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觉一点多因为化妆宝宝睡觉起来眼睛肿了了觉得脑袋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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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红肿怎么来化妆
谁能比我时髦
很多妹子早上起来眼睛水肿,这些妹子就忧虑了,怎么来画眼妆呢,怎么样才能把它盖住呢,现在小编就来为大家介绍画眼妆的小诀窍。睡前吃得太甜、太咸、还有喝了很多水就脸上红肿了,早上化妆的时候就忧愁了,怎么化妆呢,首先我们还是想办法怎么去掉红肿再说吧。可以通过敷冰,用过迅速的镇定肌肤来刺激淋巴收缩排水来达到消除水肿的效果,再去提前买一些眼膜放到冰箱里,早上的时候可以涂在眼部水肿的地方,十分钟后可以去掉,用水洗干净。首先用咖啡色的眼影加上一点红色的眼影平涂在我们的眼皮上,这里步骤很重要哦,先用棕色涂眼窝,做一个阴影效果,来缓冲一下眼肿,还可以让眼睛变得深邃。再者用米色的眼影,把棕色的眼影压下去,整个上可以再涂上米黄色阴影,看起来眼妆很自然的,像没有化一样,再来就是包和掉第一步的棕色阴影,在眼头和眼尾的地方涂上珠光粉。整个眼睛看起来明亮又有精神。现在开始画眼线,眼线可以延长零点二公分,这样子的眼睛就没有朦胧的睡梦感,眼睛就会变得大,而且有神。可以用珠光粉打底,从眼睫毛尾部到眼窝的地方,刷一刷睫毛,整个眼睛亮儿有神,如果要去眼睛浮肿的状态,用咖啡绯色的睫毛膏会更好哦。先把睫毛四周都刷均匀,让后再把中间的睫毛耍长一点,这样的办法可以让眼睛不觉得锐利。(想知道女生美妆,有哪些内行人才明白的省钱技巧吗,请加微信号vienazhou,小编会每天给大家更新一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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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比我时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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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美容资讯,化妆知识!
作者最新文章&我一擦化妆品眼睛就肿,怎么办啊
我一擦化妆品眼睛就肿,怎么办啊
发病时间:最近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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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妇科炎症,不孕症,月经失调,内分泌紊乱,卵巢疾病,小儿消化不良,消化内科等常见病
考虑应该属于过敏的情况导致不适的可能较大,注意休息的,同时选择刺激性较小的护肤品较好
副主任医师
擅长:对于男科、中医科基础知识扎实,经验丰富
这个情况考虑是皮肤敏感,发生过敏的现象,考虑最好还是停止使用化妆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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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酷暑将人们从屋子里赶了出来,三五成群的聚在外边纳凉。各处闪亮的霓虹灯,仿佛给小城上了一层浓妆。  别看临南市仅仅是一个小城,不过临南市的资源很丰富,这几年又是风调雨顺,无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的生活都很不错。  临南市南山街派出所中的杨玄瞳,一边贪婪的享受着空调吐出的冷气,一边琢磨着今天这个局该如何破。  他也没想到刚刚回到家里第一天,就搅和进打架斗殴之中,只能说遭了无妄之灾。  “小伙子,都来到这边了咱这个墨镜也该摘下来了吧?”南山街派出所的指导员赵旭看着杨玄瞳说道。  “赵叔,刚刚没敢跟您想认,我是玄瞳啊,眼睛闹了毛病这才戴了墨镜。”杨玄瞳将墨镜摘下来苦笑着说道。  “我说看着你有些眼熟,你什么时候回来到?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搞得那个王天德不依不饶的?你的眼睛不严重吧?”郭旭关心的问道。  “郭叔,我今天才回来,就是因为闹眼睛将津门那边的工作给辞了。晚上海子就说撸串庆祝一下,谁知道王天德是怎么回事啊,不依不饶的就拽我脖领子。海子看不过去,就推了他一下,这个事情当时烧烤摊上的人都能作证。”杨玄瞳无奈的说道。  “就是啊,不就是推了他一下么。虽然说差点磕烤炉上,老杨不还拽了他一把?再说了,老杨也是救了他孙女的人,感谢都没有,诬告倒是有,烤好的羊腿还没吃几口呢。”边上光着膀子的刘海也是抱怨的说道。  “海子,你说我在街心花园那边抱住的那个小姑娘是王天德的孙女?”重新戴好了墨镜的杨玄瞳看着刘海问道。  刘海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杨玄瞳略显焦急的说道,墨镜下的眉毛已经皱成了一团。  “他们家就那样,为富不仁说的就是他们家。我担心你跟陈语婵来个旧情复燃啥的,就没跟你说,嘿嘿。”刘海笑嘻嘻的说道。  “你小子留点口德吧,你说说,哪个月你不得到我这边来一趟?要不是这次有玄瞳在,你不得惹出点事儿来?”郭旭看着嘻皮笑脸的刘海说了他一句,又看向了杨玄瞳问道,“你们还遇到了他们家那个小彤彤?”  “嗯,图方便我们就从街心公园穿了过去,看到一个老太太带着孩子,差点摔着我就给抱住了,不过孩子可能是吓了一下。”杨玄瞳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  “估计就是因为这个,王天德有些没搞清状况,以为我将孩子给怎么样了,这才上来就对我招呼。”  “也难怪,小彤彤可是老王家的命根子。空有亿万家财儿子却早他们而去,你们也理解理解吧。要是没有老王,咱们市现在也不能有这么多的高楼。”郭旭叹了口气说道。  “指导员,王天德那边已经了解完情况了。刚刚他也是在气头上,又担心他的孙女这才发生了矛盾。现在不闹了,已经走了。”这时候过来一位民警跟郭旭汇报了一下情况。  “他能主动撤案倒也好,老王倒是还可以,就是有时候也有点急。得了,你们俩也没什么事情了,在这上边签个字,想喝就继续喝去。有一点啊,别喝多了就给我闹事。瞅谁呢?刘海你给我老实点。”郭旭将笔录递过来说道。  “要不是老杨回来,我才不会到外边喝酒呢。就是因为有老杨在,我心里才有底。我也知道,一喝酒我就容易犯浑,可是今天这个事真不赖我们。”刘海揽着杨玄瞳的肩膀嘻皮笑脸的说道。  郭旭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俩孩子吧,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那时候都是老街坊,一个安静斯文,一个跳脱好动,打小还就成了铁哥们。  “郭叔,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杨玄瞳对着郭旭说了一句这才拉着刘海离开。  “海子啊,你听我句劝行不行?这两年把你的小脾气给我收一收。”来到外边后杨玄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刘海后严肃的说道。  “成,听你的,咱也不喝了,我早点回去给你卤点好吃的。”刘海毫不在乎的笑嘻嘻的说道。  杨玄瞳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自己这个发小他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你说你的,他答应得妥妥的,然后呢?该咋样还咋样。  “别忘了,给我多卤两根猪尾巴。”杨玄瞳在刘海的肩膀上轻轻的锤了一拳说道。  “哎哟,又使这么大的劲儿。别的咱不吹,若论熟食哪家强,还得咱刘海哥的不是。”刘海抱怨了一句后笑嘻嘻的说道。  “记住我的话啊,这两天就留在店里边,哪里也别去,我回来一趟不容易,还得找你好好耍耍呢。”临分开的时候杨玄瞳又说了一句。  “好了、好了,我就陪着你还不成?好像我成天老往外跑一样。”刘海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往家走。  眼瞅着刘海走远,杨玄瞳才摘下墨镜掐了掐眉心。他所要破的局和今天所遭受的无妄之灾,可不仅仅是到派出所走了一遭。  “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外边的风景多好,小姑娘穿得多清凉。”杨山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早就回来了,打趣儿了一句。  对于自己这个有些不正经的爹,杨玄瞳也只有举手投降的份。父子俩相依为命,父亲就是靠着一手摊煎饼的手艺将自己拉扯大,除了有些不正经外,还是一个合格的好父亲。  平时父子俩也开惯了玩笑,有些不像父子的关系,倒像是哥俩,偶尔还会炒俩小菜浅酌一番。  只不过今天的杨玄瞳没有附和老爹的话,而是坐到了蒲扇摇个不停的老爹对面,“爸,其实我一直都在瞒着您,这次闹眼睛,我又能看着脏东西了。”  杨山本来轻松的表情瞬间定格,手中正在蒲扇也停在了半空中,眼中的表情分外纠结。  “天意、天意啊。”沉默了半响杨山才将蒲扇放下念叨的说道。
  “我不仅仅能看到脏东西,我还能看到人即将遭遇的一些状况。”杨玄瞳面色不变接着说道。  “今天刘海的双眉间有道鲜红的印痕,还泛着黑气,要不是我援了一手,王天德就得因为他横死当场。”  “你能控制住么?”沉默了一会儿杨山开口问道。  杨玄瞳点了点头,他知道老爸问的是啥。  “打小你就与众不同,那时候就能看见脏东西。后来想了个法子,还以为能够将事情给解决呢,没想到压抑了这么多年,倒变得大发了。”杨山苦笑着说道。  “你也知道,老爸年轻的时候并不是以摊煎饼为主,那也是咱们这个小县城有名的先生。”说到这里,杨山的表情凝重中还带了也一丝得意。  “你别笑,说正经的呢。”看到儿子的嘴角翘起,杨山老脸一红。  “行,你继续说。”杨玄瞳笑嘻嘻的说道。  “我说的是正经的。其实不仅仅是我,就是你去世的爷爷都是。只不过跟现在的那些风水先生不同,咱们算得上是正宗的玄门中人,风水那些仅仅是玄学中的一个分支而已。”杨山轻拍了一下杨玄瞳又正经的说道。  “玄门五术,山医命相卜,我学的是山,就是符禄之术。你爷爷修的是医,是药石之术。要不是我用山字符拼着修行不要,你以为你小时候能过得那么安生?”  “不是,爸,你确定你不是又在忽悠我?”杨玄瞳有些诧异的问道。  小时候自己能够看到脏东西,那时候给自己吓个够呛,也就是民间常说的阴阳眼。毕竟是小孩子,经常看到残缺不全的身体在马路边、水坑里、坟地旁出现,能不害怕么。  那时候自己还有些印象,确实是老爸拿回来一张符烧成灰化了水,自己喝过之后发了几天烧,然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虽然他是在问,可是他的心中已经有些相信。  “竟说疯话,骗你有钱花?也没见你往家里拿钱,全都自己潇洒去了,一点都不心疼你爹。”杨山有些抱怨的说道。  “呃……爸,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儿吧。”杨玄瞳尴尬的挠了挠头皮说道。  “你爷爷,其实并不是你的亲爷爷。我都不知道我的老子是谁,我是你爷捡回来的。”杨山瞪了杨玄瞳一眼,又开口说道。  “啊!你不会还要告诉我,我也不是你的亲儿子,是你捡回来的吧?”