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一名黑龙江中医药大学腰间盘的消防员,因为腰间盘难受想问问张野治的行不行,你是义县的吗,你微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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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准的都算出彩票特等奖回家享福去了,剩下的都是不准的
所谓命越算越薄,修福得福,因果不虚,自求多福吧!
看牙我算的准
义县附近哪有张野治疗腰间盘突出的地方?
正面回答的没有
迷信真可怕。
登录百度帐号东北黑道皇帝的传奇一生。(转载)【李毅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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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黑道皇帝的传奇一生。(转载)
 妹子穿短裙就穿短裙吧,天热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穿打底裤?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难道我还会偷看你不成?我愤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妹子穿短裙就穿短裙吧,天热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穿打底裤?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难道我还会偷看你不成?我愤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男人懂,去78吧
没光的时候连影子都会离开你~
上火车遇见一个特没素质的人,不仅大冬天开窗户,还骂我脚臭。
额,楼主继续啊
贴吧拳王争霸赛中累计获取100场胜利,
现在的头发越剪越短 穿的越来越简单 手机不贴身 QQ不常在线 头像百年不换 睡的也越来越早 在乎的越来越少 想的越来越多 感触越来越深 压力越来越大 朋友多至交少 这能不能证明够不够证明我在长大?
灰太狼酒后兽性大发强暴了美羊羊并且致使美羊羊怀有身孕,,老公出轨红太狼痛不欲生,喜羊羊眼见青梅竹马的美羊羊背弃誓言离他而去,,,,。。。阴差阳错红太狼在酒吧买醉偶遇颓废喜羊羊,,在迷离的灯光和酒精的作用下,二人竟然共同走向酒店。 灰太狼 美羊羊 红太狼 喜羊羊 在复杂的四角关系下背负压力和道德的折磨。。慢羊羊村长发现美羊羊奸情,欲要挟美羊羊和其发生性关系。 一直在旁观望的沸羊羊似乎快受不了了,红太郎丰满的身材和娇娆的面孔是他夜晚sy的的对象,美羊羊是他心中的女神。如今这一件接一件的事件,另沸羊羊内心充满了嫉妒和憋屈。。。压力会不会致使沸羊羊做出大家难以想象的事。 又该羊羊们出去拾草了,羊儿们欢快的青青草原玩耍,一旁的沸羊羊却心中苦楚。。由于村里有事,召回了喜羊羊美羊羊和懒羊羊,留下了沸羊羊和暖羊羊。。时间到了中午,,,沸羊羊看着诺大的草原就剩自己和那个平时傻呆呆的班长暖羊羊,,在空旷的草原上,沸羊羊心中忽然有了一丝邪念,而将邪念变为现实,竟是因为暖洋洋内急需要上厕所,,,,沸羊羊看着撅着屁股小解的暖洋洋漏出了肥大的屁股,不由邪恶战胜了理智。。。扑向了芦苇深处的班长。 暖羊羊是个传统的女子,由于第一次被沸羊羊强行占有了,但是中国妇女传统的思想使她爱上了沸羊羊,而沸羊羊只是把暖羊羊当做泄欲的工具,动不动就对暖洋洋动辄打骂,。在所有人看来活得最快乐的懒羊羊其实已经快抓狂了,三年前懒羊羊就已经开始偷拿暖羊羊的内衣裤自渎了。 夜晚被沸羊羊干了之后踢出房间的暖羊羊碰上了懒羊羊,,懒羊羊借着老白干的后劲拦住了暖羊羊。他说 我今天把自己灌醉了 我想非礼你,但我知道我没那个胆子,暖羊羊想不到一直当亲弟弟看待的懒羊羊竟然。。 暖羊羊告诉懒羊羊,自己已经是沸羊羊的女人了。。懒羊羊并没有多大震撼,因为他早已经知道了,每次趴在沸羊羊的窗户看着暖羊羊那极度丰满的身子被沸羊羊那个畜生玩弄的时候。。懒羊羊的心中在滴血。。。。懒羊羊乞求暖羊羊让他看一下女人的肉体,看看就够了。暖羊羊经不住懒羊羊的乞求。就答应了他只许看看,,,想想不过是少年对女性身体的好奇罢了,不如满足他的愿望,以免他成天胡思乱想影响了学业。暖羊羊领着懒羊羊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进了房间暖羊羊再次强调只能看看.懒羊羊答应了...暖羊羊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个头的小弟.心中充满怜惜...暖羊羊脱掉了自己的红色毛衣露出了白色胸罩 ..。。。 
  第一章 乔四   乔四,本名宋永嘉,今年十五岁。由于家里是钉子户出身,所以人称乔四。钉子户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让你搬家你不搬,让你下乡你不下,让你耕田你不耕。在那个年代,中国的制度并不健全,所有人都要听从党跟政府的命令,自己本身并没有人权。但乔四的父亲敢于跟政府对抗,这倒不是他有思想。纯粹是天生胆大加无赖,在这样家庭里生长出来的乔四,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怕。所谓虎父无犬子,父亲连政党都不怕,儿子怎么会怕区区一方警察!也就是这样的家庭,再加上天生的胆识跟当时中国改革开放的绝好时机,才能造就出中国最牛比的黑帮老大,继杜月笙之后,中国新一带的黑社会龙头....四爷。  东北的冬天是很冷的,这间接的造成了东北人爱饮酒的坏习惯。这么冷的季节,呆在屋里,烤着火炉,一壶小酒,一碟花生米,何其乐哉。可乔四确要爬起来上学,说实话,他不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寒冬腊月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他的被窝舒服。但书还是要念的,起码在学校他偶尔可以混点肉吃。象他这种成分的家庭,是分配不到好工作的,父亲早让红卫兵活活批斗了三天三夜,死在了牛棚里。家里只有他跟母亲,奶奶,一家三口仅靠他母亲那微弱的一点工资维持生计。家里每个月一人二两的猪肉票基本都给奶奶补身体了,穷困潦倒的生活直接造成了他明显的营养不良。一米七的个子,瘦瘦弱弱,标准的一个黄面书生。  漫天的雪花落在乔四身上,寒风跟刀子一样割在他面上。好冷的天气,他不由自主的裹紧了点身上紧批的破旧棉袄,加快脚步来到了学校。通往校园的小路上,不时的可以看到打雪仗,滑雪的学生。好幸福的黄金年龄,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大部分都不知道愁字怎么写。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他年纪跟这些少年一样,但每天的饥饿让他不得不考虑如何能让家里变的富裕一点。乔四所在的学校很破旧,只是一个大院子,几间大瓦房。(这已经算很不错了,要知道当时的东北,大部分人住的还是木头房。)  “宋永嘉,你这个反动派,见了我们就想跑,操。”说话的是几个身穿绿军装的少年,这年头,大家的衣服都是破破旧旧,打满补丁,绿军装就是这个年代最好的衣服。  “哎!我无言,这帮傻比真无聊。我都已经低着头走了,可这些人还是硬把我认出来了。”乔四心里暗暗的咒骂着,拦住他的这些少男少女都是成分绝对贫农的高干子弟,象乔四这种钉子户出身的家庭,正是这些人批斗的对象。虽然*结束已经有半年了,但长期的政治教育思想斗争,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  “你这个小反动派,跟你父亲一样,活该被打死。”一个身穿绿军装扎着大辫子的女孩瞪着两只大眼睛,说出了让乔四忍无可忍的话语。如果她只是骂乔四,甚至打乔四都不要紧,但不要提他父亲。血液在乔四的身体里沸腾,他的两只眼睛开始变成了红色。  “你说什么,有种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乔四一步步的紧逼向这个女孩,仿佛是没有想到乔四愤怒起来会这么可怕,女孩吓的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你想干什么..。”女孩睁大了两只眼睛盯着乔四。  “操,小反动派,你敢当众欺负革命家属,干他。”  一个穿军装的男孩跳了出来,挡在了这个女孩跟前。  “又是他......又是他...........。”  乔四的眼睛要冒出火来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化成了灰他也认识。  张野,十五岁,男,哈尔宾市委书记张涛的独子。五年前,张野跟乔四还是两个孩子的时候,一次玩耍时,两人打了起来。结果身材矮小的乔四吃了亏,哭哭啼啼的回到了家里。  “爸爸,有人打我.....”  “没用的废物,拿着...。”宋世春直接拿了一根木棒递给了乔四。  “谁敢打你,你就用这根棒子敲碎他的脑袋。打输了,不要回来见我。”  乔四接过了这根棒子就冲了出去,张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头上就挨了一棒子。小孩子打架,拼的就是一个胆识,魄力,气势。张野被打的鼻青脸肿,哭叫着逃回了家里。张野的父亲张涛一看不乐意了,这个时代的东北人是非常重男轻女的,张涛本有一女,中年的时候才得了这个独子,拿着当宝贝一样,自己都从来舍不得碰一指头,如今竟然被别的小孩打成这样。  “妈的,是谁,是谁这么大胆,连我的儿子都敢打。操,带我去看看。”张涛一把拽过还在哭泣的张野冲了出去。  “妈的,小B崽子,连我儿子都敢打。”张涛狠狠的拧着乔四的耳朵,“啪....啪”,又给了乔四两耳光。  “滚,把你家里人叫出来。”张涛一脚将乔四踢了出去,他倒要看看,是谁养出了这么大胆的杂种。  乔四捂着脸哭着回到了家里,将父亲拉了出来。张涛一看见宋世春,顿时知道坏事了。宋世春是出了名的无赖,流氓,多次公然违抗党的命令,拒绝劳动,不知道被批斗了多少次了。大家都知道他为人凶残,心狠手辣,害怕他事后报复,倒也没人敢真整他。  “我可是市委书记,你想干吗。”矮矮胖胖的张涛,扶了一下挂在脸上快要掉下的大眼镜。看着身高马大,手里还提着一把斧头的宋世春一步步的走到自己跟前。  “你,你考虑清楚,我...我可是国家干部,共产党员........。”  宋世春刚看见张涛的时候也楞了一下,市委书记他倒还真的不敢打,这可是*时期,打共产党员可是大罪。尤其张涛还是左派的人物。宋世春轻轻的摘下了张涛刚扶正了的眼镜,狠狠的踩在了脚下,用力的将眼镜碾的粉碎。  “滚............。”  “行,行....你有种,杂们走着瞧”。张涛拽着张野狼狈的跑了出去。后来,没过多久,宋世春就被抓了起来,这次批斗不同于以往,乔四再也没有看见父亲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坚强面孔。  时至今日,父亲的话语还时常回响在乔四耳边。  “为了别人手中的一根香烟,就可以杀人。为了抢一块肉,就可以杀人。谁惹了你,你就杀谁。”  妹子穿短裙就穿短裙吧,天热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穿打底裤?