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已经很给香克斯给我个面子图了为什么要撕华为

  来源:本文转自公众号&那本羊脂球&
  首先,球爷讲一下个人立场:反对任何一刀切式的思维方式。
  体制内存在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从普遍人性角度出发,在体制外的大公司、大机构也会有类似的存在。
  我曾建议过朋友,中国不是美国,也不是 20 世纪末 21 世纪初的那个淘金时代,尽量不要毕业就创业,一定要先进入体制内外的大机构、大公司真正历练几年。
  为什么?
  抛开在大平台积累的那些资源不讲,最重要的是:中国的人情观念太浓厚了,做事首先需要学会做人,在人际复杂的大平台历练几年,对创业、带团队有百利无一害。
  无论是体制内部委还是体制外的 BAT、联想华为等等,这种大平台都很讲面子的,所以很少会有大平台系统性的公开反省自己存在的内部黑幕。
  而华为,竟然做到了。
  因此,下面这篇登载在华为内刊上的文章显得弥足珍贵。
  无论你在体制内外,研究一下华为的十大&内耗&问题,都是极好的。
  华为十大内耗问题浅析
  最近和很多中基层优秀人才交流,面对复杂低效的现状,普遍有种无力感。本人从以前意气风发也逐步冷却和平静下来,希望能通过发发牢骚,浇下心中的块垒,也能稍微发泄下大家的郁闷心情。这里就不讨论外部环境中的汇率上升和通货膨胀问题,只从公司内部问题分析入手。
  关于内部问题,相信经过这次调薪事件,也应该能感受出点味道来了。本人和华为各阶层,下至贩夫走卒,上至皇亲贵胄都有着广泛的接触,也经历过很多领域和业务,相信视角也并非只是管中窥豹。同时也希望本文不至于引起普遍的反感,或者带来&不能生鸡蛋,凭什么评价鸡蛋&之类的指责。
  无比厚重的部门墙
  一般产品出了问题,我们都是互相推卸责任,经常最后发现谁的责任都不是。要么是客户没操作好,要么是环境不匹配。通信产品非常复杂,结合部门模糊地带也很多,推卸掉责任还是很容易的。好比当初三聚氰胺的笑话,厂家说牛奶出了问题是因为奶贩子,奶贩子说是因为奶牛,奶牛说是草的问题,草说是草他妈出了问题&&。
  还有就是内部协调起来特别困难,如果不是自己牵头或者自己部门牵头负责的项目,很难调动得了资源。我们很多主管一般都只提倡自己部门内部相互协作,希望协作中能给自己组织带来好绩效,当自己部门要协作外部门时,就开始推三阻四了。这种自私的假协作最终带来内外都不协作。所以整个华为都在做布朗运动,这种运动对大企业来说是灾难性的。
  不恰当的局部考核是导致类似现象的重要原因之一,而且考核差距过大也强化了这种冲动。所有人都关注自己是不是能获得高绩效,没人关注组织是否能成功。虽然两年前把考核从三个月一次改成了六个月一次,还是没学到别人的精髓。六个月一次不是仅仅为了拉长周期,还希望能借此弱化过密的考核,强化大家对全局的关注。
  不恰当的考核不仅会伤害整体,也容易导致过度关注短期利益。比如大家都不关注项目或组织最终是否成功,只关注短期内能看得见的收益,只要眼下不出问题,以后就没人管了。就算我们把以后网上的表现也作为考核对象,但因为时间相对较长,对眼下的约束也是有限的。
  如果是生产线女工,完全可以每天计件考核。产品越复杂,考核越需要把握好尺度。我们试图通过考核掌控一切,生怕考核弱化导致大家都不干事。可当我们把考核设计得十分严密时,大家是都很忙了,都有事干了,但都忙的不是正事。
  当所有人都不把企业放心上的时候,考核只能沦为互相欺骗的幌子、强化布朗运动的搅拌机。考核的尺度和范围十分重要,片面希望考核解决一切问题也是不切实际的。考核工具要能和核心价值观、人员成熟度、管理水平等匹配起来应用才有可能发挥好的作用。
  肛泰式(膏药式)管控体系
  先看些常见的现象:上级说减少会议,于是有用没用的会议都不让开了。领导说转测试三次不通过开发代表下岗,于是再也没有转测试不通过的了。发文说质量和进度冲突时质量要第一,于是就有人在项目可以 GA 了还故意拖几天,这样就显得更重视质量了。
  当出现这些做假现象时,上级一般都认为是因为大家能力太差,监控措施不到位,反正都是员工的错,都是别人的错。于是为了避免做假,又设定更复杂的管控措施,增加复杂的监控组织。于是组织越来越复杂,干活的越来越少,效率越来越低下。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是员工能力不行,也应该设计适配员工能力的组织管理方式,或者去对员工培养,应该通过疏而不是堵的方式解决问题。
  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组织现状,谁都搞不清楚我们下一个部门叫什么名字,也说不清楚我们现在到底有哪些组织。业界平均投入实际价值工作的人员一般在 95% 左右,我司据说在 70% 以下,30% 以上的人干的都是不增值的工作。到处都很忙,也到处是&闲人&。用句曾经下属的话来说,和尚很少,菩萨太多。
  还有个现象就是调查或评估发现了一些问题,于是假模假样地分析下根因,稀里糊涂研讨来研讨去,于是就头痛医头地设置组织开展措施了。年年都有 TOP N,年年都持续改进,但问题却从来没见彻底解决过,这些问题也很少见有变化过。神马都是浮云,一切都是假把式。
