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劝酒的俏皮话后自杀撞墙头上出现大包怎么劝都不去医院自己在家怎么解决球没睡

(9.7分 82人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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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职人员名单  出品人:李志强、张建中
总制片人:张建中、王大鹏
监制:王大鹏
摄像:柳毅、王旭光
美术:徐海林
录音:文华
剪辑:游涛
剧中主要人物:
出品公司:国际文化交流传媒有限责任公司
中视时代(北京)国际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协拍单位:北京市公安局强制治疗管理处
  第一集
初秋的松江市,夕阳西下,六岁女孩高深牵着妈妈的手,快快乐乐、蹦蹦跳跳地进了家门。她不知道,罪恶的目光正在背后死死地盯着她们……
入夜,一黑影轻巧、快速从门里蹿出。不到一分钟,爆炸声猛然响起,撕裂了宁静的夜,强大的气浪震碎了周围的玻璃、刺鼻的浓烟向四周迅速扩散……胡同口儿三轮车的掩护下,大平的脸上露出了阴森、诡异的笑容。熊熊火光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刚过18岁生日的儿子小兰亡命狂奔,身后的缉毒警察奋力追捕,儿子被警察高远抓住,而自己在儿子绝望目光中没有停下奔逃的脚步;法律给予小兰应有的惩罚,一声枪响结束了他年轻、罪恶、令人惋惜的生命……大平眼中的泪水氤氲了火光,他擦了把眼泪,忽然看到一个小女孩儿从火光中跑了出来,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兄弟小六刚要去把女孩儿扔进火里,被大平一把拽住。被惊醒的邻居纷纷把灯打开,急忙出门探个究竟,在火光烟雾中,恍惚看到一个黑影夹着个孩子仓惶逃去……
身穿警服的高远跌跌撞撞跑进几近废墟的家中,抱着妻子送进医院抢救,奄奄一息的妻子一直念着女儿的名字。高远返回家中找寻女儿,午夜的街头传来高远撕心裂肺的呼唤。一同事拉住高远,说邻居看到一孩子被黑影掳去……高远忽觉天旋地转,被赶来的好友宁跃进一把抱住。宁跃进让他节哀,深深的妈妈走了……高远几乎崩溃、悲痛难言,慢慢地推开宁跃进,在废墟中拾起女儿最爱的布娃娃,已残缺不全、沾满灰烬。高远还未把娃娃拿到胸前就昏死过去……
一座新坟前,残缺的布娃娃孤零零地摆在那里,高远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一个个现场,缉毒警察破获了一系列涉毒案件,抓捕了近百名犯罪嫌疑人,而每一次的审讯,缉毒警察都红着眼睛问:大平在哪里?深深在哪里?……所有人的口供中找不到任何线索,大平和深深就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八年后,高远收到了一张照片。握着照片,高远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照片上一豆蔻少女正在吸食毒品,即使低着头、即使长发遮住了脸颊,高远依然一下子认出了这就是他日思夜盼的深深。她长大了、变瘦了,却像极了她妈妈……
【字幕:十七年后
十七年过去了,高远蹲在妻子的坟前,他的身后静静地站着一位贤淑的女士赵秀飞,旁边一个20出头的女孩儿――高艺深正在偷偷看手机、发短信。妈妈拽了下艺深,示意她不要再看手机了,艺深神情着急,低声说:学校还有警体考试呢。高远对着坟墓说:“你看,艺深也快毕业了,毕业就去戒毒所,以后见到她姐……”高艺深一下子急了,嘟囔“我不去戒毒所,说了多少次了……”妈妈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高远回头瞪着高艺深:“跪下!”高艺深一动不动,不服气地看着爸爸。高远也没辙,妈妈正尴尬,高远手机响起,高远接听后,站起身来向身后女子说了句“有任务”,就离开了。见爸爸走了,高艺深马上说:“妈,我回学校了啊。(对坟墓)大妈,我以后再来看你啊!”艺深妈妈并没有随两人离去,而是独自在坟前蹲了下来,整理着带来的花束,说:“你看,这么多年,他们还是这样……”
缉毒大队,徒弟李永光向师傅、队长高远介绍案情:得到线报,一批毒品正在开往松江的K236列车上,到站交易,贩毒者情况未知,接货人已被控制,但在审讯中暴毙,留下唯一讯息就是“列车停靠时5号卧铺车厢交易”。而列车还有2个小时进站,必须尽快找到相貌相近的接货人。高远接过接货人照片,沉思片刻,便果断地让李永光快去公安大学把自己女儿高艺深带去火车站。
公安大学战训馆内,一场模拟抓捕正在进行。高艺深躲在一掩体后,见“嫌疑人”现身,立即扑上去实施抓捕,“嫌疑人”一边抵抗,一边向高艺深挤眉弄眼,被高艺深一个干净的下劈动作切中,哎呦一声倒下。高艺深一边上拷一边低声警告:“叫你再挤眉弄眼。”“嫌疑人”生气埋怨:“不就是让你小点劲儿么,真把我当犯罪分子劈啊。”
高艺深把“嫌疑人”交给老师,意外看到老师身边的李永光,高兴地叫了声“师兄”。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李永光按高远嘱咐,把抓捕计划向高艺深详细地说了好几遍。高艺深一听去执行任务,非常兴奋,又觉得李永光的“反复唠叨”有些多余。略带骄傲地问师兄是否看到刚才她模拟抓捕时的瞬间,那个漂亮的下劈。李永光一边开车一边笑了,“那个动作美观有余、思虑不足,假如对方给你一个后踢,你的鼻子估计这会儿还没止住血呢。”高艺深不服气地解释那个同学根本就不会跆拳道。李永光认真而严肃的叮嘱高艺深:“但在战场上,你并不知道你的对手会什么、不会什么,所以要一万分的谨慎、小心。”高艺深笑了笑,并不以为然。
火车站临时指挥部,高远已守候在那里。看着女儿已经换上接货人的衣服走了进来,要女儿再背一遍行动计划。艺深自信向父亲表示“肯定圆满完成任务”,看到桌子上接货人的照片,仿照其发型,把自己的马尾放了下来。李永光看到长发垂肩的艺深不觉有些心动,被高远看在了眼里,不觉想起那张老旧照片上同样长发飘飘的大女儿。高艺深发现爸爸有些恍神,走过去调皮地拿手指在爸爸眼前晃晃。高远回过神儿来,把女儿拉到一边,小声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危险来袭,先求自保。艺深故作吃惊,“人民警察面对危险就跑,那还叫人民警察么……再说您要怕我危险,那还叫我顶这雷?”看到父亲又担心又尴尬,艺深笑了,“我逗你呢,爸。您放心吧,这还叫事儿。这么多年,在您身边,看都看会了。一会儿我小露一手儿,你们就看到我的价值了,估计没等我毕业就得求我来你们这儿上班。”
高远刚要说什么,手台里响起各点位的报告,均已准备完毕。艺深在自己无线耳机里也听到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向父亲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走出了指挥部。高远的目光还是有些担心,李永光看到,安慰师傅“有我呢”。高远稍觉安慰。
火车鸣笛声由远及近,像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站台上的便衣各司其职,艺深手里拖着那个接货人用的深蓝色拉杆箱,在约好的5号卧铺车厢,排队准备上车。
火车停了下来,列车员走下车,把踏板一撂,催促“先下后上、抓紧点儿,本站就停10分钟。”下车的人很多,艺深把拉杆箱提在了手里,前后拥挤中好不容易上了车,头发有些凌乱,和艺深想象的优雅交接略有不同。艺深如约站在车厢交接处,腾出手来整理一下头发,忽然又被挤得向前冲了一下,刚整理好的头发又乱了。艺深记得自己的任务,顾不上头发了,目光四处找寻。上车的人基本都已落座,站台上一下子空了,艺深正奇怪怎么没人来交接,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箱子,大吃一惊――箱子已经被换过了!
“Shit!”艺深不禁骂了句,急忙拉箱子下车。指挥部里,艺深手里箱子被打开,一包砖头,艺深狠狠地踢了箱子一脚,被父亲瞪了一眼。门被撞开,李永光和一便衣压着一个男子进来,手里拿着正是艺深的箱子,打开后,钱还都在。李永光问那男子货在哪里?那男子装疯卖傻不知道,说自己只是偷个包,没想到这么多钱。高艺深气得,冲动之下拎了个砖头就冲了过去,威胁男子说实话。高远呵斥住女儿,男子更有恃无恐,叫嚣“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李永光把高艺深手中砖头抢了过去,没想到高艺深一把顺走李永光的枪,子弹上膛,顶在男子太阳穴,男子立即软了,忙招“光头拿着出站了。”李永光立即把男子带到监控器前,在出站的人流中认出那个男子。那个光头男打车离去。李永光立即出门驾车追捕,高艺深一下子蹿上车,高远未来得及阻止,车就绝尘而去。
又有两辆车相继出发追捕,高远在指挥部里协调交管部门进行拦截。出租车行驶不多远,光头男似乎发现了有车跟踪,在红灯时,把司机踹下车,自己开足马力奋力逃命。开出了车水马龙的市区,出租车更加疯狂,李永光接到指示,前方交警部分已设有路障,准备实施抓捕。看着艺深做好跳车抓捕的准备,李永光喊了一句:“你在车里呆着!”这句话刺痛了艺深的自尊心,刚才莫名其妙的换箱已经够挫败的了,一定要扳回一局。
郊外,交警设置的路障清晰可见,李永光已经点了刹车,可忽然发现出租车依然全力前行,难道要穿路障?“小心!”李永光在电台里大喊,负责拦截的交警迅速躲开疯狂开向自己的车辆。“铺设道钉!”李永光听到这个指令,猛踩了下刹车,车子横着停了下来,离心作用让艺深整个趴在了李永光身上。
出租车的轮胎扎在了道钉上,迅速漏气、打滑、侧翻……光头男从车里爬出,拿着箱子就跑。李永光和高艺深身手敏捷、跳下车,立即追赶,其他警车伴着警笛声呼啸而至,警察火速下车实施追捕。
光头男忽然停了下来,抱着箱子听了下……就要追上的李永光忽觉蹊跷,停下了脚步,身后的高艺深身手敏捷、一下子蹿了上去,李永光忽然明白了光头男为什么停了下来,猛跑两步,向前一扑,把高艺深紧紧卧在身下,几乎同时,剧烈爆炸声传来,光头男变成了一个火人……
第二集
深夜,医院,艺深受了轻伤,做了简单包扎;李永光在抢救。抢救室门外,高远严厉地训斥女儿没有大局意识、不顾战友安危、个人英雄主义严重,还拿枪逼供,知法犯法,必须做出深刻的书面检查。坐在椅子上的艺深也认识到自己的冒失,沉默不语。
李永光没有生命危险,左臂及背被爆炸碎片灼伤,需要住院治疗。高远要留下照顾、陪伴爱徒,让高艺深自己先回家。高艺深要直接回学校,高远不同意,“大周末的回学校干嘛,宁叔叔一家约了明天吃饭,宁可回来了。”高艺深一听更郁闷,“他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明天学校有事儿!”高远冲着女儿的背影喊了一句,“怎么没关系,你俩娃娃亲!”艺深头儿也没回,嘴里嘟囔一句“还童养媳呢,老土!”就走出了医院。高远看着越来越独立、越来越不听自己话的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凌晨的街道,高艺深匆匆疾行,走过一个巷口,余光瞥到两三个光影晃动。高艺深佯装走过,随后悄声回到巷口,侧听。巷口内,阴暗处,三个蒙面男劫持一年轻男子,学生模样。一劫匪似乎不满从男子身上劫持的东西,大骂:“什么富二代,就这点钱。”另一劫匪打男子,男子奋力反抗,但寡不敌众,渐处下风。高艺深偷偷打了110报警,然后把包放在巷口垃圾桶后,走进小巷,大喊一声“住手!”三个劫匪看了一眼,放开男子,调戏艺深:“呦,人家都是英雄救美女,今儿咱这儿有个美女救狗熊啊!来,咱试试美女的功夫。”被劫男子立即与三劫匪开打,让艺深先走,三劫匪猛击男子。艺深看了男子一眼,三下五除二把三个劫匪打倒在地,哎呦直叫。警车呼啸开来,艺深走到男子身边,“你没事儿吧!”
