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村官之乡村风流让小混混当还有王法吗,选官简直就是拉帮结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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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更多人都知道这就是政府所谓的老百姓的父母官吗 !希望有更多人看到,让政府的官员们看到这些,为我们老百姓主持公道!来来来 大家都来看看咱们大赤水的贪官!!还有没有王法了?_赤水吧_百度贴吧内容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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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是谁, i,们谷小哆。
在贵州省遵义市赤水市旺隆镇胜丰村的那个小村 ,,, 居然会出现和政府级别贪财的贪官, 他是成天的在村里打牌,无所事事 ,村民呢??? 有些和他打牌的那些村民在村儿里有事他就帮 , 但是那些没和他打牌的他就不管 甚至有些他应该要管的事情他也不得管 , 大家都知道农村有低保户, 也是有名额的 但是他却把那些名额都给了那些他熟的人和他家里的亲戚, 从他当上那个村官过后他以一年的时间修上了洋房 ,这些钱是哪儿来的? 据我了解村官的工资应该不是很高吧?为什么他有钱去修洋房? 由于他自己的家在山里 , 还有点偏僻 , 他自己的家离刚修的硬化路有3公里左右的泥路, 听村民说的,他还要把自己下面的路修上硬化路 我想说,其他的路呢? 胜丰村那么大,凭什么你就修自己那条 其他的不管哈??? 还有选村官的时候他把他家的几兄弟叫齐 全部叫他们去其他队去拉票 说什么只要选他就给他几十块钱什么的,还给他什么好处,但是选上了呢, 他就晓得打牌, 村民有什么事叫他做 根本翻脸不认人 , 他贪的国家的钱这些村民们都晓得 , 但是因为他是村官 有地方政府给他撑腰 哪个敢告他呢? 之前也有些村民去告发他 但是结果却不为人知, 都没音讯, 我想说是不是那些官都不想管???还是不愿意管? 还是也是受了贿赂??? 这些谁又知道呢? 我想说这个社会难道还是封建社会? 理论上不是的吧? 但是为什么连这些村官居然也以权压人?!!???
在这个吧还是有很多人没理我,没粉我,但是我仍然坚持每天发言,希望有一天能感动你们。
楼主你别以为我不叫你水逼你就不是,自信点,你就是!!!
就是因为他叫了很特么多亲戚什么拉帮结派的到老百姓家到处窜,到处走,说什么一定要选他不然选上了,就要报复老百姓什么的,还给老百姓什么好处,还说只有投他一票就给他一二十几块钱,就是因为老百姓们为了一时的利益,就迷失了自己,自从他当选上了那个村官过后,没有帮老百姓做过一件实事,还成天拉帮结派的打牌,,,
就希望大家看到这条帖子的,也希望你们能够转转,能让那些真真正正的为老百姓做实事的官看到能为我们老百姓讨回公道就好, 如果真的为我们讨回公道我们磕头谢恩了~
本条帖子绝无半点虚假,无半句假话!如果有人不信,可以找本村的村民问一下, 就知道了
要是我做官我比他更贪
建议用手机拍几段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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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是谁让村官称霸一方“夜夜当新郎”?图收藏
【导读】北京密云一村主任王晓雷被指涉黑,疯狂盗采砂石、打砸执法车辆、敲诈勒索、强收过路费。被警方抓获时,王晓雷躺在总统套房内,有两名女子相陪。王晓雷名下资产数千万,过的是“天天打麻将,夜夜当新郎”的生活。(10月01日《中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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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熟悉中国农村情况的人都清楚,村官可谓是中国最没级别的“官”。虽说村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官”,但却掌握着最底层百姓的“生杀大权”,什么鸡毛蒜皮的大事小事,事事离不了村官的参与。难怪老百姓常说“村官不算官,硬扛半边天。”现如今,你千万别把“村干部”不当官,一些“村官”的含金量却不低。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和工业的发展,许多农村村级集体经济逐步壮大,一些村委主任、村支书身兼理事长、总经理,“身家和派头”比不少上级领导有派。你别不信!最近,北京密云一村主任王晓雷被指涉黑,疯狂盗采砂石、打砸执法车辆、敲诈勒索、强收过路费。在被警方抓获时,王晓雷就很有派,竟然裸身躺在总统套房内,有两名女子相陪“玩双飞”。撇开村官王晓雷名下的资产数千万不说,就说在个人奢靡的生活上,过的是“天天打麻将,夜夜当新郎”的生活。可以想象,这样的村干部,平日里是何等的无法无天,荒淫无度!怕是镇长、县长们都望尘莫及。如今,在中国的村官中,确实有一种怪现象,官不大,本事到不小。我们知道作为村主任理应是全体村民的致富带头人。作为一村之主任自己拥有数千万资产,他如此多的财富是怎么得来的?靠疯狂盗采集体的砂石,靠敲诈勒索强收过路费,靠黑吃黑的非法经营敛财。也就是说,王晓雷的财富是依靠违法的畸形手段获得的。那么,请问,村民们是不是在他的带领下都富裕了?我看未必!非但没有造福村民,反而为害一方。这从他被抓时村民们大放鞭炮庆贺,就可见一斑。还有,就是这“天天打麻将,夜夜当新郎”的村官,在一些地方的村官中不是少数,因为在人们的心里,总认为“村官”不是官,不拿国家俸禄,自然以为吃喝玩乐都与腐败犯罪沾不上边。以至于一些村干部在村里是吃拿卡要,为了一己之利,把农村当成了自己的“独立王国”,大有“我的地盘我做主”之意。从中接受对方的好处,甚至是公然索贿,这从近来频发的“小村官大腐败”的案件便可知一二。可以说,正是这种宽容的社会心理,在很长一段时期里遮蔽了村官腐败的严重危害。涉黑村官王晓雷称霸一方触犯法律受到严惩是咎由自取。但每每发生小村官大腐败被惩罚,有一种现象不能不说,小村官王晓雷如此涉恶,难道与地方相关的官员无关?难道其背后没有权力保护伞?试想,仅凭他一介“无品无级”的村官,凭什么为非作歹、称霸一方?看来,当地的有关部门千万不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背后的大鱼漏网,要“顺藤摸瓜”查一查,看谁在背后袒护涉黑村官王晓雷?
事实上,涉黑村官王晓雷仅仅是中国村官腐败案件的冰山一角。据资料显示,中国约有500万名村干部管理着60多万个行政村,虽说他们不拿国家俸禄的公务员,可他们是国家各项政策落实的执行者,面对的是千百万的基层民众,因此,村官的腐败就是一个很大的社会问题。其腐败危害之大,影响之恶劣,与一些大贪巨贪相比毫不逊色。要知道,村官腐败不光是经济犯罪,还包括拉帮结派,涉黑涉恶,操纵选举,生活糜烂等。王晓雷称霸一方,“天天打麻将,夜夜当新郎”就是最好的例证。虽说涉黑村官王晓雷的倒下只是个案,但其危害性不可小觑。从一定程度上说,这是我国社会基础中最具“离心力”的腐败,它阻碍的是村集体经济的发展,激化的是干群的关系,极易引发村民集体上访,甚至酿成群体性事件。如果对其采取“宽容”的态度,任其蔓延滋长,势必给新农村建设留下隐患。因此,要想杜绝村官胡作非为,就必须在村官的监管上,将其纳入“整饬吏治”的范畴。因为一个国家的兴衰,一个政府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基层官员的管理水平和行为规范。(文/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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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德教研》,2010年获新泰市优秀教研博客一等奖,泰安市教育教学最佳博客奖。属于公益基础教育博客,经营宗旨是为广大中小学教师提供专业服务,为广大中小学生提供学习帮助和平台。《楼德教研》立足于为广大师生和学生家长服务,近年来所发布的试题不少已被选作部分地区的中考试题和期中期末考试试题,很多资料已被结集出版。由于时间限制,我们无法征得所选资料作者的同意,如果你不同意将将自己的文章刊登在此,请通知,我们将予以处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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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gTitle:'《康熙大帝》【二:惊风密雨】第十章 天威怒严惩西选官 魑魅兴拜求钟三郎 ',
