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儿梨园春六岁张玫六岁,脚底疼痛,像踩了一个小石头,无明显伤痕

虫子与少年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一座孤城。  四面围墙,都有二十多米高,光滑的厚实的钢铁构造,绝对爬不上,绝对扒不开。  而这样监狱般的构造中的城市,位于沙漠腹地,意思是,就算侥幸逃出这里,附近几百里,都不再有绿洲,死路一条。  在这座城市里,规矩很少:第一,禁止杀人。第二,禁止出逃。第三,禁止自杀。  当初,那个一脸标准政客式微笑的市长,在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以春风化雨,谆谆教导的口气道:“少年们,这是个绝对自由的城市,除了了不能离开,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杀人,那样不好,当然,你们也都没超过十八岁,也不建议过早——。“  底下早就是被乱发的饮料瓶,砸的一片狼藉了。  这城市,也只有两种人,未成年与黑甲人。  而他们这些未成年,年龄都在十二到十六七岁之间,风华正茂的年纪,好像与同龄人没有多大区别,都还在中二未满叛逆正盛的时光,一个个被关在这鸟不拉屎地方,物资缺乏,限量供应水跟食物,一个星期只能吃到一次肉食,还肯乖乖听话,那才叫怪。  所以,单独斗殴,集体斗殴,大规模斗殴,出逃,打砸,互相伤害,冲动型伤害黑甲人,有计划型伤害黑甲人,持续不断的发生。  没完没了,此起彼伏。  这些少年,有男有女,都四肢健全,性格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他们的脖子下端,脊柱附近,一只只,颜色鲜亮,五彩缤纷的,有点像宝石甲虫样的东西,牢牢的附着在上面,有的绿如翡翠,有的红如宝石,还有的金灿灿,紫莹莹的,漂亮的好像统一规格的装饰品。  可惜它们不是,它们致命,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拥有者就开始了死亡之门。  许晟双手插在口袋里,往自己的住宿的地方回,刚才教室里三个人,一个是黑甲人老师,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瞌睡虫,永远觉得教室比自己卧室更容易进入睡眠。  “今天星期五,发副食品,早点回去领吧。”说完,就夹着课本离开。这位穿着厚厚防护甲的老师对着形单影只两人,小心翼翼的说。  是啊,在这种地方,设施学校这种奇怪的东西根本就是异想天开,被怪虫附身的少年们,那个会有心情继续读书。  也只有许晟这样心大到太平洋还要宽广的奇怪生物,才会一大早的来学校吧。  许晟把外套上帽子套到头上,手插在兜里,像一个普通平凡的初中生一样,朝一个大约莫叫家的地方走,低着头,目不斜视,一副绝对不惹事的乖小孩模样。  瞌睡虫在后面喊“晟哥,晟哥,等等我啊,我们一起去领牛肉好吗,我,我怕有被抢了。”  许晟慢慢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眼眸里波澜不惊,沉稳的实在不像一个十三岁的男孩,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放慢了脚步。  等瞌睡虫赶上来,才漫不经心的问:“你的监护黑甲,不帮你去领吗?你的虫子还没有醒来吧?现在没有醒来的附虫者,就像是幼儿般的存在,走出门一步,不都得‘大人’看着吗?”  “他今天发假,就因为我的虫子还没醒,所以轮班监护的家伙都漫不经心的。”瞌睡虫叹了口气道:“根本不严格遵守规定。反正虫子醒,就不危险,不会有什么大事情?”  “真是够了。”许晟道:“我家那位黑衣叔叔,却认真负责极了,自被抓到这三月了,都没换过班。”  “你家的小黑多好,做饭洗衣,随叫随至,无微不至,你就分到了一个高大威猛的的大个子保姆,咱们认识的人都羡慕死了,人比人,气死人,我附近几家虫子,都是被当犯人,早中晚各清点一次人在不在,他们就算完事了。”  许晟冷冷道:“我倒愿意他只当狱卒,毕竟咱们就是笼中之虫,而他们是狱卒,有这么清晰认识多好。明明是当狱卒,却一脸的咱们可以当兄弟朋友的,也是虚伪的够了。”  “咱们身边的大人就是黑甲人,你难道不希望他们稍微对咱们亲切点?”瞌睡虫奇怪的问。  “他们也都是在服兵役的半大孩子,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许晟淡然的道。  “你的口气,真是老气横秋的。”瞌睡虫呵呵笑道,:“反正也比咱们大,最后能照顾咱们,像大哥哥大姐姐似的,日子才好过些啊。你这么清楚这么偏激干吗,糊里糊涂得过且过点,才能活得下去吧?”  许晟叹了口气,糊里糊涂好好相处?  那么,以后怎么翻脸无情啊。  不过这话,他藏在肚子里藏得严严实实,连表情都丝毫未露。  他看了瞌睡虫,他又瘦又矮,明明都是十三岁,却足足矮自己一个头,估计背个双肩包,就完全是个小学生,还是一二年级的,眼睛永远的带着间惧意,可怜兮兮又带着点神经质,明明好像总是在补充睡眠,却带着隆重的黑眼圈。  到处找依靠,也是一种活法吧。  许晟转过头,再次一声不响的往回走,出了学校的门,往左一拐,沿着一条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高高的岗哨塔的正直走,供应站就到了。  排队的人不多,因为现在是九点左右,这里的虫子与少年都昼伏夜出,现在不是他们出来的时间。  大多人选择日夜颠倒的生活,因为没人管,因为黑暗中看不清越来越奇怪的同伴跟自己,反而安全些。  一份份被分割到只有巴掌大小,也只有手掌厚度的牛肉,被一份份的用纸袋包好,几个领到牛肉的,托着自己的份额,带着冷笑,往另一个方向走。  那是所有住宿楼的所在,也还有整整近半个小时脚程的所谓自由区,哪里没有监控,黑甲人也不会轻易进入,要有事到东边去,也会绕道,所以,哪里就是留给虫子与少年们作天作地的地方,更确切的说,就是留块地让他们适当发泄自己的种种暴虐情绪,以免爆发更大危险。  可是,对于虫子尚未觉醒的“附身虫”来说,去那就是找虐或更直接的找死,所以许晟觉得有点不对劲。  “觉得怕的话,干吗不绕道,非要走那块地方。”  “我上次的苹果被他们都抢去了,气死了。”瞌睡虫愣了下,黑色的眼圈丝毫更黑了些,咬牙切齿的说:“这次,把他们引出来,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你指望我帮你?”许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想多了吧。我俩很熟吗?”  “你上星期不是一级觉醒了吗?”瞌睡虫满怀期待的说:“一级觉醒的人当然都要去扬名立万,划定势力范围的,你不去?”  “扬名立万啊?”许晟没好气的道:“一个个被当怪物抓到笼子里,还一个个中二成这样,以为这些虫子是从天而降的超能力,从此勇敢的少年要去创造奇迹吗?”许晟有点没来由的气恼起来。  “你们一个个,醒醒吧。”  “可是。”瞌睡虫连忙想补充些什么-----  “别可是了。”许晟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吐个槽,没说不帮你,我也想着,最好一次性解决,免得每次回家,都要被那里面各派的人物骚扰,真是的,总共觉醒的不到百人,给我整出十门十派,一个个的,都闲的蛋疼。”  “就是,因为你是最新觉醒的,所以他们都想拉你入伙,因为帮派太多,成员太少,好几个帮派,就是两三人,有的干脆是光杆司令。”  “呵呵。”掂量着自己的牛肉,许晟道:“你倒是门清啊。”  瞌睡虫接过自己的份额,然后道:“当然,我一个啥力量都没有的,不活清楚点,会被不清不楚的消失掉的。”  “消失?”许晟一愣,立马道:“未觉醒者,至今一个都没消失,狂暴化的以及造成三级伤害的倒是消失了好几个了,你不要相信那些空穴来风啊,你不觉醒的话,也许还能回家。”  回家,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理没来由的一痛。  多久前的愿望了,久到自己都无法相信了。  “可是,为什么会狂暴化,为什么狂暴化后就会消失,而且狂暴化的都是三级觉醒之后,战斗力爆表的人物,是不是因为太危险被清除了。”瞌睡虫有些激动起来:“我们还能回家吗?我们怎么会的去,不被当怪物,毕竟以前虫化的人已经造成了那么多惨烈的事故了,咱们还回的去吗?那些所谓回家的人,是真的回去了吗?”  许晟翻了下白眼:“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不懂所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法则吗?”
