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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码输入错误，请重新输入轻轻的，我来了，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刻。——献给《清》
留学海外，应该是很多年轻人的梦想。可是，独自在异国他乡求学，忍受语言交流的不便，忍受文化思想的差
异，忍受对父母亲朋的思念，忍受与爱人分隔两地的痛苦，个中滋味，难以言说。本文的主人公，小T——乔就在
费了十牛九虎之力奔到彼岸的洛杉矶城后，不得不面临独自一个人过春节的窘境。寂寞，一点一滴的煎熬着这颗年
轻的心。终于她忍不住悄然落泪，在大学图书馆的一个僻静角落里。
如此孤单凄清的时刻，老师清出现了。这是一个美丽优雅的高知女性，年纪不大，为人亲善友好。她无意
撞见了乔黯然神伤的时刻。相逢之初，竟是以乔的狼狈尴尬出逃作收场。但是，缘分自然不会如此简单。新学期
伊始，两人又碰面了，这次是在清的课堂上。为博得美女青睐，乔决定发奋用功。这纯洁的孩子暂时还没想到爱
恋那回事上呢，只是有点淡淡的仰慕。
一个学期的结束，也许缘分不够的也就到此结束了。两人的心中，对方都隐隐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但还远
远不是爱情。学期末和假期里的两次偶遇，使得两人对彼此的熟悉感又增进了一些。终于，转折点出现了，清决定
搬进乔所住的那家公寓。（可见要想发展感情，同居一室或起码同居一楼，都是灰常灰常重要滴。天天见，也能
混个脸熟不是？嘎嘎~~）
要怪，就怪乔年纪尚小，荷尔蒙分泌有点旺，开始YY了。清身上的天然亲和力越来越吸引她，她渴望得到更多
的来自于清的温暖。情急之下的牵手，意料之外的清没有挣扎，双方开始进入了心照不宣的阶段。
人哪，开始了暗恋之后，看情人都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美貌无双。虽说清本来就是大美女，这会
子在乔眼里就更美了：“一贯的优雅娴静。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清，你怎么可以这么优秀，让我拿你如何
是好。”从此乔的爱恋犹如长江洪峰般汹涌不绝，一波波的冲向心底的闸门。
对于这一切，清美女好歹年长几岁，多少也感觉到有点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开始采取冷战措施，而乔也很有原
则的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爱意，两人开始渐行渐远。然而，老天爷还是可怜乔的一片痴心，决定派感冒病毒来援助
这只无助的小T。清的不忍，终于将自己推向了一段茫然未知的恋情。两人之间的窗户纸是这样被捅破滴：
“（病的迷迷糊糊的）我走了过去，从背后搂住了清的腰。清微微的一颤，停住不动了。我用了些力，贴得她
更紧了。不知过了多久，清挣扎着要掰开，我抱得她死死的，脸埋在她的头发里。……我俯身轻轻摩擦清的脸庞，
泪水流过的脸庞湿湿的。心象要被碾碎了。想要把心里所有的话传达给她。再也忍不住，带着微微的颤抖，闭上眼
睛吻了下去。清的嘴唇是那么的柔软、炙热。我幸福快要死掉了。怎么幸福也可以带着咸咸的泪水味道。”
所有的TT注意了，要搞定御姐型P，一定要借鉴此段中重要两点。Point A，抱定美女不放手，打死也不能放，
一定要有任其打骂，决不还手滴精神。Point B，该出手时就出手，看准樱唇吻下去，挨了耳光也值得，这是重要
进步，切记！切记！
《清》（下）
那个，接下来的软玉温香场面就是顺理成章了。一对小情人在异国他乡，没有太多熟人，反而相处十分温馨自
然，不担心被谁谁给揭发了。这对乔和清两个同时由直人变弯的爱侣来说，还是件挺好的事。不过乔年轻些，精
力旺盛，求知欲和占有欲都强，估计我们清大美女没少顶着熊猫眼去给学生上课，哈哈……
事情要是永远一帆风顺，那很多人白头偕老的几率会大很多。很快的，考验的时刻来到，清的年龄决定了家人
逼婚的步伐在一步步加快。为了这，小两口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发生了多少争执。最终乔还是充满绝望的看着清
回国相亲了。懦弱与无助，或许还有点隐隐的自卑，居然驱使乔对大洋彼岸与家人苦苦做斗争的清开口说要放弃了。清只回答了充满疲惫的四个字“你好残忍”。
有时候，人真的很难说，是对自己残忍更容易，还是对他人残忍更容易。这就好比拿着一把菜刀，是砍自己的
左手好，还是砍自己的右手好。有没有办法，能不面临如此惨烈的抉择呢？反正，小T是不敢想这个问题的。她只
有逃，远远的逃离，逃离，变成一只鸵鸟。还好，一番思前想后，乔终于决定直面现实。孺子可教也！
清的归来，使乔惶恐不已，生怕自己遭到被抛弃的结局。尽管这个馊主意自己居然曾经厚着脸皮和清提过，但
真要降临到自己头上时，恐怕每个人都是万般不同意的。好在，清御姐的定力是灰常强大滴，居然在孤立无援的情
况之下，还是顶住了来自家人的重重压力。
“清扑了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一块石头落地，（我）眼泪还是淌了下来。想要转身，清死命抱住不松
。……清放声痛哭，哭出千般的委屈。没有言语，重重的拳头砸了下来。”清打的好！乔这孩子不打不清醒，不
打胆子壮不起来，哈哈……
后面的HE结局，是皆大欢喜的。毕竟，两个人明了心志，总有办法共同面对未来的不是？不过这一番折磨也着
实碜人，所以捏，爱上小T的PP们可要注意了，有的你辛苦的时候。要是对方心志不够坚定，恐怕一场爱恋也就会
就此收场了。人性本如此，有时只是觉得真爱一回不容易，想去争取一二。若正好是那个对的人，恭喜你，中奖了
“清曾和我讨论过人生三道茶，甜如蜜，苦似黄莲，淡若清风。个人甜苦次序不同，不知最后是否都能淡如清
风？”正在看文的你，是否已到如此境界呢？
作者说明：《清》不是创作， 是我的个人经历。就像我说的，
我不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 不会用华丽的词藻，
描绘动人的故事。在天涯看到了别人的故事， 很感动。这个周末， 忽然想把我和清的故事记录下来。
　　写这段话的时候，我和小狗在公寓里听着音乐。清在华盛顿出差， 有学术报告要做。过去的回想， 在心里开
出一朵温柔的花。
　　是谁遇见谁
是谁爱上谁 我们早已说不清
　　飞机在洛杉矶上空盘旋了很长一阵子，从飞机上俯瞰，没有很多高楼大厦，各式的房子沿着连绵的山坡
延伸， 城市大的没有边际。天气出奇的好， 金色的阳光抚摸着太平洋蓝色。直到今天， 那天的画面还清晰的定
格在脑海， 仿佛还能感受到飞机舷窗外的阳光。清说我是个幸运的人， 很多年前， 迎接她是芝加哥的大雪， 城
市一片灰暗。
　　我是乔，
05年2月， 离开了生活了22年的地方， 到了美国。和别的留学生不同， 我没有奖学金，甚至没有
一张大学文凭， 会的英文都是出国前在新东方恶补的。因为TOEFL成绩太差， 进不了一般的大学， 花了家里很多
钱， 勉强进了一所语言学校。加州的日子过得很平淡， 寄宿在爸爸一个生意伙伴的家里，
每天上课，下课，&
翻字典。4月重考Toefl，勉强考了个550分， 找了些大学申请， 加州当地的没有多少回音。意外的接到中部一所
州立大学的OFFER。当然不是听过的名校，上网查了一下，居然不是很差的学校。8月，3个多小时的飞行，美国中
部时间， 新的大学生涯开始了。学校里大陆学生多是博士， 研究生。我在本科部， 也不住学校宿舍， 英文依旧
因此每天独来独往，脸上常常没有什么表情。有天经过宠物店，一只白色的小狗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心不知怎么动了一下， 把她带回了家， 和她商量的半天，
取了个名字杰克。有了杰克后，我更孤僻了，&
好在从小已经习惯， 日子过得并不算太差。偶尔寂寞， 但一下下也就好了。
　　除了教室， 学校最常去的地方是图书馆4楼的一个角落。学校大多资料都已电子化， 可直接在网上查询。偶
尔要查阅资料， 看书， 学生也一般集中在1-3楼。我的那个地方， 很少有人经过，
我常常在那里，做作业，&
或者对着电脑发呆。无聊了，就在高高的书架间走动， 翻看一些书本， 看看背后借书的记录， 人工记录的时间
都停止在了2001年， 大概那以后都改成磁条。一次也没有看到
&情书&里的镜头，爱情毕竟是电影里的东西。
　　一年中，最害怕的一天还是来了， 虽然刻意避免， 没有选择一个人待在家中，
去了图书馆。对着电脑里扫
描得有些模糊的照片， 还是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哭泣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那么的突兀。离开了桌子， 靠着书架
，坐在地板上， 把头埋在膝盖上无声的流下泪来。
　　我是清，00年从北京的一所高校毕业后，来了美国读研究生， 05年博士毕业后， 因为喜欢学校的氛围， 选
择做了一名老师。来这所学校有一年了， 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名校。学校研究的气氛很浓厚， 待遇不错。周围同
事也很好相处。我带本科班和研究生班的2门课， 任务并不重。1/2的时间可以用在研究写文章。
　　春季快开学了， 下学期上课的教材很贵， 想想自己读书的时候常为这个烦恼。拿了2本教材，
送去图书馆。
这样如果有不想买书的同学， 可以在图书馆借阅。教材不能外借， 一次最多借阅3个小时。还是希望能帮到一些
学生的忙。没有正式开学， 图书馆人很少， 办好手续， 看着一排排的书架， 忽然很想重温一下日夜苦读的感。
怕遇到学生， 直接上了四楼， 在书架间徘徊。少人问津的书本上有一些灰尘。算一算， 这辈子大部分的时间都
交给书本了。莫名的有些惆怅， 耳边竟有隐约的哭泣声，摇摇头暗自叹息， 早过了无事悲秋的年龄。深吸一口气
，认真的研究起书名来。这个区域大概是哲学区，
书名大多是拗口的理论，难怪无人问津。沿着书架绕来绕去，&
翻看了几本， 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就这么转到了最靠墙一排。一个穿灰色T-SHIRT的女生坐在地上， 被这个猛然
出现的吓了一跳， 有些回不过神， 我定住了。女孩头埋在膝盖在，双臂抱紧着膝盖，肩膀微微抖动着。好像在哭
， 刚才的哭声是她的吧。不知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
犹豫着是否要上前安慰一下。女孩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显然也被吓到， 呆呆的注视着我。年轻的脸庞， 双眼下还挂着泪珠。对峙了几秒， 女孩急急爬起， 喃喃了一句
SORRY， 低头迅速穿过我到墙边的一张书桌。手忙脚乱的拿起电脑， 书本， 背包，逃一样的冲向外面。望着她清
瘦的背影， 我有些不好意思， 一时的兴起打扰了别人的空间。应该还是个学生，
还没开学，没有学习的压力，&
一定是为了爱情。女孩个子很高， 牛仔裤配件T-SHIRT有说不出的神韵。唉， 年轻真好，不需要任何的装饰。
　　时间真快，
新的学期又开始了。教了一年多的书， 听到学生称呼Professor， 仍有些不习惯。很多学生比我
要大的多。尤其是研究生班， 很多白人看上去都有40多。现在的学生很精明， 选课前都会到网站上查看老师的评
论。如果教的不好，对他们太严格，选你课的人会很少。我偷偷上pickaprof， rate my professor
等网站上查看
了自己的评论。也许评价还算不错， 这学期选我课的人不少。这些年中国经济好了， 出国读书的中国人越来越多
， 研究生班有3/5都是中国人。课间听他们在走廊里用中文聊天， 好像回到了清华了一样。这学期除了一门研究
生的课程， 还带1门本科的课程。本科学生全职读书的比较多， 大部分都是美国人， 本科的课程反而不好上。美
国人的教育方式从小自由， 学生上课没有什么约束， 看电脑， 吃东西， 喝咖啡， 还不时有学生走出教室， 接
电话， 去洗手间。遇到听不明白的， 立刻提问，问的问题也千奇百怪，与研究生班安静有序的氛围截然不同。遇
到口音浓厚的学生提问，还真是有点头疼。
　　走进教室，
这是个小班， 40多个学生。环顾一下， 第一堂课，基本人都到了， 大部分都是西方人。看到最
愣了一下，一个黑发眉目清秀的女生神情冷漠的盯着前方。好像在哪里见过。亚洲人读书比较努力，&
一般都会选择教室的前排， 很少有坐到最后一排。收拾起好奇， 开始上课， 第一堂课一般很轻松，大部分的学
生还没有买书。主要是讲解syllabus。特别解释考试评分的标准。讲解的时候， 学生大多看着我。唯独那个最后
一排的女生， 低着头，偶尔抬头撩一下头发， 心不在焉的样子。当我要求学生上课， 如果想用电脑上网，打游
戏， 看电影的话， 请坐到最后二排， 以免画面打扰想学习的同学。我没有自信和那么有趣的东西竞争。学生纷
纷笑了起来。那个女生还是垂着头， 20分钟解释完了， 看看时间还早。我让学生自我介绍一下。听着学生的介绍
， 我没有特别在意， 眼神总被吸引到那个怪怪的女生那里。她身上有股说不出与她年纪不相符落寞的气质。我一
定在哪里见过她。到她了， 简单的一句， “我是***” 声音也是懒洋洋的，
满不在乎，名字听上去很古典，&
不知道实际怎么写， 应该是个中国人。这个名字对外国人发音有点困难。加上有些好奇， 我不禁问了一句， 有
英文名字吗？问完立刻有点后悔， 这个问题很不尊重学生。她凝视了我几秒： “可以叫我乔。” 下课了， 学
生纷纷向外， 乔 站了起来， 很高大概有5尺6寸。衣着上看得出来家境不错， 可能是香港台湾人。斜斜的背着
个包， 背影很潇洒。包， 那个颜色， 款式。。她不是那个在图书馆哭泣的女生吗?