  领导从来都觉得自己是正确的,下面做不好是因为他们执行不到位。而不去思考为什么所有人都执行不好,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缺乏一线的深入分析或缺乏和实际业务的结合体验,是不是自己制定的规则有问题。华为四大禁之一就是禁止没有实际业务经验的去做流程优化和组织变革工作,大家看看我们有多少是符合要求的。就算从事过具体业务,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们依然停留在 19 世纪的管理模式中,总希望通过条条框框这种表象的东西解决系统问题,试图把管理简单化表面化。对于复杂知识型劳动,贴膏药式管控管理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因为背后的自由度太大了,太复杂了。真正合理的方法一是搭建平台激发员工,二是建立针对组织级的健康审视,一种对管理和氛围的促进方法,而不是现在对一些容易被欺骗的指标的审视。
  不尊重员工的以自我为中心
  世界级企业以员工为本,他们把企业的发展和员工的发展统一起来。他们懂得,企业的持续发展体现为员工能力的持续,所以他们特别强调所谓的预期管理,即通过投资员工的未来,公司获得自己的未来。
  我们的企业存在的问题就是只注重短期效果,注重人的短期业绩而不太注重能力的发展。管理者和员工之间的关系大多是典型的&绩效导向&,就是&你给我赚更多的钱,我就给你发更多的钱&,&你不给我赚钱,你就可以走人了&。
  创新型知识型企业员工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我们对待生产资料缺乏敬畏之心,也缺乏共同成长的愿景,导致我们的离职率很高,忠诚度低下。当领袖说我们要采用赛马文化时,我们甚至连培训都不敢用了,即使偷偷培训也要说是研讨。
  而且很多动作缺乏真诚的沟通,都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一种老子训儿子的口吻。本来相同的问题,经过我们传递出来的信息大多获得的都是抵触性的反馈。这也导致了员工和企业不能站在一条船上,过一天算一天。
  其实华为作为民营企业的翘楚,是具有吸引大家的先天优势的,一大批厌恶国家垄断型研究体系、厌恶外企的优秀人才,对华为充满了热爱,也有很多人抛弃高福利低劳动强度的垄断企业和研究所来到曾经热情洋溢的华为。所以只要我们能按部就班地做,虚心真诚地对待大家,是可以留住很多人才的。但我们在人才的管理上落后别人一个时代,当大家都在为尊重人、激发人、培养人努力奋斗时,我们还在把员工当敌人看,当机器管。
  &视上为爹&的官僚主义
  我们经常看到,为了完成给上级一个汇报胶片,一大帮人持续钻研两三个月,胶片改了 20 几个版本,一张照片要翻来覆去地考量。为了满足上级的一次参观,把本来做实验用的地方用来做展台,购买大量不增值的东西。真是为了博妃子一笑,不惜大动干戈。
  这些会议和胶片把管理者的时间全部覆盖了,很少有人能有时间去思考如何提升组织、提升质量。这里一部分是主动去迎合上级,也有部分是不得不迎合上级。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上行下效也是难免的。
  当所有的利益都来源于上级领导评价的时候,官僚主义是不可避免的,奢望通过什么减少简化来解决问题更是痴人说梦。只有解决了对主管的评价问题,才有可能解决汇报和会议问题,只有建立起真正能体现主管价值的评价体系,主管才有可能聚焦在核心业务上。公司一旦大了,问题怎么就这么多呢?
  令人作呕的马屁文化
  一决策机构参谋对着领导的材料说,这哪里有什么问题啊,简直太伟大了。看这马屁拍的,太没水准了。马屁文化从管理层泛滥开去,弥漫整个公司,虽然下面不这么肉麻,也都不愿意去戳破这层窗户纸。这直接导致信息失真,试点没有不成功的,要求没有达不到的。
  凡是领导说的都是正确的,凡是领导支持的大家都需要支持。无人愿意去忤逆领导的意愿,无人愿意和领导深入讨论问题,上上下下一片祥和之声,敢于直言的更是寥若晨星。历年的成功也强化了这种颂扬和靡靡之音。这些&正确&和&成功&最后就导致不可收场,十分难堪。
  马屁文化一方面来源于上行下效,一方面也来源于过于刚性的执行力。大树底下寸草不生,大树虽然多次表示征言纳贤,也只不过象征性表示下罢了。
  马屁文化也与华为的组织生态有关系,因为组织设计问题资源调动困难,成长起来的管理者大多都是简单粗暴的推动力强型,简单粗暴带来的结果就是对上唯唯诺诺,对下吹胡子瞪眼睛,缺乏真正能认真思考,梳理业务的人。
  马屁文化导致机体缺乏自我免疫机能,从上到下都是一条裤子,当裤子非常完美时可能还能正确前行。但裤子一旦破了,露出屁股丢人也是难免的,因为没人敢去跟上级说,你的裤子破了,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组织的健康成长既需要民主,也需要集中,民主是为了集思广益,集中是为了提高执行。我们没有真民主,最后导致都是假集中。
  权利和责任割裂的业务设计
  我们的开发部门现在面临巨大的压力,很多部门经常加班到深夜十二点,大量员工离职,用领导的话来说,几乎是再造了一个腾讯。可笑的是居然有一些部门主管夸自己部门的人热情洋溢,每天自愿加班到深夜,真的是昧着良心说瞎话。
  当你把业务部门和开发部门割裂开来的时候,很容易带来前后方的冲突。开发部门负责提供炮弹,负责质量问题,承担的是责任;业务部门有开疆破土,呼唤炮火的权利,却不承担后面对资源负责的责任。这导致业务部门或营销只会大量地去提需求,最后导致开发部门累的要死。
  为了让开发不要过度加班,能筛选需求获得真正的价值。于是就提出开发和业务分权制衡,希望开发部门和业务部门能对着干,敢于对前方需求提反对意见。看起来是解决问题了。但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因为开发和前方的平衡将带来大量的扯皮,最终不仅丧失价值需求,还会使效率大大降低。就好比治疗吃饭会噎着问题一样,我们不是通过把饭嚼碎解决问题,而是希望通过不吃饭来解决问题的。
