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口声声爱你 可是她还跟别人宋仲基舌吻摸胸视频 给别人摸腿 自己这个你口中爱的人 却连你嘴巴都没有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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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作者:泼茶香(完结+番外)
晋江VIP完结+番外
总下载数:7 非V章节总点击数:94546   总书评数:580 当前被收藏数:2147 文章积分:19,693,310&&
睡了,那就得一辈子
枕边人,只能那一个
这是安易和叶之遥的共识
①男女主双处,1V1,无NP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易(高长),叶之遥 ┃ 配角:向哲,向伟胜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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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青涩【二代】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22588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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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
《枕边人》《心有所属》《双嫁》《贪欢(军婚)》《特种养成任务》《情歌》
《首长,求包养》《少校,结婚吧》 《一不做二不休》《寒伶薄烟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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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天下》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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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边人》
  泼茶香着
  屋子里弥漫的就是一股子男欢女爱的味道,门口处亲密绞在一起的衣物就像是纠缠在床上的那对男女一样,紧得容不下其他的。纯白色的被褥间,女人起伏的身体妖娆得摄人心魄,黑发白肤,纤细的腰肢,嫩汪汪的臀,无一不刺激着身下的男人。
  “叶之遥,你真的是在找死!”男人掐住她的腰猛地坐起来,狠狠地往上顶。
  叶之遥被他顶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大叫着捶他的肩:“我早就活不了了,你不是早就不想让我活了么?”
  “对,我就是想弄死你!”男人咬牙说着,干脆腰部一用力,就将人往后放倒在床上,一只手握住她不住跳跃的一捧丰盈,快速地进出她的身体。只几下,他又喘着粗气俯下身用舌裹着她胸前的红果儿咂弄得啧啧有声。
  叶之遥只觉得下面好热好胀,上面又被他含得发痒,整个人就像只发情的小母猫一样,扭着身子去蹭身上的男人:“我们和好吧。”
  男人只愣了半分钟,很快又直起上半身,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头,更加用力地撞着她,叶之遥整个人都要被他撞到床下去了。最后,他闷吼着释放在了她的身体里面,汗津津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喘|息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叶之遥一整夜都睡得浑浑噩噩的,半梦半醒间总是害怕身边的人离开,总要伸手去抓枕边人的胳膊,指甲狠狠地陷进皮肤里才觉安稳。她不知道今晚是不是也是一场梦,她害怕一清醒人又没了。有的时候,她真是渴望自己一睡不醒,至少那样子不至于那么孤单,即使一切都是虚的。
  安易一夜未眠,一只手圈着身边的女人,盯着她抓得自己破皮流血的指甲,无声地长吁出一口气。小旅馆的天花板白晃晃的,外边马路上不断有车辆经过,车灯打在上面映出两个人的影子,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叶之遥扯着他的衣角,一脸天真。
  “高长,是因为你的爸爸妈妈希望你长高长大吗?”
  那么遥远的曾经,现在想起来只觉得难受,他从不知道一个名字会让自己耿耿于怀那么久。后来,他变成了安易,她还是固执地叫他“高长”,不分任何场合,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更麻烦的是,两个字就像一把冰锥戳到他的心上,疼得不可抑制。
  随手扔在地板上的电话不停地震动,他回过神来,轻轻放开叶之遥,下床捡起来去了浴室里。
  向哲带着怒气的声音传过来,责问的意味很明显:“你在哪里?”
  “外面。”安易不欲多回答,打开花洒等着水温上来。
  “你是不是又和叶之遥在一起?”向哲最烦他这种可有可无的态度,直接叫了起来,“我在你家里等了三个小时了!安易,你和谁鬼混在一起,我都不管,但是叶之遥不行!”
  “向哲,似乎你也没有任何立场来要求我。还有,离开我家,我今晚也不会回那边。”
  “留在叶之遥那儿了么?”向哲嗤笑了一声,“安易,你可真能耐,以前想要留在我二叔那儿,拼命对我好,现在这是想甩开我?我告诉你,我没叶之遥那么好打发!我们走着瞧!”
  安易烦躁地挂了电话,匆匆洗了个澡,披着浴袍回到床上。叶之遥缩在那儿,像只小虾米,一只手还死死地抓着被子,大概是当作了他的手臂。他掀开被子躺进去,将人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良久,才闷闷地传出一个声音:“叶之遥,我没得选择。”
  叶之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浴室里传来洗漱的水声。她拥着被子坐起来,侧头别着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后背,雪白的肌肤上全是红痕,有的地方还有几颗牙印。
  “还是一如既往的勇猛啊……”感叹了一声,她拿起已经被捡起叠放在床头的衣服穿好,趿着拖鞋也去了浴室。
  安易正在洗脸,冷水扑在脸上,叶之遥凑近了都能感到一股寒气。他直起身子从镜子里同她对视,一个笑意盈盈,一个低眉冷眼。
  “还是不想和好吗?”
  “对不起。”
  叶之遥脸上的笑意更深,刚才提着一口气问出那句话,此刻像是被抽干了精力一样,靠在门上微微地喘气:“我早该想到的,你本来就是个没心的男人,是我自己下|贱,非得巴着你不放。”
  安易慢慢敛起眉头:“你没必要这么说自己。”
  “高长,我问你一个问题行不行?”
  “嗯。”
  “你为什么要改名叫安易?因为向伟胜,因为向哲,还是因为那次在四川,我……”
  安易突然回身打断了她,手握得死紧,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道:“不管因为什么,都不可能是因为你。叶之遥,当初分手的时候,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了,不管向哲有没有出现,我都不可能再和你相处下去了,我厌恶死你的娇气和你的高傲了,我一直以来都在期盼着离开你的日子。”
  叶之遥突然就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落下豆大的眼泪,砸在她光裸的脚背上,温温的,却觉生疼。
  “我明白了,安易,你不是高长……我就当自己的心被狗啃着吃了……我不缠着你了。”她胡言乱语地说着,然后回身套上鞋,拎了包往外跑。
  安易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被猛地摔过来的门,双手捏得咯咯作响。他知道,他又一次伤了她,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自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从选择这条路的那天就已经领略到了。刚开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下了决定,反正时间还长,叶之遥可以等的。
  可是,看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突然发现自己可能等不到了,他舍不得却又无可奈何。原来,人在面对一些人一些事的时候,真的会无力到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戾气。
  叶之遥回到家的时候,除了顾惜坐在地板上看电影,其他人都去上班了。她一脸脏兮兮的泪痕明显吓到了顾惜。小丫头双手撑着地板,惴惴不安地看着她,怯生生地问:“遥遥姐,你怎么了?”
  她机械地牵着嘴角笑了笑,尽力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吓人:“没事儿,你看电影呢?我上去睡会儿,午饭也不用叫我了,我累死了。”
  “哦。”小丫头乖巧地应着,甚至还想上前扶她去房间,被她笑着挥手躲开了后,才担忧地站在一旁。
  叶之遥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头晕晕沉沉地疼得快爆炸,蹭着软绵绵的枕头,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午后,高长站在她的床边,伸手极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遥遥,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哪里能不好呢?她那么喜欢他,一直等着他的那句话。她甚至暗暗发誓,只要他走出这一步,那么剩下的所有步子都由她踏出。彼时,她像每个陷入爱情不可自拔的小女孩儿一样充满甜蜜和斗志,到现在才知道,一往直前有多累。她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没有关心没有安慰,面对的只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冷言冷语。
  她好想放弃,可是,她真的爱啊……
  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夜幕了,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天。房间里还有人,坐在床尾,手上在翻着一本书。她惊得身体一缩,对方很快回过头来,淡淡地开口:“现在清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她放松下来,又重新舒展开手脚躺在被窝里:“哥,下次请先开盏灯,这样很容易吓死人的!”
  叶之远冷哼了一声,还是依言去打开了吊灯,手里还捏着那本书,叶之遥没心思去仔细看,只闭着眼睛假寐。叶之远静默了片刻,还是没能等来她的搭话,只好无奈地用手里的书拍了拍隆起的被子,压着声音问她:“昨晚和谁在一起?又去找安易了?”
  “他是高长!”叶之遥反应巨大,尖叫着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他是高长!”
  “对,他曾经是,可他现在叫安易。”
  “可明明就是一个人。”
  叶之遥心里泛酸,眼眶也酸疼酸疼的,明明知道叶之远是什么意思,可她还是固执地不愿承认。早上才被他那么毫不留情地伤过,还是心心念着,想想都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
  叶之远无所谓地笑笑:“不管他是安易还是高长,现在的事实摆在眼前,你总得拿出个立场出来。他现在选择的那条道你也清楚,反正你还想和他,那就必然会站在爸的对立面。遥遥,从小到大,爸最宠的就是你,我一直不明白,高长有什么好的,让你舍得拿爸去换。”
  叶之遥没有回答,他也不强求,想了想,还是上前覆手在她的头上轻揉了两下:“爸妈不会不管你的,更何况,出什么事了我给你担着。”
  叶之远知道妹妹恐怕才是最难受的那一个,他也不愿多逼她,好多事要她自己明白,心甘情愿地去做才行。他叫了她下楼吃饭,手里还是拿着那本书转身出了房间。只是,手刚搭上门把的时候,就听见背后叶之遥小声嘟囔:“我舍不得的。”
  他看过去,只见她又躺了下去,扯了被子将自己全身盖住,闷声闷气地说着:“哥,不管是你还是爸妈,我都舍不得去换。他现在是安易了,不是我的高长了,我死心了,我真的死心了。我现在想回来,还晚不晚?”
  叶之远听了,心里翻滚得厉害,有些事他不太知道其中的纠葛,但模糊地能猜出个大概。对安易,他是有点仇恨的,但那没什么用,这样的衬托下,叶之遥就更让他心疼。
  “不晚,再晚我也等着你。”&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就是肉嗷~这篇文在情节上起伏会比较大,不会那么平淡~我从没写过这么“有味儿”的女主~大家放心看吧,男女主都是处,而且就对方一个人~虽然男主可能有点渣,不过……
  求收藏,求花花啦~
  下面是《心有所属》那边答应大家的宝宝番外:
  柳依大着肚子的时候,顾然听别人说起孕妇的情绪波动不能太大,所以他一直藏着件事不敢告诉柳依。
  那就是——他特别希望柳依这一胎能生个女儿。
  顾然的想法也很简单,如果是个儿子,太听话,就容易成叶之远小时候那种闷不吭声的,不听话,像他和顾浩小时候那样,他可不愿意整天和顾泽宇一样追着个臭小子满院子地跑。要是女儿的话,活泼一点,就像顾惜小时候那样,跟个小公主似的有什么不好?当然了,安静一点更好,像她妈妈小时候一样,简直萌爆了有木有!
