷抖着手为他斟茶,嘴里说着:“小岚不懂事,你做哥哥的多多包涵,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哥哥?谁是谁的哥哥?不懂事?不懂事就可以烧我家房子?
  盛赞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情绪,他端起茶喝完,说:“五爷太客气了,这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秦岚从昨天收买了他的手下,等于是绑架他到了酒店,又勾*引不成让人困住了整条三千巷,这等于是打了盛赞的脸,三千港盛爷闯荡十几年,还没有人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他家门口闹事。
  秦五爷昨天的出现,不过是怕他一时情急对宝贝女儿做出什么事来,今天再来这么一出以茶代酒,诚意能有多少?
  一句对不起有用,混黑*道的都能变成天使吗?
  眼前再次浮现昨晚某只丑团子坐在钢琴前不敢停,哭得一塌糊涂还乱弹的那一幕。
  喝过茶,盛赞就要告辞了,毛毛还等着他回去。
  下楼时,秦岚在他耳边说:“你家里那个小贱*人,总有一天会死在我手里。”
  他们之间的事,又关那个未成年的丑丫头什么事?这个疯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盛赞不想跟她说话,直接走掉,留下秦岚一脸阴测测的看着他的背影。
  盛赞回家,毛毛扑过来检查他全身上下,确定毫发无损后破口大骂。
  毛爷爷是很少骂女人的,但骂起来就不是人。
  骂到一半起来喝水,嘴里含着一口,想起什么,鼓着脸像只河豚,打了一个电话。
  凤凰的手机在上课时发出清脆的响声,正好老师在讲评小考试卷,班上顿时安静,凤凰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冲老师笑了笑,跑出去接电话。
  团子埋头看卷子,考得太差,不好意思见老师,眼角顺便瞄到凤凰放在桌上的试卷……难怪她敢就这么跑出去……考了满分的孩子确实是不用听这一堂试卷解析的……有点羡慕和葱白怎么办?
  很快,凤凰又回来了,附耳悄悄跟团子说:“别担心了,一切搞定。”
  团子点了点头,因为这通电话,她才有精神认真听讲,手里捏着的红笔不小心滚到地上,她弯腰下去捡,抬手时又看见川乌趴在桌上睡觉,脑袋上顶着的试卷也是一百分。
  ……这个世界有多残酷?小团子现在就体会的差不多了。
  她已经不想去问川芎考多少分。
  好不容易回到家,盛赞在家门口抽烟,挑眉的时候坏坏的,很好看。
  团子一步步靠近,蹲在他身边,说:“我,我今天……”
  今天放学后有合唱团的排练,她头一次走到老师面前,露出巴掌大的小脸,问那个美丽的声乐老师:“可以教我弹琴吗?”
  排练教室里有一架钢琴,可是团子认为,她的比较新,比较好看。
  老师笑着拉她坐下,从哆来咪教起,团子的手掌还没长开,但手指很直很长,指腹有肉,很适合弹琴。
  奇怪的是,学什么都很慢的人,学钢琴到是很通透。
  放学回家的路上,团子有点骄傲的跟凤凰说:“我哥哥送给我一架钢琴。”
  凤凰苦歪歪的看着川乌,嘟起小嘴巴。团子看不懂,她怎么会懂?
  凤凰给了川乌一拳,说:“难道我也要学钢琴?”
  川乌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小鸟,你弹琴一定很好看。”
  团子没有听见这段对话,她着急着想回家,回家看看盛赞。
  然后,她告诉了他,有点骄傲的。
  盛赞看着童稚的团子,就是秦岚口中的女人?
  “恩?”他吞吐烟圈,这丫头的眼皮怎么这么厚?
  “我以后要很会弹琴。”虽然结巴,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恩。”男人心不在焉的站起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他笑了,手机里有人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他记住了,有人把盛老爹当宝贝般养大的小闺女看成眼中钉。
  当天夜里,团子已经睡着,盛记亮着一盏灯,但往常会坐在竹椅上抽烟的男人不见了。
  三千港码头,密密站着差不多一个方阵的兄弟,一辆黑车停下,从后车厢扔出两个黑布袋,有东西在里面挣扎打滚。
  一头红毛的某爷爷拿刀胡乱捅了捅,刀刃刺进肉里的感觉有点闷闷的,拔*出来时能感觉血的流动。
  “都给爷看清楚,做了坏事是什么下场!”毛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码头上的小弟们埋头窃窃私语,头一个,是去三千巷骗走盛赞的人,另一个,是为盛赞开车的司机。
  盛赞点上一根烟,让人将布袋绑在明天就要离港的那艘大船上,一路上都是布袋里淌出来的血,海风中夹着腥味,让人不愉快。
  那两个布袋在三千港呆上最后一夜,明天就会远渡重洋,吊着他们的绳子被刻意割毛了一些,不到目的地,就会掉进海里。
  袋子里的人会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从高处降落,扑通一声,伤口遇上咸海水,很痛,然后无法呼吸。
  茫茫大海,死无全尸。
  这就是敢背叛盛爷的下场。
  第二天,盛赞出面帮秦五爷解决一下家庭问题。
  一般坐到这个位置,女人不说成千,但也玩过一些,男人最忌讳的就是戴绿帽子,偏偏有些女人白痴天真,妄想能够成为特殊。
  秦五爷有个跟了他很多年的情*妇,突然说要跟别人结婚成家。要说这情妇年纪不小了,三十多岁的女人不好留,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多的是,可这种事情,新不如旧,秦五爷觉得旧人用的舒坦,不愿意换新的。
  而且他现在身体不好,身边女人说走就走,他还有什么男人的尊严?
  这是打了秦五爷的脸,这口气是不能吞下的。
  秦五爷语气平和的让盛赞私下解决,一脸的菩萨样,可话中的意思,盛赞知道。
  盛赞立马带了两个人过去,那情*妇正和情郎在家里浓情蜜意好不亲热,一看有人闯了进来,那男的就慌了,那女的以为自己小命不保,想护着男的逃走。
  盛赞一把抓过女人的头发按在茶几上,手下小弟把正要跳窗的男人拽了下来。
  女人呜呜叫着,很绝望,可她更绝望的是,被迫亲眼目睹自己的心上人被一道道捅死。
  男人的血流了一地,刚刚还情意浓浓的屋子,瞬间如炼狱般可怖。
  那满地的鲜血让那女人明白了一件事,这辈子,想要自由,是要付出血的代价,她不会死,死的是她爱的人。
  她只能照旧依附于秦五爷,再不敢有什么异想天开。
  事情办完,盛赞就回去复命了,秦五爷很高兴,邀他一起看戏。
  秦五爷喜欢听高甲戏,全三千港都知道。
  台上的名伶满脸花花白白的油彩,唱着一曲《走麦城》,水袖一抛,哎哎吟出几句方言,秦五爷听得甚是投入,间或喝点茶水。
  盛赞不爱听这个,却又不能走。
  当唱到关羽在麦城被吴将截获时,秦五爷看了看盛赞。
  以他如今的身体,管理帮会力不从心,帮里内外众多事情要人打理,盛赞就是一块牌,立在海龙帮堂口,就算他病得再厉害,也不用担心江山会动摇。
  他需要一条不会咬主人的听话的狗,他目前看不清盛赞,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听话,所以只能让他的手染上更多人的血,在杀人中得到快感,如那不知羞的**一样,永远离不开他秦五爷。
  一切,都将在他的鼓掌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连续停电两天,你们知道吗?
  那个。。。还有谁不清楚凤凰三人帮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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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想让你看见4
  上了中学,团子感觉除了功课多了很多之外,学校还特别爱开家长会。
  小考考一次,家长会就来一发。
  老师说,这是为了你们的未来,老师不辞辛苦滴与你们的父母多多沟通,有问题及时解决。
  但在这件事上,团子有些小小的忧桑。
  因为每次家长会,顶着“木兰家长”头衔出席的,不过两个人——毛毛或者一个团子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那男人每次来都穿一身西装,与其他同学的家长格格不入,当然,毛毛的一头靓丽发型,就更不入了。
  团子只敢与毛毛提问,她问:“哥哥很忙吗?”
  毛毛一脸慎重:“宝宝啊,你不喜欢我来吗?我给你丢人了吗?我这是新做的发型啊!”
  “……”团子只好不问了。
  良久,毛毛揉着她的脑袋说:“阿赞哪里懂怎么教小孩?那个男的是个律师,很厉害的律师。”
  帮会里的律师大材小用来给孩子来开家长会,提着个笔记本电脑,将老师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
  团子又开始羡慕凤凰,凤凰漂亮的妈妈每次都来,坐在团子身边,说话很温柔。
  还有双胞胎的爸爸,满身都是好闻的药材味,笑起来很豪爽。
  于是,团子只能更加沉默了,她的心里有不能说的心事。
  转眼,团子大了一岁,在班里的女孩中间,她的发育算是慢的,每次凤凰挺着两只小馒头跑过她身边,团子都会很不自然。
  凤凰还偷偷与她分享:“团子,我妈妈给我买了少女胸*罩,姐是b罩杯呢!”