  因为这里缺乏一个真正的责权一体的组织,缺乏一个能平衡前方和后方的真正责任人,或者说业务部门的责权分离导致了这个结果。如果有个责任人,自己能去平衡需求和后端的资源,他自然会去考虑如何才能使资源最大化,自然会在需求和价值间平衡。我们现在的业务设计就比较混乱,业务和开发抢权,项目和资源抢权,缺乏一个真正的契约化客户化组织,必然导致一笔大糊涂账。
  人都是趋利的动物,组织的设计更要十分精细,能深入到人的内心实际需求,而不是按下葫芦飘起瓢的胡乱指挥。而且这些关于人的行为规律的东西十分复杂,更多地靠人的感受和领悟。如果对人没有深刻的理解,是很难搞清楚究竟该如何设计的。我们以前过多地依赖技术和战略成功,当我们突然走向精细化时,就有点慌不择路了。
  集权而低效的组织设计
  有客户反馈,华为响应及时性比以前欠缺,及时性慢。有客户抱怨,华为内部流程僵化,过于教条,没有以前灵活。还有客户问,你们能帮忙把这个电缆换了么,我们回答是当然可以,不过需要在七个月以后。以前都是内部员工在喊,现在外面的声音也逐步强大起来了。
  企业大了后很容易带来一个问题就是效率低下,组织复杂,这也被管理界称为大企业病。世界 500 强为了避免类似的组织累赘,往往会采用事业部形式,就是把组织分成若干个小组织,让小组织自己承担盈亏。通过完整团队的运作,进行短链条的管理和交付。
  我们则执行的是长链条的管理和交付,市场和开发属于不同的体系,市场不把开发当人,开发则觉得市场没技术,出了问题就互相推委。有时为了完成个产品的某个牵涉大特征的优化,大体系的纠葛十分严重,直接导致效率十分低下,简直令人惊诧。
  反应慢一是管理水平的问题,和我们的组织设计也有很大关系,组织运作的链条太长,必然带来高昂的沟通和协调成本,这些沟通和协调的阻力会大大降低效率。可能光从流程上看没什么问题,但我们忽略了流程运作过程中的路径成本。中兴 06 年前采用的是事业部形式,然后改成集权形式,后来又改成了事业部的形式,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进步的。
  挂在墙上的核心价值观
  核心价值观是支撑企业成功的潜在力量,是支撑人奋斗的内驱力,也有着巨大效用。制度和考核不可能把所有问题都细致入微地搞清楚,核心价值观却弥补了这些空白。这好比法律和道德的关系,法律再完美也需要道德的约束,这样社会才能良性互动。
  IBM 顾问说,核心价值观不是写在墙上的口号,而是一种提倡并能获得认可的行为,比如协同创新等。只有做了这些工作的人获得认可,这种行为才会广泛流传。就是说核心价值观要有反馈机制,要有利益牵引。
  我们一方面号召大家要实践核心价值观,一方面缺乏有效的动作和价值支撑,最后导致流于形式。比如团结进取等,虽然每次 PBC 沟通都会拿出来晾晾,但缺乏有效的解读和利益的支撑,加上局部化利益的考核导向,也使这一切流于形式,非但没能促进企业进步,还浪费了公司的人力物力。大企业的竞争靠价值观,我们这价值观显然是没什么竞争力的。
  言必称马列的教条主义
  我们在汇报材料或宣讲时,口头禅都是 IBM 如何、爱立信如何,或者某领导如何。领导看到大家材料也是问这是不是书上写的,有什么出处没,从来不会问我们是怎么样的。大家觉得只要是进口的就是优秀的,只要是书上的就是可以应用的。这一方面说明大家过分迷信洋人,一方面说明心里没底,或者说对组织什么都不懂,只能生搬硬套。
  当年红军盘踞井冈山,共产国际派了李德博古做军事顾问指导红军,顾问们靠着在苏联成功的经验,在中国制定了阵地战、城市战等不切实际的指挥方式,最后导致红军惨败不得不万里长征,红军从长征前十来万人迅速降低到两万人左右。
  借鉴西方的先进理论可以,但不能完全无条件地照搬。管理是社会科学而不是自然科学,自然科学就是那些基本技术和理论,抄起来容易些,社会科学则牵涉广泛且深入得多。连德鲁克都说,希望中国企业能在自己国情基础上摸索出适合自己的管理方法,而不是教条的照抄。日本企业在成长的同时能成长出国分正义,盛田昭夫,华为能成长出谁来,林志玲么?
  夜郎自大的阿Q精神
  我们祖上曾经说过,祖宗成法已经打了这么多胜仗,我们的领袖是英明的,我们还是就这么办吧。公司上下充斥着这样一种盲目自信精神,尤其在领导层。总觉得祖宗厉害过,以后还是厉害的,有时甚至谈到中兴时都有种品种的优良感来。于是我们着手总结造钟而不仅仅是报时,就这水平,又能总结出个啥呢。
  一切都是在变化的,彼时的成功不能证明此时的成功,更不能证明未来的成功。如果曾经成功过就一直成功,大清朝的辫子军也会源远流长。大家不去寻找成功的真正原因,辨析哪些才是我们的真正竞争力,躺在各种原因带来的历史功劳薄上,叼着大烟,幻想着自己未来美好生活,十分荒唐。当我们在快速发展时,很多矛盾都被掩盖了,一旦增速下降甚至减速,矛盾很容易就激化了。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华为需要一场大的挫折,否则永远不可能有进步的勇气和发自内心的改善。或者说华为一场大的挫折是无可避免的,因为无人能阻止得了这个巨大的惯性。
  这就好比 2012 的大灾难,人类过度消费导致环境的超载,因为利益的原因,任何哥本哈根会议都无法达成一致,也是阻止不了灾难的到来的。一场大的灾难可能是洗涤过去,重新开始的唯一机会。你看 2012 后的天空是多么的明朗啊。
“那本羊脂球”华为为何在美国遭打压受气?因为中国40年扔了这个小零件
来源:内容来自手抄报 ,谢谢。
这篇文章很长,披露了中国40年GDP高速增长和印钞机轰鸣掩盖下高科技和制造业衰落的真相。
当华为手机在美国的广告已经挂起,由于美国国会18位议员的反对,美国最大的电讯运营商AT&T撕毁协议,华为手机进军美国市场再次受阻。
华为高管余承东哭了,中国人气了!