杨玄瞳吃惊的问道。  他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印象,现在一听老爸说他都是捡来的,他的心里就有些不淡定了。  “靠,皮痒了是不?化成了灰你也是老子的种。要不是老子的种,你能生下来就有阴阳眼?你个小兔崽子气死我了。”杨山气呼呼的说道。  “嘿嘿,爸,别生气。骂我干啥,骂完了我还不是骂您自己。”杨玄瞳赶忙站起身在自己老子后背上轻拍了几下,给他老人家顺顺气。  “你爷爷原本是个道士,后来道观遭了难就还俗了,这才捡了半大的你爹我。”杨山又接着说道,不过他的眼神却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的罐头瓶子瞅。  杨玄瞳这个无奈啊,只好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些茶叶,又给沏上水,恭恭敬敬的送到了杨山的面前。  也不管瓶子里的水还很烫,杨山直接拿起来喝了一大口,将顺着喝进去的茶叶在嘴里嚼了一会儿咽了下去,满意的点了点头。  “爸,这回该说正经的了吧?要不我都担心我这个眼睛恐怕这辈子都这样了。”杨玄瞳苦笑着说道。  这算是家门密辛,他可不想这辈子都顶着这样的一双肿眼睛生活。而且现在的眼睛越来越不对劲儿,给他的生活也增添了很多的烦恼。  “你先说道说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吧。”杨山点了点头问道。  “我跟海子路过咱家附近那个街心花园,然后看到一个在凉亭边跑过的孩子脚没踩实向凉亭摔去,就顺手救了一把。不过我总觉得那个凉亭有点不对劲,天太黑,我又戴着墨镜没看清。”杨玄瞳开口说道。  “那个凉亭确实有些邪门。这三年的时间里,在那个凉亭里已经死了四个人了。”杨山皱眉说道。  “第一个死的,是一个老头。跟自己的老伙计在这边下象棋,也不知道他是开心了,还是伤心了,一激动,脑出血死了。”  “第二个死的,是一个八岁多的小孩。跟自己的小伙伴们在这边玩耍,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滚了一圈儿,直接磕到了石凳上,抢救无效,死了。”  “第三起就在三个多月前,一次死了俩。两个还在读书的孩子,可能是处对象呢吧,不知道怎么就吵了起来,齐齐碰死在那里。”  “三年的时间,要了四条人命,今天要不是你出手,恐怕第五条人命也都有了,能不邪气么。”  “没找人看看?你知道这个事情还不瞅瞅去?”杨山听完后皱眉问道。  现在算是想明白了根脚,怪不得初见刘海的时候还好好的,经过了凉亭那边他的面相就有了变化,看来还真跟那个凉亭有关。  “我怎么管?你爹我为了你啊,修行全都废了,还管个屁啊。想管也行,估计就得将我这条老命都得搭里边去。要不我现在过去管管去?”杨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后又笑眯眯的问道。  “爸,咱不是说好了今天说正经的么?就算是别人不管,海子咱们总得管吧。回来的时候我看他眉心间的煞气还没有完全化开。”杨玄瞳只能向他老子投降。  “你小子这么厉害?能看清遭灾的深浅?”杨山仿佛看到了稀有保护动物一样的看着杨玄瞳问道。  “我也就是从颜色上分辨,现在他眉心的印痕变浅了,应该就算是化开了吧。对于这些东西我又不是很了解,我也不知道啊。”杨玄瞳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说道。  “不过分开的时候我又锤了他一拳,给他降降火气,要不然他脾气暴躁,我还真有点担心。”
  “哎,要不我怎么说是天意呢。”杨山仔细的看了儿子一会儿又叹了口气说道。  “玄门中人修行,其实都是在逆天改命,为得就是一个长生不死。可是这个世界是有他自己的规律的,命这个东西,也是最难琢磨。”  “我们通过自己的手段,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在‘改’,就包括那些帮人看风水、下葬的人,他们也是在‘改’。”  “可是你改了,也就变了,有些事情在不该变的时候变了,你就得承受这个因果。玄门中人,最怕的就是一个五弊三缺。”  “你别笑,在你爷爷和你老爸我的身上都应验了。鳏寡孤独残,你爷爷犯了残字,我犯了鳏字。三缺咱们家也占得差不离,钱、权、命,也就最后这个命暂时在我身上还看不出来。”  “那时候你爹我太年轻了,在符禄上也懂了些皮毛。帮着人做了很多的事情,现在就落个这样的下场。”  “你生下来就身具异秉,对玄门中人而言,这是绝佳的天赋。你爷爷想了好多的法子,最后才从一个朋友那里了解到跟我有些关联,我才破了法,暂时帮你压制一下。就是不想你也犯了这些,安安生生的生活一辈子,娶个媳妇生个娃娃,让你老子我也跟着享享福儿。”  杨玄瞳听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天赋被暂时压制过,而是理解了自己老爸和爷爷的良苦用心。在这些事情上,老爸不会骗自己。编出这些玄妙的事情来忽悠自己,让他老人家寻开心。虽然老爸不着调,也用不着这样。  “天意终难违。人总是算不过天,是爸害了你。要是让你正常的修行,也许眼睛就不会这样了。”杨山擦了一下眼角留下的泪水说道。  “你这个眼睛到医院里去看也是白搭,我不知道是不是在你身上犯了残字儿。这事儿怪我,想要让你脱离,反倒害了你。”  “爸,你可别这么说,估计我生下来就应该是吃这碗饭的,要不然怎么会兜兜转转的又转了回来。”杨玄瞳搬着凳子做到了杨山的身边揽着他的肩膀说道。  “你给我老实交代,咱们家有没有什么武林秘籍,让我好好的修炼一番。待得将来,看你儿子叱咤江湖,让整个江湖都留下哥的传说。”  “你个混小子,还想当老子哥哥?”杨山没好气的说道。  “哪里有什么修行秘籍,我学那些也都是你爷爷口述的,而且我也不觉得你能修行山之术。咋修行你自己摸索吧,看看周易啥的,别看翻译过来的,找古本,自己慢慢理解。”  “要是真有修行秘籍,你老子我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你就记住一点,什么能够帮人改命转运的都是屁话。就算真的成了,那也是天意,跟你的关系不大。你只不过是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出现了一下而已。”  “要不然那些会相面的,都赚大发了。让整容医院都给整成大富大贵的脸,这世界早太平了,国足也能拿下世界冠军了。”  听自己老爸说得好笑,不过话糙理不糙。人为改变的面相,跟自然遭遇改变的面相肯定意义不一样。  不过他乐了一会儿后又皱起了眉头,“爸,听你这么说这个行当还是很危险的,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研究这个呢?”  “嘿嘿,真正能够登堂入室的都是高人。天意不可违,但是可以骗。我跟你爷爷一起努力,不也是骗了老天爷二十来年么。”杨山再次变得得意洋洋。  “其实这个世界上,真正懂得这些的人并不是很多。要不然人们怎么会说干咱们这行的都是骗子、是封建迷信。就是因为招摇撞骗的多,有真才实学的少。”  “每个人的命都不一样。一命二运三风水,你的命格在你的一生中很重要。运道也不是一成不变,有人八年一转,有人十年一转,最迟不过十二年。该转的时候你得了机缘,就转好,没得就转坏。”  “今年你周岁二十四,估计也是到了转的时候。具体会转成啥样,除非遇到高人能够给你指点一下。这就是你的命,能不能将眼睛弄好,娶个漂亮媳妇,就看你自己了,老子帮不上忙。”  杨玄瞳听得有些无奈,自己的老子真是太不负责任了。还说是玄门中人呢,到了还是一个骗子,一问具体的啥都不知道。  “本来就是嘛,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不一样。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是老一辈的经验,你得听。”杨山再次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我妈呢?她在哪里?”杨玄瞳冷不丁的问道。  除了小时候问过,懂得一些事情后他就从来没有问过。刚刚他的心中有个感觉,自己的妈妈应该还活在这个人世间。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生是死。年轻的时候,你爹我也是玉树临风。然后就那个啥,用现在的话那叫一夜之交情,其实我平时还是很本分的。后来你就被人给放到门前了,就说是我的娃。”杨山有些尴尬的说道。  杨玄瞳听得想吐血,怪不得自己总觉得自己老子不正经,原来他在年轻的时候就这样。  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变得幽怨,哪怕眼睛肿得够呛,杨山也能感受到,心里也是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我觉得她应该没死,她不是短命的相。将来能不能遇到,就得看你的命了。”  “不能算?”杨玄瞳皱眉问道。  “算不了,算人不算己,这个己并不是单指你自己,而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都算不准。再者我都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就算是想算也算不了。”杨山摊了摊手。  “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妈不知道去哪里玩耍,还碰着你这么个不着调的爹。”杨玄瞳苦叹一声。  “怎么就不着调了,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拉扯大,有多少人给我介绍大姑娘小媳妇,为了你我都没同意呢。”杨山气呼呼的说道。  “行了、行了,还真当我是小孩子呢?”杨玄瞳撇着嘴说道。  “嘿嘿,都是男人,你懂的。”杨山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轻轻撞了一下杨玄瞳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杨玄瞳知道自己这个老子有些不着调,听他刚刚讲的那些估计也都是些基本的规矩。  他也是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真的入了玄门讨生活,五弊三缺会犯了哪一个或者犯很多个。而现在的状况,无论自己想与不想,好像都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  “好了,老子再告诉你最重要的一条,这是你爷爷的心得,‘将来行事,但求一切随心’。这是你爷爷的原话,我也送给你。该怎么理解,也得自己琢磨去。赶紧冲个凉睡觉去吧,看你的眼睛我都有些害怕。”杨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再次很不负责任的说道。  就算是早已习惯了老爸的行事风格,杨玄瞳也是有些无奈。往卫生间走去的时候,突发奇想的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看老爸?  他这回头看可不要紧,还没等看清呢,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胸口发闷,身子也跟着晃了晃。看这个,可不像他的右眼那样,需要用到他的左眼,还要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混小子,不是告诉你了么,不能算己。赶紧坐下,稳当稳当。”杨山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过来,一把将儿子扶住,眼里满是关切。  “爸,哈哈,我想到了。”杨玄瞳稳当了一下后开心的说道。  “疯了?精神病可不好治啊。”杨山皱了皱眉。  “爸,我决定了,以后我就在这方面好好的搞一下。