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腿和手臂上痒一抓像癣一样会那么痒,抓了还会掉皮起皮,有点硬,像个伤疤一样,请问大家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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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盛:“明天假装我女朋友去见见我妈。”
温软:“真哒?”
秦盛:“一般说要见公婆不都应该很羞涩紧张么,你这是什么反应?”
温软:“不用想,到时候她一定会义正言辞的拿钱羞辱我‘就凭你也配跟我儿子在一起,说吧,多少钱愿意离开他?’
到时候我就可以随便开个价,从此过上土豪的生活,赶紧带我去见见你妈吧!”
秦盛:“。。。”
次日,秦妈妈与温软见面了。
秦妈妈:“你真是个好姑娘啊,我家秦子这么臭屁穷讲究的一个孩子你都愿意跟他在一起,真的很感激你,什么时候结婚,赶紧挑个日子把婚结了吧!”
温软:“。。。(说好的拿钱砸脸呢)”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都市情缘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软,秦盛 ┃ 配角:宋初,碧沉,宋世离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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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翘臀真他妈性感!”
  “前面那位大婶,你钱包掉了!”身后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
  温软立马就扭转了头,压根没想到自己就是别人口中的那位大婶,只是下意识的听到钱包这么个销魂的词汇,浑身细胞颓然一抖。
  果然地上华丽丽的躺着个格子小钱包,温软也懒得看刚刚是谁在说话.
  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捡起那个钱包,看也不看就径直塞到自己肥大的裤兜里,一副谁来抢我就跟谁急的表情。
  秦盛打量着眼前这个大婶,看样子比想象中年轻不少,不过这一身打扮跟批条麻布袋上街有何分别。
  她上身一件土得掉渣的屎黄色外套,样式难看不说上面还有不少恶心的污渍,像汁液一样的东西。
  秦盛顿时腿一哆嗦像脚底踩了根香蕉皮似的退避三尺远,只差没掏出小手绢掩住口鼻,然后再对眼前这个东西进行人道毁灭。
  再看看下身,一条肥大的运动裤,运动裤上也有不少污渍,像一只只恶心的苍蝇在上面黏附着,一只挽在小腿处,一只放下。
  穿了双男士拖鞋,露出黑不溜秋的脚背,脚背上还还有污泥在上面亲切的跟秦盛打招呼。
  秦盛下意识的吞了口吐沫,尽量忍住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以往他看见流浪汉乞丐都是退避三舍绕道走的,早知道今天这个掉钱包的大婶这么脏,他一定不会嘴贱让她停下来捡钱包。
  实在是盯不下去了,只好挪开他的贵眼看向大婶的脸。
  好在那张脸没有一身装扮恶心,不然他一定遁走。
  那张脸五官还算看得下去,好在长得还算整齐,没有满脸痘活着是麻子亦或是龅牙来吓唬他,只是那鸡窝般的发型他实在不敢苟同。
  “大婶,钱包里的东西你不清点一下吗?”
  秦盛虽然嫌弃此人,但他不是傻子,从刚刚那人动作就可看出来她不是钱包的主人。
  如果是主人一定会先打开钱包看看清点一下东西,而不是捡起来立马塞在口袋里,一副戒备的模样。
  温软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一下子鼻血上涌,内分泌失调。
  心里十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算命的诚不欺我啊.
  说一个月内能遇到白马王子,这个月说话超过三句的雄性包括隔壁家大毛在内都只有三只。
  今天是最后一天,她心里正肉疼着算命的那二十块钱呢,好在捡到钱包不说还遇到了这么帅一只秀色可餐的雄性。
  主要是这男人长得好萌有木有,直直戳中了她的萌点,内心潜在的母性光辉大发,好想扑上去咬一口那滑不溜丢的小脸蛋。
  温软心中且先自作主张的给这个萌男起了个名字,‘小萌宝’。
  要是秦盛听到了肯定会气得经脉逆流,大小便失禁以及分分钟打爆她的狗头。
  小萌宝哪里长得萌呢,眼睛圆丢丢的,跟两颗大葡萄似的,瞳仁素黑清亮,眼白似是初雪没有一丝杂质,当然得先忽视他眼底淡淡地嫌恶。
  那睫毛长而密,在脸上投射出小小的阴影,似一只翩跹欲飞的蝴蝶停在上面。
  鼻子似是造物主一笔大挥,挺拔俊俏,嘴巴红艳艳色泽饱满,里面一排排贝齿如一颗颗上好的珍珠。
  总之那张脸绝对刺激了温软的肾上腺,再看那少说也有一米八的好身材,不胖不瘦,手感摸起来一定是顶顶的好!
  温软已经在意淫美男裸体的模样了,她面露□□,笑得贼眉鼠眼。
  “帅哥,不用数,钱包就是我的,多谢啦!好人会有好报的!”
  说完就准备走,美男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温软就毁在了贪上,贪钱不说还贪色,一步三回头的意淫秦盛,以至于秦盛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欧巴桑的眼神了。
  本不打算和她多做纠缠,最后还是决心报复。
  不为什么,就为她穿着猥琐不说,眼神□□不说,但那灿黄黄的眼屎,他实实在在是受不了了。
  既然她今天恶心了他,堵住了他的好胃口,那么他就必须报复回来。
  一只长手臂拦住了温软的去路。
  眼角上抬一看是小萌宝,她霎时笑得谄媚非常,要是人有尾巴,估计她当时尾巴是翘得老高,摇晃个不停的狗腿样。
  “帅哥还有事?”
  温软露出了她浑身上下看上去最干净整齐的一口大白牙。
  好在牙齿上没菜叶,好在没口气,不然秦盛真不知道自己能否再坚持得下去跟她多说一句。
  这世间上能打赢秦盛的永远都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脏。
  他怕脏,太怕,太怕。
  “大婶,你怎么证明那钱包就是你的呢?”
  秦盛口气强硬,似是警察盘问,一副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
  温软不是傻子,她已经看出来眼前这个萌宝是打算抢回那个已经被她捂热的钱包了。不由得手心一紧,握紧了裤兜里那钱包。
  “不用证明啊,那就是我的啊,我的钱包我还能不认识吗。”
  温软笑得一脸灿然,露出无辜的眼神。
  尽量忽视从刚刚开始萌宝就给自己冠上的那个难听的称谓,要不是看这小子姿色算得上极品,想保留一点好印象,她早就吼一嗓子,“你他妈才大婶,你全家都大婶,我是你姑奶奶!”
  “哦?那你能说说里面都有什么东西吗?有何证件,有多少钱?”
  秦盛笑得牲畜无害,露出两个性感的梨涡。
  “这,这,我不太记得了,钱花了就花了,谁还记得里面剩多少呢。”
  温软看着眼前的美男子再无半点欣赏的心思,额头已经渗出丝丝的凉意。
  内心早就已经把他按倒在地扒光衣服,强、奸一百遍了,先奸再杀,再奸再杀。我让你不待在家里好好卖萌,我让你丫的出来使坏!
  “是吗?那证件你总能说出个一二来吧。”
  秦盛笑意仍旧没有退散,反而步步逼近,他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
  老子信了你的邪!
  温软很想爆粗口,但无奈还是改口。
  “里面压根就没证件啊,就一点钱!”
  如今只有赌一把了,她就不信这男人会无耻到要她把钱包掏出来当堂对峙。
  奈何温软不知道,**到处有,眼前是极品。
  “既然这样,大婶麻烦你就把钱包掏出来让我看看,要是真没有证件,那它就是你的,要是有证件的话。。。”
  秦盛笑得越发邪魅了,似是地狱的修罗,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这,不用了吧,挺麻烦的。。。”
  温软已经企图和他祖上十八代血亲发生一些难以启齿的关系了。
  “你说呢?”
  秦盛挑了挑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语调更是说不出的威严与冷硬。
  温软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正琢磨着跑路,丫的我说不过你我跑还不成吗,这又不是我偷的,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会追着我满街跑不成。
  秦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了一声。
  “大婶,这条街道到处有摄像头,你要是往左边跑那前面正在修路,你要是往右边跑那里刚好是派出所。
  我劝你别为了这点小钱进了局子丢了颜面,更何况你那两条小短腿估计也跑不快!”
  你他妈的才丢脸!
  丫的穿得金光闪闪的,非得吃饱了撑的跟我纠结这么个破钱包,有本事当初你别喊我来捡啊!
  你个大男人把我这种弱质女流逼到了这个份上害不害臊!
  当然温软向来都是口蜜腹剑,两面三刀。
  当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毕竟她还有一半的机会赢,要是钱包里没证件,那这个萌宝就百口难辨了。
  所谓天要亡你,横竖你都得死,说的就是温软这番境地了。
  当她一本正经以一副我他妈的就是它的主人的模样打开钱包时,尼玛钱包上赫然一张大大的身份证有木有!
  那长得方方正正的秃头大脸怎么样也跟她长得不像。
  当时温软有一种想像抗日战争片里满身绑着**包奔向小鬼子大喊:“老子跟你们拼了!”的冲动。
  她就特别想抱着秦盛大喊,我他妈的跟你拼了。
  “大婶,这会你不会说这个秃瓢男人是你了吧,嗯?”
  秦盛顿时身心舒畅,有一种终于报了一箭之仇的感觉。
  “这是我丈夫!”
  温软一口回答,正准备为自己的机智打个赞时.
  秦盛立马拿起身份证和钱包,“那好,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家庭地址还有出生年月,答对了我二话不说就给你!”
  这哪是白马王子,这尼玛是黑白无常啊!我命休矣,我命休矣!温软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今天本来是要出门面试的,无奈一洗完澡就发现骚包老妈穿走了她新买的衣服,自己衣服又被锁在房间里面,只好穿上老妈的衣服,一出门迟到了面试不说,还掉进了水坑里。
  可水坑里的黑水再黑,也比不上眼前这位黑心肝啊!
  这可是百年难遇,白色表皮下包裹着的黑心肝啊.
  就像是买了个又白又漂亮的梨回家,一口咬下去,尼玛这梨心全烂了一样。
  都说出门遇贵人,她这是出门遇小人。
  哪怕长得再好看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小人。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打退堂鼓,捂着脸逃跑了。
  奈何她温软不是一般人,她立马一个扑身,双手紧紧的抱着秦盛的大腿,三秒钟涕泗横流,鼻涕眼泪全蹭在了秦盛那条灰色休闲裤上。
  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萌宝身子一僵,但无耻如温软,立马就摆出个琼瑶里卖身葬父的脸,哭得鼻涕直冒泡,嗓子惊天动地。
  “帅哥啊,我承认贪小便宜是我的不对啊,但你能不能就把钱包给我,那里面也没多少钱,不过是三百五十六块三毛钱。
  (掏出钱包的那一瞬她别的没看就光顾着数钱去了)
  人家失主都不见了,这些钱就给我呗,我家庭实在是太困难了.
  上有八十岁的奶奶,下有一岁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个烂赌嗜酒如命一喝醉就会打我的老公。
  我命太苦了啊!刚刚失了业,家里孩子奶粉钱都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子啊!
