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丁勇字义解释释

云墨城破_百度百科
《云墨城破》是连载于看书网的一部玄幻小说,作者是颇黎。
云墨城破小说类型
云墨城破内容简介
大燮羽烈王姬野的后代野王与少年军师在这里决战,以不同于历史的角度讲述不一样的九州。 那是燮王朝的一百二十年之后,关于我自己的九州梦想……
企业信用信息似刀“云墨”划得面如割我想请问,这句话里面的“云墨”是什么意思,
云墨应描写的天气.前文说的是夜朦胧,晚上看的云的颜色.作者表达的是相思之情.但下文;待到木拐三斤重、银丝落肩头,描写的作者遥想晚年白发苍苍,拄着拐杖.上文又提到的‘划得面如割” 指的是脸上出现了皱纹.所以其又以云墨暗指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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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下载二维码郭成智文集(墨子)
郭成智文集墨翟故里考辩
墨子出生何地,故里安在,中国学界历有宋国人、鲁国人、鲁阳人和外国人诸说不一,两千多年无有定论。  1982年,
刘蔚华教授于《中州学刊》第四期发表《墨子是河南鲁山人——兼论东鲁与西鲁的关系》,为墨翟故里“鲁阳说”提供了新的依据,引起学界的广泛注意和重视。为了使这位伟大的思想家早日“落下户”来,笔者也开始翻阅资料,发现清嘉庆《鲁山县志》载:墨翟鲁山人也。同时还发现墨子在鲁山的一些传说、遗迹,众云鲁山县城西二郎庙乡有“墨翟故里”碑石一方,就是其一。从查考结果看墨翟确属河南鲁山人无疑。  为了论述方便,首先将外国人说和宋国人说作以简要说明。  一、 关于外国人说  1929年,胡怀琛发表《墨子为印度人辩》,认为墨翟是印度之佛徒。他的结论是:“墨翟者,‘墨狄’也。因面黑或衣黑而称‘墨’。因外国人而称‘狄’。”因而“墨翟印度人也。”他还认为“‘兼爱’‘节用’佛学也。‘天志’‘明鬼’佛教也。”“摩顶放踵,秃头赤足之僧装也”。  1935年,卫聚贤在《古史研究》第二集曰:“墨子旧以姓墨名翟,鲁人或宋人,均非。……宋鲁谓其居住地,非其产生地,产生地究为印度或亚(阿)拉伯亦不易定”。他的根据是墨子“色黑”、“鼻高”、“秃头而发不黑”,相貌如外国人。  另有金祖同、陈盛良二君,认为墨翟是阿拉伯回教徒,其根据是墨子著作中,不少句法不是中国人的句法,“有与中国边地民族及外国之句法相近,尤其是回文”(陈盛良《墨子文法的研究》)。因而认定墨子为阿拉伯回教徒。  外国人之说,当时已被方授楚先生驳得理屈词穷。因为那些说法毫无根据,墨子著作和其它典籍中既无反映,墨子一生活动中又找不到与外国人的任何联系。在那时,一个外国人,能身居异国“苦而为义”,“赴汤蹈火,死不旋踵”,却又有如此深刻、如此丰富的思想,这些思想又与那个时期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道德以及民情、世俗发生如此紧密的联系,都是不可能的。  二、 关于宋国人说  《史记孟子荀卿列传》载有“墨翟,宋之大夫。”《隋书经籍志》载:“《墨子》十五卷,目一卷,宋大夫墨翟撰。”《汉书艺文志》载:“墨子名翟,鲁国人(一说宋国人)”等。其实《史记》、《隋书》、《汉书》都说的是“宋大夫”,范文澜也只把“宋人”当其一说。再则,墨子于宋的活动较多,误以为宋国人者,不足为怪。但墨子公输篇载,墨子到楚国说服楚王不要功宋之后曰:“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纳也。”既然墨子是宋国人,为什么墨子从楚国回来不说是回宋或返宋,而要说过宋。难怪梁启超不但不认为墨翟是宋国人,而连在宋国当大夫也不承认。他说:“查本书中,绝无经仕宋的痕迹。……墨子曾说:‘道不行不受其赏,义不听不处其朝’(《贵义》篇)。当时的宋国,就会行其道听其义吗?墨子是言行一致的人,如何肯立宋之朝?所以我想:墨子始终是个平民,没有做过官的。”笔者为探究墨子宋人说的依据,曾专程到古宋国遗地,今河南商丘一带,寻找墨子的遗迹。但民间不曾有任何流传,也未见地方志书有任何记载,可见宋人之说是没有依据的。  现在讨论鲁国说和鲁阳说。  研究这两说,是考清墨翟故里的关键。因为鲁国与鲁阳,同是一个“鲁”字。尤其是鲁国说,影响甚大。因而首先靠清鲁国说,就成了关键的关键了。
  持鲁国说者,孙诒让是其代表,在他颇有影响的《墨子闲(注:闲——门字里一个月字,念闲,)诂》中,较系统地阐述了他的观点:“以本书考之,似当以鲁国人为是。《贵义》篇云,‘墨子自鲁即齐’,《鲁问》篇云,公输般为云梯欲为攻宋,墨子闻之自鲁往,见荆王曰‘臣北方之鄙人也’。《淮南子修务训》亦云,‘自鲁国趋而往,十日十夜至于郢’,并墨子为鲁国人之确证。”他还说:“考古书无言墨子为楚人者,《渚宫旧事》载鲁阳文君说楚惠王曰:‘墨子北方贤圣人。’则非楚人明矣,毕武说殊谬。”  孙诒让说的鲁国人,即是鲁国人,他说的毕武即毕沅和武亿是也,因为毕沅和武亿为鲁阳说者。毕沅据《吕氏春秋慎大览》高诱注:“墨子名翟,鲁人也,著书七十篇,以墨道闻也”的记载,在其《墨子注序》中认为:“鲁人则是楚鲁阳,汉南阳县,在鲁山之阳,本书多有鲁阳文君问答,又亟称四境,非鲁卫之鲁,不可不察也。”武亿篡清嘉庆《鲁山县志》云:“鲁即鲁阳,春秋时属楚,古人于地名两字,或单举一字,是其例也,《路史国名记》:“鲁,汝之鲁山县,非兖(奄)地。”看来毕武不但考察了诸说中的“鲁”,而且考察了鲁与四境的关系位置以及鲁为何属,是较为细密的,而孙氏却完全抛开鲁阳(西鲁)之鲁,而仅就鲁国之鲁(东鲁)自圆其说,实为牵强。  关于东鲁与西鲁的关系,刘蔚华论述的很清楚,本文再就河南鲁山县的名称演变作些说明。  河南鲁山早于夏朝就称为鲁县,尧之裔孙刘累迁鲁县后,就把原鲁山故城邱公城(现鲁山县城西三十里之邱公城遗址)改称鲁阳。经周初、春秋、战国至秦一直称鲁阳,汉以后称鲁阳县。《汉书郡国志南阳郡》载:“鲁阳有鲁山,古鲁县,御龙氏所迁”。《竹书纪年》云:“帝孔甲七年,刘累迁于鲁阳。”《春秋分纪》云:“在夏为鲁县,刘累迁于此。”  在山东曲阜一带称奄,周成王“践奄”再封伯禽为鲁公才称鲁。《书经蔡中之命》:“成王东伐淮夷,遂践奄。”据刘蔚华考证:“周武王克商后,曾进行过一次不大的分封,伯禽代周公首先就封于鲁山地区,称鲁侯。武王死后,武庚勾结管叔、蔡叔发动叛乱,徐戎淮夷也起而暴乱,经过周公东征,成王践奄,才平定了叛乱。“……固商奄之民,命以伯禽,而封于少嗥之墟。”(《左传》定公四年)这时称为鲁公。刘文还引《诗鲁颂闭宫》:“俾侯于鲁,……乃命鲁公,……居常与许,复周公之宇”句,说明了伯禽两次受封。从原河南鲁阳迁于山东曲阜的过程。刘蔚华认为:“周公东征后,把商奄改为鲁,实是初封于鲁山在名称上的沿用。”此话说的甚当。  又据今台湾学者柏杨《中国帝王皇后亲王公主世系录》载:“鲁国,共三十七君,三十七侯,立国八百六十四年。建都:河南鲁山,山东曲阜。疆域:河南省中部,山东省西部。忘于楚。”东鲁与西鲁的关系也很明白。  搞清了东鲁与西鲁的关系,即鲁国与鲁阳的关系,就可以看出孙诒让所举“墨子自鲁即齐”,“越王为公尚过束车五十乘以迎子墨子于鲁”,“自鲁见荆王曰”,“自鲁趋而往,十日夜至郢,”“所提到的‘鲁’”,就不一定均指鲁国,很大的可能是指鲁阳。笔者查遍墨子著作,从不见言鲁国者,看来孙氏的论断是缺少依据的。  下面就依据以上之说和其它鲁国说者之论点,考辩于后。  一、 关于“自鲁趋而往,十日夜至郢”  《淮南子修务训》载:“昔者楚欲攻宋,墨子闻而悼之。自鲁趋,而十日十夜,足重茧而不休息,裂衣裳裹足,至于郢。见荆王。”  鲁国距当时楚都郢城(今湖北江陵),按地图之直线距离,也有两三千里之遥。在当时落后的交通条件下,十日夜至郢是不可能的,何况又是步行。因而刘蔚华认为:如果理解从鲁阳出发,出鲁阳关,经方城或南阳,路程仅及鲁国至郢的三分之一,倒是有可能的。故此,把鲁都认为是鲁国,是有点武断了。  二、 关于“南游于楚”  方授楚在考证墨子故里时,也曾驳斥毕武之说,他说:“按楚人之说,(鲁阳当时属楚)毕沅、武亿均由误解‘吕览’高注(即《吕氏春秋慎大览》高诱注),谓鲁人即是楚之鲁阳,而非鲁卫之鲁。考《贵义》篇称:‘墨子南游于楚,’若自楚之鲁阳往,当云游郢,不当云游楚,……其非楚人可知。”就以此认定,墨子不是鲁阳人。笔者认为,这要从两方面来考察。首先是鲁阳地区的隶属沿革。武亿篡清嘉庆《鲁山县志》载:“鲁阳于周,为东都近畿地,春秋时属郑又属楚。”这就是说,鲁阳原为东周的直属地域,后又属郑,在其后又属楚。原来并非楚地。而且鲁阳又是鲁阳文君的封地,是一个独立王国,对楚来说有它很大的独立性。其次,这时的墨子已不仅是个鲁阳人了,而是一个“以天下怀游走四方的学者,一个有严密组织的墨派巨子。经常来往于宋国、鲁国、齐国、卫国、楚国等许多地方。”鲁阳虽为故里,但早已是个外乡人了。说他“南游于楚”,不言南游与“郢”,也无不可。  三、 关于“北方贤圣人”和“臣北方之鄙人也”  孙诒让还根据《渚宫旧事》载鲁阳文君说楚惠王曰:“墨子北方贤圣人”和《吕氏春秋爱类》“公输般为云梯欲以攻宋,墨子闻之,自鲁往见荆王曰:“臣北方之鄙人也”之句,认为墨子“则非楚人明矣。”(孙诒让《墨子传略》)  他认为墨子既是鲁阳人,自然是楚国人,既然他是楚国人,说他是“北方贤圣人”,而不说楚国贤圣人,那墨子就不是楚国人。  笔者认为,这里说的“北方”,同“南游于楚”的含义一样,因为墨子已名显齐、鲁、宋、卫诸国,不仅仅是鲁阳的贤圣人了。又齐、鲁、宋、卫等均国均居楚之北方,说他是“北方贤圣人”,才能显示出墨子的声望、地位和影响。而且北方这一概念,也完全包含了楚之北方,鲁阳就在楚之北境,因而鲁阳文君向楚王介绍墨子是“北方贤圣人是十分确当的。如果说墨子不是楚国鲁阳人,鲁阳文君反而不能说“北方”。如晏子使楚的故事,楚王向大臣们介绍晏婴说:“晏婴齐之善辞者也”,齐在楚之东北方,他为何不言“晏婴是东北方善辞者”呢?正因为晏子非楚国人。  关于“臣北方之鄙人也”一语,过去一些人把“鄙人”理解为墨子自贱的谦词,实际不然。古人把内地称国,边地称鄙,这句话正是说墨子是楚国北方边陲的人。当时鲁阳正处于楚国北方边境,此语也是十分确当的。如《左传》郑伯克段于鄢云:“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和《墨子鲁问》:“鲁之南鄙人,有吴虑者”,皆即此意。
