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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姿势有问题,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系列小说第一部《权力的游戏》。
故事从维斯特洛大陆边境处发现远古传说中早已灭绝的生物开始,预示着危险即将到来。而这片大陆的临冬城主暨北境统领艾德·史塔克
的家族也迎来了老友兼国王劳勃·拜拉席恩
的来访。国王希望艾德·史塔克能担任首相一职,对抗企图夺取铁王座的叛军。危情一触即发,整个王国看似平和的表面下却是波涛暗涌。权高位重的拜拉席恩家族、勇敢善良的史塔克家族、企图谋取王位的坦格利安家族、有着不可告人秘密的兰尼斯特家族。这些家族各怀鬼胎,国王的意外身亡,使国家马上陷入无尽的战乱之中。
本剧内容主要来自于冰与火之歌系列小说第二部《
艾德·史塔克死后,其属臣拥戴他的长子罗柏·史塔克
为北境之王。由罗柏率领的北境大军与兰尼斯特实力相互对峙,蓝礼·拜拉席恩
的南境雄兵则不断朝君临开拔,还有动向不明的史坦尼斯·拜拉席恩
,以及西北黑海之上的铁群岛诸民。戍守北疆的守夜人与境外蛮族一决生死。龙之母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带着老弱残兵组成的卡拉萨,跟随彗星的轨迹,穿越茫茫洪荒,朝遥远渺茫的复国大业进发。凛冬将至,冷风渐起。随着第二季剧情进入阴暗梦魇,艾莉亚·史塔克
仍然处于兰尼斯特家族的囚禁之中;泰瑞欧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君临城清除险恶之徒;蓝礼和史坦尼斯处于战争的边缘,尽管凯特琳·史塔克
恳求两人联手对付共同的敌人;珊莎·史塔克
仍然受困于残忍且越来越疯狂的乔佛里·拜拉席恩
及他渴望权力的母亲手中;史塔克家族的男丁们则各自分散于从河间地到绝境长城之间的广袤土地上。与此同时,龙母丹妮莉丝和她衣衫褴褛的多斯拉克人在魁尔斯城看到了一线新希望
本剧内容主要来自于冰与火之歌系列小说第三部《
——罗柏·史塔克,巴隆·葛雷乔伊
,蓝礼·拜拉席恩、乔佛里·拜拉席恩和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之间的战争——让七大王国陷入混乱。蓝礼已死,史坦尼斯在夺取君临时被兰尼斯特家族和提利尔家族的新联盟击败。马泰尔家族依然支持兰尼斯特家族。同时,大群野人在曼斯·雷德
的指挥下向长城进军,只有微弱力量的守夜人防守。在远东,丹妮莉丝打算返回
组建一支能够夺回铁王座的军队。
本剧内容主要来自于冰与火之歌系列小说第三部《
红色婚礼扫平了史塔克家族的主要成员,兰尼斯特家族巩固了对铁王座的统治,但来自南方、北方和东方的威胁依然不可小视。当史坦尼斯在龙石岛重整旗鼓的时候,人送外号”多恩的红毒蛇“的奥柏伦·马泰尔
来到了君临城,立刻成为兰尼斯特家族眼下最直接的威胁。奥柏伦表面上是来参加乔佛里和马格丽·提利尔
的婚礼,事实上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动机。在北方,曼斯·雷德率领的野人大军正在朝绝境长城进发,守夜人军团不仅人数处于绝对劣势,而且失去了与维斯特洛大陆的联系,战争形势极为不利。更糟糕的是,可怕的不死生物异鬼选择在此刻现身,给七大王国带来巨大威胁。在狭海的另一边,丹妮莉丝在三条龙和无垢军队的保护下向奴隶湾最大的城市弥林进军,发誓要解放这座“奴隶之都”。一旦弥林被攻陷,她将有足够的战船和足够的军队横跨狭海重返维斯特洛大陆,夺回原本属于坦格利安家族的铁王座。
一同踏上了逃亡之旅,并为他指引一位明主。红毒蛇的情妇艾拉莉亚·沙德
决定携女儿们为其报仇。在山姆威尔·塔利
的帮助下,琼恩成为了守夜人司令官,在来势汹汹的异鬼面前,琼恩做出了让所有守夜人吃惊的决定。托曼·拜拉席恩
继承了王位,玛格丽终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王后,这让太后瑟曦·兰尼斯特
感到地位受到威胁,烧脑宫斗与人鬼大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本剧内容主要来自于冰与火之歌系列小说第五部《
提利昂和瓦里斯渡海投奔龙母丹妮莉丝,可后者却亦处于困境之中,复国计划停滞不前。另一边,太后瑟曦的权力被教会彻底架空,裸体游街的耻辱之后,迎来的是唯一的儿子——如今的国王托曼的背叛。北边,布兰·史塔克
成为了三眼乌鸦,珊莎在骑士布蕾妮
的保护之下最终顺利同哥哥雪诺汇合,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即是夺回被“小剥皮”拉姆斯·波顿
所占领的临冬城。狭海对岸,丹妮莉丝被多斯拉克部落活捉后,利用三条巨龙的优势逃离部落并取回对奴隶湾的控制权,在提利昂、瓦里斯、弥桑黛、雅拉·葛雷乔伊、席恩·葛雷乔伊、艾拉莉亚·沙德与提利尔家族的辅助下,丹妮莉丝率领着三条巨龙与无垢者军队、多斯拉克大军渡过狭海,准备反攻维斯特洛大陆。
本剧内容主要来自于冰与火之歌系列小说第六部《
》和第七部《春晓的梦想》以及部分原创情节。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带着她的无垢者、多斯拉克军与部分铁群岛军队的联盟,三条极具威胁的巨龙,以及她新任命的“国王之手”——提利昂·兰尼斯特,终于确定前往维斯特洛。琼恩·雪诺,被光之王的祭司梅丽珊卓
”彻底击败了拉姆斯·波顿后,巩固了在北境的权力,重返临冬城并作为北境之王管理北境。君临城方面,瑟曦没有任何后代存活下来,在用野火将大麻雀和其他敌人烧死在贝勒大圣堂后,她成功占据了铁王座。而在北方,夜王逐渐形成对维斯特洛的最致命威胁,率领着一支死人军团准备摧毁北境的绝境长城而向南入侵。它们将会打破现状,毁灭掉那些人类之间渺小的斗争果实。
连上古大妖都能钓起来的鲛丝和龙齿, 钓几条鱼自然是不在话下。 苏灵看着风潇一条接一条地往岸上钓, 因为没带桶,花璨就在旁边, 手脚麻利地用草绳一条一条串起来。 和苏小邪一起蹲在旁边的苏灵默默看着这一道一妖的动作, 不有得感叹, 幸好大晚上没人看到,不然肯定会被拍照传上网络。 回家路上,坐在风潇手臂上拎着几大串鱼的苏小邪, 别提多心满意足。 跟在旁边一扭一扭的花璨,看着提着那少说也有二三十斤鱼的小家伙,凑到苏灵身旁小声道:“仙姑, 小邪力气好大啊!” 苏灵想到先前小家伙徒手将水怪拖到张青临跟前的场景, 有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也不知道张青临有没有发现自家蠢儿子的异常。 虽然家里如今有三大一小四口人,而且除了苏灵,那三个食量都挺惊人的, 但几十斤鱼也足足吃了三天,吃得她两个月内都不想再看到鱼了。 那天张青临说的话,苏灵自然是放在了心上。 但凡正儿八经的玄门中人, 对结界之门多少听过一些,她作为苏家的传人, 自是比别人知道得更多一点。原因无他, 只因为在老祖宗的笔记中, 她老人家清楚地记录过。 结界之门是由人妖两界当时为了平息大乱而创造的, 按着老祖宗的笔记所说,结界之门最终能够成功,是靠当时的国师万俟玉献祭了自己,将灵魂铸于一对血玉铺首之中,成为镇守结界之门的圣器。 万俟家是这对血玉铺首的拥有者,守门人自然也就是万俟的后人。只不过结界之门的守门人,注定会成为两界心怀不轨者的攻击对象,所以身份在整个玄门界,从第一任开始就是个秘密。 也就是说,虽然守门人是万俟玉的后人,但从第一代就已经隐姓埋名,如今经过了八百年,要找到只怕是难于登天。 苏灵翻了两天苏家流传下来的各种资料,都没有半点线索。 虽然天下太平的这几百年,守门人功劳很大,但过着太平日子的人们,哪里还会想起兢兢业业的守门人。 而对于守门人来说,不被想起正是他们想要的。 “风道长,你对结界之门了解吗?”苏灵翻阅了几天家里的旧笔记,一无所获,这才想起来问风潇,毕竟他老爸也是道门中人,而且还是致力于人要和平的道门中人,指不定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 风潇摇摇头:“我也只是听我父亲说过。” “那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守门人和守门圣器血玉铺首?” 风潇默了片刻:“……那次在云山遇到魑魅后,我就怀疑可能是结界之门出了问题,这两个多月也一直找,但是……” 风潇从乾坤袋拿出一个罗盘和一张地图,伸手指了指地图中央:“我用罗盘算了好多次,每次都是这个地方。” 在电脑前忙着处理订单的花璨闻言,滑过来看了眼他指的位置:“这是商业街啊!守门圣器和守门人在商业街?不太可能吧!” 风潇看了看苏灵,道:“我从云山来市内后,第一件事就去我算出的这个地方找人。” 