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难道我还会偷看你不成?我愤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第一章 乔四   乔四,本名宋永嘉,今年十五岁。由于家里是钉子户出身,所以人称乔四。钉子户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让你搬家你不搬,让你下乡你不下,让你耕田你不耕。在那个年代,中国的制度并不健全,所有人都要听从党跟政府的命令,自己本身并没有人权。但乔四的父亲敢于跟政府对抗,这倒不是他有思想。纯粹是天生胆大加无赖,在这样家庭里生长出来的乔四,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怕。所谓虎父无犬子,父亲连政党都不怕,儿子怎么会怕区区一方警察!也就是这样的家庭,再加上天生的胆识跟当时中国改革开放的绝好时机,才能造就出中国最牛比的黑帮老大,继杜月笙之后,中国新一带的黑社会龙头....四爷。  东北的冬天是很冷的,这间接的造成了东北人爱饮酒的坏习惯。这么冷的季节,呆在屋里,烤着火炉,一壶小酒,一碟花生米,何其乐哉。可乔四确要爬起来上学,说实话,他不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寒冬腊月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他的被窝舒服。但书还是要念的,起码在学校他偶尔可以混点肉吃。象他这种成分的家庭,是分配不到好工作的,父亲早让红卫兵活活批斗了三天三夜,死在了牛棚里。家里只有他跟母亲,奶奶,一家三口仅靠他母亲那微弱的一点工资维持生计。家里每个月一人二两的猪肉票基本都给奶奶补身体了,穷困潦倒的生活直接造成了他明显的营养不良。一米七的个子,瘦瘦弱弱,标准的一个黄面书生。  漫天的雪花落在乔四身上,寒风跟刀子一样割在他面上。好冷的天气,他不由自主的裹紧了点身上紧批的破旧棉袄,加快脚步来到了学校。通往校园的小路上,不时的可以看到打雪仗,滑雪的学生。好幸福的黄金年龄,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大部分都不知道愁字怎么写。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他年纪跟这些少年一样,但每天的饥饿让他不得不考虑如何能让家里变的富裕一点。乔四所在的学校很破旧,只是一个大院子,几间大瓦房。(这已经算很不错了,要知道当时的东北,大部分人住的还是木头房。)  “宋永嘉,你这个反动派,见了我们就想跑,操。”说话的是几个身穿绿军装的少年,这年头,大家的衣服都是破破旧旧,打满补丁,绿军装就是这个年代最好的衣服。  “哎!我无言,这帮傻比真无聊。我都已经低着头走了,可这些人还是硬把我认出来了。”乔四心里暗暗的咒骂着,拦住他的这些少男少女都是成分绝对贫农的高干子弟,象乔四这种钉子户出身的家庭,正是这些人批斗的对象。虽然*结束已经有半年了,但长期的政治教育思想斗争,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  “你这个小反动派,跟你父亲一样,活该被打死。”一个身穿绿军装扎着大辫子的女孩瞪着两只大眼睛,说出了让乔四忍无可忍的话语。如果她只是骂乔四,甚至打乔四都不要紧,但不要提他父亲。血液在乔四的身体里沸腾,他的两只眼睛开始变成了红色。  “你说什么,有种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乔四一步步的紧逼向这个女孩,仿佛是没有想到乔四愤怒起来会这么可怕,女孩吓的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你想干什么..。”女孩睁大了两只眼睛盯着乔四。  “操,小反动派,你敢当众欺负革命家属,干他。”  一个穿军装的男孩跳了出来,挡在了这个女孩跟前。  “又是他......又是他...........。”  乔四的眼睛要冒出火来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化成了灰他也认识。  张野,十五岁,男,哈尔宾市委书记张涛的独子。五年前,张野跟乔四还是两个孩子的时候,一次玩耍时,两人打了起来。结果身材矮小的乔四吃了亏,哭哭啼啼的回到了家里。  “爸爸,有人打我.....”  “没用的废物,拿着...。”宋世春直接拿了一根木棒递给了乔四。  “谁敢打你,你就用这根棒子敲碎他的脑袋。打输了,不要回来见我。”  乔四接过了这根棒子就冲了出去,张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头上就挨了一棒子。小孩子打架,拼的就是一个胆识,魄力,气势。张野被打的鼻青脸肿,哭叫着逃回了家里。张野的父亲张涛一看不乐意了,这个时代的东北人是非常重男轻女的,张涛本有一女,中年的时候才得了这个独子,拿着当宝贝一样,自己都从来舍不得碰一指头,如今竟然被别的小孩打成这样。  “妈的,是谁,是谁这么大胆,连我的儿子都敢打。操,带我去看看。”张涛一把拽过还在哭泣的张野冲了出去。  “妈的,小B崽子,连我儿子都敢打。”张涛狠狠的拧着乔四的耳朵,“啪....啪”,又给了乔四两耳光。  “滚,把你家里人叫出来。”张涛一脚将乔四踢了出去,他倒要看看,是谁养出了这么大胆的杂种。  乔四捂着脸哭着回到了家里,将父亲拉了出来。张涛一看见宋世春,顿时知道坏事了。宋世春是出了名的无赖,流氓,多次公然违抗党的命令,拒绝劳动,不知道被批斗了多少次了。大家都知道他为人凶残,心狠手辣,害怕他事后报复,倒也没人敢真整他。  “我可是市委书记,你想干吗。”矮矮胖胖的张涛,扶了一下挂在脸上快要掉下的大眼镜。看着身高马大,手里还提着一把斧头的宋世春一步步的走到自己跟前。  “你,你考虑清楚,我...我可是国家干部,共产党员........。”  宋世春刚看见张涛的时候也楞了一下,市委书记他倒还真的不敢打,这可是*时期,打共产党员可是大罪。尤其张涛还是左派的人物。宋世春轻轻的摘下了张涛刚扶正了的眼镜,狠狠的踩在了脚下,用力的将眼镜碾的粉碎。  “滚............。”  “行,行....你有种,杂们走着瞧”。张涛拽着张野狼狈的跑了出去。后来,没过多久,宋世春就被抓了起来,这次批斗不同于以往,乔四再也没有看见父亲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坚强面孔。  时至今日,父亲的话语还时常回响在乔四耳边。  “为了别人手中的一根香烟,就可以杀人。为了抢一块肉,就可以杀人。谁惹了你,你就杀谁。”  妹子穿短裙就穿短裙吧,天热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穿打底裤?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难道我还会偷看你不成?我愤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第二章 小克  小克,本名王伟范,今年十四岁。农村人,全家都靠那一亩三分地过活。由于家里穷,哥哥到现在二十多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这个年代,东北农村二十多岁的男人孩子都有了。)上学的钱是小克父母辛辛苦苦,每周六赶集卖点农物换完油盐酱醋后剩下来的。没来学校之前,小克甚至连牙都没有刷过,对于农村人来讲,农民刷什么牙。可就是这些劳苦的农民们,用自己的汗水将收获的白面无偿送到市里供人享用。自己确挣着工分,啃着黄黑的杂粮,抽着劣质的烟草,起早贪黑的过活。可没有人瞧的起他们,小克从来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他多希望能跟大部分的同学一样吃上一碗大米白饭,可这只是奢望。这是一个绝对不平等的年代,没有人瞧的起农村人,一本城市户口曾让多少农家的孩子肝肠寸断。  开饭了,在校园内的南墙根下,很快的按班级排起了十几路纵队。雪依然在下,各班的值日生正在忙碌地给众人分饭菜。每个人的饭菜,都是月底登记好,并付过了粮票,钱的,因此程序并不复杂,现在值日生,只是按饭表付给每人预定的一份。  菜分高、中、低三等。高等菜以豆腐、白菜、粉条为主,菜面上漂浮着一些让人嘴馋的大肉片,每月十元钱;中等菜其它内容和甲菜一样,只是没有肉,每月六元钱。低等菜可就实在太差了,清水煮白菜,似乎只是为了掩饰这过分的清淡,才在里面象征性地漂了几滴菜籽油花。不过,这菜价钱倒也便宜,每月两元钱。各班的高等菜只是在小脸盆里盛一点,能吃得起肉菜的学生好少。低等菜也用小脸盆盛一点,吃这种乞丐伙食的人也没有多少。只有中等菜各班都用烧瓷大脚盆盛着,海海满满的,显然大部分人都吃这种既不奢侈也不寒酸的菜。主食则分为四等:大米白饭,白面馍,玉米面馍,高粱面馍;  当院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小克快步的走上前去拿了两个高粱面馍馍充饥,看了看四周无人,快速的在还剩了点菜汤的盆里抹了两下,跑到院里一角,就着雪吃了起来。高粱面馍馍,旧社会地主家牲口吃的口粮。黑黑的面馍让小克有点很难受,他倒不是因为吃的不好而难受,他很瘦弱,饭量很小,吃不了多少。他之所以难受是因为他是一个被人瞧不起的自卑农村人,一个永远比别人低一等的农村人(在这个年代,身为普通的农村人,根本没有分配到城市工作的资格,只能守着那黄土朝天的庄稼地,抽着劣质的旱烟过一辈子,除非小克考上大学,还有希望能混个好工作,再也不用呆在那穷山沟里。)。  马上就要上课了,小克快步的走进了教室。小克坐在倒数第二排,他的同桌姓郝,是个瘸子,只有在同桌跟前小克才能找回一点自尊。人就是这样,看见别人比自己惨,心理就会平衡不少,还有什么比残疾更惨的呢。  郝瘸子,本名郝伟涛,今年十五岁。由于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使得他一条腿有点不太好使。这让他从小受尽了正常小孩的欺辱,从他记事那天起,他就没有开心过。残疾人,上帝的弃儿,注定的悲剧人物。小小年纪的郝瘸子不喜欢说话,也没多少朋友。整天活在阴影当中,心理明显扭曲变态。  郝瘸子有个弟弟,已经开始出去干活,补贴家用了。家里穷,吃饭都成问题,根本负担不起两个人上学的开销,只能一人上学去。本来他是哥哥,应该是他帮家里做事,挣点钱补贴家里。可一个瘸子能干吗?弟弟有手有脚,主动要求让他念书。父母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没能及时医好他的腿,所以想让他学点文化,毕业后找个文活。可惜他不是那块料,一上课他就头晕。(中国当时大部分人还是文盲,文化人是很受人尊敬的。如果侥幸能够考上大学,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农村的孩子如能出个大学生,全村都跟着庆祝,整个村都光荣)。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克跟郝瘸子虽然很少交谈,但相同的自卑,让两人有种悻悻相惜的感觉。朋友,兄弟,是一辈子的事。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可以为对方牺牲生命。小克能读懂郝瘸子,同样,郝瘸子也能读的懂小克。