  “……”团子肥着胆子将手戳到b罩杯,体会了一下手感,然后是凤凰的尖叫:“嗷~”
  川乌睡眼惺忪的抬起脸,问:“小鸟怎么了?”
  凤凰捂着胸,满脸通红,忿忿的看着团子。
  莫名的,团子的心情好了一些,可下一秒,就被凤凰偷袭,凤凰的掌心贴在团子有些略微起伏的胸前,品了品,说:“小a。”
  团子咬着唇没叫出来,听见川芎嗤嗤的笑。
  她扭头往厕所跑,心里骂凤凰是个大流氓。
  直到上课铃打响,团子才缩胸进来教室,她至今还穿松垮垮的小背心呢……
  发育过的胸手感真好呢……
  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肯定会的……
  终于,那一天终于来了,来的让人措不及防。
  团子永远记得那一天,早晨出门时就感觉到肚子怪怪的,以为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好心提醒盛赞:“别吃了……不好……”
  盛赞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照样把油条咬在嘴里。
  团子委委屈屈的出门,一直担心哥哥会拉肚子。
  下午有体育课,八百米考试,凤凰嘴里脏话连篇,说自己胸痛到无法呼吸,团子跑在她身边,心里小小声说:“我也是呢!”
  真的,有点疼。
  凤凰的b杯那么大,肯定更疼吧?
  这时又觉得小a挺好的了,疼痛度比较弱。
  一**女孩子都跑在后面,白色的校服显出少女抖*动的胸*脯,不少男生好奇的往这边看,却没有一只眼睛看看凤凰。
  老师掐着秒表在喊:“快点!再快点!”
  凤凰做出口型,把团子逗笑了:“快尼玛!”
  然后疼痛的开始冲刺,团子跟在她后面,虽然速度不够快,好歹跑完全程。
  踩过线的刹那,身体有了些不同。
  是什么呢?
  是她珍贵的初潮。
  那天,川芎和川乌去了外省参加奥数比赛,他们免过了这场考试,也缺席了团子的重要时刻。
  团子一开始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体育课后面接着一堂数学课,她本来很认真的听讲,后知后觉感到身下湿乎乎的,她那时惊讶,难道我尿裤子了?
  然后羞红了脸与凤凰说:“我要去一下厕所。”
  凤凰看着团子站起来打报告,全班同学都看着她,凤凰看见了她裤子上的红色。
  团子被凤凰拉着坐下,老师没有管这些,继续讲课,团子说:“我得去处理一下!”
  凤凰说:“你等一下。”
  团子用手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裤子,摸出一掌心的血……
  “……”她现在不是害羞,是想哭,流血是大事啊!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没有妈妈的孩子,面对这样成长的标示,快要被吓死。
  时间一秒一秒过的很慢,团子甚至想,怎么办,我还没有长大,我还没有跟哥哥亲密起来。
  怎么办,老爹让我要陪着哥哥一辈子的,我让老爹失望了……
  凤凰拿出一只小手机,拨了某个号码,那是他们三人转学前一天,她爸爸留下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端有男人说:“出了什么事?”
  在凤凰看来,来月经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团子哭了,那就是大事。
  她爸爸叮嘱过,出了大事就往这个号码打过去。
  一听声音,凤凰就知道是谁了,她将电话放在团子耳边,用口型说:说话!
  那端又说了声:“怎么了?”
  团子颤抖着抽泣:“哥,哥哥,我想回家。”
  三千港的地下赌庄里有一个暗房,盛赞稳坐其中,牌桌上散着各色筹码,他将电话挂断,不动声色,荷官清牌,最后一局。
  影影灼灼,烟雾缭绕,盛赞放下手中最后一张,赢下这局牌九,起身离开。
  穿过赌场暗黑的走道,他暴露在朗朗晴天下,刚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见不得光。
  车子开的很快,停在学校外面学校门卫看着那车牌,抖抖索索给开了校门。
  盛赞却没将车子开进去,他跳下车,因为需要跟斯文人谈生意,所以打扮得人模人样。
  窄版西装紧紧抠出他的腰线,蜂腰下有力的大腿绷出肌肉的暗纹,他拿走车上的风衣,像是来过很多遍那样,直接找到团子的教室。
  当他的脸印在玻璃窗上时,全班都轰动了,他如同超人,来解救爱哭的娇气包。
  老师的课也不得不暂停,走出去与盛赞交谈。
  盛赞说:“我是木兰的家长,她不舒服,我来接她回家。”
  老师站在讲台上问:“木兰同学,这是你家长吗?”
  全班同学看向她的目光,那其中的惊艳、羡慕、诧异,让团子记得了好久。
  她趴在桌上,无力的点点头,只希望血能够流得缓慢一些,让她能有多一些时间好好看看她的哥哥。
  他走进来,穿过一排排的课桌为她而来,她刚刚撒娇了,哥哥,我想回家。
  这个人,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她在此刻终于确认,永不迟疑。
  在同学们的尖叫中,他的风衣披在了她的肩上,她被他轻易的抱起,团子是头一次与他挨得那么近。
  盛赞皱了皱眉头,太轻了,跟小时候肥着胆子睡在他肚皮上时根本没什么变化。
  他忘记了,是他长大了,更有力气了。
  她真的也在长大,变成一个大姑娘。
  盛赞朝老师颔首致意,带着团子走了,校门口响起一阵跑车引擎的咆哮,惹得班里的同学叫囔着偷偷从后门溜到走廊上看。
  凤凰不稀奇的没有凑热闹,从书包里抽出湿纸巾,帮团子善后她那血糊糊的凳子,幽幽的看了一眼川芎空着的座位。
  有些人,注定错过。
  那是一辆团子从来没有见过的车,车的地盘那么低,以至于盛赞将她放进车座后,直起腰时撞到了头。
  她坐在里面一动不动,脸上还挂着泪,两手捂着肚子,一阵阵绞痛,让她害怕。
  但她现在不哭了,因为知道盛赞讨厌看见眼泪。她低着头,下一秒,感觉盛赞挨过来,替她扣上安全带。
  他们离得太近了,团子抬眼时看见他的眉毛,浓浓的,很锐利。
  车子开起来太响了,坐在里面感觉要飘起来,团子闭上眼,腿*间明显的涌出一股温热,她吓得去抓盛赞的手。
  盛赞没有挥开,她也没有松开。
  到了巷子口,她又被盛赞抱起来,回到家后,屁股下垫着那件风衣,她躺在了床*上。
  刚想说点什么离别遗言,可盛赞又转身出去了。
  家里安静极了,团子想,如果这是生命的最后,也好……跟老爹一样,睡一觉,就过去了。
  她又有些难过,哥哥为什么不说话?哥哥去了哪里?我有点想他,在最后的时刻,他要是能陪着我就好了,我就不害怕了。
  正想着,就见盛赞回来了,他将买的东西仍在床上,出去给团子调热水器。
  在看到一塑料袋卫生用品时,团子又喜又悲。
  她见过的,凤凰总有那么几天从书包里拿出这个东西神秘的去厕所。
  包装袋上写的很清楚,团子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她喜,自己不用死了。
  她悲,怎么办,哥哥生气了吗?
  她羞,被哥哥知道了呢……
  “出来洗澡。”门外响起盛赞的说话声,团子敏锐的感觉到他比平时严肃了很多。
  虽然……平时就够严肃的了……
  她捂着屁股出来,蹬蹬蹬跑走。
  团子洗澡的时候,盛赞坐在门口吸一支烟,手里转着手机,下意识的想给毛毛打电话,但接通一秒又挂掉。
  毛毛倒是很快又打来,却被盛赞无情按掉。
  盛赞拿着手机搜百度,皱着眉头看完,起来给丑丫头煮红糖水。
  另外一个锅上还烧着热水,他翻出一个很有历史的橡胶热水袋,灌上热水,拿进团子的房间。
  他拎起那件血染风采的风衣扔到地上,将热水袋塞*进团子的被窝里。
  这时,毛毛又打过来,紧张的问盛赞:“怎么了?”
  盛赞淡淡说:“没事。”
  “……”毛毛炸毛了,在那端吼:“老子特么以为你又出事了!”
  盛赞弹了弹烟灰,按理来说,交过很多女朋友的二货毛比较懂这些,但他的脑子思考了一秒,就是不愿意让毛毛知道这件事。
  这件有关团子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要逼我从一万变成三千吗?潜水的霸王们,雄起吧!!