blogAbstract:'【二:惊风密雨】第十章 天威怒严惩西选官 魑魅兴拜求钟三郎  \r\n&\r\n蔡亮道设宴招待周云龙。可是他刚一提到贩马客人的事,就被周云龙一口顶了回来。康熙看到事情闹僵了,连忙向小毛子递了个眼色*,小七子站起来说话了:“哟嗬,今儿个这场面可真让人开眼界呀。府台大人抢了人家的马,却要县太爷去敲榨百姓来偿还;周大守看中了一个民女,县太爷就得帮他去抢。亏得刚才听蔡先生引见过了,要不然的话,咱们还以为周大人是个山大王呢。就是山大王,恐怕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吧?”  小毛子虽是说得轻松、俏皮,可是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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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处巴蜀的遂州,秋雨来得叫一个缠绵,如热恋的恋人依依不舍,你侬我侬之间擦出爱的火花。  阴沉的天空密布着厚重的乌云。  跟了贞的心情一般厚重,穿越过来几天,日子单调得乏味。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大街上的莺莺燕燕。  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考吼的年代,了贞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21世纪的现代青年了贞,习惯性的双手插入荷包……  土灰色的纳衣锲而不舍的提醒了贞,恭喜你,你确实已经拥有了纯正的大唐户口,纳衣也不是牛仔裤,  重要的是,这里也没有手机,没有手机,没有手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在方丈得知了贞的光荣事迹后,权衡再三,终究放弃了继续让其闭门思过的打算。  至少给了了贞些许喘息的时间,做做早课,与人群中点评上香的女施主,都是打发时间的利器。  好吧,了贞承认来上香的不乏女施主,只是那丰满的体形很难让了贞约其看金鱼的冲动。  这些货色也只有我21世纪的军中骄子们能消化得了,通过几日观察他也暂时放弃了拯救唐朝女性于水深火热的念头。  清晨的早课算是难得消磨时光的差事,听惯了水泥钢筋的嘈杂,猛的来一剂佛家真言,倒像是穿过绫罗丝绸的富家翁,初见尼龙麻布却产生别样的感情。  经过几天的适应,了贞也觉得做早课也就那么回事,叽里咕噜一阵唠叨,鬼才知道嘴里念的是啥。  还是21世纪的道士们实诚,做法事红包少了,念的都是去你妹的,红包这么少。  直率的人就是这么可爱,了贞就喜欢这种可爱的家伙。  了贞却一点也不直率,作为合格的听众,就不能直接纠正人家的错误?非要把道士的中心思想传达给三朋四友……  一点都不直率,一点都不可爱!  不可爱的了贞此时正端坐在大雄宝殿内,娴熟的搓着手中佛珠,嘴中念念有词,我要散王霸,我要震虎躯……  愿望是美好的,理想是可取的,但现实是骨感兼残酷的,老天爷选中了贞穿越到盛世唐朝,既没有显赫家室,也没有位高权重,充其量只是一群小沙弥的师叔……  越想心情越发沉重的了贞,神色略显茫然……  和尚……老天爷替他选择的职业可谓既无前途,又无钱途。  难道要立志当上此寺的住持?  当这个寺庙占地面积不到一个足球场的住持?  然后领着一般小和尚上青楼化缘?唔……貌似是个不错的理想,要来一发吗?  权衡再三,了贞还是觉得老妈子打屎自己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施舍的可能性,终究放弃了这崇高的理想。  俗话说,我不入地域,总有人入地域,还是给后来人留条出路吧。  殿堂供桌前的香炉依旧燃着让人恼怒的香火,那该死的香灰非要挣扎着不落下最后一口气,施施然冒着恼人的烟火。  把咱佛像给熏坏了,谁的锅(过)?  了贞对这佛像可谓是念念不忘,也不知这建在穷山恶水的破败小寺庙,哪来的财力给佛像来了层镀金!  对于笨手笨脚的小沙弥不留神蹭花佛像表皮的可耻行为,了贞有一种先奸后杀再油炸的冲动,混蛋!注意点啊!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为了防止类似事件频频发生,从而刺激了贞敏感的神经,经过众师兄协商,其实是在了贞的蛊惑外加死缠烂打之下,打扫佛像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从此由了贞负责。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了贞乐得想搓手,理智告诉自己最好莫要如此惊世骇俗,毕竟咱也是佛门中人,阿弥陀佛!  目光在大厅内逡巡,了贞神色复杂的用目光锁定住了一小沙弥。  拥有大唐的正式户口几天,了贞已将不大的寺庙逛了个七七八八,顺带将各领导班子及下属人员理了个透彻。  小沙弥是了贞的师侄,这并不重要。  小沙弥一脚踹坏了了贞宝贵的木门,让了贞心疼数日,这本来很重要。  当得知小沙弥法名怀素后,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不就一扇唐代金漆樟木木雕的破门嘛……了贞如是安慰自己。  多亏了演艺生涯中有数次唐剧的经历,才让了贞对唐朝的历史有粗略的了解。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了贞记得一段台词。  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墨池废除北冥鱼,笔锋杀进山中兔!  通俗的的解释就是法名叫怀素的和尚,一手草书出神入化,笔锋之犀利居然可以打野兔?  新技能,Get.  当然古人总夸大其词的特点也是了贞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就好比李白仁兄偶遇某瀑布,非夸人家疑是银河落九天。  凑巧得很,这段夸张手法用得淋漓尽致的称赞同样出自李白手笔,若有幸与李白相会,了贞倒真要切磋一二。  虽然其笔锋犀利程度打不了野鸡,杀不掉野兔。  但怀素草书手稿必有极高的参考借鉴价值,重点的是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  当再三确认小沙弥的法号名为怀素后,若不是顾及唐朝男风盛行,而了贞明显不想背负断袖之癖的名号浪荡尘世之间,怀素小和尚估计会名节不保……  在见识了怀素小沙弥的笔走龙蛇之后,了贞确定自己捡到宝了。  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的?这落下的分明就是能下金蛋的娇滴滴的母鸡嘛!  自己以参考学习的充足理由,让怀素露一手,借阅研究一番,难道还能伏了本师叔的面子?  当然归还俩字儿并未出现在预期的蓝图当中!  哼,有借有还?那是蠢货!  了贞心里的如意算盘啪啪作响。  总算度过难熬的早课,眼见脚步匆匆的怀素欲要逃脱自己的魔爪。  不对,本师叔见师侄面如蜡黄,恐身有不适,以提高青少年身心发展为核心思想,对其虚怀问暖有错吗?  怎么会有错呢!如此和善可亲,平易近人的师叔上哪挑去?  了贞对于坑骗拐骗的一套说辞总能披上一层慈善的面纱,却并不因此有任何心理负担,不愧一代禅师。  “怀素!”装模作样的整理一番纳衣,了贞一脸得道高僧的模样,被精光闪闪的目光出卖得透彻。  “师叔,有何指教。”  若不是顾及着师徒隔阂,了贞真想上前搀扶着怀素……这只下蛋的鸡。  毕竟无论哪朝哪代,钱虽不是万能的东西,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在翻箱倒柜发现身上仅余15枚开元通宝后,了贞的第一个念头是埋起来。  开元通宝的历史价值无疑是珍贵的,若能在21世界出售,转手也能卖个千儿八百。  不过前提得了贞能重新活到21世纪,掩埋古董的愿望落空,不得不重新估量自己的身家。  开元二十三年,伟大的杨贵妃还未祸害到英明的唐玄宗,估摸着还在为寿王妃的头衔而窃喜。  同样伟大的李林甫大人也不必暗自神伤,再努力一年,你就将一脚踢开张九龄,成功升任中书令,成为我朝名震一时的……右相,且行且珍惜……  略微整理近年来本朝大事,发现还是有许多振奋人心的消息嘛!要不进京面圣,偷偷告诉咱开元圣文神武皇帝——李隆基小伙伴,杨玉环是祸水,麻利儿踹了!李林甫是奸相,麻利儿斩了!  你小子就能避免安史之乱败走马嵬驿,皇帝这职业的有效期也多余太上皇的时间。  估摸着横死街头的可能性大于出人头地的机会,了贞放弃了加官进爵的念头,风紧,水混,扯乎。  紧紧感受着15枚通宝的厚重,等价于一斤米的15枚通宝,让了贞很忧伤。  仕途水太深,小玄宗手下的公务人员,都是吃人不带吐骨头的主。  可老天爷你起码给条活路啊!能安静的让人赚点小钱吗?  你给的15枚通宝就是起步资金吗?  我谢你!慢走,不送。  还好遇见了怀素,上天的救星,拯救难民于水深火热,大慈大悲的化身,万物的救世主。  至少了贞是这么认为的。  了贞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金元宝,哪里还有往日得道高僧的模样,浑然一副奸商的嘴脸。  “师叔,你着相了。”怀素平淡道。  “师侄言之有理。”回过神,了贞还礼道,神色中没丝毫尴尬。  阴沉的天空飘着细雨,清冷幽静。  二人的氛围也同样尴尬,对于这只下蛋的公鸡,了贞似有些羞涩,羞涩于如何借鸡生蛋……  怀素一副无为无欲的空明状态,俨然得道高僧的模样。  师侄近来身体安好?  怀素不作答。  师侄的功夫可真俊!  怀素点头算是回应。  师侄上次踢坏的木门……这事我都忘记了!  师叔,说重点!怀素一脸鄙夷的模样。  了贞浑然不知,仍旧一脸正色的说到,想向师侄请几幅……  不等了贞修饰完,怀素干脆的用手掏了掏破旧的僧袍,几张破旧的稿纸赫然呈现在手上。  我尼玛,这家伙,很上道儿嘛!  了贞虽内心窃喜,却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一只手负于身后正色道,为师岂是贪图之人。  师叔,还我稿纸。怀素一脸鄙夷说道。  师侄,你着相了,阿弥托法。了贞变戏法儿的收起手中稿纸。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啊。  毕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留下怀素于风中凌乱……
