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拿工兵铲属于管制刀具吗致胳膊擦破皮怎么叛

普通人(男)防身,工兵铲与伸缩棍哪个好用? - 知乎56被浏览<strong class="NumberBoard-itemValue" title="5分享邀请回答4034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3812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转》末日残兵,当丧尸狂潮发生时,你该怎么办?【反恐精英ol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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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末日残兵,当丧尸狂潮发生时,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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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魂突变
公元2o1o年8月21日,一个普通的上午,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也没有一丝风,树上的知了“喳喳”地叫得人心烦;燥热的阳光傲慢地烘烤着北京城,也烘烤着每一个人的心,似乎在这燥热的天气里,大家的火气也变得越来越大。。
“小郑,还没做完啊?”一个打扮入时、画着烟熏妆、周身飘散着名贵香水的中年妇女一扭一扭地走到郑远清的办公桌前。
“啊,王经理啊!马上就完,马上就完,你看我不到九点就来了,马上就完,嘿嘿!”郑远清低头陪着笑。
“怎么?给我说说你早上来的多早是吗?昨晚你干嘛去了?你说你个光棍晚上不留公司好好加班,回去那么早干嘛?”中年妇女一边拨拉着一头卷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正在忙活的郑远清。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火药味。
“呵呵,嘿嘿!”已经嗅到火药味的郑远清窝了一肚子火却也不敢多说话,只能陪着笑,并且在心里对这个女人比划一个中指。
“笑什么笑?我告诉你,十点之前赶紧把报表给我拿出来。另外,昨天的那份的重做。这就是对你这样的懒员工的惩罚。”中年妇女凤眼一瞪,话里的口气已经变味了。
“哎!我说王晓霞,你有气犯不着对我撒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懒?哦,还有你凭什么惩罚我?你是我的直属领导么?”郑远清忍不住了,给你个鼻子你就上脸,找事不是?老子怕你啊?郑远清“啪”地把键盘往前一推,歪着头斜楞着眼看着这个叫王晓霞的经理。
“怎么了?还不让说了?你自己懒还不让人说?”王晓霞步步紧逼。
“嘿?你说我?你凭什么说我?大清早的呢干嘛啊?我是行政部的,你是人事部的,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还惩罚我,你谁啊?”郑远清毫不退让。
“反了你了还!你算哪根葱?我凭什么说你?我告诉你,今天这话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王晓霞恼了,指着郑远清的鼻子像个泼妇一般撒泼道。
“呀嗨?怎么地?今天还上别劲了不是?老子怕你啊?――把你的手拿开!”郑远清“蹭”地站了起来,双眼怒视着王晓霞。
“怎么了?怎么了?大早晨的吵什么架呢?”旁边的经理室中走出一个矮胖的中年人,一脸严肃地瞪着郑远清:“小郑,你要是不想干了,就直说啊,一会儿收拾收拾东西走人!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我不想再看见这种不接受领导批评的事情!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张总,她这是越级管理,人事部门的事情凭什么要我做?人事部门又不是没人――――”郑远清火也上来了,这不明白着是拉偏架么?真是官官相护,哪都少不了党争,不就是因为老子不是你们这派的人么?
“怎么了?学会顶嘴了不是?”张志勇踱到郑远清办公桌边,拿起桌子上的报表,瞄了一眼,一把摔在郑远清胸上,“不想干给我走人!还反了你小子,以为自己当过兵、眼睛瞪得大了点别人就怕你啊?这个月的奖金扣完!从现在开始,王晓霞对你有直接领导权,我说了,不需要大老板批示!”
猫了个咪的!郑远清咬着牙不吭声了,眼睛中闪过一丝冰蓝的寒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郑远清的直属领导和大老板出差去了,一时半会儿没人替他说话,何况就算是他的直属领导在又能怎地?
“郑远清,不要激动,我知道你立过战功,不就是杀过毒贩子吗?狠什么呢?别忘了小子,这里是北京城、是天子脚下,由不得你撒野!哼哼,小样!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报警叫**把你抓起来?”也许是被郑远清眼中的杀气镇住了,张志勇一边拖着王晓霞离开,一边不屑地回头警告郑远清。
旁边的其他同事“懂事”地装模作样打着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郑远清只能在肚子里骂娘,还能怎么地?拍桌子走人?还是拍桌子走人然后在张志勇嘴里打掉一颗牙?还是半道上等着他回家给他一黑砖?yy一下还行,北京城到处是监控摄像头,真把他打了估计下午自己就得蹲局子。玩心计?自己目前除了消极怠工外干不了其他的,在这种斗争中张志勇是领导,牢牢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自己目前还玩儿不过他。
郑远清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烟,平和了一下情绪,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出去抽烟解愤;路过前台时,漂亮的前台小姑娘王雪娟冲郑远清撇撇嘴、耸耸肩,报以同情的一笑;郑远清报以苦笑,走了出去。
“奸夫淫妇等着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来日方长!”郑远清躲在楼梯间里一边抽着烟一边着牢骚,“别让老子抓住你们的尾巴,否则非得给你捅到网上去不行;北京城?北京城就是你张志勇撒野的地儿?”
“啊――你Tm是狗啊你咬人!我让你咬......”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喊叫声,接着就是拳脚相加的声音。
“别打了,别打了!都四五十的人了怎么跟小孩似的!老王有话好好说,别咬人――啊!”隔壁公司又有人打架,这年头谁的压力都不小,一点就着。
郑远清推开楼梯间的门,看了眼打架的、劝架的一堆人,摇了摇头走回办公室。
“又打架了?”王雪娟站起身来,隔着玻璃门向楼道中瞅着。“嗯,一个四十多的和一个五十多的干上了。看来谁的火气都不小啊,呵呵!”郑远清冲王雪娟微微一笑,走回办公桌。唉,受气归受气,该干的活一样少不了,看着那一堆报表郑远清就头疼。
“你怎么也咬我?干嘛――啊!”楼道里这次传来的是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很快女人的声音就变成了痛苦的哀号。
“杀人啦!!杀人啦!!”楼道里马上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喊叫声,伴随而来的不再是一个人的惨叫,而是有男有女好几个人的惨叫。
郑远清愣了一下,这种声音他熟悉,这种惨叫声只有人在遭受极度痛苦和恐惧时才能出――不对,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打架!出人命了!
工兵铲!这是郑远清的第一个反映。不论什么时候,面对威胁时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武器!这是新兵入连时受到的第一个忠告。
郑远清飞快地打开一个归自己保管的文件柜,从一堆文件后面抽出了包着报纸的工兵铲和电工刀,“刺啦”一声,报纸被撕开,闪动着寒光的工兵铲边刃露了出来。与此同时,楼道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而且离办公室越来越近了!\
这本书你们看过吗???
被保卫后,自杀,死也不做僵尸。
第三章 奋力突围
“你干什么?出去,滚出去,你干什么?你个流氓!耍流氓啦!!”这是王雪娟的声音!郑远清心中一凛,操起工兵铲向前台冲了过去,平日里他和王雪娟的关系还算不错,同事一场,于情于理郑远清都得过去看看――何况小姑娘还那么漂亮。!
此时的前台,王雪娟靠在桌子上正和一个右侧身体流满黑血的中年男人撕扯着,中年男人的手死死地抓着王雪娟的衬衫领口,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死命地往胸前拽王雪娟;王雪娟一边哭着一边用一双小手死死地顶着中年男人的下巴;旁边的墙角处,公司的翻译正捂着嘴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正在撕扯的两人,胖胖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
中年男人嘴中出恐怖的嘶吼声,眼睛中散着野兽一般的青光――这根本不是人的眼神!
“我去!”就在王雪娟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郑远清奔了出来,看也没看袭击者长什么样子,抡起工兵铲就用铲背在中年男人后脑勺上就是一下子。
“小郑,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去报警!”两个跟出来的男同事跟着郑远清后面跑出来正要劝架。可一看到浑身是血的袭击者,吓得登时愣在当场,然后“嗷”的一声窜了回去。
然而令郑远清没有想到的是,中年男人只是晃动了一下,却没有任何明显的反应――难道他没有感觉?后脑勺上就是轻轻敲一下都会感到晕,更别说这三斤多的工兵铲一下子拍下去,郑远清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惧,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人!!
此时却见中年男人停顿了一下,一把丢开王雪娟,蹒跚地转过身,怒吼着扑向郑远清,眼中闪动的青光盯得郑远清头皮麻。此时郑远清才现中年男人的右耳处只剩一片撕裂的碎肉,黑色的血液随着脖颈的晃动流满他右半边身体。
“我c!”郑远清吓毛了,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是本能地抬腿一个正踹踹在中年男人的胸口,这一脚势大力沉,郑远清在恐惧中用上了十成力气,普通人挨上这一脚非得吐血不可。
中年男人被踹得一个仰翻,近二百斤的身躯猛然后座然后重重地砸在墙边的报纸架上,随着一阵“哗啦”声响起,巨大的冲击力把报纸架砸得七零八落。
然而中年男人却像没有感觉一般再次蹒跚爬起,再次嚎叫着扑向郑远清,仿佛刚才那一脚不是踹在他身上一般!
“嗨!!”郑远清彻底毛了,抡起工兵铲大吼一声直直地照着中年男人的头上、身上接二连三地猛砸,每一下郑远清都用上了十成的力道,眼前的一切已经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军人战斗的本能在支撑着他,也在不断提醒着他――杀死他!他不是人!他不死你就要死!
剧烈的紧张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很快耗尽了郑远清的体力,当郑远清恢复了一点理智、觉得中年男人不死也差不多了的时候这才退出圈外扶着墙大口喘气。
此时瘫软在地的中年男人已经皮开肉绽、浑身上下已经流满了黑色的血液,破碎的衣服挂在肥胖的身躯上,地上流了一片黑血。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被砸翻的中年男人却再次顽强地爬起、狰狞着厉鬼般的脸伸出残破的手臂再次嘶吼着扑向郑远清。
郑远清疯了,当了多少年的兵,多么顽强的人他都见过,但他从没见过这么顽强的人,难道这个年代还有老一辈军人般的铁汉?难不成这人是从上甘岭回来的?――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人?郑远清的大脑根本无法从已知的资料中寻找到这样的人,也根本没有相应的对策,看着被打成血人般的男人蹒跚着扑来,郑远清的大脑死机了,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字――跑!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又闯进来一个年轻女人,只见这个女人衣衫破碎、披散着头、胸口大开、一个流满鲜血的乳*房窜出破碎的文胸,随着身体的运动上下颤动着――这不是隔壁公司的秘书吗?然而这个年轻女人却像不认识郑远清似的,张着樱桃小口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她的眼睛,同样泛着青光;让郑远清感到惊奇的是:在那片雪白、细腻的肩膀上,一块血淋淋的伤疤还挂着一块鲜肉。
就在郑远清惊恐地长大了嘴的时候,又是一个狰狞着脸、双眼冒着青光、只剩下一条胳膊的人闯了进来――这是楼里送快递的小伙子。
就这样三个鬼一样的人出刺耳的嘶吼齐齐扑向郑远清。郑远清撒腿就往办公大厅里跑,三个人蹒跚着跟着闯进办公大厅,大厅里早就没有了其他人,能躲的都躲了起来。
相比较郑远清敏捷的度来说,三人确实慢的有点过分,那样子好像走不动似的――走不动?不怕疼?活死人?郑远清空白的大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个词语,顿时,他的大脑好像电脑重新启动一般再次开始运转,各种场面、理论、小说、电影......电光火石一般在大脑中一一闪过。
对!就是生化危机!生死人、肉白骨,生人死魂难辨颜――这不是活死人还是什么?郑远清瞬间冷静了下来,来了,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与此同时跟着三头丧尸一起闯进来的还有两个丧尸,一个年轻女人、一个中年妇女。郑远清同时面对五头丧尸,不过他已经知道如何应对,那么解决它们就容易多了,接下来拼的就是体力和胆量!
