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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争夺战:重生千金太撩人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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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府邸……  举行着盛大的婚礼,有很多江湖人士以及皇宫的大臣都到此祝贺,乐……奏的轻盈欢喜,让人听着无不喜庆,所有人都带着祝贺词祝福今日穿着喜庆颜色的新郎官,成亲大喜的新郎官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笑容藏喜,拱手接受祝贺!  整个府邸人人穿着喜庆,处处大红喜字,看起来皆是热闹非凡!  新郎官独孤旋风表面上看只是川王爷最看重的一个得力手下,其实私底下是川王爷精心培养的狠色杀手,这次成亲,是川王爷特意奏明皇上恩准赐予独孤旋风的一个小妾,然而,这一切都是一个假象,川王爷之所以让独孤旋风成亲,其实是为了一个更大的阴谋,而独孤旋风肯娶,则也是为了完成川王爷这个大阴谋!?  整个独孤府,表面看起来虽然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其实谁都不知这里面其实隐藏了巨大的杀机!  川王爷之所以请来这么多江湖人士和皇宫里的大臣,其实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府外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忽然听到有人高呼:“吉时已到!”  瞬间,整座府邸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新郎官和新娘子的身上。  新娘子是王大人的女儿王嫣然,是偏房所生,由于这场婚礼的主婚人是川王爷,况且也是由皇上亲自下的旨意,王大人感觉到倍感荣幸,一直不受他待见的王嫣然瞬间身价暴涨,得到了王大人的重视,虽然,她嫁过去只是个小妾,但也算是为祖上增了光彩。  毕竟,这个孤独旋风可是川王爷最看重的人,日后能够飞黄腾达也不是不可以的!  此时,川王爷和王大人坐在主位上,两人都异常开心的寒暄了几句,川王爷高兴的单手直捋自己黑白相间到脖子间的胡子,眉宇间却隐藏了常人无法察觉到的杀气。  人群中,一位身着上好白色丝绸,腰间配剑的绝美男子,正双臂交叉,用又黑又冷的眸子深深的打量着坐在主位上的川王爷,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隐约感觉到了不安,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但看到川王爷如此波澜不惊的表情,又让他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真是老奸巨猾!  白衣男子在心里恨恨唾骂一句,要不是看在川王爷是他最深爱的女人的爹的份上,他一定挥舞手中的剑一剑要了他的狗头。  看到婚礼正常举行,白衣男子觉得没必要在在这里呆下去,身体便慢慢往后退,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向自己的父亲赴命!  没想到,就在这一刻,白衣男子竟然看到了她,一个他最不愿意让她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  她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为了他?  白衣男子的狠戾目光不禁落在了新郎官身上。  白衣男子心里一惊,顿时由刚才的不动声色变得此起彼伏,不知为什么,现在他已顾不得他的身份,直接就想拉住她离开这里,但是……一切都太迟了!  因为现在她已经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包括新郎官独孤旋风和新娘子王嫣然以及川王爷和王大人的视线中!  在司仪喊道:“送入洞房”时,一道凌厉的女子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现在,新郎官和新娘子不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而是这个站在他们面前,身着一袭黑衣的女人,川初夏!
  “你来干什么?真是扫兴,赶紧给我回去!”在众人都唏嘘不已时,川王爷立即拍桌而起,很恼怒的瞪着她。  独孤旋风的表情是错愕的,震惊的,在听到川初夏刚才的声音之时,已经揭掉喜帕的王嫣然怔怔的看着他,在他们的婚事传遍京城以来,母亲也曾经打听过这个独孤旋风的为人,现在看来,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和他青梅竹马的川王爷之女川初夏,川小姐!  虽然,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川初夏这样公然来大闹婚礼,竟然会让她心里感到一丝丝的不悦,她明明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即使嫁过去也是个暖床的小妾,她有什么资格跟川初夏这个千金之躯来争宠呢?  但是,现在,她就是想要知道独孤旋风到底会做怎样的选择,如果悔婚,那就是抗旨不尊!  王嫣然凤冠霞帔,用美丽的眸子用情的,深深的凝视着独孤旋风,在此之前,她并没有见过独孤旋风,没想到现在看着竟是人中之龙,一表人才,她的心里竟感觉到有小鹿在乱撞,在胭脂的陪衬下,精致的小脸竟愈发的红润,诱人……  而现在,独孤旋风根本就不看她,因为在他眼中,只有面前这个身着一身黑衣的女人,川初夏!  她的这身打扮,独孤旋风便知道,她是刚完成任务回来,所以……在知道他的婚期时,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赶了过来!  独孤旋风的心里竟有一丝动容……  明知道不可为还为之……  只见川初夏手持锋利的剑柄,剑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红的耀眼,刺目……  川初夏用剑直直的指着独孤旋风,声音冷的如外面的天气一样,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要娶她?”  他不是说会爱她四生四世的吗?这连一生一世都没有过完,他就背叛了她吗?  这次,川初夏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次的任务他不肯跟她同行,哪怕他知道这次的任务很艰巨,也不陪她同行,原来,他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现在的川初夏一身的狼狈,脸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不堪,就连衣服也破了好几个洞,这都是她在完成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敌人用剑挑破的,如果那时独孤旋风在,她一定不会是如此狼狈的面对众人,斗争了一夜,她杀光了所有跟她斗争的人,现在忽然感觉浑身无力,就连拿剑指着孤独旋风的手都是极其颤抖的。  独孤旋风不语,站在他身后的川王爷却是发话了,这句话彻底凉透了川初夏的心,“旋风,你不要被她的容貌所骗,你忘了初夏现在远在天边,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她一定是个骗子,赶紧给我一剑解决了她!”  川初夏的大脑顿时一阵蒙圈,但是突然全都明白了过来,用湿润的眼睛失望的看着从小把她抚养成人的父亲,“原来,那些杀手是你故意安排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支开我,顺利的让独孤旋风和王嫣然成婚!”  川初夏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超级无敌大白痴!?  然而,听到此话,在场的人全都低声私语起来,虽不敢大声,怕惹怒川王爷,但他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们议论的每一句话!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如滴雨……
  有眼尖的人见到川王爷脸色暗沉,为了保住性命,赶紧闭上了嘴巴。  整座府邸瞬间又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都落在了独孤旋风和川初夏的身上。  时间仿佛被定格一般,川初夏没有在追问独孤旋风为何要娶王嫣然的事,也没在提及川王爷买通杀手暗杀她的事,此时此刻,她安静的仿佛是冰山上的雪莲花,唯美中还带着一丝哀伤,而这丝哀伤却是她最亲最爱的两个男人带给她的。  就在川初夏泪落地的那一霎,忽然有一股无形之中的强烈力量把她手中的剑夺了去,然后,在众人还没完全看清剑是被何人夺走之时,一道温热的血液便顺着川初夏破洞的黑衣流了下来,还有部分的鲜血附在剑沿,滴……滴……答……答……,很有规律的落在了红色的地毯上,瞬间鲜血和地毯便融为了一体。  这一切全都在众人的意料之外……  包括……独孤旋风!  顺着锋利的长剑看过去,只见单只有力的手紧紧握住剑柄,狠狠的刺进了川初夏的胸膛。  而这个手持剑柄的人居然就是独孤旋风,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每个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独孤旋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川初夏站在原地,感觉身体都是僵硬的,但奇怪的是居然会感觉不到痛,更惊讶的是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容。  现在的川初夏不想任何事、任何人,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兴许一觉起来什么都会变得不一样,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噩梦。  不然,为什么感觉不到痛呢?!  “初夏!”看到川初夏慢慢的倒下去,独孤旋风立刻变得手足无措,他不知剑是如何落入了他的手中,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刺进了川初夏的胸膛,他只知道当时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在不知该信谁的情况下,手中忽然多了一个不明物体,紧接着有股很强烈的力量不得不让他拿着手中的不明物用力的刺了过去,等到他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川初夏此时正一点一点的倒下去。  独孤旋风的眼角无意中瞟到了身后的川王爷身上,只见他此时并没有常人那样表现出来惊讶和震惊,反而还带着一种看热闹的表情,他瞬间就明白了!  他的目光不禁又落在川初夏的身上,难道她真的是假冒的吗?  独孤旋风刚想前去一探真假,结果却看到有个白衣蒙面人抱着川初夏绝尘而去。  “你是谁?快放我下来!”川初夏呼吸微弱,看着面前这双熟悉的眼睛,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  白衣男子揽住川初夏的腰身,她的身体软若无骨,轻悄落地,白衣男子的胸前被川初夏的血映的鲜红。  “我要救你!”白衣男子的声音动容而颤抖。  川初夏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不必,这是我命里的劫数,谁都救不了我……”  “噗……”川初夏话音刚落,血吐了一地。  白衣男子不在多言,而是搀扶着川初夏慢慢的往自己的府邸走去,在街上,平常百姓们看到这两个人都纷纷好奇的围了上去,就算他们不认识白衣男子,却也认得身受重伤的川初夏。  “滚!”白衣男子低吼一声,又冷又黑的眸子瞬间变成了可怕的蓝色,吓得百姓们都落荒而逃。
