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喜欢让我光着我的脚丫子脚丫走路,有时候还故意把脚放在我的鼻子上让我闻,她为什么会这样啊?

(竹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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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说她脚臭,她就故意把脚放在我鼻子底下熏我,我帮她洗脚她还不乐意,怎么办?我不想闻她的臭脚丫子味
我一说她脚臭,她就故意把脚放在我鼻子底下熏我,我帮她洗脚她还不乐意,怎么办?我不想闻她的臭脚丫子味。
我有更好的答案
美丽漂亮。得到别人的夸奖,有一种害羞的精神贯穿着一生.可以给他进行洗脚,里边放一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四季玫瑰,薄荷之类橘子皮的可以消除脚的味儿,尤其是女孩的,她更应该喜欢自己干净利索
另外选一个脚丫子香的,把这个休了。据说杨幂脚也臭,难怪要离婚
分手下一题。。。
分手一次性解决根本问题
那你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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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嫁给我(原名: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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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嫁给我(原名:挽回)
  作者:明月珰
  “请让让。”一个行色匆匆的中年男人提着公文包,嘴里嚷嚷着请让让,但是不待眼前的女子反应过来,他肩膀一动就将她硬生生地推到了旁边,差点儿跌倒。
  “喂,发音标准点儿行不行,大叔?”卿让让哀嚎着出声,不过把她常用的怪蜀黍三个字隐去了一个怪字。主要是她被那中年男子回头时那一霎那的“风景”给震撼住了,虽说不能说他丑得黄河断流,长江倒灌,但是满脸横肉这个词肯定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卿让让欺软怕硬惯了。
  那个中年男人回头丢给她一个白眼,觉得这女看起来人模人样,怎么神经跟绕了地球三圈似的那么长,都叫她让让了,还呆在原地不动以为自己是路标。
  卿让让十分委屈地从那男人的身上收回目光,都怪父母给自己取了个这么口头禅的名字,她还以为那男人是叫她,所以她才停了下来,遭受这无妄之白眼。不过这些都不是今天她最关心的问题。
  卿让让隔着马路眺望对面威斯康辛大厦一楼的“小咖啡馆”,名字虽小但名气很大,价格自然是不菲的。
  卿让让用左手食指推了推眼镜,想起那个游戏里认识的男人,那个用性感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着“五月二十六日在小咖啡馆不见不散”的男人。
  卿让让大三暑假的时候时间多得令人发指,一时兴起随大流的玩了游戏。哪知她不仅赶上了玩游戏的浪潮,还赶上了网恋的浪潮,和游戏里的虚拟人物玩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恋爱。
  用“惊心动魄”这个词可一点儿也不夸张,那男人忽冷忽热,让人忽上忽下,卿让让被他折磨得心惊胆战,虽说最后那厮上演了一场婚礼上横刀夺爱的经典剧目,可是卿让让还是心有余悸,产生了恐惧症,加上因为沉迷游戏的缘故,让她这个三年都拿一等奖学金的优等生居然在大四挂了科,所以内因加上外因,让她痛定思痛,决定戒除游戏,当一个有文化有理想有道德有纪律的四有新人,所以把自己弄死了,
  而且死得很有气魄,卿让让觉得既然要死,自然要死得轰轰烈烈,在礼堂上,当着广大英雄豪杰的面,横刀自刎。没有一句台词,却胜了千言万语,用事实证明了“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你”这句经典拒绝语。
  哪知她游戏里的那只男人面不改色气不喘的在她弥留之际,用性感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五月二十六日在小咖啡馆不见不散”,顺便还帮她把插入身体的剑把了出来,卿让让临死的最后一个镜头就是她鲜血喷洒的场景,让她现在都还晕血。这就是那个男人,所以卿让让觉得当初幸亏她自杀了,否则最后铁定要被逼疯。
  只是今天卿让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一向标榜自己是个理智的女青年,明知道不该再见那只祸害,万一万劫不复可就得不偿失了,可她的心还是悸动了,脚仿佛能自己思考一般,将她带到了这个地方。
  卿让让鼓起勇气,走进了小咖啡馆。
  “你好,我是来应聘服务生的。”她笑得十分明媚,即使黑框眼镜也阻挡不了她笑容里的阳光。
  服务这个行业,自然是偏爱笑得春光灿烂的年轻女子的。
  再加上,卿让让大言不惭地编造了她曾经在星八客(国际着名咖啡连锁店)打工半年的工作经验,笑得灿烂的人骗起人来也是不眨眼的。
  于是乎,在四月一日这一天,卿让让正式成为了小咖啡馆的服务生。
  卿让让一边擦桌子,一边感叹自己的聪明。这样一来,她既可以看到谁是她的网友,如果有鼻子有眼睛的她还是可以考虑发展的,如果太欠扁她就当没见过这个人。
  虽然游戏里他年少貌美位高多金,可是谁又说得清他真人是个什么样子,一般网名叫“帅得要死”的男人,现实中很可能是“丑的要命”。
  五月二十六日这天,卿让让早早地就来到了小咖啡馆,擦玻璃。
  “让让,今天这里被包了,你把包场的牌子挂上。”难得出现一次的蔡经理居然亲自出现了,还亲自指挥现场的布置工作。
  “被包了?”卿让让的心里哀怨无比,你说那个男人好死不死地干嘛要选择今天见面呢?为什么小咖啡馆好死不死地偏偏要今天被包场呢?
  他们真的没有缘分么?
  自己这一个多月的工就白打了?
  可惜容不得卿让让在一旁自怨自艾,蔡经理的铁蹄已经到了她跟前,“我说你怎么魂不守舍的,今天可不许出任何状况,不然扣你半个月工资。”
  卿让让收起自己悲秋伤春的情绪,吸吸鼻子,话说这里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虽然小咖啡馆的装潢素来被业界称赞,还上过时尚杂志,但蔡经理今天好像突然就变得没自信起来,不计成本地空运了一箩筐绿玫瑰来,这才算捡回点儿信心。。
  “让让,这幅图是什么意思啊?”蔡经理让罗萍将这幅图贴到门口,她看着奇怪,便好奇地来问卿让让。
  那幅图十分的简单,是一只火红色的凤凰,让让心里一惊,“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纹身的图案。”
  罗萍还在奇怪,蔡经理已经开始不耐地催了,只有卿让让用手捂着胸口,长长地呼了口气,包场的应该就是那个男人吧,那个凤凰图案是只有他和她才知道的啊,那是她在游戏里用过的。
  让让心跳开始加速,“不错,不错,大概是个有钱的主,有房有车,最好是未婚。”让让脑子里幻想出一个开着奥迪Q7的男人,西装革履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结婚进行曲仿佛已经在耳边响起,虽然她也不想过早踏入坟墓,但是这种优质男人,她是一定要抓住的。游戏里虽然她逃了,可那是为了爱情里容不得丝毫的压迫,可是现实中,找男人总得实际一点儿,找一张长期饭票而且是吃牛排那种也不是街上随便都能捡到的。在游戏里卿让让抓了精神文明,总得允许她自己在现实里追求一下物质文明吧。
  有一首诗说得好啊,“爱情曾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存故,两者皆可抛。”
  所以一想着那饭票代表的含义,让让就心颤了,装模作样地擦着杯子,门上风铃忽响起的时候,她的背瞬间僵硬,原本还窃窃私语的四周顿时仿佛死一般寂静,卿让让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希望那祸害长得不要太差强人意了,只要带出门不会吓哭小妹妹,她都可以接受。
  让让缓缓地仿佛机器人一般机械地转身,门口背着阳光走进来的那个男人看不清脸,只是这般已经够让人周围的三姑八婶口水流上个三小时了。
  让让从来不知道,一件普通的T恤也能穿得如此优雅尊贵,她很想问问他买的什么牌子。
  卿让让的目光从来人修长的腿往上扫,直到他的脖子,感叹了一句“这大概是被上帝遗弃的人。”因为上帝一向是公平的,他为你打开一扇门的时候,总要关上另一扇,可是这个男人看起来财貌兼备,明显就是社会不公的代表。
  事实证明,卿让让的担心很多余。周遭的人都被美色所迷醉,不过还是领班王姐醒得最快,凭这种美色在前都可以坐怀不乱的素质,王姐当经理让让都觉得太委屈了。
  “先生,请问喝点儿什么?”王姐将餐牌送上。
  “矿泉水。”低沉性感的声音,刺激得在场的女性越发兴奋,还有人双手捧心的夸张发抖。
  卿让让越来越肯定这个男人就是游戏中的他,因为游戏里他也只喝没有任何颜色没有任何味道的白水。卿让让的目光恋恋不舍地在那人性感挺拔的身躯上打转,她看人一向有个特点就是喜欢从身材看起,她总觉得脸蛋好的男人易寻,身材好的男人难见,所以一向特别迷恋人的身材。大学里夜谈会的时候,有个姐妹说得好,关了灯脸长什么样都行,可身材却不能含糊,总不能嘴巴还没接上吻,肚皮就先打招呼了。
  卿让让把眼睛在围裙上擦了擦,留恋地在他的腹肌处打了个转,眼睛开始往上抬,然后定住。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她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只是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起来。
  午饭时,让让和同事罗萍上街路过报摊,罗萍眼尖地瞄到了这期“金融时代”的封面,正是那个男人,罗萍 “眼冒红星”地拿起来那本杂志。“居然是陆氏集团的总裁。”这个女人平日坐公车都非要等非空调一元车,今天居然二话不说地掏了20元钱买了那本她从不看的金融杂志。
  卿让让心道难怪她眼熟,原来是个名人,可又想了想,不对,她从不关心金融类新闻,是上网只看娱乐新闻的那种人。
  “就是这本!”让让惊喜地拿起一本这期的“苹果”杂志。
  封面是那个男人低头为一个当红天后女星捡地上口红的照片,为了这个头版头条的新闻,杂志里洋洋洒洒用了三页纸介绍陆氏家族这个C市百年大家族的零碎消息,让让严重怀疑是狗仔翻他家的垃圾和加上自身YY得出的可靠度低于10%的小道消息,但是娱乐性很高。
  不过透过现象看本质,怎么看也是那个天后借社会名流炒作,这已经不是那个天后的第一次了。
  罗萍连价格都不看就要掏钱,“小姐你们真是运气好,这是最后一本,其他报摊都没有了,呵呵。”报摊老板笑得很猥琐。“四十。”
  “你还真敢要价啊。”卿让让开始发怒,准备给他背一段物价局关于擅自哄抬物价的处理规定,给他扣上一顶威胁国民经济安全稳定的帽子,这苹果杂志她可是月月守在报摊看霸王文的,价格不过二十块而已。
  “给你。”罗萍眼睛都不眨地掏了钱,拉着让让就走,“别为这些事儿耽误了看美男。”
  “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啊?”让让摸摸罗萍的额头,“没发烧啊。”
  “是发骚。”罗萍将尾字的音拖得老长,还当街跳起了蜜蜂的摆尾求偶舞,“我这是收集资料,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罗萍领着让让特地绕到小咖啡馆的停车场,那里今日只停了两辆车,一辆是蔡经理万分珍爱的宝马,还有一辆,两人都不认识,只觉得炫,太炫了。
  罗萍刷刷翻开那本苹果,“让让,看,快看。”
  让让将脑袋凑了过去,“兰博基尼Reventon,全球限量20辆,每辆售价约150万美元。”
  本来看那男人穿着朴素,卿让让还觉得他低调有内涵,可是看到这车,让让感叹不得不摇头感叹一句,“过犹不及,过犹不及。”恨不得金融危机让那个男人破产,她可以随手收留他,不让他睡大街。
  “说什么呢,让让?”罗萍用胳膊肘撞了撞让让。
  让让朝老天翻了个白眼,她最奢侈的愿望不过是个开奥迪Q7的男人,再不行开个别克也行啊,但是这种车的车主她是绝对不敢奢求的。
  虽说社会主义的教材一直强调人无贵贱之分,可惜车却有,而我们对人的称呼总是,那个开兰博基尼的谁谁,那个骑自行车的谁谁,所以带着车的人是有贵贱之分的。卿让让心里咒骂了一句,改明儿个也攒钱买个爱马仕出品的自行车,冒充上流社会。
  让让无精打采地垂着肩膀从后门走回店里,中午刚吃了二两牛肉面怎么就饿了,让让心里低咒一声,该死的老板又缺斤少两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王姐正在那男人——陆放的跟前问,“先生需要用餐吗?”
