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没类似主人翁精神演讲稿头,去药店中医给看下,开了三副药,说一个礼拜就能恢复,当时就想作为中医效果是不是太快了?

自近代以来,西医传进中国后,中医就陷入了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以西方的理论来看待中医,无论怎样解释都是匪夷所思的。这些年,因为医患纠纷,中医就更难了。很多从事医学的朋友都说,一个病人进得医院来,医生按照常规进行各种各样的检查,即使还没有来得及治疗,即使病人是走着进来的,抬着出院的,只要医生是按照程序来的,医生医院就没有任何责任。但是如果一个中医医生按照中医的办法,没有去走这些程序,结果会怎么样?恐怕医生医院整天都要陷于极度的被动局面中。所以民谚有西医杀人无罪,中医活人无功之说。诚然矣!看看胡希恕,刘渡舟的医案,当那些高干领导被西医治疗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时,谁又能埋怨、问罪治疗专家组呢?因为都是按照程序来的啊!同样,中医要想治疗一个病人,又需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啊!这里我举一个赵绍琴老先生的医案。  北京第一附属医院的高院长又要找我瞧病。什么病呢?他是舌头黑,黑的跟墨一样黑。我的学生,肿瘤所所长、书记,给我打电话,说老师,你的学生我治不了这病,都两月了。我给开了药,好了。但是第二天又发高烧了,高烧了我也不知道啊!因为他是院长啊,北医有高干病房啊。他就住进高干病房了,高干病房主任就给用上所有的消炎药,什么青霉素,链霉素,卡那霉素,红霉素。好,第二天就开始哮喘了,憋得气都上不来了。后来,高院长想起我了,给我打电话,要我过去。我过去,先见了病房主任,他说,高院长这是过敏,连激素都用上了。我说,把你这西药停一停行不行?他说,不能停。我问为什么。他说,高院长现在就在病床旁边的地下窝着,两天两宿了,情况很危急,我要是把药停了,他要是死了我就是医疗事故啊!我说,要是你输着激素,消炎药,死了呢?他说,死了我不怕,我没有责任啊!我这头疼啊!我就给高院长的爱人郭夫人讲,我说,这样不行啊!郭夫人也没有办法啊,医生也不听她的啊!于是,她就恳求我说,赵老师,你治你的,他们输他们的。我这心里急啊,但是也没有办法。按照他们的治法,完全是背道而驰啊。如果按我的治法,我心里还是有谱的。可是现在这样,我是没有谱的。于是,只好下重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第二天一早,我就打电话,问高院长病情如何,回答说好了。我是怎么治疗的呢?就是小青龙汤,人参蛤蚧散,黑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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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的这些东东,难以与一般人说。中医自内经以来,不断发展,先是伤寒派,后来是河间派(寒凉),易水派(补土派),攻邪派,丹溪派(滋阴),温补派,温病派,扶阳派。每一个时代都有每一个时代需要解决的普遍的医学问题,所以,就会有相应的学说诞生,这些学说都是对传统医学的促进和发展。这是必须给予充分的肯定的。但是,即使仲景复生,也不可能救治所有的疾病。这些也都是必须认识到的。
中医和西医属于不同的理论体系,不能互相责难攻击否定。中医讲究整体学说,讲究阴阳学说,讲究六经八纲,讲究辨证,讲究有是症方用是药。这些与局外人难以说清,达不到相当的水平也难以言说。我这里再举一个胡希恕老先生的例子。胡希恕是著名的经方大师。当时同时著名的中医大师刘渡舟先生评价胡先生说:“每当在病房会诊,群贤毕集,高手如云,惟先生能独排众议,不但辨证准确无误,而且立方遣药,虽寥寥几味,看之无奇,但效果非凡,常出人意外,此得力于仲景之学也。”所以,中医是很难说得清的,难以为他人道的。胡希恕老先生一再说,中医是高级辩证的学问,顶尖的功夫就是辩证。而这正是中医发展的困境。因为难以有一个象西医那样的程序,步骤,仪器检验,可以数字化的东西,没有标准。所以说不清楚。中医里面的辨证,有时似乎是热,但是实际是寒;有时似乎是寒,但是实际是热;有时可能是上热下寒;有时可能是上寒下热;有时可能是外寒内热;有时可能是外热内寒,所以医生必须要有孙悟空那样的火眼金睛才行,否则,一点点的失误都可能引来极大的麻烦。现在这年头,在大街上好心救个人都要被反咬一口,何况是病人家属更可以诬告你误诊呢!在西医呢,人家可以提供种种的检验单子和医疗单子,以证明人家是清白的,在中医呢,什么也说明不了。因为中医太灵活了,病症是这样的,但是结论也许是截然相反的。所以,现在中医医生都为了不出事而工作,中医院也基本上都是西医的帮工了。
我的认识呢,中医分派是社会时代的需要,是医学的发展,但是不能一条道走到黑,还是仲景的老话,得讲究辨证。得讲究社会,个体,季节,时令,地点,心境,环境,个人遭际等等诸种因素的辨证。扶阳派的书,我看郑钦安老先生说的很好,世人谓我好用附子干姜,目我为姜附先生,余岂得已哉!郑老先生不是见任何人都使用附子干姜的,但是到了现在的刘力红博士,则有点走火入魔了,无论是什么病人都要用大量的附子干姜,为人所诟病。医生,无论是多大的专家,还是某一流派的,都不能事先戴了有色眼镜,否则就危险了。进来看几篇医学论文,说道近代中医第一人张锡纯,善用赭石,善用镇肝熄风汤治疗中风偏瘫病人,但是中风偏瘫病因也有数种,如果合乎他的肝火炽盛,肝风内动,自然用之有效。如果病因不是如此,而是他种病因,恐怕不仅不会有效,反而会进一步加重病情。所以,还是一句话,得辨证,有是症方用是药,这才是正途。
某男。自觉恶寒有数年,每年夏季则发病,寒战不已,穿棉衣施觉好受。近二年冬季亦感恶寒,伴有低热,汗颇多。曾多次治疗,多种检查均属正常,血压不高。经常牙痛,但无红肿,苔白微腻。此病在肾,寒痼于此。所以必须温经去寒。方:制附子60干姜30炙甘草15怀牛膝15细辛15白术15山药30桂枝15草果15.  数剂而癒。
老婆产后,拆线后,线头不能吸收,也不能出来,已经一年多了。三天两头愈合后又开,无论怎么总是长不住。多次到医院去,医院也没有任何办法。老婆非常讨厌药物,无论西药还是中药,后来我勉为其难,给她搞当归羊肉汤,吃肉喝汤。结果很见效,线头自动长出来了。伤口也愈合了。就是血虚阳虚的原因哪。所以不能托出线头来。
自宋代以来,医学书籍发达。现代,有了网络,更是方便之极。大家随便一搜,都是各种各样的药方。大家都比葫芦画瓢,比对了自然欢喜,比错了自然就糟糕透顶。中医是高级辩证的学问,同病异因,异病同因。每个人还有个体的差异,用药自然也是迥异。所以,还是小心好,也切莫病急乱投医。看得一个偏方,就乱用一气。结果可能更为糟糕。例如同为中风瘫痪。如果左关脉弦硬,是肝风内动,肝火上冲于脑,可使用镇肝熄风汤。如果是虚弱脉细,血不滋荣,则要补血补阳了。      特是证名内中风,所以别外受之风也。乃自唐、宋以来,不论风之外受、内生,浑名曰中风。夫外受之风为真中风,内生之风为类中风,其病因悬殊,治法自难从同。若辨证不清,本系内中风,而亦以祛风之药发表之,其脏腑之血,必益随发表之药上升,则脑中充血必益甚,或至于血管破裂,不可救药。此关未透,诚唐、宋医学家一大障碍也。迨至宋末刘河间出,悟得风非皆由外中,遂创为五志过极动火而猝中之论,此诚由《内经》"诸风掉眩皆属于肝"句悟出。盖肝属木,中藏相火,木盛火炽,即能生风也。大法,以白虎汤、三黄汤沃之,所以治实火也。以逍遥散疏之,所以治郁火也(逍遥散中柴胡能引血上行最为忌用,是以镇肝熄风汤中止用茵陈、生麦芽诸药疏肝)。以通圣散(方中防风亦不宜用)、凉膈散双解之,所以治表里之邪火也。以六味汤滋之,所以壮水之主,以制阳光也。以八味丸引之,所谓从治之法,引火归源也(虽曰引火归源,而桂、附终不宜用)。细审河间所用之方,虽不能丝丝入扣,然胜于但知治中风不知分内外者远矣。且其谓有实热者,宜治以白虎汤,尤为精确之论。愚治此证多次,其昏仆之后,能自苏醒者多,不能苏醒者少。其于苏醒之后,三四日间,现白虎汤证者,恒十居六七。因知此证,多先有中风基础,伏藏于内,后因外感而激发,是以从前医家,统名为中风。不知内风之动,虽由于外感之激发,然非激发于外感之风,实激发于外感之因风生热,内外两热相并,遂致内风暴动。此时但宜治外感之热,不可再散外感之风,此所以河间独借用白虎汤,以泻外感之实热,而于麻桂诸药概无所用。盖发表之药,皆能助血上行,是以不用,此诚河间之特识也。吾友张山雷(江苏嘉定人),着有《中风诠》一书,发明内中风之证,甚为精详。书中亦独有取于河间,可与拙论参观矣。     
后至元李东垣、朱丹溪出,对于内中风一证,于河间之外,又创为主气、主湿之说。东垣谓人之元气不足,则邪凑之,令人猝倒僵仆,如风状。夫人身之血,原随气流行,气之上升者过多,可使脑部充血,排挤脑髓神经。至于昏厥,前所引《内经》三节文中已言之详矣。若气之上升者过少,又可使脑部贫血,无以养其脑髓神经,亦可至于昏厥。是以《内经》又谓︰"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头为之倾,目为之眩。"观《内经》如此云云,其剧者,亦可至于昏厥,且其谓脑为之不满,实即指脑中贫血而言也。由斯而论,东垣之论内中风,由于气虚邪凑,原于脑充血者之中风无关,而实为脑贫血者之中风,开其治法也。是则河间之主火,为脑充血,东垣之主气,为脑贫血,一实一虚,迥不同也。至于丹溪则谓东南气温多湿,有病风者,非风也,由湿生痰,痰生热,热生风,此方书论中风者所谓丹溪主湿之说也。然其证原是痰厥,与脑充血、脑贫血皆无涉。即使二证当昏厥之时,间有挟痰者,乃二证之兼证,非二证之本病也。     