  关于公输般、吴虑与墨子为同乡……  张纯一先生还在《墨子鲁人说》中断言:“又‘鲁之南鄙人有吴虑者,冬陶夏耕,自比与舜,子墨子闻而见之’。(鲁问篇)显见墨子居鲁北境,故曰南鄙。曰闻而见之,不甚远故也。”方授楚先生断言:“墨子平时交接者如公输般辈,以鲁人为多,也足为一旁证,然则墨子为鲁人(鲁国人)则铁案如山,不可动摇矣。”(《墨学源流》)  张方二君,把吴虑和公输般当作墨子同乡,而又认定这两人都是鲁国人,因而推断墨翟也是鲁国人。  这种逻辑推理的方法是可用的,然而吴虑、公输般是否是鲁国人,还待考定。《太平广纪》载:“鲁班敦煌人,莫详年代。”《古乐府》云:“谁能刻镂此,公输与鲁班。”从此看出,公输般与鲁班似乎是两个人。到底公输般是哪方人氏,笔者不敢苟同,虽有认为公输般是鲁国人者,但也无据可考。而河南鲁山却有鲁班的传说和遗迹。  相传当时建筑庙宇,要用今鲁山县赵村南奄窟沱寺(即文殊寺)的古银杏树做庙匾,百姓不忍伐掉此树,经墨翟请了鲁班。鲁班双眉紧锁,绕着树整整转了三天,最后他终于想出了两全其美之法,乘星月高挂,亮出绝技,在银杏树正中,竖着锯了一块“中心板”。如今这棵银杏树,历经三千年风雨,仍耸立在奄窟沱寺的遗址上。树围七个人合抱不住,可惜的是,中间仍留有两丈多长指许宽的一条锯缝,令观者叹息。  当然这是一个传说,不足为据,但谁又能断定公输般是鲁国人而不是鲁阳人呢?  吴虑为何方人氏?武亿篡《鲁山县志》,在集传篇中,名子并列于墨翟之后,已入鲁山籍。但他是否是鲁山人,也待学界稽考,但也不要把他经易地说成鲁国人。  对以上考辩之后,笔者还有几点管见,愿与学界商椎。  一、
墨学不可能产生在儒学渊源地之鲁国  《淮南子要略训》云:“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以为其礼烦扰而不悦,厚葬靡财而贫民,久服伤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用夏政。”这话道出了墨学产生的时代、思想背景,也说明了孔墨思想的对立。  考墨子的生卒年代,墨子当生于孔子卒年前后。今史者多称:“或并孔子时,或在其后”,诸说不一,汪中在《墨子序述学》言:“墨子实为楚惠王同时,……其年与孔子周游列国,儒学之影响已遍及当时的齐、鲁、宋、卫等各地,墨翟青少年时代受其影响当其情理。然墨翟“背周道而用夏政”。鲁是周公之后,周公又为宗法社会之圣人,制礼作乐,建立典章。政治上主张“克己复礼”,遵守周朝传统的贵族等级制度,“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并提出“正名”,倡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与墨子“尚贤”、“尚同”、“兼爱”、“非攻”、“节用”等思想,是水火不相容的。因而中国第二大儒孟子怒气冲冲地说:“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  尽管墨子时代孔子已经作古,然孔子门徒“有名七十二贤,无名者三千”,至墨翟时,孔子的再传弟子不知该有多少。从此可知,墨学不可能产生在礼仪之邦的鲁国,而产生于僻远的近夏之域的鲁阳倒是可能的。看来墨翟当属鲁阳人颇为近理。  二、 墨翟为何与鲁国政府关系殊少  从墨子的著作中,墨翟与鲁国政府关系甚少,而与宋、楚关系为多。与宋之关系者,多言墨翟为宋大夫之故,而与楚之关系当何解释?“公输般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至于郢。”“子墨子游耕柱于楚”。墨子“南游于楚”,献书惠王,王受而读之,曰:“良书也”。特别与鲁阳文君接触和问答更多。鲁阳文君是楚平王之孙,司马子期之子,为楚王之重臣,又是楚之封国的国君。他又极力将墨子荐于惠王:“墨子北方贤圣人,君王不见又不为礼,毋乃失士。”看来他与鲁阳文君的关系太密切了,而恰不多见与鲁国国君之交往,是否也可从此推知他是鲁阳人呢?  三、 关于墨翟故里的传说  鲁山县赵村一带群众,流传说,此地有“墨翟故里”石碑一方。当地群众言:“墨翟故里”石碑,在民国时期修上汤温泉浴池时铺入水中。尽管此碑没有找到,然在偏僻的山区,群众竟有此传说,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另外毗连赵村乡的二郎庙乡群众流传说:墨子是鲁山庆云乡人(原庆云乡含有赵村和二郎庙乡一带),还说墨子家旁边有个莲花池,池水是黑色的,后墨子家改姓为黑,这是从何说起,也值得探究。而恰不见墨子在山东曲阜一带的传说。刘蔚华教授在给笔者的信中说:“我曾在曲阜一带寻觅过墨子的遗迹,一无所获,连后人追忆的遗存也没发现,地方志书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这又是为什么?曲阜曾是他长时间工作过的地方。他却在那里“一无所获”,可见墨子非鲁国人,而是鲁阳人是很清楚的。
再论墨子是河南鲁山人——答张振衡、徐治邦先生
1991年6月上旬,山东大学与中共滕州市委在滕州召开墨子研讨会,来自全国的专家学者百余人参加了会议。滕州市委宣传部主办的《滕州宣传》出了《首届墨子学术研讨会专辑》。在此之前,滕州市还为墨子树碑塑像,建馆筑亭。山东大学与滕州市的做法,必将对弘扬民族文化,促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产生积极的影响,是值得称赞和庆贺的。但对墨子是滕州人这一新论却不敢苟同。尤其对《墨子怎么又成了鲁阳人呢》(见《滕州宣传》1991年第4期)一文深感疑惑不解。似乎墨子原是滕州人,是今天谁把墨子抢到鲁阳去了。那么墨子到底是先由滕州人而被谁抢到鲁阳去了,还是鲁阳人而被错认为鲁国人,今天又被强拉到滕州去的呢?这是一个史学问题,必须把它搞清。  一、 墨子本来就是鲁阳人,而不是鲁国人  这个问题可由以下两个事实证明。  首先,在毕沅、武亿以前没有一个人真正考察过墨子里籍,没有一个人确切地指出墨子是何方人氏,墨子为鲁阳人(今河南鲁山县人)是毕沅和武亿实地考察后的结论。  秦汉大一统的建立,墨家便被大一统的儒家思想所扼杀,董仲舒一计“天人三策”:“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汉武帝即“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此,被称为“显学”的墨学,成了异端邪说,一代圣人也成了罪人。其后,墨子便没有了声息。在西汉太史公作《史记》时,虽去墨子仅仅三百年,但墨子就已生卒不明,里籍无考了。司马迁只好在《史记孟子荀卿列传》里含混其词地称“盖墨翟宋之大夫,善守御,为节用。或曰并孔子时,或曰在其后。”从此,墨子只落得个“宋大夫”,究竟何方人氏,已成为历史悬案。  历史大约又前进了三百年,东汉学者高诱为《吕氏春秋》作注,在《当染》篇云:“墨子名翟,鲁人,作书七十二篇”。在《慎大览》篇云:“墨子名翟,鲁人也,著书七十二篇,以墨道闻也。”这时的高诱才明确的指出,墨子为“鲁人”。但这个“鲁”到底是东鲁(曲阜)还是西鲁(鲁阳),他仍没说清楚。  历史又走过了漫长的一千五百多年,到了清代中期的乾嘉年代。由于西学东渐,外国科学逐渐传入中国,不少门类又与墨学的内容相合,才引起一些学者研究墨学的兴趣。加之当时残酷的文字狱,不少学者不敢触及现实,只好在故纸堆里做学问,与是湮没了两千年的墨学,开始了一个复兴时期。但是墨子到底是哪里人氏,仍无人去理会。到了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曾任翰林学院修撰和河南、山东巡抚及湖广总督的毕沅,根据《吕氏春秋》高诱注,在《墨子注》中认为:“鲁人则是楚鲁阳,汉南阳县,在鲁山之阳。”破天荒第一次给墨子定了里籍,而且说的清楚明白,毫不含糊。从此墨子有了家乡住处,不是鲁国(曲阜)人,也不是滕州人,而是楚国鲁阳人,即今河南鲁山县人。  又过了十多年,到了 公元1796年(清嘉庆元年),清代方志学家、考据家、曾任山东博山县(今山东省淄博市西南)知县的河南偃师人武亿(祖籍山东聊城),在他主篡的《鲁山县志》和《跋墨子》中写道:“墨子名翟,鲁人也。鲁即鲁阳,春秋时属楚。古人于地名,两字单举一字,是其例也。《路史国名纪》:‘鲁,汝之鲁山县。’非兖地”(曲阜属兖州)。并把墨子写进《鲁山县志》集传篇之首,正式落入鲁山户籍。  从以上事实看出,墨子从来不是鲁国人,而是完完全全的鲁阳人。至于张振衡、徐治邦二位先生提到的两汉时的《淮南子》“总邹鲁之儒墨,通先圣之遗教”和《盐铁论》“齐国儒墨,缙绅之徒”。如果说“鲁”是指墨子,那么“齐”是指谁呢?难道是孔子吗?至于有关宋人的种种说法,已早被历代学人所否定,故不足多论。  那么墨子后来怎么又被说成了鲁国(即山东曲阜)人呢?这也是应该弄清楚的问题。  1893年(光绪十九年),清末学者孙诒让《墨子闲诂》成稿,在《墨子传略》中,他根据墨子出游多起于“鲁”和《渚宫旧事》载鲁阳文君说楚惠王曰:“墨子北方贤圣人”,想当然地认为墨子不是鲁阳人,而是鲁国人(山东曲阜人)。他说:“以本书考之,似当以鲁人为是,《贵义》篇云:‘墨子自鲁即齐’,《鲁问》篇云:‘越王为公尚过束车五十乘,以迎墨子于鲁’,《吕氏春秋爱类》篇云:‘公输般为云梯欲以攻宋,墨子闻之自鲁往,十日十夜至于郢
’,并墨子为鲁人之确证”。他还说:“考古书无言墨子为楚人者,《渚宫旧事》载鲁阳文君说楚惠王曰:‘墨子北方贤圣人’,则非楚人明矣,毕武说殊谬”。这时,毕沅和武亿早已成了古人,自然不能和他争辩,于是鲁国说才误传于世。  到了民国时期,西方科学与民主思想广泛传入中国,墨家的平等思想与民主意识以及他的科学学说正迎合了当时的思潮。于是墨学研究又盛行起来。在诸说纷纭中,墨子差一点又被胡怀琛、卫聚贤、金祖同、陈盛良诸君,说成是外国人。
