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完毕,我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开始搜索附近的人,心想大学这四年先不说别的,得把自己由男孩变成男人啊。
“叮咚。”微信提示音响起。
“芊芊给你打了声招呼,消息来源:附近的人。”看到消息提示,再看头像,竟然是一个身穿白衣顶着红色盖头的女子。
我的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这头像有些诡异。
下意识里我点下“通过”按钮,顿时一道冰冷阴寒的气息顺着手指传进我的身体,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嘶——”我倒吸一口冷气,缩了缩身子。
上铺的黄术猛然坐了起来,一双小眼睛透着精光,四下里查看了一会,“咦”了一声,摇摇头又再次躺下。
“叮咚,叮咚,叮咚……”
微信发出一连串的提示音,我这才反应过来,心想怎么这么多消息啊,不会中病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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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点开,发现竟然是那个叫芊芊的网友发过来的。 “今晚,我来找你……” “今晚,我来找你……” “今晚,我来找你……” …… 每一条都是这几个字,而且还在不停的发着,我一下子将手机丢在地上。 “怎么回事,中病毒了吧,刘默,快关机啊。”对面床上的孙明冲我说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过手机用力的按下关机键。 但是我手指头都摁疼了,手机也没关上。 最后我只好拔了电池,就在电池拔下来的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嘻嘻”的笑声。 颓然的躺在床上,我将手机随手朝桌上一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突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好像有两道目光透过窗户看着我,我立即起身转头向后一看,什么都没有。 猛然间想起我们宿舍住6楼啊! ……
“吱——” 深夜,宿舍的门呻·吟着缓缓开启,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射进一条线,正照在我沉睡的脸上。 一股阴风吹来,走廊里昏黄的白炽灯发出一阵阵“滋滋”声,明灭不定。 我睁开眼睛,猛然间发现在上铺的下面,飘着一个身穿白裙,顶着大红盖头,头发长长的“少女”。 雪白的长裙,大红的盖头……我一下子想起了微信上那个叫“芊芊”的网友。 她似乎发现我在看她,嘴角顿时上扬,阴森森地朝我发笑,漏出猩红的牙齿。 那一瞬间,我感觉凉意从脚跟冲到头顶, 我想要活动活动身体,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黄术,黄术……” 我想叫醒他,可是任凭我嘴张的再大,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少女缓缓下落,长发已经有几根划过我的脸颊,痒痒的。 越靠近我的身体,那股阴冷的气息越重,就像是置身于冰窖一般。
“吱——” 深夜,宿舍的门呻·吟着缓缓开启,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射进一条线,正照在我沉睡的脸上。 一股阴风吹来,走廊里昏黄的白炽灯发出一阵阵“滋滋”声,明灭不定。 我睁开眼睛,猛然间发现在上铺的下面,飘着一个身穿白裙,顶着大红盖头,头发长长的“少女”。 雪白的长裙,大红的盖头……我一下子想起了微信上那个叫“芊芊”的网友。 她似乎发现我在看她,嘴角顿时上扬,阴森森地朝我发笑,漏出猩红的牙齿。 那一瞬间,我感觉凉意从脚跟冲到头顶, 我想要活动活动身体,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黄术,黄术……” 我想叫醒他,可是任凭我嘴张的再大,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少女缓缓下落,长发已经有几根划过我的脸颊,痒痒的。 越靠近我的身体,那股阴冷的气息越重,就像是置身于冰窖一般。
我眼中透出无尽的恐惧,脸上的肌肉颤抖着,这一刻我真的好想昏过去。 “嘻嘻,嘻嘻嘻……” 她嘻嘻地笑着,一股香艳的气息渐渐弥漫进我的身体……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而且还是被一个女鬼给夺去,以后交了女朋友我可怎么解释啊?! 似乎感应到我脑海中的想法,她离开我的嘴唇,冷冷的冲我“哼”了一声。 我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盯着眼前的这幅“尊荣”,胃里一阵阵的翻滚。牙齿因恐惧紧咬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刺耳的声响,两腮因此而酸疼无比。 “呼——”被子被掀到地上,而她则微闭着双眼,紧紧的和我贴在一起。 一阵阵阴冷的气息瞬间席卷我的全身,我整个人如坠入冰窖一般,牙齿抖得更厉害了。
她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胸膛,手上血红的指甲缓缓划过我的肌肤,犹如一柄柄尖刀划过待宰的羔羊。 “夫君……” 这是她进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很怪的称呼,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随着这声称呼,耳边似乎传来一阵喜庆的音乐声,我的身体似乎变得很轻,心情没来由的涌现出一股喜悦。 恍惚中我似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在参加一场婚礼,而新郎正是我。 可是我所穿的衣服,还有新娘子,完全都不一样。 “夫君,今天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等了1000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她喃喃的说着,身体缓缓下沉…… 整个过程我除了恐惧,没有任何其它感受,无神的双眸中写满了无奈,我就这样被一只女鬼强迫着由男孩变成了男人!。 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席卷心头。
“你要记住,从今天我是你的人了,你要是对我负心的话,有你好看的。” “你是谁……” 意识半睡半醒之间,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是你的芊芊,苏芊芊,真是个笨蛋,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而我只记住了她的名字,至于后来说的什么,我都没听见。 …… “我Cao!哎哎哎,你没看你没看,看刘默这帐篷撑的多专业,哈哈……” “我勒个去,苍天呢,这小子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 “哎,明仔,听说在脚心里抹蜂蜜的话,会让他尿床,要不咱试试,嘿嘿……” 我只觉得浑身瘫软无力,实在不想起来,但是听到黄术最后说的这句话我立刻睁开眼睛。 他吓得倒退一步,眯着小眼睛说:“你醒了,走,我们去吃早饭。” “吃你妹啊,没看到老子还光着呢。”
“那我们先去打饭,你赶紧过来啊。” 说着他和另外两个室友孙明和张长波一起走出宿舍。 “难道昨晚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难道我不是在做梦吗?”我一遍遍的回想着昨晚的情况,越想越不敢相信是真的。 若是梦,为什么会那么真实? 若是真的,那那个叫芊芊女鬼到底是谁? 一整天我都昏昏沉沉的,感觉没有精神。 “哎,哥们,我看你怎么没精神啊?”黄术走到我身边关切的问道。 我和黄术是上下铺,从进入大学我俩的关系就很铁。 他是一个小事没正经,大事不糊涂的男生,一张嘴能将母猪哄上树,能将死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我摇摇头,看着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吧。” “那是,就你早晨那样子,若是睡的好才怪。”黄术大笑着说道。
我当即脸一红,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再说当心老子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他“倏”的一下捂住双腿之间,一边倒退着一边说:“哈哈……小心我明天给你拍张照片发朋友圈,那样哥们你就网红了。” “红你妹的大爷——”我抓起一本书冲着他砸过去。 黄术立即向一边闪开,我也看得出如果这书顺着我砸出去的方向飞的话,根本不会落在他的身上。 但是偏偏,这本书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 “哎哟,刘默你狗日的想要弑父啊,疼死老子了。”他捂着额头一下子坐在位置上。 “嘿嘿,咯咯咯……”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进我的耳朵里,这声音有些熟悉。 我左右看了看,只见教室里除了十几个男生之外,一个女生都没有。
我心中顿时一凛,那种冷彻肌骨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隐隐的感到一股风吹过脸颊,犹如被人摸了一把。 至于黄术在后面大声的叫着什么,我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吃罢晚饭我和黄术约定去阅览室看书,可是明明记得带在身上的借阅证却凭空消失了。 “我阅览证可能忘宿舍里了,你先去吧,我去大自习室。”我翻腾着身上的口袋,眉头微皱着说道。 黄术脸上立即浮现出一抹猥琐的笑容,用力的点着头说道:“你不去正好,省的给我当电灯泡。” “泡你妹,滚吧你。”我笑骂一句,收拾好书本准备去大自习室。 突然手机响了,教室里的同学们都一下子向我看过来。我忙讪笑着跑出教室,掏出手机看都没看便接起来。 “喂。” “……” “喂喂,你是哪位?说话!” “刘默,快来宿舍一下。”竟然是孙明的声音。