按︰其所谓因热生风之见解,似与河间主火之意相同,而实则迥异。盖河间所论之火生于燥,故所用之药,注重润燥滋阴。丹溪所论之热生于湿,其所用之药,注重去湿利痰。夫湿非不可以生热,然因湿生热,而动肝风者甚少矣(肝风之动多因有燥热)。是则二子之说,仍以河间为长也。至清中叶王勋臣出,对于此证,专以气虚立论。谓人之元气,全体原十分,有时损去五分,所余五分,虽不能充体,犹可支持全身。而气虚者经络必虚,有时气从经络虚处透过,并于一边,彼无气之边,即成偏枯。爰立补阳还五汤,方中重用黄四两,以峻补气分,此即东垣主气之说也。然王氏书中,未言脉象何如。若遇脉之虚而无力者,用其方原可见效。若其脉象实而有力,其人脑中多患充血,而复用黄之温而升补者,以助其血愈上行,必至凶危立见,此固不可不慎也。前者邑中某人,右手废不能动,足仍能行。其孙出门,遇一在津业医者甫归,言此证甚属易治,遂延之诊视。所立病案言脉象洪实,已成痪证无疑。其方仿王氏补阳还五汤,有黄八钱。服药之后,须臾昏厥不醒矣。夫病本无性命之忧,而误服黄八钱,竟至如此,可不慎哉﹗       纵观此论,张锡纯虽然创立了镇肝熄风汤,但是他也是非常讲究辨证的,并不是一见中风,即用镇肝熄风汤。此言足为后世业医者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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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有一个误区,认为既然生了病,使用名贵的药,最先进的药,最高级的药,最贵的药,当然效果最好。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都是庸医迎合了患者的各种心理,治不好病自然也就可以为自己开脱了。你看,最好的药我都给你使了,还不好,那是你的造化。大家如果看过去的医案,有时很有意思。那次看到张锡纯一个医案。一个小孩被几个小孩玩老婆看瓜。把小孩的头使劲摁到裤裆里,双手反剪,结果小孩一口气上不来,直挺了。恰好张锡纯路过,大家邀他治疗。张锡纯也犯难啊!看看眼,摸摸脉,看看舌头,最后说,四两(120克)桂枝煎汤,边煎边灌。移时苏醒。张锡纯解释说,桂枝强心,在诸药中,能上能下,可使气息贯通。故用之。桂枝很普通的一味药,结果救了大命。张锡纯医案中还有一则著名的一味薯蓣汤。就是山药汤。有一个女子产后虚弱,饮食不进,高烧不退,使用诸种方法无效,后邀张锡纯医治。张细诊后,认为是脾虚,就开了四两生山药,轧细熬汤,喝汤。三天后诸症悉癒。山药,也是很普通的一味药,很多人也不会高抬它到能挽救危症重症的程度,但是在名医的手下,它就是这么神奇了!还有赵绍琴的医案里说,一个高干高烧,住院数月,中西医遍治无效,后邀请他来会诊。会诊后,他就开了一毛六 的药,什么药呢?就是栀子豆豉汤。一剂即好。我有一次感冒后,使用大青龙汤,好了。但是就是胸闷,身体仍然感觉有点困,说不上来的困,头也似乎有点闷,舌苔呢,也正常。后来想这可能是栀子豆豉汤症,就各用了10克,因为自己是老寒胃,就加了点干姜,一剂而癒。所以,中医不是慢郎中,药效也并不慢,关键是要对症,对症了立马就见效,不对症就是麝香灵芝也没有用,有时也许适得其反。
数年前,只是对中医感一点兴趣,皮毛也不皮毛。当时我妹夫的老爸右手麻木肿胀,时间一长居然开始萎缩,手背肿胀透明。山村老头子惜乎钱。舍不得看。妹夫在外打工,回不来。后来我催促妹夫回来,领到当地三甲医院一看,说是脉管炎,萎废性坏死,没有办法治,截肢吧。截肢需要花更多的钱了!老人当然不干了。妹夫也不忍落。后来我在网上搜啊搜,搜了一个辩证的方子。自认为合乎他的症状,就给他捡了三副,让他吃着看,有效了继续吃。熟地20克
干姜9克 肉桂9克 赤芍15克 白芥子9克 红花10克 丹参30克 当归30克 甘草6克 桂枝12克。居然有效,就断断续续吃了半年,居然好了。后来才知道,这是阳合汤加减,症状是经络受寒,血瘀不通的结果。
我看中医,是从扶阳派入门的,扶阳派的药量都偏重,当然祝味菊是例外。我也很赞成考古发现的那个汉代的一两等于现在的15.625克。那时的认识是药量非重不足以治病,常常恨病重药轻。但是后来看古代的医案,看胡希恕、刘渡舟、赵绍琴等老先生的医案,很多时候药量是很轻的。古代有很多医家是以轻灵名世的。尤其是赵绍琴老先生温病十一讲里讲的透热转气,药是非常的轻灵。但是效果是非常的好。所以,现在才认识到,药量的多少轻重全在于病症,全在于病症的关键,认识到位了,辩证清楚了,就可以该多就多,该少就少,多则可顿起沉疴,少则也可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赵绍琴医案里讲一个病人热证重症危症,卧床不起,肠子全腐烂了,拉下的都是肠子皮儿,舌头充血,也没有皮了。西医束手无策了。勉强尽尽人事,把赵绍琴老先生请来了。赵绍琴老先生说怎么到这份上把我请来了,早干嘛呢?人家回答的更是气死人,意思就是尽尽人事罢了,你也不要当真,你看也是死,不看还是死。赵先生看罢,就给开了透热转气的栀子豆豉汤加减,一毛多钱的药,第二天早上居然好了,有精神了,能吃饭了,能坐起来了,真是好家伙!继续吃吧。又吃了几副,出院了!神奇吧!所以,有时候温热重症,也不能重用凉药,必须得使用微凉之药把热邪透发出去。正如赵先生所说,如果使用了重镇凉药,就好比是用冰坨把热邪困在体内了,热邪一闭,六经不通,病情只能恶化,决不能转好。
再贴一个赵绍琴老先生的医案。说明中医辨证的精细化程度和辨证的困难。60年代。一个重症肌无力病人,52岁,在东直门医院住了半年多,用八珍汤、十全大补汤、归脾汤等等一些滋养之品,疗效不显,大家也知道重症肌无力确实难治,可是四天前这个病人突然发热,体温38.5度,而且还在逐渐升高,于是请老中医会诊。患者当时面色萎黄,形体消瘦,精神萎靡,两目睁不开,舌体胖,苔白糙老且干,糙和老说明有热,脉弦虚无力且略滑,沉弦细且有力,好像跳得有点快,完全一派虚嬴之象,但是心烦梦多,小便数黄, 大便有点干,两日一行,身热比较厉害体温达39.4度。大家会诊完都说久病气血大虚,除甘温除热外别无良法。但是赵老先生不是这样的看法。赵老当时就想,阳虚气弱,按中医的理论来讲,甘温除大热之法可使病情减轻,但对于此病例,此法烧不仅不退而且会反增,诊查它的脉象自虚濡之中按之略滑,沉取弦细似数,属于本虚标实之候,真虚而新感时邪,类似白虎汤证。所以赵老就提出来用白虎汤证,遭到大家的一直反对。赵老没有办法,就说折中一下吧,先让病人喝点凉开水试一试,看看到底内里有热没有。这下大家都同意了。于是就嘱其医生取凉开水200毫升,一点一点给他喝,病人喝完之后自觉舒服,在病人要求下又给于200毫升,饮后,病人睡眠佳。查体:额头有潮汗出,脉舌颜色正常.故并非本虚,实际是标热之象.因为病人如果体内无热,他不会渴而且想喝冰冷之品,即使是虚热也不会想喝冷水,并且喝完会有微汗出而安然入睡,苔白,糙老且干,脉沉取弦数,小便数黄完全是一派热象,于是诊断为阳明气分之热.虽然病人素体气血不足,但现在邪已化热,化热成标实,标实之热症,应用白虎汤,取其辛凉以求得退热之效。此时,赵老更是断定是白虎汤证无疑了。所以力排众议,下方白虎汤。方用生石膏25克(先煎)、生甘草10克、知母10克、粳米60克。一付煎100毫升,分两次服。服药后经医生观察,夜间微微汗出,烧退,体温正常。第二日查体,脉虚濡而滑,按之细弱,无弦数之象,精神恢复如前,食欲增加,药改用甘寒育阴、生津益气之法以善其后。此病例主要是根据详细的诊查脉象,从而分辨出真假虚实,在变化莫测的情况下,能够抓住久病的实质。虽说是久病,但在发热之时未必全虚,有时为实,即所谓的“大羸有实证”。长时间虚的病人也有实证,实证的病人也有虚证,这种辩证方法主要是根据脉象浮中沉来细查,可以查出邪实。此患者通过辩证属于气分热证,即白虎汤证。所以,业医者必须不能想当然看病,必须脉症合参,舍从取主,大胆用药。
我有一个同学,善用经方治病。大多数人开的都是桂枝汤,理中汤,附子理中汤,小青龙汤,金匮肾气丸啊之类,十分有效,每天都是看不完的病人。现代人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感冒都难以治愈,输水输上一个礼拜,好容易好了,可是过不久又犯了,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桂枝汤就治好了,而且不易复发呢?就是因为现在的社会生活条件太好了,冰箱空调,各种冷饮,各种花里胡哨的食品,大家恣意饮食,脾胃都给搞差了。所以里子一弱,极易引起各种外感。一感冒,大家就去西医,西医就是消炎啊,输液啊,越消炎脾胃越是受伤,感冒越是难以治愈,即使治愈了也是治标,极易复发的。所以,现在扶阳派的市场很大,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时代的原因所然。
过去,大家都认为中医落伍了,古代的药方治不了现代的病了。结果呢,涌现出一大批的老专家,证明了中医还是管用的,尤其是甲肝大爆发,非典,艾滋病,更是证明了中医还是不能抛弃的。还有一段,大家都认为伤寒杂病论只能治疗外感,不能治疗温病和杂症。那么,以胡希恕为首的这一批老专家们同样以深厚的理论素养和精湛的医术再次证明了伤寒杂病论依然是中医的圣经,是崇高无上的民族瑰宝。当然,我们也不是神话伤寒杂病论,历代的医学大师们都为中医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尤其是明代的吴又可的温病论可以说是中医学术史上的又一丰碑。
说来说去,人这一身也不过五脏六腑。中医呢,也不过六经八纲。只要弄明白了这些东西之间的关系,弄明白了药性。随手处方,尽可显效。黄X,女,68岁,十二年前,曾患“风心病”,经治疗症状控制。但此后,一年四季从未小汗,天寒睡眠不佳,天热虽睡眠良好但神疲怕风,纳少无味。前后延医十余年,未收效验。时值仲夏,天气炎热,无汗出,周身不舒,欲求汗出为快。  察患者面色无华,扪之体肤无汗,舌淡苔白滑,脉沉缓,辨证为寒湿内舍于脏,久之肾阳折损,不能温煦肌腠,无力鼓汗达表,终年不得汗泄,拟麻黄附子细辛汤助阳透表。炙麻黄10克、炮附片12克、细辛4克。服药三剂,即有小汗出,周身颇感舒适,七剂后,汗出如平人,肢体舒展畅达。十年痼疾,竟获效于一周,续进原方七剂以为巩固。
木工方某,28岁,日来诊。自述三年来,每天头面部汗出粘稠如胶状,瞬间变黑,洗擦后须臾复有,四肢、躯体未见,伴尿少色黄。亏淡红苔薄,脉细弱。汗为心液,气不摄纳故汗多;汗出粘稠如胶状为阴虚,色黑属肾。此气阴两虚,治拟滋补心肾为法,用六味地黄汤合生脉散。  熟地12克、淮山药9克、茯苓9克、泽泻9克、党参9克、麦冬9克、丹皮6克、枣皮6克、五味子5克。  进药三剂后,汗出减少,汗液稍粘,色淡黄。原方继进三剂,诸症悉退。随访半年,未见复发。  
张XX,男,44岁,夜间小便时突然晕厥不省人事,移时自动苏醒,反复发作已有十余年。近来发作频繁,每夜小便时即感头晕,继之昏不识人,少时自醒,神志复常。白天小便时不发生晕厥。据家属叙述,患者昏倒时无口噤,吐涎沫及叫声,四肢亦不抽搐。服中西药效果不显,乃前来求诊。  患者面色萎黄,形瘦食减,伴有失眠,舌苔薄白,舌质淡红,脉细。予柴胡桂枝汤治之。  柴胡6克、桂枝6克、甘草6克、白芍15克黄芩10克、大枣15克、党参10克、法半夏10克、生姜10克。三剂。  药后夜间小便时不再晕厥,食欲增加,睡眠好转。为巩固疗效,上方继服三剂,至今未再复发。  
有一病人觉肠胃中痒,而无处抓搔者,祗觉置身无地。此乃火郁结而不散之故,法当用表散之药,服化痒汤数剂自愈。化痒汤方:柴胡、炒栀子、天花粉各三钱,白芍一两,甘草二钱,水煎服。
