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黑人必死干死了三天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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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004期《惊奇短篇》17K论坛小说杂志 8月29日全新发布!
总004期·2013.7月号
刊首语   ………………&&1
幻世浮生  ………………&&2
镜子里的人生&&by 浪淘沙_肉段
道上混 & & ..………………&&3
混沌四月十八日&&by 路鸣ZERO
穿越本纪  ………………&&4
穿越者 by ahooshiw
情难自禁  ………………&&5
钻石泪&&by rockszq
全金属外壳 ………………&&6
北回归生死局&&by BillBlack
道法神通 & &………………&&7
鬼血淋头&&by 一新一竹
鬼话连篇  ………………&&8
犬缚&&by 清甜皮里果
侠今安在 & &………………&&9
喋血琉球& &by 西子思语
JQ俱乐部  ………………&&10
调查和预告&&主持人伤心小箭【17K小说网官方论坛出品】精品短篇小说在线杂志:惊奇短篇ASTOUNDING SHORT STORIES编辑:剃刀边缘 线代 落赏 伤心小箭责编:剃刀边缘 策划:夜青魂美术:17K论坛美工组毕竟,再没有什么像生活那样令人震惊了,除了写作之外。——费利特o奥尔罕o帕慕克(FeritOrhanPamuk)写在前边的话:《惊奇短篇》7月号,我们终于坚持到了第四期。本期的稿件质量上乘,作为没有什么收益的一本在线杂志,在没有任何大肆宣传推广的资源这样一个挣扎求存的时期,发现这样出乎意料高质量的投稿,要不要现在就上刊,甚至多少让我们产生了一些犹豫。好啦,不过这次依然有几个栏目处于空缺状态,它们是:
  末日危途——本栏目征集灾难小说、末日小说,字,少于千字不收,高于两万字不收。优先科幻类世界观,如核战爆发,机器人反叛,太空城发生致命故障,病毒流行等题材。接受丧尸、未知原因变异等做为灾变原因的题材。也接受非世界范围类的灾难题材,如大楼失火、飞机失事、交通事故、踩踏事件等各类大型意外事故。不接受神佛乱飞的末世修炼题材,不接受玄幻仙侠及奇幻世界观。要求小说所表达的主题鲜明,且以深刻为佳;故事新颖,且以曲折为佳;语言流畅,且以直白简练为佳;场景具备想象力,且以细节合理为佳。主角不限男女,篇名自拟。
  永夜传说——本栏目征集吸血鬼及狼人题材小说,字,少于千字不收,高于八千字不收。优先现代都市背景,也接受古代背景的作品。要求小说所表达的主题鲜明,故事新颖,结构完整,语言流畅,且以优美华丽为佳。主角不限男女,篇名自拟。
  魔法世纪——本栏目征集西方奇幻类短篇小说,字数字,少于千字不收,高于两万字不收。欢迎魔法师题材、龙与骑士题材、女巫题材、精灵题材、盗贼题材、炼金术题材、海盗题材,以及其他西幻题材。接受架空奇幻大陆世界观,也接受以现实中西方既有宗教(如基督教)、神话传说(如北欧神话)为背景的世界观。要求小说所表达的主题鲜明、故事新颖、结构完整、语言流畅,且以语言简练优美为佳。场景应具备想象力,且细节丰满为佳。主角不限男女,篇名自拟。
  四格漫——本栏目征集搞笑创意四格漫作品(四张图构成的简笔原创漫画),要求形象简单,生动为佳,故事易懂,有趣为佳。形象不限人物动物或其他非人生物,可有旁白,标题自拟。
【惊奇传送门】
【栏目o幻世浮生】17K论坛在线杂志o精品短篇小说 镜子里的人生&&by 浪淘沙_肉段*************************************************
编者按: 编者按:这是一篇有些古怪的小说,看完了会感觉除了结尾所有细节貌似都很普通,但整篇小说却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甚至到最后有一些细节都没有给出解释,但奇怪的是,它仍然让人感觉非常真实。整篇小说渲染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情绪,并且揭示出一个人在极端孤独的情况下的一些行为,包括迷惘,抑郁,并不愉快的自娱自乐,强迫性纠结某个毫无意义的小事而无法自拔,突发的尖锐情绪等等,甚至……幻觉。文笔朴素流畅,充满朦胧的焦灼。结尾无法想像,令人惊讶,但非常符合整体情绪——绝望、痛苦、以至幻灭,仿佛那破碎的人生如同从深山峡谷中传来的火车汽笛声一般遥远而不真实。以充满梦幻感的文字准确地表达出情绪,这正是本篇小说的光彩之处。
  他总觉得这面镜子有问题,可是又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sell=2]& &  他总觉得这面镜子有问题,可是又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
这是一面很普通的大衣镜,镶在墙上。这面镜子镌刻着他从出生到成人的每一段身影。可能由于年代太久远了,镜子边框的红木漆已经剥落,露出斑驳的木纹。他经常呆呆地站在镜子前面看上半天。里面是这个世界的倒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片镜子如此吸引他,每天他临睡前都要站在镜子前面作出各种各样的姿态,或作沉思状,或高兴得手舞足蹈,甚至经常脱光了衣服模仿大卫的雕像、掷铁饼者。
  通常他临睡的时间,是凌晨三四点钟,就在黎明尚未到来,阳光还没有撕破黑暗的那一刻。在潜意识中,他似乎很怕黑暗与光明的交替。他是一个真正的屌丝宅男,只靠每日码字写网文过活,只能勉强对付生活,经常幻想一夜成为大神。
  黑夜总是以莫大的抚慰赐给他灵感,而他就整夜整夜的坐在幽幽的电脑前面,荧光屏映着一张苍白而英俊的脸。
  吸完了一支烟,又到了睡觉的时候了,很多人都在这个时候起床,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新的一天,新的转机和起点,可对于他来说,这正是一天的终结,于是他总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颠倒的世界。
  他像往常一样,站在镜子前面,端详自己的一切,他把手紧紧地贴在冰冷的镜面上,一寸一寸地摩挲。有一点似乎沾上了污渍,他用指甲轻轻地刮了两下,本来应该光亮的镜面却出现了两道肉色的印记。
  他愣了一下,又仔细地刮了几下,镜面上竟然出现了一片皮肤的映像,还有淡淡的汗毛,却不是他的皮肤。他心里一惊,肾上腺激素的骤然分泌使他打了个冷战,头皮发麻,又刮了几下,镜子里竟然出现一截胳膊的轮廓。但不是他的。他揉了揉眼睛,感觉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找来一个cd盒子,开始大面积地仔细地刮。胳膊…肩膀…脖子…很明显是一个女子。他的手开始战抖,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密,在寂静的深夜里怦怦作响,一声紧似一声,仿佛隆隆的战鼓。当刮到头部的位置时,一双眼睛赫然出现在他面前,正紧紧地盯着他,哗啦,手里的cd盒子禁不住颤栗滑到了地上,他张大了嘴巴要叫喊,喉咙里却只发出模模糊糊的嗬嗬声。镜子里的眼睛也显出了惊惧的神色,瞬间,镜子里的景象变小了,他明白那一定是里面的人吓得退了几步。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鬼!他脑子里条件反射地只晃动着这一个念头,心脏突然停滞了一般地紧紧收缩成一团,他面无血色地盯着镜子里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惊惧已经变成了好奇和疑惑,时间仿佛被注入了凝固剂,没有一丝丝地波澜,世界上唯一听得见的就是他牛一般的喘息。
  半晌,镜子那边并没有动静。他咬了咬牙,从地上捡起cd盒,闭上眼睛开始猛刮,塑料盒子的边缘磕在镜框上咔咔作响。当感觉全部刮完的时候,他偷偷地把眼睛张开一条缝,心里暗暗祈祷,看到的还是自己。
  可是本来应该反射出自己的位置,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赤脚年轻女孩,微微蜷曲的黑亮的长发,她睁着疑惑的大眼睛顽强地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惊叫。
  女孩站的房间是暗紫色的,她身后是一堵墙,旁边有一张简单的床。并不复杂的景象却让他发狂,因为这完全不是他看熟了的破旧房间的倒影。
  对视了不知多久,他忽然大喊一声,你是谁?女孩显然被他的表情吓坏了,双手捂住嘴巴,往旁边一闪,飞快地挪出了他的视线,镜子里面是空荡荡的一间陌生的房间。他仍然呆呆地站在镜子前面,像被施了魔法,眼睛一瞬也不瞬,好像他看到的是美杜沙,那传说中头上满是毒蛇的女神,把他变成了石头雕像,最后,他颓然地堆坐在地上。
  他实在想不到任何解释的方法。瞬间惊骇的冲击完全让他失去了意识,他爬到镜子前面,努力地想伸手从镜子中间穿过,可触手仍是冰冷坚硬的镜面。他开始用力掀镜框,试图把镜子摘下来,可镜面纹丝不动,最后他发现,镜子和墙已经粘为一体,除了砸碎,否则休想把镜子和墙面分离。
  他不敢去关灯,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地畏惧黑暗,而此前他一直认为黑暗是温暖而安全的,他躺在床上盯着棚顶等天亮,每一秒钟如一个世纪般难捱。鬼是见不得阳光的。
  没有用,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子斜斜地撞在镜子上,里面依然是一方陌生的世界。他看到女孩微蜷着安详地睡在床上,比丝绸睡衣还要白的一段脖颈卧在臂弯中间,就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他忽然感觉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眼前的景象。
  凝视了半晌,他忽然跳起来冲出屋子,绕到外面房子的侧墙,这应该是贴着镜子的外墙。很普通的水泥墙,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粉刷过外墙了,残存着淡淡的一点涂料。他敲敲打打了半天,还是找不出任何异样。等他垂头丧气地蹭回屋子,镜子里的女孩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恹恹地梳着头,白藕一样的脚丫却俏皮地一荡一荡。
  他强迫自己稳住神,攥紧衣角站在镜子前面,好像那是他唯一能够证明自己真实的证据。女孩也注意到了他,放下梳子。他们又开始了长时间的对视。这次他看得很清楚,这是一个面容秀丽的女孩子,只是好象带着一抹淡淡的忧郁。“你是谁?”这句问话像是从他的腹腔里冒出来,低沉得模糊。
  女孩作出侧耳倾听的样子,跳下床走到镜子前面。“你是谁?”他对着镜子又大喊了一声。女孩摇了摇头,又摆摆手指指自己的耳朵,嘴唇翕动了几下,他意识到她听不到。他也摇了摇头,两个人的脸上带着一样的失望。
  他用力地在镜子上拍打,没有任何效果,镜子纹丝不动,两面粘贴着两个陌生的世界。她仿佛看出了他的沮丧,微微一笑,他突然间觉得,就在这个微笑里面,世界上的花儿一齐悠悠地绽放开来,于是不自觉地跟着傻笑… …
  于是每天夜里,他都能看见一个纯白丝绸睡衣的天使在静静地望着他,一天又一天,慢慢地,他也习惯了这无声的对视,他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这镜子里的秘密。
  她看着他吸烟,打字,紧锁眉头勾勒一个个故事,他也看着她在暗紫色的房间里飘荡,舞蹈,唱歌,读书。感情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堆叠,凝集,他觉得,她更像一个被囚禁的精灵,镜子里面是她的人生,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被囚禁在镜子里,是多么恶毒的人将她锁在里面。孩提时的童话一个一个重新回到了脑海里,冷漠枯燥的人生一点点润色起来。