  每章都要留言,╭(╯^╰)╮,我就是这么傲娇,因为我日更一万!!
  团子又长大了一些,啦啦啦啦
  我知道留言很费时间,谢谢每一个留言的姑娘。
☆、第31章 想让你看见5
  团子洗好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在滴水,盛赞指了指桌上的电吹风,团子从来不用这玩意,家里原来也是没有的。
  她乖乖用了起来,暖风中,听见盛赞问她:“很痛吗?要不要请假?”
  团子脸红的摇摇头,盛赞也就没有多问,团子吹好了头发进房间,拿起那件扔在地上的风衣,藏在书包里。
  她钻进被窝,被窝里暖烘烘的,脚尖触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勾上来捂在肚皮上,静静感受她蜕变的时刻。
  盛赞进来了,他真的很少来她的房间。
  团子坐起来,从他手里接过一个搪瓷杯,里面是甜甜的红糖水。
  她伸着舌头舔一口,微微的辣。
  盛赞说:“喝光它。”
  团子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小口小口,将这杯水灌进肚子里。
  凤凰说过的,她的妈妈在这种时候也会为她煮红糖水,恩,我哥哥也会!
  第二天去上学,团子再次高调了一回,班上同学都围着她,一再确定:“木兰同学,那真的是你哥哥吗?”
  团子自豪的点点头,是啊,就是的。
  “那为什么你跟你哥哥长的不像?”
  这是个很尖锐的问题,但团子不在意,当然不像,我和哥哥又不是亲兄妹。
  但这些事,没有必要对外人说。
  团子在下课时,偷偷往口袋里装一个白色小包,拉着凤凰去厕所。
  她也有这样的时刻了,这样因为成长,而小小骄傲的时刻。
  虽然肚子还有点不舒服,但她很高兴,我长大了。
  两天后,双胞胎回来了,校长在广播里开心的说道:“初二一班的川乌、川芎同学为学校争得两块奥领匹克数学竞赛高中组金牌,希望同学们能向他们学习,在学习的道路上不畏艰难,勇往直前。”
  “……”团子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转过身去看,川芎笑着抬起头,“恩?”
  团子问:“初中组很难吗?你全都会?”
  川芎说:“我也不知道。”
  团子揪着眉毛,听他继续道:“我只知道,高中组不是很难。”
  “……”好了,团子知道了,校长的话没有错,是她太小看这两兄弟了。
  可……川芎就算了,为什么天天睡觉的川乌也这么厉害!团子咬着唇,有些被伤害了小自尊,然后凤凰回来了,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庆幸:“还好姐拒绝了灭绝师太的邀请没有跟你们一起去,你们不知道啊,咱们家小团子前两天……”
  话没说话,就被团子捂住了嘴巴。
  “呜呜……”凤凰拍着川乌,川乌过来帮她,脸上还有两道被课桌压到的印子。
  所以……凤凰也是要参加高中组比赛吗?为什么他们三个会是我的好朋友?呜呜……
  团子收回手,垂头丧气的继续写她的数学功课。
  耳边是川乌对凤凰说:“小鸟还好你没去,题目太简单了,我后半场都在睡觉。”
  “……”团子要哭了,然后,听见了川芎的笑声。
  他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她:“其实有点难。”
  “……”这根本不算安慰好吗!
  没人再提起刚才凤凰没说完的那半句话,可第二天来上学时,川芎带上了一个暖水壶,里面是益母草煮的水。
  益母草的味道并不太好,团子不肯喝,她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川芎一个劲的劝她,她倒是反问:“你为什么,不喝?”
  凤凰笑倒在川乌怀里,看川芎紧了紧喉咙,问一脸单纯的团子:“我喝你也喝吗?”
  团子想,多个人陪着喝总是好的,于是点点头。
  在凤凰与川乌的爆笑中,川芎陪着团子喝下了那壶益母草。
  川芎手心里放着一枚甘草梅子,团子赶紧拿了咬进嘴里,缓了好一会儿,问凤凰:“笑什么?”
  凤凰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团子普及这方面知识,团子爆红了脸,慌张的解释:“完,快完了。”
  倒是川芎一愣,看着团子憨憨的表情,微微红了脸。
  一般这种时候,哪个姑娘会说这些?团子说完了才惊觉自己实在是太蠢了,说错话了怎么办?
  川芎恢复了原本的脸色,对她说:“多喝点对身体好。”
  然后川乌也从抽屉里摸出一模一样的暖水壶,给凤凰倒了一杯,说:“乖点喝掉,免得下个月又疼的嗷嗷叫。”
  凤凰原本就靠在他身上,这回想跑都来不及,刚刚还笑团子,现在就变成自己苦哈哈的要喝这东西。
  凤凰大喊:“不喝,就不喝!”
  川乌老妈子似的哄她:“喝掉,你痛经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面对可以轻松讲出“痛经”二字的川乌,还有会陪着自己喝益母草汁的川芎,甚至是与男友分享自己小日子的凤凰,团子觉得,自己的世界与他们的总是不一样。
  他们总是让自己感到新奇,或者说是——刷新下限。
  他们总是像个发光体,牢牢拴住团子的眼睛。
  凤凰被川乌箍在怀里,满满喂了一杯,整个人恹恹的,被川乌揉着脑袋实在像是小狗狗,川乌说:“我都是为了你好。”
  凤凰告诉团子:“我决定两个小时不跟川乌说话!”
  吵架了……团子有点着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劝?
  可最后证明,她想多了,青梅竹马在两个小时后迅速如胶似漆。
  凤凰光明正大的把川乌钱包里的钞票换到自己的钱包里,团子看见那里面夹着一张他们三人的合照。
  凤凰说:“姐有钱了,星期天咱俩去逛街啊!”
  与**妹手拉手逛街这种事情,团子是第一次,有点小期待。
  她几乎没有自己出门买过东西,以前就像个假小子,穿哥哥的旧衣服,剪一头短发,可现在她长大了,有了些不好言说的需要。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盛赞要钱……
  苦恼了半天,却是盛赞主动给了钱。
  他说:“星期天我不在家,你自己到外面吃。”
  外面?我出门走两步,就可以见到毛妈的啊,毛妈会管我吃的。团子歪着脑袋看她的哥哥,盛赞咳了咳,借口抽烟走掉了。
  于是,团子有了一笔不小的资金,可以跟凤凰一起去买点东西。
  星期天的太阳很暖,团子发现,这是第一次凤凰身边没有了川乌和川芎。
  她们两人一高一矮,一个亮眼一个比较……恩……走在街上,凤凰说她知道一家店有卖少女内衣,特别好穿,她的妈妈总是在那家给她买。
  团子问:“贵吗?”
  凤凰说:“到了!”
  她们俩进去,一排排的衣架上都挂着会让团子脸红的东西,团子偷偷看了看标牌,稍稍安心了,盛赞给的钱足够的。
  她在那家店的试衣间里,第一次穿上了传说中的少女文胸。
  尽管是小a,但还是觉得好满足。
  凤凰大大咧咧的闯进来,脱了衣服换上她喜欢的样式,团子瞄了瞄,恩……b杯果然大很多呢。
  她看看自己的胸,悄悄问它:什么时候长大?
  两人都选了各自喜欢的出来,团子说要去厕所,凤凰指了指对面的奶茶店,说先去排队。
  大概是特别好喝吧,团子看了看,店门口排了好多的人。
  她匆匆忙忙解决完从厕所出来,路上被人拉住了。
  那是个特别好看的女人,团子觉得,她比凤凰的妈妈还要好看一些,她摘下墨镜,问她:“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团子愣了愣,说:“我不认识你。”
  女人就哭了,哭起来也很好看,她说:“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团子突然不能说话了,她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一天来得太过突然。
  “你……你……”女人哽咽着端详她,那眼神,充满了母爱。
  她的手很温暖,握住了团子的手,她哭的很伤心,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刚刚还很晴朗的天,顿时就下起了雨,团子呆呆站着街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把雨伞,撑在她头上,不远处是凤凰在喊她。
  凤凰看见有人在与团子说话,雨帘太密集,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
  那个女人似乎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存在,慌忙递给团子一张纸条,说:“妈妈等你。”
  妈妈……她是我妈妈吗?
  其实,团子心中并没有这个问号,她是相信的。
  因为这个女人留下了这把伞,自己冒雨跑了出去。
  她好看的裙子被路上溅起的脏水打湿了,她的发髻也因为奔跑变得散乱。
  团子的手里攥着一张酒店的名片,那是妈妈住的地方,她从前去了哪里?现在回到了这里。
  团子将那张名片放在内衣袋子里,迎着凤凰走去。
  凤凰疑惑的问她:“刚刚跟你说话的是谁?”
  团子问:“好喝吗?”
