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在每天重灸关元5个小时,始时当微,年盛不觉,什么病?怎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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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寒论》原名《伤寒杂病论》,为东汉末期著名医学家张机所作。
张机,字仲景,生卒约于公元150—219年。据史记载,他学医于同郡张伯祖,尽得其全,且青出蓝于而胜于蓝。仲景当时所处的年代,正值东汉末年,由于封建诸侯割据和封建统治阶级的残酷剥削和压迫,致使社会矛盾激化,连年战争,兵灾匪患,民不聊生,从而导致疾疫肆虐,伤寒流行。张仲景目睹当时的社会现状和家人民众受到疾疫侵袭的悲惨遭遇,“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遂“勤求古训,博采众方”,著成了我国第一部系统论述临床诊疗体系的医学名著——《伤寒杂病论》。
书成之后,由于当时还不具备印刷条件,仅凭辗转手抄,因而只在小范围内流传,临床治舶施之于人,方证若对,其效若神”。更有视为至宝,奇物可居,秘其方不外传者。至晋代,太医令王叔和在残编乱简中发现该书,遂收集整理撰次,使该书得以保存下来。到了宋代治平年间,奉朝廷之命,高保衡、孙奇、林亿等人校定医书,认为“百病之急,无急于伤寒”,遂先校定前半部伤寒部分10卷为《伤寒论》颁行于世,其后又校定了后半部杂病部分为《金匮要略方论》,又称《金匮要略》。
目前《伤寒论》通行本主要有两种:一为宋朝校定本,一为金朝成无已《注解伤寒论》本。宋校本的原刻本已不可得,现仅存的为明朝赵开美的复刻本,因为其基本上保持了宋本的原貌,故被后世医界认可作为善本采用。成注本因参入己见太多,加上辗转翻刻,已与仲景原文出入较大,较之宋本为次。但是成本的最大特色就是开创了注解《伤寒论》的肇端。
仲景书能够如此系统、基本完整地保存下来,历尽沧桑,而为古今医家推崇,奉为圭臬,并兴盛于现时,首先应归功于晋代王叔和。可以说,没有王叔和,也就有可能见不到今天的《伤寒论》。
晋唐时,一些对后世影响较大的医籍如《肘后备急方》、《千金要方》、《千金翼方》、《外台秘要》中也广泛收集了不少当时散落在民间的《伤寒杂病论》内容。至宋朝廷校正分编,金成无已以《内经》、《难经》等典籍理论注解《伤寒论》开始,历代注释、发挥者不乏其人。
金、元时期是我国医学发展史的重要时期,其时倡学术争鸣之风,医学流派纷呈,也造就了一些研究伤寒的医学名家,如成无已、许叔微、庞安时等,对伤寒学说的发展做出了贡献。还有在伤寒学的基础上,标立新说,创新学派。其有代表性的如刘完素主张疾病多因火热而起,倡“六气皆从火化”之说,治病多用寒凉清火;张子和认为治病应着重在祛邪,“邪去则正安”,因而治病善用汗、吐、下三法以祛邪;李东垣认为“内伤脾胃,百病由生”,治病善于温补脾胃以扶正;朱丹溪认为人体“阳常有余,阴常不足”,治病多用滋阴降火以养阴。这些治疗方法无不师法《伤寒论》中白虎汤、大柴胡汤的清法,麻黄汤、桂枝汤的汗法,瓜蒂方的吐法,承气汤方的下法,理中汤、小建中汤的补脾土法及芍药甘草汤、黄连阿胶汤的滋阴降火法并在此基础上发展而成。至明、清时,随着温病学派的逐渐兴起和形成,张仲景的伤寒论学说作为温病学说的发展滥觞,倍受医学家们重视。这个时期,朝野上下,推崇经学,因受当时国家的典章制度、科举文风影响,注释研究医学经典的医家更是层出不穷。作为最有代表性的经典名著,《伤寒论》的研究自然形成了波澜壮阔的局面。当时最为有影响的有尤在泾,喻嘉言,柯韵伯,张隐庵。诸家仁智互见,各有特色,从不同角度探赜阐发,使历代以来《伤寒论》的研究达到了空前鼎盛时期。这个时期对伤寒学贡献最大的要数著名医家陈修园。
陈修园(1753—约1823),名念祖,号慎修,福建长乐人。陈氏秉性好学,多才多艺,不惑之年考中举人,在直隶(今河北)省先后出任知县、知州、知府等官职,但仍矢志于从医救人的夙愿,他效法医圣张仲景,在公务之余,坚持为人治病,行医济民。暇时勤奋撰著,撰有《灵枢集注节要》、《伤寒论浅注》、《金匮要略浅注》、《伤寒医诀串解》、《医学三字经》、《女科要旨》、《时方妙用》等医书多种。他对张仲景无限敬仰,因而于学术上极力推崇张仲景学说,认为仲景之书“垂方法、立津梁”,他以自己丰富的学识,学术上不囿前人之见,而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如对“逐日传经”之说,陈氏认为:
“日传一日是气传而非病传。太阳病不解,或入于阳,或入于阴,不分时日,无分次第,如传于阳明,则见阳明证;传于少阳,则见少阳证;传于三阴,则见三阴证……而不必拘于日数。不然,岂有一日太阳,则见头痛发热等证,至六日厥阴不已,七日复于太阳,复见头痛发热之证乎?此必无之理!”
陈氏敢于否定宋、元后沿袭数百年的“传经俱为热证,寒邪直中而无传经”的既定结论。
认为寒热都可有直中。至于寒热二气传经与否,或从病体而分,或从临床药误而变。病体方面,每随人体脏气的偏盛偏衰,或寒化、或热化。药误方面,如汗、下失宜,或虚其阳,或伤其阴;虚其阳则邪传少阴,以太阳、少阴相表里;伤其阴则邪传阳明,以太阳、阳明递相传也。陈氏这些论点,也确有革新之见。
值得一提的是《伤寒论浅注》,陈氏结合仲景书自序中“撰用素问九卷、阴阳大论”之说,认为《伤寒论》是以《内经》为体,以伤寒为用,谓“读《灵枢》、《素问》于此处求其实用”。在书中注重以《内经》、《难经》之旨,五运六气、阴阳会通之理,结合自己的心得体会,于《伤寒论》原条文中衬以小字注释发挥。如对太阳篇的“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注为“太阳底面即是少阴,治太阳之病,即宜预顾少阴二经,经本寒热不同,医者必先了然于心,然后丝丝入扣。内经云:太阳之上,寒气主之,以寒为本,以热为标也;又云:少阴之上,君火主之,以热为本,以寒为标也。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太阳之标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少阴之标阴也”。对于桂枝加附子汤治漏汗条,注释更为精彩明快,“……此因大汗以亡阳,因阳亡以脱液……方取附子以固少阴之阳,固阳即所以止汗,止汗即所以救液……”。
于此可见陈氏虽自谦其书为《伤寒论浅注》,而究其实际,其见解精深不浅。至于陈氏的尊经崇古、维护旧论的观点,以致有时措辞过激的言论,并非为盲目崇经、泥古不化,而是受当时所处时代及封建社会传统文化的影响。如果我们能透过受时代文风桎梏这些客观原因来看,陈氏仍不失为瑕不掩瑜的明、清仲景学说大家。
此外,陈修园认为《伤寒论》与《金匮要略》前后呼应,表里相关。学者应先学《伤寒论》,再读《金匮要略》,用《伤寒论》这把钥匙,去开《金匮要略》的锁,方能容易理会经文。这实为有得之谈。
  张仲景是一位理论联系实际的医学家,《伤寒论》更是开创了中医学诊断与治疗相结合的先河。该书共收集条文397条,方剂113个(包括重复和佚失,实为112方),使用药物达82味之多。全书自始至终特别强调辨证论治应以“证”为凭,综合疾病本身临床表现及人群自身的应激反应能力等特点,创造性地把外感病,以及由其引发的各种临床表现和病情发展、变化规律等征象加以总结。以阴阳为纲,以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六经为目,统领百病。结合人体的经络脏腑,辨其在表在里及虚实寒热。于千变万化的症候中同中求异,异中析同,鉴别归纳,分门别类。并提出相应的治疗原则,药物方剂、配用方法,预后及某些药后的病情转归。无论是于辨并辨证及施治,都具有严格的原则性和很大的灵活性,使辨证、辨病与论治一线贯穿,包括所用方药的煎服方法也非常讲究,因而用于临床作用显著,疗效确实。《伤寒论》中这些科学方法的创立,使得祖国医学从理论到实践达到了空前完美的地步,为中医学后来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因而被后世誉为“方书之祖”。
伤寒病由外感邪气引发无可非议,而杂病的复发或加重也往往由于外感邪气引发或促成;再者外感邪气入侵,失治或误治也往往转成内伤杂病,因而伤寒、杂病二者之间并无不可逾越的鸿沟,而呈标本相关,其病机发展上多有表里转变,相互影响。况且《伤寒论》中的辨证论治原则和方法以及药物方剂,同样可以指导治疗内伤杂玻所以《医宗金鉴》有“善治伤寒杂病易”之说。柯韵伯说:“夫仲景之六经,为百病立法,不专为伤寒所独也,伤寒杂病治无二理。”
《伤寒论》问世近一千八百年来,以其独特的辨证论治体系及确实有效的治疗方法,对后来中医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且历久不衰,它以独特的魅力吸引众多学者而形成所谓的“伤寒学派”,“经方派”,成为中医队伍的中坚力量。伤寒学术的研究更是令人瞻目,据杜雨茂教授统计,自金代成无已氏首撰《注解伤寒论》始,迄今问世之《伤寒论》注释阐发书已逾千种,堪称中医类书之最,著述之宏,昭著古今,可见该书在中医界的重要位置,并不因其古朴而稍失其色。那么,该书何以具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及如此大的影响?是因为它具有科学的辨证论治体系,广泛的临床适应性和实用性,并且条文精炼,朴实无华,理法严谨,方药简捷,历经临床实践验证,方证若对,照方施之,即收桴鼓之效。《伤寒论》是一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不朽之作,在中医学的发展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而历代医家都给予了它极高的赞誉,是中医学四大经典著作中最重要的一部。目前仍不失为中医药院校本科生的必修课及研究生的专修课程。
