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碰到过德拉诺篝火坐标不了,也用不了返回骨片的

爱有不可承受之重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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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崇山俊岭中,一列列车穿刺夜色,风驰电掣。  拥挤嘈杂的列车车箱,一位女乘务员推着水果饮料车逢包开路,遇人吆喝。  乘务员:瓜子,花生,啤酒饮料,各种水果啦,来,让一下啦。  江拍涛、蒋明和王军三颗闪亮的脑袋在昏暗的车厢中很扎眼,再加一身迷彩服,给人的印象不是军人就是犯人。其实他们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迷彩服是军训遗留下的产物,重新穿上它,表示对未来的一种姿态,对人生的苦难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递光头是对世界的呐喊。是青春的旗帜在飘荡。花花世界我们来了。  三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啃鸡腿喝啤酒。  江拍涛:咱们这种吃法是不是那种吃了这顿不管下顿的节奏。  蒋明:咱们这是最后一次对自己的胃好了,此去,  蒋明拍着自己的肚子。“不知要亏待它多久。”  王军:电子商务这个专业是一个新兴产业,只有南方这座前沿开放城市能有用武之地。  王军:这座城市汇聚了全国的精英青年,咱们这种三流文凭怕是上不了台面。  蒋明:鱼有鱼路,虾有虾路。别把这张文凭当回事,咱也别把自己当回事儿,我想好了,  蒋明捏着迷彩服衣襟。  蒋明:咱就把自己当民工,实在不行,捡破烂也要生存下去。  王军:你当你是什么?本来就是农民工。我也想好了,实在不行,咱重操锅铲。为人民做可口的饭菜。  江拍涛:你们都有后路,就我走的是独木桥。哥们没饭吃的时候,你们要管我啊。  蒋明:找王军,王军就是你的退路,你是人民,他为人民做可口的饭菜。  王军:喊着把人民当父母的都是老爷。我可当不起。  汪柏青站在过道背靠座椅,女朋友杜木纯双手揽着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昨晚的同学聚会,通宵达旦,清早就上了火车,站了一天,身子早已是飘飘然的感觉。特别是汪柏青还要分担女朋友杜木纯的疲惫,还不能说累。  汪柏青和杜木纯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南下淘金的他们的起点比江拍涛他们要高三个台阶,城市户口,武汉大学本科毕业,广告设计专业很吃香,  乘务员推车离他们越来越近。  杜木纯松开汪柏青走到了相对座椅的中间,江拍涛的旁边。  汪柏青踮脚收腹,推车从他面前过。  汪柏青端两碗泡面艰难地穿过车箱。  汪柏青:请让一下,注意烫着了。  两人吃了碗泡面,开始找厕所。他们牵手穿过车箱来到车箱连接处厕所旁。厕所外面一大堆人,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子望向他们。  络腮胡男:过路还是等厕所?  汪柏青:上厕所。  络腮胡男:请到后面排队。我们都等半天了。  汪柏青和杜木纯继续向前走。前面车厕所门前还是很多人,汪柏青和杜木纯继续前行。  一直走到行李车箱,最后一节车箱。还是围着很多人。  杜木纯:不走了,等吧!  汪柏青:想走也走不了啦。  汪柏青指着车箱门上亮着的行车箱箱牌说。  厕所门一开人还没完全走出来,门前的人迫不及待地走进,关门。  杜木纯和汪柏青终于站到厕所门前。厕所门终于开了,秃顶男走了出来。  杜木纯手推门准备进,一只粗罴手握住门把拉上门,锁上。杜木纯抬头望,大盖帽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乘务员:前方到长沙站了,站内不准上厕所。  乘务员锁上门,转身走了。车窗外闪过昏黄的灯光。  汪柏青:我得赶快回去,行李别让人顺手牵羊了。  汪柏青艰难走过车箱,喊着请让一下。  夜深,略显安静的车箱,大多闭目睡觉,偶尔传来低语。  蒋明、江拍涛和王军,趴在茶几上呼呼大睡。  汪柏青站在过道背靠座椅角,女友杜木纯双手抱着他的腰倚在他的胸膛上,眼前老是浮现床的幻影。  一张大床,母亲拍着手。  母亲:宝宝,睡觉了!睡觉了。  杜木纯的腿直往下屈,汪柏青用力地搂住。  杜木纯:柏青,我好难受。  汪柏青抬头望,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摆摆头。  汪柏青:纯子,搂着我的脖子,我抱你一会儿。  杜木纯:柏子,我真的很难受,就辛苦你了。  杜木纯搂着汪柏青的脖子,汪柏青的两手架着她的双腿,杜木纯的叉开的腿碰到了一个昏昏欲睡的人,那人睁开眼望向他们。  汪柏青谦卑地微笑:对不起。  窗外闪过城市的灯火。列车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列车终于停了,车箱里骚动起来。路过的人都擦着杜木纯的臀部。杜木纯趴在汪柏青的肩头动也不动。任由别人揩油。汪柏青也顾不上杜木纯性感的大腿。杜木纯身体一直向下坠。他双手向上使劲,脸上汗水直往下淌。杜木纯打嗝,用手捂嘴。  列车起动,车箱晃动。汪柏青一只手松开杜木纯,扶住座椅。杜木纯转头,嘴里污物喷出。  穿西装的男子正经过,污物全喷在西装上。那人瞬间石化。低头慢慢看自己狼狈的样子。  西装男后面站着三个年轻男人怒目而视。  汪柏青慌忙放下杜木纯,连声对不起,手伸进口袋摸,什么也没摸到,然后转向行李架拿包。  杜木纯蜷缩在一旁继续呕吐。两边座位上的人和过道上人闪开。  西装男抓住汪柏青向下拉,汪柏青仰面倒地。  西装男:出门就看见天上掉鸟屎。还以为是好兆头。原来是这一出。说吧,怎么办?  江拍涛和王军抬起头。蒋明睁了半只眼随即又闭上。  汪柏青爬起来。  汪柏青:真的对不起,我女朋友晕车,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西装男:我知道不是故意的,故意的你现在还能站着说话?现在你说怎么办?  汪柏青:我先给您擦干净,您哪找一套衣服换上,再给您赔偿一点精神损失和干洗费。你看怎么样?  西装男脱掉西装,递给汪柏青。  杜木纯站了起来:对不起。  汪柏青站在座位上从行李架上拿下包,从包里拿出卫生纸扯了一卷递给杜木纯擦嘴,自己扯一卷擦西装。  汪柏青把擦好的西装和一百元递给西装男。  西装男:别客气,自己收起来吧!  汪柏青和杜木纯对望了一眼。  西装男:看清楚了,名牌!被你这一喷,它已经就是垃圾了。  汪柏青:您这是?  西装男:还不明白?这个牌子专卖店里标价,九千八。  汪柏青:你这不是讹人吗?  西装男上来抓住汪柏青的衣领。  西装男:讹人!老子还要打人呢。  江拍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被王军按住,  王军:外面复杂,别多管闲事。搞不好他们是唱双簧。  西装男打了汪柏青一巴掌。  西装男:杀人偿命,损坏东西就得赔,天经地义!  江拍涛从座位上站起来,王军没来得及摁住,只好站起来跟上。  西装男左手抓住汪柏青衣领,右拳挥向汪柏青的脸。江拍涛上去接过西装男的拳头用劲。西装男松开了汪柏青的衣领。身体下蹲。  西装男:哎哟哟!  江拍涛:有事好商量,佛说五百年修得同船渡,萍水相逢也得五百年修行,缘分来得不容易,动粗就显得不合适宜了。  后面三个年轻人向江拍涛靠拢。其中一个威胁道,这个年头还有人管闲事,真是难得呀。  王军握紧的拳头。蒋明睁开眼又闭上。  江拍涛用劲,西装男脸现痛苦状。伸手挡住后面想帮他出头的三人。  西装男:我也不想面红耳赤,拳脚相向,要么赔钱,要么赔一件同样的西装。  江拍涛松开手。  江拍涛:你这衣服怎么看也不值九千八。何况衣服拿到干洗店洗一下不就跟新的一样嘛。  西装男刚要张嘴。江拍涛伸手挡住。  江拍涛:吐了你一身,确实给你带来了秽气,再给你加十块。江湖行走,早晚有见面的一天。给兄弟一个面子。  江拍涛示意汪柏青。汪柏青从怀里又掏出十块。江拍涛拿过衣服和钱递到西装男面前。  西装男看着江拍涛后面的王军,不情愿地接过衣服和钱。  西装男:看兄弟是个哥们,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西装男转脸对着汪柏青:小子,今天算你好彩,往后做事小心一点。  西装男接过衣服向前走,三个年青人后面跟着。  汪柏青和杜木纯:谢谢,谢谢。非常感谢。  江拍涛向汪柏青伸出手。两人握手。  汪柏青:请问大哥尊姓大名。  江拍涛:别客气,我叫江拍涛。我战友王军。  江拍涛和汪柏青握手。  汪柏青:汪柏青,我女朋友杜木纯。非常感谢二位拔刀相助。  江拍涛:还是让你破了财,没帮上忙。  杜木纯:真的感谢两位大哥。昨晚同学聚会一夜没睡,身体不争气,我今天丢了人,惹了祸,要不是二位不知道怎么收场。  江拍涛:别客气,我们不出手,一会儿警察也会帮你们摆平。说个不好听的话,我们这叫出风头。好了,这座位二位坐吧,我们去抽支烟。  江拍涛和王军转身向车箱门走去。  多少年过去,他们站在青春的尾巴上,有的逍遥,有的沉沦,有的迷茫,江拍涛属于迷茫的那一种。  他们在火车上对白印证了他们今天的样子,蒋明捡破烂起家,如今升级收破烂了,他成立了废品回收公司,虽然面子不光鲜,但里子丰厚,他已经有房有车,每天灯红酒绿,醉生梦死,时常记不起昨晚床上女人的样子。  王军从火头军起步,也有了自己的餐厅。女朋友范晓倩是他从水捞出来的,厨子每天捉摸的是吃,有一天去山里一片不知名的小湖边钓鱼,遇到两个男人追拿范哓倩,范晓倩走投无路跳到湖里。两个男人一看,吓得转身就跑,王军多多少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跳下水救起范晓倩。捡了个女朋友不说,还配一个不给工钱的长工。范晓倩前台收银招呼客人,王军在后台厨房老板一肩挑。  只有江拍涛还在GASS公司原地踏步,工程部一名小职员。和他同时入职的同事,有的升到经理,有的辞职下海当了老板,想当年他进入这家跨国公司时,蔣明和王军羡慕得口水打转,说他有福,命好。如今,跨国公司的名头成了他唯一的遮羞布。  江拍涛的女朋友张丝曼却是人人称道的,美丽,娴静、财务部小科长,不论职位收入都强过江拍涛,最重要的是,她从不踏入酒吧,夜总会。在这个全民狂欢的年代,他们的爱情还停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牵牵手压压马路,接吻也是蜻蜓点水。江拍涛的手游走到禁区,张丝曼就会一把推开他。江拍涛天天喝王老吉都压不住火。  蒋明和王军经常拿这个揶揄嘲讽江拍涛。  作为哥们,他们也一直想帮江拍涛生米煮成熟饭。  机会终于来了。