可是,生气有什么用呢?
美国人从来就是这么霸道,他们没有丝毫的信用。
他们将中国看作美国商品高价销售的市场,却不准中国产品进入美国市场。
多少美国产品在中国畅通无阻,市场已经完全开放,美国人还说你不开放。可是美国市场却对中国企业严密封锁。打压华为和中国企业这不是第一次,而是一直打压封锁。
面对这种不公平,华为只能忍受,中国人只能气愤,也只能接受。你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因为,包括华为,中国的电子产品的命门都捏在美国的手里。
这个命门,就是芯片。
手机就是一部微型化集成化的电脑,它集成了原来的电脑、手机、娱乐等一系列功能,小型化功能强大,需要的芯片就越精密,韩日德台有芯片制造,但最核心的还是美国生产。如果美国不卖给你芯片,包括华为在内,中国的电子信息产业工厂就瘫痪。
目前中国进口芯片一年需要2000亿美元,1万多亿人民币,比进口石油的钱还多。大部分是从美国进口。
因此,美国就举着这块芯片对中国企业挥舞制裁大棒。
有人说,中国改革开放才40年,技术上的差距是必然的,追赶需要一个过程和时间。
可事实是,40年前,中国已经追赶上发展百年的美国的步伐,手里已经握着这块芯片,是我们把这块芯片扔掉了。
才有了今天的痛心疾首!
中国发明原理
电子计算机是个啥东西?
电子计算机的工作原理启蒙自中国的易经八卦。
1695年,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向奥古斯特公爵说;“从虚无创造万有,用一就够了”。一切数都是从0和1创造出来的,这是基督教上帝从“无”到有创造世界的证据。1703年4月,莱布尼茨的论文《二进位算术的阐述——关于只用0和1兼论其用处及伏羲氏所用数字的意义》。 在莱布尼茨的二进制中,通过0与1引申,就可以表示一切数字,如000,001,010,011,100分别代表0-4这几个数字。而在易经八卦中,通过阴阳引申,就可以表示宇宙万有的原理。如果把阴爻看作0,把阳爻看作1,所有的卦象于是也就可以看成0和1的组合。比如坤卦就是000000,乾卦就是111111,大有卦就是111101等等。伏羲图的六十四个卦象,也正好可以看作二进制算术从0到63的数字。
1938年,美国科学家香农在其硕士论文《继电器与开关电路的符号分析》中,比较了开关电路与二进制数码之间的相似性,提出了把二进制符号中的“和”与电路系统的“开”和“关”对应起来的设计方向。这奠定了数字电路的理论基础,哈佛大学的豪沃德教授说:“这可能是20世纪最重要、最著名的一篇硕士论文。”
1945年,美籍匈牙利科学家冯·诺依曼在其主持的EDVAC计算机方案中首次将二进制作为计算机的设计思想,比采用十进制的第一台计算机ENIAC,大大简化了机器的逻辑线路,奠定了计算机的重要基础,一直沿用至今。
华人王安发明磁芯存储器
请先让我们了解一下美国电脑和集成电路产业的发展历程和状况,它是中国产业发展对比的一个坐标。
1932年,美国IBM公司的奥地利裔工程师古斯塔夫·陶斯切克发明了第一种被广泛使用的计算机存储器,称为“磁鼓存储器”,采用电磁感应原理进行数据记录。
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陆军为了提高火炮弹道计算速度,出资研制电子计算机。1946年2月,世界第一台大型电子计算机ENIAC,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诞生。这台重达30吨的计算机,最初采用埃克特设计的水银延迟线存储器,容量约17K。1951年4月问世的旋风计算机,也因此成为世界第一台具备程序存储功能的并行计算机。旋风采用新发明的阴极射线管磁芯存储器作为内存,速度提高2倍。
1949年,麻省理工学院主持研制旋风计算机的福里斯特教授提出磁芯存储器设想。但是,磁芯存储器的专利拥有者,却是个中国人。当时,在哈佛大学计算机实验室,工作的王安博士(上海人,公派留学生),研制出了磁芯存储器,并于1949年10月申请专利。1951年,王安离开哈佛大学,以仅有的600美元,创办了名为王安实验室的电脑公司,开始出售磁芯存储器,单价4美元一个。王安的生意并不好,但嗅觉敏锐的IBM公司闻风而来,邀请他担任技术顾问,并购买磁芯器件。到1956年,王安将磁芯存储器的专利权,以50万美元卖给IBM公司。王安电脑公司由此扩张为美国电脑巨头之一,直至1992年破产。
磁芯存储器是继磁鼓之后,现代计算机存储器发展的第二个里程碑。直至1970年代初,世界90%以上的电脑,还在采用磁芯存储器,其后被英特尔批量生产的半导体晶体管DRAM内存取代。DRAM内存能够问世,主要是基于半导体晶体管和集成电路技术。
集成电路的硅谷
1947年12月,美国新泽西州贝尔实验室,研制出世界第一个锗晶体管。到1955年,高纯硅的工业提炼技术已成熟,可以用来替代昂贵的锗材料。1956年,为了实现晶体管商用化,威廉·肖克利博士离开贝尔实验室,回到家乡——加州圣克拉拉,创建半导体实验室。半个世纪后,他那个儿时的家乡,会成为名震世界的“加州硅谷”,并从他的实验室里,走出了仙童、英特尔、AMD、国家半导体(NS),等一大批美国电子巨头,烧起了硅谷战火。而在当时,硅谷只有一家名叫惠普的小公司。
1959年2月,美国老牌电子巨头德州仪器,开发出集成电路。工程师杰克·基尔比,为了解决将大量孤立的电子器件,整合成电路的困难,于是构思出集成电路。他在一块半个回形针大小的,银色半导体锗衬底上,用几根零乱的黄金膜导线,将1只晶体管、4只电阻、3只电容等分立元件焊接在一起,制成世界上第一片集成电路。但是,这种焊接方法难以投入工业批量生产。仙童公司闻讯后,创始人诺依斯提出:可以用蒸发沉积金属的方法,取代焊接导线,用于批量制造集成电路。1959年7月仙童申请了集成电路专利。