  凤凰的怀里抱着三杯奶茶,拎着其中一杯说:“我妈妈也很爱喝这家的,我给她打包了一杯。”
  团子突然想,她的妈妈喜欢喝吗?
  她不知道呢。
  她好羡慕凤凰,突然那么的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被你们严重伤害了,现在我统一说明一下。。。
  团子以后不会去娱乐圈,因为盛爷很霸道,而且她从来都不喜欢流行歌曲的,你们忘了吗?
  关于三人帮的来历,请倒回去看25章,凤凰在参加团子成人礼时对川乌说的话。
  关于戏份的问题,盛爷拿枪指着我了,所以我赶紧给他加戏,这个文不单是爱情,我还涉及了友情,前面写到的这些都是为了后面的转折铺垫,请不要忘记,这是个系列文。
  关于年龄,盛爷比团子大了15岁,凤凰等人与团子童年,只是月份比较大一些。这个。。。你们真的没有注意到川芎说:小鸟不肯读书,我和川乌陪她在家玩了一年。
  好了。。。还有什么要问的,请留言吧。
  最后剧透一下,团子不会一直这样软绵绵的,你们想看她拿枪吗?期待吧。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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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放你自由1
  与凤凰在路口分开,团子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家,家里没人,她先去洗了个澡。
  说是今天会很忙的某人,后脚跟着就回来了,推开门时,门后原本挂着的粉色袋子掉在地上。
  从袋子里飞出一张白底名片。
  水声停止,盛赞将东西捡起来,还原本来位置。
  团子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了灶台前,边叼着烟边搅着卤锅的盛赞。
  雨还是很大,他卷着袖口,露出一小节手臂,将手探到门檐外,接了几滴雨水,转身看到她。
  团子学着他的样子伸手去接,手心里盛满了水珠,用两手小心捧着,慢慢说出口:“今天,有个人,说是我的,妈妈。”
  “喂。”盛赞淡淡叫她,团子转头。
  呼,一腔白烟从他口中吹至她的脸上,呛得团子咳嗽起来。
  “你没有妈妈。”盛赞这样说。
  眼睛被烟熏得辣辣的,眼眶中有水泽,团子倔强说:“有的。”
  两人僵持不下,在盛赞说出更伤人话之前,毛毛捂着头从雨幕中钻进来,大喊:“爷的发型!突然下什么雨!”
  说完,感觉这家人气氛不对,当然,先是跨一步护在他团子宝宝前面,张开手臂如一只老母鸡,冲盛赞喊:“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吵架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他团子宝宝怎么可能跟盛赞吵架?于是改口:“你欺负我宝宝了?”
  盛赞说:“你来得正好。”
  指了指眼眶红红的委屈小团子,说:“你跟她说,她没有妈妈。”
  毛毛愣了愣,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
  他不敢转身,不敢看团子的眼睛。
  只能将团子抱起来,将她的脑袋放在他的肩头,拍着她有些发抖的背脊,说:“宝宝啊,我从没有见过你妈妈。”
  “她今天,来,找我了,真的。”团子低低抽泣起来,只有在毛毛面前,她才敢这样。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毛毛挤着两条眉毛与盛赞打眉眼官司,盛赞淡淡说她:“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他说得太不在乎了,所以团子更是说不清的难受。
  毛毛心里也难受啊,但是,他说:“宝宝啊,你听哥哥跟你说,别轻易相信别人。”
  团子没有听进去,她说:“她让我去找她。”
  盛赞哐一声扔掉锅铲,说:“不许去!”
  团子从毛毛身上落下来,跑进房间关上了门。
  毛毛正想着要劝几句,却被盛赞看得厌烦,屁股上挨了一记无影脚。
  一天是二十四小时,团子想了一天,在盛赞与妈妈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头一次没有听盛赞的话,她如往常那样背着书包去上学,在三千巷口,并没有遵循每天的足迹,而是
  反方向的,跨出第一步。
  然后,有人在身后说:“木兰同学,你是不是迷路了?”
  转身,是凤凰叉着腰,脸上阴森森的怕人。
  团子抿了抿唇,想跟她讲道理,但是,一靠近,就被凤凰夹住了双手,拖上车。
  川芎和川乌已经在车上了,齐齐朝她挥手。
  “我,我今天有事,不去学校的。”想不到有一天,三千巷好宝宝团子同学,会说这样的话来翘课。
  川芎直愣愣的盯着她,团子心虚,补充道:“哦不,我晚一点是会去的,我们在学校见吧。”
  三个人无视她,她自说自话,最后不得已的,哀求道:“小鸟……”
  凤凰沉不住气的呵斥:“去哪里?去见昨天那个女人吗?你怎么知道她说的就是真的!”
  看着掠过的街景,团子着急的求着凤凰:“她真的是我妈妈,她在等我。”
  凤凰从前座转回身,语重心长:“团子,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这是凤凰长大的一面,团子却不想这样。
  她紧紧抿着嘴,万般不甘愿的去上学。
  为什么?大家都这样?明明妈妈来了,为什么不能去见她?
  这一天,团子仿佛被抽掉了筋骨,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坐直了身体,即使听不懂,也要认真做笔记,即使很难,也要咬牙啃下。
  她趴在桌上,将脸贴着凉凉的桌面,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她是不是在哭。
  这一天,凤凰没有与她说话。
  只是,跟着她,不管去哪里,都跟着她。
  团子从厕所出来,对站在外面的凤凰说:“你别跟着我了,我不去了,真的。”
  放弃了吗?其实并没有,但那又怎样?她哪里都不能去。
  凤凰却没有理会她,跟着团子进教室,当团子倒在桌上时,她翻出一本作业,刷刷刷写着。
  一切,被川芎看在眼里,他看见宽大校服下,团子微微在发抖,她在哭,无声无息的。
  这天下午,老师调了一堂课,连着两堂自习课,川芎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对凤凰说:“昨天图书室的王老师让我去帮他整理资料,小鸟,你陪我去吧。”
  凤凰扭头看见川乌睡得很香,也学着样子,闭眼就睡。
  这是沉默不肯合作了。
  川芎耐心跟她说:“专业资料太多,我整理的时候需要人帮我记录。”
  凤凰打起了小呼噜。
  “……”川芎问团子:“你可以帮我吗?”
  团子抬起头时,让川芎的眼眸深不可测,她的眼睛肿起来了,哭成这样,因为没有妈妈,她在难过。
  初雪堂也没有女主人,如果有这么一天,川芎觉得,自己也会为了没有见到妈妈而这样难过。
  只是,他的妈妈不会回来找他的,他与川乌都不相信奇迹和童话。
  他们已太早的成熟,太早的面对现实。
  “走吧。”川芎拉起团子,与体育老师说明原因,往另外一栋楼的图书室走去。
  团子埋头跟着他,情绪很低落。
  然后,看到那些专业的,鬼画符的,密密麻麻的化学资料,团子更加情绪低落了。
  “这些我也看不懂。”川芎安慰她。
  可团子明明看见他能很快整理出小臂高的资料,分类放好,让她记录一些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时间每过去一秒,她的心都被划伤一道小伤口。
  “快去吧。”川芎低着头,拿过她手里的笔记本,记录着什么。
  笔尖莎莎的触摸纸张,图书室里只有一个老师在,团子愣了愣,又听到一遍:“快去吧。”
  口袋里,被川芎塞了几张钞票。
  她拔腿往外跑,川芎转过头,从窗台眺望对面的教室,教室的最后一排,凤凰与川乌睡的很熟。
  有一抹小小的身影,飞快的穿过两座楼间的走道,与门卫叔叔磕磕绊绊的说着什么。
  川芎想,团子会说点什么让门卫开门呢?
  团子说:“我,我病了,我要回家。”
  她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粉扑扑,期望的看着那扇校门。
  她的手里没有病假条,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图书室。
  门卫却意外的好说话,团子从不知道,原来没有请假条,女生也可以很容易的得到宽容,因为门卫已经遇到过太多次捂着小腹一脸菜色却不能说出原因的女生。
  她被放出来时,身上感觉到一种不能言说的轻松,很快的,妈妈等我。
  揣着川芎给的钱,团子先去了昨天她遇见她的那条街。
  她排在队伍的最后面,想给妈妈也带上一杯那样好喝的奶茶。
  妈妈会不会喜欢呢?如果是我买的,她应该都会喜欢吧?
  团子扭过头,看昨天她被拦住的那条小巷子,她们就站在那里,她说很想她的。
  团子抱着那杯奶茶,匆匆赶到那家酒店,电梯里,她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练习了一下笑容,然后叹气,如果换成凤凰的脸,妈妈一定会更高兴吧?