我心中顿时一凛,那种冷彻肌骨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隐隐的感到一股风吹过脸颊,犹如被人摸了一把。 至于黄术在后面大声的叫着什么,我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吃罢晚饭我和黄术约定去阅览室看书,可是明明记得带在身上的借阅证却凭空消失了。 “我阅览证可能忘宿舍里了,你先去吧,我去大自习室。”我翻腾着身上的口袋,眉头微皱着说道。 黄术脸上立即浮现出一抹猥琐的笑容,用力的点着头说道:“你不去正好,省的给我当电灯泡。” “泡你妹,滚吧你。”我笑骂一句,收拾好书本准备去大自习室。 突然手机响了,教室里的同学们都一下子向我看过来。我忙讪笑着跑出教室,掏出手机看都没看便接起来。 “喂。” “……” “喂喂,你是哪位?说话!” “刘默,快来宿舍一下。”竟然是孙明的声音。
“什么事啊,我要去自习室呢。” “快来宿舍一下……” 最后这一句竟然有些空洞和阴森。 电话挂了,我不禁一笑,心想这小子怎么也喜欢恶作剧了。 可是当我的目光不经意间划过手机时,一下子愣住了,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手机一直是关机的。 而就现在我拿着的手机,也是处于关机状态的。 那刚才…… “沙沙沙……”教学楼旁的树林里,树叶发出轻微的声响,就像是凄惨的哭声。 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 不好!难道孙明有事?! 想到这儿我立即下楼,朝着宿舍跑去,可是刚走到楼下我顿时停下来,因为我的脑海中又想到了昨晚梦中的情形。 面对那样一个女鬼,再多十个我也是白给啊! 我的腿开始打颤,昨晚梦中的那一幕幕画面犹如过电影一般在我脑海中浮现。
但是一想到孙明可能会有危险,想到他电话里的声音,我用力的咬了下嘴唇,继续朝宿舍楼走去。 教学楼离宿舍楼并不是很远,但是中间却要经过一片树林,这树林里有两栋废弃的二层小楼。 今天树林中的路灯竟然坏了,眼前一片漆黑。 旁边的二层小楼看起来就如恶魔一般,一阵分吹过,发出“嘶嘶”的怪笑。 一股阴冷的感觉突然袭来,我不禁抬了一下头,赫然发现眼前的那栋小楼里,竟然有一扇窗户透出一抹昏黄的亮光。 “古楼烛光!” 我脑海中顿时闪现出这四个字,紧接着校园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古楼的闹鬼故事出现在脑海里。 再也不敢在原地停留,我紧闭着双眼咬着嘴唇,撒开步子朝宿舍飞奔而去。 “呼哧呼哧……” 跑了好久我终于停下来,双手扶住膝盖,大口大口的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刚直起身子抬头一看,顿时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猛地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前是那栋阴森森的二层古楼,而我所处的位置,正是那间透着昏黄烛光的教室门前。 “沙沙沙……” 教室里响起脚步声,离门越来越近。 我浑身颤抖着,双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撑地双脚蹬地向后倒退着。 “嗷呜,嗷呜……” 一阵夜猫子的叫声突然传来,我只觉得后背上一阵冷汗淋漓,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 “沙沙沙……” 在夜猫子凄厉的叫声中,脚步声来到门口停了下来。 一阵风吹来,教室里的烛光随风摇曳,窗框的投影不停地晃动着,随着夜风摆弄着僵硬的舞姿。 “吧嗒,吱——” 门锁在里面被打开,废旧的房门发出凄惨的叫声,缓缓地打开了。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刚直起身子抬头一看,顿时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猛地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前是那栋阴森森的二层古楼,而我所处的位置,正是那间透着昏黄烛光的教室门前。 “沙沙沙……” 教室里响起脚步声,离门越来越近。 我浑身颤抖着,双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撑地双脚蹬地向后倒退着。 “嗷呜,嗷呜……” 一阵夜猫子的叫声突然传来,我只觉得后背上一阵冷汗淋漓,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 “沙沙沙……” 在夜猫子凄厉的叫声中,脚步声来到门口停了下来。 一阵风吹来,教室里的烛光随风摇曳,窗框的投影不停地晃动着,随着夜风摆弄着僵硬的舞姿。 “吧嗒,吱——” 门锁在里面被打开,废旧的房门发出凄惨的叫声,缓缓地打开了。
“呼——”的一声,一阵阴风从里面涌出,一下子将我紧紧的包裹在内,阴风中夹杂着一股股腥臭的气息,令我感到窒息。 一道白色的身影飘荡在教室里,就像是挂在树上的太阳娃娃。 她缓缓地抬起手,撩起一缕盖在脸上的长发,那已经不能叫做脸的面容上,一块块碎肉耷拉着,眼眶中的眼球爆出,滴着血水。 “磔磔……” 血肉模糊的嘴一张一合,发出阴仄仄的笑声,我大叫一声,用力的闭上了眼睛。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没有了夜猫子的叫声,也没有了风吹树叶的声音,甚至连我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我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颤抖着伸进衣兜,想要掏出手机求救。 “啪嗒。” 一滴粘稠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脸上,冰凉的感觉顿时让我的脑海清醒了一些。
渐渐地一种湿漉漉的感觉贴在我的脸上。 我莫名的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刘默!醒来!”一道断喝犹如晴天霹雳般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的大脑顿时一震,发现眼前的一切都不见了。 我依然在当时我刚刚想要奔跑的那个地方,现在无数的学生都朝宿舍走去,树林里的路灯不知什么时候亮了起来。 发现黄术蹲在我身边,我想着刚才的经过,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站起来。 他伸手扶起我,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刚才怎么了?” 来到宿舍,孙明和张长波都过来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猛地抬头紧盯着孙明,一字一句的问道:“孙明,今晚你给我打电话了吗?” “什么……打电话?没有呀,你看,我电话都没带去。”说着他走到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了他的手机冲我摇了摇。
“哦,我知道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电话到底是谁打的?为什么偏偏打给我呢?又或者说,为什么偏偏只有我能接到呢? 无论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我都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就那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合衣睡去。 “嘭!”的一声,宿舍门被一阵风大力的吹开,那股阴冷的气息一下子充斥着宿舍里的每一个角落。 苏芊芊“嗖”的一声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脸愤怒的盯着我。 “你今天差点死了知不知道?!傻瓜!”她生气的冲我怒吼道。 我睁开眼睛,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她。 下意识里一下子坐起来,我蜷缩着身子躲进了床角,嘴唇抖动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下子捏住我的鼻子,紧盯着我的眼睛说:“你知不知道,那可是古楼烛光啊,要不是我正巧赶到,你小命早没了!”
虽然苏芊芊的声音很好听,但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却犹如追魂炮一般,每说一个字,她那猩红的嘴唇下都会露出惨白的牙齿,似乎随时都可能咬在我的脖子上。 我憋得面红耳赤,张大嘴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双眸中透出几近绝望的神色。 她终于松开手,在我的被子上擦了擦,没好气的说:“要不是看你刚刚受了惊吓,我让你的鼻子永远都开不了。” “今晚你算是命大福大,我告诉你,这半年里你最好安分一点,你现在是我的,得好好的爱护,知道吗?不然的话本小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苏芊芊一下子靠上来,我颤抖着向后缩着身子,恨不得将身子缩进墙里面。 她根本没在意我的反应,冰冷的唇在我嘴上轻轻一点,转头从吐出一口黑气,然后捂住胸口干呕起来。
虽然苏芊芊的声音很好听,但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却犹如追魂炮一般,每说一个字,她那猩红的嘴唇下都会露出惨白的牙齿,似乎随时都可能咬在我的脖子上。 我憋得面红耳赤,张大嘴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双眸中透出几近绝望的神色。 她终于松开手,在我的被子上擦了擦,没好气的说:“要不是看你刚刚受了惊吓,我让你的鼻子永远都开不了。” “今晚你算是命大福大,我告诉你,这半年里你最好安分一点,你现在是我的,得好好的爱护,知道吗?不然的话本小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苏芊芊一下子靠上来,我颤抖着向后缩着身子,恨不得将身子缩进墙里面。 她根本没在意我的反应,冰冷的唇在我嘴上轻轻一点,转头从吐出一口黑气,然后捂住胸口干呕起来。