风潇道:“最后确定的位置是一栋四十五层的大楼。” “四十五层?”花璨想了想:“不会是江源大厦吧?” 花璨道:“虽然我没去过商业街,但上网了解过,江源大厦正好四十五层,是商业街的地标建筑。”说着嘿嘿一笑,“这座城市每条街区我都很熟的。” 风潇看了看两人,道:“确实是这栋大厦。结界之门历任守门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纯阳体质,但他们都有着规避被寻找到的法术。我只能勉强算出大概方位,没办法算出是哪个人。” 花璨掐指算了下:“四十五层,因为是商业写字楼,每层常驻人员按一百人来算,那就是四千五百人。”他看向苏灵,“仙姑,这要找出来,恐怕有点麻烦!” 苏灵皱眉想了想,道:“如果最近的事确实是结界之门出了问题,那肯定是有妖邪在作祟。妖邪要打开结界之门,首当其冲就是守门人,而他一旦出事,结界之门也就守不住了。一旦结界之门被打开,妖魔就能在人界横行,妖力也不会被压制,那可就真的要大乱了。” 如今只有零散的妖魔鬼怪作乱,可一旦结界之门被打开,大规模的妖魔鬼怪倾巢而出,整个世界必然失控。 风潇忧心忡忡地点头:“是啊!” 苏灵道:“问题是两界大乱,作恶的从来不只是妖魔鬼怪,心怀不轨的人类丝毫不比妖怪少。八百年前最大的祸首,就是人类,而且还是个道士。所以守门人隐藏身份,不仅是避开妖怪,也是避开人类。这就导致了我们现在想要找到他,无从下手。” 老祖宗的笔记里记载过,当年祸首叫周印,是国师万俟玉的师弟,天资卓绝,可野心太大,弃正道修邪道,和妖魔为伍,为祸人间,最终引起大乱。 花璨点头:“没错,你看长生观都找不到。” 苏灵看了眼拧眉的风潇,笑道:“风道长,你可比长生观强多了,至少已经锁定了大概位置。” 风潇瞅了她一眼,郁闷道:“我刚刚下山时,本来是打算一层一层去找的,但是才找了两层,就被保安赶出来了。”说着有点不爽地哼了一声。 苏灵被他逗乐:“写字楼里哪能是随便进的?而且你一副道士打扮,保安肯定以为你是招摇撞骗的呢!”她拍拍手,“没事,咱们明天去走一趟,先大致了解一下情况。” 说着朝花璨一指:“小花跟我们一块去,当做出差,给你报销出差费。” 毕竟这蛇妖聪明得很,指不定能看出点什么名堂。 花璨一听出差二字,欣喜地用力点头:“仙姑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协助你们工作的。” 隔日早上, 江源大厦门口, 衣着光鲜的上班族们匆匆往大楼里鱼贯而入,开始一天的工作。 而此时大门外, 站着两男一女, 其中戴帽子的英俊男人手中, 还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正在吃着玉米棒子,与上班高峰的匆忙形成了鲜明对比。 “哇!真的好高啊!”其中一个美少年昂头看着江源大厦, 发出一声感叹。 这美少年正是花璨,旁边一男一女自然就是苏灵和风潇了。 苏灵看着大楼门口鱼贯而入的年轻人们,觉得自己好像确实低估了寻找守门人的难度。 花璨道:“江源大厦是江氏集团的产业, 江氏集团是……” 苏灵伸手打断他:“行了知道你知识面丰富, 江氏集团干嘛的我不感兴趣,你现在好好注意有哪些人看起来不一样。”说完朝风潇道,“风道长,站了这么久, 你有觉察出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风潇摇头:“刚刚进去的每个人,我都有仔细看过,可以肯定都是普通人。” “结界之门的守门人是纯阳之体, 难道真的可以完全隐藏?” 风潇点头:“如果不能完全隐藏的话,守门人也不会安然传承八百年了。”他拿着一个袖珍罗盘, 盯着半晌, 终归还是摇摇头, 将罗盘塞进乾坤袋里, “还是看不出来什么。” 苏灵笑着拍拍他:“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长生观还没找出来呢,不用勉强自己。就算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再不济,到时候你还能回你家大山里躲着呢!” 风潇落在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脸颊浮上一层若有若无的红晕,用力点点头:“没错。” 花璨探过头:“风道长,你家山里很安全吧,你要回去带着我啊!” 苏灵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额头,将他顶开:“作为一条致力于修炼成龙的蛇,遇到大乱不迎头而上,怎么对得起你这伟大的理想?” 花璨缩回脖子,小声嘀咕道:“我这点道行你又不是不清楚,真遇上事,那就是个当炮灰的命,还不如老老实实躲起来。” 风潇道:“我要真的回去会带上灵灵小邪,还有你的。” 苏灵笑道:“我谢谢你啊风道长,不过要真的发生事,我好歹是苏家传人,怎么能临阵逃脱?” 当年大乱,苏家老祖宗是主力军不说,老祖宗的如意郎君还为此牺牲。她这个后代,可不能临阵脱逃。 风潇用力点头:“我知道你不会,我也不会的。” 啃完一个玉米棒子的苏小邪,奶声奶气接话:“窝也不会。” 苏灵戳了他脸蛋一下:“你就别添乱了!” 苏小邪眨巴着大眼睛,没太听懂,噘起嘴巴靠在风潇的脖颈处撒娇。 苏灵抬手看了看时间,见已经过了九点:“上班的人差不多了,我们去里面看看。”说完转头看了眼风潇,他今天出门按着自己吩咐戴了顶帽子,遮住了长发发髻,看起来和都市时尚年轻人差不多,应该不会再引来保安的注意。 江氏集团在本市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江家在富豪榜也是常年稳居前三。几个人走进旋转门,来到富丽堂皇的大厅,连自诩见过不少世面的苏灵,也不得不感叹这豪华程度。 三人正慢悠悠往里走着,迎面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忽然风风火火走过来,横冲直撞,完全不看路,苏灵躲闪不及,直接被他给撞到在地。 “灵灵!”走在后面的风潇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扶她,“你怎么样?” 撞人的年轻男人赶紧将地上的墨镜捡起来戴上,转头没好气朝苏灵道:“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 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花璨听到上司被骂,自然是不乐意了,扭上前不满道:“明明是你撞的人!怎么恶人先告状呢?” 年轻男人看了他一眼,昂着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死娘炮,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撞的?”说完朝身旁的两个黑衣大汉道,“你们看到了吗?” 两个大汉摇头:“没看到,江少。” 年轻男人趾高气昂道:“听到没?” 花璨气得一跺脚,扭到被风潇扶着站起来的苏灵身旁,哭丧着脸道:“怎么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苏灵揉了揉摔疼的手肘,拦住准备扬长而去的年轻男人:“这位先生,你撞了人不道歉也就算了,还对我朋友人身攻击,这就不太好了吧?” 年轻男人愣了下,他身后的黑衣大汉准备上前,被他伸手挡开,然后摘下墨镜,露出一张阳光俊朗的脸,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苏灵,像是要开出花来,他捂住胸口,神情夸张道:“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特么都8012了,还有这种搭讪方式?若不是顾及这是公众场合,苏灵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将人一脚踢翻。 她木着脸道:“先生,请你道歉!” “好好好,道歉道歉,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说完狠狠朝她鞠了躬,又转头朝花璨道,“这位小帅哥,刚刚是我不对,我嘴巴贱,你别跟我计较。” 他画风转变太快,以至于苏灵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男人道完歉,又转向她,笑眯眯道:“我已经诚心道歉,美女可以原谅我了吗?” “没事,如果还嫌我的诚意不够,我诚心邀请美女跟我共进午餐。” 一旁的风潇默默走到她跟前,将她整个人都挡住。 男人也不以为意,笑嘻嘻歪过头,目光从他肩膀越过,看向苏灵:“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河,不知美女怎么称呼?” 