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西樵天子墓的凌墓要花费好一段时间,少则十几人多则动工千万人已经好几年时间

少则一天,多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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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则一天,多则一生
洋洋要乖乖
宝宝1岁8个月LV.13
  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很想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到老了还愿意手牵手互相扶持的走下去。一直信仰着这种感情,不想被现在这么功利和浮躁的社会掩埋,所以不想考虑家世,背景,金钱,只要是人品,性格好,心灵契合就满足了。可是我忘记在这个基础上要加上一个框框!
  我的故事就在我寻觅那个相爱的人开始了,并且越走越远。。。公司来了一个新同事,有6个月的时间我没太留意这个人,说话聊天总共不超过10句。原因是如果和一个异性交流太多心声,除非他是你有兴趣想更进一步了解的人。而他肯定不是我要进一步了解的人,因为他不是单身。
  后来我们因为工作上的原因交流多了,慢慢我们开始聊彼此的人生观,彼此的私生活。他会和我说他过去和现在的几段情感经历,我也会和他说以往的遭遇。或许是慢慢开始了解彼此,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点,共同的兴趣爱好。这对于已经成年进入社会,世界观已经形成的人,再想要交到一个真心和很合的,就象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朋友,是很来之不易的。我们在一块无论是聊天,吃饭,喝酒,相处都很舒服,我很珍惜这个朋友。
  可是事情总不能按照它本应该发展的方向去发展,有时会让人感觉极度无助,无法控制!突然有一天他吻了我,并告诉我他喜欢我。我很震惊,但我没有煽他一巴掌,也许我当时煽他一巴掌就好了,他清醒我也清醒了!我后来有问过,他做这个事情之前就没有想过自己不是单身吗?他说,那几天心里满满的都是我,当时就情绪爆发了,想不了那么多了,也许我从此就不再搭理他了。那道防线真是很脆弱!以致于到现在我都在想,不能和非单身的异性交流太多,走得太近。
  也许我内心深处并不排斥他,所以我并没有从此不再搭理他。事情的发展也如决堤一样。我感觉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他不再爱现在的,不是应该结束一段感情再开始新的一段感情吗?于是我让他做选择,可是他一直回避,多了会和我发火说我在逼他,他说,他认识所有人中和我是心灵最契合的,他不想失去。这中间的事情我不再赘诉了。后来他选择在520那天约我出来,对我说,他很爱我,所以一直不舍得放手,但是他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生活(意思就是没办法和我进一步),但是拖久了对我不好,他还偷偷哭了。(他现在的另一半在一起8?9年了)后来他离开了公司,我们又拖拉了几个月。。。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也许他从未爱过我,我只不过是他从他激情不再的感情生活中需求的一点刺激。可我发现我已经无法再爱人了!说的和我的思绪一样乱,请见谅!也以我的经历告诫所有女性和男性,不要和非单身的异性走的太近!往往你觉得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可它偏偏不受控。
  (我不知道是否有一种奇怪的感情,它深到你想去结束它,或者冰封它。只因它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里,于是你要去等待一个正确时间重启它,而不是让错误的时间去消耗它。少则一天,多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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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天子的凌墓要花费好一段时间,少则十几人多则动工千万人已经好几年时间
我有更好的答案
因为建就凌墓也是一项工程,特别是在地下,当时的工具也很落后,所以需要一段时间。所以需要好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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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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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题意总人数应该是除6余5,除7余1,满足的最小的数是29,下一个满足的数是再加42(6和7的公倍数),人数超过100因此人数有可能是29+42×2=113人,每个房间4人的话,最少需要29个房间。作者:来源:正解网链接:收藏已收藏感谢已感谢修改分享扫码分享复制网址OK了,粘贴即可!修改解答&&&&&## 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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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交登录正解  朱王墓第一章  话说明
朱元璋与周妃所生的庶十八子朱楩,在洪武二十四年(公元1391年)被明
封为岷王,建国于岷州(今甘肃岷县)。洪武二十八年,明
改派朱楩南镇新收服的云南。朱楩在云南与沐家不和,又多次违法犯纪,擅收地方官印信,暴虐杀人,屡教不改。洪熙元年(1425年)四月,朱楩被明仁宗从云南北迁至武冈州(今湖南武冈市)。在州城内建岷王府。岷王在武冈先后传袭了14代200多年,在在武冈时间很长,故称武冈岷王,群众则俗称朱王。从此,岷藩一支,自甘肃经云南,定藩于湖南武冈。  小时候听过许多关于武冈朱王的故事,大多早已印象模糊,只知他是个昏王。我笔下的这个故事就是从朱楩北迁至武冈开始的……  洪熙元年(1430年)三月,朱王楩北迁至武冈已经五年整。岷王府内,朱王坐在王府的花园里,百无聊奈。想起自己刚从云南被贬至武冈这个蛮荒之地时,心里很不舒服,对明仁宗恨恨不已,可又不敢表现出来,怕自己心里的想法被明仁宗知道招来杀身之祸。来到武冈之后,朱王游遍整个武冈的山山水水,方知道武冈风景秀丽,美不胜收,不比在甘肃岷州和云南差。更何况天高皇帝远,明仁宗鞭长莫及,于是安下心来,大兴土木,在州城内修建了岷王府,兴建了一座小王城,又引来资水做护城河,让水贴城而流,作为王城的天然屏障……  就在朱王思绪万千的时候,手下的心腹爪牙林宇急匆匆的走进花园,对朱王说道:“王爷,上次你吩咐要我找能工巧匠在护城河上修建桥梁的事情终于有眉目了,这个人我已经打听到了……”朱王急道:“此人在何地方?姓甚名谁?你快快道来!”  林宇一脸媚笑:“回王爷,此人姓唐名如龙,石羊桥人,世代都是石匠,修建桥梁堪称一绝。王爷你去过的石羊桥那座桥就是此人所建,正可谓是巧夺天工!”  朱王努力的回忆了石羊桥那座桥的情况,拍腿大说道:“是了,那石羊桥的确是我见过的桥梁当中修建最好的一座桥!你速去将此人抓进王城来,令他择日动工!如若不从,诛他全家!另外,你速派手下抓三千民工来,全力配合此人修建桥梁,限期三个月!”  林宇并不急着走,应了一句“是”之后,又挤眉弄眼的对朱王说:“王爷,我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现在阳春三月,外面桃红柳绿,正是踏青的大好季节,王爷何不亲自率领队伍前去石羊桥找那姓唐的石匠,一来王爷可以散散心,二来也显示王爷你的威德!”  朱王想了一想,觉得林宇说得有理,吩咐道:“速点齐一千兵勇,你带领五百人马随我去石羊桥抓那姓唐的石匠,另五百人马交给仇三去抓民工,凡是年龄在十六岁到五十岁的男子要仇三统统给我抓来!”  林宇应了一声“是”转身离去。片刻,林宇回来报告说:“王爷,兵勇已经全部到位,请王爷出发!”朱王从座椅上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早有内侍送上佩剑,朱王装扮停当,随林宇出了王府,骑上马,从王城东门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石羊桥而行。  阳春三月,莺飞蝶舞,桃红柳绿,大自然一片生机勃勃。朱王一行人所到之处,路上行人纷纷回避,生怕撞上这个荒淫无道的昏王而招来不必要的灾祸。林宇说道:“王爷,自你来到武冈,这些化外野民在你的治理之下,变得越来越听话!你看这些路人!”说完对着那些纷纷回避的人群一指。  朱王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行人紧随慢走,不一会就到了王城外一个叫做七里桥的地方。  七里桥的田野里,租种大户人家田地的佃户们拖儿携女的正在田里插秧。靠近路边的一块田地里,一对年轻的夫妻正带着一个六岁大的小孩在田里弯着腰辛勤的插着秧苗。那六岁大的小孩挽着裤腿,光着膀子,也在田里忙碌着,样子煞是可爱。  突然那小孩在田里吓得大叫起来:“爹,娘,有蚂蝗……”叫完就大哭起来。那弯腰插田的农夫赶忙抬起头来,只见幼子光着的膀子上爬着两三根蚂蝗,肚子已经是吸得胀鼓鼓的。那农夫赶忙用手将蚂蟥从幼子的膀子上捉了下来,扔进身边的石灰桶里,那蚂蝗在石灰桶里三滚两爬,就不动了。农夫做完这一切后安慰幼子说:“别怕,爹已经将它们捉掉了……”那小孩兀自哭叫着:“爹,娘,我怕……”农夫的老婆抬起头来说:“儿子,别怕,爹已经将蚂蟥打死了,你先上田埂上玩去,等爹爹和娘插完这块田,我们就带你回家去!”  那小孩顺从的爬上田埂,止住了哭声。可脸上却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摸样!  这一切,刚好被打马经过的朱王看在眼里,朱王勒住马停了下来,看到那小孩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心里竟有一种莫名其妙、从来没有过的快意!  那农夫两口子一抬头看到是朱王的军队,顾不得再插秧苗,慌慌张张的爬上田埂抱着那孩子飞快的走了,附近田里插秧的佃户们瞬间也走得一个不剩!  林宇见朱王停下马来,脸上有一种残忍的笑意,非常的诧异,问道:“王爷,你在想什么呢?”朱王大笑着说:“好玩!好玩!”  林宇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再问,只好催促着说:“王爷,我们还要去石羊桥找那姓唐的石匠呢?我们马上启程吧?”  朱王似是从梦中醒来,“啊”了一声又催马前行,一众兵勇乱哄哄的跟在马后。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朱王的军队就走到了石羊桥。石羊桥在野外耕作的农民看到朱王的军队开进村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的吓得迅速跑回家去躲藏。  朱王策马站在石羊桥上,看到滔滔资水从桥洞中溢过,对面的回马山风光如画,这一刻,他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这山、这水、这一片天都是我朱王的!在这个地方,只有我才是绝对的统治者!放眼武冈州,莫非我朱王土;放眼武冈之人,莫非我朱王臣!  停了一会儿,他回过头对林宇说道:“那姓唐的住在什么地方呢?”林宇赶紧答道:“王爷,那石匠唐如龙就住在村东头第三间屋子!”  朱王喝道:“我们走!”说完勒起马头,走过石羊桥,带领一众兵勇走进村子。  村子里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如临大敌,看不到一个人影,就连小孩子的哭声也听不到。只有三三两两的狗吠声在对这群不速之客表示抗议。  来到村子东头,朱王翻身下了马,看见唐如龙家的大门紧闭,对林宇说道:“你去敲门,把人给我找来!”林宇应了声“是”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一路小跑向唐如龙家跑去,朱王好整以暇的四面观望。  林宇来到门口将门擂得山响,大声喊道:“唐如龙在家吗?”喊了半天,里面不见一个人做声,林宇急了,说道:“唐如龙,我知道你在屋子里,如果你还不出来,我就一把火将你这破房子烧了……”说完又将门擂得轰轰作响。  一会儿,门忽的就从里面打开了,正在使劲拍门的林宇没有防备,差些就跌进屋子里。林宇赶忙稳住身子,大骂道:“唐如龙,你找死啊!差些就害你大爷我摔了一跤……”  从门里走出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大汉来,满脸的扎蓄胡子,双眼炯炯有神。那大汉双手一端,脸上堆满笑意,说道:“对不起,官爷,我就是唐如龙。敢问官爷找我有何贵干?”  林宇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眼前这大汉,说道:“你就是唐如龙啊?我们王爷找你有要事!”说完对着朱王站着的地方一指。  那大汉唐如龙放眼望去,看到朱王负手站在那里,身边一大堆的兵勇,心如鹿撞,心乱如麻。问道:“官爷,你是说朱王爷找草民我有事情?”  林宇不耐烦的答道:“是的!你快给我滚过去,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唐如龙随着林宇来到朱王的身旁,小声的喊了一声:“王爷!”  朱王也不应声,眼睛望着别处,轻描淡写的问道:“你就是唐如龙?本王听说你是整个武冈州修建桥梁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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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里桥的田野里,租种大户人家田地的佃户们拖儿携女的正在田里插秧。靠近路边的一块田地里,一对年轻的夫妻正带着一个六岁大的小孩在田里弯着腰辛勤的插着秧苗。那六岁大的小孩挽着裤腿,光着膀子,也在田里忙碌着,样子煞是可爱。  突然那小孩在田里吓得大叫起来:“爹,娘,有蚂蝗……”叫完就大哭起来。那弯腰插田的农夫赶忙抬起头来,只见幼子光着的膀子上爬着两三根蚂蝗,肚子已经是吸得胀鼓鼓的。那农夫赶忙用手将蚂蟥从幼子的膀子上捉了下来,扔进身边的石灰桶里,那蚂蝗在石灰桶里三滚两爬,就不动了。农夫做完这一切后安慰幼子说:“别怕,爹已经将它们捉掉了……”那小孩兀自哭叫着:“爹,娘,我怕……”农夫的老婆抬起头来说:“儿子,别怕,爹已经将蚂蟥打死了,你先上田埂上玩去,等爹爹和娘插完这块田,我们就带你回家去!”  那小孩顺从的爬上田埂,止住了哭声。可脸上却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摸样!  这一切,刚好被打马经过的朱王看在眼里,朱王勒住马停了下来,看到那小孩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心里竟有一种莫名其妙、从来没有过的快意!