  “你吓到他们了,他们只是寻常百姓而已,不能如何?”川初夏的力气几乎已经用完,现在她的身体几乎是被白衣男子拖着前行。  白衣男子不语,此时的他就想赶紧到达府邸,然后找太医来医治她的伤。  可能是心里太着急,白衣男子竟完全没发现有人跟踪他,直到……  川初夏被一掌打得飞出很远,白衣男子才有所察觉,刚想拔剑,却看见站在他面前的人竟然就是生他养他的父亲。  “爹,你怎么会来这里?”白衣男子疑惑之余,还不忘了川初夏,看到他的父亲就像看到了希望一般,“爹,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救救初夏!”  天……飘了小雪,川初夏躺在地上,快要没有了知觉,眼睛沉重的想要闭上,耳中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府门关闭的声音。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关门的声音应该就是独孤府的吧?  川初夏的嘴角突然泛起了一抹自嘲,或许,只有她死了,这一切才会结束吧!  在眼睛还没完全闭上以前,川初夏的眼底忽然看到白衣男子被人打晕后扛走,只是很可惜,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根本没有能力再去救他。  雪,逐渐大了起来,冷的川初夏身体慢慢缩成一团,她的眼睛沉重的再也睁不开,温热的泪从眼角流出,瞬间凝结成冰,雪,落在她血迹斑斑的脸上,身上,腿上……雪越下越大,慢慢的把她全部埋了起来!  就在川初夏闭眼的那一刻,脑子里依然还想着她跟独孤旋风在一起的种种……  “我去找算命先生算过我们的姻缘,他说我们有四生四世,相知相许!”  “等我完成我的任务,我一定禀告川王爷让我同你一起隐退山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夏季赏花,冬季观雪!”  “我,独孤旋风,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只娶川初夏为妻……”  “……”  等川初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都是白白的一片,这是她上了天堂吗?不,不对,她是个杀手,就算死了也该入地狱才对呀?  这是哪里?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而这里的一切怎么看着都好生奇怪?  川初夏试着走到玻璃前,望了望外面,全都是高楼大厦,下面还有川流不息的车辆,她顿时被吓退了回来,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川初夏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地方,忽然,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然后看到是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只见他们的穿着都好生奇怪,男子穿着一件白白的布料,配着一条黑漆漆的黑布,而女子则是披着一块大白布?  他们这都是什么穿着?  川初夏在看看自己的打扮,竟然和他们穿的一样,只不过她的更朴素一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在雪地里了吗?怎么会?难道是投错了胎?  当男人转身的那一刻,川初夏正好看到了那男人的脸,那不是独孤旋风吗?  川初夏立刻有些蒙了,不但他们现在的穿着很奇怪,就连说话也变得很怪异,川初夏不得不仔细的听着……
  男人和女人面对面而站,女人含情脉脉的看着男人,慢慢的说:“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只是被吓坏了。”  男人不耐烦的回答:“那就好!省得她出了事,我还得担着!”  她?她指的是谁?  川初夏慢慢的走过去,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谁都没发现她,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他们该怎样,还是怎样!  当川初夏走到他们中间,看到了女人的那一张脸时,她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天哪?这不是自己的身体吗?怎么会?  等等!如果这真是自己的身体?那……川初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圆圆的,皮肤有点糙,那她又是谁?  瞬间,川初夏的大脑像喝了几斤白酒一样,晕晕乎乎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是另外一个人,活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还有,这个男人和女人又是谁?  他们还是当时的孤独旋风和川初夏吗?如果真是,那自己又是谁?!  “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烦恼的,我会尽力治好莫娇阳。”女人轻轻哼着,她的声音就像唱歌一样好听,白净的小脸上不修饰任何妆容,依然可以叫男人怦然心动。  女人说着,眼睛不禁瞟到了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莫娇阳身上。  明依耀也顺着女人的视线看过去,莫娇阳虽然昏迷着,但睡得很平静,嘴角居然还倔强的扬起一抹永不服输的笑。  川初夏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在一张床上,有个女子昏迷着,她的脸型圆圆的,有点鹅蛋脸,但是皮肤不是很白,她穿着一身白色蓬起的裙,脖颈的珍珠更是比较衬肤色,以至于皮肤看起来不是那么黑。  川初夏捂嘴惊呼,天哪!这躺在床上的不就是自己吗?为了确认,川初夏两步飞奔过去,看清了她的面容,脸不是很白,即使擦了粉依然可以看得到脸上的淡斑,当时,给川初夏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人真是又黑又丑,丑的连一个川王府的小丫头都不如。  可……川初夏心里在怎么排斥她的容貌,也改变不了她就是自己的事实!?  “耀,这里就先交给我吧!今天是你结婚的大日子,新娘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晕倒了,你还是先赶紧去处理一下吧!不然,又不知道那些记者怎么难听怎么写了。”女人看出了明依耀的忧虑,很懂事的让他离开。  明依耀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然后抓起女人白嫩的双手,“雯水,真是委屈你了。”  他知道,何雯水为了他,付出了很多,她几乎可以容忍他娶别的女人,如今,还不记恨,还要帮着他救莫娇阳。  她明知道莫娇阳是她的情敌,在这种时候,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的,但是,她没有,她居然还主动要求救治莫娇阳!  她的这份大爱,令明依耀心里很是感动,这跟他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最与众不同的一个,同时,也是最善解人意的一个。  何雯水是永和医院的医生,今天是明依耀迎娶莫氏集团的三小姐莫娇阳的日子,本来今天已经向院长请了假,没想到婚礼进行到尾声时,莫娇阳忽然晕倒了。  何雯水穿着白衣大褂,手被明依耀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连心都跟着暖起来,微微的笑着,柔声说:“不委屈,耀,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干什么我都不觉得委屈!”
  川初夏站在床边,看着面前的男女,听着他们的谈话,虽然他们讲话跟自己那个年代不同,但是大概意思她却是听明白了,那就是,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女子是那个男子的妻子,而那个男子居然还有个小情人儿!  “真是可恶!”川初夏狠狠骂了一句,虽然他们听不到。  “真是个傻瓜!”明依耀宠溺的笑笑,手却是越握越紧,如果不是为了拯救明依家族,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娶那个又傻又丑的莫娇阳,“你不怪我吗?”  何雯水轻轻摇头,“不,一点都不怪,我知道你也是情非得已,别说是你,就算换成任何人,也会像你一样……”  明依耀一把把她揽入怀中,她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不规律的心跳声,何雯水幸福的闭着眼睛,耳边传来明依耀温柔细腻的声音,“真不知道,我前世做了什么好事,今生得你这样一个知己。”  何雯水听着,嘴角扬起一抹谁也察觉不到的诡谲。  “是谁……?”在明依耀怀中的何雯水像被惊吓的小兔一样,在听到明依耀的惊慌之声后,赶紧睁开眼睛,躲了出来,此时,却看到明依耀白色衬衫上不知怎的映上了几条水印,像是很有规律的往下滴,仿佛是在警告他什么?  “这是谁做的?”何雯水一惊,赶紧去拿干毛巾给他擦拭。  “我也不知道!”明依耀很无辜的用手擦,很快,白白的衬衫上就皱成一折一折的。  何雯水来到洗手池,听见有水哗哗的流着,一见,是水龙头忘记了关,奇怪?她没记得自己开过水龙头啊!  何雯水拿着干毛巾再次来到明依耀身边,帮他擦湿掉的衬衫。  这时候,川初夏坐在窗台上看到何雯水在帮明依耀擦湿掉的衬衫,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刚才看到他们那样亲亲我我的样子,川初夏实在气不过,就挥了一拳在明依耀的脸上,可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她不但没打到明依耀,自己还因为用力过度从他身体穿了过去,此时,川初夏一抬头,看到了对面的水龙头。  “好啊,既然你们如此相爱,我是不是应该帮帮你们呢?”川初夏说着,立刻身手敏捷的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啊……”只听一声尖叫,是何雯水刺耳的尖叫声,因为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凉水泼了她一身。  这水可不是一般的凉啊,真是彻骨的凉啊,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  “雯水,你怎么样?”凉水从身上过了一遍之后,何雯水仿佛听到了明依耀温暖的声音。  只见何雯水慢慢抬起头,看到明依耀此时也已经全身湿透,在看看周围,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莫娇阳,就剩他们,而且这地上除了有水之外,看不到任何装水的器皿。  与此同时,他们的目光全都投射到昏迷不醒的莫娇阳身上,只见她的嘴角上扬,就像观看了一场好戏一般。  “妈的,真是见鬼了!”明依耀低低的骂了一句,只要有她在,他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这个莫娇阳就像他的克星一样,不刻死他,不罢休!?  明依耀话音刚落,何雯水就用纤细的手指附在了他性感的嘴唇之上。
  明依耀静静的凝视着她,瞬间感觉血液沸腾,即使全身湿透也感觉不到冷,何雯水也同样静静地凝视他,眼神中写满了柔情,柔情中仿佛被浸满了水珠,晶莹而湿润。  因为全身湿透,明依耀在进来病房时脱去了西服,此时,上身就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衫,还被凉水泼了个湿透,湿透的衬衫紧贴着他的胸膛,浸出他厚厚的,宽大的,正面看上去覆盖着整个上胸部,外形呈略微方形,中间有沟,侧面看明显凸起的胸肌。  何雯水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手指从他性感的嘴唇上慢慢的抚摸到他的胸肌之上。  明依耀本来就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在加上此时他如此赤luo的在她面前展示他的魅力,让一向就很爱他的何雯水当然把持不住啦!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肌,感觉全身都像过电一般刺激,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拒绝她这样近距离的抚摸他。  不知何时,川初夏站在了他们两人中间,眼看着何雯水的唇就要贴了上去,川初夏很是反感的打了一个喷嚏。  一阵凉风袭过……  明依耀本能的打了一个寒战,在何雯水的唇快到贴到他唇畔之时,明依耀忽然扭头看向了莫娇阳,面无表情的对她说:“这个女人就先交给你了!”说完,就匆匆离去。  “喂?什么女人?她是你的妻子!”川初夏死死瞪着明依耀,真替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感到悲哀,她怎么就这么命苦,长得丑就算了,怎么还嫁了这样一个视她如粪土的男人,这往后的日子这样漫长,可要怎么过?!  川初夏想着,不禁开始变得伤感起来,因为刚才她所想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以后要面对的。  在病房外面,川初夏隐约听到了有个女子在询问明依耀,现在莫娇阳的病情。  而何雯水此时也仿佛是如梦初醒,她的表情似有不甘,差一点,刚才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吻到他了,就只差那么一点点!?  何雯水望着明依耀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才从刚才的遗憾中挣脱出来,因为现在全身湿透的她有些冷了,就把白大褂脱了下来,挂在了衣架上,然后去休息室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就又来到了莫娇阳的病房。  只是……现在的何雯水不在像刚才那么温柔,只见她看莫娇阳的眼神里仿佛带了一种杀气,不错,就是一种杀气,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杀气。  因为川初夏是个杀手,所以,她一看何雯水看莫娇阳的眼神时,她就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杀气,一种带有血腥的味道。  然后,就看到何雯水慢慢的向莫娇阳的病床前走去,她的表情严肃的仿佛雕刻的木头人,这跟她刚才又说又笑又温柔的何雯水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不好!”当时,给川初夏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何雯水要对莫娇阳不利,她赶紧飞奔过去阻止。  只见,何雯水手里此时不知多了一个什么东西,上面是白色的液体,下面是又细又小的针。
