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对我对老板的评价怎样写是闹腾说明什么???

我的小米4退回小米公司换新的了难后跟手机店老板加点钱换个小米note能换吗我的小米4是在那个手机店_百度知道
我的小米4退回小米公司换新的了难后跟手机店老板加点钱换个小米note能换吗我的小米4是在那个手机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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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雷总会不会来论坛里闲逛,魅族的黄章近来可是屡屡在魅族社区里跟人聊天的。期望雷总也来论坛里跟人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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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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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板上市分分钟几百万的样子哪有时间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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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看魅族销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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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总日理万机,见他的人都要排队,我想是没时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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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会,毕竟雷总很亲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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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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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背景没关系,这种人就是靠的脸皮厚,不要脸。大单位领导其实就是怕这样的人,因为谁都怕自己的官位不保,如果底下有个闹腾的,一旦闹到上级去,那个领导敢说自己一点错都没有?都是心虚才让这些无赖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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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对我的评价是闹腾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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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不是坏的评价,同样也不是好的评价。有时候闹是好事情有时候则是不好的事情,能闹说明你是一个活泼开朗,阳光的人,但是你少了做事情的稳,老板只会给你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但是你稳重在加上你的闹腾就可能是一个很完美的人了。
事干不了多少话还多的不行
说明活泼开朗
是说,你太活泼开朗了或上班不务正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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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机关给领导开小车 (个人真实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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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有种老四 咱就是个司机,因为是贫苦劳众出身,长相也老实,当年在部队被首长选中开车。  退伍回到地方,承蒙老首长的关照,我进了ZF机关,先给局长开车,局长当市长时,我也进了ZF大楼,领导职位升了,坐骑也一样抬价,我虽还是个司机,可也水涨船高,背后那些局级干部管我叫“书记”,把一个领导司机戏言为“书记”,可见这司机的分量也不轻,平常开坐骑跟领导出去视察工作,捎带走的都是我这个司机,包括红包。  市长做完一届后,退居二线,上了人大,市长改称为主任。  我本想随领导一道急流涌退的,可主任临走前发了话:留下来给吴市长开车。  我有点纳闷,这吴副市长本是从上面下调挂职在这里的,听说跟老领导还是党校研究生班的同学关系,挂职在这里,也是老领导当初跟上级组织部分提议的。  吴副市长很年轻,才30多岁,跟我差不多大,对了,她是个女的,平常在本市见面机会不多,除了开会,大楼里的人都觉得吴副市长很神秘,与众不同。  不同的是她的穿戴,像个女商人,香水味特别浓,有一次她随领导下乡检查工作,回到车上,老领导的身上都带着香水气,可见吴副市长商业气味的浓厚程度。  关于她和老领导的关系,大楼也一样风言风语的,觉得很暧昧,在老领导一退居二线,就有人向我打听,是不是真事,领导的影子总逃不过司机的眼睛。  我的眼睛告诉他们,都是传言,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他们就是不信,说我想带进棺材里,人都上人大了,司机还帮他隐瞒密事,真是条狗!  接到新差事,这一个月来我基本在茶水报纸众度过,吴副市长上了省城,自己开车去的,我这个昔日的“书记”成了光杆,无聊地过着每一天,真后悔没跟老领导一同进人大养老,至少我能开上奥迪啊。  吴副市长只是一辆本田,跟上她,我这个“书记”也跌价啊。  今天下午,吴副市长回来了,把我叫进办公室,随便聊聊几句,都是家常话,没一点官腔,她小我一岁,管我叫老余。  说跟她开车比较清闲,除了公务,她都是自己开车,以前的司机觉得跟着她捞不到什么好处,借故调到了市委,她让我有个思想准备,她不同于老领导,司机只管开车,别指望她给我长什么威风。  我说,这一个月闲置着,我基本忘记自己过去的风光了,我就是个司机,有工资发就满足了。  她说,那就好,说明天跟她上A县去。  吴副市长穿着让人受不了,可说话很轻和,感觉有点像邻家妹子,不像个市长,给她开车应该很轻松的。  第一次给女领导开车感受是:少了酒水,回来得快!  办公室人在午休众,我先写上几句  因为A县离市区不远,吴市长要我早上8:30上“小招”接她。“小招”是ZF招待所的简称,前面挂的“小”字,可别以为是规模小,规模大着哩,有假山,有人工小湖泊,架势至少得评上四个星。“小招”是机关大院人的惯称,过去名副其实,就是ZF大院旁边的一栋小楼,主要是住着家不在本市的市级领导,顺带招待上面领导下来考察时的吃睡场所。大院流传一个段子:说x年x月x日一个夜晚,省委x领导来此视察安居工程,跑了一整天,领导兴致极高,一点都不觉得累,晚上回到“小招”的餐桌上时,多贪了几杯茅台,于是叫人拿来纸墨,当场挥毫四个大字:小招安居。一时间陪坐的官员们都拍手叫好,可心里不知四字为何意。等领导回贵宾房休息时,官员们拉住领导的随身秘书,请他解迷。秘书也没多话,只说领导对你市的安居工程项目十分满意,就是这招待所太寒碜了点。一言点醒醉梦人,官员便心领神会了。等那位领导第二次驾临到我市时,“小招”变大招了,实现了他四个大字的思想,不光有山有水了,也多了漂亮的女招待。结果领导自然是乘兴而来,也称心而去,当时的市领导随后上调到了省里,四个大字带来了官运。群众编了个顺口溜,说:小招小招,安居安居,大导大导,捣来大鸟。  当年树在“大招”大厅里的四个镏金大字早不见了,因为那位省领导成了阶下囚。  大院里的人还是习惯叫“小招”。  吴市长到底来自何方,一直没人知道,包括我这个消息灵通人士,只知道她和老领导是党校同学,组织部门好象也有意遮盖这敏感话题,对外守口如瓶,所以,这吴市长是大院里最位神秘的女人。  神秘的女市长住在“小招”最高层一间房子,听说里面装潢的色调是咖啡色,于是背后有人称呼她为“咖啡”,挺洋气的绰号。我一直没机会目睹那咖啡房的风采,当初领导最后一年任期里,曾想过让我去“小招”工作,争取退前让我主管“小招”,假如我接受了那职务,肯定能正面接触到“咖啡”市长了。老婆的枕边风把我吹昏了头,丧失了大好时机,老婆也是坐机关的,大小也是副局干部,政治觉悟比我这“书记”高多了,她才是家里的“书记大人”,一切行动听指挥。她分析说,领导在任几年里,政绩可不小,防洪大大堤工程之大史无前例,标志性广场的建立也是他亲自督办的项目,再加上红火的商业城,还有农村浩大的葡萄园工程,比前任市长功劳大多了,人家前任都上省里做了常委,领导说不定能混上副省长也难说,到时候你跟着他进了省城,再把我调过去,多好啊!女人总爱做梦,当时我就觉得她夸大其词了。可回头一想,领导稳坐钓鱼台的架势不像是退居二线的表现,手下的干部照样提拔上来,没觉得像有些领导退居二线前,早收敛了霸气,给自己留条后路。因为老婆的话,我失去了“小招”的肥差,拍着胸脯说:您上哪里,我开到哪里。  真是失策啊!  事后领导在家里单独请我吃了顿饭,说小余呀,难说我就退到人大了,这几年上上下下得罪不少人,你可要考虑好,一旦我退了,说话就等于放屁了。  领导也是军人出身,过去上过南疆打仗,说话比较粗鲁,为人也很霸道,他也在考虑后路了。  老实说,是头骡子跟主人也有感情的,更何况我跟他开了这么多年的差,从私交上说,我还是愿意一直跟着他走,就算是人大,我也心甘情愿。  见我死心塌地要跟着他,领导居然落了泪,说你这小子从部队出来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开窍,这时候有谁不想乘机会往上爬,人一走,茶就凉了,你瞧瞧那帮家伙,只要我上不了省里,到时候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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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过-客】