  等到真生出了一个小公主,心满意足的顾然整个人都飘起来了。这么强烈的期盼得到实现后,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顾然对女儿的宠溺完全到了一个疯魔的状态。
  小宝宝出生的当天,顾泽宇就提议干脆给长孙女取个小名,叫着娇滴滴的,多好!对于这个,大家也都没有意见,但是过程就……
  先是顾泽宇苦思冥想憋出个“宝宝”,顾然嫌太土太平常了,街上随便逮着个小孩儿都能叫“宝宝”。他家女儿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小姑娘,怎么能和别人一样呢!所以,顾泽宇的想法很快被顾然否决了。
  柳依见他抱着女儿那宝贝样儿,心里就泛酸。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情人,现在看来,顾然大有为了小情人儿要上天去摘星星的趋势。她瞥了一眼霸占着女儿不放手的傻爹,轻哼了一声,酸溜溜地说道:“叫‘晴晴’好了,不就是你的小情人儿吗?”
  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可到了顾然这儿,他媳妇儿没变,他倒是越发地傻了。抱着女儿喜滋滋的顾总,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柳依语气里的醋意,笑眯眯地逗着女儿说:“要不就叫‘小宝贝儿’好了,爸爸的小宝贝儿,真乖!”
  “顾然,你这头猪!”柳依砸了个枕头过去,扯了被子蒙过头,再不理会他。
  顾家小宝贝儿顾梦涵一岁多的时候,成天俨然一副离不开爸爸的样子。早起的时候,要爸爸亲亲,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爸爸亲亲,妈妈都不行,妈妈只是负责扮演讲睡前故事的角色。
  顾然对自家女儿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也因为老被柳依嫌弃。
  顾梦涵不过一岁多,却很是会察言观色,只要有爸爸在的场合,坚决不靠近妈妈一丈以内。妈妈多严厉啊,不准她撕纸玩儿,不准她玩到九点过,不准她拿玩具打隔壁的小核桃哥哥……那么多个不允许,小梦涵都不爱和她一起玩儿了,还是爸爸好,她做什么,爸爸都是笑眯眯的。
  这天,柳依被余小瑶和杨慕约着出去逛街,顾梦涵扭着身子不让她抱,顾然见状心疼了,一把抄起顾梦涵抱在怀里:“没事儿,你们去逛吧,我带她去上班,你那边好了给我打电话,我顺便来接你回家。”
  “行。”柳依接着翻了个白眼,“你尽管惯着她吧,以后长大了我看你还怎么舍得教她规矩。”
  顾然被妻子说得讪讪的,一时不敢开口,等到柳依走后,才亲了一口女儿,无奈地叹气道:“小宝贝儿,爸爸这辈子就怕你妈妈和你两个女人。”
  顾梦涵当然不懂,只知道拿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打爸爸的脸,啪啪啪,特别好玩:“拔拔,拔拔……”
  顾然带着女儿来上班,消息瞬间传遍整个青林,顾然的秘书看着这个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肉团子,难得地面部表情抽抽。
  顾梦涵平时在家里也就见过爷爷爸爸大伯和小核桃几个男性,所以在她的小脑瓜里,男性就是能无条件满足她任何要求的人。因此,在此刻,面前这个手里拿着一把糖果的叔叔,肯定也很好!
  秘书连女朋友都没有,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哄小孩子,只好去外面找几个年轻的女同事要了糖果过来。他的想法也很简单,小孩子不都是爱吃糖的吗?
  “呃……要吃吗?”
  顾梦涵挥着小手直嚷嚷:“不准,妈妈,打,打手手!”
  柳依在这方面的确有点控制她,有次她去抓了小核桃兜里的糖来吃光了,还差点把糖纸也吞下去,气得柳依吓唬她要打小手。从那以后,小梦涵就将吃糖糖和妈妈打手手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对等关系。
  秘书大概猜到了她是怕妈妈,妈妈说了不准许吃糖,家长大概都是这样的吧。所以,他赶紧缩回了手,谁知道,小丫头一愣,哇哇地就哭了起来。这下,秘书吓得脸色刷白,手忙脚乱地将小梦涵抱了起来。
  顾然闻声看过来,皱着眉头将女儿接过来,轻拍着背哄着:“怎么了?告诉爸爸,怎么哭了?”
  “糖糖,蜀黍坏,要吃糖糖。”小丫头趴在爸爸身上大哭。
  “你抢她的糖了?”顾然瞟了一眼秘书。
  “没有……”秘书连忙从糖果递到小梦涵眼前,“在这儿呢……”
  顾梦涵一把抢过来,在爸爸怀里还是哭,顾然那叫个心疼,心肝宝贝地哄着。小姑娘还是哭,小腿儿一蹬一蹬的,顾然只觉得衬衣一阵湿热,低头一看,他家小宝贝儿竟然撒了他一身的尿……
  小梦涵已经知道尿尿要去单独的房间了,见爸爸和叔叔都看着自己,小脸红红的,委屈地扁着嘴:“嘘嘘了……”
02、你的种
  安易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向哲已经离开了,茶几上堆着几个精致的礼品盒子,想必是向哲带来的。他实在没有兴致拆开来看,靠坐在沙发上,随手扯开衬衣领子,烦躁地反手遮住额头,虚虚地叹出一口气。
  对叶之遥,恐怕从今以后,他欠的越来越多了。昨晚的失控,他始料未及,现在想起来漏洞颇多,他却是疲于处理。向哲有句话说得很对,沾上叶之遥,他这辈子就安宁不了,这几年的藕断丝连,他花费几倍的精力去圆一个又一个的谎。
  他好像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糕了……安易扒拉了两下头发,回卧室里拿了一瓶药收进兜里出了门。
  下楼的时候,向伟胜派过来的人已经在楼下了,见他从楼道里出来立刻就迎了上去:“易哥,向总让你去老宅一趟,大**昨晚回来之后发脾气了,这时候还闹着呢。”
  安易点头,去车库开了车出来却是朝着和老宅相反的方向驶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怎么办?就这么回去?”
  “先跟着他,估计又是去见那个女人了,顺道去看看他做什么,等会儿大**问起来也好回话。”
  “行,真不知道易哥怎么想的,大**也不丑啊,就脾气差了点,他怎么就看不上?”
  “死脑筋一个呗……”
  安易坐在中心广场的地下停车场,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来来回回地滑了十多次也没有拨出去。后面停车位上站着两个人,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嗤笑一声,心一狠就按下了通话。
  叶之遥没有想到安易竟然会打电话过来,拎着电话挣扎了好半天,还是敌不过心里的那点期盼,接了。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她甚至隐隐地想哭,犯|贱的总是她一个人。
  爱情里,果然陷得越深就越疼,就越容易犯|贱。
  “你到中心广场来一下,我在A座的地下停车场等你。”
  如约来到那儿,叶之遥一眼就认出了安易的车,还是三年前的那辆,她和他一起去买的。车窗上沾了厚厚的灰尘,蒙蒙的看不太清他的脸。她走近,对着半扇车窗的肮脏尘粒,看着车后座的一件女式大衣苦笑——那不是她的。
  安易手里夹着一支烟,车门都没打开,从车窗里扔出一个药瓶来:“吃了,不要留种。”
  他说完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一踩油门就轰了出去,后面很快有辆车追着出去,叶之遥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手里死死地捏着药瓶。胃里涌起一阵恶心,她蹲下身差点吐出一口酸水来,嘴巴里苦苦的,她恨得浑身发抖。
  所有人都觉得叶之遥行事泼辣,帮着发小搞定软妹子,帮着亲哥追到萌萝莉,可她自己明白,哪有顺风顺水一世的人。原来,大坑在这里等着她呢,摔了一个大跟头,疼得人都快死了。她看出顾然对柳依的那点小心思,点出叶之远对顾惜的小想法,却独独栽在自己的爱情中,撞得头破血流。纠纠缠缠这么几年,始终像是他暖床的工具,她当初怎么就没看透这个男人呢?
  扶着旁边的柱子站起来,叶之遥将手里的药瓶猛地掼了出去,一字一泪:“我的孩子,就算是你留下的种,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没资格选择生下来?”
  向家老宅在西山的半山腰上,盘山公路一圈一圈看得人头晕。安易突然将车停在路上,转身将后座上的大衣扔出了窗外,车轮一碾就过去了。
  他刚停好车,后面跟着车上就跳下两个人,其中一个手里还挂着他刚才那件衣服。见他吃人的目光瞪过来,那人讷讷地解释道:“这件衣服是前几天大**让我放进车里的……”
  安易薄唇一抿,慢慢地勾出一个笑:“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扔?”
  几人刚走进院子里,从楼上就掉了个玻璃瓶下来。对于这种情况,安易已经司空见惯了,进屋之后也不急着上楼,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茶。不过三分钟,向哲就眼圈红红地就从楼上冲下来了。安易抬头看去,向伟胜踱步跟在她的后面,对着自己摇头叹气。
  “安易,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贱|人?”向哲怒气冲冲,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骂,“她就是个矫情货,你看中她哪一点?床上骚还是床上浪?一个狐狸精就勾得你魂都没了,你是不是这辈子都没见过女人,才会将那个**看得那么重要?”
  安易放下杯子,无所谓地耸耸肩:“不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想顺着你。”
  “那你就愿意顺着她、宠着她?”
  “我有没有宠着她,你不是一清二楚?”
  向哲被噎住,她知道安排在安易身边的人已经暴露了,但要她咽下这口气也不太可能。**脾气上来了,一转身就朝门外跑:“你看我怎么弄死那个贱|人!”
  安易脸色一变,上前就抓住她的肩,手腕一用劲就将她往沙发那边摔去。向哲穿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摇摇晃晃站不稳一下子就跌进了沙发里,错愕地看着面前怒气滔天的男人。
  “你要是敢动她一分一毫,我就让你死!”安易站在沙发边,整个人像是笼在一片阴影中一样骇人。
  《亚当与夏娃的生平》里说:“我一切的敌意、嫉妒和忧伤都与你有关,因为我是为了你的缘故,才被摔下来”。
  那一刻,向哲似乎看到了那个一身戾气的魔王撒旦,那一刻,安易就是个为了自己的“夏娃”而充满噬人杀意的魔王。而他的夏娃不是自己,是叶之遥,她恨到骨子里的叶之遥。
  向哲哭哭啼啼地跑上楼去,将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干净,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向伟胜示意安易坐下,兀自倒了杯茶,也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他其实并不看好这两个年轻人,他年轻时也有好几个女人,直至现在也依然有很多。向哲只不过是他哥哥的遗腹女而已,当初大哥为了他被捕判了死刑揽下了所有的罪,大嫂生下向哲后就跑了,他也只得接手抚养起来。他没有孩子,所以对向哲的吃穿用度都按照着自己亲生女儿来对待的。
  可实际上,他也只是个商人而已,在商言商,他在意的仍旧是利益。因此,向哲从被他接手的那一天起的价值,无非就是长大后能嫁个好人家,为他带来一笔可观的效应。
  同时,安易钟情叶之遥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坏事,不是还有个把柄抓在手里么?对安易,他一直半信半疑,有叶之遥这个筹码,他当然不怕安易出现什么异动。
  “哲哲的性格有点被宠坏了,你别太在意。”
  安易扯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茶叶在茶水中打着旋儿,浮浮沉沉的,安易盯着直走神。不知道叶之遥有没有吃下那盒药,若是几年前,他这么对她说话,恐怕她会哭着暴打他一顿的吧,现在……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彻彻底底地改变了两个人,安易每每想起这几年,整颗心都像是浸在冰窖那般地凉,凉得发痛。
  “明天公司有批货要转出去,你看着点。”
  安易回过神来,呷了一口茶,声音平静:“天源新研发的药品?”