谢XX,女,30岁,患者于两年前足月生产第一胎时,胞衣滞留,当时屋冷身寒,历三时许,强努而下,汗出湿被。自此感腰以下冷痛,如坐水中,少腹重坠,小便不禁。素日议论水,想到水,洗手洗脸,过河逢水,室外下雨或闻水声,见小儿撤尿、茶壶倒水等,皆小便不能控制而自行排出。在当地多次检查泌尿系无器质性病变,久服调节神经类西药无效,昨晚坐浴后症状加重,小便滴沥不断,一夜未能离便盆,遂远途就诊。患者两年来形体衰弱,面色无华,神疲畏寒,饮食如故,大便正常,月事以时下。问诊间谈水即小便淋漓。切两脉寸关弦,尺沉虚,舌质正常,苔薄白有津。  病属下焦虚寒,寒湿着而不去,故腰以下冷痛,肾阳虚惫,膀胱失约,故小便失禁。治宜肾着汤加味。  茯苓20克、白术60克、炙甘草20克、干姜15克、制附子20克。水煎服。  二诊(9月30日):述服上方三剂后,腰以下冷痛除,少腹已无重坠感。虽闻水声、见水时微有尿意,但已能控制。原方加益智仁30克、乌药12克。带药三剂喜归。最近信访,痼疾悉除,未见复发。  
傅XX,女,48岁,二周前与媳妇争执,头部被击伤,当即昏倒,醒后恶心,未呕吐。约过三时许,出观难以控制的大笑,笑后头痛加重。经某医院治疗未见好转而来我院求医。每天大笑约4~5次,每次约5~10分钟方停。笑时意识清楚,但不能控制。来诊前还出现全身发麻、心慌、不寐、纳呆、便结等症,溲尚调。  家族中无类似病史。曾因胆病作过胆囊摘除术。  舌质暗红,苔少,脉沉细无力。脑电波显示脑中线波无异常。于诊病时又大笑,笑时面带喜色,笑声不止,双肩随笑而抖动,其女扶坐椅上,语言不能应答,但能点头示意,约五分钟大笑始停。此为肝郁血瘀,阴亏气弱。治以活血疏肝、养阴益气,佐以安神,用血府逐瘀汤加减。  桃仁12克、红花12克、生地15克、川芎12克、赤芍12克、丹参15克、当归6克、枳壳10克、柴胡12克、桔梗6克、延胡索12克、郁金12克、北沙参15克、钩藤20克(后下)。二剂,煎服。  二诊(3月8日):服药一剂,当晓泻下黑色烂渣大便数次,随即全身舒适,大笑发作次数减少,次日只发作两次,全身发麻亦好转,食欲增进,但仍睡眠差,梦多、心慌、头胀刺痛、四肢凉,小便正常,此时又适逢行经。舌质红,苔少,脉沉细。继以上方将沙参改用太子参30克,去桃仁、红花、川芎、当归,加炒蒲黄10克,茜草根20克。嗣后给予调理善后用药而愈。
患者女XX,学生,常感头痛,发作不定时,常以手击头,似稍缓解。自觉有一股气流从少腹直冲脑顶,似哽似噎,气塞如堵,呼吸困难。此时心中空虚,如惊非惊,如恐非恐,如饥非饥,痛苦莫可名状,四肢困倦无力,不愿说话,不欲睁眼,更不想动作。大约几分钟以后,诸症逐渐消失。一日夜间发作数次,甚至十余次。虽经多方治疗,病情反而加重。检查:语言清晰,神态自如,营养一般,饮食尚可,二便正常,无寒热,肝脾未触及,脉象沉弦,舌苔白薄而多津,舌体胖大而有齿痕,舌质色略淡。  根据主证,四诊合参,诊断为奔豚中虚。总观本病的成因,主要是下焦阴寒内盛,上凌心阳,阴潜阳位,水胜侮火。水火相侵者,一胜则一负,阴邪暂胜于阳,其痛始发,阳复又胜于阴,其病复止,邪正相争,胜负更替,故其病时发时止,《金匮》谓:“复还止”者,即为此意。据其母讲,其母有洁癖,小时爱给学生洗澡,当时条件差,没有种种暖气设施,可能寒邪直中内脏,留下病根,自上小学以来开始发作,十余年来跑遍全国各大医院,检查不出任何原因,中西药吃了无数,无济于事。  本病为下焦阴寒内盛,上凌心阳,兼有中虚,故以下伐阴邪、上助心阳,兼以守补中为原则。方用桂枝加桂汤加白术。  桂枝50克、白芍30克、白术30克、炙甘草30克、生姜10克、大枣5个,附子60克,干姜30克,肉桂12克。水煎服。  服药后即无大发作,连服三剂,症状大减。药己中病,守原方续服若干剂,病愈。  
医学的误点正是西医没有阴阳之分寒热之辨。教育之过失也。亟待医学教育改革的春天。
21:25:41  自近代以来,西医传进中国后,中医就陷入了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以西方的理论来看待中医,无论怎样解释都是匪夷所思的。这些年,因为医患纠纷,中医就更难了。很多从事医学的朋友都说,一个病人进得医院来,医生按照常规进行各种各样的检查,即使还没有来得及治疗,即使病人是走着进来的,抬着出院的,只要医生是按照程序来的,医生医院就没有任何责任。但是如果一个中医医生按照中医的办法,没有去走这些程序,结果会怎么样?恐怕.....  -----------------------------  中医的没落和中国的传统没落有何关系??
看看《圆运动的古中医学》吧,这个把中医系统的规范起来了。
呵呵,苏先生,是论坛高人了。圆运动固然有名,可是成为中医的规范了吗?中医难道不尴尬吗?中医的规范也许还需要五十年。
中医是遇到了发展的尴尬。中国传统文化没落,我想,这是一个伪命题。每个时代,人们都在哀叹人心不古,世道中落,实际呢,从历史的眼光看,历史总是在前进的,文化当然也是在前进的。过去,我们搞革命,是什么德先生赛先生,是言必称马克思主义,打倒孔老二,现在呢,我们大唱以德治国,和谐社会主义,和谐世界,这难道不是中国文化?中医虽然很尴尬,但是从长远的眼光来看,中医没有发展吗?肯定也有。但是中医自古以来的地位和它目前的发展现状是不匹配的,中医是被捆绑着向前的。我的认识是这样的。
中医呢,一般分为外感和杂病。广义的来说,这无不可。外感可能是感寒,也可能是感暑,也可能是感风,也可能是感湿,也可能是感燥,也可能是感火。杂病呢,凡是不是由外感引起的,而是因为身体内部器官引起的诸种疾病都可以称作杂病,包括那种受了外部撞击而伤害到内部经络和脏腑的疾病。要是从现在的医学知识来看,这样的说法自然也不够妥帖。尤其是传染病,传染病属于六淫的哪一种呢?所以,外感可能应该还包括感疫,自然,疫病不同,其对于内脏的影响和传变也不同。例如,甲肝直接攻击的就是肝脏,非典首先受邪的是肺脏,艾滋病直接进入血分。  过去呢,最初把温病看做是外感暑邪或热邪,后来逐渐认识到内部脏腑的失调也可能会导致温病,最初都把温病看做是实证,后来又认识到温病也有可能是虚证。这些认识不是一下子完成的,而是经过了上百年甚至几千年才完成的。  现在呢,医学的发达使人们认识到基因的表达缺陷可能注定了某一年必然会发生某种疾病。所以,传统的认识说,人生病都是由于正气虚弱的原因,正气虚了才会导致外邪的入侵,如果正气强大,自然就会百邪莫入。这个理论显然已经不能适应基因学说前进的步伐。所以,中医关于杂病发生机理和医治的研究也需要汲取生命科学发展的每一点先进的理论和实证的东东。
有些老胃病特别难缠,如果是胃热而引起的胃炎胃溃疡,胃胀烧心大便秘结,有一简便的验方,可以一试。枳实,白芨,痢特灵。枳实白芨各适量熬水喝,痢特灵每天三次,每次二片。  如果是胃寒引起的胆汁性反流性食道炎,就更麻烦了,我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没看见疗效很好的,近日得到一民间秘方,颇效。我的老父亲就是这毛病,中西药吃了无数,皆不效,十分痛苦。现在两剂而效。因为是不传之秘,所以诸位见谅了。
现在就是系统整理的时候。中医理论其实很系统的。
中医理论一直是很系统的,是自洽的。但是这种系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系统。胡希恕虽然获得了刘渡舟的高度评价,但是刘渡舟和胡希恕关于张仲景的伤寒论就没有分歧吗?苏先生认为圆运动是很系统的,要知道彭先生是很早就过世了,胡希恕这些老专家不是没有耳闻。但是观点还是很不同的。大家都想极力成为成大全者,都希望能够更简化地为后世创立规范和非常便宜的药方,但是不可能做到,因为人体是太复杂了。西医做不到,中医也做不到。必须辩证。中医的理论是很简单的,但是辩证是很复杂的。同样一个脉象,我想,一百个医生肯定会有不同的理解和判断,肯定用药也会千差万别,因为水平、师承和实践不一样。  昨天看到中医吧一则学生为救治自己老师的帖子,老师最初的病情是每天傍晚至次日早晨温烧,后来住院后,西医治疗,结果推脱来推脱去,成了非常复杂的病情,现在西医束手无策了。病人能走法律的途径来追究医院的责任吗?肯定不能。因为西医有西医的规范,医院能够按照这些东西轻而易举地合情合理合法地推脱掉自己的责任。如果是中医呢?我想,是不可想象的。再回忆回忆那些老专家和历史上著名医家的医案吧,一个人反驳一大群医生,结果成功了。这样的医案比比皆是,西医有吗,肯定也有,但是我想不会象中医这样普遍和悬殊如此之大。
西医,感冒了,永远就是哪几种药。即使治不了病,即使病情恶化,都不是医生和医院的错。只能是你个体的错!但是中医,讲究风、寒、暑、湿、燥、火,病因不同,但是病状也许有相同的地方,所以,因为水平的原因,因为师承的原因,因为实践的原因,认识不同,方药不同,导致了误治,结果是不是要比西医严重。所以,中医很难。难就难在中医医生实际上都是弱势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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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体会到中医的辛酸,道出了中西的无奈。
前几天一个初中时候的同学找我,老父亲患肝硬化肝腹水,去年在河南南阳专医院治疗了两个月,天天就是抽水,一盆子一盆子的水,别的吗,一点好转也没有。后来投靠一民间医生,治疗了大半年,终于没有腹水了。谁知道现在又恶化了,还有肝癌。也没有钱治疗了,专医院更不愿去了。我认识一老中医,是治疗肝病的能手,后来介绍到他那里。似乎是有点效果。观其后效吧。
今天早上得到消息,说病人两付药后自感腹水大消,肚子不那么涨了,也能多吃一点了。
在刚看扶阳派药书的时候,看他们用大量的附子,也是害怕得很。因为自古以来的药书上都是谆谆告诫附子大毒,不能超过9克的。即使使用,也要先煎久煎,使毒性消失。但是伤寒杂病论上明明写的是生附子一枚(大),这一枚的重量现在一般都在45克左右,这岂不是都成了矛盾?扶阳派又一再宣称附子的毒性没有那么大。有用者最多用至500克。我刚开始用的时候从30克用起,先煎2个小时(需要说明一点的是,现在的药店都是制附片了,不允许卖生的了),喝了也没有什么感觉,后来逐渐上加,用到150克,也没有什么异常。四逆汤喝了一个月的时间,原来多年的老寒气腿好了。后来我给我周围的亲人喝,制附片、干姜、炙甘草同时放,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看医学上报道,说也有病人用很小量的附片就有致死的。也许,一方面是个体的差异,但是,另一方面,是不是药不对症,无论是什么中药,药用反了,都可能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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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怎么看低压高呢?
