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一直想养个小狗,前几天买了养一只小狗可是它状况一直不太好。不怎么吃东西,发烧,拉肚子,

(恋家全案设计)
(鲸头鹿耳)
第三方登录:百度知道 - 信息提示
知道宝贝找不到问题了&_&!!
该问题可能已经失效。
秒以后自动返回心心念念谢王爷
只要和魔法有关就能和你聊两块钱
盖勒特和阿不思家里的日历。
登机前发了这么吉祥的图片,回家路上一定顺利。
情人节碰到整数粉是个#点香车梗#的好契机!你们有没有什么想看的?假期结束前小写手还可以为心爱的CP们贡献一点力!
我转发了这个,是不是又能收获很多太太的文了??单身狗的情人节主要靠太太们救济的狗粮活啊!
女人 你是在玩火 &
来,有没有感觉激励人心:( o?o):&
无tag,这不是同人是人设分享。
起因是《红与白》长篇改短后读者们表示这套人设蛮带感,所以分享出来,里面的梗喜欢的太太尽管拿去用。笔者弃权,不会再开《红与白》长篇,以后写HP同人也不会用这里的梗。考虑到写在一起太长,这篇只有LV和HP的人设。会再整理一篇有GG和AD人设的。
20世纪30年代,英美正奉行孤立主义政策,此时欧洲的中心是梵蒂冈控制下的新罗马。在没有保护法的世界,魔法界与非魔法界的冲突日益加剧,宗教的威慑力空前绝后,非魔法界以罗马天主教廷马首是瞻。前任罗马天主教宗在佛罗伦萨传道时不幸遇刺——刺客自称弥撒亚,将领导启示录四骑士带来末世审判,颠覆梵蒂冈的统治。梵蒂冈内部称呼这个人为‘神秘人’。
教宗遇刺将本就暗潮汹涌的魔法界和非魔法界推向了对立的巅峰。前任教宗虽然擅长权术但韬略不足,新罗马在他的统治下日渐衰微。正当新罗马帝国岌岌可危时,丛生的乱象中崛起了两位新领导者。领导梵蒂冈的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红衣主教,阿不思&邓布利多。他以一致欢呼的方式从秘密会议中脱颖而出,顺利继承了教宗之位。另一位是以维也纳为首的第一帝国开国元勋盖勒特&格林德沃。他集结了魔法界的中流砥柱,在梵蒂冈短暂的权力真空中建立了以魔法界人士为核心的新帝国。第一帝国与幅员辽阔、控制地中海的新罗马南北对峙。
身为教宗庇护十三世的邓布利多登基后一直保持着隐秘的身份,谢绝媒体接触,并在暗中追查自称弥撒亚的刺客——伏地魔——和他领导的地下组织沃尔普斯骑士团。不为外界所知的是邓布利多从始至终都知道伏地魔的真实身份,因为伏地魔的亲信之一哈利&波特是邓布利多的学生。但前任教宗遇刺后,哈利&波特坚称自己对伏地魔的刺杀计划一无所知。与此同时,军事力量强劲的第一帝国领袖格林德沃也在帝国元年主动邀请邓布利多前往维也纳参加新年舞会,并提出同梵蒂冈结盟,签署和平条约…
哈利&波特/摘星者(Star Catcher)
故事直到最后也没明说哈利&波特当年到底知不知道伏地魔要干掉前任教宗。两次阿不思问哈利知不知道伏地魔要刺杀前任教宗,两次哈利都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件事,不过结果的确是前任教宗死了没多久后阿不思就顺利登基了。
哈利的父亲詹姆&波特曾是瑞士近卫队的一员,与妻子莉莉和儿子哈利生活在圣城。詹姆当时参与了一个名叫凤凰社的秘密组织。然后有一天一个人闯入詹姆和莉莉的家把他们夫妻杀害了。当时唯一的目击证人是哈利。凶手无迹可寻。事件发生时哈利一岁,也不记得刺客的长相,对此事唯一的印象是刺客的眼睛。
哈利小时候在罗马天主教廷资助的孤儿院长大,并在11岁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梵蒂冈最好的神学院,但神学院最著名的导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却力荐他去佛罗伦萨上学。邓布利多知道哈利一直在偷偷追查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不希望哈利生活在双亲死亡的阴影里。
哈利去佛罗伦萨后没有放弃追查真凶,在14岁那年锁定了嫌疑人——霍格沃茨理论魔法学教授,赫赫有名的当代理论魔法学奠基人之一,汤姆&里德尔。由于这个人太有名了,哈利觉得自己八成搞错了,于是找了他能找到的一切资料研究里德尔,其中包括里德尔的成名作——《摘星者》。
《摘星者》从物理学角度阐释魔法理论。哈利读完之后迷上了里德尔的哲学思想(捂脸),于是在里德尔受邀到梵蒂冈各大学巡讲时,从佛罗伦萨赶去旁听。与里德尔面对面,哈利认出了对方的眼睛,但里德尔行为很正派,哈利没找他对质。接下来的几年,哈利一直在观察里德尔,里德尔也一直在观察他。
17岁那年哈利&波特从神学院毕业,里德尔邀请他去霍格沃茨给自己当助教,哈利就去了(捂脸)。接下来的7年里哈利一直跟随着里德尔,在漫长的相处中了解到了里德尔的另一重身份——伏地魔。同时也了解到了里德尔的确是当年杀害了自己父母的真凶。但里德尔并不知道哈利多年以来一直和红衣主教阿不思&邓布利多保持联系。当上任罗马天主教宗遇刺时,哈利已经是里德尔领导的庞大地下组织沃尔普斯骑士的二把手了。
哈利在组织内部的代号是Star Catcher,摘星者。
人物性格:
哈利一出场就干了一件震惊邓布利多的事——身为伏地魔的亲信他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伏地魔要刺杀前任教宗的计划(这件事的直接结果是阿不思成了新教宗)。后来没过几天又干了一件震惊伏地魔的事——同他出生入死七年之后在邓布利多一个指令下就把他卖了(这件事的直接结果是伏地魔被赶出意大利,回到英格兰)——所以哈利的两个老板都对他又爱又恨。哈利是理想主义者,着迷于伏地魔在《摘星者》里阐述的魔法理论学思想,力推邓布利多用伏地魔和格林德沃制衡对方,同时具有大无畏的精神,总是喜欢把自己比作围绕恒星运转的行星。
汤姆&里德尔/伏地魔(Voldemort)
里德尔22岁就任职霍格沃兹理论魔法学教授,在没有邓布利多的霍格沃茨里顺风顺水(邓布利多那时已经在梵蒂冈了)。他为什么没教黑魔法防御术?物理学的两大分支——理论物理和实验物理——一个探索规则,另一个分析现象。魔法学的两大分支——理论魔法和实操魔法——黑魔法防御术属于后者。里德尔研究的是前者。没有保护法的世界里,魔法和科学、宗教一样,达到了远胜被保护法规则限制的发展阶段。这种发展通常是由理论分支的突破达成的。里德尔就是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理论魔法学大手,年纪轻轻就著书立作,四处讲学。
21岁时,里德尔曾发表他的开山之作《摘星者》,其核心思想是基于庞加莱等人提出的混沌理论在理论魔法学里的延伸——他认为无序、动荡与变迁是魔法的天性,因为魔法本身具有动态结构,而这一动态结构体现着决定性的、复杂的、不规律的、非周期性的行为,但仍蕴含着某种潜在秩序的特征——魔法的本性,自然和社会系统发展过程在常态下都是混沌的。
里德尔在这本书里引用的一个著名的例子——三体问题——它是指三个质量、初始位置和初始速度都是任意的可视为质点的天体在万有引力作用下的运动规律问题。现在已知三体问题不能精确求解,即无法预测所有三体问题的数学情景。而物理学中存在一种利用三体问题创造联星系统的假说。联星系统即两颗恒星在各自的轨道上围绕着它们共同的中心运行。人为创造联星系统需要经由重力将两颗恒星捕获并结合在一起——依据能量守恒定律,必须有第三个天体带走被捕获的天体的能量。在三者相互扰动下,系统终会将三颗恒星中的一颗抛出,留下来的两颗星则会形成稳定的联星——典型的动态平衡。
这本书启发了哈利,让哈利理解了平衡并非一个静态概念,所以哈利在之后的所做作为都是基于《摘星者》这本书里提出的观念(比如力荐阿不思用里德尔平衡格林德沃),维持动态平衡的稳定常态,混沌中的秩序。
但明明是摩羯座却做出了处女座行为的里德尔写完《摘星者》之后又觉得动态平衡不够完美(天才总是爱钻牛角尖)然后继续研究,最终相信混沌是这个世界无法突破的瓶颈,如果能打破这个瓶颈,进入一种称为‘太初’的静态平衡,就能再造神,因为在宇宙之初就是这样一种状态,这种状态是现在这个世界的开始,也是其终结。但这个世界的终结意味着下个世界的开始,而那个世界就是弥赛亚。26岁的里德尔于是又写了一本书《太初》,但是这本书太玄乎很多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啥。
笃信‘太初’的里德尔疯狂地寻找打破混沌的方法,企图成为神(没错,我给他安排了一个比永生高远一些的目标,他们四个在这个故事里都很有信仰,但越是信仰坚定的人越容易陷入疯狂)。
里德尔喜欢拿太阳比喻自己,冷酷无情且草菅人命,总是强调尽管行星孕育生命,恒星寸土不生,但恒信的地位高于行星。在他心里人命和缔造神这个远大的目标相比实在一文不值。《太初》不像《摘星者》那么引人注目,倒是为里德尔吸引了一群追随者——沃尔普斯骑士团,在里德尔逃亡到英格兰之后更名为圣殿骑士(没错,不起一个中二的名字那还是里德尔么)。由于当时新罗马在前任教宗的领导下岌岌可危,里德尔打算先下手为强,实现一个小目标,摧毁梵蒂冈取而代之,于是刺杀了前任教宗。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在梵蒂冈群龙无首时,魔法界突然杀出一号新人物——盖勒特&格林德沃。一番角逐后格林德沃反倒利用这段权力真空建立了第一帝国。格林德沃是军人出身,而里德尔只是个臭教书匠,真打起仗来里德尔根本不是格林德沃的对手(捂脸)。里德尔和格林德沃龙虎斗的时候梵蒂冈又在喘息之余选贤举能,推选了一位更强大的后起之秀——阿不思&邓布利多。而后来里德尔才发现邓布利多其实是一个情报大手,凤凰社这个比沃尔普斯骑士团更有历史的精英秘密团体就是邓布利多的手笔!