  城市的高楼之间一块待开发的土地上用简易材料搭建的数幢建筑,有酒吧,KTV,西餐厅。中餐厅,露天餐厅。  酒吧内疯狂的男女,劲爆的音乐。  音乐停,劲舞的人们归位。女报幕员走上吧台。  报幕员:下面到了点歌时间。第一首歌,《爱是你我》有请李诗诗小姐上台。  李诗诗走上台拿起话筒。放声高歌。  坐在酒吧内的蒋明,江拍涛,王军喝酒聊天。  《爱是你我》是男女对唱的歌。男声没人唱,李诗诗也不唱,  蒋明:现在的女人真会钓凯子,这是明显的姜太公钓鱼,愿者鱼儿上钩来。  王军:江拍涛,这首歌是你的招牌曲,这位要比张丝曼容易搞定多了。怎么样?上吧!  江拍涛:上就上,你以为我不敢啊。  王军:嘴巴动,屁股不动。  江拍涛:我上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王军:你泡妞还要我给你好处?  江拍涛:我又演又唱,白给你们看戏啊,再说我还担着张丝曼那一头呢。  王军:这样,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8.5折优惠。  江拍涛:我结婚?在你哪儿办?那我得混成什么样儿?兄弟,你为了拉生意,不待这样咒我的。  王军:我那里怎么啦?很差吗?餐厅是小了点,可外面的空间很大,稍微装饰一下,别有洞天的婚礼啊。比不得五星级酒店。但新颖别致,值得回味。  蒋明:快上快上,要不然人家唱完了。  王军:他,就我们几个哥们熟人的时候能唱出声,这种场面,他根本就张不开口。  江拍涛:请将激将都用上了,我不上对不住你们费的心思了。  江拍涛起身走上吧台拿起话筒和李诗诗合唱,李诗诗伸出手,江拍涛稍有犹豫还是牵上。两人边唱边跳。  台下张丝曼端着酒杯的手僵立,张大嘴,瞪大眼。  秦琴顺着张丝曼的眼光看台上江拍涛和李诗诗的演唱。  秦琴:他是……  张丝曼放下杯子穿过酒桌,秦琴跟上。  李诗诗和江拍涛唱完。李诗诗在前,江拍涛在后走下吧台,四人相遇。江拍涛惊讶尴尬的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  李诗诗看了一眼怒目的张丝曼回头看了一眼江拍涛淡定地走开。  江拍涛:丝曼,你听我解释。  张丝曼咬了一下嘴唇,甩手走出酒吧。秦琴跟进。  江拍涛呆了一会儿,醒悟,追了上去。  张丝曼和秦琴走过蒋明身边,蒋明站起来揉揉眼。  蒋明:秦琴?是她?真是她,  蒋明赶快追了上去。  蒋明:秦琴!秦琴!  王军茫然地跟着蒋明走。  张丝曼和秦琴走出露天酒吧大门,江拍涛追到张丝曼身边。  江拍涛边走边说边拉张丝曼的手。  江拍涛:丝曼,你听我解释。  张丝曼甩开江拍涛。江拍涛伸到张丝曼的手旁挨着就缩回。  江拍涛:不是你想的那样。  蒋明追到秦琴旁边。  蒋明:秦琴,真巧啊!怎么这么巧,再玩一会儿吧。  张丝曼和秦琴走出大门上了一辆出租车,江拍涛和蒋明分站车的两边。  车开动,两人闪开,互相望对方。  王军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幸灾乐祸地笑。  江拍涛望着远去的汽车,懊恼地抓紧头发蹲下。  江拍涛一个人滚了一夜的床单,人啦,心稍微歪一点,报应立马就到,上天总是不宽容好人,那些夜夜笙歌、灯红酒绿的心在您那里被宽容代替。现在应该怎么办?爱得这么辛苦。干脆歇一歇。江拍涛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想想自己,快到而立之年还一事无成,也只有张丝曼这个傻女人会跟自己谈恋爱了。  第二天上班,江拍涛无数次回头,张丝曼都没抬头看他一眼。江拍涛无法集中精神工作,屡屡出错。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江拍涛站在门口等张丝曼。张丝曼走出公司门,江拍涛亦步亦趋。江拍涛就这么跟着也不说话,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张丝曼等不来解释道歉。火了。  张丝曼:不要跟着我,再跟着我就报警。  江拍涛:丝曼,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一辆出租车驶来,张丝曼招手上车,留下江拍涛在风中零乱。  女人遇到感情问题,就找闺密讨主意。张丝曼也不例外,甩了江拍涛与秦琴相约咖啡厅。  秦琴: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自从你有了男朋友后,我们已经很少聚在一起了。昨天今天连续两天约我,这真是少有的现象。  张丝曼:闺蜜,就是男朋友的替补。现在轮到你上场了。  秦琴:能说得委婉些么,这太直接了,我生气了,我走了。  假装起身走,张丝曼按住。  张丝曼:平时都要上班,晚上你要上课。我想找你,你也没时间。  秦琴:行了,跟你开玩笑呢,说吧,什么事儿?  张丝曼:没事儿,就是想让你做我的情感垃圾桶。  秦琴:你想让我做我就做呀,情感可以,垃圾桶免了。  张丝曼:往后你有男朋友了,我也做你的情感垃圾桶。保证没有一句怨言。哎哟,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奚落人家。  泰琴:好了,好了,说吧!垃圾桶盖已经打开。  张丝曼:他今天又找我了,一个劲地道歉,你说我是原谅他还是拒绝他。  秦琴低头喝咖啡。  张丝曼:我问你话呢。  秦琴:我只是个垃圾桶。只收不吐。  张丝曼:现在可以做一台榨汁机。  秦琴:我的建议只有一句话,趁早让他滚蛋。  张丝曼:为什么?  秦琴:你,一个小家碧玉的姑娘,玩不起感情,想赢又害怕输,想得到又害怕失去,患得患失。你不适合找男朋友,应该找一个结婚的对象,以他的条件根本不适合结婚,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可坑的爹,更可怕的是,他还不思进取,做一个小职员,整天乐呵呵的,没心没肺。  张丝曼:他马上就要升经理了。再说,结婚也得情投意合,也得讲感情。  秦琴:我告诉你妞。在物质的基础上谈感情。你不要反过来,先讲感情再谈物质,或者只讲感情不谈物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别说你不懂。现在这个社会,感情可以培养,钱很难挣。  张丝曼:这就是为什么剩女泛滥的原因。又要貎比藩安,又要家财万贯,白天翩翩公子,夜晚豺狼虎豹。高大上,样样行。你还让男人活不活。  秦琴冷笑:男人活痛快了,你就下地狱了。你刚才说什么?豺狼虎豹,是不是江拍涛那方面征服了你。  张丝曼:你说的什么话?  秦琴:大实话,女人如闹钟,没上发条如处女,上了发条到时就一发不可收拾。  张丝曼:你好像很懂似的,是不是那上了发条的闹钟?  秦琴站起来打张丝曼,张丝曼闪躲。两人坐下,突然沉默。望向窗外。  张丝曼:舒服多了。  秦琴:做决定了?  张丝曼摇头。  秦琴:我看这样,我给你介绍几个金领富二代,先处处,既然是挑结婚对象,着重一个挑字,我们不做拿起一个放下一个,我们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一个,掂量掂量再做决定。  张丝曼:脚踏两只船。  秦琴: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们女人最善于挑挑拣拣了。看看商场熙熙攘攘的人流多数是女人,她们不会一进门就下手,总是货比三家,没有比较,熟知优劣?  张丝曼:感情它不是商品。  秦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是叫你先处处,不是叫你立马做决定。  张丝曼:脚踏两只船,我可玩不转。  秦琴:感情的天平向那边倾斜,让时间做决定吧!  张丝曼:这对江拍涛太残忍了。  秦琴:早点明白残忍两个字怎么写就是对他最大的慈悲。他要是再不思进取,早晚要被这个社会淘汰。  张丝曼:大多数人不跟他一样,上班挣工资。  秦琴: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工资跟工资是有多少之分的。  张丝曼:我是不是也属于早晚被淘汰的哪一类。  秦琴:我的姑奶奶,你真能往自己身上扯,不说了,再说我们姐妹没得做了,服务员,买单。  张丝曼:干吗?我还想坐做会儿。  秦琴:还坐,你现在就像吐丝的蚕,作茧自缚,懂吗?我带你去逛逛街,做做美容,再看一场午夜电影。  江拍涛心中郁闷无处排解,他又不善饮酒,上次和钟海打了一场擂台赛,脸上的淤青到现在还没消散。蒋明没有时间和耐心听他瞎扯,他有赴不完的饭局,喝不完的酒,唱不完的歌,蒸不完的桑拿,搂不尽的妞。他只好跟王军倒苦水。  已经是夜深人静,晓倩餐厅早已关门打烊。江拍涛兀自喋喋不休。王军一副疲惫的样子不停地打哈欠。  江拍涛:我该怎么办?  王军:凉拌。  范晓倩提一壶水走来,给两人面前的茶杯添水。一只手捂嘴打哈欠。  范晓倩:你们聊,我先睡了。  江拍涛点点头。范晓倩离去。  王军:你看不出来她在下逐客令?  江拍涛:看出来了,端茶送客。  王军:那你还不识趣?  江拍涛:谁叫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呢,我跟你玩泥巴的时候,她还是细胞,何况,你们的日子还长,岂在早早暮暮。  王军:我明天还要做生意呢。  江拍涛:我明天也要上班。  王军:那就回去睡吧!  江拍涛:可我不想回去,我现在不想一个人呆。  王军:你都一个人睡了这么多年了。别跟我说孤枕难眠,你要听我的,早抱美人鸳鸯帐里眠了。  江拍涛: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王军:怎么办?我哪儿知道怎么办?现在是快餐时代,一个女人一年都没搞定,哎,不会是你有问题吧?  江拍涛:又来了,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  王军:这难说,看猪跑和吃猪肉是两个概念。  江拍涛:又来了,我现在是叫你给我出主意。  王军:我也告诉你多少遍了,另起炉灶,明天叫范晓倩给你介绍两个,保证前突后跷。别说一年,三天你都受不了。  江拍涛:又来了,我不想分手。  王军:那你跟我在这儿叫唤没用啊。你对张丝曼说去啊。  江拍涛:这么晚了,她早睡了。  王军:你也知道晚了,回去吧!你要把这种死缠烂打的精神用在张丝曼身上,早就双宿双飞了。  江拍涛:对了,对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拍涛站起来一溜烟跑出餐厅。王军如释重负又打了一个哈贝。门外摩托车起动的声音,窗外闪过的车灯。  江拍涛一溜烟奔向张丝曼家。  这是一座不夜城,这个时间也有些许静谧。江拍涛骑车驶到张丝曼楼下,下车奔向大门。门口铁将军把门。江拍涛站在门口有些沮丧。他回头驾上车准备离去。江拍涛寻思,遇到一点点困难就放弃,这也是自己始终追不到张丝曼的原因。今晚无论如何要见到她。  江拍涛围着楼房转了一圈,从两栋楼之间的夹缝里顺着下水管爬上楼。幸好没人发现。  江拍涛走上楼梯,走到张丝曼家门口,深呼吸。敲门无人应。  江拍涛:丝曼,开门,我是江拍涛。丝曼,开门。  旁边的门开,伸出一个脑袋,隔壁老王一点不悦。  老王:兄弟,大半夜的,干吗呢?有事儿不能明天再说吗?  江拍涛:大哥,有些事儿是一刻也不能耽误的。对不起,打扰你了,  老王:打电话嘛,你这样大喊大叫的,影响别人休息。  江拍涛掏出手机:不好意思,  床上睡着的张丝曼和秦琴疯了一个晚上,两人意犹未尽,又一同回到秦琴家,两人同卧一张床。秦琴经过多年的打拼,已经在这座城市有了自己的窝。  手机响个不停地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秦琴懒懒伸出一只手按亮灯。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秦琴放下手机,转身推张丝曼。  