花璨挪到苏灵身后,小声道:“这个江河好像是江氏集团老板的小儿子,现任总裁江海的亲弟弟,挺有名的。” 确实是挺有名的,就是苏灵这个非八卦人士,也见过好几次这位江公子的新闻,不是几百万豪车被撞,就是举办奢侈游艇派对,或者为某个女星一掷千金。总之就是个著名纨绔富二代。 她翻了白眼,拉着风潇:“咱们走吧!” 哪知还没走两步,又被江河拦住了去路:“美女,你不是这栋楼的员工吧?来这里是找人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苏灵白眼差点翻上天:“我们来参观。” 江河大手一拍:“那你可算是找对人了,这栋楼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了,你想去哪一层,我就带你去哪一层。” 苏灵一听,眼珠子一转,停下脚步,笑道:“这样啊!那就麻烦江少给我们带路了。” 江河赶紧走过来,一屁股将风潇挤开,站在苏灵身旁:“放心,包你满意。”说着又歪头道,“话说我们真的没在哪里见过?” 江河又自顾道:“不对!一定见过。”说着用力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是在梦里,我在梦里见过你。” 苏灵身后的花璨,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而风潇再次默默将江河从苏灵身旁挤开。 花璨小声道:“风道长,你要加油哦!” 话音刚落,江河又绕到另一边,凑到苏灵身旁道:“我真在梦里见过你。” 苏灵忍住一脚将他踢飞的冲动:“江少说笑了。” 风潇默默挪到这一头,再次将江河挤开。江河不屈不挠换到那头。 两人在苏灵身旁,换来换去折腾了十几回合,终于被苏小邪一声“妈妈”打破。 江河愣了下,指着风潇手中的肉团子:“他……他在叫谁?” “啊!”江河双手抵在旁边的墙上,痛心疾首般用力捶了捶墙壁,“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才刚刚陷入爱河,就要让我失恋么?” 他身旁的两个黑衣大汉见着自家少爷这副挫样,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苏灵揉了揉额头:“江少,你不是要帮我们带路么?” 江河抹了把脸,深呼吸一口气:“真男人不会被挫折打倒,真爱足以跨过所有阻隔和鸿沟。” 但鉴于他能带他们深入江源大厦,她也就默默压下了冲动。 四十五层的大楼,上面十层是观光娱乐区,包括旋转餐厅电影院和健身等等。三十层以上是江氏集团总部办公楼,下面则是出租的写字楼。 江河带他们走得是VIP电梯,一层一层上去,也花了快两个小时,只可惜累得够呛,什么发现都没有。 一直到顶楼的旋转餐厅,苏灵跟着江河进门时,忽然发现天花板的吊灯中间,夹着一道八卦符。 她愣了下,转头看向风潇,对方显然也看到了那个八卦,眉头微微蹙了气来。 “江少!”苏灵笑眯眯打断江河的滔滔不绝,“这餐厅是属于江氏集团的吗?” 江河得意地点点头:“当然,待会儿你们随便吃,记在我账上。” 几人正说着,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小河,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河转头一看,嘿嘿笑道:“大哥,我带朋友来吃饭呢!” 来人正是江氏集团的总裁江海,他约莫三十来岁,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标准的社会精英模样。一张不苟言笑的脸,看起来强势又冷酷,不过在看到弟弟时,面色明显柔和了几丝。又扫了眼苏灵几人,大该是看到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语气缓和下来:“那你们慢慢吃,玩得开心点。” “大哥再见!”江河挥手完毕,回头看向旁边的几个人,发觉他们面色有些不对劲。 苏灵咧嘴一笑:“没什么,刚刚那是你大哥啊?” 江河得意地点点头:“亲大哥,江氏集团总裁。” “哦!”苏灵若有所思点点头,看了下手表:“哎呀不要意思江少,我们有事得马上走了,谢谢你带领我们参观。” 说着朝风潇和花璨眨眨眼睛,转身就走。 “哎!美女,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我怎么联系你啊?” 苏灵摆摆手:“有缘自然会再见的。” 站在远处的江河没再追,摸了摸下巴,朝身旁的跟班道:“帮我去查,两个小时内,我要这位美女的全部资料。” 因为这会儿是上班时间,电梯内只有苏灵几个人,她转头对风潇道:“风道长,刚刚看到了吗?” 风潇点头:“那位江先生手上戴着的手环,上面风符文和餐厅天花板八卦上的符文一样。” 苏灵道:“我们苏家老祖宗和万俟玉师出同门,都擅长符术,那个符文和我们苏家镇邪的符很相似。” “那符文确实是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 “你也知道?”苏灵惊愕地看他。 风潇:“……就听我父亲说过一些。” “看来你老爸是个很厉害的道士啊,可惜没机会见到了。” 花璨举起手,弱弱道:“你们的意思是现任结界之门守门人是江氏集团的江总?” 花璨挠挠头:“听你们说好像是有点道理,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苏灵斜眼看他问:“哪里不对劲?” 花璨:“就是觉得咱们一下就找到了守门人,是不是太顺利了?要是让长生观的人知道,岂不是会气死!” 苏灵无语地抽了下嘴角:“小花,你的思路果然比较清奇。” 花璨嘿嘿笑了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找人问么,人家肯定不会承认的。” 苏灵想了想,咱们锁定了目标就行,暂时先暗中观察他的举动。 风潇点点头:“灵灵说得对,守门人太重要了,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结界之门已经出了问题,我们得好好保护守门人才是。” 隔日一早,苏灵醒来,小楼里照旧只剩她一人,其余两大一小一如既往地出门打扫卫生助人为乐。 苏灵站在二楼阳台锻炼,看着远处那三只身影,不知为什么就觉得有点想笑。父母早亡,在很长的时间里,只有她和外婆生活在这栋小楼里。后来外婆也过世,再后来便有了苏小邪。 日子过得稀里糊涂,也没多想过孤单这件事,直到最近才发觉,好像真的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正看着那边,巷子里不知何时开进来一辆红色跑车,因为巷子很窄,车子便开得很慢,缓缓到了苏家小楼前,停下了。 酷炫的车门自动打开,驾驶座走下来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年轻男人,头发用定型发胶梳得非常有型,手中抱着一捧惹眼的红玫瑰。 他站在门口,整理了下领结,朝门内道:“请问苏小姐在吗?” 站在阳台的苏灵差点一口气给呛住,她还没开口,隔了几十米远的风潇和花璨发觉这边的动静,拎着笤帚朝这边急匆匆跑过来。 花璨因为腿脚进化得不是太好,中途还差点摔了一跤。 “江少,一大早的干嘛呢?”花璨道。 戴着墨镜的江河昂头笑道:“当然是来找苏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 江河得意一笑:“我江少爷想知道什么还不容易?” 花璨瞅了瞅板着脸的风潇,清了清嗓子提醒:“江少,我们灵灵姐已经有孩子了。”说着还把身旁的苏小邪往前面一拉,“看,都能酱油了。” 江河手指扶了扶墨镜:“那又怎样?我查过了,苏小姐是单身妈妈。”说着大手一挥,“你们放心,等我和苏小姐结婚,会对孩子视如己出的。” 说完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苏小邪,笑道:“宝贝,叫爸爸!” 苏小邪毫不客气地拿过巧克力,撕开包装纸一口咬下,满足地咂咂舌,奶声奶气道:“叫爸爸。” 江河撇撇嘴站起来,摘下墨镜恼火道:“你个娘娘腔……”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忽然大叫一声往后跳开两米,迅速戴回墨镜后,又继续道,“你个娘娘腔,笑什么笑!” 花璨委屈地抓住风潇的手臂:“风道长,这个人欺负我!” 江河哼了一声:“我最讨厌娘娘腔了,要不看你是苏小姐的朋友,早揍人了。” 风潇握拳捂嘴轻咳了两声,道:“江少,我希望你对我的朋友道歉。” 江河嗤道:“道你妹……啊,对不起,刚刚是我出言不慎,我给你道歉。”说完抱着花转身,走到门口的苏灵面前,将玫瑰送上去,“苏小姐,早上好!这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九十九朵玫瑰,代表了我对你炙热的心,你喜欢吗?” 