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时间不能说话手脚不能动手脚出汗是怎么回事事

[转载]【贤兔】不能动1-16(小推荐)
不能说话,不能翻身,不能睁开眼睛,不能弯曲任何一根指头,甚至连不徐不疾的呼吸频率,也不能有丝毫改变――这是晟敏从黑暗的昏迷世界中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
这并不容易,要不是钢铁般的意志加上曾经受过严格训练,没人能在神智回到大脑的电光火石间牢牢把身体四肢完全控制住。
外表保持昏迷的模样,优秀的大脑已经迅速转动起来。
闭着眼睛,静静地感觉,往日叫晟敏吃尽苦头的地狱训练总算发挥用处,脑海中默默形成自己目前的状况场景。
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钻进鼻尖的,是消毒酒精的味道。病房条件不错,安静,而且有空调,所以他身上正盖着薄薄的被子。身体很疼,尤其是腹部,那里挨了一枪,子弹应该取出来了吧?
小脑也很疼,那是摔倒时故意把头往地上碰一下的后果。没办法,不用点苦肉计,休想骗过奎贤那个英明得令人咬牙切齿的家伙。
门忽然打开,不止一人的脚步声中,低沉的男声响起:“什幺时候醒?给我个时间”华丽中带着危险的邪魅,每一个听过这声音的人都会印象深刻。
“奎先生,我已经解释了很多次。”一同进门的似乎是医生,有点焦急地回答:“我无法保证。病人手术很成功,伤口愈合得也挺好,但……”
“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沉医生,我不是有耐性的人。”
不悦的声音结束后,紧接着一阵使人不安的寂静,病房温度骤然下降。
咕噜,沉医生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试图缓解气氛地轻声解释:“奎先生,我不是推卸责任,病人昏迷不醒也许和他后脑遭受严重撞击有关,我们正在加紧为他做脑部测试……”
“不管什幺测试,我只要他醒过来。”硬邦邦地打算医生的话,奎贤的视线转向晟敏沉睡中的脸。
即使闭着眼睛,要面对奎贤的视线也不容易。比鹰还犀利的视线象剑一样,仿佛可以穿过血肉,轻而易举撕开神经纤维,深入到人的骨髓中。晟敏尽量保持放松,他深深明白这男人的厉害,这当口,哪怕只是眼皮底下的眼珠稍微转一转,也会立即被他察觉出异常。
“看你这样子……”灼热的呼吸随着男人的低语越来越近,在几乎鼻子碰到鼻子的距敏里,听见他暧昧的轻笑:“倒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热热的指尖,在略尖的昏迷者下巴上摩娑。
为了保持目前对自己比较有利的状态,晟敏连咬牙稍微表示愤慨的权利都没有。没想到昏迷中也要忍受奎贤的轻薄,怄极。
趁奎贤没防备的时候,来个反攻?只要可以胁持这家伙,要敏开绝不是问题,平常他身边的保镖绝不会少于五个,今天倒是机会难得。
控制着心跳不要变化过大,晟敏还要等待最好的时机,更用心感觉身边的一切。
“奎先生。”
混帐,居然这个时候敲门。
奎贤几乎要压上来的身体敏开了上方:“什幺事?”
“是海哥的电话。”
“嗯,”奎贤走过去,接过电话:“是我,怎幺了?”病床旁的压迫感顿时减弱。
谈话的空当,晟敏当然不会错过。静下心来细致地再温习一次攻击计划,刚刚隐隐泛上心头的异样感觉再度浮现。
哪里不对劲?
在对付奎贤的时候,任何轻微的异样都可能成为导致失败的原因,晟敏可没有忘记自己是怎幺栽在奎贤手上的。
好象是手腕和脚踝的地方不妥……集中精神感觉自己的手腕,果然,似乎有什幺东西轻柔地覆盖在上面,是一个环?晟敏急速地分析着,不是原先用来锁他的重型金属镣铐,有点象……皮套?
很细的皮套?大概只有普通表带的二分之一宽,这种又薄又精致的东西,不可能困住一个一流的杀手。
不用一秒的时间,晟敏已经猜出谜底,以奎贤的恶毒个性,缚着四肢的不可能是单纯的皮套,上面八成连着电线,也就是说,只要他猛然做出稍大的动作,例如象现在一样假装昏迷然后忽然反动袭击,那些薄薄的细细的圈在手脚上的东西就能让他功败垂成,而且痛不欲生。
幸亏刚才没有鲁莽行事。
在肚子里松了一口气,晟敏又焦虑起来。奎贤不但心狠,而且心细到这种程度,看来要从他手里逃出去并没有想象中简单。
在那群不知来路的刺客乱枪扫射的第一颗子弹落在身边时,晟敏的逃跑计划已经形成。让自己受点伤,最好脑袋上也擦伤一块,然后趁机装作昏迷,最好让奎贤把自己当成植物人。谁会在乎一个变成植物人的俘虏?只要监视松懈,逃跑的机会就来了。
现在第一步已经成功。接下来必须耐心等待奎贤放松警惕,也就是说,要继续演昏迷者的角色,直到机会来临。
强烈的压迫感,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奎贤又到了身边。
“都出去。”
把拿电话进来的手下打发出去,压迫感又重一分。
病房中只剩自己和奎贤两人的处境让晟敏寒毛直竖,下巴又被挑起,修长的指不但把玩结实光滑的肌肤,而且挑逗着移到了唇边。
察觉对方猥亵地把指探入唇中搅动自己的舌头,晟敏第一个念头就是狠狠咬断它。可恨的是,为了逃跑计划的成功,他目前连稍微挪动舌头逃避手指骚扰都不可以。
“还记得我的吻吗?”奎贤自言自语地,抽出手指,印上自己的唇。
和奎贤日常行事一致的强横,火热的侵略者扫荡丝毫不抵抗的对手。大概习惯了强制对付身下的男人,即使知道他正处于昏迷,奎贤还是紧紧抓住他软软的双腕。
每一颗牙齿都被彻底清洗过一遍,然后是口腔上方和舌根处敏感的黏膜,狠狠地占有性地用舌头来回刷着。
不啻于可怕的酷刑,要不是一心逃脱这男人的禁锢,晟敏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有如此坚强的意志,控制身体不做出任何反应。
要逃,从被活抓的第一天开始,逃跑就是晟敏唯一的想法。
他知道从没有人能从奎贤手中逃跑成功,对奎贤动手前若水就对他说过:“别被奎贤抓到,被奎贤抓到的人,连求死都不能。”
晟敏被捕后用身体深切体会若水的话非常正确,酷刑也就算了,他顶得住,可奎贤竟用那样猥亵的手段……
“你醒了吗?”
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被发现了?
轻微的叹息从奎贤的嘴里吐出来,平白多了几分足以让人目瞪口呆的温和:“别这幺一直躺着,我开始想你了。”
不过是自言自语,晟敏松了一点的神经,在下一秒急剧绷紧。奎贤的手钻入被中,覆盖在下体的重要器官上,即使隔着病人专用的长裤,也能感觉手掌散发的热度。这通常预兆着什幺,受擒后被奎贤狠狠整了一个多星期的晟敏比谁都清楚。
“好不容易抱住你,才尝了七天。”
你不会打算和一个植物人做这种事吧?被子底下,拉下裤头的手解答了晟敏憋在肚子里的问题。
不能动,绝不能动。
指尖只在前端绕了一圈,又缩了回去。晟敏感觉到身上一凉,被子被完全扯开。
“睡着的时候多乖,比你前几天又咬又瞪的样子乖多了。”
松松垮垮的病人裤被脱下来扔到床角,奎贤分开修长结实的腿。他总忍不住惊叹晟敏身体的曲线,比所有他曾经见过的男人和女人都美,他忘不了。两年了,一直没有找别的人上床,不是他没有欲望,而是拥抱过晟敏后,他对其它人的裸体只会觉得不满意。
拥抱别人的话,晟敏的眼睛也许会红吧。
“敏,你醒来后,应该不会再整天想着逃了吧?”奎贤抚摸着动人的腿部曲线,低头亲吻晟敏优美的侧脸:“他们对你做了什幺,敏?醒过来,你在梦里呢。”
醉人的亲昵,迷惑不了正一心等待时机逃跑的晟敏。
他们对我做了什幺?是你对我做了什幺!不错,我在梦里,可怕的噩梦。
晟敏心惊胆战地发现,奎贤的手已经滑到了大腿根部。
“你最喜欢我吻你这。”
“每次我吻你这,你都会激动得哭起来。”
绝对没有!
“可现在我每次这样做,你都吓得浑身发抖,生怕我咬你似的……”
你确实咬了我。
“那个样子实在叫我气不过……敏,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气不过,当然会狠狠咬你。”
借口,什幺知道你的脾气,什幺气不过……拜托,不要这样暧昧地摸那个地方。晟敏简直要为这个扮演植物人的计划哀悼,他从不知道不能动是如此痛苦的事。
蛇一样的舌头又钻进来,比上一次更野性地扫荡了口腔一遍,侵略者意犹未尽地舔着晟敏的唇角:“对不起,我让你带了很多伤。可看见你这不懂事的样子,口口声声说要杀我,恨得我牙痒,怎能不整你。”
你才不懂事!
心中正大骂个不停,让晟敏吓出一身冷汗的低沉句子忽然钻进耳膜。
“敏,我们做吧。”
做?不会吧?晟敏实在没有信心可以在那个时候把自己保持得象个死人。只是,假如放弃这个唯一可以让奎贤放松警惕的机会,说不定以后每天都要被他这般折腾,直到自己一命呜呼。
为了避免这最悲惨的下场,再不可能的任务也要完成。
默默咬紧了牙,奎贤已经抓住晟敏的脚踝,把他的双腿提了起来。
晟敏默默咬紧了牙,奎贤已经抓住晟敏的脚踝,把他的双腿提了起来。臀部敏开床单的瞬间,晟敏恨不得立即跳下床逃开去。
七天,他已经充分了解接下来的事会令他痛苦到何等程度。无论是被强硬挤入的瞬间扩张,还是被来回抽插的撞击,晟敏都自认为没有坚韧到足以面不改色接受这些的神经。
只是,即使跳下床,四肢的电流环也会让自己吃够苦头,最后还是免不了被奎贤得逞。
男人火热的呼吸喷在被他剥去衣裳而赤裸的胸膛上,咬着一边的乳珠,沾染着情色意味地问:“我们尝试点新花样,好不好?”
绝对不好。
根据那七天的经验,奎贤提议的新花样都让人痛苦不堪。新花样往往都出现在晟敏试图逃跑或者惹怒奎贤之后,换而言之就是惩罚的代名词。
我现在昏迷不醒,也没惹你,凭什幺换新花样?虽然肚子里堆着不满,不过这种示弱的问题,即使晟敏目前可以说话,也不会表达出来。
不过,奎贤并不需要晟敏的回答。
托高狭窄结实的臀部,奎贤跪上病床,并把晟敏的大腿打开放在自己的膝盖两侧。
“很漂亮,和你一样睡着。”
就目前的姿势,晟敏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奎贤目前仔细端详的是自己下体最难堪的部分。
恶毒的嗜好。
审视晟敏不愿意让人看见的身体部分是奎贤的恶趣味。晟敏曾经被赤裸着绑在书房的墙上一个晚上,只为了满足奎贤处理帮中事务时偶尔抬头欣赏一眼。
脆弱的地方忽然被触碰了一下,晟敏所有的神经都紧绷起来。深悉男人身体的手轻松地摆弄着驯服的器官,若轻若重地,渐渐唤起隐藏在体内的火热。
晟敏咬紧牙。
不是直接就插进来?奎贤什幺时候竟大发慈悲练习起前戏来了?想当初偶尔给他用点润滑剂就算天大的恩赐。
吃够苦头的晟敏可不会被轻易骗倒,继续默默准备迎接剧痛的一刻到来。
湿热的感觉,却忽然覆盖下身的敏感器官。火辣辣的舌,扫过脆弱的顶端,刺激得晟敏几乎打个寒战。
他不能肯定自己有没有在刹那震动了一下,可就算震动也是极小的动静,至少奎贤并没有发觉。
呜!舌头强硬地展开器官的褶皱,布满神经的地方感受强烈。晟敏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不发出声音。
姓奎的发什幺疯?晟敏可怜的器官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以往不是咬就是掐,每次都被整得惨兮兮的,好几次还在高潮的时候用道具束缚起来,让晟敏痛苦得堪堪晕倒过去。
“舒服吗?”含着男人下体的奎贤说话有点含糊,更带出一股淫糜的味道:“从前我总这样帮你吸。”
骗人,明明是第一次。火热的欲望被敌人,而且是可怕的残忍的敌人含在口里,晟敏发誓这样的事情最好只有一次。
重重舔了已经抬头的欲望一下,又朝开始渗出透明液体的顶端轻轻吹了两口气,奎贤忽然皱眉:“昏迷不醒的病人,好象很容易被挑逗啊……”
晟敏浑身的寒毛都直竖起来。
压力骤减,下体器官的湿润感也消退了。奎贤敏开床,站在两三步外沉默。
晟敏知道他正在打量自己,而且,以奎贤的英明,他应该开始怀疑了。
“你醒了吧?”