  历史又前进了半个世纪,到了1982年,原山东省社会科学院院长刘蔚华教授,于《中州学刊》(4期)发表《墨子是河南鲁山人——兼论东鲁与西鲁的关系》,鲁阳说再次提起,并提起大量新的佐证,引起学界广泛重视。1990年,笔者根据前人的考证,也成《墨翟故里考辩》一文(见1990年《中州学刊》第5期)。曲阜说已无法立脚,于是又产生了“滕州说”的新论。  从以上事实,清楚地看出,墨子是先在鲁山落户的。《鲁山县志》首先写上了墨翟的大名。而山东省历代修了那么多志书,却竟然没有墨子的名字,就连新成的《滕州市志》(稿)也没有写墨子一个字,后来才按张知寒先生的意见写了进去,墨子一下变成滕州人怎不令学界吃惊?  二、
墨子自称和当面旁称都是鲁阳(楚)人,而从未称是鲁国人  《渚宫旧事》载鲁阳文君说楚惠王曰:“墨子北方贤圣人”。《吕氏春秋爱类》载“公输般为云梯欲以攻宋,墨子闻之,自鲁往,见荆王曰:‘臣北方之鄙人也’”。前者是鲁阳文君当面把墨子向楚王自我介绍。这是绝对可靠的,本是墨子鲁阳人的铁证,但孙诒让反把此作为否定墨子为鲁阳人的证据。他认为墨子既是鲁阳人,自然是楚国人(当时鲁阳属楚),说墨子自我介绍也说:“臣北方之鄙人也”。既然自己也言“北方”,当然墨子还不是楚国鲁阳人,所以他斥“毕武说殊谬”。对孙诒让这种错误的妄断后人是应当修正的,但直到今日,张振衡、徐治邦二位先生,仍把此作为否定墨子为鲁阳人的根据。  “南方”、“北方”这一概念,只能在一个国度里使用,这本来是古今中外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我们今天说某人是“南方”人或“北方”人,这个人一定得是个中国人。如果说这个人是外国人,是绝然不能使用“南方”或“北方”这个概念的。假设一位俄罗斯朋友,他确实家居北方,但我们不能说他是北方人,只能说他是俄罗斯人,因为他超出了中国的国度。鲁阳文君向楚王介绍和墨子自我介绍,都说是“北方贤圣人”和“北方之鄙人也”,这个“北方”当然是指楚国的北部,断然不是指楚国以外的北方他国,这是十分清楚的。如晏子使楚这个故事,楚王向大臣们介绍晏婴时说:“晏婴齐之善辞者也。”齐国在楚国的东北方,他为什么不说“晏婴东北方之善辞者也”呢?正因为晏子非楚国人。如果墨子是鲁国人,鲁阳文君应说“墨子鲁国贤圣人”,他自我介绍也应说“臣鲁国人也”,是绝然不会说是“北方”人的。  另外,张振衡、徐治邦二位先生又把梁启超等人的话也搬了出来:“‘墨子南游于楚’,若自楚之鲁阳往,当云游郢,不当云游楚”。(见梁启超《墨子学案》、方授楚《墨学源流》)还有墨子书中记载的“北之齐”、“南有陈蔡”、“东方有莒国”和《淮南子•修务训》“自鲁趋而往,十日十夜至于郢”,以及墨子每次出游出发地和所指方位,而认为墨子不是鲁阳人,而是鲁国人。  对于以上问题,应当这样来认识。  首先墨子每次云游起于何地,决定于他当时所在的地方,不一定每次都从他的家乡出发。“墨子摩顶放踵,利天下而为之”,他为了止战息兵,兴天下之利,云游四方,席无暇暖,终日奔波不休。他可能今天从宋国出发,明日从鲁国起程,后天又从齐国上路。怎么能以此断言墨子是那里人,不是那里人呢?何况鲁阳与鲁国都是一个“鲁”字,即是从“鲁”出发,也不能断定是鲁国,为什么不可能是鲁阳呢?刘蔚华教授说的好:“‘南游使卫’,卫国在鲁阳之北,鲁国之西,说明这次南游可能是从北燕出发的,能否由此推断出墨子是燕国人呢”(《墨子是河南鲁山人——兼论东鲁与西鲁的关系》)。  《墨子》中谈到的各地方向位置,如“东方有莒国”,莒国确实在鲁国之东,但也是在鲁阳之东。而陈蔡却是在鲁国的西南,而在鲁阳之东南。对鲁阳说“东方有莒国”、“南有陈蔡”也是可以的。即便不是如此,这也不能成为墨子鲁国人的证据。因为说各地的方位时,决定一个人当时所在的位置。犹如今天一个北京人来到了武汉,他在谈到了郑州的方位时,自然说“北有郑州”,绝然不会说“南有郑州”。尽管他是北京人,这时他却是在武汉,只能以武汉的位置而言。如果他硬说“南有郑州”,别人一定以为他迷失了方向,或者神经出了毛病。  关于“南游于楚”,而不言“南游于郢”,这要搞清一个历史事实。鲁阳在西周时属应国,于春秋前期属郑国,到楚文王十二年(前678年),楚北进占领了鲁阳。实际方城以外,包括鲁阳的广大地区,一直是楚国的军事占领区,用今天的话说,这里只是楚国的“殖民地”。长时间楚国都未把这里作为他的本土。鲁阳封给鲁阳文君以后,鲁阳又成了一个独立王国。当然说墨子“南游于楚”,不言“南游于郢”是完全可以的。  张振衡、徐治邦二位先生还提出:“《墨子•鲁问》载墨子与鲁阳文君答问者再,假若墨子不是鲁国人,何不说游于鲁见鲁君呢?”对这个问题,《墨子》中讲的已经很清楚了。《鲁问》篇中墨子与鲁阳文君对话有四次,《耕柱》篇与鲁阳文君对话有二次,而与鲁国君对话只有两次。在与鲁阳文君的六次对话中,也没有一次说过“墨子游于鲁阳而见鲁阳文君”这话,这不也是墨子鲁阳人的证据吗?至于张、徐二位先生说的鲁君谓子墨子曰:“吾恐齐之攻我也,可救乎?”这次对话本来就是墨子与鲁国君的对话,不是与鲁阳文君的对话。不过这既不能成为墨子为鲁国人的确证,也不是滕州人的根据。  从以上事实,笔者试想:鲁阳文君公孙宽,只是一个小小县公,楚王之所以把他封在鲁阳,只不过是为了要他守住从郑国人手里夺来的那一方土地。然而墨子与这一方小首领,却关系非常,犹如故旧。仅《墨子》中记载,他们就有六次对话,商讨天下大事。而且鲁阳文君还亲自把墨子推荐给楚惠王:“墨子北方贤圣人”。要惠王重任墨子,只是墨子不受而去。而鲁国国君则是堂堂大国之君,墨子却与之关系殊少,《墨子》中记载他们对话和交往仅有两次。仅就此,我们说墨子是鲁阳人,就比说墨子是鲁国人,更令人可信。
在山东考察过的学者,都认为墨子是鲁阳人,而否定墨子是鲁国人  这里有一个十分有趣的问题,凡主鲁阳说的学者,都到过山东,并在山东生活和考察过。过去笔者就曾想:毕沅如何敢下断言“鲁即鲁阳”,认定墨子是鲁阳人?武亿哪来斗胆,敢于把墨子写进《鲁山县志》?刘蔚华是何居心,要把墨子推出山东?后来,笔者才惊奇地发现,他们三人都在山东生活和工作过,刘蔚华至今还生活在那里。而且他们三人中有两位又在河南生活并做过大量考据和调查。  毕沅是清代著名的考据学家、经学家及方志学家,乾隆二十五年一甲一名进士(状元),曾授翰林学院修撰、左庶子。此后任陕西、河南、山东巡抚和湖广总督。他极力重视篡修志书,每到一地,均倡导修志,调查研究。对名胜古迹、经典文字,善于考据。尤喜邀集名人学士,谈史论文,著书立说。他先后编著有《续资治通鉴》、《经典文字辨正》、《灵岩山人诗文集》、《中州金石记》等。并主持篡修了《西安府志》、《朝邑县志》、《湖北通志》等志书。此外还著有《关中胜迹图记》、《校正三辅黄图》,还辑有《晋书地道记》、《太康三年地志》等。据毕沅家乡今江苏省太仓县志总编室收集的资料表明,毕沅在任河南、山东巡抚时,每当外出巡视,凡遇名胜古迹,都要下车踏勘,瞻拜咨访,详细记录,绘制图形,认真考证,进行了大量的考据工作。他之所以敢于断定“吕览高注”,说“鲁即鲁阳”,是占据着大量第一手资料的。  第一个把墨子写进《鲁山县志》为墨子在河南省鲁山县落户的武亿是清乾隆进士、清代方志学家、考据学家。武亿善治经史,精于金石文字之学,极为重视名胜、山川、遗迹、人物、史事的考据。著有《经读考异》、《群经义证》、《偃师金石记》、《授堂诗抄》等。在他任博山知县时,就创办范泉书院,亲自讲授,闲暇之余,寻古探胜,多方考察。后因得罪和(王申),被劾罢官。而后在济南讲学、著述,三年后返回河南。并被邀请撰修《鲁山县志》、《宝丰县志》、《陕县志》、《安阳县志》和《偃师县志》五部志书。他主修的嘉庆《鲁山县志》全书二十六卷,四十万字,内容丰富,资料详实,文字简明,体例完备。对鲁山县的山川、关隘、户籍、物产、历史、人物、胜迹、金石、经籍,记载详细,考证认真。对有争议的史事,广征博引,汇其百家,断以己见。他敢于把墨子落户鲁山,是有充分的根据的。他和毕沅都是清代考据家中的佼佼者,他们的考证是具有权威性的、可靠的,而孙诒让否定毕武的结论却是毫无根据的。孙诒让自己说:“考古书无言墨子为楚人者”,看来他是坐在书斋里,从“古书”中考证的,当然要出错误。  关于刘蔚华教授,笔者还不知他的经历,从他与笔者的通信中,知他是一位十分严肃,十分认真,治学严谨,一丝不苟的学者。他说:“我曾在曲阜一带寻觅过墨子鲁人的遗迹,一无所获,连后人追忆的遗存也没发现,地方志书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墨子生活于战国初期,去孔子未久,能提出那样一套否定儒学的主张,不大可能是东鲁的产物。鲁之名溯其源又来自鲁山封给周公,因此断定墨子是西鲁之人……”。  正因为如此,刘蔚华先生《墨子是河南鲁山人——兼论东鲁与西鲁的关系》的文章,受到了冯友兰先生的高度赞赏。1982年刘蔚华教授的文章在《中州学刊》发表以后,《中州学刊》的徐仪明同志去北京看望冯先生(冯先生系《中州学刊》顾问)。冯先生对徐仪明同志说:“请给刘蔚华同志捎个信儿,我赞成他的观点。长期以来的历史悬案,刘蔚华算基本把它说清楚了,希望你们和刘蔚华同志继续把它研究下去。”这个信儿不知是否捎给了刘先生,可惜冯先生已经作古了。  另据杨荣国《中国古代思想史》载,墨子亡于楚国。李永先先生在《也谈墨子里籍所在》(《哲学社会科学动态》1990年8期)中也说:“墨子晚年客居鲁阳,还可能死于此地。”这又是一个饶有趣味的问题。按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人到晚年,即是迢迢万里,也要“落叶归根”。墨子活了八十多岁,大约卒于周安王中期的公元前393年。如果楚不是他的故土,他岂能在垂暮之秋,再从鲁国不远千里来到楚国,而做游魂外鬼呢?再则,至今鲁山仍有大量墨子遗迹与传说,墨子绝非是“客居”鲁阳,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鲁阳人也是事实。
《墨子》中的鲁山地区方言