苏灵抱臂靠在门框边,没接过那花束,皮笑肉不笑道:“江少,你一大早就在我们家门口欺负我家的人,有点不好吧?” 江河嘻嘻一笑,退后两步,一把将花璨揽住:“我跟这位小帅哥闹着玩呢!” 花璨将他的手挣开,气呼呼地往屋子里走去。 江河再次捧花准备上前,却被身后的风潇一把揪住衣领:“江少,灵灵很忙的,你别打扰她。” 苏灵点头:“是啊!我很忙的,江少还是赶紧回去吧。” 江河还想上前,却被风潇攥住不能动弹,苏灵摆摆手道:“赶紧把你的车开走,咱们巷子窄,别挡着街坊邻居过路了。” 江河边挣扎边大声道:“苏小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做个朋友。今天是我生日,我来是邀请你参加我生日聚会的。” 本来已经转身回屋的苏灵,脚步一顿,回过头道,“生日聚会,在你们家么?” 江河连连点头:“没错,就在我们家。” 江河面露一抹假惺惺的羞涩:“虽然我觉得见家长有点太快了,但苏小姐要是愿意,今晚我也可以就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 苏灵摸了摸下巴:“你哥哥江总也在?” 江河:“虽然我哥哥那个扑克脸一向影响气氛,不过我会交代他坐在一旁别说话的,你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苏灵若有所思点头:“好啊,不过我得带上我这儿子和这两个朋友,没问题吧?” 苏灵挥挥手:“行了,把地址留下,你先回去吧,晚上见。” 江河拿出一张名片,被风潇接过,然后不客气地将人提到车门边,又粗暴地把他塞了进去。 江河还在垂死挣扎:“苏小姐,玫瑰!” 风潇一把接过花束,扔到他的副驾驶座,黑着脸小声道:“不准你打灵灵的主意!” 江河整了整被他拉散的衣领,将墨镜挪在鼻子上,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力气大了不起,不就是个臭道士么?管这么多?” 风潇捏着拳头朝他扬了扬,江河下意识捂住脑门,见拳头没下来,才松开手,龇牙咧嘴道:“我就要追,我还要给苏小姐孩子当后爸,你管得着吗?” 说完把墨镜往上一扶,启动车子,慢悠悠扬长而去。 风潇撇撇嘴,转身进到屋内,花璨还在对被叫娘娘腔耿耿于怀,看到人进来,哼哼唧唧道:“那个姓江的太讨厌了。” 风潇点头,同仇敌忾:“没错!” “他要再叫我娘娘腔,我就要对他不客气了。” 苏灵咦了一声:“他也骂你娘娘腔了?” 风潇虽然长得也有点雌雄莫辩,但更多是因为五官太精致,气质则是偏男性的斯文俊逸,和一扭一扭的花璨还是不一样的。 苏灵噗嗤一笑:“虽然江河是很奇葩,但你们别忘了他哥哥可能是守门人,守门人纯阳之体,流淌着天师之血,可不是普通术士能比得上的。风道长倒是无所谓,小花你可别随便惹恼了人,万一江河搬出他哥,你可就惨了。” 花璨叹了口气:“说得也是,看来我得加紧修炼才行,尽快能正常走路,我才不想当娘娘腔,我是纯爷们儿。” “行了,好好给我干活,晚上跟我一块去江家,别忘了带上风道长给你的符,免得暴露妖身。” 花璨用力点头,滑到了电脑前开工。 风潇看了看苏灵上楼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已经吃完刚刚江河给的巧克力,还意犹未尽的苏小邪,弯下身问:“喜欢吃这个?” 风潇走到门口,将刚刚丢掉的包装纸捡回来,来到花璨身旁:“小花,你不是会网购么?你帮我买十盒这个。” 花璨低头看了眼:“好嘞!”噼里啪啦搜到地址,轻呼了一声,“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好贵啊,一小盒要三百多。咱俩都用得都是灵灵姐的账号,你买这么多,她会不会生气啊?” 风潇道:“我还有四十万存在灵灵那里,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花璨猛点头,羡慕道,“风道长,原来你这么有钱啊?” “很多啊,可以买一千多盒了。” “这么多啊!那多买一点,买一百盒吧!” 看到他坚定地点头,花璨确定不是在开玩笑,老老实实去下单了。 风潇则折回到苏小邪跟前蹲下:“小邪,以后不可以再要别人的东西了,尤其是刚刚那个坏叔叔的。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 苏小邪懵懵懂懂点头:“好的。”顿了下,又道,“我最喜欢风道长。” 下完单的花璨,扭头看过来,笑道:“还别说,我觉得小邪和风道长你长得挺像的。” 江河留的地址在城郊, 那是一片度假别墅区, 每一户占地至少几亩,靠山临水, 风光宁静而优美。 苏灵几人被江家保安领着, 从大门走到灯火通明的别墅, 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沿路都是珍稀草木和假山石,奢豪气派, 让人瞠目结舌。 花璨一路保持着嘴巴吞鸡蛋状,不停感叹:“纸上得来终觉浅,之前只在网上看过这些富人的奢侈程度, 现在亲眼看到, 才发觉什么是震撼?我真是太穷了!” 苏灵感同身受地拍怕他的肩膀:“没事,你努力赚钱,咱们终有一天会比得上人家九牛上的一根毛的。” 花璨悲愤地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又转头看抱着已经睡着的苏小邪,一脸平淡的风潇, 好奇问,“风道长,你为什么一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反应都没有?” 风潇轻飘飘扫了眼周遭, 轻描淡写道:“我家比这里大很多啊!” 苏灵才想起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清了下嗓子道:“风道长, 虽然我知道你家有钱, 但到底是偏远山区, 能跟大都市寸土寸金的比么?你可不能坐井观天。” “说得也是。”风潇若有所思点点头, 又问,“小花,这里值多少钱?” 风潇道:“那我一块玉石五十万的话,家里有一山的玉石,够一亿了吧?” 苏灵差点忘了他家特产是玉石这件事,她皮笑肉不笑咧咧嘴,好吧,坐井观天的是她。 花璨也知道他有玉石的事,不太确定地问:“风道长,你家真有一山玉石?” 苏灵拍拍他的肩膀:“别怀疑了,风道长不会骗人的。不过没关系,有我陪着你当刘姥姥呢!” 花璨叹了口气:“难怪风道长买几万块钱的巧克力,眼睛都不眨一下。” “几万块钱巧克力?”苏灵疑问。 “是啊,给小邪买的。你没看你账户少了几万块钱么?” 她哪里整天查账户,听到花璨报告,神色复杂地转向风潇:“风道长……” 风潇淡定地打断她:“我明天让小山哥再帮我卖点特产去。” 三人进了苏家的宴客厅,宾客已经差不多都到了,富丽堂皇之下,尽是衣香鬓影的年轻男女,好不热闹。 苏灵看着坐在风潇手臂转醒的苏小邪,忽然有点后悔将小家伙带来了,这里面这么多穿着火辣清凉的美女,似乎有点少儿不宜啊! “苏小姐,你们来了?”三人正杵在入口处,端着一杯香槟的江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神采奕奕地朝他们打招呼。 苏灵拿了包装好的礼物盒递给他:“江少,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人来就好了,带什么礼物,太破费了。”说是这样说,但当场就把礼物拆开了。 看着周围人投射过来的目光,苏灵有点尴尬地捂住了额头。 短短一天时间不到,她哪里能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况且她来这里,是为了江海,根本没把江河的生日当做一回事。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桃木项链手链,正是苏灵自家店里的。 他们三人本就不是江河社交圈的,穿着打扮又与这宴会格格不入,周遭的人瞥到到那盒子里意味不明地低低笑开。 江河清了清嗓子,朝旁人一瞪,笑道:“苏小姐的礼物真是太贵重了,这套桃木护身符可是价值连城,我在寺庙里求了很久都没求到,没想到苏小姐完成了我的心愿。” 苏灵干笑了两声:“江少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江河笑道:“那我先去招待朋友,你们自便,待会儿再来找你们。”说着又半真半假遗憾地叹了声,“你们来得稍晚了点,我爸妈怕打扰我们年轻人狂欢,送了我礼物人就走了,不然还能带你见见他们。” “不过也没关系,我哥还在呢。”江河说着,指了指宴客厅的一个角落,“他那个人很严肃无趣,不喜欢凑热闹,自己一个人在边上喝酒,待会儿带你过去认识认识。” 江河还想说什么,有人在叫他,他赶紧摆摆手:“那你们先玩儿啊!待会儿见。”说着,又贱吧嘻嘻地揽了揽比他矮了半个头的花璨,“小帅哥,你可得小心点,这里很多女妖精,最喜欢你这款娘娘的小鲜肉了。