  朱王墓第二章  朱王带着林宇等一干兵勇将唐如龙父子抓进王府,带到皇城坪前时,他的另一个心腹爪牙仇三早已率兵将三千民工抓齐在那等候多时。  皇城坪前三千人头颤动,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男性,衣衫褴褛,年纪从十五六岁到五十岁之间不等。人群鸦雀无声,但眼神各异,愤怒的、麻木的、痴呆的,全然不知道这个昏王抓自己到王城里来干什么?面对围在四周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每一个人心里都惴惴不安。  朱王将唐如龙父子带到人群前,清了清爽子,大声喊道:“各位,今天请你们前来,是有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大家给我听好了,本王为造福桑梓,准备在王城的护城河上修建五座桥梁,限期三个月,技术方面有这个姓唐的负责……”说着指了指人群前五花大绑的唐如龙,然后继续喊道:“你们当中如果有人敢在这三个月里企图逃跑的话,就有如此树!”说完拔出宝剑将皇城坪前一棵碗口粗的小树拦腰斩断!  听说抓来是为了修建桥梁,刚刚有些骚动的人群又被朱王穷凶极恶的样子给震慑住了!  仇三走近朱王,低声的问道:“王爷,是不是马上将这些人带到河滩坪新建的民工营里去?”  朱王说道:“等等……”说完度着方步仔细的扫视了一下面前黑压压的人群,眼光所到之处,人们纷纷的低头躲避。  在朱王的指挥下,林宇和仇三很快的从人群里拉出四个少年,推推搡搡的将他们推到唐杰的面前。那四个少年大约十五六岁年纪,被兵勇们从人群中拉了出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心里害怕得不得了,低着头站在那里,两腿直打颤!  朱王审视了一下面前的四个少年,微微一摇头,又点点头。然后喊道:“仇三听令!”仇三大声应道:“属下在!”  “除这五个少年外,其余的人就由你率领一千兵勇,带至河滩坪民工营,严加看守,明日开始动工修建桥梁,限期三个月,如延误了日期,唯你是问!”说完眼神凌厉的望了仇三一眼,仇三心里一激灵,大声应道:“是!”  仇三指挥着兵勇们将黑压压的人群押至河滩坪。唐如龙挣扎着想向儿子唐杰的方向靠拢,被仇三一把拖开。唐杰虎目含泪,大声叫道:“爹!爹!……”唐如龙回过头来,看了儿子一眼,大声喊道:“儿子,不要害怕,你要保重,三个月之后,爹来王府领你回家……”“爹,你也要保重自己……”唐杰的哭喊声很快的就淹没在鼎沸的人群声里。  唐杰回过头来,脸上犹自挂着两条醒目的泪痕,对朱王怒目而视。朱王却并不动怒,说道:“好一个有个性的少年,本王喜欢……”说完,吩咐林宇率领岷王府亲兵将唐杰等五个少年带回岷王府。  岷王府内,朱王对站在旁边的林宇吩咐道:“你要家奴将刚才抓来的五个少年带至浴池沐浴更衣,然后带他们到花园里来见我。”林宇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林宇和几个家奴带着唐杰等五人来到花园。朱王逐个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这五个玉树凌风的英俊少年,微笑着说道:“好!很好!没想到武冈这蛮荒之地居然也有如此俊秀的少年?倒是少见!”  唐杰等五人见朱王将自己抓进王府,并没有打骂,反而赐予上等的衣衫,心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见朱王当面夸他们,又第一次远离亲人,当下低眉敛首不敢作声!  朱王接着说道:“你叫唐杰,石羊桥人,我已经知道了。其余的四人都给我报上名字和家乡来?”  其余的四人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朱王,又赶忙低下头来。  朱王见他们一个个俯首帖耳,不敢作声,大声喝道:“你们都聋了吗?本王在问你们话!”  当下四个少年不敢再沉默,依次小声的报了自己的名字和家乡。  “我叫邓小三,家在云山脚下。”  “我叫刘小云,家住荷花村。”  “我叫易军,家在南乡。”  “我叫何华,家在下温。”  四个少年说完自己的姓名和家乡之后,不敢再看朱王,又低下头来。只有唐杰紧紧的盯着朱王。  朱王眯着一双眼睛说道:“唐杰、邓小三、刘小云、易军、何华……好!很好!你们五个人给我听好了,不要你们去修桥,是因为从今天起,你们将在王府里接受一项特殊的训练,唐杰就做你们当中的头儿,其余四人要服从唐杰的指挥!你们不要妄想逃跑,谁胆敢有此念头,一定打断他的腿!明白没有?”  唐杰等看了一眼声色俱厉的朱王,虽然不明白朱王指的特殊训练是什么,但心里害怕,只有低声应道:“明白!”  原来,朱王有一个特殊的嗜好,喜好男色。在云南的时候一直养着十来个男童,教他们唱歌跳舞,供他娱乐。来到武冈近五年,忙于修建岷王府和小王城,一直没有功夫去理会其它事情。今天在石羊桥,他看到唐杰英俊年少、阳刚之气十足,心里的那个癖好被触动了,所以在三千民工里又挑选了邓小三等四人。  朱王吩咐家奴将唐杰等带了下去。回头对林宇道:“我听闻武冈有一最出名的歌舞叫做丝玄,本王来到武冈将近五年,还尚未闻到这般仙乐之声!这武冈丝玄源自南乡,在民间本来是女子所习,但本王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要刚才那几个少年练习。明天你带领几个人到南乡去,把这个会丝玄的民间高人给我找来,要她教教他们!”  林宇媚笑着答道:“是!谨遵王爷吩咐!”说完低着头退了下去。  看着林宇匆匆离去的背影,朱王满脸的淫笑,犹如此时天际那抹残阳,血红血红的。  夜幕已经降临,岷王府的东院一座屋子里,一灯如豆,屋子里并排着五个联席铺位。唐杰等五个男孩吃过晚餐,就被几个家奴押到这里,并吩咐他们无事不要出门,有事情要喊报告,说完之后就将门上了锁。  五个少年此刻坐在铺上,正在小声的议论着?特殊训练?到底是什么特殊训练呢?莫不是要把我们训练成杀手去杀人?但一想想,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任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朱王口中的特殊训练是指什么?  几个少年并不想着要逃跑,他们都知道,进了王府,想要逃跑就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何况,跑出了王府,又能跑到哪里去?说不定还会连累了家中的亲人,他们都知道朱王残暴无比!五个人坐在铺上交谈了一会,慢慢的就彼此熟悉,初进王府的恐惧心理在几个人的知心话中反而消除了。  唐杰说道:“兄弟们,我们既然被抓进了王府,既来之,则安之,面对现实,我们没有理由再害怕。不管昏王说的特殊任务是什么,我们走一步看一步,但绝不能屈服在昏王的淫威之下,一定不能帮他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说,好不好?”  邓小三站起来,第一个说道:“好!唐大哥说得对,从今往后我们就与那个昏王周旋到底!一定要活着走出这岷王府,回家跟亲人团聚!”  刘小云和易军也接着说道:“说得好!我们一定要活着走出这个岷王府,回家跟亲人团聚!”  只有那何华小声的说道:“几位哥哥,你们说话小声点,当心被门外的守卫听了去!”  何华在他们几个人当中年龄最少,尚未满十五岁,身体单薄,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羞羞怯怯成女儿之态。邓小三冷冷的看了一眼他,骂道:“就你是个胆小鬼!”刘小云和易军也接着批评他。何华急得哭了起来,小声的哭泣道:“几位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呢?”  唐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我们五个人应该同仇敌忾,拧成一股绳,才有与昏王周旋到底的力量。何华刚才的提醒也是一番好意,你们就不用再责怪他了!不团结的话以后不能再说!”  何华止住了哭声,感激的看了唐杰一眼,一瞬间,他觉得唐杰就像他的亲哥哥一样,坚强有力,可以给他坚强的依靠!  邓小三等人应了一声“是”之后不敢再说。唐杰又说
  朱王墓第三章  河滩坪民工营里,唐如龙眼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久久难以入睡。春寒料峭的早春,夜凉如水。这个临时搭建的民工营,其实就是十五座破烂的帐篷,勉强能遮风挡雨。两三千人挤在这十多座破烂的帐篷里,躺下来连翻过身也显得有些困难。  晚餐的时候,仇三领着几个士兵,弄来十多桶连狗都追不着的稀饭,勉强算是晚餐。帐篷里鼾声此起彼伏,白天的担心、恐惧早使这些老实本分的农民精疲力尽,尽管没有吃饱,可依然还是早早的进入了梦乡。唐如龙睡不着,担心近在咫尺岷王府里的儿子。  杰儿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应该还安全吧?自从老婆去世,唐如龙一股子心思都倾注在儿子的身上,儿子就是他的心头肉,手中宝!生活的清苦,并没有影响唐杰的身体发育,十六年来,唐杰在村子里尊老爱幼,勤劳能干,已经长成一个翩翩美少年。唐如龙每每听到村子里的人夸奖唐杰是全村子里最漂亮的后生、说哪个姑娘家有如此福气时,嘴上虽说客套的话,可心里却比喝了蜜还甜。父子俩相依为命,过着虽清苦却暖融融的日子。  平淡的日子却在白天被一帮凶神恶煞的兵勇打破了,儿子被关进了王府,自己被抓进了民工营,罪恶之源就是因为自己的双手能够建造桥梁。借着月光的清辉,唐如龙将自己的双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仔细的审视,这是一双布满皱纹,粗糙的大手,常来累月的辛苦劳动早已经使皮肤失去了弹性,并且还龟裂着一道道的伤口。我这双手有错吗?唐如龙微微叹息:如果说我被抓进这民工营是因为这双手,那么这民工营里其他的兄弟又是为了什么呢?  唐如龙微微的叹息惊醒了睡在隔壁的一位年约四十来岁的汉子。那汉子轻轻地问道:“老哥,你睡不着啊”  唐如龙扭过头望去,黑夜中看到那汉子一对亮如星星的双目,答道:“兄弟,我睡不着呢?今天下午,我儿子也一同被那个昏王抓来了,现在关在王府里面,我担心他的安危,所以睡不着……”  那汉子低声的说道:“老哥,这个我下午在皇城坪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说完也是一声叹息:“不瞒老哥你,我也是和儿子一同被抓来的,我儿子下午也被那个昏王从人群里拉出来,抓进王府里去了。不知道那个昏王抓几个小孩去干什么?”  唐如龙见这汉子与自己有共同的语言,瞬间觉得亲热起来。低声的问道:“兄弟,我叫唐如龙,是石羊桥的,你叫什么名字?你儿子又叫什么?”  那汉子低低的应道:“老哥,我叫邓星华,家住云山脚下的蔡家荡村,儿子在家排名第三,所以给他取名邓小三……”  唐如龙见邓星华说起他儿子时,两眼居然神采飞扬,心里蓦地一阵大痛:是啊,谁家的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儿子,不为自己的儿子自豪呢?  