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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重扶阳 擅用姜附
首重扶阳 擅用姜附
首重扶阳 擅用姜附——郑钦安学术思想探讨之四&&&&&&&&&&&&&&&&&&&&&&&&&&&&&&&&&& 张存悌  郑钦安最重要的学术观点是重视阳气,在人身各种阳气中,他又特别推重肾阳,认为是人身立命之根本,这是就正常生理而言。那么在病理状态下,他自然也重视阳气,认为“万病皆损于阳气”,“阳气无伤,百病自然不作;有阳则生,无阳则死”, 也就是说阳气衰弱与否是疾病善恶转化的关键。故其治病立法首重扶阳,临症时首先考虑元气损伤情况,以辛热之药扶阳抑阴,擅用姜、附,四逆汤之类的药物,形成非常鲜明的用药风格,以致创立了一个十分独特的医学流派——“火神派”。
  1 首重扶阳,元气为本
  郑钦安注重阳气,我们在前面已经充分论述,这无疑是他推崇扶阳的理论基础。那么在人体患病时,他自然也要以元气为本,倡导扶阳,对扶阳抑阴有着深刻的见解,形成独具特色的扶阳理论。这方面郑氏有很多论述,下面归纳3点。
  1.1 病有万端 治之但扶真元 
  郑氏说:外感内伤“皆本此一元有损耳”,“病有万端,亦非数十条可尽,学者即在这点元气上探求盈虚出入消息,虽千万病情,亦不能出其范围”(《医法圆通·卷三》);“仲景立法,只在这先天之元阴、元阳上探取盛衰,不专在后天之五行生克上追求。附子、大黄,诚阴阳二症之大柱脚也”(《医理真传·卷二》)。
  郑氏以中风一症为例,突出表达了推崇扶阳的观点:“众人皆作中风治之,专主祛风化痰不效,予经手专主先天真阳衰损,在此下手,兼看何部病情独现,用药即在此攸分。要知人之所以奉生而不死者,恃此先天一点真气耳。真气衰于何部,内邪外邪即在此处窃发。治之但扶其真元,内外两邪皆能绝灭,是不治邪而实以治邪,未治风而实以祛风,握要之法也(《医理真传·卷二》)。也就是说,并非见风祛风,见痰化痰,而是“专主先天真阳衰损,在此下手”,“治之但扶其真元”。
  还有健忘一症,老年人居多,世多以为心脾不足,精血亏损所致为主,用药专以天王补心、宁神定志诸方,确是市习常法。郑氏则认为,“此症总以精神不足为主,属阳气亏虚,治应培补阳气。方用白通汤久服,或桂枝龙骨牡蛎散、三才(封髓丹)、潜阳等汤,缓缓服至五六十剂,自然如常”(《医法圆通·卷二.》)。 突出扶阳理念,令人耳目一新。
  又如癫、痫二证,“缘由先天真阳不运,寒痰阻塞也”,“以予所论,真气衰为二病之本,痰阻是二病之因,治二症贵宜峻补元阳,元阳鼓动,阴邪痰湿立消,何癫痫之有乎”(《医理真传·卷四》)。
  再如小儿痘症,世医“见下陷不足之症,用药总在这参、芪、鹿茸、归、芍,以为大补气血,究竟致死者多”,“而不知在人身立命之火种上用药”。“以为四逆汤乃伤寒之方,非痘科之方,不知此方正平塌下陷痘症之方,实补火种之第一方也”(《医理真传·卷四》)。
  举一反三,可悟郑氏推崇扶阳思想的真谛,即并非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对症下药,而是“治之但扶其真元,从扶阳着手,以元气为本,此乃握要之法”。
  1.2 阴证三候 皆宜扶阳
  郑氏归纳的扶阳法的适应症是:“大凡阳虚阴盛之人,满身纯阴,虽现一切证形,如气喘气短、痰多咳嗽、不食嗜卧、面白唇青,午后、夜间发热,咽痛、腹痛泄泻、无故目赤、牙痛、腰痛膝冷、足软手弱、声低息微,脉时大时劲,或浮或空、或沉或细,种种不一,皆宜扶阳”(《医法圆通·卷三》)。显然,这不仅指纯阴之证,还包括真气上浮和虚阳外越以及阳虚欲脱诸多阴火假热之证,这一点十分重要。因为纯阴之证运用扶阳法是正法正治,谁都会用。郑氏独到之处在于对潮热,出血,目赤,耳肿,唇红,牙痛等诸多阴盛格阳和阳虚欲脱引起的阴火病症,均倡导温热扶阳,这不仅需要学识,更需要丰富的经验。这也正是郑氏扶阳理论中最独到之处。
  1.3 三阳不足 分别扶之
  阳气有上中下三部之分,治疗应该“按定上中下病情消息”,“随其所伤而调之”(《医理真传·卷二》)。 所谓“病情有定向,用药有攸分”,这是郑氏扶阳法用药的一个很具体的原则,“真阳或不足于上,真阴之气即盛于上而成病,用药即当扶上之阳,以协于和平。真阳或不足于中,真阴之气即盛于中而成病,用药即当扶中之阳,以协于和平。真阳或不足于下,真阴之气即盛于下而成病。 用药即当扶下之阳,以协于和平。此三阳不足,为病之主脑也”(《医理真传·卷二》) 总之,“损之于何脏何腑,即在所发之处求之,用药自有定见”(《医理真传·卷二》)。具体用药则讲究圆通活法,“有当轻清以扶阳者,大、小建中之类是也;有当温养以扶阳者,甘草干姜汤、理中汤之类是也;有当辛温、辛热以扶阳者,四逆、白通之类是也。此皆治阳虚之要诀也”(《 医理真传·卷二》)。
  当然应该指出,郑氏推重扶阳,并非一味追求温热,事实上他对阴虚、火热等阳证的辨治也积累了十分丰富的经验,而且也颇有特色。郑氏不仅擅用姜附等热药,而且也擅用硝、黄、石膏等凉药,对白虎汤、承气汤等清热泻火剂的使用都十分纯熟,亦堪借鉴,因其不属我们研究的重点,故不多作介绍。下面举范中林、吴佩衡先生案例以资验证郑氏扶阳理论。