  还俗的消息不胫而走,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私下里众师兄弟是议论纷纷,毕竟在他们看来,和尚这个职业还是相当有前途的嘛。  本寺三面环山,退耕还林的政策在本朝明显是多此一举,如此茂密的植被,里面绝对隐藏着不少山珍野味。  乏了,林间小憩是别有一番风味。馋了,山中野味让人流连忘返。事了一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岂不快哉?  其次,了贞的身份地位那也是相当厚重的嘛,既有书法大家兼暴力打手的怀素充当师侄,又深得住持青睐,欲传其一把手,怎么看都是极有前途的。  还俗?秀逗了吧?大好光明,污浊尘世,有甚值得留恋?  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欲悄悄溜走的了贞给堵在了房门口。  瞧着神色各异的目光,了贞有些怀疑,难道和尚这职业真的很有前途?  了贞自然是知道众师兄弟的想法的,众师兄弟劝阻未果,得到的只是他高傲的答案,燕雀安之鸿鹄之志!  毕竟在开元年间,要让土生土长的大唐人士明白花花世界的魅力所在,无异于菲律宾欲向我华夏宣战一般,颇有一番难度。  简单的回答堵住了一众师兄弟的悠悠众口。  人群窃窃私语……  八戒师叔志不在此啊!  八戒师弟,务必迷途知返啊!  八戒……  好吧,房内的了贞目光灼灼的扫过一众人的面孔。  小子,再叫我八戒……我记住了!  还有你!  谁都跑不掉!  不过,面色却是那般笑死人不偿命的甜蜜,颇有一番笑面佛的味道。  有劳诸位师兄弟费心了,我去意以绝!  在一阵摇头叹息中,面带笑意的了贞送走了来访的众师兄弟。静悄悄的捎上房门,便是轻装上阵了。  毕竟孑然一身的了贞除了15枚通宝,再没了任何值得格外爱惜的物件。  不是还有怀素的手稿吗?  还,还是不还?这是一个问题。  这般想着,如锦衣夜行般的了贞悄悄的尾随着某些倒霉蛋……  卧龙寺的清晨向来是宁静且安详的,远离尘世喧嚣的寺庙向来也是治安良好的,毕竟穷得叮当响的寺庙,再加上一群几个荷包一样重的清贫和尚,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毛贼们惦记。  然而,就在今天,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堪称遂N县模范单位的卧龙寺居然遭了窃!  当然,丢的都不是啥值钱物件。  某某压箱底的零碎银子……  某某师弟辛苦攒下,码得整整齐齐的开元通宝……  某某师兄的亵裤?  悲痛的情绪萦绕在卧龙寺,挥之不去,以及声声怒不可遏的嘶吼。  了贞,混蛋!  山顶上,住持子淳静静立于大殿前,灼灼的目光盯着逐渐消逝在山道间的身影。  一脸虔诚的怀素平静立于身旁。  怀素啊,你堕落了。老和尚依旧说着陈词滥调。  方丈教诲的是!怀素面带愧色的看了看山道间欢快消失的身影,合十道,阿弥陀佛……  只听得山间响起欢快的音调。  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  ……  哼着小曲儿,便是轻装上阵,朝着遂宁,朝着大唐,朝着远方!  脚步是欢快的,步伐是轻盈的,数十里的山路,在心情一片大好的了贞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  晌午十分,遂N县古朴的城郭遥遥在目。  这就是遂N县没有预期的十里护城河,更没有高筑的城墙,也没有重兵把守的城郭,有的不过是一方土坯,煞有介事的围成一圈,就成了遂N县的城墙?  城墙上高悬的牌匾,依稀写着“遂宁”俩大字儿,了贞不得不承认这是遂N县的事实。  多么的古香古色,注视着发黄的牌匾,牌匾上渐渐脱落的漆皮,以及那模糊不堪的县名儿。  进进出出的乡里乡亲,一个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典型代表,粗糙的皮肤如同开裂的树皮,枯黄干燥的头发,一点星火似乎就能点燃。尼龙麻布般材质的布料在各大市民衣着上随处可见。  细细瞧去,身着丝绸的路人甲在人群中竟显得那般鹤立鸡群!  眼前的景象,让了贞真真切切的察觉到一个问题,貌似遂N县的经济发展水平有待提高。  不错嘛!很有新手村的感觉!  对于演艺圈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了贞来说,这样的环境竟让他略微激动。  踌躇满志的他挺起了胸膛,脸上甚至带着前所未有的笑容,这是自信的消融。似心中早有一番蓝图,只待  深吸一口气,驻足不前的了贞迈出一大步。  吧唧……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暖暖的,很贴心……  谁特么这么没公德心!随地大小便!  穿越人士了贞,历史性的踩上了隶属大唐辖区的热翔,虽是他的一小步,却是历史的一大步……  事实证明,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步子太大,容易踩着翔。  行走在开元年间的古朴街道,脚下厚重的泥土让了贞真真切切感受到历史的沉淀与变迁。四处打量着熙熙攘攘的古城,心中涌起难言的感慨。  一个来自21世纪现代化社会的灵魂,一副大唐本地户口的肉身,合二为一在这古朴的年代里,将闪耀出怎样的火花?再一次的人生,该已怎样的姿态去展现的自己的抱负,实现自己的理想,才不枉老天爷的恩赐?  抱负,理想……  很近,却又抓不着,现在的了贞似乎并有资格提起这两个沉重的词语,因为在一展抱负,实现理想之前,最现实的问题是生存。  对于怀揣13两碎银,外加40枚通宝的了贞来说,首要的是在这个城市安顿下来,再考虑一展拳脚的问题。  不得不感谢师兄弟临行前的慷慨捐赠,使得资产本不丰厚的了贞一跃成为高级贫农,还是贫农……  细细把玩着手里的散碎银子,了贞感觉很踏实。  资本是万物的开端,毕竟白手起家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儿。  越想越是开心,不仅手里有着硬通货,待会转手卖了怀素的手稿,没准就脱离贫农称号,一跃成为中农……还是农民……  伸手在怀里感受着粗糙的稿纸划过指间的糙度,配合着钱袋里厚重的感觉,了贞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好比月初的月光族,在踌躇不安的时候突然预支到下月的工资一般,踏实,舒心,不差钱!  咦,谁的亵裤!本欲瞻仰一番手稿,殊不知摸出污浊之物。  了贞一脸嫌弃的丢下亵裤,在一众行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中,面不改色心不跳,迈着坚定且笔直的步伐,朝着心中的目标走去。  第一站,书斋。  怀素的书法是毋庸置疑的,笔走龙蛇的笔锋就算不能杀鸡杀兔,但能得到李大诗人的赞誉,想必换些银两也是可以的。  对于还,还是不还,这个烧脑仁儿的问题,了贞心中善恶小人经过一番剧烈的角逐过后,以第一回合恶小人秒杀善小人结束。  想必方丈也会理解自己的苦衷,毕竟漫漫人生路,茫茫尘世间,没钱,总归是寸步难行的。  一边想着,一边憧憬着书斋老板对手稿赞不绝口,决意要用书斋换几幅手稿的画面……  起步资金就到手了!随后转手卖出书斋,以现代眼光投身房地产行业!  大量集资,囤地建房!长安,洛阳无疑是不错的选择!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万万没想到,了贞给人从梦中叫醒了。  大师?  嗯?了贞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痴痴望着身前的男子。  男子他是认得的,毕竟虔诚的香客无疑是卧龙寺的一大财源。  其名黄德才,但相识的人,定叫他黄老财。  别看名字起得这般俗不可耐,经营的书斋在遂N县倒有个幽雅的名号——静思斋。  黄老财膝下无子,只有闺中待嫁的女儿,倒是日日夜夜盼着嫁个好归宿,顺便能卖个好价钱。  辛勤经营着手下的书斋,岁月与生活倒也没在其身上留下多少印迹。  不惑之年的他,面色依旧红润,魁梧挺拔的身形儿也不知肥了多少烟花街柳的天地,日子倒是逍遥自在。  “八……了贞大师,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小书斋来了?”黄老财殷切的询问到。  “相中了哪幅字画啊?”黄老财开门见外,也不管清贫的和尚哪来附庸风雅的资本,毕竟顾客就是上帝,前提是上帝得有银子。  本着职业的微笑,黄老财上下打量着了贞。  换了一身行头的了贞,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一身打扮虽不是绫罗绸缎,却不失气质风度。  清秀的脸庞,挺拔的鼻梁,灼灼的目光,两股剑眉不失大家气度,再配上匀称的体格,怎么看都极具小白脸的潜质。  可惜了那醒目的寸头,以及毫无前途的和尚职业。  我不是来买字画的!了贞笑着解释到。  笑脸相迎的黄老财分分钟转变态度,先前热情的嘴脸,转而一脸冷淡与鄙夷。  了贞小侄,我这不缺伙计……黄老财精明的目光,将了贞看了个透彻。  我来卖字画……了贞笑着说到。  哎呀!原来是这事!瞧我这零碎嘴,莫怪,莫怪!  笑而不语的了贞心里对黄老财拙劣的演技很是鄙夷,在人才辈出的21世纪,连龙套的角色都肯定轮不到这厮。  不知了贞兄的字画出自谁的手笔啊?黄老财一边沏茶,一边不着痕迹的询问到。  怀素。言简意赅。  “呀呀呀!怀素上人的草书鄙人早有耳闻,笔锋刚劲有力,在本县也是大有名气的!逢年过节少不了大户人家去求字!”  黄老财好是一番吹捧,精明的商人善于把握商机,怀素的草书无疑能为书斋增色不少。  哪怕在经济异常落后的开元年间,商人们也拥有共通的意识,品牌效益在市场销售中的隐性效益是值得肯定的,怀素的牌子无疑是值得信赖的。  这边坐,请!黄老财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二人相对坐下。  还请了贞兄让我一睹为快。  黄老财殷切的沏茶,奉茶,羞涩却直奔主题道。  了贞很享受这种感觉,满意的点了点头,如同疲惫的人被浸泡在澡盆子里,神情异常的舒坦。  他很享受他人尊他敬他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倍儿有面子,无形之中似乎提高了自己的阶级档次。  爽快的掏出怀里的手稿,了贞谨慎的提醒到,小心小心!  黄老财的脸几要炸出花儿来,谄媚的笑容让了贞一阵恶寒,难不成是个阉党?  瞧着黄老财眉间褶子在夸张的笑容下挤做一团,了贞不得不重视这个猜想,毕竟如此信手拈来的谄笑只属于两种人,一种贱人,一种阉人。  瞧着书桌上的手稿,黄老财满心欢喜,心中已是做好打算,这几幅字画定得好好裱起来充当书斋的门面。  到时候慕名而来的文人骚客多了,那不就是生意兴隆的前兆?  小心翼翼的捧起手稿,为此黄老财还特意洗了个手,厚重的手掌竟是搓得有些泛白。  啧啧,竟有幸得见怀素上人手稿!幸事!幸事!  黄老财嘴里念念有词,充血的老脸如同见了姑娘的老嫖客,格外可爱。  欣赏着黄老财的表演,了贞很是满意。  越是如此,才越能待价而沽,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非得让黄老财割肉不可。  斜视着黄老财老脸通红的欣赏着手稿,了贞惬意的哑了口茶,心里则飞速评估着黄老财的承受价位。  毕竟割肉是可以的,大放血那就得拼命了。  咦?黄老财一脸困惑。  啧!黄老财浓眉一皱。  先前小心翼翼的态度瞬间转变,一脸焦躁且愤愤的翻看着手中稿纸。  ……  黄口小儿!黄老财腾的起身,一脸愤愤的骂道,说罢将稿纸重重拍在书桌前。  若不是顾及着乡里乡亲的面子,定要将了贞手里的茶水收了回去。  带着一脸困惑,了贞拾起稿纸细细翻阅起来。  白纸……  还是白纸……  又是白纸……  全是白纸……  ……  良久,静思斋响起跨世纪的语言。  秃驴,fuckyou!  ……  啊切!不知为何,卧龙寺这日喷嚏不止。