两人还准备交谈下去,突然帐篷外传来仇三恶狠狠的声音:“半夜还在嘀咕个魂啊?想造反是吗……”,两人不敢再说话,听着仇三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唐如龙对邓星华低声说道:“兄弟,还是睡觉吧?养好精神明天还要出工呢?”说完,唐如龙倒头睡了,梦里全是唐杰含泪的星目和无助的呐喊……  第二天清晨,唐如龙被仇三在催促大家起床的声音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天刚微微发亮。这么早就起来干活啊?一夜没有睡好的唐如龙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极不情愿的爬了起来。坐起来一看,躺在身边的邓星华早就已经起床了。唐如龙麻利的穿好衣服,走出帐篷来,迎面就碰到那个做鬼叫的仇三,手里拿着一些洗漱用的用品。  仇三见到唐如龙,居然满脸堆满了笑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唐师傅,你早啊!来,这些洗漱用品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洗完脸之后,到我的帐篷里来一下。”说完将手中的东西捧到唐如龙的面前。  唐如龙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仇三,心里纳闷至极,这个仇三,为啥对自己这么好呢?他也不答话,接过仇三手中的洗漱用品,回头就往护城河边的码头上走去。  唐如龙洗过脸,来到仇三的帐篷,那仇三居然迎上前来,还是满脸堆着笑:“唐师傅,你来了啊?快快请坐!”  唐如龙坐了下来,看到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包子、稀饭、水果,丰盛的很。仇三笑道:“唐师傅,你可是大师傅,与其他民工不同,从今天早上开始,你的一日三餐就与我一同用餐。”  唐如龙依然冷冷的道:“如此就多谢仇总管了!”说完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用过早餐,唐如龙准备回民工营,仇三拉着唐如龙的手,说道:“唐师傅,这五座桥梁分别建于何处,王爷是早就看好了的。只是这日期只有三个月,还要你多操操心,免得到时候我不好向王爷交差!”  唐如龙冷冷的应了一句:“知道了!”转身离开仇三的帐篷,回到民工营里。  邓星华一见到他,说道:“老哥,你去了哪里?我们已经吃过早饭了,你吃过了吗?依然还是一碗看不到一粒米的稀饭啊?你说,长期这样下去,别说出工,恐怕饿也要饿死在这民工营里了!”  唐如龙看到邓星华如此关心自己,想到自己在仇三的帐篷里吃得这么好,心里有了一种深深地负罪感。强笑道:“谢谢兄弟的关心,我已经吃过了!”邓星华满脸的诧异,刚才吃饭的时候,自己明明找了他大半天,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他怎么说吃过饭了呢?  全体民工吃过早餐,天已经全亮了。仇三领着一群兵勇在逐个帐篷催促着民工们出工。稍微慢一点的就会挨兵勇的皮鞭之苦。  很快所有的民工全部被赶出了帐篷,每五个帐篷为一个小组,每组指定一个负责人。负责每座桥梁的材料搬运和修建,唐如龙是技术总负责人,在五座桥梁之间来回跑,负责技术指挥。  在兵勇们的皮鞭下,极不情愿的民工们在工地上热火朝天的行动起来……  岷王府内。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纸糊的窗户,透进屋子里的时候,唐杰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躺在身边的何华还睡得正香,白皙的脸上双眉微蹙,一只手伸出被窝,轻轻地搭在他的胸前。唐杰微微一叹气,将何华搭在他胸前的手轻轻移开,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唐杰起床的声音惊动了邓小三。邓小三坐了起来,低声说道:“唐大哥,醒了啊?”唐杰拿手指放在嘴边“嘘”的一声,示意邓小三声音小些,莫惊醒了其他的人。邓小三会意,用手指了指屋子的一个偏僻的角落,要唐杰和他到那个角落里说话。  唐杰和邓小三来到房子的那个角落,邓小三轻轻地叹气道:“唐大哥,我知道你父亲和你是同时被抓来的,我跟你一样,我父亲此刻也在民工营里呢?”  唐杰奇道:“你父亲也在民工营里?”“嗯!”邓小三点了点头:“唐大哥,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唐杰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既然来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情况再说吧?”  两人正在小声的说着话,门“哐”的一声被打开了,林宇走进屋来,看到唐杰和邓小三在一旁嘀咕,说道:“你们两个小鬼头在说些什么?最好不要有不安份的想法!”唐杰和邓小三看了一眼林宇,不敢再说,走到自己的床铺前坐下。  林宇大声喊道:“其余的人都给我起床!”何华躺在被窝里的身子剧烈抖了一下,显是被林宇吓了一跳,他睁开双眼,看到林宇正狠狠的盯着自己,赶忙坐了起来,身子向唐杰旁挪了挪停下。唐杰低低的说道:“何华,别怕!”  刘小云和易军也醒来了,看到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林宇,迅速的钻出被窝穿好衣服,站在床铺前等待林宇发话。  林宇依次扫视了一下面前的五个少年,转过头去,对着门外喊道:“还不将这五位少爷的洗漱用品端进来?”  五个少爷?唐杰拿眼光跟邓小三一交流:我们明明是你们的囚犯,什么时候又变成岷王府的少爷了?  从门外依次走进五
  朱王墓第四章  朱王见林宇带着五个少年走进花园,示意他们在他面前站住。脸上堆满笑意,问道:“你们吃得住得可好?”唐杰看了一眼脸带笑意的朱王,本来是很有抵触情绪的他,一瞬间居然感觉到面前的这个王爷并不是那么可恨,如果不是昨天在村里看到他在捉他父子俩时那满脸的狞笑,唐杰甚至觉得他还很亲切!  我这是怎么了?坐在我面前的是人人痛骂的昏王啊?唐杰努力的想起他听到过的关于这个昏王的一切事情,冷汗淋漓,差些就被这个昏王的表象迷惑了!当下倔强的将头扭到一边,并不言语。  何华抬头看了一眼朱王,低声说道:“还好!谢谢王爷!”邓小三等见何华答话,向他怒目而视。何华低下头去,不敢再吱声。  朱王拍掌笑道:“那就好!只要你们在王府里吃得好住得好,我就放心了!”朱王停了一停,接着说道:“今天我叫你们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将随着这位师傅学习你们武冈的丝玄技艺。这位师傅是我从民间请来的高人,你们学好了,本王重重有赏,如果谁要是三心二意,不好好学,那就休怪本王责罚!”他将“责罚”两个字故意咬得很重,何华听在耳里,打了一个冷战,显是心里害怕。  唐杰等人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个昏王昨天所说的特殊任务就是要他们跟随眼前的这位瞎眼婆婆学习本土的丝玄,然后弹给他听,也就是要把他们变成男歌妓,供他欢愉!几个少年脸涨得通红,又不敢发作,谁也不做声。  只听那瞎眼婆婆说道:“承蒙王爷看得起我蔡金花这个瞎眼老婆子,我就会不遗余力的将这几个孩子教好!请王爷放心,你将孩子们交给我吧?”  朱王沉吟道:“也好,我就将他们五个人交与你,限期三个月教好他们,本王要在五座桥梁竣工之日让他们登台演奏!你给我记好了!”  蔡金花答道:“谨遵王爷你的吩咐!”朱王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蔡金花用手在地上摸索着找那五把乐器,何华走上前去,说道:“蔡婆婆,我帮你拿吧?”说完拾起地上的乐器。唐杰见蔡金花眼睛瞎了,行动不方便,上前扶住了她。蔡金花笑道:“孩子,我眼睛是瞎了,可心没有瞎,你扶我一下,我能走的!”  在林宇的带领下,唐杰扶着蔡金花一起来到了王府东面的院子门口,林宇停住了脚步,说道:“蔡师傅,你就住他们隔壁的房子,等会要他们扶你进房去!从今天开始,整个东院都是你们的活动范围,若要离开东面院子,必须要向我报告!”  几个少年不出声,蔡金花答道:“谢谢林总管!”林宇锁上东面院子的大门,就离开了。  唐杰等将蔡金花扶进房中,何华放下手里拿的乐器,上前叫了一声:“蔡婆婆,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吧……”  蔡金花忽的睁开了她那白多黑少的瞎眼睛,六十多岁的老人,居然精光四射,眼神凌厉之极!唐杰、邓小三等人被吓了一跳,大呼道:“蔡婆婆,你?你?你的眼睛根本没有瞎啊……”  蔡金花笑道:“孩子们,小声点!不用害怕,我的眼睛没有瞎这是事实,我知道你们心里很奇怪,原本眼睛不瞎的我为啥要装成瞎眼老太婆呢?这个说来话长,我是麻痹那昏王的。孩子们,你们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说到这里,蔡金花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唐杰、邓小三等人隐约感觉到,蔡婆婆讲的这个故事肯定与她自己有关,五个少年齐齐的围在蔡金花的身边说道:“蔡婆婆,你讲吧?我们愿意听!”  蔡金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起了那个隐埋在她心中很久,但是她心中永久之伤痛的故事。  武冈南乡苍茫的云山脚下扣家湾村,有一户农家养着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叫做邓芸,和婆婆相依为命。邓芸的父亲自
