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wyt贫困潦倒时结交的朋友?

  一九八七年时,老宁和老伴毓昉在为民巷已居住了三十年。改革开放后经济飞速发展,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城市整体规划势在必行。城区大街小巷拆迁改造,为民巷是首批改造项目。现在要拆掉老宁他们才盖起的二层新楼房,全家人心中万般不舍,而大势所趋又无可奈何。  老宁毓昉对这里有着很深的感情,三个孩子在这里逐渐长大成人,他们从年青家徒四壁到现在儿孙成群,从青年到步入老年,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虽然一万个不愿搬走,但城市规划大势所趋,是谁也挡不住的。  五十年代老宁举家从农村搬到城市,借钱买了为民巷的一间厢房居住。房东老太婆姓冷,是旧社会一个资本家的姨太太。解放初期国家政策要消灭私有制,将有房出租的房屋核价归公。冷太婆听到风声急于脱手,除给自己留了二间住屋 ,匆匆卖了院子其余所有房屋。  二年后风平浪静,冷太婆后悔当初房价卖的太低想收回房屋,冷太婆三番五次找老宁,要原价收回他们所住的房子。房子给她那一家大小到哪去安身,老宁和毓昉肯定不干。冷太婆看软的不行,就整天撒泼骂街,躺在老宁家地上不起来,把屎尿拉到老宁家,将屎尿往家里东西上乱抹,逼着他们搬家走。老宁毓昉任冷太婆整天闹骂就是不走,冷太婆把招都使遍了也无济于事,最后只好无可奈何的收场。  冷太婆将房子卖完又开始卖地皮,六十年代初,冷太婆将挨着宁家东边的一块空地,卖给了一家麻姓河南人,麻家在空地上盖了一大间房子,全家八口住在里面。又在房前院子搭了一个棚子做厨房,给老宁家只留了一米宽的过道走路,而且过道上经常放着一个大铁盆,只剩三十公分走路道了,稍不小心总能碰上铁盆。  一天冷太婆来到宁家,难有的好态度对毓昉说‘房地局要统一换土地权状证,你把权状给我,我给咱们院子统一去换’毓昉就将权状从柜子中取出,交给了冷太婆。过了几天冷太婆把权状换回给了毓昉,毓昉文盲不识字就收了起来。老宁回来毓昉讲起此事,让老宁看新权状,老宁看都没看说‘换了就好你收起来吧’毓昉把权状收到柜子锁了。  时隔不久麻家扩建房屋,往宁家这边伸过来五十公分,老宁阻挡不让盖说‘麻家侵占了宁家的地皮’老麻说是他家的地皮,二人互不相让打了起来。老宁胸有成竹,认为麻家侵犯了宁家的利益,将老麻一纸诉状告上了法庭。  开庭当堂打开双方的权状,老宁家南面的厕所地皮原来在冷太婆名下,现在却莫名其妙划在老宁名下。通过老麻向法院叙述,老宁才知道原来冷太婆换权状时通过熟人,把厕所地皮改在了老宁名下。而将挨着老宁东面五十公分的院心地皮划给了老麻,又把老麻东面五十公分院子地皮再划归冷太婆。等于冷太婆把厕所公用的地皮,换给了老宁,给自己换成了院心可利用的地皮。当初卖房有不成文的规定,房东卖房不能卖公共设施。冷太婆私下的操作老宁和毓昉蒙在鼓里,而冷太婆换完权状回来就告诉了老麻,老麻心里有底才往这边延伸过来五十公分,只坑了粗心大意的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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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连发
  法院只认形成文的权状现实,至于冷太婆的私下作为,是房地局的事法院不管。诉状纠纷是冷麻二家的地皮界限,起纠纷的地皮既然在老麻名下,那肯定是老麻占理老宁无理。就这样老宁输了官司,法院在麻宁二家的地界处重新栽下了界石。后面老宁反复找房地局纠正权状,工作人员互相推诿不作为。老宁找的无可奈何,只好自认倒霉,地皮由于宁家的妥协,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实。至此老宁、毓昉知道厕所是自己的地皮而公用。  麻家两口没有固定职业,每天弄回屠宰场羊的下水,熬汤晚上出去卖夜市。白天洗下水收拾,脏污及血淋淋的血水很快将厕所坑倒满。厕所没有插脚之地,血水加上粪便经常流到宁家门前,夏天蛆虫甚至也爬到门前。厕所坑还有倒脏水的渗井紧挨着宁家的南面土胚墙,墙的里面就是床,因为粪便脏水的侵泡,土墙下半截全是湿的。  老宁考虑再继续发展下去,房子随时有倒塌的危险。老宁召集院子六家人开会,提出‘将渗井挪到院子中间,将厕所挨宁家的那面扎一堵隔墙,缩小厕所面积,为防渗把粪坑用水泥抹平。’这无疑影响了大家的利益,全院人一致不同意。老宁无可奈何的准备放弃,而毓昉不甘心妥协。第二天毓昉自己动手用碎砖垒隔墙。院人联名将老宁告到法院,接案人问宁家给你们留厕所没有,院人回答留了,但比原来缩小了。法院说既然给你们留了厕所,争什麽大小,能上就行了。法院不受理他们的诉状,院人无奈的同意了老宁的方案,全院人共同出资在院心打了渗井,用水泥抹修了厕坑。  到七十年代初,老宁的三个孩子都长大了,老大若德下乡二年招工在外市工作,女儿翎之从学校分到药厂上班,小儿子若思待业在家,全家还挤住在一间房子里。巷子中新盖了一所公厕,毓昉和老宁商议想把院子厕所去掉,让院人去上公厕。老宁怕惹起众怒不同意,招不住毓昉的软磨硬施,最后同意毓昉的方案。  第二天周日老宁和毓昉填了厕所,试探性在厕所上盖简易房顶,院人找街巷居委会,找公社社区来阻挡他们盖,房顶被迫停盖,但就此也结束停止了厕所的使用。  院人联名将宁家告到法院,法院受理后先做调查。法院具体负责处理厕所事件的工作人员老彦,问最初的房东冷太婆,厕所地皮在谁的名下,冷太婆闭口不提她偷梁换柱倒权状的事,一口咬定厕所地皮在她的名下。老彦问院人,院人也异口同声的说厕所地皮在冷太婆名下。老彦最后到政府部门的房地局调查落实,问管为民巷房权的工作人员王嵘,厕所在谁名下:王嵘正是当年为冷太婆换权状做手脚的人,王嵘不能暴露自己当年的所为,遂也一口咬定厕所在冷太婆名下。  经过走访调查,法院老彦认为即使冷太婆不说真话,院人不了解真象,王嵘代表房地局肯定按事实说话。所以老彦胸有成竹,认为宁家太不讲理,公然侵占公众利益,决定在院子现场开庭丈量土地,启动厕所的重新起用。
  可以和凌翎昨天发的‘我的亲哥为什么变的如此冷酷绝情’结合看,它们属姐妹篇
  3 开庭那天双方当事人,街巷居委会,公社社区人员,房地局都来人参加。当庭打开宁家的权状,厕所地皮豁然在老宁名下。老彦当庭就傻眼感到意外,但他不动生色看事态的发展。下来由房地局王嵘现场丈量土地,宁家的权状地皮面积是六厘六亩,法院老彦拉着尺子王嵘丈量。宽度有介石为绊,长度以院墙为限。量下来老宁家地皮实际长七米八宽五米四。  在计算时王嵘故意错报,说长五米八宽五米四就是六厘六,这就意味着宁家要让出二米的地方。老宁心想我的地方是长方形,照王荣的面积不成了正方形了吗?老宁知道王嵘心中在捣鬼 ,但不知鬼在哪里?就问你公式怎麽算,众目睽睽下王嵘不得不回答,长乘宽除六六六就是亩
  老宁赶紧跑回家,让在家的翎之按,长五米八宽五米四相乘除六六六再算,看算下来是多少,翎之按数套公式算完只有四厘七亩。如照王嵘的黑算法,宁家不但要让出厕所,还要拆住房了。  老宁拿着翎之算的数去质问王嵘,‘怎麽长是五米八,我的六厘六地皮怎麽成了四厘七。’王嵘被问的张口结舌,结结巴巴的说;‘我算错了,算错了’老宁气的浑身打颤气愤的说‘你就是干这个工作的,怎麽可能算错,是你心里有鬼,你代表房地局代表政府,怎麽能这样颠倒黑白’说的王嵘哑口无言。  在众目睽睽的目光下,王嵘不敢再捣鬼,按丈量的实际数,长七米八乘宽五米四除六六六,算下来只有六厘三,还不够宁家的六厘六地皮。怎麽当庭启动厕所的使用,现实弄得法院老彦很尴尬。老彦气的当庭大发雷霆说,‘房地局王嵘戏弄了法院,让他当庭出丑下不了台’国家宪法保护私有制,私有地皮不能做为公用,所以厕所无法启用,老彦只好宣布休庭。这个案子一休就放了十年之久。  案子休庭了事情却没有结束,院人去催法院要处理结果。老彦满肚子的火全冲他们发泄了出来,说‘你们全院子人,连房地局都知道地皮是宁家所有,都在欺骗法院,使我当众出丑颜面扫地,你们说应该怎麽判决’说的院子几人无法回答,只好灰不溜溜的走了。  看催法院无望,院人五家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决定只有强行挖开厕所。他们商量男人去控制宁家人,女人动手去挖厕所。第二天早晨老宁家人都去上班了,老宁一人还在家睡觉。院子人齐动手来挖已填的厕所,老宁闻声起来阻挡,几个男人拖住他不放,几个女人齐动手用铁掀挖厕坑。老宁情急甩开男人们的拉扯,扑过去阻挡女人们行动。院子人和老宁扭打在一起,大家七手八脚把老宁按到地上打了一顿,然后一哄而散。老宁爬起来去派出所报警,派出所听说是法院已在案,悬着未判的案子,就让找法院解决处理,事情又不了了之。  院人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不让宁家走院子大门。宁家只好在靠着街面的院墙上,挖了一个豁口来回出入。一天冬日的晚上已十二多了,人们都已进入梦乡。突然范家老婆喊着火了,惊醒了大家。院子人全起来救火,才知道谁在范家窗外的竹帘底下,放了一块红透的蜂窝煤。竹帘被点着火舔上了房檐,范老婆突然惊醒发现窗外一片通红,情急中伸手一把拽下了着火的竹窗帘,才没攘成大祸。竹帘被拽下的同时,蜂窝煤也落在地上摔成几瓣,但还是红红的碎