  了贞给黄老财客气的请了出去,连人带包袱。  破旧的稿纸从门缝中飘然而出,开张不吉,晦气,黄老财索性关门大吉。  一脸无辜的了贞欲要回寺讨个公道,庙里咱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对上尊重领导,坚决服从领导安排,继续当和尚的要求除外。  对下和蔼可亲,密切关心青少年成长,并与怀素数次切磋书法,  真实场景是怀素在书桌上奋笔直书,了贞在一旁乐得直搓手。  真弄不明白,如此兢兢业业的工作,最后竟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  愤愤的了贞拍了拍满身尘土,一身装束给拍得叮咚作响,那是银两发出的美妙乐章。  抬步,调转方向,欲重回山门讨个公道。  猛的回过神,了贞庆幸自己没头脑发热,一头撞回山门去。天晓得等待自己的是师兄弟的夹道欢迎,还是不由分说的刀枪棍棒。  要知道,除了战斗力为五的了贞之外,众师兄弟可都习得一身好武艺,年轻的怀素乃当之无愧的典范。  估摸着这会众师兄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待了贞这盘弱鸡自投罗网了。  毕竟报仇也需要挑对象的,街边那种嚷嚷着吃糖葫芦,不给糖就哭鼻子的小丫头片子就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俗话也说,君子十年磨一剑!  打不死,我就磨死你!  一群老秃驴,有能耐就活过我!  毕竟,出家人慈悲为怀,打打杀杀,万一砸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啪!了贞很是轻松的扔开手里的半截木棍。  半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粗壮的木棍挂起阵阵劲风,呼呼作响朝着倒霉人家飞去。  ……  厚实的木棍在地上欢快的跳跃着,发出阵阵脆响。  与此同时,某怒不可遏的年轻女子一手捂着红肿的鼻梁,一手插腰,柳眉紧凑,杏眼怒睁,活脱脱一副小八婆的模样,“哪个杀才扔的木棍!出来!姑奶奶非拾掇你不可!”  周遭的的群众不由得侧目,并窃窃私语到。  ”哟,那不是黄老爷的千金吗?“  “可不是嘛!瞧着架势!”  ”哪个不开眼的!招惹上她了!“  ”又有好戏看咯!“  捕捉到路人传来一阵阵同情的目光,了贞清楚的意识到: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难不成遇上“瓷儿”?那不得大放血?了贞肉痛的看了看钱袋里的碎银。  辗转反侧之间事儿主已迈着龙行虎步,扑面夺来!  鉴于唐朝人民的道德素质是否达标这个问题尚需考究,若因此来个狮子大开口,难不成还得回寺庙求众师兄弟救济一番?  遥想21世纪的高素质人民,若不幸摊上车祸,甭管破皮轻伤,不得来CT、核磁共振、心电图方方面面大套餐,都对不住这趟免费体检。  小不舍,则丢大头啊!  眼不见为净,了贞索性闭眼,顺手向身后掷出一枚通宝,嘴中不忘念念有词,“兄弟,来日方长!”  再次捕捉到身后传来的痛呼!以及空气中陡然上升的温度及杀气。虎躯一颤的了贞机智的脚底抹油,风紧,扯呼。  可惜了这番精准的手艺,开个培训班,随便露两手百步穿杨,那不得财源广进?狼奔豕突般的夺路而逃,了贞倒不忘一番盘算。  随之而来的是脚下微微颤抖!  贼子!休走!欲要响彻天际的咆哮声,很难想像出自娇弱女子的手笔。惊恐而好奇的市民们,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街道中心茕然孑立的女子。  身姿挺拔,一米七的个子足以在一群群五短身材当中脱颖而出。而身形竟罕见的匀称苗条,一席长裙上鲜艳的石榴红让人联想到白居易的盛赞,移舟木兰棹,行酒石榴裙。  集唐代流行女装款式的裙、衫、帔在她身上得到完美的统一,其展现出的雍容大度、典雅等百美竞争的特点,充分体现了纵观上下历史,大唐的人文思想及历史生产都达到了鼎盛时期。  重点!还得看脸……  杏眼,柳眉,樱桃嘴,瓜子脸,很难想象如此特立独行的长相是如何在大唐的审美观念下苟延残喘的。  若是了贞在场,定是拍手叫绝!无论长相,气质,乃至于身材,放在21世纪非甩甩所谓百年一遇的美女几条街。  不过百年一遇,那是在形容洪水吧?  现代化的古代美女此时颇有些狼狈,额头上红肿的大包显得那般醒目,挺拔的鼻梁上正流着丝丝炽热的鼻血……  大手豪迈的一擦,俏脸上留下一道模糊的血痕,倒颇有几分俏皮的味道。  死光头!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女子杏眼虚睁,双手搓得嘎嘣作响!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了贞鹤立鸡群的寸头无疑一道醒目的风景线。  一溜烟穿越了大半个县城的了贞依旧感觉背后传来阵阵寒意。  奈何平日疏于操练,本想一口气逃回寺庙的的了贞不得不暂作休息。  开玩笑,那小八婆的气场明显高于众师兄弟好几个档次,如果说众师兄弟的气场如同一望无际的湖泊,小八婆就是那浩瀚的大海。  萤火之光岂能与灏月争辉  在生不如死与死不瞑目的抉择之间,了贞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苟且偷生,茫茫尘世还是太过凶险啊,何必贪恋着尘世间呢?安逸自在的在一方寺庙不是逍遥自在?  也不知住持的位置是否给我留着。了贞一边贪婪的吸着空气,一边盘算着后路。  眼瞅着警报解除,了贞便是靠在一酒楼房门旁休息起来。  生活是值得期待的,生活也是充满新奇的。  了贞一门心思沉浸在幻想中,竟是从天而降一庞然大物!  砰!脚面传来剧烈的颤抖吓得了贞菊花一紧!  谁这么没公德心?乱扔……人?  一脸惊疑的了贞定定了心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远离了是非之地。  前世的经验教训告诉了贞,街道上横空出世的大妈大爷碰不得。分分钟让你土豪变土鳖。  扶,与不扶,这个简单的选择题在后世看来竟是那般艰难。  华夏5000年助人为乐的优良传统,在后世已被糟蹋得面目全非,不是咱生性淡薄,也不是失态炎凉,倒是大爷大妈咱讲讲良心?  好吧,既然良心不值钱,那大家只能披上伪装,收起良善,默默的当路人甲吧。  可惜,没手机!  毕竟还有着些许良知,看着街道上面色通红,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的男子,了贞由衷的感叹道。  闲事可以不管,热闹倒不妨瞅瞅!离日落还早着,看完这出戏先。  全身心投入精彩演出的了贞,顺手从街边杂货摊抓了一把瓜子,施施然席地而坐,典型的前排围观。  只见一膀大腰圆的老妈子,搔首弄姿的出现在围观群众的视线中,浑圆的臀部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只是那水桶腰,大象腿,本是旖旎的画面,反而让胃一阵翻腾。  身旁随着三名五大三粗,体形健硕的壮年男子,黝黑醒目的腱子肉在阳光的映射下,倒显得那般耀眼夺目。  狰狞及戏谑的神色,配合手里粗实的木棍,活脱脱一副黑恶势力的模样。  人群中不由响起几声娇羞的惊呼。  这汉子!好生结实!  奴家真想随了他!  ……  了贞不得不感叹大唐群众的奔放与豪迈!若不是惊鸿一瞥下,几位花痴姐姐的吨位明显超过自身数个量级,了贞倒给不介意给这群狂蜂浪蝶糟蹋。  人群似乎都遗忘了瘫在地上的男子。  哟!大官人,摔疼了没?  倒是老妈子亦步亦趋的挪到男子身前,一脸关切的询问到。  不……不碍……碍事……  面色红润的男子始一张口,浓烈的酒气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酒量稍浅的围观群众竟略微感觉头晕目眩!  老妈子显然也给熏得不轻,一脸嫌恶的挥了挥面前的空气,适时宜的从罗衫中掏出面巾,娇滴滴的遮住口鼻。  围观群众不适时宜的传出几声干呕。  脸面有些挂不住,却依旧故作矜持的询问到。  李大官人,你在我慧娴雅阁数日的花销,倒是给付了来!  慧娴雅阁?了贞一个激灵,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搜寻着前任留下为数不多的记忆。末了,拍了拍醒目的光头,乐道,就是青楼啊!  合着李大官人是在风雅之地吃白食儿,给老妈子打将出来了!了贞看着不远处奄奄一息的李官人,肃然起敬。  不由得想起星爷经典电影里无厘头的台词,看什么看,没见过吃霸王餐的?  倒是和李官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老妈子显然失去了耐心,不耐烦的踢了踢烂醉如泥的李官人,点头示意左右。  心领神会的黑恶势力,一把上前揪住李大官人的领子,如拎鸡崽子一般将他给拎了起来。  温柔点,一群没教养的狗东西!老妈子娇嗔的训斥着左右,却丝毫没有放下李官人的打算。  大官人!关切的掸了掸李官人素衫上的尘土,老妈子依旧笑容满面到,只是不知暗藏在笑容的背后是怎样一副蛇心的心肠。  这日期一拖再拖,今日的你友人到了没?  老妈子的笑容依旧那般赏心悦目,微微眯起的柳眉,散发出的阵阵寒意终于让李官人一个激灵。  到……到了!  李官人酒劲儿倏地醒了一大半,豆大的汗珠从额间花落,湿润的掌心在长衫上怎么也擦不干。  李官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眼神不断在人群中逡巡,哪里有半点友人的影子?倒是有人,只是没友人。  原本只是借酒消愁,未曾想囊中羞涩,几日流连下来,尽是短了老妈子银两。别看老妈子平时慈眉善目的模样,真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吃白食儿,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别看玄宗皇帝治下的大唐仍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可暗地里依旧行着苟且的勾当。贪污受贿是家常便饭,草菅人命那不是空口无凭。  保不准老妈子一声令下,虽不能草菅人命,让李大官人生不如死倒是颇有些方法。  怎么样?李大官人?  老妈子有些不耐烦的提醒到,目光戏谑的打量着他的下半身,肥厚的手掌更是不经意间攥住他的命根子!  李大官人当(档)下很忧郁  李大人很方(慌)!不方不行啊!  小李子在别人手里攥着的滋味儿很难受!李大官人突然不再那么痛恨阉人,反倒有些惺惺相惜。  心思百转之间,李大官人汗如雨下。  死马当作活马医!李官人心一横,对不住了,各位观众!  汗如雨下的李大人在人群中一阵逡巡,一慈眉善目外加醒目的风景线映入眼帘。  他!他!他!也不知是老妈子攥得生疼,还是李官人心有愧意,别过头去他豪迈一指,不由让人联想到陆小凤传奇里的灵犀一指……  确定?  对……就……就……就他!李官人闭着眼,带着一脸羞愧,奋力说道。  ……  作为资深路人甲,了贞很有围观群众的觉悟,瓜子,长凳样样齐全,还不时对画面评头论足,可谓将路人甲的任务发挥到了极致。  眼看着面色不善的壮汉朝自己走来,了贞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幸灾乐祸的想着到底是哪个倒霉蛋。  