…里德尔当时的心情是懵逼的。
一直在象牙塔里待着,没想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而他的副手哈利&波特在这个过程中不仅没帮上啥大忙(捂脸)后来还叛变地把自己和里德尔相处七年的记忆全都交给邓布利多,导致邓布利多对里德尔了如指掌,寥寥几招就把里德尔从地中海赶走了。
…里德尔懵逼 x 3。
其实里德尔一直很信任哈利,因为哈利追随他很久,而他并不知道哈利是詹姆和莉莉的小孩——波特是一个常见的姓,他也不记得自己杀过一个波特。当年里德尔会杀詹姆和莉莉是因为他想窃取凤凰社保存的一个秘密——弥撒亚——没错,凤凰社是魔法界的郇山隐修会。据说凤凰社的成员里有一个保密人被称为‘默示’,用赤胆忠心咒守护着弥赛亚的秘密。西弗勒斯&斯内普告诉里德尔詹姆是保密人,但请求里德尔放过莉莉。里德尔答应了。里德尔自创了一种黑魔法,能从死人的脑子里提取记忆,所以去了就把詹姆干掉了,然后发现詹姆不是默示。一怒之下把莉莉也干掉了,但莉莉也不是默示。由于凤凰社是保密性很高的组织,里德尔不知道其他成员的身份,只能离开。哈利幸免于难,因为他只有一岁,显然不是默示。弥赛亚事件就发生在里德尔的思想转型期。
你是不是想问,如果弥赛亚事件发生在这期间,哈利不是比里德尔小很多么?是的,哈利比里德尔小整整24岁,所以哈利16的时候里德尔已经40了。哈利&波特才是小狼狗。虽然他嘴上总是说自己是行星,但他曾在三个不同的场合把里德尔,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三颗恒星气到吐血。所以哈利是名副其实的Star Catcher。
最终里德尔其实在不知不觉的状态(混沌的状态,笑)中推动了弥撒亚的降临——而真正的弥撒亚也和他当初预想的完全不同。
人物性格:
里德尔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天才,一个纯粹的人,同时也是一个疯子,合并一下就是一个纯粹的疯子。他一直很喜欢哈利,觉得哈利是除他自己以外他见识过的最纯粹的人,有他年轻时的影子,何况哈利还是他的书迷。不过也是因为哈利比他小很多,他单纯地认为哈利不会给他带来威胁(后来证明他想多了)。里德尔脾气急,曾在发现哈利背叛时一怒之下掰碎了哈利的魔杖和他的灵魂,后来又后悔了(毕竟是唯一一个理解自己的人,不能一下就给弄死了),然后用他自己的灵魂把哈利的灵魂黏了起来(捂脸),也给了哈利那道著名的伤疤。里德尔很持之以恒(也是爱钻牛角尖的表现),被赶到英格兰之后迅速地东山再起(这回哈利比较给力,虽然哈利有他自己的打算),后来隔着英吉利海峡又和阿不思盖勒特博弈了三百回合,很久之后里德尔才意识到这是当年他写的《摘星者》的自证预言。
如果上面这些你都看完了,肯定知道我为啥要长文改短。做人设的时候很开心,但做完我就傻眼了——这什么鬼什么长,是我自己写出来的吗——而且上面只写了两个主角的人设但事实上这篇文有四个主角。阿不思,盖勒特,和伏地魔还分别有自己的粉丝团——梵蒂冈枢机团(纽特和奎尼是阿不思的副手),圣殿骑士(除了哈利,马尔福,卡卡洛夫,莱斯特兰奇是另外三个启示录骑士),和玫瑰军团(文有格雷夫斯武有罗斯爱尔)。此外还有一些边缘人物,什么财力供给美地奇家族啦,外挂供给尼可梅勒啦…
总的来说这就是一套HP世界的三国杀,每个人物自带技能(是忠?是奸?我杀!我闪!)所以真要写起来很费劲,可能会出现‘啊我就写个10W字的中篇’然后写了30W字还没结束的情况(捂脸)。不过无论如何,我觉得里面有很多梗还挺有趣的,无论是梗还是故事喜欢的太太都尽管拿去用。
我隐藏了最后的弥撒亚,因为弥撒亚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就让我的弥撒亚停留在我的脑洞里吧。以文化水平高又不中二的格林德沃领导的玫瑰军团的问候作为结语:
愿玫瑰在你的剑上盛开。
我的背叛者,也是我的缔造者。
背景:巫师界领袖格林德沃x梵蒂冈教皇邓布利多——情人节特辑,国家领袖谈情说爱最后一波。CP可逆,神奇动物卡司客串,6000字清水开放性结局。以本篇强制为这套旷世柏拉图画上句点。恭贺新春,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推荐配乐:Love Me Like You Do&- Ellie Goulding
JUDAS KISS
“…所以我想,米黄色太平凡了。为了彰显梵蒂冈的博爱,凸显我们对各国领导人的重视,我改用了浅玫瑰色的信纸,搭配您在香榭丽舍的私人调香师调配的香水。哦,圣父,我得说那真是一种神圣的气息,就像圣母玛利亚赤足走在伊甸园里…”
阿不思抬起一只手,委婉地打断了兴奋的市场部部长,“迷人的点子,戈登斯坦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写给维也纳的感谢信。”
“是的,圣父。”
“所以没有各国领导人,只有盖勒特&格林德沃一个人。”
奎尼眨了眨小鹿般的眼睛,“可以这么说。”
她好像刚意识到这一点——那是不可能的。公共关系是她的特长。
“信纸还是…”看到对方楚楚可怜的眼神阿不思话到一半拐了个弯,“信纸保留,香水省略掉。”
“信已经寄出去了,陛下。”
“我还没签字不是么?”
“以梵蒂冈的名义寄出去的。”奎尼小心翼翼地说,“上面的每一个词都经过您的批准。我只是把字体从哥特体换成了…更浪漫一点的。”
教宗宫里很安静。听得到窗外徐徐的清风和红雀的啼鸣。日光穿过纱织的帘帐,消融在圣座的蓝眼睛里。它们犹疑地眨了一下,“你以我的名义,给盟国最高领导人盖勒特&格林德沃寄了一张粉红色的、喷了我的私人香水的感谢信?”
“以梵蒂冈最高权力中枢的名义,陛下。”
“梵蒂冈的最高权力中枢是…?”
“…是您,教皇陛下。”
阿不思一眨不眨地盯着奎尼。
“你是怎么拿到我的私人香水的,戈德斯坦小姐?”
女巫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一语不发的圣座内侍,“也许我们可以把邮差追回来?”
纽特&斯卡曼德看起来有些为难,“陛下,我们用猫头鹰寄的。”
第一帝国国务卿帕西瓦尔&格雷福斯焦头烂额。
他的头衔的确是‘国务卿’,那不代表帝国的大小事务要他一人操持。已经鞠躬尽瘁快要死而后已的格雷福斯忿忿不平地瞪了一眼顶头上司的办公桌。自从对方收到那封该死的粉红色的信,已经整整三天不见踪影。那代表他要独自一人总结新政过去一年的政绩,部署一五计划的新策略,协调各个部门推动落实和梵蒂冈签署和平协议…而本应与他共同分担这些历史使命的顶头上司——第一帝国领袖盖勒特&格林德沃陛下——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翘班了!
国务卿沮丧地捋了一把头发。他的发际线正有直逼英国人的趋势。面前批好的公文麻利地飞去了右手边摇摇欲坠的文书顶端。从左手边更高的一摞文书顶上落下来一份新的。格雷福斯叹息着松了领带。提醒他一会给克雷登斯打个电话吧。今晚不能陪他回家吃饭了。但话说回来,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领袖大人到底跑哪去了?
跑哪去了呢?
这个问题只有波佩蒂娜&戈登斯坦可以回答。她正瞠目结舌地看着凭空出现在她家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研读着最新一期《罗马观察者》的盟国领导人——盖勒特&格林德沃是在微服私访吗?
“你们的教宗爱吃甜食?”
蒂娜被打断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对方倒杯…维也纳人平时喝咖啡么?
“意大利浓缩,谢谢。”
格林德沃朝她笑了一下。
梅林保佑她改进了家里的美式咖啡机。蒂娜一边怀念着美国人简谱的生活方式一边抽出魔杖朝厨房一扬,一阵噗呲噗呲的蒸汽声后,浓醇的咖啡香飘进客厅。
格林德沃放下杂志,风度翩翩地示意她坐下——他倒像是这个新家的主人。蒂娜落座时用无声咒把散落各处的小摆件归了归位。对了。刚刚格林德沃是不是问了她什么?女巫仔细回想了一下,“据我所知…是的。”
茶几对面的男人扬起眉毛,看上去心情很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妹夫是位著名的糕点师?”
他记得?真是位亲民的领袖。蒂娜紧绷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些,“您过誉了,陛下。”
“上次新年舞会,他做了很多神奇动物形状的点心。它们还会跳舞。”
“是的。是他和我妹妹合作的。和您心意吗?”
格林德沃意味深长地笑了,“令人印象深刻。”
蒂娜倍感欣慰。
“我想请你把他引荐给我。”
“您在招募一位糕点师?”
领袖没回答。蒂娜卡巴了一下眼睛,“…嗯,我的荣幸。”
“很好。”格林德沃站起身来,把一张卡片放在桌上,“明天下午带他过来。这张门钥匙交给你妹妹。”不等对方回复他就噗地一声不见了。奥地利人真像风一样。蒂娜卡巴着眼睛想。
阿不思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首先,御膳房换了新厨子。这两天的饭后甜品平淡无奇。其次,他在圣城里最亲近的两个人显然在他背后谋划着什么。他在中庭散步时听到他们谈起‘逃离这座金笼子’,但他们又没养鸟。最后,他在第一帝国安插的线人向他禀报了帝国领袖失踪多日的消息。阿不思有理由相信这背后正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阴谋。好比,他忧心忡忡地想,他名义上的盟友盖勒特&格林德沃正谋划着把他的全部内阁(包括他的厨子在内)都挖到维也纳去。那绝对会使他陷入登基以来最大的危机。年轻的教宗站在藏书阁二楼的拱窗下,注视着中庭郁郁葱葱的树影——奎尼正悄悄递给纽特一张卡片,然后步履匆匆地走了。这一切意味着什么?阿不思把手背在身后,悠然地离开了窗户。他从不着急揭开谜底。
因为短暂的东西无法缔造永恒的东西。
隔着一座圣彼得大教堂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就没这么悠然了。
“什么叫适量!适量是几克!”
“不是你说把巧克力化开吗!它们怎么粘在一起了!”
“...哦,还要放黄油…?”
“我把蛋清和蛋黄分开了,掉了一点蛋壳进去。”
“什么烤箱,本座只要用魔杖轻轻一点…”
轰!的一声巨响。
戈登斯坦姐妹冲进门时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摇晃过度的水晶雪球——漫天飞舞的面粉里站着两个满面花白的家伙——瘦瘦高高的那个正在气急败坏地抹脸,“雅各布&克洛斯基!你是梵蒂冈派来刺杀我的吗!”
“你怪我?!”矮矮胖胖的那个立刻抗议,“你还能再笨点么!”
“你说什么?!”瘦瘦高高的那个突然抄起一根木棍,气势如虹地一挥,“钻心剜骨!”
安静的几秒钟。
只有面粉还在簌簌地下落。
矮矮胖胖的那个一声冷笑,“那是根筷子。陛——下。”
格林德沃咬牙切齿地瞪着雅各布,突然咯嘣一声撅折了手里的筷子——他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揍对方——好在奎尼和蒂娜及时拉开了他们。
“放手,戈登斯坦!!我要让这个大言不惭的麻瓜见识见识…”
“见识什么!!你连个面团都不会和!”
“我挥一下魔杖能把你打成蛋花!!”
“吹牛吧你!你根本不会打蛋花!!”
蒂娜忍无可忍地挥了一下魔杖。
世界安静了。
“好了,绅士们。你们各有所长。”她又挥了挥魔杖,一个完美的恢复如初。终于抹干净了脸的领袖大人忽然感慨道,“第一帝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戈登斯坦小姐。”——这墙角挖得让人猝不及防。蒂娜受宠若惊地望着他,“...可是,您知道我妹妹的职务,我不能...”
领袖大人抬手打断了她,“阿不思不会拒绝我。”
“就你现在这个烘焙技术,你确定?”
被奎尼踩了一脚的雅各布识趣地闭上了嘴。
格林德沃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
糕点大师咽了一口吐沫。
“你说得没错。”领袖忽然话锋一转,优雅地弹掉了袖口残余的面粉,“我是个军人,确实不擅长这些精细的活。你知道我擅长些什么么,克洛斯基?”他的指节在案台上轻轻一敲,“我擅长给一个高屋建瓴、暮鼓晨钟的政权提供保护伞,让她的门徒能传播他们虔诚的信仰,实现他们伟大的理想,让她不至于像昔日的罗马一般陨落,四分五裂,无人问津。你,你的妻子,你的朋友,你敬爱的教宗,能够实现你们伟大的复兴,是因为我。告诉我,克洛斯基,你该对我说什么?”