当然,我有些哥们儿也挺喜欢你这一款的。” 江河不以为意,离开前还笑嘻嘻拍了他屁股一下。 苏灵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朝身旁两人道:“你们拿了吃的,找个地方坐着,我去江海那边看看。” 风潇瞅了眼角落背光处,那道端坐的身影,抿抿唇道:“我跟你一块去!” 苏灵指了指他手边刚刚转醒的苏小邪:“你带小家伙吃东西,不然待会他不乐意了。” 苏小邪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昂头道:“风道长,我肚纸饿饿了。” 风潇纠结了片刻,又瞅了眼那远处的男人身影,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 苏灵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朝江海跑去。 一旁的花璨用手肘戳了戳一脸郁闷的风潇,小声道:“你看那个江海,表面上是高富帅总裁,隐藏身份是法力高深莫测的两界守门人,简直就自带光环,不知道仙姑会不会被他迷倒?” 花璨挠了挠耳朵:“风道长,我知道你喜欢仙姑,不过你现在这样不行啊,仙姑她心有这么大……”说着夸张地比了个手势,“你光对小邪好是没用的,你得主动出击才行。” 风潇脸上有点发红,别别扭扭问:“怎么出击?” 花璨笑嘻嘻拍拍胸口,道:“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不过在网上看过不少人类的爱情小说,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 风潇由衷道:“小花,你肯定能化龙的。” “承你吉言,承你吉言!走,咱们带小邪去找吃的。” 这厢的苏灵已经来到了江海所在的小沙发后。她在网上查过这位江氏集团的现任总裁,人生经历是标准青年才俊的轨迹,生于富商之家,从小学业优异,国外名校毕业后进入家族企业工作,从基层做起,一直到三年前父亲退休,正式挑起大任,当时正好而立之年。 总之从他有条不紊又满满当当的人生经历,完全看不出他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重要身份。 此刻小沙发上就坐着江海一个人,面前小几上放着一杯香槟,人微微歪头看向宴客厅中央,一只手扶在另一只手的袖口,抚摸着上面的袖口。 大约是气场太高冷,方圆几米没有人靠近。就连苏灵走近后,都被这显而易见的冷感而弄得放缓了脚步,深呼了几口气,又才继续前进。 “江先生!”她走到江海旁边开口打招呼。 江海抬头看向她,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对她发出疑问。本来就不平易近人的脸显得更加冷冽了。 好在他很快就想起来面前的女孩,眉间表情稍稍缓和,问:“你是小河的朋友吧?昨天在江源大厦见过的那位?” 苏灵咧嘴一笑:“江先生还记得我?” 江海微微笑着点头,不过笑意并没有让他冷冽的气质有所缓和。 苏灵自顾地在他旁边一座,这位江总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挪开了半人的距离。 这位江大总裁不会是误会了什么?而且她本来也坐得挺远的啊。 江海大约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掩饰般拿起面前的香槟喝了一口,慢慢放下后,又才开口道:“我看小姐和我弟弟其他朋友不太一样,不知道小姐在哪里高就?” 苏灵道:“……做点小生意讨生活。” 江海点头:“现在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总想着走捷径,像小姐这样自食其力的很不错。” 不知为何,苏灵觉得和这位江总的谈话,总有种莫名的尴尬感,她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在他左手腕的手环上,状似随口问:“江先生,你的手环很特别!” 江海愣了下回过神,右手摸了摸手环,轻描淡写道:“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算是护身符吧。” “难怪?”苏灵点头,“我说怎么手环上好像有符文。” 江海将西装的袖子拉下来盖住手环:“老人家比较信这些。” 就算是神经大条如苏灵,也看得出江海不愿多说,甚至提到这个手环时神色有些躲闪,看来果然是有问题,指不定这手环就是掩藏他纯阳之体的法器。 江海站起来,轻笑了笑:“小姐,您去和我弟弟他们玩儿吧,我失陪一会儿。” 这就走了?半句话都没套出来呢! 苏灵眼睁睁看着江海摸了摸着袖扣,面无表情地走向宴客厅的后门,开门离去。 这时一个打扮时尚妆容精致的女孩贼兮兮凑过来,朝她竖了竖拇指:“美女,真有勇气,竟然敢找江总搭讪!吃瘪了吧?” 苏灵本想说她并不是搭讪,但转念一想,估计说了这女孩也不信,只得皮笑肉不笑咧咧嘴。 这也让她意识到,原以为江海坐在角落,没人注意,原来也是众目睽睽,果然高富帅都是自带光环。 她不好偷偷摸摸跟上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吃点东西。 等她端着食物找到坐在沙发上的同伴,发觉风潇和花璨被几个美女包围着,两人不知是不是没见过这阵仗,十分不自在地挤在一起,手脚似乎都没地方放,连苏小邪都没管了,任凭小家伙被两个美女抱在腿上投喂。 比起那两个局促不安恨不得遁地逃走的大人,小家伙倒是惬意地享受着美女照顾。 苏灵乍一看到这阵仗,本来是很没义气地想笑的,但是眼睁睁看到站在沙发后的一个美女,双手搭在风潇肩膀,涂着艳红丹蔻的修长手指隔着衣服慢慢往下滑落,而另外两人则将他的帽子拿下来,开始玩弄他的发髻。 风潇脸颊爆红,想要摆脱,可前有狼后有虎,身旁还有个向他求救的花璨,简直就像是陷入妖精窝的唐僧。 苏灵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走过去,将沙发后的美女挤开,一手搭在风潇肩上,笑道:“亲爱的,吃饱了吗?” 风潇昂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眼睛里迅速涌上一包委屈的泪光,苏灵勾住他的脖子,绕到他旁边坐下,捻起一块小点心喂到他口中。 旁边几位美女刚刚调戏这两个帅哥,见着两人害羞得不敢说话,还以为是单身,看到苏灵突如而至,才知道原来是有主的。毕竟都是江河的客人,为化解尴尬,其中一个美女笑嘻嘻道:“你男朋友真帅?”说完,又把苗头集中对向花璨,“这个小帅哥应该是单身吧?” 苏灵笑道:“他是我弟弟,今年刚刚十七岁。” “这样啊!”几个女孩只得悻悻离开。 剩下两个逗苏小邪的美女,等人走开,龇牙咧嘴一番,朝苏灵吐槽:“美女,你可看紧着你男朋友吧?这几个女的看到帅哥就跟饿狼看到肉一样,简直受不了。帅哥有什么好看的,小团子才可爱。是不是啊?小宝贝。”边说还边激动地揉了揉苏小邪面团般的肉脸蛋,“你妈妈竟然让你跟着臭男人来这种地方,肯定不是个负责人的妈妈,你跟阿姨回家好不好?” 苏小邪看到苏灵手中的美食,配合地奶声奶气道:“妈妈!” 女孩有点尴尬地松开手,把苏小邪放下来:“那个……我去吃东西了……” 苏灵摇摇头,把苏小邪拉过来,投喂了两块点心。又转头看向身旁的风潇,见他双颊的红晕还没褪去,忍不住戏谑道:“风道长,是不是第一次见识我都市女孩的奔放?” 风潇抿唇不说话,倒是终于得到解放的花璨大舒一口气:“简直太可怕了!我可是个童男蛇呢?风道长也是吧?灵灵姐你要再不来,我俩的贞操就要被夺走了!” 苏灵大笑:“瞅你们这点出息。” 风潇低声喃喃:“其实……我不是。” 风潇摇摇头,红着脸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花璨想了想,小声耳语道:“风道长,你别想多了,仙姑刚刚是为了解围才叫你亲爱的。” 苏灵眉头一皱:“小花,你鬼鬼祟祟和风道长说什么呢?是不是说我坏话!” “没有!”风潇和花璨异口同声。 苏灵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个人举止有些怪异的人,摆摆手回到正题:“刚刚我和江海说话,问了他的手环,他反应有点奇怪,遮遮掩掩的,我觉得大有问题。我怀疑那手环表面是辟邪的护身符,实际上是掩盖他纯阳之体的法器。” 苏灵点头:“我的猜测应该不会错。不过我觉得他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身份。” 风潇默了片刻:“承不承认倒是不重要,只要确定是他,我们一面暗中保护他,一面弄清楚结界之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就可以了。” “没错,如果最近的事真的跟结界之门有关,江海只怕是已经处于危险之中。” 