  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开门的,却不是昨天她见过的妈妈。
  “我,我找……”
  秦岚打断她的话:“小结巴,我知道你找谁,很可惜,你被骗了。”
  她的身后忽然闪出两个男人,将团子拖进去用麻绳缠住了手脚。
  盛赞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凤凰说:“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们说的都对,团子知道错了。
  秦岚看着团子,将手里的刀收了起来,说:“原本还想在你脸上划两刀,不过今天看见你的脸,也就没有必要了。”
  “……”团子不说话,她偷偷转了转绑在身后的手腕。
  “听说你是盛赞他们家的童养媳?你觉得他会喜欢你吗?”秦岚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上一次在三千巷里没有碰过面,这一次看清了,恩,果然跟照片上一样丑。
  “他,他喜欢你吗?”团子反问,却正中痛处,秦岚强撑着表情,说:“当然喜欢,我比你好看多了。”
  可团子说:“他不喜欢你。”
  虽然你比较漂亮,可你太坏了,他不会喜欢你。
  如果喜欢,你为什么要在乎我的美丑?你为什么要打探我的身世?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说,团子总有一天会是小天鹅的,你们不要欺负她现在是丑小鸭╭(╯^╰)╮。
  还有啊,昨天不少好孩子都有出来冒泡,恩,你们都很乖,但是,那些还在潜水的家伙们,对,不要转头,就是你!乖一点吧,我也不容易啊~~~
  谢谢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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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放你自由2
  虽然早就调查过了,但真的来了一只丑团子,秦岚也就放心了,甚至没在房间里留人,带上兄弟们就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小小一只团子被绑住了手脚,房间的隔音不怎么样,床头的墙壁一直被隔壁房间的床头撞击得咚咚响。
  一声高过一声的申银听起来很痛,又很舒服。
  团子的梦碎得太快了,只用了一天而已。
  她听见秦岚离开前说:“我给了那个女人很多钱,她会把你带出三千港。”
  团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三千港,她也不想出去。
  她说:“我不去。”
  秦岚笑她天真,到时候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在团子的认识里,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样子,会像毛爸毛妈那样天天吵架,会像凤凰川乌那样,从小就在一起,也会像巷尾的爷爷奶奶那样,白头到老。
  她今天又见识到一种,就是像秦岚这样,强求。
  团子知道,如果她不回家,会有很多人想她的。
  毛妈,毛爸,毛毛,恩,还有盛赞。
  他们应该会因为太想她而哭吧?
  盛赞哭的样子她没有见过,也不想让他哭的。
  她在床单上蠕动得像只毛毛虫,滑稽的用脸撑起脑袋,双脚触碰到地板,歪歪扭扭想要站起来,因为重心不稳下一秒重新摔在床*上。
  要快点站起来,才能回家。
  隔壁的申银又添加了男人的粗喘,女人在求饶:“慢一点,轻一点……”
  团子从不知道,原来女人会这般柔弱,会这般哀求,他们在做什么?那个男人对她一点都不好。
  当然,再过几年,她就会知道,隔壁的男人对女人很好,是现在的她不能理解的好。
  而隔壁的女人并不是在哀求,她是在撒娇。
  她不是真的想要慢一点,轻一点,她的台词是:快一点,再重一点!
  在一声近似于杀猪的嚎叫中,团子终于站了起来,她热得满身汗,头发一缕一缕的粘在脑门上。
  环视整个房间,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这里楼层太高,她不能往下跳,会变成肉泥的。
  她如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至卫生间,用脑门顶开顶上的灯,发现自己排队买来的奶茶被仍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恩……以后再也不买了。团子心里一颗小小的叫做希望的泡泡,碎掉了。
  她看见台子上的壁橱里有一片供客人免费使用的剃须刀片,这个东西她很熟悉,从前的每一天早晨,都能看见老爹向着阳光,一点点刮掉脸上有些泛白的胡渣,再小一点的时候,老爹还喜欢用胡渣蹭她的脸。
  团子尝试了一下,壁橱太高了,她不够高。
  她踮起脚尖,肚子靠在水台上做支撑,却还是无法拿到。
  目光,从壁橱滑至面前的镜子。
  几乎没有留出顾忌后果的时间,团子向后跳了半步,又快速向前倾了身体,脑袋呈四十五度角使尽全力撞了上去。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镜子碎成几块,刚刚冲得太快,镜子太薄,像是直接撞在水泥墙上,团子现在感觉脑袋晕乎乎的,额角有温热的液体往下淌。
  她笨重的挪开脑袋,镜片碎在下面的洗手台上。
  隔壁已停歇,卫生间里顿时静得不得了。
  血珠啪嗒啪嗒溅在洁白的洗手台上,让人看得惊心。
  团子没觉得怎么疼,就是有点晕乎乎的。她又跳了几步,转身背对着洗手台,捏住了一块大小正好,并且非常锋利的玻璃碎片。
  与此同时,三千巷内,一个漂亮的少妇坐在了盛记堂内。
  她说:“当年我还年轻,只身一人生下孩子却无法养育她,这些年我很愧疚,一直想要补偿,如今我想带她走,去更好的地方上学念书,再大一些就送她出国留学,请体谅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把她还给我。”
  盛赞单手插袋靠在墙上,毛毛坐在竹椅上抽完一支烟,看戏般鼓鼓掌,问:“演的不错,还有没有?继续啊?”
  盛赞看了看团子门背后贴着的课程表,今天下午第一堂是数学课,她好像最怕数学课。
  每次家长会结束,律师都会呈上一本厚厚的会议笔记,盛赞有空就会翻一翻,老师对他家丑团子的评价很中肯,简而言之,就是没什么存在感,虽然成绩不好,但很努力。
  毛毛站起来伸个懒腰,说:“好累,回去睡一觉。”
  刚走到门口,盛赞的一只黑色手机就响了。
  两人皆是一愣,毛毛快步走回来,一手掐住了少妇的脖子。
  盛赞接起来,听凤凰说:“老大,团子不,不见了。”
  她也会有口吃的时候,因为太害怕。
  川乌默默搂着她,川芎低头看书,凤凰将手机砸过去,“川芎你想死是不是!”
  川芎抬起头,不想多说什么。
  他们受命保护团子的安危,今天盛赞吩咐过,不能让团子离开他们的视线,是他,敌不过她哭肿的双眼,放她去天真一回。
  现在是不是已经见到妈妈了?是不是很开心?千万不要忘记回家,不然他会被打死。
  少妇一下被两个男人齐齐蹬着,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放过我,我只是收了那人的钱,那人要我带走那个小女孩,我,我带她离开这里以后也会对她很好的,我发誓……唔!”
  她突然不能出声,纤细的脖颈脆弱无比。
  “对她很好?呵……”毛毛将自己的脖子拗得咔咔作响,“你会把她转手卖掉,她才十几岁,正是好调*教的时候,你可以卖她到妓*院,转手赚一笔,然后远走高飞。”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掌握三千港所有灯红酒绿的毛爷爷最清楚。
  一个还没发育开的小女孩能卖多少钱?或者说,一个未长大的小女孩能做什么用。
  端茶倒水?那就很便宜了。
  扔上具有某种特殊癖好客人的床?那就很值钱了。
  第一次?再加一笔。
  毛毛越想越生气,要把这个女人扔进海里喂鱼。
  盛赞另外一只手机又响了,秦岚说:“我说到做到。”
  所以说,这个无知的少妇只是被利用来拖延时间的。正当盛赞与毛毛心不在焉听她一番谎话时,团子已经脱离了凤凰的视线。
  “她在哪里!”盛赞冷冷道。
  “我在上次的酒店等你。”秦岚说。
  等盛赞去了,她有团子在手,到时候她要让盛赞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因为这个丫头是盛老爹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
  看他那么宝贝的样子,太好了,秦岚决定,要上了他,然后不要他。
  让全三千港的兄弟都知道,他盛赞只是她秦大小姐的陪*床,是她先玩腻了不要他的。
  毛毛不让盛赞去,在毛毛看来,秦岚就跟他店里最隐秘房间里的变*态没什么两样。
  盛赞说:“怕什么。”
  毛毛问他:“如果秦岚上*了你,你会反抗吗?”
  盛赞想了想,“我硬*不起来的。”
  毛毛:“……”
  被掐住脖子的白痴少妇:“……”
  盛赞说:“所以,她怎么上*我?”
  可在毛毛看来,秦岚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如果脱*光了……
  盛赞说:“她已经脱*光过了,我没有*硬。”
  毛毛:“好吧,你去吧……”
  盛赞说:“等我消息,把团子救出来。”
  毛毛:“你放心。”
  正说着,三千巷口忽然窜进来一只小动物,她跑得飞快,迎风扬起的刘海下是红艳艳的血珠子,她不在乎的抹掉混进眼睛里的血,边跑边喊:“我,我回来啦,哥,哥哥。”
  “团子!”毛毛大叫起来,可盛赞使了个眼色,他只能先去处理掉某个想骗钱的少妇。
  等团子跑到近前,家里只有盛赞叼着烟靠在墙上,她从今往后再也没见过那个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
  她的头有点晕,她怕自己一脸血会吓着凤凰他们所以没有回学校去,她第一时间想回家跟盛赞道歉,她知道自己错了。
  盛赞就看着那一脸血的姑娘走到他跟前,说:“对不起。”
  盛赞狠下心不去看她的脸,转身背对着团子,讽刺道:“你看看你的脸,跟那个女人像吗?”