认定墨子是哪里人,不是开几次会就可以定论的,应以大量令人信服的史实为根据。李永先先生在《也谈墨子里籍所在》(见山东社会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动态》1990年第8期)中说:“决定墨子是哪里人,最重要的是从其作品中找到根据。”这话说得有理。为此,几年来笔者反复研读《墨子》。竟真的从中得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墨子》中所使用的大量方言词语,在今天鲁山及其周围的一些地区,仍广泛使用着。笔者试想,这是否能成为墨子鲁山人的又一佐证?鉴于笔者自知浅陋,不敢妄断,故愿就教于热心墨子研究的广大学人和各方名家。  一、鲁山地区土语   (一)“荡口”  《墨子耕柱》第四十六(以下只引篇名)中,墨子在同鲁阳文君对话时曰:“言以复行者常之,不足以举行者勿常,不足以举行者而常之,是荡口也。”在同篇与巫马子对话时又曰:“子之言恶利也?若无所利而言,是荡口也。”“荡口”是什么意思?孙诒让《墨子闲诂》以为是“不可行而空言”,“是徒敝其口也。”李渔叔《墨子今注今译》也言是“徒费口舌”。其实这是鲁山地区土语,意思是指那些言不由衷,夸夸其谈,唠叨不休,并不实行的人。鲁山地区群众现在仍称这种人“荡子嘴”或“汤子嘴”,也说“滚汤子嘴”。它既有白费口舌之意,也指夸夸其谈之人。墨子这里给鲁阳文君说的就是:说到能做到,就不妨常说,做不到就不要多说,做不到还要常去说,那就是“荡子嘴”了。对巫马子是说:你说的话对人有利没利?若没有利你还说,就是说废话的“荡子嘴”。那么何以叫“荡子嘴”?因为墨子家乡有一温泉叫上汤,温泉又连接着一条小溪流向沙河。温泉里的水,天天向外流着,并发出咕嘟嘟、哗啦啦的响声。这响声终日不断,没完没了,就象是一个人,唠唠叨叨,无休无止,后来人们就把那夸夸其谈的人称作“汤子嘴”。又因鲁山地区人称开水叫“滚水”,因而又把“汤子嘴”说成“滚烫子嘴”,古时汤荡相通,就称作“荡口”了。而滕州却无“荡口”之说,而多把这唠唠叨叨说废话的人叫“磨叨”,有的叫“吁磨”。
  (二)“批扦之声”和“杀伤人之孩”  
在《修身》第二中,墨子教训士人君子曰:“谮慝之言,无人之耳,批扦(扦应为杆——笔者)之声,无出之口,杀伤人之孩,无存之心。”这里墨子教诲士人君子,不要听信谗言,不要说伤人的话,不可有害人之心。那么墨子为何用“批扦之声”比喻伤人的话,非鲁山地区人就不得而知了。因而孙诒让《墨子闲诂》说:“批:击也”。张纯一《墨子集解》说是:“口不出恶言”,李渔叔《墨子今注今译》释为“批与击同,扦与扰同”。说“批扦之声是打击人的声音。”  在鲁山地区,人们把竹竿和木杆破裂损坏叫做“批”或“劈”,如“这杆给弄批了”。破裂的竿或杆,发出的声音是很难听的,故把人们难听的声音比做“破竹杆腔”。墨子说的“批扦之声,无入之耳”就是叫士人君子不要说难听的话。那么墨子为什么“用破竹杆腔”做比喻呢?因墨子的故乡在鲁山西部,紧靠伏牛山主峰木大岭东侧。这里山峦起伏,河水纵横,不但有茂密的森林,也有大片竹林,现今这里还有竹园、小竹园、竹园沟、竹园岭,东竹园、西竹园等村庄,可见这里的竹林之多。墨子出生贫贱,幼时就出没在林海和竹园中,辛勤劳作,砍竹伐木,那破批的竹与杆发出的刺耳声音,是一定听够了的。假如他没有这样深刻的体会,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自然,不了解墨子家乡的环境和方言,墨子这些话是无法理解的,因为它确实土得太很了。而滕州一带多把人们难听的声音比作“破锣”,没有“破竹杆腔”之说。  关于“杀伤人之孩”一语,毕沅《墨子注》释为“孩当读如根gai”,(gai草字头下面亥字,意指草根)后人多从毕氏之说,未敢再做解释。其实毕沅的解释也是不对的,“杀伤人之孩”也是鲁山俗语,是杀害别人家的孩子的意思。古人把杀害别人家不懂事而幼小的孩子,视为罪大恶极,因而常以此作比。如今天仍有人为了标榜自己的清白和善良,就常说“咱绝不会把人家的孩子丢坑里撂井里。”意思即是说不会杀害人家的孩子。  (三)“隆火”  《非攻》(下)第十九:“予既受命于天,天命融隆火于城间西北之隅。”这“隆火”二字,也把一些墨学家们搞得莫名其妙。毕沅《墨子注》说“隆疑作降”。王念孙《读书杂志》与李渔叔以为“隆与降同”,孙诒让也不得其解,只好从毕、王之说,认为天命融“隆火”就是“降火”。实际上他们都不懂鲁山土话。直到今天,鲁山地区群众仍把“生火”“点火”叫“隆火”。譬如冬日客人到家,就说“快拿柴隆火”,或“把火隆起来”,意思是让客人烤火取暖。过去一般地区多烧柴草,由于墨子故乡林木和毛竹很多,而多烧竹木。因为含油质的松木、柞木和毛竹烧起来,火势很旺,竹节叭叭作响,火焰隆隆有声,故人们又叫一堆火为“一隆火”,把生火、点火也就叫做“隆火”了。而滕州只讲“点火”、“引火”,不讲“隆火”。  (四)“毁丑”  《贵义》第四十七中,墨子曰:“今士之用身,不若商人只用一布之慎也。商人用一布市,不敢苟而雠焉,必择良者。今士之用身则不然,意之所欲则为之;厚者入刑罚,薄者被毁丑。则士之用身,不若商人只用一布之慎也。”《亲士》第一又曰:“昔者文王出走而正天下,恒公去国而霸诸侯。越王勾践遇吴王之丑,而尚摄中国之贤君。三子之能达名而成功于天下也,皆于其国抑而大丑也。”这里所言的“毁丑”和“丑”是同一个含义,今多指丑陋和令人厌恶或可耻的事物。鲁山地区人把丢面子和受污辱,叫做“丢丑”或“出丑”,有时也叫“丢人”。上面前者说的是,今天士人君子用自己的身体,还不如商人用一个钱慎重。商人用钱买东西总是要挑好的;而士人只要想到是自己该做的事情便去做,结果重者遭到刑罚,轻者毁名声“丢丑”,所以士之用身还不如商人用一个钱慎重啊。《亲士》中说的是,晋文公曾经逃亡,齐恒公也曾丢掉国家权力,越王勾践在吴王那里受到那么大的耻辱,丢那么大丑,他们三位后来成功名扬天下,却是丢了大丑,遭受了挫折啊!李渔叔只简单地释为“丑与耻同”,他还是不懂鲁山方言,不知鲁山土语“丑”与“毁丑”的真正含义。滕州地区多言“丢人”不言“丢丑”。  (五)“安生生”  《尚贤》(下)第十中,墨子劝天下王公大人,如何才能成为贤人时,说:“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财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劝以教人。若此。则饥者得食,寒者得衣,乱则得治。若饥得食,寒得衣,乱得治,此安生生。”这里的“安生生”是什么意思呢?张纯一认为“安与乃同”,是说“如此乃得生生。”到底“安生生”是什么意思,谁也说不清楚。其实鲁山人一看就明白。鲁山人把“安生生”也说成“安安生生”,或简单说成“安生”。在鲁山方言中,它有两层意思:一是安静的意思,如小孩子逗逗闹闹的,大人就会说:“安生生的,不要调皮”。另一层意思是安宁、安稳的意思,多指生活的平静和安定。如过去人们常常抱怨:“反动派闹得人不得安生,啥时候才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呢?”墨子在这里说的就是有力量的快去帮助人,有财钱的快去分给人,有学问的就去教给人。如果饥者得食,寒者得衣,乱则得治,这样人民群众就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了。  三、 鲁山地区习惯口语  《墨子》里有很多词语,外地多不使用,或仅用作书面语,而在鲁山地区却是普遍流行的口语。  (一)“强梁”“不材”  《鲁问》中,鲁阳文君以郑国人三世杀父,已受到了天的惩罚,也要帮助天去讨伐郑国时,墨子劝鲁阳文君说:“譬有人于此,其子强梁不材,故其父笞之。其邻家之父,举木而击之曰:‘吾击之也,顺其父之志。’则其不悖哉!”孙诒让在释“强梁”时曰:“老子云:‘强梁者不得其死’。《庄子山木》释文云:‘强梁多力也’。《诗大雅荡》、《毛传》云:‘强梁御善也。’”孔疏云:“任威使气之貌”。“不材”是什么意思,他没有解释。实际“强梁”是鲁山地区方言,是蛮横、霸道的意思。比如说“这个人多强梁。”“不材”是说一个人没能耐,没出息,鲁山地区称之为“没材料”。父亲用鞭杖打他,而邻居的父亲也举起棒打,还说打是顺其父的意志,这不是很荒谬吗?墨子的话说得是很明白的,然而孙氏引了那么多书,还是没把“强梁”的意思说清楚。原因是他这个家居中国大东南的浙东人,没有到过中原鲁山地区,不懂鲁山地区方言。即使他把那些古籍经典查遍,也是难以把“强梁”的意思弄明白的。而滕州却没“强梁”和“没材料”的说法,而多把“强梁”说成是“恶”,把“没材料”说成“笨”或“憨”。
  (二)“宾服”  《节用》(中)第二十一,墨子曰:“古者尧治天下,南抚交止,北降幽燕,东西至日所出入,莫不宾服。”《非攻》(中)第十八又曰:“饰攻战者之言曰:“彼不能收用彼众,是故亡;我能收用我众,以此攻战于天下,谁敢不宾服哉?”“宾服”一词,鲁山以外地区很少作口语用,多用作书面语,而鲁山地区,却是普遍流行的口语。它有服气、服从的意思,也有臣服的意思。李渔叔释作“归降”是不确切的。如现在鲁山地区人仍常这样说:“你厉害咋的?人家就不宾服你!”或说:“这个人真行,咱宾服人家。”而滕州只讲“佩服”,不讲“宾服”。  (三)“待客”  《七患》第五,墨子在谈国家的七大祸患时,谈到第三患时曰:“先进民力无用之功,赏赐无能之人,民力尽于无用,财宝虚于待客,三患也。”这里说的“待客”就是指以丰盛的酒食招待客人,今人多言请客或宴客。而鲁山地区群众至今仍习惯说“待客”。如人们常说:“今天李家待客了。”“你家待了几桌客?”墨子这里说的是耗费民力去做无用的事情,赏赐没有才能的人,国家财宝都为请客用完了,这是国家的第三祸患呀。墨子齐鲁宋卫跑了那么多地方,总忘不了家乡的土音土调,看来真是乡音难改啊。而滕州只习惯说请客,不说“待客”。  (四)“将养”  《非命》(上)第三十五中,墨子说,如果相信天命,在上位的人就不主政事,在下面的人就不去工作,这样就会“上无以供粢盛酒