　　好久没去图书馆了， 已有一个多星期， 想想还是很尴尬， 居然被人撞见。虽然泪眼模糊，
我还是记住了那
天那个女孩子的样子。长长的头发， 很清秀的脸庞， 好奇的眼神， 预言又止的神情。从来没有在学校见过， 说
实话， 这个学校漂亮的亚洲女生真的不多。短短的几秒， 干净清爽的她还是在我脑海留下了痕迹。
　　开学了，
这个学期选了18个学分， 课程蛮重。今天这门课据说挺难， 要算的东西很多， 好在已经上网做过
调查。这个老师不错， 给的平均GPA也不低。出门有点晚了， 进教室人都差不多奇了， 瞄了一眼， 也没人认识
， 到最后一排坐下等上课。
　　一个穿灰色套装的清瘦女子捧着一堆资料， 匆匆走到讲台前。也许是赶得有些急了，
白皙的脸庞上泛起些红
晕。“是她， 是她” 图书馆的那个女孩， 今天换了正装， 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但我肯定是图书馆的那个女孩。
这回糗大了。“不会是老师吧？那么年轻， 不会， 不会， 一定是助教。” 我脑子乱七八糟的这么转着。她已经
低头打开笔记本电脑， 调整投影仪， 准备上课了。“完了， 居然是教授。” 看着syllabus 上的教授的名字。
***， “***，***” 我把她last name 按中国人的顺序默念了几遍。心中有点莫名的慌张， 不敢抬头。很用力的
用耳朵收集信息。简短的介绍， xx 大学硕士， XX大学博士， 研究的方向是xx。都是声名顶赫的学校， 大大的
才女。她的语调很温柔， 透过麦克风传过来的英文很动听。我这个最怕英文的人听了也觉得异常的舒服。也许老
美被这种东方婉约的风情打动了， 自我介绍的时候， 一个个挖空心思， 添油加醋。这个喜欢吃什么， 那个喜欢
看什么球赛… 到我了，因为有点尴尬， 除了报名字，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了。
以为她会微笑的聆听， 然后放过我， 如果对待别的学生一样。谁知道她追问起我的英文名字。我盯着她看了一会
， 浅浅的微笑， 黑色的眼眸似乎要穿透我的胸膛。乔… 下课了， 慌张得走出了教室，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太不象自己了。也许太尴尬了， 让一向遵循拌COOL原则的我 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我这么安慰自己。
　　下午，“清”打电话来，听我睡意朦胧的声音。领导让我交待，
是不是昨晚又通宵打游戏，上网。否认了半
天， 最后还是选择坦白， 在天涯上发帖子了。领导立刻上网查询。回复如下：
　　1、错别字连天， 英文没学好， 中文也不行。文笔干涸，
一点也不吸引人。（领导太不体谅民间疾苦， 不
是人人都象她那么会读书的）
　　2、编的名字好难听。（唉， 《清》总比《亲》好点吧）
　　3、妄自揣摩她的心思。她第一堂课， 一眼就认出我来。怪人才会大白天在图书馆哭鼻子，
还哭得鼻子眼睛
红红的， 牛仔裤上都湿了一大团。还有我虽然个子高， 身影一点也不潇洒， 我爱洋洋得意的毛病充分在文章中
体现。（声明：以后清的内心独白，各位当小说看）
　　4、对她的外貌形容， 聊聊几笔， 才女，
清秀。还有学校亚洲美女不多，是不是美国美女很多?…（唉， 女
人不管多大年纪， 读多少书， 爱吃醋这个毛病都是一样的。）现本人特此声明，"清"从小就是校花， 智慧型美
女。没出国前是国花， 现在是国际花。不，是宇宙花…
　　5、未经许可， 揭露个人信息， 如果被人发现， 要我小命拿来。（唉， 不就一不小心说了个清华，
都***了。再说谁会有兴趣查这个）
　　后来我和清常讨论， 到底是谁先爱上谁， 我坚持我一眼就认定她了， 虽然当时还不知道叫爱。其实谁先爱
上谁 又有什么关系…
　　时间一晃开学也快一个多月了， 课程多，
底子又不好，生平第一次努力的学习。记得大学别号“由你玩四载
” 到我这里怎么就不灵了。想想在国内那个破专科学校读书的时候。翘课，打牌， 小酒喝喝， 日子过得好不逍
遥。如今发了神经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有时候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又回到了图书馆。一个人在家看书，&
诱惑太大， 睡觉， 吃东西， 上网 往往看一个小时书， 搭进去4个小时娱乐。对我这种不太自觉的人图书馆是个
不错的地方。清的课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一学期要4次考试， 2个Cases， 一个Presentation。因此看到相对懒散
的老美同学也出现在图书馆。我还是闷头往4楼老地方钻。偶尔想， 清会不会来这里？又自嘲，或许人家压根不记
得你是谁。
　　因为课程紧。清的课我选的是一周一次那种， 每次3个小时。后来查了课表， 清还教每周两次，
一次1。5小
时的那种课。心里有点后悔， 也说不上原因。就觉得听她课特别舒服， 很想认真的学好， 不能让她看笑话。连
续3个小时， 瘦弱的清看得出来是有点累的。快要下课的时候， 能感觉她的一丝疲劳。上课的时候， 清的节奏常
被打断， 总有那种问个没完， 毫不着调的同学提问。有个女生一堂课恨不得问10个问题。问得都是废话，
this mean…
清不是都解释得很清楚了吗？怎么那么笨。清讲话得时候似乎总带着一丝笑容。她的眼神很清亮，&
我不太敢和她眼神对峙， 总剩她低头看电脑， 或者侧身回头看SLIDES的时候， 抬起头来贪婪的看几眼。班上没
看到有大陆的学生， 有几个黄皮肤的， 听他们聊天， 有越南的， 台湾的， 还有几个ABC。我的英文烂， 课上
神气不起来。虽然有点害怕清， 可又特别希望她能对我有印象， 总想着怎么才能吸引她的注意。是不是把电脑搞
漂亮一点， 还是穿的漂亮一点… 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被陷入她的世界。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说实话连
男生都没真正喜欢过， 谈的恋爱自己都不知道真假。过去的我是个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清的出现让我说不出来
想抓住些什么。就这么和脑海里的自己对话纠缠着。第一个case要缴了， 我从没做过类似的case，加上英文不行
，也没有师哥师姐帮忙。却又不自量力的怕在清面前丢脸， 急得恨不得花钱上网买论文了。考虑再三，给TA发了
个邮件， 问能不能约个时间给指点一下。下午正上课， 上学校系统一看， 清那么课的邮箱里静静的躺着一封邮
件。是清直接发来的，内容大概是从TA哪里知道我需要辅导。第一个CASE， 让我可以直接到她办公室去。
　　前言： 还是忍不住按清的语调， 我想用故事里的我和清对话，交替得讲这段故事。就象清说的， 关于她的
部分， 我是加入了自己的感情， 想象。可是如果故事没有她， 那不就不完整了。清爱看的一部电影
meet Sally& 开头白发苍苍的老夫妻们， 轮流讲述他们的相遇，相知… 就让清和我这么纠缠，
相互呢喃下去。
后来我们也的确发现。无论如何争吵，伤心。我们之间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 紧紧的将彼此吸引向对方。
　　清： 06年开始的很不错， 去年和别人合写的两份论文也陆续发表， 4月还被几所大学邀请了学术交流。除了
这些，刚做了老师一年的我， 对教学还是很有兴趣。学生专注的眼神， 有趣的CASE 分析 很多原因都让我喜欢这
份工作。唯一觉得遗憾的是， 这里的选课制， 学期结束， 刚刚熟悉的面孔再也不会出现在课堂里。大学同学方
在另外一所大学教书， 上学期结束和她抒发了一下和学生离别的惆怅， 被她耻笑了一番， 说我还是新人，很幼
稚。这里的学生是不会和我们当时那样， 把班级辅导员， 班主任当亲人。学生间也是各上各的课， 不会住一个
宿舍4年。听方这么一说， 想想也对， 这里也没有教师节。教师这个工作也没有什么特别。
　　今年开学后， 一直提醒自己， 别又浪漫主义情怀， 期望能教出上门探望退休老师的学生。可是，
么对乔特别留意。她是个怪怪的女生， 上课也不和别的学生扎堆。闷声不响， 从来没提过一个问题，很少有表
情。上课好像刻意避开我的眼神。看到别的同学提问， 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不耐烦，嘴里也嘟哝这什么。乔长的很
不错， 偶尔在走廊里遇到， 看到别的学生注意她， 她总摆个生人勿近的态度。我不免有点担心， 这个性格在美
国这个讲究团队精神的地方对学习非常不利， 也不知那些GROUP CASE 她怎么与别人合作。也许是和男朋友吵架还
没恢复吧。（领导总说我爱洋洋得意，不敢多说， 不过还是要厚脸皮吹一下。有人说过乔和李心洁小姐有相似，
除了人家总爱笑， 乔总板个脸） 对了，还有一天看到她一个人站在教学楼外面抽烟。抽烟的人越来越少了， 尤
其是亚洲女生。她还真是有点怪， 天气还有点冷， 她缩个脖子， 旁若无人的站在吸烟区， 特别显眼。
　　时间很快，
她们班的第一次考试结束了， 乔 考的还行。我的office hour是周四下午4：30-5：30，开学
一阵子了，没几个学生出现过。课程的内容会越来越难， 不知学生反映怎么样， 问了一下助教， 是否有学生找
她辅导。按照以前的经验， 不会有很多学生和TA联系。果然不出所料， TA说没有什么学生找过她。不过有email
询问case的情况。“是什么问题?”， TA说学生也没说清楚， 就说有不懂的，
想咨询一下，是个叫***的同学，&
***--乔， 我心跳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 对助教说： 你把她的邮件转给我， 第一个CASE我来回答她的问题
　　给乔发了邮件后， 那周的OFFICE HOUR 我特别留意，
把case的要求看了一编，想着可能的问题。5点左右
， 她来了。怯怯的敲门声， 和平时她不一样，
竟有些羞怯。面对面坐下后，我问她有什么问题。她脸更红了，&
结结巴巴的说没做过这种CASE 不知道怎么做。我有些疑问： “你们上**那么课的时候应该做过相似的？（**是清
这么课的Prerequisite）。” “我那门课免掉了” “免掉了?” “ 我从中国转了一些学分过来， 那门课免掉了
” 原来是大陆的学生啊。给她特别解释了CASE的要求， 一般的思路， 看她似乎还有些困惑。不知怎么了， 我竟
翻出去年学生做好的案例。”这是去年学生做的几分比较优秀的分析， 你可以学习一下， 用好后还给我” 说完
这句， 我就后悔了，我这是怎么了。唉，也许是同一国家来的吧。
　　清的Office hour和我其它的课程有冲突。收到邮件后， 我决定逃课。办公室门口简单的写这个牌子; *** Ph
。D。Office hour Wed。4：00-5：30。在门口徘徊了一会， 敲了门。“Come on in”
推开门，清正坐在办公桌
前， 背对着很大的一面窗。可以看到球场和楼下的停车场。那天太阳很好， 清在光线的沐浴下如同一个天使。办
公室不大， 左墙是一排书架。清的办公桌上凌乱的堆着电脑书本， 资料，零食，还有一个热水器。看到热水器我
不禁有点想发笑。中国人还是喜欢喝热水， 我来美国买的第一个小家电就是热水器。其它的关于那天， 我只记得
自己非常紧张。结结巴巴也表达不出什么观点，如同傻子。意外的是清竟给了我别人的CASE。
　　这次拜访是我和清那个学期唯一一次的单独相见，后来的几个月，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的Case
另外一个Case 和Presentation都是小组作业。上课久了， 我胆子也大了些， 开始仔细观察起清来。也许是职业