  何雯水慢慢走近病床前,她的表情虽然有种想置莫娇阳于死地而后生的感觉,但是她的动作很缓慢,仿佛并不着急让她立刻就死掉,而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折磨她而死!?  何雯水此时已经来到莫娇阳的病床前,只见她慢慢的蹲下,表情似是愤怒又似是得意的交织在一起,使得美丽的俏脸上都严重变了形,让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川初夏看到都有点毛骨悚然。  川初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看来她这次是遇到劲敌了……  何雯水半蹲下,把嘴巴凑到了莫娇阳耳边,轻轻的说:“莫娇阳,你做梦也没想到我会追着你来到千年之后吧!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今天,你终于败在了我的手下,还想跟我争独孤旋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如今,现在可不比千年以前,杀个人可以毫无所谓,你川初夏即使杀光所有人都会有川王爷给你罩着,但是……”何雯水说着,声音略微的提高了些,并且把手里的东西用又细又小的针轻轻划着莫娇阳的脸颊,“但是,在这个人人都平等的法律社会,别说是你想杀我,就是揍我一顿,我都可以让你在监狱里过完你的后半生……”  川初夏听到何雯水说的这席话,瞬间傻了,难道这个女人也和她一样重生了?而且跟她是生活在同一个年代?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会是那个年代里的谁呢?她为什么用着川初夏那个年代的身体?  这一切难道都是天意吗?!  一向聪明如她的川初夏这次是真的被这些难题困住了,她现在真的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  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川初夏想太多,因为此时何雯水的细针已经在莫娇阳的脸上来回滑动,只要她稍微一用力,莫娇阳准保破相,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她才可行。  “让你嫁给明依耀,也是不得已的事,但是……千万不要因为嫁给了明依耀就摆起明家少奶奶的身份来压我,我警告你,你还不够资格……”何雯水说着,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仿佛有人提到了令她最为耻辱的一件事,细针在莫娇阳的脸上越滑越快,就如她此时的心情一样激动,你说,她的皮肤这么粗糙,就算用这小小的细针扎一下应该也不会留下窟窿吧,“所以……我必须控制你,就算让你如愿的做了明家少奶奶也一样是生不如死……”说着,何雯水一个狠劲儿,把又细又小的针扎进了莫娇阳圆圆的脸颊。  莫娇阳依旧平静的躺着,嘴角依旧还带着笑,仿佛在对她说:有本事就使劲扎啊,就算你把我的脸毁了,我也决不会像你低头!  而何雯水仿佛读懂了莫娇阳唇边的笑意,那恨……就更是抑制不住的向外翻涌了出来,直接把目标放在了莫娇阳的嘴巴上,狠狠的、用力的、带着宣泄的……用力刺了下去。  现在的何雯水像完全疯掉了一样,失去了理智,单手用力的扎着莫娇阳的嘴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让你勾引他,我让你勾引他……”
  就在何雯水扎的正起劲儿时,忽然感觉到身后有阵凉风袭过……  她的动作变得缓慢,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现在她不敢再去看莫娇阳的脸,即使不看,心里也想象着此时莫娇阳的脸一定是被她扎的血肉模糊,她竟然能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的手上和脸上都沾了黏糊糊的血……  凉风再次袭来,吓得何雯水不由得紧握住了双拳,迫使让自己的心努力镇定下来之后,勇敢的猛地一转身,手里紧紧握着装有白色液体的细针,颤抖的指着前面,大声的问:“是谁?快给我滚出来……”  她是真的害怕,连喊出来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在加上刚才和明依耀在一起时那诡异的一幕,和现在结合起来,心里就愈加的害怕起来,就差哭出声音了。  然而,何雯水的话问出了很久都没听到任何回答,于是,她便慢慢的睁开眼睛,并且是一只眼一只眼的慢慢睁开,发现病房里并没有别人以后,她才完全睁开了双眼,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不断的用手安抚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原来这都是虚惊一场,还好,还好!?  淡定下来的何雯水忽然想到了身后昏迷的莫娇阳,她心里一惊,刚才自己那么扎她,不会把她扎死了吧!?  何雯水想着,赶紧心慌的转身,没想到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白衣大褂在跳舞,没错,就是一件大褂在跳舞,而且底边和袖子还在滴着水,这个大褂……何雯水下意识的瞅了瞅刚才她挂在衣架上的白衣大褂,竟然真的就是她刚才挂在衣架上的白衣大褂。  白衣大褂上的水滴的就如何雯水此时的心跳一样快,真是奇怪,刚才她脱的时候并没那么多水啊?怎么会……  何雯水真是很佩服自己,在这么恐怖的情形下她不想着赶紧逃跑,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些……  可……当何雯水在转过头来的时候,那白衣大褂就自动迎上来,紧紧的勒住了她的脖子,使得她想喊“救命”都喊不出来,只有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板上掉。  最后,吓得何雯水只能拼命的跑了出去。  川初夏看到何雯水被吓得跑了出去,她得意的拍拍手掌,真有一种惩治了小人,大快人心的感觉。  忽然,川初夏想到了莫娇阳,她赶紧来到莫娇阳床边,看到她的脸依旧完好,只是嘴角和脸颊有滴晶莹的小血珠,看来这个何雯水真是笨的像个猪头,一定是因为她刚才因气愤冲昏了头脑,以至于针全都扎在了洁白的枕头上都不自知,真是傻的可以!?  川初夏这才把心完全放了下来,刚才还担心因为要把白布弄得湿漉漉的耽误了时间呢?现在看来……拯救她的时间刚刚好!?  川初夏原以为赶走了明依耀和何雯水,这间房间就得以清静了,只是她没想到,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当川初夏觉得有些劳累,想要找个地方准备休息时,忽然,门被人狠狠的踹开,紧接着传来何雯水颤抖而急躁的声音:“就是这里,这个莫娇阳已经死了,刚才我就见到鬼了,你们赶紧把她给我抬到太平间里去……”
  只见和何雯水一样身穿白衣大褂的男人,二话没说,就走到莫娇阳床边,把她挪到了担架上,川初夏还没弄清楚这些人要带莫娇阳去哪里时,他们就已经快要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喂,你们要带她去哪里?”川初夏感到不妙,因为那些人是何雯水找来的,于是,她赶紧跟了上去。  川初夏跟过来的这个地方很阴暗,也很潮湿,就仅有一个灯泡,亮度还低到了极点。  川初夏跟进来以后,才发现那些抬莫娇阳的人不见了,莫娇阳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仔细一看,川初夏才认出来这个地方居然是太平间,刚才被她甩到身后的一排排整齐的长方形物体竟然就是棺材!  棺材……想到这两个字,川初夏觉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心想着这个何雯水还真是狠毒,明知道莫娇阳还没死,居然把她抬到了这种鬼地方来,就算不被吓死也被饿死了。  突然“咣当”一声,川初夏猛地转身,机谨的顺声而望,只见那里只是安静的放着两具棺材,并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发出声音,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在这个阴森的地方,川初夏承认自己的听力不是太好,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要找到莫娇阳,不知道何雯水这个贱人把莫娇阳安置在了哪里?  川初夏想着,欲要壮着胆子往前走,可是,脚刚一抬起来,她又疑惑了?光只是这样看,根本不知道莫娇阳躺在哪具棺材里,除非一个挨着一个打开看。  这个时候,川初夏有种很崩溃的感觉,这真是在挑战她的敏感神经啊!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这些东西好不好?  偏偏还是害怕什么来什么,川初夏能够踏进来这里,她已经很佩服自己了,若是在让她打开棺材,一具一具的看那死尸,还真不如让她上刀山,下火海,来的更痛快。  川初夏站在原地,纠结着要不要这样做,忽然,她再次听到了“咣当”的声音,然而,这次,她却是再也没有了勇气去看,因为,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个声音就来自她的身后。  “谁?”川初夏颤抖着声音问,很有可能是有人进来了。  川初夏的声音在上空飘荡了很久,都没有人作答,回应她的还是那“咣当”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  川初夏深深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一定不是有人进来了,不然,不会没人回答的,在仔细一想,就算有人进来了,也听不到她说话啊,因为她现在就是一缕魂魄。  想到这儿,川初夏的心便放了下来,于是,她转身,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只见排的很整齐的棺材此时已是横七竖八,而且每具都抖得十分的厉害,就像破茧而出的蝶,不一会儿功夫,那一具具棺材竟然像人一样完全站了起来,并且它们的目标全都对准了站在中间的川初夏。  川初夏还没来得及跑,只见那一具具棺材便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她冲刺过来~
  “不要……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走……”莫娇阳惊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的虚汗真是涔涔的往下滴,脸上潮红的厉害,愈发的像红透的樱桃。  “三姐,你终于醒了……”莫娇阳依然还处在惶恐的状态中,忽然,觉得有人紧紧的抱住了自己,那香味真是令人心醉。  “你是谁?”莫娇阳淡淡的问了一句,忽然想起刚才的画面,才发现是一个噩梦。  只见女人慢慢的松开她,表情有些担忧,看着莫娇阳,担忧的问:“三姐,你没事吧!我是你的小妹娇云啊?你不会连我也不认识吧?”  莫娇阳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长得很甜,尤其是那张白净的小脸,惹人怜爱,如果生活在川初夏那个年代,也是个该出阁的女子了。  见莫娇阳不说话,莫娇云赶紧跑出去,找了另外一个女人进来,这个女人打扮的雍容华贵,娇而不艳,成熟且温和,看起来比刚才那个女人年长很多。  只见那女人慢慢的走近莫娇阳,眼中挂着晶莹的泪珠,站在莫娇阳床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轻声的说:“我苦命的女儿,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你要是在不醒过来,妈一定不会饶了明依家。”  她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温和可亲,但总给人一种很严厉的感觉,即使温和的听进了耳中,不禁也叫人心里有些发毛。  “等等……,你说你是我的……”莫娇阳故意没把“娘”这个字说出来,只是很诧异的盯着女人问。  只见女人一愣,就连眼里的泪珠也瞬间被定格了。  这时候,莫娇云赶紧说:“我也不知道三姐的脑子是不是比以前更厉害了,只是她这次醒来以后,好像谁都不认识了。”她说着,忽然觉得很难过起来。  黎秋不语,只是很平静的看着莫娇阳,泪却越流越多,手依然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似乎是想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给她,也还不够。  因为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命苦了,因为脑子坏掉,所以从小被人欺负着长大,宁愿自己把苦和委屈全部咽在心里,也绝不开口说一句抱怨。  真是担心这个孩子嫁给了花花公子明依耀,将来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娇阳,我是生你养你的亲妈,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黎秋说着,拉了拉身后的莫娇云,“她是你最小的妹妹,你平时可最是疼她的……”  莫娇云垂着头,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好看的小嘴嘟了起来,粉嫩粉嫩的。  娇阳?!  莫娇阳忽然想起了刚才自己做的那个噩梦,在看看自己身穿的居然和梦中一模一样,然后,她一骨碌下床,来到了镜子前,出现眼前的竟然就是那张又丑又黑的脸,即使擦了粉,还是能看到脸上的淡斑。  奇怪?她明明是川初夏啊,怎么灵魂却进到了一个叫做莫娇阳的身体里?难道,她和何雯水一样,灵魂和身体调换了?  原来在川初夏还是一缕魂魄的时候,她就有预感她的灵魂会进入莫娇阳体内。  黎秋和莫娇云看到莫娇阳如此的举动,都很好奇,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嫁给了H市第一美男子明依耀而激动的吗?