  偏枯(脑血管意外) 陈某,女,65岁。因脑血管意外患中风,左侧半身不遂已经8年。口嘴歪斜,流清泫涎不止,每年秋冬开始卧床,次年春天可扶床缓慢移步。1971年冬,病势沉重,患者一再告之家人,今冬难以熬过,命备后事。遂来求诊,入冬以来,畏寒蜷卧,重被覆盖,左侧半身不遂,骨瘦如柴,手足厥冷,头部发木,如盛盒内,脸面浮肿,面色苍白,舌质淡、苔白腻。 辨证:半身不遂多年,阳气日衰,属少阴寒化。阴寒内盛,阳虚水泛已极,急须回阳救逆,化气行水,以四逆汤并真武汤加减治之。药用:制附片120g(久煎),干姜60g,炙甘草60g,白术、茯苓各30g,炮姜60g,上肉桂15g(冲服)。上方服1剂后,全身发痒,如虫爬行。连服4剂,身上开始感觉轻松,头木之感渐消。上方随证加减,遇有外感风寒,关节疼痛,加麻黄、桂枝、细辛,阳气渐回,则姜附酌减;其后,又酌加人参、黄芪、当归、菟丝子等,以增助阳益气、活血养血之效。 如此坚持服药半年,面色渐转正常,浮肿消退,食欲倍增,四肢变温,精神好转。1972年4月已能起床,依靠拐杖或他人搀扶,能缓缓移步;到同年7月,即可丢掉拐杖而行。7年来再未卧床不起,能料理家务( 《范中林六经辨证医案选》)。
  按 中风偏枯已经八年,病势沉重,若按通常治法,可能以益气活血为法,选用补阳还五汤之类套方。范氏观其舌证,认为少阴寒化,阴盛阳衰已极, 故投大剂四逆汤,随证加减,始终以扶阳为法,充分体现了郑氏观点:“众人皆作中风治之,专主祛风化痰不效, 予经手专主先天真阳衰损,在此下手”,“治之但扶其真元,内外两邪皆能绝灭,是不治邪而实以治邪,未治风而实以祛风,握要之法也”。范中林深谙此旨,在案中说道:“不能按一般中风之常规论治”,而是“治之但扶其真元”。始终用大剂四逆汤加味治之,终于起此八年沉疴,扶阳理论得以生动体现。
  石淋(肾结石) 黄某,男,44岁。患者以腰痛数年而住入昆明军区某医院治疗,经X线摄片检查,发现右肾肾盂有10粒结石影象,小如花椒,大至蚕豆,诊断为“肾结石”。因身体虚弱不能耐受外科手术,遂出院延吴佩衡先生诊治。腰痛已久,时有所发,痛如绞作,延及腰腹,下引宗筋;痛甚则神怯而畏寒肢冷,小腹胀痛,小便短涩,饮食欠佳,精神缺乏,舌苔白滑而厚腻,脉沉迟无力。辨为肾脏寒极,寒湿不化,内结成石。以温肾扶阳温化之法治之,投以四逆汤加味。药用:附片60g,杜仲10g,桂枝30g,干姜40g,茯苓30g,上肉桂10g(研末、泡水兑入),北细辛6g,甘草6g。服药11剂后,相继经尿道排出结石4粒,其中曾有1粒较大者,排出时嵌于尿道口,尿线中断,其痛非常,经用镊子夹出。经X线复查,尚余6粒结石,但影象均较前为小,原大如蚕豆者已不复见。唯因肾寒日久,腰尚冷痛,结石未全排尽,其法不变,继以扶阳温化法。药用:附片100g,干姜50g,狗脊10g,北细辛6g,薏苡仁30g,桂枝30g,上肉桂10g(研末、泡水兑入),甘草10g。因服药有效,信心不移,连服不断,病情大减,食增神健,体质大为好转。前后相继数10剂,腰痛已不复作,开始恢复工作。再以上方加减,数月后,最后1粒结石亦随尿排出(《吴佩衡医案》)。
  按 见石不治石,而能成功排石,靠的是“治之但扶其真元”,从扶阳入手,用大剂四逆汤加味,生动的体现了扶阳理论的威力。全案始终未用一味排石药,竟能愈此结石重症,令人惊佩。
  慢性前列腺炎案 张某,男,57岁。慢性前列腺炎反复发作3年。开始仅尿频,睾丸不适。服中药清热利尿剂数付,即告缓解。其后屡犯屡重,不仅尿急、尿频、尿路灼痛,并常感生殖器冰冷麻木。曾用中西医各种方法治疗,服清热解毒利湿等中药150多剂,自觉症状有增无减,并发展至阳萎,全身瘫软,步履艰难,被迫全休。刻诊:恶寒蜷卧、肢体萎软、神靡、头晕、失寐、食欲大减;睾丸坠胀及腹,常感凉麻疼痛,小便浑浊频数,阳萎;面色萎黄暗黑,舌质淡白,白苔密布,根部苔淡黄厚腻,脉沉微细。此为少阴阳衰,阴寒内盛,治宜补阳温肾,散寒止痛,以四逆汤加上肉桂治之。药用:川附片(久煎)、干姜120g,炙甘草60g,上肉桂15g(研末冲服)。连服3剂,少腹和睾丸坠胀疼痛减轻,小便色转清,尿频也好转,阳气渐复。前方附子、干姜减至60g,再加茯苓、炒白术以建脾除湿,继服30剂。头晕、失眠、恶寒、乏力,少腹及睾丸坠胀,均进一步减轻,生殖器凉麻感亦较前轻。舌质稍现红润,黄白厚腻之苔已减。继续温补肾阳,兼顾其阴,再佐以温中健脾,以四逆并理中加味治之。药用:川附片(久煎)、干姜、炙甘草60g,党参30g,上肉桂(研末冲服)10g,冬虫夏草15g,宁枸杞3g,菟丝子30g,茯苓20gg,服药10余剂,诸证继续好转,前列腺炎基本痊愈。 同时,多年来之低血压、头昏、失眠等证,亦均消失,3个月后恢复工作(《范中林六经辨证医案选》)。
  按 慢性前列腺炎,一般都从湿热论治,多用套方套药,其实效果并不可靠。验之临床,本病多有属于阳虚证型者,奈何湿热者认同多,阳虚者辨识少,乃至错认虚实,治之越旋越远尚不觉,皆是不识阴阳之过也。本案前曾服用清热解毒利湿中药多剂,病情有增无减,亦可见其治未中的。范氏“功夫全在阴阳上打算”,从阳虚阴盛着眼,“治之但扶其真元”,摒弃一切清热利湿之药,以大剂四逆汤治之,3个月治愈3年痼疾,尽显火神派风格。
  支气管哮喘 刘某,男,49岁。10余年前,患慢性支气管炎,后发展为哮喘,经常发作,每冬必重,常须住院治疗。某医院确诊为“支气管哮喘”、“肺气肿”久治未愈。1978年7月来诊。刻诊:气紧、心累、乏力,偶有咳嗽、痰少、清稀色白;体稍胖,两颧赤黯,唇乌、舌淡白、苔灰白厚腻。时值伏天,哮喘虽未大作,病根犹存。证属少阴,法宜扶先天之元阳,镇纳浊阴之气,以四逆加味治之。药用:制附片(久煎)、干姜片60g,炙甘草18g,上肉桂15g,生白术30g。二诊:上方加减服20余剂,诸证皆减。活动后仍觉气紧!心累,舌质仍淡,苔腻稍退,守原法再进。又服20余剂,气紧、心累明显减轻,双颧黯赤色稍退,舌质微现淡红,苔厚腻减。为巩固疗效,拟四逆、理中合方加味,配成丸药,坚持服用两个月。药用:制附片、干姜片150g,炙甘草60g,红参30g,炒白术120g,上肉桂60g,宁枸杞、菟丝子、紫河车各120g,共研细末,加红糖为丸,如枣大,每日2次,每次2丸。经服药后,该年冬季与往年截然不同,在严寒之晨,可在室外坚持打太极拳和跑步约1h,坚持工作己1年多,咳喘未再发作(《范中林六经辨证医案选》)。