领导最后说了句掏心窝的话,说真要是退到人大了,我会安排好你的,小招不去也好,你这人太实,那位置你肯定吃不开,还是干老本行吧,开好车没什么大风险,当官一不小心就要栽跟头。  回头我跟老婆一交底,老婆又反悔了,说还上小招算了,官不大权力不小。  这回我自己做主了,做人不能出尔反尔。领导说的没错,我掂量一下自己,没别的本事,只会开车,当官根本不是那材料,溜须拍马的嘴脸,这些年我见得太多太多。作为司机,只要把车开好,无风无浪的,收入也不错,何故把自己整成鸭子上树呢?  我极其鄙视现在“小招”的当家人女处长,她那处座可能是处女之身换到手的,才初中文化,还不如我这个大兵,在部队也混了个大专学历。  领导对我的安排就是:吴市长的司机。  老婆又猜想了,说常务副市长一直空着位子,莫非是留给吴市长的?  看来,老领导是有意这样安排的。女人的嘴巴总爱倒腾风语,女干部也一个鸟样,她居然说吴市长的司机上市委是因为那小伙子跟女市长之间有点暧昧,老领导不放心,退前就把他给调开了,让我小心点,别步入后尘,错把市长当二奶。  我对天发誓:只开车,不揩油。  空穴之风,老婆只当笑话讲,她理智地下了结论:老领导这样安排,说明吴市长要升迁。  上午将车开到“小招”大门前,刚好赶上女处长出门,一个小小处长居然有辆私车宝马,真叫人难以置信。女处长40不到,至今单身,长相一般,却很风骚,就连在老领导面前,也敢卖弄风骚,嗲声嗲语,奇怪的是,跟她打交道的大小官员,都挺喜欢她,有次她向上级领导陪酒,领导不喝,她居然下起赌注说:领导您喝一杯,我就抽口大雪茄。当时那领导手里正抽着根古巴雪茄。不知领导是想品尝一下她口红的味道,还是有意要用雪茄冲倒这女处长,结果一连端杯狂饮,直到那雪茄剩下小半截他才塞上自己嘴巴上。我说这话一点没夸张,当时场面很热闹,我们一群司机跟上级领导的司机坐在隔壁房间,听倒那边起哄就过去看热闹。别看领导在会场上一本正经的,到了台下的酒桌上,人性酒暴露无遗了,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也食人间烟火,也有七情六欲。女处长招人喜欢,可能正因为这娘们不把他们当官看,让他们在酒性中恢复到男人本色吧。酒色向来是一家,骚情的女人就是催发剂。  我当“书记”时,也只有这娘们不把我放在眼里,开口闭口直呼小余,因为老领导也喜欢这样的女处长。现在她叫我小余,我反觉得很贴切,而不像别的人先习惯式道出“书记”后,又赶忙改口叫出老余小余来。  人走茶凉,我就是领导喝剩下的茶水。  女处长说,吴市长刚吃完早餐,是不是要下去?  我点点头。女处长一听,又钻出车子回了“小招”,工夫不大又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打饮料,说现在天气热,路上让吴市长多喝点饮料。那热呼劲,像是从她家的小卖店搬出饮料似的,既热情又大方。这种情况在我当“书记”时习以为常,包括软包中华,也不知拿过多少条,反正她出手很大方,收条都不要,好在不是出自她家的店铺。  “小招”往往是内部消息流窜出去的源头,因为酒席戏言往往才是真实的,酒后吐真言啊!  女处长对女市长的格外关注,莫非她听到俩偶数们风声,应证了我家里“书记”的推断?  我给吴市长拨了电话,她很快下了楼,挎着精致的皮包,穿着一身旗袍,一眼瞧上去是去商场购物的架势,我若是配上墨镜,那就是富婆保镖了。  人未到香气先冲鼻孔,她老远就叫道;把烟给掐了。  我这才想到自己嘴巴上叼着烟卷,好在是在车外抽的,因为昨天她一再强调最反感烟味,给她开车,禁止抽烟。这条禁令对公务司机来说简直是残忍,你想啊,作为领导司机,首先得酒不粘口,领导的尊贵之命酒握在你方向盘里,出了事酒算陪领导搭出性命,你也评不上工伤,更别指望烈士了,领导的命大于一切。相对而言,那烟就是领导司机的命根子了,一来,烟是别人送上门来的,领导有一条就少不出你一根去,不抽白不抽,又都是高档烟,岂能浪费?二则,烟能提神,很少有司机不是烟君子的,作为领导司机,烟就显得更重要了,你得时刻提醒自己,把握方向盘,靠什么?为人民服务吗?那是套话,就指靠烟了,领导成日东奔西走,有时候还披星戴月,不辞辛劳地甘做人民老黄牛,司机就是那头牛前的马灯,得照亮方向,靠什么照亮前方的路,别栽进沟沟里,两个字:烟火!  作为领导级别的,是男人的,99.99%自己也抽烟,省部级领导我也见过不少,正式场合里你是看不到他们手里有烟卷的,他们是禁烟的决策者,自己当然要以身作则,做出榜样给大小烟民们看,但私下场合就忍耐不住了。记得有一次一场足球国际邀请赛在本市举行,来了不少重量级人物,听说是铁杆足球迷,被特意邀请过来的,其实都是伪球迷,醉翁之意罢了。  因为领导的关系,给我弄了张靠近贵宾席的座位,我看球时习惯一手拿着啤酒瓶,一手拿着烟卷,这样看起来才有滋有味,当然这是对着电视看,现场看只能抽烟助兴。那天因为挨着拳头人物们近距离,一直没敢掏出烟卷来,怕呛着这些高高在上,不苟言笑,也从不抽烟的权贵们,一直忍到半场休息,那回中国队还挺争气,上半场居然送给国际友人一个鸭蛋,简直太振奋人心了。就在我犯烟瘾时,陪在贵宾席上的领导向我招手,我胆战心惊地到了那主席位置旁,领导什么也没说,只做出抽烟的姿势。我当时想啊,老头子是不是看球昏头了,烟瘾再大,你也不能当着这些头头们抽啊?  老头子既然下达手语了,我只好执行,也许在烟事上,老头子可以做东道主的。  说来也真奇怪,今天我匆忙离家时,顺手把自家老爷子爱抽的红河揣进了口袋,平常家里的好烟不少,老爷子却看不上,说那是腐败烟,抽起来没劲。“红河”装在我口袋里,感觉比较沉,难以出手啊。  我很不好意思地将烟递到他手上,他皱了皱眉,瞪了我一眼,好象在责问:前天不刚拿了一条软包中华吗?这么快能吹完了?  等我回到自己位置上,再瞧主席位那头,老天啊,好几个拳头们正在烟雾缭绕中,桌面上那合红河像是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个个腾云驾雾着,赛似神仙了。  操,都他妈憋不住了!冠冕堂皇,连盒烟也不随身带上,真是两袖清风!我心里骂着,后悔当时没拽出一根来,这会儿只能咽口水。  你放心,直播镜头绝对不会在这时候上来赶热闹,岂能丑化“球迷”形象?  扯远了,回到前面镜头  吴市长这一叫唤,我的烟卷当即掉在了地下,赶紧陪笑道;没在车里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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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也不行,太难闻了,老余你怎么没长记性啊?吴市长连连挥手,好象毒气攻身一般,很是矫情。  跟老头子开车后面多年,还从没讨骂过,今天一上岗就挨骂,这家伙要是主政了,那还不成了武则天二世。  因为不知道她坐车的习惯,我没上去给她开门。这领导坐车,坐前还是坐后,往往取决于个性。性格张扬霸道的,自然要坐在前面,路过之人,无须看那特色车牌号,只要瞅一眼那张尊脸,自当退避三尺去,比八台大轿来得威风,碰上交警,他得敬礼,却不是来抄牌。老头子属于前排型领导,胖胖的身子往我旁边一墩,比警笛管用,到了乡间小路,老头子一般摇下车窗,叫车放慢速度,望着田野,做出一副微服私访的模样来,巴不得田间弯腰的农民起身看到他们的父母官,为他体察民情而感动,但大多数农民好象都不认识他,尽管家家有电视,老头子也天天光顾新闻时段。有一次老头子居然让我停车按响喇叭,农民们确实停下手里的活向这边张望,还使无动于衷,倒是旁边的牛犊子蹬蹄子朝这边“哞”叫了几声。老头子见景生情,道出他官场中最幽默的一句成语:对牛弹琴!  吴市长属于后排型的,比较收敛,这跟她外表有点不搭配,我原以为她跟那位老学友志趣相投,一个干涉男人抽烟的女人,就算她是女总统,也是专横跋扈之流,理当坐在前面张扬不可一世的官相。坐在后面的官员一般比较谨慎,在官场上跌打滚爬,像只泥鳅圆滑,属于中庸之人,这类官爷政绩一般,但声誉好,容易建立良好的上下关系,在老百姓眼里往往错以为是两袖清风,可一旦劣迹败露,常叫群众瞠目结舌,不光中饱私囊,也能牵连出江山美色来。这种官爷即使被带上审判台,也会涕泪纵横,叫苦连天:比我贪得人多的是,我自认倒霉。而坐在前面的官爷相对来说有股视死如归的劲头,叛个死刑也不会哭叫一声:坚决上诉!心里可能在狂笑:20年后老子还是条汉子。  不管前排后座,对一个司机来说,都无关紧要,就算领导走错了道,锒铛入狱,司机总是案外人,车技再差,也不能把小车开进监狱门里吧,手中只要握的是方向盘,那就平安无事,这跟手握笔杆的大秘小秘们有着本质区别,蜜蜜们往往在那错道上起到推波助澜之功效,搂进了大鱼,小虾也得垫背啊。  老实说,在吴市长一入座时,我就开始反胃了,那香水味太刺激鼻孔了,而此时此刻我却不能点燃一根烟来冲淡那股味儿,能不恶心吗?一路上我都用饮料来充实嘴巴和咽喉,没有烟雾的车道,让我这个老司机的视野反而变得模糊起来,心里有些不塌实了。一路上无话可说,吴市长接听了两个电话,像是A县那边打来的,吴市长电话里回复对方:不上县ZF了,直接去检察院。然后才交代我说:上检察院。  作为领导司机,时刻要明确自己的身份,参与政事话题那是最大的忌讳,你若是向领导打听上检察院干啥,那你肯定自讨没趣,耐心一点的领导会小声叮嘱一句:开好车。意思是,我去干吗不是你司机能操心到的,让我平安抵达目的地才是你的本份,你不是我的参谋秘书;脾气大点的会怒问一句:想叫我给你开车吗?语气显然是怪罪你犯规了,司机参政就跟太监理朝一个道理。这里所说的政事不包括人事,领导主动跟自己司机沟通的话题往往在人事上。