血压的高低,无论对于中医还是西医来说,都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也不是用一个降压灵就能一劳永逸地解决的问题。在中医来说,有很多这方面的医案进行了探讨,也辨证地进行了分类:肝肾阴虚型,阴阳两虚型,肝气郁结型,肝火上炎型,肝风内动型,脾虚痰盛型,湿热炽盛型等等。找对了病因,也许不需要用降压药,就能把血压降下来。同样,有很多低血压患者,也可以把血压升上去。名中医赵绍琴老先生善用治疗温病法治疗高血压患者,扶阳派的专家们善于运用温阳治疗高血压。对于西医来说是同一病症,但是对于中医来说,则是有着不同的病因,所以对症治疗,是温病,就要清热,是阳虚,就要温阳。如果是其他的病因引起的,就要使用其他的方法。刚才,我在网上看了一篇帖子,说是用大青龙汤治好了一例高血压患者,对于西医而言,这真是匪夷所思。但是中医就是这么样,有是症就用是药。病因找对了,就可以大胆用药,就可以药到病除。我的理解就是这样。不当之处,请批评指正。
我在36楼提到的那位患者今天用药已经是第六天了,据了解,自我感觉恢复很快。吃的多了,腹部感觉也舒服多了。也不用再输蛋白了。
昨天和一个医学朋友聊天,他提供了一个治疗浑身无名瘙痒的方子,非常简单。瘙痒,西医也是头疼的要命的病,苦无良策。这个方子只有两味药:当归和山楂。当归和山楂以四比一的比例打成粉末,然后装入胶囊,每日三次,每次5粒。十日后痊愈。有一个病人全身瘙痒,西医中医治疗一年多,花费上万,全然无效,后来得这样一个偏方,居然十天好了,后复将这个偏方传与他人,居然也获效。在此公布出来,希望更多的人能够歆享无量之福。有一个佛界的朋友,曾让我代他劝众生弃恶向善,多放生,少杀生。我在此也顺便呼吁一句,算是对朋友的一个交代。这两味药,当归是活血之药,山楂大家一般都只知道它具有开胃消食之功效,却不知道山楂也具有活血的功效。古人认为,痒莫不始于风,而风莫不始于血,所以治痒先治风,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此两味药虽然组方简单,但是药简效宏,功大力专,甚合古人治痒之思路。
对于西医来说,将疾病分解成一个个病名。对于中医来说,就是六经八纲辨证。所以,中医的一个方子也许能够治疗在西医看来毫不相关的疾病。所以,有人讥笑西医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中医呢,却是治病求本。所以,也许你看不到治疗那种病症的药,但是病却好了。就像上边说的那个治疗瘙痒的单方,当归并不治痒,山楂也不治痒,但是就是偏偏能够治痒。这是西医无论如何理解不了的。当然这个偏方也肯定治疗不了所有的瘙痒。根据这两味药的属性,应该是血脉不畅、脾胃失和而导致的瘙痒。如果是其他原因引起的,肯定也治愈不了了。
难先生:  
请您帮忙看看我父亲的病,在中药方面是否还有办法治疗或者稳定病情.  我父亲:05.11月手术,左肾切除,之后做过化疗,09年ct检查转移右肾,期间没有用药,今年5月检查病灶有进展,用了三个月的中药.我父亲自己感觉身体状况还好,心态也不错.但是现在肾部有时间疼痛,肾功能总体还好,肌酐147.  上周做的CT,右肾有转移的病灶(病灶为3.4*3.6cm),肝上也有.  医院的医生:说已经到晚期,无法进行手术了,除非肾移植.现在建议是打干扰素,没有其他办法.或吃多吉美,一个月5万,无法承受.  
现在想找到对症的中药进行控制,跪求难先生帮助.    
这种情况,显然不可以再进行手术了,肾移植也不行,因为病人05年就已经手术一次了,现在又扩散到右肾和肝部,现在病人的精神身体还算正常,一旦手术或者肾移植,病人的健康必然迅速恶化,而且会引起很多的变症,到那时可真是束手无策了。还是中医控制为好。依你说的情况来看,服用的中药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但是对于ca,他的药是没有力的。我这里有一种自己配制的专门消这种病灶的药物,是外敷的,迅速有效,如果有缘,可以站内联系我。
微博里有我的联系方式,可以站内给我短信,也可以加我扣扣联系。
为什么要使用外敷药?因为有时是病人的原因,有时是病灶的原因,有时是病情的原因。病人年龄过小不适宜内服,或者病情过危不能内服,或者病灶位置特别药力难以行到,或者病情缠绵,攻邪之药太甚,如果内服,伤害了脾胃,这时使用外敷药,药力强力渗透到病灶地位,直接攻邪,然而又不影响患者其它脏器。这是外敷的妙处。
当代一位神奇的中医,李可老先生,为中医争了光,正了名,必将在中医学史上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他的一篇访谈录,很好,我转载过来。虽然很长,但是我相信对大家是有裨益的,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老中医李可讲述病与“阳气”系列:  1 、急重症好治?!    田 原:您看病到现在有多少年了?  李 可:52年。  田 原:看过的病人有个大概的数据吗?  李 可:哎呀,总有10多万吧。  田 原:冒昧问您一句,有效率能有多少?  李 可:一般的都有效。  田 原:在您这10多万病人中,重症心衰的病人占多数?  李 可:我主要就是治疗这个病。  田 原:重症心衰病人到了什么程度?  李 可:就是西医判断这个人绝对活不了了,嘱咐家属准备后事,大多发了病危通知书。像这种情况居多数,大部分人都是这样。  田 原:这些病人被送到您这儿的时候,都是什么状态?  李 可:大部分都昏迷了,找不到脉搏,量不到血压,有的还剩下一点呼吸,全身冰凉,就剩胸部心脏这一块还有一点温度……其实这种病人救过来的速度最快,吃上药马上就好。  田 原:为什么?  李 可:就像打仗一样,因为他的矛盾集中啊。反而那种半死不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情况费的时间很长。其实越是重症,中医抢救的速度、抢救的效果越好,在这个领域肯定强过现代医学。  田 原:通常情况下,像您说的这种重症心衰病人,应该是全身衰竭,并且伴有很多合并症了吧?  李 可:对,各种各样的病,到最后就走到这一步了。  田 原:包括肿瘤病人,您也能抢救过来?  李  可:呃,一样。但是,心衰可以抢救过来,肿瘤呢,因为它这个五脏的损伤过大,有的吧,可以救活;有的就算抢救过来了,不久也就死去了,因为他使用中药太晚了。肿瘤早期还差不多。不只肿瘤,好多病都不是马上就得的啊,往往发现的时候,整个五脏气血都损伤的很严重,这个需要很长时间调理。但是肿瘤病人只要不 犯错误,不要做这个放疗、化疗,生命一般都可以延长好多年。  田 原:单纯的心衰病人您就可以使他起死回生?  李 可:嗯,那个快。  田 原:您认为肿瘤病人做放、化疗是错误的?  李  可:现在国外西医这个高层啊,对放、化疗这个问题都开始反思了。我记得去年《参考消息》登过这么一个消息:美国做过一个试验,什么试验呢?给一部分六十五岁到八十岁这个年龄段正常死亡的老人做尸体解剖,解剖的结果是,这些人全部都有肿瘤,有的肿瘤有拳头那么大,十公分左右。  但是本人在生前没有什么感觉,一直到死都没发现自己长了肿瘤.这个说明啥问题啊?说明肿瘤可以和人共存,只要你不惊扰它,它也不能威害你,你越是对它采取一些措施——放疗了,化疗了,手术了……反而使它很快就扩散。  为 什么肿瘤病人经过手术或者放、化疗之后,肿瘤很快就扩散?什么道理?他们(美国人)从那个微观的角度啊,找了一下最基本的原因。研究结果呢,就是这几种方法刺激人体以后啊,病人体内生长了一种叫异常生长因子二号的东西。这个东西一旦抬头,肿瘤就通过淋巴系统、血液系统等各个系统向全身扩散,所以国外基本上 都不主张作放疗、化疗了。  有一位很著名的美国大夫,他生前留下一部书,他在书中就反思啊,说我们动手术的这些病人啊,有百分之七十其实可以不动手术,也不应该动手术的。  田 原:说明西方医学逐渐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  李  可:美国对中医的研究啊,也不像我们现在这么表面。国内还是说的多,做的少。(笑)去年有个统计,建国初期的时候,在册的,能看病的中医有二十七万六千人,到了2004年国庆前的时候就只剩下二十七万人,短了六千人,这才多少年啊?你看我们国家办了那么多中医学院,这么些年下来,每所中医学院最起码应该培养一万人了吧?那就应该增加三十多万,这是最保守的估计。可是最后不但没有增加,反倒少了六千人。好些个大学毕业的中医学生找不到出路,最后都改行学西 医了,这样的人多的很啊。这就说明我们这个教育体制是失败的,  田 原:目前我们的中医院校是五年制,两年半学中医,两年半学西医,学生一进校门,就得学习两种思维范式。学生年纪又小,两种思维放在一起,被拉锯一样扯来扯去,很多孩子迷茫、甚至痛苦不堪。最后可能就是哪条路走的顺,哪条路有“钱”途,就奔哪条了。  李 可:这和中医全盘西化有很大关系,现在我们全国所有镇以上的医院,凡有中医的,都要被西化。病人来了,他首先让你去做CT,做化验,他也跟西医一样凭这个化验单来看病,中医那套东西都忘了,不会用了。  田 原:说到中医要不要西化的问题,李老您是最有说服力的,您在灵石县人民医院中医科的时候,几乎所有需要抢救的病人都往中医科急送,堪为奇观。当时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李  可:对。那是我在县医院中医科的时候。1979年到1983年。那时候,我正在研究中医的急症治疗,研究怎么样把垂死的病人很快救过来。我是从六十年代初开始研究中医急症的,1979年调入人民医院之后,这套东西就比较成熟了。所以到县级医院里的这些急性心衰的、呼吸衰竭的,或者各种原因引起的重症休克、垂死的这种病人一般都是中医插手,西医主动就邀请中医来协作他们解决这些问题,最后他们就发现,中医用的这些方法不但是见效快,而且救过来以后很稳 定,花的钱连他们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有时候就百分之五、六。  田 原:您用的什么方法?喝药、针灸、灌肠……,都有吗?  李 可:急救的时候用针灸,主要用中药,很少使用灌肠。  