几人正低声说着,满面红光的江河跑过来,重重往花璨身旁一坐,揽着他的肩膀道:“小帅哥,有没有被女妖精吃掉啊?” 江河不以为意地坏笑了两声,又挪到苏灵身旁:“苏小姐,我们家的点心好吃吗?” 苏灵笑眯眯道:“很好吃,谢谢江少的招待。” 江河勾了勾唇:“你喜欢就好。你们想玩什么?打牌还是台球?” 苏灵环顾了下四周,发觉江海还没回来,便指着宴厅后门:“后面是花园么?” 江河殷勤地领路,只是刚刚走到后门处,便被人叫住:“江少,寿星来开个球呗!” 江河挥挥手回应,对苏灵几个道:“你们先去随便转转,我去给朋友开个球再过来。” 苏灵暗暗给把他叫回去的人点了个赞,朝风潇和花璨招招手,飞速闪了出去。 豪华别墅的隔音效果极佳,出了后门,嘈杂喧闹几乎瞬间远离,清风拂面,伴随着花香,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后花园面积很大,约莫占了一亩地。此时夜色已沉,虽然有夜灯,仍旧很暗淡。 “感觉到了什么吗?”苏灵低声问风潇。 苏灵点头,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大家噤声,苏小邪很配合地用小手捂住了嘴巴。 几个人轻手轻脚地踏在鹅卵石小径,往花园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二十几米时,前方隐隐传来一道低低的男声。 苏灵用手势示意大家停下来,躲在旁边一簇树丛里。只见十几米开外,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月色下。 而在江海前方两米处,是两个身形佝偻的野鬼。 “今天是我弟弟生日,你们要是敢捣乱,别怪我不客气。” 那两个野鬼歪歪头,脖子发出骨头错位的声音,在夜色中听得人浑身发毛。野鬼拧完脖子,又发出咯咯的阴森笑声,又忽然窜上前,齐齐朝江海扑去。 江海伸出左手一挡,腕间的手环一道金光射出,两个野鬼瞬间被弹出几米远,在地上蜷成一团低吟。 苏灵暗叹一声,这江海果然不是普通人。只是这感叹还没结束,从两个野鬼身后忽然又冒出来一道黑影,周遭的阴气顿时暴涨。 那鬼头发及地,脸色惨白,眼眶是黑漆漆的两个洞,分不出是男是女,身形比江海还要高一个头。它一只手提起一个倒在地上的野鬼,顷刻间便吸食入腹。 就算是见过不少邪祟的苏灵,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厉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花璨拉了拉她的袖子:“仙姑,好……好吓人啊!” 那厉鬼吞噬了两个野鬼后,身形又涨大了一倍,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朝江海逼近。 江海踉跄地退了两步,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那厉鬼顺势上前,张开爪子朝他扑过来。江海将左手抵在额间,手环金光闪烁,击打在那厉鬼身上,然而那厉鬼却只是张嘴摇头痛苦地低吼了两声,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不好!”苏灵见状不对,赶紧从树丛后跳出来,捡起地上一块鹅卵石,打上一个符,迅速朝那厉鬼丢过去。 被击中的厉鬼松开刚刚贴上江海脖子的手,往后倒地,但很快又爬起来,跳过江海,朝苏灵袭来。 “灵灵,我来!”抱着苏小邪的风潇,从后面跑上前,几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将一张符纸准确地贴在厉鬼额头。 那厉鬼抱着脑袋挣扎了片刻,终归还是化成一团黑气消失了。 就在此时,几人身后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大哥!” 本来坐在地上陷入怔忡的江海回过神,忙回应道:“小河,大哥没事。” 江河惊慌失措跑过来,扶起地上的人:“大哥,又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江海点头:“刚刚好像遇到了厉鬼,怕他进去你的生日会捣乱,就想拦住,但爷爷给的手环好像不怎么管用了。”说着看向苏灵和风潇,“还好有你这几位朋友帮忙,原来你的朋友是道士。” 苏灵摆摆头,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模样,暗道,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江海叹了口气,继续道:“实不相瞒,我从小体弱火焰低,总是招惹各路不干净的东西,害得小河一直跟爷爷一起生活。” 江河道:“大哥,你说这些干什么,招惹邪祟又不是你的错。”他顿了下,又问,“你的辟邪手环,对付刚刚那个厉鬼真的没用了吗?” 江海点头:“是啊!也不知是厉鬼太凶,还是手环用久了效果在减弱。” 苏灵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江海,如果说他真的是守门人,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些。 虽然撞鬼的人是江海, 但江河好像被他吓得更厉害, 哆哆嗦嗦道:“那怎么办?不行,我们得赶紧去长生观请道士十几个当你的保镖。” 江海摆摆手:“哪有那么夸张?你别瞎担心了。”说着朝苏灵几人笑了笑, “我这个弟弟从小胆子小, 我又总是撞到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他小时候就跟着爷爷长大,很少跟我们待在一起,爷爷去年过世了才正式回来跟我住。我自己倒是不怕这些脏东西, 就是怕吓到我弟。” 江河头一昂,傲娇地哼了一声:“谁说我胆子小?我可是个大男人,才不怕呢!” 江海拍拍他的肩膀, 站起来轻笑道:“你胆子大行了吧?赶紧去跟你朋友玩, 我想那些东西今晚应该不会再来。” 江河撇撇嘴:“你没事就好,以后你晚上别老是一个人,鬼就喜欢人落单。” 江海笑着点头:“知道知道。“又朝苏灵道,“刚刚真是谢谢你们了, 你们也回去玩吧。” 苏灵想了想,道:“江先生,不瞒你说, 我姓苏,住在城北桂花街, 我们苏家是术士世家, 专门捉鬼降妖, 你去桂花街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又指了指风潇, “我这位朋友是道士,刚刚他的符箓术你也看到了。我们肯定不是江湖骗子,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们就好。” 江海神色有些不太自在地点点头:“好的。”似乎是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笑道,“小时候我总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身体也不好,后来家里人找人给我一算,说我火焰低是纯阴体质。我爷爷也不知道从来给我求了个护身符,后来虽然还是能看到鬼,不过有了护身符,那些东西没办法伤我,身体也慢慢好了。就是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身边的邪祟好像多了起来。” 苏灵心中暗笑,这大总裁装得可真像那么一回事?还纯阴体质?骗谁呢? 不过人家不想暴露身份,她也不能直接戳破,笑着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敢说自己有多大本事,但一般的邪祟还是能够对付的。江先生有事尽管叫我就好。” 几人边说边往宴客厅走,屋内的年轻人们正觥筹交错,对刚刚外面发了什么事浑然不觉。 “你俩有什么想法?”回程的路上,她想着今晚的事,开口问。 风潇微微蹙起:“我刚刚仔细观察了一下,发觉江海看起来真的是纯阴之体。” 花璨点点头:“那肯定是掩饰身份的幌子,守门人是天师血纯阳之体,生下来就能看到鬼怪,而正常人类只有纯阴之体才会招鬼,如果不用这个方式,他能看见鬼怪就不太好解释了,很容易就会暴露真实身份。” 苏灵笑:“小花说得没错。我看他今晚对我们说话,也时不时遮遮掩掩,应该是怕我们猜到什么,而且显然结界之门出了问题,他周围的邪祟才会增多。” 风潇:“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得暗中保护好他,万一他出事,结界之门被彻底打开,那就麻烦了。” 说完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面小镜子。 “什么东西?”花璨好奇地凑过去。 