  4 煤,这明显是有人纵火。  这时院人蒋家均最后出来说,‘是否外人放的蜂窝煤’试问谁和你无怨无仇,半夜三更掂个通红的蜂窝煤满街走,动机又是什麽解释不通。只有蒋家均是刚下晚班回来的,他就是重点怀疑对象。范家儿子范英军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马上随范英军来看现场,看了六家各户的炉子,只有蒋家均的炉子是刚上的新煤。事情已不言而喻案情大白,因没有造成大祸教育一番了事。蒋家均以这种极端的犯罪方式,无非还是督促法院尽快解决院墙及厕所问题。  就这样法院还是迟迟不结案,案子一悬悬了十年未判。直到八十年代初,新土地法颁布‘私有财产受国家法律保护’法院老彦这才通知院人原告和宁家被告到庭宣判。判决‘厕所地皮归宁家所有,宁家不许走院子大门,不许往院中渗井流雨水,自行解决出路和下雨流水问题。’这样的判决是给院人这麽多年一个心理平衡和安慰,也是宁家坚持这麽多年的胜利,宣判后原被告双方无异议。  宁家砌墙堵了通院子的路,这才把出入十年的墙口正式安上了门,把十年没盖的房顶盖上去,独立门户逍遥自在。家里的地面比街面低一米,每到下雨天拿出大盆小盆接雨水往外倒,如碰上暴雨或家中无人,雨水经常流入家里,流水总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鉴于这样的情况,八五年毓昉和老宁商量,想把房子全部拆掉重新翻盖,把地基垫高,让雨水往外流。老宁点头同意,在家里老宁是个甩手掌柜,大小事情都是毓昉操持说了算,毓昉找人设计图纸,和小儿子若思跑材料,进砖瓦水泥,找人盖房监工。忙活了二个月,盖起了二层上下四间房子,总面积有八十平米。房子盖好简单装修后,若思在二楼结了婚。生活刚稳定下来,而新房只住了二个年头,就赶上城市街道规划改造,为民巷要拆迁了。  算算老宁毓昉在为民巷已住了三十年,为了这份小小的家业奋斗操劳斗争了几十年。生活刚刚有了起色,现在要拆掉新房在外租房过渡,老宁一家对新房的留恋不舍可想而知,酸甜苦辣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八十年代中期刚改革开放,西安市的拆迁安置政策,是按所拆房屋名下的人口户籍,分配安置房的。小儿子若思和媳妇的户口在老宁户主名下,女儿翎之和她的幼子户口也在此,而且是独立门户。大儿子若德户口在宝鸡单位上,媳妇毛妮和二个孩子户口都在陇县。  拆迁办在事前已到派出所,摸底了解了各家的户籍情况,对各户的安置房大概估计进行了分配。拆迁办为宁家估计安排二套房,老宁两口一套,小儿子若思一套,女儿翎之不给安排。  在乱纷纷人心惶惶中,拆迁办动员安排工作开始全面铺开,对住户挨家挨户动员谈判。谈条件谈安置房,口号是早走有奖励,晚走有惩罚。因听说毓昉难说话,准备把宁家放在最后来谈。  宁家在等待的日子里,一个偶然的机会,毓昉在街上碰见了老上级老丁聊起来。‘谈起拆迁,谈起各自孩子的境遇,说起大儿子在外地,和媳妇分居二地不容易,想有机会把大媳妇毛妮先调回西安。’
  5 老丁问‘大媳妇是干什麽工作的’毓昉说‘是会计’老丁又问‘是否党员’毓昉说‘是党员’老丁说‘这里刚好有一个精密仪器厂,要审批成立党支部,要七个党员才能成立支部,而他们只有六人,刚好可以把你大媳妇调回来。’毓昉听了顿时喜出望外。对老丁千恩万谢。  老丁给精密厂说了毛妮的情况,精密厂派人给毛妮办调动。县户口很难进入大城市,有很多人梦寐以求,费尽周折跑调动几十年,都没有调回西安。而精密厂仅仅用了二个月时间,就把毛妮的所有关系都办回了西安。毛妮自己没费吹灰之力,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栽柳柳成荫,什麽事情都是机会啊。  拆迁办与为民巷大部分拆迁户,谈完安置签了合同,巷子已有人陆续开始搬家了。二个月后拆迁办来和宁家正式谈时,毛妮和二个孩子的户口关系都已回来。对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拆迁办一下子乱了方寸。按户分房你说给不给,如果是拆迁办谈后冒出的新户,拆迁办可以不认,而现在是在拆迁办未谈前回来的,拆迁办无可奈何不得不认。这样比拆迁办的计划就得多付出一套房。  女儿翎之丈夫因车祸早逝,翎之带着幼子住在单位的母子间。虽然翎之在这里是独立户口,但拆迁办考虑翎之迟早还要嫁人,不想给她分配房子。在和拆迁办的交涉中,毓昉大揽权利不让别人参与,她出面和拆迁办谈判。安排了他们俩口的住房,安排了大儿子和小儿子的住房,让翎之没有着落她不甘心。不给翎之房子她决不妥协签字,拆迁办领略了毓昉的难说话。  但是政策是有原则的,不是你要求什麽就给你什麽啊,鉴于毓昉的强硬态度,拆迁办到翎之的单位,去调查翎之的居住情况,落实翎之确实住在单位的母子过渡间。这才同意给翎之一小套房子。  八七年十二月份宁家与拆迁办正式签定合同,毓昉老俩口房子是小三室六十五平米,大儿子的房在毛妮名下是二室五十五平米,小儿子和翎之都是小套一室半五十平米。过渡期二年回迁,过渡房自行解决。  自此全家人各奔东西,毓昉借住了朋友一间五平米的小棚,放一张小床一个案板房间就满了。只能她一人住。老宁是理发店主任白天上班,晚上在理发店临时搭铺睡觉。若德和若思在城中村租房过渡,翎之还住她的母子间。  八七年城市首批拆迁改造,西安市按户口安置房,房地产赔了钱。后面调整政策成了拆一还一,拆你多大面积还你多大面积,多出面积以市价购买,这样房地产转赔为赢。随着国家的富强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独生子女政策的执行,到2010年后城中村改造时,拆迁政策又有调整。城中村每家都是三四口人,而家家都是几层楼,按拆一还一政策,每家可以分到几套房出租。滋长了人的惰性。这样拆迁政策又调回按户人口分房了。
  6 为民巷拆迁合同定的是过渡二年,但只到四年后九一年的八月份,房地局才通知回迁,因将别处的拆迁户也在为民巷安置,房子明显不够分配。  房子拆迁时住户是主动的,你可以向拆迁办提条件,他要你走只好协商。而回迁是住户求于他,主动权在他手中。而毓昉认为还是她占主动权,她又是独揽大权,不让任何人插手,她和房地局谈。全家人都在静静的旁听,只有毛妮在旁边不断的插言为自己争大房。房地局认为当初给宁家的房子太多,现在房子不够分配,让宁家舍弃二套房权顶二套房价不再出钱买。毓昉知道自己的性格和二个儿子媳妇住不到一起,不同意舍房顶价,因与房地局意见谈不拢,双方不欢而散。  翎之向毓昉说‘你不要独裁,是谁的住房合同你给谁。我哥若德出国回来,卖了几套电器手中有钱,房子他愿意买他去筹钱,他不买哪怕他卖了你别心疼。若思刚参加工作,媳妇无业,女儿还在襁褓中,手中确实无钱,你给他贴钱买房我没意见。我和孩子在单位凑合住,你钱不够买房,把我的房权顶你的房价就行了。有什麽意见想法,找房地局坐下好好谈不要吵。’  毓昉从来重男轻女,对翎之的提议视而罔闻,不听翎之的意见。认为还象拆迁时是她占主动权,等房地局还来找她,她不找房地局沟通,就是想不开攥紧四套房权不松手。  九一年国家结束福利分房,也是首批开始商品买房。虽然每平米只有三百元,价格非常便宜。但是工薪阶层的人们,收入低还是买不起。九十年代初期,百姓家的储蓄一般都在几千元左右。毓昉不松权力就意味着,四套房都得她买而别人来住。既然她独裁谁都乐得甩手不管事,担子由她一人挑。翎之为她着急,她能挑得起吗?儿子们如不和她齐心配合,她是给自己出难题。  安置房谈的没有结果,房地局不再找宁家谈了。一周以后房地局通知办交房手续,毓昉去问情况才知,给宁家只能先分二套。先尽老人俩口和老大若德安排,其余二套可顶房价或后面逐渐安排,没有安排的时间和具体地点。办现在的房手续只有三天时间,你们自己考虑吧。  老宁和毓昉都喜欢小儿子若思,若思在家里出力比较大,拆掉的新房是他一手操持盖起的,他的婚房同时也被拆了。而现在回迁他的房子最小,还把他放在后面,且不知往那安排,若思心中很不是味。毓昉这才找房地局,要求先安排若思的房子。房地局说开会已成定局的事情不能变。  房地局办手续只有三天时间,没有时间踌躇犹豫了,毓昉决定舍翎之的房权,顶她和老宁的房价。为买若德的那套房四处筹钱,把亲戚都借遍了还凑不起来。若德出国三年回国,手中有一万元钱积蓄,但他看着毓昉到处筹钱着急,而不闻不问,一分钱都舍不得往出拿,更何况是给他买房啊。  看着母亲难为着急,翎之把自己十几年的所有积蓄,五千元都取出来了,其中有二千元是八年的存期,只剩一个月就到期了。取钱时银行工作人员很惋惜的说;‘你存期只剩一个月,现在取出利息太吃亏’翎之说;‘不考虑那麽多,家里等着用钱呢’回来她把钱交给毓昉,毓昉感动的说;‘我存八年的钱都没取,你咋就取了呢?’
  @凌翎530521 写的真的不错,感觉是你的真实生活环境,非常生动,继续关注,并且深深感动,你的一生还有你妈、你哥的人生的确非常艰辛,是我原来不知道的,你妈比你爸伟大,更是不容易啊!
  @凌翎530521   斟一杯红酒,为你而醉;  扮一袭红妆,为你而美;  燃一支红烛,为你流泪;  走一路红尘,有你相随。  宝贝友友天天节快乐!