蒂娜和奎尼面面相觑。站在她们身后糕点大师清了清嗓子,接着大义凛然地摆正了自己高高的厨师帽,“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陛下。”
格林德沃满意地笑了。
阿不思批完了周末前最后一封公文,摘下眼镜,靠着椅背休息脖子。敲门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进来。”
门嘎吱一声开了,接着是一串轻盈的脚步。教宗笑着睁开眼睛,“你还没下班?”
纽特斯&卡曼德神父停在宽阔的实木桌子对侧,薄荷色的眼睛在烛光里快活地闪烁着,“我来送您节日礼物。”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
“您忘记了?今天是2月14号。”
“可你手上没有鲜花。”
纽特腼腆地笑了。他把一张卡片放在桌上,让魔法托着它滑向对方。光溜溜的实木桌子映着烛火,把卡片镀上了一层浅金。阿不思在摇曳的火光里端详着他年轻的门徒,“你有没有想过有天离开这座金笼子,远走高飞?”
“从没想过。”
“从没想过?”
纽特摇了摇头。
“你喜欢这里么?”
纽特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留在这?”
薄荷色的眼睛坦荡地望着他,“因为您在这。”
阿不思一愣。
“…就因为这个?”
“对我来说足够了。”纽特莞尔一笑,“但对您来说还不够。”
他要更纯粹、更恒久的东西。不被时间磨灭的、不朽的东西。他要的东西、一切凡尘都无法企及。他的国也只在那里,不在这里。
“我明白。”纽特的眼睛轻轻一闪,“其实…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
“我们?”
“您和您的约会。”
阿不思垂眼看着那张浅金色的卡片。
伸出手,轻轻触碰了它一下。
他的双脚回到地表。
门钥匙在橘色的火光中消失殆尽——这是一张单程票。教宗顺着光源走进唯一一扇敞开的门。这里是一间厨房。长方形的案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原料。案台对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对方转过身来。阿不思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盖勒特,你在戈登斯坦家做什么?”
“不明显?”
格林德沃抬起手,挥动魔杖的样子像个经验丰富的指挥家。案台上的材料翩然起舞。阿不思惊讶地看着面粉落下筛子,蛋黄和蛋清剥离,生巧克力融化在金色的黄油里…最后它们在男巫的魔法中完美地结合了。一个漂亮的蛋糕坯飘落在两人之间的锡箔纸上。
阿不思笑了起来,“你居然会烤蛋糕?”
“现学现卖,没有你缝纫的技术好。”
格林德沃绕过案台来到他身边。一只手环过阿不思的背,揽住了他的肩膀。怀里的人谨慎地看着他。“最后一步也是最难的。”格林德沃低声说,“我总是掌握不好火候。”
阿不思依旧沉默地看着他。他的眼睛是敏感的蓝,笼罩在夕阳里的湖水,波光潋滟。格林德沃抬起手,食指轻柔地刮过怀中人饱满的嘴唇,“这是我送你的节日礼物。”
“今天不是任何一个天主教节日。”
“不。天主教节日是你的工作日。”
格林德沃收紧了胳膊。
阿不思不可避免地靠近了。
“我不能在任何一个天主教节日里拥有你。”
“没人拥有我。我属于上帝。”
格林德沃笑着侧过头。老魔杖在蛋糕坯上方轻轻一旋。一股暖风袭面而来,裹着黑巧克力浓郁的香,在空气里缓缓流淌。太香了。阿不思不由自主地前倾身子。格林德沃的魔法是寒冬里的可可,涌入他的心扉,熔岩般炙热。搂着他的男人胸有成竹地笑了,“我发现,所有事都是熟能生巧。”
“我承认。你烤蛋糕的技术已经超越了你的外交。”
“这是我留住你的唯一途径。”
阿不思笑出了声。他的目光追着格林德沃被热浪掀起的一缕头发,看着它扫过男人瘦削的、完美的面颊——米开朗基罗刻刀下的大卫也难与之媲美——刻刀?阿不思觉得这是个精妙的比喻。格林德沃的确像刀削出来的。他的每个棱角都尖锐得迷人。他一定出自最伟大的艺术家之手。身边的人忽然转过脸。两人的睫毛几乎碰触。阿不思唇线一弯,“你的蛋糕要烤糊了。”
“我说过,我不是很会掌握火候。”
浓郁的巧克力香缠绕着他们,夹着一丝杏子的酸,多么诱人。格林德沃又把他拉进了一点,深沉地、着迷地望着他。“你的眼睛,”他低声说,他的嗓音让阿不思回想起西斯廷礼拜堂的管风琴,“我能在里面看到天国的倒影。”
教宗暧昧地笑了。
“你看到的是你自己的倒影。”
他万分不舍地后退了一步。
他不喜欢这感觉。
这感觉是危险的。它会麻痹人的神经。它是虚幻、短暂的,而他追求的是更恒久的东西。格林德沃按住了他的肩膀。从物理上阻止他的退却。阿不思在内心叹息。
“我能给你的东西有限,盖勒特,如果你的追求…”
“是你的祝福,圣父?”
这话题转换的速度…?
教宗尴尬地看着自己的盟友。上帝,自己不会在自作多情吧。“…当然。我的祝福永远属于你。”他的手轻轻点在男人前额,“以圣父,”他的胸口,“圣子,”他的双肩,“圣灵之名。”指尖滑过空气,为新出炉的烤蛋糕撒上一层霜糖。教宗用一个顽皮的笑容化解了尴尬,“阿门。”
“谢谢。”对方的手离开了他,像它到来时一样突兀。阿不思有一瞬的失神——说他毫不眷恋是自欺欺人。格林德沃已经召来餐盘和刀叉,亲手切下一块烤好的蛋糕,送到他唇边。
“我自己来。”
男人的手没有动。
“刚刚是不是有点失落?”
“失落?不。”
“你否认得太快了。”格林德沃狡猾地说,“如果你要说服自己不在意,就说明你在意。”
“对你?”阿不思缓慢地眨了眨眼,“我没必要说服自己——我一直在意你。除非你没注意到,我已经为你打破很多先例了。”
“真的?”
教宗的回应是轻轻张开嘴,含住了叉子尖端的糕点。丝缎般的黑巧克力亲吻着他的味蕾。夹层是杏子恰到好处的酸。阿不思用舌尖刮去了叉子尖端残留的果酱...
格林德沃终于满意了,“情人节快乐。”
“我愿意为你破例,因为你是我重要的盟友。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格林德沃摇了摇头,“你还是爱他,哪怕他无情无义地抛弃了你?”他抓住对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如此爱他。连他漫不经心的承诺你都相信。就为了那个承诺能够兑现,你情愿等上十年、百年,直到他回到你的身边。”他的手指摩挲着那枚铸金的权戒,他的眼睛像最深沉的叹息一样蓝,“他回应你么?当你需要他的时候。聆听你的祈祷么?还是给你永恒的沉默…”他垂下头,在那只手上烙下一吻,“下一次,想想我。”
他放手了。
阿不思突然把他拉进怀里,用尽全力搂住了他。
“盖勒特…”教宗的气息像冷掉的可可,浮动在他耳畔,甜而苦涩,“有一天,当我离开这个世界,就能永远、永远地拥抱你了…”
帕西瓦尔&格雷福斯是被清泉咒叫醒的。
“感谢梅林!”倒在一线的国务卿一把攥住了老板的衣袖,“您可算回来了!”
“好了,好了。”格林德沃不耐烦地挣脱了他,“文案都批完了?”
“您跑哪去了?”
“去击溃一个政敌。”
“教宗庇护十三世。”
领带打到一半的格雷福斯愣住了,“…谁?”
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挥了一下魔杖,给自己倒了一杯黑皮诺。
“陛下,我们需要新罗马的权威稳固地中海,以免出师北伐时腹背受敌,您怎么…”
“此一时,彼一时。”格林德沃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你尽管调兵遣将,先发制人。”
“调兵遣将?您把我们的精锐部队借给了新罗马。”
“对。”格林德沃微微一笑,“我就是要从北意大利出击,兵行诡道,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放下酒杯,走向房间尽头的沙盘。格雷福斯立刻跟了上去——领袖挥了一下手——沙盘正中的一股朱红异军突起,从米兰涌入北欧,逍遥直上,红潮在瑞士劈开,一路向东,一路向西,像凤凰展开燃烧的羽翼,转瞬间将大半个欧洲收入麾下。
只有版图的正中是一弯月牙白。
那是新罗马。
格林德沃骄傲地俯视着他的蓝图,“去通知国防部,明早启动‘月光奏鸣曲’。”
格雷福斯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梵蒂冈盯着伏地魔,自顾不暇。现在是我们的天赐良机。”
格雷福斯依旧犹豫地看着自己的上司,“但教宗…”
“怕什么。整个欧洲都知道他是我的盟友。是他自己要求我们把军队借给他,不是么?现在他想否认也晚了。何况我们之间立了牢不可破咒呢。”
“但万一他铤而走险…”
“你怕他自裁?”格林德沃大笑了一声,“你太不了解阿不思&邓布利多了——他宁愿跪下求我也不会自裁。他根本不敢把自己惹下的烂摊子丢给别人。你倒是该担心担心怎么对付他那群忠心耿耿的学生,比如你养在家的那只小宠物…”
格雷福斯一怔。
“叫什么来着…克雷登斯?”格林德沃锐利的蓝眸刀片般割过格雷福斯震惊的脸,“干掉他。他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线。”
格雷福斯张了张嘴。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陛——”
领袖扬了一下眉。
格雷福斯敬了个军礼,‘噗’地一声移形走了。
格林德沃再次垂下头去望他的蓝图,他的手留恋地抚过那弯聖洁的白,就像抚过情人的脸,“…等我凯旋的那一天,你要为我加冕。”
‘噗’地一声。
“办完了?”格林德沃抬起头,看到的是一脸错愕的国务卿。
“不。”格雷福斯神色凝重,“他走了。只留下这个。”
他手里有一张浅玫瑰色的卡。卡片嗖地一声落进领袖手里。浅浅的玫瑰色,质地像花瓣一样轻柔。弥漫着淡薄、神聖的香气。他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和手感。卡片上只有一行字——
【我的回礼,节日快乐。你的,阿不思。】
格林德沃盯着那行字好一会之后啧了一声。
他从兜里抽出老魔杖。
“原型毕现!”
接骨木从尾端开始,咔吧、咔吧地裂开了。
最后他手里只剩一枝娇艳的红玫瑰。
后记:国家领袖谈情说爱短篇集完结。看过《年轻的教宗》的朋友懂这套人设哪来的。原本想写长篇,《红与白》是它本来的名字——代表了革命与信仰的颜色(“阿不思”这个名字真的是“白色”的意思)。不过因为平时比较忙,就把长篇改成了短篇,停在两人揭开彼此面纱的时刻。其实在我的脑洞里,他们最终幸福地在一起了。PS.盖勒特的礼物是巧克力,而阿不思的礼物是玫瑰,谁在乘号前面一目了然。因为我每次看到裘德洛都觉得德普想推倒他还是有点难度的。短篇系列链接:、、、《犹大之吻》。
情人节快乐!
他把他拉离了天国的门扉,摧毁了他在人间的帝国,现在又不让他好好下地狱。
背景:老伏揪出潜伏在他身边的特务小哈之后的故事。《红与白》伏哈支线。独立剧情。伏地魔的势力覆盖北意大利,扼住新罗马通往欧陆的咽喉。梵蒂冈教宗邓布利多通过潜伏在老伏身边的小哈获取情报,在盟友协助下将伏地魔逼离地中海。清水,非主角角色死亡,结局他们在一起了,所以…HE?