比如老头子在任时,每逢提拔下属,对某个人拿不定注意时,时常侧面问我一句:你觉得xxx怎么样?有道是当局者迷,让老头子身边的高参们评价一个干部,主观性太强,水分太大,原因就是那些高参们早被人套住了,脖子上勒了根绳索,自然迷失了方向,所以,老头子要选择个局外人给他参谋,比较客观。这也是为什么这类司机被人尊称为“书记”的主要原由,不参与内政的司机比起身边那些成日周旋于内政的高参们,要单纯得多,领导有时候需要单纯的脑袋帮他梳理自己复杂的思维。人和事本身无法割裂开的,若xxx跟司机私交不错,那司机乘机向领导美言几句,往往起到四两拨千金的效用,如同润滑剂滴在领导的脑门上,让他转动的脑袋静止在一个名字上面,烙下印记,官运就此降临了。与此相反,司机冲xxx嘲骂几声,那就如同钉子砸在领导的脑门上,生痛起来,便连根拔起当废品给扔了。领导会想啊,一个司机都看不上的人选拿到常委会上讨论,简直是浪费口水。  可能在部队呆过,习惯保密条款,纵然我能猜出领导的心思,也选择保持沉默,除非领导主动发话。  我跟老头子这么多年,之间从没谈过他脑子里的大政方针,这点也许是老头子欣赏我的,为人实在嘛,从不没事找事,像个娘们乱嚼舌头。  反正一路上我都沉默着,反胃着,只盼着快点到达检察院,好出去透口气,实在受不了女市长身上的香水味,估计她闻到我身上的烟味,感受也一样。  A县对我来说,闭上眼睛也能开进小巷子里,太熟悉不过了,那是老头子官场第一站,也是起家的地方。过去有事没事,他都爱往老窝里钻,过去的死党也因为他的发迹而把持县政,算事老头子老巢吧,也就这块故土对老头子有所眷恋,刚退下那阵子,A县死党们怕老头子一时难以适应,特意请他过去静养了一段时间。回来后,老头子感喟一声:还是故土养人啊。  A县的上上下下领导跟我也都是熟人,车刚开进检察院大门,一个副县长就过来了,车一停下就给上级领导拉开车门,满面堆笑说:辛苦吴市长了。吴市长没握他伸过来的热情大手,他只好攥住了我,加倍抖动着问:老头子身体可好?我接过他的烟卷,点上后贪婪地猛吸一口,吹出浓烟说:每天早上练太极,快成张三丰了。这句话把对方逗得大笑起来,一旁得吴市长也露出点笑意,可很快就晴转多云,问:人都到齐了吗?副县长忙说:正在会议室等您哩。他们在检察长的引领下直接去了会议室。副县长的司机把我拽进楼上一间空房里,里面坐着好几个司机,正在耍扑克牌,见我进来,他们还像过去那样套起近乎来,又递烟又倒茶的。想起老头子的感喟,我这个失落的司机跟主子一样,也只能在这片故土上寻回往日的影子。  主子换了,饭菜都变味了,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也不好行酒令,吴市长执意要吃工作午餐,其他官员也只好委屈将军肚皮坐进了职工食堂。  我们司机坐在一起也难以下咽那些清淡口味,都没吃几口饭,都冒起烟来。  因为是女领导,席间自然就免了提供免费香烟的习惯做法,大家坐在那里好象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很不得劲。副县长的司机凑进我耳朵,嘀咕一句:余哥,怎么给女的开上车了,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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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是空着肚子往回赶路,心里特别郁闷,后悔听从老婆的谗言,没去小招。这第一趟差让我空手而归,连盒香烟都没捞进口袋,实在憋屈。  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副县长司机的话又让我怪罪起老头子来,莫非传说中的暧昧关系是真,你将我小余安插进来给你当耳目使唤吗?  吴市长好象也窝着一肚子气,没出县城就自言自语道:胆子也太大了,住房公积金也敢挪用,要彻底法办!  管你啥金啥银的,我是一块钢板也没捞到!  我一言不发地开着车,直到回了大院才习惯问了一句:下午要用车吗?  从昨天下午归来,我又被闲置了,本田的方向盘让吴市长亲手掌控起来,闲得闹心啊!市长们都出去了,司机室就留我一个,蹲坑一样难受,长此以往,绝对要患痔疮的。  关于领导自己开车现如今已成趋势,老辈领导们再牛气,能把人当驴子使唤,却没勇气亲手开动四个轮子的,其中原由可能还是安全意识强,对自己那双驾御权力的工具,用到机器上,他们失去了自信。而年轻一辈的精英领导则完全不同,双手既能牢牢握住权杖,也能准确把握四个轮子的方向盘,二者和谐统一,加速度运作权力,具备破釜沉舟的胆识,智勇双全。我那开不动四个轮子的老头子在这点上,没有理由不退居二线了,好给吴市长这样的人杰们让道。四个轮子的小车跟两条腿的秘书,在功能上是一致的,废除秘书制后,那些老子辈的很不习惯,因为他们习惯了背后有枝笔让他们台前的嘴巴长出花花来,所以,他们换个手法,变通一下,把秘书类的角色安置在督办,研究一类的新岗位上,其实是换汤不换药,人还是旧人,新用而已;精英却是反潮流的代表,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笔锋锋利,本身就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完全是自力更生,何故在自己背后照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多余的影子来。  跟老革命们相比,精英分子的私人生活要丰富多彩的多,私生活精彩,那就得设法保护自己的隐私,毕竟是公众人物,透露出去,等于断送仕途,尽管生活作风已不是用来上纲上线地斗人,但还是个声誉问题,在这个鱼目混珠的年代里,道德底线往往超越了法律规范,法律制裁不了你,道德可能让你背黑锅。有关私生活上,老革命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就没想过把所谓的隐私藏进四个轮子里车尾里,自己开着躲避人们的视线,所以,在老革命的眼里,秘书灵活运用,司机更是一个也不能少。  所以,在此我敢放言,有关老头子跟“咖啡”市长之间捕风捉影的事,纯粹是流言蜚语,除非她“咖啡”自己将车开进老头子的床上,那是我看不到的风景了,嘿嘿。  老头子偶然的私生活还是放在自己的根据地A县,他那破嗓子只适合咆哮军歌,当军歌嘹亮之时,旁边陪唱的小姐们只有树起气耳朵听的资格了,那分贝绝对赛过炮火轰鸣。末了,有人提示老头子,要不要再去蒸蒸。老头子两眼一瞪:让老子出那身臭汗,还不如再蹲一回猫耳洞。至于带小姐开房,再放肆的属下死党在老头子面前也不敢调笑。不过,等坐回到车上,打道回府时,老头子会闭目养神叹息一声说:还是年轻的好啊,小余,要不你上去试试?继而哈哈大笑,一笑了之。  今天我这个光杆“书记”非常空虚,搜刮老头子的影子来填充自己,老头子肯定要打喷嚏的:**,哪个龟儿子在算计老子!  说曹操曹操到,老头子的新“方向盘”小姜吹着烟,进了ZF办司机室。人大和ZF办公楼相邻,不同的机关,步伐也不一样,小姜小我好几岁,可步伐已进入晚年,一走三摇,像个老血栓后遗症者,老气横秋的。  他刚进城不久,是老头子特意从下面一个乡ZF找来的司机,原本在镇子里开一辆破吉普车,驮着乡干部下乡,现在鸟枪换洋炮,虽说是个编外人士,可毕竟在司机行列里飞黄腾达了。不是他命好,更不是开车稳当,而是有个当过兵的父亲,那父亲当年在老头子的麾下,一仗下来打折了腿,退伍成了农民,靠耕地为生。过去老首长在任时,老兵找过很多次,希望给儿子找条好道,老头子也念旧旧情,可要是把他儿子直接在城里找个工作,老头子又不太情愿,觉得有失原则,结果就让镇ZF安置,成了司机。老头子这人比较奇怪,不管做什么事,经常原则当头,包括提拔干部,虽说也带点权术之变,但经他提拔上来的,都还能做事,套用老头子话说:书生上不了前线,我不找耍嘴皮子的。可退了退了,却违反原则了,把过去小兵的儿子给提进了奥迪里。在他私下嘱托我以后多照顾这进城的小后生时,我问过他原因,他爽朗笑道:老子都养老了,还怕哪个龟儿子揪尾巴吗?这点权力都没有,老子干脆回A县养鸡去。  别小瞧这小姜,进城之后尾巴翘得还挺高,大凡在乡镇一级度过金的,大到书记镇长,小到司机,身上都粘染点牛气,好象是井冈山下来的,进城后该享福了。镇级干部进城好点的至少在当地局级机关捞个正职,差点的退居到县级人大政协部门清闲起来,不管怎么样,只要进了城,那都是享福,也是扎根基层的回报吧。这小姜一脚踏进了市级人大一把手的小车里,就好比是泥腿子伸进了温泉,舒坦死了,自然有点得意忘形了。同样是苦大出身,我感觉他活得比较嚣张,把乡镇里的匪气也带进了机关。背后早有人大司机说他怪话,仗着老头子,他连副主任们也不放在眼里,都骂他小人得志。  今天他一进来,就仍给我几包香烟,像是在扶贫,并说晚上没事就跟他上“豪富”俱乐部去,有人请客。那种场所我也去过不少,现在也玩腻了,搂搂抱抱的没啥新名堂。我说晚上要看欧洲杯。他开始跟我抱打不平,说这司机室就你一人在留守,吴市长出去也不带上你,这午饭还得进食堂解决,要不,跟老头子一道出去溜溜,等会上A县去。那口吻依然就是“书记”,我想老头子也太关心他了,这样得角色还需要人关照吗?该关照的是我,他现在就开始关照我了。  闲扯了几句,他就告辞了,说准备上A县去。  我就这样无聊地翻看报纸,度过了一白天,中间还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无公务车事,我可以养足精神看欧洲人卖弄腿脚了。  晚上10点多时,接到老头子电话,问我这两天开车还顺手吗?我说生手了,连烟都不让抽,难受。老头子嘿嘿一乐说:会习惯的,小余,没准你小子就把烟给戒了。我说,吴市长对我身上的烟气很反感,料不定哪天就让我下岗了。言下之意,是你老头子赶鸭子上树的,到时候得留条后路给我。老头子又笑了:不会的,她也会习惯的,放心吧。听这意思,老头子好象感受也挺深刻的,难道以前他身上的香水味是女市长喷上去的。老头子挂电话前安慰我一句道:你很快就会忙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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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节目就是边写帖子,边等欧洲杯。  老婆挖苦我一句:这一闲下来,你着迷上电脑和足球了,别是在QQ吧?  Q个屁,老子至今还是全拼打字,谁有耐心等老子在电脑前结巴啊?  