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处事说话技巧大全之上,为人处事说话技巧大全之下,下句怎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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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 智伯率韩、魏二国伐赵。围晋阳,决晋水而灌之。城下缘木而处,县釜而炊。襄子谓张孟谈曰:“城中力已尽,粮食匮乏,大夫病,为之奈何”张孟谈曰:“亡不能存,危不能安,无为贵智士。臣请试潜行,见韩,魏之君而约之。”乃见韩,魏之君,说之曰:“臣闻之,唇亡而齿寒。今智伯率二君而伐赵,赵将亡矣。赵亡则君为之次矣。及今而不图之,祸将及二君!”二君曰:“智伯之为人也,粗中而少亲,我谋而泄,事必败,为之奈何”张孟谈曰:“言出君之口,入臣之耳,人孰知之者乎? 且同情相成,同利相死。君其图之。”二君乃与张孟谈阴谋,与之期。张孟谈乃报襄子。至其日之夜,赵氏杀其守堤之吏,决水灌智伯。智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智伯军,杀其身而三分其国。襄子乃赏有功者,而高赫为赏首。群臣请曰:“晋阳之存,张孟谈之功也。而赫为赏首,何也”襄子曰:“晋阳之围也,寡人国家危,社稷殆。群臣无不有骄侮之心者,唯赫不失君臣之礼,吾是以先之。”由此观之,义者,人之大本也,虽有战胜存亡之功,不如行义之隆。故君子曰:“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节选自《淮南子·人间训》【小题1】对下列各句中加点词语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A.城下缘木而处缘:沿着B.无为贵智士贵:尊重C.不如行义之隆隆:高尚D.美行可以加人加:超过【小题2】【小题3】【小题4】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0分)(1)亡不能存,危不能安,无为贵智士。&&(2)且同情相成,同利相死。君其图之。(5分)【小题1】A【小题2】B【小题3】B【小题4】&
本题难度:一般
题型:解答题&|&来源:2011-吉林省北师大宁江附中高二上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卷
分析与解答
习题“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 智伯率韩、魏二国伐赵。围晋阳,决晋水而灌之。城下缘木而处,县釜而炊。襄子谓张孟谈曰:“城中力已尽,粮食匮乏,大夫病,为之奈何”张孟谈曰:“亡不能存,危不能安,无为贵智士。臣请试...”的分析与解答如下所示:
【小题1】【小题2】【小题3】【小题4】略参考译文:智伯率领韩、魏两家攻打赵国,包围了晋阳城,并挖开晋水灌淹它。(晋阳)城中的军民爬上树居住,悬挂着锅来烧饭。这时赵襄子对张孟谈说:“(晋阳)城里人力已经耗尽,粮食也十分缺乏,将领们也都疲惫不堪,怎么办呢?”张孟谈说:“国家面临灭亡而不能使它保全,有了危难却不能使它安定,那也就不用尊重我们这批有智谋的人了。请让我试着偷偷出城,去会会魏、韩二家君王,和他们商定这件事。”于是张孟谈见到魏、韩两君王,劝说道:“我听说:唇亡齿寒。今天智伯率领你们两家来攻伐我们赵家,赵家就要灭亡了。赵家如果灭亡,你们两家就是下一个(要灭亡的)了。如果不趁现在想办法,灾难也就很快要落到你们两家头上了。”韩、魏两家君王说:“智伯这个人,内心骄横而少恩寡情。我们的计谋如果泄露,事情就坏了,这如何是好?”张孟谈说:“话从二位君王口中出,进入到我的耳中,谁还会知道?再说,情况相同的人应该互相成全,利益一致的人应该生死与共。二位君王还是仔细想想吧!”于是韩、魏二君王与张孟谈暗中谋划,和他商定举事日期。张孟谈就回城报告赵襄子。到了约定日期的夜晚,赵襄子(派人)杀了看守堤防的官吏,挖开大堤(使水倒)灌进智伯的军营,智伯军队连忙堵水,一片慌乱。韩军和魏军从两翼攻打过来,赵襄子又率军队从正面出击,将智伯的军队打得大败,杀死智伯,又将他的封地一分为三。赵襄子奖赏有功人员时,最先受奖赏的是高赫。大臣们提出问题:“晋阳能够保住,是张孟谈的功劳。可现在却是高赫获首赏,这是什么缘故?”赵襄子回答:“当晋阳被围困的时候,我的国家危难的时候,众多大臣没有不对我流露出轻侮骄傲的神情的,唯有高赫仍然不失君臣礼节,所以我首先奖赏他。”由此看来,“义”才是做人的根本。即使战胜敌人,挽救国家,也比不上施行忠义来得高贵。所以《老子》说:“美好的言辞可以博得尊重,美好的德行可以超越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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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禅是禅非
你会做人,才能让人相信你会做事;
如何做人,才是一生最大的学问。
让跟你交往的人觉得放心,舒服,这才是最有智慧的做人之道。让人对你放心,是对一个人最高的评价,这意味着这个人厚道,靠谱。曾国藩出身农家,最终却成为“千古第一完人”。
他进入仕途后十年七迁,连升十级,被封为一等毅勇侯,成为整个清朝以一介文人而封武侯的第一人,并在晚清恶劣、剧变的政治环境中全身而退,去世之时获得清廷国葬的最高优待,还让子子孙孙都能获福。
毛主席说:“予于近人,独服曾文正公。”
纵观曾国藩一生经历,他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辉煌成就,这与他做人做事之道有紧密关系,曾国藩深谙为人之道,其中最核心的一点就是让对方感觉舒服,放心,这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并不容易。
话不多,我放心
揭露别人的短处与夸耀自己的长处,本质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优势,恶意贬低别人。这种行为是心胸狭隘的体现,在人际中最易遭人记恨。
所以,说话需要给自己留有余地,不要把自己置于进不可攻,退不可收的境地,一个剑拔弩张、喋喋不休的人,往往是浅薄俗气、缺乏涵养而不受欢迎的人。
曾国藩曾言:“大处着眼,小处着手,群聚守口,独居守心”“行事不可任心,说话不可任口”“禁大言以务实”。精辟的、有价值的见解才能受人欢迎,泛泛空谈则招人生厌。
曾国藩的“戒多言”源于一件小事,当时他刚进入翰林院不久,正春风得意,一次在给父亲过生日时,对前来祝寿的好友郑小珊夸夸其谈,有些得意忘形,结果引起郑小珊反感,拂袖而去。
事后曾国藩后悔万分,他在日记里反思自己有三大错。
一是平常就自以为是;
二是嘴上说话没把门的,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三是明明说话得罪了人,还跟人强辩,甚至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总结这三点,曾国藩说自己作为一个标准的儒家知识分子,连《礼记》里说的“恶言不出于口,忿言不反于身”的道理都参不透,连语言这一关都过不了,还能成什么大事呢?
“立身以不妄语为本”,俗话说,“祸从口出”,立身之事,最忌的就是轻浮和自满,从而说出一些不恰当的话,或者为了自我夸耀而撒谎吹牛。
因为这样一来可能会给自己招致灾祸,二来也会失去别人对自己的信任和尊重,谁还会放心任用你?
所以,喜欢逞一时口舌之快的人,最终都难成大事。
聪明的人,懂得让功
1853年,曾国藩书生治军,创建了湘军。他自己都没想到,湘军竟能屡建奇功,最终将烧了半个中国的太平天国烈焰扑灭。曾国藩是如何打造与管理湘军的?管理湘军,其实就这两个字,让部下对他“放心”,相信自己。
曾国藩有句名言:“功不独居,过不推诿。”湘军在攻克太平天国都城南京之前,打下的最后一个重要城市是安庆。
按理说,曾国藩、曾国荃兄弟在这一战中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特别是曾国荃,如果不是他在安庆城下稳稳地挺住,这一战,湘军绝对赢不了。
可是,曾国藩在给朝廷的奏章中,却把这一战的谋划、统筹之功让给了胡林翼,把前线血战之功让给了多隆阿,这令曾国荃十分气愤。
“安庆是我冒着生命危险,血战一年多才拿下的,凭什么把战功让给别人?”曾国荃质问他的哥哥。
对此,曾国藩只是捏须一笑,不做声。他的智谋,岂是曾国荃这种莽夫所能理解的。
对于曾国藩来说,让功有两重好处。一重是可以赢得别人的拥护。别人的功劳,得到了超出期望的肯定,自然会拥护曾国藩。
更为重要的好处是可以消除朝廷的猜忌,让朝廷对曾国藩放心。
历史上,手握重兵的权臣大多不得善终。只有懂得谦让,才能避免悲剧的重演。
让功给多隆阿尤其重要。多隆阿是八旗贵胄,他在朝廷面前给曾国藩说几句好话,是能一语定乾坤的。
曾国藩的这一智慧,也适用于当今的职场。把功劳让给同事,主动承担错误的员工,老板都很喜欢。
想要成功的朋友,都应该这么做。
聪明的人,不占便宜
占便宜,无论哪一种形式,哪一种性质,哪一种目的,都可以一言以蔽之:便宜好占,或者难堪,或者麻烦。
李嘉诚曾叮嘱其子:“你和别人合作,假如利润你拿七分合理,八分也可,那我们李家拿六分就可以了。”曾国藩也有句名言:“利可共而不可独。”
1861年,湘军名将鲍超打了胜仗后,借给曾国藩贺寿之机,送来十六大包“战利品”。其中许多是珍贵的珠宝古玩之类。
曾国藩说:“你打开,我都看一看。”细看一遍后,他取出一顶绣花小帽:“我喜欢这个帽子,其他的,你都带回去去。”鲍超素来刚毅勇猛,此时眼圈却红了。
曾国藩派容闳去美国采购机器,这是一个肥差,按惯例,容闳必会送礼。但此时,曾国藩已离开南京,北上剿捻。所以,他特意写信给儿子说:“容闳送的东西,价值不超过二十两白银,就收下,要是超过,就退掉。”
收下小礼,那是不拂人面子。拒绝大礼,既是坚守原则,又是仗义轻财。曾国藩说得好:“财聚人散,财散人聚。”他轻财,所以留住了人才。这样的领导谁不愿意跟随,谁又不放心呢?