诶!大哥!  干嘛?  卧槽!  对战斗力进行对比过后,了贞除了过过嘴瘾,明智的选择暂时放弃抵抗。  脑海中没来由的想起一句歌词,竟是无端的清唱了出来,歌声婉转动听,有如天籁,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踌躇满怀的了贞就这般迈进了封建王朝的……青楼大门。  慧娴雅阁不愧于这静雅的名头,始一迈进大门,扑面而来的淡雅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在了贞深受无良电视剧毒害的思维中,青楼等同于后世的天上人间,里面充斥着糜烂、旖旎的气息之外,无数雄性荷尔蒙在此得以释放。  楼里的姑娘就算不是不着寸缕,至少也得衣不蔽体……  然而事与愿违,初次踏入青楼的了贞不由得狐疑道,“楼上楼下的姐妹们,还不出来接客?”  “哟!原来是个雏儿!”老妈子妩媚一笑,细细打量起了贞,眼神中不时闪烁的精光看得了贞一阵哆嗦。  或许是了贞俊朗外貌起了作用,老妈子耐心讲解到。,“瞧这小官人就是没上过青楼的主儿!你可知咱这青楼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瞧着了贞一脸的困惑与希冀,老子继续说到,“咱大唐官办的妓院叫做教坊司,那些倒霉催的家伙,大多可都是犯了重案的权臣,触怒龙颜,其妻女便充入教坊司。”  说着老妈子不由得叹息到,“那些个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还水灵!入了教坊司……”  豁然开朗的了贞心头嘀咕到,这教坊司的国家编制讲真不太好拿啊。  “美女姐姐,那你这就是妓院咯?”前世的经验告诉了贞,看见女人叫姐准没错。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又好气又好笑的老妈子笑着道,“小嘴儿挺甜的嘛!不过咱这可不是妓院!”  “妓院的姑娘操持的可是皮肉生意,风流才子是不屑前往的,私下里都称其为窑子,窑姐的名号也就是这般传出的。就比如你身边的李大官人!”说罢扭头看向一旁装死的李大官人。  “咱这小青楼可不敢跟妓院沾上边,操持的可都是些附庸风雅的物件!姑娘们也都叫做清倌人。可别小瞧了她们,当中可不乏才华洋溢的可人儿。”  “我造!我造!陈圆圆!”了贞顺口强大道。  “陈圆圆?”弄得一干人等一阵狐疑。  此时此刻,了贞终于弄清了这其中关系。  在大唐年间,只有舍了脸皮的女子才以肉身侍人,称为娼妓。毕竟都是有脸有皮儿的,哪怕是哪怕是现代指名道姓骂大街的三八婆,都少有以“娼妓”作为人身攻击的词汇,  歌妓、舞妓虽同为***却被成为“清倌人”,她们当中可不乏才华洋溢的诗人、说唱文艺家乃至于戏曲表演家,清倌人的典范莫不是满清的陈圆圆同学……  当然,还有一种双管齐下,以便发家致富的**称作“红馆人”。不过青楼里多为卖艺不卖身的风尘女子,档次高,有素质,接待的都是国家干部。  比如某某地方恰遇数年一次的京察,那青楼无疑是接待纠察团的好地方。  不情不愿迈进万恶的大门,没有预料中的风流韵事,倒是聆听得老妈子一阵知识大恶补……  万恶的无良导演!嘴里骂骂咧咧道,了贞心头暗暗发誓,若能活到21世纪,定要整顿演艺界浮夸的风气。  一点都不尊重事实!  害我白高兴一场!  事实上,了贞也高兴不起来。  他被夹汉堡包一般,夹在俩彪形大汉的中间,空中扑腾的小短腿无助的翻腾着,就是不能踏实。  任谁也是高兴不起来的!  “罢了!话就到这吧”老妈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疲态。  说着,老妈子徐徐凑身到了贞身前,一股扑面而来的胭脂水粉携滚滚雷霆之势迎向了贞,如同后世的沙尘暴。  这就是传说中的朦胧就是美吗?了贞腹诽到。  细细打量着了贞,除了那醒目的寸头有些维和,洁净的小脸蛋倒不失俊俏。但也没不由分说便认定光头就是和尚。  “还好我头上并没有表明身份的戒疤!”了贞心头窃喜。  “唔……不对,这是大唐,戒疤得等到元世祖与志德和尚俩人一拍即合后,后世的小沙弥才有幸享有诸如沙弥戒、比丘戒品种繁多的香疤。”  传说中的受戒也并非影视剧里拇指粗的香,一股脑摁在脑门上。估计脑洞大开的几率远远高于存活的几率。  阿弥陀佛……  了贞不由得庆幸,若是顶着一头醒目的戒疤,那这俊俏的脸蛋可算是暴殄天物了。  “傻雏儿,还乐呵呢?”老妈子饶有兴趣打量着痴傻的了贞,莫不是倒霉孩子给吓傻了?  了贞虽是生得俊俏,但稚嫩的脸蛋明显透露出青春气息,多么贴心的形容词。  闲话咱不多说,老妈子收拾起戏谑的脸色,施施然依靠在一旁的围栏上,慵懒的补充到,这位李官人,让你来偿债。  偿债?  先前一副弱鸡的了贞陡然间气势爆棚。  慧娴雅阁是个好地方,清幽风雅,不失为文人雅士附庸风雅的高端会所。典雅中透着端庄,贤淑中透着魅惑,让人不经意间流连忘返。  但会所不是慈善堂,老妈子也不是大善人,没银子来高级会所乐呵?  收不到银两的债主心情也不咋通透,一脸媚笑看得了贞一个激灵。  要钱莫得,要命不给!话到嘴边,终究给生生噎了回去。  谁知道老妈子是不是吃人不骨头的笑面虎,更何况身旁五大三粗的黑恶势力也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  大妈!  嗯?  大娘?  大姐?  ……  一头黑线的老妈子看着了贞依依不舍的的奉上碎银,终究收起黑恶势力的丑恶嘴脸,职业性的寒暄到,官人有空常来坐。  却一点没有留客的意思,冷着脸示意左右。  肥厚的手掌不着痕迹的在他手中划过,变戏法儿般的收了银两。  奈何黑恶势力过度强大,了贞肉疼的看着老妈子细细把玩着碎银子,猛的捂住胸膛,心,在滴血啊……  ……  只听得砰砰两声脆响,俩不明物体以诡异的弧线出现在街道,也不怕砸了花花草草。  身后传来令人倒牙的吱呀声。  嘶……屁股生疼,龇牙咧嘴的了贞目光灼灼的锁定住了某罪魁祸首。  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青楼就算了,没瞧见旖旎画面咱也认了,居然让我破财免灾!  免灾是小,破财是大!  心头骂骂咧咧,了贞一脸寒意的起身,神色不善的朝罪魁祸首逼近!  空气里陡然降低的温度让李官人一个激灵,感受着身后步步逼近的寒意,他二话不说,起身,撩起长衫,迈步……狂奔!  夺路而逃……  微愣在原地的了贞只感觉世风日下,堂堂七尺男儿,就不能有点担当吗?逃跑算什么事?  混蛋!指着远逝的身影,了贞跳着脚叫喊道。  跑这么快……骂骂咧咧的他,声音弱了下来,噙着泪道,我又不是博尔特……  形单影只的了贞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脑海中不断浮现BJ奥运会上,牙买加飞人在鸟巢风驰电掣的画面。  修长的体形,豪迈的步伐,大步流星般冲刺的姿势。  与先前的李官人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得不感叹世风日下,做为三好青年的了贞不打家不劫舍,看见老奶奶过马路主动搀扶,看见路人有难拔刀相助的有志青年,竟是糟了这无妄之灾。  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了贞如是安慰道。  转身欲谋一条出路,转角包子铺顺来的馒头足够撑到明早了。  哼哼,到了明日,且看我散王霸,震虎躯!  慢着!  身后传来一声清冷的呵斥!  明显感觉身后气温骤降的了贞,第一个念头便是效仿李官人,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撩起长衫,抬步……  没跑出去……  如葱段般纤细的手掌牢牢锁住他的肩膀,肩上传来的巨力分明表示,胆敢有一丝异动,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识时务者为俊杰!  小心翼翼的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步子,转而一脸谄媚的转过身过,俗话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这招哪怕在21世纪也是屡试不爽。  哎呀……这位大……小姐?  了贞一脸惊奇,穿越至今,自己还没发挥出三寸不烂的功夫,哪来的小妞送上门?瞧着架势也没打算欲迎欲还啊?  总不能前世的冤家追随历史的脚步,到这冤有头债有主了吧?  麻利儿的扫了扫四周,也没有半大小孩痴痴的叫爹啊?  难不成是传销团伙?心思百转,了贞肯定了这个猜想。  小姐,我不搞传销!了贞爽快的回绝到。  说罢,小心翼翼的挪开肩上的纤纤素手,弓着身子,一脸谄媚碎步向后退去。  哼哼!  看着了贞尽情的表演,身着一席红衣的女子此刻居然笑了,只是清澈的双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寒光逼人。  哪里逃!  了贞发誓有生之年,定要提升自己的战斗力,至少不能这么颜面全失的被一女子请进了小巷。  事后语焉不详的了贞,绝逼否认是女子一把将自己拽了起来,拖进小巷。  粗鲁的把他请到僻静的小巷,女子一把将手中的“物件”扔在角落里,  角落里怯怯的了贞一阵腹诽,唐朝人的物理想必是学得极好的。  拍了拍素手,女子满脸笑意的逼问到,  “小哥可曾记得我?”  说实话,了贞很希望与如此国色天香的美女产生超友谊的关系,毕竟天使般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在大唐虽颇有微词,可以现代化专业的眼光看来,绝对是吃模特饭的顶级苗子。  可惜的是古典美女此刻并没有与他谈人生,稍后在顺便生人的打算,满脸笑意的女子适时提醒到,  “未时!静书斋!”  静书斋……书斋?……  是你!了贞幡然悔悟。  本欲与女子对簿公堂,毕竟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无缘无故给扔在僻静小巷,终究是有点火气的。  事实是女子自带真·苦主BUFF,这事到了县令大人那都没法说理去。  你说人家不遵从《女戒》《内训》……  人家好端端走在路上,天降横祸,可气的是贼子拔腿就跑,憋着一肚子气儿没地儿撒。  好不容易找着苦主,略施惩戒也是情有可原,县令大人不会在意的。  “还好,这位公子不是贵人多忘事。”  满意的点了点,噙着一脸笑意的女子近身,凑到他身前,指着自己清秀的脸询问到,“看看我的脸,公子有什么好说的?”  对不起管用吗?  还有呢?  了贞喟然长叹,还有就是你鼻血没擦干净……  女子羞愤的咬了咬下唇,一把将了贞摁在墙上,“我为什么流鼻血了……”  “……我砸的”了贞支吾道。  受伤的女子再次露出满意的笑容,只是目光中满满的杀气值让了贞不寒而栗。  很好,看来你也知道你种下的因果,这便随了我去衙门见官吧!
