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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A市火车站北站附近一家宾馆房间内，王小小站在落地窗前怔怔望着马路对面的学校。此时学校内小学生身着白绿相间校服，跟着音乐，挥动双手卖力地做着课间操。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当眼泪进入嘴巴时，王小小才发现。怎么这眼泪就是控制不住，当她试图去擦试时，却越擦越多，所以干脆就放弃，眼泪想怎么流就怎么流。这时电话铃声打破这沉寂房间，“喂！你好。”“你好，王女士。我快开到你那里了，你可以下楼来了。”“好的，我这就下来，”王小小压抑住抽动的鼻子，努力让人听不出悲伤的情绪。然后快速走到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顺便望向镜中自己，眼睛是否有红肿迹象。还好看不出流过泪，这才走出卫生间，在桌上拿起包，穿上鞋子走出房间。宾馆外的马路上车流很大正是早上早高峰峰时间，但是此时十一月初深圳的天空还是蓝蓝的，能清楚望到远处北站，大街上的人有穿着长袖衬衫的中年男式，也有穿着清清爽爽白T恤的女孩子，当然更多是各色汽车。马路右边不远处是一个公交车车站，边上有二家餐厅，靠近边馆边上是一间很小小的小卖部。左手边是一处卖卫浴产品小型商场，商场边上有一家中国工商银行，在前面就是一个丁个路口，路囗二边各有一小片绿化带，当然马路对面那处大一些，到傍晩放学时，会有三三两两学生在那边逗留一会：宾馆离丁字路口不过是百米，这条路是一条上坡路，中间有隔离带，不能任意调头只能从丁字路口调头回来，王小小就很自然望左手边找过去，找昨天乘过末尾车牌522银色的汽车。
　　望左手边望去路边停着几辆车，最前面那辆不是，王小小只能向前走。第一辆不是，第二辆仍旧不是，第三辆末尾522，对就是这辆，拉开车门，直接坐进去。还是昨天那个开车带自己来这里入住宾馆的那个中介男。这个中介是东北人，身高一米七二样子，不胖不瘦，说话带着眀显东北口音。“王女士，昨晚睡的还好吧，我们现在出发去医院。”“好的。”王小小只说完这二个字就一直没有在开口问任何问题，一直看着外面。车启动没多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你好，李先生，你现在在哪里？”，“白天鹅酒店，”对方声音响起，“那你现在走出来，到马路对面，我三分钟就到”。中介男挂了电话之后朝王小小说道：“这路上我还要接二个人一起去医院。”“好的。”苏小小干脆答道，但是也不会好奇的另问这二个人任何事情。不一会上来一个40岁左右男子，“李先生，你好，”中介男与他亲热聊起来，聊天一些无关痛痒生活小话题。后来半路上又上来一个岁数不大小姑娘，一上车就闷头玩手机。中介男随口问了了一句“早饭吃了吗？”“没有”，简单二个字就结束聊天。汽车不快不慢开着，感觉越开越冷清，路二边成了不高的山，山坡上有小区，也有别墅，但是两边现在是行人也几乎不能怎么见到。突然车子一个左转弯往一个坡道上开，开了三十米左右车子停下来了，中介男说到了，王小小打开车门一看，马路上对面是淡红色的排屋区，马路这边有点类似一个园区，外面是一幢4层高房子，一楼有一排营业房但大部分卷闸门关着。王小小心里打着问号，所谓的医院在哪里呢？
　　中介男带着我们向前走，大家都无声跟在后面，走了十来米就上台阶，台阶走光就是那排商铺，商铺前反正是一个人也看不到，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声音。王小小暗想这种地方也是让人想不到的，这里竟有一家中介男口中所谓的医院。走到差不多最后几间，有一间玻璃门的店铺前，中介男按了一下门铃，然后转身轻声对我们说到了。王小小门口站定打量起来，两边另二间铺位同样也是卷闸门关着，门面上也没有什么门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那家所谓医院透过玻璃门也看不出特別，靠外面隔出来一个房间，里面有桌有凳，桌面上有一堆某某减肥纤体广告纸，中间一个过道，过通另一边也隔了二三个房间，此时门和窗帘都是合着，看不到有什么。这时一个三十左右女人过来开门，“你来了，进来吧！”大家鱼贯而入，这个过道十米左右，然后左转，在右转，走到?就看到一扇木头大门，这一路王小小二眼悄悄地斜视二边，只有一个房间开着，只听到一男一女在聊天的声音。其余什么都关着，看不出什么玄机。中介男在门边按了一下门铃，门开了，只见这是一个有三十个平方左右房间，门斜对面坐着一老一少二个女人正在低声聊天。右手边是一面是格子形状软包墙面，二组三人黑皮沙发面对面放着，中间一个普通玻璃茶几，中间当然少不一张单人黑皮沙发。　　大门左侧墙边放着一张医院里常见的病床，当然还有一床也是医院常见的蓝白格子被子，床边有一个吊盐水架子，一个小小床头柜以及一台普通饮水机。床后面边上一扇打开着的门，可以直直地看到一个白色的洗手盆，洗手盆边上当然就是卫生间了。卫生间不是很干净，但不至于太脏就是了。这时忽然从那软包墙中间，一户门打了开来，令人惊讶极了。
　　门里面出来一个五六十岁个子小巧的老太太，但精神矍铄。中介男看到马上上前道：“李护长好。”李护长回答：“来了。”中介男随后与护士长进入刚才出来门里面，这扇门的开关是在最边上角落里一个格子，按一下门就开了。中介男进去前招呼我们三人，你们先坐这里，我去去就来，说着关上门，这里又成一面完整的墙。王小小选择坐在单人沙发上，顺手从茶几上拿了本杂志心不在焉看起来，同行的小姑娘则还是玩着手里手机。那位男土同样选择随手捡了本杂志在翻。最先在房内那二个女人还在聊天，听着像福建话，反正王小小一句也听不懂了，不过年轻那位女性拿着红色包包，外面那个标志一看就是名牌，一件连衣裙料子挺括有形估计也是名牌。王小小对这些牌牌不是很了解，但材质什么还是能区分出贵与实惠的区别。就这样安静度过了十几分钟，中介男出来了随后把同来的男子叫进去了。估摸五六分钟之后，与李护士长同时出来。中介男出来后从随身手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笔记本写东西，李护士则倒了二杯水，一杯递给王小小，王小小接过水杯轻声道谢。另一杯自己喝起来。中介男边写边与护土长聊天，“护士长今年过年放假回去吗?”“今年，院长说年前不进周期，这样大家可以安心放假过年了。去年因为有二三个人还在周期，所以只能留下来值班。今年孩子们早早催我一定要回去过年。”说话间来了一个一米六左右，肤色较黑，圆脸，满脸和气的中年妇女从正门进来。“小俞你来了。”中介男马上起身走过去，说道：“周主任，你好，有事跟你讲。”边说边上前与周主任走出了房间。
　　王小小其实是静不下心来，陌生环境，对未来的事不确定，让她对外界事物格外敏感。等待时间其实很短，但对王小小来说又慢长又紧张。这家所谓的生殖医院与外面正规医院生殖分泌科一样吗？医生医疗技术过关吗？手术室卫生合格吗……等等相关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不知过了多久周主任与中介男一起回来，然后把王小小介绍给周主任，周主任对着王小小说：“跟我进来，今天先让你吴医生给你看一下。”说着往那墙壁暗门走去，同时示意王小小跟在她身后。一进暗门是一个7字型通道，通道边上有二张床，也是医院那种病床，床上躺着二个三十不到的女人，但盖着深绿色被子躺在那里，只露出个脑袋。这时王小小有点紧张，一紧张就想上厕所，只能轻声问道：“周主任，那个洗手间在哪里？”周主任爽脆答道：“这个通道走到底就是了。”王小小沿着通道走，一边是墙壁，一边是离地面很高的玻璃窗户，到底是二个格间。格间就是卫生间，其间王小小快速上了一个厕所，因为这里太安静了，安静令她有一点点小小的害怕，所以速战速决，然后快速返回原来通道这里。但周主任不在那里了，王小小只能原地等待。一会儿，李护土长声音传来，“衣服和拖鞋换了吗？”“没有，不知道在哪里换。”王小小答道。“那你跟我来，”李护土长推开其中一扇门，门内一排柜子，一边是一排凳子，只见护士长打开其中一只柜子，拿出一双拖鞋，一件草绿色倒背衣递给王小小示意换上。然后指着其中一个外面挂有钥匙柜子并说道：“你可以把物品放这里锁上，钥匙挂手上。”小小利索按护士长要求做好这一切，护士长也同时换上拖鞋。换好后开了这房间另一扇门，门外又是一个通道，护土长说：“你这里等一下。”说完走向通道另一边不知道又去做什么。小小一个人只能左看看右看看打发时间，但通道没有什么可看的。
　　在小小神游时，周主任出现她面前，她手上拿着药，用脚踢一下墙边，一扇门直直移开，这门与医院手术室门倒是一样的。“进来吧！”周主任率先走进去，小小自动跟进去，第一印象留给小小的是，真像医院的手术室，只不过这里好像更简洁一些，里面有一只柜子，有一些瓶瓶罐药品，房间正中一张妇科检查床，一台崭新B超机。妇科检查床边有那种做手术灯，这种灯叫什么名字小小就不知道了，毕竟不是医疗行业的人。墙一边有一扇小门，小门边上有二个与医院一样递送化验样品窗口，此时窗口是关闭的。周主任说：“把一边裤子脱了躺上去。”小小顺从地按指示躺好没多久，来了一位烫着微卷长发姑娘。姑娘穿着白大褂，身材苗条，肤色稍微偏黑点，年龄估计三十五不到吧！朝周主任问道：“是客户吧？”周主任嗯了一声。这位白大褂开始操作B超机，边检查边柔声说：“别紧张，放松点。今天是月经第几天？”小小轻声答道二。此时小小内心很紧张，但面上不显。估计过了二三分钟左右，白大褂说可以起来啦，又朝站在边上主任说：“打二天果纳芬，每天二针。”说完朝那扇小门走去，进去听见她与一个女声说话“今天怎么样了？”。周主任则领着我原路返回到更衣室。到更衣室后，主任走了，我慢慢脱下检查服与拖鞋，换上自己的，拿着包走出更衣室，来到最先7字型通道这里。这时二张床只有二床叠整齐的被子，二个女孩子不见了。这时通道里走出李护长，带我出那扇暗门。