  确实,那个女人很美,与团子很不一样。
  团子如被遗弃的小狗,蹲在盛赞脚边,一动不动,她觉得哥哥在生气。
  她的手指在滴血,刚刚送她回来的好心伯伯都吓坏了,她将川芎的钱都给了那个伯伯,那些钱被血弄脏了。
  现在,她脑袋上的血弄脏了盛赞的裤脚。
  盛赞像妥协一般叹息道:“如果真的想走,等你成年了,我会送你出去。”
  然后,第一次学着毛毛的样子,揉了揉团子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团子会拿枪,居然就有人问我会不会帮盛爷打手枪。。。。。。给跪了。。。。。。。好机智!!
  变美貌应该是在下一张,今天就两更
☆、第34章 放你自由3
  他执起她的手,细看上面的伤口,单从这些就能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团子,说:“起来了,包扎一下。”
  消毒伤口,用镊子夹出玻璃碎渣,确定不需要缝针后,上了伤药,用细纱布包裹起来。
  团子还没看够,就被盛赞戳了戳脑门,一阵刺痛让太阳穴扑通直跳。
  盛赞心想,挺硬气的,不叫痛。
  其实团子是不敢叫痛,现在换成她家母毛毛试试看,她绝对是会呲牙皱眉满床打滚的。
  盛赞撩起她额前的头发,暴露出有些狰狞的伤口,他的手顿了顿。
  团子见没动静,抬起头来看盛赞,见他好像愣住了,就抬手想摸一摸自己脸上的伤。
  缠着纱布的手指头还未碰上,就被盛赞拦住,他这回下手很轻,用棉签沾了药汁点在她脑门上,有些刺刺的疼,还有些微微的凉,团子闭上眼,扬起脸。
  近在咫尺的小脸十年如一日的不怎么好看,但却十年如一日的陪伴了老爹,然后转交至盛赞手中,他打从一开始就定下注意,养这丫头至成年,然后送她走。
  走远一点,三千港不适合她。
  团子脸上的血渍干涸一片,消毒清洗一番后被盛赞拉倒太阳地里细看,她这时才有些后怕,如果破相了,怎么办?
  盛赞轻轻吐口:“算你命大。”
  伤口不怎么深,只是因为划破的口子数量太多,所以看起来挺严重,现在清干净了,照样用药粉敷着,缠上白纱布,过个几天就能痊愈。
  等这一切妥当,团子捂着脑袋对盛赞说:“晕。”
  当然晕了,拿脑袋去撞墙,怎么能不晕?盛赞指了指床:“休息吧。”
  团子躺在床上,听见门口有毛毛的说话声,她面前支起脑袋去看,屋檐下,毛毛与盛赞抽着烟在商量什么。
  她有些奇怪,毛毛为什么不进来看看我?我都受伤了。
  她不知道,她家母毛毛现在非常生气,要杀个人替她报仇。
  但被盛赞阻止了,盛赞说:“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毛毛急的跳脚,“那我家宝宝的血就这么白流了啊!”
  盛赞幽幽的对他说:“二毛,你看到了,这里这么危险,迟早我是要把她送出去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毛毛顿时不能言语,他扭头去看,看见他家宝宝缠着一圈白纱布,好奇的眨着眼睛。
  “……恩。”良久,毛毛回应一声。
  盛赞拍了拍他的肩,冲门内低吼:“看什么看,躺下!”
  咚!团子躺的太着急,后脑勺撞在床头。
  一个小时后,少妇被割掉了舌头扔在秦岚常去玩的酒吧门口。
  一条舌头,是她欺骗了团子所要付出的代价。
  秦岚今天再一次失败了,心情不怎么样,出来喝杯小酒,却碰上这晦气事,气的啊啊大叫。
  盛赞暂时不敢动她,只能如此,给予警告,将这件事按下。
  当天晚上,川芎跪在初雪堂的祖宗祠堂里,被川老爹用鞭子抽得浑身是伤,川乌上前拦住川老爹又要挥下的鞭子,喊:“爸,别打了!”
  川老爹反手一鞭抽到川乌身上,川乌闪得快,只被鞭尾扫到。
  凤凰被拦在门外,她不是川家人,不能进祠堂。她是真的着急了,长这么大就没见川老爹动用过家法,那样忠厚的老爹,有一天也会这样挥鞭子。
  “呜呜……”凤凰大哭,“川伯伯您别打了,求求您别打川芎了。”
  她与兄弟俩一齐长大,打在哪个身上,她都不愿意见到。
  从来都宠着她的川伯伯,这次却不顾她的哭声,祠堂内阵阵鞭响,挨打的人从始至终没喊过一声。
  川芎向来硬气,跪得很直,背脊挺拔,应向川老爹的责罚。
  川乌听见凤凰在哭,也着急的劝川芎:“哥你认个错,快点认个错!”
  他只在这种时候会喊他哥哥。
  川芎低下头,看不清他的眼,他没有认错,他放走团子去找妈妈这件事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骗了团子的人。
  他对团子感到抱歉的是害她受伤了。
  虽然没有人告诉他团子现在的情况,但他老爹会这样动用家法,就说明了一切。
  川老爹再次抬起手时,祠堂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盛赞一身黑色风衣,脸色不虞的走进来。
  川芎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破了,一道道的鞭痕又深又长,往外淌着血。
  他抬头看向盛赞,问:“她怎么样?”
  盛赞坐在上首,未发一言,川老爹见状,忙挥动皮鞭,再次抽向地下的川芎。
  川乌向盛赞求情,川芎勉强发出一点声音:“川乌你出去!”
  “哥!”川乌不肯。
  “闭嘴。”川芎说完,又低下头去。
  他开始不愿看着高高在上的盛赞。
  川乌最后被带出了祠堂,与门口哭泣的凤凰抱在一起。
  在川老爹毫不手下留情的鞭声里,盛赞说:“我是让她多一点朋友,没有让你带坏她。”
  最后,鞭子被抽断,一节飞到墙上落下,川老爹被震得虎口发麻,川芎倒在地上。
  盛赞看完这场鞭刑就离开了,他没说让川芎从团子眼前消失,让倒在地上的川芎松了口气。
  川乌闯进来背起川芎,凤凰在门外等着,为川芎披上一件外袍,两人将他送回房间。
  团子与川芎同时都请假一星期,让班上同学猜测纷纷,每天凤凰与川乌冷冷清清的来上学,看着身边的空位,心中烦躁。
  团子与川芎是天平上的砝码,在凤凰的心里这杆秤摇摇摆摆,终是偏向川芎。
  凤凰对川乌说:“我有点讨厌团子。”
  那天,川芎高烧,梦里说起胡话,他说:“妈妈。”
  凤凰从五岁以后就没听川芎和川乌提起过他们的母亲了。
  川乌让凤凰坐到川芎的位置上,这样身边缺了点什么的感觉就少了些。
  一周以后,团子来上学了,照说川芎伤得比较重,应该多休息几天,可那天,他还在站在校门口,与团子一起进教室。
  他穿着长袖校服,脸色有些发青,团子满手的白纱布,笨笨的拿笔写字,川芎沙哑的问她:“疼吗?”
  团子将手藏起来,说:“不疼。”
  第二天,团子拆掉了手上的纱布,指腹上依稀可见还没长好的伤口,她给凤凰买了奶茶,抱在怀里进来,献宝般递过去。
  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凤凰对她的冷落。
  也是呢,自己跑掉了,她一定担心的。
  她说:“小鸟,我知道错了。”
  她以为这样就好了,可凤凰却推开了那杯奶茶,转身与川乌说起话来。
  团子想,难道是我说的太小声了吗?她顶着那颗缠着白纱布的脑袋挤在凤凰身边,想让她跟自己说说话。
  凤凰不是个能藏得住话的姑娘,她呼的站起来,对团子说:“你跟我来。”
  团子跟着凤凰去女厕所,里面的女生见凤凰脸色很不好,也不敢多说话,提着裤子跑出来。
  只有团子与凤凰的厕所里,团子主动去勾凤凰的手,却被甩掉了。
  凤凰很生气的说:“我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你为什么不听?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有多少人要遭殃?”