  黎秋不放心,慢慢的走到莫娇阳身后,关怀的问:“娇阳,你怎么了?”  莫娇阳此时正在狠狠地摸自己又粗糙又黑的脸,看到这张脸真是让人忍不住恶心的想吐啊。  听到黎秋关怀的声音,莫娇阳苦桑着脸,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昏迷呢?”  她一时间还真是不太习惯喊黎秋“妈”,虽然这个喊法和她那个时候不同,但意思总归是一样,在她心里,“妈”只有一个,那就是记忆中温柔和睦的慈祥女人。  黎秋慢慢的解释给莫娇阳听:“今天原本是你和明依耀结婚的大日子,可是,你身体娇弱,可能是昨晚没吃东西的缘故,所以今天拜完堂,你就晕倒了……”  这个叙述跟在梦中明依耀和何雯水的谈话几乎吻合。  莫娇阳依然在不满的看着自己的脸,真恨不得把自己这张丑陋的脸给换掉,只要是一想到那个何雯水用着她以前的身体,她就异常的气愤,但此时此刻,她却不能够表现出来,只是很平静的问:“那我晕倒后是不是送去了太医……送我去了哪里?”莫娇阳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言词不当,赶紧换了一种方式问。  这一问,黎秋却是更加担忧了起来,“你这孩子……当然是送去医院了!”有时间,一定联系一个好的医生好好给莫娇阳看看脑子了,国内的不行就找国外的。  “医院?”莫娇阳这时转过头来看黎秋,表示她不知道“医院”是个神马地方。  “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黎秋再次解释,语气虽然平缓,但心里已经开始慌了,不知道现在莫娇阳的脑子到底坏到了什么程度,竟然连医院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听黎秋这一说,莫娇阳顿时傻了,难道……她躺在病床上,听到了明依耀和何雯水的对话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  莫娇阳想着,然后拿起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嘴边和脸颊,居然还能隐约的看到嘴边和脸颊上有个很小很细的针孔,不知是她亲眼见过所产生的心理反应还是真的见到了,毕竟那小孔是用肉眼很难看出来的。  “我的丑新娘醒了,怎么也没人来通知我一声!”不知何时,明依耀的声音在门口懒洋洋的响了起来,莫娇阳顺声望去,随即又想起了在医院的那一幕,突然感觉到很恶心,就狠狠瞪了他一眼,就算瞪他一眼,对莫娇阳来说,也是看在他的身体曾是独孤旋风的份上。  听到明依耀这句话,黎秋温柔的笑笑,温和的说:“即使我们家娇阳在丑,如今也是你明依家过门的新媳妇儿,既然是你们明依家的人,那你说话可就要客气一些了,不然会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  莫娇阳听后,在心里偷笑,没想到她这个妈还是挺厉害的,竟然骂人都可以不带脏字,而且还让人无还口之力。  明依耀一时语塞,脸立刻沉了下来。  莫娇阳也不管他们,只顾照着自己的小镜子,忽然,她感觉到有人搂住了她的肩膀,紧接着耳边传来明依耀那流氓的声音:“爸还在大厅等着呢?妈要不先过去?”  明依耀的意思很明显是把黎秋往外轰……
  明依耀的意思,黎秋怎会听不明白,她看来好像并不生气,反而还笑着对他说:“自然是要过去的,只是娇阳刚嫁过来还不到一天就在婚礼上晕倒,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为了明依家着想,我想还是等婚后先把娇阳的身体好好调理调理才可。”  黎秋的言外之意就是说在调理莫娇阳的身体时,顺便给她看看脑子,现在她的脑子却是越来越严重了。  不等明依耀说话,她赶紧拉起莫娇阳的手,笑着说:“娇阳,你先换套晚礼服,妈外面等你!”  然后,黎秋便叫了莫娇云一起离开。  “不错嘛,演技很好,怎么不去当一线演员呢?”黎秋离开后,明依耀扬起笑容,邪魅的瞪着莫娇阳,每次看到她,心里都一阵反胃。  直到听到明依耀的声音,莫娇阳才突然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她一个转身,逃开他的手臂,死死的瞪住他,“此话怎讲?”  莫娇阳话一出,明依耀有些疑惑,望着她,才想起来她原本就是个傻子,所以说话很奇怪,也很正常。  明依耀没有回答她,只是那张迷惑众生的脸此刻变得异常的严肃起来,就像堆积了千层积雪一样很冷,然后转身离开,边往外走边头也不回的说:“赶紧把你那身衣服换掉,换上柜子里的晚礼服……”  临出门前,明依耀特意吩咐了明依家的佣人阿兰,并且警告她一定要让莫娇阳换上衣服,并且尽快出来大厅。  阿兰只比莫娇阳大一些,她明白事情的轻重,她知道现在大厅里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记者,如果再出了什么新闻,明依家一定是承担不起的,新娘在婚礼中昏倒已经够明依家应付了。  阿兰点头答应之后便进了卧室,这是莫娇阳和明依耀的新房,布置的相当潮流,如果没有明依耀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这间房间。  在明依耀转身以后,莫娇阳继续照自己的镜子,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阿兰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红色的晚礼服,轻轻展开放在床上,然后对着莫娇阳恭敬的说:“明太太,现在该换衣服了。”  莫娇阳眉头一皱,知道这是明依耀的人,只见她继续照着镜子,口气冷冷的说:“不换!”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是不是?他说换就换吗?那自己岂不是太没出息了?她就偏不换,看他能把她怎样?  “可是,明太太的母亲和父亲都在大厅内等着你呢?你就不想过去看看吗?”阿兰不太了解这个莫娇阳,只是听说她是个傻子,既然是个傻子,那就当孩子一样哄着。  莫娇阳的眼睛机灵的转了几圈,然后转头看着阿兰,此时,她正恭敬的站着,头微微垂着,“把头抬起来。”  莫娇阳的话使阿兰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稍微怔了怔,然后才慢慢的抬起头。  莫娇阳上下打量着她,只见她看着比自己年长一些,也比自己成熟一些,只是眉眼间都充满不可逾越的恭敬,衣服穿的很得体,干净。  阿兰虽然抬着头,正视着莫娇阳,但是,此刻,她居然猜不到莫娇阳要她抬起头来干什么?  只见她的嘴角上挑起一丝微笑,然后便听见她有意或者无意的声音,说:“如果我不换衣服,明依耀会怎样惩罚你?”
  阿兰一愣,半晌,才尽量平缓着声音,慢慢的说:“明少是个很严厉的人,他尤其不喜欢有人违背他的意思,否则他的下场一定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凄惨……”阿兰说着并且注意着莫娇阳的表情,看她很是随意,就像没在听她说话一样,她的心瞬间就放了下来,继续说:“不过,明太太现在已经是明少的妻子,有些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否则……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阿兰并不怎么讨厌莫娇阳,所以……好心的适当提醒她一下,毕竟……明少有数不清的女人,而且是最不喜欢有人太过问他的私事,包括他的妻子。  这时候,莫娇阳已经放下了镜子,而是随手在梳妆台上拿起一个小耳坠把玩着,听完阿兰的叙述,莫娇阳看也不看阿兰,只是随口一说:“你喜欢明依耀。”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阿兰是不是喜欢明依耀,只是听她说话的语气中,有些青涩女孩的害羞,只怕是喜欢着,也不敢让他知道吧!  她也是女人……她懂!  阿兰一怔,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阿兰不敢,阿兰只是照顾明少的一个佣人,实在是不敢攀高枝,希望明太太一定不要让明少知道,否则我一定会被赶出去的,我求求你……”  不是都说莫娇阳是个傻子吗?怎么她一眼就看出了她喜欢明少呢?她在明少身边照顾了他这么多年,甚至还没把自己嫁出去,都是为了明少。  莫娇阳叹了口气,感觉有这些事缠着真是无聊,她把小耳坠儿放在梳妆台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兰,然后站起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我可以不把这件事告诉明依耀,也可以换上衣服,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大厅里布置的相当繁华,有很多商业界的富豪和投资商都纷纷到场,场面真是宏伟壮观,看起来好不热闹。  拜完堂后,莫娇阳赶紧被送往了永和医院,明依耀随后,而这里就由明依耀的父亲明依厉处理,庆幸的是明依耀很快就回来了,莫娇阳紧接着就被送了回来,说是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暂时昏迷,很快就会醒来。  这时,何雯水再次从医院赶了过来,这次她画了淡淡的妆,配上一条低胸的白尾裙,看起来华贵而温柔,就像潺潺的小溪水流进人的心窝里。  何雯水穿过人群,来到明依耀面前,手优雅的举着一只高端的红酒杯,里面只有少许的红酒。  “耀,你的新娘怎么还没出来?不是已经醒了吗?难道是要故意给你难堪吗?”何雯水故意挑刺,美丽的双眼迷离着,像是在半醉半醒之间,然后,口中还嘟囔着:“真不知道这个莫娇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明明到了医院就醒了,还偏偏装晕……”  “够了!”明依耀的表情虽然是笑着的,但声音冷的足可以把人给冻死。  何雯水被活生生吓了一大跳,看出明依耀的不悦,她立刻转移了话题,走的离明依耀近了一些,半站着半倚靠着他的身体,迷迷离离的说:“好了……耀……,今天是你结婚的大日子,你该高兴才对,是不是?不要苦着一张脸,不然又会落入记者的口实。”  何雯水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身体已经投入了明依耀怀中,心中和眼中都满是心酸,如果……没有……莫娇阳,明依耀娶的就会是她……何雯水!