郑远清不断向后退着,他在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一百平米的办公大厅足够他打游击的。此时郑远清已经冷静下来,杀人,他不怕,当年用火焰喷射器把一个穷凶极恶的毒贩子烧成焦炭时他也没怕过,何况这些活死人?
郑远清专门往布满转椅的办公桌区里跑,丧尸从各个桌子间的通道中扑来,就像没有看见眼前七零八落的转椅一样愣头愣脑地往上撞。很快,郑远清就把这五头丧尸从一堆分散开来。这就是游击战术,不论是打群架还是战争,在敌强我弱的时候,和敌人拉开距离然后各个击破,乃是上策――先打跑得快的,再收拾跑得慢的。
果然,一个年轻的女尸被一把卡在办公桌之间的转椅绊翻,后面的丧尸也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前冲――机会来了!郑远清上前一步,卯足了劲,双手紧握工兵铲,对着最近的丧尸的脖颈就是一道力劈华山。
“嗨――!”郑远清大吼一声,工兵铲闪动着寒光直直地劈进丧尸的颈椎,开过刃的铁铲边缘瞬间切开了丧尸脆弱的颈骨继而撕裂韧带、肌肉、把丧尸的头颅生生地砍了下来。
“去nmd!”郑远清一脚把这颗曾经秀丽的头颅踢到一边,丧尸的身体扑腾一下倒地,黑乎乎的血液从胸腔中流出――而不是喷出,这说明丧尸的心脏已经没有了跳动,丧尸根本就不需要心脏的供血!
看来《丧尸生存手册》中讲得都是真的,想消灭它们,必须打碎它们的脑袋。但是工兵铲终究不是斧头,如果抡圆了照着丧尸的脑门砍下去,铲子十有**会被卡在头骨中。因此郑远清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砍丧尸脆弱的脖子;虽然无法真正结果它们,但足以让它们失去威胁性。
看着离开了身体的头颅躲在蓬乱的长下依然瞪着野兽般的青眼对着郑远清做着咬合运动,郑远清感到冷汗如下雨般往下流――看电影、看小说是一回事,身临其境又是另外一回事。
研表究明,汉字的序顺并不定一能影阅响读,比如当你看完这句话后,才发这现里的字全是都乱的。
看看,安娜被雪域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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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是末世
就在郑远清发毛的一刹那,那个露着雪白胸部的女丧尸扑到近前伸出小巧的爪子抓来,郑远清兜手就是一铲,女丧尸前伸的葱臂被生生砍下一截。!然而女丧尸却像不知道疼一般,仍然高举着滴着黑血、挂着碎肉的断臂蹒跚着继续扑向郑远清;上下咬合着的樱桃小口仿佛要把眼前这个活人撕成碎片。
工兵铲带着破空声划过,女丧尸的头颅离开了娇嫩的脖颈、带着长发砸在旁边的显示器上,随后砰然落在办公桌前。黑色的血液染黑了地毯,女丧尸娇小的身躯仰面倒在了地上,丰满的胸部震颤了一下,引得显示器中那两个正在赤身大战的日本男女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郑远清杀红了眼,工兵铲带着破空声如车轮般挥舞着,四溅的黑血染黑了墙壁、溅满的灯管,工兵铲闪动的寒光把一颗颗罪恶的头颅迎头劈下。丧尸再厉害,终究是人的骨骼和肌肉,不是T800那般刀枪不入。
当最后一个丧尸的头颅砸在复印机上时,郑远清紧绷的神经才敢稍稍放松,短短几分钟的激战让他感到浑身脱力――多久没这么紧张过了?
哥――呜呜呜!”郑远清扶着墙壁颤抖着身体走出办公大厅要跑路时,缩在墙角处一声不敢吭的王雪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像孩子见到亲人般顾不得胸前春光绽放,一下子扑进郑远清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哇哇大哭。面对温香软玉,郑远清此时却像个机器一般呆呆地站着,双眼无神地看着玻璃门外遍地鲜血,由着王雪娟的泪水把他的上衣湿透。
“啊啊啊你杀人了!你竟敢杀人?”正在发呆的郑远清听到背后颤抖的声音,郑远清也没听清,以为后面还有丧尸,于是本能地转过身把王雪娟拉在身后高高地举起了工兵铲。
“噗通”,“噗通”两声人体着地的声音,郑远清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志勇和王晓霞;后面还跟着五六个男女同事,他们刚才不知道藏在哪间办公室里哭爹喊娘,这会儿看到危险已经被郑远清清除才敢出来。
我警告你!姓郑的,我要报警了,我要报警了!你敢、敢、敢在北京城滥杀无辜,你你你要坐牢的,你你你要掉脑袋的!”张志勇一看郑远清没有兜手劈下,以为他害怕了自己威武的领导气质,于是心里有了些许底气,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用一根手指头指着郑远清的脸,一边从地上随手拿起一摞文件迎头抛向郑远清,面红耳赤、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命令你,带我出去,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这是领导的命令!你TM听见没有?”
“就是,就是,你必须把我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不然的话我会开除你,让**来抓你!”王晓霞也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地躲在张志勇身后。门外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让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自己的生命正在受到死亡的威胁。然而他们仅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平日里最多也就窝里横下,出去了就是胆小如鼠,如今哪还敢往外逃命?虽然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清楚地知道待在办公室里只有死路一条。
“你听见没?你你你必须带我们出去!你你你杀人了我们可都看见了,你把我们带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可以不报警!”后面五六个同事也齐声喊道,似乎郑远清杀“人”的事实,是他们抓住的把柄,就像溺水的人在绝望中突然看见一根稻草一样,什么同事情谊都去一边吧,逃命才是真的;而眼前这个平日让他们不屑一顾的破当兵的却恰恰有这个实力。但是想当领导想疯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乞求,竟然是威胁。
“我――操!”郑远清稍稍平复下的怒火转眼间又被点燃,眼中的蓝光再次闪动。恐惧和绝望夹杂着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大脑,郑远清一把甩开王雪娟,一个垫步上前猛然出腿照着张志勇脸上就是一记迅猛无比的侧踹。
“啊――”张志勇登时眼前一黑,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两颗门牙快乐地在空中飞舞,肥胖的脸上瞬间流满了血泪。张志勇惨叫一声一个后仰翻砸在王晓霞身上,郑远清一个跨步跃去,照着他身上没头没脑地一顿猛踢狠踹,坚硬的皮鞋不断冲击着张志勇肥胖的身躯,浑身的疼痛让张志勇面色铁青,连声哀嚎都叫不出来。
“你、你、你敢打领导!反了你丫挺的,你敢打领导!你完了你――我要报警――我要报警!”瘫坐在地上的王晓霞匆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哆嗦着就要拨打110。
郑远清冷笑一声,左腿带着劲风扫向王晓霞拿着手机的胳膊,接着工兵铲猛然下切,只听“咔嚓”一声,昂贵的三星智能机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声闪出一串电火花被拦腰斩断――打领导?老子今天打得就是领导!
郑远清照着王晓霞丰满的身子又是一顿猛踢狠跺,坚硬的皮鞋重重地撞击着王晓霞的面部、胸部、腹部、大腿,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味,接着郑远清猛地抓起王晓霞的发髻,对着旁边的文件柜死命地撞,直到铁皮文件柜被装出一块块凹陷,整个柜子溅满了一层鲜血。
“郑、郑、姓郑的,你、你、完了,你敢打老娘,老娘出去非弄死你不行,弄死你一家子不行.......弄死你一家子,老娘出去非――”王晓霞让撞得额角流血,脑袋昏沉沉地瘫在地上,却依然嘴硬着。
“贱娘们去死吧!”郑远清彻底失去了理智,抡起一把转椅朝着王晓霞的脑袋就要砸去。
“郑哥――不要,不要,不要!呜呜呜!”就在郑远清的椅子就要抡到王晓霞脑袋上时,耳边响起一声颤抖的娇呼。郑远清猛地住了手,只见王雪娟颤颤巍巍地扶着墙站着,双臂护在胸前,双手紧紧捂着嘴,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恐惧看着正在疯狂的郑远清,她似乎想阻止郑远清痛下杀手。
王雪娟这么一喊,郑远清冷静了下来,就这样杀了他们?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这对奸夫淫妇和这群白眼狼用得着自己这么浪费体力么?一会儿需要体力的时候还长着呢。郑远清站了起来,扔掉椅子,开始大口地喘着粗气。
“呜呜呜、你猫了个咪的姓郑的,你有种打死老娘!你不敢是吧?呜呜呜,来来来往这儿砸、往这儿砸!你他――”嘴里还是不肯服输的王晓霞见郑远清住了手,以为他害怕了,以为自己得势了,于是一边哭着一边挺直了身子指着自己的脑袋咆哮着。
“啊哈哈哈――!”郑远清突然仰天大笑,凄厉的的嗓音、狰狞的面孔、浑身的黑血,犹如从地狱里爬出的修罗一般散发着死亡的恐怖。郑远清突然感到这人很可笑,死到临头嘴还这么贱,一语能惹塌天祸,话不三思休出唇,王晓霞,究竟是什么样的自信能让你到了这步田地还能这么蛮横?
“嘿嘿嘿!贱娘们,骂啊!继续骂啊!怎么不骂了?你不是厉害着呢吗?骂啊!”郑远清阴森地笑着,慢慢地抡起工兵铲翻转到铲背,照着还在嘴硬的王晓霞娇嫩的脸颊左右开弓,在金属抽击皮肉的声音和女人的惨叫声中,数颗断牙带着血丝飞出王晓霞的嘴,王晓霞原本白嫩的面颊已经没有了人样,充血的面部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鲜血夹杂着口水流出她那布满断牙的嘴――郑远清可不是不打女人的绅士,如果有女人认为自己可以凭借伶牙俐齿压制住郑远清的话,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
“喂、喂、110吗?喂!”被打得如猪头一般的张志勇声嘶力竭地喊了半天没听到手机里有丝毫反应,当绝望的张志勇扭过头时,看见的是修罗恶鬼一般的郑远清狞笑的面孔。
“打啊,张总,你不是要报警吗?报个我看看?没人搭理你了吧?傻×,――现在是末世,不是你撒野的时候了――哇哈哈哈!”听着办公室门口的惨叫声和尸吼声越来越近,郑远清开怀大笑着走出办公室,他不需要再揍张志勇了,一会丧尸会带给威武的张总莫大的享受和欲罢不能的快感。
第五章 单骑屠尸
看着郑远清疯子一般大笑着走出来,王雪娟忙不迭地紧紧跟在郑远清身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倒在地上杀猪般嚎叫的张志勇和王晓霞。!郑远清瞟了一眼王雪娟,没吭声,继续大步向前走着。他不想带着这个女人,这女人又不是他的,同事之交淡如水,他没必要带上这么个累赘。但是也不好意思把人家推开;跟着走吧,能活多久就看她的造化了。
“小郑,小郑!带着我们一起走吧!求求你了!我们再不敢威胁你了!我们是傻×,我们是傻×!”