风潇道:“这是千里镜,我昨天在江源大厦留下了符,刚刚在江家也留了,和这面镜子相通,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苏灵第一次听到还有这种宝物,歪头看了眼镜子中的画面,正是还没结束的生日派对,江河与朋友们在狂欢,而江海则安静地坐在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弟弟。 她不可思议地笑开:“风道长,你到底有多少宝贝?” 花璨也艳羡道:“风道长,你这是监控系统啊!而且还不用电,比人类的监控可强多了。” 苏灵笑:“不过要是江海知道我们监控他,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花璨接话:“而且你们人类监控别人的话,是犯法的吧?咱们可得小心点,别被抓了。” “啊?”风潇赶紧把镜子塞进乾坤袋,“真的吗?” 苏灵被他这反应逗乐:“放心吧,就算江海告我们,警察也找不到证据啊,谁会相信一个没有电源的破镜子能监控?现在江海看起来不信任我们,咱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风潇支支吾吾道:“我是担心如果……如果这是犯法的行为,会损功德。” 苏灵道大笑:“风道长,你这天天攒功德,小心哪天成仙了啊!” 风潇瞅了瞅她,小声道:“不会成仙的。” 苏灵摆摆手:“你别担心,虽然监控别人不对,但咱们这是为了守门人的安危,说大一点是为了天下苍生。这功德足以抵消其他的小错误了。” 接下来两天,三人没去找江海,只是通过风潇的千里镜追踪着他的状况。这位江大总裁看起来就是个标准的精英工作狂。早上七点出门,白天一天都在公司,晚上八点多才从江源大厦离开,回到别墅。 江家的父母并不住在那栋别墅,平日里除了佣人,就只有两兄弟。回到家的江海,生活也很无趣,锻炼完身体,看点书,再喝一杯牛奶,不到十一点就上床睡觉。和他那个每天三更半夜醉醺醺回家的弟弟,完全是两个极端。 总是,从面表上 ,一点都看不出这个人会是两界守门人。 就这么观察了两天,三个人都看得兴趣缺缺。 第三天早上,几个人吃完早餐,正在店里准备各自干活,门外一辆骚包的蓝色的跑车停下来,捧着一束蓝色妖姬的江二少下车,昂首挺胸地走进店内,靠在门边的小柜台,伸手摸了摸自己刚刚做的发型,摘下墨镜,露出一个自认为帅气逼人的笑容:“苏小姐,好久不见!” 苏灵皮笑肉不笑呵呵两声:“江少,咱们两天前才见过。” 江河没皮没脸道:“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两天那可就是隔了六秋,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多想念你,只差肝肠寸断。” 苏灵想到风潇那面镜子中这位江二少穷奢极欲的日常,又看了眼他还略带宿醉的脸,嘴角抽了下:“江少,你这是昨晚的酒还没醒吧?” 江河道:“我喝得可不是酒,是寂寞。” 一旁的花璨终于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江河啧了一声:“小美人这是怎么了?不会是那晚被妖精给弄大肚子了吧?” 花璨恼羞成怒跳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纯爷们儿!” 江河无赖一般掰开自己的眼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头:“看清楚了,不是很纯。” 苏灵拉下他:“江少,你来这里不会是专门欺负我们家小花的吧?” 江河笑眯眯道:“当然不是,看我的打扮就知道,我是专门来找苏小姐的。” 江河走进来,捧着花凑上前,做出深情款款的模样,故意哑声道:“你说呢?” 只是他的脸还没抵达苏灵跟前,已经被一根修长的手指抵住,然后被推得节节后退。 要不是风潇及时收回手,本来站姿就极为奇葩的江二少,差点就要一个倒栽葱。 江河揉了揉额头,看向把椅子挪到苏灵跟前的风潇,撇撇嘴道:“我们凡夫俗子谈情说爱,你一个道士瞎掺和什么?” 风潇一本正经道:“我是修正一派的散居道士。” 正在这时,苏小邪从后面窜了出来,好奇地打量江河手中的玫瑰。江河眼睛一亮,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小宝贝,还认得我吗?” 苏小邪却没伸手,而是朝旁边的墙角一指,奶声奶气道:“好多。” 江河转头看去,却见墙角堆着满满一大摞他手中这个牌子的巧克力,顿时目瞪口呆。 苏小邪又道:“风道长买的,我喜欢风道长。” 江河顿时朝风潇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又朝小家伙道:“小宝贝,你喜欢什么,以后叔叔都给你买。” 苏小邪趴在风潇的腿上:“不要,风道长都给我买。” 风潇得意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朝江河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眼神。 江河嗤了一声,小声道:“臭道士还挺有心机。” 苏灵没听到他说什么,但花璨听得一清二楚,立马告状:“灵灵姐,他骂风道长。” 花璨;“我听到了,你骂风道长臭道士。” 苏灵揉揉耳朵:“行了行了,江少,你来这里要是就说这些无聊话,就赶紧走吧,我们忙着呢!” “行吧!”江河把花束随手往旁边的茶几一放,“说正事。我今天来找你呢,除了表达我对你这个梦中人的思念之情,顺便还有件事来请你们帮忙。” “你有事请我们帮忙?”苏灵不可思议道。 苏灵愣了下,立马来了精神:“什么事?” 江河眉头一皱,吸了口气:“你怎么对我哥这么感兴趣?” 苏灵撇撇嘴:“我一个玄门术士,对你哥这种招鬼体质当然感兴趣了。” 江河点点头,摸着下巴道:“是这样,我总觉得我哥有点不对劲,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说着还神秘兮兮地捧着嘴巴道,“我怀疑他是被鬼缠上了。” 苏灵沉吟了片刻,问:“怎么个古怪法?” 江河摊摊手:“你们也知道他招鬼么?尤其是最近好几次差点受伤,我说让他请长生观的道士给他当保镖,他不答应也就罢了,还不让我请道士去家里做法。我猜可能缠上他的是女鬼。”顿了顿,有放低声音道,“我哥这个人吧,就是个工作狂,三十多岁正经恋爱都没谈过两次,我就怕他没什么经验,着了妖艳贱货女鬼的道。” 你哥知道你这么评价他吗?话说回来,纯阳之体的守门人怎么可能女鬼缠上? 不过苏灵也不能把这事告诉江河,只得一本正经道:“既然你哥哥不让找道士,你让我们怎么弄?” 江河道:“你们是我朋友,假装被我请去家里做客就行了。” “行啊!”苏灵点头,既然人家有请,走走过场还是要的。想了想又道,“我是要收费的。” 江河啧了一声,拍拍胸口:“只要你帮到我哥,我给你一张空白支票,随便填。” 虽然知道这空白支票注定是空白,苏灵还是假模假样笑道:“江少不愧是江少,豪气!” 这一晚,江海比往常回家早了一些,因为弟弟打电话说让他一起吃晚餐。回到家后,他才发现原来江河请了朋友。 因为都见过,所以席上还算其乐融融,江家两兄弟,长得虽然有几分相似,一看就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但性格完全两个极端,江海成熟稳重寡言少语,也不失儒雅温和。而江河则是过度热情开朗,轻浮浪荡不着调,又二又虎。 一顿饭,江河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就没停过,江海则全程认真听着,哪怕是弟弟满嘴跑火车也时不时点头附和,还怕人说得口渴,过一会儿就给他递水。 不管怎么说,这可真是一对感情不错的兄弟。 吃完饭,江海起身笑着道:“小河,你和朋友们玩儿,我上楼去工作了。” 江河点点头:“好,别工作太累,早点休息。” 等江海上楼,江河凑到苏灵身旁道:“看到没有?是不是很不对劲?” 苏灵木着脸摇头:“没看出来。” 江河又凑近一点:“他每天早上七点钟出门,□□点才回来,回来后和我说不了几句话,就上楼把自己关在书房工作。你们不觉得奇怪?” 风潇默默插进两人中间,把人隔开。 苏灵想了想问:“他这种状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最近才这样吗?” 江河道:“那倒不是,应该挺久了。反正我去年正式回家常住后,就发觉他是这样的。” 花璨脑袋冒出道:“江少,你从小是个学渣吧?” “因为只有学渣才会觉得学霸和工作狂不正常。我跟你说你哥这算什么,我以前还通宵熬夜学习新知识呢!” 江河嗤了一声:“反正我觉得不对劲,哪有人下了班还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工作的。” 苏灵心道还真有,这两天他们在镜子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江海关在书房就是在工作。 