推荐配乐:My Love - Sia
亚当向上帝狡辩,夏娃诱惑了我。夏娃源自你的肋骨。上帝说。她的罪恶也源于你的罪恶。你为什么创造她?亚当质问上帝。是为了引诱我堕落么?造物主悲悯地望着他的造物。夏娃是不会引诱亚当的——她只是他的肋骨,是他灵魂的映射。
史无前例的暴雨。
已经下了三天三夜。
第三天夜里,伏地魔发现几个食死徒唯唯诺诺、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逼问之下他们终于说出真相——哈利&波特刚刚昏倒在了甲板上——在雨里跪了三天三夜后。如果前来报告的不是马尔福和卡卡洛夫,他会把他们杀了。伏地魔直接幻影移形去了甲板,从暴洪般的雨水中捞起不省人事的背叛者。
哈利&波特很轻。
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伏地魔移形回到对方的船舱,把青年往床上一丢——哈利突然一把钳住他的手腕——吓了他一跳,【你醒了?】
没有回应。
哈利只是死死钳着他。伏地魔反射性地挣了一下,钳着他的五指纹丝不动。哈利的体温高得异常。很难想象高烧成这样的人会有这么大力气。伏地魔动用了魔力,但折腾了五分多钟也没什么效果——灵魂连接的副作用显现出来了。现在想把哈利从他身上拉开,无异于想把寄居蟹从它的壳里撬出来。
而哈利&波特是只顽固的螃蟹。
【醒醒,波特。】伏地魔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脸,【我还有工作。】拜你所赐——他不忿地想——现在我得亲自操持那些陈麻烂谷子。攥着他的五指抽动了一下。伏地魔注意到对方在发抖。哈利还穿着三天前参加斯内普葬礼时的西装。
他浑身都湿透了。
他一定很冷。
伏地魔并不觉得解气。靠暴力和折磨消耗哈利&波特是愚蠢的。即便他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那不过是盛怒下的一时兴起。没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副手,也许除了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个自负的混蛋以外。这个男孩是他一手栽培的,是他最得意的作品。而那些曾让这个绿眼睛从众多追随者中脱颖而出的品质,那些柔韧,刚毅,不屈,日月可鉴的忠肝赤胆,现在都成了烫手山芋。
伏地魔努力掰开哈利的手指。床上的人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响动。哈利紧皱着眉,使劲把对方往自己身边拉。他可真是…
伏地魔竟鬼使神差地顺着他的动作坐下了。
但愿那该死的灵魂魔法不是双向的。
他垂下头。
【…给我。】
伏地魔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翡翠色的眼睛睁开了,朦朦胧胧地望着他。哈利呼出的气息很热。他眼里好像有泪,或者那是尚未干涸的雨水,【你…怎么在我床上?】
哈利&波特的蛇佬腔真的太差劲了。青年放开了他的手,挣扎着想坐起来。伏地魔只用一点力气就把他按了回去,【大下雨天你跑到甲板上做什么。】
哈利的意识清醒了些,费解地望着他,【你让我去的。】
伏地魔简直想笑。
他刚刚记起自己先前的命令。
只是没想到哈利&波特这么听话。
就像他还是自己的亲信时那样。这种感觉真奇怪。伏地魔讽刺地想。哈利的态度就像他从没背叛过他似的。那时候他可以差遣他做任何事。哈利会不遗余力地完成,而结果总能使他满意。哈利不像马尔福和卡卡洛夫那般虚荣,不像布莱克那般恃才傲物,也不像莱斯特兰奇那般疯狂。他从不争宠,也不向自己索求回报。他就像一颗围绕恒星运转的行星。恒星永远不用担心它取代自己,因为行星只会在它的星轨上运行,恒星就是它的核心。但正因如此,他无法容忍哈利的背叛。
那根本就是不自然的。
就像看到地球脱离了太阳系。
东窗事发时,伏地魔在震怒之下掰碎了哈利&波特的魔杖和他的灵魂——但怒火总有平息的时候。你试过打碎一个陶瓷花瓶后把它一片一片粘起来么?不。这不是一个好比喻。你试过做好一碗土豆浓汤后再把浓汤变回几个土豆么?这就是伏地魔尝试的事情。
而他居然成功了。
只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
床上的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翡翠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墓地里的鬼火看上去都比现在的哈利&波特有生机。
【雷古勒斯会送水和食物给你。】
【我不要。】哈利轻声说,【我要你。】
这回伏地魔确信自己没听错。
但哈利可能只是用错了文法。蛇佬腔是一种原始的语言。词汇量和英语不在一个量级上。
“你可以说英语。”
如果那能避免一些交流误区。
哈利疑惑地看着他,“我不是在说英语吗?”
他分不清英语和蛇语?伏地魔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试验品。黑魔法不会附带使用手册和注意事项。那些敢吃螃蟹的都是学霸里的探险家。
…哈利靠得更近了些。
他终于明白过来。哈利并不是要坐起来,只是想接近他。这真有意思。他像逗弄小狗那样拨弄着青年湿漉漉的、打着卷的毛发。哈利乖巧地侧过脸,在他手边磨蹭着。伏地魔承认自己的虚荣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驯服那些生性刚烈的动物是他最喜欢的游戏。小动物感受到了他的友善,得寸进尺地把脑袋枕在了他肩上——哈利浑身上下都是湿的,自然也弄湿了对方高档的西装——伏地魔佩服这小子的勇气。哈利从不像其他追随者那样怕他,哪怕他现在是个阶下囚。他从不在他面前卑躬屈膝,那不代表他不恭顺。他的姿态永远都是不卑不亢,恰到好处的。有时候伏地魔也拿他没辙。
…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喜欢他。
控制哈利&波特不是一件易事,却是一件趣事,而他在一艘只靠螺旋桨驱动的游轮上能做的事有限。伏地魔的手扫过青年前额的疤。怀里的人像被电了一下,整个人一哆嗦。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哈利轻轻摇了摇头,“...再碰碰我。”
…啧啧。他真好奇自己可以予取予求到什么地步。
男人的手滑向那把纤细的脖颈,解开了对方领口的搭扣。哈利顺从地偎依在他怀里,没有丝毫排斥。那只手继续向下探。无声咒解开了对方的衬衫。这可能让青年觉得冷,他稍微蜷缩了一下身子。
“把衣服脱了,你这样会感冒。”
事实上他已经发烧了。这只是借口。
哈利照做了,即便这样让他冷得发抖。他怎么不用魔法给自己治疗呢?
“你不希望我那么做。”哈利忽然说。
他无法判断这是出于副手对自己的了解,还是灵魂魔法的另一个副作用。无论如何,哈利猜对了。他囚禁他,折磨他,削弱他,都是有目的的。他还没有无聊到从一个阶下囚的痛苦中获取快乐。不。哈利&波特只是饵。他要钓出那些企图帮他的人,那些对他有恻隐之心的人。他们才是他的目标。
伏地魔突然掐住青年的脖子,把他提溜到了地面上,“跪下。”
叩。叩。叩。
“进来。”
雷古勒斯&布莱克走了进来,端着一个银制托盘。
伏地魔朝床头柜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雷古勒斯毕恭毕敬地把银制托盘放在床头柜上,退到角落里之前还不忘讥讽地瞥了一眼跪在地板上的哈利。他端来了一小碟沙丁鱼,几片燕麦面包,还有一杯浅绿色的饮料。
…栀子花香。
翡翠色的瞳孔收缩了。
哈利不动声色地把头靠在了伏地魔膝旁。
“普鲁斯特效应。”
魔杖牵出一缕银丝,穿针引线,在哈利胸口打上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当我们闻到某种花香,某些特定牌子的香水,记忆蜂拥而至,仿佛时间旅行。”奎尼俏皮地眨了眨小鹿般的眼睛,“嗅觉与记忆的联系最为紧密。人类能识别几万亿种不同的气味,检测气味的过程唤起大脑深层区域的记忆。初次闻到并处理气味时,大脑向海马体发送信息,使气味与人、物、地点或者事件关联。第二次闻到同样的气味时,就会唤起第一次的记忆。”哈利注视着女巫打在自己胸口的蝴蝶结慢慢消融,最终完全消失。
“阿不思利用普鲁斯特效应创造了锦心绣口咒。把一段记忆埋葬于脑海深处,用一忘皆空暂时沫消,只在特定的时间用感官唤醒它。在不被触发的前提下,这段记忆等同于不存在,也不会被夺魂咒、吐真剂,或者任何魔法检测出来。”
哈利点了点头。
“为了把干扰降到最低,只有当视觉关联与嗅觉关联彼此契合时,记忆才会苏醒。”奎尼向两人面前的空玻璃杯中倒入一种淡紫色的液体。哈利闻到了带着一点辛辣的丁香气息,像一杯加了浓的安神药。
“这能喝么?”
“可以。不过考虑到你不一定有机会喝,味觉不在设计内。”
哈利端起紫色饮料喝了一口,立刻呛得直咳,“太苦了。设计这玩意的人和我有仇么?”
奎尼咯咯地笑了,“是位擅长魔药的巫师设计的。我会把口感的问题反映给他。不过像我说的,味觉不在设计之内。紫色饮料,丁香气息,代表‘终止一切行动,保全你自己’。”
女巫的魔杖在玻璃杯沿轻轻一磕,杯子空了。她又向其中注入一种浅绿色的液体。这回是素雅的栀子花香,带着一丝清新的甘甜。
奎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冷静地注视着那杯浅绿色的液体,“绿色饮料,栀子花香,代表‘配合你的同伴,刺杀伏地魔’。”
…栀子花香。
哈利不动声色地把头靠在了伏地魔膝旁。
男人的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他的头发。伏地魔忽然拈起青年的下巴,垂眼看着他,“你在紧张什么?”
绿眼睛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哈利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对方的腰,“我想…要你。”
男人笑了起来,“有人在。”
“我不介意。”哈利暧昧地前倾身子,轻轻咬住了男人的皮带扣,缓缓向外一抽…
【陛下。】他忽然说,翡翠色的眼睛幽幽地望着对方,【把魔杖给我。】
伏地魔镇定地、平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咔哒一声。皮带的银扣落在实木地板上。
【求您了。】
哈利接近他的时候咬住了嘴唇。
【求求您,陛下。】
他的眼睛像翡冷翠的早春一样美。令人沉醉。他的灵魂在颤栗。它波动的频率让人着迷。伏地魔的手爱怜地描摹着青年前额的伤。
哈利放弃地闭上了眼睛。
【它从来都在你能拿到的地方,哈利。】
翡翠色的眼睛睁开了。青年犹疑地在男人腰间摸索…他碰到了紫衫木细长的手柄。
那个瞬间,哈利以为他触摸了自己的灵魂。
魔杖强烈的共鸣,烙铁般烫伤他的皮肤。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
【我也爱你。】伏地魔轻声说。
——哈利猛地拔出了对方的武器!
一道虹弧破风,割裂长空。
啪嚓!!一声脆响。
雷古勒斯&布莱克挥出的魔杖碎成了千百万片。
像被万钧雷霆劈碎的竹林。
刺客瞠目结舌地瞪着他的对手。
对方快得他连最简单的防御咒都使不出。
哈利&波特的魔法是燃烧的彗尾——以万顷之势撕裂天宇,在天地间拉出一道光弧——四周的空间被狂野的魔力割断,扭曲成一道道烟轨。围绕着他们的魔法元素嗡鸣着,擦出细小、明亮的紫闪。紫衫木皑白的尖对准了雷古勒斯的心脏。翡翠色的眼睛凝视着他,一如冉冉烽火,刀锋水寒。
他面前只有一个人。
却好似万马千军。
“别动。”哈利冷静地说,“别逼我杀了你。”
雷古勒斯勾起嘴角。
他有什么好动的。哈利已经毁了他的魔杖。难道要他用手掐死伏地魔么?