  为了拯救明依家族,明依耀就甘愿娶一个傻子吗?不,这一定不像是明依耀的性格,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吗?  到底是什么?她怎么想不到呢???  何雯水想着,并用手使劲的敲着自己的头,想要强迫性的想到一些原本不可能的一些东西。  明依耀并不闪躲,因为在他眼中现在何雯水已经喝多了,扶着她不让她摔倒是应该的,只是,他却不知此时此刻已经有四双眼睛在狠狠的盯着他。  朦胧中,何雯水好像看到莫娇阳出来了,只见她一袭红色的晚礼服,衬托出她又黑又粗糙的皮肤,小血珠般的耳钉闪耀的盯在她的耳唇上,闪出鲜红的光,看着不禁有些刺眼。  何雯水看着莫娇阳不禁有些可笑,傻子就是傻子,就算用在漂亮的衣服来衬托她也是于是无补,到头来只是糟蹋了这身衣服。  “她出来了!”何雯水笑着说,但眼睛却已经模糊了,她是由阿兰馋着出来的。  明依耀赶紧推开她,顺着莫娇阳的方向走过去,何雯水定定的看着,顷刻间站直了身体,决绝果断的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嘴角的笑看起来很是慎人。  这时候,黎秋和莫娇云也已经来到了莫娇阳面前,后面还跟着一个玩味的男人。  “哇塞,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你看我们三妹打扮起来也是美人一个。”只见那男人上下打量着莫娇阳,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莫娇阳诧异的看着他,知道他一定也是莫娇阳的亲戚,便脱口问了一句:“你是哪位?”  只见男人一愣,很是诧异的盯着莫娇阳,噎的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此时,黎秋看到明依耀朝这边走来,便赶紧拉了拉男人的胳膊,急忙说:“有时间我在跟你说你三妹的事,现在还是先让她入席吧,她一天没吃东西,一定是饿坏了!”  男人这才又退了下去。  明依耀来到莫娇阳面前,看到阿兰搀扶着莫娇阳的手,便狠狠的瞪着她。  阿兰似乎是感受到了明依耀凌厉的目光,赶紧松开莫娇阳的手,说:“明太太,我先去忙了!”  说完,便赶紧离开,不再给莫娇阳挽留她的机会。  她知道莫娇阳一定会挽留她,因为她此时很是需要她。  没想到,莫娇阳不但没把阿兰喊回来,反而看到了明依耀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得意笑容,她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他一句,然后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的跺了他一脚。  明依耀的表情瞬间痛苦的交织在一起,不过他的忍耐力还是蛮可以的,竟然没有喊出声音。  “呵呵!”莫娇阳看到明依耀痛苦的表情不禁偷笑一声。  这一切,也尽在黎秋的眼底,不禁也在心里笑了笑,这个娇阳什么时候变得会主动攻击别人了?然后,帮着莫娇阳继续数落着明依耀的不是,“明依耀啊,现在这个社会并不像古代的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在这个法律社会一个男人只许有一个妻子,希望结婚后你可以好好对娇阳,不要在采路边的野花,路边的野花虽然美丽,但也比不了温室里的花朵供暖不是?”  刚才何雯水投入明依耀的怀里,黎秋看得是真真儿的,心想着这个明依耀真是胆子大的很,玩女人居然玩到了婚礼上。
  只见明依耀一脸毫无所谓的再次揽住莫娇阳的肩膀,对着黎秋笑嘻嘻的说:“妈,你就放心好啦!只要娇阳不过分干涉我的事情,我是不会乱采野花的……”再说,何雯水哪里是野花,就算是也是迷人的玫瑰花,那种小美人可比莫娇阳这个傻子漂亮多了,只有像何雯水这样的娇羞美人才配得上他——明依耀!  明依耀的得意笑声没有持续太久,就变成了很牵强的笑,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没等黎秋看个究竟,明依耀就拽着莫娇阳离开。  “妈,我怎么觉得三妹这次醒过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看着明依耀和莫娇阳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莫娇天若有所思的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看到莫娇阳总给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虽然给人的感觉还是那样傻乎乎的,但这种傻乎乎中却透着聪明绝顶。  黎秋也很赞同莫娇天的话,只是一时之间她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虽然莫娇阳是她亲生的女儿,但她真的是猜不透她,只好摇头叹息:“可能娇阳这孩子是傻人有傻福吧,希望明依耀以后能好好对她,给她一个幸福安稳的日子,真是比什么都重要!”  “咦?你小妹呢?”黎秋说完,准备离开,这才发现刚才跟自己过来的莫娇云不知何时不见了。  莫娇天赶紧在周围找,也是,刚才他调侃莫娇阳的时候,小妹明明还在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真是见鬼了……  忽然,莫娇天在远处的人群中,看到了她……  明依耀狠狠的拽着莫娇阳来到一个人很少的地方,然后使劲一甩,莫娇阳由于穿着高跟鞋,一时没有站稳,竟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身体被摔的很疼,尤其是膝盖,里面的骨头好像被摔碎了一样,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莫娇阳趴在地上不起来,不是不想起来,而且太疼了,疼的她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自己站起来,即使全身很疼,她依然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瞪着他。  在他还是独孤旋风,她是川初夏的时候,她爱他,她曾经是那么渴望的想要嫁给他,可是,就在她跟敌人生死搏斗的时候,他在独孤府设宴娶了王大人的女儿王嫣然。  而今,他是明依耀,她是莫氏集团的三小姐莫娇阳,却冥冥注定中嫁给了他,成为了他的妻。  可是,她却知道,他娶她不是因为爱她,所以,他才会这么狠心决绝的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个失宠的宠物一样,人前喜欢,人后厌恶。  看到莫娇阳狼狈的摔在地上,明依耀并没有想要搀扶起她的意思,而是慢慢走到她面前,忍着胳膊上的疼痛,在她面前蹲下,使劲扭正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着他,然后把自己右胳膊放在她眼前,邪里邪气的冷哼:“莫娇阳啊莫娇阳,在婚礼上昏迷了一次,长本事了是不,居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没错,这伤就是刚才他揽着莫娇阳肩膀的时候,她使劲掐的,在莫娇阳眼中,她没有把他整条胳膊卸下来,就算给足了她面子了。
  莫娇阳的反应不像是以前那样哭着求饶,而是笑了,很自豪的笑了,“明依耀,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娶我?但我却知道,我从来不入你的眼,既然你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我为什么还要卖你的面子!”  不,他一定不是独孤旋风,旋风是不会这样诋毁一个人的,别说是现在的莫娇阳,就算是以前的川初夏,她也从不仗着自己是川王府的大小姐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甚至是连伺候她的贴身奴婢她都把她当姐妹对待着。  莫娇阳的一席话,彻底让明依耀愣在了原地,原来这个傻子莫娇阳什么都知道,瞬间,他想到了何雯水曾有意无意提醒他的话,眼神立刻冷了下来,“你是在装傻?你在婚礼上晕倒就是想看我笑话?”  当时,何雯水提醒他,莫娇阳其实没有晕倒,只是逢场作戏,目的就是不想让明依家东山再起!  此时,莫娇阳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叫她在装傻,她根本就不傻好吗?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昏倒,也许,这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至少她不会嫁给他!  “是何雯水告诉你的?”这个时候,莫娇阳忽然想到了何雯水,也只能想到她,因为从她醒来到现在,就属何雯水最是恶毒。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明依耀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追问。  而明依耀的有意闪躲,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此时,身体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莫娇阳想要逃开明依耀的魔掌,可是,刚想转头,下巴却被他狠狠的捏住,他的力气是这样大,仿佛只要轻轻一动,她的下巴就会碎掉,莫娇阳现在真是恨极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即使心里在委屈,也倔强的不肯低头,忍着下巴的疼,笑着回:“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你不怕让别人知道你是如何对待你新婚的妻子的,我也不怕跟着你丢人!”  明依耀定定的蹲着,眼神死死的盯住她,那眼神恨不得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给她丢下三个字,决绝的离开。  算……你……狠……  莫娇阳听着明依耀给她的评价,心里不知是心酸还是欢喜。  她很努力的站起来,不知道阿兰给自己脚上穿了一双什么鞋,她说这是高跟鞋,穿着可以衬托身材的美感,可是,她真的穿不惯,这哪儿有她以前穿的绣花鞋轻便,从换上这双高跟鞋以来,她被摔了很多跤,所以,她才会让阿兰搀扶着她出来,她是真的不想摆什么明家少奶奶的架子,可是,偏偏阿兰是如此的迁就明依耀,不知他跟她说了什么,阿兰就那样慌张的离开了。  莫娇阳扶着墙壁,慢慢的往前挪着走,快要进大厅的时候,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忽然映在了她的面前……川王爷!  没错,那就是川王爷,一个亲手抚养她长大又亲手设计陷害她的亲爹,川王爷。  莫娇阳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像是一个局,在引着她一步一步往里跳,可是,就在这时候,她的头却是疼的厉害,真恨不得把那段记忆给狠狠挖去。