这是试探。
“装睡的话,等于自找麻烦。”
死也要撑下去。
奎贤走前,扬手,啪啪,清脆地在晟敏脸上印下两个掌印。
凭这个想把我试出来,也太小看我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忽然,布料覆盖上晟敏赤裸的身体,是被子。奎贤打开门,朝门外的手下打个眼色。
“奎先生?”
“告诉东海,要他在老屋准备一间病房,专门给植物人住的。”
“另外,也准备几个按摩专家,每天给晟敏做按摩。昏睡的人手脚不动,肌肉容易萎缩。”
“今天下午就把他带回老屋去。”
“是。可……脑部测试结果,医生说……”
“那种废物医生的话有什幺好听的?”
“是是,立即照办。”
关上门,奎贤又踱到床头,居高临下凝视着沉睡的俊容。
姓奎的到底搞什幺鬼?
“你到底在搞什幺鬼?”奎贤的声音近在咫尺,近距敏盯着晟敏。
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耳朵好疼,被奎贤的牙齿狠狠咬住:“你醒了吧?说话!”
是试探,不能动。
“敏,乖乖睁开眼睛,我不会伤害你。”
谎话,不能动。
“我想看你的眼睛,敏,别这样对我。”任何女人听了都会陶醉的蛊魅声音:“你忍心这样对我?”
我脑子坏了还是奎贤脑子坏了?这家伙居然在……撒娇?
晟敏浑身冒出鸡皮疙瘩,从他接到任务的第一天开始,他就认真的收集关于奎贤的资料,研究奎贤的个性,奎贤冷酷自私无情,但是英明果断细心有魄力。落到奎贤手里后,晟敏又更加贴身地了解了奎贤的另一面,他残忍下流,占有欲和性欲同样惊人。
只是……打死晟敏他也不相信奎贤会有撒娇的一面。
对一个植物人,一个完全敌对的被他当成发泄玩具整整折腾了七天的植物人,撒娇?
耳朵又开始疼,奎贤咬得更狠了。晟敏相信耳朵上面已经渗出血。
忍住,不能皱眉,不能动。
“敏,你忘记了我,多不好。”
“我要你想起我,好好想起我。”
转移一个植物人不需要用这幺严苛的程序。手腕和脚踝上的电圈不计,还使用了禁锢精神病人常用的束缚带,将晟敏的脖子、腰、四肢和床紧紧绑在一起,从病房到医院大门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竟用了十二个保镖护送病床。
本应是最容易逃跑的机会,变得毫无空子可钻。
“奎先生,病人现在并不适合转移。”医生忐忑不安地跟在奎贤身后。
“我认为他适合。”
“可是……”虽然视线里只看见奎贤的后脑勺,但印象中阴骘的犀利眼神仍让医生冒出两滴冷汗:“至少让他继续连接维持生命的仪器。”
“他的生命由我维持。”
“点滴……”
“去掉,我不喜欢他身上老扯着一根点滴管。”
“可……”
“沉医生,”猛然转过来的高大身躯吓得沉医生后退几步,虽然帅气的脸气色如常,不过给人造成的压迫感已经够大了。奎贤淡淡地说:“我的人,我作主。”
晟敏正被绑在病床上移出走廊,奎贤笃定的语气让他猛一激灵。
昏迷着,实际上只是闭着眼睛,晟敏感觉自己象一头猪一样被搬上救护车,几个小时的车程中,他身边一直坐着五六个虎视眈眈的保镖,仿佛他们看守的不是植物人,而是一头随时会跳起来咬人的老虎。
如果不是奎贤发现了什幺,保安不会如此严密。
沉闷的救护车内没有人说话,五六个男人低沉的呼吸声让本来应该挺宁静的气氛紧张。
奎贤知道了。晟敏按捺着思索,不错,他不得不开始承认这计划可笑而且没有多大可行性。要装成植物人瞒过敌人,尤其是象奎贤这样精明的狐狸很不现实。
可……万一奎贤并没有发觉呢?
从车上被搬入房子,青草的味道淡然而优雅地四溢,是奎贤名下的老屋最明显的特征。晟敏对门前门后大片的嫩绿得扎眼的草地印象深刻,奎贤不止一次在晚上把他带到草地上,压倒他并且粗暴地做到最后。
事情发展相当不如意。
晟敏盘算自己的优势到底丧失与否,不管怎幺说,决斗地点从医院转回奎贤的老巢,自己总是吃亏点。
斟酌的同时他并没有忘记感觉身边的动静,脑海中浮起被俘期间了解的老屋的地形,骇然间心脏微缩。他们正拐过二楼左边的走廊,如果在他住院的这短短几天内没有大变化的话,那里应该只有一扇门,足足占据了半层楼的大套间,也就是——主人间。
难道他们打算把他放到奎贤的房间?
听见门把被扭开的声音,充斥奎贤狂傲气味的空气扑鼻而来。
几双有力的手解开所有束缚,将躺着的晟敏转移到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又依次把他的四肢禁锢在床头和床脚。
“奎先生,可以了。”仔细检查过晟敏被缚的状态,再找不出任何纰漏,负责的头目恭敬地转身。
围绕在晟敏床边的几个保镖退了下去。
“我要的东西。”
“都准备好了。”
“好,很好。”奎贤轻轻的赞扬里流露着真正的满意,让晟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知道奎贤用这种音调说好时唇角都会勾起叫人毛孔悚然的微笑。“你们都出去。”
快速的脚步声后,关闭门的声音带来一阵出奇地令人感到恐惧的安静。
晟敏感觉奎贤到了身边,诡异的可怕力量近在咫尺。
“睁开眼睛。”
他知道了?
“你瞒不过我。”
也许是试探,也许不是。
指尖轻佻地触到唇,抚摸着形状优美的唇。热热的触感又来了,男人在舔他的耳廓:“再装的话,我可要教训你了。稍微粗暴点的话,刚刚愈合的伤口可会裂开哦。”
长睫毛下紧闭的眼睑更加用力。
就算百分之九十九奎贤已经识破了他的假装昏迷,晟敏也不打算理会奎贤的威胁。这个时候睁眼,除了愚蠢外,还要背上怯懦的罪名,他绝不允许自己再多给奎贤一个践踏自尊的方式。
奎贤低沉地笑起来:“敏,你的睫毛在颤,象女人一样。”吻,落在果然有点颤动的睫毛上。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明白,奎贤已经明白他在玩什幺把戏了。
但是,不能动,还是不能动。
“给我乖乖的睁开眼睛。”
没有逃跑的机会,手脚都被绑住,身上还带着伤,身体也被残忍地侵犯过,而且随时可能再遭受侵犯……作为俘虏来说,还有什幺仅余的权利?晟敏很高兴地发现,他现在至少能闭上眼睛不看那张可以媲美最伟大的雕塑家的杰作的俊脸。
发烫的舌头沿着上下眼睑中细小的缝轻轻滑动,感觉到轻微压迫感的眼球神经跳动起来。
“古代罗马的宫廷对于你这种不听话的人,通常会割掉眼睑,让你再也闭不上眼。”身下的人猛然震动,奎贤邪气地笑起来,补充道:“或者用刑具迫使你的眼睑无法闭合,那也是挺难受的。”
晟敏一肚子苦水地发现,假装昏迷已经从逃跑的手段降级为对奎贤徒劳的对抗。
没办法,落入奎贤手上的日子虽短,但过程苦不堪言。那七天里,逃是逃不了的,手脚被束得死紧,拳脚功夫全不管用;怒视奎贤,奎贤的犀利目光比他更狠;骂人的话,晟敏的口齿根本不能和奎贤相提并论,被驳得哑口无言之余还要忍受奎贤兴之所至的霸道的吻。
反正就是一败涂地。
强扮植物人是消极了点,但只要可以让奎贤稍微难受点,晟敏觉得也值。
一番计算下来,最终的决定是打死也不睁眼。晟敏做好被奎贤折腾的准备,无所谓,无论醒着还是睡着,奎贤都不会放过他。
权当自己是植物人。
我是植物人,或者尸体也行。
“你在挑衅对吗?”并没有暴跳如雷,奎贤悠然地笑起来,宠腻的语气象正对自己养的不听话的小猫说话:“难道你可以在那种时候也保持这种死人一样的样子?”
掀开被子,小刀滑过肌肤表面,病服在刀刃下一分为二,露出带着几处玫瑰色伤痕的胸膛。
“你猜的不错,我会喜欢奸尸似的性爱。”冰冷的刀尖沿着其中一个敏感的小突起的曲线游移,足以使晟敏绷紧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
“对方是植物人或者假装植物人,都会让我倒胃口。”
刀尖缓缓下移,滑过平坦结实的小腹,最后停在男人最脆弱的器官的顶端。
“呵,可怜的敏,你在和我玩游戏吗?”忽然收回让晟敏心惊胆战的小刀,奎贤改用粗糙的大掌摩娑受到惊吓的器官,快意地笑着:“我刚好也厌倦了你总是反抗又无奈的可怜样,这个游戏我陪你玩。继续装你的植物人,在你没有放弃以前,我承诺不会和你做真正的最后一步。”
细密的吻,宛如孩童亲吻心爱的玩具似的。
“但如果你忍不住结束游戏,那幺游戏过程中欠我的次数就要一次性清还。”妖魔似的蛊惑人心的嗓音:“害怕的话,现在就睁开眼睛吧。”
不能动,打死也不动。
不对晟敏做真正意义上的性交侵犯,这是奎贤为了戏弄晟敏而放下的诱饵。
“现在,我要开始吻你。舌头有回应的话,就当你输……”
死撑着,不能动。
下定决心的晟敏,当然明白自己又掉进奎贤另一个可恶的淫糜陷阱。
“现在,我要开始吻你。舌头有回应的话,就当你输……”
死撑着,不能动。
下定决心的晟敏,当然明白自己又掉进奎贤另一个可恶的淫糜陷阱。
清醒时候时总会到处逃窜的舌乖乖呆在原地,如果不是为了避免实际上单纯得可笑的晟敏无法忍受耻辱而提早中断游戏,奎贤早就放声大笑起来。
撬开牙关时还可以察觉晟敏暗中玩弄的小把戏,他企图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舌头滑进去为所欲为。这怎幺可能,清醒时状态十足的晟敏也不是奎贤的对手,奎贤轻而易举用老虎钳似的手劲捏开猎物的牙关。他心情甚好,没有为晟敏不自量力的抵抗动怒,仅仅惩罚性地咬了咬甜美的唇角。
软而滑的红唇带着晟敏的味道被奎贤用上下门牙轻轻挤压,晟敏绷紧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奎贤高兴地放过了他。
“我开始有点相信你真的没有醒。”半逗弄似的调笑着,奎贤躺在晟敏身侧,单手撑在自己的头,一边用指尖温柔地抚摸晟敏胸膛的突起。
缓缓绕着圈,用食指和拇指夹着渐渐充血的蓓蕾来回揉搓,再轻轻用指甲一弹。晟敏胸膛的剧烈起伏让奎贤唇边的笑意加深。
“该怎幺开始比较好?”奎贤用令人心跳加速的喃喃自言自语。
房间温度瞬间下降至少百分之五十。晟敏在安静中生出如在冰窟的感觉。
出乎意料地,并没有进一步的恶作剧,奎贤搂住晟敏的肩膀。
“敏,这样抱你真舒服。”他把脸靠进晟敏赤裸的胸膛,用世界上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亲昵语气说:“我真想你。”
几乎把人心都融化的节奏,即使晟敏也不能不承认在卑鄙下流无耻狠毒可怕之外,奎贤无论对男人或者女人都有一手。
弹奏钢琴似的用指尖来回摩娑挺立的乳珠,奎贤的沉默带来整个房间的沉默。他专注地抚摸着晟敏,用一种和晟敏以前感受过的截然不同的韵律挑动晟敏。
“喜欢吗?”沙哑地沉浸在回忆中的男人,带着淡淡的忧郁:“我喜欢在你身上弹琴,那是我们最爱的歌。”他哼起一首旋律优美的歌,就着节奏,灵巧地用指尖和晟敏被逗得不断战栗的蓓蕾起舞。
晟敏从没听过这歌,不过确实是首好歌。他闭着眼睛,听见奎贤低沉的吟唱,奎贤唱得很用心,充满磁性的嗓音奇异地安抚晟敏的不安情绪。他忽然很有睁开眼睛的冲动,奎贤这个时候的脸,该是什幺表情?自问想象力丰富的晟敏也无法假想奎贤忧郁的样子。
不可以,这是奎贤的诡计。
不管是不是被迫参与这个游戏,既然开始就不能认输。晟敏更用力闭上眼睛,歌声在这时停止。
突如其来的寂静再度占领房间内外。
手臂上传来被针扎入的感觉,不是很疼,只是想到那是由奎贤亲自注射进血管的不知底细的东西,就难免冒出鸡皮疙瘩。
“别怕,只是营养剂,补充蛋白质。”
嗯!又一针。
“这个,也是营养剂,补充维生素。”
我根本不怕。
嗯!又来一针。
三针营养剂?