祭醴上帝鬼神,下无降绥天下贤可之士,外无以应待诸侯之宾客,内无以食饥寒,将养老弱。”孙诒让以为“将养是抚养之误”。李渔叔把“将养”释作“侍养”。“将养”在鲁山地区多指调养、赡养、扶养,并含有艰难维持生命的意思。如嘱咐病人说:“好好将养,不要着急。”这里指扶养。还说:“老人家老了,可要给将养好。”这里多指赡养。而滕州却无“将养”之说。  四、 鲁山地区的惯用单音词  《墨子》里除有大量鲁山地区土语和习惯用语外,还有许多鲁山地区的习惯用单音词。  (一)“饥”  “饥”与“饿”都是腹中少食而想吃东西的意思,只是饥饿程度不用罢了。王力主编《古代汉语》认为,“一般的饥叫饥,严重的饥叫饿。”尽管东汉高诱注《淮南子说山训》云“饥,食不足;饿,困乏也。”但历来还是把“饥”和“饿”当同义词用,“饥”可以说成“饿”,“饿”也可以说成“饥”,是没有人把饿说成“困乏”的。但“饥”和“饿”,各地在习惯用法上却有不同。鲁山地区就常用“饥”而不用“饿”。如问人:“你饥不饥?”却不问你“饿不饿”。说:“我饥了”,却不说:“我饿了。”这是鲁山地区人在“饥”和“饿”的习惯用法上的一个特点。在《墨子》里,很多地方在讲到饥饿时,却用“饥”而不用“饿”和鲁山地区的用法一样。如《节葬》(下)第二十五回中,墨子在批判古人处丧方法时说:“处丧之法将奈何哉?曰哭泣不秩声翁,(cui
die)垂涕……又相率不食以为饥。”这里说的“强不食以为饥”,即是忍着饥不吃饭。本来可以说忍着“饿”,但却用了“饥”。又如《非攻》(中)第十八:“食饭之不食,饥饱之不节”和《兼爱》(下)第十六“饥则食之,寒则衣之。”《尚贤》(下)第十三:“饥者得食,寒者得衣”等,处处皆是。而滕州地区却习惯说“饿”而不说“饥”。  (二)“中”  “中”这个单音词的含义有中心、中间、符合、适合、恰好、得到等意思。在鲁山地区方言里,它还有“行”、“成”、“好”、“可”的意思。在鲁山地区对“行不行”、“成不成”、“好不好”、“可不可”,都可以说成“中不中”。  《辞过》第六中,墨子谈到圣王的“衣服之法”时曰:“古之民,未知为衣服时,衣皮带茭,冬则不轻而(不)温,夏则不轻而(不)清。圣王以为不中人之情,故作侮妇人,治丝麻,捆布绢,以为民衣。为衣服之法,冬则练帛之中足以为轻且暖,夏则chi xi之中,(chixi意指:细葛布粗葛布)足以为轻而清,谨此则止。”这里共用三个“中”字,第一个圣王以为不中人之情的“中”是符合的意思。后两个,即冬则练帛之中的“中”和夏则
之中的“中”,都是“行”和“可”的意思。是说冬天穿生丝做的衣服就行了,已经够轻和暖和了;夏天穿细葛或粗葛做的衣服,也就可以了,已经很轻和凉爽了。李渔叔把第二、第三个“中”释为“中衣”,即古时的内衣,这个解释是不对的。因为夏天是无需“中衣”的,墨子又那么注重节用,他怎能忍心叫人那么浪费?  《墨子》里把“中”字当“行”、“成”、“好”、“可”来用,是很多的。如《法议》第四:“百工为方以矩,为圆以规,直以绳,正以悬,平以水。无巧工不巧工,皆以此五者为法,巧者能中之,不巧者虽不能中仿依以从事,犹愈已。”这里用的两个“中”,都是鲁山地区所说的“成”和“好”的意思。墨子是说各种工匠只要照着上面五个法度去做,巧者能做成做好,不巧者虽然不行,但只要模仿着干,也一定能胜过自己。这里所用的“中”,都是典型的鲁山地区方言。而滕州多把“行”、“成”、“好”、“可”说成“管”,却不讲“中”。  (三)“石”、“斗”  石和斗是过去通过的计算容量的单位,本身并不是鲁山地区方言,但鲁山地区群众过去说到重量时,不说斤称,而总以石和斗代替重量,如“这辆车可以载十石”,“这粮食有七、八斗。”《墨子》也有大量的这种说法。如《鲁问》中,墨子谓公输子曰:“子之为鹊也,不如匠之为车辖,须臾刘三寸之木而任五十石之重。”《备城门》中:“五十步积薪,毋下三百石。”又曰:“百步一井,井十(),以木为系连,水容器以四斗到六斗者百。”过去许多学者把斗娱作“什”或“十”,实际是不懂鲁山地区人的方言习惯。  以上所举《墨子》里的鲁山地区方言,由于几千年的文化交流,个别词语在其它地区也会出现,但这么多方言土语统统与鲁山地区方言相合,绝非偶然,如果墨子不是鲁山人,他是讲不来那么多鲁山土话的。由此可以看出,墨子是土生土长的鲁山人。
墨子故里滕州说质疑
近读张知寒先生《再谈墨子里籍应在今之滕州》(《文史哲》1991年第2期)一文后,觉着张先生墨子里籍在滕州的新论,立论勉强,证据不足,全为牵强附会之说,故愿与张先生略作商榷。  张先生在《再谈墨子里籍应在今之滕州》一文中作了五个结论。第一个结论是:“墨子实为目夷子的后裔”。“目夷子的后人,均生息发展于目夷”,“目夷”这个地方就在今山东滕州境内,因而墨子是滕州人。  张先生认为,宋襄公兄之长子(即司马子鱼)因封在目夷这个地方,就以地为姓,改为目夷氏。后目夷演变为墨胎,墨胎省为墨氏。这个目夷就在春秋时的小邾国,小邾国就在滕州境。因为墨子与目夷子同姓,所以墨子就是宋公子目夷之后。那么目夷这个地方在滕州何处?张先生说滕州有个“木石”镇,这个“木石”就是“目夷”二字之讹,故墨子就是滕州木石镇人。张先生引童书业《春秋左传研究》说:“墨子实为目夷子后裔,以墨夷为氏,省为墨也。”又引顾颉刚《禅让传说起于墨家考》说:“近人以墨姓多不见,对墨子的姓氏祖籍等起了很多的猜测。我们认为,墨确实是他的真姓氏,而且从这个姓上可知他是公子目夷之后,原是宋国的宗族”。张先生还根据顾颉刚先生的推断,“目夷”就是“墨胎”,与伯夷、叔齐姓合,因而宋太子兹父与公子目夷让国和伯夷、叔齐二人让国,这是一个人传说的分化。认定公子目夷之后,就是伯夷、叔齐之后。  关于墨氏,过去不少人认为有两支:一是孤竹君墨胎氏一支,二是宋公子目夷氏一支。其实所说的这两支,并不是一回事。前者说的是“墨胎”氏,后者说的是“目夷”氏。“墨胎”同“目夷”不但字形不同,读音各异,而且两者既不在同一时代,又不处在同一地方,一个是商汤所封,一个是宋国所赐。说“目夷”就是“墨胎”,完全是一种臆断。“墨胎”与“目夷”是两个姓,这是很清楚的。《史记伯夷列传》云“孤竹君是殷三月丙寅所封”,其《索引》又引应劭的话说:(孤竹)“伯夷之国也,其君姓墨胎氏”。《史记殷本纪》云:“伯夷、叔齐在孤竹,闻西伯善养老,盍往归之。”《通志氏族略》引《元和姓篡》说:“墨子,孤竹君之后,本墨胎氏,后改为墨氏。”《括地志》云:“孤竹古城在平州卢龙县南十二里。殷时诸侯孤竹国也,姓墨胎氏。”《路史国名纪》曰:“今平之卢龙有古孤竹城,……营州皆其他。”这说的都是“墨胎”氏,不是“目夷”氏。  关于“目夷”氏,顾颉刚先生《禅让传说起于墨家考》是这样说的:“又考《史记殷本纪》‘殷后有墨夷氏’。《潜夫论志氏姓篇》以目夷为微子之后。《广韶六脂》‘夷’字注云:‘宋公子目夷之后,以目夷为氏’,则公子目夷之后为目夷氏。这个目夷氏又作墨夷氏。《世本》说:‘宋襄公子墨夷须为大司马,其后有墨夷皋。’”张知寒先生也引《史记殷本纪》说:“契为子姓,其后分封,以国为姓,有……目夷氏。”  很清楚,这里说的是宋公子“目夷”氏,不是孤竹君之“墨胎”氏。虽然《世本》把“目夷”氏的“目”说成了“墨”,这里决不就是“目”夷同“墨”夷之故。宋以前的典籍,把“墨胎”和“目夷”就分得很清楚。从同出于司马迁一人之手的《史记》看,《伯夷列传》记伯夷为墨胎氏,《殷本纪》记契之后裔有“目夷氏”,足以确证他们是两码事,而不是一码事。说墨氏是墨夷氏演化而来,怎能令人信服呢?  笔者以为从目夷这个姓上去推断墨子是滕州人,实在有些荒谬。  张先生第二个结论是:“从墨子思想的学术渊源来看……墨子的学说只能是邾娄文化区的产物”。“因为孔墨同源异流”,“都是古代东方伦理思想家。如果他们不成长在重仁义、讲伦理的邹鲁文化区(这里张先生又言“邹鲁文化”),就很难培养出以讲仁爱或兼爱为主旨,以利他为特色的孔墨思想。”因为鲁阳属楚,荆楚属“艺术性文化”。故墨子只能是滕州人,绝不是鲁阳人。  这里张先生着重强调了两点:一是“孔墨同源异流”,二是鲁阳属“艺术性文化”。  为了弄清这两个问题,应当首先考清鲁阳当时所处的地理位置。鲁阳地处楚国北部边境,如《渚宫旧事》载鲁阳文君说楚惠王曰:“墨子北方贤圣人。”墨子止楚攻宋至郢,也向楚惠王自我介绍说:“臣北方之鄙人也。”(《吕氏春秋爱类》)鲁阳不仅在楚的最北边境,而且根本不属于一个文化范畴。从隶属关系上,鲁阳于春秋前期属郑国。虽在楚文王十二年(前678年),楚北进占领了鲁阳,但鲁阳只是楚国的军事占领区而已。从文化渊源上说,鲁阳属于中原文化。同时鲁阳地区又是中原文化与楚文化交汇的主要孔道和碰撞点,而且鲁阳距楚之腹地今湖北江陵一带遥遥千里,无论是气候、生态、风情、文化都不属于一个区域。以历史概念说,鲁阳为中原之土,楚国为南蛮之地。用今天的概念说,鲁阳为北方,楚地为南境,即便荆楚文化是纯“艺术性文化”,远在楚本土之外的鲁阳与之相比也是很大差异的,怎能把鲁阳地区文化笼统归入荆楚“艺术性文化”区呢?  再则,在一个国度的某一历史时期,只能说他的主要文化特征是什么,不能一概谓之纯“艺术性文化”或纯“伦理性文化”。这样单纯的文化类型,古今中外都是没有的。  三则,鲁阳北临京都洛阳为京畿之地,近处夏人主要活动地域的嵩山之阳,并紧靠夏禹初逢地阳翟(今禹州市),又是殷人活动的主要地区。荆三林先生在《试论殷商源流》(《郑州大学学报》1986年第二期)中说:“殷商的活动范围是和夏基本一致的,都是以河洛之间为中心。夏禹都阳城(今巩县南阳城山)、阳翟,即汝颖等河上游地区,显然殷商也就在汝颖等流域活动。而后又有南毫、北毫,显示了商的活动地区是在夏的东南方”。鲁阳正在这个地域之中,怎么不看鲁阳与夏文化、殷文化的渊源与联系呢?  追根求源,墨子思想学说出于夏,犹如《淮南子要略训》云:“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以为其礼烦扰而不悦。厚葬靡财而贫民,久服伤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用夏政”。《庄子天下》曰:“后世之墨者,多以裘褐为衣,以qi