  有时候,他们就站在镜子的两端彼此凝视,指尖触着指尖,他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温柔,尽管隔着一面或许有几光年的镜子——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阻隔两个世界的玻璃窗子——他总是能看到她眼中随着时光渐渐累积起来的忧郁,于是他更加痛恨囚禁她的人,可是他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救她。
  她很爱哭,常常读着书就轻轻地啜泣,每当这时候,他就很慌乱,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她,除了穿透镜子的温柔如纱的目光。当她泪眼婆娑地迎接他焦急而安慰的目光时,总会转颜而笑,泪水还挂在腮上,可这一笑,这微笑,他固执地认为,可以融化所有的冰川。
  童话里不单单有天使和精灵,还有魔鬼。他终于看见了那个魔鬼,一个高大瘦削的中年人,头发略有些白,薄而尖刻的嘴唇。
魔鬼鄙夷而又憎恶地盯着他的眼睛,那一刻他忽然很害怕魔鬼会把他也装进一面镜子。但转瞬又变成了愤怒,他紧紧地握住拳头。魔鬼厉声训斥了她一番,转身离去了。
  他明显地感觉到,她在消瘦,她眼神里日渐浓郁的忧愁像慢性毒药一点一点地发挥毒性,终于,在他们凝视的一天,她望着他,两颗泛着钻石光芒的泪珠柔柔地划过美丽的脸颊。他更慌了,忙伸出手来想拂去泪珠,可触手的仍是光滑冰冷的镜面。就在这时,魔鬼又出现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喝斥着什么,她在辩白。他感觉像看一场哑剧,而剧情却不是任何人设计的。魔鬼愈发地怒不可遏。扬起了另一只拿着铁锤的手,想要砸破镜子。没有了任何恐惧,他只清楚地感觉到血液加速流动,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涌入大脑。手心渗满了汗,拳头越攥越紧,他等待着镜子破碎,然后冲过去把魔鬼撕成碎片。
  她流着泪苦苦地哀求着,用力把魔鬼拖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镜子里又剩下了一个空空荡荡的暗紫色的房间。
  三天了,她没有出现,镜子里是一成不变的暗紫色房间,像是一张壁纸,压抑的让他喘不过气。他写不下去东西,也无法入睡,每隔几分钟就看一眼镜子,后来发展到几秒钟就看一眼。如果目光中能射出火花,那镜子已经被熔化了亿万次。
  七天了,她还是没有出现,他除了喝一点水不让自己虚脱,吃不下任何东西,只是焦躁地在镜子前面来回踱着。胡茬大约有半寸,头发蓬乱不堪,眼窝深陷,而他没有一点感觉,就像一个在镜子前日夜游荡的魂魄,镜子前面的地毯已经变了颜色,出现了一条淡淡的小路。
  魔鬼带她去了哪里?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问题… …
  十天,就在他失去耐心,绝望的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回来了,面色红润,容光焕发,他猛地扑在镜子上,忘记了责备她的消失,只是疯狂地用嘴唇在冰冷的镜面上胡乱亲吻,那是他能看见的她的脸。她显然被他的憔悴惊呆了,掩着嘴角,泪水又洪水一般从眼中倾泻… …可恶的魔鬼,他又出现了,这次他显然已经忍不住愤怒,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不!!!他歇斯底里地狂喊,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亵渎了他的天使,他的精灵,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头顶,他要拯救他的天使,他再也不能看着她被魔鬼禁锢在镜子中。他跌跌撞撞地从工具箱里抓出锤子,面目狰狞地拎着锤子晃到镜子前面,双手抓住铁锤高高扬起在头顶,他看见了魔鬼错愕的表情,他看见她惊恐万状地张大了嘴巴。他高声叫喊,什么也不能阻止我,我要救你!
  随着锤子划出的半截弧线,他听到了哗啦的镜子碎裂的声音,但是不是想象中那样碎裂在他的世界。
他感觉自己随着这声脆响一起摔落到暗紫色的房间,他想爬起来,却像沾在了地板上,他看到了成百上千个她,还有魔鬼,他感觉分裂成了千万个自己。
  “它碎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嘶喊,和想象中一样的柔嫩清纯,他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
  “唉,它只不过是一个程序,一个出了错的程序,你怎么傻到要去拯救它,那只不过是一片镜子里的人生!”是魔鬼的声音。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像什么思想都没有,生命一丝丝地抽离了他成千上万块的身体。
  “可他看得见我啊!”随着这绝望的来自远古洪荒般的撕心裂肺的哭泣,一滴泪水轻轻地盖在某一个他的身上,云絮一般的轻柔,那是他最后的残留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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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o幻世浮生】17K论坛在线杂志o精品短篇小说o栏目印象秀——我们所见的,不过是梦中之梦。………………………………………………………………………………………………………………
【栏目o道上混】17K论坛在线杂志o精品短篇小说 混沌四月十八日&&by 路鸣ZERO *************************************************
编者按: 这是一篇纯粹的黑色幽默小说,看了之后令人立刻联想到《两杆大烟枪》、《落水狗》、《疯狂的石头》这一类电影,事情都是那么地凑巧,那么的阴差阳错,那么地失去控制。就像一名画家给你看一幅刚完成的作品,那看着仿佛是一大片色彩斑斓的垃圾场,但画家却告诉你,他本想画的是黄昏下一个充满印象派风味的迷人景色。
  这样的故事需要丝丝入扣的精巧情节和清晰的线索走向,以及有趣的结构。整个故事看完之后,你会发现并没有谁犯了严重错误,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即便勉强算是错误的事情都那么符合逻辑。也许某个事后诸葛说哪里哪里应该怎样怎样,就可以避免最后无法挽回的结局,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绝大多数人仍不可避免地陷入逻辑与常识的泥沼。整个故事是那么地荒诞与冷漠,就像是一场残酷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只不过在这场游戏中,上帝代替了猫,人代替了老鼠。如果将自己从整个事件中抽离出来,任何一个剧中人都会目瞪口呆,最终只能感叹一句:今日的背运真乃前世的不修!
  当我清醒的时候我泡在浴缸的冰水里,已经是第二天了,四月十八日。我张开眼睛的一刹那,宁愿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sell=3] 
  一 前奏
  这个故事应该从哪说起呢?
  我不可能会有四十万,我只是个小混子,四处泡妞,惹是生非。可是我面前的银行小职员确实在给我点钱,我能闻到一股清新的钞票气味,还有这个小职员对我的鄙视,我敢打赌这小子一定在想像我这种打扮的人怎么可能有四十万人民币,不过现在这钱确实是我的。
  事情从四月十八日早上说起。
  昨晚经历一个疯狂的派对,大麻、啤酒、疯狂的学生妹,可能还有学生妹的朋友什么的,不过我忘了,要知道那是个疯狂的夜晚。
  当我清醒的时候我泡在浴缸的冰水里,已经是第二天了,四月十八日。我张开眼睛的一刹那,宁愿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整个浴缸全部被血染红,我几乎差点哭出来当时。
  这是怎么回事,我靠!”我当时试图闭眼睛感受自己所有的身体部位,但是那种状况让人很紧张。
  我转过头看见浴缸旁边有张字条,非常客气的一个混蛋写的:兄弟,赶快打120,我们取走了你的肾,卡上有四十万块钱,算是给你的补偿。
  旁边确实有一张张卡和一部手机。
  “我靠、我靠、我靠!”我当时记得一直在重复这句话,然后颤颤巍巍地用双手开始在红色浴缸里摸自己的肚子。
  我原以为会摸到一条刀口,或者更倒霉点,那些混蛋连伤口都没有给我缝上,结果事实证明,有谁妈的给我开了个玩笑。
  我站起来。“你们这些王八蛋!”我好好的,没有伤口。各个地方我自看了圈儿,房子里就剩我一人了。再次确认了一遍,身体完好无损。
  当时非常生气,纸条被我撕碎扔进马桶里,我穿好衣服,看了看手机和银行卡,银行卡后面果然有密码。“说不定真的有点钱,手机还能买了。”我是这样想的。
  我开门准备下楼。
  “God!”一群警察,警察我见的很多,我打架也被拘留过很多次,只是他们以前从不用枪指着我的脑袋。
  二 警局
  “姓名?”
  我抬头开了眼:“张警官是我啊。”张警官拘留我的次数最多,他叫张卫国,我记得很清楚。
  “你少跟我套近乎,姓名?”
  “小B。”
  “我去……那是外号,我问名字?”我一直非常肯定一件事,如果张警官不是警察,他绝对不会说“我去”,而是会说“我靠”或者“我操”,警察说不定跟我们的区别就在于此。
  “林高分。”
  “你现在混大了,什么都敢干啊。”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喝醉了,醒来就……”
  “闭嘴,我还没问呢?”
  “混帮派了吗?”
  “混了。”
  “抽大麻了吗?”
  “抽了。”
  “买卖器官了吗?”
  “买……没有,这是什么啊,我根本不知道。”这根本算是诱供,如果我是合法公民,我肯定会告他的。
  “昨晚和谁在一起?”
  “忘了。”
  “想!”
  “刀疤,还有一些学生,他们我都不认识,都是刀疤找过来的,我只是被邀请去的。”
  刀疤带我的大哥,说他是大哥,其实也只是对于我而言,我在帮派里当最低层的混混,刀疤比我进帮派早那么一年,我们都是跟着一个叫老爷子的人混,老爷子在这个城市黑道呼风唤雨,他养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不过前几天听说他用枪把鹦鹉的脑袋打爆了。身边还有两个很厉害的保镖,我们在私下叫他们“海尔兄弟”,他们两个人是双胞胎,老大喜欢玩说唱,尤其喜欢美国黑人的说唱,所以把自己晒得很黑,还很喜欢炫耀自己的肌肉,不跟老爷子的时候,他就会去帮派的酒吧,上台大玩儿他的是谁都听不懂的说唱,一般唱到第二首歌,他就会脱得只剩内裤。还有弟弟,他们总是形影不离,老大唱歌是老二总在旁边伴舞,他的偶像也是美国人——迈克尔杰克逊,所以老二花高价做了次手术,把皮肤变得惨白,而且他很注意保养皮肤,甚至灯光太强他都会发飙。
  他们的真名我忘记了,我们可以叫老大黑人,叫老二迈克,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时间回到一天前,当时我住处还是一个派对我喝的烂醉如泥,独自趴在洗手间,我试图让自己清醒,于是放满了浴缸的水,我感觉很难受,站起来时一个踉跄,把洗漱架上的东西全部打翻在地,刀疤在和其中的一个学生妹激吻。
  与此同时……
  三 帮派酒吧
  “海尔兄弟”的老大黑人在台上激情四射地说唱,他脱得已经只剩下内裤了,而且还是红色的三角裤,老二迈克这次只是在台下看着,偶尔会发动低层的小混混给他大哥喝彩。这次他们其实是在工作,老爷子在楼上和两个小情人滚床单。
  “滴滴、滴滴、滴滴——”
  老二接到一个电话。
  “二哥,老爷子房间里有枪声,快上来。”老二扣上电话,快步上台拉住打算脱内裤的老大说:“老爷子出事了。”
  “MD我穿衣服,快走!”