  陆放摇了摇头,看了看手表。
  王姐轻轻地退了回来,这男人的气场太大,在这里面,根本不敢讲话,连口大气都不敢喘,让让觉得十分的压抑。
  “王姐,他不吃啊?”让让缩在柜脚问。
  王姐也不拿领班的架子了,也蹲了下去,“是啊,这都一点了,他等的人还不来,他也不吃饭,光喝水,王姐我看了可真心疼,是哪个该死的让他这样等啊?”王姐开始义愤填膺,不过还是压低了嗓音。
  几个女人就缩在柜脚嘀嘀咕咕,将那个让陆放等的人骂了个半死,让让做贼心虚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也跟着咒骂了几句。
  几个女人再次回到台面上时,都保持一个动作,那就是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没胆子和他对视的结果。
  过了两点,他终于拿起电话,不知说了什么,不久就有人走了进来,让让松了口气,看来他准备走人了。
  “总裁,你要的资料。”来人声音洪亮将陆放的声音衬得更加优雅磁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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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不清啊。
  “总裁,你三点约了张总。”
  “……”让让几乎是竖起了耳朵,心想既然约了人就赶紧走吧,赶紧走吧,瘟神,这人在游戏里就鼻涕(谐音),祸害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来好不容易示爱了,还一副我虐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的拽样,气得人牙痒痒,估计看这架势,在现实也未必能好。
  事实证明,陆放不仅没有走,反而还看起了文件,继续喝着矿泉水并绝食。
  “想不到他工作起来更帅!”罗萍的花痴病越来越严重了,以前没见她有这种病啊,卿让让感叹。
  “好了,让让,罗萍你们可以下班了。”晚上六点到了轮班的时间。
  “绝不。”罗萍抓着领班的手,“王姐,求你了别让我走,我加班,我加班不算工钱行不?”
  王姐没吭声。
  “王姐,你星期天的班我帮你顶了成不?义务的!”罗萍继续奋斗。
  王姐终于笑了出来,让让顺便捡了个便宜,还不用付出代价。
  “你这只猪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罗萍一边不忿卿让让借她的光可以留下来看美男,一边欣赏着美男的侧面。
  凌晨两点,再美的美男也敌不过睡神的魅力,王姐用手指戳了戳让让的背,欺负她这个新来的,“去和他说我们打烊了。”那个男人一整天没吃过饭,还那么精神抖擞,让让都开始担心他的经济了,他这一等不知得损失多少钱啊。
  “我不要。”让让赶紧摇头摆手。
  “你也不想要工资是不是?”王姐拿出领导的架势。
  卿让让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怯生生地走到陆放的旁边,“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陆放抬起头,卿让让只觉得面前寒光一闪,脖子一凉,她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脖子,还健在。
  “让你们经理过来。”他的声音走近了听才发觉,低沉磁性中带着彻骨的冰凉。
  王姐将在办公室沙发上打瞌睡的蔡经理叫醒,他谄媚地上前,结局就是她们几个得熬夜。
  今夜不打烊。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抬头看了看外面,整理了东西走人。
  临走时,还在外面那张画面前站立了几分钟,将画撕了下来叠好放入包里,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等了一天一夜,终究是没等到他等的那个人。
  时间一过就是一大片,六年的时间在卿让让的指缝里溜走,花骨朵年龄时的风花雪月和少年轻狂早就在生活中消磨殆尽。卿让让每天的日子不外乎工作,领工资,还房贷,工作……
  作为一个独立自主,自己买房养家的女性,卿让让有一项必须的特质,那就是在乎钱,在乎到即使钱包里只有十七元钱的现金,也绝不容许小偷偷走它。
  这一日卿让让因为领了一笔小奖金,所以破天荒的往本地最昂贵的商场新空间广场去当快乐的“试衣族”,也就是光试不买。可是那小偷也太不长眼了,居然扒她这种人的钱包。事后卿让让安慰自己,肯定是她本人长得太好看,人提衣服,不靠衣服来提人,动物园地摊买的衣服往她身上一搁,那档次一下就提了上去,至少也是千儿八百的专柜货才有的气场。
  只是当时卿让让还想不到这些,也没有闲情逸致学习那小鸟依人的淑女躲一躲小高跟,扭一扭小蛮腰,轻呼一声,“抓小偷。”
  卿让让的第一个反应是脱下高跟鞋就往小偷的头上招呼,也不害怕小偷集团的成员报复,她在抛第二只鞋的时候,总算得手,然后光着脚丫在商场里上演了夺命狂奔,让人还以为她包里装了几十万的现金似的。
  商场保安赶上来的时候,卿让让已经一个踢腿招呼到了小偷的屁股上,小时候父亲逼着学的跆拳道果然没白教学费,现在都还记得一两招,趁保安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卿让让已经拳打脚踢的招呼起小偷起来,“让你偷姑奶奶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是什么人,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这是卿让让的急中生智,她抓住小偷的时候,脑子才反应过来,妈呀,要是这小偷有其他同伙,记住了她以后找她报复怎么办?这也不是没发生过的事情,报纸上经常报道小偷一刀捅死受害者的新闻,所以卿让让赶紧装粗鲁,表示自己也是出来混的哪种人,所不定还是某地老大的情妇之类的,先吓唬吓唬这帮人。
  卿让让喘着气抬起头,揉了揉打人有些手软的手腕,便看到了一个不该见到不敢见到不愿见到的人——陆放。
  她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僵硬在原地,一想到刚才她的样子被陆放看见了就想再自杀一次,再感觉一下现在的自己,汗水顺着刘海滴到了地上,估计妆也花了,也不知道睫毛膏晕开没有,总之在卿让让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腿已经开始跑步了,什么小偷,什么钱包也顾不上了,她只知道她要逃到一个没有陆放的地方,假装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一场噩梦。
  卿让让逃跑后,留下现场一堆僵硬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苦主反而像小偷一样落跑。只有陆放轻轻拧了拧眉头,先前这个女人虽然似曾相识,但是绝对没有过交集,她看自己的眼神也并不像是那种因为爱慕而落荒而逃的人,可是为何他一出现,她就仿佛见到债主似的拔腿而跑,难道她真的欠了自己什么债?
  卿让让虽然没有预见到今日之事后来会带给她多少“惊喜”,但是至少她下定决心再也不来新空间广场了。随着六年时间的过去,她早忘了新空间广场隶属陆氏A&E集团旗下的了。
  卿让让回家后蒙着被子睡了一觉,醒来后自动把昨天的那一幕归结为做梦,生龙活虎的喝了一杯果汁,精神抖擞的去上班。她十分喜欢并珍惜这份工作,珠宝设计,能成为一名设计师,让她觉得足够自豪,尽管这家珠宝公司小的吓人。
  “哎呀呀,真想不到现在的小女孩找对象居然是这种标准。”设计室里年岁最大的果果姐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怎么了?”多多是这里最年轻的小伙子,也最活跃。
  “你看看,要求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果果姐恨嫁得很,最爱浏览的就是这种征婚网站。
  “难怪我怎么也嫁不出啊?”天天感叹“世上唯工作与老婆难找”的多多摸摸脑袋。
  让让刚进门就看到这对活宝。
  “让让,我发现你的思维比你的穿着有时尚感多了。”果果姐瞥了一下让让的千年装。
  “怎么说?”让让将包放在桌子上,开始准备打瞌睡,她一向都是跑步后精神抖擞,一进公司瞌睡虫就来袭,怎么也得晕个半个小时才有精神。
  “你简直就是比照着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这个标准找的你们家萧航啊。”果果姐由衷的羡慕道。
  “不是,其实我的标准一直是家中财产过亿,美貌天下第一,贤惠温柔性感,婆婆癌症晚期。”让让打着哈欠。
  果果姐和多多惊讶得合不拢嘴的将头望向让让,“还没睡醒吧?”果果姐摸摸让让的额头。
  多多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如果照镜子收费的话,他肯定早就破产了。“我朋友都说我长得像韩国人,你们说像吗?”他心里其实是以为自己面容帅过裴勇俊,身材劲过张东健的。
  让让在睡眠不足的时候,嘴巴都是比较狠的,“那是因为你长得像个棒子,你朋友又不好意思明说,所以只好说你长得像韩国人!”
  “你……”多多手一伸,脚一跺。
  “兰花指,兰花指,这就是传说中天下最厉害的指法兰花指吗?大理段氏的一阳指都没法和兰花指比尊贵,陆小凤的灵犀一指都没法和兰花指比威名,哦,我可爱的兰花指。”让让轻轻的捧着多多的手。
  多多颤抖着收回手指,用着几乎要将地板跺穿的力道,扭着臀 部离去。
  让让顿时觉得清净了,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多多那尖锐的声音差点刺破自己的耳膜,“卿让让。”
  让让条件反射的就知道是老板来了,她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睁开了,身体笔直的立了起来,唯一遗憾的就是眼镜没来得及架上。
  模模糊糊的看到门口有几个男人的身影,尽管让让对不准焦距,但是不妨碍她认出他们和蔼可亲的老板汪直。
  汪直的面色有些难看的看了让让一眼,这设计室就三个人,果果姐一向是光鲜亮丽的,多多是左耳打了十二个洞的时尚前卫男士,只有这个卿让让,万年不变的长过屁 股的衬衫包着牛仔裤,梳着马尾装嫩,假装有女艺术家的气质。
  “怎么倒茶的小妹也坐在设计部?”一个有点儿熟悉的洪亮声音响起。卿让让后来才回忆起应该是陆放的特助BOB,也就是那一年的那一天到咖啡店给陆放送东西的那个男人。
  “陆先生不要介意,卿小姐觉得珠宝设计是门艺术,所以穿着稍微艺术了点儿。”这汪总是一片好心给让让解围,可是大家越发的不信了,这年头哪里有穿得这么没有品味的艺术家。
  汪直身边的男人点了点头,趁这机会让让赶紧戴上了眼镜,然后和果果姐、多多弟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那个俊拔的男人。唯一不同的是,前两者都在流口水,让让只想流眼泪。
  有六年没见了吧,从那小咖啡馆以后,让让甚至连娱乐杂志都不敢看了,看新闻决不看娱乐新闻,买报纸都让老板把财经版和体娱版抽出去,她才肯给钱。唱卡拉ok必点“给我一杯忘情水”,其实大家都知道那歌叫忘情水,可是让让每次都要说成“给我一杯忘情水。”
  让让紧张得跟抢了银行似的,汪直后面说什么都没听见,只能看到他的嘴唇上下不停的翻动,一点儿声音也听不见,她只猜想是不是老天爷打瞌睡打醒了,听到了自己刚才的求偶标准,让让暗自在心底合十,老天爷啊,赶紧将陆放变走吧,我再也不敢贪心了。
  其实卿让让的内心是狐疑的,总觉得这命运之神太过诡异,六年来风平浪静,怎么从那日她意外撞到陆放后,今日他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世界上有很多偶然,可是太多的偶然凑在了一起,就不得不让卿让让怀疑了,陆放这等身份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出现在这种小公司里?