一整天混在天涯码字,我发现自己也像老头子一样在划弄太极,自我感觉良好,修身养性,把自己整得像个秀才,挥笔喷墨,笑骂凡尘,惟我独清。实际是隐饰内心一种莫名的恐慌与不安,一个混杂在官场的司机,耳闻目濡了太多的是是非非,所谓近墨者黑,有黑则不安,仿佛没了影子,无从着落了。老头子其实也处在惶恐中,拳脚越稳当,内心就越烦躁,都是在隐饰。历经风浪洗礼的人,是无法冲刷掉搏击后身体上残迹的,浪越大,水越深,碎沫也就越多,你能做到力挽狂澜,却做不到风平浪静之时,乘一叶扁舟去垂钓,你会陷入假想的旋涡中,仍旧在搏杀,却始终脱身不开。老头子正是这样的心境,蹲坑太久,一提裤裆就想干干净净走人,没那么轻松:粪便拉得够分量吗?千万别稀里哗啦的迸发出茅坑;粪便里有杂质吗?千万别裹进珍稀动物的毛囊;最要害的是有无搀和血丝,若是黄里透红,说明后果很严重,痔疮在肛门,就永远不得安宁了,让你寝食不安,最终有可能在肛门间划上几片刀子,彻底给你割除掉……  过去老头子时常要在会议桌上敲击警钟,告戒干部要清廉明政,做一个任劳任怨的好公仆。秘书准备的书面讲稿有句引申的箴言:吃进去是草,挤出来的是血。比牛奶更为鲜活,可见秘书的道根之深,绝对是唱歌剧的材料。老头子讲话时没用稿子原话,但曲解了那句箴言的本意,可能上过战场的原因,见血就激动,拼刺刀一般直接换成了通俗唱法:公仆是什么,就是头老黄牛,生来就是下地耕种的,鞭子抽出脓来,苍蝇盯出血来,也决不吭哧一声,鞭子就是人民群众,苍蝇就是……说到苍蝇时,老头子像是吞进了一只苍蝇,哑然失语了,他原本是想向台下灌输官民的水舟之喻,鞭子比作群众很贴切,甘为人民的孺子牛嘛,自然要经受住鞭策,可苍蝇怎能与民为伍呢?老头子急得脖子青筋暴出,最后大手一挥,像是回到了红卫兵年代里:苍蝇就是人民公敌,同志们啊,想想战争年代,多少个革命烈士抛头颅洒热血……老头子彻底跑题了,像个老贫下中农投入到忆苦思甜中。  那次反腐倡廉教育大会之后,老头子带头废除了自己的随身秘书,自此讲话也不再有手稿,没了文稿束缚手脚,老头子又像是回到了部队,口头式讲话一气呵成,夹杂着妙语连珠,也再没噎住喉嗓。  说的比唱的好听,官话莫非如此,就拿光明正大收揽到口袋里的红包来说,每次数额也不大,但积少成多,单就这块罗列出来也够判几年的。老头子对此类小包装没放在眼里,每年春节后第一天上班,老头子都要开个机关内部小会,反正节后没啥事,聚到一块闲扯一通,包括大小司机也都到场。老头子一边向大家递烟一边调侃道:大新年的,各位家里的烟酒一定都摆了不少,礼尚往来嘛,这没什么,关键是不能收钱,给孩子的压岁钱除外。这话也只是内部沟通,没人敢外传的,也没有会议笔录。大凡有我们司机参与的会议,就没什么必要记录了,都他妈的扯淡!  我所说的老头子不安,绝非是常言所道的“无官不贪”所带给他的后遗症,而是我切身体会到的,老头子曾酒后在车上吐出本句真言,因为那半句真言,也牵动了我的不安。  别看老头子是冲杀过枪林弹雨的,生来却有收藏怪癖,小到毛主席像章,大到古玩字画,把他家的小洋楼书房整得混乱不堪,书不多,杂货倒不少,为此,领导夫人意见可大了。有一回实在看不过去,就将文革时期的几张破旧宣传画扔进了垃圾桶,先斩后奏。老头子一听,破马张飞似的给老伴一个耳光。结果老伴要跟他闹离婚,老头子没当回事,反而笑道:你这是让组织怀疑我在外头一定包二奶了。  我刚给他开车时,他还在局长的位置上,那时候要清闲点,有空就让我载上他诳西城收藏市场,将车一停好,就拽上我扎在了人堆里,连  路边地摊也不放过,只要他看中的,出手也大方。我记得当时他还高价买了几本越战连环画,一回到车上,就返老还童了,看得很认真,到了家门口还在埋头看书。  升迁后,老头子公务繁忙起来,也没时间发扬光大这一嗜好。但领导的嗜好通常会像红头文件一样,逐层下达下去,口头式的传达。于是坛坛罐罐的,山山水水的,飞禽走兽的,等等玩意儿,一股脑儿飘进了老头子书房里。我这个司机时常充当媒介作用,没有上层关系的,想给领导的嗜好助兴,实在是蹬珠峰一般遥不可及,预约拜见都排不上名,也只好从侧面玩弄迂回战术,我成了这类小角色的猎物,真不知道他们从哪倒腾出那些破玩意儿,除了连环画,在那些破碎乱渣面前,我基本是个文盲,只好捧到领导面前,让他慧眼识真。老头子会不动声色地观察,认真的镜头好象置身的远古墓场,又像是身着军装的指挥官,在巡查阵地,只不过手头拿着的不是望远镜,而是放大镜。也正因为如此雅兴,文化部门是老头子重点光顾的单位,他也结交了不少老学究,也快把自己研究成考古专家了。  看中眼的,老头子会问一句是谁送来的,淘汰掉的,就一声不吭了。  有一天,老头子和几个部队老战友坐到一块喝酒,往事如酒,一群老兵蛋子开怀畅饮,老头子也喝高了,那天话特别多。等回到车上,嘴巴也没闲着,居然跟我提起XX局长送的罐子来,说小余啊,现在这人的脑子真能整事,就一个破罐子非得在里头塞满“老人头”,让老子学小孩子存钱了.......  后半句他打了一声饱嗝,有所清醒,便不再说话。  这是老头子在我面前惟一一次酒后失言,我听后觉得不大带劲,无意中入耳的隐秘之事就好象钻进了蚊子,嗡鸣不宁。  第二天,老头子问我小时候用过存钱罐吗?此话别有用心,试探昨晚那半句话我是否铭刻在心了。打死也不说啥存钱罐啊。我忙回答:听都没听过,我们家在农村,穷得叮当响,只知道淹菜坛罐。现在想来,领导和司机的此番对话是在打哑谜,领导的意思是:别把我昨晚的酒言当真,彻底给忘了;司机的回答是:往后不准自己的孩子用那玩意儿,我脑子里,眼睛里,那玩意儿是星外之物了,您就把心刻在印章里吧,没人敢窥视。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是正人君子的豪迈之言,我和老头子不在此列,所以,当领导急流引退后,那就是退潮后的海滩,大海从宽阔的胸怀里总掏出点东西撒在海滩上留作纪念,有夺目的贝壳,也有肮脏的塑料袋,我属于后一类,污染环境的源头不是我,而是塑料加工场。不同的色彩,在斑驳间却都一样晃动着游离之光,那是一种惴惴不安,顾虑下一轮浪涛席卷而至,再亮堂的色彩也都没吞没了。  我的顾虑是方向盘,很表象,四个轮子的小事情儿;而老头子的顾虑是深层次的,类似肛内痔疮发作前的惶恐,后果很严重!  都是座椅上的事儿,都担心坐不稳当……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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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诠释也是出自金庸之流武侠小说里的套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拖住你手脚的不是水中之网,而是你自身——人。  跟现代江湖人打交道,我发现他们不是传说中义气冲天,  更不是什么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简单成一撇一捺,  可当这普通的两划在行走中受阻时,那就不是两条活生生的腿脚了,化刀划剑也划成了飞弹,于是才掀起江湖波澜。  人们常见的夜幕下黑夜人,大都在影视剧上,编剧刻画的人物,实质那是小混混类的角色,  谈不上严密组织纪律性,小打小闹的,根本挂不上号儿,  可也正是这类影视剧本中的小角色时常在现实中被法办了,所以才让老百姓骂出渣滓来。  真正的“黑衣人”是带色的,而且很闪亮,个个有头有脸,一般人你想见都见不到,  见了也抓瞎,把他当成了慈善大家,在给山区的学校添砖加瓦哩。  点到为止,不多说了,只说修理长城时,黑衣人的江湖规则。  跟商道一样,他们也是有备而来,但绝不像商道那样,  出口就撒网:咱一个兄弟给栽进去了,能捞出来吗?  他们要含蓄得多,就如同他们从不认为自己是涉黑分子一样,  习惯刀光剑影的人反而能收敛自己的内心世界,蓄积待发,一旦出手,那就是致命一击。  这类人不管在什么场合跟你打交道,从不先谈交易,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睡的睡,等你酒菜饭饱,欲火败身时,  他才把手往你肩头上一搭,爽朗地问声:玩好了吧,咱兄弟谈点正事。  我只跟他们修理过长城,不同商道的是,他们不在乎那点砖块儿,也不讲究牌面上的章法,  反正从上场到下场,都在弃胡状态中,像个六神无主的守门员,由着你拔脚怒射,你再不赢钱,那肯定IQ有问题。  与他们在长城上交流,有点黑木崖的感觉,你总是东方不败,江湖一统,满载而归。  他们在长城上与一个“书记”切磋砌墙手法,用意何在?至今我也找不到答案,  因为他们从没在我面前提及过江湖里的那些事,更不会俗到拜托一个司机给他龙头老大捞马仔。  因为他们无所求,我跟他们总处在盈利状态,但也时刻告戒自己,拿人家的手短,何况是黑钱,  不是手头紧张,我是不会奔赴那样的黑长城的,以防黑菌中毒。  软硬都有了,这黑城墙还真不好归类,就叫胡子类吧,与黑胡子们在一起,我总在胡着嘛。  有关官场里的长城码法,程序太复杂,忸扭捏捏,躲躲闪闪,有点像旧俗的迎亲,  吹吹打打间又哭哭泣泣的,闹腾得活象长城是成千上万具尸骨垒成的,阴气沉沉。  我所赶赴的牌局正是这样的闹剧,一场下来,你才觉得赢到手头的那每一张“老人头”里,都凝聚着你的脑汁。  过去在官场上码长城,大都是饭后娱乐节目,可能歌舞类玩腻了,在女人身上卖力太多,时常肾亏,  不如把精力转移,打造四方一城,至少比自挖地洞要热闹点,能反复推敲,高潮迭起,  同样有声有色,思考的器官部位有上下区别而已。  挖洞时,你好比是条老鼠,嗅觉再灵敏,那也是地下工作者,见不得光亮,  就算有黑猫警长给你把门,那家里头不是有个母老虎,虎视眈眈吗?  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起饭后长城的传统“国粹”项目,清唱起来有多人和声,不只是双重唱。  当然,这样的牌局不大可能随老头子的,像他那样日理万机的,是没有精力消耗在长城上的,  官衔达到一定层次,嗜好也就越单一,分身无术不是?  只能忍痛割爱,老头子仅保留了收藏爱好,丢弃了垂钓狩猎之雅。  他只是节日期间偶然跟自家的亲朋好友小赌怡情,老头子的技术也只配窝里斗,受宰对象,  谁也不会把他当领导看,而是索取压岁钱的最佳机会,  输钱反而是件快事,只会发生在官家内部的,非敌我矛盾。  但也有特列,比如某位上级领导正好就爱这一手,那时候老头子最犯难了,牌技太差怎能取悦于上司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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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进食堂,混了一顿饭,继续写  可这长城之术又非一日之工能练就出的,得日日复日日,才做到收放自如,得心应手,  跟在女人身上施展功夫,有着天壤之别,那是本能,天生带把子的就会干活,无师自通。  