我突然感到心中莫名的一阵轻松,似乎有一种压迫着我身体的东西被抽走了。 看着苏芊芊吐出的那口黑气,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她肯定是发现我体内有古楼厉鬼留在我身体里的阴气,这才帮我吸了出来。 看着她恶心干呕的样子,我心中猛然间生气一丝感激,想要问候一句,可是一看到她那副尊荣,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芊芊转过头来刚要开口说话,脸色猛然间一变,抬头看了一眼我的上铺,一下子消失在我的眼前。 临走之前冲我挥了一下手,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顿时被一股力量托起,平放在床上,被子也自动盖在身上。 接着眼睛很自然的闭上。 “嘭。”的一声在我耳边响起,接着黄术的声音响起:“刘默,刘默……醒醒刘默。”
在他大力的摇晃下,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没好气的问道:“你大爷的,深更半夜的干嘛啊?”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黄术根本没在乎我的反应,关切的问道。 但是我和苏芊芊的事情并不打算告诉他,所以我眉头微皱,故作不知的问道:“没有啊,怎么了?” 这时张长波和孙明也被吵醒了,孙明喃喃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啪”的一下,张长波打开灯,刺的我眼睛立刻闭上,好一会才适应光线。 “嘶——奶奶的,怎么这么冷啊。”说着他拉了被子围在身上。 黄术站在门口四下里看了看,微微摇头说道:“还好,没有戾气。”转身走回来坐在我的床边,他严肃的看着我问道:“芊芊是谁?” “芊芊?什么芊芊?”我没好气的说着,倒下去侧身朝里,不去看他。
黄术盯着我,一脸严肃的说道:“其实自从开学以来我就发现你不对劲,刘默,你应该是被鬼缠上了,如果你还当我是哥们,就说出来。” 这下我还没说什么,孙明和张长波几乎同时惊叫了一声,孙明问道:“黄术,你是说,咱们宿舍……有鬼?” “我只是说刘默。”黄术看了看张长波和刘明,接着说道:“刘默,你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了,而且精神也越来越不好,这是被鬼缠的征兆。” 我一下子翻过身来,冲他没好气地说道:“少在这里放屁了,大晚上的该拉屎拉屎该撒尿撒尿,忙活完后赶紧睡觉。” 他是怎么知道苏芊芊的?难道说除了我之外,他也能见到鬼?我心中这样想着,没来由的担心起苏芊芊来。 “如果你不听我的,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黄术叹了口气,走到卫生间里“哗哗啦啦”一会,然后上·床躺下来。接着说道:“小子,今天要不是一个女孩子闯入我的梦中叫我去救你,你早死一百回了。”
联想到芊芊刚才对我说的话,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虽然表面上没怎么样,可心里确实渐渐升起一丝温暖。 但当我的脑海中出现了芊芊的模样时,那仅有的一丝温暖便立即消失了。 可我还是不敢相信黄术,因为这事太过诡异,我可不想传出去后,被人认为是疯子。 第二天上午,正准备和同学们一起去上课的我,被黄术强行留在了宿舍。 只见他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一张黄符纸,一个青花瓷的小碗,然后在卫生间接了一碗水。 这种做派,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神棍。 我虽然没见过现实中的神棍做法,可在电视上也看过不少,遂问道:“哎,你要干嘛?” 但是黄术就像是没听到,一丝不苟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最后他掏出火柴点燃了那张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最后说了一声“疾!”,将燃烧中的黄符纸压进碗里。
“噗!”的一声,火苗升起老高。 碗里的水中渐渐显现出一个影像,正是昨晚苏芊芊进来时的情景。 “你到底是谁?”我看着黄术,皱着眉头一字一句的问道。 他淡淡的一笑:“我是你的铁哥们!” “我没跟你开玩笑!” 或许是听出我话音里的冷漠,他同样十分严肃的盯着我,说:“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爷爷是个神棍,我也就多少会那么一点而已。” 我缓缓点点头,但还是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 黄术接着说道:“昨晚,一个叫苏芊芊的女孩子强行进入我的梦中,求我去救你……” “为什么是强行?” “术士的梦哪是那么好入的,一般的鬼要想强行进入我的身体,是要消耗鬼命的。”
“那……那你想怎么办?”这一刻我大脑一阵翻乱,我无法接受苏芊芊的样子,更无法接受她的身份,自古以来阴阳相隔的观念占据着我的脑海,但是一想到昨晚是她救了我,而且还和我发生了那种事情,心中又有些不忍。 “只要她不害人,我就不为难她。” 话音刚落他猛然间一转头,冷冷的盯着门口。 我也下意识的转过脸看去,赫然发现一个淡淡的身影正站在门口。 此时的苏芊芊身形有些透明,但是却隐隐泛出一股灵气,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衣,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的挽起,鹅蛋脸上,精致的五官点缀其上,犹如广寒仙子一般。 黄术先是一愣,接着叹了口气,伸手掏出一张符纸,大步冲了过去。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里跳起来,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
“刘默你大爷的!你快放开!你误会我了!”他扯着嗓子大叫道,整个人就像一个乌龟一样,四肢在不停地挣扎。 “苏芊芊,你不能这样!你快恢复鬼容!快呀——”最后,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冲苏芊芊喊着。 苏芊芊展颜一笑,缓缓飘了过来。 我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一步步向后退去,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她,完全不敢看她正在变化的面容。 黄术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冷冷的盯着我:“怎么着,见了你的救命恩人连个招呼都不打吗?” 我偷眼看着苏芊芊,再次向后缩了缩,实在没心情说话。 “怂蛋!”黄术冲我骂了一声,这才搀着她坐在一边,然后收拾起自己刚才摆弄的那些法器。 “谢谢你!”苏芊芊看着黄术,怯生生的说道。
我不禁抬起头,要知道她从来没有对我用这样的话音说过话,今天当着我的面反而对黄术这个神棍如此温柔,就算我心中依然抱有恐惧,却还是有些不舒服。 更何况刚才看到了她的另一面,那种酸酸的感觉就清晰了。 “没什么,我只抓厉鬼,不抓好鬼。”黄术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洗手间里洗了下手,从洗手间走出来他看着苏芊芊问道:“昨晚你为什么跑啊?” “我怕……怕惹麻烦,你们这些道士见到鬼不都是要抓的吗?”她的话音里有些颤抖,似乎心中还存在着恐惧。 黄术摇摇头,接着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壶,说:“由于你强行进入我的梦中,魄体受到极大伤害。这是养魂壶,你先来这里吧。” 听到“养魂壶”三个字,苏芊芊脸上顿时浮上一抹惊喜,二话不说化作一道烟雾钻了进去。
“给,随身携带,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离身。”黄术将那只青铜壶递给了我。 我刚伸过手,但立即又缩了回来,苦笑着说道:“不要行不行?” “不行!而且必须是你带着,才能对她的魂魄有好处。”黄术不容分说,将那只养魂壶塞到我手里。 一股清凉的感觉立刻笼罩着全身,这种清凉还带着一缕缕亲切之意,让我莫名的感到一丝温情。 “记住,一定要贴身携带,而且24小时不能离身,否则会出事的!”黄术严肃的看着我说道。 一想到这壶里装的是个鬼,我心中就感到恐惧,但想要扔却再也不能了。 “好了,接下来我们要想办法对付古楼里的那个厉鬼了。”黄术看着我淡淡的说道,但是从他的话音里,我却听出了一丝不自信的感觉。 一想到古楼烛光的经历,我的腿便开始打颤,刚要开口说话,猛然间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没人帮忙顶帖呢?
现在听到手机铃声,我第一反应便是《鬼来电》,又或者是会不会是贞子从里面爬出来。 看我在那里发呆,黄术伸手抓过手机说:“喂,谁呀……哦,老规矩……什么?哎呀呀,没事,就老规矩,好了我们这里还有事。” 挂线后他将手机关掉扔到床上,一边将请笔仙的纸铺好,一边随意的说道:“明仔打电话来说老班又点名了,而且这次点名特严,点完一个就要出去一个……” “哦。”我随意的答应一声,但瞬间反应过来,起身说道:“那还搞个P,还不赶紧去教室!” “坐下!点名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黄术小眼睛瞪着我,拿过削好的铅笔冲我伸过来,说:“不用我教吧?” 看着这个场景,我心中不禁直打鼓,脑海中看过的什么《笔仙》、《笔仙惊魂》等电影中的情节,一幕幕的在我脑海中回放。 “镇定点,没事的。”黄术看出我的担心,冲我笑了笑,安慰我道。
然后当我和他一起将笔夹住的之后,他冲我点点头,我们一起开口说道:“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你若来了,请在纸上画圈……” 接连说了好几遍,笔都一动没动,然而我的额头上却已经大汗淋漓了,手也越来越颤抖的厉害。 突然,笔尖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阴风呼啸而至,房间内的温度顿时降低许多。 渐渐地,那支铅笔开始在纸上画着圈。 “咕嘟”一声,我咽下一口唾沫,缓缓抬头看着黄术,眼中充满了疑问。 黄术点点头,开口问道:“笔仙笔仙,请问你来了吗?” 铅笔缓缓划过白纸,停在“是”那个字上,不停的画着圈。 “笔仙笔仙,请问我们学校有鬼吗?”黄术一脸严肃的盯着笔尖,开口继续问道。 铅笔并未离开“是”字,依然在上面画圈。 “那,古楼上的那个是你吗?”