  当让让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那些人都走了个没影,只剩下果果姐和多多弟两人呆愣的站着,脖子还伸得老长老长的望着门口。
  “让让,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儿啊。咱们这个破公司居然被A&E集团给收购了,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果果姐搂着让让,激动得泪水都要滴出来了,如果不是怕花了睫毛膏,但是那最后一句话却是和多多说的,因为让让是肯定不知道的。
  “我不是gay都要变成gay了!”多多还在沉迷。
  让让唯一考虑的就是辞职还是不辞职的这个问题,如今找个福利薪水都不错的工作实在是难,何况还有两个活宝给你当笑料以佐餐。
  不为五斗米折腰,这是不现实的。让让便开始幻想也许这是个巧合,可是这么小个公司,犯得着陆放亲自来吗?
  可是如果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用得着等六年吗?让让举棋不定,便打算按兵不动,说不定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人家一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总裁能记得你一个长得很大众的小职员?
  卿让让抬头望着眼前这座城市的地标性建筑物A&E集团大厦,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儿渺小。至于什么是地标性建筑物,大概就是某某城市的天气预报出来时,那背景图片上的建筑物。
  让让微眯着眼睛,阳光下那A&E集团的标志闪烁着灼人眼的光芒,这座九十五层楼高的大厦从地下室到顶层都是A&E集团的,不可谓不气势凌人。楼虽然不高,但却是前任陆氏集团总裁亲手设计的。荣获过世界十佳建筑设计奖的建筑,不能不说它很炫。
  让让理了理衣服,有些忐忑的走入大门,对着门卫帅哥笑了笑,大公司的福利就是好,连看门的都帅得一塌糊涂,阳光从他雪白的牙齿上反射回让让的眼睛,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做牙齿美白了。
  果果姐听到要搬入这座大楼的消息后,十分大手笔的花了三个月工资给自己周身武装了一套Prada。
  多多虽然没什么表示,但是他曾很含蓄的问了问让让,他有没有必要去韩国把鼻子垫高一点儿,在让让多番举证证明他的鼻子已经帅得增之一分则高,削之一分则短,完全没必要为棒子奉献血汗钱之后,多多心满意足的颔首,赞扬了让让的古代文学修养,并体贴的建议她可以考虑隆隆胸。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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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腹诽了一句,这年头日行一善果然是不对的。
  让让在门口挺了挺胸,搭眼扫了一下进进出出的女性,觉得自己比上不足比下还是足绰绰有余的,多多弟那是什么心态啊,肯定是嫉妒自己。
  让让尽量不卑不亢的踏入A&E大厦,然后便看到前方半圆范围内的人全都毕恭毕敬的对着自己驻足行礼,她都懵了。
  她没法止住自己的YY,难道是陆放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转而爱自己爱得无法自拔,所以用了今日这种极端的手法来欢迎自己?让让几乎可以听见周围的人恭敬的叫着自己“总裁夫人”,四下全是心碎的声音。她几乎可以看见自己被人仿佛皇后一般的迎上这座大厦的顶楼,九五至尊层。
  九五至尊层是让让从果果姐那儿听来的八卦,果果姐知道自己有一天有机会可以染指A&E大厦的帅哥后,已经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资源,将这座大厦上至总裁下至清洁大婶的八卦都网罗尽了。
  她甚至踩着十寸高的高跟鞋睥睨蚂蚁一般睥睨着让让和多多说,“我大姨的弟妹的女儿的男朋友的哥哥的堂兄的嫂嫂的干妈认识A&E的大老板。”
  多多立马做崇拜状,想要借着果果姐的……的干妈攀上大老板。让让因为穿的是平底鞋,所以转身踏上自己的座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两人,“我妈妈的外祖父的侄子的媳妇的外婆的表姐的医生还和奥巴马一起吃过饭呢。”
  卿让让绝对没说谎,根据美国微软公司的一项研究表明,平均通过6.6个人就能把世界上任何两个人联系起来。卿让让看到这项研究后十分震惊,她追求着理论需要实践来证明的真理的脚步,亲身实践了一回,其结果不仅震惊了自己,看这情形也把果果姐和多多弟给震惊了。
  她脑子的运转速度那是相当的快,霎那间已经联想到陆放的私家直升机正盘旋在A&E集团的上空,并在空中拖着横幅,上书几个鲜红的大字,“EVA,I LOVE YOU,WALLE。”
  Eva是让让的英文名,尽管她不知道陆放的英文名,但是在看了《机器人总动员》后,她觉得陆放的英文名非Walle莫属。
  短短的一刹那,让让的yy速度已经超过了光速,她还沉浸在白日梦中,后面有个男声不耐烦的道:“请让让。”
  发音十分标准,请字一点儿也不会被误会成卿字。让让十分配合的一闪,低调的垂下头。
  就在那么一刹那,周围的人都毕恭毕敬的叫着“总裁早。”而卿让让也看到了陆放。
  西装笔挺,眼不斜视,甚至连眼尾也没扫过卿让让,就那般龙骧虎步的走了,留下无数的人在他身后瞻仰。
  卿让让松了一口气之后,暗自嘲笑自己,不就是以前一起玩了一个游戏么,别人是日理万机的总裁还能惦记着游戏里的虚拟人物?大概是她的私心里有所期盼,所以才做那样的白日梦吧。卿让让既为陆放对自己的不特别而放心,又为他的不特别而伤心,开始检讨自己的魅力。好歹她也是青春美“少”女一族,花朵般盛放的年纪,怎么他就没有丝毫的侧目呢?
  好歹她卿让让也是个上街回头率80%级别的美女,陆放就算不惦记那虚拟人物,看到现实中的美女不吹口哨但是瞥一眼总是应该的吧?卿让让第一次为自己的朴素而检讨,她那也是为了不伤害更多的好男人才这般隐藏自己的,当然也是为了让萧航安心。
  卿让让在心底鄙视自己,亏她刚才还像个傻大姐似的,左右为难地想到底是接受他这浪漫的示爱和他共同面对人生的风雨呢,还是残忍地拒绝他,高姿态的表示自己有男友了。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注意自己,当初自己不见他看来是对的,否则也容不得自己闲来无聊时还可以yy她和他的故事,前后长达六年。如果当初见面了,如今只怕是提起他的名字,自己就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啖其血肉了。
  卿让让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在游戏里第一次遇到陆放的样子,这厮那时也是一副拽得不是火星人他就瞧不上眼的模样,卿让让这颗豆芽菜根本没放入他的眼里,后来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好胃口,肯屈尊来啃她这颗豆芽菜的。卿让让最后总结的原因是,她在游戏里太美了。虚拟人物总是美得虚幻而迷人的。可惜到了现实,她从100分打回了80分,而陆放显然是原型照搬了。
  卿让让循例鄙视一番自己的痴人做梦之后,整理好思绪来到她工作的地方,五十五层,珠宝设计部。里面的人闪得卿让让的眼睛都疼了,完全可以用珠光宝气来形容。
  果果姐和多多弟早就到了,目前正在接受老人的目光审视。“天哪,她居然穿的还是Prada去年的鞋款。”一个女人正自以为声音很低的和同事耳语,但其音量足已让还在门口的让让也听见。
  从果果姐露趾款的鞋来看,她羞愧的缩了缩脚趾。
  至于多多,虽然众女不齿他的女派作风,但是大家心里的共识一般都是觉得很gay的男子都是很潮的,所以对多多倒不挑剔。
  让让忽然觉得,原来gay这么的受欢迎啊,亏她还曾经为这事损过多多弟。记得那时候她看了杂志感叹,这年头男女比例失调的太厉害了。“数据显示去年中国男性占全国总人口的52%,女性占43%。”卿让让拿着杂志对多多弟念。
  多多弟很快就掰起了兰花指:“不对,你这儿才95%的人呐,其他5%呢?”