  回头再简单介绍下这座孤城。  这个类似监狱,荒岛的地方,它构造简单,地形设施为了方便监控,已经极度简化。靠东的一排楼,是学校,基本形同虚设,没几个所谓的学生会去。  中间的几座楼,是统一的供给,调度,监控所在,几位中心人物,也在此处,暗暗观察着一切,接着就是让这些容易紧张的孩子放松的区域,自由区,有游乐场,电影院,公园,电玩城,里面虽然有监控,但是,除非发生危及性命的事情,监控人员也不会干涉。  也就是说,在里面可以打架,撒泼,欺负人,只要不把人往死了打,也是可以容忍的。  这是发泄这些人种种不甘与怨恨的地方,主管者也可能觉得,要是没有这样让他们泻火的地方,这局面控制起来要越发的紧张和难以掌控。  这也说明,说到底,这里的主要作用,不是少年们自以为是的监控囚禁他们的监牢,而是实验观察场,观察他们觉醒变化的数据收集,也是重中之重,也就是说,所谓的自由区,也不过是观察实验的一个试验区而已。  许晟很自然的把自己那份牛肉交到瞌睡虫手里,然后再重新把连衣帽套到头上,插着口袋,漫不经心的对他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向着自由区走去。  他们身后,一个刚刚在监督他们排队,好像是管理员的人,小声的报道着:“第七组准备,第一百一十五号觉醒者初此进入自由区,准备,密切注意,记录初此数据。”  不远处高高的监控塔上,在一排密密麻麻的监视屏上,第七小组的监控对象,被锁定了下来。他抬眼看了看路灯上的摄像头,然后对着摄像头,做了一个很孩子气  的用手比枪,抬枪设计的动作。三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不由的嘿嘿的笑出声,被这幼稚的动作都得笑出声来,这里小孩大多被天降的倒霉事情刺激的有点成长加速,成熟的有点过剩,这孩子好像还有点天真未除,在这冰冷的孤境中,莫名的有些暖意。  可是一转脸,他们就愣住了,显示屏上,一个接一个显示无信号传出的黑屏了。  “我去,该死的,那个小鬼做了什么。”三人中领头的是个高挑,身材曼妙的女子,她二十上下,短发,黑色的小短裙外套着白色的防护马甲,短裤上枪套匕首一应俱全,火辣辣的军娘一枚。  她跟同组的两个伙伴,原本是漫不经心的看戏一样看着许晟的第一次自由区冒险,甚至都漫不经心的一人捧着一罐灌装的‘橙汁’,在那里看电影似的边喝边看。可是一开场,跟踪摄像头就坏了。  不只第一个,很快,那个男孩出现在不远处的第二个摄像头前,再次展颜一笑,甚至把连帽衫的帽子从头上拉下来,对着镜头,阳光灿烂的一笑,那个镜头,在哪一瞬间,那个显示屏又显示黑屏。  “尼玛。”她“咯吱”一下就把易拉罐给捏扁:“叫咱们组遇上从未出现过的奇怪能力了。”  周围顿时泛出一股酒香,那橙汁罐里装的显然不是橙汁,供应商心照不宣的给这些人特供了酒精饮料,还在包装上打掩护,真正用了心的客服。  女子走到操作盘前,飞快做了几个动作,几个六角的飞行器摄像,顿时联通遥感,蓄势待发。  “七组。”另一组一个卡着墨镜,男子冷冷道:“飞行监控就那七八个可用的,另外的都在维护修理中,你不用一次全都给派出去吧,你个败家的娘们。”  “闭嘴。”短发女怒道:“你个猥琐的小胡子,轮得上你说话吗?”  出舱口打开,一个个六角飞行器依次飞出。  “什么叫猥琐的小胡子?”墨镜男怒道:“老子压根没留胡子。”  “闭嘴。”短发女目不斜视,但是毒舌依旧:“对我来说,在屋子里莫名其妙的卡着墨镜的都是猥琐变态的小胡子。”  “你丫的有毛病啊,你有什么童年阴影吗?你这什么鬼逻辑啊。”墨镜男从自己的监视屏上移开目光,几乎要跳下座位来理论。  许晟把手缩回了口袋,歪了歪脑袋,这下不但是跟踪锁定他的那个摄像头,他周围四五个监控探头,也同时失灵了,监控大厅里,顿时一阵此起彼伏的噪杂声。  “有影响电子设备能力的家伙,又不熟第一次见。”墨镜男腾的站起来,然后无所谓的道:“一个个大呼小叫的干什么?第一天来啊。”  短发女也站起身来,双手环臂,抱在胸前,脸色一阵阴沉。  不是那么简单。  电子设备,如果是用电磁放电能力影响摄像头,能力是放电或电磁,不会这么纯熟,第一次使用,就这么利落的把身边所有的监控都这样精准的屏蔽了。  这样精巧的把握能力,精确到厘米,方向目标都无误,就像开了上帝之眼一样,把对着自己的摄像都关了。  未卜先知,预感,还是读心之力?  一个个六角飞行器在她的两名助手的遥控下,飞快的飞到了事发区。  而且,六个带着摄像头飞行器,保持悬空而立,一个在其头顶五十米,第二个在其头顶一百米,第三个在其头顶一百五十米,以此类推,一个比个全保持着悬浮,对着其摄影。  许晟抬头瞪了这些嗡嗡做响的飞行器一眼,叹了口气。  他是这样的引人注目吗?  他有些心烦,又有些得意,更多的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监控组好像一下子把针对性的飞行器一下子派来六个,有点难以置信,受宠若惊啊,他有这么值得重视吗?  好像自己也没有炫耀都了不得的力量啊。  他四十五抬头望天,对着那些飞行器露出神秘的微笑。  然后五十米处的,一百米处的,一百五十处米,两百米处的,飞行器。“啪啪”的直接一个个倒栽葱,坠落在地,四分五裂。  他脖子上的“甲虫”顿时一阵红的发亮,像烙铁似的,滚烫的让他疼的只蹦,他捂住脖子,停了下来,最上面的两个,还在飞行。  强制觉得有害是有范围的。现在是两百米,以后也许会更大些,却是有限的。  是的,我我觉得它对我有害,可以强制关了他,可是还是有能力范围的。  或者说,该死的与自己无关就影响不了的条件,也包括到距离。  离得远,眼不见为净,就无法关了。  自己这只能保护自己,只能有意识才能保护自己的,伤害我的力量都能无效化的力量,细究起来,还是相当的不方便啊。  短发女冷冷一笑:“极限范围是两百米,这么容易就被我试探了出来,不成熟的小鬼。”  墨镜男没好气的道:“这些飞行摄像很贵啊,你自己打报告吧,我去,有用这玩意试探的吗,你这土豪啊。”  短发女“噌”站了起来,曲线玲珑的身材,长腿,被长长的白色制服式风衣忖托着,军装式样的短裤下长腿,美好的欲盖而彰。  “你监控本区第三号麻烦家伙的人,就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再来管别人事情好不好,管好你们组的事情就行了。一边凉快去。”  “叶小飞,你从昨开始就在那一直嚣张个什么劲啊。”眼镜男反而冷静了下来:“虽然你至今跟踪监护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消失’了,也许你这从来不长心的女人会多少有点内疚,可是,你劲跟大伙甩什么鬼脸子,咱们大伙儿,可没该你的欠你的。”  “林晨,你一天到晚夹枪带棒子的,这么不服的。”叶小飞冷笑着走到身边,由于对方是做着的关系,居然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要不,咱们索性出去打一架试试。”  林晨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我跟你个娘们打那门子架,去看好你的那个小家伙,他好像又是个刺头,跟你的上一个监护物一模一样。”  提起以前的事情,叶小飞目光一黯,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她低头俯视着林晨带着点探究跟嘲笑意味的脸,嫣然一笑:“怂玩意,去死吧,别再来烦人。”  说完,一抬脚,对着他坐着椅子就是一脚,那个座椅,本身就是带着滑轮的,被这么一踹,顿时像离弦之箭一样向对面的墙撞去。  林晨一个后空翻,就翻跳到椅子后面,再它相撞之前,完成了化险为夷跟保护公物,可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掌声,因为,此时大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显示屏吸引过去。  游乐场的显示屏上,分为抢眼的显示,两队人马齐齐聚集,而且他们的小头目们要死不活得一个个爬的老高,一个个不带保险绳的爬到摩天轮的上面,迎面一阵风的都能自带背景音乐了。真的太戏剧感了------  “我去。”林晨一边揉着被撞疼的膝盖一边吐槽道:“这帮中二的没边的小鬼没事爬那么高干吗,现在武侠片不是不流行了吗?”  叶小飞一边往外走一边提醒道:“看清楚吧,在摩天轮上的是四组监护的樊珂珂,可在她对面,站在城堡上的可是你们组负责监护的三号小鬼,易星火,你可看住点,别让他把这个城给烧了。”  不要她提醒,林晨毛都竖起来:“这该死的小鬼,每天,不对,每分每秒,分秒必争的给我惹事,得了,我毙了他算过激杀人,大家一拍两散得了。”说完,对着两名下属道:“看好,我去那看着,有什么不对大面积给我放烟雾,别节约了。这两玩意引发大规模械斗来至借机逃跑不是没可能的。”  说完,跟着叶小飞一起走出了大厅。
  一出大厅就奔到了两边的换衣间,再出来时,他们俩就只能看出各自身高跟的差别了,他们头上带着连着面罩的黑色头盔,身上也是防弹的的黑甲,完全掩饰了身上的性别特征,而且自面罩里转换播发出的声音也消失任何个人特点,一律的平腔平调,没有任何特点的电子音。  编号270黑甲人冷冷的电子音:“赶着去啊,小心被烤糊了哦。”  编号112黑甲人冷冷的电子音:“嘿嘿,我起码知道我那位的能力是火,你知道你那位刚冒出来的家伙觉醒的是什么能力吗,好像你才更该给自己担心死的不明不白吧。”  两人都冷哼了一声,气呼呼分别乘两部电梯,各自离开。  与此同时,许晟也立在游乐场的大门口,他双手插在裤口袋上,抬眼看见见对面爬到老高的两个人,荒诞古怪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哑然失笑。  他回头问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的人:“你知道他们在作啥妖吗?”  瞌睡虫刚才神乎其能的在一边睡一边走,手上拿着的两块肉还攥的挺牢,这会子被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居然环顾了下四周,立马就搞清楚了状况。立马就很敬业的负责解说:“是逃龙帮跟乖虎帮在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深入交换意见。”  许晟给了他一个槽多无口的眼神,尼玛什么叫逃龙啊帮,什么叫乖虎啊,敢不敢第一个字再怂一点,第二字再二一点,组合起来再给我无聊中二神经病点,果然一群小屁孩,亲切友好,交换意见,要不要这么明显是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打架,也给我来外交辞令?  他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叹了口气。  真是奇怪,每次回到原点,人还是那些人,可是出的状况明显的都不一样了,这怎么总结经验,走向一个比较完好的结局啊,就算有随时存档的习惯,还是玩不出好的结局,这种郁闷,真是一言难尽。  许晟看那站到老高的两人,想他们不久之后的结局,想他们中一个变成的焦炭,另一个一边声泪俱下的道歉,一边放出焚灭一切的火焰,不觉有些心寒。  他抬脚,准备走进游乐场。  一个茶色头发的少年忽然挡在他身前。  “我们大哥要跟人单挑,闲人免进。”  他十四五岁模样,皮肤稍黑,身材健壮,虽然是少年,却已经是标准的成年人的个头,一身肌肉也均称结实,面容冷硬,不像个流里流气的小喽罗,因为太过干净也太过阳光。  