在生活中,我们总是会遇到一些人,做事丢三落四、没头没尾,每当交办事情到他们手上时,难免会感到担心和焦虑,这就是让人不放心的表现。
孔子曰:“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所谓“泰”,就是稳如泰山,就是处事严谨,处事为人上谨言行,轻财贵,气量宽,谦让功,这样的人才是能够让他人信任之人,才能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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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最神秘故事:守墓人告诉你公墓下面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前位置:&>&&>&最神秘故事:守墓人告诉你公墓下面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栏目分类:   发布日期: 09:10楼主是一个守墓人,当过五年兵,是个退伍军人,守墓期间遇见了很多奇怪的事件,现在回想起来心灵还是会被颤抖,楼主想分享一下多年埋藏再心底的秘密,也让大家了解一下什么叫守墓人。我是一个守墓人,临海县公墓的守墓人。我叫陈爻(yao),今年二十五岁,这份工作是我刚刚找到的,我当过五年兵,是个退伍军人,本来是在一个事业单位做门卫,好歹也算是份正经工作,可是一个月前我下岗了,也就意味着我丢掉了工作,所以我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找到现在的工作是无意间在街上看到的小广告,月薪五千,在我们这个小县城算是比较不错的收入,虽然工作的地方比较特别,不过当时我就动心了。第一,我现在很需要一份工作;第二,我并不觉的墓地有什么可怕的,那下面埋着的人都已经烧成了灰,还能做什么?这世上最可怕的并不是死人,而是活人,这一点我很清楚。公墓是民政局下辖的单位,我打通了上面的电话,对方让我第二天去面试。到民政局面试的时候接待我的是个胖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到我有些吃惊,说这活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来干,没想到我会这么年轻。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什么样的工作我并不怎么在乎,最重要的是要让我能够养活自己。那胖子对我很满意,告诉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另外他还告诉我,守墓员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一个姓刘的老头。我问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项,那胖子笑着摆摆手,说这活没别的,就是需要胆子大,晚上要在墓地值班,你觉得自己能行吗?我点了点头,当年在部队当兵,晚上都是一个人在山上站岗,胆子我还是有的。签好合同,我走出了民政局,公墓在临海县城最东边的一座小山上,这地方面朝大海,是个风水不错的地方。在墓地接待我的是个身材佝偻的老头,姓刘,他让我叫他刘伯。他身材干瘦,背部微驼,脸上都是皱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我都怀疑刮阵大风能不能把他给吹倒了。刘伯把我带进值班室,说以前他本来有个搭档呢,跟他差不多年纪,可惜的是上个月得了肝癌死了,这活一般人不敢来,年轻人就更不干了,没想到我年纪轻轻的居然敢接这份工作。我笑着说自己从小胆子就大,从来不怕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鬼。谁知道我刚说完,那刘伯脸上的笑容就突然消失了,脸上的皱纹因为紧张都挤到了一块,对着我猛摆手,说年轻人可别乱说话,古语说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头子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稀奇古怪的事情见过不少,在这地方千万不要乱讲话,小心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像刘伯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头,总是喜欢神神叨叨的,我并没有在意。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刘伯带着我去看一下墓地,告诉我我们的工作就是每天傍晚巡视一下,然后收拾一下来上坟家属留下的垃圾。我发现这老头对我说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而且眼睛不停的乱转,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我看他的眼睛不停的往两面的墓上扫,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有些墓碑前摆放着不少的水果和鲜花,这些东西都是死去的人的亲属用来祭拜的,当然不可能再拿回去,也不可能一直放在墓前看着它烂了。我知道这些东十有八九都被刘伯给收了,这也算是一笔收入。不过我对这并不感兴趣,虽然我不信鬼神,不过赚死人的钱难免有些别扭,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去干的。我和刘伯走在墓地里面,一块块墓碑上面有的带着照片,有的只是简单的刻上去名字,望着这些墓碑,我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叹,想起来非诚勿扰里面孙红雷说墓地就像是大通铺,现在看来还真的差不多。活着人挤人,死了也难得清静,关键是这地方还贼贵,真不知道那些花大钱把自己亲人埋在这里的人是怎么想的。我和刘伯围着墓地走了一圈,回到值班室,刘伯神色有些别扭的说:“咱们这没啥活,就是傍晚收拾一下家属留下的东西就行,然后晚上在这轮流值班,我没有什么地方去,所以就住这儿,你要是胆子够大,干脆也在这住得了,省的到外面还要租房子。”这样一来正合我意,赶紧说道:“那行,还请刘伯以后多多照顾。”说着我顺手塞给他一包烟,二十块的玉溪,这老头高兴地裂开嘴呵呵直笑,连说小伙子不错。白天没事,到了傍晚收拾完东西,刘伯把那些水果鲜花都提到了他房间里面,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这种死人钱,我不想赚。值班室有两间房,我和刘伯挨着,晚上我泡了一桶方便面凑合了,正准备关门睡觉,刘伯却走到了我门口,这老头满嘴的油光,也不知道吃的什么好东西。“小陈啊,我看你小伙子不错,跟你说个事,晚上没什么事千万不要乱跑,就是听到什么动静也别开门,这地方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要小心点。”看这老头神神叨叨的样子我就感到好笑,心说这地方全都是死人,还是被烧成了灰的死人,还能有什么动静,不过看他也是好心,我赶紧对他道谢,又抽出一支烟给他点上。这老头看我挺上道,高兴地点点头走了。等他走了我关上门,躺在床上,也许是刚换了新环境的原因,我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熬到了十一点多,还是没有半点困意。既然睡不着,我也不打算睡了,起身坐在床上,点了支烟,慢慢的抽着,烟头在黑暗的房间里面忽明忽暗,外面静悄悄的,半点动静都没有。一支烟抽完,我随手把烟头丢到地上,用脚碾灭,刚要躺回床上睡觉,却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外面盯着我看一样。我猛的抬起头,向着窗口望去,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这时候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也消失不见,我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心说自己来到这地方怎么变得胆小了,刘伯估计早就睡了,这破地方,大半夜的哪里会有人在。我重新躺回床上,这一次没用多久,我就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发现自己头疼的厉害,想着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做梦了,梦里面不停的有女人的哭声,好像我的门还被人给推开了。[!--empirenews.page--]我抬头望去,门好好的关着,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我松了一口气,知道那只不过是自己做的梦而已,努力的回想,只记得门开了以后有一道黑影跑了进来,那黑影看上去很苗条,应该是个女人,后面的情形任凭我怎么努力也记不清楚了。刘伯在外面敲门,说他白天要出去一下,这里就交给我了。我答应了一声,穿上衣服打开门,看到这老头正推着一辆装得满满的三轮车往下面去,我知道那一定是昨天晚上收起来的祭品,他这是要把这些东西给卖掉。这一大车的东西,估计能卖不少钱,不过这种钱属于不义之财,别说刘伯不愿意让我参和,就算他主动拉我入伙我也不会干的。闲着没事,我围着墓地外面溜达了一圈,这时候陆续的已经有人来公墓拜祭,不少人手中都拿着刚买的水果鲜花,估计他们谁也不会想到,这些东西没能让他们死去的亲人享用,最后都充实了刘伯的腰包。我叹了口气,每个行业都有各自的潜规则,就连我们守墓地的也一样。我正四处溜达呢,对面走来一个中年妇女,领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看两人手里拿着鲜花水果,应该是来上坟祭奠去世的亲人。她们刚好在我跟前走过,我赶紧侧过身子给她们让路,那小女孩扭头对我甜甜的一笑,礼貌的说了声谢谢。我心说这这小孩真懂事,谁知道她又接着说道:“叔叔,你旁边的姐姐长得真好看。”听了这小丫头的话我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身边真的有人呢,赶紧左右看了一眼,除了身后的两块墓碑,哪里有半个人影!我抬起头,想要问问那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已经走远了,回过头来对着我做了个鬼脸,手指头向着我左边指了指。虽然站在阳光下面,可是我的冷汗还是不由得流了下来,我慢慢的转过身子,自己左边除了那块墓碑,什么东西也没有。我看到墓碑上有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她好像也在望着我一般,嘴角上翘,轻轻的笑着。我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赶紧离那块墓碑远了点,由于紧张,我连那墓主人的名字都没有看清楚。虽然有阳光照在身上,可是我还是觉得浑身有些发凉,我身边明明没有人,为什么那小女孩要说我旁边有个漂亮的阿姨,难不成她是在逗我玩?可是那小女孩看上去不过五六岁大,不可能会用这种无聊的玩笑来吓唬我,难道她真的看到了什么?以前在老家,听爷爷说,小孩子身子干净,眼睛也干净,所以小孩能够看到很多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我一直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可是现在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是忍不住起了一层,再也不敢在墓地里面闲逛,赶紧跑回了值班室。虽然被那小女孩弄得我有些不舒服,不过她毕竟是个小孩子,这事我也没放在心上,路过刘伯的房间,我无意的望了一眼,只见这老头的房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锁的结结实实,就连窗子里面都拉着窗帘,根本看不到房间里的一点东西。我心说这老头房间里面不知道弄了多少好东西,才会这么小心。这工作有些无聊,一天基本没什么事,到了傍晚,刘伯才骑着他的破三轮车赶回来了,这老头应该卖了不少钱,居然买了不少熟食,还弄了几瓶啤酒,一看到我就丢给我,说“晚上咱俩好好喝点”。趁着天还没有黑,我和刘伯赶紧把墓地打扫了一遍,那些祭品当然又被他抬到了自己房间里面。我在房间里面等着刘伯,可是过了好久也没见他过来。我有些等不及,来到他门口,刚想要抬手敲门,突然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刘伯的声音:“快,快把这些东西都吃完。”我听得出来,刘伯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的兴奋,甚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我心中奇怪,心说这老头难不成在房间里面养了什么小猫小狗的?可是白天我就在隔壁,没听到里面有动静啊!“谁!”就在我刚想要伸手拍房门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刘伯的声音,把我给吓了一跳。我赶紧说:“刘伯你干嘛呢!怎么还不来?”过了没多久,房门响了,我听到拨门栓的声音,这老头居然在里面也插上门,这一下让我更觉得奇怪,心说他房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值得这么小心的。我本来想看看这老头房间里面有什么东西,谁知道他只把门打开了一道缝隙,瘦小的身子几乎是在门里面硬挤出来的,再加上房间里面没有一点灯光,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我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在房间里面冲了出来,好悬没把我给熏吐了。我心说这老头的房间到底有多久没收拾了,怎么会这么臭?这时候刘伯已经走了出来,反身又把房门给锁上了,咧着嘴,对我笑着,并说打扫了一下房间,让我久等了。我翻了一下白眼,心说这屋里面这么臭,不知道几百年没收拾过了,而且我看到这老头说话的时候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没说实话,不过我对他的秘密并不怎么感兴趣。