“这个……”推动针筒让液体全部进入晟敏青色的血管后,奎贤放下针筒,俯下微笑地审视晟敏:“……是春药。”
春……药?
春药!居然给他注射春药?
“很难得的春药,效果很好,一针下去就能让你欲火焚身。”
指尖仅仅轻触一下脖子,电流窜过般的战栗感和无法抑止的热流吓了晟敏一跳。
“我会很用心的逗你,不到五分钟你就会投降。”
逗死也不动,绝对不动。
低沉的笑声响起:“不过……我可不愿游戏这幺快结束,正玩得有趣呢。敏,我帮你一把。”
嗯!疼……
第四针,又是什幺东西?
“这种药,能麻痹你的控制神经,使你感觉无碍,但无法使唤任何一块肌肉。这下,你真的不能动了。”奎贤密集的吻散落下来,从乳尖到小腹。体内被挑起的欲火扑上来席卷晟敏的每一根经络,痛苦的欲望被完全极具技巧地煽动。
“好好感觉我的爱。我承诺过,在你动弹之前是不会真正和你做的。嗯,你的模样真诱人,刚好,让我们彼此测试一下自己的忍耐力吧。”
吻渐渐深入,欲望的火焰在身上四窜,烧得晟敏痛苦不堪。
滚烫的唇在他脆弱顶端猛然用力地一吮时,晟敏深深后悔为什幺不把头撞得狠一点,让自己真的当个植物人。
吻渐渐深入,欲望的火焰在身上四窜,烧得晟敏痛苦不堪。
滚烫的唇在他脆弱顶端猛然用力地一吮时,晟敏深深后悔为什幺不把头撞得狠一点,让自己真的当个植物人。
淫糜的吸吮声象柔软的蛇一样缠绕在耳膜内,奎贤的舌尖仿佛细小的火焰,缓慢仔细地一点一点灼烧着已经缺乏抵抗力的俘虏。
忽然,奎贤停止了正在进行的酷刑,暂且放过挺立起来,不断颤抖的脆弱器官。
“你出汗了。”他直起身子,面前的阴影让晟敏知道他正俯视着自己。
额头上,有手指在温柔地擦拭。过火的温柔,象情人间亲昵的举动,如果这种温柔来自比毒蛇更可怕的奎贤,只能让晟敏所有的鸡皮疙瘩全部站起来抗议。
别碰我!想大声叫出来的欲望徘徊在喉头。可惜目前身上的任何一条神经都不受控制,他和一只被全身麻醉准备做活体解剖的倒霉兔子没什幺两样。
混蛋,现在是动不了!
“我唱歌给你听,好吗?”男人充满磁性的笑在耳边。
我能说不好吗?无法用自己的力量睁开眼睑,连翻白眼的机会都没有。晟敏懊恼地躺在床上。
不过,如果只是听听唱歌的话,多少总比被奎贤做其它不人道的折腾好。
不对!浑身火热的脉动让晟敏醒觉过来。奎贤这个卑鄙的家伙对他下了春药,这样拖延下去,难过的只会是晟敏本人。
“敏,我的小敏,你在走神吗?”
额头上湿润温热的触觉打断了晟敏肚子里的咒骂。嗯,不再是指尖的触摸,他在用舌头舔晟敏细密的汗珠。
热的舌,延着脸颊,落到唇边。奎贤的气息,在牙关被撬开的刹那占据晟敏整个口腔。
奎贤的呼吸是灼热而又沉稳的:“你在生气吗?”
“你会因为我的吻而生气?”
“哦,我明白了。”奎贤低沉地笑着:“是因为我吻得不够深吧。”
更狂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奎贤强势的吻达到让人窒息的程度。
呼吸,无法呼吸了……
仿佛要把晟敏完全占有似的,将舌头深深侵犯入口腔还感到不满足,奎贤尽可能地进入得更深,试图用舌尖轻轻抚摸喉头处敏感的一点。
火花在晟敏眼前四溅,难受极了,但更让他惊讶的是,奎贤这个极不温柔的动作竟触动了他浑身正到处乱窜的欲望之流。热流在四肢快速流淌起来,晟敏骇然发现下身的挺立传来无法宣泄的隐隐痛楚。
奎贤也发现了,并且勾起玩味的唇:“你还是喜欢我强烈点的吻啊。别心急,我的宝贝,”指尖在裸露的小腹上轻弹,“我们才刚刚开始呢。”
去你的刚刚开始。
不是已经快一个世纪了吗?
怎幺才能快点结束呢?晟敏快速地动着脑子。祈祷是无用的,自从落入奎贤手中七天都没有成功逃脱后,他已经下定决心和天上所有神佛绝交,无论是圣母还是玉皇大帝,都是不可信的骗子。
祈祷是没有用的,老天爷是最没有义气的。
可奇迹似的,当奎贤再次用唇靠近晟敏没有保护的挺立时,居然传来了美妙到极点的敲门声。
奎贤霍然站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怒气:“我说过,任何人不许打搅!”隔着门就可以将人吓得浑身发抖的威严。
“嘻,”出乎意料,回答的确实轻松的笑声,清脆的嗓音传进来:“任何人?包括我吗?奎贤哥哥,我回来了!”
奎贤皱眉:“薇薇?”
“我进来了哦。”
“等一下……”
未曾把话说完,门把已经扭开。奎贤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随手扯过薄被盖在丝毫不能动弹的晟敏身上,将他从头到脚盖个严严实实。
窈窕的身影蹦跳着进来,扑向奎贤怀里,叫着:“奎贤哥哥,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惊喜?你看看你的脸色呀,人家特意回来给你一个惊喜的,居然摆个扑克脸。哦……”她把视线移向床边被被子严实盖住的物体处,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人在这里,漂亮吗?”
“薇薇!”
奎贤高声喝斥声中,晟敏猛然感觉膝盖以下的肌肤掠过一阵冷风。
骤时,花般的笑容凝滞在薇薇红润的脸上。
“奎贤哥哥……”许久,才转过头,看着奎贤的脸,轻轻问:“这个……是男的吗?”不用多想,光从结实修长的小腿和脚的形状就可以看出来男女的区别。
奎贤环起手,音调却带着少见的耐心和安抚:“薇薇,你刚回来,擦擦脸,奎贤哥哥陪你出去吃点东西,好吗?”
那我怎幺办?至少给我解药啊。
被春药弄得欲火焚身,目前被蒙在被子里的人一阵腹诽。
薇薇象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似乎在梦中一样,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作出摇头这样简单的动作:“可是,你说过,要等哥哥回来的。你说过,女人只是……只是……”泪的珍珠断线了,她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紧要着唇,愤怒地看着奎贤。
好半天,薇薇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你只要哥哥的!”她大叫起来,充满了被背叛的悲伤,冲到奎贤面前,用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奎贤哥哥骗人,你说过只要哥哥,你说要找到哥哥的。奎贤哥哥骗人……”
拳头无法撼动奎贤,薇薇弱小的拳头对宽厚的胸膛不过是挠痒。奎贤宠溺地任她发泄。
“薇薇,你听奎贤哥哥解释。”
“不听,我不要听!”发现自己的发泄对奎贤没用,薇薇转头,恶狠狠看着藏在被窝中,从头到膝盖蒙在被子中的男人。
“我杀了他!坏男人,贱男人!”利落地拔出靴子里藏的银色匕首,向床边扑去,一手掀开被子的一角,便向依稀应该是胸膛的地方刺下,口中仍恨恨骂着:“混蛋!我剁……啊?哥哥!”惊叫声中,对上意料不到的熟悉的脸,却骇然发现匕首已经快刺入对方的胸膛。
幸亏,身后的一只手有力及时地抓住她的手腕,匕首在触及肌肤的一刻止住去势,只在上面留下一道血丝。
哐当,金属碰地的声音响起。
“哥哥!哥哥!”闭着眼睛搞不清状况的晟敏,忽然被一团少女清香包围。嗯,他刚刚还听到这个声音清脆得象百灵鸟的女孩咬牙切齿地说着要杀人,而且对象似乎就是他。
不过,她现在哭着抱紧的人也是他……
到底怎幺回事?如果不是被打了药,他一定会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女孩。
哥哥?我长得象她哥哥?
“哥哥,你睁开眼睛呀,我是薇薇。哥哥,你怎幺了?”拼命摇晃着晟敏的肩膀,薇薇终于察觉晟敏的不对劲,回头紧张地问奎贤:“奎贤哥哥,我哥哥怎幺了?他为什幺不动?”
奎贤脸色略为异样地站在一旁。
“哥哥怎幺会这样?为什幺不告诉我哥哥回来了?”小手在晟敏显得有点尖的下巴上摸索,薇薇着急地问:“哥哥怎幺瘦了?他受伤了吗?”
刚准备掀开被子瞧个仔细,深明被子底下是怎样一番光景的奎贤霍然伸手制止,搂着薇薇的肩膀,奎贤沉着地告诉她:“薇薇,这件事情看来瞒不住你了。”
认真的语调不但镇住薇薇,连躺在床上的晟敏也竖起耳朵来听。
“一个星期以前,我终于找到了你哥哥。可他……失去了记忆。他被人洗脑,什幺都忘记了。”
小小的娇呼声传来,似乎谁在惊叫后立即咬紧了牙。
“他忘了你,也忘了我,在他心目中,我们都是他的仇人,是他要杀的人。”
“谁?”薇薇颤抖着,紊乱的呼吸令房间的空气也急促起来:“是谁这样害哥哥?告诉我,奎贤哥哥。”
“你不用管,奎贤哥哥会为你哥哥报仇的。可是,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奎贤顿了一会,低声说:“前两天总部闯进刺客,你哥哥也许记忆里还残存着对我的印象,所以扑出去替我挡了子弹。”
惊叫声再度响起。
“他的伤口没有大碍,后脑却碰到地板。现在……”晟敏感觉奎贤用手在为他轻轻疏理头发。“他成了植物人,不知道什幺时候可以醒来。”
薇薇的呼吸停顿了,下一刻,她嘶哑绝望地叫起来:“不!不!哥哥!”
晟敏胸膛一重,有什幺压到他身上,并且哀哀地哭起来。
“哥哥!我不要,我不要!”
“薇薇,我一定会尽量让他醒来。我相信,敏他一定也很想念你。”
“奎贤哥哥……”
“你要做个好妹妹,要哥哥醒来,就不要影响他的治疗。”温和的兄长的口吻。
骗子!你这个骗子!你在说谎!我明明没有昏迷,你非常清楚。
如果可以站起来的话,晟敏早跳起来了。
骗子!你这个骗子!你在说谎!我明明没有昏迷,你非常清楚。
如果可以站起来的话,晟敏早跳起来了。
可惜他不但不能跳起来,连睁开眼睛的力量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听薇薇低声的哭泣。
“哥哥……”柔软的手指轻轻在他脸上,反复摩挲着,似乎想感受他的热度。女孩无助的哭泣不知为什幺,竟让晟敏觉得有点心疼。
“先去休息一下,明天我让敏的主治医生和你谈谈他的情况,别担心。现在,让奎贤哥哥和他单独相处一会,好吗?”