  我一没偷二没抢,就冲着这点钱过日子了。
  你就高抬贵手吧,我保证以后捡到钱包立马就归还失主!”
  说完又把鼻涕眼泪往秦盛裤腿上抹了抹,还时不时的用贼眼瞟他两眼看他神情。
  照理说一般男人哪怕没有同情心,也不想被她在大街上这样烦着。
  毕竟围观的人已经不少了,不少不明状况的**众看着秦盛手里拿着钱包.
  温软抱着他的腿哭都会想到男人抛弃妻子,还不肯给钱,不少人开始对秦盛指指点点了。
  秦盛完全没有细听温软的那些话,眼角一直在抽搐,几乎恶心得快要晕厥了。
  他连把腿锯下的心都有了,实在是太恶心了,从那女人脸上喷薄而出的黄白色液体全部沾染在他的腿上,只觉腿如万千只蚂蚁在攀爬。
  一时动弹不得,全身都开始发抖,脸色已经泛白,嘴唇也被他咬出血来。
  温软看萌宝表情有些不对劲,也感觉到他在颤抖,不由得放松了他的腿,愣愣的看着他,等待着他宣旨呢,三百多块钱,成败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秦盛感觉到腿没有被巴得那么紧了,顿时松了口气,哪还有时间理会温软,丢下钱包就一个箭步跑向最近的饭店。
  温软还没反应过来,秦盛就这样跑了,她立马一个箭步抓起钱包笑逐颜开,看着秦盛慌不择路的背影,嘴里感叹着:“那翘臀真他妈性感!”
  大口的吻着钱包,这个月的早餐钱算是解决了,也不枉她哭闹一场,早知道抱大腿就能解决问题,当初就不应该和他多废话。
  可是多年后的温软想起这一幕却是异常心酸的,她竟然为了三百多块钱害秦盛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求跳坑。第一次尝试写轻松搞笑文,大家伙来捧捧场吧!
  暑假在家小明太过懒惰,没写多少文,这篇文目前才写到十万字,这阵子可以日更,过阵子就难说了。
  最后爱你们,么么哒!
  ☆、“你不记得我啦?我是上周那个三百多块钱的啊!”
  秦盛一进饭店就立马退下裤子,腿都抖得不行了,裤子半天脱不下来,他又瞟了那裤腿一眼,终于吐了起来,直到把胃液吐了个干净后还在犯恶心。
  只好立马扬起剪刀把裤子剪开,哪怕剪刀把自己的大腿划出几道血痕也在所不惜。
  利落的脱下了裤子后以光速冲到了浴室,开始长达三个小时的洗浴。洗完之后皮肤都起皱了仍觉得自己太脏了,那味道久久不散。
  于是他坚决要换房间,在隔壁房里躺了一会儿,又打电话问服务员把那条裤子丢在哪了,服务员说就在门口的垃圾桶。
  他气得破口大骂:“你们家饭店什么态度,垃圾就倒在门口,我在房间里都闻到了臭味臭死了!”
  服务员很是委屈,哪来的臭味,那垃圾桶在饭店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里,他在三楼,垃圾桶离饭店不仅有将近一百米远,还离他房间有五层楼高,再大的味道也飘不到他那去啊。
  但只好按照秦盛要求,把垃圾送到了隔壁街,并非是服务态度有多好,只是秦盛他是VIP而且就站在窗户边盯着他倒垃圾。
  “妈的,这年头变态的客人越来越多了!”服务员气得暗骂。
  秦盛盯着服务员倒完垃圾后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洗了三个小时澡的他已经感冒了,窝在床的一角,喃喃地说:“太脏了太脏了。。。”
  也不知重复了多久而后沉沉睡去,这一睡就是一个星期没起来过。
  他不仅感冒了还重度发烧,好在服务员查房发现了昏厥的他把他送到了医院。
  宋初赶到的时候他还昏迷着,宋初眉头一拧,昨天还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结果晚上打电话一直不接。
  还以为他又在耍什么脾气,现在竟是病了,躺在床上挺尸,问服务员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秦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一睁开眼看到了天花板的纯白终于笑了,不脏了,白色最干净了。
  宋初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见秦盛醒来,紧蹙的眉头这才松开,声音说不出的清冽:“你终于醒了,都住院两天了,要不是医生说你只是发烧感冒,我还真以为世上从此就少了个祸害。”
  宋初嘴里虽这样说,但见好朋友能平安醒来,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顿了顿,宋初接着问:“好些了吗?”
  他站起身来看着病床上的秦盛,语气温和不少。
  “没什么,就是一场小感冒。”
  秦盛眼眸一深,但周身寒气逼人。
  他在梦中反反复复梦见那张恶心的脸,那张脸死死地粘着他的脚怎么都踹不开。
  如果再让他碰见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他定要让她碎成渣子。
  彼时的温软哪里知道再次遇见就是一场灾难,还高高兴兴的回家买了几斤猪肉大餐了一顿。
  一个星期后温软不得不出门找工作了,温软大学没有毕业,只读到大三就辍学了,去过四家公司,但不知道是她煞气太重还是那些公司太倒霉,每到一家公司工作不到半年人家公司就各种原因破产倒闭了,害得她频频失业。
  这不上一家公司老板又携款潜逃了,她两个月的工资就那样没了着落。
  这次温软决定要去一家大公司,大公司总不会那么容易倒闭。
  温软看中了离家最近的那家广告公司,瑞丽。
  其实以温软的学历去瑞丽顶多只能当个端茶倒水的,她虽然是重点大学,但奈何大三就辍学没有毕业证,严格来说只算得上有高中文凭,其专业更是冷门的中文系。
  人家企业几乎上最低学历都是重点一本毕业,但迫于生活,温软还是厚着脸皮的去面试了。
  这次招的有两个职位,总经理助理和普通文员。不用说温软就是冲着普通文员这一职位去的,要知道能在这里当个普通文员工资也是她以前的两倍高。
  但她今天也没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应聘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应聘普通文员的很多,但应聘总经理助理的更多。
  普通职员这次有五个空缺,但总经理助理只有一个空缺。
  果然钱多的岗位更多人往上扑啊。
  温软恨得牙痒痒,以她的资历万万是没有资格去应聘总经理助理的。
  但那钱多得真是能亮下她的钛合金狗眼,
  于是乎某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坐在文员招聘室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进旁边那扇门应聘,眼瞅着一个两个大美女笑得明媚进去,黑着脸出来。
  那滋味倍儿爽,温软心里乐开了花,“让你们长得比我漂亮,这下还不是不要你,哼!”
  原谅某人向来都缺乏善良的心,从来都只有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幸灾乐祸的猥,琐品质。
  “十九号温软!”
  有人开始喊她面试了。
  温软兴高采烈的进去,无奈面试官只瞥一眼她的简历就懒得看了,然后又随口问了她的工作经验以及上任所在公司,温软一报名字,主考官来冷冷的一句:“你可以出去了,要是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温软就知道人家看不上她,一般说等消息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石沉大海。
  好在她抗打击能力强,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丝毫没有落寞之色。
  无奈一出门就撞上了一堵肉墙,她疼得直揉鼻子。
  秦盛见有不明物体贴在了自己身上,皮肤霎时起来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有一种立马想回办公室洗澡的欲望。
  他面色沉了几分,立马就弹开在一米之外,远离眼前人。
  本来今天招聘的那些助理他就很不满意,个个浓妆艳抹的,那眼珠子都可以扣下来贴在他的脸上了,更何况她们身上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一闻他就头疼,以至于后来进来的那些女人,他都懒得看一眼,直接过滤掉。
  本想过来找宋初说不想招聘了,今天先这样,无奈碰到哪个不长眼的员工撞他身上了。
  瑞丽的老职员都很清楚总经理不喜欢和人接触,所以都是与他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内,以防一个不高兴就被他开除了。
  宋初见那个叫温软的女人撞到了秦盛,挑了挑眉。还好那个温软没有被录用,要是有幸录用了,撞到秦盛这尊大佛立马就被开除了。
  “你是哪个部门的?”
  秦盛眉心紧蹙,语气很冷硬透着点不易察觉的威严。
  温软一听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下意识的就抬头打量眼前人。
  这不看还好,一看误了终身,从此被虐得惨无人道,哭天喊地。
  这不就是上个星期的那个小萌宝吗,好巧啊。
  虽说他人讨厌了点有些爱纠缠,但好在最后还是把钱给她了。
  温软以为他也是来面试的,立马就有英雄惺惺相惜之感。
  她笑得眼里冒着精光,语气说不出的欢快。
  “帅哥是你啊,好巧啊!”
  “。。。”
  全场都静下来了,鸦片无声。
  虽说秦盛长得帅是事实,但谁敢当着他面叫帅哥,这不是找削吗。
  秦盛面色又黑了三分,开始打量这个嘴巴缺缝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长得很秀气,眼睛很大,素黑清亮,看上去很机灵,皮肤也很白净。
  偏瘦,一米六多一点的模样,总之是个有点姿色的女人,但这点姿色还不足以让他想起她是谁。
  但这次他却记住她了,不为别的,就单单看她胸前那三十六D,一般男人都会记住她的。
  温软其他还好,最拿得出手的只有她胸前那两坨肉了。
  为此不少被上司吃过豆腐,但好在温软学了几年的跆拳道,拳脚功夫非常好。
  每次都能有幸躲过,实在躲不过的就跟老板娘处理好关系就好。
  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老板娘,因此她得到过不少小费,做人关键是要识时务。
  但现在的温软却不知道这个道理,见萌宝不记得自己,又华丽丽的开腔了。
  “你不记得我啦?我是上周那个三百多块钱的啊!”
  这话一出,惊呆四座。
  几乎上每个人都想到秦盛花了三百多块钱和这女人一度春宵了。
  虽说这女人有那么一点点姿色,胸也大,但这些年在秦盛眼前晃悠的哪个女人不是极品,秦盛都没看上眼。
  莫非眼前这个女人有什么惊人之处,八卦之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
  只有某人的怒火一下子就喷薄而出,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秦盛不去找她,她倒是送*来了。
  “是吗?你这是来应聘?”
  秦盛唇角微扬,皮笑肉不笑,眼眸亮得发光,今天真是个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好日子。
  “对啊,你也是?”
  温软见秦盛认出了自己,笑得跟花似的,毕竟能被帅哥记住不容易啊。
  秦盛没有搭理她,只是径直走过去跟宋初说了句:“助理就选她了。”
  温软见秦盛跟主考官旁边那个长得温文儒雅的帅哥贴面耳语,一颗芳心碎成了渣子。
  果然好看的男人都有男朋友了。
  温软应聘完的第二天瑞丽就跟她打电话说她被选上了,温软足足在家里笑了两天,笑得肝都裂了。
  “从此我就会当个好职员,升职加薪,嫁给高富帅,当上CEO,走上人生的巅峰!”
  温软对温妈说道。
  一个拖鞋飞过去,正中她脑门。
  “人家能瞎了眼看中你已经是万幸了,别在里面待三天就被开除了。要是有个眼神不好的看得上你就赶紧嫁了,一天到晚在家里闲着,看着老娘心烦!”