  “……”团子站在那里让凤凰骂了一顿,最终还是去勾凤凰的手。
  凤凰一定不知道,她是多么喜欢与她手牵手一起走在路上,她是多喜欢与她在美术课上开小差,她是多喜欢与她亲亲密密。
  她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对不起。”她道歉。
  “太迟了!”凤凰最讨厌听对不起,川芎被他爸爸打得满身伤,你应该去向他道歉。
  可这句话,她没有说,因为川芎不让说。
  凤凰不确定团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与双胞胎兄弟为什么会来到她身边,团子的话很少,心思很深,她原以为是多了个朋友,没想到,是多了个麻烦。
  凤凰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不要再来烦我。”
  回教室的路上,凤凰走在前面,气冲冲的,团子跟在她后面,紧紧跟着。
  放学了,他们也没有如从前那样一起下楼,凤凰和川乌一边一个轻轻扶着川芎走掉了。团子慢慢收拾着课本,十指连心,手上经常要碰水要写字,伤口好得很慢。
  等班上都没人了,她才背起书包,慢慢下楼去。
  学校里的花树落下粉色的花朵,被风一吹就扬起漫天,她走出校门,意外看见了川芎。
  川芎等了好久才等到这只团子,他冲她笑,招招手说:“过来。”
  团子跑过去,冲劲太大撞到了他衣下的伤口,川芎疼的咬紧了牙却愣是没吭声。
  “别生小鸟的气。”他说。
  团子摇摇头,“不会。”
  “……也别不相信人,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川芎说。
  他明明知道这是谎话,却还是想让团子相信。
  团子想了想,摇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其他没什么要说的,如果喜欢,请收藏一下这个文,还有我的专栏~~
  估计错误,是下章变美,这章觉得盛爷霸气侧漏帅到爆是怎么回事。。。。。
  谢谢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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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放你自由1
  与凤凰在路口分开,团子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家,家里没人,她先去洗了个澡。
  说是今天会很忙的某人,后脚跟着就回来了,推开门时,门后原本挂着的粉色袋子掉在地上。
  从袋子里飞出一张白底名片。
  水声停止,盛赞将东西捡起来,还原本来位置。
  团子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了灶台前,边叼着烟边搅着卤锅的盛赞。
  雨还是很大,他卷着袖口,露出一小节手臂,将手探到门檐外,接了几滴雨水,转身看到她。
  团子学着他的样子伸手去接,手心里盛满了水珠,用两手小心捧着,慢慢说出口:“今天,有个人,说是我的,妈妈。”
  “喂。”盛赞淡淡叫她,团子转头。
  呼,一腔白烟从他口中吹至她的脸上,呛得团子咳嗽起来。
  “你没有妈妈。”盛赞这样说。
  眼睛被烟熏得辣辣的,眼眶中有水泽,团子倔强说:“有的。”
  两人僵持不下,在盛赞说出更伤人话之前,毛毛捂着头从雨幕中钻进来,大喊:“爷的发型!突然下什么雨!”
  说完,感觉这家人气氛不对,当然,先是跨一步护在他团子宝宝前面,张开手臂如一只老母鸡,冲盛赞喊:“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吵架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他团子宝宝怎么可能跟盛赞吵架?于是改口:“你欺负我宝宝了?”
  盛赞说:“你来得正好。”
  指了指眼眶红红的委屈小团子,说:“你跟她说,她没有妈妈。”
  毛毛愣了愣,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
  他不敢转身,不敢看团子的眼睛。
  只能将团子抱起来,将她的脑袋放在他的肩头,拍着她有些发抖的背脊,说:“宝宝啊,我从没有见过你妈妈。”
  “她今天,来,找我了,真的。”团子低低抽泣起来,只有在毛毛面前,她才敢这样。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毛毛挤着两条眉毛与盛赞打眉眼官司,盛赞淡淡说她:“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他说得太不在乎了,所以团子更是说不清的难受。
  毛毛心里也难受啊,但是,他说:“宝宝啊,你听哥哥跟你说,别轻易相信别人。”
  团子没有听进去,她说:“她让我去找她。”
  盛赞哐一声扔掉锅铲,说:“不许去!”
  团子从毛毛身上落下来,跑进房间关上了门。
  毛毛正想着要劝几句,却被盛赞看得厌烦,屁股上挨了一记无影脚。
  一天是二十四小时,团子想了一天,在盛赞与妈妈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头一次没有听盛赞的话,她如往常那样背着书包去上学,在三千巷口,并没有遵循每天的足迹,而是
  反方向的,跨出第一步。
  然后,有人在身后说:“木兰同学,你是不是迷路了?”
  转身,是凤凰叉着腰,脸上阴森森的怕人。
  团子抿了抿唇,想跟她讲道理,但是,一靠近,就被凤凰夹住了双手,拖上车。
  川芎和川乌已经在车上了,齐齐朝她挥手。
  “我,我今天有事,不去学校的。”想不到有一天,三千巷好宝宝团子同学,会说这样的话来翘课。
  川芎直愣愣的盯着她,团子心虚,补充道:“哦不,我晚一点是会去的,我们在学校见吧。”
  三个人无视她,她自说自话,最后不得已的,哀求道:“小鸟……”
  凤凰沉不住气的呵斥:“去哪里?去见昨天那个女人吗?你怎么知道她说的就是真的!”
  看着掠过的街景,团子着急的求着凤凰:“她真的是我妈妈,她在等我。”
  凤凰从前座转回身,语重心长:“团子,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这是凤凰长大的一面,团子却不想这样。
  她紧紧抿着嘴,万般不甘愿的去上学。
  为什么?大家都这样?明明妈妈来了,为什么不能去见她?
  这一天,团子仿佛被抽掉了筋骨,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坐直了身体,即使听不懂,也要认真做笔记,即使很难,也要咬牙啃下。
  她趴在桌上,将脸贴着凉凉的桌面,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她是不是在哭。
  这一天,凤凰没有与她说话。
  只是,跟着她,不管去哪里,都跟着她。
  团子从厕所出来,对站在外面的凤凰说:“你别跟着我了,我不去了,真的。”
  放弃了吗?其实并没有,但那又怎样?她哪里都不能去。
  凤凰却没有理会她,跟着团子进教室,当团子倒在桌上时,她翻出一本作业,刷刷刷写着。
  一切,被川芎看在眼里,他看见宽大校服下,团子微微在发抖,她在哭,无声无息的。
  这天下午,老师调了一堂课,连着两堂自习课,川芎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对凤凰说:“昨天图书室的王老师让我去帮他整理资料,小鸟,你陪我去吧。”
  凤凰扭头看见川乌睡得很香,也学着样子,闭眼就睡。
  这是沉默不肯合作了。
  川芎耐心跟她说:“专业资料太多,我整理的时候需要人帮我记录。”
  凤凰打起了小呼噜。
  “……”川芎问团子:“你可以帮我吗?”
  团子抬起头时,让川芎的眼眸深不可测,她的眼睛肿起来了,哭成这样,因为没有妈妈,她在难过。
  初雪堂也没有女主人,如果有这么一天,川芎觉得,自己也会为了没有见到妈妈而这样难过。
  只是,他的妈妈不会回来找他的,他与川乌都不相信奇迹和童话。
  他们已太早的成熟,太早的面对现实。
  “走吧。”川芎拉起团子,与体育老师说明原因,往另外一栋楼的图书室走去。
  团子埋头跟着他,情绪很低落。
  然后,看到那些专业的,鬼画符的,密密麻麻的化学资料,团子更加情绪低落了。
  “这些我也看不懂。”川芎安慰她。
  可团子明明看见他能很快整理出小臂高的资料,分类放好,让她记录一些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时间每过去一秒,她的心都被划伤一道小伤口。
  “快去吧。”川芎低着头,拿过她手里的笔记本,记录着什么。
  笔尖莎莎的触摸纸张,图书室里只有一个老师在,团子愣了愣,又听到一遍:“快去吧。”
  口袋里,被川芎塞了几张钞票。
  她拔腿往外跑,川芎转过头,从窗台眺望对面的教室,教室的最后一排,凤凰与川乌睡的很熟。
  有一抹小小的身影,飞快的穿过两座楼间的走道,与门卫叔叔磕磕绊绊的说着什么。
  川芎想,团子会说点什么让门卫开门呢?
  团子说:“我,我病了,我要回家。”
  她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粉扑扑,期望的看着那扇校门。
  她的手里没有病假条,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图书室。
  门卫却意外的好说话,团子从不知道,原来没有请假条,女生也可以很容易的得到宽容,因为门卫已经遇到过太多次捂着小腹一脸菜色却不能说出原因的女生。
  她被放出来时,身上感觉到一种不能言说的轻松,很快的,妈妈等我。
  揣着川芎给的钱,团子先去了昨天她遇见她的那条街。
  她排在队伍的最后面,想给妈妈也带上一杯那样好喝的奶茶。
  妈妈会不会喜欢呢?如果是我买的,她应该都会喜欢吧?
