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电梯上班从电梯井13多米掉下,前胸肋骨摔断5根伤了一根,髋关节脱位。怎么赔偿,有些什么赔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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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在工地上做工摔伤了脊柱个肋骨,医生说至少要注意1年,我想问这种情况该怎么赔偿
我爸爸在工地上做工摔伤了脊柱个肋骨,医生说至少要注意1年,我想问这种情况该怎么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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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偿数额计算涉及到当地标准、伤情、户籍性质、年龄等问题,情况复杂,建议一对一付费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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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采取如下措施:1、申请工伤认定,2、工伤认定后,申请工伤等级鉴定。3、确定工伤等级后,要求享有工伤待遇。4、单位不给予工伤待遇,可以申请劳动仲裁。5、注意工伤认定期限为一年。若需帮助,可来电或预约当面咨询。
建议申请工伤认定,进行伤残鉴定,这对赔偿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如需进一步帮助,可来电咨询。
要看是否有劳动关系,有劳动关系按照工伤,无劳动关系看受雇于谁,一般按照提供劳务受伤害纠纷
1.首先要到当地劳动部门申请工伤认定,这是所有问题的前提,不申请工伤认定,就无法通过工伤获得赔偿,如果单位不申请的话,职工个人就必须在受伤之日起一年内申请;2.如受伤被认定为因工受伤,拿到有劳动部门出具的工伤认定决定书后,医药费由用人单位全额垫付,停工留薪期内(工伤治疗、康复期间)工资按原待遇发放。停工留薪期内需要护理的由单位负责、住院期间伙食补助费按由工伤职工所在地标准发放;3.等伤情稳定后可以...
1.首先要到当地劳动部门申请工伤认定,这是所有问题的前提,不申请工伤认定,就无法通过工伤获得赔偿,如果单位不申请的话,职工个人就必须在受伤之日起一年内申请;2.如受伤被认定为因工受伤,拿到有劳动部门出具的工伤认定决定书后,医药费由用人单位全额垫付,停工留薪期内(工伤治疗、康复期间)工资按原待遇发放。停工留薪期内需要护理的由单位负责、住院期间伙食补助费按由工伤职工所在地标准发放;3.等伤情稳定后可以申请劳动能力鉴定,鉴定工伤等级,然后按照伤残等级计算伤残赔偿数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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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是否有劳动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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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是名建筑工人,在工地干活摔断一根肋骨,没有伤残,大概能赔偿多少
我父亲是名建筑工人,在工地干活摔断一根肋骨,没有伤残,大概能赔偿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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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赔医疗费、护理费、误工费、营养费、住院伙食补助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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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搜集劳动关系的证据才行。<
构不成伤残只能赔偿医疗费、误工费等。<
根据你父亲发生的医药费、误工费、伙食费、护理费、交通费、辅助器具费等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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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法信息举报邮箱:前胸肋骨处自上而下有一血管凸出,手臂向上伸直会疼,...
前胸肋骨处自上而下有一血管凸出,手臂向上...
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症状变化等):前胸肋骨处自上而下有一血管凸出,手臂向上伸直会疼,侧躺会疼,是怎么会事想得到怎样的帮助:啥病,咋治疗
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小儿内科
擅长:外科
共1条医生回复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及药品推荐仅供参考
职称:医师
专长:脂肪瘤,痔疮,疝气,阑尾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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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 这可能是风湿的原因,可查查风湿全套.风湿全套是一个血液常规检验的组合,一般包括四项:风湿因子,类风湿因子,血沉,c-反应蛋白。检验结果对风湿病和类风湿病有明确的诊断意义。
问平躺后肋骨向上凸出是什么症状?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妇产科、尤其擅长宫外孕等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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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您好!胸骨向上凸出是一种先天性胸廓发育异常,即鸡胸,一般认为与遗传有关,多认为是肋骨和肋软骨过度生长造成的,胸骨的畸形是继发于肋骨畸形的。一般如果并不很严重,不会影响到呼吸和循环功能,是不需要特殊治疗的。意见建议:建议您确定鸡胸是否对您造成了呼吸或者循环功能上的影响,如严重是需要手术矫正的。
问左边肋骨凸出
职称:医师
专长:内科常见疾病
&&已帮助用户:129537
你好,像是你这种情况可以看看骨科的你这个估计与肋软骨的炎症有关的,像是你这种情况可以试试外用的扶他林软膏的。
问最后两根肋骨比较凸出
职称:医师
专长:高血压、冠心病、心肌病等心血管疾病的治疗
&&已帮助用户:0
您好,您这种情况可能是小时候缺钙引起的肋外翻。现在服药也没有作用了!这种情况不是很严重,不影响任何事情,放心吧。
问我儿子肋骨凸出。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高血压、糖尿病、精神类疾病
&&已帮助用户:145161
病情分析: 你好,此类症状考虑有可能是鸡胸的现象,与微量元素缺乏有关,意见建议:建议最好积极配合检查微量元素看看,确诊后积极补充治疗。
问为什么前胸骨头有点凸出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闭合性脑外伤,开放性脑外伤,头皮感染,急性硬脑膜外血肿,急性和亚急性硬脑膜下血肿,颅内低压性头痛,颅内占位性病变引起的头痛,慢性硬脑膜外血肿,脑震荡,脑挫裂伤。
&&已帮助用户:22460
指导意见:根据你目前描述的情况来看此块骨头为胸骨你所说的突起是胸骨柄上端因为存在个人差异形态会有所不同且体型偏瘦的人会较明显突起如果没有其他不适可以不需担心建议注意生活饮食规律禁辛辣刺激性食物定期做常规体检祝健康
问左侧肋骨凸出发生变形
职称:三级营养师
专长:高血压、糖尿病、脑梗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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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意见:考虑是否有外伤史 。导致骨折 要是没有的话 估计就是骨瘤了。
建议去医院 做个X片 排除一下是骨瘤还是 外伤引起的骨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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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成功!上班时摔断了一根肋骨,签了合同,但是该我的份合同没有拿到,能算是工伤吗?能申请伤残鉴定吗?能得到该有的赔偿吗?请大家帮帮忙 三路知识网
上班时摔断了一根肋骨,签了合同,但是该我的份合同没有拿到,能算是工伤吗?能申请伤残鉴定吗?能得到该有的赔偿吗?请大家帮帮忙
来源:网络收集 & 发布时间: &
已经出院了,检查出来是断了一根肋骨,医院的证明发票都有,但是还没有解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请大家帮帮忙!谢谢了!
先去劳动局报工伤去,当时谁和你去的院叫他和你一起去,带着你和厂里一切有关的证据
本文地址:https://www.slzays.com/2271.html
上班时摔断了一根肋骨,签了合同,但是该我的份合同没有拿到,能... ……先去劳动局报工伤去,当时谁和你去的院叫他和你一起去,带着你和厂里一切有关的证据……
在上班检修时摔折四根肋骨一根是开放性骨折评十级残能给多少... ……七个月本人工资的一次性伤残补助金,还可以解除合同,享受一次性就业补助金和一次性医疗补助金,具体看各省规定。……
我爸爸在工地上摔断了两根肋骨算几级工伤,怎么赔偿? ……肯定是工伤,最低也能挂住十级伤残。具体赔偿数额等有伤残结论后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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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周岁以上老人工地干活受伤怎么索赔。没有劳动合同,肋骨一... ……
工伤保护的你的权益,根据工伤认定的结果计算赔偿。3、申请工伤有困难的,到法院以人身损害要求赔偿,如果不是很懂,可以去法律援助中心问一下,也可以找律师代理。希望我的...……
工伤 一根肋骨骨折赔偿多少钱.可以算几级伤残 ……可以申请工伤认定,再申请劳动能力鉴定。
《工伤保险条例》
第三十七条...
(二)劳动、聘用合同期满终止,或者职工本人提出解除劳动、聘用合同的,由工伤保补险...……
在工地上摔伤,肋骨骨折四根,没有签合同,没有保险,该如何赔偿?... ……
二、劳动关系按工伤保险条例规定赔偿。