现代芯片制造,主要采用光刻法和蚀刻法工艺。光刻法最早的构想,源自印刷行业的照相曝光制版工艺,美国贝尔实验室在1954年开始采用光刻法工艺。1970年代后,光刻法发展为重复步进曝光,电子束掩模等新工艺,制造精度大为提高。仙童公司在光刻法应用初期,进行了大量技术改进。
1966年,美国IBM公司托马斯·沃森研究中心的罗伯特·登纳德博士,发明DRAM原理。老头在IBM公司工作了半个世纪,现在八十多岁了。2009年获得IEEE荣誉勋章。这是电子电气领域的最高荣誉。
1972年前后,英特尔公司为美国Prime电脑公司,生产的微型电脑主板上,焊接了128颗1K存储容量的C1103 DRAM内存,组成128K容量的内存,以便运行类似DOS的操作系统。1GB=1048576KB,如今一根最普通的4G内存,容量等于这块老古董的3.2万倍。最大的单根内存容量达到128G,是这家伙的100万倍。
1972年,凭借1K DRAM取得的巨大成功,英特尔已经成为一家拥有1000名员工,年收入超过2300万美元的产业新贵。C1103也被业界称为磁芯存储器杀手,成为全球最畅销的半导体芯片。同年IBM在新推出的S370/158大型计算机上,也开始使用DRAM内存。到1974年,英特尔占据了全球82.9%的DRAM市场份额。
英特尔介入微处理器(CPU)领域则很偶然。1969年,日本最大的电子计算器公司Busicom,找到美国英特尔,希望能帮他们研制计算器用的ROM、RAM和运算处理器(CPU)等12枚芯片组成的系统。针对日本方面的要求,Intel研究团队的特德·霍夫(Ted Hoff),创新性地提出一个设想——用1颗移位寄存器、1颗ROM芯片、1颗RAM芯片、1颗CPU处理器芯片,由四颗芯片完成原来需要12颗芯片组成的系统。这样可以简化结构,降低生产成本。到年底,英特尔相继拿出了4001(动态内存DRAM)、4002(只读存储器ROM)、4003(寄存器)、4004(微处理器CPU)等四颗芯片。但是由于量产过程中出现延期,让日本公司颇为恼怒,要求在价格上打折扣。英特尔同意了,但是附带要求,可在除计算器之外的其它市场,自由出售4004芯片——至此,世界首款商用计算机微处理器4004正式诞生了。4004需要与另外三颗芯片协同工作,只要改变4002中保存的用户指令,就可以实现不同的功能。4004采用10微米的生产工艺,内含2250个晶体管,时钟频率为74KHz,每秒可执行6万次运算,售价200美元。
1979年,美国苹果公司生产的Apple II Plus电脑主板,采用莫斯泰克MK4116内存芯片。CPU是莫斯泰克6502,最大支持64K内存。整机售价1200美元。1978年,苹果公司的Apple II卖了2万台,使苹果迅速成为年销售额,突破3000万美元的产业新贵。
1972年,美国英特尔研制的Intellec 8微型电脑,采用8008处理器。这款电脑的操作系统,由加里·基尔代尔(Gary Kildall)博士负责开发。加里·基尔代尔,是电脑人机操作系统的真正发明人,1973年加里·基尔代尔开发了CP/M操作系统(类似DOS操作界面),成为70年代电脑行业标准,2000多家电脑公司使用这一操作系统。其后比尔·盖茨的微软公司,抄袭基尔代尔的模式,推出了微软MS-DOS操作系统。1980年,IBM公司开始采用微软的产品,帮助微软一跃成为美国软件巨头。
此后,伴随着电脑的普及和推广,集成电路产业蓬勃发展。日本、韩国、台湾都有所进取,但都不能替代美国产业主导地位。
毛泽东的追赶奇迹
1949年新中国成立的时候,美国已经在世界第一工业大国的宝座上,稳坐了50年。而中国,是个连汽油铁皮桶都无法生产的落后农业国。全国五亿多人口中,80%以上是文盲,农村文盲率超过95%。就是在这样的巨大差距下,中国亿万人民由毛主席领导,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工业追赶进程,创造了世界历史上的经济奇迹。
“超级工程一览”回顾了中国集成电路发展的历程。
中国电子工业发展,起步于毛泽东时代。1950年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为解决军队电子通信问题,国家成立电信工业管理局,在北京酒仙桥筹建北京电子管厂(即现在的北京京东方),由民主德国(东德)提供技术援助。该厂总投资1亿元,年产1220万只,是亚洲最大的电子管厂。除此之外,酒仙桥还建起了规模庞大的北京电机总厂、华北无线电器材联合厂(下辖706、707、718、751、797、798厂)、北京有线电厂(738厂)、华北光电技术研究所等单位。
1956年国家提出“向科学进军”,国务院制定科技发展12年规划,将电子工业列为重点发展目标。中国科学院成立了计算技术研究所(中科院计算所)。为了培养电子工业人才,教育部集中全国五所大学的科研资源,在北京大学设立半导体专业。1957年毕业的第一批学生中,出现了大批人才。如中芯国际董事长王阳元、华晶集团总工程师许居衍、电子工业部总工程师俞忠钰。1958年,上海组建华东计算技术研究所,及上海元件五厂、上海电子管厂、上海无线电十四厂等企业。使上海和北京,成为中国电子工业的南北两大基地。1960年中国科学院成立半导体研究所,同年组建河北半导体研究所(现为中电集团第13所),进行工业技术攻关。1962年由中科院半导体所,组建全国半导体测试中心。1963年中央政府组建第四机械工业部,主管全国电子工业。