  “嗯。”向伟胜点点头,说到新产品,脸上带了笑,“保健品销路一向很开,这次投入了那么多资金,接下来就看收益了。这个环节上有你盯着,我也放心些,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你了,等到产品上市了,你也就轻松了。”
  “分内事。”安易点点头,倒也没有多说。
  “安易,”向伟胜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眼底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最终似是隐忍地开了口,“你一向是我信任的,如果……你应该比很多人都清楚我的脾气。只要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做事,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我年纪大了,哲哲自有我大哥的产业继承,再加上我没有子嗣,这么大一摊子事总要有个人来挑的。”
  安易还是沉默着,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安易一抬头就看见了二楼阳台上站着的向哲。她见着安易一手扶着车门往上看,心头喜滋滋地正打算原谅他昨夜和叶之遥的厮混,下一秒,他就毫不留情地上车离去,气得她直接将手边的花盆挥了下去。
  叶之遥这次回家,叶墨什么也没说,仿佛上次的大吵不曾发生过一样。她多少有些赧然,每天话也不多,吃饭睡觉上下班都规规矩矩的。顾惜偶尔会来家里吃饭,四个人坐在一张饭桌边却也和谐,可这平静没持续多久,沈嘉佳就回来,顿时鸡飞狗跳。&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打算一旦有点虐的章节,我就来个小段子暖一下吧~嘿嘿~
  他们是同一个学院的,她一直暗恋他,但从来说不出口。有一次,她被寝室的姐妹派去买了六份午饭回来,满满当当地挂了两只手。收到不少诧异的目光,她脸一红,低着头快速地朝着宿舍走去。半路上,冲出来一个人拦住她。她抬头,居然是他!他淡淡地看着她问:“你们家的外卖电话是多少?”明白过来是被当做送外卖的了,她伤心又难过,抿紧了嘴不说话,却听见他突然笑了一声:“或者我把我自己当做外卖送给你,你要吗?”
  叶之远刚从医院下班回家,还没进门呢,就听见沈嘉佳的大喊大叫。
  “你放她进来干什么?她愿意跟着那个男人她就滚,我就当二十多年前我白割了一块肉扔掉!”
  叶墨的声音传来,似在哄着沈嘉佳。叶之远叹口气,拿出手机给叶之遥发了条短信过去,这才掏出钥匙开门。
  “妈,整个楼道里都是你的声音。”
  沈嘉佳这几年来,脾气变得很暴躁,叶之遥曾偷偷地抱怨了好几次,说她是更年期到了。起先,叶墨在家的时候,哄两句,他们两个小辈还能免遭殃。但最近几周,沈嘉佳完全朝着叶墨也控制不住的趋势发展了,两个小辈时不时地就会被念叨数落两句。
  “小的气我,大的也嫌我是不是?”
  叶之远无声地换鞋坐在沈嘉佳的右手边,伸手亲亲密密地揽着母亲的肩,语气比起哄女朋友顾惜时还要温柔几分:“妈,这次遥遥被伤透了不会再拧着干了,你别为难她。你也知道的,遥遥不也是你的宝贝疙瘩吗?”
  听到说小女儿被伤了,沈嘉佳心疼得不得了,一时半会儿地又拉不下脸,只得板着一张脸嘴硬:“她伤了就想起家里了?我当时就说过了,我再也不管她了,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看着越来越像个小孩子闹别扭的母亲,叶之遥笑着在她肩上请拍:“妈——你话是放出来了,可真看见遥遥那个样子了,你能不管吗?你忍心吗?”
  “一个两个都是来讨债的!”沈嘉佳甩开儿子的手,向着丈夫翻了个白眼,走到书房门口时,淡淡地扔下一句话,“今晚叫你妹妹回来吃饭。”
  叶之远和叶墨对视一眼,都耸肩笑了笑。
  叶之遥收到哥哥的短信,知道老妈处于发飙边缘,赶紧去了超市大采购。从零食区到熟食区,推车里堆满了沈嘉佳爱吃的东西。旁边有个年轻妈妈带着小儿子逛超市,粉嫩嫩的小团子手里握着一个柠檬,一个没拿稳,柠檬滚了下去。年轻妈妈还没注意到,那小团子便拿大眼睛盯着叶之遥不错开,她捡起来递给他,小孩子吧唧着嘴,双手撑着推车的边缘就想扑着亲她一口。
  她没多想,捏捏小团子的脸,嘻嘻地笑着问:“不可以哦,宝宝亲妈妈就行啦,阿姨以后要让自己的宝宝亲亲呢。”
  还从未见过拒绝小宝宝亲吻的年轻女孩子,还说得这么直白,年轻妈妈一下子就笑出声来。叶之遥不好意思起来,对着宝宝妈妈笑了笑,解释道:“我开玩笑的,宝宝很可爱。”
  自己儿子被称赞,年轻妈妈挺高兴的,闲聊了两句,问:“你是准备生宝宝吗?刚才我听你对宝宝说以后和自己的孩子亲亲呢。”
  叶之遥的神色黯下去,右手不自觉地就抚了抚小腹,嘴角轻扯,却是说不出的苦楚:“可能吧。”
  如果几年前他没有提出分手的话,她可能早就有了宝宝了。也许真的是爱到了极致的原因吧,叶之遥从前的规划里早早地就将孩子纳入了。那时候,大学里流行“双证”齐全的说法,她没对别人说过,可是她自己心里也是向往的。
  那会儿,安易还叫高长,是个每天下午会穿过大半个城市到她的宿舍楼下默不吭声地带着她去最喜欢的小店里吃晚饭,然后又穿过大半个城市深夜回到自己学校的青涩男孩子。那个在雪地里冻得双脚都僵住的男孩子,在之后那么决绝地抛弃了她,叶之遥一触碰上这些记忆,甜蜜的,苦涩的,都会是一阵钻心地疼。
  从超市出来,她两只手提满了袋子,穿过人民公园去乘地铁,刚拐过大喷泉,就看见了安易。他身边站了个女孩子,很年轻,穿着嫩嫩的天蓝色,仰着头对他笑。他温柔地回以一个笑,叶之遥站在几丈开外也能看见他眼里的柔光。只在原地站了两秒,叶之遥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既然答应了叶之远放弃掉,那么就一定要努力做到,即便是心如刀割。
  “刚才那个是叶之遥?”
  等到叶之遥走远了,安易才转过头来,却一下子就被旁边的人问了一句。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子,皱了皱眉,有些不耐。
  那女孩子也不在意,暧昧地笑了两声:“既然控制不了,何必刻意做作?你需要给她一个理由,但很显然的,就目前来说,你更需要给向哲一个理由。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向哲就不会怀疑了?她只是一时迷惑了而已,等有一天她清醒了,你这火就玩大了。”
  安易一直都对面前这个聒噪的女人带了几分嫌弃,今天听她这么一说,更是觉得心烦意乱。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手指弹了两下,抖落烟灰,他再开口的语气更是烦闷:“我的私事,你们没权干涉。”
  “你在叶之遥这事上这么暴躁,迟早会出问题。”那女孩子啧啧两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看着就像是一对甜蜜情侣,“叶之遥那里,那边安排了人,你可以放心。只是你那大舅子不太好打发啊,你那边只要进展顺利,适当的时候,我会找叶之遥好好谈谈的。”
  “算了。”安易摇摇头,朝着叶之遥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早就没了她的身影,“还是不要牵扯她进来,在所有的事都解决之前,她知道得多了,我更不好过。”
  “哦——”女孩子拉长了尾音,“亏得你还知道啊!有句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你现在叫安易,你就只能是安易,你拖拖拉拉地牵扯不清,最后害了的还是叶之遥。”
  “我知道!”
  叶之遥回到家里的时候,沈嘉佳正在厨房里忙活,叶之远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赶紧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妈,我买了点东西,晚上弄着一块儿吃了吧。”
  沈嘉佳手里还握着锅铲,一偏头就看见女儿讨好的笑容,心下又是一声叹息。她又能怎么办呢,总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能怎么办?十月怀胎,还是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生下来的,她要不心疼完全不可能。
  “行了行了,你在这儿也是捣乱,先出去把碗筷摆好,等会儿就吃饭了。”
  “哦。”叶之遥喉头一哽,差点掉下泪来。
  叶家四口,难得能聚在一起吃饭,整个晚上的气氛也还算活跃。吃过饭,叶之遥收拾了桌子,进厨房帮沈嘉佳洗碗。
  水流在水池里溅起一朵小花,叶之遥动作木木地清洗着碗筷,犹豫了良久,拿眼角余光睃了沈嘉佳好久才紧张忐忑地开了口:“妈,对不起。”
  沈嘉佳的双手一顿,带着满手的洗洁精泡泡将女儿搂进怀里,用手臂轻轻拍了两下。
  “遥遥,犯错误没什么,你还年轻,谁没几个犯错的时候啊?妈妈希望的是你不会一直错下去,看着你为了一个男人就那么糊涂,我们都急,害怕你真的不愿意走回来正道上了。”
  叶之遥被母亲这番话说得没能忍住泪意,簌簌地掉着泪,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住地点头。沈嘉佳见她这样,心里又酸又疼的,安慰了两句赶着她去拧了毛巾擦脸。她跟出来,嘱咐了叶之远两句,又赶紧回厨房给兄妹两个做夜宵。
  叶之遥明天还要上班,玩了会儿就要回自己租的房子那边,叶之远负责将人安全送到家。
  一路上,兄妹两个都没怎么说话,兴许是哭过的原因,叶之遥觉得特别乏,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突然一个急刹车,惯性使得叶之遥的身体往前一个猛冲,被安全带勒得生疼。叶之远解开安全带,将她按在座位上,眉眼冷冷的,表情特别严肃:“在车上别下来!”
  叶之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对面车上走下来一个人。向哲站在车前隔着挡风玻璃对她笑,她还有什么不懂的?挣开叶之远的手,一气解了安全带,下了车。
  向哲站在那儿,路灯从她身后射过来,影子像是伏在地上的妖娆女人,在宽阔宁静的大道上显得格外狰狞。叶之遥甩上车门,上前几步,和她对峙着,从没有过面对面针锋相对让整个气场都变了味。
  “叶之遥,我是该说佩服你呢,还是该说你贱呢?”向哲冷笑一声,“安易改名换姓摆脱你,你三天两头地贴上去爬到他的床上,又看着她跟其他女人亲亲我我从来不承认你的身份,你什么感受?”