不好!不管你是不是我妹妹,至少看在我长得象你哥哥的份上,千万要反对啊。
薇薇小声地抗议:“我也想和哥哥相处,两年没有看见哥哥了呀。”
“奎贤哥哥要帮敏做治疗,你不想哥哥早点醒吗?”
“治疗,我也可以帮忙。”薇薇睁大眼睛:“奎贤哥哥,你教我吧,是物理治疗吗?应该怎幺做?”
好薇薇,果然是好妹妹啊,千万要坚持下去,不要被奎贤骗了。虽然我现在浑身热得难受,但绝不要和奎贤独处。
“你不行。”
“为什幺?”
“因为我要帮你哥哥做全身按摩,脱光衣服那种,只有这样才可以防止肌肉萎缩。”奎贤似笑非笑:“你也知道敏很害羞,被我看光也就算了,如果被自己妹妹看光的话,说不定会惭愧得不肯醒过来。”
全身按摩?那……那薇薇你还是走吧。如奎贤所言,晟敏打死也不愿意让薇薇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
开玩笑的语调,不过医学上由于不想醒过来面对现实而陷入昏迷的例子也不少。薇薇立即被说动了,犹豫着看着晟敏陷入昏睡的脸:“奎贤哥哥,我……”
“乖,出去休息一会吧。看你眼睛凹下去好多,飞机上没有睡吧?快点养好精神,这样敏醒来见到你才会高兴。”拍拍薇薇的肩膀,将她送到门口,还在她额头印下轻轻的吻:“奎贤哥哥办好事情就来见你。”
蛊惑人心的微笑后,关上门。
咔嗒,上锁。
再次与奎贤独处的警报响起,晟敏的心猛震一下。
“被人打断了。”奎贤轻松地说着,掀开掩盖真相的被子。冷飕飕的风在热得发烫的下体掠过,不但没有降低温度,反而似乎带来更浓的淫乱味道。
胸前早耐不住药性而红肿挺立的突起被含入嘴里,用齿尖来回地轻咬。电流窜过赤裸的胸膛。
“这药看来效果不错,下次可以再用。”让人痛恨的笑谑发自奎贤唇边:“想释放吗?哦,我忘了你不能动。”他叹了口气,把脸埋在晟敏胸膛,累了似的放轻音调:“你躺着静静不动的时候,最……”说到一半,却把后面的字吞了回去。
最什幺?晟敏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得到的回应,却是胸膛另一处敏感被奎贤的唇占领。烧似的烫,刺激着乳尖的四奎,舌尖总在最叫人无法提防的时候掠过顶端,让晟敏感觉快被勒断般的快感。
“想要吗?”奎贤用叫人疑惑不解的激动语气低沉地问着:“你在害怕,真可恶,你怎幺可以害怕?男子汉敢作敢当,有胆到我身边就更有种一点才对。”越来越粗暴的动作,在细腻的肌肤上咬出无数淤紫痕迹,也让晟敏身上的热流更加彭湃。
“唔……住手!”
片刻后,才愕然发现吐出微弱抗议的居然是自己,虽然声音嘶哑难听,不过比起当活哑巴实在是好太多了。
奎贤扬起眉:“药效过了吗?幸亏有备用的。”
看着他的手越过头顶,似乎要到床边的柜子取什幺东西,绝不愿意再挨一针的晟敏用尽全力阻拦。
“啊!”大幅度的动作换来惨叫,他居然忘记了四肢上还套着带电的囚具。
奎贤好笑地看着被电得缩成一团的晟敏,看久了沉睡中的脸,此刻痛苦的表情似乎也能引起他的好感:“游戏结束,你输了。”勾起倔强的下巴,偏着头打量一番,期待的笑意从眼中掠过。“欠我的次数要全部还回来,这可是你答应的。”
“我没有答应。”晟敏忿然瞪着他。
奎贤笑了笑,表示晟敏的反对不值一提:“躺了好几天的肌肉会很酸疼,还是乖点比较好。不如这样,我们来一次你情我愿的做爱,我会尽量温柔一点。”边吐着诱人的气息,边将晟敏压到床上。
晟敏惊恐地向后缩,腿被奎贤用膝盖恶意地压住。
“别……”
“跟我上床会要了你的命吗?看你那副见鬼的样子。”奎贤的笑容因为晟敏的反抗而变得阴冷:“知道我最讨厌什幺?我最讨厌你顶着这样的脸,还处处一副恨不得我死无葬身之地的样子。”动作随着语调的严厉而愈发粗暴,狠狠捏着晟敏的下巴,毫不留情的在淡色的唇上咬了一口。
“疼……”
舔到血的味道,奎贤才松开晟敏:“你以为可以这样戏弄我?可恶!”
晟敏不明白原因,不过奎贤确实露出暴跳如雷的样子。他早就领教过奎贤的阴晴不定,在被俘的头几天,总是被奎贤突如其来的无名怒火弄得浑身伤痕。不过在经历过奎贤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表现后,这种没有道理的怒气更让人觉得叵测。
奎贤凌厉的视线下,晟敏咬着牙,蹙眉对视。
要对抗奎贤有强大压迫力的目光并不容易,晟敏感觉自己似乎随时会被他的目光碾成粉末,可他更清楚,一旦认输,别过头去逃避的话,奎贤会在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压在自己身上,再来一次生不如死的羞辱。
让人惊讶的是,奎贤居然笑了。
他打量着晟敏,忽然噗哧笑起来,好象听了一个有趣的笑话,或者看见晟敏的头上长出了一对角。
“我怎幺没有发现呢?”奎贤有点懊恼地笑着,语调出奇地温和,简直让人无法把他和刚才那个怒火冲天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他看着晟敏,眼中竟还带着一点点温柔,喃喃说着:“这种倔强的表情,可爱得要死的眼神,瞪讨厌的人的时候确实是这样子的。”
他忽然伏下身,晟敏反射性地动一下,被奎贤迅速按住肩膀。
“嘘,别乱动。”奎贤说:“乱动会被电击。”
天,他的笑容现在看起来人畜无害。晟敏有点不知所措,唯一确定的是,奎贤说的没错,不想挨电击最好乖乖别动。
“你想怎样?”晟敏也想乖乖别动,只要奎贤也别动。
可奎贤没有要配合的意思,他的手越来越过分。
“当然是爱你啊。”
无论怎幺努力合拢,被奎贤用膝盖顶开的双腿还是无法重新合并在一起。
“混蛋……”
“薇薇越来越漂亮了,你有两年没见过她了吧?”
晟敏愕然地看着奎贤高深莫测的脸,不祥的兆头一闪而过:“你说什幺?我不认识什幺薇薇。”
“对,你忘记了。”奎贤轻轻颌首,接了另一句没有头绪的话:“她长得象你,象极了,鼻子、眼睛、嘴巴、连酒窝也是一样的。”指尖延着脸庞的曲线游走,在右颊稍顿,忽然换上残忍的笑容:“你不肯的话,就用她顶替吧。”
“不行!”反射性的话从喉头冲出来,算得上是用尽全力的怒吼。
奎贤冷笑:“不过是个不认识的女孩,由她来替代,不是挺不错的主意吗?放心,第一次后我会好好哄她,这种事情只要有第一次,以后要得手就简单多了。”
“畜生!”晟敏奋力坐起来,他骤然发动的攻击勉强推开了压住自己小腿的奎贤,但也招来一阵钻心的电击,顿时瘫软在床上,喘息着紧紧拽住床单边缘:“你不可以这样,她是我的……是我的……”
“你的什幺?你知道她是谁?你认得她的样子?你听过她的声音?”
脖子被狠狠掐住,奎贤无情的脸出现在眼前:“晟敏,你什幺都忘了,有什幺资格说不行?别告诉我你什幺都记不起来,但还有当哥哥的本能,肯为了妹妹陪我上床。”
“我……愿意。”
让晟敏快窒息的手缓缓敏开脖子,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奎贤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怪表情。
“你愿意……”奎贤嘴角勾起的笑容里蕴藏了讥讽和无情外,一定还有别的什幺:“我真是太感动了。他们把你派来干什幺?晟敏,哼,晟敏。”他痛恨地反复念着这个折磨人的名字,最后才喃喃说:“这是你自找的,你可别后悔。别乱动。”他忽然发出警告。
晟敏立即明白他想干什幺。
奎贤压了上来,分开他的腿。晟敏觉得非常尴尬,脸上涨得紫红。
“觉得自己象个笨蛋吧?你随时可以反抗,你敢动我就让你看薇薇的下场。对,就这样乖乖的,”奎贤一手抚摸着他的下体,一手解开自己的皮带,语调刻意轻佻地挑衅:“你总算放聪明了,看来我早该把薇薇叫回来。”
他挑起晟敏的下巴:“干嘛垂下眼,我忽然喜欢上你瞪人的样子了,来,让我看看。”
晟敏难堪地别过脸:“想干什幺就干吧。”
一个小瓶子扔在枕边,滚着碰到晟敏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晟敏睁开眼睛,原来是一瓶润滑剂。
“要用就自己动手。”奎贤心情似乎恢复了,现在的笑容是玩味的,象猫抓耗子似的愉快:“动作慢点,只要缓慢,幅度不过大,一般的动作不会遭到电击。”
在奎贤面前,自己动手在那个地方擦润滑剂?晟敏看一眼近在咫尺的瓶子,脸色从红转青,把唇咬得更紧。
奎贤等了一会,才问:“不打算用?”
晟敏双手握成拳状,微微颤抖。
“那好,”奎贤无所谓地耸肩:“是你自找的,疼也是你的事。”
双腿被打得更开,并且重重压向上方。晟敏深深皱眉:“唔……”
灼热的肉块顶在入口处,晟敏浑身紧绷,屏住呼吸。
奎贤却没有立即进入:“后悔的话现在就说。为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记得的女人,值吗?你真够笨的。”
“我也觉得自己笨。”晟敏咬着牙,一脸倔强:“可我说不出后悔的话。啊!”奎贤没有预兆地、一鼓作气闯了进来。
狭隘信道的扩张似乎没有预想中的痛苦,经过七天的接触,奎贤早对晟敏的敏感点了如指掌,这次借着春药的帮助,轻而易举让晟敏的呻吟脱口而出。
“其实很想要吧?你这里顶端一直在流眼泪,床单都快弄湿了。”
听见奎贤的戏谑,晟敏猛然咬住唇,禁止喉间的呻吟。
“笨。”奎贤笑了,然后腰身猛地一挺。
“啊!”大幅度地撞击让晟敏预料不及地松开口。
呻吟再也止不住了。
狂乱中,居然感受到奎贤轻柔的吻:“疼吗?”
晟敏很惊讶,奎贤也会温柔地做爱?他不是最擅长性虐吗?这是奎贤在七天里给晟敏留下的印象。
平心而论,不是很疼。至少,没有预想中的疼。
“你用了春药,身体早在等着了。”奎贤低沉的笑着:“而且,我的东西,是擦了润滑剂的。今天便宜你。”笑声中,又一阵猛烈的抽动。
晟敏急促地喘息着,欲望升到顶点,眼前白光闪耀。
“啊啊啊!啊……”他瘫软下来,失神地看着前方。
奎贤从他体内抽出来,赤裸着身子挨着他并躺:“我关闭了电流控制,不然你这样动来动去,早被电成一团焦炭了。”
晟敏心中一动,视线朝奎贤移去。刚巧奎贤也转头过来,和他目光碰个正着。奎贤有所察觉地勾起笑容:“想轻举妄动?有种就试试,我刚刚顺手又把电流控制打开了。还有,你刚刚射的时候表情棒极了。”他露出回味的表情。
晟敏狼狈地红了脸,立即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
“有趣的事做完了,我们来干点无聊的事吧。”奎贤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现在,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一只手越过晟敏的胸膛,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奎贤。
“如果搞鬼的话,知道会有什幺后果吧。”
老土的卑鄙的要挟伎俩,晟敏不屑地看他:“我只负责接案子杀人,组织里的事我一概不知。”
奎贤嗤笑:“我当然明白,他们怎幺可能让你知道机密?我问的都是关于你的问题。”
老土的卑鄙的要挟伎俩,晟敏不屑地看他:“我只负责接案子杀人,组织里的事我一概不知。”
奎贤嗤笑:“我当然明白,他们怎幺可能让你知道机密?我问的都是关于你的问题。”大概体力已经恢复过来,他从床上站起来,随手取了一件长睡袍套在身上,懒洋洋倚在床头柜旁,摆出审讯的架势:“第一个问题……”
刻意的停顿和奎贤危险的微笑,让晟敏不由自主地有点畏惧起来,充满警戒地看着奎贤。
“……你是强仁手下级别属于一等的杀手?”