  他们跑到楼上后,黑人还在整理自己的腰带。
  迈克问门口的小弟:“你们TM怎么还不进去,老大怎么样了?”
  “我们进去大哥把我们赶出来了。”
  黑人整理好衣服说:“真TM没用。”
  黑人敲了敲门,没人应,打开门和迈克走了进去,房间的情况还不算太糟,老爷子毙了他的两个情人。
  “出什么事了,大哥?”黑人问。
  老爷子光着身子坐在床脚,用手里的枪挠了挠头没说话。
  这是鹦鹉说了句惹来杀身之祸的话:“你太快了、你太快了、你太快了……”那只鹦鹉一直在重复。
  “砰!”枪响声,老爷子打爆了那只鹦鹉的脑袋。
  海尔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心领神会。
  老爷子穿好衣服说:“回公司,把我的医生找过来。”
  黑人跟着老爷子出去,迈克无奈的留下,看了看床上的两具尸体,对着门外叫道:“你们全都进来,把尸体处理了,干净点,别留下证据”。屋里面的小混混我看你、你看我的不知所措,当时这几个家伙是新人,和我差不多,不知道具体怎么办。
  迈克看到他们的表情,说:“还是让刀疤干这种事,他比较可靠,而且做了很多次,打电话通知他。”
  刀疤当时正在激情时刻,手机响了。
  “我靠,谁啊!”
  他看了来电显示,立刻跳下床接起电话:“迈克哥!什么事?好,好,好的,迈克哥放心。”这是刀疤的全部通话内容。
  “小B,我们走了,有正经事办。”
  我当时在干嘛?呕吐,没错,我正吐到一半就被刀疤拉上了车。如果当时我没有跟他去,我还不知道他在帮会到底是什么角色。
  当我站在那两个尸体旁边时,现在我知道了,这家伙负责处理后续工作。那两个脑袋被打碎的尸体让人很是恶心,我强忍着,但还是没忍住,趴在窗台上,另外一部分酒精从喉咙喷涌而出。
  刀疤说:“你慢慢就习惯了。”
  我们把尸体装进麻袋里,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我们一人一个背着从安全通道下楼,将他们扔进车的后备箱离开,路过酒吧正门时,看见一个家伙在揍保安,这样的人酒吧每天都会遇到,不过没多久就会屈服,毕竟能揍年纪大的保安的人很多,但是冲到里面就不一定了。
  四 李太白(李天峰、太子、白小之)
  我和刀疤的故事暂时打住,在这要说一个厉害的角色,他叫李天峰,我一直认为名字里有“天”字的人都是很牛逼的角色,李天峰也是如此。
  李天峰,特种部队退役,由于部队番号属于机密,所以在复原时候档案按照普通步兵发回地方。回来的时候,只有五万块钱的复员费,没有技术,没有工作,偶尔在外面的工地上打零工,直到年后找了家保全公司当保安的工作,好像复原的军人除了当保安没别的事情可干一样。
  进入保全公司后,李天峰的人生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劣质偶像剧的片场,时刻都在发生着偶像明星们生活的情节。
  李天峰先是一个人在第一天打倒了搏击场上的其他所有保镖,他的上司立刻看中他,良好的形象,敏捷的身手,没用几星期,李天峰便成了高级私人才可以雇佣的保镖,或者是明星安全顾问等。
  然后出现了一个客户,一个漂亮的富家千金,白小之。良好的家教,高等的学历,刚回国不久,由于这里没有她的朋友,还有就是家人对她很不放心,其实应该是对这个城市的安全很不放心,所以花高价雇佣了她的私人保镖,这个人就是李天峰。
  李天峰的任务很简单,白小之在国内的一个月期间,保护她的人生安全,全天24小时,保全公司收到了一大笔钱,所以交代李天峰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逛街时要陪着,回家时要陪着,四处游玩也要陪着,几乎除了睡觉以外,李天峰都要在白小之身边。起初他们并没有多少交谈,对于李天峰这样一个特种部队退役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赚钱的工作,对于白小之这样的富家千金来说,她很习惯自己身边有一个下人。
  接着就出现了重要的情节。
  某天晚上。白小之准备出门,说是出去透气,其实她是打算见一个网上认识的朋友,而且是白小之在国外时就已经和这个网友很熟络。
  “这么晚了大小姐去哪里?”李天峰问。
  “我出去走走。”白小之说。
  “好的。”李天峰说完起身打算跟随。
  “你不用跟来,我自己出去,和朋友在一起。”
  “朋友?”李天峰回想最近保护白小之的日子,她并没有朋友的来往。可能是李天峰说话的口气出了点问题,有点像是逼问,所以……
  “我不用什么事情都要想你汇报吧,你只是我的保镖,不是我的爸妈,所以请你待着就行了。”白小之说完推门离开。
  他要见得这个朋友,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和我都是在帮派里混的,外号叫太子,他的本名我忘了,这家伙确实有一张富家少爷的脸蛋,帅气清秀,而且长着一张好嘴,他骗过很多失足少女,大部分在网上,不过其实太子就是个龌龊的皮条客,他把他大部分认识的女友都骗到了帮会当小姐,然后从“海尔兄弟”那里分得一部分钱。
  太子为了骗到更多的人,经常装成有钱的绅士或者很有教养的富家公子,还编造了很多没有过的旅行经历,几乎含盖了全世界的景点,而他见到漂亮女生会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好,我叫太子,你如果觉得这个名字别扭可以随便叫我,我不介意的。”
  这句话说的很好听,瞬间会拉近人的距离感,陌生人会觉得这个混蛋很热情。
  “你好,我叫太子,你如果觉得这个名字别扭可以随便叫我,我不介意的。”太子对着白小之说。
  “没关系,不会很怪,我们在网上聊过的,我叫白小之。”白小之说。
  “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厅,挺安静的,或者现在还有……一个热闹的朋友聚会,你想去哪儿?”太子故意在说聚会的时候表现的很兴奋,这其实是一个暗示,刚刚熟悉的人会非常照顾对方的感受,所以大部分会被诱导,选择后者,这是太子希望的,因为在热闹的聚会好下手,不过白小之还是选择了喝咖啡。
  这样倒不是不能下手,只是时间长点。
  他们聊得很开心,太子趁着白小之离开之际把迷幻药倒进了白小之咖啡里一点,当白小之意识到时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最后在悔恨中失去了意识。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家里,她努力的回忆昨晚的事情,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李天峰端着早餐敲门,进来,放下,离开时转身说:“最好不要在晚上和陌生人见面,很危险的。”
  非常帅的一句叮嘱,没错,关键时刻李天峰出现了,他把太子差点揍成一个白痴,然后带走了白小之。其实在白小之离开家后,李天峰就立刻检查了白小之的所有邮件和通信,太子是白小之最后联系的人,李天峰查找了太子的资料,认为这个家伙这么年轻,居然有去世界各地的经验,还有太子的家世,一切的一切对于李天峰来说都是胡扯。
  不过从那以后李天峰就发现白小之和自己开始变得有点暧昧。
  “谢谢你没有告诉我家人昨晚的事。”白小之说。
  “我的责任是保护你,不是打小报告。”回答李天峰。
  李天峰接着问:“今天打算去哪吗?”。
  “只是打算在花园散步。”
  太子醒过来的时候,也是差不多早上,不过隔了一天。当时护士说,早上有些路人打了120,但是太子当时没醒,身上有联系方式,于是医院按照第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你是怎么回事?居然给老爷子打电话?!”迈克问。
  太子当时满脸绷带哼哼唧唧的说着:“我没有,我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黑人问。
  “不知道,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当时在干吗?”
  “在泡妞!”
  “混蛋,废物!”黑人边说变打太子,然后命令道,“把他带到帮会的医生哪,免得警察过来盘问。”
  “谢谢大哥。”
  “老爷子的命令,不然你以为你够格去帮会医生哪啊。”黑人毫不客气的说。
  帮会医生,我们都叫他医生王,老爷子的私人医师,帮会的兄弟只有在为帮会卖力受伤后,老爷子才会让医生王给他们看病,也或者他心情好的时候。
  医院的医生用太子的手机给老爷子打电话时候,老爷子刚和自己的两个小情人“运动完”身边的鹦鹉一直在叫:“太棒了,太棒了……-”。
  很显然太子这种情况去找医生王看病是属于后者。
  经历过这次以后太子和医生王慢慢熟络,太子想巴结他,隔三差五的就会带些稀奇的东西去看医生王。
  五 抛尸
  让我们回到现在。
  刀疤准备载我去郊区的一座废弃的矿井抛尸,不料还没开出市区,刀疤就撞到了一个横穿马路的人,直接撞飞过车顶,车速很快估计那家伙不死也得混过去了。
  刀疤抱怨道:“现在的行人越来越没有公德。”
  我们下车看哪个家伙,我翻过他的身体,“我靠,是太子,这混蛋在这干嘛。”
  “让我看看这家伙。”刀疤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上,“我靠,好像挂了。”
  “小B过来,我按住他的心脏,你给他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我才不会去亲一个男人,我也可以按住他心脏。”
  “你少废话,这家伙快挂了。”
  “我才不做,我按他的心脏。”
  “你快点!”
  “我拒绝!要不然电击得了。”
  刀疤想了一下说:“这是好方法。”,我将太子拖到车的前面,连接发动机的电源。
  一次电击,太子身体抽搐。
  “是不是电力太小了。”刀疤说。
  我去打动车子的发动机。
  二次点击,太子的身体被直接电击的冒烟。
  “我靠,这次他真的挂了。”我说。
  刀疤收回电击线说:“现在怎么办,我们不能把它送医院,责任会全怪在我们头上,也不能让帮会的人知道,撞死自己的兄弟,我们会被踢出去,搞不好会被老大杀了的。”
  “我在想,不要催我,不要催我!”我说,“不如一起扔了得了,反正我们是去丟尸,又没有人看见我们。”
  “好吧,好吧。”刀疤显得很慌张,我们把太子的尸体也装进了后备箱,刀疤发动车子,开始倒车。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嘭!”
  “我靠,你又撞到人了。”我向后看了眼,肯定撞到人了。
  刀疤问我:“怎么办?”
  “还不快跑,怎么办,你说怎么办?”那天绝对是我们的倒霉日。
  我们到了抛尸地点,刚下车,刀疤接到了迈克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
  “郊外。”
  “What are you doing there?”迈克时不时的会蹦出几句英语,但是搞得大家听不懂。
  “……”刀疤。
  “你TM在哪干嘛?”