  按 多年哮喘,宿根缠绵,逢寒则重,难以根治,此已是该病通例。范氏着眼于少阴肾阳亏损,从“扶先天之元阳”入手,又是大剂姜、附,未用降气平喘化痰之类套方套药,再次显示了扶阳理论的临床价值。
&&& 2 擅用姜附 独具风格
  理论上郑钦安推崇扶阳原则,在具体遣方用药上,则以擅用附子、干姜、四逆汤等温热方药著称,形成非常鲜明的用药风格,以致人誉“郑火神”、“姜附先生”。考“火神”之意,是赞誉善使用范围,用热药(多指附子)的良医之谓也。他创立了一个十分独特的学术流派——火神派,本人被尊为“火神派首领”,这在医史上都是十分罕见的。火神派以擅用附子为其突出特点,换句话说,不擅用附子就不成其为火神派。其诸多传人如祝味菊、昊佩衡、范中林、唐步棋等人均享有“某附子”、“某火神”之誉,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有学者将郑氏归人到张景岳为代表的温补派中,可能考虑到郑氏重阳扶阳的观点与之接近。但是,比较一下,可以发现二者在用药方面有着明显的不同。温补派用药一般讲究阴阳并补,熟地与附子同用,并不突出附子,像张景岳却以擅用熟地著称,以致人誉“张熟地”。而郑钦安则专用温热药物,且多单刀直入,人誉“姜附先生”。笔者意见,毋宁称之为“温热派”或者“火神派” 更为确切。
  在扶阳法中郑氏最推祟的药物是附子,道理何在?他说:“用药者须知立极之要而调之”;“热不过附子,甜不过甘草,推其极也,古人以药性之至极,即以补人身立命之至极,二物相需并用,亦寓回阳之义”;“非附子不能挽欲绝之真阳”。郑钦安反复提到“附子大辛大热,足壮先天元阳”;“附子辛热,能补坎中真阳,真阳为君火之种,补真火即是壮君火也”(《医理真传·卷二》)。“补坎阳之药,以附子为主”(《医理真传·卷二》)。“桂、附、干姜,纯是一团烈火,火旺则阴自消,如日烈而片云无。况桂、附二物,力能补坎离中之阳,其性刚烈至极,足以消尽僭上之阴气,阴气消尽,太空为之廓廊,自然上下奠安,无偏盛也”(《医理真传·卷二》)。总之,他认为附子为热药“立极”之品,用以“补人身立命之至极”的元阳,自是顺理成章。后来祝味菊先生称附子为“百药之长”,唐步棋先生称“附子为热药之冠” ,应该都是从郑氏对附子的推崇演绎而来。
  郑氏反复批驳了世习对附子等药的偏见,其一是“阴阳不明”,当用而不会用:“世人畏附子、干姜,不啻砒毒,即有当服附子,而亦不肯服者,不胜屈指矣。嗟呼!阴阳不明,医门坏极”(《医法圆通?卷二》)。其二是喜清恶温,专究平稳,当用而不敢用:“只因世风日下,不究病之阴阳,专究方药之平稳。不知水懦弱,民押而玩之,多死焉。火猛烈,民望而畏之,鲜死焉。总之,水能生人,亦能死人;火能生人,亦能死人。…… 学者苟能洞达阴阳之理,自然头头是道,又奚疑姜、附之不可用哉”(《医法圆通·卷四》)
  归纳郑钦安擅用附子的经验和独特风格,可以概括为广用、重用、早用、专用等几个特点,下面分别述之。
  2.1 广用
  郑钦安治疗阴证几乎方方不离附子,认为:“凡一切阳虚诸症,如少气、懒言,身重、恶寒,声低、息短、舌润、舌黑、二便清利、不思水饮,心悸、神昏、不语、五心潮热、喜饮热汤、便血、吐血、闭目妄语、口臭难禁、二便不禁、遗尿遗屎、手足厥逆、自汗、心慌不寐,危候千般,难以枚举,非姜附何以能胜其任,而转危为安乎?(《伤寒恒论·问答》)仲景应用附子,以“脉微细,但欲寐”为指征,病至少阴方用。郑氏则提出凡一切阳虚诸症均可应用,不必等到病至少阴方用。显然,郑氏扩大了附子的使用范围。
  纵观郑氏广用附子,主要有两种形式:
  其一,直接以附子为主药,最常见的就是四逆辈。他在论述四逆汤的功能时说道:“凡世之一切阳虚阴盛为病者为皆可服也”(《医理其传·卷二》)。“此方功用颇多。得其要者,一方可治数百种病。因病加减,其功用更为无穷。予每用此方救好多人,人咸目予为姜、附先生”(《医法圆通·卷四》)。显然,郑斥扩展了四逆汤的治疗范围。
  其二,在应症方剂中另加附子。这是因为“下阳为上中二阳之根,无下阳即是无上中二阳也”(《医理真传·卷二》)。凡见阳虚,均可加用附子。例如治阳虚怔肿心悸,方用桂枝龙骨牡蛎汤,“再重加附子”。“ 加附子者,取其助真火以壮君火也”(《医理真传·卷四》)。又如治头面畏寒者,“法宜建中汤加附子”。鼻渊、鼻浊而流清涕者,治以封髓丹加安桂、吴萸,“甚者,加姜、附二三钱,屡屡获效”(《医法圆通·卷一》)。
  2.2 重用