反正这活也挺轻松的,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得走下去。你说将来要是我给别人看的时候也出现这样的状况,是不是就会跟我妈有些关联?”杨玄瞳喜滋滋的说道。  “哎,那个年代也没有手机,也没有QQ,更没有微信。要不然最起码也能跟你妈加个好友,省得你这么惦记。”杨山叹了口气说道。  杨玄瞳刚想吐槽几句又听杨山接着说道:“玄门也有凶险,五弊三缺仅是其一,最忌的是与人争斗。”  “玄学即可助人,亦可害人,全在一念之间。别人经过手的活,没有得了允许,莫要插手。玄门轻易不结仇,结了就是生死之敌。”  他本不想将玄门残酷的一面告诉儿子,可是看到自己的儿子太乐观,也得将这个事情说一下。要不然他冒冒失失的,将来还不定会惹到多少人。  “爸,你就放心吧,我可是老实孩子,调皮捣蛋的事情我不干。我缓过来了,洗洗睡去。”杨玄瞳笑嘻嘻的说道。  他刚刚站起身,电话却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竟然是刘海打过来的,也不知道这么晚了他要做什么。  “老杨,快到我店里来救我,我摔了一跟头,现在腿被压着动不了了。”电话刚刚接通,刘海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海子,你不是骗我呢吧?”杨玄瞳皱了皱眉问道。  “我骗你做什么啊,你快过来吧,疼死我了。”刘海的话音中都带了哭腔。  “你等我。”杨玄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就拉着杨山往外走。  心里太着急,爷俩连鞋都忘了换,就这么穿着拖鞋一路的跑到刘海的熟食店。  刘海确实没有骗他,就那么躺在地上,货架压在他的腿上。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牛肉和鸡腿,这应该都是为了明天营业准备的。  “海子,你别动,你的腿可能骨折了。爸,咱俩先把架子抬起来。”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后杨玄瞳说道。  刚刚的查看,可不仅仅是查看刘海的伤势,也在查看刘海眉心间的变化。  原本那道红中泛黑的印记在出来警局以后已经消散了很多,他还以为没什么事情了呢,可是现在的刘海竟然又遭遇了血光之灾。  这时他才猛的想起自家老子说的话,“天意难违”。自己插手刘海和王天德之间的争端,算是在“骗”天,只不过就骗了片刻,然后又被人家找了上来。  刘海要遭的这一难算是真的过去了,眉心间光洁无比,那道红痕已经彻底消散。  如果没有老爸今晚给做了玄门的启蒙教育,他恐怕还要取笑刘海一通,这么大个人了,走路都走不稳。现在他可不敢这样想,这就是刘海的命,命里终有此劫。  将架子抬起来以后,刘海也是不住的呻吟,小腿部位被架子压着的地方明显塌下去一些。骨折是必然的了,就是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先别收拾了,叫个救护车吧。省得咱们瞎搞再给搞严重了,用不用通知刘叔刘婶儿一声?”杨玄瞳问道。  “别了,大半夜的省得他们再跟着着急。”刘海摇了摇头。  “不告诉他们也不成,算了,我去一趟吧。就说你擦伤了,真实情况明天你再跟他们说。”杨山拍了拍刘海的肩膀说道。  小城市本就不大,救护车来得也快,去医院的路上也听刘海讲明白了怎么回事。  回来他就继续干活,没想到被杨玄瞳锤的地方忍忍作痛,气儿没喘匀,端着的盆子就掉了下来,正好砸到了脚面上。  他这么一躲,地面又有些水,然后就摔了下去,不巧又踹到了货架,整个货架就这么倒了下来。要不是他反应快,往后边挪了一下,砸到的恐怕就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腰。  刘海看向杨玄瞳的眼神儿多少有些幽怨,这也就是自己的好哥们,要不然非得跟他说道说道。不是他锤自己用劲儿太大,都让自己岔了气儿,自己怎么可能端不稳盆子。  杨玄瞳的心中也是郁闷无比,他锤刘海也不是随便的锤。当他发现刘海身上泛起的戾气后,就想给他锤散,肝脏主管火气嘛。散倒是散了一些,没想到却有这个茬口等着他。  “小兄弟,你这都叫幸运的。在你前边我们还接了一个人,王天德,你听过吧?出车祸了,直接被气囊给弹蒙了,我们出来的时候还在抢救呢。”随车的急救人员好心的安慰了刘海一下。  杨玄瞳的心里却“咯噔”一下。帮助刘海,算是救了王天德。他以为就跟王天德没什么关系了呢,没想到他那边还有车祸等着他。  刘海的心里也很吃惊,虽然在烧烤摊上想要教训王天德一顿,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有些不好消化。
  拍好了片子,还行,仅仅是普通的骨折。打上石膏,修养些日子,刘海就能恢复正常。  趁着给刘海打石膏的空档,杨玄瞳又打听了一下王天德的情况,人也抢救过来了,有些脑震荡,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杨玄瞳?”刚打听完消息,杨玄瞳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回头一看,竟然是小彤彤的母亲陈语婵,“你怎么不在家里陪着彤彤?找先生了么?”  今天晚上自己直接、间接的一共救了三个人,现在有两个都被老天爷给找补回来了,他不知道最小的彤彤是不是还会有别的劫难。  “彤彤也在医院呢,医生现在也查不清是什么情况。”陈语婵眉头紧锁的说道。  “带我看看去。”杨玄瞳的话语里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  他真的有些等不及了,孩子不像大人,可经不起折腾。  王家有钱,小彤彤住得也是高级病房。脑门上搭着退烧的冰袋,嘴唇被烧得已经起了一层干皮。  杨玄瞳坐在床边,将冰袋给拿下来后,就看到彤彤的脑门上有一团漆黑如墨的印痕。而且这团印痕仿佛向四周深处了无数的触角一样,盘根错节的有向周边扩散的趋势。  “你们没找先生给收收魂儿?”将冰袋再次覆盖上后杨玄瞳问道。  “我公公婆婆不信这个,直接带彤彤来了医院。”陈语婵摇了摇头。  “不信这个还说你是克夫的命?什么东西啊。”杨玄瞳有些恼怒。  “你到底是谁?你们两个什么关系?”还没等陈语婵回话,门口传来一个老太太有些尖酸刻薄的声音。  “这是我婆婆。”陈语婵轻声说道。  杨玄瞳点了点头,“现在彤彤这个样子,你们为什么就不可以试试别的办法呢?临离开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找先生给看看?”  听到杨玄瞳的话,老太太的眼神有些迟疑,只不过望向他们两人的时候,仍然充满了探究。  “我言尽于此,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杨玄瞳丢下一句后就往外走。  医院,是他最讨厌来的地方。在这里生老病死的人太多,只要是病房就有人去世。就刚刚这个高级病房内,都有两个幽魂。走廊上就更不用说了,他走路的时候都不敢走直线,就怕撞上它们。  虽然这些幽魂无害,可是看到与看不到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他能够看到这些幽魂,就像是他右眼的被动技能一样,根本都不用像左眼还得集中注意力才成。  “哟,刘叔、刘婶,你们怎么还过来了?别着急,海子没事,小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刚刚走到拐角处,就看到自家老爸领着刘叔、刘婶从楼梯走了上来。  “哎,这孩子干活就是毛躁。谢谢你了,玄瞳。”刘叔走上来后对着杨玄瞳感谢的说道。  “您跟我可别客气,跟海子我们从小玩到大呢。”杨玄瞳笑着说道。  虽然现在他的心里还在担心着小彤彤,可是他也不想刘叔两口子再为海子担心。上了年纪的人,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刘海的石膏已经打得差不多了,看到自己的父母也赶到了医院,整张脸都变得苦巴巴的。  “到店里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后厨的地面上一定不能有水,容易出事,你怎么就不涨点记性呢?”看到刘海,刘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走的时候已经拖地了。谁知道还有个盆子漏了,就弄了那么点水,还让我给踩上了。”刘海苦着脸说道。  “老哥,别说孩子了。这小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外边调皮捣蛋的事能有,在家里干活他可都是依足了你的规矩。”杨山笑着说道。  “说心里话,我都觉得这小子的手艺比你的强,反正我是实话实说啊,你可别不高兴。他弄出来的那个味,就是比你的好。”  刘叔乐了,刚刚郁结的心情被杨山这么一夸,一下子就散开了。给杨玄瞳都佩服得不行,别看老头经常不正经,可是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自己还真学不来。  “恐怕明天你吃不到猪尾巴了。”刘海对着杨玄瞳挤了挤眼睛说道。  “放心吧,这猪尾巴我是吃定了。跟我们家老头商量了,以后就留在咱们这边不回去了,等你好了多给我弄几根。”杨玄瞳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  “玄瞳,别听你爸夸这小子。明天到店里来取,我还就不信我弄了几十年的手艺还不如他。”刘叔在边上笑着说道。  说说笑笑的,刘海的石膏也打好了,买了部最便宜的轮椅,就让这小子先在轮椅上度过吧。  “杨山,这是你家的孩子?”刚刚来到走廊上,就遇到了陈语婵的婆婆。  “嗯,有些不成器。在外边混不下去了,这才躲了回来。”杨山笑着说道。  “呃……杨山,你能不能给我们家小彤彤看看?”陈语婵的婆婆有些尴尬的说道。  刚刚回到病房里合计了一会儿后,也觉得杨玄瞳说得是一个办法。刚刚出来就看到了这群人,杨山以前走街串巷的,她知道有些本事,就想过来问问,却没想到杨玄瞳竟然是他的儿子。  “我多少年前就收山了,再说了,你们家也是不信这个的人啊。”杨山继续笑眯眯的说道。  当年的时候,自己爷俩可是没少被这老婆子编排。都被她给编出花样了,俩爹俩儿子却是三口之家嘛。  “爸,我跟海子在一起的时候遇到的就是他们家的孩子。”杨玄瞳可不知道还有这个过节,在边上说了一句。  “你别看我,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已经收山了么。谁惹的事儿谁平,谁挖的坑谁填。”杨山再次不负责任的摊开双手。  听到他的话,刘叔和刘婶儿两人的目光也向杨玄瞳望了过来。  杨山当年在这一片儿真的很有名气,他们还是比较信这个的,当年杨山就给他们家帮过忙。现在听他这个意思,杨玄瞳也是出山的人?这一家子可是太厉害了。