派出所,高艺深和男子等着做笔录,男子问她:“怎么这么晚还在街上溜达?”高艺深有点意外,“你应该说声谢谢吧。”男子继续着自己的话,“一女孩子那么晚出门,太危险,以后别这样了。”高艺深觉得有点意思,“要不是我,一女孩子那么晚出门,你还不知多危险呢。”男子不领情,“男的被打两下,能怎么样,你女孩儿就不一样了。”一中年男子冲进了派出所,一见到男子急切地上下打量,急问“伤着没有?”高艺深惊奇地对中年男子说:“宁叔叔。”
宁跃进也没想到,儿子宁可会与高艺深以这种方式相遇,给两个孩子做了介绍,“这是艺深,这是宁可,出国7年了,刚回来,正说明天咱们聚聚呢,你们先见着了,这就是缘分啊,呵呵。”高艺深想起爸爸说的娃娃亲的事儿,有些难堪,没准儿宁可也知道这事儿。宁可让爸爸送艺深回家,自己还骑着那辆山地车回去了。宁跃进在车上和高艺深抱怨,本来打算宁可学成回国接班掌管家族企业,可宁可非要去山里种花,宁跃进让高艺深好好劝劝宁可,高艺深对宁可有些刮目相看,笑劝宁跃进尊重儿子自己意愿。
第二天,高远探望李永光,带来了老伴儿专门熬的鸡汤。病床上的李永光急切向高远询问案子进展情况。其实正如李永光现场判断,箱子里有定时炸弹,这是光头男都不曾知道的。光头男在逃跑过程中听到了定时炸弹启动的声音,但为时已晚……但为什么要装定时炸弹呢,箱子里面是20公斤的毒品呢?没有人运毒是为了将其炸掉。高远说箱子里除了定时炸弹,还有一个摄像头,一旦货品危险了,就销货灭口。光头男死了,另一犯罪人被连夜审讯,只是知道把货给一个女人,他和光头看过女人照片,进站时发现接货人不是那个女人,就紧急决定光头男带货撤离,而他与假接货人换箱来拖延时间。警方在他手机里发现了上线的电话,但电话已经关机,线索就此中断。李永光不甘心,那这案子就这么结了?高远走到窗边,望向外面:当然不会……我们在现场找到了箱子的碎片……那是专门制来运毒的……有特殊光层,扫描基本看不出来……李永光眼睛一亮,一跃而起,疼得呲牙咧嘴,问:“是大平?”高远低沉地说:“他终于要回来了……”
晚上,高远一家和宁跃进一家在星光广场一家饭店相聚。星光广场,这座松江市最大的shopping mall,是宁家的产业之一。这个城市最豪华的餐厅,最高端的品牌均坐落于此。宁可、高艺深似乎都不太喜欢这种聚会,不太说话。宁跃进给宁可两张邀请函,说年轻人不喜欢和我们聚啦,自己去玩吧,衣服都准备好了。宁跃进让秘书带宁可、高艺深楼上办公室准备下,就去参加“锦衣夜行”的开业酒会。高艺深、宁可懒得听父母训话,就顺从出了门。宁可出门就想走,被宁跃进秘书拉着,苦求一定要参加酒会,否则会被宁跃进辞退的。高艺深劝宁可一起去下,自己有一些问题请教。
宁跃进办公室里,堆放了好多礼盒,秘书介绍说,“锦衣夜行”是全市最好的时装设计公司,租了星光广场最大的店面,董事长是从意大利米兰学成归来的高材生刘夏女士。经过近三个月的筹备,公司正式成立,今晚开业典礼会有很多明星和重要人物参加,一定要换上华贵一点的衣服,以表示对主人的尊重。宁可、高艺深无奈换上礼服,身穿蓝色小礼服的高艺深非常的清爽、漂亮,可是一动都不能动,以为她从来没穿过高跟鞋,特别不习惯。换装后的宁可挺拔、帅气,像是换了一个人。宁可看到高艺深不禁眼睛一亮,看到她穿上高跟鞋一动不敢动,一点没了那天救他的飒爽心里既觉得好笑,也觉得艺深可爱。看见宁可在笑,高艺深把鞋一脱,换上了自己的平底鞋,叫宁可出了门。
酒会前是新闻发布会和T台秀,展示的都是刘夏本人的设计作品。看台第一排中间最好的席位留给了宁可和艺深。T show开始,模特川息之间,刘夏看到了对面的宁可和艺深,优雅地打了招呼。酒会上,身穿礼服的艺深稍稍有点不太自在,在学校里、训练场上的威风全然不见。高艺深询问宁可一些出国读书事宜,自己要毕业了,想申请出国读研。宁可问她为什么要出国读书。高艺深说她最大的愿望是当国际刑警,但学历和英语水平都需要提高,所以想去国外深造。宁可说这个专业自己不太熟,可以帮她查查资料。高艺深反问宁可为什么他不想跟着父亲做事。宁可认真地说那是父亲的事业,自己有喜欢做的事情,他从小喜欢园艺,在国外本科读的专业也是高科技花卉培育方面的,回国想继续做这一行。高艺深羡慕宁可,自己的专业都是父亲强加给她的,还要强迫她毕业后的工作去向,她也要向宁可学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宁可表示支持和赞赏,说他们俩小时候就被家长逼着一起去练跆拳道。艺深一下子也想去好多过去的事,打趣说“你比我大三岁呢,过去你就打不过我,现在还是。”宁可笑而不语。刘夏拿着红酒来和宁可攀谈,并赞艺深气质出众,如喜欢T show哪套衣服,可以为她量身定做一件。艺深懂事地婉拒了,刘夏也未太过坚持,向两人表达美好祝福,希望以后两人大婚,能有幸为艺深设计婚纱。艺深很不好意思,脸红的瞬间被宁可看到。
刘夏的助手戚安与刘夏私语,刘夏因事先离开。宁可、艺深和刘夏打过招呼后,认为任务已经完成,两人偷偷出了门,回办公室换好衣服后,宁可去送高艺深回家。宁可劝高艺深做自己,把握住以后的人生。高艺深不去戒毒所当管教的信心更加笃定,决定晚上和父亲好好谈谈。在艺深家门口,宁可问高艺深有没有男朋友。高艺深脸又红了,摇了摇头。宁可心中大喜,嘴上却说,“是啊,你那么厉害,谁敢要啊。”高艺深一听这话,瞪了宁可一眼,就要回家。宁可一把拉住高艺深手,认真地说“给勇敢的我一个机会。”高艺深笑了,挣开宁可的手跑回家里,宁可开心。
受到爱的鼓舞的高艺深组织召开家庭会议,自己还没开口,喝了点酒的高远不停地评点艺深办案的不足,意气用事、好大喜功……高艺深听得不耐烦,鼓足勇气说:自己这么差,就再去学习几年,先不要去戒毒所了。高远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明天就去戒毒所实习。高艺深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不理智地埋怨父亲心里只有失踪的大女儿,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活在姐姐的阴影里,现在还让我去戒毒所,看管那些吸毒者、瘾君子能有什么意义?他们都是社会渣滓,为了毒品家徒四壁、妻离子散,早就没了人性、没了尊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前途,你让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失踪、她吸毒是你欠她的,不是我欠她的……
“啪!”高远给了女儿艺深一记重重的耳光,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打女儿。艺深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赵秀飞也楞住了,埋怨地冷冷地看了高远一眼,去艺深房间。
听着女儿的哭声,高远颓然地坐下,一掌重重地拍在自己腿上……
在妈妈的安慰下,艺深渐渐平静了下来。秀飞温柔地说女儿不该那么和爸爸说话,爸爸这么多年心里一直非常苦。【此处闪回】当年妻女出事后,他疯狂办案,恨不得死在缉毒战场上,一次次受伤,送到我们医院去,有一次我帮他包扎伤口,他竟然求我让他死去……是我主动追求的你爸爸,他根本就不愿接受,后来我说,深深还生死未卜,以后还是有机会找到、见到,不该这么自暴自弃……有了你以后,你爸爸几乎把对深深的爱都倾注在了你身上,同时心里也非常愧疚,他不允许自己快乐,因为越快乐,越觉得对不住深深和她妈……
艺深听进去了妈妈的话,可还是有些郁闷:是啊,我记得小时候他和我玩,本来特开心,他忽然脸一沉,就走了。这么多年,好多次这样吧,现在又这么对我,我都多大了,还是自作主张安排我的一切,这一切又都为了姐姐?我知道姐姐挺惨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但咱必须得客观看待这件事儿,人一吸毒就不是正常人了,即使以后见到,她也不会是爸爸以前那个女儿了……我爸怎么就不明白呢……那我的生命如果只为这个看不见的姐姐活着,我自己还有什么快乐?