  然后卿让让就假装很无辜很天真的看着多多弟,看得他自动反应过来,不经大脑地骂卿让让种族歧视。
  果果姐在一旁捧着肚子笑:“她不是种族歧视,她是性别歧视。”
  卿让让悔不该这么洗涮人家GAY,现在她都想妆Les了,不知道能不能逃脱眼前的一劫。
  让让进去的时候,确实有人逃脱了一劫,那个人便是果果姐,果果姐无声的站在众女背后表示精神上支持让让。
  “Cherry,快来看火星人。”某女高声呼唤在里间的设计总监。
  “你跟我进来。”Cherry冷着脸看着让让。
  让让忐忑的跟在她身后,听见后面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天哪,你们快看她的T恤。”其实让让今天已经很破天荒的打扮了一番了,外面还穿了一件款式不错的小西服,配着黑色长裤,只是里面的T恤就是她从地摊上淘来的了,全棉质地,十分舒服。
  只是想不到这些女人眼尖如此,“那件T恤前面居然印着耐克的标志,却写着阿迪达斯,哈哈哈。”
  “后面不会还写着PUMA吧?”有女尖酸的说。
  让让的后脚差点儿踩上前脚跟,真被那个女人说对了,也怪自己大意,光图便宜和质量了,这盗版的人品牌意识也太差了。
  跟着Cherry进去,是毫无悬念的批评,并降职成设计助理,尽管工资不变,卿让让还不得不点头哈腰的表示,一定改正着衣习惯,不给集团丢脸。
  她出来时,深吸一口气,丝毫不以为意,这种事她见过也经历过,今日觉得特别放松,自己没有特别的优待,越发觉得陆放收购那破公司完全是巧合而已。
  让让甚至已经开始yy陆放是为了追求汪直那长得十分水灵的女儿才一掷千金的。人的联想力真是太神奇了。
  让让眼前浮现出苹果砸到牛顿脑袋的画面,那,也算是一种联想吧,从苹果到万有引力。
  让让第一天在A&E上班的日子过得十分新鲜,新鲜的人新鲜的事,有俊男美女养眼,也有中餐西餐开胃,不得不赞美A&E员工餐厅师傅的手艺,比之什么五星级厨师也不遑多让,就为这餐厅的师傅,卿让让都愿意周末来加班吃饭。后来卿让让才打听出来,那餐厅的师傅果然是公司重金聘请的五星级主厨掌勺的,不得不说即使陆放是个穷凶极恶的资本家,他也凶得挺得人心的。
  卿让让在公司的茶水间煮了一壶免费的香喷喷的咖啡,深深的吸了一口咖啡的香气,虽然不知道这咖啡粉来自哪里,但绝对不是超市的三合一可以比的。A&E真是一个你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卿让让感叹。
  “哟,让让,想不到你还煮得这么一手好咖啡啊?”多多弟的鼻子贼灵,一闻到那香气就扑了过来,抢了一杯咖啡。
  卿让让抬头挺胸,多亏她当年在小咖啡馆打工的经验,后来没事她还去考了咖啡师证,也是她为数不多的特长之一。当年上学的时候,她最恨填表格,别人的擅长里一大堆什么钢琴啊,小提琴啊,可她永远都是无。
  小时候家里没那个条件,比不得大城市里的孩子课外学业丰富多彩,这一直是卿让让的心头痛,现在好容易有个煮咖啡的特长,自然可以挺一下胸了。
  一天下来,卿让让觉得这些同事虽然表面有着高级白领的高傲,可是只要一八卦起来和街边摆杂货摊的大婶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所以只要拥有了打入敌人内部的武器,一切便好说话了,也没人指着她的T恤笑话了。
  唯一有点不适应的便是卿让让总感觉陆放的脚步就踏在她的头顶上,有时候她甚至能听到他在九十五层的脚步声,这自然是幻觉,可是卿让让还是有点儿别扭,想当初在游戏里的时候彼此平等互爱,到这里便成了一高一低,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
  不过生活还是简单点儿好,卿让让甩甩头,打算把头上的乌云甩掉。
  下班的时候,卿让让一走出公司大门,便看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捧着一大束花站在门口。
  “萧航,你怎么在这儿?”让让惊喜地迎了上去。
  “你第一天来这里上班,我自然要来接你的。”萧航的车是让让喜欢的波罗,经济实惠型。
  让让的手肘支在车窗上,固定住脑袋,偏头看着萧航的侧面,他不算高,不算帅,相亲第一眼让让就看出他是个实在的男人,父母去得早,从小跟着姑姑长大,童年不算幸福的男人仿佛特别容易引出女人的同情心。
  卿让让坚持了五年的独身生涯便被这个男人打破了,因为他的确太符合她为未来老公描绘的图谱了,或者说她父母对女婿的要求。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萧航本来在专注的开着车,但是卿让让的眼神太过灼热,所以他不得不回头。这个女人体贴而理智,也算满足了他对另一半的需求,模样也出得厅堂但却不是以貌取人之辈,况且平时也简单朴素,不会乱花钱。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正好洒在萧航的头上,就如同六年前的那一天,让让本以为那阳光在萧航的头上也会形成一个光圈,只是今日看起来,太阳还是太阳,萧航还是萧航,让让的神思不由迷茫起来,她一直以为那一天陆放周身晕绕的光环那是自然现象,可如今想起来,因为记忆的遥远,那一幕也变得神秘而幽然。
  “你长得真好看。”让让听到了萧航的问话,脑子里立马找出应对的话语,萧航是个缺乏自信的孩子,所以你只要投其所好,他都是很好掌握的。
  萧航果然笑得很开心,且异常开心的侧头看了看让让,“你如果不戴眼镜,眼睛也很美。”
  让让的眼波在她眸里荡漾,温柔甜美的一笑,借着阳光,萧航也不由真心的想,不知道她打扮起来该多迷人。
  “今天怎么想起送我花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当初他们刚开始恋爱的时候,他都没送过花,所以卿让让今天心情不错,觉得自己找的男人各方面都还看得。刚才公司楼下一大帮恨嫁的女人带着艳羡的眼神看她时,她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膨胀。
  “哦,公司给客人准备的,她走的时候没拿,我就给你带来了。”萧航回答得很随意,他和卿让让恋爱差不多才一年,但早成了老夫老妻模式了。
  只有卿让让一个人看得见自己额头的三条黑杠,那虚荣心仿佛像气球被戳破了似的立即焉了。
  “晚上,你给我做饭吃好么?”萧航将车停在一个菜市场旁。
  卿让让低头不经意的扫过自己一双“从事艺术工作的手”,做饭实在不是她喜欢的家务,偏偏萧航十分喜欢居家的老婆,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结婚比闪电还快的时代,卿让让和萧航交往一年还没凑合到一起住的原因之一。
  她可不愿意这么早就当个煮饭婆。
  “好啊。”让让灿烂一笑,萧航就喜欢让让的笑,那里面充满了崇拜和爱慕,让他的心没来由的满足。尽管她心里十万分不愿意,可是当她把萧航当做事业来经营的时候,便抑制不住有顾客就是上帝的惯性。
  “让让,今年过年,让我和你一起回老家吧?”
  卿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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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想掏掏耳朵了,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求婚发言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在他有车有房,爹娘双亡的份上,忍了,像他这般符合老公人选的不多,容貌不佳,魅力不高,也不用担心惹上什么桃色绯闻,所以卿让让再次睁大了双眼,露出惊喜而羞怯的目光,“好啊。”
  是夜,卿让让以家教甚严的借口,第N次打发了萧航的不轨之图。
  卿让让从萧航家捧着花束回家的时候,看到自己隔壁邻居的房间居然亮着灯,窗台边好像有一个人影。卿让让有些惊奇,想不到隔壁居然卖出去了,那前任房东是个极品,同样的房子卖得比市价高一倍,当初卿让让还觉得这人不是想钱想疯了,就是脑袋被门挤了。可惜事实证明,她卿让让才是脑子进水了,这世界上傻瓜多的是,这么贵的房子也有人买?
  感叹归感叹,卿让让本着自扫门前雪的态度,还是没有多加思考。
  第二日,卿让让踏进A&E大门的时候,又碰上了这座楼的最高领导人,只是他已经进入了他的专属电梯,目光冰冷的穿过人群,但似乎是没有聚焦,所以卿让让自然不在他的眼睛里。
  让让摸了摸下巴,难道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话说,在让让上班每日都巧逢陆放十五天后,她越发觉得陆放是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这个人的,因为他的表情和眼神,实在是有够无情的,况且他也实在没找过借口来打望一下自己。
  以至于有一次,卿让让无聊发狂的想要印证自己的观点,所以故意在上班时撞了陆放一下,包里的零件散了一地,事前还故意放了一包卫生巾在包里,惹人注意,如果这招都没效,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卿让让每天都要被“陆放到底知道自己就是她没有”这个问题逼疯了。
  她在YY了数天,所有狗血桥段都没实现的情况下,终于决心出马亲自试验。卿让让撞了陆放后,连忙低头道歉,“总裁,对不起。”
  “没关系。”他的声音在夏日里听起来冰沁沁的,浑身的毛孔都在他声音的爱抚下熨帖。
  “Bob,帮这位小姐捡一下东西。”他这态度也不错,简直是不错极了,卿让让撞了他,他不但不怪罪,还让他的特助Bob帅哥帮她捡东西,这礼仪真是无可挑剔,这般的礼貌和疏离,不让人有任何遐想。
  卿让让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想法为何听起来如此咬牙切齿。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了,人家收购那公司跟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卿让让拖着惫懒的脚步爬上办公室,虽然幻想没有了,身材还是需要的,卿让让泄愤的只坐了三分之二的电梯,就开始爬楼了。
  卿让让气喘嘘嘘的坐在椅子上,多多弟则兴高采烈,顾盼神飞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哦,让让你知道我刚才遇到谁了吗,天呐。”多多弟捶着胸口。
  让让的气还没喘过来,“总裁真是太帅了,又亲切,还主动和我讲话,我这个直的都要被他掰弯了。”多多弟激动得眼泪汪汪的。
  让让愕然,“你不是一直都是弯的吗?”他以为陆放是国家主席吗?讲个话有什么值得激动的。
  “卿让让,你不要以貌取人。”多多弟跺了跺脚,翘起兰花指指着让让。
  让让连忙赔着不是,以兰花指取人确实不对,“他跟你说什么了?”让让心底熄灭了的幻想的小火苗又蹭蹭的向上冒。
  “没说什么,他就问我习不习惯新环境,想不到总裁居然记得我是新搬来的。”
  卿让让翻了个白眼,继续坐下喘气,该死的多多,害她白兴奋了一场,原来这事跟自己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还以为陆放接近多多,打探自己的消息来着。
  从那以后,卿让让就再没幻想过陆放,虽然上班的时候总是遇上,她已经可以正常的认为这是两人作息时间比较一致的原因,因为她几乎每日都在固定的钟点上班,以此推理,大总裁也可以在固定的钟点上班。
  可是,诡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卿让让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进行不健康的幻想之后。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闹钟也有不响的时候。
  卿让让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就冲出了门,在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入大厅直奔电梯而去的时候,居然又遇上了陆放。
  只是她实在顾不得这许多,连礼貌的招呼也没有,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的最后一丝缝缓缓的在自己面前合上。她痛苦的趴在门上,就差那么该死的一秒钟而已。
  让让抬手,路边摊买来的三十元的腕表显示,时间是八点五十七分,如果她能顺利的坐上电梯就不用迟到了。
  卿让让无助的对着明晃晃的电梯门照了照自己的脸,早知道会迟到,把脸洗了再出门就好了,可怜那眼角居然还有一点点淡黄的粉末。卿让让用指尖将那粉末揉了去。并在门上的倒影里看到陆大总裁缓慢的踏入他的专用电梯。
  卿让让为了自己这个月的全勤奖,猛然转身,眼神缠绵的看着陆放。
  “这位小姐。”陆放开口了,陆放居然开口了,让让心花怒放,想不到他会邀请自己和他共乘一个电梯,觉得总裁人还是不错的,她的脚正要往他的电梯移,便听到了他后面的话。
  “请你以后洗了脸再来上班。”陆放的表情冰冷而严肃,这就是老板训斥下属的标准表情。然后他的手指无情的按上了电梯的闭合键。
  让让在确定他的电梯门都关好以后,才敢对着那扇门呲牙咧嘴的做怪脸。
  他这个人,无论是游戏里还是现实里从来没好心过,从来都是落井下石的典范看来自己实在是高看了他。
  卿让让一边惋惜自己的全勤,一边等待电梯的降临,这空闲时间让她勤于思考的脑筋又转动了起来。
  怎么自己迟到,陆放就迟到呢?