空气里有木柴烧焦的气味。那是香消玉殒的白桦木魔杖。它残破的尸体飘浮在哈利&波特的魔力形成的场里,细小的木屑在青年周围形成了一圈奇异的光圈。
…就像围绕行星运转的光环。
雷古勒斯缓缓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在绝对悬殊的实力差距面前,一切挣扎都显得苍白。
“你拥有这种力量,却要臣服于这个男人?”
“陛下不屑同你动手。”
答非所问。雷古勒斯不解地看着哈利。
“划江而治。”绿眼睛忽然说,“我们不会越过英吉利海峡。”
‘我们’?
雷古勒斯差点笑出来,“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哈利&波特?你没看出伏地魔在利用你暴露我们么?还划江而治?等船一到英国,他就会杀了你。我们的时机只有现在。现在干掉他,我们还有机会跟随熄灯器的指示回到新罗马。你是这间屋子里唯一有魔杖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哈利笑了笑,“我不会杀伏地魔。”
雷古勒斯大惑不解地看着他。
哈利&波特究竟想干什么!他已经摧毁了这个男人的帝国——为什么不乘胜追击,结果这个男人?宽恕一个黑魔王是愚蠢的。企图感化他,矫正他是天方夜谭!伏地魔永远不会住手,只会伺机而动,卷土重来。他们无法终止他的野心,除非终止他的生命。这一点哈利o波特应该再清楚不过。
他到底是怎么了?
被伏地魔灌迷情剂了?
“即使你不想想自己,也该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使命。你的一念之差会造成多少无辜者遇害?来日会有多少孩子像你一样失去父母,亲人?”
“会有多少?”
雷古勒斯的表情僵了一下。
“告诉我。”哈利平静地看着他,“会有多少?”
他怎么可能知道,那是个…
“是个假设。”哈利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许多事情不要做绝。”
他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抱歉,雷古勒斯。”哈利挥了一下魔杖,绑住了刺客的双手。他转过头去看着伏地魔,“您想怎么处置他,陛下?”
男人笑看着他,“干掉他。”
“陛下…”
“我就知道你又要开始找理由了。”伏地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自己来。”
哈利把魔杖归还到了他手上。
五指相触时,一阵暖流透进他的皮肤。
哈利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睛。那个瞬间男人手一扬——雷古勒斯反射性地抖了一下,但他强迫自己挺直了脊椎——一道绿弧划过半空,啪嗒一声,他接住了伏地魔抛给他的东西——熄灯器。男人打了个响指,噗!噗!两声,马尔福和卡卡洛夫出现在了房间里。
“给布莱克先生一艘救生艇。”伏地魔懒洋洋地说,“然后送他下船。”
他的仆人们毕恭毕敬地退下了。伏地魔也重新坐了下来,把紫衫木魔杖搁在床头柜上,【我们可以继续。】哈利呆呆地看着他,【继续什么?】
伏地魔无奈得直笑。
哈利&波特也许是个好副手吧…
但一定是个相当糟糕的情人。
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把他拉离了天国的门扉。摧毁了他在人间的帝国。现在又不让他好好下地狱。哈利&波特简直糟糕透顶。他是一个复仇者,却把仇恨冠以忠诚和爱情之名。他的复仇不是一夜间让他的帝国分崩离析、毁于一旦,而是把他们相处的每一滴、每一点都出卖给他的敌人。他的复仇是让他的仇人一丝不挂,让他的灵魂曝光于天下。哈利&波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他的命。不。不。那对他来说太仁慈了。哈利&波特不会对他仁慈。他要在他活着的时候瓦解他、摧毁他。给他他最渴望的爱与忠诚,再在一瞬间夺走它。他要看着他的心破碎,他的灵魂流血。他会逼他打碎他的灵魂,再像一个弄坏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用自己的灵魂笨拙地黏补他的。
那就是哈利&波特。
他非常非常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当然知道了。
他是他掏出的肋骨,是他遗失的魂魄。他是他的镜像,他罪恶的映射——终有一天,当他堕入地狱的火焰,依旧能看着他端坐霜天,头顶荆棘编织的冠冕。他永远没法带他一起走,就像他捞不起水里的月亮,摘不走镜中的花。就算他一千次一万次弄碎水面,也没法破镜重圆。他多想把整个世界拉向地核,只为了离他更近一点。
‘联星系统——两颗恒星在各自的轨道上围绕着它们共同的中心运行。如果联星的轨道平面正巧在我们的视线方向上,它与伴星就会相食。不过恒星通常距离遥远,肉眼只能观测到单一的点光源,所以他们很难被观测到。’
汤姆&里德尔敲了一下黑板,在漆黑的板面上留下一片璀璨的星河。
‘如果联星系统里的两颗恒星距离接近,彼此间产生的巨大引力会扭曲伴星的大气。在这种情况下,接近的联星系统可以交换质量,这可能会带来它们在恒星演化时,单独恒星无法达到的阶段。’
‘教授。’一个学生举起手来,‘这和理论魔法学有什么关系?’
‘我等下会讲到。’里德尔教授继续着他的演说,‘虽然可能性很低,但经由重力将两颗恒星捕获并结合在一起,人为创造出联星系统并非空想。这个过程需要三个天体——依据能量守恒定律,有一个天体会带走被捕获的天体的能量。在三者相互扰动之下,系统终会将三颗恒星中的一颗抛出,留下来的两颗星则会形成稳定的联星——从混沌到稳定——始于一堆看似毫无关联的碎片,最终这些无机碎片有机地汇集成一个整体,就如开天辟地。这是万物之始,也是魔法的起源。’
刚刚那个举手的学生正在打哈欠。
里德尔丢了一个粉笔头过去,‘你站起来。’
‘是,先生。’
那个学生显然吓了一跳,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里德尔注意到了对方衬着黑色衬衫的白罗马领——他最烦神学院的学生旁听,他们的数学基础一塌糊涂——居然还敢在他的课上睡觉?
‘你来讲讲庞加莱的混沌理论。’
学生眨了眨眼睛,‘宇宙是由混沌之初逐渐形成现今有条不紊的世界。在井然有序的宇宙中,科学家经过探索,逐一发现了众多自然规律——万有引力、杠杆原理、相对论…这些自然规律都能用单一的数学公式加以描述,并依据公式准确地预测物体的行径。复杂和简单相辅相成。在进一步的研究总结中,科学家们发现许多自然现象即使可以化为单纯的数学公式,其行径却无法预测。气象学家爱德华&劳仑次发现简单的热对流现象能引起令人无法想象的气象变化,产生所谓的蝴蝶效应。数学家史蒂芬&斯梅尔发现某些物体的行径经过某种规则性变化之后,随后的发展并无一定轨迹可循,呈现失序的混沌状态,就像巫师施展魔法时…’
里德尔抬手打断了他。
‘可以了。’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再讲下去你可以替我上课了。’
台下的学生一阵嬉笑。旁听生不好意思地眨了眨明亮的绿眼睛。
‘你叫什么?’
‘哈利&波特。’学生毕恭毕敬地点了一下头,‘我是您的书迷,先生。您所有的书我都读过。听说您来梵蒂冈巡讲,我特意从佛罗伦萨赶过来…’
有几个学生吹起了口哨。哈利腼腆地笑了。
‘我们课后可以喝杯咖啡。’里德尔也笑了,‘坐下吧,哈利。’
【…我的书迷。】伏地魔摇了摇头,【你搭讪的技巧这么多年都没有长进。】
明亮的绿眼睛轻轻一转。
哈利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说吧。】
【我不太熟悉…这种文法。】
【说吧。】
哈利反复斟酌了一下,【别的技巧...有长进。】
伏地魔笑着吻住了他。
这一切都是假的。
就像弥撒亚。
“《犹大之吻》,十三世纪后期佛罗伦萨画家乔托的传世之作,也是斯克罗威尼礼拜堂的镇馆之宝。犹大以亲吻耶稣为记号,让犹太祭祀、长老和士兵们认出耶稣并将其抓捕。《犹大之吻》与雷奥纳多的名作不同,描绘了犹大带领兵马、祭司长和法赛利人的差役在橄榄山客西马尼园里直奔耶稣,要与他亲吻的情景——画面情绪紧张,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四周充满骚动,气氛极其悲壮。乔托的画作与当时的主流艺术风格拜占庭艺术截然不同,不以艳丽的色彩和装饰性为重,反倒着重刻画人物的个性和情绪,凸显作品的现实主义美感…”
导游边走边讲,没注意到一个掉了队的游客。
脱离了队伍的年轻人兀自坐在祷告椅上,欣赏着礼拜堂美轮美奂的彩绘玻璃。有个人坐到了他身后一排的祷告椅上。他闻到了一股久违的香。淡薄而神聖,像伊甸的花蕊。年轻人笑了,“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背后的人说,“来帕多瓦出差么?”
“神秘人的圣殿骑士和第一帝国玫瑰军团洽谈。我去维也纳开会,顺便来海边走走。”
“圣殿骑士?他当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
“能想出好名字的,不一定就是好人。你要小心。”
“人心不古。”背后的人似乎笑了一下,“我得借几只渡鸦使使。最近人手有点紧。”
“正好我也想借一只鸽子。”
“哪一只?”
“雷古勒斯&布莱克。”
背后的人停顿了一会。
“雷古勒斯不是鸽子。他一直是神秘人的手下。不过我听说他被摄魂怪夺走了灵魂,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除了你和西弗勒斯,我在他身边再没有别的眼线了。”
“雷古勒斯是神秘人的手下?你确定?”
“我非常肯定。”
年轻人站起身来。他回过头时,阿不思&邓布利多以为自己看到了威尼斯碧绿的水。哈利&波特执起他的手,在渔人权戒上轻轻一吻,“我的渡鸦随时听您调遣,老师。”
后记:长篇改短的弊端不断显现,很多重要剧情不是被我砍了就是被我砍了,所以看起来一跳一跳的(捂脸)。简言之斯内普是阿不思的人,布莱克是伏地魔的人。而哈利,纽特,和格雷福斯的日常是被他们的老板坑到懵逼。
恒星灭亡时,他的行星同他一起陨落。
背景:老伏揪出潜伏在他身边的特务小哈之后的故事。《红与白》伏哈支线。独立剧情。伏地魔的势力覆盖北意大利,扼住新罗马通往欧陆的咽喉。梵蒂冈教宗邓布利多通过潜伏在老伏身边的小哈获取情报,在盟友协助下将伏地魔逼离地中海。清水,非主角角色死亡,轻微囚禁play,结局他们在一起了,所以…HE?
推荐配乐:My Love - Sia
恒星灭亡时,巨大的引力将行星拉脱星轨。它将砸向恒星,同它一起毁灭。那就是我的命运。同我的恒星一起陨落。
翡冷翠的夜色在流淌。月光穿过铁栏杆,游魂一样在四周飘荡。地上多出了一道影子。哈利转过头,看着凭空出现在地牢里的人。
“晚安,陛下。”
他听上去像一台快报废的风箱——因为很多天没下过雨,那代表他很多天没喝过水了。他的客人没有理睬他。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过了好一会才走向哈利蜷缩的角落。意大利手工皮鞋敲在坚硬的石灰岩上,奏起冷酷的回响。魔法掰起青年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来。哈利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俊美得像从雷奥那多的油画里走出来。
玫瑰色的眸子流动着尚未干涸的油彩。
但他的魔法远没有他的面容精致。哈利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软骨被男人野蛮的魔力拉扯得呻吟。
“不用…这么粗鲁…”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姿势。伏地魔这样掰着他的下巴快把他脖子勒断了,“...我眼睛里只有您,陛下。”
“嘴真甜。”
男人幽幽地说。
“承蒙夸奖...”他忍不住咳嗽起来。伏地魔的手按住他的前额,“你在发烧。”他的语气像个冷漠的医生,“你快死了。”
“人终有一死。”
男人丢开了他的脑袋。哈利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他吃力地寻找着新的着力点。他不得不把身子挤在两面墙壁形成的夹角里。他没有力气坐直。
“这世上有许多比死亡更可怕的事,哈利。”
他迷迷糊糊地听着男人说话。
高烧和饥寒让他头晕目眩。
“我可以让你避免它们,只要你配合。”
“嗯…配合是我最擅长的。”
伏地魔似乎笑了一声,“你能活着全凭这张嘴。”
“…全凭…您的恩赐…”
他已经神志不清,却还能游刃有余地说着这些话。
伏地魔有好一阵子没出声。哈利抬起脑袋,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碧绿色的眼睛像翡冷翠的早春,在雪层下萌动。男人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它们。
“明早。”他忽然说,“你随我离开托斯卡纳。”
绿眼睛闪烁了一下,“...离开?”