此时郝瘸子裹了裹衣服,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而小克则是强忍着寒冷,认真的听着老师的讲课,念书是他唯一的出路,所以他必须认真听讲。每当他困的想趴到桌上睡会的时候,就会想到父母那沧桑的面孔。为了父母,他也一定要坚持住。  放学了,小克快步的走在了回家的路途当中。他在市里并没有地方住,每天只能到亲戚家里挤一挤。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二叔倒没有说什么,可他还是每天都要面对二婶那拉长的黑脸。他每顿饭都吃的很少,菜碗里偶而会出现的几片肉都是表妹跟表弟的。每天吃完饭,他都要迅速的将碗筷收拾干净。从缸里舀出水,洗刷。然后砍柴,扫地,烧水,洗衣服。即使是这样,二婶的脸色依然不会好看。现在小克的全部希望就是可以考个文凭,找份好工作,多挣点工分,补贴点家用。  冬天的水很刺骨,小克烧了开水,将弟妹跟自己换下的内衣裤清洗干净,将水缸的水打满。做完了所有的家务后,小克贪婪的闻了会二叔.二婶抽完还飘在空中的旱烟,过了下鼻瘾,上了炕睡了下来(很多南方人认为东北女性抽烟肯定品行有问题,这是错误的。解放前,东北十六岁的少女普遍有叼着大烟袋的习惯。)。炕上很挤,表婶家也不富裕,小小的一张炕上,睡了表叔一家四口加他,翻个身的地方都没。他不敢乱动,保持着一个姿势睡到了天亮。  妹子穿短裙就穿短裙吧,天热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穿打底裤?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难道我还会偷看你不成?我愤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第三章 阶级敌人  乔四艰难的从雪堆里爬了起来,这帮王八蛋下手可真黑。若不是上课的声音及时传来,估计他就要埋在雪里了。揉了揉被打的发昏的头部,他感觉自己的伤势还不算严重,这点皮肉之苦他早习惯了,不然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他抓了两把雪揉成了雪饼放在伤口上敷了一下,慢慢的走进了教室。一想到张涛那得意的表情,他就恨的咬牙切齿。自己的一顿皮肉之苦却换来了别人的甜甜蜜蜜,什么玩意....。  “妈的,走着瞧,这个仇我早晚要报的。”望着张涛等人消失的方向,乔四恨恨的嘀咕道,然后急忙向教室走去。  老师显然看到了他脸上的伤痕,并没有批评他迟到。但对于这些绿军装,老师也不敢多言。*当中,老师们受的苦让他们变的有点害怕自己的学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一次。不得不承认,中国领导人改朝换代的时候,历来都喜欢用各种手段杀掉功高盖主的功臣,给国内的文人来一次洗脑。从秦始皇一统六国以来,就没有停歇过。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中国在这一方面水平技术,绝对世界领先。  教室的讲台前,摆放着大量的木材,这些木材是每天的值日生劈好的。坐在前排的都是绿军装,可以很好的享受到暖暖的炉火,象乔四这种成分的人只能呆在后排。强忍着饥寒疼痛的他,艰难的熬到了午饭时间。  午饭排队的人很多,乔四等别人都拿完饭菜后,走到了盆前。盆里有六个高粱面馍馍,他深出手拿了两个站在屋檐下,就着雪把两个馍馍吞了下去,摸摸自己还扁扁的肚皮,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他转身里离去后,小克正跟郝瘸子走到盆前,拿起了属于自己的一份饭食。上百人的学校,吃这种伙食的只有他们三个,虽然三人之间连认识都算不上,但彼此都知道对方。  乔四被打的时候,两人也曾想过要上前帮忙,但一个是瘸子,一个又在乎学业,看了半天还是忍住了上前的yu望,老老实实的呆在了教室。但老天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无形之中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三人的命运牢牢的栓在一起,直到死,三个人也没有再分开过。  起风了,暴风雪咆哮着,嘶吼着奔向了乔四单薄的身躯。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雪人。他将身上的雪拍了拍,快速的开始砍柴,生火。  乔四的奶奶寅秋正坐在烧的滚烫的炕上抽着旱烟袋。人老了,身体器官严重老化。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牙齿也好掉光了。她这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宝贝儿子——宋世春,可这个儿子从小就无法无天,让她操透了心。从宋世春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是一个没有道理可讲的年代,成分不好的家庭是分配不到好工作的,乔四的母亲桂荷一个人要打扫半个工厂的卫生,每天累死累活,一个月才拿十六元钱。  这个年代十六元钱确实已经勉强够一个人吃饱了,可桂荷上有老,下有小,什么都要钱,生活的重担无情的蹂躏着她单薄的身躯,才三十多的人,看起来象个老太婆一样。  当乔四将柴劈好,生上火,把大锅里的水烧开后,桂荷回来了。拖着一身疲倦的桂荷一回到家里就开始作饭,  饭菜很简单,一个玉米面饼子,几个高粱面馍。一小碟腌制的萝卜条咸菜,一碗白菜粉条,上面飘着几片大肥肉,乔四的口水流了出来。肥肉呀(当时的中国肥肉要比瘦肉值钱),好久没有尝到肉味了,可母亲跟奶奶比他更需要肉。胡乱的吃了两个馍馍,他拿起镰刀出门砍柴去了。(东北是中国最大的木材产地,陕西冬天是烧煤住窑洞,东北冬天是烧柴住木头房)。砍够了足够的木头后,乔四将明天奶奶在家烧炉子用的柴劈好,脱下衣服上了炕。  清晨,一轮红日升起,雪停了,大地安静了下来。乔四从缸里舀了两瓢水倒在脸盆里,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提着两个桶来到了井边(当时的东北,十几户人家一口井)。井水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他跟邻居艰难的用长铁棍将水面捅开,打了两桶水回到家将水缸加满(东北的冬天是很恐怖的,滴水成冰,有时候一场大雪都可以下三天三夜)。  新的一天开始了,乔四,小克,郝瘸子三人饥寒交迫的加入到学校扫雪的队伍当中。阳光照射在白雪上,泛出一片耀眼的银光。在劳碌的扫了一上午雪之后,各班学生陆续返回到了学校。开饭了,三个人依然是等到院里人走光后才来到了饭盆跟前。  肉,先来到饭盆前的乔四竟然看到甲等菜里还剩了不少菜肉。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些高干子女经常会出现食欲不振的情况,将好好的饭菜浪费掉,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上了。  眼见四周无人,他快速的动手抓了一片放到了嘴里,看到他的吃相,小克跟郝瘸子惊奇的从不远处的槐树后探出了脑袋。这个动作,被乔四眼角的余光精确的捕捉到了。  “兄弟,一起出来吃片肉吧。”  东北人是很豪爽的,听到了乔四的邀请,小克跟郝瘸子没有不好意思,三个发育期的少年几口将这点饭菜塞到了肚子里。  “你们这几个小反动派,竟然敢偷吃我的饭菜”。孙悦跟张野两人刚在学校门口谈情说爱了一番,一回到院里,发现自己的饭菜竟然被面前的三人吃掉了,不仅大怒。  乔四跟小克,郝瘸子三人楞在那里,三人虽然不懂法律,但也知道小偷这个罪名一旦成立,会被人活活批斗死的。  “你不要乱说,是你自己不吃了,怎么能怪我们。”乔四赶忙解释,郝瘸子则是一言不发,目露凶光。小克身体有点发抖,害怕。  “宋永嘉,你这个反动派,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兄弟们揍他”。  乔四无言中,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每次张野这个家伙都要跳出来抢做英雄,十几个穿绿军装的少年听到了张涛的呼喊,很快从教室里冲了出来,混战开始了。  东北的少年都是从小打架长大的,男性没进过局子根本就不能算成人。打架对于东北的男女老少们,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胆子大的女生还经常的会在一旁加油,顺便给自己喜欢的男人递个板凳什么的。  乔四先发制人,抢先一脚踢向了张野的下身,遂不及防的张野咆哮着在那里疼的原地直蹦高。三个健壮的绿军装围着乔四下了狠手,老师们听到声音,将头探出来看了一下,但马上又装做没看见。他们可不敢惹这帮绿军装,这些人代表的是一种党派,一种思想。如果跟这些学生作对,没准就会再经历一次下乡,呆在那黄土地里过一辈子。这个年代是没有公平二字的,乔四代表的是另一个党派,就是反动派。毛主席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他是中国的神,他的话大家都要听。没有人敢反驳他的语言,只是乔四怎么就没觉出与人斗有什么乐趣呢?难道天天一帮傻B高喊一声,毛主席万岁,然后把另一帮人整的死去活来就叫乐趣了?这个问题曾让小小年纪的乔四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多年以后,他才想通。原来所谓的法律正义要看对谁,在强大的权势面前,法律不过就是张白纸。
第四章 成人仪式  郝瘸子人虽然瘸了,打起架来倒真不含糊。双拳猛挥,打不过就咬,不顾满脸鲜血的硬是逮住了他们当中的一人,往死里揍。  小克刚才还怕的发抖,可一动上手,马上面目狰狞。充分证明了那句话,再软弱的东北人也决不会站着被人打,东北人没这样的孬种。  张野正跟几个绿军装下狠脚往乔四脸上踢,被打倒在地的乔四蹲在那,抱着头,本来他以为这帮傻B打一会就会停手,可谁知打了半天还没有停,想打死人呀。兔子红眼了,还咬人呢。看了看不远处摆放的扫雪工具,铁锨。乔四猛的用力撞开了背后的人,跑了过去,拿起了其中的一把。  “操你妈的,我干死你.............。”乔四大吼一声,抡起铁锨疯狂的扫向了张野。小克跟郝瘸子一见他操起了铁锨,纷纷效访。  “砰..........。”血在溅,小克的一铁锨狠狠的砸在了张野头上。看见了血,所有人的眼变的更红了。东北人是中国人当中最嗜血的,不要说铁锨,就是动了刀子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问为什么!不这么凶狠能跟畜生对抗了八年吗,这里可是占领区,就是日本人占领东北的时候,也是集体出来行动,敢一个人出来溜达,保证让他死的惨不忍睹)。  老师们一见打架升级为流血事件,再也坐不住了,赶忙跑了出来。  停手后的乔四三人开始感觉到了一点点害怕,很多人都是这样。在将刀子捅入对方身体的时候,眼睛发红,头脑发热。但等到清醒过来时,却会怕的要命。这一点在乔四三个少年身上充分的体现出来。  由于这次的事件涉及很多高干子弟,所以学校并没有马上对这次打架事件作出相应的处理。张野被紧急的送往了医院,耗瘸子已经豁出去了,大不了不念书了。乔四也无所谓,下学了正好可以帮母亲分担一些压力,可以出去赚点钱。只有小克默默不语,学校可是他的一切,大学文凭就是他的奋斗目标。  夜色慢慢的降临了,学校并没有为难乔四三人,只是让他们将自己的家长请到学校。