在特定状态下,老头子也要陪着搬砖头,却叫砖头砸了自己的脚,  遇到新手的长城,在面对老苦力时,往往偏向嫩手,像是在引诱新手进一步磨练下去,蜕变为老手,最终起了手茧给它城墙卖苦力。  长城偏向你了,手气自然好,让你招风唤雨的,由不得你不胡,分明是胡牌却又不敢推倒,生硬地将摸牌又打出去,  这种感受有点像钻洞,洞天别开,一泻千里,却拔不出脚来,被淹在水中,痒酥酥的。  沉陷其中的老头子也没有退路,只好耗下去,直到上司摸到翻牌,才擦拭额上汗水,暗吁一口长气。  事过之后,他也会造作地感叹一声:这打麻将有时候也很简单嘛,比打鸟容易!  其实他打猎技术才高超,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一瞄一个准。麻将不就是麻雀吗?  为什么老头子节日里在自家玩耍跟陪领导是两种不同的境界,老头子问过,我也纳闷,  难道这“长城”就是田埂,也遵从肥水不外流的农田规则?反正在外,他手气特好,只能弃胡。  你可能要问:这样级别的领导也赌博?答案是肯定的,当官的不只是跑到澳门背后耍一把,  麻台上换了个方式罢了,你一样只看到码儿,没有现金,现金要在领导起驾开朝时,用个信封装好,  塞给领导的小秘,小秘也心领神会,知道那是昨晚台面的钱,赌资不算受贿,也就替领导笑纳了。  这类现金是不可能让个人拔毛蜕皮的,一般以招待费冲帐,买单的是财库。  事后那位领导会跟秘书故作怪责状,问:你怎么又收下了,说好玩玩嘛,这不成赌博了?  因为老头子对此“长城”之砖不感兴趣,我记忆中只替他收过三、四回信封,沉甸甸的。  别看我在她面前信誓旦旦说:不在乎那点油水,薪水够吃就知足了。  可一旦实践起来,我感觉怅然若失,旁的不说,每天一人窝在司机室里实在台丢人现眼了。  大小“书记”走前跟我打招呼的神态,分明在嘲笑:你也有今天啊。  秘书长大人见我哈欠不绝,就让我到他办公室坐坐,喝茶解闷。他是老头子当年跟班的,一手提拔上来的,  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头了,本以为这次换届他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副市长宝座,结果原地踏步,心情可能跟我一样,沉重又失落。  秘书长一上来就说了句:沉住气啊,很快会忙起来的。口吻跟老头子差不多。  秘书长姓萧,40多岁,教书匠出身,平常文屁冲天的,偶然有豆腐块类的文字出现在省报上,  他特意剪裁下来,装订到一块儿,放在办公桌最显目的位置上。有点像老头子桌后墙面上的宏伟蓝图,都是成绩表。  私下我一直管他叫老萧,他老觉得不得劲,有损他秘书长的薄面,可我就是改不了口。  我刚道出一声“老萧”,老萧同志的脸就挂不住了,猛吸一口烟,说你该摆正位置了,吴市长可不同于老领导,没人惯着你。  我算听明白了,这人啊,一失宠,妃子就成了婊子,该露奶子就得露,别不把太监当男人看了。  我终于改口了,道出官位来,秘书长这才点头说:这就对了,学会圆滑你才能开好新方向盘。  闲扯了一会儿,见秘书长电话不断,每年这时候会议太多,上传下达都靠他秘书长做纽带,等两个小科长过来听令时,我退了出去,  临走特意提高嗓门叫出句:萧秘书长,走了啊。圆滑往往从称呼开始,我开始圆滑了,就好象给车子上了润滑油,减轻直接摩擦。  进了司机室,屁股还没坐稳当,办公室一个小小女科员就过来了,一个刚出校门不久的女大学生,大圆脸,大胸脯,  怎么看也不像个刚出门的女学生,孕妇一样。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只听说毕业后提前报到来上班的,  这样的小样儿我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她可好,一进门就朝我嚷嚷道:去趟房管局。  这不是大象瘸脚,蚂蚁挡道吗?我抽烟喝茶没搭理她。  她反而来劲了:余司机,听到没?我刚学会圆滑从称呼开始,这小娘们可能刚出校门,意气风发的,  厚嘴唇可够尖锐的,大小你也得叫声哥不是?新兵三个月,再刺头也把你给捋趴下,这号机关女兵也得集训才成。  我洋腔怪调问:你谁啊?余司机是你叫的吗?别以为自己体重不轻,就看重自己了。  小胖妞给扭上劲了:你不姓余吗?不是司机吗?  看来我得给她上一堂生动的机关司机课,拿出过去不可一世的“书记”派头,慢条斯理道:  我是司机不假,可我是市长专职司机,你想让我老余给你开车,那要等我胡子白了,你爬到市长的位子才成。  这句话她听明白了,口气温和了些:办公室其他车辆不是都出去了吗?这两天很忙,就你闲着……  我嗓子调高了说:纠正一下,你的意思是吴市长闲着?胖妞就是不开窍:也没错,所以叫你啊。  我差点没把烟头吞劲肚子里,混机关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这样不清头的,连市长也不放在眼里,真是后生可畏啊。  在胖妞执著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个影子,几年前的一个北京高才生分配到政府办,  老萧看好那小伙子的笔杆,准备推荐给老头子,日后当机要秘书。  可就是一份微不足道的会议通知断送了这书呆子的大好前程。  萧大秘因为热衷于文字工作,大凡政府办发出的公文他都要亲自过目,连个标点符号也不放过。  老头子对他的评价倒不是写作水平,而是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  老头子总结一句萧大秘的优势项目,当时叫我呛了一大口烟:会针线活的男人。  其实这对一个名校中文的高才生来说,是大材小用了,  那玩意儿人家在学堂时根本瞧不上眼的,于是略略几笔带过,送到了萧大秘书案前。  本来嘛,一份通知也就几行字的事,说清楚时间、地点、参会成员不就得了?又不是什么政府工作报告,  让我这司机捉笔也不至于把会议地点放在了中南海啊。可萧大秘不满意了,语重心长地教诲起高才生来,  做事不能眼高手低,写公文就是穿衣戴帽,得包装好,不是进游泳池,留条短裤一猛子扎进去就了事。  于是乎,萧大秘成了大裁缝,区区几行鸟字经他缝补,变成了华丽的凤凰,盖满了整整一页。  高才生不干了,高才嘛,你这不是把栗子当柿子捏吗?跟大秘叫起真来,说什么精兵简政首先要从公文开始  就这一句话,彻底断送了前程,精兵简政?那就从你这个高才生开始吧。  反正没过几天,高才生上档案局报到去了,再后来听说辞职去了南方。  在机关为此传说一个段子:说那高才生临行前,上了大秘的办公室,那份“凤凰”底稿他一直保留着,  往大秘桌上一放,气得大秘差点没便秘,高才生在上面写了一句话:和尚的帽子,妓女的衣裳。  我似乎能感觉到胖妞的身上游离出那高才生的影子来,一定要雕凿,不把领导司机当回事,她以后的麻烦大了。  我也不想跟她多罗嗦,把她推出门外说:有本事找吴市长说去,我余司机只听她的,秘书长来了也不管用。  找就找,你这车我今天用定了!胖妞肥屁股一扭,就扭向了吴市长的办公室。  此类事,我当初在局级机关碰到过,给领导开车都开出毛病了,好象跟领导换了个位置,  谁也叫不动,那次在老头子的严厉呵斥下,我夹着尾巴给一个办事员开车。  也就那一回,事后局里人在车闲置时再没找过我,进了政府大院后更不可能发生,谁敢轻易讨坐领导的宝座啊?  政府办公室也有专门车辆提供出外之用,在车辆紧张时,也有豁达的领导主动让自己的司机配合,  但有一点从不破例,那就是同级别的领导从不乘坐对方小车,就算车坏了,也宁愿屈驾坐其他一般公务车,  更别说级别高于自己的了,好象有意避讳,跟职位一样,彼此间有所避讳。  毫无疑问,吴市长应该明确自己的身份,明确那辆本田的分量,胖妞也一样,除非又诞生出一个书呆子来  假如尊贵的市长真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蹲上去,跌价的不是我余司机,是她市长之躯。  看到这里,你可能骂我:一个鸟司机有什么可拽的?  我受骂,确实没什么可显摆的,要怪怪领导,他们显摆在先啊。  可这回我又栽跟头了,吴市长一个电话把我宣进了办公室,这是我第二次抬脚踏进这块香水之地。  那胖妞坐在一边,趾高气扬的,好象她成了市长小秘一般。  吴市长将头从文件夹里抬起,怪怪地扫视了我一眼:车是公家车,你是公家人,怎么就唤不动了?  老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司机不开车不等于耕牛不下田吗?赶紧送小欧去房管局,别误了正事儿。  一丘之貉,老头子跟他这女同学一个德性,不把自己当回事,我还有啥抹不开的,  反正闲着无聊,不握方向盘的手除了拿烟,都不知往哪搁了。  得,我送胖妞上房管。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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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胖妞上房管这趟车很快成为“书记”间的笑料,有人嘲笑我当初没上人大是失策,  在那里,至少有老头子掌舵,随便让个丫头片子骑在脖子上拉屎,太跌辈分了。  还说吴市长那样做也是没办法,关键你这个司机让小丫头看扁了,就好似是群众有冤情,  直接控告到市长办公室,市长那是父母官,能拒之门外吗?群众既然都进来了,正面接触时,就得热脸相迎,  怪只怪门卫没守住大门,办公室没挡驾。  这一类比,把我当成了守门员,十指没把好关。细想一下,还真是这个理儿,  当年老头子对我那顿训斥实质是一种指桑骂槐,言下之意:老子的坐骑是你们随便坐的吗?结果,再没人敢叫车了。  吴市长是女性,没老头子激烈,话里话外比较委婉,在胖妞听来很入耳,  开明的领导下,下属自然就放开手脚大胆做事了,包括你的尊贵坐骑也要尝试着蹲一下。  可胖妞忽视了弦外之音:我老余司机是头耕牛,那尾随其后的不就是张破犁吗?  实际上吴市长的比喻很不贴切,哪有司机敢充当前头吭哧的老黄牛啊?  “孺子牛”说的是领导,张张破犁是老百姓嘛,从古代农业时代,一直拖到现代工业时代,应了一句老话:任劳任怨。  牛在进化,快成没有毛的铁牛了;而犁大都还保留着古色古香的木头制  吴市长的潜台词里是把自己喻为牛后的破犁,是不是在自嘲中提醒那胖妞:你小样儿把自己当鞭子使了。  