  让让眨巴眨巴眼睛,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多想。
  次日,她恢复平日的上班时间,照样遇上陆放,每天都要对他点头哈腰的道一声,“总裁早。”让让觉得情况十分诡异,她和陆放的生物钟也太契合了吧。
  不光她一个人,连多多弟和果果姐都有些诧异,以果果姐那种牛顿看到苹果想到万有引力的丰富联想力居然把卿让让扯到一边问:“如果不是我这么了解你,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和总裁同居,每天都这么巧的一前一后。”
  当时卿让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儿没吓晕,“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这是她的回答。
  果果姐当然也不会怀疑,因为他们实在是差别巨大,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总裁早。”卿让让心虚地问好,这不又碰上了。今天她又睡过了,主要是因为全勤没了,她的懈怠性就提高了,不过被大老板逮到员工迟到总是不好的。
  他走过让让身边时,停了下来,皱着眉,抬手看了看表,让让撇了一眼,应该是百达翡丽,一看就价值不菲,一块表当别人一座房子那种,卿让让瞬间就下了个决定,无论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记不记得那段游戏,她都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是哪个部门的?一个星期以内你迟到了两次,公司花钱不是请你这种人的。”陆放人长得高,所以便居高临下的看着卿让让。
  卿让让觉得头皮发麻,人家这般公事公办,亏自己还在那里想些有的没的,“以后不会了,总裁。”卿让让觉得这份工作实在是好,特别是员工餐厅,为了这餐厅她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陆放没说话,衣角带风的刷过让让的手背,留下她在背后划着十字架,“阿弥陀佛。”
  “听说你早晨被总裁骂了个狗血淋头?”果果姐因为端着餐盘,便用手肘碰了碰让让。
  “唔。”这才来了多久啊,果果姐的八卦网就已经铺开了,人才啊,在什么地方都能八卦。但是哪有那么夸张,不过就是说了一句,什么叫狗血淋头?她哪里知道陆放虽然人前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但从没对员工说过重话,她卿让让已经很例外了。
  “小丫头,姐姐劝你,见着陆大总裁有多远绕多远。”果果姐一副“一般人我不告诉她”的表情。
  卿让让从饭里抬起头,A&E餐厅收费合理,菜品丰富,米饭的质量也高,卿让让连晚餐都改在这里吃了。吃了一个月,恁是没吃过重复的菜,她很满足。“果果姐,你怎么了,你不是咱们总裁的超级粉丝——鹿茸么?”让让这会儿也觉得奇怪了,这几天果果姐和多多弟的话题好像都不怎么绕着陆放转了。
  多多弟将食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让让别说话,他神秘兮兮的凑拢,压低了声音道:“果果姐那是为了你好,看在咱们一个地方来的份上,别说我没提醒过你,总裁咱们还是少惹。”
  让让一听,便来劲了,这样严肃的背后,一定藏着惊天大秘密。
  “我们进公司这么久,凭我和多多的能力,恁是没找出一个总裁的绯闻来。”果果姐神秘兮兮的道。
  “不是吧,我以前看到过他和某某女星什么什么啊?”卿让让想起六年前的那份杂志。
  “你不是吧,这种花边新闻你也信,你的素质也太低了,没有真凭实据的新闻我们从来不听的,那些新闻很早就被证实是那些女星借总裁炒作了。”多多弟一副很瞧不起让让的样子。“而且,你说你这几年还见过那个女星没?”多多弟撞了撞让让的手肘。
  让让摇摇头,她很久不看娱乐新闻了。
  “这事儿我可调查过,那事之后那当年的天后不知道得罪了谁被全线封杀,依我看除了咱们总裁不做他想。血腥,真是太血腥了!”多多弟感慨良深,“六七年前总裁偶尔还有点儿小花边,这几年他身边干干净净没一个女人,你说一个正当盛年的男人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是什么概念?”
  让让想不到现在八卦也这有有宽度和深度,连几年前的新闻都被翻了出来,还总结分析解密,连陆放的内心都不放过。“这也没什么啊,这说明咱们总裁洁身自好,也说不定咱们总裁心里有人了,是个世纪痴情男。”让让自己说了都想吐血,这真是“山无棱,天地合”都不敢相信的,陆放会洁身自好万年痴情?
  “总裁连跟男人的绯闻都没有哦。”果果姐的食指在空中摆了摆。
  通常他们说某男人跟女人没有绯闻时,都会推论这男人是同性恋,如果男人同男人也没什么的话,这问题就大了。
  “你们确定?”让让很怀疑这两人的素质。
  “你一万个放心,多多弟连他家的垃圾都扒开来看过,我们的八卦绝对来源真实。”果果姐很自豪。
  让让被凉水噎住了,呛入了气管,猛的咳嗽。
  “然后呢?”让让不解,这和绕着陆放走有什么联系。
  果果姐和多多弟当让让是天外来客一般看着她,“总裁年少、貌美、位高、多金,同女人没有关系,同男人也没有关系,你说,你说他是人能惹得起的吗?”两人异口同声。
  “难道他是ED?”让让惊呼。
  果果姐和多多弟一副狡黠的样子笑着,“我们可没说哦。”但是那副模样分明就是证实了让让的说法。
  一个男人身体有多ED,心理就有多BT,这是惯性思维,且基本被证实了是条定律。
  让让回忆起在游戏里陆放对囗囗的变态习惯,以及他极端鼻涕的囗囗能力,有人说过正因为现实里无法做到,所以才在游戏里去尝试。
  让让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从脚心凉到了头顶。
  “我们都不要惹总裁。”让让坚定的点点头。
  果果姐和多多弟孺子可教的拍拍让让的肩膀。
  其实卿让让根本用不着惹陆大总裁,因为九十五层和五十五层之间差了四十层,这是无法逾越的距离。
  更何况,有一个多月的早晨都没碰上他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哀悼那已经逝去了很多年的游戏里的感情。
  不过这些比起另一件事来说,真的是再小不过的case了。
  萧航要出国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萧航比卿让让还要来得惊奇,那简直仿佛就是天上掉下个馅饼儿,砸在他脑袋上了。
  他的公司将他派往海外学习一年,据说回来就可以当大中华片区的总裁,这种事情跟做梦似的,他在他们公司不算最拔尖的,多少能人竞争这一职务,都纷纷落马,今日却冷不丁儿的落他头上了。
  “你真的要去一年?”卿让让在心里哀嚎,果然男人还是事业第一位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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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即将同他步入结婚这所大学的时候,他忽然要求休学。本来说好年底见了双亲就要结婚了,连请客的宾馆都订好了,这年头结个婚不容易,你明年三月结婚,今年三月去排队都未必能订上好日子。卿让让开始头疼怎么去退订,又心疼那些订金。
  “让让,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我只是想结婚后可以给你和孩子最好的生活。”萧航拉住让让的手。
  让让心里腹诽,男女的区别不就是看器官吗,什么时候以事业区别男女了。只是她也老大不小了,家里的人也知道她要带女婿回去的消息了,他这样突然走了,她多难交代啊, “如果我不让你去呢?”卿让让总觉得心里有个地方不对劲,这个时候她异常的需要萧航在他身边,帮她对付心底那个叫陆放的魔鬼。
  “让让,你再这样跟那些没脑子的女人还有什么区别?我不过是去一年,又不是不回来。”萧航没说的是,他的机票早就订好了,明天就要起飞了,这事来得奇怪,也急得奇怪,日程安排得紧紧凑凑的,他也不是故意要拖到今天才和卿让让提的。
  卿让让这下便无话可说了,一顶脑残的帽子扣下来,她不认栽也不行。她必须大度地体谅地让这个男人远走高飞,否则她就是死缠烂打,就是掉价。
  “那我们的婚礼怎么办,订金怎么办?”卿让让也冷了脸。
  “订金没关系,我都去要回来了,他们也不愁那天没人结婚。”
  萧航的话让卿让让冷了心,他有时间去要订金,却没时间提前通知自己一声。
  “那我怎么办?”卿让让有种说不出的软弱,总觉得萧航这一走,有些事就会变。她有些习惯生活里有个男人了,习惯了吃饭有人陪,周末有人陪的日子。套句通俗的话说,“姐不是在乎你,姐在乎的是寂寞。”
  “让让我知道是我太自私了,也不敢奢望你等我。”萧航握住卿让让的手。
  明明是这个男人为了事业负心在前,却摆出情圣的模样,仿佛是为了她卿让让好,什么叫不敢奢望你等他?他那不过是推卸责任。
  分手的话虽然没有明确提出,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智商也算在80以上,都是明白的。
  卿让让如今才发现萧航的确是找了个十分会过日子的男人,而且现实得可怕,一朝高飞,她这个糟糠没出过国的土包子就不在他眼里了。
  只不过卿让让也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完了还得面带微笑的送他走,来扞卫女性的尊严。男人就是喜欢她们这种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做情人或者老婆吧,省钱省力省名誉。
  这类女子好上好甩。追求你的时候,因为你不在乎金钱,所以一朵纸叠的玫瑰都能让你感动,如今想起来不过是他心疼情人节那十块钱一朵的玫瑰。你不仅不想他要钱,有时候还心甘情愿的倒贴,只要他几句甜言蜜语。做女友,你懂得女人不是藤蔓,而是木棉,事事不烦扰他,他繁忙时一个星期不理你,你还故作姿态,表示男人该以事业为主。他空闲时,你就该陪他游山玩水,因为他的闲暇很宝贵。做情人,你知道情人的规则,绝不给他老婆打电话,好聚好散,做老婆,尽心尽力说不定还要为他那些龌龊事善后,因为你丢不起那个脸。
  至于分手,那就更容易了。只要他说分手,你也会做出一副笑脸,表示大家都是成年人,各有各的选择,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爱情不是女人的一切,你还有事业。你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回问他要平时欠你的生活费。
  在这一场关系里,好好坏坏,男人都毫发无伤,这样甘做人梯的女子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怪不得萧航一听她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自己供了一套房子,相亲时立马改变了嘴脸,殷勤得很。
  次日,卿让让无精打采的来到公司,最近的事让她想起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故事,而如今自己仿佛连芝麻也丢了,哎,她前思后想,还是觉得这是那西瓜和芝麻的错。
  那西瓜分量太足,她吃不下,吃了怕拉肚子,而那芝麻又太轻,被西风一刮,就跟着西风跑了。
  果果姐最近也很郁闷,这A&E集团虽大,帅哥也颇多,可惜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不是性取向不对,那就是已婚。
  “让让,你说现在男人是不是脑子不对啊,那么早结个什么婚,真是脑子进水了。”果果姐因为欲求不满,一大早就开始发牢骚。
  多多弟屁股扭着8字舞,手捏兰花指招摇的进入办公室,就被果果姐劈头痛骂,“我最恨你们这些gay了,你们找男人也就算了,你们找那么帅的男人干什么?NND,耽美小说里一个比一个帅,还让不让人活了,还有些女人还就专门就爱看那耽美,改日姑奶奶给她们找几盘耽美真人秀,逼着她们看,不恶心死她们不罢休,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对耽美有幻想。”
  “我不是gay啊,讨厌。”多多弟跺了跺脚,其实真的很冤枉,他不过是潮了一点儿,就被人硬生生的挂上gay的牌子,真是六月飞雪啊。