晚上跟刘伯把酒喝完,这老头拍拍屁股回了自己房间,我收拾了一下,看时间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一样,而且始终都是这一个声音,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我虽然胆大,可是大半夜的听到这声音还是觉得身上有些发麻,况且这又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墓地。那声音应该在远处,听着有些模糊,听不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我赶紧跑到窗口,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见远处的一座墓碑前隐隐的有火光在闪动,一个人影正蹲在墓碑前,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看清那人影,我不由的低声骂了句脏话,心说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怎么大半夜的跑来上坟,这要是胆子小的看到了估计当场就能吓尿。我并没有怎么害怕,因为那墓碑前有火光,这就证明那人影并不是鬼,毕竟鬼不会点火烧纸,那肯定是一个人。我气的不行,拉开门就走了出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大半夜的跑来上坟。出门的时候我往刘伯门口望了一眼,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心说这老头睡得倒是挺快。我朝着前面走了过去,那老头还蹲在墓前不停的说着,虽然离得近了,可是他说话的语速很快,我还是没有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只看到这老头在墓前半蹲半坐,他穿一身黑色的西装,虽然蹲着,可是腰杆依旧笔挺,正不停的将一张张草纸丢到火堆里面。我离这老头还有十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朝我望了过来。[!--empirenews.page--]借着火光,我能够看清这老头的脸,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样子,留着短短的平头,虽然头发白了不少,可是看上去很精神,尤其是他的眼睛,居然带着一道精光。我看他发现我了,赶紧对他说道:“大爷啊,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跑来上坟了。”虽然大半夜上坟有点吓人,可是这地方是公墓,都是人家花钱买的墓地,也没谁规定不能半夜上坟的,所以我说话的语气尽量的客气。那老头对着我呵呵一下,站起身说道:“小伙子你刚来的吧,没吓到你吧?”我说:“大爷您怎么大半夜的上坟啊,幸亏我胆子大,这要换成别人能让你给吓死!”这老头站起来的时候我注意看了,他的身子在火光下有着一道明显的影子,不都是说鬼没有影子吗,这老头有影子,那就证明他是人,而不是鬼。“出了一趟远门,今天刚回来,来看看老伴。”那老头望着墓碑,语气淡淡的说道。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得对着老头多看了两眼,心里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老婆去世了,他出远门回来第一时间就是给媳妇上坟,现在这世道,很少有这种人了。那老头说着递给我一支烟,然后拍了拍地面,说:“小伙子,不介意陪我聊会吧”。虽然大半夜的在墓地里面聊天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不过我倒是不怎么害怕,而且这老头让我很有好感,接过那老头的烟一屁股就坐了下来。那老头看我这么直爽,呵呵直笑,接下来我们聊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这老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总之知道很多东西,聊了这么一会,让我大开眼界。他姓周,今年五十七,比我爸小一岁,我干脆就叫他周叔。周叔告诉我他老伴已经去世三年了,他经常要去外地,可是每次回来不管有多晚,第一时间都会到老伴这里来跟她说会话。我对周叔的印象很好,这人衣着干净,人很精神,懂的东西很多,最主要的是他对老伴的这份感情让我很感动,现在这年头,很难见到这么重感情的人了。抽完最后一支烟,周叔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笑呵呵的对我说:“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谢谢你能陪我聊这么久。”然后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被他夸奖,我心里面当然高兴,不过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我看,让我觉得有些别扭,因为他的眼神很锐利,就像是两把小刀一样,能够看透我的内心。被这双眼睛一盯,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光着身子站在他跟前一样,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能让他看见。我还没回过神来,他突然把手指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口哨。我被口哨声吓了一跳,心说这大半夜的吹什么口哨。就在我愣神的工夫,我突然听到自己身后有动静,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跑了过来。我赶紧回头看去,只见一道小小的黑影在墓地里面飞快的窜了过来,然后停到了周叔跟前。这时候我才看清,那是一条狗,这狗浑身漆黑,身上没有一根杂毛,似乎感觉到我在盯着它,它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这狗居然很人性化的咧了咧嘴,摇了摇头,看样子居然有些嫌弃我。我心里很不爽,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被狗嫌弃。“这是我养的狗,名叫大宝,我们走了,有时间我再过来。”周叔带着他的狗,对我摆了摆手,向着下面走去。我刚想转身回房间,谁知道周叔却突然停了下来,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嘴巴一张一合的,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一人一狗就消失在了夜色中。虽然他的声音很轻,可是大半夜的墓地静的吓人,我还是听清楚了他的话,他对我说的是:小心你隔壁的老头,不要相信他!我站在原地,一动没动,搞不清周叔临走为什么会留下这么一句话,我隔壁住着的就是刘伯,难不成刘伯有什么问题?周叔会提到刘伯,难不成他们两个人以前认识?我想不通周叔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刘伯虽然有些贪财,我到没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墓地上突然刮起一股阴风,吹得旁边的树叶哗哗地作响,我赶紧向着房间走去,只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不由得向着刘伯的房门望了一眼,他的门紧紧的关着,可是却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门后盯着我看一样。我赶紧走进房间,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醒过来,我觉得头疼的厉害,想了想,自己昨天晚上似乎又做梦了,梦里面好像有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哭。我只能记得那女人的哭声,可是一点也想不起来那女人的相貌。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多了,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我的睡眠很好,很少有做梦的时候,可是来到这里,接着两天都做了奇怪的梦。难不成这墓地真的有什么问题?我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赶紧起床灌了两口冷水,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我操!一打开房门,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吓得跳起来,因为我的门口此时正坐着一个人,那人佝偻着身子,像个虾米一样,坐在我门口抽烟,正是刘伯!看我吓的不轻,刘伯转过头,裂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对着我嘿嘿直笑。大清早的就被吓了一跳,我有些恼火,没好气的对着刘伯说道:“刘伯,你大清早跑我门口干什么,差点让你吓死!”刘伯还在咧嘴对我笑着,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周叔对我说的话,再看这老头就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别扭,难不成他真的有什么问题?“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这时候刘伯站起了身子,拍了拍屁股对我问道。我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这又不算是什么秘密,所以我没想着要隐瞒他。谁知道听了我的话之后,刘伯的脸色却是突然大变,显得十分的紧张,上前一步,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臂,瞪着眼睛问我:“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人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紧张,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看到一个姓周的老头来祭拜他的妻子,而且我们还聊了一会。听我说完,刘伯猛地一拍大腿,说坏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出去吗,你小子怎么不听话呢!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有些恼火,心说你又不是我老子,我出不出去难不成还要跟你汇报?!似乎看出我有些生气,刘伯叹了一口气说:“小陈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你知道昨天晚上跟你聊天的人是谁吗?”我说他不是姓周吗?刘伯又叹了一口气,说那人姓周倒是不假,可是他三年前就跟他老伴一块死了,你看到的根本不是人,是鬼![!--empirenews.page--]听他说完,我吓了一跳,看他紧张的样子并不是像在唬我,可是昨天周叔明明是有影子的,而且我还跟他坐着抽烟聊天,那明明是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是鬼!刘伯看我不相信,摇了摇头,然后一把拉着我的手臂,说我带你去看看就清楚了。这老头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力气大的出去,手掌就跟大铁钳一样,抓的我手臂生疼。刘伯拉着我向着周叔老伴的坟墓走去,我不知道他要给我看什么,只好由着他。走到坟前,刘伯对着我指了指地上,说:“你自己看看”。虽然不知道他要我看什么,不过我还是向地上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我差点没有跳起来。地上很干净,一点东西也没有,但是越干净,我心里越觉得发冷,因为昨天晚上周叔在这地方烧过纸,我们俩还坐在这里抽了几支烟,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这是怎么回事?”我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向着刘伯问道。那老头没有说话,而是对着我指了指旁边的墓碑。我向着上面望去,只见墓碑上有一个年老女人的照片,上面有她的名字:王凤兰,正是周叔她老伴的墓碑。这时候刘伯又指了指旁边的墓碑,让我去看看那个。我转头望去,等看清墓碑上的照片,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那墓碑上的照片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跟我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周叔!我感觉浑身发冷,我不信鬼神,可是现在却由不得我不信,因为周叔的照片就在那块墓碑上,嘴角轻轻地翘着,像是在对我笑一样,下面有他的名字:周炳坤。我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抬头望了一眼刘伯,只见他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早跟你说过了,晚上千万不能出来,咱们这地方,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下面埋着的都是死人,谁也说不准会碰到什么东西,年轻人就是不听话。”我现在已经确定自己真的见了鬼了,心里面不由得暗暗后悔,心说早知道这样,就算打死我也不干这工作呀!我赶紧在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把头上的汗,说:“刘伯,这活我不干了,今天就辞职。”刘伯对着我摇了摇手,说:“你别这么激动,我在这里待了十年了,不也好好的吗,这年头找个工作不容易。”