1966年文革爆发后,中国电子工业得到快速发展,北京酒仙桥电子工业区基本成型。电子工业开始与纺织、印染、钢铁等行业结合,实现自动化生产。1968年,北京组建国营东光电工厂(878厂),上海组建无线电十九厂,至1970年建成投产,形成中国集成电路产业中的“南北两霸”。其中北京878厂主要生产TTU电路、CMOS钟表电路及A/D转换电路。上海无线电19厂,主要生产TTL、HTL数字集成电路,是中国最早生产双极型数字集成电路的专业工厂。1977年四机部投资300万元,建设6000平方米集成电路洁净车间。到1990年该厂累计生产509种集成电路,产量4120万块,产值3.25亿元。该厂后来合资为上海飞利浦半导体。
1968年,国防科委在四川永川县,成立固体电路研究所(即永川半导体研究所,解放军1424研究所,现中电集团24所)。这是中国唯一的模拟集成电路研究所。同年上海无线电十四厂首家制成PMOS(P型金属-氧化物半导体)电路。拉开了中国发展MOS集成电路的序幕。1970年代永川半导体研究所、上无十四厂和北京878厂相继研制成功NMOS电路。之后又研制成CMOS电路。至1990年底,上无十四厂累计产量为3340万块(后来合资成为上海贝岭半导体)。
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后,中国从欧美大量引进技术。由于集成电路产品利润丰厚,全国有四十多家集成电路厂建成投产。包括四机部下属的749厂(甘肃天水永红器材厂)、871厂(甘肃天水天光集成电路厂)、878厂(北京东光电工厂)、4433厂(贵州都匀风光电工厂)和4435厂(湖南长沙韶光电工厂)等。各省市另外投资建设了大批电子企业。
日,中国第一台每秒运算100万次的集成电路电子计算机-105机,由北京大学、北京有线电厂、燃料化学工业部,等单位协助研制成功。
1975年,北京大学物理系半导体研究小组,由王阳元等人,设计出我国第一批三种类型的(硅栅NMOS、硅栅PMOS、铝栅NMOS)1K DRAM动态随机存储器,它比美国英特尔公司研制的C1103要晚五年,但是比韩国、台湾要早四五年。那时韩国、台湾根本就没有电子工业科研基础。
也就是说,如果延续毛泽东发展路线和势头,中国在电脑和集成电路产业应该在不长的时间内就能与美国齐头并进,甚至赶超美国。
80年代起被日韩台赶超
1973年,借着中美关系缓和及欧美石油危机的机会,中国希望从欧美国家,引进七条3英寸晶圆生产线,是当时世界最先进技术。这要比台湾早2年,比韩国早4年,那时候台湾与韩国还没有电子工业科研基础。1975年美国英特尔才开始建设世界第一座4英寸(100mm)晶圆厂。但是由于欧美技术封锁,中国国内政治变故,最终拖了七年,中国才得以引进三条已经落后的3英寸晶圆生产线,分别投资在北京国营东光电工厂(878厂),航天部陕西骊山771研究所(西安微电子研究所),和贵州都匀风光电工厂(4433厂)。其中北京878厂的3寸晶圆生产线,直至1980年才建成,已经比台湾晚了3年,比韩国晚2年。
1975年,就在台湾刚刚向美国购买3英寸晶圆厂时,中国大陆已经完成了DRAM核心技术的研发工作。北京大学物理系半导体教研室(成立于1956年,现北大微电子研究院),由王阳元领导的课题组,完成硅栅P沟道、铝栅N沟道和硅栅N沟道三种技术方案。在中科院北京109厂(现为中科院微电子研究所),采用硅栅N沟道技术,生产出中国第一块1K DRAM。这一成果尽管比美国、日本晚了四五年,但是比韩国、台湾要早四五年。直至1980年前后,韩国、台湾才在美国技术转移下,获得了DRAM技术突破,瞬间反超中国大陆。韩国直接从16K起步,台湾从64K起步。
1978年10月,中国科学院成立半导体研究所,由王守武领导,研制4K DRAM,次年在中科院109厂投入批量生产(比美国晚六年)。1981年中科院半导体所又研制成功16K DRAM(比韩国晚两年)。1982年,江苏无锡江南无线电器材厂(742厂),耗资6600万美元,从日本东芝引进3英寸晶圆生产线(5微米制程,月产能1万片),生产电视机集成电路。1985年,该厂制造出中国第一块64K DRAM(比韩国晚一年)。1993年,已经改组的无锡华晶电子公司(原无锡742厂),制造出中国第一块256K DRAM(比韩国晚七年)。
从上述历史,我们可以明显看出,在欧美技术封锁,以及1980年后,中国大陆减少电子产业投资的情况下,中国DRAM产业从领先韩国、台湾,然后迅速被韩国、台湾反超。尤其是韩国在美国刻意扶植下,依靠20亿美元左右的巨额疯狂投资,在DRAM产业取得了显著成果。
洋跃进——800亿美元疯狂计划
1977年中国的外汇储备还有9亿多美元,7月份国家计委提出,今后八年花费65亿美元从国外进口技术设备,重点发展石油化学工业,其中只有一个陕西咸阳显像管厂是电子项目。政治局讨论时,大人提出可以花100亿美元进口设备,提高中国石油、煤炭和轻工业产量,以赚取更多外汇。8月,国家计委将进口项目提高到150亿美元规模。
1978年6月份,政治局再次听取政府工作报告,大人说:同国外做生意,搞买卖,搞大一点,什么150亿,搞它500亿。500亿美元的规模。7月上旬,国家计委初步整理,汇总了一个850亿美元的方案,其中400亿引进外资。
1978年中国的财政收入为1132亿元,光是一个上海宝钢项目就要投资300亿元,根本不是中国国力所能负担的。没钱怎么办?开动印钞机!1979年中国人民银行增加了50亿元人民币的供应量。同时期,为了体现改革开放的好处,中央开始给工人涨工资、提高粮食收购价,给老革命家们盖别墅、换进口小轿车,提高福利待遇。