1、申请工伤认定
2、按工伤条例规定赔... 按工伤保险条例规定赔偿一次性伤残补助金、后续治疗费等;解除或终止劳动关系时按所...……
认定工伤如何取证;我老公是塔吊司机晚上加班至凌晨两点骑摩... …… 网络的局限,为了更好的答复您,请将资料带上当面咨询或直接电话咨询为佳,谢谢。……
单位没给交劳保,没有签订劳动合同,发生工伤需要伤残鉴定应该... ……要的!但是得先做工伤认定才可做劳动能力鉴定!没有写劳动合同没关系!只要有实实的劳动关系就可!申请工伤认定了!……
请问5根肋骨骨折能算几级伤残? ……
本人工资,劳动合同期满终止,或者职工本人提出解除劳动合同的,由用人单位分别按其解除或终止劳动合同时的统筹地区上年度职工月平均工资为基数,支付本人一次性工伤医疗...……
所有问题分类  在古代巴国历史上,有两个重大的不解之谜——  战国末期,巴国在秦蜀联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退守中都酆城(丰都),巴王以及巴国的贵族长老们尽聚于此地。  而当秦蜀联军进入酆城时,看到的却是一座空城,巴王和他的军队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与他们一同消失的,包括他们所掠夺的大量各国珍宝。  而在鱼雍夔城(奉节),曾作为当年武王伐纣前锋的白虎之巴廪君部落,也在一夜之间神秘消失。    巴国地突然消亡,在浩如烟海的史卷中并没有记载,千百年来,无数人都在为这谜底而在苦苦探寻,就连我也不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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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四千多年前,有那么一批人,他们跋山涉水,驱熊猎豹,东征西战,  开疆拓土,以重庆为中心建立了一个强大的部落王国,威震一方。  一千年后,他们参加了伟大的牧野之战,担任武王伐纣的前锋并创  立奇功,“歌舞以凌殷人”。  又过了大约七百年,这个王国突然分崩离析然后又诡异的消失。与  他们一同消失的,还有一批神秘的宝藏。  他们是谁?从哪里来最终又去了哪里?留下了许多无法破解的神秘  档案。
  【第一章】 魔穴虎踪  其中领头的那只虎竟然站立起来,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突然变成了一个高大的酋长,脸却长得有点像父亲,我想走近了看清楚些,那酋长却突然消失了,紧接着,所有的老虎也消失了……  ----------------------------------------------------------  「羊皮图和笔记本」  在我的家乡夔城,一直以来有一个很励志的传说,故事大概是发生在民国:有三个铁哥们,一个瞎子、一个聋子和一个瘸子,他们身残志不残,专爱干正常人都难以做到的事,比如酷爱探险、喜打抱不平等等,被称之为“夔城三宝”。  后来,他们还救助了一个外地逃荒来的癫子,四个人同甘共苦,逍遥自在,不屑于世人的白眼,倒也活的快活。  无奈癫子身患重病,不久将辞别人世,临死的时候,从破烂的夹袄中抽出一羊皮卷交给三宝,言之为藏宝图。而三宝竟然信了癫子的话,然后不顾世人的嘲讽,克服身体残疾所带来的巨大困难,当真在夔门险峻的山崖裂缝中发现了一批宝藏,变卖之后得到一大笔钱,然后用这些钱买田置宅,成为夔城大户,他们居住的那条街也因此被称为“发家街”。  而我的故事,也要从一幅羊皮图讲起——  那天,我正在医院探望自己的忘年交,山城博物馆的董老师。  董老师与父亲是夔城中学的同学,也是一对铁哥们,恢复高考那一年,父亲去参了军,而董老师考上了大学。再后来,父亲以团职身份转业成为一名政法干部,而董老师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山城博物馆工作,现在是享受国务院津贴的文物鉴定家和巴国史专家。  父亲喜欢打猎,他有一只威力巨大的双管猎枪,并常带上它和几个战友约去深山老林狩猎,同时,为了使自己的儿子不至于变成书呆子,他偶尔也会带上我,有意识地要在我身体内注入一些野性,结果到了青春期,这种野性更多地表现出强烈的叛逆性。  本世纪初,我考上了山城一所大学,后来又继续读研究生,毕业后又留校任教,专业方向是民间文学,可是却对文物和历史地理着谜,因为父亲这层关系,便常常到董老师家打牙祭,顺便讨教点学问,久而久之,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两年前,董老师被查出肺癌晚期,家人要他住院,他偏不肯,坚持要把手头的巴国史稿完成,但病魔带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停止手头的工作,来到医院治疗。  60岁的老人,又是开刀又是化疗,怎么经得住这般折腾,入院几个月以来,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了。
  坐了一会儿,董老师用颤巍巍的双手,递过来一个档案袋,并吩咐我当面打开,里面是一幅羊皮地图和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这本笔记,是我对巴国历史研究的一点心得,同时呢,也记录了我心中的很多疑问,而这幅地图,是在宣汉罗家坝遗址中发现的,我照原样做了一件复制品,它可能承载了巴国史上的一个大秘密,而我在有生之年是不能解答这些疑问了,所以把它们交给你,希望你抽空去钻研一下。”说完这句话,董老师连咳了几声。  我忙把床摇起来点,倒杯水给他,惶恐不安的说道:“您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我怎么担待得起,真怕有负您的重托。”  董老师示意我坐在旁边,笑着说道:“我是觉得你有灵气,又是老同学的儿子,才对你提出了这个请托,你若没有兴趣,尽可以不把它当回事儿的。”  “哪里,我很有兴趣,要不然也不会经常来叨扰您了。”  “我知道你对古董的兴趣远大于巴国史,不过这也不矛盾,古董学好了,也有助于巴国史的研究,因为巴国史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实物考证。”  歇口气,董老师继续说道:“近几十年来,四川地区不断有重大考古发现,继广汉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横空出世以来,又有不少古蜀文物相继出土,古蜀国的神秘面纱正一层层被揭开。而山城地区虽然拜三峡工程清库所赐,进行了大范围抢救性发掘,然而除了几处早期猿人遗址和秦汉以后的小墓葬外,再无所获,早期巴国时期的内容更是完全没有,让我这搞巴国史研究的情何以堪啊。”
  我安慰他道:“巴国的祖先没有为我们留下什么东西,跟老师有什么关系,您老还是安心养病吧。”  董老师摇摇头:“山城范围内虽然没有重大的巴国时期考古发现,但不等于巴国的祖先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东西,联想到巴人的祖先起源于穴居的传说,我怀疑这个遗址很可能藏在很深的地下或洞穴中,而老家夔城一带有很多山洞,又是白虎之巴神秘消失的地方,你今后可多留点心。”  我嗫嚅道:“董老师,您该不会相信三个残疾探宝的那个传说是真的吧?”  董老师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闭目沉思,半响,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忽然想起上山下乡那些年月,当时,我跟你老爸被分配到江南的吐祥乡,而他对那个传说是坚信不疑的,一有空,就拉我去钻周围的山洞,说是里面可能藏有巴人遗迹或宝藏,像是着了魔一样。说起来,我读考古专业,还是受了他的影响呢。”  我强装笑脸,握住他骨瘦如材的手说道:“等您出院以后,我代替老爸和你一起在去探探那些洞子。”  董老师望着我,忽然笑了:“说到探洞,前几天,理工大学的万向北教授邀我一起去天坑地缝一带考察,他加入了一个中法联合探险队,主要任务也是探洞,我没有告诉他自己躺在医院里,而是推荐了你去参加这次考察,明天就是报到的日期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去?”  “去,一定去。”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在来医院之前,我还接到了发小“冬瓜”打来的电话,说他在兴隆镇新开了一家“冬瓜饭庄”,而兴隆镇,正好是天坑地缝所在地。  说到“冬瓜饭庄”,就不得不说说发小“冬瓜”这个诨名的由来。  冬瓜姓冯名东国,因为从小肥胖,名字又与冬瓜谐音,所以就被人叫成“冬瓜”了,冬瓜因为贪吃而热爱烹调,因为热爱烹调而开了饭馆,饭馆就取名为“冬瓜饭庄。”  冬瓜出了名的财迷,不过对我倒一直比较大方,我们俩从小学到中学一直是同学,随时搅和在一起,很奇怪的搭配,我高大瘦削,他矮小肥胖,我成绩优异,他品学皆劣,但硬是成了雷打不散的好朋友。  记得还是读小学的时候,我想学画画,冬瓜便自告奋勇承担了解决绘画材料的任务,我们把目标锁定在他家附近的剧团材料库房,一个放风一个打洞,好在库房的一面墙是用石棉板隔起来的,所以打洞并没有花多少时间。
  一会儿,冬瓜得意洋洋地拖出一个纸箱来,打开一看,全是红颜料。我说要不了这么多红色,拿回去换点其他颜色。  于是冬瓜又从洞口钻了进去,不一会儿又灰头土脸地钻出来,这次手中拖的不是一个箱子而是两个,一个箱子里是各色颜料,一个箱子里是各种画笔画具。  后来我成为学校美术兴趣小组的骨干,全是这几箱材料的功劳。  大半年没见,冬瓜似乎又胖了不少,身子滚圆滚圆的,身高虽然远不及我,体重却大了许多,更像个名副其实的“冬瓜”了。  新店开业,冬瓜西装革履,倒有些老总的派头,但一举手投足就漏了馅儿,仍然是油头滑脑,上不了台面的“冬瓜”。  一见面,我便递给他一个大红包:“恭喜新店开业,一点小意思。”  冬瓜嘴里说两兄弟客气啥子,手却伸过来接了:“狗日的,你每次回来都一个人,你妈老汉儿(父母)不着急,老子还着急呢,何不就在夔城勾兑一个带回去?”  “狗日的”是冬瓜的口头禅,对爹妈说话也是这个腔调。  我捶捶他肩:“这事用不着你着急,我目前还没这个心思。”  冬瓜给我肚子就是一拳:“我看你娃有病。”
  开得新坑么?身为重庆人,持续期待啊~~~
  @阿卡_ :本土豪赏(100赏金)聊表敬意,支持楼主【】  
  丰都话重庆人为什么觉得土啊
  楼主继续
  一个中原部落发展到今天靠得是什么?农耕文明的率先进入,如今面对工商文明止步不前,那不是对民族的犯罪是什么?
  lz继续
  是故事还是事实啊?  
  lz继续~
  「魔鬼洞」  在万教授的推介下,我以编外队员的身份进入了探险队。  探险队大本营驻扎在冬瓜饭庄斜对面的“天地客栈”,老板姓蒋,下巴上留一撮山羊胡子,很像旧时代的师爷。  晚饭就安排在“冬瓜饭庄”,吃冬瓜为我们准备的野味和特色菜。  探险队一共七人,除万教授和他的研究生助手外,还有五个法国人,一个叫伊文思,是他们的队长,一个叫沙克,秃顶长髯,总让我联想到加勒比海盗,另外两个是兄弟俩,没有记住名字,我称之为“法老大”和“法老二”。  还有一个法国美女,非常漂亮,而且有点东西方混血的感觉,长得像年轻时候的苏菲玛索,她的名字叫艾曼纽。  更令人惊奇的是,艾曼纽会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吃了太多的东西,没法马上睡觉,便将董老师的笔记本拿出来翻阅,只见笔记本上打了很多的红色问号,凡是他的想法观点还没有找到依据和实证的地方,后面都会打上一个红色的问号。  笔记的前面部分是关于巴人的起源,关于这个问题,学术界有多种说法,有主张清江廪君起源说,也有主张黔水嘉陵江起源说,有主张氐羌迁移来源说,还有主张汉水迁移来源说等几种看法,莫衷一是。  董老师比较倾向清江廪君起源说,但他认为这只是早期巴人最重要的一支,与此同时,来自西北的氐羌也可能共同成为了早期巴国的组成部分。就跟我们华夏民族的起源一样,具有多源性。  关于巴国的都城,也有不同的说法,比较得到公认的是“江州说”(即现在的山城)。但也有人提出巴人还曾经分别在夷陵、夔城、酆城、涪陵、阆中等地建立过都城。  关于这个问题,董老师是这样理解的:早期巴人并非起源于廪君之巴一支,而是至少有三支以上强大部落,在相互征伐中又相互融合,最后形成了一个强大而又相互独立的组合型巴国,或则称之为部落联盟。而每支巴人各有自己活动的中心区域,这便是史料上巴人有多处都城的由来。  还有就是关于巴人的图腾崇拜问题,学术界也有不同看法,有的认为巴人的图腾是老虎,有人认为巴人的图腾应为大蛇。  到底巴人是崇拜老虎还是崇拜大蛇?抑或两者都崇拜?或者还有没有其它的图腾?后面又打了一个大大的红色问号。  明天就要开始探险之旅了,但愿能够在考察中找到一些答案,可以给董老师一点交代,心里充满期待。