武,是一位远近闻名的把师,有一年征战拉夫,被抓进了军队,最后战死沙场,母亲伤心过度,积劳成疾,不久也去世了,那一年,邓芸才五岁。  邓芸痛失双亲,婆婆痛失爱子媳妇,从悲痛中清醒过来的婆婆把全部的爱倾注在了邓芸的身上。在婆婆的悉心照料下,十多年后邓芸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厚重的大山赋予了她满身的灵气和倔强。在村里,邓芸尊老爱幼,勤劳俭朴。更兼心灵手巧,绣得一手好女工,刺的绣就像天上七仙女织的云彩,漂亮到了极点。更要命的是她嗓子清越,天生一副好歌喉,弹得一曲好丝玄,唱得一首好山歌。只要她一唱山歌,老大娘就会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专心听她唱一段;唱得那些大姑娘更加思念心上人,眼泪直淌;唱得多情的小伙子更是心猿意马。  邓芸在村子里就是一个美丽的化身,所有的人都说,不知谁家的小伙子才有福分娶得这么俊俏的姑娘?围在她身边打转的小伙子多得就像走马灯似的。可不知怎的,邓芸就硬是没有看上一个。方圆百里,无人不羡慕婆婆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好孙女。  邓芸长到十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在龙溪河边洗衣服,洗着洗着,她就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郎从那门前过哟,妹在家中坐哟,我泡碗香茶呀得儿喂,给郎喝哟。娘在那屋里问哪,你泡茶给哪个哟。我慌里慌张是打破了碗,烫到脚哟。娘在那屋里问哪,你泡茶给哪个哟。我慌里慌张是打破了碗,烫到脚哟……  那歌声就像天籁之音,在龙溪河的四方静静流淌。突然,邓芸感觉到河里放排的木筏上有一双热辣辣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她慌忙停住歌声,抬起头来向河中的木排上望去,只见木排上站着一位英俊帅气的后生正盯着自己,望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是情意。两股目光在空中碰撞,邓芸脸一红,赶忙低下头来,心如鹿撞,端起放在河边的洗脸盆就走。  那放排的汉子见她要走,也唱起山歌来,声音粗狂厚实:对面的小阿妹你慢些走,慢些走,山里生水里,长山水和你相依偎;对面的小阿妹你慢些走,慢些走,风里生雨里长,风雨和你相伴随;小阿妹长的美,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小阿妹长的美,小嘴一翘让人醉,想你就到梦里面,念你我就醉一回……  邓芸脸红心跳,一路疾走,回到家中犹自还心如鹿撞,被那个放排汉子的歌声撩拨的得心里痒痒的,他那粗狂的歌声一直在耳边回荡。  原来这个放排的汉子名叫袁有志,住在离扣家湾不远的四季岩对面大山里,世代都以砍伐树木放排为生。这个袁有志生就一副好身板,就像高山大海,长的是虎背猿腰,脸型也长得非常的端正,打得一手好猎,放得一手好排。  自从那次见过邓芸一眼后,袁有志放排经过扣家湾,总会用他那粗矿的声音唱起绵绵的情歌,向邓芸求爱。久而久之,邓芸对他已是日久生情,一颗芳心牢牢地系在了袁有志的身上,也用她的山歌来回应他。一旦哪天没有听到他的歌声,邓芸就像掉了魂似的。袁有志每次放排回家,总会从山外捎给邓芸捎一些山外的稀奇货物,同村的小伙子终于知道了本村的凤凰邓芸恋上了邻村的男孩袁有志,个个心里是嫉妒得不得了,不过呢,嫉妒归嫉妒,谁叫阿妹不喜欢自己呢?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邓芸一边唱着山歌一边在山里打野菜。哪里知道刚好被前来山里狩猎的朱王碰个正着。朱王见她美貌异常,想强抢她回王府做妃子。邓芸誓死不从,被朱王手下的兵勇逼急了,纵身跳进了高山下的龙溪河,转眼就被风浪吞没……袁有志知道邓芸死了,撑着竹排在河里打捞了十来天,没有任何的踪迹,整个人就像呆了一样,一个月之后离开家乡不知去向。  邓芸死后,婆婆伤心欲绝,立誓要为孙女报仇,可王府把收森严,哪里有机会混进王府?等了两年,机会终于来了……  说到这里,蔡金花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唐杰等人明白,眼前的这位老人就是那个婆婆,那个被逼死的女子邓芸就是她的孙女。
  朱王墓第五章  蔡金花将故事勉强说完,人早已是泣不成声,泪流满面,虽然说时过境迁,可刻骨噬心的的悲痛哪能是那么轻易忘得掉的?何华听得哭了,唐杰也是星目含泪,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强忍着没有让它掉下来:原来这个昏王害得比他们惨的还大有人在!  邓小三说道:“蔡婆婆,故事中的婆婆原来就是你啊……可恶的昏王,害你骨肉离散!”邓小三恨得牙痒痒的。  蔡婆婆止住哭声使劲的点了点头:“嗯……这么些年来,想起我的孙女邓芸,我就悲从中来,眼泪都快流干了。孩子们,我知道你们还有一个疑问,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混进王府来,哪里有什么能力杀得了那个昏王,是不是啊?”  唐杰点头说道:“是啊,蔡婆婆,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混进王府来报仇,我们真的很担心……”  蔡金花逐个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五个少年,见他们一个比一个英俊,像是武冈山山水水所有的灵气全部凝聚在了这五个少年的身上,看到他们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和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忧郁眼神,她展颜一笑:“孩子们,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娘家原是云山脚下蔡家荡,父亲是当地最出名的武师,娘是村子里将武冈丝玄弹得最好的人。我自幼就随父亲习武,跟娘学习武冈丝玄,练得一身好功夫,弹得一曲好丝玄。如今虽然已经是年过六十,可还是拎得动刀、舞得动剑。我那在沙场战死的儿子,他的功夫就是我亲手教出来的。我此次进王府来,不杀了那个昏王,绝不生出王府!”说完她的眼神又是精光四射,满脸的坚毅!  唐杰等人面对这个六十来岁的老婆婆肃然起敬!  何华用手拭干脸上的泪滴,问道:“蔡婆婆,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是啊……是啊……”邓小三、刘小云、易军纷纷的问。  唐杰答道:“总而言之,我决不学习这个什么丝玄,供那个昏王娱乐……”  蔡金花沉吟半响,说道:“孩子们,既来之,则安之。武冈丝玄本身无罪,它是我们本乡本土的一项民间艺术,学了它还能将它发扬光大。既然已经被抓进了王府,我们就要与那个昏王周旋到底。你们安心的跟随我学习丝玄,闲时我教你们练一些拳脚功夫,避那昏王耳目。在人前我依然是瞎眼的婆婆,你们要给我保密好了。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如何杀那昏王,我们再从长计议……”  听完蔡金花的话,唐杰等人都觉得有道理,五个人应允下来,点了点头。  蔡金花接着说道:“孩子们,夜已经很深了,大家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清晨我在这个院子里等你们!”  “好……”唐杰等人告辞出来,回到屋中径直睡了。  武陵井是湖南二十八古井之一,与洞庭湖君山柳毅井、长沙白沙井齐名,是古都梁十景之一,名“武陵春色”。井水冬暖夏凉,味道清冽甘甜。关于“武陵春色”的诗文,历代以来很多,尤以唐代著名诗人王昌龄的七言绝句最为出色:  红绽夭桃缀小春,清深甘井艳浮新。  东风阅尽娇花面,不见渔人更问津。  相传这井还与晋代陶渊明《桃花源记》中所描写的武陵桃花源相通,春天有桃花浮出,因此叫“武陵井”。还有人说,这井与峨眉山相通,曾有船桨流出,船桨上有“峨眉山”的字样。井水很大。岷王府的宫殿离武陵井很近,王府吃水用水,靠的就是这井。岷王府的一些风流王子王孙,也喜欢跟着宫娥美女到井边来洗衣、调笑,寻常百姓人家可是不敢到武陵井来挑水洗衣的。  距离武陵井仅百步之遥的护城河边,唐如龙正在紧张的忙碌着。朱王要修建的的五座桥梁相隔并不很远,每座只相隔几十米远左右,唐如龙在五座桥梁修建的地点来回跑动,指挥民工施工倒也不是很费力。他在武陵井这边正指挥民工施工的时候,邓星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唐大哥,你去看看吧?第五座桥梁的工地上有一位叫做侯建中的老汉因抓进来的时候身体就有病,受不了抬青石板时的重量,刚躲在一旁喘了一口气,就被那个仇三发现了。仇三说他偷懒,正在用皮鞭狠狠的抽他!再打下去可能就要了他的命了?唐大哥,你去阻止一下吧?你是大师傅,或许那个仇三会卖你一个人情……”  唐如龙一听,想起这两天仇三对自己的礼遇,觉得邓星华说得有道理,扔下手中的工具,与邓星华望护城河的下游就走。  唐如龙远远地看见众多兵勇站在那里,听到仇三鬼叫的声音:“叫你偷懒!我叫你偷懒,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懒汉,还真没有王法了!”皮鞭如雨点一般落在侯建忠的身上。侯建忠正在苦苦的哀求:“官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偷懒啊,我是身体不舒服……”仇三大怒:“你还嘴硬!抽死你个懒汉……”侯建忠痛得在地上来回滚动,众民工心里愤怒,可可哪里敢说?敢怒不敢言,麻木的继续在施工。  唐如龙和邓星华走到跟前,唐如龙喊道:“仇总管,你是大人大量,不要与他计较。今天我斗胆请你卖我一个面子,放过他吧?”  仇三停了下来,见是他,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原来是唐师傅你来说情了啊?唐师傅,不是我不卖你面子,实在是任务紧迫,如果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样,那工程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啊?”  唐如龙知道仇三在欲擒故纵,杀鸡给猴看,强忍心里怒火,依然笑道:“仇总管,只要你放过他,我向你保证三个月完成所有的工程任务!”  仇三阴阳怪气的笑道:“这可是唐师傅你说的啊?行!今天我就卖你一个人情,放过他!”说完骂骂咧咧的又到其它工地上去了。  仇三一走,邓星华上前将倒在地上的侯建忠抱在怀里,但见他衣裳被抽得稀烂,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心里痛极。  侯建忠睁开血肉模糊的眼睛,微弱的说道:“唐师傅,谢谢你……”说完想起身向唐如龙磕头,可哪里爬得起,一挣扎又从邓星华怀里倒了下去。  唐如龙赶紧上前和邓星华一起将他扶了起来,说道:“老侯,我们都是被抓来的,不用客气!只是你受苦了……邓老弟,你先扶老侯进帐篷休息吧?”  邓星华迟疑着:“这……”显是心里害怕那个仇三。  唐如龙说道:“不要紧,你尽管放心将老侯扶回帐篷休息,仇三那里有我担待!散工之后,我会去寻一些草药来给老侯治伤!”  邓星华扶着侯建忠一扭一拐的向帐篷走去,唐如龙站在护城河边就如一座雕塑,心里愤怒之极:这是什么世道啊?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  好不容易挨到黄昏,唐如龙告诉仇三,他要去郊外寻一些草药回来给侯建忠治伤。侯建忠翻起白多黑少的眼珠说道:“唐师傅,你可真是热心人,那个侯建忠与你无亲无邻,他的死活关你屁事啊?”  唐如龙面对这个心情歹毒的仇三,坚持一定要去。仇三怕得罪了他,不敢用强,只好同意了他。吩咐十来个兵勇跟在他身后,怕他逃跑。  唐如龙从郊外的翠云村里寻了草药回来,天已经是黑了。他顾不上去仇三的帐篷里吃饭,火急火燎的往侯建忠住的帐篷走。  还没有走到民工营的时候,他就远远地看到河滩坪的帐篷外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听到仇三在那里高声的呵斥:“不就是死了个把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已经通知他的家里人明天前来领尸。你们听着,以后谁要是还敢偷懒,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侯建忠死了?死在了仇三的皮鞭之下?”唐如龙但觉眼前一黑,捏紧在手上的草药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他疯了似的跑了过去:“让开!让开!……”他挤进人群中间,看到侯建忠迎面躺在河滩坪的河堤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幂目!  唐如龙的眼泪无声无息流了下来,蹲下用手将侯建忠的眼睛轻轻地掩上,像怕弄疼了死过去的侯建忠一样。他站了起来,在人群中寻找仇三,仇三没有找到,却看到人群里泪流满面的