“是,是,是,我们贱种、我们嘴贱!雪娟,帮我们劝劝远清吧!”那几个同事一看风向不对,也顾不得他们敬爱的张总了,赶紧追出来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赔礼道歉,一个男同事还照着自己的脸上使劲扇了两巴掌。他们本以为郑远清会很听话地就范,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姓王的差点让打死的场面一次次地在他们脑中闪过,再不说软话,那就是下场。
“郑哥,我们――”王雪娟终究是女孩子心性,见不得人服软,怯生生地看了眼郑远清。
“走吧!”郑远清低哼一声,再次大步向前。终究同事一场,这些人平时还行,能带着他们就带着他们吧,多一个人也许会多一份力量;不过他们的安全郑远清可没打算负责。
距离郑远清抽完烟至今,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整个楼道已经面目全非,到处是如地狱般的猩红,楼道的四壁洒满了喷溅的鲜血,天花板上正在滴着粘稠的液体;楼道中,公文包、文件、鞋子......沾着血七零八落地散乱在被染成红色的地板上。妖艳的红色和浓重的血腥味猛烈地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楼道中已经看不见一个人影,狭窄的楼道中回荡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有男人、也有女人,同时传来的还有**撕裂的声音和咀嚼声、吞咽声。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啊――”跟在后面的两个女同事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刺激得神经错乱,大声尖叫地跑回办公室死死把大门从里面关上。就在这一刹那,咀嚼声和撕扯声顿时消失,只剩下越来越小的惨叫声。突然间,刺耳的嘶吼声如炸雷般响起,紧接着响起皮鞋踩在大理石楼道上的声音,沉重、有力而又杂乱无章。
“楼梯间!”郑远清冲着剩下的几个男同事大吼一声,拽着王雪娟就直奔楼梯间而去。就在郑远清冲进楼梯间的一刹那,楼道拐角处蹒跚走出一群身着商务套装的丧尸;它们乱糟糟地挤在一起、被鲜血染红了的手中、嘴里还抓着、咬着一块块滴血的人肉。
然而郑远清的三个同事却没有跟着郑远清逃入楼梯间,而是两腿颤抖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头发如钢针般耸立、瞪着惊恐的眼睛比赛般地尖叫着――巨大的恐惧让这些早已习惯了安稳生活的人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本能的逃跑都忘得干干净净。
王雪娟怔怔地看着楼梯间的弹簧门轻轻合上,同事们惊恐得变了形的脸庞也消失在视野中,那熟悉的尖叫声被厚厚的弹簧门隔在了外面,谁能想到这扇普通的门却隔着阴阳两界。
“他们死了!他们死了!”王雪娟发疯般地喊着前面的郑远清,各个楼层不断传来惨叫声已经让这个大学刚毕业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们没有跟上来?一群傻×!不管他们!”郑远清稍稍停了一下,继续拽着王雪娟往下跑。楼道里除了掉满文件、提包甚至红艳艳的钞票外,墙壁和天花板还是干净如常,这说明能跑的人都跑了,跑不掉的要么是躲在办公室中,要么是被丧尸劫在楼上吃掉。
郑远清在这栋写字楼的第18层,刚开始楼道里还没人,越往下却越是人声鼎沸,当跑到10楼的时候,郑远清绝望地发现,窄窄的楼梯间已经挤满了争相逃命的人群,叫骂声、哭泣声、哀号声不绝于耳,不论是风度翩翩的成功男人还是风情万种的白领女士,此刻都像疯了一般拼命向下挤,甚至有身体健壮的男人爬上前面人的肩膀,在一众人的头顶向下滚去。
“走!”郑远清一看情况不妙,这要是和这群人挤一起肯定要被丧尸包饺子;战斗中最凶险、最绝望的就是被团团包围,然后被敌人包饺子。郑远清知道突围无望,拽着王雪娟扭头向楼上跑去。人都在10楼憋着,丧尸一定会涌到10楼大开杀戒,那么越往上的丧尸会越少,郑远清本着这个信念,带着王雪娟一直跑到12楼,听到上面的狂吼声夹杂着重物从楼梯上滚动下来的声音越来越近,郑远清知道丧尸从楼上下来了,丧尸竟然跟着声音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不能再往上跑了!郑远清猛地推开12楼的安全门,拽着王雪娟冲进楼道。
然而,当郑远清刚刚站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仿佛进入了修罗血狱。12层的楼道比18楼更加惨烈,一具具残破不堪的尸体倒在地上,肠子、内脏、残肢断臂夹杂着破碎的衣服、鞋子、公文包、电脑碎片......布满了大理石地板。鲜红的血液呈喷射状溅满过道两边的墙壁和天花板,有的血液还没有凝固,不时地往下滴着血滴。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屎尿的臭味和其他的怪味弥漫在狭窄的楼道中。被染成红色的照明灯散发出惨红的微光,为这人间地狱般的惨景狠狠添上几分彻底的绝望。
郑远清抑制不住地弯下腰狂吐起来;王雪娟则很省心地晕了过去;这种刺激绝非一般人能受得了;亏得郑远清见过世面,不然郑远清吓不晕也得拼着命的干嚎。这些连跑都来不及的人,大多数就是这么晕了过去,然后被活生生的撕成碎片。郑远清拼命抑制着,但是根本就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狂吐的声音在狭窄的楼道中回荡着,楼道的拐角处像伴奏一般传来一阵狂吼。
郑远清也顾不得继续反呕的酸水,扭头就往安全门里钻,可还没打开门,就听到“噗通”一声响,似乎有什么重物从楼上滚了下来,接着又是一声、又是一声,然后就是恐怖的吼叫声――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郑远清决定死命一搏!第六章 逃出生天
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血液犹如润滑油一般,一个踩不好就会摔倒,郑远清一边反着酸水一边踮着脚尖,尽量寻找没有血液或已经血液已经凝固发黑的地方下脚挪向一具只剩半截躯干的男尸,然后颤抖着手从男尸领口上解下沾满鲜血的领带,把安全门的两个把手死死缠住以防丧尸从背后袭击。.
作完这一切,丧尸的吼叫声也越来越近,郑远清双手紧握工兵铲,一边反着酸水,一边站定身姿,拉开格斗架势,定定地看着几个满身鲜血、手中还拿着断臂、嘴中还嚼着肠子的男女丧尸晃晃悠悠地走来。
运气还算不错,估计10楼楼道里大量的活人把丧尸都吸引过去了;只留下这几位正吃到兴头上的。如果真有十几个丧尸一起扑上来,郑远清纵然三头六臂也得玩完。
丧尸的听觉明显有分辨能力,不是传说中的超低等生物。听着楼道里乱糟糟的声音,它们好像知道就是去了也轮不到自己,还不如捡眼前的鲜肉大快朵颐痛快呢。但是而郑远清才呕吐了几声,它们竟然能分辨出这个活人能轮到自己,这说明它们有一点智商。
“猫了个咪的!谁告诉老子丧尸没智商?”郑远清心中痛骂那些拍电影的敛财导演们。现实和影视剧的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这场尸乱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死在影视剧带来的影响上。
近了,第一个丧尸已经摇晃着扑到了近前,郑远清不敢随意变换位置,地上的血太多,一旦滑倒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这次郑远清改变了战术,没有直接砍丧尸的头,而是照着丧尸的膝盖侧面就是一铲,只听“咔嚓”一声,丧尸的膝盖被这势大力沉的一铲直接砍碎。
丧尸再不怕疼也终究是人的身体,人膝盖两侧的韧带和肌腱又是整个腿上最薄弱却又是最重要的部位,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就能直接断掉丧尸的膝部韧带和肌腱,那么这头丧尸只能爬着攻击,如此一来则必将降低它的移动速度。
一个膝盖突然失去了支撑的丧尸一头栽进了遍地的血泊中。前面的丧尸一倒,不足三米宽的楼道几乎就被堵死了,后面的丧尸一个接一个地被绊倒。但是锲而不舍的丧尸努力爬过同伴,挂着满身粘稠的血液再次晃晃悠悠地站起。
好!等得就是这个机会!趁着丧尸刚刚爬起,身体重心还没摆正的一刹那,郑远清出手了,工兵铲带着破空声直劈丧尸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响,丧尸的脑袋被齐刷刷地从脖颈处切下,滚到一边去做咬合运动了。
两个、三个――最后一个。解决了膝盖被砍断的那头丧尸后,郑远清静在当场继续高举着工兵铲保持着格斗警戒姿势,戒备着是否还有丧尸;很快,他就确定了起码楼道里只有这几位。
郑远清看了看晕在血泊中的王雪娟,想了想,还是把她娇小的身躯扛在肩上。郑远清当了四年火焰兵,背了四年的汽油罐,加之又是天生的肌肉男,力气自然不是常人可比,虽然郑远清退役后这两年锻炼强度没有以前那么大了,但扛个七十来斤、娇小玲珑的王雪娟还是很轻松的。不过此时浑身是黑血的郑远清可没心情感受这温香软玉。
郑远清小心翼翼地走向就近的一家公司,这家公司的员工逃跑时竟然还记得撞上门禁锁,但是这种写字楼里的门禁锁从来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根本耐不住郑远清一脚踹下便乖乖地打开了。
两人踏入这家空无一人的公司直奔老板办公室而去。藏在大厅里和呆在楼道里没什么不同。这是一家办公面积只有90平米的小公司,里面那几个员工看样子早就跑光了。
老板办公室的门紧锁,里面肯定有人躲着。郑远清一脚踹开门,扛着王雪娟就走了进去。
“啊――”两声尖叫,办公室中的老板桌后面果然躲着两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两个女人看见一个浑身黑血的男人踹门进来顿时吓的惊慌失措,搂在一起死命地往墙角缩。
“叫什么叫!小声点,不想活了?”郑远清瞪了她们一眼,把王雪娟放在沙发上。关上门,拉过一把椅子颓然地坐在上面。极度的紧张和拼命的搏杀让郑远清感觉有些脱力,饶是他有着强悍的体力也受不了在这种狭窄的地方如此剧烈的运动。郑远清哆哆嗦嗦地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猛抽,不到一分钟一根烟见了底,接着他又续上第二根、第三根――他太需要平复一下紧绷的神经了。
“你你你是活人?”看到来人猛抽了五根烟后稍微平静了些,一个胆子大点的女人才敢哆哆嗦嗦地问出声。
“嗯。”郑远清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他知道接下来这两个女人会有什么样的乞求,但是目前郑远清自顾不暇没心思去英雄救美――何况还是两个中年妇女。看到眼前的男人不想多说话,两个女人只好乖乖的闭嘴,到了口边的话也只好咽下去。
看着自己血红的手,郑远清苦笑了一下,这就是传说中沾满鲜血的手吗?原来是这样,黏糊糊的真难受。郑远清续上第六根烟,抬起头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只见办公室紧紧地拉着厚厚的窗帘,大大的吸顶灯散发出幽幽的、带着暧昧的黄光。大白天的拉着窗帘开着灯,也不心疼电费,有钱没处花了不是?郑远清一边思索着的逃生之策一边腹诽着有钱没地花的人。
电!郑远清猛地一惊,脑袋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对,还没断电!电梯!电梯还能正常运行,楼道尽头不是有一部专门用来运货的货梯吗?那电梯很脏,一般白领不屑于乘那台电梯!而且混乱中一定要避开电梯是所有人的共识,所有的人都往安全楼梯中挤,就是有傻蛋也会乘坐主电梯;估计不会有几个人想到那架脏兮兮的货梯。
那就再赌一把!左右是个死,不跑出去过几天也得饿死,趁着现在还有体力!郑远清拿定主意,心中的兴奋冲淡了疲劳――逃出去,活着逃出去,一定要活着逃出去!