  “你们能出多少钱?”稍稍沉吟之后杨玄瞳看着老太太问道。  “只要能够将彤彤救过来,我们花多少钱都行。”老太太没有任何迟疑的说道。  “这样吧,明天带着钱,直接去我家,你们觉得该多少钱就带多少。但是我要先告诉你,我不敢跟你保证能不能将彤彤给救过来。”杨玄瞳看着老太太说道。  这一下老太太有些迟疑,她是打算等杨玄瞳将孙女救过来再给钱。可是现在杨玄瞳的意思,却是要先给钱后看病,而且还是不管治好。  “夜里就将彤彤抱家里去吧,医院这边不适合她。信不信我,在你。”杨玄瞳冲着老太太神神叨叨的丢下一句后就冲着大家打了个眼色,一起离开。  “玄瞳,你告诉叔,你真的出山了?”来到了外边刘叔忍不住问道。  “算是半出山吧,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杨玄瞳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为什么跟我要猪尾巴了,这就是杨叔以前经常说的那个‘规矩’,对不对?”这时候坐在轮椅上的刘海兴致勃勃的说道。  “哟,你还挺聪明嘛。”杨玄瞳打趣儿了一句。  这确实是规矩,是玄门中人的规矩。无论帮谁,都得是有偿服务,只不过酬劳的多寡就凭个人心思了。  “玄瞳,你说我们家小海也招东西了?”刘婶在边上紧张的问道。  “没事,海子这一劫已经化了。就是我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下手没个轻重,没看现在海子身上还留着我的手印儿呢。而且我也没有完全化解开,还是让海子遭了点罪。”杨玄瞳实话实说。  “玄瞳,你跟叔说,你想吃啥,叔晚上不睡觉也得给你卤出来。”刘叔拉着杨玄瞳的手说道,眼里充满感激。  “喂,老刘啊,当年我也没少给你们家帮忙。你咋不说我喜欢啥都给我弄呢?都是你卖剩下的才找我喝酒去。”边上的杨山有点不乐意了。  这臭小子干活一点都不利索,老刘同志还这么感激。当年自己那身份出手,就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  “你还说你?那次你说我被黄狼子迷了,我也就信了你的话,喝了你的符水。上吐下泻了好几天,到了你咋说的?竟然告诉我喝多了看差了。”刘叔白了杨山一眼揭了他的老底。  “哎,那天可是真喝多了。偷了老头子的药酒喝,谁成想看走了眼。我后来不也帮你瞧好了么,你这人咋这样呢。”杨山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懒得搭理你,玄瞳,知道你爱吃卤豆干,明天我好好弄一锅。咱爷俩好好喝点,不给你爹喝。”刘叔又对着杨玄瞳说道。  “不错,我看这个成。”杨玄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跟刘海家是两代的交情,没有什么客气不客气的话。  “说说吧,明天我该怎么弄?”回到了家中杨玄瞳对杨山问道。  “喝酒都不带我,我管你咋弄。不知道、不知道。”杨山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爸,咱不闹行不?你也不想我明天搞砸了吧?”杨玄瞳无奈的说道。  “每个人都有个人的手段,我的你也不适合。你今天给海子怎么弄的,你就给那个小女娃怎么弄呗。”杨山想了一下后说道。  “不行,那个法子没法用到小孩儿身上。”杨玄瞳摇了摇头。  “你没看孩子肩膀上的手指印么,那就是我想将他身上的煞气拍掉。要是我用在小孩子身上,煞气拍没了,孩子也该被我拍死了。”  “你真的能够用拍的就能帮人化煞?”杨山好奇宝宝一样的问道。  杨玄瞳点了点头,“我注意看的时候就能后看到煞气郁结的地方,其实也不用太大的力,好像我拍过去就成。只不过煞气化解的时候会对身体造成损伤,当时我给手震得都挺疼。”  “给我看看你的手。”杨山皱眉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杨玄瞳乖乖的将自己的两只手掌都伸了出来。  杨山看得很仔细,不仅仅是看,还是连捏带掐的那种。杨玄瞳的心中也充满了期待,跟别人学不来,老爹就是自己的入门师傅。  “我知道了。”杨山放下了杨玄瞳的手。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原理,但是我觉得还是跟你的身体有些关系。这就证明一个问题,我的血脉很强大。”  “就这些?”杨玄瞳瞪着眼睛问道。  杨山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你看了半天在看啥?”杨玄瞳很是郁闷。  “我看看有啥特殊的地方没有啊,没看出来。”杨山耸了耸肩膀。  “你真是我亲爹诶,咱正经点行不?”杨玄瞳都想去撞墙了。  “明天喝酒带着我?”杨山询问道。  杨玄瞳闭上眼睛,努力的喘了几口气,告诉自己别生气,反复了几遍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既然不能在小娃子的身上下手,那你就得找因果。”杨山捏着下巴说道。  “万事皆有因果,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偶然发生的事情。你找对了因果,也许就能化了小娃子这一劫。”  “也不用太担心,反正你也说了,治不好也不退钱。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每次都废了好大的劲儿,给的东西却不多。”  “算了,我还是自己琢磨琢磨去吧。”杨玄瞳有气无力的说道。  “等等,先别走。”刚刚转身的杨玄瞳被杨山拽住了胳膊。  “干啥?”  “帮我捏捏。”  “不捏。”  “快点,万一我身上现在也有煞气缠着呢。你捏完了就都化了,我可是你爹,快点。”  杨山说完就很麻利的脱光了外衣,坐到了门口那边。那意思,你不捏你就别想出这个屋子。  杨玄瞳能有什么办法?碰着这么个老爹你还能怎么地?今天要是不给他捏好了,你这晚上的觉都别指望能睡着。  小时候也翻过爷爷的那些医书,所以也就成了自己老子的免费按摩师。想想也确实好久没给自己老头按摩过了,这些年他起早贪黑的确实蛮辛苦。
  从自己老子这边估计暂时是获取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只能赶着来。如果明天老王家真的能够送钱过来,自己就理一理这个事情中的“因果”。  第二天起得很早,反正都回来了,他就想帮老爸出摊。  老爸出摊的时间也很早,主要是为了方便那些上早自习的学生们。其实就那么点人,根本卖不几个钱。杨玄瞳知道,这是自己老爸关心孩子们。  “我自己去吧,老王家的人来了,后半夜就在咱们楼外边了。”杨山看了杨玄瞳一眼说道。  还是王家的那个老太太,从车上下来后直接从包里掏出来五万块钱塞到了杨玄瞳的怀里。  “好吧,我尽力,晚上等我消息。”杨玄瞳点了点头。  “一定要把彤彤救过来,她是我们老两口活着的唯一希望。”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  杨玄瞳再次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老王家这老两口人品不怎么样,可是他们对彤彤的关心与正常的爷爷奶奶一样。也许他们对陈语婵比较严苛,但是彤彤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给了多少钱?”看到杨玄瞳从后边赶上来杨山好奇的问道。  “给了五万。”杨玄瞳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靠,你小子一锤子买卖比老子干一年挣的都多。”杨山很郁闷。  “给你三万成不?省得总说我不给你钱花。”杨玄瞳很无奈。  “嗯,不错,是老子的种,知道疼和我,那我就笑纳了。”杨山的心情立马飞扬起来,还哼起了小调。  帮着把摊子支了起来,杨玄瞳就溜达到街心公园这边。  虽是盛夏的季节,可现在是清晨,温度还没有那么高。可是当杨玄瞳来到那个凉亭跟前儿的时候,就能够感受到从凉亭那里传来的阵阵凉意。就好象一下子走进了空调房,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八角小凉亭,现在的“凉”,就有些过了。杨玄瞳将墨镜摘了下来,仔细的“端详”起这个凉亭。  在他的注视下,凉亭内一团团的雾气升起,由淡转浓,最后变得漆黑如墨还在不停的翻滚。  怪不得昨天自己剁了两脚也没什么效果,这边的煞气如此浓郁哪里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好像自己第一次出山,就摊上了“大活”。  围着凉亭转了一圈儿,在自己的眼中根本分不清煞气的强弱点,整团煞气就这么团聚在凉亭内,仿佛要择人而噬。不过这团煞气好像对自己有些忌惮,自己刚过来的时候好像要向自己袭击,不过又缩了回去。  这时候他注意到一个现象,凉亭靠近马路这边的灌木比周围的长势要弱一些,而且现在是早晨,树叶本应是伸展状态,可是现在却仍然卷曲在一起。  一缕阳光照射过来,这些树叶好像获得了一丝生机,在杨玄瞳的眼中颜色变得比刚才翠了一些。  现在很明显,古怪的根由就在这个凉亭,可是他又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这边不是自然景观形成的绝地,这里是人为施工建成的。除非施工的时候在凉亭的底下布了什么阵法,用了法器,要不然不可能积累了这么多的煞气。  可是在这地方布阵养器效果也太差了,哪怕他不是很了解这东西,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往往都是在渺无人烟的地方进行。风水可以改变人,同样的人也可以改变风水,大气运者对于风水也有影响。  他在边上看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阳光晒到身上都有些发热,他也没看清到底怎么回事,最后他还是将目光锁定在凉亭上。  “还没看明白?你这钱赚得不地道啊。”这时候杨玄瞳的身后传来了杨山揶揄的声音。  “爸,你正经点行不行?别靠得太近,这里煞气太浓了。”杨玄瞳回过头来提醒了一句。  “这个凉亭肯定有毛病,挨着路的那一角也有毛病,对那边的植物都造成了影响。可是奇怪的是,除了那一角别的地方倒是没什么事儿。”  “我瞅瞅。”杨山说完就将倒骑驴放到了一遍,背着手绕着凉亭转了一圈儿,又在小公园走了一圈,最后才站在挨着路的那一面对着马路张望起来。  “你过来。”杨玄瞳正看着呢,杨山回过身来推着他招了招手。  “看出门道了?”杨玄瞳好奇的问道。  “你看到远处那两栋相邻的高层没有?”杨山指着远处说道。  “看到了,你说的正在做外墙的那两栋,不是说那边的小区是目前咱们这边开发得最好的么,有高层还有洋房。”杨玄瞳点了点头说道。  “那边就是老王家开发的,还有咱们前边刚拆完这一片,是他们家整个的一个大规划。如果没拆还好,现在那边拆了,这个角正对的就是两栋楼的中间,这是‘天斩煞’。”杨山得意洋洋的说道。  “还好两栋楼之间的距离宽了那么一点,对照的角度也偏了一点,要不然这边,啧啧,有乐子看喽。”  “爸,我问你个问题行不?”杨玄瞳满是憧憬的问道。  “问吧,我是你老子,有啥不能问的。”杨山很享受儿子望过来的眼神儿。  “你不是说你啥都不能教我么?你现在咋看出来是天斩煞了?有你这么糊弄儿子的么?”杨玄瞳郁闷的问道。  杨山有了那么一点点尴尬,不过也就是一瞬,“不是跟你说了么,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都说了你能够看清楚煞气运行的轨迹,我哪里知道你小子笨得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就算你不知道这个煞的形成,你也能看到,是不?”  杨玄瞳愣了一下,好像自己老子说的有点道理,可是本能之中他又有些不确定。  刚刚自己过于关注凉亭了,根本都没有太注意远处的环境。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想到距离得那么远的两栋建筑物之间的道路,竟然也会对这边造成影响。  这倒是能够解释出为什么就那一角的植物生长状况不好,这也是遭了煞。