许晟稍稍比他矮半个头,微微抬头,看他,然后微笑:“我不是闲人。”  他们身后,一个铁质的护栏“咯吱”一声,连根拔起,高高的悬在他的头顶上。  “磁力啊。”许晟歪了歪脑袋:“好像好吊的样子,光说不练假把式,有种你砸我呀。”  茶色少年往后退了几步,冷冷看着他。  许晟轻轻的切了一声:“真的不干脆,你有种砸啊,老在那样什么样,你要不要这么怂啊?”  茶色头发少年奇怪的瞪了他一眼,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冷冷道:“现在一个两个都活的不耐烦的,真tm的怪了。”  说着,那块铁质的护栏,突然就像一个快融化的牛奶软糖一样,软软的扭了起来,扭啊扭,扭了十八九道,变成一个七角八楞的的兵器,呼的一下子,当头就砸了下来。  许晟盯着那个迎着脑袋砸过来的玩意,身体纹丝未动。  就在那玩意离他的脑门不足一掌之厚的地方,呼的停了下来。  原本力发千钧,疾火流星的东西,就那么悠闲的停止在其脑门上,像被定格的画面一样。  许晟慢悠悠的转会了视线,冷冷的看对面那个家伙,如果只是抡起棒子给自己一下,那还可以辩解说是一时冲动,这样把铁玩意扭的七个角八个楞的照自己脑门招呼,分明是想要人命。  一旦有些超能力,就以为自己超出凡人,可以视人命为草芥吗?  无论回来多少次,琥珀还是一如既往的危险而且让人想除之后快。  许晟很想很想照着他的脑袋把这八角七楞的玩意给砸回去。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有很多次经验,琥珀最好最好,能做伙伴,他会反水,会失控,会猪队友,会拉仇恨,但是,却是很强的战斗力,而且很好控制,在该叫前世,还是叫时间的回溯循环中,拉过来做伙伴,都可以活得久一点,顺一点。  虽然圆满的结局自己从来没有完成过,否则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回来,回到自己能力觉醒的第二天,在无数次差异与相同中,走向全灭的结局。  再回来,再被灭,再回来,再被灭。  该死,活的不耐烦,谁向他这样被困在时间的循环中一次又一次的过这该死的一年,都会非常不帮耐烦好不好,他不是没有自杀过,可是,也不过是回到这原点的一种方法而已。  他回头看了眼瞌睡虫,他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太清楚不过,也知道这家伙的底牌,屏蔽自己能力,激发别人的觉醒,最早领悟抗体的,心机如狐,心性如蛇,其貌像个人畜无害的熊猫,他知道这次他把自己引来干什么,因为在无数个以前,或者说将来,他的目的有昭然若揭的一天。  可是他来了,走了这次的故事线。  就算拒绝他,那些该死的事情还是会鬼使神差的缠过来,自己根本躲不开,直接走上一次的老路,依稀还能找到些记忆,让事情可控些。  该死,又能好多少,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死亡,谁都保护不了,谁都拯救不了,自己怎么还没有疯。  他该感谢还是诅咒自己这么良好的心理素质啊。  许晟举起一根手指,轻轻一点。  那个怪模怪样的铁疙瘩,就呼啦一下子,被弹开了,完全无视重力气死牛顿的,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似的,飞啊飞啊,飞到了看不见得地方。  看着周围渐渐多起来的围观者,许晟叹了口气,似乎很谦虚谨慎,但是还是口气有点欠的道:“不好意思,我觉醒的能力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只是能保证自己不死而已,我只是有让任何企图伤害我的力量无害化,却无法再有其他,只是个可怜的只能自保的可怜虫而已。”  这话他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别人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好吗?  这个还可怜虫,那其他人连草芥蝼蚁都不能算了吧,让一切伤害都无害化,那不就是不死不伤,接近于神了,虽然不知道这话几分真假,但是围观群众一致表示,这家伙得了大便宜还卖乖,实在非常非常欠揍。  琥珀处于微微的震惊中,被奇怪的甲虫附身后觉醒的能力千奇百怪,他可以运用电磁之力的能力更是其中的很拽很强大的,排名靠前的,屈指可数的力量。可是,这么古怪的什么“能让一切伤害无害化”的见鬼能力,到底是什么鬼啊,听都没听说过好吗。  他这样稍微一迟疑的功夫,许晟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他跟前,他的动作,快到不可思议,却不似任何超能力,是实打实的精确又熟练的格斗技,扭腕,反手擒拿,压颈,一气呵成,转眼间,琥珀已经被牢牢钳制住,反推在地,许晟扭住他的手腕,单膝地主他的后脊梁,冷冷道:“不过是只人型的比卡丘一样存在,就一发脾气就要人命,这样不好吧,你有什么资格,一不顺心就想闹出人命?”  “你不是毫发无损吗?”琥珀反驳道。  “那是我有能力自保,要是我没有觉醒,不是被你用铁护栏砸的脑花子都出来了?”许晟压低了身形,手上微微一使劲,咯吱咯吱,骨骼被扭动的声音,让人心头发颤的传出。  琥珀脸色一阵发青。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他身形比许晟要高大一些,力量上应该只赢不输,可是这会儿手腕快给掰折了,还是还是一点都动弹不得。可是不服输的劲还在,立马道:“能力没有觉醒会来自由区找死吗?没有点底牌,会一上来就跟我面前找茬吗?大家都在找茬泻火,你就别摆多么正义想教育人的脸了。”  许晟微微一笑,因为他感觉到有人好像朝悄无声息的落在其身后的两人。  “小子,那冒出来的,上来就推到我的小弟,你是想找茬呢?还是想找打呢?”易星火的声音,冷冷的从身后传来。  许晟没有回头,而是抬手给了琥珀一记手刀,直接让他晕了过去,然后很慢很小心的转过身来,他看那个家伙,厌恶,恐惧,又可怜他,因为死在过他手里好几次,也干掉过他好几次,生命的轮回,时间的回溯的仿佛游戏时,恨意与悲凉的感觉却永远挥之不去。  别惹他,但也别相信他,别依靠他,也别拒绝他。  以往或者将来的事情,如浮光片影,划过脑海,总之许晟小心翼翼的回头。  “只是自保而已。”  易星火火冒三丈的道:“听你鬼扯,谁tm要自保,要安全第一,还上赶着老子身边凑乎啊。”  樊珂珂发出一声“呵呵”冷笑,用低声却可以保证他在场的人都能听到声音道:“这白痴居然有点自知之明。”  这一次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了。  许晟努力把混乱的思绪整理清楚。好像前几次,樊珂珂都觉醒不是这么早,至少还没有达到能与火人分庭抗礼的地步,这一次他们上来就单挑,所以让自己也有些吃惊了。  樊珂珂的能力,是“理想化的自己”,也就是她能分身出另一个自己保护自己,而且分身是她理想化的自己,运动万能,身材绝好,容貌上是一万个美图秀秀使用后的结果。  樊珂珂本人,是那种干瘦,个子细细高高,皮肤还偏黑的小丫头,容貌上连小言里常用来的什么平凡清秀的设定都谈不上,只是她麻利,精明,头脑聪明,体育万能,是那种老师眼里特别适合做班干部,劳动委员或者体育课代表的存在。  她的能力,理想化的自己,却是个跟她穿着相同,容貌艳丽,身材绝好,达到黄金比例,有着飘逸双马尾的模样的人,她虚幻的漂浮在她身后,恰似一朵浮动在水面晨雾中的莲花。可是危险的波动就湖里的涟漪一样,一圈接一圈的荡漾过来。  许晟向后退了几步,靠到瞌睡虫身边:“喂,别动,想惹事,就要敢承担。”  “惹事什么啊。”瞌睡虫快哭了:“我什么都没做,不是你惹的吗?你要我担当什么啊?”  这家伙这就连忙撇清了,真是万年不改的靠不住啊。  “是啊,好像是我在挑事,可是,我是你有意的叫来的吧。换句说,这是一愿意看到的事情发展与结果吧。”  瞌睡虫猛的张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老子想试试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个想叫你上来就惹这些最难缠的家伙了。”  “你想用我试探这里的战斗力,不是应该一开始就从最厉害的人物算起。普通的杂鱼能试出什么水啊?”许晟奇怪的道。  “他们也不算最厉害的吧?”瞌睡虫立马反驳道,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与许晟一问一答间,对面两人,脸都绿了。  “所谓前五名的麻烦人物,谁也不能轻易奈何了谁,所谓头号麻烦,第二麻烦的人物,不过是就性格而言,破坏力,或者战斗力,应该差不多吧。”许晟看对方火被撩起来,又有些想打圆场,把话圆回去。
  许晟想把撩起来的火灭了,可是别人又不是煤气灶,怎么可能火说着就着,说关就关呢。  尤其是易星火,以火人易星火的暴脾气,能坚持到现在不发飙,已经是奇迹了。  所以易星火呼啦一下,就从手上推出一个篮球大小的火球,笔直的就砸了过来。  许晟看着火球,时间顿时仿佛放慢了一般,火球非常靠近他的位置,都要滋着他眉毛的时候,呼啦一下,径直一个大转弯,“叭”的打到旁边的一个垃圾桶上,直接就让它化为灰烬。  樊珂珂好像很感兴趣的看着许晟,很有些点炫耀自己的观察力似的说:“有三根刘海焦了,看来你也不是绝对无伤啊好似是晟,你可以把对自己伤害无效化,但是要脑袋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只要用比你的反应速度,或者你无法反应的手段,你是无法无害化的啊。”  “你还真是话多。”许晟叹了口气,都说了,吃一堑长一智,为什么这家伙无论相遇多少次,都这么学不乖呢。  是的,她说的没错,必须有意识防御,才能无效化,出其不意的暗杀,速度超过反应的绝杀,高远距离无法察觉的狙击,都要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只是,他的死亡,就是回到今天而已。  听起来好像很轻松,没死亡的痛苦与煎熬丝毫不会减弱,而且每次死亡都是真实而深入骨髓的痛苦,恐惧与不甘倒是其次,最让人无法言说的是无法靠近任何人,无法相信任何人的孤独与疲倦。  许晟幽暗的眼眸里,一阵冷意。  “没听说过,话多的人,活不过上半集吗?”  易星火冷笑了一声:“那也比你这小子活的长,小子,今个不是发牛肉了吗?我这就把你跟这牛肉都烤成九成熟。”  许晟挺身了腰,他冷眼看着两人。  以他们的视角看,自己跟他们,好像并未交集,顶多是一起关在这个大笼子里有点低头不见抬头见得点头之交。觉得陌生,不知道根底,所以虽然他们现在的战斗力绝对算是高阶,可是在动手的时候有点犹豫,有点试探的意思。  可是以许晟的视线看去,这两人是他不知道纠缠了多少个轮回的对手了。  是的,所有的结局中,他的回忆也有些模糊混乱,很多的关键点也记忆不清,甚至谁是谁非都忘记了,但是有一点非常非常清楚,这两人,迟早与自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会发展到不共戴天的地步,不能自己做什么,就是这样。  为什么?  一开始就是注定了,这两人各有特点,一个性如烈火,点火就炸还自带火柴;另一个捉摸不定,永远猜不透她想弄什么鬼,但是有他们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一如既往,不知疲倦,勇往直前,不死不休的作死。  