我说:“这地方可是有鬼的,我宁愿去给人做苦力也不愿意跟鬼打交道,这活我实在干不了!”说实话,这工作确实很不错,每天又不用干什么活,也没什么人来指手画脚,而且工资也不低,我心里是相当满意的,当然,是没有碰到鬼的前提下。刘伯甩给我一支烟,我哆嗦着手点上,想着一会就去收拾东西,都见了鬼了,这地方我一会也不想多待!“这工作还是很不错的,你也别着急辞职,先干着吧!等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再说,要不然现在不干了,你一分钱也拿不到,出去重新找工作还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可他娘的这地方有鬼呀,再干下去我小命说不定都给搭进去!”我望着刘伯说道。那老头嘿嘿一笑,说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要开门,你小子不听,这才碰到鬼了,老头子我在这里待了十年了,什么都见过,那些东西不害人的,你只要晚上不出门就没事。我看了一眼刘伯,他确实活得挺好,我也确实需要一个工作,可是一想到这地方有鬼,我还是觉得有些发毛。“看你胆子挺大,怎么,这就怂了?”刘伯笑眯眯的望着我,接着说道:“那些都是些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只要你不开门,它们也不会进来,怕个卵,早晚有一天咱们都跟他们一样。”我觉得刘伯说的有几分道理,鬼不就是人变成的吗,他们活着的时候是人,我们死了也会变成鬼,归根结底我们怕的并不是鬼,而是死。“先干着吧,听我的,只要晚上不出去没事的。”刘伯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叼着烟走了。我望了一眼周叔墓碑上的照片,觉得浑身发麻,赶紧跑回了自己房间,碰上这事,搞得我都没心思吃早餐,一个人想了想,最后我决定还是留下来先看看。第一,昨天晚上我虽然见鬼了,可是那鬼也没有害我。第二,刘伯在这都干了十年了,到现在也还活得好好地,我觉得按照他说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第三,我确实需要一份工作,家里情况不好,父母还要等着我每月寄钱回去,重新找工作不知道要用多久。娘的,不就是鬼吗,还能咬了我球去!我咬咬牙打定了主意,以后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动静,老子绝不会出去。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平静,我本来一直提心吊胆,可是这几天晚上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渐渐的也就适应了这工作。那天下午,刘伯又推着他的三轮车出去了,我觉得有些饿,拿了一袋饼干,走到墓地外面的凳子上坐着。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着饼干,这种饼干是奶油味的,做成一个个小熊的样子,小时候我就喜欢吃,长大了依旧喜欢。正在无聊呢,突然一个人坐到了我旁边。我扭头一看,只见坐到我旁边的是个留着短发的女孩,头发染得红红的,跟傍晚天边的云彩一个颜色。这女孩长得挺漂亮,穿着短裤,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看的我有些口干舌燥,赶紧转过脸去。应该是来上坟的,我心里面想着,伸出手去抓自己放在凳子上的饼干。谁知道手刚刚伸过去,我赶紧缩了回来,因为我的手碰到两根柔软的手指,那两根手指很光滑,有些微微发凉。我转过头,只见那女孩抬头望着天边,可是右手却不停的伸到我饼干盒里面拿着饼干,一块块的往嘴巴里面送。这女孩皮肤白皙,长得也很漂亮,不过我现在却很生气!第一,我不怎么喜欢短发的女孩;第二,她居然不声不响的在偷吃我的饼干!我并不在乎自己的饼干被人吃,让我生气的是,这女孩居然连招呼都不打,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这让我觉得她很没有礼貌。我想把饼干拿回来,可是想了想觉得那样有些不礼貌,而且显得自己小气。我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在她拿出饼干往嘴里送的工夫飞快的伸出手指,夹出饼干也往自己嘴巴里送。就这样,一袋饼干,没用了多久就要吃完,我看到袋子里面只还剩下一块,刚想伸手,那女孩的两根手指就把饼干夹了起来。我抬头望去,只见她已经不再抬头看天,而是拿着饼干笑眯眯的望着我,说:“最后一块了,要不我分一半给你?”夕阳的余辉照在她的脸上,就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让这女孩看上去更加的漂亮,可是我对这没有半点礼貌的女孩一点好感也没有,冷冷的对她说道:“你吃吧,我吃饱了。”[!--empirenews.page--]说着我站起来,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听到身后传来她可恶的笑声,不由得更加生气,赶紧加快了脚步。“喂!”谁知道那讨厌的女孩这时候却叫了我一声,我停下身子,皱着眉头看着她,问她有什么事。“你这人真好玩!”这女孩对我说了一句,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心里面更加的恼火,心说这女人真是没教养,吃了我的小熊饼干,现在居然还嘲笑我,我决定不再理她,转身就要走。“喂!我叫苏郁,你叫什么呀!”就在这时候那女孩又向我喊了一声。苏郁,这名字倒是不错,可是人太没礼貌了,我没有理会她,依旧向前走。“唉!你这人真没意思,你要记住,不要相信在这里见到的任何人!”听到这句话,我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赶紧转过头去,谁知道凳子旁边连个人影也看不到了。我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心说这怎么可能,女孩刚刚还在我身后,怎么可能这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而且旁边根本就没有能够躲藏的地方。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揉了揉眼,吃完的饼干袋子还在凳子上放着,这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那个叫苏郁的女孩呢?一个大活人,不可能眨眼就在我面前消失,除非她长了翅膀,我抬头向着天上看了一眼,也没有看到那女孩的影子。这时候我心里面不由得咯噔一下子,不由得暗暗叫苦,心说这女孩不可能也是鬼吧!现在是白天,太阳还没有落山,鬼不可能白天也出来吧?可是那女孩为什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这他娘也太邪门了!操!我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想着这他妈算怎么回事,老子只不过是找个工作而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见了鬼,而且住在我隔壁的老头还他娘的那么吓人。明天不管说什么老子也不干了,本来我以为这鬼地方没什么呢,现在接连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我感觉自己再待下去很不妙,说不定还会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看着那个吃完的饼干袋,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着那女孩最后好像对我说要我什么人也不能相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见到半夜上坟的周叔,我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他是一只鬼,因为他的坟墓就在不远方,他也告诉过我跟这女孩差不多的话,只是他说不要让我相信刘伯,而这个叫苏郁的女孩却让我谁也不要相信!自从接了这个工作,我接触的人只有刘伯,如果算上鬼的话,还有那周叔,这个女孩难不成让我不要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吗?可是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句话?还有她一眨眼就消失了,她到底是人是鬼!正在我满头雾水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刘伯推着他的三轮车走了过来,这一次他车子上面盖着一块黑色的破布,遮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买什么东西回来了。我看他推着车子很吃力,赶紧跑过去帮他推车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并没有对刘伯说自己遇到那奇怪女孩的事情。我在后面,闻到刘伯车上传来一股浓浓的腥臭味,熏得我差点没吐出来,赶紧问他买的什么东西。刘伯嘿嘿一笑,说买了点海产品。我心说这老头倒是懂得享受,居然还买海鲜回来吃,不过闻着这味,恐怕那海鲜也不怎么新鲜了,他也不怕吃坏了肚子。我帮他把车子推到门口,刘伯下车,但是没有去开门,而是笑眯眯的在车上拿下他的水杯,说渴死我了,小陈你去给我倒杯水。我有些奇怪,心说你都到了门口了,怎么还让我给你倒水。不过我还是接过杯子走到自己房间给他倒了一杯水。等我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刘伯的车子虽然还盖着那块破布,但是已经空了,他正把车子往一边推。我走过去把水递给他,知道这老头刚才是有意支开我,不让我看到他车子上面的东西,我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心说就你那破海鲜,给我我都不一定吃。我跟刘伯打了声招呼,转身向着自己房间里面走,路过刘伯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地上有几滴刺眼的红色。我认得出来,那是血,这地方是刘伯刚刚停车的地方,这血是在他车上滴下来的!我心里面咯噔一下子,地上的血望上去通红刺眼,很是新鲜,显然是什么东西刚刚死了没多久流出来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刘伯,只见他正咧着嘴,嘿嘿的对我笑着。我突然觉得刘伯有些陌生,他的笑容在我的眼里居然有些狰狞,我对他点点头,像是没有看到地上的血迹一样,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走回房间,我把门关上,然后拉上窗帘,只留下一道缝隙,偷偷的朝外面看着。就在刚才,看到刘伯门口血迹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些别扭,那些血液很新鲜,绝对不会是在发臭的海鲜上流下来的,可是我刚刚却在刘伯车上闻到很浓的腥臭味,他到底拉回来的什么东西!只见刘伯走到了自己门口,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站住了身子,然后向着地下望了一眼,看到了地上的血迹,眉头皱了起来,伸出脚在地上碾了几下,那几滴鲜血再也看不到半点。这时候刘伯突然抬起头,向着我望了过来。虽然我躲在窗帘后面,他应该不可能看到我,可是被他的眼睛一盯,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的一紧,不由自主的向着后面退了两步。这时候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我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用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刚才刘伯望过来的那一眼居然让我产生了莫大的恐惧,被他看着犹如被凶狠的猛兽盯住了一样。刘伯肯定有问题!我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个干瘦的老头现在却被让我觉得浑身有些发冷,甚至隐隐的有些害怕。我不知道是这老头古怪的举动还是刚才他盯着我冰冷的眼睛让我有这种感觉,我只知道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我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知道刘伯会不会走过来,他要是来了会发生什么。就在我紧张的时候,我听到隔壁刘伯的房门哗啦一声响了,然后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这让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刘伯这老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着那天晚上看到的周叔的鬼魂和吃了我饼干的叫苏郁的女孩的话,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身不由己卷入了一个看不到的漩涡里面,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我能肯定,一定还会发生什么。我想着那天晚上见到周叔的鬼魂之后,我本来打算要走的,可是刘伯却不让我走,难不成这老头把我留下有什么目的?[!--empirenews.page--]想到这我再也忍不住了,在床上爬了下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墙边,我和刘伯的房间只隔着一堵墙,我想要听一听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我小心的把耳朵贴到墙上,对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听了一会,我想着刘伯可能睡了,估计也听不到什么了,刚想要转身回床,就在这时,对面忽然传来了两声奇怪的声音。