  @凌翎楼
20:38:29  6 为民巷拆迁合同定的是过渡二年,但只到四年后九一年的八月份,房地局才通知回迁,因将别处的拆迁户也在为民巷安置,房子明显不够分配。  房子拆迁时住户是主动的,你可以向拆迁办提条件,他要你走只好协商。而回迁是住户求于他,主动权在他手中。而毓昉认为还是她占主动权,她又是独揽大权,不让任何人插手,她和房地局谈。全家人都在静静的旁听,只有毛妮在旁边不断的插言为自己争大房。房地局认为当初给宁家......  -----------------------------  请你一定好好待你妈,请你亮亮和媳妇好好待你,有了网络,你的性情也会敞亮起来啦,不是吗?
在这筹钱的三天时间里,协商谁先回迁的意见不统一。毓昉心疼若思经济困难租房紧张。和若德商量让若思先搬回来住,等若思的房子分后搬过去,若德再回迁,而若德一直不同意。  明天就是办手续的最后一天了,晚上毓昉提着四处筹到的一万五千元买房钱去找若德,还是商谈让若思先回迁的问题。娘俩说反了,若德勃然大怒就是不同意,和毓昉大吵说‘毓昉六十年代把他饿大的,他下乡到工作吃了多少苦,但你们总偏心若思,以后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毓昉气的火冒三丈脑子发昏,一怒之下说;‘把钱分掉不买了,’说着就把提的钱甩给若德一半,怒气冲冲的走了。  毓昉真是气混了头,若德一分钱都没往出拿,为什麽要甩给他一半钱呢?到手的钱他以后舍得吐出来吗?若德在毓昉身后喊道;‘你明天来要钱,给我跪下磕头都不给你。’毓昉昏头昏脑的又去找若思,把另一半钱甩给若思。若思坚决不要,拉着母亲在路边坐到半夜,苦口婆心的劝解母亲,他先后回迁都无所谓,但房子是大事,怎能轻易放弃。说到当初创业的苦日子,母子一起流泪。若思最后终于将母亲劝开了,毓昉答应第二天去办房手续。  第二天一大早,毓昉就去若德处要钱办房手续,而若德坚决不给钱。若德没有人味的将毓昉骂的狗血临头,母子大吵一顿无果。毛妮又去问若德要还是要不出来,最后若思去又是苦口婆心的劝,讲,说。直到嘴皮磨破到下午三点,若德才将钱拿出来,若思急匆匆的将钱送到房地局在为民巷的售房点,毓昉在那里已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母子俩赶紧去窗口办手续,而房地局原意让宁家二套房顶二套房价。既然你们不同意顶二套,而只顶一套,就将老宁名下的一楼大套,三室六十五平米卡掉一间,成了二室五十五平米。二室的总面积可减掉十平米房价,少交十平米的钱,只交四十五平米的钱就行了。这样就打乱了原计划,你不同意办那就往以后拖,拖到什麽时候不知道。  毓昉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若德安排在同单元五层二室五十五平米,相比一楼多交十平米钱。毓昉和若思商量后,认为一楼可少交十平米的钱,拿翎之房权顶一楼价不合算,遂决定将翎之房权,顶五层若德的房价。手续办完已到了房地局的下班时间。  翎之下班领着儿子明明,急匆匆赶回来看结果,对母亲处置她房权的安排很不满。说‘让顶在你们父母名下,你顶在若德名下,若德的为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将来翻脸扯不清。’而毓昉和若思都说翎之,‘你不要害怕,将来不会让你落空的。’即成事实的事情,翎之不同意又有什麽办法呢?翎之不再说什麽,和母亲若思去看二套新房,看新房的喜悦使她忘记了不快。接着她就下手打扫卫生,扫抹檫,忙的不亦乐乎,象是她自己要住新房一样高兴。
毓昉决定让若思和他们暂时住在一楼,而若思媳妇梅花不同意和他们住,要独家住在一楼。这样老俩口就没地住了,他们买了房子却无处安身。分房适逢夏季梅花穿着胸罩裤头横躺在床上,看你老公公如何好意思进来,使得老宁尴尬的进不了家门。  毓昉每天一趟趟的跑房地局哭哭啼啼,为若思要房子。房地局管辖的红湖街,有一套一楼的房子没人愿意要,楼对面一米是回民的二层小楼,将这栋楼一楼光线遮挡的黑黑地不见阳光,白天必须开灯才行。没有光线晒不上阳光,所以分给谁都不愿意要。房地局问毓昉要不要?毓昉想如果不要,下步不知又拖到什麽时候,再安排到远处什么地方去,家里这种现状急需解决,只好将就要了这套房子。  房子要到手,又必须开始筹钱,毓昉向亲戚四处借贷凑款,二套房挤尽了老宁俩口一辈子的血汗,还欠了一屁股债。翎之看着母亲着急,为帮母亲解难,也挤尽了所有的积蓄。翎之不住房却出钱出力,二个儿子袖手旁观。小儿子若思工作时间短没钱,大儿子若德有钱却分文不出。对翎之的倾囊而助,二个儿子却未必领情,而争房子的大小好坏,若德毛妮总埋怨毓昉偏向若思。  红湖街的房子又黑又小,谁都不愿去住。可怜天下父母心,毓昉说他和老宁住到红湖街去。这时一直不管事的老宁发了话说;‘谁名下的房在哪里,就住那里各就各位’。若思虽然不满意红湖街的房子,但在他的名下,只好无可奈何的住到红湖街。若思临搬走时,梅花生气发泄,砸了厨房的灶台。这样老宁毓昉才得以住进自己名下的房子,就此各得其所。只有翎之出钱出力一无所有,还住西郊单位的小蜗居而心安理得。  困厄与亲情  房子全安顿完,毓昉心里松了劲,人也累病了。唐山大地震时期,因在外搭防震棚住受冷,毓昉落下气管炎的病根。稍受累受凉感冒气管炎就犯,这次气管炎犯的更重。整夜咳的喘不上气引起肺气肿,翎之带她到医院看病,给她买药煎药病才稍好一些了。  老宁的工作是服务行业,他接触了带病毒的顾客,染上流行性重感冒。回家给毓昉传染上流感,使她病情加重。翎之看着着急,回来筹了八百元钱,用车推着毓昉去住院,而住院费要一千五。翎之无奈只好将毓昉接到西郊家里,翎之请假在厂里卫生所为母亲打点滴,而毓昉的流感又给翎之和明明染上,明明发热上不了学。翎之发烧到三十九度,还得照顾母亲和明明,真是忙的焦头烂额。  马上就到春节的年关了,厂里卫生所要放几天假。翎之把母亲接回家里中断了治疗。过了三十到初一,翎之看母亲的体质越来越差,晚上起尿也不叫翎之招呼,虚脱的居然摔了一跤跌破了嘴唇,翎之心痛的埋怨母亲不叫她。翎之看母亲虽然不咳但不吃不喝,脑子也糊涂起来,大白天将灯开了关了。翎之问邻居;‘这情况是怎麽回事’,邻居老人说‘你没经过事,还不叫你家里人来’翎之意识到了母亲的病情,心中恐惧极了。  翎之赶紧给父亲和兄弟们打电话,老宁说初一的工资高,下班才能来。翎之急得在电话中哭了起来,老宁答应很快过来,中午老宁若德毛妮都过来了,老宁看看毓昉说,‘没事,继续在你这住’下午若思也来了,看着母亲摔肿的嘴很难过,老宁埋怨翎之怎麽照顾的,将人摔成这样。若思虽然没说什麽,但眼中也有怨意,翎之很内疚也不争辩什麽。家里人都来了,翎之赶紧到厂里联系车把母亲往医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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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小说,不是回忆录,请不要对号入座
老宁拿出七百元钱,和上翎之的八百元钱,凑够一千五毓昉才住上医院。翎之感到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到了医院人就有救了,也有父亲和弟兄们共同分担担子。住院一周毓昉人还糊涂意识不清,翎之顾不上照顾明明,将明明托付给邻居照顾,昼夜在医院不离左右伺候。一周以后毓昉病情慢慢开始好转,翎之才间接回去招呼明明。  半月以后毓昉出院了,翎之给母亲买的老母鸡送回去,准备给她炖汤补补身体。毓昉的佛友来看她,翎之打过招呼就在厨房忙乎。  毓昉和佛友说起她的病情,说她差点死在翎之手里。翎之把她接去不管她,给她做的面汤喝着没劲,明知她不爱喝牛奶给她做牛奶鸡蛋。耽误了她的病情,现在这条命是捡来的。还是小儿子对她好,给她买吃买喝的。  翎之在厨房听了毓昉的话心凉透了,伤心至极。心想‘自己怎麽总干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呢?母亲说的也有道理,别人有病往城里大医院送,而你却接她到郊区的厂小诊所,医疗条件哪能和大医院比。但谁都不往出拿钱住院,有什麽办法呢?自己单身孤独带着儿子有多大能力啊!’翎之越想越伤心,在厨房委屈的哭了一场走了。弟兄们也不再来,将母亲扔给了佛友照顾。翎之事后想想她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你和她计较什麽。  八十年代中期刚改革开放,兄弟们的日子也过的紧紧巴巴,但他们家起码有个男人撑起一片天。翎之什麽事情都得自己办,出力活自己干,主意自己拿,没有人商量,没有依靠,谁也指望不上。单位效益每况愈下,每月78元工资,翎之精打细算省吃俭用刚能糊口,工资虽少起码有保证日子还能过下去。  这期间若德家装修凉台,毛妮给翎之打电话借二百元钱,翎之刚发的工资,放下电话从积蓄中拿了二百元给毛妮送去。这个钱毛妮以后再没提过,翎之生活再紧张也没要过,兄妹之间翎之也没打算要。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工厂的兼并、转换机制、下岗,将每个人推到了风口浪尖,和人生的十字路口。有的人绝处逢生,赶上好运气发了起来,有的人从此一厥不振,贫穷潦倒入不敷出。社会形成二级分化,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国家的每步政策都可决定改变一批人的命运,九八年翎之已四十五岁,而在这个变革的时期她下岗了。明明刚上初中,翎之顾不上他的学习,为了省钱每天骑着自行车,跑遍西安城角四处打工挣钱养家,哪怕二百三百的活她都干。