  “我什么感受,你不是也很清楚么?他不承认我,他有承认过你么?”叶之遥也跟她一样笑起来,“都是可怜人,又何必在我这里寻找优越感。向哲,其实我真挺可怜你的,你都成功分开我们两个了,结果还是没能在他身边。”
  向哲被戳到痛处了,气得上前几步就想来抓住叶之遥。可叶之远见势不对,早就挡在了妹妹的面前,向哲再怎么骄横,到底比不过一个成年男人。没能得手,向哲更是怒不可遏,抡起手里的包就对着叶之远乱砸一通。
  叶之远不躲不闪扯了她的包扔在一旁,冷眉冷眼地看着向哲,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对叶之遥动粗,所有人都没有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好少!哼,不给吃肉了!素着!
  宝宝那段,你们知道是怎么来的吗?想那时候,小茶刚上大学,有次在超市,帮一个宝宝捡了一个柠檬,他扑上来就是一口“谢谢阿姨”!好像哭!上了大学就老了吗?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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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哲气极,像是要把叶之远盯穿一样,狠狠地瞪着他。叶之远可不在乎这些,拉着叶之遥就要上车,向哲气冲冲地朝着自己的车跑去,探身取出香水座就朝叶之遥狠狠地砸过去。力道太大,准头却不太好,没能顺着她的意砸中叶之遥的脑袋,直直地蹦在了她的肩头。
  她那么大的力气,又是这样硬硬的东西,叶之遥肩头一紧,霎时觉得痛得整个手臂都麻了。叶之远赶紧搂过她护在怀里,回头剜了向哲一眼,直接掏出电话就报了警。向哲虽然被向伟胜娇养着,但也对向伟胜有着几分敬畏,她又知道向伟胜是最不喜和警察牵扯上关系的,虽是不甘心,却还是不得不立马逃离。
  叶之远哪里肯放过她,三两步就追过去将人从驾驶位上拎了出来,向哲吓得直尖叫。
  警察来得很快,这么点小事说开了也不过是两个女人争风吃醋所致,只是叶之远坚持向哲是故意伤害,再加上向哲一口一个“**”骂得几个警察头疼,干脆将几人都带回了警局。
  向哲一进去就老实了,思前想后的,不敢给向伟胜打电话,再加上有点炫耀的意思,就直接给安易打了电话过去。
  叶之遥靠着叶之远坐在向哲的对面,听着向哲娇滴滴叫着“安易”面无表情。叶之远担心她,一下一下地给她揉着伤处。她笑了笑,拉下哥哥的手,轻笑着呼出一口气:“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为了别的女人,报复我的。”
  叶之远的唇角也勾了勾:“难道不应该是看我怎么报复他吗?”
  叶之遥用一种讶异的眼神看着叶之远,印象中,他好像从来没这么血性过。从小到大,叶之远很疼自己,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从没享受过哥哥为妹妹打架的高级待遇。她一度认为那是纯情小说才有的情节,没想到,叶之远居然……
  在她和安易纠缠不清的时候,她的哥哥竟然也成了这样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安易慢吞吞地下楼,他其实压根不愿意去接向哲,他烦透了那个女人。可是向伟胜是决计不会去警局的,最后这事情还是得落在他头上。
  到警局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大楼,深锁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收敛起情绪进去。
  一进值班室,就见叶之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一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看她有没有事。那一刻,心都快跳出来了,生怕她被伤着一点。
  叶之远想要用手臂隔开他,安易抓着他的手臂往一扯,将人拉到自己身后,焦急地握着叶之遥的肩头,问:“有没有伤到哪儿?有没有觉得哪儿疼?疼了要出声,知不知道?”
  叶之遥看着他只是笑,笑到眼眶湿润,差点哭出来。叶之远对着安易冷笑了一声,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抓着安易的衣领一拳就挥了过去。安易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笔挺挺地站在那儿,任叶之远的拳头砸下来。旁边的警察一看傻眼了,连忙上前拦住叶之远,可这个刚才还文质彬彬的温润男人,这一刻像是兽化了一般,红着眼还要扑过去。
  叶之遥站在安易对面,盯着他嘴角的青紫,终于落下泪来。
  “你看,对我最好的并不是你。”
  安易粗粗地喘着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身肌肉绷得很紧实,但若仔细看,便会发现,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
  “安易,向哲在街上对我动手,我也不是非要追究什么,给我道个歉吧,两清了。”
  她说两清了?怎么两清?
  安易的心好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着,疼得差点呕出一口血。
  “什么意思?”
  “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谈这事吗?”
  叶之遥眨眨眼,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越过安易抓着叶之远的手,淡淡地看了一眼双目喷火的向哲。
  “怎么了?道歉不行吗?”
  向哲气得想上前刮叶之遥一个耳光,她那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高傲让她羞恼,她恨死了她那种不可一世的模样。
  “道歉!”这一声是安易发出的。
  “她凭什么?”向哲觉得要自己给叶之遥道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安易,你要我道歉?你别忘了我顶着的也有我二叔的面子!”
  叶之遥好笑地看着企图要用向伟胜来扼住安易的女人,心下更是不屑。靠男人来保护的女人无可厚非,她虽不喜,可远没有达到厌恶的程度;但是靠男人来撑面子的女人,让她觉得可笑又可悲。她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注重自我人格的培养,所以,面对向哲这样的行为,她很是鄙夷,甚至连带着对安易都带了点轻蔑。
  “我说过的,不要惹你不该惹的人……”
  安易扫了一眼叶之遥和叶之远交握的那只手,即便知道他们是兄妹,可他还是……想要一把拉过叶之遥来。
  “算了,我们叶家一直都秉承宽厚待人,向**不愿意,那我们也不好没皮没脸地追着要求,是吧?”叶之遥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哥,我明天还要上班,我们先回去吧。”
  叶之远见她不欲再追究这件事,知道她还是给安易留了个情面,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算是和解了,警察也没理由再拘着人。简单地训了两句,就让人走了。
  叶之远和叶之遥在前面,向哲跟着安易落在后面。
  安易一直盯着前面两人的举动,见叶之远伸手去揉她的肩头,低声问她“疼不疼”,他便转头看了一眼向哲。后者只顾瞪着叶之遥,没能注意到他的目光。下一秒,他竟然抬手锁住她的肩,大力地就将她掼到了旁边的铁门上。
  向哲痛得扶着铁门站不起来,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
  那么大的响声,叶之遥头都没回,倒是叶之远轻飘飘地扫视了一下,然后温温柔柔、无比心疼地问自家妹妹:“遥遥,疼不疼?”
  “快疼死了!”叶之遥自己揉了两下,实在不想呆在这儿,便催促道,“等会儿路上买点药酒吧,估计都青了。”
  安易听到这话,眼眸又是一黯,瞪了向哲一眼,上车就踩了油门奔了出去。
  叶之远本身就是个医院,在处理伤处方面熟门熟路的,很快就料理好了叶之遥。他也不急着回去,洗了手出来颇为严肃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妹妹。
  叶之遥从小就对叶之远的这种眼神犯憷,往沙发上一缩,又碰着了肩头,痛得“嘶”了一声。叶之远摇摇头,护着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又伸手拿过她的包将手机取出来放在茶几上。
  “十点二十分,四十分钟的时间足够我们谈谈今晚的事。”
  叶之远的食指轻点茶几玻璃面,一派不急不躁的好脾气模样,但叶之遥知道,他心里这会儿烦躁着呢。今晚的事预料之外情理之中,她想到过向哲会来找麻烦,但她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粗暴。向氏在本市那么响亮的名声,向伟胜唯一的小辈哪能受一丁点委屈,睚眦必报不才是他们的作风吗?
  叶之遥状似轻松地笑了笑,对今晚的突发事件仿佛完全不担心:“现在有了心理准备,至少以后不会措手不及了。更何况,你也看见安易那个态度了,我倒还希望向哲多找我几次,每次过后可以看见她那么吃瘪,其实挺好玩的。”
  “你欠虐么?”叶之远十分不满,“让那个女人对你下手,然后指望另外一个男人给你报仇?叶之遥,你这想法挺高明啊?”
  叶之遥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兄长的这句质问,她承认,表面上再怎么云淡风轻装不在乎,在看到安易为了自己收拾向哲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喜悦的。
  大概最矛盾的事情就是这样吧,你不得不硬了心肠去斩掉一段感情,可还是因为一次出头或是一个微妙的动作就被喷涌出来的欢喜冲掉所有的理智。窃窃欢喜之后,便失去了再挥刀的意志,一次一次的越来越弱,到最后,功亏一篑。
  很多年后,叶之遥想起来,还是会为这时的心境感慨不已。
  “死丫头,油盐不进了是吧?”叶之远气得拿手指戳她的太阳穴,“他是你的全部吗?为了一个他,你非得把自己打进去吗?暂且不说你心里这么点阴暗的小想法,就说你提前支付自己的安全给向哲这个烂主意,你觉得合适么?就算他给你讨回来了,但你已经受到伤害了,算计向哲得来的那点快感能弥补你被她敲掉的缺口?”
  叶之遥从没听过叶之远语气这么重的训斥,一时头脑空白,嗫嗫地不敢真的说出抱怨的话来。叶之远见她那样儿,又心软下来,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妹妹。
  “叶之遥,爱情不是你的全部,他也不是你的全部。你可以试试,没了他,你能不能过得很好。没了他,你叶之遥同样是活得下去的。”
  叶之遥咬着手指甲,突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迎着叶之远惊愕的目光,问他:“如果顾惜明天告诉你,她不爱你了,她喜欢别人了,你怎么办?”
  叶之远哑口无言,或许他会失控吧。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你自己到了那一步,哥,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个体,我们的情感会去支配行为,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是倾向于感情而不是理智的。”叶之遥看着被咬得几乎要露出粉色指甲肉的手指,“哥,你看我的指甲,咬这么深,我也知道疼,可是习惯了改不掉戒不了。但是如果有一天我的指甲被咬光了,没了东西,我当然不会再去折磨它了。所以啊,不死不活几年过去,说不定到我死心那天,一切都好了。”
  叶之远上前将人搂进怀里,像他们小时候那样,轻拍着她的背心疼地哄着:“不要做傻事,保护好自己,疼得受不了了就来找我,你哥别的本事没多少,为了妹妹还是可以不顾所有的。”
  叶之遥将眼泪在他的外套上乱抹了一通,故意拆台:“要是你家小想想欺负我怎么办?”
  提起恋人,叶之远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和柔情。
  “她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打她屁股!”