  太阳包括手太阳小肠、足太阳膀胱二经,并与手少阴心、足少阴肾互为表里。太阳统摄营卫,主一身之表,为六经之藩篱,太阳又为寒水之经,风寒邪气入侵,两寒相合,太阳经首当其冲而病。太阳病临床上常以“脉浮,头项强痛恶寒”为主要表现,《伤寒论》中凡提及太阳病者,一般多包括此条脉证。也就是脉象浮取可得,头痛,颈项强痛不舒,周身感觉拘束恶寒之象。
或有人问,太阳病常以发热恶寒为特点,那么作为太阳病纲领证中,何以不言及发热?这是因为一是临床上太阳病初受寒邪时,卫阳被郁,确有“或未发热”阶段,因此,如果将“发热”作为太阳病的纲领就明显欠妥;再就是以此提示伤寒三阳病中,太阳病的特征是“恶寒”,以恶寒为太阳病的辨证要点,至于发热出现的迟早,不必悉具。所以,临床上于伤寒病,有一份恶寒,即有一份太阳证未罢。
总之,太阳病初期,或已出现发热,或未出现发热,但见有恶寒、脉涪头痛等症的,即为太阳病。当然,太阳病也常以恶寒、发热并见。因而,《伤寒论》第124条也特别指出;“太阳病,当恶寒发热”。
一、太阳伤寒证治
(一)麻黄汤证治
太阳病寒邪伤及肤表,未传入足太阳膀胱腑的,则为太阳经证。经证具有前述的太阳病主要脉证,由于病人体质因素及受邪的轻重,虽然同为感受风寒之邪,但在临床上却表现为三种不同类型的病证:太阳经实邪——邪在太阳肤表的伤寒证、太阳经虚邪——邪在太阳肌腠的中风证、太阳经虚实相兼证——邪在太阳经半肌半表的太阳如疟类证。
太阳经为六经之表,太阳经证又称为太阳病之表证。太阳伤寒证为寒邪伤及太阳经肤表,故可称为“表中之表”。
太阳伤寒证为风寒袭表、卫阳被束、营阴郁滞所致。寒则经脉收引,腠理闭塞,因而出现头痛、发热、身痛,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等证,甚或寒邪犯胃,胃失和降而出现呕逆。所有这些见证,都是太阳伤寒的主要脉证。
伤寒既然属于寒邪束表、毛孔闭塞、邪无出路的无汗表实证,那么,治疗的方法就应该以发汗散寒、宣肺解表为主,麻黄汤为太阳伤寒的主治方剂。
煎服方法:以水先煮生麻黄,沸后去浮沫,再入余三味,煎15分钟左右去滓。服后温复取汗,以汗出遍身为度。如果汗后邪解,即停药不必再服。因此方为祛邪之剂,邪去再服有伤正之忧。
麻黄汤为解表逐邪发汗之剂。方以辛温之麻黄开发腠理、发汗散寒为主药;桂枝辛温而甘,有通阳之功,既可增强麻黄发汗解表之力,又能缓解肢体酸痛之症;表邪壅遏,则肺气不舒,多有喘促咳嗽之症,故以苦温的杏仁助麻黄宣肺平喘;甘草和中排邪。诸药组合,共奏发汗解表、宣肺平喘之功。全方组织严密,药简效宏,是治疗太阳伤寒的主方。
仲景方中所用麻黄多为生麻黄,先煎去沫,可以去除辛温悍烈之性,以免服后心悸烦闷,且不影响治疗效果。近代麻黄大多已经炮炙,则不在此例。
笔者认为:凡以麻黄汤治疗太阳伤寒,或外感病应用以麻黄为主的方剂如大青龙汤、越婢汤、葛根汤等,因麻黄功专祛表,剂量颇大,宜遵仲景法应用生麻黄,先煎去沫,其效甚捷。此外,根据麻黄汤有发表散寒、疏通太阳经脉之功,临床上常以此方治疗急性腰痛,一般随证加入土元、元胡、续断、杜仲等药,往往应手取效。
关于《伤寒论》方剂用量问题,古今有异。本书为方便起见,按现代用药习惯,折合为现时常用剂量及服法,但对某些特殊方剂仍保持原貌。
汉代时以二十四铢为一两,一两相当于近代三钱。如以麻黄汤为例,仲景原方麻黄用量为三两,三三得九,折为近代九钱。仲景方每剂药煎后分作三次服用,九钱分三次,每次用量为三钱,一钱为3.375克,三钱约10克,可知《伤寒论》方一钱为现代的3克强。用药剂量与现时近似。方中用升计的,按重量可折为20—40克不等;按容量约为60—80毫升。一方寸七,约为6—10克;一钱七,约为1.5—2.0克。其他如鸡子大、一尺等,均可按照现时用量习惯,结合临床实际情况,灵活运用。
太阳与阳明合病,是因风寒客于肤表,肺气不得清肃下降,称太阳、阳明合病,其实是以太阳为主,太阳邪盛、邪干于里所致,太阳邪盛是主要矛盾。
临床见证上是以胸满而喘兼有太阳伤寒证为主要表现。以胸为太阳之里,阳明之表,位于上焦,邪气入里必先及胸。再者无汗而喘,也是太阳伤寒的主证。结合病证,知为太阳与阳明合病,邪偏于上而不在下,因而不可妄行攻下,仍以麻黄汤发汗解表宣肺,同样可使邪从汗外散而病愈。
(二)葛根汤、葛根加半夏汤证治
太阳伤寒证中有以项背强几几为主要表现的,是由于风寒邪气外束,经气壅滞不利,**不能敷布,经脉失去濡养所致。宜治以葛根汤解表散邪,生津舒脉。
太阳伤寒证兼见下利的,也为太阳与阳明合病,这是由于太阳邪盛于外、内干阳明肠道所致,仍可治以葛根汤解表散邪、升津止泻。
胃与大肠皆属阳明。若太阳伤寒证兼呕吐的,也为太阳与阳明合病,可治以葛根加半夏汤发汗解表,和胃止呕。
葛根汤以葛根升阳生津以舒项背强急,合麻黄解表散寒以治表实无汗。此证因太阳伤寒兼有阳明津耗,**相对不足,因而合以桂枝汤调和营卫以顾护正气,又因葛根能升阳止泻,因而也可治疗太阳伤寒证兼见下利之玻葛根加半夏汤是以葛根汤疏解在表的风寒,加入和胃降逆、止呕镇吐的半夏,用治太阳在表之邪以及兼有阳明升降失司之病,皆能应手取效。
太阳与阳明合病,主要矛盾是太阳外邪偏盛于表,兼见外邪内干于里而成。故治以葛根汤,从太阳经祛邪解表,表证一解,阳明里证自能消除。这也即《内经》“从外之内者治其外”治法在《伤寒论》中运用的具体体现。
治太阳病宜发汗,治阳明病最宜固护**,因而仲景对于太阳与阳明合病治以葛根汤发汗解表兼顾护**。
(三)大青龙汤证治
太阳伤寒恶寒身痛、脉浮紧、无汗等症,若兼见烦躁口渴、舌红脉数的,是伤寒邪实于表、闭热于里的表寒里热证。里热虽盛,乃是由于表寒外束不汗出所致,此病多见于麻黄汤证加剧时,证属表寒盛闭热于里的表寒里热证,主治以大青龙汤发表散寒,兼清里热,使邪气表里双解。
本方由麻黄汤加味而成,为发汗的竣剂,方中重用性味辛温、发汗解表的麻黄,佐以桂枝、杏仁、生姜之辛温散邪以助发散在表的风寒;以辛寒的石膏直清闭里的烦热;甘草、大枣甘温和中以资汗源,共奏解表清里之功。
葛根加半夏汤证表里同病,病机是以表证为主,表邪内干于里所致,故用葛根加半夏汤治之,表解里自和。
大青龙汤表里同病,虽然也是由于外邪内干所致,但临证表现上表寒与里热俱盛,因而以大青龙汤重剂解外清里,表里同治。
少阴病往往也兼有烦躁,然其大多由于汗出过多,阳气耗伤、阴无所附而成。临证时每兼见无热恶寒,四肢厥冷,下利清谷,脉搏沉微。病机是阳衰阴盛、阳气欲脱所致。因而,少阴病烦躁与太阳病大青龙汤证烦躁虚实两途,阴阳各异,宜分辨之。因而《伤寒论》于大青龙汤条后特别告诫:无少阴证者,大青龙汤发之。
大青龙汤发汗力强,适用于表里俱实、体质强壮之人。因而临床上见到脉象微弱、汗出恶风之表里俱虚之人禁用,若误用可出现厥逆、筋惕肉等大汗亡阳病变。即使方药对证,亦应一服汗出病解,即停后服,以防汗多伤及心阳,甚或出现厥逆亡阳之变。
忆及笔者首次应用大青龙汤时,治的是一“重感冒”患者薛某,女,40岁,营业员。患病已二日,头痛,周身酸痛,发热,恶寒甚,脉象浮紧有力,舌红苔薄微黄,诊断为太阳伤寒,内挟蕴热。因见病人体质羸弱,勉处大青龙汤一剂:生麻黄12克(先煎去沫),生石膏45克,桂枝6克,杏仁、甘草各10克,大枣5个,生姜三片。于病人临走前嘱曰:方药虽简,然其效力峻猛,服后若有其他异常情况及时来诊。
复诊:一服后汗出颇多,热退恶寒身痛等证已除,但病人随即出现心悸汗出、头昏困倦等心阳虚衰、气血耗伤之象。诊脉变弱,随证处以温中补虚、调和气血的小建中汤二剂,服完后遂康复如初。
按:此例患者仅服大青龙汤一剂,外证虽得解除,随即出现了阴阳气血不足之征象,足证大青龙汤原方后的“汗多亡阳遂虚,恶风,烦躁不得眠”告诫不虚,当是仲景实践之谈。
(四)麻杏石甘汤证治
太阳伤寒,表寒里热的大青龙汤证,其病情轻缓的;或以发热、汗出,气喘、口渴,舌红苔薄白,恶寒,脉象浮数或滑数为临床表现的;或温病初起表寒未除,只要辨属里热表寒所致的,均可以麻杏石甘汤解表清热,宣肺平喘。
本方为麻黄汤去辛温的桂枝加以辛凉的石膏而成。麻黄与石膏相伍,能祛外邪并清宣肺中郁热;佐杏仁宣降肺气而祛邪定喘;甘草安胃和中,共奏解表清热、宣肺平喘之功。方中石膏用量重于麻黄数倍,以监制麻黄辛温之性,使本方变成解外清里的辛凉平剂。
麻杏石甘汤不但治疗外寒内热的太阳病,更治外邪内热壅肺致喘之证,只要具备热、渴、喘、咳等证,无论有汗、无汗,有表、无表,皆可以此方宣肺、清热、平喘。
此方还常用治疗温病初起,邪在上焦肺卫之证,具体应用时,可依据临床实际情况,调整方中麻黄与石膏各自用量的比例:表寒重的,加重麻黄;内热重的,加重石膏。以期表里同解,热自清而喘自平。
杨某,男,32岁。自诉:感冒三天,服感冒胶囊、复方新诺明等药后现仍发热恶寒,头痛,四肢周身酸痛,身热有汗,咳嗽气喘,痰稠不利。检查:体温38.8℃,听诊:呼吸音粗糙。望舌红,苔白而干,咽红充血,脉浮数有力。辨证:外感风寒,肺卫蕴热,治以解表散寒,宣肺清热。处以麻杏石甘汤加味:麻黄、甘草、浙贝母、杏仁、前胡各10克,生石膏30克,芦根50克,三剂。一剂后汗出,体温降至37℃,四肢、身痛亦轻。三剂服后,咳喘亦愈。
(五)小青龙汤证治
伤寒邪气伤及心肺阳气,致心下水气停聚;或素有水饮内停,复受外寒,寒动水饮而形成咳而微喘、干呕,发热不渴、或渴,或下利,或噎,或小便不利、少腹满,痰稀白多泡沫的,为外感风寒、内停水饮之证。主治以小青龙汤外散风寒、内温化水饮而表里双解。外邪散除,心下水气温化,则咳喘自平。
先煎麻黄,去浮沫,再入诸药。
本方为麻黄汤去杏仁加以芍药、干姜、细辛、五味子、半夏而成。是以麻黄发汗解表,宣肺平喘;桂枝辛温,助麻黄发汗解表之力,合以干姜、细辛、半夏温化水饮,散寒降逆;伍以酸敛的白芍、五味子,与麻、桂、辛、姜等有化合之妙,一开一合,散中有收,既可防麻、桂等耗散太过,又可防干姜、半夏等温燥伤阴;甘草止嗽化痰,调和诸药。组方而成解表化饮、止嗽平喘之剂。