不知怎么回事,我抢在黄术面前问起了这个问题。 正在画圈的笔瞬间停下,接着只听“啪”的一声,笔尖断掉。 “啊——”我惨叫一声丢掉铅笔,整个人哆嗦着躲进床角,拉了被子蒙在头上,紧闭着双眼。 “哈哈哈……”一阵凄惨的女子笑声在宿舍里回荡,阴风“呼呼”的刮着,吹得桌上的书本、茶杯什么的都掉在地上。 “放肆!”黄术大叫一声,咬破中指在一张符上快速的画了几道,冲着空中那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打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红衣女子消失无踪,宿舍里的阴风顿时消失。 过了好一会,我确保宿舍内安静了,这才一点点的将头伸出来,四下里看着,没有看到黄术的身影。 “黄术,黄术。”我当时心中一阵担心,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就要下床。
突然一个倒吊着的头从上面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已经没有了眼珠,只剩下两个黑洞,兀自向外流着黒血,而鼻子和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枯,舌头伸出来,遮住了鼻子。 这一刻我的大脑顿时陷入一阵空白,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在学校的医务室醒来的,黄术陪在我身边。 医生再次给我做了检查,只是叮嘱我多休息便放我们离开了。 “刘默,哥们这次玩大了,估计有些麻烦。”回到宿舍,扶我在床上坐下,黄术有些黯然的说道。 然而我已经没有心情去讨论这些了,我的精神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和折腾了。 或许看我没理他,他微微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张长波的那盒“黄鹤楼”,掏出一支扔给我,接着自己也抽了一支。 一整天我们俩都在宿舍里待着,谁都没说话,谁都没出门。
夜,死寂,连风声都没有。 我却大睁着双眼盯着上铺的床板,上面就是黄术,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做,而我又该怎么做,难道真的就这样等死吗? 不经意间我的手摸到了腰间一个凉丝丝的东西,是那只养魂壶。 我瞬间想到苏芊芊告诉说,这半年里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惹事。可她刚进入养魂壶,我便惹了这么一件大事。 唉——如果她出来听说了之后,会不会又…… 她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啪!” 走廊里传来一声脆响,瞬间一片漆黑,原本就昏黄的灯泡,竟然破了。 “呜呜……” 一阵风声在走廊里响起,走廊尽头用来挡风的破塑料布,被吹得发出“呼啦啦……”的声响。 “哒,哒,哒……” 高跟皮鞋声渐渐的响起,似乎正从走廊的另一头,正朝着我们宿舍这边走过来。
我浑身又开始颤抖,小腹处一股尿意渐渐升起,憋得我双腿打颤,我只好将手伸过去紧紧的捏住,大气都不敢出。 “哒,哒,哒。” 来到我们宿舍门口,脚步声停住了,但是过了没一会,那脚步声再次响起,越过我们宿舍朝前继续走去。 不一会又转回来,再次停在我们宿舍门口。 睡在上铺的黄术翻了个身,我顿时一阵惊喜,以为他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接着打起了呼噜。 “呵,呵呵呵……” 门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冷笑,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才彻底消失。 确保门外再也没有动静,我再也忍不住那股生理压迫,紧咬牙关从床上起来,一边紧捂着一边夹着双腿跑到门口。 我先没忙着开门,而是眯着眼睛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果然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眼睛一闭朝位于走廊中间的厕所冲过去,根本来不及走到小便池旁,直接便在洗手间打开了闸门。 突然我感觉有东西从我的胳膊上滑过,似乎是衣服,我睁眼一看,只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走进了洗手间里面的卫生间。 我将生理水管上温热的水滴斗干净,转身朝宿舍走去。 走廊里的白炽灯真不知多少年了,上面都沾满了蚊虫的尸体,已经和摆设差不多了。但是话说回来,有总比没有强,若是这灯泡再破了的话,恐怕我们都得自备手电了。 我推开宿舍门,一下子愣在原地,牙齿斗的厉害,缓缓回头向走廊上方看去。 走廊里的灯泡一个都没有坏。
马克一下
@ty_17-08-29 18:13:52 马克一下 ----------------------------- 马上更新,不辜负哥们你的马克
我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混乱了,因为我已经确信刚才透过猫眼看到的是什么,我更清楚刚才我就那么一看,会给以后带来多么大的麻烦。 就这么一整夜,我缩在被子里,尽管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给宿舍带来一抹光明,但我眼前所看到的依然是一片黑暗。 手机定的闹钟响了,我顿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随手拿过手机抱在胸口,这是我自进大学以来第一次感到闹钟是那么的亲切。 但闹钟依然在响,而我的胸口除了那一抹阴冷之外,并未感受到手机的震动。 不对,手机不是这个形状,也没这么大。 养魂壶! “啊!”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苏芊芊的样子,吓得我大叫一声,将养魂壶扔在一边。 “哎哟……”养魂壶中立即传出她的惊叫声,我忙起来想要躲开,但是养魂壶却被黄术用红丝带绑在了我的腰上,根本就甩不掉。
就在我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外面传来,紧接着开门声、脚步声、嘈杂声乱如农贸市场,从洗手间那边传了过来。 “嘭!”的一声,宿舍门被用力推开,孙明拎着脸盆,一脸苍白的跑进来,喘着粗气说道:“快,快去看……看看吧,厕所死人了!” 我当即穿好衣服,这时黄术已经从上铺跳下来,和我一前一后朝厕所跑去。 厕所门口已经围满了人,由于现在还早,老师们还没赶过来,所以我和黄术很轻易的就走了进去。 死的是我们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很老实忠厚的一个男生。 他只穿一条内裤,就那么坐在隔断里,脸色惨白,双眼爆出,眼球上布满了血丝,舌头伸出嘴外很长,脖子上有一道很细的勒痕。
这一刻我似乎忘记了害怕,紧盯着他的眼睛,我似乎能真切的感受到他当时的恐惧。 突然间我想到了昨晚的经历,当时我在洗手间放水,似乎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身影走进了卫生间,而且她的衣服还划过了我的胳膊。 莫不是说……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形一晃就要倒下去。 旁边的一直皱着眉头思考的黄术伸手扶住我,关切的问道:“没事吧你?” 我点点头,强定心神说:“扶我回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转身走出人群,突然间一声凄厉的笑声从楼下传来,一边笑一边大声叫着:“哈哈哈……她来了,她回来了,你们都得死!” 最后那个“死”字说的咬牙切齿。 “去,把他扶到宿舍去,快!”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一阵有力的脚步声杂乱无章的从楼下跑上来,除了学校保卫处的保安,还有当日值夜班的老师,以及隔壁班的美妇班主任。 “走走走,快走,都赶紧离开现场!” 五六个保安手持警棍,粗暴的拉扯着现场的学生,顿时几个身材瘦弱的同学被甩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干什么你们?!” “想干嘛?轻一点不行吗?” …… 同学们顿时乱了起来,大家不但没离开,反而呼啦一下全部围了上去,将那五六个保安围在中间。 保卫科科长立刻上前,不住的给大家赔礼道歉,这才安抚下学生们激动地情绪,大家陆陆续续离开现场。 “哇——” 美妇班主任捂着嘴巴,一边哭一边吐着跑了出来,伸手一个学生跟在后面,不停地安慰着她。 宿舍里,我大口大口的喝了一杯水,这才稍微安定了一下情绪。
张长波和孙明两个人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如木偶一般。 “昨晚,我看到了。”我看着黄术,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将昨晚的经历说了出来。 黄术起身从枕头下拿过一个罗盘来看了一下,摇了摇头,说:“看来我还是低估她的怨气了,这件事真的不好办。” 孙明和张长波也反应过来了,但是二人都没说话,只是在那里听我和黄术讨论。 “你有什么办法?”我一边随意的收拾着书本,一边冲黄术问道。 他打开壁橱,从包裹中拿出几样东西,头也没回的冲我说:“记得点名的帮我答到。”说完径直走出宿舍,想必他有自己的想法了。 我和孙明、张长波二人一起走出宿舍,就在我关上门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宿舍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刘默,快点。”张长波站在楼梯口,冲我叫道。
“哦,来了。”我用力的带上门,紧紧的锁上,快步跑过去,将那声最后若有若无凄惨的笑声,甩在了身后。 进了教室我直接找到一个角落里坐下,在桌上垫了一本书趴上面呼呼大睡。 因为我越来越觉得,只有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候,我才能真正安心的睡着。 一觉睡到中午,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向食堂,结果刚下楼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我向旁边一闪身,给对方让出道来,继续向楼下走去。 但是那人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一样,木呆呆的继续一步步向上爬迈着步子,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眉头微皱,仔细的听着。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猛然间他一回头,一双眼睛闪着寒光紧紧的盯着我,厉声说道:“你们都得死!哈哈哈……”
我大步向楼下跑去,一口气跑到食堂门口,喘匀了气才走到打饭窗口,但是看着窗口里那些琳琅满目的美食,顿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耳边所听到的都是关于今早我们宿舍楼的死亡事件,各种各样的说法层出不穷,唯有我淡淡的笑着,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食堂。 刚才下楼时碰到的那个学长,竟然就站在距离食堂不远处的亭子里面。 我猛然间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看着那学长木呆呆的样子,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腰间那一抹阴冷,大踏步的朝亭子走去。 “学长,她是谁?” 走到他身后,我直接开口问道,因为他和我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她是谁?嘿嘿嘿……她呀,是鬼——” 他的声音很阴森,似乎是在诉说着他自己一样。 或许是这些天经历的诡异事情太多,我的精神已经有些麻木了,所以面对着他我依然可以面带微笑,抬起手想要拍一下他的肩膀。