要求， 清总是穿的很正式。她很少佩戴项链， 耳环。我特别留意她的手， 没有戒指。算算， 读了那么多年的书
， 也该到年龄结婚了吧。还是她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呢？天气渐渐热起来了， 换上了薄薄的春装。清特别喜欢穿一
些特别素净的衬衣， 很多时候第一粒钮扣都是扣着的。我特别喜欢看她走进教室的样子， 腰肢微微摇摆着。有一
天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古人爱形容女子”袅袅” 说的就是清这样的女子吧。考试， 作业， 学期很快就过去了。
我很少有机会能看见清。除了上课她大部分时间在5楼办公室， 我的课基本在1-3楼。学生和老师停车也不在一个
地方。能偶尔远远的看到她的时候， 我总是特别高兴， 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那段时间我将自己对清的偏爱，
解释为寂寞， 还有我一直希望有个姐姐， 特别是妈妈过世后。我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么温柔的女子。在我的想
象里，清是那种低调睿智的女子。不需要多说什么， 静静坐着， 她就能给人安慰。做她的朋友一定很幸福。
　　清那门课的期末考试结束了， 缴卷的时候， 我看着清， 轻轻的说了声” thank you!”
就这么结束了，我
　　 只剩下最后一门考试了。离summer的课程有一段时间间隙。没有特别的计划， 我还是很高兴痛苦的学习告一
段落。记得那天整天都下雨， 我是晚上的考试。到学校的时候， 没有留神，开错一个路口。干脆从学校的西门绕
进去， 途中经过一个停车场的时候。看到清站在停车场上， 大部分老师已经下班了， 停车场很空旷。清穿着蓝
色的衬衣特别显眼， 下着小雨，没有打伞， 东张西望着。在等人吗？怎么不进车里。我减慢了速度， 想了一下
， 调转了方向。
　　“Hey，
Professor？Is everything ok?” 清看到我， 似乎松了一口气， 说上午忘记光大灯，车子没有电
了。她想找找是否有人有CABLE 帮助BOOST一下， 可是都没有什么人经过。问我车上是否有？“我车上也没有。下
雨这个时候人不多， 晚上的课快开始了， 在学生停车场也不会有很多人。我载你到附近加油站去买一根吧?” “
你没有事吗?” “ 我犹豫了一下， 今天是期末考试 还有5分钟就开始了。可这个时间， 真的很难找人。“没事
， 上我车吧” 清犹豫了一下， 看了四周， 打开了车门。糟糕， 烟盒子就扔在副驾驶上， 我手忙脚乱的收拾起
来。车里的氛围有点尴尬。“谢谢” 这是我们第一次说中文。“没事” 也许是熟悉的语言， 气氛有点缓和。我
撇头看她头发有点淋湿了。“后座有纸巾。” 我们好像还说了一些话。清好像问了我学习的情况。我的心扑佟扑
佟的跳。两个手紧握方向盘， 心里想一定好好好开， 转弯慢一点， 不能让清感觉晃。那段路， 我开得比考试还
认真， 打灯， 侧镜， 后视镜， 盲点。加油站很快就到了， 清想下车。我抢一步跳下车， 对她摆摆手。冲了进
入。没有， 我却一点也不懊恼。
　　“这里好像没有， 我们找找附近是否有AUTOZONE， 那里应该有。” 清点点头。又继续转了一会， 看到一家
车配店， 我进去买了一根线， 想想外面很暗， 买了个小手电。车子开回学校， 启动， 时间已经过了40多分钟
了。清要给我钱， 10多块钱的东西， 我不肯要。“谢谢老师给我的帮助， 应该的。” 清坚持了一会， 放弃了
。“谢谢了， 快8 点了， 你吃过饭了吗?” 清这么一提， 我脑子大喊”糟糕， 考试” “恩， 吃过了， 如果
老师没事情， 我先走了。” 我把车开到学生停车场， 3步并2步冲到教室。耽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结果考得很
　　清： 看乔
小心翼翼开车的样子，有点好笑。老师这份职业真让人敬畏。接线的时候， 看乔咬着电筒检查
电池的正负级。看不出她还蛮细心的。乔坚决不要钱， 我很不好意思， 想请她吃饭， 谁知道她逃也似的开车离
开了。难道我在学生心目中这么可怕？下学期是否要更亲和一点呢?
　　考试都结束了，
学校里空荡荡的。老师还有一些收尾工作。这天去用餐遇到隔壁的Roger。他也是从中国来的
，来了很多年了。去年和他合写过一篇论文， 和他交情不错。Roger常爱提起当年他的艰苦留学经历， 下飞机的
时候才有几百美金， 打工， 读书， 很辛苦。因此他常抱怨现在的小留学生： “ 开得车子比教授还要好，学习
不努力，什么都不在乎， 考试都迟 ” 我笑笑： “我班上还好。” 他忿忿不平说好几个， 还有一个中国学生
***居然迟到快一半时间” “乔!” 我一下愣住了。“星期几” “ 周二” 不是帮我修车的那天吗。“ 可能有
事吗， 她也在我班上， 表现蛮好的” 和Roger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午餐吃得心不在焉， 心里蛮不是滋味。回
到办公室， 打开电脑， 打算通过webct给乔发个邮件。但是通过学校邮箱发这种私人信息实在不好， 也不知道
说些什么。罢了。
　　 放假了，
我去了北部老同学方的家里。方和一个物理博士结婚几年了， 刚买了房子。大部分中国留学生的
American Dream 就是象方这样。买个房子， 生2个小孩， 把父母接过来。周围也确实有不少同学都找个博士安顿
下来了。夫妻俩看到我， 就劝我抓紧时间， 条件不要太挑剔。还很热心的提供候选人， 谁谁谁， 那个大学出来
的， 博士毕业后，现在在那里工作…
　　与方的热心相反，
我就是提不起精神。一眼看到头的生活，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些。如果想过那样的生活，&
和**应该早就结婚了。也不会象现在这么淡淡的联系着。
转了一圈， 看往了北部的几个同学后， 我回到了* 州。个性比较内向的我，平日也没有什么活动。天天还
是到学校去查资料写文章。一天往办公楼走， 墙边上一个熟悉身影靠在墙上吸烟。“乔”， 她把头发剪短了些
， 也晒得比以前黑了。看到我， 咧开嘴对我笑了。（后来清说那是第一次看我露齿笑，当时还有些诧异呢）。“
选夏天的课了” “恩， 想早点学完” 静默了几秒， 两个人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学期***那门课考的
怎样?” “还行 B” “那天有考试怎么不说呢” 乔笑了笑。又安静下来了。两人都觉得有点讪讪的， 我想离开
。看到她手里拿着本& apartment& “找房子吗” “恩，
隔壁搬来几个邻居，半夜常喝酒， 很吵” “不申请学
校的吗?” “我有个小狗， 学校宿舍又贵还不好申请。” “想找个什么样的?” “离学校不远， 住的人不么太
杂，有大点的草坪， 方便狗跑就好了”
“我们公寓不错， 我前几天看到有邻居搬走了， 有兴趣你可以去看看” 说完我就后悔了， 自己这是怎么
了。乔问了我公寓名称地址后， 我们就分开了。
　　隔天，
我就按着地址去了公寓， 离学校15分钟左右的路程， 也不经过交通要道， 不会堵塞。小区环境也很
好， 除了一般的设施（游泳池，健身房等），还提供壁球馆。洗衣机烘干机也是内接的。我理解缴了申请表， 等
待信用审批。聊到这里， 想和大家聊聊这里的一些生活细节。
　　第一，
信用。留学生到这里，立刻要开始建立自己的信用记录。这些年，在美国申请信用卡不象以前那么容
易， 会发生被拒绝的情况。应该多找几家银行继续申请。我刚到加州的时候， 申请信用卡， 银行才给1000元的
额度。我一直用， 按时还款。等我申请第二张的时候， 另外一个银行给了我15000的额度。现在我要租房， 和申
请一些贷款不会有太大问题。相反另外一个中国同学， 申请信用卡被拒绝后， 一直用现金和DEBIT CARD。上周她
想申请AT&T的2年的手机合同， 要求支付一年的押金。象她这样， 如果要到好一点的公寓租房，
很有可能通不过
信用审查。
　　第二， 美国人非常重视家庭。也许我不在纽约。发现普通美国人根本不像SEX AND THE CITY里那样。我接触
的美国人非常传统。去老师办公室， 那些结婚的教授都把老婆孩子的照片摆在很显眼的地方。平时上课都会时常
提起老婆孩子。有个教授孩子被选上学校棒球队， 激动得不行， 说要给全班A。结婚的人很爱和别人分享自己的
家庭生活， 记得有个老师， 上课的时候，让大家下周有任何问题， 随时打电话给他，不限制在办公室时间， 周
末他都愿意解答问题，学生有任何活动， 请邀请他参加。最后的解释是丈母娘要来了。我们听了都笑的东倒西歪
的。那些没结婚的同学，也常把boyfriend， girlfriend挂在嘴边。我遇到很多老美都是high school
sweetheart
。很多就这么，谈一次恋爱， 就结婚。能相伴几十年。相反现在国内好像风气很不好， 清说她好几个大学同学因
为老公有外遇都离婚了。
　　第三，对留学生活别抱太大幻想。比起国内的生活， 这里无聊的很，
没有夜生活。出国前，我在上海待过一
阵子， 去酒吧， 唱K是很正常的活动。这里大家基本都早早回家。以我为例子， 这里的生活习惯把我培养成一个
模范好青年了。上课下课运动， 健康的不得了。语言方面呢千万不要以为到了国外就能把当地语言说好，需要付
出努力的。有些人来了7-8年， 英文还是不行。那些想花钱到国外学语言的， 在国内扎扎实实打好基础， 有机会
体验一下就行， 千万别浪费那个钱。
　　第四，有关LESBIAN， GAY的生活。和THE L WORD
相反，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容易就能遇到les，或gay的。就
算在加州的时候， 也没有电视那么夸张。到了中部， 更稀少了。（也许是我和清都没这方面经验， 没进入这个
圈子， 也不知道哪里有同类吧。） 另外我和她都没有什么所谓的GAYDAR， 说实话也看不出来。同样别人也看不
出来我们， 现在还不是时有人对我们两个都表示兴趣。
　　和话题扯开了， 快要上课了。不管好坏， 我会继续写的。不挖坑。
　　楼上有位建议”清” 来抒发几句。领导决不会同意的。毕竟是老师，
常批评我浪费时间在网上闲逛。这次写
还被她埋怨了一下。我给了很好的理由领导才放行。“很想大声告诉全世界，自己有个很爱很爱的人，&
碰巧她也很爱我。在真实世界现在是有难度的， 所以想在网上分享一下。”
　　清： 没过几天， 乔来我办公室。谢谢介绍。她的申请批准了，这个周末就可以搬家。乔住712， 就在我隔
壁。乔知道我们住得这么近很高兴。被她开心的样子感染了， 我那天心情很愉悦。
　　周六下午四点多， 听到楼梯里有动静， 乔 提个大箱子正往楼梯上走。“来了？一起搬，还有多少”
不多了， 没什么东西。” 我有点疑惑， 看了一下楼下， 就乔的车， 没看到u-haul。到了乔 的家里， 我忍
不住笑了， 乔的家具就一张折叠书桌，
一张椅子。乔看我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东西多麻烦。“床呢?”&
“充气床”， 看她的样子，想起自己初到留学的情形。时间还真是快。那么多年了。
养了一条Maltese， 8个月大， 全身白色，只有鼻子是黑色的， 非常可爱。绕着我转来转去。我抱起她
， 小家伙立刻舔了上来。乔看我很喜欢。“这是杰克， 我妹妹， 她整体和我一个人闷坏了， 看到其它人就
特别兴奋。” “ 妹妹？” “恩， 过不了几年， 她就比我大了， 我还得叫她姐姐呢。” 别人养狗，都叫孩子
，这个孩子还真是怪。
　　环顾了一下四周， 虽然家具没什么，地毯上零散上也堆了不少东西。最多的是鞋子，
光帆布鞋就有7-8双。
观察厨房， 调味品一样也没有， 想想自己也帮不了别的忙。“你先整理， 整理好了， 今天到我家吃晚饭吧?”