这事很快传进了萧大秘的耳朵里,萧大秘坐不住了,为此召开了局部会议,  包括我们司机在内的办公室大小公务分子全集合在小会议室,听萧大秘的最高指示。  挨克的自然是胖妞,居然敢要市长专车出外办事,太不懂规矩了,  这领导每天多忙碌啊,说走就走,误了领导大事谁担待得起?  会议严厉批评了胖妞小欧的不正之风,反而表扬了我:  瞧瞧人家老余,那也是领导的老司机了,没在年轻人面前摆资格,这才是我们应该提倡的工作作风嘛。  “书记”们一听,窃窃发笑,笑得我耳根发麻。好象一个不可一世的“书记”被押在了审判席,无地自容啊  胖妞这回没再嚣张,半天吐出一句:吴市长是同意的。  萧大秘作了会议:总结你这叫越级请示,吴市长能跟你一般见识吗?今后要杜绝这种目无领导的自由散漫风气,  办公室尽快拿出个办法来,从严整顿机关作风,小欧写份检查,我要亲自看。  约定俗成嘛,总不会跑到别人家的炕头里,找暖窝的媳妇吧?  散会后,“书记”们回到司机室更是肆无忌惮地嘲笑我,说小欧这趟车坐的太不值得,被你老余强奸了。  我也觉得萧大秘小题大做了,丫头不懂规矩,说教几声就行了,何别上纲上线,写哪门子检查啊?  也许这当过老九的教书匠喜欢这一手,动辄就让人写检查,典型的班主任作风嘛!  事后,萧大秘也挖苦我两句:你也圆滑得过了头,小心吴市长哪天把你踢出驾驶室。  从萧大秘的言语里,我算听明白了:  司机除了负责开车,还得给领导死扛着车轮子,除非领导,亲娘老子来,打死也不踩动油门!  失职啊,我这个领导的守门员。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胖妞叫车这件小事,经萧大秘这一折腾,吴市长开始过问了,直接又把我叫进了香水雷区。  就如同恋爱中的男女一样,给领导开车也要磨合期,我感觉跟个女领导磨合起来太费劲。  首先没有共同爱好,烟味和香水气充斥,违反异性相吸原理  从气味上分析,我和老头子是臭味相投,好似短暂热恋就能直插洞房  我记得第一次跟老头子相见是在饭桌上,快退伍了,那阵子老跟酒坛子为伍,反正不用给首长开车了  老头子在几个兵痞子面前,好象回到了部队,喝得舌头发直,口无遮拦地狂吹当年的南疆战事  正说到兴头上时,我这个平日中规中矩的军车司机冷不丁冒出一句:老首长杀过人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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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问,让老头子很尴尬,身为解放军团座,指挥部队抢占山头,死人那是正常,杀人跟死人是手段和结果的关系,士兵杀了敌人,自然就是死了人,可那算是团座亲手杀寇吗?旁边人立刻打岔道:有你这么问首长的吗?杀敌是每个军人的职责啊,我也觉得酒后失言了,把老首长当成刽子手似的,杀人和杀敌是有区别的。老头子又焖了一大杯酒,说和平年代的军人是无法见识战场是什么样的,你们平常的比武技能,到了战场基本属于纸上谈兵,真枪真弹就不是玩家家了,听到炮声你第一反应是想往回跑.本性啊,当年我看到的新战士有尿裤子的,你们信吗?才多大啊,18、9岁,换到现在,都还赖在娘怀里啊!老头子终于忍不住苍泪纵横了:老子杀过人啊,这双手到今天还发抖,那个战士才那么点大啊,我......  第一次交杯换盏,却在哭叫中收场,那可能是老头子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的酸事,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他悲从何来,反正跟一个小战士有关。他也没提起过,只说你这个小余同志太直了点,往后开车注意拐弯。因为问出一句杀人了吗?老头子觉得这小战士比较耿直。磨合起来很容易,拼刺刀一样。跟吴市长就不同了,男女有别嘛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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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累,比开车累多了吴市长见我进来,第一次客气地叫我坐在她对面,今天香水味特浓,好象有意要跟我正面接触,抵抗烟味。消息发她问小欧叫车的事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背后跟老萧告状了,这样处理一个刚进机关的女同志,不是让她市长难堪吗?这话太伤一个司机的自尊,机关里告黑状那是普遍现象,作为一个“书记”级别的司机,应该不在此列。首先没有多大利益冲突,把握领导方向盘,跟机关窝里斗完全不靠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另外,作为领导,对属下有原则性的条框有很多,对自己司机原则性只有一条:只管开车,不嚼舌头。除非领导主动向你垂询:你看XXX为人怎样?这时候你可以回答,尽量客观反映,领导要是带有倾向性,你就转换方向盘角度,靠拢也没错多年的“书记”经验告诉自己:有车开你算个小人物,没车开,你就狗屁不是。所以,平常都是中规中矩,麻将台上除外。我实话实说,口气比较僵硬:自己不乐意送小欧,可市长您同意了,我也只好遵照指示,老萧开会是听别人说的,我可没在他面前发牢骚,我就是个司机,听从领导安排,其他事我没有发言权,市长应该直接问老萧。她面前,我的态度不亢不卑,你级别再高,也是个女人,让我跟你献媚拍马,咱还没学会。市长将漂亮脸蛋扬起来,神色有些惊讶,好象坐在面前的不是司机,而是她的属下干部,在跟领导提意见的。你这人咋这态度啊?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还急了都?我问老萧用得着你提醒吗?市长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觉得有冒犯之意。这女官僚我见过不少,家里就有现成的,对她们的为官心态一清二楚:她们能坐上位子,最担心是背后的蜚言流语,什么女色啊,什么裙带啊,反正你不是靠实力坐上的,坐在那里也是个摆设,没有实权,男人权势中需要一个女性角色而已。拿我老婆来说,本科毕业,中文专业,业务能力也强,坐在广电位置上,也是合情合理。可因为一个“书记”老公,被人归类到裙带上,她经常发牢骚说:老头子不退休,自己就扶正不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吴市长也清楚自己位置后面的空穴来风,吹得她无法安宁,以平常很谨慎,不敢丝毫大意,给人留下不利的把柄,一个外调干部在当地,都得学会藏起尾巴做事,  你再能耐,也扛不住那些团体力量,好象四面不透风的监狱高墙,挡在你面前,让你压抑,无法自由,吴市长强烈地压抑着自己,自从老头子退到了人大,本就收敛的她基本足不出户,白天埋在文件堆里,有些不重要的会也懒得参加,晚上在“小招”咖啡屋里郁闷着局外人以为,这位失势的女市长很快会滚蛋了,而局内人看法刚好相反,这叫:蓄积待发!此时此刻,她只能把压抑之火喷到一个司机身上,我成了她吹火筒。老余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可以不为我开车,另寻高就!她近似在咆哮,典型的地主婆子嘴脸,在打发一个含辛茹苦的佃户。我也火了,顾及不上啥鸟市长了,副的,嗓子冒烟道:吴副市长这么说,我哪能赖着啊,这就跟老萧请示去。在我离座出门前,故意当面点上烟,女市长在背后冷冷扔出一句:是秘书长,不是老萧!奶奶个胸,老子背后还叫你市长大人小吴哩。从没受此窝囊气的“书记”,一屁股坐在老萧办公桌上,嗓门老高:你们整得叫啥事啊?我开车开出罪过了,闯红灯还是出车祸了?没有啊,就为一个小丫头片子朝我身上吐口水啊?成心拿我开涮是不?我还不干了! 老萧从没见我这副耍赖德性,脸红脖子粗的,跟一个老实人形象判若两人了。待续~~~看帖回帖 是美德
老萧听我说完经过,也耷拉起脑袋,嘴里喃喃着:怎么会这样?在他看来,没有那个领导让属下随便叫自己专车的,吴市长对胖妞是通融做法,下不为例。他萧大秘整顿内务,市长应该默认才是,怎么会穷追不舍?胖妞有背景?不大会,有背景的人怎逃过他萧大秘的法眼啊?他考虑的是自己处理一个不识时务的小丫头,惊动了市长,让昔日不可一世的“书记”背了黑锅。这事叫他秘书长很扫兴,大小也是个长啊,权威荡然无存了。秘书长毕竟是老官僚了,跟我这个司机比,那水平不是一般的高深,脑袋一转,回转身来就想出两全其美妙策:这事得老领导出面,你也别生气,女人嘛,小心眼哪。给谁开车本来就不是他秘书长所能决定的,尽管是他权辖范围内,我只好吞完几支烟就走了,不过,他让老头子出面也好,我顺便要求上调人大算了,不跟小姜抢位置,那里多的是副主任,都是帮老家伙,开车慢点就成,四平八稳,要求不高。就算是女主任,那也是早过更年期了,不会拿司机撒气的&&待续~~~ 看帖回帖 是美德
就算是女主任,那也是早过更年期了,不会拿司机撒气的 老头子二退才几天啊,我在这里就开始遭罪了,  老萧对称呼有意见,大小“书记”们说尽风凉话,还有那些大小官僚们吐出的酸葡萄类的官腔儿,就连那小丫头片子也掐我脖子,诸如此类,表面上看是冲我来的,其实是对老头子怨气的发泄,真应了老头子的话:人走茶凉。此时打狗,是不需要看主人了。奶奶个胸,我就是老头子扔下的臭手纸,他拍屁股走了,把一群张牙舞爪的苍蝇蚊子引到我身上。不当政了,就好象一家之主卧病床塌,病恹恹的,说话再没分量,伺候你的人牢骚满腹,数落你过去的不是,一碗水没端平,凭啥你给老二找媳妇,咱老大光杆啊,论资排辈也是我老大啊  老头子整天呆在那里喝茶看报,逍遥自在,和着把我隔在病床上给他当替身啊?老奸巨滑,我算看明白了,吴市长是你老儿撒出的鱼饵啊,若真让我尝尝腥味上钩也值得,谁成想那香水里全是毒气啊,我连烟气都放完了。最可气的就是吴大人了,虚伪得一塌糊涂,不是胸襟开阔吗?有本事把胖妞带进“咖啡屋”里,同床共枕呀!也真不知道你老儿这回垂钓是图个啥?就是这江湖上的雾气吗?冒出来的可是怨气啊,怨声载道啊!怨气不在民间,只在官场。 待续~~~ 看帖回帖 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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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没事,我也安分地回到司机室,忍受那种没有方向盘的寂寞,今天坐不住了,你小吴不是闲着吗?