  第二天清晨,我们乘坐一辆中巴车从兴隆镇出发,前往目的地。  我跟万教授坐在一起,他身材瘦小,但精力却特别充沛,英语和法语都比较流利,普通话反而说得不咋地。  万教授一边给法国人介绍这一带的山势地貌,一边主动跟我交流:“听说皮老师的专业是民间文学,怎么会对历史和探洞感兴趣的?”   我解释道:“读大学填报自愿的时候,本想读历史系,但因为填报了服从调配,就被弄到中文系了,至于说探洞,纯属好奇。”   万教授说道:“其实学什么专业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一件事情感兴趣并持之以恒,我原来也是学生物的,因为对地质感兴趣就转行搞溶岩洞穴研究了。”  受到万教授鼓励,便继续说道:“我也想转行搞历史地理研究,尤其对巴国历史比较感兴趣,但又害怕半路出家做不出成绩。”   “董老师是巴国史方面的专家,你跟着他,一定会出成绩的。”  “我才刚刚入门呢,还请万教授多指导。”一想起病床上的董老师,不免神情黯然。  “我这个钻洞的,对历史可是门外汉呢。”万教授笑了,并没有注意我的神情。  在和万教授谈话的过程中,艾曼纽时不时会盯我一眼,但我却不敢跟她对视,仿佛她那蓝色透明的眼睛是马里亚纳海沟,很容易就会把我吸入深渊。  伊文思和另外两个法国人则在研究地图,而沙克仰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斜拉着眼睛若有所思。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金杯车停在了一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荒山腰,早已有两个当地乡民等候在那里,是我们今天探洞的向导。  穿过一片灌木丛,身上划伤了几条扑棱后,队伍在一个小小的洞口停下来。  洞口不大,约有一米多高、三米多宽,似张开的鱼嘴,里面黑咕隆咚的,喷出阵阵寒气。  一个乡民介绍道:“这个洞叫“魔鬼洞”,据说和山下一个洞子是连通的,里面经常会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月圆之夜最是厉害,谁都不敢进去,没想到你们一来就要探这个洞,要不要考虑换个洞。”  万教授不经意地笑道:“你把我们带到这里,就算完成任务,其它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乡民摇着头说道:“老人家,我可不是跟您开玩笑,以前曾有一个叫张大胆的,跟别人打赌进去探洞,约定只要能从下面的洞子出来,就牵一头牛给他,可是张大胆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后来也没人敢进这个洞了,你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万教授答道:“放心,我们心中有数。”  接下来,让我意外的一幕出现了:法国人开始当着我们的面脱衣服,男人脱得只剩条内裤,女人也脱得只剩下三点式。  艾曼纽也脱掉了外衣,在洞口边一块大石上躺下来抽烟,晨光从树缝间射过来,将她的身体勾画出一个凹凸有致的轮廓,十分灼目。  接着,法国人从各自的背包中拿出一堆衣服来,一层一层往身上套,贴身一层是紧身衣,中间一层是防寒服,然后再裹上一层薄膜状的衣料,最外层是一件尼龙防水服,肩、腰、腿上都绑着许多带钩和挂扣,像一个个消防队员。  头盔上有两盏灯,一盏是明火的电气灯,一盏是电瓶灯。  法国人还带了很多设备,比如GPS定位仪,水下摄像机,探测仪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专业设备。  我没有专业探险设备,只是头上戴个工程安全帽当头盔,腰间挂个矿灯做照明用具,从装备上来看,是名符其实的编外队员。
  「骸骨堆」    洞内湿气很重,前几十米差不多有五十度的坡度,且特别溜滑。  我的前面是艾曼纽,后面是沙克,遇到危险的地方,艾曼纽会主动伸出手来拉我,并叮嘱道:“皮老师,小心点。”  她的手温暖而有力量,与柔婉的形象形成反差。  别看洞口很小,经过一段小坡再转几道拐后就进入一个大厅,洞内有很多钟乳石,各种奇形怪状的样子,充满诡异而神秘的气氛。  忽然听见一声惊呼,循声望去,是艾曼纽发出的,她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兴奋地向大家招手,在她周围,分布着许许多多的动物骨架。  大家将灯光集中在这块地域,目光所及,触目惊心。  这些骨架的形状保存得都很完整,纵横交叠在一起,从体型来看,像某种大型猛兽,其中有一具最大的骨架,身长有近两米。  这具骨架位于骨骸堆外侧,身体呈扭曲状,似乎死前有过痛苦的挣扎,在它的旁边,还有两只幼崽的骨架。  它的头部,整体呈不规则椭圆形,上下颚各有一对獠牙,看起来像是猫科动物。  再仔细观察,那动物的肋骨折断了几根,在这具骨架的下面,有两只生锈的铁箭镞,这箭镞锈蚀得非常厉害,感觉有好多年了。  大家热烈地讨论起来,最后认定这是一群老虎的遗骸。  老虎!
  我头脑中立即浮现出经常出现的一个梦境:  昏暗的洞穴中,住着一群原始人,我也在他们中间。那些原始人,有的在烧制陶器,有的在割剥兽皮,有的在洞壁上刻画,画的全都是大大小小的老虎。  忽然,那些老虎都活了,从洞壁上走下来,吓得原始人四处逃散,我两腿发软,怎么也跑不动,心想这下要成为老虎的食物了。  可奇怪的是,那些老虎不但不吃我,反而跟我嬉闹玩耍,特别是两只小虎在我面前翻起筋斗来,还抱着我翻来滚去,仿佛自己也化身成为老虎。  领头的那只虎竟然站立起来,凝视着我,突然间变成了一个高大的酋长,脸长得有点像父亲,我想走近了看清楚些,那酋长却突然消失了,紧接着,所有的老虎也消失了……  这个梦随着自己的长大渐渐变得模糊,到读大学的时候就完全消失了,可是最近它又常常光顾我的梦境,而且比以前更清晰,更逼真。  我不知道这个梦象征着什么?但它似乎给了我某种暗示,我这个属虎并且小名也叫小虎的人,大概跟老虎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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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家的支持啊,希望大家能够继续追下去,我要继续码字啦
  此时,法国人又有了新发现:洞厅边沿的一个大坑中,也堆满了层层叠叠的骸骨,只不过这些骸骨都残缺不全,十分凌乱,与洞厅中间的那堆完整的老虎骸骨形成鲜明对比。  法国人在骸骨堆中仔细地翻动,不时发出惊叹声,眼神中满是疑惑,我问万教授是怎么会事,万教授答道:“他们发现这些骨骸大多都是人类的,很少有其它动物的。”  “大多都是人类的骸骨,这怎么可能?”  “看来这里曾经居住过一群原始人?”艾曼纽开始发表意见,在灯光的映射下,她的眼珠似乎会发光。  “可能比原始人晚很多,也许是一只土著部落在此居住过?因为他们已经能够使用铁制的箭镞了。”我也禁不住发表自己的见解。  “部落时期的人应该不会住在这么黑暗的地方吧?”艾曼纽提出疑问。  “应该是是有一支古代巴人临时在这里居住过。”我想起那支神秘消失的白虎之巴。  “皮老师说得还真有点道理,但我不是研究历史的,也不敢乱发表意见。”万教授附和我的观点。  沙克开始注意到我,艾曼纽也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忘记了继续描绘图形。  “您凭什么断定,曾经有一支巴国部落在这里躲藏过?”艾曼纽来到我面前,热切地注视着我,在灯光的映照下,浅蓝色的眼珠像一对宝石。  “我只是瞎猜测而已,比如说为了躲避强大敌人的追击而躲藏在此。”我避开她的眼光,望着骸骨,接着又对自己的见解提出了疑问:“但是有个问题,如果是一支古代巴人曾经在这里居住过,怎么没有发现陶器和其它生活用具?”  “这个倒好解释,很可能是巴人离开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用具,毕竟任何工具对古人来说都很重要。”艾曼纽倒听进去了。  “也有这种可能,但这些老虎骨骸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们能与老虎和平共处?”伊文思茫然不解。  “最不可思议的是,老虎的骸骨是完整的,而人的骸骨却是七零八落的,倒像是人成为了老虎的猎物?”万教授眼中同样充满疑惑。  “如果是这样,老虎为什么只吃人,而不吃其它动物,真是太不可理喻了?”艾曼纽直视着我,眼神中有某种奇怪的火焰。  “也许跟古代巴人某种特殊的祭祀仪式有关?”我继续躲避艾曼纽眼中射来的目光,努力搜索自己的知识储备。  “那您赶紧给我们讲讲这个仪式是怎么回事?”艾曼纽向前一步,身体离我更近,能嗅到一股淡淡地香水味儿。  “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细节,好像是说巴人的第一个酋长廪君死了之后,魂魄变成了白虎,老虎喜欢食人血,所以巴人会用活人来祭祀老虎,而这一支巴人也一直以老虎为图腾,称为白虎之巴。”  “皮老师这一说,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老虎的骸骨是完整的,而人的骸骨反而是残缺凌乱的道理了。”艾曼纽眼中的光芒更加强烈,好不掩饰对我的欣赏。  “如果人在这里变成了食物,那么这只老虎身上的箭镞怎么解释?”沙克手中拿着两只生锈的箭镞,提出异议。  “是啊,按照骸骨的状况推断,这只老虎显然是被人类杀死的。”伊文思接过箭镞,附和沙克的见解。  “如果是巴人射杀了这只老虎,岂不与皮老师所说巴人以老虎为图腾发生矛盾?”沙克又针锋相对提出了质疑。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仅我不清楚,连董老师也不是很清楚呢,所以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笔记本上也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呢。  “至少可以肯定,这里曾经是巴人活动的重要区域。”我莽撞的得出结论。  “如果这个洞是巴人为白虎献祭的地方,那么有可能……”沙克的眼中也发射出光芒,充满了某种期待。
