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男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偶尔呛咳叶底黄鹂一两声声睡觉明显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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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岁男人的离婚日记:与前妻干杯
图文无关(图片来源:凤凰网)
  好吧,我坦白,对于现在的婚姻生活,其实我已经失望到了谷底。
  怎么说呢,呵呵,听上去这倒更像一个笑话。
  好在我们的生活之中,从来都不缺乏如此的黑色幽默。就好象我的家庭一样,在外人的眼中,她无疑是美满而又无可挑剔的:老婆漂亮贤惠精明能干;我呢,厚着脸皮可以说事业有成;更幸运的是我们还有一个可爱如天使般的女儿&&
  总之,经济稳定、家庭和睦,一切看上去都很美,找不到任何抱怨的理由。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确切的说这半年来我时常会陷入一种莫名的心慌之中,而且其出现的频率之高足以让人抓狂、撞墙,偏偏又禁不住去浮想联翩,那就是我经常在想,也许我应该结束这段看上去很美的婚姻。
  是的,对于一个35岁的男人来说,前半生已无法预约,所以后半生不想再错过。
  六年恋爱、七年围城,十三年的长相厮守,这是我和张梅已经走过的路,在这四千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生活胶片中,我们一路辛苦走来,相互取暖、彼此忠诚,亦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我甚至曾经以为我们会阿弥魄佛修得正果,可最终还是落了俗套&&是谁说的:任何感情都经不起平淡的流年?
  每天起床、上班、吃饭、每星期固定的做一次爱,我们现在的生活俨然成了一台永远都不会出错的电脑,启动、运行、关机,即使偶尔蓝屏或者死机,可硝烟过后又开始照旧,如此反复,平淡的可怕。
  有人说这是七年之痒,也有人说是审美疲劳,其实不管如何,原来它们如期而至时真是剑指死穴,我们可以不承认,但是闭上眼睛骗不了自己,当时间匆匆飞逝,当激情渐渐消失,当那些神魂颠倒的不再是生活的主角,我们是不是都有点累了?
  至少我是失望的,我想张梅也不会反对吧。
  有人说,生活本来就是平淡的。
  是的,高山无语,深水无波,再绚烂之极也终究会归于平淡无奇。可我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既无慧眼又无慧根,自知与佛绝缘,所以与冗长的平淡相比,我更害怕的是平淡背后到底潜伏着什么?
  也许是漠然。
  似乎大多数婚姻都会有这样一个过程:恋爱时,一见面就亲嘴;结婚后,一见面就斗嘴;再发展到最后两个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下班一回家都会不约而同的闭嘴&&原来吵架有时候都要讲究缘分的。
  也许是背叛。
  灯红酒绿世界,七情六欲之人,家里吃不饱,外面碰上饭,诱惑面前男女半斤八两,而且大抵都会那么的不堪一击,然后接下来的续集就是开始争吵、相互攻击,用尽银河系中一切恶毒的语言来伤害对方&&
  我们的生活本来存在着无数种可能。
  所以,我开始想要记录下我们的生活点滴,如果手里的婚姻真如味同嚼蜡病入膏肓,那么与其继续困苦跋涉等待腐烂变质,不如赶在天黑之前好聚好散,或许还可以潇洒如《非诚勿扰》里的李香山和芒果,&散买卖,不散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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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
  芹菜肉丝、清炒山药、紫菜蛋花汤、黄瓜咸菜条。
  如果没什么值得庆祝的节日,三菜一汤总是我们饭桌上的主旋律,咸菜条是我的最爱,紫菜汤则是张梅的美体秘籍。我对汤一向没什么概念,正如张梅对咸菜也没什么好感一样,所以女儿现在成了我们的混合体。
  每次开饭,我总是劝女儿多吃咸菜,而张梅也是忙着给她盛汤。其实有很多次看到张梅盛汤时,我都很想认真的告诉她,我不是不喜欢喝汤,只是不喜欢喝紫菜汤而已,可每次话语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因为,我怕张梅也会同样告诉我,她不是不喜欢吃咸菜,只是不喜欢吃黄瓜条。
  我赌五块钱,以我们两人十几年的笑傲江湖,她肯定会如此反击。
  所以吃饭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闭嘴。
  因为牙齿除了咀嚼的功能,还可以随时防备着被对方咬上一口。
  其实说白了,夫与妻就是矛和盾,你有多锐利的矛,我就有多坚固的盾,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当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认错的时候,此时我们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自相矛盾,当然也可能每一桩婚姻本身就是自相矛盾。
  开瓶酒吧,我突然心血来潮。
  张梅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笑笑,没事儿,突然想陪你喝点儿。
  张梅淡淡一笑:我不喝,你也别喝了,天天在外面应酬,回家还要喝,身体怎么受到了?
  女儿听了,在边上跟着瞎起哄:就是,爸爸是一个大酒鬼!
  我难为情的摸摸女儿的小脑袋瓜,突然想笑。
  要不怎么说还是老夫老妻最实在,如果放在十年前,这时候的张大美女自然会心花怒放摇曳生姿;我呢,帅哥吴大概也会扮演摇尾乞怜,像只小狗一样哄女朋友就范。可走过了花前月下,来到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彼此不想迁就时,现在老吴唯一能做的就是,苦笑着看着柜子里那瓶大难不死的红酒,仿佛一个没讨着饭的叫花子。
  很显然,张梅没有错,而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唯一的可能是我们的生活节拍出现了问题,不知什么时候我们敏感的神经末梢已经坏死,大合唱变成了二重唱,你走你的C大调,我有我的G小调,曲调无法相交,浪漫又该从何弹起?
  午饭后闲得无聊,坐在办公室里打开QQ,发现一个女同学的QQ签名改成了:无处安放的婚姻。
  有些愕然,顿时又释然起来。
  至少我的悲观和怀疑是对的:很多衣着光鲜的婚姻背后,看来都埋着一个不可告人的同床异梦。正如我这位女同学,夫妻从小一个大院长大,可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又同是公务员,老公更是一个肥得流油的猛差儿,可是袜子破了只有脚知道,当风光旖旎成了假象,背后实际上已经干裂、扬沙,如同二百年不遇的大旱时,QQ签名就成了无声的抗议。
  于是,跟她聊天:想过离吗?
  她回:不怕你笑话,吵过无数次,打过无数次,想过无数次。可是离了又怎么样?孩子怎么办?父母怎么办?
  我回:懂了,你是圣人,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
  她笑:你少跟我贫,其实我就是想明白了,也看透了。现在这个社会,就算再找一个老公又能怎么样?一旦过了蜜月期,还不是重蹈覆辙?所以不想折腾了,没有心情更没有勇气去折腾。
  我又逗她:那就变通一下,找个情人嘛!
  她回:在网上找过,但是最后临见面的时候打了退堂鼓。
  &为什么?&
  &可能是对自己没信心吧,久旱逢甘霖,心荒芜了这么久,万一到时候真爱上了怎么办?不能自拨之时就是万劫不复之际,人赃俱获那天,我的人生该怎样谢幕?&
  作别女同学,我站在窗前陷入了沉思,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张梅。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对于我们的婚姻现状她又该如何定义?她想过离开我吗?甚至跟我这位女同学一样,她有没有过出轨的冲动?
  想着想着,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Why not?
  没错,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男和女,你和我,茫茫人海,浮华世界,大家都在社会翩翩起舞,谁身边没有几个忠实粉丝?你天天看我不新鲜,可萝卜爱大蒜,各花入各眼,没准还有一大把人觉得我含苞待放呢,反正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坑你点儿Come on 。
  更何况,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是出自同一个母体,既然大家都是鸡蛋,那么碰到合适的温度就会孵化,唯一不同的,我想大概就是关键时刻女人会用脑袋去考虑问题。
  当然,男人也用脑袋,不过是另外一个脑袋。
  晚上,应酬。
  客户属于那种老少皆宜的花花大少,每次饭局必有风月相随,这次自然也无例外。
  当我赶到饭店时,花花大少内裤外穿眼冒妖光,正和两位美女打得火热,据其介绍,两女远非池中物,其中一个还是某艺术院校的音乐生。我说那你唱歌一定很好听吧?花花大少在边上起哄,说那还用说,肯定是婉转起伏,高潮迭起喽!
  这话有些下流,不知道女孩单纯还是假装单纯,居然还谦虚着说一般一般。我一口茶水天女散花,笑完之余又情不自禁的细细打量了她几眼,额头光洁如玉,乳沟深不见底,肉香扑鼻而来。
  这些年在商海里摸打滚爬,我已经习惯了这种逢场作戏,也跟形形色色的女人打过交道,她们之中,有爱我钱的,有爱我人的,花花大少经常嘲笑我不懂生活就在这里,是啊,人生苦短,必须性感,谁又在乎你活的是对还是错呢?
  说起来好笑,有几次看到花花大少凶悍的攻城拔寨,我心中竟渐生自卑,甚至还隐约有点儿恨他,这个老家伙钱不如我多,长得也不如我靠谱,可是活得竟然比我还逍遥,感觉自己吃了大亏。
  于是,我时常怀疑自己,像我这样闷骚无限的男人,不远万里,守身如玉,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病!
  吃完饭快九点了,国际惯例,接下来的节目已经没有字幕。
  不过,我还是谢绝了花花大少的福利,不是矫情,不是虚伪,更不是什么油盐不浸。
  从根本上说,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有着传统的价值观,所以不喜欢这种毫无感情的交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翻过身来,再来一次。&与这种机械的活塞运动所带来的快感相比,我更害怕高潮瞬间释放后的那种空虚,当欲望如潮水般退去,眼前一片灰白,只有你赤身裸体的仰在床上,翁动着腮,大口的喘着粗气,是不是一条搁浅濒死的鱼?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道它们跑那去了/赤裸裸的天空/星星多寂廖/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的很好/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汽车CD里缓缓传来辛晓琪的《味道》,我心情落寞的开着车,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游荡着,马路两边高楼林立万家灯火,传说中每一盏灯光下都有一个温暖的家,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厌倦了回家?
  如果马路没有尽头,如果明天不复再来,在这条路上你可否愿意结算自己的一生?我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
  这时候,电话响了,张梅发来短信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冰冷的手机屏幕,僵硬的寥寥短句,我的心一沉二沉三沉四沉,突然恶由心生:&可能会晚一点儿。&
  &什么意思?&
  &这个客户比较烦,一会儿估计还要加餐。&
  &加什么餐?&
  &就是一条龙服务。&
  回复完后,我幸灾乐祸的笑了,所谓一条龙服务,明眼人自知其中真义,不知道张梅此时在电话那边会气的几窍生烟?接下来是谴责抗议还是干脆直接把我秒杀?我一直在猜测,一直在等待,因为张梅一直没有回复。
  是的,她消失了。
  简直岂有此理!