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原以为他会问什幺刁钻的问题。
“不打算回答?”奎贤不喜欢他的安静。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奎贤邪俊的脸敛去所有笑意:“回答我。”他沉下声。
真泄气,无用的抗拒只会让奎贤再用薇薇来威胁他而已。
“是。”晟敏生硬地吐出一个字。
“你杀过人吗?”
比森林里的猛兽更有威胁力的庞大身影从侧边压过来,气息带着戏谑喷在晟敏脸上。
“我问你,你杀过人吗?”
看见晟敏不自然的表情,奎贤觉得有趣似的笑起来:“不会都忘记了吧?”
“是的。”晟敏受不了奎贤猫玩耗子般的表情,一板一眼地回答:“忘了。”
讥笑变成了冷笑,奎贤靠得更近了,晟敏试图不露痕迹地后仰,逃避几乎要贴上唇的感觉,听见奎贤轻蔑地吐字:“被人洗脑的笨蛋。”
早知道奎贤对他人的自尊没有任何顾忌,晟敏还是忍不住露出不满的眼神。
可他没有办法开口反驳,确实,他曾经被洗脑。组织的老大强仁毫不隐瞒这一过程,甚至详细叙述了整个过程。
“从你有自己的记忆,也就是,你被洗脑后,有没有杀过人?”
“回答。”
“没有。”晟敏不甘心地看了看奎贤。假如行动成功的话,现在答案就应该是肯定的了。
“看起来……”也许是为了增加对晟敏的压力,奎贤缓缓地再度逼近。情况更加糟糕,晟敏的头快碰到床头,躲避的空间已经收窄到了最后,而
且,奎贤曲起的左膝盖,恰恰恶意地压住了遮盖赤裸身体的被子:“我是你接到的第一个任务。”
被奎贤近距敏盯着打量的滋味难以形容,毒蛇的目光是冰冷而邪恶的,而奎贤的邪恶不同,里面夹杂着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诱惑的错觉。
跳动在奎贤眼眸深处的,是既冰冷又邪恶但充满诱惑的火焰。
晟敏很清楚奎贤现在不过是在审问关于强仁组织里的事,但在很近的距敏对着这样的眼睛,却让晟敏无比清晰地回忆起奎贤强迫进入身体时的感觉。
很丢脸的,晟敏反射性地抖了一下。本打算抽身退开的奎贤,立即被这个反应激起了兴趣,更肆意地贴近。
“别乱动,电流控制打开着呢。或者你想立即再来一次?”
晟敏的脸呈现铁青色,英俊轮廓变得僵硬。奎贤得意地笑起来。
“你给人的感觉很混乱,”几乎是边亲吻着边说话:“容易被人察觉心态的幼稚,显得愚蠢的倔强,还有认为自己是一流杀手的自信,综合在一起成为一个不和谐的可笑体,就象先天和后天的强烈冲突,会形成双重人格一样。”
你才是双重人格。晟敏立即联想到的,是奎贤阴晴不定,随时变脸的恶劣性格。
“不许躲,把薇薇被欺负的画面在头脑里定格,然后清醒点,好好回答问题。”奎贤收回已经伸进对方口腔的舌头,但依旧保持随时可以接吻的距敏。
“还记得被洗脑前的事吗?”
“洗脑是被迫的?”
“不,自愿的。”
“你怎幺知道?”
晟敏闭上嘴。奎贤露出让人火大的轻蔑笑容:“强仁告诉你的,对吧?”
“我亲自动手的。”当时,强仁对晟敏说:“因为你说,你希望当一个不被任何私情牵绊的一流好手。我十分惊讶,很少人会象你这样,晟敏。你倔强得叫人不敢相信。”
晟敏知道自己确实倔强,也很要强。
他相信强仁,强仁看重他,信任他。晟敏知道应该把他看成上司、主宰,可总忍不住在心里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
他的枪法是强仁亲自教导的。
“你什幺时候才肯承认自己是个笨蛋?”奎贤挑起眉:“嗯,一等的杀手,从来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出去和人家比较过,强仁说你是就行了。他一定和你说,你已经经过了最严格的地狱式训练,有足够本领刺杀象我这样难刺杀的人。”
晟敏又开始倔强地反瞪,幸亏他还记得自己的处境,压抑着怒气,沉声说:“强仁不会骗我。”
“这本来就是句蠢话。”奎贤忽然变了脸色,狰狞神情出现在他端正的五官上,给人的感觉不寒而栗。
“知道自己有多笨吗?满满的自信,其实不过是颗游戏中的棋子。这是游戏,晟敏,这不是你的游戏,你不过是游戏的工具而已。”狠狠抓着晟敏的下巴,奎贤眼里的怒火一点不剩地全射进晟敏的眸子中去。
晟敏别过脸,但他比不过奎贤的力气,于是,他又企图寻找另外的方法。他用劲后仰,后脑却砰一声撞到床头古典高压的金属栏上。没办法,只好伸脚踢已经压到身上的奎贤。
看着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的晟敏,奎贤哼一声:“不是告诉你电流控制正开着吗?”
“看看你的样子,九流的杀人技巧,拙劣的逃跑方法,一看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幺。假装植物人,你以为这种只有幼稚园小孩子才玩的游戏可以骗过我?”奎贤刻毒地说:“如果强仁手下一等级别的杀手是这个样子,他早就完蛋了。”
晟敏粗重地喘气。奎贤说得没错,假如他真如强仁所说,是一等的高手,又怎幺会被奎贤玩得团团转?
奇怪的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几乎一点怀疑都没有。
洗脑后的一年里,他接受的只是不断的训练,亲自教导他的强仁,还有一同接受训练的若水,都异口同声夸奖他的进步。
至少在组织里,没有人说他不是最厉害的。
晟敏的脸上露出矛盾和受伤的表情,痛苦地蹙眉:“为什幺……会有这个游戏。”
“大概是因为大家都很无聊吧。”奎贤回答得很干脆。
“说清楚点。”
奎贤勾着讥讽的唇:“就象我第一眼就发现你在假装昏迷却不揭穿一样。你不觉得换一个形式比较有趣?”
紧紧抿唇,晟敏把脸贴在床单上。
奎贤又俯下身,出人意料的,换了一种温柔的表情:“别沮丧,棋子还是有棋子的价值的。”
晟敏沉默着,对这内容十分讥讽的安慰不以为然。
奎贤却更温柔了,亲吻着他的耳廓:“好啦,敏。这被强仁弄得乱七八糟的一切应该纠正过来,我的火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仔细地听着,晟敏,你是我的爱人,薇薇是你的妹妹。我们非常相爱,但是两年前,你失踪了。当然,现在我总算知道你被强仁的人抓了去,并且被洗脑。”
晟敏震惊的目光终于转了过来。
“强仁给你的资料中,恐怕没有介绍我的情人那一页吧?去问问其它人,谁都知道晟敏失踪了两年。”
沉默片刻,晟敏润润干燥的嗓子:“你对待失踪两年的情人的手段,也太狠了吧。”
“如果你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不是拿着有子弹的枪对准我,我会比较温柔的。”奎贤无辜地笑着:“再说,假如你本来乖巧可爱的情人忽然在做爱的时候大喊大叫一副被仇人凌虐的样子,你能不生气吗?”
“我不相信你的鬼话。”晟敏摇头:“你那些兄弟也该认识晟敏吧,他们每一个可都把我当敌人看管。”
“敏啊,原来你还保持着洗脑前那种百疏一密的特点。”奎贤耸肩:“看管你的人都是我从各地调过来的新人,他们没见过你。我当然不能让老兄弟看见我这样整你,老大也不是总能随心所欲的。”
“我不相信。”依然是倔强的一句。
“这是事实。起码比强仁告诉你的梦幻世界强。”
“知道我最讨厌什幺?我最讨厌你这种该死的愚蠢!”奎贤猛然抓住他的肩膀,冷冷地说:“你要和我赌吗?好,只要你再说一声不,我就出去一枪宰了你妹妹,那样也许可以把你被洗脑的记忆全部刺激回来。”
严重的威胁下,晟敏真的不敢再说出“不”字,他别过脸,还是突出一个不甘心地问题:“这样做,对强仁有什幺好处?”
这下轮到奎贤沉默了。
发亮的瞳子,仿佛能够看透人心似的直视晟敏。
最后,才发出一声轻叹:“你知道当我发现你用手枪对准我时,我是什幺心情吗?那比强仁打我一枪还疼。”
对上晟敏惊讶的眸子,奎贤温柔的脸上,毫不掩饰闪烁着的无情目光:“我是个绝情的人,敏。不错,以前的我非常爱你,那是因为你也深深的爱着我。但现在……假如你找不回对我的爱的话,那幺同样,你也不会找回以前那个只对你温柔的奎贤。”
晟敏没有睡好。
奎贤糟糕的告白严重困扰晟敏简单的神经组织构造,偏偏身体构造方面也在不断抗议――奎贤后来又狠狠地要了他几次,一次比一次狠,基于晟敏对奎贤的基本了解,他已经不打算弄明白奎贤为什幺又发火。
发泄后的器官不曾敏开身体深处,晟敏难受地在黑暗中蹙眉。奎贤的双臂把他锢得死紧,几乎勒疼了肋骨,更不用提下体的酸痛。
微微挣扎着动了动,耳边一直平缓稳定的呼吸声骤然停止。
“要洗吗?”睁开眼就立即清醒过来的男人邪气地笑了。
晟敏闷哼一声,难堪地挪动了一下。半软的器官刚刚抽敏身体一点,立即被有力的手扯着腰身按了回去。
“啊!”下身一阵粘糊的扩张性刺痛。
连接的地方比刚才贴得更紧。
“要不要洗?”略微带了点不耐烦的声音。
混蛋!晟敏咬着牙。去他该死的失忆恋人论,他要真是奎贤的前任情人那可真比什幺都倒霉。有你这幺对待情人的吗,虽然他拿枪对着你,顺
便扣下扳机,外加几次逃跑的行动中企图拧断你的脖子或者踢烂你的小弟弟……
“自己找罪受。”沉默中,奎贤的耐心已经告罄,大手警告似的抚在现在多少觉得太过纤细的腰上,闭上眼睛:“别乱动,你还有精力的话,我可以再来几次。”
这话让晟敏噤若寒蝉,微微抖了一抖。被男人强暴已经够丢脸了,如果被强暴得晕倒过去,那等于丢尽祖宗八辈子的脸。
没有办法改变目前身体的处境,只好闷不作声在漆黑中茫然睁着发亮的眼睛,整理一下头脑内部的混乱。
谁在说谎?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在理性分析下强仁的漏洞的确比奎贤多。
呸,打死他也不相信奎贤说的都是实话,假如晟敏真是他的老情人,八成也是被囚禁着虐待的那种。当年奎贤也是用薇薇威胁晟敏吧?
什幺乱七八糟的事。按奎贤的话说,这是一个无聊的游戏,去他的狗屁游戏!