每天疲于奔命,却赶不上学校学费,杂费的飞涨。每月挣来的钱不够给学校交补课费、代办费等各种名目的费用。翎之找遍学校领导而无济于事,愁的整晚睡不着觉。  有活干人忙辛苦,为了钱忍辱负重忍气吞声,最愁的是没有收入没活干的时候。有时失业的日子,翎之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没有收入的日子怎麽过,油盐酱醋水电气哪样不要钱。人在贫穷潦倒的时候,最能体会世间的冷暖、世态炎凉,翎之深深体会到没有钱就没有自尊可言。你需要这份钱生存救命,别人吐到你脸上你都得檫啊。为了求别人介绍份工作,翎之恨不得给人家跪下磕头才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为了多条生存之路,翎之上夜校会计班学习,抽时间跟着毛妮学走帐。隔行如隔山,借贷关系一时搞不明白,毛妮很不耐烦,有时训斥得翎之痛哭流涕。甚至若德都看不过眼说。‘你能教她就教,不能教就算了,总训她干什麽’翎之下决心不学会计了。但总把人往好处想,想人家总是在帮你,你要不被训,有自尊,就要有钱不求人,自尊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上的。  翎之打工总是时有时无,生活没有保障。想着自己干个什麽,但没有本钱,没有帮手,遇事也没人商量。真是老虎吃天没法下抓,无所适从。  一次翎之又失业在家找不到活干,坐立不安六神无主。想着快到年底了,毛妮兼了几家的会计肯定忙,想着闲着也是闲着,给她帮忙上上帐。翎之就给毛妮打电话说‘想帮她记记帐’,而毛妮一听,认为翎之要从她碗里挖食,在电话中劈头盖脸的大发雷霆。  莫名其妙的翎之放下电话痛哭了一场,伤心了好一阵,‘觉得自己太没出息,将人活到了何种地步。想给人家帮忙,却被误认为在人家碗里抢钱,是去低三下四的求人赏口饭吃。因为穷谁都烦你,瞧不起你歧视你。但为什麽穷的这麽没有志气呢?大千世界那麽多人在谋生,而自己为什麽要依赖别人,活的没有骨头。要自尊自立自强,说起容易做起却那麽难。太伤人了,拿出你的志气,拾起你的自尊吧!’自此翎之发誓再不学什麽会计了。  毓昉有一次和若德说起翎之的处境,毓昉说‘翎之经济上那麽困难,我没有收入帮不上她的忙。你不帮她,把以前借她的二百元钱还她也行呀’若德无言。  以后若德碰见翎之生气的说‘咱妈什麽事都要掺合,我借你的钱已还了,咱妈还向我要’翎之听后沉思了一会,不想澄清此事。翎之知道若德心小,怕说穿明影响兄妹关系不好意思讲,但又想话不说清楚,活的似乎太窝囊了。而且觉得若德太气势,犹豫了一会翎之就向若德说‘咱们兄妹之间谁有困难相帮是应该的,事情已过去二年,还不还都无所谓,但我得把话讲明白,这个钱没还,我也没打算要过。’若德听后愣了一下拧身走了。第二天若德到翎之家,气冲冲的给翎之扔了二百元钱,头也不回的走了。翎之追出门外,把钱塞给若德,若德恼怒的甩手坚决不收,翎之只好无奈的收住脚步随他而去。  自此若德对翎之积下了怨恨,而翎之毫无所知。翎之见了若德依旧哥长哥短的叫,若德待她爱理不理,翎之也不介意。一次翎之到若德家看到一本喜欢的书,临走时翎之向若德说,‘哥,书借我看看’若德板着面孔说‘不借’翎之看惯了他的冷脸也没多心,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书出门,若德赶过来把翎之堵在门口,硬将书从翎之手中夺了过去,摔到地上。翎之这才明白他是真讨厌自己,翎之弄不明白也不知为什麽若德如此恨她?
  接着发
翎之哭着下楼到母亲住的一楼,听毓昉说才知道若德记恨那二百元的事,认为给翎之还了二回。兄妹之间二百元钱比手足的情意还重吗?翎之感到他现在怎麽变成这样,势力、自私、满身铜钱臭,自己穷以后还是少来往为好。自此翎之和若德疏远起来,再不到若德家去,但偶然碰面还打个招呼。  翎之住在西郊的工厂区,只有周日带明明到城里来看父母,每次回来明明都要上五楼,去找若德的儿子宁轶玩。翎之不让他上去,明明就说‘人家不喜欢你可喜欢我呀’乘翎之不注意他就上五楼去了。每当翎之准备回西郊才在楼下喊他下来。  一次翎之准备回西郊,在楼下喊明明五六声都喊不应,翎之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五楼叫他。毛妮正在做帐 若德刚下班回家,看见翎之若德斜视了她一眼,理都没理她。若德对毛妮说‘我的领带线开缝了,你给缝一下’看到毛妮正忙着,翎之无声的接过若德手中的领带准备缝,而若德从翎之手中一把抢过领带,恨恨的摔在一边,言外之意我不稀罕你缝。  翎之感受到极大的羞辱,受辱的眼泪顿时充满了眼眶,翎之告诫自己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流泪,让他们笑话瞧不起。她也不叫明明,强忍着眼泪冲出了门。在别人家你有什麽权利发火,谁让你没出息到人家家去呢?明明看到妈妈受辱,默默的跟着翎之身后下了楼。下楼后翎之怕毓昉为她的事生气,什麽都没和母亲讲,骑车带着明明一路流着泪回到西郊的家。自此发誓再不登若德家的门了。  老宁的晚年  老宁已过了六十岁的退休年龄,还在单位上班,经常头晕也没管过事。一次上车腿脚不听指挥,才到医院去看病,是高血压和脑血栓,68岁才从单位正式退休回家。翎之赶紧给他买治脑血栓的药,催他吃药。而他自己却不重视,很少量血压吃降压药,吃药总是在时有时无断断续续中维持。  有一段时间老宁吃东西总吐,到市中心医院看病是肠绠阻,医生让住院治疗。情急之中翎之借了朋友五千元,给老宁先交了住院费。B超显示老宁胃中有一鸡蛋大的结石,医生先按保守疗法排石,吃泻药喝香油折腾了二周还是排不下来。因结石完全堵塞了食道,进食不能下行就呕吐,只有动手术取出结石才行。  五千元很快用完了,医院的催款单也随之下来。老宁交给若思二万的存折,让若思取出钱,给翎之五千还给别人,交一万住院费,剩下的留着备用。若思取出钱给翎之四千元钱,说;‘父亲住院兄妹三人每人出一千,扣你一千现在给你还四千,’翎之无可非议。若思先回去了,翎之给父亲洗脸洗脚倒盆,收拾完已晚上十点了,才准备坐车回家招呼明明。
  12 翎之背着挎包,里面装着若思给的四千元钱,准备回去想法再凑一千还给朋友。翎之出了医院门,医院地处市中心闹市区,翎之顺着人行道从然走着。满街一个挨一个的路灯,耀眼的灯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点点滴滴洒在路人身上。突然有人从后面捂住了翎之的眼睛和嘴,翎之想着是否若思拐回来了,在和自己开玩笑,就没有挣扎。但她感到捂嘴的手劲越来越重,甚至使她窒息,她这才意识到是抢劫。她下意识的去摸包已没有了,这时捂翎之眼睛嘴的人松开她跑了。翎之这才看到是二个人同时在跑,其中一人拿着她的包一边跑一边在包里掏。翎之拔起腿就追,喊着抢劫了。  路人各走各的路没人理会她的呼喊,劫匪掏走包里面的钱,把包扔在树坑里,翻过马路中间一米高的护栏跑了。翎之根本追不上,一会二个劫匪就跑出了翎之的视线。  翎之无奈的捡起树坑里的包一看,包带被刀子齐头割断,钥匙书都在,钱却没有了。翎之头嗡的一声发晕,浑身发软,这可怎麽办啊?拿什麽给人家还呀?又暗自庆兴幸亏误认为若思没挣扎,要搏斗他们拿刀捅你几刀又怎麽办?  翎之昏头昏脑的在大街十字口拦住一辆警车,说;‘我被抢劫了’开车的说‘你打110报警啊’。翎之打110打了很长时间都占线,好容易打进去说了情况,让到派出所去报案。翎之到就近的派出所报案,派出所人说;‘案发现场不属于他们管辖的范围,让到案发辖区派出所去报案。’翎之又急匆匆的赶到辖区派出所,派出所说;‘我们加强警力不断的巡逻,你以后小心就是了。’翎之知道你没抓住人,又没看清人家长相,提供不了线索,让公安如何去抓。只有自认倒霉了,翎之只是发愁,这五千元怎麽还,什麽时候才能给朋友还上。  回到家翎之愁的一夜无眠,第二天老宁准备手术,翎之赶到医院。若德提议;‘给手术医生五百元红包,’翎之没钱大方不起来说;‘给二百就行了,’若德说;‘小家子气二百拿不出手,给五百这个钱由我来出’翎之诧异的看着若德心想,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如何这麽大方。若德从若思手中要了老宁的五百备用金,给了手术医生后再无下文。毓昉生气的说;‘既然吝啬的不想掏钱,何苦嘴子嘹的那麽大,最后还是由老头掏’。翎之劝母亲‘算了不说,你的儿子你还不清楚。’  老宁术后毛妮去过一次,后来借口帐多不再去了,若德是在老宁手术时闪了一面,也不再露面。翎之和若思交替在医院伺候老宁,翎之又失业二个月没活干了,人虽然每天耗在医院,但心却静不下来犯急。愁的睡不着觉整晚失眠,苦思冥想毫无办法。五千元的外帐无法还,明明马上就要开学了,上高中的学费还没着落。娘俩的生活费在哪里?愁愁愁,愁白头,心力交瘁啊!这才能体会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含义。  世上那麽多钱眼,怎麽到这里就是一孔死眼呢?翎之心中呐喊,‘谁能给我一条生路,给我一份生存的工作干啊。’而现实还没逼得你去要饭,你还抹不下面子,证明你还没到山穷水尽,穷途末路呀。  若思与别人和伙买了一个吊车,忙着要联系活路,没有时间在医院照顾父亲。若思和若德商议,‘弟兄每人出二百元钱,让翎之照顾父亲,他们就可抽身忙自己的事情。’若德恶声恶气的说;‘我凭啥让她挣我的钱’翎之听到他们的谈话,不想和他们争论,但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和侮辱。心想我穷死也不会要你们的钱,要饭也不到你们门上去要。
  亲情?