  杨玄瞳仔细的往远处看了看,确实能够感受到淡淡的煞气涌动。刚想奉承自家老子几句,让他顺便多说一些,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还是被忽悠了。  天斩煞的影响可以有,但是绝不会只作用于这个凉亭。而且对面的地方还是刚刚拆迁完的,这个凉亭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死过人了啊。  “那么看我干啥?我又没说收你学费。”杨山撇了他一眼说道。  “那个影响不大,那边过来的煞气都不如凉亭里的千分之一。而且那边的煞气还没到凉亭的时候,就已经消散了,就好象它也怕凉亭一样。”杨玄瞳皱了皱眉说道。  “你说的是真话?”杨山皱起了眉头。  “我骗你有啥用?我又不是你。要不是怕你也跟着染了煞,我都想让你到凉亭里也呆一会儿去。”杨玄瞳摇了摇头。  听了儿子的话,杨山才真正的重视起来。他本以为是小事情,对于一些体弱多病的人影响会大一些,对于健壮的成年人影响不大。可是现在儿子这么谨慎的态度,恐怕不一般。  “玄瞳,你用手抠抠石桌和石墩。”杨山正色说道。  杨玄瞳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食指,在石桌上稍稍用力捻了一下。这一捻可不要紧,石桌的面上竟然被他捻出了一道浅浅的沟痕。  他不信邪的又在旁边捻了一下,这次又加大了一些力气,恐怖的事情再次发生,这道新出的沟痕要比刚刚的那道还要深一些。  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拿着螺丝刀在上边划,绝对能够划得更深,就算是在石桌上面写字都没有问题。  “你再看看边上的那些柱子,别用太大力。”杨山再次开口说道。  有了石桌的效果,这次杨玄瞳用的力气小很多,仅仅是轻轻一蹭。可是就这么一蹭,看似完好无损的红漆就剥落了一大块,柱子上也带出了一道浅痕。  “儿子啊,咱爷俩是摊上事儿了。”杨山苦笑着说道。  “这个凉亭的底下必有成了气候的妖邪之物,要不然这边的物件不可能会被煞气侵蚀得这么厉害。头些日子,这里可刚刚碰死过人啊。”  “该怎么解决?收了人家的钱,要是不办事儿,恐怕不行吧?”杨玄瞳也苦笑着问道。  “放别人那里可能行,搁咱们老杨家人身上肯定就不行,会有心魔滋生。”杨山摇了摇头。  “现在的办法,就是将这个凉亭拆了,看看底下到底是什么。还得赶着中午阳气最盛的时候拆,要不然镇压不住。”  “这事儿不好办吧?这边虽然是老王家修的,也不能让他们随便拆着玩。总得通知街道那边,可是街道能答应?”杨玄瞳皱眉问道。  杨山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那跟我可没关系,活是你接下来的,怎么处理就是你的事儿。说好了啊,那五万里有我三万,你早晨自己说的,不能赖账。”  说完以后,杨山也不管他了,直接走到了倒骑驴那边翻身上座,轻轻的那么一蹬,然后就在杨玄瞳的目瞪口呆之中,扬长而去。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拿了人家的钱,这个事情就得给人家办了。他想了个法,自己拆不了,让老王家跟街道联系呗。  到医院里找到了老太太,他没直接说,而是说先看看彤彤去。  彤彤可真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一听杨玄瞳这么说,连王天德都不管了,直接让司机就给送到了别墅中。  小彤彤的状态很不好,现在她是煞气缠身,还有扩散的迹象。陈语婵一脸焦急的在边上不停更换着冰袋,彤彤的小身子也是不时的就颤抖一下。  “给我打盆清水。”杨玄瞳说道。  没有任何迟疑,陈语婵就给端过来一盆清水。  杨玄瞳在里边仔细的洗了两下,然后用毛巾擦干,这才在小彤彤的身上捏了起来。  这是他昨天给杨山按摩时想到的方法,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特殊,能够驱赶煞气。要是自己在捏的时候不去触碰那些关键点,也许对孩子的影响就小一些。虽然说这样可能起到的效果不大,但是彤彤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遭罪。  刘安然手起掌落,似捏似拍,开始的时候老太太和陈语婵还很担心。小彤彤抖动的幅度大了很多,可是随着杨玄瞳拍了一会儿后,小彤彤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喘息也变得均匀。  这样做也很费力,主要是现在的杨玄瞳不知道该如何的去运用自己的身体,只能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才行。忙完了这些,他也累得一脑门汗珠。  “谢谢你了杨先生。”老太太看着杨玄瞳一脸感激的说道。  她觉得那五万块没白花,自己赌着一把赌对了。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就应该直接把钱给他,而不是回来犹豫一下。  “你们先别谢我,这个事情还没完,我只是让现在的小彤彤轻松一些。”杨玄瞳摇了摇头。  听到他的话,老太太和陈语婵都紧张了起来。  “现在只是治标,没有治本。彤彤的情况,跟那边的凉亭有关。现在解决的办法,就是把凉亭拆了,看看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杨玄瞳又接着说道。  “不过这个事情我没有能力去沟通,还得你们家出面。要是可以的话,明天中午的时候过去,我回家也得准备准备。”  听到刘安然的话两人都傻了眼,这个事情确实有些不好处理。那边不是王家的后院,想拆就能拆,而且老太太也没想到自己的孙女竟然跟那个凉亭还有关联,心中就有了怀疑。  她不知道杨玄瞳这是不是在钓鱼,先遛自己家一通,好多要些钱。这样的事情在这些江湖骗子的手里,可是经常发生。  “言尽于此,信不信你们自己考虑。”杨玄瞳面无表情的说道。  临离开的时候眼角扫到了床上躺着的小彤彤,还是有些心软,“我只是一次性收费,不会多讹你们钱。要是信我,就疏通疏通关系去吧。”  说完也不管她们到底如何去考虑,自己的责任已经尽到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天早晨的时候,王家要将那个有些邪气的凉亭扒了重盖的消息就传遍了。官方的说法,当然是凉亭的施工有问题,属于危亭所以才要重新搞。  人们都喜欢看热闹,马路上有个刮蹭都能放下手头的活计围观一番,这么大的动静哪怕太阳很大也挡不住人们围观的热情。  最开心的是杨山,背着手站在杨玄瞳的身后,逢人便讲:这是我儿子。  杨玄瞳都恨不得给自己老子藏起来,自己的尊容再加上现在处理的事情,免不得会引来大家的关注,而他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关注。  可是今天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需要自己老头子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人帮着压场子。  这样的活计杨玄瞳也是这辈子的头一遭,他也不知道按照玄门中的手法该如何去处理,自家老头子也是让他自己摸索。所以他就自己想了个招,将凉亭的顶盖直接摘掉。让正午的阳光对底下的煞气进行镇压,省得它再搞出别的事情来。  王家有钱、有人,这样的操作虽然复杂,但是安全性能高一些,省得人们离得太近再被煞气沾染到。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阳光下的杨玄瞳都被太阳晒得汗流浃背,他才拿起油锯围着凉亭锯了起来。  八根支柱早就别煞气所侵,油锯切割起来毫不费力,却是看傻了边上围观的人。  那可是水泥石柱,又不是木材,这个油锯就算是再锋利锯起来也不能这么轻松啊,正常的情况最起码是火星四溅。  戴着墨镜的杨玄瞳心中却是越来越没底,在他锯石柱的时候,凉亭内的煞气躁动起来,就好像它已开启了灵智,知道刘安然这是要过来对付它。  万物皆有灵,换作别人会当这是假大空的一句话,可是对于玄门中人而言,真的“可有灵”。而但凡有开了灵智的邪物,处理起来都不会那么轻松。  “不管你是否能听懂,我也要对你讲。”杨玄瞳将油锯放到一边后看着煞气说道。  “你已残害了四条人命,现在更是侵染了小彤彤。此事即与我有关,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万般因果,皆由我来了断。”  围观的人们不知道他站在凉亭边说的是什么,不过这无法阻挡他们的猜测,这样子应该就是在作法呢。就是有些搞不懂为什么没有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又蹦又跳,少了一些观赏性。  “移亭。”杨玄瞳回过头来对着王家挑选出来帮忙的人喊道。  这些人全都是精壮的汉子,阳气正盛,他们动手不会被煞气所侵。  凉亭被一点一点的移开,初时人们还不觉得什么,可是随着凉亭整个被移开后,离得近的那些人就觉得一阵舒爽的凉风吹了过来,衣襟的下摆也跟着动了动,这让他们都不自觉的往后退开一些距离。  老高的太阳挂在头顶,无云也无风。这阵凉风哪里来的?凉风过后人们感觉到的是越发的燥热。  “玄瞳,等一等。这底下好像有些不对劲,你先别动手,让警察过来。”杨山来到了杨玄瞳的身边说道。  “你看出来什么了?”杨玄瞳回问道。  “没有,就是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让警察过来安全一些,他们的职业让他们不易受到邪煞所侵,还能起到镇压的作用。”杨山摇了摇头。  看着凉亭地面上已经被阳光压制了很多的煞气漆黑中隐隐泛着红光,杨玄瞳点了点头。  就连杨玄瞳都有些意外,随着警察的到来,这股煞气竟然安分下来,缓缓的缩到了地下,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兴致。  “怎么样?我的建议是不是很有用处?”看到杨玄瞳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容,杨山急不可耐的问道。  “姜是老的辣,厉害。”杨玄瞳对着自己的老子竖起了大拇指。  得到儿子的夸奖,杨山一下子变得眉开眼笑。  “小杨师傅,您看是不是应该快些处理下?”看到这爷俩不干活竟然凑一起聊天,王家的老太太有些不高兴。  这次动用了这么多人力,花费也不少。现在自己的孙女还没有醒过来,她担心会人财两空。  杨玄瞳看了看凉亭的地面,又看了看老太太,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后点了点头。  这底下的煞气果然跟王家有些关联,本来安分下去的煞气在老太太靠近过来的时候竟然又有了躁动的迹象。  连踢带踹,将凉亭内的石桌和石墩弄开,可是惊掉了一地的眼球。那可都是石头雕琢出来的,也没看这小伙子怎么用力,就给踹得粉碎,这得有多大的力气?  他们的吃惊还没有结束,弄完了这些后,这个小伙子竟然拿出来一把栽花用的花铲在水泥地面上挖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么吃惊?因为随着杨玄瞳手起铲落,整块儿的水泥都被他给挖了出来。就像在挖泥土一样,却要比挖泥土都要轻松很多。  没用多少时间,杨玄瞳已经将凉亭的整个地面清理了出来。  那些水泥块散乱的堆在四周,人们只能看到他在凉亭内不停的往下挖,扔出来的却是一块块的水泥块。有些被他丢出来的水泥块滚落到外围后,在撞击的作用下竟然碎成了几块。  相对于杨玄瞳的轻松,杨山的心却是越来越紧张。他当然知道这不是老王家在施工的时候偷工减料,煞气如此之强,竟然将地面上的水泥侵蚀成了这样。  “警察叔叔,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们的了。这边都围起来吧,没事了。”在众人或焦急或好奇的等待中,杨玄瞳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的警察同志喊了一嗓子。  围观的人们很是好奇,不知道这凉亭之下到底有了什么,可是他们哪怕很好奇,也不敢凑过来看。  今天这个事情有很多神奇的地方,虽然他们喜欢看热闹,但是对于神神鬼鬼的事情,心中本能的还是有一些畏惧。  其实凉亭之下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在杨玄瞳扒开的地方露出来半截手臂,手臂上的皮肤早已干瘪。