  “哎,你舍得啊?她还不就是一孩子,你别给打坏了。说起来,我真的挺羡慕顾惜的,有你疼着,还有我这么好的小姑子!”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有时候,真的有点这种阴暗的想法~至少我是有点的~
  如果我喜欢的人为了我欺负我讨厌的人,有点小开心的~
  不要以为我是坏人啊!我就是这么想想,这种事从来没在我身上发生过~
  大概下章会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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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念的治愈系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 14:17:08
    **
  一晚上折腾下来,叶之遥也累得不行,送走叶之远之后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热水漫过身体,每个毛孔都张开来,在这么怡人的温度下放松着,叶之遥都快睡着过去。可手机铃声偏偏不如她的意,在客厅里叫个不停,大有不接起就不罢休的架势。她郁闷地吼了一声,扯过浴巾裹在身上赤脚小跑着去了客厅。
  来电显示的是他的名字。
  来得还真快!叶之遥冷笑了一声,也不接电话,二话不说就去开了门。门外的男人似乎也早已预料到了,几乎是在她开门的同时就闪身挤了进去。
  “安先生还真是熟门熟路啊。”叶之遥关上门,抱肩看着他,冷冷地笑。
  往常,她不过也就是气极的时候,叫他“安易”,多数时间都是娇娇地喊他“高长”。今天,接二连三地这样叫了他好几次,脸上又是皮笑肉不笑的,他也知道今天这事怕是触到她的雷区了,她不发作他才会更心慌。现在看她愤怒的模样,他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
  她浑身上下就只裹了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肩背上,如墨的黑发间隐约可见柔滑的肩,以及上面的血痕。
  “过来,我看看伤处。”安易手里拎着瓶药油,径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我给你擦擦药。”
  叶之遥默了片刻,两人就那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对峙,她一笑,轻佻地拢了拢头发,故意将被砸伤了的那边肩头露出来。
  “我以为,你是来道歉的。擦药就不用了,要找个上药的人虽说不比找个上床的人容易,但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叶之遥,你真的很蠢!”
  蠢到拿这样放荡的话来刺激我!
  “是啊,我很蠢,要不然怎么被你上了好几年?”叶之遥不肯退让地针锋相对,“哦,有件事我错了,以前最销魂的时候叫错你的名字了,应该叫你安易的。不过,也许我叫你其他的名字,会增加你的快感的吧?所以,安先生,原谅我啊……你看我多有礼貌啊,不像你那位向**……”
  她的言语里间或地夹杂着轻笑,心底却是冰凉一片。此刻的她就像个幼稚的小孩子,用着这样粗劣的掩饰企图蒙蔽面前这个男人。
  可是,哪一场爱情里的伤害不是有着相互作用的?打他一个巴掌,她的掌心不也得痛得红肿?
  “叶之遥,你怎么……”安易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纠缠在一起这么多年,见过娇纵的她,见过温柔的她,见过娇俏顽皮的她,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冰冷、漠然,陌生得让他有点害怕。
  “我怎么这么贱对吗?”叶之遥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手指勾着他胸前的扣子,“你不是就喜欢作践我吗?上过之后,还要亲自送药过来,这不是作践是什么?”
  她今晚的变化太大,同从前的那个叶之遥判若两人,安易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她闹他可以哄,她哭他可以安慰,就算是她动手打他,他也会不闪不避地受着。可是,她偏偏用了这样一个方式,将自己损得那么轻贱,却更加让他难受百倍。
  叶之遥,你真是了解我,明知道,这样的方法才是最让我痛苦不堪的。很好,真的很好……
  向哲打电话叫了人过来接,一路冲回老宅闹了个鸡飞狗跳。
  向伟胜被她闹得睡不着,耐着性子起床哄了她一阵,让人把安易叫回来。电话追过去,居然是关机,向伟胜了然地点了点头。
  安易和叶之遥裹得越紧,他就越舒心。叶之遥的背景他早调查得一清二楚,叶墨暗地里想要搞翻他,他也清楚。现在,叶墨的女儿和自己下边的人混在一块儿,就这一点就可以堵死这个叶**。当时,安易来路不明,也出现得那么巧合,虽说调查得来的结果是干干净净的,可一夜之间就甩了市委**的女儿,没多久就被向哲引荐过来,实在是太过蹊跷。现在这么纠缠不清的,倒显得更真实了些。
  向伟胜用起安易来得心应手,可对他这个人始终心存疑虑。他大半辈子的风浪都扛了过来,最后十几年要真翻船了,实在可惜和不甘。
  这会儿,安易在陪着叶之遥吧?
  这样,最好……
  “不要动!”安易按住叶之遥不断挣扎的身体,一只腿压制住她的双腿,一只手控着她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另一只手去够茶几上的药油,“再动,疼了别恼我!”
  叶之遥全身就裹了一条浴巾,刚才没注意,现在顺着安易炙热的目光一看,胸口处早就被扯开了,白嫩嫩的一片。他的眼神散发赤|裸|裸的欲|望,似是沉淀了太多的渴望在里面,眸子不若平素的清冷。这种浑身都笼罩在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下的刺激,叶之遥再熟悉不过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身体从来都没有自控力。
  “擦药?”叶之遥反问了一句,然后吃吃地笑起来,“想要上就直接说,用这么不入流的借口,最多哄哄四五年前的我。”
  她边说边抬手去扯身上的浴巾,霎时白皙的身体显在他面前。她的胸不算大,却傲挺得漂亮,饱饱胀胀的两团柔软掂在手里热乎乎、软绵绵的,每次前|戏时,他都舍不得放开。叶之遥不见得有多瘦,但腰肢很是诱人,掐着那盈盈细腰,用力往她身体里插的时候,那自动自发扭起来的小蛮腰别提有多带劲。
  安易的眼底都红了,掐着她的下巴就要吻上去,两人的气息在彼此的唇瓣上游荡,她突然抬起手按在右肩的伤处,言笑晏晏:“这个伤是因为你才有的……”
  欲|望瞬间平复下来,他死死地盯着那块早就成血紫色的皮肤,忍不住摸了上去:“疼不疼?”
  “如果我说疼,你会把你的向哲带过来给我道歉吗?”她眨了两下眼睛,一贯的天真顽皮姿态。
  他怎么会听不出她口中的“你的”两个字咬得极重,不言不语地替她上了药,又一言不发地替她将浴巾裹好。他双手沾满了棕黄色的药油,熟练而自然地就朝着厨房里走,那闲适宽厚的背影看得叶之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
  这房子是她还在大学的时候,他亲自替她选的,他当时认真谨慎地将周围的环境勘察了遍,才点头同意了她租下这房子。那时候,两人如胶似漆的,搬过来不久,两人就顺其自然地同居了。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同居的当晚就将她从外到内的变成了自己的女人。之后,这儿俨然成了两人的一个小家,即便是除夕夜,叶之遥也是回家吃了顿饭又溜了过来陪他。
  那些日日夜夜、点点滴滴,今时今日想起来,真是讽刺无比。
  “哭什么?”他甩着水珠走出来,见她泪眼朦胧地坐在沙发上,一时愣住。
  女人感性起来,那种情绪任是谁都挡不住。什么承诺,什么决心,在这一刻通通被弱化掉了,除了因为现实产生的巨大悲伤,叶之遥再不能感知到其他。她沉浸在自己的情感里,全然没有意识到安易的靠近,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刻的情态外露早就推翻了上一秒的牙尖嘴利。
  “不要哭。”
  安易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甚至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就有这样悲伤的情绪。他只能凭着男人的本能将人抱在怀里,轻拍着细哄。
  叶之遥哭了一会儿,慢慢地敛住了情绪,推了安易一把,恨恨地说道:“你也别抱我了,这双手不知道抱过几个女人了,我又不稀罕!”
  安易知道那天在人民公园的那一幕,她怕是误会了,下意识地就想要解释,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抽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硬生生地将那句解释咽了下去。叶之遥等了半天,还等不来自己想要的,干脆推开他往卧室走去。
  “快滚,我现在看见你就恶心!”
  他没应,关了灯,仰躺在沙发上。黑暗里,她只模糊地看得见他的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伴随着呛人的烟味儿,逼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说不清楚看见这个样子的安易是什么心情,她只知道,就在这一刻,她有点后悔刚才对安易说出的那些话。
  字成词,词成句,句句都能戳进伤口最深处。他们彼此都太熟悉了,她轻而易举地就能找到最能让他难受的那个点。
  安易今晚太累了,白天的时候,他独自去了仓库那边,向伟胜说的那批新货已经装箱了,整整齐齐地码了一个仓库。听下面的人说,研究科那边休整了几天,又打算抓紧研制这款药品的升级版。天源里所有的人都为此兴奋不已,这么短的时间内,都还没有投放到市场就要进行第二批的研制了,看来这批产品的确很好。
  他在那边调研了一整天,晚上刚躺下就接到了向哲的电话,折腾了这么久也实在累了,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正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又看见叶之遥从房间里走出来了,拉着他的手泪眼婆娑地直喊肩膀疼。他撑起身子,伸长了手去够茶几上的药油。可是她还和从前一样,扭着身体怕疼不让他碰,他很久没有见过她这么娇气的别扭样了,真的好怀念。
  “不要怕,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他虽然觉得累得都快撑不起整个身体了,却还是坐起来搂过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拉下睡袍一低头就在青紫处轻吻了一下。
  这一下成了再无法停下的开关。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打算上肉的~结果还是拖到了下章~
  下章开头就是肉肉,但愿不要锁我!
  呜呜呜呜……会计要还不给我打钱,我明天就只吃得到一顿早饭了~~~~(&_&)~~~~
06、和好?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从肩头缠绵到她的脖颈,舌尖一路滑过去,凝脂般的皮肤口感极好,香香甜甜的。她嘤咛一声,抵着他的胸膛,娇娇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还爱我?”
  他根本无暇回答,只狠狠地点了下头,又埋头下去。
  他的一只手急切地伸进睡袍里,摸索到了那条熟悉花纹的内|裤,兴奋得眼睛一亮。也不管她是不是准备好了,两根手指捏住最薄弱的那段布料往旁边一拉,就将她的下身暴露了出来。她“嗯”了一身,抬起上身想要遮住那羞人的地方,可他偏偏不让她如意。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的手指邪恶地夹住那微微颤抖的花瓣,然后稍稍左右扭了两下。
  “想不想要?”他见她双颊潮红,恶趣味地凑到她耳边问。
  她抿着嘴不回答,他就将手指搅进那幽秘的地方,叶之遥咬着唇缩了缩小腹,忍着那磨人的一阵。他低低沉沉地笑起来,伸出舌舔了一下她咬在唇瓣上的贝齿:“遥遥,好多水,这么湿了,真骚!”