听到那声音,我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炸了起来,那是女人隐隐的哭声!大半夜的听到女人的哭声,而且还是在墓地里,谁都会觉得别扭,尤其这哭声居然是在刘伯的房间里面传出来的。我吓了一跳,再去听,结果那哭声再也没有响起。我心里面奇怪万分,来这地方已经几天了,根本就没有看到刘伯带女人进去过他房间,而且平时他房间里面也没有半点动静,可是这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起刘伯的那些怪异举动,他的房门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紧紧的关着,我一直以为这老头怕我看到他收进房间的祭品,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房间里有女人?这他娘的,难不成刘伯是拐卖妇女的人贩子?要不然他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而且这么多天我从来没有听他跟我提过自己有老婆。刘伯到底是什么人?我在心里暗暗地想着。砰!砰!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出来两声响声,就像是有人用手指在敲打我的窗户一般。我吓得一激灵,由于自己拉上了窗帘,所以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场景,不过刚才那两声响声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我能够清晰的看到一条人影正站在我的窗外!看到那条人影,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现在都晚上一点多了,这鬼地方哪里还会有人!“谁在外面!”我喊了一嗓子,不知道是太过紧张的原因还是刚才刘伯房间里面那声女人的哭声的影响,我刻意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可是外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答我,只有那条人影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我的窗外。盯着那条人影,我心里头直发毛,下意识的就想张嘴大叫,可是还没有叫出声来我就闭上了嘴巴,这地方是墓地,除了隔壁奇怪的刘伯,就算我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妈的!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向着窗口就走了过去,我想要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虽然前几天见到周叔的鬼魂让我相信这世界上是有鬼的,可是外面那道人影有影子映在窗帘上,都说鬼是没有影子的,这人有影子,八成不是鬼,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走到窗口,我伸手抓住窗帘,深吸了一口气,哗啦一下就把窗帘给扯开了!只见一张惨白的脸,此时正贴着玻璃,直勾勾的望着我,这张脸的嘴角微微的翘着,像是在对着我笑一般!看到这张脸,我一下子就在地上跳了起来,因为这张脸我非常熟悉,正是那个死去的周叔!又他娘的见鬼了!这是我当时心里面唯一的念头。我愣愣的看着站在窗外穿着一身笔挺黑西装的周叔,一时间忘了反应,因为没见过鬼,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这玩意打交道,只有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他来干什么?是不是要害我?如果是活人,就算来三五个我也不会害怕,当兵五年,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是这周叔是个鬼,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玩意。“你…你想干什么?”我望着站在窗户外面的周叔问道,声音沙哑的就像是得了重感冒。我知道他说的是刘伯,吓了一跳,想不通那老头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他知道我进来了?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也没时间理会柜子上面的那些奇怪的罐子,望了一眼镜子里面的女人,只见她满脸的担忧,让我快走。虽然这个女孩在镜子里面,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她有半点可怕,反而让我有种说不出的信任。“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向着她问道。那女孩没有回答我,而是朝我不停的挥手,让我赶紧走。我看到她脸上满是焦急,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了,对她点点头,转身向着门口冲了过去,镜子里面的女人又对我喊了一声:“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谁也不要相信!”我冲到门口,回身把房门锁住,刚刚转过身,就看到刘伯推着他的车子出现在了下面。我身上的冷汗直冒,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我把钥匙放到衣服里面,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意地溜达着,等刘伯走近了,我故作吃惊地走到他跟前,说刘伯,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刘伯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干瘦的老头眼神犀利异常,被他这么一盯,我居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呵呵,有东西忘了拿了。”刘伯看了我一眼之后笑呵呵地说道,然后取出钥匙去开门。我识趣的走到一边,看着刘伯开门走了进去,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会不会发现我进去过,要是发现了问我我该怎么回答?过了没多久,我看刘伯在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转身把门锁上了,我正担心呢,刘伯对着我挥了挥手,然后推着他的车子走了。我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房间有人进去过,也许是真的忘了拿东西,不过这也太巧了点吧。我看着刘伯消失在视线里面,想着要不要再进去一次,这时候兜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周叔打过来的。我告诉他刘伯已经走了,我要不要再进去一次?周叔说你别进去了,那老头房间里面有东西,外人进去他会发现的。我愣了一下,这才知道,刘伯刚才回来并不是偶然,而是真的知道我进去过他的房间,可是他为什么什么都没有问我?周叔说这事要从长计议,现在他有点事,晚上再给我打电话,出来吃点饭再说,然后他问我在房间里面发现了什么,我说除了一张床和柜子上面的罐子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没有告诉周叔我在镜子里面看到的那个女孩,挂了电话我望着刘伯的房门,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叫苏郁的女孩怎么会在他镜子里面。周叔告诉我不能进去,我走到刘伯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我抬起手轻轻地敲了两下,对着里面喊道:“你还在里面吗?”可是里面根本没有人回答我,我叫了几声,再也没有那个女孩的声音传来。我很想进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怕我一进去刘伯就回来,只好走到一边,坐在椅子上想着心事。[!--empirenews.page--]那个女孩在镜子里面,这说明她并不是人,因为人不可能跑进镜子里面去的,难不成这女孩是一只鬼?我摇了摇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如果这个叫苏郁的女孩是鬼的话,那我算什么?我身体里面都没有自己的灵魂,现在的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到这个叫苏郁的女孩了,两次见面,她都告诉我不要相信我见到的任何人,她说的难道是刘伯和周叔?这两个老头都很神秘,他们的秘密我一点也不知道,周叔说着是帮我,可是谁知道他心里面打的什么鬼主意;还有刘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有什么秘密,那死去的三个守墓人和我的灵魂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那个叫苏郁的女孩为什么会在他镜子里面?我觉得有些无力,这些奇怪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让我根本措手不及,现在的感觉完全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妈的!我恨恨的骂了一声,强忍着冲进刘伯房间砸个稀巴烂的冲动,望着门口冷笑了两声,我决定了,我决定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个死,有什么好怕的。想通了这一点,我感觉心里面的疙瘩算是解开了,反正到头来大不了一死,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呢!我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现在我困得已经顶不住了,想通了也没什么怕的了,拉开被子蒙上脑袋就呼呼地睡了过去。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电话铃声吵醒了,看看时间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电话是周叔打来的。他问我在哪,我说在睡觉。他告诉了我一个地址和饭店的名字,让我赶紧下去找他。我挂了电话,随便洗了把脸,冷笑了两声,向着下面走去,心说看看周叔到底要搞什么鬼名堂。到了下面,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周叔留给我的地址而去。他约我见面的地方是个东北饭馆,现在时间还早,饭店里面并没有什么客人,我一进门就看见周叔坐在角落里面。周叔对我招了两下手,我走到他对面坐下,一看桌子上已经点了好几个菜,还有一瓶二锅头。我睡了一天了,早就饿的不行了,一坐下就海塞了一顿,周叔也没有问我什么,等我吃的差不多了,给我倒了一杯酒,说别光顾着吃,来陪我喝两杯。我喝了一口,擦了擦嘴唇,周叔这时候才开口问我,在刘伯房间里面都发现了什么。我把上午说的又跟他说了一遍,依旧没有告诉他那个镜子里面的女孩。周叔听我说完低头沉默了下来,我盯着他,问他刘伯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叔摇了摇头,说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能知道,知道的越多你就会越危险。我感觉自己已经受够了,一口喝干了杯子里面的酒,盯着他说:“周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觉得你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我,你明明有刘伯房间里面的钥匙,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自己不进去,还有,你和刘伯相互肯定都认识对吧?”听了我的话,周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拿起酒杯也喝了一口酒,然后抬头望着我,沉声说道:“我知道现在你很痛苦,可是有很多东西你现在不能知道,知道的越多你死的越快。”我冷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周叔没有理我,接着说道:“我和你隔壁那个老头以前有过交道,他的房间出于某种原因我不能进,所以才会让你进去,你要记住,我不会害你,我是真的想帮你。”说到这周叔又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帮你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他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我看到他的眼神很平静,不像是在说谎话,尤其是他最后一句,他说帮我就是在帮他自己,这让我有些意外,奇怪的望着他。周叔没有对我解释什么,而是摆了摆手,说有些事情,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现在你只要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就行。我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问他,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快要崩溃了,我需要放松,所以一瓶酒几乎是我一个人喝完的。吃完饭我和周叔走出饭店,他说以后会联系我,然后就这么走了。我这人酒量挺大,一瓶酒根本没什么事,也许是这几天的压力太大,出门吹了一下风,我居然有些迷糊了起来,脑袋晕的厉害。我甩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一转头,却发现旁边的街角正靠墙站着一个女孩。那女孩穿着短裤,露出雪白的大腿,头上红色的短发尤其刺眼,她正站在墙角对着我笑。