秦琴:你的电话响了。  张丝曼睡眼惺松地找手机,从枕头下找到接听。  张丝曼闭眼:谁呀?半夜三更不睡觉。喂。  江拍涛:丝曼,我,江拍涛,我现在你家门口,我好想你。  张丝曼惊得半坐起来:你想干什么?  江拍涛:我想见你,当面跟你认错。  张丝曼:都几点了。  秦琴看表。  秦琴:五点了。  张丝曼:天都快亮了,回去吧!有事儿明天再说。  江拍涛:你不开门我不回去。  张丝曼:我不在家。  江拍涛:我不信,你骗我。  张丝曼:我骗你干吗!我住在秦琴家。  江拍涛:丝曼,我再也不做下半身的动物,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当和尚都行。  张丝曼:你都当和尚了,我要你干吗!  江拍涛:我现在就想见到你,现在,马上。  张丝曼:我都说了,我在秦琴家。  江拍涛:秦琴,谁呀?  张丝曼:我朋友。  江拍涛:你太残忍了,我们拍拖一年多了,你都不让我碰一下,你跟我说分手才一天就睡到人家床上了。  张丝曼:我跟你说不清。  张丝曼手上的手机伸到秦琴面前,秦琴半坐起来接过手机。  秦琴:喂,我秦琴,你哪位呀?  江拍涛:我江拍涛,你是女的呀?  秦琴看张丝曼一眼。  秦琴:这个不用你提醒我,我妈二十年来耳提面命,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江拍涛:不好意思,打扰了。  秦琴:要不要过来捉(本意捉奸变词)看我们。江堤路二号银鹭宛401室  江拍涛:不啦,你把手机给张丝曼。  张丝曼接过手机。  张丝曼:现在信了吧!(停顿一会儿)什么?你要过来,你神经病啊?  江拍涛:丝曼,你不会是喜欢女的吧?  张丝曼:我服了你了,对了,我就是喜欢女的,怎么的。  张丝曼挂断手机躺下,秦琴也躺下。  秦琴:看来还真有痴情种,他不会在你家门口蹲到现在吧?  张丝曼:有可能,  秦琴:这人也太有耐心了,都五点了,  张丝曼:你叫我脚踏两只船,一条船我都站不稳。  秦琴:你打算怎么办?  张丝曼: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琴:打不断,理还乱。  张丝曼: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一次机会。  秦琴:你心里已经做了决定,还用问我。
  第二天早上,张丝曼和秦琴走出单元楼门前,江拍涛骑摩托车突然打横在他们面前。  张丝曼:江拍涛?  秦琴看了张丝曼再看江拍涛,停留两秒。垂下眼帘。秦琴向门口的汽车走去。  秦琴:丝曼,我在车上等你。  江拍涛:这位是秦琴吧!感谢你昨晚收留我们家丝曼,  秦琴脚步没停:这儿哪儿跟哪儿啦。  秦琴上车看着江拍涛和张丝曼。隔着挡风玻璃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江拍涛看,怪不得张丝曼不舍得分手。这个男人太帅了,身高接近一米八,紧绷的衬衣掩藏不住隆起的肌肉。五官精致,大眼,高鼻,牙齿白而齐整。在中国很少能有一副漂亮的牙齿的男人了。他的收入,应该是天生不是整的,还有嘴唇,不厚不薄,水润晶莹,让人有一种想抚摸和亲吻的冲动。秦琴有点魂不守舍。  车外,张丝曼表面冷漠应对江拍涛,心里的冰早已融化。  张丝曼:你要干什么?  江拍涛:我接你上班。  张丝曼:不用,我有人送。  张丝曼走向汽车。  江拍涛:亲爱的,车好,朋友更好,可哪只能遮一时的风雨。  张丝曼站住,没有回头。  张丝曼:遮一时是一时,总比沐浴在风雨中好。  张丝曼走上汽车。  秦琴开动汽车打开车窗,从江拍涛身边驶过。  秦琴:靓仔,追女现在流行四个轮子,两个轮子早过时了。  车窗关上,汽车一溜烟在江拍涛眼前驶离。  江拍涛落寞的样子。  车内的张丝曼望着后视镜,后视镜中江拍涛雕塑一样。张丝曼有些落寞。  秦琴看一眼后视镜里的江拍涛再看张丝曼。  秦琴:心疼了。  张丝曼:有点过了。  秦琴:爱他就把带到纽约去吧,因为那里是天堂,恨他就把带到纽约去吧,因为那里是地狱,我们现在身处东方的纽约,不管是爱和恨它都在,天堂或者地狱全在他一念之间,请将不如激将,睡着了的狮子不如猪。  张丝曼:退不甘,进又烦,我就是一个在现实和梦境中纠结的女孩。有时候我真羡慕那些拿起放得下女子。把爱情掀到一边,激情地扑向滚滚红尘。  秦琴:你就是滚滚红尘中的一粒尘。你当这里是桃花园哪。  张丝曼:这正是我的悲哀之处。  秦琴:别感慨了。先把他凉起来再说。晚上我来接你,我们接着“嗨”  张丝曼:你不用上课了?  秦琴:闺蜜是做什么用的?是用来填补情感空缺的,你现在是空窗期,是姐妹两肋插刀的时候了。  张丝曼:谢谢你秦琴。  秦琴:跟我还客气。  办公室里,江拍涛在QQ上跟张丝曼负荆请罪,殷勤讨好,张丝曼越发拿枪拿调。旁边的朱小路咳嗽了两声。江拍涛回头,匡副总经理站在他身后,江拍涛慌忙关掉界面,站起来。嗫嚅无声。  匡副总:江拍涛啊!江拍涛,  匡副总摇摇头走刭办公室前面。  匡副总经理:各位同事。耽误大家两分钟。  大家抬起头。  匡副总经理:现在我宣布一项人事任命。  江拍涛开始紧张,,额头冒汗。  匡副总经理:工程部吴经理辞职了,经理位置空了有一段时间了,经公司研究决定——任命朱小路为工程部经理。  匡副总经理鼓掌,下面掌声附和。  朱小路胜利的笑,江拍涛沮丧的脸。  匡副总经理示意停下鼓掌。掌声停。  匡副总经理:江工程师由工程部调到销售部,江工程师是公司老员工了,经验丰當。销售部可是一个大有作为的部门。希望江工程师努力工作,为销售部开创一个暂新的局面。  人们同情地望向江拍涛,江拍涛脑子一片空白,剩下的讲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张丝曼的惊诧丝毫不亚于江拍涛。这个人真的是绣花枕头,只能夜晚靠,白天是摆设。板上钉钉的事情在他那里只是穿过的孔。他的思想,思维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在这个瞬息万变充满残酷竞争的时代,他只会成为别人餐桌上的开胃点心。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迂腐的男人。她想,她和江拍涛的爱情应该划上休止符了!  江拍涛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两条腿像筛糠。连办公桌都在抖动。旁边的人怜悯的眼神更让他如坐针毡。他站起来躲进卫生间。  江拍涛一次次洗脸,一次次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脸就像揉过无数次的牛皮纸又展开一样。  “是时候离开了”他想。  有了这个想法他突然觉得轻松起来。他擦干脸,理理鬓发,向后仰头。朱小路出现在镜中。  朱小路:拍涛。这事儿我事先并不知道。真的,请你相信我。  江拍涛:你是不是还想说,可能是早上匡副总抓到我玩QQ,临时改变了主意。  朱小路:说不定真是这个原因。  江拍涛: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江拍涛挥拳,朱小路倒下。  江拍涛拍拍手。再伸出手。拉起朱小路。  江拍涛:往后见面,该吃饭还是吃饭。该唱歌还是唱歌。  朱小路:对不起。  江拍涛转身离去。  张丝曼一直关注江拍涛,这个时候,不管他们將来怎样,此刻她都必须和他站在一起,要不然会让人戮脊梁骨。说她势利拜金。她走过去,想安慰他几句,却看见江拍涛正在填写辞职信。  张丝曼:你干吗呀?  江拍涛捂住面前的纸。  江拍涛:没,没干吗!  张丝曼:冲动下做出的决定一般都是不理智的。你还是过两天再做决定比较好。  江拍涛:一旦过了热血冲脑门的阶段,我就再也没有勇气辞职了。我已经在这儿呆得太久了。是时候换个环境。  张丝曼:你要辞职也要等我们之间有个了结再说,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是我的原因呢!  江拍涛:你要跟我分手?  张丝曼:不是,跟你说不请。  张丝曼无意中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慌忙离开。  江拍涛最终没把辞职信交上去。  下班的时候,张丝曼有意和江拍涛一块走,两人相隔半米,一路无语地走出公司。  秦琴戴着墨镜坐在驾驶室。看见张丝曼后下车招手,张丝曼加快脚步,快速上车。江拍涛也跟了过来。  江拍涛:丝曼,  趴在车窗上的秦琴一副幸灾乐祸的脸。江拍涛抬头怒视秦琴。  江拍涛:我说你什么意思?  秦琴:靓仔,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江拍涛:我们俩的事儿你掺和什么?  张丝曼:你们两个什么事儿?我和她同床共枕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性幻想呢。  江拍涛:你,你要不是个女的,我揍扁你。  张丝曼:来啊,来啊,长这么大,还没人动过我一根手指头,我今天倒要尝尝皮肉之苦是啥滋味。  江拍涛绕过车前走向秦琴。张丝曼下车瞪眼,江拍涛停下脚步。  张丝曼:秦琴,我们走。  张丝曼和秦琴上车,开车,秦琴右手打方向盘,左手向江拍涛打了个响指。  张丝曼头靠在车窗上。说不出的惆怅。  秦琴:怎么啦?亲爱的。  张丝曼:送我回家吧!我感觉有点累。  秦琴: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张丝曼:跟你没关系。  秦琴:看你没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样子。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不该在你们之间站队。  张丝曼:你认为我怪你管得太多了,你不管做什么都是为我好,我怎么会怪你呢,  秦琴:看你落落寡欢的,到底什么事儿?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  张丝曼:你知道吗?江拍涛升经理又落空了。  秦琴:我说吧!这样的男人怎么靠得住。  张丝曼:可我这样对她无疑是给他伤口上撒盐。  秦琴:这个社会对男人的要求越来越高,这点伤都经受不起,往后怎么在这个社会上混。男人有时候是蛮可怜的。  张丝曼:是啊。可是,总不能让我养他吧?  秦琴:丝曼,千万不要感情用事,男人要是没本事,女人就苦了。趁现在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以这个为借口甩了他。  张丝曼:我做不到。  秦琴:唉!你。算了不谈他了,今晚咱们不谈男人,谁谈谁买单。  张丝曼假装快乐:好。你说的啊。  秦琴带着张丝曼来到美容院。两个服务员给他们做面部护理。  张丝曼还是第一次进美容院,言语中露出羡慕。  张丝曼:这才一年多的时间,你的生活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秦琴: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更有档次的地方  张丝曼:我可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秦琴:你想的是什么地方。  张丝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地方。  