  13 老宁术后一周准备拆线,医生一压肚子,胃里的东西一股脑都从肚子的伤口涌出来,才发现肠子没有完全缝合,必须再做二次手术。这应该是医院的医疗事故,翎之找到医院行政处,医院最后答应免去护理费,二次手术费还是不能免。  医院下催款单护士不停的催款,若思让兄妹每人再拿出一千元。翎之无钱可出,伤心流涕的向若思说;‘你有吊车每月收入上万元,若德全家四口都有高收入的工作,我前几天被抢劫,五千元还无法还别人。现在失业一分的收入都没有,明明上高二,快开学了还没筹到学费,你让我拿什麽再往出拿呀?’  若思对翎之的窘迫流泪,视而不见毫无所动,冷冷的说;‘我挣钱多是我的,和你有什麽关系,这个钱非拿不可。’翎之听他如此绝情的话语,伤心无助的哭泣流泪。看翎之无钱可出,弟兄心里不平衡也不愿出,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老宁还少有积蓄,就继续用他自己的。  老宁出院后身体恢复的很好,每日无所事事,白日在公园和老人玩玩牌,晚上玩麻将玩到很晚,毓昉等不急就反锁门睡觉。老宁回来进不了门,就到五楼若德处去睡觉,二次下来若德一家厌扰其烦。早晨老宁还在睡觉,若德掏走了老宁身上五楼的钥匙。  毓昉比老宁还大一岁,也是七十四岁的老人了,她信佛念经,不识字却把各种经书念的滚熟,经常到庙里去烧香拜佛,给庙里帮忙干活,人称她为老菩萨。她脑子清楚不糊涂但耳聋,老宁晚回敲门她听不见。  第二天老宁又回来晚,在一楼敲不开门,只好到五楼敲门。若德不堪其扰,领着老宁下一楼砸毓昉的门,毓昉被砸门声惊醒起来打开门。若德指着毓昉的鼻子就骂,母子吵了起来,毓昉气的浑身发抖,顺手抓起柺棍赶若德走。若德气急败坏的抢过柺棍,照着毓昉的头上给了一棍,毓昉随即应声倒地。若德不理会,从毓昉身上跨进门,到毓昉供菩萨的地方,嘴里嘟囔着‘你还信的什麽佛。’说着用柺棍将毓昉供奉在佛台上的菩萨、佛灯砸的粉碎,不管毓昉在地上嚎啕大哭不闻不问,扔了柺棍扬长而去。老宁在旁边看呆了,看到若德走了,他才去扶起毓昉垂泪不止。  翎之闻讯连夜赶回城里,若思已在那里,听到母亲还在房中嚎啕大哭,任翎之和若思在外使劲敲门,毓昉就是不开门,也不许老宁开门。敲的时间长了老宁打开门,翎之看到母亲哭得喘不上气,伤心欲绝的痛苦神情,为母亲难受着急。翎之摸着母亲头上的包块心痛不已,怕母亲想不开出什么意外。  翎之气愤的去找若德论理,若德给过翎之多少次侮辱,翎之心灵受到多大伤害她都忍了,虽然有再大的隔阂,但翎之尊他为兄长没有吵过。而今天为了母亲,她终于和若德撕破了脸。  翎之敲开若德的家门,冲着若德喊到,‘你有人性吗?她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已八十的高龄,你怎麽能对她忍心下手。她怎样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你却这样打她,砸她的佛台,你要遭老天报应的。她给你买房子,帮你看孩子,从外地调回你媳妇,你就能如此狠心下手,你连禽兽都不如。’
  14 ‘长子如父,看看你的所作所为,那有一点人味,你只认钱六亲不认。为了区区的二百元钱,对我耿耿于怀过不去。我几十万的房子让你住了十几年,我再困难的揭不开锅,在你面前提过一句没有。而你歧视瞧不起我,我如果嫁了个当官有钱的丈夫,你们屁颠屁颠沾得勤,而我混的穷你又怎样待我?做人不要太势力了。你自私、贪得无厌,慾壑难填,多少是个够啊,你连父母手足亲情都不认,还是人吗?’  听翎之说他住的房是翎之的,若德一头雾水说;‘我怎麽是住你的房子’翎之说;‘你住的房是用我房权顶的房价,毛妮都知道你能不知道吗?’若德听后愣了半天说;‘我不知道用你房权顶的价,但父母给若思有什麽就应该有我的,我不领你的情,那是父母应该给的。’  翎之打断他的话说;‘父母给你是应该,而你又是如何对待父母呢?父亲打扰了你烦,你就如此狠心对待母亲。你也为人父母,看你儿女将来如何待你。父母是人生第一个老师,你的言传身教,已经潜移默化的教育了他们,告诉他们等你老了应该怎麽做。咱妈这次要想不开,有个三长二短我和你没完。’翎之最后扔下一句狠话,气冲冲的走了。自此翎之和若德绝交,再不理若德。但侄子侄女结婚,侄子孩子做满月,翎之还是行礼去参加。  老宁毓昉都是七十几近八十岁的老人了,很多事情已力不从心。老两口的衣食起居,常年看病买药都是翎之管的多,翎之住的最远而来的最勤。二个儿子虽住的近,却很少登他们的门。若德天天从他们门前过,从不拐进去看一眼。甚至在院子碰到他们也扭脸不理,老人两口虽然心里不快也无可奈何。  而孙子结婚老两口却拿出省吃俭用,从口中抠出积蓄的六千元银子,给孙子结婚。那天若德毛妮高兴的妈长爸短的叫,而事后还是照旧不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们经常感叹这就是养的儿孙,连外人都不如呀?  老两口觉得翎之处处尽孝道,他们年龄大了身体多病,日落西山朝不保夕,一旦那天有不测,翎之单身孤独怎能拧过弟兄们。明明已长成小伙子了,娘俩还只住了一间房子。  毓昉和老宁商量后,决定在他们有生之年立下遗嘱,将他们所住的房子留给翎之。使她不至于在他们去世后房子落空。一天毓昉找来院中一对德高望重的老教师夫妻,口述了他们的意思。请老教师执笔,立下遗嘱;‘在他们有生之年房屋由他们居住,他们都去世后,将为民巷三号楼一楼十五号房产权留给翎之所有,为怕弟兄有异议,特立此文为据。  毓昉将立遗嘱的事情,告诉了亲戚和若德、若思。若德自知道他的房是翎之房顶的价,听了毓昉的话保持沉默。毛妮表态说;‘我们不争,将来老人不在了,我们在底下放些烂东西就行了。’若思在为民巷长大,红湖街的房光线不好又黑,一心要住回来。他听毓昉说将一楼的房留给翎之强烈的不满,若思说;‘财产是留给儿子的,凭什麽留给女儿外人来继承。’自此很少登老两口的门,说‘房子留给谁,谁去管你们’他不说‘拆迁时房子兄妹都有份,弟兄已享用了二十年,翎之还在画饼充饥。
  思想联翩
  15 老宁已七十六岁,高血压十几年了自己不重视,从未吃过降压药。夏天就喊头晕手发抖,到食堂吃饭碗都端不住了。继而大小便失灵,尿到裤子上。脑中风的前兆警钟已敲响,但没有引起他及儿女们的警觉,大家都各忙各的生活。  冬季翎之这里有暖气,明明考上公安大学去了外地,平时家中就翎之一人,翎之把他接到西郊住了一段时间。但他天天还要进城去公园,到他的老根据地去玩牌,来回跑着不方便,他又住到了城里。一热一冷加速了他病情的发展,冬至那天奇冷,老宁上台阶都感到很困难,早早就睡了。而早晨想起床,却左半边身子动不了成了偏瘫。从此就躺倒生活不能再自理。  到医院看病后做了CT检查,是高血压引起的脑血栓,拍片出来脑血管多处堵塞,还有脑萎缩。医生说住院已无意义,回去好生伺候可多活几年。  老宁自冬至躺倒后,睡在床上急的打转,左手腿不听使唤,用能动的右边脚蹬手抓,转到床沿半夜掉在地上,毓昉扶不起挪不动。翎之早晨回去寒冷的三九天,看见父亲已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半夜,整个人泡在尿里。翎之赶紧弄热水给父亲檫洗换衣服,叫母亲喊大儿子若德下来帮忙,把人往床上抬。而毓昉喊了很长时间,若德下来不是急于抬人,而是冲着毓昉大骂,让毓昉下十八层地狱,毓昉气的浑身发颤。翎之实在看不下去说;‘那是你妈,生你养你的妈,你也有儿女,你也有老的时候,看老天爷怎麽报应你’最后邻居听见吵闹声过来,才帮忙把老宁抬到床上。  老宁没发病以前,翎之应聘在晋沼公司做促销工作,公司以北郊一个居民小区为点,搞了很多假冒伪劣的保健品,铺到各药店销售。翎之分到小寨点,一进公司交了五百元的押金。因国家不允许收取押金,所以押金条写的是培训费。晋沼公司处处给自己不留破绽,即使最后不给你押金,你告状投诉,上面写的是培训费,你是告不赢的。押金交完,公司又给一份单子让签字,上面言明公司辞退你给你退押金,三个月内自己辞职,公司不退押金。翎之心想自己总怕失业求稳定,这样能干长远更好,就毫不犹豫的签了字。  事后才知此公司为人太黑,招不来人,处处给自己留一手。和老板,老板娘接触几次后,感到他们素质太差,男老板是个劳改释放犯,说话口大气粗,狂妄自大,不可一世,自以为是,老板娘虽不多话,但为人很阴险。  翎之上班才半个月老宁就偏瘫了,翎之几头奔波,给公司几次辞职都不准。弟兄们的意思让翎之辞职,把老父亲接到她那里去照顾,他们就可以甩手。翎之考虑把父亲接到自己家,明明在外地上大学,家里就自己一个人,没有帮手怎麽让父亲翻身,大小便挪不动都是问题。自己腰曾有骨折,支持不下来,累倒了连杯倒水的人都没有。  再则辞职后没有收入,孩子的生活费、学费,自己和父亲的生活费如何解决?问弟兄们要钱肯定难,万事只要说到钱就俗。在这里母亲还能搭把手,弟兄间接还得来看看,接到自己那里谁都不管了,翎之权衡考虑再三只好放弃了。如自己向公司提出辞职,五百元押金就没有了。公司既然不准辞职,暂时就不辞吧。
  @吉祥如意北方 17楼
11:52:03  顶  -----------------------------  谢谢你