看来自己真的是喝醉了,我又摇了摇头,再一次向着前面看过去,那女孩依旧站在前面,依旧对着我笑!我一下子愣住了,这并不是幻觉,站在我前面的女孩正是苏郁!我觉得脑袋晕的厉害,打了个趔趄,这时候对面的苏郁向着我走了过来,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风,然后一双柔软的手扶住了我的身子。我转头,望着她那张美丽的脸,结巴地问她怎么来了。苏郁朝我笑了笑,说傻子,你喝醉了。我哈哈笑了两声,说我知道你是鬼,但是我不怕,因为我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我没了灵魂,我是一具行尸走肉。她没有说话,只是拖着我走,我这时候已经完全醉了,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她把我拖到了一家宾馆,然后开了房间。我躺在床上,头晕的厉害,听着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知道她在洗澡,虽然脑袋晕的厉害,可是却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停了下来,我看到裹着浴巾的苏郁走到了我的面前,我醉得厉害,只能看到她红色的头发像火焰一样,下一刻她坐到了我的身上。虽然她的身子很滑,很软,可是我已经喝醉了,脑袋晕的厉害,根本没有半点的反应。我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她的容貌,可是怎么都聚焦不起自己的眼神,只有那一团火红的头发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动。“你是鬼,你是鬼,不过我不怕你。”我低声的说着,像是对她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傻瓜,我是人,不是鬼。”听到我的话,她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掀掉了裹在身上的浴巾,我只觉得眼前一片雪白,自己的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然后放到了她的胸上。手上传来的感觉很滑,很软,我甚至都忍不住捏了两下,最主要的是,我手中感觉到一片温暖。我用力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她有体温,她是个活人,不是鬼!这时候她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不是鬼吧?”我用力的点头,她轻轻地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让我浑身酥麻,然后充满诱惑的问道:“你现在想做什么?”[!--empirenews.page--]“我想吐,你赶紧下去,要不然就吐你身上了。”我努力克制着自己对他说道。听到我的话,她愣了一下,我听到她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快速的在我身上爬了起来。我再也忍不住了,身子一歪,吐了个昏天黑地。我保证自己在那方面绝对没有半点问题,只是真的喝多了,胃里面早就在不停地翻腾,我已经忍了好久了。这一吐就吐了个昏天黑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我不知道那个女孩什么时候走的,但是我能确定,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头疼的像裂开一样,我在床上爬了起来,灌了几口冷水,这才清醒了一下,一转眼看到桌子上面有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有两个字,字迹很清秀,不过写的却是大大的‘混蛋’两个字,最后面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用来表示愤怒。我苦笑了一下,坐在床边发了半天愣,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有些可惜,在这种紧要关头自己居然喝醉了,也难怪人家会生气,不过更让我奇怪的,这个叫苏郁的女孩怎么会找到我?我昨天摸到过她的身体,甚至手上还带着她的体香,她的身上有温度,这就证明她是个大活人,可是刘伯房间镜子里面的又是谁?我跟这个叫苏郁的女孩并不熟,只见过几次面,这让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昨天晚上她会把我拖回宾馆,而且差一点我们就发生了关系。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我感觉像做梦一样,脑子里面全都是苏郁的影子,心里面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关键时刻自己怎么就吐了呢,以后他娘的再也不喝酒了。我有些恼火的起床下楼,简单的吃了点早餐,想着周叔昨天对我说的话,他说了很多,但是细细的一想根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到现在对所有事情还是一无所知。刘伯很神秘,周叔也很神秘,虽然昨天晚上他说他不会害我,是真的想帮我,但是我一点也没信他的话,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周叔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我总觉得他是在利用我。我很想就这样不干了,再也不去那片该死的墓地,可是一想起自己的灵魂还留在那地方,我就觉得有些发冷,周叔说我离开墓地超过一个月必死无疑,对于死亡我并不是特别恐惧,但是我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我还会回去,可是我觉得不能这样一直下去了,我不能总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要想点办法,自己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郁曾经两次告诉过我,让我谁也不要相信,我想她肯定会知道所有的真相,可是为什么昨天晚上除了要跟我上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努力地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景,我忽然觉得,昨天晚上的苏郁让我有些陌生,因为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像是小孩子在看自己得到的新玩具一样。我皱着眉,昨天晚上的苏郁跟我前两次看到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就像是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进到刘伯房间里面,在那面镜子里面看到过苏郁,她能出现在镜子里,那就说明她不是人,可是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的分明是个大活人。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脑子又疼了起来,赶紧停止了胡思乱想,起身结账,准备坐车回去。这时候街上有个中年妇女牵着一条小京巴走了过来,离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那只小狗突然停了下来,嘴巴里面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朝着我不停的叫了起来。那小狗一边叫着一边不停的后退,任凭主人怎么拉都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我看到那小狗一直在盯着我,叫声里面隐隐的带着恐惧。我望着充满恐惧的小狗,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赶紧走开了。狗虽然是畜生,可是人都说狗有灵性,因为狗的眼睛能够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我知道那只狗为什么看到我就有这么大的反应,因为我身体里面没有灵魂,那只狗能够看到,所以才会这么怕我。我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的我虽然没有死,可是身体里面已经没有了灵魂,跟鬼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不人不鬼说的就是我这种吧?“看你长得也不赖啊,怎么这么讨狗嫌呢?肯定是人品的问题。”就在我一个人发愣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把我给吓了一跳。我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警服的家伙正扶着墙笑眯眯的望着我。虽然他穿着警服,不过第一眼看到这家伙那张脸的时候,我简直忍不住要一拳打过去。因为那张脸实在太过漂亮,简直比女人都要好看,这妖孽般的一张脸,我估计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有这种冲动。他应该跟我差不多大,薄薄的嘴唇让他看上去显得有些轻佻,尤其是这家伙现在正扶着墙,懒散的站着,外衣敞开,看上去不像个警察,更像是个地痞流氓。我看着他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家伙对着我嘿嘿的笑了两声,撩了撩头发,然后对着我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刘清海。虽然对着家伙第一印象不怎么样,不过看他这么礼貌,我也赶紧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告诉他我叫陈爻。这家伙听到我的名字愣了一下,说你怎么取这名字,哪有大老爷们叫瑶瑶的。我强忍着要揍他的冲动,说不是瑶瑶的瑶,是上面两个叉的爻!这家伙哦了一声,说陈叉叉啊,这名字也够怪的。我有些无语,心说这家伙够无聊的,我现在脑子乱成一团,懒得理会他,对他点点头,转身就要走。谁知道我刚转身,那家伙在后面叫了我一声,说:“兄弟,见面就是有缘,交个朋友吧!我在刑警队上班,你在哪工作啊?有空找你玩去。”“临海公墓守墓人。”我淡淡的回答他,那家伙愣了一下,骂了声操,摇摇头走了。我耸耸肩,知道他肯定觉得我在糊弄他,不过我说的是实话,他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打了一辆车回去,想着该怎么跟刘伯解释,可是到了墓地,那老头根本没问我什么,只是对着我嘿嘿的笑了两声,说年轻人不要老是喝酒,喝多了伤身体。我说昨天老家来了个亲戚,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就去了,昨天辛苦您了。刘伯摆摆手,说没啥,然后又推着他的破三轮,说让我看着点,他下去一趟。我点点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心里面不由的有些奇怪,这老头每天都下去干什么?公墓下面就有不少卖鲜花和水果的小摊贩,他完全可以把东西卖给那些人,可是刘伯每次出去的时间都很长,有的时候到傍晚才回来,难不成他还有别的事情?[!--empirenews.page--]我看了一眼刘伯的房间,想起那个叫苏郁的女孩,不知道现在她有没有在刘伯的镜子里面,我很想去把门打开,找她问清楚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周叔说过,刘伯的房间里面有东西,只要有人进去,他第一时间就会察觉,我围着刘伯的房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摄像头之类的,估计刘伯都这么大年纪了,应该不懂那些高科技,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有人进去过他的房间?那天进去的太急,我没有来的仔细观察他的房间,不过如果刘伯回来是因为察觉到有人进过他的房间,这墓地就我一个人,他为什么什么都没有问我?望着刘伯的房门,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再进去看看,也许那天真的是他忘了拿东西。我想到里面看看那个叫苏郁的女孩还在不在镜子里面,我想要找她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拿出钥匙,走到了刘伯房门口,再一次打开了他的房门。刘伯的房间跟以前一样,充满了腥臭味,我没有理会那股浓烈的臭气,而是直接跑到了那面镜子跟前,瞪大了眼睛向着里面望去。镜子里依旧没有我的身影,可是也没有苏郁的影子。“你在不在里面?”我对着镜子小声地喊了一声,可是镜子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答我。没有看到苏郁出现,我有些着急,伸出手轻轻地拍了两下镜子,里面依旧没有半点动静。我傻了眼了,不知道苏郁到底去了哪里,转头向着墙角的柜子上面望去,那几只罐子还在,只不过这时候我看到那些罐子上面都有些刺眼的红色,那是血迹!那些血迹都在罐口的位置,就像是有人往里面倒血滴落上的一样,而且房间里面浓烈的腥臭味就是在这些罐子上面传来的!这些罐子有问题!望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罐子,我心里面突突直跳,因为我看的出来,这些罐子并不简单。我小心的走到柜子旁边,这回看的更加清楚,那些罐子上面的红色痕迹正是血迹,这些血迹落上去应该有一段时间了,都已经有些微微发紫。走到这些罐子旁边,那股腥臭味更加的浓烈,熏得我胃里面不停地翻腾,差点就吐了。这些罐子全都是黑色的陶罐,看上去充满了神秘,罐口都用黄色的纸封住,那些纸上面都用红色的颜料画出奇怪的符号。望着那些黄纸上面的符号,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封住这些罐子的黄纸都是符纸!