学长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双眼睁大到极致,手臂抬起来指着我身后,哆嗦着嘴唇,好半天才喊出一个字:“鬼——” 话没说完,学长“噗通”一声向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浑身急速的抽搐着,嘴角泛出一股股的白沫。 我顿时愣在当地,手臂还保持着刚刚抬起的那个姿势。 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我,我能感受到那目光中所包含的怨毒。 “刘默,怎么了?” 听到黄术那熟悉的声音,我心中的一口气顿时松下来,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黄术见我没大事,立即跑到学长面前,抬手掐住他的人中穴,同时手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珠子按在他头顶的百会穴上。 立刻一道淡淡的黑雾从他百会穴上缓缓飘出,瞬间消失于无形。
“我,我这是怎么了,你又是谁?”学长在黄术的搀扶下坐起来,四下里看了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术站起来,淡淡的说道:“哦,没什么的学长,你只是不小心昏倒了。” 我看了黄术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撒谎。但我看到黄术给我使的眼色,便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计划,所以也就没戳破。 学长揉着脑袋站起来,晃了两晃,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开了。 黄术过来扶起我,说道:“快跟我走,我这里有新发现。” 说完也不管我是否能够走动道,拉着我快步向宿舍楼走去。 一路上刚刚吃过饭的同学都拿着饭盆或快餐杯说说笑笑的走向宿舍,唯有我们两个人像怪物一样,手里什么都没有。 来到宿舍黄术将门紧紧的关上,从怀里拿出一张揉皱了的纸放在我面前,赫然便是那张我们俩请笔仙时用的纸。
我吓了一跳,不解的问道:“你拿它来有什么用?” “你仔细看看笔仙当时在这张纸上画的线条,看看像什么?”黄术拿手指在上面随意的点了点,看着我问道。 我仔细的看着,但是除了“是”字上面画的比较重之外,其余地方都比较浅,显得有些杂乱无章,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就是一团乱糟糟的线嘛,能看出什么?”我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床上冲他说道。 黄术看着我,脸上浮上一抹得意的笑容。 “当当当当……”他弯腰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另一张纸扑在刚刚那张纸的旁边,是一张打印的校园地图。 地图上面有几条线被黄术用红笔做了标注。 我当即明白了,原来笔仙在纸上画的那些线条融合起来,竟然是我们校园的地图。 趴在桌上仔细的看着,渐渐的我眉头紧皱,因为笔仙画的最重的那个地方,正是我们宿舍楼所在之处。
“你的意思是说,她之所以出现在男生宿舍,是因为她就是死在这栋宿舍楼里?” 黄术说:“她应该是死在这栋宿舍楼里,而且是非正常死亡,她的怨气特别重,已经成为厉鬼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一听说这次碰到的竟然是个厉鬼,比古楼烛光还厉害,我就再也无法定下心来。 黄术冲我伸出两个手指头,说:“只有两种办法,第一便是请我爷爷出山,一举将她收服,第二便是化解她的怨气,让她安心去投胎。” 听他说完,我也想不出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遂说道:“那给你爷爷打个电话,让他老人家来一下不就完了吗?” “没那么简单,他已经收山不干了,所以要请他出山那是比登天还难。”
“那也要试试啊,不试又怎么能知道呢。”说完,我将那两张纸叠好夹进一个笔记本里,起身冲黄术说:“你现在就回家,请爷爷出山,我去按照第二种方法做。” “不行!”黄术一把将我按在床上坐下,将我手里的笔记本夺下来放在桌上,一字一句的说:“你这样做,等于去送死。” “可是不这样做,迟早会被她吓死。” 黄术知道我不是在说笑,但他又怎么忍心我一个人去处理这件事呢,这次面对的可是一个厉鬼,他自己都打不过,更何况我一个普通人。 就在这时,张长波和孙明走了进来,二人的脸色都很阴沉。 “真他妈的憋屈!”张长波走进来,抬脚用力的踢了一下床腿,大声骂道。 “怎么了这是?出啥事了?”我将地面上的几只臭袜子用脚踢进床底下,然后看着张长波问道。
张长波叹了口气,看着孙明说道:“孙明,还是你说吧,我实在说不出口。” “所有今天早晨看到杜廉死的人,正在挨个的被叫去系主任办公室训话呢,要求统一口径,必须说他是抑郁症导致的自杀……” “哼哼,是啊,而且所有去的人都必须签一份保密协议,否则的话将直接开除。” 张长波不等孙明说完,立即起身,涨红了脸说道。 “意料之中,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还少吗?”我虽然心中愤怒,可也只能这样安慰他们俩,也是自我安慰。 孙明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接着说:“警察上午已经将杜廉的尸体拉到警察局去解剖了,并且禁止任何人探视。” 听完这些黄术直接起身收拾东西,他打开行李箱的夹层,从里面拿出三张黄色的符纸给我们三人每人一张,严肃的说道:“这符,是保命用的,千万要随身携带。”
接过符放进贴身的衣兜里,我对他说:“黄术,这闲事我管定了!” 黄术两只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抬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佩,说道:“对,这闲事,我们必须管!” 说完他又拿了两件衣服塞到包里,背起包径直走出宿舍门。 “哎,刘默,黄术干嘛去?”张长波一脸狐疑的神色,走过去一边关门一边问道。 “他说要回家一趟,估计家里有什么事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记本,紧跟着也走出宿舍。 打开门,我回头冲他二人说道:“记住,那张符要随身携带。” 黄术不在,我和张长波以及孙明也没什么话,彼此洗刷完毕上·床睡觉,只期待着这个夜晚可以平安度过。 熄灯后学生会的人查了寝,渐渐的整个宿舍楼安静下来。 我趴在被窝里打开好久没看的微信,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微信联系人里除了芊芊之外,一个都没有了。
小几八说
@金城关闷
18:54:48 呵呵你真厉害,佩服哦 ----------------------------- 有哥们挺着,我才能更厉害,哈哈,谢谢哥们顶帖!
@龙行江湖AB
20:23:43 小几八说 ----------------------------- 感谢哥们顶帖
我趴在被窝里打开好久没看的微信,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微信联系人里除了芊芊之外,一个都没有了。 而且芊芊的头像也变成了她的鬼模样,看着令人心惊肉跳。 腰间养魂壶透出的丝丝凉意让我感知到她的存在,经过这段时间的“贴身”相处,不知为什么我似乎没那么排斥她了。 但是她擅自将我微信好友清空却让我心中十分不爽,我将养魂壶拿到眼前,用力拍了拍,心中忍不住腹诽几句。 “那不是我做的,这段日子里最好不要玩那东西。”养魂壶中突然传出芊芊甜美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双手一松养魂壶掉在了被窝里。 “你,你怎么能说话了?”我吓得浑身发抖,嘴唇颤抖着,好一会才问道。 养魂壶中传出芊芊开心的笑声,“这是养魂壶啊,对魂魄来说是至宝,我的魂魄现在正在慢慢的恢复,等再过段时间我每天就可以自行出来了,但时间不能太长。”
我“咕嘟”咽了一口唾沫,说:“呃,那个,芊芊,既然养魂壶对你有好处,你就在里面多待些时日,尽量……尽量别出来。” 她听了之后悻悻的说:“你以为我愿意出来啊,哼,到时候你别求我。” 看着微信上那空空的联系人,我无奈道哭笑不得。 时间到了夜晚11点,张长波和孙明已经睡着了,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起身轻轻打开宿舍门,伸头向走廊里看了看,虽然一切正常,但是那红衣女鬼在我心中的影子以及那“哒哒哒”的脚步声,还是让我有些不敢迈出脚步。 这时黄术的话回荡在我的脑海中,如果我不去主动化解那厉鬼的怨气,那么我的小命可能就难保了。 我用力咬了一下嘴唇,眼睛一闭,快速向杜廉宿舍跑去。 “梆梆梆。”
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我侧耳听了一下,然后再次敲了敲,突然我从宿舍门的缝隙里,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吱呀——” 门开了一条缝,那股味道顿时更浓,而且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丝昏黄的光在晃动。 一个张苍白的脸露出来,紧盯着我打量了一番,说道:“你也来了,进来祭拜一下吧。” 这话音竟然有些熟悉,像杜廉! 我下意识里倒退了一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呃,那个,你们还没睡吧?” “没,进来吧,进来祭拜一下。” 话音刚落,突然一条胳膊从门缝里伸出来,紧紧抓住我将我拉进这间透着诡异的宿舍里。紧接着,“嘭”的一声,宿舍门关上了。 但是当我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一下子愣在那里,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宿舍里坐满了人,眼前的桌子上摆着杜廉的黑白照片,照片前是一个香炉,此时香炉里的香燃烧着,散发出来的正是我刚才在门口闻到的那种味道。两根白色的蜡烛上,昏黄的烛光随着我的进入,不停地晃动着。 桌子前面是一个白瓷盆,两个同学正在盆里烧着纸钱。 这哪里还是宿舍啊,这明明被布置成了一个灵堂! 在这样诡异的夜里,身处这样诡异的一个地方,我再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转身就要逃出去。 但是瞬间身后站住几个同学挡在了门口,其中一个冷冷的说:“好歹都是同学,祭奠一下不过分吧。” “如果你不想祭奠杜廉,那么深更半夜的进来干什么?你就不怕打扰了杜廉的阴魂吗?” 在烛光的映照下,大家的脸色都显得阴晴不定,面对着这么多人我的心反而静了下来,转身走到桌边,抽出三根香点燃了,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然后将香插进了香炉里。
“呼——” 一阵阴风骤然吹起,昏黄的烛光瞬间变成惨绿色,阴气在宿舍里迅速聚集。 杜廉的照片上,眼睛里突然流出血来,渐渐地,他的头从照片里飘出来,围着宿舍一圈一圈的转着,发出一声声凄惨的笑声。 就像是有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在空中轮着一样。 “啊——” 宿舍里顿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宿舍门被拉开,大家疯一样的向外跑去。 可是刚跑到门口,一股夹杂着阴笑的狂风吹过来,将跑到门口的同学们都给硬生生的吹了进来。 惨绿的烛光随着阴风摇曳。 就在大家乱做一团的时候,杜廉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房间里的阴风也没有了,烛光也恢复了最初的那种昏黄。 突然,我感到脖子后面传来一阵阵的阴冷,似乎有人在朝着我的脖子吹气。
我很随意的朝后伸手一拨,竟然将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给拨到了脸前,赫然正是杜廉那七窍流血,双眼爆出的脑袋。 “蹬蹬蹬……”我向后倒退好几步,脑袋一下子撞在了墙上。 “磔磔……”杜廉阴笑着,张开血红的嘴巴,惨白的牙齿一上一下咬合着,“嗖”的冲我这的脖子飞来。 我把头一低接着来到宿舍门口,伸手就要开门,但毕竟还是晚了一步,杜廉的头已经飞过来,我只觉得一缕阴冷的气息贴到了脖子上。 几乎是下意识里,我从兜里掏出黄术临走前留下的那道符,紧咬牙关眼睛一闭,抬手贴在了他的头上。 “滋——” “啊——” 符纸贴上之后立即发出一道火光,火光中夹杂着腐肉烧焦的臭味,杜廉的头一声声惨叫着,消失在宿舍里。 “啪啦。” 桌上镶嵌照片的玻璃突然破碎,杜廉的照片竟然被划出一道伤痕。