  郑钦安认为:“阴盛极者,阳必亡,回阳不可不急,故四逆汤之分两,亦不得不重”(《医理真传·卷三》)。其书中隨处即有“峻补坎阳”、“大补元阳”、“大剂四逆汤”之语,例如,他治疗阴证口臭,“予曾治过数人,虽见口臭,而却纯阴毕露,即以大剂白通、四逆、回阳等方治之。”若二三剂后不见症减,认为病重药轻“仍宜此法重用多服”(《 医法圆通·卷一》)。可以说,他擅用附子,不仅体现于广泛应用附子上,更主要的是体现在重用附子的剂量上。虽然郑氏没有留下医案(这是十分遗憾之处),但据唐步祺先生讲,郑氏用附子常至100g、200g……超越常规用量,可谓前无古人。很多文献都记载“他常用大剂姜、桂、附等辛温燥烈之药,治愈阳虚重证而饮誉蜀中”。 能用附子也许并不难,能用超大剂量者方显风格与胆识,人们称之为“郑火神”, 也许更多的是惊叹于他听所使用的超常剂量。仲景应用附子,最大量是3枚(桂枝附子汤及白术附子汤),约80g,而且主要用于治疗寒湿痹痛。用于回阳时,四逆辈类方最多不过大附子1枚,约30g.。所以郑氏用量显然超过仲景,这正是火神派超常之处,显出其独创风格。后世火神派传人如吴佩衡、范中林、唐步祺等辈用附子也常至100g、200g甚至更多,确实显出鲜明的用药风格。后人常常议论火神派的惊世骇俗,主要就指他们投用附子时的超常剂量。郑氏在其书中未提到重用附子时须要先煎,而祝、吴、范氏等辈用附子时均倡导先煎1-3h,这一点应该提醒注意。
  2.3&& 早用
  郑氏扶阳,提倡早用姜附,“务见机于早”,稍见阳虚端倪即应用之,以免虚阳上浮、外越甚至酿成脫症,延至病势严重时才用。他在论述四逆汤时指出:“细想此方,既能回阳,则凡世之一切阳虚阴盛为病者皆可服也。何必定要见以上病形(指头痛如裂、气喘促等阳虚欲脫之状)而始放胆用之,未免不知几也。凡知几者,一见是阳虚症而即以此方,在分量轻重上斟酌,预为防之,方不致酿成纯阴无阳之候也。酿成纯阴无阳之候,吾恐立方之意固善,而追之不及,反为庸庸者所怪也。怪者何?怪医生之误用姜、附,而不知用姜附之不早也”(《医理真传·卷二》)。四逆汤本为阳虚厥逆而设,不要等到阳虚欲脱时才用,“务审机于先”。他强调“凡见阴气上腾诸证,不必延至脱症时始用回阳,务见机于早,即以回阳镇纳诸方投之,方不致酿成脱症之候。…凡见阳之下趋诸症,不必定要现以上病情(指四肢厥逆,二便失禁已成脱症)而始用逆挽,务审机于先,即以逆挽益气之法救之,自可免脱症之祸矣”《医理真传·卷一》。
  2.4&& 专用
  郑钦安与张景岳在理论上都重视阳气,但在具体用药上则大相径庭。张景岳温补讲究阴阳互济,熟地与附子常常同用,体现阴中求阳;郑钦安则专用姜附等纯阳温热之药,讲究单刀直入,不夹阴药。在《医法圆通》“阳虚一切病证忌滋阴也”一节中他明确表示:“凡阳虚之人,多属气衰血盛,无论发何疾病,切不可再滋其阴。若更滋其阴,则阴愈盛而阳愈消,每每酿出真阳外越之候,不可不知。”
  他认为,扶阳专用温热药物乃是仲景所倡:“仲景为立法之祖,于纯阴无阳之证,只用姜、附、草三味,即能起死回生,并不杂一养阴之品,未必仲景不知阴中求阴乎?仲景求阳,在人身坎宫中说法;景岳求阳,在药味养阴里注解。相隔天渊,无人窥破,蒙蔽百年,不忍坐视,故特申言之”(《医理真传·卷二》)。“今人亦有知得此方者,信之不真,认之不定,即用四逆汤,而又加以参、归、熟地,羁绊附子回阳之力,亦不见效。病家等毙,医生朿手,自以为用药无差,不知用药之未当甚矣”(《医理真传·卷四》)。
  他多次批评将阳八味(金匮肾气丸)、大补元煎等视为扶阳必用之方的观奌:“二方概以熟地为君以补阴,枣皮(山萸肉)以滋阴,丹皮以泻火,用桂、附仅十中二三。试问:既曰命门无火,理宜专用桂、附以补火,何得用地、枣以滋阴,丹皮以泻火乎?”(《医理真传·卷二》)。“方中桂、附二物,力能扶坎中真阳,用此便合圣经,何得又用熟地、枣皮之滋阴,阴邪既盛,就不该用此。丹皮之泻火,益火而反泻火,实属不通”(《医理真传·卷四》)。
  不仅如此,他还认为人参是补阴药而非扶阳之品,“用为补阳回阳,大悖经旨”,“仲景不用参于回阳,而用参于大热亡阴之症以存阴,如人参白虎汤、小柴胡汤之类是也。”“至于阴盛逼阳于外者,用参实以速其阳亡也”(《医理真传·卷三》)。应该说郑氏这些观点,确实言之有理,论之有据。
  当然,郑氏擅用姜附,并非一概滥用,而是在准确辨证,认定阴证的前提下施之,“不知予非专用姜、附者也,只因病当服此。……予非爱姜、附,恶归、地,功夫全在阴阳上打算耳”(《医法圆通·卷四》)。“总之用姜附亦必究其虚实,,相其阴阳,观其神色,当凉则凉,当热则热,何拘拘以姜附为咎哉?”(《伤寒恒论·问答》)由此可以看出,郑钦安立论并不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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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姜附桂的使用看扶阳理论的应用
一个中医,不管你是哪一个流派,你宗那一家,首先就是要提高疗效。如果能够治疗很多的疑难病,而不光是一般的常见病,甚至就是再严重的疾病,去给中医治疗,十天半月,一个月后,就有明显的改善,这样的中医就能得到病人的信赖。
从姜附桂的使用看扶阳理论的应用
这里想跟大家谈的是扶阳理论的应用问题,要谈扶阳理论的应用,当然就离不开姜桂附了,所以我就从姜桂附的应用谈起。
几个上次谈到过,我曾今对1992年全年的20076张处方中使用姜桂附的情况做了一个统计,在20076张处方中,用姜的20016张,也就是说不用姜的只有60张。这个包括了干姜、煨姜、还包括了筠姜(就是湖北筠县的一种姜)。在用量上,生姜的用量在30至200G之间。,干姜的用量在25至90G之间。
在20076张处方里,用桂的一共19852张,这包括了肉桂和官桂,这当中,还包括了桂枝、肉桂和官桂同时使用,桂枝的用量,每一剂在15到75G之间,肉桂或官桂的用量,每一剂在15到30G之间。