　　走出暗门之后，小小顿时松了口气。李护士长让小小坐沙发休息，并且说中介男一会就来。小小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发现同来的小姑娘不在了，那拿红色包包二人也不见了。但那只靠墙边上病床倒是躺着一个姑娘，此时在吊在盐水。看来这家隐形生殖医院生意兴隆呀！那这样医生医疗技术应该挺熟练的，因为熟能生巧呢！中介男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王女士，检查好没有？”“检查过。”“那行我送你回宾馆，明天早上来接你去打针。”“好的。”中介男说完往外走，小小跟在他后面。跟来时一样，外面还是没有人看到，到靠最后一间房间门倒是打开着，一眼望去就普通的办公室差不多：办公桌一张，一张椅子，一张长沙发，一张茶几，一盆绿色植物，看不出任何不同来。走出商铺，外面太阳很大，虽然是南方的11月的中旬，但太阳直晒还是有点微热的。不过空气比小小所在城市好，可以看到蓝天白云或眺望远方可以清楚看明白，让人的心情无端的好上几分。回去路上小小感到比来时快，中介男把她送到宾馆门口，并嘱咐到明天会比今天早也就是八点来接。下车以后，一个人直接上宾馆房间，这时小小坐在玻璃窗边的沙发上打开手机，已经快12点，但肚子感觉不是很饿。打开电视心不焉看起来，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睡着了。等睡醒时快四点了，应该吃饭了，进卫生间洗洗脸，把自己简单的整体理一下就出去了。昨天来吋已经下午了，所以没出去走走，现在睡了一个下午精神很好，在这里估计最少要住十天左右，要出去走走附近环境。出宾馆往右边走最下坡路，过二个十字路口，这里人流比较大。这第二个十字路口一边有一家大型超市，另一边不远处是一个地铁站。小小选择在超市里荡了一圈买水果和零食，然后吃了一碗牛肉面就回宾馆。简单洗漱了一下早早休息等待明天到来。
　　远离市区的宾馆确实安静，但小小睡的不是很好，六点多就醒来，醒来打开电视来打发时间。到7点下楼去吃早餐，在早餐入口处放着好多行李箱同时站在一部分人，带着统一帽子。原来是旅游团，怪不得大堂特别热闹，小小取好早点找了一个角落悠闲吃起来，离八点还有一个小时。这里早餐品类不是很多，但做的味道还不错，因此小小吃的很多很饱。时间对小小来说转的很慢，不过八点不到电话铃声响起，“你好，王女士，我已经在宾馆门口。你可以下来了。”“好的，马上就到。”　　小小拿起包就下楼，有了昨天找车的经历今天更快找到中介男的车坐了上去。“王女士，在等一下还有人要上车。”“哦！好的。”不一会儿来了一个身材苗条，打扮时尚三十来岁的女士，她身旁女人看着像保姆，看模样有四十不到样子，身上背着一种深色圆桶形袋子，袋子稍微有点鼓。“你好，来女士。”“你好。”“今天带你们去医生那里先给你们做检查。”“好的。”然后车上都安静下来了，马路现在车很多不能开的很快，这条下坡路开完左转，大摡经过五六个红灯过后，车子左转进入有几幢办公楼楼组成的区域，在行驶中中介男拿起电话：“你们今天有出发去打针了吗？”听到回答后挂了电话，进入停车场熟练左转右转的好像停在第三层。下车后领着我们来到一个较小电梯，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后里面只有一个人在里面，进入后按了五，很快又听到叮一节电梯开了中介男率先走出电梯，接着转来转去来到大堂，大堂里有一支很长对伍排在电梯口，中介男解释道：“楼下的队伍还要长呢！我们走到那边小电梯那里，那里，排队人少一些。”果然当我们走到那里时，这只队伍只有先前看到一半。随后也加入队伍中。排队的都是年轻男女为主，在排队时来女士问中介男做什么检查，中介男小声说：“在外面不要问。”说完一言不发，专心等待。估计等了五到六回终于轮到小小她们进去了。这个排队等候电梯现象是王小小第一次看到，心想不知在我的城市里有没有，在没人维护下大家有自律排队看不到插队现象。“到了，”一个声音打断小小的沉思。今天打针会安排在哪里呢？答案就在眼前了。
　　跨出电梯，入眼就是那种常见的写字楼形式，每家公司都是玻璃门并且都关着，门口有门铃，按一下门铃，等前台工作人员确认后门就打开了。小小这一行人就是走进这样的其中一个办公场所。这个办公室很简单一个直间隔为二部分，前面是前台，后面放着二张单人木椅。靠墙边放着三人木沙发。然后一个隔断，隔断里面一个柜子，二张办公桌。此时一个小姑娘拿着本子对照柜子里拿药。另一边是二个房间，一个门关着，帘子放下来状态，看不到内部情形。另一间门开着，而且隔断是玻璃，让人清楚看到两个体形较大，岁数四五十男人在边聊天边喝工夫茶。中介男交待小小她们三个坐一下等，此时沙发上还坐着二个衣着普通不到三十岁女人坐着，各自玩着手机。中介男说完走进那二人办公室把门关上，说起话来但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小小自顾自低头也玩起手机游戏来打发时间，玩了几局后中介男出来与隔断间小姑娘说起话来，此时小姑娘坐电脑前。“我的客户情况给我看一下。”“我现在正忙着，你要不等我忙完在说。”突然那扇关着门走出四五个女人出来，出来后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往外出去了。跟在他们后面的是昨天看到过周主任和一个胖胖的和蔼大姐。周主任与中介男打招呼，“这三个是我的客户。”“那让她们先进去。”说着周主任招呼我们进房间。那位胖姐则问隔间里小姑娘药准备好没有。周主任刚才进出门时都顺手关上门。只见房内用一个蓝色屏风隔了二个空间。里面又是一台新新的B超机和妇科检查床。外面是医院那种可以推推的下面四只小轮的小推车，上面放着棉签，那种验血用塑料管，剪刀，止血绷带等等这种类似医院一样医用东西。门又开了进来胖姐和那个小姑娘，手里拿着药。周主任把来女士二人叫到B超机那里，昨天那个给小小做B超白大褂此时正给一个女的做检查。小姑娘拿着一张A4纸问：“你叫什么名字？”“王小小。”“胖姐，你来给她打二针。”“等我手上东西弄好马上给她打。”小姑娘转身去B超机那里，“谁叫来某某？”来女士答道：“我就是。”“你们要先抽血再做B超。早饭没吃过吧？”“当然没吃过。”话音落后小小没有在关注那边情况，因为此刻胖姐已经忙完手里东西来到小小身边，“把肚脐眼露出来，我要给你打针。”一听打针，小小全身就紧张，她最害怕打针，最怕的是针戳进肉里那一瞬间。针是打在离肚脐眼个1厘米左右地方，胖姐打针很熟练，非常干净利落。但小小还是觉的疼。打完针后周主任马上把小小带出房间。“王女土，针打完了。”“嗯！”中介男又说道：“等来女士检查完一起送你们回去。来女士是昨晚上来的，跟你住同一宾馆。”十来分钟后，来女士出来，我们三人跟中介男马上离开没做任何停留。在等来女土出来时又来几个女人，一进来直接去那间有B超机的房间。
　　一路上来女士与小小没有任何交流。等下了车往宾馆走，二个人不由自主聊起天来。“你住几零几？”“我住在1907，昨晚上刚到这里，你来了几天了？”小小答道：“有二三天了，住1806。”“我现在不方便聊，等有空找你说说话。”“嗯，好的。”就这样三人在宾馆大堂分开走了。小小进了电梯直接上去，在楼道里看见打扫卫生楼层服务员还在打扫卫生，只能先进房间不睡个回笼觉，坐沙发看电视。边看电视边想，打针进周期想要卵泡长的好要多喝豆类车西，对了中午去超市买杯黑豆浆外加番茄牛腩饭。看了一个多小时肥皂剧，房间卫生服务员也打扫好了，王小小外出吃饭去了，顺便多买一瓶黑豆奶晩饭时喝。其实一个人在陌生地方吃饭也是一个挺无聊的事，但为了下一代这段时间也要好好吃饭，不然取出来卵子质量会差的，同时还吃着药房买的多种维生素。外面吃完饭慢慢走回来差不多花了二十几分钟，一进宾馆房间自然而然打开电视机躺在床上看起来。咚咚，咚咚咚，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原来王小小不知何时睡着了，被这敲门声给叫醒。起来去开门，问“谁在外面？”，“是我，”听出来了，是来女士的声音。打开门，看见来女士又换了一身衣服，人更显苗条了。“请进来吧！”“不好意思，过来打扰你，想跟你聊聊这里事。”二人走到窗前长沙发坐定，“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家中介的？”王小小说　　：“通过网络搜索，然后QQ聊天，在上门去他们公司看过，考虑了一二个月，在到这里来做试管婴儿的。你们呢?”“哎！我们那里生三个四个孩子的人很多，但不论三个还是四个一定有生个男孩出来。我前面生的二个都是女孩，现在我一侧输卵管堵塞，听朋友介绍所以来了。”“是这样的呀！”“那你代母是自己找还是让中介找？”“我们又不认识这类人，只能让中介找。你们呢？”来女士回答道：“我不放心他们找的代母，我从我老家找了个生过二个孩子远房堂姐，就是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她身体很好的。我们已经说好价格。检查结果出来，我把五天的打针的药带回去打。家里事多，二个孩子都是我管，不能离开太长时间。”“那个药没处方单医院不给注射的，你自己会打吗？”“没关系，我有熟悉的私人诊所，这个就是他们介绍我过来的。”“做这个试管他们收你们多少钱呀？”“三十万。”“我不要中介代母，帮我移植好收费五十万。而且讨价还价也没有用，他们中介一分钱也不优惠。”“那你找那个代母以后帮你生出孩子不会找你麻烦吧?”“不会的，我们说好的，移植成功会跟我们住一起，生完孩子回老家去。”“那生出孩子上户口怎么办？”“这个，我们在当地会有门路搞定这一切。”王小小还想在问时来女土电话铃响起来“宝贝，什么事？不要吵了，妈妈明天回来了。等一下打电话给你。”“不好意思，我先回房间去了，有空到我那里坐坐！”