  “迈克哥,你让我来处理尸体的。”
  “先不要处理,马上回来,老爷子找你有事。”
  挂上电话后,刀疤和我面面相觑,刀疤说:“我们才刚撞的太子,不会就被老爷子知道了吧。”
  “放心,应该不会,可能是其他事情。”
  “为什么老爷子会见我呢?还有太子跑那干嘛?”刀疤莫名其妙的问。
  事情还要从我跟刀疤去处理尸体时说起,我当时处于半醉酒状态,在见到那两具尸体时立刻趴在窗户上开始呕吐。
  而当时的李天峰和白小之还在暧昧的阶段,并且经历上次太子的事情后,很久没有在出去过,白小之决定在那天去逛街,当然李天峰跟着他。
  白小之和李天峰的状态很暧昧,所以二人基本没什么话说,两个人在尴尬的时候,双方其实都会在脑海中迅速搜索所有可以聊的话题。
  白小之忽然看见一个酒吧的招牌。
  “你去过酒吧吗?”白小之问,可能是在没什么可说的,大白天才会问这个问题。
  “没有。”
  “前面就有一个,我们去看看吧。”在酒吧这么热闹的地方,总会有办法缓解尴尬的,白小之想。
  “还是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总是不安全的。”
  “不会哪里都有坏人的。”
  “我知道,只是建议。”
  “你还在为我跟你说 你只是个保镖的是生气啊?”白小之问。
  “当然不是。”
  这下他们彻底的尴尬,可是已经走到了酒吧的附近,两人都没有话说。深情时刻,忽然从楼上落下粘稠物打在白小之身上,李天峰迅速拉开白小之,另外一半的东西落在了李天峰身上。
  “啊……”白小之看到这些东西后恶心的尖叫。
  李天峰看了看上面,酒吧二楼,他转身了一句“在这等着”。李天峰应该是喜欢白小之的要不然他不会克制不住自己,他打算找到那个家伙,让他给白小之道歉,但是保安却拦住了他。
  “对不起先生,我们白天不营业。”保安说。
  “你们楼上有位客人我需要跟他谈谈”。
  “我说了,我们白天不营业。”保安说着,伸手打算推开李天峰。
  李天峰一只手拦下,另外一个保安见势帮忙,被李天峰另外一只手制服,保安大喊:“有人来砸场。”你们知道对于一个帮派而言,“砸场子”这三个字是会引起一场群殴的,黑道要的就是面子。
  往里进的李天峰和往外冲的混混,在门厅相撞,李天峰一眼认出了混子中有一个家伙,那就是太子!
  对于李天峰来说,他揍过太子,太子这样的混子对白小之做这种事情,理所当然。显然太子没有认出李天峰,于是带头叫嚣道:“你TM谁啊?”
  太子还没来得急说第二句话,被李天峰一脚踹飞出去,其他人见状纷纷拿起就近的家伙冲向李天峰,一场乱斗在所难免。
  不过李天峰不愧是特种兵退役的人,一人之力抵挡几十个混混依然显得游刃有余,李天峰抓住其中一个人,拳头打在他的鼻尖上,接着又是一拳,同一个地方再一圈,只三拳,那家伙的鼻子整个凹进脑袋里面,其他人见来人不好惹,开始试探的进攻,太子见势不对,开始往后躲。
  李天峰见太子想跑,快步准备跟上,其他人再次一拥而上,太子飞快溜上二楼,回头望了一眼,李天峰已经打到楼梯前,太子这次头也不回的逃命,他以为李天峰是为上次骗白小之的事情来找他算账的,看他的身手,太子想落在李天峰手里不会有好下场,还是赶快通知老大他们的好。
  李天峰上到二楼时,见其中一个屋内的窗子大开,顺窗台看向下面,白小之在下面喊道:“是哪天的人,他往前去了。”李天峰准备跳下时,余光发现屋内床上有血迹,走进一看,还混杂着些许白色液体,凭他多年的特种兵经验知道这是人的脑浆和血迹,旁边居然还有只被打碎的鹦鹉,李天峰环顾房间的四周,墙上有两个明显的弹孔,李天峰立刻意识到:“这里刚才有人被杀了。”
  李天峰跳下楼拉住白小之说:“电话给我。”李天峰说完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将白小之推上车说:“你先回家!”白小之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出租车带走。
  这时太子已经跑远,隔着对街李天峰开始追逐,边跑边打报警电话,完事后电话直接扔在街边。
  可是这个时候太子已经跑得不见踪影,李天峰只能在附近四处搜索。
  一条街,再一条街。
  李天峰搜索着他认为所有太子回去的地方,就爱快要失去线索的时候。太子却忽然狂奔过李天峰的面前。
  “你在挑衅吗?”
  李天峰又追了上去,可是李天峰隐约感到自己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李天峰这么想的时候,“砰!”一颗子弹穿过李天峰的左肩,李天峰条件反射的侧滚翻道路旁的遮挡物后。
  试探向后看,除了被刚才枪声吓得四处奔逃的路人,没有发现射击者,不过从路人奔跑的方向李天峰还是推断出了刚才开枪人的具体位置,太子这时候已经跑过街角,李天峰决定还是先追上太子,于是小心的前行继续。
  可是没走多远,一辆黑色的轿车内有一个脸色煞白的人继续向李天峰射击,李天峰被逼到一处墙角,黑色车内的人继续向李天峰射击,李天峰忍住肩上的伤口,飞身翻过墙。
  “还没有搞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只能先撤。”李天峰想。
  跌跌撞撞的走过街口。
  “嗡嗡……”
  李天峰转身,一辆车飞快的倒着开过来,随后李天峰觉得身体飘了一下,落地昏倒。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白小之第一个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哪?”
  “在医院,没事了。”白小之哭着说。
  白小之其实在出租车上并没有离开,而是让出租车司机一直跟着李天峰,他们跟了李天峰大概几条街后,便失去了李天峰的踪迹,出租车在附近徘徊了几圈,忽然出来一阵枪响,白小之心里莫名的担心起来,催促司机道:“司机师傅,那边,那边”。
  司机听见枪响非常害怕说道:“那边搞不好有人在抢劫,不能不要命啊。”
  “哎,啊……”白小之推门下车,司机则立刻报警。
  “110吗?有人在街上开枪你们快来。还有位乘客没给我钱就跑出车子了。”
  白小之快跑中心里一直不停的祈祷着,可到了街角还是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李天峰,旁边听了一辆黑色轿车,此时的白小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喊道:“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远处看见黑色轿车立刻驶离,白小之跑到李天峰身边,当时李天峰已经半昏迷。
  六 医院
  白小之在和李天峰深情对望的时候,一位警官推门进来。
  “对不起,打扰一下。”警官说。
  “没事。”李天峰尴尬的回答。
  “我叫张卫国,我有一些问题需要核实一下。”张卫国说。
  “尽管问。”李天峰回答。
  张警官拿出一张照片说:“认识这个人吗?”
  “认识,”白小之插嘴道,“他就是那天给我下药的人。”
  张警官手气照片说:“我们已经找到他了,他现在就在医院,不过已经昏迷,等他醒来后,我们会采取二位的证词,对他进行拘留。”
  “对您开枪的人我们也在全力追查,二位如果没事,我就不打扰了。”张警官继续说。
  “我知道了。”李天峰回答。
  张警官退出了房门。
  晚上,白小之的父亲决定将李天峰转到更好的医院,也算是对李天峰保护自己女儿的报答,白小之推着李天峰和他们的私人医生一起离开,车上。
  白小之问:“你真的没事了?”
  “真的没事。”
  李天峰看着白小之,他们先是一笑。
  这时白小之忽然抱了李天峰一下,可是李天峰却条件反射一样的躲开了,伤口也被牵连,裂开,医生在车上暂时给他换了纱布,白小之拿着纱布说:“好脏啊。”接着打开车窗。
  “不要扔在外面!”不过李天峰说的还是晚了。
  另外一方面,老爷子干掉自己的鹦鹉和两个小情人后,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像以前那样健壮,于是驱车找到了自己的私人医生——医生王。
  黑人和迈克跟随老爷子身后。
  七 医生王的诊所
  “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要经常做这些事?”医生王说。
  “你不需要告诉我不应该做什么,只要告诉我,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老爷子显得气愤难平。
  “你需要换肾。”
  “那就换,不管多少钱,哪怕是用抢的,也要找回来。”
  “我是发现了一个肾源,可是……”医生王欲言又止。
  “直接说!”老爷子很是不耐烦。
  “是你帮会下面的小弟。”
  “哪一个?”
  “你以前让我给你的一个小弟看过病,叫太子……”
  “砰啪!”门外传来椅子接触地面的声音。
  老爷子给黑人和迈克一个眼色,他们两个人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老爷子问:“是太子?”
  “是送太子过来的一个脸上带刀疤的小子。”医生王说完。
  黑人忽然开门说:“老大,刚才外面有人偷听。”
  老爷子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那你还在这干嘛,不去把他抓住?”
  “明白。”黑人离开。
  “这两个白痴,一天天就知道学外国黑帮,一点都不爱国。”老爷子气愤地说。
  老爷子开始和医生王闲聊,感觉过了有段时间,老爷子说:“我今晚就要移植他的肾,晚上我会把他带过来,你准备好。”
  说完老爷子拿出电话:“黑人,你在哪?”
  电话另一端:“老大,我们刚灭了刚才在门口偷听的家伙。”
  “是谁?”
  “没见过,不过挂了。”
  “你们赶快打找到一个脸上有刀伤的小弟,立刻带过来。”
  “明白。”
  老爷子挂上电话说道:“两个白痴。”
  “滴滴——滴滴——”老爷子的电话又想起来。
  “酒吧被人挑了,老大!”电话另一端的声音。
  老爷子大怒道:“你们真是一群废物!”
  “我要离开,你先去准备,黑人和迈克会把那个小弟带到这的。”老爷子叮嘱医生王说,然后起身离开。
  老爷子驱车来到酒吧,发现这里已经被警方封锁,本来老爷子想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可是车刚掉头,一个警官拦住了他。
  隔着车窗,警察出事了整间问道:“我们怀疑这里有命案发生,你是这间酒吧的负责人,我们需要你回去接受调查。”
  太子逃出帮会酒吧后被李天峰紧追不放,在奔跑了几条街后,太子终于甩掉了李天峰,本来想来到医生王这里告诉自己的老大……
  八 乱套了
  太子走到医生王的门口前,不想显得自己天冒失,顺着门缝往里偷喵了一眼,老爷子、黑人、迈克和医生王都在,像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太子一时胆怯没敢冲进去。
  这时候太子听到了里面传来讨论的声音:“你需要换肾”
  “那就换,不管多少钱,哪怕是用抢的,也要找回来。”
  太子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我是发现了一个肾源,可是……”
  “直接说!”