在20076张处方里面,用附片一共有19423张,这占了全年处方的96.8%。这个附片包括了天雄片、黄附片、黑顺片、熟附块,它们都属于制附片,制附片的用量在60G到250G之间。
为什么要用姜桂附?为什么要用这么多姜桂附?我从上个世纪其实年代开始,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其他的中医为什么没有这样用,我为什么一直都这样用?像这样在临床广泛地使用姜桂附,以及其他辛温的药物组成的方剂来治疗疾病,起背后的知道思想是什么?我发现了,根源还在我们在对中医基础理论的认识上,肯存在一些差异。
附子辛温大热,有毒,在很多资料上都有记载。有的医家谈到长期使用或大剂量使用就会耗气,伤血,甚至燥伤肾阴,所以就告诫后人,只能短暂的使用,不能长期服用,病提出了“非身凉、四肢厥逆则不可用”和“非危证不可用”等戒律。这实际上就限制了附子的广泛使用。但是郑钦安、卢铸之、陆永定先生他们这一派,前后行医一百多年,都在大剂量、长期的使用附子,同时使用姜桂。所以人们就称他们位“姜附先生”,称其学派位“火神派”。不过郑钦安在他的《医理真传》、&医法圆通&、《伤寒恒通》三部书里并没有把它说透:为什么要这样用姜附桂,iju这个问题,我曾与任应秋先生、叶橘全先生进行过交流,其中包括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写给任应秋先生的信《论周易与中医学的扶阳观》,他当时也很认可。我是读了他的那本《阴阳五行》的小册子才提出了这个观点的。当然他们也提出了一些看法,但是不能比较满意地解决这个问题。
最后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我提出了一个看法,那就是在中医阴阳学说里,存在“阳主阴从”的关系。中医都认为肌体的阴阳之气是我们生命活动的原动力。先秦诸子百家的著述里,也谈到了这个问题。比如《周易》里明确地谈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在论述坤元的时候,他提出“乃顺承天”。《周易》强调了什么呢?强调了“阳”在万物生命活动中,应该居于主导地位,“阴”则属于从属地位。并且在《乾凿度》里提到了“气者生之充也”“夫有形生于无形”,这就说明阳气是我们化生四肢百骸的原动力。如果没有阳气,就不能温煦化育,如果没有阳气的温煦化育,阴也就不能独立存在,更不能发展壮大。再看《内经》里面,他的重阳思想也很突出。《素问.上古天真论》指出,保存真阳之气,才能够达到“恬淡虚无,真气从之”这样一个境界。
展开来看,阳气对人体生理病理都有广泛的影响。比如,心没有阳,血就不能正常地运,脾没有阳,水谷就不化,肝没有阳,就不能正常地疏泄,正常地藏血肺没有阳,宣降的功能就会失常,肾没有阳,就可以导致浊阴凝闭。所以,阴阳的升降之理就是阳升阴才能正常地降:阳降阴才能正常地升,。如果没有阳气的布运,阴阳就不可能正常地升降。有鉴于此,卢氏医学一个重要的观点就是崇尚”阳气宜通”,始终保持在通的状态。卢氏认为,很多疾病的病因,就是肌体阳气的虚损、郁结导致的。从治疗的角度来看,强调扶阳和温通阳气无疑使其极其重要的治疗原则。
郑钦安先生,他对《周易》、《内经》、《伤寒》,以及后世的一些医家,都做了比较深刻的研究。在他的《医法圆通》里说:“仲景立四逆,究竟专为救这点元气说法。…此方不独专为少阴立法,而上中下三部之法具备。知得此理,便知姜附之功也。今人不知立极之要,故不敢用也。非不敢用,不明也。”他指出,很多医者不知“立极之要”,实际上,就是不知道人身立命在于以火立极这个要害。所以,病不能真正明白为什么要用姜桂附。所以他进一步说:“余非爱姜附,恶归地也,功夫全在阴阳上打算。”如果学者能洞达阴阳之理,自然会头头是道,就不会出现不敢使用姜桂附的情况。那么,郑钦安先生提出的“立极之要”“阴阳之理”谈的是什么呢?它实际上包括了从自然界到人体都是阳为主,阴为从的道理。正如我们对自然界天文、气象、历法的认识,以及万物生长存亡的变化,都决定和依赖于太阳,我认为,中医阴阳学说的实质,应该包括这一道理在里面。
郑钦安的弟子卢铸之,也就是我祖父,在他的著述里,就谈到“人之生成,纯在天地之中,阴阳之内,五行之间,一切动静都随阴阳之气而转,业医者,须识得《内经》所论:'凡阴阳之道,阳密乃固。’'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等奥义,说明阴阳之虚实,变化之赢缩,刻刻都随五行运化中,上下内外息息相通,无一刻停滞,随日月昼出夜入,昼作夜息,位养生治病的一大刚要也。”他谈到这个纲领,实际上是提示我们应该认识到阳气对人体的极端重要性
人体的生命活动始终存在着阳主阴从的关系,在正常的生理状态下,阴平阳秘也是以阳为主导的动态平衡。如果我们明确了阴阳在生理活动中的主从关系,这对我们认识病理状态的各种矛盾,以及正确地诊断和治疗疾病,都是相当重要的。从生理而言,维持生命的正常的生存,依靠的是阳气。因为人体各个脏腑,各个组织器官的一切生理活动以及精、气、血、津液他们的化生运行都离不开阳气对他们的温煦、推动、气化、固摄。所以阳气的盛衰,关系到机体生命的强弱与存亡。我觉得李念莪在他的《内经知要》里有一段话很直截了当:“天之运行,唯日为本,天无此,则昼夜不分,四时失序,晦瞑幽暗,万物不彰矣。在于人,亦唯此阳气为要,苟无阳气,孰分清浊,孰布三焦,孰为呼吸,孰为运行,血何由生,食何由化,与天无日等矣!”