  她被他这么说着,更觉下面痒痒的难受,也不顾他那些淫|言浪|语了,挣扎着将下面往他手指上凑,呻|吟着:“我要,你给我嘛。”
  “要什么?”他故意调戏着她,手上仍是不紧不慢地磨着,一口叼住她一端的乳|尖,像个孩子似的咂弄了两下,就用牙齿轻咬着往上扯。
  她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折磨,没两下就挺着身体自动自发地让下面去套他的手指。她动着,手还不安分,“恩恩”着要去拉他的裤子拉链。他只顾绞着她的舌,吻得她的口水都包不住地往嘴角溢。不一会儿,她就得手了,隔着那层布料不耐地抚了两下,又用食指去勾他内|裤的边缘往下拉。
  到她的手终于摸到那热烫的东西时,她“啊”了就交代在了他的手指上。她痉挛着缩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那喷薄而出的液体顺着他还插|在自己身体里的手指流出去,又是一阵瑟缩。他坏坏地笑着,咬着她的耳朵。
  “遥遥,我这么厉害啊,光用手指就让你高|潮了。”
  她闭着眼红了脸不理他,他还没解火呢,正要提枪上阵,被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嗡嗡地震了起来……
  安易一个激灵从梦里醒过来,往下一看,裆部果然耸得老高。抹了一把脸,他朝着叶之遥的房间看了一眼才恼火地接了电话。
  向伟胜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在叶之遥那儿,顺便安抚了一下。安易对向伟胜这种把戏早就习惯了,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只粗声应了两下。向伟胜见他不太想说的样子,也不勉强,只在电话那头假意叮嘱了几句。
  “这么多年,想要把天源搞垮的人不止一两个,你在我身边算是个得力的人,盯着你的人也不少。你如果真想和叶**,最好就看紧了,要是有人找到她头上,她一个女人家总是不好的。”
  他的本意是提醒安易,他还有叶之遥这个弱点,要想控制他,只要控着叶之遥就行,别人可以那么做,他当然也可以。
  安易也听出了他那点意思,可他想到的却是另外一层。他和叶之遥之前那么多年不可能凭空抹掉,轻而易举地就能查出来。这对叶之遥,对叶墨,甚至是对整个叶家和沈家都不是什么好事。他之前听从那边的建议,假装疏远,将叶之遥推离自己的生活,相应的,他们会负责叶之遥的安全。可是今晚的事,这样的状况下,那边当然不可能出现来帮叶之遥解决这种女人间争风吃醋的意外。而将叶之遥放在外面实在是不安心,既然向伟胜这么怀疑自己,那他干脆就顺着他的意,有叶之遥在身边,他费心看着点护着她,向伟胜那边自以为抓着了把柄对他稍稍放心了,他更好办事。
  他来来回回地将其中的细节想了好几遍,又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得了对方的回应后,才拢了拢衣服去敲叶之遥卧室的门。
  “明天一起吃饭,不知道简**有没有时间?”
  “好。”
  叶之遥根本就没能睡着,中途出来看了一次,安易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她看了会儿,没忍叫醒他,回了房间后,却是再也入不了眠。
  自己刚搬到这里的时候,有几次的周末玩得晚了,他就睡在客厅里。她那时候怕他冻着了,总是搂出来两床被子给他盖得严严实实的。这一次,他和衣躺在那儿,没了她的关心,她看着蓦地就涌了泪意上来。她知道,不该心软的,咬了咬牙,还是回了房间。
  安易来敲门的时候,她正和闺蜜柳依发着短信聊天,知道是他,她也没有理会。他熟知她的脾气,也没有再敲下去,转去了厨房,炒了一大锅蛋炒饭出来。打开碗橱的时候,看着自己当初陪她在超市买的大碗还在,不由得笑了笑。
  他小时候,父亲因为任务牺牲了,母亲跑了之后,直到被父亲的战友找到,好几天没吃饱饭了。他太小,但也知道今后是没父母了,战战兢兢地过了那段时期,食量却是突然变大了,那种挨饿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以前,和叶之遥在一起,他一顿的饭量能抵上她两顿的,所以特意买了这么大的一个碗留在她这儿。分手后,她竟然没有扔掉,安易的心底里漫起来一股喜悦,她其实真的很爱自己的吧。
  这个认知让安易雀跃了好一阵。
  叶之遥听到了他在外面的声响,这么久了也很是怀念他做的饭菜。晚上在家里,沈嘉佳做了夜宵让她吃,这会儿虽然不怎么饿,可馋瘾给勾出来了,嘴里不嚼点东西都觉得不舒服。她倒没被折磨多久,随着“嘭——”地一声,安易一手一碗蛋炒饭站在门口。
  叶之遥看着地上的木屑气得炸毛:“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用这么暴力的招数了?”
  安易挑挑眉,一如从前的痞样:“那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用锁门的招数了?”
  他说完,场面就静了下来。叶之遥的眼角都泛着泪光,那些过往像是老电影一样一幕幕重放,引起最强烈的慨意。她看着那扇门,他看着她,两人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平。她褪去了犀利锋芒的伪装,他挥散了最沉重的算计,只余最纯净的情愫悠悠荡荡。
  “遥遥,这一次,我们好好说说。”他舒出一口气,将手里的一碗蛋炒饭递给她,“很久没有进厨房了,不知道手艺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好。”
  叶之遥也是长舒出一口气,似是在努力地压抑着什么,沉默着接过了蛋炒饭,二话不说坐下就吃。
  两人就在吓人的静默里吃完了整整一锅的蛋炒饭,叶之遥的速度比较慢,他吃完了就看着她吃。不知怎么的,她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他惊慌失措,到处找纸巾,刚抽了两张给她,她却是看也没看一眼,大力地用手背擦掉泪珠。
  她的鼻尖都哭得红红的,他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她三两下地将剩下的蛋炒饭尽数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要说什么?说吧。”
  “遥遥,我们在一起有多少年了?”纸巾还是派上了用场,安易边说边替她擦掉嘴角的油渍。
  “有什么意义吗?现实是我们已经分开很多年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早就被狗吃掉了。”
  他知道她是借机在骂自己,她总是爱这样,一副淡定样子总以为他看不穿。可他爱了她那么多年,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早就刻入他的骨血里,他怎么可能看不穿?最爱的时候,她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被他塞满了优点,他喜欢她的每一处,所以他愿意宠着她这些小性子,才从不揭穿。可现在……总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迫得他打破过去的习惯。
  “遥遥,这时候,在我面前,只要你真心说一句话,和好行吗?”
  叶之遥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上次她几乎是拼尽所有的勇气才问出了,被拒绝之后她是真的没有再敢奢望过。可是,他现在明明白白地这么提出来,她除了警惕之外实在找不到其他的态度来直面这个问题。
  和好如初,的的确确是她所渴望的,但这并不代表叶之遥会去接受他无端抛过来的一段感情。在她的观念里面,双方都能够专注投入的一段感情才值得她去坚持,就像之前的她一样。正因为从最开始就能感受到他的真,才会有后面她不认命的争。
  爱情要的不是敷衍,也不是屈服,如果真要放手,那么,叶之遥很确信,至死,自己都不可能再拥有这个男人了。
  “为什么?”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安易见她疼成那样了,也不继续说下去了,拿了药油来给她抹上。这一次,她倒是学乖了,没有乱动,安安分分地坐着。他站在她面前,扯开她的睡袍,将倒在手心的药油往她的伤处抹。她默了一会儿,仍是执着地问他:“为什么突然想和好了?”
  “如果我说的原因不是真实的,你能接受吗?”&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被锁了,我也不想修改了,就锁着吧!
  每次被锁,我都很暴躁!
  谢谢投雷的妹纸,破费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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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易在这一刻,清晰地明白,自己是怕了,真的怕了。在听到叶之遥说“两清了”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有口难言。他从没想过,自己和叶之遥会走到分开到干干净净的那一步,他也不敢去想象。他从没有用“凄冷一生”来往自己的未来上面套,可当那点苗头出现的时候,他却无力得要命。
  不可否认,他爱叶之遥爱到血肉里了,可是,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秘密。他们曾经约定过彼此坦诚,可是……他清楚这些秘密如果让叶之遥知道了,所有的误会都会土崩瓦解。但同样的,她也会生活在看不清将来的战战兢兢中。
  他真的不想再骗她了,她说出“两清”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她总有一天会哀莫大于心死的。他想要维持住她的心,他不能让她死心,那么他就不能骗下去。可……要他怎么说?要他怎么敢冒这样的险?
  叶之遥看得出他的挣扎,连最后的那丝期盼也被掐灭了。她扶着他的肩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我以为我们会结婚的,会生孩子,我以为爱情那么深刻坚定的东西,谁也毁不掉。不知道是我高估了你还是高估了我自己,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我哥说得对,我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又有什么好呢?”
  她说得那样凄凉,他隐忍得握紧的双手青筋暴起。她嗤笑了一声,拉开梳妆台的一格,里面满满一沓小卡片。
  她居然还留着这个!
  安易的眼神一亮,差点没忍住将她扣在怀里吻下去。
  可她接下来的话一个大力就将他打翻在地,痛入五脏六腑。
  “以前也老是吵,最后都是一人让一步,将自己的想法写下来交换着看。”她翻着那些卡片又笑了起来,“闹矛盾从来没有超过三天,可后来呢?分手了,你什么也不说,急了就往床上扔。安易,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和你吵过之后被你压在身下做的时候,都会觉得特别委屈。我总是哭,可是你从来不哄,不过,我也明白,这种事情不是一个巴掌就能拍响的。是我下贱,是我不要脸,是我优柔寡断,我……我那么喜欢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的喜欢挥霍光了。我总还是需要一点感情来支撑着走完以后的路的……”
  她越说越激动,到后来,竟然坐在床边号啕大哭起来。
  “我那么喜欢,为什么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我可以装作不在乎你,不在乎我家里人,可是,我自己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这些?有的时候想起来,我甚至会觉得,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安易的眼角也红红的,心里更是痛不可遏,他知道此刻的他和她是感同身受的。
  人,活着,真的好难。可是,他们必须活下去,只有走下去,两个人才有可能。这一刻的结束,或许真的就成一个死局了。
  “叶之遥。”哭的人是她,可是他的嗓子比她还要沙哑,他走过去将她的头闷在自己怀里,“你好好听听这里的声音。”
  她仍然在啜泣,后脑勺被他扣着,出气有些困难,耳边是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
  “我不说谎,我不骗你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有些事情,我现在没办法说,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把一切都和盘托出的。”
  “为什么现在不说?”她吸着鼻子问他。
  他沉默着,放开她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她一直盯着他看,他也没动,任由她用探究的眼神来来回回地打量。她眼里的戒备太过明显,安易的心也刺刺的疼,那是他从未在她眼里见到过的抗拒。
  外面吹着夜风,刮擦着玻璃窗户,呜呜得有些吓人。这样的天气对Z市人来说并不陌生,每年的秋冬交接时分,总有那么几天是吹着这样的狂风。这样的天气对屋子里静默的一对年轻人而言,更是毕生难忘。什么才是最难忘记的呢?当然是痛到极致,才最是不敢忘。
  那年,安易提出分手便是在这么一个风声呜咽的晚上。
  叶之遥怕冷,每到这种随处都能被风灌满脖子的时候都不太爱出门。和安易在一起后,也不能成天躲在家里不约会,在一起玩的时候,他便成了她挡风的那堵墙。她乐此不疲地往他怀里钻,他虽然绷着一张脸,却是动作极快地拉开衣襟让她缩在自己怀里暖着。
  那天,两人走在街上,这么大的风,她冷极了,习惯性地就去扯他大衣的扣子。可安易却是做了一个让她这辈子都难以置信的动作,他不复从前的宠溺,只是带着极其厌恶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一把拍开了她的手。
  他从来没对她用过那么大的劲,她一时有些懵,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地看着他。
  “叶之遥,你很烦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
  明明没有什么恶毒的词语,却比鸩酒还要烈性,灼得她整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那一刻,什么情绪都齐齐奔了上来,直往脑子里冲。委屈、不解、难过甚至是怨恨,前一天都还温言软语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这样了,叶之遥想不明白,自然也就接受不了。
  “你什么意思?”