一场暴风雪开始悄悄的在暗中孕量,而在暴风雪中间的乔四三人,纷纷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夜晚,乔四几次想要跟母亲张口,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但看到母亲才三十多岁,却已经发白的满头白发。嘴巴张了几次,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小克也好不到哪去,胡乱扒了几口粗粮,躺在床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郝瘸子是三人中性格最阴狠的,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后悔白天身上没有带刀,以至于受了不少伤,咬牙切齿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妈的,豁出去了,以后找机会干死这帮小B崽子,妈的,什么大不的,顶多老子不念书了。”想到这,郝瘸子沉沉睡了过去。  乔四三人毕竟还小,一点也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清晨,三人刚踏进学校的门槛,就被一群条子抓了进去。条子们对于这三位少年给了特别的待遇,拳打脚踢,皮带,电棍,手铐。(中国的条子们在九八年以前,一向喜欢严刑逼供,使用暴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尤其以北方城市更为严重。当然,北京的*不会享受到这种待遇,谁叫人家老爹都是国家高级领导呢。所以说,学好物理化不如有个好爹。至于条子一词起源于港台,在大陆当时称呼为狗子,不过好歹本人也是守法公民,虽然本人极力想真实再现那段历史,可事实是一回事,上了书面就是另一回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毕竟建国年限尚短,每个朝代在早期时都会有一些不稳定的方面,准确点说中国一直到2000年以后,法律治安等各方面才算走上正轨,成为世界强国。)  乔四三人的右手都被高吊在头顶的钢管上,脚后跟高高的翘起,无法落地。手铐铐的很紧,开始三人还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时间一长,脚有点支撑不住,老想落地。于是手铐越勒越紧,三人的手腕开始往下滴血了。  “喂,兄弟,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说话的是一个瘦弱的少年,他比乔四三人进来的时间要早的多,明显挨的揍也多多了,手腕早就在开始往下滴血。可那少年眉头都没眨一下,满不在乎的在那吹着口哨,抽着烟卷。  乔四三人有气无力的看了这个少年一眼,实在想不通都这副模样,被折磨成这德行了,还有什么可高兴的,于是三人心中同时暗骂了句  “傻B……………..”然后低头不语,各自盯着地面发愣,乔四面色阴沉,郝瘸子脸色发黑,小克则是泪水直在眼眶打转。  那个少年见没人理他,有点不甘心的继续鼓动着上下那两片肉。  “我说兄弟,不要想不开,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这个岁数不管犯什么事都是从轻处理的,别怕。来,抽根烟………..。”  烟,乔四三人抬起了头,看到了半盒带过滤嘴的香烟,这可是好东西呀。一般人根本抽不起,少年将烟放到嘴上点燃,然后用左手将烟甩了出去,准确的发到了三人的手上。烟草淡淡的香味让三人的精神放松了很多,心情舒缓了不少,也让几个少年的感情迅速拉近。  “我叫黄庭利,是职业侠盗。妈的,昨晚阴沟翻船,偷东西的时候被抓住了。”  “偷东西”乔四三人愣了一下,要知道在东北小偷是被人瞧不起的,好男儿要钱应该是去抢劫,偷算什么本事。可三人转念又一想,自己也是因偷吃别人东西,打架被抓进来的。虽然三人已经极力跟警方解释,他们只是以为这是没有人要的饭菜才吃的,而且打架的事情也是对方先动手的。可警察一口咬定了他们三人偷窃罪成立,还殴打失主,三人有心辩解,可架不住对方的严刑逼供,纷纷坦白彻底,坑害自己了。  黄庭利察觉到乔四三人面色有变,知道自己从事的职业让人瞧不起,于是连忙解释道。  “虽然我是个小偷,可盗以有盗。我从不偷穷人,不偷农民,不偷妇孺。我只偷那些有钱人,那些高官,所以我是侠盗,不是普通的小偷。”  “侠盗,什么是侠盗,跟小偷有什么区别??”这个问题乔四三人不是很明白,三人也懒得去探讨明白,只是大口的吸着烟,享受着难得的一刻安宁。可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安静,正当三人还沉醉在烟草的麻木当中,思考着各自所要面临问题的时候,黄庭利的嘴巴又张开了。  “我说哥们,你们到底是咋进来的。”
抽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乔四三人看在抽了黄庭利几根烟的份上,最主要的是因为实在架不住他的唠唠叨叨,于是缓缓将发生在自己三人身上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听完乔四三人的叙述,黄庭利大怒。现在乔四三人有点明白什么叫侠盗了,黄庭利的愤怒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丝虚伪的愤怒。当听到乔四讲到他跟张野的恩恩怨怨,讲到自己父亲的惨死,郝瘸子,小克也忍不住了。几人纷纷用那不太灵光的脑袋出了些馊主义,小克的意思是等混出样子来,好好的羞辱一下张野父子。郝瘸子则建议,一人带上两把刀,直接上门砍。黄庭利则认为回头大家放出去了,到他家偷东西,把他们家偷穷。乔四听到三个兄弟愚蠢的馊主义后,黯然不语。心中其实倒是很赞成郝瘸子的理论,直接砍。只是对方官大气粗,自己惹不起。  “我说哥几个,你们招供签字了没。”黄庭利问道。  “签了,招了”。  听到乔四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黄庭利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仔细的向三人讲解了一下,关于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道理。听完黄庭利的讲解,三人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免纷纷后悔自己不该太软弱,连这么点酷刑都受不住。  不过后悔归后悔,事已至此,三人后悔也已经无用处了。小克发誓有生之年,决不在进局子里。乔四跟郝瘸子也发誓,下次进来,宁死不招。  夜晚,慢慢的降临了。一个略微有点发福的中年条子进到了拘留室里,将四人的手铐打开,收回。这倒不是某些人良心发现,实在是夜晚很容易发困,精力不够用,万一这几个少年真睡着了,把血管勒断,弄出人命来。那还要写报告,做越狱的现场,实在太麻烦了。  一夜无语,半包烟很快就被四个少年吸了进去。  “好冷的夜晚。”四人同时紧裹了下,身上单薄的衣服,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尽量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寒风不停的呼啸,听的人毛骨悚然,四人半睡半醒的闭着眼熬过了痛苦的一夜。  清晨,乔四三人纷纷被家人领走。念在三人岁数比较小,认罪态度比较好。所以从轻处理,放三人回家。事实上却是张涛那边忽然改口,不想进一步追究,所以三人才被放了出来。小克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看着小克单薄的身体,发黄的面孔,血粼粼的手腕,鼻青脸肿的面孔,高举着的手掌迟迟无法落下。小克的姐姐,一个衣杉破旧,扎着两条辫子的可爱女孩。虽然浑身破破烂烂,但依然掩饰不住那少女的丰韵,秀气。泪流满面的将一件棉衣批在了他的身上。  郝瘸子一副破罐子破摔不在乎的表情,一瘸一拐的跟着家人消失在暴风雪当中。  乔四被家人领回家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家烧了热水,让他好好洗个澡,换套衣服。换好衣服的乔四手捧着一碗滚烫的小米粥,看着母亲那满头的白发,有种食难下咽的感觉。  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漂浮在四周,沉默,乔四跟他的母亲都没有说话。粥有点凉了,看着乔四那象被人咬过般的手腕,母亲的眼角忽然有泪水流了下来。母亲是坚强的,连忙转过脸,将泪水擦干。找出点药粉,破布,给他包扎了一下。  乔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夜晚,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寒风还在那里不甘心的撕吼着。醒来的乔四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不想起床。直到天色发白,乔四还在那里发呆。新的一天开始了,乔四暗暗发誓,不能在这样活了。自己一定要变的有钱,有势,再也不能被人欺负。  大清早,乔四三人被各自的家长送到了学校里。让人惊讶的是学校并没有开除这三个人,只是记了次大过,留校查看。一次打架的恶性事件,到此终了。  绿军装们看着乔四三人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不过刚刚挨过铁锨的绿军装们,知道这几个人是疯狗,不好惹,到也没敢公开对三人进行挑衅。可最应该希望此事了结的小克两眼通红,在下了第二节课之后忽然跟疯了一样手里拿着菜刀,挨个教室砍着门窗。乔四跟郝瘸子不知道小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拉也拉不住他。  “王伟范,你疯了吗,马上停手。”  说话的是小克的班主任,一位刚毕业,还有些正义感的女大学生。为了小克的事情,这位女大学生没少跟校领导吵架。  小克并没有搭理这位女老师,只是红着眼睛,举着菜刀,指着这些闻讯赶来的绿军装说道。  “以后别让我在街上看到你们。”然后将菜刀狠狠的砍在学校的窗框上,扬长而去。没有人敢拦他,所有人都被小克吓住了。菜刀还在不停的颤抖,四周静的都可以听到别人的心跳声。  乔四跟郝伟涛跟了上去,却只看见了小克的背影。  从此,小克跟了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马秆子,正式成为流氓一族,过起了靠收点保护费过活的日子。由于马秆子的有意庇护,发生在学校的这件事不了了之。让人觉得好笑的是,这些绿军装以后远远看见小克,真的是马上绕道走。  当乔四跟郝瘸子再见到小克的时候,小克只淡淡说了一句话。  “我姐陪着张涛睡了一觉。”  震惊,无语,沉默。一道惊雷在乔四跟郝瘸子心中炸起,两人现在彻底明白了,条子为什么会放人,学校为什么没有开除三人。一股羞辱感充斥着两人心头,郝瘸子忽然蹦着高,嗷嗷怪叫,掉头就要跑回家拿刀砍人,乔四跟小克忙拦着他。张涛可是市委书记,不是普通人,不能随便打的。  可…….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农村女人。失去了贞洁,也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成为荡妇,婊子的代言人。怒火在三人心中升起,新仇旧恨,不断的涌上了乔四的心头。  “为了一根香烟,就可以杀人,为了………………...”  父亲的话不断的充斥着乔四的脑海,愤怒的血液,在冰冷的寒冬季节,沸腾了。