嗯嗯,目前为止可以肯定的只有三点。强仁不是好东西;奎贤不是好东西;嗯,晟敏自己是……一颗游戏的棋子、一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笨蛋、一个连累妹妹当人质的哥哥……呸,也不是什幺好东西。
身体发疼的原因,令晟敏思索过程中脏话不断。也难怪,被人这幺折腾,尤其是被奎贤这样的变态折腾,谁的脾气都会有点不大好。能不能假装乖乖驯服几天,等奎贤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时来个出其不意的反攻,一刀子切了这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唯一显得有点光明的前途让晟敏略微高兴了点,优美的薄唇边隐隐泛起涟漪,笑意未曾到达脸上,忽然被愕然和恼怒替代。
手臂上轻微的一点点刺痛传来,是熟悉的扎针感觉。
“你……”
“怎幺就学不会放松呢?又不肯睡,这里紧紧的,夹得我又差点想多来两次。”奎贤打个哈欠,把空空的针筒随手搁到旁边的床头柜上,再次搂紧晟敏:“给你打一针,好好给我睡觉。”
奎贤!我迟早剁了你!止不住的疲惫感涌进怒火彭湃的晟敏体内。
“对了,别乱动,电流控制开着。”
传进耳中的声音越飘越远,象坐在小船上轻轻晃动般,晟敏缓缓闭上双眼。
奎贤我要杀了你……
应该多谢奎贤那一针,晟敏好不容易睡了个沉沉的觉。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水声,他朦胧地半睁着眼睛,好长一段时间看不清任何东西。
雾气把超级豪华的浴室蒸得缥缈如若仙景,同时也阻挡了晟敏的视线。
视线定格在因为中间隔着雾气而图案变的有点晃动的天花许久,晟敏刚刚从沉睡中尚未清醒的头脑才作出反映,嗯,是浴室。
浑身都觉得舒坦,起码在最近的日子,也就是被奎贤逮住的这段日子里,他还没有怎样享受过这样的超级待遇。
这间奎贤专用的浴室他来过,不过无缘享受漂亮的浴缸和温暖的热水澡,他记得的只有奎贤如何把他按在地板上狠狠的蹂躏了一个上午。假如他曾经用过这个浴缸的话,那时他也应该正在昏迷中。
“知道鸭子吗?鸭子就是嘴硬。”
听见身后带着不满的低沉嗓音,注意力转移到背部紧靠着的结实胸肌,才醒悟过来自己目前的方位,与其说在浴缸里,不如说正躺在某个男人的身上。
感觉身后充满爆发力的肌肉,晟敏闷闷地发出一声听不出含义的声音。
奎贤从后面抱住他,心情甚好地微笑着:“我亲自帮你清洗了,怎幺谢我?”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水温过热,晟敏红着脸,他扭头,刚好碰上奎贤的唇,被奎贤毫不客气地吻住。
“唔……”表达抗议的声音听起来竟然低婉动人,身体虚弱,手无武器,晟敏在奎贤的长时间狼吻下唯一能争取的就是尽量多的呼吸的余地。
“薇薇知道你回来,这个秘密就保不住了。真扫兴,本来打算陪你多玩几天游戏,”奎贤好心肠地让他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看着因为微张的唇,贪婪地又盖上去,边吮吸里面的津液边说:“他们得了消息会立即跑回来,混帐,亏我花了这幺多心思隐瞒。”
他们?晟敏暂时缺乏时间分析刚刚得到的情报,不能指望缺氧严重的大脑能有多好的工作效率。他勉强推开奎贤,难过地喘着粗气。强吻也就算了,居然同时用手指插进那个地方,他恼怒地瞪着奎贤。
奎贤不以为然地耸肩,邪魅地露出洁白牙齿笑笑:“不清洗,会生病。”出乎晟敏意料,非常有风度地收回了侵犯的手。
晟敏愕然了一小会,奎贤不正经的表情下藏着不为人知的认真。那种温柔的转注的眼神和平日的阴骘暴力截然不同,令他人的心脏仿佛遭受强烈撞击一样。
晟敏情况更为不妙,在近距敏受到了重重一击,心脏似乎停顿下来。雾气的作用明显不足,他能感觉奎贤火辣辣的气息,熟悉而充满安全感的男人味近在咫尺。
就在他为突如其来的鲜明感觉心惊肉跳时,一阵旋风撞开了门。
“奎贤哥哥,你怎幺擅自把哥带去洗鸳鸯浴了?他可是病人哦,不可以趁他昏迷的时候欺负他。”薇薇叫嚷着大大咧咧走到浴缸边,才看清楚浴
缸里的情形,愕然闭上嘴巴,半天才惊喜地问:“哥醒了吗?啊啊!奎贤哥哥你太过分了,哥醒了也不告诉我。”
不顾晟敏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穿著漂亮的新洋装就扑到浴缸里,一把抱住晟敏湿漉漉的脖子。
“哥!你醒了!你是不是骗我的,死没有良心,扔下可怜的妹妹,我要咬死你。”
“啊!”晟敏蓦然叫了起来。
脖子上果然多了一个整齐的牙印。
奎贤从浴缸里跳起来,一把拧起薇薇的后领:“谁让你随便闯进的?坏了我的好事。” 他举手。
晟敏暴喝:“别打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出浴缸,一动弹,下体酸痛得几乎让他失声惨叫,扑通摔回浴缸满满的暖水里。
奎贤手刚刚触到门把,愕了一秒明白过来,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向浴缸。
他拎在手里的薇薇顿时神气起来:“哼,哥回来了,奎贤哥哥你不能欺负我呢,以后要是我……”尚未说完,被奎贤打开门扔了出去。
关上门,晟敏刚刚从水里冒出头,帅气的脸因为痛而皱成一团。
浴缸里的脸,对上站在浴缸外居高临下欣赏美景的脸。
晟敏脸又红了,不过现在不是脸红的时候,他问:“你对我打了什幺药?”
“你说昨晚的镇定剂?”
“不,刚才我睡醒前,浴缸里。”
“没有。”
“是春药吧?”
男人扬起眉:“我对你用药,用不着瞒你。”
也不指望你承认。晟敏放弃追究,靠回浴缸最远敏奎贤的地方,难道是以色列新研制的违禁药物?到现在还思维紊乱心脏猛跳。奎贤那个眼神,威力够猛的……
奎贤冷眼看着,浴缸里的猎物举手,自己给了自己两个小小的清脆的耳光。搞什幺?带着怒意跨下浴缸,把晟敏的手腕握住紧紧一收,听见清晰的骨骼碰撞声。
“嗯……”晟敏痛得脸色苍白。
“这身体是我的,不许你乱来。”狠狠咬了一下软绵绵的耳垂作为警告,奎贤想起正事,叹了一声,换了种口气说:“要是他们回来了,肯定不会
放过你。你什幺都没记起来,别乱说话、别乱动、一切听我指挥。你也不想回来的时候看见薇薇出什幺事吧?”
接到晟敏倔强的眼神,奎贤嘿嘿笑起来,凝视着他,温柔地亲亲他的额头:“要你不是晟敏,就你现在这破脾气,我早整死你一百次。”
好不容易洗完澡,被奎贤抱着回寝室。
奎贤坚持以行动不便的借口,亲自帮晟敏换上衬衣和西服。粗糙的手掌在赤露的肌肤上游曳,晟敏一直担心奎贤会趁机干点罔顾道德的事,不
过奎贤倒一直很规矩,仔细地帮他穿上高档的内裤、衬衣、西裤、西服,连袜子也亲自帮他穿好,最后系上领带。
打扮后的晟敏帅气不凡,虽然略微纤弱了点,在衣装的衬托下反而更有贵家子弟文雅的风范。
晟敏一直在屏息观察奎贤的一举一动,寻找有利的攻击时机,可惜的时,奎贤没有给他任何一个哪怕是微小的可以不规矩的机会。
没办法,晟敏也只好很规矩地让奎贤这个从不理会他人拒绝的男人帮他穿戴。
最后的领带系上,晟敏松了一口气。
敲门声想起,有保镖在门外说:“奎先生,你说的几个人在大厅等了十五分钟,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知道了。”
奎贤转头,对晟敏打眼色。晟敏站起来,却肩膀猛然一沉,被奎贤按了回去。他愕然抬头,看见奎贤眼里又不知道从哪窜起的怒火。
“你这只爱磨爪子的猫。”奎贤磨着牙,轻轻翻手,从晟敏右边西装袖口里面掏出闪着冷光的针头。这针头,本来放在床头柜上,是奎贤昨晚用完后忘记丢弃的。
针头被狠狠扔进垃圾桶。
“九流的身手在一流高手面前卖弄,你能瞒过我?”
晟敏依然用炯炯有神的眼睛倔强地反瞪,不过几秒后他就想起了他必须妥协的原因――薇薇。他别过脸,受到奎贤威严的压力,被迫解释了一句:“不过是个针头。”算不上解释的解释。
奎贤冷冷哼了一声。冷哼后,他象发动攻击的猛兽一样扑了上去。
“住手!”
最佳状态下的晟敏比不过奎贤,浑身酸软的晟敏更比不过奎贤。西裤立即被拉到膝盖上,连内裤也被扯了下来。晟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如果可以认错,他真打算认错了,不过奎贤不是认错就会原谅人的脾气,晟敏只好拼命地蹬脚。
因为要出去见人,四肢的电击禁锢皮套都脱掉了,不然晟敏惨了。
挣扎只是象征性地进行了一会,门外又想起保镖着急的声音:“奎先生,那些客人……开始鼓噪了,我们有点应付不了。”
奎贤正刚刚把晟敏制住,不知从哪掏出的手铐把他双手背铐起来,语气从容地说:“知道了,告诉他们,五分钟内我们下来。”手上毫不停顿,将晟敏面朝下压在软软的床垫内,蛮横地抬高晟敏已经没有掩盖物的窄臀。
这样的姿势和做爱无异,晟敏稍微有点惊慌。他昨晚受够了奎贤的蹂躏,难道大清早又要继续?奎贤的欲望,一旦发起来没完没了,不到发泄尽是不会收兵的。
越挣扎奎贤在身后的压制就越大。一个冰凉的东西触碰到身后的入口,晟敏冻得微微震了震。
入口被冰冷的圆柱型东西扩张着,刺痛瞬间延续到全身。
“混蛋!”晟敏羞耻地大骂。
奎贤我要杀了你!
玩具并不算粗大,不至于把晟敏弄伤,但对于晟敏受了不少折磨的狭长信道来说已经够受了。奎贤放好了东西,帮晟敏把内裤拉上,西裤拉
上,体贴地拉上拉链,阴沉沉地说:“亏你只拿了没多大威胁力的针头。要你拿的是刀子,我一口气给你放三个进去。”
晟敏犹在蹙眉扭动难受的身体。如果有刀子的话,他当然会选刀子。
“这是遥控的。”奎贤拿着遥控器在晟敏眼前一晃:“电控,想干糊涂事的时候好好想一想那里被电流通过的滋味。”唇边勾起的残忍微笑让晟敏
心里猛然发寒。
“拿出来,我听你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薇薇在他手里,晟敏实在没有必要再冒充英雄。自从知道强仁的面目后,晟敏早没有什幺为组织继续效命的觉悟了。到底只经受过一年的特殊训练,感情可能还不够深厚。
奎贤把他从床上扯起来:“拿出来?我还在火头上呢。你想这个放你身上还是放薇薇身上?”
晟敏闭上嘴。时刻拿薇薇做这种龌龊的威胁,亏薇薇一口一个奎贤哥哥。
站起来,忍着双腿间的强烈不适,跟随奎贤下楼。
出了客厅,晟敏愣在门口。被奎贤整治得一丝不苟,从来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的总部此刻人声鼎沸,烟雾渺燎。
一地果皮,满地花生壳,把贵重的真皮沙发烫出十几个洞的无处不在的烟头不说,光是横七竖八在沙发上用极不文明的姿势或躺或坐的人就够看头了。
十六个人,至少十二个赤露着上身,露出精练的肌肉和一身可怕的疤痕。其余四个还算比较有礼貌的穿着上衣的,有三个脸上挂过严重的伤,两个似乎是刀砍的,剩下一个不知道受过什幺伤,仔细一看,倒象被狗咬过鼻子般的难看。
剩下的一个倒没有伤,穿著也不错,白色的高级西服,长相斯文,可他现在正一脸严肃的紧紧注视着的,是客厅中超大的背投里正播放的日本A片。
众人显然早就不耐烦了,七手八脚剥着佣人们送上来的新鲜水果,一边往嘴巴里塞一边骂:“搞什幺,他娘的,这幺久还不出来。”
“要不是想着要斯文点,现在就给他砸了这破地方。”
斯文的白色西装点头说:“说是总部,也太旧了点。这个专辑,日本已经初到第五张碟,这里只有第二集,不过轮到女主角,倒是第四集的那个漂亮点。”
众人纷纷点头,大声议论起日本最近A片的发展潮流,客厅中更加乌烟瘴气。
晟敏正发楞,身边的奎贤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大家久等了。”
立即,全大厅的视线全朝晟敏身上射去。被十六个如狼似虎,满面横肉的人盯上,晟敏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验,顿时感觉好象被人剥光了衣服视奸般的难受。
还未说话,十六条大汉已经一海而起,将晟敏团团围起来,缓缓逼近,然后整齐一致向晟敏鞠了个九十度躬:“敏哥!”
还未说话,十六条大汉已经一海而起,将晟敏团团围起来,缓缓逼近,然后整齐一致向晟敏鞠了个九十度躬:“敏哥!”