  “你是**千金,我是个无父无母的,有的东西你耗得起,我耗不起,我们还是就这样吧。”
  她努力地想要从他低垂着的眸子里寻找出玩笑的味道,哪怕一丝也足够了,可是那里除了厌恶再无其他。风吹过来,叶之遥整个人摇摇欲坠,整颗心也飘飘荡荡的,没了依靠。她以为,他们会走到最后的,原来,以为真的只是以为。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了,我厌烦你了,跟你在一起我觉得累。”他没有再看她,却给了她最后一击,“可能我最初的决定就错了,如果当初我选择了别人,现在要好过很多。”
  他口中的别人,她知道是谁,那个高调地对着他穷追猛打的向哲,本市着名企业家的千金。她很想问他,既然那么在乎她的家世,为什么又那么不在乎向哲的家世?但是她不敢问,她怕答案更令自己难受。
  叶之遥退开几步,死死地瞪着他,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你看着我说,你不喜欢我了,你要跟我分手!”
  他沉默了很久,风吹得他的头发乱乱的,心麻麻的,狠了又狠,还是没能抬起头来说出那句话。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你微妙的一个动作,就会被人解读出勇气和希望。自此,这个没能按照叶之遥所说完成的沉默,拉开了两个人三年的纠缠不休。
  外面的风不知道卷起了什么东西,“啪——”地一下打在了窗户上,拉回了屋里人的回忆。
  叶之遥移开了视线,推开他,冷冷地笑了笑:“我从前不是这么爱哭的人,你看看,这几年我哭了多少次?别人都说,长大了就该坚强,眼泪都是小孩子的工具。可我是越长大越没了那份坚强,我就像被你扯在手中的提线木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安易,我没了自我了,你觉得你的‘对不起’能够带给我什么?或者说,一句‘对不起’能够弥补什么?”
  安易被她推开的时候,正好抵在书桌边,他被她的话伤得有些狼狈,但是他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是现世报的。当年,他伤叶之遥有多深,都会一点一点还回来。他烦躁得有些想抽烟,借用那样刺激浓烈的味道来麻痹一下神经,摸出一根来点上,吸了一口,又颓废地夹在指间没有再动。
  “叶之遥,我这辈子坎坷无依,只有和你在一起那几年才稍微安心,有了点归宿的感觉。当初我自己亲手去毁了过往,现在怎么样都是我活该。可是……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难道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叶之遥暗暗咬牙,他总能击溃她最薄弱的防线。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心软的人,可是为什么在安易的事情上,她总是一让再让,难道这也是爱情的效应吗?呵,这样的爱情,真的好悲哀好卑微。
  “上一次,我还心心念着和好,才几天啊,风水轮流转了。”她无声地扯扯嘴角,笑得比任何一次都勉强都难看,“安易,我有我所顾忌的人和事,你认为经过这么多的事,我家人会接受你吗?而我,自然是要尊重他们的决定的。更何况,你有太多的事瞒着我了,我是真的被你伤怕了,那些你所谓的‘不到时机’对我来说,完全就是一个**。我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你的又一个心血来潮,是不是明天又后悔了?”
  以前那么辛苦,还是要忍受,不管多难,她始终没有怀疑过两个人曾经的感情。但他方才的闪躲,不管是言辞上还是神色上,都让她凉了心,真不敢再相信了。
  她怕,空欢喜一场之后等待她的又是那样的万劫不复。如果最后是同样悲惨的结果,那么她宁愿不要开始。
  “安易,我们还是算了吧,这次我放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妹纸说上章的肉肉都没吃到嘴~那你们看下章,我自己都写得脸红~求收藏求留言啊~~~~(&_&)~~~~
  来个小段子吧
  她家隔壁住了一个年轻干净的小伙子,她默默地注意了他很久。有时在电梯里遇见了,她总爱盯着他看,而他总是在她看过来时不耐烦地皱眉头,几次之后,她就真的不敢再看着他了,只红着耳尖低下头。那天,半夜饿得受不了的她下楼去超市买东西,衣服穿少了,冷得发抖。突然就从后面贴上来一个人双手扣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她惊慌失措差点大叫,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穿这么少还出门!看什么看,老是看,又不上来搭话!我等你那么久……”
08、各取所需
    他瞬间暴怒起来,直接将烟扔在奶白色的瓷砖地上,上前一步紧紧的钳着她的肩膀,红着眼睛问她:“算了?怎么算了?叶之遥,前几年被我上的时候,你他|妈|的怎么不说算了?”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老实巴交的人,可对着她爆粗口还是第一次,叶之遥都有些错愕。惊诧之后,剩余的又只是可悲可笑了,总是这样,好不容易心平气和地摊开来谈一次,又这样不明不白的了。恐怕下一步又是搅到床上去了,叶之遥看着面前盛怒的他,心底一片荒凉。
  他说他没有归宿,现在的她不也没有了吗?她连自己的心都找不到了,死了或者还被他玩弄在股掌间,这又谈什么归宿呢?
  “所以呢,我说我就是向哲说的那样,我下|贱,才会让你一次次地上。”她不在意地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神满是认真,“以后,我嫁人了,在其他男人的床上,想起这些,真的会是我这一生的羞耻。”
  安易气得双手都在发抖,他一直以为过去那么多次都是你情我愿。她从来舍不得抵触他的触碰,从来舍不得拒绝他提出的**。以往,借着在她的身体上驰骋来让自己安心,暗暗地安慰自己她还在身边。原来,那对她来说竟是羞耻!
  在其他男人的床上?她怎么敢想!
  “羞耻?”安易的唇畔牵着弧度,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和我做就成羞耻了?叶之遥,如果当初分手的时候,你走得干干净净的,后面几年我还会纠缠你?事实上,你和我都是顺水推舟的那类人而已,你在我跟前晃,我就顺带着接过来……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她一巴掌。这一下估计是用了全力的,他的半边脸都火辣辣地疼。安易一只手扣着她的腰,一转身就将她压在书桌上。她双目通红,怒视着他,但又无可奈何地动弹不得。
  “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这么多年没皮没脸地缠着你吗?安易,你怎么这么渣?哪一次不是你自己一个不顺心就把我脱光了往床上扔的?”
  他早就被她激得没了理智,捏着她的下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是我扔的,可哪一次你没有爽到?在床上叫得那么浪,我得到我要的,你也有舒服过,难道不是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叶之遥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突然发疯似的挣扎起来,双手被他按住,她就挺起上半身照着他的唇狠狠地咬下去。
  安易吃痛,却仍不松手,任她的贝齿染上他的鲜血,红白相称,格外血腥。叶之遥看着他微皱的眉头,想着他刚才的浑话,用劲又大了些。直到他的血开始往她嘴里漫的时候,她才嫌恶地松开了他,撇开了眼不看他。
  安易的手指在她的唇瓣上慢慢地揉,抹掉自己的鲜血,然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叶之遥,这一次,我说和好,那么我就势在必得!”
  她冷冷地笑起来,十指深深地掐进他的皮肤里:“从前,我求也求不来,现在,我不稀罕了!以前,你不过仗着我喜欢你,现在呢,你又哪来的自信?安易,我告诉你,我叶之遥死心了,彻底死心了,你当初有多厌恶我,我现在就有多恶心你!”
  “我哪来的自信?”他按住她,一只手滑溜进她的睡袍内,沿着她的大腿往上走,“我让你看看,我哪来的自信!”
  叶之遥当然明白他想要的,当即剧烈地反抗起来,不住地抬腿踢他。安易平素在床上本来就强势,现在更甚往时,用膝盖轻而易举地就顶进了她的双腿间。叶之遥几乎尖叫起来,双手扒拉着想要挣开他的控制,却也只是徒劳无功。
  他整个人压下来,闷闷地磨在她的胸前,擒住她的唇就吃进嘴里。她扭着头想要躲开,他强壮的身体足以压制住她,便腾出了一只手来,捏着她的下巴。叶之遥死死地咬紧牙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全身都在发抖,连她自己都理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怕。
  “我不愿意的话,你只能算**!”她边哭边冲他吼。
  安易动作只是一愣,然后变本加厉起来,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睡袍。她的身体被他从里面剥落出来,白白净净地落在他的眼里。他的手掌已经自发地就握上了她的胸|部,滑腻的乳|肉被他肆意地把玩,收拢五指轻轻一握,指缝间都漏了些出来,真真是软香嫩滑。他爱不释手地玩着她的胸|乳,嘴上也不闲着,凑在她的颈侧吮得不亦乐乎。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什么姿势什么时间段什么地点都尝试过了,安易对叶之遥的身体熟悉得仿佛是在对待另一个自己。他轻轻松松地就能找到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然后一一撩拨,直到她气喘吁吁地叫着“想要”或者一如此刻这样。
  她潮红着脸,全身都是粉红的,胸前的两颗小樱桃涨涨的硬硬的,下面一颤一颤的,双腿已经完全支撑不住了,在桌沿边上晃晃荡荡的。安易知道她已经被自己弄得情|欲高涨,恨不得自己的东西一下子全部插|进身体里了,可是她死咬着唇就是不开口,那么……他就忍着继续撩她,直至她自己开口。
  叶之遥真的快不行了,小腹那一团痒痒的,里面更甚,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他两腿之间瞟。真的很想要……可是欲望这种东西依然遮掩不了怨恨。即使人快瘫在桌子上了,她仍是死死地忍着。他的手指已经分开了她腿间濡湿的花瓣,食指的一个指关节已经插了进去。她意识在抗拒着,身体却是背道而驰,一层层的嫩|肉涌上来,渴望吸住他的手指不放,渴望他的手指能够一下子深|插到最敏感的那个点上,抵住狠狠地磨。
  从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叶之遥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地偏过头,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安安静静地任由安易动作。
  心死也莫过于此,从此以后,你的所有,于我而言,不痛不痒,无关紧要。就连我自己也成了漠不关心的那一个,因为我曾经那么爱你,所以和你有关的,包括我自己都成了漠不关心的。
  安易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也难受,可越难受就越渴望,激得他动作更加孟浪起来。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体里进出,嘴唇凑上去想要吻她,冷不丁就见她瞪着眼满是厌恶的表情,动作稍稍缓了下来。她这才看向他,问:“完了没有?”