“战略转移。”
哈利愣愣地盯着他好一会,忽然咧开嘴角。他笑得很狼狈。干裂的嘴唇能尝到血的味道。但他笑得很开心。“你要逃走了?”哈利笑着说,“你输了…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男人突然一脚踩在了他手上!
哈利惊声尖叫,下意识地要把手从对方脚下抽出来,但他根本没力气那么做。伏地魔的鞋尖残忍地碾过青年的每一根手指。哈利的尖叫盖过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等我们离开意大利,你就没用了,哈利&波特。”男人狠毒地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脚下的人缩成了皱巴巴的一小团。他在哭。但这只让那双绿眼睛显得格外亮,像被骤雨洗过一样。它们透过汗水和眼泪直勾勾地瞪着他。
“你也一样…”哈利轻声说。
男人转了一下脚尖。
哈利尖叫着捏住了男人的皮鞋。
“死亡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伏地魔松了脚。哈利依旧蜷缩在原来的地方,艰难地喘息着。男人的身影消失了。像他来时一样了无声息。好一会之后,躺在地上的人哭着笑出了声。
“…爸爸,妈妈,我给你们报仇了…”
哈利在疼痛中醒转。
“…水…”
他努力支撑起快散架的身体。他的手摸到了滑溜溜的布。青年惊讶地低下头——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单是丝绸的,比他的皮肤柔软得多。他又摸了一把才确定这不是梦。肯定不是梦。因为他浑身都在疼,他的头疼得快裂开了。哈利难受地按住前额。他触到了一道新伤。很浅,已经结了痂。
…怎么回事?
【想喝水?】
一个声音问。
青年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房间角落里的人。对方的上半身笼罩在阴影里,但他认得那双眼睛——谋杀了他双亲的眼睛。
【你想喝水?】男人又问了一遍,修长的手指磕了磕手里的水晶杯。杯子瞬间被水注满了。男人的手腕在半空中偏转。杯子里的水随之坠落,缎带一般——哈利本能地冲了过去,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他的脚踝上栓了一条锁链。链子是水晶做的。美极了。悦耳的水流声停止了。青年放弃地坐在了地板上。锁链很短。他不可能够得着伏地魔。
【…如果您想把我渴死,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伏地魔没回答。
有好一会,男人只是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看得哈利汗毛都竖起来了。他避开了对方的眼睛。
【不。】伏地魔终于说话了,【你已经死了,哈利&波特。】
青年诧异地回过头来。
男人懒洋洋地把水晶杯放在茶几上。咔哒一声响。
【碾碎你的灵魂就像碾碎鸢尾花蕊。】
翡翠色的眼睛张大了。
【你想问我你为什么还在这,是么?】伏地魔唇边浮起一抹残酷的笑,【你以为你会在哪?你父母的怀抱里么?】
哈利直勾勾地瞪着他,没意识到自己攥紧了拳头,也没意识到他残废的手已经恢复如初。伏地魔离开沙发,优雅地走到了他面前。【这里就是你的坟墓,哈利&波特。】他垂下眼睛望着青年,【我不会让你去天国,也不会让你有机会见到你的双亲。你毁灭了我的帝国。相应的,我也会毁灭你最重要的东西。】
【我的双亲早死了。他们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伏地魔蹲下身来,修长的食指划过青年的脖子,【这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快…】
他意味深长地说。
哈利莫名地望着他。
男人的手沿着他精瘦的下颚描摹,几乎触碰青年因饥饿和病痛凹陷的侧脸。那只手停在哈利眉心。指腹轻轻向下一压。他碰到了那道新伤。
哈利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一股前所未有满足感侵袭了他,海潮一般将他卷入深渊——就像男人穿透了他的皮肤,触摸了他的灵魂…【嗯…】哈利忍不住呻吟出声。
男人的指尖在短暂的接触后迅速离开了。那一瞬间抽走了他所有的快乐,只留下无尽的、巨大而沉重的痛苦。哈利下意识地前倾了一下身子,但他立刻克制了自己——他看上去像一个被强制戒毒的瘾君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笑着站了起来,【你会知道的。】
那之后过去了三天——这是斯内普说的。
对哈利而言那是漫长的三世纪。
他根本没法吃饭、睡觉、甚至没法思考。他的身体在拼命排斥着某种不属于他的东西。那东西像带毒的藤蔓,用尖锐的刺扎进他的血管。毒液灼烧着他的神经,让他不断呕吐,直到连胃酸都吐不出来。他依稀记得斯内普出现时自己疯狂地抓伤了对方的手。或者那是他的幻觉。清醒的时刻太少了。清醒的时候他宁愿自己昏过去。
…有人在。
哈利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四周一片漆黑,但他知道有人在。
“...荧光闪烁…”
嗞啦一声。
他的魔法像短路的瓦斯灯泡,好一会之后才照亮了房间的一角。伏地魔正站在他床边。哈利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他根本不想用这种狼狈的模样面对这个人。但他挪不开眼睛。伏地魔就像黑暗中的萤火。他的存在感如此强烈,强烈到哈利的每一个细胞都为之燃烧。
【想喝水么?】
没有回答。
哈利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要不要吃点东西?】
依旧没有回答。
【你想要什么?】
【...你。】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伏地魔后退了一步。
青年难受地把手收了回来。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席卷了他。他不得不抱紧自己以避免那尖锐的痛苦把他撕成两半——犹如几万只虫子在啃噬他的皮肉,钻进他的骨头。
【该死的!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在绝望中抓伤了自己的胳膊,企图把那些疼痛的血管扯出身体…
伏地魔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那一刻痛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可比拟的平静。哈利难以自制地呻吟出声。男人的手贴上了他的面颊,修长的五指梳过他的头发。哈利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伏地魔的触碰像落在他灵魂上的吻。这久违的平静令他消融。
哈利一瞬间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他确信自己看到了斯内普。
魔药大师坐在他床边,冷眼看着他。
“咎由自取。我警告过你。”
耳鸣得厉害。哈利只能通过对方嘴唇挪动的幅度判断出他在说这句话。
“我们在哪?”
“大西洋上。”
哈利笑了。
“别得意忘形,小子。”
斯内普乌黑的眸子像试金石,在烛火里矍矍发光。
哈利在里面找到了笑意。
有些话不能说破。
斯内普把桌上的玻璃杯向他推了推,“喝了它。”杯子里是某种淡紫色的液体。哈利尝了一口。很苦。他抬起头打量着四周。这个房间没有窗户。白色的大理石天花板,雕漆实木墙面和地板——这里确实不像普通的卧房,更像个船舱。
“我们要去哪?”
“英格兰。”
翡翠色的眼睛睁圆了——伏地魔居然会铤而走险,杀回他们的大本营?
“你…能把这个消息传给阿不思么?”
斯内普哼了一声,“给我一个背叛伏地魔的理由。”
哈利翻身下了床。水晶镣铐坠落在地板上,一阵长鸣。他拉住了对方的领子,“...‘主给了我启示,你是我之子。今日我创造你,也将许伟大的国给你,我将赐你更大的权,更大的疆域,我将许你以铁杖统治你的国,而你将战胜他们,削铁如泥,所向披靡’…”
“你想说什么?”
“你信他,对么?”
哈利垂下眼睛,凝视着魔药大师脖颈间闪烁的铸银十字,“帮我一次。”他恳求道,“帮我一次。当你前往天国,我的母亲会宽恕你。”
黢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斯内普突然一把扯下他的手腕,粗暴地拉离了自己的领口,“我奉命带你去见伏地魔,而你最好闭上这张该死的嘴,哈利&波特!”
他们穿过深邃、迂回、幽光闪烁的走廊。向上。再向上。登上旋转楼梯。向下。再向上。最后停在一扇实木拱门前。斯内普抽出魔杖,在门梁上敲出一串音律。木门缓缓打开了。哈利看到了一轮巨大的满月。它像新铁磨成的,悬挂在他们头顶,衬着青碧的天,乌黑的海,还有成片成片鱼鳞般的云。甲板上尽是月光,如同寒冷的水波。
他们走进了月色里。
两侧伫立着石塑般的食死徒。全隐匿在黑袍之下。甲板的尽头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纯白的桌布在咸湿的海风里摇曳着。
【你迟到了。】
桌边的男人侧过脸来看着他。
【我没有手表,陛下。】
食死徒们发出了一阵讶异的唏嘘。哈利不知道他们在惊讶什么。这又不是他第一次和伏地魔说话。青年越过斯内普,径直走向了男人,像他一向会做的那样,像他还是这个人的亲信时一样。四周的食死徒闻风而动,但伏地魔用眼神制止了他们。哈利停在了他面前。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
【愿闻其详。】
【你摧毁了我的帝国,也摧毁了我的威信。】
他伸出手。哈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着他的动作。
伏地魔把手放回了桌上。
食指和中指夹住高脚杯细长的玻璃躯干,随意地晃动了一下。
哈利皱紧了眉头。那种莫名的痛楚又回来了。就在此时此刻,他能感受到伏地魔的存在辐射出恒星般的引力,男人每个微小的动作都牵动他的灵魂…
他想碰他。
他只想碰碰他。
伏地魔笑看着他,透过朦胧的、飘散在海风里的冷月,【你知道该怎么做。】
哈利跪了下来。
男人像抚弄小狗那样摸了摸他的脑袋,突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哈利反射性地攥住了他的手。这并不难受。恰恰相反,伏地魔的触摸一瞬间就安抚了他躁动的灵魂。
【建立威信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首先,我得保证不再有其他背叛者。你来帮我保证这一点。】伏地魔把他拉近了,【你想见我不是么?想让我触碰你?从今以后,你每天都跪在这。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站起来。懂了么?】
哈利顺从地点了点头。
伏地魔放开了他,【你肯定饿了。】
【我不饿…】哈利抬手要去碰他——伏地魔反手甩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打得哈利差点跌倒。他沉默地揩去了嘴角的血,没有一句怨言。男人的肌肤触碰他的那一刻,快感抵消了一切痛楚。哈利转过头来看着他,【你没必要这样。】
【对你,的确没有。对他们,是以儆效尤。统治是门艺术,哈利。你慢慢会明白。】他用魔法拉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下吃点东西。】哈利坐在了他身边,但他虚弱得连餐盘里的牛肉都切不动。伏地魔从他手里接过刀叉,慢条斯理地帮他把牛排切成了四四方方的小块,【吃吧。】
青年抬起眼睛看着他。翡翠色的眸子陷进眼眶,月光陨落其中,一如仲夏的碎梦。
【我爱你。】
哈利忽然说。毫无预兆。
伏地魔的眉峰上扬了一个微小的弧。
【你说什么?】
哈利平静地望着他。
【我爱你。我爱你胜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这就是你为什么信任我。】
【而你背叛了我的信任。】
哈利苦涩地牵起嘴角。
【我别无选择。】
伏地魔眯起猩红色的眼睛。
他看着对方的眼神像盯着猎物的眼镜蛇。但哈利只是平静地望着他。
【你是我的缔造者,伏地魔。是你一手创造了摧毁自己的武器。你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母。从那一刻起,我就只能不惜一切地毁灭你。就如千千万万个被你毁灭的家庭留下的遗孤一样。我只是做得比他们更好,走得比他们更远、更长。因为驱动他们的力量是恨,而恨永远没有爱强大。你有想过为什么那些试炼真心的法术对我无效么?那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我只能爱你。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信任我。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摧毁你。】
【而你叫这个‘爱’?】伏地魔讽刺地勾起嘴角,【真感人。】
【你不明白。】哈利垂下眼睛,【你真以为我想去天国见我的父母?我连他们的模样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绿色的光,还有你的眼睛。】他抬起脸来。伏地魔亲眼看着一滴眼泪从那汪碧绿中剥离,凋零在了银色的月光里。他能感到对方的灵魂在颤抖。
哈利没有欺骗他。
哈利再也无法欺骗他了。
因为他把他们的灵魂连在了一起。
他不能容忍欺骗。他不能容忍背叛。不。不是来自哈利&波特的。不可以是来自哈利&波特的。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判断出了错。他不能容忍他唯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哪怕他要斩断他的四肢,碾碎他的灵魂,哪怕他要摧毁他在乎的一切人和事,折磨到他重新效忠他为止…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想让你知道,你不必用任何手段控制我,我也属于你。因为我是为你而生的。而你,你是我的命运。】哈利握紧了餐刀,【你想重获威信。】他瞥了一眼甲板两侧的食死徒,【我给你。】
青年突然扬起手,毫不犹豫地切开了自己的颈动脉。
鲜血喷涌而出!