  莫娇天来到一个女人身后,只见她的眼神正在痴迷的望着远处的一个男人,他还没完全挨近女人,莫娇天便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真是令他神往。  可是,当他看到女人的目光投放在另一个远处的男人身上的时候,他心里就一阵不爽,“你就别再看了,今天可是他娶我三妹的大日子,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女人愣了一下,听出莫娇天的声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视线依然落在跟投资商寒暄的明依耀身上,他笑起来是那么好看,迷人,可是,莫娇天的声音却是引起了她极大的反感,“这是我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说着,欲要走,却被莫娇天事先拽住了她的胳膊,“放开我?”  何雯水阴沉着声音低吼。  莫娇天看了看周围,有很多商业富豪在,其中还有很多他认识的,于是,他一个步箭窜到何雯水面前,紧贴着她的鼻尖,语气有些威胁的说:“如果你在赶我走,信不信我就把我们俩的那件事给说出去,反正我喜欢你,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我了,那明依耀可就是你的三妹夫了……”  何雯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着莫娇天无比严肃的表情,质问:“你在威胁我?”  没想到莫娇天顺势一拉,把何雯水拥在怀中,她越是挣扎,他就抱的越紧,因为今天的何雯水实在是太漂亮了,他承认很想永远拥有她,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雯水,我只想给你一个幸福安稳的家,我不在意你跟明依耀的过去,我只想用我最后的余生好好陪伴着你,我爱你……”  莫娇天说的很动情,何雯水听得也很感动,可是……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的位置,即使……  这时候,明依耀恰巧从另一边走过来,好像并没有看到他们,莫娇天抱着何雯水,何雯水正好可以看到跟富豪们寒暄而笑的明依耀,她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现在的何雯水就是明依耀的翻版,明明不爱那个人,却被那个人吃的死死的。  想到这里,何雯水就恨的牙痒痒,这一切都是蔡青石惹得祸。  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现在明依耀累得真是筋疲力尽,忙完已经深夜了,还好打发了他们没来闹洞房,否则,他根本没有精力在招架。  脱了西装外套递给阿兰,就回了自己卧室。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睡一觉。  阿兰把西装挂在衣架上,就从厨房端了一碗醒酒汤出来,来到客厅才发现明依耀已经回了卧室,刚才明依耀递给她西服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所以,才给他准备了一碗醒酒汤,因为明少的胃不好。  明依耀进了卧室,甚至是连灯都没有开,就把自己放空,扔在了床上,软绵绵的床瞬间把他弹起来老高。  第二天,天气很好,莫娇阳顺着暖暖的阳光慢慢睁开眼睛,昨晚睡得真是舒服极了,她坐起来,伸了一下懒腰,忽然注意到了睡在旁边的明依耀,她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用脚把他踹下了床。
  正在睡梦中的明依耀忽然觉得自己从高空狠狠的摔落下来,然后Duang的一声落在了地上,还好地上铺了地毯,摔的不是很疼,但还是惊醒了明依耀。  只见他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看见莫娇阳那无辜小可怜的模样,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莫娇阳,你敢踹我?”  他真是不敢相信,从来都是他把女人往外踹,还从来没有女人敢把他往外踹,算起来,莫娇阳还是第一个。  明依耀瞬间很火大,立刻拽起床上的莫娇阳把她举起来老高,眼神凌厉的瞪着她,就像见到了久违的仇人一样,恨不得要把她撕成一片一片的,“莫娇阳,虽然不得已娶了你,但你别妄想我会爱上你,我警告你,下不为例。”  莫娇阳面无表情的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眼睛无助的望着前方。  此时,惊动了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阿兰,只见她赶紧跑过来,敲着门,声音急切的问:“明少,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滚!”明依耀对着门口怒吼一声,吓得阿兰赶紧离开了,还真是从来没见过明少发这么大的脾气,在她的印象中,明少给人的感觉总是笑嘻嘻的。  直到听到门口没有了动静,明依耀很快又把目光转到了莫娇阳身上,只见她的表情还如刚才一样冷漠,仿佛他刚才说的话完全与她无关,恍然中,他居然看到了她眼中对他的无视,不禁又想起了昨晚,莫娇阳没有出席晚宴的事,幸好当时他机警,借口莫娇阳不舒服,在卧室休息,为了以示赔罪,所以才会被灌了这么多酒,不然以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被别人灌这么多酒呢?他在外面为了她,陪宾客喝酒,她倒好早早的回了卧室休息,这是不把他放在眼中,还是不把这桩婚姻放在眼中。  “如果举的累了就把我放下来,免得惹你生了气又累坏了你的身体……”莫娇阳被举起来自然是很不舒服的,想要找一个借口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却细心的发现他的手臂居然在颤抖,然后,他的唇色变得极白,额头上正有细密的汗珠慢慢的往下滴,看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明依耀便无力的把莫娇阳仍在了床上。  紧接着……明依耀也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莫娇阳从床上弹坐起来,看到蹲在地上的明依耀,她噘噘嘴巴,毫无表情的问:“你死不了吧!”  “该死的!”明依耀痛苦的低声骂了一句,却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额头上的汗珠愈加猛烈的滴下来。  莫娇阳没有再管明依耀,而是换好了衣服,出了卧室。  来到客厅,看到阿兰正在从厨房端早餐出来,莫娇阳笑着说:“阿兰,我来帮你!”  只见阿兰手里端着温热的牛奶,扭头看着一身素衣的莫娇阳,她的打扮居然偏古代的千金小姐,虽然皮肤很黑,但配着白色的素衣,看着还是蛮舒服的,而且待人也很和气,便笑着说:“明太太,你歇着就好,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阿兰瞅了瞅莫娇阳身后,并没有某人的身影,便试探性的问:“明太太,早餐做好了,要不要请明少过来用餐!”  刚才听明少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还以为这位刚进门的明家少奶奶会跟着遭殃呢?但看她的表情,好像明少也没有把她怎么样啊?!  经阿兰这一提醒,莫娇阳才忽然想起来蹲在地上的明依耀,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装在白色玻璃杯里白白的液体,无所谓的说:“哦……他呀……好像病了……阿兰……这白白的东西是什么……”莫娇阳刚一抬头,就发现阿兰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她想应该是去看卧室里的明依耀了吧!  莫娇阳摇摇头,阿兰去不去看明依耀又不关她的事,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吃她的早餐比较好。  莫娇阳想着,便试着端起来尝了一小口,微甜,甚至还有些婴儿般身上的奶香,恩,好喝!  莫娇阳一口便喝下了一大杯牛奶,然后把空杯放在桌子上,真是一阵满足感,然后,她又看了看放在桌子上摞的很整齐的东西,四四方方的,颜色看着倒是很诱人,于是,她试着拿起来一块,尝了尝,味道跟川王府的点心略胜一筹,在配上这甜甜的牛奶,真是好一阵享受,这里应该不会像她前世那样有人在食物中投毒吧?  莫娇阳笑了,笑自己的谨慎,在梦里何雯水不是对她说过吗?现在是个法律社会,别说是杀个人,就是揍人一顿,都不会安稳的渡过下半生,所以……她这才放心大胆的吃起来。  可是,当她把这东西都塞进嘴里的时候,阿兰却哭着跑了出来,使得莫娇阳被噎住,真是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眼泪也被呛咳了出来。  “阿兰,你这是怎么了?”莫娇阳擦干眼角蹦出来的泪,有些嗔怪的说,其实,看她哭的样子,莫娇阳真是不忍心在怪她,所以语气听着是嗔怪的味道,却也很舒服。  阿兰低着头,慢吞吞的回答:“明少,他……”刚才她去卧室的时候,看到明依耀痛苦的蹲在地上,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直接就冲了进去,却被明依耀狠狠的喝了出来,她站在门口,看到明少那痛苦的样子,真想代他受过,可是,他却是这样无情的把她拒之门外,不用想她也知道,一定是昨晚喝了太多酒,胃病又犯了。  阿兰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跑进了厨房。  莫娇阳很是无语的摇摇头,眼看着阿兰跑开,她也没去管,而是继续独享早餐。  很快,肚子就吃的鼓鼓的,莫娇阳很是知足的从软绵绵的椅子上站起来,打算出去走走,谁知,她刚站起来,一道冷哼声就从耳边划过。  莫娇阳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站在原地,因为她不知道身后是什么人,要怎样去对待。  “今天是你入门的第一天,也不晓得给公公敬茶,真是一点礼数也不懂!”明依厉从楼上下来,站在莫娇阳身后,冷声冷气的哼,从刚才她坐在椅子上吃早餐时他就站在楼梯口观察着她。
  莫娇阳笑了笑,甚至是连身都没有转,声音里透着嘲弄,“我是想给您老人家敬茶来着,可是,是您老人家起在了日上三竿后,如果媳妇儿也那时候起床,是不是比不给公公敬茶还要不懂礼数?”  “你……”明依厉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他哪里是起得晚了,他是站在楼梯口一直在观察她,“好厉害的一张嘴。”  莫娇阳没有在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出了门外。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何雯水慌慌张张的进来,在她见到莫娇阳之后,脚步很明显顿了下来,眼睛死死的瞪住她。  莫娇阳熟视无睹,微闭着眼睛,尽情的享受着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你找明依耀吗?他在卧室……”  莫娇阳享受着阳光,声音轻轻的,轻的仿佛夏天的微风,带给人一丝凉爽,她知道何雯水一定是来找明依耀的,还是让她进去找吧,免得站在这里碍她的眼,打扰她的好心情,尤其是她现在用着的是她以前的身体,看到她就不自觉的让她想起前世的川初夏,那个为了爱牺牲生命的傻女人。  何雯水一愣,莫娇阳好意的提醒并没有让何雯水对她心存感激,反而是从心底里更加的厌恶她,感觉她这样做都是在逢场作戏?如果,真的不爱?为何要嫁?  “莫娇阳,收起你的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何雯水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你等着看,总有一天,我会让明依耀心甘情愿的娶我!”何雯水走到莫娇阳身边,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厉声厉气的狠声说。  而此刻的莫娇阳却似没有听见一般,该怎样还是怎样,只是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可…看在何雯水眼中却怎么看怎么像嘲笑!  何雯水不禁大怒,娇俏的脸上顿时盖上了一层熊熊的烈火,“莫娇阳,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这么无视她的存在,真是快被她气死了。  “我只听人说话!”莫娇阳微闭着眼睛,慢慢的回,有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复活了一样,她喜欢站在阳光下的感觉。  “你……你敢骂我不是人……”何雯水气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分贝,那声音真恨不得让莫娇阳立刻消失在她面前。  莫娇阳有些烦,这个女人还真是难缠的很,既然她是来找明依耀的就进去找好了,在她身边叽叽喳喳个没完作甚?好,既然何雯水不肯走,那她走总可以了吧?!  于是,莫娇阳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庭院中央,继续晒她的太阳,完全不理正在她身后抓狂的何雯水。  客厅内,明依厉眼神犀利的盯着门口,虽然他不知道何雯水和莫娇阳在门口交谈了什么,但他却清楚的看到莫娇阳是如此的淡定,就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他深深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倒是何雯水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明董,您看……”这一切也全都落在了跟着明依厉十几年的娄奎尔眼中,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明依厉眼中的疑惑。  人人都传这个莫娇阳是个傻子,以前也见过确实是傻乎乎的,还经常遭人欺负,只是不知为何,她才嫁进明依家第一天,就感觉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根本就不是以前他们所见的那个傻子……莫娇阳!