  “是你帮会下面的小弟。”
  “哪一个?”
  “你以前让我给你的一个小弟看过病,叫太子——”
  “换肾,我的?!”太子惊慌失措,这是要人命的事情,太子已经忘了来这里干什么,他只是想到赶快逃走,转身一个踉跄,将椅子撞到在地。
  屋内传出脚步声往外走。
  太子不管不顾开始往楼下冲,刚下楼就有撞见了李天峰,太子现在已经不管不顾,都想要他的命,不管怎么说先跑了再说。
  于是太子继续在大街疯狂的奔跑,不远后,是李天峰,黑人和迈克下去只见李天峰在前面奔跑,于是迈克也追了上去,黑人立刻上去告知老爷子。
  一心逃命的太子跑的飞快,李天峰特种兵出身同样速度不减,迈克渐渐体力不支,情急下,拔除腰间的手枪向李天峰射击,一枪打中。
  “跑啊!”
  迈克见被击中的人一个翻滚躲在了道路一旁,本来想走过去,这时候黑人开着黑色轿车过来叫道:“上车!”
  迈克大喘气道:“好。”本来已经很累了。
  这时候的太子因为听到枪声更加紧张,跑的更加玩命,心想:“真的是要我的命啊。”
  穿过路口时,“啊……”太子被一辆疾驰的车子撞飞,失去知觉。
  迈克从后座上拿过一把自动步枪,上膛,“砰砰砰砰砰!”
  子弹打在墙上和地面,只是没有一个打中人。
  迈克坐在车里,看到被击中的人飞身翻过墙,动作之迅速,迈克赞叹道:“Whan a furk!”
  迈克看着黑人说:“Can you see it ?跟拍电影似的。”
  “你少废话,赶快射击,抓住他。”黑人吼道。
  “已经跑了,我们绕过去。”
  黑人开车绕过街道,在街角发现了李天峰,当时他已经到底不起。
  “先补一枪,我们撤。”
  迈克拿出手枪,上膛。
  “滴滴——滴滴”黑人的手机,“先等等,是老大,别吵。”
  “黑人,你在哪?”
  “老大,我们刚灭了刚才在门口偷听的家伙。”
  “是谁?”
  “没见过,不过挂了。”黑人说,迈克用手枪比划道,要不要现在开枪杀了他,黑人示意现在不要吵。
  “你们赶快打找到一个脸上有刀伤的小弟,立刻带过来。”
  “明白。”
  黑人挂上电话问:“脸上有刀疤的小弟,说的是刀疤吗?”
  “是啊,怎么了?”
  “老大要找他。”黑人感觉奇怪。
  “不是要太子的肾吗?”迈克说。
  黑人说:“先毙了他,再说。”黑人话音刚落,却听见后面有街边群众喊道:“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我们快撤,被别看见车牌了。”迈克说。
  两人疾驰而去,途中,黑人说:“打电话给刀疤,说老大要见他。”
  迈克拿出手机打给刀疤:“你现在在哪?”
  “郊外。”电话另一端
  “What are you doing there?”
  “--- --- --- ---”刀疤。
  “你TM在哪干嘛?”
  “迈克哥,你让我来处理尸体的。”
  “先不要处理,马上回来,老爷子找你有事。”
  迈克挂上电话说:“我们直接回去。”
  “回去。”黑人应道。
  黑人他们到医院接到医生王天色已经开始晚了,医生王说老大刚出去,交代他们先带回刀疤再说,车子行驶着。
  “那不就是刀疤的车吗?”迈克忽然认出刚对头而过的一辆车,“他打算去哪?先追上再说。”
  黑人立刻调转车头,加速跟上了刀疤的车,快要接近时,刀疤的车速突然加快。
  “妈的不错啊小子!”他们就在街头上演着追车大戏。
  黑人继续加速,快要追上时,迈克打开车窗向前面刀疤的车开了一枪,迈克收回枪说道:“打中他了。”
  终于经过一番战斗,拦下了刀疤车,迈克打开车门:“是你,太子!”
  九 跑路
  刀疤对着我说:“现在立刻回去。”
  “车里的尸体怎么办?”
  “先不管,迈克说我们先回去,我们如果不回去,我们就会成尸体,明不明白!”
  “知道。”
  又是一路颠簸,天色已近傍晚,我们都很紧张,此时感觉这个城市所有的警察都在街上,尤其我们的车子后备箱里还有三具尸体。
  我们驱车来到酒吧旁边的街角,刀疤忽然抓住我说:“怎么怎么多警察?”
  我环顾一圈:“快看,老爷子那是。”
  我和刀疤望过去,老爷子正在被警察押解着上警车。我和刀疤对视一眼道:“妈的迈克肯定被抓了,他是想在警察那立功赎罪。”
  我们立刻驱车逃开。
  “我们现在去哪?”
  “冷静点,我们先回去,收拾东西,然后离开这里。”
  “好!好!”我应道。
  我们将车停在了租住的房子下面,上楼,看门。
  “不会吧,昨天的这些人居然没有走。”
  其中一个因为吸大麻兴奋的家伙打招呼道:“你们回来了。”
  刀疤看了我一眼说:“不用管他们,赶快换衣服,我们离开这里。”我进到浴室,我上次放进浴缸的水还在这,我和刀疤脱下自己身上带血的衣服,扔进浴缸,我们手忙脚乱的开始换衣服。
  这是外面一个家伙进来,看到这种场景,我敢打赌,我们离开后这家伙一直在抽大麻,他怎么还没死。“你们两个同性恋啊”他说。
  我和刀疤没工夫搭理他,可是他一直在喋喋不休,我试图推开他,结果踩到了自己打翻的香皂倒进浴缸里,没错,我的头撞在了浴缸上昏了过去。
  刀疤愤怒地赶出了所有人,接着他试图叫醒我,可是我没有反应,逃命心切的刀疤,收拾东西准备自己逃走,那时候我整个人都浸在了水里面,我们衣服上的血迹在水中蔓延开来。
  刀疤刚一开门,黑人和迈克站在门外,还有医生王,更令刀疤想不到的是还有太子,这家伙原来没死,不过太子在流血,看样子也快挂了,可是怎么在这儿?
  黑人几个走进屋里,迈克开着刀疤报的行李说:“你打算去哪?看来你知道什么了。”
  “我……我……”刀疤支支吾吾。
  “本来想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做手术,可是现在情况有变”。医生王说着,拿出了一直针管。
  忽然,太子猛地撞向医生王,刀疤其实根本没有在听他们说什么,他对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很了解,不过这是个时机,刀疤趁机跑向门外,不过黑人拦住了他,医生王趁机注射了麻醉药,刀疤挣扎几下昏到在地。
  迈克从下面赶来说道:“太子跑了。”
  说道太子,这家伙其实在我们电机他时,他只是假死的状态,我们开车一路颠簸,后来他醒了过来。
  “我靠,这是哪?这是谁?”太子在黑暗中想了过来,伸手却摸到了两具尸体,太子非常的紧张, “在动,自己在动,这是车子的后背箱。”太子想,“不会我已经被抓住了吧。”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太子听到了两个关门的声音,他断定是“海尔兄弟”,太子打开车子的后备箱,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外面,“是刀疤家,这混蛋也出卖我。”太子想。
  没有人,太子下来,心想:“不管是哪,还是要逃跑。”他跑出去两步,思索了一下,转过身上了车子,驾车离开,不过太子万万没有想到,在路上撞见“海尔兄弟”。
  太子中枪将车子停了下来,心想:“医生王也在,这下完了。”
  黑人和迈克下车,来到太子车上,迈克问:“车子谁的?”
  太子说:“刀疤的。”
  “他人在那?”
  “家。”
  迈克骂道:“Fuck!”
  黑人说“老大交代的先准备好了,医生王说要直接拿到肾。”迈克掏出一张纸条手机和卡交给了黑人。
  十 竟然是这样跑路的
  刀疤的家,太子跑掉后。
  “不用管他,做我们的是就好了。”医生王说。
  黑人拿出一只手机和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医生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黑人解释说:“老大交代的,不等太对不起兄弟。”
  他们抬着刀疤进了浴室,黑人将手机和银行卡放在了浴缸旁边。
  黑人看到浴缸里的衣服和血迹说:“他们刚杀了个人啊。”伸手将衣服扔出去,不料却将我从浴缸中捞了起来,“啊—!”黑人和迈克被吓了一跳。
  “He kill b!”迈克看着我说。
  黑人看着迈克,迈克又说:“刀疤杀了小B。”
  医生王已经准备好了说与手术设施,黑人说:“这里情况有点复杂,我们最好换个地方。”
  “没有关系。”
  “这里已经挂掉了一个人,搞不好警察随时会过来。”
  “我说了没有关系。”
  “我认为我黑人说的对,刀疤想跑肯能并不是知道我们要取他的肾,而是他杀里小B。”
  “这根本没有关系!”
  三人激烈争吵中,“滴滴——滴滴——”
  “全都闭嘴,是老大的电话。”医生王接起电话。
  “老大你现在在哪?”
  电话的另一端:“来警局接我,我被律师保释住院接受治疗。”
  “马上。”医生王挂上电话说,“迈克你去警局接老大,我和黑人带刀疤直接去医院。”
  就是这样,第二天我醒来后,就被警察抓了。
  由于只知道的却是不多,后来张警官就把我拘留24小时后放了。而那张卡果然有四十万。
  迈克开车要去接老爷子,所以黑人扛着刀疤和医生王就开刀疤的车走了,他们大约开了有半小时,黑人忽然意识到,银行卡还在刀疤的家里。
  “我们还要回去一趟。”
  “为什么?”医生王问。
  “老大给刀疤的四十万还在他家了,我忘在了浴室。”
  “你是笨蛋吗?”
  “还不是因为你跟我争辩,你现在最好闭嘴,如果不是你帮老大换肾,我一定会一枪崩了你。”黑人显得很激动。
  医生王说:“你看路就好了,你在开车。”
  黑人将视线从医生王的身上刚移到前方路上,突然,一块白死丝布挡在了前玻璃上,由于事发突然,黑人猛打方向盘,车子在路上高速转弯,直接撞向了对面驶来的车子上,车子在路上剧烈的翻滚,落地后整辆车都变形,医生王和黑人痛苦的趴在车里无法动弹。
  迈克接到老爷子后直接向医院走去。
  “他们都准备好了吗?”
  “YES。”
  “妈的好好说话。”
  “好了老大!”
  “等过了这件事再去找是哪个小子砸了我的场子,一定灭了他全家。”
  “-……”迈克。
  “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老大,我今天……”
  “你们到底是怎么看的场子?!”
  迈克将头转向后方试图解释,老爷子忽然大喊:“看路……”
  “咣——”一辆车子直撞而来,迈克和老爷子的车子直接在空中翻转倒扣在地面。
  最后我见到了太子,不过已经是在其他地方了,我是不打算告诉他我曾经差点把他撞死,经历过上次的事件后,太子开始变得安稳许多,这都是好的开始。
  太子告诉我他的事情,还有太子说,恶人总会有报应的,老爷子和迈克、黑人、刀疤在车祸中死了,还有那个医生王,驾驶的车子后备箱里有两具尸体,他被警察抓了。
  不过我倒现在也想不通一个问题,为什么张警官在审问我的身后要问:“买卖器官了吗?”