jue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为墨。”《墨子闲诂》云:“墨子于礼则法夏黜周,乐则又非之,与儒家六艺之书不合。”《墨子》中,墨子称颂“尧舜禹汤文武”或“禹汤文武”者有十多处,而非“桀纣幽厉”者,也有十多处。如《天志》下第二十八回:“昔也三代之圣王,尧舜禹汤文武之兼爱天下也,从而利之……昔也三代之暴王,桀纣幽厉之兼恶天下也,从而贼之。”显然,墨子是以尧舜禹汤为楷模的,自然并蓄历代圣王之思想精萃,而与“孔子之术”却针锋相对,势不两立。孔子以“仁”、“义”维护种族统治,墨子以“兼爱”兴天下之利;孔子用“天命”禁锢小人“犯上作乱”,墨子以“天志”、“明鬼”压王公大人行天下之义;孔子鼓吹“上智下愚”鄙视劳动人民,墨子倡导“举贤荐才”,推崇劳动创造精神;孔子大喊“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墨家义正词严地宣称“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故墨子立题《非儒》对“儒术”口诛笔伐。孔墨怎么会“同源异流”?张先生硬把儒墨扯在一起,并断言墨子思想只能是“邹鲁文化”区的产物,怎么能令人信服呢?墨子思想只能产生在近夏之域的鲁阳,绝不会产生在儒家思想渊源地之鲁国。  张先生第三个结论是:“墨子的学说,只能是‘邾娄文化’区的产物。因为这个地区物产丰富,水陆交通都很方便,手工业、商业特别发达,而且文化也较其它地区先进,具备培养杰出人材的各种客观条件。”而“荆楚文化”、“燕晋文化”和“戎秦文化”都落后于“邾娄文化”。因而断言“如墨子不生长在三邾地区,也不可能取得那么高的科学成就。”  那么是不是鲁阳落后于“邾娄文化”呢?  根据在鲁山县与南召县相毗连的云阳镇(墨子家乡距此只有20多公里)发现的杏花山猿人(也叫“云阳人”)鉴定,杏花山猿人与“北京人”同时,这说明鲁山与南召一带早于五六十万年以前,就有人类活动。1943年,荆三林教授对鲁山县“邱公城遗址”(鲁阳故城遗址)的调查报告《邱公城新石器时代遗址》的遗物中就发现有“仰韶文化的代表器物彩色陶片和陶器”,也有“薄而光的黑色陶片和陶器。”(参见荆三林《试论殷商源流》,《郑州大学学报》1986年第2期)《春秋分记》记载鲁阳说:“在夏为鲁县,刘累迁于此”。《左传昭公》二十九年曰:“刘累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龙一雌死,潜醢以食夏后,夏后食之,既而使求之,惧而迁于鲁县。”《竹书记年》载:“帝孔甲七年,刘累迁于鲁阳。”从此看出当时鲁阳是刘累居邑。到武王伐纣克商,鲁阳又成周公的初封地。到诛管察后,才迁到曲阜。如果当时鲁阳文化落后,刘累也不会迁于鲁阳,武王也不会把周公封在那里,而把鲁阳作为鲁国的都城。另外鲁阳为东周都城洛阳的近畿地,又近处夏人主要活动地域的嵩山之阳,紧连夏禹初封地之禹州,距“七朝都会”开封和中华民族最早文化发祥地之一,被称作中国“七大古都”之一的安阳也只有几百里。
鲁阳地处中原,中原是中国“远古文明”的发源地,几千年来一直是中华民族活动的中心之一。而张先生却认为鲁阳地区文化落后于“邹鲁文化”,并断定鲁阳地区培育不出墨子那样高水平的人才,实在令人遗憾。现在笔者是否可以这样说:如果墨子不成长在中原的鲁阳,就不可能成为那样伟大的科学家。  张先生第四结论是:“墨者,以屐jue为服。”屐jue
又为“邾娄族所制。”还说“三邾地区自古就有爱鸟敬鸟的习俗。这里的居民,把‘玄鸟’视为祖先,墨子之所以以‘翟’为名,就是因为翟乃凤的别名,而凤凰又为玄鸟衍化而来。墨子用‘翟’为名,以示不忘所出,也可证明他乃小邾国的遗民。”  关于“ 屐jue
”是否为邾类族人的发明,笔者未曾考过,不敢断言,但它绝非只有邾娄人所有。屐jue
只不过是古人穿的一种鞋,通常木底,或有齿或无齿。有齿者可以防滑,也有用草或布做成的。东汉人刘熙在《释名•释衣服》释“屐”曰:“帛屐,以帛做之,如屐者,屐不可践泥也,屐可以践泥也。此也可以步泥而涣之,故谓之屐也。”“释‘jue’曰: ,草履也……出行著之屐jue 轻便,因以为名也。”《晋书宣帝纪》云:“关中多蒺藜,帝使军士两千人著软材平底木屐前行,蒺藜悉著屐。”《宋书谢灵运传》“灵运常著木屐,上山则去前齿,下山则去后齿。”从以上看“屐
”和“jue”是不同的,“ 屐”可以践泥,“jue”不可践泥。屐多用木板和草做成,屐也有用帛做成的,并且比屐精致、轻便。这种物件,鲁山地区前些年农村还保留着。有用木板做成的,以绳系在脚上穿,有用木做底而用皮或布或草做面的,人们多叫“泥屐”或叫“木屐”。有者下面钉以铁齿,以防在泥泞中滑倒。这种东西,本不是什么复杂器物,不需要高深的科学技术,想必具有五六十万年历史的“云阳人”的后人们,在墨子时代也是可以造出来的,不可能就是邾娄族人的“专利”。  张先生第五个结论是“在今之滕州境内,尚有不少与墨子有关的遗址、遗迹。除前面说的目夷墓以外,尚有位于小邾国北境的染山,相传就是因墨子曾在此叹‘染丝’而得名的。滕州东南四十多里处,乃古目夷国所在地,那里尚有不少遗迹可寻。如木石(台)镇附近,还有东台(夷)、西台(夷)、南台(夷)、化石(台)沟等自然村,此地还有目台(夷)山、目夷亭以及沂(夷)河等等。”笔者认为以上所列遗迹有多么勉强,不知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个“染山”就是墨子叹“染丝”的地方。鲁山墨子故里附近就有染庄、染河,笔者还无暇去考,不知墨子是不是在那里发过“染丝”的慨叹。张先生把
河的“沂 ”也认为是“夷”字之讹。沂河那么长,有些河段远距木石镇数百里,怎么能能给“目夷”的“夷”扯在一起?  为此笔者又想到鲁山墨子故里附近的墨爷庙、墨子祠(群众又叫墨子讲道处)和其它种种传说和遗迹,看来这些东西也是墨子鲁山人的确证了。
  墨子姓氏、先祖考略
  墨子到底姓什么,犹如这位伟大思想家的故里在什么地方一样,也诸说不一。由于姓氏是溯及一个人先祖和其思想渊源的重要依据,故探究墨子姓氏,也成了重要课题。本来,从司马迁《史记•孟子荀卿列传》称墨子为“墨翟”和《吕氏春秋》高诱注称“墨子名翟”之后,墨子姓墨名翟,已无异辞。但以后,又诸说纷起。  一曰墨子“姓翟名乌”。元代伊世珍《琅(女寰)记》说“墨子姓翟名乌,其母梦,日中赤鸟飞入室中,炎辉照耀,目不能正警觉。生乌,遂名之。”清代周亮工《因树屋书影》本此说,认为墨子“以墨为道,今以姓为名。”  二曰“墨家废姓,以墨为道。”现代学者江(王泉)著《读子(
)言》,在《论墨子非姓墨》一章说:“墨家诸入无一称姓,则墨子之‘墨’,断非姓明矣。窃疑墨家之学,内则薄葬,外则兼爱,无亲疏之分,无人我之辨,示大同于天下,与礼运所谓不独亲其亲,不同子其子之义同。以宗族姓氏为畛域之所生,故去姓而称号,以为其兼爱、尚同之量,又与释氏之法同。”又说:“墨子原书多称子墨子,夫称曰子者,皆尊美之词。不系于别号,即系于姓,然皆曰某子,断无以子字加于姓之上者。……若云墨为姓,则孔子可称子孔子,庄子可称之子庄子乎?”另有胡怀琛《墨子为印度人辩》认为:“‘墨’为‘
貊 ’之转音,‘翟’即为‘狄 ’之异文,墨翟即‘ 貊狄 ’或‘ 蛮狄 ’”。他的结论是“‘墨翟’者‘ 墨狄
’也,因面黑或衣黑而称‘墨’,因外国人而称‘ 狄 ’”。1935年卫聚贤《古史研究》第二集出版,也认为墨子非姓墨,称“墨”是因为墨子“色黑和衣黑”之故。  
三曰“墨”为刑徒之名,或“色黑、瘠薄”之义。去台学者钱穆先生,不仅认为墨子非姓墨,并对“墨”还有新的解释,他在其《墨子》第一章《墨子传略》中说:“余考墨乃古代刑名之一。……古人犯轻刑,往往罚作奴隶苦工,……故知墨为刑徒。转辞言之,便为奴役。墨家生活菲薄,其道以自苦为极,故随被称为墨了。”时过半个世纪之后,1991年蔡尚思先生也说:“墨也许是姓,也可能含有色黑、瘠墨(俭薄)、绳墨、墨刑等含义,而以因为刑劳而致色黑,与其实形俭薄,以绳墨自矫为近是。”(《墨子研究论丛墨子的历史地位与当代价值》)。   四曰“墨子姓墨胎氏
,省为墨氏。”《史记伯夷传》“索隐”引应劭曰:(孤竹)“伯夷之国也,君姓墨胎氏”。《通志氏族略》和《元和姓綦》云:“墨子孤竹君之后,本墨胎氏,后改为墨氏……战国时,宋人墨翟著书号墨子。”后来的一些辞书和关于姓氏的书,也有言墨子姓墨胎氏的。如史国强著《中国姓氏起源》云:“商朝有附庸国孤竹国,其地望在今河北省卢龙县南。孤竹国君名墨胎,是伯夷、叔齐之父。墨胎的后代子孙有的以国为氏,得孤竹氏,有的以祖上名字为姓,遂有复姓墨胎,后省文去胎字,成为墨氏。”《辞源》“孤竹”条云:“古国名,墨胎氏。在今河北卢龙南。存在于商朝、西周、春秋时。”  五曰“墨子姓目夷氏,演为墨氏”。顾颉刚先生《古史辨禅让传说起于墨家考》说:“近人以墨姓多不见,对墨子的姓氏、祖籍起了很多猜测。我们以为,墨确实是他的真姓氏,而且从这个姓上,可知他是公子目夷之后,原是宋国的宗族。”童书业先生《春秋左传研究》中说:“墨子实为目夷子的后裔,以墨夷为氏,省为墨也。”到了20世纪80年代末,这一说又成了张知寒先生墨子里籍“滕州”说的基石,并断言说“公子目夷实为第一代墨夷子,而墨子可能就是出生于小邾国的末代目夷子。”(《墨子研究论丛再谈墨子里籍应在今之滕州》)  以上五说的前两说,即“墨子姓墨名乌”和“墨家均废姓,以墨为道今以姓为名。”完全是一种神话,与那些因梦感孕,吞卵而胎的大人物出世,一样玄妙、离奇,从无人相信。就连坚信“墨子非姓墨”的胡怀琛先生也说:“道书中之《琅(女寰)记》,谓墨子姓翟名乌,其母梦日入怀,而生墨子,故以‘乌’名。君以此说以为如何?曰:道书之言多神仙怪诞之事,固不可信。”(《墨翟为印度人辨》)之于墨家是否废姓,在当时,方授楚先生就坚决给予否定。他说:“按墨家诸子其姓可考者,甚多。如禽滑厘之姓禽,此无可疑者;高石子自称曰石(《耕柱》篇),则高当为姓,公尚过自称曰过,(《鲁问》篇,则公尚也当为姓;胜绰墨子称之为绰,(《鲁问》篇),则胜也姓也。就此墨子书中直接推证,知墨家未尝废姓也……无墨家弟子有高河、高孙子、禽子弟子有许犯、索卢珍,犯弟子有田系,墨家钜子有孟姓、田襄子,均当为姓名具备者”。