小青龙汤是治疗寒性咳喘的名方。于临床上以恶寒发热,喘息咳嗽,痰多清稀或痰多泡沫,无汗身痛,或呕,口多清水,发病时往往伴有背部风门、肺俞处冰凉感,苔白润,脉弦滑为应用此方之主要症状。至于有表、无表,不必悉具,只要辨属心肺阳气不足、水气寒饮停聚之证,即可以小青龙汤与之,常有捷效。
张仲景治疗肺寒停饮所致的久病咳喘,组方时多以干姜、细辛、五味子合用,融辛散、温化、酸敛于一炉,开合皆备,补散并用,治疗虚寒性喘咳,特别是由沉寒痼冷所致的喘咳,疗效确实,值得我们效法。
大青龙汤和小青龙汤都是治疗太阳经病表寒为主的表里同病,但大青龙汤证是表寒里热;小青龙汤证是表里俱寒;大青龙证是以表证为主,小青龙证是以里证为主。柯韵伯的“大青龙表证多,只烦躁是里证;小青龙里证多,只发热是表证。前者是寒闭其热,后者是寒动其水”,可谓要言不烦。
许某,男,28岁,农民。“上感”三日,服退热药及抗生素后,现仍恶寒微热,咳嗽痰多,气喘,痰稀多沫,喉间不利,胸部痛,汗多食减,舌淡润苔薄白,脉浮无力。诊为心肺阳气不足,水饮内停,兼以外邪不去。治当温化水饮,降气平喘。以其有汗,治仿吴鞠通用小青龙汤去麻、辛法。方为:桂枝、杭白芍、甘草、干姜、杏仁各10克,半夏12克,五味子8克。二剂咳喘即轻。四剂后诸证悉除病愈。
(六)汗法禁忌
太阳伤寒,邪在肤表,治以发表散寒,汗出邪解,人即安康。然而,发汗解表究属祛邪耗正之法,所以,临床应用时也要仔细审察:凡体质羸弱阳气不足、阴血衰少或阴虚内热、以及胃中虚冷的病人,都属禁汗之例,虽有当汗之症,麻黄汤、大青龙汤等峻汗之剂,亦慎勿犯之。
阳气不足的人误汗后可有心悸、脉微乃至大汗亡阳之变;阴血衰少及阴虚内热的人,如《伤寒论》中所称的“咽喉干燥”、“衄家”、“淋家”、“疮家”的病人,误用辛温发汗会更伤阴血,或辛热助火动血,导致大量出血;胃中虚冷的病人,发汗则更伤中阳,有可能出现吐蛔之玻因而峻汗之法,于临证应用上不可不慎。
汗与血液,同为人体阴液,虽其名各异而实质同类,张仲景有“亡血家不可发汗”、“衄家不可发汗”之诫,因而汗与血不仅在生理上密切关联,往往在病理上也不可分割,而且相互依存、相互影响。因此,太阳伤寒证寒郁热盛时,偶然也有邪热过盛动血,使邪不从汗解,而得衄血后,邪热退,表邪随之而解的。这是由于衄血后,伤寒邪实得以随之而泻,因而其病随愈。伤寒得衄,病情自愈之机理,与《伤寒论》中的“热结膀胱血自下,下者愈”同属一理,自当不足为怪的。
二、太阳中风证治
以水煎煮,服后温复取汗,以周身微微汗出为宜,不可汗出过多。服药期间忌食生冷、粘滑、肉类等不易消化的食物。
本方以桂枝发散通阳、温经行血;白芍益阴和营、收敛阴气,以防桂枝取汗太过,两味相伍,一开一合,可使发汗而不伤阴,止汗而不留邪,有相反相成之妙;生姜辛可助桂枝解肌散邪;大枣甘能辅白芍和营益阴;甘草能助桂枝解肌祛邪、温补阳气,又能助白芍益阴缓急,并能安中益气,调和诸药。五味相合,共成解肌散邪、调和营卫、滋阴和阳之剂。
太阳经病的伤寒证与中风证,其区别的关键在于伤寒无汗,中风有汗;前者属于寒伤太阳肤表的表实证,后者属于风中太阳肌腠的表虚证。不过,这里的表虚、表实,是就伤寒证与中风证相对而言的,表实虽然确系实证,但表虚就不一定全是虚证。严格地说,太阳中风证只能属于太阳经虚证,也就是临证上的虚实兼挟证。
韩某,年57岁。三年前患自汗太甚之病,延医治疗,已历一年零几个月,越治越重,治到四,五个月后,病人已卧床不起,发热自汗益甚,汗出如洗,湿透被褥,病势日见垂危。家属请医诊治,先后请医20余人,千法百方,概无一效。又到医院检查,未能确诊。
本方以桂枝汤调和营卫、解肌祛风,以治头痛发热、汗出恶风,加以葛根解肌发表、升津舒脉。如此则项背强痛、恶风汗出病愈。
桂枝加葛根汤治愈胃痛案:耿某某,女,教师。胃痛四年,平素体弱,稍受寒、饮食不慎即胃脘做痛。今胃痛二日,绵绵而痛时剧,想吐,食欲不振。以手按其胃脘,柔软任按。兼见头痛、清涕、恶寒。诊得脉象浮弱,舌淡苔薄白。即按脾胃虚寒、挟有表邪论治。处以桂枝加葛根汤加味治之:桂枝、炙甘草、干姜、元胡、香附各10克,葛根、白芍各15克,半夏12克,大枣5枚。三剂。服后呕止,胃痛消失,食增,外邪并除而愈。
本方以桂枝汤调和荣卫,解肌祛风,加以厚朴杏仁降气定喘利痰,因而本方适用于桂枝证与喘逆并见的病人。
喘逆与中风并见,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由于太阳中风证经治疗不愈,邪气内迫,使肺气不降而并发喘息;再就是有宿疾气喘的病人,由于新病太阳中风,引发宿疾喘逆。两种病情的病理机制都是以肺气虚寒、营卫失和,致成表邪内陷气逆喘息之证。临床所见往往以前者居多。如曾治王某某,女,30岁,农民。初病发热咳嗽,咽痛。按“上感”治疗,经注射安苄青霉素、青霉素钠,口服甘草片、复方阿司匹林等药治疗五天,其病不愈。
现症:咽痛、咳嗽稍觉见轻,不发热。
但出现气逆喘息加重,食少疲乏,动则汗出、头昏头痛。诊得脉弱无力,舌淡。处以:桂枝、白芍、厚朴、杏仁,甘草各10克,干姜8克。五味子6克。三剂。服完后喘息平,饮食增而病愈。邢某,男,34岁,店主。1993年冬日,其“感冒”已月余,自服过不少市售新、特抗感冒药物,现仍病不见轻,以“咳嗽喘逆加重”来诊:诊得脉浮无力,舌淡润苔薄白。询得近来身困乏力,饮食减少。咳喘夜间为重,已严重影响休息。据此诊为太阳中风表虚证,以证兼喘逆,处以桂枝、白芍、甘草、杏仁、当归、款冬花各10克,厚朴12克,干姜、五味子各8克。一服当夜即轻,三剂服完病愈。
太阳中风证兼见周身疼痛、脉象沉迟的,是由于太阳病汗出过多,伤及营血,使经脉失于濡养所致。治疗时切不可一见身疼痛,贸然给予发汗解表药物更竭伤其营血。正确的治法是补以通之,主以桂枝新加汤调和营卫,滋养营血。
本方是在桂枝汤的基础上,加重白芍以滋养营血,加党参益气养营,以补汗出多后之虚,加生姜以助宣通阳气。使参,芍得桂枝汤之调和营卫而作用于体表经脉,则汗多、身痛等症自愈。
桂枝新加汤调和营卫,益气生津。阴阳并调,也属阴药之体,阳药之用治法。
仲景时代无人参、党参之分,通称人参。试观《神农本草经》就无党参而有人参及“人参出上党”云云。人参与党参分开是东汉后三百多年唐太宗去“高丽国”以后的事。今之人参味甘微苦,而《神农本草经》载人参味甘,未尝言苦。所以张仲景以前及《伤寒论》所用的人参,当为今之党参勿庸置疑。
人参与党参都有补益元气、生津调营、阴阳双补的作用,人参的阴阳双补作用主要体现在方剂配伍中随阳药则入阳分,随阴药则入阴分。二者作用基本相似,在一般情况下用党参即可;但若用于固元救脱,则非用人参之大补元气而不能急挽垂危于倾刻。
自然界事物的定性区别往往取决于事物量变的程度,量变到一定程度就会引起质变。太阳中风证固然以汗自出为其主证,但若其人汗出特甚淋漓不止,就成为漏汗。
可见有汗漏不止,恶寒,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之症。虽为太阳经病,实际上是太阳病已经陷入少阴经了。
太阳经漏汗证,其病机是由于病人阳气素虚,或太阳病中发汗太过而伤及少阴根本,大汗出以致亡阳,阳亡以脱液,致成阳气失守、阴液失固之证。此时如单用桂枝汤已不能胜任,宜以桂枝加附子汤急固少阴之阳,以救阴液。
本方以桂枝汤调和营卫,加附子温经救阳、固表止汗。可治太阳病汗出过多,阳气欲脱、阴液耗伤、筋脉失濡之汗漏不止。
笔者体会,临床应用此方时加入人参益气生津固元,效果更好。漏汗之证,如用桂枝加附子汤不效,当改以四逆加人参汤急固其里。
附子味辛甘、性热。为补助元阳之要药,其主要有回阳救逆、温经散寒止痛两大功用。其药效迅速,性走不守,煎服后药力很快通达全身而起效,故有人说《伤寒论》温补阳气时常用附子,取其回阳固脱、扶危救逆,治伤寒能收效于倾刻。而《金匮要略》中所叙多为杂病,故温补阳气时多应用甘缓温补阳气的黄芪。《伤寒论》、《金匮要略》合读方能意会。附子的功用能升能降,既能外散又能内达。可治疗大汗亡阳的四肢厥冷、脉微欲绝等虚脱危证。对于风寒湿凝滞于脏腑、筋骨,或阻于血脉经络者,用之皆能使之开结温通;对于因沉寒痼冷所致的疼痛,病属寒湿凝滞而成的,常非此物不治。
附子有回阳救逆、温经止痛功用,是临床中应用频率较高的一味药,但方书记载附子大热有毒、药性猛烈,兼以每个人对附子的耐受性及敏感程度不一,以及临床应用此物时往往非用大剂量不效。因此临床使用附子须用开水先煎2小时以上,再入它药煎煮方可,尤其大剂量应用时,必须如此,方较稳妥。经实验得知,附子经过久煎,治疗的有效成份不减,并能去毒。再就是附子用治风寒湿痹、沉寒痼冷等慢性病时,可采取先小量,再逐渐加量至身如痹,或有酒醉样眩晕感但有知觉时为止,维持治疗,并且随时观察病人反应,及时调整用量,方能于临床治病时不致偾事。
段某,男,42岁,职工。1984年3月某日,“感冒”十余日,已服过西药“复方阿司匹林、感冒胶囊”等及中成药“银翘解毒丸、九味羌活丸”后其病不解。现症:恶寒头晕,汗多淋漓,稍动更甚,身倦肢乏。诊见面色淡白,脉象浮而无力。病缘太阳病发汗太过,汗多伤正,致成“漏汗”之变。病属太阳病表阳虚弱,实为邪欲陷少阴之候。处以:桂枝、白芍、炙甘草、炮附子各10克,红参、生姜各12克,大枣6枚。三剂。以开水煎服。一剂服完汗少病轻,三剂病愈。
太阳中风之桂枝汤证,见有胸中满闷、脉象急促之证。脉促为心中阳气不足,血行不畅;胸满是阴邪阻于胸中。阳虚阴盛,卫阳不能畅达,故以脉促胸满为主要见证。这是由于太阳病误下后,伤及阳气,邪陷胸中,胸阳不振所致。主治以解肌疏风、温经通阳的桂枝去芍药汤。
若上证再兼见脉微的,是表邪内陷胸中,阳气已虚。当主治以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温经扶阳,解肌祛风。
桂枝去芍药汤是以解肌和营的桂枝汤,去芍药的阴柔碍阳,以治疗太阳中风证之脉促、胸满之证。方以桂枝、生姜宣阳解表;甘草、大枣和中;桂、草合用,温通心阳解表。组方使胸阳通而客邪散。
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是于上方加入温补阳气的附子,以调和营卫,温阳解表。因而能治上证兼有阳气不足之病。