哈利仰面倒在了地上。
伏地魔反射性地扑了过去,死死按住了哈利的伤口——“斯内普!!给他止血!!”
他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男人伏在案边批写公文。翡冷翠的夏夜包围着他们。不时能听到飞蛾撞上玻璃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他把新泡好咖啡放在对方手边,男人侧过头,抓住了他的手,“去换成红酒。”伏地魔微笑着说。
一杯红酒,端立在他床头。
哈利眨了眨眼,从梦境中脱离出来。不是红酒,是淡紫色的药水。透过玻璃杯沿,他看到了斯内普冷冰冰的脸。哈利直起身,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他碰到了一道很浅的疤。比他额头上的那道更浅,与其说是疤,更像一道皱纹。
“我不知道你还是个外科医生,斯内普。”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波特。”
他听上去气得不轻。
“他想重获威信,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让他的追随者明白,他会被我欺骗是因为他动了感情。我自裁时他大惊失色不是么?他们会懂的。”
“我以为你想毁了他。”
“我已经毁了他。他再也不能与梵蒂冈抗衡了。我向世人证明了他不过是个凡人。再卓越的凡人,他的统治也有疆界,他的国家只能在这里崛起和覆灭。唯有上帝是不朽的,他的统治没有疆界。”
“那你自己呢?”
“你要何去何从?”
“我哪也不去。”
斯内普的面色阴沉下来。
哈利盯着脚上的水晶镣铐,忽然笑了,“恒星灭亡时,巨大的引力将行星拉脱星轨。它砸向恒星,同它一起毁灭。那就是我的命运,斯内普。同我的恒星一起陨落。”
“不。”斯内普忽然站起身来。他从袍子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银绿相间的打火机,塞进了哈利手里。
“这是什么?”
“熄灯器。”
它很轻。似乎是中空的。哈利拨动了顶端小小的齿轮,咔哒一声,离他最近的烛光熄灭了。他又拨了一下,咔哒,烛火再次燃烧起来。斯内普在忽明忽暗的火光里注视着他,“我会打开你的脚镣。你拿着它去甲板,坐救生艇离开。阿不思呼唤你的时候,它会给你指示,带你回家。”
哈利震惊地看着他,“你…”
“这是我唯一的退路。现在它是你的了。”斯内普卷起薄薄的嘴唇,“好好使用它,波特。”
就在那个瞬间,哈利听到一声细小的…
阿瓦达索命。
绿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就像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斯内普的身体晃动了一下,接着仰面倒进他怀里。
后记:以前总是伏哈走明快路线,格邓走黑暗路线,这回换换。有读者评论我的文风太残忍。嗯,确实。因为文风明快的写手比较多。不过大家都写成一样的不就没意思了?而且(划重点)我的结尾一定是HE。因为我是个写BE可能会把自己哭死在床头的写手。
#但凡是高大上的爱情片,主角里一定要有一个是不懂爱的。#
【狮院精神:都别拦着我,我去拯救那个黑魔王!】
终于看了Origins of the Heir,果然古今中外的HP迷已经达成共识:狮院就是一个#都别拦着我,我去拯救那个黑魔王#的学院,拯救失败后每每擦干眼泪再回首时摇身变成#都给我让开,我去干掉那个黑魔王#的学院——多么风骚,能和历任黑魔王缠缠绵绵几百年(Lazarus你没戏,你不是黑魔王狮女压根不想和你搞对象)——而且狮院人都有一眼相中黑魔王的慧根!不禁让人想到一条老梗,说能解除诅咒的向来只有#吻和拳头#——高度概括了狮院精神!
又攒了能玩一年的梗:
#高冷鹰!甜心獾!才是四巨头的瑰宝,狮子和蛇的相爱相杀只是花边#
#自从罗琳让格林德沃展示了一把变形咒,变形已玩脱,HP系列之前我从没看过这么明目张胆的大规模性转#
#狮子身边永远有甜心,但狮子永远不喜欢甜心,永远崇拜高冷帝,喜欢野心家#
#獾院太倒霉,獾院男生向来是长得最帅性格最好的,却不断被狮院蛇院女生甩,天理何存#
#黑魔王也很倒霉,总被狮子一眼相中,可黑魔王不想谈恋爱,就想安安静静征服个世界#
#无奈黑魔王只好开出你陪我征服世界,我陪你谈恋爱的价码,然后狮子翻脸了#
#翻脸了,翻脸了,翻脸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黑魔王一脸懵逼,我靠不是你说你爱我吗,本来我一个人好好的#
#狮子表示,正义和你,我选正义#
#黑魔王表示*^%^%#$%^&*((%$@#$@!!!#
#然后狮子就拎着格兰芬多大宝剑,带着正义之师杀过来了#
#黑魔王表示*^%^%#$%^&*((%$@#$@!!!#
#追也是他,甩也是他,桑碎了心地黑魔王表示根本说不清#
#狮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我没有错啊,他是坏人啊#
#黑魔王只能拿出一块小板板:珍爱生命,远离狮院#
E.N.D?呵呵。狮子和黑魔王的故事,哪有结束的时候?&软广,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国家领袖谈情说爱系列。
背景:巫师界领袖格林德沃x梵蒂冈教皇邓布利多——我只是迷恋写两位国家领袖之间的旷世柏拉图,为此已经欧欧西得找不到北了。纽特和阿莉安娜客串。7000字清水HE。CP可逆。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推荐配乐:Never Be Like You - Flume/Kai
贝安加&美地奇已经很久没出席过这么盛大的宴会了,自从…哦,自从文艺复兴结束。但她不能表现出来。有哪位淑女愿意暴露自己的年龄呢?女巫仰起脸,透过蕾丝的假面望向金碧辉煌的礼堂。穹顶的壁画在动。天使们围着金色的水晶灯嬉笑。独角兽穿梭于伊甸的树影。一位衣着华美的少妇正坐在泉水边上拨动竖琴。她身上的油彩胜过娇艳的春露,朦胧的笑靥好似莫奈的雨荷。维也纳真美。你能在她身上找到一切欧洲崇尚的品格。就像曾经辉煌的翡冷翠。
“所以,哪个是他?”
“和我哥哥聊天的那个。”
“哪位是你哥哥呢?”
“雅努斯。”
贝安加隐藏在弗洛拉的面具背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么他一定是马尔斯了。”
她身边的红发女孩咯咯笑了起来,“我敢说他更为骁勇。”
“确实。”贝安加贴到她的耳侧,拨开那些瀑布般流动的火海,“但我敢说,那不过是带着战神面具的伽倪墨得斯拙劣的伪装。”红发女孩从假面后探出一双水蓝的眼睛,“你是说他…你怎么知道?”
“岁月给你智慧,我的爱。”贝安加牵住女孩的手,“走吧。我们的罗马安全了。”
“真的?”
“看看你的四周。”她挽起女孩的胳膊,目不斜视地穿过层层叠叠的华服,“第一帝国在炫耀她的国力,空前绝后不是么?”
“这和罗马有什么关系?”
她们已经来到金殿的门廊前,贝安加回过头,望了一眼狂欢的诸神,“等你再长大一点就会明白,阿莉安娜。现在你该去睡觉了,在被你哥哥发现之前。”
阿不思有点醉了。
他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施个解酒咒——他不能冒险在欧洲权贵面前暴露自己的巫师身份——不是在新罗马如此脆弱的时候。不过首先他得摆脱那个不厌其烦地把他介绍给各路名门的第一帝国领导人。
“你有没有兴趣…”
“不,盖勒特,我没有。”
阿不思放下面具,疲倦地捏着鼻梁。他得感谢盟国领袖同意了假面舞会的点子,以免第一帝国的皇亲国戚们看到他用眉宇筑起的山峰。他实在不能理解格林德沃对社交和舆论的狂热——巫师帝国的领袖似乎随时随地准备搞个大新闻。阿不思截然相反。他几乎不怎么与公众见面。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他不与公众见面。随便外界和他的同僚怎么批判他的高高在上、不食烟火。他是神的代言人。自然要像星辰一样高不可攀。他的高姿态恰恰是第一帝国主动伸出橄榄枝的原因。而不是靠他把自己的脸印在陶瓷盘子上,卖五欧一个,或者二十欧一个。
难以得到,才是他的价值最好的证明。
难以得到,得到后才让人倍感珍惜。难以得到,才让人渴望,让人追寻,让人奋不顾身。获得的过程是那么艰难,布满了荆棘和苦难,才让那些不肯付出的人望而却步,让那些虔诚的殉道者脱颖而出。就像朝圣之路。就像神的祝福。
教宗庇护十三世的外交是高于世俗的。
因为信仰必须高于世俗。
格林德沃手一挥,音乐和人声被隔绝在玻璃门外。维也纳的凛冬寒意逼人,能生生把宿醉的人冻醒。阿不思长舒了一口气,背靠露台的雕花栏杆,摆弄着手里精致的面具。格林德沃走了过去,和他一起靠在栏杆上。
“有那么无聊吗?”
“就像一桌后文艺复兴式的晚宴...”阿不思撇了一下嘴,“但是没加盐。”
“你真难取悦。我以为这至少比收拾一个卖鱼的留下的烂摊子,再向一个放羊的忏悔有趣些。”
阿不思转过身来看着他。
“怎么了?”
“你的礼服还合身?”
“要不要我转一圈给你看?”
格林德沃说着真转了一圈。阿不思被逗笑了,但他立刻按住了太阳穴,“酒精对我真不友好。”他抬手在前额画了个十字。无声咒。现在好多了。教宗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我需要两个军团,分别驻扎在米兰和佛罗伦萨。被任命的上校必须皈依天主教。我会授予他们枢机的职衔。他们的家人我会安置在罗马。”
这个话题转换的速度…?
格林德沃看了他一会,然后用白话文陈述了他的要求,“你要我的军团进驻你的国土,拿上校的家人做人质。”
“这是另一种陈述的方式。”阿不思微笑着说,“我不太擅长外交辞令,好在你比我更糟。”
格林德沃又看了他一会,“六个月。而且你不能强迫他们受洗。”
“我不能允许异教徒在新罗马驻军。”
“你可以。”格林德沃干脆地说,“你是教宗。”
阿不思惊奇地望着他,似乎刚刚意识到这一点。
“对。”微笑又回到了他脸上,“所以我不允许异教徒在新罗马驻军——他们必须皈依天主教,我会授予他们枢机的职衔。任务结束后他们有权辞职,回归故里。六个月。”
格林德沃点了点头,“...伏地魔还可以走水路。”
“好在我水里的朋友比陆地上的多。”阿不思说着前倾身体,用那双水晶般的蓝眼睛朝着男人笑,“不过…这只是个假设,如果他一意孤行,碰巧踏入你的领海,你不会坐视不管吧?”