门外的高远听到了艺深的话,回到了书房,拿出那只破旧不堪的娃娃,流下了眼泪……
此时,空旷的T台上,戚安接到电话:“好好办你的公司,其他暂停。”只听到戚安恭恭敬敬地回答到:“好的,平叔。”
第二天一早,早餐桌上,艺深不理父亲,气氛尴尬。秀飞用中庸之道分劝两方,艺深的实习单位选在戒毒所,三个月后还是不习惯,毕业后就听女儿自己的决定。高远补充了条件:给我写10篇日记。艺深刚要反对,高远就对着自己女儿的眼睛说:“这不是为了你姐姐,只是想让你知道,吸毒者是一群特殊的人群,他们不是罪犯,而是病人,是需要我们用爱,关怀帮助他们戒断毒品,走向新生。艺深,不管你以后是否留在戒毒所,我希望你这三个月真诚地去了解这个人群,真心地去关怀帮助他们。”
面对父亲的妥协,艺深无理也无力反抗,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只想这三个月早点过去。艺深给宁可打了电话,说自己很没用,还是妥协了。宁可说没关系,暂时的妥协是为了以后永久的胜利。宁可问艺深具体是怎么妥协的,高艺深说要去戒毒所实习三个月,电话那边的宁可似乎很吃惊,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三月,春寒料峭,高艺深来到强制戒毒所,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第三集
戒毒所所长办公室内,所长李毅然把高艺深介绍给优秀管教付遥和护士小丁:艺深父亲是多年战斗在缉毒一线的老警察,现在把女儿送到我们戒毒战线上来工作,咱们国家的禁毒事业一定……高艺深苦笑着解释自己先来实习,还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呢。付遥敏锐地发现高艺深志不在此,态度骤然冷淡了下来。小丁看到这种情形,倒是开心,热情拉着高艺深熟悉戒毒所的情况。高艺深有些敷衍了事,在病房里或操场上看到戒毒人员,正眼都不瞧一下,溜边儿走。小丁也劝艺深,其父是缉毒大队长,自己女儿干嘛还来吃这苦呢。艺深也毫无城府,心直口快坦诚自己实习完,给爸爸一个交代后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高艺深问付遥有没有戒毒人员自己写的日记、体会什么的,自己好尽快完成10篇日记的任务。付遥冷冷地说了句“没有”,就离开了。看到付遥的冷漠,高艺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高艺深不愿意去病房和戒毒人员接触,便一直在付遥办公室里耗着,拿个IPAD,一会儿编几句日记,一会儿玩会儿游戏。付遥去找所长告状,认为戒毒所需要真正热爱戒毒事业的人来工作,向高艺深这样官二代在这混日子,纯粹是浪费大家时间,浪费戒毒所资源。李毅然劝解付遥,把老战友高远的一些事情将给他听,并说让高艺深在戒毒所工作是高远多年的期望,艺深学业优异,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认知这份工作,而付遥的主要任务就是让高艺深了解并热爱戒毒工作。付遥表示理解,但对这个任务的完成没有多大把握。
好不容易熬了一天,高艺深一下班就接到宁可的电话,给他讲这一天的工作和同事付遥的冷淡,宁可劝高艺深心态要乐观,坚持工作三个月,就都过去了,自己还是支持高艺深出国读书,自己找了好多资料给高艺深。高艺深和宁可约在星光广场见面拿资料。
“锦衣夜行”门口,宁可把一沓资料递给高艺深,高艺深迫不及待地说马上回家看,宁可告诉她应该准备考试了,自己也可以帮她辅导。高艺深看宁可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锦衣夜行”董事长刘夏看到门外的宁可、高艺深,急忙迎了进来,要帮艺深挑件衣服。公司里好多人一下子围了上来,模特舒儿要帮艺深试穿衣服。舒儿不住地夸艺深身材好,高艺深说舒儿才苗条呢,自己相比较就太胖了,这里的衣服不适合自己。宁可也帮艺深开脱。刘夏看两人是真的推辞,就不好强求了,邀请两人一定要常来光顾。
艺深家里,挑灯夜读,高远看女儿看的都是出国留学的材料,暗自着急。第二天,高艺深刚出门,高远就给李毅然打电话,要求这个老战友对自己女儿一定要严加管理。李毅然找到付遥,让他今天带着高艺深接触到戒毒人员。付遥回到办公室,看到还在那“切水果”的高艺深,就气不打一处来,压着火让艺深跟他去接新戒毒人员。高艺深不想去,付遥恨铁不成钢地说高艺深真给她叱咤警坛的父亲丢人。高艺深瞪了付遥一眼,赌气地跟在他后面,去门诊楼去接新入所的戒毒人员。
门诊楼走廊里,二十几名戒毒人员分男女排成两队,分别做入所的检查,检查完的戒毒人员由付遥、小丁等人分别带往不同监区办理入住、戒毒。高艺深跟着小丁在女戒毒人员这一列,第一次和戒毒人员这么近接触,高艺深一直侧脸不去看她们,尽量摒住呼吸。却忽然听到一声弱弱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艺深姐”。高艺深一抬头,惊讶地发现队伍中叫自己的那个人居然是昨天帮她试衣服的“锦衣夜行”的模特舒儿。同样震惊的还有舒儿,看到身着一身警服的高艺深,不禁说:“艺深姐,你原来是警察啊……”高艺深忙问“你怎么在这儿?你吸毒?”舒儿立即老道地说,昨天在夜店走秀,不小心喝了下了药儿的饮料,幸好被公安发现了,要不自己肯定被人欺负了,说着还哭了。高艺深忙去安抚,旁边的付遥冷笑了下,警告舒儿不许再说话。小丁把高艺深拉到一边,告诉她几乎每一个送到这里戒毒的人,都说自己是第一次吸毒就被抓了,事实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儿。见高艺深还有些半信半疑,小丁说等办好入所手续,让高艺深好好和舒儿谈谈,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询问室里,高艺深问出的舒儿的吸毒经历是这样的:【闪回】父亲很早就去世了,舒儿初中毕业就凭着高挑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出来打工,养活病重的妈妈。为了多挣些钱,舒儿经常去夜场走秀,总有些不怀好意的客人递给她们饮料、酒……自己一时没注意,就喝了,迷迷糊糊中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到戒毒所了……
询问室里,付遥问出的舒儿的吸毒经历是这样的:【闪回】学习成绩不好,单身母亲经常打骂她,舒儿经常逃学、初中都没毕业就去当了模特,不再和家里联络。为了减肥,舒儿和一些不良模特学着吸毒,没几天就成瘾了,身材确实如愿瘦了下来,但气色和健康状况却每况日下……
高艺深就在询问室外听到了这一切,她更加感叹吸毒的人真可怕,太会伪装了,把自己都骗过了。高艺深把这次“罗生门”事件记在了自己的日记中,结尾的感受里铺满了自己对吸毒人品质恶化的憎恶和反感。
高艺深回家后把日记交给爸爸看。高远看着开头还有那么点儿意思,越往后看火越大,训斥艺深应该设身处地地为戒毒人员着想,不管是以什么方式吸食上毒品,每个吸毒人员背后都有一些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悲惨经历,要同情、宽容,才能进而关心、爱护、帮助……高艺深心烦,收拾东西准备出门,高远拦着:又找宁可去?这都几点了?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高艺深:明天周末,我找米欧呆一会儿还不行。秀飞劝老公别管那么多。高艺深出门,说自己晚上住米欧家不回来了。
高艺深走后,高远叹口气: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秀飞笑着说:女大不中留哦。建议高远和宁可父母商量下两个孩子的事儿。高远和老婆说了实话,总觉得艺深心太野,现在还要出国,要是早点结婚,栓住了,也挺好。可是宁可这孩子,总感觉保护不了我们闺女。秀飞不同意老公观点,宁可和艺深两小无猜,两家也知根知底儿的,挺好。高远遗憾地说,我心目中的女婿那应该是永光那样的,能保护咱闺女,而且我觉得永光对咱们艺深好像也有那么点儿意思……宁可本来找艺深,带她去看电影,在门外听到这一番话,立即感觉懂啊了形势紧张。急忙跑下楼给高艺深打电话:你在哪?我必须见你!立即!马上!
宁可在星光广场五楼一餐厅里见到了高艺深和米欧,把刚才听到的火急火燎、添油加醋的叙述了一遍。并严肃询问艺深的态度。艺深开玩笑的回答:他是哥哥啦,怎么会对妹妹有意思,我和他结婚,不都乱了。米欧好奇地问永光是不是就是上次救艺深的那个高大威猛第一帅啊?艺深笑米欧花痴,宁可却心生一计,并为这一计心花怒放。他自作主张为米欧、永光牵线搭桥,米欧大呼开心,高艺深却觉得两人那么不搭呢。在宁可、米欧的催促下,高艺深拨通了师兄李永光的电话,谁知,李永光就在星光广场,再一问具体地址,把艺深和宁可都惊着了,李永光在“锦衣夜行”,和刘夏在一起。
第四集
高艺深、宁可、米欧去了“锦衣夜行”,原来舒儿是李永光抓到的,舒儿点出很多模特都吸毒,李永光来“锦衣夜行”了解情况,工作大半天了。刘夏特别配合,让所有模特都按照警方要求做了尿检,检查结果显示,没有一个模特尿检呈阳性。刘夏提及公司还有个助理戚安去国外进货了,剩下的只有自己没验了。李永光忙说不用不用。刘夏说到时尚界以瘦为美,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确实一些个别模特吸毒,还有一些得了厌食症。但“锦衣夜行”的理念是时尚首先是健康,所以并不提倡模特一味求瘦,而是更能突出自己的个性。高艺深崇拜地看着刘夏,李永光看着刘夏总觉得似曾相识。米欧看着这架势,觉得对手太强大了,心里有些不快。宁可打圆场,邀请大家一起去唱歌。刘夏说公司还要开会,就不去了。米欧立刻阴转晴――有机会啦。
李永光不好驳回高艺深的坚持,被拉到KTV。高艺深和宁可话里话外撮合李永光和米欧。米欧也主动邀请李永光一起情歌对唱,李永光正尴尬的时候,手机响起,刘夏打来的,说是李永光的手包落在了“锦衣夜行”,李永光趁机离开了KTV。高艺深劝慰米欧,李永光和自己爸爸一样,属于工作狂,且不解风情,不适合文艺女青年米欧。米欧被激到了,发誓一定要追到李永光。宁可开心大唱,不管是刘夏还是米欧,李永光没有时间和机会追艺深了。
周一,高艺深上班,就看到救护车冲进戒毒所,医护人员全力施救,但吸毒人员小亮因为刚出所吸食毒品过量抢救无效,死亡。晨会,李毅然通报了上一周工作情况,89名出所人员中,一周复吸率达到了98%,其中因吸毒过量死亡2人,唯一没有吸毒的人,被父母捆在家里。高艺深面对这组数字有些震惊,会后问李毅然,那么高的复吸率,我们戒毒所还有什么意义呢?李毅然带着高艺深去了禁毒展厅,看到一张张因毒瘾袭来的自杀、自虐、伤害别人的照片及说明,李毅然解释,世界上最折磨人的疾病就是吸毒成瘾,因为不仅是生理上的痛苦,更难受的是心瘾,两方面造成的人的性格的扭曲,带来的行为方式的变化,给周围的亲戚朋友造成了伤害,其实我们都忽略了他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戒毒所的作用,首要一点不是强迫他们戒毒,戒毒不是强迫就有效的。首要一点在于让他们知道有一个地方,是可以理解他们的痛苦的,是有帮助他们戒毒的方法和途径的,一朝吸毒,十年想毒,终身戒毒。我们戒毒所不能奢求每一个从这里走出去的人都立即把毒戒掉,但是我们戒毒所要让吸毒的人想去戒毒,让想戒毒的人有方法去戒毒,实在不能戒掉的人,我们还要退而求其次,降低毒品带来的危害,比如劝诫他们不要共用针头,以传染艾滋;不要以贩养吸、触犯法律……李毅然的讲解让高艺深有了一些新的认识,高艺深表示自己会在这三个月试着了解这个群体。
付遥认为高艺深对戒毒工作还不是很熟悉,就从女性吸毒人员开始了解,毕竟女性的情感有很多共同之处。高艺深也同意,小丁把戒毒人员露露带到会议室。高艺深看了露露一眼,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问:姓名?
露露:甘露。
高艺深:年龄?(付遥和小丁纷纷皱起眉头)
露露冷冷地:22。
高艺深看着和自己同龄的露露,没带什么感情地:职业?
小丁要阻拦,露露更冷淡的语气:粉儿妹。
高艺深没听明白:什么妹?