而自己想活着而已。  他挺直腰身的时候,身后如他所料的传来一阵快速奔跑  或者说不想再无限循环下去而已。的脚步声。  就像他想的一样,只要自己做一些特别引起他们注意的事情,这些黑甲人,就会乖乖赶过来保驾护航,他歪了歪脑袋,露出很阳光灿烂的纯真笑脸。  “大哥,你怎么才来啊,那个放火的家伙要把我和牛肉烤成九成熟呢。暴殄天物有没有,牛肉烤成九成熟还能吃,跟皮鞋一样还能吃吗?用没有常识啊,牛排最多不能超过七成熟啊。”  270号,发出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情绪与声线特点的电子音:“重点全错了好不好。而且你不要小屁孩一样,惹了事情就喊妈好不好,再说,老子也不是你妈!”  许晟笑着眯缝了眼,还是万年不该的毒舌叫戾气深重,该死的,一次次回来,至少人设上稍微变一变啊。  可是,这一次,明显不是自己以为的昨天,270全遮盖式的护甲之内,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位大叔。  说是一成不变也不对,虽然每次回来都是今天,或者早一些,或者晚一些,但是相对于今天的昨天,多少会有些许的不同,虽然总设定上一成不变,自己早就被关在这巨大的铁笼之中,可是自己的单独监护人,会有些变化。  有几次是为很好说话的大叔,有几次是个憨厚的青年,还有几次是这位火爆脾气,嘴巴又毒的军娘。  许晟慢慢的眯缝起眼睛,好像想到些什么,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身边的瞌睡虫。  他早上的时候说的好像也是任劳任怨的大叔,所以在对方没有说什么的时候,自己想当然的喊了大叔。  可是虽然自称老子,声音又不可分辨,可是这么说话的监护者,只有叶小飞了。  那么,自己弄错了是时间回溯造成混乱,有点拎不清,可是瞌睡虫为什么弄错了?  他这样思索着,这些疑惑在脑海里电光火石一样闪过,却要马上调整注意力,面对自己挑起的事情。  而两个黑甲人往后退出了好几米,这两个刚刚还对掐,此时却保持着一致对外的良好默契,都一言不发的静静站着,好像并不打算干预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许晟知道,他们会等。  第一次没深没浅的就在自由区里挑衅的人,多多少少要收一点教训,这是少年与黑甲人们心照不宣的共识,为了双方都能在相对平衡的点上相安无事,不爆发大规模冲突,大家都默认了这一点。  更多的是,这里的更深处的意味是,他们要收集资料,留下更多虫化人战斗数据,这里藏着巨大的隐秘,不可言说,但是却关乎整个人类的生死存亡,所以,黑甲人都带着毫无情感外露的机械人般的外壳。防止过多的情感外露,让人有可乘之机。  因为被囚禁在这孤城铁牢里的,那些到底是少年,还是超虫控制的异化人,他们都没有在心中明确。  这要模糊的态度,造成他们自己在相处过程中,自己都弄不清该春天般温暖还是该秋风般冷酷。  所以双方都要对这越来越大的隔膜与不信任,负有一定责任。  许晟若无其事回过头来,对两个虎视眈眈,刚才还要对掐,这会子立马就同仇敌忾的家伙道  “好像还可以继续打,他们急匆匆的赶来,又打算作壁上观了,真是有毛病,让我对官方仅有的一点信任都消失了。”  “听你鬼扯!”易星火不耐烦的呵斥道,他由脚底,腾的生出火焰来,慢慢燃烧,顿时,整个人都变成一个熊熊燃烧的火人。  许晟面色一变,太快了,已经二级觉醒了,可以能力本体化了。  这次回来,谁给按快进键,一个个能力发展的突飞猛进的。  实在是越来越难玩了。  我既不想拯救世界,也不想毁灭世界,我甚至连与众不同什么的都没有奢求过,怎么就倒霉催的沦落到这样境地了。  飞过来火人,周身都散发出灼热的高温,迎面打来的热浪,烫的浑身的皮肤都生疼。  迎面飞来一个能动会跑还能打人的燃烧弹是种什么体验呀?  要不要发到知乎什么的上问下先。  许晟不由的偏了下头,然后对自己越来越散漫的天马行空的不知死活的思维,很精分的鄙视了下。  一只拳头已经风驰电掣的照着脑门子砸了过来,许晟抬手,就那样驾轻就熟的,非常熟悉对方套路的,捏住了对方的手腕。  在场的人都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咦”的惊叹声。  “咦”的意思,有吃惊,有怀疑,还有你是在找死的意思,易星火变成火人形态的时候,是实打实的高温火焰,几千度的温度,这都敢上手去抓,你自己不要爪子啦吧?  可是,就在许晟抓住易星火的手腕的,往后一扯的功夫,易星火原本火焰状态的手腕,恍然间就变回了原本的样子,然后随着许晟欺身上前,一个锁喉加按压的动作,原本在这里也算是是屈指可数的人物,就这样“啪”一下被干脆利落的按倒在地,他的后背拍击水泥地面,四溅的火花,像烟火一样灿烂。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卧倒的,蹲着,火焰燎伤大呼小叫的,顿时乱作了一团,与此同时,一个个喷雾头从周围的冒了出来。  樊珂珂本来准备上前捡个双杀的便宜,可是一看见这些,顿时脸色一边,立马向后退去:“走啊,是安睡烟雾啦,等睡成死狗直接撂倒禁闭室里关十天啊。”  在场的人也不叫了,也不嚎了,也不满地打滚,就连瞌睡虫也混在人群,连滚带爬的撒丫子跑开了,周围顿时空旷了下来。  被许晟以标准的锁喉加按压的手段钳制住的易星火,由他控制的部位,慢慢扩大,整个人身上火焰,就那样自然而然的退去了,变成了普通人类身躯与肌肤。  “尼玛,真不要脸,你刚才不是高温燃烧吗?怎么恢复样原样还有衣服,不是应该早烧光了吗?”许晟很欠的问:“为什么还有个裤头啊。”  易星火脸气绿了,这家伙怎么不问绿巨人牛仔裤的弹性,不问青皮阿飞们打架为什么都是脱上衣啊,有没有下限啊。  一个是一个比自己要小上两三岁的小屁孩啊,怎么这么没节操,现在的孩子怎么啦啊。  他挣扎着,身上又聚集出火焰,却又呼啦一下,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然后他就像没了气的一次性打火机一样,啪嗒啪嗒的不断冒出火苗来,却烧不起来,一闪就消失了。  许晟轻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单细胞的无脑生物,拜托用脊柱思考一下我先前的话,我的能力是无,也就是各位的任何超能力,我都可以让无效化,你挣扎个什么劲啊?”  “你想怎么样啊。”  “我想怎么样大哥,我想投拜帖靠山门啊大哥,毫无保守的展现自己能力啊大哥,一直你想怎么样吧大哥,你想把我烤成几分熟来着?”许晟似乎有点委屈的说。  易星火被他异常的脑回路惊得无语了。  许晟于是慢条斯理的接着道:“现在呢,咱们是一起站起来你好我好大家好,表示一下这只是好朋友之间闹,还是这样死扛着一起被麻反了然后去禁闭室黑屋子里待十天来。”  “现在我们说是闹着玩,那些黑背们会信。”  “人家是官方仁厚慈爱的配给我们的监护人员,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们生活起居,你这样黑背黑背的出口伤人,实在他不像话了。”许晟猛然抬高的声音,保证在场的两个黑甲人也能听见。  270号嘿嘿的暗笑了一声。  112号提醒道:“他明显在高级黑好不好,你以为他真的在给咱们说话。”  “我知道。”270号淡然的道:“可是我俩相处一个月来,没觉得这小子有这么八面玲珑啊,这以前要是装的,小子也太会演戏了吧。”  需要说明的是,270号叶小飞记忆里这一个月许晟,并不是现在的许晟。  许晟无尽的循环,是从今天开始的,以前他,没有觉醒之前的他,没有那么次轮回般的感悟,所谓的八面玲珑,所谓成熟,所谓心机深沉,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回溯时间后的经验积累罢了。  而却回溯中会有些许的不同,所以,他真的未必是他。  说白了,你觉得你的男友幼稚肤浅没水准,也许他缺乏的只是时光的历练而已。  112号朝着自己身上自带的监视屏做了个暂停的动作。  林晨知道,那小子说的没一句真话,但是事情回到可控制的局面,睡眠烟雾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东西,要花钱的,还是能省就省吧。
  在林晨做了暂停喷雾的手势后,在监控室的人员把手从按钮上移开的时候,在所有人慢慢的长舒了一口气的时候。  好像事态,终于被控制了下来。  而最高监控密室里,一群人同时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  一个黑色背影,年过半百的人,有些激动又些恐惧的道。  “无之力者。咱们这,也总算出现了。”他有些暗哑的声音,听不是感情的波动,只是,多多少少,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身后,几名理科技术宅的面相的男女,都开始快速的调集起数据。  一个盘着圆圆发髻,带着无框眼睛,穿着一身咖啡色职业套装的女子,开始有条不紊的做报告。  “------虫化人,是这次疑似外形异形智慧生物的虫型生化控制器的民间称呼,这次的大规模入侵,范围是全球型的------。“  她的声音波澜不惊,不高不低,就像说寻常事物一样娓娓道来,可是其他人听起来却满满的都是充满暗黑的记忆。人类与狂暴化的虫化人之间战斗,是惨烈而代价沉重的。很多人失去的是至亲至爱,而代价,换了的,也许不过是暂时性的和平阶段。  因为,谁也不知道虫化人是怎么来的,各国之间面对从天而降的共同敌人,史无前例的同心协力,毫无保留的交互的一切已知情报,可是还是对由同类发展出的敌人,一无所知。  目前唯一得出的结论是这些生物不是地球上的,(当年专家们宣布这一结论,一片骂娘吐槽,说的大约是还要你说个球啊,分析来,分析去的,三岁小孩都知道吧。)这种有着宝石般光泽的甲虫,突然降临在各国人口密集的城市,成年人感染率是百万分之一,好像跟中奖号码似的,而且中奖率也不是太高啊,可是不到五万的异化状态,被这些虫子附身的人类,却造成好几个国家整体性的毁灭,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灭国,一个人都没了。  成年人感染后,会迅速的完全觉醒,变成拥有超能力,而且只知道杀伐的机器,没有情感,也不知死亡与恐惧的,收割机一样的存在,突然出现,而且完全随机,防不胜防,好在获得超常能力的这些虫化人,也失去了人类的智力与控制力,没了智力,让人类可以事情许多诸如诱杀,集中毁灭,包围与反包围等等诸如此类的手段,一一清除。  可是,最让各国政要头疼的是这些虫化附身的少年。  他们被甲虫附身,却没有出现狂暴化,甚至绝大多数,都没有任何超常力量出现,没人失去自主意识,好像是病情没有发作的潜伏期。  让人惴惴不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刚刚全球性的大战刚刚结束,都在惊魂未定外加休养生息的阶段,该何去何从呢?  于是,一年前,有两种针锋相对,都要道理的建议摆在联合国会议议程上。  一种是完全都清除了,不留后患,虽然很可怜,但是如果他们都觉醒,会付出更多不必要的牺牲,不如早做决断。  另一种建议,是建立与世隔绝的禁闭之都,将虫化少年们单独隔绝起来,这不是同情心泛滥,不是感情用事,而是虫子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根本没有弄清除,手头的资料根本不全,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做战。  