虽然我不懂画符,而且也不信这些玩意,可是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不少道士的鬼画符,跟这些符纸一模一样!难不成刘伯是个道士?我心里嘀咕着,拿起身前的一个陶罐。陶罐入手很轻,我晃了晃,也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这让我更觉得奇怪,心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刘伯把它们封起来做什么?就在我要忍不住掀开罐口的符纸看看的时候,我突然发觉自己手中的陶罐居然动了起来,在我手中不停的晃动。陶罐里面发出砰砰的响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停的在里面撞来撞去,而且还有奇怪的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人在磨牙一样。我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差点没一把丢掉手里面的陶罐。这他娘的里面有东西,还是活的!我吓得赶紧把那陶罐放了回去,那陶罐又在柜子上面抖动了两下,然后安静了下来。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暗暗的骂了一声娘,心说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就算那里面真的有东西,这罐子就这么大,里面的东西还能有多大?我伸出手,准备要揭开那罐子上面的符纸,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鬼东西。“不要!不要动它!”就在我刚刚伸出手,还没碰到罐子,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突然响起的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耳边,把我给吓得差点没跳起来,赶紧左右看了一眼,可是我身边并没有一个人。我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跑到了那面奇怪的镜子跟前,因为我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正是苏郁的!我站在镜子前面,可是里面并没有苏郁的身影,我正奇怪呢,她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快走,快离开这里!”我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很焦急,在催促我,可是我并没有走,因为这次进来,我就是想要找她问清除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我对着前面空空的镜子说道。苏郁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她说:“现在有很多事情你还不能知道,知道的越多你越危险,你快走,他快回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以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我知道她说的是刘伯,虽然并不满意她的回答,可是一想到刘伯我居然隐隐的有一种恐惧感。我点了点头,向着外面走了出去,只不过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问了一句:“昨天晚上,是不是你?”“那不是我,你要记住,不要相信你见到的任何人,快走!”我有些吃惊,不过还是能够听得出她语气中的焦急之意,再也不敢停留,走出了刘伯的房间,然后回身锁上了房门。我把钥匙放进口袋里面,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刚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我的身后。那人几乎是贴着我的身子,我转头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这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把我吓得头发都要立了起来,一时间根本忘了有任何反应。“我操,陈叉叉,我还以为你骗我呢,没想到你真在这鬼地方上班!”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这时候也看清了对面那人一张漂亮到有些妖孽的脸,这家伙正是我早上见到的那个跟流氓差不多的警察刘清海!我本来以为是刘伯回来了,没想到居然是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恼火了起来,这家伙差点没有把我给吓死,最主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在跟踪我?我向着旁边挪开了两步,冷冷的望着他,然后问他怎么会来这地方?他还是穿着警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我对他充满了戒备,摊了摊手,说陈叉叉你别紧张,小爷我可没跟踪你,今天来是上坟来了,没想到你小子真在这里上班。我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束花,也不知道是来祭拜谁。我觉得这家伙非常的讨厌,而且我也跟他不熟,对他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我看到远处一道人影闪过,那人影佝偻着身子,像极了刘伯,虽然他一转眼就消失了,但是我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刘伯![!--empirenews.page--]我心突突跳的厉害,看来刘伯果然如同周叔说的一样,他房间里有某种东西,只要有人进去他就会察觉,我两次进去的时间都不长,可是每次刘伯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回来,我觉得这老头肯定没有走远,他一定在下面不远的地方。“喂,陈叉叉,我先去上坟,一会来找你啊!”身后的刘清海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现在脑子乱成一团,听到他的声音烦的够呛,搞不明白这流里流气的家伙怎么就找上我了,我懒得搭理他,走到门口一屁股坐了下来。刘清海走到了墓地里面,在一块墓碑前蹲了下来,也不知道那里埋着的人是谁,这家伙蹲在墓前好像在说着什么。我现在没心情理会他,掏出烟来点上用力的吸了一口,苏郁说我昨天晚上见到的不是她,那会是谁?为什么那个女人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还有,她为什么要接近我?要不是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我们真的会发生关系。刘伯房间里面那些奇怪的罐子里面都装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它们会动,应该是某种活物,我不觉得刘伯会养小宠物,那里面到底是什么?那些陶罐看上去深沉古旧,尤其是上面奇怪的符纸和血迹,让我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有些发冷,苏郁这一次没在镜子里面出现,那她肯定在刘伯房间里面的某个地方,难不成她也在那些罐子里面?刘伯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别的守墓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我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圈套之中,看来我能找到这份工作并不是偶然,自从捡到那张小广告开始,我就已经一步步走进别人设下的圈套之中,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就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我。那个小广告肯定是有人故意让我看到的,这份工作虽然有些渗人,可是社会上没有工作的人多了,总会有胆子大的人来应聘,况且工资对于一般人来说算的上高薪,不可能那么长时间没有人来。原来一开始我就被人算计了。我恼火地丢掉手中的烟头,自从当兵回来,来到临海县,我并没有什么熟人,可以说在县城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什么仇人,到底是谁要害我?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应聘时的那个胖子,现在想想,那天那胖子望着我的笑容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而且我工作的事情也太轻松了,那胖子根本就没有问我什么就同意了,这太反常,当时我只顾高兴了,还以为自己的运气好,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那个胖子应该有问题,既然在刘伯这里调查不出来什么,那我可以去找那胖子问问。我打定主意,下午就去民政局,这时候那像流氓一样的警察刘清海走了过来,抬手丢给我一支烟,嘴巴里面啧啧两声,说陈叉叉啊,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居然真的做这份工作,要是小爷我绝对干不来。虽然手里面拿着他的烟,可是我对这家伙依旧没有半点好感,不明白他为什么就缠上了我。“死人有什么可怕的?他们都已经被烧成了灰,相对来说,活着的人才更可怕,因为没人知道另一个人在想什么。”听到我的话,刘清海嘴巴里面叼着的烟歪到了一边,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夸张的说道:“啧啧,陈叉叉,我本来以为你的名字很特别,现在我发现你这人也很特别,像你这种一看就是个粗人,没想到居然能说这种泛着酸味的文艺腔,不知道的还以为哪来的文艺青年呢!”这家伙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嘴巴里面说的话尖酸刻薄,如果他不是个警察,我估计现在我的拳头已经落到他脸上了。我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找我聊天,不过一直不说话会显得太没礼貌,我随便问他来给谁上坟。听到我的话他愣了一下,吸了一口烟吐出来,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神色收了起来,望上去居然带着一丝悲伤。我心里想着那里面埋葬的肯定是他极为亲近的人,我突然有些后悔问他了。“以前的刑警队队长,我就是他带进警队的,不过这家伙已经在这里躺了两年了。”刘清海语气有些寂寥地说道。我看他有些伤心,赶紧转移了话题,我们随便聊了几句,我发现这个表面上看上去跟流氓差不多的家伙口才很好,而且见识也挺多,尤其是他给自己的老队长来上坟,这让我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这人也是个重情之人。正聊着呢,他电话突然响了,等挂了电话,他告诉我有个案子需要他回警队,临走之前他要了我电话,说没事了打电话找我玩,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了。我并不是高冷的人,况且通过接触我觉得这家伙人还不错,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尤其他还是个警察,有事也好说。等到下午,我决定还是到民政局去一趟,找那胖子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一种直觉,那胖子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刘伯还没有回来,反正这墓地白天也没什么事,我下山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民政局赶去。我记得那胖子好像姓张,负责我们公墓,我来到他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可是里面并没有人应答。我心想今天难不成那胖子不上班,正准备走人,旁边走过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看我一眼,问我是不是找张主任。我知道她说的张主任肯定就是那个胖子,连忙点头,那女人指了指房门,说张主任在啊,我刚才还看到他进去,你开门进去就行。我说了声谢谢,伸手拧开房门,然后把房门打开,向着里面望去。房间里面跟我上次来的时候几乎一样,只不过那张主任这一次并没有坐在办公桌旁,而是在半空中,直挺挺地垂在我面前。他上吊了,而且已经死了,我抬头看到他那张肥胖的圆脸上现在已经变成充满死气的紫色,嘴巴微微的张着,露出一截舌头,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如同大眼睛的金鱼一般。看到他那张脸,我跌跌撞撞的退出房间,这时候那个女人也看到了房间里面的景象,扯着嗓子大声的叫着。我走出门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烟来点上,用力的吸了一口。这绝对不是偶然,我刚要找他他就死掉了,这一定是有阴谋的,我怀疑张主任并不是自杀,一定是被人给害死的!那女人的叫声引来了很多人,现在乱成了一团,有人打电话报警了,我脑子里面也乱成了一团,想要出去清醒下,好好地理一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人给抓住了,那人应该是这的工作人员,他让我不要走,毕竟发生了人命案子,我是第一个人证,他要我等警察来了再说。我表示理解,重新又坐了回去,转头向着房间里面望去,张主任还吊在上面,他已经死了,没有人敢进去放他下来,也不知道是有风还是别的原因,他的身子轻轻地晃着,那张恐怖的脸转了过来,正对着我。[!