付遥让小丁把露露带了回去,高艺深不解,这还什么都没问呢。付遥对高艺深很不满意,直接指出来高艺深根本没把戒毒人员当人,在这种不对等的状态下没有什么好沟通的,露露是不会对她说实话的。高艺深有点仇视地看着付遥,认为付遥就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小丁回来了,拉着高艺深说露露是卖淫女,陪客人一起吸粉儿,所以叫粉儿妹。高艺深一听就急了,埋怨付遥怎么不找个正常点的人给她了解,付遥反问一句,哪个戒毒人员是正常的,就是你的心态不正常。心里面早就把人分为三六九等。高艺深更气了,难道让我和卖淫女拜把子成姐妹啊?就在付遥和艺深吵得不可开交,听到病房里凄厉了喊了一声:亮亮,妈妈对不起你,你带妈妈一起去吧。
小丁说,这是上午吸毒过量死亡的小亮的妈妈,母子一起吸毒,家里特惨。付遥和小丁要去看看小亮妈妈,高艺深决定一起去,心里决定日记的第二篇就是这位妈妈。
这位妈妈名叫张淑芳,见到高艺深她们歇斯底里、几近崩溃、胡言乱语。小丁给张淑芳打了镇定剂,才安抚住。高艺深看着睡去的张淑芳,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小丁为张淑芳盖上被子,把她头发缕到一边,高艺深心里涌起了一阵感动。张淑芳醒来,可能是疲倦了,发呆,不一会就开始撕床单,小丁阻拦,还被张淑芳重重地推倒在地。
艺深下班回家,把不要的旧衣服旧床单打包,妈妈不解,高艺深说戒毒所刚死了儿子的阿姨
每天都要撕碎很多床单,这是她唯一的发泄途径,我陪着她撕。妈妈偷偷跟高远说了艺深的举动,高远很兴奋,特意来到女儿房间夸她,没想到高艺深却不以为然地说,我就是想早点把日记写完。
戒毒所,张淑芳一言不发撕床单,高艺深陪着从早撕到晚。付遥跟李毅然告状,这都是什么路数啊?李毅然欣慰,方法有没有效,要试过才知道,肯这么做就代表艺深在思考。
戒毒所,张淑芳把房间收拾干净,跟高艺深说:“孩子,谢谢你这几天放任我的无理取闹。”高艺深有点吃惊,张淑芳恢复理智了,竟是一个这么知书达理的妇女,像自己妈妈一样。张淑芳主动想和艺深聊聊,艺深挨着张淑芳坐了下来。
【闪回
街道,中学生打架,小亮勇救女孩,威风八面。小亮搂着女孩回家,几个小流氓拿着刀追赶。小亮撒腿就跑,小区门口,小亮狂喊妈妈。妈妈下班回家,看见儿子被欺负,狂喊抓小偷,张婶、李婶、赵大妈、一群家庭妇女赶走了小流氓。家中,爸爸怒斥小亮的堕落,不学习、搞对象、打游戏。妈妈护孩子:“不犯法就是好孩子。”小亮拦路抢劫小学生,一旁的女孩崇拜。小亮带着女孩交保护费,光头二哥在吸毒,小亮吓得半死。遭到嘲笑。校长批评张淑芳,小亮勒令退学。爸爸暴打儿子,张淑芳护子心切。丈夫气愤:“有你这样的妈,小亮离枪毙不远了。”
树林里,小亮和几个小流氓成立帮派。学习香港古惑仔。小亮偷妈妈钱包,跑出去纹身。午夜睡觉,爸爸发现了纹身,暴怒,让小亮去洗掉纹身,妈妈心疼,算了,别洗了。爸爸怒斥妈妈,以后参军或者当警察都没希望了。张淑芳溺爱孩子,说以后我能养活小亮。爸爸一声长叹。游戏厅,小亮带着女孩打游戏,光头二哥说晚上聚会。小亮说晚上妈妈不许我出门。女孩嘲讽,这哪是爷们说的话。夜晚,小亮硬着头皮参加聚会,妈妈不停的给他打电话。一群小混混聚众吸毒,小亮拒绝。女孩再次笑话小亮,出来混这个都不敢玩?小亮被激怒,猛吸几口,昏昏沉沉。小亮家门口,小亮胡言乱语,女孩搀扶回家。拦下门铃,扭头就跑。妈妈看见小亮昏睡在门口,心疼不已。小亮开始口吐白沫。
【闪回结束
张淑芳泪水再次涌了出来:“我以为小亮喝多了,哪知道,他是吸毒!”字字穿心,张淑芳咬牙切齿,说不下去了。高艺深不禁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双手。付遥看到了这一幕,很诧异,对高艺深的印象有了改观。小丁看在眼里,有点吃醋:看什么呢?不用工作么?付遥对高艺深说有电话。高艺深觉得这会儿接电话对张淑芳不太尊重,就说不接了。张淑芳放开高艺深的手,称自己要休息一会儿。高艺深刚离开房间,张淑芳一头撞向床头,血流满面。
第五集
深夜,戒毒所内,张淑芳被包扎完伤口,打了镇定针,手脚被约束住,沉沉睡去。高艺深在所长办公室,向李毅然、付遥一五一十汇报和张淑芳的交谈内容,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张淑芳反应这么强烈。李毅然说儿子吸毒是他们家走向毁灭的第一步,这个对她刺激太大。付遥对高艺深讲起了对张淑芳外访得到的一些情况。
闪回:妈妈怕孩子学坏,不停的给他钱买毒品。小亮越陷越深,早出晚归,说自己找到了工作,妈妈喜出望外。派出所打来电话,说小亮吸毒被抓。妈妈缴纳罚款,带着儿子回家。丈夫大发雷霆,小亮被打个半死。张淑芳苦苦哀求。丈夫长叹一声,作孽呀。小亮发毒誓,以后一定不再碰毒品了。父母更是形影不离。一天,妈妈带着小亮去买菜,小亮碰上了光头。妈妈一扭头,眼看小亮坐上了光头的摩托车。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儿子,小亮头也不回。
小亮再被抓。张淑芳准备去赎回小亮。丈夫拦住她。丈夫:“让警察好好管管他吧。咱们管不了。”张淑芳推开丈夫,直奔派出所。派出所,小亮痛哭流涕,他再次发誓自己一定好好戒毒,恳求妈妈把自己的领回去。出来的匆忙,张淑芳兜里没穿着钱,本想回家拿,可是家里的钱已经败坏的差不多。张淑芳饥不择食,哆哆嗦嗦的打开单位保险柜,拿了三千块钱,直奔派出所。回家路上,张淑芳突然给儿子跪下:“妈求求你了,你戒毒吧!我折腾不起了。”小亮哭着扶起妈妈,搀扶着往家走。
犯毒瘾时,父亲把小亮困在凳子上,张淑芳想拦着,却没有勇气。可是看着儿子痛苦的表情,却心如刀割。张淑芳四处打听戒毒的偏方,最后听说戒毒可以由多到少循序渐进的戒毒,她居然每天给儿子限量吸毒。出租屋,张淑芳找到光头哥。光头哥本来以为张淑芳是来找茬的。没想他她买了一千块钱的海洛因。光头哥吃惊不小,还说欢迎下次光临。事与愿违,毒瘾根本就戒不掉。几天的功夫,毒品就被小亮吸光了。丈夫得了抑郁症,每天对着窗外长吁短叹。不再说话。
经过深思熟虑,张淑芳提出了自己的计划。她跟儿子商量,她要以身试毒,然后在戒毒,用榜样的力量来告诉儿子,毒品是可以戒掉的。儿子跪地磕头,都磕出了血:“妈,我戒不了,让我自生自灭吧。但是,你千万不能给我做这个榜样啊!我求求你啦!”
张淑芳悄悄的吸海洛因,被儿子发现,他抢过毒品,大声呵斥,不能碰啊!张淑芳只是觉得恶心头晕。张淑芳:“这么恶心的东西,你怎么还吸的津津有味?”小亮:“妈,我求你不能吸毒。”张淑芳坚定了信心,她觉得自已一定能够戒毒。不料,几次之后,张淑芳就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而且一旦离开毒品,就魂不守舍,流鼻涕、打喷嚏。丈夫以为妻子为了小亮过度操劳而生病了。妻子却痛不欲生有苦难言。本来想给儿子做个好榜样,没想到自己却成了儿子的毒友。这让张淑芳羞愧难当!
作为一个工薪家庭来说,每个月一万多毒资让这个本来破败的家庭雪上加霜。单位,保险柜被张淑芳打开。她一次拿又一次挪用公款,只是这次是为了自己吸毒。一天,家里没有海洛因了,儿子找出唯一的一包海洛因,张淑芳红了眼,竟然对儿子大打出手。她和儿子抢毒品吸。丈夫不明缘由,以为张淑芳在教育孩子。小亮也红了眼,说我妈跟我抢海洛因,她也吸毒。五雷轰顶!丈夫精神失常,五十几岁的老爷们儿,失声痛哭。
菜市场,丈夫拖着病体去菜市场买肉。张淑芳竟然大发雷霆,抢过了20块钱去买毒品。
深夜,丈夫没有回家,张淑芳知道丈夫一定是生气了。警察敲开门,说她丈夫自杀了,临死前,他想吃一口肉都没吃上。张淑芳曾痛苦地说过:“丈夫死前的一年多时间,家里一顿肉都没有吃过!”丈夫留下的遗书里只有一句话,就是祈求警察送他们娘俩儿来戒毒……在这戒毒没几天,检察院就来人把张淑芳接走调查公款私用,这几天就该判了,正式宣判之前还在我们这继续戒毒,没想到她儿子今早又因吸毒而死……
高艺深听完,许久都没说话。纪委来人调查被看管人受伤原因了,李毅然陪同去了解情况。付遥劝慰高艺深,别担心,张淑芳有自杀意图和倾向,高艺深不会负什么责任的。高艺深生气付遥这么想自己: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得知艺深的工作对象撞墙自杀,高远从单位直奔到戒毒所,李永光也跟了过来。正赶着纪委调查结束,证明是一场意外,高艺深的执法不存在什么问题。高远深呼出一口气,对李毅然愧疚地说添麻烦了。李毅然拍着老战友的肩膀:“这孩子,是做警察的料儿!在我这儿,放心吧!”
高艺深跟着爸爸、师兄出了门、上了车,看到宁可开车赶来。高远对宁可说高艺深累了,直接回家休息了。高艺深还在张淑芳的故事里,心情沉重,没有表态。宁可无奈,看着李永光开车带着艺深父女离去,心里不是滋味,打电话给米欧:你不是追李永光嘛?有点行动没啊?
高艺深一进家门,妈妈忙询问怎么样。见爸爸刚要开口训话,高艺深说自己还要写日记,就回屋了。高艺深进屋后,高远兴致勃勃地跟秀飞偷偷说:有戏!我闺女进戒毒所有戏!
深夜,高艺深在台灯下记录着今天的一切,写写停停……
深夜,星光广场咖啡厅,宁可和米欧设计着如何能把李永光搞定……
第二天,缉毒大队,李永光刚来上班,就看到同事们面带坏笑、挤眉弄眼,李永光还在愣神儿,就发现一女孩儿站在身后,李永光吓得一闪,米欧穿了一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漂亮而单纯。米欧脸颊微红,把手里的牛奶和面包放在办公桌上:早上叫你吃了早餐再来上班,你非不听。我走了……几个年轻的警察还开玩笑:“嫂子,常来啊!”李永光尴尬,气不打一处来,“这,这什么事儿啊?”同事开玩笑,“得了便宜就别卖乖啦,人家配你太富裕啦。”李永光有口难辩。
戒毒所,张淑芳茶饭不进,脸色消瘦。检察院来接张淑芳,高艺深一直陪着。张淑芳临上车,高艺深真诚地叫了句“阿姨,保重”,张淑芳茫然地看了高艺深一眼,上了车。车开走了,高艺深心情很沉重,第一次体会到一个家支离破碎的感觉,心里也竟有些体会到爸爸当年的感受,憋的难受。
付遥带高艺深去操场走了两圈,给她讲作为一名戒毒管教,不能太感情用事,因为戒毒总是周而复始,吸了戒、戒了吸,受不了了再戒…….要有一种职业精神,专业精神去处理这样事情,否则自己没怎么发挥作用,先得了抑郁症了。高艺深笑了,看到身边的付遥,也觉得不那么讨厌了。付遥打算给高艺深推荐另外一个戒毒人员作为采访对象,没想到高艺深却说,想和甘露谈谈。
  第六集
高艺深和付遥一起回了病房,准备和甘露谈谈。但小丁这次没带回甘露来,说甘露不愿意再谈了。高艺深反省自己上次的态度伤害到甘露了。高艺深问小丁是否有甘露的一些情况简介。小丁冷淡地说“没有”,付遥觉得奇怪,明明是有的,小丁无奈去取甘露的病例。高艺深奇怪为什么小丁和付遥对待自己的态度总是两极,一个好一个坏的。
高艺深看着病例,发现甘露居然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生日就在后天。付遥看着高艺深盯着甘露的出生日期发愣,就建议大家可以给甘露过个生日,这样可以化解一下矛盾。高艺深有些为难,宁可早就约了一大帮人准备为她过生日呢。面对付遥的眼神中的期盼,高艺深说没问题,她来定蛋糕。
下班时间,艺深正和付遥打算坐班车走,忽然发现宁可来接自己了,就和付遥再见。付遥旁边的座位上立刻坐上了小丁护士。看到艺深和宁可手拉手走远,小丁异常开心。艺深回头看到小丁在付遥身边兴奋的表情,一下子都明白了,不禁笑了。宁可问笑什么?高艺深说有人把她当成假想情敌了。宁可半开玩笑的说,您这倾国倾城的,出来工作给社会造成多少不稳定因素啊?赶快别干了,跟我进山种花去。高艺深大笑,叫宁可找老爸商量去。
下班时间到,缉毒大队一点下班迹象都没有。同事从外面进来,喊:“李永光,外面有个女的找你。”其他同事起哄,李永光心烦气躁地出门,正要发火,却发现找他的人不是米欧,而是刘夏。
星光广场,高艺深和宁可一起吃饭。高艺深说有个戒毒人员和她一天生日,同事要一起给她过生日,所以自己的生日宴恐怕要取消了。宁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给吸毒的过生日,自己的不过了?高艺深安慰宁可,自己也是为了尽快把日记写完啊。宁可看着门口,急促而低声地跟高艺深说:“你姐妹儿要完,要完!”高艺深沿着宁可眼神儿方向望去,原来是李永光和刘夏也到这个餐厅用餐。高艺深低声问他们俩好上了?宁可对高艺深说了米欧的计划,还说米欧难怪找不到工作,素质太低了,能力太差了。看人家没怎么着,都开始约会了。宁可还要给米欧打电话,被高艺深拦住,赶紧买单走人。
另一桌,刘夏和李永光说准备举办一个慈善晚宴,主题就是“远离毒品、健康时尚”,募捐一些钱给需要戒毒的模特,邀请李永光做个关于毒品危害的宣传发言。李永光表示没问题,宣传毒品危害也是他的本职工作。
高艺深起床,看到餐桌上摆一大蛋糕,妈妈忙说是宁可定的,一大早就送来了。高艺深高兴,正好用的上,拎着蛋糕就去上班了。