　　女孩有什么不好，王小小就很喜欢小姑娘。小女生听话而且又孝顺又贴心。难道非要生一个男孩才算完整吗，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能随便评价别人的生活。天渐渐黑下来，一天又即将要过去，人总要朝前走，天不会给人有后退机会。这次来A市是通过中介来到这家不见光的地下医院，是怀着忐忑、希望、不安好多心情而来，是无法准确的用语言能完整表达出来。还是早点睡吧，养足精神才是最重要的，闭上眼睛在东回忆西畅想中进入梦乡。当第二天太阳射入房间时，王小小才起床，按部就班洗漱下楼去自助餐厅吃早餐。时间总是按他顺序慢慢划动着，不按任何人的意志而改变，八点不到中介男的电话响起：“王女士，我在楼下了，你下来吧！”“好的，我这就下来。”当走出宾馆时，外面天真蓝，秋高气爽的，这个城市空气真好。找到中介男的车，上车后他直接出发去昨天打针那个办公室，还是同样排队乘电梯。到了办公室发现在沙发坐的二三个人又是新面孔，看穿着以及气质应该是代母。中介男到了之后第一件事又是找周主任去了，二个人关上门说了一会儿话，外面的人自然是听不到他们在交谈些什么。五六分钟后，周主任出来又把王小小带进那个关着门的房间内，里面一共有二个疑似代母的女人，一个正在妇科床上做B超，一个在旁边等待。“你在这里等一下，胖姐过来给你打针，打完针后做B超。”说完周主任走到白大褂那里看B超机的图片结果。门开了进来昨天小姑娘和胖姐，小姑娘手里拿着A4纸张，：“你叫王小小吗?”“是的。”“今天还是二针果纳芬。”胖姐从小推车下面拿出一大包塑料袋装的药，从其中拿出二支，对王小小说：“准备好要打针了。”“主任，那个药不多了，明天要拿一些过来了。”今天王小小第二次打，所以比昨天没那么紧张了，也更能感受到胖姐比医院护士打更人性化。她先轻轻在肚脐眼下轻轻揉，然后在消毒，快速扎进肉里，慢慢把药水推进去。虽然打针避免不了痛，但她这样做至少缓解对打针惧怕。打完针，那边二个人B超做完了，小小躺上去做，白大褂边检查边把卵泡大小以及数量报给小姑娘，小姑娘记录下来，这其实跟医院做法一样的。最后做完后轻声细语地对小小说：“明后两天还是一样，一天二瓶果纳芬，卵泡发育还行。”小小听了悬着心放下了，每次做B超前都是忐忑的，担心结果不如人意。整理好衣服轻松迈出房间，中介男已经等着了，“我们走吧！”“好的。”这时才九点不到，乘电梯的人还是很多，电梯里也比较挤，在九楼进来一个三十多岁利落女人看见中介男点头示意，“你也在这里，现在怎么样？”“我在陪客户，你那里怎么样？”“我这里有一个快生了，不跟你说了，下次有空聚聚，我到了。”电梯打开人出去了，接着电梯又合上了，中介男转头对王小小解释另一家中介公司的工作人员。三天接触下来了，中介男与王小小熟悉起来也会介绍一些公司的事情，在车上也聊一下天，正聊着中介男电话铃响起来了，“是一个客户，我接一下电话。”
　　“江女士，你好。有什么事吗？”“我的胚胎结果出来没有？”“早上才拿到结果，过一会就给你发过去，你看结果后要怎么做跟公司沟通。”“嗯，知道了，谢谢你小俞。”挂了电话中介男跟王小小介绍说，这个女挺漂亮的，皮肤好，气质也好，只有三十五六岁，但卵巢功能太差了，取出七八个卵，培养成受精卵级別都是五级以下，如果直接移植估计是没戏的。最好试试培养囊胚，如果培养成了，移植成功率大大增加。说完摇摇头，可惜了这么一个漂亮能干的女人，还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有气质的女人。就这样在中介男说着各种客户时，宾馆到了，王小小道谢以后下了车。下车以后，边走边想，回宾馆也是一个人看电视发呆还不如去街上逛逛就当锻炼身体。沿着马路漫无目的慢慢走，最后走到超市吃完午饭打道回来。其实大城市商铺形式都差不多，所以也没什么特别地方，而且城市里的人来自全国各地，在路上都是听到普通话，方便的很。下午还是老套路午睡外加看电视打发时间。夜幕降临，站在落地窗前，看到远处一个小广场，一群人正起劲的跳着广场舞。但那种热情奔放感染不了王小小，她还是觉得一个人做什么都提不起劲道，最终上床看电视打发时间。新的一天又来到了，来A市这几天都天气睛朗，没有下雨，出行就方便了。八点不到电话铃准时响起中介男在楼下了。今天车只有王小小一个人，但车开过昨天打针那个办公楼时，中介男人没有开进去“今天不去打针了吗？”“去打的。”“为什么你刚才到了没有开进去呢？”“昨天不知被谁举报了，卫生局把那里查封。”“哦，这样呀！车子又开了十来分钟在一个小区前停下来。小区大门口还是泥地灰尘扑扑的，中介男让王小小就在门口第一幢大楼前等他，他要把车子停到保安指定的地点。
　　在A市停车位也是很紧张的，而且交通管理很严格，处罚很严厉的，大家都不会随随便便的停车的。五六分钟后中介男走过来，“进去吧，就是门口这是一幢。”玻璃大门开着，一个笔直的过道，过道最后就是二部电梯，边上三排铁柜子上面还有数字应该是信箱。在电梯口等电梯时，又陆续来了几个人，手里提着菜或手拿报纸什么的，看样子是住在里的居民。叮，电梯到了，王小小走进去在角落站定，看见中介男按了最大的那个数字30，电梯三边都用板盖住，板上面写满各种小广告，电梯里面人陆陆续续到达自己所在楼层走出电梯，最后只剩他们二个人啦。叮的一声，30楼到了，只见中介男没有出去却按下关门键，又按26。到26楼出电梯左转有二个大门，是二梯二户的户型，只见中介男在左边一家门口按门铃，但没有人开门，只好打电话求助，一会一个女人给我们开门了。开门看见那个小姑娘很忙的在走进走出，周主任则在打电话问网线什么时候装。边打电话边把阳台那边的窗帘二边各拉上一半。这是一个二室二厅的户型，客厅里有一个四个格间办公桌，一套组合沙发，斜对大门有一个过道，过道右手边并排二个门，一个厨房门，一个卫生间门。客厅边上二个房间，靠外小一些，此时门开着，装扮成小办公室模样，另一边此时正关着门。中介男让我沙发坐一下，自己又拉着周主任进那个小办公室说悄悄话去了，每次中介男找周主任讲私房话时都会拿着一个黑皮的笔记本。那小姑娘一会拿A4纸进另一个房间，一会儿坐电脑前做事。一会儿从大房间出来4个女人，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开门走人。后面跟着胖姐让我进去，里面大概有二十几个平方，飘窗台上正做二个女人在轻声地聊天，白大褂正给人做B超检查。B超机这里还是有一个蓝色屏风隔开的。胖姐问王小小叫什么名字？“王小小”“二支果纳芬”说着还是用前二天手法给王小小打了针。等打完针出房间门时发现客厅坐了4个年轻女孩子，看样子子只有二十岁左右，全部低头玩手机，另外还坐着一个与中介男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但比中介男人胖，那件T恤把他的肚子包的更突出像怀孕五六个月似的。他边上放着一只黑色旅行包。
　　十来分钟后中介男走出来，看见那个胖子热情打招呼“什么时候到这边的？”“昨晚上到的。”“那今天晚上古叫上小关好好喝几杯。对了公司那边怎样？”“还行！”说着从随身包里拿出二沓钱，二条中华香烟交给中介男。二个人随后又进小办公室去了，一会周主任出来了去开大门，进来了三个女人，打头的女人对周主任：“我今天带了二个人过来。”说话间周主任把三人带到那个大房间里去了。王小小自顾自找沙发找杂志开始打发时间了，这里没有任何人会关注她的。不知过了多久那二个男人出来了，中介男对这沙发上4个年轻女孩中的一个子较高的问道：“你们那里现在有几个住着？”高个女孩子回答道：“前二天一直九个人，昨天走了二个。房费付到今天。”“那我先给你三千元，照旧五十元一天的伙食费一个人，等有空跟你具体算一下钱，那个发票保管好。你们现在住的离这里走过来方便吗？”“还行。”“我先把客户送回去，在过来我们一起去公司。”胖子点点头，中介男带着王小小下楼去，这次乘电梯过程中进电梯有老人也有带小孩的妇女。出电梯中介男先去取车，小小在小区大门口等。在车上中介男跟王小小说：“那个胖子是我的同事，之前应一个客户邀请公司员工一起去云南旅游了一圈，费用是那个客户付的。这个客户很有实力的，夫妻二人已有一个儿子，但想要一个女儿，但女方年纪大了用的是我们公司介绍的卵子。”?就这样又在中介男的一大堆语言中到宾馆楼下了，又开启王小小无聊的一天模式了。外面随便荡荡吃一份套餐，买二杯黑豆奶，回宾馆午睡加电视剧，最后懒得连晚饭都点外卖了。
　　今天是第五天打针了，王小小每天差不多七点不到起床，七点十分到二十分之间下楼吃早餐，吃了几天之后对这里品种都看腻了。好像挑不出喜欢吃的了，但不吃早饭是不好的，只能选择昨天吃过的品种。吃完了在宾馆周围荡了一圈，宾馆后面是居民小区，路上很安静，行人很少，估计不是小区主通道。逛完上房间休息一下刚好中介男来电催下楼。上车时发现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岁不到很知性的女人。“章姐，昨晚睡的好吗？”“挺好，这里比较安静，适合睡觉。”“对了，王女士，章姐跟你住同一个宾馆。”“是吗，真好，那我们有空可以一起聊聊天。”这个章姐与中介男说话口气很亲近，两个人应该挺熟悉的。“小俞，你现在调到A市来工作了，为什么不做塞班岛那边的工作了？”“老婆在这里工作，所以刚好这里缺人就要求转过这里做事。”车不知不觉中已经到昨天来过小区，到门口发现门口那幢楼前站三个女人，中介男问道：“你们怎么不进去呀？”其中一个个子小巧的女人答道：“大门锁着进不去。”“那等我车停好车一起进去。”“好的。”王小小与章姐在门口下车，今天保安让中介男车子往地下车库开下去。几个人站门口等待，章姐声音很轻很轻地问刚才讲话的女人，“你们是C市总公司那里过来的吗？”“是的。”“你们三个人都是代母吗？”“是的。”“我看你挺不错的，听讲话性格不错，挺耐心的，做我的代母行吗？”“我已经找客户的，这次就是来移植的。”“哦，祝你好孕。”“谢谢你。”说完安静下来，这时小区门口远处走来白大褂，章姐对王小小说：“这是吴博士，医术不错的。”等白大褂走到跟前章姐上前打招呼，“吴博士，你好。好久不见了。”白大褂微微一笑来作打招呼，走到门边用一个纽扣大小塑料按一下墙上黑方块，玻璃门开了大家鱼贯而入，在等电梯下来的间隙中介男停好车也走进来，中介男让吴博士与另外三个女的先上楼，他们自己三个人乘另一部电梯，还是用昨天手法，先到30楼，在下26楼。