秦琴:这才一年没在一起玩了,你对我也有戒心了,放心,不会把你卖了。  张丝曼:你一向胆大,玩的都是心跳。  秦琴:放心,跟我在一起比跟江拍涛在一起都安全。  张丝曼激动:你说起他了,你提他了,你买单。  秦琴:本来就没打算让你买单。  张丝曼:这不公平,你能随便说,我却要记口。  秦琴:因为,我不怕买单。  张丝曼:行行,姐小气,行吧!谁叫你比我挣得多。  做完美容,两人逛街购物。秦琴帮张丝挑选衣物,张丝曼试了一件又一件,暂时走出了郁闷。  张丝曼再一次从试衣间出来,秦琴直说好。  秦琴:这件好,高贵,就是跟你的年龄不相称。  秦琴从衣架上又挑起一件,  秦琴:试试这件。  张丝曼:这料子也太少了。  秦琴:试试,  张丝曼提着衣服走进试衣间。  张丝曼再一次从试衣间出来。  秦琴:这件好,就这件。  张丝曼:穿成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走路。  秦琴:,真是个美人坯子,丝曼,找一个能够保持和挖掘你的美的男人吧!上天赐予你一副美妙身姿你可不能把她浪费了。  张丝曼在镜前臭美:我也想啊,我都看不够自己了,我现在才发现衣服跟衣服就是不一样。  秦琴:今晚我们去的地方,扎堆的钻石王老五。  张线曼:你不会带我去相亲吧?  秦琴:相亲,国产电视剧看多了吧!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商界名流,精英汇聚的地方。  张丝曼:更不靠谱了,我不去了。  张丝曼拉开试衣间的门,秦琴拦住。  秦琴:你放心,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张丝曼:我怕,  秦琴:你怕什么?你--你天仙一样的美貌,你只管仰起你高贵的脸,就是有亿万身家他也是男人,男人在美女面前就像哈扒狗一样摇头摆尾讨你欢心。你有什么可怕的,要怕也是他们怕,怕你不理他。  张丝曼:你这么说,我有点信心了。服务员,这件衣服多少钱。  秦琴:我看了,二千八。  张丝曼:我的个妈耶,我还是不去了。  秦琴:一个女人要提升自己,就得武装自己,这是必须的投资。  张丝曼:算了吧!太贵了。  秦琴:要跟比自己优秀的人打交道,改变你的社交圈,首先要改变了你的大脑,改变思维方式,生活方式,慢慢的提升自己的眼光,才不会被一些阿猫阿狗的男人骗得团团转。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是真心想你好,今晚我们去的地方是一家外贸会所,很正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外贸会所内,精致的西式风格,奢华的装饰,抒情的音乐,谈笑风生的风情男女端着酒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故做高雅。  张丝曼和秦琴走进,男士们的目光投过来。张丝曼提裙,畏缩的样子。  张丝曼:我好紧张。  秦琴:挺胸抬头。  张丝曼努力控制自己有些颤抖的身子。  张丝曼:我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一样。  迈克向他们走来:安琪儿。  秦琴:迈克儿。  迈克与秦琴拥抱。  迈克:这位是……  秦琴给他们介绍:张丝曼,迈克。  迈克伸出手:你好!迈克,  张丝曼拘束地伸出手,迈克握住不放。  张丝曼抽手:你好。  一位中年男人从不远处走来。秦琴兴奋地喊。  秦琴:李总,哎,李总。  秦琴拉住张丝曼跑向所谓的李总。  秦琴:李总,李总,等一下。  中年男一副茫然的样子停下张望。秦琴跑上去抓住中年男的手。  中男:你是……  秦琴:李总,不认识我啦,我秦琴。  中男:我不是李总。  秦琴斜眼看迈克。  秦琴:几天不见,李总越来越精神了。  中年男也看迈克,明白秦琴的意思,配合了一把。  中年男:秦琴啊!好久不见,  中年男压低声音。  中年男: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秦琴:现在认识也不晚啊,我叫秦琴,这位是张丝曼小姐。  中男:你们好,对不起,我想你们认错人了,我有点事儿,  中男转身离开。  张丝曼:你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秦琴:刚才哪个迈克是一个专骗中国女子的二货穷洋鬼子。离他远点。  张丝曼:怪不得。  侍者端酒来,秦琴取两杯酒,递一杯给张丝曼。  秦琴:来来,压压惊。  秦琴与张丝曼碰杯喝酒。  徐开凡走入会所。  秦琴把酒杯递到张丝曼手里,兴奋地大叫。  秦琴:徐开凡?  秦琴奔向徐开凡:开凡  张丝曼望着秦琴挽着徐开凡的臂膀,脸灿烂如花,徐开凡淡然的脸,  张丝曼端着两瓶酒,不知如何是好。  鲁北望走到张丝曼面前伸出手。接过一杯酒举起来。侍者端盘走过来。  鲁北望含笑望着张丝曼。  鲁北望:是这杯吗?  张丝曼:我也不记得那一杯是我的了。  鲁北望:没关系。  鲁北望拿过张丝曼手中的酒,将两杯酒都放入盘子,再取出两杯酒,递一杯给张丝曼。  鲁北望:鲁北望。小姐怎么称呼。  张丝曼:张丝曼  鲁北望:张小姐天生丽质啊!  张丝曼:谢谢。  鲁北望:让我猜猜张小姐做哪一行的。  张丝曼:哦?  鲁北望:不是模特就是演员。  张丝曼:再猜,  鲁北望:张小姐一定是从国外回来的,海归。  张丝曼:鲁先生阅人无数,却看不出我是个土包子?  鲁北望:张小姐,你这模样,这气质,哪点土嘛!  张丝曼:我也猜猜鲁先生的职业吧!  鲁北望:好啊。  张丝曼:先生不是律师就是警察。  鲁北望:警察是我三岁时的梦想,律师是我大学的专业。现在我已经弃他们如敝屣。  张丝曼:还有两样职业跟鲁先生口才相匹配。  鲁北望:什么职业,政治家,还是教授。  张丝曼:有点沾边。  鲁北望:小姐不要掉我胃口了,说说看。  张丝曼:鲁先生要么是保险推销员要么就是搞传销的。  鲁北望:张小姐,你真会开玩笑。  鲁北望突然发怒,感觉受了侮辱似的,掏出名片伸到张丝曼眼前。  鲁北望:看好了,《好剑集团》的董事长。你是什么人?谁带你来的?  张丝曼:干吗?你又是谁?  鲁北望:我就是这家会所的主人。马上从我眼前消失。这里不欢迎你。  张丝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  张丝曼转身奔向门口。
  江拍涛郁闷的到销售部上班。  一天早上,上班前几分钟,嘈杂的办公室。江拍涛刚打开电脑,董事长、翻译和李诗诗走进办公室,  人员归位,瞬间安静。  江拍涛和张丝曼惊讶地望着李诗诗。董事长扫视一眼办公室开始用英语讲话,翻译翻译成中文,大多数人员都懂一些英语。  董事长:各位同仁,早上好。匡副总经理因个人原因离职。  董事长指向李诗诗。  “她叫李诗诗,你们的副总经理,她可是你们中国人俗称的女汉子,大家要小心了。  董事长笑,大家也跟着笑。  董事长:开个玩笑,大家要支持她的工作,多拍拍她的马屁,升职加薪全凭她一句话。  董事长笑,众人大笑。  翻译讲了后,有几个英语不好的再一次笑。  董事长:请李副总讲话。  李诗诗:拍马屁就不要了,我还单身着呢,有******之嫌,要想升职加薪,勤奋努力外,重要的是绩效。我不喜欢加班,也不希望你们加班,八个小时内,完成你的工作。我的话完了.  李诗诗望向董事长。  董事长伸出手和李诗诗握手。  “这儿交给你了,我走了。”  时光又恢复了节奏,张丝曼也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又到了下班的时间,办公室人员一个个起身离去。江拍涛回头看到张丝曼埋头工作中。  朱小路看了一眼张丝曼又看了一眼江拍涛摇摇头走了。  江拍涛进入招聘网站,发送简历。一只眼盯向李诗诗办公室。透过百叶窗,江拍涛看见李诗诗接听电话。  李诗诗放下话筒走到窗前拔开百叶窗帘向外看,外面办公室只有江拍涛和张丝曼。  李诗诗打开门探出头。  李诗诗:江拍涛,来一下。  江拍涛:啊,哦,好的,马上。  李诗诗缩回身子走回办公桌后坐下。江拍涛敲门进入李诗诗办公室。张丝曼悄悄地走到李诗诗办公室门前贴耳偷听。  江拍涛走到李诗诗面前。  李诗诗:今晚公司有一场商务酒会,你陪我去。  江拍涛:我……我只是。  李诗诗:我看了你的简历,来公司有些年头了吧?你自己的现状你自己清楚,以前不说了,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  江拍涛:可我不会喝酒。  李诗诗:有驾照吗?  江拍涛点点头。  李诗诗打开抽屉拿出钥匙放在桌上。  李诗诗:开车去。  江拍涛拿起钥匙转身走。  李诗诗:回来。  江拍涛回转身。  李诗诗:还是叫司机开车送我们,一会儿我们都要喝酒。  江拍涛:我知道了。  江拍涛转身走出门。张丝曼从他面前闪过。  江拍涛:丝曼。  张丝曼快速走出办公室。  江拍涛下车打开后座门。请李诗诗上车。  江拍涛关上门,打开前座门。李诗诗让江拍涛跟自己坐在一起,江拍涛受宠若惊,战战兢兢。  商务车开出公司大门,行驶在灯火辉煌的街道。  张丝曼坐上出租车跟踪。  李诗诗交待江拍涛注意事项。  李诗诗:对方是公司新开发的客户,业务经理叫赵方华,他们是突然降临,我也搞不清楚什么意图。但答应赴宴就证明是可以商量解决的事儿。我今天带你去,往后这种事儿就由你来处理。特别不要叫错对方的名字。这是销售的大忌。  江拍涛:我……  李诗诗:从现在起你就是经理了。  江拍涛:啊?  李诗诗:王师傅,去东大百货。  江拍涛:不是华都酒店吗?  李诗诗:给他换一身行头。  江拍涛和李诗诗的车驶到酒店门前停下,出租车尾随其后。江拍涛李诗诗下车走进酒店。  王师傅倒车入酒店门前停车场。  张丝曼下车走入酒店大堂。找不到江拍涛和李诗诗了,张丝曼在酒店大厅里转悠一会儿,无奈地走出酒店。  王师傅打开车门,放平座椅躺下,玩手机。  张丝曼走到王师傅车门外。  张丝曼:王师傅,你怎么在这儿。  王师傅:小张,你怎么也在这儿?  张丝曼:同王师傅您说会儿话,  突然感觉这是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  “我一个朋友过生日,看见公司的车在,好奇过来看看。”  王师傅:明白明白。  张丝曼:王师傅您是接客户还是送客户。  王师傅:我送李副总和江拍涛参加一个商务酒会。也不知道他们要吃到什么时候,你家江拍涛可能要高升了。  张丝曼:哦,我还准备坐你的顺风车,看来是不行了。王师傅,我先走了。  王师傅:好嘞。  张丝曼离开停车场。  张丝曼捂嘴偷笑。  “让江拍涛喝酒陪客户,就他哪个一杯三步倒的量不砸你的场子才怪。可惜看不到精彩的一幕。  赵方华,李诗诗,王小姐,江拍涛分宾主围桌而坐,江拍涛端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江拍涛给自己打气,“江拍涛,镇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把握住了,张丝曼就不会傢现在这样若即若离了。一定要撑下去,江拍涛你行的。”  江拍涛咬咬牙站起来:  “赵经理,初次见面,第一杯我敬你。我先干为敬。”  江拍涛一饮而尽。  赵方华:好,好,爽快。  赵方华站起来喝干酒。  江拍涛给赵方华和自己倒酒。  江拍涛端起酒杯转向左边的王小姐。王小姐端起酒杯站起来。  江拍涛:这第二杯酒,我敬王小姐,王小姐天生丽质,  李诗诗看了她一眼。  “与杯中酒映衬了那句诗,人面桃花相映红。我今天给改一改,人面红酒相映红。”  王小姐端起酒杯对着脸比较。  “真的吗?”  王小姐拿出手机自拍,看手机里的照片。  “你别说,还真有点诗情画意。江拍涛,能和你照一张吗?  江拍涛:可以当然可以。  王小姐的脸偏向江拍涛拍照。王小姐看照片。  王小姐:江拍涛,你长得可真帅,往后我能叫你拍涛吗?  江拍涛:可以的可以的。  王小姐:往后我们打交道的日子长着呢。来我们干。  江拍涛与王小姐碰杯喝酒。  江拍涛拿起酒瓶给王小姐倒酒。晃晃悠悠地滑倒在酒桌下。  众人站起来一脸的惊愕和惊呼。  李诗诗蹲下试探江拍涛的鼻息,站起来拿出手机打电话。  李诗诗:王师傅,快来帮忙,江拍涛晕倒了。  李诗诗在急诊室门口走来走去,急诊室的门开,医生走了出来,李诗诗迎上去。  李诗诗:大夫,怎么样?  医生:没什么大碍,他只是对酒精过敏,或者一种心理作用,一沾酒就会晕倒。一会儿就好了。  李诗诗心里说,“你说你不能喝酒我还以为是客套话,这个经理你是当到头了。”  李诗诗:大夫,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医生:可以的。  李诗诗推门走到江拍涛床前看江拍涛闭眼平静的样子,李诗诗脑海浮现她和江拍涛在酒吧同唱《爱是你我》  江拍涛睁开眼睛,左右看,停留在李诗诗脸上。  江拍涛面露尴尬。  江拍涛:李副总!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李诗诗从回忆中醒来。  “哦,你还知道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喝两杯酒就倒,你的经理职务到此为止了。”  “这恐怕是世界上最短命的经理了。”江拍涛感叹。  李诗诗:放心,这几个小时我给你按经理的工资算加班。  江拍涛:还是算了吧!这样全公司都知道我当了几个小时的短命经理,那会成为千古笑谈。  李诗诗:还挺爱面子。  江拍涛起床。  李诗诗:怎么样?没事儿吧?  江拍涛:我就这样,醉得快,醒得也快。  李诗诗:那走吧!  张丝曼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边走边打电话,  张丝曼:秦琴,我错了,我重色轻友,我见利忘义,你出来,你出来惩罚我吧。出来吧,你只要出来怎么样都行,千万不要不理我,出来吧,出来,今晚我请客,这是你难得的机会,把刀磨快了。我求你了,你还说是我小妈呢,那有妈记女儿仇的。  秦琴:好吧!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张丝曼:见面说见面说。  张丝曼合上手机蹦蹦跳跳。  秦琴开车驶到张丝曼旁边。张丝曼上车。  秦琴开车,目不斜视,张丝曼偷瞄秦琴。  张丝曼:还生我气呀?  秦琴:不生。  张丝曼:那晚,私人会所,哪个徐开凡是你男朋友吗?  秦琴:不是。  张丝曼:你是秦琴吗?  秦琴:不是。  秦琴转头看了一眼张丝曼,笑了。  秦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就在我面前脸皮厚。想不原谅你都不行。  张丝曼:不生我气了,那晚是我不对。  秦琴:为什么悄悄地溜走?  张丝曼:在哪种富丽堂皇地环境我有点自卑,觉得不是我呆的地方,有种想逃离的冲动。你又不在我身边,我没有安全感,所以就走了。  秦琴:这么说我能理解,多去几次就好了。  张丝曼:再也不去了。  秦琴:今晚什么节目?  张丝曼:露天酒吧。我想疯。  秦琴:看你的样子不像受了刺激,又准备唱哪一出?  张丝曼:你知道那晚同江拍涛唱歌的那个女的是谁吗?  秦琴:谁呀?巩俐还是刘晓庆。  张丝曼:她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副总。  秦琴:还真有这样狗血的剧情?  张丝曼沉默,秦琴看张丝曼又看前方。  秦琴:你担心江拍涛跟她?还是担心她会给你小鞋穿?  张丝曼: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秦琴:怎么可能?江拍涛,就你拿他当宝。  张丝曼:江拍涛还是很讨女人喜欢的。  秦琴:是是,小白脸嘛!先把小白脸放下,好不好?刚才还欢天喜地,现在又变林黛玉了。  张丝曼又变得兴奋。  “李副总拉江拍涛陪客户,江拍涛是那种一杯三步倒的货,我能想象江拍涛滑向桌下,客人惊掉下巴的脸,李诗诗一脸的绿毛。想想都觉得兴奋。”  秦琴:还是受刺激了。李诗诗是谁呀?  张丝曼:我们副总,就是那晚和江拍涛在露天酒吧唱K的哪个。  秦琴:原来是她呀,你好变态哟!  张丝曼:去你的,先送我回家。换身衣服。  江拍涛和李诗诗走出医院。两人上车。李诗诗开车驶入街道。  李诗诗:我叫司机打车回去了。  江拍涛望向窗外。  李诗诗:刚才你说王小姐天生丽质,你觉得王小姐长得漂亮吗?  江拍涛:这不是应酬嘛!我就看了她两眼,到现在已经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子了。  李诗诗:男人就是无情无义。  江拍涛:我怎么啦?  李诗诗:好在你这句恭维话。王小姐替你求情,赵经理没有见怪。看来王小姐对你很有意思。  江拍涛:李总又拿我开涮。  李诗诗:我什么时候拿你开涮了?  江拍涛:随口一说。就是对你刚才调侃我的一种强调。  李诗诗:你打算去哪里?  江拍涛:还能去哪里?回家。  李诗诗望了他一眼。  江拍涛:随便把我撂在一个公交站就行。  李诗诗:这样就可以了?  江拍涛:没关系的,没有公交车我打的。  李诗诗:谁关心你怎么回去。你把我的戏搞砸了,你就一点愧疚心都没有。  江拍涛:李副总,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事前我也说过我不能喝酒,  李诗诗:不能喝酒你也敢端杯?  江拍涛:我不是看到经理的位置吗?想放手一搏。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下多大决心就可以做到的。  李诗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种杀身成仁的悲凉。  江拍涛眼睛湿润。  “别说啦。”  李诗诗看了一眼江拍涛。  李诗诗:别回去了,陪我喝酒。算是补偿。  江拍涛:还喝,我真的不能喝酒。  李诗诗:不去,往后我给你小鞋穿。  李诗诗看着沉默的江拍涛。  李诗诗:跟你开玩笑,陪我唱歌,你的歌声真心不错,没上音乐学院真是可惜了。  江拍涛还是沉默。  李诗诗:还是不愿意?  江拍涛:陪您唱歌是我的荣幸,只是,我怕。  李诗诗:怕碰到你女朋友?  江拍涛:被公司同事看见也不好。  李诗诗:女上司,男下属,够他们闲下来嚼一阵子了,往后我们白天共事,晚上也要一起应酬,有必要互相了解一下。工作起来才能有默契。  江拍涛:我就一个小职员,怎么可能天天跟你在一起共事。  李诗诗:你现在已经是经理了。  江拍涛:你刚刚不是说把我给撤了吗?  李诗诗:那是开玩笑吓你的,刚才医生也说了,你是酒精过敏,主要还是心理作用,按我的理解是喝得少了,像你这个身体,那是可塑之才。  江拍涛:李总就不要取笑我了嘛。  李诗诗: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而且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喝醉了我继续扛你回去。  江拍涛:啊?李总,你还是饶了我吧。你把我放下来吧!  李诗诗: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几口酒,战争年代,枪炮是男人的装备,和平时期,商场如战场,酒杯就是男人的武器,江拍涛,你要想有所成就,留住你的女朋友,这是你必须要过的关,你跟你女朋友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你不觉得你应该检讨自己的过去。  江拍涛咬牙低头。  江拍涛:好吧,我听李总的。  李诗诗:这还差不多。  汽车驶入露天酒吧停车场停下,李诗诗和江拍涛下车走进露天酒吧。  秦琴开车驶进停车场。张丝曼倚靠车窗。张丝曼视线里出现了公司的商务车。  张丝曼:停车,停车。  秦琴紧急刹车。  秦琴:丫头,又怎么啦?  张丝曼:是他们?真是他们。  秦琴:谁呀?你哪根筋又抽风了。  张丝曼:这是我们公司的车,他们什么时候到这儿来了?  张丝曼下车走到车前。  秦琴推开车门,一只脚在车外。  后面来车,闪灯。  秦琴缩回驾驶室,倒车入库。  张丝曼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  张丝曼:王师傅,你好,你现在哪儿呢?  王师傅:我现在家呀?  张丝曼:李副总他们回去了吗?  王师傅:哦,江拍涛喝醉酒送进医院后,李副总叫我先回家。  张丝曼:打扰你。我还想坐你的顺风车,看来是坐不成了,我挂了。  张丝曼放手机入包,快步走向露天洒吧。  秦琴下车喊。  “等等我。”  张丝曼返回拉起秦琴的手跑向露天酒吧大门。张丝曼踩到秦琴的脚。  秦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哎哟我的脚,慢点。  张丝曼拖着秦琴跑进大门。
  江拍涛和李诗诗走进全视野的西餐厅里。坐下,侍者走过来递上菜单。  李诗诗翻看菜单点菜:黑椒牛排,水果沙拉。你呢,  江拍涛:同样。  李诗诗:来两份,再来瓶红酒。  江拍涛:李副总,我的心在收紧,能不能不喝酒?  李诗诗:大多数人肝脏分解酒精的能力相差无几,为什么有的能喝,有的不能喝,第一,心理暗示,自己先对自己定量,我不能喝,那就真的不能喝,第二,酒量也是能锻炼出来的,经常喝,自然会越喝越能喝,我分析你应该两种情况都有,所以先抛开只能喝一杯的心理暗示,告诉自己我能喝,喝多少都行。  江拍涛:这个我试过,先前我就是这样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我能喝,结果怎样,还是当场倒下。  李诗诗:那就试试第二种方法,每天进步一点点,今天一杯,明天两杯。  江拍涛:好吧,我就是担心,我倒下,你一个人扛不动我。  李诗诗: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倒下我叫保安把你抬到车上。  侍者端来酒和杯子,给他们倒上酒。  李诗端起酒杯。  李诗诗:来,为你迈出一个真男人的一步,干杯。  江拍涛:李副总,你的意思,不能喝酒就不是男人?  李诗诗:你觉得自己体型健硕,相貌堂堂,应该算标准的美男子对不对?美男子和男子汉是两个概念。古代小说里描写英雄最多的一句话,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就是现代,中国的第一代总理******,干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的酒量同样惊人,两三瓶茅台不在话下。他曾经把许世友将军喝趴过下。  江拍涛:这个故事我听说过。  李诗诗:就是当今这个社会,要想做成一笔生意,办成一件那怕针眼小的事儿,只要你有请于人,都少不了酒,不能喝酒的男人,他的社交圈会越来越窄,人生的路也会越走越窄。  江拍涛端起酒杯:你已经把喝酒上升到命运的高度,我还能说什么呢。  江拍涛端起酒杯碰李诗诗的杯,两人碰杯喝酒。