第六章 密谋  曾几何时,考上大学就是小克的毕生梦想,可现在,一切都完了。小克不是一个坚强的男人,相反,他的性格很脆弱,很容易受伤。多日来强忍压抑着的苦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他跪倒在雪地上,不停的用拳头拍打着厚厚的积雪,嚎啕大哭,泪水拌着雪水随风消散在无情的大雪里。  寒风呼啸,不停的卷起了积雪,扑向乔四三人。站在风雪中的乔四跟郝瘸子,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郝瘸子几次张大了嘴巴,想要出言安慰,但喉咙上下蠕动,硬是干张着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乔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蹲在小克面前,无奈的轻轻拍着小克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深了,风继续吹,雪还在下,漫天的雪花迎风翱翔,翩翩起舞,组成了一副唯美动人的画面。乔四三人安静的呆在马秆子给小克安排的木棚里。这里是小克的新家,自从他下学以来,他就住到这里了。因为他无法回家,无法面对父母姐姐那泪流满面的脸。  木材燃烧的吱吱声,回荡在屋里。生铁炉子散发着高温,烧的通红。一个烧水的漆黑色水壶装满了劣质的散装白酒,放在炉子上烧的滚热,浓烈的酒味不断的从壶里冒出,洋溢在狭小的空间里,让人有点未喝先醉的感觉。  木棚很小,很简陋,刚够一个人勉强居住。棚里除了有一张木制的单人床外,连张凳子都没。微弱的烛光左右摇曳,小克很满足的呆坐在床边,烤着炉火,喝着烧刀子。吞咽白酒的声音不断的从三人喉咙里发出,一个破旧的茶杯在乔四三人手中不停的换来转去。由于小克这里只有这一个杯子,所以三人很自然的只能你一口,我一口,轮流着喝。菜是什么都没的,虽然说小克现在跟了马秆子,可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整日跟在老大身后混日子,当打手,充其量勉强能混个糊口。  一斤白酒下肚,三人都觉得口有点渴,于是开始喝一口酒,饮一口冰凉的白水,就着白水下酒。  三人的酒量都不是很好,属于那种不喝正好,一喝就倒的主。两斤白酒下肚后,郝瘸子已经双眼通红,露出了亡命徒的本色。  “妈的,不把张涛全家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郝瘸子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忽然蹦出了这一句话。话音刚落,已经脸色发红,面带汗水的乔四跟小克立刻表示强烈支持,于是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的就借着酒劲把张涛上到祖宗八代,下至儿孙朋友,全部男的宰杀,女的强奸了一遍。  一番发泄后,三人心里都舒服了不少,酒也醒了点。清醒后的三人立刻开始讨论如何对张涛展开报复。郝瘸子还是主张直接上门拿刀砍,这次小克跟乔四都没有反对,举双手赞成。只是三人虽然岁数小,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杀人可不是小罪,况且杀的还是领导干部,弄不好一个不小心,三人全都要被枪毙。想到这,三人哀声叹气,闭目不语。  “黄庭利…”乔四脑中忽然冒出了黄庭利那吹着口哨,抽着烟的表情。  “虽然我是个小偷,可盗以有盗。我从不偷穷人,不偷农民,不偷妇孺。我只偷那些有钱人,那些高官,所以我是侠盗,不是普通的小偷。”  黄庭利的话回荡在乔四耳边,乔四连忙跟郝瘸子和小克商议,既然三人都无法想出完善的点子来,不如把黄庭利找来商量一下比较好。  经过三人的仔细探讨研究后决定,打探黄庭利消息的这个任务就交给小克解决了。谁叫他现在跟着老大混,好歹也算是道上的人,多少还有点脸面。  天色发白,醉眼朦胧的乔四跟郝瘸子两人艰难的爬起,走在了上学的途中,刺骨的寒风让他两人清醒了不少。小克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当夜色降临,乔四跟郝瘸子放学的时候,小克已经打听到了黄庭利的住址。  原来,那天乔四三人被家人领走以后。黄庭利因为牙口够紧,拒不认罪,一口咬定自己是喝醉了酒,不小心走错了门误闯入别人家的,根本就不是小偷。条子明知道他这纯属狡辩,但苦于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在使用了所有酷刑都毫无成效后,拿他没辙,迟迟无法将他定罪。后来黄庭利的一些盗贼朋友出面帮他活动了一下,于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被人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黄庭利象条死狗一样让条子扔了出来。  黄庭利,今年十五岁,孤儿。年纪虽然跟乔四几人差不多,但犯罪经验丰富,为人仗义,胆大包天,一生的理想就是当贼王。在多年之后,黄庭利终于一统偷盗界,成为了唯一真正的,名副其实的贼王。但与此付出的代价,却是他的一条腿。不用猜了,他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中国偷盗业霸主,东北黄瘸子。  夜晚,小克轻车熟路的带领乔四跟郝瘸子两人,确定没有人看见自己几人后,小心翼翼的出现在黄庭利面前。满身纱布,正在屋中喝着烧酒的黄庭利被突然出现的三人吓了一跳,操起一旁的一把菜刀就要砍人。  “我操,人吓人吓死人的,我还当是条子又来抓我了呢。”黄庭利松了口气,放下了菜刀。  “你们三个又犯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鬼鬼祟祟的。”刚放出的黄庭利并没有吸取教训,随便包扎了下伤口,就又跑出去做案了,所以才会看到三人忽然出现的时候反应那么大。  乔四刚被黄庭利吓了一跳,冒了一身冷汗,黑着一张马脸将三人的来意说了一遍。听完了三人叙述后,黄庭利彻底的愤怒了,于是四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共同教训一下张涛父子。于是四个无法无天的少年仿效三国桃园结义,互相拜了把子。乔四岁数最大,是大哥,郝瘸子是老二,黄庭利是老三,小克是老四。当黄庭利知道三人之所以这么小心,是因为不想被人发现时,差点被气晕了过去,捧着肚子笑成一团,然后仔细的对三人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并讲解了掩耳盗铃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听完故事的乔四几人,对老三的犯罪心得很是佩服,纷纷把老三夸奖了一遍。  听到赞美的黄庭利,整个人都好飘上了天,吐着烟圈张狂的说道。  “操,哥几个找到我这,算是找对人了,知道我有个什么外号吗。”  乔四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同时摇头。见到三人的表情,黄庭利清了清喉咙,面色严肃的说道,我的外号就叫做“贼王….”  一种呕吐的感觉涌上乔四三人的心头,三人同时在心里给了黄庭利一个中指。不过,看黄庭利一脸严肃的表情,三人还真有点被震住了。  “来,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黄庭利住的地方虽然比小克强不到哪去,但好烟好酒,好肉倒真不少。三人如狼似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顾黄庭利心痛的表情,坚决执行了三光政策,吃光,喝光,抽光。  酒足饭饱后,四个人满足的抽着烟卷,打着饱嗝,躺在黄庭利那狭小的木床上睡着了。
  第七章 杀人夜(1)  三个月后………………….  气候渐渐变暖,寒冷的冬天很快就要熬过去了,乔四跟郝瘸子两人依然坚持每天起早上学,这倒不是两人洗心格面,发奋图强。实在是两人为了完成复仇的计划,迷惑警方的视线,不得已咬着牙在坚持。  张野已经出院,回到了学校,养好了伤势的张野象条疯狗一样,一回到学校,就处处找乔四跟郝瘸子的麻烦。面对张野气势汹汹的多次公开挑衅,乔四跟郝瘸子并没有作出过激的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忍,甚至夸张到主动当着学校领导的面道歉,看见张野就主动让道的地步。  “妈的,操,我实在忍不住了,今晚就动手吧。”  说话的是郝瘸子,四人当中,属郝瘸子性格最烈,脾气最坏。  “忍,一定要忍,现在动手警方会很容易怀疑到我们头上,再忍上一段时期。”黄庭利不慌不忙的劝阻着郝瘸子,对于郝瘸子的吼叫,黄庭利早就习惯了,叫完就好。  “忍,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妈的,我现在都想扒了张野那小子的皮。”  “不要着急,漫漫来。等所有人都把我们跟张野之间的冲突淡忘掉的时候,也就是张野全家的死期。”乔四喝着老三黄庭利贡献的二锅头,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  三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却能让人学会不少事情,乔四几人都成熟了不少。老四小克已经不再是那个性格脆弱,一心只想考上大学的山村少年了。黑道的日子并不好混,一道崭新的长长刀疤出现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原本看起来有些纯朴的少年形象变的狰狞了不少。而乔四跟郝瘸子也非昔日的毛头小子了,连日来,不停的陪着老三黄庭利到处踩点,做案,撕混,干架。让乔四跟郝瘸子两人长了不少见识,学会了不少犯罪技巧,也让两人变的更凶狠了。一个完整的杀人计划已经开始在乔四的脑中成型,任何人惹了他都要死,他决不会在忍受别人的欺负………………….  “张野的姐姐长的不错……………”小克忽然从嘴中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跟杀人扯不上半点边的话,遂不及防的乔四几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声淫笑起来。小克也在笑,只是笑的有点凄凉,他的姐姐已经嫁人了,嫁了一个家里一穷二白,要长相没长相,还不喜欢劳动,年纪都可以当自己叔叔的老光棍。姐姐的一生都毁在了张涛手上,一想到姐姐所受的羞辱,小克就咬牙切齿。现在的小克只想报仇,命运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所有的事情向最坏的地方发展。小克从没有想过,一旦将张涛全家杀死后,大家就等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本来还在愤怒的郝瘸子,让小克的一句话逗的脸上麻子绽放了一片,两只小眼睛迷成了一条小缝,仿佛看见了张野的姐姐正被自己压在身下,拼命的挣扎。黄庭利也在笑,而且笑的很淫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青春发qing的时候。几个少年都是连女生手都没摸过的绝种处男,难免喜欢幻想,意淫。只是黄庭利看见了一旁的乔四面无表情的仰着头牛饮,将一瓶上好的二锅头瞬间解决了半瓶的时候,心痛的立马换了一副想哭的表情。  