  朱王墓第六章  修建桥梁才开工几天,工地上发生的侯建忠死亡事件让仇三大伤脑筋。面对唐如龙和邓星华提出来的要求,仇三本想置之不理,但看到民工们的群情汹涌,最后才妥协上了步,象征性的给了侯建忠家属一点抚恤费用,但放出话来,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当唐如龙和邓星华看到侯建忠的家属悲痛欲绝抬走尸体时,两个大男人泪流满面。什么世道啊?人命真的是比草还贱,一个鲜活的生命转眼就没了!两个人心里清楚,这样下去,发生在工地上的死亡事件肯定还会继续,侯建忠绝不是唯一的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只是一个开始!两人的心情非常的沉重,可面对心肠歹毒的仇三和如狼似虎的兵勇,又能怎么样呢?只有尽快的帮这个昏王修建好桥梁,去王府领回儿子回家团聚才是他们心头唯一的希望和动力,在限期内修好桥梁或许能挽救更多的民工生命!  唐如龙和邓星华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工地上走去。  岷王府东院内,当蔡金花起床推开房门的时候,发现五个少年在晨雾中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院中那棵槐树下等待。蔡金花快步走了过去,笑着说道:“孩子们,早上好!”五个少年齐齐的答了一声:“蔡婆婆好!”  蔡金花将手上拿的五种乐器轻轻地放在地上对他们说道:“孩子们,弹奏武冈丝玄需要五种乐器,你们瞧,我刚才放在地上的就是这五种乐器。你们当中有谁能讲出这五种乐器的名字吗?”  何华从队伍中跑了出来,高声答道:“蔡婆婆,我知道……”蔡金花诧异的望了何华一眼:“孩子,你真的能说出这五种乐器的名字吗?”  何华的脸上神采飞扬,说道:“蔡婆婆,我能!这五种乐器分别是扬琴、琵琶、月琴、三弦和二胡。”说完退到一旁,狡黠的笑着。  唐杰等人只认识这五种乐器中的二胡,其余的从来没有见过,见何华一口气说完,都感觉不可思议,怪怪的用眼神望着他。  蔡金花对何华展颜笑道:“孩子,你既然熟悉这五种乐器,那你能演奏武冈丝玄吗?”  何华看了唐杰、邓小三等人一眼,羞羞怯怯的应道:“不瞒蔡婆婆你,我是下温村人,我的母亲就是村子里弹奏武冈丝玄的能手。从小耳濡目染,我自然也会弹奏!”  蔡金花说道:“孩子,那你先给我们弹奏一遍!我看看行吗?”  何华看蔡金花的眼里满是慈祥和爱怜,当下不做声,走上前拾起地上的二胡拉了起来。瞬间悠扬、轻快的二胡声在整个东院的院子上空飘扬起来。拉着拉着,何华一变调,调子突然就变成了缠绵,萧瑟的感觉,如泣如诉,喜悦、飞扬、洒脱、凄凉、喜庆、沧桑各味俱全……  唐杰等人听得呆了,心情随着何华忽高忽低的调子起伏变化,完全的融入到曲子的意境中去了。听到凄凉、沧桑的曲调时,他们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眼里居然流下泪来!  “嘎”的一声,何华止住了二胡声,蔡金花放眼望去,只见他也早已经是泪流满面。蔡金花柔声说道:“孩子,不要悲伤!你能将二胡拉得如此的出神入化,出乎我的意料,好样的!”说完用衣袖轻轻拭去他脸上流下的泪滴。何华咬紧嘴唇,使劲的点了点头。  唐杰走上前来,用手使劲的握了握何华的手,说道:“兄弟,你真的很厉害,我佩服!”邓小三、刘小云、易军也说道:“兄弟,我们也佩服你!”何华看到他们眼神里流露出的真情,笑了,带泪的笑脸在晨曦中灿烂无比!  蔡金花问何华:“孩子,你还愿意将其它乐器也演奏一遍吗?”何华点了点头,拾起地上的乐器逐一演奏了一遍。  蔡金花鼓掌笑道:“孩子,你简直就是天生为乐器而生的,假以时日,你肯定能超过我这个老太婆!”  何华双手乱摇,腼腆之极,不再出声默默退回到队伍当中,邓小三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蔡金花接着说道:“孩子们,五种乐器,你们刚好五个人,每人学习一项,学习哪一项由你们自己选择。来,你们自己挑吧?”  五个少年互相望了一眼,唐杰首先走出队伍,拾起了地上的二胡,邓小三捡起了三弦,刘小云拿起扬琴,易军看了看剩下的月琴和琵琶,迟疑了一下,拾起地上的月琴。何华站着一直没有动,看到他们全部选择好了,才走近来拿起剩下的那把琵琶。  琵琶本是女子专用之物,又极难弹奏,何华清楚,只有自己比他们更适合拿起这把琵琶。  蔡金花笑道:“孩子们,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你们五人当中,只有何华熟悉音律,况且这五种乐器他全部会演奏,所以他应该是你们当中最轻松的一个。其余的四位,你们也不要灰心,我刚才看你们听何华拉二胡听得泪流满面,说明你们悟性很高,凡事只要认真学
能学会。孩子们,昏王只给我们三个月的时间,你们有信心吗?”  唐杰等人齐声答道:“蔡婆婆,我们有信心!”  蔡金花望着几个长身玉立、玉树临风的少年,眼里充满了怜惜。  转眼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蔡金花的指导下,唐杰他们进步很快,基本掌握了几种乐器的使用、以及常规的乐理知识。而何华,蔡婆婆除了教他练习声乐外,还教他练习身段,精益求精,将一把琵琶弹得更加出神入化!  这一天,当岷王府东院的院子里各种乐器响起的时候,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林宇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来。一进院子鼓掌大笑道:“不错啊!几位少爷!看来你们真没有辜负王爷对你们的期望啊……”  唐杰等人见林宇突然闯了进来,回头望去,齐声惊呼:“蔡婆婆……”只见蔡金花此刻正好背对着他们,当他们看到蔡金花转过脸来时,看到的依然是一个眼睛白多黑少的瞎眼老太婆,脸上挂着安宁的微笑。唐杰、邓小三等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生怕这个王府里的总管林宇看出蔡金花的破绽。  蔡金花微微一笑道:“林总管今天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林宇见唐杰他们神情紧张,本来狐疑不定,但转而一想,可能是面前这五位少年害怕所致,心里释然。见蔡金花相问,答道:“蔡师傅,你辛苦了!今天王爷吩咐我前来,一是来看看你们的进展情况如何?千万不要耽误了王爷定下的庆祝日子;二来嘛,王爷今天要犒赏你和五位少爷!”说完双掌一拍,门外早有几个家奴送进来美味佳肴,香气扑鼻。何华闻到香味,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唐杰看到何华的一副馋样,右手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何华调皮的伸了一下舌头,赶忙收摄住心神。  林宇将一切看在了眼中,微微一笑,心里想道:“毕竟是贱骨头,少年心性,终究抵不过王府里锦衣玉食的诱惑?”  蔡金花依然笑着说道:“谢谢朱王爷和林总管的厚爱!老太婆正在抓紧时间训练这五位少爷,决计误不了王爷的大事。请林总管转告王爷放心!”  林宇大笑道:“如此甚好!你们抓紧时间练习,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蔡金花转过身去,说道:“林总管,老太婆行动不方便,就不送你了!”  林宇走后,唐杰说道:“蔡婆婆,刚才好险,那个林宇差些就发现你是伪装的了?”何华、邓小三、刘小云、易军也觉得刚才实在是好威险。  蔡金花睁开眼睛,沉吟道:“孩子们,我们身在狼窝,是要多注意一些……”“嗯!”五个少年齐齐的点了一下头。  蔡金花看了一眼林宇送过来的美味佳肴,接着说道:“孩子们,昏王差遣林宇送来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不吃白不吃,我们还要留着有用的身躯与那昏王周旋呢!”  何华早就谗颜欲滴,听到蔡婆婆的吩咐,叫道:“几位哥哥,我们快吃吧!”几位少年将美味佳肴端至院子里的石桌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瞬间吃个精光。蔡金花在一旁看着他们的馋样,感觉他们就好像自己的孩子,暂时忘记了悲痛,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就这样,唐杰等人白天跟着蔡金