--empirenews.page--]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他也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我很想找他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已经死了,再也没有办法回答我,再也无法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杀了他。那张肥胖的脸在我眼中慢慢放大,我没有感到恐惧,只觉得这张脸上带着一股浓浓的嘲讽意味,就像在嘲讽我的无知。就在我盯着那张脸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猛地回头,看到一张漂亮的如同女人一般的脸,是刘清海。“你怎么在这?”他奇怪的望着我问道。我这时候才看到,警察已经来了,有人跑到房间里面拍照取证,乱成一团。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他,苦笑了一下,告诉他自己找张主任有点事,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个场景。刘清海皱了皱眉头,说那你是现场第一目击人?我点了点头,他抽出一支烟丢给我,说娘的,陈叉叉啊,咱们俩可真有缘分,你这第一目击证人说不定待会就要跟我一起回警局做下口供了。我点头,说一定配合你们。虽然去警局让我感觉有些别扭,可是张主任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刘清海点点头,让我等一会,然后走进了房间,我看到警察把张主任的尸体放了下来,装到了一个黑色的装尸袋里面,然后抬到了楼下。剩下的警察几乎把房间里面的每个角落都搜到了,然后又挨个跟张主任的同事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时候有个妇女冲了进来,哭的昏天黑地。刘清海走到我旁边,告诉我那女人是张主任的老婆。我心中一动,望着这个中年妇女,她是张主任的老婆,有没有可能知道一些秘密?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不好上去问她,只好等以后再说。刘清海拍拍我肩膀,让我跟他一起下楼,坐到车里,刘清海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有开车,转头对我说:“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痕迹,初步断定张主任是自杀的。”我心里面咯噔一下,虽然我早就料到警察应该找不到证据,不过我并不认为张主任会是简单的自杀,因为这一切都太巧合了,我刚刚要找他,他就死了。我有些紧张的向着四处望去,我总觉得有一双看不到的眼睛在盯着我,他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刘清海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抽出一支烟丢给我,沉声的说道:“虽然没有证据,可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张主任最近刚升职,而且家庭和睦,跟人也没有什么仇怨,怎么说也不会自杀,他的死很反常。”我望了一眼刘清海,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虽然我没有告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可是他通过简单的线索就能推断出张主任的死不简单,看来他能在刑警队混,果然有些能耐。“你想怎么办?”我试探的向他问道。谁知道这家伙并没有回答我,我抬头一看,只见他正盯着车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神情极为的专注。我吃了一惊,心说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线索,赶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结果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老血。只见外面的马路上正走过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孩,白花花的大腿尤为得刺眼,这家伙正像一匹饿狼一样死死地盯着人家的大腿。我一阵头疼,心里面对他的那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心说这流氓一样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混到警队里面去的。刘清海那家伙盯着人家还不算完,居然又落下窗户对着那女人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赶紧低下头,不想跟着这家伙一起丢人,果不其然,外面的女孩骂了声流氓,却把刘清海给惹得哈哈大笑。刘伯的房间跟以前一样,充满了腥臭味,我没有理会那股浓烈的臭气,而是直接跑到了那面镜子跟前,瞪大了眼睛向着里面望去。镜子里依旧没有我的身影,可是也没有苏郁的影子。“你在不在里面?”我对着镜子小声地喊了一声,可是镜子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答我。没有看到苏郁出现,我有些着急,伸出手轻轻地拍了两下镜子,里面依旧没有半点动静。我傻了眼了,不知道苏郁到底去了哪里,转头向着墙角的柜子上面望去,那几只罐子还在,只不过这时候我看到那些罐子上面都有些刺眼的红色,那是血迹!那些血迹都在罐口的位置,就像是有人往里面倒血滴落上的一样,而且房间里面浓烈的腥臭味就是在这些罐子上面传来的!这些罐子有问题!望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罐子,我心里面突突直跳,因为我看的出来,这些罐子并不简单。我小心的走到柜子旁边,这回看的更加清楚,那些罐子上面的红色痕迹正是血迹,这些血迹落上去应该有一段时间了,都已经有些微微发紫。走到这些罐子旁边,那股腥臭味更加的浓烈,熏得我胃里面不停地翻腾,差点就吐了。这些罐子全都是黑色的陶罐,看上去充满了神秘,罐口都用黄色的纸封住,那些纸上面都用红色的颜料画出奇怪的符号。望着那些黄纸上面的符号,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封住这些罐子的黄纸都是符纸!虽然我不懂画符,而且也不信这些玩意,可是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不少道士的鬼画符,跟这些符纸一模一样!难不成刘伯是个道士?我心里嘀咕着,拿起身前的一个陶罐。陶罐入手很轻,我晃了晃,也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这让我更觉得奇怪,心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刘伯把它们封起来做什么?就在我要忍不住掀开罐口的符纸看看的时候,我突然发觉自己手中的陶罐居然动了起来,在我手中不停的晃动。陶罐里面发出砰砰的响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停的在里面撞来撞去,而且还有奇怪的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人在磨牙一样。我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差点没一把丢掉手里面的陶罐。这他娘的里面有东西,还是活的!我吓得赶紧把那陶罐放了回去,那陶罐又在柜子上面抖动了两下,然后安静了下来。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暗暗的骂了一声娘,心说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就算那里面真的有东西,这罐子就这么大,里面的东西还能有多大?我伸出手,准备要揭开那罐子上面的符纸,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鬼东西。“不要!不要动它!”就在我刚刚伸出手,还没碰到罐子,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突然响起的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耳边,把我给吓得差点没跳起来,赶紧左右看了一眼,可是我身边并没有一个人。我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跑到了那面奇怪的镜子跟前,因为我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正是苏郁的![!--empirenews.page--]我站在镜子前面,可是里面并没有苏郁的身影,我正奇怪呢,她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快走,快离开这里!”我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很焦急,在催促我,可是我并没有走,因为这次进来,我就是想要找她问清除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我对着前面空空的镜子说道。苏郁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她说:“现在有很多事情你还不能知道,知道的越多你越危险,你快走,他快回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以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我知道她说的是刘伯,虽然并不满意她的回答,可是一想到刘伯我居然隐隐的有一种恐惧感。我点了点头,向着外面走了出去,只不过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问了一句:“昨天晚上,是不是你?”“那不是我,你要记住,不要相信你见到的任何人,快走!”我有些吃惊,不过还是能够听得出她语气中的焦急之意,再也不敢停留,走出了刘伯的房间,然后回身锁上了房门。我把钥匙放进口袋里面,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刚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我的身后。那人几乎是贴着我的身子,我转头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这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把我吓得头发都要立了起来,一时间根本忘了有任何反应。“我操,陈叉叉,我还以为你骗我呢,没想到你真在这鬼地方上班!”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这时候也看清了对面那人一张漂亮到有些妖孽的脸,这家伙正是我早上见到的那个跟流氓差不多的警察刘清海!我本来以为是刘伯回来了,没想到居然是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恼火了起来,这家伙差点没有把我给吓死,最主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在跟踪我?我向着旁边挪开了两步,冷冷的望着他,然后问他怎么会来这地方?他还是穿着警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我对他充满了戒备,摊了摊手,说陈叉叉你别紧张,小爷我可没跟踪你,今天来是上坟来了,没想到你小子真在这里上班。我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束花,也不知道是来祭拜谁。我觉得这家伙非常的讨厌,而且我也跟他不熟,对他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我看到远处一道人影闪过,那人影佝偻着身子,像极了刘伯,虽然他一转眼就消失了,但是我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刘伯!我心突突跳的厉害,看来刘伯果然如同周叔说的一样,他房间里有某种东西,只要有人进去他就会察觉,我两次进去的时间都不长,可是每次刘伯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回来,我觉得这老头肯定没有走远,他一定在下面不远的地方。“喂,陈叉叉,我先去上坟,一会来找你啊!”身后的刘清海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现在脑子乱成一团,听到他的声音烦的够呛,搞不明白这流里流气的家伙怎么就找上我了,我懒得搭理他,走到门口一屁股坐了下来。刘清海走到了墓地里面,在一块墓碑前蹲了下来,也不知道那里埋着的人是谁,这家伙蹲在墓前好像在说着什么。我现在没心情理会他,掏出烟来点上用力的吸了一口,苏郁说我昨天晚上见到的不是她,那会是谁?为什么那个女人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还有,她为什么要接近我?要不是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我们真的会发生关系。刘伯房间里面那些奇怪的罐子里面都装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它们会动,应该是某种活物,我不觉得刘伯会养小宠物,那里面到底是什么?那些陶罐看上去深沉古旧,尤其是上面奇怪的符纸和血迹,让我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有些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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