　　今天按门铃，按完后听到里面有人问外面谁呀，中介男回答是小俞，门才打开来。进去客厅里只有一个人坐着，小姑娘在电脑前整理A4纸张，周主任走出来：“等一下，小吴今天有事来迟了，现在在里面给人做B超。”章姐，王小小就顺势在沙发坐下。“小俞，你手上有代母介绍给我吗？现在我这边还缺几个。”“主任，你这里代母行情低，我是总公司那里招过来的，比你这里贵，你肯定不要的。”“你那里现在多少？”“五到六万左右，你这是才三四万而己。”周主任听了笑笑，“那下次在说，如果有这里招到的，记得介绍给我。”“好的，主任我这里今天二个要移植的，你帮我用你们的车带过去。我下午有其他的事走不开，谢谢了。”“你等一等，我打电话问一下老许，今天有几个人坐过去。”说着去那个小办公室打电话了，中介男也跟着进去了。章姐坐沙发问王小小：“你来几天了？”“我来了五六天了。”“想要男孩还是女孩？”“无所谓，只要是健康的宝宝就行。”“我因为家里走不开，在c市中介总公司那里打的针，最后二天的针到这里来。”“你打了几天针了？”“打了四天了，今天要先做B超在决定药的数量。”二人就在聊天时，大房间门打开了，之前碰到三个代母出来了，听到开门声中介男也出来了，对着代母拿出一个纸袋子，“记得把这些药吃掉，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出去乱走。”这时小姑娘走过来让章姐与王小小进去。进房间后，对章姐说：“你叫章卫华吗？”“是的。”“那你先做B超。”章姐在妇科床上躺定后，白大褂也就是吴博士给她做，边做边讲：“你这个卵泡体态真好，又圆又大可以上教科书了。”章姐听了很开心。吴博士开始报卵泡的大小规格以及数量，小姑娘则在站边上记录。“好了，卵泡发育很好，在打二次针就可以取了。”“谢谢吴博士。”“下一个来做B超。”边说边换床垫单。王小小动作利落躺上去，吴博士马上又开始做检查。王小小刚才听到章姐的情形，心里很羡慕她的卵泡，但转念一想质量也是关键，质量好数量多，希望也就越多不是吗。白大褂也是边做B超边把卵泡规格及相对应的数量报给小姑娘，小姑娘则负责把数据登记。检查完了说道：“今天还是二支果纳芬。”“好的，”答应完转身出去了。胖姐那边已经给章姐打完针了，轮到王小小打了。章姐看白大褂收拾好东西上前和她搭讪起来。“吴博士，你这么高学历为什么不在医院做？”“医院规定太多，每天都得写一大堆报告，还得加班，还有夜班，太累人。这里只要白班，做事有规律，不必应付太多的人事。”“估计这里医院拿的是高薪吧！”吴博士听了笑而不语。章姐则没有继续追问了，王小小也打完针了，二人一起出了房间，到了厅里中介男坐在沙发上，“走吧！”三人一起出大门，中介男又负责把二人又送回宾馆。
　　在车上，章姐说总公司有一位傅总挺好，她的事就一直找这位傅总负责的，只要他答应的事，肯定会给你做好的。如果王小小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这位傅总。小小点头答应，心里可确不是这样想的。王小小老公最先找的另一位顾总，中途不可能在换的，总是决定一位老总管到底，这才是做事的准则。到宾馆以后，章姐看看时间还早，而且大堂很空，说我们聊个天吧，反正上楼去一个人也很无聊的。二个人选了个角落里的沙发，要了二杯茶就坐下来。“你为什么来这里做呀？”王小小回答道：“身体承受不了，只能找代母。”“你怎么不去塞班做，那里环境好，医院设施也好，做完以后医生还会过来拥抱你一下。”“国外那里更陌生，语言也不通，还不如这里，万一有点什么事也叫的动，而且语言也没问题。”“我们家里要一个男孩。”“哦！”“不过，你放心听说这里成功率挺高的，我上次在塞班就成功了，但怀到7个月时没保住，流掉了，在加上岁数也快四十了，身体承受不怀孕生产，这次也要代母做。你打算做二代还是三代呀？三代可以选择男孩或女孩，但对受精卵伤害大，我上次有十来个受精卵，但经过三代性别筛查只剩五个了，现在中介公司这里我还冻着三个胚胎，但都是女孩。你呢？你打算做哪种？”“我随缘，对性别没有特别的要求，因此是选择二代的。”王小小一问一答，因为对别人的隐私不喜欢热衷去挖掘，所以不会主动追问。随后二个人又聊了一下中介公司对她们收费有什么差别没有，聊完这些俩个人聊起其他话题。聊天时间过得飞快马上快到午饭时间了，“你老公在吗？”章姐问，“要等几天在过来。”“我老公明天来，那今天我们一块吃饭吧！”“可以。”二个人就去宾馆旁的饭店AA制吃饭去。吃完饭下午各自回房睡觉，睡醒二人一起外面逛街顺带晚饭吃完回来，一天时间飞逝而去。
　　老时间在宾馆自助餐厅里，王小小慢悠悠的吃着早餐，吃到一半时章姐也来了，她微笑朝小小点头示意，取好早点也走过来坐在这张桌子这里。“今天豆浆味道不错，你也去取一杯来喝，对身体很有益处的。”“好的，”说着王小小站起来到最后一排那里，从一个不锈钢桶里取出一杯，顺手在旁边取了几段炸的脆脆的油条放入杯中，然后回到桌边接着吃早餐。“味道是不赖吧！”“是挺好的，味道比较浓郁，在配上这脆脆油条。”二个人小声交流着并亨受这美味豆浆，王小小吃完后跟章姐说了声就上楼回房间了。今天第六天了，估摸着在打二或三天就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同样的八点不到的时候，铃声响了起来，是中介男打电话来催可以下楼了。上车发现章姐还没有下来，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才上车，“不好意思，刚才女儿打电话过来，她一直不肯挂电话，说超级想妈妈，我也不忍心随便挂她电话，哄了好长时间才哄好。”“没关系，反正不急这一时半会的。”中介男说：“人齐了，出发了。”车开了二十分钟到达了那个小区，中介男照旧让我们门口下车，他去停车。门口那幢居民楼今天玻璃大门还是关着，只能在门外等，这时有老人出小区的，也有带孩子的妇女出来玩的。但一小会儿里面有人开门出来，小小她们趁机进去，在里面等比站小区门口等不起眼，中介男的车还是让保安指挥下去地下车库停车，所以等时间有点长。今天他换方子了，先按29楼，到29楼后在出去，然后进来换乘另一部电梯下到26楼。到26楼没有按门铃而是打电话让里面的人开门。进门后发现前天看到四个年轻小姑娘也在，正在聊天，聊的内容无非是昨天打完针去香港买了些什么，还说等这里取完再去一次香港买东西，然后在飞回去。周主任让章姐和王小小先进去打针，里面有三个人，看样子疑似代母，她们差不多都是弄完了，都在整理衣服。小姑娘安排章卫华先做B超，王小小打针，做好之后再交换做。胖姐给王小小打针，白大褂给章姐做B超，小姑娘还是在边上记录，“今天你打最后一针，后天可以做手术。”章姐高兴点头答应。“你打算做第几代的？”“第三代，要选个男孩子。”白大褂则没有在接话过去了。轮到小小做B超时，小小也问了她什么时候能做手术，白大褂回答：“估计后天做检查时能确定。”“谢谢吴博士。”“那你打算做几代的呢？”“我随缘，不挑选性别，但最好是二个可爱的小姑娘。”“这种心态最好了。好了，检查完了，你可以起来了。”等章姐和王小小俩人做完出来时，那四个小姑娘叽叽喳喳进来，白大褂说：“请保持安静。”顿时她们声音轻了，但还在咬耳朵。白大褂这时懒得在开口出声了。中介男见章姐二人出来，“走吧，送你们回宾馆。”回去路上中介男：“章姐，你老公什么时候来呀？”“今天下午过来。”“你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吴博士说后天。”“那你这二天好好休息。”“知道，我会的。”说完车厢里安静下来直至到宾馆。
　　俩人下车后一同进宾馆，一同进电梯，在不同的楼层分开，临分手时章姐让王小小有空去她房间坐坐。因为从现在开始她们俩人不会同一时间出现在一起了，二个相处几天的陌生人就此分开不会在有任何的交集，也不愿意在发生有任何交集。王小小心里默默祝福章姐。王小小到房间照例给家里每天报一次平安，毕竟c市离家有上千公里远，家人会担心的。家里人无非说来说去那几句话：好好吃饭，天黑尽量不要外出，家里没有什么事，放心好了。今天又要一个人吃饭了，王小小打算去超市那里吃套餐好了。套餐中最喜欢吃番茄牛腩和香菇滑鸡外加一碗汤，真的好鲜。慢慢走到超市后先上二楼去挑一些水果和零食。这个大型超市在王小小所在城市里也有的，早上时段在超市购物的人群以老年人为主，而且人流量不多，所以可以悠闲亨受这选货购买的过程。付完款以后到一楼，一楼都是商铺，没什么要买的物品，还是趁中午吃饭人流量不大时吃最好。选择一家饮食店点一份含汤的牛腩饭，在等待时看店里宣传单发现这家店可以外送，就拿一张放进包里，到时可以电话订餐不用外出吃。很快套装送上来，先喝汤，要知道c市的人最擅长就是煲汤，所以对外地人来说这里最家常的汤都喝着最鲜美了。一份套餐很落胃，胃舒服，人也放松，拎着一袋东西回宾馆可以当运动。走出超市门口是十字路口，此时已是中午了，马路上穿马路上行人很多，一个绿灯一下子涌上一群人来。王小小也随人群快速通过路口，穿过十字路口向前走三十米左右，人少下来了，往回是上坡路只能慢行，中午太阳走还是微热的，不过好在路不长，坚持一下就到宾馆了。回到宾馆房间发现拿袋子手上都有深深勒痕，水果还是挺重的。休息片刻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午睡。等到醒来发现三点多了，起床后就躺在窗边沙发看电视剧，下午整个人挺懒散的，心里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一门心思看电视，天在不知不觉中黑透，此时楼下传来吵闹声，原来宾馆四楼有个大露台，有人在此过生日，露台此时装扮的很漂亮，有一个长条形桌子摆满各色食物和点心，最边上放饮料，露台中央一张圆桌，桌上放着一个大型蛋糕，周边放着桌子凳子，音乐放的震耳欲聋。王小小嫌太吵闹，关紧窗户，吃了个水果几块点心当晚餐，一天就这样又将度过。
　　新的一天又来临了，今天是要打第七针了，每天都觉得过的比在家时速度慢。王小小现在比当初来时心放下一半。因为现在骗局很多，当时通过网络搜索找到这家中介公司担心有假，特地乘动车去他们总公司考察过，但里面也是一个办公场所，当面与他们老板和业务员谈过，但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说实话心里还是不太相信，这次来c市也是没办法，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他们承诺手术前付款就行了，外加新闻曝光c市所在省份有代孕中介公司，所以胆子大了点，才过来试试。“吃早饭去喽！”王小小自言自语，下楼来到餐厅，闹哄哄大堂里堆满各色行李箱，原来又是一个老年旅游团在吃早餐，里面人太多了。得还是上楼在过半小时来吃吧！王小小原路返回上房间去看电视去了。离八点还有半小时，王小小把包整理一下带下去，待会吃完早餐差不多是中介男来接去打针时间啦。来到自助餐厅，此时餐厅安静又整洁，用餐的人不是很多。选了一杯豆浆，荷包蛋，培根，菜心，萝卜糕外加一碗云吞，把胃填的满满的。吃完早饭，电话还没来又拿杯豆浆边喝边等，终于等来中介男催下楼的电话。上了车以后发现副驾驶座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衬衫外面一个夹克，看看像北方人。“王女士，今天章姐不去了，她明天做手术。”“哦，对了，能问一下，你和章姐好像比别的客户，二人更熟悉。”“是的，我跟她去年就认识了。我以前跑塞班这条线的，她去年和她老公一起塞班做的取卵移植，后来怀孕到七个多月时不幸流产掉了。真的好可惜，她身体已经吃不消自己在怀孕了，而且她上次剩下的都是女孩。所以又要重取，取完卵之后找代母移植。她性格随和我们在塞班时相处挺融洽的。”“那代母也是去塞班移植吗？她们过海关容易吗？”“去之前我们公司有专人给她们打扮过，教她们如何应签。但还是会有人被拒签的。”“你怎么不去塞班做，那里医疗技术不错的。”“我不会外语，觉得不方便，还是国内感觉安全方便。”“哦”“李先生，待会到那里，你可以和你选定女孩子聊一下，觉得可以，就最终确定下来。”“行，我知道。”听这些王小小就知道这又是一个他们的客户，还是需要卵子的客户，看来这家中介公司的生意真好。车开到小区门口王小小和李先生先下车，中介男就去停车，今天运气不错，保安让停在地面车位上。一会就停好车，中介男用圆形小钮扣刷开大门，三个人走进去，后面还跟着一个拿着一包菜的老太太。电梯下来了，让老太太先进去，她按了15，中介男进去按27，等老太太到15楼，电梯门合上时又按了20。到27楼中介男带领走楼梯到26楼。