  朱王墓第七章  五座桥梁修建的进度很快,二个多月以来,唐如龙和邓星华人都瘦了几圈,原本虎虎生风的两条汉子,居然眼眶深陷,瘦得不成样子。也正如他们预料的一样,随着侯建忠事件以后,工地上陆续发生了很多起民工死亡的事件,饿死的、累死的、被兵勇皮鞭打死的,各种情况都有……一开始,唐如龙和邓星华为这些死去的民工流过很多的眼泪,可随着死亡数额的增加,慢慢的也变得麻木起来,每天看着那些死难者的家属眼泪哭干,拉着亲人的尸体归去时,眼里已经是没有了眼泪……  夜风清凉,近在咫尺的岷王府里早已经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唐如龙和邓星华站在河滩坪前护城河的河堤上,一任河风将他们头上的乱发吹起,望着茫茫夜色中横跨在护城河上的五座桥梁,陷入深深地沉思。  邓星华打破黑夜的沉默,问道:“唐大哥,你在想什么呢?”黑暗中唐如龙转过脸来,答非所问的说道:“老弟,你从这五座桥梁上看到了什么吗?”邓星华茫然不知所措,答道:“唐大哥,不就是五座桥梁吗?能看到什么啊?”  唐如龙凄然一笑:“老弟,你错了!难道你没有看到这五座桥梁下白骨铠铠?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些屈死的冤魂在桥上跳舞?难道你没有听到他们无声的呐喊……”唐如龙情绪激动,邓星华举目望去,清冷的月色中,他分明看到唐如龙已经是泪流满面,在无声的呜咽。  唐如龙的话语让邓星华内心震撼,沉默良久,他低声的说道:“唐大哥,你所说的一切我何尝又不知道呢?只是这一切我们能抗得过吗?这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朱王,要造什么桥梁……真的是作孽啊!”  唐如龙在黑夜中凝视着眼前这个两个多月以来一直与自己生死与共的难友,内心暗流涌动:是啊,这一切都是命,又怎么能逃得过呢?身处这样的乱世,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生不逢时罢了!  邓星华见唐如龙一直没有做声,问道:“唐大哥,你没事吧?”  唐如龙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答道:“老弟,你放心,我没事!只是不知道孩子们在那王府里怎么样了?”  唐如龙的话勾起了邓星华对儿子邓小三的牵挂:“是啊,我整天也在为这个事情提心吊胆,不知道他们在王府里怎么样了?”  两个人正欲再交谈下去,唐如龙一眼看到,河堤上远远地走来一个人影,看身影正是仇三,低低的“嘘”了一声:“老弟,有人来了……”  那人影越走越近,正是仇三。  仇三看到唐如龙和邓星华并肩站在河堤上,干咳一声说道:“唐师傅,你们在这里啊?我正找你有事情,你们在谈些什么呢?”  唐如龙冷冷的答道:“没谈什么,睡不着出来站一站,吹吹风!仇总管深夜找我有何事情?”  仇三笑道:“唐师傅,我找你可是有要紧的事情。现在已经是六月下旬,距离王爷定下的三个月限期只有几天的时间了,五座桥梁虽说已经是初具雏形,可还有一系列的后续工程没有完成,这几天还得劳烦您多多费心才好,千万不要误了王爷的大事情!”  唐如龙想起为这几座桥梁死去的无数苦难民工,想起关在王府里近在咫尺的儿子,心里也恨不得早日修建好这五座桥梁,让无数的民工回家跟家人团聚,自己也可以前往王府领回儿子。他一正心神,说道:“仇总管,你放心,我自然不敢误了王爷的大事!”  仇三干笑道:“那就好!还有一件事情跟你们说一说,这五座桥梁竣工之日,王爷准备要搞一个大型的庆祝活动,你们参加完这个庆祝活动之后,所有的人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两三个月了,唐如龙和邓星华每天面对饥饿、面对死亡,面对无数张麻木凄苦的脸,早已经忘记了家是什么?这个时候从仇三的嘴里说出“回家”两个字,两个人感觉家是那么的遥远啊,还能回家吗?深埋在两个人心中的那份渴望被仇三一句话就引发了……  “回家?只有几天时间终于可以回家了……”唐如龙似乎和儿子唐杰已经回到了石羊桥家中,门前的河里,唐杰正在和村子里同龄的伙伴们在水里捕捞鱼虾;回马山上,自己腰胯猎枪,正在寻找猎物……  仇三看唐如龙满脸的漠然,似乎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非常诧异。可他哪里知道此刻的唐如龙心里却是排江倒海,思绪飞扬?  仇三大声的说道:“唐师傅,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唐如龙惊醒过来,答道:“仇总管,我在听呢?”仇三拍了拍他的肩膀:“早些休息,就全靠你了!”说完径直走了。  邓星华兴奋的说道:“唐大哥,只有几天的时间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唐如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愿吧!老弟,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帐篷里睡觉去吧?”  邓星华跟随唐如龙回到帐篷,但见劳累了一整天的民工们早已经进入了梦乡,鼾声此起彼伏,他们轻轻地躺下,等待黎明的到来。  岷王府内,五个少年跟随蔡金花习曲练武,早已经将武冈丝玄的要领掌握得非常的娴熟。通过近三个月时间的相处,蔡金花了解到这五个少年性格各异。成熟稳重、嫉恶如仇的唐杰,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的何华,处事洒脱、快言快语的邓小三,小心谨慎、循规蹈矩的刘小云,勇敢正义、聪明好学的易军。她对眼前的五个少年心里充满了疼爱,看到他们一张张英俊、阳光的笑脸,她就不由想起自己那个已经跳河自尽的孙女邓芸。三个月的时间里,她把全部的爱和心血都倾注在了这五个少年的身上。她根据他们的特点,因材施教,除教何华练声乐,练身段以外,其余的四个少年就只教他们各自选择的乐器。五个少年不负所望,各得其学。  蔡金花望着眼前五个神采飞扬的少年说道:“孩子们,你们已尽得我平生所学。我有一个要求,今后你们一定要将武冈丝玄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行吗?”  唐杰等人齐声答道:“行!蔡婆婆,我们一定会将所学的武冈丝玄发扬广大,并传承下去!”  蔡金花欣慰的展颜一笑又说道:“孩子们,明天就是那个昏王定下的庆典日子。我已经想好了,明天我与你们一起登台表演。我就在庆典会上动手刺杀那昏王!你们一定要记住,任何人不许出手帮我,一定要注意安全,行吗?”  唐杰等人清楚,在庆典会上动手,面对如狼似虎的兵勇,还有很多的未知因素,蔡婆婆肯定会是九死一生的?唐杰急道:“蔡婆婆,明天动手,那么多的人,太危险了!不能等下一次的机会吗?”  蔡金花凄然一笑:“孩子们,等这个机会我已经等了二年多的时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煎熬,我快等不及了,再说过了明天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再见到这个昏王?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哪怕就是死,明天我也要放手一搏!”  听到蔡金花这么一说,何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蔡婆婆,你不要离开我们啊?我舍不得你……”  邓小三忽的说道:“蔡婆婆,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帮你刺杀那昏王吧?”刘小云、易军也接着说道:“蔡婆婆,让我们帮你吧?我们不怕死,大不了跟那昏王同归于尽!”  蔡金花的眼角悄然流下两行清泪,柔声说道:“孩子们,谢谢你们!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可你们的人生道路还很长,你们一定要活下去!你们刚才不是还答应我要把武冈丝玄传承下去发扬光大的吗?如果你们连命都没有了,还怎么发扬光大啊?你们忘了吗?”说道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  唐杰知道蔡婆婆报仇心意已决,不好再说,心里却在打算,明天看情况再说,如果有力量帮一把蔡婆婆,那自然还是要帮的。当下退到一边,不再作声。  何华哭泣道:“蔡婆婆,你要答应我们,明天刺杀那昏王,如果不成功,你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全身而退!”  蔡金花拉着何华的手,点点头:“孩子,你放心,我答应你!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你是武冈那里的
  回李德清:邓元泰的
  敢问兄台莫非也是武冈人?
  朱王墓第八章  五座桥梁在兵勇们的皮鞭下,在数以千计民工们的血泪交织里终于在预定的三个月限期完工。完工的这天下午,唐如龙望着横跨在护城河上上下只隔几十米或者一百米左右的五座桥梁,百感交集:三个月的时间里,为了修建这五座桥梁,被抓来的三千民工因饥饿、病痛、伤亡等等原因几乎死去了将近一千人!一千个家庭就因为这几座桥梁,老母失去了儿子,妻子失去了丈夫,儿女失去了父,多么残酷的实现!这些幸存下来的比如说自己和邓星华,不也是正因为这几座桥梁的关系与儿子虽近在咫尺,但却远如天涯……  完工的这天下午,当仇三将桥梁竣工宣布民工们可以解散了的消息时,河滩坪前的民工营里不是欢心雷动,而是哭泣声一片。这些幸存下来的民工们三个月里亲眼目睹了太多太多的死亡,此刻为自己还能够活着离开河滩坪尽情宣泄自己积聚已久的情感,更多的在抱头痛哭……  仇三不明白了,在河滩坪前的河堤上鬼叫鬼喊:“桥梁已经修好,你们可以回家了,还在这里哭丧个魂啊?你们赶快连夜给我离开……”  民工们经过几个月的辛苦劳作,早就是衣不蔽体,骨瘦如材,在仇三的鬼哭狼嚎里转身就走,哪里还敢奢望仇三能发给他们哪怕就是一丁点的工钱?黑压压的人群在几分钟之内走得一干二净。  唐如龙和邓星华并不急于走,因为儿子还在王府,再说仇三也要求他们参加了庆典大会之后才能走。他们站在河堤上望着民工们转身离去的背影,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强忍着没有让它流下来。  仇三远远地走来,干笑道:“唐师傅,五座桥梁如期竣工,你是最大的功臣,今晚我请你喝两盅吧?”唐如龙看了站在身边的邓星华一眼,冷冷的道:“仇总管,不必了!你要是有心,就差人送一壶好酒到我住的帐篷来,我想跟我这个老弟好好地聊聊!”  仇三在暮色中看了邓星华一眼,干咳道:“好!好……等会我就差人送一壶酒和一些下酒的菜来,你们好好聊!”说完转身想离开,唐如龙突然问道:“仇总管,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那日我们被抓来的时候,王爷曾答应过我在桥梁竣工之日,可以让我前往王府去领回我的儿子,不知道仇总管可知道我的儿子在王府里如今怎么样了?”  邓星华见唐如龙问的也正是自己所想的,当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仇三。  仇三那天在皇城坪前是听到朱王说了这样的话的,但三个月来,他除了向朱王汇报桥梁修建的进度外就一直在工地,确实不知道王府里发生的事情。迟疑答道:“唐师傅,我的确不知道你儿子在王府里怎么样了?要不我到王府里去的时候帮你留意一下?”  唐如龙知道仇三不过是朱王面前的一个走狗,看样子不像耍谎,双手一抱拳答道:“如此多谢仇总管!”说完之后也不理他,拉着邓星华的手径直走了。  仇三在身后叫道:“唐师傅,后天就是王爷定下的庆典日子,你要见儿子的的事情等过了庆典大会再说吧?”说话声里,唐如龙和邓星华在夜幕中已经走得远了,剩下他一个人站在河堤上发愣!  破烂的帐篷里,点点繁星透过破烂处照进帐篷里。