  16 翎之每天六点起床给父亲喂饭,收拾完赶到南郊药店去上班,下午再赶回来给父亲洗涮。久病床前无孝子,半个月以后,若德楼上楼下住不再闪面,若思说毓昉;‘你把房子留给了外人,这里有我的什麽,我跑的啥呀?’自此若思借口工地忙走不开,也不再来。翎之早晚招呼帮忙,白天老宁的起居全交给了毓昉照顾,只有她最辛苦。毓昉也是近八十的老人了,如何支持下来。  对于翎之迟迟不辞职,弟兄们意见很大。毛妮多次在毓昉面前发唠蚤,让翎之辞职他们出钱,但他们什麽时候说话兑现过。若思知道老宁的房子以后留给翎之,则三番五次的逼毓昉卖她和老宁的住房,说‘卖房雇人伺候父亲。’实际是逼翎之辞职接手照管父亲,他们可以甩手再不用管。翎之不想和他争吵撕开脸,心想‘你口口声声要住回为民巷,房子卖了你怎么能住回来。而且父母目前都在房里住着,你有什麽权利卖房。’  人都有老的时候,按理伺奉父亲是女儿的责任,但是作为一个单身女人,单枪匹马打天下,无佑无助。弟兄们何曾关心的问过一句,都怕穷沾染了他们,不但不帮而是歧视瞧不起她,狗眼看人低。真是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人寻啊。  翎之发誓即使要饭也不到他们门上去。翎之知道天佑不如自助,谁也指望不上,即使别人帮你一时,后边的路还要自己走。为了供儿子上完大学,给儿子攒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翎之在外面颠波流离,苦苦拼命挣扎。只有早晚回来帮忙照顾父亲。  一个月后毓昉托人联系,将老宁送到东郊的养老院。 翎之那天随车去送,走时老宁看着翎之眼泪汪汪的流泪,翎之也很沧然。父亲病的行动不能左右,命运只有被动的交给别人来安排,他很无奈翎之也知道。人老了怕的是孤独,缺少的是亲情,而现在把他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面对陌生的人群,他的难受翎之理解,他伤心翎之也很伤感。但翎之心有余力不足也很无奈。  一次翎之往养老院打电话问父亲的情况,让服务员把父亲坐的椅子,拉到电话机前和自己通话,父亲接过电话嚎啕大哭,翎之在电话这边也泪流满面哽泣不成声。  翎之请假去养老院看父亲,服务员不让他总躺,为怕他从椅子上滑下去,白天把他绑在椅子上坐一天。把桌子拉过来让他自己用右手吃饭,为怕大小便多难收拾,每顿饭只给他碗里舀一勺饭,可怜的父亲用能动的右手拿着勺子,把碗刮的干干净净不留一星汤汤水水,看的翎之心酸的只想流泪。  吃完晚饭才放他上床休息,服务员就可下班了。看到父亲凄凉的晚年,父亲有限的生命时间已不多了,为了不给自己留下终身的遗憾,翎之下决心不管什麽押金,不管公司准不准,坚决辞职不干了,回来伺奉父亲的余生,不给自己留下终身的遗憾。  各行有各行的圈子,晋沼公司在药市场口碑太差,为人没有道义道德,骄横不讲理、待人苛刻,所以招工很难。翎之给老板辞工几次,老板不同意翎之辞职,迟迟不给岗位上派人接替翎之的工作。翎之一天天耗的没有结果,心急如焚。父亲命在旦夕,朝不保夕。时间真的熬不起了。
  17 翎之等不下去哭着去找老板说;‘谁无父母,孰能无情,老人在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为了不留遗憾,让我回去尽尽最后一份孝心吧!你赶紧派人接替我的工作,’老板这才签单同意翎之干到十五日,来人不来人接替都可以走了。  翎之干到十五号还是没来人,就没再去上班。到月底发工资,应领上个月全月的工资。老板借口岗位六天没找到接替的人,损失由翎之来补,扣了翎之六百元钱,只给翎之发了一百元钱。  翎之气愤至极的说;‘事情有轻重缓急,谁都有父母,你事情不分大小情急,就是这样处事的。大过年的我不休息顶班,老的管不上,小的管不上。儿子从外地放寒假回来,我给他连顿饭都顾不上做,在这里给你卖命。你就这样对待我,人说心有多大,事业就有多大,你做人太黑。你不分析你为什麽招不来人,就是你为人象黑社会,看你横行能有几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等你恶贯满盈自有制你的人,你等着吧。’说完翎之气冲冲的走了。  等下月翎之去领第二个月1至15号的前半月工资,居然只给翎之开了三元二毛钱,押金也全扣没有了。等于翎之给晋沼公司白干了三个月,这个公司太黑了,翎之气昏了头。但他们不和你讲理,你和他们也论不出理。翎之去社保处投诉,工作人员说‘比你大的事见多了,区区上千元的事算什麽。扣你工资你拿出书面证据,扣你的押金,条子上是培训费,法律讲证据你没有,官司打不赢的’所以不接受投诉。  翎之不甘心白干几个月,明明放假回来,翎之领着明明去晋沼要工资。和老板吵的一塌糊涂也没用,老板就是玩不要脸,一副地痞无赖相。老板说‘我手里官司多的很,你告去,只要你有证据你去告,翎之这才领会老板每动一步让你签字,其实每步都给自己留有后路。  这个公司说白了就是黑社会,只知将人油榨干,没有人味,不管人的死活。正因为事情做的太绝,才没有人气招不来人,看他能有几天气候,失去人气他能长远多久。人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他认为他有钱就万能。其实宽厚、诚信、信义、道德、正义、才是企业的根本。满身铜钱臭,一股流氓相,看他横行能有几时,坏事做多了,仇家多了,自有制他之人,叫他猖狂吧。  工资要不回来,翎之也没有精力去打官司,只好不了了之,只有认了、忍了。可想农民工要不来工资的难为。  春节将父亲从敬老院接回来过了年,老宁有时糊涂有时清醒。吃起来不知饥饱,能吃能喝,只要照顾的好再活二年没问题。年后若思说;‘老宁住院单位给报销40%医药费,让老宁住院治疗’若思取出老宁存款一万元准备去住院。  翎之说父亲的病已拖了这麽长时间,住院已毫无意义,有那钱给老人吃好照顾好,比扔到医院做无义的治疗强。’毓昉也不同意住院,将一万元钱藏起来不给。若德,若思找不到钱,骂翎之‘嘴长皮干,又没化你的钱,你心疼什麽?’翎之怕落下埋怨和不是,翻箱倒柜的将母亲藏的钱找出来,将父亲送到医院住院。
老宁脑萎缩话很多,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忆起,都和毓昉念叨喊叫。医院说他影响别的病人休息,给他吃了过量的镇静剂,人几乎成了傻子 。哈拉子流的多长,没有话了,喉咙麻痹吞咽都成困难,坐着喂食已不知自主吞咽,只有躺倒灌流食,喉咙条件反射,被动机械性的抽动才能咽下一口。化钱住院把他几乎治成了植物人,只能加速他的死亡时间,住院是为了让他明正言顺的速死。  翎之看着父亲很悲伤,找医院论理吧,打不完的官司几年扯不清,那有精力。埋怨弟兄现在又有什麽用,可怜的父亲啊,残喘延年,朝不保夕。只有尽自己最后一份心,让他多活几天了。  看再住院已毫无意义,半个月后老宁出院回家,招呼伺候又是面临的问题。翎之为了辞职,工资被老板扣的所剩无几等于白干。为的是回来伺奉父亲有限的余生。但现实做起来却很难,光有激情和亲情是不行的。  翎之可以不管儿子的学费和生活费,但她没有一分的收入,伺候照顾父亲,她和父亲总要吃喝用度吧。翎之没辞职以前为了让她独管父亲,人人都说的很好,逼她回来接管父亲。而到了现实面前,谁都一推了之不再管了。  翎之准备专职照顾父亲,若思说;‘我要到福建工地干活,一走半年几个月。’翎之说;‘父亲怎麽办?你们不能推给我都不管吧,叫若德下来共同商议个妥善办法。’若思给若德打电话叫若德下来,若德不愿来。翎之说;‘他不下来,咱们到楼上去说’若思这才到五楼硬将若德拽了下来。  兄妹三人在一楼父母亲这里商谈,若思提议他每月拿出二百元,让若德每月出一百元,贴补父母和翎之的生活费。按2005年的生活消费水准,三个人的生活费三百元只能拾菜叶吃。而若德一百元都不愿出,口口声声父亲‘噪扰了他几年,他已经尽过义务,现在该你们尽义务了。’  翎之听的终于忍无可忍,说‘你们反复让我接管照顾父亲,到现实面前就是这样,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将该走的路走到,不给自己留后悔和遗憾就行了,你们的良心能过去就随便吧。翎之心冷的不想叫若德哥,继续说‘若德你也有儿女,孩子怎么长大你应该有深刻体会,人都有老的时候,到你老了不能动时再去体验儿女怎麽待你吧。’商谈不欢而散,若思扔了二百元钱走了。翎之追出门外把钱还给若思说;既然若德不愿出,你也不用出。  翎之明知辞职后的结局是什麽?明知弟兄们的钱难出,明知尽力最后还是王八蛋。但看着父亲凄惨的晚年处境,为尽最后的一份孝心,为减轻母亲的劳累,翎之任劳任怨的同母亲照顾着父亲。  而毓昉节俭的苦日子过惯了,嫌翎之洗涮费水,拉乱了她的东西,做饭也不可心。一周后毓昉赶着翎之走,翎之不忍心将父亲仍给母亲一人照管,怕她累不下来。一天翎之抽空去看比父亲还大七岁的伯父,回来看到家里一个生人老太婆,一问才知是毓昉顾的佣工。  翎之心想既然不需要我,就再找工作干吧。翎之在药行已是熟手,很快找到药店的工作,天天下班赶回去招呼父亲。而毓昉不放心佣工干活,佣工无所事事,每天吃完饭到公园去转悠。毓昉伺候病人还得给佣工做饭,十天后毓昉给佣工介绍了别家的活,才辞退了佣工。
  楼主写的很好,继续啊
  19 老宁因为不能吃东西,强灌的流食营养跟不上,几个月后浑身溃烂。两腿靠拢处、肩膀手指都烂,尿布把阴茎也淹烂了,胯骨的褥疮有小碗口大。老宁最后的岁月受够了病痛的折磨,加上褥疮加速了他的死亡。幸亏他是脑萎缩,意识不清楚,对疼痛亲情都已不知所以然,要意识清楚他是多磨的痛苦啊。  日下午5点30分,老宁走完了他76岁的人生生涯,一句话都没留悄然离去。儿女都不在身边,毓昉托人打电话叫来了老宁的三兄弟,他才打电话叫回各个儿女孙辈。  翎之正上班接到电话,赶紧打电话给已准备进站上火车的明明,让他拐回来。翎之急匆匆从西郊药店赶回去,孙辈几个已在老宁身边,翎之抱着父亲还温热的身体嚎啕大哭。‘父亲受苦一辈子,从小无人疼爱。晚年饥一顿饱一顿,东一晚西一晚的混,自偏瘫至今受够了罪。可怜的父亲啊、作为女儿有愧于你啊。’  翎之流泪给父亲洗澡穿衣刮胡子,让父亲干干净净的上路。父亲生前给他和毓昉在长安农村已固好墓葬,若思雇了一辆面包车,连夜将父亲的遗体,拉到祖籍长安农村。叔父找人帮忙,三天后埋葬了父亲入土为安。  葬完父亲回到母亲家,看到父亲躺过的床,翎之不由得悲从心来,坐在父亲躺过的床上泣不成声。父亲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忆及父亲的一生,感叹人生真是短暂,如过云烟啊。  房子之争  家里就剩毓昉一人过日子了,毓昉信佛教,农历初一十五到庙里烧香拜佛,帮忙看殿收香火。跟着唱经班念经文,她不识字但把华元经、金刚经等经书,念的滚瓜烂熟,认识了不少字。她有气管炎的老毛病,自信佛后每年很少再犯老毛病。八十多岁了身体硬朗脑子清楚,她右腿股骨头摔断换的不锈钢股头已十几年,但不影响她参加庙里的佛事、爬山、赶庙会。洗衣做饭生活自理,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毓昉这一代人是从五六十年代,艰苦过来的人。节俭是他们的习惯,改革开放后国家经济发展的国富民强,国家对老人退休工资统筹发放,退休工资年年调升,以前没有工作单位的老人有低保、社保、医保。政府关心百姓疾苦,人人生活有保障,老有所依,不用求儿女养老,只要身体好活的有滋有味。  毓昉每月有六百多元的退休工资,但她菜都舍不得买,过的苦行憎生活,人家不要的东西她都拾回来,把家里弄的象破烂店,翎之劝她不听,只好由之任之随她去。   一晃毓昉在新房已住了近二十年,新房也变成了旧房但房产证还没办理,听说办证还要补缴一部分钱,毓昉叮咛翎之;‘如果房地局要补缴房款,这个钱由你来缴,这样以后你要这个房就明正言顺了。’