岁月飞逝,秋天的晚霞缓缓落下,秋天来了。乔四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抽着烟卷。现在的他已经不用在为生活担忧了,自从跟着老三黄庭利撕混,乔四的生活改善了许多,可以说顿顿有肉吃,天天有酒喝。  夜色很快降临,秋风吹散了落叶,今天是乔四四兄弟行动的日子,在紧张的等待之后,四人怀里别着小克弄来的砍刀,绳子,分头走出了家门,会聚在张野家附近。乔四蹲在地上,啃着干饼,紧紧的盯着张涛的家门口。良久后,一辆吉普车开来,缓缓的停在了张野的家前。肥胖的张涛挺着大肚子,提着公文包,摇摇晃晃的哼着小曲走进了自家的院里。  汗水从乔四四人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四周静的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风越刮越大,空中乌云密布,要下雨了。乔四几人看着空中,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雨天杀人是最好的,因为雨声可以很好的将一切声音所掩埋,雨水可以有效的洗刷掉所有的犯罪痕迹。  深夜慢慢的到来,随着张野家里的灯光熄灭后,侵瓢的大雨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动手……”乔四一声令下,等待良久的四个人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了手套,戴在手上,然后黄庭利熟练的翻入了张野家的墙院。轻松的将门打开,放乔四几人进到了院里。  四人进入院后迅速将门带上,掏出了刀来。黄庭利来到了张野家的房门前,用刀小心的将门内的插木挑起。  “砰…………….”插木落下,发出了轻轻的声响。  “谁…..”张涛被惊醒了,刺眼的灯光亮起。  “砍死他……………”  乔四一声怒吼,小克跟疯了一样挥刀砍出,还在床上半坐的张涛,醉眼朦胧的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乱刀砍翻在地。惨叫声很快被雨声所掩盖,闻声醒来的张野被乔四狠狠的一刀捅入了心口,血,好多的血。张野还没有来得及惨叫,乔四抽出刀来,又是狠狠的一刀捅下。乔四跟中了邪一样,咬紧牙关,拼命的拔刀,捅入,再拔刀,再捅入。直到小克几人将张野的母亲杀死,姐姐绑起来的时候,乔四还在不停的将刀捅进捅出。  “他已经死了…………。”黄庭利轻轻的在乔四耳边说道。  乔四喘着粗气,又捅了几刀后,看着张大眼睛早已死去的张野,一口吐沫吐到了张野的脸上。郝瘸子早就按耐不住开始脱张野的姐姐张燕的裤子,张燕的双手被从正面绑了起来,口中塞了些破布。泪水从她的眼角不断涌出,小克按着一只手按着她,另一只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郝瘸子急噪的几下将她裤子扒下。扑了上来,看着张野那诱人的*,郝瘸子感觉喉咙发干,一股欲火从他的下体升起。  郝瘸子淫笑着,不断的伸出舌头添着张燕的脸蛋。鲜红的血从张燕的下体流出,兴奋的郝瘸子不断的上下蠕动,张燕发出了痛苦的哼鸣声。  “砰……”正当郝瘸子正爽的流着口水的时候,张燕忽然奋力抬脚,一脚将他踢了出去。本身腿就不好使的郝瘸子往后连连退了几步,还是没有站稳身形,轰然倒地。  “妈的,臭婊子,找死。”  从地上爬起的郝瘸子大怒,顺手操起了旁边的一个小板凳,疯狂的对着张燕的头部狠狠的砸了下去。砸了一下又一下,血溅了小克跟黄庭利一脸。乔四只是在一旁冷笑,没有人拦着郝瘸子,随着板凳扬起,落下。张燕的脸上变的模糊起来,当郝瘸子打累了,喘着粗气停下手后。张燕的眼珠已经被打了出来,吊在脸上,黄色白色红色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  看到了张燕的惨状,小克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强烈的复仇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黄庭利似乎有点不忍,嘴里骂骂咧咧。  “娘的,死瘸子,把人打成这样,还让人怎么用。”
  第八章 杀人夜(2)对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讲,第一次杀人是很困难,很紧张的一件事情。但乔四四人例外,虽然乔四四人在计划杀人,等待杀人的时候也紧张过。但一动上了手,见到了血,四人一个比一个兴奋,而且还颇有想再来一次的架势,这种天赋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能有这种天赋的少年,必是大奸大恶,极度凶残之辈。  黄庭利正在不慌不忙的进行他的老行当,把张野家里所有的现钱,粮票卷走。值钱的东西黄庭利是不敢碰的,黄庭利不是傻子,钱再好,也要有命花,这些东西不好脱手,而且万一被警方发现,势必会成为警方控告谋杀的证据,杀人的罪名很重,黄庭利并不想冒一点险,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张燕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看着奄奄一息还没有断气的张燕,乔四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汽油的味道很快充斥着人的呼吸系统。乔四将刚找到的两筒汽油浇到了她的身上(这个时代还没有加油站,汽油都要凭票到公社买,象张涛这种身份有专车的领导,家里一般都会准备两筒汽油,以备不时之需)。  张燕似乎闻到了汽油味,无力的不断将手抬了起来,拼命的挣扎,蠕动自己的身体。郝瘸子面带残忍的笑容,一把拿下了堵在她嘴上的破布。柔弱凄惨的呻吟传来,张燕有气无力的说道。  “别….杀……我….求..求..你…们…….饶…..了……我…….。”  “哈哈哈…………..”张燕的求饶换来了乔四几人狰狞的猖狂大笑,配合着天空中的闪电,乔四犹如恶鬼一般缓缓掏出了一盒火柴。  火焰冲天,乔四四人站在雨中,疯了一样的狂笑着,任由雨水不停的淋湿自己的长发,扬长而去。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天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正当乔四几人走在雨中,快要到老三家里的时候,迎面突然走来了三个巡夜的警察。阴天下雨,天灾人祸,正是最容易发生罪案的时刻。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大雨虽然帮乔四四人掩饰了罪恶,但同时也引来了条子的巡夜。  “站住……”乔四几人刚想低头快步走开,但还是引起了条子的怀疑。深更半夜,下着大雨,四个少年独行在雨中,不要说警察,就是普通人看见了也会起疑心的。  “妈的,又是你们这几个小B崽子,都站好,不许动。”  条子的话让乔四最后的一点侥幸心理也宣告破灭,这几个条子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对乔四几人乱用私刑,让几人恨的咬牙切齿,吃尽苦头的那几位爷。既然对方已经认出了他们四人,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乔四四人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三个条子嚣张的走上前来,一脚踢到了老三黄庭利肚子上。  “妈的,让你小子站住,你他妈的没听见呀。”  挨了一脚的黄庭利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左右打滚,耍起了无赖来。  “救命呀,警察打人了,救命呀…………….”  “妈的,操,让你叫,”  三位警察一看黄庭利倒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还直喊救命,不仅大怒。虽然深更半夜,雨下的正浓,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可任由这小子叫下去,万一被人听见,那警察的形象不全完了。  “让你叫,让你叫,妈的,少装死,站起来,给老子老实点。”被黄庭利吸引了视线的三位警察,压根就没有想到四个小B崽子竟然还敢反抗。  正当这位说话的警察踹的正凶时,一把长刀狠狠的捅入了他的胸部,乔四狰狞的脸孔贴在他的面前,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淋湿了他的双眼。一位警察眼看不好,连忙将枪掏出,正当他想要开枪的时候,躺在地上的黄庭利忽然跃起,红着双眼一刀砍下了他的手腕。  “啊…………..”  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但很快就被冲散在雨水里。断了一只手的条子疼的嗷嗷怪叫,丝毫没有壮士断腕的气魄,掉头就想要逃跑,但黄庭利怎么会给他这种机会。闪电,惊雷,黄庭利宛如地狱的勾魂死者,一次又一次的挥舞着长刀砍在这个条子头上。小克跟郝瘸子也早已将最后一个条子放翻,砍的惨不忍睹,保证他母亲都认不出他来。  “哈哈哈…………..痛快”猖狂的郝瘸子对着老天大笑,边笑边掏出了JJ,对着倒在地上条子尸体,洒下了黄色的液体。黄庭利还在拼命的用脚踢着面前条子的头部,边踢嘴里还念念有词。  “操你大爷的,让你们狂,老子你们也敢惹,还敢踢我………操……”踢了半天,黄庭利有点累了,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烟来,点了半天也没点着。雨下的很大,香烟火柴都被淋湿了。久点不着烟的黄庭利,愤怒的把烟跟火柴摔在地上。  乔四正温柔的用雨水冲洗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洗的很仔细,每一个指缝,每一个指甲都洗的很干净。  小克正在翻三个人的口袋,跟老三黄庭利呆时间久了,难免会养成一些不良习惯。手枪,三人竟然都带的枪。可惜三个人警觉意识太差,明明可以将乔四几人当场击毙,却因为一时大意,命丧黄泉。  小克很小心的把三把枪藏入怀里,这可是好东西,小克实在舍不得把它留在这里。  “我们走吧……………”乔四将刀洗刷干净,放进怀中,大步离去。冲动过后,为了不给警方留下任何线索,黄庭利无奈的又把香烟火柴捡了起来,放进怀中,离去。  回到老三住处的乔四四人迅速的将衣服鞋子脱下,把身上擦干,换上早就准备好的衣物。然后把所有做案的工具及换下的衣物,手套,鞋子,卷在一起,交给老三,趁着天还没有亮,绑上石头丢到了黑龙江里。  杀杀人,跳跳舞,抽抽烟,喝喝酒。兴奋了一晚上的乔四等人疲倦的坐在地上,抽着烟,人手一瓶二锅头,边喝边故意的将酒水撒在干净的衣服上。香烟的气味可以很好的舒缓四人那兴奋的神经,淡淡的烟雾不断的呼进冒出,充斥在狭小的房间内,久久不能散去。或许是乔四比较敏感,他总感觉四人身上有股洗不掉的血腥味,幸好酒精的味道可以很好的掩盖住这让人做呕的血味。  雨越下越大,在弯曲泥泞的小路上,雨水夹杂着血水慢慢的会聚成了一条淡红色的小溪,向前流去。  杀了市委书记,杀了人民警察。乔四等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前路等待四人的将会是什么呢??  本书有一定虚构的成分,但尽量再现那疯狂的岁月。本人一向热爱党,热爱人民,热爱警察,谢谢.
我就是谢文东!不服来干我!