  凉亭之下竟然埋了一具尸体,这是所有人都不曾预料道的,却让杨家两父子多少猜到了一些为什么这里的煞气这么浓郁与邪气。  人被誉为万物之灵,这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有些人顺势而死,这是自然规律,他们死后自然直接步入轮回。可是有些人死后,因为心中执念太重,过轮回而不入才会成为人们常说的“鬼”。  执念也有所不同,像这具尸体是被人给埋在这边,肯定是被人所害。在死的那一刻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眷恋,对凶手也充满了恨意。  这个“恨”太过浓烈,才让这里充满了煞气,更是害死了人。害得人多了,这里积攒的煞气也更加的浓烈,将凉亭都整个的腐蚀掉。  剩下的事情就是警察叔叔们负责,杨玄瞳可不敢胡乱插手。  现在他都觉得警察叔叔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估计也就是还没有确定好尸体的身份,要是跟自己有关,没准就会被当成凶手来怀疑。  “小彤彤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先带她回去。如果明天还没好,你们再过去找我。”来到老太太和陈语婵的身边仔细的看了一下小彤彤后杨玄瞳开口说道。  “好,谢谢你杨玄瞳。”陈语婵一脸感激的说道。  杨玄瞳撇了一眼现在已经有些六神无主的老太太后冲着陈语婵点了点头,这才跟自己的老爸向外走去。  此时人们看着这爷俩的眼神很复杂,探究中还带着一丝敬畏。  这个凉亭这么邪气,这么长时间谁都没有发现这底下埋了具尸体,人家老杨家的孩子到这边就给挖了出来。你说要是用钻头将地面给弄开也成,人家就是用小花铲子就给搞定了,你不服不行。  要是按照往常,杨山肯定会再次炫耀一番,跟大家伙再次证明:这是我儿子。但是这次没有,毕竟出了人命官司,无论死的是谁,死者那一家都不好过。  “还好,咱们误打误撞的带了警察过去,要不然今天当真是凶险万分。”回到家中后杨山长出了一口气。  “有那么危险么?我没觉得啊。”杨玄瞳好奇的问道。  “把你那个问号去掉,给我换成感叹号。”杨山看着他正色说道。  “咱们玄门中人,对付普通的煞气侵染或是附身之类的状况都很好解决。可是这种本体孕育出来的怨灵上面,一定要慎之又慎。”  “他们的本体就是他们的力量源泉,这个人又害了四个人,那四个人无论老少,他们的怨气也都被他给吸纳了去,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你以为传说中的僵尸为什么那么恐怖?还不是他们被煞气侵染的时间太长,让他们的身体产生了变化。”  “今天也就是你小子运气好,有警察在场这个怨灵也开了一丝灵智,知道自己能够沉冤得雪,要不然你不死也得重伤,最轻也得迷了你的心智。”  “真有那么厉害?你不会是想从我这里多弄点钱去吧?”杨玄瞳疑惑的问道。  老头这么正经的时候还没见过,可是他今天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凶险。就算是昨天自己过来的时候,煞气也没近自己的身啊。  “啪”杨山在杨玄瞳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说道,“我能在这上边糊弄你么?你要是挂了将来谁给我养老送终?谁给我传宗接代?你总不能指望我去再生个娃吧?”  “你就不能轻点?本来眼睛就不是很舒服。对了,我可能真的犯了残字,现在的眼睛要比以往更加的难受。”杨玄瞳揉着刚刚被老爹拍过的地方郁闷的说道。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干咱们这一行的,这个劫是天生的,谁都逃不掉。”杨山叹了口气说道。  “这样吧,你抓点紧,趁着现在还能看着东西赶紧找个媳妇。这样还能合你的心意,等将来真的啥都看不见了,我怕我给你挑的不中意。”  “爸,这是关系到我眼睛的事情啊,咱能不能严肃点?”杨玄瞳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还不够严肃?我这是为你好。明天去医院再看看吧,不求治好,再弄点药水洗洗眼睛,多少也能轻松一些。”杨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杨玄瞳点了点头,眼睛是没救了,能做的就是稍稍舒服一些。  不过他也是有点愁,自己现在混玄门这个江湖,凭借的就是自己的眼睛,眼睛要是再出了毛病,以后这碗饭可不怎么好混。  “爸,你说我的眼睛要是真的坏掉,以后还怎么混这碗饭啊?”心中有了担忧,只好请教自己的老子。  “怎么混?慢慢混呗。凭着你的感觉,再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我再努力的摊一些煎饼,咋也能给你攒够老婆本。”杨山无所谓的说道。  “到时候取了老婆,就让她给你读书。那时候你要是能真正的了解了精髓,就不用招摇撞骗去了,可以在卜之术上发展一下。”  “我知道了,你除了画符以外是不是啥都不会?”杨玄瞳努力的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老爹问道。  “嗯嗯,术业有专攻,这样没毛病。快点洗澡去吧,完事儿咱爷俩喝点儿。跟你说啊,剩下那两根猪尾巴咱俩一人一根。”杨山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等杨玄瞳冲完了凉出来,就看到自己的老爸已经啃完了一根猪尾巴,拿着剩下的那一根正在啃。看到自己出来后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举着猪尾巴对着自己示威的晃了晃。  对于自己这个不着调的老子,他是真的一点辙都没有。不过也好,最起码他能每天活得都挺开心的。  只不过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要忙一些,基础知识啥都不懂,又不能指望自己的老爹,就得趁着现在眼睛多少还能看清的时候学习学习。  总不能真的像老爸说的那样,将来先招摇撞骗,然后娶了媳妇再去学习。这样的事情他可真的做不出来,他自己心里那关过不去。  今天也算是有些收获,好歹为自己将来增加了一些经验。
  公园凉亭下发现了尸体,在临南市可是搅起了一阵风雨。  这个事情在广大人民群众热心的传播下,演化成好多个版本,到第二天后又神奇的汇聚成一个非常玄奇的版本。  就是杨玄瞳梦中得法,开了穴窍,变得能掐会算。知道凉亭底下有冤死鬼,这才出手帮助大家排忧解难。你不信?那你解释解释这三年那四个人为啥无缘无故的就死在那里。  这么些年了,谁知道那底下还埋了个死人啊。人家老杨家的小子就能看出来,早些年间他们家就是吃这碗饭的,你不服不行。  好些人都很羡慕杨玄瞳“梦中得法”,这可是金光闪闪的大道啊。只要你看得准,断得明,这可是财源滚滚来。  可是他们所羡慕的杨玄瞳很痛苦,在解决了这次的事情后,他的眼睛变得更加的难受。更多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呆着,要不然总会觉得外边的阳光很刺眼。  对于这一点爷俩谁都没有办法,这是玄门中人必遭的劫,药石不可救。  杨玄瞳本人也想开了,最糟糕的结果就是双目失明。这是自己的命,得认。不过他对于凉亭下的尸体还是有几分好奇的,他想看看这具尸体到底是谁,到底跟王家有什么样的关联。  当时他瞄了一眼,只不过这具尸体被水泥腐蚀得早已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来样子。所以他就溜达到南山派出所这边,想跟郭旭打听一下。  “郭叔,能不能透露一下那个案子的情况?您放心我不会外传。只不过这个事情牵扯到了我,我总要弄个明白。”寻到郭旭后刘安然开口说道。  “也不知道你们家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告诉你一些倒是无妨。死者的身份现在还没有查清,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小地方很少有上报失踪人口的,现在还在努力追查。”郭旭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  “郭叔,能不能让我过去看看,也许我能帮上忙。”杨玄瞳沉吟了一下后说道。  “不是,你们家真有这能耐?能够跟死人打交道?”郭旭吃惊的问道。  “郭叔,哪有那个能耐。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通过现在的样子想象一下她生前的样貌。”杨玄瞳苦笑着说道。  “好,我带你去看。”郭旭盯着杨玄瞳看了一会儿,用力的点头说道。  来到停尸房,一听说杨玄瞳可能给提供出线索,刑警队这边也很重视。郭旭倒是挺担心,他都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不应该带杨玄瞳过来。  尸体上的水泥粉已经除去,静静的躺在哪里。  来到这边以后杨玄瞳就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凉亭底下都给搞出来那么大的动静,这要是在这边她在折腾一通,那事情可就大了。  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杨玄瞳将墨镜摘了下来,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左眼。  刚刚双目注视的时候,尸体上一层黑雾缭绕,根本看不分明。现在闭上了左眼黑雾尽散,在右眼的注视下一个不是很清晰的容貌显现出来。并不是躺在尸体的位置,而是站在尸体的旁边。  “郭叔,你记一下,死者应该是被掐死的。”杨玄瞳对着身边的郭旭说道。  郭旭听得一愣,这是什么情况?跟警方的初步尸检结果不一样啊。  “不对,郭叔,不是掐死的。是被掐晕了,不过她没死,就被直接埋到了凉亭的下边。她虽然也是窒息而死,却是被水泥给闷死的。”杨玄瞳又接着说道。  听到杨玄瞳的话,别说郭旭了,就连在这边的法医都愣了,看向刘安然的目光也充满了警惕。  尸检的结果只在警局的内部,根本都没有对外公布,这小子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见过行凶的现场?  “玄瞳,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郭旭皱眉问道。  “我说了您也够呛能信,我看看能不能再弄出点别的信息吧。”杨玄瞳苦笑着说了一句。  刚刚看清那个身影的时候就看到她的脖颈间有红痕,类似人的双手在脖颈后边掐着,长短不一的样子很像人的手指。  可是他说完之后这个人影张开了嘴,露出了嘴里塞满的水泥。就算杨玄瞳不怎么懂这方面的知识,他也知道这是生前被埋下张嘴挣扎时涌进嘴里的。  这也是为什么已经这么凶猛的幽灵,却不能对杨玄瞳说话。  “你要是听得到就写出来吧,也能快些帮你找到真凶。”又看了一会儿后,杨玄瞳都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扛不住了也没看出其余的东西来,只好无奈的说道。  然后就在郭旭他们的注视下,杨玄瞳不停的点头,脸上的神情也是变幻莫测。半响后过,杨玄瞳将墨镜又重新戴了起来。  “郭叔,您要是信我,就去兴化小区打听打听,有一户姓周的人家,他们家的闺女叫周梦,杀死她的人就是王天德的儿子,王志。具体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关联,我也不是很清楚。”杨玄瞳再次沉吟了一会儿后对着郭旭说道。  “而且……而且她还怀了孩子,我觉得可能是情感上的纠纷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吧。哎……”  周梦的怨灵写得不是很清楚,他都是半看半猜,脑补之后才有了这样的结果。替周梦感到不值的同时,也感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如果王志不是匆忙间将周梦给埋在那边,让她又清晰的经历了一遍死亡,也许她还不能积聚起这么大的怨气。  如果周梦的肚子里没有一个小娃娃,就算是她积聚起一些怨气,也不会从地下渗透出来对周围的人产生影响。  虽然王志已经出车祸死了,但是报应还没有结束。没有找到王志,却碰到了他的闺女小彤彤。看来下午还得到小彤彤那边去看一看,周梦对王家的怨恨太深了,就算是将她的尸身请出来妥善安葬,这股煞气也不是那么好去除的。  他是自顾自的说,郭旭他们倒是紧张得不行。从警多年经历过许许多多奇怪的事情,可是像杨玄瞳这样“问尸”的事情还没有遇到过。  如果真要是像杨玄瞳所说的那样,他所表现出的这一切,未免太可怕了。