  哼着小曲,怀揣着梦想,踌躇满怀的有志青年,一不留神就摊上麻烦事。  破财免灾不说,新晋大唐市民没几天,便有幸得见大唐衙门,了贞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事实说明,出门得看黄历。  眼瞅着步步逼近的美女,了贞灵机一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屈道,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被一杀才活生生坑去多少银子?整整13两碎银啊!外加40通宝!  说着,心疼的捂住了胸口,一想到白白流出去的银子,他的心就开始滴血。  “我都这么倒霉了,你还忍心让我吃官司”?一边哭诉,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  哼哼!美女一声冷笑,倒是松懈了几分。  有戏!了贞心头窃喜,继续补充到。  “都怪黄老财那杀才,天杀的老贼,简直集抠门、自私、势力于一身,典型的市井小民!”想起自己不幸的遭遇,了贞不免一阵惆怅。  “鄙人当时胸中憋着一团火,捡了那木棍欲将其拾掇之!念黄老财体弱多病,膝下又有一女儿,暂且放其一条生路。”  说着,朝着美女有木有样的施了一个长揖,动作一气呵成,没丝毫拖泥带水,连他自己都满意得想呻吟。  “不巧,才伤了如此闭月羞花的姑娘?”  无论在任何朝代,主动认错的孩子总是值得肯定的,能说会道的家伙在哪也是能大杀四方,古话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  事实是,了贞满心欢喜的发现缓和的气氛陡然间紧绷了不少。  眼瞅着美女的表情由困惑变成释然,转而一脸戏谑与同情。  那眼神,就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无药可救的感觉。  美女戏谑的晃了晃脑袋,发出阵阵脆响,一个箭步欺身到近前,好心的提醒到,“公子现在真的摊上事儿了!”  说罢,不等了贞辩解,不由分说的拽住他的衣领朝巷外走去。  “大姐,有话好好说!咱私了……私了成吗?”  “你不是身无分文吗?拿什么和我私了?”美女嗤笑到。  “姑娘,贪钱伤感情。”  “你还是留着钱在牢里乐呵吧!”  “那我们谈感情吧?”  “肉偿!肉偿总行了吧!我说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诶……袖子扯坏了!”  “莫要聒噪……”  “县尊大人很忙,这点小事不牢他老人家费心了!”  “谁说我找县尊,哼哼”亮出两颗虎牙,美女攥着拳头道。  唐朝人们的法律意识无疑是得到普及的,这在美女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哪怕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美女也是礼貌的将当事人请到县衙,由县尊大人定夺,虽然请人的方式有些粗鲁。  了贞仍旧挣扎着辩解,回应的是美女无声的解释。  完了!完了!  一脸悲戚的了贞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福不双降祸不单行,怀揣着满腔的五味陈杂,同时在大街小巷新奇且同情的目光中,亦步亦趋的朝着遂N县衙走去。  期间无助的了贞自然是高呼救命,被这种高个子的彪悍女子一路拖行,竟有勇气求助,这种没脸没皮的勇气,了贞无疑是强大的。  乡亲们无疑是淳朴的,谁的心里都有善恶小人,谁都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勇气。可在瞧见了贞身前气势如虹的美女后,淳朴的百姓选择了漠视,是那种浑然如无物的感觉。  仿佛面前的二人存在于二次元一般,只是那不经间流露出的同情神色,让了贞心肝儿直颤。  隔着老远瞧见庄严的县衙,一股肃杀气息便迎面扑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杀威吗?  苦不堪言的了贞不由得感叹,都是没看黄历惹的货。  哪怕天降横祸,满心好奇的了贞也不由得细细打量起大唐的县衙。  大门前端庄肃穆的四根醒目红柱,柱上嵌木联一副,上书到,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横梁上高悬“遂N县衙”四个醒目的大字。  门口两只醒目的形似麒麟的怪兽,挥舞着利爪,狰狞着面孔,让人好生敬畏。  这是犭贪??匆匆一撇下,怪兽脚下醒目的金银财宝肯定了他的猜想。  看来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一路忐忑的了贞总算舒了一口气。  原以为美女会拉着自己,径直从仪门进入,或是豪迈的敲打鸣冤鼓,那今儿这事就算乐呵了。然而并没有出现喜闻乐见的场面。  要知道,想要享有电视剧里那般的豪华套餐,三班皂隶一字排开,敲着水火棍高呼威武,不是一般人享受得了的。  除非你在街面上开启屠戮模式,大杀四方。又或者高呼李林甫、杨国忠庸人误国,大唐是开明的,士子畅谈国事不是什么新鲜事,骂骂李、杨二位宰相才比较有心跳的感觉。  鸣冤鼓也不是能乱敲的,早些年本是提醒县令上下班打卡的道具,后逐渐演变为登闻鼓,也就是电视剧里频繁出现的击鼓鸣冤了。当然,若你击鼓鸣冤,状告的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么你就能深刻体会到人性的大唐社会。  是流放还是有期徒刑,全看县老爷的心情,多么人性的体验,当然得县老爷有人性。  显然深知规矩的美女并没有大大咧咧的从仪门进入,而是拽着了贞,从一侧的生门而入。  门内,昏昏欲睡的年轻皂隶枕着水火棍,朦胧间幽会周公。几滴**不舍的与嘴唇做着最后的道别,恰应了一首诗,剪不断理还乱……  你!美女的气势陡然提升,小八婆的本质暴露无疑,“起来起来!我要告状!”  “去,把县丞大人给请来!”  任谁给人粗鲁的从梦中吵醒,都憋着一肚子火气。眼瞅着战斗力蹭蹭上涨,就差头顶冒烟的皂隶一脸的不悦,了贞心头窃喜。  然而事实是,在美女惊鸿一瞥之下,皂隶焰消旗鼓,看待美女的眼神如同看待洪荒猛兽一般,带着绝对的敬畏!  看来这美女是衙门的常客,也就是21世纪充斥在街头巷尾的“八婆”“事儿精”,属于居委会大妈绝对头疼的狠角色。一切鸡毛蒜皮在其看来都不是小事,大有将星星火光煽成燎原之势的气度与恒心。  局外人了贞心中五味陈杂。  恭敬的皂隶二话不说,匆匆一瞥下便麻利儿的向内堂奔去,临幸前那同情的目光分明是留给自己的。  眼瞅着皂隶一溜烟的朝着大堂东边飞奔而去,了贞似能感觉生命正在指间悄然流逝。  “美女,我们再商谈一下肉偿的相关事宜可好?”了贞祈求到。  冷哼一声算是答复。  了贞不由陷入一阵沉思  美女锲而不舍的抓着他的衣袖,生怕贼子一溜烟又跑个没影,态度蛮横的别过头,询问到。  “喂,想什么呢?”语气极其恶劣。  怯怯的了贞依旧想着博取同情,可怜巴巴的望着美女。  “快说!”美女显然没什么耐性,态度恶劣之极。  可怜巴巴的了贞老实回答到,“我想,我踢到铁板了……”  “哈哈!”美女豪迈一笑,转而冷着脸道,“可惜晚了!”  说着,年轻皂隶麻利儿的跑了回来,喘着粗气恭敬D县尊与县丞大人在二堂等候。”  察言观色的了贞清晰的捕捉到些许画面,年轻皂隶的恭敬绝逼不是冲着自己的,在场的除了他和皂隶,就剩下小八婆……  在提到县尊大人时,小八婆的气场明显弱了几分,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哼!一抹烦躁悄然从美女脸上消逝,转而依旧那副蛮横嘴脸。  不由分说,拽着了贞直奔二堂。  二堂?唐朝的官都特么闲到这个地步了吗?了贞不由得感慨是风之下,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两句口号倒是喊得响亮。  街头巷尾那鸡毛蒜皮的小事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居然惊动了县丞,乃至于县尊大人。这两尊大神放在今天也是相当于正副********的重量嘉宾,何时闲到连这等小事都要二位大人亲自操持?  这等破事,能惊动到专管治安的县尉那,就已经撑破天了。  美女那副理所当然的做派,不由得让人联想到21世纪官二代的丑恶嘴脸。  了贞不由腹诽,这等姿态,若是遇见******,还不分分钟下马!  可惜,这里是开元二十三年,大唐治下。  垮着身子,一脸哀求模样的了贞继续着最后的挣扎。  痛哭,悔悟,哀求,男儿气概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远离麻烦,八婆明显就是个麻烦。  美女倒颇有一番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气势,死死攥着他的衣袖,不顾往来公务人员复杂的目光,径直朝着二堂走去。  当然,复杂的目光多半都是献给了贞的。  正了正衣襟,了贞陡然间换了一副嘴脸,先前的怯懦,哀求,幡然痛苦的表情如过往云烟一般,在其脸上找不到丝毫的印迹。  此时的他俨然处变不惊的模样,大有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颇有一股子大家风范。  哼!今儿就让两位老爷辩个是非!了贞一把甩开美女,定定的站在二堂内。  反观美女,先前得意的神色,转而变得一脸错愕,随之而来的,是满目戏谑的瞧着佯装镇定的了贞。  二堂的摆设倒是颇为简单,毕竟门口那醒目的神兽也不是个摆设。  一方案牍,两把太师椅便是堂内全部的家当,这官儿倒是做得清廉。  半晌,帘幕后两位重量级嘉宾姗姗来迟,瞧着二人有说有笑的模样,显然关系匪浅。  官字两张口的定律亘古不变,打定注意的了贞浑然不顾小八婆刁蛮的目光,施施然行礼到,“见过二位大人!”  咦!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匆匆一瞥下,了贞饿时顾不得许多了。  说罢,在堂内三人惊愕的目光中,先前一脸处变不惊的了贞陡然间换了一副嘴脸。  满目的泪光与委屈在他脸上绽放,涕泪纵横的他指着身旁的小八婆,一脸苦楚,就是不出声。  只是微微蠕动的嘴唇,以及止不住颤抖的手指充分说明其鸣冤不得昭雪的委屈心理。  再配合两滴晶莹的泪水,那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屡试不爽的演技,到哪都能如鱼得水。  “蓉儿见过傅伯父。”小八婆一改刁蛮态势,礼貌行礼道。  伯父?了贞心里咯噔一跳。  “蓉儿见过爹爹!”  “爹?”这声爹委实叫得不合时宜,满脸泪痕的了贞演不下去了。  四目相对下,了贞萎靡了下去,嘴里呢喃道。  “黄蓉儿……黄老财……黄县丞……”声音已为不可闻。  这把……演砸了……