　　乔很喜欢小杰克， 抱着她亲来亲去。那天天气很好，看着她们俩， 哼着不成调的歌，窗外的阳光照射到
心里。很快6点多了， 清说晚饭快好了。匆匆洗了澡， 在家里转来转去，终于找到瓶香水带去了。清的房间和她
人一样， 素雅， 干净，很温馨。四处摆设了一些小玩艺。餐桌上的花瓶里插了一种芦苇样子的植物。墙上挂了一
副画， 现代画法的白桦林， 大片的直线条里， 隐约能看到小小的人影。白色的墙壁和沙发外套一色系微蓝带花
纹的窗帘相互辉映。看着她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如同喝了酒， 整个人要飘起来， 事实上那天我一直有种微醺的
　　 毛豆炒鸡丁， 香菇青菜， 西红柿土豆蛋汤。漂亮的小瓷碗白色的米饭还在冒着热气。黄色的灯光下， 清是
那么的漂亮。看着一切，不知怎么，我心里忽然很酸，想想自己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差点要掉下泪来。
为了掩饰， 我大口大口的吞咽。清看我吃得多， 很高兴， 不时让我慢点， 多吃菜。
　　吃完饭，
俩人兴致还很高， 坐在沙发上聊天。我们聊了一些学校的事情， 我八卦了一些流传在学生里对一
些老师的看法。清笑眯眯的听着。“大家都很喜欢你的课， 你上课条理很清楚， 问你问题也很有耐心。” “ 人
也漂亮。” 我在心里暗加一句。“ 有不好的怕是你不敢告诉我吧?” 说着说着， 我们聊到了家里。清原籍浙江
， 很小到了北京， 父母都是老师。难怪成绩那么好， 从小一路保送， 高考都没参加过。书桌上摆了一张全家福
，清和哥哥站在父母后面， 看得出来一家人感情很好。我很少和别人聊自己的事情， 那天晚上， 不知道怎么了
。我源源本本的告诉了清。讲到妈妈出车祸去世， 清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第一次， 我能那么平静的回忆过去
。那天晚上， 我睡得很香， 快要入睡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清身上淡淡的香气， 和她温柔的手。
　　 清： 乔 带来一瓶Miller Harris的香水。说是英国的牌子，马上要出一款新的香水献给Jane
Birkin。接触
几次发现乔话不多， 如果她专注的讲一件事，神情很吸引人。语调低低的， 速度不快， 流露出和她年龄不相符
　　屋里多了一个人，立刻生动了起来。墙壁， 灯光， 空气变得熠熠有光彩。乔连吃了两碗饭，
还喝了大半碗
的汤。平时一个人吃饭没有什么意思， 有人相陪， 我胃口也大开。两个人差不多把菜都吃光了。饭后，意犹未尽
， 我让她多留一会。乔对桌上的全家福很感兴趣， 我告诉了她一些我小时候的故事， 乔听得津津有味。讲了
一会，忽然发现， 只有自己滔滔不绝， 有点不好意思。我问起她来。乔似乎犹豫了一下， 低下了头。“ 我妈
妈去世了” 我愣住了，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深吸了一口气， 乔看着前方， 道出了她的故事。乔出生在江苏的
一个城市， 妈妈是校医， 童年过得， 家里条件比一般人好一些。妈妈工作很空闲， 带着她学这个学那个。爸爸
经常出差， 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很多东西。到她小学快毕业的时候， 爸爸在上海遇到一个女人， 有了孩子。父
母离婚了。爸爸干脆辞职离开家乡到上海做生意了。离婚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妈妈没有再婚， 她和妈妈俩
个人的日子过得很安稳。对爸爸的印象就是过年还有汇款单。
高一那年， 妈妈被一辆私家车撞到， 抢救了4天， 没抢救过来。乔说这些的时候， 一直看着前方， 语气竭力
保持平淡。可她的双手握的紧紧的。她倔倔的样子让人很心疼， 我不禁伸手抚摸了她的头发。妈妈去世后， 乔
到了上海和爸爸生活， 父女两人感情很生疏， 不知道怎么交流。爸爸生意做大了， 很少在家。乔刚去上海的时
候，不会上海话，和后母和妹妹不知道怎么沟通。乔的后母， 表面对她很客气， 讲话总是夹抢带棒的，在她爸
爸面前，说清孤僻难相处一点到晚摆脸色。乔的妹妹，从小被宠惯了， 家里忽然来个人， 也很不习惯， 总耻笑
乔是乡下人，土。在父亲家待了半年后， 乔自己提出去了寄宿学校。那所寄宿学校里很多都是别的高中考不进
去， 父母花钱送进去的孩子。因为成绩不好， 高考的时候， 乔勉强入了一所大学的专科。毕业后， 就来了美
　　乔走后，
我心情变得有些忧郁。从小在父母关怀下无忧无虑一路很顺走来的我， 不能想象少年时乔的心情
。她刻意轻描淡写， 寥寥的几句在我心里掀起了波澜。那天晚上和妈妈打电话的时候， 不禁聊起了乔， 妈妈嘱
咐我多关照这个孩子。
　　成了清的邻居， 每天都在期盼中度过。下意识的希望碰到她。遛狗时，经过她家的阳台总会仰望一会。清晨
， 清有没有起来？黄昏看到灯光，清在干吗呢？每次停车， 会特意看一下清的车子。如同患了毒瘾， 没有见到
清的那天， 一天都会无精打采，说不出的烦躁。幸运的是，因为是暑期， 清没上课， 我的课也不重。加上我很
有心机的观察， 总能”偶遇”到。也许是告诉了清我的家事， 感觉清对我有特别的爱护。我一个人吃饭没有规律
， 也不太会做。常常买些快餐吃， 偶尔叫个pizza。清烧了好菜的时候， 总会叫上我。小狗更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 清和她一见如故， 小东西也特别亲她， 看到她远远的就会欢蹦过去。一来一去， 我和清慢慢的热咯了起来。
虽然我还是老师老师的叫着， 心里早把她当亲人了。当时我还没意思到，这已经是一种爱。
　　有一天，
和清打完壁球。因为运动，清脸色红晕，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汗水顺着洁白的脖子流淌下去
。我没来由的心慌， 不敢顺着汗水看下去。那晚， 清起伏的胸在我脑海徘徊， 说不上的患得患失，我失眠了好
久。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但不敢想下去。本能还是驱使我每天围绕在清身边。有天晚上， 清请我吃完饭后， 一
起去遛狗， 天已经黑了。没有什么人， 解开了小狗的链子， 让她自由去，我和清沿着草坪边的跑道散步。小
杰克玩得高兴， 叫她也不理会， 清正准备迈上草坪去抓她回来。我忽然想到，早上经过这里的时候，好像看到
草坪上有大狗留下的痕迹。“小心踩到。。” 我一把抓住了清的左手， 清没防备， 靠在了我身上。我忙扶住她
。“小心，地上有狗粪” 清站稳了，挣脱出了我的怀抱，但是我的手没有放开她的。清的手不大，很软， 很细腻
， 虽然是夏天，
她的手摸上去凉凉的，我实在不愿意放开。意外的是清也没有挣扎。后来我们就这么牵着手，&
慢慢的走着， 两个人静默着， 没有任何语言， 我能感觉到属于我们之间的温情在流淌。不知过了多久， 有一个
人远远得出现， 清甩开了我的手。那晚我刷牙洗脸的时候， 我对着镜子一个人傻傻得笑了， 为了什么， 我也不
知道， 也不愿意去想。
　　日子不缓不慢得流淌， 我和清也做了快一个月的邻居，小狗和我时常在清那里蹭饭， 次数多了， 我有些不
好意思。一直想请清出去吃大餐。清却不肯。我在家费力想着， 看到四壁空空， 觉得自己的公寓特别丑陋。清来
连个做的地方都没有。动了念头把家里打扮一下， 隔天和清说， 有空陪我去IKEA转转， 我要买点家具。清非常
高兴，说她最爱布置家里， 如果再选一次专业， 她最想学室内装饰。问我要买些什么， 我桌子沙发床，柜子…
清好像接到一个大工程一下， 拉着我立刻出发，到了IKEA， 她两眼放光，
拉着我看东看西，兴奋的比较着，&
这个颜色好，这个价格合算， 还不时算算价钱， 比比距离。被她的兴奋感染， 我傻傻的跟着她没来由的高兴。
“这个好不好?” “好好” “那个呢?” “好好” “到底喜欢那个啊” “呵呵， 你看着办就行” 后来清也不
问我了， 看到合适的就抄下号码。楼上到楼下， 逛了足足有4个小时， 从碗到柜子， 长长的一段单子。去搬东
西的时候， 清有些犹豫： “会不会买太多了， 好多钱呢” “没事， 有的是钱， 我指指口袋” “真的?” “
恩” 直到结完帐， 回家的路上，清还一路嘀咕， 好像买的太多了， IKEA运费还真贵， 早知道自己租辆卡车去
” 听着她一路喋喋不休， 和平时大不同，小女人可爱的样子， 我快乐得快要飞起来了，嘴角的笑容想藏也藏不
　　隔几天，东西送来了， 清早准备好了工具。清做主力军， 看图纸，
动脑指挥。我按要求行动。清的能力显
然很强，做事特别有逻辑。在她指挥下，完工的速度很快。装床的时候有点麻烦，想不到床杆的接口不太好对，&
也挺沉。我手不小心被压了一下，看没什么大碍。清叹了一口气， ‘当心点啊， 不要急” 她让我不急，自己忙
得头上都是汗， 额头贴着几丝乱发。让她休息， 她总笑笑： 没事， 不累。七手八脚， 都弄好了， 我的房间立
刻变了一个样，象是一个人住的地方。清很得意的看着她的作品， 笑眯眯的， 偶尔又摇摇头， 这个效果还不是
最好。我眼睛跟随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心跳成一个声音：清，清。时间不早了， 我坚持要出去和清吃晚饭，清
也有些累了， 说大家回去洗个澡，就出门。清换了条淡黄的裙子配她白皙的皮肤特别动人。到了饭店， 面对面坐
下， 等菜的时候。清拉过我的手 “真没砸到？没伤口” 看她盈盈的眼神， 刹那间一切都明白了-乔， 你爱这
个女人， 你已经爱她很久了… 整个晚餐，清没察觉到我内心的狂风暴雨， 一贯得优雅闲静。“水是眼波横，山
是眉峰聚” 清， 你怎么可以这么优秀， 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后，
只觉，口燥唇干，仿佛来日大难般，心里说不出的绝望。看她天真得坐在对面关于
清的一切都是美好，怎么可以如此亵渎， 内心愈发瞧不起自己， 羞愧得恨不得立时死去。回到家后， 呆立在房
中， 心乱如麻。母亲的遭遇让我早知道世上原本无爱情这回事，看到小说里缠绵悱恻常嗤鼻以笑。却不知， 原来
遇到， 山崩地裂般。亦舒书中说到： “真的深爱一个人时候，内心酸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原来竟是真的。
天色渐亮， 站在阳台上， 知道我的世界再也不会如从前一样。
　　因为内心有鬼， 不敢大方见清，
理智竭力的控制让我越发对清思之如狂。只觉有关她的一切都是好的。想着
终有一日清会发现正相， 再也无脸相见。每见清， 盼时间停止流转， 不去思考，自我催眠。一人独处时， 理智