郑远清“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提起工兵铲,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缩在墙角处的两个女人,把两个女人吓得猛一哆嗦。
“你们......好自为之吧。在这儿躲两天,也许就有救了。”郑远清漠然地说了一句,他明白外面的世界已经乱套了,哪来的救援?他只是不想让这两个女人绝望――能活几天算几天吧。
两个女人如蒙大赦般使劲点头,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让她们感到恐惧;虽然她们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们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
郑远清看了眼仍然晕在沙发上的王雪娟,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自己对王雪娟已经仁至义尽,能活多久就看她的造化了。
走出办公室,郑远清才来得及打量这家公司;令他欣喜的是,这家公司的经营项目是电缆电器。有电缆,就意味着有绳索用了,哪怕一会儿被困在电梯里也能逃出去。
办公大厅的角落里堆放着一堆码得整整齐齐的电缆电线。郑远清从中割了一段结实点的电线,往胳膊上一套,拎起工兵铲大步走出公司大门。
郑远清小心翼翼地走过随时可能会滑倒的楼道,来到了楼道尽头偏僻的货梯间。果然不出所料,这里没有人来过,地面仍然是干干净净的。郑远清看了眼电梯上的电子表,距离听到惨叫声到现在,仅仅过去了一个小时,这会儿断电的可能性不大,逃出去的概率越来越大了!
“叮咚!”货梯门缓缓打开了,果然运转正常!货梯里面同样干干净净――当然,这个干净是指没有血和人体残骸。
电梯门徐徐关上,郑远清想了想,毅然按下了到地下停车库的按键,此时的一楼估计正在上演“群尸欢宴”,直接去地下相对比较安全。当B2键被按亮后郑远清就闭上双眼,强压着心头的恐惧等待着命运的安排,他此时能做的只有祈祷。
这短短的数十秒就像两个世纪般漫长,看来是命不该绝,电梯稳稳地停在了地下2层的停车库中。郑远清长舒一口气,在走出电梯的一瞬间,仿佛逃出生天一般。
第七章 再陷绝境
然而地下车库中却没有电梯里那么干净,到处是凌乱的车辆和血肉交杂的碎尸。,十几辆汽车撞在一起死死堵住了进车道和出车道,大开的车门和车与车之间的夹缝中塞满了已经分不清男女的碎尸残骸。惨白的日光灯照射着遍地猩红的血液反射出刺眼的红光,偌大的车库仿佛集中营一般阴森恐怖,很显然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很多人都想着开车逃命,然而大家都想跑却谁都跑不了,只能被丧尸堵在这里撕成碎片。
车库里空荡得可怕,目之所及处除了凌乱的汽车和遍地猩红外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头丧尸,即听不到活人的哀嚎、也没有丧尸的低吼,除了几辆汽车的发动机仍然在运转外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很显然,在饱餐了这里的鲜肉后,丧尸爬过汽车顺着行车道走上地面继续它们的猎杀行动。
然而这里的恐怖的寂静一点也不比楼上四处哀鸿更让人安心,电影上不止一次地演过,当事人就是在这种无比寂静、看似安全的车库中放松了警惕心,被某个阴暗的角落中伸出的手报销掉。
郑远清举起工兵铲依然保持着警戒姿势一边慢慢地移动着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能开的车是不少,但是两条行车道被堵得严严实实根本挪不开一条缝隙,开车走根本不现实。郑远清的设想是去车库另一头的自行车存放地推一辆电瓶车从自行车道上逃出去――该死的禁摩,搞得五环以内连辆摩托车都没有!
然而另郑远清近乎绝望的是,自行车存放地中数排电动车清一色的被铁链大锁牢牢锁住,凭郑远清的能耐根本打不开这种锁!本来指望着能想电影上一样碰到一辆主人逃命、钥匙忘拔掉的电瓶车,但是电影和现实终究有着不小的差距。
没有汽车、没有摩托车,也没有电瓶车,就凭着两条腿郑远清根本跑不远。虽然他能撬开自行车锁,但骑着自行车还不如两条腿灵活呢,郑远清只是想了想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然而郑远清还必须回到离这里只有三站地的出租屋,他所有的装备都放在那里,离了这身装备,他就凭如今的一把工兵铲、一把电工刀,根本活不久。他不是超人,也不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他只是个当过兵、会那么点搏击功夫的普通人,郑远清明白自己几斤几两。
留在这里迟早也是个死,不让吃掉就得饿死,还是出去闯一下的好,走哪算哪吧!能活多久就看造化了!然而狭窄的自行车道上远远地传来低沉的怒吼声和小孩凄厉的哀鸣,郑远清意识到自行车道已经被堵死,这么狭窄的通道工兵铲根本抡不开,上去就是一个死。郑远清稳了稳神,长吸一口气,看了看昏暗的出车道,蹑手蹑脚地爬上车顶继续保持着警戒式走进出车道。
惨白的灯光、猩红的墙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踩着满地尸骨走在盘旋的车道上,那蜿蜒的车道尽头究竟是新生还是地狱、究竟是光明还是更恐怖的黑暗,一切都不得而知。闷热而又夹杂着血腥味的过堂风把出车道熏得如蒸笼一般,寂静的通道内,只有郑远清粗重的呼吸声和皮鞋轻轻踩在减速带上的声音。
地下一层!再走十几米就到地面了!看着眼前最后一个弯道,郑远清的心脏怦怦直跳,在闷热、狭窄、昏暗的出车道里不用呆多久就能把人憋疯,郑远清几次想狂吼着冲出去,却又几次生生地压下这危险的冲动。他第一次觉得8月的秋老虎是那么可爱,闷热的阳光是那么温馨。
然而就在郑远清企盼阳光的照射时,过堂风夹杂着几丝冰冷的东西吹在了他脸上。什么东西?好像是液体!前面有丧尸!郑远清顿时站住脚,绷起神经侧耳倾听前方的动静,隐隐的,上面的车道中传来“咯吱咯吱”声和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郑远清再次打起十二分精神,靠着墙壁悄悄地往上挪。咯吱声越来越大,渐渐地听到了丧尸的吼叫声,还夹杂着撕肉断骨的咀嚼声!前面最后一个转弯处肯定有丧尸,郑远清稳了稳神,贴着通道内壁,踮起脚尖悄声无息地挪过去,他要看看有多少丧尸,行车道够宽,如果只有几头丧尸的话郑远清完全可以消灭它们。
当郑远清悄悄地探出头时,眼前的一幕瞬间把他吓得愣在当场:阴森惨白的灯光下、溅满的鲜血、犹如修罗地狱般的车道上正在上演着一场生吃活人的恐怖大餐!二十几头丧尸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拼命地撕扯着地上的几具活人,血淋淋的肠子、肚子、内脏被丧尸玩命地塞进嘴里,嚼也不带嚼一下的生吞下去,而地上被活活开膛的人还在不断地抽搐着。离郑远清最近的一具中年男人还没有死透,身体还在不断抽搐,被扯掉下颌骨的头颅随着身体被撕扯的振动歪到了一边,那一边正是郑远清所在的方向!
郑远清紧紧地捂着嘴,拼命地抑制住尖叫的冲动,如筛糠般战栗的身体死死贴在墙上,他想闭上眼,眼皮却根本不听他使唤,因为那双眼睛也在死死地盯着他!中年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死死地盯住藏在拐角处的郑远清,已经被扯断半截的手臂还在本能地伸向他,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恐惧、迷惑和求生的渴望!他在求救!他希望郑远清能救他一命!
郑远清和那双眼睛就这么对视着,他想别开头却怎么也做不到,看着那双眼睛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不久以后的自己!然而仅存的理智和军人坚强的意志还是逼迫着郑远清强行移动僵硬的双腿,贴着墙向后挪去。那双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他,直到他消失在拐角处,继而变成了彻底的绝望!
第八章 烈火焦尸
郑远清紧紧地捂着嘴,死命地朝车库中狂奔,再不跑,他会被活活吓疯!一两头丧尸吃活人还不至于吓坏他,可这修罗地狱中二十几头丧尸吃活人却足以把他吓疯!郑远清一路狂奔入车库、发疯般地从一辆辆汽车上踏过接着一头钻进一辆别克商务车里死死关上门、连抽数根烟然后躺在车座上哆嗦了半天、喘了半天的粗气,理智才回到身上。!
郑远清没想到堵截的丧尸如此之多,就凭自己这一把铲子根本就杀不出去!而且《丧尸生存手册》上明确提到:在城市刚爆发危机时,前三个小时是逃出建筑物的最佳时间,如果超出这个时间段逃生的概率将会大大降低,所以郑远清不能干等下去。
然而在长时间神经紧绷之后,郑远清的肌肉开始出现短暂的痉挛、四肢也在不时地抽搐――太久的安稳生活已经让他的身体忘记了如何在极度紧张下进行自我调节。郑远清只能忍着浑身的疼痛拖着发软的身体在车库中寻找武器,楼梯间有丧尸,电梯又危险,唯一的逃生之路还被堵着――没有大杀器根本逃不出去!
郑远清压根就没想过枪,这地方一不是**局,而不是军区,三不是国家重要机关,这地儿根本就不可能有枪。不过这座大厦的保安允许配备电警棍,郑远清打着电警棍的主意,丧尸可能不需要心脏供血,但是它仍然需要神经系统传导大脑的指令,不管它们是什么样的神经系统,电警棍都具有一击必杀的威力!电不死它们起码让它们暂时失去威胁。
然而令郑远清抓狂的是,在车库的保安室里翻腾了半天,除了藏在桌子底的下一堆啤酒瓶外,甚至连一件能当武器的东西都没有!
从阴暗潮湿的保安室中出来,郑远清颓然地缩在墙角,他彻底绝望了,拼着小命逃下来还是难逃一死,这就是命吧?乱世人命贱如草,末世人命贱如屁!这回彻彻底底的成**了,哈哈!郑远清惨兮兮地笑过,疲惫、恐惧、悲愤、绝望一股脑袭来,想着远方的爹娘、温柔的姐姐、可爱的妹妹,还有他一直惦记着的那个姑娘,他们这会儿还好吗?郑远清抱着膝盖失声痛哭了起来,才活了二十多年就走到了这辈子的尽头,不甘心啊!这一辈子都干了点什么?除了学习、训练就是工作,没给爹娘养老送终、没有成家立业、没有生儿育女,甚至连女人的身子都没碰过!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死掉?白上了4年大学、白当了5年大兵,白扛了5年汽油罐,像个牛似的憨、像个熊似的笨、像个猪似的傻――
汽油罐?火焰喷射器?汽油?――
郑远清突然不哭了,生的希望重新闪动着光芒,昂扬的斗志重新燃烧了起来!老子当了5年的火焰兵,竟然把陪了自己5年的汽油给忘了!老子要活下去!老子还没尽孝!老子还没娶媳妇!老子还是处男.......
郑远清重新振作了起来,浑身的疲劳一扫而光,他大步走向车库保安室,扯掉保安室窗户上的窗帘,把桌子底下的啤酒瓶一兜包圆了扛在肩上,然后来到一辆金杯车旁。这么大的车库到处是车,还愁没有汽油?老子是玩火的行家,做几个汽油弹还不是手到擒来?高档车的油箱盖咱卸不掉,金杯车的还卸不掉?郑远清挥动工兵铲,砸烂金杯车的玻璃,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根车辆必备的橡皮软管;然后几下撬开金杯车的汽油盖,插入橡皮管,对着嘴一吸,清黄的汽油流进了啤酒瓶。
接着郑远清割断窗帘,撕成十几条布条,分成两堆,每个瓶子被一根布条塞实瓶口让汽油浸湿;另一堆一根根地系在瓶口当提手用。很快几个简单的汽油弹做成了。虽然没有凝固剂和助燃剂,这种纯汽油的酒瓶子威力不大,但是对付区区丧尸足够了!