田 原:您重用附子……  李 可:这个东西啊,我离休以后,花了几年时间反思了一下,写了个文章,都在我那本书里边儿,我把他们都系统得做以总结,就是当时怎么想得,怎么做的,有些问题是怎么发现的,怎么扭转的。  那时我就发现中医最大的弊病就是中西医结合。现在他们说这方面还取得了很大成就,如何长短……    其 实中医本来就有一整套的急救的方法。你说《伤寒论》是怎么来的,那就是在大型瘟疫当中总结的成功经验,什么情况下,用什么方法……这些都讲的非常清楚,但 为啥后来中医能掌握这些方法的人很少了?就是从鸦片战争以后,西方帝国主义看中了这个大市场,要让这个他们的医药来占领这个市场,这是个大买卖,发大财的事儿啊。在这种境况下,中医的生命力就逐渐被消磨,最后……(沉默        老中医李可讲述病与“阳气”系列:2 李可,语惊常论!  田 原:您看上去挺硬朗,状态也非常好。李老今年有七十岁了吧?  李 可:七十八岁了。不乐观,也是一大堆的毛病。(笑)  田 原:是吗?看起来很健康,就是略瘦一些,俗语说:有钱难买老来瘦。(笑)您一直都这么瘦吗?  李 可:从年青的时候就瘦,我就是这种体质。  田 原:哦。说起这次采访,我从去年初就开始给您家里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后来打到山西省灵石中医院,也没有找到您。  李 可:我一般都不在。  田 原:刚才这个病人是哪儿的?  李 可:是北京郊区的。  田 原:他怎么知道您来北京了?  李 可:噢……他去过灵石,他夫人得了类风湿性关节炎,整个关节变形,人不能动了。  田 原:哦,特意到山西找您,您给看好了?  李 可:现在差不多,走路问题不大。  田 原:今天他来是给自己看病,还是给他夫人看病?  李 可:他领他妹妹(来的)。   
田 原:也是风湿病?  李 可:不,属于那个肾性高血压。  田 原:我们在网上搜集到一些资料,知道您看心脏病和重症心衰病人疗效非常好。  李 可:这方面多一些。  田 原:刚才说肾性高血压,这样的病人,您也有把握?  李 可:呃,也不能说有把握,有一部分人能好,那是各种条件都具备了。  田 原:除去各种条件中的其它条件,您完全用中药来治疗吗?治疗很多这样的病人?  李 可:是啊,很多。  田 原:都好了?  李 可:呃,对,基本上都好了。  田 原:这样说的话,西医和中医看来最难治愈的高血压,对您来说倒是挺轻松的?  李 可:也不一定。这种病很复杂,因为它不是单纯的哪一部分的病,而是整体失调。所以中医治疗高血压一般不会单纯的从某个东西入手,因为血压这个概念在中医里没有啊(笑)。  田 原:在中医里没有血压这个概念,那么,和血压相对应的是什么,就是身体失调,阴阳失调?  李 可:呃,这种病,一般来讲都是先天阳虚,先天阳气不足,有好些遗传因素,然后再加上后天失调。  人的头部啊,它是阳气汇聚的地方,所以过去《内经》讲:头为诸阳之汇。阳气就会合在这个地方。这个高血压,为什么长时间治疗不好呢,就是因为浊阴啊,(它)窃踞了这个阳气的位置了。清阳不升,浊阴不降,和过去讲所谓“肝阳上亢”什么的,不是一回事。  田 原:我们不说西药降压的理念,就中成药来说,药店里治疗高血压的大多是针对“肝阳上亢”的。  李 可:这个东西啊,越打压那个肝阳,这个病越顽固,越好不了。  田 原:看来您治疗高血压的理论和方法,和普遍认为的有些不同。是否您有一个更深的认识,而更全面地去捕捉它。  李 可:和别人不一样。我认为一般来讲属于三阴病,肝、脾、肾,就是这三经的阳气过于虚了,它应该占的这个位置被浊阴占据了,你把它(浊阴)给疏散了,扫除了,就行了。  田 原:要按您这么讲,治疗高血压太简单了!(笑)  李 可:(笑)情况也不一样,但大部分是这样。        老中医李可讲述病与“阳气”系列:3. 阴虚?阳虚!(上)  所以我说这个阳虚的人十占八九,真正阴虚的百不见一。有些中医开方子的时候,思维也掉进了一个错误的圈子里,那就是滋阴降火,结果越降越糟,雪上加霜。而我所见的这些病没有一例不需要扶阳的。  田 原:您谈高血压,说到了补养阳气的办法,您觉得现代人的阳气普遍处于一种什么状态?  李  可:呃,这个问题是这样。我2004年的时候,根据邓老(邓铁涛)建议啊,在南方几个省跑的比较多,主要就是帮刘力红和广东省中医院。我在那边每年呆几 个月,后来是因为我病了才回来。当时我就发现不仅是北方人阳虚啊,南方人阳虚的也特别多,而且南方人阳虚的几乎是百分之百,无一例外。  田 原:阳虚的主要表现症状是什么?   李  可:表现症状就是怕冷,南方人经常用空调啊,把空调开到十几度。外面大夏天,气温三十几度,一进到屋里,就像掉到了冰窟隆里头了。一个是空调对人的伤 害,再一个就是南方人的生活习惯问题。在南方的话几乎就只有夏天,没有什么春、秋、冬啊。所以他们常年的生活习惯就是喝冷饮,喝冰镇过的汽水、冲冷水澡。  就中医理论来讲,南方就是丙丁,属火啊,它就那种大气候。由于外界的这种热,再加上本身这个阳气不断释放,他里面就空虚了,在这种情况下,南方人阳气的损伤比北方要大的多。这个时候你就应该经常保护这个阳气,不要让它释放过度。  田 原:怎么保护,就是不要喝冷饮,不要洗冷水澡?  李 可:除了这些以外,还有这个休息时间也要注意。像什么过夜生活啊,整个生活都要集中在晚上十二点以后,一弄弄到天亮才睡觉,阴阳颠倒,人的生活就不能和大自然同步了啊! 所以一开始在南方看到这种情况我也很奇怪,这么大热天为什么所有病人都阳虚呢?  田 原:这种群体性的阳虚体质您都是从脉象上看出来的?  李 可:不仅脉象体现出来的,所有的症候,所有的病症都是这样。(笑)  田 原:看到以后,您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李  可:对。我所看过的病人,一开始我也解释不好,经过好长时间反思以后啊,最后我就找到这么几点,一个是错误的生活理念,错误的生活习惯;另一个就是南方 搞中医的人啊,误以为他们处在南方,处在最热的地方,就应该补充一些凉的东西,其实是进一步伤害了阳气。现在的疾病总体情况都是这样,包括外国。我也看了 好多外国人,都是这样。  所以我说这个阳虚的人十占八九,真正阴虚的百不见一。有些中医开方子的时候,思维也掉进了一个错误的圈子里,那就是滋阴降火,结果越降越糟,雪上加霜。而我所见的这些病没有一例不需要扶阳的。  田 原:我了解到四川有一个卢火神也是这个观点,看病的时候先扶正病人的阳气。  李 可:呃,他那个年代更久远,传到卢崇汉的时候已经是第四代了。     田 原:每个中医都有自己的流派与理念,有从脾论治的,有从肝论治等等,很少听到从阳气入手。听起来倒像一个总则。所谓阴阳平衡。  李  可:这是个总体啊。中医上讲的阴阳啊,其实是浑然一体,互相融合的,不能说这边儿就是阳,那边儿就是阴。人的元气也是一样,从出生时,他的元气就是浑然 一体的,但是因为先天的东西和后天的东西又有所区别,而且两者互为其根。比如说脾胃是后天之本,而且根据五行的理论,脾属土,土能够生万物,其它四行(脏 腑)啊都受它的灌溉,如果在中间这块出了毛病啊,脾胃不能够健运,那五脏就失养了,最后还要归结到后天之伤,损及先天之阳,动摇了生命的根基。  所以现在的病啊,首先就是脾胃先受伤——吃喝大量的生冷食物、饮料,生活不节制,房事过多;还有就是生活过于劳累,思想比较复杂,压力大等等,中医说:思伤脾啊,所以这个人首先就不想吃东西,消瘦,然后从这个地方开始,演变出多种疾病,像糖尿病,高血压……都是这么来的。  田 原:如果按您说的思虑过多伤及脾脏,就不想吃东西,会消瘦。但是为什么很多胖人也脾虚,这种情况怎么理解?  李 可:胖也是虚胖,十个胖子九个虚啊(笑),越胖的人越怕冷啊。他胖是因为有多余的废物积聚在体内啊,就是湿滞啊。  田 原:您刚才说阳虚之人十之八、九,为什么现在治疗阴虚的“六味地黄丸”卖的那么好?而且很多医生,不管中医还是西医,都特别喜欢开“六味地黄丸”。  
李 可:这个中医啊,从金元以后,逐渐的,有些个分支,就走向歧路,其中走的最远的是朱丹溪。他当时创造了一个理论,叫“阳常有余,阴常不足”,实际上是谬论,他首先就把《内经》的宗旨给悖离了。现在啊,我们好多大夫看病啊,都是根据他这个理论来的。(笑)  滋阴降火这个东西啊,所谓的现代派,也就是西化以后的中医这种流派啊,用的纯粹就是这个东西,所以常常适得其反。所以我们现在治病治的是啥?首先就要补救长期服用阴寒的药物损伤了的正气,我们得先治疗这个。  田 原:中医各流派的说法太多了,您入门时没有师传,就靠大量阅读中医书籍来学习中医,对您的思路影响最大的是哪部书?  李 可:那个情况就很复杂了。那个时候没有鉴别能力啊,囫囵吞枣先咽下去再说。  不 过,那个时候对我影响最大的是天津的左季云老人,他写了名叫《伤寒论类方汇参》这么一本书,他那个著作里头啊,关于“四逆汤”的论述非常好。所以我当时就 接受了他的一些重要观点。他这个书啊,就是用方类证的方法,研究《伤寒论》的一部著作。这在古代研究《伤寒论》的学派里边也是很大的一派。  他这种方法很简单,把性质相同,但是又有许多细微差别的方子啊归纳在一起,然后再辨别具体方子应该怎么用。比如说,发热恶寒,脉浮紧,这不是“太阳”病吗?“太阳”病的这个证,就是“麻黄汤”的适应证,只要你记住“麻黄汤”的这个主证,你就可以用“麻黄汤”这个方子。  老中医李可讲述病与“阳气”系列:3. 阴虚?阳虚!(下)    田 原:您看的书跟大多数学中医的人都不一样?  李 可:一般初学中医的人啊,就是先学一些历代遗留下来的方剂,背些“汤头歌”什么的。我没有师传,没有这个过程,没有说要把哪些东西背的滚瓜烂熟的。假使我有老师,他也会规定我背这些。这些个书里头呢,当然是有一些有效的东西,但也有一些个错误的东西,当你把它们普遍接受下来以后,你在临床上就要自己摸索,有很多都是碰得头破血流才悟出来,哪个方子好用,哪个方子绝对不能用,都得有这么一个过程。初学中医的人有一个通病,就是头痛医头,足痛医足,不能整体辨证,用死方子去套活的病人,“对号入座”,十有八九相反。  比如我曾经治疗过这么一个肺结核病人,双肺已经空洞了。他连续发烧一个月了,每天都烧到三十八度、三十八度五,然后出一身大汗,平稳一下,第二天又是那样……我们山西太原的结核病院就给他下了诊断,说这个病不能治了,你们回去准备后事吧。  这 是我曾经治疗过的一个病人,用的就是朱丹溪的理论——滋阴降火。他就认为这个痨瘵,“痨”就是现在讲的肺结核,古代管这种病就叫作痨瘵,这种病首先它是损 伤脾气、胃气,然后耗散元阳,所以病人会不断的发热。朱丹溪就认为这种病应该补“水”,把那个“火”扑灭了。病人烧到这种程度了,按照他的理论,应该添一 些“水”,滋阴啊,水火不就相对平衡了吗?古代治疗这种病用的都是这个办法,主要是滋阴降火。  当时我用的方子是“青蒿鳖甲汤”,治疗所谓“骨蒸潮热”,意思是那个热是从骨头里面出来的,热哄哄的,老退不了。结果吃了这个药以后,这个人到后半夜就感觉气喘,就来不了气儿。我跟病人的弟弟比较熟,连夜过去看他的情况,我一看,坏了。  田 原:方子用错了?  李  可:这个方子肯定错了!这个病人马上就亡阳,上不来气了,他那个气是有出无入啊。当时他家里生活条件比较好,家里有红参,就把红参打碎,赶快煮汤一口一 口喂他,初步稳定一下;然后我就给他开那个“四逆汤”,先救阳;最后用“参附龙牡救逆汤” ,一下子潮热退掉了,把他救过来了。之后一直到他临死,有四个月的时间没有发热。这个在历史上是没有的,一例都没有,因为肺结核发热是最难消除的。  田 原:虽然退热了,命还是没有保住。  李 可:因为他是双肺空洞啊,全身衰竭,所以最后还是死了。  