  十几分钟后,我郁闷到了极点,没想到面对如此赤裸裸的挑衅,张梅竟然选择了无视,我有一种不被重视的愤怒,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这个女人从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合上电话,我索性掉头朝马路尽头的一家商务酒店驶去。
  好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暴风雨说来就来,快得让我措手不及。
  次日上午,公司。
  刚开完例会没多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我抬头一看,长发魔女,张梅。
  看得出来,张梅已经气疯了,不然不会连敲门的礼貌都省略掉,尤其是那副如手术刀般锋利的眼神,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此时我必已血溅五步;如果目光可以吃人,此时我定已尸骨无存。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报复的快感。
  &你昨晚去哪儿了?&
  &哦,不对。&还没等我回答,张梅又冷笑道,&其实我应该问你,吴总,昨天晚上玩的开心吗?&
  我起身去饮水机前给张梅倒了杯水,一脸的外交官式微笑:&昨晚散场时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所以住的酒店。&
  &一个人?&
  我点点头,一个人。
  说实话,其实昨天晚上我很快后悔了,在酒店登记入住没多久,冷静下来后就有一种想撤的念头,其实那些抱怨也好郁闷也罢,仔细想想不过是庸人自扰没事儿找抽,后来我开始不停的翻看手机,可一直等到凌晨都没等来张梅的只字片语,后来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手机上有五个未接电话,都是张梅的,最早的一个是早晨五点左右,我本想跟她回过去,但是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情在电话里怎么能说得清楚呢。
  何况,跑了这么多龙套,也该跟她好好的谈谈了。
  关于沟通。
  望闻问切刮骨疗毒,都说夫妻之间最需要的就是沟通,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没病都可以强身健体。
  问题是,当婚姻磨平你我的棱角,就连吵架都没了兴致时,沟通可否还是华佗再世?
  突然想起一个经典笑话:一男一女,恋爱时,女孩不小心撞树上了,然后找男友哭诉,男友呵护备至柔情似水:哦,亲爱的,疼吗?一转眼结婚7年了,这天她又撞树上了,然后又跟男的哭诉,男人把眼一瞪:你瞎了啊,这么棵大树看不见?你眼睛长裤裆里了?
  所以说,在我看来,夫妻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组合,因为爱走极端。
  恋爱时,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一分钱两个人都要挤在一起花;可一旦走过春暖花开,似乎所有的芬芳都抛的一干二净。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句无关痛痒的废话,甚至是一个细微的眼神,都可能会引来世界大战。
  有时候想想,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对身边所有的人都可以宽容,但是惟独对自己的另一半斤斤计较?一个缺点,可以放大放大再放大;或者是本来早晨不过把鸡蛋煎糊了,可是一想她昨天没有什么什么,上个礼拜又怎么怎么,于是联想联想再联想&&
  最后,连想都不用想,新仇旧恨,爆发!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这两个极端,我们都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我把积攒已久的郁闷全部说完,张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也就是说,你对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失去了信心,所以你不愿意回家,所以你不接我的电话,而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平淡?&
  我点点头。
  &那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夜不归宿?!&
  &这么做,就是想让你记忆深刻。&
  冷战,冷战,还是冷战。
  看来,那&记忆深刻&的夜不归宿,已经深深的打动了张梅,接连两天都没有理我。
  我也乐个清净,一个字:等。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
  这些年,在和张梅数不清的唇枪舌战中,我已经积攒了丰富的作战临床经验。哦,不对,应该说还有身经百战的张梅。这几年我们两个人你追我赶奋发图强,已经真正做到了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什么时候闭嘴,什么时候瞪眼,什么时候无声似有声,什么时候无刀胜有刀,拿捏的炉火纯青。
  当然,要想修炼到这种人刀合一、人神共愤的地步,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首先,你要从最温暖的吵架开始练起。
  那就是就事论事,大家衣冠楚楚娓娓道来,这件事你错在哪儿,哪句话你不该说&&全部放在桌面上,就像辩论大赛上的正反方选手,摆事实讲道理,有理有据,赢了还不忘沾沾自喜,自诩是电影《方世玉》中的那个以德服人的&雷老虎&。
  然后,时间一长,辩论大赛就会慢慢的失去魅力。老虎们也会鱼贯而出,赤膊上阵唾沫横飞,旁征博引声嘶力竭,张牙舞爪之时方圆十里已飞沙走石暗无天日,而一旦到了走火入魔之际,家里的锅碗瓢盆彩电冰箱,凡是能砸的,每个月都必须让它新陈代谢一批。
  最后,渐渐的就想通了,砸家具费钱,砸口水伤身,千算万算不如闷头苦干。
  这就是享誉海内外的&三不政策&:不对视,不说话,不答腔。
  既低碳又环保,人人都是犀利哥。
  恭喜,你已经大功告成。
  中午,公司楼下的餐厅。
  坐在一张临窗的餐桌前,落寞的检讨完自己的婚姻后,我百无聊赖的打量起周围的食客,对面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家伙正在修理一只大虾,不远处坐着一对男女,男的侃侃而谈,女的抿嘴微笑,眉眼间像极了当年的张梅。
  没多会儿,从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皮肤白皙双腿修长,目测至少有一米七,而且从她那身得体的灰色职业套装上分析,估计应该是周围写字楼里的白领,或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竟然礼貌的朝我笑了笑,我也连忙微笑致意,心不禁砰砰地跳了几下。
  &再看,再看就把你割了!&
  我的耳朵猛然一震。突然想起十几年前的一个傍晚,那天我和张梅同学在学校对面的一家小餐馆吃饭,恰巧一位眼大无边的美女从窗前路过,我只偷看了一眼,结果差点让张梅给打成反革命,又是掐又是拧,还罚我一个礼拜不准穿袜子。
  后来,这句话也成了我们恋爱的头条法规。
  再后来,那张记满了几十条法规的稿纸下落不明,就好象我们曾经的。
  从餐厅里里出来,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张梅真把我割了,那我是不是离幸福会更近一点儿?
  差不多吧,毕竟上下五千年才出了一个东方不败,而且都已经死了四百多年。
  美国畅销书《定终身》中有一句话:&婚姻不仅是个人的爱情故事,也是最严格的社会和经济契约。&
  我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也正如许多人所说,我们的婚姻需要经营。
  或者说,其实每一桩婚姻都可以看作是一份合同。老公,甲方乙方,从我们踏上婚礼殿堂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成了合作伙伴,合同的名字叫结婚证书,合同内容:与你画地为牢,慢慢变老。
  画地为牢,一心一意;
  慢慢变老,一眼万年。
  我猜,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昂贵的一份合同,当然也可能是最艰难的契约,原因如下:
  第一, 周期太长:一辈子;
  第二, 收益太小:O
  第三, 维护成本太高:浇水、施肥、锄草、摘虫;
  第四, 违规成本(不是违约)太低:一哭二闹不上吊。
  当然了,和很多夫妻一样,尽管合同进行的不太如意,但我和张梅一直都在努力经营
  之中。
  比如说吵架,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吵架过后,待彼此冷静下来时,我沟通张梅,我说以后咱再吵架的时候,你别跟我顶嘴,如果话难听,你就当放屁,否则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张梅说好,那以后再吵架,我就离你远一点儿。
  我笑,地球有多远,你就离多远。
  事实证明,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确实和谐了许多,不是不再争吵,而是因为没有对手的战争实在是无趣的很,当你娇纵跋扈的时候,另一方甩手扬长而去,那情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为此,我沾沾自喜,以为找到了旷世奇药。
  后来,我如法炮制:远离妻子,珍爱生命。
  但是没过多长时间,我就发现实际上我错了,因为它并不糟糕,而是致命。
  是的,当你做错了的时候,不认错;当你做对了的时候,不辩解。唯一的选择就是:闭嘴,离开。
  积怨就此开始,而且夫妻之间最擅长的缺点就是攀比,时间一长,你我之间的冷漠如同细菌一样疯狂的滋长,我们彼此都成了掉线的木偶,成了漠然的路人甲乙丙丁。
  所以说,这次张梅怎么出牌,我不知道,但是我期待。
  期待,经营。
  张梅的牌,在我们冷战后的第二天下午发来。
  &老公,晚上七点,XX餐厅,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来在窗前,我小心翼翼的咀嚼着这条短信,一字一句,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如果说高兴,那是因为张梅打了一把温情牌;
  如果说难过,那是因为张梅一定比我更难过。
  是的,事情搞成现在这种局面,我知道张梅一定比我更难过,更迷茫。曾经的海枯石烂,如今的相对无言,短短几年我们就被平淡流年干得人仰马翻,是因为沟通的太少,还是我们索求的太多?
  写到这里,我特意从网上搜索了一个数据:&从上世纪70年代末开始,我国离婚人数和离婚率持续上升,近7年来增速明显,从2005年的1.8%到2011年最新统计数据的14.6%。其中在离婚夫妻中,80后占的比例最大接近四成,且有九成的夫妻双方都是独生子女&&&
  从门可罗雀到车水马龙,爆发的离婚率背后,其实我们身边已满目疮痍腐尸遍野。
  这其中除了缺乏沟通,我想还因为我们身边已经潜伏了太多的敌人,比如:诱惑。
  俗话说的好,&男人经不起诱惑,女人耐不住寂寞。&
  试问一下:在这个小三满天飞,夜郎遍地走的年代,处女成了老土,情人成了时尚,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那突如其来张开的大腿?又有哪个女人能坚守住比一生还要漫长的那一夜凄凉?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
  XX餐厅。
  这是一家很不错的西餐厅,烛光摇曳玫瑰飘香,也曾经是我和张梅的根据地之一。
  当然了,Long long ago。
  毫无疑问,这次的家庭危机已使张梅煞费苦心:老地方,老情人,再合唱一首老情歌。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张梅给我的惊喜竟然还在后面。
  我甚至都几乎没有认出她来,那个成熟贤淑的女人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帆布牛仔裤,黑色高领毛衣,一头柔顺的长发也变成了清爽的短碎发,一如当初校园里那个我初识的轻舞飞扬。
  我惊讶的看着正坐在落地窗前,单手托腮,静静的看着窗外发呆的女子。
  恍若隔世。
  &干嘛?不认识了?&
  &看着真是面熟,请问贵姓?&
  张梅抿抿嘴角,调皮的看着我:&吴,吴太太。&
  &吴&&太&&太&&&我故意拉长了声音,一本正经的夸道:&这名字好,真大气,谁给起的?&
  我话未说完,张梅已笑得花枝乱颤,看得我微微一呆。
  尽管已经三十二岁了,可张梅依然动人。在学校时她就是出了名的气质美女,追求者甚众,还常常爆发夺妻大战。虽说现在青春已逝芳华不在,甚至乳房已经开始下垂,肌肤也渐渐失去光泽,但此时此刻,我得承认,张梅还是那么迷人。
  心忽然莫名的疼了一下,是她本来一直都如此美丽,还是我已经太久没有认真的去读过她?