  继续前行,一条宽大的阴河出现眼前,阴河中的水很浅,可以轻易趟过去,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用一根长绳把大家连接起来,并将绳子一头牢牢地拴在一根石柱上。  我依然走在艾曼纽后面,沙克和万教授押后,研究生助手留在岸上。  刚走几步,前方便传来哗哗啦啦,叮叮咚咚的声音,那声音在黑暗如地狱般的洞穴中由远到近,真的像鬼哭狼嚎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难道里面有妖魔鬼怪或异兽?我的心跳加剧,冷汗直冒。  法国人也不敢冒进,停下来仔细倾听。  那声音越来越响,进而演变成轰鸣,隐约看见远处有一条白线,直奔我们而来。  万教授脸色凝重,突然大声叫道:“不好,洪水来了,赶紧往回跑!”见研究生呆立那里,又大声喊道:“子轩,快提起绳子,不要让它磨到锋利的石头!”  我赶紧转身,拉着艾曼纽的手往回走,紧接着,万教授和法国人也开始往回跑,别看万教授瘦弱,却异常灵活,几个跳步就回到岸上。  沙克紧跟着也跑回岸上,伸手来拉我时,一股强大的水流涌来,将我的身体冲倒,并很快淹没了全身,这时,听见万教授高声叫喊:“小皮,抓紧绳子,抓紧绳子!”  洪水猛扑而来,很快漫过头顶,我使劲抓住绳子,屏住呼吸,身体拼命下坠,任凭一潮一潮的水流不断击冲击自己的身体。  可是我的腰上并没有扣环来锁住绳子,而那绳子又实在太细太滑,很难抓拿得住,虽然手掌已割得生痛,仍感觉身体一寸寸往后移。  如果被水冲走,其结果可想而知,我不可以就这样轻易死掉,想到这里,我将头埋下去,屏住呼吸,用牙齿咬住了这根救命的绳子……  同时,背后被什么东西顶住了,身体停止了后退,过了一会儿,水流的冲击力渐渐减弱,水位也随之下降,先是头部露出了水面,然后胸口也露出了水面。转过头来,看见艾曼纽一双手正紧紧抓住绳子,身体斜撑着,用她的肩顶住我的腰部。  等到最后一波潮水过后,我和艾曼纽开始移动脚步,靠近岸边,拉住万教授和沙克伸出的手,先后登上了河岸。  过了一会儿,几个法国人相继冒出水面,在我们的奋力拉拽下,回到岸上,清点人数,一个都不少。  惊魂稍定,万教授苦笑道:“怪我大意了,没有仔细分析老乡的话,现在是雨季,阴河内随时可能会出现河水暴涨,而刚才的洪水,叫间歇潮,这种间歇性的潮涌,月圆之夜会更加厉害。”  我恍然大悟:“原来老乡所说的鬼哭狼嚎,就是这间歇潮发出的吧?”  万教授脱掉外衣,拧干水,感叹道:“幸好那潮水一会儿就过去了,如果事先没有这根绳子,又把绳扣挂在了腰环上,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波阴河奇潮,把法国人所带的设备都冲走了,还损坏了许多灯具,幸好万教授和沙克的头灯还能用,大家赶紧原路返回,也顾不得研究那两堆骸骨,赶紧回到驻地,重新制定后面几天的考察方案。
  【第二章】 上古神器  当我将怪石逼近毒蛇的时候,那眼镜王蛇挺拔的上半身突然瘫软在地,毫无刚才的杀气,懒懒地挪动身体,灰溜溜地逃走了。  我猛然想起了怪石的名字叫“琮”,是古代先民们祭祀土地的神器。  ------------------------  「 覃婉丽 」  因为灯具和许多电子仪器都被损坏,接下来几天,法国人无法探洞,只能对新发现的一个漏斗进行探险考察,此项任务需要专业的攀岩技术,编外队员无法参与,于是我就在驻地研究董老师的笔记。  第二天早上八点刚过,冬瓜就打电话来,说一会儿有个导游来找我,带我去龙桥游玩,说是那里风景好,可以多拍点好照片。  只得起床洗脸刷牙,还没收拾好,电话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传来一个女声:“是皮老师吗?冯老板叫我带您去龙桥拍照片,我在楼下等您。”说完,挂掉了电话。  顿时明白了冬瓜的用意,大概是给我介绍女朋友来了。虽然觉得冬瓜多事,但让女生久等也不够绅士,赶紧收拾下楼,发现一个姑娘背个双肩包正在哼歌。  转过身来,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当我还在犹豫该不该推辞的时候,她已经先做出了握手的姿势,自我介绍道:“我叫覃婉丽,是天坑地缝的导游,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我只好也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回答道:“难得你这么早就来了,真是过意不去。”  覃婉丽大方回应道:“袁局和冯老板吩咐的任务,来得太晚就怠慢我们的大教授了。”  见小覃如此热情,应该是很好处的人,就不再犹豫,听她的安排。
  龙桥的美把我惊呆了,没想到险山峻岭间居然藏着这么一个灵秀的地方,犹如一大群彪悍粗野的汉子中伫立着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光是那层层叠叠的绿便让人迷醉,各种植被、老叶嫩芽交织在一起,墨绿、浅绿、老绿、嫩绿一片片铺满了整个山谷,还有石板路上的苔绿,缠绕在树干上的藤绿,像绿色的音符伴着我们的脚步跳动,一切显得那么梦幻。    最高兴的还是覃婉丽,在我这台专业相机的关照下,她觉得自己完全成了电影明星,尽情跳跃,尽情欢叫,尽情地搔首弄姿。  真没想到这个美女导游如此大方,一点儿不把我当外人。  在一块较宽的水面,有两个小孩拿着根青竹杆在钓鱼,三头黄牛在岸边懒懒地啃着嫩草。  水中的鱼虽多,但却小的可怜,大多只有拇指般长短,像这种钓法,一天也装不满一小篓,看样子,小孩只把这当做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  “想不想吃鱼?”覃婉丽突然发问。  “这样小的鱼怎么吃?等它们长大了再吃吧。”  “这种鱼只能长这么大,油炸了蛮好吃。”  “可惜没有渔网,像这样一条一条钓要等到那年那月?”  “我有办法。”覃婉丽似乎胸有成竹。  “我先声明,要来的,买来的我不吃。”  “你只管吃现成的就好了。”  说完,从包里掏出一盒药片来,还有一个塑料口袋。  我满腹狐疑地看着她,这小妮子在玩什么花样?  只见覃婉丽取出几粒药片来,摊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再加上一点饼干屑,用一块小鹅卵石将其磨成粉末,然后把粉末捧在手中,来到一处平缓的水潭边,“准备捞鱼吧!”  说完,将药粉撒入水中。  水中的鱼儿争先恐后地吃着漂浮在水中的粉末,不到两分钟,灵活的身体变得懒洋洋的,然后就像喝醉了似的慢慢游动。我们只需一捧一捧地把它捞入装有水的塑料袋中,竟然如此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在水中放了什么?”我边捞鱼边问覃婉丽。  “安眠药啊。”覃婉丽得意洋洋地望着我。  “原来你早有准备,不过这种方式捕鱼也太阴损了些。”  “吃到嘴里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覃婉丽对我的回答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山里的姑娘真率真,没有城里小姐们的敏感和做作,我对覃婉丽开始留意起来。  她的身体成熟得恰到好处,凹凸有致,充满活力。皮肤微黑,但却透出羊脂玉般的光泽,黑而亮的长发若瀑布般倾泻到了腰部。和那些城里皮肤苍白骨瘦如柴还嚷嚷要减肥的女孩相比,覃婉丽显得是如此健康美丽有活力。
  往前的路越来越窄,水流湍急。两岸危峰耸立,山崖间灌木丛生,古藤缠绕。临近中午,太阳光却很难射进来,十分的阴森。  不一会儿,听见了哗哗的水声,高高的山崖上,一条银练挂下来,窄窄的,长长的,不间断的就这么拉下来,到了山脚水潭处才绽出焰火状的水花。  这哪里是瀑布,分明是仙女身上的飘带,裹起阵阵凉风,浸入我的五脏六腑。  不知何时,覃婉丽站到了其腿跟深的潭里,俯身掬水而饮,插在腰后的野花便如锦鸡的尾羽般摇动起来。  忽然,她唱起山歌来,清冽婉转的嗓音犹如山间流淌的清泉。  恍惚间,覃婉丽变成了一只美丽的金凤凰,在奇绝的山谷中伸展着身体,舒展着羽毛,我呆呆地望着他,忘记了拍照。  唱完山歌,覃婉丽回到岸边,脱掉的外套扎在腰间,体恤上部被水打湿了,紧贴在胸部,随着呼吸起伏,好有冲击力。见我痴痴地望着她,立即羞红了脸,支吾道:“皮老师,听说里面还有大瀑布,要不要继续朝前走?”  “别叫我皮老师好不好,感觉太有距离感了,叫我小虎嘛,这样亲近点。”回过神来,假意抓拍了几张照片。  “那我叫你小虎哥吧。”说完,还大声的喊了两声“小虎哥”,然后山谷中就有好几声“小虎哥”回荡。  “为什么叫小虎呢?”回声停歇,覃婉丽继续发问。  “因为我属虎啊,据妈妈讲,她生我时老是梦见一只小老虎,所以小名就叫小虎了。”我耐心解释给她听。  “你是我们土家族吗?”覃婉丽歪着头问。  “应该是土家族,但我的身份证上是汉族。”关于这一点,我也不太确定。  “我们土家族难得有长你这么高个儿的。”  随后,覃婉丽特地站在我身旁,比了下高矮,只到我耳根。  “我也觉得奇怪,我们家族就我长得高点。”  我依然饶有兴致地跟她交谈,往山谷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水流越急,山路越陡,有些地段就根本没路。每到这个时候,我便主动将覃婉丽驮在背上,淌水前行。
  给冬瓜一个赞,故事好看,冬瓜更好看……
  因着是周末,昨日和朋友聚会贪喝了几杯,导致直接睡过去错过了更新,再次十分抱歉!!!今天我会多放送一些,敬请期待!!
  「 玉琮 」  趟过一条小河,到了一个更狭窄的谷地,从下面望上去,天空变成了一条蓝色的绸带,弯弯曲曲地向两头延伸,偶尔有一朵白云飘过,感觉那绸带就舞动起来。  山崖下有个裂缝,看起来像个山洞,周围有荆棘和茅草遮掩,不注意看不出来。  我吩咐覃婉丽等在外面,自己进去看一下,覃婉丽不甘示弱,要和我一起进去探洞。  于是,我拿着电筒在前面探路,覃婉丽猫着腰紧跟在后面。进去三十米左右,洞子突然变得开阔了,洞壁有潺潺流水躺下来。  用电筒四处扫射,发现洞底深处的一块台地上,似乎有一堆东西,会是原始人的陶器或石器吗?  走进一看,吓一跳,竟然是一副倒卧的人骨架,那骨架白森森的,身体卷缩着,旁边有一支生锈的铜箭头,两只手中,紧握着一块黄褐色的石头。  壮起胆,掰开紧扣住石头的手指,取出那块石头,立即拿到洞外仔细查看。  石质很坚硬,上面有铁锈色的沁斑和血丝状的条纹,四只角的上下两端各刻有一个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物图案,迎着光看,似乎还有点透明,会是玉吗?心中一阵狂喜,好像在哪本文物画册中见过此类东西。  “是啥子东西?”覃婉丽望着我,急切的等待答案。  “暂时保密,依我来看,应该是个好东西,可能是个古董。”  “你又卖啥子关子,这个烂洞子里啷个会出现古董,我看是动物的脊椎骨吧?”  “你想想,如果不是极珍贵的东西,这个人为什么临死前还紧紧抓住它不放呢?”  “照你这么说,还真有些道理。”覃婉丽将信将疑。  我完全沉浸在惊喜之中,但心中不免疑惑,这块有穿孔雕刻的石头,显然是上古时代的重要祭祀神器,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洞子里?
  再仔细看那石头四周,各刻有几个似象形文字的符号,往上面一摸,像是有一股奇异的吸力,从穿孔中望出去,有刀光剑影和血浆涌动,使人心烦意乱。   这是一个什么宝贝!充满巫力,可以影响到人的心智,莫非它正是巴人用过的东西?  看来这个谷底真可能藏有古代巴人的线索。  心中的期待更加强烈,便壮起胆继续往里走,发现一块石壁,光溜溜的,没有灌木,没有杂草,只在石缝中长了些鲜绿的苔藓。  坚硬如铁的石壁,柔情似水的少女,脑中突然浮现一个画面,创作灵感油然而生。  “婉丽小姐,我有一个想法,想请你配合一下。”我拨弄着相机,架上三脚架,调整好合适的光圈速度,构思即将拍摄的画面。  “什么想法?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覃婉丽露出警觉的眼神。  “可不可以请你到石壁前,把衣服脱下来,我想拍几张人体照片。”我鼓足勇气把心中的构想说出来,眼睛却不敢看覃婉丽。  “我早知道你不是好人,就想变着花样儿占人家便宜。”我听见了她嗔怪的声音。  马上为刚才的建议后悔,真心不愿意给覃婉丽留下这样的印象,我红了脸,低下头,踌躇再三,不知道用怎样的方式来化解这个窘境。  可是当我抬起头来准备给她解释的时候,眼睛被一团白光刺了下,惊人的一幕出现了:石壁下,站着几乎一丝不挂的覃婉丽,头低垂着,黑发流淌在胸前,刚好遮住丰满的乳房,圆润的肩头在如丝般的黑发掩映下更显柔滑,腰线婉转而生动,双手相交在腰间,握着一束野花。  恰好一束光照射在她站立的地方,恍如夺人心魄的山鬼。  我仓皇地举起相机,拉开现实与梦幻之间的距离,对准覃婉丽,漆黑的岩壁和光照下的人体形成鲜明的对比,非常到位的伦勃朗光。  我尽量屏住呼吸,将曝光值调低两档,按动快门。  显示屏上美得惊人的画面出现了:漆黑的岩壁上,石缝中的苔绿隐隐可见,画面的正中,玉雕般的覃婉丽亭亭玉立,发出耀眼的光。  大范围的场景拍完之后,我前行几步,准备拍几幅近景特写。当镜头中的画面逐渐清晰,在白花花的人体之后,黑黝黝的岩壁之上,我忽然有了新的发现,石壁上似乎刻有某种图形。
  不错哦,还有真人入镜??