  难道这个莫娇阳现在学精了?还是她根本就不傻?  现在明依厉对这个莫娇阳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走!去公司!”明依厉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厉声对娄奎尔说道。  娄奎尔跟上明依厉的脚步,匆忙的追问:“不需要喊明少一起吗?”  “他刚新婚,就暂且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免得让外界的人说我明依厉不通人情。”  在门口,明依厉经过何雯水身边时,听见了何雯水温柔如水的声音,“明叔叔好!”  明依厉没有应声,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何雯水望着明依厉离去的背影,心头怒火在燃烧,然而,当他路过莫娇阳身边时,她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虽然,莫娇阳没有理他。  “明太太,我熬了小米粥,你进去喂明少喝吧!”这时候,阿兰端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出来,一出来在客厅却没看见莫娇阳,反而被不知何时进来的何雯水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托盘,毫不客气的说:“叫什么明太太,以后明依家的太太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她高佻着说着眼神狠狠的瞥了阿兰一眼,这种口气就像是在宣告她一样,然后才转身进了卧室。  阿兰的嘴一瞥,心里狠狠的骂:什么东西!然后,就收拾桌上的残羹,收拾完以后,她才注意到站在庭院中的莫娇阳。  阿兰沉思了片刻,还是轻轻的走了出去,站在莫娇阳身后默不作声,许久之后才忍不住开口:“明太太,何雯水来了,而且还端走了我熬给明少的小米粥,您看……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了!”莫娇阳轻轻吸了口气,然后还半开玩笑的问:“怎么还喊我明太太?难道你忘记了昨天答应过我的?”  可现在的阿兰心思却不在这里,莫娇阳的话她也没有听进去,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明依耀和何雯水独处的画面,“你真的不进去看看吗?明少可是你的老公?万一……何雯水……”  “阿兰,你去忙你的吧!我想在这里安静的晒晒太阳,可以吗?”莫娇阳一下打断了阿兰的话,静静的说,现在她只想安静的晒晒太阳,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仅此而已!  阿兰还想开口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即使心里很生气,也很替莫娇阳不值,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下去。  阿兰终于离开了,离开的不知不觉,记得前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总是在夜里行动,很少在这样暖暖的阳光下自我徜徉,静静的享受午时的时光,而今生,她要好好的为自己重新活一次,不为别人,不为爱情,只为她自己!  可是,想要独自静静的享受暖暖的阳光,总是被这些无聊的事情所打扰,就比如现在阿兰又从屋里跑了出来,站在她身后,虽然她没有转身,却能感觉到她焦急的呼吸声,阿兰正站在她的身后急得转圈儿,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说却无从开口。  “什么事?”阿兰在身后焦急的呼吸声,听得莫娇阳心里都一阵急切,她要是在不问出口,阿兰肯定急死了。
  阿兰听见莫娇阳的话,像是囚犯被解禁了一样,赶紧慌张的开口,语气稍微有些颤抖,听着像是被吓得,“是……明少……他请你……进去……”  阿兰尽量很礼貌的重复明依耀让她传给莫娇阳的话,可明依耀的原话哪里会是阿兰说的这么客气,当时明依耀是怒气冲冲地对她吼:“让莫娇阳给我滚进来!”  莫娇阳还是不想睁开眼睛,被阳光照的全身都很慵懒,连声音听起来都是懒洋洋的,“怎么?一个何雯水还不够?”  阿兰站在莫娇阳身后不说话,心中挺期盼莫娇阳能够进去好好收拾收拾何雯水那个贱人,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猖狂,可……当她想到明依耀当时那种要吃人的表情,她瞬间又疑惑了,不知该不该让莫娇阳进去,如果她进去了,后果会怎样?!  可是,当阿兰开口跟莫娇阳说了那句话的时候,这事就不是阿兰一个佣人能够阻拦的了的了,当她正在纠结的时候,她看到莫娇阳缓缓转身,不急不慢的迈向了卧室……他们的新房!  阿兰在莫娇阳转身没走两步,就赶紧拉住了她的手,想要警告她些什么,因为明少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可……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最后居然就开口说了句:“何雯水还在里面。”  阿兰看到莫娇阳的笑容如庭院中暖暖的阳光一样温暖,她的心尖一颤,连拉住莫娇阳那只手指尖都在颤抖,她在害怕,她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莫娇阳仿佛看出了阿兰心底的担忧,她就用另一只手盖住她的手背,柔声说:“放心吧!没事的!”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换句话说,还有什么可以让她害怕的。  阿兰跟着莫娇阳慢慢的进了卧室,但是,她却没敢进去,只是站在门口侯着……  卧室里,明依耀坐在床边上,垂着头,应该是疼痛还没减轻,所以……才会如此。  何雯水站在明依耀旁边,眼睛却死命死命的盯在莫娇阳身上,而莫娇阳却懒得看她,视线落在了撒在地毯上的小米粥上,只见小米粥还有余温,微弱的气息散在空气中,她看着这些小黄米粒,真是可惜了这些粮食。  此时,卧室里有些暗,莫娇阳刚才出去时,并没有拉开窗帘,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是窗帘展开,挡住了外面暖暖的阳光,如果拉开窗帘,那么窗外的阳光就会散照进来。  她原本是不懂这些东西,是昨晚她提着高跟鞋回来的时候,阿兰教给她的,因为阿兰怕莫娇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惹怒了明依耀,所以……就会告诉她一些明依耀的禁忌,就比如现在一起床,就要拉开窗帘,打开一点窗户,因为此时空气是最好的,明依耀喜欢。  于是,莫娇阳走过去,拉开了窗帘,窗外的阳光立刻散照在脸上,暖暖的好舒服,她轻轻推开一扇窗户,立刻有丝清凉的风飘了进来,此时,用“神清气爽”四个字来形容莫娇阳现在的感受也丝毫不过份。
  莫娇阳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还是惊动了坐在床边的明依耀,只见他抬起眼敛,看见站在窗户边的莫娇阳,他家的窗户很大,莫娇阳站在窗户的正中央,有风吹进来,吹动了两边的窗帘,同时也吹动了她的发,这时候,莫娇阳侧着身,仿佛是在享受着和熙的光打在脸上的感觉,她的皮肤虽然很黑,五官也不是很立体,但站在阳光下居然有种很迷离的美,让人觉得异常的珍贵,虽看不太真切,却给人一种很美的意境,恍若天仙!  天仙?  明依耀居然把莫娇阳比作天仙?看来他真的是痛的糊涂了!  想着,明依耀使劲甩甩头,不经意间看到了撒在地毯上的小米粥,瞬间又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怒吼一声:“阿兰!”  阿兰听后慌了神,赶紧踉跄的跑了进来,连头都不敢抬,“明……明少……”  “你哆嗦个屁呀!我还能吃了你?”明依耀一抬头看到两腿发抖的阿兰,心里就更加的气愤了,其实也不是阿兰不对,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看什么都不顺眼。  “我……我……”现在的阿兰真是被明依耀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有话就说,没事吓人家干什么?”是莫娇阳的声音,语气听着就像很有礼貌的客人在发表自己的意见一样,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只是等明依耀把目光转到莫娇阳身上的时候,她还如刚才一样享受着阳光,真给明依耀一种刚才他听错了的错觉。  明依耀把视线又转回到阿兰身上,声音轻了很多,“把地上收拾收拾。”  阿兰应了一声就蹲下,去捡地上被摔碎的碎碗片。  “我来帮你!”何雯水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了,看到阿兰蹲下,她也赶紧蹲下。  阿兰赶紧推辞,“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没关系,两个人捡总比一个人捡快一点!”何雯水也不在多话,而是很利落的捡起每一片碎片,然后和阿兰一起出了卧室。  莫娇阳虽然站在窗台边,一动不动,就仿佛这间卧室里没有她这个人一样,但阿兰和何雯水的对话她却是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中,要是想让她相信何雯水是真心想帮阿兰的,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功夫,外边就传来一声惨叫,听这声音不像是阿兰的,那就是何雯水的。  苦肉计!  莫娇阳在心里笑了笑,这个何雯水真是太无聊了,心思都动到照顾自己的佣人身上了,那么,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她了?  听到惨叫声,明依耀并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何雯水哭着跑了进来,手指上有很鲜艳的红色,那是血。  “耀,你看……人家好心好意帮阿兰捡碎片,没想到刚才在扔垃圾的时候,她非说我抢了她的风头,还拿她手里的碎片狠狠的割了我一个口子,说这算是警告……”何雯水一边温柔的哭着,一边细声细气的向明依耀诉说,这声音听起来就像不会唱歌的人跑调了一样,名副而其实。
  明依耀忍着疼痛,看到何雯水精致的小脸已经哭花,他很温柔细心的给她吹吹,并且关怀的问:“怎么样?还疼吗?”  何雯水眼泪汪汪的瞅着明依耀,那眼中仿佛含满了委屈,声音中似有不甘,“耀,我真的好疼,没想到你娶了媳妇儿,我真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了,就连一个佣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想她应该是替明家的太太感到委屈,所以……”  “耀,我想我还是走吧,我知道我来这儿你媳妇儿一定不开心,我不想让你们吵架,更不想让你为难……”何雯水说着,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没有余地的转身就走。  “站住!”明依耀的声音提高了两个分贝,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还没走出门口的何雯水听到。  果然,何雯水的脚步在明依耀话落间停住,似乎就是在等他这句话。  “阿兰,阿兰,你给我滚进来……”明依耀对着门口怒吼,阿兰听到这声音,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在她心里,明依耀就是她的天,他开心时,她的世界是晴空万里的;他不开心时,她的世界就是乌云密布的。  阿兰抖着身体进来,几乎迈的每一个步子都异常的艰难,在路过何雯水身边时,她清楚的看到了何雯水眼中的得意,真的气得她牙痒痒,刚才何雯水刚出去,就把手里的碎片扔了一地,她没有跟她计较,而是很听话的捡起何雯水扔的每一片碎片,可……就在她蹲着捡碎片的时候,忽然听见何雯水惨叫了一声,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何雯水已经哭着跑进了卧室,只见地上有一片碎片鲜血还在蔓延的流,地上还有几滴血。  “明……明少……“阿兰知道今天自己是死定了,不管怎么说,现在何雯水还算是明少的女人,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现在,她欺负了明少的女人,明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果然,阿兰垂着头,听见了明依耀冷若冰霜的声音:“刚才是怎么割伤雯水的,现在你就怎么割伤自己!”  要不是看在她照顾了他这么久的份上,他一定轻饶不了她。  “额……”阿兰有些蒙,眼睛很是无助的瞅着地面,她怎么知道何雯水是怎样割伤自己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明依耀看阿兰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心头的怒火就更猛烈的发射出来。  这个阿兰现在怎么跟莫娇阳一样反应这么迟钝!?  想到莫娇阳,明依耀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站在窗台边的莫娇阳身上,只见她跟刚才一样享受着阳光,纹丝未动,仿佛这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阿兰刚要走,却听见何雯水假惺惺的声音:“你不用出去了,我刚才去给你捡了一片。”  阿兰看着何雯水递来的碎片,这……几乎是所有碎片中最大的一片,这要是割上去,一定会是一个大口子。  何雯水,你这个贱人!  阿兰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抬头看到了何雯水眼中的笑意,是的,她在得意的笑,那种得意仿佛连眼睛都跟着在笑,她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个女人了。