在病变的过程中,矛盾的主要方面也任然在于阳气,那就是阳气为主导地位的阴阳二者的关系被破坏了,从而引起脏腑功能失调。在临证上,阴虚的本质仍然是阳的不足,这是因为阳化气生精的功能受到影响,才会出现阴阳两者的关系失调。所以,阴虚的病人,只要姜桂附配伍适当,不但不禁用,反而能起到协同的作用。姜桂附不但不会伤津耗液,反而能促进津液的回生,从而起到阳生阴长的作用。上面我提到一年的病例统计,涵盖了很多病种,按照目前教材里中医的诊断标准,那里面有很多都属于阴虚类型和证型。为什么我也用了姜桂附为主进行治疗呢?实际上是把卢氏的“人身立命在于以火立极,治病立法,在于以火消阴”的学术思想为指导。在治病立法时,以扶阳为核心。病在阳者,以阳化阴,病在阴者,扶阳抑阴。以这个原则用附子来温通阳,暖命门,温坎水,破阴凝。附子可以说是扶阳第一要药,因而对附子的运用,尤为卢氏一门所推崇。
姜附桂临床上具体怎么用呢?因为大家都是临床医生,又有比较深厚的理论基础,所以,我就简单举几个病例来说明。这几个病案,一般来讲,是不能用姜桂附的,但我为什么要用呢?
“前列腺增生”的辩证治疗
前列腺增生是个中老年男性的常见病,也是多发病。当然,这是西医的病名,中医叫“癃闭”,临床症状就是小便次数多、量少、小便细、尿不干净,甚至小便完全闭塞不通。现在很多中医往往很简单的把这个归结到膀胱湿热这个范畴里面,因为他出现的症状确实像我们教科书里所描述的,在脏腑辩证里就是膀胱湿热,主方用八正散、导赤散这一类的方剂,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反过来,说明这个病并不那么简单,并非单纯膀胱湿热所致。
金元的朱丹溪在《丹溪心法》里认为,这个病,或与气虚有关,或与血虚有关,或与痰、或与湿热都有很大的关系。且提出了“气虚用参、芪、升麻;血虚用四物汤;痰多用二陈汤”等比较具体的治疗方法。到了明代张景岳把小便不通归结了火邪结据小肠膀胱;这是一种原因,再有就是败精、槁血阻塞了水道;在有一种就是真阳的下涸,气虚不化,以及肝强气逆,膀胱闭塞。张景岳把它分为这四种,和详细地阐述了气虚而导致癃闭的病机。他讲:“膀胱位藏水之府。而水之入也,由气以化水。故有气斯有水,水之出也,由水以达气,故有水始有尿。”这就强调了气虚而导致癃闭必须复其气化,所以他制订了左归、右归、六味、八味等方剂,这些都能治疗癃闭证。在后世,也有医家在不断地总结这方面的经验,但效果还是不尽如人意。那么,郑氏一派又是怎么看的呢?在《伤寒恒论》21条中郑钦安有一段话往往会被人们忽略,这段话是:“少阴腹痛,小便不利者,寒结于下,不能化下焦之阴也。”给出的方是真武汤。真武汤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为寒水阻滞而设。所以他指出:“学者不渴固执,总以扶阳抑阴为要。”
前列腺的肥大、增生之所以铎出现在男性中老年人,说明了这个病到了中老年以后,体内的阳气衰减而气化不足所致。由于气化不及,导致水湿内停,水浊潴留和凝聚便可以循少阳三焦下注到前阴,最终导致前列腺的增生、肿大,夹塞尿路,这就造成了小便的困难,严重的可以导致闭塞不通,导致癃闭。对于这个病,从标与本来看,肾阳的虚衰,气化的不足是本,而尿路的受压,阻塞不通是标、所以应抓住本不放,以温阳化气,利水泄浊位大法。真武汤正是仲景为少阴阳虚,水湿内停而设的,故用在中老年的前列腺肥大往往效果很理想。在临床上,我常常用真武汤之意去化裁,用辛温大热的附子,壮肾阳,沸腾肾水,以使真阳之气旺盛。只有真阳之气旺盛,肾与三焦之气化才能正常,浊阴才会消散;用生姜以温胃散水,又能开宣肺气而启上闸,达到开水之伤源的目的;用白术以运脾除湿,使水得到正常的制约;用茯苓淡渗利水,通调三焦,以导湿浊外出;同时去掉芍药加入仙灵脾,以引阳入阴,启阴交阳,通利血脉,解除筋束的挛急,从而达到畅通水道。这样一种新的组合,使五脏的功能都得到了重新调整,并且又重在壮气以化阳,启气化之机。由于壮阳之力更专,所以泌浊之效就更宏。用药并不多,但很专、很直接,所以效果往往很好,
对于前列腺增生,如果我们仅仅以排尿困难这种征象来辩证,来思考,对其在病性上的诊断价值不大。如何才能判定他是少阴阳虚所导致的呢?我们可以从舌、胎、脉这三者来确定。如果舌体胖、舌质淡、有齿痕,舌苔滑、舌苔腻、舌苔白,或者是白苔作底。面罩黄色。从脉象上来看,脉象以沉迟、沉缓、沉弱,都可以判定位少阴阳虚,属于阴寒阻滞,这应该是一种极其可靠地辩证依据。因为人体内的气血津液是流动不息的,如果气血充足,舌、胎、脉就应该正常。如果水液、浊阴没有得到很好的化解,潴留体内后,就会在舌苔上表现出来。一旦舌有齿痕,就是水湿雍滞的一个铁证。而苔的白滑,就是阳气失于温化的一个表现。苔的白腻,就是阳虚寒湿阻滞于下焦的一个表现。舌苔的罩黄,就是苔底为白苔,而苔的表面罩一层黄腻苔,往往提示这是阳郁日久所导致的化热。注意,虽然化热,但他的本质是阳虚不足。在临证上,一定要有这个意识。至于脉沉,这很好分辨,是由于阳虚所导致的。如果这几者都存在,从舌、苔、脉,我们就能判断阳虚湿滞的病机成立。
我举一个例子,这个例子是我1988年7月看的一个病人。这个病人是日本人,叫江腾,58岁,男性,他是日本文部省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一个官员。他患了前列腺增生肥大证,小便排泄困难已经有六年时间了,近两三年来加重,这种加重他自己形容,到下午就不得了了,憋不住,频繁地上洗手间,一个晚上要解十五六次小便,基本上无法正常入睡。小腹表现是膨胀的,小便解起来很细,没有冲击力,他每次小便起码的花上三五分钟,很困难。在北京、日本、美国都用西医进行了治疗,最终动员他做手术,但是他很怕。原因是如果做了这个手术,就会影响他的性功能。所以他改用中医,在日本、北京、上海,又请中医治疗,连续服用了很长时间的中药,茯苓、泽泻、车前子、木通这类药物用的很多,症状没有改善。前后服药一百多副,刚吃的时候,有一点效果,但是时间长了,效果就没有了,相当痛苦。成都美国领事馆的一个友人叫他来找我。当时我但从外观上看,也看不出他有多大病,但从舌、苔、脉这三点上看,舌体是胖的,舌质淡,边有齿痕,舌苔是白滑腻;脉是沉缓,重取无力。据此,我认为他是肾阳虚衰,水湿留滞,治疗方法是温阳行水,利水。用的是真武汤化裁,当时的方子是:
制附片75 生白术15 淫羊藿20 茯苓25 生姜60.