  我那个书里头也写到这个问题,那是我最痛苦的一个经历。打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用滋阴降火的这些东西了。其实这个过程就把胃气进一步的损伤,最后连元气也保不住了,就是死亡。所以用这种方法治疗肺结核一个也好不了。  
  我那个书里头有一个专门的章节就是谈这个问题的。从朱丹溪创立了这个学说,一直到近代很多人延用他的东西,造成的祸害非常严重。  
  因为他是个名人,金元四大家之一,在中医历史上有很高地位的。你现在来批判他,就牵连到他这一派的好些个传人啊。所以(笑)……  
  田 原:(笑)传人很多吗?  李 可:很多,多数是朱丹溪派的。  田 原:您怎么认识这个滋阴降火?   李  可:但自从那次以后,我就认识到所谓的热,那是一种“相火离位,土不伏火,元阳虚弱”,这么一种外散的表现。你从这个角度去敛他,就把他敛住了。但是如 果不在生死关头你也体会不到这一点。所以说这个过程你没有亲身经历啊,就不可能去鉴别历史传承下来的几十万张中医方子中,哪些正确,哪些不正确。  田 原:像您所说,毕竟要在生死关头,这样的机会不一定每一个医者都有啊。  李  可:但是彭子益的著作就有这么个好处,你可以用他的那个观点,来考察历史上这些流派,和这些流派的主要论点,他们使用的一些方法,可以进行很明确的鉴 别。他的功劳就在这。他把中医的精髓继承下来了,而且保存下来,以供我们以后每一代人都沿着他这个路子发掘,发展。这样中医才有希望。  田 原:的确,读书是易事,思索是难事,两者缺一,便全无用处。(笑)也听到很多中医院校里的学生们抱怨,读一本好书很不容易,更不用说思考了。  李  可:最好的中医教材是啥?绝不是统编的这套东西,而是有个北京光明中医函授大学,他们的教材都是吕炳奎主编的,那是最正宗的。那些个教材把中医的基本体 系都贯穿下来了。虽然也有一些应付时代的东西,比如说西医的解剖学他也编进去了,还有西医的生理病理学什么的他们也讲讲。但主要还是以四大经典《黄帝内 经》、《神农本草》、《伤寒杂病论》和《温病学》为主。
田 原:西医解剖现在还是中医院校学生的必修课,而且很多中医院校都开始模仿西医的立项、实验,把中药打到老鼠、兔子身上,去看结果、看成份。  李 可:那都没有用!中医绝对不会从什么动物实验中得出什么高招来,那完全是徒劳,完全没有用!活着的人,不但是和那些个小动物不同,而且一百个人有一百种模式。绝对不可能像西医的那种,研究一种药,大家都能吃,中医没有这个。  田 原:西医是想追求通用方吧,用一种药就能治大多数人的类似的病。  李 可:那完全不可能。现在这个西医他也认识到了,就是人是有个体特异性的,这个就是我们中医辨证论治的基本点。他们非常重视这个东西,现在他也正在向这条路上走。  田 原:这些观点您以前谈过吗?  李 可:没有,这些东西太刺耳。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不愿意放到台面上。安于现状,自欺欺人!  田 原:会引起人们更多的思考。  李 可:去年新华社西安分社对我做了一次电话采访,和我谈了大概有两个小时,因为这个人他很有意思,所以我无话不谈。最后他发表的时候,就光剩下了干巴巴那么几条,就是李可建议啊,国家应迅速设立中医部,以挽救中医,然后具体的东西就不见下文了。        老中医李可讲述病与“阳气”系列:4. 剂量乃利刃!    ……而是我们太需要古中医学。准确的药材剂量,就是经典方的刀和剑。而今,随着古中医学的逐渐没落,太少人知道一味药用到什么剂量才能治病,方子,成了一张纸,中医几乎快要缴械了。而我们能做的,只是从古中医学的殿堂里,找到中医学被缴的武器——准确的方剂用量。  田 原:中医的很多宝贝在历史长河中被冲刷,被修改了。这也是您遵循古中医学的原因之一?  李 可:所谓的古中医学,应该是汉唐以前的中医学。汉唐以后出现了金元四大家,这个时候中医就开始走向偏颇了。到了明清以后,李时珍那个年代,人们连药方的剂量都搞错了。  李时珍写那个《本草纲目》的时候啊,搜集了很多民间的验方,但是他那个方子有个什么特点?上面都没有剂量,拿不准该放多少,他那个年代的度量跟汉代的又有很大区别,好多的剂量都很大。究竟在临床实践当中会出现什么问题,他也拿不准,那怎么办?就“古之一两,今用一钱可矣”。就是古代要用一两药物,现代把它用到一钱就可以了,十分之一。  这样的话,《伤寒论》也缴械了。《伤寒论》本来很厉害的,就像一位勇猛的将军一样,但是这个将军没有刀也没有剑,力量肯定就弱了。剂量就是《伤寒论》的刀剑。  我 在60年代的时候,在实践中就发现,教科书里头那些古代的方子有个很奇怪的问题:就是很有效的一个方子没有剂量,你得自个儿去琢磨。但是到了80年代啊, 我们国家考古,发现了一些这个文物,其中就有汉代的度量衡器,叫“权”,“权”与《伤寒论》产生于同一个时代,是那个时代的度量标准,有液体的量法是升, 有中药的量法——一斤是多少,一两是多少……,还有好多钱匕,相当与现代的药匙,比如把中药碾成末以后,病人要买一钱药,一钱是多少呢?你就量那么一钱倒 在买药的人手里边儿。  当时啊,上海有位教授,他就根据这个东西啊,做了具体的研究,研究出一种新的计算方法,汉代的一两,就是《伤寒论》上写的一两啊,我们首先把它折算成三十克,然后再乘以15.625,正好是一半。  田 原:也就是说《伤寒论》的理论虽然非常精炼,但在用药的剂量上如果没有到位,治病的效果肯定会要大打折扣?  李 可:等于把那个方子肢解了,只剩一个空壳,它怎么能治病啊?所以我发现了这个东西以后,才开始用大剂量的附子给病人治病。那个很危险啊。  田 原:何止危险,超过药典规定的剂量那么多,已经犯法了。(笑)  李 可:(笑)对啊,药典上规定最高剂量9克……  
田 原:最多的时候开过多少克?  李 可:用量不等,反正一般心衰重症的病人,基础剂量得200克。抢救急重症啊,就得加大用量,这个东西啊,一下还说不透。  田 原:只是基础用量就用到200克,可能有的病人还要用的更多,半斤甚至一斤都有可能用上?(笑)  李 可:那个很少。  田 原:《神农本草经》上说:“附子,味辛温有毒”。现代实验研究又表明15克附子可以毒死一头牛,您基础用量就要200克了!但临场实践证明:对重症病人立了奇功。(笑)  李  可:我们行内的人啊,因为受了西医药理研究的影响,认为附子有大毒。虽然《神农本草》也这么记载,但是中药这个毒性啊,它都是相对的,比如说你得的是热 症,那么我这个大黄、石膏对你来说就是仙丹;如果得的是严重的寒症,那么附子啊,这些东西就是良药。你治热症用附子,那一点儿都不行。  田 原:用中药的偏性来纠正人体的偏性,这对一名中医来说是很熟悉的概念,但是大量用附子却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现在听您笑谈用附子治疗重症病感觉很轻松,但是这个过程走过来,也经历很多坎坷吧,这么大的剂量,哪儿敢光明正大的用啊,药房都不敢给您抓药吧?(笑)  李 可:我开始用大量附子抢救病人的时候,我的好多方子都要经过我们县里的公安局长签字。  田 原:有意思,中医开药,公安局长签字,这在国内外的医疗史上也是个例。可是,公安局长不是医生,怎么就能给您签字?毕竟是大毒,他怎么敢做这个担保?   李 可:他不签字你就取不出药来。因为他了解这个情况,他见我用这个药治好过病,我也给他的家人看过病。所以遇到这种情况,要不就是院长签字,要不就是公安局长签字。(笑)  田 原:(笑)您老人家真是厉害!医生开方子还需要公安局长的签字才能用药,您看了十几万人,这公安局长的字儿可没少签?  李 可:(笑)以后慢慢大家都了解了,他们一看是我开的方子,药房就给药。  田 原:开出第一张有大剂量附子的方子,多大年纪?  李 可:三十多岁。  田 原:还很年轻呢!那时候心里就有底?  李 可:啊,那个时候都很有把握了,没把握你不是自找倒霉?(笑)        老中医李可讲述病与“阳气”系列:5 中医需要一场革命  文:田原  我的话也许说的太尖刻,但是如果中医无法迎来革命的一天,那么,被假中医革去性命的人会越来越多。  田 原:说到附子的用量问题,虽然临床证明安全、有疗效,但药典对附子用量依旧有严格的限制。  李  可:其实这个限制就是把中医的手脚捆绑起来的一种手段。因为现在的药理学啊,主要就是西医的药理学,一味药要想使用,先得把这个药里面含有哪些化学成 分,这个化学成份经过研究主要针对哪些病,要搞清楚了,才能把它拿来用。中医现在用药也要考虑这个啊,你不考虑不行啊,药典就是法典,一旦超过药典的规定 剂量了,那你不是犯法吗?所以中医问题需要改动的太多了,那几乎就是一场革命!  田 原:这场革命要颠覆中医的现状?(笑)  李 可:(笑)没有办法,这就看中央将来是个什么态度。如果中国不很快成立一个能自主的中医部,大刀阔斧重新收拾中医这个烂摊子,那中医没的救了,只能是一天不如一天。  
  田 原:您的想法很有冲击力,除去我们今天谈了这么多,很少能听到您的声音,是因为太累了,不想说的太多了?