回来， 矛盾交加，深夜在房间走动狂躁不安， 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疯了。下定决心，专心读书， 把心魔抛开。
可只要见到清， 堡垒会立时倒塌。短短一段时间， 我消瘦了很多。
　　清见我的变化很是不安， 对我愈发好。以为学期开始， 课业繁重。让我放松，
这学期虽然没有清的课， 她
一有机会就给我特别指导。而我心思毫不在学习上， 全部精力除了迷恋开始关注同性之爱。偏巧有个电视台LOGO
专做此类节目，自己也下载了小说，电影来看。看得多了， 幻想也许自己与清并非不可能， 想想她似乎也什么特
别的男朋友。可又立刻否定， 除了同性爱，一无所有的自己实在是配不上清。她是一个教授， 自己本科都没有毕
业， 有什么资格去走在她的身边。爱情来的时候， 理智往往消失不见。那段时间难逃自我催眠的诱惑， 我时常
假想， 要么一不做二不休学习Marina强吻Jenny。也许清难逃我魅力， 从此天上人间。可自己实在没有多少KISS
的经验， 实在没有那个把握。还设想过学习Finger Smith 的Maud趁清给我辅导功课的时候询问性的经验。可清看
得出来是那种保守传统的女生， 问了只会是怒目以对。就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 清对我 莫名的冷淡的起来。对
待我和小杰克的待遇天差地别。不主动叫我蹭饭， 尽可能避开我， 见了也是客气的打个招呼就走。天立刻塌了
下来， 我百思不解， 自问掩饰功夫一流。对清， 我真是一点招数也没有，只能期盼奇迹发生。
　　清：乔时常精神恍惚，常常陷入沉默，靠近她的时候，
能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她是怎么了？我有些
担心。学校的课程很重吧。这个孩子总让我莫名牵挂。站在阳台上，常看到遛狗的她站在路边发呆。有时遇见叫她
名字， 见到我，会大吃一惊， 面红耳炽。这是怎么了？给她辅导功课的时候， 看到书本上写着： “即见君子，
云胡不喜”。恋爱了吧？难怪神魂落魄的。哪个男生让骄傲的乔看上了， 好奇想问，话到嘴边，停住了。唉，算
了，乔是个很自我防范独立的孩子，会解决好。
　　我默默的观察，等待乔的转变。乔的生活如旧， 还是一如既往，
孤单的一个人，很少打电话，除了和我接
近， 没看到她有什么朋友， 乔愈发消瘦了， 背部的肩胛骨都突了出来。没来由的心疼， 我想尽力的照顾她。
这个学期， 乔一周有3天上课到晚上10点多才回家。我回家早了， 就帮她遛狗。乔 把钥匙给我了， 我去的时
候， 偶尔也会帮她收拾一下衣服， 打扫一下。那天， 帮她整理书桌， 发现她把电话遗忘在家里。真是丢三拉四
的， 我笑笑。拿起手机， 碰到键盘。看到了我的照片。我一惊， 翻看她的手机， 不知什么时候， 乔偷偷拍了
我很多照片。站在阳台上看天， 在厨房烧饭， 从车里下来…。有刹那晕眩， 回过神后， 逃离到自己家中。心快
要跳出来了，镇定， 镇定， 不会的， 不会的。我一定是疯了， 疯了。怎么可以往那方面想。冲到洗手间， 我
打开冷水， 往脸上泼。抬头暮然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 面如潮红， 一副惊慌的表情。乔的种种浮现眼前， 欲
语还休的眼神， 再也压抑不住， 大串的泪珠滚落下来。
　　一夜无眠，
深深后悔，把乔当成排解寂寞的对象， 时时粘着她。一个人在外， 从小孤独的乔才会， 才会
…… 清晨，望着镜子里哭红的双眼 我打定了主意，趁一切还早， 隔开我们间的距离。
　　夏天的假期是否只是个梦， 如同一个陌生人，清对我置之不理。刻意等待换来的是客气的有些虚假的问候。
对我的疑惑， 质询视若不见。清离我越来越远。我不愿面对这个事实，继续执着的追寻她的身影。内心早已不在
期望在她的生命占据任何位置，
只希望她能容许卑微的我为她祝福。天气开始变凉，我的世界里弥漫着浓雾，&
跌跌撞撞奔跑的我不知出口在哪里。
　　表面上的生活还在继续， 上课，
遛狗。心里的伤口随着时间一点点在扩大，等待什么，我也不明了。清筑起
的高墙我无法逾越， 除了固执得站在原地， 没有别的选择。时间流淌， 我还是傻傻得守候在任何能遇见清的地
方， 清的冷漠， 让我不敢靠近， 只能躲在一旁。直到那个周六， 遛狗完上楼的时候， 看见清和一个男人走下
楼梯， 我低下了头。意外的是。“ 乔” 清主动的和我打了个招呼后和那个男人转下楼梯。谁啊？朋友？” “
教过的一个学生，碰巧住在这里， 不是很熟。”
　　清的话轰雷般把我惊醒。到家后， 仍在耳边回想， “不是很熟， 碰巧， 教过的一个学生”
捂住双耳，声
音却越来越响， 头痛的似要裂开。不想看得时候， 可以闭上眼睛; 不想听的时候， 可以捂住耳朵， 可要是不敢
想的时候呢？那个下午， 我在地毯上坐了很久。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走进卫生间， 看着形容憔悴脸色苍白的自
己， 不禁大笑了起来。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这个世界上有谁会在乎我这种人呢。笑着，笑着， 眼泪终于还是流
　　妈妈的过世，继母的冷嘲热讽，父亲的躲躲闪闪， 我该了解，如果亲情可以瞬间飞散，
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可
相信的。人生只是一段孤独的旅程，最后都会化为灰烬。是我太傻， 太脆弱。天黑了， 我没有开灯， 夜深的时
候， 借着月光， 站在阳台上我把手机里清的照片一张张删除了。小杰克 轻轻的走过来， 我紧紧抱住她。“这
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哀大莫过与心死， 接下来的日子， 我没有跑到清的楼下凝视她的窗口， 也不会长时间在楼下徘徊，期望能
瞥见出门或者回来的清。除了上课和陪小杰克， 我不出门。没有办法集中精力读书， 开学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 我drop了3门功课。这样去学校的时间更少了。
　　一切是那么的索然无味。在家一遍遍得翻看一部老电影 夜深的时候，
光着脚，穿很少，&
站在阳台上长时间的抽烟， 直到凉气麻痹到四肢， 到心脏。我能听见空旷房间里的水滴声， 想着这么下去， 终
有一天，我会和Tony 一样， 把记忆统统都忘掉。我尽力让自己痛苦。天气变凉了， 还是穿很少的衣服， 抽很多
的烟， 下意识里， 我想折磨自己， 想象有一天， 让伤害过我的人看看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不规律的生活， 过
多的香烟， 迅速消瘦下去， 只有100磅， 身上的骨头都突了出来。不得不去学校的时候， 很少搭理别人。期间
父亲的一个朋友， 来美国出差顺路探望我， 我的憔悴大概有些震惊了他。第二天， 父亲罕见得来了电话。“如
果不习惯美国， 就回上海。”我听了有些感动，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又说， “陕西路的房子是给你的， 你回
来就住那里。如果不喜欢上海， 到深圳分公司去。” 我挂了电话， 哭了， 自己的父亲不敢邀请我住在他的家里
， 还没回去， 已经想方设法远离我。我开始喝酒， 多年前， 妈妈被酒后驾驶的司机撞倒后， 我一直很讨厌酒
精。可现在， 我不在乎了， 酒量很差， 常被Vodka呛的咳嗽。那段时间，我特别想念妈妈。开车的时候， 想如
果这时候， 放开双手，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解决了。可是我还有小杰克， 没有了我， 她怎么办？也许清会收留
　　秋深了，
气候的转换， 感冒开始流行。身体很虚弱的我反复感冒。有一天，
身上一阵阵发冷，两腿发软，&
发烧了， 到家找不到药， 喝了点水， 就扑到了床上。我一会儿清醒， 一会儿昏睡。时而觉得身上滚烫， 时而
觉得全身冰凉。做了很多很多的梦， 在天上飞， 一个人在巷子里面跑，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大剧场弹钢琴， 观众
席上一个人也没有，忽然灯就暗了。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小杰克绕着床咿咿呀呀想出去，&
想爬起来， 可全身酸疼浑身没有力气。不行， 昨天晚上都没有带她出去， 一定是憋坏了。我挣扎着起来。实在
走不动不能牵狗绳， 我靠着楼梯墙壁站着， 等杰克在门口草坪解决问题。清正好从外面回来， 杰克看到她
， 一下子冲了过去， 摇着尾巴，向她身上扑。我想制止， 都来不及。清看到了我， 我叫了声老师。可能我的样
子很奇怪， 看到清审视我。我很想逃。“杰克， 我们该回家了。” 清听了， 把抱着的小杰克 递给我， 接
触到我的手。“你生病了?” 清伸手要往我额头探。我下意识往后躲闪， 她一愣， 手停在半空中， 放下了
再见” 我抱着小狗转身上了楼， 小杰克在我怀里很不情愿的扭来扭去。这么一小会儿， 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 我又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了起来。可能我被烧坏了吧， 我居然梦见清喂我吃药， 还拿毛巾贴在我的额头。
发烧可以这么舒服。
　　清：对乔， 我狠下心来， 不理不踩， 她如小狗乞食般故意在我面前绕来绕去， 好多次， 看着她讨好的眼
神， 差点心软下来。死心眼的乔， 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漠而放弃。无论走到哪里， 都能感觉到她那双炽热的眼神
。躲在窗帘后， 看着她傻傻站立在楼下张望。我的防线在一步步退却。一次次试图说服自己， 是我多虑了， 乔
这么依恋我，只是因为寂寞， 把我当成好朋友。不， 不， 不是的， 手机的照片， 还有乔关切爱慕的眼神。我
一次次和自己战争。也快要疯了。没课的时候常常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发愣。有天被电话惊醒， 低头忽然发现
，自己无意识在纸上写下了无数遍的” 即见君子， 云胡不喜” 。我吓呆了。理智告诉我， 再这样下去， 结果
我们都承受不起。必须快刀斩乱麻， 不然我真的坚持不了， 也许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机会终于来了， 爸爸
过去的一个学生宋家明从中国回来， 给我捎了些东西。出门的时候， 遇到乔。乔 大概第一次遇到我有男性的