  果果姐发泄完以后,旋即又坐了下来,打开网站,开始上“世界家园”那个着名的征婚网站。未几,就眉开眼笑了起来。有个男人给她发了个邮件过来,里面是他的征婚信息。
  果果姐眉飞色舞的给卿让让念道,丝毫没有刚才的怨妇气,“看看这个,成熟稳重……”
  “果果姐,我说你得透过现象看本质,成熟稳重,那不就是笨得像块石头,乏味无趣的代名词么?”卿让让因为最近对男人极度不满,所以难免有些偏颇。多多弟因为一点儿也不成熟稳重,所以也在旁点头表示支持卿让让,他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两人结论一致,但是出发点完全不同。
  “切,你看人家后面还有,白领,有房有车。”果果姐不甘心继续念。
  “白领,估计是一套冒牌阿玛尼西装加几根劣质领带,有车有房就更容易了,五环路以外廉租房,单位二手奥拓,自行车也算。”卿让让继续黑人。
  “卿让让,你积点儿口德行不行?”果果姐不服气。
  “那你先让男人积点儿德行不行?”卿让让气势丝毫不输果果姐。
  “你是看人家条件好来找我,嫉妒了吧。”果果姐指着屏幕上的那个“仪表出众、热爱艺术、用情专一”的标签道。
  “我嫉妒你,你看看这个男人,翻译过来就是仪表出众,又白又胖,热爱艺术,是啊,是热爱人体艺术吧,用情专一,他对每个女人都用情专一。”
  “卿让让,你家萧航把你飞了吧?”果果姐现在不发怒了,凝视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还带上莞尔一笑,很有点儿智慧的样子。
  卿让让脸一红,眼圈一红,吸了吸鼻子,不说话了,气势顿时就蔫了。
  “没事没事,这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姐姐把这个让给你。”果果姐很豪放的拍拍卿让让的肩膀。
  “谢绝不敏。”卿让让连忙摇头,用纸拭了拭眼泪。至于萧航,她只是觉得太委屈,没地方发飙,压抑在心中泛滥成了泪水,她一向最鄙视这种人,啥都不会只懂得哭泣。她当时就该直接泼萧航一盆洗脚水,让他滚出中国去,少给中国男人丢脸,可惜她为了那没有任何用的面子,把自己憋屈成了这样。
  不过世界上有句别人说烂了的话,真的是很管用,那就是“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推开一扇窗。”话说情场失意,事业场就该得意。
  上个月设计室每个人都给HRD国际珠宝大赛投了作品,这是硬性规定,可是想不到结果下来了,卿让让虽然没有入围HRD大赛,但是在公司也算是出众的,设计的珠宝已经被列入公司来年的新产品里,这一次也获准去比利时的HRD珠宝大赛决赛现场观摩学习。
  同去的还有多多弟,不过让他们这般兴奋的倒也不是出国,如果就为观摩学习这点儿事开心成这样,估计早就被人扔白眼歧视了,根本惹不来这么多人红眼,连果果姐都不理他们两人了。虽然HRD大赛在珠宝业的地位就跟奥斯卡在电影行业的地位一般。
  “天哪,你说,我们能不能跟他合个影?让他给我签个名。”多多弟已经开始原地转圈了,看得卿让让头晕目眩,只是她也兴奋得很。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最闪耀的明星,在珠宝这一行,他们最最崇拜的就是那位神秘的“挽回”设计者。
  六年前这位神秘的A先生名不见经传,他的身份现在也没人知道,只知道六年前他设计的戒指“挽回”在HRD大赛上一鸣惊人,从此成为珠宝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鉴于他身份太过神秘,狗仔队翻来覆去的炒,并自行YY了无数个版本,还附带挽回背后无数个狗血天雷悲情的故事,那真是吓死莎士比亚,还顺带鄙视关汉卿,如此这般就把他给炒到了如今这个地位。
  “天哪,想不到今年我们有幸能见到‘挽回’的真品。”多多弟已经幸福得打哆嗦了。
  挽回能披上那样光辉的外衣还来至于,她是如此的特殊。大赛规定的最后参加决赛的作品都要出真品版,只有挽回的设计者拒绝了,说是挽回的真品还无法准备好,最后大赛评委一致首肯他不用带真品来,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挽回是那一年最佳设计作品的获得者。
  而今年,据说那位A先生将会带着历时六年打磨而成的“挽回”来到HRD,成为这一届大赛的评委。
  这则消息一出,便令整个珠宝界轰动。
  卿让让心情好了不少,跟着Cherry和多多弟坐上去比利时的班机,还是头等舱,卿让让已经下定决心赖也要赖在A&E,这福利太好了。
  在机舱门快要关闭的时候,最后两位乘客才姗姗来迟,卿让让瞪大双眼的看着陆放和他的特助Bob进入了头等舱。
  Cherry看到陆放的时候,眼睛一亮,想不到居然能和大boss乘一趟班机,她率先站起来打招呼,让让看到此情此景也只好站了起来,本来想装看杂志,没看到此二人的。
  这一趟公司只有Cherry,让让和多多有机会去布鲁塞尔,并没有听说总裁也要去的消息,不过人家大boss去什么地方自然也不用跟下面的人交代。
  陆放看了看他们三人,只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位置上,估计是来得太晚,没能和Bob坐在一起,反而是挨着一个略显丰满的外国妇女坐着。
  这班飞机的头等舱都坐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边的珠宝大赛的原因,卿让让和多多也没能坐在一起,她旁边坐了个大约四、五十岁的老外。
  飞机起飞后刚刚平稳,空姐来送饮料的时候,就见陆放身边那位太太轻轻的走到了让让的面前。叽里呱啦不知道讲的是什么,让让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她讲的不是英语。
  那位太太面红耳赤的看着让让,带着哀求的神情,可惜让让完全是云里雾里的。美丽的空姐赶紧上前,“这位太太说的是弗拉芒语,她说你身边这位是她的丈夫,登机的时候他们有了点儿小矛盾所以没有把位置换在一起,现在他们和好了,想要坐在一起,问你能否和她换换座位。”空姐笑得十分的温柔和美丽。
  通常让让是绝对不会拒绝美女的。可是她瞟了一眼那位置上的陆放,觉得万分的不妥,如果是坐的国内的班机,她铁定无情的拒绝了。
  可这是国际航班,关系着咱们国人的脸面,可不能让人说咱们国人小气和不解人意,何况她也不懂那什么弗拉芒语,如果让空姐一翻译,估计全舱的人都要鄙视自己的小气了。
  让让不得不点点头,说了句“ok”,这话也是国际用语,那太太也听懂了,激动得一直点头感谢。
  卿让让万分不情愿的挪动双腿走到陆放的身边,道了一声,“总裁好。”
  陆放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话才睁开眼睛,直盯着卿让让,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同那位太太换了位置,请你移一下腿好么?”卿让让屏住呼吸,心跳加速,生怕被陆放听去了自己的紧张。可是她必须经过陆放,才能坐到自己靠窗的位置上。
  陆放转头看了看那对夫妻,又看了看让让,那眼神流露出十分易懂的讽刺,仿佛在说卿让让的手段太过低劣。
  老天爷都仿佛在验证陆放的猜测一般,这紧要关头居然遇上气流。卿让让正吸气收腹垫着脚尖尽量贴着前排的椅背走,想着离陆放越远越好,千万别碰着他惹了瓜田李下之嫌,哪知还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重心不稳地险些扑在陆放的身上。
  之所以说险些,是因为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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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明手快地用双手撑住了卿让让的身体。
  卿让让面红耳赤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陆放撑住她身体时,那双手的虎口正好握在她胸部的下方暧昧不明的位置上。卿让让最脸红的是她还不能叫非礼,明明是她被人非礼,可是对方是陆放,看起来倒像是她非礼他似的。反正卿让让从多多弟眼里读出的信息是这样的。若换了别的男人,她早一个耳光飞过去了,可惜换了陆放,她就有点做贼心虚。
  幸亏陆放收手收得快,卿让让假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赶紧坐下,也不敢看陆放,只是陆放收手的速度和那表情却让她不爽,好像她是感冒病毒似的,避之唯恐不及。而且更加证实了先前的一幕是她卿让让勾引人的拙劣手段。她甚至都看到了Bob助理那不屑的撇嘴了,估计Bob是看多了这种场面。
  卿让让坐定后,才敢很心虚地看了看陆放,明明错的不是自己,可她就是心虚,陆放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派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让卿让让更郁闷,他真是很过分,这是一个刚碰过女人胸部的男人应该有的态度吗?他好歹应该道个歉不是。其实这种情况不道歉大约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是他觉得这是卿让让勾引他,要么就是他纯心吃豆腐,丝毫不觉得该道歉。只是卿让让没往着他处想。其实座位挺宽敞,陆放在卿让让倒来的时候,大可挪一挪,避开她,她的手臂自然可以撑在座位的靠背上,不至于狼狈。可他却选择了接住她。
  卿让让的智商还没那么高,能够分析方案A和方案B。所以她只能YY陆放道歉的场景,“对不起,我不该碰你胸部的。”
  “没关系。”卿让让觉得自己应该会顺口这么答。
  如果照着以前游戏里的陆放该怎么回答呢?“那就再摸一把?”
  卿让让更加无法抑制自己的脸红,只能调整一下坐姿,把所有的遐思打发下去,翻起自己借来打发时间的台言小说。
  封面上大喇喇的五个字“总裁的玩物”。这是卿让让从她表妹笨笨那儿随便抓的一本书,哪知道会叫这个名字,不过最倒霉的是,陆放已经睁开眼睛,正盯着她这本书的封面,然后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上扫,卿让让紧张得抓住书的手指甲都白了。她拿着这本书放也不是看也不是,反正怎么做都是心中有鬼,最后只能假装镇定地翻开,表示这不过是一本书而已。
  还好陆放并不纠缠,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开始阅读他的文件。
  卿让让因为坐在陆放身边,所以神经特别紧张,膀胱也跟着紧张,尿频就是直接的后果,导致她水都不敢喝,怕不停地起身打扰他,也怕给他一个自己是尿频女的印象。卿让让打心底不愿给陆放一个坏的印象,这就是女人的虚荣心。在被她放弃的男人面前,越是不愿意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总想别人一辈子都把自己想成天仙美女。陆放之于卿让让,也正是她想要却不敢要的人。
  所以今天她对空姐讲话是格外的温柔甜美,用餐姿势是格外的优雅,细嚼慢咽尽量缩减饭量,力争一举一动都想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靠近,天知道这可是她第一次坐头等舱,饭菜不是一般的丰盛好吃,卿让让忍得胃疼。
  不过万事都存在幸好一词,让让觉得陆大总裁绝对可以用尿频一词来形容,也不见他喝了多少水,每隔一个小时他准要起身上洗手间,让让也趁此机会起身活动,跑到经济舱用洗手间,这才没有了刚才的烦恼。
  她在一切都舒适之后,才有机会来思考,尿频的人一般是因为肾虚,让让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越发觉得他是个ED,起初她本是恶毒的诅咒他而已,但是鉴于他真有ED的倾向,让让觉得他很多不可原谅的地方,都很值得人同情了。
  更何况他接下来表现得那般恶劣。
  “我能看看你刚才那本书吗?”
  卿让让的脑子轰的就炸开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直到她转头看到陆放对她的凝视,她才敢肯定,陆总裁是要借刚才那本《总裁的玩物》来看。
  卿让让的眼睛忍不住抽搐,“这是女生看的言情小说。”这么明显的拒绝他应该懂吧?