  &老公,好看吗?&张梅指着自己的新发型,口气温柔的像个小女生。
  &好看。&我实话实说。
  &真的好看吗?&
  &真的好看。&
  &不过&&&我故意卖起了关子。
  &不过什么?&张梅紧张的样子让我想笑。
  &咱闺女呢?&我得意的笑起来。
  张梅白我一眼,又美滋滋的说道:&送咱妈那儿去了,其实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生活确实需要尝试改变了,So,今天晚上是咱们的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
  哦,久违的二人世界。
  记得有一次,一位女性朋友问我: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痒的?
  我摇摇头,塘堰淤积,年久失修,想不起来了。
  &你再仔细想想。&
  于是,我开始认真的去想,大约一根烟的功夫,脑海渐渐清晰起来,是做爱的时候。
  朋友惊讶的看着我:&性生活不和谐?还是太单调枯燥?&
  &都不是。&
  其实准确的说,我们的痒,是从只做爱,不接吻的时候开始。
  是的,只做爱,不接吻。
  有时候想想,这似乎跟嫖娼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都是脱了裤子就上炕,然后长驱直入直奔主题,完事儿后一拍两散各睡半边。
  而曾几何时,那一夜销魂,我们颠鸾倒凤翻云覆雨,我穿透你的身体,你湿润我的灵魂;又是曾几何时,我们的床第之欢沦落成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一切,都应该归罪于&&痒。
  是&痒&把我们的婚姻变成了搭伙过日子,也是&痒&把我们的性爱变成了枯燥的流水线作业。可我却从来没有在意这个&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才发现,其实分辨很简单&&当性爱中没有了接吻,Make love就是Make love时,就已经点燃了它的引信。
  一曲战罢,我和张梅已经筋疲力竭。
  &爽吗?&张梅咬着我的耳朵,吃吃的笑。
  &恩。&
  &我还要&&&
  我有气无力的喘着气,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接招。
  这一次确实把我累坏了,一回到家我们的二人世界就风云突变,如同一匹脱缰的烈马一样疾弛狂放,而且十八般武艺悉数登场,更破天荒的是居然还接了吻,唇舌交织热浪翻滚,一如初夜般动情。
  有了生命的性爱如此美妙,再来一次自然求之不得,可我有心无力。
  &当年你可是一夜N次郎哦!&张梅不依不饶,像个没讨着糖果的孩子一样开始撒娇。
  我在心中叹口气,当年人人都是一夜N次郎,现在遍地都是N夜一次君哪!
  &歇一会儿。&我只得退而求次。
  &还要休息多长时间嘛?10分钟?&
  &15分钟?&
  &20分钟?&
  我被计时员骚扰的肝肠寸断,干脆揭被而起,虎视眈眈。
  &现在?行吗?&张梅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我点点头,大吼一声,一如春晚的刘谦:朋友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张梅顿时喷饭,滚到了床下。
  人生中总是充满着太多的意外。
  一个街角邂逅的女子,可能会成为你的新娘;十几年杳无音信的初恋,相逢或许因为已是你铁哥们的情人;还有这个帖子,没想到我的满腹牢骚写到现在,居然从热情的看客中认识了好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
  那么,餐厅里一个素不相识的微笑呢?
  早晨上班,电梯里人满为患,超载警报器响起。
  这时候,离电梯门口最近的女孩礼貌的退了出去。依然超载。
  一个胖子又退了出去,警报解除。
  女孩狐疑的瞥了胖哥几眼,不甘心的又进了电梯。
  电梯上升,人群里发出几声轻笑,我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其实这种上班花絮时有发生,写字楼里公司众多,电梯又供不应求,只是刚才女孩精灵古怪的表情确实让人印象深刻。后来等她摁亮楼层的显示器后,我悄悄的侧过头瞥了一眼,22楼,据我所知,那是一家口碑不错的港资企业。
  过了16楼以后,电梯里只剩下我和女孩两个人。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女孩扭过头来,顿时满脸的惊讶。
  &是你呀!&女孩白牙一闪。
  我也微笑着跟她打起招呼:&原来你也在这里工作?&
  &对呀,好巧哦!&
  &我以前好象没怎么见过你。&
  &恩,我是新来的,今天是第四天上班。&说完后,女孩调皮的伸出了四根手指。
  &你在24楼?&女孩问我,显然她也注意到了楼层显示器。
  我点点头,逗她:&虽然我们不是上下级关系,但以后就是上下楼关系啦。&
  女孩&咯咯&的笑起来,说:&那我以后应该叫你楼长吧?&
  &楼长你好,我叫小琪,以后请多多关照。&
  小琪,江小琪,那天在餐厅跟我礼貌微笑的女孩。
  礼拜六,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二婚。
  朋友年长我一岁,大概三个月前离婚。离婚理由:捉奸在床。
  据朋友坦白交代,当时的视觉画面极具冲击力:野餐刚刚进入状态,正室突然单枪匹马破门而入,于是浪漫柔情片转瞬变成动作格斗片,朋友还没反应过来,正室和小三儿已互扇十余耳光,噼噼啪啪如雷贯耳,几乎可以传到火星。
  这确实够震撼的。
  我的意思是说,捉奸也就罢了,居然还活色声香的捂在被窝里,我猜朋友的妻子大概是一个狂热的左倾主义分子,从发现敌情到跟稍火并,一路尾随而隐忍不发,千里走单骑就只为了最后那狠狠的几巴掌,其动机之纯粹,着实让人惊讶。
  可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她到底想要什么。
  其实只要盖子不揭开,什么都可以骗自己,而一旦那赤裸裸的画面呈现在眼前时,世界轰然倒塌,樯橹灰飞烟灭&&离婚成了最好的解脱,如果不离,那就苟全婚姻于乱室,可那一幕幕媾和的画面,这辈子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解不开的珍珑棋局,用春晚的一句台词:&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无论是捉奸的,还是被捉的。
  婚宴大厅,宾客满棚。
  我旁若无人的从桌子上的喜包里挑出两块喜糖,一块儿给女儿,另一块儿给张梅。
  坐我斜对面的熟人之妻开始抱怨,&你看人家老吴,两口子多恩爱。&
  熟人在边上开玩笑:&要不让老吴也给你剥一块儿?&
  众人哄堂大笑。
  我和张梅也对视一笑,目光游移,眼神暗淡,内心如被开水沸过。
  恰在此时,婚礼主席台上传来新郎新娘的誓言:&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
  话音一落,宾客掌声四起。
  我装作不经意的瞥了张梅一眼,发现她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犹如老僧入定。
  我想也许我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爱你,一辈子。&某年某月某日,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会站在这个舞台上立下誓言,开始幻想着生活是平的,从此以后就是那个童话故事里的主角: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惜,生活中没有童话,只有笑话。
  誓言也是,冷笑话。
  &你觉得他们会幸福吗?&婚宴散后,在回家的路上,张梅突然冷不丁的问我。
  &什么?&
  &他们会幸福吗?&张梅意味深长,一字一句。
  我无奈的笑笑:&差不多就行了,你说你至于吗?&
  &我就是看不惯。&
  &看不惯什么?&
  &双贱合壁呗!&张梅冷哼一声。
  &人家怎么就双贱合壁了?&
  &喜新厌旧,贱不贱?抢别人的老公,贱不贱?这不是双贱合壁是什么?&
  &唉,在人家那儿,这可是爱情。&我四平八稳的打着方向盘,干脆幸灾乐祸。
  &拜托你别侮辱爱情成吗?那分明是奸情!&
  看着咄咄逼人的张梅,我有些无语,我真搞不懂她怎么会如此偏激。
  说起来,这位朋友因为跟我私交甚好,所以张梅对他也蛮熟,可自从朋友的传说不幸流落江湖后,他在张梅的眼里顿时就成了王八蛋的表弟。还有那个小三儿,刚才新人过来敬酒时,面对新娘子的热情问候,张梅无动于衷冷若冰霜,完全视其为空气,搞得我也颇为尴尬。
  &人家现在都已经结婚了,你能不能现实一点儿?&
  &不能,我这叫爱憎分明。&张梅不依不饶。
  &我看你这是胡搅蛮缠。&
  &我怎么胡搅蛮缠了?&
  &刚才人家跟你打招呼,你什么样子?你知道当时我多下不来台。&
  &我本来就不想来!&张梅越说越来劲。
  我也有点上火,是的,这场婚宴张梅并不想参加,她觉得恶心。如果不是我的一再坚持,哦,等等,其实更准确的说,这事儿如果放在以前,就算我再坚持也没用,关键是这次我们已经达成的合作共识起了作用:先期相互迁就,后期培养恩爱。
  &你觉得我们有必要为这事儿再争执下去吗?&我决定让步。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尺。
  &没意思!&张梅硬邦邦的回答,显然还在运功发力。
  我快要给气死了,其实我最恨的就是她这一点儿,得寸进尺不识好歹。
  记得有次我们吵架,吵到最后张梅理屈词穷只得主动休战,说我错了。
  我问她:你哪里错了?
  答:哪里都错了。
  这是认错吗?
  这分明就是砸场子!
  回到家,矛盾依然还在发酵。
  眼不见为净,我索性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上网听歌聊圈圈。
  张梅也是,一进门就和女儿窝进卧室,不知道在干什么。
  直到我的手机响起,是条短信:老公,我错了。
  哦,原来是在忏悔。
  合上手机,我无动于衷。
  错了就完了?谁知道你真错了还是假错了?我在心里恶狠狠的想。
  没过多一会儿,女儿颠颠的跑了过来,趴在我的耳边:&爸爸,你以后别跟妈妈吵了好不好?&
  不用说,这不仅是一个六岁的小家伙,还是张梅的使者。
  &谁告诉你爸爸和妈妈吵架了?&
  &妈妈说的啊。&
  看着天真无邪的女儿,我的鼻子一酸:&哦,其实呢,是妈妈说错了,爸爸和妈妈没吵架。&
  &那妈妈为什么说你们吵架了?&
  &妈妈骗你呢,其实我们是在做游戏。&
  &你们做什么游戏啊?&
  我把女儿抱到腿上,笑道:&看谁先说话呀,谁先说话谁就输。&
  &哦,那妈妈输了,真的。&女儿严肃的样子让我想笑。
  &为什么?&
  &她刚才给你发短信来,我看见了!真的!不骗你,我真看见了!&
  早餐。
  在这个帖子中,我想这大概是我最不想描述的生活片段,没有之一。
  原因很简单:我对早餐一向多情,可结果从来都是自作多情。
  因为从结婚到现在,张梅几乎没有做过一次像样的早餐。
  再次确认,几乎没有。
  如果算上结婚之前,那么时间长度累计起来,超过十年。
  在这期间,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先是谈,心平气和的谈;
  接着吵,翻天覆地的吵;
  值得表扬的是,每次过后都有疗效,次日的早餐会便有模有样。
  接下来,更值得表扬:早餐的质量那绝对是一天不如一天,今天煎鸡蛋,明天煮鸡蛋,后天鸡蛋方便面,大后天鸡蛋方便面,再大后天,对不起,还是鸡蛋方便面,再大大后天&&这次是真对不起,因为方便面吃完了。
  于是,涛声依旧,我们再次踏上了那条破船。
  张爱玲说过,通往男人的心,通过胃。
  记得有一次我还特意把这句话分析给张梅听,完了还逗她:同是老张家的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张梅争辩道:我不做早餐是因为做了你也不吃。
  这一刻,我突然想笑,因为我明白张梅不是不懂我的幽默,而是因为我戳到了她的痛处。
  于是,我决定加点儿猛料:是的,这点儿我承认,因为我不吃猪食。
  张梅冷笑:是你对生活质量要求的太高了吧?