朋友上门， 有点错愕。当家明问我的时候， 我故意用她能听见的声音， 轻描淡写的说 “只是一个学生， 不熟
”。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在微微颤抖。说完立刻就想回头看乔。那天和宋家明吃饭的时候， 我不知道他说了些什
么。一直在猜想乔听到的表情。“ 对不起 乔， 我只能这样”
　　也许是我的话，不再看见乔 在楼下转来转去。从阳台上看着乔喜欢站立的地方，
我的心空空的。目的实现
了， 为什么， 我却是那么的不欢喜。乔开始躲着我， 不大能见到她了。可她的一切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我是
那么的挂念她。家里到处留着乔的痕迹。她习惯用的饭碗， 她的唱片， 小说。电脑里她推荐的BLOG。我快要窒
息了。连四周的墙壁都开始说话“老师， 你做的饭菜怎么这么好吃， 你看我都长胖了。” “我现在不上你的课
了， 还要叫你老师吗” “抽烟是不好， 我向毛主席保证， 今年一定戒” “我小的时候， 有一次为了捞水蜢喂
金鱼， 差点掉到河里淹死， 后来大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到了美国才灵验， 还好不算晚”…。。从小坚强
的我， 时常莫名的泪留满面。小说， 电影，风景都能让我哭泣。我一遍遍的对自己说 “清， 要坚强， 要坚强
， 这是对的”
　　我一边自我挣扎， 一边克制不住得找寻乔。乔刻意消失了一样， 有时好几天都看不到她人影，
停在位置上，几天的广告单挂在门上。偶尔看见她， 也是眼神空洞。天气凉了， 她一点也不注意，带着小狗在冷
风里吹。瘦得快成骨架子了， 走路的时候弓着个背， 衣着也毫不讲究。我担心的要死， 多少次想要冲过去。中
秋节到了， 学校的中国留学生举办了个晚会， 学生生活比较无聊， 有免费的吃喝和娱乐，学生都会去。我一般
不参加这种活动。我想也许能遇见乔， 就答应学生的邀请参加了。到了现场， 果然没有乔， 我有些失望。也
不好离开， 看着节目和学生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看到一个我们学院的男生， 心一动问： “我们学院的中国留学
生都来了吗?” “差不多都来了” “是吗， 研究生，本科生都来了?” 边上一个女生插话 “ 没来的不多， 不
过XXX没来， 她也在我们学院， 是本科的。” “ 乔”我不动声色的听着。“ 噢， 你说冰山， 她没来”
她很奇怪，不和大家来往的” “对啊， 我邀请她好几次参加国际学生联谊， 她都不理会。” 边上的同学听到纷
纷插话。“乔还挺有名气， 她绰号是冰山吗， 有点象呢” “她本来和我一门课， 我还以为有机会呢， 可前一
阵子， 她drop了” 一个男生的声音。我的心猛得一沉， 忍不住问了“什么课?” “… system” 象被人扎了一
下， 好痛。那天回家后， 我站在乔的门口， 徘徊了好久， 想要敲门， 可想到最近乔看到我， 立刻就回避，
低着头绕开。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放弃了。
　　清：坐在车里， 委屈， 愤怒得想要大声呐喊。乔，在你心目中我竟是那么可怕， 我的关心那么让你厌恶。
为什么象躲避瘟疫一样离开我。为什么，要为你这么牵肠挂肚。生你的病好了，我不欠你什么。我要离开这里，&
看不见你的地方。发动了车子， 就是踩不下油门， 眼泪不听使唤的流下来。不知哭了多久， 也不知道是恨自己
的不争气还是因为乔。泪眼朦胧中看见乔摇摇晃晃上楼梯的背影， 脚步是那么沉重， 一步步踩在心上。
　　算了，
算了， 我就上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最后一次，
管你是不是上课，生病，&
以后再也不管了。最后一次。敲了敲门，小杰克在里面叫，等了一会没人开门。没来由， 我有些慌了， 拿着钥
匙开了门， 小杰克扑了过来。窗帘都拉着， 房间里暗暗的。卧室的门关着。推开了门， 乔躺在床上。房间太
暗， 看不清。“ 乔， 乔，” 我低头靠近唤她。乔身上还穿着外衣， 脸痛红，冒着汗， 微微睁开眼看了看
我， 却没有什么反映。我摸了摸她的额头， 滚烫滚烫。“怎么办， 怎么办， 打电话叫救护车？不能急， 不能
急， 先量一下体温。” 踉踉跄跄的回到家里， 拿了温度计和一堆药品。叫乔她也不理会我。手扶着温度计让她
含着。“千万不能有事， 乔你不能有事。” 眼泪又流了下来。39。1， 先吃点药品吧， 这里的医生也不会给打
针挂水。量了温度后， 我镇定了些。抹了抹眼泪， 帮她解外套扣子。她一直乖乖得躺着一动不动。眉头却紧紧皱
着，好像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帮她脱鞋子， 长裤。乔浑身软软的， 一点也不挣扎。摸着她滚烫的手， 心里
象被烧穿了。喂乔吃了药， 又加了床被子。乔似醒非醒，有些困惑。握着她的手， 她渐渐放松了， 药力发挥
了作用， 乔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 已经天黑了， 浑身的酸痛似乎好些了， 脑袋也清醒了些。摸摸额头上的毛巾， 一时有些反映
不过来。张望了一下四周， 床上多了条被子， 床头柜上还有药片和杯子。卧室门缝里透过来黄色灯光。爬了起来
， 打开门。一眼看到清在厨房， 不知道在煮些什么东西。听到响动， 她抬头看了我， 迅速低下头去。“好些了
吗？“ 清问， 却不看我。“恩”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清打扫了房间， 书桌上干干净净的， 四处乱扔的衣服也
不见了， 房间一下亮了很多。锅子里不知道在烧些什么东西， 冒着热气， 久违了温馨的气息。一股热流涌上了
心头， 想要说些什么， 刚开口 “清” 清飞快打断了我，“吃点东西， 有粥和小菜” 瞄了我一眼， “去加件
衣服” 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回房加了件衣服。清盛好了粥， 示意我坐下。坐在餐桌边， 我随着清的移动，视
线转来转去。“清…” “ 你吃饭， 我带狗出去” 清不给我任何机会插话， 叫了杰克 就出门了。我叹了口气
， 空了好久的心好像又被很柔软的东西填充着。还真是有些饿了， 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小米粥， 酱菜， 凉
拌西芹。闻着似乎带有太阳的味道。清带完狗回来， 收拾碗筷， 嘱咐我吃药， 却一直闪避我的眼神。回想那天
清不理不睬， 我却很安心， 还很高兴。清不愿和我说话， 我也不着急。觉得不用说什么， 清也能知道。
　　闻了闻身上的味道， 实在不好闻， 酸酸的。“我洗个澡” “等明天吧” “ 我都臭了”
清皱眉看看我，&
走到门口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先开一会热水再洗。“恩” 拿了毛巾， 走进浴室， 温暖的水流过皮肤， 真的很久
没有这么舒服过了。擦干了头发， 出了浴室。清背着我站在床边换被套。桔黄的灯光下， 清是那么的迷人。我怎
么又飘飘然了。
　　我走了过去， 从背后搂住了清的腰。清微微的一颤停住不动了， 我用了些力，
贴得她更紧了。不知过了多
久， 清挣扎着要摆开。我抱得她死死的， 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对不起， 对不起， ” “哇” 一声，清放下手
里紧紧捏着的被套哭了。我扳过她的身体， 抱住了她。“你这个傻瓜， 你这个傻瓜” 清哭了。。“原谅我， 原
谅我” 我喃喃着。听了清哭得更凶了， 右手捶着我的肩膀。“傻瓜， 傻瓜” 心里一酸， 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清的眼泪渗透衣服，穿过了胸膛。我俯身轻轻磨擦清的脸庞。泪水流过的脸庞湿湿的。心象要被碾碎了。想要把
心里所有的话传达给她再也忍不住， 带着微微的颤抖，闭上了眼睛吻了下去。清的嘴唇是那么的柔软，炙热， 我
幸福的快要死掉了。怎么幸福也可以带着咸咸泪水的味道。
　　我们如在风中颤抖的两片树叶。悄悄张开眼， 清长长的睫毛轻微得颤抖着。温热的气息， 柔软的身躯。如同
长了一双翅膀在云端飞行， 我闻到了大海， 阳光的味道。清低下头轻轻靠在我的胸前。“清” 我托起她的下巴
。她抬了一眼， 脸上的嫣红染上了白皙的脖子。我也好不好哪里去，
口干舌燥，什么也说不出来。那天晚上，&
任何眼神的对视都能燃烧起一片红云。清慌乱的安排好我吃药，睡觉好， 飞一样得回了她的公寓。
　　清走了后，
我躺在床上， 踢开被子， 抛起枕头 想跳跃， 想翻跟头， 心要跳出胸膛 ， 无法形容的欢喜。
小杰克感受到房间里久违的快乐， 开心得摇着尾巴， 在我身边绕来绕去。我紧抱住她， 脸颊贴在她软软的毛
上， 不好意思得笑了。
　　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起身， 看看窗外得月亮，似乎特别的亮。忽然想到一件事， 套上拖鞋，
去， 敲了清的门。“清， 清” 一阵慌乱的脚步， 清打开门。着急得望着我。“怎么了？热度又上去了?” 清边
说边我进了门。“没有， 没有” 清疑惑得看着我。“ 我， 我，我还没有告诉你，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清
愣了一下， 唰的一下， 又红到脖子了。灯光下披着头发， 穿着可爱棉布睡衣的清那么娇羞动人。壮了胆子，抱
住清， 让她靠在我的肩头。清犹犹豫豫终于伸出手搂住了我的腰。时间请停止， 让我们紧紧依偎在这个芳香的夜
。彼此的心跳谱写成一道我和清的旋律。我又晕眩了， 直到清把我赶回房间，脸红红的瞪着我： “ 不准光着脚
， 穿着睡衣乱跑”。清啊清， 我是不是又在天堂了。
　　接下来的几天， 除了上课， 清白天大部分时间待在我的公寓。只是她闭口不提那晚的事情， 我磨蹭上去装
可怜， ‘清， 清。。” 她瞪我一眼， 不理会我任何暗示。其实我也非常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退到旁边享受有她
在身边， 偶尔利用机会抓住清的手。有时，她甩不掉，就随便我了。每天吃完晚饭， 清立刻回自己公寓， 关门
的时候板着脸嘱咐我： “我要写论文， 不许打电话给我， 不许敲门， 不许。。不许烦我” 我甜蜜蜜的看着她
猛点头。她脸又红了， “等你病好了，再跟你算帐。
　　语气心情好加上细心的照料， 发烧咳嗽感冒很快就好了。清也开始跟我算帐。第一件，
为什么drop3门课？