　　当走到26楼大门时，按下门铃，听到里面的人在问是谁呀？“是我小俞呀！”这里面小区房子的大门有二扇，最外面是防盗门，里面是木门。小姑娘把门打开让三人进去后马上开上了门。昨天见过四个姑娘今天只来了三个，三人一起坐在一张沙发玩手机游戏。小姑娘去办公桌上文件夹翻找出其中一张A4纸对着王小小说：“去里面检查吧！”说完把大房间门打开先走进去，王小小马上跟着进去。里面只有胖姐在给一个小姑娘打针，“你先做B超检查吧！”“吴博士做检查了。”说完之后拿着纸站机器旁边，白大褂坐在凳子发信息，听见小姑娘叫她，收起手机，放入白大褂口袋里。王小小躺上妇科检查床时看了一眼边上垃圾筒，里面已经有好多张用过的一次性垫单了。白大褂还是边检查边说卵泡大小和数量，她检查很慢很仔细，报完数量后，还查看一会儿才结束让王小小起来。“吴博士，我的卵泡发育怎样了？”“可以的，还不错。”“谢谢你了。”“你可以让胖姐给你打针去了，今天还是二支果纳芬。”“好的。”小小穿过屏风来到另一边让胖姐帮自己打针。小姑娘写完数量后就匆匆出去了。胖姐慢条斯理把打针所需东西准备好，“把裤腰退到肚脐眼下面。”“好的，已经好了。”胖姐软软手指轻轻地在肚脐眼下揉了揉，快速打针头扎进去，王小小又不由自主肌肉一紧，“放松，没事，很快就好了，”说着快好了，但推射药水速度并不见加快，还是匀速把药水推射进去。“好了。可以把裤腰里拉上去了。”胖姐说完转身去小推车旁把废弃针什么扔进垃圾桶，顺便收拾东西起来。王小小终于松了一口气，房间还是人多一些好，可以听其她人的窃窃私语来转移打针的注意力了。打完针还是快点出去吧！王小小开门出了房间，只是听见中介男让坐在沙发最外小姑娘从自己头上拔三根头发。小姑娘噘着嘴巴，不大情愿：“拔头发很疼的，能不能只拔一根。”“不行，万一只有一根头发，上面的毛囊没保护好，到时验不出的。来，我来帮你拔保证不疼。”“算了，我还自己来。”“我来帮你拔吧！”坐她身边另一个小姑娘说。然后两个站起来去旁边抜头发了。拔完后把三根头发给中介男，中介男没有用手去拿，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只塑封袋，让她把头发放进去，把袋口封上，放进包里了。那拔了头发小姑娘还在揉头皮，嘴里嘟囔着：“真痛。”中介男这时说道：“你们三个针都打好没有？”“好了。”“那回去吧！好好休息。”“李先生，王女士，我去周主任说些事，马上就出来。你们坐在这里在等我一下。”说完走到小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进去，顺手又把门关上了。王小小就坐沙发上拿出手机玩起来，至于李先生坐在沙发干什么懒的去关注了。十分钟不到后，中介男走出小房间，周主任也跟了出来，还嘱咐到：“不要忘记跟你们老总说。”“放心，主任，绝对带到。”“李先生，王女士，我送你们回宾馆吧！”李先生和王小小差不多同时站起来，三个人离开这里，在电梯三人谁也不讲话，在那些后进电梯人看来这三个人互不相识一样。
　　在回宾馆路上，中介男把装有三根头发自封袋递给李先生，“这个我拿回去要验DNA的。”“李先生，你放心，我们操作严格按医院流程，目前为止没有弄乱而发生错误过，也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方面的差错的。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医院取精，这二天你就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打我电话。”“行，我知道了。”说完话，车厢里安静下来了，中介男打破了这安静，开始找话题，“李先生，你有什么爱好呀？”“我喜欢空闲时间跟朋友去打打高尔夫。”“你这里有朋友吗？这里早茶去喝过吗？你住关内的，喝早茶选择地方很多，明天可以去试试。”“行的呀！”又一下子冷场了，这次中介男没有搭话了，专注的开车，王小小的眼睛一直看着马路上，心里想明天应该差不多是最后一针了，上次在医院虽然不是打的果纳芬而是打的达必佳，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七八左右。那时在医院做试管婴儿什么都不懂，每次都喜欢听她们谈论，从中学习。哪个专家最好，哪个医生移植手术成功率高，什么HcG，谁是把针拿回家自己打等等五花八门。“王女士，你到了。”中介男打断在回想中的王小小“哦好的，谢谢了。”“明天见。”小小关上车门往宾馆走去。估计自己也就二三天后要手术，还是不要外出，明天老公也会过来了，到时二人可以去c市逛一圈，今天就在房间呆一天吧！到达房间打开电视找了一圈选了一个自认为还能看连续剧看起来。找出昨天买的零食边看电视边吃。时间一秒一分在流逝，到中午打了昨天拿回来的宣传纸上的电话订了一份香菇滑鸡套餐。不过这份套餐送达时间快12点半了，吃完午餐去楼下荡了一圈才敢睡觉。以前在医院看到有些女的因为促排打针过一段时间胖了十几斤，王小小也怕太胖了，所以饮食方面还是会注意一下，在家时每晚外出快步走的。下午还是昨天模式，就这样一天又结束了。
　　今天是第八天了，王小小的老公昨天乘下午三点多的火车卧铺今天六点多可以到达c市，在乘地铁过来估计八点多，昨天在续住宿费的时候跟宾馆前台说了，然后多要一张早餐券。办完这事发短信给他，早餐券放桌上，房间房卡问前台拿。在中介男打电话催王小小去打针时，路过大堂把房卡放前台交待前台，自己丈夫待会来时交给他。出了宾馆大门找到中介男的车，车上只有中介男一个人，“你好，王女士。”“你好。”相互之间打完招呼后，中介男问：“王女士，你的夜针是自己打还是去医院打。”“别的客户她们是哪里打的?”“她们是外面叫护士到宾馆房间来打的。”“那我也叫护士上门来打。”“我有认识的护士，只不过她上门来打要收费一百元，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预约。”“那就麻烦你啦！”“对了，我下次出来胚胎情况是问谁要？”“你的胚胎结果我从周主任这里拿到会马上发给你的，你放心好了。”“你这里代母移植完是回总公司那边对吗？”不是，我们这里租有小区的房子，代母都安排那里，有专人烧饭给她们吃，等移植完15天后结果出来后在回总公司。所以我跟这里派出所也打交道，平时拿点烟酒请他们吃顿饭。”“这个跟派出所有什么关系？”“派出所要查暂住人口的呀？”“对了，王女士，如果你下次要查性别，我们这里可以把血带到香港去验，怀孕一个月就可以抽血验出来，准确率很高的。”“我对生男生女都一样的。找你化验血查性别的人多吗？”“还可以，香港那边也很熟的，医院用的B超等医疗器械全部是香港那边买过来，连你们打的果纳芬的药也是香港买的。在国内对药品管理很严格，根本买不到的。”“哦。”“我们这里用机器和药品都是进口的，试管婴儿成功率比医院高多，大概是50％，所以客户很多的。”“问你一件事，去年我偶尔在电视新闻看到，在你们市里有人举报说，一个养老休闲院里，每天都孕妇在院子里散步。结果上门一查是一家地下试管婴儿医院。里面设备比医院都好。这家医院是哪一家你知道吗？”“噢，他们就是你现在做的这家医院，当时被人举报上门查时，大家什么都不要，抱着二个装胚胎罐子从小门逃走了，保住客户的东西。那一次损失一千多万。”“这个医院挺厉害的呀，又重新开起来了。”“那是，院长是有来头的呀。有个记者追踪报道了他好几次，但最后院长想办法让他没有为医院在写后续报道，二人和解了。”正说着打针地方到了，聊天就此结束。王小小在小区门口下车，中介男停车去。刚巧一个年轻男人开玻璃大门出来，王小小叫道：“请等一下关门，我没带钥匙，让我进去一下。”年轻男子听到就把玻璃门拉直打开，然后在出来，小小轻声向他道了谢走进去顺手关上门。等了会中介男来了：“上去了。”这回还是按29再从29楼下到26楼，中介男打电话让人开门放他们进去，厅里今天有六个女人，有小姑娘也有小妇人。这些人都是第一次看到的，中介男让王小小坐在单人位沙发等一下，他进小办公室找周主任去了。
　　王小小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随手取了本杂志看起来。眼角余光打量这屋里几人，这几人应该不是中介男公司的，因为一进门她们与中介男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中介男进小办公室没多久，出来一个三十左右长相利落的女人，就是前几天看见过一面的女人，她走到二个年龄四十岁不到穿着讲究的女人边上，“我跟周主任谈过了，周主任说你身体好的，可以按你的要求，等下个月就可以来做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好的，那是不是还要去你们公司一趟？”其中一个问，“是的，我们回去谈一下细节。”说完带头开门领着这二个女人离开了。这时坐电脑前的小姑娘走过来，手里拿着A4纸张：“里面差不多好了，你们四个可以进去打针了。”四个人听到后站起来跟在小姑娘后头进大房间去了，接着从大房间走出三个代母，不作任何停留直接开门走人。王小小经过这几天接触，一眼就能分辨代母与卖卵子的人。卖卵子都打扮时髦的超年轻的小姑娘，代母则穿着合适年龄二十到三十多点的人群。十分钟过后，小姑娘出来叫王小小进去做B超。此时大房间内靠外边有二人站在窗边，一人站在墙边，胖姐正准备给她打针。小小走到蓝色屏风后面，妇科检查床上的女人已经坐起来了，白大褂让小小准备上去，她则把床上一次性床垫拿掉扔进垃圾桶里，重新铺上一张新的。小姑娘还是拿着纸和笔站在白大褂边上，这时外间电话铃响起来，“吴医生，你帮我写一下，我去接电话。”“好的，东西你放这里。”等王小小准备好后，白大褂给她做检查，查了一会儿说：“今天在打一次针就差不多了，后天做手术。”“好的，后天我的手术是你吴医生做吗？”“一般情况都是我来做的。”“噢，好的，谢谢。”她边做边在记录，所以比平时时间长了一点。做完B超去胖姐那里打针，胖姐让小小站一边准备好，自己则把打针东西准备妥当，“开始打针，今天是你最后一次打果纳芬。”说着把针管药水推射出一点来，手揉揉肚脐眼下一厘米的地方，突然把针扎了进去，把里面药剂缓缓推射进去，把棉签按在针眼处，迅速拔出来。“按住一下。”王小小拿住棉签按了几秒，就拿开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就开门出去了。中介男看王小小出来了“王女士，我先送你回宾馆，今天我很忙的，赶紧，咱们走吧！”“好的。”说着赶快跟着中介男开门下楼去，到门口中介男取车去，王小小则走几步到小区汽车出口处等。车很快开出来了，上车以后王小小对中介男说今天打夜针，中介男答应会把王小小的电话及房号告诉小护士，小护士到12点会来的并嘱咐今明二天不要剧烈运动，后天早上来接她去做手术。