  我点头,没错,这点儿我还是承认。另外再补充一点儿,是你对自己的要求太低了吧?
  这时候张梅开始耍横:我就这水平,谁做的好吃找谁去。
  于是,我就成了楼下小吃摊的忠实粉丝。
  看到这里,也许你会问我:那你为什么不去做呢?你要上班,我也要上班,我们都很累,都想睡个懒觉,这有错吗?
  是的,都没错。
  可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结果:现在每次张梅做早餐,我都有些受宠若惊,比如说今天早晨,看着桌子上那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方便面,我做起了强烈的思想斗争,吃吧,恐怕难以下咽,不吃又分明落人口实。
  吃还是不吃呢?
  这是个问题。
  如果你问我,夫妻之间最需要的是什么?
  我猜地球人大概都知道:沟通!沟通!还是沟通!
  通则天堑变通途,反之平坦亦沼泽。
  问题是,道理好讲事情难做。
  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是愚钝如斯你我他,哪条才是我们真正的家?
  昨天晚上跟一位女网友聊天,她跟我诉苦抱怨,说每次想要跟老公深入谈谈时,都遭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对方不是没时间就是&烦死了&,或者干脆就是装聋作哑,害得她三天两头精神分裂。
  聊到最后,女网友质问我:为什么你们男人结婚后都成了哑巴?
  &恋爱时,我们说你们听;结婚后,你们说我们听。万物有轮回,这难道不公平吗?&我信口开河的笑道。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们?在家是哑巴,可出了门活蹦乱跳的,个个都是郭德纲,哪怕自己一个人都可以来段儿单口相声,这就是公平?&
  这不公平。
  可是说白了,除了结婚证书一人一本外,夫妻之间哪还有什么公平?
  谁想要,谁先输。
  你还在愤愤不平的时候,其实已经输的体无完肤。
  早晨到了公司,打开公文包,一张A4纸悄然滑落。
  不用说,又是张梅的小把戏。
  好吧,写到这里我想我也应该承认了:其实和那位女网友一样,在夫妻沟通的问题上,张梅同学也曾经享受过类似的福利待遇。
  特别强调:规格只高不低。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其实夫妻之间最需要的应该是变通。
  穷则变,变则通。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于是,手机短信、电子邮箱、便笺&&粉墨登场。
  当然,这些沟通方式的专利权都属于张梅一个人所有。她无师自通,用无声的文字渗透进我有声的生活,从无到有,从有到优,应用开发技术如今已修炼的炉火纯青,比如说现在,昨天晚上的歉意,加上今天早晨的早餐,在我心里最柔软的时候,她又打了一副好牌。
  而通常情况下,我的选择似乎只有两个:对的记在心里,错的灌进屁里。
  我老年痴呆吗?
  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陕北民歌中有一句最骚的歌词:面对面坐着还想你。
  而对于我们,面对面坐着,我想大概只能大眼瞪小眼。
  运气不好的话,或许连瞪也懒的瞪。
  当然我也有想谈的时候&&喝多的时候,摆事实讲道理,春风化雨润物有声,像极了电影里的那个有一说一的严守一。
  对于这个结果我冥想很久,最后终于得出答案:其实我是脆弱的。
  这是唯一的解释。
  另外,请允许脆弱的我最后再问一次:谁告诉你,你想谈的时候,我就必须要跟你谈?
  中午有朋友逛街路过公司,打电话让我请她吃饭。
  朋友,大眼美女,也是标准的大龄剩女。
  楼下餐厅,两人相对而坐。
  &最近和嫂子怎么样?没吵架?&因为太熟,所以荼毒。
  &我们好着呢,反正你是没什么机会了。&我开玩笑。
  &我呸!&她发了我一对卫生眼。
  &说说呗,怎么个好法?&她又笑。
  &天上绝无仅有,地上仅此一对!&我装腔作势。
  说起来这几天我和张梅确实友好的一塌糊涂,&婚礼风波&过后,张梅同学待我很是不薄,软声细语鞍前马后,甚至有几次的服务水准还搞得我晕头转向,以为自己下榻在五星级酒店。
  当然,礼尚往来投桃报李,我也提速不少。比如前天晚上陪她出去喝的咖啡,昨天晚上去看了一场电影,这个礼拜六已经定好了一家三口到时倾巢出动,去郊外的农家采摘园摘草莓等等。
  &我觉得你呀,就是吃饱了撑的,你到底想要什么?&听我说完,朋友皱眉。
  我摇头,不知道。
  &也许正因为不知道想要什么,才特别的想要吧。&我又补充。
  &只能说,你真是一个不安分的男人。&朋友说。
  我点头,这点儿我承认。
  我是一个不安分的男人,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可是只想要一份安分的生活。
  &狡辩!&朋友说。
  &是争辩。&我纠正她。
  朋友笑笑:&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现在正处于一个迷茫期?你看啊,你们平淡了那么久,你感到腻了,所以想翻来覆去的折腾,因为接下来你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你迷路了!&
  我点点头,差不多。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折腾的目的不就是想挽救你们的婚姻吗?&
  我点头,是的。
  &这说明你还在乎她,还爱着她。&
  我再次点头。
  &这不就结了嘛!既然你在乎这个家,为什么就不能死心塌地的跟她过日子呢?&
  &可是如果不折腾,我怕我们只能死心而不能蹋地的过日子。&
  朋友:&&
  &不明白吗?&我逗她。
  &这么说吧:你会不会觉得,其实两个人吵架也是一种幸福?&
  &什么意思?&朋友问。
  &吵架是因为对你不满,对你不满是因为期望太高,期望太高是因为还在乎你。&
  &你这是混蛋逻辑!&
  我哈哈大笑,这是一个不安分男人的逻辑。
  晚饭过后,张梅提议:下楼散步。
  &今天工作太累了,改天吧。&我实话实说。
  &哎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张梅开始撒娇。
  我再次摇头。
  张梅一语不发的盯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眼神中似乎还有想要把我看穿的狠劲儿。
  我咧咧嘴角,我知道她是在埋怨我不解风情。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变客气了?陌生了?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吗?&忍了半天,我还是把这句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陪老娘散步去!&我退而求次,笑眯眯的指示女儿。
  &可是我还要看电视呢。&女儿把看电视当成了一份严肃的工作。
  我幸灾乐祸的看着张梅,2:1,这次神仙也帮不你了。
  &你们不去拉倒,我自己去。&
  说完后,张梅拿了件外套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你为什么不陪妈妈去散步?&我问女儿。
  &那你为什么不去?她是你。&
  &你说什么?&我惊异于女儿的早熟。
  &她是你老婆,所以就应该你陪她去。&女儿振振有辞。
  &什么老公老婆的?你这都从哪儿学的?&
  &我们幼儿园啊。爸爸,你说我长大了是不是也会成为别人的老婆?&
  &那当然。&我笑。
  &到时候我还会生孩子,是不是呀?&女儿认真的又问我。
  看着天真无邪的女儿,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笑完后,心突然暮的一酸,是啊,总有一天她会成为别人的妻子,成为孩子的妈妈,可那时候她会不会像今天的张梅的一样,因为老公没有陪她散步而泱泱不快?
  &我们现在去追妈妈吧?&我说。
  &我不想去,我要看电视。&女儿撅起了小嘴。
  &这样好吧,我们现在就去追妈妈,然后明天晚上我请你和妈妈吃饭。&我贿赂女儿。
  &真的?那拉钩!&
  俗话说的好,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这段时间,我对这句话算是有了切肤之痛。
  在这之前,我只武断的以为商场如此,万没想到其实情场更需要一副面具。比如说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为了培养恩爱,张梅就不会约我散步;如果没有散步之说,她就不会生气;没有生气我就不可能再下楼去追她&&
  曾经,我们是世界上最真实的伙伴。
  现在,我们又成了世界上最好的演员。
  可笑?可悲?还是可耻?
  已经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们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和女儿到了楼下,张梅已不见踪影。
  昏黄的街灯,散步健身的老人,小区花园的亭子里面还有一对窃窃私语的半大情侣,我冷眼打量着眼前的世界,恍惚间就好象在做梦。他们在交谈什么?今天晚上去看电影还是去宾馆要个房间?亦或只是为了让街灯见证他们即将万劫不复的青春?
  &快给妈妈打电话吧。&女儿着急的扯着我的衣角。
  &不用,我知道妈妈在哪儿。&说完后,我带着女儿朝小区的人工湖走去。
  我估计张梅应该在那儿。
  果然不出所料,人工湖畔,张梅双手抱肩,正看着波纹细碎的湖面发呆。
  我远远的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眼前一热,憔悴的气息,满湖的心事,此时此刻,张梅她在想些什么?
  放弃吗?
  是啊,放手吧,去他的夫妻,去他的痛苦,一咬牙一闭眼,一刀两断一了百了!
  我曾经有很多次这么想过,而且我相信张梅也肯定想过放弃。
  可是为什么我们还在一起?
  因为孩子?
  或许是,但肯定也不完全是。
  我曾经做过一次假设,假如我们没有孩子,是不是真的会离?
  可是等冷静下来再仔细想一想,真的会吗?
  最惨的时候,我们住地下室啃方便面,我们一瓶可乐分着喝,喝到最后一口谁都不舍得喝;我们牵手压马路,从城南走到城北,从傍晚走到凌晨;我们去泰山,我们去黄河,我们去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甚至还差点死在那儿&&
  &Jump!&
  &U jump,I jump!&
  难道这些都是该死的演戏?