  真不知道没女儿的人老了以后怎么活
  20 后来房地局通知补缴三千元钱,翎之筹款准备缴纳。若思听到翎之在房地局缴款办证,害怕翎之将父亲名下的房子改在她名下,亟不可待的给翎之打电话,让将房主父亲的名子改成母亲名。翎之告诉他;‘维持父亲的名字原状最好,改在谁的名下都不可能,要各方的证明。改在我的名下更不可能,房地局不想惹纠纷,要改名字有你们弟兄的签字才行,这你就放心吧。’若思生气的说;‘宁家的事你能做主你就办吧,翎之知道若思打的什麽主意,不想多说挂了电话。  在一次亲戚婚礼宴会桌上,若思和翎之坐在一起,若思向翎之悄悄说,‘咱妈以后不在了,我拿红湖街的房子和你换,’  其间翎之私下和明明谈过为民巷房子的事,翎之说;‘咱也争不过你大舅和小舅弟兄俩,你又在外地工作常年不在。你奶如那天不在了,你小舅要换房,红湖街的房在他的名下,他住着为民巷的房,再晃几年就全成他的了。还不如当时向你小舅要点钱还能落几个,吃亏占便宜,肉烂在锅里。多少就那麽回事了。’  因为翎之母子间有过这段对话,翎之就向若思说,‘那以后就卖给你算了。’若思稍愣了一下说;‘那要多少钱,’翎之说;‘咱妈还健在,现在说这话有些为时太早吧’  散席后若思就去找毓昉,让毓昉现在就将房子的事弄清楚,说;‘以后房子谁给的钱多我姐就卖给谁’毓昉说;‘我养大的孩子脾性我知道,你姐善良不会那样做的。你现在让我讲清楚,那我现在是住你姐的房还是住你的房啊,’毓昉已八十三岁了,思维非常清晰,轻重利害拎的特别清楚呢!  自此若思心中有怨恨,向毓昉说‘等你不在了,我和我哥我姐都不来往’翎之听说后黯然神伤,亲情比纸薄啊。翎之想找若思好好谈谈,但又怕那句说不好谈崩了不欢而散。想了很长时间,翎之决定还是给若思写一封信好表达自己的思想。  给若思的一封信  若思你好;  最近翻阅以前的日记,勾起很多回忆,甚至你儿时的调皮貌相还历历在目,如在眼前。你小时候姐姐抱你长大,每天冒着寒风为你取回牛奶,姐姐到哪里,都有你的身影在屁股后面追随不离。  你十岁时将炮中的炸药倒出,装到小瓶中,哥哥用自行车条给你做的小火枪,给车条的小坑里放点炸药,车条弹回坑里,叭的一声响,你玩的很开心。一次爬树玩因上下磨檫发热,将装在棉衣内袋中的小瓶炸药引爆,将你棉袄胸前炸了一个大洞,你还当是谁的炮扔到身上,回头才发现是自己带的炸药开了花,幸亏底下还有小棉袄,才没伤到身体,你第一反映就是哭着回来找姐姐求救。  你上学时因学习成绩好,是班里的班干部,小同学很多找你,谈班里的事情,你的威信使姐姐为小小的你骄傲。十年文革期间,你初中毕业就没有学可升,必须下乡去农村落户。不愿下乡即使在城里干临时工也要免下乡证。谁如果不想下乡,要顶的住居委会的反复动员,还要耐得寂寞,无所事事的在家待业。因为姐姐的工伤,姐姐单位照顾你在药厂干临时工,一干就是四年。直到陕钢厂招工,你才有了正式的工作。
  我还下苦功学习周易二十载,在最困厄潦倒时没有丢弃,对梅花易数,六爻,八字,起名,择吉,风水。都有很深造诣,算婚姻胎孕应验多次,很准的。被算的人服的五体投地。
  天佑不如自助,自强自立。
  来过了
  21 姐姐在厂里腰部摔伤,住院卧床三个月,是你不管刮风下雨,每晚跑大南郊医院,不间断的去看我。把厂里的情况及时告诉我,为我洗脸洗脚倒盆。这些我都永不能忘。  姐姐生明明时因妊娠中毒、高血压、子涧前兆、三番住院没人管我,又是你天天跑医院,为我送饭买药。这些情景历历在目,我怎能忘记。  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兄妹各自成家,各家的日子都过的不宽裕。为了咱们的大家,你出力最大,为民巷的房子是你和母亲辛苦盖起的,但拆迁安置你却住的远,而且房子因对面房距离近光线差,白天都得开灯,一住就是二十年,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居住条件。  改革开放后,工厂破产改制,打破了铁饭碗。我下岗奔波四处打工养明明供他上学,但总不稳定,受尽颠波流离,歧视侮辱。最艰难的二年几乎揭不开锅,忘不了2002年过年,我和明明没有分文钱过年关,只好张口向你要了二百元钱和明明过了年,你的雪中送炭我也永不会忘。  国家的每步政策都改写一部分人的命运,我知道这十年你也不容易。单位下岗买断工龄给区区的一万元,不够一年的生活费。还要自己交养老金,供孩子上学。  但一个男人毕竟比一个单身女人挣钱容易些。我因为孤身,碰到事情经常很无助没有主意。打电话和你商量,你很不耐烦,说;‘自己的事自己办,不要总依赖人。’我虽然很无助,但我想你说的也有道理。你摔倒了别人扶你起来,剩下的路要自己走,别人不能总扶着你走下去。自此我打消了依赖心自立自强,天佑不如自助。  我这辈子没有钱,虽然因为经济不宽裕,日子过的很节俭。但我把钱看的不是那麽重,钱能救人亦能害人,多少才是够。从古到今有多少贪官污吏,贪的钱财聚堆最后却都是别人的,得不到善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苦为他人做嫁衣裳。各人的欲望不同,要求就不同,我认为够生存温饱就行了。  以后随着各家孩子的逐渐长大,各人都以自己的小家为核心,亲情淡了,来往少了,把钱看的重了。这几年我知道你对你姐有意见,因为你姐不象以前那样无私的待你了。  九三年你要买原始股票一千股,需一千五百元,你问我意见‘是愿意借你七百五十元,还是愿意合买。’我考虑借、和、都是肉包子打狗不回头,就答应‘和。’我拿出七百五十元,与你共同到北大街银行,在你名下买了一千股天津和平区的投资项目。  事隔三年有一次在妈那里咱们碰了面,你告诉我;‘股票的分红利息给父亲看了病,具体多少数,你没说我也没问。又过了十年还是在妈那里碰面了,我问你股票的事,你说忘了还有这回事。既然忘了,我知道回报无望,也不打算要了,怕伤了手足之情。
  22 后面我买房实在转不开,‘开口向你以现金倒二万元的国库卷’你说‘拿折子倒可以借不行’使人听了很伤感。明明买房和我二地同步进行,因国家政策的调整,首付需补交三万元钱。我和孩子无力周转,考虑踌躇再三,向你开口借二万元,而你媳妇打电话来拒绝了。你家是你媳妇当政我理解,但你给我打电话解释一下,对我心理也是一个安慰,而你缄口默许了。一气之下我才开口问你要股票钱,而你说‘还了,为啥要二回’  九五年你买夏利出租车,从我这里拿了一万元,事后妈替你还了,我没问你要二回吧。你买夏利车妈资助了你二万元,我从没在若德面前提过,我认为父母的钱想给谁是他们的自由,而你在若德面前说漏了嘴,使若德恨恨不已,耿耿于怀。  02年在我最困难失业贫困潦倒时,你要买吊车,到我这里一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的架势借钱。我将攒了二十年的所有家底二万五千元都给了你。我让你打张条子你不高兴,一年后你还了本钱,条子没有抽,我没问你要二回吧!  独独股票问你要二回 ,我是那种人吗?你前后买车我尽我的最大能力倾囊而出,而你又是如何待我的。你周转不开时我能全心帮你,而你手中有几十万元,区区的二万元对你算什麽?你们就是守财见死不救,前后想想实在有气。不是借钱生气,我就没打算要过股票钱。  若德借200元钱说给我还了二遍,记下死仇,而你又说还了二遍,扬言和我断绝往来。我不知是你们弟兄记性差,还是我好事做了反落王八蛋。还不还,还多少,都是区区几百元的事,能有那么重的份量吗?你们弟兄把钱都看的太重了,钱远远重于亲情。  现在有母亲在,咱们还有联系,以后母亲不在了,我知道你也不想再和我来往,亲情也就彻底断了,后面的事不可料及,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父母给每人一套房子,你们已享用了二十年,我一直在望梅解渴,可望不可及。为民巷的房子,不管以后以什麽形式都是你住。我不会认钱不认人的,吃亏占便宜肉烂在锅里,我不会不顾手足之情,做出绝情事的。我的本性亲情比钱重,钱是什麽东西!人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钱没有不行,多了亦是害。
  本想和你推心置腹的好好谈谈,消除隔阂,但苦于没有机会,也不知从何谈起。想想还是用笔能充分表达自己的思想,管你爱听不爱听,我一吐为快。怎样理解由你,但我的动机和愿望是真挚的,只想续起亲情,不愿再失去兄弟的手足之情。’
  信写好翎之打电话约出若思,什麽都没讲将信给若思就走了。若思看后没有表态,但和翎之再见面时,态度明显好多了。翎之也不再提起,话说明表明自己的立场态度就行了。  以后若思在北郊开发区买了三室二厅的新房,他媳妇警告若思不许给翎之说买房的事,怕翎之以后不给他们为民巷的房子。