想什么时候毕业？…
我低头，承认错误。第二件，为什么喝酒？胃不好忘记了？其实我也不喜欢喝酒。第三件，&
烟抽那么多？肺都要黑了。。是是， 心里默默反抗， 肺虽然黑了， 心火一样红呢 第四件… 第四件， 清的眼眶
红了， 为什么那么不小心照顾自己， 瘦成什么样子了… 我的眼眶也红了， 你有何尝不是呢， 清，下巴都削了
　　岁月静好，
现世安稳。
　　和清相识了仿佛几百年， 今生遇到了， 自然而然地也能感觉到前世的痕迹。心里眼里只看得到一个人，
清有关的一切都是好的。一点点微细柔软的触觉在心里发了芽，自己都能感觉眼里的温情脉脉。
　　清每天上网查询菜谱， 煲烫，熬粥给我调理身体。厨房的活我插不上，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着看着，情
不自禁调转头看清，心里满满的温馨。眼神对视了， 清会转过去， 微微的脸红。我还是傻傻的盯着， 清再抬头
的时候， 看我一脸的认真， 柔和的灯光下眼神里含着一丝丝感动，我的心软的要酥了。心甘情愿得改变一切的坏
习惯 扔了烟灰缸， 拿起书认认真真的想要学习。
　　两人都没有太多恋爱经验，对于这样的感情觉得不可思议，
有些许困惑，迷乱，却不愿意深究。那段时间，&
我和清常在家里感受两人相处的静溢。有事情要做的时候， 各自对着电脑， 她写文章， 我做作业， 彼此交谈不
多， 房间里流淌着旧唱片的声音。无所事事的时候， 清喜欢靠着和我有一句没一句聊天， 她喜欢用手指顺着纹
路在我手心划来划去，留下了一条条丝纹在我心里。天气好的时候， 两人出去， 抬头能看到很高很高碧蓝的天空
。站在树下一片片数漏下来的阳光。四周静静的没有声音， 生活美好的竟不象是真的。人说一沙一天堂， 那么只
要有清的地方就是我的世界。
　　虽然还不知两个如何亲密， 夜半醒来，不是没有想要跑去抱住清的冲动。可等白天看到清，
能轻轻的搂抱就
觉得心满意足了。无意间得到一个珍宝， 小心翼翼的不知如何爱惜才好。我爱惨了这个女人。
　　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两人坐在地毯上和小杰克玩， 翻翻电视遥控器，正在播放Fingersmith。英国口音，
维多利亚的着装， 清喜欢的风格。我心微微一跳， Maud 和Sue的画面浮现。不敢造次，压抑心中渴望， 静静搂
住清靠在沙发上盯着屏幕。清看得津津有味，
一点也没留意我的心猿意马。撩撩清的头发，下巴轻触她的肩膀，&
被我呼吸弄得痒痒的。清轻笑躲闪， “别胡闹’， 抓住我的双手， 往我怀里靠了靠， 背紧紧贴着我的胸膛。电
影情节慢慢升华， 清明白了电影的主题， 安静的看着不出声， 抓我手的力量一点点加重。当Sue手轻划Maud肌肤
，一点点向下。我轻喘， 感受怀里的人也在微微颤抖。两人的呼吸都加重。一股热流冲满全身。再也忍不住， 唇
印向清的脖子，清微微的反抗，不理会。吻住耳垂， 一声轻呼，清瘫软了下去。侧过身体，印上清的唇。那么柔
软， 轻轻吮吸。伸出舌尖挑逗， 清双手紧抓着我的背。微用力， 终于两人舌头纠缠在一起， 在彼此口腔探索。
呼吸急促，火般的热情几乎将我融化。意乱情迷中， 撩开清的衣服， 手在清背部来回滑动。清抖得更厉害了。一
阵阵热流涌上心头。双手笨拙的解开清的BRA， 向胸前探。呼吸急促，胸部剧烈上下起伏的清想反抗，手却好像酥
软的使不上力气。发烫的手心覆了上去， 轻轻搓揉。清大口喘气。”不可以， 乔”
口干舌噪，发出出声音，&
只好用嘴封住清的唇。全身烫得要烧了起来， 想把她碾碎，揉进自己身体里。把清压在地板上， 撩开上衣， 乱
吻了下去。清一阵阵惊呼，终于找到， 一口含住了清的柔夷，
吮吸。清一震，双手死死抱住我的头。“乔，&
乔。。” 就这么纠缠着， 背后长了一双翅膀， 我在天空飞翔。
　　不知过了多久， 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两人都快呼吸不畅， 进入迷乱状态。直到清的电话响起，
不放弃。清挣扎着起来接了电话。两人慢慢恢复了神智。看着清凌乱的头发， 绯红的脸庞， 扭捏的神情。心里莫
名的得意。清察觉我嘴角的微笑 “色鬼” 急急要跑开。一把拉过她， 抱住不让她动弹。让她听听我的心跳， 让
她知道我的欢喜。想到了什么， 放开她， 解下脖子中的玉佩。挽开清后颈上的发， 给她戴了上去。清不解的看
着我。“这块玉是我妈妈的， 小时候爸爸去西安出差买的。妈妈过世后， 我经常戴着。” 清感动想要说些什么
。抱住她， 不让她开口。
　　从那天起， 待在清公寓的时间越来越长， 晚上总不肯回去。装可怜， 装无赖， 每次都是清把我给撵出去。
死缠烂打的结果是， 渐渐习惯了亲密的身体接触。拥抱， 热吻。温度上来， 手偷偷溜进清的衣服摩挲细嫩的腰
部。清稍稍反抗也就放弃了。两人吻得昏天地暗的时候， 想要更进一步， 手往上溜， 清关键时刻总能制止。虽
然郁闷， 但毫无经验的我只好做罢， 心里也是有点慌慌的， 不知道情欲的尽头会是什么。
　　我恨不能待在小龙女的活死人墓终年不问外事， 无奈清要工作， 我要上课，
白天有限的时间分开久久。可
是一想到清和我在同一大楼，心里甜甜的， 看世界一片明亮。清为了给我增加营养， 不许我买三明治果腹。准备
了饭盒连同苹果，药盒（ 维生素，鱼丸， 钙片…。） 放在不知她从哪里找来一个饭盒包让我带饭。包包上粉红
的小花， 如同hello kitty系列的产品。和我一贯冷色的风格实在不搭。硬着头皮拎在手里， 路过吸烟区， 几个
面孔熟悉的烟友看见我， 表情不可思议。偏巧课间休息， 走廊里人流川流不息。一路穿过，只觉得四周眼光刷刷
扫过来， 好不容易走到locker， 准备放进去。一个同学好死不死， 跑来欢叫。乔你带饭了， 我也带了，下课
我们一起去吃吧。唉，冷酷形象毁于一旦， 阿猫阿狗都敢前来骚扰。回去讪讪的商量， 能不能不带饭了啊。清叹
息接过饭盒，转身自言自语： 花了这么多心思准备出来的东西原来一点也不好吃… 柔柔的语气如冷风吹过后脑勺
。好吃， 好吃… 第二天还是乖乖拎着小花包出了门。心里感叹， 怎么被这么个柔弱的女子点住全身血脉， 一点
反抗不得。心甘情愿被管得死死的。妈妈在世都没这么听话过。这次真是遇到武林高手了。
　　和清认识后， 时间流逝得飞快， 转眼进入冬季了。虽然没有大雪纷飞， 走在路上还是凉气逼人。一个周末
晚上， 看完一部片子， 清赶我回巢。唧唧歪歪， 找各种借口不走。
　　“天气好冷， 睡觉冻得发抖。”
　　“你房间恒温， 温度一年到头控制在75度”
　　“刚才看的电影好可怕， 一个人不敢睡觉”
　　“是吗， 那个情节”
　　“恩，
这个这个” The note book 好像找不到一点可怕的情节
缴尽脑汁想各种借口， 看清戏谑的表情。横下心来无赖到底。
　　抱她一下，
亲她一下， 在耳边哀求， “清， 清， 宝贝， 宝贝， 老婆…。“ （奇怪第一次叫老婆， 怎
么如此顺口） 清拗不过， 终于点头。万岁 万岁!!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中奖了。
　　冲回公寓，
洗个行军澡， 刷个行军牙， 换上睡衣。杀了回去， 稍等， 折回， 喷了香水， 摇着尾巴溜进
清的公寓。
　　推开卧室房门， 疑惑， 怎么两床被子。回头正待询问。清苟言不笑， 你这么快， 先睡吧，
我去洗澡。摸
摸鼻子， 跳上床，兴奋， 摸摸被子， 闻闻枕头。转头看看四周，熟悉的环境从这个角度看就是不一样。清洗好
澡后进来。我立刻献媚， “洗好了， 要不要我帮你涂护肤品。” “不用， 涂好了， 很晚了， ，睡吧。” 清
迅速钻进另外一个被窝， 背对着我躺下。依过身去， 闻闻清的头发。“别闹了， 快睡吧， 我好困了” 清伸手
关了台灯。躺了下去， 脚偷偷越界探察， 可是清裹得紧紧的。轻轻隔着被子抚摸清的背部， 还是没有反应。只
好叹气， “唉， 唉 唉” 清置若妄闻。我一个人折腾了一会儿， 清装睡不理不睬。我只好安静下来。只是心却
扑通扑通怎么也不肯安静下来。心生一计， “咳， 咳” 对着床边开始咳嗽。清果然中计， 转过脸来， 支起上
半身靠过来查看。我立时回身， 一把紧抱清， 清不防备，倒在我的身上， 长发洒满我的脸庞。香香的味道钻入
鼻息，柔软的胸膛隔着被子都能感觉。撤开中间的被子， 我抱着清紧紧不放。四周温度迅速上升。黑暗中摸索到
双唇， 吻了下去。清的脸庞火烫， 软趴趴的躺在我的胸前。一个翻身， 把她压在身下， 撕扯两人的衣服。我想
我真的很笨。不知忙了多久， 才把两人衣服脱光。赤裸肌肤相贴， 立时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刺激。全身发烫的
不知如何是好，火山在体内爆发，无限的精力找不到出口。我想我是抓狂了， 用力吻着清的脖子， 到胸膛， 到
小腹。清一阵阵惊呼， 扭着身体， 两手紧紧抓住我的肩。一点点吻下， 吻下。清已经发抖的不象话， 快要昏迷
过去，双手紧抓着床单。下腹传来一阵阵热流，意识模糊中本能指引我吻了下去。潮湿， 温热。。清的呻吟让我
更加兴奋， 一次又一次。清叫了一声， 瘫了下去。全身冒汗， 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趴在了清的身上。醒来的时候
， 已经天亮， 清右手揽着我的腰，头倚在我臂上， 还在我的怀里熟睡。长发散在我的肩膀。我又要飘了， 乔
， 乔 何得何能， 怎么可以如此幸福？
　　很多年过去以后，
我想我也不会忘记那个早晨。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只手在脸庞上轻轻的抚摸。睁开眼，&
清专注的看着我， 脸上有种绝望的神情， 眼神里的无奈和幽怨一下子击醒了我。清的哀伤直插到心里。。从幸福
的山颠坠落到谷底。“对不起， 对不起” 。清摇摇头， 眼泪终于忍不住，无声得流下来了。看着清脖子上痕迹
， 自己做了什么，我羞愧悔恨心痛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恨不得立时死去。“清， 我错了”
清哭得更厉害了，&
泪水纷纷洒洒。想要给她抚干泪水。刚触摸到清的脸庞。清再也压抑不住， 抱紧了， 紧贴在我胸前声音， 啜泣
起来。压抑的哭泣声随着一滴一滴的泪水，敲击得我心碎。我打破了最珍爱的瓷器， 这次清一定会离开我， 心中
涌起千百个念头。过了很久， 清终于安静了下来。心跳停止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等待着她的诀别。
　　清抬起了头， 看着我。眼泪又下来了，双唇颤抖着， 断断续续 “ 乔，
我不应该害了你。可是不管怎么劝
自己，就是离不开你。” 被什么东西哽咽住了， 发不出声音，心里狂喊： “傻瓜， 清， 你怎么这么傻” 强迫