提出这项建议的人,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记住了他的样子。  他有着金色的如同骄阳一样的金色未卷的头发,面容干净,恰如春水,却神情冷峻的更似冰洋:“处理干净,你们打败的只剩下恐惧了吗,这是上帝留给我们的一线生机,你们以为这些虫子的到来是一次性吗?你们用自己猪脑子好好想想吧。如果我们不掌握资料,不能知己知彼,那么下一次降下虫子时,我们还能有几分胜诉,如果感染率提高一点点,我们又有几分胜诉,被敌人战胜不过兵家常事,但是被自己的恐惧战胜,失去理智与思考能力,自取灭亡,那才是耻辱。”  他的话一字千钧,掷地有声,被一致通过。  五常国分别建立了铁城,将虫附身少年们集中在一起监护,观察。  这样的铁城,铁笼,禁闭之岛,全世界有十五个,每座监护人数不一,大小也不一样,只是资料共享,开诚布公。  大约在半年前,一些少年的超能力开始,觉醒,又一次使得各方意见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一定要当断则断的意见一度成为主流。  可是,当初开嘴炮开的非常成功,被各大媒体称为“光明之神”啊,“黄金狮子”呀,金发的之法师“这些乱七八糟,十分集体犯中二的佩西?阿斯曼却再次发表演讲,大意是:这些少年的超能力慢慢觉醒,虽然也出现一两个狂暴化的各例,但大部分都是自我意识还在,虽然大多各种熊孩子,各自神作,但是并没有像成年人那样发生超能力一旦觉醒就无差别的攻击滥杀,所以静观其变才上上之选,反正他们已经被特别监管起来,拥有超能,却拥有意识,可以控制,这不就是各国梦寐以求的超能战士吗?要是被自己恐惧打败,失去这么好的底牌,人类就是自取灭亡云云------。  好像很有道理,大家有一次相信了。  后来,在三座禁闭的岛上,相继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能力,让监管者惊喜莫名,几乎要弹冠相庆的能力,“无”之力者。  这种能力,可以让别的超能力无效化,任何超能力,都不能再他身上引起伤害。  这已经够炫酷了,有些剑走偏锋的,一些针对他们的科学类的,物理类的都能反现实,反常规,毫无逻辑的一样无效化。  不过,这都不是最让人激动的。  这种“无”之能力,最让当局者在意的,是他们能真正拔除,宝石甲虫赋予的超能力,把虫化人变回正常人。  在以往收集的资料中,被虫子附身感染后,具有其过程的不可逆性,就是说,一旦感染,就是佛祖上帝真主安拉,元始天尊也都救不回来了,甲虫牢牢附着于脊椎之上,伸出无数天神经与人的神经紧密纠缠,难以分割。而且就有人要以就算浑身瘫痪变成白痴也要把虫子弄下去的态度,虫子也敏感的觉察到,提前爆发,人彻底变成狂暴化的虫化人,达到同归于尽的效果。  可是无之力者,在三度觉醒后,就有了消除无之的力量,可以把附身虫彻底拔除,把人变回普通人。  这样能让人欢欣鼓舞,看到希望的消息为什么各大媒体没有披露呢?  因为后果惨烈,一句话带过就是,那三座“无”之力者出现的禁闭之城,都出现了近半数的人类死亡,其中有虫化人,也有监控人员与黑甲军。  总之,希望是出现了,但是那这个希望当真去做事的后果,都惨透了,  盘着圆圆发髻的美女“啪”合上了报告书。  “综上所述,无之力者比任何超能力者都危险,他们在虚化别人的超能后,力量会呈现出几何倍数的上升,一旦突破上限,自身就会进化为一个小型黑洞,无之力将会将周围一切物质的存在化为虚无。”  老者站起了身。  “麻烦啊,真的麻烦啊,可是,我多多少少想试一下,让他把几个孩子,哪怕只是几个,变回正常人,让他们回家。”  “我知道,可是三次的前车之鉴啊师长。”一脸政客模样的市长,此时穿着一身戎装,气质上居然立马变得可靠温厚了许多。  “我知道,不可侥幸,给他监控组下命令,按首要方案处理吧。”
  最高监控塔上的密令,清晰而明确通过单向且单一的频道,传到了叶小飞耳朵中,她下意识的按了下耳朵边的耳机。  首要方案的结果,就是消失。  她的第一个监护对象就是这样消失掉的,可是那个家伙已经三级觉醒了,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随时随地都可能变成只知道杀伐的虫化人。  可现在,这个孩子昨天才刚刚觉醒啊,能力虽然闻所未闻,但是至于一下子就首要方案吗。  她压了下下唇,心里暗暗把所有上级都咒骂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  “小子,你还要那么跟那个家伙在那里麦麸都久。”她上前急走了几步,一跃就跳到了许晟的跟前:“两个男人打架就给我拳拳到肉,鼻青脸肿,鲜血淋漓好不还,这样挨挨挤挤的给我扭在一起,不怕招来广电总局吗?”  她说着已经抬手就捏住了许晟的后劲,许晟与易星火刚才互相牵制在一起,就这模样与小学课本里的寓言鹬蚌相争有些相似,被她一瞬间就抓住了时间,手腕上一使劲,许晟顿时觉得后脖子的血脉被生生阻断了,顿时眼前发黑,手脚无力起来。  暴力娘,火爆,不讲理,粗鲁,而且力气简直有违科学。  许晟心里暗暗一阵悲凉,为什么这次回到原点,有碰上他,随机会遇上三个黑甲单独监护者,这女的是最难缠任性不讲理的。  脑海闪过这些念头的时候,他已经小鸡仔似的,被“哗啦”一下拎着脖子提了起来,然后“啪”的按倒在地,脸部着地,狼狈不堪的开始一脸灰土,还“波波”流出鼻血来。  说起来,许晟算是经过十几次时间回溯了,可是这个回溯的来回历程,都是在他十三岁的这一年,所以他就好像被定格在十三岁这一年的一部反反复复回放的老电影,虽然老旧的有点时光斑驳了,可是他在力气与身高外貌上,依旧是个十三岁的少年,被力气稍大点人提溜起来一个单手爆摔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  可是太伤自尊了。  按着流血的鼻子,许晟觉得天地间都昏暗的好似无间地狱一样。  尼玛,你个暴力女,我跟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不共戴天,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叶小飞声音是被处理过的波澜不惊毫无特色的电子音:“好了,火人,你们现在两不相欠,各自丢脸了,现在可以该干吗干嘛去吧。”  虽然是毫无特色的电子音,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满满的嘲讽与不屑的话外音。  易星火腾站起来,脸都黑了。  但是观察了下四周,好多个喷雾探头虎视眈眈,蓄势待发来着,他丢下常见开溜必说语:“小子,你等着,咱俩没完。”  许晟捂住鼻子,冷笑了几声,也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叶小飞伸手就按着了他的肩膀:“哪去,还没闹够,有想作什么死啊。”  “刚才吴子峰,也就是瞌睡虫拽着我来这的,一有事他就单独跑了,你说他应该不应该?”许晟斜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好像有些孩子气的说。  “被人耍了就该检讨自己是不是太笨吧。”叶小飞有些好像的说,不由的放松手上的力度,还是蛮孩子气的,多大点人啊,上面的那些老家伙们果然一个个大惊小怪的。  许晟感觉到肩膀上的力度的减轻,然后口气上立马更天真了:“不是啦,胆小鬼自己跑了也没什么啊可是他还拿着咱家的牛肉啦一星期这发这一次的肉啊,我能不要回来吗?”  在黑甲之中,头盔这下的叶小飞,不由的也无法让人察觉的眯缝了下眼睛。  口气上太多语气词,有点刻意吧。  到底想做什么呢。  她抬起手:“去要回咱们的份额就可以了,不许惹事,人家的超能力还没有觉醒,不许仗着自己力量欺负他。”  “姐,我倒是想啊,可是我力量是跟圣盾一样的存在,虽然很吊是没错,可是只能防不能攻啊。”许晟笑着解释道。然后不紧不慢的离开了。  “对了。”叶小飞看见他快走远了,追问了他一句:“这会子喊我姐了,刚才我没出声的时候,为什么叫我大叔?”  许晟留下一个有点奇怪的回答。  “我刚才也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喊你大叔。”  为什么喊她大叔?  许晟真的在想,一边用袖子把脸上的灰头土脸擦干净,一边在想。  自己想当然认为黑甲人,自己的监护者是男的,为什么是这样映象?  是瞌睡虫放学时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你家的小黑多好啊,洗衣做饭,无微不至。”  开玩笑,这样的设定与叶小飞这个暴力女相差十万八千里好吗?自己确实在时间的回溯上,有一个监护者,也是270号,叫叶小雨的,是个温和的大哥型的人,无微不至,对人温和可亲,像个大哥哥样子般照顾自己。  所以当瞌睡虫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想当然的就认为,这次回来,又遇到的监护人是他。  可是,这次明明是叶小飞。  那个以前的自己应该叫他姐。  奇怪的是怎么明明只是回到今天,可是就连昨天,也会有不同版本的回忆,哪一个过去,才是现在的过去。  时间的回溯,把逻辑都弄的混乱不堪了,自己都真的不知道,昨天的自己是谁了。  重点是,为什么,瞌睡虫,吴子峰也不知道。  或者说,他为什么也会弄错了?  许晟不由的心头有点狂跳起来,在反反复复的时间回溯中走了这么久,找到同伴了吗?  或者说,终于找到命中注定的宿敌了吗?  当一切都是过客,发现一个会陪你做到终点站的人,无论他是敌是友,都足以让人激动一下。  许晟加快步伐。  另一边,叶小飞按下了身上的黑甲解锁卸除键。  112号道:“喂,你在干嘛?首要条例,除了在监控密室中,黑甲人不得在禁闭城中任何地方解除黑甲啊啊。”  “首要方案执行情况下,单独监护人可以使用一切必要手段,予以最大限度的自由,执行命令。”叶小飞脱去了黑色铠甲,露出贪婪T恤加军装短裤的一身军装,身材完美,玉腿修长。  她检查了下枪套手枪与短刀,然后认真道:“这一身笨重的家伙,怎么跟踪啊。”  林晨道:“又是首要方案啊,看来真是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上面一定觉得你每人性,才一次次把没人性的方案交给你啊。”  “呵呵。”叶小飞转过脸,脸上已经满是讽刺的意味:“明明都在做相同事情,你这样贬低我,就能找到释怀跟心理安慰啦,还真实一如既往的弱鸡。”  叶小飞说完,随手接过身后的辅助小组扔过来的宽大的一件风衣型的外套,展开,套上,轻扬起衣角的风,阳光灿烂,她的神情,庄重起来,接近肃穆。  林晨觉得这次迟钝的感觉到此时此刻好像不适合找茬斗嘴。  “怎么,那小子有什么不对劲吗,让你都觉得有点害怕了?”  叶小飞竖起了风衣的领子。  “我也是刚刚从陈老大那里接手做这个小子的监护人的,也就半个月吧,一直觉得他跟这里的小鬼们一样,怨天尤人,觉得全世界都亏欠他们,不成熟的一群熊孩子,被感染了还能活着就感谢天谢地了,一个个这么王子公主病觉得所有人都要顺着自个,算什么东西啊。”  “哦,现在发现他不一样?”  “我能感觉出一个十三岁的小鬼头,语气背后藏着历经世事的沧桑,是错觉吗?”  林晨道:“他们被从父母跟前强行带走,被禁闭在这孤城之中,随时可能因为暴走,被人为消失,这样都不算沧桑吗?”  “还不算。”叶小飞道:“那只是倒霉的理由,是他们一个个怨天怨地中二期,一个个都有点黑化******人格的理由,你要知道,所谓成熟,所谓沧桑,不是这些就能达到的。”  “那要怎么样?”林晨有些奇怪了。  “要经历,要经过许多事,要爱恨都要经历,要知道可以原谅与绝不宽恕,要看过听过,经历过许多事情,眼底眉宇间,才会有沧桑的痕迹,纸上得来终觉浅,事非经过不知难。所谓沧桑,要该是学也学不来,装也装了的东西吧。”  “喂。”林晨突然道:“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叶小飞问道。  “你好像有点文化,小学毕业的样子,干吗平时斗嘴就粗话连篇像个不识字的泼妇啊?”  叶小飞挥拳就想打过去,考虑到黑护甲的全面防护力,受伤的只是这个的拳头,她的拳头在其面门一寸的地方停止了。  “该死的猥琐墨镜男,姑奶奶从此以后再跟私下再说一句话,就他奶奶收了你做干儿子,一辈子受你这不孝子孙的气。”  说完,她转身而去:“老子正经八百博士生,你这种文凭的家伙,以前给老子当勤务兵都没资格,只是现在军方大幅度减员,才让你这种阿猫阿狗的角色冒出来在老子的眼前晃荡。”  林晨被骂的有点发呆,好好回想她的话。抬起眼好好的费劲在琢磨琢磨------  有点懵,但是,这个誓言,里里外外都是占着自个便宜吧。  什么叫收做干儿子啊?受不孝子孙的气啊?  自己来自五好家庭,都不知道多么和睦孝顺好不好。  (重点全错了,大哥)