  宁静又落寞。
  张梅在玩手机,我在玩电脑&&很长一段时间来,我们的夜生活大概就是如此度过。
  &我们一起去旅游吧。&张梅放下手机,突兀的说道。
  &想去哪儿?&
  &丽江。&张梅兴致勃勃。
  &为什么想要去丽江?&我好奇。
  &我们好久没出去玩了,一起散散心嘛。我可以有7天假期呢。&
  看着憧憬的张梅,我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然张梅的提议确实不错,对现在如履薄冰的我们来说,一起出去旅游散心确实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事实上,我想我对此应该毫无兴趣。
  因为我更愿意两个人来一次长途旅行。
  &不如去汶川。&我说。
  &为什么?&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张梅:&我想去看看废墟过后的城市,看看是否依然漂亮,或者说是不是可以更漂亮。&
  &你的意思是,既然城市可以重建,那么婚姻也可以?&张梅若有所思。
  我夸奖张梅:&你看,无论我们怎么争吵,至少还是有共同语言的。&
  顿时,张梅灿如桃花,笑声犹如天籁。
  &规则由我来定。&我继续说。
  &好,听你的。&
  &走出家门,你向北,我向南。简单的说,你从北京走,我从上海走,我们分道扬镳背道而驰,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同一个地方就可以。&
  &我会用最快的时间到达,你呢?&张梅说。
  &我不会。&
  &没关系啊,我可以等你。&张梅笑。
  &我不想让你等,你也别迁就我,我只想让你按照自己的意愿过完那7天。&
  &可我只能迁就你,因为除了你,再没有其他让我可以迁就的男人。&张梅眼角泛起泪花。
  我拍拍张梅的手背,知道谈话该到此为止了。
  &OK,让我们拭目以待。&
  晚上,烧烤啤酒摊,哥儿几个小聚。
  酒到酣处,A哥突然满脸严肃:&我要。&
  顿时,我和B哥泪流满面,无语凝噎&&这话他都说八百多遍了。
  &这一次是真的。&他又摆出了一副开追悼会的表情。
  无奈,我们只好也同样跟着凝重的点头默哀,然后放肆大笑:&我们知道!&
  我们没办法不幸灾乐祸&&每次喝酒,A哥必提,而且几乎每一次&都是真的&。可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玩笑:天天吵着离婚的似乎永远离不了,看上去没什么事儿的却冷不丁的告诉你离了&&比如我前面那位二婚朋友。
  A哥的故事版本:婚姻8年,老婆强势。
  强势到什么程度?
  套用A哥的评价:&从头到脚,她就多了四两肉少了一杆枪。&
  算起来,两位猛男的离婚大战大概要从一年多前说起,不过虽然年代久远战役无数,但其过程实在乏味无趣的很,我保证就算是给你10块钱,你都没有兴趣知道,因为他们的造反台词大概永远只有两句话:
  &离,明天就离!谁不离谁王八蛋!&
  &离就离,不离都是他妈的2B!&
  于是乎,头顶炸药包,胸怀万千恨,每个人都疾步如飞,宛如栏上的刘翔和罗伯斯。
  离婚协议、户口本、结婚证&&
  总之,万事具备,只等过堂。
  再于是乎,第二天醒来,王八蛋和2B青年默默的起床,默默的洗脸&&
  然后,默默的上班。
  然后,过一段时间,再咬牙,再跨栏,再默默的披上自己的马甲。
  &你说现在的女人到底都怎么了?家务活我干,孩子我接,钱也没比别人少赚,可她一天到晚的跟我吵,我都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是我性生活满足不了她?&A哥边喝酒边继续上诉。
  B哥惊奇他:&你们还过性生活吗?&
  我惊奇B哥:&难道这个你也戒了?&
  &比戒烟容易多了。&
  我们三个哄堂大笑。
  B哥的婚姻版本:婚姻7年,老婆贤惠。
  简单的用一句话概括:&想离没有理由,不离没有奔头。&
  看上去,情况似乎和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无性婚姻。
  坦白的说,对于这一点儿我还是持好奇态度。因为我们哥儿三个近10年的交情,可以说无话不谈知根知底,想当年B哥一夜大战15回合的记录无人能及,发情年代时还隔三岔的找我们融资&&为不同型号的屁股堕胎。如今放下屠刀皈依佛门,不是机器出了毛病就是心灵有了创伤,我在心里不厚道的笑。
  &说出来你们都可能不信,我都半年多没碰老婆了。&B哥继续。
  &为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现在跟老婆做爱就像乱伦?&
  &太他妈的像啦!&我们举杯同庆。
  很早以前,流行过一个段子:&摸着小姐的手,仿佛回到十八九;摸着情人的手,酸甜苦辣全都有;摸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
  还有那部电影&&《一声叹息》。
  记得当年和张梅也一起跟风过这部影片,那时候我们青春年少恣意无知,挤在学校不远处一家闷热潮湿的录象厅里,对着模糊的盗版影片没心没肺的指手画脚,看完后更是没心没肺的认定这纯粹就是一部天书。
  &&就算不是一部闹剧也是一个个例。
  &&就算不是个例,哪怕全世界都像他们那样吵的天翻地覆,也只有我们会依旧恩爱如初。
  12年后的一个晚上,当我相信了夫妻做爱如乱伦,从啤酒摊回来重新翻出这部影片时,看到歇斯底里的宋晓英,狼狈不堪的梁亚洲,还有躲在被窝里偷偷抽泣的女儿,就好象看到了一面镜子。
  里面有我们每一个自己。
  还有那句台词,梁亚洲发自肺腑的看着妻子:&我对你们娘俩是另外一种感情,晚上睡觉吧,我摸着你的手,就像摸我自己的手一样,没什么感觉,可是要把你的手锯掉,那跟锯我的手一样,疼!&
  一语中的!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千年修得同性恋,万年修得性冷淡。&
  这个段子的前半句应该是佛说的:因为有缘,我们同船擦肩;因为有爱,我们同枕共眠。
  可惜,佛不入人间,只给了我们缘和爱。
  我们也入不了佛界,只修得到一声叹息。
  这何尝又不是我对张梅想说的呢?
  当年的气质美女,如今的成熟韵妇,你依然漂亮动人,而且身边肯定一直都不乏追求者,不乏荷尔蒙亢奋的想入非非者,可是&&可是我想说的是我熟悉你身体上的每一丝纹路,你左边乳房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脚踝上有一处小时候被刀割伤的细微疤痕,你睡觉时有时会磨牙,经期都在每月的月底&&
  看见你,我总觉得那是我自己。
  爱情荡然无存!
  亲情根深蒂固!
  从爱人变成亲人,是不是我们早已经注定的归宿?
  惟有,一声叹息。
  性爱。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让人想入非非的节目。
  九浅一深、观音坐莲、冰火两重天&&厄,好吧,我已经开始邪恶了。
  &&其实我本来就是如此粗俗。
  看苍老师写书法,我总觉得她纯粹就是在那表演性爱行为艺术。一横一竖,似一浅一深;一撇一捺,又明显是跌宕起伏的一前一后;而看她的性爱行为艺术,就算是想破了脑袋我也想不出这跟书法能有几毛钱的关系。
  还有陈老师的照相机,想当年艳照门横空出世万人空巷,我通宵达旦绞尽脑汁,终得其武林秘籍一套,于是珍若拱璧潜心参悟,从此以后再见陈老师犹若亲人,尤其是见其身边的华丽女伴时,脑海间会顷刻电闪雷直接爆表。
  &那是因为他们在你心目中早已经定性了,无论他们做什么,你都会浮想联翩。&张梅不屑与我。
  我点头承认:&其实以前看你的时候,我也经常会浮想联翩。&
  &那现在呢?&张梅顿时凝结成固体。
  &麻木不仁?&她继续穷追猛打。
  我讪笑。
  &你怎么没有前戏了?&不记得什么时候,张梅曾这样讨伐过我。
  &你是不是性冷淡?&我也曾经在要求被拒绝后如此恼怒过张梅。
  中心思想,我们的性生活质量在下降。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A片了。&张梅怅然。
  &看片还不如去车震呢。&我笑。
  &不行,太危险了,万一让人看见怎么办?知道的以为我是你老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儿呢。&
  &那去酒店开房?&
  &神经病!&
  很显然,这段对话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润滑调剂。
  还记得有一次和张梅过招,球赛刚过半程,她突然满脸严肃的问我:&你说我们把窗帘换成湖蓝色的怎么样?&
  &什么?&我立即停止施工,然后茫然的看着那即将大祸临头的窗帘。
  &时间太长了,我都看腻了,明天就换!&
  &这窗帘还没我时间长呢。&弄清原委,我揶揄她。
  &美得你!&张梅嬉笑着一骨碌爬起来,翻身上马。
  &我还没玩够你呢!&她又笑
  &咦,你怎么软了?&她惊呼。
  好了,朋友们,点歌时间已经到了。
  性爱II。
  如果愿意,我倒很希望自己能像好莱坞大片《变形金刚》那样再续写一章节性爱III,可实际上我相信对于每个已婚到中年的人来说,都不愿意昏到如此自讨没趣的地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曾经问过A哥,每星期平均交纳几次公粮?
  &三四次吧。&。
  &哇,这么厉害?&我羡慕嫉妒恨。
  谁知话音刚落,猛男顿时一脸黑线:&如果你知道我一次能坚持多长时间,就一定不会这么想了。&
  这真是一个无趣的笑话。
  黑色指数堪比女人的伪高潮。
  这倒让我想起有一次和张梅&上班&&&你看,连我们的性爱暗号都是如此的缺乏创意。记得那次比赛刚刚开场没多久,张梅似乎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接着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完了?&
  我羞愤的喘着粗气,恨不能找个地逢钻进去。
  还有前面所说的那位女网友,她也曾经跟我抱怨过,说老公的床上功夫实在糟糕透了,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男主角总以为自己武功盖世,于是她又不得不要想尽一切办法去伪装高潮。
  很显然,高潮只是一份体力活。而伪装高潮呢,要静若处子,要动若脱兔,绝对是一份实实在在的技术活。
  前者欢乐自己,后者愉悦他人。
  所以我一直觉得,夫妻性爱的最高境界应该是:我高潮,你快乐。
  可惜,正如我前面所说:曾经的曾经,我穿透了你的身体,你湿润了我的灵魂,那让人神魂颠倒昼夜不分的交织,纵是钢铁也成饶指柔。而现在的现在,苍老师已经不务正业,我们也渐渐偃旗息鼓。
  由此可见,性生活也只是一种生活,当肉体上如乱伦,精神上就已经阳痿。
  纵使坚硬,也只是抒发本能。
  女儿的生日快要到了。
  晚饭的时候,我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你最近表现这么乖,我可以送你三件礼物。&我说。
  很快,小家伙欢呼雀跃的交出了答案:一次旅游、一副画板、一个画画培训班。
  我有些迟疑。
  其实对于女儿的素质教育,我一直比较揪心。因为按照我自己的设想,她应该去学钢琴、打网球,如果时间还能宽裕的话,还可以学学舞蹈,可小家伙明显只对画画情有独终,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都答应人家了,可不能反悔哦!&张梅在边上打抱不平。
  我笑笑,看着女儿渴求的眼神,连忙掉转枪口:&妈妈还没送你礼物呢!&
  &那妈妈你送我几个礼物啊?&女儿着急的问道。
  &我送一个,爸爸的承诺!&张梅笑。
  &什么是承诺啊?&女儿糊涂了。
  我和张梅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其实对于女儿的教育,我和张梅有些分歧,她主张随性而为,我倾向于加强引导,为此还争执过几次,遗憾的是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找到说服对方的法器。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小琪。
  &谁呀?&见我扣掉电话,张梅抬头奇怪的看着我。
  &没什么,一个客户。&
  &那干嘛不接?&张梅疑惑继续。
  &这个点儿肯定没什么正事儿,不是吃饭就是娱乐。&我笑着解释。
  张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要不我给打回去问问?&我又说。
  &别,既然都回家了,还出去干嘛?让我们娘俩清净点儿吧。&张梅笑道。
  书房。
  &对不起宝贝,刚才的电话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电脑那头,小琪问我。
  &没事儿。&
  &你不是说晚上出去应酬吗?我想你了,才控制不住给你打电话。&
  &客户临时有事儿取消了,都怪我没及时告诉你。你呢,胃还疼吗?&我问。
  &好多了,就是想你。对了,明天我们去爬山吧?&
  &恩,好。&
  厄,好吧,该来的还是来了&&外遇。
  该给自己找一个什么借口呢?