本方以桂枝汤调和营卫,解肌疏风以祛表邪;加茯苓甘淡渗湿健脾;加白术甘温补脾燥湿。共奏解表祛风、健脾利水之功,以达表里双解。
《伤寒论》28条有“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关于本方证,历来伤寒注家对于条中的“去桂”、“去芍”争论不休,各有见地。继成无已“外证未罢,内饮复成,故用桂枝汤以解外,加茯苓、白术以利小便、逐留饮”的注释之后,近代医家结合长期临床验证,现多倾向成氏之说。笔者也认为:28条当为桂枝汤的类证,其“无汗”,当为“有汗”之误,桂枝汤不去桂而加茯苓、白术为桂枝汤的类方。这无论从仲景的《伤寒论》条文结构顺序或临床实践规律来说,都是比较符合逻辑规律的。
总之,桂枝加茯苓白术汤有解肌疏风以祛外邪,温补脾胃而消满止泻,健脾利水而固护**的作用。太阳中风挟脾虚之证于临证中每易常见,而桂枝加茯苓白术汤于临床上应用至广,笔者既往临证之中对此方运用颇多,应用此方典型验案三例,曾以《桂枝加茯苓白术汤刍议》为题,在《河北中医》杂志发表。
太阳中风证,若病人脾气失和,就会兼有腹满时痛之症。这是由于太阳病表邪未除,曾误治以攻下之法,致脾胃受伤,邪气攻里所致。虽是太阳中风,实已是太阳、太阴二经同病,主治以解肌祛风、调脾和中的桂枝加芍药汤以表里同治。
若上证腹痛较重,呈大实痛而无休止、以手拒按的,是太阳病表证未解,里欲成实之证,宜主治以桂枝加大黄汤解肌疏风,祛除腐秽以泻里实,以期表里双解。
如果中气虚弱、血气不足的病人出现腹痛、心悸而烦的,是由于伤寒病过程中,中焦脾胃受损,气血不足,心脾失养所致,因而不可妄用攻邪的方法。可治以小建中汤调和气血,温养中气。中气立则邪自解。
桂枝加芍药汤是以桂枝汤解肌祛风,调和营卫,倍用善治“邪气腹痛”的芍药以调脾和中、缓急止痛,组方旨在以表里同治。
桂枝加大黄汤是桂枝加芍药汤中加入“荡涤肠胃、推陈致新”的大黄以解表调营,兼祛肠胃腐秽。
以上二方同属表里双解之剂,但前方重在解表和里;后方解表和里兼以泻实,是比前方更进一步。又桂枝加大黄汤重在和脾泻实,而不重在于泻下,观方中只用轻量的大黄,且与诸药同煎而不后下可知。
小建中汤为桂枝加芍药汤加饴糖而成。方以桂枝汤温健脾胃、调和气血;重用芍药补血调营,又能以其苦降之性,引桂枝、生姜深入太阴之分而不走肌表;再加以温养脾胃、缓急止痛的饴糖,与芍药相配,止腹痛之力尤著。变表剂而成温中补脾、缓急止痛之方。
小建中汤有温中补虚、缓急止痛、调和气血之功。用治脾胃虚寒、气血不足所致的腹痛最为得当。《金匮要略》更以此方治疗阴阳两虚的“虚劳里急悸,衄,腹中痛,梦失精,四肢酸痛,手足烦热,咽干口燥”以及“虚劳痿黄,妇人虚寒里急腹痛”等病。
卢某,女,22岁。产后30天。发热10余日,经服复方新诺明及解热镇痛等药三天,烧仍不退。
经西安某传染病医院化验检查诊断为“肾盂肾炎”。现症:低烧不退,37℃—38℃左右。面色淡白,头晕,心悸,无腰痛、尿频尿痛等症。全身酸困无力,恶寒汗出,纳食不多。**分泌较少。
伴有恶露未净,淋漓不断,小腹绵绵作痛。
辨属产后新虚,将息失宜,致成血气不足之证。忆及小建中汤可治“虚寒里急腹痛”,当归建中汤治疗“妇人产后虚羸不足,腹中刺痛不止,……痛引腰背,不能饮食”。随即处以:当归30克,酒芍15克,桂枝、炙甘草、炮姜炭、阿胶(烊化)各10克,焦艾叶6克,益母草30克、鹿衔草20克,大枣6枚,红糖50克(冲服)。五剂。
二诊:恶露已净,腹痛已止,饮食大增,精神、气色已见好转。诊脉沉细和缓。再与原方加减:当归30克,酒芍18克,桂枝、炙甘草、干姜、阿胶(烊化冲服)各10克,益母草、鹿衔草各20克,大枣6枚,红糖30克(冲服)。五剂。
三诊时病人头已不昏,食欲倍增,精神、体力恢复,面色神旺,脉象和缓略弱。再处以二诊方六剂以巩固疗效。并嘱服完后医院复查。复查结果:肾炎已愈。
奔豚气病是由于伤寒病过程中发汗过多,伤及心阳,使寒邪上犯所致。奔豚病的主症是病人感觉气从少腹上冲心胸。桂枝加桂汤有温通心阳、平冲降逆作用,因而可为寒邪上冲之奔豚证的主治方。
桂枝加桂汤方桂枝15克(或用肉桂10克),白芍10克,炙甘草10克,生姜10克,大枣4枚。
煎服方法:上5味以水煎20分钟去滓,温服。
本方是治太阳表邪未解、寒邪上犯发为奔豚的主方。方以桂枝汤解肌祛风以散外寒,更加桂枝(或肉桂)温通心肾之阳以逐内寒,又能平冲降逆,以治奔豚。因而本方可治疗太阳表邪不解兼以寒邪上犯之奔豚证。
张锡纯精通伤寒,学衷仲景,制方用药遵从《神农本草经》,他尝谓:“桂枝能升能降,能升大气,降逆气,散邪气”。桂枝的这些作用在桂枝加桂汤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关于奔豚气病,仲景于《金匮要略》中有“奔豚气病脉证并治”专篇论述,篇中对奔豚气病描述更为详尽:“奔豚病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并指出此病病因——皆从惊恐得之。因而奔豚病大多由于情志内伤引发,如惊伤心,恐伤肾。因为冲脉起于胞中,与少阴经脉挟脐上行。若心肾之阳不足,下焦寒水随冲脉上逆发为奔豚;或因肝气郁结,肝气随冲脉上逆,亦可发为奔豚气病。
《伤寒论》中论述的奔豚多由汗多伤阳,下焦寒水随冲脉上逆而成。笔者以为临床上还是以情志内伤引起的肝气郁结,挟冲脉上逆之奔豚病多见,临证中曾治愈多例,皆以《金匮要略》奔豚汤(李根白皮15克,葛根12克,半夏12克,当归12克,白芍15克,黄芩10克,川芎10克,甘草10克,生姜10克)治愈。
方剂作为中医学理、法、方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祖国医学数千年来用于防治疾病和与疾病作斗争的有力武器。然而,在《伤寒论》问世以前,虽然也有《内经》十三方、《五十二病方》等方剂,但都散在凌乱、不甚系统,只能说是属于单方性质的方剂。唯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的出现,才使中医学的理、法、方、药与辨证论治结合起来,形成了中医学系统发展的根基和基本框架。它的理、法、方、药和辨证论治体系对后世中医学的发展,产生着举足轻重的影响,被视为临床之楷模、“方书之祖”。
桂枝汤为仲景书开首第一方,居群方之首,在仲景方剂中占有重要地位,于临床上应用至广,功效卓著。因此,张仲景在《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以桂枝汤为基础,加减变化衍生的方剂共有29个之多,把本方的应用,从治疗太阳中风表虚证延伸到阳明表证、太阴病脉涪吐利止后的身痛不休等内伤病证以及妇科杂玻后世医家把桂枝汤的功用概括为:外证得之,解肌和荣卫;内证得之,化气调阴阳。近代以来,有关桂枝汤的临床运用报道及有关研究论文更是层出不穷,数以千计。桂枝汤应用的研究专著也有出版,仅此可见其配方之妙及临床应用和影响之广。
笔者认为:该方应用广泛,虽为调和营卫、解肌散邪之方,而实为和解温补之剂。尽管如此,临床运用时仍以脉弱、自汗、身倦、食减、舌淡、面色淡白为使用本方之的症。用治阴阳气血不足之证,必察病人确为阳虚无停饮、阴虚无燥热之阴阳俱无过盛和不足之证,方可与之。凡表实无汗,或外感湿邪,或温病阴亏阳盛,或酒客湿热内蕴之人,当属禁忌。
三、太阳半肌半表证治
治疗太阳经病,邪在肌表的,治以麻黄汤类方发汗解表;邪在肌腠的,治以桂枝汤类方解肌敛汗。但是,太阳经有一种病邪不全在肤表,又不全在肌腠,即太阳如疟之类的半肌半表病证。就不得专用麻黄汤或桂枝汤类方治疗。
太阳半肌半表证,是由于太阳病羁留日久失治,或误治,发表不尽,使邪气已微而正气亦显不足,致邪气不能向外透达,又无力循经传里(表里,一般是相对地讲,如太阳经中,肤表居外为表,肌腠在内为里;太阳病则以经病为表,以腑证为里;三阳病中以太阳为表,阳明为里;六经病则又以三阳为表,三阴为里),而郁于肤表、肌腠之间。
治疗太阳半表半里之证,麻黄汤治之恐其药过病所,妄耗正气,如以桂枝汤类方则宣散之力不达,而主治以桂枝麻黄各半汤轻剂和解,最为得当。
细析《伤寒论》原文,仲景把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等条文及方剂安排在解肌敛汗的桂枝汤,以及解表发汗的麻黄汤方证条文之间,也就意在以示后学:太阳中风证,邪在肌腠,治宜敛汗;太阳伤寒证,邪在肤表,治宜发汗。而在太阳中风证与太阳伤寒证之间的疾病,不宜发汗,也不宜敛汗,而应主治以和解肌表。如此则使太阳经的解肌敛汗,和解肌表,解表发汗治法三纲鼎立,可为治疗太阳经病的着手三法。
太阳半肌半表证,是太阳经轻证,临床上大多见于太阳病失治、或太阳病经发汗不彻,邪郁日久,使其病情既有肌邪,又兼表邪;或伤寒证发汗后不解,或中风证兼有表邪,均可按半肌半表证论治,主以桂枝麻黄各半汤轻剂和解。陈修园对半肌半表证治体会尤深:“大汗之后,不得再行大汗之法,但余邪未尽者,不得不从汗而竭之,但药品宜轻耳!”
桂枝麻黄各半汤在临床应用时,宜结合实际病情,辨其邪气的偏于肌腠或偏于肤表,从而调整方中桂枝汤、麻黄汤各自用量的比例,使方剂作用或偏重于敛,或偏重于汗,使其更能切合实际病情。如仲景就有桂枝二麻黄一汤,治疗半肌半表证的肌邪偏重之证,也就给后学提示了灵活方法。那么,太阳病半肌半表证若表邪偏重,我们为什么不能创立麻黄二桂枝一汤呢!
若太阳半肌半表证,里热较盛的,宜主治以桂枝二越婢一汤微汗清热,表里双解。
以上3方以水同煎即可,如方中麻黄需用大剂量者,可将其先煎去沫,再入诸药同煎。
桂枝麻黄各半汤是由桂枝汤、麻黄汤各取恤。
辨证:证本太阳伤寒,经汗不彻,病邪郁于肤表、肌腠之间,证属太阳半肌半表证,邪偏表分。病在发汗之余,处以桂枝麻黄各半汤和解,因其平素体壮,处以桂麻各半汤重剂:生麻黄(先煎去沫)、杏仁、白芍、甘草、桔梗各10克,连翘20克,桂枝6克,大枣4枚,生姜三片。水煎服。
太阳经表邪不解,外邪猖獗不衰,循经内传,往往入于膀胱,即成太阳腑证?滦拊八担?