  团子扭过头,看昨天她被拦住的那条小巷子,她们就站在那里,她说很想她的。
  团子抱着那杯奶茶,匆匆赶到那家酒店,电梯里,她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练习了一下笑容,然后叹气,如果换成凤凰的脸,妈妈一定会更高兴吧?
  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开门的,却不是昨天她见过的妈妈。
  “我,我找……”
  秦岚打断她的话:“小结巴,我知道你找谁,很可惜,你被骗了。”
  她的身后忽然闪出两个男人,将团子拖进去用麻绳缠住了手脚。
  盛赞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凤凰说:“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们说的都对,团子知道错了。
  秦岚看着团子,将手里的刀收了起来,说:“原本还想在你脸上划两刀,不过今天看见你的脸,也就没有必要了。”
  “……”团子不说话,她偷偷转了转绑在身后的手腕。
  “听说你是盛赞他们家的童养媳?你觉得他会喜欢你吗?”秦岚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上一次在三千巷里没有碰过面,这一次看清了,恩,果然跟照片上一样丑。
  “他,他喜欢你吗?”团子反问,却正中痛处,秦岚强撑着表情,说:“当然喜欢,我比你好看多了。”
  可团子说:“他不喜欢你。”
  虽然你比较漂亮,可你太坏了,他不会喜欢你。
  如果喜欢,你为什么要在乎我的美丑?你为什么要打探我的身世?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说,团子总有一天会是小天鹅的,你们不要欺负她现在是丑小鸭╭(╯^╰)╮。
  还有啊,昨天不少好孩子都有出来冒泡,恩,你们都很乖,但是,那些还在潜水的家伙们,对,不要转头,就是你!乖一点吧,我也不容易啊~~~
  谢谢打赏
  邪邪巫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 15:45:11
  sky_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 20:13:10
☆、第33章 放你自由2
  虽然早就调查过了,但真的来了一只丑团子,秦岚也就放心了,甚至没在房间里留人,带上兄弟们就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小小一只团子被绑住了手脚,房间的隔音不怎么样,床头的墙壁一直被隔壁房间的床头撞击得咚咚响。
  一声高过一声的申银听起来很痛,又很舒服。
  团子的梦碎得太快了,只用了一天而已。
  她听见秦岚离开前说:“我给了那个女人很多钱,她会把你带出三千港。”
  团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三千港,她也不想出去。
  她说:“我不去。”
  秦岚笑她天真,到时候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在团子的认识里,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样子,会像毛爸毛妈那样天天吵架,会像凤凰川乌那样,从小就在一起,也会像巷尾的爷爷奶奶那样,白头到老。
  她今天又见识到一种,就是像秦岚这样,强求。
  团子知道,如果她不回家,会有很多人想她的。
  毛妈,毛爸,毛毛,恩,还有盛赞。
  他们应该会因为太想她而哭吧?
  盛赞哭的样子她没有见过,也不想让他哭的。
  她在床单上蠕动得像只毛毛虫,滑稽的用脸撑起脑袋,双脚触碰到地板,歪歪扭扭想要站起来,因为重心不稳下一秒重新摔在床*上。
  要快点站起来,才能回家。
  隔壁的申银又添加了男人的粗喘,女人在求饶:“慢一点,轻一点……”
  团子从不知道,原来女人会这般柔弱,会这般哀求,他们在做什么?那个男人对她一点都不好。
  当然,再过几年,她就会知道,隔壁的男人对女人很好,是现在的她不能理解的好。
  而隔壁的女人并不是在哀求,她是在撒娇。
  她不是真的想要慢一点,轻一点,她的台词是:快一点,再重一点!
  在一声近似于杀猪的嚎叫中,团子终于站了起来,她热得满身汗,头发一缕一缕的粘在脑门上。
  环视整个房间,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这里楼层太高,她不能往下跳,会变成肉泥的。
  她如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至卫生间,用脑门顶开顶上的灯,发现自己排队买来的奶茶被仍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恩……以后再也不买了。团子心里一颗小小的叫做希望的泡泡,碎掉了。
  她看见台子上的壁橱里有一片供客人免费使用的剃须刀片,这个东西她很熟悉,从前的每一天早晨,都能看见老爹向着阳光,一点点刮掉脸上有些泛白的胡渣,再小一点的时候,老爹还喜欢用胡渣蹭她的脸。
  团子尝试了一下,壁橱太高了,她不够高。
  她踮起脚尖,肚子靠在水台上做支撑,却还是无法拿到。
  目光,从壁橱滑至面前的镜子。
  几乎没有留出顾忌后果的时间,团子向后跳了半步,又快速向前倾了身体,脑袋呈四十五度角使尽全力撞了上去。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镜子碎成几块,刚刚冲得太快,镜子太薄,像是直接撞在水泥墙上,团子现在感觉脑袋晕乎乎的,额角有温热的液体往下淌。
  她笨重的挪开脑袋,镜片碎在下面的洗手台上。
  隔壁已停歇,卫生间里顿时静得不得了。
  血珠啪嗒啪嗒溅在洁白的洗手台上,让人看得惊心。
  团子没觉得怎么疼,就是有点晕乎乎的。她又跳了几步,转身背对着洗手台,捏住了一块大小正好,并且非常锋利的玻璃碎片。
  与此同时,三千巷内,一个漂亮的SHAOFU妇坐在了盛记堂内。
  她说:“当年我还年轻,只身一人生下孩子却无法养育她,这些年我很愧疚,一直想要补偿,如今我想带她走,去更好的地方上学念书,再大一些就送她出国留学,请体谅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把她还给我。”
  盛赞单手插袋靠在墙上,毛毛坐在竹椅上抽完一支烟,看戏般鼓鼓掌,问:“演的不错,还有没有?继续啊?”
  盛赞看了看团子门背后贴着的课程表,今天下午第一堂是数学课,她好像最怕数学课。
  每次家长会结束,律师都会呈上一本厚厚的会议笔记,盛赞有空就会翻一翻,老师对他家丑团子的评价很中肯,简而言之,就是没什么存在感,虽然成绩不好,但很努力。
  毛毛站起来伸个懒腰,说:“好累,回去睡一觉。”
  刚走到门口,盛赞的一只黑色手机就响了。
  两人皆是一愣,毛毛快步走回来,一手掐住了SHAOFU妇的脖子。
  盛赞接起来,听凤凰说:“老大,团子不,不见了。”
  她也会有口吃的时候,因为太害怕。
  川乌默默搂着她,川芎低头看书,凤凰将手机砸过去,“川芎你想死是不是!”
  川芎抬起头,不想多说什么。
  他们受命保护团子的安危,今天盛赞吩咐过,不能让团子离开他们的视线,是他,敌不过她哭肿的双眼,放她去天真一回。
  现在是不是已经见到妈妈了?是不是很开心?千万不要忘记回家,不然他会被打死。
  SHAOFU妇一下被两个男人齐齐蹬着,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放过我,我只是收了那人的钱,那人要我带走那个小女孩,我,我带她离开这里以后也会对她很好的,我发誓……唔!”
  她突然不能出声,纤细的脖颈脆弱无比。
  “对她很好?呵……”毛毛将自己的脖子拗得咔咔作响,“你会把她转手卖掉,她才十几岁,正是好调*教的时候,你可以卖她到妓*院,转手赚一笔,然后远走高飞。”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掌握三千港所有灯红酒绿的毛爷爷最清楚。
  一个还没发育开的小女孩能卖多少钱?或者说,一个未长大的小女孩能做什么用。
  端茶倒水?那就很便宜了。
  扔上具有某种特殊癖好客人的床?那就很值钱了。
  第一次?再加一笔。
  毛毛越想越生气,要把这个女人扔进海里喂鱼。
  盛赞另外一只手机又响了,秦岚说:“我说到做到。”
  所以说,这个无知的SHAOFU妇只是被利用来拖延时间的。正当盛赞与毛毛心不在焉听她一番谎话时,团子已经脱离了凤凰的视线。
  “她在哪里!”盛赞冷冷道。
  “我在上次的酒店等你。”秦岚说。
  等盛赞去了,她有团子在手,到时候她要让盛赞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因为这个丫头是盛老爹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
  看他那么宝贝的样子,太好了,秦岚决定,要上了他,然后不要他。
  让全三千港的兄弟都知道,他盛赞只是她秦大**的陪*床,是她先玩腻了不要他的。
  毛毛不让盛赞去,在毛毛看来,秦岚就跟他店里最隐秘房间里的变*态没什么两样。
  盛赞说:“怕什么。”
  毛毛问他:“如果秦岚上*了你,你会反抗吗?”
  盛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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