1979年全国在建的大中型项目有1100多个,财政赤字170.6亿元。1980年又新增了1100多项,财政赤字127亿元。上述项目全部建成,还需要投资1300亿元。为了弥补财政亏空,1980年央行又增印了78.5亿元钞票。从此,印钞票如同吸毒上瘾一般,成为中国经济毒瘤。1978年中国全社会的流通现金仅有229.59亿元,到1985年已经暴增至839亿元。光是1984年的钞票供应增幅,就高达惊人的39%。连年狂印钞票引发恶性通货膨胀。许多物价都至少翻番,高档烟酒等民用消费品价格,甚至直接上涨10倍,以致一些城市出现了“抢购囤积风潮”。
为了控制宏观经济的严重混乱局面,压缩投资金额。1980年中央一下子停建缓建了400多个大中型项目,1981年又停缓建了22个大型项目。其中就包括上海宝钢、十堰二汽、大庆30万吨乙烯等战略工程。盲目贪大求洋给中国经济带来严重危害,导致汽车、电子、航空等战略产业难以发展。像上海的运10飞机,在研制15年后最终流产。北京电子管厂(现在的京东方),想上马液晶项目,也因为缺乏国家投资而流产。更严重的危机还在后面。
抽干中国电子企业血液
1984年,为扭转财政亏空局面,盲目实行“拨改贷”政策。以往国有企业从政府财政获得拨款,作为工厂流动资金或技术改造经费。企业盈利后将利润上缴国家财政。这样形成良性循环。拨改贷将政府财政拨款,改为企业向银行贷款,还要支付高额利息。而另一头,企业的利润照样要上交财政。这样政府不仅不投一分钱,反而像从前一样,抽走企业的大部分收入,导致国有企业迅速陷入亏损困境。
正是由于“拨改贷”,使得中国电子工业遭到致命打击。企业只顾引进外国设备,以尽快投产盈利,缺少科研资金对外国技术进行消化吸收。在文革时期,中国科研投入占GDP的2.32%,与英法德等发达国家相当(2003年世界平均值也仅有2.2%)。到1980年代,正是电子产业兴起的关键时期,欧美国家和日本、韩国、台湾纷纷加大对电子产业的科研投入。而中国却在大规模压缩科研经费投入。1984年以后,由于“拨改贷”造成的困境,使中国企业基本无力进行研发,科研经费占GDP比值骤然降到0.6%以下。中国电子工业彻底垮了。
比如像中国最大的半导体企业——上海元件五厂。1980年利润高达2070万元,职工人均利润1.5万元。即使是1985年,上海元件五厂的产值仍然高达6713.1万元,利润达1261.4万元。然而到了1990年,上海元件五厂产值下降至1496万元,利润竟然仅有2.47万元,全厂1439人,人均利润仅有区区17.16元。熬了没几年,这家风光了三十年的中国半导体器件龙头企业,就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破产倒闭了。
中央停止投资
全国疯狂引进落后淘汰技术
1982年,组建电子工业部,主管全国电子工业。该部门继承了毛时代组建的2500多家科研院所和电子工厂,下属职工总数达100多万人,主要研制通信、雷达、电视、计算机、无线电、元器件等设备。产业结构完备程度,仅有美国、苏联可以相比。光是电子工业部下辖的专业电子研究所就有上百家。然而在80年代初,由于中央政府全面停止对电子工业投资,各电子企业要自己去市场找资源。于是中国电子工业的技术升级全面停止,与美国、日本的技术差距迅速拉大。甚至被80年代加大电子投资的韩国、台湾彻底甩开。
1982年,中国国务圆成立了“电子计算机和大型集成电路领导小组办公室。1984年至1990年,中国各地方政府、国有企业和大学,纷纷从国外引进淘汰的落后晶圆生产线,前后总计达到33条,按照每座300-600万美元估算,总计花费1.5亿美元左右。这33条晶圆生产线,多数根本没有商业价值。造成这一乱象的根本原因,是电子工业部,将绝大多数国有电子企业的管理权,甩给省市地方政府,又缺乏制定执行产业规划的政策权力。出现了全国疯狂引进落后技术的奇怪现象。还有一个原因是80年代开始,国有企业贪污腐败加剧,借着进口项目的名义,领导干部可以名正言顺地获得出国考察机会。
为了治理散乱差问题,1986年电子工业部在厦门,举办集成电路战略研讨会,提出“531战略”。即“普及5微米技术、研发3微米技术,攻关1微米技术”,并落实南北两个微电子基地。南方集中在江浙沪,北方集中在北京。1988年至1995年,在政策扶持下,中国诞生了五家具有规模的国有半导体企业:江苏无锡华晶电子(原无锡742厂与永川半导体研究所合并)、浙江绍兴华越微电子(1988年设立中国第一座4英寸晶圆厂)、上海贝岭微电子、上海飞利浦半导体(1991年设中国第一座5英寸晶圆厂)、和北京首钢NEC(1995年设中国第一座6英寸晶圆厂)。
1990年8月,国务院决定在八五计划(),半导体技术达到1微米制程,决定启动“九0八工程”,总投资20亿元。其中15亿元用在无锡华晶电子,建设月产能1.2万片的6英寸晶圆厂。由于官僚体系拖延,九0八工程光是经费审批就花了两年时间。然后从美国AT&T(朗讯)引进0.9微米制程,又花了三年时间。前后拖延五年时间,建厂再花三年,导致1998年无锡华晶电子投产即落后(月产能仅6000片),华晶还要为此承担沉重的利息支出压力,后来不得不甩给了台湾人经营。与无锡华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1990年新加坡政府投资特许半导体,只用2年建成,第三年投产,到1998年收回全部投资。
三十年来市场换丢技术