看着手中的汽油弹,郑远清狰狞地笑了――烈火!赤炎!八荒火龙毁天灭地的气势让郑远清燃烧着昂扬的斗志:丧尸们,爷爷来了!
当郑远清腰插工兵铲,左手拎着啤酒瓶,拿着打火机,右手拿着一个汽油弹,如天神般威风凛凛地重新站在这修罗地狱旁时,那双期待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两个血淋淋的黑洞,那个中年男人已经带着彻底的绝望魂归天外。正在胡吃海喝的丧尸感觉到有新菜上桌,便兴奋地慢慢爬起,摇晃着扑向不远处的鲜肉。
但是郑远清不会给他们围过来的机会,只见他狰狞一笑,左手的打火机“啪”地点燃了右手啤酒瓶口的布条。
“哇哈哈哈――下地狱吧!”郑远清狞笑着把汽油弹砸向尸群,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一团炽热的火焰瞬间包裹住了几头丧尸,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郑远清不断变换着方位、胳膊如车轮般挥动着,一个个汽油弹精准地砸向燃着火焰的尸堆,烧吧!烧吧!烧死你们这群恶鬼!带着火焰下你们的炼狱去吧!
通道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八荒火龙在咆哮,炽热的烈焰撕咬着丧尸残存的躯体,衣服、头发、眉毛......丧尸身上一切可以燃烧的物件都在剧烈地燃烧,开始泛出青癍的皮肤在高温下灼烧着、脆弱的关节和骨骼被烈焰炙烤着,烧焦的皮肉味伴随着熊熊的火光充满了狭窄的出车道。
赤红的烈焰中,闪现着丧尸焦黑的身影,二十几头丧尸带着浑身的火焰、带着滚滚浓烟继续扑向郑远清,它们不知道疼痛,感觉不到高温,它们只知道要活吃眼前的鲜肉。但是丧尸终究不是T800终结者,终究还是人的身体,碳化的皮肤和扭曲的关节让它们走得越来越慢、步伐越来越小。这群火尸才走出不到三米远就纷纷倒在地上,逐渐蜷缩成一团,变成一具具丑陋的焦尸。
火光渐渐小了,被熏得满面尘灰的郑远清不顾车道中灼热的高温走上前去拿工兵铲小心翼翼地翻转过一头仍然带着余焰的焦尸:皮肤碳化,肌肉痉挛,肌纤维露出皮肤,关节僵硬扭曲,只剩下颌还没有完全烧焦。看着在火焰中仍然死死盯着郑远清做咬合运动的头颅,郑远清感到一股寒流袭遍全身:这是地球上的生物吗!
终于看见了明媚的阳光!站在出车口,爬出修罗地狱的郑远清张开双臂,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中欢庆新生!――逃出来了,终于逃出来了!
当三个女生在一起,ct已经忘了它是**……
九章 摩托骑兵
尸乱已经爆发了一个多小时,这里已经听不到纷乱的人群嚷叫的声音;也许外面只剩下大群的丧尸。、为了以防万一,郑远清悄悄地趴下用匍匐前进的姿势爬完了通向地面的最后几米车道,然后隐藏在通道口的盆景后面悄悄地探出了头。
写字楼下的公路中、宽宽的主干道上,到处是撞得七零八落的汽车;质量好点的车子只是被撞歪了车体,质量差的老车子干脆就冒着滚滚浓烟。
大型的公交车上,正在上演着一幕幕丧尸大餐,密封得如罐头一般的空调公交也让里面的乘客像罐头食品一样被车内的丧尸撕成碎片。
几乎所有的小轿车大门都开着,里面的人早已经不知结果。还有几辆商务车中,传来拍打车窗的声音,看那不要命的拍打就知道里面的司机已经尸化。
从主干道到辅路再到门前的水泥地面布满了凝固的鲜血,到处是散落的碎肉和残肢断臂;昔日车来车往、人头涌动的大街如今寂静得可怕,只有满大街的丧尸蹲在地上对着残破的尸体大快朵颐。在依然泛着沉闷的阳光下,鲜红的血液和森森白骨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向这个地区所有的幸存者宣布着对抗丧尸的后果。
但是这里毕竟是北五环,已经是城乡结合部,况且上班的点儿和炽热的阳光使得这里根本没有多少人在大街上溜达。也亏得这里是北五环,如果是在三环内、在CBD区域,郑远清就是跑出写字楼也得被茫茫尸海淹没。
此刻绝大多数幸存者都应该被困在写字楼和居民小区里无法出来。能出来的不是被丧尸吃掉,就是找地儿躲起来了;加上路面宽大,虽然这里的丧尸为数不少,但是三三两两的聚一堆倒也不显得那么浩浩荡荡的恐怖。
郑远清有些庆幸刚才没有开车出来,不然就凭这车道堵得跟蚂蚁窝似的,就是有车也挪不了位。这么简单的道理在极度的恐惧中他竟然丝毫没有想到,可见恐惧之下的人和傻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郑远清继续观察着路面,他在快速思考着接下来的战术;这会儿丧尸没有注意到自己,如果跑得快点的话也许能跑进对面的写字楼里,如今只能一点一点的挪了,能挪到哪算哪。
当郑远清把目光挪到不远处的路口时眼睛猛地一亮!只见堵成蚂蚁窝的十字路口旁,赫然停着一辆北京交警专用摩托车!距离摩托车3多米远的人行道上,那个穿戴着反光服的交警此时已经成为了一桌大餐,三个丧尸正围着他大快朵颐;“咯吱、咯吱”的咀嚼声远远传来,表明它们吃的是那么香甜和舒服。
大约估算了一下距离后郑远清发现,从出车口到摩托车的直线距离有60米左右,中间除了几个台阶和花坛外没有无法跨越的路障,如果自己全力奔跑的话,20秒左右应该能跑到那里。至于车边的三头丧尸,见过更大阵势的郑远清根本不把它们放在眼里。
而除了这三头丧尸之外,其他地方最近的丧尸距离摩托车也有100多米,只要动作够快,干掉那三头丧尸后,这段时间足够自己骑走摩托车。干道上汽车里的丧尸短时间内出不来;干道中央有1.4m高的铁栏杆,路对面的丧尸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
打定了主意,郑远清稳了稳心神,“蹭”地窜出通道口,向着摩托车狂奔而去。正在大快朵颐的三头丧尸听见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迅速回头,却看见一个鲜肉自己送上门来,它们高兴地低吼着就要爬起来。可此时郑远清已经冲到了它们身边,正在缓慢爬起的丧尸一个个伸着脑袋求砍一般地被郑远清几下砍掉头颅瘫倒在地上。
从地上捡起交警的头盔,郑远清跨上了这辆巨大的、八成新的交警专用摩托车,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一瞬,郑远清仿佛又回到了骑着摩托车在山野丛林间穿梭的军营时代。
边防军摩托化步兵师属于快速机动部队,虽然现在有运兵车、机步车等先进装备,但悠久历史的摩托车仍然是必备的轻型运输工具,特种驾驶、修理、保养、简单的改装摩托车是每一个摩步师战士必训的科目。郑远清看着胯下排量300cc的警用摩托、挥舞了一下手中锋利的工兵铲,这不是现实版的摩托骑兵吗!
这是一辆本田戴维乐700P,白色的加长车体足够宽大,后座是两人跨座;三个大容量后备箱。自重400余斤,高度80公分,车底距离地面的悬浮12公分,最高时速180公里。这是警用车,小日本不敢偷工减料,因此和所有的正品日货一样,真材实料,做工精致。
更难得的是,这种特制的警用车省油不说,噪音还特别小,就是为了交警追捕逃逸司机时能悄声无息地跟上去而研制的;不像普通民用摩托车,发动机一启动,轰鸣声一二百米外都感到刺耳,这个级别的声音不会吸引更远处的丧尸,有利于郑远清快速逃离。虽然本田戴维乐那300cc的排量比起动辄350cc、400cc的军用摩托来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但是要比普通125cc的摩托强得多。
“哇嘎嘎!老子是幽灵骑士!”郑远清大笑三声,启动发动机,迎着夏日的小风,品味着风中夹杂的淡淡血腥味,挥舞着工兵铲冲上了大路!