晚上,付遥、小丁、高艺深和甘露一起过生日,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老三样一个没落下。甘露切一块蛋糕,递给高艺深,高艺深眼神中一丝嫌弃的介意被敏感的甘露看在眼里,心情大逆转,猛的把蛋糕扣在高艺深脸上,大家都惊呆了。高艺深狼狈不堪,异常愤怒,甘露却做无辜状:“你们过生日不这么玩吗?”高艺深顾不上自己,抓了把蛋糕直接扣甘露脸上。“不就是这么玩嘛,来吧。”两人用蛋糕互摔、厮打,付遥和小丁拦架,几个人浑身都是蛋糕,疲惫不堪时,大家互相看着,甘露竟笑了出来,高艺深听出笑声是真诚的,也笑了,说自己从来没这么过过生日。大家才知道今天也是高艺深的生日。甘露的心柔软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缘分,也许是刚才互摔蛋糕摔出了感情,甘露不再排斥高艺深。大家一起收拾残局,一张照片掉在地上,五年前,甘露的十七岁,天真烂漫。高艺深惊呼:“这是你?!”甘露流下了眼泪,高艺深和甘露在墙角坐了下来……
【闪回
乡间小路,甘露背着书包飞奔,躲在大槐树下。老师骑车划过。失望。
课堂,朗朗的读书声,甘露看着老师入神。
乡间小路,甘露在老师下班的必经之路,洒满了书钉。老师的自行车被扎冒泡。甘露欣喜,赶紧上前搭讪。甘露扎脚,强忍疼痛。
乡村教师一人能教所有的课。语文课上,老师讲解着《春》,甘露在下面偷偷的画老师的头像。体育课,老师一声哨响,甘露卖力气的奔跑着。英语课,甘露:“Teacher, I love you!”一片哗然!有的同学吹口哨,有的同学敲桌子。老师红着脸:“安静!”。村长兼校长路过,一通乱吼,安静了。音乐课,老师教他们唱《爱我中华》、也唱《菊花台》。男老师的多才多艺,深深的吸引着甘露。
秋天,甘露爬上树枝摘柿子。回家里,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悄悄的放进书包里。教室,她悄悄的把柿子放进老师的桌子下面。课间的操场,她悄悄的告诉老师,书桌堂里面有洗干净的柿子。说完话,一溜烟的跑了。最不该的,她把对老师喜欢,写入了作文里。
又是一天,甘露书包里装了好几个柿子。村长把甘露叫到办公室,村长笨拙的(陕西口音较好):“踢车,爱辣无油,啥意思!”甘露:“没意思!”村长敲桌子,拿出作文:“小屁孩子,懂啥爱情?你写的是个啥嘛?”说完抓起甘露的书包狠狠的仍在地上。里面有老师的画像,校长把它撕个粉碎。然后狠狠踩书包!柿子碎了,甘露的心像柿子一样碎了,柿子淌汤,心淌血。
听说老师回城订婚去了?晴天霹雳!校门口,老村长把甘露的作文贴到了大门口,全村人围观。虽然都不认字!并让她在全班高声朗诵!接着就是气急败坏的敲甘露脑门,指责,说她对不起父母,对不起祖国。甘露大哭、辍学。爸爸大口抽着旱烟:“一个女娃,不上就上吧。伤风败俗。”甘露决定到城里打工。临走时,她望着老师的宿舍,不愿离开……
城市,灯红酒绿,甘露没落的走在街道上。无数家店面,甘露厚着脸进去应聘,无数次被拒绝。夜总会门口,一个女人主动搭腔,分无分文的甘露无奈的走进夜总会。暴露的服装,让甘露无所适从。一去高亢的信天游,技惊四座。虽然格格不入,却因为清纯博得客人的厚爱。拿了客人五百块的消费,甘露激动不已。客人带他出去溜溜,甘露不好推辞。路边,客人对她猥亵,龙哥持刀解救甘露。
龙三在这里收保护费,知道她是新来的,刚才救了甘露,要甘露交点保护费,并劝甘露,不要涉足这个行业,否则有去无回。甘露知道城市有个表舅,投奔,表舅妈冷漠,表舅软弱。甘露无奈离开,人间冷暖,甘露感受良多,什么都是假的,挣钱是最重要的。再回夜总会,为了挣多点钱,甘露当了粉儿妹。第一次吸毒,头晕目眩,客人大骂,不会玩就滚蛋。甘露强忍,猛吸几口,竟然昏睡过去。
酒店,客人把昏睡的甘露扔在床上。清晨,甘露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枕边放了几千块钱。甘露犹如五雷轰顶。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她无法原谅自己,决心找一份正经工作。建材市场,他找到了一份扛石灰粉的工作。收入微薄,好歹也是个正经事。身材瘦弱,无法完成高强度的体力劳动。祸不单行,毒瘾发作。夜总会,她忍无可忍买毒品。但是拒绝再当小姐。吸过毒,精神百倍。干活也有力气,只是,靠卖苦力来吸毒,简直是天方夜谭。不久甘露重操旧业,大把赚钱,毒瘾渐深。
高艺深第一次问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吸毒到底什么什么感觉?为什么那么欲罢不能。甘露看着高艺深,真诚地说:你能感觉到自身的重量吗?就是跑了很久拖着自己身子跑着那种感觉你有过么?高艺深点点头,甘露说,吸毒就是感觉不到自身的沉重了,轻飘飘的,像飞起来一样。而且会产生幻觉,要什么来什么。高艺深:你要什么了。甘露闭着眼睛沉醉:要我的老师,抱着我,说爱我、说要娶我。
“啪”地一声,窗外烟花绽放,高艺深和甘露不觉向窗外望去,绚烂的烟花几乎铺满了整个夜空,噼噼啪啪中,听到下面有个声音喊:高艺深,生日快乐!高艺深一惊,忙看自己已调成无声的手机,40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宁可。高艺深不好意思和甘露说自己有事,先走,要不事儿就闹大了。甘露平淡而羡慕的说,你真幸福。
第七集
戒毒所外,见到高艺深急冲冲出来,宁可有点怕,估计自己跑人家单位这么一折腾,高艺深又要给自己一个大背摔了。宁可踉跄着往后退,嘴里还解释呢,结果高艺深紧紧地抱住了宁可,宁可差点气都喘不上来。宁可急着问,是不是又在单位受什么委屈了,高艺深感动而泣,谢谢宁可对自己那么好。与甘露的交谈,让高艺深懂得了被人爱、被人疼不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要珍惜。
生日当晚,高艺深没有回家,回到甘露的房间,发现她还没睡,又继续聊着。高艺深也讲起了自己的男朋友宁可,并说甘露教给她了对待自己喜欢的要勇敢的追求,对自己好的要去珍惜。甘露再次谈起了心爱的老师。
闪回
学校,老师听到流言蜚语,说秀在城里当小姐,心痛不已。老师坐上了去城里的大巴车。夜总会,老师推开一扇扇大门,迷乱的气息。保安阻止老师。甘露陪客人吸毒,老师推开门,甘露惊呆。甘露假装不认识老师,老师被群殴,浑身是血,甘露死死的护着老师。老师毅然决然的把甘露带回乡下,帮她补课,希望挽救她,毕竟年轻,毕竟因为自己堕落至此。
甘露咬碎作业本,对抗毒魔。可惜好时光没过多久,老师调走了,临走的时候,甘露要求拥抱老师,老师嘱咐她,一定要做一个好孩子,切不可在染毒品。大巴车绝尘而去,甘露追赶。
父母把甘露捆在床上,强制戒毒。甘露咬断绳索,破门而出。父亲一路狂追,惨遭车祸,甘露头也不回。夜总会,甘露继续以卖养吸。妈妈找到,跪求她回家。爸爸已经去世了,甘露万念俱灰。乡下,火化了父亲。母亲把仅有的积蓄交给甘露,让她买一个好的骨灰盒。甘露却把骨灰装进了饭盒里。埋在房后的杨树下,然后拿着钱吸毒去了。母亲老泪纵横。
高艺深要紧牙关,大骂甘露太牲口了,什么钱都敢花。甘露已是泪流满面,承认自己越陷越深,后来干脆改注射了。高艺深看着甘露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小眼儿,真是触目惊心。甘露表示,自己亲眼见到几个姐妹吸毒而死,心里特别恐惧。剩下的最后一点钱,去龙哥那买毒品,龙哥收了钱,却把我送这儿来了。“你恨他?”高艺深问,甘露说她感激龙哥,要不是他自己早就死了。高艺深问甘露内心到底想不想戒毒,甘露说想,但是肯定是戒不掉的。高艺深恨铁不成钢,再吸你就死了!甘露苦笑着说:死比戒毒容易多了。高艺深愕然。
“锦衣夜行”慈善晚宴隆重举行,刘夏拿出很多自己品牌的衣服来拍卖,其他一些时尚人士也积极响应,晚宴共捐了近20万元善款,成立了康复基金。刘夏和李永光共同启动了基金仪式。宁可和高艺深热情鼓掌,米欧一人生闷气“有钱真好喔。”
戒毒所,高艺深走进排练场,找到正在排五一文艺晚会节目的舒儿,向她转达如果戒毒成功,刘夏还欢迎她去“锦衣夜行”工作。舒儿过了戒断反应期,一下子胖了好多,面对这个好消息,舒儿既高兴又担心。高艺深忙说刘夏倡导健康时尚,舒儿所谓的胖是和自己以前比,现在才是正常的、健康的。舒儿特别感谢刘夏。这时,一根棒子击中高艺深。高艺深疼的哎呀直叫,原来一个京剧演员在走台,演出中失手所致。舞台上,演员咬紧牙关,满脸大汗,几个空翻倒地,感觉像孙悟空被念了紧箍咒一样痛苦,但他硬是自己走下舞台,跟高艺深致歉,高艺深被小丁拽去门诊楼检查,身后“咚”地一声,演员满脸狰狞,昏了过去。
高艺深无大碍,拍完片子就可以走了。路上小丁说这个演员叫宋连根,是京剧票友。他和其他人不一样,这次是自愿戒毒进来的,在非常努力的戒毒。高艺深决定去了解这个人,没准儿他的戒毒方法也可以教给甘露呢。询问室里,看到略有包扎的高艺深,宋连根来道歉,他很激动,苦练多年,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是第一次!自己出现这样的失误,简直是奇耻大辱。难怪整个戒毒所都没人愿意演老虎呢,只能自己一个人表演没有老虎可打的武松。高艺深自然地说:你教我,我当老虎。宋连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艺深不以为然,我这功夫也都不是白练的,想打到我也不容易呢。
戒毒所排练厅,宋连根认真的排练、指导,高艺深开始练习翻跟头、压腿、下腰,浑身是伤,高艺深感觉京剧演员的不易。休息时刻,送连根略带骄傲地说:你以为这京剧跟流行小歌似的呢,谁都能招呼两下子。高艺深问:那您是从小就开始学了?宋连根望向舞台,开始回忆……
【闪回
四合院,宋连根爸爸点燃一根香,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宋连根眼珠乱转。眼神稍微松散,爸爸就给他一个耳光。宋连根的脸肿得像馒头。这个功夫叫做“涮眼珠”。宋连根穿上戏服,踩在一块木屐(三寸金莲)上,一步栽一跟头。爸爸提示,膝盖不要回弯。宋连根摔的鼻青脸肿。爸爸管这个叫“踩跷”。终于可以吃饭,妈妈给夹红烧肉。爸爸阻止,长一身肥膘怎么唱戏?宋连根倒满一杯酒,爸爸抢着喝了。喝酒对嗓子不好,怎么唱戏?宋连根无语,拿着一根黄瓜,愤怒的离开。
宋连根溜到邻居丽莹家。丽莹刚下班回来,心疼的给他擦拭伤口。丽莹在超市做收银员,她告诉宋连根超市缺一个保安的岗位,有没有兴趣。宋连根摇头,自己想做生意,但是爸爸多年培养的他学习戏曲。还准备靠县京剧院呢。大杨树下,宋连根怀抱丽莹,甜言蜜语。爸爸提着棒子过来,强行把他拽回家。要想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宋连根抱怨,我搞对象也有错?爸爸语重心长,怕你伤了元气,以后无法练功。
街头,几个年轻人议论着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前排一千八!爸爸假装没听见,宋连根强调,现在都听周杰伦。谁听京剧啊?爸爸一个耳光下去:“你再说一遍?谁是艺术家?”宋连根改口:“盖叫天。”爸爸的脑海里,没有周杰伦,只有盖叫天。
小院里,艰苦的练习。爸爸认真的监督。趁着爸爸去厕所的功夫,丽莹拿着两张迷城酒吧的门票,兴高采烈的找到宋连根。邀请晚上一块去酒吧玩,宋连根摇头,晚上还要拿大顶。傍晚,宋连根在院子里倒立,腿上帮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着一个铃铛。宋连根稍微偷懒,铃铛就会响个不停。爸爸便会提着棒子出来。丽莹拿着小石子打宋连根。铃铛响,爸爸出来怒斥。宋连根被罚翻一百个跟头。翻得晕头转向。
夜晚,迪厅,宋连根和丽莹坐在角落喝酒。一个年轻男孩跳街舞,丽莹敲桌子尖叫。宋连根冷笑,就这个?太小儿科了。他被丽莹推到人群中。宋连根闪展腾挪,各种技巧出神入化。观众们敲桌子、打口哨。他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老板请他驻场跳街舞,宋连根拒绝。我只会京剧,不会街舞。老板说他刚才的本事就够用了。宋连根摇头拒绝,起身要走。腰疼的毛病犯了,老板递给他一粒药片,说这个是止痛药。吃了就好!宋连根疼的厉害,丽莹帮他服下药片,奇迹出现了,立竿见影。宋连根想起平时练功的伤痛,吃什么药都不管用,这个药片如此神奇?老板大方,说以后要是需要可以来找他。
【闪回结束
哨声响起,今天的排练结束,戒毒人员要回戒区了,宋连根感叹,说他这一生就是这一片药给毁了,练功吃的那么多苦都白费了。宋连根约高艺深明天继续排练,高艺深点头答应。戒毒人员们纷纷收拾东西、站队。高艺深依然听到小提琴演奏声,一个男戒毒人员还在舞台上忘我的演奏,其他管教也不管他,带着戒毒人员离开。只剩下付遥等着带他回去,付遥和高艺深说他叫陆楠,音乐造诣很高,就是精神有点不好。演奏完毕,陆楠向空空的观众席深情地鞠了个躬,把乐器整理好,走下舞台,见到高艺深和付遥说:恭喜你们,看了一场高水准的演出!高艺深明白付遥刚才说的神经不好的问题了:“恩,谢谢,都是托您的福”。陆楠冲高艺深绅士地、微微地点了下头,跟路遥说:我们走吧。路遥带陆楠回去,就像是陆楠大腕的小助理一样,看着他们的背影,高艺深摇头感叹:这地儿什么英才都有啊!