就这几样药,他也认真地吃了,当吃了第一付以后,尿量就增加了,而且小便次数就减少了,解起来也通畅一些。三服药过后,整个小便过程很通利。夜尿减为每晚二次但是仍然感觉到排尿力度欠佳。到二诊时,在原方的基础上加了桂枝25G,用了第二方后排尿力度增加了。第三诊,加砂仁15G,目的是纳五脏之气归肾。整个治疗,一共用药不到三十付,整个情况就改善了。精力增加了,排尿正常了,每天晚上仅有一次排尿,他就说一次排尿能不能都没有,我说:“肯有点困难,因为你也六十多岁的人了。”当然如果继续治疗,也可能一次夜尿都没有了。对于这个病人以后的情况就就不清楚了。但是第二年,他带着他的儿子又来成都了。他说这一年时间也没有出现过去的症状,完全好了,但是我没有得到他完整的理化检查依据,我叫他检查一下,前列腺到底有多大,后来就没有音信了。
麻黄附子细辛汤的临床应用
接下来讨论麻黄附子细辛汤。这个方子很简单,就三味药。我在临床上称其为麻黄附子细辛法,把它化裁后进行使用。这个方子出自《伤寒论》少阴篇地301条:“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麻黄附子细辛主之。”它用来治疗人体在阳气虚在情况下,感受寒邪,出现了正邪相争而导致的发热。用麻黄辛温发汗,表散风寒,开宣肺气;用附子,状元阳,补命火,搜逐深陷的寒邪;用细辛,走经串络,入髓透骨,启闭开窍,即助麻黄表散风邪,开通上焦清窍,还助附子温暖命门,拨动肾中机窍。所以麻黄附子细辛汤这个方子,具有极其强大的温通肾阳,开闭启窍,宣肺散寒的功力。可以用来治疗寒邪困阻肾阳、闭塞清窍而引起的疾病,往往能够收到极好的效果。
暴哑& 暴哑这个病一般来的都很突然,说不出话来,甚至可以一点点都发不出声了。
在号,我接治了一个从阿坝藏族自治州赶来的病人,他是一个56岁的男性教师,一个多月前,突然降大雪,因为他穿的衣服少,受寒了,出现了头痛、项强、恶寒,他当时就连服了三片解热镇痛片,服下去过后就大汗出,汗一出,头痛减轻了,但是第二天,就说不出话来了,声音完全哑了,这时有些惊慌了,马上到当地医院去就诊,但经过治疗没好转,所以来成都。我见到这个人,比我个子还高,很壮实,但是由于这个病折腾的他好几个礼拜了,一副倦容,想讲话又讲不出来,只有用笔写,他写的症状是:头痛、项强、身痛、微微恶寒,咽痛。我看舌质是淡红,舌苔是白润,脉沉紧。我认为是寒中太少两经所导致的暴哑,治疗的方法是宣肺、温肾、暖脾,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加生姜,方子是:麻黄15 附子75 细辛15 生姜60(附子先煎两小时下后药)。这个方子吃了一付,病人大汗,随之头痛、项强、身痛、恶寒明显减轻了,声音能够发出一点点了。两剂药后,所有症状完全消失,声音也恢复了。但还微微感到有些乏力,所以原方去掉麻黄、细辛加桂枝30 淫羊藿20 砂仁15 又吃了两付,体力完全恢复了,一共四付药,就完全好了,在成都呆了四天,就回阿坝去了。这个病例的患者,看起来很强盛,但是已经年过半百,阳气衰落,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由于突受寒邪,所以由太阳直达少阴,加之他又过服了发汗的药物所以阳气更损,肺气更闭,声音哑的就更严重、这个病的核心就是少阴经的凝闭所导致的,就是少阴经凝闭产生了暴哑。所以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加生姜效果会很理想。
&& 暴聋&&& 暴聋也是一个常见病。
我在号,接诊了一个女性病人,这个人姓王,36岁,成都人,她是由于双耳听力障碍来找我看病的。据她自己讲,在一个星期前,他用洗衣机洗衣服时突然停电,就只好改用手洗,因为衣服比较多,洗了近三个小时,此时正是隆冬季节,天气很冷。洗完衣服后就出现恶寒发热、耳鸣如哨子声音一样,但是没多久,耳鸣突然停止了,出现了听力减退。到了第二天,耳朵就听不见了。于是马上去华西医科大学耳鼻喉科,接着又去了神经科,治疗了一个多星期,没有效果,任然两个耳朵听不见声音。我看到这个病人的时候,她的身体比较弱,精神比较差,目光黯淡,面色青灰,听力基本上没有,跟她讲话完全听不见,也是靠手写来叙述病情。当时的症状是微微恶寒、身痛、嘴唇略略发紫,舌质绛红,苔薄白腻,脉沉紧。我认为她也是属于寒邪直中太少两经,治疗方法仍然是温肾、宣肺、暖脾,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加生姜。处方是制附片90 麻黄15 辽细辛15 生姜75(制附片先煎两小时)。吃了一付药后,病人开始出汗,据她自己描述,在出汗的过程中,觉得自己的耳朵突然“嘣”的一声响,不到三秒钟,病人就可以听到声音了。第二服药过后,恶寒、身痛完全消失,但精神不足,还乏力。在这种情况下,肺气已宣,肾气已通,脾阳尚弱,所以改用附子理中汤。再吃三服药后,便完全恢复了。这个病案发生在隆冬季节,有接触了三个小时冷水,这样就导致了大寒袭虚的一种局面,致使寒邪直中太少两经,伤伐脾、肺、肾这三藏的阳气,寒邪凝闭经隧,发为暴聋。就耳本身来讲,耳为肾之窍,肾气不能上通于耳,就会导致耳聪顿失。这个病的核心是寒凝窍闭,经气阻滞,所以在治法上任然温通为法,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加生姜。