  温妈咆哮着。
  三天后温软正式上班,在座不少人都在打量偷窥她,毕竟她这算是空降啊,秦盛钦点,还三百多块钱,这些消息凑一块足以编出无数个曲折婉转的故事。
  一个看上去正值更年期的老妇女丽姐领着温软在公司转了一圈。
  “你的职责就是万事听从总经理安排,不顶嘴不反抗不怕苦,他这人有两个最大的禁忌。
  一是脏,所有办公室他用的或者他视线范围之内的东西必须纤尘不染,否则明天走人!
  第二是话多,不要他说一句你回三句,不知道的事情自己多琢磨琢磨,要是你话多烦到她,明天走人!”
  “等一下,请问一下我不是普通文员吗,怎么直接受总经理管辖了呢?”
  “忘了告诉你,你被总经理亲自任命为总经理助理,他办公室就在那里,你直接进去报到吧!”
  丽姐指了指那扇暗黑色的大门。
  温软那个消息还来不急消化,丽姐就转身走了,留下她一人在凉风中喜极而泣。
  “这是要发啊!总经理助理的工资是普通职员的多少倍来着?”
  某人开始扳着指头开始算。
  “三倍。”
  身后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
  温软回头顾看,宋初笑得一脸和煦,丰神如玉。
  温软只觉这男人真真是讨人喜欢,尤其是那个三倍。
  但一想到这位与小萌宝有□□,心里又在那里一唱三叹,惋惜不已。
  “你先别急着算工薪,能不能做完一个月都是问题。不过你应当能抗得久一点,加油,我信你。”
  宋初回首以前那些被秦盛撵走的那些助理,感叹着。
  “这位先生可真会说笑,我可是劳模啊,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得齐全。
  以前都当过小班呢,一大班子的人都能照顾好,总经理一个不成问题,不成问题!”
  温软向来是钱越多能力越强的主,她已经憧憬好干几年之后买多少坪米的房了。
  “那就好。”
  宋初挑了挑眉,直觉眼前这个女人会与秦盛擦出不少火花。
  这两天问秦盛他也什么不说,坚持要温软当助理,这其中想必又有一段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JQ正式要发展了,接下来一路火花带闪电,宝塔镇河妖。
  今天更新得有点晚,不好意思,小明给大家伙鞠个躬先!
  ☆、“温软,顶撞上司,年终奖没有了。”
  温软敲开了那扇暗黑色的大门,心情有些小忐忑,太感激那位独具慧眼的总经理了,竟然能在一盘沙子中能发现她这块金子。
  不错不错,可见是个非常厉害的人。
  “进来。”听声音很年轻呢,温软又开始意,淫了。
  光线倏然四溅,白光中一个男子正伏案忙些什么。
  那身段(虽然只看到上半身,但俨然是个模特身材),那脸蛋(其实只看见白皙的额头),那气质(其实人家就是没抬头看她,略显高冷)
  温软扭着小蛮腰,尽量踩出个步步生莲,让人惊艳的效果。
  只可惜事与愿违,还没走两步,就被一声“别动。”给卡住了。
  温软只好站在那里,拼命的打量总经理,无奈人家就是高冷啊,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没抬头看他一眼。
  按温软平时的性子早就开口搭话了,无奈想起丽姐的那些嘱咐,不敢多话。
  谁让大boss这么忙呢,贴心的助理不能惊扰他。
  说不定他一个感动说自己乖巧,脑子一时被屎糊住了,硬要执意把自己娶进家门怎么办。
  刘备三顾茅庐时,诸葛亮就是趁机使坏试探他,想必老板也是这样试探她。
  一想到这里她又瞅了瞅地上有没有纸团什么的,要是有的话,自己马上捡起来送进垃圾桶,又是一个闪光点。
  就在这十几分钟内,温软已经把小说中霸道总裁推到柔弱小助理,一辈子非她不娶的那种黄,暴镜头意,淫了个遍。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苗条。
  事实上秦盛是故意的,但他绝对不是为了考验她,只是自己正在玩游戏,一时间懒得搭理她。
  通关之后脖子有点酸,这才抬头发现温软那猥琐的眼神,有一种被苍蝇盯住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呀,萌宝,你难道就是总经理?”
  温软性急之下,那句萌宝脱口而出。
  某人一听那句萌宝,脸都气绿了。
  明明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长得却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冷峻,反而是时下流行的那种娘炮的萌。
  平生最恨人家说自己萌,小时候不知被多少怪阿姨抱着猛亲,所以实在是膈应香水味。
  “温软,顶撞上司,年终奖没有了。”
  温软一听立刻炸毛,年终奖那得多少钱啊,就因为一句萌宝就没了,太冤了。
  “经理,刚刚我舌头不小心闪了腰,请您见谅,下次再也不敢了!”
  要不是隔着办公桌,说不定温软就飞扑过去抱大腿求饶了。
  “是吗?那就把舌头给拔了,反正留着也没用。”
  秦盛开始在报仇了,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我们萌萌哒秦盛大人正是小人范畴的。
  “经理这是哪里的话,舌头虽然说出话,但好歹也是爹妈给的,不可拔,不可拔。”
  温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直觉萌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但管他是什么意图,他嘴巴再贱再坏,自己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不拔也行,只要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就可,别让它满嘴喷粪。”
  “你嘴巴才喷粪,你全家都喷粪!”
  原谅温软实在是个暴脾气,还没反应过来对象是谁就开始回击了。
  向来只有她嘴贱的时候,哪有这样受人□□过,但话一开腔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
  你他妈傻啊,你骂的不是人,你骂走的是钱,这下完了,别说年终奖了,马上就得卷铺盖走人。
  很好很好,终于回击了是吗。
  秦盛就希望戳破她那张笑得虚假的脸,明明在腹诽着,但硬要笑脸迎人。
  钱真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她能当众撒泼抱腿痛哭吗。
  “温软,再次顶撞上司,扣一个月工资。”
  知道钱是她的软肋,拿她钱跟割她肉似的。
  果然温软一脸便秘状,虽说没有走人吧,但一个月工资啊,市中心的房又远了一步。
  “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
  温软哪还敢跟他逞口舌之快,立马低头道歉,成九十度弯腰。
  秦盛见温软又是一副狗腿样,一听要扣工资,立马就蔫了,顿觉生厌。
  “门外有你的办公室,你去那给我老实待着,有事我会通知你,一分钟之内没接电话,算旷工一天。”
  秦盛齿缝里吐出这几个字就再也没有抬眼看温软。
  温软气得差点就飞扑过去,把他那张萌萌的脸给撕下来当手纸擦。
  明明一副萌得能让人心都化了的模样,哪怕是严肃起来也会觉得那张脸越发的萌得可爱,双颊气得鼓鼓的,好想捏一下,试试手感。
  可他那张嘴完完全全就跟**似的,一说话分分钟让你血溅三尺,剜肉割心的痛啊。
  可没办法,她温软不是陶渊明,必须为这五斗米而折腰。
  温软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被那明丽堂皇的小屋给刺激到了,她温软终于有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屁股撅在皮椅上,摸摸这,摸摸那。
  嘴里发出嗞嗞的声音,眼角似乎还泛有泪花。
  “我温软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了!得好好守住这里,不能就这样被萌宝给赶走了。
  话说既然他钦点要我当助理,为什么态度又那么差呢。
  果然人一有钱就变态,管他呢,我誓死不能被他赶出瑞丽!”
  温软这一天都不敢离开电话半步,生怕一走就流失了一个天的工资。
  厕所不敢去,饭不敢吃,可他妈的你倒是给我打电话啊!
  温软这才发现自己貌似还不知道萌宝的名字,于是又凑到那扇暗黑色大门看门牌。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尿崩了。
  “哎呦我去,秦盛,他爸妈果然是个人才,给儿子娶这么个好名字,秦盛,情圣。
  你丫的怎么不改名叫禽兽,你要是情圣,你祖奶奶我就是齐天大圣!”
  温软终于爆发了,当面不能骂,也只能在背后戳刀子,喷口水了。
  “哦,是吗。齐天大圣,我看你是剩女的剩吧!
  友情提示一下,下次骂人的时候看看身后有没有人,你这种人要是活在古代,肯定会因为口德之失出门就被砍死,横尸街头,不,应该是暴毙山野!”
  秦盛不过是出门一趟,一来就看见温软贴在门上数落自己的名字。
  这些他都无感,市井小人从来都只有这种小把戏。
  可刺瞎他眼的是那亮晶晶的口水分分钟以喷泉的方式直击他的门。
  那是他的门面,这种□□感不亚于别人喷口水在他脸上。
  温软一转身,有一种被雷劈了天灵盖的赶脚,老天爷虽说我最近是发了一笔三百多块的小横财,但你也不用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吧。
  温软一下子腿就开始打颤,说话也不利索了。
  “经理,我,我,我就是喝多了,想出来转转上趟厕所,一时没,没找到厕所,这才被一股尿意冲昏了头脑。
  刚刚那些都是我的胡言乱语,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会吧!”
  “呦,都能演黑山老妖的人了就别在这装林黛玉了。
  我看你不是被尿意冲昏了头脑,而是天天喷粪喷多了,这会儿想换换口味,改成喷尿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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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盛看着门上的一片水渍,恨不得把温软脑袋给拧下来,看看她脑袋里是不是进水了,不然嘴巴怎么跟夜壶是的。
  温软面皮抖了抖,心中扎小人扎死他秦盛一万遍了。
  但面子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乖巧模样。
  “经理,我保证再也没下次了。”
  下次,下次我定会找个没人的地方骂你一个小时不带重复的!
  “没有下次了,你,从现在起给我带个口罩,只要是来上班你都不许给我摘下它。
  要是让我什么时候看到你没戴口罩,直接开除,知道吗?”
  他实在是不能再看到那个瀑布嘴了,两人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同一口氧气,而他呼吸进去的极有可能就是温软嘴里喷出来的水分子,一想到这里他全身的细胞都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啊?为什么要戴口罩?经理,我保证我没有传染病的。真的!”
  温软立马辩解。
  “温软,你有三个选择,要么走人,要么戴口罩,要么在嘴巴上涂上强力胶水。”
  秦盛挑了挑眉,眼神里尽是厌恶与讽刺。
  他料定了视财如命的温软会留下来,乖乖听话。
  温软不是没看清楚他那恶心的嘴脸,他似一只凶猛的恶兽,把她踩在脚底下,看着她挣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撕碎啃噬,挫骨扬灰。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很压抑很无力。
  但正如他秦盛所见,金钱向来都是她温软的软骨。
  “好,我马上就去买口罩。”
  温软这次连背地里骂他的心思都没有了。
  只是默默地转身,只留一个萧瑟瘦弱的背影。
  “果然还是屈服了对吗。”秦盛又是一声鄙夷。
  温软带好口罩去见秦盛的时候,秦盛只是眼神掠过她一眼,继续手头的工作。
  “把刚刚那扇被你口水洗刷过的门给我彻彻底底的清洁三遍,要是还能在那里闻到你的味道,你就可以滚了!”