    李 可:我和外界接触很少,除了这几年。这几年网上说我的事儿,弄的我很被动。国内、国外到处有人给我打电话、询问我在哪儿的……没办法。  
  田 原:为什么会觉得被动?
    李 可:你比如说有好些个病人,有在海南岛的,有在其它边远地区,或者在国外的,他来个电话就请你给开个方子……有些个特殊的,就是我能够判断清楚的,那我乐意帮助。但是有好些个情况,特别是肿瘤晚期,五脏六腑都受损伤的情况下,你这个方子怎么开?很费事儿。(笑)  
田 原:2003年之前似乎还没有太多人知道您。最近这两、三年,您的名字逐渐从幕后到台前来了,您却一直在规避,为什么?
    李 可:这个太麻烦了,没有用。你做些实际工作,真正到气候成熟的时候,中医的复兴的大战役里边儿,你能贡献一点东西。  
  田 原:您期待着这一天吗?(笑)
    李 可:那当然!我对这一天的到来是坚信不移的,但是这个路很长。  
  田 原:应该说我们的政府很重视,国家有“中医中药中国行”活动,我们中医药管局都在走出圈子,走向社会,走向时代,寻求良方。只是目前国人对中医仍然有很多误解,庸医、假医当道更让国人对中医没有安全感,给中国人对中医的理解和认识带来了很大的误区。  李 可:整个对中医的认识是被割裂了,这是体制方面的最大弊病,就是全盘西化——外国人怎么做了我们也怎么做,可是外国人做那是西医的东西啊,你把它框在中医身上那完全不适用啊!我们五千年的中华文明去向短短几百年的西方国家靠拢。  
  如果他是真理,那当然我们可以靠拢,他完全是右的东西,我们还非要框到他们的框子里,去研究我们的中医,实际上这个路子的最后结果就是消灭中医,只能是这么一个结果。  
  有一个德国的汉学家,先后来中国三次,这个人有个昵称,叫满先生。这个人去年回国之前啊,讲了一句话,讲得我们觉得很脸红,他说,中医是被你们自己消灭的。我们还不引起反思吗?  田 原:已经反思了,也许不够。  李老,咱们换一个话题,中医这条路您走了半个多世纪,在经验总结方面除了《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经验专题》这本书之外,还有其他书吗?  李 可:没有。(笑)  田 原:是因为没有时间写?  李 可:一个是没时间写,再一个就是我所治疗的这些个病啊,都比较复杂,有些个病的来龙去脉好多天才能够想出眉目啊,并不是像他们讲那么神,一看病、一摸脉马上就能开出方子,病人吃了药以后第二天就好了。哪那么容易啊。(笑)因为他受伤害的脏腑啊,和表象完全是两回事儿。  田 原:我很仔细的看过您唯一一本“自传”(笑),几乎没有保留的把大量的方子、实症和诊断过程都写了进去,对您自己却很少提及,就是在自序中简单的写了一点。  李 可:现在回头看,那里面都有好多东西不正确了。  田 原:也就是说您这几十年下来,不断地在思考,总结,肯定,否定,在往前走?  李 可:医学就是这样。(笑)  
老中医李可讲述病与“阳气”系列:6 在狱中相遇中医     ——在20世纪40年代,中医人吞咽着委屈,眼睁睁看着曾经生命力蓬勃的中医学,在他们的心灵深处渐渐凋零。幸得新中国在50年代初重新为中医正名,制定了我国卫生工作方针:面向工农兵,预防为主,团结中西医,卫生工作与群众运动相结合。中医才得以稍微恢复元气。    1954年,李可与中医在狱中相遇。  田 原:我觉得您对中医的理解和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与其他人都不同,跟您的过往经历有关系吗?因为我知道您最开始学中医的时候是蒙冤之后,那时候才20多岁,性格是不是挺倔强的?   李 可:是啊。(笑)从受害开始,我就改行学中医了。不过那个东西(蒙冤)最后还是搞清楚了,经历了二十八个年头,到1982年的10月,才给我平反了。(笑)  田 原:那段历史能谈谈吗?  李 可:(摇手)没有意思。  田 原:那种情况下,为什么要学中医?  李 可:因为是个很偶然的机遇。当时在监狱里头碰到一个老中医啊,他是家传的,他就指点我学中医要读些什么书……我买了那些书以后就开始看,等到我两年零七个月出狱以后,我就可以给人看病了,也就改行了。  因为我这个情况啊,说起来很讨厌,他也不说你有罪,糊里糊涂就放了,然后也没有恢复工作,就是哪个地方要写个什么资料了,就把我叫过去,写个总结什么的。其余的时间就在农村进行这个思想改造,劳动锻炼。  田 原:您也够聪明的,在监狱里读了两年零七个月的书,出来就敢给人看病?(笑)  李 可:是啊,那个时候有个什么好处呢?刚好在50年代的时候啊,毛主席发过那么一系列的指示说:中国中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  他 那个指示啊,就是针对当时建国初期那个余云岫路线。余云岫是国民党时期的一个国大代表,他在国民党时期就鼓吹要消灭中医,解放后他这些言论,又被我们的一 些领导人接纳,认为是一个正确方向,认为中医是封建医学,中医药发展要改造,要现代化、要科学化。所以当时第一任、第二任卫生部长啊,就制定了很多规定。 你比如说现有的这些中医想要继续看病,你就必须要到这个短期训练班,把西医的基本诊疗手段学会了,要会简单的包扎、量体温、用听诊器……这样的话,才能给 你一个医助的资格,就是助理医生,还没有处方权。如果你要看病,开的这个方子必须要由西医的医师签字生效……所以这样的话,实际上就是不允许中医再传承下 去了。  他们改造的目的啊,并不是要挖掘祖国医学的宝藏。他就是这种方针,好多地方都执行这个政策。这个东西被毛主席发现以后很快就纠正 了,把两个卫生部长都撤职了,然后组织《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用大量的文字批判这种思潮。这个时期是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的之间,中医有了比较大的发 展。所以我那时候为什么能买到好多书呢?就是沾了这个光了。(笑)  田 原:可以想象,两年多的时间里,就只有一间小屋子,没有外界的干扰,中医就是您的全部生活。但是只有深厚的中医理论支持,没有人指点,也没有临床,出来以后就能看病?  李 可:其实中医你只要把它理解了,而且不走邪路,一般的病症普遍都能使用。  田 原:您那两年看的书,最深的理解是什么,您把什么东西看懂了?  李  可:对病的理解啊,跟大环境联系起来了。我出来那时就是五七年了,五七年就是大跃进了,大炼钢铁;紧接着就是自然灾害,苏联对我们掐脖子,撤销援助。当 时的老百姓啊,普遍吃不饱。所以我那个时候啊有个什么考虑啊?整个大环境所有人都中气不足,他吃不饱啊,所以凡是病,你用补中益气汤,这个很简单的方子, 都可以调理过来,所以中医这个辨证啊,一个是看这个大环境,一个是看具体的人,在这个大环境中哪一点有问题了,我们就调他这点。(笑)  田 原:两年多读了多少本书?  李 可:那个很多的,因为我出来的时候带着这么厚的一大摞啊,这么厚(手势比划着足有一尺多高),就在我那个招待所的桌上放着,好多人来了就翻着看。  田 原:那两年多没干别的,就看书了?  李 可:没干别的,因为我等待结论啊,等待审查。  田 原: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样看来,您的蒙冤极有可能是上天的安排,成就了一位大医,为民造福。(笑)  李 可:那可不敢当。(笑)     
老中医李可讲述病与“阳气”系列:7 善治中风的大小续命汤  本来中医治疗中风这种病啊,并不分内外,因为它有形,有证,你就根据这个形证判断他是哪一经受病,你就治哪一经。如果它牵涉到的方面多,你考虑轻重缓急,侧重于哪一面,基本的方法就是《伤寒论》和《金匮要略》里边儿有个复方,叫《古今录验》大小续命汤。  田 原:关于经络的问题您研究的多吗?  李 可:经络问题很少研究。其实伤寒的六经辨证和经络有绝大关系。  他 的六经实际上就是十二经的一个简化。现在也有研究伤寒论的人啊,认为六经就是六个症候群,那是纯粹胡说八道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当时张仲景写《伤寒杂 病论》的时候啊,他所遵从的那些个基本观点他在书里面都讲到了。所以这绝对不是现在理解的伤寒论,就干巴巴就剩下这么几个方子,这个方子可以治什么病。为 什么能治?他闹不清楚,如果你研究这个《伤寒论》,离开六经,离开脏腑之间的这个关系,你就研究不通。  所以彭子益对于《伤寒论》的认识啊,那是古往今来最高的一个,你从他那个路子,你就可以入门,你就可以登堂入室,但是他的观点好多人不接受。  田 原:为什么不接受?  李  可:因为他们做中西医结合研究的已经形成一个体系了。你就比如说在这个民国时期,那些搞中西医结合很著名的人……比如说现代版本的《伤寒论》最早就是陆 渊雷著的,陆渊雷对《伤寒论》的认识太皮毛了,言不及义啊,他所讲的就是怎么样与现代医学的基础理论、生理学的观点、病理学的观点套在一块儿。哪有那么容 易啊?你研究中医,可以拿西方的东西作对比,但是你要把它们融合在一块那完全不可能。  田 原:那会儿,您谈到中西医结合似有微词……中医现代化的战略里面,常说的就是“中西医结合”,您觉得中西医结合得了吗?  李  可:中西医不能结合,可以互补。中医办不到的,可以请西医帮忙,西医解决不了的问题,中医大部分都可以解决。你说我们国家单单是有记载的历史就五千年 了,西医进入中国不到两百年,它们没来之前那几千年中华民族怎么样活过来的?(笑)历史上有好多次大型瘟疫啊,世界上好多小国家都被亡国灭种了!我们中华 民族怎么样延续到现在的?而且十几亿人口啊!这些主要是中医的功劳。  田 原:现在中西医结合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结合的花样儿越来越多了,比如中西医治疗方法的结合、中西药一起开的结合,还有人提出的中西医理论的结合。  李 可:那是胡说八道。他可以互补,但绝对不能结合,因为中医、西医是两种体系。一个是东方医学,以古代文化、哲学为基础;一个是现代的机械唯物论,只能看到具体的某一点。