  “哥哥,你看!是县尊付大人和黄大人!”街道上,挂着清鼻涕的稚童说到。  “草民见过付大人!”被唤作哥哥的青年快步朝着县衙走去,礼貌性的朝着县尊行李。  “学生见过黄大人!”转身朝着黄大人行了一大礼。  两位大人对青年也是略有耳闻的,遂N县难得青年才俊,一阵寒暄过后,两位大人便在一阵寒暄中朝着县衙内走去。独留泪流满面的了贞在风中凌乱。  “哥哥,为什么你对付大人称草民,对黄大人称学生呢?”  “付大人的学识抛开咱且不说,要说这黄大人,那可称得上传奇二字!”说着青年不由得露出一脸崇敬之色。  耳尖的了贞捕捉到兄弟二人的谈话,不免不服气的顶道,“瞧这黄大人都不惑之年了,听说县尊大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这黄大人也愣是没挪过窝儿!”了贞明显的不服气。  放在21世纪,就是属于早该退居二线喝浓茶的老油条了。  “兄台,非也非也!你可知晓这黄大人可是三十岁便高中进士!开元二十三年进士及第!”  一旁的了贞不由得一阵腹诽,三十多岁才考上“高考”,这特么还是传奇?分明就是复读了多少年的学渣!  “兄台莫要不服!”瞧着了贞一脸的不信服,青年耐心讲解到,“咱大唐科举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因其考试科目极其繁多,分为分为秀才、进士、明经、明法等,涵盖了经帖、墨义、军事、策论等诸多繁杂的项目!”  听得了贞是一阵胆寒!后市让无数学子为之炸脑仁儿的高考,较之大唐科举,无疑是班门弄斧啊!这分明就要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能舞墨,武能掌兵嘛!  愤愤然的了贞依旧挑刺儿到,“三十多岁的老秀才,也不怎么样嘛!”  或许难得能展现出绝对的知识碾压,让青年觉得一阵舒坦,虽已看出了贞胸无点墨,却也是本着扫盲的精神继续解惑到。  “非也非也!考试科目繁多,且科目难度差之天远,于是乎,大唐的秀才无疑是屈指可数的大人物!纵观大唐科举,每年高中秀才者,不过一二!”  秀才,这个简单的称谓在明清时期无疑是烂大街。可若是大唐哪位学霸高中秀才,那么恭喜你,光明前途等着你。名列三班,位极人臣不是梦,只是时间。  “当不了秀才,当个举人也行啊?举人也是很牛逼的吧!”好学分子了贞此时来了兴趣,虚心请教到。  没想到换来青年一阵白眼。倒是一旁的稚童雀跃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咱大唐参加科举的都叫举人!”  换言之相后世的高三学子都属于举人行列啊,这跟牛逼有半毛钱关系啊?了贞一阵汗颜。  难怪!一阵思索后,了贞不免嘀咕。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就是为了防止考秀才蹉跎了岁月,所以人性的推出了进士、明经两款套餐供考生选择。  “现在你说而立之年便进士及第的黄大人是不是传奇?”青年带着笑意询问到。  两人又是一阵讨论过后,了贞拱手朝着两兄弟道别:“多谢兄台解惑,受益匪浅!”一口的酸腐腔子,倒是演得有模有样。  目送着二人离去,了贞不有感叹到,这黄老财,还真是个传奇!  满分欢喜的以为过了这“高考”便是位列三班,君王早朝!慢着!得先去吏部报道参加选官考试,这大唐的选官简直苛刻到无与伦比。  一曰身,意思是照照镜子,看看帅不帅先,猴腮脸,高颧骨啥还是洗洗睡吧。  二曰言,光是学霸是不够的,口才也得顺溜,是非黑白全在一张嘴上你就算过了第二关。  三曰正,若这标准放到21世纪,领导们都得去书法班恶补一阵,那鬼画符的字儿连当局者都迷……  四曰判,最后一关斩无数人于马下,不仅要求你文采好,还得有缜密的逻辑思维,后世文理分科的学子们就别再抱怨了。  过了这四关,恭喜你,位列国家公务员行列。  这黄老财的起点无疑是极高的,从八品!  靠!连七品芝麻官都不是!  大唐秀才出身,上上者列正八品!  “这黄老财的确算是位狠角色,每位学霸都是值得肯定的狠角色……”  只是狠角色黄老财如今已是不惑之年,仍旧是遂N县县丞,从八品!个中滋味旁人难以体会……  索性放弃仕途,一门心思投入到静书斋老板这个职业当中,一边入仕,一边操持着工商业的行当,这惊世骇俗的举动让身边人吃惊不小。  现代人很难理解阶级等级这个可笑的名词,可在大唐,士农工商等级划分极其严密。  《大唐六典》明文规定,工商之家不得预于士,还规定州县要“三年一造户籍,县以籍成于州,州成于省,户部总而领焉”,目的之一是以“辨天下之四人,使各专其业”。大唐征服又通过户籍制度将民间工商业者紧紧地与杂色、贱类等粘连在一起。  原本豁然开朗的了贞打算将黄老财一军,最终不得不烟硝旗鼓。  黄老财钻的是法律的空子,人家是先入仕,再从商养家糊口,人家只是经营工商的士……  不愧为黄蓉儿之父,这法律意识……  可以肯定的是,仕途暗淡但商业头脑发达的黄老财记性是极好的。  毕竟拿几张白纸来洗刷自己的奇葩还是挺少的。  再眼瞅着视为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哭着泪人,尽管在堂内三男子的辨别下,黄蓉而的演技明显有些不堪,但不妨碍慈祥的黄老财发怒。  君王一怒,伏尸百万。  黄老财只是小小的县丞,相当于现代的县长,副的!  但这都不妨碍他露出狰狞面目,尤其是面对渺小得如同尘埃的了贞。  我有度碟!我入世修行!我申请政府保护!  哪怕了贞亮出了重量级的法宝,依旧不能削减黄老财的愤怒。  在大唐,度碟犹如和尚的身份证,不仅有免除租税徭役的特权,还能在特定时期申请政府保护,可谓风靡一时。  因而了贞在下山时,在住持那软磨硬泡愣是寻来了度碟。  毕竟,这相当于一道“免死金牌”啊!  可惜副县长黄老财明显不吃这套……  走出县衙的了贞无疑是悲伤的,踌躇满怀,欲散王霸震虎躯,心中早已规划出通往星光大道的蓝图。  鉴于打板子并不能给了贞留下深刻的印象,一旁的官小姐欢呼着怂恿道,“爹爹,罚他银子!罚他银子!”  眼瞅着了贞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堂内的大人立刻拍板……  罚款10两即时生效!三日内归还欠款!  旁人或许不知十两银子的份量,了贞倒是了然于胸。  初级公务员每月两三千的月薪,也不过相当于开元年间的二两银子,也就是说穿越人士欠着政府万元债务。  走出衙门的了贞分明看见官小姐娇滴滴的站在她爹身后,却不忘龇着虎牙冲自己亮了亮粉拳,十足狐假虎威的派头。  “还好,不是高利贷!”  所谓虱子多了不愁,债多了不痒,了贞倒挺乐观。  出道那些年,了贞蹲过BJ电影厂大门,充当过龙套演员,宿着五平米不到的蜗居,吃过数月热腾腾泡面,却从未因此灰心丧气。  卧槽!小爷我有地儿住,有泡面吃!在一众人调侃他时,了贞总能不骄不躁的应对。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无论前世今生,了贞总是将其作为座右铭。或是逆境,或是困顿,在他看来都是上天赐予的宝贵的财富。  毕竟我们不能延长生命的长度,那么选择拓展其宽度也是极好的。  艰难险阻作为人生旅途中宝贵的经历,无疑增加了生命的厚度……  遂N县的秋雨连绵不绝,淅淅沥沥的小雨夹杂着些许风雪,飘飘然攻占着县城每个角落。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穿越人士了贞自诩为大鹏,可大鹏如今有点像落汤鸡。  一席薄衣明显敌不过秋风的侵袭,秋雨在他的薄衣上渐渐凝起薄冰。  蜷缩在阴暗僻静角落的了贞难得有些失落,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愣是把泪花儿给憋了回去。  两世为人,了贞也从没遇见过如此困顿的局面,没银子,就落不了客栈,也没食物充饥。  关键是,了贞微微颤抖的身子似是中了风寒!在这个感冒都能医死人的年代,风寒无疑是百姓的噩梦。  卧槽!若是就这么去跟阎王爷报道,非给笑死!  滋溜的吸进鼻涕,了贞麻利儿的起身,在过往路人异样的目光中,做起了广播体操!  发寒的身子总算是暖了起来,只是不争气的肚子不停的提醒了贞,路过街边小摊,轻车熟路的他又熟练的顺了俩包子,有手有脚真好……  回到熟悉的角落,作为见证人的角落,见证了穿越人士在角落里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见证了他在遂N县度过的第一个夜晚……  “喂……你这人莫非是傻子?”黄蓉儿不适时宜的出现了。  打定主意珍爱生命,远离灾星的了贞麻利儿的让开道路,毕竟了贞还打算长期定居大唐。  长揖一礼,算是求菩萨保佑!赫然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眼瞅着步步逼近的灾星,了贞有一头撞死在豆腐上的冲动。  “典当行就在隔壁,你这白痴!”  瞧了瞧四下,了贞发现灾星在冲着自己吼叫。  扯了扯身上仅存的薄衫,了贞一脸调侃说到,“要不我现在就脱,让你瞅瞅小爷我健壮的二头肌!”临死都这般嘴硬。  黄蓉儿倒是笑而不语,拾起路旁青瓦,憋足一股劲儿,只听一声轻呵,手刀一落,瓦片拦腰而断。  “那啥,我只是调节一下气氛。”了贞打着哈哈。  “懒得跟你啰嗦!”拍了拍尘土,黄蓉儿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喏,接着。”  暮色中,雪白的银子砸在地上,发出恼人的声响。  “衙门是吓唬你的,我爹爹让我拿20两银子与你,明日还了欠款,余下碎银够你过一阵子了。”说话的语气倒是冷冰冰的,眼神也丝毫没在了贞身上停留。  说罢,黄蓉儿抬步向巷外走去,今天的故事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很小的插曲,恩威并施,犯不着跟小市民一般见识。  老实说,钱是个好东西,对于身无分文的了贞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不仅还了高昂的债务,还落得十两外快,这买卖无疑是划算的,充其量不过是过程经历的有些酸楚。  要是换了平时,这种买卖不仅可以有,还可以天天有,日收入过万的买卖上哪找去?分分钟跃升高薪职业,如果说受人施舍也算职业的话,那么无疑只有乞丐能与之匹配。  艹!心头骂骂咧咧,了贞终究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儿,“姑娘请留步。”  暮色中,又是一道醒目的银光闪烁,不过发起点掉了个儿。  黄蓉儿下意识的伸出手掌,接过空中的不明飞行物,定睛一看,赫然是先前施舍的那锭银子。  瞧了瞧手里的银锭,转而看了看寒风中微微发颤的了贞,目光中戏谑的成分占了大多数。  “怎地?君子不受皆来之食?”语气虽带些许暖意,却依旧那般蛮横。  拍了拍尘土,了贞笑着答道,“都怪我这该死的自尊心,还请姑娘莫怪!”  说着,大步昂扬的朝着巷外走去……  费心不讨好的黄蓉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收回银锭讥诮着说到,“你要是敢逃,我定让爹爹下海捕文书拿了你这贼子!”说罢转身离去。  ……  临近深夜,街道上行人脚步匆匆,却依旧被某奇特景色吸引。  只见身着薄衣的光头男子不住的抽着自己耳光,两行清泪在月光照射下显得那般迷人。  呢喃的嘴念念有词道,“让你丫……打肿脸……充胖子!”