1996年7月,西方33个国家正式签订《瓦森纳协定》,民用技术控制清单包括:电子器件、计算机、传感器等九大类。军用技术控制清单包括22大类。中国同样处于被禁运国家之列。
在各方面严防死守下,中国企业要想获得先进技术,就变得非常困难。而外国企业则凭借掌握的先进技术,在中国市场予取予求,占尽便宜。
1990年,中国大幅降低关税、取消计算机产品进出口批文、开放了国内电脑市场。顷刻间,国外的286、386电脑如潮水般涌入,长城、浪潮、联想等国内公司溃不成军。1991年由美国英特尔和AMD,掀起的“黑色降价风暴”,更是让中国计算机产业雪上加霜。由于绝大多数整机企业,积压了高价买进的芯片,从而背上巨额亏损的包袱,一家家电脑整机厂商,前赴后继般悲壮地倒在了血雨腥风之中。长城、浪潮和联想也都元气大伤。在微电子集成电路方面,国内企业继80年代中后期陆续亏损后,90年代纷纷倒闭,国内集成电路工业,逐步变为三资企业为主的局面。据专家估计, 到1990年代末,中国微电子科技水平,与国外的差距至少是10年。
在中国本土电子企业土崩瓦解之时,中国政府却在大力扶持国外企业。
2012年1月,韩国政府审批通过三星在华设厂项目。日,韩国三星电子宣布在中国西安,建设闪存芯片厂。项目一期投资将达70亿美元,若三期投资顺利完成,总投资约为300亿美元。西安市为此项目提供了巨额补贴,包括:一、韩国三星需要的130万平方米厂房,由西安市建设,并免费提供1500亩土地。二、西安市每年向三星补贴水、电、绿化、物流费用5亿元。三、西安市财政对投资额进行30%的补贴。四、西安市对所得税征收,进行前十年全免,后十年半额征收。同时,西安市还承诺,将为项目修建高速公路和地铁等交通基础设施。总的补贴金额保守估计在300亿元以上。
面对这种狮子大开口的苛刻索价,西安市竟然全盘接受。三星西安项目,选址在西安市安区五星和兴隆街道,占地9.4平方公里,15个村庄3000多户农民被迫拆迁改造,引发群众抗议。为了调解征地拆迁矛盾,西安市干脆派了一批干部吃住在农村,专门解决拆迁问题。
西安市这种只要面子不要里子的招商方式,实际是用中国土地、中国资金、中国工人,来补贴服务外国企业,帮助它们占领中国市场,压制中国本土企业发展。这在其他国家是极其滑稽的行为。也无怪乎北京、重庆不要这种项目。
三十年来,看看中国尽数破产倒闭的本土电子企业,再看看各省政府,花费巨额资金,补贴扶植的无锡海力士、西安三星、大连英特尔、南京台积电,不禁令人感叹。
国家科技人才自生自灭
今天中国发展集成电路产业,最大的困难是科技人才缺乏。而曾经何时,中国也曾经人才辈出。
1958年9月,中国科学院半导体研究室,王守觉等人,研制成功我国第一批锗合金扩散高频晶体管,频率达到150MHz。后在中科院109厂批量生产,为中科院计算所研制的109乙型晶体管计算机(浮点32二进制位、每秒6万次),提供了12个品种、14.5万多只锗晶体。后又为计算所研制的109丙型计算机,提供了大量晶体管元器件。109丙机字长48位,平均运算速度每秒11.5万次。该机共生产两台,为用户运行了15年,在我国核武器研制工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1965年,上海华东计算技术研究所,与上海冶金研究所、上海元件五厂等单位合作,开始研制655型数字集成电路大型计算机,由陈仁甫(照片右侧)副研究员主持,重点攻克TTL集成电路。1969年在上海无线电十三厂投产,定名TQ-6型计算机,每秒运算100万次,配备磁盘操作系统,语言编译程序。
1971年,上海复旦大学自主研制的719计算机,由王世业、顾芝祥、陈志刚等人参与研制。1975年复旦大学研制FD-753计算机。经过反复研究讨论,结合那时美国IBM360/370、欧洲TSS、日本FACOM等计算机系统和我国DJS-260、北大150等计算机系统,最终确定753计算机系统的主要研制目标是:具有处理速度浮点运算200万次以上的主机系统;实现分时计算机系统;多进程分层管理的微内核操作系统。
1979年上海元件五厂和上海无线电十四厂,联合仿制(逆向工程)成功8080八位微处理器(编号5G8080)。8080为美国英特尔公司在1974年推出的第二款CPU处理器,集成6000只晶体管,每秒运算29万次。自1975年第一台个人电脑诞生以后,8080芯片帮助英特尔在几年后占据了电脑芯片的霸主地位。德国西门子仿制出8080芯片是在1980年10月(Siemens SAB 8080A-C),比中国还晚一年。日本也仿制过8080芯片。
1980年,日本代表团在上海访问,上海当年的电子工业拥有良好产业基础。上海冶金研究所研制的离子注入机,还曾出口日本。而短短十年之后,上海电子工业全面破产倒闭。谁该承担这一历史罪责?
日,台湾省新竹科技园区,台积电早期的厂房。当台湾人砸重金介入超大规模集成电路产业的时候。中国历时30年间积累起来的集成电路科研力量,在“改革开放”的所谓“春风”里土崩瓦解。大批科研人员任其自生自灭。
到1997年,中国经济濒临崩溃,全国几十万家国有企业破产倒闭,全国下岗失业工人超过4000万人。连小小一个台湾省的GDP,都几乎达到了整个中国的一半。
今天,包括华为在内的中国企业正致力于重振集成电路产业,但差距越来越大,追赶更需努力。
(本文使用超级工程一览文章《DRAM芯片战争——输赢千亿美元的生死搏杀》大量内容资料,特此感谢并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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