  关于“墨为刑徒之名”,或“含有色墨、瘠薄之义”的说法,论者提出了一些大胆的猜想,尽管听来有些道理,但似乎也不可能。墨子兼爱,苦而为义,利天下为之,是具有崇高美德的“圣人”和墨派  钜子,万万不会同“刑徒”联在一起。虽然墨子生活俭薄,辛苦所极,肤色黑枯,也不会自持功劳,以为自名。若是门人弟子如此称之,给自己的师长送上浑号,也是有失尊重的。故此说也很不合情理。  关于墨子“姓墨胎氏”或“姓目夷氏”,“后省为墨氏”之说,两者确认墨子姓墨,但两者所指渊源却不同。前者认为墨子先祖为孤竹国君,后者认为是宋公子目夷子。孤竹君是商汤所封,墨胎氏自然从商汤所始;目夷子是宋襄公长兄的儿子,因封到目夷这个地方后才称目夷子,故目夷氏只能始于春秋之季。这样看来,墨胎和目夷这两姓的源头,要差近千年,而且都是一种推断,谁也没有列出证据。尽管顾颉刚和童书业先生再三强调:“墨子实为目夷子后裔”,“墨确实是他的真姓氏”,也只是从“墨”这个姓上推论的,故他说“从这个姓上可知他是公子目夷之后”。然而“墨”与“目夷”,不仅自形不同,读音也不一样,怎么就能认定是一个姓呢?即便字形、字义相同,也是不能如此推论的。在中国同一个姓,不同源的很多,怎么能认为同姓就是一家呢?张知寒先生的论断更令人费解,他认为墨子是目夷子的后裔,其主要根据只是目夷子的封地和墓葬在滕州。但这又怎么就能说明墨子是目夷的后裔呢?墨子与目夷到底有什么必然联系,究竟在什么时候和怎么衍化为墨氏的,张先生却没有作出任何回答。如果说姓墨就必定是目夷的后裔的话,那么《潜夫论赞学》中所记载的“舜师纪后,禹师墨如”,该如何解释?这位早于目夷子一千五百余年,被夏禹就尊为师表的墨如,又该是何人,他又是谁的后裔呢?  张知寒先生还断言,“目夷子的后人均生息发展于‘目夷’(同上)。”然而,曾任监察御使、北平按察副使和兵部侍郎的明代陕西高陵人墨麟,却生在陕西高陵,而今天的滕州却历代无一家墨姓。看来,墨子是目夷子的后裔的推论,是无法成立的。  那么墨子到底姓什么?其先祖到底是谁?笔者也以为墨子姓墨名翟,但他的先祖却不是不知名姓的神仙,也不是不要姓名的外邦“狄”人;既不是孤竹君的君王,也不是宋公所封的王侯公子,而是《潜夫论赞学》所说的“禹师墨如”。何以知之墨子姓墨名翟呢?首先,墨子自称为“翟”。如《贵义》篇,子墨子曰:“昔者周公旦,朝读书百篇,夕见漆十士,故周公旦佐相天子,其修至于今。翟上无君上之事,下无耕农之难,吾安敢废此。”又如《鲁问》篇,子墨子谓公尚过曰:“子观越王之志何若,意越王将听吾言,用吾道,则翟将往,量腹而食,度身而衣,自比于群臣,奚能以封为哉。”墨子既然自称为“翟”,当然“翟”是其名,“墨”自然就是姓了。再则,在墨如之前,没见有以墨为名者,墨如是墨子的先祖是显而易见的。为了说明这个结论,笔者再从以下三个方面略作阐述。  一、 从墨家思想渊源上看,墨子思想源于夏  《庄子天下篇》云:“墨子称道曰:昔者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禹亲自操橐耜,而杂天下之川;腓无,胫无毛,沐甚雨,栉疾风,置万国。禹大圣也,而形劳天下也如此。使后世之墨者,多以裘褐为衣,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曰,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为墨。”《淮南子要略训》云:“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以为其礼烦扰而不悦,厚葬靡财而贫民,久服伤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用夏政。禹之时天下大水,禹身执锸,以为民先。剔河而道九歧,凿江而通九路,辟五湖而定东海。当此之时,烧不暇愦,不暇;死陵者葬陵,死泽者葬泽。故节财薄葬,闲服,生焉。”《韩非子显学》云:“墨者之葬也,冬日冬服,夏日夏服,桐棺三寸,服丧三月。”孙星衍《墨子后序》曰:“墨子以孔子异者,其学说出于夏礼。司马迁称‘善守御,为节用’。班固称其‘贵俭、兼爱、尚贤、明鬼、非命、尚同’,此其所长,而皆不知墨子所出。”《史记自序》转司马谈论六家要旨曰:“墨者也尚尧舜道,言其德行。曰,堂高三尺,土解三等,茅茨不剪,采橼不刮;食土(),啜土刑,粝梁之食,藜藿之羹。夏日葛衣,冬日鹿裘。其送死桐棺三寸,举音不尽其哀,教丧礼必以其民之率。使天下法若此,则尊卑无别也。”《墨子公孟》篇,墨子然何能传扬尧舜之道,言其德行,以为自家行为准绳,并以此抗拒周制,与儒家对垒,缘是他为夏人之后,禹师墨如是其先祖也。  二、 鲁山是夏人活动主要地域,又是夏人后来聚居区  既然墨子是夏人之后裔,然何墨子能世居鲁阳(今鲁山),成为今天鲁山的先民呢?据《左传昭公二十九年》载:“刘累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能饮食之。夏后嘉之,赐氏曰御龙,以更豕韦之后。龙一雌死,潜醢以食夏后,夏后食之,既而使求之,惧而迁于鲁县。”《春秋分纪》云:“在夏为鲁县,刘累迁于此。”刘累乃尧之裔孙,夏帝孔甲之臣,并为孔甲养龙,赐姓御龙氏。刘累迁居鲁阳,可见鲁阳已为夏人之居了。  又《逸周书殷祝解》云:“桀与其属五百人徙于鲁,鲁土民复奔汤。”根据刘蔚华先生考证,夏桀与其属去之“鲁”,即鲁阳,也即今之鲁山。春秋以前鲁为地名者只有鲁山,周公封地称鲁国,也是周公初封于鲁山而名的。刘蔚华先生说:“周公东征后,把商奄(今山东曲阜——笔者)改称为鲁,实是初封于鲁山在名称上的沿用。”(1982年《中州学刊》第四期,《墨子是河南鲁山人——兼论东鲁与西鲁的关系》)荆三林教授在《试论殷商源流》中也指出:“周公初封地不是今日山东曲阜,而是河南鲁山。”(《郑州大学学报》1984年第2期)。在夏桀溃败中,他竟带着五百人徙鲁山,看来鲁山一带早是夏人的领地和聚居区,如若不然,他们然何要独徙鲁山。  《史记货殖列传》云:“颖川、南阳,夏人之居也。夏人政尚忠朴,犹有先王之遗风。颖川敦愿。秦末世,迁不规之民于南阳。南阳西通武关、徇关,东南受汉、江、淮。宛一都会也,俗杂好事,业多贾。其认侠,交通颖川,故至今谓之‘夏人’”。从地理位置上看,鲁山本来就处在夏人活动的中心地区内,鲁山位于汝颖河上游,北毗河洛,南贯沙河,距夏禹之都阳城(今河南登封境)、阳翟(今河南禹州,也即颖州),仅有几十公里,鲁山正在颖川、南阳之间,又是洛阳、颖川通往南阳的必经之地,显然这里早就是夏人的居住区。  三、 鲁山多有夏人留下的遗迹  鲁山有尧山、尧祠和刘累厅。尧山即今风景名胜区石人山。在石人山上有尧祠和累亭。张衡《南都赋》云:“远世则刘后甘阙龙醢,视鲁县而来迁,奉先帝而追孝,立尧祠于鲁山。”《后汉书郡国志》:“鲁阳有鲁山,有尧山,封刘累,立尧祠。”又云:“鲁阳有累亭。”《水经注》也曰:“尧之末孙刘累,……惧而迁于鲁县,立尧祠于西山,谓之尧山。”至今尧祠、累亭遗址犹存,并正在修复与重建中。鲁山还有禹王冢和禹王河,禹王冢位于仓头乡境,禹王河发源仓头乡,汇入七里河,注入沙河。  另外鲁山至今还流传着很多墨子的故事,不但说墨子姓墨名翟,还有民谣,曰:“坑,坑,坑衣裳,黑泥捏个墨子王;披头发,大脸膛,橡壳眼,高鼻梁;一身黑衣明光光,皂角大刀别腰上;一双赤脚朝前走,肩上挎个万宝囊;野鸡翎,长得花,天下污浊一扫光。”这首民谣描绘了墨子的形象与精神风貌,唱了不觉对墨子肃然起敬。但“野鸡翎,长得花”一句,却使不少人不得其解。另外鲁山红佛寺墨爷庙中的墨子塑像,发髻上也插着一根鸡毛。当地群众说,是因为墨子生肖属鸡,农历九月初八日生于今鲁山县二郎庙乡墨庙村。当地多有野山雉,即野鸡。野鸡也即“翟”,故墨子以翟为名。根据笔者和任继愈先生考证,墨子生于公元前480年(见任继愈《墨子》和拙作《墨子年代考述》),该年为辛酉年,正是属鸡。看来详知墨子生平者,莫过于故乡鲁山人。  再者,今鲁山多有刘姓、龙姓和夏姓,还有禹姓。刘姓者,刘累之后也(《通志氏族略》)。夏氏、禹氏者,夏后之裔也(《风俗通》)。龙姓是因为刘累曾被赐姓御龙氏,其后裔有以龙为姓的。故在鲁山刘、龙二姓不分,既可说姓刘,也可说姓龙。今人史国强著《中国姓氏起源》说:“夏氏起源有两支。一支出自夏后氏,是禹王后裔,出自姒姓。大禹王也是黄帝后人。后尧为华夏部落首领时,大禹平治水土有功,舜在位时禅让给禹,禹封子,形成家天下,其子启建立夏王朝。西周初年,禹王的后代东搂公被封于杞(今河南杞县),建立杞国,称为侯,凡不得封的禹王后裔,大多姓夏氏。”墨子先祖就是那不得封的禹王之后,故成为平民。看来,墨子姓墨名翟,为夏后之裔,其先祖为禹师墨如,是显而易见的。
墨子年代考述
  墨子这位世界古代史上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哲学家、社会活动家和科学家,命运极其悲苦。他“赴汤蹈火,死不旋足”,“摩顶防踵,利天下为之”,奔波一生,空乏而去。然而两千四百多年以来,他生在何年,卒于何时,却不能为世人所知。自汉以来,虽探究墨子年代者叠起,然而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为此,笔者试从各家的考论中,作以比较分析,以求从中找出一个较可信的结论。  鉴于不能对各家所论一一陈述,故择影响较大,而又具代表意义的几说,作以比较分析。  最早考证墨子年代的是太史公司马迁。他在《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中说:“盖墨翟宋之大夫,善守御,为节用,或曰并孔子时,或曰在其后。”按说太史公距墨子只仅仅三百年,他应该对墨子年代做出准确的记述。然而可惜的是他仅仅给墨子写了二十四个字。这二十四个字中,却又用了两个“或曰”。到底墨子是“并孔子时”还是“在其后”,不得而知。但太史公还是有一点向我们肯定的,那就是墨子小于孔子,或生在孔子在世时,或者是生在孔子卒年以后。  清乾隆时,哲学家、文史家、史学家汪中,在《墨子序》中说:“墨子实与楚惠王同时,其仕宋当景公、昭公之世。其年与孔子差后,或犹见孔子矣。”汪氏之说较为肯定,也要精确些。他说的是墨子生在孔子卒年之后,或者见到过孔子。孔子生于前551年,卒于前479年。按此说,墨子应生在前479年以前或者以后的几年内。  清乾嘉时,著名的考据家和方志学家武亿,在他主篡的清嘉庆《鲁山县志》中,引《史记孟荀列传》“索隐”说:“墨子书有文子,文子子夏之弟子,问于墨子,则墨子者在七十子之后”。又云:“翟本书《贵义篇》,子墨子南游于楚,见楚献惠王。楚世家无此名,是献惠即惠王,误衍一献字,审是。