  彻夜未眠的了贞心头犹豫不决,要不再舍了脸皮求姑奶奶再施舍一次,自己保证二话不说拿了银子便走……  辗转反侧之间,终究是跺了跺脚,骂骂咧咧道,“靠!该死的自尊心……”  淅沥的小雨打在他的身上,凝成铁板一般的薄衣贴在他的身上,带来阵阵寒意。  心不在焉的了贞来回踱步,不时搓一搓醒目的光头,烦闷的神色悄然涌上其面颊。  咕咕……不争气的肚皮在此提出掷地有声的抗议。都说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耸了耸肩的了贞暂时抛开烦闷,一股脑投进了“化缘”的伟大事业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小巷,带着些许暖意缓缓的攻占着每个角落。  鬼使神差的来到巷子,那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依然一副谦谦君子嘴脸的家伙早已没了踪影。  “哼,贼子!也就剩下嘴硬了!”赌气的跺了跺脚,黄蓉儿转而一脸希冀,攥着粉拳道,“这就下海捕文书拿了这贼子!”  说着,脑海中努力的勾勒出了贞的模样,毕竟到了县衙还得给画师们极尽所能的描述出贼子的丑恶嘴脸。  满意的点了点,黄蓉儿转身欲要离去。  却是撞了个满怀……  “卧槽!哪个不长眼的混蛋!”蹲下身,心疼的抚摸着掉落在地的包子,了贞骂骂咧咧到。  毕竟身无分文的家伙找点热食儿也是件难度颇高的事,这里不是卧龙寺,没有仁慈的师兄弟,没有住持的包容,若是因此再摊上了官司,那就极不划算了。  可庆的事街口拐角的小商贩明显是心不在焉的家伙,屡次得手的了贞确定此处人傻,包子多,可以常去。  “我去!”抬头仰视着一脸悻悻神色的黄蓉儿,心头暗道阿弥陀佛。  佛家真言驱弊害,保平安,也不知道阴魂不散的黄蓉儿为何仍旧好端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有空得找佛祖理论理论……  撕去面皮,了贞有一口没一口的享用着早点,转身便远离这是非之地,脑海中反复不停的播放中县衙内八婆雀跃的场面。  爹爹!罚他银子!罚他银子!  如此狐假虎威且面目可憎的家伙,如何生了这副天使的面孔!那埋藏在躯壳下内心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大起大落才变得这般扭曲。  了贞在深思,到底是自己没看黄历,还是八字和她犯冲。  身后不适时宜的响起脆生生的音调,“没想到你居然没逃!”  “有话说,有屁放!”眼瞅着亦步亦趋随在身后的八婆,了贞警惕的保持着距离。  在弄懂是八字犯冲,还是出门没看黄历之前,他不想跟黄蓉儿再有半点瓜葛。  以后也不要有……  谁知黄蓉儿一个箭步便欺身到近前,双手插在细柳腰上蛮横到,“作为债主,我关心下我的银子有错吗?”  “没……错。”了贞的气势弱了不少,任谁债台高筑,也会少了底气。  更何况他面临着一个很艰难的困惑,除了抢,暂时没有什么良方可以在三日内还请数万元的债务。  但反观自己的战斗力,倒是有信心武力镇压街口处留着鼻涕的稚童,貌似抢劫的性价比不怎么高。  瞧着了贞一脸迷茫的神色,黄蓉儿一脸希冀的询问到,“你是打算抢官库,还是大户人家啊?”  一脸鄙夷的看了看她,了贞心里肯定此女的法律意识虽得到普及,但道德水平明显偏低。  这种家伙才是不出世的犯罪天才……  尾随着了贞,先前还兴致盎然的官家小家顿时意兴阑珊。  任谁漫无目的的围着破街道转了三圈,都会失了兴致,连街口拐角的包点店老板都神色不善的打量着二人。  警惕的目光唯恐笼屉里的包子不翼而飞一般。  “哼,哪个土包子偷你的包子。”官家小家明显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饿,一脸不屑到。  “喂?我说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按捺不住性子的黄蓉儿凑到身前,一脸希冀的询问到。  “我觉得你先前的提议不错!”了贞敷衍到,只是迷茫的眼神到底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如斗胜的斗鸡一般,黄蓉儿扬起高昂的头颅,一脸得意的瞧着了贞。  仿佛在提醒了贞,你倒是再求我啊……  嘴硬一时爽,事后火葬场,了贞此刻深刻体会到嘴硬的连锁效应。  黄蓉儿拍了拍了贞的肩膀,险些让他一个趔趄。意味深长的看着目光空洞的了贞,兴致昂扬而来,意兴阑珊而归。本以为这厮必有一番资本支撑那该死的自尊心,现实是一分钱难倒了英雄汉。  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黄蓉儿终究有着深深烙印在女儿家心头的慈善。  咦!有杀气!  黄蓉儿警惕的瞄了瞄四周。  赫然发现危险源头近在眼前,警报瞬间解除。  战斗力两相对比,深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必然不会作出玉石俱焚的举动。  不对,这叫以卵击石……  饶有兴趣的插起双手,黄蓉儿目不转睛的捕捉着每个细节,唯恐错过了精彩画面。  先前了贞还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萎靡模样,转而一扫困顿,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味。  遇见仇家了?黄蓉儿又来了兴致,毕竟官家小姐一生中乐事都围绕在豆蔻年华。  待嫁人妇,为人母时,只能困于一方内院中,小心翼翼掏出回忆,细细咀嚼……  要不要报官?这个念头很快被扼杀在摇篮中。  还是看完戏先……毕竟这种喊打喊杀的场面也不是随处可见的……  这边黄蓉儿以专业的眼光,不断分析着局势走向。  够血性啊!操家伙了!  闹出人命怎么办?  了贞那五点渣战斗力,唯一的武器估计只有唾沫星子……  啧!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隐约见了贞手里的兵器长约三寸,木质,身修长,呈棍状。  好小子,居然使双兵?  唯恐天下不乱的黄蓉儿生怕错过精彩画面,大步流星的跟进了……酒楼?  啧!了贞脚下虎虎生风,操着兵器,幸步出现在某醉鬼面前。  撩衣,捋袖,背身而坐,动作一气呵成!这是要发大招了吗?  难道这家伙居然是深藏不漏的内家高手?一身大成内力出神入化?  这般落魄的内家高手,也算是独一份了!随便去胸口碎碎大石,那还不得盆满钵满!  要不哪天跟他切磋切磋?黄蓉儿技痒难耐,芊芊素手搓得嘎嘣作响。  好戏来了!一脸希冀的黄蓉儿死死盯着场内二人,眼瞅着了贞使出手中兵器!  呀!好可怕!唯恐场面血腥的黄蓉儿素手遮面,只是V字型的手型……  咦?这是……在拼内力吗?  只听得西里呼噜几声沉闷的声响……夹杂着狼吞虎咽?  按捺不住困惑心情的黄蓉儿凑到身前,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画面。  这是……  在吃饭?  这也能叫吃饭?  桌面上风卷残云盘的残汁剩菜分明还冒着丝丝热气……  愤愤围坐在餐桌胖,黄蓉儿明显没弄明白情节的走向。  围坐在餐桌上的除了狼吞虎咽的了贞,便是一面色红润的青年男子。  一股浑厚的酒气从其身上散发而出,醉醺醺的青年男子头枕在手臂上,嘴里不停神神叨叨,颤巍巍的身子估计一阵风便能倒了去,倒是死死攥住手里的酒壶……  “家人?”  了贞摇头,继续狼吞虎咽。  “故友?”  继续摇头。  “仇人”  只见了贞眼眶微红,嘴里包着饭菜含糊不清道,“血海深仇!”  看着了贞秋风扫落叶般席卷餐桌上的饭菜,黄蓉儿点头继续询问到,“多大仇多大怨?”  “13两银子!”说着放下手中“兵器”,不停的在她面前捶胸顿足。  这阉杂货……瞧了瞧不省人事的醉鬼,了贞脑海中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指!  刚劲!有力!施施然人群中一点,13两银子便打了狗去……  这个教训告诉了贞,围观群众也不是那般容易当的!  懊恼的摇了摇头,红着眼眶的了贞端起了盘子。  在黄蓉儿惊愕的目光,以及掩面而逃的冲动下,了贞面不改色的将盘盘碟碟舔了个干净。  嗝!满足的拍了拍肚子,无视黄蓉儿杀人的目光,了贞施施然凑到酒鬼身前,不断的对他上下其手。  “干嘛?”  大师的传统形象在黄蓉儿心中荡然无存,至少了贞这个非典型和尚让她明白了山外有山。  “拿银子!”了贞兴奋道,说着熟练的在李官人身上摸索着。  在周遭食客的目光中,光天画日,朗朗乾坤之下,俩男子竟白日……宣淫?  尤其是主角之一那头醒目的……板寸!  世风日下啊!阵阵干呕在饭店内响起。  “我大唐律规定,盗窃未遂者荆条抽腿50;凡盗窃者,轻,杖责100,重,发配岭南……”  插着手一旁幸灾乐祸的黄蓉儿好心提醒到,脆生生的女腔显得尤为不和谐,让人有暴走的冲动。  了贞心有不甘,手悬在空中,楚楚可怜的望着黄蓉儿。  黄蓉儿再次露出天使般的笑容,那笑容……六宫粉黛无颜色。随即继续插着双手退后两步,点头示意了贞继续。  目光中希冀的神色让了贞一个激灵。  靠!发配岭南……喂蚊子?了贞心头腹诽。  还好我老谋深算,暗自庆幸的了贞,依依不舍收回了贼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为了几两碎银,发配岭南喂蚊子明显是不值当的,这买卖做不得。  哼哼!风度翩翩的甩了甩一头……板寸,迈着满足的步伐朝门外走去,只是大肚便便的模样怎么看不是出家人做派。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醉醺醺的李官人终于微微醒来,猛的起身,摇晃着手里的酒壶吟诗作对到,目光中闪烁着抑郁于愁苦。  好诗!身为大家闺秀,黄蓉儿对诗词有一番阅历,没想到这醉鬼倒是有几把刷子。  一旁的文人雅士细细咀嚼,在一阵交头接耳后,不由点头称赞。  “妙哉!妙哉!”  “嗯……看来同是我辈中人!”  ……  了贞前脚仍悬在空中,画面骤然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如同画面回放一般,箭步般倒退回桌前的了贞一脸正色的解释到。  “出家人慈悲为怀,这样放生醉醺醺的小伙子,出去撞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他可是你仇人!”黄蓉儿一脸戏谑。  “万般皆虚妄。”  “血海深仇!”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冷哼一声,黄蓉儿鄙夷道,“你俩很熟吗?”  了贞微微一笑,双手合十算是作答。  熟不熟?  从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到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你说我熟不熟?  施施然抿嘴一笑,先前的萎靡一扫而光,了贞的眼神中闪着金光,就好像看见了下蛋的母鸡……下的还是金蛋!  这种眼神,也只有怀素有幸得见……
  美滋滋的瞧着李大官人这座闪闪发光的金山,了贞心头便是有了一番盘算。  “李大官人?”摇了摇睡眼朦胧的李白,确认这家伙早已是不省人事。  一旁的黄蓉儿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前分明还喊打喊杀的,眨眼便是如胶似漆的一对壁人儿了。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了贞哼起了小调,眼睛更是一刻不肯从李白身上挪开。  瞧着如胶似漆的二人,黄蓉儿不得不怀疑在断袖之癖盛行的大唐,眼前这俩人是否也早已狼狈为奸。  “诶!”颇有些嫌恶的黄蓉儿挪了挪身子,拉开与二人之间的距离询问到,“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小二!”浑然不顾一脸茫然的黄蓉儿,了贞大声嚷到。  “来咯!客官,您请吩咐。”店小二毕恭毕敬的说道。  “上房!”了贞豪气的挥了挥手。  “得勒!”捋了捋肩上的披肩,小二朝着店家说道,“上房……一间!”  “你俩?开房?”饶是龙阳之好在大唐已司空见惯,却也引得黄蓉儿一阵恶寒,手臂上一层醒目的鸡皮疙瘩,“难道你打算肉偿?”  “龌蹉!”了贞明显的不屑一顾。  黄蓉儿一阵思索过后,不由得一惊一乍到,“杀人是犯法的!”  引得周围人一阵侧目。  “听到了吗?旁边的那桌在谋划杀人啊。”  “嘘……小点声!”  “世道不古啊!”  听得了贞一个趔趄,跌坐在地面上。  这得多大条的神经才能脑洞大开到如此境界!  “误会误会!”了贞不得不冲着周遭食客抱拳解释到,“玩笑呢!”  说罢,了贞吃力的扛起醉成人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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