  杨玄瞳连地址都给了出来,这个事情也很好查证。  这个周梦算得上是王志的老相好,只不过后来王志跟陈语婵结婚又怀了孩子,被他的老子警告少在外边沾花惹草,要么以后就一分钱都不给他之后,这才慢慢断了联系。  而且在失踪后几天周梦父母收到一笔十万元的汇款,周梦的手机号还给发了一条短信,让老两口别管她了。  老两口也以为自家闺女榜上了大款儿跟人跑了,这又不是什么光鲜的事情,也就没有张扬,直到郭旭他们过去询问以后才知道自己的闺女遇害了。  杨玄瞳给出了线索,具体王志是怎么杀害的周梦还需要警方自己去查证。解除了自己的嫌疑后,忧心忡忡的他就来到了王天德的家里,这边还有小彤彤等待他的救治。  开门的是王天德,头上缠着纱布,看清是杨玄瞳后,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往屋里走。  看他现在这个态度,杨玄瞳很想直接转身离去。可是现在的他心中却挂念小彤彤,虽然无亲无故,可是收了钱,就得负责到底。  “难道给了你钱还不够?”等杨玄瞳来到客厅后,等待他的是老太太鄙夷的眼神。  杨玄瞳强忍心中的怒气,控制着转身离开的冲动。  这么一家子人,能够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王志之所以会人见人厌,养成了跋扈的性格,跟他们这对父母也有关联。  “这次来,我是为了彤彤,彤彤的根结并没有医治好。”杨玄瞳看来了一眼正被陈语婵抱在怀里精神好了很多的彤彤缓缓说道。  “哼,我就知道你们老杨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除了四处招摇撞骗,你们还会做什么?”老太太一听杨玄瞳的话头,更加鄙夷的说道。  杨玄瞳一愣,然后笑了,“好、好、好,我们老杨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对彤彤的医治已经两清了,如果再有别的事端,莫要找我。”  说完之后,杨玄瞳觉得自己心里舒坦了不少,转身迈步离开了这里。  自家老子说得好嘛,要一切随心。自己过来是尽自己的本分,可是这老太太污言秽语的埋汰自己家,这就没有道理了。  钱的数目是他们家自己给的,现在连话都不让自己说完就证明他们已经接受了现在的结果。那自己还跟他们墨迹什么?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相通了关碍,他是真的轻松下来。  看着转身离去的杨玄瞳,陈语婵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公公和婆婆的脾气。虽然彤彤好了过来,可是在自家曾经的工地上发现了尸体,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自己的公公和婆婆心中对杨玄瞳也有怨恨。  因为这边的事情,已经影响到了其余工地的施工,警方正在排查当年到底有谁参与过街心花园的建设。  转身离开的杨玄瞳没有返回家中,而是来到了刘海的小店。  “杨子,你是这个。来,快给我看看我这个店风水咋样,能不能让我也成为百万富翁。”看到杨玄瞳后拄着拐的刘海充满了热情。  “钱财乃身外之物,莫强求。”杨玄瞳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杨啊,不是这么说的吧?要是都莫强求了,将来你找谁赚钱去?”刘海皱眉问道。  “这不是我现在还求不来么?我才入行多久?我要是能算明白早就给我们家老头找个好地方了。”杨玄瞳郁闷的说道。  你说这个刘海,有时候傻乎乎的,有时候还这么精明,忽悠都没忽悠到他。  “切,你早说啊。不过不着急,等你会看的时候帮我瞅瞅。”刘海撇了撇嘴又一脸笑容看着杨玄瞳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啊,别指望我了,我可能也就是个不入流的风水师。现在我的眼睛又严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全部失明呢。”杨玄瞳摘下墨镜苦笑着说道。  “我靠,怎么这么严重了?不行,赶紧过去医院那边找医生看看去。”刘海看清了杨玄瞳眼睛的状况焦急的说道。  刚刚仅仅是开玩笑,也是想跟杨玄瞳这边打听点八卦。可是现在看清杨玄瞳那已经肿得不能再肿的眼睛,他就将所有的问题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着急,先歇会。有点饿了,给我拿个猪蹄子啃啃。”杨玄瞳坐到一旁摆了摆手说道。  “你这人……,哎,给你吃,撑死你。”刘海没好气的说完从柜台下边给他拿了个卤好的猪蹄。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最近活动范围也别太大,最好就在店里呆着。等什么时候腿脚利索了再出去。”杨玄瞳啃了一口猪蹄仔细的品尝了一番后这才悠悠的说道。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两天天天喝骨头汤呢,喝得我都快吐了。”刘海郁闷的说了一句后又给杨玄瞳拿了一瓶啤酒。  “给我讲讲呗,你到底咋知道那凉亭底下有尸体的?难道真是梦中传法?”将凳子拉过来,刘海坐到了杨玄瞳的身边兴致勃勃的问道。  “嗝,爽。”灌了口啤酒,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杨玄瞳这才一边啃猪蹄一边说道,“屁的梦中传法,这个你也信?其实我们这一行说白了没有那么神奇。打个比方,地球上有各种磁场各种能量,这个你能理解吧?”  看到刘海点头杨玄瞳接着说道:“其实我们所见的邪啊煞的也是一种能量,你就当成是负能量吧。普通人感受不到,像吃我们这碗饭的人才能够感受到。”  “凉亭下有尸体我事先也不知道,那个凉亭那么邪气,我也是感受到了那边的负能量,才打算将凉亭拆开看看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就这么简单?”刘海很是失望的问道。  “要不然你还以为什么?我有透视眼,能够直接看到地下不成?”杨玄瞳撇了他一眼。  “杨叔说的啊,说你回家以后就感觉咱们凌市的空气不对。然后一宿没睡觉,仔细的推演了好久,最后算定那个凉亭底下必有冤屈待雪。”刘海吧嗒吧嗒嘴说道。  “噗”  刚刚喝进去的啤酒都被杨玄瞳给喷了出来,怪不得风言风语这么多,原来都是自己老子搞得鬼。
  一个猪蹄,两瓶啤酒,最后又啃了两个鸡爪子,杨玄瞳算是吃饱了。不过他也是有些愁,自己老头给自己吹得这么神奇,将来自己接活却不能摆平可怎么处理。  刘海也是真关心他,看他吃饱喝足了,将店门一锁,说什么都要陪着他到医院好好的看看眼睛。  自家事自己知,这个眼睛到医院也是白搭,只不过不忍拂了刘海的一片好心,这才跟着他一起过来。  眼科的大夫是一名老医生,对于杨玄瞳眼睛的状况也是有些摸不清。唯一能做的就是开一些口服的消炎药,再弄点能够清热解毒的药水洗洗眼睛。  “你看,我就说过来也没什么用吧?”领好了药,拿着处置单往处置室走的时候杨玄瞳无奈的说道。  “怎么也比你什么都不弄的强,没准多洗几次就能把眼睛洗好了呢。”刘海也有些郁闷的说道,他同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来到处置室,一名护士接过了处置单和药水,让杨玄瞳躺到病床上。  “怎么这么严重了才到医院来?一会儿你忍着点。”护士看清了杨玄瞳的眼睛后皱眉说道。  语声轻柔,听到耳朵人就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杨玄瞳透过眼皮的缝隙看了一下,这位护士的大眼睛很好看,明眸善睐,很有神,又仔细的看了一下护士的胸牌,沈紫萱。  “老实点,眼睛都这样了还想着占便宜。”感受到杨玄瞳的目光,沈紫萱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嗔怪的说道。  “老杨啊,你这样可不行。你是病人啊,你得老实点。”刘海在边上也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我冤不冤?我就是想看清名字而已,你说我眼睛都这样了,名牌上的字又那么小,不多看一会儿能行么?”杨玄瞳哭笑不得的说道。  “老杨啊,别解释了,我懂。其实也不错,你也就比我帅那么一点点,等眼睛治好了,咱就正大光明的追求呗。”刘海可没有理会他的解释。  “老实躺好,这就给你上药。眼皮扒开后疼不疼?”沈紫萱没有理会他们的话,而是将杨玄瞳的眼皮轻轻的扒开了一些后问道。  “在津门的时候也上过药,你放心的弄吧,这个眼皮你看着肿得厉害,可是眼皮不疼,眼睛疼。”杨玄瞳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这也是他能够跟刘海过来的另一个原因,虽然对眼睛的用处不大,可是在清洗的时候眼睛多少能够舒服一些。  虽然沈紫萱的动作很轻柔,也很仔细,杨玄瞳的眼球在接触到药水后也是来回转动个不停。哪怕再好的眼药水,在滴到眼球上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刺激,杨玄瞳只能通过这样的动作减少不适感。  “哎呀,你别转眼睛啊,转得我都有些晕,都跟看到金星乱飞一样。”又上了几滴后沈紫萱无奈的说道。  现在她是在给杨玄瞳的左眼上药,可是杨玄瞳的眼球转得太快,都让她觉得好像看到了一溜金光晃过,让她不仅仅有些头晕,眼睛也有些不舒服。  “呃,好。那麻烦您在滴完了药水后帮我把眼皮弄下来,要不然流泪会将药水都给冲掉。”杨玄瞳停顿了一下后说道。  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又严重了。眼睛刚刚犯病的时候他自己也研究过,当他自己照镜子看的时候就能够看到自己的左眼偶尔会有金色的光芒在眼底闪过,右眼则是银色的光芒。  而随着自己眼睛越来越重,这样的光芒也越发的清晰。以前倒是只有自己能看到,现在连这个叫沈紫萱的护士都看到了。  为了让杨玄瞳受到的刺激降低一些,沈紫萱的动作更加轻柔。还别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杨玄瞳就感觉眼药水的刺激没有那么大了。  清洗眼睛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一共用了四十多分钟,才算将杨玄瞳的眼睛搞定,眼角那里再也没有黄色的粘液流出来。  杨玄瞳很是感慨,还是小地方医院人少好啊。自己在津门的时候也经常洗眼睛,基本上也就十分钟的时间,在护士的“野蛮冲刷”之下,就被搞定了。  坐起身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叫沈紫萱的护士,戴着口罩根本看不清面容,不过看身材倒是蛮不错,也不怪刘海调侃自己。  让他注意的就是沈紫萱的双眉之间有一道淡淡的粉痕,稍稍犹豫了一下,“沈护士,这两天尽量不要碰刀具,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哈哈哈,这个小伙子你也太逗了吧。虽然我们紫萱很漂亮,你就算是想要追求她也不能用这样的方法啊。”边上一个年纪稍大的护士听到杨玄瞳的话后忍不住的乐了起来。  “你们还别不信,凉亭下藏了尸体这个事情你们知道吧,这就是我兄弟发现的。他要是敢这么说,一准儿没差。”刘海可不干了,赶忙替杨玄瞳证明。  “啊,就是他?”沈紫萱有些吃惊的问道。  这个事情早就传遍了全市,现在听到杨玄瞳说自己会有血光之灾,她的心里也有点小怕怕。  “没事,顶多就是小伤口,不会太严重。尽量别碰到脸上,要不然容易留下印痕。”杨玄瞳看了刘海一眼后这才安慰的说道。  他是觉得这个小护士给自己洗眼睛的时候很认真,一点都不糊弄,就稍稍的提点了一下。没想到被刘海这货大声的嚷嚷出来,他可不想成为人们围观的怪物。  “反正你们平时经常接触针头、刀具,尽量注意一些吧。三天后我再过来洗对吧?”杨玄瞳看着沈紫萱皱起了眉毛只好又说了一句。  沈紫萱点了点头。  看到刘海还要说什么,刘安然也不管他现在是伤残人士了,直接拽着他就往外走。  “小沈,别往心里去。多半都是骗人的,打你到咱们医院来这几个月,没事找事过来看你的人多了去了。”年长的护士也安慰了沈紫萱一句。  沈紫萱面色古怪的点了点头,稍稍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张姐,您说我来大姨妈算不算是血光之灾?”  听到她的话,张姐也愣了,她也不知道算不算,如果算得话,这个小伙子还真有两下子啊。