  23 房产证之争  房产证直到二年后才办下来,通知领证时房地局怕起纠纷,要求毓昉亲自去领,还要补缴几年的物业费。毓昉叫上翎之同去领房产证,办事员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向翎之说;‘我认识你嫂子毛妮,和毛妮的弟弟在一起下乡插队。你们家的情况我都知道,今天把房产证交到老太太手里,出了房地局这个门,老太太愿将房产证给谁我们管不上,有什麽问题不要来找我们就行了。’  翎之补缴了三年的物业费三千元,办事员把房产证交到毓昉手中。娘俩一起出了房地局大门,翎之因为下午还要上班,急匆匆要回去。毓昉说翎之;‘你还是把房产证拿走吧’翎之说;‘就放你那里吧,’毓昉说;‘我现在看不住行李了,你拿走省得我将来不在了,你惹不过他们落空’翎之听母亲如此说,也没多想就接过母亲递过的房产证去上班了。  第二天翎之回母亲那里,毓昉告诉她,‘毛妮下午就来要房产证,说;‘给五楼办闭路电视要借用一楼的房产证,房产证让你拿走了,如果在手边我就给她了。’翎之一听就奇怪,‘房产证刚领回来,她怎麽这麽快就知道了,肯定是房地局那个办事员打电话告诉她的。而且办电视闭路要房产证干什麽?何况五楼办闭路和一楼房证有什麽关系?纯粹一派胡言,骗傻子呢。’  翎之暗自庆幸及时拿走了房证,要不就被毛妮骗走,以后扯不清的纠纷。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真是利欲熏心,慾壑难填,人心没底,多少是个够啊。  翎之想起在杂志上看过一篇报道,一位刚上任的领导,第一件事就是领着下属到火葬场转了一圈,告诫下属办事不要贪,贪的再多最终的归宿是这里,是带不走的。到这里你就万念俱灰,来一次就有一次的感触。  晚上若德的儿子宁轶给翎之打来电话,还是要房产证,翎之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翎之在电话中告诉宁轶,‘上一辈的事你不要掺乎,你妈要一楼的房产证可以,你们家五楼二室是我房顶的房价,有我一半产权。你家已住了二十年,将我一间房二十年的房租算给我,再说这一间房是你们继续租还是买。将五楼产权搞清楚再分一楼的,你奶奶还在世住着呢,你们太迫不及待了吧。’  宁轶说;‘我不知道五楼是你房顶的价,’翎之生气的说;‘这麽大的事情你们都装不知道,我不想和你搞僵,影响你和明明哥俩的关系。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掺和什麽?你告诉你妈,要证不给。’说完翎之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毓昉单位给翎之打电话,要毓昉的身份证复印件。翎之到母亲处去,说起宁轶打电话要房产证的事情,仍气愤不已。毓昉已八十三岁了,虽脑子清楚但耳聋,说话要爬到她的耳旁才能听到。翎之这里正大声给母亲说着,毛妮从毓昉窗下经过,听到翎之正在说他们,从窗下绕到毓昉的凉台门进来,一脚踢开毓昉的卧室门,指着翎之就骂;‘说你什麽东西,父母给我们是应该的,不领你的情。’  翎之的怒火直往头顶冲,是可忍孰不可忍。多少年的屈辱,歧视,压抑全涌上心头,两人没吵两句就动了手。毓昉已是耄鼗老人,如何拉的开。毛妮比翎之大四岁,已六十岁了,但比翎之敏捷劲大。二人刚一交手,毛妮反手抓住翎之的手使劲一掰,翎之只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她强挣脱毛妮抓她的右手一看,中指成了歪的就知道骨折了。毛妮一看事情闹大了拔腿就跑,翎之气急败坏的,顺手抓了只沙发上的晾衣棍追出门外,毛妮早已逃之夭夭。
翎之的手钻心的疼痛,怎麽办呀?毓昉接了盆凉水将翎之的手塞在冰水中,说这样不疼不肿,冰了一会手还真的不痛了。翎之六神无主怎麽办?给若思打电话,若思说;‘你们打去我不管。’给远在外地的儿子打电话,儿子说报警有人管。翎之打了110,警察出警问了情况,随警车翎之去派出所做笔录。做完笔录已到中午,翎之的手已肿的透亮,翎之想着手也许是扭了筋不要紧吧。  下午翎之去药店上班,看着肿亮的手,大家劝翎之去医院拍片看看就放心了。翎之赶到医院拍片出来,右手中指基地骨骨折,医生开了住院证,让住院手术打钢钎,要吗要落残疾。翎之一听头就曚了,这可怎麽办啊?班是上不成了,医药费在哪里?  出了医院翎之想,也许没有医生说的那麽严重,现在经济社会,医院说的严重,都是为了挣钱,再换个医院看看。翎之带着片子在另一家大医院找熟人看,医生看了片子也说必须手术,这可怎麽办啊?翎之头大了。天已黑下来了,翎之无奈的又拐到派出所去找给她处理事情的张警官,传毛妮到派出所要医药费。  毛妮抱着她的孙子到派出所,矢口否认是她扭断了翎之的手指,说是翎之自己在墙上碰的。看到毛妮无耻的说瞎话,翎之才发现和她打交道三十年,原来她是如此的品德。翎之生气的说;‘我脑子有毛病呀,自己往墙上碰。’她的胡说张警官看了都生气,张警官生气的训斥毛妮‘坐好。’  张警官正在做笔录,呼啦啦毛妮家人来了一大堆,毛妮的儿子,毛妮的兄弟,甚至连若思都来了。翎之惊奇的说若思,‘我是你姐,给你打电话你不管,我到处求救无人搭理。毛妮是你嫂子,被叫到派出所你却来了。’若思说,‘若德在外县给我打电话,怕拘留毛妮,催我来看’翎之听了很伤心,自己孤苦伶仃,被人欺负无人管,受伤无人过问。这就是领略的亲情,最终还的靠政府靠法律。  铁的事实摆在这里,但是人民内部矛盾,张警官动员毛妮的儿子宁轶拿钱先给翎之看病,说‘这是你亲亲的姑姑,你不能不管。’宁轶答应拿出二千元给翎之看病,事情才告一段落。  第二天翎之到医院住院,医院安排手术打了钢钎。术后麻药劲散去疼痛难忍,翎之在医院孤身伶仃,没有陪人没有安慰。只有儿子远隔千里的电话问候,但远水不解近渴。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拄着拐棍家里医院来回跑,毛妮一家没闪面,更不要说赔情道歉了。这你才能领会到亲情是什麽!医院又追加三千的住院费,翎之不想再淘神问毛妮家要钱就自己交了。以后手指才逐渐恢复了功能。但伤好后右手没劲,连个瓶盖都拧不开。  翎之吊着手到律师事务所咨询,想申诉将五楼房子的所有权搞清楚。律师告诉翎之,‘在你的利益受到侵犯,知情的情况下一年内可以起诉,不知情的可持续至二十年。’而翎之从分房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利益被侵犯,房权顶了若德的房价。当初为了母亲的难为翎之默认了,现在就成了铁的事实,不可更改。  律师看着翎之的伤手说,‘房子不能起诉,手伤可以起诉’但翎之不想将事情做的那麽绝。官司赢了,无非就是判给你些钱,而明明和宁轶下一辈的亲情就彻底断了,有什麽意思,翎之摇摇头拒绝了律师的建议。  翎之手伤住在母亲这里,若德,毛妮碰见吊着手的翎之几次,问都不曾问过翎之一声。自此兄妹行同路人,老死不相往来了。  自私是人的本能,自古帝王为了皇位江山,兄弟残杀,赶尽杀绝,毫不留情。平民百姓房子就是最大的财产,以旧观念父母的所有都归儿子所有,为何不争呢!所幸毓昉赶上这几年国家政策好,为她社会统筹有退休工资,老有所依不指望儿女。如问儿孙们要钱生活,又能过上怎样的日子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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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书不难,能看为难,能读为难,能用为难,能记为难
  文章是案头之山水,山水是地上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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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功夫读书谓之福,有力量济人谓之福,有学问著述谓之福,无是非到耳谓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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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无可奈,惟求俭,拙亦何妨,只要勤。
  人虽无艰难之时,却不可忘艰难之境,世虽有侥幸之事,断不可存侥幸之心.
  一德二命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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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中之趣味不可不尝,穷途之境界不可不历
  天地无穷期,光阴有穷期,去一日便少一日。富贵有定数,学问无定数,求一分就多一分。
  没看到老人两个不孝儿子的下场!  
  谢谢‘淡看蒲公英’楼主的关注,毓昉老人还在世,在房里住着呢。但现已虎视眈眈的盯着,却扬言老人有病不管。等老人去世后,占房子还有一拼。
  人生很短暂,要珍惜每一天的时光。
  俭美德也,过俭则为悭吝
  老来疾病都是壮时做的,衰时罪孽都是盛时招的。
  凡事谨慎必不大错,一生但是衣食便称小康
  矮板凳且坐着,好光阴莫错过
  人生境遇无常,须自谋一吃饭本领。人生光阴易逝,要早定一成器日期。
  道家讲‘如要长生,腹里常空,若要不死,肠里没屎。’
  人在少年戒之在色,人到中年戒之在斗,人到晚年戒之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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