  其实这个问题从和小琪交往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让我如芒在背。
  答案是没有出口。
  亦或是,出口太多,眼花缭乱。
  比如,可以有装B的理由:前世无法预约,今生不想错过。
  可以有自私的理由:世风日下,随波逐流。
  还可以有虚伪的理由:我爱她。
  虚伪、自私、装B&&每一个出轨人的必备素质。
  我有,你有,他也有。
  婚姻,及忠诚。
  对于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来说,锋芒犹在,但是棱角已平。
  所以纵然外遇,但我想手中的婚姻依然是一件很靠谱的事情&&反正至少开始不是抱着重新构架的愿望去的。
  这是一个不用鼻子都能想通的道理:即使垂涎她的青春,可她也会如妻子一般老去;即使现在激情无限,可终有一天也会敌情再现。
  不过是又一个轮回罢了。
  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这也就是江湖传说中那个人见人哭鬼见鬼嚎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所以同样对于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来说,忠诚这两个字所表达的意义其实就已经没有意义。
  我甚至不相信婚姻里会有绝对的忠诚。
  如果你非说有,那对我来说也就好象是海底的针&&知道它在那儿,但是不知道它在哪儿。
  你看,外遇才刚刚开始,我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想为自己上诉了。
  这倒让我突然想起一次玩笑。
  有次跟一个女性朋友聊天,按照她的说法,她深深的爱着老公,此生此世守身如玉,愿赴汤蹈火,愿肝脑涂地,&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叙述的很有点儿刚从琼瑶培训班里毕业的味道。
  我一边听,一边笑,最后实在不厚道的提了一个要求,我说我们做个最简单的测试吧:出多少钱你才愿意跟我上床?
  100块?
  &不行!&她的语气至少需要6个惊叹号。
  10000块?
  &不行!&回答依然气场。
  &不行!&
  100万!1000万!
  &呵呵&&&
  呵呵,这就是生活的真相。
  这就是我们掘地三尺魂牵梦绕苦苦寻找的东西。
  我保证,每一个想看到真相的你,最后都会死得其所。
  傍晚。
  公司斜对面不远的僻静街角。
  和往常一样,不到10分钟,下班后的小琪疾步而来,环佩叮当,烂漫调皮。
  &抱抱!&刚关好车门,她已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
  &今天有没有想我?&贴在耳边,她又开始撒娇。
  &想了。&我发动着汽车,老实交代。
  &真想还是假想?&她继续纠缠,嬉笑着打开手机的录象功能。
  &又要拍?&
  &那是当然滴!&小琪调皮的做着鬼脸,&今天是我们恋爱的第7天,接下来我要采访一下亲爱的老吴大叔,你到底有多想我呢?&
  &别闹别闹,开车呢。&
  &开车又不用嘴巴,快点老实回答!&
  和所有恋爱中的小女生一样,宛如精灵一般的小琪,开始生动的刻画起我的生命。
  当然也和很多外遇的中年男人一样,犹如幽灵一般的老吴大叔,正在冲动的贪婪吮吸着现磨的乳汁。
  七天热恋,似乎一下补齐了七年的血液,维生素ABCDEFG,一应俱全活灵活现。
  看上去,生命似乎转了一个圈,我又回到了起点,只是已物是人非。
  当然,这跟小琪无关。
  全世界都知道问题是出在我的身上。
  我相信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女孩子,这一场生命里的中年插曲依然会如此绚丽。
  依然会闪瞎我的狗眼。
  所以,有时候看到蝴蝶一般色彩斑斓的小琪,我难免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张梅,想起&前张梅时代&&&我和小琪现在做的,正是当初和张梅一起做的;而我和张梅现在做的,肯定也会是和小琪将来做的。
  这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眼前的世界是否真实,从很爱很爱你,到很二很二你,如果这是一场你我的轮回,那么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我们自己?
  小琪。
  我得承认,我已经深深的迷恋上了这个姑娘。
  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甚至是她的一个眼神,都已让我不能自拨。
  这是张梅从来都没有给过我的感觉&&这是我很想说的一句话,可惜不是真的。
  虽然我曾经努力着想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一点儿,去相信小琪不是张梅的复制版,因为这样看上去至少会让自己显得更道貌岸然一些,可前想后想左想右想都太为难道貌岸然了,还不如衣冠禽兽来得更经济实惠。
  看到这里也许你会问我:你是不是已经爱上她?
  我不知道。
  短短十几天的热恋,我已经彻底沦陷,每天都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跳舞&&我也希望这是爱情,可是如果爱她,那么我就应该离婚,光明正大的和她徜徉在阳光之下;或者放手,放弃这份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还给她一片没有委屈的天空&&可惜这两者我都做不到,最起码现在做不到。
  可是如果不爱,我为什么又要挖空心思千方百计的和她纠缠在一起?
  &我想告诉你,我没有想过离婚。&我说。
  &呵呵,没人让你离呀!你真以为我想嫁给你?少臭美了!&
  &其实我就是想和你好,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你这么说,我觉得自己更无赖了!&
  &你本来就是一个无赖嘛,嘻嘻,我也是!我们都是无赖!&
  无赖,这真是一个准确的定义。
  所以我就可以扯着恋爱的大旗,将自私演绎到淋漓尽致。
  我是无赖我怕谁!
  下班回家,发现张梅阴云密布。
  &怎么了?&我问她。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张梅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两眼一黑。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原来是叶子的老公出轨。
  叶子是张梅的闺蜜,去年秋嫁了一个老外&&天天出差在外的男人,我称之为老外。而叶子呢,我也给她起过一个外号,由于她人长得特别精神,所以简称人精,属于粘上毛就是猴子的那种。
  &不就是外遇吗?常年在外出差的人当然危机四伏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安慰张梅。
  &你说什么?&张梅的眼珠子差点跳出来,看样子要不是嫌我还没洗澡,生吃了我的可能都有。
  &贱人就是贱人!哪那么多理由!&她又补充。
  我撇撇嘴,像外交部一样表示克制。
  &男人、外遇、你,联起来,造一个句子。&张梅命令我。
  &当男人有了外遇的时候,你特别生气。&我满嘴开始跑火车。
  &不是你,是我!男人、外遇、我!&
  &在外遇到你,我才觉得自己没白活。&我哈哈大笑。
  &哟,不敢说呀,不会是心里有鬼吧?&张梅刻薄起来。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我不屑的笑笑,转身朝书房走去。
  &哎,等会儿。&张梅在背后叫住我,&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有了外遇,你会坦白的告诉我?还是等着让事实揭穿你?&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继续胡搅蛮缠着,不过还是停住了脚步,转头嬉皮笑脸的看着张梅。
  我想正好借这个机会摸摸她的底牌。
  &我会跟你离婚!女儿跟我&&&张梅一步将军。
  &不行,除了女儿,什么都可以。&我打断她。
  &哟,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
  &那你是不是也早盘算好了?&我反唇相讥。
  &那好,咱们继续。你的意思是只要女儿?净身出户都愿意?&
  我点头,可以。
  &为了女儿,你真的愿意放弃一切?&
  我再次点头,确认。
  &为什么?你想说明什么?说明你爱女儿?真虚伪,你根本就不爱她。如果你爱她,怎么会给她一个残缺的家?最基本的东西你都不能给予她,凭什么说你爱她?所以,你只爱你自己,同时又爱给自己贴金。&
  我无语,哑口无言的看着张梅,就好象一个小学生在听老师,我听不下去了,想睡觉,打盹,发现老师拿粉笔头丢我,站起来,到门口罚站,回家找家长谈话。
  &怎么,哑巴了?&
  看着咄咄逼人的张梅,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以她现在的智商,我还是别再出招了。
  &叶子是怎么发现老外出轨的?&
  &重要吗?&
  &随便问问。&我讪笑。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张梅直勾勾的看着我,神情凛然字正腔圆,就好象在宣读判决书。
  &那是那是。&我频频点头附和。
  &你也甭费那心思!你说我就纳闷了,你们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除了新鲜和快感,那些没心没肺的小女孩还能给你们带来什么?她们知道柴米油盐吗?她们会像老妈子一样伺候你们吗?她们能陪你们吃糠咽菜吗?&张梅噼里啪啦的给了我一排机关枪。
  &你说你们不找情人会死吗?&
  &不会。&我低眉顺眼道。
  &那还找?!&
  &因为找了也不会死。&我小声的嘟囔着。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堂课讲的很有意义,瞬间就把我心中那蠢蠢欲动的小火苗给秒杀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经典中的经典呀!&
  &德性!马屁精!&张梅&扑哧&一声乐了。
  我暗暗的吁了一口气。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我已经知道了张梅的底牌&&离婚。
  好消息呢,就是到目前为止,张梅还没有发现我的底牌。看来这些天我的保密工作做的还不错,当然也许是我辜负了张梅的信任。这让我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帖子,帖子的女主角说&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劈了腿,我深信我的老公会依然为我守身如玉。&
  看上去,这位女主角似乎是天真派的掌门人。
  实际上恰恰相反,我觉得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实际。或许她只是不敢承认,也或许那是她的精神寄托。她把所有的赌注都押给了老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当发现老公出轨时她的世界轰然倒塌,想哭哭不出来,想喊喊不出来,那种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伤害会让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无力。
  最糟糕的是,这也可能是我即将要给张梅带来的。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我相信所有的婚外情都有迹可寻,终有一天生活会逼我们露出马脚,然后毫不客气的一脚踢我们出局。所以现在最好的结局就是赶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开始之前,结束。
  问题是,我真的想和小琪结束吗?