  “没关系,只不过是打发时间。”
  卿让让一点儿也不喜欢大总裁的这种亲民活动,她不情愿的把书递过去,还眼尖的发现陆放在看了书名后的一丝嘲笑。她只能装睡,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也不懂她表妹怎么没品味到看这种书,害她理性女的形象一败涂地。
  卿让让心惊胆战的听着陆放翻书的声音,他看得不算快,比起他看文件的速度那真是慢多了,有必要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吗?卿让让辗转反侧。
  三个小时候,陆放将书还给卿让让,她才松了口气。“还挺有意思的。”陆放轻松的道。
  卿让让只能赔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挺有意思”这个字真的很有意思。
  “卿小姐对这本书有什么看法?”陆放好像兴致颇高。
  卿让让对这本书的了解仅局限于封面,刚才她根本就没把内容看进去,随便翻了两页意思一下就放下了。开头大概就是某个剩女大呼天下无男人。虽然没看过内容,但是卿让让对这种书的大致模式还是了解的。她一心想在陆放面前把自己的形象挽回,也想拔高自己,从更高的角度来看待这种俗称的小言,所以说,“不过是一些无聊的女作者YY的东西,都不现实,打发时间而已。”一般抬高自己都是通过打压别人,卿让让一点儿也不内疚的踩了一船人。  “什么叫YY?”陆大总裁睁大了眼睛,难得他也有不懂的时候。
  卿让让自认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从没和网络脱过节,这种网络用语她熟悉得很,“就是意淫。”当她把这个“淫”字发出来的时候,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陆放没回答,只是直直的看着她,仿佛她就是那活生生的意淫模板。卿让让耳根子都红了,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也在意淫他吧?
  以后的谈话匆匆结束,卿让让实在没能力应付这人的问题,她只想不说不错,少说少错。
  他睡着的时候,让让才有机会肆无忌惮的打量他的侧面,这才发现他的长相有古典的贵族气息,全身上下都写着骄傲和尊贵。头灯从他的额头,流上他挺拔的鼻子,再到那薄薄的唇瓣,让让觉得连灯光都偏心,流连在他身上,缱绻缠绵,仿佛同他融合在一起了的感觉,他的周围流光四溢。真当得起“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句子。
  让让百无聊奈的YY起他的母亲,不知道要怎样的美人才能生下这样的孩子,幸好是个ED,他母亲太伟大了,只希望她母亲不要像他一般不好相处就好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始担心起陆放的母亲好不好相处这个问题来,也许潜意识里她是盼望陆放的吧。却让人理智地提醒自己,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让让睡觉不是个听话的主,据她的母亲大人形容,她睡觉除了梦游外,几乎什么都干过了,例如流口水、磨牙齿、踢梦脚,总之是极为可怕的,她母亲以前还担心过,她结婚后她老公会不会为她的睡相休了她,所以卿让让睡得极为惊醒,就怕自己扰了陆放,或者被大家看笑话。到后来干脆不睡,偷偷把那本《总裁的玩物》拿出来看。
  一看不打紧,越看脸越红。这小说的开头,那剩女由于机缘巧合撞上了以为冷酷如冰山的总裁,口袋里的卫生巾飞了一地,自然给总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后来就是偶然的一夜情,然后被总裁逼着留在身边当了女宠,使劲虐啊使劲虐,虐了精神虐肉体,最后因为喜欢被虐而爱上了总裁,被总裁虐,被总裁母亲虐都毫无怨言,最后女主差点出车祸,换回了总裁的反省,两个人欢天喜地的在一起了,女主也什么都不计较了。
  卿让让心虚啊,她也曾撞过陆放,卫生巾飞了出来,只是书中的女主是无意,她却是故意,也不知道陆放看这一段的时候,是个什么想法。
  卿让让恨不得过年回家时一把掐死笨笨,让她一个黄花闺女看这种小淫书,卿让让看到书中的一段描写时,差点儿没钻到座位底下去。
  那总裁明知道女主不愿意,还强行霸王硬上弓,嘴里还叨念,“小妖精,还说你不愿意,瞧你都这么湿了。”
  卿让让也湿了,不过是脸颊被眼泪打湿了,如果不是怕影响被人,她真想哭得昏天黑地的。这本书前前后后总裁虐女主的戏码都是在床上进行的,卿让让想这本书要是翻拍成电影真是特别省成本,一张床就搞定。
  可是她卿让让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天知道她可是看到电视里男女接吻都要闭上眼睛装纯洁的那种人。在世人的眼中一向是品学兼优,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直到去年才找了个萧航,还一直扞卫者贞操,要在新婚之夜才肯献给自己丈夫的。
  好容易熬到飞机到丹麦的机场中转,让让才得以脱离陆放的气场范围,来找多多絮絮叨叨了许久,如此久不说话真是憋死她了,还要装淑女,她是身心俱疲。
  “要是我,我坐在他身边也不敢动啊,你不知道,他周围的温度至少比室内平均温度低了3度。”多多很夸张的拍拍让让的肩膀,不过他人真的不错,还主动将肩膀借给她靠着,让她小憩片刻。“不过你也够大胆的,连总裁的豆腐都敢吃。”
  “明明是他吃我的 。”卿让让不得不坐起来为自己辩解,这真是太冤枉人了。
  多多弟很轻蔑地扫了卿让让一眼,“你有啥本钱让总裁吃你豆腐的,人家D cup的总裁都没多看过两眼。”  卿让让狠狠地瞪了多多弟一眼,多多弟就这一点儿最烦人,总以为D cup的女人才算真女人,仿佛她们D以下的都算三级残废。卿让让真想讽刺他,有本事他自己长个D来看看,以为D是那么好长的吗?
  “多多弟,你说我长得纯不纯洁?”卿让让如今很在乎这个问题。
  “这个社会越是长得纯洁的,越是引人想去玷污,既然到现在都没人来玷污你……”多多弟没敢把话说完。
  卿让让一个拳头招呼到了多多弟的胸口上,他哀号一声,因为多多弟平时声音里就带有女气,撇不清那撒娇的意味,这一叫特别的暧昧,不是惨叫,而是一种又痛又舒服的叫声,引来很多人侧目。卿让让不纯洁的形象又拔高了一层。
  好死不死还被正往回走的陆放和Bob特助看见,陆放皱了皱眉头,Bob撇了撇嘴巴。
  重回机舱的时候,让让惊喜地看到身边的人换成了Bob,难道是飞机在天上,离上帝比较近,所以上帝比较容易听见自己的祈祷,仁慈地照顾了自己一下?
  不过转念一想,陆放这态度也太伤人了,虽然她内心是不愿和陆放坐一起的。卿让让被路总裁嫌弃的事情,让多多弟嘲笑了许久,说以她为圆心周围三米的范围内,都是男人的真空区,无法生存。唯一一个都被她吓到美国去了。
  这一趟飞机下来,让让觉得自己身心俱“残”,不过她彻底的放心了,看来陆放是真不知道自己就是那谁谁谁,否则绝不会这个样子。一般男上司和颜悦色的和女职员交流非公事以外的事情,要不就是心无龌龊之想,坦坦荡荡,要么就是打着鬼主意。看陆放这和蔼而疏离的态度,应该是前者,不过是旅途太寂寞,找个人聊天而已。他这等人精自然不愿意落个傲慢的名声,他一向是最照顾员工的总裁。
  下机后,卿让让才知道他们住的酒店是同一个,只是陆放是总统套房,他们小职员则是普通标间,因为Cherry不喜欢与人同住,让让白捡了一个单间,住得很惬意,只要不在陆放周围十米范围内,她都可以过得很惬意。
  第一天让让和多多还以为能马上见到“挽回”的真面目,想不到主办方却说“挽回”在颁奖典礼结束后的第二天才展出,而且只有半天。
  难道是怕“挽回”打击这一届的设计?让让因为挽回是中国设计家的作品,对挽回特别的钟爱,对那个款式也是迷恋已久。大腕就是大腕啊。
  让让在比利时的这几日都没见到过陆放的身影,想着他一个大忙人自然是忙着做生意,直到决赛的结果出来,Cherry 得了设计大赛的二等奖时,她才见到了陆放。
  让让和多多为Cherry庆功,打算去酒吧聚一聚,例行请示了一下总裁,好歹他也在这儿,本没料到他要参加的,但是他听了后,顿都没顿,就直接问了时间和地点。从这一点儿让让也是佩服陆放的,珠宝分公司在A&E集团里并不算支柱产业,连大产业都算不上,他一个总裁居然还牺牲赚大钱的时间来为小职员庆功,不容易啊,看来他深谙人才才是生产力的道理。
  今夜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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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休闲,一件宝蓝色的休闲衬衫和一条泛白的牛仔裤,却硬是把全场的目光都捕获了,卿让让才发现即使把陆放放在一堆老外里也还是分外的扎眼,一路上看他“穿花扶柳”过来,惹了不少媚眼。
  陆放虽然穿得平民,但是举手投足的架势和气质,还是遮挡不了他惯于发号施令的身份。对于这种蓄意的低调,卿让让是很鄙视的,明明高人一等,非要假装与民同乐,弄得大家都不方便。
  比如现在,Cherry面容僵硬,多多不敢翘兰花指,让让只能不停的拿着红酒抿,因为实在是没有事情做。安静得诡异。
  而陆放显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他却一点儿要走的意思也没有,隔壁已经有两个金发美女对他进行了无数次的眼光骚扰,他也没有反应。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听着酒吧里的音乐。他这种人仿佛在任何地方也不会感到不自在,仿佛世界都是跟着他转似的,卿让让只敢在心里不满。
  卿让让因为别扭得紧,所以不得不四处张望,还真被她张望出一件事来。酒吧里在举行活动,据说是酒店的周年庆,如果能在一分钟内,喝下三扎黑啤,便可以免费获得酒店五日食宿全包的服务。
  卿让让心动了,这可是超五星的酒店啊,到比利时机票也不算太贵,如果有了这个,让没出过国的父母过来玩几天,可真是天大的美事。
  让让喝酒还算可以,从没醉过,主要是因为她没怎么放开喝过,所以对自己的酒量很没有客观评价。又加上多多在一旁怂恿,什么女人天生就有三分酒量,陆放的眼睛早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卿让让一激动,就上去了。
  她走上去看着那眼前的三扎放大的黑啤,脚有点儿软,不提酒量,光是这肚量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怯懦的望了望多多那个方向,结果看到陆放那蔑视的眼神,仿佛在说没事上去丢什么脸,丢脸都丢到国外来了。她顿时有了勇气,事关国体,就容不得她不坚强了。她闭上眼睛,仰起头,将那黑啤汩汩的灌入嘴里,第一杯下肚还没什么特别难受的感觉。
  多多已经在下面鼓掌了,让让端起第二杯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时候为国争光的重担不该由她这个弱女子来挑。她憋着眼泪,痛苦的把第二杯灌了下去。
  第三杯的时候,她诗性大发,很想来一首,“爱情诚可贵,国家价更高,若为啤酒故,两者皆可抛。”可惜她一时无法把这诗翻译成英文,二来也没时间让她折腾,下面已经开始倒数数了,“twenty-five,twenty-four……”(二十五秒,二十四秒)。
  卿让让也有个牛脾气,那就是吃不得亏,她既然已经痛苦的喝了两扎了,没道理不喝第三扎,否则那便是平白无故的找罪,她素来都不是自找罪受的人。眼前酒店的招待券在疯狂的向她招手,她一边流泪一边喝酒,只希望排出的泪能为啤酒腾出一点儿空间来。
  台下掌声四起,谁也想不到这个个子娇小的东方女子能在一分钟内喝下三扎黑啤,让让华丽的仿佛拉丁舞者谢幕一般鞠了一躬,深有点儿祖国该为自己自豪的骄傲。
  她觉得自己神智十分清醒,一直坚持到从主持人手里接过酒店的招待券,再步伐坚定的走回座位,“咚”的一声栽倒在多多的怀里,心想着自己总算没给国人丢脸。