第九章 七夜(1)  清晨,警车呼啸,哈市所有的警察都忙碌了起来。一夜之间发生两起命案,七条人命.市委书记一家四口惨遭杀害,焚尸。三名警察被砍的惨不忍睹,警枪失窃。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是谁这么凶残?  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下这么狠的手?  无数个问号出现在警方脑中,警方对于这次的案件极度重视,成立了专案小组。案件扑朔迷离,犯罪分子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加上大雨洗刷了一切痕迹。警方苦苦调查了一个周,也没有任何线索。至于验证DNA,指纹,中国那时侯还没这么先进的仪器。不过警察当中毕竟有不少破案高手,目光很快就锁定了乔四四人。虽然警方暂时没有证据,但是根据法律规定,只要警方认为有嫌疑的公民,随时可以对其进行四十八小时的扣留。  “说吧,政府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的三个同伴都已经招供了,你现在说还来得及,如果你再不说,那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听到另外三个同伴已经招了,乔四吓了一跳,浑身颤抖,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  “可以给我根烟吗?”乔四颤抖的问道。  这位中年的大胡子警官友好的笑了笑,对着陈建滨说道。  “给他根烟....”  陈建滨,男,身高一米八二,绰号,卷毛,18岁,性格粗暴,狠毒。从小无法无天,家族势力庞大,父母通过关系将他安排在警局里任职。  乔四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吸着陈建滨递给他的香烟,神情放松了许多。  “小伙子,慢慢抽,别呛着”  大胡子看着乔四的表情,心里暗自发笑。通常,一个犯人在审讯的关键时刻如果主动提出要根烟抽,那就是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快要招供了,这种情形,他见多了。  “好了,烟抽完了,说吧。”大胡子对着旁边一个女警官使了个眼色,女警官马上会意,翻开了口供薄,拿起了钢笔。  “那天晚上,我跟郝瘸子两人约了小克,一起到黄庭利家去喝酒,喝到天亮就去上学了。”  沉默,无尽的沉默,整个审讯室静悄悄的。  良久后,“砰...”大胡子忽然拍着桌子,愤怒的站了起来。  “好小子,有种,你敢玩我。”  同样的事情依然发生在另外三人身上。  杨德光一只手拿着警棍,另一只手抓着黄庭利的头发,气急败坏的吼道。  “妈的,你到底说不说。”  “大哥,我已经说了快二十遍了,我们喝了一晚上的酒,哪都没有去。”黄庭利现在有点狼狈,身上沾满了鲜血。  “好,好,不说是么,小子,有种,我让你嘴硬。”  电棍与肉体的撞击声继续回荡在审讯室内,黄庭利硬是咬紧了牙关,一声都没有哼出来。很快,让人作呕的焦肉味飘散在四周。  杨德光,男,19岁,陈建滨的表哥,绰号,羊皮,性格阴狠,心黑手辣。酷爱研究古今各种刑罚,精通多种逼供方法。  郝瘸子和小克两人感觉自己还算幸运,审他们两的是个长的还有几分姿色的女警官。  “女人总不会打人吧.......。”两人天真的在心里这样想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们两人肯说实话,把那天晚上你们作过的事情说出来,我保证你们会得到宽大处理。”  “大姐,我们真的喝了一晚上酒,您一定要相信我们。”  郝瘸子和小克两人嘴上很恭维,心里却暗自骂道“傻B,当我们白痴呀,再宽大处理还能把我们放了?”  其实,警方也知道,象这种罪大恶极的刑事案件。没有人会主动认罪的,这可是故意谋杀,七条人命。咬紧牙关不说,还有可能走出警局的大门,说了铁定枪毙。只是,如果每个罪犯都主动开口认罪,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不说是么,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煽在郝瘸子脸上,把郝瘸子打愣了。郝瘸子呆呆的看着这位女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啪.....”又是一记耳光,郝瘸子这才反应过来,感情女警也打人呀。  “啪...啪...啪.....”女警的耳光一下接一下的打在郝瘸子脸上,打的郝瘸子莫名其妙。心中暗想,他为什么只打我?  郝瘸子的脸颊很快的肿了起来,嘴角淌着鲜血。女警官打了半天,有点打累了,拿出钥匙将郝瘸子跟小克的手铐打开,然后命令道。  “你,过去打他。”  郝瘸子再一次的愣住了,心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都什么呀,想干吗?让我打小克?”  “快点,我让你打他你没听见。”  在女警官的威胁下(主要是女警官身旁有两个彪形大汉),郝瘸子艰难的抬起手给了小克一巴掌。然后,女警官又命令小克打他。  啪..啪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女警官和两个彪形大汉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克和郝瘸子互打,就差没有拿瓶酒,吃着瓜子喊加油了。  夜色慢慢的降临了,乔四四人被打的遍体鳞伤丢进了一间狭小的拘留室。  “我操他老母.....。”一进到拘留室内,小克和郝瘸子就骂了起来,黄庭利伤势最惨,想骂但没有力气。  好危险的感觉,乔四对于危险,一向有一种特殊的直觉,这种直觉在他一生当中,曾救过他无数次的性命。  “嘘...............”  乔四忽然将手指放在布满鲜血的嘴唇中间,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墙壁,又指了指耳朵。小克三人不是傻子,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隔墙有耳....”  夜深了,四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就这样并排靠在墙上,当四人困的实在睁不开眼睛的时候,警察又出现了。  “说吧,说出来就让你好好睡觉。”  已经疲劳至极的黄庭利无奈的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警察.......................。  诱人的烧鸡香味飘散在空中,让人口水直流。  “想吃吗,只要你说出来就让你吃个够.......”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的郝瘸子紧盯着那只烧鸡,口水流了出来..................。  强烈的灯光照在小克的脸上,灯光的热量烤的小克口干舌燥。  “想喝水吗,只要你说出来就让你喝。”  小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闭上了眼睛.............  乔四身上的衣服被扒的精光,站在院子里。  “哗...................”冰凉的冷水不断的浇在乔四头上。  秋天的深夜,寒气逼人。刺骨的寒冷不但没有让乔四屈服,反而激起了他的不屈之心。牙齿都冻哆嗦了的乔四,咬着牙断断蓄蓄的说道。  “爽,......再.....来.....一.......次。”
这篇帖子的意义,就是清醒大家,爷们要有个爷们的样,活在世上活出个样来,别他妈行尸走肉一样,这是个拼爹的社会。文中哈市三巨头,四爷,小克,郝瘸子,都是穷人出身。但活的不比高官子弟差。就是提醒大家,活出个样来。
不要在意内容上的一些细节。
汉字的顺序并不一定能影响阅读,比如当你看完这句话后,才会发现顺序其实并没有错,因为我是耍你的。
第十章 七夜(2)  四十八小时的扣留时间很快过去了,警方并没有按照法律程序将遍体鳞伤的乔四四人放出来。对于警方来讲,想要扣留几个人实在太容易了。随便找个借口,什么防碍公务了,袭警了,拒捕了。只要他们高兴,给你安排个暂押候审,轻轻松松的就可以关押你个一年半载,甚至更长。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法律两张口,全在一张嘴。不是有句对联吗“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无罪也有罪。说你无罪你就无罪,有罪也无罪。”即使你真有本事,一咬牙到北京上访,告个三年五载,也未必能告赢,顶多获点赔偿金。国家是要考虑政府部门整体形象的,不会因为你一个小老百姓损害了人民警察的神圣光环。  剧烈的痛楚传来,连日来,各种精神肉体的双重摧残折磨对乔四四人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眼看各种刑罚均告失败,第四天,警方破天荒的让四人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套干净衣服,美美的吃了一盘饺子。然后请来了郝瘸子和小克的家属。  淳朴的劳动人民,让警察唬的一愣一愣的,硬是差点没给警察同志磕头认错。在警察同志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的威逼利诱下,几位没见过世面的老实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儿子往枪子上撞。  父母的老泪纵横,让小克和郝瘸子备受折磨,差点头脑一热,一个没把持住就招了。虽然情感攻势最终被小克跟郝瘸子的顽强意志所击败。但还是给几个少年吓的惊出一片冷汗,纷纷感叹中华五千年积累下的刑讯方法,果然名不需传,防不胜防(乔四的母亲既然嫁了一个无法无天的亡命徒,多少还算经验丰富。不会因为公安的几句话就来劝儿子招供。对于这种案件,要找到有效的突破口,只要有一人招了就够了,案件也就可以很快了结了)。  “进去................”  带着一身疲倦的乔四四人被警察推进了一间牢房内,浓烈的烟酒味传来,喧闹嘈杂的喝酒声音立马安静了下来。九个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十八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乔四四人。  “你过来.....。”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对着小克勾了勾手指。  “小子,知道牢里的规矩吗....啪....。”瘦男人抬手给了小克一个大耳刮子,乔四等人愣了一下,随即愤怒的盯着对方。  “操,看什么看,不服气是吗。”一个四方脸的大汉,忽然站起一脚将乔四踹倒在地。  “操..进了这间牢房就要按这的规矩来..把我鞋舔干净。”四方脸大汉猖狂的伸出了一只脚放到乔四面前。  “大哥,有话好说,您别生气。”黄庭利混的时间比较长,知道每个牢里都有老大,自己四人惹不起,忙上前赔着笑脸。  可是这九个人好象是铁了心的故意找茬。黄庭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的人一巴掌煽了出去。  “滚,你算老几,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小B崽子,赶快舔,让我发现皮鞋上有一点脏东西,我扒了你的皮。”黑色的大头皮鞋在乔四嘴边晃来晃去,已经快要触到他的嘴唇了。  “操你妈.....砰...”在地上抱着肚子,缓缓蠕动的乔四,忽然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大汉的档部。痛苦的惨叫声传来,四方脸大汉捂着软蛋蹦了起来。看到乔四动上了手,小克二话没说,一头就狠狠的撞向了瘦高个的鼻子。血腥的战斗开始了,四个少年面对九个彪悍的黑道中人,毫无惧色,拼了命一般狂打乱踢,拳脚打不过,就拿头撞,头撞也不行就动嘴咬。  “啪...............”酒瓶开裂的声音响起,郝瘸子的头上一道血泉喷了出来。九条大汉被四人的顽强抵抗彻底激怒了,纷纷操起了酒瓶,板凳。血在溅,四个少年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倒再地,顽强的拼搏并不能改变实力的差距,四人最终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操你妈的,臭小子,还敢还手。”四方脸大汉满脸是血咬牙切齿的用脚狠狠的碾着乔四的头部,九个人对着四个少年拳打脚踢。  “救命呀,打人了..。”黄庭利眼看情况不妙,马上开喊,在牢房外等候多时的警察立马冲了进来。  “干什么,都干什么,站好,都不许动。”  九人中的老大,一个头顶寸毛不生的光头,赔着笑说。  “杨警官,您别生气,我们只不过是跟他们开个玩笑,联络下感情。”  “操你妈的,有这么开玩笑的吗,干你妈。”小克的言语让这位老大面色一变,脸有点发黑。  “田东旭,我警告你,不要搞事。”杨德光装模作样的把光头训了一顿,然后蹲下身,将乔四几人扶起。  “说吧,只要你们说了,就可以换牢房,不用再呆在这里了。”  乔四四人有点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的。  看到乔四四人毫无反应,杨德光冷笑道。  “不说是不是,我们走.....”正当杨德光带领着几个警察想要出去的时候,乔四忽然将他喊住,杨德光顿时面露喜色,立刻转头来到了乔四面前(中国早些年,警方一向是按人头数拿奖金,抓的犯人越多,破获的案件越大,奖金越高。早期的演打根本不管你犯没犯事,演打期间,只要是有前科,就要抓起谈谈心。在演打期间内犯了案件的,小罪给你屈打成招成大罪,大罪给你折腾成死罪。相应的奖金也提高不少,至于日常开销,小姐,赌厅那月月有提成,实在不够用,查上几次夜,保证好烟,好酒,罚款,红包,美女要什么有什么。没听过道上一句话吗,“抓贼如鼠,抓嫖如虎”。其实全中国,包括北京,嫖的问题大家心照不宣,装给谁看呢,还不就是为了钱。警方之所以会如此对乔四,说好听点是为了正义,为了法律。说白了,其实就是为了交差,为了升官发财。当然,那是早些年的事情,现在公安系统确实是非成称职,是人民的好警察)。  看着满脸兴奋,等待自己招供的杨德光,乔四有气无力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我操你妈B,走着瞧......................”
阳光温热,岁月静好,你还不来,我怎敢老去?