警用摩托低沉的轰鸣声,在寂静的街道上还是有些刺耳;所有正在聚餐的丧尸顿时停下了手中的食物,顺着轰鸣声看来。
郑远清驶上辅路,锁定油门,在群尸中如入无“尸”之境般灵巧地左避右闪,凡是站起来的丧尸,郑远清很干脆地把它掀翻或者直接砍掉它的头颅。
站在地面上,郑远清必须双手发力才能砍断丧尸的脖颈,但是借着摩托车巨大的惯性,单手砍丧尸就像切西瓜一样轻快。刚开始砍的时候,郑远清还是借不好这股惯性,往往是把丧尸直接带翻而没有砍掉头颅。但很快,郑远清转了几个来回就摸到了窍门,毕竟这不同于马匹,马匹太高,要摸清借助惯性的窍门从训练一个骑兵有多难就能看出来。
但是骑在摩托车上却不一样,人车正好一人高,不用弯腰,手臂能把工兵铲抡圆,顺着劲就能砍掉丧尸的头颅,这要比骑兵方便多了――当然,这是在宽大的辅路上,丧尸三三两两地散落着,密度很低,如果眼前是尸山尸海的丧尸群,不管有什么样的工具都难免一死。
摩托车带着轰鸣声和郑远清的鬼嚎声扬长而去,一颗颗头颅在摩托车带起的烟尘中四处滚动。丧尸果然不是毫无智商的生物,那些只能看着郑远清潇洒离去的丧尸仿佛知道自己追不上似的,干吼两声又蹲下继续自己的大餐。看来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丧尸也不例外,它们似乎很清楚眼前的大餐要远比那个跑得跟飞似的、还能砍尸的活肉现实得多。\
九章 摩托骑兵
尸乱已经爆发了一个多小时,这里已经听不到纷乱的人群嚷叫的声音;也许外面只剩下大群的丧尸。、为了以防万一,郑远清悄悄地趴下用匍匐前进的姿势爬完了通向地面的最后几米车道,然后隐藏在通道口的盆景后面悄悄地探出了头。
写字楼下的公路中、宽宽的主干道上,到处是撞得七零八落的汽车;质量好点的车子只是被撞歪了车体,质量差的老车子干脆就冒着滚滚浓烟。
大型的公交车上,正在上演着一幕幕丧尸大餐,密封得如罐头一般的空调公交也让里面的乘客像罐头食品一样被车内的丧尸撕成碎片。
几乎所有的小轿车大门都开着,里面的人早已经不知结果。还有几辆商务车中,传来拍打车窗的声音,看那不要命的拍打就知道里面的司机已经尸化。
从主干道到辅路再到门前的水泥地面布满了凝固的鲜血,到处是散落的碎肉和残肢断臂;昔日车来车往、人头涌动的大街如今寂静得可怕,只有满大街的丧尸蹲在地上对着残破的尸体大快朵颐。在依然泛着沉闷的阳光下,鲜红的血液和森森白骨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向这个地区所有的幸存者宣布着对抗丧尸的后果。
但是这里毕竟是北五环,已经是城乡结合部,况且上班的点儿和炽热的阳光使得这里根本没有多少人在大街上溜达。也亏得这里是北五环,如果是在三环内、在CBD区域,郑远清就是跑出写字楼也得被茫茫尸海淹没。
此刻绝大多数幸存者都应该被困在写字楼和居民小区里无法出来。能出来的不是被丧尸吃掉,就是找地儿躲起来了;加上路面宽大,虽然这里的丧尸为数不少,但是三三两两的聚一堆倒也不显得那么浩浩荡荡的恐怖。
郑远清有些庆幸刚才没有开车出来,不然就凭这车道堵得跟蚂蚁窝似的,就是有车也挪不了位。这么简单的道理在极度的恐惧中他竟然丝毫没有想到,可见恐惧之下的人和傻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郑远清继续观察着路面,他在快速思考着接下来的战术;这会儿丧尸没有注意到自己,如果跑得快点的话也许能跑进对面的写字楼里,如今只能一点一点的挪了,能挪到哪算哪。
当郑远清把目光挪到不远处的路口时眼睛猛地一亮!只见堵成蚂蚁窝的十字路口旁,赫然停着一辆北京交警专用摩托车!距离摩托车3多米远的人行道上,那个穿戴着反光服的交警此时已经成为了一桌大餐,三个丧尸正围着他大快朵颐;“咯吱、咯吱”的咀嚼声远远传来,表明它们吃的是那么香甜和舒服。
大约估算了一下距离后郑远清发现,从出车口到摩托车的直线距离有60米左右,中间除了几个台阶和花坛外没有无法跨越的路障,如果自己全力奔跑的话,20秒左右应该能跑到那里。至于车边的三头丧尸,见过更大阵势的郑远清根本不把它们放在眼里。
而除了这三头丧尸之外,其他地方最近的丧尸距离摩托车也有100多米,只要动作够快,干掉那三头丧尸后,这段时间足够自己骑走摩托车。干道上汽车里的丧尸短时间内出不来;干道中央有1.4m高的铁栏杆,路对面的丧尸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
打定了主意,郑远清稳了稳心神,“蹭”地窜出通道口,向着摩托车狂奔而去。正在大快朵颐的三头丧尸听见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迅速回头,却看见一个鲜肉自己送上门来,它们高兴地低吼着就要爬起来。可此时郑远清已经冲到了它们身边,正在缓慢爬起的丧尸一个个伸着脑袋求砍一般地被郑远清几下砍掉头颅瘫倒在地上。
从地上捡起交警的头盔,郑远清跨上了这辆巨大的、八成新的交警专用摩托车,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一瞬,郑远清仿佛又回到了骑着摩托车在山野丛林间穿梭的军营时代。
边防军摩托化步兵师属于快速机动部队,虽然现在有运兵车、机步车等先进装备,但悠久历史的摩托车仍然是必备的轻型运输工具,特种驾驶、修理、保养、简单的改装摩托车是每一个摩步师战士必训的科目。郑远清看着胯下排量300cc的警用摩托、挥舞了一下手中锋利的工兵铲,这不是现实版的摩托骑兵吗!
这是一辆本田戴维乐700P,白色的加长车体足够宽大,后座是两人跨座;三个大容量后备箱。自重400余斤,高度80公分,车底距离地面的悬浮12公分,最高时速180公里。这是警用车,小日本不敢偷工减料,因此和所有的正品日货一样,真材实料,做工精致。
更难得的是,这种特制的警用车省油不说,噪音还特别小,就是为了交警追捕逃逸司机时能悄声无息地跟上去而研制的;不像普通民用摩托车,发动机一启动,轰鸣声一二百米外都感到刺耳,这个级别的声音不会吸引更远处的丧尸,有利于郑远清快速逃离。虽然本田戴维乐那300cc的排量比起动辄350cc、400cc的军用摩托来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但是要比普通125cc的摩托强得多。
“哇嘎嘎!老子是幽灵骑士!”郑远清大笑三声,启动发动机,迎着夏日的小风,品味着风中夹杂的淡淡血腥味,挥舞着工兵铲冲上了大路!
警用摩托低沉的轰鸣声,在寂静的街道上还是有些刺耳;所有正在聚餐的丧尸顿时停下了手中的食物,顺着轰鸣声看来。
郑远清驶上辅路,锁定油门,在群尸中如入无“尸”之境般灵巧地左避右闪,凡是站起来的丧尸,郑远清很干脆地把它掀翻或者直接砍掉它的头颅。
站在地面上,郑远清必须双手发力才能砍断丧尸的脖颈,但是借着摩托车巨大的惯性,单手砍丧尸就像切西瓜一样轻快。刚开始砍的时候,郑远清还是借不好这股惯性,往往是把丧尸直接带翻而没有砍掉头颅。但很快,郑远清转了几个来回就摸到了窍门,毕竟这不同于马匹,马匹太高,要摸清借助惯性的窍门从训练一个骑兵有多难就能看出来。
但是骑在摩托车上却不一样,人车正好一人高,不用弯腰,手臂能把工兵铲抡圆,顺着劲就能砍掉丧尸的头颅,这要比骑兵方便多了――当然,这是在宽大的辅路上,丧尸三三两两地散落着,密度很低,如果眼前是尸山尸海的丧尸群,不管有什么样的工具都难免一死。
摩托车带着轰鸣声和郑远清的鬼嚎声扬长而去,一颗颗头颅在摩托车带起的烟尘中四处滚动。丧尸果然不是毫无智商的生物,那些只能看着郑远清潇洒离去的丧尸仿佛知道自己追不上似的,干吼两声又蹲下继续自己的大餐。看来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丧尸也不例外,它们似乎很清楚眼前的大餐要远比那个跑得跟飞似的、还能砍尸的活肉现实得多。\
第十章 惊魂未定
郑远清杀出了一条血路终于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区。。此刻正是上班的点儿,在家的人不多,小区里地上、花坛、座椅上虽然遍布着碎肉、残肢断臂、凝固的血液,但几乎看不到走动的丧尸。
北京的小区和其他城市不一样,尤其是新建成的小区,房子里住的绝大多数都是北漂一族。这里的房东都是炒房客,买了房后就交给中介公司收租金,也许到房子转手,房东也就进来看个一两次。所以在工作日除了一些晨练的老年人外,几乎没什么人。仅存的丧尸吃完了小区里的大餐后,它们会跑到新鲜人肉更多的大路上觅食,而不会在小区里晃荡。
砍翻了大门口尽忠职守的丧尸保安后,郑远清顺利地抵达了自己租住的那栋塔楼。虽然小区还没有停电,但是郑远清不敢再乘电梯上去,他决定走昏暗的楼梯。
郑远清把车推进楼道口,拔下钥匙,拉开车座,从摩托车后备箱中拿出了交警专用的小型强光手电,这种塔楼的楼梯间没有窗户,只靠着几盏破不垃圾、昏黄的灯泡照明,没有清晰的视线冒然上去极其危险。
一进楼梯口,一股夹杂着浓烈血腥味的过堂风扑面而来;楼里的温度比外面低,浑身大汗的郑远清被吹得一哆嗦。二楼楼梯间传来“咯吱咯吱”的咀嚼声――上面有丧尸!我在下,敌在上,这个位置对自己十分不利,要解决它们必须一击必杀。郑远清握起工兵铲,小心翼翼地向楼梯上慢慢挪动。
走到一楼和二楼楼梯拐角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咯吱咯吱”的咀嚼声也越来越响;郑远清关掉手电,趴在楼梯栏杆上慢慢地探出头向上看去。
只见二楼楼梯间,鲜红的血液洒满了台阶和墙壁,浓重的血腥味在窄小的空间里刺激着郑远清的神经,好在他已经基本适应了这种味道,恶心的感觉很容易就压下去了。再往上看,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保洁服的丧尸和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丧尸正在使劲地撕扯着什么,一条条的长东西被他们用拽的手势从身下的黑暗中拉扯出来。
郑远清渐渐地看清楚了,地上还在不断颤抖的,是一个男人的身躯;而穿保洁服的,是每天在各个楼层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而那个穿运动服的,就是楼底下每天坚持打太极拳的老爷子。往日勤勤恳恳的保洁阿姨,此时跟疯了一样地死命地从男人的肚腔里拽出一段段肠子,沾满鲜血的手疯狂地往嘴里塞着,就那么不带嚼的生生吞了下去。
那位太极老人正在如痴如醉地啃着男人的大腿;全然不顾男人的大腿条件反射地抽搐;男人的大腿骨在昏黄的灯光下反着白森森的光。老人身上雪白的太极服此时已经让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地上已经流了厚厚的一层血,甚至顺着台阶一直流到郑远清脚旁。
郑远清正在思考着怎么上去时,突然感到左脚踝一紧!郑远清急忙低头看去,只见一只残破不堪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脚踝!郑远清懵了,这是第一次被丧尸死死抓住,顿时“破皮、感染、病毒”等一系列词汇在郑远清脑海中闪过,只要这只手的指甲在郑远清的小腿上轻轻一划,他就会成为这群丧尸中的一员!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鬼知道这个丧尸从哪里爬上来的,刚才进来时竟然没看见!
郑远清用右脚使劲地踩着那条胳膊,“咔吧”一声,丧尸的臂骨折了,但是肌肉却没断,丧尸根本不觉得疼,仍然死死抓住不放。郑远清不敢用工兵铲往后猛捣,如果被上面的丧尸发现,它们从上面滚下来,自己死的更快!眼见着残破的手臂后面,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半截丧尸朝着自己的脚踝就要咬来,郑远清再次感到了强烈的恐惧,背后再次被汗水浸湿。在这狭窄的楼梯道里,他根本就转不过来身,工兵铲根本就抡不开,更别说砍断丧尸的头颅了。
手足无措中,经历过一次绝望的郑远清再次爆发了:不行!绝对不能死!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绝不能就这么在阴沟里翻船!
强大的求生意识让部队严格训练出的军事素养发挥了作用。郑远清猛地向前倾倒,扑在台阶上,丧尸的手臂被猛然一扯,一口咬空。它不得不再往前爬点距离,就在这瞬间,郑远清一手猛地抓住楼梯栏杆,一手撑住拐角处的墙壁;军体拳的一招一式在脑海中闪过――――手代脚、臂代腿,双臂猛抻、腰腹猛展、气力贯穿躯干直达脚跟,右腿使尽生平气力猛地蹬出,这一脚势如猛虎、重若奔象、疾如猎豹、结结实实地蹬在丧尸的天灵盖上。只听“咔嚓”一声,丧尸的脖颈瞬间折断,颈部皮肉被强力撕裂,张牙舞爪的脑袋竟然就这么向后耷拉下去去!
一击成功,郑远清恢复了清醒,身体翻转过来,丧尸断裂的手臂被180°扭转。郑远清抓起工兵铲结结实实地砍向丧尸的上臂,巨大的冲击力透过薄薄的铲尖斩断了丧尸的上臂,郑远清一脚踹到它胸口,那头丧尸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没有了大脑发出的信号,郑远清脚踝上的断手瞬间松了下来。
楼上的两头丧尸听见了工兵铲砍断丧尸手臂然后撞击在水泥台阶上的声音;马上停止了大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瞪着青眼向郑远清走来。郑远清此时已经缓过劲来,在两头丧尸就要从楼梯上滚下来时,几个纵跃跳到了一楼。解决了刚才那个丧尸,郑远清手握工兵铲,等在一楼楼道里,这里空间够大,只要等两个丧尸滚下来就可以大开杀戒!怎么刚才就没想到这个战术?真是让吓傻了!郑远清气得只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当两头丧尸被斩落头颅后,又从鬼门关前晃荡了一圈回来的郑远清一屁股坐在楼道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当查看了一下脚踝后,郑远清才松了口气,那头丧尸果然是隔着西裤抓上去的,虽然脚踝处留下了几处淤青,但是没有划破的痕迹。郑远清长舒一口气暗道老天保佑!太TM惊险了!