“何谓太阳腑证?曰:表邪不去,必入于里,膀胱为表中之里也”。
太阳腑证,由于病邪有传入膀胱气分和膀胱血分的不同,因而有蓄水证及蓄血证两种不同证候。
一、太阳蓄水证治
太阳病发汗过多,伤人阳气,气化失司,水道失调,水蓄膀胱,出现有小便不利;**失布而口渴、渴欲饮水;病重时可因水气上逆,胃失和降,而出现水入即吐的水逆重症;因汗出过多,邪反不去,故每多兼见发热汗出、脉浮数等表证。
太阳蓄水证既然是“有表里证”,治法就应当从其表里双解。由于蓄水的关系,应该偏重于化气行水。治疗太阳蓄水证的主方是五苓散。
制服方法:上方以水煎服;或上五味捣散,以开水冲服6克,日三次。服后应该多服暖水,以助阳发汗,使邪两解。
本方以猪苓、泽泻利水于下,茯苓、白术健脾利湿于中,桂枝通阳化气,并解在表之邪,共奏通阳利水、健脾燥湿之功。合剂可以疏风以解太阳之经,利水以渗太阳之腑。服五苓散后,当多饮暖水,以助药力,助阳发汗,使其方剂作用外疏内利,则可收到表里双解的作用。
五苓散原为散方,以白饮(开水)和服,现多习惯使用汤剂,剂量按一般汤剂用量,以水煎服,效果相同。另外,本方的主要作用是通阳化气行水,无论有无表证,只要证属膀胱气化失常,水聚下焦,小便不利的,都可酌情应用。
五苓散证与前小青龙汤证,同属外有表邪,内停水饮,都有小便不利、口渴之症。但小青龙汤证为水停心下,此证则水停部位在少腹膀胱;小青龙汤证之小便不利、口渴是或然证,而此证小便不利、口渴是必然证;小青龙汤证多无汗,五苓散证多有汗出。临证鉴之。
何某,男,54岁,农民。春季复修江堤,气候甚暖,上午劳动口渴,肆饮凉水;下午天气骤变,又冒风雨,旋即发热汗出,口微渴,肢软神疲,延医诊治,与银翘散加减,表热稍减,渴反转增,口不离杯,犹难解渴。医又与白虎汤加生津等药,非惟口渴不减,且见饮入即吐,胸闭气喘。遂更他医,与行气宽胸、清热止吐之剂,仍无疗效。如斯六七日,乃邀余治。脉微浮有力,舌苔微黄而润,身热不扬,面容暗淡,气促胸闭,随饮随吐,询其二便,小便短赤,大便如常。询其饮食,稍进干食,尚不作呕。细推此证,虽似实热,实为蓄水,否则干食何由能纳?《伤寒论》云:“渴欲饮水,水入则吐者,名曰水逆”,正属斯病。且《内经》云:“劳则气耗,热则气散”。其始劳动口渴,大饮凉水,体内气化先已有亏;继而保护失宜,更冒风雨,体表欠和,致使元真之气不能化水成津,故渴欲饮水,饮不解渴;更以旧水不行,新水难入,故水入即吐而干食能纳。前服银翘疏解、辛凉散热,有伤体气;白虎生津,甘寒腻滞,抑遏胸阳,行气清热,苦辛开泄,耗损中焦,俱非中的之方,无怪愈医愈变。此际化气行水,仍为正法,然身热不扬,犹有表湿,拟五苓散改白术为苍术,表里兼顾,一服即瘥。桂枝6克,苍术10克,猪苓6克,泽泻10克,茯苓10克。
郗某,男,44岁。一周前“感冒”,自服“感冒通”、“强力银翘片”等药发热渐退,出现周身酸困,食欲不振,饮食无味,上腹饱胀,欲吐。又四五日,发现身面皮肤及眼睛巩膜出现黄疸。遂请中医诊治。
经查体温正常,面部、四肢及胸背处及巩膜明显黄染,肝区深按觉痛,肝、脾不大。化验检查:谷丙转氨酶320单位/升;麝浊6单位/升;黄疸指数30单位/升;胆红质12mg%。
诊断:急性病毒性黄疸肝炎。
望舌淡舌体胖大,苔水滑微黄,脉滑数。中医诊断:黄疸(脾虚湿热内壅,湿重于热型)。
处方:茯苓15克,猪苓、泽泻、大黄、山栀、焦神、麦芽、山楂各10克,桂枝、砂仁(后下)各6克,槟榔5克,薄公英、茵陈各30克。水煎服。五剂。每日一剂,分早晚各服一次。
二诊:胃脘胀满减轻,食欲增加,欲呕已止,脉滑略沉。再给予一诊方五剂,服法同前。
三诊:纳食增多,胀满已除,精神气色亦见好转,黄疸渐退。处以:茵陈、蒲公英各30克,茯苓15克,白术、丹参各12克,桂枝、大黄、猪苓、泽泻、郁金各10克,焦神、麦芽、山楂各6克。五剂。
四诊:(略)五诊:服三诊方10剂后,病人精神、气色明显改善,黄疸消退。经化验复查:转氨酶降至22单位/升;黄疸指数4单位/升;麝浊3单位/升。病情基本痊愈。诊得脉象缓和,脉力稍弱,舌淡。嘱再服茵陈五苓汤以健脾利湿,巩固疗效。七剂后停药,从此康复如初。
二、太阳蓄血证治
太阳病表邪不解,邪热入于膀胱血分,与血相搏,形成热结血瘀的太阳蓄血证。可表现为少腹急结硬满,神志恍惚如狂,甚或发狂;或者瘀血阻络出现身体发黄、脉象沉结等症。因病在膀胱血分,气化功能不受影响,因而小便自利。蓄血病情较轻的,如病人少腹急结胀满,拒按,或神志烦乱如狂状的,主治以下瘀血的轻剂桃仁承气汤缓攻。瘀热去其病自愈。
太阳蓄血证,治以攻下蓄血,应注意审察病人有无表证,若表邪未解,且以表邪为主的,应先解表邪,然后攻下。否则,瘀血虽去,而未尽的表邪随攻下而内陷入里,会变生它证。
这也就是《伤寒论》先表后里的治疗原则,是表里同病在一般情况下的应用。但是,有太阳蓄血证病情确实以里证为急的,这是特殊情况,又当先里后表,而不能泥守先表后里的一般治法。
此外,太阳蓄血病情严重时可见精神错乱,神志如狂乃至发狂,少腹硬满,脉沉结;或可因血行不畅,热蒸血瘀阻碍血行出现身色发黄。均为瘀血重证,其势危急,即使或有表邪存在,也须急当治里,以峻下热结,破血逐瘀。急则治里的方法,可以根据临床病情的缓急程度,斟以攻逐瘀血的重剂抵当汤,或抵当丸主治之。
桃仁承气汤方桃仁12克,大黄12克,桂枝6克,芒硝6克,炙甘草6克煎服方法:以水煎桃仁、大黄、桂枝、甘草四味,汤成去滓,入芒硝溶化。服药后有轻微的下利,则瘀热病去。
抵当汤方水蛭10克,虻虫6克,桃仁12克,大黄12克水煎后温服,若不下,更服。
抵当丸方水蛭10克,虻虫6克,桃仁12克,大黄12克四味捣末,加白蜜制作四丸,每次以水煮服一丸,服后24小时内当下血,若不下者,可以再服,至血下病去为度。
桃仁承气汤以桃仁、大黄活血祛瘀;桂枝辛温通阳,增强活血祛瘀作用,兼以解太阳表邪;配以芒硝软坚散结;甘草和中并缓和诸药之性;使瘀热内外两解。本方可治热重于瘀的蓄血轻证。尤妙在方中桂枝不专为解太阳未罢的表邪,因方中大黄用量倍于桂枝,桂枝被引随大黄下行,而削弱其辛散走表的功用。两者相辅相成,大黄得桂枝辛温甘味,也不致于直泻肠胃,更能利用它的辛可行气,以增强其攻热逐瘀之功。
抵当汤、丸方中,水蛭、虻虫为虫类破血药,其破血逐瘀力量峻猛;又配合以活血逐瘀的桃仁、大黄以加强下血清热逐瘀之力。因而能治疗太阳膀胱蓄血之重证。
至于抵当汤、丸二方剂型作用的分别:抵当汤取汤剂力峻而效速,适用于蓄血重证而病势较急之证;而抵当丸适用于蓄血虽重而病久势缓的病证。
蓄血证和蓄水证同属太阳腑证,其病变部位都在少腹,其临床表现相似,区别的关健在于:蓄水证,病在膀胱气分,故其证少腹胀满,小便不利,神志正常,渴饮;蓄血证病在血分,是少腹血结而不是水结,故不渴,且小便自利如常,其少腹胀满轻则少腹急结,重则硬满疼痛,并影响到神志,神志变化轻则神志异常出现“如狂”,重则精神错乱而发狂。再从脉象分辨:蓄水证脉浮数;蓄血证脉沉结。以此为辨。
  一、太阳病汗、下后逆变证证治
(一)苓桂术甘汤证治
汗伤阳,中焦虚,脾不运,痰饮聚,头目眩心下悸,胸心满,或短气,虚实杂,调和备温药和,苓桂剂,只知补,为下医陈修园曰:“何谓太阳变证?曰:汗、下失宜,从阴从阳之不一也”。太阳病当汗不汗,或汗不得法,或误用吐、下,多出现变证。太阳病变证即是由于太阳病经误治而成,又由于病人体质因素或邪气的性质轻重及误治逆变等因,变证临证当中十分复杂,常无定形,或伤于阳气,或伤于阴液,或阴阳俱损,或病变在某一个脏腑及多个脏腑同时受玻临证时宜详细审察,治疗的方法亦应灵活多变。
太阳病变证,有或汗、或吐后,引起病人脾胃阳气受损,中焦虚弱,脾失运化,**失布,使痰饮停聚中焦。上蒙清窍而致头晕目眩;痰饮凌心而心悸时作;饮停胸脘,胸阳失旷而胸满短气。此属脾阳不运、痰饮停聚之证。
痰饮内生,与人体阳气不足,失于温煦有关;痰饮既成,则又成为影响人体机能的病理物质。痰饮为阴邪,阻遏机体阳气流通,使本来不足的阳气愈显不足。痰饮停聚与阳气受损互为因果,形成了痰饮病复杂多变、绵缠难愈的特点。张仲景提出的:“痰饮病,当以温药和之”。和,即指温之不可太过,应以微微调和为原则,这也的确是标本兼顾,从根本解决痰饮病问题的治法。治疗中焦阳虚停饮的主方是苓桂术甘汤。
苓桂术甘汤方茯苓12—24克,桂枝10克,白术10克,炙甘草6克煎服方法:上4味以水同煎20分钟,去滓,温服。
本方药虽四味,以茯苓、白术健脾利湿化痰;桂枝辛温以助受损之阳;甘草和中。组方温能化气,甘能健脾,燥能胜湿,淡能消饮,药味虽简,但用治中阳不足的痰饮病可谓面面俱到。
茯桂术甘汤,《金匮》中还用以治“心下有痰饮,胸胁支满,目眩”及“短气有微饮”之玻痰饮病,阳气不足为其本,痰饮内阻是其标。痰饮病所致的头眩、心悸、短气、身体疲乏沉重等症,貌似虚弱,其实质是“痰阻如羸状”。证多虚实夹杂,本虚标实。最有效的治疗办法是温扶阳气以治本,淡渗化饮以治标。不得一遇痰饮证,就认为是虚证,专以补益为能事,否则将只能是下医粗工所为。
痰饮内阻,又是人体致衰的一个主要成因。近年来,中医界诸多学者从不同途径研究人体衰老退化机理,提出了不少新的见解,认为“虚、瘀相合作用于人体,是引起衰老的主要成因”已渐成共识。
虚,一般包括气虚、肾虚;瘀,包括痰瘀和血瘀。《金匮要略》曰:“寸口脉沉而紧,沉则为水,紧则为寒,沉紧相搏,结在关元。始则尚微,年盛不觉,阳衰之后,营卫相干。”也就是说人至中年以后,阳气渐虚,营卫不相和谐,经脉失其温煦,寒饮渐生,阻碍气血经脉流通而致玻一般说来,人过中年至四五十岁以后,元气渐虚,体力逐年衰退,抵抗力相对减退,肾元不足或气虚,元阳不足,推动无力,血脉运行迟滞,容易导致停痰停瘀;脉络瘀阻,也能导致精气失布,脏腑肢节百骸失荣。故由元气虚→经脉失煦→血行迟滞→痰瘀内阻→再损元气。衰老产生痰瘀,痰瘀促使衰老,如此恶性循环。
虚为致衰之本,瘀为致衰之标,衰老和痰饮内阻有直接关系,因而衰老的临床表现特点也是虚实夹杂,本虚标实。及至临证中大部分疑难病,诸如肿瘤、糖尿病、乙肝、类风湿等,其临床表现特点无不是虚实夹杂、虚瘀互呈。因而,深入探讨仲景痰饮病机理及治疗方法,对于研究养生抗衰以及攻克疑难病证不无裨益。
(二)茯苓甘草汤、茯苓大枣汤证治