  呵呵,也许从刚才我和张梅的对话上,你已经看出来了:一向如此高调的我,回答问题时竟然那么低调&&很显然我已经迷路了。
  甚至是我现在已分不清我们两个,到底谁是狐狸,又到底谁是猎人。
  午后,大朵云彩流过高天。
  坐在小琪租住的阁楼露台上&&小琪说住在阁楼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拥有一片很大的露台,而拥有露台的好处是外面的风景总是很美,可以看到学校的操场,可以看到车水马龙的街道,还可以看到繁星璀璨的夜空,而且据说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看见UFO。
  &公司里有同事约我周末去大峡谷玩呢。&小琪递给我一杯咖啡,得意的挑着眉毛。
  &有人追是一件好事儿呀!&我没心没肺的喝了一口。
  &那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呢?&
  &那你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呢?&我又笑着把球发了回去。
  &如果周末没人陪的话,我当然去喽!&
  看着撅嘴顽皮的小琪,我笑而不语,小女孩的花枪就是多。
  &你就陪我去玩一次吧,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什么都听你的还不成吗?&见我迟迟不肯上钩,小琪绕过原木桌椅,像条水蛇一样缠上我的脖子开始撒娇。
  片刻,我缴械投降。
  因为我无法抗拒她的撒娇。
  这就像当年我无法抗拒大学时代的张梅一样,那时我最怕她的两大法器,一是撒娇二是眼泪,每次遇到这两位天使,我都会五体筛糠晕头转向。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小琪的撒娇,意味着我马上就要回家撒谎。
  好在,对一个男人来说,撒谎并不是一件难事。
  撒娇以及撒谎。
  有人说,撒娇是女人的天性,撒谎是男人的本能。
  前者我一知半解,后者算是深有体会。
  因为这些天,连我都不知道究竟撒了多少谎。
  更搞笑的是,谎言基本上都是信手拈来出口成章,甚至有时连自己都差点相信了自己的鬼话。
  为什么?
  大概就是已经沉溺于一个小女孩的撒娇了吧。
  所以说,男人受不了女人的撒娇,于是有了&烽火戏诸侯&有了&英雄难过美人关。&
  当然女人也受不了男人的撒谎,然后有了&宁信世上有鬼,也别信男人那张破嘴。&
  写到这儿,突然想起曾经有一位女性朋友抱怨自己的老公:&天天谎话连篇!&
  我一笑而过。
  这真是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抱怨。
  这句话翻译开去,就是当女人撒娇的时候,男人就会撒野,抛头颅撒热血,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而女人一旦忘记了撒娇,那么男人就会开始撒谎,而男人一旦决定撒谎,那么请你一定放心:哥绝对不会说人话,一张嘴就是神话,嫦娥奔月女娲补天,怎么传奇怎么来&&
  所以说,每一个撒谎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遗忘了撒娇的女人。
  晚上,花花大少请客。
  一行四人,郊外的农家小院。
  其实跟大少吃饭是一件很享受的过程,既可养胃,还能养眼&&从绰约少妇到懵懂女初中生,佳丽们环肥燕瘦动感十足,如同时令水果一般新陈代谢着,而且印象中似乎还从来没见过哪一个美人有过2.0版本。
  所以,有时我会异常的羡慕大少。
  不为感情献身,不为女人动心,拿得起放得下,是好是坏做的就是这种一锤子买卖,绝不拖泥带水。而再观我等窃窃鼠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筷子勺子比翼双飞,实在是下流无耻之极。
  &&哪有花花大少这般直接抱着锅吃来得潇洒?
  饭局进行到尾声,张梅打来电话,问我大概什么时候回家。
  &一会儿吧,马上就吃完了。&我说。
  &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去超市买瓶洗发水吧,我不想下楼了。&
  &木问题。&我一口玩笑腔。
  &行,那你早点回来,我还等着洗头发呢。&
  挂了电话,我起身告辞,弄清原委后,老奸巨滑的花花大少故意逗我:&咱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唱歌的吗?&
  &改天吧,改天我请你们。&
  &吴哥是不是急着回家交公粮呀?&旁边的一个佳丽戏谑道。
  我不置可否的笑。
  &哇赛!吴哥真是好男人哦!&
  我打个哈哈,好好好,好个屁!
  不过庆幸的是,今天晚上可以做一个好男人。
  有次偶然从网上看过一个帖子,帖中的女主说, 她想找一个情人。
  理由异常简单:第一现在的家庭冷暴力已经让她完全窒息,82年出生的她虽说已是豆腐渣的年龄,可万万没想到现在过得竟然是82岁豆腐脑的生活;第二,出轨后她会觉得愧对老公,从而学会忍让、迁就&&
  听上去,这是一个自杀式的曲线救国。
  当然实际上真要发展下去大概还会有亡国的可能。
  我无言以对。
  但是不管怎么说,第2条是肯定的。
  焦虑、内疚、不安、彷徨&&
  每次回家,面对的都是一桌子疑难杂症。
  这也是我现在想对张梅说的。
  近一个月的疯狂,我过上了冰火两重天的生活。
  在外迷途不知归路,回家老马不愿识途。
  只是,有时候看到忙里忙外的张梅,或者是深夜躺在床上孤独的玩着手机的张梅,又或者是清晨坐在梳妆镜前迟迟不能离开的张梅&&
  每每此时,所有的思绪都会重新返回人间。
  对不起,是我背叛了我们矢志不渝的誓约,推倒了责任与义务的城墙。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人到中年,我突然迷失至荒诞之极。
  甚至还把你当作了我怀疑自己人生的祭品。
  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诅咒,可惜诅咒没有法律效力;
  我时常进行良心上的自我谴责,却换不回对你的真金白银。
  站在超市的洗化柜台前,买完张梅指定的洗发水品牌后,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想来想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忽然想起昨天早晨看到张梅的香水瓶快要见底,于是去隔壁的柜台买了一瓶,刷卡的时候,看着收银员灿烂的笑容,我的心微微一动,想象着张梅开心的样子,顿时轻松了许多。
  回到家,女儿已经进入了梦乡。
  看见我手里拎的大包小包,张梅微微一愣,接着笑眼弯弯:哇,你疯了?
  我微笑着点头,暗自飘飘欲仙。
  &到底怎么回事儿呀?干嘛买这么多东西?&
  &喜事儿天天有,今天到我家。&我笑道。
  &什么喜事儿?说出来也让我乐呵乐呵呗?&
  经典案例:
  前几天B哥心血来潮,为改善夫妻关系,砸锅卖铁斥以巨资购得大抱玫瑰,本以为回家后能当一回VIP,结果差点逼上梁山,结结实实的当上了PIV。
  据其血泪控诉,B嫂当时一蹦三尺,如同鬼子进村一般虎视眈眈,手机通迅清单、QQ聊天记录、电子信箱,甚至连B哥的内裤都扒下来审查了几遍,一直纠缠到下半夜:你为什么送我玫瑰?
  是啊,你为什么送我玫瑰?!
  控诉到最后,B哥长吁短叹苦口婆心:记住了,以后千万别犯贱。
  我故意逗他:这女人不都喜欢花吗?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玫瑰代表我的心。
  B哥眼泪汪汪,指着马路不远处的一家鲜花店:&千万别信,坑爹啊!&
  我直接笑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讨好女人可以送玫瑰花,但是讨好老婆只能送雾里看花。
  一瓶香水不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好运,老婆表面笑纳内心嘀咕,香水有毒。
  所以,这次我不仅买了香水,还给女儿买了一套拼图、一套芭芘、一副画架,然后又买了两大袋子牛奶火腿面包之类,把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还给自己买了一双皮鞋。
  台词也是现成的:&忙了这么多天,终于搞定了一份合同,慰问一下你们娘俩。&
  前有车,后有辙,环环相扣滴水不漏,纵然B嫂附体,张梅也断无杂心。
  你说这叫什么?
  &我觉得这应该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吧?&
  这叫: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跟你说个正事儿。&洗完澡回来,张梅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说道。
  &先办完咱俩的正事儿,再说你的正事儿行吗?&我不怀好意的笑。
  张梅顿悟:&哟,你还记得这茬儿呀?&
  &我还以为你不会了呢!&紧跟着她又嬉皮笑脸的揶揄了我一句。
  &最近这不是忙嘛!不过你放心,功夫一直没落下。&
  &那您的意思就是一直深藏不露呗?&
  &露什么呀?我这叫酒香不怕巷子深!&我顺着张梅贫。
  自然,我说的正事儿是每周一歌。
  不过从张梅的态度上来看,显然我这歌儿没怎么唱好。
  其实也不是没唱好。
  实际上这段时间压根儿就没唱过。
  到哪儿山唱哪儿歌,这一个山头唱过了劲儿,另一个山头难免就怠工熄火。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所以说脚踩两条船实非易事:心理要强,生理要猛。
  两个脑袋连轴转,两头抓,两头都要硬,着实可恨又可怜。
  张梅的正事儿是买房子&&学区房。
  明年女儿要上小学,而这个沿海小城最好一所学校的借读费已经炒到天价,未雨绸缪时不待我,张梅的意思是鸡蛋只有放在篮子里心里才塌实,多跑冤枉路少花冤枉钱,小算盘敲得噼里啪啦。
  &还是再等等吧,现在房产低迷,大家都持币观望呢。&我说。
  &让我说还是别等了,咱们又不是炒房子,再说学区房都是刚需,再降能降多少呀?我听说房源都很抢手的!何况咱们赚了钱都是为什么呀?不就是为了女儿吗?你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学习环境比别人家的孩子差吧?&
  &非得现在买吗?&我问。
  其实我还是想再等等,最近有些焦头烂额,本来经济萧条生意惨淡,公司业绩已连续两个月亏损不说,前几天跟了大半个月的肥单又被横刀打劫,急得我脑袋冒烟脚底起火,看谁都觉得欠我一大笔钱。
  &我不想再等了。&张梅确定立场。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孽债也是债,是债就得还。
  &那好,你定吧。&
  夜,书房。
  和大龄剩女网上聊天。
  &最近忙什么呢?&她问我。
  &出轨。&我言简意赅。
  每个人都有倾诉的欲望,要么有适宜的时间,要么有适宜的对象。
  &真的假的?天哪!太激动人心啦!你知道吗?这一天我等得好辛苦呀!&她发来一连串幸灾乐祸的表情。
  &那女孩谁呀?干嘛的?你们滚床单了?&她又迫不及待的问。
  我噼里啪啦的回击着键盘:&故事太复杂,又没有字幕,不适合你。&
  &那有没有被嫂子发现?我觉得这个问题挺适合我的,哈哈!&
  &还没,不过应该是早晚的事儿。&
  &什么叫早晚的事儿呀?你的意思是想就这么一直挺下去呗?直到东窗事发原形毕露?&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跟那女孩分手?告诉她我就是想玩玩?&
  &老大,你烧糊涂了吧?婚外情本来就是玩玩的嘛,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散,难道要跟她结婚生baby呀?!&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选一个啦!&她越说越猖狂。
  &不选。&我干脆黑灯。
  &没关系呀,反正总有一天你会选的,不过就怕到那个时候你没得选!&
  此时,窗外的月光似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那个自己,仿佛看在一具即将腐烂的身体。
  我突然想笑。
  肇事之初,总以为自己能收放自如。
  蓦然回首,原来早已经四面楚歌。
  小琪于我,是一朵突然绽放的罂粟花;
  张梅于我,是一朵颜色褪尽的红玫瑰。
  前者为我盛开,后者为我调零。而我就像是一个重度痔疮患者,纵使坐立难安,也碍于颜面不去医院。
  要么薄情寡义,要么忘恩负义,既然如此,选与不选又有什么意义?