第八集
高艺深下班后给米欧打电话,米欧兴奋地说自己有工作了,刘夏让她助手帮忙联系的,说是远郊风景区一个四星级酒店正筹备开业,就缺我这样的酒店管理人才呢。高艺深为米欧高兴,米欧说暂时不回松江市了,有机会见到刘夏,让高艺深再好好谢谢人家。高艺深觉得刘夏几乎是个完美的女人,放下电话,直接来到“锦衣夜行”。
一进大厅,助理戚安就认出高艺深来,热情地帮高艺深介绍服装新款。高艺深感谢戚安帮米欧安排工作,戚安客气,直言刘总说了大家都是朋友,以后小店还要靠高艺深、宁总多帮忙呢。高艺深要找刘夏,戚安不好意思地说刘总刚和李警官出去。高艺深恍然大悟,看来刘夏是真喜欢师兄哦,给米欧找工作支远郊去是为了清除障碍啊。戚安微笑地看着高艺深,似乎在印证高艺深的想法。
咖啡厅,刘夏和李永光闲聊,询问高艺深的家世,李永光只是说高艺深是师傅的女儿,很优秀,在公安大学快毕业了,因为不想当警察一直和父亲闹呢。李永光一直觉得刘夏这个女人很神秘,职业的敏感让他多问了几句刘夏的情况。刘夏说自己年幼时母亲去世,父亲很快娶了后母、生了孩子,把她给了别人。还好,继父母对她非常好,供她读书,自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刘永光问刘夏为什么对高艺深这么感兴趣,刘夏笑着说:人和人之间有一种缘分的,一见面就知道,你相信这种缘分嘛?面对刘夏略微直接的表白,情感经验甚少的李永光尴尬的笑了笑。
戒毒所排练厅,高艺深累得气喘吁吁,虽然自己练过武术、跆拳道,可京剧这一招一式都是时间、汗水凝聚而成的。宋连根看高艺深这么辛苦,建议还是自己演得了。高艺深和高远一样,有个犟脾气,看似拿不下来的硬要拼下来。渐渐地,两人排练有那么点意思了。就连著名艺术家陆楠也频频望向这边。
休息时,高艺深说起父亲小时候也让她学京剧来着,是因为姐姐以前学过京剧,她不想跟姐姐一样,就哭死不学,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想当初要是学了,现在不就轻而易举了么。说起父亲,宋连根含泪讲着爸爸对自己的付出……
【闪回
爸爸带着宋连根来到县京剧团,爸爸和团长是老交情。不由分说,爸爸让宋连根展示技巧。团长大赞,爸爸希望京剧团能接收儿子。团长为难,京剧团改制多年,现在自负盈亏,根本没有演出,唯一的收入就是出租剧场,早就不招人了。爸爸感叹,国粹呀!回家,爸爸喝闷酒,宋连根摊牌,现在京剧不景气,没有市场,还是让我做生意去吧。爸爸表示,咱家老房子出租,足够吃喝,希望儿子能弘扬国粹艺术。儿子反唇相讥,国粹没人看,还国什么粹。爸爸被激怒,体罚儿子练翻跟头。
医院,爸爸接到了病危通知,得知自己时日不多,更希望儿子早日出人头地。自家小院,爸爸拉起简易舞台,邀请邻居看戏。老朋友捧场,在一旁吹拉弹奏,父子演出《武松》。宋连根纳闷,自娱自乐个什么劲?爸爸对戏曲的爱,他无法理解。父子俩挨家挨户动员,希望邻居们捧场观看。
宋连根服下老板的药,好像打了兴奋剂。宋连根觉得自己不对劲,不吃药就没精打采。吃了药就兴奋无比。他来到迪厅找老板买药,老板摊牌,告诉他这是海洛因。宋连根震惊,自己竟然吸毒了?老板欢迎他来迪厅工作,可以赚钱买海洛因。宋连根揪着老板的脖领子,几个打手进来,宋连根泄气。小饭店,宋连根喝闷酒,后悔自己吸毒。醉酒后和几个小青年打起来。宋连根回家,爸爸怒斥儿子,学艺不精,竟然还出去打架。他惩罚儿子在门后跪倒天亮。
锣鼓喧天,宋连根家,父子俩认真的化妆。老朋友道贺,准备锣鼓京胡等乐器。妈妈站在门外吆喝着:“免费看戏了,国粹艺术,《武松打虎》。”无人问津,妈妈到后台安慰:“老张非常想来,不过儿子有病了。老李说一定过来,但是老婆待产,看情况。张大爷已经来了,后来孙子说要去动物园看猴,被叫走了。”
爸爸嘴唇颤抖,不管谁来,如期开演。小院里,父子上演《武松打虎》。细雨蒙蒙,台下,只有妈妈一个观众,不停的叫好!宋连根毒瘾上来,强撑着身体跟爸爸演出。演到一半,他坚持不住了。扔下棒子,怒吼:“还打什么老虎啊?都没人看!”爸爸怒斥:“戏大于天!明白吗?”锣鼓点不停,爸爸穿着老虎的行头开始打儿子。怒其不争!门外聚集人群:“我靠,老虎打武松!这个没看过!”