有了这个教训后,郑远清再也不敢大意,而是万分警惕地一步步挪上了自己租住的楼层。郑远清细细地检查了一下所有阴暗处,还用力地推了一下邻居家的门把手,确定都已经锁好了门后,这才掏出钥匙打开了出租屋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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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个问题,我这样会不会小黑屋
第十一章 若琳如玉
中午时分,炽热的炎阳傲慢地烘烤着宽大的窗子,然而厚厚的窗帘却只允许一抹淡淡的光亮挤进凉爽的卧房。!窗户下的写字台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一台白色的笔记本电脑仍然在“嗡嗡”地运转。
写字台旁边的衣柜上,挂着一件洁白的短袖。两双小巧玲珑的鞋子整齐地摆放在衣柜旁;椅子上淡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的袜子叠得整整齐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女儿香,如此整洁干净的卧室不用看,一闻就知道是一位勤劳、干净、整洁的女人居住的闺房。
然而与整洁的卧室有着鲜明对比的是,墙边的那张单人床却凌乱不堪,李若琳此刻正披散着长发、抱着枕头裹着毯子缩在墙角处不断颤抖着娇躯。空调虽然停了,但是闷热的房间依然阻止不了她浑身冰凉。
李若琳拼命让自己忘记那恐怖的一幕,然而大脑仿佛不受控制般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半小时以前发生的一切:李若琳上午起来刚洗漱完毕,就听见楼下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好奇的李若琳推开窗子往楼下看去,却发现楼下小超市的老板娘、那个说话和风细雨的小媳妇正抓着一个晨练的老太太疯狂地撕咬着,老太太的脖子被老板娘生生地扯下一块肉,被咬断的颈动脉向外喷射着鲜血,老太太疯狂地惨叫着、挣扎着,而老板娘却对此不管不顾地继续撕开了老太太的胸膛。再往远处看,小区里的健身器材场地上,三三两两的老太太、老爷子正围成一堆,兴奋地撕扯着曾经一起晨练的同伴。
看到猩红的血液、破碎的内脏、露着森森白骨的残肢四处横飞的场面,李若琳一下子吐了,她匆匆跑进卫生间大吐特吐起来,眼前的一幕刺激着她的大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什么苦的李若琳何时见到过这种血腥的场面。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想上会儿网让自己清醒一下。但当她打开网络时,才发现铺天盖地的帖子都是对这种场景的描述,还有从楼上拍到的照片;发帖子的竟然是全国各地被困在家里或者办公室中亲眼目睹这种惨景的网友,哈尔滨、沈阳、内蒙、喀什、北京、上海、郑州、湘潭、南昌、广州、深圳......所有的网友都自知难逃一死,平时不敢说的话现在也敢说了,平时不敢骂的,现在也敢骂了,李若琳不得不相信了这个现实。再往后,网络彻底断掉;李若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李若琳挨个拍打着合租室友的门,挨家挨户地问还有人吗,她多么希望此刻能有个室友出来给她做个伴,一个人的恐惧简直要把她憋疯。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所有的人都去上班了,整个房间中只剩下她一人,她想去隔壁邻居家求助,可是刚打开门就听到楼梯间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扑鼻而来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吓得她赶紧跑回屋里紧紧地锁上客厅门,跑进自己的房间,锁紧房门,爬到床上,缩在墙角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毕竟是三十岁的女人,见过世面,她明白肯定出了大事,不但这么久没听见警车的警报声和120急救车的鸣笛声,而且还听见好几声远远的传来类似鞭炮的声音,但是却清脆得多。
李若琳清醒地意识到,这个事情不会小,而且肯定不是自己一个弱女子能处理得了的。她疯狂地拨打着家里面的电话、疯狂地拨打着手机通讯录上每一个号码,可是从听筒中传来的却是清一色的电脑回复:“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应答,请您稍后再拨!”
许久,李若琳绝望地扔掉手机颓然地缩在墙角、抱着膝盖默默地流泪;孤独一人北漂的李若琳此时才深深地体会到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依靠的滋味。平日里她心高、心性强,有一份不错的收入,还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一直以来,李若琳不觉得没有男人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可是此刻,她却为自己的天真感到后悔,没有男人的女人,竟然这么可怜,甚至可悲!
李若琳正在发呆,突然听见客厅的大门有钥匙插入的响声,接着是钥匙开锁的声音,然后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若琳吓得浑身颤抖,紧紧地捂着嘴一声不敢吭。
“有人吗?――张哥?李姐?小伟?有人吗?”门外传来问询声。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李若琳欣喜若狂!――是隔壁的两个神经病之一:郑远清!他回来了!李若琳从未感到如此兴奋过,她“蹭”地掀开毯子,从床上一跃而起,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打扮,拧开门锁就冲了出去。不管他是谁,李若琳此刻只想着能有一个人和自己做伴,能分担自己的恐惧!
“郑远清!――啊!!”房门大开着、门外的人满身鲜血、满脸烟尘、高举着一把沾满黑血的铁铲保持着警戒姿势,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射出惨红的光芒,活脱脱地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一般,狰狞的面部往下滴着不知道是汗、还是血的液体。李若琳尖叫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噗通”一声娇弱的玉体瘫软着摔倒在地上。
第十三章 以死相逼
“你干什么!李若琳你疯了!快把刀扔掉!”刚刚拉开门的郑远清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门口站着李若琳,还是那身打扮,美丽的脸庞苍白如纸,清秀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郑远清,眼神中五味杂陈,有恐惧、有悲伤、有无奈也有几分倔强。令郑远清吓一跳的,却是李若琳那双小巧的素手竟然拿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直直地指着自己剧烈起伏的左胸;丰满、坚挺的Ru房撑着睡衣随着胸口的起伏不断触碰着刀尖。
“郑远清,求你带我走吧,我不想死!”李若琳脸色苍白,发紫的嘴唇失去了往日红润欲滴的光泽,秀丽的双目含满了晶莹的热泪,两行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你干嘛大姐?好好的怎么要死要活的?我只是要出去参加户外旅行,你不舍得我走也不必这样吧?女人玩刀不好的,拿来,拿来!别伤着自己啊!这么大的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郑远清勉强从脸色挤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尽量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身体一侧就想避开李若琳赶紧逃走。女人最擅长自己欺骗自己,不论李若琳在晕倒之前看到了什么,但是从她醒来后,还是让她相信那只是个梦吧;毕竟她没有亲眼见过那种血淋淋的场面。郑远清尽力地哄着她,他真的不忍心扔下这么一个弱女子,但是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没想到这次李若琳没有被郑远清哄住,而是上前一步死死堵住门框,颤抖着嗓音、满脸泪水地说道:“郑远清,你别哄我了;快递公司给你们送来的包裹都是我代签的,不是铲子就是干粮,你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是吗?带上我吧,我知道我只会给你们添累赘,可我不是吃不了苦、受不了罪的娇小姐!我会洗衣服、做饭、缝缝补补、照顾人,不是一无所用的!还有,整天提心吊胆的,你们总需要有女人发泄吧?”
此时此刻的李若琳根本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顾不得什么自轻自贱,求生的**将一切社会的规矩和束缚统统抛之脑后。虽然李若琳没有亲眼见到外面世界的恐怖,但是从她看到的一切中,她至少能肯定凭自己一个弱女子根本活不了多久。
李若琳的第一个判断就是战争突然爆发,乱世突然降临,而作为首都的北京肯定是重点打击对象,外面一定是一片混乱甚至一片火海。李若琳清楚地意识到,在乱世中,男人不需要女人,而女人却必须依靠男人才能存活,没有父亲或者丈夫保护的女人将会有何等凄惨的下场。李若更琳清楚,自己的美貌同样也是祸根,可是一直独身的她能依靠谁?这乱世所有的人都自顾不暇,谁又会让她依靠?
李若琳也想过,与其屈辱的活着还不如直接从窗户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可是这事儿想想容易,做起来又岂是那么简单?当爬上窗户的李若琳看到数十米高的楼层时,她害怕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怕死,那么希望活下去。人只有在被逼得彻底绝望时才会勇敢的自我了断;但是在没有绝望的时候,哪怕有一丁点希望,人都不会放弃活下去的信念;就像落水快要淹死的人一样,哪怕是根稻草也要拼命地抓住。
这点希望,就是郑远清,李若琳目前身边唯一的人、唯一熟悉的人、也是唯一的男人。而且郑远清浑身是血地回来,说明他有活着的实力;想起郑远清准备的那么多东西,说明他早就有准备,有准备的人活下去的希望更大。李若琳要想活下去,除了依靠郑远清她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当李若琳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她要尽一切努力让郑远清带着她走。
李若琳是明白人,也是聪明人,她知道撒娇、勾引、恳求对郑远清这样的人不管用。看到桌子上的水果刀,李若琳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以死相逼!她要拿郑远清平日里看她的眼神不一样和这半年的情谊赌一把!
“大姐!你说啥梦话呢?现在一切不都是好好的么?大家都好好的,别闹了行不?”郑远清心中不忍,但是现实逼着他不得不狠下心来继续哄李若琳,自己又不是超人,只是个比平常人强点的人而已。
“我没闹!我只是恳求你带我走,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真的!――我还是处女!”李若琳带着哭腔恳求着,看郑远清还是一副脸皮厚到底的模样,李若琳满脸哀求地瞪着郑远清,手中的水果刀却狠狠地扎向了自己细嫩的Ru房。
水果刀刀尖扎入皮肤半公分,鲜血顿时从伤口流出,瞬间染红了淡粉色的睡裙。现在轮到郑远清发愣了,他没想到李若琳会这么无声的以死相逼,为了这一刀,李若琳竟然没有戴文胸,她就是要让自己看到血染的睡裙惊心动魄的效果!
好刚烈的女人!郑远清心动了。如果李若琳仅仅口头上“以死相逼”,郑远清会潇洒地抛给她一个不屑的表情;如果李若琳真的说出了“你不带我走,我就死你面前”,郑远清会冷酷地甩给她两个字:“随便”――郑远清最痛恨威胁他的人。可是李若琳口头上可怜兮兮的哀求,手中却下得了狠手,这种软硬兼施的手段郑远清没有任何防备;郑远清性子强,他也喜欢性子刚烈的女人,尤其是性子刚烈而且聪明的女人,所以,他没来由的动心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啊?李若琳,少TM来这一套!你这种女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到事上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又是耍大小姐脾气。现在让老子带你走,逃出去了再看到一个成功男人就把老子扔一边去?你是不是打着这算盘?多聪明的娘们啊!好,你不是说做什么都行吗?现在就给我脱光了让老子干一炮你敢吗?啊?”郑远清语无伦次地对着李若琳大声吼道。心一动,气就不稳;郑远清本来就是强压着内心的种种的情绪,而且对于李若琳心中矛盾感强烈,一直在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心一动,各种情绪像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只是想吼两声发泄一下,至于吼了什么,他已经没心情考虑了。
然而在此令郑远清没有想到的是,李若琳一声没吭,咬着牙扔掉刀子,不顾胸前鲜血直流,当着郑远清的面双手一抻,脱下了薄薄的睡裙扔在地上;接着手不停歇地褪下了睡裤、内裤随手一丢;双手颤抖着放在身侧,双腿紧紧并拢,就这样挺着傲人的双峰、一览无余地站在郑远清眼前。李若琳紧闭着双眼,咬着嘴唇,双眼含着热泪,轻轻地把头别过去,静静地等待着郑远清的处置。
满腔羞愤、而又无奈、渴望的李若琳没有感觉到郑远清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身子,她听到的却是两下“噗通”、“噗通”背包掉地的声音,李若琳不由得心中一喜――她的目的达到了!