终于静下来,过了大半个小时大家才陆续反应过来,可谁都不敢单独离开这里。 “我想问问大家,在杜廉出事之前可有过什么反常的事情出现?”惊魂未定的我坐在板凳上,开口冲着杜廉的室友胡晓飞问道。 “有!” 胡晓飞还未说话,躲在角落里的另一位室友林乐乐突然脸色一变,幽幽的说道。 我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放在桌上,看着林乐乐问道:“那他临死之前,都有什么反常举动呢?” “其实也就昨天一天,吃过午饭我们回来宿舍午休,平时午休杜廉都会跟我们一起打牌,但是昨天说什么也不打牌了,非要睡觉,还说……” “还说什么?”我脑海中将他所说的话进行了场景模拟,所以他说的每一个字,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他竟然说他已经20年没有躺着睡过觉了。”
我感到一阵阵的悲哀,就冲这句话,便说明那个女子已经死了20年了,20年的怨气积压在心中,无法释放,将是多么大的痛苦啊。 这时胡晓峰似乎想起了什么,试探了好一会才说道:“而且,他说话的声音好像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口音不一样了。” 林乐乐当即说道:“对,嗯,怎么说呢,听起来像个女生的声音。” “别胡闹了,就杜廉那破锣般的嗓子,还像女生的声音,肯定是你听错了。”站在我身边的一个男生撇了撇嘴,随意笑着说道。 我们都没理会他,林乐乐想了想,继续说道:“可是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就没去上课,我打电话叫他吃完饭他也不接。后来我们回来寝室,却发现他的手机被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胡晓峰接着说:“对,我当时问他怎么了,他说这玩意一直响,响的他心烦。”
要说前面的几点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那么这一点就足够了。因为杜廉是个超级手机控,可以说一天24小时都不离手机,而且每次无论什么时候手机只要响了,那是必接无疑的。 我用力摇了摇头,揉揉太阳穴,继续问道:“那么后来呢?” “晚上他没去吃晚饭,而是只喝了几口水就又继续躺在床上。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他也不回答,后来我好心上前想去摸摸他的额头,想不到他抬手就给我一巴掌,还生气的骂我是流氓,问我想干嘛。” 胡晓峰说着,抬手摸了摸自己右边的脸颊,无奈的苦笑着。 “昨晚杜廉很晚都没睡,就一个人坐在那里摆弄着衣角,像极了古代女子羞涩的状态,而且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什么时间到了,时间到了的。” 两个人说来说去也就是这些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想到的可疑之处。
我关了手机录音,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的4点多,马上天就要亮了。我收拾好东西,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还可以睡3个多小时,大家都在睡会吧,我也回去了。” 就在我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胡晓峰在背后叫道:“刘默,你说世界上有鬼吗?” 我愣在那里,手很自然的放在腰间的养魂壶上,头也不回的笑了笑,说道:“没有!” “可昨晚……” “昨晚……昨晚一切,都是幻觉……”我转过头,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淡淡的说完,迈步走回自己的宿舍。 蹑手蹑脚走进宿舍,我脱了鞋上·床刚躺下,双手枕在头下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个轻轻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响起,一个激灵坐起来,我掀开被子仔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人影。
看来照这样下去我是根本没法睡觉了,既如此我不睡了!想到这人我坐在床上仔细回想着昨晚的所有经历,如果真的告诉那帮同学那是杜廉所化的鬼的,恐怕立刻便会人心惶惶吧。 一直到天光大亮,孙明手机定的闹钟响了,我才算反应过来,走到桌边拉出抽屉拿了我的不锈钢饭盒,接着将饭卡放在上面,冲孙明说:“明仔,待会帮我打份早餐来吧,我昨晚没睡,现在没精神。” 孙明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没多说什么便答应下来。 “黄术,你到家了吗?”吃罢早饭,张长波和孙明都去上课了,我一个人留在宿舍拨通了黄术的电话。 “刚下火车,还要做1小时的汽车才能到家,你那边没出事吧?” “唉——怎么没出事啊,一言难尽啊。”
尊敬的朋友们,看了这么久的帖子一定眼睛累了吧,在这里给大家来电福利哈,上眼了您呐。
下意识里我点下“通过”按钮,顿时一道冰冷阴寒的气息顺着手指传进我的身体,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这样都行,那买空调要来干嘛?
@中国好禅师
22:17:07 下意识里我点下“通过”按钮,顿时一道冰冷阴寒的气息顺着手指传进我的身体,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这样都行,那买空调要来干嘛? ----------------------------- 禅师神评论,哈哈,写完这本小说我就改行去卖智能空调去。
接着,我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以及我从林乐乐他们那里听来的消息大致跟黄术说了一遍。黄术听完倒吸一口冷气,说:“那张符你用了?” “肯定用了,当时如果再不用,现在给你打电话的就是鬼了。”听到他那句问话,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问。 “唉——你他妈没长脑子啊,你也不想想,杜廉他会真心要咬你吗?”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但是当时那种感觉也太真实了,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等我说话,黄术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严禁你出小院大门一步,甚至不到万不得已宿舍门也不要出了。” 听他这样安排我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因为身上没有了那道护身保命符,我只有靠在宿舍里待着,避免厉鬼的伤害了。
挂了电话我鬼使神差的再次打开微信,赫然发现原来的联系人一个不少都回来了,看数量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我向下拉到底,突然没有发现苏芊芊的头像。我立刻再次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这怎么回事? 但是当我拉到底的时候,这次看到最底部多了一个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头像,那头像像是一个英文字母“V”。 红色的! 名字是空。 我点开查看个人资料,发现个人资料里竟然也全部都是空的,这个人是谁啊?我不记得以前加过的。 再看看那头像吧,或许看头像能够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 当我点开头像图片的时候,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原来那是一个倒吊着女人,穿着红裙子被倒掉在那里,而且红裙子里面全部是空的,空的只剩下了森森白骨。 “滴滴滴……”
微信的消息提示音响起,我的手此时似乎已经不听使唤了,费了好大劲才点开聊天信息列表,赫然正是这女子发来的一段语音,但是这语音却没有时间指示。 我试了好多方法,就这一条语音消息无论如何都删不掉。 一个不小心点在上面,但是手机里却一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就像是空录的一样,但我仔细去听,又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喘气的声音。 尽管是在白天,可如此诡异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感到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我想要将语音信息停止,却发现无论怎么按暂停或者返回都没用,我生气的拔下电池的那一刻,只听手机中传出“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 看着分裂成好几半的手机,我的心乱糟糟的,好几次都像将电池装上,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因为我不敢确认装上电池后,这手机会再出现什么恐怖的事情。
中午时分张长波和孙明回来,顺便给我打来了饭,这让我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感动,而感动正是人区别于动物的地方。 吃罢饭睡了一会,然后我起身来到桌子上,拿住笔和纸将脑海中混乱的信息都一一列出来,然后开始思索接下来的一步应该做什么。 利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我终于将所有的头绪都暂时理清了,同时也做出了一个恐怕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决定。 天再次黑下来,我走到阳台上看着前面教学楼上透出的灯光,突然有种陌生感。 下弦月此时还未升起,天幕上的星星扑闪着明亮的眼睛,俯瞰着这个对他们来说全新的世界。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然后半小时的洗漱时间之后,宿舍楼的电闸被拉下,顿时一片漆黑笼罩。 等到大家都睡着了,我偷偷的爬起来,蹑手蹑脚的朝卫生间走去。
我是害怕,而且自从我的眼能看到鬼的那一天我就非常的害怕。但是如果让我在活着与害怕之间做选择的话,我依然会选择活着。 所以就算是再害怕我也要走过去,也要去面对那无尽的恐惧,去争取哪怕一丝活下来的机会。 既然杜廉是死在厕所里,而我那一晚也在厕所里和她擦肩而过,那么也就说明在厕所里碰到她的机会将会很大。 自古以来厕所一直都是阴气最盛的地点之一,特别是女厕所,更是如此。 来到厕所门口我突然笑了起来,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偷偷的跑进厕所躲在一边待着,恐怕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办这事吧。 可尽管我脸上笑着,但内心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轻。 我只是盼着待会那只红衣厉鬼不要太恐怖,不要太容易生气就好。
在厕所里站了好久,站的我腿都发麻了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我渐渐的想会不会那厉鬼今天不来了。 再等十分钟,十分钟不来我就回去睡觉。 这样想着我突然觉得有些尿急,于是就地掏出器官,顺利解决。 “呼——”的一声,后背一丝冷风划过,一个身影进入我身后的一个隔断里,接着隔断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我吓了一跳,但是接着听到隔断里传来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不禁苦笑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来我的神经绷得太紧了。 没一会那隔断的门打开了,同样是一阵风从我背后划过,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影,那人便不见了。 可我一回头,发现刚才那个被打开的隔断,赫然正是杜廉死去的那个隔断。 难道是她来了?