唐如龙和邓星华席地而坐,面前放着仇三差人送来的酒菜。好久没有闻到酒的味道了,唐如龙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酒是好酒,一入喉,他剧烈的咳嗽起来。邓星华说道:“唐大哥,你慢喝一点,当心咽着?”  唐如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弟,我是心里堵得慌啊!三个月没有看到儿子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邓星华心里也正思念着儿子,答道:“是啊,我心里也担心呢!”  周围静谧极了,昔日已经习惯了帐篷里此起彼伏的鼾声,但今夜已经不见,两人相对无语。邓星华突然问道:“唐大哥,如果我们要那昏王放了我们的儿子,他要是不肯我们该怎么办?”  烛光摇曳里,唐如龙见邓星华相问,向他望来,两人眼光一碰即移开,眼神居然都是那么游离,显是心里都没有底!唐如龙沉吟良久,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但愿那昏王能够放过他们吧?毕竟他们都还是孩子啊……”  邓星华心里担心,但不敢再问,答道:“但愿如此吧……”  两人不再说话,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桌上的菜却不见动了一下。酒入愁肠愁更愁,邓星华突然哽咽着哭了起来。唐如龙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弟,你喝醉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我们还得在这里等一天,静观其变吧?”  邓星华哽咽着使劲的点了点头。两人和衣躺下,连日来的劳累加上酒精的麻醉使两个汉子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两人的梦里竟然都是儿子们甜甜的笑脸……  五座桥梁在三个月限期内如期竣工,朱王重重的奖赏了仇三。但接下来为这五座桥梁的命名让他煞费苦心。第一座桥距武陵井仅百步之遥,该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好呢?他想起他的四哥朱棣抢了宝座当了皇帝,不由满腹怨气:你在京城做皇帝,我在这边远荒蛮的武冈州也要过一回“皇帝”瘾!为实现有朝一日能登上皇帝宝座的愿望,他左思右想后将这第一座桥取名为兴龙桥,第二座叫攀龙桥,第三座桥取名为骧龙桥,第四座桥取名为游龙桥。最后一座桥叫化龙桥。护城河上的五座古桥,化龙桥是最壮观的一座。在桥上还建有一个寺院,桥、寺合一,壮观非凡!每座桥的名字中间都有一个“龙”字,朱王是把自己誉为真龙天子!  当朱王把想好的桥梁名字说与站在身边的林宇听时,林宇笑着击掌叫好,心里也由衷的佩服面前这个王爷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真多,换做是他,肯定想不出来!  朱王吩咐道:“后天就是桥梁竣工庆典的日子,所有的准备工作你安排好没有?”  林宇媚笑道:“王爷你放心,所有的一切按照你的吩咐都已经安排好了。庆典的地点就放在离河滩坪不远的高庙,已经扎好了戏台。一个月以前我吩咐各乡各村准备好的节目,明天在高庙处集合彩排,问题应该不大!”  朱王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得力的心腹爪牙一眼,赞许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个瞎眼老太婆和五个少年弹奏的武冈丝玄练习得怎么样了?在庆典大会上我一定要听一听这天籁之音!”  林宇答道:“有劳王爷你记挂,那五个少年这三个月来在王府锦衣玉食的诱惑下,日夜跟随瞎眼老太婆学习武冈丝玄,已是练习得非常的娴熟。我去听他们演奏过几次,真的是天籁之音啊!其中那个叫做何华的少年,无论身段还是唱功,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若是扮作女子,那天下所有的美女都应逊他三分!”  林宇的话勾起了朱王的潜在的欲望,淫笑道:“真的吗?那本王倒真的是迫不及待了!后天庆典的大会你就要那个叫做何华的少年扮作女子,就说是本王的意思……”  林宇答道:“奴才自然是不敢欺瞒王爷!一切按照王爷你的吩咐办!明天早晨我就前去安排!”  朱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后天本王要亲临现场观看演出,安全防范工作做好没有?”林宇说道:“王爷放心,我已经在演出的现场布满哨卡兵勇,王爷的身边由我和仇三,还有新高薪聘请来的三个武林异人护驾,一切安排妥当,如果哪位刁民不知死活,敢现场闹事,管教他插翅难逃,血溅当场!”  朱王满意的说道:“辛苦你了!”林宇满脸媚笑:“为王爷办事是我的荣幸,不辛苦!”  朱王突然问道:“王妃最近怎么样了?我要你去问她后天是否愿意陪我去看演出,你问了没有?”说完居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林宇心里清楚,王爷的这个王妃自从被抢进王府里以后,每天愁眉深锁,从不笑语示人,端的就是一个冰美人!来到王府里快一年了,王爷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她的一根手指头,怀里经常揣有一把剪刀,只要王爷用强,她就以死相逼。搞得王爷是进退两难,只有像供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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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王墓第九章  为五座桥梁竣工庆典的日子终于到来了。离河滩坪不远的高庙,地势较高处的小山包上扎了一个很大的戏台,戏台的两边搭有两个比较大的帐篷,供来参加演出的演员们休息、化妆和换衣。前面一个大的空旷草坪里,一把大的黄伞下坐着朱王,离戏台只有五十米的样子,身边站着林宇、仇三、一个扎须大汉、一个道士、还有一个尼姑,他的身后是无数个手拿刀枪铁剑的兵勇。  王城里很少有过这么热闹,四乡八邻的老百姓闻听朱王在高庙举行大的庆典活动,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戏还没有上演,朱王身后的草坪里已经挤满了成千上万的观众,唐如龙和邓星华也挤在人群当中。  戏台左边的帐篷里,唐杰看到如狼似虎的兵勇林立,如临大敌,心如鹿撞。他知道蔡婆婆今天会在庆祝会上动手刺杀朱王,可有这么多的兵勇,岂不是九死一生?心里担心至极!他转头向蔡金花看去,只见她满脸的祥和宁静,正在按照林宇的安排,仔细的为何华换上女装,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唐杰心里担心,又不敢说出来,他向邓小三、刘小云、易军望去,只见他们眼里也满是焦虑之色,心里打定主意,如果万一蔡婆婆遇险,自己一定出手相救,决不能坐视不管!  一会儿,蔡金花为何华已经换好了女装,啧啧称赞道:“孩子,我老婆子活了六十多岁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是男孩子,我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换上女装的何华犹如出水芙蓉一样娇艳欲滴,吹弹得破的粉脸上一对小酒窝时隐时现,勾人魂魄!唐杰等人看得呆了!何华见蔡婆婆夸他,脸一红,低眉敛首笑道:“蔡婆婆,你就莫洋我了……”这一低头,更添风韵,倾国倾城!  唐杰等人暂时忘却了身边的危险,邓小三拍手唱道:“何妹妹,你是我的妻咯和,邓哥哥我就是你的夫咯和……”邓小三不善于歌唱,这两句湖南武冈的花鼓唱腔在他唱来蹩脚之极,众人呵呵大笑起来。  何华见邓小三调戏于他,一急眼泪就流了出来。唐杰说道:“不要闹了……”大家见何华差些哭了起来,赶忙停住了笑声。蔡金花满脸的凝重,正色道:“孩子们,我吩咐你们的事情,你们都记住了吗?”眼神凌厉,一一望向五个少年。  唐杰等人赶紧答道:“蔡婆婆,我们记下了!”  蔡金花厉声喝道:“那你们给我说一遍,我对你们说了什么?”  五个少年齐声答道:“传承武冈丝玄,发扬光大,今天绝不出手帮助蔡婆婆……”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刚才流下眼泪的何华居然低低的哭出声来!  蔡金花说道:“孩子们,你们记下了就好,也不枉三个月来蔡婆婆白疼你们一场!等会我和你们一同登台表演,我找寻机会刺杀那昏王!现场一乱,你们能趁机逃走就更好,不能的话,你们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明白了吗?”众人齐声答道:“蔡婆婆,我们明白了!”  就在蔡金花跟五个少年嘱咐的时候,突然听到戏台上传来林宇的声音,原来是演出即将开始。只听林宇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王爷为了造福桑梓,在护城河上修建了五座桥梁。王爷已经将五座桥梁的名字取好,从武陵井开始,将五座桥梁依次取名为兴龙桥、攀龙桥、骧龙桥、游龙桥、化龙桥。每座桥名都带有一个“龙”字,王爷是希望我们武冈老百姓在他的治理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林宇刚说到这里,人群突然骚动起来,纷纷在心里骂朱王的假仁假义、残暴苛政。  林宇声嘶力竭的喊道:“各位,安静!安静!我还有话要说!”人群又安静下来。  林宇清了清嗓子,又说道:“各位父老乡亲,王爷为了庆祝五座桥梁竣工,今天特意在此隆重举行庆典活动,承蒙四方乡邻的支持,贡献本乡本土的节目,在此表示感谢!在这里,我还要告诉大家,今天你们将欣赏到最有本土特色的武冈丝玄,请大家拭目以待!下面我宣布庆典活动正式开始!首先有请由翠云村进献的阳戏!”说完之后,林宇退下台来,依然站在朱王的身边。  武冈阳戏诙谐幽默,喻教与故事情节当中。翠云村带来的阳戏乃是《打草鞋》,演员们老到的技艺以及丰富的舞台经验,让台下的穷苦百姓们暂时忘记了困苦和忧愁,带来一阵阵的欢笑声……  接下来的节目就是舞龙灯、狮子,还有耍蚌壳等等。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就在蔡金花和唐杰等人等得心焦的时候,戏台上突然传来林宇的声音:“各位父老乡亲,王爷为了让你们能够欣赏到最好的武冈丝玄,特意从民间寻来弹唱高手,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在王府里训练出来五个少年。下面就有请他们登台演奏!”  “三个月的时间?五个少年?”人群中的唐如龙和邓星华心里一咯噔,莫不正是唐杰、邓小三他们?