　　中介男送王小小到宾馆附近，让小小今天多走几步路回宾馆，王小小表示没有关系。进宾馆直接到大堂前台拿房卡时前台表示又做了一张房卡给王小小老公周海。小小拿着房卡回到房间，打开房门，发现周海在房间内上网，轻声说：“什么时候到的？”“刚到十来分钟。”“那早饭吃了吗？”“还没有吃，我把手上事做完，洗个澡，在去吃早餐。”“好的，你做事，我看电视。”“这里怎样？”“还行，这个中介公司自己应该没有医院，他们也是挂靠这里医院的。”“他们公司催我打钱了，如果今天在来催我，那今晚给他们把钱打过吧。”“现在不管真假也只能打钱了，因为已经踏出这步路了。”“那你看电视，我洗澡去了！”王小小打开电视看起来，听着里面水流声，感觉不在孤单了。周海洗完穿着宾馆拖鞋下楼去吃早餐了，早餐时间是六点半到十点。现在才九点四十分，当然还是可以去用餐了。看来午饭只有自己一个吃了，周海现在才吃早饭，到中午肯定吃不下，下午如果饿了，这里还有上次买来的水果可以吃。二个人在一起感觉时间也过的快，马上快中午了，王小小点了外卖套餐饭。吃完休息半小时二个人都去午睡了。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二个熟睡的人“周先生，你好，我是小郑呀！你现在在c市了吗？”“噢，是的。”“那可以把手术的钱打给我们了吧！后天你们就要做手术了。”“行的，等晚上我就打给你们。”“好的，谢谢周先生，不打扰你了，有事联系我。”“看吧，他们又来催钱了。”“下午，我们出去走一圈，顺便在外面吃晚饭，行吗？”“可以呀！”“那我们起床洗漱换衣服出门吧！”二个人就起床，收拾好自己就出门了。顺着下坡路走，走过王小小去吃套餐的超市，左转往前走，那里望过去办公大楼，估计有商业点，二人就这样慢慢走着，不过附近没有什么大型商场，倒看见不远处有一家大型超市，决定去那里看看，如果没什么餐饮就是往回走。走太远了，回去时也要走这么多路，太累人了。走近一看边上没有什么店铺，只有这么一家超市，走到里面到是人很多，但都是去超市里购物的，超市里面二人不想进去，那就上二楼看一下去，电梯口边上放着二张易拉宝，上面贴着九元九饭店宣传纸，那就这家去试试看，出电梯一眼就看到，进去一看，大厅里已经稀稀落落坐了不少人，虽然此时还不到五点。一落坐，服务员递上菜单，原来价格都是9．9，19．9，29．9最贵的39．9了，点了三菜一汤，味道还不错了，二人都吃的饱饱的。吃完休息一下，就打道回府了。回到宾馆没多久，中介公司又打电话来催钱了，周海只能马上打钱给他们。今晚还不能早点睡，12点还要有人来打夜针。王小小从钱包拿出一百元钱放桌上，这样打完针可以直接递给她了。这一百元中介男说起来小姑娘这么晚出来，来回打车都要钱，外加辛苦费，一百元不贵的。早早洗完澡在床上躺着看电视，不知不觉睡着，醒来快11点，不过睡了一觉，王小小她们倒是人很清醒了，边看电视边等小护士来打针。12点过后，听见敲门声，周海去开了门，原来在中介男嘴上所说的小护士就是王小小去打针那里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面相挺严肃的，平时没什么笑脸的，小小在床边站定，露出肚脐眼，小姑娘从包里拿出打针所需的东西，很干净利落打完针，让小小按着棉签，小小把桌子钱递给小姑娘道了谢。小姑娘接过钱转身出了门，也没说什么话。现在开始终于　　可以安心睡觉去喽！
　　今天不用打针了，没什么要做的事，二人决定走c市市里喝早茶去，在路上火车代售点买了后天下午发车的卧铺火车票回家。早上也没睡什么懒觉，七点起床洗漱，然后去吃了点早餐，回房间换衣服拿上包出门去了。去市中心要换乘的，地铁比较拥挤，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出了地铁站去c市一家比较知名商场去闲逛，逛到十点对他斜对面一家餐厅喝早茶。这餐厅还是问商场保安打听来的，这家也算这一片有口啤的餐厅了，不然自己上网找没有那么快。这家餐厅在二楼，上去时前台还好多人在等，王小小也是上去取了个号，坐旁边的凳子上等，周海则在二楼梯边上打电话。看来这家喝早茶的肯定东西不错而且价格不会很贵，不然哪有这么多人等位呀！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位子了，点了一个煎肠粉，煎萝卜糕，凤爪，虾饺，榴莲酥，叉烧包，二杯绿茶。每份东西都不多的，各只有三个，而且个头也不大，二人一边喝绿茶一边品尝点心，味道真不错，在自己所生活的城市也有茶餐厅，但永远没有这里东西有味道。吃完了还是意犹未尽，只能又打包了榴莲酥二份，叉烧包一份，回去当点心吃。这一顿早茶喝到12点，二人也不在另外逛了，明天毕竟要做手术，还是早点回宾馆去休息。去地铁站搭乘地铁回宾馆去了。回到宾馆人也有点累了，就上床睡觉了。睡醒来，周海又打开电脑上网做事，王小小躺在床上看电视。咚咚咚，咚咚咚，响起敲门声，周海站起来去开门，“你是谁？”门外只听见一个女声“哦，我可能敲错门了。”“周海，是谁在门外?”王小小从床上起来，站起来往门口望去“来女士是你呀，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这位是？”“他是我老公，昨天来的。”“我是今天来的，过来看一下你，你最近怎么样？”“我明天就手术了，后天就回家去。”“哦，那你休息，我就是来看看你，不打扰你了，我上楼去了，有空来找我聊天，这次我住21楼的行政房了。”“好的，我有空就找你。”来女士走了，王小小估摸着是因为周海在，她不好意思聊天。“她是谁呀？”“也是中介公司客户了，想来这里生个男孩来了。”说着王小小向周海说了她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二人觉得这中介公司代孕应该是真的，不是骗子公司了。只不过他们只是找客户然后帮客户在地下医院做生殖方面的生意，自己没有医疗这一块。聊完天二人各干各的的事，傍晚也没有外出就餐，点二份云吞面，认为还是吃清淡点的饮食对明天手术有利。吃完饭在宾馆四周走了一圈就回来了，早早冼漱上床看电视，在看电视时，中介男打电话来告诉王小小明天是早上九点钟过来接他们二人去医院做手术，结束电话前让王小小今晚早点睡了。王小小他们在十点左右关灯睡觉。
　　不知是不是今天要做手术了，王小小五点多就醒了，然后各种翻身，都快翻成一张烙饼了。因为不论手术大小，手术理论上说起来都有风险的，更何况还是在地下医院做手术，任何保障都没有。说破了就是王小小对此事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但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虽然这样心里暗示自己，但紧张的情绪却没怎么缓解。干脆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看电视剧来暂时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过这么早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连续剧，最后选择看新闻。周海还在睡，之前也被吵醒了，但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看着电视时间总算跑进了七点钟了，可以起床刷牙洗脸去了，洗完整个人神清气爽，然后叫醒周海起床洗漱，洗完二个人下楼吃早餐去。一个人的心情紧张，就会没什么胃口，王小小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二个小包子，就感觉肚子涨涨，在也吃不下任何食物了。周海到是取了二三回食物，望着桌子上有酸奶，面包片，水果，小叉烧包，一碗现烧的云吞面，心里直嘀咕，周海你真是好胃口呀！吃饱了，周海想坐一下休息，但王小小不让，“楼上房间不是可以休息的吗，走上楼去。”小小还是紧张，到了房间，把包里东西整理一下，又在包里放入点心和桔子，这样做完手术如果饿可以临时垫垫饥。周海则又坐到桌子前，打开电脑，处理工作上一些事情。八点还不到，今天怎么回事，时间过得真的超级慢，打开电视，但眼睛聚焦不到电视机上，坐着沙发看外面，也静不下心来，还动不动老往洗手间跑，到了洗手间又解不来，把自己搞的心烦气燥。最后周海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还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论能否睡着，都不要睁眼，这也是能休息一下。”王小小自己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好照做，不然在这样折腾下去，怕自己精神扛不住的。终于终于熬到九点了，这回王小小在也躺不住了，从床上起来，把自己放包里的东西整理一遍，看有无遗漏，又催周海换衣服换鞋子，电脑关机。“没关系的，电话打来再换也不急的，又花不了几分钟的。”“让你做就做，这么啰嗦干什么呀？”“好，我换衣服，穿鞋子去。”这个时候电话铃响起来了，“喂，你好。”“周先生，你们准备好没有？准备好就下楼，我已经在楼下了。”“好的，我们这就下来，你在等一下。”周海先把电脑关机，然后穿衣换鞋，王小小又去洗手间上厕所了，但在马桶上却什么也没有解出来，真郁闷。“好了没有，你进去快一分钟了，刚才还催我，现在自己还没有好！”“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出来。”从洗手间出来和周海一起打开房门去乘电梯下楼去了。在宾馆外找到中介男的车，周海习惯拉副驾驶室门坐进去，王小小坐后面，这时车上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好像在打针那里见到一次的。“我们出发去医院，昨晚休息的好吗?。”王小小答道：“还可以了。”之后一路上大家都没聊什么天，就这样安静坐着直至到医院。