  第十一章 脱离狼口  正当杨德光冷笑着给了田东旭一个眼色,让他动手的时候,乔四的母亲桂荷忽然陪着新任市委书记王志远出现在警察局内。警察局长一看不妙,连忙给了手下马殿龙一个眼色,让他快点通知杨德光等人。  马殿龙,东北人,原是一部队普通士兵,转政后留在了哈市,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地方治安员,后来由于为人勇猛,多次擒获歹徒,成为了一名片区警官,风风雨雨的混了四五年,总算进了总局里任职。而杨德光一党人,是仗着自己家族的关系,直接轻松进入了总局的,好巧不巧的还成为了马殿龙的上司,这让马殿龙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两人之间素有磨擦,矛盾已久。趁着这次新任市委书记的出现,马殿龙故意拖延时间,硬是没有通知杨德光。当牢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田东旭九人正将乔四四人打的惨不忍睹。牢里罪犯之间打架本是稀松平常之事,就算打出了人命,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可如果有几个警察站在一旁看着双方斗殴,那就值得研究了。  “警察打人逼供了.........”一看到自己的母亲跟几个象是领导的人出现在面前,乔四立马趴在地上开喊。  “你们在这干什么,杨德光,这是怎么回事”。警察局长李方眼看不好,忙把自己的关系瞥清,无奈的给了杨德光一个眼色,让他自求多福。  王志远铁青着脸,一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表情,冷哼一声掉头离去。心里其实却高兴的要命,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这次来,与其说是顺应民意,下访审查这起重大恶性杀人案件的审讯结果,不如说是想给警察局长一个下马威。张涛的死最开心的人恐怕就是他了,他跟张涛斗了这么多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了自己取代张涛成为了市委书记,不容易呀。可是,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他还想做哈市市长,为了这个目标,他必须获得大量的下属支持,尽快建立自己的政治班底。关于警察审讯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机会,这次乔四的母亲桂荷找到他时,他感觉这是天赐良机,既可以为民做主,还可以趁此机会敲打拉拢一下警察局长李方。至于究竟是谁杀了张涛一家,他并不关心。相反,他在心里很感谢这帮杀人凶手呢。  乔四四人趴在地上,看着目瞪口呆的杨德光,田东旭等人,忽然有气无力的狂笑起来,小克笑的直咳嗽,黄庭利笑的在地上打起了滚。看着乔四几人得意的神情,杨德光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不过他倒并不怕上面会处置他,关于警察乱用私刑的问题,全中国都一样(指这个年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些人就该打。况且不过就是一个市委书记罢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自己家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他就不相信对方敢把他怎么样。不过,人是不能再扣押了。  “算你们几个小子走运,以后最好天天烧香拜佛,千万不要再落在我手里。”杨德光阴森森的盯着乔四几人,小声说道。  “杨警官,听说最近几天天气不是很好,让您父母多注意身体。”乔四说完,挺着胸膛大摇大摆的和三个兄弟走出了警局大门,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警察站在那里。好猖狂的小子,这么猖狂的罪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刺眼的阳光照的乔四四人有点睁不开眼睛,在被扣押了七天七夜后,四人终于无罪释放。桂荷早已离去,孩子大了,她管不了。这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了,以后的路,要靠他自己走了。  当警局已经脱离了四人的视线后,几个少年立马弯着腰,疼的嗷嗷怪叫。四人这几天可以说是打肿脸充胖子,打牙往肚里咽,硬是装出一副没事的硬汉形象。可一走出警局就再也忍不住了,连日的伤痛在这一刻全部发作,四人艰难的边走边休息,互相搀扶着咬着牙走回了老三家里。  大部分的青少年,在从局子里出来以后,都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是,不排除有相当一部分少年,从局子里出来后,不但不会悔改,反而会变本加利,变的更坏,更残忍。乔四四人恰巧属于这种类型,身心疲累的四人一进到屋里就倒在床上,然后互相看着对方大笑。在他们眼里,警方不过如此。既然,杀了市委书记全家和三名警察都可以无罪释放,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四个人不敢做的?况且四人手里还有枪,那可是三把手枪呀。  夜晚慢慢的降临了,老三黄庭利的几个朋友——大山东子(袁可夫)和老高丽(卓仁甫),带来了大量的伤药及生活用品,四人勉强站起将身子擦洗干净,包扎好,开始安心的呆在屋里养伤。  小克的老大马秆子现在正磨刀霍霍,准备拼命。马秆子,人如其名,又高又瘦。远远望去,象及了一根电线竿。这马秆子虽说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但廉颇老矣,不复当年之永。他早已没有当年的豪情壮志了,年近五十的他守着一条菜市场,靠收点保护费安度晚年,由于道上人敬重他,给他面子,所以没有人到他的地盘上闹事,日子过的还算悠闲。可人在江湖飘,岂能不挨刀。一条菜市场虽说地方不大,但每天能收到的保护费到也不少。时间久了,难免就有人会眼红。  近几天,西城的老大三炮带着几十个小弟,多次公然跑到他的地盘上闹事挑衅。三炮,今年二十一岁,派出所冯所长的亲戚,这三炮仗着自己年轻气盛,体格壮,身体好,小弟多,面子广,黑白两道都有不少兄弟,丝毫没有把马秆子放在眼里,公开扬言三日内,马秆子若不交出地盘,将血洗菜市场。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马秆子倒不在乎这条菜市场,他手里的钱已经足够养老了。可三炮欺人太甚,完全不懂尊敬老人,他马秆子横行了半辈子,都没吃过这样亏,到了晚年,怎么可以把半辈子打下的名号丢掉,失去晚节。
第十二章 传统的黑道谈判  磨刀的声音在夜间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握刀的人。马秆子面色凝重的不停用水冲洗着刀身的锈迹,这把蒙古长刀陪伴了他三十多年,是他年轻时的好友临死时送他的。每当他挥舞起这把刀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些跟他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们。  人老了,总是很念旧的。马秆子想起了自己当年意气风发的时候,一晚上连挑了当时的黑道老大龙爷的七个场子,震惊整个东北黑道。可现在,他老了,老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握刀砍人,年轻时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唯一活着的几位也渐渐的淡出了江湖,过起了安定的生活。  “哎!.....”马秆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很明白,只要他一句话,这些老兄弟们还是会跟以前一样一无反顾的站到他身边,跟他并肩作战,刀光血影,再一次的过起刀头舔血的生活。  可是,让他怎么能忍心.......这些老兄弟都是好不容易才金盆洗手,安定下来的,他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一点面子,就让这些患难与共的好兄弟抛妻弃子,再一次的投入到无尽的杀戮当中呢?  虎落平阳,英雄垂暮。马秆子静静的站在月色当中,握刀的手青筋暴突,不停的颤抖,打磨完毕的蒙古长刀在月色中发出夺目的白芒,刀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气,轻轻的在微风中嗡鸣。  乌云渐渐遮住了圆月,马秆子闭着双眼,久久不语。良久后,马秆子忽然睁开了眼睛,仰天长啸,刺耳的啸声划破天际,久久不息。啸声过后,刚才还站在月色中迟暮颓废的老人,在一刹那间,仿佛突然变成了凶兽,浑身散发着血腥的气味。  无尽的杀气弥漫四周,一头沉睡的雄狮被激怒了,廉颇八十岁了还能披挂上阵,他马秆子不过才五十岁而已,就让他用手中的长刀,饱饮来犯者的鲜血,用事实证明,即使他马秆子老了,也照样还是一条汉子。  郝瘸子正在屋里喝酒,乔四几人已经劝了他好多次了,伤口还没有好,不能随便饮酒。可郝瘸子认为,既然酒精涂抹到伤口上,可以消炎杀菌,那为什么喝到肚子里反而对伤口有害?这个问题让乔四,小克,黄庭利三个没文化的人支吾了半天,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其结果就是最终三人被郝瘸子所劝服,陪着他一起喝。  年轻人的生命力是极其强悍的,昨天还浑身是伤,疼的爬不起来的四人。今天就已经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  小克自从白天出去了一躺后,回来后就低头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倒酒。  一日为老大,终身都是大哥。道上人是很注重意气两字的,马秆子的事情小克已经知道。明天,他将陪着老大去砍人。这是帮派之间火拼争抢地盘的家务事,他并不想让三个兄弟参与进来。  “小四,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放在心里”乔四边说边又开了一瓶二锅头,心疼的黄庭利面目抽搐。  小克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有点忧郁的淡淡说道“明天我要出去办些事情,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听完小克的话,乔四三人并没有详细的询问小克要去干吗,道上不是有句话吗“是兄弟,就不要问”。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秘密,如果小克想说出来的话会告颂大家的。  清晨,脑袋还有些晕眩,浑身酒气,头痛愈裂的小克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洗了把脸。看了看还在沉睡中的三个好兄弟,轻轻的关上了门,走向了菜市场。  秋天的早上,气候异常凉爽,冷风肆无忌惮的席卷着地上的菜叶和灰尘。偌大的一个菜市场上,冷冷清清,竟然没有一个行人和商贩。在菜市场的中央位置,摆放了一张八角圆桌,桌子上摆放着茶水和木炭火锅,木炭烧的正旺,吱吱直响。马秆子和三炮分别坐在桌子的两旁,互相紧紧的盯着对方,上百号小弟各自站在两人身后。一阵秋风袭来,卷起了一片灰尘,将两人的身影给遮挡了起来。  马秆子冷笑着看着三炮的眼睛,缓缓的从怀里抽出了蒙古宝刀,一刀切向了自己的小腿。刀光闪过,血肉横飞,一片薄薄的,巴掌大小的嫩肉被切了下来。马秆子面不改色,眉头都没有眨一下,仿佛切的不是自己腿上的肉一样.  “远来是客,请吃肉....”。马秆子熟练的将割下的肉丢入到锅里,然后捞出,将肉涂抹上盐巴,递到了三炮跟前.  三炮看着马秆子将涮好的肉插在刀尖上递了过来,心中暗骂“老不死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操..。”但骂归骂,三炮好歹也是西城大哥,是个人物,上百来号兄弟在身后看着呢,输人输钱不能输了这口气,不管怎么样,今天他在气势上怎么也不能先输给马秆子。  三炮张大了嘴巴,一口将肉狠狠的咬入嘴里,大嚼了起来,一股说不出的腥味让他差点吐了出来,但考虑到身后的上百号小弟。三炮还是硬咬着牙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将肉吞了进去。  “味道不错,再来一块。”三炮挑衅的看着马秆子,他倒想看看这个老家伙还有什么招数。  马秆子轻蔑的冷哼了一声,三炮的表情他全部都看在心里,心里暗自想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嘴巴倒是挺硬,明明恶心的都好吐了,还非逼着自己把肉吞下去。好,既然你要逞强,那我就满足你”。  面色不善的马秆子二话没说,直接夹出两块烧红的火炭,放到了自己的伤口那里。让人恶心的肉焦味飘散开来,马秆子阴阴的说道。  “切下的肉不够新鲜,吃个活的如何”。边说边将自己还冒着烟的小腿放到了桌上,冷汗从三炮的额头开始不断的冒了下来,数百号小弟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三炮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忽然起身,目露凶光,一把将桌子掀翻。马秆子毕竟混了大半辈子,经验丰富。早就猜出三炮会来这一手,快速的收腿,后退,双方的人迅速的抽出了刀来。  “操你妈,你这个老不死的,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操你妈的,废话少说,今天的地盘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三炮面目狰狞,咆哮着,嘶吼着,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他没有想到马秆子竟然如此强悍,他在气势上已经输了。
第十三章 火拼  马秆子看着脑羞成怒的三炮,冷冷的说道。  “要我地盘可以,只要你肯给我磕头下跪,认我做干爹,我就把地盘送你”。  三炮大怒,青筋暴突,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不死的,你是明摆着不想把地盘交出来了”。  马秆子冷笑不语,一股火yao味弥漫在四周。  “好...好....好.....”  三炮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突然从怀里抽出了砍刀,领着身后的一党小弟就冲上前来。  “慢着.....”  正当双方人马马上要撕杀在一起的时候,马秆子忽然出声制止了三炮的行动。  三炮停下了手,不解的看着马秆子说道。“操,怎么,老不死的,想通了,只要你肯乖乖的把地盘交出,我就让你多活几年”。  马秆子不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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