李诗诗泯了一口,江拍涛一饮而尽。  江拍涛倒立杯子:怎么样?够爷们吧!  李诗诗:激将法对男人永远管用。  江拍涛:男人是属马的,扬鞭才奋蹄。  李诗诗:其实你没必要喝完的,红酒是用来品的。  江拍涛:李副总,你别总是180度转弯,让我无地自容  李诗诗给江拍涛和自己的杯子倒酒。  江拍涛:别倒了,今天已经是奇迹了。  李诗诗:你的潜能已经被调出来了,放心喝吧!  江拍涛:真要是这样,我感谢你一辈子。  李诗诗:放心,我的业余爱好,就是研究心理学。你,心理障碍而已,跟我混,肯定能治好你的心结。  江拍涛:你这话根本不像是喝过洋墨水的金领丽人。倒像是江湖侠女。  李诗诗:一个混字,把江湖的画面都演绎了一遍,眼前就俘现《古惑仔》的镜头。刺激,浪漫!  江拍涛瞪圆了眼看着李诗诗,像看外星人一样。  李诗诗朝自己身上看。再拿出镜子看。  江拍涛:不用看了,脸上没什么东西。  李诗诗继续照镜子理妆。  李诗诗:那你瞪那么大的眼睛干吗?  江拍涛:我在想,用双面人都无法把李副总淋漓尽致地展示好。  李诗诗:你想说什么?  江拍涛:您活得太精彩了。  李诗诗:会转弯,答得不好有你好看。你说,我漂亮吗?  江拍涛:我哪儿敢说不漂亮。  李诗诗:喜欢吗?  江拍涛不说话,李诗诗盯着他。  江拍涛:李副总的男朋友一定很了不起。  李诗诗:别打叉,回答我。  江拍涛:不敢喜欢。  李诗诗:是不敢喜欢,还是不喜欢。  江拍涛:李副总,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李诗诗:我喜欢你。  江拍涛:李到总,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今天心理的阴影已经够大了。  李诗诗:那咱俩做哥们怎么样?  江拍涛:不敢。  李诗诗:你真没劲。咱们谈一场恋爱你不敢,称兄道弟你还是个不敢。说说你敢的事。  江拍涛:那就多了。搏击,探险,危险驾驶。  李诗诗:我想也是。你这身材够男人。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江拍涛:现阶段的我由不得我挑,都是她们挑我,通常都剩下俗称剩男。  李诗诗:我以为你是一个死板的男人,想不到你还挺幽默。  江拍涛:我嘛!缺钱缺女人缺地位,唯一不缺话说。  李诗诗:能掌握话语权,了不得的人物。  江拍涛:可惜是自言自语。  李诗诗:不要悲观,只要努力,面包会有的。  江拍涛:还要李副总多多提携。  李诗诗:得,又扯到工作上了。不谈这个了。喝酒,  江拍涛:还是不要喝了。  李诗诗:来,哎,找个什么理由喝酒呢。  江拍涛:没有理由就不要喝了。  李诗诗:做情人你不敢,做哥们儿你又不干。只有结拜姐弟了?  江拍涛:这都什么年代了,亏你还是吹过大西洋的海风。  李诗诗:我是喝长江的水长大,,吹得最多的是农耕民族的家风。  江拍涛:李副总,给我讲讲你留学的故事吧!  李诗诗:少打叉,叫姐。  江拍涛:凭什么你是姐,我是弟,  李诗诗:因为你没我大呀,  江拍涛:你多大呀?  李诗诗:没有礼貌,那有打听女人年龄的。  江拍涛:你不说也可以,那我是哥你当妹。  李诗诗:想得美了,乖乖地叫姐,不然我给你小鞋穿。  江拍涛:没有这样欺负人的,刚才还说下班时间只有男人和女人。  李诗诗:我们现在正在应证这句话啊。叫姐。  江拍涛不知如何是好。  李诗诗:你叫不叫?  江拍涛:真叫呀?  李诗诗:是啊  江拍涛:叫不出口。  李诗诗:弟弟,给姐敬杯酒。  江拍涛:啊?  李诗诗:叫姐呀!  江拍涛从牙缝里挤压了个姐字。这都什么女人啦,董事长眼瞎了,既然聘请一个奇葩女人做副总经理。陪她赴一次宴会就提拔他做经理,这会儿又要结拜姐弟。真受不了。  李诗诗:乖,来,姐与弟干一杯。  江拍涛:真喝?不喝行不行?  李诗诗:你已经解出心魔,随便喝。  江拍涛:你确定?  李诗诗:确定。  李诗诗与江拍涛碰杯,李诗诗一饮而尽。  江拍涛泯了一口。  李诗诗倒过杯子:嗯?  江拍涛慢慢端起杯子咬牙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看着李诗诗,李诗诗也看着他,江拍涛突然间想吓吓李诗诗,既然你那么爱玩,那我就玩你一回。江拍涛头突然趴在桌上。李诗诗站起来摇江拍涛。讧拍涛继续装醉。李诗诗叫来服务员准备抬江拍涛出去。  江拍涛突然抬起头。  江拍涛:不用叫人了,我没事儿。  李诗诗打江拍涛:敢耍我?  江拍涛:谁叫你耍我在先呢。  张丝曼拉着秦琴穿梭在露天酒吧人群中,走过KTV房走廊,边走边窥视打开或有人出来的房间。  秦琴停下拉住张丝曼。  “到底怎么回事儿?要是被人当贼打了我也得知道为什么挨打呀?”  张丝曼:我怀疑江拍涛和李诗诗在一起。  秦琴:江拍涛不是喝醉了吗?  张丝曼:他是醉得快,醒得也快。  秦琴:不要在这里贼头贼脑的,到下面餐厅看看吧!  秦琴拉张丝曼回走。张丝曼不时回头。  并排两间全视野通透的两间房分别是中餐厅和西餐厅,站在两家窗户边都能清楚地看清对面。张丝曼和秦琴走进中餐厅,秦琴拉住张丝曼。  秦琴: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歇会儿。  边说边坐到靠窗的座位,张丝曼跟着坐下拿起菜单。  张丝曼:想吃什么?我今天请客。  秦琴:来一盘清蒸石斑鱼,龙虾一只,法国红酒一瓶。  张丝曼:嘴还挺叼。  秦琴端起茶壶倒水:难得宰你一次,我已经给你做过预算,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  茶水溢出茶杯流在张丝曼的裙子上,张丝曼站了起来抖落。  秦琴也站了起来。透过窗,对面的西餐厅,江拍涛和李诗诗靠窗坐。  李诗诗娴熟地拿刀割肉叉着吃。江拍涛笨拙地看着李诗诗,手中的刀叉左右互换还是不得要领。  李诗诗:很少吃西餐?  江拍涛:不怕你见笑,生平的第一次。  李诗诗示范:左手叉右手刀,轻轻地拉动,不要太用力。  江拍涛照猫画虎,刀叉与盘子发出摩擦声。  李诗诗叉起一块肉递到江拍涛嘴边。  江拍涛闪躲了一下。  李诗诗:先吃一块,吃了才有力气切肉。  江拍涛:谢谢李总,我就不信搞不定。  江拍涛终于切下一块送到嘴里,  李诗诗有些尴尬地收回放在盘里。  张丝曼顺着秦琴的目光看到李诗诗叉着一块肉送到江拍涛嘴唇前。张丝曼五脏俱焚,呆若木鸡。秦琴收回目光,拿纸巾擦张丝曼的衣服故意遮挡张丝曼的视线。张丝曼拔开。  张丝曼离开座位奔了两步停下思考,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想想又放下,双手抓扯头发蹲了下来,  秦琴走到张丝曼面前掰开她的手。扶她坐下。张丝曼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拍照。  “那个女人就是李诗诗?”  “就是。”  “跟自己的顶头上司争男人,小心人财两失”  “是她跟我争好不好。”  “反正我觉得没有胜算,反正江拍涛在你眼里就是个鸡肋。不如让给她算了。”  “鸡肋?”  “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你要是真心爱他,一年多了,还是若即若离。没见过你们这样谈恋爱的。”  这句话点醒了张丝曼,她审视自己和江拍涛的爱情,自己的爱是有保留是有私心,爱他却又愿委身于他,却又不愿放手,这对江拍涛确实不公平。我们之间就这样不温不火地,何时是个头。这样下去到头来伤害不止江拍涛还有自己。  我是爱他的,要不然见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自己心如刀绞。  可是自己又做不到全身心的投入。为什么呢?记得江拍俦应聘上副总经理的时候和他在大街上疯狂结吻,那一刻真美妙。自己是爱他又怕他,怕他一辈子碌碌无为跟着他受苦。那自己到底要什么呢?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放手,让他飞,可就是舍不得。真的舍不得。我该怎么办?  要分手也应该是我先提出来。那也是我们都没有备胎的时候。我们还没分手,就不许你和別的男人好。想到这儿,张丝曼站起来跺脚。“江拍涛,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不是人,这才几天呢,你就移情别恋了,我恨你,恨死你了。”  张丝曼声音很大,顾客们望她。  秦琴拉下张丝曼。  “行啦!也不怕人笑话,平时挺文静的一个人,遇到这事儿也变成了泼妇,只会骂街,注意形象。”  张丝曼:我注意什么形象,我那还有形象,自己的男朋友在眼前跟别人亲亲我我,我却只能看着,作为一个女人,我太失败了我。呜呜。  秦琴:你在这儿自怨自艾有什么用啊?你应该冲过去,给哪个狐狸精两巴掌。踹哪个臭男人两脚,告诉他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再无瓜葛。  张丝曼:我怕我打不过哪个狐狸精,哪个臭男人又不帮我,我不死得很惨,还有,我的饭碗还端在她手里呢?呜呜。  秦琴:这个时候你还能权衡利弊得失,我真服了你了,你还是不是女人?何况你又不是孤军奋战,你不还有我吗?  张丝曼:这样做就是一个女人应有的表现吗?  秦琴:通常女人看见自己男人与别的女人约会,大脑一片空白,智商为零,而且倍儿勇敢无畏,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怕,冲上去死磕,你还能理智地分析形势,你可以做张良诸葛亮类的人物了。做女人是浪费材料了。  张丝曼:要不你带我冲过去吧!  秦琴:又不是我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约会,我表现不出那种狠劲。  张丝曼抽泣:怎么办呢,难道我真的不是女人,我是不是缺少女性的基因。  秦琴:你缺少激情,太理智,就像你跟江拍涛上床一样,都一年多了,你硬是坚守住坚固的防线,了不起,人家啃不下花岗岩,可以换一个土堆,你又不愿意了。又觉得人家负了你。  秦琴再一次望向李诗诗。  “这个土堆里面好像有金子哟!”  张丝曼:我都这样了,你不说安慰安慰我,还一个劲地损我,你到底站在哪边?江拍涛是你什么人?你尽帮着他说话。  秦琴:你呀!也就在我面前凶神恶煞,有本事跟她亮剑。  秦琴手指李诗诗。  张丝曼:谁叫你是我好朋友呢。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秦琴:冲上去,打她个落花流水。  张丝曼:你明知我不敢的嘛。  秦琴拉张丝曼坐回原位。  秦琴:那你就安安静静坐下来,我们吃饭喝酒看戏。  张丝曼:这样也可以?  秦琴:还能怎么办?你也不是纯女人。  张丝曼:又来了。  秦琴:服务员。  服务员走过来。  秦琴:给我来一份…  停下望张丝曼。  “你吃什么?”  张丝曼:我什么都不想吃。  秦琴:给她来一份醋溜酸菜,多放点醋。  服务员:没有这种菜。  张丝曼:别听她胡说,来一份牛肉河粉。  服务员:还有呢?  秦琴:龙虾一只,清蒸石斑鱼。  服务员:请稍等。  秦琴:今天你买单。  张丝曼:我没带钱,  秦琴:没事儿,我借给你,明天还我。  张丝曼:你这是在伤口上撒盐。  秦琴:反正你现在刀在心尖上走,再扎一根刺也不知道疼。  张丝曼:我怎么有你这样的闺蜜。  秦琴:已经手下留情啦。  张丝曼:我什么都不想吃。  秦琴:只想吃醋。  张丝曼:又讥讽我。  秦琴:你缺少女人的醋劲,你这个女人的醋坛子不但大还结实,摔不破。多吃点看能不能溢出一些来。  秦琴无意中看向对面。  “快看,”  张丝曼顺着秦琴的眼光看。江拍涛趴在桌上,