  原来戴口罩的原因就是这个,温软很想问问他,当你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时候还会不会这么讲究。
  向来都是仓禀实而知礼节,他秦盛定是生来什么都拥有了才会没事做养成这样的洁癖。
  “好。”
  但温软最后也不过只回一句好,再无它话。
  这份工作她太需要了,哪怕任人□□践踏她也能甘之如饴。
  自尊这种东西,没有物质的呵护,向来一文不值。
  温软开始她的洗门大业,开始时只是随手找来一个抹布,认认真真的擦了三遍。
  但一想到检验者是秦盛,她又老老实实的找来了消毒水再擦了四五遍,直到那扇黑亮的大门干净得都能照见她的脸时,终于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露出月牙般的笑容。
  “经理已经擦好了,请验收!”
  温软背后都汗湿了,微微喘着气,本想掀掉口罩,那样呼吸舒畅些,但一想到秦盛的话,那只想摘掉口罩的手抬了又默默放下了。
  秦盛只是瞥了一眼大门,看着眼前汗涔涔的温软,眉头不由一蹙,不只是心软还是嫌弃,打发她回家。
  “你赶紧回去吧,一身汗臭味,我闻着就心烦,今天就到此为止。”
  “劳动人民的汗水再臭也比不过铜臭。”
  温软丝毫没有感激他放自己回去。
  今天被他折腾已经是一肚子火了,憋了一天无处发,这会儿洗完门,他那冷硬的语气,他那蹙起的眉头,他那嫌恶的眼神都深深的让温软难受,对,是难受。
  她这辈子最怕的眼神便是嫌恶,那种眼神像是自己真的如烂泥般不堪一样,让人无地自容。
  情形如四年前一般惊人的重合,是谁用同样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说道:“软软,你怎会是这样一个市侩的人,我当初看错你了!”
  秦盛本想劈头盖脸对温软一阵痛骂,不料正待回击的时候,看温软的模样,实在又说不出口了。
  她一身狼狈,工作服全都皱皱巴巴的,左手拿着一团黑乎乎的海绵,右手提着一个装满污水的桶,刚刚貌似连地她都擦了一遍。
  一头青丝散落下来,脸上都是汗渍,几缕头发黏在脸上显得很疲惫。
  她低垂着脸,带着个黑色口罩,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那白皙的额头是两条细眉拧在了一起。
  这样安静而又坚韧的温软他未曾见过,她像一根软刺,不美丽却另有一番滋味。
  一身狼狈与这宽阔明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非常扎眼,但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秦盛也懒得再计较那么多,只是懒懒的回了一句:“回去吧。”
  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
  温软本以为秦盛又要扣她工资了,不料他这次却没有与她多做纠缠。
  无奈实在又累又饿,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向门口走去。
  温软即将出门的时候,身后幽幽的飘来一句话。
  “明天不要忘了带口罩。”
  温软恨不得一个拖鞋飞过去砸碎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去玩忘记更了,不好意思!
  ☆、温软,你存心想恶心死我膈应死我对吧!
  劳累了一天的温软又开始挤公交回家了,车上人潮汹涌,各种怪味陈杂,有男人的汗臭味,女人劣质的香水味,孩子的奶味,刺鼻的熟食味。
  她以往从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却想起了秦盛那张资本主义的恶嘴脸。
  “这种人,想必是一辈子也不可能来挤公交的吧,这么多怪味他恐怕随时都会吐出来。”
  一个是上流社会的精英贵公子,一个是下流社会的市侩小市民。
  她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会与他扯上关系,有了交集。
  不过他变态是变态了点,但好在不猥琐。
  相比而言,他比以前那些防不甚防,喜欢随时伸出咸猪手满肚肥肠的地中海强多了。
  回到家后,温妈一个板栗就飞过来。
  “你个死丫头,带个黑口罩是想吓死老娘啊,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温软下班后也忘了摘口罩,以至于到家了被妈妈数落。
  她慢慢地扯下口罩,长长的呼了口热气,一副终于解脱了的模样。
  “妈,以后我得天天带着这上班呢,你得习惯。”
  话语间尽是苦涩,笑得也很伪然。
  “你不是去了瑞丽吗,难道人家不要你,然后你又只能找了个黑工厂工作,那工厂不会生产排出的废气有毒吧,不然你怎么要戴个口罩。
  软软啊,咱们家虽然缺钱,但是你也不能弄垮了身体啊!”
  温妈妈急忙盘问着,生怕温软进了什么黑工厂。
  “妈,我没进黑工厂,我在瑞丽上班呢,还是总经理助理呢,以后我们家的房租就再也不用拖欠了!”
  温软扑哧一笑,生活虽然艰难,母亲经常骂她不中用,但毕竟她是爱她的,她温软还是有人担心的,想想还真是温暖幸福呢,那些嘲讽奚落算什么,那些傲娇的自尊算什么,为了生计,谁不是奔波劳累,疲于奔命呢。
  “你又在撒谎诓我了,进了黑工厂遇到坏老板了是不是,就算找不到工作,妈也不会真的说你什么,你看你现在跟下地种田上山砍柴有什么两样。
  别把自己当牛使,你毕竟是个女娃娃。
  我知道你进不了瑞丽,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了,你就别再编了啊!”
  温妈妈哪会相信温软的说辞。
  “妈,你说的没错,我是遇上坏老板了,但我现在真的是瑞丽总经理助理!”
  说完她马上掏出工作牌给她看,也不怪她妈不相信,这几年她的工作都是些拿不出台面来说的。
  卖保险,卖墓地,做促销什么的都挺丢份子的,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当年她是中文系第一。
  温妈妈一见那工作牌,眼睛立马就亮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琢磨,半晌之后才问:“女儿你花钱造这个假证用了多少钱啊,还挺像模像样的!”
  “妈!”
  温软懒得跟她细说了,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关了房门倒头就睡。
  也不去听门外温妈妈的大呼小叫。
  睡梦中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个讨人厌的声音。
  “谁允许你不洗澡就躺床上的,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带了多少细菌,太脏了实在是太脏了。。。”
  温软一个激灵就醒了,环顾四周,这里是在她家啊,明明房里没有任何人,为什么会听见秦盛那挑剔的声音。
  “秦盛,我艹你大爷!”
  温软破口大骂一句,一个英挺就跳起来冲进了浴室,快速的洗完了一个澡后就飞扑到床上了。
  第二天她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睡梦中都能听到秦盛的声音,这尼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啊,才上班一天就被他整出洁癖了。
  上班去的时候,温妈妈还在问她工作的事,她头都大了,这些年太没出息了,以至于现在有点出息了,连亲妈都不敢相信。
  温软到公司的时候,先去给秦盛报个到,进门前还不忘带上口罩。
  “经理,我来了,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就通知我,我随时候着。”
  温软尽量用最最温热最最诚恳的语气说话,生怕哪里没做好,又触碰到秦盛的逆鳞。
  不料她猜中了开始没猜中那结局。
  秦盛只是目光扫过她一眼,嘴角就有些微颤了。
  “你怎么能这么脏呢,昨天是这个口罩,今天还是。
  你昨天出了多少汗,嘴里呼出多少臭气啊。
  温软,你存心想恶心死我膈应死我对吧!”
  温软有一种想刨他秦盛家祖坟的冲动,她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家族,能养出这么个举世无双的奇葩。
  要不是前方有座金山在那摆着,温软真怕自己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撕烂了秦盛的嘴。
  “经理,这个口罩我昨天洗过了,干净的。”
  丫的,你事儿也忒多了点,我他妈就算一个月不洗澡不换内裤也不关你的事!
  秦盛连连捂住口鼻,一副你是大便,请远离我的模样。
  “洗过?洗过就能用了,就一晚上你确定你的口罩经过阳光的曝晒,细菌全都杀死了吗!
  温软,我警告你,以后你不仅得给我天天戴口罩,还得天天不重样的。
  不然,卷铺盖走人!”
  “经理,天天不重样,我哪有那么多闲钱买口罩!”
  温软心里已经爆他菊无数遍了。
  “好吧,考虑到你这铁公鸡肯定不会花钱去买那么多口罩的,那么我就退一步,你就买七个口罩吧,这样每天都不重样了,一周一换刚刚好。”
  秦盛一副我已经做出很多让步了,再给我多废话你丫就走的表情。
  我去你的七个口罩,你以为欢天喜地七仙女啊,不重样你妹啊!
  温软你得忍,再忍个几年,等存够了钱,你就可以朝他脸吐口水了。
  温软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生怕一个冲动就会拎刀砍哭他。
  “好,我下班就去买。”温软闷声说。
  “你还能等到下班,不,你现在就去买,不然我怕我看着你那个口罩会起疹子。”
  秦盛一听她要等到下班买立马就炸毛了。
  我去你大爷。。。此处骂人口水大喷省略一万字。
  “在我去买口罩之前,能问总经理个事吗?”
  “说吧。”
  “公司那么多员工,你都会每天盯着人家有没有换衣服吗?”
  “不会,你是不是想问那我为什么盯你。
  很简单啊,每天在我眼前晃的人就只有你了,简而言之,就是只有你一个人能碍我的眼,其他人我看不见,自然就眼不见为净了。”
  “。。。”
  “你享受着高他们三倍的工资,自然就要承受着比他们更高强度的磨练。”
  “。。。”
  可这些磨练根本就不是磨练,全都是你自己作的好吗。
  某人暴走,一气之下买了六种不同颜色的口罩,从那以后天天换个颜色,终于有一天温妈妈看不过眼了。
  “温软,你说你每天戴个口罩就算了,可是你赤橙黄绿青蓝紫全都用上了这算什么事儿啊,你以为你是彩虹啊!
  别一天到晚给我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老娘看着心烦!”
  “妈,这也不是我愿意的,谁叫我的老板有病呢,我要是不换颜色天天戴着,他明天立马叫我卷铺盖走人。
  我一天一个颜色是为了证明,我天天换口罩了啊。”
  温软辩解着,表示自己比窦娥还冤。
  温软一开腔就止不住嘴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变成了吐槽大会,她把秦盛形容成天上有地下无的百年一遇大奇葩。
  问候了他八百遍祖宗,把他的种种劣德劣行都给添油加醋的爆料出来,活生生一副血泪职场史。
  以至于当以后温软带着秦盛来见温妈妈的时候,秦盛一开口:“阿姨,我是温软的经理秦盛,也是她。。。”
  男朋友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温妈妈一个拖鞋爆头。
  “你丫的就是那个成天为非作歹,作威作福的阴险小人秦盛!
  我叫你欺负温软,我丫的抽死你!”
  总之当时画面太美好,温软捂脸不敢细看。
  温软自从当了秦盛的助理,从此告别幸福生活,每天处于水深火热,冰火两重天的状态。
  要说起温软对秦盛的憎恶,简单来说就是罄竹难书,复杂来说,就是要忍住分分钟爆他菊,吸他脑浆,踩扁他的脸的冲动。
  光从秦盛饮食方面来看,他绝不是正常人。
  “你有见过不吃荤腥的人吗,尼玛现在和尚尼姑都会偶尔偷吃两个鸡蛋解解馋呢!
  他丫的不吃鱼肉蛋就算了,菜里连猪油都不能放。
  有一次就是厨师忘记了,放的是猪油不是植物油,我被他骂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啊!