  我停止拍摄,朝石壁走去。  覃婉丽的头依然低垂,胸部如波浪般起伏。  我努力强迫自己的眼光越过她那耀眼的胴体,落在石壁的图案上:一只老虎的图形,站立的老虎!前爪拿着一根长长的杆子,后面是一串小小的人群。  老虎和人群!多么不可思议,还有刚才发现的那件东西,会有联系吗?看样子这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我放下相机,摸搓着手中的怪石陷入沉思。  忽然,听见覃婉丽的惊声尖叫,接着,她火热的身体扑过来,并将我紧紧地抱住。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太出乎意料,她这是要干什么?  我努力镇定下来,使劲掰开她的一只手,看着她惊恐的眼睛望着我的身后。  我扭转头——两三米远处,一条大蛇正慢慢靠近,在离我们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住了。  它下身盘绕,上身昂立,扁圆的头颈上有两个如熊猫眼睛的黑斑,口中的蛇信嗖嗖的伸缩,我知道这是将要攻击的前兆。  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形势,三脚架是最好的武器,可是放在离我们五、六米远的地方,地下有现成的鹅卵石,可弯腰的一瞬间毒蛇便可能发动攻击。  无奈之中,只好举起手中的怪石,瞄准蛇头,做侥幸一搏。  奇迹发生了!  当我将怪石逼近毒蛇的时候,那眼镜王蛇挺拔的上身突然瘫软在地,毫无刚才的杀气,懒懒地挪动身体,灰溜溜地逃走了。  我猛然想起了怪石的名字叫“琮”,是古代先民们祭祀土地的神器。  
  故事情节非常好 期待期待
  「 怪斧和玉骨头 」  器材还没有运到,法国人又以这几天的探险非常危险为借口,不让我们中方人员参加,无所事事,我便约上冬瓜去考察天坑地缝。  冬瓜一见面就问:“狗日的,昨天那个美女如何?她可是我特别请袁局打招呼调来的,本地最漂亮的导游噢。”  我知道他有这一问,装着若无其事的表情说道:“还过得去吧,很单纯的一个女孩。”  冬瓜歪着头看我,然后一拳砸在我肩上:“狗日的,你龟儿眼光莫太高了,覃婉丽可是兴隆镇的一枝花。”  我将他手扳过来,也给他一拳:“你要是喜欢,自己勾兑去。”  冬瓜挣脱我,骂道:“狗日的你明晓得老子有老婆娃儿,又没得好多钱,人家怎么瞧得上我。”  我回应道:“如果你都叫没得钱,还要不要我活了,更不敢找女朋友了。”  冬瓜笑道:“凭你龟儿这才华,这长相,有没有钱都可以泡妹妹。”  我懒得理他,自顾沿途拍起照片来,不多会儿,到了天坑。  看着宽阔而深邃的天坑,老想它是大地的某个器官,仿佛通过这个器官,可以进入到地心,看到地球心脏的跳动。  天坑下有条阴河,一年四季不断流。七月正值多水季节,蒸腾的水雾由坑底弥漫上来,显得深不可测。光是下到底部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冬瓜一路抱怨。  天坑底有多处洞穴,有深有浅,因为有了魔鬼洞的惊人发现,所以我对洞特别留意,出发前专门带了个矿灯和手电。  我们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较大的洞进入,很快就发现了一些熬硝的灶坑。再往里走几十米,路断了,也没有发现其他岔洞,只得退回来继续探寻,但一连进了三个洞,都很浅,再没有发现有其它的洞了。  在坑底石壁边一块大石上躺下来,仰望坑口那一块盆子般的天空,觉得相比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人实在是显得渺小。  冬瓜忽然叫道:“狗日的,啷个背后凉飕飕的。”  我把他推开一看,发现一股凉风从他背后的石缝下吹拂过来,伴随着凉风还有丝丝水汽。  用强光电筒朝大石下的裂缝射进去,里面黑咕隆咚的,不断有水汽从下面冒出来。于是将随身所带微型工程铲拿出来,在大石下一阵猛刨,一个可以进人的窟窿就成了。  我问冬瓜敢不敢进去,冬瓜勉强点点头。
  这洞感觉比前几个洞都深,我躬身而行,在前面探路,冬瓜猫着腰跟在后面。  入洞之后,基本都是下行,坡陡路滑,但有了魔鬼洞的经验,并没觉得特别吃力。就这么下行了几十米,地面变平了,但布满锋利的石块,隐约感觉是个大厅,最里侧的洞壁上似乎有红红绿绿密密麻麻的亮点,一闪一闪的,依稀听见吱吱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壮起胆,将电筒朝那发出亮光的洞壁上射去,那亮光立即移动起来,伴随着凄厉的叫声四散。  一群蝙蝠在洞内惊慌逃窜,有些甚至扑到我俩身上,冬瓜立即吓得趴在地上。  冬瓜狠狠地骂道:“狗日的,恁个大的檐老鼠(蝙蝠),吓死人了,哪天老子带个网子来,捉一些回去清炖,叫清炖天鼠。”  冬瓜的骂声倒让我轻松了不少,笑道:“你一天就知道吃,再吃就卡在洞口出不去了。”  冬瓜又给我一拳:“老子死在这里也是一个饱鬼,不像你个饿痨样儿。”  我笑笑,拍拍他肩膀,继续挪步,终于摸到了洞壁,滑溜溜的,光亮所照之处,隐约可见刻画的痕迹,有人物有动物,也有老虎的形象,图形比龙桥发现的要大,数量也更多。  冬瓜又开骂了:“狗日的,哪个有闲心钻这个地方来画画?真他妈鬼迷心窍了。”  我告诉他:“这可能是原始人的岩画,很珍贵的。”  冬瓜答道:“这有什么好珍贵的,我看比你画得差多了。”  我没理他,继续仔细勘察,检查完洞壁又检查地面,有很多碎石块,我一块一块地捡起来凑近手电筒观察,看是否有石器,摸到一个扁圆形上有几个窟窿的东西,凑近灯光一看,顿时吓傻了,原来是个死人骷髅,赶紧扔掉,心脏砰砰的像要跳出来。  冬瓜见状,骂道:“狗日的,啥子东西不好捡,专捡这些吓死人的东西。”  我心里也有些发怵,强装镇定:“好多年前的骷髅,都变成石头了,怕什么,既然有人住过,就可能有宝贝,再仔细找找?”  冬瓜继续骂道:“你龟儿一天就想发横财,还要不要人活了,今天就是晚上也肯定会做噩梦的。”
  继续摸索,一个个这样的骷髅接二连三的出现,难道这是个殉葬坑吗?  冬瓜嘀咕道:“狗日的,我们是到阎罗殿了吧。”  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继续寻找,终于发现了金属制品,一件铜戈和一件铜矛,顿时有了动力。  洞厅角落有个裂缝,宽的地方约有四、五十公分,底部似有微弱的亮光,依稀听见哗哗的水声,借着光,看见裂缝中卡着的一块石头上似乎有件东西,用电筒一照,好像还是件青铜武器。  那东西离地面有两米多高,用手是够不着的,可惜身上没有带绳子,心想算了,等回去找点专业工具再来。可是这个东西从来没见过,实在太诱人,它的文物价值一定比其它青铜武器会高很多,便不舍得离去了。  观察了一下,裂缝的上部有五十多公分,足够让我的身体探下去,再把摄影包的带子解下来,差不多就够着了。  我叫冬瓜趴在石缝边,拉住我的手,自己则贴着缝壁下移。石壁有些湿滑,我一点不敢怠慢,一寸一寸的下探,终于到了合适的距离,用摄影背带套住了那件东西,手上慢慢地收紧,轻轻往上提。  眼看就要到手了,忽然那东西在石壁上碰了一下,本来就套得不紧的物件从背带圈中脱出来,一下子滑拉下去,我本能地将身下探,想要抓住它,但是脚下一滑,接着整个身体跟着下坠。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冬瓜没有防备,竟然没有拉住我,我想攀住石壁,但石壁实在太滑,跌跌撞撞地滚落下去。  还好裂隙并不深,很快到了地面。  过了一会儿,上面传来冬瓜的呼叫声:“小虎,你还是活的吗?吱个声!”  我摸摸头,起了个大包,有点痛,但并无大碍,只是脚被崴了一下,也不是很严重,揉揉还能行走,便答道:“没事,还活着。”  冬瓜听见说没事,便哈哈大笑起来:“狗日的,你龟儿命真硬,恁个高的地方摔下去都没事儿,难怪比老子有出息。”
  缝底却比上面明亮,有微弱的光从不远处射进来,照在那件怪器物上,赶紧拿在手上观察,是一件像铜斧状的东西,与铜斧不同的是,其銎部较斧头扁,刃口长而弯卷,造型十分怪异。  而在离它不远处,还躺着一根肱骨状的东西,中间细两头大,约30公分长,像是经人工打制的石器,沉甸甸的,上面还有刻画,当握住它的一瞬间,有一种奇异的能量传入体内,好像它是一件有生命的东西,与先前的玉琮感觉相似。  我也把它收了,小心地别在后腰上,然后探寻出路。  原路返回显然是不可能了,我寻着光走过去,很快就看到一个洞口,洞外有哗哗的水往下流。探出头来一看,是一壁山崖,山崖上有丛生的灌木和藤蔓。  将外衣脱下来,把怪斧和骨头形器包好,塞入摄影包,来到洞口,抓住崖壁上的藤蔓和灌木,小心地往上攀登,半个小时后,爬上了山崖。  回到刚才那个洞穴的入口,原路进去,摸索着走到那个大厅,看见冬瓜正将身子趴在石缝边,探头探脑,大声叫喊着我的小名。  我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冬瓜惊叫起来:“哎呀,妈呀!你狗日的把老子吓死了!这样的地方,过来先吱个声行不!”。  我笑了笑,把他从地下拉起来,赶紧出洞。  将刚才收纳的一堆宝贝摊在洞外强光下观察,发现这件骨头状的石器两侧,各雕刻有一只虎,石质轻微的透明,像是玉的,只不过钙化得厉害,所以像根骨头。大头的一端镶嵌有一块绿色宝珠,小头一端的中心开有一圆形的深孔。  这会是个什么东西呢?我所看到的考古文物图册上都没有见过,但可以肯定是很重要的人物使用的东西,价值一定不菲。  又是虎?奇怪!这个隐秘的山洞中怎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这么多尸骨,难道这里曾经打过仗,所以才死了这么多人,留下许多兵器,而且这些兵器,显然是远古时代留下来的。  所有东西堆在一起,足有百十斤重,冬瓜却懒得背,说过几天叫个丘儿来拿。于是我只将这件“玉骨头”和“青铜怪斧”带走,其它的都藏在洞子里的一个石缝中,又搬来几块大石将掏出来的洞口堵住。  然后告诉冬瓜,我们要发财了,这些个东西,保守的估计,市场价在一百万以上。  冬瓜却对此嗤之以鼻:“就凭这些破铜烂铁,值一百万,我看你龟儿是鬼迷心窍了!”  我答道:“说不定还不止呢,等卖了咱俩二一添作五,算是发一笔横财。”  冬瓜却道:“你龟儿一天就想这些美事,也没见你发财来。”  我没有反驳他,心想,等卖了再给他惊喜。  本来还想约他去一趟地缝,冬瓜却打死也不愿意了,嘴里嘟囔道:“跟你出来,真他妈不好玩,下苦力不说,还担惊受怕,老子要回去了,今晚有几个麻友要上来打牌,说好了弄点野味给他几个吃。”  只好和他分道扬镳,一个人去了趟地缝,再没有什么斩获。  回到驻地,蒋老板告诉我,有个女孩等了我很久,刚刚走,还留了个东西给我,我一看,是一个彩布绣成的护身符,里面还裹了一枚铜钱,用一条打着花结的红带子穿起来。  我知道是覃婉丽,她曾说过要送我这样一件东西。
  【第三章】