心里着急异常,在人群里将脖子伸的老长,凝神注视前面的戏台。  蔡金花怀抱琵琶,在唐杰的掺扶下,带着其余少年缓步登上戏台。唐如龙和邓星华凝神一看,台上站着的六个人当中,不正是自己的儿子唐杰和邓小三吗?三个月没有见到儿子了,现在看到他们玉树临风的站在台上,两人心里一阵狂喜,喜极而泣,脸上竟似有泪落下!  人群里起了一阵骚动。“怎么是一位瞎眼老太婆啊?”“你们看,那年轻的妹子长得有几多好看就有几多好看啊!就像仙女下凡似的……”“那四个少年是谁家的孩子,长得如此的俊眉朗目,长身玉立?”唐如龙和邓星华听到旁人在夸奖自己的儿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高兴还是担忧?  坐在台前的朱王看到何华女装登场,飘飘如仙,几个少年玉树临风,眼前登时一亮,大喝一声:“好!……”  戏台上,唐杰缓缓放开蔡金花的手,手拿二胡,回归到队伍当中,心里紧张之极,哪里知道他的父亲此刻正站在台下痴痴的望着自己?  蔡金花将手中的琵琶轻轻拨了几下,几个少年就各自拿着手中的乐器演奏起来。何华怀抱琵琶,迈着蔡婆婆教他的身段,细细的走到了台前,拨弄着琵琶,低声慢唱道:武冈是个好地方,一片沃野五谷香,青石城墙护王城,茫茫云山资水长,小王城,城中央,武陵井里井水清,穿城河里画舫游……  这首曲子是蔡金花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所做,台下的人从来没有听过。此刻在何华嘴里唱来,犹如天籁之音,穿透全场!众人听得呆了,全场静得能听得见一根针掉落的声音。朱王看着台上的何华眼神流转,轻灵异动,体态风流,一颗心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眼里心里居然全是何华的影子!  蔡金花在台上微睁装瞎的双眼,看到朱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突然睁开眼来,眼里精光四射,凌厉异常。将琵琶往地下一掷,从琵琶中抽出一把亮晃晃的短剑,凌空跃起,嘴里喊着:“昏王,你还我孙女的命来!”连人带剑,从台上往台下凌空飞去,一把明晃晃的短剑直刺朱王的心窝!哪里还是刚才在台上需要唐杰搀扶的瞎眼老太婆?  唐杰等人明明知道蔡婆婆有此一举,但此刻还是吓呆了,停下手中的乐器,站在台上一动也不动,竟忘记了逃跑……  林宇突然见到蔡金花双眼圆睁,举剑刺来,大声喊道:“快保护王爷……”说时迟那时快,林宇的话音还未落,蔡金花明晃晃的短剑已经堪堪刺到朱王的胸前!  站在朱王身边的仇三缓过神来,举起手中的长剑用力去格挡蔡金花的短剑,就这么缓了一缓,站在朱王旁边的那个扎须大汉将朱王轻轻一拉,朱王就离开了原来坐着的地方,蔡金花的短剑刺了一个空。蔡金花见一击不中,又回身跃起,意图再刺朱王,没有想到早被那个扎须大汉和一个尼姑,还有一个道士围在了中间!那林宇和仇三护在朱王的身前。  人群突然见到刺客刺客刺杀朱王,吓得魂不附体,四散奔逃,唐如龙和邓星华见儿子还站在台上,意欲冲上台去,拉着儿子逃跑,被四散奔逃的人群
  朱王墓第十章  那扎须大汉和道士、尼姑将蔡金花围在中间。蔡金花冷笑道:“我老婆子今天前来刺杀这个昏王,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还遇着了你们三个助纣为虐的败类,真的是武林人中的羞耻!”话没一说完一个盘龙绕步,手中短剑扬空一闪便照那扎须大汉肩后的“凤府穴”疾刺,忽听得“当”的一声,那扎须大汉宝刀一立,将蔡金花震得虎口发麻,猛地里青光一闪,那青衣道士的长剑又堪堪刺到,蔡金花急展“穿花绕树”的身法,斜里一闪,未及回头,只听得刷的一声,衣袖已给剑尖撕去一块!蔡金花心胆俱裂,知道今天碰到了武林高手。  青衣道士笑道:“老太婆,你不在家养老,来这里舞刀弄剑,岂不是不知死活!”回剑一削,蔡金花反剑相迎,不料那道士倏然一缩,剑到中途,突然变势下刺,喝道“着!”道士变招已快,蔡金花变招更快,一招“颠倒阴阳”,上下易位,疾刺道士小腹,随着剑势,剑诀一指,也厉声喝道:“着!”  蔡金花武艺得自家传,祖父蔡子坤自创的“云山剑法”曾经打遍整个湘西南无敌手。她的祖父蔡子坤有一个偏见,“云山剑法”传男不传女,传到蔡金花这一代上,她的父亲只生下她一个女儿,在她的百般恳求下,方才传了她这套剑法。这套剑法乃是以奇险诡异见长,这一招“颠倒阴阳”,尤是其中妙着,本以为那道士非中剑不可,不料一剑刺出,只听得“刷”的一声搠了个空,那扎须大汉的宝刀已斜刺劈到!  饶是那道士躲闪得快,束道袍的丝带已给蔡金花短剑割断,吓出一身冷汗。蔡金花这一招绝妙剑法,刺不着那道士,也是吃了一惊,腾挪闪展之下,架开了扎须大汉的宝刀,躲开了那尼姑的凌空一抓,青衣道士又提剑冲上。那扎须大汉叫道:“我们合力毙了这老太婆!”瞬间将蔡金花围得个风雨不透。  那扎须大汉和青衣道士已非庸手,那尼姑此刻加入战团,一把拂尘,一口宝刀,一把长剑,互为呼应,叫蔡金花无法施展“云山剑法”之长。蔡金花被困在核心,圈子越缩越小,那尼姑在宝刀与长剑掩护之下,当头急攻。激战之中,扎须大汉、道士、尼姑的刀、剑、拂尘同时袭到,蔡金花一招“力划鸿沟”,奋力招架,扎须大汉觑着破绽,手中的刀搂头直劈,青衣道士的长剑也斜刺刺到,蔡金花没有三头六臂,又兼年老体衰,激战多时,哪里还能够抵挡?  就在这危急时刻,四散奔逃的人群中突然跃起一个人来,人在空中,舌绽春雷,厉声喝道:“这么多人欺侮一个老太婆,你们羞还是不羞?”一剑凌空飞来,向那青衣道士刺到。寒光一闪,冷气沁肌,青衣道士顾不得再伤蔡金花,挥剑急救,去挡那人的长剑!  来者竟是一英俊青年,他凌空刺向青衣道士的乃是虚招,招数一变,青衣道士挡了一个空。他从青衣道士的颈侧飞过,直击那扎须大汉,救蔡金花之所救!  扎须大汉见来人剑法精妙异常,心里大骇,顾不得伤敌,凭空倒退一丈有余。蔡金花压力大解,挥着明晃晃的短剑敌住那尼姑的一把拂尘。  那英俊青年凌空落下身来,姿势美妙至极。站在众兵勇的包围之中威风凌凌,毫无惧色!  岷王府林宇重金聘请来的三个武林高手当中,青衣道士武功最高,他见来者武功高强,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本道爷手中不杀无名之辈!”  那英俊青年冷冷一笑:“凭你这个武林败类也配问我的名字?”冷笑声中长剑一展,疾如鹰隼穿林,从蔡金花身边飞窜而出一剑向那道士搠去!  这青衣道士名叫黑石道人,乃是当今武当门下的第十八代弟子,武当派的七十二手连环夺命剑法天下闻名。那英俊青年这一剑去势何等快捷,黑石道人堪堪避过,他手中长剑刷的一声转守为攻,向那青年刺来。黑石道人的剑法是一招接着一招、绵绵不断的连环剑法,眨眼之间,连进四招,剑光霍霍,剑影纵横,将那青年包裹在剑圈之中。  蔡金花自黑石道人被那青年引开之后,虽然压力减轻,但扎须大汉力大刀沉,尼姑的拂尘轻灵飘忽,奋力战来也还是处于下风。听得来人声音如此的熟悉,入耳惊心,心想:“难道来者竟是我那苦命孙女邓芸的情郎袁有志?”激战之中,她分了心神,斜眼一瞥,看身影正是袁有志来了!就这么一分心神,竟被那扎须大汉一刀劈中,惨叫一声,倒在血帕中!  袁有志心神大震,厉声叫道:“婆婆!婆婆……”蔡金花奋起最后的力气,大声喊道:“有志,我知道是你,你快走吧?记得给邓芸和我报仇……”声音越来越弱,瞬间断了气。  那扎须大汉名叫李春,和那尼姑净慧本是师兄妹,因在师门胡乱搞男女关系,被师傅逐出师门。净慧本不是尼姑,但偏要做尼姑打扮,和李春双宿双飞。两人心狠手辣,在江湖上犯下多宗案子,此次被岷王府重金聘来,主要是为了避仇!他们此刻见蔡金花已被杀死,举起兵器,加入战团,三人合战袁有志。  袁有志拜师学艺方才两年,剑法虽精妙,但功力不足,又加上蔡金花之死对他刺激很大,一下子被他们困得手忙脚乱,身中黑石道人一剑,却兀自浴血苦战,大呼憨斗!  站在戏台上的唐杰突然看到蔡金花被那扎须大汉和尼姑砍倒,方回过神来,心如刀割,正欲冲下台去抢救蔡金花,此刻唐如龙和邓星华刚好挤到了台前。  唐如龙喊道:“唐杰,是我,我是你父亲!快随我逃吧?”唐杰置若罔闻,状若疯癫,完全不理会唐如龙的喊叫声,大喊着“蔡婆婆……”身子就像离玄之箭一样的冲向那个被兵勇们包围的圈子!唐如龙骇得呆住了,想拉住他却哪里还来得及?  台上的邓小三看到父亲在台下大喊他的名字,欲下台来与父亲会合一起逃走,被赶上台来的兵勇们抓住了双臂,任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邓星华眼看就要抓住儿子伸过来的手,结果没有抓住,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和另外三个少年同时被兵勇们抓走,呆若木鸡!  唐杰冲到包围圈外,奋起神勇,打倒一个兵勇,抢过一根长矛,就欲往包围圈里冲,可哪里冲得进去,众兵勇将他挡在圈外,与他厮杀起来。  唐杰虽跟蔡金花学过三个月的功夫,毕竟只学了一点皮毛,很快的就险象环生,招架不住,不住的向戏台前后退。几个兵勇将他逼至戏台的一个死角,几根长矛同时向他戳来,唐杰避无可避,闭目待死。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休得伤我儿子!”唐如龙如一头发怒的狮子,纵身跳到唐杰的面前,几柄长矛全部刺到了他的身上,霎时血流如注!他回过头去,看到唐杰一张因过度惊吓而扭曲的脸,喝道:“快逃……”唐杰反应过来,见是父亲拼死护住自己,泪如泉涌,凄声叫道:“爹!爹……”唐如龙使尽最后的力气将唐杰一推,说道:“你快逃,逃得远远的,越远越好,记得不要回石羊桥了……”说完咽了气。  唐杰被唐如龙推开,见父亲惨死在兵勇的长矛之下,还欲回头拼命,忽被一双大手一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父亲已经死了,快随我逃!”  唐杰回头一看,原来是那青年从包围圈中突围出来,要自己赶快逃命!隐隐约约觉得那青年的话有一点道理,还来不及细想,跟在那青年身后就跑。  身后传来朱王恶狠狠的声音:“给我抓住他们!抓住他们的重重有赏……”众兵勇在林宇和仇三,还有黑石道人、李春、净慧的带领下一起举步向唐杰和袁有志追来。  袁有志带着唐杰跑过一条大街,经过一条小巷,来到新修建的镶龙桥边,后面的追喊声已是越来越急、越来越近。袁有志急切的对唐杰说道:“小兄弟,我把追兵引开,你独自逃命去吧?后会有期!”  容不得唐杰搭话,袁有志伸手将唐杰举起,轻轻一抛,唐杰腾云驾雾一般,竟被他抛进了骧龙桥边的文庙里,唐杰重重的摔在地上,眼冒金花。恍惚中听到袁有志一声长啸:“我在这里,
  港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港。。武冈还有个朱王。。你在那里看到的。。
  呵呵,李兄,如果连朱王你都没有听说过,那么我敢肯定你不是武冈人。李兄,对么?祝你创作安好,你的作品我已经拜读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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