宋连根无法控制自己,直奔迪厅。老板笑脸相迎,赊毒品给宋连根。家中,爸爸卧床不起,妈妈唉声叹气。宋连根孝顺,不知如何劝爸爸。默默在角落拿大顶。妈妈悄悄告诉儿子,你爸得了癌症,时日不多,望你早日出人头地。好似五雷轰顶,不知如何能安慰爸爸。他默默的躲在墙根倒立,挥泪如雨。一头栽倒。
宋连根怒斥丽莹,他说迪厅老板是个毒贩,那天给我的是海洛因。宋连根和丽莹断绝来往。报纸上一则新闻,县电视台举办春晚。希望有才艺朋友报名。爸爸开心的告诉儿子,抓住这个机会,以后也许可以上中央电视台春晚。爸爸拖着病体和儿子来到电视台。导演看到了爸爸的苦衷,愿意启用这个节目。爸爸很欣慰,带着儿子刻苦训练。宋连根时常毒瘾发作,迫于无奈,夜里偷偷去找迪厅老板。老板赊给他不少的毒品。爸爸把珍藏多年的武松行头交给宋连根,仪式非常郑重。当年老祖宗就是靠这身行头混饭吃。宋连根穿上服装,感觉到父亲对他的期待。
春晚后台,演员们准备这自己的服装道具。宋连根在角落里默戏,为了用最好的精神状态回报父亲。演出前,他偷偷的吸毒。宋连根异常亢奋,磨拳擦掌准备演出。角落里,他开始练习套路,练习棍法,练习眼神。不一会许多好奇的人围着他,他开始显摆涮眼球的功夫。狡猾的眼神、开心的眼神、悲伤的眼神。一身之戏在于脸,一脸之戏在于眼。得意洋洋之时,警察抓走了宋连根,一个工作人员举报了他的吸毒行为。电视台表态,拒绝录制他的任何节目。
小院,爸爸把电视机搬到院子里,摆好了座位,沏好茶,邀请邻居们都来看电视。小院里热闹非常。可直到晚会结束也没有儿子的身影,爸爸坐不住了。邻居们纷纷告辞,警车停在门口,警察告知父亲,宋连根吸毒被抓,邻居们唏嘘不已,爸爸昏厥过去。
【闪回结束
宋连根流下了眼泪,他来到戒毒所没几天,妈妈来看他,说爸爸已经走了。爸爸走了,至死没有看到他成才。宋连根说完这句话,身体开始猛颤。高艺深急忙叫来付遥、小丁,把宋连根送回病房。小丁说这是宋连根吸毒后遗症,一受刺激就抽搐,经常不省人事。高艺深有些自责触动了宋连根的伤心往事。付遥安慰高艺深,只有把他心病治好了,这种抽搐才能根治。和他聊过去,帮他省视自己的人生,也是一种治疗方法。
空空的舞台,高艺深继续练习……
第九集
戒毒所,宁可给高艺深打电话,说都好几天没见到人影儿了。高艺深说自己在排练节目,很快就演出了,邀请宁可来看。宁可郁闷地挂了电话。高艺深、宋连根开始排练,节目已经有模有样了。休息时,高艺深试探,如果不介意就将自己的故事讲完,倾诉的过程也是面对自己的过程。宋连根表示会在演出前把自己的经历缕缕,轻装上阵,一定演出成功,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闪回
从戒毒所出来后,宋连根和母亲相依为命,邻居们流言蜚语,让他抬不起头。海洛因可以让他逃避现实,麻痹神经。他开始接二连三的赊账。妈妈多次苦劝,未果。一天,老板带着手下来要账。宋连根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欠下几十万的毒资。母亲跪求老板,老板冷漠。
宋连根开始变卖家产,妈妈身上仅有金耳环、她曾经的嫁妆也被他抢走。宋连根求老板,他可以免费为迪厅跳舞,直到还清毒资。老板冷笑,你以为我真稀罕你的本事?除了还钱,没有别的选择。
街道,宋连根贴广告卖房,母亲撕掉。宋连根满世界的贴,母亲满世界撕。邻居们议论纷纷,母亲神经错乱。母亲开始经常走错家门,到别人家又哭又喊:“不要卖房子!”时常被赶出门外。宋连根嗜毒如命。丽莹约会宋连根,说有人高价买房子。宋连根同意见面谈谈。家中,宋连根做梦也没有想到买房子的人是迷城迪厅的老板。原来当初的免费门票和老板的赏识都是圈套,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夺取他的房产。宋连根大骂丽莹无耻,丽莹无奈,她也是被毒品控制的人。
双方签合同,母亲百般阻挠。宋连根把妈妈反锁在小屋里。妈妈不停的撞门,血流如注。宋连根和老板签下合同。扣除毒资,宋连根所剩无几。妈妈上吊自杀,老板大喊晦气。丽莹向老板所要毒品,老板一脚踹开,房子都到手了,还给你什么毒品?有钱就吸,没钱等死。老板扬长而去,限三天搬家。宋连根跪地痛哭,收拾母亲遗物时发现一个信封,信封里还有一张存折。他展开信:“不孝的儿子,你若看到这封信,我料定你母已经去世。我不能把这笔钱直接给你,恐怕你还会拿去吸毒。存折里有三十万,拿去还债吧。望你好自为之。”
做梦也想不到,爸爸去世前,即使不认这个儿子,可还是给他留了条后路。宋连根把钱存了起来,自己来到戒毒所自愿戒毒。
【闪回结束
高艺深感叹,怎么非要到这步田地才幡然悔悟呢。宋连根叹了口气说:“我这个武松,打得赢老虎,却输给了毒品。”高艺深鼓励宋连根一定要把毒品戒掉,自己愿意提供一切帮助。宋连根感激说,高艺深能配合自己把这出《武松打虎》演成功了,就算是帮他大忙了。
高艺深知道这出戏对于宋连根不仅仅是一次表演,更多的是对天堂里父母的补偿,对自己能够戒断毒品的一种证明。高艺深更加投入地进行排练。
五一劳动节,戒毒所如期举办了欢庆晚会。宁可、李永光和刘夏等都被高艺深邀请来了。舒儿演出成功后,刘夏上台献花,并说期待舒儿戒毒成功后回来,舒儿眼中泪光闪闪。陆楠的高雅艺术没能吸引住大多数戒毒人员,曲子还特别长,大家嘘声四起,陆楠演出到一半,气得摔琴离去。锣鼓喧天,在高艺深的配合下,宋连根精彩地完成了《武松打虎》这出戏。掌声雷动。演出结束,宋连根冲侧幕磕头,那里摆着他父母的遗像。宋连根:“爸,我终于演出成功了。”
宁可带着高艺深、刘夏、李永光去庆祝。高艺深一直兴致勃勃地给他们讲这几天的收获,讲露露和宋连根的遭遇。刘夏、李永光深表同情,都说高艺深的工作特别有意义。宁可越听越不对劲儿,高艺深就这毛病,要不不干,一干就投入进去出不来。宁可急忙转移话题,说“全场晚会就那个陆楠表演得最好了,多真实啊,你不想听,我还不拉了呢,走人!有个性,我喜欢!”高艺深埋怨宁可怎么那么幸灾乐祸啊。宁可振振有词地说,“舞台上永远是意外最好看,给人印象最深刻了。生活也是,你看你要是这么下去,理所应当当警察吧,就没什么悬念了,一辈子就那样了。你要是一毕业咔嚓变个女花农多富有戏剧性啊。”高艺深听出来宁可的意思了。刘夏顺水推舟,“女人啊,做得再好都不如嫁得好!有宁可这么爱你、疼你,确实没必要吃这苦。”李永光直言直语“艺深这么优秀不当警察可惜了。”宁可不满意,斗嘴“艺深这么优秀不当我老婆才可惜了呢。”高艺深微笑不语。
戒毒所,高艺深向李毅然建议把一些背景相近、爱好相近或吸毒史相近的人可组成不同小组,通过交流来分享戒毒经验,互相鼓舞士气。付遥也表示赞成,在国外有很多类似方法,被称为“同伴教育”。李毅然同意,可以先搞个试点。
戒毒所小会议室,舒儿、露露、宋连根、陆楠、付遥、高艺深围坐在一起,分享最近的戒毒感受。露露说前几天看到大家在台上表演,觉得大家都挺有才华的。陆楠把椅子一摔,跑到窗户那站着。露露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不禁骂到:说你有才华你也摔,你脑子有病吧!陆楠立即回骂,第一次分享会乱成一团。高艺深把陆楠带离房间,气氛才转好,三人在训斥另类的陆楠上找到了“共同点”,继而开始分享曾经的吸毒经历并互相鼓励戒断毒品。
小操场,陆楠一本正经地坐在长椅上,拿着两支树枝搭在肩膀上滑来滑去。高艺深疑惑:“干什么呢?”陆楠:“降B大调小提琴协奏曲第五号。”高艺深:“什么乱七八糟的?”陆楠严肃的:“莫扎特的灵魂!”高艺深叹气:“你是怎么吸上毒的?”陆楠:“我只和音乐对话。”高艺深:“装神弄鬼给谁看?”陆楠:“艺术是孤独的!”高艺深脑子都大了,看到陆楠还在陶醉地“拉小提琴”,便叫来小丁帮忙看会儿他,自己去活动室拿了把小提琴出来,递给陆楠。陆楠这才看了高艺深一个正眼:“天使!”
悠扬的小提琴声在戒毒所上空飘荡。
分享会初见成效,李毅然专门给高远打了个电话,说高艺深渐进状态,主动思考,积极实践,正式邀请高艺深毕业来戒毒所工作。高远高兴,嘱咐老伴儿做了一桌子菜等艺深回来吃。艺深难得的听到了父亲对自己的赞赏,心里还挺美。后来一听又是毕业去戒毒所的事儿,有点起急,“不是说我非去,或者不去,我就想能够拥有一个自己选择的权利!”高远不高兴,这都明摆着挺好的,还选择个啥?高艺深强调选择才是人的本质,人存在最重要的形式。高远不明白80后女儿到底想什么,这不就是个形式主义。父女俩谈不拢,高艺深要出去找宁可。高远再次提起老话题,有时间多跟永光师兄学学,别老跟宁可混。高艺深正式提醒父亲,自己和李永光不可能,别再说这样的话,再说李永光已经有女朋友了。艺深出门了,高远夫妇还在吃惊,高远念叨:这个兔崽子啥时候有女朋友了?搞对象都没告诉我,把不把我这师傅当回事儿……
宁可没在办公室,打电话也不接。心烦气躁的高艺深决定去找刘夏聊会儿天。刘夏给高艺深冲了杯咖啡,高艺深对刘夏说很羡慕她的职业,创造美的职业。刘夏微笑,“做什么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要是自己喜欢的,心情就好一些”。刘夏问高艺深最喜欢做什么?高艺深竟然有些茫然,说自己从小都是父母给安排的,学武术、学琴、上大学专业也都是父母选的,虽然自己不喜欢,但也没明确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刘夏有些酸楚、嫉妒地说,“父母帮忙选,你不就省心了么。小时候懂什么呀,父母总是为你好才做出决定的。”高艺深叛逆的说,“我们家情况不一样,我原来有个姐姐,我的什么选择都是围绕那个姐姐转的,我从小就活在她的阴影里,烦死了。”刘夏楞住了,助手戚安走了过来:“刘总,大家都等着您开会呢。”
高艺深不好意思耽误刘夏工作,起身告辞。刘夏随助手戚安前去开会。临出门,高艺深一回头,看到戚安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特别诧异。戚安身影立即消失,高艺深晃晃头,疑是自己的错觉。
第十集
戒毒所,高艺深给宁可打电话,质问他怎么这几天都找不到人。宁可诉苦,公司一个大单拿不下来。他老爸正要去送礼,他竭力地阻止父亲。高艺深知道了原由,立即原谅了宁可,并劝他别着急上火,照顾好自己。
政府机关门口,宁跃进跟在张主任身后。张主任一脸严肃的表示,设计方案必须按规定执行。没有任何余地。宁跃进满脸堆笑,张主任匆匆离开。星光集团,宁跃进怒斥下属公关毫无效果,宁可提议调整容积率设计方案。宁跃进不妥协。
戒毒所小操场,陆楠擦拭琴弦,高艺深闲着没事儿,看着春光无限好,哼起了小曲儿: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陆楠像是被触了死穴,擦拭琴弦的手微颤:闭嘴,闭嘴!
【闪回
背景音乐,邓丽君的《甜蜜蜜》“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1980年,街道,陆楠18岁,头戴蛤蟆镜,商标还挂在上面,身穿花衬衫,脚蹬喇叭裤。手里提着录音机,骑着凤凰自行车。录音机里面传来邓丽君甜美的歌声:“梦见的就是你⋯⋯”
街边上了年纪的老人,狠狠的冲陆楠吐口水:“封资修残余!靡靡之音!这孩子算完了,以后必是大流氓。”陆楠提着录音机回家,空气凝固了!爸爸扭头就打,拿着剪子要剪断陆楠的长发。妈妈大骂他这是流氓头。陆楠被赶出家门,他来到朋友家,朋友家举行家庭舞会。邓丽君的歌曲余音绕梁。朋友把日光灯一开一关、一开一关、模仿闪光灯的效果。不一会,灯泡憋坏了。索性,点起烛光,大家畅饮果子露。
陆楠说,邓丽君的歌非常好听,自己也想写歌曲。众人嘲弄,一个朋友告诉他,如果真的喜欢就去考音乐学院!陆楠第一次听说音乐学院。陆楠开始努力复习文化课,爸妈看在眼里很欣慰。觉得孩子有出息了。新华书店,他借钱买资料,一门心思要去音乐学院上学。他拿到了音乐学院作曲系的录取通知书。爸爸把通知书撕的粉碎,谁让你报考音乐学院了?不是让你报考军校吗?陆楠和父母吵翻了,他拾起破碎的通知书,准备上学。火车站,爸爸没有送行,妈妈递给儿子二百块钱,让他省着点用。远处,爸爸目送陆楠,心里不是滋味。
宿舍,他一边肯馒头一边创作,曲谱一页又一页。城市,陆楠在三岔路口拉小提琴,一个女孩走过,看了他一眼。陆楠一见倾心,每天都在这里弹琴,希望能够再次遇到她。终于有一天,女孩带着民警过来:“就是他。每天在这儿拉琴,大家都休息不好!”民警请他以后不要在公共场合拉琴了。梦想无数次的再次相遇,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陆楠非常伤心。
即便如此,陆楠还是经常坐在楼下的石凳上,看着车水马龙的人流,激发灵感创作音乐。更多的是因为,他期待见到那个赶他走的女孩。一天晚上,一辆黑色轿车送女孩儿回家。女孩儿要下车时,车上的男人与她纠缠,女孩儿大喊救命。陆楠扛着琴砸了过去。男人开车离开。陆楠送女孩儿回家,女孩儿拒绝。陆楠看着被砸烂的小提琴,心疼的要命。
第二天,女孩儿带来一把崭新的小提琴送给陆楠,陆楠不好意思,一定要给她钱,掏了半天就掏出五块钱。陆楠尴尬的笑笑。女孩儿和陆楠好上了,陆楠奇怪她为什么叫邓立军这个名字?女孩说,在自己出生前,爸爸以为是个男孩,已经把名字起好了。
陆楠毕业,一家音乐公司录用了他。同时,他搬进了邓立军的出租屋。邓立军在一家企业做总经理秘书。每天早出晚归,陆楠则通宵达旦的写歌。唱片公司要给大牌歌星杰哥出新专辑,陆楠的一首歌被录用。公司会议室,杰哥约见陆楠,陆楠受宠若惊。杰哥爱才,他们探讨音乐理念,探讨曲风。讨论中,杰哥拿出K粉,非常自然的抽了起来,顺便递给陆楠一包。说抽这个灵感如泉涌一般。杰哥让抽,不抽不给面子。陆楠开始第一次吸毒!