果然不出李若琳所料,郑远清张口结舌地傻在当场,背包也掉在了地上。他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若琳洁白无瑕的玉体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左半边酥胸,和右侧洁白细腻而高耸的双峰在照射进房间的阳光下交映成辉;两行红得刺眼的细流从左胸的伤口处缓缓流下。一行细流流经平坦的小腹,再绕过浑圆的粉胯最后在小腹的尽头流入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另一行细流顺着身侧流经柔若无骨的柳腰、翻过粉胯、缓缓地停在修长、匀称的大腿内侧。
看着眼前血腥和性感如此完美地交织在一起,郑远清心中彻底举起了白旗――这个女人,太聪明了!太厉害了!
第十四章 生死与共
唉,算了。、”听到这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李若琳轻轻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的郑远清正背对着自己,手上拿着自己那条沾着鲜血的睡裙和奶白色的内裤在自己眼前晃着,“行了大姐,你厉害,我答应你了,快穿上衣服吧。”
李若琳欣喜地笑了,接过郑远清手中的衣服,柔柔地调皮道:“不许喊我大姐,以后喊我若琳!虽然我比你大三岁,但是你看见我的身子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不许你再喊我大姐!”
李若琳这样的烈性女子温柔起来,会有一种别具一格的风情,这种独特的魅力,一时间让郑远清有些神魂颠倒。
我的女人?这算是讹上了么?TM和平的时候老子娶不着媳妇,末世刚开始就有这么好的女人倒贴,老子是该哭还是该笑?郑远清惨兮兮地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李若琳的说辞。
和李若琳相处的这半年里,虽然二人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人以类聚,李若琳的刚烈、大气和郑远清终究有着一种共鸣,也许这就是心意相通吧,在两人极少的交集中,郑远清甚至能从李若琳的一个眼神中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而李若琳也同样有着这种感觉。但是两人都在逃避着,在那个和平的社会里,以他们各自的层次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甚至结果。
乱世,不,末世!带给自己的不仅仅是危险啊,难不成老子真的就是为末世而生的人?郑远清一时间真想仰天大笑。
听着身后“????”的穿衣服声,郑远清心里那个憋屈啊,长这么大第一次亲眼看见女体横陈,要说不狂热得喷鼻血那是假的。但是郑远清不敢疯狂,不然的话今天疯狂了、爽快了、但是大战三百回合以后,明天还有力气逃命吗?虽然二当家的顶得裤裆难受,但是郑远清还是把钉在李若琳身子上的目光强行扭到窗户外面。
“乖呵,今天就不给你了,不然你明天怎么带着媳妇逃命呢?等我们到了一个安稳的地方,随你真么着!”李若琳穿好衣服,娇羞地看了眼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郑远清,伸出一双葱白玉臂从后面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强健的后背上,哄孩子似的柔声说道。
好强壮的后背哦!李若琳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郑远清宽阔而强健的后背带来的安全感,她明白郑远清为什么一声不吭,这种天人交战的滋味不好受――就让他静静吧,自己这样搂着他,挺好的。李若琳幸福地笑了,她突然感觉到这一刻是如此温馨,这温馨的时刻,她等了三十年,守身如玉了三十年,今天,终于等到了。虽然郑远清背上坚若磐石的肌肉顶着李若琳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疼,但是,痛并快乐着!
“我C,你们俩干啥呢?”“砰”一声,房间门被用力的推开,正在各自想心事的两人同时回头看去。
闯进来的正是许书成,只见许书成满头大汗、浑身是土的站在门口,愣愣地盯着午后的阳光下温馨幸福的两人。
李若琳一下子羞红了脸,迅速松开郑远清一把推开许书成惊惶失措跑进了自己房间“砰”地甩上了门。郑远清看着许书成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书成回来了?你没事吧?”郑远清反应过来,看着许书成支支吾吾地问道。
“没事!没大事!TM的老子命大!”许书成也顾不得问两人到底怎么回事,一屁股坐在床上滔滔不绝地开始唠叨。
许书成确实命大,今天没有出车,也没有跑远。尸乱爆发的时候,他正在公司附近的洗车铺里陪着老板的小三儿洗她那辆红色的马6呢。许书成天生一副帅公子模样,朗目星眉、面容俊朗,不仅对女人的心思了如指掌,而且还有一副强健的身板和雕塑般的曲线,以及军人那种特有的硬汉气质。因此许书成除了个子矮点、穷点外简直就是女人心中的极品玩伴。
而许书成老板的小三儿也是不甘寂寞的女人,两个没什么规矩的人就这么眉来眼去、郎情妾意的时候,街面上突然一团混乱、满大街出现了咬人的疯子。多年的军事素养让许书成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许书成很干脆的把手上的大包小包一扔,撒丫子就朝他和郑远清租住的小区跑,根本不管老板的小三儿瞪着眼在后面放声尖叫。
在接近小区时,许书成被一群丧尸堵住了,情急之中,许书成跳上一辆停在围墙外的微型卡车,爬上车顶再翻到墙头上,哆哆嗦嗦地走钢丝般地爬到不远处的一排平房顶,在一排排平房顶上东窜西跳,最后逃到小区边上一处还没有撤掉脚手架的工地上,又踩着脚手架在群尸的怒吼中翻过几堵围墙、东躲西藏了一个多小时才瞅准机会逃进小区。在上楼的时候却又看见二楼地狱般的惨景,许书成做了几十分钟的心理斗争才闭着眼狂吼着跑过那段楼梯,结果刚一进门,就看见郑远清和李若琳的“苟且”之事。
“怎么?你想带上她?”许书成看着对面的房门,面带担忧地问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些咬人的疯子就是传说中的丧尸,当他知道楼下沾着血的摩托车和那三具没有头颅的尸体是郑远清的杰作时,他明白了现在谁是老大――换他他可没那个胆子。许书成虽然花、虽然行事风格和人家不一样,但却是明白人,正事上从来不糊涂,他当然明白在现在这乱世带着个女人跑路多么不方便。
“唉――我骗不了自己。”郑远清无奈地摇了摇头,简单地说了下自己惊心动魄的经历以及李若琳以死相逼的举动,“其实――其实我挺喜欢她的性子的,而且......而且她还是处女。”
“唉,这年头能守身如玉到30岁可真不容易――带上就带上吧,不多她一个。”许书成看郑远清主意已定也不再说什么,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况且李若琳是那种要强的女人,应该不会给他们添什么大麻烦。
许书成也不禁佩服李若琳的刚烈――守身如玉的女人、刚烈的女人、尤其是漂亮、自立而又刚烈又守身如玉的女人,从来都被男人从心底里尊敬,哪怕她再眼高、再高傲,这份尊敬是不变的。这半年的相处,许书成这种花丛老手当然对李若琳的人品摸得一清二楚,平时调笑归调笑,但却打心眼里尊敬她,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
“谢谢你,书成!”不知什么时候,李若琳靠在了门框上,此时的她已经打扮一新,头发梳成了清爽的马尾辫,身着白色短袖、牛仔裤,就那样静静地靠在门框上,听两个男人神情紧张地说着各自的经历。此时她才明白,外面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凶险,郑远清那一身黑血,竟然是砍了十几个活死人的脑袋染成的――好强大的男人!女人基因里依靠强者、选择强者的本能让李若琳庆幸自己的选择,如果刚才自己稍稍一犹豫,郑远清就永远地消失在自己面前,自己只能在这个孤房中自生自灭,而其他合租的室友,则永远不可能再踏入这个房子。
而此时得到了许书成的认可,李若琳彻底放心,这表明她正式入伙。自己一直以来守身如玉的作风不知道让多少人鄙视和排斥,但是如今却成为了自己活命的首要条件,可想而知,郑远清这种保守的男人也只有身为处女的李若琳另眼相看――男人心中最美的,永远是纯洁的处女。
如血的残阳烧红了苍茫的天际,仿佛在祭奠北京城中千千万万的冤魂。夕阳余晖照耀下的厨房散发着阵阵香味,李若琳像个贤惠的小媳妇一般做着饭,郑远清和许书成在一边打着下手。这会儿还有水和天然气,这两样东西会直到控制终端的备用电源耗尽才停,而不像电,没人管马上就断。三人默契地不提外面的血腥与残酷,谈笑、打闹着好像在准备一顿普通的晚餐般。今天这顿晚饭,也许是三人最后的晚餐,从明天开始,他们就要踏上天涯路,从此风尘行。
看着如燕子般灵巧的李若琳娴熟地炒着菜,郑远清一脸幸福、手脚笨拙地打着下手,许书成靠在门框上五味杂陈地笑着:老郑啊老郑,你终于春风盛开了,有了这么漂亮贤惠的女人――只是这伴随末世而来的幸福是风雨中飘零的孤雁还是飞向春风的喜鹊呢?但不管怎么样,好好享受今晚的幸福吧,天涯路上有这样的女人相伴,想必你也不枉此生。
“烛光中你的笑容,暖暖地让我感动;
告别那昨日的伤与痛,我的心你最懂;
尽管这夜色朦胧,却知道何去何从.........”
黑红相间的手机闪动着那首《好人好梦》,这是李若琳最喜欢的歌,淡淡的温馨中带着点点惆怅和沧桑,此情此景此歌此曲交映成辉,给烛光中的客厅带来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三个人围坐在茶几边,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肴却无心下咽,谁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晚餐,今后的日子就看造化了――“好人好梦”?但愿吧。
“来吧!两位,从明天开始,咱们就要浪迹天涯了,这杯酒......为咱们的征途――壮行!”郑远清端着一杯啤酒站起身来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今后的日子――生死与共!”
“生死与共!”
“生死与共!”
“啪!”三个杯子碰在了一起,泼洒出的酒花把烛光激得更加明亮。许书成强颜欢笑、李若琳含着晶莹的泪花,三人举杯相碰――明天,明天就要踏上未知的征途,这杯酒喝得如此悲壮。
第十五章 桥下之围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大地,秋初的晨风吹动着翠绿的柳枝沐浴着晨曦徐徐摆动;树梢的小鸟仍然在欢快地鸣叫,花间的蝴蝶仍然在翩翩起舞;一只只宠物狗仍然按照生物钟的安排四处溜达;一切是那么普通、那么祥和,只是再也听不见汽车的鸣笛和人们的言语;小区里的小径上再也不会有晨练的老人和蹒跚学步的小朋友。.看似普通的宁静却有着压抑的恐怖;这就是死城之景,每个角落藏满冤魂的死城之秋。
“若琳,我们要走了,做好心理准备了吗?”郑远清跨在摩托车上,看了眼熟悉的楼道口和小区,问了声坐在后面的李若琳。
“嗯,做好了,你去哪我去哪!”李若琳跨在后座,乌黑的秀发扎成发髻,戴着一顶女式头盔,穿着一身褐色的、冬天穿的皮夹克,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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