  我特别想问候他一句,我丫的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抱你家孩子下井了,你要这样对待我!”
  温软来公司已经一个月了,跟周围一些员工都混得相当的熟识,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在餐厅说秦盛坏话,今儿个她现在就正双手叉腰,说得唾沫横飞,正在唾骂她顶头上司,那个万恶的资本主义者。
  每到吃饭时间大家都聚在一张长桌上,听着温软的那一个个小段子,那叫一个满堂欢乐,茶余饭后听温软骂秦盛那么几句消化都快了些。
  这些员工多多少少都受过秦盛的迫害,但一直敢怒不敢言,现如今来了个不怕死的助理天天说段子,哪有不捧场的道理。
  “哦?他怎么骂你了,说来听听!”
  戴眼镜的小王自从三年前被秦盛教训过一次之后就一直怀恨在心,如今算是遇到知音人了,颇有一种农民起义共同推翻残暴统治的味道。
  “唉,这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他骂得很难听!”
  温软不是不想说,只是那次秦盛的话如冬日里的凉风一样,刮得她嗖嗖地疼,现在心里留下的创伤还没缝合好呢。
  其实当时厨师说不小心放了猪油要不再炒一次时,温软果断的拒绝了。
  人家厨师也很辛苦,再说了一次两次放的猪油他秦盛也吃不出来。
  但当菜端给秦盛时,温软还是有点小忐忑的。
  她贼眼一直止不住的往秦盛哪里瞄,生怕他那根眉毛抖动的频率跟平常不一样了。
  但纸毕竟抱不住火,秦盛吃了一口油焖春笋过后,神情倏然,面色冷得发青,那眉心的褶皱如碧浪汹涌,紧接着他就奔往洗手台狂吐。
  温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热汗直冒,但脊背却有一股冷风一下子就从骨头缝蹿进去了。
  她想完了完了,这下真得卷铺盖走人了。
  见秦盛还在吐,也来不及哀悼自己可怜的前途了,小短腿如风火轮一般轱辘跑过去。
  使命的拍打秦盛的脊背,见秦盛面色发白,不停的吐口水,正准备打120,一股强风就铺面而来。
  秦盛一转身就将她抵在门板上,高大的身子罩住了她的小身板。
  头顶大片日光从秦盛头上倾泻而来,似是谪仙。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有点晚,不好意思!
  ☆、“对,她送的饭从来不硬。”
  秦盛怒目而视,双手大力的捏住她的脸颊,温软只觉这力道大得惊人,颧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尼玛以后大脸庞都不需要去整容了,就他秦盛双手一捏,宽脸变细脸。
  秦盛眼眸亮得惊人,似是两团焰火烧得热烈,但这火却是熊熊怒火,活脱脱一个化尸炉。
  温软觉得被他那样注视着跟被人捅两刀没什么差别。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温软硬着头皮佯装不知,眨巴着眼睛卖萌:“经理,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哼,还有脸子说,你明明知道我不吃荤腥,菜里不能沾半点猪油,你为什么还把放了猪油的菜给我吃,是想杀了我不成!”
  秦盛哪里不知温软狡诈如狐,见她不知悔改怒气更胜。
  “老板,我真的不知道菜里有猪油,真的,我对天发誓!”
  格你姥姥的,反正这种誓言,我一年发无数次,也不差你这次。
  “哦?是吗?那刚刚我吃饭的时候,你不停地偷瞄我,别说是暗恋我,垂涎我的美色。你就是故意的,温软,是不是我对你还太宽容,你现在都不记得死字怎么写了!”
  秦盛俊脸逼近温软,与她四目相对,手里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热气全都扑在了温软脸上,气氛有些暧昧,似是爱人之间的调情。
  “经理,我真的是垂涎你的美色啊,你看你长得这么萌,好看到惨绝人寰,连头发丝都比一般人黑亮些,我喜欢你喜欢到不得了。
  你就是我多年来梦中情人的活版啊,我喜欢你很长时间了,你不知道我毕生的心愿就是每天能多看你两眼!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你都不知道你平日里喝水的杯子我一一对着唇印喝过了!(其实是在水里吐了很多口水)”
  果然一说完这句话,秦盛像吞了口大便似的,立马放开挟持温软的手,又转向身后的洗手池狂吐不止,足足吐了十分钟,最后把胃里的苦水都吐了出来。
  温软说这番话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反正他今天肯定会开除自己,不如趁机再报这一个月来被他□□的仇恨,新仇旧恨一起算。
  只要他敢问,她就敢恶心他。
  但最后秦盛吐完竟没有多看她一眼,瘫软在地上,一副被抽掉脊髓的模样。
  他面色惨白似凉月,瞳仁涣散,目光呆滞,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汗,嘴巴都咬出血来,样子甚是吓人。
  温软哪里见过秦盛这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正准备告诉秦盛那些都不是真的时,秦盛却说话了,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似垂死的白蛾在煽动着软翅。
  “温软,如果你想看我落魄的样子,那恭喜你,现在看到了。
  如果还想数落我,请继续。
  如果不想,请你马上出去,下午都不用再进来了。”
  他紧闭着眼皮,眼梢眉睫都沾染着水渍,似是绿叶上颤抖的露珠。
  那一刻,温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第一次对这个人歉意满满,他本就长得萌,现在这番狼狈,似是个得不到糖果而满心委屈的孩子。
  温软母性大发,当时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
  你丫的温软,你不是人啊,这么萌的孩子,你都忍心伤害啊!
  温软一向狼心狗肺,歉意也就维持了那么一个小时,当她回到办公室收拾好自己的物件,准备随时听候秦盛那句,‘温软,你现在就给我走人。’
  那句话却迟迟没有来,温软想秦盛肯定是忘记了,等他想起了,自己就该滚了。
  那扇暗色的大门一直紧闭着,像他的主人一般沉寂无声。
  直到晚上电话响起,温软接电话时手都还在抖,就像一直在等候问斩的囚犯一般,心情那叫一个煎熬,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但秦盛那刀却迟迟不落,她心情很不舒畅很不舒畅很不舒畅。
  光缆那边是一门之隔的秦盛,他语调一如平时,还是那个高冷的萌宝。
  “温软,把天宇公司的那份案子送来。”
  丝毫没有提要下午的事,也没说要开除她。
  温软想开除是迟早的事,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找到合意的,不然早就一脚把自己踹飞了。
  把文件送到办公室时,秦盛那高贵的头颅丝毫没有仰起来看她,余光都没有。
  温软有些犯贱的丧气了,她可以忍受秦盛对她劈头盖脸痛骂和羞辱,可以忍受秦盛用各种手段折磨她。
  哪怕是说要炒她鱿鱼,她都可以扬起嘴角,笑得大气从容,喷他一脸口水骂道:‘老娘早就不想干了!’然后再大大方方的摆出一副是我看不起你们公司,而不是你公司不要我的模样,趾高气扬的踱步出门。
  然而这些都没有,秦盛给她的是冰凉的冷漠,彻底的漠视。
  让你连道歉或者回击的机会都没有。
  温软只觉心口有些闷,像是被谁打了一拳。
  其实很多天后秦盛才想起了那天为什么没有开除温软这种不听话的员工,但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他也就懒得再开除她了。
  很多年后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从未真正意义上的讨厌过温软。
  哪怕还没开始喜欢她,但对她也狠不下心。
  日子就照样这样平静无波的过了一两个星期,温软这次再也不敢给他吃猪油了,对他的饮食很是小心。
  并不是怕他开除自己,只是那样子抓住一个人的软肋,然后折磨他终究有些过分。
  但还是打算继续讨厌秦盛,每天都要吐槽他。
  仿佛一天不说他,自己就会死。
  在这么潜移默化当中,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生活的重心全都是他。
  每天一睁开眼想到的是他,公司里天天见到的也是他,临睡前还不忘骂他两句才能安然入睡。
  那天秦盛和宋初一起吃饭的时候,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面色有些冷。
  宋初见状,指了指满桌珍馐。
  “秦盛,你怎么不吃了,这家店还不错。
  是嫌饭菜不好吃还是有心事?”
  “菜是很精致美味,可饭有些硬,我吃不下。”秦盛蹙了蹙眉。
  “饭不硬啊,要不叫人换一碗?”
  “不用了,反正都是一个饭煲里煮出来的,有什么两样。”
  “你嘴还真挑,不吃荤腥就算了,好不容易找家素菜馆你,你还嫌饭硬了。
  你那个36D的助理是怎么伺候好你这张金嘴的,她给你送的饭不硬吗?”
  宋初对温软没别的印象,只是凭着男人的眼光称呼她,男人眼中,她最大的特点就是这个。
  也不知是怎的,秦盛不太喜欢宋初这样称呼温软,他面色又冷了三分。
  温软在饮食方面除了那次猪油事件外,其他的还算周到。
  每次送来的饭菜都是热的,菜色鲜艳,饭松软酥糯,极好进口。
  “对,她送的饭从来不硬。”
  语调甚是坚定,像是一种情人间的宠溺。连他都不知,在说到温软时,自己眉心舒展,嘴角微勾,风神如玉,朗色艳艳。
  宋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眸色暗了几分,他虽未言明,但直觉秦盛与那个36D定会有故事发展。
  当温软拿到瑞丽第一笔工资时,热泪盈眶,高兴得直想裸奔,这个月内,她犯下了各种大小错,每次都被秦盛狠狠地训斥说要扣她工资。
  本以为工资发下来没多少的,没想到秦盛丝毫没有扣她工资。
  温软面似桃花,笑得贱□□淫的。
  立马给温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准备好两斤猪头肉,一斤猪大肠,我们今晚吃大餐,今儿个我发工资啦,好多钱呢!”
  “死丫头,发点工资就不知道节俭了,半斤五花肉就可以了,我们这钱还得留着,家里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
  温妈妈话虽这样说,但也是笑得合不拢嘴,皱纹都舒张了几条。
  其实温软想说,这些年她已经私下存了不少钱,再等两年,在等两年,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当初的房子一定得赎回来,她完全不复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面容沉寂,唇线紧阖,一滴泪珠滴答坠地,溅得四分五裂。
  四年前破碎的记忆汹涌而来,如一个个锋利的刀片刮得人生疼生疼。
  温软其实家境并没有这般差,相反她算得上是个官二代。
  父亲温国真曾是县委书记,家里还算富裕,爸妈感情很好,自己是A大中文系才女。
  那会儿的温软人如其名,如江南世家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温婉秀丽,晔兮如华,温乎如莹。
  那会儿的温软还不会说脏话,笑不露齿,素色天成,自带一股端庄娴静,说话温口软语,酥糯怡人。
  若是听两句大胆词汇,必会低头娇羞万分,面粉桃红。
  当年的苏世离就是喜欢上了这样一个温软,袅袅娜娜,仪态万千,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般的娇羞。
  当年苏世离与温软是A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一对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苏世离与温软家是世交,苏世离爸爸比温国真官阶更高些,是□□。
  苏世离与温软恋爱之事得到了双方家长默许。
  那三年是温软一生中最最幸福的日子了,香樟树下,白体恤的清隽少年,长身玉立站在那里等候自己,斯文有礼,书生意气。
  不管她迟到多久,他总会宛然一笑,宠溺的捏着她的粉颊,声音好听得似山涧里潺潺的溪水,清澈怡人。
  “我的软软,你又迟到了。”
  话虽这样说,但谁听不出来这是情侣间爱意满满的调戏缱绻。
  这种时候,温软总会伸出自己柔若无骨的小手拽着他雪白的衣角,开始撒娇。
  “世离,你就原谅我吧,你知道我动作慢的。”
  “是啊,你姓温,所以就温温吞吞了,小乌龟。”
  温世离也总会用食指刮刮她的雪鼻,眼梢眉睫尽显爱意。
  这世上最讽刺的莫过于当年喜欢你时,你的姓氏就是糖果堆砌而成的甜蜜王国。
  嫌恶你时,你的姓氏就是罪名昭著,罪魁祸首,人人得而诛之的过街老鼠。
  犹记得那人嫌恶的眼神,当他知道温软爸爸贪污时,避她如蛇蝎。
  本是温文儒雅的少年,说要护自己一世安好,永不分离。
  最后却残忍的拉开她那双伸向他求助的手,眼神里满是憎恶与嫌弃。
  “温软,你别这样,你爸爸的事我帮不了,我爸爸更帮不了!