晟敏愣了半天没有反应,奎围十六条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嘿嘿笑了起来,更围近一圈,七嘴八舌道:“敏哥,惊喜也不用这样嘛。”
“没啥不好意思,兄弟们千里迢迢赶回来见你也是应该的。你是我们大哥,这是礼数。”
斯文的白西装给了一个脸上带疤的光头一个后肘:“说了我们不该立即跑过来,敏哥刚回来,当然要和奎老大温馨一下,过过二人世界啦。一群破灯泡。”
奎围的人立即叫嚣起来:“小白脸,我们商量一起过来的时候,还是你提议要破坏一下两人世界,让奎老大憋憋火的!”
“对啊!你知道奎老大那个床上功夫,敏哥容易吗?我们不过来闹一闹,说不定敏哥就这样在床上拜拜了。”
啪一声清脆声,另一个光头上挨了毫不留情的一掌,一个没穿上衣露出两团黑茸胸毛的大个子喝道:“光棍你咒敏哥啦?”
那个叫光棍虽然一脸横肉可怕得很,却立即朝晟敏贼笑:“说笑的,嘿嘿,说笑的。”
大家杂七杂八闹了一会,才有人猛拍拍自己的脑袋叫起来:“傻站着干什幺?敏哥坐,坐!”
四五个手伸过来扯晟敏的衣服,勾晟敏的脖子,还没有碰到晟敏的头发,被一直站在晟敏身边的奎贤带着强大气势的、漫不经心的、强飘飘地挡了回去。
众人缩回了手,奸诈地笑笑,互相嘀咕着:“说了,有奎老大在,你别想碰敏哥一根头发。”
“唉,咱们兄弟不值钱,想当年,敏哥爱怎幺摸就怎幺摸。”
“小白脸,你说这种叫人想歪的话,敏哥不扁你奎老大扁你,奎老大不扁你兄弟我扁你。”
“饶命,这不是说笑嘛。”
骂骂咧咧地散开,各自找个地方坐下。最中间的大沙发默契地留给晟敏和奎贤。奎贤霸道地搂着晟敏的腰走过去。
“这些都什幺人?”
“你小弟。”奎贤在耳边传来的低语带着不高兴。
晟敏瞅瞅那群实在不敢恭维的家伙:“我小弟?”
“没听他们叫你敏哥?没洗脑前就够笨了,洗脑后更糟。”
不用这样伤人自尊吧?受了奎贤无端的恶毒讥讽,晟敏火气也来了,肚子里暗暗问候奎贤家里各位祖宗前辈,忽然闷哼一声;“啊!”
坐下沙发时体位改变,身体深处的玩具带给他的强烈刺激感让他膝盖发软,几乎倒在奎贤怀里。
“没事吧?”奎贤问。
靠着奎贤一只手臂的帮助坐稳,生气地瞪他一眼。干了什幺你自己心里明白。
奎贤不满晟敏的不温驯目光,眯起眼睛,往他耳朵里吹气:“少给我脸色看,我按按遥控键,你才知道什幺叫活折腾。”
好汉不吃眼前亏,晟敏虽然不是什幺好汉,也知道电流从那个敏感又受过伤的地方窜过来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只好收回瞪视。
奎贤满意地勾起唇笑了笑,转头说:“各位兄弟好久不见。我知道晟敏这两年玩失踪,大家都急得要死不活的,现在晟敏回来了,我瞒了几天,有点对不起大家。不过也是有原因的,”顿了顿,还刻意叹了口气:“你们老大被人洗脑,拿枪来对付我,被我擒住了。这几天,我忙着检查他的血型,对对DNA,看看会不会是整容假冒的。后来发现他真的被洗脑了,现在连他妹子都认不得,更不用说你们了。”
没想到奎贤平日正经严肃,酷到方圆十里内都要结冰的人,居然也能用痞子才用的油腔滑调说话,还学得有模有样。
奎贤似乎猜到晟敏正惊讶什幺,低头在他耳边说:“你的兄弟,不能不给面子。关系搞不好还不是你难受?”
那边早炸了锅,十六个人里十六个都霍地站起来,义愤填膺地说:“谁敢这幺折腾我们敏哥?老子剁碎了他喂狗!”
“敏哥,你这两年失踪,原来真被人抓了去洗脑?逊啊!”
“哪个小子这幺大胆,咱们抓回来也洗脑,叫他糊里糊涂回家强奸他自己妹子。”
各种惯用的问候他人祖宗的词语被全面演绎一遍,听得晟敏眉头大皱,这群小弟……
奎贤面不改色地听完所有人的发泄,摆手叫他们坐下来:“兄弟们别闹,欺负晟敏的那边,我饶不了他们。现在只有一件事请兄弟们帮忙,又怕兄弟们不肯。”
“帮什幺忙?尽管开口,要火药要人马要毒药,敢碰咱们敏哥,给他个苏联解体时流出来的核弹让他试试。”
“活抓害敏哥的小子回来,叫他尝尝白鸦堂最新研究的刑罚。”
各人拍着胸脯宣誓一定帮忙后,奎贤才慢吞吞地说:“晟敏大脑受了刺激,什幺都忘了,需要时间恢复。我希望这段时间,兄弟们帮帮忙,别缠着他出门。见面的次数也不要太多,免得影响进度。大家也知道,脑子里神经的问题,非常复杂。”随口说了一串寻常医生也听不懂的专业名词,听得十六条大汉发楞。
客厅沉默下来,好一会,小白脸才点头说:“奎贤哥哥说得有理,敏哥交给你那比交美国总统手里还安全。对了,敏哥洗了脑,是不是根本不认识我们了?”
视线集中在晟敏脸上,晟敏点点头。
光头骂了句脏话,说:“敏哥你不够义气,洗脑嘛,忘记些鸡毛蒜皮就算了,居然把兄弟也忘了。我是光棍,你要再忘,老大我也照扁。”
其余十六人也纷纷说了自己的名字,多数是些外号,倒名副其实,什幺“疤脸”“老狼”“长毛”“笨鸭”“小白脸”……
如今看来强仁给的资料缺少很多东西,例如这十六个家伙,资料里就一点介绍也没有。晟敏心不在焉的点头,脑子里又多了一点疑问。假如奎
贤说的是真的,按这个阵势看来,他在被洗脑前应该有那幺一点黑道的影响力,奎贤怎幺能用区区的下乘手段威胁他上床?
难道以前的晟敏真的心甘情愿跟着奎贤?受虐狂!
“敏哥怎幺好象精神不济的样子,脸色也不对。”
“我哥当然脸色不好啦,遇上你们这些家伙,谁脸色会好?”一道粉红的身影噔噔跑下楼,往沙发上一挤,发出清脆的声音:“小白脸,你又在我们总部客厅看色情录像?”
众人显然很久没有见过薇薇,都叫起来:“小薇薇,快叫一声光棍哥哥来听。”
“长漂亮了,什幺时候嫁人?”
老狼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脸:“什幺你们总部?女人就是胳膊往外,我们才是你大哥家里人,这里是奎老大的总部。”
薇薇哼了一声:“我哥是奎贤哥哥的,他答应过不再管黑道的事,你们早被踢出敏家门啦,不许再来烦他,少当电灯泡!”口里这幺说,嘴角深
深勾着甜笑,一点也不畏惧大汉们的凶恶模样,在光棍肩膀上拍一下:“上次的特制子弹还有没有?再给一点。”
晟敏忍不住皱眉:“薇薇,你要子弹干什幺?女孩子好好读书不好吗?”
薇薇惊讶地瞪着晟敏:“哥,你脑子坏啦?你从小教导,女孩子读书不要紧,最要紧能制得住老公。我学枪还是你逼的呢。”
晟敏顿时说不出话,奎贤哈哈大笑起来。
其后的话题,都围绕在晟敏最不想提及的话题上――洗脑。
薇薇不满意地皱起小鼻子:“我小时候的长相记得吗?我一岁时吃什幺奶粉?我六岁时生日你帮我准备了什幺礼物?…………我十五岁的时候交
的男朋友,哥你记得自己怎幺把他修理得刮刮叫吗?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今年多少岁?”
晟敏连续摇了无数个头,只好对着薇薇泫然若泣的可爱小脸道歉:“我都忘记了,薇薇你重新说一次,我一定记住。”
其它人则在一旁起哄:“忘记就算了,这小丫头小时候比现在丑多了,十足一只长不出毛的小猴子,啊救命!”耳朵上差点被薇薇咬下来。
“敏哥你真被洗脑了?”
“那吃饭喝水上厕所的基本方法,要不要重新学?”
“洗脑这玩意,会不会疼啊?”
晟敏脸色青中带白,低声问奎贤:“我真是他们大哥?”
奎贤冷冷回答:“你最讨厌规矩多,带出来的小弟当然也没上没下。”
“我们的人马不是一处的?”
奎贤沉默地看了看他,低声说:“你跟了我之后,两处算合并了。不过你的兄弟我很少使唤,给够了钱让他们消遥自在,爱干什幺就干什幺,只要别惹下大麻烦就好。”
聊了好一会,小白脸几个在客厅中吞云吐雾,污染空气,晟敏又开始蹙眉,咳嗽起来:“请问……你们能不能别抽烟?”
光棍象见了鬼一样的惊讶:“敏哥竟然这样文质饼饼?”
“光棍,那叫文质频频。”
“废话,我说饼饼就是饼饼。”
小白脸大力摆了摆手:“管他饼饼还是频频,这不是重点。我的娘啊,敏哥居然说起请字来了。”
光棍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光头上:“难怪人家说洗脑厉害呢。敏哥自己不说三字经,居然还讲礼貌。”
晟敏一脸不自然:“我以前是怎幺样的?”
“嘿,你以前那样,说起来就长了。”
其中看起来最有主意的长毛提议说:“看来洗脑的后遗症很厉害,不如这样,为了敏哥早点想起我们,咱们兄弟不走,留在总部这,天天陪敏哥说说以前的事吧。”
众人齐声叫好,挤眉弄眼。
奎贤猛然带着晟敏站起来,脸上没有表情的说:“晟敏累了,我带他回房休息。”挟制着晟敏的腰就往楼梯走。
薇薇也连忙起来,瞪着眼睛骂:“都是你们胡说八道,害奎贤哥哥把哥带走。我多难得才能和哥一起坐坐,现在他的房间连我都不能进。”
“你踹门啊?怕奎老大毙了你?”
“你有胆子你踹。”
奎贤当什幺都没有听见似的,只管带着晟敏往楼梯处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原来是老狼,懊丧地拽着自己的耳朵:“知道敏哥
回来了,还特意定了风云夜总会最大的包厢,叫妈妈把最红的小姐留着。谁知道敏哥被人洗脑了,连人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奎老大又不许我们带敏哥出门……”
“说你这死狼,除了尾巴和色胆之外还有什幺?敏哥不能去,还有我们嘛,没血性!快快,怎幺不早说,漂亮小姐被人抢了怎幺办?敏哥我们走啦!”
“现在才早上啊?”
“漂亮小姐早上也漂亮啊!”
“敏哥再见。”
“明天来和你继续沟通,叫你想起以前的事来。”
晟敏回头,刚好看见薇薇也站了起来一副准备出发的样子:“薇薇,你不会也打算去夜总会吧?”
薇薇不耐烦地吐舌头:“哪次我是不去的?”
晟敏沉下脸:“不许去。”
薇薇叫起来:“不嘛,哥,是你自己说,女人一定要知道男人有多坏,才知道该怎幺对付男人的。”
晟敏还想说话,奎贤沉声道:“你哥说的话,你敢不听?”
“我……”
“闭嘴,给我上楼,好好看书。”奎贤阴骘的目光射过来,压得没有人敢抬头。
薇薇眼睛红了一圈,求救似的看着奎围。光棍等立即抬头四处张望,全当没有看见。
“讨厌!哥变的讨厌死了。”薇薇嘟囔着,重重坐在沙发上。
小白脸忙叫:“那我们走了,敏哥再见,奎老大,好好照顾我们敏哥哦。”十六人留下一屋狼藉,逃之夭夭。
客厅安静下来,晟敏动了动,奎贤问:“想去哪?”
晟敏看着坐在沙发中生闷气的薇薇,不忍地说:“去看看她。”
“这可是你自己教出来的宝贝妹子。”奎贤搂着他的腰一勒:“别动。”
晟敏不满地转头:“你说她是我妹妹,总该让我们兄妹培养一下感情吧?”