  许晟边走边想。  如果自己是瞌睡虫,此时此地,会往那跑呢。  好像这家伙没什么靠得住的朋友啊,虽然每次回到原点,事情都会有些似是而非,这次连一直以往毫不起眼的他也好像是个时光回溯者了。  也许他以前就是,只是这次才被自己发现,以前他的庸庸碌碌只是在演戏。  那么这次为什么他要主动靠近自己呢?  许晟想到这,脑海里莫名的出现一个好像从未见过的一头金色卷发的青年男子,他明明一脸的中欧的血统的脸,却用着标准的国语普通话一字一句的对自己说:“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然人类就都会消失,虽然也许是垂死挣扎,但是不殊死一搏怎么知道不行。”  许晟揉了揉额头。  “你谁啊大哥,为什么所以次元的回忆里,都没有见过你,你谁啊。”  头疼欲裂开。  有些关于过去的未来的浮光片影,闪入脑海。  自己与瞌睡虫还有一个灰色头发的女孩,在没人的学校的教学楼里,愉快的玩着追逐游戏,银铃般的笑声一直飘荡的好远好远。  一点点都不愉快好吗?  好吧,就是这样厉害的能控场的瞌睡虫,自己再不久的未来也曾经遇到过,只是自己记忆,被时光凌乱的七零八落,根本没有逻辑可言,所以可能被自己的大脑当梦境,定期删除了。  大脑会把无序无用的记忆删除掉,以更节能的维持大脑的运转,这就是遗忘功能,是人类长期自然选择进化出的一种本能,也就是人们常常文艺兮兮的说,时间可以治疗一切伤口的原因。  可是,现在,在大脑逻辑中对未来有过去的回忆,这逻辑上就讲不通,所以很多很多经历过的线索吗,该死的被删除清空了。  许晟懊恼的理了理衣角袖口。  好吧,不管怎么说,总算想起些什么。  他想了想,就径直朝着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场景时间地点人物,就像被慢慢打开的正在缓冲的地图一样。  他脸色也越来越肃杀起来,平时的吊儿郎当漫不经心也渐渐消退。  有为有处有似无。  无与有,像生与死一样,相生相对。  他也没有多想跟什么宿命的对手来一场史诗般的对决,只是,特别想搞清楚,你到底想干啥。  学校门口。  电子门已经关了。  夕阳正好,很应景的残阳如血。  沙漠里白天与夜晚的温差差不多在三十多度,不过孤城之中,却是永远保持二十五六度的人体最适宜温度。  因为整个城市都是完全封闭的,包括此时看到的天幕,也可能是虚拟出来的。  有时候不禁要怀疑,整个城市回忆已经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是虚拟,自己也许早就被关进了什么注满营养液的匣子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虚拟出的一场满是漏洞的荒诞梦境。  好吧,不可能,要是矩阵中真的编程这样,那么一定它一定中毒了到快崩溃了,说白了,谁都不会变这么不真实的谎话,应为它太像假的了,这么荒诞这么混乱这么假,所以它一定是真的。  电子门边站着一个头发染成银色的女孩,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  这所以知道是染得,不是天生的,因为有着天然银发的大都皮肤很白,她的侧眼与胳膊的皮肤,接近咖啡色,比一般亚洲人都要黑一点。她的头发,扎成一个简单马尾,只是用来扎辫子的绳子,有些古怪,两个辫绳的尾端,都拖着小拇指大小的类似骨骼的东西。  “骨女。”许晟长长的吸了一口冷气。  告诉自己,一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能害怕,以前的经验告诉自己,一旦初次见面,流露出任何对其害怕或者厌恶的表情,都是将来不可逾越的障碍,骨女是最好的侦察兵。  当然骨女是外号,这个加是因为她会骨骼分裂复合,就像组合拼图玩具一样自由,她的力量是身体很多器官都可以离开身体,自主行动,而且还能与大脑保持连系。姓萧名芳。能让很多人在面对她的时候都很方。  保持微笑。  许晟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那个女孩慢慢的转过来,许晟笑容立马就僵住,妈呀,一个原本五官精致的女孩子家家猛回头,眼眶里没有眼睛珠子,是满是血丝的两个空洞,而且还很淡定的跟你一言不发,这样都能保持笑容,才是出了鬼来。  “妈呀,同学,你是在用能力吗?“许晟小心翼翼的问。  “一五,一零是自己出去的,我只是拦不住。”萧芳语气淡然的道。  “一五,一零是什么鬼啊。谁听的懂你在说啥来?”许晟转过脸不去看她那张跟花子贞子伽椰子一个等级脸,本来的吐起槽来:“谁会给自己的器官起名字子啊?”  “你不是很快就接受了设定。”萧芳语气已经平和:“说起来,你的声音不熟啊,你好像对我的能力挺熟悉挺淡定的。”  许晟笑道:“这个巴掌大地方,就算没说的上话,大家也会口耳相传的熟悉起来吧,何况你的力量那么如雷贯耳。”  “过奖了,我可是连麻烦榜的前十都进不去的平凡的小丫头,这恐怖的力量从天而降,我自己都没有什么控制力,有时候不知不觉,我的眼睛耳朵就自己跑出去遛弯去了。”萧芳突然发出自嘲笑声,哈哈嘿嘿,听着开朗,却掩盖不住的有些凄然。  许晟呵呵的附和着笑了几声。然后道:“你的眼睛看到什么了。”  “我的好友素素跟一个小孩子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电闸都关了,黑漆漆的,他们在做什么呢?袁素素这家伙不是有什么禁忌的爱好吧?。”  “喂,瞌睡虫看起来就像个一二年级的小孩子,虽然已经十三岁左右,但是严重发育不良,这都能引发什么爱好,你的闺蜜口味也太奇葩了吧?”许晟一头黑线的说。  “什么跟什么,你说的太那个我一点都听不懂。”萧芳歪了歪恐怖兮兮的脸,根本不给许晟躲避视线的几乎,整个脸就这样嗅着气味贴了过来:“我是说禁止放学后还在学校嬉戏打闹啊。”  “根本就是强行解释前言不搭后语吧。”许晟道:“好吧,好吧,你说什么是什么,别靠这么近。”  “哼。”萧芳冷很了一声:“你先凑过来没话找话的吧,我还以为你跟那些人有点不同,有点胆色呢,结果还是要怕我,有没有吓的尿裤子啊。”  “大姐。”许晟清了清嗓子,认真的说:“我清楚的知道你四肢以及眼睛耳朵可以离开身体,这是被这些古怪虫子附身后激发的超能力之一,没什么可怕的,你还是原来的你,一个十四五岁,刚刚上高中的小女孩而已,可是知道是回事,本能的吓得一惊一乍的又是另一回事啊。人类无法客服对血淋淋伤口的恐惧,对同类肢体伤残的恐惧,这应该是美好的本性吧。”  萧芳呵呵一笑:“合着我被人疏远和害怕,是应该的,还是人类美好的本性啊?”  许晟忙道:“害怕是情有可原的,但是疏远就不对了,大家都被那些该死的虫子附身了,那些虫子让我们成为正常人眼中的怪物,恐怖的存在,我们只剩下彼此可以依靠了,所以现在应该像我似的,就算有点害怕和发怵,也要凑上去说一大堆子废话。”  萧芳靠过来的脸缩了回去,而且主动的转过了脸。  “很不错的嘴巴,语气再真诚点,也许我就相信了。”她慢慢抬手,感应着自己眼球。  “素素现在很危险,她的能力,被莫名的提高了好几层。”她进一步解释道:“你知道我们被虫子赋予的这些超能力,有三重觉醒,每重觉醒中又有七个层次,反正力量越强越接近崩溃,失去理智,三重觉醒后力量都是难以想象的,然后转念间就会被力量反噬成为虫傀,所以素素对自己这么迅速觉醒的力量,焦虑的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她只是初层觉醒吧,至于怕成这样吗?火人那家伙都二次觉醒了,还肆无忌惮的用着自己的超能力,玩得很开心的,是你的朋友心太窄了,还是他的心太宽了。”  “火人根本不知道害怕,他曾经公开的说等他三重觉醒,七层突破后,进化完全就烧光这里的一切,他不要这样苟延残喘的被当实验生物得活着。可是素素不同,她心心念念,都想变回正常人,回家,跟爸妈在一起,再去找回她那个从小学就一直在一起的初恋。”  许晟叹了口气:“太天真了,事情已经发生,就早就会不去了,我们只能成为异常的存在,曾经平凡的自己,早就死了。”  “是啊。”萧芳点头:“你的声音这么稚气,说话却这样老成。你到底谁啊。”  许晟一愣,他对自己的定位也有些糊里糊涂,自时间回溯的起点以前回忆,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回忆起来有有些像大家来找茬一样,大致相同又有些许的不同,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恍惚。沉默了一会:“你在这,是担心吧,我帮你进去看看,你帮我当背后的眼睛,怎么样?”  “你自己早就想进去吧,你想找那个什么瞌睡虫的麻烦吧。”  “帮不帮?”许晟不再多做解释。  “好吧。”萧芳干脆的回答:“不过,你如果厉害,算欠了我一次,下次有事情,随叫随到。”  “我如果不厉害呢?”  “不厉害的话,你这会子进去,不死也残,素素现在能力很强,而且控制不住啊。”  “她什么力量啊。”  “冷兵器库啊。”  “什么叫冷兵器库啊。”许晟道:“既然提供情报,说清楚些吧。”  “看到就明白了。”萧芳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说。