　　这个医院就是王小小第一次来做B超的地方。中介男把车停在离台阶不远地方，这条也是山坡路，车停在坡度较低处，四个人走上去。路上没有任何声音，同样没有任何行人。走完台阶到达平台处，旁边商铺跟上次来一样，不论卷闸门式是玻璃门都的一律关闭着。走到一扇玻璃门前，中介男上前按门铃，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个陌生脸的女人来开门。开门走进去还是跟一星期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今天过道边上办公室的门都关着，一直走到底，拐个弯走就可以看到那扇大木门开着，“你们三个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中介男往门外出去了。这里只剩王小小她们三人，周海坐沙发上开始摆弄起他的手机，小姑娘也用手机玩起游戏来。小小拿起沙发上的杂志看起来。一会儿中介男过来“周主任她们也刚到这里，等她们准备好了，就可以做手术了。”“这里安不安全，会不会有人来查？”“周先生你放心好了，来查也不怕，隔壁关着卷闸门那家跟这里连通的，有人来查，这里有通道逃到隔壁去，然后在出去，谁也抓不住的。”“小俞，我老公万一在这里一下子取不出精子，怎么办?”王小小问，“放心，我这里备好各种方式的，保证能顺利取出来。”“哦。”大家说完不讲话了，安静几分钟，突然从暗门从里面推开，李护长那个长的特精神的老太太出来了，“小俞，你来了。”“李护士长好，今天是来做手术的。”“那让人跟我进来吧！”中介男让王小小与小姑娘跟李护长进去，小小把包交给了周海后，也跟了进去。进门后，李护士长让二人换拖鞋，换好拖鞋让人跟她走，走到一个很小，类似贮藏室的房间，房间里有玻璃瓶装的药水还有几个大纸箱。“今天手术不用麻醉的，但为了怕你们太痛，给你们每人一颗麻药，塞进**里。”说完从柜子里取出二颗类似维生素丸那么大的胶囊给王小小和小姑娘就走开了。王小小与小姑娘各自看着手里药不知是所措，“你会塞吗?”“我从来没有试过，也不会。”干脆二人都先拿着药等李护长来了在说。李护士长不知从哪里又回来了“塞好了吗？”“没有，”“不会塞”，“那你们把裤子脱下来，我来给你们塞进去。”说着从边上盒子取出手套带进去，先给王小小把药一下样子就塞进去，然后同样方式给小姑娘也塞进去药。王小小顿时屁股觉得异样，“跟我出来吧！”李护士长把二人又带回刚才进来门口，让小姑娘在这里等，把王小小带到上次换衣服地方，让她换上手术穿的绿色衣服，然后又到了手术室门口等。所谓手术室门口就是第一次做B超的门口。周主任穿着绿色手术服从另一边走来，用脚踢一下边上，门开了，“进来吧！”
　　王小小跟着周主任进来后，周主任就把门关上。“把裤子脱了躺上去，先给你消毒。”等小小躺在妇科床上时，看四周跟上次也没有区别，还是那么整洁干净简单。但内心还是紧张至极，不麻醉就这么用B超机引导下用针把卵子取出来，想想也疼。但如果用麻醉也是对身体不好，而且谁知道他们请来麻醉师医疗水平怎么样，麻醉也有风险系数的。等到周主任消毒完毕，白大褂从手术室另一扇门进来，她已经全身穿好做手术衣服口罩手套“周主任，全部准备好了没有？”“已经全部术前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一下子陷入黑暗中，手术室里的灯被关掉了，还好B超机旁专门用来手术的灯开起来了，但亮光很小的一圈并且只在白大褂站着那里。王小小感到B超的探头进入身体里来了，这时周主任走过来，握住王小小的手安慰：“不用紧张，取卵是很快的，只要五分钟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了。”周主任手热热软软的，她手上的热度似乎传递给了王小小，突然像被针刺了一下，王小小握紧了周主任的手，“怎么了，痛吗？”“还好，这个痛是能忍的住的。”这个像被针刺一下的次数又出现了好多回，王小小暗暗鼓励自己，不要乱动，坚持住，一会儿就能结束了。这时周主任把小小的手放在边上，走到白大褂边上，“怎样了？”“差不多就要取完了，这个太深了，还是放弃不要取了。”主任看着B超机上的显示屏没有在讲话了，“好了，一共取了16个卵子。”接着白大褂把探头取出来然后拉开小窗口，把手上东西递进去，“小丽，过来拿一下。”啪的一声小窗口又合上了。周主任问：“吴医生，全部都弄好了吗？弄好我开灯去了。”“可以开灯了。”手术室日光灯啪的一下全亮，刺的王小小的眼睛睁不开，吴医生正把手术器械从小小下半身取下来，然后用一块布盖在她的身上了，“你在上面躺个十来分钟在下来。”说完转身去旁边实验室了。一会儿，实验室传过来二个女人聊天的声音。周主任打开手术室的门也出去了，王小小现在心已经松下来，整个人感觉累，躺在上面嗑睡起来。“王女士，醒醒。”谁在叫我，让我在睡一会儿，王小小心里说道，不对，我不是在床上吗？突然小小惊醒过来，我刚才在地下医院做完取卵手术，然后躺着休息会，怎么睡着了。“王女士，你醒了吗？”声音再一次响起来，王小小彻底清醒了，“醒了。”“醒了，下床穿上裤子，可以出去了，有力气穿吗？”“有的。”周主任等着小小穿好，扶着她走出手术室，来到门口，让李护士长帮小小脱了外面的手术服，带她去外面，自己领着小姑娘去手术室了。李护士长开了暗门，带王小小出来，周海看到上前扶住小小，让她躺在靠墙边床上。李护士长倒了一杯水给王小小交待多喝水，尽早排小便。
　　王小小接过水杯，一口一口把水喝完，又躺下休息了。“你的取好没有？”“早就取完了，很顺利。”“这里与医院那边一样吗？”“差不多都一样，只是这里墙是粉色而已”周海说完坐回沙发上上QQ工作。半小时后那个小姑娘也出来了，李护士长让她躺沙发上休息，也倒了杯水让她喝。看见王小小杯子空了又去倒水过来，“来，手术完了多喝水，争取多解小便防止腹水。”做完这些又开暗门进去了。那个小姑娘此时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轻声低吟。王小小看了叹了口气，现在大部分人医学知识是非常非常欠缺的。如果自己不是在医院也同样做过，才知道一些，不然也跟那个小姑娘一样无知了。取卵对身体损伤是大的，这也是没办法才会来做的事。中介男此时进来了让大家在此休息二个小时后在送他们回宾馆。然后人又不知道去哪里了。小小现在感觉有点饿让周海从包里取来食品吃了一点，不敢吃多，吃完又喝了二杯水，接着在躺在床上休息。虽然房间安静，手术做完了，人心情也放松，但在这儿有睡觉有困难，休息倒是可以的。但那躺在沙发的小姑娘时不时的呻吟几下，也挺让人不舒服的。估摸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痛。做完手术后有点腰很酸痛，感觉整个人都站不直了。因此躺在床上还是很不错的，肚子此时是涨涨的，但水还是让周海去倒了一杯，此时多喝水是好的，一但是解不出小便就会腹水，到时就麻烦了。把水喝下去，肚子好像更涨鼓鼓的，却没有想到洗手间的想法。而反观那个小姑娘就喝了一杯水，时不时轻喊一声痛或者难受呀！到下午一点左右中介男出现，让大家准备一下出发了。王小小去了一趟洗手间后由周海扶着慢慢走出去，小姑娘一个人跟在他们后边也有气无力地走着，中介男在前面带路。走出门口，中介男仍旧快步走在前面“你们慢慢走，我在前面车子那里等着你们。”“好的。”等中介男离开一大段距离后，小姑娘嘴里开始嘟嘟囔囔起来：“说什么很快的，不痛的，统统骗人的。现在痛的我走路都走不动了，下次在也不做这种事了…”王小小听到后低声对周海说：“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还说什么下次，这种事应该一次都不要做，对身体损伤有多大呀！以后有的她后悔的。”边说边摇头。这么一小段路三个人花了比来时多一倍时间走完，上了车坐下就不想动了。在车上中介男再一次嘱咐要多喝水多上厕所，千万不要腹水，如果出现腹水打电话给他，他会把人送到医院治疗的。小姑娘在中途下车进了一家宾馆，中介男在她下车后又关照一遍。最后把周海二人送到他们住的宾馆“明天胚胎结果就会出来，我一拿到就会发短信给你们的，今天好好休息吧！”“谢谢你，小俞，再见。”“再见。”王小小还是慢慢走进宾馆，不让周海在扶着她了。到房间后，洗手洗脸上床睡觉，一会儿就睡着了，周海也没有胃口吃东西，躺在沙发睡觉了。
　　这一觉睡到快五点了，二人都睡足了，周海去旁边饭店买饭去了。王小小又喝了满满一杯水，打开电视，坐在床上休息。肚子还是涨涨的，不过能饮能尿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还是要让自己今天多饮水。待会晚饭买来好好吃一些多吃多喝多休息，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家了。想想这十来天的日子过得真够慢长的，从一个人独自坐火车来到这千里之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地方做取卵手术，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的。半小时周海买饭回来二人边看电视边吃饭。吃完王小小继续躺在床上看电视，周海则上网，九点就早早睡了，这一觉睡的很安稳。第二天早上赖床到九点多起来，王小小简单的冲了澡在后周海下楼吃早餐。今天王小小精神比昨天下午好多了，但小肚子还是涨涨的，不能快步走路。吃完早饭又回床上躺着，周海则把东西收拾好放入行李箱中，把王小小的包也放进去。把零食和水果装在一个袋子中，收拾完一切对小小说：“东西都弄好了，你现在躺着休息，我下楼把房间退了，等办完手续在上来接你。”“嗯，好的。”周海下楼去了，王小小躺在床上，这时响起敲门声，王小小很不情愿的起床去开门“谁呀？”“是我。”开门一看原来是来女士，只能把她请进来，来女士一看房间情形问：“你们要回去了吗？”“是的，昨天做好手术了，今天回去了。”“手术怎么样？”“没用麻醉，取的时候有点疼，现在整个人力气不是很有。”“我在打一天针，大后天也要做手术了，所以下来看你怎么样了？”“哦，他们这家医院应该还可以的了，手术是吴医生做的。”“结果出来了吗？”“小俞还没有发信息给我们。”“那行吧，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你了，上楼去了。再见。”“再见。”送走了来女土，小小又上床躺着，这次手术还是在医院第一次恢复快，上次在医院第二天肚子也是涨的，但人走来走去不觉的累。周海回来了，拉上行李箱，身上背着包，另一只手拿袋子，让小小跟后面，打车到地铁站乘地铁，在地铁车厢里，让小小坐在行李箱上。出地铁站就是火车站。是下午三点多火车，现在一点多，二人刚好可以去吃饭，顺带打包一些不加热也能吃食物，这样晚餐不用在火车上买。吃完在座位上休息半小时在去候车室。但因为是起点站，王小小可以慢慢走到火车上，买的下铺，二人面对面的下铺，一上火车王小小有点微微出汗了，就躺在铺位休息。王海把行李箱放下面，把二袋子东西放搁板上，自己也躺着看手机了。火车在三点多准时拉响笛子向前开动了，小小在火车吭哧吭哧中思绪拉回一年多前。