  还有,你怎么会那样市侩,我昨天看到你向辅导员要助学金了,那助学金明明都已经定好了名单,你要是缺钱跟我说,人家辅导员来问我你情况的时候,我都哑口无言。
  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温软妹纸其实以前真的是大家闺秀,名媛范的那种,但更喜欢她现在的贱样。
  ☆、“这,这,这,经理我书读得少,但我听出来你这是人身攻击了
  温软那会儿还不会爆粗口,要是现在的温软定会一巴掌扇过去。
  “老娘我就是市侩怎么了,我家里现在困难,我申请一个助学金又怎么了,要你的钱,你他妈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要是真找你要,我还有一点尊严吗,去你妹的分手!”
  这世间人情冷暖就是这般,富在深山有人访,穷倒路边无人问。
  那时的温软还很天真,但女孩子脸皮薄,同时自卑感作祟,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又怎么会去乞求苏世离。
  果然一开口就是这般伤人,喜欢你时,打个喷嚏都要再三问候。
  嫌恶你时,恨不得一脚踹远点。
  温软其实在父亲出事后,挨个打电话求了以前跟父亲来往密切的所有官员。
  但没一个人肯接手这烫手山芋,避之不及。
  好一点的会安慰她几声但也没实质性帮助,坏一点的一听是她电话全部挂断。
  她甚至一家家*去求,无不是吃了闭门羹。
  心灰意冷之后,少女只好厚着脸皮求助那个曾为她遮风挡雨的少年。
  他曾为你遮挡过无数次刀锋剑雨,但这次灭顶之灾却选择袖手旁观,俨然一个外人。
  温软自那次之后就一病不起,再也没去上学,那段期间苏世离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后来听说他出国了,至于去哪了,她也不想去打听。
  对苏世离没有恨,只是那曾经满腔爱意,在那之后瞬间消失殆尽。
  苏世离那是人中常情,这个社会,谁不是捧高踩低,好的,趋之若鹜,坏的,避如蛇蝎。
  昔日的房子被封要拍卖,她和妈妈被冠上贪污犯亲属的恶名被赶了出去,昔日攀龙附凤的友好邻里,如今却在她们身后指指点点,小声谩骂。
  哪怕贫困潦倒,曾经跟妈妈一起三天没吃上饭,但她都未曾恨过父亲。
  她和她妈妈坚绝相信温国真不会贪污。
  这些年家里来送礼的不少,但温国真向来都不接受,一一含笑拒绝。
  像她爸爸那种两袖清风的人怎么可能贪污,这定然是诬陷。
  她们耗光了所有的积蓄想为温国真打官司,但全都被镇压下来,好在后来判决是坐牢六年,后年,后年她爸爸就可以出来了。
  她们一家人就会团聚了,这些年温软和温妈妈屡次去探望温国真,但他从来不肯跟她们见面。
  温软已经有四年没见过爸爸了,记忆里他总是笑着的,喊她软软。
  他很疼她,平日里再忙也会抽出空陪她,爸爸教她做人要诚实,要善良。
  但终究她还是被这个万恶的社会给改造了。
  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几年以后混成了个皮实的性子,喜欢爆粗口,喜欢撒谎,为了三百块都能不顾廉耻的跪在街头。
  以前连路都认不齐全的孩子,天一黑就不敢一人走路的女孩。
  为了生存,冬日里大黑清早就骑个三轮车帮别人运物件。
  一双不沾阳春水的芊芊素手,被磨出一层老茧出来。
  她也想找份体面地工作,无奈大学没毕业,又是中文系,根本就找不到工作,本来想进工厂,无奈温妈妈病如山倒,她得照顾她,要是进了工厂就无法照顾她齐全了。
  三轮的工作虽然不体面,但可以随时照顾妈妈,而且这要是做得好,报酬也不低。
  曾经有一次实在是冷得不行了,就把一个过路人嘴里吸着的一支烟抢过来,一口一口的吸着,总觉得烟是温热的,自己就不会怕冷了。
  是谁每年冬天总会把她裹在大衣里,双手护住她的小手给她暖手,生怕她冻着冷着。
  如今的她却一人在寒风中艰难蹒跚,与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抢生意,差点被人强,奸。
  其实那一带三轮的生意早就归一个叫赖三的男人管,那男人本来就长得五大三粗,体力好,大家送货都拖他,但他价钱太贵,温软就压低自己的价钱也去帮人运货。
  无奈她一个弱女子怎能压倒地头蛇,那夜她一个人在路上走着,那一片本就是老宅区,没有路灯,地上常年湿漉漉的,一脚就能踩到污水,溅你一脚泥巴水。
  温软以前也是个爱干净的小姑娘,从不愿意走那种泥泞的路,每次这种情况苏世离总会弯下身子,露出宽阔的脊背。
  她也总会满心欢喜的一跃而上,抱住那人的脖子,似是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当初她有人背着走,现在她却一脚一个泥花四溅,眼都不眨一下。
  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那人身子高大强壮,温软根本动弹不得,只是一个劲的拳打脚踢但无济于事。
  他满身酒气,身上全是汗臭味,与苏世离常年一身清香截然不同。
  那时的温软很害怕,爸爸出事,被苏世离抛弃,她没有掉一滴眼泪,但那一刻她这些日子积攒压抑所有的苦痛全部崩塌了,各种情绪一线崩溃,泪珠大滴大滴的飞迸。
  她才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姑娘,如果按正常发展她现在还在大四,每天与男朋友耳鬓厮磨,然后欢欢喜喜地毕业,之后结婚生子,就这样安逸的过完一生。
  但事与愿违,如今的她却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即将被人夺去贞,操。
  她心里一遍遍的呼唤苏世离的名字,那一刻她才终于明白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不然怎会放任她在这样肮脏的地方被人强,奸。
  那人把温软按倒在地,开始啃,她的脖颈,温软不停的挣扎用指甲划了他的脸,他气不过一脚踢中她的小腹,“妈的,你个臭婊、子,不就是要钱吗,装得那么三贞九烈。
  把大爷我伺候,舒服了,以后这片区的三轮我让你一半!”
  温软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赖三,没想到他这么无耻,竟然企图强,奸她。
  紧接着他又粗鲁的解开她的扣子,就在最后一层内*衣即将被扒下来的时候,温软嘴里鲜血四溢,雪肤上一道道红艳凄凉妖娆。
  这是她最后一点自尊了,要是真的被强,奸了,她怕自己就此倒下,再也站不起来了。
  赖三本就不是个胆大的人,他也是喝醉了酒,心里有火没处撒。
  但真看到温软咬舌自尽时,他吓得一个激灵,撒腿就跑,毕竟这是闹人命的事,他还是不敢的。
  那夜月光的清辉撒了一地,温软就躺在一地水渍上,近乎赤、裸。
  她嘴里鲜血不止,蜷在地上颤抖着,但她却笑了。
  虽然说不出话,但她却做了口型。
  “苏世离,我温软不用你来救,我可以自己救自己,你看我多厉害。”
  那件事她没有告知温妈妈,只是舌头伤得很重,医生说要是再深一寸,估计就真的没救了。
  自那以后温软活得像个泼妇,她开始报班学跆拳道。
  时时刻刻骂骂咧咧的,以前从不敢大小声的女孩子,可以扯着脖子,粗着嗓子跟菜市场里的大妈对骂。
  刚开始温妈妈还会教训她,后来时间久了她也就不说了。
  毕竟她们早就不是官宦世家需要注重体面地官太太贵*,她们只是需要柴米油盐过日子的市井小民。
  有一次温软经过一个发廊,城里这种地方很多,打着发廊的名义,其实就是卖、淫。
  她看着那些坐在门口,头发染成五颜六色,衣不蔽体,带着美瞳画着浓妆的妓、女,突然笑了。
  温妈妈嫌恶的看了一眼那些女人,问温软怎么了。
  温软说没什么,但只有她知道。
  要是那天赖三真的把她奸,污了,她也一定不会抛下爸妈去死。
  她也厌倦了每天累死累活踩着三轮的日子,说不定她就会自甘堕落从此也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说不定多年后在大街上拉住一个男人,问先生你要不要?
  五十块一次。
  那人嫌恶的甩开她的手,才发现她就是他的初恋温软。
  那时的他定会大惊小怪的问她:“温软,你怎么堕落成这副德性了!”
  温软笑的是这个,她笑爱情如此廉价,她笑世道如此猖狂,她笑她温软其实也有当鸡的可能。
  电话响起,温软才从泥泞的过去抽离出来,立马笑如艳阳。
  “经理,有何吩咐?”
  “你先放下手头的事,中午跟我出去吃餐饭。”
  秦盛真的是没人可找了,碧沉对他下了最后通牒,今天必须带个女朋友去见他,不然她明天就会安排相亲,秦盛今年二十九,还没个正经女朋友,跟宋初走得又近,也难怪她会这么着急。
  思来想去,自己熟识点,年龄复合的,又会演戏的就只有她温软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姑且用温软来挡挡他妈这座大佛。
  秦盛谁都不在乎,就在乎他那娇滴滴的美人妈妈碧沉。
  他爸爸去得早,父亲死的那年,他妈妈才二十八岁,现在四十六了,一直都没有交过男朋友,更年期的女人,每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开始唠叨消遣他的终身大事。
  秦盛这次实在是被她闹得没办法了,女朋友一事天天被她催着,他要是敷衍过去,他妈就装病蹬腿,一口一个不孝子,那演技和温软有的一拼。
  “啊?好的,那请问你要去哪里吃饭,我会提前帮你预定位置的。”
  温软以为秦盛要出去吃饭,只是单纯的商业饭局。
  “温软,你给我进来!”