  许晟把手放在门上。  等了三四秒左右,电子门就“咔嚓”一声,自动打开了。  “能开门的能力吗?”萧芳的眼睛还没有回来,只能凭声音猜个打慨。  “有件事情说一下,当作情报共享吧。”许晟慢悠悠的说道:“我能无效化的,只有被虫子异化出的超能,可是,我却有时候很奇怪的能无效化一些这个城市里的机械乃至电子产品,我自己有点犯糊涂,搞不清楚为什么。”  萧芳的两个眼球此时一蹦一跳的回来,两个像弹球似的眼珠子,蹦跶蹦跶在暮色中跳着奔过来,这情形又荒诞又古怪而且恐怖兮兮,可是许晟却不由的有些想发笑。  于是他真得笑了出来:“哈哈哈,我知道你为什么管他们叫一五,一零了,你一个眼睛视力是一点五,一个是一点零,对吧。”  说着,那两眼球“咕嘟”一声,跳回了萧芳的眼眶,她转过脸,好像拍打补水霜一样又揉又拍了几下脸,再转过来,看着有些哭笑不得的许晟。  这张刚刚还是恐怖片一样吓死人的脸,已经转眼间变得让人有点怦然心动。  原本黑乎乎血丝丝的眼窝,被嵌入了一双漆黑发亮,灿如星子的眼眸,眼波流转间,温和又知性味十足,娴静舒雅,恰如烟柳。  她揉了揉眼睛,道:“你的样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小一些。”  许晟嘿嘿的笑几声,好像每个人在他们自以为的初次见面的时候,都会这么说。  “可以问一下,你想做什么吗?”  “我想,跟大家想的差不多吧,变回正常人,回家。”  “你不是自己都说,那是不可能的吗?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萧芳有些面色黯然的说。  许晟迈步走了进去。  “是啊,可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听起来很蠢也很热血吧?”许晟回过头来,似乎漫不经心的说。  “等一下。”萧芳歪了歪脑袋:“就算是女孩子扎个辫子,也是要有点耐心,有点修养的在哪等着好不好,何况我是要把脑袋交给你啊。”  许晟一个趔趄差点倒了,因为说话间,萧芳就做了一个恐怖片里常见动作,脑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完全后脑勺对着自己。  猛地给了意识层里企图尖叫,眩晕,撒丫子跑了的本我一记耳光,许晟身形未动,强行镇定,然后慢慢站直身子。  萧芳的脑袋“哗啦”一下子,从脖子上飞了出来,大着旋儿飞到许晟跟前,而她的身体很优雅的前倾了下下,算是个头都没得的点头礼,伸出双手,摸摸索索的跑了一边角落里藏好去了。  “喂喂喂。”许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只说是借眼睛的,你整个脑袋都饶上,有点太大方了啊。”  “不要用饶上。”萧芳的脑袋一边飞一边和气的说:“我用不是猪头,还饶上,搭着卖啊,这样跟女孩家家说话,碰上暴脾气的,会揍死你的。”  许晟连忙点头:“对对对,我老是词不达意,无意之中就容易冒犯人,没文化小学生,姐姐不要跟我计较。”  萧芳道:“刚才我摘了自己的脑袋你都没跑,还能这么淡定的讨好,说明有点孺子可教的意思,走吧,咱们去找素素。”  “你整个脑袋的都跟着我,那个身体危险吗?”  “啰嗦。”萧芳不耐烦起来:“虫子会代管分离部分,而且可以有规避风险与自保反击的力量,就是说,现在那个身体被虫子控制,打架的话比我本人厉害多了。”  “再说了。”萧芳的脑袋飞到了许晟的另一边:“我只让一五一零跟着你有什么用,他们不会说话,怎么给你当背后的眼睛,看到刀片飞来,用啥子通知你喽?”  许晟小跑起来:“刀片,你是说飞刀,素素可以物化出飞刀?”  “物化是个啥。”萧芳浮在半空中,仔细看,却也不是像灵异片那样毫无道理没有重力的选房着,而是她脑袋后面发丝之间,许多跟头发混杂在亮紫色的虫须,呼呼高速旋转着,打着旋啊,而且配合着她的想法,有些会停下,有些会加速,这样她的脑袋就像个可控的飞行器一样,可是自由自在的前后左右,上下翻飞。  “就是凭空生出来,虫化的超能力一般的觉醒,只是让人身体发生一些变异,变得更有力量啊,速度更快啊,或者身体拥有一些原本没有的力量啊,比如能放电啊,能放毒啊,能放火啊。对了,火人也好,琥珀也好,都嚣张的不行,可是他们觉醒的超能力不过是最常见的,被称为“改”之觉醒。“  “另一些,就是控制一些东西。”许晟,能控制野兽了,能控制植物了,能控制机械乃至像你这样控制着四肢可以到处溜达的,还有像樊珂珂那样制造分身加以控制的,这就是“控“之觉醒,比较稀有一些。”  “最为特殊两种,就是让这些超能力的作用产生或者消失的力量,也就是被成为“蜂王”力量,就是“无”之力量与“有”之力量。”  “蜂王?”萧芳的脑袋突然停住了飞翔:“听着好像是这些虫子的头头啊。”  “就是,这些虫虫的头啊。”许晟并没有回避她目光里的惊异之意:“虫化人后都是狂暴化的无意识的大破坏,而他们一次又一次都能针对发动精准的袭击,攻击最薄弱的环节,取得最大破坏,你说没有人调度指挥,可能吗?”  萧芳往后退了些:“那么,你的力量是‘无’还是‘有’?你是想拯救还是想破坏?”  “你猜?”  萧芳愣了下:“猜什么猜。”她哗啦一下飞尽了,面对面满是压迫感说:“不要一直都老气横秋的这会子给我来孩子气,好好说话。”  许晟与她已经跑了了教学楼的三楼,最后一丝暮光正在消失,一个漂亮无比的属于沙漠的紫蓝色的天幕,正徐徐拉开,一颗接一颗,明亮的星星,如同最温柔最多情的眼眸,再广漠的让人自觉渺小的天际慢慢的亮了起来。  许晟认真了起来,表情庄严而凝重起来:“百死不悔,誓护家园。”  “百死?你万次而你?”萧芳突然嘲笑了起来。  许晟也呵呵一笑,面上顿时变得漫不经心:“好吧,好像我这个人就是不适合严肃认真,庄重发誓。”  忽然,耳边风起,眼前,潜在暮色中的,一把把飞刀,已经贴近了鼻尖,闪烁着森森的寒光。  再然后,它们就像被什么无形东西,挡在前面一样,一个个虽然呼呼生风,叮铃做响,却无法再向前移动一寸。  终于,理所当然,啪啪的摔了一地。  黑暗中,瞌睡虫的声音响起,却不在迷迷糊糊,而且清澈冰冷:“我就知道,无之力里,会跟我一起醒来,而且就在附近。”  “果然是你。”
  瞌睡虫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呼啸的风。  这一次,飞刀飞来的速度,快到肉眼难以捕捉,萧芳又恐怖又可笑的在许晟的脑袋顶上打旋,一边报警器人一样歇斯底里的喊着:“后面,侧面,两点方向,九点半方向------。”  许晟身上,一个隐形的类似防护罩似的东西,已经完全拉开,全面防御,所以她大可不必这样神经质的大呼小叫了,许晟抬了抬眉角,一个银发如雪的美女脑袋在自己头顶飞,此情此景,在好久好久之前的自己还是普通人的日子里,可是做什么样美梦或者噩梦都是梦不到的。  瞌睡虫吴子峰声音再次从黑暗中传来:“全面防御,那个防御罩谁让看不见,却真实存在了,也就是可以物化了,你还敢说你是昨天才开始的初次觉醒吗?”  许晟叹了口气:“那你呢,你还跟人说你根本没有觉醒呢,要说撒谎,咱们俩彼此彼此吧?”  萧芳停止打转了,落到了许晟的耳边,好奇的问:“他已经觉醒了,怎么可能瞒过全面监控探测系统,每一个初次觉醒过来的超能力者都会被在一秒至五秒中快速锁定的啊。”  许晟平静的说:“凭他一个人当然不行,有人及时更改或者屏蔽了监视器,这只有监视塔里的内部人员才能做到,也就是说,黑甲人中,有了内鬼了呗。”  “你还真是门清。”吴子峰声音里添了点莫名的怒气:“是谁说的啊,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  许晟笑了:“这么容易生气,看来是说中了,喜怒不形于色都没有学会的小鬼,在我面前充什么大。”  “哦?”吴子峰慢悠悠从黑暗处走了出来,月光撒在他稚气的脸上,却满是冷冷的寒气,他的黑黑的黑眼圈越发的黑了,越发衬的肤色惨白。  “我也很好奇,你这么喜欢叫人小鬼,到底有多大了?或者说,在时间的轮回中,回溯了几次了?”  “不多,二十多次而已。”许晟老实的回答:“当然,回忆经过时间回溯,就会变出许多的空白期与许多混乱与不靠谱,比如我死了那么多次,好多次凶手的脸都忘了。”  “你居然可以回溯,就是被母神承认了,就该成为神谴,为什么这么多次了,还学不会服从,徒劳的挣扎只是增添无谓的伤亡而已。”  “母神?神谴?”许晟莫名其妙的道:“什么鬼啊?这样胡说八道的蹦出的专有名词,一副我背后充满了故事的样子,是不是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啊。”  “完全进化体才能参与时间回溯,你完全进化了,全不承认自己是神谴?”吴子峰也吃了一惊:“心中充满对人类的愤恨,才能完全进化,成为有自我意志的虫化人啊,你恨这一切的一切,却不打算改变。”  “憎恨全人类?”许晟四十五度仰望星空:“我有过这么中二的时期吗?好吧,好吧,就算有,人总要有成熟起来的时候,讲道理,自己就是人,憎恨什么全人类,什么一切的一切啊?”  吴子峰猛然瞪大双目,怒目张开的程度大大黑圆圈几乎都消失了:“成熟?讲道理?你的意思,我们经历的被剥夺的亲人,被圈禁,被当实验的小白鼠,被莫名其妙的憎恨与猜忌,都要成熟起来,加以原谅?”  “成熟你妹啊!”他一挥手,身后密集的倾巢而出的蜜蜂,漫天纷飞的雪花一样飞刀,疾风暴雨一般的打了过来。  许晟嗤笑了一声:“知道没有还打,叫什么来着?”  萧芳的脑袋沉默了许久,因为双方都在说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东西。现在及时捧场:“白痴啊!素素,别给这幼稚白痴家伙打手下了,咱回家吃牛肉炒饭好不好?你肚子不饿吗?”  袁素素抽泣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她一边哭,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放飞刀,而且一次比一次密集,一次比一次全方位。  许晟支撑全面防御的力量,等于是大开魔法,此时有点支撑不住,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样一波接一波的,有完没完啊?”  吴子峰冷笑道:“这就是传说中我打不死你,可是我能耗死你啊?”  “我好害怕哦。”许晟做西子捧心状:“说的好像我吃力,你们两不吃力,她力量都上不了麻烦榜的,可以这样一波又一波的放大招,她漫天的放飞刀,不是你也在用‘有’的力量,不断增强吗?”  许晟把手插打裤口袋里,好像很悠闲的说:“小子,别说我没提醒你,帮你的内鬼,就算能掩盖一两次数据,你闹的这么大,现在监视器里各种数值肯定在暴涨,这次你们盖的了吗?”  “话这么多,还不是有点虚了?”吴子峰笑道:“我怕被观察到,还选在静止使用超能力的学校干嘛。就为招来的人,这一次,怎么说也要刀不见血不归鞘。”  “可是,猜猜,所谓的血,是黑甲人的,是你的,还是都有都有啊。”  许晟被他透露出的恶意,惊得有点炸头皮。  “黑甲人的黑色护甲,可是穿甲类的子弹都能近防的,你们放的冷兵器时代的飞刀,伤的了谁啊?”  “嘿嘿。”吴子峰冷笑道:“黑甲人按照规章制度,出了监护,和咱们面对面,必须黑甲护身,可是这帮兵油子几个会严格执行,他们六点多一下班就都脱了黑色护甲,把咱们的宿舍楼当家,穿着便装歇着,而这里是学校。”  吴子峰一边指挥者飞刀继续一波又一波的继续攻击,一边接着说道:“这儿是学校,沙漠孤城有自己不成文的规定,觉醒的孩子在自由区里打,没有觉醒普通小孩,要打架就在学校,学校静止使用超能力,所以那么人,自持最差都是特种兵出身,接到来此的简单通知,学校有人械斗,你猜他们会不会回监控楼套上又沉又重的护甲再来,两小孩打架,不是分分钟就解决的事情吗?”  许晟有点毛骨悚然:“为什么是语焉不详的简单通知,为什么你知道不会细说,你们在监控楼里,有多少自己人啊?”  吴子峰笑道:“以为帮我的是人,是内鬼?你果然还是人类,狭隘而且无知。”  萧芳飞啊飞的想要飞出许晟防护圈,被许晟“啪“一下拉着辫子,拽了回来,她着急的喊:“素素,素素,你醒醒吧,他好像要杀人啊,你绝对不想的吧,你想怎么样啊,你不想回家了吗?”  “我会不去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素素的声音,凄凉的响起,像是地府的怨灵在哀哀的哭泣,有多悲哀就有多怨恨,于是,再一次的漫天飞刀,如期而至。  许晟已经汗流浃背,不仅仅因为使用力量的劳累,还因为疼痛,每支撑这一秒的防御,脖子后面的宝石甲虫就生出超负荷运转的巨大热能,热量如同烙铁,滋滋让周围的皮肤都发出焦糊的刺鼻气味。  疼痛让大脑都想停止运作,直接晕厥了,咬着牙根,他模糊中看到一张黑漆漆的岩石般刚毅冷峻的脸,对着年幼的自己喊:“你是老子的种,就给我爬起来,怂了别喊老子爹。”  不喊爹喊臭老头吗?没文化真可怕,我稀罕给你个臭军阀作风的老顽固当儿子啊。许晟心中生出无名的怒火。  他按住越来越烫的宝石甲虫,面色惨白的缓缓抬头:“你们闹够了吗?消失吧,你们的力量。”