　　一年多前，王小小与周海的家庭和中国万千家庭一样，和父母和一个孩子住在一起。二夫妻早出晚归的工作，家里孩子父母帮着在照顾。突然祸从天降，她们成个失独家庭，顿时二人的天空是灰色的，不知日子应该怎么过，每天都是浑浑噩噩地。三个月过后，父母让他们考虑在生一个孩子，但这些年二人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孩子始终没有怀上过。但因为已生育一孩，这事也没当一回事来计较。现在为了自己为了父母为了失去的孩子，二人决定上医院去看准备再生一个孩子。一天早上拿上病历本7点多从家里出发去本市市中心最有名的三甲妇科医院。八点不到那里来到大厅三支挂号队伍很长了，而且打听到原来这里七点半就要开始挂号了。轮到王小小时挂的生殖内分泌科只有普通号并且是176号了，王小小暗暗吃惊一下，现如今不育的人难道有这么多。医院把看妇科类门诊放一号楼，产种与生殖科放二号楼。周海说：“人真多，估计一天都得耗在医院里了。”二人挂完号走出大厅往二号楼走去，二号楼每个楼层都可以交费挂号只不过同样7点半到八点间只有一楼大厅能挂。二楼就是生殖内分泌门诊，整个二楼都是。二楼一共分为三部分：专家门诊，普通门诊，手术室。三个地方各有一块区域放着不锈钢的一排排椅子让侯诊人群来坐等。整个地方闹哄哄的，就像一个菜市场，热闹极了。专家门诊那里护士台边上有一个队伍原来是要求加号，正在护士那里登记。普通号那里一共有三个诊室，共六个医生。屏幕正滚动叫号信息已经叫到六十几号了，手术室门口大屏幕也显示叫号信息，几号证件检查，几号进去手术。王小小初来的，对这里什么也不熟悉，只能跟周海找了座位慢慢等了。来看病的都是以夫妻二人居多，也有单独一人或父母或姐妹同行来的。一个小时过去了，二个小时过去了，快11点才听到叫到176号去三号诊室，拿着病历和挂号小票进去，一共二张桌子都各坐有二个只有三十几岁的女医生。医生二边站满人，选了病历少一点桌子把病历放上去排着。人站在边上等“医生，你帮我看一下，我的报告出来了。”又有一个做完检查回来了，医生看好手边这个又给这个人看，“结果好的，你先回去，等到月经第二天来。”刷刷在病历写下一串字连同检查单递给病人，然后站起身来去了隔壁。隔壁响起声音，“叫什么名字？”“李某某”“拿这三个管子去把费交了然后去二楼”，转身出来又坐桌子边上拿起病历，“你怎么了？”病人述说自己状况，医生边纪录，边说“先去做个B超，验个血，在验个白带，去旁边躺着，躺好叫我一声。”下一个就是王小小了，“什么状况？”王小小讲述自己身体状况，医生说“那做个B超，查个白带，然后月经第二天早上来抽个血，单子都给你开好，你老公去一楼男科去验个精子。等这些报告出来在挂号来看，你去旁边我给你做个B超。”说着起身来旁边，给先前躺在那里女的验了白带。这里妇科床上一次性垫单要自己铺上去，用完后自己拿掉扔垃圾桶里。医生先给小小做了B超，边做边说：“基础卵泡还可以，但子宫内膜有些厚。”做完B超又查白带，又到办公桌前把单子开好，连同病历交到王小小手上，“去旁边把三个管子带到二楼化验，先把费用交了。”好了，等三小时获得几分钟就诊时间，出了诊室，周海走上来“!怎么样？”“先交费去。”交了费把那些管子排队交给化验窗口人员，他们打出一张条形码给你。做完这些去一楼挂男科，男科诊室在一楼一角，但时间已到12点了，要下午看了。
　　王小小和周海在医院附近找到一家面馆，二人各吃了碗面。吃完继续去医院等到一点半医院上班。男科侯诊区很安静，只有一个专家诊室，二个普通号诊室。但每一个病人一进去就关门，里面只有一个医生一个病人。这回等到二点多叫号到周海，周海一个人进去了，一会出来开了单子先交费，交完费去护工那里拿杯子，去取精室等，一等又是半小时。取完后拿着条形码单子回家。一天就是在等待中结束，而且没有任何结果。回家以后又继续那种浑浑沌沌的日子。等到月经第二天早早去医院抽血地方，到取号机上取号，还可以25号，七点半开始就抽血了，一共二个窗口开启，八点前取完血，拿着条形码回单看，有当天出结果也有二天还有三天，还有一个15天的。王小小打算第三天来，虽然那天还差一张化验单应该不是很大关系的。现在时间还早，可以网上预约三天后普通号源，拿到第27号。好了，又出发回家。自从出事后，王小小就没出去工作了，也没有工作想法了，不知道人生意义到底是什么。在家里也是整天窝在，不想出门，更不想碰到熟人。三天后，王小小七点从家里出发，差不多八点才到医院，去自助机上把自己和周海的检查结果打印出来，然后去排队取网上预约的号子，取完号子上到二楼，看显示屏已经叫过27号。王小小在三个诊室看了一下，上次给自己看的医生不在，就按显示屏显示去了二号诊室，把病历本放着数量少一点点病历本队伍的最后面。站着旁边听医生与患者的谈话。“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来月经的”，“有没有流过产”，“生过几个孩子”，“月经多少时间来一次”医生对新患者都要问这些的。然后接下来就是做B超，化验白带，新患者外加抽血检查。前面一个患者“从来没有来过月经”“为什么现在才来看，你们家里怎么回事，现在才带到医院来”，医生冲患者陪同者问道。二人都沉默以对，“现在先去做个B超在说，单子拿着交费，四楼B超在一号楼。”二人走了医生还在摇头叹气“来的太晚了。”“医生，这是我的化验单子，还差一张还要等几天出来，这是我老公的化验结果。”说着把单子全部递给医生，医生翻看完单子，打开病历边写边说：“结果都还行，你老公有点弱精，那只能去做个输卵管造影，我帮你单子开出来，先做心电图，胸透，白带检查，然后拿着检查结果去一号楼二号预约去。”王小小拿单子先交费用，然后就是取号，等待叫号做检查，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完。所有单子拿到手后走到一号搂二号找到输卵管造影地方，那里有个圆形护士台，但此时护士台没人，旁边做椅子患者说等一下吧，可能去吃饭了。王小小只能坐在边人，听着边上人聊天。原来她们是已经做好造影等下午出结果在去看医生。等了快二十分钟，终于来人了，王小小把单子全部递上去“预约输卵管造影的。”护土看了每张单子，“月经结束几天了？”“一天了”。“后天早上来做，这是注意事项，自己看一下，”说着在输卵管造影单子写上要做日期以及注意事项的纸用订书机订好递给王小小了。今天看病结束，后天在来。
　　后天周海陪王小小又很早从家里出发了，七点左右到医院直接来到一号楼二楼输卵管造影这里。来到时发现有一对夫妻已经坐在那里了。王小小也坐下来，一看这里没有取号机，是不是像看医生时用病历排队呢？就把病历放在护士台，反正这样做又不会损失什么，然后安心坐椅子上等，周海则在手机上忙个不停。看见王小小把病历本放护士台上，之前那对夫妻也把病历本放在王小小的后面了。后面陆陆续续来的患者都把病历本放护士台排队，到八点时候病历本估计都有二十来本了。八点多护士台出来二个护士，一人把病历本拿起来“所有的人都把病历本放这里了吗？”人群中响起几个是的声音。另一个护士拿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放着水银温度计“上来每个人来拿一支量体温。”忽啦啦一大群女人哄了上去，王小小在人少了时上去拿了一支量起来。量好之后交给护士，护士看过体温后放入托盘。接着护士按病历本的先后顺序叫名字，王小小第一个人，接着又叫了七个人跟着护士进了一个房间。“二个二个进来消毒，”一个戴着口罩和手套护士说着进入隔帘边上，王小小和另外一个女人进去到妇科检查床上躺下，护士不知道用什么消毒，就感受到是二种不同的药水，冰凉冰凉的。“消毒完的去隔壁换上拖鞋坐在那里等叫名字。”护士带着人进入另一边一个小间，里面有二只鞋架放满拖鞋，靠墙的是几条长凳子。八个人陆续换完拖鞋坐等，其中二三个人开始交头接耳“做造影痛吗？”“我听人说不痛的。”“你怎么来做？”“我去年宫外孕，今年医生让来查一下。”“我是结婚三年还没有怀上，来医院医生让做的。”护士这时进来说“医生准备好，开始做造影，听到名字的，脱掉左腿裤子进来。”“王小小进来。”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小小走进去，一个空旷的大房间放着一台大机器，其余什么也没有。大房间与旁边房间有透明大块玻璃隔断，那边机器显示屏旁站着男男女女几个医生，领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医生。这边一个男医生让小小躺上去，小小内心很震撼很抗拒的，但只能安慰自己，不要有偏见“往下一点，”“对了，在往左一点，就这样不要动。”不一会儿感觉什么液体往里来，居然有尿意了，但王小小咬牙坚持着，不一会儿听到一声可以起来了。王小小立马起来，逃离机器，门口又进下一位检查者。“王小小先到外面休息，待会再做一遍。”一出门口，坐那里的人问怎么样“就是检查时想小便，检查完就没有了，其他就没什么了。”看来大家都很紧张，第三个人进去了，第二人出来，大家又问怎么样，回答跟小小差不多。一圈检查完，八个人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