他一个细胞可以分成几百万个去研究,他研究那个微观的东西,但是微观与整体之间有什么关系他不管。  西方医学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这个很大的弊病了。  田 原:现在中医在国外非常火,那是一种真正的反思后的热情。比如日本,比如韩国、美国,他们对中医的研究比咱们还要认真。  李 可:日本醒悟的早啊,否则日本在明治维新的时候就把中医取缔了,哪里还有现在的汉方。我们解放初期的时候,也是认为中医是封建医学,中医不科学,中医如果要存在那就必须科学化、现代化……这其实是一种很巧妙的消灭中医的方法。(笑)  田 原:可是没消灭掉,总在春风吹又生。(笑)  李 可:啊,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田 原:您怎么说差不多了呢,谈谈您的理由?(笑)  李 可:就是全国的中医全盘西化,这就是最明显的现状。  田 原:但是还有您这样的中医人在坚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医的根就还能保住!  李 可:民间可能还有坚持中医的人,就是从这个正规大学里面,系统培养出来的一代人,不敢期待喽。  因为现在完全是按照西方的模式来办中医学校啊,理论和临床都分开——讲课的就是教授,哇啦哇啦,讲就行了,你给他个病人他也不会看;临床的呢,又是另外一套。  西医是这样教育的,但是中医用这个方法那绝对失败!  田 原:您现在带了多少学生?  李 可:现在能够独当一面的,有这么三、五个。  田 原:这三、五个都在哪儿?  李 可:山东有一个,在中医药大学;广东有几位;广西有一两位。  田 原:您担心他们会受到客观环境的一些制约吗?  李 可:让他们自己去奋斗,扎扎实实做自己的工作。在山东的那个学生把他这几年看的各种病的病例,都做了系统的总结,统计现代医学认为不治之症的病例,我们治疗好了多少,治疗结果都有西医的诊断,有西医的最后鉴别,他肯定没话说啊。  田 原:得到了您的真传的学生们,除了出诊还再带学生吗?  李 可:他们呢,就是在他们所在的那个省、市,办一些研究机构,招一批学生,或者不固定的开班授课,用这个方法来往下传。  田 原:您身边有多少学生跟您出诊?李 可:没有。我最近很少看病。  田 原:李老您说前段时间中风了,但是现在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中风的迹象。  李 可:这段时间恢复得不错,我吃了好几十付药。但是还稍微有一点问题,说话太快就流口水。  
田 原:没有啊(笑),您也针灸吗?  李  可:这个也不需要,针灸是治疗中风的其中一种方法。过去认为中医的治疗手段是“一针,二灸,三服药”,因为针灸那个东西,几乎不需要花钱,就能解决好多 问题,高明的针灸大夫啊,他可以通治百病,只要他判断准确,扎上几支针,把上下、表里调一调,这个病就好了。而且针灸也是急救方面的重要手段,在这方面针 灸比那些现代医学的治疗手段快的多。一旦你稳住,先让这个人有命,然后再服药,就能把他救回来。  田 原:“一针,二灸,三服药”,那您应该属于“三服药”里面的。(笑)您这次中风是自己开的方子?  李 可:对。  田 原:吃了多长时间?  李 可:两个多月。  田 原:师母,您给我们描述一下,李老发病的当时是什么状态?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到李老曾经中风的痕迹。(笑)  师母:中风时就是流口水,全身麻木。我们俩都是中风啊。  李 可:她(李老的夫人)也中风,我们俩一起吃药。(笑)  师母:他太累了,没办法的。现在看的病和以前的不一样。比如以前得癌症的很少啊,现在得癌症的人挺多的呀,每个人的病都不一样,用药就不一样,就要思考,就疲劳。  田 原:但是又不能停下来,很多人都把李老当成救命的大医。李老,您怎么认识中风?  李 可:这和正气虚有关系,疲劳过度。  中 风这个东西啊,从明朝以后啊,就出现了关于内风、外风的争论。特别是到了清末,特别是1840年以后啊,西方医学进入中国,当时对中医的冲击非常厉害。使 得一部分中医就考虑一些应对的方法,这个就是最早的那个“中西汇通派”,如果你不懂现代医学的东西,那你这个中医就不能够立足,就不能生存,所以他们就搞 这个东西。  本来中医治疗中风这种病啊,并不分内外,因为它有形,有证,你就根据这个形和证判断他是哪一经受病,你就治哪一经。如果它牵涉到的方面多,你考虑轻重缓急,侧重于哪一面,基本的方法就是《伤寒论》和《金匮要略》里边儿有个复方,叫《古今录验》大小续命汤。  这 个东西最早应用的是谁啊?唐代号称药王的孙思邈。孙思邈自己中风以后啊,完全不能动了,他就口述一个方子,让徒弟帮他磨成粉,做成“煮散”,什么叫煮散? 就是一副中药,打成粉,分成若干个包,一天几包,放到水里边煮开了,然后连汤带药喝下去,那个叫“煮散”。这个比汤剂稍微慢一点,但是比那个丸剂又快,孙 思邈吃了十天十夜,第十一天的时候他自己起床了,这证明“大小续命汤”在治疗中风范围这个病,那绝对是久经考验的。  所谓“古今录验”,古,就是指汉代以前,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这么长的一段历史,治疗中风都是用这个方子的。而且他这种方法最后还被附录到《金匮要略》里边了,因为他的主体辨证方法合乎张仲景《伤寒论》里边的六经辨证。  现在呢,我把常用的治疗中风的方剂和用法提供出来,供有志于复兴古中医的青年一代辨证施用。  方名:孙思邈“续命煮散”(千金方?治诸风篇)  组成:  麻黄 川芎 独活 防已 甘草 杏仁 各90克  紫油桂(不可用普通肉桂代替) 生附子 茯苓 升麻 辽细辛 高丽参 防风 各60克  透明生石膏150克 生白术120克  上药一并捣粗末,混匀备用。  用法:  每次4克,绢包(细密之白布亦可),加水800毫升,文火煮至400毫升,分作4次饮,3小时1次,重症24小时用28克,不可间断。连饮7-10日。  加减法:  1、口眼歪斜。加清全蝎90克,大蜈蚣100条,僵蚕90克。  2、失语。加麝香0.3克/日,另冲服。  主治:  1、中风急重症  2、高血压、脑动脉硬化,出现中风先兆者  3、风痱(原因不明之瘫痪)  我要特别说明一下:  1、此方为大小续命汤类方,为唐代孙思邈自拟自治方,孙真人方后注云:“吾尝中风,言语蹇涩,四肢痑曳,处此方,日服四,十日十夜服之不绝,得愈。”我用此方治愈了自己的中风急症。大小续命汤也是我十几年来治疗中风的常用方,没有任何副作用。  2、方中生附子所占比例极小,绝无中毒之虞!方用绢包,意在但取火气。  3、方中有大量生石膏反佐,对高血压无碍。  田
原:谢谢。嗯……孙思邈的千金方里的治诸风篇,似乎名气大的方子有一些吧,而且用了十几、几十句话阐述,只是这个“续命煮散”不过三言两语,不是很起眼,要不是您慧眼把它使用出来,也许更没有人知道它了,精华往往就这样错过了!     
老中医李可讲述病与“阳气”系列:8 “金匮肾气丸”可以常吃?  田 原:目前有数据显示全球每年有500万人死于中风,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一听到中风都觉得害怕,但是在您这儿似乎很简单,一个方子就能解决问题。为什么更多的医生做不到这一点?  李  可:因为这个方子被清末民国初的一部分中西汇通派骂得狗血淋头啊,他们按现代医学研究结果,认为中风就是“肝阳上亢”,治法就要“镇肝息风”,最著名的 就是张锡纯。还有南方的一个张三雷,他写过一本书叫《中风斠诠》,就是把古今所有治中风的东西作细节的批判,受批判最重的就是这个“小续命汤”,他们认为 麻黄都不能用,桂枝都不能用,附子那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他认为这些东西影响人的高级神经,使神经亢奋……中医管那些东西干啥啊?你治病就对了,所谓那个亢 奋啊,就是阳气不守往外越的一种表现,你把它收敛起来就对了。  他们用镇肝息风的办法,没有治愈一例中风病人(笑),一个都没有。急性的他们也救不过来。你像我们主张治疗这个急性中风,昏迷不醒就是用生南星、生半夏、生附子……一大堆的剧毒药,现代医学研究认为可以毒死一百头牛的这种东西啊,喝进去就好了。(笑)  师
母:他喝了这个药以后啊,都休克过好几次了,最后一次,喝下都口吐白沫了。  李 可:……(笑)  田 原:李老自己试验?  李 可:那个不是试验,我喝下去之前就知道要有那个过程。《内经》都讲了:“药不瞑眩,厥疾弗瘳”。就是你那个药下去以后,恰好和你这个病机相合,正邪相争,那个过程你就晕过去了。不过时间很短,不到一分钟。  田 原:您就晕过去了?(笑)  李 可:就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好这么快啊(笑)。但是如果你要给一个中央首长用这个药,你就得犯思量啊。所以为什么古中医传不下来?就是有好多原因。过去宫廷御医那套东西完全不可取。  田 原:宫里的方子、方法大都以延年益寿,保健强身为主,那可是给皇帝、贵族看病呢。  李 可:对。他随时有可能会被杀头啊。但是民间呢,不但要治病还要救人,不然他马上就呜呼哀哉了,你就要从阎王爷那儿把他拉回来。(笑)  师
母:那是给自己喝呀。要给别人喝的话……    李 可:不行,有好几个病人出现这种情况就来找我。其实这种情况很容易解释,就是吃药以后啊,调动了人体的自我修复机制,和外邪抗争的一个具体表现,这个反应越剧烈你的病好的越快。  田 原:病人忽然晕过去,做家属都着急,这个也可以理解的。这么看来,咱们最应该做的就是把《黄帝内经》先普及了,大家都懂得“药不瞑眩,厥疾弗瘳”,您这方子用起来才能百无禁忌呢。(笑)  不过说起中风这些厥症,李老咱们不能不谈谈老年人的健康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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