  她喝酒那阵,cherry已经跟一个高挑的老外聊起天来,谁受得了坐在陆放身边啊。Bob早就跟着金发美女走了,只有多多还算哥们儿的等着卿让让。
  其实他也不是真心的,刚才旁边那两个金发美女勾搭陆放不成,转而勾搭起多多来,多多因为没开过洋荤,所以一时头脑发晕的忘记自己身在何方了。
  他一方面不想放弃和美女练习口语的机会,一方面又得照顾让让,十分的忙不过来。人说色胆包天,这话真是经验之谈,多多素来仰慕巴黎,刚好两个美女又讲法文,这一来二去他就更舍不得了
  待他回头看时,只见卿让让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虽觉得怪异,但看她行得正坐得端,应该问题不大,所以多多弟往陆放的方向看了看。
  “我送她回去。”陆放放下酒杯。
  多多弟此刻恨不得跪下给他擦鞋,真是好人啊。多多十分放心让陆放送让让回去,一来让让那外表真是没什么吸引力,二来陆总裁对眼前这两位媲美妮可的美女都不感兴趣,可见那ED的桂冠在他头上是戴牢了的。
  “起来。”陆放对着靠在多多肩膀上的让让冷冷的道。
  让让本来处于晕厥状态,听他这样一说,奇迹般的就站了起来,脸色早恢复了正常,虽然还有一点儿红晕,但是那眼神清澈见底,怎么看怎么像个正常人。
  多多就更放心了。
  陆放向电梯走去,回头却见卿让让还在原地站着,眼神开始迷茫,仿佛找不到大人的孩子。“走啊。”陆放道
  卿让让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接受了命令的机器人,步子笔直的跟在陆放身后走了,一点儿没有酒后走8字路线的样子,除了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外,任谁也不相信她喝了酒,且醉了。
  多多感叹一句,想不到卿让让的酒量如此深不可测。
  陆放走进电梯,按了让让住的二十四楼,又按了自己住的五十二楼,双手放入裤包,丝毫没有要跟让让说话的意思。
  如果让让真的清醒的话,她就该纳闷为什么陆放知道她住二十四楼了?她不记得自己是和他一起办的住店手续啊?可是她只是很听话很乖的垂首站在陆放的身后,不懂思考为何物。
  电梯在二十四楼的时候,打开了门。陆放久等也不见卿让让有走出去的意思,他也不说话,直到电梯来到五十二层,他迈步走了出去,卿让让在后面亦步亦趋。
  他打开房门,卿让让很淑女地对他傻笑,一动不动。
  陆放拧了拧眉头:“你不是想进去?”
  卿让让只是一味地盯着他,眼里虽然有焦距,却没有思考的智慧之光,然后她很滑稽地开始模仿Eva的声音:“Di-rec-tion。”
  卿让让以为从事的算是艺术工作,靠的全是自己的脑子和直觉,经常为了一件设计而抓破脑袋。自从看了机器人总动员以后,她就一直幻想自己也能像Eva一样,一切听指令行事,这样的生活该多简单啊,何况还有一个那么痴情的Walle在后面。只不过有时候自我暗示太强烈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喝醉后的人行为千奇百怪,有大哭的,有大笑的,又骂人的,有睡觉的,其实卿让让也算是睡觉中的特殊一种,她选择让自己的大脑睡觉,一切跟着指令走。
  陆放才知道卿让让是真的喝醉了,“进去”。
  卿让让果然乖乖地进了,然后满带笑容很机械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察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要换了平日,卿让让不喊救命,也该拔腿跑了,可惜她今日实在听话得要命。
  “给我倒杯水。”陆放解开衬衣的领子,坐在沙发上。
  卿让让乖巧的给他倒了一杯水。“主人请用水。”
  陆放惊讶地抬头,目光在卿让让的脸上扫视了长达三十秒钟,也不见她低头或者害羞,只是无辜的看着他,无辜得让人不欺负一下都会觉得很对不起她。
  “给我按摩一下肩膀。”他轻轻的说。
  卿让让很自然的就走到他的身后,为他按摩起来。
  “去洗个澡!”陆放闻着卿让让身上的酒味皱眉,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卿让让走入浴室,也不关门,就直愣愣地站在了莲蓬头下。
  “脱衣服。”陆放见状不得不提醒她,接着便看着卿让让当着他的面开始脱下湿漉漉的裙子……
  卿让让两手扶着额头,艰难的睁开眼睛,觉得浑身跟三年不练瑜伽,一练三个小时以后的那种感觉很像,有个地方特别不舒服,但她试了试自己的四肢,觉得都没有问题,一时间反应不出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头疼倒是知道原因的,她昨晚喝多了。她抱着头,眼睛向下瞟了一眼,忽然觉得身上一软,她一个激灵,将被子掀开一看,才发现有一只手正压在她的胸口上。
  卿让让僵硬的不敢动,她不是傻子,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这种时候哭天抹泪哀怨自己失去了第一次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首先要想的是要怎么解决这个困境。
  基于对过去一夜的毫无印象,她完全没想过要怒斥身边人的趁人之危,她奉信事情既然发生了哭也没用的信念,脑子里转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赶紧去买药防止意外怀孕,第二件事就是上医院检查自己有没有被HIV病毒感染,通常xing生活随便的人得这种病的几率比较高,能随便跟一个陌生人上床的男人携带这种病毒的几率就更高了。
  卿让让基于我不对别人负责,别人也休想找我负责的理念,打算从地上捡起衣服逃跑。
  所以她轻轻的将那手挪开,那手也真听话,不反抗的就顺着她的曲线向肚脐以下滑了去,妈妈咪啊,卿让让心一横就抓住了那手,总好过让他摸到不该摸的东西,她缓缓的扭过头,打算来个好见好散,心中暗自排练了一下英语的开场白,只有一句话,“Goodbye”。
  卿让让扭过头就看到陆放躺在她的身边,上身赤裸,发丝有些凌乱,眉头紧皱仿佛有起床气,说时迟那时快,卿让让的脑子飞速的就转动了起来,如果遇上他人,她铁定是采取先前的政策,可是遇上陆放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卿让让的脑子在她的眼睛反应之前就把即将看到的画面显现了出来,那是陆放轻蔑地看着自己的一幕。不用出声,她就能明白他眼睛里的意思,仿佛她是一个荡妇一般,可以随便和男人上床。卿让让难过得想死。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事实上陆放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轻蔑,眼睛还眯着,只是拧着眉,仿佛在不满什么。
  卿让让怕他接下来要说自己色诱他,所以她采取了先发制人的方式,“你,你,想不到你堂堂大总裁居然趁人之危,下流,无耻!”卿让让为自己伪装的纯真LOLI声而颤抖。
  陆放的眼睛这时才完全睁开了,他果然讽刺一笑,“我倒没想到恶人还先告状。”
  卿让让就知道他是那种吃干抹尽还要倒打一耙的人,“我昨晚喝醉了,根本不可能。”
  “我看你清醒得很。卿小姐你可以走了,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陆放掀开被子抽过一条浴巾围在下身,打算进浴室。
  这真是卿让让想要的结果,但绝不是她想要的过程。他这是什么意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卿让让脑子也灵活,她大力的掀开被子,找到床上的一小滩红色,指着那证明清白的血,义愤填膺的看着陆放。
  陆放扫了一眼,“你要是需要,我可以付钱给你再做一次修补手术。”陆放那样子,明显就是不相信,反而还让人觉得是卿让让用第一次来设计陷害他,而且还不是是第几个第一次。
  卿让让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放,你欺人太甚了。”卿让让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陆放转而走到沙发处,拿起一个DV,交给卿让让,“你自己看看吧。”他转身走进浴室。
  卿让让虽然不解,但是也只好看着他的背影,愤怒的按下DV的播放键。
  第一个画面一出来,卿让让就瞪大了眼睛羞红了脸。画面中陆放正坐在沙发上喝水,而她卿让让居然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还不时地向他抛着媚眼。画面中的她头发还湿着,身上只有浴袍,可煞那间那浴袍就滑落到了地上,卿让让虽然只看到自己的背影,可是已经能想象到陆放眼前出现了什么样的风景。
  可那厮的表情也太可恶了,没有任何惊艳,没有任何特别,普通得就仿佛她卿让让不是在脱衣服,不过是在汇报工作而已。
  紧接着画面就变了,她看见陆放走到了门边,背对着镜头,打开了门,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真是士可杀不可辱,她都这样了,他还无动于衷,还在赶她走,可见他自己是多么的无辜,多么的柳下惠,多么的坐怀不乱。可是她卿让让却不知廉耻,摇了摇头,猛地扑上陆放的唇,一脚将门踢上。
  这DV看不出有任何剪辑的成分,除了整个DV没有任何声音外,其他都是完美的证据,证明了她卿让让是个不知廉耻脱光了勾引人还失败的女人。不得不说很打击人。
  再后来,可能是因为她动作太猛,陆放措手不及的被她推倒在了地上。她的手覆上他的皮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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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她,却被她抽出了皮带,一皮带挥在了臀 部上,接下来的事情就真的是又囗囗又暴力了,她没想到自己喝醉了酒居然还喜欢上了S M,硬是霸王硬上弓的用皮带绑住了陆放的手。
  眼看荷枪实弹的剧情就要上演,卿让让一个激灵,将DV扔在了地上,她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酒品居然坏到了这个地步,怪不得小时候母亲总说喝酒不好,老是说喝醉后会被人拐去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她大概没想到自己女儿喝醉了会成暴力犯吧?
  陆放已经冲过凉走了出来,“怎么,还不相信么?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们可以去找酒店要监控录像,看是我绑架你上来的,还是你自动跑到我房间的。”陆放满脸的讽刺。
  “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喝醉了,不是故意……。”卿让让企图以自己的损失来表达自己也是受害者这一观点,她并不是故意犯罪,她并不是那种随便勾引人的人。
  陆放眉头一皱,“你是要我负责么?OK,你要多少?”陆放掏出支票簿。
  士可杀不可辱,他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卿让让真想搬石头砸死自己,“谁要你的臭钱,我实话跟你说吧,昨晚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这些事根本就是在我神智不清醒的情况下做的,就算是上法庭我也能被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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