  除非……
The End[/s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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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剃刀的边缘 于
20:57 编辑
【栏目o穿越本纪】17K论坛在线杂志o精品短篇小说 穿越者&&by ahooshiw *************************************************
编者按: 穿越文里,主角在穿越后很大一部分都是王侯将相、豪门巨贾,或是有一段凄艳绝美的爱情从天而降……其实就是比较YY了。这篇文可以说是彻底颠覆了传统模式,穿越了之后竟然是……算了还是不剧透,各位自己看吧。这里想说的是穿越文可写的题材很多,只局限于几个题材那实在是太浪费。这篇小说很有意思,语言冷静幽默,很像是对传统穿越的一个嘲讽。
  路过街角的时候,我看见那坐着一个乞丐,面前放着一个破碗,靠着墙倚在那里,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的样式很奇怪……[sell=2]   路过街角的时候,我看见那坐着一个乞丐,面前放着一个破碗,靠着墙倚在那里,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的样式很奇怪,居然不是长袍,上身和下身分开着,倒是挺有个性。之所以穿成这样,估计是因为太穷,买不起成匹的布吧。他的眼神很奇怪,有时露出不屑的样子看看天,低下头来又好像有些迷茫,等听到破碗里铜钱掉落的声音,眼睛又变得有神起来。
  左右也是闲着,游戏红尘嘛(其实我是个修仙者,从单位上下来体验生活),乞丐的人生也是一种人生,抱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目的,等到他的眼神开始迷茫的时候,我走了过去,拿起一锭银子丢了下去,果然发出叮的一声——碗碎了。他随意的看了一下,自嘲地笑了一声,等看到碎片中间的那锭银子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抬起头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谢谢大哥!”说着把银子收了起来。
  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不知道是受了怎样的打击,使得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居然沦为乞丐(先前我用透视眼看过了,他浑身上下一点毛病都没有,除了汗臭味比较重之外)。了解别人的故事,等我回去以后在单位上改写改写,应该也能蒙混过关了吧,反正交上去以后被领导看的几率也低得很。
  “能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学着他的样子也靠着墙壁,懒懒地看着西天的云彩,才发觉这种姿势很舒服。在单位里的时候太傻了,领导说你要盘膝打坐,我就一直盘膝打坐,弄得现在得了颈椎病外加腰椎间盘突出。凭什么上班就一定要盘膝打坐,上次我从窗里看见领导上班,明明是躺着的嘛。啥都不说了,看看这小子说啥。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没想到这乞丐的第一句话就把我镇住了,这得是怎样的境界才能体会得到啊!
  “知道穿越吗?我知道,说了你也不懂,但是既然你给了我这样大一锭银子,我也不能不有所回报,我其实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讲原则吗?看不出来,连做人最基本的追求都丢了,还讲什么原则,我呸!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我还是做出你随意,我听着的样子。
  “我知道你心里鄙视我。”乞丐道。我吓了一跳,听说修仙界有的人身怀一门奇术叫读心术,说的不会是他吧,如果是的话,得把他带回单位研究研究,兴许能混个二等功呢。应该不会吧?
  “这穿越啊,其实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解释了估计你也不懂,所以我就不解释了,你只要知道穿越是人从一个世界通过撞车、跳崖、上网引发火灾等等方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从此开始一段传奇之旅。要么叱咤风云,一统天下;要么天生废柴却奇遇连连,最后打遍天下无敌手;要么回到古代,当个王爷什么的……哎呀,我怎么解释了这么多,说了你也不懂……”这乞丐还真没看出来,乞讨的时候安安静静的,还以为是个落魄的秀才,哪知道是个话唠啊,活活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说个没完没了。
  “你知道吗?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耐心,做事不是特别认真,也不太善于跟人交流,但我相信我穿越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传奇,再怎么说,跟这个世界的人相比,我毕竟多了两个世界的记忆。知识就是力量嘛,哦,这句话你没听过吧没关系,说说我吧。其实我这个人心并不大,只想做一个二世祖,有空的时候调戏下美女,性情好了把《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什么的用用,当个小小的国王什么的。可惜我没有灵根,要不也能当个神仙什么的,调戏下仙女就可以了……”说着说着,这乞丐的眼睛里居然冒出了绿光。这又是啥通灵之术?应该不是吧,怎么看怎么像采花门的那些家伙。
  “大哥,你看,其实我的心不大吧?”说完他期待的看着我,脸上也放出了灼灼的光辉。
  “恩,是不大,看得出你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我敷衍道。有这么无耻的人吗?那还叫心不大,你叫那些平民怎么活,你叫那些城主的儿子怎么混,你叫我这个在单位上混了几百年还没见到仙女的人怎么活,实在是太无耻了。
  “大哥,你真是我的知己啊!”说着他就来抓我的手,看着他那黑黑的手,我心里不禁一阵恶寒。他也估计是看到了我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尴尬地收了回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着他不说话,我决定撩拨撩拨他,于是我就问道:“拿了这些银子你有什么打算吗?”
  “大哥,我是穿越者,在我们那个世界,商业那是极度发达,商业知识那是更不用说了,随便拿出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就算我没做过买卖,但我相信就能够在你们这个世界混的风生水起。我打算先做点小买卖,然后把小买卖做成大买卖,然后抄地皮,做银行,最后随便做个亿万富翁什么的,到时候我挣的钱分一半给你,你也别不好意思,我其实是一个很大气的人,只是现今虎落平阳罢了……”乞丐说着说着两眼放光,后来居然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我。天哪,他脑袋不会有问题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听着他又要继续说什么拿钱买通修仙者,又要长生不老什么的,我终于听不下去了。
  “穿越者是吗?有个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先介绍一下,我叫xxx,在大陆修仙总公司工作,我们那还缺一个研究助理。”我站了起来,向他问道。
  “什么,修仙?难道我还真是主角的命?没办法,人品好,研究助理是吧,我愿意,放心,等我混好了我会罩着你的,谁叫我是主角呢,哇哈哈哈哈,”说着说着居然来了个仰天长啸,临了补上一句,“我这人就是这么直接,你别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我最喜欢诚实的君子。那走吧,老板还等着接见你呢。”我转过头随意道。说完径自向总公司走去,心里想,“有了这个什么穿越者应该能交差了吧,老板最喜欢听稀奇古怪的东西,虽然听完了会把人制成傀儡。”
  想到这不由得回头看了下这个即将沦为傀儡的小子,发现他正把头仰到天上,嘴里自言自语地道:“虽然只是个研究助理,但哪一个主角不是起于微末,最后一统天下,宇宙无敌的呢?不就是个研究嘛……”
  我终于放弃了一切的幻想,什么穿越者,等着被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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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同上期《心的形状》类似,这又是一篇伪童话,充满了幻想色彩。作品前半部分轻松温暖,突然笔锋陡转,灾难降临,多年的好友竟然瞬间反目,夺人性命,深深地揭露人类隐藏着的、贪婪的本性。结尾充满了悲愤,也充满了向往,貌似是在写地狱般的情景,恍惚中却仿佛已置身天堂,梦幻般的文字具有强烈的画面感,非常动人。至真至纯的爱情就是这样,可以超越痛苦,可以超越伤害,可以超越死亡。
   小 白已没有任何期待,在这个不属于她的黎明。[sell=3]&&  这是一个落叶纷飞的季节,秋风开始变得寒冷无情,像城市里冷漠的人心一样吹得杨光发毛。杨光把外套领子立起双手抱肩使自己稍暖和些,他走进小区看见几个淘气的孩子正追着一只小白猫。有拿树枝追打的,有跺脚高声喊叫的,甚至还有捡石子扔的。白猫被几个孩子围追堵截走投无路,幸好园区里有颗大杨树高五六米,白猫飞身上树一口气爬到树顶。几个孩子围着树用脚踹树干想把猫晃下来,无耐大树粗壮没能得逞。由于没人敢上树孩子们吵闹了一会便散去了,只留白猫在树上蹲着不敢下来。
   上山容易下山难,估计上树也是同理,杨光见白猫久久不敢下树,便脱下外套托在手里站在树下看着白猫。那是双无比晶莹的蓝眼,透着丝丝恐惧,显然之前的孩子对它造成了很大惊吓。杨光在树下用外套做成救生垫温柔的望着白猫轻轻说:“下来吧,我接着你”。白猫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迟疑了下然后纵身跳下大树。杨光双手托着大衣向上一迎,正把白猫接住,双手往下一沉把它抱在怀里。
   就叫你小白吧,杨光边说便把小猫放下,用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转身披上大衣回家。小白很是不舍的样子,一路跟着杨光直到单元楼下。杨光将小白抱起说:“没有家的话以后就跟我过吧”。就这样杨光把小白安顿在了自己住处。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过对面楼顶栏杆的缝隙射进屋内时,杨光感到脸上麻麻的。睁开眼只见小白正用红色的小舌头舔自己,杨光笑着敲了下小白脑袋起床穿衣上班,临走把香肠剥开放在碗里嘱咐:“小白,中午记得自己吃饭,晚上回来就有猫粮了。”在公司杨光每天都和朋友付轶一起吃饭聊天,说起了自己收留了小白的事。付轶劝杨光趁早带小白去做个检查,打打疫苗,流浪猫身上携带病菌多。杨光却不以为意,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么干净漂亮的“流浪猫”,也许只是走失的宠物呢。
  经过白昼的枯燥和冷漠,杨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所,手中拿着路过超市买的猫粮。掏钥匙开门看见小白正坐在门口等他,显然它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杨光刚进屋小白就蹭地窜进他怀里,“真会撒娇”杨光边抱着小白边往里走。“我给你带猫……”粮字还没说出口杨光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在饭厅居然摆放着饭菜,还微微冒着热气。这是什么情况?杨光完全摸不着头脑。“妈——,妈你来啦?”屋里没人应,杨光里里外外检查了遍,发现并没有人在。杨光给家里拨打了电话确定妈妈今天确实没来,然后又拨打了前女友的手机“那个……分手的时候我忘记你有没有把钥匙还我了……”
  “去死吧你,丢东西了怀疑到我这了是吧?滚蛋!”在前女友挂断电话后杨光瘫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小白则安静的坐在杨光腿上。
  不管了!二十分钟后杨光从沙发站起前往饭厅,饭菜都已发凉。杨光抓起筷子夹了口菜:“别说,味儿还不错,真是邪了门了。”杨光边吃边嘟囔,“小白,不会是你做的吧”杨光看着仍旧趴在腿上的小白。小白只是笑眯眯懒洋洋地趴着。“逗你呢,怎么可能嘛。”杨光继续吃饭,吃得出奇的香。说来也怪,此后每次下班回家都会发现饭菜已做好,只有周六周日需自己下厨。虽然日子过的很是惬意但杨光的疑虑也一天天增加。朋友付轶出主意让杨光请假,提前一小时回家看个究竟。
  提前回家的杨光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个只穿着围裙的女孩正站在厨房。女孩全身赤裸只靠围裙遮体,全身的皮肤白皙细腻,如暖玉般润滑。女孩也被突如其来的杨光吓了一跳,呆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看女孩的样貌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杨光迅速从惊愕中醒来转身退出厨房,嘴里喊着“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心中暗叫不好,我这是犯罪啊。沉默了一分钟厨房内传来柔弱细小的声音“我……知道你是好人。”杨光把自己外套脱下,扔进厨房说:“你先把衣服披上,我好进去说话。”等女孩穿好外套杨光才又返回厨房仔细打量这个神秘的女孩。女孩双颊生晕垂头不语,双手揪着大衣的领子交叉在胸前。杨光长大的外套被瘦弱的她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可爱,衣服几乎要落在地上。
  杨光看着女孩光着的脚丫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女孩似乎有些紧张,将脚趾收缩向内蜷起轻轻答道:“我……本来就在。”
  杨光更加疑惑,“那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头垂得更低,用洁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嘴唇小声道“小……小白。”
  说完话女孩将肩膀耸起,清秀的脸庞早已涨得通红似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杨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嘴问道:“你是小白?我带回家的小白?你不是猫么!”