江河眼珠子转了转,又神秘兮兮道:“对了,我哥还有个古怪的地方,他晚上经常一个去后花园的小凉亭。这都什么季节了?而且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什么体质,大晚上还一个人出去。” 江河点点头:“趁他现在在书房,你们跟我去看一下。” 说着还想浑水摸鱼绕过风潇去拉苏灵的手,被板着脸的风道长,毫不客气地拍开。 江河悻悻摸了摸手背,走上前带路。 后花园他们已经来过一次,不过并没有逛过,这会儿被江河带着七弯八拐,苏灵才知道之前是低估了这里的面积,走了快十分钟才到所谓的凉亭。 苏灵走进去,抬头看了看。这亭子是仿古建筑,四根大红柱子,对应着琉璃瓦檐的四只翘角,翘角上各系着一只铜风铃,在夜风中发出悦耳的铃声。 江河忙问:“苏小姐,看出什么了吗?” 苏灵瞥了他一眼:“看出你们江家很有钱。” 江河怔了怔,道:“真没什么问题吗?” 苏灵看向风潇:“风道长,你觉得呢?” 风潇摇摇头:“这里绿植茂盛,灵气充沛,不像是有邪祟。” 江河抓抓头:“你们再仔细看看!” 苏灵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一声沉沉的男声响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是江海,伴随着这声音的是,他急速的脚步。 几个人齐齐转头看去,只见面色沉沉的江大总裁,几乎是小跑着朝这边走过来。 “大哥!”江河嘻嘻笑道,“我带苏小姐他们逛花园呢!” 江海停下脚步,冷冽的目光微微扫了一圈,面色稍稍缓和,笑道:“大晚上的有什么逛的,等有空白天来逛呗!蔷薇和秋菊过几天差不多都要开了,到时候你办个赏花派对,我看挺好的。” “也是。”江河点头,说着笑道,“那咱们回屋吧!” 苏灵从亭子里走下来,路过江海时,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对方神色微微有些躲闪地别开了眼睛。 她本来是来敷衍江河的,况且这亭子确实没看出什么问题,可刚刚江海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让她不得不开始怀疑。 看来这个江海,还真是有很多秘密啊! 江河送几人出门时,还鬼鬼祟祟道:“刚刚看到没?我哥那紧张的样子,我敢肯定那亭子有问题。” 苏灵想了想:“这样吧,你改天找个借口把你哥支出去,我们好好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行,我明天然我老妈打电话把他叫走。” “……”苏灵,“随便吧,反正能支走就行。” 本来是来走过场的,没想到竟然真发现了问题,苏灵一时间满脑子都是深不可测的江海,上了车电话响了很久都没反应。 直到风潇戳了戳她:“灵灵,你电话。” 那头顾小山的声音传来:“灵灵,你赶紧回来,这边有急事找你。” “什么急事!不会是苏小邪闯祸了吧?” 由于风潇来了桂花街后,顾小山在苏小邪心中的地位呈雪崩状下降,他今天实在忍不住,几个人出门时,他无所不用其极终于把小家伙勉强留下独占了。 顾小山在那头道:“不是,是有生意上门,还挺急的。” 苏灵一听也不开玩笑了:“行,你让人等等,我马上回来。” 回到桂花街,果然见门口站着几个陌生人。 抱着苏小邪的顾小山迎上来,而怀中的小家伙也非常不给面子的,双手伸向了苏灵身旁的风潇。 顾小山愤愤地将人递给风潇,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没好气道:“小白眼……狼。” 苏灵看了看门口这几个人,从二十多岁到五六十岁不等,穿着打扮都挺体面,但神色憔悴焦灼,也不像是来自同一家庭。 “什么事?”苏灵边开门请人进屋边问。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几个遇到了怪事,家里都有亲人忽然陷入昏迷。我儿子是最早的,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星期,还没有醒过来。” 苏灵皱眉道:“昏迷了应该去医院赶紧救治啊!” 男人道:“都在医院呢!但是医院一直查不出任何原因,体征完全正常,就是人不醒。我开始也没往别处想,直到医院里陆续进了好几例相同的病例,我们几个家属一合计,才觉得是出了问题。我跟朋友打听了一下,听说苏家的苏仙姑特别灵,就赶紧和几个家属一块找来了。” 苏灵笑:“什么灵不灵,我又不是算命的。” 不过听这语气,看来她在封建迷信界里有几分名气了。 男人心急火燎道:“仙姑别在意我的措辞,孩子昏迷了一个多星期,我真是急疯了,您赶紧跟我们去医院看看情况吧!” “对对对!仙姑一定要帮帮我们。”其他人七嘴八舌附和。 苏灵想了想:“虽然我也不确定你们的亲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只要是我能救的肯定会救。我准备一下,马上跟你们去医院看看。” 抵达人民医院的时候, 已经将近十点, 白日里人来人往,喧嚣嘈杂的医院, 这会儿也安静了下来, 病房大楼更是静得连脚步落地的声音, 都像是会被放大一般。 苏灵三人跟着病人家属来到一间双人间的病房。 两张病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两个人,面色平静,呼吸平稳, 像是在沉睡一般。 那中年男人来到一张病床前,哽咽道:“这是我儿子,在江大上学, 一个礼拜前, 辅导员忽然给我打电话,说他晚上下自习时,在路上晕倒了,送来了医院。我赶过来时, 看到的孩子就是这样了。明明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就是醒不过来。医生做了全面检查,半点毛病都没查出来。” “我弟弟也是。”一个年轻女孩来到另一张床边, 双眼泛红道:“三天前忽然昏倒,来了医院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那病床上的男孩约莫十六七岁, 面色也是很平静, 还能看得到胸口伴随着呼吸的微微起伏。 苏灵蹙眉在两张床上来回扫了会儿, 又问:“其他人呢?” 其余的家属忙不迭道:“就在隔壁, 我们带你去看!” 苏灵跟着几人来到隔壁,也是躺着两个人,跟刚才那两人看起来一模一样,呼吸平稳,神色安详,如果没人说是昏迷,看着就跟睡着了没有任何区别。 最后一位病人单独躺在一间病房,旁边的床位还空着。这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脸色甚至还有些红润。 男孩的妈妈拉着苏灵哽咽道:“我儿子昨晚送来的医院,是这五个同症状病人最晚来的,可也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平日里多活蹦乱跳的孩子,如今……” 后面的话显然是因为伤心过度而说不下去了。 苏灵问:“他怎么晕倒的你们没看到吗?” 女人摇摇头:“昨晚我让他下楼倒垃圾,后来见他半天没上来,就下楼去看,发觉他昏倒在垃圾箱旁。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支使他倒垃圾了……” 苏灵转头看向风潇,他眉头紧锁着,觉察到她的目光,朝她点点头。 苏灵道:“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真的吗?”几个围在旁边的家属,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亟不可待地问,本来颓败黯然的神色,顿时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又点燃了几分色彩。 苏灵清了清嗓子:“只是大概知道什么原因,但解决办法还得再等等。” “没事没事,我们可以等,只要能想到办法就行。” 苏灵皱了皱眉,目光又落在病床上那安静躺着的小男孩身上。这五个人看下来,昏迷的原因确实都是一样的——他们的魂魄不在了。 活人魂魄离体,就只有一具肉体,自然会昏迷不醒。 只是苏灵一时没看出来,这几个大活人的魂魄到底是为什么不在了。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响动,房门被推开,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个新的病人进来了。 “咦?怎么这} 我要回帖更多关于 锁子骨疼是怎么回事啊 的文章更多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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