唱片大卖,杰哥和陆楠成了好朋友。陆楠成了流行音乐十大杰出作曲家。杰哥竟然来家里做客,这让陆楠和邓立军非常意外。邻里邻居把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邻居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杰哥平易近人。街头、公园、商场、饭店,陆楠随时记录灵感。邓立军在任何场合、任何时间都可以无条件弯下腰,当临时桌子。晚上,陆楠会给她捶背。陆楠迅速积累财富,她和邓立军有了自己的家。他们买了大房子,拥有了自己的汽车。邓立军怀孕了,她感觉自己非常幸福。
可没想到,在产检的时候发现胎儿兔唇,医生建议引产。邓立军异常痛苦、徘徊不定时却意外发现陆楠竟然吸毒。陆楠解释,在这个圈子里,不吸毒就没法儿交往。邓立军一次次苦劝陆楠,无果,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有了孩子,陆楠作为爸爸应该懂得责任和节制。可陆楠依然无法自控。杰哥吸毒被抓,名誉扫地。没有了杰哥的照应,陆楠在公司不再辉煌。他的收入锐减,可是吸毒的费用却日益增加。一天,陆楠毒瘾发作,竟然撕掉了他所有的乐谱。邓立军心疼的一片一片为他拼凑。每一片,都曾经记载着美好的回忆。邓立军从来没有恶语相加,她相信陆楠有一天会转变。陆楠没有心思搞创作了,老本眼看被毒品吃光。为了吸毒,卖了房子和汽车。他们又重新过上租房的日子。陆楠的情绪逐渐变得暴躁易怒。陆楠毒瘾发作,掐着邓立军的脖子:“你为什么不跟我离婚?你跟我这个窝囊废过有意思吗?”邓立军哭泣:“陆楠,你是最好的,你是最好的!”邓立军被掐昏。陆楠失声痛哭。
邓立军的肚子一天天的变大。陆楠无所事事,每天窝在床上吸毒。菜市场,邓立军买了二斤破壳鸡蛋。好鸡蛋三块六,破壳鸡蛋两块五。陆楠大发雷霆:“为什么买破壳的鸡蛋?”说着打碎了鸡蛋,邓立军心疼的用碗收起散在地上的鸡蛋汤。陆楠狂踩:“为什么?”邓立军笑脸相迎:“儿子想吃鸡蛋了!”陆楠发了毒瘾,不能自控:“对了,我有儿子。我还有儿子!”陆楠难以自控,狠狠的把邓立军推到,猛踹肚子:“自己都养活不了,还要儿子干嘛?干嘛?干嘛?”
邓立军头发凌乱,衣着不整像一个疯女人满街跑。陆楠在后面拿着砖头追,抓住邓立军就打:“要儿子干什么?等着饿死吗?”路人看不过去,暴打陆楠。邓立军跪地哭泣:“别打我老公,她是我男人!”
邓立军流产了。医院归来,邓立军魂不守舍,她跪地不起:“求你了,儿子没了,我不能没有你,你好好戒毒吧!”陆楠听说儿子没了,突然惊醒。心疼的搂着邓立军,咬破了手指,以誓戒毒。
【闪回结束
陆楠给高艺深看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伤疤标示着当时的决心。高艺深说,“你拉琴是靠手吃饭的,干嘛这么毁自己。决心不是靠这种形式的,你赶快把毒戒了,出去找邓立军好好过日子。等你身体康复了,再要一个健康的宝宝,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的。”
陆楠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指着最高的一个病区楼对高艺深说,“你能带我去那个楼顶么?”高艺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直觉这太危险,上次张淑芳撞墙自杀,纪委都来调查了。陆楠看出了高艺深的为难,说了句“算了”,收琴就走。
高艺深叫住陆楠:“我带你去!”
  第十一集
楼顶,高艺深几乎一眼不眨地盯着陆楠,陆楠对着空旷的天际,把眼睛闭起来:真好,我听见风在唱歌…..
【闪回
陆楠变得穷困潦倒,家里值钱的东西越来越少。这天,已经身无分文的陆楠实在难熬,他让女友求毒贩施舍一点毒品。邓立军实在不忍看见陆楠如此痛苦,拖着病体找到了毒贩。毒贩正在打牌,邓立军身无分文,他苦苦哀求。毒贩同意给他毒品,但是他必须被兄弟们睡一觉。邓立军愤怒的离开。回到家,陆楠已经奄奄一息,他渴望的看着邓立军。邓立军实在看不下去了:“再等我一会!”邓立军回到毒贩那,脱光了衣服……路边,邓立军呜呜的哭了起来,非常伤心。她飞快的跑回家,把毒品递给了陆楠。陆楠有所缓解,当他回过神的时候,邓立军痴傻的望着窗外。陆楠抱住邓立军:“我这辈子欠你太多,我一定好好的补偿你。”邓立军只是默默的流泪。陆楠发现邓立军脖子上的牙印,她让邓立军抬头。邓立军死死的低着头!陆楠狠狠地一个耳光:“你的跟毒贩睡觉了?他们是毒贩!不要脸!”邓立军爆发:“他们是毒贩,你是什么?你不吸毒,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们?现在连买鸡蛋的钱都没有了,我拿什么买毒品?”陆楠转身出门,邓立军抱住陆楠,陆楠一把推倒妻子。
楼下,陆楠坐在台阶上吸烟。咣当一声,邓立军从天而降。陆楠傻了,人们惊慌失措,有人报警,有人打120。陆楠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120 拉走了尸体。陆楠才回过神来失声痛哭,朝120的方向追去。
万念俱灰,他送走了至亲至爱的女人。陆楠剪下了邓立军的长发,算是留作思念。陆楠开始神经质,每天不吃不喝,只是在家创作,他把歌曲做成小样给各个唱片公司听,石沉大海。再一次,他毒瘾发作,无奈之下,他找到了那缕长发。这是我挚爱女人啊。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走进理发店,换了二百块钱。吸毒去了!最后的念想也没有了,陆楠哭的昏天暗地。这一夜他创作了歌曲《你的长发》。这首歌,感人至深,曲风中吐露出无限的哀思。《你的长发》火了,红遍大江南北。他再次成为炙手可热的音乐人。他利用这种哀思,一口气写了几十首歌曲。首首大卖,这让陆楠暴富。毒瘾却始终在他的身体里作怪。
聚众吸毒,每次他吸完毒,都会独自落泪。朋友不解,他说我挣得每一分钱,都是我女人给我的灵感。真的不关乎毒品什么事,吸毒,只是欲罢不能。
墓地,陆楠长跪不起。陆楠拿出一包海洛因狠狠的踩在脚下:“我数不清发过多少次誓,这是最后一次。我一定好好戒毒!”陆楠痛苦的离开。不多时,陆楠痛苦的回来,他心神不宁。拿出锡纸,捡起海洛因,望着墓碑:“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接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再接着,大哭!
【闪回结束
高艺深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嫌弃,她忍不住上去狠狠地踹了陆楠一脚,陆楠倒在楼顶,却仰天长笑。高艺深把陆楠拽到楼顶边上,拽着他往下看:你看看,这么高,你敢跳下去么?你凭什么逼着一个女人绝望地跳下去?楼下传来一阵阵惊呼,看着楼顶的两个人撕撕扯扯,要掉下来。李毅然、付遥和很多管教跑了出来,付遥冲楼上喊:“高艺深,你疯了!”就往楼顶冲。李毅然拿过扩音器大喊:高艺深,你是个警察,你必须确保陆楠安全!
陆楠痛哭,要一死了之,执意往楼下跳,被高艺深竭尽全力拽了回来,摔倒在楼顶,继续打。付遥到达楼顶的时候,陆楠已经被打得瘫倒在楼顶,付遥立即被陆楠背下楼,小丁拉住同样瘫软在一旁的高艺深,不住地问“到底怎么了?怎么了?”高艺深“哎呦”了一声,“别碰我,疼。”
门诊楼,陆楠多处外伤,被涂了药膏、输液消炎。高艺深右胳膊脱臼,医生正在治疗,高艺深疼得哇哇直叫。付遥拽住高艺深的左手,给她鼓劲儿,手都被高艺深捏得青紫了。赶来的宁可看到这一幕,一把撞开付遥,自己抱住高艺深。
高远在李毅然的会议室里,一个劲儿的赔不是。李毅然也为难地说:“艺深这么做,确实是违反了规定啊。你没看当时,两人都快掉下来了,我腿都软了我。”高远说把艺深领回去,不能再添麻烦了。李毅然给了高远一拳,“我是怕麻烦吗?咱闺女是个好苗子,咱还得好好培养、教育。”
高远从女儿病房走过,没进去,去了隔壁陆楠的病房。高艺深胳膊接好了,看到父亲来,自己偷偷溜出去看,宁可跟着。李毅然向陆楠介绍这是高艺深的父亲,缉毒大队大队长高远。高远给陆楠深深地鞠了一躬,为女儿的莽撞带来的伤害深表歉意,并愿意做出赔偿。陆楠虚弱的说:“是我自己要上去的,是我给高管教添的麻烦。”高远不解,“她把你打成这样,你怎么还替她说话?”陆楠:“要是早有人这么打我,也许我早就醒悟了。”高远有些诧异,还是替女儿做了道歉,回去会好好教育。
高远离开病房,看到女儿,看都没看一眼,冷冷地说了句:回家!高艺深临走到陆楠身边,说了句“还挺仗义的。”陆楠却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高艺深家里,妈妈一直查看女儿受伤情况,高远沉默抽烟。高艺深不明时机地还和妈妈吹嘘,“怎么样?我打他,他还感谢我。这就叫人品!人格的魅力!老一套戒毒方法没用,千篇一律,说服教育,现在的人谁教育谁啊,必须针对每个个体采取不同的措施方法,就像吃药一样,得对症下药吧,有的时候药就要给得猛一点才有效……”宁可一直给高艺深使眼色,高艺深得意忘形根本没看到。高远一拍桌子,“什么叫猛药啊?你把人拎楼顶上就是猛药?你有没有想到后果?人掉下去怎么办?你掉下去怎么办?”高艺深不服,“我这么多年我白练了我,我带他上去,就能带他下来。”宁可猛拉高艺深衣服,被高艺深一把甩开。高远更怒:“盲目自大、自负,你以后不用去戒毒所了,你别当警察,给我丢人!”哇!宁可开心死了,恨不得在桌子底下鼓掌,却听着高艺深来这么一句“凭什么你不让我当,我就不当。你又不是戒毒所所长、公安局局长,我明天还去戒毒所上班。”宁可一把挡在高艺深面前,用唇语劝她冷静冷静,别什么都说,别为了叛逆而叛逆啊。当初两人不就为了不当警察和爸爸抗争么,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高远立即给李毅然打电话,说高艺深以后不去了。高艺深马上给李毅然打电话,说明天就去。李毅然对高艺深说,高艺深也受了点伤,要休息一周,下周欢迎她回去继续实习写日记。高艺深认为这也是胜利,拉宁可回房间庆祝。高远倔脾气上来,还要给李毅然打电话,被老伴儿拦下:你们父女怎么都跟孩子似的,够给人家添麻烦的了,还打什么电话。高远冷静了下来,不再打电话,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房间里,高艺深给宁可讲陆楠的故事,宁可根本都听不下去。他打断兴致勃勃的高艺深,提醒高艺深还有两个多月就毕业了,再写几篇日记,忙完毕业答辩,就要专心考虑他们俩人的生活了。宁可的话把高艺深拉回现实。宁可提醒高艺深别对戒毒所工作投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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