  江拍涛醉倒了,李诗诗以为江拍涛故伎重演,  李诗诗:少来,诸葛亮的空城计平生只用过一次。  江拍涛顺着桌沿滑下去。  对面的秦琴幸灾乐祸。  秦琴:倒了,倒了,  张丝曼:我还以为有神明相助,突然之间就成酒神了。  李诗诗站起来走到江拍涛身边,  李诗诗:江拍涛,江拍涛。少装了,起来。  周围的人站起来看。李诗诗蹲下拍江拍涛的脸。  李诗诗:少来,戏演过了,江拍涛。  李诗诗站起来:这次看来是真的了,服务员。  两个保安跑过来架着江拍涛走出餐厅。  秦琴:他们走了,我们要不要跟上?  张丝曼拉起秦琴就走。  走到门口,服务员拦住。  服务员:小姐,你忘买单了。  张丝曼拿出钱袋掏出几张百元大钞。  张丝曼:不用找了。  张丝曼和秦琴跟踪李诗诗乖江拍涛到李诗诗家楼下。看着李诗诗吃力地架着江拍涛下车,秦琴竖起大拇指。“能做到副总经理的女人不但头脑够用,这身板也不是盖的。”  张丝曼根本听不进秦琴说话。看着李诗诗架着江拍涛进入大楼,打开车门下车跟了上去。秦琴此时也只能跟随张丝曼的脚步。  李诗诗架着江拍涛爬楼梯。秦琴和张丝曼尾随。  李诗诗:天杀的,电梯坏得真是时候。  张丝曼:天杀的,他们这是去哪儿呢?  秦琴:江拍涛不住这儿。  张丝曼摇摇头。  秦琴:那就是去那个女人的窝了。  张丝曼:我们怎么办?  秦琴:要么你过去把江拍涛扛在自己肩上,要么顺其自然。  张丝曼:他们不会做哪个事儿吧?  秦琴:那很难说。  张丝曼:这可怎么办?  秦琴:怎么办?凉拌。  李诗诗架着江拍涛爬上最后一步梯,穿过走廊到家门口,扔下江拍涛开门,江拍涛像一滩烂泥一样堆在门口。  张丝曼和秦琴拐角处探头探脑。路人走过,疑惑地看着她们,“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张丝曼和秦琴缩回头。  秦琴:哦?走过楼层了。应该是六楼。  秦琴拉着张丝曼走下楼梯  夜已深,秦琴和张丝曼坐在秦琴车内。  秦琴:走又不走,又不敢兴师问罪,你到底要干吗呀?  张丝曼望楼上,楼上的窗陆续灯灭。  张丝曼:灯都灭了,不会,  秦琴:就你想像力丰富,早干嘛去了,又在乎人家,又不舍得献身,有人为他献身你在旁边干着急,你把人家当鸡肋,食之无肉,扔了又可惜,你终于扔下了,别人捡到起来,你又觉得后悔,我说你什么心态呀?  张丝曼:他们这会儿在干什么?你说他们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秦琴:孤男寡女还能干什么?  张丝曼:我受不了了,我要疯了。  秦琴突然开车。  张丝曼:你要干吗?  秦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张丝曼:秦琴,你……  江拍涛睡到半夜醒来,感觉不是自己的床,左右望更不是自己的家。回忆昨晚醉倒之前,是和李副总在一起,李副总并不知道自己的住处,难道…  江拍涛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穿了一身女式睡衣,裤脚在膝盖处,衣襟高过肚脐。这…,江拍涛悄悄打开门,客厅一团黑。要不悄悄地走掉。要不然明早会尴尬的。对,就这么办。江拍涛换了衣服,叠好被子。从口袋摸出手机打开,十几个未接电话,几十条短信。死了,张丝曼知道他跟李副总所有的细节,还知道他现在就在李副总家,还说他们之间完了。天哪,她怎么知道的,这一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拍涛一屁股坐在床上。逃跑的念头逃跑了。  江拍涛一晚睡不着,到早上才迷糊了一会儿。起床的时候,李诗诗已经做好了早餐坐在等他。江拍涛一脸的尴尬,李诗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恢复了上班时冷峻严肃。与昨晚判若两人。  工作人员陆续走进办公室坐好,张丝曼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抬头看江拍涛和李诗诗并排走进。众人齐刷刷的目光聚焦在江拍涛和李诗诗身上。有人回头望张丝曼,张丝曼低头整理办公桌。  李诗诗扫视一遍办公室。“人都到齐了吧?我宣布一个人事任命,从今天开始,江拍涛担任国内销售部经理,希望大家支持他的工作。”  人们惊奇地互相对视,忘记鼓掌。李诗诗举高手鼓掌,大家清醒过来,跟着拍手,掌声响起来。  李诗诗看江拍涛。  “江经理,发表你的就职宣言。”  江拍涛:销售是公司的龙头,所有的工作都必须围绕销售展开,公司把这个艰巨的担子压在我的肩上,我深感责任重大,我将全力以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超额完成公司制定的目标。  李诗诗带头鼓掌。众人附和。  李诗诗:说得好。  悄悄地对江拍涛说,“比我想像的要精彩,好好干,你的潜能无限。”  江拍涛:谢谢。  李诗诗转向大家。“请大家支持江拍涛的工作。新人新岗位,都有一个熟悉的过程,同事之间,工作上要互相包容和担当。”  李诗诗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江拍涛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朱小路:拍涛,恭喜恭喜!  江拍涛:谢谢。  朱小路:今晚怎么安排。  江拍涛没有准备愣了一下:安排?哦!你的建议呢?  朱小路:吃饭,唱K,好久没有放松一下了。  江拍涛:好的,你帮我安排吧!  朱小路:好呢!  江拍涛坐下来,打开电脑,登录交友网站,QQ头像闪烁。  江拍涛打开对话框。张丝曼发来消息,江拍涛回复。  张丝曼:看来是我影响了你进步啊!我们一分开,你就升经理了,恭喜恭喜。  江拍涛:丝曼,我们真没什么。  张丝曼:我又没有说你们有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自己心理有鬼吧!  江拍涛:晚上有空吗?我们谈谈,  张丝曼:没空,我的领导约我在露天酒吧谈工作。  江拍涛:昨晚,你跟踪我?  张丝曼:恶心。  对话框变黑。  张丝曼整理单据。江拍涛走到张丝曼面前。张丝曼耷拉眼假装没看到,继续工作。  江拍涛:丝曼。  张丝曼拿起面前的文件夹翻找。江拍涛又叫了一声丝曼。  张丝曼像突然发现江拍涛:哎哟,是江经理啊!怠慢怠慢,有什么关照我的。  江拍涛递上单据,“我是来报销的。”  张丝曼放下文件敲打键盘,根本不理会江拍涛拿着单据的手。  尴尬的江拍涛将单据放桌上。轻轻地推向张丝曼。  张丝曼:还有事儿吗?  江拍涛:你能不能先给我报了,这单据是李副总的。  张丝曼:忘了,你现在是李副总的红人,这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先把董事长要的报表搁下,董事长一向好脾气,说不定会请李副总和你喝咖啡呢。  江拍涛:丝曼,你有事儿冲我发。  “好吧,我要是不先给你办了,你会说我拿董事长压人。”  张丝曼拿起单据翻来覆去地看。“是餐费?招待客户?我记得昨晚某些人除了招待客户还举行了浪漫的二人烛光晚餐。”  张丝曼摇晃着单据。“这里面不包括烛光晚餐吧?”  江拍涛四周看,手指放嘴唇。“嘘——丝曼,我求你,我知道我错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  张丝曼脸色和缓下来,压低声音。“这可是你说的,我记得某些同志喝一杯三步倒,昨晚突然长本事了,连喝了两场,喝趴下进医院了出来继续喝,真应了一句话:冲天一怒为红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晚你就陪我喝酒,我喝多少,你喝多少。”  江拍涛:啊?丝曼,咱别闹了。  张丝曼:放心,我照样把你扛到医院。  江拍涛咬牙。“好,只要你能解恨,我喝多少都行。”  张丝曼: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哟!  华灯初上,夜市开张,江拍涛和张丝曼坐在路边摊餐桌上,桌上烧烤小菜,几瓶啤酒。  张丝曼生气未消。“想好了,喝还是不喝?”  江拍涛:不用想,你喝多少,我喝多少,喝倒了,  江拍涛对着摊主喊。“老板。”  摊主:哎!老板还要什么?  江拍涛:帮我提一桶凉水来。  摊主:什么?  江拍涛:打一桶自来水。  张丝曼也疑惑地看着江拍涛  摊主走过来警惕地问:两位要自来水做什么用?比赛喝水?  江拍涛提高声音:我叫你提你就提,收钱你说个数。  摊主:不用钱,不用钱,我这就去提。  江拍涛:喝趴下了,你也不用把我扛回去直接一桶水把我浇醒,醒来咱继续喝。  张丝曼拿起开瓶器,打开一瓶又一瓶,嘴里叫着好!  张丝曼拿起一瓶喝,眼睛却看着江拍涛,江拍涛拿起一瓶放在嘴边的时候,张丝曼放下酒瓶喊。“慢。”  江拍涛酒瓶离开嘴。“又怎么啦?”  张丝曼: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江拍涛冷笑一声对着酒瓶口就喝。张丝曼站起来抢下。  张丝曼:话说清楚再喝。  江拍涛:你有什么话只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拍涛的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江拍涛看都不看挂掉,电话再一次响起,江拍涛准备又挂掉。张丝曼已看到是朱小路的电话。  张丝曼:你还是接一下吧!人家帮你张罗,你还端上架子,你还打算混不混啦。  听张丝曼这么说,江拍涛,拿起手机接听。  朱小路: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了,你什么时候来啊。  江拍涛:你们先吃,我马上就到。  朱小路:你现在在哪里?你可不能放我鸽子啊!  江拍涛:放心吧!不会让你买单的。  江拍涛收起手机。  张丝曼:今天这酒就不喝了?  江拍涛:干吗不喝了?  张丝曼:今天是你升经理的日子,同事们都等你呢,  江拍涛:这种事儿就是掏钱请大家乐呵,我在不在无所谓,只要买单就行。  张丝曼:你不在,怎么买单?  江拍涛:我不在,自然会有人买单,我明天再给他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丝曼:你现在是经理了,手底下得有一帮使得顺手的人,你这样做会让人瞧不起,往后就没有人服你,你这个光杆司令怎么当得下去。  江拍涛:经理失去还有机会再升,你要是飞了,就再也不会飞回来了。  张丝曼:我在你心理真的就这么重要?  江拍涛:永远排在第一位。  张丝曼死死地盯着江拍涛的眼睛,江拍涛坦然面对。  张丝曼:那你说说昨晚怎么回事儿?  江拍涛:昨天下班后,客户突然到了,李总找不到人,见我在,就抓了我的差,我一再说我不会喝酒,李副总以为我谦虚,赶鸭子上架非让我去陪客户,鼓励我,说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后来干脆升经理诱惑我。经理的工资是我现在的工资好几倍,你往后跟着我我心理也踏实些,你也会更有安全感,有这种机会,我想我必须得拼一下,没想到两杯就倒了,李副总送我到医院,我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经理生涯结束了,我懊恼地想,我应该是世界上最短命的经理,我哀求李副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说我身体很好,酒量是可以锻炼出来的,不信我们可以再喝。  