  她衣衫不整,他的手指甚至还没有完全撤出,这么一句话使得安易发了疯,俯身就咬住她的耳垂。细嫩的肉在他的齿间慢慢地磨着,温软得他恨不得一口咬掉吞下肚去。
  “不是说我这是在**你吗?”
  他轻笑一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释放出自己的那根东西,抵着她的下面,一个猛力插了进去。
  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好,突然被他的粗大充满,整个人都快爆炸了,再也无法做到冷静自持。叶之遥迎着他的动作挺起身体,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他的衣服都还没脱,她隔着衬衣咬得又狠,不一会儿就有红色血渍浸上白色衣料。她像是要咬下他的一块肉来,这处咬出了伤口,狠狠地衔了一会儿,又换了个地方又是一口,依然是狠狠的!
  她是用了劲的,安易也觉得痛,但抿了唇没说话,又猛又重地抽|插起来。她呜呜咽咽地咬着他,身体痉挛着,又是享受又是折磨的。这副样子落在安易的眼里,又引起一阵笑意。他故意拿自己那东西抵着她的深处,埋头在她胸前,含着一边乳|头,拿舌头卷着玩,她自然又是一阵发颤。
  “**?我这要是**,你能那么爽那么发|浪?”他说着粗俗不堪的话故意刺激着她,“你看你都骚成什么样了,出了那么多水,里面那么滑那么紧……嗯……”
  以往在床上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说些让人脸红的话,那时叶之遥觉得羞人,却又欲罢不能地在那些言语下颤颤地收缩着那儿达到高|潮。可今天被他这么一说,分明是调笑讽刺的味道,她又急又恼,蓦地就哭了起来。
  她一哭,他更舒服了,身心俱爽。下面紧|致地箍着自己,真的是要把自己榨干了。安易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守住精|关,掐着她的腰大力地进出。她越哭越惨,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珠儿,被他折磨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安易又心疼起来,可心疼归心疼,做起来仍是不含糊。大手托着她的背,将人抱在怀里,下面还连在一起呢,他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将人抵在旁边的墙上,在她脸上轻轻地啄。她扭着头不让,只是哭,被他的一个深|顶弄得呻|吟一声,心里更觉羞耻,哭得更厉害。
  他也想要停下,可那滋味真销魂,他恨不得就这么死在她身上,哪还停得下来,只得温柔地哄:“不要哭……嗯……对不起,不要哭了……嗯……好不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遥遥乖,不要哭了……”
  她心里还是恨,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声,她缩着腰往上逃,可又怎么逃得了呢?最终不过还是被他搂着往下拉,下面紧紧地套着他那热烫。他突然闷吼起来,汗珠糊了她一脸,那里似铁一般硬烫,在她身体里烙出一阵阵高|潮。
  她真的快不行了,尖叫着想要推开他,下面毫无规律地缩紧,夹得他头皮发麻。一股温温热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涌出来浇在他的勃发上,她像条离了水的鱼僵在他圈出的怀抱里。他微眯着眼享受着她的爱|液,然后又发狠地抽|插起来,而且专挑那个点,次次都戳上去。
  她根本受不了这样的狂浪,接二连三之后,直接泄出了透明的液体,一股脑儿地打在他的小腹上。那是什么,他自然知道,一时又是欣喜又是得意的。腰部发力狠狠地动了几下,他伏在她耳边,轻哄:“射|给你好不好?”
  她张大嘴还没回答,他就尽数将浊白液体推进了她的最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够肥了吧?话说写完回头一看,好多和谐词汇啊,但愿不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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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之遥累得不想动,连眼皮都睁不开,闭着眼休息了会儿。她能感觉到安易抱起自己去浴室,匆匆地给自己冲洗了下,又抱回来,然后一直维持着搂着她的姿势躺在床上。两人一时都无话可说,安易搂在她腰上的手紧了又紧,才哑着嗓子问出了一句:“遥遥,想不想喝水?”
  她事后总是觉得口渴,有喝水的习惯,久而久之地,喂她喝水也成了他的习惯。
  叶之遥点点头,安易赶紧爬起来,刚套上裤子准备去外面接水,就见床上的人睁眼看着他,淡淡地加了一句:“上次你给的药被扔了,你顺便出去买回来我吃了。”
  两人还没分手那会儿,有时是安易戴套,他觉得不舒服,几次之后就不肯戴了。叶之遥又是想要生个孩子的,两人也就顺其自然了,有了孩子生就是了。后来,分手了,叶之遥更是加深了想要孩子的欲望,只想着,有了孩子,他便不会真离开了。所以,吃药这种事她从来没有提过,两人唯一的一次触及还是上回,他要求的。
  这会儿,她突然这么平静地提出来,安易要接受却是无能。那次,碍着向伟胜,他不敢轻举妄动,孩子更是想都不敢想。现在,有了新打算,虽然当前情况下,要个孩子还是有些危险,但由她口中那么j□j裸地提出不愿,他心里像被一根大鱼刺狠狠扎住了,疼。
  他手里还端着她的杯子,站在门口,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叶之遥躺在床上,见他只顾皱眉,一动不动的,干脆自己掀开被子,下床找衣服穿。安易这才嚅着唇犹豫了两下,上前一把抱住她将人放进被窝里。
  “你躺着,我去买!”
  他穿好衣服,先是接了杯水放在她手边,又坐在床沿边用手指头磨着她脸上娇嫩的肌肤,不知道在想什么,郁郁寡欢的样子。她挥开他的手,转过身去不看他,整个身体缩在被子里,嘴里涩涩地苦:“买了药你就回去吧,我怕向哲明天又来找我的麻烦。”
  安易没有回答,只是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钥匙,下了楼。
  叶之遥等他走了之后,才松开咬得死紧的被子,嘤嘤地哭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处理这段感情了,两人就跟在角力一场拉锯战一样,她稍微进一点,他就往后退,等到她终于想明白退步的时候,他却又不依不挠地追上来。她下定了那么大的决心想要结束,偏偏不如愿,又混到床上去了。防线一再崩溃,要再筑起又谈何容易?
  现在社会风气虽然开放,男女上|床也不是什么喊打喊杀的兽行,但叶之遥对于自己和安易之间这种动不动就床上解决问题的关系很无力。这种在她看来,不是恋爱更像是一段畸形的纠缠,比任何利器还能戳刀子,刺得她心窝痛。
  安易买了药回来,拿出四分之一指甲盖那么小的一片给叶之遥,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地吞了下去。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脱下外套又钻进了被窝里搂着她。她不理他,他也不恼,关了灯,拿宽厚的手掌在她脸上轻轻地抚。
  她睁着眼瞪着梳妆台的镜子,镜面里映着两人交叠而卧的姿势,亲密又讽刺。叶之遥不自觉地就将手盖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如果没有刚才那药片,这里会不会存在一个小生命?软软的唇,软软的小手,全身都软绵绵的,翘着小嘴巴叫她“妈妈”……她很想要个孩子,一直都想,但是她知道,安易给不了她,至少现在给不了。
  安易将她搂得紧紧的,她一动他就知道了,什么也没说,只是顺着她的脖子吻了下去。叶之遥静静的,没有任何激烈的反抗,不一会儿就疲倦地闭上了眼。他听着她稳稳平静的呼吸声,却知道她根本没睡着,便又将人往自己怀里拖了拖。
  怀里抱着一个香软可口的她,安易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但刚才折腾得她那么狠,还是有点心有余悸。最后那一次,她就那么……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自尊心,现在磨着她的双腿,他还在沾沾自喜。
  叶之遥尽量忽视腿上传来的酸麻感,一心一意地想要入眠。身后的男人见她没有反应,更加大胆地将她的双腿夹在自己两腿间。火热的气息从后面喷来,挠得她的右腮痒痒得难受,她装作翻身想要挥开,却被他固执地圈在怀里,出气更加较劲。
  难得见到他这么幼稚固执的一面,要不是情境不合适,叶之遥都快笑出来了。见她不装睡了,安易闷闷地笑起来,衔住她的耳朵咬了一口:“不装了?”
  两人刚刚才大吵过,又进行了那么激烈的一场床|事,他那个样子实在是欠扁。叶之遥一巴掌扇过去恰好打在他的手臂上,手掌被硬实的肌肉硌疼,干脆扭到一边扯了床单来往自己身上裹。她这么使小性子的样子实则是他的最爱,事实上,这些小性子大多也是他养出来的。
  心里一软,手上就先行动起来了,将快滚到床沿边上的人捞过来,被子蒙住,低头就吻了上去。叶之遥对这种动不动又开始亲吻上|床手脚不规矩的模式真是厌烦透了,使了劲地去推他。来回几次之后,还是被他得了逞,压住亲了好几口。她心里不舒服,又牙尖嘴利起来:“我还从来没发现你有这方面爱好,对着女人动手动脚的。”
  安易心里舒服着呢,最近这段时间被她的冷言冷语和眼泪哭泣弄得难过极了,干什么都不得劲。这会儿吃饱餍足了,几乎都快忘了两人之前的争吵不愉快,此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遥遥,你闹你怎么样都行,不要提分开就好。”
  “现在受不了了?”叶之遥冷冷的哼了一声,“分手是你好几年前就提的,现在我主动一下成全你。”
  “对于过去的事,我很抱歉,找任何的借口都显得力不从心。你当我鬼迷心窍也好,当我脑子进水也行,原谅我行不?未来还有那么多年,你一下子就判了我的死刑,那后面的人生怎么办?遥遥,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给我机会来弥补好不好?”
  听他的语气,整个人似乎是软化下来了,叶之遥想了想,转过身来同他面对面。
  “既然难得有这么平和的时候,那我们真真正正地谈谈吧。”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一时放下的确很难。”叶之遥见他抿着唇就率先开了口,“但是,你知道的,一个女人如果真的死心了,要让她再回头根本是不可能的。”
  安易一听她说死心了,就难受,心脏就像被暴晒在烈日下煎烤一样,又疼又发紧。
  “你死心了吗?叶之遥,你告诉我,你死心了吗?”
  “我不敢说我死心了。”他眼里的光亮还没消失就听见她接着说,“可是我在努力,我尽量地让自己好好地去接受一段失败的感情。”
  “失败?”他在黑暗里默默地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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