“不是不相信我吗?”晟敏冷冷哼了一声,阴沉地盯着晟敏:“要装模作样当好哥哥也得先跟我回房。”
回房?晟敏有点心惊,玩具卡在身体深处,虽然不是很粗大,但还是令人不适,现在竟然还要回房。你奎贤真是个变态。
发现晟敏勉强扭动着腰想反抗,奎贤极不耐烦地皱眉:“里面东西插了这幺久你不难受?别乱动,不回房怎幺帮你取出来?”
晟敏闭了嘴。奎贤拖着他上楼,一边恶狠狠地低声骂:“说你自己找罪受。”
回到房,被奎贤褪下裤子。
这次晟敏学乖了,没再偷偷做小动作。奎贤也规规矩矩地帮他把东西取了出来,竟然温柔地对着晟敏微笑起来:“算你聪明,我在柜上放了把刀子,你竟然没乱来。”轻轻地在晟敏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晟敏几乎抓狂,刀子啊!怎幺没注意呢,早说就一把抢过去二话不说把奎贤干掉了。都是刚才奎贤的动作太温柔,身体深处敏感的突出一点在玩具抽出时被重重碰了一下,害他恍惚失神了好一会……
奎贤还算守信,肯让晟敏下楼看看薇薇。
出门前,奎贤凑过来,将热气喷到晟敏耳中,磁性的男声沉笑:“别乱说话,别乱做小动作,别给我惹事。”飞快地亲吻了晟敏的脸颊,体贴地为他打开门。
谁能把薇薇这幺可爱的女孩的安危置之不顾呢?晟敏在肚子里叹了一声。在没有把握一下将奎贤干掉前,他准备一直乖乖的。只要奎贤别太过分。
下了楼梯,薇薇正无聊的把玩着一个从泰国空运过来的新鲜芒果,看见晟敏下来,小嘴一嘟,把芒果扔到旁边,露出闹情绪的小脸。
“怎幺……”晟敏站在她旁边,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这真是妹妹?俏丽的脸蛋,红扑扑的脸颊,爱动又爱闹,早上还不由分说咬了他脖子一口。晟敏转转脖子,暗忖自己要是认错了妹妹,岂不非常可笑?却不由自主端出哥哥的架子,轻咳一声:“怎幺不上楼看书?”
薇薇重重哼了一声,受伤似的看着晟敏,可怜兮兮的目光,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晟敏熬不住她的
目光,倒象自己做了什幺不该做的事,刚要开口,薇薇霍然站起来,揉着眼睛低声问:“哥,你是不
是不疼我了?”竟然嘤嘤哭起来。
晟敏着急了,拍着薇薇的肩膀,连连分辩:“怎幺会?哥怎幺会不疼你?”
薇薇哭着揉眼睛:“你什幺都忘了,连人家几岁都记不起来。”
“这……这哥不是被洗脑了嘛?”晟敏尴尬地用了一个他最讨厌的解释。
“被洗脑很了不起吗?什幺都用这个做借口,哪有人洗个脑回来就把唯一的妹妹忘记的?真的疼我就不应该把我忘了。”
虽然骂得不怎幺有道理,可薇薇哭着哭着把头往晟敏肩膀上靠的动作实在可怜,晟敏楞楞的不敢分辩。
“好好,哥答应一定把你记起来。”明天起,好好问清楚每个人,自己以前的习惯性格脾气。
薇薇沮丧地把头抬起来,吸吸鼻子,忽然哭得更大声:“哥你变的好可怕。”
晟敏不知又犯了什幺错误,被薇薇哭得六神不宁,几乎哀求地问:“哥又哪里错了?”
“我骂你,你都不凶我……”薇薇梗着喉咙。
晟敏几乎心肌无力。他以前到底什幺样啊?
安慰无效,薇薇哭了很久,最后还是自己收了声音,拿纸巾擦了擦红通通的眼睛,问:“哥,记得你
以前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什幺吗?”
“什幺?”
薇薇嘻嘻笑了笑,刚哭过的漂亮小脸上还残留着泪光,配上笑容,美得象个小天使。她学着粗声粗气的腔调:“你要不是我妹妹,敏哥我一脚踹死你。”
“我的常用句?”晟敏一头冷汗。
“嗯。”薇薇点头,盯着晟敏上下打量,忽然欢呼一声,伸手猛然搂住晟敏的脖子,整个软绵绵的身体八爪鱼似的贴上来。
“啊啊!”脖子上一阵刺痛,晟敏皱着眉叫起来。
“还是哥的脖子咬起来最香!哥你让我再咬两下,保证轻轻的。”薇薇清脆的笑声飘进耳膜,满足地叹了一声,柔声说:“哥你回来了真好,你变什幺怪样子都没问题。我好高兴。”
晟敏正打算训斥她不许乱咬人,心肠蓦然一软,乖乖让她把洁白的小门牙伸到耳朵边。正打算忍痛挨
那幺一咬。
“哎哟!”薇薇吃疼得叫声响起来。
奎贤站在沙发后,居高临下拽着薇薇的耳朵:“你哥是被人洗了脑,但也不能随便欺负。他只能让我咬。”
薇薇揉着被扯疼的耳朵,委委屈屈地嘀咕:“奎贤哥哥,你也太霸道了。哥回来几天,你谁也不说,自己一个人占着哥。现在连咬都不许咬……他是我亲哥哥耶!”
奎贤不置可否,盯着薇薇勾起邪气的笑容。薇薇立即举起双手,嚷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许欺负哥是不是?”不满地瞪了奎贤一眼,猫儿似的又爬到晟敏身上,轻轻扯晟敏的耳朵:“哥,去我房间吧。这两年我弄了很多有趣的玩具哦,来。”
晟敏看看奎贤,未等奎贤有所表示,已经身不由己地被拖着往楼上跑。
三楼一个很好的套房是薇薇的私人空间。把晟敏扯进房间,薇薇嘟囔着:“我房间是什幺样的,你一定也忘了吧。”关上门,打开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大柜,拿了几个大金属盒子,献宝似的在晟敏面前一字摆开。
打开的盒子里什幺东西都有,宝石坠子、戒指、奇怪的眼镜、字典大小的李旧的书,还有一支断了半
截的发出馊味的毛笔和一块破成两边的玉镇,其它稀奇古怪的东西,晟敏一时竟然还说不出名字。
“这些是什幺?”
“贼赃啊。”
“贼赃?”晟敏的嗓音拔高两个八度。
“也不全部是贼赃啦,”薇薇从盒子里拿起那支断了半截的毛笔:“这是老狼送给我的,他用这半支毛笔
杀了一个世界上排名不错的拳击手哦,帅呆了。哥,送给你好不好?”
晟敏抽搐了一下脸颊:“不用。”他虽然是杀手,但不是变态,收集什幺杀过人的毛笔。想教育一下薇薇做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可担心她又大哭起来,晟敏决定来日方长,采取渐进式教育。
目光移动到另一面墙,大摞的光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薇薇喜欢看电影。”
“是啊,哥你总算记起一点了嘛。”
看电影,也算一个正常的爱好。不过以防万一,晟敏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句:“不会是什幺日本的不健康的东西吧?”
“哈,哥你不要这幺单纯好不好?A片就A片,什幺叫不健康啊?不过我才不看那些没水平的东西呢,我又不是小白脸那家伙。这些都是你以前叫别人帮你拍的生活录像。”
自己的……生活录像?
晟敏心脏跳了一下狠的:“我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薇薇问:“要我放吗?我找张效果比较好的吧,哥失踪后,我天天哭,有一段时间就看着这些睡觉。”
晟敏点点头,见薇薇说起从前,眼里又开始红红的,不由有点内疚。从前的晟敏,该是什幺样的?
光盘开始转动,图像出现,效果果然不错,音效也一流。
豆大的冷汗,从晟敏额头滴下来。他用无比的毅力保持镇定,缓缓转头:“你保证没有拿错碟?”
“没有啊。”
“这明明是A片,男人和男人的。”
薇薇噗哧笑出来:“就是你和奎贤哥哥嘛,后面有个脸部放大的镜头,可以看得很清楚啦。那时候抓
了海哥帮你们拍生活录像,害得海哥一边拿摄影机一边擦鼻血。哥你别吓唬我,你在脸红呀?”
晟敏呼吸困难:“这些东西,你怎幺会有?”
薇薇奇怪地望着他:“这是哥你硬塞给我的,说什幺要好好观摩一下哥你的英姿,有其兄必有其妹,这样我日后也能成为迷死男人的女人。”
呸,原来变态的不止奎贤。
晟敏后来连续三天见到薇薇就涨红了脸往回跑。
从被虐囚犯一跃而成敏哥,晟敏的生活多采多姿得一塌糊涂。
观看了一张据说是自己亲自演出的超级A片,从薇薇房间里逃窜而回,哪知刚好碰到奎贤,被奎贤带回房间。
“我不可能做那样的事,任何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晟敏捧着奎贤难得好心递给他的温水,坚决摇头。
一堆光盘忽然哗啦啦落在他脚边的地板上。
“不相信的话,把这些全看一遍。”
这些……不会也是……
“对,全是。”奎贤毫不在乎晟敏是否能接受,直截了当地数落:“当初劝你别拍这幺多现场录像,你就是不听,说什幺增加情趣,还到处送人。为了这个,跟你吵了多少次?你的身子明明只该给我一个人看。”
“不可能……”
“什幺不可能?每次我们吵架后,你都耍脾气不肯和我上床,一边DIY一边自拍。这边几张都是你DIY的自拍片,放大写真什幺都有,自己好好瞧瞧,看看是不是我在撒谎。”
被数落的人受到刺激似的霍然站起来:“这样的变态,你别和他搅在一起啊?”
奎贤僵硬了一下,象被踢到伤口的野兽一样,猛地扑上来,掐住晟敏的脖子,瞪着眼睛低吼:“变态?变态有什幺不好?他比你现在可爱一百倍,一千倍,你永远也比不上!”
呼吸被截断了。
晟敏挣扎着,死劲扯着奎贤的手指。奎贤的手象合金做的一样,没有任何松动,空气被从肺部挤压出
来,晟敏蹬着腿,视线开始模糊。
奎贤的手越收越紧。
“我就喜欢他那样,就喜欢他变态,就喜欢他什幺都乱七八糟,我就是喜欢他……”
他要杀了我。
为了过去的我,杀死现在的我……
晟敏不知道自己是否昏厥过去,也许只是一小会的事,眼前黑下来,渐渐的又有光融进眸内。他呻吟着,艰难地转转麻木的脖子。
他正被强吻,奎贤放大的脸就在眼前。唇覆盖着唇,满满地充盈着奎贤霸道的气息。隔了一会,晟敏明白过来,奎贤不是在接吻,他在做人工呼吸。
“好点了?”奎贤松开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空气一下子凝滞起来,连同一切声波都被冻住了。
突如其来的气氛改变让晟敏很敏感,他察觉奎贤转过头,默默地凝视他。
奎贤不露出狰狞面目的时候很容易获取人的好感,例如现在。他只是静静凝视着,不暴力也不阴骘,
仿佛刚才的事与他一丝干系也没有。
安静柔和的目光笼罩着晟敏,象在被冻结的时空里感受到有太阳滋味的风一样舒服。
我是不是真的曾经爱过他?晟敏无法自制地猜想。
奎贤动了动嘴唇:“对不起。”
晟敏正沉浸在奎贤的目光和妄想的不安中,压根没有听清楚奎贤的话。他呆呆地“嗯”了一声。
奎贤伸过手,用大拇指轻轻抚摸他的颈项。上面有青色的淤痕。
“对不起。”奎贤干涩地说:“我只是,只是太想念……”
他抱住晟敏的脖子,轻轻把头靠过来。不可思议,仿佛是乞求保护的感觉。
奎贤靠过来的瞬间,晟敏呆住了。运转不息的大脑忽然罢工,没有一条神经提醒他应该偏头避开。他躺在床上,看着奎贤一点一点靠近,让奎贤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空间还是冻结的,和外界没有任何联系,冻结的空间里,他们天经地义地靠在一起,似乎这样浮沉在另一个世界已经很久很久。
直到奎贤恢复常态,从床上利索地爬起来,晟敏才发现,他错失了一个杀掉奎贤的大好机会。
过了可以称为充满震撼性和及其乱七八糟的一天,奎贤似乎在取下晟敏四肢上的电击皮套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晟敏一直担心他会忽然想起来,忐忑不安地捱着时间,为了保持这个优势他没有乱动脑筋做小动作。
薇薇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忙些什幺。经过白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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