我开车出去兜风,看谁能挡住?找交警试试!我是成心要破戒一回,逢灯必闯,结果让辆摩托警车给盯上了,一路嚎叫着在后头撵赶着。我操,今天真是不幸,喝水也塞牙,交警是不是吃错药了,要给我抄牌不成,那敢情好,正闲着烦闷,上你支队叙叙旧,没准能混上一顿好饭菜,好久没来这打牙签了。快到交警大楼时,后面那位才熄了声,估计是基层新上岗的,只看灯,不认车牌的主儿。我从镜子里看到他取下头盔擦汗的熊样,直想乐,故意将车倒回到身旁,笑着问:一道进去吧。那小伙子反应极快,知道啥来路了,敬礼回笑一句:送佛到家。挺幽默,前途无量!   这交警之队熟人还真不少,上到一把手,下到干警,过去没少打交道,大都是为朋友办事,托门子放车,这些朋友自己本身毫无背景,有拉货运的,有开出租车的,最多还是开摩托车上下班的街坊邻居什么的,都指望车子生活,我给他们办事完全是朋友义气,他们捎带的香烟只当是看望我父亲的见面礼,根本拿不出手,只有老爷子抽得来。你要是推辞,人家说你瞧不起了,以后不想帮咱忙啦,之类的话我也不想听,找人放车又不是捞人,大错误不犯,小错误常有,还不是交警同志一句话的事。从号子里捞人,那属于大错误了,超越一个小司机的能力范围,咱从不干那勾心斗角鬼事,不是公安没人,   咱只想把车开好,别开进狱门那是最基本的保护。这点不多说,也点到为止。如果那小伙子执意要抄牌,那我就直接开进大楼了。望着里面忙碌不停的人,咱也懒得凑那热闹了,也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一看也真邪门,张所长的,公安局老熟人,在一起经常码长城。他什么也没说,叫我赶紧过去,口气比较急。我发现这一闯红灯还真不是好事啊,刚被交警护送,又被所长传唤,祸不单行呀,这时候叫我肯定不是三缺一啊,准没好事。以前这类电话也遇到不少,咱平常为人还不错,大街小巷子的群众基础扎实,冲犯警察后,有时候我得出面擦屁股,  也是小错之类的,什么赌博啊,什么打架啊,什么消防啊,非聚众,非持械,非贩毒,那些玩意儿太沉,咱玩不转,躲得远远的。   那派出所离交警之队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别看派出所,规模可不小,好几十人哪,里面的群众更多,有的手里拎着衣物在滞留室旁边胆怯地张望,有的在窗口排队办事,吵吵闹闹的。内勤都认识我,我畅通无阻地上了楼,直接找所长办公室。这张所长原来只是一个乡政府的普通干部,一脸农民相,也是当兵出身,老头子偶然会下乡溜达一圈, 发现这小兵蛋子应该放在公安口子上,老头子对当过兵的干部格外赏识,至少在酒桌上有共同话题,能让老头子极兴。张所长比我稍长几岁,下乡时跟我贴得很近,有一次老头子喝多酒了,在乡里住了一宿,是大冬天,乡下晚上很冷,半夜三更张所长敲开我的门,说自己特意回家里一趟,取来新被子给领导,怕受冻。第二天回去的路上,我跟老头子提了这档子事,老头子听了有点感动,说:还是当过兵的热心啊,该把他放到公安队伍里。就这样,没过多久,张所长进了城,没过两年就当上了所长。他一直以为是我在领导面前给他吹风的,其实不是,就一床被子的事,没他想得复杂。实际上,官场上的那些事儿,有时候被人为夸大了,局内人都想得太复杂,就那张所长的事来说,有人说他当过领导的警卫员,有人说他父亲跟领导是老战友,更有过分的说,张所长把家传的一副清代字画送给了领导。作为开车的局外人,我就知道是一床被子。混在官场,之所以累,就因为想得太多了,捕风捉影,能不累吗?官再大也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能为一床微不足道的被子提拔一个干部,原因很简单:他被感动过。待续~~~~~~~~~~~~~~~看帖回帖是美德~~~~
一进所长室,我彻底傻眼了,坐在老张办公室居然是小姜,奶奶个胸,这小子入道也太快了点,才几天工夫就跟老张贴上了老张不在,小姜正低头抽烟,满屋都是烟雾,烟缸里快被烟蒂塞满了。见到我,小姜的表情有点像过去战争片里的地下工作者见到组织似的,一把抓住我的手,勇猛地抖动起来说:余哥你可来了。这时候张所长刚好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看上去很忙碌。给我递了根烟,也不寒暄几句,直接手指小姜问:他说是你表弟,以前咋没听说过呢?我立马懵了,哪跟哪啊,咋就冒出个表弟呢?我刚要开口,小姜使劲拽了拽我的手,抢上话问:警官,我表哥都来了,该放我走了吧。奶奶个胸啊,一个“放”字让我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这小子是犯事了,又不敢道明自己身份,假冒表弟抬出我这个表哥来捞人。走吧,走吧,小伙子你窝火也别朝发廊里发泄啊,那地方多不安全!老张挥手,小姜也不敢看我,灰溜溜地出了门。我这才问清楚事情原由。可能这小子进城后,被花花世界迷失了,包括那不见头发丝的发廊,大白天飘出敞亮的机关大楼,猫进阴森的发廊里嫖娼,太叫人不可思议了。看来他从乡镇带来的浪气憋不住了。碰巧这阵子老张要扫黄,现在的发廊比俱乐部张狂,大白天也敢明目张胆接客,这肯定伤害了片警们的尊严,晚上我没值班啊,自当试没看见,白天我巡查路过,总不能当睁眼瞎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咱只好拽把扫帚,打理一下街道,老鼠和猫的故事不得不上演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咱警察能袖手旁观吗?谁成想,一扫就扫出一条硕鼠来,指名道姓说是余某人的表亲,于是被单独请进了所长室。老张是什么人啊,这些年脸是农民相,骨子里彻底改造过了,根本就没相信所谓的表弟,也没追问小姜到底是谁。他明白,叫出余某人,那就得放一马。他始终坚信:一条小被子是换不来大所长的。我更不好开口说是老头子的新方向盘,那很尴尬的,老头子的面子就没了,相信以后这猫和老鼠有照面的机会,在官方场合下隆重会晤,说不定就称兄道弟了。他小姜多出一个叫老张的大表哥来,中午老张留我吃饭,我刚好窝气,在桌上自斟自饮,老张是不能喝的,现在对警察工作时间酒令很严格,挂着红脸进办公室,不定就有谁投诉你,记号一下很不光荣的。基层警察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一个投诉电话也不费事。见我焖苦酒,老张忍不住要多问几句。我跟他也不便多说,虚荣心啊,总不能将过去“书记”嘴脸换成孙子脸吧,说一句:真他妈累!他说累才正常啊,忽然低声问:听说吴市长要进常委班子,是真的吗?我倒满酒,反问:谁告诉你的?老张有点不自然地笑道:看来是真的了,还以为是传言呢?你啊,命好!我焖酒道;奶奶个胸,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想开车,咱换个位子咋样,枪顶脑门你也不干啊!老张说到兴头上,忍不住满上一杯酒吞下,又低声说: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哪有那造化,   这一进常委,就有发言权了,你没上人大可真是高人啊,这叫什么来着,欲擒故纵。奶奶个胸,你以为这是战术要领啊,我听着咋像个强奸犯啊?是老头子不要我跟着,烦我啦。我骂道。又瞎掰了一通,老张叫酒店老板记帐,顺手递给我一条玉溪,我这才开车回去。屁股还没坐稳当,萧大秘就过来说:刚才吴市长过来找你,好象是用车,快点过去。我吐着酒气说:爱找找谁去,我现在是醉酒状态,她敢坐我还不敢开哩。正呛着,电话响了,传来一声女中音:老余,来我办公室。待续~~~~~~~~~~~~~~~ 看帖回帖是美德~~~~
酒气和着烟气跟那香水较量,这回我肯定占据上风。有人说,你一个小小司机也敢跟副市长叫板,未免太夸张了点。要我说,一点不夸张。我在“书记”位置上时,眼里的上司只有老头子,所以,像萧大秘书那样的人表面上是我顶头上司,平常在市府办的属下面前趾高气扬,到了局级机关也摆出市领导的派头,这样的角色在我眼里,就是跟在老头子屁股后面拎包打伞的,干的是苦力活,我这个司机至少算上是技术员,开动机器不是?  再说说那些副手们,在正职面前有他们说话的份吗?家长制嘛,得由一个人说了算,否则就乱套了。我一天跟老头子的对话,比过他们大半年的,会场上不算,那都是些书面报告,算不上是他们和老头子的交头接耳;再者说,领导们聚集在一块时,大都是冠冕堂皇的官话儿,陈词滥调,一个鼻孔吐气,能交流出啥道道来啊?他们在老头子面前总唯唯诺诺的,能掏心窝子发言吗?官话就是打哈哈,大同小异,没啥新意的。我的角色非官场,却很重要,老头子若在家受了老婆气,也会在车上通过我的耳朵向外发泄郁闷。就是这么简单,平常跟老头子最贴近的人,是我老余,当然了,不包括老头子在家。所以,副市长的角色在我那时候眼里跟老萧没大区别,不干拎包打伞的活罢了,我对他们表现出的尊敬就是称呼官谓:副市长。这点老萧享受不到,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小一级连司机也忘记叫他xx长了。老头子退了不假,可往日的“书记”还没完全从过去的光环里抽身,就好象老头子冷不丁听人叫他主任,反应不过来一样,角色转变得有个适应期。以往目空一切的“书记”从老萧称谓的纠正里感到了危机,已意识到走路时目光要恢复到原始状态,朝向路面,别摔交。可毕竟还流连着昂头翘尾的日子,不自觉地露出原有的嚣张气焰来。我前面说过,给吴市长开车前,我跟她之间形同陌路,尽管那时候她跟老头子贴得也近,那也是工作所需,人家是同学嘛,至于外头的传言,我从没看到,可听到耳朵里,次数多了也起茧的,无形中降低了她的身价,所以,在我看来,她是个女副市长,没多大实权。  针对女官僚,我向来是冒犯的,家里每天要面对啊,也就习惯了,老婆和吴副市长一比较,级别嘛,也高不出多少,年纪也相仿,怎么瞧也看不出男人的官威来,因此忽略不计了,没把吴副市长当回事。更为重要的一点在于身份,与大小书记们比较,我占据优势的主要是身份,属于正式编制,而他们大都是编外人士,最好的也只弄到事业编制。我是赶上了好时候,一退伍就正式入编了,属于真正吃上皇粮的司机,不像现在,就算你是“书记”级别的司机,想要托门子捞个正式名额,难比登天。制度捆绑手脚啊,进来就得考,过小河,爬大山,长途跋涉,说的是公务员,还从没听到过机关公开招考公务员式的司机。你的领导就算有通天本领也无法给你戴上这顶帽子,原因就在于你是他的司机,贴得太近了。制度是人定的,还不是领导说了算吗?这话不假,只要领导有心,那公开考试类的名单上最终会有你,名正言顺啊,考上的。可问题你是他司机,名不正自然言不顺了,找不到遮阳伞不是?你要是被生硬地塞进队伍里,这不等于贪官收了钱还主动让人录象了吗?