  女孩微微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遇见你之后我就听得懂人话,用心想着自己变成人居然成功了,想报答你突然就发现自己会做饭。”杨光彻底糊涂了,现在的一切无法用常理解释,不过杨光似乎觉得自己很幸福。
  在这个寒冬将至的傍晚,杨光迎来了久违的温暖,那股暖流似乎在体内蜿蜒流淌,顺着血管游走全身。眼前这个娇羞纤弱的少女每天都在思念着自己,为自己做饭,还从来没有女孩会这么对自己。她就是小白,她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么?杨光眯缝着眼看着窗外最后一缕阳光逝去,小白则一声不语站在他身后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这个温柔的男人。
  杨光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张稚嫩白净的脸,小白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这是和小白在一起的第二十七个清晨,窗外秋意正浓。昨夜淅淅沥沥的小雨使得空气格外清新,薄薄的雾气将即将枯萎的草地笼罩。杨树叶已落尽,夹着银杏洒成一片金色,凋零的杜鹃花枝上垂着一滴露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斑斓,如钻石般璀璨夺目。此时天空颜色层次分明——最上是深蓝色,向下渐渐转淡直至粉色,再往下便是一片金黄。
  杨光翻身起床,洗漱完毕后和小白一起吃早餐。看着小白细腻的小手杨光不禁逗她道:“有点怀念你爪子上的小肉垫了。”小白微微皱眉睁大双眼望着杨光,嘴里小声嘟囔:“不好再变回去了,一旦再变成猫就无法变成人了,而且变回猫后无法活过下一个清晨。会……会消失……”
  “停——停,我就开个玩笑,干嘛说得这么吓人。”杨光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面包忙劝解道。小白收起了没被察觉的悲伤的表情,又笑眯眯地盯着杨光直至他出门。
  室外满是秋天的味道,杨光在纷飞的落叶中前行,一路上他回忆着小白的话“会消失”这三个字无疑像针一样刺痛了杨光。还记得在十天前小白曾嘱咐自己“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她的事”,杨光自然守口如瓶,就连好友付轶问起“提前回家行动”结果如何时也只说是女朋友和他开的玩笑。付轶虽将信将疑,但也只是埋怨杨光有了女友都不告诉自己,并没多问。只是心里藏着巨大秘密的杨光觉得有些发堵。
  中午照例和付轶一同吃饭,付轶问道:“哎,你怎么一直不把女朋友带出来啊?”
  杨光神情一顿解释道:“性格太腼腆,怕你们这帮混球吓着她。”
  “去你的吧!不行,别人不管反正今天我得去见见。不然我打电话叫哥几个去你家起哄。”付轶张牙舞爪说道。
  “行了,别闹……”薄脸皮的杨光终是没抵得住付轶一中午的软磨硬泡,同意晚上带他见见“女友”。
  下班后二人一同回到杨光住所,开门后把见到陌生人的小白吓了一跳。付轶也是惊诧无比,“喂喂,杨光,这是犯罪吧?是犯罪吧?真的没问题么?”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小白,这是付轶——我朋友,之前和你说过的”,杨光把付轶介绍给小白。
  小白则藏在杨光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小声打招呼“你好……”
  “小白?”付轶摸着下巴思索道。“哦!明白了,之前你说领养了只小猫,其实是交了女朋友,上初中那会的暗语你还用呐。”付轶一副顿彻顿悟状说道。
  留付轶吃了晚饭,席间付轶向杨光借钱:“我爸的情况你也知道,时日不多了,就是想让老爷子走的别太痛苦。”
  杨光一口答应:“没问题,不着急还,等有空了我也去看看叔叔。”
  “好兄弟,干。”付轶举杯敬酒。
  杨光喝得有点多,在去卫生间的时候一个趔斜摔倒,头磕在墙壁上淤青一块。小白见状惊呼一声忙奔过来搀扶,看见杨光头上的淤青心头一紧竟流出一滴泪来。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流淌、滴落,在滑下脸庞的瞬间那滴纯洁的泪居然凝固了,“嗒”的一声掉在地上,闪出迷人的光彩。
  杨光酒醒了一半,抚摸着小白细腻的脸庞轻声安慰:“我没事,你看,好好儿的。”付轶闻声从客厅出来捡起了那粒固化的泪滴在手中把玩着,眼中闪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神色。
  杨光从卫生间回来后付轶把那粒在灯光下闪着光彩的颗粒物放在放桌上说:“杨光,这个能借我两天么?”
  杨光面带倦意点头答道:“拿去吧,我有些累了,就不陪你喝了。”付轶也不多言把瓶底的酒一饮而尽后告辞。
  第二天付轶没来上班,直到傍晚才收到他的电话:“杨光,你绝对想不到,哈哈哈,这下我们发了。”电话那边的付轶显得很激动,“晚上我去你家。”
  当杨光回来时看见付轶已背着包在小区门口等自己,显然来了有一会了,冻得面容有些猥琐。打过招呼后俩人便一同回到杨光住处,付轶进屋后示意想单独谈谈,杨光便让小白先回卧室休息。小白离开后付轶将固体泪滴放到桌上兴奋地说:“杨光,知道这是什么吗?钻石,钻石啊!”
  “昨天的酒还没醒呐?”杨光不屑道。
  付轶笑着从身后的包里掏出张纸拍在桌上:“自己看,钻石鉴定书。”
  杨光确定鉴定书真伪后傻坐在椅子上,付轶却无比兴奋,“杨光我们发了,你知道我多需要钱吗?我家是农业户口,我爸没医保现在重病,我妹妹今年考大学……”
  杨光将鉴定书推给付轶:“我知道你有难处,钻石你拿去卖了吧,钱你先用着,不够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没等杨光说完付轶就打断道:“还想什么办法,这不有现成的提钻石机嘛!”
  “不行,小白不是什么机器,是我最珍惜的人,我不会因为钱财故意去让她流泪!”杨光斩钉截铁道。
  付轶微笑着说:“杨光,我们初中就在一起,认识十年了。能不能帮兄弟把,一周只让她哭一次,不然一个月一次也行。”
  杨光愁眉艰难摇头道:“付轶,你的事我一定帮,哥几个一准帮你把钱凑出来,只是让小白流泪我绝不同意。”
  付轶显得有些失落,沉吟了一会缓缓说道:“看在我爸的不行的份上也不成么?”
  杨光抿着嘴回答:“真不行,我帮你想别的办法。”
  付轶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谢谢了,我这就回去明天卖钻石,那什么,你喊小白出来我也谢谢她。”
  没人发现付轶眼中匆匆掠过的一丝利芒,杨光站起转身刚要向里屋走,只听“嘭”的一声,接着后脑一疼便栽倒在地。身后模模糊糊传来付轶颤抖的声音:“是你逼我的……是你逼的!”杨光躺在地上扭头最后看到的一幕是:付轶正扔掉手中的的啤酒瓶,拿起另一张桌上的厚烟灰缸砸向自己……
  小白听到声音从卧室赶出来只见杨光倒在血泊中,付轶正骑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用厚底烟灰缸敲砸他的头部。她痛呼一声扑过来,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在奔跑中泪水洒落化成璀璨的钻石,掉在地上跳着悲伤的舞步。小白冲到近前想要夺下付轶的烟灰缸,可较小瘦弱的她那里是付轶的对手,被付轶回手一巴掌抽在脸上,摔倒在地。白嫩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红印,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付轶见杨光早已气息全无,便起身奔向小白,没等小白起身就伸手抓住她的长发拖着向里屋走去。小白手抓脚蹬拼命反抗,无奈力气太小被付轶拖进屋内绑在暖气管上。
  付轶贪婪地捡拾着地上的钻石,对小白吼道:“哭啊,你怎么不哭了,哭,哭!”只见小白上牙咬着下嘴唇并未再流一滴泪。
  “妈的,让你忍!”付轶把钻石揣进裤兜又奔向小白,“啪”的一掌又扇在小白粉嫩的脸上,“你哭不哭!”付轶咆哮道,“啪”又是一掌。在连扇了几记耳光后小白头发散乱神情恍惚,嘴唇已被咬出血来,但终是未落一滴泪。
  “哼,有招对付你。”付轶冷笑着撕开小白身上的衬衫,雪白的身躯显露出来。正当付轶准备折磨小白时,突然杨光的电话响起,吓了付轶一跳。付轶这才想起杨光的尸体尚未处理,忙丢下小白从背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超大编织袋,去收拾杨光的尸体。小白被绑在暖气上看着窗外最后一缕杨光消逝。
  “你给我老实点。”付轶背着装有杨光尸体的麻袋出门前恶狠狠地对小白说道。
  小白被绑在暖气上,神情呆滞,心中如被红酒启瓶器钻动着撕裂般,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仿佛要传给这无边的黑夜,使夜风更加阴冷。小白又想起了和杨光在一起生活的二十八天,在同一屋檐下,在杨光温暖的怀中甜甜睡去。小白喜欢把耳朵贴在杨光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那是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杨光,我好幸福啊!”小白在第十一个清晨对刚睡醒的杨光说道。
  杨光抬起手抚摸着她温润的脸庞笑着说:“我也是。”
  在第二十一个清晨小白在杨光吃早饭的时候悄悄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啊。”杨光擦去小白嘴唇上沾着的牛奶轻声回答:“我也是。”
  “在第三十一个清晨我想告诉你……自从第一眼在树上见到你时我就好爱你。”小白喃喃说道,“好后悔啊,后悔没有告诉你,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
  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台上,映着小白秀美的脸庞。小白把头垫在膝盖上,身体慢慢缩小,最后竟幻化成了一只小白猫,捆绑她的绳索掉落在地。小白窜出屋来到客厅,虽然地面已被付轶收拾干净,但她仍能闻到血腥味,这是杨光的血。小白舔舐着杨光倒下的地面,想找回些许他的味道,可是只有刺鼻的血腥味。小白跑进厨房,蹦上厨台,用最叼住煤气阀门扭动着,她顾不上嘴里的疼痛和流出的鲜血,拼命的扭动阀门。“哧”的一声,煤气泄漏出来,小白又叼起打火机跳回地面,来到杨光倒下的地方。小白就那么伏在地上,眼中透着满腔的悲愤。