对!刚刚她进来和出去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听到脚步声,这对于大学生男厕所里来说,太不正常了。 我紧咬牙关,但是依然忍不住向后倒退着。 “呜呜……呜呜呜……” 一个女子凄惨的哭声从厕所角落里传出来,哭的很凄惨。 我终于停下脚步,既然来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想到这儿我慢慢走过去,果然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个身穿红裙的少女,这少女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脸庞,一边哭着一边在那里摆弄着一个手机。 手机屏幕的光芒将她的脸照的煞白煞白的。 “滴滴滴……” 我晚上才装好的手机竟然在这一刻响起来,而且是微信消息,但是我不敢拿出来。 突然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一伸手抓住我的脖子将我拉到她面前,我被卡的顿时喘不过气来,而且那种阴寒之气顺着脖子直透体内。
“我……我……是来……来救你……你的……” 努力的说出这几个字,只希望她能放开我,但是她冷冷的盯着我,发出一声声阴仄仄的笑声。 突然腰间的养魂壶不住地颤动,苏芊芊着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笨蛋,刘默,快点将养魂壶打开!快呀!” 我紧咬牙关将手缓缓伸向养魂壶,眼看就要碰到了,这时只听外面传来“踢嗒踢嗒……”的脚步声。 红衣女鬼顿时一愣,用力将我摔在地上,接着一闪而没。 但是从她消失的地方,却悠悠的飘着一张白纸。 一个同学从外面紧捂着下·身跑进厕所,嘘嘘了半天方才出来,当看到我坐在地上的时候,吓得一声惊叫,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捡起那张纸塞进兜里,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扶着墙站起来,一步三摇的回到宿舍。
那是一页从某个日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除了日期之外,就只有一段话:“我彻底失望了,突然觉得,死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我发现在这一刻我竟然是那么的勇敢,别了,我20年的青春……” 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孩子的笔迹,看得出她在写下这段话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一个人对人生对社会失望,有了面对死亡时的无惧,这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悲哀! 但是这也只是一页日记,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啊,她当时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冤枉啊。 日记!日记! 对,我最终确认了她之所以留给我这一页日记,便是要让我知道她死亡的日期。 既然知道了她死亡的确切日期,那么顺着这个日期查起,一切应该就都能理顺了。
我将日子记在手机上,伸手再去抹那张纸,却发现纸上一个字都没有了,甚至连她写的那段话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想了想,将这张纸好好的夹在笔记本中,总觉得这张纸在最后还能用的到。 那么接下来我要去档案室了,因为只有在档案室中才能查到相关的线索,而且对于学生死亡如此大的事件,档案室肯定会有记载。 天刚蒙蒙亮,我睁开眼睛。 窗外传来“沙沙沙……”的声响,不知何时天竟然下起小雨。 起身来到阳台上,深深呼吸着被水洗过的空气,遥望着干净的校园,一株株法国梧桐换上了墨绿色的衣服,随着晨风摇摆着,炫耀着。 就在最大的一株法国梧桐下面,站着一个人。 穿着红色的裙子,赤裸着双足。由于距离太远我看不清她的脸,只是我想她应该很瘦很轻,因为只要有风吹过,她的身子就会随风摆动。
只是不知道这是几年级的女生,这么一大早就在树下等着,怎么连一把伞都没撑呢? 一眨眼的功夫,我再次向那儿望去,却发现那女生不见了。 我脸上刚浮上一半的笑容瞬间凝固,因为我想到无论那个人多么瘦,只要站在那里都不会随风飘荡的。 除非……她吊在那里! 这一刻我整个人几乎没有了任何感知,就那么呆立在原地,突然我好恨自己这双眼睛,恨自己为什么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看来果然是她,她的出现也不是无的放矢的,她是在提醒我要记得该去做什么。 一直到吃罢早饭我的心情才稍稍安定一些,我也准备去档案室查找当年的卷宗了。不过档案室具体在哪个位置我却不清楚,看来待会还得去问问大二或大三的学长们。
但是当听到我打听档案室,那些学长们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就像看怪物一样的瞪着我,最后几乎都说着同样的一句话:“咱们学校,没有档案室。” “那么校史室呢?总该有吧?” 一个学长上下打量着我,一脸不解的说道:“学弟,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些呢?” “哦,是这样的学长,我哥哥前几年也从咱们学校毕业的,当时档案没有带走,昨天打电话来让我帮忙提一下档案,他工作要用。” 听我这样说,那学长倒也没有怀疑,但依然没有告诉我。 但直觉告诉我他们是知道的。 “哎,学长……” 我冲着那学长的背影叫道,刚要追上去,突然身后一直枯瘦的打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阻止了我的脚步。 我一回头,顿时心中一凛,下意识里倒退了两步,咽了下口水,问道:“你……你……你是谁?”
“你不是要去档案室嘛,跟我来吧。” 佝偻着身子,花白的头发很长,但是却只有几根,鸡皮一样皱皱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就像拿拼图拼起来的。 他的声音如破锣一样,听起来非常刺耳。 他很老,脚步却十分矫健,话音刚落人却已经离我十几步远了。 我紧走几步跟上去,“大爷,您知道档案室在哪儿?” “我就是档案室的管理员,哝,就在那儿,树林里。” 老头说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树林里有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 正是我亲身经历过得恐怖之地,古楼烛光的所在地。 我再也迈不动步子了,我甚至怀疑眼前这老头到底是不是人,他为什么要带我去那个地方?难道档案室真的就在古楼里?可我为什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呢?
但是结合刚刚学长们的反应,我反倒有些相信老头所说的,因为只有古楼烛光才会让那些学长们讳莫如深。 我快走几步撵上那老头,却发现老头已经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打开了其中的一扇破旧的木门。 这间屋子,正是烛光摇晃的屋子。 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身后已经大亮的天光,我将门推开,试探着走进去。 “大爷。”我一边向里走,一边开口叫道,可是除了我自己的回声之外,竟然没有了老头的声音。 “嘭!” 一声巨响,档案室的门关上了。 我立即回头,发现老头正站在门后面,拨弄着插销锁门。 “下雨天气潮,关上门能好点,不然这些档案早就烂了。”插好门,老头走过来,推开里面的一扇小门,“啪嗒。”一声拉亮了灯。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走过去刚要开口,老头递给我一本发黄的记录本,说:“这是索引,要查那一年的自己找。” 我道了声谢,按照索引直接掀到1997年,按照上面所标注的位置,很轻易地找到了那个落满灰尘的架子。 可是当我看到这些数以千计的牛皮纸袋、牛皮纸盒以及订书机订起的纸张时,脑子都大了,这要查起来那得查到什么时候啊?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腰间那股早已熟悉的阴冷的气息猛然暴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出现在我身边。 “你,你,你怎么……” 苏芊芊莞尔一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来帮你啊。”说着她沿着档案架一点点的往前走,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在每一本档案上划过。 “哝,就它了,你自己看吧。”
说完苏芊芊身影顿时一淡,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一个字,她便消失在我眼前。 养魂壶上那股阴冷的气息弱了一些,我的手抬了抬,最终还是按在上面,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逃避。 轻叹一口气,我抬手抽出那本略显古怪的本子。 那是一本在普通不过的软面抄,封面似乎被撕掉过,后来又被人拿透明胶带粘上的,而封底则直接就没有了。 翻开封面,第一页上除了三个暗红色的点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伸手摸在那三个暗红色的点上,突然一股阴风吹来,在档案室内不停地回荡着,其间似乎夹杂着某种声音。 除了第一页之外,后面的每一页上记载的也只是一些学生会的某个干部日常的工作内容,只是和现在的工作内容不太一样,毕竟时隔20年了。 翻到最后我也没发现上面特殊的地方,难道是我忽略了什么内容?