暴盲& 暴盲这个病就是眼睛突然失明。
1975年1月25号,我接治了一位姓周的病人,男,43。法币发病过程是这样的,在1975年元旦节的一天,他到公园去,正巧碰到儿童落水,于是他就跳到水里救起了这个儿童。当时的气温是零下七八度,能够冒着这样严寒,下水救人的人,真是不容易,所以他的事迹还在报纸上做了宣传。当他上岸的时候,谁然有人给他准备了很多更换的衣服,但他始终感觉到寒冷彻骨。回家后马上拥被而卧,但是一直就没有暖和过来,以至彻夜难眠。第二天醒来,就感觉两只眼睛看不见了,仅仅存在一点光感,并且出现了恶寒、头痛、全身疼痛,当时吓坏了,到医院去检查,结果双眼眼底都没有问题,颅内检查结果也没有问题。在医院住院治疗了一个多星期,没有一点改善,照样双目失明。后面就请中医眼科用中药,用了一些补肾填精的药物,也没有效果。这样一直拖了20多天。经人介绍,找到了我。当时我看到这个人精神比较差,面色也欠红润,有点青白相间,有一种气不足的感觉,两眼仅仅有光感,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见。他的舌苔,舌淡而润,苔白腻,脉是沉细、略紧。我认为他仍然属于寒邪直中少阴所致的暴盲。治疗还是温肾宣肺的方法,麻黄附子细辛汤加生姜。处方:制附片90 麻黄15 辽细辛15 生姜95(制附片先煎两小时)。除了一付后,身上有汗出,虽然汗出不多,但汗一出,一身不灵活,不舒服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身也不痛了,两只眼睛的光感也增强了。服了第二付后,它能够数手指,辨清一米以内的人,服完五付之后,双眼的实力恢复到了正常。
这个病案,是由于严冬入水,受寒相当严重,寒邪直中,伤伐肾阳,闭阻肾气,导致了他整个肌体出现紊乱,因为肾是元气之根,藏我五脏六腑之精。肾气闭阻,导致了元气不能正常地通行,五脏六腑之精就不能上承而为之精,所以他的视力就会出现障碍,出现暴盲的情况,他的核心同样是寒凝窍闭。这种情况绝对不能考虑是经血亏少所导致的,决不能用一些滋腻填精的药物,任然用温通之法,如果滥用滋腻,反而会使真气闭塞,病情迁延。
这三个病例,都是并非先天性失音、失聪、失明,也不是由于经血亏少,窍失所养而生的,而是邪阻气逆窍闭所致。邪阻气逆窍闭应该属实,经血亏少,窍失所养应该属虚,虚证发病往往比较慢,实证发病往往比较急剧。所以,暴聋、暴哑、暴盲从发病角度来看,应该属实。
一般而言,手太阴肺经,它到喉部,音声之气也在于喉,而喉又是肺的门户,肺主气,位音声之源。所以暴哑多责之于六淫犯肺,肺失宣发。那么采用的方法呢?可以是开宣肺气。足少阳胆经循耳后,入耳中,出耳前,所以暴聋一般也责之于六淫邪气的闭阻,也就是胆经气机窒塞所致,在临床上多用清利、疏通少阳的方法来治疗。肝开窍于目,足厥阴肝经上连目系,所以暴盲铎责之于肝经火郁、气逆、血闭、血瘀,这种情况大多采用清肝、疏肝的方法来治疗。用这些方法来治疗这几种病,去治疗清窍阻闭,应该是有效果的,但对于伤寒重症来讲,往往就很难奏效。
以上三例,我是使用的麻黄附子细辛法来治疗的,是从肾这个角度来治疗的,肾藏五脏六腑之精,而五脏六腑之精都上注于目而为之精;肾又开窍于耳;肾的经脉又贯膈、入肺、循喉咙、到舌根,与我们的发音、听力、视力都有密切的关系加之这三个病例,都有一个前因,就是为寒邪所伤。寒为阴邪,最能损伤人体的阳气,重寒、大寒这样侵袭人体,往往能够长驱直入,直中三阴。一旦伤及太阴,就能出现吐泻;伤及厥阴,就能导致挛痹、寒氙;伤及少阴,就能出现失音、耳聋、目盲。从这三个病例来看,都是因为寒邪中人导致经气的收引凝固,闭阻了人的官窍而导致发病的,都属于寒邪直中少阴,上滞窍道,下闭肾元,所以往往伤伐肾阳的病机是最常见的。我提出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来治疗,实际上也涉及姜桂附,也是在阳主阴从的思想指导下进行的。此外麻黄附子细辛汤的用量临床上用少一点,比如麻黄用10G附片用15G细辛用3-5G临床上会不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我没有试过。
最后我想说,,在我来看,一个中医,不管你是哪一个流派,你宗那一家,怎么来振兴中医呢?首先就是要提高疗效。这是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这就涉及了医者的水平。中医的疗效如果很好,如果能够治疗很多的疑难病,而不光是一般的常见病,甚至就是再严重的疾病,去给中医治疗,十天半月,一个月后,就有明显的改善,这样的中医就能得到病人的信赖。我希望每一个中医都能够达到这个水平,这实际上也是振兴中医的一个路子,离开了这条路子,要振兴中医,就会落入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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