下流泪的冲动， 告诉我的傻瓜“清，我很幸福， 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那天清还说了些爱上了一个不该爱
的人。清自我挣扎着，
仿佛受到很强良心的谴责。说她好害怕。害怕什么？我有些模糊。过了很久，我才体会&
当时清面对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当最后一道防线突破了，所有的借口都被撕开。现实摆放在了面前，无法逃避，&
与我有关的一切， 违背她从小的教育， 职业的道德……她是有多么的害怕。
　　而我，
虽然从没类似的经验， 除了一直担心自己的渺小配不上完美的清， 性别的问题似乎从开始就没困扰
过我。所以在以前的帖子里， 我曾说过，这条路上清付出了很多。她为了我，真的放弃了很多长久以来的信念。
　　房间里气氛有些低沉。想告诉清从来没有人能象她那样让我牵挂与思念。和她在一起，那么多欢愉，幸福，&
渴望。昨晚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象是个梦，我不知如何开口，该说些什麽。只知道一下下轻轻抚摸清的背，似乎这
样能安抚她的不安。冬日温和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了进来，让人感到平静与慵懒，不知过了多久清慢慢安静了
下来。和清还是四肢交缠着， 暖暖的呼吸就在耳边， 欲望又如潮水般一点点涌起， 我拼命和体内的排山倒海做
厮杀。清感觉到了， 抬头看着我。自己一下脸红了， 放开了抚摸清的手。清叹了口气， 温温柔柔的吻了上来。
我听到脑内崩溃的声音， 意志轰然决堤， 顿时陷了下去。迷迷糊糊中， 清咬住了我的肩膀。
　　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清趴在我的身上， 右手握着我的左手，十指交叉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享受这舒适
宁静的气氛。忽然传来一阵邻居的狗叫。我和清一愣， 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杰克。”小杰克还在我的公寓
，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1点多了， 她该急坏了。穿衣服的时候， 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背着身子， 慌忙套好。
开了卧室的门， 我准备回自己公寓。心里一动， 回身对清说： “别怕，还有我。” 清一怔， 低下头轻轻的回
了一声”嗯”
　　小杰克被冷落了一晚， 委屈得扭来扭去， 连忙带着她出去。风特别的轻，天格外的蓝， ，
阳光下一片温
柔。回到清的公寓， 清已经在准备早饭， 摸一摸肚子， 还真是饿了。那天好像还做了很多事。我拍了一张清很
喜欢的照片。两人的牙刷和杯子， 放在阳台白色的木架子上， 背后带着红色叶子不知名的树在随风轻摆着。我好
像变了一个人， 和清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清静静地，靠在阳台上的一张椅子上， 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我。说了什
么， 记忆有些模糊了。现在回想， 自己犹如走进夏日午后的梦， 周围都是一片轻柔荡漾。
　　和清朝夕相对， 时间过得飞一样快。不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慌慌的。快到清下班， 总是心神不宁， 牵着小
杰克公寓门口的路边等她的车经过。晚上有课的时候， 不停看表盼着下课一下课，飞一般的开回家去。三步并
两步冲回家， 开门的时候轻轻喘气。看到了清， 心里才觉得安稳。
　　房间了两个人的气息相融。身上慢慢被熏染了清的味道。味道一点点化进心里，
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
清的衣柜里一点点多了我的衣服，
衣架不够用了，我的外套和她的衣服重重叠叠的挂在了一起。后来一起看”&
Brokeback Mountain” 看到Jack &Ennis
两人的相叠的衬衣，感动中不禁相视而笑。在家的时候，清常穿一件我
的衬衣。衣服有点旧了，洗的很软， 清看见了， 很喜欢，说很舒服，拿去当居家服。松松大大的衬衣在清的身上
，竟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家务我做的不多， 大部分的时候，清做饭， 我洗碗。清说我洗得马虎， 常常站在边上
监工。指挥我放热水， 洗洁精， 抹这里， 抹那里。看着清身上自己的衬衣， 闲闲的站在那里， 干活的时候也
会特别的开心。周末， 太阳好的时候， 不肯起床， 放首黄耀明的四季歌， 妖娆的声音传来， “桥下流水赶退
潮 黄叶风里轻轻跳 快快抱月睡 星星闪耀 凝望谁家偷偷笑…” 真是快乐不知时日过。
　　很快期末大考将至， 清监督我学习。我看书的时候， 清会做一些家务。一不留神，
眼神就会从书上溜过去
，随着清的身影转来转去。清发现了， 跑来轻轻拧拧我耳朵， 嘱咐我专心。被责怪了， 心里却很高兴， 专心回
去再看书， 竟然觉得学习很有趣。吃饭的时候， 假装感叹， 古人说”红颜祸水”真是有理。清听了， 噗哧一笑
， 问我出处。说我除了”床前明月光，” 居然还知道古语。心中虽不服气， 想想清书架上的宋词古诗，想想还
是不要班门弄斧。心里算计着晚上要扳回来。
　　面对从未体验的情欲， 我常觉得自己饥渴得如同冬眠初醒， 虽然对这个还是很不明不白，
总想拉着清纠缠
。清很害羞， 白天的时候，断断不会理会我。洗澡的时候也决不允许我进去。夜深了， 方才纵容。清在明亮的灯
光下很拘谨， 总是闭着眼睛，浑身绷得紧紧得。我想法子找了一块薄薄的黑丝绒套在了台灯上， 房间里就有了股
暧昧的味道。没有什么经验， 很担心清的反映。一个人会偷偷上一些同人的网站， 试图找些资料。却时常摸不着
头脑， 看不明白里面的术语。想了半天才明白ML 大概是代表make love。那么RF呢？rate feedback
和速度有关
吗？清并不介意我的笨拙，耳鬓厮磨的快乐都能让她很满足。偶尔会在我身上咬一口， 第二天，看着牙印， 红着
脸说： "小色鬼，活该。”
　　如果我们可以自我催眠，是不是会很少烦恼。天堂偶尔也会有阴天。自从清和我朝夕相对后，
她给家人的电
话明显减少了。清的交谈大多有关学校特别忙， 赶论文…。忙着编各种各样的理由。我很想假装听不到， 脑海里
却总有一个声音： 自己的存在， 让清两难了。清似乎觉察到我的不安，除非必要几乎不在我面前给家人电话，从
原来几乎每天一个到一周一个。两人有默契般避开这个话题。清和家人联系的时间， 我试图出去溜狗，或者到另
外一个房间， 给清空间让她和家人联系。我明白清的心里家人有多么重的份量。清克制不流露什么。可打完电话
后的恍惚，心不在焉投下阴影在我心里。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说不出来的痛恨和自卑。
　　清的哥哥定与那年元旦结婚。清妈妈把重心集中到清的终身大事上了，
甚至发动了群众的力量。清的同学都
被动员起来。之前那个宋家明-清爸爸的得意弟子-属于竭力推荐的对象。相识多年， 身家清白， 高等学历， 大
公司工作。很是理想女婿的对象。难得还在异乡一个区域相逢。宋家明给清的电话多了起来， 约吃饭， 到相识的
中国朋友家里聊天… 没理由反对拓宽朋友圈， 加上那个阶段正好忙于期末考试， 我鼓励清多和中国朋友联系。
却不知道心里嫉妒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一个周末，
宋家明同学忽然打来电话， 说路过附近有事找清。我避开回到自己公寓。等宋离开， 看见桌子
上一个皮包。清解释，宋出差去纽约买了一份礼物坚持要送给清。而且宋家明同学知道清假期会回国参加哥哥的婚
礼，也提出休假回国探望，
想和清搭同一班飞机。我顿时妒火中烧，也不好表示什么。只好装做淡淡地问清，&
那机票订好了？“我机票很早就订了， 估计不会有空位了” 暗暗松一口气， 还是很不舒服。接下来几天感恩节
到了， 清来这个洲后，每年都到一个朋友家里过节， 这次主人也认识宋家明， 就邀请了他。（中国人圈子不大
， 尤其是名校出来的校友喜欢串连）。我在家心神不定， 说不出来的心烦。清到家的时候， 与我的抑郁寡欢相
反，一反常态的热情， 抱住我， 问我有没有想她。乱亲我的脸颊， 传来淡淡的酒气。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 看了宋家明买的包， 很不顺眼。课堂间隙的时候， 冲进mall，
买了LV的包和皮夹。从
mall出来的时候， 看到TIFFANY， 一不做二不休， 买了一幅手链。花了钱，心情畅快。盼着晚上快点到来。到家
的时候，清已经做好晚饭。我献宝一样捧出礼品。清有些错愕， 打开看了以后， 没有一丝的高兴。竟然有些生气
。“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钱，…” “给你买的礼物…” 清看着我， 似乎强压住怒火 “ 太贵了， 买这些东
西干什么， 你把它们退了，我不要” 我也有些脾气上来了： “买都买了， 你不要就扔了” 清和往日的温柔不
同， 看我犟着， 并不退让， 批评我浪费， 不懂事， 花钱没有节制。说着说着， 不知怎么就说到， 我毫不体
会家人赚钱的艰辛…。… 虽然是不争的事实， 源于莫名的心理，我最恨别人说我靠老头子。痛处被触动， 我一
下子跳了起来， 大声嚷嚷： “我是不懂事， 没有本事，除了会用老爸的钱什么都不会… 你现在瞧不起我了……
。。” 当时越说， 我越觉得自己委屈。和清在一起了， 花钱节约了很多， 不乱买东西， 香烟戒了， 乖乖读书
… 买了礼物还不领情… 一生气， 打开公寓的门，冲了出去。
　　发动了车子， 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开到附近的加油站， 买了一包烟。坐到车里点了一根后，狠狠的抽。
从来没受过这种冤屈， 天皇老子也不给面子。心里暗暗发誓， 说什么清也要给认真我道歉。几根烟下去， 心里
算计， 清一定知道错了，现在一定害怕着呢， 算了，回去后， 我放低点姿态， 宽厚大量点。过了一会， 发现
出来匆忙电话没带。清要给我电话都找不到我， 决定把车子开回公寓。
　　回到公寓停车场， 待在车里四处探望，想着清也许在哪里找我。没看到清， 下车到楼梯口等，
这样清一出
来就能看见我。等了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