手足厥,心下悸,水饮作,阴霾聚,先治水苓草驱,欲奔豚,脐下悸,苓枣汤,降冲逆伤寒病中有症见心悸而手足厥冷的,是由于水饮内停,阴霾之邪阻遏心阳,阳气不行四末,水饮凌心所致。当主治以利水通阳的茯苓甘草汤,使水行气通,阳气复行,自然会厥回悸止而病愈。若水饮虽去,四肢尚不能转温的,可再对证治之。否则,不先去水饮,而只温其阳,则不仅水饮不去,且会内浸肠道发生下利之玻另有伤寒汗后伤阳,中阳不振,水无所制水气上犯的,有时不仅出现脐下悸动,病剧时还可出现奔豚之状,主治以茯苓大枣汤培土制水以降冲逆。
茯苓甘草汤方茯苓12克,桂枝10克,炙甘草6克,生姜12克煎服方法:上4味以水煎20分钟,去滓温服。
茯苓大枣汤方茯苓24克,桂枝12克,炙甘草6克,大枣6枚。
煎服方法:上四味,以甘澜水一斗,先煮茯苓,再内诸药煎煮,去渣,日三服。
《伤寒论》甘澜水法:取水二斗,置大盆内,以杓扬之,水上有珠五六千颗相逐,取用之。
茯苓甘草汤以桂枝通阳化气;以茯苓淡渗行水;生姜温胃散水;甘草和中补脾,四物配合,共建温胃散水之功。因而可治水停中焦所致的心悸、手足不温之病。
茯苓大枣汤则重用茯苓以利水培中,先煎久煮则其力更专;桂枝强心助阳,合以草、枣培土制水,水气去则心悸动自止,冲逆自然平息。以甘澜水煎者,是取其扬之无力,使不助水邪而下行之意。
此二证与膀胱蓄水证均有水饮内停,但此二证病机为心阳不足,水停心下,证以心下悸,四肢不温,不渴等为主;膀胱蓄水证的病机为外邪循经入腑,膀胱气化失职,证以少腹胀满,小便不利,口渴,脉浮发热为主。此二证为水在中焦;膀胱蓄水证为水在下焦,临证鉴之。
郗某,女,38岁。发作性心悸,头晕眼花4年。既往发作时,曾在西安某医院检查,谓心脏无异常。94年秋,烈日下劳作而归,恣饮冷水后即刻出现胃脘满闷,心悸头晕,服西药及注射安定剂不能控制。渐至心悸冲胸,身体震栗,心中恐怖,眼花时见异物。邀余往诊,患者平素身体盛壮,询得胸闷气短,手足不温。望舌润苔白,脉沉缓而滑。按痰邪做祟治疗。处以:茯苓30克,桂枝10克,生姜20克,炙甘草6克,琥珀3克(冲)。三剂。一剂后,胸满心悸即轻,三剂服完,诸证悉除。复诊时另处以苓桂术甘汤健脾化痰,嘱病人服10剂,隔日一剂,数月后访知,病愈未发。
(三)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证治
发汗过,腹胀满,脾虚胀,时复减,究本源虚实兼,抓主证,厚朴专,秘药量,是真传厚朴汤,即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的缩写。
(后同)《伤寒论》曰:“发汗后,腹胀满者,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主之”。此证由于太阳病中发汗太过,伤及脾阳,脾失健运,气滞壅塞而腹中胀满。其胀时作时止,按之柔软不痛,证属脾虚气滞,虚实挟杂。主治以通补兼施的厚朴汤健脾扶正,宽中除满,腹胀满之症即消。
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方厚朴24克,生姜24克,半夏6克,甘草3克,党参5克煎服方法:上5味,以水同煎20分钟,去滓温服。
《素问》有“脏寒生满病”。因而,发汗后腹胀满多因于脾胃虚寒。因而本方重用辛温的厚朴、生姜宣通阳气,宽中除满;合以半夏行气降逆;甘草、人参培补中土。故能治疗脾虚气滞的腹胀满。
腹胀是内科门诊的常见病,虽然病因多种,但往往以脾虚挟实,虚实挟杂之证多见,以仲景厚朴汤治疗,其效果可靠是肯定的。笔者于此有亲身体会:欲收桴鼓之效,识证固然重要,但处方中的药物剂量多少,更是取效与否的关键环节。
早年在卫生所时,治疗脾虚腹胀,曾多次应用此方,因没有经验,按一般常用量:厚朴12克,余为10克、6克不等,病人服后均无效果,腹胀依然。后来这些病人腹胀经常复发,其中有一位因与笔者私交甚笃的缘故,又先后经笔者诊治过多次,病仍为脾虚气滞腹胀之证,思量若舍厚朴汤方外别无良法,又多次处以该方,均以失败告终。于此内疚之余,仍不得其解,渐对此条方证产生怀疑,后来长时间没有应用过该方。
随着岁月增移,读书渐济,再参及各家注疏后逐渐悟出:发汗后腹胀满,虽为脾虚腹胀、虚实兼挟,但病人来就诊时均以“腹胀满”为主要矛盾,也就是说当时的病机是标本同病,以标为主的虚少实多证型。再观仲景厚朴汤中剂量,将消胀除满的厚朴和温胃散饮的生姜均用至半斤之多,余为一、二两不等,剂量大小之差如此悬殊,这也绝非偶然,就是专为解决
“腹胀满”这个主要矛盾而设的。忖度既往失败的原因,在于忽视方药剂量而师心自用,因而得到的结果事与愿违也就是必然的了。
自此以后,凡遇脾虚腹胀之病,应用厚朴汤治疗时,师法仲景原方剂量,每用必效。如治曹某某,女,30余岁。腹胀月余,时胀时缓,白天轻晚上加重,影响睡眠,饮食减少,食后更胀。诊脉濡弱,舌淡苔薄白。《医宗金鉴》云:“腹满时减复如故,此为寒虚气上从”,《金匮要略》有“腹满时复如故,此为寒,当予温药”。遂按脾胃虚寒气机阻滞之证治疗。处以:厚朴24克,党参、半夏各6克,炙甘草3克,生姜25克。一服当夜安卧,二剂后腹胀如失,饮食增多,遂康复如常。数月后,前病又作,再与上方二剂,其效如前。后教服健脾丸2盒后,胀不再作。
邢某,女,63岁。农民。日初诊:食欲不振、腹胀,困倦半年多。后渐加重,几至不能家务。经钡剂透视诊为“浅表性胃炎”,服中、西药治疗近月余,效果不显。现仍腹胀食少,日渐消瘦。诊见:肝、脾不大,无压痛,上腹膨隆,按之虚软不痛。望面色不华瘦羸,舌淡,苔薄白不润。脉沉弱。诊为脾虚腹胀,虚实夹杂之证。宜治实顾虚:厚朴24克,生姜20克,党参10克,半夏、炙甘草各6克。三剂。
4月9日复诊:腹胀大减,食量增加,余症亦减轻。精神好转,3华里路已能自己走来。再处上方:厚朴18克,余量同前。三剂。
4月16日诊:腹胀已消,气色精神亦爽,食饮基本恢复正常。脉象较前有力。近来稍有咳嗽。处以厚朴18克,半夏、党参、甘草各8克,干姜、五味子各6克,紫苑10克,桔梗、前胡各10克。二剂。嘱服完后再诊。
4月22日:咳嗽已愈,腹胀未犯。望舌仍淡。处以黄芪30克,厚朴15克,党参、白术各10克,神、砂仁、当归、半夏各10克,陈皮6克,炙甘草3克。嘱两天服一剂。十剂。
两月后访及:腹胀未作。经复查“胃脖亦愈。
(四)甘草干姜汤、芍药甘草汤证治
温灼阴,寒伤阳,治伤寒,虑阳亡,救逆法先草姜,待阳复,芍草汤,补阴液,柔济刚温病的病因是感受阳邪,火邪灼津,故每多伤人阴液;伤寒是外受寒邪,寒性凝滞,遏滞流通,常易伤人阳气。虽然伤寒病邪化热后也治同温病,但伤寒邪气总以伤人阳气为主。因而仲景对审察人体阳气的多少与存亡,以及扶阳救逆的主旨体现于整个《伤寒论》始终。以伤寒病最虑亡阳,阳亡即正气消亡,生命终止,阳亡则不制阴邪,阳亡则**无以再生。
临床上的误治变证,在具体应用救逆法时,如遇病证现出阴阳俱不足的情况,应注意权衡其病情的先后缓急。由于伤寒重在保存阳气的缘故,因而一般宜先以甘草干姜汤辛温扶阳,待阳气回复,厥愈足温以后,再以益阴和营的芍药甘草汤酸甘补阴,以柔济刚。可使阳气复其温煦,阴液复于濡养,阳得阴助,方能生化无穷。
甘草干姜汤方炙甘草12克,干姜6—10克上2味以水煎去滓,分温再服。
芍药甘草汤方白芍12—30克,炙甘草12克上2味以水煎去滓,分温再服。
甘草干姜汤是辛甘化阳之剂。方以甘草甘平以补中益气;干姜辛温以温中扶阳,辛甘合用,方为理中汤之半(理中汤,见太阴篇),故其功能复中焦胃脘的阳气。中阳振奋,虚寒厥逆等证可愈。
《金匮要略》以甘草干姜汤治疗中焦阳虚,肺气虚冷的虚寒肺痿,即是通过温脾而达到温肺的目地,也是培土生金之法。
芍药甘草汤为酸甘化阴之剂。方以芍药和营养筋;甘草甘缓补中。组方有养血益阴,缓急止痛的功用。
张仲景于益阴养血时组方多用芍药与甘草相伍,取其酸甘化合生阴,如芍药甘草汤、桂枝汤、当归四逆汤、二加龙骨牡蛎汤、黄芩汤、乌头汤、小建中汤等,组方中皆伍用芍药甘草汤,可知芍药甘草汤为益阴养血的祖方。以芍药酸苦,甘草甘平,酸甘合化生阴;又芍药又有养血和营之功,甘草有甘缓补虚之效,合之养血益阴之力尤著。关于本方的缓急止痛作用,近代实验也证明,二药相伍,能显著地增强二者解痉、止痛、抗炎和松弛子宫,解除胃肠道平滑肌和腓肠肌痉挛的作用。
芍药甘草汤的功能,主要是滋养阴血和缓急止痛,而其缓急止痛的应用范畴只限于阴血不足所致的挛急疼痛,因而其主要作用还在于滋阴养血。
芍药甘草汤还可用治肝阴不足所引起的头晕耳鸣、头面烘热等病以及胃阴不足所致的胃痛,以脉象弦长或弦细、舌红少苔或舌淡为主者,疗效较好。
(五)炙甘草汤证治
脉结代,心动悸,缘过汗,阴阳虚,心血少阳不启,炙草汤,复脉宜,滋阴血,通阳气伤寒病过程中,病人有心中悸动时作,脉搏出现结、代之象的,是由于伤寒病时,应用发汗太过,耗伤气血,使心血不充,心阳不振所致。血虚心失所养,阳虚启动无力而引起的疾病。宜治以滋补阴血,通阳复脉。炙甘草汤阴阳两调,气血双补,当为治疗此证得宜之方。服用后,心动悸、脉结代自能消除。炙甘草汤方炙甘草12克,生姜10克,党参12克,生地30克,桂枝10克,阿胶10克(烊化冲服)麦门冬24克,麻仁10克,大枣8枚煎服方法:以水、清酒各半煎服。
本方以甘温补中的炙甘草为主药,配以大枣补中益气;党参气血双补;以生地、阿胶、麦门冬、麻仁滋阴补血;桂枝,生姜通阳复脉;更以清酒煎服,以加强行血通脉之力,经脉通则脉道利,心动悸自止。
炙甘草汤主要用治心动悸、脉结代并见之证。但在临证应用时,必须辨属心脏气血虚弱,阴阳俱为不足;或平素无疾,而由于伤寒病发汗过多伤及气血所致的脉结代、心动悸之证,最为得当。如由于痰食阻滞、瘀血凝结所致之脉结代等病,当属禁忌。此外,临床上有一部分属于先天性心脏病引起的心动悸、脉结代之病,初服此方或可减轻症状,然再服终不易治愈。
炙甘草汤,《金匮要略》用治虚劳肺痿,《千金翼方》用治“虚劳不足,汗出而闷,脉结代”之病。总结其功用还是以滋补为主。虽为阴阳双补,究实还是有所偏重,以阴药为体,阳药为用,是滋阴通阳之剂。温病名著《温病条辨》将此方化裁为滋阴润燥的加减复脉汤及一甲复脉汤、二甲复脉汤、三甲复脉汤、大定风珠等方,用治温热病后期,邪入下焦;或由于邪热羁久,灼伤阴血,或阴血亏虚,肝风内动之证,仅此可见该方应用之广和影响之深远。
(六)桂枝甘草汤、桂枝甘草龙牡汤、桂枝去芍药加蜀漆龙骨牡蛎救逆汤证治
汗出多,心阳伤,悸欲按,桂草襄,兼烦躁龙牡匡,卧不安,并惊狂,挟痰浊,救逆汤。即桂枝去芍药加蜀漆龙骨牡蛎救逆汤的缩写(后同)。