阴曹地府  然而,在转动头部的时候,由于脸贴得太紧,口中的电筒挂到洞壁掉了下去,此时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迅速的将左手腾出来,想要抓住下坠的电筒,这个时候,右手支撑不了重心下移的身体,脚下又一滑,朝湖中掉下落去……  ------------------------  「 沙克来访 」  晚上无事,把刚发现的三件宝贝又拿出来端详了好久,然后装进一个塑料袋,放床底下藏了,并没有告诉万教授和法国人。  又将董老师送的地图拿出来仔细观摩,据董老师说,这是在宣汉罗家坝遗址发掘出土的,被发现时,它被封存在一个青铜錞于里,保存得非常完整,给我的是原尺寸的复制品。  有专家认为它是一幅藏宝图,因秦灭巴国的时候,当时的酆城是巴国别都,一夜之间,十万军民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包括巴国的珍宝财富,秦军进驻时一无所获,这也是巴国历史上的一大悬案。  我顿时兴奋起来,莫非这地图画的正是天坑地缝,而今天,我在天坑洞穴中也确实找到了宝贝,如此看来,我们已经考察和将要考察的洞穴中应该还藏有类似的宝贝,也就是说,天坑地缝区域的洞穴群,不仅是白虎之巴神秘消失的隐身地,同时也是巴国灭亡之前藏宝的地方。  可是有两个疑问:其一,酆城离夔城有几百公里,古代交通运输又不发达,怎么可能劳师动众把宝物搬运这么远来藏匿;其二,那洞子里的白骨是怎么回事,像经历了一场大战,所有的东西都凌乱不堪,根本不像藏匿的样子?  但是,两个问题也可以这样来理解:地图虽然在罗家坝发现,其实宝藏本来就在夔城,董老师不是说夔城可能也曾经做过巴国的都城吗?那么在这里藏有宝藏就不足为奇了;而洞子里的白骨则是在里面发生了激烈战斗的结果,很可能是藏宝的时候,护送的队伍发生了内讧,有人想私吞宝藏,相互残杀的结果留下了众多尸体。  不管怎么说,附近洞穴中藏有古代巴国宝藏的可能性相当大,而法国人这几天又背着我们考察,会不会也跟这些宝藏有关?
  忽然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冬瓜过来找我,然而打开门,进来的却是沙克。  “可以进来坐坐吗?”沙克以蹩脚的英语问我。  “当然可以。”我以同样蹩脚的英语回答他。  沙克问话的时候,两只脚已经踏进了房间,眼睛朝床上望去。  “请问那是些什么东西?”沙克手指着床上的笔记本和地图。  “喔,是我老师的工作笔记和一幅地图复制品。”我只好如实回答。  “我可以看看吗?”沙克提出了不太合理的要求,但我已无法拒绝,早知道不是冬瓜,肯定先把它们藏起来了。  沙克先看了看笔记,估计读不懂中文,皱皱眉头,把它放到一边,眼睛转移到羊皮图上,立即变亮了。  颠来倒去地看,又迎着灯光看,然后问我:“你确信这是一件复制品?”  我答道:“确实是一件复制品,我老师亲自制作的。”  沙克转眼望着我,确信我没有说谎,然后说道:“做得太逼真了,我看过那么多老地图,竟然看不出来是假的。”  研究了一会儿,沙克把地图放回床上,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雪茄来,递给我一支,说道:“最好的哈瓦那雪茄,要不要尝尝?”  心想,这个法国人也真够大大咧咧的,便不再跟他客气,伸手接了。  沙克点上雪茄,抽两口之后问道:“你的老师也是探险家?”  “他不是探险家,是考古学家。”我也把雪茄点上,感觉抽起来比香烟费劲很多。  “噢,那这地图是他挖出来的咯?”沙克眼神放出光来。  我笑了,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是考古队发掘出来的。”  “那你的老师认为这是一幅什么地图呢?”沙克期待的眼神。  “我老师认为这是一幅巴人迁徙的路线图。”我又说了实话。  “迁徙图,难道这不是一幅藏宝图?听说巴国灭亡的时候有一批神秘保藏也随之消失了呢?”沙克边说边看向地图,流露出贪婪的眼神。  我没有搭腔。  “你的老师认为这个地图画的是哪里呢?怎么看起来有点像这里的地形,只是没有天坑和地缝?”沙克继续发问。  “我老师也不知道画的哪里,所以无可奉告。”我有点不耐烦了。  沙克望着我,不再说话,又把地图拿在手上端详起来,脸上流露出迷惑。  过了一会儿,沙克再次抬头看我,眼中露出狡黠的光:“你为什么来这里参加我们的考察队,是不是来调查巴国宝藏的线索?”  “仅仅只是对探洞感兴趣?”  “你好像对巴国历史有些研究,也许我们可以合作做些事情?”  “我对巴国史只是一知半解,恐怕帮不上您帮。”  “你说很久以前,有一支巴人在附近神秘消失,这幅地图是否与此有关呢?也许有些秘密我们可以分享?”沙克的笑容十分怪异。  “真的没有什么秘密与您分享,我只是个编外队员。”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表示想睡觉了。  沙克望着我,无奈地摇摇头,露出失望的表情。  沙克走后,我却心绪不宁起来,难道这些法国人万里迢迢来这里,其目的并不是为了所谓科学考察,而是为了巴国神秘消失的宝藏而来?  入睡之后,那个熟悉的梦又悄然来临,只不过这次的结局有点不同:那个头虎将我带入一个神秘的所在,那里与世隔绝,居住着一大群白虎,随后,它们都化身成了野蛮人,还有一个虎头人身的酋长。
  第二天,探险队接到电话,探测暗河的设备已经准备好,将派专车运来。法国人很高兴,这几天隔靴搔痒式的探险让他们痛苦不堪,有了这下设备,龙桥地下河谜底可望揭穿。  因为上午没有具体任务,我就一个人在附近转悠起来。穿过桥洞,朝溪流下游走去,又碰见那三头牛和两个放牛娃,跟他们闲聊起来,希望能捕捉点线索。  “小朋友,你们家住什么地方?”  “就在坡后覃家村。”哥哥回答。  “你们家现在都有哪些人?”  “家里头只有爷爷和妈妈,爸爸在镇上盖房子。”  “可以到你们家去坐一会儿吗?”我将希望寄托在他爷爷身上。  “可以,我们家好久没去过客人啦!”弟弟终于抢到了说话的机会。  “那牛怎么办呢?”  “栓在这儿就行了。”  哥哥已经把牛绳系在了一根树干上,弟弟蹦蹦跳跳在前面领路。  小孩家坐落在一个背山临溪的低坡上,房前有个晒坝,按风水学的角度来看算是个好位子。让我惊讶的是,堂屋和厢房居然是有翘檐的青砖瓦房,虽然已经很破旧,但可窥出主人家以前的光景并不错。左边厢房边搭了个土坯做的牛栏和猪圈。堂屋外一妇女正在理包谷棒子,门内有一老爷子端着个烟杆砸吧着叶子烟。  “爷爷,大婶,你们好,在您家坐坐可以吗?”  山里人朴实,用不着转弯抹角的客套话。  “稀客稀客,请都请不来的稀客,坐、坐。”连道三声稀客,两声坐,足见他们家确是很久没有远客了,爷爷则咳了两声表示欢迎。  “秦大爷身体还好吧,您老多大年龄了?”  我觉得主要突破口在这位老爷子身上,看他银须飘飘、仙风道骨的样子。  “还好还好,今年腊月满八十二。”答话的却是那农妇,老爷子又呵呵两声。  “你们家房子不错嘛,在这里风水算最好的。”  “这房子还是解放前修的,已经破烂了。他祖爷(曾祖父)曾是这里的教书先生,祖祖还中过举人。”农妇的回答果如我愿,“她爷爷……”  “咳咳。”爷爷不停地干咳声打断了农妇的家谱介绍,可能有不好给外人讲的地方,也可能是家道中落了不好意思。  “难怪你们家两个娃娃都聪明,说起来还是书香门第呢。”我适当的转移话题。
  “听大娃子说你们是到龙桥河探洞的,还有外国人,哪些洞有啥探头,又没有金银财宝。”老爷子终于抢到了说话的机会。  “这个村子的人都姓秦吗?跟秦始皇有关系没有?”我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扔了个包袱出来。  “咳,咳,这个村子绝大多数人都姓覃,但不是秦始皇的秦,是西早覃。”老爷子的语气中露出有学问的样子。  “夔城姓覃的很少,为什么在你们这里如此集中呢?”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故事。  “以前还要多,是我们土家人的姓,自古以来就住在这一带了,明清时候迁了很多外省人进来,已经不纯正了。”老爷子话匣子似乎打开了。  “土家族,跟古代巴人有什么联系没有?”我把话题往设计的道上引。  “土家族实际上就是巴人的后代,不只我们姓覃的,还有樊、向、郑等几大姓呢。”  听老爷子讲话,像是个饱学鸿儒,我心中暗喜。  “你们族过去有崇拜老虎的习惯吗?”我的话题始终离不开老虎。  “刚好相反,我们祖祖辈辈都与老虎为敌。”大爷的回答令人意外,不由想起那被箭射死的老虎留下的骸骨。  “那你知道天坑为什么叫小寨吗?”  “不太清楚,据说那里以前曾经建过寨子。”  “天坑以前还有过其他名称吗?”  “听老祖先讲,天坑很久以前其实是叫“巴王洞,据说曾经住过一个巴族酋长,不过这都只是一些传说,不能全信的。”  “不对呀,天坑只是一个大坑,里面虽有几个溶洞,但都很小,不可能是酋长住的地方,叫巴王坑还差不多。”  但是我马上想起那些奇怪的兵器和尸骨,确实像是古代巴人居住过的地方,可是那地方怎么能够住下千军万马呢。  “所以我说是传说嘛,当不得真的。”老爷子再次声明,怕我认为他在瞎编。  “附近还有什么带巴字的地名没有?”  “现在好像没有,明清以前就不太清楚了,据说那以后好多以前的老地名都改了。”老爷子砸吧两口烟后,继续说道:“还有,据说天井峡最里面有个深涧好像叫白虎涧来着。”  终于听到老虎的地名了,我兴奋起来。  “您去过那里吗?”  “很少有人去过那里,路很险,都是绝壁,据说里面还有十几米长的蟒蛇,也有人说里面还有老虎和狗熊,以前有猎户进去打猎,但都没见出来,就再也没人敢去了。”  几杯茶喝完,已临近中午,看看再也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估计探险设备已经运到,便起身告辞。
  「 深渊 」  经过这几天的摸索,探险队初步断定魔鬼洞地下暗河最终流向龙桥河,而龙桥河再经由明暗两个河段流到天坑,今天攻关的要点是龙桥河的暗河段。  但是,伊文思和沙克强烈反对我和叫杨子轩的研究生参加阴河段的探险行动,理由是我们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危险系数太高。万教授为此跟法国人争执起来,最后,探洞的人分成两个梯队,伊文思、沙克、艾曼纽和法老大作为第一梯队在前面探路,我和万教授被安排在第二梯队,法老二和研究生留在外面。  来到一块巨大的青灰色石壁前,龙桥河水由此流入一个水洞中,开始进入暗河段。  在洞口一块草地上歇下来,先将计算机摆放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连接好各种线路插座,架设一根天线,荧屏上显示出线路图和数据。  先遣队开始向洞内进发,四个红色亮点在荧屏线路上缓慢移动,法老二的指尖在键盘上跳动,不断修正线路和数据。  大约过了近两个小时,荧屏上缓慢移动的四个红点停在一处不动了,又过了几分钟,一个红点长时间隔闪烁,召唤第二梯队进洞。  我穿了杨子轩那套探险服,与万教授一起朝洞子里走去。  没有多余的定位跟踪器,按照万教授的要求,我将摄影包和脚架等东西留在了洞外,脖子上带了覃婉丽送的护身符。因为头盔上的灯没充电而不能使用,我仍然带了矿灯和手电,轻装上阵。  暗河水面流动着一层雾气,阴冷的风从洞内迎面吹来,在走进洞口的瞬间,忽然觉得自己正处于阴阳交接之界,洞外是日光明媚,丰富多彩的阳世,洞内是黑暗幽深、寂寞空洞的阴间,与探魔鬼洞的感觉有点不同,像是真的要进入冥界。