太明显了!领导把你当干儿子都不行,涉及到廉正啊,总不能直接把后门开到自己的专车上吧,冒出烟来,一路油腻,擦不干净的。  身份不同,选择方式就不同,我有选择余地啊,就算你小吴拿出当年女足铿锵玫瑰的脚法,一脚把老余同志踢出车外去,可我还是躺在队伍的大怀抱里,没觉得多疼,闪了腰而已,站直了还是队伍的一员,不给车开,你得给我重新安置岗位,要不就让我上收发室去养老。现在开除一个公务员,那大都是因为给逮进去了,非人民内部矛盾了,别信啥考核末尾淘汰制,能淘汰谁啊,一个也不能少。就算你吃里趴外,包啥子二奶三奶的,也奈何不了你,生活作风那是老命题,现在已上升到法律高度:隐私权,法治啊,没人有权干涉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也有权把泄密侵权人告到法庭叫嚣一番:没经过我同意,擅自拍我裸照,毁损我公务员形象,要求赔偿精神损害费。你成了弱者,别担心过去那套人治:上纲上线,清理开除。  烟能熏人,酒能乱性,我进了市长办公室,基本闻不出香水了,觉得面前的女人变得模糊起来,像是一个影子,盛气凌人之气随香水散发掉了。问了句:怎么喝酒了?口气相当平和,还给我倒了杯水。我有点纳闷了,没出声,站在一边等她下文。她又招呼我坐下,这才说道:那事是老萧小题大做,跟你没关系,其实下面人用车一年也没两次,别往心里去。听明白了,是在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把我想象得真够脆弱的。180度脑筋急转弯,老萧动作也太快了点,还保留着过去的请示速度,老头子就有批文了,小吴市长就给我个面子下台阶了?可萧大秘说的是用车啊,若是事先报告了老头子,他该通气一声啊。我有点懵了,听口气好象这小吴市长也不太认可那小丫头的疯癫之作。  接着才言归正传,说下午她省城的几个同学要过来玩玩,她脱不开身,让我去车站接一下,在“小招”安顿下来。  领导有时候会安排自己司机干些私活儿,对内车门把口很严密,对外却时常门户大开:七大姑八大姨的,极有可能稳坐在属于领导的车座上。 待续~~~~~~~~~~~~~~~ 看帖回帖是美德~~~~
可能想到了这趟车是典型的公车私用,小吴市长在我出门前特意道了声谢谢。在这点上,跟老头子不一样,老头子觉得理所当然,他的私人空间除非在家,在外头那都是公务活动。过去此类私车也经常出,近在市内火车站、汽车站,远到省城机场,都跑过,老头子的战友遍及五湖四海,上到离休老将军,下到平头小百姓,我都接过,最显赫的一次要数北京来的老将军了,小车去了一大溜,专侯在省城机场,前头是警车开道,那是老头子为官生涯里最风光的一次,老将军一下飞机,先拍了他的肩膀,然后才和省级领导握手,在省城没片刻逗留就直接上了老头子的车,一路上开怀大笑不停。碰上是同级别的老战友造访,老头子反而不去接,只叫司机跑一趟;他亲自接的是老首长或是老部下,小姜的父亲在乡下,只要老头子能腾出点时间,在老姜进城时,他都要上汽车站接老部下。有一次老姜病得很重,老头子听到后,连夜坐车到了镇医院把老姜送到市人民医院,入住市领导才有资格享受的专用病房,接受最好治疗。他每次送走老姜后,都要感叹,说这样的人才是英雄啊。老头子的私交朋友比较单一,大都是在部队时的铁杆,所以,我拉这样的私活也很卖力,都曾是一条战线上的,有感情啊。我最反感有时候老头子让我进省城接那些高度近视的所谓专家,给他鉴赏那些收藏品,那帮老学究坐在车上一声不吭不说,常在车上发出沉闷的咳嗽,像是在提醒我:吸烟有害身体。  这小吴市长的同学该是些什么人呢?没有驾车来那肯定不是官场和商场上的,你想啊,若是这两种场合里的人,从省城下达地方看望老同学,肯定得给自己撑点面子啊,毕竟人家是副市长了,老同学也不能表现出太寒碜,弄辆面包车不成问题吧。  我将车开出大门时,手机响了,一看是小姜的,我便来了气,出口就骂:奶奶个胸,你是想提前回乡下种地啊?发廊也是你钻的?憋不住你跟上钻井平台去泻火啊?我连骂着,小姜没吭声,后来才闷声道:那地方没人认得我啊。说的也是,有谁能想到大白天里,一个领导司机居然钻发廊里勘探头屑。晚上随便你钻什么豪华场所,那再正常不过了,因为掌管方向嘛。小姜求道:这事你余哥千万给小弟保密啊,老头子一知道,我就完蛋了,咋有脸见我父亲呀?我也没耐心听他罗嗦下去,叫出一句“下不为例”,挂掉电话,将车开向火车站。 可能想到了这趟车是典型的公车私用,小吴市长在我出门前特意道了声谢谢。在这点上,跟老头子不一样,老头子觉得理所当然,他的私人空间除非在家,在外头那都是公务活动。过去此类私车也经常出,近在市内火车站、汽车站,远到省城机场,都跑过,老头子的战友遍及五湖四海,上到离休老将军,下到平头小百姓,我都接过,最显赫的一次要数北京来的老将军了,小车去了一大溜,专侯在省城机场,前头是警车开道,那是老头子为官生涯里最风光的一次,老将军一下飞机,先拍了他的肩膀,然后才和省级领导握手,在省城没片刻逗留就直接上了老头子的车,一路上开怀大笑不停。碰上是同级别的老战友造访,老头子反而不去接,只叫司机跑一趟;他亲自接的是老首长或是老部下,小姜的父亲在乡下,只要老头子能腾出点时间,在老姜进城时,他都要上汽车站接老部下。有一次老姜病得很重,老头子听到后,连夜坐车到了镇医院把老姜送到市人民医院,入住市领导才有资格享受的专用病房,接受最好治疗。他每次送走老姜后,都要感叹,说这样的人才是英雄啊。老头子的私交朋友比较单一,大都是在部队时的铁杆,所以,我拉这样的私活也很卖力,都曾是一条战线上的,有感情啊。我最反感有时候老头子让我进省城接那些高度近视的所谓专家,给他鉴赏那些收藏品,那帮老学究坐在车上一声不吭不说,常在车上发出沉闷的咳嗽,像是在提醒我:吸烟有害身体。  这小吴市长的同学该是些什么人呢?没有驾车来那肯定不是官场和商场上的,你想啊,若是这两种场合里的人,从省城下达地方看望老同学,肯定得给自己撑点面子啊,毕竟人家是副市长了,老同学也不能表现出太寒碜,弄辆面包车不成问题吧。  我将车开出大门时,手机响了,一看是小姜的,我便来了气,出口就骂:奶奶个胸,你是想提前回乡下种地啊?发廊也是你钻的?憋不住你跟上钻井平台去泻火啊?我连骂着,小姜没吭声,后来才闷声道:那地方没人认得我啊。说的也是,有谁能想到大白天里,一个领导司机居然钻发廊里勘探头屑。晚上随便你钻什么豪华场所,那再正常不过了,因为掌管方向嘛。小姜求道:这事你余哥千万给小弟保密啊,老头子一知道,我就完蛋了,咋有脸见我父亲呀?我也没耐心听他罗嗦下去,叫出一句“下不为例”,挂掉电话,将车开向火车站。 可能想到了这趟车是典型的公车私用,小吴市长在我出门前特意道了声谢谢。在这点上,跟老头子不一样,老头子觉得理所当然,他的私人空间除非在家,在外头那都是公务活动。过去此类私车也经常出,近在市内火车站、汽车站,远到省城机场,都跑过,老头子的战友遍及五湖四海,上到离休老将军,下到平头小百姓,我都接过,最显赫的一次要数北京来的老将军了,小车去了一大溜,专侯在省城机场,前头是警车开道,那是老头子为官生涯里最风光的一次,老将军一下飞机,先拍了他的肩膀,然后才和省级领导握手,在省城没片刻逗留就直接上了老头子的车,一路上开怀大笑不停。碰上是同级别的老战友造访,老头子反而不去接,只叫司机跑一趟;他亲自接的是老首长或是老部下,小姜的父亲在乡下,只要老头子能腾出点时间,在老姜进城时,他都要上汽车站接老部下。有一次老姜病得很重,老头子听到后,连夜坐车到了镇医院把老姜送到市人民医院,入住市领导才有资格享受的专用病房,接受最好治疗。他每次送走老姜后,都要感叹,说这样的人才是英雄啊。老头子的私交朋友比较单一,大都是在部队时的铁杆,所以,我拉这样的私活也很卖力,都曾是一条战线上的,有感情啊。我最反感有时候老头子让我进省城接那些高度近视的所谓专家,给他鉴赏那些收藏品,那帮老学究坐在车上一声不吭不说,常在车上发出沉闷的咳嗽,像是在提醒我:吸烟有害身体。  这小吴市长的同学该是些什么人呢?没有驾车来那肯定不是官场和商场上的,你想啊,若是这两种场合里的人,从省城下达地方看望老同学,肯定得给自己撑点面子啊,毕竟人家是副市长了,老同学也不能表现出太寒碜,弄辆面包车不成问题吧。  我将车开出大门时,手机响了,一看是小姜的,我便来了气,出口就骂:奶奶个胸,你是想提前回乡下种地啊?发廊也是你钻的?憋不住你跟上钻井平台去泻火啊?我连骂着,小姜没吭声,后来才闷声道:那地方没人认得我啊。说的也是,有谁能想到大白天里,一个领导司机居然钻发廊里勘探头屑。晚上随便你钻什么豪华场所,那再正常不过了,因为掌管方向嘛。小姜求道:这事你余哥千万给小弟保密啊,老头子一知道,我就完蛋了,咋有脸见我父亲呀?我也没耐心听他罗嗦下去,叫出一句“下不为例”,挂掉电话,将车开向火车站。 待续~~~~~~~~~~~~~~~ 看帖回帖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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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市长交代的火车到点时间还有半个钟头,我刚过的大桥,就被人遥控上了,上来就一句:喂,你是小余吗?我是吴市长的同学啊。奶奶个胸,是个男人,太监腔调,听那意思好象是娘娘凤轿就要驾临,让我跪迎似的。我二话没说就挂了电话,一声居高临下的小余,一声高高在上的市长,这不是狐假虎威吗?这套我都玩腻了,偏偏现在有人跟我显摆上了,真是报应啊!本来是想提前过去,像给老头子接客一样,就算是平头百姓,也要守侯人家,以示尊重。可这几位,未曾谋面就觉得是小人几个,我偏让他们反思下自己的身份,市长过去的同学,老子还是将军过去的司机哩,谁压谁啊?市长管我叫老余!我上车站旁的一家修配厂溜达去了,这家规模不小,挂着公务车特许亮牌。老板跟萧大秘比较铁,也是我们司机常来的地方,虚开发票那是心知肚明的事,点到为止。车还没停稳当,汽修老板娘就晃着大奶子出来迎接,说好久没见我了,今天是什么风吹来稀客。妖风!我吹着烟坐在她办公室喝茶。老板娘是个女强人,先前跟自己的男人开个小档口修摩托车,后来规模越来越大,开成了好几家汽车修配厂,男人也就冒油花心了,离婚分割财产,汽配厂各归名下,老板娘也自己打理了。外传她跟老萧有一腿,所以生意红火。有一点,我倒是相信,老萧在外偷腥,专挑油腻的,这肥硕无比的老板娘正合他口味,送到嘴边,绝不会渗漏半滴油水。别看汽配厂女老板身在火车站,对机关事务也是了如指掌啊,哪位上了,哪位下了,哪位的坐骑鸟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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