  秦盛知道这女人肯定还没搞清楚状况,当面说会清楚一些。
  “好的。”
  温软哪敢不从,立马就敲门进去了。
  一进门秦盛就在打量她,审视她,或者更正确来说是嫌弃她。
  他目光一寸寸下移,从头发丝看到脚尖,边看边摇头。
  “经理,有什么事直说行吗?你这样看着我,我慎得慌!”
  温软实在是受不了他那眼神了,还不如来一刀痛快。
  “唉,就你吧,虽然脸不够精致,腰不够细,人不够高,腿不够长,但还勉强看得过去。”
  秦盛开始评头论足了。
  “这,这,这,经理我书读得少,但我听出来你这是人身攻击了。
  我要是哪里又做错了你可以直说的。
  是那盆君子兰又被我浇死了,还是地板没擦干净,或者是文件里出现了错别字?”
  温软实在是想不出来哪里又得罪秦盛了。
  “你知道你错了就好,这个月你害我吃了一次猪油,让我换了六盆君子兰,地板没几次是干净的,错别字总共有59个,标点符号错了十几次。
  这些我都原谅你了,现在是你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如果干得好,我给你涨工资。
  如果干不好,分分钟走人!”
  秦盛开始数落温软这个月来的各种大错小错,但他非常清楚她十分贪钱,要是涨工资,她一定会答应的。
  果然温软一听涨工资眼睛亮如灯泡,恨不得去巴住秦盛大腿摇尾巴。
  “经理尽管吩咐吧,我一定会办好的。
  上刀山下火海,除了杀人抢劫,只要不犯法我什么都干,保证您满意!”
  温软笑得眉眼弯弯,明眸皓齿。
  “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只需要你陪我妈吃顿饭就行了,假装一下我女朋友讨她老人家欢心。”
  秦盛说出这句的时候面色微恙。
  温软一听就笑得差点嗝屁了,这天大的好事怎么就砸在自己头上了。
  “好啊好啊,我去我去!”
  某人已经准备扛枪上阵,胸有成竹。
  “一般说要见公婆不都应该很羞涩紧张么,你这是什么反应?”
  秦盛皱了皱眉,对她的表现很意外。
  温软大手一挥,笑得爽朗,“不用想,到时候她一定会义正言辞的拿钱羞辱我‘就凭你也配跟我儿子在一起,说吧,多少钱愿意离开他?’
  到时候我就可以随便开个价,从此过上土豪的生活,赶紧带我去见见你妈吧!”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看文的人不多,但小明还是会坚持更新的!
  ☆、“老婆,这是你朋友?”
  秦盛狂汗,果然不能把她当正常女人看待,看着温软此刻眉眼都生动起来了。
  他眸色渐深,原来,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见钱眼开,今天算是开眼了。
  “不过你这幅破败样,我妈定然不会相信我瞎了眼看得上你,你给我收拾整齐了。”
  转眸回想初见她那时的打扮不由又是一阵恶寒。
  现在在瑞丽上班她每天都是穿着黑色西装工作服,除了上次那次还没见过她穿过什么体面的衣服,她这么抠门,肯定没有什么拿得出场的衣服,还是自己带她去买两件好了。
  “不用你准备了,还有两个小时,你现在就跟我出去,好好打扮打扮,别丢我的脸面。”
  秦盛又嫌弃的看了她一样,果然从头到尾都透着股寒酸气。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对他这种羞辱而难过,温软一听还能捞两件漂亮衣服穿,笑意更深,反正是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她向来来者不拒。
  秦盛一向是自己开车,他不喜欢别人用脏手握他的方向盘。
  温软第一次看见秦盛那辆黑色的宾利,下巴都快断掉了。
  不是没见过好车,而是没见过被十几层白色薄膜呵护着的车。
  那辆宾利没有一丝灰尘,吓得温软都不敢将自己的屁股往上挪。
  秦盛见温软这样,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我这辆车没载过任何客人,你是第一个。”
  温软正感动地想要痛哭流涕,感叹他秦盛的良心终于被狗吐出来的时候。
  秦盛不知从哪掏出个清洁剂,对着温软就是一阵乱喷,温软有一种自己是猥、亵良家妇女的色狼,如今被防狼喷雾剂击中的感觉。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远远不够。
  秦盛看着一身水汽的温软,又啧啧了两声,直摇头。
  拿出一件雨衣,没错,就是雨衣,他强行给温软罩上去。
  温软被包裹成了一个太空人,而后他又拿出三双鞋套,要温软里里外外套三层。
  温软一边穿鞋套一边在心里唾骂自己,丫的温软你就是个没底线没节操的,人家都把你嫌弃成臭狗屎了,这你丫的都能忍,但必须忍啊,为了秦妈妈那甩脸而来的钞票啊,她必须忍必须忍。
  温软全身上下就只露出个眼睛,支支吾吾地问了句:“可以上车了吗?”
  “等一下。”
  而后他秦盛又拿来一个大毛巾盖在副驾驶座位上,终于拍拍手,呼了口长气。
  “好了,进去吧。
  记得不要在里面打喷嚏还有放屁,不然我随时将你一脚踹下车!”
  秦盛打开了车门,最后又说了个不平等条例。
  我艹你大爷!
  温软觉得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了秦盛这样的人,在他的奴役下受这种非人的待遇。
  但必须忍,为了钱,豁出去了,她就不信秦盛她妈会看得上她,到时候只要她肯给钱,她分分钟妥协啊!
  坐秦盛的车无疑跟坐老虎凳(一种惩罚犯人的刑具)没什么差别。
  “不许说话!”
  “为什么?”
  “要是你体内污浊的气体呼出来污染了我高大上的宝车怎么办?”
  “。。。”我发誓我终有一天要朝你脸吐口水!
  过了一会,某人被包成个粽子实在不舒服,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不许动!”
  “为什么?”
  “你又说话了,扣工资!
  你一扭动就像是一只毛毛虫在我旁边坐着,我想起毛毛虫就恶心!”
  “。。。”
  老天爷,求你来场车祸吧,我愿意牺牲自己这条贱命,与他同归于尽,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又过了一会儿,某人实在是很想打喷嚏,她一脸委屈的看着秦盛。
  但又不敢说话,眼睛跟抽筋似的,往车门瞟。
  她觉得她肢体语言已经够明显的了,她那哀怨中带着委屈,委屈中带着可怜,可怜中又带着风情的眼神已经足矣说明她要下车了。
  但无奈秦盛没明白她的意思,慢慢地放慢了车速,脸凑近过来问她:“怎么了?眼皮子抽筋了?”
  接下来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直上云霄。
  没错,温软实在是忍不住了,喷了秦盛一脸喷嚏。
  虽然隔着口罩,但秦盛一样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星星点点的凉意。
  于秦盛而言,这跟被人泼硫酸有什么差别!
  一个急刹车过后,车内气氛形同水火,已有战场上两军对峙,剑拔弩张之势。
  温软真想喝完砒霜以死谢罪,她一把摘下口罩,试图安慰秦盛。
  “经理,没事啊,刚刚隔着层口罩呢,经理你真是神机妙算,当初叫我戴口罩果然是明智之举啊!哈哈哈哈。。。”
  果然怎么缓和,气氛还是那么尴尬呢。。。
  “。。。”秦盛脸如墨汁般黑亮,眼神要是能杀死人的话,温软早就被凌迟无数次了。
  秦盛立马掏出喷雾对着脸一阵狂喷,而后又用湿纸巾反反复复的擦拭,最后再用面巾纸一遍遍擦拭。
  要不是赶时间没得选,他早就一脚踹飞了温软,自己找个地方洗脸去了。
  温软见他那嫩白的脸蛋都被擦得发红了,有些心疼。
  “经理,已经很干净了,不用再擦了,再擦脸就破皮了!
  我发誓我每天早晚都刷牙的,所以口水应该没那么脏的,真的,你相信我!”
  温软眼眸清亮,一脸真诚的望着秦盛,拍着胸脯保证着。
  秦盛怒气更甚,一开口就噎死了温软。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这么脏,一个女孩子这么不讲卫生,一天就刷两次牙!”
  温软已死,有事烧纸!
  这就是嘴贱的下场,温软你他妈傻啊,跟他比爱干净,全世界吉尼斯纪录都是他破的吧。
  温软决定闭口不言,以免他秦盛一个没把持住,提刀剁了她。
  秦盛带温软去了家高级服装店,平日里秦盛都在那买男装,他觉得就那家店姑且品味好那么一点点。
  秦盛知道那家店里也卖女装,温软不丑,拾掇拾掇应该也是能看的。
  他把温软跟拎小鸡似的,丢给了店经理,让她去好好折腾,帮温软修缮修缮边幅。
  他自己依旧不忘找个洗手间好好洗洗那个曾被喷泉喷过的俊脸。
  店经理见秦盛一走,就开始打量温软。
  这个女孩子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个子一米六五左右。
  偏瘦,但好在该有的地方长得很好,也算是玲珑有致了。
  皮肤白净,没什么黑头,毛孔也小,看上去不像是经常化妆的脸。
  五官偏上,但胜在眼睛大,双眼皮,又加了几分。
  穿着黑色西装一看就是职业装,要是好好打扮一下,也是个不错的美女,毕竟底子好。
  她觉得温软身上有一股书卷气,如果穿身白色连衣短裙应该会很显气质。
  “女士,秦先生是我们店的老主顾了。
  从来没见他带那个女人来我们店里,你是第一个。
  看来在他心里,你还是很有分量的!”店经理调笑着。
  “呵呵,是吗?”
  确实是很有份量,刚刚差点就准备掐死我的份量。
  温软淡然一笑,她看着这个装饰精致典雅的店铺,一时间感叹万分,几年前她也曾穿过这些漂亮裙子。
  那时候的自己活得光艳照人,如今的自己却灰头土脸。
  店经理拿来一款连衣短裙,那条裙子设计典雅大方,不艳丽,带有一点复古风。
  穿在温软身上很显气质,温软在瑞丽上班都是把头发盘起来的,店经理建议她的头发放下来。
  她发质很好,黑亮润泽,如一匹上好的锦缎。
  一头披肩青丝,一袭白色连衣短裙,露出两条细长的白玉腿,经理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这件衣服很衬她,经理又选了一款白色高跟鞋。
  那鞋跟大约五厘米高,温软一穿腿就显得越发的长。
  这个店铺东西都很齐全,那个女经理几乎上万能的,她很快就给温软画了个淡妆,然后又给她弄了个一次性的大卷。
  本来说要弄长久的,可温柔估摸时间可能不够用,就坚持用一次性。
  万事俱全之后,温软看着镜中那个俏佳人,一时恍惚了心神。
  犹记得少年落在眉间的那片亲吻:“软软,你真美,以后要当我的新娘子。”
  以前总觉得要是两个人不能在一起,那实在是天崩地裂,后来才发现,一个人也很好。
  至少不用吃东西分他一半,至少不用为了见他,反复试穿衣服,忐忑不安。
  “软软?”苏世离看着温软的背影,试探性的问了句。
  温软以为是梦魇,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来。
  看着四年没见的故人,她脸色霎时白了三分。
  苏世离,你终于回国了是吗?