他笑起来像妖精一样好看。
“或许我会。”格林德沃不怀好意地拈起妖精的下巴,“这要看你开什么价码了。”
“你不会失望的。”阿不思朝宴会厅的方向轻轻一瞥,“说曹操,曹操到。”
玻璃门咔哒一声开了。
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走了进来。
“恕我冒昧,”弗洛拉假面后的朱唇正朝露台上的两人挑出一道暧昧的弧,“我是不是打搅到二位了?”
“是——”
“不——”
阿不思和格林德沃对视了一眼。
“不,你来得正好,美地奇小姐。”教宗把女人迎了进来,“我有幸向你介绍,第一帝国领袖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
“贝安加&美地奇。”女人移开蕾丝假面,优雅地欠了欠身,“很荣幸见到您,陛下。”她抬起头——古铜色的肌肤,深褐色的眼睛,还有高贵到傲慢的笑容。一个标准的意大利美人。
哦,棒极了。
格林德沃在心里哼了一声。
他已经忘了主动提起政治联姻的那个是自己。
“美地奇小姐,久仰大名。”
“久仰?”贝安加瞥了阿不思一眼,“圣父对我的评价如何呢,陛下?”
“人们对蒙拉丽莎的评价如何呢?”
“所以是‘敝扫自珍’喽?”
格林德沃勾起嘴角,“你是意大利的瑰宝。”
“新罗马。”贝安加面不改色地纠正。
政治正确的女人。看来这才是阿不思喜欢的类型?聪明又听话的小猫。
“美地奇小姐是做什么的?”
“圣父没和您说起?”贝安加莞尔一笑,“我是个女巫。我能把一枚金币变成两枚。”
“了不起。”格林德沃扬起眉毛,“你会炼金术?”
“您可以这么叫它。”女人精明的褐色眼睛轻轻一眨,“不过在美地奇家,我们叫它银行学。”
有意思的女人。格林德沃唇边的笑容扩大了。
“那么,你们继续聊?我去拿杯喝的。”阿不思边说边向门口走,“哦,对了,格林德沃先生,”他在玻璃门前回眸一笑,“我静候你的佳音。”
兵贵神速。
阿不思用早餐时看到了格林德沃留下的批文。
果然第一帝国领袖也拒绝不了控股了瑞士银行的家族的诱惑——越是军事实力强劲的国家越需要雄厚的财政支持。格林德沃和美地奇是天作之合。梵蒂冈和维也纳也各取所需。阿不思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太机智了。他在早餐时奖励了自己一块萨赫蛋糕。之后把两个军团的调遣工作指派给教务大臣斯克林杰,打发他先回了梵蒂冈,他自己则准备在维也纳小住几日…
当然是名义上的。
当天下午,他就幻影移形去了威尼斯。如果伏地魔真的选择走水路,他必须在沿岸埋下眼线,以便及时通知海里的盟友。一切顺利得就如上帝之手在背后推动。就在阿不思这么想着的时候,‘上帝之手’把他推到了一条岔路上…
“阿莉安娜!你怎么和盖勒特在一起?”
“我的上帝,哥哥!你怎么在威尼斯?”
“你怎么在威尼斯?你为什么和这个男的在一起?”
‘这个男的’嘴角一抽。
“我想格林德沃先生一定想来温暖的地方避寒,碰巧遇到了阿莉安娜小姐。”这是教皇内侍纽特&斯卡曼德做出的猜测。猜测。斯卡曼德神父在心里说。猜测是一种假设,他和上帝小声解释,所以不算撒谎。
阿莉安娜自然地挽住了格林德沃的胳膊,“格林德沃先生说想来威尼斯看看,但贝安加姐姐一早就要赶回瑞士,她让我陪领袖先生转转新罗马。”
贝安加????
一早????
这信息量...
阿不思震惊地看着她,“你去了维也纳?”
“你去维也纳干什么?”
“参加舞会啊。”
“你有邀请函?”
“阿布福斯说你多了一份,他又不想来。”
我的上帝。阿不思皱起眉头,“安娜,我想你应该…”
但阿莉安娜攥紧了格林德沃的胳膊。
阿不思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或许我可以陪格林德沃先生四处转转。”纽特立刻主动请缨——任何能让教宗不再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瞪着盟国领袖的转机,任何——万能的主,您虔诚的仆人纽特&斯卡曼德向您祈祷…
“感谢你的邀请,斯卡曼德先生,可惜我得狠心地拒绝了。”格林德沃宠溺地望着身边的女孩。阿莉安娜火红的卷发流动在威尼斯白亮的阳光下,胜过水城千万道瑰丽的河流。
“你瞧,我只喜欢红头发、蓝眼睛的美人。”格林德沃摊了一下手。挽着他的阿莉安娜顽皮地笑了——她的笑容和她哥哥如出一辙。
阿不思突然向前迈了一步。
阿莉安娜吓得呲溜一下躲到了格林德沃身后。长长的红发扫过男人的肩,像夕阳下的海浪。格林德沃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比打赢了一场圣战还得意。他尽力了。但实在忍不住。祈祷是没用了。站在教宗身后的纽特默默地想。他决定付诸行动,但阿不思比他快了一步——
“我陪你转威尼斯。”
教宗大人朗声说。
“圣父,我们还要…”
阿不思抬起一只手打断了纽特。
“我陪格林德沃先生转威尼斯,纽特,你和阿莉安娜…去执行我交给你的任务。”
“任务?”阿莉安娜立刻从格林德沃身后冒了出来,“什么任务?”
“重大机密。”阿不思一板一眼地说。他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信封。阿不思的手在女孩眼前晃了晃,阿莉安娜看着信的样子就像盯着毛线球的猫。
“梵蒂冈的未来都肩负其上。我能信任你么,小公主?”
阿莉安娜立刻点了点头。
“那快去吧。”阿不思把信封交给了她,“晚上向我汇报。”
“是,圣父。”阿莉安娜执起他的手感激地一吻,然后拉起纽特噗地一声移形走了。格林德沃笑看着总算松了一口气的圣座,“你派他们干什么去了?”
“一点小事。”阿不思把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地甩开了他,但格林德沃凭借着天生的长腿三两步就赶了上来,“让我猜猜,你的跟班正陪小公主在艾曼纽二世回廊的橱窗里挑裙子?”
阿不思瞥了他一眼。
“不。”他缓缓地说,“他们正为新罗马的东海沿岸布眼线,以便我们及时掌握伏地魔的动向——这本该是我的职责,拜你所赐只能交给安娜了。”格林德沃惊讶地望着他。阿不思悠然地笑了,昂起他漂亮的下巴,“你以为她只是个小姑娘?别小看一个邓布利多。”
“我从未质疑你和你妹妹的魔法天赋。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地…年轻。”
阿不思没说话。
“事实上,以她的魔法天赋,留在罗马帝国实在太屈才了。她应该去一个可以随心所欲使用魔法的国度生活。她在那里才能一展宏图…”
“不。”阿不思生硬地打断了他,“她不会离开罗马。我尊敬你,盖勒特,也欣赏你。那不代表我会与你分享我的一切。”
“恕我冒昧,好像是我在与你分享我的军队?”
“是的。接下来将是我的回馈。”
阿不思停下脚步。
威尼斯的冬日很静。
河水拍击着河岸,沙沙地响。
“我将第一次在圣彼得广场进行祷告。届时罗马会万人空巷——所有人都想一睹他们神秘的教宗的尊容。这将是一场轰动世界的演说。我会在我的祷告里巧妙地宣称你的巫师帝国不仅不会威胁到麻瓜社会的存亡,还会将整个人类社会推向新的高度。我会说你们的能力是上帝给予人类宝贵的馈赠,也是他给予人类的考验,不仅是给予那些被赋予了能力的人,也是给予那些没有被赋予能力的人。因为拥有它的人不该滥用它,不该将它用在任何违背上帝旨意的地方,他对他们的考验就在于此。而没有它的人不该因此敌视和畏惧他们的同胞,因为上帝同等地爱他们,他对他们的考验就在于此。我会与你分享新罗马的名誉,她的权威,她的势力。我会与你分享她独一无二的武器——信仰。我将用它调整世界运转的方向,让你和你的人民不被恶意的利刃所伤。我会用我的计划一劳永逸地帮你安抚整个麻瓜社会。这就是我能给你的回馈。至于美地奇,那只是道前菜。”
教宗蓝色的眼睛在盛大的阳光里无声地消融。就像一场剔透的梦。一片云彩挪了过来。阿不思的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更加锐利。
“我是一流的政治家,盖勒特,不是二流、三流的,是一流的。所以不要再质疑我的能力。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诫你。此外,我还要告诫你一件事,以便我们的同盟关系能长久地保持。”
他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比他的眼神更冷淡。
他在生气。太可爱了。格林德沃无声地想。
“你——离我的妹妹——远一点。”
阿不思一字一顿地说。
格林德沃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年轻的教宗,忽然笑了。阿不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双面神,雅努斯…”格林德沃笑着伸出右手,“和我订立一个牢不可破咒吧,圣父。你遵守你的承诺。我遵守我的。你意下如何?”
“不能更好。”阿不思冷淡地握了握他的手。
“不过,”格林德沃话锋一转,“你要答应我,暂时别做那个演讲。”
阿不思皱起眉毛。
“现在时机未到。等我们消灭共同的敌人之后再议不迟。我不希望这个世界对巫师存在任何误解。”
“世界总会误解那些与众不同人。你要学着宽恕他们。”
“我尽力而为。”格林德沃眼底飞快闪过了某种情绪,但在阿不思能进一步探究之前烟消云散了。
“让我们做个简单的约定…”
“简单可以。但你离我妹妹远一点。”
“阿不思,我对你妹妹没兴趣。”
“你的意思是她配不上你?”
“我的上帝!”
格林德沃忍无可忍。
“阿不思,我唯一感兴趣的——”
教宗水蓝色的眼睛笔直地望着他。格林德沃能透过它们望穿威尼斯的白昼。他的眼睛真动人。
“...是我的国家。”格林德沃补完了自己的话,“还有我的人民。”
也许神真的存在。他无声地想。
人类创造不出这样的眼睛。
“我知道。”阿不思像个兄弟那样拍了拍他的肩,“我理解你,盖勒特。”
不,你不理解。但有一天你会的,阿不思。
有一天你会。
“我们需要一个见证人。”
“那太容易了。”
格林德沃肩上一紧。
噗地一声。
他们站在了圣马可大教堂空旷的广场上。周围的鸽子吓得四散而逃。阿不思朝不远处的一男一女挥了挥手——是纽特和阿莉安娜。他们正在喂鸽子。红发少女拍掉手里的面包屑,欢快地跑了过来。
“你不是派给了他们一项艰巨的任务么?”
“而他们正在不遗余力地完成。”阿不思接住了扑到自己怀里的女孩,“给格林德沃先生展示一下。”阿莉安娜做了个鬼脸。片刻后,他们被铺天盖地的振翅声包围了。成群的鸽子聚集到圣马可大教堂顶端,黑压压的一片。女孩眨了眨眼睛,鸽群飞快地散开了。
“你说的眼线是指这些鸟?”
“别小看它们。它们能追踪伏地魔使用魔法的踪迹。而我们的小魔头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格林德沃赞叹地扬起眉毛,“怎么做到的?”
“我}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家里来一只小狗怎么养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