  给刘海送回了店里,又提了一些熟食,杨玄瞳这才返回家里。  “哈哈,你小子可算回来了。快点,你郭叔等你呢。”刚刚走进门,杨山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杨玄瞳心里叹了口气,这肯定是今天自己的“特殊”表现引起了郭旭的重视,也不知道能不能解释明白。  “郭叔,我从海子家提了些吃的,晚上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在我们家一起吃点吧。”来到客厅后杨玄瞳笑着说道。  “你跟叔说实话,是不是真的能够审问鬼神。”郭旭看着杨玄瞳严肃的问道。  “能,肯定能,我儿子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老郭啊,你看啥时候帮我儿子张罗个媳妇呗,老大不小了现在还闹着眼睛,我心里愁啊。”边上的杨山说了一句后又岔开了话题。  “你别打岔,我只想在玄瞳这里听一句实话。”郭旭看了杨山一眼后又看向杨玄瞳说道。  “郭叔,我真的没有那个本事。其实今天的事情,多少有些运气成分。”杨玄瞳苦笑着说道。  “鬼啊神啊的,信则有不信则无。周梦死得不明不白,又被凶手王志给埋到了他们家施工队凉亭底下,积攒的怨恨多了,就变成了凶灵。”  “通俗来说,凶灵也是灵,多少开启了一些灵智,她的唯一目的就是复仇。不过她说的那些也是前言不搭后语,要不然我就直接问出来王志的行凶过程,也能让你们这边轻松一些。”  “你真的看到了,还能听到她说话?”郭旭沉默了一会儿后再次问道。  杨玄瞳没管老爹不停地给自己打眼色,很是老实点点了点头。  “那么将来所有的尸体,你是不是都能过去问一问?”郭旭问道。  “郭叔,我不是说了么,这次是运气。”杨玄瞳摇了摇头。  “机缘巧合之下,死后的周梦成了凶灵,才能表达一些意思。可是别的死者未必就能这样。正常的情况死了也就是死了,就算是仍有一些残存的意识停留在这个世界上,也是迷迷糊糊的存在。我管这些都叫幽魂,是人畜无害的那种。”  “您想想以往那些死亡的事件发生的间隔有多久,为什么这次小彤彤过去那边之后又刺激了她。她仅存的本能就是为了报复啊,只要是跟王志有血脉关联的人,她都会报复。”  “所以王天德开车的时候才不明不白的撞到了花坛上?”郭旭问道。  杨玄瞳再次点了点头。  “那王志的母亲也过去了凉亭那边,她怎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呢?”郭旭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很简单的问题嘛,王志并不是老太太的亲儿子呗。要不然凭着周梦的那股怨恨劲儿,最先找上的应该是她而不是小彤彤。”杨玄瞳摊开手臂说道。  “哎,老郭,还别说,我倒是想起一档子事儿。你还记不记得老王他们家当年给王志抱回来的时候都快一岁了,那年老王媳妇也不在咱们市,按老王的说法是在南方养胎呢。”杨山摸着下巴说道。  “按理说这算是他们俩老年得子,他怎么就那么放心将媳妇放在外边养胎不陪在身边照顾呢?”  “玄瞳,这也是你算出来的?”郭旭点了点头后问道。  “也算是算出来的吧。其实我就是觉得周梦都找到了正主,不可能放过任何接触到的跟王志有血脉关系的人。”杨玄瞳笑着说道。  “啧啧,看着没,我儿子就是厉害。”杨山笑眯眯的说道。  “不过老郭啊,你是官家的人,这样的事情你听一听就行了。遇到了私事儿,你过来玄瞳肯定会帮你,要是官事儿你可别往我家带。”  “哎,我是心里一直想着十年前那个分尸的案子。孩子年纪那么小,还被人给分了尸,太惨了。”郭旭叹了口气说道。  杨玄瞳皱了皱眉,十年前市里确实发生过一起很恐怖的案子,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被人残忍的杀害了。主要是分尸的方法太恐怖,一块块的尸体都用红布包好后散乱的给扔到了各个地方。  当时搞出来的动静也不小,反正那时候基本上各家都不让自己的孩子出门。上学下学也会接送,学校要是看不到家长都不带让孩子离开的。  “郭叔,这个案子一直都没有线索么?”杨玄瞳问道。  郭旭摇了摇头,“当时省里都派人过来了,只不过发现尸体的时间已经很晚,无法在上边提取有用的信息。而且那时候也没有找到孩子的头部,侦破了两年多没有任何消息后就成了悬案。”  “其实我就想,哪怕问不出来凶手的信息,能够查到孩子的头被藏在了哪里,让孩子落个全尸也算是对她父母的一种安慰。”  “郭叔,我真没那么大的能耐。”杨玄瞳苦笑着说道。  他是真的有心无力,凶手的手段如此残忍,他也不介意惩恶扬善一把。可是自己啥水平自己清楚得很,自己顶多算是末流玄士,要是严谨一些可能还是不入流。  “我也就是偶然动了这个念头。周梦的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那个账户是在临市开的,已经派人过去调查,到时候就能查清来龙去脉。”郭旭拍了拍杨玄瞳的肩膀说道。  “得嘞,事情已经说完了。老郭你也别走了,今天就在这边吃点吧。我们家多少年也不来一回客人,你怎么也得让我体验下。”杨山笑着说道。  “也好,我再出去弄点,晚上咱们好好喝喝。”郭旭点了点头。  “你也太不省心了,怎么能跟官家扯上关系呢。”等郭旭离开后杨山看着儿子皱眉说道。  “我也不想啊,可是这个事情给我牵扯进来,我要是不搞清楚状况怎么帮小彤彤?再说了,你给我吹得那么玄乎,就算是没有今天的事情,人家还注意不到啊?”杨玄瞳苦笑着说道。  “嘿嘿,你知道了?其实这是正常的套路,将来我还得靠你养活呢。不给你吹得神一些,人家谁信你啊。”杨山摸了摸下巴有些尴尬的说道。
  刘海家的熟食确实很不错,味道很好。郭旭又弄来一些凉拌菜,三人喝着小酒,这顿晚餐一直吃到了晚上八点多。  本来杨玄瞳还想跟自家老子多请教一些关于风水学说的一些基本知识,奈何自家老子玩心太重,人家要去洗浴中心泡澡。  天空阴沉,乌云仿佛就在头顶,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站在窗前对着外边看了一会儿,杨玄瞳又开始琢磨起小彤彤的事情来。  他无法做到真正的不管不问,只是有些受不得王家两口子的气。小彤彤现在的状态虽然看着恢复了正常,可是邪煞之气是那么好清理的么?仅仅是因为周梦的恶灵看到沉冤得雪后暂时放松了一下而已。  一丝微风划过,吹动了树叶,吹进了屋里,让杨玄瞳的衣襟也跟着稍稍晃动了一下。  “调皮,既然已经离开人世,为何不早些归去,开启新的生活。”看着窗外的杨玄瞳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在等妈妈,妈妈说会过来接我,可是我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到她。你陪我玩一会儿好么?”杨玄瞳的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  杨玄瞳心中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来。  在床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儿,八九岁的年纪,衣着打扮却是民国时期的。这也是人们常说的鬼,不过杨玄瞳知道这仅仅是迷失了自己的幽魂。  对于这个小女孩儿杨玄瞳也不陌生,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一年自己好像才六岁,就陪她在门口玩了好久。那时候的他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儿是幽魂,还以为是真正的人。  “其实你比我要幸福得多,不管怎么说你还保留着对妈妈的记忆,我却半点都没有。”杨玄瞳叹了口气说道。  “那我们一起去找妈妈好不好?”小女孩儿飘到杨玄瞳的身前怯生生的说道。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也许你现在的记忆虽然有些混乱,但是对你来说是很幸福的,心中有所期待。”杨玄瞳看着小女孩儿说道。  “咦?不对,你为什么敢抓我的手呢?”杨玄瞳刚说完才注意到小女孩儿正抓着自己的手很是诧异的问道。  对于杨玄瞳的问题小女孩儿有些疑惑,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杨玄瞳伸出手试着在小女孩儿的脸上掐了一下,凉丝丝的,没有人类的体温,却有真实的触感。  他从来都没有与自己所看到的幽魂接触过,在他的理解中,这就应该是一种能量体,也可能是自己大脑中接到的信号,在意识层面的反应。  而且周梦身上所带的邪煞对自己的身体好像很避讳的样子,曾经想过要侵染自己,却最终放弃。  这就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应该是百邪不侵,不为外物所动。当时还想自己的身体也是逆天的,要是降妖除魔的话总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到这里,杨玄瞳又在小女孩的脸上掐了掐,仔细的体会了一下手感,很光滑、很不错,让他有点上瘾。  “妈妈说不能让人随便摸脸的。”小女孩儿看着杨玄瞳,眨着大眼睛很是认真的说道。  杨玄瞳老脸一红,自己竟然还占起鬼的便宜。别看还是小女孩儿的形象,估计这也是经年老鬼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总找我来玩?”杨玄瞳收回手转换了话题。  “我叫囡囡,我也想找别人玩,可是他们都不理我。只有你以前跟我玩过,可是以后又不理我了。我经常过来看你,你也不理我。”囡囡有些委屈的说道。  这就让杨玄瞳好尴尬,并不是自己不理她,那时候自己的眼睛应该是被爷爷和爸爸联手给镇压了,根本都看不到她。  现在想想自己睡觉的时候身边总有个小人看着自己,或者说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也被人家给看了去,这个问题真的好尴尬啊。  “你这些年的记忆都保留着?”杨玄瞳好奇的问道。  自己差点让囡囡给骗了,好像她并不是像刚刚表现的那样懵懂无知。难道这些鬼也能够自己学习?  “想记的事情就能记住,不过可能是我活得久了一些。反正在第一次跟你玩以后我就能记得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不喜欢,我就全部忘掉。”囡囡坐到床上悠荡着小腿儿说道。  “那你有没有跟你的那些同类们交流过呢?”杨玄瞳接着问道。  “不要,他们有的很傻很傻,就会四处乱走。有的又很凶,不喜欢跟他们玩。”囡囡小脑袋摇晃得拨浪鼓一样的说道,头顶上的两条小辫子甩啊甩的很喜感。  “哎,都差点让你给骗到。不过你在我家里的时候可不能捣乱,要不然让我爸爸看到后他可能会伤到你。”杨玄瞳看着囡囡认真的说道。  “他好凶,不过我现在不怕他。”囡囡得意洋洋的说道。  “大家伙,你们吃的那些食物好吃么?我也很想吃,可是却吃不到。”囡囡又可怜巴巴的问道。  “要不我给你画下来,烧过去?”杨玄瞳想了一下后问道。  “连鬼你都糊弄?要是烧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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