  惟有继续埋头赶路,一条胡同走到黑。
  我害怕发生什么,但似乎又在期待着发生什么。
  插播广告1:
  有一次和大龄剩女聊天。
  她问我:&你们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漂亮妩媚的女人。&
  &真肤浅!&她鄙夷看着我,恨不能把嘴巴撇成一把扫帚。
  &那你说我们男人应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内在美。&
  &这就奇怪了!&我煞有介事的从头到脚扫雷一般打量着她,黑色吊带裙,黑丝袜,还有一双差不多八百多寸的高跟鞋&&近看是人,远看是妖,这好象没内在什么事儿呀?
  还有罪状如下:每周换一次发型、一年四季秀着长腿,丝袜控、低胸控、瘦身控、面膜控、香奈儿控&&
  &其实你内在已经够美的了,要涵养有涵养,有知识有知识,干嘛还把自己打扮的那么漂亮性感?&我笑得异常猖獗。
  &我这叫美上加美。&
  &少臭美!我看这应该叫美上加肤浅!&
  &怎么?没电了?&我得意洋洋。
  这就是女人的逻辑。
  一边骂你肤浅,一边又不遗余力的迎合你的肤浅。
  一边恨恨的骂你坏,一边又狠狠的把你爱。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所以说,每一个女人都是一个蹩脚的原告。
  夏天的第一场暴雨到来时,叶子夫妇正吵的不可开交。
  感情决裂,物质修补。
  车子、房子、票子,零零散散加起来差不多有三百多万。老外自知罪孽深重,落落大方的提出愿意分一半家产给叶子,可惜后者对此招安政策毫无兴趣,她只想走国际共产主义路线。
  &他妈的!谁出轨谁净身滚蛋!&叶子喝着红酒,吐着烟圈,眼影画得就好像一副副年轮,完全看不出失意妇女的模样。
  倒更像一个失足妇女。
  &她正忙着转移财产呢。&趁叶子去洗手间的功夫,张梅小声跟我说。
  &我觉得你最好离她远点儿,她现在可是一个标准的怨妇。&
  &其实我也一直都是怨妇。&张梅幽怨的看着我,然后又用食指戳戳我的心,&我都不知道你这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你中她的毒太深了!&我叹口气。
  &或许吧,但是叶子确实提醒了我一件事情,那就是女人不能只为了家庭而活着。&张梅眼神越发的黯淡。
  &你想说什么?&
  &没有呀,我是怨妇嘛。&张梅挤牙膏一般挤给我一些笑容。
  我隐隐有些不安。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唱同一首歌。
  这几天张梅和叶子一直泡在一起,逛街吃饭喝咖啡,甚至有时候半夜都有煲不完的电话粥。她们的话题用鼻子都能猜个大概,无非是叶子的控诉大会开完再召开张梅的防汛会议,中心思想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所以,这几天张梅的情绪很是低落。
  当然不只是张梅,我相信任何一个跟她如此年龄段的女人都开心不起来。
  岁月蹉跎,美人迟暮,江山辈有才人出。
  虽说宪法有云:&男女平等,女人管着生孩子。&
  可泱泱大国巍巍中华,基本国情却是女人三十豆腐渣,三十男人一朵花。
  从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现在鲜花插上了豆腐渣。
  戏路越走越窄,年龄越走越宽,眼看着90后噌噌的疯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每个妹妹都不简单;想了又想,猜了又猜,老公的心事越来越奇怪。
  &你知道叶子是怎么发现老公出轨的吗?&张梅意犹未尽。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嘛!&一时吃不准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我干脆打哈哈。
  &他就是突然对她太好了,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她带一些礼物,对她百依百顺,可公粮总是交纳不足。&
  &我怎么觉得你好象是说我呀!&我笑。
  &有吗?呵呵,其实女人的心是很细的嘛,大家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久,什么风吹草动能瞒过眼呀?哦,对了,你说这个周末跟客户去哪儿?&
  &不一定去,还没定下来呢。&
  &要不带着我和孩子一起去吧。&
  &不好吧,毕竟是工作。&
  &我知道是工作,不过你放心好了,到时候你忙你的,我和女儿随便转转,保证不耽误你。&
  我心头一热。
  我的乖乖,这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呢!
  我拿脑袋打赌,这事儿百分之百是叶子干的!
  小琪之前,其实我曾经有过一次走火。
  我和那个江南女子在一次展销会上相识。
  那时她已嫁,我已娶。
  后来没过多久,她有一个为期三个月的项目来我这边发展。三个月虽然不是很长,但足够发生一个很长的故事,可惜故事终究未能幸免于俗套,所以为了防止大家睡着,我还是直接说结果吧: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泡吧,还一起压过大半夜的马路。
  当然,还有一起未曾越雷池一步。
  那时候,我的家庭幸福,她的婚姻美满。
  似乎谁也不肯让这份精神之恋流于庸俗。
  我记得那时候经常下雨,很多次下雨的时候我们都会泡在一家街角的咖啡馆里发呆,谁都不想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玻璃上的雨滴,看着它蜿蜒曲折错综交汇,犹如彼此的心路。
  也许这听上去像一个童话,可我保证每一句都是人话。
  后来张梅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然后没过多久也顺利的截获了她发给我的短信。
  这条信息至今还保存在我的手机里: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
  张梅问我什么意思。
  我嘴硬:别人发错了。
  &发错了?你觉得我像个三岁小孩儿吗?&
  我只得如实招供。
  &其实你知道吗?如果在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之间选择,我宁愿希望你是后者。多长时间可以处理干净你的柏拉图之恋?三天够吗?&
  我们飞快的结束了那一场风花雪月,从此杳无音信再无纠葛。
  那时候我怕张梅伤心,而四年后的今天,纵然我对现实世界失去了信心,纵然对张梅有诸多的不满,甚至无数次想摧毁现在生活的冲动,可当它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中止大峡谷之约。
  这说明,我依然惊慌失措。
  这说明,张梅在我的生命中依然真实。
  所以,我想我应该和小琪好好的谈谈了。
  这次张梅敲的边鼓如此迅猛,我相信绝对不是什么凭空臆测,也绝非是单纯靠叶子的煽风点火那么简单。
  百密一疏千虑一失,她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
  她没有把盖子揭开,或许是还没有真凭实据,也或许是想给我留一条退路。
  但不管是哪一种猜测,结果只有一个:在她的眼里,我们都是贼。
  没有人愿意做一辈子贼。
  没有哪个贼愿意被当场人赃俱获游街示众。
  要么金盆洗手,要么作茧自缚。
  所以,我要向小琪承认,我是一个懦夫。
  美剧《绝望的主妇》里面有一句台词:男人勃起的时候,是没有任何道德可言的。
  其实这句话或许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一旦从云端跌落,当坚硬化作虚无,勃起成为疲软,当眼前的世界又回到一片灰白时,又该说些什么呢?
  甚至包括小琪,难道她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恰恰相反,我相信她有比我更多的话要说。
  记得有一次出去吃饭,在回来的路上我们你侬我侬,但是经停一个信号灯路口时,一对年少情侣拖手而来,他们十指相扣步态轻盈,从车前方的斑马线走过的时候,那个男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女孩子顿时满脸灿烂,肆意的笑声竟然绕过嘈杂的街头,透过半开的车窗,清脆的直抵我们的心房。
  此时,午后的阳光正温柔抚摩着他们的脸庞,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在街头嬉闹追逐,我和小琪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如遭雷击般我的心猛然一颤,迅速进入睡眠模式,直到身后不耐烦的汽车笛声才清醒运转,而小琪干脆直接进入了省电模式,一直到送她回家,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相信,那是我们离自己最近的一次。
  其他时间,都是在假装。
  假装别人。
  假装快乐。
  假装爱情。
  假装没心没肺。
  &小琪,我想和你谈谈。&
  &小琪,我们还是分手吧。&
  下班后,载着小琪,我如坐针毡,开始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酝酿台词。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失败,分手堪比分尸。
  &怎么了?&小琪渐渐觉察到了我的异样。
  我摇摇头,一语不发的慢慢把车拐上马路副道,停车,熄火,抱方向盘。
  &到底怎么了呀?&
  &明天我不能陪你去大峡谷了。&我继续把脑袋埋在方向盘上。
  &为什么?&
  &我想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什么事情?谁知道了我们的&&&问着问着,小琪戛然而止。
  我抬起头来,对着因为顿悟而僵硬起来的小琪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分手了,是这样吗?&沉默片刻后,小琪泪眼盈眶。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
  &对不起小琪,我&&&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她打断我,接着手忙脚乱的拿着身边的包,&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不怪你,我只是、我只是&&&
  &我恨你!&
  我追张梅那时,压力山大。
  泱泱校园,猛男汹涌,帅哥泛滥。有的钱多,有的模儿好,她们班还长期潜伏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特务,那厮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前锋,足足高出我一头不算,据说一顿饭能吃20个大肉包子。
  差不多有一脸盆!
  先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利,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可想而知,当时我等情敌们有多苦逼。
  于是,辗转月余,众将们纷纷挂起白旗另起炉灶。
  我也愁得寝食难安,几次在张梅面前遮遮掩掩的诋毁他是个吃货。后来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脸盆哥得悉后放言要取我的首级,我也口口声声要敲断他的狗腿,一时之间剑拔弩张,据说还有些校园好事分子纷纷开盘口下注押宝,闹得沸沸扬扬满校风雨。
  &夺妻杯&拳击大赛最终还是被张梅同学化解&&她认了脸盆哥为干哥哥。
  我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毫无办法,因为脸盆哥对张梅那真是好得没法说:
  张梅上课,他帮着占座;
  张梅打饭,他帮着排队;
  还有一次我和张梅发生了争吵,她掩面而去,十几分钟后脸盆哥卷土杀到,二话没说上前一拳把我身旁的玻璃窗子捣个对穿,然后冲着我的鼻梁扬了扬鲜血直流的拳头,一字一句的告诉我:既然是你的女人,让她开心就是你的责任!
  是的,责任。
  十几年后的今天,再回想起当初的那一幕场景,那一只鲜血淋漓的拳头,依然让我羞愧难当。
  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
  翻开自己的情感路程,张梅之前,我有过数位女朋友。最长的时间是初恋,不到一年分道扬镳,最短的只有28天。
  还有一个叫欣子的姑娘温柔如水,漂亮的大眼睛,齐耳的小短发,脸上永远挂着蒙娜丽莎般的微笑。
  她给我写过三年多永远都不会寄出的情书,后来在她结婚的前一夜全部付之一炬。
  她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因为从开始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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