汗为心液,由心气的推动,才能由皮肤透泄。故汗出过多,直接耗伤心中阳气。因而徐灵胎也说:“发汗不误,误在过多,汗为心之液,多则心气虚”。伤寒病中出现心中悸动不宁,而欲手自按心胸的,虚则喜按,故多伴有汗出脉虚或弱而无力等症,主治以桂枝甘草汤补中助阳,温通血脉。
若上证再出现烦躁,是由于伤寒病时误用烧针等火法治疗,使火气内迫、心阳受损,而引起心神浮越所致,当主治以温通心阳,潜降敛心的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
如果心阳虚的心悸、汗出,脉虚无力,烦躁等证,更有病剧时现出卧起不安,惊恐狂乱之症的,是由于伤寒病以火迫劫,取汗过多,重伤心阳,阳虚痰浊内停扰心所致。又当主治以救逆汤温补心阳、镇惊安神,兼消痰浊。
桂枝甘草汤方桂枝12克,炙甘草10克上2味以水同煎,去滓温服。
桂枝甘草龙牡汤方桂枝12克,炙甘草10克,龙骨24克,牡蛎24克煎服方法:方中龙骨、牡蛎以水先煎半小时,再加入桂、草同煎后去滓,温服。
桂枝去芍药加蜀漆龙骨牡蛎救逆汤方桂枝10克,炙甘草6克,生姜10克,大枣4枚,蜀漆10克龙骨24克,牡蛎24克煎服方法:先将蜀漆、龙骨、牡蛎先煎半小时,再加入余4味煎服。
桂枝甘草汤以桂枝入心助阳,甘草补中益气,二者相伍,有辛甘合化,温通心阳之功,心阳得复,则心悸可愈。此方为仲景温通心阳的祖方。
桂枝甘草龙牡汤是主治桂枝甘草汤证兼见烦躁之症,故于桂枝甘草汤加以镇惊安神、收敛元气的龙骨、牡蛎以潜降浮越,敛心安神。
救逆汤是主治上二方证之更重者,不仅因心阳虚而有心悸欲按,烦躁,而且更因心阳虚衰不运,挟有痰浊,心神无所主而兼惊恐发狂、卧起不安之症。因乃治以桂枝汤去芍药之阴柔碍阳,以通阳和中;加龙骨、牡蛎镇惊安神;加蜀漆以消痰浊而止惊狂。共奏温通心阳,镇惊安神止狂之功。
心阳不足的人多汗,汗出过多又损伤心中阳气,往往促使病情由轻渐重。上三证由于发汗过多,耗伤心中阳气,致使心悸汗出烦躁,乃至惊恐狂乱之病,但还不至于亡伤肾中阳气的程度,如若病情进一步有危及肾阳之象,或汗出不止的,可根据临证实际病情,酌情加入人参或附子,以救治其于未然。
又此处三证,在见证上除汗出、心悸欲按等症外,往往还兼有“胸闷”一症,这可以从桂枝去芍药汤证治中悟出。
(七)芍药甘草附子汤证治
发汗后,辨虚实,汗出寒,虚象知,两补剂芍草附,汗后热,阳明腑,酌重轻,承气诛《伤寒论》曰:“发汗后,恶寒者,虚故也,不恶寒,但热者,实也”。太阳为表,治宜发汗,阳明为里,治宜泻热。但太阳底面又为少阴。太阳病发汗太过,虽表证可除,但发汗毕属祛邪耗正之法,若遇阳气不足之体,往往伤及少阴,而转成少阴病。
少阴病的特征是以汗出恶寒而不发热为主,少阴主统水火之气,为肾阴肾阳之根宅。太阳病发汗,汗出后大多恶寒发热随汗而除,若大汗出,反出观恶寒、兼见卧肢厥,脉沉无力的,是汗后虚及少阴。汗后阴阳俱不足的治法是补少阴之虚,宜以芍药甘草附子汤扶阳益阴,阴阳双补。
如果发汗后,热更盛,不恶寒,反恶热的,是由于病人阳盛体实之体,汗出后,使胃燥津伤,证为汗后邪传阳明,审其邪在经的,治以清解;已入腑的,再审其病情轻重,斟以承气汤类方(见后@@@第三章辨阳明病脉证方治篇)下之。
芍药甘草附子汤方芍药12克,炙甘草10克,炮附子10克煎服方法:先将附子用开水煎1小时,再加入芍、草同煎,温服。
本方以芍药甘草酸甘化阴;加附子温经扶阳,合剂有补虚救损,扶阳益阴的功用。
发汗为太阳病的正治法,但如果发汗不得法或汗之太过,或因病人赋有体质关系,汗出病邪深入,往往出现阳损或阴伤的两种不同性质的逆变:前者为阳虚腠理不固,邪陷少阴的虚证;后者为胃肠燥热,邪传阳明的实证。因其病理机转不同,所以它们的症状和转变及其性质亦各异,故其治疗的方法也就互不相同了。
(八)干姜附子汤证治
下复汗,阳暴伤,昼烦躁,夜安祥无表证,阳将亡,脉沉微,急附姜太阳病治疗过程中,妄用下法不愈,又大发其汗,使人体阳气暴伤;或者素体阳虚、阴寒内盛的病人,也容易形成此证。阴寒内盛,虚阳外扰,因而可出现烦躁不安,身无大热;昼日阳旺可见烦躁,夜间精神疲惫,似睡非睡。《伤寒论》条文中所谓的“夜而安静”,实际只是与烦躁相对而言。此证阳气损伤,邪入少阴,所以外无表证,不呕不渴;沉脉主里,微主阳虚。综合此病,当为汗、下后阳气即将亡失之证无疑。病情较急,常见于虚脱之前兆。急治以干姜附子汤,速复其阳,可望平安。
干姜附子汤方干姜10克,生附子10克,以开水煎后,顿服。
本证以阴寒偏盛,阳气大虚,所以取四逆汤意,用干姜、附子辛热之品以急温其阳。附子生用,其力更雄;舍去甘草之缓,其力更专,有单刀直入之势。水煎顿服,则药力集中,取效更速。
二、结胸、脏结、痞证证治
结胸痞,误下成,症各异,部位同,有脏结无阳证,舌苔滑,人反静,类结胸,不可攻结胸证是以心下痛,按之石硬,甚或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大便秘结为主的病证;痞证是以心下痞满,按之柔软不痛为主的病证。二病发生的成因,多由于太阳病误用下法后,邪气乘虚内陷所致,以所受病邪或体质的不同,其临床表现亦各异:如病人阳气素盛,挟有水饮内停的,医治误下后,邪热内入可成结胸;胃阳不足,水饮不化的,误下后,阳气愈伤,致使客气结于心下,而为痞证。
结胸与痞证,虽然部位同在心下,但痞证是以心下痞满,按之柔软不痛为特点;结胸证则以心下痛,按之石鞭,甚或“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不可近”为区别。
脏结证以“如结胸状,饮食如故,时时下利,寸脉浮,关脉小细沉紧……无阳证,不往来寒热,其人反静,舌上白苔滑者”为主要临床见证。是由于病人素有阳气虚衰、阴邪内伏,伤寒病时,经医误下,以致邪气入里,与里的沉寒痼冷凝结在一起。里为脏,故称“脏结”。病机属于邪气实而正气亦虚,于临床治疗上,攻补两难,因而仲景预其“不可攻也”,“难治”。
脏结证与结胸证相似,虽然也有类似胸胁硬满的病症,但其病机实质上却有着虚实寒热的不同。结胸证属阳,属实,故见“痛”、“硬满而痛”、“痛不可按”、“大便硬”等证;脏结为阴,属虚中挟实之证,多表现为胸胁痛或胁下有痞块,痛引及少腹,不烦不渴,时时下利等证。脏结貌似结胸而实异,当属结胸的类证。因而《伤寒论》于脏结证处有论无方,只详于症候而不出方治,其旨在教人识此以明彼,借宾以明主。
(一)大陷胸汤、大陷胸丸证治
病在阳,误下攻,水热陷,成结胸,按之坚心下痛,剧延腹,硬痛生,或潮热,大便硬脉沉紧,水热壅,治荡涤,大陷胸,邪偏上胸硬痛,用丸法,是缓攻《伤寒论》曰:“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因作结胸”。是说阳气素盛的人,误用下法,致使阳邪内陷,与内之水饮相结而形成胸膈有湿痰,肠胃有热结的结胸证。症以心下痛,按之石鞭,剧时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不可近,大便秘结,或日晡所潮热,舌上燥而渴,脉沉紧为主要临床表现。证为水与热邪互结胸隔,此证病情一般较重较急,主治以泻热逐水破结的大陷胸汤。
若结胸病病热较缓、邪结部位偏上的,可有胸部硬痛,发热汗出,项强能仰不能俯等证。一般来说,邪结在里,病邪偏下的治宜速下,邪偏上的治宜下缓。本证邪结高位,偏于上部,且病势较缓。因而治疗时,宜丸剂缓图,而不宜汤药峻下。缓下宜主以大陷胸丸峻药缓攻,缓泻破结。
大陷胸汤方大黄12克,芒硝10克,甘遂1克(冲服)煎服方法:上三味,先煮大黄去渣,入芒硝后稍煎,再入甘遂末。服药后如得快利,即止后服。
大陷胸丸方大黄24克,葶苈子20克,芒硝20克,杏仁20克甘遂末14克(另),制服方法:先将大黄、葶苈子捣碎,后入杏仁、芒硝研细和散。每取药散6克,加入甘遂末1克,白蜜适量为丸。每次1丸,水煮顿服。如不下,更服。得下为效,即止服。
大陷胸汤主以辛寒的甘遂,既能泄热,又能逐水破结,配以芒硝咸寒软坚;大黄苦寒荡涤实热,共奏逐水泄热破结之功。因其病势较急,组方作用亦较竣烈,因而仲景告诫“得快利、止后服”。故服后应得下邪衰,即停后服,恐过剂伤人正气。大陷胸丸证为结胸证邪居高位,影响肺气不降,故用杏仁宣达肺气,以葶苈泻肺行水,使肺气降而水热之邪俱随之而下,再加甘遂以逐痰水;硝、黄以助泄热散结。共奏荡涤实热,缓逐水饮之效。
(二)小陷胸汤证治
小结胸,部位同,病心下,按始痛,脉浮滑结轻证,苔黄腻,痰热壅,半蒌连,利膈胸小结胸病,其病变部位也在心下。心下胸膈痞满不舒,以手按之觉痛,不按不痛,并兼舌苔黄腻,脉象浮滑,是痰热滞结于胸膈之证,病势较大陷胸证为轻,故名“小结胸”。主治以小陷胸汤清热消痰开结。
小陷胸汤方半夏15克,黄连10克,瓜蒌30克煎服方法:方中瓜蒌先煎,再入余2味同煎,去滓温服。
本方以辛温的半夏化痰开结降逆;瓜蒌甘寒滑润,先煎则其力更专而效速,合半夏除痰以开心下之结;黄连苦寒清热。组方能辛开苦降,为痰热互结胸膈的小结胸证的主治方剂。
小陷胸汤证与大陷胸汤证区别:大陷胸汤证病变范围大,心下痛,甚则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不可近;小陷胸汤证病变部位范围小,止在心下。前者觉痛,或痛不可近,拒按。后者不按不痛,以手按之始痛。
又大陷胸汤证病机为水热阻结胸腹,病重位深,故脉沉而紧;小陷胸汤证为痰热仅结在心下,病轻邪浅,因而其脉浮滑。
小结胸病在临证时只要见到胸膈或心下胃脘等处痞闷,或痛,舌苔黄腻的,再参以浮滑脉象,临证上自然不难辨识,予以小陷胸汤即可收到药到病除的效果。
巩某,男,26岁,建筑工人。以饮食减少、身困重十余日来诊:病由十余日前“感冒”时喝酒后,渐觉胸膈痞满,饮食无味纳少,并兼周身沉困疲乏。曾服过“山楂丸”、“多酶片、复合维生素B”等药,无甚显效。现已休工在家专事治病。望患者形体壮实,虽食少胀满,身体沉困已10余日,但形体、气色不衰,口气浓秽,声高气粗。舌苔厚腻色黄,诊脉浮滑有力。心下胃脘痞满不舒,以手按之觉痛,问及大便,患者曰:大便干结,二、三日一行。遂按结胸病施治:半夏15克,全瓜蒌30克,黄连6克,槟榔10克,神12克。三剂。水煎,日再服。
服上方后胃脘顿舒,饮食即复如常态。其病顿愈。
(三)三物白散证治