  许晟被剧烈的疼痛感,以及浑身蔓延就要将其淹没的疲惫感,搅的原本所剩不多的耐心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再加上又回想起老爹那张凶巴巴永远欠他八百块钱的脸,顿时,热血上头,一切原先计划都丢在一旁了。  “你们都闹够了没有。”他呵斥道:“消失吧,你们的能力。”  随着这声话响,两个黑色不断旋转着的漩涡自身后形成,像游蛇一样,扑面而去。  吴子峰仰天长笑起来:“你还装啊,能力本体化,而且可以分离,这明明最少要二重觉醒才能办到,你不认同虫子消灭人类的意愿,它怎么会开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不臣服就不敢运用力量,不认怂就永远无法解脱。”许晟也冷冷一笑:“别开玩笑了,那只是你们太弱了而已。”  两个小小的像黑洞样的东西,嘶鸣着飞了过去,两人脖子后面原本安静的宝石甲虫一样东西,突然不安的颤抖起来,噼啪噼啪的,从其背后,成百条虫须瞬间就探头钻了出来。  许晟抬眼,看了看有些焦急的那个人头。  真是奇怪,明明是个飞着人头,鬼故事里恐怖的东西,却是在场人里最天真最心软的。  许晟现在是真正越级使用着自己无之力,些许的动摇,都会让这力量失控,那么形成小型黑洞,把整个学校,甚至整座孤城都湮灭了,不是没可能的。  所以这样力量一旦使用,就不容迟疑,也不容后悔。  许晟抬手,把套头衫的帽子再次套到头上,这样原本在脖子上已经红的发亮的甲虫样东西就被盖住了,他惨白的失去血色的脸也被遮住,他握紧拳头,冷冷的道:“是的,我剥夺他们超能力的同时,这些异虫会破坏他们的脊椎中中枢神经,毒素会迅速扩散到脑部,迅速的死亡倒是好事,最惨的应该是变成白痴或者,全身瘫痪。”  “可是,他们已经触犯底线。”他不由的握紧拳头:“母神,神谴,说那么多让人听不懂的专有名词干什么,说白了,就是你们背叛了人类,背叛者不管以何为名,都去死吧。”  说完,两个黑漆漆的漩涡,又扩大了一些,滋滋的翻转扭曲着,吴子峰与袁素素在黑暗中发出凄厉的惨呼,接着听到一根接一根,想细小的虾须被折断的声音,这声音很酥脆,也很惊心动魄,因为他们彼此都明白,那是与他们的脊椎中中枢神经勾角相连的虫须折断的声音。  如果那么强韧的虫须都被扯断了,那么与之相连的中枢神经一定早就支离破碎了。  两人不断发出的惨叫,让萧芳有点凄然,然后两只泛着金属光泽的虫子,真的被黑色漩涡硬生生拔了下来,想寻着声音飞到袁素素身边,又被许晟伸手拽着了辫子。  “别动。”他额头上的冷汗,汇集成一颗黄豆大小的汗珠儿,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萧芳喃喃的自语道:“我是想找个人救她的啊,我真的想救她啊。”  许晟松手:“人不自救,无人可救。”  萧芳一流转,讲视线再次流转到他视线上的盲区,然后道:“人偶尔软弱与害怕,不是再正常不过吗?为什么要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  许晟沉默了一会儿,道:“大约是因为我们已经拥有力量,我们注定不再平凡。”  突然,跪地挣扎的吴子峰,不可思议,向一只疯狗样冲了过来,他的身躯已经不能直立,却一手捡起一把掉落的飞刀,一手支撑,呼啦呼啦的爬了过来,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许晟冷然一笑,近身搏击他在对方对方身强体壮的成年人都绰绰有余,何况对方是个早惨了小孩,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而此时,萧芳喊了一声:“谁,来人了,速度------。”  话音未落,那个身影,已经从教学楼走道上护栏翻身跳入,这个身影刚才在一片嘈杂的惨叫中潜行,顺着楼顶的水塔的水管徒手攀爬而上,灵巧的像只猿猴,而现在翻身踏入,一脚就踩中了爬行中的瞌睡虫,一脚正中脑门,死死踩压在地,动作又剽悍凶狠,像一只护崽的母豹。  “监护长官,你真是贴身护卫,安全周到啊,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许晟连忙道谢道。  “少来。”叶小飞没好气的道:“你这么会对付不了一个已经被你整的残了的人,我是多此一举,我这算是抢人头吧。”  “他刚才的情况好像是腰部以下失去知觉,但是上半身还能行动,而且思维也没有受多大影响,这情况我以前从没有见过啊。”许晟有些奇怪的说。  “哦?”叶小飞也有些奇怪的说:“以前没有见过,你不是昨天才刚刚觉醒,今天才开始闹事,这才一天你就挑了麻烦榜的三号人物火人,打倒了九号人琥珀,现在在学校私用超能力,导致两人重度伤残,你好有什么没见过啊。”  许晟自觉好像有些失言,他斜眼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道:“你为什么不穿黑甲,真是拿无知当可爱,拿白痴来耍帅,在这个满是怪物的城市,你在作死啊姐。”  叶小飞猛地伸手,就揪住了对方的腮帮子。  “给我差不多识相点呀,小鬼,老子大晚上的加班加点的满世界找你,还能不能落点好啊。”  许晟“噢”了一声,然后意味深长看着她。  现在自己都不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力都已经疲劳至极,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对方好像是主动示好,虽然傲娇的可以,但是还是在示好,那么就接受好意吧。  救护车与其他人员才迟迟缓缓的赶到了。  这次的救援干预怎么这么慢,难道自己一开始就故意暴露自己力量,吸引敌方注意力打草惊蛇的行为,又一次把高塔之中的人给惊着,也许他们也摸不清“有”与“无”,这两种力量,到底谁才是无穷的后患,所以眼睁睁看着,希望两败俱伤,好一举两得。  想想其中暗藏的心思,多少有点心灰意冷,热血渐凉了。  他抬眼孩子气的撒娇:“姐,我浑身快散架了,一步路都走不了啦,你背我?”  “背你个头。”叶小飞粗鲁的骂道:“你一惹事半座城都能搅合了,这么生龙活虎的这会子告诉没力气啦。”  她大刺刺转身就要走。  “你来的任务是什么?”许晟突然问:“我们还没熟到你大晚上的很担心,满世界的找吧?”  叶小飞道停住了,手间一翻,裙底的军用匕首已经暗暗握在手心里了。  “叶小飞。”许晟道:“要做什么干脆直接啊,藏着掖着可不是你啊。”  叶小飞翻身过了就是一记正中直踢,许晟抬臂一挡,对方在体型跟力量上都胜他一筹,整个胳膊连踢带压,直接呼到脸上,然后整个人在空中飞了一米远,“啪”撞到墙壁上。  许晟跌坐在地,冷冷道:“都说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还使全力,把我弄死了,你们就又没有“无”样本了。”  叶小飞走了几步,在他身边蹲下。贴的这么近,可以看见她的眼睑里红红的血丝。  许晟一边咳着此时才泛出的血沫,一边苦笑,此时突然明白,她为何使尽全力啦。  “别,别这么快啊,这次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死了,不是有史以来最快的被秒吗?”  叶小飞手中,军用匕首暗暗带着寒光。  “经历回溯的虫化人,不得落在人类研究者手中。反正你不是死去,只是重新开始。“  “那也会痛,真的会疼。”许晟道。  萧芳在耳边,惊呼:“你在干什么啊,他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旁边赶来的黑甲人在叶小飞身后不断警告,要她放下武器的声音,都开始虚化。  力量已经用尽,无法无效。  尖刀入心而死,理所应当。  许晟诅咒了一句:“tmd,叶小飞,我算天算地,都没想到你个苦大仇深的,跟虫族有那么大仇的人,可以做内鬼,我知道那么多,有个卵用,以前的情报有个卵用啊。”  然后,死亡的冰冷与仿佛永恒的黑暗,再次袭击全身,淹没所有。
  许晟眼前越来越黑。  比较让他奇怪的是,之前的好多次死亡,凶手的脸都模糊不清。  有时候,就算是记得自己是被谁杀了,也是模模糊糊的只记得一个事实,里面具体的细节,都模糊不清,就像回忆一场场在学龄前看的电影,模糊的自己都分不清那些是真实的,那些是因为记忆的遥远,事后脑补的。  可这次,叶小飞的脸,满是血丝的眼睛,那些不安又那样坚定的送自己一程,却非常深刻的印刻在意识中。  时空的力量再次回溯,身体与意识,跟着那不知来由,不知所谓,也不知起源于何处的力量,一起向着无比光亮又无比虚无的地方沉沦又或者升华。  该死,该死,该死。  许晟一边诅咒,一边无可奈何的被这力量牵引着,向那个无比光亮的尽头飞去。  一切如旧。  辉煌无比的时空尽头,一个金发灿烂的映照这些光辉的男子,他的面容带着东方式俊雅古典的味道,骨骼肌肉却带着属于希腊雕塑般的黄金比例,他的背后,是一只巨大金色的虫子,那虫子巨大无法看大虫尾,它像蝴蝶,蜘蛛,萤火虫乃至瓢虫的混杂一起的东西,它的身躯像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它的身躯上长出六对蝶翼,绚烂惊艳。它周围,结出闪着荧光的蛛网,蛛网。呈六边形,有六根主线,每个顶点上,都束缚着一个人类。  那个金发的男子,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看到轻轻落在他跟前的许晟,脸上流露出莫名的激动。  许晟莫名的有些厌烦。  却没有说破,说破也没有用,每一个他都以为这是第一次,莫名激动的以为看到了人类的一线生机,而许晟就算说破,告诉他,自己会再次回来,他也不会知道,不会懂得,因为他跟许许多多自己回溯过程中的相遇者都一样,回溯的是自己,他与他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你是人类,怎么能来到时间的尽头,难道自由意识的人,能够参与母体的时空回溯。”  许晟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是对方看到的唯一希望,哪怕是场幻梦,好像有点义务,好好演下去,在这里能取得情报越多,自己在回溯过程中,玩的越长,虽然该知道的自己都知道了,虽然上次自己太装逼,玩脱了,才一天就死了,但是,讲道理,应该好好跟他说话,把例行程序进行完毕。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被杀死后,就来到这里,好像有光,引导者我,向这里飞,可是,我又好象记得,我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许晟仰着脸,看着那个被完全禁锢一切行动的人,还能保持着意识的清醒与态度上从容自若,不得不有点由衷的佩服。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走路脚底板像筋拉的痛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