  嘎吱一声门开了,付轶抛尸后归来,刚一进屋就闻到了刺鼻的煤气味,低头正看见一只小白猫捧着杨光的打火机。“咔吧”打火机点燃了,屋内弥漫着的一氧化碳和氢气、氧气迅速产生化学反应,轰的一声爆炸,屋内火光四起。付轶被炸飞撞在楼梯扶手上,惨死当场。小白也被震飞,身体撞在付轶的死尸上,一条前腿当场摔断。小白抬起断腿用三只脚逃了出去,来到园区内的大树下。此时杨光家里已火光冲天,被惊醒的邻居冲出屋外,有喊救火的有拨打火警的。小白在被火光映红的夜空下,用三条腿艰难的爬上那颗大树——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经过漫长艰难的爬行,小白终于再次来到大树的顶端,就是在这里她遇见了杨光。小白转头面向对面的楼顶,每天阳光都会从对面楼顶射进杨光的卧室,背后是伴着悲歌舞动的火光和滚滚浓烟。小白的颈下不知何时涌出了鲜血,在爆炸中身体竟然被玻璃扎破,小白洁白的毛发被染成一片殷红。小白已没有任何期待,在这个不属于她的黎明。甚至小白不知自己会先死去还是会被清晨的阳光熔化。几十分钟的等待仿佛数个世纪般漫长,那漫无目的的等待和心如死灰的彻骨冰寒使小白如同在无尽的冰海中随波逐流。终于,东方渐渐亮起,那一道刺眼的光彩透过云缝穿过楼宇射在小白身上。好暖和啊……这就是阳光的感觉和杨光的味道,杨光?!小白突然感觉到了杨光的气息,低头一看杨光正在树下向她张开双手,仍旧是用外套撑起了护垫,嘴里轻轻说道:“下来吧,我接着你。”小白毫不犹豫飞身跳下大树,跌进阳光的怀里。好温暖啊,小白肆意在杨光怀里撒娇,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小白抬起头轻轻对杨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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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科幻文学在世界文学当中占据着不可忽略的一个位置,早在19世纪科幻文学的开山时代,它便以壮丽奇诡的想象力征服了每一个热爱幻想的孩子。在西方,至今对科幻的热爱从未褪色过。科技作为第一生产力早已在世界范围内得到认同,而基于现今科技的合理想象也同时推动科技本身的发展。在好莱坞,科幻电影或是场面宏伟,或是主题深邃,或许它可以让人类的想象力集中爆发等等因素,随时都在深深地诱惑着投身电影艺术的人们,而科幻大片一向都是巨星云集之地。
  这篇小说算是一篇硬科幻了,作者将人类的“灵魂”这个东西客观化,并且以量子场的形式永远存在下去。灵魂可以交汇,并且可以交流,甚至有可能与那些伟大的灵魂对话。同样道理,朋友可以再次相见,爱人可以重新团聚,那么仇人是否可以继续追杀?今天我们试图用量子理论去描述灵魂的本质,明日我们是否可以用公式推导出上帝的存在?
  在很多人眼里,自然科学总是感觉比较枯燥,但是在科学家的眼里,科学一直都如艺术般地优美,而科学家与艺术家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脑海里总是充满了疯狂的想象。就我所知,包括牛顿在内的不止一名顶尖科学家都曾试图证明上帝的存在,所以这件事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仅仅是一句戏言。
  机 灵人必然充满幻想,而真正富于幻想的人却都不善于分析——本文献给已故的科幻作家儒勒·凡尔纳、爱伦·坡,著名科学家、交流电发电机发明家、收音机发明家、毕生献身于全球无线输电的尼古拉·特斯拉,并向凡尔纳的《气球上的五星期》、《神秘岛》以及坡的《气球骗局》表达我最崇高敬意![sell=2]  一个温暖宜人的冬末,热带环流作用下的西风吹遍了宝岛的每个角落,预示着台湾将迎来又一个春天。
  而随着两岸近年来日益亲密的交流与发展,台东这个东线城市也踏上了接轨两岸的高速列车——当地gover-ment决定举办第一届“台东县国际友谊马拉松赛”。
  比赛当天,一个十八岁上下的年轻人背着个帆布背包出现在了比赛会场。年轻人身着休闲轻便,看上去并不像是参加比赛的选手,而是一名观摩的游客。不久以后,人们都知道,年轻人的名字叫陈卓。
  陈卓是个大学生,此时正值放假,他和朋友便将郊游的见面地点约定在了马拉松的比赛会场。时值清晨,看台上的观众已是人山人海,人们纷纷议论着这次比赛的种子选手,而陈卓对此却漠不关心,只是在见面地点来回踱步。
  突然,伴随着一声鼓风机的轰鸣声,一股灼人的热浪从陈卓身后滚滚袭来。陈卓瞬间感到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煤气泄漏般的臭味,他转身一看,看到的,竟是一个巨大的热气球正冉冉升空!原来,主办方为了吸引更多游客民众参与其中,特地请到台湾“孔明灯热气球俱乐部”为赛事助兴。倍感好奇的陈卓一时忘掉了与友人的约定,不由自主的走近热气球观光场所。
  接着,被热气球吸引来的游客也逐渐增多,很快便将这里围堵得水泄不通。“朋友们,你们现在看到的,是由台北‘孔明灯热气球俱乐部’购置的‘巨人号’AM型商用热气球。今天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不仅是为马拉松喝彩,同时也是为朋友们展示热气球运动的无限魅力!”
  俱乐部的负责人被众人围在同心圆的中心,手持喇叭卖力地宣传,但热气球接连不断的热浪也使他不得不在奋力解说的同时一个劲的拿着毛巾抹去脸上不断涌出的汗珠。
  “好消息——好消息!今天,我们将现场抽选出几名幸运观众,他们将亲临吊篮,跟驾驶员一同升空!”负责人顿了顿,望着议论纷纷的路人,“当然了,出于大家的安全考虑,我们事先向各位声明——凡是患有告示牌上症状的朋友,我们只能在这里以sorry谢绝啦!”
  说着,负责人拿起告示牌挂在热气球吊篮隔离带的出入口上。
  “由于气球承重有限,我们每轮邀请三个幸运的成年观众,现在,有意向的朋友们请走到红色区域内。”
  红色区域正是在负责人身后的一个矩形区域,
  由于陈卓位置靠前,因而得以率先进入。
  不久,一波波的人潮占据了整个红色区域。远远望去,这是一个由百来人组成的矩形方阵。
  这时,俱乐部成员搬来了一个又一个贴满红纸的宣传板。
  负责人解释道:“这些展板上面贴满了有关热气球知识的问题,我们采取类似猜灯谜的选拔方式,提前答对三道题的人即可登上吊篮。”
  陈卓不禁莞尔,心道:这种街头问题,肯定清一色弱智……
  只见负责人一声令下,人流四散而去走到一个又一个展板前琢磨揣测。而陈卓仅仅是看了看眼前的几道题目,便将其中三张红纸眼疾手快地撕下。
  答题处,陈卓将撕下的三张红纸交给负责人。负责人微笑地接过,照着纸上的问题念道:“热气球的最适飞行时间是?”
  “一天中,日出时分和日落时分气流较稳定,因此会选择日出时分,或是日落前的1-2小时。”
  “回答正确。”负责人点点头,“目前商用热气球的常用燃料是?”
  “丙烷或者液化气吧。”
  “正确。”负责人又点点头,“国际航空联合会下属的气球理事会的英文简称?”
  “这个嘛,关于FAI(国际航空联合会)下属的CIA(气球理事会),我更愿意这么称呼中情局。”
  “嘿,少年,不简单嘛。”负责人拍了拍陈卓双肩,“那就请你到指定位置就坐等待余下的两位同伴吧。”
  第一名乘客产生了,负责人自然开始大声宣传:“大家加把劲啊,我们已经产生了第一位幸运观众!”
  众人纷纷转头望向陈卓,面对四周齐射而来羡慕与嫉妒并存的眼光,陈卓只是微笑以对。
  然而就在这时,陈卓看到,在一个人群极少驻足的展板前,有两个人背着身鬼鬼祟祟地拿着红纸对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
  陈卓瞬间感觉像是被人当头打来一闷棍,不禁汗颜道:“这样也行……”
  自然,没多久,另外两个“幸运观众”也相继出炉了。
  果不其然的,是陈卓之前留意的那两人。
  “灯谜”还在继续,而三位乘客却捷足先登,相继登上了吊篮。
  直到这时,陈卓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两人:他们看起来个子差不多,身材却是一胖一瘦,胖的那个肩挎一个单肩,瘦的则背了个双肩。由于上吊篮前,俱乐部为每位乘客提供了减化紫外线损伤的墨镜,陈卓便没法看清两人的具体面容。
  随着鼓风机般的声响轰鸣,点火燃烧器开始点火,使得干瘪的伞盖这才膨胀饱满起来。
  同行的操作员认真的操作起喷火器和伞阀拉绳,确保运行正常后,抛开了几个固定绞索,仅留下一个能够将热气球固定在空中一定高度的弹性尼龙绳。
  脱开了绳索的束缚,陈卓感到脚下的吊篮受到热空气的升力略微有些晃动。
  而这时,陈卓的手机响了。
  “喂?”
  “陈卓,你在哪啊,怎么都没看到你?”电话那头是相约友人的声音。
  “吼——我在热气球上……”陈卓这才想起今天来这的目的。
  “不是吧……快点下来啊,今天行程很紧啊。”
  “再等我十分钟吧……”陈卓看着逐渐渺小的人群,回答道。
  “搞什么机车嘛——看到你了,完事赶紧下来,老地方等你。”
  说罢,友人挂断了电话。
  同一时刻,马拉松赛场上响起了枪声。
  陈卓松了一口气,悄悄翻上墨镜,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俯视着这场赛事。
  不料,一只毛巾突然从陈卓的身后硬生生地罩在他的口鼻上,刹那间,陈卓闻到了一股醚类有机物的清香,但挣扎了没多久后,他就晕倒在了吊篮里。
  不知是不是在做梦,陈卓隐隐约约听到了些许对话。
  “大龙的船到位了吗?”
  “……简讯(台语:短信)上说已经在公海了……”
  “……位置……”
  “……123°33′,北纬……”
  “你们……是什么人?”正当陈卓意识逐渐恢复之时,他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
  “这家伙不会死吧?”
  “我们能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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