我再次从最后一页往前翻,每个字都看的十分仔细,但是单单从内容上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突然,当我翻到中间一页时,一种一样的感觉从指间传来。 接着我随便翻了几下其余的纸张,果然这一张纸比其它的纸厚。 我拿手指轻轻捻了捻,果然发现这是两张纸合在一起的,被人用胶水粘了起来。而且这个人的水平很高,20年过去了,竟然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看来我要找的东西应该在这里了。 但是要怎么弄开呢?我灵机一动,用唾沫将那张纸的三个边轻轻沾湿,果然很轻易的就揭开了。 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片夹在里面,而且那纸片显然是被人从某张报纸上撕下来的。 我立即将那张纸片装进兜里,然后强忍着狂热的心跳保持平静,为了防止再次错过其它线索,我将剩余的纸张再次检查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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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正常,我将这一本放进原来的位置。 接下来我又在它的右边抽出一本打开,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记录。 就这样一上午我都泡在档案室里,翻了一百多本档案,然后把一些模棱两可的内容全部用手机拍了了下来。 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探头朝里面小屋看了一眼,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 那老头不见了! “大爷,大爷。”我叫了两声,没有人回应我。于是我走到那小屋门前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发现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鬼使神差的,我伸手摸着灯绳拉亮点灯。 “大……” 那个“爷。”字还没喊出口,我长大的嘴巴便愣在那里,双眼圆睁,腿开始打颤。 这间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爷”,因为这间屋只是一个灵堂,正对门是一张漆黑破旧的八仙桌,桌上摆着一个灵位,一张黑白照片。
而照片上那个人,赫然正是刚才带我来的那个老头! 再看灵位上,赫然写着“已故恩师黄讳敏之灵位。” 我哆嗦着,双手紧紧扶住门框,想要退回去,脚却不停使唤。 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照片,不去看灵位,可偏偏眼睛睁的极大。 突然,照片上那老头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原本平淡的表情现在竟然变成了微笑,甚至连眼睛都眨了一下。 “啊——” 我终于喊出了内心的恐惧,身体也在瞬间可以行动,我立即迈步朝外面飞奔而去,可由于慌不择路,刚跑出没几步便摔在地上。 而当我眼前所见哪里还有什么档案处档案架啊,这里完全就是一个杂物间,除了废旧的桌椅板凳之外,什么都并没有。 “哎,小伙子,你怎么了?” 那熟悉的破锣声音传入我的耳内,接着身边一暗,那老头在我身边蹲下来,关切的看着我问道。 “啊!”
我大叫一声,颤抖着手指着他厉声叫道:“别!你别过来!别过来!” 一边说我一边坐在地上倒退着,那老头眉头一皱,看着我不解地问道:“同学,同学,你没事吧?” 他蹲在那里没动,但是手却一直向我伸过来。 那手犹如枯枝般柔弱,皮肤发黑,一块块的红斑跃然其上。 我疯也似的爬起来,扶着墙三步并作两步,踉踉跄跄的来到门口,结果发现门竟然已经被老头插上了。 眼看着老头的脸变成了焦黑色,我用力拉着插销,却怎么都拽不开。 情急之下我抬脚用力的踹向那扇破旧的房门,只听“咔嚓!”一声,门板被踹开一个大洞,而插销竟然也被震掉了。 我刚迈出一只脚,突然一只如钢爪般的手扣住了我的脚踝,阴冷的感觉顿时沿着小腿向上直冲。 半边身子几乎被冻僵了。
我的身子被老头渐渐的拉回去,就算是我双手紧扣门框也无济于事。 突然一股霸道的阴气从我腰间席卷而出,紧接着芊芊的声音从我身上响起:“不想魂飞魄散就滚远远的!” 那老头似乎很恐惧,立即松开我的脚踝,抬眼看着我,冷冷一笑瞬间消失。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因为当我从宿舍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5点多了。 而坐在我身边的不是我的同学,而是苏芊芊,一身白衣,长相俊美的苏芊芊,我的“未婚妻。” 这一刻我猛然间有了一种想要咬舌自尽的想法,这真的是才出狼群又入虎口啊。 “你醒了就好,我得进去养魂壶了,不然就支持不住了。” 说完苏芊芊勉强一笑,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我的眼前。 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阴间什么,让我这辈子受这样一种折磨。
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从兜里拿出那张从报纸上撕下来的纸片,纸片上除了报纸内容以外再无任何其它内容。 而看这一点报纸的内容,也看不出什么线索来啊。 而且,这到底是从什么报纸上撕下来的呢? 我再次仔细的看着这上面的每一个字,凭借着我超强的文字组织能力,竟然将这一段文字给大体复原出来。 原来这是一篇报道,估计是庆祝类的,是某某宿舍楼竣工的报道。 而且在这篇报道中提到了一个名字,这名字叫黄梅。 黄梅是谁?
就这个名字让我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在档案室内所看到的灵位上的黄敏,这黄敏又是谁呢? 黄敏和黄梅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 看来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先找到报纸的来源。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因为现在报纸这么多,谁又能知道这到底是哪一家报纸啊? 我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的看着,无论是藏头法、拆字法还是跳字法等等我都试过了,从这张纸片上,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可用信息。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尽管我不敢保证能否有用,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打开电脑我进入常用的那个搜索网站,在里面输入了那片报纸上第一句话,结果显示几十页,数百条信息。 我试着又多输了一行字,结果就少了很多,还有3页,到这种地步便没法再加了,只能靠人工去查了。
我一条条的查看着,每一条都打开从头到尾的看。 突然,一条信息被我打开,信息内容一个字都不差,全部对的上。 那是我们学校的校报,校报被撕下来一角的话,可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我给黄术打电话,询问他那边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岂知黄术在电话里直接将他们家老爷子一顿臭骂,并告诉我说已经在回程的火车上了,预计明天一早就会到学校。 当听我说完这两天的经过,黄术好一会没有说话,或许在沉思,又或许在恐惧。 “刘默,在我回去之前你什么都别做,一切等我到学校再说。” 我知道这两天的经历在他听起来肯定很难接受,哪怕他是一个术士,但说白了现在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大学生,和他爷爷比起来差得远了。 甚至都不如我见鬼见的多。
我答应了,将我搜集的资料整理好放在一个盒子里。 中午去食堂吃饭,再次遇到那个神秘学长,但他看到我却像根本不认识一样,尽管人依然显得有些呆滞,嘴里却不再说那些令人恐怖的话。 “学长你好,你也来吃饭?”我故意放慢脚步等他上来,笑着给他打招呼。 学长微微皱眉,脚步停下打量我一番,似乎在思索,最终还是摇摇头,道:“啊,吃饭。” 他变了! 可是前几天的那个他和现在的他,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难得安静让我的心情好起来,晚上叫上孙明和张长波斗了会地主,赢了几支烟。总觉得这似乎才是我想要的生活,那种恐怖的记忆和场景,我宁愿不再经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黄术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开开门,我刚要骂他几句,却发现他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双目中透着无尽的恐惧。
张长波和孙明看到这种情形,立即起床过来,安慰黄术。 喝了几口水,在我们三人的安慰下他才缓缓清醒过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出什么事了?”我从他手中接过茶杯放在桌上,然后坐在他身边问道。 黄术一愣,脸上闪过一抹痛楚的表情,轻叹一口气说:“我昨晚12点多就到学校了……然后,直到现在才进入宿舍。” 张长波和孙明相视一眼,似乎并未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的嘴巴缓缓长大,心扑腾扑腾的跳起来。“你是说……你就在学校里走了一·夜?” “不,是被她追了一·夜……” 宿舍里顿时无言,陷入了骇人的死寂,就连窗外传来的鸟儿的晨鸣,都显得异常凄厉。 看着黄术一筹莫展的样子,我内心最后一根稻草瞬间被压弯了。
“CAO他妈!”我大骂着,大踏步走过去拉开宿舍门,站在走廊里厉声叫道:“你出来啊!你不是想要我死吗?!我现在就站在这里,就等你来掐死我,等你来吓死我,你来啊,不就是死吗!老子不怕!……” 旁边好多宿舍先后打开门,一个个身影走出来,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 张长波把我拉进去,孙明接着关上门,插紧了插销。 我趴在床上,兀自大声骂着,但是我的声音渐渐哽咽,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再也受不了了。 “刘默,你他娘的发什么疯啊,怕了?怕个球啊!有老子在呢别怕!”黄术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的捏了捏。 一上午我们俩都在宿舍待着,没心情去上课,也没心情讨论下面该做什么。 “嘭!”的一声,犹如巨石自天儿降砸落大地。 我和黄术对视一眼,同时朝阳台上跑去。
“啊——死人了——” 刚打开阳台的门,一阵凄厉的叫声在激荡在校园里。 我和黄术同时咽了一口唾沫,手拉着手慢慢走到阳台边,探头向下望去。 是那个神秘的学长!我昨天中午还跟他说过话,没想到他今天便结束了生命。 他是面朝上躺在地上的,血从身下向四面八方流淌,犹如一朵鲜红的花在慢慢绽放。 不远处的法国梧桐下,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飘荡。 突然,那红色身影竟然缓缓抬起头,毫无血色的脸上,猩红色舌头伸出好长,空洞的双眼全部是白色。 她就那么冲我笑着,露出惨白的牙齿。 黄术紧紧抓住我的手,尽管他的手也在发抖。 楼下围满了人,警察和急救车都来了,校领导也来了,保安也都来了,一时间人满为患。 不到一周的时间学校里死了2个人,学校不得不临时宣布停课,并且封闭了校园。下午的时候广播室播报通知,全体师生去大礼堂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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