  阿兰极是牵强的接过何雯水手里的碎片,然后定定的看着手里的碎片,越看越舍不得下手,毕竟是自己割伤自己啊?真不知道何雯水当时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让她如此决绝的自己割伤自己。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明依耀不悦的声音再次传来,就像催命符一样在催着她,最后,阿兰牙一咬,眼一闭,狠狠的在自己左手上快速的割了一个口子,疼痛感立即像席遍了全身一样,使得她一阵哆嗦。  可是,当阿兰刚把自己的左手割了一个口子的时候,却听见何雯水很不满意的声音,“耀……你看阿兰,她根本就不是诚心的,我伤在右手,她却割了她的左手,不公平,耀……一点都不公平!”  听着何雯水泣嘤嘤的哭声,明依耀冷着一张脸,说:“割!”  “……”  此刻,阿兰心里真是感觉欲哭无泪啊,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何雯水这样狠心肠的女人。  阿兰看着左手的血还在滴,真是想止也止不住,她忍着痛,捡起来掉在地上的碎片,然后无视掉左手的伤,用左手颤抖的拿着碎片,又在右手割了一个口子,原本左手受伤,应该是没有多大力气的,可偏偏此时,何雯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旁边,就在她用左手割右手的时候,她狠狠的帮了阿兰一把,这力气很是大,仿佛是用了全身的,疼的阿兰不禁叫出了声,就连眼泪也跟着啪啪的掉了下来。  “这样就对了!”看到阿兰左手护着右手,右手又护着左手的样子,何雯水心里真是觉得一阵畅快,眼角不经意瞄向了站在窗台边的莫娇阳身上。  想要跟她斗,真是痴心妄想!?  “给我滚出去!”明依耀瞪着阿兰,一阵厌恶,这哭声真是跟狼嚎一样,哭的他心里一阵一阵的烦。  阿兰怯弱弱的离开,临走前,眼睛还瞅了站在窗台边上的莫娇阳一眼。  “这回开心了吧?”阿兰走后,明依耀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温柔的看着何雯水,就连声音都是柔柔的,这简直跟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嗯!”只见何雯水走过来,坐在明依耀的旁边,温顺的像小猫一样投进他的怀抱,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站在窗台边的莫娇阳,这个气出的真是值。  “还疼吗?”明依耀问着怀里蠢蠢欲动的何雯水。  何雯水轻轻摇头,“恩…、疼……”她说着,就把手抬起来让他看。  明依耀看到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此时正被鲜红的血映的很红,于是,他抓起她的手指就含在了嘴里。  “这样才好看?”很快,明依耀把何雯水的手从嘴里拿出来,看着白皙的手又恢复了往日的白,赞叹着。  而此时,何雯水含羞的钻进了明依耀的怀里,越抱就越紧。  没过多一会儿,何雯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从明依耀怀里探出头来,焦急而关心的问道:“耀,你的胃好一点没有,刚才在电话里听你说的那样严重,我真是吓坏了……”
  明依耀微笑,如浴春风,根本就不像是胃病刚刚发作过,“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  何雯水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刚才明依耀给她打电话时的声音听着是那样的痛苦,“不……我不放心……你早餐应该没吃吧,要不我让阿兰……”她故意顿了顿才说:“要不……我再去给你熬点小米粥喝吧,我知道你爱喝。”  刚才要不是明依耀痛得太厉害,也不至于把她手里端着的滚热的小米粥打翻,甚至还烫了她的手,她都没有吭声,一直在忍着。  何雯水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并不想真的去,她只是这样说看明依耀的反应。  只见明依耀的反应跟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眼睛投向了安静的站在窗台边上的莫娇阳,语气依旧冰冷,“莫娇阳,你去给我煮粥过来喝。”  莫娇阳没有转身看他们,只是声音很轻的说:“我想还是让你喜欢的人煮给你喝,你会更有食欲。”  她的声音极轻,轻的恍如尘埃,站在阳光下的她看起来是那样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像泡沫消失一样。  明依耀当作没有听到莫娇阳的话,而是站起身,伸手揽着何雯水的腰走到莫娇阳面前,强迫她直视着他们,“莫娇阳,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而雯水是我请来的客人,我不想让别人说我明依耀不懂待客之道,所以……你必须……马上……立刻……给我煮粥过来,而且是煮两份,今早我要跟雯水一起共进早餐……”他越说越温柔,最后的目光直接落在了何雯水身上。  只见何雯水由最初瞪着莫娇阳的眼神在明依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之时,赶紧娇羞的把头垂了下来。  听到明依耀的这一席话,莫娇阳不禁在心里笑,原来,他还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可能在他眼中,她莫娇阳真是糟蹋了“妻子”这两个字了。  辗转扭头,莫娇阳不经意间看到了何雯水那眼中的得意与炫耀,她想这就是她的目的吧!  割伤阿兰,让她亲自给她的“老公”和他的“情人”煮粥喝,这个何雯水还真不是一般的简单。  可是,她哪里会煮粥呢?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明依耀看着莫娇阳纹丝不动,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她狠狠的喝到。  莫娇阳唇边泛起一丝苦笑,然后,缓缓走出了卧室。  当她走到门口时,却听见了何雯水焦急而又关心的声音:“耀,别生气,气坏了我会心疼的。”  她的距离离他们越来越远,远的再也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  在她要去厨房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哭声从一间小屋里传出来。  是阿兰吗?  莫娇阳顺着声音来到门前,然后很礼貌的敲了敲门。  没过多一会儿,门就被打开,莫娇阳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阿兰那哭红的双眼,脸上的泪被抹去,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有泪痕在。  “我能进去吗?”莫娇阳看着阿兰,有些心疼,尤其是看到她的双手都沾满鲜血的时候,看来,这次,她伤的不仅是手,更是心。  她深深藏在心里的人,不爱她就罢了,居然还为了别的女人这样伤害她,就换作是谁,谁都难以承受。
  阿兰站在门口,推辞的说:“明太太还是不要进来了,里面脏!”  她的声音有些抽泣,虽然是在极力的掩饰,但还是被莫娇阳一下就听了出来。  莫娇阳笑了笑,有些苦涩的摇摇头,“你在生我的气吗?”  “阿兰不敢,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阿兰忍着手上的疼痛,不紧不慢的回答,对于莫娇阳好像知道她全部的心事一点也不感觉到奇怪,反而还觉得挺理所当然的,可能在别人眼中,莫娇阳是个傻子,可……在阿兰眼中,莫娇阳是个谁都比不过的人。  阿兰的这句话听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一样的规矩礼貌,可不知为何,听在莫娇阳耳中,却多了几分生疏的味道。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何雯水是杀鸡给猴看,如果,我当时帮了你,何雯水一定会利用你来对付我,到时候你以为你只是受一点手伤那么简单吗?说不定,到时候陪上的是你整条命,与其搭上一个无辜的人,不如让她直接来对付我,更痛快!”  莫娇阳轻轻的说,仿佛就是在阐述别人的事情一样,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  阿兰愕然的抬起头,看到的居然是莫娇阳暖暖的笑意,她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笑得出来,而且还笑得如此轻松。  “明太太……”阿兰忽然泪落了下来,这次不是疼,而是感动,深深的感动,没想到莫娇阳原来是在救她,当时的她还以为莫娇阳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呢?  “怎么还叫我明太太?难道你忘了昨天的约定了?”莫娇阳打趣的问,因为现在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压抑的快让人喘不过气来。  “是……娇阳……”阿兰喊着还是有些不习惯。  此时,莫娇阳指了指里面,很是礼貌的问:“请问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阿兰赶紧换上笑脸相迎,“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谢谢!”莫娇阳慢慢的走进去,“你这里有医药箱吗?我给你上点药,我看你的伤口划的挺深的。”  ……  将要临近中午的时候,莫娇阳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还有一碟小菜走进了卧室。  现在的何雯水和明依耀正在调情,莫娇阳看到这画面后,心里一阵恶心,于是,她把托盘放到临床的柜子上,悄无声息的离开。  “站住!”没想到,莫娇阳转身还没走两步,明依耀的声音却如冰雪一样冷冷的刺了过来。  莫娇阳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往门口走。  “莫娇阳,我让你站住,你听到没有!”只见明依耀一个步箭立刻窜到莫娇阳面前,狠狠的抓起了她的手腕,而且力道也很大,不过几秒钟,莫娇阳的手腕就已经瘀紫,但她咬牙忍住。  “放手!”莫娇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那看他的眼神仿佛透满了厌恶。  “你给我进来!”明依耀才不管莫娇阳的感受,直接就把她拉到了床边,何雯水一惊,赶紧慌张的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耀,你把她弄到这里来干嘛?这么丑,看着都觉得恶心。”
  何雯水站在了明依耀旁边,冷冷的瞪着莫娇阳,这画面看着就像明依耀和何雯水是一对,她当场抓到了明依耀的小情人一样讽刺。  莫娇阳依然背对着他们,眼睛都不屑看他们,怕弄脏了她的眼睛。  而此时的明依耀眼睛也是死死的盯住莫娇阳,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看不到她的脸和表情,就这一个背影,明依耀便觉得莫娇阳看不起他,不知怎么的,他会有这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只在莫娇阳身上才感觉到。  “把头扭过来。”明依耀的口气像是命令,没等莫娇阳吭声,何雯水却是着急了,“让她扭过来干嘛,我讨厌看到她那张脸,真是恶心死了。”  莫名的,明依耀瞪了何雯水一眼,何雯水一怔,明依耀居然为了莫娇阳这个傻子瞪她?不,不可能,她一定是看错了。  何雯水虽然在心里安慰自己,但却没在多话,因为她深信明依耀这样一个帅气又多金的绝世好男人会爱上莫娇阳这个傻子,而且她那么丑,打扮还很古怪?居然偏古代千金小姐的打扮,她也真是醉了。  莫娇阳还是不理他,确切的说,她不屑理他。  “莫娇阳,我知道你是个傻子,难道你还是个聋子吗?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明依耀真是气坏了,从小到大,被父亲宠着,长大后,又被很多漂亮的女人追着,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现在看到莫娇阳对他的态度,她还是第一个,而且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个,更可恨的还是个傻子?  明依耀居然被一个傻子看不起,这要是传了出去,他明依耀的面子岂不是被人踩在脚底下任人践踏吗?  真是可气!  莫娇阳还是没有转身,但她可以听得出来明依耀语气里的抓狂,不禁笑着说:“还是别了,明少见到的都是漂亮的脸蛋,我怕吓到了你,晚上做噩梦!”  她明明是很认真的再说,但听在明依耀耳中却仿佛是个玩笑,只听他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径直走到莫娇阳面前,死死的盯着她,“莫娇阳,你终于有自知之明了,我娶你不过是把你当宠物一样养着,而明家的太太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雯水,所以,以后,她都要把雯水当作明家的太太来看待……”  明依耀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莫娇阳居然在瞪他,“莫娇阳,你敢瞪我?”  “是你不把我当成同类对待,既然不是同类,你怎么知道我在瞪你?难道你也跟我一样吗?”莫娇阳云淡风轻的说。  妈的,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骂人居然不带脏字!  明依耀心里虽然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但却听不出莫娇阳话里的不妥,虽然都知道是在骂他不是人,可……听着却不排斥。  明依耀只好转移了话题,“去把粥给我端过来。”然后,就坐在了床边,搂着何雯水一起。  莫娇阳不想在招惹是非,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所以……明依耀要她把粥端过去,她居然照做了。
  “你喂给我喝!”莫娇阳把粥端到了明依耀面前,却听到了他这样冷酷无情的一句话,她惊愕的抬起头,看到他正和何雯水有说有笑,不禁让她想到了前世的川初夏和独孤旋风,前世的时候,他们就是很登对的一对,没想到今生他们看起来还是那样登对,只是,这身体已经换了灵魂,不在是前世的川初夏。  何雯水在跟明依耀谈笑期间,眼角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莫娇阳,看到她这样子,心里开心的简直快要忘记自己姓谁名谁了。  明依耀的眼睛落在了莫娇阳身上,看到她傻傻的看着他们,气噌的一下窜了上来,直接伸腿,把她踹倒在地,然后猛地站了起来,“莫娇阳,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后在不带耳朵出来,我就把它剁了去喂狗,反正留着也是没用。”  莫娇阳在惊愕之中忽然被明依耀踹倒在地,而且力气还挺大,让她一下摔倒在地上,即使铺了地毯,依然被摔的很疼。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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