  前几十米水并不深,也还算平缓,但却冰冷刺骨,好似要将人的血液冻结。脚下是硬邦邦的鹅卵石,沙粒从鞋帮外钻进脚底,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痛苦的代价,但又不能掉队,只有咬牙紧随其后。  洞顶也有水往下滴,有时会恰巧从颈项中钻进去,全身顿时起一层鸡皮疙瘩。  阴暗的洞穴中除了我们几个活人外,还经常可以见到一种有生命的东西便是娃娃鱼。我们的进入惊动了它们,但并没使其惊慌逃窜。我扭亮电筒射到这些黑乎乎的东西身上,它们便一动不动了,绿绿的眼睛呆呆地定在亮光下。  洞中有不少钟乳,奇形怪状的,在闪烁的微弱灯光映照下,像阴曹地府中的妖魔鬼怪,我甚至觉得洞底深处还会住着一个阎王。  水道越来越深,不得不使用橡皮船。  橡皮船很小,一次只能乘两人,而且没有浆,得用手划动,待到达一处落脚点后再由另一个人划回来接下一个人。一共来回走了两趟,行进得非常慢。  又行进了一个小时左右,大约已进入到里面约两千米路程,终于看见了前面的星星之光,再走几百米就与第一组汇合了。  我们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水潭,其实应该叫暗湖才对,水在这里汇聚,似乎停止了流动,聚光灯也照不到它的边缘,估计有100多米宽,两百多米长,水中游动着几种从未见过的怪鱼。  令人惊奇的是,暗湖边居然有破朽的木板,有些看起来像木船的构件。巴人是善于用船的民族,我忽然产生一个想法:会不会他们用木船把宝藏运到这个黑暗的阴河洞穴里藏起来了?在这样一个神鬼难进的地方,可不正是藏宝的绝佳之地吗?  法国人都穿上了救生衣,他们的神情显得很兴奋,分别乘坐两只橡皮船向暗湖深处划去。我和万教授则在原地等候,伊文思临走时交代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看样子我和万教授的行程到此为止了。  可是这一等却等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发现一个人返回。难道他们在对岸有了惊人的发现?会有我感兴趣的宝贝吗?我控制不住想过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每一个重大发现的参与者与分享者。  还有,这些法国人,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单纯,他们劳师动众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考察,难道仅仅只是满足自己对洞穴的好奇和对科学的献身精神。会不会他们已经发现了宝藏,有意把我们留在这里,不让我和万教授知道。他们这几天都找各种借口背着我们行动,就是害怕我们发现宝藏的秘密。
  想到这里,再也呆不住,一定要想办法过去看个究竟。  环顾四周,发现洞壁上有一层窄窄的台地,像一条栈道向远处延伸,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说不定能够到达对岸。于是不听万教授的劝阻,声言自己曾经两次畅游长江,也有冬泳的经验,况且对冷水已适应,掉下去也不至于抽筋,游回来就是,反正衣服都湿透了。  矿灯光太微弱照不清路,再把电筒打开,可以看见前方四五米左右的距离。脚踏在路上很滑,我十分小心地一步步挪动,背尽量靠在洞壁上,让冰凉的水肆意浸在我的背脊上,这样头脑便异常清醒。  再走十来米,“路”突然断裂了,怎么办?回去吗?不可能,眼看就要到达成功的彼岸,决不能半途而废。  我把手电往远处射去,观察了下,在离这路前面约两米远稍上方的位子,又有一块台地朝里面延伸进去,最多还有二三十米,就到达伊文思他们落脚的地方了。  在两条“路”之间,有几个石臼和两块突出的岩石,可以凭借这两块石头搭力,脚踏入石臼就行了,但这需要双手和双脚并用,无法使用手电找路。  我观察了一下,探了探位子,将需要手扶脚踏的位子默记下来,然后将矿灯扭至右侧,隐约可见第一块岩石,再将手电咬在口中,将右手摸上第一块岩石,右脚再探入石臼,成功了,我的身体重心逐渐朝右侧移动,再将左手移至岩石上,双手抱紧之后,再移动右脚到下一个石臼,然后移动左脚到第一个石臼,然后再将右手移至第二块岩石,我的整个身体像壁虎一样吸附在石壁上。  一切按部就班地进展着,最后一步了,我的右脚已经搭上了斜上方的台地,只需要双手抱住第二块岩石朝旁边一撑,整个身体就迈上去了。  然而,在转动头部的时候,由于脸贴得太紧,口中的电筒挂到了洞壁掉了下去,此时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迅速的将左手腾出来,想要抓住下坠的电筒,这个时候,右手支撑不了重心下移的身体,脚下又一滑,朝湖中掉下落去……  落水的瞬间,我的心理还算镇定,不慌不忙地划动手臂,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游动起来。  然而,我再次犯下致命错误,心想只剩下二十多米的距离就到对岸了,因此朝星光方向游去,刚游几米,感觉前方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向下拽,我赶紧转身,但那吸力实在太强大,我拼命的划动手臂也无济于事。  感觉自己的身体迅速下坠、下坠,置身于无底的深渊……  我的身体开始旋转起来,感觉被吸入了一个暗黑的水道,赶紧屏住呼吸,希望这条水道不至于太长,还有吸入到空气的机会。  然而,我很快失望了,身体被包围在阴冷的水中,像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容器,透不过气来,感觉胸口发闷,脑袋发胀,无边的黑寂包围了我。  我的思维开始混乱,身体不听使唤,心跳停止,血液凝固,意识渐渐迷糊,我想自己快要死了。  忽然,远处有几道光环转动起来,而我的身体内有一种烟状的物质飞出来与那几道光汇合,感觉那是自己的灵魂离壳而去……
  祝大家中秋快乐快乐哈!!!希望大家能一直支持我的文呀   
  【第四章】???生死之卦  ?  “嘭”的一声,白骨破裂了,但并没有炸开,骨头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纹。青袍人脸皮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睛朝我望来,像两道寒光刺痛了我的心脏,我茫然朝年轻人望去,他的眼中满含惊恐。  ?  ----------------------------------------  ?  「?阎王和判官?」  ?  身体好像很重,又好像很轻,在黑暗中沉浮,身下是无底的深渊……  就这么漂浮着,与那团光环始终保持一段距离,身体不能听凭支配,升不起来也掉不下去。  努力清理思绪,我究竟是在哪里?什么样的状态?我是死了吗还是活着?那光环代表了什么?是黑暗中的光还是我的灵魂?  记得自己好像是参加了一个探险队,之前应该是在龙桥的暗湖中,我们分成了三组,我和万教授一组,当时干什么来着?对了,我离开了万教授,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一条路径,石壁非常湿滑,走得很吃力,好像是失手掉了下去……那么我现在应该是在深潭里,可是怎么感觉不到水,而是在夜空里呢?  光环下坠向我靠近,终于定格成人型,像是自己的轮廓,最后化成一股烟窜进身体里。好像有了点知觉,但整个身体依然不能动弹,眼睛也睁不开,但是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周围有跳动的火焰,忽远忽近,身体开始有了重量,被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支撑着。  真的看见了火光,散布在黑暗中,随着火光的跳动听到了轻言细语声,但是我的身体还没法动弹,只能靠转动眼珠来观察周围的情形。  不错,确实还活着,身处于一个洞穴中,我全身赤裸着,脖子上挂着覃婉丽送的护身符,躺在一石床上,环顾四周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晃晃悠悠的光是插在洞厅周围的火把,我的左侧不远处有几个手持戈叉的人影,随着火光的闪烁若青面獠牙的饿鬼在跳动。  身体右侧是一块平整的台地,靠中间位子有一大一小两张石椅,大石椅上坐着一位“印第安酋长”:头戴羽冠,羽冠中飞出两根长长的金鸡毛,脸上纹满青紫色的图案像头猛兽。身上穿的是绸缎做的衣服,上面绣着一只大老虎。  
  老虎!我的神经跳动了一下,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  “酋长”的侧后方站着一个手持长斧的武士,猛然觉得那斧头的形状有点像天坑洞穴中发现的怪斧。  左边较小的石椅上坐着一个古装的青袍道人,头上也戴了冠帽,是用纱编成的,里面衬了筋,像是古代的官帽,但看不出朝代。在他的腰间束一根镶嵌珠玉的皮带,衣服上也绣了图案,却不是老虎或者八卦,而是一种长尾的鸟。  青袍人的身旁还站了个白袍宽袖的年轻人,此刻正好奇地看着我,眼睛中充满了焦急不安。在他们周围还站着几个手持武器的人影,全身几乎赤裸,只腰间裹了一块麻布裙子。  我终于记起来了,这里的环境跟我在“魔鬼洞”中所见十分的相似,只是眼前所见要规整得多,并且多了这些人,会是在魔鬼洞中吗?不可能,法国人几乎探遍了魔鬼洞中的每一个角落,再说,这群人在魔鬼洞中靠什么生活呢?  那么我现在是在梦中,前一段日子里,我头脑中不是经常徘徊着这些影像吗:白虎、酋长、神秘的原始人。  或则我已死去,灵魂飘游到了阴间,如果是阴间,那么,眼前的“酋长”便不是酋长,而是阎王,这位戴官帽的青袍人便是判官。我记得自己曾坠入水中,灵魂已脱离了躯壳,那么对了,我现在是在阴间。  明白这个事实之后,我心灰意冷又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条毯子,因而暖和了不少,眼前的景物似乎也亮了些,继而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我仍然活着!确定了这个事实之后,心中一阵狂喜。  思路越来越清晰,终于可以冷静地思考问题了,不错,现在应该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身处何方?  身体也可以轻微地辗转了。大厅中还是那些人,看见我身体的转动,洞穴中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在与白袍年轻人眼神相交的瞬间,看见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青袍人却没有看我,眼睛紧盯着一个小火塘,火塘中的燃料好像是煤炭。