  四年没见,苏世离再见佳人已是时过境迁,她如今成熟了不少,少了份青涩的美,却添了份女人味,娇俏不已。
  他想拥她入怀,却始终无法抬起手臂。
  四年前是他挣开了她的手,四年后他却无资格再牵起她的手。
  “软软,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苏世离除了这句苍白的开场白,无话可说。
  “我很好,就不劳你挂心了。”
  温软很快就坚硬的回绝了,语气里都是冷漠。
  完全不复当年那个柔软婉静的模样。
  “软软,你爸爸他还好吗?”
  苏世离见温软现在看似过得很好,衣着光鲜,气色也不错,以为她爸爸已经没事了。
  “苏世离,你没资格问我爸爸的事。
  我温家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记住了!”
  温软一见他问候她爸,立马竖起全身倒刺,满是戒备。
  毕竟是当初喜欢过的人,这些年学来的所有骂人词汇都无法用在他身上。
  除了冷漠,她不知该怎样回击。
  苏世离正准备说些什么,一个鹅黄色娇俏的身影向他扑过来,一把搂住他的手臂,撒着娇。
  “世离哥,她谁啊?不是说好陪我买衣服的吗,怎么跑这来了!”
  她故意发着嗲,看温软的眼神都是气愤,仿佛她是即将抢走苏世离的狐狸精。
  苏世离很是尴尬,急忙拉下白秀清的手,拉开了她的身子,跟他保持一段距离,不知为何生怕温软会误会会生气。
  温软冷笑了一下,他这样多此一举又是为何。
  自己以前不懂事,看见他和那个女生走得近就生闷气,但现在全无感觉了。
  哪怕他三妻四妾,都跟她温软没有半毛钱关系。
  “软软,这是我一个伯伯家的女儿,相当于我妹妹,白秀清。
  秀清,这是温软,我以前同学。”
  本想说前女友,但那个词太伤人,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前女友三个字就代表着他们已成过去,他不愿也不想接受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对,我和他只是普通同学。”
  温软强调着,果然你苏世离连这段关系也不敢承认了吗。
  妹妹,好一个妹妹,你苏世离如今竟窝囊成了这般。
  “我才不是他妹妹,我们都快要订婚了!”
  白秀清立马扬声说着,宣布着主权,生怕苏世离被眼前这个叫温软的女人给勾走了。
  苏世离一阵咳嗽,很是尴尬。
  他爸爸确实有意向让他娶白秀清,但是他并未同意,但人家女孩子一天到晚粘着他,他也不忍拒绝。
  今天硬被她拖着过来买衣服也是迫不得已,没想到在这遇到温软,真的很尴尬。
  “哦?是吗?那恭喜你们了!”
  温软皮笑肉不笑,所谓物是人非说的就是这般了。
  如果放在四年前,自己怎么都不会相信将来跟苏世离结婚的不是她。
  “老婆,这是你朋友?”&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旧情人见面啊,看我们秦大萌宝如何嘴贱耍酷!
  ☆、“你他妈还要赖在老子怀里多久!信不信我告你猥亵!”
  秦盛早就在一旁看着这场好戏了,一出门就看见温软这个死女人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在这招蜂引蝶。
  果然一会儿就跟那个男人勾搭上了,穿着他的衣服勾搭男人,她温软胆子现在是越来越肥了。
  这下好了,被打脸了吧,人家都要结婚了。
  但为什么看着温软那张丧偶脸,自己那么气愤呢。
  肯定是因为自己一手□□出来的助理在这里被欺负了,咽不下这口气。
  我秦盛是什么样的人,我家助理再怎么不好,也轮不到你们来数落。
  于是我们秦大萌宝大长腿一迈,华丽丽的有了这么个潇洒的出场。
  温软被这句老婆雷得差点吐血三升,真想问问他是不是被那口口水给吓傻了,弄得神经错乱。
  果然苏世离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白如亮雪。
  他看着眼前这个任何地方都不输他的男人,第一次心慌没底。
  原来她竟然结婚了,结婚了,她跟不是他的男人结婚了。
  他倒想看看这男人是什么来路,不然他不甘心。
  “我是软软的同学,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人通知我?”
  苏世离立马恢复常态。
  “去年六月十八啊,我们婚礼比较低调,只请一些亲近的人,所以你不知道也是常事。”
  秦盛挑了挑眉,说得跟真的一样。
  温软觉得自己那点小演技算个啥啊,他才是影帝好吗,几乎想都不用想就说出了婚礼时间,本年度最佳奥斯卡奖,舍你其谁啊!
  只请一些亲近的人,潜台词就是你丫的是谁,压根不熟,为什么要请你!
  苏世离瞬间被打脸了,一旁的白秀清一见温软竟然结婚了,看温软的眼神瞬间软和不少。
  不过真的好羡慕她又一个长得这么萌的老公啊,看上去真是水嫩!
  “那请问先生你在哪高就呢,哪日我登门拜访。”
  苏世离依旧不死心。
  “瑞丽,秦盛。”说完秦盛就掏出素黑烫金的名片给他。
  苏世离只觉得那名牌烫手,瑞丽是家很大的广告公司,他又怎会不知道。
  瑞丽总经理秦盛这两年风头正劲,他也了解不少。
  更何况他秦家那么大的家族,他苏家完全比不上。
  这一仗,输得真彻底。
  “告辞了,我们还有事,再会!”
  秦盛不想与苏世离多做纠缠,一手揽过温软的细腰就往门口走去。
  温软想要挣扎,无奈秦盛力大惊人。
  不知是热气还是怒气,全数扑在温软的脖颈处,他附耳向温软,似是情人的温存。
  “温软,你他妈要是敢再动一下,信不信我毙了你!
  你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有工夫在那和老情人调情,跟刚刚那个脑残粉争风吃醋。我的俊脸都被你丢光了。”
  温软霎时不敢乱动,可是那热气扑在脖颈处,全身一阵酥麻,很不舒服。
  等他们两个坐进车子后,温软才松了口气。
  “为什么要假冒我老公?”
  温软目光灼灼,偏过头去看他,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秦盛为什么要帮她。
  “我脑子刚刚抽筋了,看着某人被人家耍得团团转跟傻逼似的,无力回击。
  我就是贱,想要去帮你挣个面子!”
  秦盛憋着嘴气呼呼的说,脸都有些鼓起来了。
  “。。。”
  好想去捏捏那脸蛋,为什么你可以随时随地卖萌,明明长了张讨喜的脸蛋,偏偏生了副不讨喜的性子,真是暴餮天物。
  “还有,有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高富帅往那一站,你瞬间就长脸了好吗?
  你傲个毛啊!吃亏的是我好吗!”
  秦盛脸鼓得更大了,像个水蜜桃,萌得温软心都化了。
  “。。。脑残粉说的是?”
  温软怀疑他说的那个所谓的脑残粉应该就是白秀清。
  “当然是那个一身屎黄色,脸刷的跟马桶一样白净的那个脑残啦!
  从我进场到我离开,丫的,那眼珠子一直就紧盯着我不放,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我的美色被这种人觊觎着,很是苦恼。
  被她看一眼跟被人割一刀有什么差别。”
  一说起这个秦盛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嫌恶得不得了。
  “哈哈哈,说得好!秦盛这是第一次我们两个统一战线,那么合作愉快!”
  温软扑哧一笑,眉心笑颜舒展开来,自带一股风流气韵,竟带了一丝媚意,媚意中又流转一股端庄。
  她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手掌舒张,想要跟秦盛握个手。
  秦盛心跳骤然加快,迷迷糊糊间竟然握住了那只手。
  大手握小手,完美的契合,时光静谧如糖,甜蜜温香。
  完全忘了说脏,刚刚搂温软时也是这般。
  直到晚上回家后,某人才开始嚎啕大叫:“温软,你竟然蛊惑上司,我要扣你工资,今天竟然跟你有好几次亲密接触,重点是忘记了洗手。真是可恶!”
  说完就一溜烟冲向浴室洗澡了。
  秦盛把温软带到一家茶楼,茶楼温软以前也去过不少。
  但这座茶楼却没来过,这座茶楼名唤碧沉,是江城数一数二的高雅之地,身处闹市,却隐于闹市。
  温软早些年就听说过碧沉,但一直无缘来过。本以为应当是个非常豪华的地方,没想到看上去却很普通,甚至有些破旧。
  听说这茶楼已有百年历史,清朝时就在了,不过当时是个茅棚。
  如今的茶楼从外观看上去也就是一幢黄砖青瓦的老房子,但身处门外,就已经能隐隐约约闻到许些茶香。
  有一种历史的沉淀感,一座城市总是有些历史年月的,只要建筑才能清楚的纪录下来它的过去。
  碧沉就纪录下了江城的盛世时光,它似一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撑着一把油纸伞从江南水乡漫步而来。
  门口有两棵枣树,看样子应当有几十年的光景,红红重重,累累叠叠。如一颗颗红宝石,看着人眼馋手痒。
  “咦?”温软看着这两棵枣树,轻叹着。
  “你是不是想说,咦,这么多枣子怎么路人没有采摘是吗?”
  秦盛哂笑着,眉眼有股说不出的艳色。
  温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就你那脑回路也只能想到这了,真想把你脑子里那打结了的猪大肠,掏出来好好捋捋!”秦盛一脸蔑视。
  “告你吧,这两棵枣树不是人家不想采摘,而是他家有条大狼狗。
  就趴在附近呢,那小子可贼了,你一旦伸手摘枣,它就一个激灵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青色獠牙对着你张牙舞爪,吓你个半身不遂。”
  “你耍我的吧,这哪来的大狼狗!”
  温软环顾四周望了望,别说狗了,人也没见半个。
  要是放以前,她肯定不会去摘枣,现在就凭着一股气,不想被秦盛看怂了。
  身子一跃而上,看着就要摸到那棵枣树了,一股强风扑面袭来,天旋地转间,她落入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盈盈满怀,一股子清香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又凑近闻了闻,果然很香。
  结果头上一阵怒吼,“你他妈还要赖在老子怀里多久!信不信我告你猥亵!”
  温软被这一声怒吼,吓得头皮发麻,半秒之内就松开了手,弹跳着离开了秦盛的娇躯。
  她不怕被狼狗咬个半身不遂,就怕被秦盛扣工资。
  果然一抬头就看到那张气得红彤彤的大萌脸,温软下意识的就说了句:“映日荷花别样红。”
  “红你妹!有你这样狼心狗肺,以怨报德的吗!
  要不是老子刚刚救了你,你的狗腿子早就被它咬住了!”
  温软顺着他手势方向望去,才发现一条很大的狼狗,正伸着舌头,吐着热气,龇牙咧嘴的看着她。
  温软吓得面皮抖了抖,尼玛谁能告诉她这玩意儿是从哪蹦跶出来的。
  她不由脚底生风,快速的移动到秦盛旁边,想抓住他衣角,奈何想起刚刚他那副你是大便,别沾染我这朵鲜花的表情,又只好颓然的放下那只已伸出去的爪子。
  于是一人一狗就那样对峙着,温软与那条大狼狗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秦盛见温软还真把那条狗当回事了,笑得眉眼张扬,丹唇露珠,恰似日月同光。
  他拍着大腿,指着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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