张丝曼的眼泪掉下来:拍涛,难为你了。  江拍涛趁机抓住张丝曼的手。  张丝曼想起什么突然抽回手,止住抽泣:哪,李副总为什么喂你牛排呢。  江拍涛一时问傻,脸瞬间凝固,大脑飞快地转,随后放松。  江拍涛:我当时脸上溅了两滴酱汁,李副总指给我看,她刚好叉着牛排。  张丝曼:你撒谎。  江拍涛:你真的的跟踪我了?  张丝曼:别打叉,回答我。  江拍涛:在你面前我怎么敢撒谎呢,你当时也应该在某一个角落,你看见我吃她的牛排了吗?  张丝曼头扭向一边权衡江拍涛的话。  江拍涛看了一眼,拿起酒瓶喝酒。张丝曼一把抢了过来。  张丝曼:算啦,不管你说的真的假的,算你过关啦。  江拍涛:什么算,本来都是真的。  张丝曼:怎么?要不要我给你道个歉,认个错。  江拍涛:不用不用,这么说你是原谅我啦,我们和好啦。  张丝曼:原谅你,昨晚你跟她同处一室,干了什么勾当?  江拍涛:天地良心。我昨晚死猪一个,(拉起衣领)我的衬衫还是昨天的,你现在还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像李副总那样有洁癖的女人,能忍受?  张丝曼:白天我都闻到了,  江拍涛:忘了,你也是有洁癖的人。  张丝曼:往后不许你跟她私下来往。  江拍涛:一定一定。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  张丝曼:原谅你,没门儿,我永远都恨你恨你。  江拍涛抓起张丝曼的手在脸上摩挲。  张丝曼假装挣扎:这么多人看着呢。  手机响,江拍涛拿起手机接听。  江拍涛:马上到马上到。  朱小路:快点快点。  江拍涛:来啦来啦。  摊主提一桶水放在江拍涛旁边。  摊主:老板,你要的水。  江拍涛看着一桶自来水笑了:谢谢,不用啦,买单,麻烦你退了没打开的啤酒。  摊主一脸不满。
  朱小路和钱韵等人神色凝重围坐餐桌望着桌上的酒菜。  门开,服务员松开门把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张丝曼挽着江拍涛的胳膊走了进来。  大家凝重的脸露出笑容。站起来鼓掌。  江拍涛和张丝曼走到座位上。  江拍涛:对不起,我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  张丝曼:大家不要怪江拍涛,要怪就怪我,是我在捣乱。  朱小路:明白明白。  大家会心地笑了。  朱小路:今天是江拍涛高升经理的日子,我们敬江经理一杯。祝他更上一层楼。  江拍涛举起酒杯:我不能喝酒是远近闻名。我只能意思一下,你们吃好喝好。吃完饭还有节目。K歌。  众人欢呼,碰杯,喝酒。  江拍涛泯湿了一下嘴唇。  朱小路对江拍涛: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台阶,应该心情开怀,你这样肯定不行啦。  张丝曼端过江拍涛的酒杯。  张丝曼:江拍涛不能喝酒大家都是知道的,今天他是主角,不喝酒会扫大家的兴,从现在开始,他的酒我替他喝了。  朱小路:大家同意不同意。  灌女同胞是男人最兴奋的事儿,众人高喊同意。  张丝曼喝干酒。  朱小路:拍涛,上次调你去销售部,真不是我的意思,还有升我做经理我也不知情,全是上面决定的。  江拍涛:我知道,我知道,我又没怪罪你。何况,我上去了,你会失落,你上去了,失落的是我,总得有人担这个失落,你说是不是?  朱小路:拍涛,你真的不怪我。  江拍涛:我怪你干吗?就是我现在还是个小职员,我也不会怪你。  朱小路:你有大度。将来一定能做大事。  江拍涛:就我现在这个酒量,经理能不能当下去还两说。  钱韵对旁边的张丝曼咬耳朵。  “线曼,你家的江拍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人家升职,蓖麻开花节节高,他一步就跨过了好几步台阶,看紧了,男人一旦得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张丝曼:谢谢你的忠告。  服务员打开门,李诗诗站在门口。大伙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吃惊写在脸上,瞬间没有反应。  李诗诗笑盈盈地走到餐桌旁。服务员关上门。  李诗诗:我来的不是时候?还是根本不该来?  朱小路:欢迎,欢迎,欢迎李副总的到来。  大伙反应过来,站起来鼓掌。  朱小路咬江拍涛的耳朵。  朱小路:不好意思,我看见你跟张丝曼闹别扭,就把李副总叫来了。  江拍涛:没事儿。  朱小路拉开自己的座位。  朱小路:李副总,请坐。  李诗诗走到座位前:不好意思,你坐哪儿?  朱小路:我叫服务员加个座位。  李诗诗坐下,众人坐下。  张丝曼凝重如霜的表情。  李诗诗:我知道我的到来破坏了原有的气氛。有领导在,大家不能放浪形骸,下班了,没有上下级,我就是一个女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单身女人,诸位如果有喜欢我的,想追求我的,放马过来。  众人笑。气氛轻松起来。  站在旁边的朱小路:李副总,你看我行吗?  李诗诗:你,早就有主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众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服务员端一个椅子放在李诗诗的旁边。朱小路坐下。  李诗诗:我来公司没几天,还不是很熟悉,好多人我还都叫不出名字,江拍涛是公司的老员工了,为公司奉献多年,有相当丰富的工作经验。我们应该给他一个往上走的机会,公司不会让老实人吃亏,大家只要努力工作,付出终有回报。好了,官话说完了,来,把杯子举起来。  大伙站起来,李诗诗站起来挨个与人碰杯。与张丝曼碰杯时,两人对视三秒张丝曼率先转移视线。  李诗诗喝完杯中酒。  李诗诗:江经理是今晚的主角,大家多敬他几杯。  张丝曼:慢,我们还是先敬李副总,李副总是我们这儿的最高领导。  李诗诗:我刚才说过,这儿没有领导,只有男人和女人。  张丝曼:我也是女人,我今晚要与李副总喝个痛快。  江拍涛拉张丝曼的衣角。  张丝曼:别拉我。  众人暧昧地笑。  李诗诗:好,接受你的挑战,放马过来。  这场战争从餐厅杀到KTV房。李诗诗和张丝曼继续PK喝酒。众人围观。江拍涛不敢观战,独自唱歌。  李诗诗握啤酒瓶叫喊,“张丝曼,看你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咋这么能喝呢?”  张丝曼:我已经不行了,李总不愧为商场精英,不惧酒精。我甘拜下风。  李诗诗:啤酒就是不许吐出来的漱口水。咱们换白的。我得去趟卫生间。  李诗诗站起来摇晃几步又坐下。“江拍涛,来,扶我一下。”  江拍涛假装没听到。  张丝曼:换杯子,换杯子。  李诗诗:不用换,就它了。倒酒。  朱小路打开一瓶白酒,钱韵拉朱小路。朱小路停下。  李诗诗:怎么没人倒酒呢,朱小路,倒酒。  朱小路看一眼钱韵。钱韵蹲到李诗诗身边。  钱韵:李总,来,我给你点了首歌,咱们先唱歌。  李诗诗:不唱,倒酒。朱小路。  朱小路倒酒。李诗诗端起酒杯。  李诗诗:张,张丝曼,我得说你几句啊,女人,女人是什么?噢,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贤慧的女人。相反,一个失败的男人背后也一定有一个,有一个,女人,你看江拍涛奔三的人了,还在打酱油。这,你是有责任的啊,我来公司没多久,听得最多的就关于你们的情史,说什么江拍涛不是男人,江拍涛哪方面有问题,我看江拍涛走路都低头。看人眼光游离,尊严扫地。这样一种状态的男人,怎么可能做成功一件事儿。你要检讨。  张丝曼:你,行,我,我检讨,来为检讨干杯。  张丝曼端着酒杯碰了碰李诗诗的酒杯。  李诗诗:这就对了嘛。  两人仰头喝光杯中酒。  李诗诗打嗝,支撑着站起来。  李诗诗:江拍涛,扶我一下,我要上卫生间。  江拍涛不敢再无动于衷,走了过来,张丝曼伸手拉住。朱小路和钱韵扶起李诗诗上厕所。  张丝曼扭头用怨恨的眼光瞪着江拍涛。  江拍涛:这不是我的意思。  张丝曼:你跟她在一起,倒了不少苦水吧。  江拍涛:我对天发誓,我和她很少谈起你。  张丝曼:你的意思,我,不值一提。  江拍涛:你,你不能不讲理呀。  张丝曼:我不讲理,她讲理,当着这么多人,说我。  江拍涛:这不说明你是个好女孩吗?她这么说,其实我比你更觉得丢脸。  张丝曼:我不能给你的,她能给,我让位,她一来,你就成功人士一枚。良禽择木而栖。  江拍涛:丝曼,我就是她稳定军心的一枚棋子,她,空降兵,总得给自己找一个听话的人,你知道我这人,老实,好使唤。  张丝曼:明白,她怎么不找朱小路去,偏找你。  江拍涛:朱小路已经是经理了好不好?也是那天晚上凑巧,我在,她又找不到人,不就是个巧合嘛。  张丝曼:说明你们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  江拍涛:我,我真,你们女人为什么都不讲理。  张丝曼:这么说,不止我不讲理,她也一样不讲理。  江拍涛:唉,  张丝曼:叹什么气,你现在左拥右抱,脚踏两只船,甜不死你。  江拍涛:你看我这张脸,有一点甜的样子吗。  张丝曼醉眼朦胧地看:还真没有。看来,你是左右为难,不知心向谁。要不我让位,你就不用这样为难了。  江拍涛:又来了,张丝曼,我没有左右为难,我心理只有你一个。你就不要。  李诗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要唱歌,给我点歌,《爱是你我》”  钱韵和朱小路架着李诗诗走来。  有人递上话筒。音乐响起。  李诗诗:江拍涛过来,陪我唱支歌。  钱韵:李副总,我陪你唱。  李诗诗:你谁呀?江拍涛说你天生丽质,还真有几分姿色。  张丝曼自怨自艾望着江拍涛:江拍涛,看不出来,你还成了香脖脖了。我看我是防不胜防了,往后就等着喝醋了?  李诗诗:江拍涛呢?  钱韵:江拍涛要照顾女朋友,我陪你唱。  李诗诗:江拍涛的女朋友,谁呀?哦,张丝曼。  李诗诗对着话筒:张丝曼,把你男朋友借我用一下。  张丝曼:李副总,有些东西是贴身的,不能外借。  李诗诗:我说错话啦,借我,陪我唱支歌。  张丝曼:这个还是可以的。  张丝曼望江拍涛。  张丝曼:去呀!  江拍涛拿过别人递来的话筒,边走边回头看张丝曼。  张丝曼冷笑。江拍涛站住不敢走了。李诗诗一把拉到身边。  两人唱歌,江拍涛不在状态唱得跑调,不时回头看张丝曼,张丝曼半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两人合唱完。李诗诗拉着江拍涛的手举起。  李诗诗指江拍涛:谁是江拍涛的女朋友。人我用完了,过来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少什么零件。  张丝曼突然站起来,冷冷的口气:不用还了,你留着用吧。  张丝曼转身冲出KTV房,江拍涛追出门去。  张丝曼冲出大门,向前奔跑,江拍涛随后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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