在燃烧的煤堆中有块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某种动物的肩胛骨,那人的目光死落在白骨上。“酋长”则什么也没看,可能是坐的时间太久了,微闭着眼睛斜靠在石椅上养神。我这才看清石椅上铺了一张黑熊皮。  “嘭”的一声,白骨破裂了,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纹。青袍人脸皮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睛朝我望来,像两道寒光刺痛了我的心脏,我茫然朝年轻人望去,他的眼中满是惊恐。  酋长被爆裂声惊醒,惺忪的眼神朝青袍人望去,似乎在等待答案。青袍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脸色已恢复平静,微闭双目,沉思起来。  过了片刻,青袍人睁开眼睛重又向我望过来,这一次他看得很仔细,从头到脚审视一番之后,眼光停留在我脸上。凝视片刻然后转头朝年轻人望去,看见了他期待的眼神,最后转向“酋长”说出一句话来,并不是我能听懂的语言。  然而就是这句话,使洞厅内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听见那白袍年轻人深深地松了口气,我也感觉到了危险的远去,鼓足力气从石床上坐起来。  青袍人拍了两下巴掌,两个身着麻裙披肩散发的年轻女子从侧洞进来,手中托着个木盘,虽然洞内的光线很暗,但当她们走近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这两个女子的皮肤是如此的白皙,如羊脂玉般透明,可以清晰的看见皮肤内的血管分布,眼睛也是透明的玻璃珠状,呈浅浅的蓝绿色,头发是银白色,在火光的映照下像透明的精灵。  天!这是什么人种,是在天堂还是地狱,或是另外一个世界?怎么回事?我又有点怀疑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我真的还活着吗?  女子将托盘递到我面前,一个盘子里是我的衣服,另一个盘子里放着几枚猕猴桃和两个冒着热气的大丸子。  我先将衣服穿上,并没有拿探险装,而是用盖在身上的毯子将自己裹起来,这才暖和了些。那麻衣女子见我没有继续穿衣的意思,便把装有探险装的托盘放在石床上然后退下,第二个麻衣女子将装有食物的托盘递到我面前。  我先拿了冒着热气的大丸子,丸子外包着几张树叶,剥开树叶,里面是白白的米团,入口松软,清香扑鼻。米团中还包有野板栗肉,就像是端午节的粽子,只是形状不同。此时的我还真有些饥饿,很快吃完了两个饭团,又吃光了猕猴桃。  在这一过程中,青袍人始终一言不发地审视着我,眉头紧锁,矛盾重重的样子。年轻人则显得很兴奋,努力地克制住不过份表露出来,而酋长则在侍卫的扶拥下离开了大厅。  青袍人见我吃完东西,挥了挥手,左侧站立的四个人中过来两个将我扶下石床。这时我才看清他们的衣着相貌,这是两个几乎全身赤裸的男人,从他们稍平的胸部和强健的肌肉看得出来。  他们的皮肤也很白,但没有刚才女子那么透,加上身上纹了许多条纹状的图案,脸上也纹了一些青紫色的图案,所以在黑暗的光线下远远望去真的像青面獠牙的鬼怪。  他们的头发也是银白色的,但上面间杂了许多麻绳,挽成一个高高的髻,像长在头上的角。一样的抹布短裙,刚好遮住屁股。个子都不高,只到我的耳根,但目光炯炯,精瘦有力。  看他们的意思,是要带我到某处去,年轻人似乎想跟我打个招呼,犹豫了一下,转身跟那青袍人离去了。
  四人中有两个手持火把在前面带路,我已基本能够自己行走,先前搀扶我的两人跟在后面。大厅有三个洞门,我们朝最左边的岔道走去。洞内很黑很安静,但前面带路的似乎看得很清楚,行走自如,不时停下来等我。  路途中又遇到了几个女子,皮肤跟先前的两个一样透明,看我们过来,侧身恭立,她们身材较为矮小,在我经过的时候,会悄悄地用同样透明而惊奇的眼光瞥瞥我,然后迅速低下头,待我走过后窃窃私语。  经过大约五分钟,两个带路的人在一个木门前停下来,打开门,是一间不大的石室,靠洞壁里侧有张石床,比大厅那张小了许多,勉强能够摆下我的身体。除石床外,还有两个石凳,所谓石凳,其实只是顶上磨平了的两块大石头,石凳上放着一条麻裙,此外别无它物了。  一人将燃烧的火把插在洞壁上的石臼内,然后恭身站在门旁,像是看守又像是等候吩咐的仆人,其他三人则退出去离开了。  不多一会儿,又一个麻衣女子持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一条较大的麻布。那女子将麻布铺开在石床上,是床麻布睡袋。  女子放好东西之后转身离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匆忙抬了下头,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眼睛蛮大,牙齿很白,身材稍高,头发是挽起来的,可以看见长长细细的脖子,是今天看见的透明人中最漂亮的一个。  我仔细观察石室中的布局,除石床和石凳外,石壁上有彩绘的图案,仍然是老虎的形象最多,还有十几个奇形怪状的符号,看起来像巴蜀图语。洞顶有一根大竹管捅进来,有丝丝微风吹拂,竟然是个通气的装置,难怪在这么深的洞穴里不会感觉胸闷了。  洞壁还有一道小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头昏脑涨的,懒得动了。  那说不清是看守还是仆人的人在门边站立了一会儿后,见我没有什么吩咐(我怎么可能吩咐他呢?压根儿就不懂他们的语言,即使懂,此刻也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客人还是囚犯),将石臼内的火把取出来,走出石室并关上房门,屋内重又恢复了黑暗。
  「 迷津 」  再次感到身体的极度虚弱和疲乏,我摸索到石床上想休息一会儿,无奈这床又硬又凉,虽不是很潮湿,但要想在这上面睡个好觉实在很难。干脆将麻布睡袋裹在身上,盘腿而坐,运功练气,清理一下思绪开始思考问题。  记得自己是掉进了暗湖里,以自己的游泳技术游到岸边应该不成问题,可水下却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向下拖拽。看来湖里还有下行的水道和漩流,而我刚好游到了这个漩流的中心,并被这股强大的漩流带到一个神秘的所在——暗湖附近的一个地下洞穴,而这个洞穴中,居然生活着一群神秘的人。  看样子我并没有死,也不是在梦中,还生活在阳世,只不过这个阳世比阴间还要黑暗空洞。探险队员们肯定以为我已遇难,说不定正在搜寻我的“尸体”,他们会发现那股暗流并追寻而来吗?我想不大可能,因为这对谁都意味着不可生还,更不要希望在下面会发现一个神秘的世界。  如果是这样,实际上我已经死了,父母听到这个消息会悲痛欲绝。覃婉丽会怎样?我们只是一面之交,虽说她对我很好,但时间一久便会淡忘……  似乎想的太远了,现在怎么办?虽然活下来了,却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看那青袍人的眼神,我的生死仍然难以预料。  洞子里是些什么人?那头戴羽冠的“酋长”,还有那穿白袍的年轻人,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是解放时藏进洞里的土匪呢还是自古以来就生活在这里的神秘部落?那些穿麻裙的男人女人,他们的皮肤为什么那么白那么透明,是得了白化病还是“异种”?他们靠什么生活?哪里来的大米和猕猴桃?还有,这洞有通向外部的出口吗?  太多的疑问,怎么会睡得着。  远处传来脚步声,渐渐临近,有闪烁的亮光,最后在石室外停下来。我起身近门,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看出去,是那青袍人,在外面来回踱步。  他来做什么?为何迟迟不进来?这个人地位一定很显赫,似乎“酋长”都得听他的,而且他的装束也很奇特,不像其他人这么蛮荒,看他的样子像是军师或者大管家,可是又不尽然。  对了,可能是巫师,先前在大厅的时候,他的双眼死死盯住火堆中的白骨,分明是在占卦。在骨头裂开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他眼露凶光,可是后来又恢复了淡定。  看样子,我的生死掌握在这个人手中。  踱步声停止了,青袍人将右手搭在木门声,似乎要推门进来。我希望他进来,面对面把事情弄个清楚,哪怕不通语言用手势交流也好。我静静地等待……可是青袍人却把手缩了回去,在门口沉思片刻,转身走远了,将我的期待丢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此时的我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却忍受不了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不明不白的等待。我重新回到床上,将麻袋裹住身体,希望能做个梦来填补寂寞的空间。  依然睡不着,纷乱的思绪缠绕住我。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伴着火光停在门外。还会是那青袍人吗?我懒得起身,将麻袋裹紧了些,懒得理他。  门被推开了,是那白袍青年,手里拿了件东西。他插好火把,转过身来望着我,眼中充满友善。  我亦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白袍束冠,腰带上悬一柄带鞘短剑,眉清目秀,皮肤透明,眼珠是浅灰色的,像带了美瞳。个子虽然没我高,可与其他洞穴人相比,简直可以说貌似潘安了。  白袍青年走进床边,一只手轻轻按住我准备起床的身体,另一只手将一件东西递过来,是一条羊皮褥子。  我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他,却不知怎样表达谢意。青年将皮褥展开为我盖上,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取出火把,将门轻轻关上走了。  此时,我好想留住那年轻人,我与他心灵相通,也许我们之间不用语言也可能达成交流。可是他却匆匆地走掉了,好在留下一件保暖的东西,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
  真的进入梦乡  我一个人坐在橡皮筏子上,顺着水流飘进一个美丽的湖泊,那湖泊好大,周围怪石麟峋,钟乳密布,还有五颜六色的亮光,就像海底龙宫。  湖泊中有各种各样的鱼在游动,还有几只蛇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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