热结外,寒结胸,痰水实,无热证,不烦渴阴结明,逐寒结,白散平,慎剂量,遵法行在热实结胸之外,另有一种寒实结胸之证,则是由寒邪与痰水互结而成的寒实证,也有着心下痞满硬痛、大便不通等证,但兼有不发热、口不渴,舌苔白滑,脉沉迟等寒象。证属寒水痰实凝结在里的寒实结胸,貌与前面的热实结胸相似,但其本质却有着天渊之异。寒实结胸的治疗,非用热药不足以温化痰水,非峻药不足以破其寒结。当主治以除痰开结,峻逐水寒的三物白散。
三物白散方桔梗3克,贝母3克,巴豆霜1克制服方法:三味捣为散末,以白饮和,顿服。
本方证是由于寒邪与痰水互结,故用桔梗、贝母开结消痰,解散胸膈的郁结;以气味辛烈的巴豆霜攻寒逐水。合为温下寒实、涤痰破结之剂,因而能治寒实结胸之玻《金匮要略》中以此方治疗虚寒肺痈“咳而胸满,振寒脉数,咽干不渴,时出浊唾腥臭,久久吐脓如米粥者”。也是仲景的异病同治之法。
巴豆味辛、热,有大毒。功能泻寒积,逐痰癖,为辛热攻毒的猛剂,因而仲景应用时特别强调剂量:“强人半钱匕,羸者减之”,并对其用药后的注意宜忌,不厌其烦地叮咛。
如原方后还有“(服药后)病在膈上必吐,病在膈下必利;不利,进热粥一杯;利过不止,进冷粥一杯”,这实是仲景经验之谈。
巴豆峻烈大毒,但若制剂、使用得当,对于多种病证,尤其是某些难治疾病,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李氏等以此药治疗肺癌咳喘,以巴豆配黄蜡、血竭粉为丸,早晚吞服二、三粒,同时服用应证汤剂。服用后患者泻下红色胶冻样大便多次,诸证顿减。再服后,X线报告肺部阴影缩小至消除。后三年随访病情稳定。
再生障碍性贫血患者李某,男,13岁。1977年秋诊。原患副伤寒后继发贫血,经某地区医院检验,周围血象:红细胞1.6×10.12/L,血红蛋白50g/L,网组织0.7%,白细胞3.5×10.9/L,淋巴细胞70%,血小板50×10.9/L;骨髓象:核细胞总量明显减少,幼红细胞、幼粒细胞、巨核细胞明显缺乏,淋巴细胞增多。诊为再障贫血。经用**酮、氯化钴、维生素B12等西药治疗三个月无效而改求于笔者。症见:面色淡白虚浮,口唇色淡,发枯黄结绺,腹胀便溏,纳差,两下肢皮下有明显出血疹,两足踝部轻度浮肿,形痿少气,四肢欠温,舌体干瘦,苔白腻质暗,六脉沉涩寻骨始得。实为一派脾肾阳虚之象,遂以肾气丸加四君子汤大剂煎服,并伴当归羊肉食之。如此三周诸证不减,反增齿衄,复更法为归脾汤加旱莲草女贞子等每日一剂,又进2周后病仍不起。筹思再三,搓于无计,因告其家人,患儿已无振起之望,勿再枉耗财资,可予土法单方敷衍时日。不期1年后复见,竟肉丰体健,红光焕发,与前判若两人。叩问其故,其父于壁上撕下一铅笔书写之处方:巴豆霜、明雄、大黄、灵脂以5∶5∶10∶5的比例共为面,然后加焦馍粉适量,以凉水和丸如绿豆大,每服5丸,每日早晚各服1次。据家长云,一服病孩泻下胶冻样黑便多次,顿觉轻减,连服两料即愈。一日读时珍《本草纲目》,见巴豆条中有“益血脉,令人好色”及“除风补痨、健脾开胃”之论,始大悟。此患蛮补无功,攻伐得益,洵“至虚有盛候”者也。
三物白散等巴豆制剂,以临床使用时随时配制为宜,提前配制久贮则药性挥发,难以保证疗效。笔者应用此方,是按原方剂量配制研细,共折合2.1克,包为1包。每包含巴豆霜0.3克。临证时,病不甚重的先服半包,开水冲服,服后多饮开水,以助药力。服药后4—5小时仍不泻的,再服另半包。或加服热粥以助药力;如服药后,泻不止的,需要解除或减轻泻下者,可服冷开水或冷粥少许,泻力即减。
戴某,50岁,农民。身体盛壮,素性勤劳。于白日田间劳作至晚归家,顿食玉米面烙饼3个,即觉心腹胀痛,渐至病剧坐卧不宁,腹胀痛不能食,欲呕。诊见:腹部脐周胀痛,膨隆明显,拒按,叩诊鼓音,大便秘结,无矢气。诊脉沉紧。身无热、头不痛,舌苔白腻,病属关格。即告病人家属需住院治疗。患者因经济原因,住院困难,提出能否用其他办法观察治疗,如病不减轻,再住院。迫于无奈,先试用药观察治疗,处以巴豆霜0.3克,干姜0.6克,大黄0.5克,研为细末,为一次量,开水顿服。告以服法及注意事宜。
病者药甫下咽,即觉食道灼热,待至2小时后仍不泻,服热稀粥1小碗后,觉腹内鸣响,欲便不下,又服热水,以助药力。服开水后,约10分钟腹内鸣响剧烈,翻肠倒肚之感,继之泻下很多,于半小时内连泻3次,先稀水,渐有泡沫样粘冻及硬粪数块。间1小时后又泻,至天明时共泻7次。腹胀痛消失顿觉舒适,遂觉困倦欲睡,一觉长达8小时后方醒,适感腹饥欲食。后再服理中汤加减调理病愈。
(四)结胸证治禁
诸结胸,里实壅,有治禁,医须明脉浮大,表邪盛,临证审,忌下攻结胸具,烦躁并,正不支,亦死证结胸证多由痰湿水饮结于胸膈心下,病属里证、实证,因而脉象是沉而紧。如果脉象见浮大有力的,是结胸证兼有表证未罢,不可以大陷胸汤等泻下之法治疗,若误下后会引表邪入里内陷,使结胸加重。脉浮大无力,又多是正气内虚、虚阳外浮、下之则正气不支,亦会致病人虚脱而死。因而,凡结胸证见到脉象浮大,无论有力还是无力,都应严禁攻下。
“结胸证悉具,烦躁者亦死”。故凡结胸证如见烦躁不安,是正气不支的邪实正虚之候,此时,正不胜邪,阳气散乱,不下邪实居结不去,下之正气亦随之而亡,此时攻补两难,的确也属难医之症。
(五)大黄黄连泻心汤、附子泻心汤证治
痞之病,邪内陷,心下痞,按之濡,寸脉浮大连宣,兼汗出,复恶寒,并阳虚,入附煎痞证是以心下痞满不舒,按之柔软(所谓柔软,笔者认为不是按之手感柔软,而是与结胸证的硬痛相对而言。也可以说,柔软就是按之不硬痛),寸脉浮,此为无形的热邪聚于心胸,证属热痞。主治以泻热除痞、苦寒降泄的大黄黄连泻心汤。若上证兼有恶寒汗出的,是为热痞兼有卫阳不足的表虚证。此证由于汗、下后,下焦虚寒,阳气不能卫外,中焦又凝聚着内陷的热邪,形成上热下寒的表阳不足热痞之证。治当攻痞泻热,扶阳泄满同时并举,主以附子泻心汤,寒热补泻合用,使补泻同奏其功。
大黄黄连泻心汤方大黄6克,黄连3克,黄芩3克煎服方法:上3味,以沸水浸渍须臾,去滓温服。
附子泻心汤方大黄6克,黄连3克,黄芩3克,炮附子10克(另煎取汁)煎服方法:三黄以开水浸渍须臾,去渣,再兑入附子汁,温服。
大黄黄连泻心汤中,大黄黄连均系苦寒之品,以清心火兼清胃热,上焦火去则热痞自除。
此方妙在不用煎煮,仅以沸水浸渍服下,是因为此证属气分无形的热痞,因而所用方药,只取无形之气,而不重有形之味。气味俱薄能泻无形的虚痞,而不致直趋下焦引起泻下。
《金匮要略》的大黄黄连泻心汤与此方同,用治“心气不足的吐、衄”,方法是以三味水煎,顿服。因为吐、衄血,大多属于血分实热,故方用煎煮法取重浊之味及见效之速以降火止血于倾刻。同一方剂,使用煎法各不相同,其治病作用也各异。附子泻心汤以附子煮取浓汁,取其味厚以重扶阳之力,以治下焦之寒;三黄浸渍取其轻清之气,以治上焦的热痞。上行泻而下行补,泻取轻而补取重,使补泻各建其功。
以上两方煎服方法比较特殊,也很有临床意义,仲景制方用法之妙,实值得我们效法。
(六)半夏泻心肠、生姜泻心汤、甘草泻心汤证治
寒热痞,心下满,中失和,肠鸣添,胃逆呕半夏安,胃不和,噫食酸,雷鸣利,心痞满姜泻心,水气痊,胃虚痞,利下繁,谷不化烦不安,草泻心,可斡旋心下痞满、按之柔软不痛的痞证,若兼见呕吐、肠中鸣响的,是太阳病误下损伤脾胃,表邪内陷,寒热错杂于中焦,影响脾胃升降失常的病证。症见以呕吐为主的,主治以半夏泻心汤和中降逆消痞。
若痞证以干噫食臭、下利、肋下有水气、腹中雷鸣等症为主的,这是由于水气食滞阻于中焦,影响脾胃升降功能,也属于脾胃不和、寒热错杂的中焦之病,宜治以和胃消痞、宣散水气的生姜泻心汤。
若脾胃升降失司,寒热错杂于中焦的痞证,以下利为主,甚或完谷不化,虚象更重而兼心烦焦虑、精神不安的,是痞证寒热错杂于中焦、脾胃升降功能失司之证,此证以胃气更虚,主治以甘草泻心汤和中降逆消痞,其症则已。
半夏泻心汤方半夏15克,黄芩、干姜、党参、炙甘草各10克,黄连3克大枣4枚煎服方法:以水煎煮后,去滓再煎,温服。
半夏泻心汤方生姜15克,炙甘草、党参、黄芩各10克,干姜、黄连各3克,半夏10克,大枣4枚煎服方法:同半夏泻心汤。
甘草泻心汤方炙甘草12克,黄芩、干姜、党参各10克,半夏10克,黄连3克,大枣4枚煎服方法:同半夏泻心汤。
以上治疗痞证三方,都是寒热并用,苦泄辛开,补消并用的和解方剂。半夏泻心汤主以半夏降逆止呕;以黄芩、黄连之苦寒以清上热;以半夏、干姜之辛以温散下寒,寒温共用可消其痞满;再以党参、甘草、大枣补益中焦,调理脾胃。合方有补泻兼施、寒热两调的作用,故能收寒去热除、痞消呕止之功效。生姜泻心汤是在半夏泻心汤的基础上增加生姜为12克,减干姜为3克而成。故知上方重在温运降逆;此方重在宣散水气。
甘草泻心汤是在半夏泻心汤的基础上重用甘草,是旨在取其缓中补虚,以资胃气,故能治疗寒热错杂,中焦失调的痞证,以脾胃虚弱较甚,运化功能低下者。
以上三泻心汤所用药物基本相同,治证相似,因而可以说是一个方剂的三种加减变化。三方的病机共同点是脾胃虚弱、升降失调、邪气内陷、湿热阻滞、中焦不和的阴证、里证;寒热错杂、上热下寒、寒多热少的虚实兼夹证。其共有的症状都为心下痞硬,满而不痛,呕逆,肠鸣,或下利。
三方主治的区别是:半夏泻心汤是在上述证的基础上以呕逆为主;生姜泻心汤是以干噫食臭、下利为主;甘草泻心汤是以胃虚,下利更甚而完谷不化,兼有心烦不安等神经症状为主。周某,男,36岁。以**处湿痒难忍,时重时轻,久而不愈来诊。
病者于10余年前仲夏,驾拖拉机在田野耕作,车上坐垫经烈日暴晒发烫,大忙季节农事紧张,当时未予在乎,热气薰蒸,一日10多个小时,即觉**周围发痒,初未介意,后渐加重。至秋后天渐凉爽,其病亦渐轻。自后此病每年必发,尤以天气酷热时,病亦重至极时,至冬季天凉渐轻。
诊见患者**周围湿痒潮红,时常水液渗出,气味腥臭难闻,剧时伴见有心烦不安,坐卧不宁,什么也不想干,严重影响日常工作,病者实为苦恼。也曾先后就诊过多处医院、诊所,使用多法,无明显效果。又经各处检查,排除虫疾、痔瘘等病。因查不出甚病,勉予高锰酸钾水外洗,初洗稍轻,再洗无效。
笔者聆此,先亦不识此为何玻遂详细诊察,诊见病者舌红苔白,脉象细数,病剧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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