翟实当楚惠王时,上接孔子未卒,故太史公一云并孔子时,说非无据。”  武亿首先肯定墨子“在七十子之后”,与“楚惠王同时”,并断定“上接孔子未卒”。武亿的说法与汪中比较一致。但稍不同的是汪中说墨子“其年与孔子差后,或犹见孔子”,而武亿却肯定“上接孔子未卒”。认为墨子生年要在孔子卒年的前479年以前。  清末经学家、文字学家孙诒让,在《墨子诂墨子后语》中说:“墨子前及公输般、鲁阳文君相问答,而后及见齐太公和与齐康公兴乐,楚吴起之死。上距孔子之卒,几及百年。则墨子之后孔子盖信。审覆前后,约略计之,墨子当与子思并时,而生年尚在其后。当生于周定王之初年,而卒于安王之季。盖八九十岁,也寿考矣。……儒家唯孔子卒年月明著《春秋》经传,然尚不无差异。七十子之年,孔壁古文,弟子籍所传者,亦不能备。外此,则孟荀诸贤,皆不能质言其年寿,其徒墨子之年哉!今取定王元年,迄安王二十六年,凡九十有三年。”  孙氏所言的周定王,应为周贞定王,周贞定王元年,即公元前468年,周安王二十六年,当公元前376年。  清末民初的梁启超先生,在《墨子年代考》中说:“孙氏(孙诒让)作墨子年表,大段不谬。但据《亲士》篇言吴起之死,则谓墨子至周安王二十一年(前381年)犹存,此也不确。胡适为墨子决不见及吴起之死,谅矣。……墨子生于周定王之初年(元至十年间)。墨子卒于周安王中叶(十二年至二十年之间),约当孟子生前十余年”。  这里梁启超先生肯定孙诒让《墨子年表》“大段不谬”,但他又肯定“墨子决不见及吴起之死”。如把他说的墨子生在周贞定王元至十年间,取中间数,确定在五年这一年,则墨子当生在前464年,如把卒年的周安王中叶的“十二年至二十年之间”,也取中间数确定为周安王十六年,这一年是前387年。  现代学者方授楚先生考证说:“则墨子之生年当为敬王三十年(西纪前490年),而在孔子卒前十年也。至墨子之卒年,当在威烈王二十三年左右(西纪前403年)。据《吕氏春秋上德篇》(应为《高义篇》——笔者),吴起死时墨者钜子为孟姓。墨门祭酒禽滑厘不为钜子,则不独墨子已卒,即禽滑厘亦必前卒矣。吴起死于周安王二十一年(前381年),梁氏(梁启超)定墨子卒年仍失之过迟。若以予所考定,则上距敬王三十年,为八十余岁。盖墨子必甚寿考,故后世言长生久视者引为同调,抱朴子也列之《神仙传》,此所假定,或于事实不相远也。按此所推定之年代,也不过大略如是,惟可以相信者,则仍尚可移前,而不能再晚也。”(《墨学源流生卒年代》)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不久,任继愈先生《墨子》一书出版,他在《墨子的生平》中认为:“墨子和公输般同时,但年纪比公输小一点。公输般生于公元前489年(孔子死前十年)。墨子也和孔子的学生‘子夏子徒’同时。墨子止楚攻宋的故事,好多种古籍都有记载,可见这一事件是相当可信的。止楚攻宋一事发生的年代应在公元前445年之间,相当于墨子三十五岁到四十岁的时候。墨子在这一次正义行动中,从北方赶到楚国,十日十夜不休息,可以证明他的年龄也决不会太老;而这时他已是当代的大师,有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后来又献书惠王,楚惠王在楚国就曾听到墨子是‘北方之贤者’,并尊他为‘先生’,可见墨子的年纪也不会太小。这时,孔子的弟子子夏、曾子约六十多岁;墨子的年龄约与子思的年龄相当,应在四十岁左右。……从墨子书中所记载的当时各个侯国的国际关系看来,田家还没有代替姜家的齐国;晋国还未分为韩赵魏三个国家;北方秦国的势力还没有强大;南方的越国还没有衰亡。”根据以上所提供的事实,他认为墨子“约生于公元前480年,约死于公元前420年,活了约六十岁。”  从以上各家所考,可以看出墨子的生卒年代是:  司马迁 &墨子并孔子时,或在孔子之后。可理解为墨子生在孔子卒年的公元前479年以前,或者在此之后。  汪 中 &墨子比孔子差后,或见过孔子。即生在前479年以后,或者前479年以前的几年内。  武 亿 &墨子生在孔子卒年的前479年之前的几年内。  孙诒让 &墨子生在前468年,卒于前376年。  梁启超 &墨子生在约前464年,卒于约387年。  方授楚 &墨子生在前490年,卒于前403年。  任继愈 &墨子生在前480年,卒于前420年。  把以上各说比较起来,墨子生在最早在前490年(方授楚),最晚在前464年(梁启超)。最早的说法与最晚的说法相差16年而卒年最早的说法是前420年(任继愈),最晚的说法是前376年(孙诒让)。最早之说与最晚之说相差44年。  那么哪种说法最可信呢?笔者以为,任继愈先生的墨子生在前480年,最为可信,梁启超先生的墨子卒在前387年,较为接近。其理由是:  首先,墨子生在前480年,是各说中最早说法与最晚说法的中间数,与各说中多数说法比较相近。与司马迁、汪中、武亿的说法比较一致。与孙诒让、方授楚之说也相差不甚很远。而且,司马迁与墨子的时代比较相近,尽管他用了两个“或曰”,但他的考证仍是有说服力的。另外武亿肯定墨子“上接孔子未卒”,而前480年,正是孔子卒年的前一年。武亿又是清代的考据大家,他生在河南偃师,任职山东博山(今淄博市),并在济南一带创办书院,多年讲学,又在河南鲁山县、宝丰县、陕县、安阳县和偃师县,主篡五部县志,他的考证是有权威性的。另外任继愈先生对墨子生年的考证也是周密的。据《渚宫旧事》载,墨子向楚惠王献书后回归时,惠王以自己年老派穆贺向墨子辞行,该年为惠王五十年,即前439年。而墨子止楚攻宋,又在此前一年,即前440年。这一年墨子刚40岁,正是思想成熟,声名大震,精力充沛之时,这样他才能从遥遥一千余里之外的“鲁”,“裂掌裹足,十日十夜至于郢。”如按方授楚先生之说,墨子生在前490年,墨子已50岁,恐怕体力已经不支了。若按梁启超先生之说,墨子生在前464年,这年墨子才24岁,24岁的人恐怕是不会有那么高威望的。鲁阳文君也不会向惠王介绍说“墨子北方贤圣人”。惠王也不会使文君追墨子,并以书社五(百)里封之。(参见《渚宫旧事》)  当然也有不同意任继愈先生的考证的,孙以楷《墨子年里考辨》中提出:止楚攻宋时,墨子弟子禽滑厘带领三百人守卫在宋城上。而禽滑厘又原是子夏的学生,后来才投到墨子门下。如果他原先的老师子夏不死,他是不会该投墨子为师的,又学了六年才学成,就到了前434年,由此断定止楚攻宋一定在前440年以后,因前440年禽滑厘仍在子夏处,不可能帮墨子守卫宋都。按此说推定,止楚攻宋是在前433年。这样如果按任继愈先生所说墨子生在前480年,那么到前433年时,墨子已47岁,已无足够的体力日夜不休地赶到楚都郢城了。  那么孙以楷先生认定子夏死于前440年的根据是什么呢?孙先生又引《史记仲尼底子传》说:“孔子既殁,子夏居西河教授,为魏文侯师。”认为魏文侯是在前446年(应是前445年——笔者)继位,子夏一定在前446年还活着,不然不会“为魏文侯师”。这样禽滑厘改投墨子之门也就一定要在前446年以后了。(参见《墨子研究论丛墨子年里考辨》)  这里孙以楷先生的两个推论是值得怀疑的。其一,子夏“为魏文侯师”,不一定必在魏文侯继位以后,在其继位之间,后人也可以说“为魏文侯师”。实际《史记》讲的很明白:“孔子既殁,子夏居西河教授,为魏文侯师”。言孔子“既殁”,是说孔子死了以后不久。一般应在孔子卒年后的两三年内。如果说在魏文侯继位的前446年,或在此以后,这时孔子已卒了34年,此时子夏也已63岁。(《史记仲尼弟子传》载子夏少孔子四十四岁)即使还活着,因“其子死,哭之失明”。(见前注)眼睛已经瞎了的子夏,实在也难以胜任魏文侯之师了。  其二,禽滑厘改透墨子门下,不一定要在子夏死了之后。改换门庭只意味着他对儒家的厌弃,不是因为其师的故亡。如是其师故亡的原因,他只会仍投在儒家门下,万万不会去拜与儒家对立的墨子为师。故孙先生以此来否定止楚攻宋的时间不在前480年,也是没有道理的。  再者,河南鲁山县赵村乡中汤村一带群众流传说,墨子生肖属鸡,农历九月初八日生。这一带群众有九月初八日,为墨子庆典生日的习俗。山民传说,古老“坑染”技术是墨子所创,故这一带染坊均尊墨子为祖师。附近山民们,每逢九月初八日这天,以染坊主主事,在中汤温泉下游的墨莲池边(也叫黑莲池),用温泉池中的黑泥塑一尊墨子像,进行祭祀活动。附近村民也纷纷来此,用当地所产的橡子壳(俗称橡壳)煮成的水和坑塘中的黑泥,进行染布、染丝、染衣裳等。染坊店主也开始营业,接纳染品进行色染。因这种染色工作必在坑塘边进行,因而俗称坑染,山民们也叫它为“坑布”、“坑衣裳”。坑染前,山民们要先对墨子塑像跪拜,同时要哼唱一首歌谣:  坑,坑,坑衣裳, 黑泥捏个墨子王。  披头发,大脸膛, 橡壳眼,高鼻梁。  一身黑衣明光光, 皂角大刀别腰上。  两只赤脚朝前走, 肩上挎个万宝囊。  野鸡翎,长得花, 天下污浊一扫光。  这首歌谣生动地描绘了墨子的英武形象,然而“野鸡翎,长得花”一句,却使人不得其解。中汤村居民李玉堂、卫天明、张鸿禄、赵松昌、李忠贤等老人解释说,墨子生肖属鸡,生于楚惠王九年。本地系山区,山中多有野山雉(野鸡的一种),山雉的翎毛很美,就以此喻墨子。上汤村附近还有座红佛寺,寺中有座墨爷庙,墨子塑像的发髻上,也插着一支鸡毛,也喻墨子为鸡的本命年,而恰恰公元前480年(楚惠王九年)正是鸡年。但巧的是按孙诒让之说墨子生于前468年,这年是癸酉,也是鸡年。但这一年却不是楚惠王九年,而是楚惠王二十一年。若墨子生在这一年,前440年墨子止楚攻宋时仅28岁,恐怕当时还不会有如此大的声望。  关于墨子卒年,梁启超认为在周安王十二年至二十年之间,约在孟子生前十余年,即前387年前后。这个考证是比较接近的,不过似乎还晚了些。根据今鲁山县熊背乡土掉沟村和黑隐寺村一带群众流传说,墨子活了八九十岁,这“八九十岁”可理解为八十多岁。若到前387年,墨子已是九十多岁,与传说有些不合。方授楚先生也强调:“梁氏定墨子卒年仍失之过迟,……惟可相信者,则似尚可移前,而不能再晚也。”故根据以上各家所论和笔者调查,墨子生于前480年,卒于前393年前后较为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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